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嫡女毒妃:王爷咱不约 >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六章 先走一步
    江家人都知道,江淮平日里不会对皇族当家人说半个字,也不会阻碍他,但此时此刻的这句话,却是露了他的不满。

    英王背后冷汗淋漓,面上是僵硬到不能再僵硬的笑,心里更是在往死里咒骂这老不死的臭老头。

    对老爹不满就直言!做什么拿我作筏子?难道我脸上就写着好欺负三个字吗?

    英王嘟囔着,江淮只淡淡瞥了他一眼,吓得他立马封住自己的嘴,一脸的胆战心惊还有小心讨好,脚步更是不自觉地往后退。

    看他如此没出息,景王和福王只能上前一步将他同宗正隔开。

    江淮走到诚妃身侧,弯下腰,正要去捡起那根软鞭,身后就传来“陛下驾到”的唱声。

    刚刚从地上起来的众人再一次跪下去,唯一没跪的就是在捡东西的江淮。

    大厅里有些狼狈,即使宫人再如何能干,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收拾干净,已然都吓得跪在了地上,生怕这位执掌天下人生杀大权的帝王一声令下,杀了他们。

    “起身。”永安帝倒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用的也是自家人的起身,而非平日里对待臣子的平身。

    软鞭的质地十分好,纵使前头还带了诚妃的血,也无损它的利器之名。

    老态龙钟的江淮一挥衣袖,那软鞭似是长了眼睛似的打在了永安帝的身前。“啪!”重重的一声,犹如甩在他的脸上,吓得众人不敢抬头。

    宗正这是在明目长大地打父皇的脸呐!

    英王虽不待见这臭老头,但不可否认这是个好人,至少对他们来说是好人。赶忙抬头说情:“宗正这是老年昏花了?怎的连鞭子都握不稳就算了,还险些伤及无辜。我说宗正大人,您是不是该颐养天年呢?”

    就知道不该指望小十狗嘴里能吐出好话,连解围都是在挑衅。

    江淮淡淡一笑,一点都不介意英王的嘲笑,却也没管他的暗示提醒,已然昏花了双眸里,污浊不堪,却还有一抹明厉的眼神划过。

    永安帝避开了与他的眼神对视,看了看倒在那儿闷哼的诚妃,已经柔情似水楚楚可怜的慕昭仪。手,下意识去扶她,却又一次被软鞭挡着挥开。

    纵使他是宗正,可自己还是皇帝呢!永安帝沉着脸,“宗正此乃何意?”

    江淮将软鞭绕在自己手上,一圈又一圈地收起。

    “陛下曾明令说过:凡我大夏人,胆敢宠妾灭妻者,无论何等地位,皆杖责三十,徙三千里。”江淮从怀中掏出一卷不知道何年何月的诏书,看那色泽也该有二十年了,面色极为严肃,将之高高举起,“敢问陛下,这可是您的亲笔所书,亲口所说?”

    双手握拳,永安帝的面色十分难看,却只能硬忍着。顶着有些僵硬的笑,他试着缓和气氛,“是朕亲口所言。宗正今日可是要状告哪家的皇族子弟?”

    江淮呵呵一笑,直接将软鞭扔在地上,愤然道:“那你为何自打嘴巴?为了一个贱籍出生的美人,竟然呵斥皇后!且不说皇后本就无错,不过是依照祖制罢了。你就逼得皇后自闭宫门,面壁思过!”

    “我且问你,一介美人与一国皇后,孰轻孰重!”

    英王抖了抖身子,不由感慨方才逃得快,听他这声如洪钟的怒吼,就知道他老而弥坚。

    永安帝万万没想到今日江淮过来,竟是为了给自己难堪!

    龙目扫视一圈,看到那些个缩成鹌鹑的宗亲,他的面色越发不好看了。这些个不省心的东西,别看他们此刻安静,说不定都在低头笑话他!

    “宗正大人!”原还躺在地上的慕昭仪突然爬起来,抱着他的脚开始哭泣求饶,“宗正大人,妾身自知出生低贱,但陛下不过是看我年幼才对妾身多有体谅!宗正大人莫要冤枉了陛下啊!”

    那一声的凄凉,那一字一句的悲哀,发自内心,深入骨髓,好似江淮就是那罪无不赦之人,逼着她这小女子走投无路。

    江淮的心有多硬,只要是身上流着江家人血脉的人都知道,那是个亲生儿子死在自己面前都不皱一下眉头的男人。

    慕昭仪再是貌美,再是我见犹怜,再是楚楚动动,对于江淮来说也不过是一坨会走动的肉,还是没几斤分量的。

    一脚将人踹开,正好踢开了她的衣带,慕昭仪胸前的那一大片白花花的肉就露了出来。她急忙忙地藏好,十分的狼狈。

    永安帝的面色已是山雨欲来,藏在皇帝常服下的双手已经拽得青筋暴起,牙都要咬断一颗。

    慕昭仪再如何也是他的妃子,竟被人如此对待,当众失仪,连带着他的脸面也被人踩在脚下狠狠撵着。

    “宗正!”

