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蚁精传 > 正文 第二十七章:独眼老头捡到俊俏疯女人
    秋天的风像一把杀猪刀,时而吹过来,将这棵粗大的梧桐树上的叶片无情地刮下,一片一片掉落下来,飘落得院子里到处都是,也落到吴梅这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身上。

    日落的余光耀眼而微凉。吴梅蹲在院子的角隅,她翻过地上一片片微黄的树叶,似乎在寻找什么。她的肚子发出一阵阵声响,从中午到傍晚,她没有进食过米饭,肚子定是饿坏了。一只树叶飘下时带落的小蜻蜓驻在原地,她小心地捉住它,放进了嘴里,嚼得“咯吱”作响。她又翻找了很久,一只不知从哪来的蟑螂跳过来,她欣喜地捉住它,迅速时放进了嘴里,像嚼萝卜一样发出清脆的声响。她不知吃了多少只跳动的虫子,也不知吃了多少只蟑螂,但她的肚子始终没有填饱。

    她像一条欲脱缰逃离的野牛,脚上绑着一根绳子,系到了这棵梧桐树的树干上。突然,一阵屎意向她袭来,她没有去挣脱绳子,也没有憋不住时解开裤子,更没有去在意,就这样肆意地任它们往外奔,像决堤的洪水,冲过了裤裆,渗到了屁股下面的地面上和树叶上,稀稀沥沥像没有发酵的粪池里的稀粪。

    她一边决了堤似的拉,一边继续往树叶里面寻找可以嚼得动的“食物”。她像一条任劳任愿的牛,系在树干上,在树下默默地嚼着“食物”,只不过牛嚼的是干草,而她此时嚼的是活物。

    在这个院子里,梧桐树的对面是一座矮小简陋的屋。一个六十多岁的男子一手提着铁锹一手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妪拉着他的衣服,跟在后面哭着喊:“不要埋了,不要埋了我的孙子!”

    男子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抱着孩子挣脱了老人的手,往琳镇附近的墓地奔去。

    他来到墓地,将孩子放在地上,用铁锹挖了一个浅坑,将孩子放进了坑里,再从附近拔了一些草,盖住了孩子的尸体;然后,填上土覆盖,堆成了一个馒头形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坟。他从附近的树上折了一根粗树枝,带到小坟前,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锋利的折叠刀。他削了一个很小的墓碑,在树皮的那面刻了“彭三”两个字,再将它插进了小坟面前的土中。

    在这个小坟的旁边,还有两个一样大小的坟。这已经是第三个小坟,第三块小碑。第一个坟的墓碑上写着“彭大”,第二个坟的墓碑上写着“彭二”。三个小坟排成一线。也许,还会有第四个小坟,第五个,甚至第六个他跪在地上,望着小坟,想着想着就哭出了声音。

    他是不幸的,又是幸运的。他不幸的是出生在一个贫穷得生病了也没钱医治的家庭。他叫彭仁根,六岁时,一场大病使他瞎了一只眼,空洞无珠的瞎眼使他三十岁了仍取不到妻。年近四十了,花了不少的积蓄,请了媒婆做了一桩媒,取了一个四十六岁胖胖的带着两个儿子的寡妇。寡妇很快花光了他所有的钱,便开始嫌他穷;然后,逼他写休书。他不同意,寡妇就天天骂,骂得他耳膜疼。他没办法,自己被骂得难受也罢,他年迈的母亲也听得脑子发疼,所以,他只好写了休书,让这寡妇带着休书另找门户,也好去婚姻登记处重新登记。休了寡妇,他又恢复了光棍生活,直到五十五岁那年,他才结束了这种老光棍的日子。

    那一年,也是一个微凉的秋天,在琳镇街旁的垃圾箱旁,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正在翻找食物。她长发齐腰而凌乱,从蓬乱的发丝间隐隐透出一张肮脏模糊的面孔。她翻出一个已经腐烂的煮熟的蛋黄,一条条蛆虫在上面爬动;她习惯地将蛋黄放进了嘴里,然后,嚼食起来。她又翻出一个腐烂的苹果,苍蝇立即停驻在上面;她习惯地把它放进了嘴里,一边咬食,腐烂的苹果水一边顺着下巴往下滴。肚子饿了,她只知道寻找可以嚼食的东西,然后,习惯地把它放进嘴里。她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深遂混血儿般的双眼皮,她的灵魂却似沉睡,像梦游一般过着黑夜般的生活,看不见白天里一切精彩的和悲哀的c美好的和的。

    她继续在翻找“食物”。她看见一坨狗屎,这个手感柔软的东西,她也习惯地送入嘴里。一只干瘦起皱的手将它拍下,这只手正是彭仁根的,一只五十五岁又黑又瘦还起皱的手。

    “这也太造孽了,你怎吃这个?”彭仁根一边用手捂着鼻子,一边盯着这个女人说道。通过凌乱的发丝,他突然看见一张灰尘都无法遮挡的俊俏的脸。顿时,他生出一种想法,于是,便像牵牛一样拉着她的手往家去。一路上,这女人几次想挣脱他的手,但他牵着她的手像牵欲脱缰的牛一样,一直牵到了他矮小的房子前,然后,把她关在院子里。

