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c狗头军师小助理
交流机制建立了，彼此的默契也达成了。剩下的
如果非要有一个出场的方式，或者说介入的方式，左晓雾有时会怀疑乐遥的用心，是偶然的灵光一闪，还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的安排呢？最少，在乐遥介入之前，作为日常生活的现象还只是感性的素材，唯独了乐遥介入之后，才具备了理性的形式而得以被综合起来。
为了让乐遥转移注意力，逃避现实的苦涩，不至于心思心神都耽误在父母离婚c家庭变故什么影响里，左晓雾精心照拂着少年的情绪，针对性地插诨打科c嬉笑怒骂是刻意的手段，容忍着乐遥在书吧里蹭书并蹭吃蹭喝，倒真的像是姐姐一样。
左晓雾觉得自己只是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做一件对的事情，无关其他利益。
而乐遥却不这么想，社会交际的角度下，自己倒是不妨承谢她的好意，但也应该针对性地予以回馈，只是不确定什么样的回馈是左晓雾所需要的。最通俗来讲，人类追求的自我价值的实现，无非事业与爱情罢了，再直接一点，对左晓雾来说就是金钱与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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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左晓雾暂且还没有想到自我价值的实现那么远，她最关心的怎么把眼前一群在自己书店直来直去，毫无顾忌的蹭书客一把扫出去。
左晓雾不认为他们是潜在的购书者或消费客户，他们甚至连人气背景都算不上。但凡能转化成多一点的经济价值，左晓雾都能把他们当大爷哄着的。
譬如最开始，为了哄住这群大爷，自己基本做到有求必应。
看书累了？没关系，买了十几把小靠椅请您坐着。
空间逼仄？没关系，空间设计改造升级让您愉悦。
肚子饿了？没关系，开发饮料零食柜台等您消费。
其他花样？都可以，文具饰品等等都成杂货铺了您可满意？
以为这么哄着供着好歹有点什么作用吧，嘿，想多了。左晓雾终于觉醒过来，你满足别人越多，别人对你的要求就会更多。大爷们都喜欢提出要求，但不喜欢接受别人的要求。尤其是眼前这群都成了老面孔的蹭书客，仗着刷过脸的存在感，无成本地要求张口就来。
左晓雾有情绪了，她已经忍得够久了。但还是得接着忍，鬼知道赶走了这群蹭书客以后会有什么样的负面消息。
乐遥就被左晓雾抱怨过不止一次了，毕竟在左晓雾眼里，乐遥也是一个蹭书的。尤其是后来对他的容忍，释放发出了一个错误信号，有了这个信号之后，那群自负与众不同的知识青年在这里蹭书更加肆无忌惮，没有一丝心理负担。当然，最终目的是蹭书看还要摆出蹭书看的样子给别人看也是很值得怀疑的，毕竟连接个店内ifi然后发个朋友圈的现象在书店里也不少见。
阅读，让生活更美妙。
更美妙的是，有一对蹭书看的狗男女蹭着蹭着居然相互看上了眼，手牵手开始在书店撒狗粮了。
彼之蜜糖我之砒霜。左晓雾很受伤，她接受不了这种阅读的美妙上演在自己书店的地盘。于是，她将所有这一切错误的矛头指向了乐遥，要求乐遥提出一个解决方案。
终于。
没有无缘无故的开始，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结束。或许尚未开端，或许开始得比想象中的还要早，但这一刻，所有的心情心思心事才算逐步走上正轨，发展出雏形。
仿佛蓄谋已久终于得偿所愿，乐遥不自由笑得很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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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晓雾将矛头指向乐遥其实也只是一时的牢骚，但是她没有想到乐遥居然就敢拿着鸡毛当令箭。后来一段时间，倒是真的没有再看到蹭书成双的那一对男女，而且蹭书的那群人相对也收敛了许多，至少自己曾看见他们居然自觉把以前翻看过的书重新整理归类过了一遍，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自己没伺候这群大爷，这群大爷们反倒伺候起自己来了不成？
