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芳菲念 > 正文 139 闲愁万种
    不同于第一次挨打,这一次林夜风是真的做出了伤害云谣的事情。捱这一巴掌,不算冤枉了他!

    林夜风并没有燃起半点儿怒火,有什么资格生气呢?他现在心里全是悔恨,不该强迫她,不该连她不舒服都忽略的!

    “媚卿,她c怎么样了?”林夜风去拽媚卿的袖子,舔了舔唇,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我”

    媚卿只冷冷地瞥了一眼他的手,林夜风便识趣地缩了回去。既然也没有别人,媚卿便故意将情况一点一点地都说出来,为的就是让林夜风无地自容!

    “小云儿手背有咬痕,嘴角和下唇处均有咬痕,身上有多处淤青和吻痕,那里被撕裂了c肿得厉害,看上去还挺严重的,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发烧了!”

    林夜风的脸随着媚卿的话变得越来越红,也不敢去看昏迷中的云谣和面色不郁的媚卿,说话都不利索了:“是我太总之都是我不好!”

    “呼!”媚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在各处上好药,喂给她一粒药丸,“她居然发烧了,真是稀奇!无论什么药,到了她那儿药效都会减半。林夜风,她不愿意,你便要往死里弄她吗?”

    “我没有不是这样只是”林夜风很害怕会失去她,也害怕她会有事,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媚卿冷眼瞥他,颇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我看你也伤得不轻吧,那里有药。”指着刚才给云谣用的那一瓶,示意他自己涂抹。

    林夜风缓缓地摇了摇头,想要去碰一碰她,可手只伸出了一半,便又缩了回去:“我也不知道,是我太心急了!她肯定不会原谅我了!”

    看到林夜风如此心神不安的样子,媚卿竟有些不忍,但想想他对云谣做的事,遂又硬下心肠。

    “真是的,你怎么也不知道做些防备?!怀上了怎么办?”要不是云谣心里有他,媚卿非得阉了他!

    温柔而爱重的目光落在云谣身上,绝对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若是真怀上了,就生下来,反正我会对她负责,一生一世爱护她,别无二心!”

    媚卿飞快地瞥了林夜风一眼,似是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淡淡地说道:“算算日子,她应该是不会有喜的。”

    “哦。”林夜风有几分失落,原本心里还想着,若是她跟自己有了小宝宝,那么便再也不会离开了吧!

    “别告诉我,你折腾了她一天一夜?!”媚卿抚上云谣的手腕,脉象虚弱得可以,又听到林夜风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了两声,算算时辰,便试探地问了问。

    年轻人,这精力就是好!可是要折磨死谁?!

    林夜风愣愣地望向媚卿,然后垂下头,声音比蚊子声还要微弱:“大概吧。”

    “小畜生!”媚卿狠狠地骂道,眼神跟刀子似是往林夜风身上戳,“我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早知如此,就该在她刚喜欢你的时候,便阻拦下来,断了她的念头,省的她去招惹你,又挑起了你的念头!”

    紧抿着唇,林夜风把头低到不能再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媚卿乜了一眼榻上还昏迷着的云谣,觉得自己脑仁直疼,也不管云谣听不听得见,张口便骂:“你也是活该!说两句好听的能死啊!你不愿便服个软,他还能强奸了你不成?!我怎么教你的?偏要硬碰硬,结果现在自己要死不活的,真是把我的脸都丢尽了!又蠢又倔!”

