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龙床上的答应 > 第 6 章
    急着去探刘权昕的冶策,蓦然动怒的回过身来,对她怒目以对。“你给朕过来,刘夫人的身子自有人会去扶,要你费事什么!”

    他这一变脸,曹默默的魂被吓飞了一半,反而杵着不知如何是好。

    反倒是王鹭雅实时回神,明白曹默默已非自己的丫鬟,而是当今圣上的答应,后宫的身分在她之上,曹默默却还称自己是奴婢,此举辱了王上,当然让他生气,她赶忙对曹默默道:“臣fù只是受惊过度,这会好多了,请曹娘娘不要担心,臣fù自己可以起身。”

    王鹭雅咬牙自地上爬起,今晚她真教新婚夫婿吐出的那一滩滩dú血给吓傻了。

    曹默默这也才尴尬的收回去扶她的手,摸着鼻子站到冶策身边去。

    他厉眼瞪了她一记后,才转头去瞧床上虚弱的刘权昕。

    “刘男爵还好吧?”冶策询问,见刘权昕要起身朝自己行礼,便按了按他的肩膀,让他安心躺着,无须起身跪拜。

    刘权昕气色极差,勉强一笑的躺回床上。“劳……王上出宫探视……臣万不敢当,而早先……您派来为臣诊治的御医,已将臣身上的dú素逼出泰半,再休息个几日……臣便能康复。”他体力不济,吃力地说。

    “嗯,御医,刘男爵当真没事了?”冶策转而亲自问向自己派来的御医。

    御医得知王上要来,诊治完刘权昕后不敢离去,早候在床边等他垂问。

    “回王上,爵爷中的dú并非难解的dú,经过急救后自是能完全康复。”御医诚惶诚恐的答话。

    “那就好,要不然朕就要失去个表弟,而弦月帝国也要失去一位良才了。”冶策笑说。

    “王上抬举臣了……臣的生死根本不足挂齿。”刘权昕谦逊的说。

    “刘男爵言轻了,你应该去瞧瞧外头那些为你忧哭的百姓,他们对你可是忠心不舍呐!”他的嘴唇弯起了一道森冷的弧度。

    此话一出,刘权昕脸色变了。“外头那些都是无知单纯的百姓,他们……只是担忧臣的生死……并无其它想法,还请王上莫要认为他们还在念着旧朝。”他顾不得自己体弱,马上惶恐的要起身澄清。

    “爵爷的血都吐了一地,这还下得了床吗?您别乱动,有话躺着说王上也能听明白。”曹默默见刘权昕的动作后,忙伸出手将他压回去。

    自古帝王最忌前朝余党,这就宛如一根鱼刺,虽细小,但必要时却足以刺穿人的喉咙以至心肺,不可不防,王上的一番话难怪会吓得爵爷躺不住想下床说清楚,王上若因而多虑,那后果可严重了。

    刘权昕望着她触碰自己的手,眼神有几许的动容,虽一瞬即消失,却已教眼尖的冶策捕捉到了,他垂眉间瞥了一眼王鹭雅,见她脸色发青,似也留意到自己夫君那瞬间的柔情。

    冶策俊容多了几分yīn寒。“曹答应所言甚是,刘男爵身上的dú伤未愈,不用急着下床展现对朕的忠贞,你是朕的表弟,也是唯一至亲,朕当然信你,只不过,外传你是饮了朕赐下的御酒才中dú的,可是如此?”

    “当然不是,怎么会有这样荒唐恶意的话传出这……这分明是想中伤诬陷王上,更想离间咱们君臣之情!”刘权昕神情显得气急败坏。

    冶策侧身瞧向对他禀告此事的小全子。“怎么回事?”

    小全子立刻紧张的回道:“回禀王上,这消息确实是由男爵的府邸传进宫的,奴才只是如实传话。”

    他挑起浓眉,又改向御医问“然若非如此,刘男爵是如何中dú的?”

    “王上御赐的喜酒是柿酒,若正常饮用并不会有问题,但柿酒若搭配上蟹ròu食用,那便会产生dú素,而蟹ròu乃是弦月百姓的家常食物,爵爷在饮下御酒后,食了蟹ròu蕈豆,因而中dú,可第一时间众人不会想到寻常人家吃的蟹ròu有问题,直觉就猜是喜酒有dú,在未经查证前,这事就这么传出去了。”御医上前解释。

    “原来如此,王上果然是清白的,咱们得赶紧对外头的那群担忧爵爷的百姓说明清楚,省得王上受冤。”曹默默听完后欢喜的说。

    冶策则别具深意的瞧了她一眼。“这事朕怎么解释恐怕也是徒劳无功,外头那些百姓认定是朕下的dú手,就不会轻易接受真相。”他冷笑,笑她天真。

    她抿了唇,大致明白王上的意思,就算他是清白的,但刘权昕是前朝遗孤的身分,就很难让人信服王上没有杀他的意图,因此才会刘权听一出事,百姓第一个联想的就是王上所为,而今的事只是落实了百姓的想法,要他们相信王上没想要刘权听的命,这根本是不可能。

    他这冤是受定了!

