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葬礼变成了两个人的,一个师父一个徒弟,上交了手枪的张小飞并没有收到惩罚,只是在公家那儿挂了名而已。
五月七号,农历四月初三,玄妙观的人更多了,这些人对于张小飞而言都是陌生人,张小飞对于这些人而言是所谓的长辈。
人很多,这是玄妙观第一次来这么多人,正因为人多,所以两个老道士的法会也不是由张小飞来主持,毕竟两个都是高道而张小飞不过来就是个小孩。
法会的当天,张小飞消失了,协会安排了小师侄,也就是那个四十岁的坤道在玄妙观当家,还来了不少张小飞的徒孙辈的道士。
张小飞没有心思在他们面前展现法官的威严,更没有心思和他们争,毕竟当家的位置,还是在熟悉的人手里。
他的消失没有引起众人的注意,倒不是因为张小飞不重要,只是一个法官自然有手段淡化自己的存在感。
其实张小飞不知道自己该去那儿,走在深山中,借着轻身功夫,还有自己真人的境界,飘荡在一棵棵巨树之上。
身上背着一个背篓,里边有米面油盐衣服之类的,前胸挂着一个包裹,里边放着经书典籍,法器令牌。
张小飞觉得自己还是去挂单吧,毕竟自己是蓄发道士,又有法脉传承,随便在什么地方应该也能有住处。
这方世界灵气浓郁,可是这和张小飞并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他不是走的这个体系。
不过越往深山里去,张小飞越能感觉到清新自然。
再次入夜,张小飞停在一处破庙之外看着这破庙上的兰若寺,张小飞的嘴脸抽了抽,心道:这小说里的东西,出现在现实了。
不过张小飞并不怎么在意,毕竟他是真人境界,虽说这个境界在九天不算什么,可是放在寻常世界就是天仙一流,阳神真仙。
盘腿坐在大殿中,张小飞神识放出,能清晰的感应到方圆五里的一切风吹草动,别说是那几只精怪,就是在山神庙里煮黄精的山神老头都在张小飞的感应之中。
其实这世上鬼神很多,不说每家每户,至少十里之内总是能有一个,不是土地山神,就是荒野游神。
在前世寻常人看不到他们,听不到他们,也感应不到他们,大家各安其位,各做各的。
这一来是社会安定和谐,二来则是有着女青道士九天法官约束。这是最好的状态。
然而这个世界却不同,虽说依旧是无神论为主流,但是并没有九天法官在,也没有严苛的天律,相对于前世的中国,这个世界相对而言鬼神学说就有些旺盛了。
席地而坐的张小飞升起了篝火,架起背篓里的铁锅,这是道士的規矩,出门游方带上米面锅碗,自己做饭。道士不兴化缘这一套,因果驳杂,惹人心烦。
铁锅里的米饭咕噜噜冒着泡儿,屋外下起了沥沥细雨,一个身穿青色长裙的少女撑着一把花伞踏进了庙门。
张小飞的嘴角抽了抽,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会这么蠢的,不知道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吗?
“公子”女子的声音糯糯的
然而张小飞并不打算理会。
可是张小飞不理会,并不代表别人会不理会,毕竟这世上傻大个还是多。
穿着一身冲锋衣,背着登山包的几个青年男冒着雨走了进来
“哟,这里有人啊?”大个儿扒开头上的帽子,看向张小飞“哟,还有个小姐姐。”转头又看向那身穿长裙的女子。
随着大个的声音,其余三人也摘下了帽子,看向大殿中。
也得亏今天自己路过这儿,想着张小飞摇摇头,勺子在锅里搅了搅。
有时候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巧合,特别是对于一个正在历劫的法官而言,这种巧合更多。
张小飞调整了下自己的位置,让自己面对几人,脸上依旧是一成不变的微笑。
“你们几个进门不看牌子的吗?”说着张小飞指了指他们头顶上的牌匾。
“还是个小道士?”其中一个女的见着张小飞的模样说道。
说实在的牌子他们真的没注意,毕竟大家是冒着雨进来的,也不怎么关心这个,况且他们四个人这几年来游遍了大江南北,对于山中破庙早就见怪不怪了。
“付华看看那牌匾。”女的对着距离牌匾最近的小青年说道。
“好嘞。”答应一声,小青年两步跳出门槛外,抬头看向上边的牌匾,说道:“张姐上边写着兰若寺。”
沉默
一阵长久的沉默,兰若寺是什么地方他们当然知道,可是这不是在小说里的吗?怎么会出现在小师兄,而且还凑齐了一个道士和一个穿着长裙的小姐姐。
虽说道士很年轻,别说大胡子了,怕是连毛都没长齐。
众人又看向长裙女子,心道,别说这小姐姐真的漂亮。
等等还有文弱书生,幸亏没遇到文弱书生,不过
与此同时付华个长裙女子四目相对,一瞬间火花四射。
张姐看了看队伍里这个汉语言文学博士的表情,又看了看那个长裙女子,得嘞,这下凑齐了。
三人连忙朝着张小飞身边退,大个见着还呆愣愣的付华,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扯,带向张小飞身边。
虽说现在是无神论,但是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万一遇上了呢?
可是付华的眼睛却没法从长裙姑娘的身上移开“别拉我,别拉我。”
长裙女子看付华的眼神也带着光:“诸位公子小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姑娘多礼了,多礼了。”付华见着长裙女子欠身,就要上去扶。
然而大个儿哪儿许,一把拉住付华的胳膊,又是一扯。
文弱书生付华一个踉跄跌坐在地。
“公子,小心。”长裙女子朝着付华走来。
三人眼神里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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