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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欺负女人算什么东西
贺斯启带着江冬赶到医院,才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
他朝江冬使了个眼色,江冬点点头,带着他去了病房隔壁的小单间。
小单间里有一扇单面玻璃,呆在里面可以清楚看到病房内的情况。
病房里,向晚脸色惨白的躺靠在床头,精神有些萎靡。
孙曼玉从接到医院的电话赶来后,一张嘴就没闲下来过。
“你说你,进医院这种事怎么不打电话给家里?平白无故让我儿子担心了你一宿!”孙曼玉埋怨地看了向晚一眼,“我听护士说,你还打算报警?你要干嘛?我可告诉你,你是我们赵家的媳fù!”
向晚冷笑,摸了摸缠着纱布的脖子,嗓音有些沙哑地说:“他是担心我没死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孙曼玉像是zhà了毛一样,指着向晚骂:“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刚死了妈,带了一身晦气,进门半年多连个孩子都怀不上,你还有理了是吧!”
孙曼玉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句话,向晚听到烦了,却又觉得好笑。
“你怎么不问问你儿子,我为什么怀不上孩子?”
在这一瞬,向晚有些恶dú的想,要是一向要脸面的孙曼玉知道了赵一程不行,她会是个什么样子。
啪的一声,孙曼玉一巴掌扇在向晚脸上。
“你怀不上,还怪我儿子是吧!”孙曼玉气得不行,越看向晚越觉得可恶,“你信不信我让我儿子跟你离婚!”
“离吧!”向晚闭了闭眼。
以前她是不敢也不想反抗,因为她顾忌着,想要维持她的家,所以一直忍让退避,可经历昨晚那一遭,她突然就不想再这么过下去了。
孙曼玉没料到向晚会回答的这么痛快,在她看来,赵一程能有更好的选择,是向晚死皮赖脸倒贴上来的。
而一直以来,向晚都是温顺的,就算被她骂了打了也老实受着,所以就更加坚定了孙曼玉的想法,她认为向晚是离不开赵一程的。
“你,你说什么?”手指着向晚,孙曼玉不敢置信地问:“你还敢跟我儿子离婚!难道……我儿子昨晚说的没错,你在外面有人了?”
一听这话,向晚就猜到昨晚闹那么大动静,住在隔壁的孙曼玉八成是听见了,只是一向疼儿子如命的她,根本不会站出来为她说话。
向晚冷嗤了一声,“你走吧!离婚的事,我会跟赵一程谈。”
“你,你……”孙曼玉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向晚有些累了,淡漠地闭上眼,明显一副不想搭理孙曼玉的样子。
猛地被向晚冷着脸对待,孙曼玉心里十分不舒服,她转了转眼珠,看到自己带来的保温壶,忙拧开盖子就往向晚嘴里灌。
“我不管!只要你是我赵家的媳fù一天,你就得给我儿子生孩子!”掐着向晚的下巴,孙曼玉也不管保温壶里的汤烫不烫,一股脑往她嘴里倒。
向晚没想到孙曼玉会这么做,起初被呛了一口后,那股令人作呕的味道让她直接吐了。
可即使这样,孙曼玉也没放过她。
单面玻璃后面,贺斯启盯着向晚脸上黑乎乎一块块的汤渍,眉头皱成了团。
“那是什么玩意?”贺斯启的语气略带着嫌弃。
江冬仔细看了看,脸色突然青了,“贺总,那好像是蚂蚁汤。”
“什么?”贺斯启没听清。
“就是用黑蚂蚁熬的汤,听说大补,也有些小地方说这是生孩子的偏方。”江冬别过头,生怕再看下去会吐出来。
贺斯启脸黑了,一脚踹在江冬小腿上。
“还不赶紧去帮忙!”
江冬回过神,正打算冲进去制止孙曼玉,就见医生护士冲进了病房。
“老太太,你这是干什么?”护士立马拉开了孙曼玉。
孙曼玉想把人甩开,却动不了,尖着嗓子骂了起来。
“你们都给我放手!我这是管制自己儿媳fù,轮不到你们外人管!都给我松开!向晚,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这么对我?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妈了?”
向晚呛着了,后来又被蚂蚁汤恶心着了,她好不容易按了护士站的呼救铃,这会正歪着头干呕。
“谁让你们把人放进来的!病人还需要休息!快把老太太带出去!”医生见向晚的情况不好,皱着眉朝护士摆了摆手。
护士按住了上蹿下跳的孙曼玉,“老太太,这里是医院,您要是再这样闹下去,我们可就要找保安过来请您出去了!”
