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 谢谢。”感激的接过,阮慈点头表示谢意。
男人站在原地, 看着阮慈的背影有一瞬间的晃神, 嘴角若有如无的露出一丝微笑。
“您好, 一共465。”收银员帮阮慈把东西打包好。
阮慈拿出钱包,翻来覆去只能找到458块六毛这特么就有点尴尬了, 拿出一支小勺子, 原本想买给勾勾试着喝蛋羹的,暂时先不要了, 还没放出来,勾勾就在怀里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来吧。”服务员接过身后男人的卡, 利落的完成付款,
阮慈回头, 有些诧异, 是刚才帮她的那个男人,“谢谢。”觉得有些重复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男人笑了一下,“没必要那么客气的。”逗了逗勾勾, 也不知道怎么的,勾勾呆呆看着他,也没再哭。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男人顺势提过阮慈手里的东西,有些重量,阮慈抱着孩子会有些不方便。
“不远,我开了车来,在门口。”说完指了指门口的黄色甲壳虫。
男人点了点头,帮她把东西搬上了车。阮慈安置好勾勾,拿出一张名片,“这个给你,如果有需要可以打我电话,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大大的优惠,当然我发自内心希望你没有这样的需要。”
男人看了一眼阮慈过来的名片,笑了,随手放进口袋,“我的确没有这样的需要。”
阮慈上了车,拉下车窗,“今天谢谢了,我先走了。”
男人退后两步,点头,“不谢。”
回到车里,后视镜中黄色甲壳虫的渐行渐远,最终变成一个小点,阮暮合上车窗。
不谢,我亲爱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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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
阮慈放下东西,好不容易解放一下自己的双手,勾勾在婴儿车里睡沉了,脱下鞋,却警觉家里似乎有些不对劲。
鞋垫上有细微的泥土渣,鞋柜铁质把手上还残留着些许温度,在门口能看见客厅的椅子和出门相比似乎被人挪动了些,阮慈深呼吸一口气,把勾勾安放在门口,自己握住了包里的小刀,一步,一步的走进去
“嗨,My girl~”顾昊焱抓住阮慈手,将她抵在门上,“这么久没见到我不至于让你产生想要杀死我的冲动吧,”顾昊焱拉近了些与她的距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因爱生恨?”
“少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好吗?”阮慈挣脱他,甩了甩自己的手腕,看顾昊焱把勾勾抱进了房间,“你怎么不回你自己家去?”
“我也想回啊,”顾昊焱帮勾勾盖好被子,拉着阮慈走出房间,“可我家水管bào了。”
阮慈看了他一眼,“那我帮你叫物业。”
“诶诶诶,”顾昊焱拦住她,“我打过电话了,我现在好饿,能不能赏碗面?”
整个碗都快盖在脸上,顾昊焱终于喝干净了碗里的最后一滴面汤,满足的打了个嗝。阮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继续把脸藏在杂志后。
“回来就没正眼看过我,我做错了什么?”顾昊焱把她手里的杂志抽走,有一段时间没见她和勾勾,好不容易见一面,是时候吵个架了。
阮慈抢过他手里的杂志,丢在桌上,“你什么都没做错啊,我就是不想看到你。”
“你好虚伪啊,不想看到我为什么不自戳双目。你就永远看不见我了。”顾昊焱挑挑眉,试探xìng地问,“不会是因为我和陈安安的绯闻吧”
“我只是觉得你才离婚没多久,我辛苦给你塑造的受害者形象被你轻易就给打破了,”天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参加什么微访谈,句句替他说好话,结果没过一个星期就拍到他和陈安安出入同一酒店,陈安安还有意无意的在网上对阮慈含沙shè影,仿佛真的把她当做潜在情敌了。
顾昊焱倒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看着阮慈笑,看的阮慈心里发毛,“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觉得你吃醋的样子比平常美那么一点点。”
“滚出我家。”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进门,顾昊焱笑容加深,露出嘴角的小酒窝。就算先得个滥情的名号也无所谓吧,反正最后阮慈一定会是那个救赎者。
阮慈趴在床上看着睡着的勾勾,听见门轻轻关上的声音,心里有些微小的失落。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吧。
