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嫡女毒妃:王爷咱不约 > 正文 第三百七十五章 将刺猬当兔子抱
    太极宫中的热闹,并未因为安王的离开而停止。推杯换盏间,竟也慢慢多了几分热络,倒是真的有了几分亲人之间的聚会。

    如果这儿不是太极宫,是大夏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威的地方,或许会更融洽。

    皇后自请闭门思过,诚妃便是这宫中分位最高之人,而且武王的存在,也是她敢于在皇宫之中肆意妄为的依仗。

    虽说当年自家侄女因为安王妃而被废了,如今在家庙中蹉跎成了老姑娘,已然一身道袍一披,成了道姑。但她的性子还是没有多少收敛,最多就是对那些个看不上眼的视而不见罢了。

    方才自寻死路的谈美人,就是其中最让她瞧不起的存在。

    本来该是她今日开舞的,只是那张脸是半点都不能看了,所以直接让宫中的舞姬自个儿上场,那舞姿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算是贴合了今日的主题。

    反正在场的人,也没人是为了看舞蹈才来的。

    英王最是直爽,短短半个时辰已经同那些回京的世子郡王打成一片,顺带着收回了一部分宗亲欠着户部的银子,还让他们掏得心甘情愿。

    福王稳坐席位,眼神不错地盯着自己的酒盏,其他的人或事,半点经不起他的关注。

    他清冷惯了,连骨子里透出来的都是冰凉冰凉的,坐在他身侧的景王却是另一个极端。

    他的容貌俊秀,许是多年的翰林院生活,带了一身的书卷气,让人一眼便觉得这是位温润君子,谦谦公子。

    “八弟,你猜这一次三弟会在什么时候回来?”景王端着酒盏,轻轻询问他,“听说他已经从北疆那边出发许久了,也不知道今日能否赶回来。”

    近日多了一身暮鼓晨钟气息的福王,淡淡地回了个眼神,敬了一杯酒,沉默不语。

    三哥其实不回来要好,否则看了眼空着的高位,福王心情更差了些。父皇怕是不会放过他,到时候京城有得一片狼藉。

    不过,今日诚妃的眼神似乎多了一份热切啊。

    “许是这两日了。”不知不觉说出了答案,福王自斟自饮,倒是同景王并不热络。

    景王也不在意,那双通透的眼神在诚妃那压不住的激动与期待的神情上,转了好几圈,又回到了自己的酒壶上。

    这酒是个好物件,只是没有知己相伴,难免有些苦涩。

    三弟回来,安王加上武王,怕是父皇要寝食难安了。

    但着与他何干?嘴角微微一弯,他饮下一杯御酒,又起身去同那些个德高望重的长辈敬酒去了。

    今日父皇要他做长子该做的事儿,他总得完成不是?

    “慕昭仪到——”小黄门唱了门,立马歇了声,乖得和鹌鹑一样,头都不敢抬。

    一身华衣锦服的女子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含笑地昂首挺胸进了太极宫大殿的门。

    该如何来形容这个女人呢?远看近看都不过是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子,论容貌也不过是中上之姿,在座的许多女子未必不如她。

    可要怎么说呢,这个女人有一种本事,让男人在看到她之后,就再也不想再去看另一个女人,甚是都不像拿她去对比。

    真是邪门!

    一些个看待了的王爷宗亲们,后背嗖嗖发凉,腰间更是被自家婆娘揪得快要断了,但眼珠子还是忍不住要往那个慕昭仪身上凑。

    慕昭仪似乎没在意他们的眼神,神色淡然地往她该去的位置走。

    眼睛一眯,诚妃并不喜欢这个女人,而她也不会掩藏她的情绪。

    “身为昭仪,你不该出现在在这里。”放下手中的酒盏,诚妃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本宫是在这儿等儿子的,不知道慕昭仪过来,是来献媚的,还是来”

    似笑非笑的眼神中,满是恶意,诚妃揉揉额角,漫不经心道:“可惜陛下现在还没过来,你是不是来的早了些?”

    被人嘲讽身份,慕昭仪也不在意,只是有礼地向她行了宫礼,嘴上却是半分不饶:“臣妾奉陛下皇命而来,娘娘是来等候武王殿下的,臣妾自不敢打扰。只是”

    美人眼眸中微波流转,最是勾人心魄,可惜说出来的话,却惹来一只酒盏:“可惜武王殿下,似乎因为异族暴动,已然调转马头,直奔北疆而去。娘娘怕是今年又见不到武王殿下了。”

    笑意还没显露,那只酒盏就砸了过来,若非身手敏捷,躲了过去,怕是非得见了红不可。

    酒盏孤零零地倒在殿中,慕昭仪却不慌不忙,好似方才险些狼狈的人不是她自己一般,美眸直视诚妃,带着笑意:“娘娘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怕臣妾说多了话口渴,才送臣妾一杯水酒?”

