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花yào香,很神奇的味道。
陈向风很满意林莉的神情,他判断的没有错,眼前的这个她,和以前的她,那些细枝末节的表情是一样的,“好喝吗?”
“挺好喝的。”我放下杯子,准备把话题引到设计图上。
陈向风却不急不慢缓缓开口,“这壶茶用的是隆山的泉水,淮上的蜂蜜,加上藏红花,百合,莲子,最后才是一小簇铁皮石斛,清冽香甜,温润补气,对身体还好。”
他又替我斟了一杯,我没喝,算是表露想要快点结束品茶的心情,换了个坐姿,“陈总的心思还真是细腻。”
他摇了摇头,笑,“这不是我想出来的,是以前一个姑娘帮我调的,她喜欢喝茶,有不爱茶的淡味,干脆把自己喜欢的东西一股脑儿加进去。她拜金奢侈,可是身上也有很多可爱的地方。”
“那这个姑娘肯定让陈总付出了不少心血吧。”我毫无兴致的敷衍,我来这儿可不是听你和别的女人风花雪月故事的。
陈总笑了,“的确给我闯了不少麻烦。”
我惊讶他只这么简短的介绍后续,“后来呢?”
“死了。”陈向风站起,拍了拍身上压根见不着的灰尘,“来,林莉,我带你看看那些挑出来的设计图。”
前一秒还夸那姑娘娇俏可爱,下一秒便能毫无感情的说她死了,陈向风并不如看起来那么温文尔雅,xìng子一定是十分冷漠冰冷的,如果再往细想,那姑娘是怎么死的
我打了个哆嗦,跟在他身后随他出去,看着他的背影,竟然和记忆中一些模糊的感觉重叠,似乎是阮暮带我走出白院子时我跟在他身后,似乎,还要更早些。
“你的设计我看了,非常喜欢,”一个小的会议厅,白板上粘着许多画稿,我的画稿在中间,“只是还有一些小问题,如果能把边缘和细节柔和化,配色再改进一下,文字上也略有些杂乱,改一改这些方面也许会更好。”
“恩恩,”我点头,这是临时加工出来的,是有点粗糙,改一改仔细斟酌一下会更好。
陈向风也不急着让我改,“还有这些,我实在是挑花了眼,你的眼光比较好,所以你帮我挑挑。”
“我啊?”我有些难以置信,“这些都是专业设计师的,自然要比我三脚猫的功夫强多了,我这次设计也只是想尝试一下,如果让我在专业的面前班门弄斧,我觉得我可能做不到,这太难了,而且他们每个人都设计的很好啊。”我着实看不出什么缺点。
“就是因为这样,才更需要你。”陈向风把话拧了回来,“他们都只关注于设计,真正产品的需求却忘了,大众的审美却忘了,那天在包店,我们第一次遇见,后来服务员说你选的那一款是限量且销量最好的,说明你眼光不差,甚至已经超出了一般人。后来再遇见,我觉得是一种缘分。”
我表情皱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像一种狗血的霸道总裁戏码。
“更主要的是,”陈向风俯身看着我的眼睛,“你让我想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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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端着一盒车厘子到处找林莉,绕了一圈也没见着人,吴姐正好路过,给琉璃送暖宝宝,她最近总是身体发凉,有些虚。老王拉住吴姐一问,吴姐不敢说,就推脱了,老王也大概猜出来,把车厘子给吴姐让她拿过去吃,自己和导演商量着下一场戏的安排。
因为是仙侠系列,吊威亚的戏码实在是太多了,待会琉璃要踩断山崖上的树枝,失足掉了下来,之前道具组的人已经将树枝割断了三分之二,再用胶水黏上了一部分,只需要琉璃轻轻一踩就能断裂,封泽小心的检查过树枝和威亚,这场戏最好是一条就能过,毕竟山崖虽说是假的,但也有两三米高,有利于拍坠落的特写,但是对琉璃来说也是个危险的挑战。
“封泽。”琉璃已经套上威亚,“准备开始了吧。”
封泽点了点头,走下去让组员给自己套上威亚。
导演喇叭喊清场,工作人员都退回了自己的位置,吴姐也找了个位置默默的啃起车厘子。
一切如常有序的进行着,突然响起的惊叫让所有人措手不及。
琉璃跌了下来,威亚的绳子断裂,直直的掉了下来,断裂的树枝刮擦过她的肌肤划出一大道伤痕,血殷红了白色的纱衣,而后绳子并没有撑住,琉璃继续往下跌。一个人影冲了出去,老王在琉璃落下之前接住了她两个人都砸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封泽挣开还没穿戴完的威亚,吼了一句,“叫救护车啊!”
