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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卿卿帮宋云萱清理好之后把她带回房间, 谁知站在门口裴澈的冷剑就架在了木卿卿的脖子上。
裴澈怒火中烧,一回来就发现房间胖团就不见了, 房间空空如也,作为看守的雅雅居然在打瞌睡?知错的雅雅站在一边害怕地耷拉着脑袋。
裴澈心头不悦, 冷道:“你把小萱带去哪里?”
宋云萱忙解释:“少属, 你路会了,木姐姐是带我去上茅黄。”
她牙齿漏风说话不清楚, 木卿卿道:“回少主,属下带小萱小姐去上茅厕了。”
裴澈把剑撤回, 将宋云萱从木卿卿怀里抱了回来。
木卿卿在房门口单膝而跪:“少主,夫人有命, 希望您尽快回灵犀宫,上次清风大人已经帮少主多争取了些时日所以请少主体谅一下属下,属下也很为难。”
裴澈头也不回:“我哪次回去,那女人不是想着要我的命?”
“但是您不回去, 夫人就要属下的命了,”木卿卿偏过头去, 低低道:“您死总比我死好。”
“我听到了。”
木卿卿惊恐:“少主居然能听到我的心声?”
裴澈面无表情:“你刚才说出来了。”
“少主糊涂了, 属下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木卿卿看着宋云萱, 挤出微笑:“小萱小姐,您也在场, 您要作证, 刚才属下没说过那种话。”
宋云萱受到惊吓:诶?为什么要问她?她什么都没听到!
裴澈走过去把门一脚踢上了, 木卿卿在门外不依不饶:“少主, 您这样,卿卿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您的!”
“那你变鬼吧。”
外面没声音了,但是过了一会儿传来了滋啦滋啦的挠门声。
宋云萱:“少属,木蝶蝶没树吧。”
“没事,她经常这样。”
宋云萱:“ Σ( ° △°|||)︴”
不知过了多久,那令人浑身起疙瘩的挠门声终于停止了,柏松拎着药箱走了进来,笑道:“刚才我看卿卿好像去上吊了。”
裴澈头也不抬:“不用管她。”
柏松点点头:“也是,这孩子太不懂事。”
宋云萱:“Σ( ° △°|||)︴”
“我去看看木蝶蝶。”宋云萱慌忙下地,谁知柏松扣住她的肩膀,笑容和善:“不要乱动,我给你换药,阿澈,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
裴澈起身出去了,柏松又唤住他:“孔雀墨是天下至宝,传世至今不过只剩下三颗,明天那些人真的会把它送来么?”
裴澈顿住脚步道:“会。”
柏松淡淡一笑:“既然你这么有把握那我就放心了,也好,拿到孔雀墨就能帮到厉大哥,也算解了你多年的夙愿。”
裴澈嗯了一声。
“对了,听说明天你会拿到一颗人头是么?”
“送给你的。”
柏松娇美的脸上泛起一丝兴奋的红晕:“多谢。”
裴澈没多说,看了眼被他们的对话吓到呆滞的宋云萱,道:“我待会回来,你先睡,听柏松姐姐的话。”
宋云萱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听到裴澈说了什么:刚才少主和柏松姐姐讨论的是人头么?送人头是不是这里的一种特别风俗,比如逢年过节送个礼啥的那种?是的吧,是的吧
宋云萱福至心灵地发现少主身边的人都有些,额,不正常。
柏松在床边坐下,帮宋云萱拆开手上的绷带,道:“你这伤口深,只怕要将养个把月,注意最好不要碰水知道么?”
宋云萱连忙点头:“我知道了,谢谢柏酥姨凉。”
正帮她的小手擦药的柏松手上的动作一顿,婉转笑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柏酥姨凉”
“我行医多年,剖尸无数,男的女的老的都有,就是没剖过小孩子的”
“四蝶蝶!蝶蝶!蝶蝶妹妹的蝶蝶!蝶蝶四我看过的缀漂酿的蝶蝶!”宋云萱漏风的门牙强烈地转达出她的求生欲。
柏松满意地捏捏她的小脸:“真乖。”说着又轻轻地把药膏用签子涂到她的手指上。
“听阿澈说,你是他捡来的?”
