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腱子ròu,“你这样子,人家相信你是女人才怪。”
“我早说了这法子行不通,你们非要这样弄。”殇祭气得摘下帷帽。
他现在十分怀疑花拂就是为了报上次自己没救她的仇,才想出这种法子来整他。
“缩骨功?我家有一本,可是我爹说那是歪门邪道不让练。现在怕是已经被烧成灰烬了。”独孤凤突然chā了一言。大概是想起了死去的爹娘,她说完这句话以后就沉默了。
花拂也沉默了。她想安慰安慰独孤凤,却不知道从何入手。
最后殇祭默默找个地方穿上了花拂背包里最大的一件女装,胳膊和腿都有大截luǒ.露在外。
“这衣服,不太合身。”殇祭从树后走出,独孤凤抬头去看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样,太好玩了。”
花拂看独孤凤笑了也松了一口气,再去看殇祭,倒是觉得他没那么可恶了。
“来我给你改装一下。”花拂拿着另一条裙子走向殇祭,嘴角还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殇祭很是不懂花拂是如何做到毫不避讳地给自己收拾身上的衣服的,总之,在花拂不停地在他身上摆弄了以后,他发现自己女装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大功告成,既然伪装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进城休息了。自从下山以后,但凡我在赶路我就是住野外,真是魔咒啊!“花拂伸了个懒腰,对自己给殇祭弄的造型很是满意。
“阿拂,你有银子吗?”独孤凤看花拂那么激动的样子忍不住问。
“我可是小富婆,你竟然问我有没有钱?”花拂拍拍自己的玉佩。
野外生存技能她不一定满分,可能吃不饱穿不暖,但是只要到了有人的地方,墨子忆给她的钱足够她过上公主一般的生活。
三个人进了城里,第一件事就是找个酒楼大吃一顿。
在野外那么久,上辈子花拂看了太多野外求生做饭的,还有一些户外主播特意直播在野外做一些叫花鸡荷叶排骨什么的,只可惜花拂看完了也只是看看,真的cāo作起来什么都做不出,以至于她和独孤凤吃了两天的果子,一丝油水儿都没有。
“鸡鸭鱼ròu有什么上什么。”花拂一坐下就报菜,“只要是ròu我都要。”
“阿……”独孤凤正要喊她,想起三人在城外说的,殇祭是大姐,花拂是二哥,独孤凤是三弟,于是改口,“二哥,你点那么多,我们三人吃不完的。”
花拂听独孤凤说的在理,摸摸下巴问殇祭:“大姐,您说呢?”
殇祭拿手比划了比划,店小二没看懂,望向花拂,花拂笑笑,说:“我大姐说了,都听我的。”说完她狡黠一笑,说:“不过太多了确实不好,来只鸡来条鱼,然后再来两个素菜吧。”
“好嘞。”小二扯着嗓子报了菜,把三人引到一张桌子坐下就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大姐,嗓子伤着了,可要注意养护,来喝点茶。”花拂倒了一杯茶递给殇祭。
花拂和独孤凤的声音还比较好伪装,十几岁的孩子本来男女声音差别就不大,可殇祭想要不被人怀疑,就只能闭口不言。
花拂从不认为她是个记仇的人,可是对着殇祭,她控制不住地想戏弄他。或许是因为无论怎么想自己现在经历的这些都跟他有莫大关系吧。
菜很快就上来了,三个人还没吃进嘴里,就听到花拂身后那一桌在讨论江湖事。
听着他们的谈话,花拂不禁想,客栈酒楼这种地方果然是探听消息的好去处。
“你们知不知道独孤山庄被灭门了?”一个人最先挑开了话头。
“你是这几天在红儿的床上没下来过吧?这么大的事,武林谁人不知?”这人的话引的其余几人哄然大笑。
独孤凤听着这话,手里的筷子悬在空中,拿着筷子的手隐隐有青筋暴出。
“三弟,吃菜。”花拂夹了一筷头的菜放进独孤凤碗里,提醒她收敛一些情绪。
“你们可别瞎说,我最近是去跑了趟镖,这不刚回来吗,这话被我媳fù听去了,我又少不得得挨顿棍子。”最开始说话的人急忙解释,这解释更是让其他人笑得开心。
“你们别笑了,我这儿可是有你们不知道的东西。”那人压低了声音,花拂皱皱眉,悄然将身子往后靠了靠。
“我跑镖回来那天是从独孤山庄山脚下过,夜里睡的时候隐隐约约看到一旁上站了个人,穿着大红袍子站在树顶,因为是鬼节,我没敢多看,闭着眼躺着不敢动,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人就不见了,再后来就看到独孤山庄的救急令,吓得我赶紧跑了。”
“你别是在做梦了。”听到这人这么说,他的同伴纷纷取笑,“如果那人真的跟独孤山庄灭门案有关,你怎么可能还活到现在,江湖上着红衣的可只有一个,你……”
他话音未落,血线从他喉间喷shè而出,在他对面的人愣了几秒,旋即发出响彻云巅的惨叫。
“啊……”
☆、013
