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芳菲念 > 正文 141 口无遮拦
    真是要了命了!尽管下定决心再也不要理他的,怎么听到他的表白,心还是会“扑通”c“扑通”地跳个没完。云谣,你能不能长点儿脑子,那种朝三暮四c勾三搭四的男人究竟哪里好?!你不要再被他骗了!

    “嘶!怎么嘴角这么痛?”云谣抬手摸了摸自己唇瓣,试着把嘴张大一些,果不其然,更痛了!怎么回事?是磕到哪里了吗?

    再次见到媚卿的时候,她正在用膳,看向云谣的目光里带了几分探寻,却是不以为意地问道:“没事了吧?”

    云谣恭恭敬敬地福了一礼,对媚卿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多谢媚卿!已经无碍了!”

    “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媚卿向她招手,“来吃些东西再去训练。”

    “嗯。”云谣也不客气,安安静静地填饱肚子,嘴巴只微微张开,注意不要碰到嘴角,吃得差不多了,方道,“排名赛何时开始?”

    媚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答道:“五天后,你不用过于着急,这几天慢慢恢复训练,没问题的。”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不是我啰嗦,你还是回湘妃竹舍住吧,这阵子关于你和林夜风的传言已经够多的了。就算是你不喜欢他了,他也是你名义上的师父!你越是要避嫌,别人越是要说闲话,别让他人再看你俩的笑话了。”

    云谣低着头,只能偶尔瞟到她微颤的睫毛,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样。

    “没想到你会劝我回去,怎么?林夜风给你灌迷魂汤了?”这玩世不恭的劲儿,越说越没边儿了,“不是我好奇,是不是他想拿下谁都易如反掌啊?!”

    因着她身子还弱,愣是忍住了抽她的冲动,媚卿咬牙切齿:“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我要是你师父,非得狠打一顿再说,拿铁棍子打!”

    明知媚卿句句话都是向着她,自己那番话说得不过脑子,但云谣似乎并不打算道歉,眼神瞟着窗外还带着冷意的阳光,感叹了一句:“今年的冬日格外的冷啊!”孟栀蕖,咱俩之间也该有个了断了吧!

    “媚卿,你说师父和师姑是不是郎情妾意c两小无猜?”云谣今日说起话来没头没脑,媚卿觉得莫名其妙!

    主要是因为林夜风好多事情没跟媚卿透露,她自然不知道导致云谣与林夜风彻底翻脸的最主要原因是孟栀蕖与“林夜风”翻云覆雨恰巧被云谣撞见。

    媚卿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息,除了有些虚,一切正常。但脑子是不是烧坏了,这就判断不出来了!

    “风述?”幸亏风述的到来,才解救了一头雾水的媚卿,从这个不知所谓的话题中跳出来,“林夜风在偏房里。”

    风述目光看向偏房那边,林夜风正好从里面走出来,看也不看媚卿和云谣,一句话都不说,便与风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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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林夜风需要知道真相,云谣是否相信是一方面,他得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陷害的!

    这里很是僻静,风述也无顾虑,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孟栀蕖找了个跟你挺像的人冒充你,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场极有意思的戏,足够她浮想联翩。但那个人一直找不到,所以我想应该已经不存在了。”

    “那有谁能证明这个人的存在?”林夜风顺着风述往下问,“应该有不少人都看到了吧?”

    风述却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重点不是这个,有没有证据在这件事上,其实并不重要。关键是云谣还愿不愿意相信你和孟栀蕖之间什么都没有,若是已经心灰意冷,你把铁证拿到她眼前,她也会觉得你在想方设法地欺骗她。”

    “那怎么办?”林夜风觉得这一切根本无解,风述说得的确是不无道理。

    可风述再度摇了摇头,似是无奈:“我不知道。”

    “孟栀蕖不是一直在吃药吗?怎么还会有这些乌七八糟的想法?”林夜风眼底里有杀意蔓延,“这种女人真是祸害,留不得!”可偏偏又除不得!

