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女帝撩夫记 > 第 27 章
    溯,他的反常她虽看在眼里,但她心心念念的是她隐藏在寝被下的一切,虽知终结瞒不住,但他来的如此突然,她一时还不知如何面对,怕一惊慌而口不择言,或是卑微的去祈求一段虚无缥缈的感情……其实若是能瞒到生产之时多好,她只需安然生下宝宝,便再无顾虑……

    如今见笺溯转身离去,她暗自吁了口气,竟是躲过了,然而,一股压抑不住的失望之意涌起,他竟那般便走了?

    果然,人总是这般矛盾而又复杂!

    筠漓浅笑着摆摆头,继而看向司寇,“继续吧!”

    手上传来的温热让筠漓侧目,一双干净温热的手轻轻覆上她的,灵活的指法替她按揉着双掌的血脉,原来,她的双手因用力已然麻木无法动弹,她朝他扬唇而笑,感谢之情溢于言表。

    司寇垂眸,不由黯然,筠漓的笑容如此苦涩而不自知,她的心境总是因着笺溯而变如此明显。作为旁观者,他自然看得比谁都明白,只是,感情之事太过复杂,他自己亦是沉溺其中无法自拔,又如何去chā手他人的,何况如今这局面,已然既成定局,一切都是徒劳罢了!而他,该放下的终结也得学着。

    被子掀起,筠漓隆起的小腹坦然入眼,细长的银针扎了一圈,看着有些人,而因穿着单薄,微微露出的其它肌肤则是暗淡肌黄,甚至起了丝丝褶皱,有如干燥而引起的皲裂般,而更难入眼的则是与腹部完全不相称的身子,瘦如竹竿,就像是那腹中胎儿汲取了她身上全部养分般。

    而这些,只有司寇瞧得真切,平日里,她总是穿着严实,□□在外的肌肤总是涂上厚厚的粉底,甚至都不让侍女近身,所有的事皆自己一点一点去做,幸而如今的她除了时间多也无其它了。

    许是有些疲乏了,筠漓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近来她睡得好像又多了些。

    隔日清晨,筠漓缓缓睁眼,一时有些迷惘地眨着眼睛四处看,因睡得多,她时常做梦,美好或是伤情,总让她深陷其中,不能忘怀,也常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总要好好缓上一阵。

    她方才梦见与笺溯琴瑟和鸣,好生快活,隐隐间又记着他决然离开的画面,思绪良久方缓缓起身,这才触及到地上铺着薄塌而睡的司寇。

    司寇亦是察觉到动静,狭长的睫毛微颤,清亮的眸子渐渐睁开,对上筠漓的,浅浅开口,“再过三两月便要临盆,如今这段时日尤为重要,怕是要就近照看了。”

    筠漓抚了抚腹部,点点头,“那便就如此吧,只是要委屈你了。”她如此说,思绪却是绕了一圈,若让司寇进殿,最好的办法便是同住一屋,一来,照看起来更为方便,而这般,或许也能阻了笺溯,只是,这便碍了司寇的名誉。

    司寇亦明白她所说,现下哪还顾得上诸多,更何况区区身外之事,根本无需介怀。

    他淡然应下,起身替筠漓把了把脉,替她拿了衣裳顺带协助她换上,筠漓本是想拒绝的,不过触及到司寇浩然磊落的视线后作罢,毕竟他是个医者,而于她,这般小事如今也略微艰难了些。

    想着,她也就坦然接受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对于这本小说,我想说的是我的大纲就到悲剧结束那(不要打我哦),而后续故事究竟是怎样,大体是不会在这个国家发生,至于是续写一卷还是开新书来写还在纠结。希望给个意见或建议,想法也行呐……

    ☆、一步踏错入深渊

    数日来,整个皇宫的下人都在传,陛下如何如何盛宠司寇公子,虽说司寇公子身边不缺女侍,但若能伺候上,将来定也能跟着享一享荣华富贵。

    彼时笺溯正在批阅奏章,他素来爱清净,平常身边也无随伺之人,但他如今接手朝中事务,总也有需要的时候,而此时,门口站着的两个小侍女叽叽喳喳的好不安生,虽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他毕竟是个习武的,耳聪目明,若是平日,也就算了,可这他两日心神不宁,心下烦躁,看不进字,自然将外间的对话听了个一字不差。

    “没想到还是这司寇公子最得圣心,不仅搬进了陛下的寝宫,听说啊,陛下凡事都由他亲力亲为,连小莲姑姑近来都被陛下赶出了寝宫,可把小莲姑姑气坏了,哈哈哈……”

    “再气也没办法啊,她能拿司寇公子怎样,按这情势,怕是过段时日,陛下的大婚得同时迎娶二夫了呢!”

    “哎,本以为跟着玉公子定是好,这才几日呐,陛下都几个月不曾来了,幸得陛下看重公子才华,让他代政,这可是史无先例的恩赐呢,可我倒觉得,这些都不如陛下的恩宠来得重要,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若是将来收了公子的权利,那公子还剩什么呢?”

