七月的西北大地不像中原与江南那般酷热,骑着骏马奔跑在西北的大地上,凉意非凡。
“蔡礼小儿,你这缩头乌龟,可敢出阵一战,啊?,你齐国边军不敢与我勇士一战,你这蔡用的儿子怎的也如此胆小。你父亲怎么生了你如此窝囊的种。”
前来叫阵的正是慕容离,此人已经在此叫唤了两三个月了,天天都是这样,连词都不带变化的。
黎族善骑术,数万骑兵经常在周遭骚扰,却不攻城。今日依然来到了城角前叫骂,想引得齐兵出城作战。
楼上的将士听闻此话皆愤慨万分,如是此时,各人身上插上一双翅膀,那定是要飞下城去将慕容离斩杀于马下。
“慕容离,让你身后骑兵退去两百步,我随后便出城与你一决胜负。”蔡礼不知何时登上了城楼。身上的暗甲,反射着阳光格外的刺眼,右手持着长枪指向城下,双目紧盯着骑马在城下转悠辱骂的慕容离。城楼上的将士倒是想用弓弩将其射死在马下,可这慕容离也是谙熟兵事,恰恰立在了弓弩手射程之外。
“后退三百步”慕容离右手一挥叫道。又拿出身后两把板斧,朝着蔡礼做出劈砍之势。蔡礼等到敌军退至300步后,下楼,纵马出城。
一杆长枪借着悍马的冲击之力,直奔慕容离刺去。慕容离见状也不慌张,挥舞着手中巨斧就冲了过去。转眼见,两人已碰撞在一起,只见暗甲一杆长枪直刺慕容离脖颈,慕容离横立左斧挑开了此枪,右手张臂持斧就砍向暗甲脑袋。
暗甲倒悬长枪,躯干往后一仰躲过重斧,两马擦肩而过。
不约而同的两人又调转马头继续厮杀,并驾而驱一路枪来斧去,尘土飞扬。暗甲虚晃一枪,突转枪锋刺向慕容离坐下骏马,慕容离心中闪过一丝慌张,躲之不急一斧砍断了刺进马腹的长枪,又一斧扔向弯腰收枪的暗甲。暗甲见状不敢起身,顺势滑下马去,右手抽出断矛,左手半截枪杆撑着地面,更是一脚扫堂腿将慕容离踢下马去。暗甲躲过了致命板斧,身下的坐骑就没有这等幸运,被拦腰闸断了。
慕容离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吃了一口尘土,立马转身一个鲤鱼打挺,捡起手边的一把板斧就冲杀过去,想着乘着暗甲立足未稳将其斩杀,暗甲往后连滚两小圈,翻身不急,半跪着左手操起枪杆挡住了迎来一斧,右手拿着断矛就扎向了慕容离的右腿,这一扎,直接扎穿了慕容离筋骨。
两边将士都开始骚动,也不知是是谁阵前大叫一声,城中早已整装待发的五千精骑开门而出,与那城外数万骑军就向两人冲去。
暗甲看见一矛得手,就要拔矛再刺,慕容离大叫不妙,叫声同时左脚一抬就踹向了暗甲胸口,暗甲随脚直接倒飞了数丈之远,口中鲜血更是撒满了长空。
两阵将士因慕容离部下退去了300步,正好双双的救下了各自主将,数万人厮杀在了一起。两军主将早已淹没在了人群,不知所踪。这种骑军冲杀使得城楼上的张毛两位将军只能干着急着。城中除了五千骑兵,剩下的都是守城的步军。可两人眼中不见任何异样,只是垫脚盯着远处尚未冲阵的几只骑军,和更远方的慕容老巢。
虽说几万骑兵与五千骑兵有些差距,可是因为几万骑兵并未对五千骑兵形成合围之势,一阵冲杀,还未来得及调转马头,就陷入了混战的泥潭。若是再给小半个时辰,敌骑就能将这五千人消磨殆尽了。可哪有如此多的若是。
天空一转眼就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城门再开,城内突然出现乌压压的骑兵,骑首抗着一个大大的洪字,对着刚刚冲杀而来几万敌骑的屁股,冲杀了过去。正是洪宇手底下的先帝亲军,虽说亲军数年未染沙场,可是对沙场的向往可是无比的深刻。这一阵冲出,个个都像是憋了数日未吞噬野物的猛虎。
才一次冲杀就绞杀了敌军数千,那数万骑军见状,也知中计了,首将赶紧下令向外突围,更向远处几只未动的几只骑兵冲去,想要合到一处,这样活下去的机会才会多些。这时也顾不得想这蔡用何时多了如此多能征善战的骑兵了。
