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我在忙碌,手忙脚乱的。
我在喘气,气喘吁吁的。
毫无疑问,我的表情是狰狞的。我的意志是无耻的,我身体里的那个捆绑着欲…望炸弹的魔鬼此刻正在占据着我的身体呢,他指挥着我强烈地要去占领一个神秘的高地,推……翻自己寂寞的高墙。他试图让我疯狂的灵魂没有节制地表演下去。
呵呵,可是这里的一切——谁是最忠实的观众呢?总是沉默不语的那个有着无限包容之心的慈悲的上帝吗?
白黑豹必然就靠在门口的,他狗日的竖着耳朵聆听着房子里正在发生的一切,很多次。他是那么的想破门而入,冲上来把我使劲地推开,然后疾风暴雨般把拳头的雨点洒落在我的身体上,但是——他就是岿然不动!他奶奶的真能忍啊!
我一边强烈地动作着,脑子里瞬间掠过一丝想法:白黑豹难道就那么情愿地奉献自己的妻子?不会吧,他肯定是有企图的,他竟然有本事三言两语成功地做通了梨花的思想工作,难道他真的是一只绿毛乌龟:这年头要想达到什么目的,就不妨在头上顶点绿?!切!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梨花的嘴巴已经被被我死死地堵住了,她的尖叫淹没在我的嘴巴里。
突然,一阵剧痛,我松开了手,我的舌头被梨花咬破了,血马上就汩汩地流出来了。
我开始气急败坏地用手扇梨花的耳光,梨花的眼睛里在向我喷射着怒火。
梨花嘴巴里的血流出来了,她把一口带血的痰吐在我的脸上了。
反了,反了,这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啊,我把梨花抓到自己的怀里。梨花拼命地挣扎着,“砰”的一声,我感到头部一阵剧痛,用手一摸,鲜血顺着我的脸颊流了出来,原来是梨花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砸在了我的脑袋上……
妈的,你敢打我?你妈妈的!我恶劣地叫嚣着,双手卡住了梨花的脖子,我在使劲,使劲,我突然注意到梨花睁大眼睛看着我,她的眼神竟然露出了一种奇怪的嘲笑……
房间里一片死寂。空气里密布着我自己的全部灰烬,很呛人的感觉让我的呼吸有点急迫……我知道自己实际上已经站到了人生的悬崖边,无尽的深渊似乎已经在向我招手了!
此刻,我没有选择的,只有去自首。自首至少说明我这个人还有点人性。如此而已。可是,即便是自首,我还能逃避可耻的死亡结局吗?显然不能的,我是罪有应得。
我痛彻心扉地抚……摸着梨花。
梨花!我轻声地呼喊着。阴阳两隔,天地悠悠,我再也听不见梨花温婉柔媚的声音了。
此时此刻,梨花的身躯依然是温软的,我知道再过一段时间,梨花的身躯就要僵硬起来了,她已经窒息了好长时间了,她在用无畏的死亡嘲笑我的无耻和卑鄙呢。
我喃喃自语着:怎么办呢?姥姥的,逃吗?
可是,我往哪里逃?哪里是我逃跑的方向?
我木然地站着,一时有点手足无措。梨花的眼睛依然圆睁着,她嘲弄我的表情被定格在时间的某个节点上,我看着她,伤心欲绝,我的眼泪扑簌就流下来了。
我的伤心是真的伤心,这一点我敢肯定的。
有人在敲门。
不用说我也知道,敲门的是白黑豹。他是应该回来了,他一直在大门外等待着的,他“煎熬”自己有很长的时间了,按照他的设想,我和梨花早就应该办完了事,并且已经打扫好战场、穿戴整体地坐在客厅里喝茶聊天呢。他敲门的时候必然是要深呼吸一番的,要不然,他的表情可能很难看,他对自己说——我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厮真不是一般人。我不禁赞叹起来。
唉,说他干嘛?还是说我吧。我知道我已经走到了人生的绝路上了。我不能就这样完蛋啊!
我想,只要我把白黑豹放进来,他一旦看到自己的老婆已经惨死,他必然是要报警的,于是乎,等待我的将是黑暗的牢狱之灾。最终,一颗代表正义的子弹将打碎我的脑袋,结束我耻辱的生命,我不甘心啊,可是,我能怎么办呢?垂死挣扎一番吗?