微博上一批又一批的围攻陈安安,恶意的谩骂让她乐在其中,因为和顾昊焱的绯闻她突破了事业瓶颈期,热度再上一个层次,当然其中也有不少祝福两人能够互相安慰好好在一起。不少“软骨cp”zhēn rén粉也转换了阵地,以往成堆的私信也慢慢在减少,阮慈的生活渐渐趋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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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敲门声,阮慈半眯着眼睛打开门,顾昊焱晨跑结束,灰色的背心被汗水浸湿颜色深了许多,直接走了进来,关上门。
“你怎么又来了!”喷出几粒牙膏泡沫,一颗正中顾昊焱鼻尖。
“我家水管又bào了!”顾昊焱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牙膏,一脸嫌弃的看着阮慈,“是水管bào了,又不是我bào了,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阮慈接了杯水漱口,镜子里的顾昊焱径直到房间,“随便你,明天再来麻烦你jiāo伙食费。”
“我每天都来给勾勾换尿布,看在我这么辛苦工作的份上竟然还要我jiāo伙食费,太不讲人情了。”顾昊焱熟练的拆开纸尿裤,勾勾看见他“咯咯”的笑起来,嘴巴一张一合好像想说什么,咿咿呀呀最后只是吐了几个口水泡泡。
“觉得我不讲人情就别来啊,我求你啊?”阮慈拿着nǎi瓶在手上试试温度,进了房间。
顾昊焱已经帮勾勾换好尿布,jiāo给阮慈喂nǎi。
门铃再一次响起。
“看来阮律师业务繁忙啊。”顾昊焱看了她一眼,自觉走去开门被阮慈叫住,“你还是别去了,被别人看到要节外生枝了。”
“阮律师的鲜花,请签收一下。”送花小哥递上单子。
阮慈看了眼单子上并没有写送花的人是谁,心里猜测了个大概,拿着花束进了房间,“用一束花就想收买我?说吧,又想让我干嘛。”
顾昊焱微微皱眉,“这花不是我送的。”立马掩饰住自己的情绪,“找了小情人就直说嘛,我说不定还能帮你把把关。”
“切。不是你送的我就放心了,你送的我还怕有dú。”阮慈把花取出来,切去底茎,装进透明的八边玻璃瓶里,阳光穿透茎干和澄澈的水,折shè出断断续续的彩虹,配上鲜嫩的淡粉色蔷薇正好。
顾昊焱趁着阮慈进洗手间的空档,认真检查了每一朵花,毕竟在花里藏窃听器也不是没有过的经历。很完美,没有。
那就是真真切切的追求者咯。
顾昊焱挑了挑眉。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怀里的勾勾抓住了他的手指。这种小小的依赖让顾昊焱的心稍稍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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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总,克劳斯先生找你。”包艾米推开玻璃门,对谭清明做了个鬼脸。
谭清明站了起来,扣好西服的第二颗纽扣,“请他进来。”
“清明,很久不见了。”阮暮推开玻璃门。
谭清明大步走了过去,紧紧抱住他,声音有些哽咽,“你回来了。”
阮暮浅尝一口咖啡,“这么多年不见,你泡出来还是这个味道。”
谭清明笑了,“不是我泡的。”
“你的小秘书?”阮暮看他,眼里带着笑意,“那个女孩的确不错。”
往杯里挤了半袋nǎi,搅拌了会,谭清明说,“小慈比这儿任何一个人都要好。”
“是你引导的好。”阮暮举杯轻碰谭清明的咖啡杯,“这么多年谢谢你了。”
“她是你妹妹,她在我心里就是最特别最重要的。”谭清明貌似陷入了某种回忆,有些苦涩的微笑,“而且小慈是个聪明努力的女孩,几乎没有人会不喜欢她。”
是的,他喜欢她,他一度迷失在自己的感情里。是把她看做妹妹吗?似乎还要再特别一点好在他清楚的看清两人之间的界限,而小慈的心里那时满满当当都是陈向风,他当然希望她能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希望她能幸福。
只是最后结果有些不尽如人意,好在小慈不再是需要保护的那个人了,他却还是那个站在他背后的那个人,区别是他的身边也多了一个人。
为什么会喜欢上包艾米?一开始是看到她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小慈稚气的影子,只是没有小慈没那么聪明,后来去觉得完全不一样,她鲁莽,率真,受了伤会全世界喊疼,没有小慈那么坚强,不如小慈能够忍耐。
他能够保护这样的包艾米。
阮暮看着略有一丝晃神的谭清明,把目光投向远处。
如果消失了15年的哥哥突然回来,小慈你会如何接受。
没关系,一切都不急,我们会慢慢的认识,然后让那些伤害过你的人吃下他们埋下的zhà弹。
24、chaptet 24 ...
