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劫内重生 > 正文 第四十一章
    一计不成,犰枭只好另待时机。这日神目四望,突然发现上虚方向白光耀眼。犰枭心中震动,上虚上上下下已无人看守,看来镇元鼎终于有了动静,莫非归位上虚的舍利就要现身?当下眉头一皱,不可再错失先机,未告知任何人,只身化作一道金光,直奔上虚断石轩。到得殿外,故技重施,使个分兵之术,那震天雷与洞天云就在殿外翻飞舞动。犰枭小心来到殿内,走到鼎前,见鼎内毫光之中明珠沉底,寒冰摄早已不见踪影,殿内寂静无声,只有茫茫白光冷冷透出清幽,一丝伤感掠过心头。

    四下看看,并无任何异相,犰枭不禁心中起疑。又绕鼎走过两圈,仍未看出任何端倪,心中更是茫然。正在低头思索,只觉得眼前一亮,犰枭暗叫不妙,仓促躲闪已抽身不及,一道白光直冲面目。犰枭只觉头晕目眩,一跤翻跌至大殿门口。只听得鼎中朗朗笑声,勉强扶墙来看,只见鼎中卢芽子端坐,手捋长虚,朗声说道:“可笑恶神,来此自寻死路。你已被我昧光所伤,看你还能猖狂几日。”

    犰枭一阵恨怒,心知卢芽子已经神元汇聚,自己始料未及,竟然被他暗算。好在卢芽子困在鼎中,昧光也只达丈内,否则此时自己只能束手就擒。犰枭定一定神,听得殿外咣当一声,原来雷天震没了把持,自行跌落。不待洞天云回身,犰枭一低头滚出殿外,抓起金斧,深吸一口气,依旧化道金光遁去。

    背后传来卢芽子震天的笑声。

    几日不见犰枭升殿议事,踏牯不禁犯难,急急来问古穆王,古穆王也是一头雾水。踏牯放胆来找后萼询问,后萼冷眼回话:“大王受你等蛊惑,一心要寻夺什么舍利,去了哪里,何曾告我知晓。”踏牯扑了一脸冷灰,只得自寻排解,权当犰枭自有筹划,或许不日即将大有收获。古穆王说道:“历来大王即便独自外出,也必然告知我等,像这样不明不白,实在令人担忧。”犰枭来去无踪,踏牯也是束手无策,只好耐心等待,每日清晨到大殿查看,并派人随时守候,若有消息,即刻通报。

    忽一日午后得报,大殿之中隐约有人声传出,但自从守候以来,并未见有人进出。踏牯赶忙赶往大殿,遣人告知古穆王。来到大殿门口,询问侍卫,却是一问三不知。倾耳听来,确有人声起伏,有男有女。踏牯运起神通,入耳穿墙,仔细听得,正是犰枭声音,再一听那女声,不禁大吃一惊,“束竫妖女没死?”

    原来犰枭一早归来,金光贯顶入殿,刚刚化身出来,就听得有人背后欢笑:“大王别来无恙,束竫等候多时了。”

    犰枭一时疑惑,回头一想,自己从外归来,自然不在梦中,此时所见,正是束竫真身。犰枭不想与她纠缠,当下问道:“你所来何事?”

    束竫却不作答,反问道:“敢问大王几日独自外出,去了哪里?”

    犰枭心下生疑,自己行止,如何能轻易透露,随口说道:“本王去了哪里,与你何干?此地不是你扫摆之地,无事快走。”

    束竫眼珠一晃说道:“大王去了上虚,被卢芽子暗算,然后到浑沌缺问障,眼下已经身心疲惫,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

    犰枭一惊,缓步到案后坐下,心想自己受了卢芽子要命一击,恐怕无力与商音等人正面抗衡,所以才冒险到浑沌缺问障,寻求对策,此等机密,他人哪得知晓?当下不做辩解,只听束竫继续说道:“我前番来劝大王,商音最为紧要,大王却毫不理会,偏要无事生非,惹火烧身。我来是再三提醒大王,商音身旁一对男女,最为商音命门,请大王好自为之。”