“放屁!这是我儿媳fù!我跟她说话怎么了?关你们屁事!”
孙曼玉骂骂咧咧的不愿走,最后硬是被护士拖了出去。
病房里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向晚看上去比刚才还要虚弱,但她仍旧叫住了医生。
“医生,我最快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她妈妈刚过世没多久,还有很多身后事要等她处理,她不能一直呆在医院里。
医生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问,脸上浮现着错愕的表情。
“向小姐,你有脑震dàng的症状,怎么也得在医院观察三天,之后如果检查没问题,才可以出院。”
向晚皱了皱眉,“能不能明天就出院?”
“这个……”医生话还没说完,就见一个人影冲了进来。
谁也没看清这人是谁,向晚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个耳光。
“向晚,我看你才是疯了!你居然让外人欺负我妈!”赵一程怒气冲冲地站在病床前,那双猩红的眼睛仿佛要吃人一般。
向晚呼吸一窒,她突然想到了昨晚,就是眼前这个人要置她于死地。
赵一程仿佛看不到向晚有多虚弱,两手揪住她的衣领,力气大的几乎要把她拽下床。
“向晚,你要离婚就离婚,少废话!你要敢在我妈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赵一程毫不避讳地威胁着向晚,那样子十分嚣张。
隔壁单间的贺斯启忍无可忍,冷着脸走了过来,大手在赵一程手腕处一掐,同时一脚踹在他膝盖上。
“欺负个女人,你算什么东西!”
4 你是怎么看上他的
赵一程只觉得手腕剧痛,手才松开,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看着赵一程一脸懵逼,贺斯启一脚踩在他肩膀上,直接把他踩倒在地面上。
“就你这孬种样,还敢学人打老婆?”贺斯启嘲讽的嗤笑了一声。
他眼中明晃晃的鄙夷和不屑,看的赵一程脸上燥了起来。
“你,你是什么人!”感觉到来者不善,赵一程有点怂,但还是梗着脖子装硬气,“我警告你赶紧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得罪我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赵一程自大的语气,让贺斯启笑出了声。
“好啊!你告诉我,你是谁?”贺斯启好脾气地问。
赵一程顿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精神奕奕地说:“我岳父是向氏集团的老总!要是让他知道你得罪了我,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知道她是谁吗?”贺斯启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赵一程,一手指了指病床上的向晚,“她是你岳父的亲闺女。”
赵一程脸一白,下一秒就听贺斯启嘲讽地说:“狗仗人势的东西,也不看看谁是你的主人!”
贺斯启最讨厌赵一程这种吃里扒外的人,朝他胸口又踹了一脚后,他略嫌弃的用他的衣服蹭了蹭皮鞋。
“你!”赵一程觉得被侮辱了,他红着眼从地上爬了起来,气鼓鼓地质问向晚,“他是谁?你是不是跟他有一腿?”
看着赵一程无耻的嘴脸,向晚觉得有些陌生,她甚至都不知道一开始谦谦有礼的男人,是怎么变成今天这副恶心样的。
向晚闭上眼,懒得搭理赵一程。
赵一程习惯了向晚的千依百顺,眼下又多出个替她出头的强势男人,他心里的怒火蹭蹭上涨,烧的他快要bàozhà了。
“我呸!你个不要脸的女人!”怕挨打,赵一程远远地朝向晚吐了口唾沫,“我说你怎么突然要跟我离婚,原来是找好了下家啊?向晚,我还真是个傻瓜,竟然都没发现你是这种女人!”
向晚被气笑了,“这种女人是哪种?”
“不知廉耻,水xìng杨花,你还见异思迁!”赵一程越骂越起劲,“要是你妈知道了,她一定能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滚!”向晚抓起枕头朝赵一程扔了过去。
赵一程躲开了枕头,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说着:“幸亏你妈是死于意外,不然都能被你活活气死!”
向晚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贺斯启皱了皱眉,在一旁咳嗽了一声。
畏惧贺斯启的存在,赵一程一下子收了声。
“赵一程,你给我滚!”手指向门口,向晚气得浑身发抖,“离婚手续我会委托律师办好,你现在马上从我眼前消失!”
“离婚就离婚!”撕破了脸皮,赵一程更无赖了,“反正我不吃亏,离了婚,我能拿走你一半财产呢!”
