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帮你什么?”奕鸣望着面前的小男孩淡然问道。
现在已经不需要他来主动采访了,而是直接占据主动权,反客为主,免得一句一句的问更加节省时间,这两者之间可是有很大的差别。
正在小男孩准备开口向奕鸣全盘托出的时候,外面的妇女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手上还提着那块搓衣板。
“先生,我不管是谁,从哪里来的,请你回到那里去。”妇女进来后胆战心惊的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而且声音还如同蚊子般高低。
“妈妈,他真的可以帮助我们的,你不能再受到那个坏人欺负了。”小男孩很坚定,不断的劝妈妈要大胆一点。
这时候只是在一旁不出声的奕鸣呼出了一口气。
“你难道一点都不想摆脱你的丈夫,过回正常人的生活?”奕鸣直击妇女的软肋,沉静的问道。
“可是。。”这位妇女还是想要说什么,但是旁边的小男孩不断的在拉她的衣服,想让她大胆一次,不然以后都会笼罩在那个人的恐怖阴影下,一生都无法走出来。
这样的生活试问一下有那个人愿意,即便是此时妇女再害怕也心有触动了。
“你真的确定可以帮到我吗?”妇女依然不相信,这种恐惧对于她来说是深根蒂固的。
”这位太太你好想还不了解现在是一个什么时代,
只要你敢将心中的委屈说出来,那么就一定会有人伸出援手,可是你还是要这么畏畏缩缩的,今后可就做好一辈子让人侮辱的准备吧。“奕鸣说出的话极具威胁性,不这样都不知道要安慰多久才能将对方拉回现实来,他可没有那个国际时间。
”看来你也是有目的而来的,那么你想要知道些什么?“这位妇女看起来一惊一乍的,没有想到居然还挺聪明的,已经看出来奕鸣就是故意来这里。
”挺说你的家庭到现在还保留了一种很古老的习俗,产翁制,是吗?“奕鸣首当问道,至于其他的问题,比喻有没有受到虐待之类的让妇女自己说。
妇女听到这个词从一个外来人说出口,眼神也不禁开始闪烁起来,仿佛在回忆了种种不堪的往事。
然后妇女像是前所未有的劳累,慢悠悠的坐到了床上,头半垂,神色放空的状态,有些受折磨傻了的样子。
”是的,产翁制,哼!
据说是我丈夫的爷爷是台湾的原住民,什么高山族的人,那些人就是这种习俗;
反正就是由我生孩子,然后丈夫开始装产c丈夫坐月子,好像他刚分娩一样;
而我在分娩以后,不能坐月子,还要马上去干活,洗衣做饭。。。“妇女说出这些不堪的事迹时,并没有哭泣,却在无声的垂泪,可能从前已经早已哭干了眼泪。
不过关于这位妇女所说的,跟奕鸣自己所查大致相同。
甚至这种制度在如今的国内少数民族中和国外的原始部落中还有流行,就像面前的这个家庭一样。
除了高山族从古就有丈夫家侍哺,妻子下田耕作的习俗外。
在亚马逊河西北部的威陀陀部落,妻子要到森林中去生孩子,孩子出生后,就交给丈夫,自己却要到田间占劳动,只有在晚上才能回家去哺乳孩子,丈夫整天躺在吊床上休息,还会受到亲友们的祝贺。
还有,生活在法国与西班牙交界一带的巴斯克人,妻子在生孩子时,丈夫要躺在床上,佯作欲产的样子,家人也去照顾他,邻居们也去向他道贺,而他的妻子却要忙于家务。
这是一种无人性的混账制度。
”我看你这里也是家大业大,你丈夫是做什么的?“奕鸣转而问道。
“做什么?他整天除了吃喝玩乐还会什么。
这一份财产不过是属于祖业,是丈夫的爷爷流下来的,
之后丈夫和丈夫的父亲都不过是当了一辈子的二世祖,什么都没有干过,只不过这一份庞大的家业足以支撑他们两父子这样的挥霍而已,
一直到现在是真正的没落了,坐食山空。。。”妇女痴痴呆呆的说出目前的窘况。
奕鸣看着这位妇女,刚才一直都没有留意,现在认真看了之后发现,这位妇女年龄一点都不大,可能就比他大几岁而已。。
“说说你当初是怎么会嫁到这户人家?”奕鸣问道。
这一次妇女显得有些不甘,恨意,痛苦的情绪从眼神中表露而出。
“当年我才18岁,可是这个年龄已经属于谈婚论嫁的时期了,
所以我父母就跟我说谈了一户有钱人家,连聘礼都收下了,我连拒绝都机会都没有,当时我就感到很不安了,
果然,对象居然就是这镇上姓陈的大户人家,也就是这里,
当年我就该想到,又有钱又年轻的人除了这位二世祖还能有谁,
就算如此,我当场就拒婚了,百般不愿意,整个镇上谁都知道,这一户人家究竟有多糜烂,
