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第二次初恋 > 第 3 章
    麻木,连带着意识都僵了起来。

    犹豫了一下,贺斯启抬手,掌心贴在她的头顶,他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云阿姨不会想看到你这样。”贺斯启语气难得的温和,“属于你的东西,没人可以抢走,离婚的事,我可以帮你。”

    他不是个善良的人,商场如战场,凡是在陵城有些名头的人都知道贺斯启是个手段狠辣的人。

    可看到向晚惨兮兮的样子,贺斯启心底头一次生出一抹同情。

    他觉得,这大概是因为云清的关系。而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贺斯启掌心的热度,让向晚怔忪了一会儿,片刻后她刻意地躲开了他的手,然后朝他摇了摇头。

    “谢谢你,但我自己可以处理好的。”

    本能上,向晚不想跟贺斯启扯上关系。

    就像当初云清帮了贺斯启之后,向家和贺家依旧是两条平行线一样。

    更何况,向晚心底有些介意赵一程那些质疑的话。

    看出来向晚的疏离,贺斯启隐隐猜到背后的原因,他也不勉强,把名片放到了她手边。

    “有什么问题,打电话给我。”

    贺斯启走出病房的时候,江冬正站在墙根玩手指,看到他出来,他乐颠颠地跑了过来。

    “总裁,怎么样?向小姐有没有很感激你?”张望了一眼病房的方向,江冬眼中的揶揄和探究太过明显。

    贺斯启斜了江冬一眼,江冬颤了一下,忍了忍,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刚才那出英雄救美我都感动了,向小姐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吧?总裁,你什么时候在女人面前这么没有魅力了?”江冬边说边失望地叹了口气。

    抬了抬手,贺斯启狠狠敲了江冬脑门一下。

    “你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贺斯启嫌弃地瞪了江冬一眼,见他还想辩驳两句,黑着脸威胁,“闭嘴!再敢多说一个字,你就给我滚去江北!”

    一听江北两个字,江冬立马噤声了。

    向晚第二天就出院了,现在天气热,云清的尸体不能久放,虽然有成悦帮忙,但她这个做女儿不能一直不出现。

    看着向晚比纸还白的脸色,成悦有些担心她。

    “晚晚,医生不是让你多休息吗?这里有我,你赶紧回去躺着!”

    “没事,就是看着脸色差。”向晚固执地摇了摇头,“你还得照顾丫丫,哪能一直在这儿耗着?”

    成悦是向晚的闺蜜,比她大三岁,有个两岁的闺女叫丫丫,却没结过婚。

    “我跟公司请了假,丫丫放在我爸那儿看着,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成悦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赵一程那畜生,还真下得去手!等事都忙完了,看我不废了他!”

    成悦的xìng格有些风风火火的,她一向说的出做的出,向晚怕出事,忙拉了她一把。

    “我已经在计划离婚的事了,你别乱来。”

    “那你这段时间住哪?”成悦压着火,不放心地问。

    向晚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我妈留了一套房子给我,那边什么都有,我去那边住。”

    成悦看她脸色实在不好,正想说要不她陪她住段时间,就听到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喊她们两个过去,只能作罢。

    葬礼很简单,云清不是个喜欢铺张浪费的人,向晚按照她的意思,和成悦一起置办好了葬礼上要用的东西。

    葬礼当天来了不少人,其中大多都是云清的朋友。

    向晚正跟那些人说这话,余光瞥到门口的江冬,她心头一震,慌张看过去,就见贺斯启站在江冬一侧,黑色的西装,笔直的身姿。

    跟成悦打了声招呼,向晚朝贺斯启走了过去。

    “贺先生,你来了。”

    向晚有些奇怪,云清的葬礼,她并没有通知过贺斯启。

    “嗯。”贺斯启点点头,神色淡淡地说:“我来送送故人。”

    吸了吸鼻子,向晚背过身抹去眼角的泪,“这边请。”

    出事故的当天,向天康和云清乘坐的汽车当场bàozhà,向天康失踪,云清当场被烧成了灰,所以遗体告别室里,只有云清生前最喜欢的一件旗袍,和她喜欢的一些物品。

    三个人才拐到走廊的另一头,就听到遗体告别室里传来女人的嬉笑声。

    “姐夫,你看我戴这条项链漂亮吗?”

    娇滴滴的笑声,肆无忌惮的响起,向晚很快辨认出来,这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向乐。

    但是,她怎么会在遗体告别室里?而且听她话里的称呼,赵一程竟然也在!