    犰枭又是暗暗吃惊,束竫所说竟与自己问障所得不谋而合,看束竫脸上漾起得意之色,犰枭下了逐客令,“此事本王自有主张,何必多言。”

    不料束竫见一言奏效,更加放肆,明知犰枭不悦,仍在絮絮叨叨,肆意点评指责。犰枭精神不振,又不知她究竟什么底细,一直隐忍不发,只是哼哈以应。踏牯来时,正听得束竫得意发挥,犰枭勉强应对。

    不一刻古穆王来到,踏牯已听出犰枭郁闷之态,示意古穆王禀报求见。古穆王一声低喝,束竫在殿内听得真切,眼角掠过媚笑,霎时闪身不见。侍卫进殿禀报,踏牯c古穆王获准召见,两人进得殿来,古穆王猛觉背后阴风阵阵,一个转身,一团红云飘向殿外,到得拐角处,化出人形,一闪而过。古穆王正要发作,听得犰枭沉喝一声“随她去吧”,方才作罢。

    两人不明就里,叩请犰枭训示。犰枭只觉自己行踪已为人所知,干脆不做隐瞒,告知二人自己探上虚c问浑沌之事。古穆王并不晓得其中利害,只是频频点头,踏牯却吓出一身冷汗,颤然作声问道:“浑沌问障,除非万不得已,大王万金之躯,为何轻易涉险?”犰枭说道:“我受卢芽子暗算,身心受损,对敌人已经再难威慑,索性再受浑沌一击,以期找到敌人要害,再寻良策。所幸此行不虚。”

    踏牯犹自惊魂未定,听犰枭自言自语道:“束竫一个妖女,竟也知晓?”踏牯惊问道:“这妖女竟然未死,那紫远薇岂不是冒传消息?”犰枭醒过神来说道:“妖女最擅蛊惑人心,或许李代桃僵,也未可知。”

    踏牯一时语塞,喃喃片刻说道:“据属下推测,妖女并非什么异能之士。属下在学道之时,曾听说世间有五觉之鬼,或能目视千里,或能听心辩音,故此经常示人以预知消息之能。此种蝼蚁之辈,最易在紫远薇生发作怪。妖女或许正是生发于此,大王一旦起心动念,自然被她知晓,也不足为怪。”

    犰枭虽然不至全信,但此种怪物,自己也曾经听说,此刻想来,过去往往被束竫猜中心事,莫非正如踏牯推测。犰枭冷笑一声,“不料竟被如此宵小戏弄。”一时更觉疲惫,抬手叫二人退下,自己竟在案后静坐养神。

    踏牯转身来告知后萼犰枭已归,后萼仍是冷冷一声“知道了”,踏牯顿觉无趣,怏怏而退。

    商音突然间感觉心神不安,苦思却又毫无来由。蕴秀忽然来报,国封差人送来急报,上虚镇元鼎出现异相,不知有何蹊跷。商音沉下心来,缓缓一笑,“又是国封派得人来?”蕴秀说道:“为防意外,我曾与国封约定,使用密记传递消息。消息封印,只有他我二人可以开启。此次所报消息,外人作不得假。”

    商音说道:“你倒有心。如此说来,此信可靠。国封自来以观天测相为能,看来,我们需要到上虚走一遭。”

    蕴秀看她虽然面不改色,但是眼中隐隐焦急,心中也不禁起了忐忑。两人匆匆赶到上虚,却是意外惊喜。卢芽子见他二人到来,告知犰枭被昧光一击,恐怕现在已经苟延残喘。蕴秀说道:“弟子原先不解,现在才知师父所虑深远,若非我们离开本门,此地空虚,犰枭怎会来此上当?”

