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能出去晃悠!”阿婆叹着。
“阿婆放心,我定会妥当安排的,就当是散散心好了,如今天气愈加冷冽,以后不定好久才能去呢。”
见筠漓诚心相邀,满是期待,他们最后也同意了,最高兴的当数熹儿了,蹦蹦跳跳很是欢快。
筠漓请了软轿过来接人,又让府里好好打点一番,一律备上等的物什来招待。
沐雪她们虽然讶异,倒也和气相待,大家围着火炉坐在圆桌上吃吃喝喝,好不热闹,而熹儿一直粘着筠漓,筠漓也很是耐心地替他夹菜,哄着他,倒像她们才是亲姐弟似的。
筠漓敌不过阿婆执意要走的意愿,只得将她们送回,只是留了熹儿,说是带他好好玩玩儿,顺便也让她们清净清净。
最后元公子留下话,“至多三天,不然以后再不让他来。”
筠漓扶额答应了。
她们刚离开,熹儿就抱着筠漓撒娇,赖在她身上,“姐姐身上总这般香。”
筠漓注意到周围奇异的眼神,笑着点点他的脑袋,“小孩子乱说。”
“哟,这么小就懂得吃豆腐了,还是真当她是你母亲了。”穆安忍不住戏言。
筠漓瞥了他眼,“不会说话,就别开口。”
她带着有些低落的熹儿四处逛逛,熹儿走了一段,闷闷说道:“若是姐姐真是我母亲多好。”
筠漓不由抱了抱他,“熹儿,姐姐虽不能当你母亲,但姐姐可以一直陪着你,等你再大一点,说不定就不要姐姐了呢。”
“才不会,我就喜欢姐姐陪。”熹儿搂紧了筠漓,“姐姐不会离开熹儿吧?”
筠漓垂下眸,“熹儿,不用想这么多,只要我们一起的时候好好把日子过开心了就行了,知道吗?”
“嗯。”熹儿用力点点头,随即欢快地跑来跑去,对周围一切都很新奇,不停地问东问西,筠漓一一回应着。
而在她们身后,两人伫立着望着他们。
“没想到她与这小男孩这般投缘。”沐雪笑言。
而笺溯只定了定便收回目光,“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虫虫(jiān笑):哟哟,堂堂玉公子居然干起了偷窥的勾当。
笺溯(冷漠):不过是担忧她而已。
虫虫(白眼):谁信?反正我不信。
笺溯(怒了):那你就给我好好写,说好的撩夫呢,整天耍小xìng子,人影都看不见。
虫虫(陪笑):撩,撩还不成么。
虫虫暗中翻白眼,看不出还挺闷骚的。
☆、情意涌动暗不知
这三日,筠漓几乎完全围着熹儿转,甚至因着他来,将笺溯赶出了房间,而自己在哄他睡着后再打地铺。
天公不作美,筠漓只能在府中找些事儿来与熹儿做,多是躲在书房读书,而笺溯一向待惯了,便见到筠漓极有耐心地教导着,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气息,倒是有些意外。
三天后,筠漓将熹儿送了回去,两人都有些不舍,筠漓又留下逗留了会儿才离开。
远远地在街上便看见两道极为眼熟的身影,他们比肩而行,不时jiāo谈着什么,而周遭隐隐也有声音传进耳朵,她衣袖中的手不由悄悄攥紧,只当若无其事走着。
回房时意外在门口看见笺溯,她推开门走了进去,自顾自倒了杯茶喝着。
笺溯也跟着走了进去,坐在她身边,“那小男孩走了,需不需要将我东西拿进来。”
筠漓皱眉,摆摆手,“不需要了。”
笺溯愣了下,见她有些不耐烦,想了想还是说道,“虽你是因着熹儿,可人家元公子毕竟是鳏夫,你如此频繁前去,终究会对他人影响。”
筠漓哼了声,“元公子不是那种怕风言风语的人,而且我这般,总比你好得多,大庭广众与名义上的小姨子出双入对,看来我们君家就是来给本镇百姓添些茶余饭后的笑柄罢了。”
笺溯怔住,这从何说起?他细细回想了下,这几个月确实有几次陪沐雪出门,可都是因筠漓不在,她只能找他商量府中的事宜。
不过他也没多说,他也并非是会解释的人,索xìng便离去了。
筠漓瞥了眼他的背影,心中似乎有些堵,她嗤了声,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筠漓依旧往外面跑,不知是在躲避什么还是真不喜欢那个家,只是最近她有些心神不宁,由于熹儿学得快,基本的认字写字已经差不多了,筠漓便打算着给他找个先生。
正巧听闻附近有一先生是位公子,家中有些贫困,他又文采斐然,想着通过教三两学生贴补家用,据说他教得不错,有一学生甚至不过豆蔻就参加会试了。
想着熹儿也是男子,由他教不是更好,便每日过来将他送去学堂,元公子劝她不必如此,可她仍是这般做。
这日她刚走进门,迎头差点撞上人,她忙道歉,见是隔壁的孕fù张夫人,这几个月她经常来问诊,筠漓与她倒也算熟,见她肚子大了不少,便问道:“张夫人好久要生了?”