    曹默默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就算他们听不进真相,咱们还是得说,不然民愤难解。”

    “样子当然还是得做。小全子,你同御医出去向百姓说明,刘男爵身上的dú已解,身子已无大碍,让他们散去吧。”冶策绷着脸jiāo代。

    “是,奴才与御医这就前去。”小全子立刻领命与御医离去。

    “爵爷还是好生休养,尽快恢复健康吧。”曹默默见刘权昕额上又冒出冷汗,照顾人习惯了的她,抽出自己的小绢为他拭汗。

    “刘夫人,新婚之日发生这等事,纵使受到惊吓,你也得回神侍奉自己的夫君才行。”冶策忽而冷言的朝怔在一旁的王鹭雅道。

    王骘雅这才惶惶的赶到刘权昕身边,接手曹默默的小绢,替丈夫拭汗。

    刘权听尽管精神已是虚弱不堪,但视线仍是兜着王鹭雅由曹默默手中接过的小绢看,见王鹭雅拿着小绢仔细的往他脸上轻按。

    “既然刘男爵已平安,那朕就放心了,曹答应。还不过来,今日虽是刘男爵的洞房花烛夜,但何尝不也是咱们的,和朕回去吧,朕今夜还是想临幸你。”冶策突然说。

    这话像是平地一声雷,雷得曹默默都快粉身碎骨了,身子红透如zhà虾,不解他为何冒出此话。

    “啊”王鹫雅忽然惊喊一声。

    “爵爷怎么了吗?”曹默默立刻紧张的问。

    “呃……没有,爵爷没事,是我太担忧了。”王鹭雅神色微僵,摇手说。

    “没事就好,时候不早了,曹答应,随朕回宫。”

    冶策竟然主动牵起曹默默的手,两人往外走去,曹默默不放心想再探一眼刘权昕,但冶策手握得很牢,只得让她作罢的随他离开刘权昕的寝房。

    两人来到男爵府大门时,小全子已将围在门外关心刘权昕生死的百姓劝离,门前再无吵闹的哭声,只剩金灿銮驾候在前方等冶策上銮。

    小全子远远瞧见他牵着曹默默的手走来,心头微讶。王上可是头一遭牵女人的手啊……

    “王上请。”等他靠近后,小全子立刻要伺候他上銮座。

    “待会你先别急着走,回头去找刘夫人取回一件东西。”冶策蓦然侧首jiāo代小全子。

    “敢问王上要奴才去取回什么?”

    “曹答应遗下的绢子。这么说,她该知道归还了。”

    曹默默的手还让他紧握着,听了他吩咐小全子的事后,讶异起来,“那小绢弄污了,丢在这无所谓的,何必要小全子多跑一趟。”

    “弄污了也是宫中之物,没必要留给不相关的人!”他语气奇怪,似有一股酸味。

    曹默默皱眉。不过是一条绢子罢了,丢了也没关系,实在不解他为何发脾气。

    “小全子,还不去!”冶策斥喝。

    “是是是,奴才马上去讨回。”小全子也为他这举动感到惊讶。绢子这等小物,宫中没有千条也有百条,这样急着去要回一条已经脏了的东西,实在不是王上会做的事,他也不解王上这怒气是打哪来的?不敢多问,他还是乖乖躬了身后,奔去取回王上要的东西。

    第3章(1)

    更新时间:2017-05-14 21:00:05  字数:5388

    璀璨金銮让人抬着走,前方有四名太监手提龙鸣凤和的八角灯笼在前方引路。

    銮座内彩珠环绕,阻隔了外界的视线,只有偶尔风吹动珠帘带入灯笼散发出的小束光芒。

    銮座平稳的移动着,可辇内的气氛却不怎么平静。

    曹默默手心已经渗出了薄薄的湿汗来,她很想抽回被紧握不放的手,轻轻试了几下,抽不动,但也没敢用力就是,原因还是怕触怒他。

    “这个……王上,这会没人瞧了,这手是否能还给臣妾?”她尴尬好言的问。

    没动静。

    “臣妾说……王上……”

    “住嘴!”

    “呃……是。”

    銮座持续的走,她手心的汗则越流越多,她的心也越来越慌,实在不知他此刻在想什么,心情究竟如何。

    应该……是坏的吧,想他在离开男爵府前要小全子去取小绢时的那张脸,臭得她结结实实打了个激灵。

    “在进宫前,你与刘权昕就十分熟识了吗?”銮内,传来他森森寒寒的声音。

    语气听得她寒毛竖起,“拜托别将臣妾与爵爷联想在一起,这是污辱他……”

    “污辱?”