一直到乐遥跑过来告诉自己一切如她所愿的时候，左晓雾才了解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原来看不惯那对狗男女的又何止自己一个人。常在书店里蹭书的一共七八个人，那群人羡慕嫉妒恨的心情早就随着狗男女之间眉来眼去c郎情妾意的行迹催化出来了，把一个一个单身狗给嫉妒的，都嘀咕着说怎么就没个妹子抛个媚眼给自个儿呀？那样的话他们发朋友圈也更有逼格一点吧，
所以狗男女是犯了众怒。
果然，人类惯有的劣根性在这群蹭书客身上体现得完美无疑。
左晓雾好奇乐遥是怎么赶走了狗男女。自己出于经营者的身份不方便明言赶人，但乐遥应该更没有权利说赶他们出去吧。
乐遥得意地说：“不用直接撵他们，但不妨碍骚扰他们去啊。我也就是很有心地圈住其他几位来书店蹭书的熟面孔，告达他们已经得到了你的授权，将统一管理所有来书店蹭书的人，尤其是那一对狗男女。”
左晓雾不高兴了：“我什么时候有过授权给你？”
“说法，只是一个说法而已，掌柜的不要那么在意过程，重要的是结果。”
乐遥解释说：“结果就是此话一出，立马得到一票人的支持。当场就有一位看书看得稍微驼背的小哥还跳出来义正言辞地指责了那对狗男女破坏了书店的氛围，原本书香满满的地方，现在全是腻死人不偿命的水蜜桃味道了。”
左晓雾听到这里不自由地点点头，有了一个针对性的同仇敌忾的靶子竖在那里，对于被统一管理的接受程度就轻易多了。
乐遥继续说：“然后我们经过商量后得到统一意见，就是大家不方便明言驱赶，但是可以不妨碍去骚扰c去恶心他们呀。于是只要那对狗男女出现，立马就有人跑旁边去恶心他们。比如看见那对狗男女有说有笑c有打有闹，这边就上场两对男女一样有说有笑c有打有闹。”
“这样就有效果么？”左晓雾怀疑。
“不是，掌柜的你理解错了，不是男女配合的，是男男c女女各一对。”乐瑶解释：“女女组合还好一点，稍有矜持与羞涩，男男组合恨不得要恶心死你。”
左晓雾目瞪口呆：“还有这种操作？你到底是恶心那对狗男女还是恶心我来着？”
乐遥无奈地表示：“是啊，在大家众志成城长达一个礼拜时间的骚扰后，就成功地先把自己恶心到了。譬如刚才说到的驼背小哥，就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说：不行了，我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有心理阴影甚至生理障碍的？”
“这么恶心就不要说了吧。”
“嗯，是够恶心的，但效果显著，连自己都被恶心到了，更不要说那对狗男女了吧。所以狗男女临走丢下这么一句话说：这书店太恶心了，这局我们输的不冤。
这书店太恶心了？
“乐遥你个小人，枉我待你不薄，你就如此回报。我，我的笔呢，我的麻醉针呢？你受死吧。”左晓雾气愤异常，四下寻找凶器来着。
“不是掌柜的，不是你说要我解决的么？”
“够了，你们，你们这得是多么变态的心理啊，就是见不得人家狗人家青年男女的正常恋爱么？”左晓雾义愤填膺。
乐遥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狗男女，青年男女，到底哪个算准呢？
左晓雾没有找到凶器，倒是气得自己的一对胸器不断起伏。
非礼勿视，乐遥赶紧转开视线。
“那现在呢，现在是什么一个情况？狗那对碍眼的男女是走了，可这还有剩下的人呢？”
乐遥继续说：“赶走了狗那对青年男女眷属之后，当时那位驼背小哥就一阵兴奋，甚至提议大家一起去喝酒。其他一群人也都附和了说可以可以，然后大家相互凑点钱去夜市街热闹热闹。当时我就我就生气了。”
“生气了？你生气什么？这有什么生气的？”
乐遥一边不屑摇头一边咬牙切齿道：“一群王八蛋，有钱去夜市热闹，怎么不来咱们书店里消费，还非得蹭书看啊？这年头谁还短了点买书的钱不是，都想着占别人的便宜不是？太不厚道了。”
左晓雾听到这里终于缓解了一下心态，乐遥还是不错的，是可以当做自己人的，不枉自己待他不薄。赞许地看了他一眼，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我很生气但我还是跟着去了。”
孽障，受死吧！
左晓雾已经摸到了那支被他想象成麻醉针的圆珠笔。
其实还有一段乐遥没敢说，乐遥关于这个消费和蹭书的疑问其实是问出来过的。但是驼背小哥就跳出来说乐遥没劲了，说让乐遥自己想为什么男人宁愿花钱养小三，但是不一定得惯着家里的黄脸婆一样。但最后真值得信赖的会是小三么？还得是家里难看的黄脸婆不是。