    卢芽子说道:“既是机缘巧合,也是上苍眷顾。只是犰枭定然不会甘心就此罢手,他倘若孤注一掷,又要生出许多变故。”

    商音见卢芽子端坐鼎中,神色安然,毫无做作之色,心知他确已恢复,只是真身被困在鼎中,当下心安,欣然说道:“长天师与真君虽然真身被困,但俱已神元汇聚,犰枭定然难再嚣张。但如所说,犰枭自知走投无路,终不免禽困覆车。他究竟有何图谋,长天师可有预见?”

    卢芽子摇摇头,“我在鼎中,并无所见,只是担心,或与青峰c冰如有些妨碍。”

    “那你如何脱身,可否告知?”

    卢芽子沉沉一笑说道:“天机不可泄,缘到自然成。此事不必挂心。”

    商音见卢芽子双目缓缓一闭,转身走出大殿,蕴秀紧紧跟上。一路无言,两人回到凌虚,蕴秀才说道:“家师虽然传授弟子预观休咎之术,但也亲口说过,所谓休咎全是虚妄。尊者问家师可有预见,不知是何用意?”

    商音答道:“以人观天,全是虚妄,以天观人,却是实见。天地间固有三宝,就在三虚镇守。至虚混元金钟,观看过去一切。上虚镇元鼎,探究人心未来。凌虚净吾盘,了知当下风云。只有身处其中,才能体会其中妙用。他们如今身困钟鼎,却并非完全无用。”

    蕴秀本来最挂念师父脱身之事,想起卢芽子说起“天机不可泄”,也不好再问,只得转口说道:“师父说起,犰枭穷途末路,或许会对冰如他们有碍,不知我们该如何应对?”

    商音说道:“犰枭无非是以乱生乱,只要我们以不变应万变,严加看守,自然不会让他有机可乘。”

    殿外传来嘈杂之声,商音沉笑说道:“来了。”不待侍卫通报,少唳闯入殿中喊道:“犰枭大军忽然攻来,满山遍野,将我们团团围了。”

    蕴秀说道:“不需慌张。我们并无多少人马,犰枭大军前来,不为战功,另有他图,通告众人不可妄自出动。”

    少唳转身要走,蕴秀又说道:“叫冰如c小宝到大殿来。”

    少唳愕然说道:“冰如已经前去迎敌。”

    商音起身说道:“正中了犰枭诱敌之计。”

    三人赶到山前,果然茫茫望去都是敌军,但众军只是呼啸呐喊,并不见卖力攻伐。四下寻找,见几名侍卫簇拥冰如,冲入敌军,所到之处,军士散乱逃窜。冰如带人来回冲突,渐渐陷在阵中,自己却浑然不觉。商音一个犹豫,忽见敌阵后方金光泛起,未及眨眼,见犰枭已到冰如近前。冰如措手不及,双臂一展,一时紫光乍起,任凭犰枭神通盖世,也被逼得倒退几步。商音趁机飞身上前,甩起拂尘,与犰枭阵前交手。少唳早闪动黑影,将冰如抢回。

    犰枭本来只为诱得冰如,伺机擒获,眼看商音已经出手,冰如被救,原先企图已然落空,当下不可恋战,抽身要走,怎奈商音反倒死死纠缠。犰枭本已受伤,此时只能勉强应对,与商音大战三百回合,反被商音拂尘反复缠绕。犰枭不耐其烦,使个分神之术,化作道道金光从银丝中脱身,瞬间遁去。大军轰然溃去,陪同冰如出阵的几名侍卫,脱身不得,竟被乱军踩为肉泥。

    犰枭回城多时,久久不见大军返回。几日后屠姬崖才回城禀报,回军路上又前后遭遇玲珑曲c紫远薇兵马围追堵截。军士本无战心,一路溃逃,被敌人杀伤大半,又有大部逃散,出城八万大军,只带回不足万数。

    冰如险些再次被害,青峰不免自责,如果不是自己疑神疑鬼,不能时刻陪伴,犰枭如此伎俩,冰如怎会轻易上当?

