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芳菲念 > 正文 104 历历在目
    “嗯,哈”好热,好痛苦!谁能来救救她?!苏铃韵扶住凳子想要站起来,却发觉凉凉的温度能够缓解几分身上的燥热,遂抱住了凳子不撒手。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那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苏铃韵的意识渐渐模糊,那人上前拥住她,将她抱到了床上。苏铃韵试图反抗,但与其说是挣扎,更像是欲拒还迎。

    “你是谁?”铃韵觉得自己的声音里透着媚态与欲望,身姿婀娜c媚眼迷离,她很清楚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可为什么是自己呢?!她喜欢的人一直是斐白哥哥啊!而眼前这人,绝不是他!

    那人始终不发出一丝声响,轻柔地吻上了她的唇,褪尽她和自己的衣衫,彼此缠绕

    苏铃韵的神志慢慢地被欲望所支配,她攀上那人的身躯,即使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但现在,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完完全全被情欲吞噬,彻底堕落。哪怕是深渊地狱,也已经回不了头了

    苏铃韵和一个陌生男人睡了,而这个人绝不是她的斐白哥哥!

    她几乎一夜不曾闭眼,后来实在耐不住睡意,眼皮已经沉重到睁不开。除了那个难以言喻的部位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没有任何其他线索表明她已被一个连长相都没看清的男人夺去了清白之身。

    全府上下没有别人知道昨晚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情,红菱睡得异常酣沉,苏铃韵又被人下了药,无力反抗。

    想到昨晚的那些画面,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是她吗?真的好想死!她已是残破之身,继续苟延残喘地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醒来的时候,苏铃韵估摸着应该是五更初。苏铃韵拖着虚弱的身躯将房间整理了一番,眼圈微红,却欲哭无泪。大哥c斐白哥哥c云姐姐c红菱下辈子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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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一年来,夜殇阁形势动荡,人心惶惶。媚卿将冷倾夏分派到红湘院搜集各方情报,实为保护她不受阁中复杂势力的侵害。

    老阁主死讯传出,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依风叛出后被林夜风杀死,次日夜殇阁的叛逆势力被连根拔起,而林夜风于两月后暴病而亡。这一切的一切均像是早已计划好的,只是有些不为人知的内幕,云谣被蒙在鼓里,冷倾夏亦然。

    如今,冷倾夏二哥接管夜殇阁,才算是彻底平静下来。媚卿给倾夏的信中特意提到了阁主已经下山半月有余,如果运气好的话,这一次,倾夏终于能见到二哥了。

    “二哥吗?”倾夏喃喃道,“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

    娇滴滴的声音从房门口传来:“清影姐姐,有客来了!”

    倾夏照了照镜子,答应了一声:“好,马上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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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媚卿得知云谣没死,倒不觉得有多意外。她本就不认为林夜风会杀了他心爱的徒弟,只是现在的云谣心如死灰,加上他,林夜风可有的受了!

    桑暗在一旁把玩着媚卿的青丝,笑意盈盈地说着:“叫林夜风平日里那么拽?这回报应来了吧!”

    “别瞎说!”媚卿美目一瞪,扫了桑暗几眼,“我一直就奇怪,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大意见?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

    一提起这个,桑暗脸上的笑意遽然敛去,不敢看媚卿的眼睛,欲言又止。

    “每次说到这里,你就是这个死样!”媚卿的气儿也是不打一处来,直接把研钵往桌上一摔,还磨什么草?没心情!

    一般出现这种情况,桑暗准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搂着媚卿又是安慰又是认错,这次却愣是低着个头,坐着没动。

    媚卿心里头委屈,总觉得桑暗就是冲着自己,但又说不出来,起身便要回内室躺一会儿,实际上是去哭一会儿。

    这么些年过去,她以为自己对感情早就看淡了。但桑暗的出现让她的心没办法再如止水一般,就像是老房子着了火,扑灭是来不及了,只能任由它烧个干净!