“我也不太清楚,这不找元大夫看看,也好早做准备通知官府。”张夫人抚着肚子道。
筠漓惊奇,“这生孩子何以惊动官府?”
张夫人捂嘴一笑,“君姑娘还未有孕当然有所不知也正常,这镇上的稳婆都是由官府管着,若是快生了,官府便会派稳婆前来待产,恐出了差池。”
筠漓倒是从未听过有这等事,她在宫中了解了这么多民间的事,却独独不曾知晓这事,不知是女傅有意不提,还是以为她本该知道。
“那夫人约莫何时要生?”
“大约半月左右吧,届时可要请君夫人来吃酒。”张夫人说着便告辞了。
还有半个月么,看来自己也得行动了,筠漓暗暗想到。
元公子走过来怕怕筠漓,“想什么呢?”
“啊,”筠漓回神,“没什么。”
元公子领着她往里走,边说道,“其实我早些便看出你有心事,想来肯定与你那夫君有关了,那日去你府中,便觉你与你夫君之间有异,你们之间一句话也不曾说,甚至都不看对方,根本不像夫妻。”
不是不像,根本连夫妻都不是,筠漓很想这般说,她只是耸耸肩,“想必你也听到了些坊间传言,其实她们说得没错,他与我妹妹二人情投意合,是我强行娶了他,或许我真的做错了。”
元公子倒有些意外,不过他还是转身认真地对筠漓说道:“其实我觉得并未完全如此,至少你夫君,他看起来不像你说的那般,我能看得出他更为疏离令妹,或许你们之间有误会也不一定。”
筠漓嗤笑,“哪有什么误会,他亲口与我说的。”
元公子倒了杯热茶递给筠漓暖暖手,“既然事已至此,我倒觉得你既对他有意,便先试着靠近他,若能融化他的心,你们便和和美美过下去,若彼此互伤,那便彻底放下,让他离开,岂不是比现下好得多。”
筠漓察觉到几日心绪不宁,但凡想到笺溯,更是烦躁不已,她该是真有些对他上心了,既然如此,她为何要独自感怀,他好歹也是名义上的未婚夫,更是别人眼中她的夫君,她若由着沐雪与他一次次亲近,才叫白白便宜了她。
筠漓这般想着,当即深吸几口气,便与元公子说道:“我这就回府了,若是这几日来不了,你便好好与熹儿说说,过两日我再好好陪陪他。”
元公子不由笑着:“好。”
筠漓顺道在街上买了些菜,回府后让小莲清洗下放着别动,她先去看看笺溯在不在府中。
她转过小径,恰巧见沐雪端着什么进了书房,她跟了上去,便听到里面传出沐雪的声音,“玉公子不如歇息下,喝些汤罢,长久阅读也是会乏身的。”
不等笺溯回应,筠漓扬着笑走进,“我倒不知沐姑娘还扮演了女婢的角色,我怎么记得姑娘似乎是我的亲妹妹,而坐着的那位,你当称声姐夫才是。”
里面二人见她突然出现也是一怔,沐雪福了福身,道:“君姑娘说的是,不过那毕竟是做予外人看的,当不得真,况且姑娘久不在府,便是作为友人,也当互相照拂不是。”
筠漓哼了声:“沐姑娘的意思是,只要姐姐不在,作为妹妹的也是可以代为照顾她的夫君的,这我倒是头一次听说,不知那些外人是不是也晓得这些。”
这筠漓说话完全颠倒黑白,沐雪憋了口气,还待再说,那厢笺溯淡淡地说道:“既已应下了,便如此吧,若是被人看出端倪,反倒不好。”
沐雪只得点点头,又对筠漓说道:“你虽可以说一不二,但我们毕竟有事在身,我只想问姑娘究竟还要在这待上多久?”
“应该快了吧,至多不过个把个月。”
沐雪听言后便离开了。
筠漓走近书案,伸手舀了舀桌上的浓汤,“莲子,百合,倒是很不错,闻着也挺香,你不喝么?”
笺溯听出她言语中的促狭,只挑了下眉,不应。
“你不喝我便喝了。”筠漓轻轻啜了口,“本以为百合味苦,却不想也能做得这般甜腻,只可惜我吃不来,失了原本的味儿,便不再是它了。”
笺溯默了下,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筠漓推开汤碗,凑上去看他的书,“最近见你都在看书,什么书看得废寝忘食的?”