    “臣妾只是王大人府上的一名小丫鬟,如何能高攀……”

    “你高攀不上他,居然就能攀上朕?”他讥讽。

    自知失言,曹默默咬了舌头。“王上这是找砸,您让臣妾进到后宫,臣妾攀的不是金枝,而是金枝上的尖头处,臣妾站在那上头,一个不小心就会成为金枝上的亡魂。”她苦楚的说。

    话说得实在,让銮内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良久,她委实受不了了,屏住呼吸,咬住下唇,再次试着抽回手,不懂他为何死死不肯松开她的手。

    谁知她手一扯时,銮驾突然上下震动颠簸了一下,她的手不仅没有抽离他的,身子反而跌入他的胸膛,她吓白了睑。

    “路面不平,让王上受惊了,请王上见谅!”小全子在外头领罪说。

    “没事,继续走!”銮座内传来冶策的声音,小全子听这音色异常的紧绷。

    “是。”小全子虽听出异样,但所幸王上没责备,遂放心让銮驾继续前行。

    曹默默身子贴在冶策身上,耳边听见如雷鼓似的心跳声,不住地咽咽口水,拚命想压抑下自己过度跳动的心脏,更拜托别让他听见,这太尴尬了……

    可这心跳打鼓声听来不单纯,似乎不是独奏,是二重,一重自然是自己的,那另一重……

    她身子一僵,轻轻移了耳朵往他的胸膛靠过去

    “哎呀!”她身子猛地被推躺下来,他的身子则平压在她身上。“王上?”她大惊,他想要做什么?

    他抱着她,双目幽深,好似讶异怀中圆润的身子抱起来竟是这般舒服,就连她此刻吃惊的面容,都像是出水芙蓉,眼睛比之桃花还要媚人,直勾人心弦。

    “你别动,朕想要再抱抱看。”

    “什么?”

    “要你别动!”

    他的手真在她身上游移起来,魔掌都伸上来了,她哪还能不动,当然是拚命的扭,想要挣脱。

    “该死!”他大喝。

    这喝声大到都传出去了,外头的一干人吓得立刻停下銮驾,因为动作太紧急,金銮大大摇晃了起来,让里头的两个人狠狠地缠住,而这不打紧,真正令人惊愕的是,就这么的巧,两人的唇撞在一块了。

    曹默默震惊到完全无法思考,身子僵成石块,而冶策,仅是短暂惊愕,一瞬回神后,那唇仍贴着她,没立即移开。

    这唇温暖到不象话,像是冬阳下被晒暖的丝绸……

    就在这样yīn错阳差、错愕连连又涟漪缠绵的时候,一阵风吹起,晃动了九色珠帘,这透出的缝让外头所有侍驾的侍卫、太监、宫女与銮役全都瞧得一清二楚,当真春光外放了!

    让本想开口再次向冶策请罪的小全子,瞠目结舌,口张了又闭,闭了又张,还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最后,悄悄地,让人抬了金銮,速度极快的往宫里赶,造人急迫,这乃国之大事,耽误不得,耽误不得!

    破晓,曹默默昏昏沉沉的走出上弦宫后,随即,皇舆也由二十人抬着往大殿方向去。

    她一回到自己的玉兔宫,晚霞已经欢天喜地的等着她了。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您总算熬出头了!”晚霞眉开眼笑的说。

    “熬什么出头啊?”曹默默的头仍是胀胀的,精神不济。

    “还有什么,当初是受宠啊!您可是后宫受宠的第一人呐!”说完,晚霞还比出了大拇指。

    “嗄?”

    “伺候了王上一夜,想必您的身子定是万分疲累,若是照宫规,头一次被临幸的人,在隔日必得拜见世后或王后,可如今世后离宫,王后空悬,您无须去向谁请安,可以多休息会呢。”其实晚霞真正想说的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如今宫中就数曹答应最大了,不必向任何人跪拜。“来,奴婢已为您备好补气也补力还补胎的大补汤,快喝下吧!”

    “补补……补胎?!”

    “当然,说不定您这会已经有了身孕呢!”晚霞不由分说的端起桌上备好的大补汤要让她喝下。

    “我……”

    “,娘娘累了一夜气色欠佳,有话等补汤喝完再说。”晚霞将补汤直接喂进她口里。

    “我说……”

    曹默默咕噜噜的被灌了一肚子的汤水,好不容易喝完,才抹了嘴要说话,忽然外头又有人齐声大喊

    “奴才们来给曹娘娘道喜了,愿娘娘早生龙子,福泽弦月!”

    这道喜声吓得曹默默赶紧到外头去瞧是怎么回事,这一瞧,外头少说跪了至少百名宫女,而每张脸上皆漾着极为讨好的笑容。

    她张着嘴,呆立住,不知怎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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