“四。”
“呵呵,你们还真是有缘啊。”
宋云萱瞅了眼那正悉心帮她上药的温柔“姐姐”,心中惴惴,没敢搭腔。
柏松见她不说话也不逼她,将绷带缠在她的手上并小心地不碰到她的伤口,她指着她掌心那道被铁链勒出的狰狞伤疤道:“这伤口勒的可真深啊,很疼吧,在那种情境下还能把阿澈救出来,真是难为你了。”
“嘿嘿,嘿嘿,没什么,没什么”宋云萱谦虚地笑着却见柏松正抬眸看她,那眼神冷得仿佛正在看一具尸体,宋云萱心头咯噔一跳顿时不敢再笑。
柏松幽幽道:“一个四岁的孩子把一个成人从几丈深的机关楼里救上来?呵,这种事你觉得我会信么?阿澈从小脑子不正他从小考虑事情的方式就异于常人,你骗过了他却骗不过我,所以,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你跟在阿澈身边究竟有什么目的?”
宋云萱被她轻缓的语气惊得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只知道自己叫宋云萱,上辈子死在一个叫江爵的人手里,她无父无母,被一个叫大福的转运神送到裴澈身边,成为他的护法,此生的职责就是保护他。
但这些话她怎么跟柏松解释?
柏松见她讷讷无语,起身淡淡道:“早年我在西域边陲游历,那里传说有一个异教,教众擅养煞童,那些煞童全都在四五岁左右长相天真无害,人们被它们的外表所迷惑悉心养在身边,直到煞童狂性大发,将身边的人全部屠杀殆尽。”
听到这,宋云萱便知她误会大了。
“我不四,尊的不四”宋云萱急地手舞足蹈,糟糕,再不解释清楚她就惨了。
谁料柏松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收了身上的杀气,她将东西收进药箱里道:“不过灵犀宫的暗哨遍布江湖,你的来历我们一早查过,可惜我们居然什么都查不到,你就像突然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一样。”
将药箱合上,柏松看着战战兢兢的宋云萱:“你身上谜团太多,我看不透你,不过你的的确确救了阿澈,我会留着你的小命再观察一段时间。”
宋云萱瑟瑟发抖。
“阿澈身为幽冥七杀,手上杀孽无数,十个人中有九个想杀他,而最近天朽阁和夜月都有大动作,你的出现太巧合了,所以我不得不防着点,”柏松拎起药箱,伸手捏了捏她软嫩的小脸,巧笑倩兮,“应该没有吓着你吧?”
宋云萱抽了一口冷气,拼命摇头。
“这就好,真是乖孩子,我们刚才说的话记得千万不要告诉阿澈哦,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好么?”
宋云萱拼命点头。
柏松满意地走出去了。
“主人,主人,我是大福呢。”
“大福,你终于出现了,你这两天都去哪里了”再次见到大福,宋云萱只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主人,目前事态发展显示主人您得心应手,所以暂时不需要大福呢,不过大福出现是想问您,您的刀呢?”
“刀?额,你说那把破刀?”宋云萱记起来那把随着她重生以来就跟着她的那把生了锈的杀猪刀:“之前被我弄丢了现在估计找不到了吧。”
“主人,刀在人在,刀亡人亡呢!”
“诶????!!!!”宋云萱火急火燎地爬起来去找刀,谁料顾清风满面春风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兔子,还记得我么?”顾清风心情似乎很好。
“嗯嗯。”
“我来给你送东西,之前一直是我顺手拿着的,这两天事多忘了给你。”顾清风笑着从背后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大刀。
宋云萱眼前一亮,冲过去将刀抱在怀里,激动:“星风酥酥,太谢谢你了。”
“酥酥?叔叔?”顾清风蹲下身,大手揉着她的脑袋,笑容和善:“有种你再叫一遍试试?铁锅炖兔肉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这里的人对自己的年纪都有种谜一样的执着,宋云萱识相改口:“星风哥哥。”
顾清风伸出手指扣了扣她仅剩的另一颗门牙,笑道:“兔子,这把刀对你来说很重要?”