可这乌压压的骑军才刚刚冲出城去,天空就炸响了烟花。那离城还有数里的几只骑兵左右翼不约而同的出现了又一匹乌压压的骑兵,在中计的几万骑兵冲去的一刻就已然厮杀在了一起。
阽危楼下,疾风习习,横尸遍野,失去主人的战马在城下围着主人的尸体乱晃。多是慕容家将士的尸体,慕容家的战旗更是七倒八歪。
“不好了,不好了”数百里外的慕容府内冲入一个斥候,也不顾周遭府内重兵拦截,骑马直奔大殿。大殿内还在和好友饮茶的慕容府的府主慕容志远听闻,暗叫不妙。这斥候是他心腹,这么多年来也不见如此慌张过。
赶紧起身快步走出殿外,那斥候摔下马来跪地大叫:“王爷,蔡义率十万铁狼突至关色镇,关色镇怕是撑不到晚时了,还有小王爷此时在阽危楼下挑衅敌军,此时怕是凶多吉少了。”
“现在谁离阽危楼最近”慕容志远着急询问随着他走出来的名义上的好友,实则是慕容府的幕僚。
“高越的两万轻骑在荡山一带,算是离阽危楼最近的一支机动部队了。”幕僚回答道。
“令高越率两万轻骑赶赴阽危楼,循着阽危楼北面前去接应慕容离,不与敌人交战”慕容志远看着跪在地上的斥候又说道:“令尉迟位率本部人马火速增援白马城。”
“还有,收缩大挽,北建,重边三军于六咸城,不得擅自出城!”
“向完颜家求救,就说我慕容家正处为难之时,让他们勿忘盟约。”
“上报朝廷,让他们最近的兵马前来支援。”这里的朝廷正是六族之首黎族。
一系列的命令从慕容志远的嘴里脱口而出,可见此人的临危不乱。
斥候将这命令一一记下,带着府上留守应急的传令兵四散出府,这几日怕是又要跑死多少宝马。
“这洪宇怎么来的如此之快,不应该啊?”月前有探子来报,说洪宇还有两月才能到凉州的呀!幕僚知道蔡用无力单独进攻慕容家的岩州,定是那洪宇提前到了。
“大意了,当年没有料到他会率着五万人以送死的架势去偷袭粮镇,今日又未料到他从六月就开始急行奔凉,给我来了这出其不意的一招。”慕容志远叹息道。“可惜了我大黎男儿,现在就奢望离儿不要出事了。”
在阽危楼大战之前,蔡义率大军就已突至关色镇。
“传我命令,率先登上城楼者,赏金百两,爵升三等。”蔡义挥动手中长剑大声吼道。阵中数万人提着数百个云梯,乘着数十攻城车,与楼车顺着漫天的投石,箭雨就四面八方向着关色镇冲了过去,想要一鼓作气拿下关色城。城中守军见着满地人海,心中尽是苦涩。蔡,慕容两家已好久未发生如此大规模的战斗,城中守将更是没有料到蔡家会拿北地重镇,关色镇开刀,虽说城楼上常年储备着防守用的滚油,石头,弓箭。可是也顶不住这突如其来的数万人的冲锋。冲锋的人更是蔡家手下最能打的铁狼,这如何守的住啊。
只见排头兵拿着盾牌立于城下,步步为营护着冲车撞击城门,城楼上不停的泼下滚油,扔下巨石。撞击城门的将士死一波,又是一波的换上,嘴中也是不停的叫唤着:“一,二,一,二!”撞击着城门。城门不停的摇晃。
嘈杂的交战声中这一二声更是震的城楼上的守军人心惶惶。城门内数十个守军死死的抵住城门,一刻也不敢松懈。
随着冲车的撞击,阵外的投石车等到攻城将士们冲到城下就停止了攻击。一个又一个云梯竖起,直冲云霄,架在城墙上。将士们成群结队的顺着云梯往上爬,根本不交替攻击,来减缓伤亡,一股脑的全部冲了上去。
才两轮攻击,数百米长的城墙上就站满了攻城将士。
关色镇的东门已经被被蔡军占领,敌军四蹿出城,也被合围而上的边军杀得人仰马翻。
慕容家的关色镇已然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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