    “媚c卿”林夜风看出媚卿是真的在生气,却又瞟到云谣的眉头皱得很紧了些,便打断了她,“你要骂就骂我吧,都是我的不好,谣儿,她c她”

    “我不过是骂她两句,现在知道心疼了,当时怎么就不知道怜惜一下?!”媚卿抚着胸口坐下来,也平静了不少“林夜风,你也太冲动了!以后”

    林夜风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眼角处泛着红,声音里竟有些哽咽,说:“不会有下次了!”停顿了半晌,方道,“媚卿,她喜欢的人不是我,她恨我!”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林夜风才格外控制不了自己。

    媚卿怔了片刻,这样的林夜风,她第一次见,真是这阵子的鬼格外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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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耀安堂前的树荫下,日头挂在偏东边,正是一天里温度最适宜出行的时辰,街上的人却三三两两,并不算多。

    这条街名为东应六街,与襄城最有名的四季歌街相邻,也是相当繁华的,却不如四季歌街那么接地气,它的繁华体现在另一个方面。

    坐落于此街上的商铺皆不简单,这里边的水很深。某些店家后台极硬,一般人根本惹不起,倒有点儿店大欺客的意思。

    耀安堂可能是其中唯一的例外,安家姐弟向来不屑于趋炎附势c曲意逢迎那些所谓的“贵客”,所以接待的医患多是些普通人家,在东应六街上格外引人注目。

    的确这些不同会引起一部分人的不满,也多多少少是之前耀安堂各种被人难为的原因。

    但自从云谣到来后,情况便好了很多;后来张家倒了,有人便猜,耀安堂背后定是有大人物撑腰,更是没人再敢去找着不痛快。

    此刻一位穿着贵气c气质威严的公子优雅地从马车上下来,跟车夫交代了几句,便只身走进这间最近生意十分火爆的小药坊。

    他一进门便吸引了大多数人的目光,略微喧闹嘈杂的耀安堂一下子便静了几分,毕竟是生客,这气质上又与他们不甚相同,自然是要让人不由地多看几眼的。

    安柯也很快就注意到了他,眉目间似有正气萦绕,整张脸上挑不出来一点儿错,一眼望上去便使人觉得很舒服。

    与云谣不同,或者说与大多数人不同,安柯观察一个人从不先着眼于容貌,而看气质。他的气质很明显就是那种身居高位之人才有的那种姿态,最令安柯厌恶!

    那人走进来时,也注意到正在看诊的安柯,明明有话就在嘴边,却也没急着询问,而是耐心地站在一旁等待,倒让安柯觉得难得。

    而许桓这些时日,多数时间都待在耀安堂里,正觉得百无聊赖,那人便出现在他面前。许桓一惊,却看到那人朝他微微摇头,便没有多嘴,只是坐正了身子,不敢再吊儿郎当。

    安柯好言好语地嘱咐着医患需要注意的事项,简直可以说是事无巨细,但在送走了眼前这一位时,却并没有要去搭理那人的打算。

    可惜患者良多,一个接着一个,安柯一时间也腾不开手,只是那人究竟因何而来?也有几分好奇!

    那人并不如表面上那般沉着,见安柯根本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也不由地有些急躁,但脸上还是维持着应有的风度。这样下去,估计等到天黑也未必能搭上一句话吧!他倒是无所谓,可

    “安姑娘。”只好出言提醒一下她,自己的存在。

    安柯连看都懒得看他,语气却陡然冷了三分:“若是看病,请公子在队末等候。”

    “在下不是来看病的。”那人也听出了安柯的不悦,但还是要把话说清楚,“是有些事情想要来请教姑娘!”

    “耀安堂是看病抓药的地方,公子怕是走错了。此处地小人多,公子请回吧!”安柯这逐客令已是够明显了,但那人还是不动弹。

    许桓实在是看不下去,跨步上前挂着殷切的笑容对那人说道:“公子若想问些什么,不如问我?这里人多嘴杂,请跟我来。”完全忽视掉安柯投过来差点要杀人的目光,带着他朝后院走去。

    “许大人,你何故在此?”那人甚是惊诧,绝想不到许桓竟会在这里,而且看上去还是常客!

    将他引入后院的桌凳旁,示意他坐下,许桓方慢条斯理地说道:“这话,我该问韩大人才是。”

    那人也不恼,整理了下衣摆,定定地望着许桓:“许大人是要跟在下卖关子了?”