    “她此前收买了送药的人,现在他们正在”

    林夜风轻笑一声,恰逢一阵风拂过,将声音吹散,宛若从未存在:“我这师妹果真是好手段!”

    返璞这种东西,是会让人上瘾的,偶尔服用一两回倒是无所谓,可若是连续喝上几次,便很难戒掉。林夜风完全没料到,孟栀蕖的意志力竟如此强大,竟能抵得住诱惑不去服用!

    自上次孟栀蕖悄悄地倒掉药物,用鸽子把云谣引出去说了些林夜风不想让她知道的事情之后,林夜风便让人牢牢看紧她,每日三次按时喝药,想不到如今竟还是让她钻了空子!

    “走,一起去看看我的好师妹!”孟栀蕖三番五次挑拨自己和云谣的关系,如今得让她知道结果才行!

    风述能预想到,孟栀蕖今后的日子会更加难熬。不过这个女人着实值得敬佩,返璞,那是一种很邪门的药,她居然能够忍耐将近半个月之久不去碰,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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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风吹在脸上到底带着几分凛冽之意,可云谣一向是不怕冷的,遂没有像大多数人那般穿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但媚卿还是强制性地让她穿上了一件毛皮坎肩,才肯放她出来。

    在媚卿那里用过早膳后,云谣便去了演武场。许久没音讯的依风再度在出现众人面前时,还掀起了一阵不小的风波。

    但依风训练中的反应显然让众人看不懂,无论是谁跟他打招呼,一律得到十分冷漠的回应张略显苍白且没有多余表情的脸,让人觉得他好似失去了生气。以前他可是会挂着爽朗的笑容,对每一个人都展现出友好善意的可爱少年。

    许久未曾与人过招,然而有几位和她相熟的,更是心痒难耐,早就忍不住打上几个回合过过瘾了!

    前阵子,云谣虽人在襄城,却也没落下基础的训练,自然是不会差的。只是前几日在床上躺了许久未活动,身体的各项机能并未完全恢复,竟有些落了下风。

    场下休息时,云谣和风堂的兄弟随便闲聊起来,结果反而聊到最后,就剩下一个李介还在,剩下的人多是继续去训练了。

    “依风,之前又上哪儿快活去了,若是不快些找回状态,就算是没有杜季榆,你也成不了榜首啊!”云谣的脸因为杜季榆三个字而阴沉下来,李介趁众人都走了,才意味深长地说出了这番话,本是好意,一不留神,还是说出来杜季榆的名字,触犯到了他的禁忌!

    “依风,你别多心!我这嘴就是胡说八道惯了!”李介也没忸怩,“啪啪”打了自己两巴掌,“你消消气!”

    云谣倒是清醒得迅速,拦下李介还要再打的手,不在乎地笑道:“嗨!都是些过去的事儿了,我早就抛到脑后了!你别多心才是!”

    李介“嘿嘿”笑了几声,也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之前那些事一出,谁人不知,依风如今是林夜风的心头宝?!但说白了,不过是夜里被压在身下供他任意玩弄的禁脔罢了!

    依风因为杜季榆跟林夜风闹得差点反目,林夜风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弄死一人还不是轻而易举?若想得到什么,势必付出努力。可老天爷就是不公平的,有的人付出了再多,可还是得不到半点。

    但见依风这幅生无可恋的模样,他们这些兄弟心里也都同情他的遭遇,可是能怎么样呢?谁也替不了谁!

    “依风!”李介随着声音望过去,侧头看了看依风,这人又是谁?

    云谣起身,他刚好已经走到了身边,她行了一礼,声音不大不小:“多谢焦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焦浮潭摆了摆手,虚扶起她,如果没记错,她已经向自己道过两次谢了,何以当着这么个外人的面再说一次?