原本静如死寂的剧组才开始喧闹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我跑回医院的时候,媒体已经围的水泄不通,好在安保措施格外强悍,从侧门一路往上,琉璃正好被推了出来,没有特别严重危及生命的伤口,只是树枝划破的伤痕一直从大腿到小腹,为了减少琉璃的痛苦和以后的形体,只在伤口最深的地方缝了几针,其他的地方尽量靠自愈只是医生嘱咐,半个月最好都不要剧烈运动,只是档期在那儿,不剧烈运动是不可能的。
我沉思了一下,“吴姐,之前物色的那几个替身呢,归纳归纳,准备合同,到时候面替背替可能都需要。”
“好好。”吴姐哆嗦着跑到角落里打电话。
“莉姐,”琉璃喊住我,“我想自己拍。”
我见她小嘴儿惨白,不想再和她辩驳什么,只想她好好休息,“我知道,你能上的尽量让你上,不能上的考虑一下用替身,档期和情况都摆着,如果延后了拍摄进度,公司要付违约金的。”
闹了这么多事,只能尽量减少损失了,也不知道阮暮知道了会不会把我皮扒了,竟然敢让琉璃受了伤。
“莉莉,媒体打电话来约采。”吴姐把手机递给我。
我没接,“实话实说吧,在场那么多人看见了也别指望编个不靠谱的谎话圆过去,这么多人的嘴要是谁说漏了,这谎话也就没有可信度了,实话实说最安全。”
吴姐点了点头,突然想起,“莉莉,你也该去看看老王,老王为了救琉璃,被砸晕了,好像有只手臂骨折”
38、chapter 38 ...
这傻妞我话还没说完怎么就跑出去了, 我还没告诉她老王在哪个病房呢,吴姐想叫住林莉,手机响个不停,只能先接起电话,“腾缓娱乐是吗?嗷, 好好好”
“老王!”我跑进病房,空无一人, 床单已经变得冰凉,浅浅的皱褶表示有人在这儿待过, 可是人呢?人呢!
床头只留下一张白纸条, “我走了。”
我翻过了医院800多间病房, 问过所有的人,可是再也没找到那个笑如温润春风的男人。
是不是因为我没告诉你偷偷去见陈向风你生气了?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第一个来见你你觉得我不心疼你所以你也想和我闹一闹?是不是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吴姐把我拖回病房的时候, 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 脑袋昏昏沉沉,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不见, 眼前一片白茫茫,眼前模糊着出现一个熟悉的轮廓, 我想要抓住, 却跌入万丈深渊。
这种失重的感觉, 是被抛弃的感觉吗?
最初悄悄潜进我的生活中, 你冲动又鲁莽的样子总是逗我大笑,你能成全我全部的依赖,眨眼间眉眼里的欢喜, 我尝试着接受你,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把我捧在手心,谁也不能伤我半分,可是我现在心好疼好疼,你在哪儿,你是想一次xìng把我伤个够吗?
王锡,你回来我绝对不会生气也不会怪你突然的消失,你回来好不好?
想与你漫步看雨季花期,想与你登临摘雾霭晨曦,想与你跋涉到海角天际,两个人一步一步在彼此心里相依偎看着岁月慢慢老去。这一瞬间才明白那个无意中闯进我新生活中的人竟然已经占了这么大的分量,什么梦是相反的,什么会娶我,什么都是借口,只是早就为离开做好了铺垫对吧,怪就怪自己太傻太舍不得。
就算现在发现自己不过是被欺骗被抛弃还是一早就入了一场局,还是会怀揣着侥幸的心理,他如果有难言之隐呢。
你是我生命中无意的一阵风,却偏偏引山洪。
满眼山水,分崩离析。
**
琉璃握住我的手,她手心的暖意让我一抖激灵,琉璃心疼的不行,“莉姐姐,你不要这样,你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觉好好吃饭了。”
“我不累,”我把餐桌往她那边推了推,“最近是真忙,你看还这么多媒体的采访,还有这么多通稿要发,对了上次那个广告商也来找了你知道吗?我觉得那个代言挺好的,可以让你冲破一下现在自身形象的限制,对,琉璃你应该多多尝试,我现在就把它签下来”
“莉姐姐!”琉璃拉过我,不让我离开。
“你怎么了琉璃,我去给你谈合同啊,你好好吃饭啊。”我哄着她,抽出了自己的手,走出病房。
病房走廊上的一阵凉风吹得我哆嗦了一下,可是宁可这样吹着,也不想回去,这样安安静静的也挺好的。我靠着栏杆,风吹过我的纱衣,吹散我的头发,明明冰冷刺骨,却想起他的怀抱,也是这么无处不在,如风一般把人包裹的完完整整。
一件外套搭上肩头,我惊慌地转过头,陈向风微微一笑,“听说你最近出了点事,路过就过来看看。”
“谢谢。”我把外套还给他,不想和他jiāo集过多,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不是太好。
陈向风把手里的咖啡递给我,“暖不了你的心,暖暖胃吧。”
我犹疑了一下,无事献殷勤,接过他的咖啡,“陈总有事吗?”
