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女帝撩夫记 > 第 10 章
    那两人先是咕咚咕咚喝了好大一通水,接着撩起裤脚,寻了根木头稍微用弯刀削了两下,便下了水。

    只听一人道:“木娃,上回虽你赢了,但我打的鱼肥美,今日咱只比谁打得多,我就不信我还会输。”

    那木娃也不甘示弱,跃入水中,“哼,我既能赢你一回,便会有二回。来吧!”

    紧接着便响起哗哗的水声与欢呼声。

    筠漓抬眼望去,二人行动敏捷,几乎一击必中,得手后迅速拿出麻绳将鱼系好,显然早有准备。

    不一会儿,各自拎了一串鱼,那木娃又道:“可以了。若是鱼都叉完了以后便没得吃了,我们还得赶回家拿给娘亲煮呢!”

    两人停了手,都颇为得意的数着自己鱼,最后发现竟一样多,木娃见对方撅着嘴不太高兴,便说:“过两天我们还来抓,到时候再比试次如何?”

    对方有些不情愿地应道,最后只能背上柴火跟着走了。

    筠漓他们悄悄跟在身后一来或许可以找到村民了解地形,二来也想弄清为何这里的男子不同于众。

    毕竟是两个小孩,怕直接上去会吓到他们,只能尽量小心跟着。

    可筠漓毕竟甚至娇贵,走不惯山路崎岖,一不当心便会踩到奇奇怪怪的东西,虽然忍住不发出声音,但有时断裂的木枝也能发出大的声响。

    那小孩倒也警觉,一听到动静便驻足倾听,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也不知有没有发现他们身影,而后又行了一段,两人一个转身便拔腿狂奔,几乎不见踪影。

    笺溯皱眉,转身对筠漓道:“你慢慢沿着知晓的路线往前,若是不清楚了,便待在原地,切不可乱走。”

    筠漓点点头,笺溯将包好的野味塞给她后,自己也迅速向前窜去,转眼便失了身影。

    筠漓吸吸鼻子,找了根木棍慢慢往前挪去,行至转角处,她细细看了看地上,由于几天的雨水,地上还有些微湿,隐隐能看见他们留下的脚步,她便沿着印子缓缓向前。

    没多久就见玉笺溯匆匆赶回,筠漓疑惑地看着他,难不成被他们溜了?

    “已经探得进村入口,过于僻静,不知进去会不会有危险?”

    筠漓挑眉,“既然他们这般藏身,必然有原因,或许就与那男童有关。”

    笺溯亦点头,他也想弄清原因,“不如你还是暂且留在外厢,我进去探一探。”

    “不可,还是一起去,有个照应,何况你还不懂变通。”筠漓想了想,还是问道,“你似与那二人无异,竟不知原因吗?”

    笺溯摇摇头,“从小便是如此,幸而不与其他孩童爱玩,倒也蒙混过去,渐渐发现他人有异,更是谨慎小心,装作与他人无二。”

    筠漓惊奇:“女傅也毫不知情?”

    笺溯皱眉,似是不想说,筠漓也不想勉强,却听得他道:“也曾试探过几次,她却未能发现,想来也不清楚罢。”

    筠漓听得他言语间有些遗憾,她如鲠在喉,若他知晓女傅非他亲母,会不会好受些?可她又该如何开口,便是知道了,又有谁来还他这十几年陪伴。

    她不再提及这些,伸出手紧紧扯着他衣袖,微昂着头,“我一定要跟去!”

    笺溯最终叹了口气,带着她朝前走,行至一处山洞口停了下来,洞前杂草丛生,洞口也狭小异常,似乎并无入口。

    只见他走至一旁,伸手摸索了几下,整个石洞动了起来,侧开一边,筠漓正好奇,凑过身子朝里看。

    冷不防从里面冲出十几号人,几名女fù带着几名男童,各个手持器物,筠漓一看,捉鱼的那两小孩也在其中。

    此时又从里面走出一位花甲老妪,在一女童的搀扶下走了出来,众人皆虎视眈眈看着他们二人。

    那老妪先是扫过二人,才开口:“二位究竟是何人?怎会来此?还做些偷偷摸摸的事儿来。”

    筠漓叹了口气道:“老人家,您千万别误会,我们二人前几日路过海边,刚巧遇上大雨,躲了起来,今日恰巧遇见两位男童,本是想前去问路,奈何他们二人行得太快,我们才不得已而为之。”

    “既为问路,那老身便告知二位,可否请二位就此离去,当从未来过此地。”

    筠漓一愣,面带苦笑:“老人家,倒不是我们不想走,可这方圆一带根本无人,便是离去怕也需费上时日,我们已经躲了几日,早已疲惫不堪,饥肠辘辘,怕是想走也走不远。”