    青峰三番五次找上门去,冰如只是闭门不见。青峰只得来想蕴秀求教,蕴秀不置可否,淡淡答道:“解铃还须系铃人。”青峰摸不着头脑,无言以对,蕴秀继续点拨道:“犰枭雕虫小技,路人皆知。冰如如此行事,不过为一时意气,有意让自己深陷险境。我昨日去看望,她倒冒出一句,宁可舍了她的性命,换回以前的小宝。”

    青峰琢磨再三,别了蕴秀,来到冰如住处。稍作停留,轻轻喊道:“姐姐开门,小宝有话要说。”

    房门打开,看到冰如泪眼淋漓。

    蕴秀突然来访,洕波颇为诧异。历来只是由冰如c青峰二人来通报消息,如今却是蕴秀亲自出动,倒是出人意料。“莫非他二人有什么变故?”洕波笑着向蕴秀询问。蕴秀答道:“对他二人,尊者要贴身管护,并无任何变故。”

    蕴秀告知洕波,犰枭已被卢芽子昧光所伤,再难肆意妄为,但商音一再嘱托,不可强行攻打露迦城,否则一旦犰枭鱼死网破,后果实难预料。

    洕波欣然答应,却待蕴秀走后,即刻与盘洙等人商议攻伐之计。此言一出,盘洙拱手应和,“属下唯谷主之命是从。”眼光一边扫向索耶c彝罗。索耶无不答应,俯首说道:“属下甘愿匹马前驱,万死不辞。”彝罗也是慌忙拱手说道:“万死不辞。”盘洙冷冷看向峙岛,峙岛缓声说道:“护城守宫,是我职责本分,任凭谷主安排。”

    洕波笑道:“不错,出军攻伐,怎能弃自家庭院于不顾?攻打露迦城,就由盘洙统帅,索耶c彝罗为佐,待我通告玲珑曲共同举兵,并报至虚全劫大神掠阵,定可一举将犰枭擒获,一展我紫远薇雄姿。”

    盘洙问道:“蕴秀前脚刚走,凌虚一方,我们可有交代?”

    洕波笑道:“商音尊者过于稳重,或者另有所图,待我们擒获犰枭,看她还能有何话说?”

    众人领命而去,待筹备停当,克日起兵露迦城。

    犰枭屡屡失手,眼看已成逆风之势,心中渐生缩手之意。后萼看出苗头,趁势劝说犰枭及早收手,回归山林,仍作得一方尊神。犰枭不听则已,听得后萼絮烦,霎时又惹起心中无名怒火,当下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踏牯听得犰枭召唤,一路揣测所为何事,急急赶到大殿,却只见犰枭一脸阴沉,久久不言。踏牯不由得心中打战,自己虽贵为军师,却也不过是犰枭手中一枚棋子,此时风紧浪急,但有一言不合,难保不会金斧临头。

    忽听得犰枭沉沉说道:“近日诸事不利,不知军师有何看法?”

    踏牯压下一身冷汗,昂然回道:“大王雄策在胸,贫道何须多言?眼下风声于我方不利,敌人防范周全,依贫道拙见,一动不如一静,我们还须等待时机,再做筹划。”

    犰枭又是低头不语,踏牯也自缄口不言。突听殿外人马喧哗,有城外快马来报,紫远薇c玲珑曲大兵压境,屠姬崖请示大王如何应对。

    犰枭不由得哈哈大笑,踏牯也是一脸冷笑。报信之人目瞪口呆,正不知进退,古穆王禀报入殿,见二人面有喜色,也是纳闷,“如今敌人风头正盛,大兵临城,大王为何喜形于色?”

    犰枭笑道:“紫远薇有蓝极云封锁,我军本来无法攻入。如今他们自弃所恃,送上门来,岂不正是得其所愿?”

