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阁楼密谈</p>
不在理会老刘头的卖弄，夫子叹了口气，“老屠，还好吧！能吃能睡的，日子过得倒还算清闲，不过也老了，现在也是天天喜欢喝酒，记得以前c”，夫子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又想到了之前的日子了，两眼有些酸酸的，心里叹了一口气“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回不去了！”。</p>
“怎么了，他过的不好，发生了什么事情！”。夫子的语气刘楼自然能够听得出来，也可以感觉到老友话语中的低沉，就连忙地问了一句！</p>
夫子看看老刘没有说什么，看了看再次沸腾起来的水壶，顺手就拿了起来给自己和老刘都沏了一杯茶，仿佛不愿多说什么了！</p>
老刘有些急了，这么多年没有老友的信息，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些许消息又不说了，这不是急人么？虽然说自己口口声声说什么“破落户”之类的，那不过是自己习惯性地嘴上一说罢了，其实自己是很担心他的，当初的一群人当中，虽说自己和老屠夫经常见面就吵，几乎天天都要吵上几回，可论其关系起来自己和老屠夫才算最近的，不是说搞什么小团体，和其他人关系不好，而是因为经常吵，所以自己和他的兴趣爱好之类的，几乎相同不差什么，所以自己和他也最能聊在一起，也许就是“臭味相投”，这也是当初夫子他们这样形如我们俩的！就这么一晃二十年可就过去了，自己也华发早生，老友是否也还好么？</p>
“你倒是说呀！怎么就不吭声了，是不是他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难道说”，刘楼大叔语气有些着急加絮乱了，眼珠子都有些红了，直愣愣地看着夫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俩人之间有什么大的仇恨呢？</p>
“外面几个小子都是他的弟子”，夫子还是用他那独有的方式和语调轻轻地说着。</p>
“嗯！”，大叔下意识地回了一下。</p>
夫子端起茶杯轻轻一吹，喝口不知名字的茶水，“他们八个都是的，已经跟着他好几年了”。</p>
“哦！”，大叔又一次回应了一下，等等大叔自己现在有些蒙，用手拍拍自己的额头，“感觉自己不能够适应夫子的节奏了，早就知道这些读书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说个话都不好好说，我明明问的是老友的问题情况，现在却又突然间跟我扯这些没用的，这到底是要搞啥子呀！”。</p>
“我说你到底在搞啥子嘞！咋就不能够好好地和我说说话，老屠夫到底怎么样了！”，刘楼大叔看起来是有些气急败坏了，估计这也就是夫子在这里，如果是换一个任何一个其他人在这里，早就被大叔给“喷死了”，对不是被打死，是被“喷死”的，大叔的嗓门在这里可是很有明的，可为家喻户晓！</p>
夫子依旧是如眼前如无物，不紧不慢地小心地一口一口地喝着不知名的茶水，仿佛眼前的茶水乃是绝世名品一般，其实这也就是一般的常见雾茶而已！</p>
大叔刘楼在一旁气的跺跺脚，可是他自己也知道他也只有这样了，要是别人你让他们过来试试，谁敢有那狗胆！可是面对夫子这样，自己还真没有什么办法，说真的自己还真没有那狗胆！不过自己绝对是不会在外rén iàn前承认的，自己那叫尊敬，对就是尊敬，对夫子百般地尊敬，所以夫子怎么做都是可以的，也都是合情合理的！</p>
夫子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茶水了。接着身子往椅子后面微微一靠，微微闭着眼睛嘴中发出一声惬意地声音，那感觉舒爽极了，大叔看的那是眼里冒火呀！</p>
大叔“哼哼！”两下，三步当作两步地也坐在椅子上，抓起眼前的水杯张嘴就往口中灌茶水，只听“啊噗”地一声，大叔刘楼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顺手就把水杯扔在了桌子上面，伸着舌头一只手不停地在哪里扇着，嘴里“吃哈吃哈”地，眼睛在屋里四处乱飘！</p>
夫子坐在那里嘴角微微露出一点笑容，“热吧！”。</p>
正在不知道想什么的大叔有些不知所以地点点头，也忘记了继续用手扇风了！随即大叔便就反应过来了，那脸色要多幽怨就有多幽怨，顺带着满脸地菜色，要多难看就又多难看，如果现在这里有第三人在场的话，估计那个人无论是谁，都不会完完整整地继续站在这里了！</p>
夫子睁开了眼睛，看着快要哭了的大叔，自己是一脸春天般的温暖，用嘴一倔“喏，那里应该还有一些凉水，刚刚我应该没有用完，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p>
大叔顺着夫子的所指看到了那个硕大的大水壶，夫子话语刚刚出口还没有说完，大叔福至心灵般地就走了过去，生怕晚了一会儿又有什么变故似的，夫子最后的话语说完了，已经走到水壶边的大叔身体明显有轻微地抖了一下！</p>
“咦，重的，还好应该有水！”，大叔的一颗玻璃心终于可以轻轻地放下了，对着壶嘴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咽下口中之水，大大地出了口气，感觉真是爽！而后就有些感叹：“这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今天怎么就会这个样子呢？好像这种情况也都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出现过了，久到自己都记不起来是什么时候了，好像是自己刚刚和那些老友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有吧！</p>