    “漂亮!向乐,这条项链只有你戴最合适,瞧瞧你这修长的脖子,啊……”赵一程无耻又放dàng的声音传来。

    “哎呀!姐夫你好坏哦!你摸人家!人家不高兴啦!”

    “不高兴?那你也摸摸我,我让你摸,摸到你高兴!”

    赵一程和向乐恬不知耻的对话,让向晚握紧了拳头,气得浑身颤了起来。

    低头看了眼她瘦弱的背影,贺斯启握住了她的拳头。

    他安慰着她,“别怕,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6 赵一程你够能装的

    遗体告别室里,向乐正捧着一条钻石项链,背后的赵一程不停往她身上凑,逗得她咯咯大笑。

    “乐宝贝,来啊!摸摸我嘛!”赵一程喘着粗气,两手箍着向乐的腰,不断蹭着她。

    感觉到他已经起了变化的位置,向乐笑得颤了起来。

    “姐夫!你真的很坏耶!姐姐可是随时都会进来的,你就不怕她看到吗?”向乐故作正经地问。

    赵一程急不可耐,扳过向乐的肩膀,冲动地吻上她的红唇。

    他边吻边说:“乐宝贝,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就没碰过她,公粮全都jiāo给你了!”

    隔着一道门,两人肆无忌惮的对话,还有那孟浪的暧昧声音,清清楚楚传到外面。

    向晚的脸色变了又变,她永远都忘不了,新婚之夜,赵一程跟她说他不行的那一幕。

    她更忘不掉,他一次又一次推开她,话里话外嘲讽她恬不知耻。

    直到这一刻,听到赵一程那些话,向晚就像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似的,那啪啪的打脸声痛的她喘不过气来。

    “卧槽!jiān夫yínfù!”江冬小声骂了一句。

    扫了眼向晚紧抿的唇瓣,贺斯启侧过头,朝江冬使了个眼色。

    江冬会意,等贺斯启带着向晚往后退了两步,他一个起跳,飞腿踹开了房门。

    房门大开时,赵一程正好压在向乐身上,一只手撩开了她超短裙的裙摆,他裤子脱到了膝盖上,保持着一个随时准备进攻的姿势。

    两人显然没料到会这么快就被人撞见,尤其其中一人还是向晚,顿时愣住了。

    江冬一向反应迅速,踹开门之后立马举着手机,咔嚓咔嚓拍下了这颇具风情的一幕。

    贺斯启就站在向晚身侧靠后一点的位置,他能感觉得到向晚在目睹事实后身体的僵硬,以及看到她刷一下变得更惨白的脸色。

    眼睁睁看着赵一程从蓄势待发到衰软的状态,向晚彻底看清了他面具下的丑恶嘴脸。

    嗤地一声,向晚突然笑了。

    她这一笑,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

    向晚笑的止不住,泪花大颗大颗的涌了出来。

    她说:“赵一程,真委屈你了,装不举装了五年。”

    被拆穿的一瞬,赵一程面上有些尴尬。

    向乐突然尖叫了一声,后知后觉地推开了赵一程,匆匆背过身整理她凌乱的衣衫。

    赵一程回过神,也赶紧拎着裤子穿好,随后他瞪着门口三人,越看越觉得他们是故意来看他笑话的。

    “向晚,你还要不要脸了!”手指着向晚,赵一程恼羞成怒,然后又指了指贺斯启,“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居然敢把这个小白脸带来!”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没脸没皮的!”江冬轻嗤了一声,满眼嘲讽地盯着赵一程,“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我呸!”

    江冬嘴dú,一句句讽刺的赵一程涨红了脸。

    “姐,你不要怪姐夫。”向乐流着泪,白着小脸说:“我们是两情相悦,情难自禁,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莲花!”江冬笑了,恶意满满地说:“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极品白莲花啊!今天真是长见识了!”

    向乐愣了一下,随后凄楚地看了眼赵一程。

    赵一程一阵心疼,忙站到向乐面前,挡住了江冬不怀好意的视线,一副要为向乐出头的架势。

    “向晚,你也别怪乐乐,她还小,而且我爱她。”赵一程说的大义凛然。

    看着他道貌岸然的样子,向晚连一句“你爱她,那我呢”都问不出口。

    “赵一程,向乐就比我小一岁。”二十二岁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闭了闭眼,向晚的声音很轻,“向乐,把项链摘下来。”

