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龙遁江湖 > 正文 第十九章 活华佗归隐 朱玉裳抵杭
    楼权善指着银盒边缘处对廖国泰说:“这‘银盒金针’跟着老朽半辈子了,此处是机关,稍用力一按便能打开,侄孙儿你试试。”。廖国泰照着楼权善的话,微微一按机关,银盒便缓缓打开;他再一看,扁盒子里竟盘卷着五卷金针,四卷银针,置放在银盒小格子里,另外还有三块泛着异香的方扁胶药。

    廖国泰握着‘银盒金针’说:“这太过珍贵,楼老爷爷,卫贤受不起啊!”说着就要把‘银盒金针’递还给楼权善,可被楼权善一把挡了回去。

    “老朽我如今用不上这东西了,以前年轻时候我跑遍中国大地,江西c福州c川c滇c贵c岭南大部等。如今老朽年迈,此物放在老朽身上反而是浪费,‘银盒金针’不怕风雨淋晒,另外这三小块胶药你可别小看它!这是危急时可救命的‘返魂胶’,嘿嘿!”楼权善一说起这些年轻往事,总是会神采奕奕,滔滔不绝。

    楼权善指着银盒里三小块‘返魂胶’对廖国泰又说到:“老朽这三块药胶可比你制的‘金樱丸’药效迅猛霸道,你制的丸药治寻常季节疾恶能行,可你游历江湖,万一碰上用毒高手,凭着你的几味草药也就只能救个急。此‘返魂胶’是老朽集川c点c贵c岭南少数族群部落里的古方c仿太医院内古医书经多年才研制而成,只要受伤c中毒者还有口气,服下此胶药可保还魂!后再凭你的医术调治,可谓赛神仙矣!只是原阳身和处子身之人服用,可千万小心气血逆流,你务必谨记!”。

    至此,廖国泰才明白楼权善赠给自己‘银盒金针’的用心,自是感动不已。廖国泰把‘银盒金针’轻轻合上,复又包裹好,贴身放入自己怀里,躬身作揖对楼权善说:“楼爷爷,我明白您老人家送我‘银盒金针’的用意,卫贤定用此针,对病危困顿者行仁医,路有不平行侠义,社稷不安行忠义!”廖国泰这话既是信条,也是对师傅‘沐云’僧和楼权善的承诺。

    转眼已入隆冬,廖国泰三人在楼府不知不觉盘桓三月余。廖国泰虽还不舍得和楼权善一家告别,可心里牵挂着五年未见的母亲c父亲及家人,便打算在‘正旦’前启程借道杭州,返回应天府。

    “卫贤哥哥,你真要回应天府去吗?琦儿家里不好吗?卫贤哥哥你们就留下来别走了嘛!吴辛哥哥,你也来劝劝卫贤哥哥别走。”楼府里楼权善的小孙女楼思慈,不舍得廖国泰他们就这么离开楼府,告别而去。廖国泰待在楼府里跟着楼权善每日潜心学医看著,很少与楼府里的人闲谈费时,可这楼思慈例外,她七岁就读书还跟着楼权善学医,今十三岁就能单独给普通病症之人开药方治病,实是一位小才女。

    廖国泰偶尔也会和她讨论一些病症药方,跟她讲一些中国各地民俗趣事c见闻,很是投缘。

    “思慈妹妹,哥哥们在府上已经住了几个月,真得回家去了,你以后也可以和吴辛哥哥来应天‘郧国公’府找我,咱们到时再比比医术,看谁精进更多,这总可以吧?”廖国泰看楼思慈对自己三人依依不舍,出言安慰着她。

    “对啊思慈小妹妹,你卫贤哥哥出来游历学艺都五年多没回家了,他也有父母双亲要孝敬呢!等你长大些,就来应天府找你卫贤哥哥见面,我还教你些防身功夫,可好?”岳川在一旁帮腔说到。

    吴辛这时也说:“思慈妹妹,卫贤哥哥行侠仗义,说过的话一定算数,不会骗咱们的,再过些年月,咱们得空了就去应天府找卫贤哥哥去。”。

    “到了应天府一打听‘郧国公’府,没人不知道的,思慈妹妹到时候一定要来,我和大公子等着你们!”廖杰也乘势对楼思慈说到。廖国泰三人对楼府上上下下家里人,都非常怀有好感,毕竟医学世家,家风淳厚,理当受人敬仰。