    她从来没和桑暗解释过自己和林夜风的关系。其实他们俩根本就没什么关系,林夜风就是她的病人,治病有的时候顾不了那么多。

    后来云谣来了,林夜风体内的毒主要是由她负责,又与她一起为林夜风研制药物,直到前阵子总算让媚卿找到了方法,为林夜风特质出无需借助外力便可压制发作时的严寒冷峭c护住五脏六腑不受其摧毁的药物,而那个让人误会的法子已经完全变成了历史。

    有些事她觉得不需要解释的那么清楚,要不更像是欲盖弥彰!可她以为桑暗是懂自己的,谁知道他什么也不懂!

    “卿儿,对不起。”桑暗讪讪地走进来,瞄到媚卿的眼角似有水印,又是一阵心疼,“我刚才没别的意思,你别生气了。”

    媚卿没料到他会突然进来,佯怒道:“谁让你过来的?!我想清净一会儿都不行!”与外人眼中的媚卿相去甚远,此刻她只是一个能跟心爱之人撒娇的小女子。

    桑暗拉过媚卿的手:“我是相信你的,可是只要一想到你和他曾经是相好儿,我这心里就总是有些不舒服!”在心里搁了多少年的结,一直不敢说出来。如今也没有“林夜风”这个人了,就任性一回,不吐不快!

    “谁跟你说的,我和他是相好儿?!”媚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误会这么深的吗?

    媚卿如此凶狠的样子着实吓到了桑暗,咕噜口水滑下喉咙,才说:“是冷倾夏!”

    “这小兔崽子!竟敢造我的谣!”媚卿眯了眯眼睛,差点咬碎了银牙,“等她回来,看我不收拾她!非扒她一层皮不可!”

    谁能想到媚卿是如此的激动,桑暗也给吓得一愣一愣的,心里暗道是不是害了倾夏了,早知道就说是自己猜的了!

    “桑暗,你千万别听她的,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即使彼此之间有些误会,但只要心是在一起的,无论隔了多少个春夏秋冬,总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桑暗从来都不怪媚卿什么,但这一切说开了之后,他也放下了对林夜风的偏见。但有些事情还是好奇,不如就问一问?

    “卿儿,那个那个”

    在桑暗无数个“那个”之后,媚卿终于忍不住说道:“你要说什么就干脆些,要么就别说!”

    “能跟我说说你曾经的那个‘他’吗?”比起林夜风,其实桑暗对媚卿心中深爱过的人才是真正充满了敌意。

    桑暗不知为什么会对一个死了很久的人如此在意,这种危机感也完全没有道理。可能是作为一个男人的本能吧!

    媚卿眉目如画c浅笑若兰,流光溢彩笼罩着淡妆素衣的她,轻启樱唇:“他呀!其实没什么好说的。”眼底里一抹促狭地盯着桑暗,直把他盯得满脸红彤彤的,煞是好看!

    “卿儿,你这不是耍赖吗?”就是不想告诉他,是嘛?桑暗可听说当初那可是一场深情虐恋呢!没错,就是听倾夏说的。

    “唉!桑暗,你确定要听吗?我怕你会吃醋的哦!”媚卿觉得桑暗的表情可爱极了,就是想逗一逗他,其实都已经过了十一年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桑暗很是郑重地想了半刻,才用力地点点头:“要听!”

    媚卿沏了一壶茶,伴着袅袅升起的青烟回忆起那个“他”。其实有一阵子,媚卿是绝对不敢去想的,哪怕只是一点点!那是一道深深的伤疤,也许揭开的时候还是鲜血淋漓的,所以她不敢去触碰。

    但现在她已经有勇气去面对曾经的一切,因为释然了,便能放下:“其实他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我遇见他那年正值二八年华,他比我大两岁。他甚至没有说过他的名字,旁人叫他蓝公子,才知道他姓蓝。他的容貌普通c家世普通,日子过得更普通。我离家独自闯荡,山穷水尽之时,是他好心收留了饥肠辘辘到差点饿晕在路边的我。那段时光里,我和他在那个茅草屋中,过着与世隔绝的闲适日子。他似是有很多秘密,我亦是。他不想说的我不会问,因为我也有不能诉诸于口的事情。他很尊重我,对我十分温柔体贴。”

    “只有你们两个人?”桑暗只关心这个!