彼时乐遥恍然大悟，原来左晓雾就是大家眼里的黄脸婆啊。
同时有人支着乐遥问要不要去邀请掌柜的，乐遥赶紧撇撇嘴表示不带你们这么作死的，大家去小三那里约会，居然还要带着家里的黄脸婆一起？开玩笑，那岂不是给了得寸进尺的角度。有些事情，完全挑明了大家都尴尬，还是偷偷地进村，打枪地不要吧。
这段话要是说了，乐遥不会怀疑那支圆珠笔的笔头会立马变成针尖扎在自己身上。
好不容易左晓雾压抑住自己的愤怒：“你们其实就是成心的，我就算了，勉强当做是人类普遍的劣根性吧，你继续说。”
“掌柜的你真有深度。”
——
乐遥回想起当天晚上在夜市的光景，大家来到美食一条街，当时夜市正喧。蹭书客六七人齐聚一堂，驼背男推自己坐首位。
乐遥也不是谦虚，说这个位置还是另请高明吧。
但大家说他们都已经决定了，一致认定让乐遥坐在这里。
好吧，乐遥连忙抱拳说：惭愧惭愧，只是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
驼背小哥这时候一脸谄媚地靠近乐遥问：能不能也给我一个临时编制什么的？
临时编制？什么玩意？
驼背小哥说：就是和你一样，不过也就算成书店的临时员工，好有一个蹭书看的名义。不然，左掌柜的那张脸了忒难看了一点。不过你放心，绝对是以你马首是瞻。你是真正的掌柜助理，是大家的狗头军师。我们就算临时小工，是跑堂兵卒。然后我们也能帮着给书店打打广告c做做宣传不是，义务帮忙什么的冲锋陷阵什么的都可以。
余下的一帮蹭书的也是连连点头答应说捧不了钱场，就捧个人场也是好的。
这算是人格魅力或者荣耀光环的作用么，狗头军师听上去倒也不是很差的，但是没钱捧个人场算什么？原来荣耀光环吸引过来的只是一群穷光蛋么？
乐遥相当不快，只是听着这群穷光蛋的恭维话，心里怎么就觉着那什么，啧啧，就那么舒坦呢。
舒坦之余，乐遥挨个和大家认识了一遍。
骆驼。骆驼的名字完全配得上他的体型，他无业游民一个，去年高中念完之后就在家闲混，他爹他妈不乐意让他老待在家里，让他滚出去，他滚着滚着就到书吧里消磨时间去了。
这还是个啃老族。乐遥鄙视之。
燕鸿鹄。燕鸿鹄梳着三七偏分的发型，貌似家境很好的样子，一套白底衬衫外面套一个米黄色的风衣都能让他穿出纨绔公子的味道了。燕鸿鹄是北城区青岸二中高一的学生，也不算是一个喜欢阅读的人，只是因为避雨躲进了书店，瞅见了书店里蹭书的一个妹子就黏上了。
那么妹子是谁，妹子从哪里来，妹子要到哪里去？乐遥是没见着也不知道，燕鸿鹄原本打得好算计，想演一个红袖添香夜读书。但估计那红袖实在受不了燕鸿鹄狗撵的德行，早早躲开并自此不再踏足书店一步吧。不过却让燕鸿鹄发现了一个新的钓妹方式，然后经常性就泡在书吧里钓妹子了。
这贱人是把书店当做夜店了，乐遥鄙视之。
燕鸿鹄却说：军师稍安勿躁，改天我将我妹妹带来介绍你认识认识，保不齐哪天你还要叫我大舅哥呢。
嗯？嗯算了，先不鄙视了。
胖爷。当书店是夜店的不止燕鸿鹄一人，还有一个猥琐的胖子，大家都叫他胖爷，整个就一二师兄的德行。胖爷是某广告公司的文员，有事没事捧个谁谁谁的成功之道的书，逮着一个人就大谈自己的社会经验。
真的，乐遥鄙视这种输送个人经验之谈的货色了。胖爷言称喜欢实体书的手感，但财务不自由，没有购买力。平时出门没得消遣，只有来蹭书看。德行，就这哪里成功了？哪里来的底气让他厚脸皮空口白话社会经验了？
乐遥鄙视之。
徐家卉。徐家卉穿着格子衬衫，扎着马尾辫，出落得楚楚大方，只是卿本佳人，奈何奈何穷人。是她爹妈梦想了要去寸土寸金的sh徐家汇才给取得这名字吗？徐家卉是本地城市学院在读学生，在建设东路附近某小区做家教，每次家教结束以后就喜欢来书店看看书，料来平时没少被胖爷强行兜售他的成功经验，也没少被燕鸿鹄空谈理想主义吧。
乐遥同情之。
慕江鲤。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一个自由散漫主义家庭养出来的。年纪轻轻不学好，小丫头片子整天一副忧郁哀伤的表情。说真的啊，这年头貌似很多家庭给小孩起名字都挺自由散漫的，就乐遥知道的身边叫什么浩轩，叫什么宇辰，叫什么子悠的一大把，跟街头上卖的白菜一样。还有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生僻字眼让人念了就牙疼。
乐遥无视之。
继续熟悉这帮蹭书的，还有等等还是算了吧。
一群乌合之众而已，除了学生党c上班族，还有自由职业者也就是无业人员。五六个人的社会属性还真丰富十足，结婚成家的，单身狗窝的，但是楞就没有一个有钱人家的。至于大家蹭书的理由七七八八的什么都有，乐遥心底为自己贫穷的蹭书团队感到一丝丝悲凉，蹭书团队不对，这名儿太膈应人，左晓雾听了会骂街的。