    “你们在这坐着,我去叫爷爷过来说!”楼思慈一看这情景,自己是没办法挽留住廖国泰三人,便转身跑出院去找爷爷楼权善来劝。楼府在府门偏房辟出两间房当做诊房,上门求医的人大多在偏房内等候楼权善看诊开方,楼思慈一溜烟就跑往偏房,看到众多冒着大雪而来求治的人坐成一堆,爷爷和父亲楼治齐都在里面给病人在看诊,自己一时倒进不去。

    傍晚时分,楼权善让仆人准备了一桌团圆饭,楼府里亲眷都来陪坐吃饭,意在为廖国泰一行送别。

    楼权善举起就杯对所有人说:“咱们是医家,这酒就祝天下人安康!”说完便一饮而尽。众人也都说:“祝楼老爷身体康泰!”也把酒一饮而尽。

    第二杯酒时楼权善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呀,‘郧国公’后人廖侄孙在咱们府里住了三月余,是咱楼府上下的荣幸,可他们路还长,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们去做呢,这杯酒就当老朽送行了,后会有期!”。

    廖国泰三人忙站起身来说:“楼老爷爷盛情!后会有期!”。

    桌上坐着的楼思慈听爷爷这话,立马嘟着小嘴,满脸的不高兴。楼权善又让人倒上第三杯酒,郑重对所有人宣布:“老朽我已年迈,‘正旦’过后这家就交与我儿楼治齐打理,老朽从此就退隐萧山‘附云’寺,潜心修著医书,当能为后人留得福祉。”说完看着儿子楼治齐,又看看众人。

    楼权善这番话即让众人吃惊,也令楼府上下和廖国泰三人内心对他更为钦佩。楼治齐起身躬身说到:“儿子遵父亲大人之命,必也遵父亲大人对儿之言行教诲。”。

    “爷爷,那我以后可以上山去庙里看您去吗?”楼思慈撒娇着问。

    楼权善笑笑说:“你以后和哥哥们就跟着你父亲好好学医术,边学边诊治开方,上山进寺吴辛一人陪我去就行。”楼权善很是喜爱这聪慧的小孙女,特意叮嘱着。

    廖国泰对楼权善抱拳说到:“那卫贤等就预祝楼老爷爷成功著书传世,福泽天下苍生!楼老爷爷当保重!”。

    次日一早,廖国泰三人在楼权善父子和楼思慈c吴辛送别下告辞往杭州去。临出楼府大门,廖国泰领着廖杰c岳川向楼权善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也许是行的谢师礼,又或是对楼权善发自内心的敬重与感激,不得而知。

    朱玉裳乘漕船出海月余,才知道原来长时间坐船比起长时间骑马,并不轻松多少。这日,朱玉裳手抱一只橘黄色的猫,站在船首上眼看着湛蓝的海水开始泛黄,海面上两股颜色的海水开始掺杂汇聚在一块,便觉得很是好奇。“刘大哥,这海里的海水怎么变黄颜色了呢?是大鱼搅的吗?你快去看看!”朱玉裳跑到船舱厨房问正在烧饭的刘立景。

    刘立景一听朱玉裳这话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转身看着她说:“祝小哥,咱们这船是到了近海水域,就快到杭州府了。哎呦!我说祝兄弟,你怎么这么喜欢玩猫?这猫都快给你惯坏了,它可是咱们船上养着抓鼠用的,被你日日喂食,恐老鼠都不抓了!”刘立景无奈的冲朱玉裳摇头,他总是纳闷这祝语尚小哥为何处处与船上众人不同,只当他是第一次出海事事新鲜。

    “呀!咱们真的就快到杭州府了刘大哥?这可真好!这段时间在船上算是闷死我了,多亏你时常陪我说话解闷。”朱玉裳照着刘立景教自己的法子,白天再闷也少睡觉,三餐少吃东西,多往海面远处看,不到半月竟就不再晕船呕吐了。“那刘大哥你这次上岸去吗?要不要回家里看看?”朱玉裳接着问到。

    刘立景口中叹到:“唉~我们跑船的出来一年半载也难回一趟家啊!如今内陆河渠正是冬季冰封时节,漕运就靠我们海运还流畅,卸了货再满装物资船往回运,这次回不去家。”刘立景万般无奈的说到。“要不就麻烦你帮我给家里人捎带些银子回去吧?你姥姥家不也在杭州府吗?别又让我赌光了,祝小哥你就顺带帮我个忙可行?”刘立景殷切的问朱玉裳。