    英王与福王互视一眼,英王拍桌而起,“慕昭仪你消息倒是灵通嘛!我三哥都快都京郊了,怎的还会调转马头回去?”

    英王一开口,就说明他们这些消息灵通的皇子都不知道此事,那这位身居后宫的昭仪娘娘又是如何知晓的?莫不成是为了故意气诚妃?

    一时之间,如此之想的人,不计其数。

    诚妃被她气得呵呵冷笑,“这太极宫中的人都尚未知晓的事儿,慕昭仪却晓得了,也真是消息灵通啊!”

    随着她话出来的,是一根通红的鞭子。平日里只当做腰间的装饰,软绵绵的,也没什么威慑力,却是难得的软鞭,一碰到人的皮肤,就可以打得人皮开肉绽。

    “诚妃娘娘不可!”景王刚出声,那鞭子已然落在了慕昭仪身侧,险之又险地擦肩而过。

    皇室宗亲再是不求上进,基本的武功也会打底,自然看得明白,那个惹人关注的慕昭仪竟然是个练家子。

    诚妃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她也没想到那柔柔弱弱专门喜欢暗地里捅人的慕昭仪竟然会武!

    “贱人!”眼神一厉,手中的鞭子挥舞得越发地快,却始终没能擦到她的衣角。

    诚妃是吴家女儿,出生在武将世家,这一身的武艺要说拿不住一个小女子,吴家人都可以自尽以谢罪了。

    贼精的宗亲们悄悄往后退了退,十分的安静。

    兰溪王和福王见此,眼眸十分冷淡。景王倒是老好人的毛病又犯了,一直劝着她们俩。英王啐了一声伸手拽住他,免得二皇兄亲自上了。

    “御林军呢?这都丢人丢到宗亲面前了还不来人拉住她们!”京都江家的总正江淮,看到如此不成体统的样子,还没进门就拄着拐杖开骂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不知道把她们都给我扔出去吗?”

    守门的御林军十分憋屈。要说他们还真的不敢,其中一个是武王的生母,另一个是陛下最为宠爱的女子,他们哪来的胆子动她们俩啊?

    见他们畏畏缩缩的,江淮直接一拐杖扔过去,将纠缠在一起的两个女人砸到了地上。

    “啊!”诚妃被这一记猝不及防的拐杖打得摔在地上,连带着甩出去的软鞭都砸在自己的身上,衣袖下瞬间泛出了红色。

    慕昭仪也被那一记打到,不过她方才换了方位,倒是没有出血,不过内息乱了,胸口如重石压胸,闷得喘不过去来。

    见她们终于消停了,英王擦擦额间的虚汗,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女人,不由感慨道:“父皇这是将刺猬当兔子抱啊!当真是我辈之楷模!”

    江淮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瞬间把他瞪老实了。

    这常年不出现的总正可不是个好惹的角色,想当年自己不过是翻个墙,想看看宗正府里头到底是个啥模样,正好被他逮到,硬生生在宗正府门前的那个银杏树上倒挂了足足三天三夜,连父皇说情都没用。

    要知道那时候他都十五岁了,经此一事,他的名声可是臭了三四年才洗干净。所以他对这个板正的老人,是半点好感都没有的。甚至一见到他,心里头还发憷!

    “见过宗正——”

    凡是在这儿的江氏宗亲,在看到这个老者的时候,纷纷起身敛襟行礼,面上皆是恭敬之色。

    老者不过是寻常的青白色长衫,因为天气冷的缘故,外头也罩着厚厚的一件大氅,纯黑色的,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得,看过去倒是沉重得很。

    这老头的严肃,不会因为今日是新年前的一次聚会而有所改变。

    江淮罢罢手,“让诸位见笑了。”

    众人皆道不敢。不管心中如何八卦,至少在这个老人面前,是半分不敬都不敢露出来的。不仅仅是因为他手中掌握的大权,还是因为他这个人。

    江家江淮,自五十年前成名开始,至今未有人能在挑战他的底限之后还能活下来的。这些年的赫赫威名,造就了他们从心底发出的敬畏。

    他这一生,除了自家的不孝女爱上了花家二郎,其他的倒是半点都寻不出瑕疵。

    “我虽不喜你的顽劣,但你这句话倒是说对了。”江淮难得夸奖人,眼中的笑意却看得英王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第一次被这死老头夸奖,他却觉得大祸临头,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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