    李介心有疑惑,问道:“依风,你这是”

    云谣便不慌不忙地解释了一番,但没有提到后来在她房里和焦浮潭的对话。

    “你可别想不开?!”李介显然是误会依风不堪受辱,想要寻死,“男儿顶天立地,能屈能伸,你不能因为那个,就自戕啊!”有些话当着其他人的面,他不好说。

    “那个?”云谣显然没明白他说的“那个”是什么,不过还是安慰道,“你少小题大做啊!我没有寻死,只是不小心罢了。多亏了焦兄,那潭水寒气逼人,我掉下去便以为自己再也上不来了呢?!”

    焦浮潭因为她的说明也放宽了心,说:“那里唤作‘玄冰寒潭’。奇就奇在,无论冬夏,潭水中始终有小冰碴,却既不完全结冰,也不会融化,潭水的温度就没有变过。我们影堂的杀手,会经常下水练功。不过现在是冬天,兄弟们大多受不住,也就鲜少过去了。”

    “怪不得,我当时觉得四周冷冷清清的,连个人影子都见不到。”云谣当时精神迷乱,其实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

    焦浮潭过来,实际上是为了询问依风的身体是否被那寒潭中的寒气给伤到了,因为这几天他特意留意过,她并没有出来训练:“依风,你现在身体感觉如何?”

    云谣苦笑着低下头,自嘲道:“说来惭愧,定是最近疏于训练,之后竟发起了烧,躺了整整三天!”

    本来没有其他的想法,但听得依风如此说,焦浮潭脑中便又浮现出那日在依风门外听到的声音。林夜风果真是个禽兽,都发烧了还不放过她!却控制不住自己愈加滚烫的脸颊爬满了红晕,难道自己也是个禽兽?!不该想!

    “焦兄?”云谣不知道他为何脸红,刚想询问,便听到影堂的杀手们招呼焦浮潭过去,遂罢。

    焦浮潭一抱拳,也没再说话,朝影堂杀手而去。

    身旁多事的李介竟从焦浮潭的言行上,看出了几分蹊跷。仗着自己和依风熟稔,又一起瞎胡闹惯了,竟然问道:“哎,依风,你和你师父都是男的,平常是怎么办事的?”

    虽然云谣很不愿意承认,但经过冷倾夏的熏陶和自身的好奇心驱使,这些事情她竟然都明白,并且在第一时间听出了李介话里的潜意思。

    看上去是云谣和李介两个人交谈,但竖着耳朵想听个究竟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一肘击在李介的肋骨上,引出声声闷哼,云谣冷情缓缓回望:“再敢胡说八道,便拔下你的舌头!”

    “你”李介只说出了这一个字,便抑制不住血气涌上头顶,血花喷射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衫,煞是艳丽。

    “李介,看在咱俩是兄弟的份儿上,我不跟你计较什么!但是,没有下次!另外告诉那些和你一样好奇的人,我依风与他林夜风之间除师徒关系以外,没有任何瓜葛!今后若是听到谁还敢乱嚼舌根,当面也好c背后也罢,我就剁了他!”也许是云谣的眼神过于狠厉,也许是李介伤得过重,他此刻支撑不住身体,跪在地上,被云谣的威压震到头也抬不起来,只是嘴角的血渍异常显眼。

    整个演武场上顿时寂静无声,只闻风声呼啸c衣袂窸窣,只见云谣勾起李介的下颔,喂给他一粒小药丸,淡淡说道:“你知道我的脾气,说一不二!”这话不仅是对李介一个人说的。

    众人旁观,以为自己是看戏之人,实则均为局中之人。若是这一点还看不透,他们也毋须再当杀手。

    只在顷刻间,众人感觉那股使人胸闷气短的压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依风本不是开不起玩笑之人,但今日之所为,的确跟他往日行事风格不同。真相也好,谣言也罢,既然话已至此,那么无论众人心中作何打算,起码在表面上不会再去给自己找不痛快。

    但凡事总有例外!

    比如眼前这位看上去极其愤怒c血气方刚的少年!

    “依风,你算个什么东西?”少年竟与三六在眉眼上有几分相似,除了年纪尚小,气质也大有不同,“什么时候夜殇阁轮到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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