    踏牯也笑道:“此等时机,正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屠姬崖前军严整,抵得住盘洙一时冲击,但敌人玲珑曲部众陆续赶到,营盘四处受敌,渐渐左右不顾。眼看盘洙就要冲破封锁,前方将领哪个是她对手,屠姬崖正在忧疑,听得背后大喝一声“古穆王在此——”一匹快马如风穿过。

    盘洙抖动双手,各色兵器纷纷撒撒,军士纷纷躲避,正给古穆王让出一路。古穆王快马迎上,两个又是一阵短兵相接,霎时快刀利剑繁星万点,双方军士各避至几丈之外。屠姬崖瞅准时机,快马穿到盘洙背后,那盘洙毫不示怯,前后开弓,任谁都近身不得。

    三人正混战得热闹。盘洙虽然手中兵刃无穷无尽,但怎奈对手都是世间绝顶人物,盘洙渐感力气不足,出手有些迟缓。正在勉力支撑,听得一声“吝施在此,盘洙还不投降?”盘洙奋力跃起,周身星星点点,如风灼目,屠姬崖大喝:“哪里走?”也随身跃起。盘洙随即大喊:“吝施游目,还不动手?”

    古穆王听得一怔,猛觉背后一股冷风,一个挺身飞起几丈,只见吝施双手为刀,寒光闪过。吝施一击失手,古穆王闪身之处,盘洙兵刃已到,匆忙间双手化盾,几个抵挡。

    盘洙见吝施果然阵前倒戈,使起全身本事,上下翻飞,万点星光上下八方都向屠姬崖刺去。屠姬崖方才一时得意,不及提防,刹那间吃了几十着,盘洙趁势跟上,屠姬崖心头吃紧,手忙脚乱,几个回合,被盘洙打个扎实,跌落在地。可怜一世豪杰,周身长枪短剑,如同刺猬一般。

    盘洙见状,发一声喊,军士呼啸喧喊,如潮水般涌过。古穆王见阵脚纷乱,无法压制,也不与吝施纠缠,几个快刀点闪,砍断吝施左臂,拨马回城。吝施扯布裹了断臂,与乱兵涌入城内,却是以手起火,到处点屋烧墙,一时间城内烈焰熊熊,哭喊声遍地。

    古穆王冲回大殿,急禀战况,犰枭大怒,就要出城迎敌,被古穆王c踏牯死死拉住。踏牯说道:“此城已成破败之势,大王何必流连”转身吩咐古穆王,速护送大王离城,由他来料理后事。

    犰枭看大势已去,不及多虑,一道金光跃出城外,抢匹战马,一路飞奔。不一刻,古穆王快马追到,一前一后,护送离去。

    城中军士就由踏牯所率,陆续从后城撤出。吝施沿路烧杀,直至大殿,早已空无一人,又是一把火烧了。径直窜至后殿后萼之所,只见堂下几名侍女,堂上空无一人,吝施正在纳闷,听得堂上有人说话:“你是何人,来此何干?”

    吝施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由得有些心虚,眼色一沉说道:“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还不快快现身?”

    堂上人说道:“你擅闯我宫殿,还敢在此喧闹。”

    吝施喝道:“原来你就是后萼。吝施奉紫远薇百花谷主之命,伏妖降魔,识趣的快快俯首就擒。”

    后萼冷笑道:“原来是你这鼠首两端之辈。”忽然之间光华大放,现出身形,吝施就要欺身上前,不料走过几步,再寸步难行,面前竟如铜墙铁壁一般。吝施进退两难,后萼笑道:“如此鼠辈,也来做难。回去告诉洕波,大王已经离去,如果再纠缠不舍,必要你们好看。”

    吝施还在发愣,霎时堂上又空无一人,连堂下侍女也消逝无踪。原来踏牯早来禀告,后萼自恃脱身有法,留在殿中现身恐吓,却是吓得吝施断臂颤抖,腿脚难提。

    不多时,盘洙三人领兵杀到,吝施还未及开口,早被三人一把摁倒,捆个结实。吝施喊道:“你明知我为内应,为何绑我?”盘洙笑道:“你这狡猾鼠辈,见形势不妙,阵前倒戈,我何曾把你当做内应?喊你出手,不过是谷主妙计,叫你们相互生疑,阵前自乱,你不要自作多情。”吝施恨恨说道:“等见了谷主,再做分辩。”盘洙喝令严管押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