    那老妪又细细看了下他二人的穿着,还是不肯轻易松口:“看二位衣料,便知非富即贵,何以跑这般偏僻的地儿来,想必定也有人在寻你们才是。”

    “不错,当日雨势太大,一行人皆被冲散,只是我们识不得路,才被困于此。”

    老妪点点头,指着不远处,“不如我们拿些干粮衣物于你们,你们且沿着那条道快行,不出一日定能走出去。”

    筠漓回首看了看,一片郁郁葱葱,哪里是能这般简单走出去的,她分明就是想尽快赶他二人走,必然是想掩藏什么,那她更是要了解个分明了。

    她望向人群中的木娃二人,凑近一步道:“其实还有一事,我家相公一直有一疑虑,他生来便与寻常男子不一,可却不明原因,也不敢显露于众,今次恰巧见那二位男童也是如此,才会一路跟至此地,想求个明白。”

    这话一出,众人皆看向笺溯,纷纷有些不可置信。

    那老妪也是,眸光中带着审视,又道:“这并非你说说而已,何以证明?”

    众人看向筠漓的目光也便得多疑起来,筠漓咳了声,才说:“你们觉得如何能相信他,便说出来,兴许他就能办到呢!”

    最后七嘴八舌下,笺溯愣是又搬重物又使蛮力,渐渐让众人信服。

    那老妪从头到尾认真瞅着,并不chā话,直到笺溯显出疲态,才摆摆手道:“哎,既如此,你们二人便先进来吧!”

    待人一一进了里面,那老妪抬头望着天,不由感概道:“或许,这便是天意吧!”

    进入洞中,便发现这是一处山坳,四面环山,溪流纵横,风景秀丽,确实是个不错的地儿。

    似是所有人知晓了他二人,此时他们面前站了好几百号人,驻足谈论。

    筠漓一眼望去,女子居多,男子皆文弱一般,只十几岁以下男童不一,稚龄小儿男女数量居然差不多,倒也奇异。

    筠漓暂且搁置下疑惑,跟着前往他们带着去的地方,那是一处居于所有房屋正中的房子,格局要比周边房屋大得多,走进一瞧,里头约莫有四五间房,倒是每处都干净整齐,一应俱全。

    此时老妪走了进来,先对众人道:“这二位路过此地,小住时日,不日便走,诸位便各忙各地去吧。”

    而后率先走进屋子,似有些疲倦,对筠漓二人道:“两位先去歇着吧,待过会儿再过来。”

    筠漓点点头,两人跟着女童走进另一处小屋。

    ☆、村中林婆不寻常

    两人走进一间屋,屋内比较简陋,一张木床上叠着几床被子,便只剩下一套简易的桌椅,便再无其它。

    唔,早知道先前该说是兄妹了。

    她躺上床,虽并不是很舒适,但毕竟许久没得床躺了,倒也安逸。

    她撑着脑袋望向眉头紧锁的玉笺溯,由于之前的折腾,额间几缕发丝垂下,带着些汗湿,一身墨色衣服也是处处划痕,褶皱,只留下全身凛然气质。

    她撇撇嘴,虽自个儿的没破没皱,但穿了几天还是很不舒服,有些嫌弃的嗅嗅鼻子。

    “唔,许久没这般了,相公您随意!”筠漓勾唇,见他只淡淡地瞥了过来,不由挑眉,如今他都习以为常了呢!

    一觉醒来,已是日落之时,不觉有些饿了。

    筠漓坐起来舒展下筋骨,斜眼一瞧,见床边还有个身影,她轻轻移下床,立于床前。

    此时笺溯正斜躺在床角,双腿垂于地,只后背轻轻倚靠在床栏边,头歪斜得后仰,露出修长的脖颈。

    筠漓瑶瑶头,将他鞋子脱了,把腿抬上床,拉过被子稍稍盖了下,这般动静下他居然毫无反应,想必几日来都未曾休息好,才这般疲乏。

    她出了门,见只有原陪在婆婆身边的那位女童在择菜,她上前问道:“婆婆人呢?”

    那女童抬起头,比划了几个手势,原来这女童还是个哑的,不过筠漓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只能往外面走去。

    日暮时分,霞光普照,整个山坳内都是红橙橙一片,山间人影减少,许多fù人扛着刀具背着竹篓笑语盈盈走来,日光洒在满是汗珠的脸上,显得格外明亮。

    筠漓走到隔壁家,家门大开,阵阵菜香飘出,她踏门而进,见一中年男子正坐在院中石凳上,面前是一个笆斗形的簸箕,里面放着各色针线,而那男子正一手执衣一手穿针引线。

    在他身边有三两小儿正在嬉戏,其中一十来岁男童正在砍柴,小腿粗般的木头被他一刀劈为二,倒是力大。

    见筠漓进来,所有人都停下来,两小儿也吃着手指巴巴地望着她。

    筠漓一笑,他们便有些呆呆的望着她,她拱手道:“冒昧打扰,在下想请问有没有见到隔壁婆婆去了哪里?”