“嗯嗯。”
顾清风目光落在刀身上,点头称赞:“是把好刀,刀柄上的描金图腾还是百年前的锻刀名匠湘九重留下的冶神刀鉴。”
宋云萱一惊,只见顾清风笑嘻嘻地看她:“所以,小兔子,这么一把绝世名刀怎么在你的手里?”
“我我我我们家祖传的。”
“可是我听阿澈说你是孤儿。”
“哦,因因因为我我刚出生不久我爹娘就去世了,他们只留给我这把刀作为遗物。”
“哦,是这样啊。”顾清风挠了挠头,很是费解:“可是据我所知,这是一把不祥之刀,他的上一任主人淳于宴一家三十五口就在十四年前被全部灭了口,一个不留哦,当年还是我亲自去现场收的尸,所以你和淳于宴是什么关系?”他笑容未收,双眼却微微眯起,瞳中汹涌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
那些话像巨石轰然砸进宋云萱的心里,顷刻间掀起难以名状的惊与痛,宋云萱浑身痉挛似的一抖,口中喃喃:“淳于宴?我,我不知道”
“看来你果然是个谎话连篇的小骗子呢!不过你究竟是谁我并不关心,阿澈要把你留在身边,我们所有人不会说半句反对的话,但是”将她失魂的模样看在眼里,顾清风倾身在她耳畔低语:“如果你敢做什么伤害他的事,我会活剐了你哦。”
他和善一笑,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你是怎么做事的?这么没规没矩的!春红没教过你么?”
孙善仁不悦地朝宋云萱吼了一声,又连忙讨好似的对旁边的俊雅青年道:“请王爷恕罪,可别冲撞了王爷您。”
“无妨!今儿是本王和天香姑娘初见的日子,本王心情好。”
宁王卫蘅展了扇子,指尖轻轻转了转手上的羊脂玉戒,举止温文尔雅。
“诶!还不快进来给王爷斟酒!”孙善仁指使宋云萱。
宋云萱赶紧进去了。
宁王笑道:“哈哈哈,孙大人,你算是我和天香姑娘的红娘了,你放心,孔雀墨到时本王派人送去你府上便是。”
孙善仁眉开眼笑:“下官多谢王爷!多谢王爷!”
宁王挥了挥手无意再理会他,只目不转睛地盯着身边这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宋云萱端着酒壶,桌子较高,她垫着脚才能勉强够到桌面,正笨笨拙拙给孙善仁倒酒,后脖颈的衣领稍稍松散,小小的后背露出一点粉嫩雪白的肌肤。
耳边传来孙善仁靠得极近的声音:“笨手笨脚的,会不会倒?”
宋云萱吓了一跳,一转头就见孙善仁那张粉红带着油腻的脸就贴在她身后,那股从他嘴里钻出来的混着酒气的口臭熏得她差点晕过去。
宋云萱一抖,倒好酒之后赶紧走开,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刚才那家伙似乎在她后脖子上摸了一把。
这个人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宋云萱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一直没说话的“天香”撑着腮看了刚才那一幕,忽的对身边的卫蘅道:“王爷,这里人太多了。”
宋云萱耳朵一顿混乱,诶?刚刚刚刚那个声音是少主么?
是的吧!
是的么?
那个嗓音是她熟悉的清朗温润,只是少了丝淡漠多了丝绵软的柔和,像雨后垂于叶尖的清露令人听之欲醉。
宁王听“天香”姑娘都发话了,忙赶孙善仁和宋云萱走:“你们两个都给本王退下吧。”
孙善仁何等乖觉,居然拽住宋云萱想拉她一块出去。
“天香”伸出玉手指着宋云萱:“你,留下。”
宁王本想和天香姑娘二人世界,怎么会要这个小胖妞在这里碍手碍脚,但是美人发话,哪有不听的道理,于是他潇洒地呼喝宋云萱:“小胖妞子,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赶紧过来给姑娘倒酒。”
宋云萱狗腿地孝敬去了,那孙善仁似有不甘地关上了门。
门关上的瞬间,卫蘅扇子一扔,如饿狼瞬间脱去了人皮,猩红的眼透着凶光,将“天香”放在桌上的玉手抓起来揉了揉,涎笑:“天香姑娘真是沉鱼落雁之貌,能与姑娘一见,本王真是三生有幸,天香姑娘,本王的魂都被你勾走了。”
宋云萱惊得下巴都要掉了:这这这看起来清淡文雅的王爷居然是个急色之徒?那张色眯眯的笑脸将他天潢贵胄的那点气质全部践踏到茅坑里了好吧!