“娱乐圈的工作让你不开心,有没有想过换个环境。”陈向风的话一瞬间击中我的心,如果能离开
男人微微一笑,“我这里随时为你虚位以待,如果想过来的话可以打我电话。别担心,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只是上次你设计的产品包装反响很好,这个月销售第一。”
“知道了。”
陈向风看着纤细的身影走远,心里微微一动,她真的变得不一样了。变得更像阿慈了。
推开病房门,就见封泽握着琉璃的手,两人笑着说着什么。
一杯咖啡泼过来的猝不及防,封泽也有些蒙了。
“莉姐,你在干什么?!”琉璃惊叫,那纸巾想要擦干净封泽衣服上的污渍。封泽面色倒是缓和,一直安慰着琉璃。
“我干什么?”我看向封泽,“我也想问问封泽你在干什么?不仅是现在,当时琉璃跌下来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是不是在心里窃喜,你这种人最是表面一套心里一套,琉璃她单纯她傻,但是我没有。”
“我什么时候表里不一了?”封泽一直没有松开琉璃的手,“我一直喜欢的都是琉璃,我从来不惧表达,但是如果公开的话,对琉璃的伤害会更大。”
“对啊,伤害的确大,所以你就想杀了苏澜?”我笑着问他。
琉璃急了,“莉姐你在说什么啊?”
“当时苏澜走丢,你在前面不远,你怎么不知道她朝哪个方向走?你没有说,你任由她走去错误的方向,在我们找到她之前,你已经找到了她,但是你又离开了。”想起当时的种种,苏澜并不惊讶幻觉中封泽的出现,而是一个劲的叨叨疼,而且苏澜是养尊处优的小公主,怎么会知道野外躲在落叶之下御寒保温的方法,或许那些落叶的初衷不是保温,而是想掩盖起她,让她人不被人发现。而找到苏澜又离开的封泽是最有可能的怀疑人。
他想害苏澜,想要害一个对自己满心满意爱情的人。
琉璃不可置信的看着封泽,他没有反驳。
“我纠结过。”封泽垂着头,松开琉璃的手,“从小我是私生子,我只能远远地看着苏家大宅耳边全是母亲悲怨的哭诉,我的存在只是我父亲酒后一次放纵,他甚至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而苏澜是他捧在手心上的人,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不仅不能接受她的爱情,我恨她,恨她的出生,让我的母亲,怯懦的她从此永远没有可能踏进那座大宅的铁门。”封泽眼中泪光一闪,“让我从小就没有父亲。”
病房似乎安静的可怕,封泽轻笑了一下,“我也觉得我疯了,自己的妹妹都想杀,所以我后来赶回去,我希望来的及,就算我恨她毁了我童年的所有希望,但是我心里还是爱她的,甚至想过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来疼爱。只是她的爱情错了。让我没法靠近她。”
“封泽”琉璃轻唤他,握住他的手,给他支持和勇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只是旁人不曾了解。”
“可笑的是,我连自己有什么故事都不了解。”我抑制住眼里快要滑落的泪水,走出病房,茫茫黑夜,竟然无处可去,风吹漂浮,就像无根无叶的蒲公英,只能随遇而安。
在这一刻,我极其想恢复那些自己逃避的记忆,走过那间黑暗的空房,有一扇朱红的门,那扇门已经尘封许久,能感觉到老旧的都结出了厚厚的蛛网,后面呢,后面会有什么。
琉璃跑了出来,给我穿上外套,抱着我,语气里满是自责,“莉姐姐,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也不想勾起你的伤心事,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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