也许自己真的已经老了，或者自己是不是已经不能够适应这个变化的社会了，不！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原因，应该是自己最近的小日子过得太悠闲了，也许是因为这年的奢华无忧的生活让自己慢慢放松了下来，以至于自己现在会有这样的情况！看来不能够再这样了，要不说不定哪天自己就要老死在病床上了，估计自己还不自知呢？”。一瞬间大叔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用不完的力量！眼神也越来越亮了起来！</p>
这一切夫子都看在眼里，不过没有说什么。说真的刚刚见面之时夫子心里也是很开心的，毕竟老友之间好久都没有见面了，可是老友给他的感觉却有些暮霭沉沉地感觉，好像要比自己还要多了一份暮色，要知道自己可是比他大上一两岁，再说自己还是文人而且这还赶了这么久的路，有些乏困之类的还算比较正常，可是对方可比自己年龄小，还是一个身手不错的武者，况且还没有奔波劳累之苦日子过得还很是舒畅，出现这种情况就让自己很是不理解了，内心里还有一丝丝地难受，说真的当年的老兄弟已经不多了，现在老友有了这样的变化，看到这种情况自己内心里当然是开心的，当年的那个老朋友又回来了！</p>
夫子无声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起来轻轻地吹了吹小心地喝了一口，感觉这茶水比着刚刚的时候又好喝了许多。</p>
大叔也回来了虽然一只手还在呼呼地扇着，不过已经不在伸舌头了，估计应该是好了许多了。</p>
大叔看到夫子还在喝茶水，嘴角就微微一抽，难言的感觉一下子就上来了，“宝宝心里苦！宝宝不哭！”。</p>
大叔本想坐那里来着，可是看着这种情况，心里莫名的有些发虚，要说自己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而且自己也没有坑谁，自己才是受害人呀！为什么自己会心里发虚呢？自己才是原告呀！</p>
夫子没有理会大叔的那种小心翼翼，依旧自己喝着自己的茶水，直到这杯茶水再次被他喝完为止。</p>
放下手中的空杯，抬手想要再给自己续上一杯，手指刚刚触及到水壶，夫子就看到大叔那大大地眼孔，好像是见到什么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想了想夫子就收回了自己放在水壶上面的手，斜眼瞟了瞟大叔。</p>
大叔也可能感觉自己有些过了，不过刚刚和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大的关系，然而内心里有那么一点不大自然，表面上又是一副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样子，自己把椅子稍微往后一拉就坐下了，鬼使神差地顺手就拿起了水壶，水壶已经到了半空按照现在这个样子，再过一秒钟，水壶就会到了夫子眼前，再过一秒钟夫子空着的水杯就会被续满。</p>
水壶来到了最高处开始下落，当走到三分之二的时候，水壶突然间有那么一丝的停顿，大叔的表情也有那么一丝丝地愣着了，大叔感觉自己活久见了，自己难道是中邪了，还是说自己已经疯了，估计自己应该是不正常吧！</p>
夫子也有那么一丝的愣神，估计就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吧！这都是什么套路呀！之前怎么没有见过，难道是自己老了，算了长见识了！</p>
水壶在三分之二半空处也就是那么稍微地那么一个停顿，而后就又继续下落了，也就再两秒钟之后，夫子面前空着的杯子就又续满了茶水。</p>
夫子看着自己满满地杯子就对着大叔“呵呵”一笑。</p>
大叔刘楼心里快要郁闷死了，暗自懊恼“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呀！都是什么鬼！”，瞧着夫子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恨不得一口老血就喷在夫子的脸上，可惜这些也只用自己心里想想而已，这辈子自己也只有心里悄悄地意淫一下罢了，不会有实现地可能了！</p>
大叔什么话语也没有说收回水壶给自己也添了一杯茶水，不过心里面却提醒自己这杯茶水一定不能喝，一定不能喝！</p>
大叔终于把水壶放回了原处，不过让他揪心地是夫子又端起了他的水杯，并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地，专门的看了一眼大叔，满脸外带鼻子眼睛耳朵流露出来的都是笑意！大叔好想找个缝隙躲在里面，没脸了，没脸了，夫子那里怎会是笑意呢？那分明就是，“和，小样，挺乖的，不错嗷，下次有奖嘞！”。</p>
大叔刘楼感觉自己的脸现在热热地，好久已经没有这种感觉了，应该有十几二十来年了吧，虽然看不见不过大叔也知道现在自己的脸色一定是红红地，不知何时自己地头不自觉地低了下来，自己都不知道该要如何了，刚刚的底气全都没有了，好像自己一下子就又变成岁的小孩子了：不小心做错了事情等着父母的裁决。</p>
大叔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心里会有这样一种奇怪地感觉了，也许自己在夫子这里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几十岁的大人吧！</p>