她俯过身,肩侧触碰到他,垂落的发丝稍稍拂过他的脸,他只觉得鼻间充满了沁香,甚至呼进的气息都隐约带着甜味。
果然熹儿那小子说得不错!察觉到自己这般思想,他不由暗唾了声,侧开头避免自己乱想。
筠漓见他不答反而皱眉避开她,又有些想转身离去,终是咬了咬牙道,“待会儿你的午膳我会端来,你可以不去前厅。”
留下一头雾水的笺溯不明所以。
因着筠漓首次完全一人做菜,不免有些手忙脚乱,加之她又选了两道较为复杂的菜肴,待她做好已是过了午时,她简单打理下自己,才端着盘子往书房走去。
一鼓作气到了门口,本要推门的手不由顿住,现下午时已过,若是他都吃过了岂不尴尬,若是那般就说是她自个儿吃的好了,反正她只准备了一份碗筷。
笺溯见到门外的人影时吁了口气,他本是想着等上一等,可不觉就错过了午时,以为是她随口说说,而若是现下去厨房拿吃的,会不会不太好?
他起身去接过筠漓手中的膳食,有些疑惑,“你吃过了?”那为何要专程拿来予他。
筠漓只得点点头,“嗯。随意吃了些。”可她的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响了,她微昂起头,坦然道,“许是吃得少了些。”
“这菜有些多了,不如我再去拿份碗筷。”他放下盘子,便走了出去。
“哎…”筠漓想说不用了,可他已走了出去,她暗暗想,把这边的女婢都谴开了也不好。
笺溯一路上虽碰上一二女婢,倒也没让人去给他拿,而是自己去了厨房,此时厨房有几人正在清理,说着琐事。
“没想到当家的君夫人不仅会做菜,那菜我瞧着都口水直流,想必定然美味,也不知谁有那口福。”
“那还用猜,整个府里还能有谁能让她亲自下厨。”
“只可惜,她夫君未必会领情,要我说啊,她日日往外面跑,不就是受不了他跟那君三小姐不清不楚的。”
“谁说不是呢,说不定外间传的她与元公子那事不过是她拿来气她夫君的。”
“哎,如今她才想通,也不知这事会如何发展?”
“…”
笺溯听了不觉这些人太会来事,随便什么事都能捕风捉影。他状似随意地进去取了碗筷又若无其事走了,那几人面面相觑,一时相顾无言。
笺溯回书房后替筠漓盛饭了饭才递给她,他细细咀嚼了两下,不由道,“这菜确实比平时好吃得多。”
筠漓扬起一抹笑,神情颇为傲然,“那当然。”
☆、知晓密辛心胆寒
那日起,坊间多了些传闻,说是君家夫fù其实恩爱异常,此前传言不过是二人间的一时小闹,也怪他人捕风捉影夸大其词了。
而两人如今已然和好,君夫人亲手为夫君烹饪,而她夫君亦亲手喂食,其后两人甜蜜相偕,处处可见二人身影比肩。
而此时他们还不知其然,笺溯也不清楚为何筠漓突然日日在他身侧,他看书,她便拿着针线缝缝补补,安静坐于一侧,天气甚为明朗时,又拖着他出来四处游玩,美曰有益身心。
而每日的饭菜她都变着样儿用心去做,笺溯也非常配合得吃得一干二净,而今日筠漓却戳着碗中的米饭撑着下巴只是看着笺溯,显得有些闷闷不乐。
“若是能一直如此该有多好!”
筠漓的感叹有些莫名,笺溯不由问道:“怎么了?”
筠漓摇摇头,这不过是她的遐想而已,这辈子能有机会经历一次已是奢侈,而接下来,她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这两日,有件事需要你协助,届时你我悄悄前去,万不可被他人发现。”
笺溯见她神情严峻,点点头。
隔日,笺溯照常被筠漓拉了出府,二人在集市处逛着,突然拐了几个弯来到一处偏僻的地儿,筠漓拿出一身早就备好的衣服,悄悄换上,让笺溯带着她趁人不备溜进了衙门中。
而此时府中沐雪的房间中多了一个人,她跪下道:“主子,人被跟丢了!”
沐雪眯了眯眼,“她们突然防备,定是又出了什么事。既然如此,你们给我加派人手,从现在起,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知道么?”
“是!”
筠漓此刻已溜进了一间房,房中已有几人服侍在床侧,床上的张夫人咬牙闷哼,无暇顾它。
两个fù人模样约莫就是稳婆的人,正在观察相商,筠漓听着吩咐埋头在旁端水递帕。
生产很是顺利,孩儿响亮的哭声传了出来,张夫人已累得闭眼休息了。
筠漓注意着两个稳婆,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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