    先前那条被向乐说好看的钻石项链,此时正戴在她的脖子上。

    “姐夫……”向乐不愿意摘项链,颤着手扯了扯赵一程的袖子。

    赵一程被她软绵绵的声音叫得心软,对着向晚的时候,他又变成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向晚!你和乐乐是亲姐妹,这项链是岳母留下的,反正乐乐喜欢,你就让给她不行吗?”赵一程的口吻,仿佛向晚一直都是那个抢向乐东西的坏女人。

    “不是。”向晚平静地摇了摇头,她已经生不起气来了,“向乐是抱养的,她没权利拿我妈留下的东西。”

    说是抱养,但实际上向家的人都清楚,向乐是向天康在外面留下的种。

    而向乐的亲生母亲,就是向天康身边的女秘书,曾经一度在向氏集团里叱咤风云,直到云清闹过一次,那女人才离开了公司。

    向晚六岁那年,向乐被带了回来,向天康哭着求云清给向乐上户口,让向乐挂在她的名下,云清心软答应了,这才有了向乐如今向家二小姐的身份。

    她可以容忍向乐抢走她父亲的宠爱,抢走她曾爱过的赵一程,但绝对不允许向乐拿走云清留下的东西!

    “向乐,把项链放下。”拔高嗓音,向晚生平第一次有了长姐的气势。

    “我不嘛!姐姐,你欺负人!”向乐孩子似的哭了起来,委屈的口吻如同稚子一样无辜,“我是爸爸的女儿,我姓向,这些东西都是向家的!”

    赵一程被抹了面子,又听向乐哭起来,心疼的不得了。

    “乐宝贝,别哭了啊!这项链你戴着漂亮,你留着!”轻声哄着向乐,赵一程抬起头,瞪着眼呵斥向晚,“向晚,你够了啊!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别弄哭乐乐!”

    懒得理他,向晚回头看贺斯启。

    “我要项链。”向晚说的理直气壮,“帮我!”

    贺斯启弯了弯嘴角,然后看了江冬一眼。

    江冬早就想教训赵一程和向乐,碍于贺斯启没发话,他才在一旁dú舌两句。

    有了贺斯启的授意,江冬三两下就把赵一程放倒了,然后一步步朝向乐走了过去。

    大概是江冬的表情有些猥琐,向乐吓得尖叫起来。

    “你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要叫啦!”

    江冬翻了个白眼,“白痴!”

    7 扔远点别脏了我的地

    眼看着江冬越走越近,向乐眼珠子一转,双眼一闭,直挺挺的往后倒,然后狠狠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哼。

    江冬看着她自导自演,惊讶地看着向晚,“就这智商,你是怎么被骗的?”

    向晚平静地说:“瞎。”

    又一次听到她这句话,贺斯启觉的有些好笑,嘴角也跟着扬了扬。

    走到向乐身边,向晚冷着脸,毫不客气的把项链摘了下来。

    向乐不甘心,还想反抗一下,伸手要挠花向晚的脸。

    向晚躲开的同时,江冬补了一脚,狠狠踩住了向乐的手腕。

    “喂,成悦姐,麻烦你找两个保安过来,遗体告别室里有两只老鼠,让他们把人丢出去吧!”

    给成悦打完电话,向晚看向贺斯启,“谢谢你。”

    贺斯启摇头,斜了江冬一眼,江冬立马一手一个拎着赵一程和向乐出去了。

    偌大的遗体告别室,因为赵一程和向乐的乱来,变得凌乱不堪。

    向晚沉默地收拾着,她不开口,贺斯启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便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把东西一件件放好。

    没多久,成悦带了保安过来,门外赵一程吵吵嚷嚷的声音,还夹杂着向乐的哭声,最后在成悦的狮子吼中没了一点动静。

    向晚有些累了,这些天她精神一直不好,身体也很虚弱,完全都是靠着一股意识在撑着。

    可今天又经历这些腌事,她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靠坐在棺材旁,好一会都没站的起来。

    “向晚,地上凉。”贺斯启皱着眉说。

    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向晚呼了口气,“我再坐回。”

    察觉到不对劲,贺斯启弯腰把她抱到了椅子上,然后握住了她比冰块还凉的手。

    “你不舒服?”贺斯启眉头皱的更紧了,“还是因为刚才的事?”

    向晚摇摇头,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

    见她这样,贺斯启也沉默了。

    也不知道这样呆了多久,江冬接了个电话进来找贺斯启,贺斯启不放心向晚一个人,临走前把成悦叫了过来。

    成悦陪着向晚坐了会,然后把葬礼剩下的事情安排妥当,就开车送向晚回了林庭。

    林庭是陵城的高级公寓住宅区,云清生前在那里有一套一百二十平的公寓,是专门留给向晚的,这些天她一直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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