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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市局常委会议室。
局长陆一明和副局长季禹民主持召开紧急案件分析会。因为明天他们要到省厅开会，必须对“312”案件的下步工作做出部署。
“大家都说说，下一步工作该怎么办？”局长陆一明环视众人。
梁大勇c小宋和冷云不作声，但都把目光落在袁北方身上。袁北方没有看大伙，其实他已经感觉到了大家的目光。两个钟头前，也就是下班后的那个会结束后，他和梁大勇给陆局长和季副局长打的电话，请示开这个会的。当时季副局长接到袁北方的电话后，说北方你们有思路了吗？袁北方说有，虽然这个思路还不清晰，但应立即动作。季副局长说你通知大伙吧，我马上就到。
“北方，你说吧！”季副局长将一支烟扔在他的桌子上。
袁北方把烟点着，深吸一口，一团烟雾便迷住了视线。他开始说话，他感觉嗓子发紧，其实他的嗓子已经哑了。
袁北方把“312”案件从头至尾简要回顾了一遍，尤其把其间大案队工作经过毫无遗漏地讲一遍。然后停下来，眼睛看着季副局长，下了很大决心，终于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我认为，我们前期的工作有两点没有做好，或者说还存在漏洞”他说，“第一，我们有个别重要线索没有查出结果。如，更夫老赵头手里的那枚钮扣？到现在没查出个结果；第二，孙富是被钱相杀死了，为什么？不言而喻，孙富掌握着钱相或者他幕后的那个‘黑蝙蝠’的致命证据，那么到底钱相要找什么？这是拿下‘312’案件”的关键所在！”
说到这里，袁北方停顿几秒钟。梁大勇c小宋和冷云都注视自己。陆局长c季副局长正低着头在笔记本上认真地记着。抬起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此外，”袁北方继续说下去，“从目前种种迹象判断，这个‘黑蝙蝠’距离我们不远，甚至可以说他就在我们身边，因为他始终掌握着我们的行动动向甚至不能排除的是，罪犯极有可能就是隐藏在我们队伍中的败类！”
会议最后决议：
一c梁大勇带着小宋，连夜坐火车出发，再次去孙富的姐姐家－－－ln，进一步做她的工作，努力从她那里找出孙富掌握的c钱相拼死要找的“东西”！
二c袁北方在家，带着专案组的同志，紧紧围绕钱相的社会关系展开调查，抓紧时间，争取尽快确定“黑蝙蝠”。
三c冷云立即把“312”案件工作情况，形成详细的文字材料，上报省厅。尤其要把钱相非正常死亡，案件再次陷入僵局等情况说清楚，请省厅做出具体指示。
四c强调纪律。一切工作要在绝对保密下进行。
整个会议开得沉闷。明显看得出来，包括季副局长在内，每个人都有种说不清的急燥和愤闷，但谁都不肯表达出来，都在竭力地克制着。
会还没散，梁大勇便给火车站的朋友打了订票电话，会议一散，就和小宋动身出发。季副局长和袁北方送他们到局门口。
“大勇，”陆局长c季副局长与他们握手，“你们已经是第三次去ln了，但此行任务非常重要，一定要与当地公安机关密切配合，不要太急，要有耐心。一有消息，立即通知我们！”
梁大勇和小宋点头。走了几步，停下，眼睛看着袁北方。
“袁队，还有啥要嘱咐的？”
袁北方看着季副局长，然后想了想，低声道：“大勇c小宋，我突然有种预感，孙富的姐姐手里一定留有钱相要找的东西！这个东西就是“黑蝙蝠”犯罪的致命证据因此，这回你们去一定要把工作做细，不要再两手空空而归要注意安全，这个时候，难免会发生意外事情”
大勇听了这话，再次默默地抓住袁北方的手，点头。
2
案情分析会一散，梁大勇和小宋连快速赶到火车站，二十分钟后便坐上那列通往ln的直达特快列车。好在梁大勇火车站的朋友给他们买下了两张卧铺票，二人能够在车上睡一觉。二人想起上次和袁北方初次来ln调查孙富时的情景，那时他们没买到卧铺，坐的是硬坐，又是慢车，十多个小时下来，三个人疲惫不堪。所以这一回梁大勇和小宋心里已经非常的满足了。
这趟特快车果然速度很快，中间的小站根本不停，次日凌晨5点多钟，梁大勇和小宋就到了ln的那个城市，又坐了二十分钟的出租车就到了郊区。
因为上次来过，本次梁大勇和小宋并没有麻烦当地警方，他们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小富的姐姐家。二人走进那家收拾得干净利落的农院时，孙富的姐姐夫妻二人正在往小四轮车里装菜，正准备进城里去卖。夫妻一眼就认出了梁c宋二人，男人紧张地把他们让进屋里，女人的眼睛就红了，孙富遇害后，袁北方已经将这消息电话通知她了。
“警察同志，杀害我弟弟的凶手抓到了吗？”女人抹着眼泪。
梁大勇便直接说明了此次来的目的。他问夫妻二人，上次孙富从家里离开后，除了留下两万元钱之外，是否还留下其他物品。
夫妻二人听后，愣愣地摇头。
“你们再仔细想一想，孙富走时具体说了些什么，是否嘱咐你们为他保存好什么物品？”梁大勇耐心地提示道。
“保存物品”孙富的姐姐一边揉着眼睛，嘴里一边嘟嚷着。“让我好好想想”
“他走时可没跟我说啥。”男人是个不爱说话的老实人。
正当梁大勇和小宋感觉从夫妻二人身上了解不到新线索时，孙富的姐姐忽然一拍大腿，道：“警察同志，我想起来了！俺弟弟还真有件东西让我给收着上次你们来，俺没想起来，你们等着！”
女人说着跳上火炕，打开装被褥的立柜，把半个身子探进去，在立柜的底层翻找起来。
“找到了！找到了！”几分钟后，忙得满头大汗的女人从立柜里转过身子，手里拿着一个手帕包裹的东西。她走到梁大勇和小宋面前，将手帕打开＿＿＿里面是一盘微型录音带！
“好！谢谢你们的配合！”梁大勇和小宋禁不住长出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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