    “嘘……小声点,千万别给公子听见了。”

    “……”

    笺溯脸色黑沉地攥着断裂的笔杆,针扎般生疼的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久久僵立后方黯下眸子,缓缓回神,换了只笔重新埋头,只是神色间的颓然终究掩饰不住。

    天气由热转凉,夜间冷风习习,偌大的宫殿一如既往地早早陷入了静谧,持续不断的虫鸣增添了一些祥和与神秘,使得宫中的人也一贯早睡,偶有侍卫提着灯盏轻声走过。

    养生殿中,轻微的响动没有惊醒人,只是黑暗中,柔和的月光从刚被打开的缝隙中透进了屋子,隐隐可见一道黑影一跃而入,就着月色,他静静地看向檀木雕花大床上的人儿。

    笺溯今夜会出现在这儿,是提前知晓了司寇今夜会在yào房研制,而他却有着不得不来的原因,他怕至此一面后,再也见不到她了。

    他久久伫立不上前,即便看到的只是模糊的身形,他却好似要牢牢镌刻一般紧锁着不放。

    直到床上的人咕哝了声,轻轻翻了个身,他一惊,慌忙找动,才发现什么有了麻木了,再投望去,见她继续浅浅呼吸时,才松了口气,转念又不忍自嘲,竟是连一面也不敢见了?!

    “笺溯……”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笺溯颤了下,震惊到心跳乱了奏章,缓缓转头凝视,只见床上的人挥舞着双手,嘴里又喊了声“玉笺溯!”声音中有些气恼,她手继续挥舞,这次大力了点,正巧抓住了床边的帘子,“溯……”

    一如记忆中她软糯的声调,总是在她耍完小xìng子或是想要什么的时候才会这般,每每让他无法拒绝,她便是吃定了他这般,总是如此逗着他。

    那些记忆恍若昨日,又好像来自记忆深处被尘封多年了般,让他感慨万千,他几乎有些哽咽,明明,明明她梦中都有他,但为何?

    他摇摇头,终是轻轻上前,侧身坐在床头,双眸定定注视着她,她嘴角有如得逞般的笑,便可遇见梦中的她定然欢欣雀跃,而她以往这般,多半是他宠出来的。

    笺溯无奈叹了口气,他每每总能想起过去,怕是永远也走不出去了!伸手将她的手轻轻扯下,一触之下,竟是觉得这手毛糙咯手,并不是他记忆中的那双,他犹疑了下,再看向她的脸,这才发现,原先的轮廓竟是小了一圈。

    他皱眉,心跳莫名杂乱起来,犹疑地伸出手,带着潮汗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脸侧,才触及便惊得缩了回来,转念一想,自己手上有茧,复又用手背去贴,如方才一般的触感竟让他的手不自觉抖动起来,怎么,怎么回事?

    目光游移到她□□在外的上半身,宽大丝滑的白袍紧贴肌肤,只一眼,便看出其下瘦削如骨的身子,笺溯陷入了呆滞,仿佛思绪飘远,置身于梦境般飘飘忽忽,脑中混沌一片,神志如避世般躲藏了起来。

    却犹不知,此时他全身汗湿一片,如坠冰窟,明明他隐隐想到猜测到了什么,却非是拒绝去想,他浑浑噩噩,目光空洞,只凭着残念伸手想着去替她拉上寝被。

    可这一拉,却是彻底打碎了他想逃开的念头,他抓着被子的手渐渐攥紧,眸间的清明在一丝丝恢复,许久,直到彻彻底底看清并再三确认后,他却犹如被五雷轰顶,置身于十八层地狱,已然,已然不知该作何感想,又该做何?

    许是凉意入体,近来浅眠的筠漓幽幽转醒,眨了数眼方看清身旁的笺溯,而她,却是朝他笑了笑,伸出双臂环上他的腰,嘴里说着“笺溯,怎地还不睡?”脑袋却缓缓凑近,用脸颊蹭了蹭他。

    又一把推开,指着他嗔道:“你,你沐浴了不擦便着衣的么,把我衣服都打湿了……”

    却见他自始自终不曾回应她,目光直直落在一处,筠漓撅着嘴顺着视线望去,那是自己的腹部,还是高高隆起的,她皱了皱眉,唔,这次梦境发展好快,她都挺这般大的肚子了?