    “你怎么弄个傻子回来?”彭仁根年迈的母亲皱着眉头骂道。

    彭仁根没有理会,从院子里的天井打出一桶新鲜的井水,再从绳子上取下一条毛巾,来到这个女人的面前。他帮她搬来凳子,把她拉下来坐到凳子上,然后,温柔地帮她擦拭脸部。没一会儿,一张精致秀气的面孔便呈现在彭仁根的眼前,这个二十来岁年轻的姑娘就是现今二十六岁的吴梅。

    彭仁根望着这张俊俏的面孔,顿时心中大喜:没想到从垃圾堆里捡到了一个宝,我彭仁根也有这福份。于是,他心里像刚灌了半瓶蜂蜜似的,拿来了一瓶洗发水,帮这姑娘清洗头发。没一会儿,他便洗出一头乌黑浓密c干净整洁的长发。

    “这姑娘应该没在外面混太久,吃垃圾怎能吃出这么好的长发来?”彭仁根一边猜疑一边呢喃自语。

    “这衣服太臭了,有多久没洗澡了?娘,您来帮帮忙!”彭仁根把他母亲唤了出来。

    “您帮她洗下澡,再拿件您的衣服给她换上,我待会儿给她买些新衣服!”彭仁根对母亲说着。

    一瞅是个俊俏的姑娘,彭母叹惜道:“这么漂亮的姑娘,也不知道是谁家的,把她送回去吧?”

    “送哪啊?这垃圾堆里捡来的,总比让她吃屎吃腐烂的东西强吧。由她在街上疯,活不了几天就会死,在咱家起码还能捡条命!”彭仁根说完,一边将水桶提到天井旁换打新水,一边嘴里甜滋滋地笑着说:“您不帮洗,我帮她洗,反正从今天开始做我的女人!”

    他提了几桶新鲜的井水倒进院子角落的澡池里,然后,将这个姑娘拉到澡池里。这是一个用木材自制的大大的澡盆,低矮的盆沿,像一个水池,彭仁根称它为澡池。

    他将帷幕拉下,再将这姑娘的衣服逐一脱下,解下那许久未曾取下过的肮脏的乳罩时,竟被那对白嫩丰腴的给迷住。那对又黑又干瘦还起皱的老手情不自禁地抚摸,弄得这姑娘推脱。他清醒了一下,心里打翻了蜜罐似的想着:要忍住,要忍住;然后,他拉这姑娘坐进水里,用毛巾开始擦试她的身体。他一边擦拭着这弹性又光滑的肌肤,一边情不自禁地抚摸着这年青且凹凸有致的体形。

    她像个刚出生的需要监护的孩子,没有奔跑的意识,也没有奔跑的能力,就这样,任由着这个55岁独眼无珠c头顶无发c又黑又瘦的男人监护着她的身体,包括抚摸她身体的每一寸地方。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这个黄花姑娘的身体从此属于彭仁根,由他护理,由他享用。也就是从这天开始,彭仁根的脸上写着“幸运”二字,无论生活再苦再累,见到这个女人,幸福和甜蜜就会从脚尖冒到头顶。

    命运时常会开开玩笑,一贫如洗c又老又丑时总能给你送个礼物,享用这天赐的礼物时却总能给你带来一些痛苦。说是老天赐的,不如说是彭仁根人为的,因为仁慈正义的玉皇大帝听了定会恼怒地斥道:“这丧尽天良的缺德事会是我干的吗?”

    在彭仁根57岁那年,这俊俏姑娘为他生下一个儿子,取名为“彭大”;在他59岁那年,这女人又为他生下一个儿子,取名为“彭二”;在他61岁那年,他又得了一个儿子,取名为“彭三”。彭仁根每得一个儿子,都乐得在院子里跳,跳得又老又瘦的腿都酸痛。

    连得三个儿子,对于独眼无珠c又老又穷还是秃顶的彭仁根来说是三份大礼,可是,老天总让他不能如愿

    彭仁根看着这三个小坟和这三块小碑,再想到那个让他爱不释手的女人,他即气又恨,气得是自己没看好,恨得也是自己命不好。他跪在地上,望着“彭大”“彭二”“彭三”这三个小坟,只能捶打大地和流泪哭泣。

    这三份大礼都是这个女人给的,彭仁根对她充满感激,恨不得将她称为祖宗;但是,在三个儿子活蹦乱跳时,又是逐一死在这个女人手上的。有人说,人疯了是没有灵魂的,灵魂或已死去再也不能舒醒,或已暂时深深沉睡。这个女人弄死自己儿子时,她的灵魂是否有些许已舒醒?那么,她又是如何弄死自己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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