    “不敢不敢!”许桓摸了下鼻子,瞬间就都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了,“在下与安柯是好友,这段时间耀安堂事情繁杂,偶尔会过来帮她。”

    韩大人朝四周打量了一番,状若无意地问道:“我记得之前这里有个小伙计,是不是叫云谣?怎么没看到人?她去哪儿了?”

    许桓几不可察地皱起了眉:“云谣?大人是来找她的?”

    韩大人的样子好似想起了什么愉快的事情,嘴角绽开一抹很温柔的笑意,说道:“家母最近身体不适,想请她去看一看。”

    “在下有些不明,韩大人来耀安堂竟是为了请云谣为令堂大人看病?怎么说,都是安柯的医术更胜一筹啊?!”你母亲若是身子不适,你这样笑是几个意思?许桓潜意识里觉得此事绝对有猫腻,他来找云谣绝对不只是看病这么简单!

    韩大人嘴角的笑意有所收敛,指着前堂说道:“耀安堂生意这么好,安姑娘恐怕是走不开的!况且家母的病,实在是只有云姑娘能医。”

    “可是云谣已经离开这里了。”许桓可没有要欺骗他的意思,“四天前走的,但她是去哪儿?在下就不知了,至于安柯是否知道,我说不好。”

    “竟是这样?!”还是来晚了吗?

    许桓眼珠子转了几转,笑道:“韩大人来得不巧,安柯看诊时最忌讳无关的人前来打扰。大人不如先回去,改日早些来,再问个清楚。”

    韩大人微微颔首,拱手谢道:“多谢许大人指点一二,那韩某这就先告辞了。”

    “韩大人慢走。”许桓起身回礼,送他出去,眸光微闪。他许桓敢断定,这其中定是有问题!

    他从后院踱到门口再到离开时,安柯的目光也没有移过去半分,但他一走,安柯心中蓦地一松。这人看着便来者不善,但许桓已经把他打发走了,应该就没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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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帘子,马车里的人便急切地问道:“复儿,见到她了吗?”声音悦耳似莺啼。

    “母亲大人,”韩复行了一礼,继续说道,“云谣已经走了,至于去了哪里,儿子还没有查到。”

    “唉!怎么会这样?”深深叹了口气,惋惜之情尤甚,“本以为这次就能见到的。”

    韩复心中有些疑问,加之此处倒也无需避讳:“母亲,为何断定她便是云紫乔?云尚书家不是都”剩下的半句,他没有说出口,怕挑起母亲的伤心事。而且这个云谣,似乎与此前张家的案子有些关系,身份相当可疑!

    马车内良久没有声响,须臾,有几分呜咽传出,“复儿,我们回去吧!”

    “遵命!”韩复也后悔自己的唐突,不再提及此事,身手敏捷地踏上马车,示意车夫驶离。

    许桓于暗处仔细观察着街上的动静,自然那辆马车也逃不过他的眼睛,韩复究竟为何要来找云谣?马车里的人便是韩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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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又是一轮娥眉月挂于天际,在星星的衬托下愈发明亮。

    安柯总算是能彻底休息下来了,但她可没有半点心思仰首首赏月!今日那个陌生男人始终让她无法释怀,那人会不会是为了张家的事情来的?

    安柯的这点心思,许桓是何等地了解,顿时便知晓了她在担忧些什么。若是瞒下来,安柯非得要胡思乱想个没完不可!于是许桓决定,全部交代清楚!

    三人围坐在饭桌上,安柯因为食欲不振,实在是吃不下去。安弘见姐姐如此,也是一头雾水,毕竟那时他在学堂,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许桓见状也不再耽搁,便趁机都交代了:“今日来的那人是中书令——韩复,之所以来咱们这儿,是找笨蛋云儿为他母亲治病的,还说什么他母亲的病只有笨蛋云儿能治。安柯,你说奇不奇怪?若是看病,韩家有权有势,韩复身居高位,什么样的大夫寻不着?不说远的,放着你不请,却偏找她?所以,我觉得,韩复的目的绝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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