    “这……”那中年男子迟疑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屋子的女主人似乎是听见声响从内屋走了出来,见到她愣了一下,才说道:“姑娘有何事吗?”

    筠漓走进几步,靠近有些尴尬道:“这个,我与相公二人被困许久,身上也未带任何东西,不知可有多余的衣物借来?”

    那女子放缓神色,细瞧了下,有些犹豫:“姑娘,我们粗鄙之人哪有什么好的衣服,只有些旧衣……”

    筠漓急忙道:“无事无事,我们不介意的。”有总比没有得换好吧。

    “行吧,那姑娘稍等,我去寻寻。”那人才转身走去。

    筠漓回身,那中年男子说道:“姑娘不妨先坐坐吧。”

    又对一旁男童道:“去倒杯水来。”

    筠漓摆手:“不用麻烦了。”

    那男孩已先一步跑了进去。

    筠漓坐在男子对面,有些好奇,“这衣服都是你做的?”

    男子点头,“是啊,自己养蚕抽丝做的,如今搬到这里,凡事都只能自己做了。”

    “那为何要搬到这般偏僻的地方来?”

    此时那女主人包了包衣服出来,正巧听见,便叹了口气:“哎,在外面也没见得有多好,原先我们住在海边,种的粮食一遇到大风下雨都没得吃,去到镇上吧,什么都买不起,也拿不出什么来换,日子过得实在苦不堪言。”

    “是隔壁婆婆带你们来此的么?”

    女子坐在她身边,从儿子手中接过水,递给她,“是啊,那林婆十几年前搬到我们村,后来……经过那件事后,便与我们一起商议,找个偏远的地儿定下来,自给自足。”

    “起先我们也不愿意,拖家带口的,什么都没有,怕最后连口饭都没得吃,后来听林婆说,只要我们跟着她走,我们将来生的男孩都不会体弱多病。”

    “你也知道,像我夫君这般的,只能在家做些简单的活儿,连烧个饭都不能站久,全家就指望着我一人,当时便想着,若是再有孩儿,怕也不一定能养活。”

    “除了像我们这般为孩子考虑的,其她连夫君都娶不起的便只想着搭伙过个日子,便也都跟着来了。”

    “没想到,这儿不仅山清水秀,无需用什么钱币什么的,大伙儿都像一家人似的,互帮互助,最关键的便是我们的孩儿,但凡生下的男孩儿皆强健少病,果然是块宝地。”

    筠漓顺着她的视线看向砍柴的男孩,再接触到女子脸上的笑颜,咬咬唇小声道:“如此,你便是让他们永远待在这儿,不出去了么?那岂不是一辈子都这般了么?”

    他们一听,两两望了下,皱眉了许久,才呐呐道:“我们从未想过这些……”

    顿了下才继续说:“与其出去过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还不如就此待着,或许像他们这般,出去被当成异类被官府抓起来也说不定,便是将来不能出人头地,一辈子当个山野农夫倒也安瑜不是。”

    筠漓回屋的路上,脑海中回dàng着女子的言语,如若不是那位林婆带他们来此,说不定她们最终也会走上之前遇到的那帮寨子里的女人一般的路,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只有世道不乱,才能让她们走出这片田地,如今这般,倒也确实待在这儿更好。

    见林婆还未回,筠漓走进小屋,将包袱里的衣物拿出,里面男女更有两套,虽款式老旧,但筠漓看得出来,这怕不是自己织出来的罗衣,反倒是较好的绸缎,怕是许久前未来此之前买的。

    她放下衣物,掀开纱帐,见玉笺溯已侧过身子,睡了进去,摇摇头又走了出去。

    恰巧见林婆从外厢进来,便上前道:“婆婆,您回来了。”

    林婆点点头,将背上的背篓放下,里面是一些凌乱的花草,林婆将它们倒在石桌上,坐下来细细挑拣着。

    “婆婆,这些什么呀?”筠漓也跟着坐下。

    “是草yào,木娃它们去采的。”林婆笑着道。

    筠漓拿起一棵,与林婆挑出的细细比对,“是将它们分出来吗?”

    “嗯。”林婆应着,又瞧了瞧四下,问道,“你夫君呢?”

    筠漓顿了一下,“他还在睡呢!”

    林婆继续摆弄yào草,随意问道:“你家夫君几岁了?”

    “十五岁半了。”筠漓说道,虽然女子成亲确实挺早的,但她还是觉得有些怪异,果然还是说兄妹比较好。

    正在思绪中的她并没有察觉到林婆一闪而过的异样。

    “您何时晓得他与寻常男子有异?是在成亲后吗?”

    筠漓没有注意到林婆用的敬辞,也不晓得怎么说他们的事,便胡乱回了句:“嗯。”

    “姑娘竟任由他这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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