在镇上更是被所有人称为垃圾,两父子除了挥霍先辈留下来的作恶,什么都不会,
谁知道,我的父母居然将我迷晕了,送到这里来了。。。
我父母还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这两父子再混账,这一份家产也足够养活我的后半辈子,
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认命了,谁知道,
这里竟然会有这样的习俗。。。”妇女一边说一边低声哭泣,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呲。”奕鸣也浮现无尽的鄙视,类似这样的家庭悲剧,父母总是幕后推手,甚至九成因素都是一样。
明明知道对方是一件垃圾,依然要把头伸进去,除了自私什么都没有。
“接着我又一次逃跑,可是被父母还是将我绑了回来,还说没关系的,忍忍就过去了,女人的一辈子就是这样的。”妇女神色出现恨意,无论是父母还是丈夫都是罪魁祸首。
哎。。
此时小男孩早已经仅仅抱着自己浑身发抖的母亲,不断的拍背安慰。
“这位大哥哥,你可以帮到我们吧。”小男孩转过头来问奕鸣,原来眼中也早已泪痕满面。
“当然。”奕鸣不做考虑,直接答复。
小男孩等到奕鸣这样的回复,神色露出感激之色:“谢谢。”
“臭婆娘,臭婆娘,死哪里去了,饿死我了知不知道啊?”那一把毫无修养的声音,就如同垃圾堆里面的狗屎一样臭。
而这房间的妇女一听到外面的丈夫马上要发火,刚才才因为发泄了一点而胆大起来,瞬间就被打回了原型,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快速的出门跑向厨房,这是十余年来根深蒂固的。
顷刻不到,厨房内传来i了一阵吵杂声。
噼里啪啦的,一些碗碗碟碟掉在地上,还有餐具撞击的声音。
“你个臭婊子,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煮好饭,
你刚刚是不是又出去偷汉子了?啊!”这位男主人的声音越吼越大声,声音都快传到外面的大街上去了。
“我说了,我没有偷人。”妇女也是喊出了无力的控诉,希望停止丈夫的粗暴行为。
“没有?我告诉你,等你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出来之后,我会带去验血,
到时候真让我得到了证据,就灭了你。”男主人此时像是一个悍匪似的,不断打砸东西。
须臾,可能是男主人累了,又对妇女骂骂咧咧几句,便是出了厨房。
而小男孩的眼神则是一副充满了厌恶,对于这一把声音,他每一次听到就想吐,特别是在那个恶霸欺负妈妈的时候,双拳都紧握,想要打恶霸一顿。
可是小男孩跟妈妈有协议,不要轻易的去惹恼父亲,不然会更加惨。
小男孩在一番思想争斗,还有想起了妈妈的协议,终于不甘的松开了手掌。
对于这两母子的一切,奕鸣是尽收眼底
异物志中曾记载,獠妇生子即出,夫惫卧,妇乳妇,不谨其妻则病,谨乃无苦。
这个忙奕鸣是肯定会帮的,只不过在这之前需要想办法从那位男主人嘴里面套出一些话来。
这时候,奕鸣到床边安慰了小男孩几句,其实也没有帮上什么忙,这个小男孩的确比想象中更加的懂事。
比起之前遇到的那个孤儿院会吸血的小蒙,这个小男孩多了一股狠劲,更加的适合到社会上生存的性格。
接着奕鸣又跟小男孩聊了不少,就是这家人日常的生活之类的,比喻那个对这群孩子怎么样。
经过一番了解后,发现这个父亲当真不是人,只生不养,据说这六个兄弟姐妹,就从没有管过,反正是生就生死就死的那种态度。
“垃圾。”奕鸣鄙视的说道。
小男孩仍然在说着以往种种不计其数难过的日子,而奕鸣只是在一边静静的聆听。
忽然,奕鸣看到小男孩手中把玩的吊牌,是正方形的石牌,不过石头是就一块很杂质的鹅卵石,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可是手工十分的漂亮,甚至达到了精致的地步,这肯定是由传统手艺一刀一刀雕刻出来的,上面还有平安的两个字,是一块充满了心意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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