    永安帝面色难看,江淮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手中的软鞭直接一鞭子挥过去,半点都不犹豫。

    “啊!”软鞭甩到她的细皮嫩肉之上,转瞬间血迹飞溅,在胸口翻滚了许久的那一口血,瞬间飞溅出来,烧焦了殿内的红毯。

    “毒!有毒!”有的眼尖,看到那一片被慕昭仪的血溅染成焦黑的地毯,尖叫出声。

    白公公护着永安帝往后退了退,看着那一片焦黑的红毯,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看到面色不佳的永安帝,立马传了太医。

    “陛陛下”喉咙里压抑不住的鲜血不住地往外涌,她双目无神地伸出手,像是要拉住什么人,又像是在期盼谁的搀扶。

    可在场的人,除了后退就是闪躲,生怕同她有何牵扯,被当今皇帝记恨在心。

    她这一吐血,就再也没停止过,而被她的血溅到的人或物,皆被腐蚀,那些个奉命去移动她的宫人,在不小心碰到她的血的那一刻,如同被泼了剧毒,惨叫着c蜷缩着,凄凄惨惨又轰轰烈烈地活活被腐蚀而亡,连骨头都没剩下多少。

    可见慕昭仪的血之毒!

    被她的血沾染过的地毯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残破不堪。

    江慕寒踏进太极宫正殿的时候,那一块已然是臭气熏天,只剩下一个焦黑的印记。

    眉头一挑,江慕寒抱胸而立,似笑非笑道:“这是怎么了?”

    兰溪王一把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英王,狗腿似的跑到他身前,迅速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告知:“方才宗正打了慕昭仪一鞭子,结果她就吐血不止。那血还是带了毒的,谁接近谁死。那一个个的印记就是那些个枉死的宫人。”

    兰溪王手一指,指着那最大的痕迹,努努嘴,半点都没在意高位之上面色阴沉的父皇,“那就是慕昭仪,可惜了一个千娇百媚的女人,先走一步,如今只剩下这么一个印记说明她存在过。”

    慕昭仪?江慕寒横了兰溪王一眼。

    兰溪王恍然大悟,“就是之前的谈美人,之前不是因为什么流产不流产的,让皇后吃了瘪,咱父皇就将人升为昭仪,说是弥补她失子之痛。”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全是不屑。这后宫之中,多少子嗣都没能生下来,偏偏她一个异域舞姬尊贵?

    江淮呵呵冷笑,拄着拐杖一言不发地看着高位上的老者,眼神中全无半分尊敬。

    纵使他为帝王又如何?

    永安帝清清楚楚地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嘲讽与不屑,袖下的双手已经抠得鲜血斑驳,却说不得一个重字,对于一个帝王这是何等的憋屈!

    “谈美人?”清冷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大殿之中响起,让那些恨不得回避了才好的宗亲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是啊。”一身狼狈的诚妃挥开宫人辖制,语含讥讽,“安王殿下,咱们的陛下可是将人家当做心头肉来宠着,对你母后都能说训斥就训斥。”

    也不知道为何,诚妃竟有些疯癫,挥开上来想要拉住她的宫人,她衣衫凌乱,蓬头垢面,像极了疯子。

    “她是心头肉,就我们是贱如泥!我们算什么?”她似是受了不小的刺激,眼神都没了光亮,“我们算什么?我算什么!我还不如你看得开”

    今日的脸已经丢得够多了,永安帝再也无法忍受诚妃的疯疯癫癫,“将诚妃带下去!非召不得外出!”

    “哈哈哈”诚妃大笑不止,这一次却没再挥开那些宫人的手,顺着他们一道出了太极宫。

    江慕寒将视线放到永安帝身上,却十分傲然地站着,也不行礼,也不开口。只是直直地看着,看着他。

    “安王在看什么?”永安帝的怒火被他的视线再次点燃,“当着朕的面,你如此作为,可是想要取而代之?”

    江慕寒嗤笑一声,对着江淮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半点都没将永安帝放在眼里。

    “敢问宗正,若是有人谋害皇族子嗣,该当何罪?”

    他的眼中只有认真与冷厉,江淮昏花的老眼闪过一丝光亮,“自然是凌迟,三族皆灭。”

    江慕寒作揖道谢:“既然如此,本王状告陛下爱妾谈美人,先谋害我儿安平,后又伤我爱妻。还请宗正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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