    她伸手缓缓抚上,神色渐渐变幻不定,直到那太过真实的触感从手心传来,她立时顿住,方才,怕不是梦境。

    清醒过来的筠漓打了个寒颤,眼眸一转,抚上小腹的手缓缓动着,却是说道:“快去换身衣服来,若是凉气传了我,对他可不好呢!”说着,还故意推了推他,故作镇定地挤了个笑容,但委实破绽太过明显,笑意尬然不说,便是声音也带了一丝抖音。

    笺溯缓缓收神,一点一点对上筠漓的眸子,平静如死水的眸子锁着他,让筠漓再也维持不住伪装,她猛地一把夺过被衾,紧紧环住自身,又蹬着腿直往床内侧移,直到后背紧贴着床栏,满是戒备的望着他。

    两两对望,久不动弹,筠漓惴惴不安,被他如此看着不觉心慌,终是环顾四周后,朝着门口大喊,“司寇,司寇……”

    静,安静地可怕……筠漓从未像此刻后悔她把所有的女侍遣退,可今日司寇呢?

    突然,笺溯动了下,身子渐渐前倾,筠漓不由自主颤抖,大喝:“别过来!”

    笺溯怔住,似是带了一丝疑惑,筠漓见他停下,按吐了口气,冷着脸继续道:“你要的权力我都还给你了,何故如此相逼?”

    笺溯垂眸,果然,她也早已知晓了身世,只是,他要的不是权利,而是……

    “孩子……”

    “不是你的!”筠漓听他提及孩子,慌不择言,脱口而出,显然,对方并不信,而是审视着她,脸色有些yīn沉。

    筠漓缓了缓,不敢对视,只说,“孩子与你无关,你也不必有后顾之忧,我既命不久矣,自不会与你夺什么王位,更不论还未出世的孩儿。”

    “而且,我早已安置妥当,待他出生,便会离开皇宫,永不踏足,届时你登帝位,自立后储即可。”

    筠漓一口气说出,料想如此说,当无虞才是,再看向笺溯时,却只见他身影如雕像般不动,月色偏移,她一时看不真切他的神色,只当他还在犹豫。

    筠漓有些急了,她半跪而起,伸手到处摸索,很快,掩藏在暗匣内的盒子被翻了出来,她迅速打开,一把取出递给笺溯,见他未接,她一把扔了过去,“你看,我诏书都已立好,你随时可以取走,只需告示天下即可。”

    笺溯眼尾一扫,硕大的“遗诏”二字入眼……

    筠漓见他还未有反应,急急道:“若你等不急,过几日我们便先行大婚,你便能正大光明掌权,只是,只是若你直接公开身世,或许会引起天下动dàng,循序渐进甚妥……”

    “你心系百姓,也替所有人考虑周全,那,你自己呢?”

    筠漓说了这诸多,总算听见笺溯开口,可他这话又是何意?她嗤笑了笑,“我既将魂归黄土,还有何考虑的,若入不了皇陵,随便找黄土埋了便是。”

    似又是许久,笺溯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腹中胎儿呢?他自出生孤苦无依,又当如何?”

    筠漓恍若才知他这两句是何意,竟还是不放过胎儿,要让他陪她一起走么?

    筠漓这才真的慌了,竟是跪着朝前,一把攥住笺溯手臂,急急道:“笺溯,我承认,方才是我胡扯,孩子是你的,真的,他如今七个月大了,你不信,可以找太医来诊,况且,况且,我从未与司寇,司寇行……”

    筠漓红了眼眶,她如今只有一求了,无论如何都必须护住,“笺溯,求你……他只是个孩子,你不必认他便行了,就当,就当他不存在好吗?求求你……”她言辞恳切,态度卑微,就如逮到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般用尽一切办法,“你说,你还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助你,无论什么,甚至,我可立马让人请沐雪入宫,还有……”

    “住口!”

    笺溯再也听不下去,今日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他已然承受不住。而她早知他对她下yào是吗?她如今认定了他为人yīn险,但凡他说的,他都要想岔是吗?

    他此刻心痛到无以复加,望着她呆呆凝视他的眼氤氲了泪水,带着祈求看着他,他竟再也无法直视,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说什么,从何说起……

    他抽出手臂,转身扶住筠漓,让她缓缓躺下,又拉过被衾替她盖上,低低道:“睡吧,你太累了……”

    直到他离开,他都知道,她一直在看着他,他无暇去探究她怀着何种心情,难道还有比他现下已知的更坏么?几乎是落荒而逃出这个让他窒息的地方,他需要平复下。

    而筠漓望着他直到他彻底离去才真正松了口气,这番折腾下她早已支撑不住了很快又陷入了沉睡。

    ☆、情之沾得省不得

    月色掩映之下,笺溯心绪慌乱不定,他忆起那段他其实并不想回忆的日子,那时他日日喂她yào,她却央着他一口口亲手喂,她明明那般怕苦,却不肯用蜜饯,倘若当时她便知晓那yào中有dú,她的心又该承受如此煎熬,可他却只当她黏他,未察觉她的反常。

    明明那段时日是他们相识以来最为美好的存在,可此时发觉掩藏在真实背后的心酸与苦痛,他竟是不敢再去回想,记忆中的笑仿若罂粟,他心如刀绞,再也承受不住,鲜血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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