花拂最先反应过来,正要从玉佩里拿武器,被殇祭拦了下来。他摇摇头,拉着花拂往桌子底下钻去,同时嘴里还尖叫着。
虽然不知道殇祭这是要干什么,但花拂还是选择相信他,她拉着旁边的独孤凤,三个人一起钻进了桌子下边。
“抱头闭眼。”混乱中,殇祭这样对花拂说。
整个酒楼乱成一团,有像他们一样往桌子下钻的,有往门外跑的,当然,还有江湖人士直接拔刀的。
等城主终于带着守城士兵来到酒楼的时候场面才安静下来,花拂大眼扫了一下,自己身后那一桌四个人已经全部命丧于此,其余死掉的,就是那些拿出武器的武林人士。
每个人都是喉间一点殷红,再无其他伤处。
看了这场景,花拂很庆幸刚刚殇祭拦住了自己,不然现在恐怕自己三个人都要横尸于此。
“来人啊!把所有人给我带回去,一个一个严加审问,一定要找出凶手!”看到一家酒楼里死了近十个人,城主大慌。这事若是被陛下知道,别说自己城主当不成,怕是脖子上的脑袋都得搬家。
就这样,在花拂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三个人就跟着凶神恶煞的士兵进了牢里。
“阿拂,怎么办?”从酒楼发生突变的时候独孤凤就失了神,现在坐在牢里更是担心,“凶手一定是冲着……”
“别瞎说。”花拂拉着独孤凤的手,“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花拂说完看看殇祭,殇祭也在凝眉沉思。
“抱歉,连累你了。”花拂对殇祭说,“你想逃出去有很多办法吧?你先走吧。”
“这种情况下我可能走吗?”殇祭压低了声音,“倒是你们,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从对方的手法上看,武功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这人出手那么多次,自己都没能探查到他出手的方位,虽然一部分原因是自己现在身受重伤,可是对方的实力也不能忽视。
“我要是知道我就不躲着藏着了。”花拂摆弄着手里的枯草,“行了,现在还是想想应该怎么逃出去吧。”
殇祭往身后的墙上依靠,翘起了二郎腿:“静观其变呗。”
“喂,你现在是女子,注意形象。”花拂一脚踹在殇祭的膝盖上,毫不留情。
殇祭揉着膝盖坐起来,问:“我怎么知道女子怎么坐。”
“没吃过猪ròu还没见过猪跑啊?你瞅瞅凤儿的坐姿。”花拂看了看独孤凤的位置,她躺在墙角,不声不响。
别处还有其他人在骂骂咧咧,牢房里并不安静。相比之下,他们三个的安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花拂知道独孤凤现在心里并不好受,可是她只能让她自己去度过这个过程,因为以后只会比现在更加艰险。
“喂,你出来。”一个衙役打开牢门指着殇祭。
花拂下意识地拉住殇祭的胳膊,看到衙役皱了皱眉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突兀,她扯着笑脸问:“不知道大哥找我姐姐有什么事?我姐姐幼时生了场病,不能说话,怕是……”
“哑巴?那就更好了,快走快走。”衙役看殇祭并不动作,直接进来拉殇祭。
“大姐……”花拂跟着站起来,刚到牢门口牢门就锁上了。
现在花拂开始不确定了,今天出手的人究竟是冲着自己和独孤凤来的还是冲着殇祭来的。
“阿拂,我们是不是没事了……”独孤凤在袖子下悄悄拉着花拂的手,“他们带走了你这个师兄,也就是说他们找的人并不是我?”
听到独孤凤这样说,花拂内心隐隐有些失望,可却不能指责她什么。
也许当她还是独孤家的大小姐的时候,她可以对自己出手相救,花费那么多的人力物力也要把自己从阎王爷那里拉回来,可是如今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少女,甚至还在被人追杀,她只考虑到自己,无可厚非。
花拂情绪有些低落,并不理会独孤凤,回到三人原先的地方坐着。独孤凤看了看花拂,yù言又止。
出乎意外的是,没过多久,那衙役又回来了,点着花拂问:“你,还有你那个三弟,出来。”
“什么事?”花拂按住独孤凤拉在她袖子上的手示意她先不要慌,心里波澜壮阔但表面却什么都不显露。
“你们大姐找你们。”这衙役并不像之前那样粗鲁,甚至还解释了一句。
花拂听他说的是大姐,那也就是说殇祭的身份并没有被揭穿,她拉着独孤凤站起来。
走一步是一步,出了这个大牢再想办法。
两个人忐忑地跟着衙役,却没想到出了大牢绕过亭台楼阁,直接到了一间闺房。
“这里……”花拂有些不明白带她们来这里做什么。
“快点进去吧,你们姐姐在里头。”衙役并不把她们往里送,也不怕她们逃跑,说完就走了。花拂和独孤凤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抬脚走进那间屋子。
刚进屋子门就被殇祭关上,花拂环顾房间一周,看到床上的大红色喜袍的时候瞪大了眼睛:“你这是要玩什么?”