    朱玉裳听着莞尔一笑说:“你还赌钱啊?这么辛苦挣得银子,还不留着回家置地盖房?你敢把银子让我捎带去家里,不怕我跑了不给送去?”朱玉裳逗刘立景说。

    “呵呵,也是靠我这么些年在船上跑,家里手头才宽裕点,我听说我爹在集市街摆了个卖水产的摊子,婆娘在家照看孩子,闲时也绣些小玩意帮补家用。祝小哥你要能看上刘哥哥这点散碎银子,才是有辱斯文呢!就你骑上船的那匹马,我干一辈子也买不起。”刘立景倒说的是实话,没拿朱玉裳当成不守信之人。

    朱玉裳听刘立景这么说,自己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忙岔开话题说:“那刘哥你也给家里写封信吧?见字如面呢。把地址也写上,省得我老是惦记忘了。”。

    刘立景一听这话显得极为不好意思,嗫嗫着说:“刘哥我那识字,我可不像你知书达理的,要么我也不会上船来干苦活。”。

    朱玉裳听了点点头,想了想说:“那我帮你写,你想说什么话就念出来,这样也我去你家里也有个凭证不是?得让你爹妈知道你在船上好着呢,又给他们稍来银子。”。刘立景听朱玉裳这么说,感激得连连作揖道谢。

    船行至午后才缓缓靠在杭州府码头的陆岸,朱玉裳看着码头上人山人海的,心情立刻就好起来,整个人兴奋不已。刘立景帮着她把马从底仓牵了出来,交到她手中说:“祝小哥,你还是先到我家去,要不嫌弃便在我家住上一晚,让我爹他们帮着你找你姥姥家,我爹在杭州府地头熟!会帮你打听到的。”。

    朱玉裳牵着马抱拳谢过,方对刘立景说:“我先上刘哥你家里送信和银子,姥姥家我自己慢慢找无妨,正好我也好好看看杭州府。”说完朝刘立景挥手告别,牵着马挎着包袱渐行渐远,没一会就融入码头熙攘的人流里不见。刘立景望着朱玉裳消失的背影方向好一阵惆怅,自己到了家门口却不能回趟家看看。

    朱玉裳随着人流往官道上走,直到朱玉裳见路上人渐少,才翻身上马看着沿途杭州府各处景致。只见远处山c塔c树木白雪皑皑,银装素裹,近处湖c亭轩c桥c舢板在午后阳光余晖下格外耀眼绚丽。慢慢朱玉裳不禁就被江南独特风姿雪景迷住心魄,只顾观赏景致,遐想连连,一时竟有‘此生别处不为家’之感!。

    不知不觉中朱玉裳走入了杭州城官道,人流车流也多起来。朱玉裳下马问一街边小贩:“敢问你这卖的什么小吃?多少钱一个?”看着街上许多小吃朱玉裳自己都是第一次见。

    小贩回说:“这叫福桔饼c马牙松,都是一文钱一块,小哥你要那样?”。

    “拿两块福桔饼不!还是来十二块福桔饼c十块马牙松。另外两块福桔饼不用包着,我这就尝尝。”朱玉裳想到要问路去刘立景家,索性就多买点,权当送给小孩子的点心。小贩手脚麻利的包好朱玉裳要的小吃,递到她手中。朱玉裳拿出二十五文钱放小贩手里,问:“请问集市街怎么走?这三文钱权当询资送你。”。

    “哟~谢谢小哥!集市街不远,就从这走下去,再过两路口隔条街就是,那里比这里还热闹,贩菜贩肉贩鱼都有,你找谁?”小贩得了朱玉裳三文钱倒更热情许多。

    朱玉裳犹豫一下才说:“贩鱼的可多?我找一姓刘的老汉,贩鱼一年多了。”朱玉裳这话对小贩说出来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

    没想小贩立马就说到:“小哥你还真算问对了人!刘姓贩鱼的我知道,集市街总共就四家贩鱼的,数刘老汉摆摊最晚,所以打着‘刘’幡,我还跟他买过几次鲥鱼,味道极鲜!你这就过去看看,这时辰怕是还没收摊呢。”。

    朱玉裳没曾想这么容易就打听到了刘立景父亲,忙谢过小贩,牵着马咬着福桔饼朝集市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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