夫子轻轻地喝了一口茶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屠夫兄过得还可以，每天有酒有肉地日子，生活还很逍遥，没什么大碍，只不过知道他的人很少而已，知道他是屠夫的人就更少了，不过他在那里有个响亮的外号，也叫‘屠夫’但我想这应该是真李逵遇到假李鬼了，不过倒也相得益彰，还是挺应景的，不过我想这也不是他的本意的本意吧！”。</p>
大叔不知何时已经抬起了头，静静地看着夫子在那里一点点地说着，脸上的不自然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眼中随着夫子的话语一点点地流露出思索地神情，夫子话语越多大叔眼中的思索的神情也越深思，脸上也一点点的开始有些肃穆起来！</p>
夫子又喝了一口手中杯里地茶水，眼神微微一眯好像也陷入了某种片段里面了，过了有那么一会儿也或者是很快，话语又从夫子的口中吐露了出来，“我也是偶然间遇到他的，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也没有想到会在那里遇到他，于是我也就在那里住了下来，这一住也就这么几年下来了，本想着好好地和他聊聊呢？可惜呀！”，也不知道夫子是想到什么了，摇摇头脸上也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神色，不过夫子也因此好像又回了过来，双眼也不再沉迷，只不过嘴角又流露着一丝地苦笑。</p>
夫子看看自己手中地水杯，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面，不知道是不想再喝的意思，还是感觉茶水凉了的缘故，这也是夫子到目前为止主动放下还有茶水在杯中的水杯！</p>
然后夫子的话语就又回来了，“那时他已经在哪里生活了，许多年了，据村里人讲他已经在哪里十几年了，现在已经算是比较地道的当地人了，熟悉他的人如果现在再遇到他，估计谁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他，会是二十年前他们认识的那个他，他已经完全把他自己当成现在的他了，这次离开我有意想让他和我一起离开，不过他却没让我说出口，也许他早已经不想或者早已忘记了过去了吧！”。</p>
“不过这样也好，我也很想忘记，忘记了我是谁！”。大叔没有插口夫子的讲话，静静地听就是最好的，眼前的夫子有些落寞，也有许许多多地无奈，大叔也不知道该要如何劝解夫子，因为夫子有的情绪他自己也有，现在如果自己也开口那就不是劝解了，而是成了火上浇油了！</p>
絮絮叨叨没有任何逻辑地话语还在继续，“我在那里教孩子们，就是教他们认识知识，外面的几个孩子们，都是我这几年来所教的一部分，也是最主要的一部分，同时他们也都是屠夫的弟子，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每个人都拜师了没有，不过屠夫都传授他们东西了，也一定有拜师的，是一个两个还是几个的我就不很清楚了”。</p>
“我开始接触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开始跟着屠夫学了一段时间了，我也是接触了他们之后偶然间才发现的，不过他们没有对别人讲明，也许这是屠夫要求的吧，我也没有询问过他们，至于屠夫和我们的关系，估计屠夫也不会和他们讲，所以他们应该都不知到现在为止，不过他们几个也确实是一些不错的苗子，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屠夫才肯传授一些东西给他们吧！”。</p>
“这次带他们出来就是想要让他们在外面见见世面，也有一番想要好好培养他们的意思，我看好他们的未来，未来他们一定能够闯出一番的，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说道这里夫子斜眼飘飘大叔，眼睛里面有一些道不明的东西！</p>
大叔看到这种眼神，心里一下子就又揪了起来，只感觉心里没底极了，也不知道夫子还想要怎样呢？只让自己感到胆战心惊地感觉！</p>
“今天到你这里来，也是有原因的”，大叔心想说什么就来什么，不过与其自己瞎琢磨，这样也好省心了。</p>
夫子此时直勾勾地看着大叔刘楼，嘴里的话语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你可不允许藏私，他们怎么也算是你的子侄辈，明天有着一天的时间，把你的一些独门的东西传授一些给他们，特别是一些社会上面的的东西，他们都是第一次出来，肯定会有许多的不足，想在这么复杂的社会里生活下去，需要太多要学的了，这也是你所擅长的，没见你这最近生活的挺不错，到时候指导他们一番，将来你要是见到老屠了，也省的他知道你竟然藏私，没有传授他的弟子们而生你的气！”。</p>
也不管大叔是怎么想的，夫子自己就这么地把这件事情确定好了，仿佛他自己感觉就应该这个样子，大叔应该不会反对的！</p>
到了最后夫子差不多说完了将要表达的话语意思，大叔则端起了已经放凉的茶水，一口就把它都喝进肚里了，然后看着夫子说道：“他们几个都是你和老屠的弟子，那必然也都是我的弟子，明早你让他们都来找我就行了”。</p>
说完大叔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水，房间里静了下来，不过壶中的茶水在不停地消失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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