没辙，大家就一起给想了一个名儿，书友圈，娴静时光书吧书友圈。
真拗口啊。
——
乐遥将这一切对左晓雾全盘相告，左晓雾先是一脸的懵逼表情，然后咬牙切齿，质问道：“你这样就算解决了那群蹭书的了？怎么还有点《水浒传》朝廷招安的味道了？谁给你这个权利让你怎么做的？”
乐遥说：“不是，掌柜的你明着看是蹭书的，暗着可以理解是你不花钱买的手底，以后你就是这条街，不，甚至会是这片区的大姐头了。”
左晓雾又白了他一眼。来了来了，左晓雾的招牌动作
乐遥完全受不了左晓雾的白眼，当下就摇尾乞怜说：“掌柜的，你得给个机会，不是给我或者你机会，而是要给书店一个机会，给它更多的发展空间。不能用你的失败的人生来限制书店啊。“
左晓雾差点没跺脚：“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的人生怎么就失败了？我是坑了爹还是卖了娘还是薅了社会主义羊毛？”
乐遥解释说：“不是，我倒没这意思。是青春稍纵即逝，在我们最好的年纪里，因为害怕失败而未敢尝试，等了若干年后，可能你找不到更多的有趣的回忆。到那时，别人怎么看你？”
“诶诶诶，矫情了啊，还别人怎么看我？什么意思？”
“嗯，我就是说一个女人，没有更多有趣的事迹，会被人当成黄脸婆的。”
“我？黄脸婆？孽障，受死吧！”
圆珠笔的笔头终于扎进了乐遥的手心里。乐遥一阵龇牙咧嘴。
左晓雾一支笔刺中乐遥，心头不禁一阵悲凉，风华正茂的年纪，明眸皓齿的素颜，青春稍纵即逝，为什么自己要枯坐在这里，枯坐在这个书店，生生把自己熬成了黄脸婆。
乐遥倒是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说道：“再美的女人没有故事的包装又能怎么样？所有的黄脸婆当年都是花瓶的人生。别说我对女性的理解有歧义，我反而是在一个要求性别等同的视角下说出的这些话。”
“不是，你这都跟谁学的？我记得你最开始没这么一本正经过啊，真是够老气横秋的嘞！”左晓雾狐疑并纠结了一阵子，然后一脸被打败了神情说：“我都不知道这书店还能不能开下去，你就敢拉人组个什么圈子过来，明天书店关张了，那算你失信于人还是算我失信于人？”
很明显，黄脸婆的标签成功打败了左晓雾。她已经提不起兴致继续和乐遥掰扯下去了。
乐遥原本打算恬着脸说书店关张又不关我的事，但察觉左晓雾面色不善连忙改口说：“不怕书店会关张，就怕书店给人留不住一点念想。连卖手机的现在都虚张其势卖弄起了情怀，咱这么有情怀的产业，还愁没东西卖么？”
“打住，打住。”又是无奈又是好笑，左晓雾哪里听不出来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就是高帽子罢了，她觉得乐遥脑子一根筋轴住了，甚至未尝不是乐遥以此作为手段来逃避身后家庭变故的目的。
一念至此，左晓雾又觉得有点心疼。本该无忧无虑的少年此时或许还在承受着不堪的心理历程，迫不得已以此为目的转移注意力。
那么她呢，非亲非故的凭什么愿意迁就他的意志？
那么书吧呢，半死半活的又凭什么让自己如此坚持？
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左晓雾说：“这书吧半死不活，也见不得能撑多久。由着你去闹吧，反正我是不会承认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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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偶然凑巧，又好像是顺势而为，还好像是蓄谋已久。
乐遥终于拿到了左晓雾一个口头授权，尽管还不是那么正式的。
乐遥立即就黏上了一样，在他建议下左晓雾单独开出一个片区，专门整理了已经被开封被翻阅过的书籍样本在一起，以供蹭书方便。
左晓雾想想也无奈地接受，这些被开封过的书籍显然不容易再被卖出去了，不如废物利用方便蹭书来凝聚人气吧，也有借口埋怨那帮蹭书者的肆无忌惮，让他们没理由再拆新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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