被调戏了的“天香姑娘”眼波流转,眸光轻轻落在那只揩油水的猪蹄上,沉思。
宋云萱瞬间懂了,少主眼里的意思是:这只手是直接剁了呢?还是把手指一根根砍掉再剁了呢?
啊啊啊,王爷要死了!王爷要死了!
宁王轻轻靠近“天香”姑娘颈边深吸了一口,一脸销魂:“姑娘身上抹的是什么香粉啊,这般叫人欲罢不能?”
“天香”声音淡淡:“死人的骨灰粉。”
宋云萱:少主你说话这么直白好么?
宁王哈哈一笑,丝毫不以为唬:“姑娘爱好当真别致,不愧是本王看上的女人!”
宋云萱:王爷您的口味是有多重!
卫蘅端起酒杯送到“天香姑娘”面前,色胆包天地用杯沿儿碰了碰那水色的唇,暧昧道:“天香姑娘,你来喂本王好不好?”
宋云萱:王爷!咱活着不好吗!
“天香”乜了卫蘅一眼,水唇微勾,清丽的瞳中透出一丝阴冷的邪气,微微把头一偏,笑问:“王爷当真想喝?”
那勾人的风情看得卫蘅眼睛都要滴血了!世间怎么能有如此的美人!
古人掷千金博美人一笑!诚不欺我!
美人面前江山算得了什么!
卫蘅两眼放光地点头,就算现在天香姑娘让他去死他也可以义无反顾的:“喝!要喝!只要是你喂的!”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天香”唇勾淡笑地站起身,发梢如狐尾轻轻搔过卫蘅的手心,左手修长莹白的手指将整只白玉酒壶拎起,右手却一把攫住卫蘅的下颌,迫使他张开嘴,卫蘅疑惑,鼓着嘴巴含糊地咕哝:“天香姑娘,你要做什么?”
“喂你喝酒啊。”裴澈面无表情地扣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脖子朝天一抬,一整壶酒笔直地灌入了他的喉咙。
被迫吞酒的卫蘅只能大口大口地将酒咽下,俊脸迅速升起了可怕的酡红。
宋云萱惊呼:“少主!这不是喂是灌啊!会出人命的啊!”
裴澈回头看了她一眼,平铺直叙道:“他是该去死一死了。”
卫蘅醉醺醺地抓住眼前那只纤长的手,心甘情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宋云萱:“啊啊啊啊这王爷脑壳有病!”
裴澈面无表情地拖着痴呆的卫蘅来到贵妃榻边,打开那只大肚圆瓮陈酿,一脑袋将他按进了瓮里,慢悠悠道:“来,王爷,我们继续。”
宋云萱惊恐:“少主!那是王爷啊!这么喂会shi的啊啊啊啊!啊啊啊,王爷不动了,他会不会已经屎掉了?少主,我们要亡命天涯了么?”
谁知卫蘅猛地从瓮里抬起湿漉漉的绯红的脸,响亮地打了个酒嗝:“为了天香姑娘,本王甘之如饴,嗝!”
“啊,还好,王爷还活着!”
卫蘅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盯着“天香”姑娘片刻,飞身往前一扑,一把抱住了美人的纤腰,在美人胸口乱蹭:“哎哟,天香姑娘,天色不早了,快跟本王去床上歇息吧,本王的xx利一一剑已经xx石一一更到现在了,难受死了,嗝~来,给本王宽衣!快和本王一起爽快爽快。”
啊啊啊,王爷又作死了!
裴澈面无表情地一脚将他踹进了墙角:“我把你的xx剑一一砍了,让它彻底xx石一一更不起来怎么样?”
卫蘅从墙角坚强地爬起来,坚定拒绝:“万万不可!那可是能让天香姑娘xx性一一福的宝剑啊!世间仅此一把哟!天香姑娘,要保护我们俩未来的幸福哦!对了,最近本王新得了一本《房中秘技十八式》,床上来,本王手把手来教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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