向晚又朝他扔了个枕头,贺斯启也黑了脸,赵一程察觉到气氛不对,不再嘴上逞强,一溜烟跑了出去。
“我今天才知道\'贱人\'两字怎么写!”江冬气愤地盯着门口,“瞧瞧这人,浑身都透着一股子贱气!”
到底是曾经喜欢过的人,被江冬这么一说,向晚的脸色又白了一分。
医生清了清嗓子,适时站出来打圆场,“贺先生,你是来看向小姐的吗?”
听到“贺先生”三个字,向晚愣了一下,然后细细打量着贺斯启。
贺斯启大概一米八几的身高,深灰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更加凸显了他的气质,衬的他格外帅气。
“昨天是你送我到医院的吗?”向晚轻声问。
贺斯启没说话,江冬却蹦了出来。
“向小姐,这是我们M集团的贺斯启总裁。”简单介绍了贺斯启的身份,江冬喜滋滋地说:“昨晚我们也是碰巧经过,对了,贺总和你母亲是旧相识。”
M集团?贺斯启?
向晚微微皱眉,她没记错的话,贺斯启是楼王最疼爱的孙子,也是M集团的创始人。
他不依靠家里一分一毫,全靠自己的能力一点点打拼,成为了陵城最夺目的钻石王老五,已然成为了街知巷闻的神话人物。
至于江冬说的旧相识,向晚也记得,当年她妈妈帮了贺斯启,后来贺家为了表示感谢之情,还给了她妈妈一大笔钱。
她妈妈本来不想收那笔钱,但因为向氏集团出现经济危机,所以那笔钱最后落在了她爸爸手里。
说起来,向晚小时候还见过贺斯启,只是她没想到两人居然还能再碰面。
但想到如今物是人非,向晚又有些唏嘘。
“贺先生,谢谢你救了我,刚刚还帮我解了围。”向晚撑着床面,勉强坐直了身体。
贺斯启嫌江冬话多,递了个眼色过去,江冬和医生知趣的退了出去。
“你脸色不好,别乱动了。”贺斯启虽然面无表情的帮她调整靠枕,但话里是带着一丝关心的。
向晚讪笑,“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些事。”
回想赵一程的无耻程度,贺斯启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向晚,你是怎么看上那种无赖的?”
话音刚落,贺斯启就觉得不对,他和向晚的关系还没熟络到可以说这种话的地步。
向晚也是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的摇着头。
“大概是我眼瞎吧!”
她要是眼神好使,怎么可能认识五年的时间,都看不清赵一程的真面目!
明明云清早就提醒过她,让她对待婚姻大事慎重一些,可她当时是怎么说的?
她说,妈,你放心好了,赵一程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他对我很好,比爸爸还要好!
可结果呢?赵一程的确与众不同,因为他打女人。
看到向晚眼底泛着泪光,贺斯启心里有些不痛快,扫了一眼她脖子和脑袋上的绷带,他眉头越皱越紧。
“他经常打你?”贺斯启问。
向晚摇了摇头,“这是第二次。”
第一次的时候,也是赵一程喝多了酒。
当时他一巴掌打过来,向晚后背撞在柜子的尖角上,淤青过了一个月才散了。
“打女人是惯xìng,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贺斯启语气变得严厉起来,“你这次还打算原谅他?”
5 姐夫你好讨厌
向晚抿了抿唇,“我想离婚。”
她想,而不是她要。
听出她话里的不确定,贺斯启yīn沉着一张脸。
感觉出贺斯启情绪上的变化,向晚抹了一把脸,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不知道,我和他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他是我的初恋,嫁给他的时候,我特别庆幸。”
尽管和贺斯启之间还很陌生,可现在的向晚急切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他那次喝多了,不小心打了我,后来我撞到柜子的时候,他立马就酒醒了,还跪在我面前说他错了。”
回想当初,向晚的心隐隐作痛,“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他是我喜欢了五年的男人啊!那一瞬我真的没办法不原谅他。”
贺斯启眸光闪了闪,直白地拆穿,“那会你父母健在,他们是他在外面的倚仗,他如果不求你原谅,最后倒霉的人只会是他!”
他的话是剥开现实外衣的利刃,残忍而又冷漠,却是一针见血。
通过今天的种种,向晚也愿意相信他说的是真的,可是……
痛苦地捧着脸,向晚心痛的像是有只手在她心口撕出一个洞,冷风一阵阵灌了进来,冻得她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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