    “是!还想不想听了!想听就闭嘴!”媚卿轻轻推了桑暗一把以示被打断的不满,“他父母的事情没有和我提过,我也不会去问。也许是我们相处得太过融洽,也许使我们彼此的性格太过契合,也许是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总之我喜欢上了他,他对我的心意亦是如此。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他为了救我,死掉了。”

    桑暗最想知道的就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媚卿现在身上的不足之症绝对与当初的那件事有关,但倾夏说过,那是媚卿的忌讳,连她也不知道内情。而事实表明,显然媚卿并不愿多加提及,他也不好再问。

    “就是这样了。他的离世曾经是扎在我心中的一根刺,直到把它扎得千疮百孔c面目全非,但还是不肯罢休!我想过很多次,随他一起去!好过痛苦地活着,得过且过,可他是为了救我啊!我不能辜负他,就算如行尸走肉般活着,也要活下去!带着他的那一份,活下去!”媚卿的笑容里透着丝丝悲戚,他在那边还好吗?“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卿儿,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桑暗是真的不愿意再听到媚卿对那位蓝公子是如何如何情深意重了!既然那个不能问,名字问一问总是可以的吧?!

    “名字吗?”媚卿抬起头想了良久,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名字c她的家世,他也不会死吧!“玉若卿,我曾经叫玉若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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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阿嚏!”倾夏抱着双臂抖了一抖,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觉得有股阴风吹过,后脊梁骨都泛着寒意!看来还是得多穿一些啊!

    其实这事儿不能怪倾夏,当初云谣未上山的时候,媚卿与林夜风走得最近,并且每次媚卿给林夜风压制寒冥烈火的时候,就会把倾夏赶到外面去。这俩人谁也不说个清楚,别人又怎么会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桑暗对媚卿的小心思自然是瞒不过倾夏,可桑暗却什么都不敢说,自己在心里憋着,她都替他难受。倾夏实在是看不过去,就帮着桑暗出主意,商量着怎么把媚卿从林夜风手里抢过来!

    一来二去,媚卿和林夜风是相好儿的事情,假的也成了真的。桑暗始终认为媚卿和林夜风曾经是一对,后来云谣上山,林夜风移情别恋,他才能趁虚而入,追到媚卿!

    潇影见倾夏抖了几下,拿起手边的狐裘披风把她裹了进去:“怎么?很冷吗?这些天身上不舒服?”

    “刚才你说墨斐白?”倾夏不在意地摇了摇头,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得很,“为什么突然提到了这个人?”

    潇影从凌霄阁的小窗向外望去,外面正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打在瓦上滴滴答答,甚是动听:“上次你说云谣被一个陌生男子带走了,很有可能就是他。墨斐白,当朝墨侯爷的二儿子。他大哥墨斐亭任正议大夫,将来会承袭他父亲的爵位,虽说名声不大好,也绝对不是个草包!”

    “名声不大好?”倾夏还是对这些更为感兴趣,“怎么个不好法儿?”

    唉!潇影无声地叹了口气,敲了敲倾夏的脑袋:“他已成家,还纳了几房小妾,但还是时常流连于烟花柳巷浪蝶游蜂。”

    “墨侯爷怎么会容忍他如此不检点?!”倾夏对那些来逛青楼的男人一向没什么好感,可她却忘了,她可是红湘院的头牌,潇影此时就在青楼里。咳,特殊情况必然要特殊对待!

    潇影这回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掺杂几分可惜的情绪:“那是人家的家事,一时说不清楚。怎么扯到了他身上?接着说回墨斐白,他就是林夜风,所以带走云谣的多半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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