我紧锁着眉头,身体终于再一次沸腾起来了……
我身体里的魔鬼指挥我迅速地冲到厨房里,找到了一把寒光闪烁的菜刀,我拿在手上,自如地舞动了两下,我甚至还做了一个砍杀的姿势呢,然后我就来到门后站立着,我的眼睛里露出了那种阴鸷的神态来,不要照镜子我也知道自己是什么鬼模样,嘴唇发青,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头发凌乱,整个人看上去已经疯了!
现在,我这个疯子就靠在门后呢,白黑豹还在敲门——他敲门的声音很有节奏,咚、咚咚……梨花,开门啊,是我啊!白黑豹一边敲门,一边呼喊,他的声音一点都不焦躁的,他显得那么有礼貌。
我把门轻轻地打开了。我终于没有把锋利的菜刀向白黑豹的身上砍去。我找不到砍他的理由,即便我对他没有一丝好感。此刻,我手里拿着菜刀,眼睁睁地看着白黑豹走进房间来,我却突然的瘫软无力了。
白黑豹进来之后,他猛然的见到我正挥舞着菜刀,做出一种欲朝他砍来的凶恶样子,他当然是十分惊恐的,可是我拿着菜刀的手却兀自垂了下来;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的勇气顿失的,可以想见,我一定是面如纸灰,心情沮丧到极点。
我在想,眼下的这一切都该结束了吧。
白黑豹狐疑地看着我的奇异的举动。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奶奶的,他结结巴巴地问我,这厮还下意识的来了一句粗口。我指指沙发上躺倒的梨花。
梨花穿的是红色的衣服,一位神秘的红衣女人,我见到了一片模糊的红色就在那里平静地卧着,同时,我的眼前开始金星直冒来着。我居然想到了美女记者王红颜的死,妈的,她也是我杀的吗?不会吧?
我只有苦笑。我大概被自己突然涌起来的的念头吓傻了。
我从来没有杀人的心。我不知道梨花为何要突然的拒绝我。她的拒绝激怒了我,从而导致我恶向胆边生,糊里糊涂地就伸出双手掐死了梨花。一个鲜活生动的美丽女子就这样轻易地断送了自己的性命。
白黑豹迅速冲到躺在沙发上的梨花面前。
梨花!梨花!他叫道,梨花睁着那双美丽的眼睛无言地看着他。梨花再也不会回答他的任何问话了,白黑豹注意到梨花明显凌乱不堪的衣服,似乎是被人强烈地撕扯过的,梨花的嘴角还有渗出来的血迹,毫无疑问,梨花是被人掐死的,梨花是被人害的,而这个人就是房间里的不速之客——一个自称叫宋江的男人。
梨花的身体无疑已经冰冷冰冷的了。
梨花!呜呜呜……白黑豹嚎叫着,哭叫着,他的眼泪象断线的珠子一样汩汩地流淌着,他开始了一种在我看来类似于表演性的伤心。他真的是在伤心吗?我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可是白黑豹的哭泣是发自肺腑的……
乘白黑豹忙于哭泣、嚎叫的时候,我想到了逃。
我不能就在这里等警察来抓我,我总要垂死挣扎一番的。我稳住了心神,站直了身躯,我已经有了逃跑的念头——尽管我知道自己实际上是无法逃脱的。
我拉开门准备冲出去。
白黑豹醒悟到什么,一个激灵,他离开梨花的尸体扑向了我。
我已经站到了门外,白黑豹伸出手来揪住了我的衣领子。
想跑,有那么容易吗?
你快活就快活吧,干嘛要杀死她?宋总!呸!狗屁的宋总,你说说看!白黑豹义愤填膺地质问我。
我没有回答。我不知道回答什么。
白黑豹说的没有错——我快活就快活吧,干嘛要伤害梨花,而且还要把她杀死?她只是一个女人哎,她长的漂亮就是罪过吗?我占有不了她就气急败坏地杀死她,我还是人吗???禽兽不如也。
我张张了嘴巴,这时候一个绝对是属于天下绝无仅有的现象出现了,我真切地看见自己从自己的身体里走了出来。我就象是从一个奇怪的电梯里走了出来似的,出来的时候我甚至还幸灾乐祸地推搡了一下站在白黑豹面前的那个自己。
我对那个刚刚杀了人的凶手说道:假宋江,这下子你老实了吧?看你敢冒充老子?呵呵,你就老老实实去自首吧,你杀了人,杀人是要偿命的,这是天经地义的真理。说完,我哈哈哈哈大笑地了走了。
那白黑豹在揉眼睛呢,他以为自己眼花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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