替勾勾穿戴整齐, 阮慈打算去公司一趟,很久没去了,静养期间打了几个官司,但都是些小case,也不知道公司有没有什么变化。
“阮姐!!”前台小妹见着阮慈, 惊讶的合不拢嘴,她这一喊, 全公司的人能听见的都跑了过来,当然不是为了阮慈, 而是婴儿车里的勾勾。
“怎么这么可爱啊~”
“阮姐长得超像你!”
“一看又是个聪明可爱的小姑娘”
勾勾睡得正香, 完全对周围人又摸又抱又亲没有感觉, 倒是不少人和阮慈之间亲密了许多,甚至有准备要小宝宝的女同事向她问育儿经。
微微有些呆愣, 一开始并不想要这个孩子, 也没有好好保护,抽烟喝酒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这孩子出生能健健康康是上天庇佑,还有谭清明包艾米顾昊焱的保护。
“怎么突然来上班了?”谭清明拉开门, 阮慈还没来得及回答, 他身后探出个小脑袋, 看着阮慈傻笑, “害的我都不敢吃独食啦~”
包艾米蹦跳着把打包的甜品放在桌上,“楼下的漂浮岛,B市最正宗的!”
“我才不想享受你们的狗粮~”阮慈敲了包艾米脑门一下, “来帮我整理一下东西。准备开工了~”
谭清明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以前可是动不让动,今天竟然说要收拾东西,太可怕了阮小姐。”
“还不是因为这个臭家伙,”撇嘴看了眼勾勾,她正好醒过来打了个哈欠,眼里水雾朦朦的。因为勾勾的东西都要整齐的码好,不然有什么突发情况阮慈压根手足无措。
“阮姐,有你的花~”前台小妹跑了进来,手里捧了一大束蔷薇,和之前的比起来,品种更加丰富。
阮慈微微皱眉,“谢谢,放在桌上吧。”
“怎么收到花都不高兴的样子。只能说明我们小慈魅力太大这点儿示好根本不放在眼里,”谭清明看着她,不漏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
阮慈笑了笑,把花拆开□□玻璃瓶里,原本有些暗沉的办公室也变得鲜活起来,“不知道是谁送的。但是很好看。”
看得出阮慈很喜欢,她有多久没收到这样的带着香气的鲜嫩的小礼物了?
“不过我会知道的。”有什么东西在她的眼里一闪而过。
黄昏时刻,香气萦绕的花店安安静静的埋藏在街角的转弯处。
“叮当。”
门上的铃铛响了。
低着头给花浇水的女孩儿挽起耳边落下的棕褐色长发,看见走进来的阮慈,微微一愣,“你”
踏着12公分的高跟鞋,脱去冬衣,阮慈没有了怀孕时的臃肿,妆容也越发精致,整个人焕发出一种与以往不同的气质。
万琉璃羡慕,嫉妒一丝丝沁入,可是她深切知道自己和阮慈之间的距离,无力又必须承认。
阮慈觉得眼前的女孩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再哪儿见过,环顾一下四周,看到还剩三四株的嫩蔷薇,拿起一朵,“有人在这儿长期定了这种花吗?”
万琉璃稳住心神,解释道,“这种蔷薇很特别,花茎没刺,香气淡雅,在月夜中开放,名叫唤薇,整个B市只有这儿有,所以很多花店或者客人喜欢都会长期定。”
唤薇。
骄阳如火,酷暑难耐。女孩丢失了一只凉鞋,光着脚在路上走着,大概是灼热的水泥地太过烫脚,她不算干净的小脚丫已经烫出几个水泡,好破了几处,血迹干涸变成褐色,和脚上的泥土颜色相差无几。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呢?
阮慈不知道,她走丢了。这周围的街街角角相差无几,周围偶尔驻足指指点点的路人好像在嘲笑她的笨。阮慈加快了脚步,捏紧了手里的面包,哥哥还在等着呢,她要回家。
可是这个世界那么大,只在一个拐角错了就再难回到原处。
挂在正中的太阳一点一点落下西山,阮慈打了个颤儿惊醒。不知道在这个楼梯上睡了多久,下意识的捏紧手里的面包,还好,面包还在。
试着借助昏暗的路灯一点点往外走去。
潮湿长满青苔的小巷里,阮慈跌跌撞撞的走着,“噗通。”摔了一跤,拍拍膝盖,想要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却发现巷子一前一后横着两只黑狗,毛皮发亮,眼睛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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