“别提了,那城主说是要纳我为小妾。”殇祭大咧咧地在桌旁坐下,倒了一杯茶,“我比划了半天,还学着不会写字的人在纸上画了个人,他才知道你们两个的存在,这才把你们放出来。”
“师兄够义气。”花拂朝殇祭竖了个大拇指,走到床边摸了摸床上的喜袍:“这料子,可真是好啊!绝对是上等丝绸,你摸摸?”
“你别幸灾乐祸,我刚刚出去逛了一圈,听衙役他们说,凶手是一个脸上有两条疤的女人。”殇祭看着花拂,“好像说的就是你。”
花拂摸摸自己的脸,确定了今天这伙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还好自己女扮男装,只是如果那伙人反应过来的话,自己这两条疤到底是个大麻烦。
“阿拂,你不是说这疤你很容易就能修复吗?”独孤凤激动的喊出声,“你快弄好啊,不然回头那伙人认出你来……”
花拂揉揉太阳穴,就自己现在剩的这点灵力,能修复半条就不错了。
“独孤小姐,你在这儿坐会儿,我跟师妹说些东西。”殇祭说着就拉着花拂往里间走去。
“你想说什么。”花拂很担心独孤凤会多想。
“你的灵力,是不是有些问题?”殇祭已经看出了花拂躲躲藏藏是在顾忌什么。
花拂低下头,说:“之前受了重伤,导致灵池有些损伤,所以灵力恢复很慢。”她不敢看殇祭的目光,害怕自己蹩脚的谎言会被识破。
“你的脸要想恢复,需要多少灵力?”殇祭继续问。
“我也不清楚。”花拂估计着,以她修行的甘露决来说,要想修复这两条疤至少得充沛四次自己的灵池。
四次,这在逍遥观都得两天才可以,更何况这里灵力如此稀薄。
“你需要多少地日散?”殇祭对花拂的回答并不在意,而是有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原来是地日散。花拂看着殇祭张大了嘴。
难怪他的灵力恢复那么快,原来是有这个yào。
花拂低下头,比了个四。
一颗地日散足够她充沛一次灵池还有余。只可惜她灵池不够,所以多余的只能浪费。
“给你。”话音刚落,四颗地日散出现在花拂的手心,她觉得自己手中的地日散仿佛有千斤重。
四颗地日散,花拂在师门这么久都没见到这么多。
“其实,两颗就好。”花拂讪笑,还给了殇祭两颗,“好了,我在这里疗伤,你出去看看凤儿吧,我怕她自己在外边会多想。”
殇祭看看花拂,又看看自己手里的yào,把yào放回花拂手里:“你拿着。”说完不等花拂说话就转身走了。
花拂看着手心的四颗yào丸,怀疑这个殇祭根本不是那天在林子里遇到的那个。
不再多想,花拂把手指放在伤疤处开始治疗。
粉色的荧光从她之间一点点向外扩散,浅浅淡淡地覆盖在伤疤处。随着粉色荧光越来越稀薄,脸上的伤疤逐渐变淡。
期间花拂吃了两颗地日散,看着从灵池外溢的灵力,花拂硬扛着把四散的灵力控制在灵池范围内。
灵池边缘隐隐有碎裂的迹象。
好在灵力消耗还是比较快的,每次将要溢出的灵力在撑破灵池之前都被消耗完。
当花拂终于让自己的脸光滑如初的时候,已经到了后半夜。她稳固了一下已经有些裂缝的灵池,擦擦汗,离开里间。
她看到了还没有睡的殇祭和独孤凤,两个人坐在黑暗里,看到花拂出来纷纷站起来。
“阿拂,好了吗?”独孤凤伸手在花拂脸上摸摸,并没有摸到那两条凸起的疤,“真的好了,你的法术真是太神奇了。”
“嗯。”花拂刚应了一声,一阵头晕目眩,歪倒在走过来的殇祭的怀里。
“阿拂!”独孤凤刚惊呼出声就被殇祭一个眼神惊得说不出话来。
即便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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