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师徒对话 </p>
一声鸟叫惊醒了陷入回忆中的百一，hu一 d一nghu一 d一ng有些僵硬的腿脚，有些不知是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表述此时情景，落微一笑，感慨自己好像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孤独。在这外边呆的时间有些长了，快要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了，上前推开了虚掩的木旧老门，老远就看到那个依旧属于传说中的屠夫，靠着一堆柴禾在懒懒的晒太阳。</p>
百一内心“嘿嘿”一笑就走了过去。百一有意的加重了脚步，可是屠夫师傅像是真的睡着了般，躺在那里稳稳当当的，一点也没有要动的意思。还能让人听到嘴角不是地发出的规律的“呼呼”声，双手插在袖口中，身上的破布长衫又多出了几个小洞，看样子是有火烧的也有动物的扯拉的。此时的百一嘴角一抽一抽地，拼命地压制着自己的笑意，又看了看还在那里无所谓的屠夫师傅，伸手入怀悄悄地拿出其中的一壶老酒，不动声色似拿掉瓶塞，慢慢地靠近屠夫师傅，一只手不停地扇着壶口对着师傅。</p>
看着屠夫师傅的鼻子，在哪里一吸一吸地动作越来越大，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慢慢地离开柴禾向着酒香的地方前倾，嘴角喉咙也开始不停地蠕动，可是自始至终屠夫师傅的眼睛一直都是闭着的。慢慢地百一开始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可是手上的动作不仅没停而且还加快了些许，屠夫师傅的身体继续向前倾斜着，眼看着就要和大地来次亲密的接触了，百一内心里暗暗地欣喜不已，总算有机会看到屠夫师傅吃瘪，想想这特么容易么？不敢说是不是千年等一回，可是这么多年过来了，百一还从未见到过，最少也得是十年等一回吧！</p>
然而突然百一感到自己手上一轻，刚刚还在的老酒已不知去了何处，而眼前的屠夫师傅说好的和大地亲密接触呢？也没影了，就知道没这么简单，虽说心里面在开始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的预测，可是临到事情真的朝向这个样子了，而且还活生生地发生在眼皮下面，百一自己还是一脸懵懵，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有感受得到，不得不说屠夫师傅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呀！</p>
扭头一瞧不知何时院落的不知名树上多了一个老头，一脸的陶醉样，一手拿壶，一手扶胡须，眼睛眯着都不知道有没有张开过，百一就感觉远处有云飘过。“丫的，能不能不装，信不信，下次照人霹”。</p>
少会儿也许是一大会儿，屠夫师傅终于舍的张开了那微迷的眼眸，啥话也没有抱着那壶老酒“咕咚咕咚”地大口向嘴里倒。 </p>
看的百一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师傅呀！你好呆的说点什么吧！这次我可是冒着多么大的风险你可曾知道？为此你觉得不该给我承诺一些什么么？你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很伤人么？还想不想有下次了？”。</p>
不知是自己的怨念起到了作用还是屠夫师傅自己喝够了，估计应该后者比较靠谱吧！屠夫师傅终于想起了我这个“挖井人”，见我在哪里一脸的生无可恋的样，也许是想到的什么，万年的老脸也微红了下，可又迅速消失在万般的无敌之下。</p>
“咦，徒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说吧，就见屠夫师傅轻轻一跃便来到我的面前。见我怀里还有两壶老酒，眼睛那个亮的没法说，伸手就向我怀里的老酒抓来，好呆我有了准备，闪到了一边，没能让他得逞“小样，还能骗我两次，小爷也不是吃素的”。</p>
我停住了身，眨了眨眼看着他，一副怕怕的迷茫的样子“切，我也会，看你咋滴”。可能是见我有了防范，屠夫师傅就不再明枪了，看着我说道“怎么来这么晚，都等你半天了，我都等的睡着了”。虽然在哪里一本正经地说着，可是那吓人的眼睛就没离开过我怀里的酒。</p>
“是么？哦！我也是想师傅了，这不刚丢下饭碗，老妈找我有事我都没有停留，就慌着来看师傅了。哼！不是就你会瞎扯，谁不会呢？”。麻溜的回应着师傅的胡扯。看着屠夫师傅那慢慢瞪大的眼睛我就暗暗舒爽，哎吆，妈呀！我是越来越佩服起自己了。</p>
“我等你是真的，等了好久也是真的，睡觉也是真的”。见我在胡扯屠夫师傅认真地说着。我内心明显不信“切，都这个时候了，还来这套幸亏我已有了免疫”。</p>
“师傅呀！我为了看你可是连老妈都得罪了，要是回去过不下去，到时候你可得收留我呀！吃喝你可得管，要不只有无家可归了”。我依旧可怜巴巴地看着师傅。</p>
在我说话的时候只见屠夫师傅的眼神在一点点地变，而我可能是说的太投入了，竟然错过了这重要的变化。等我说完之后，内心里有些控制不住“真想大笑一番”，最后不得不拿出最狠地诅咒才强行忍住了没有笑出来，目的就想看看屠夫师傅的表情。</p>
谁知道好久一会儿却只是听到“哦”的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字回应！等了半天就等到这么一个回应，这和预测的剧本相差也太大了，不应该呀！百一只感到心头犹如万马奔腾而过。“这和我想的差点有点多呀！是不是应该再来的什么？加加火！少了这么多可不好，这个今天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要是错过了，估计就连上天也不会绕过我的，上天估计也在等着想亲看看屠夫师傅吃瘪的眼神呢？”。我暗暗地想道。</p>
可惜屠夫就是屠夫，我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屠夫怎么会吃瘪呢？因为屠夫之所以叫做屠夫，是因为他还有拳头和刀呀！</p>
先是“砰的”一声，接着是“哎呦，哎呦”的声音在刚刚屠夫师傅睡觉的柴禾堆上传来。就在我想着怎么怎么的时候，无耻的屠夫师傅竟然又偷袭了我，一脚踹在我身上，把我踹在了柴禾堆上，同时顺手取走了我怀中的两壶老酒。这时的他正在看着自己手上的老酒，而后反而一副不知发生了什么的样子，一脸懵懂和不知道怎么的无辜。我内心在悲愤在滴血在流泪，真想吐他一脸老血，这是裸地盗版，能不能有些尊重，说好的尊师重道呢？说好的爱护幼小呢？能不能留下点爱心，“哎哟！脸呀！疼c疼c疼！”。</p>
没办法谁让咱一呢打不过，二呢就算讲过了也的屠夫师傅承认才行呀！只剩下内心里无声的诅咒了“下雨没伞打！吃饭掐喉咙！走路被人打！继续没媳妇”。哎！想着想着自己也没劲头了，没法呀！就这“鬼见愁”，谁敢呀！什么鬼？无敌倒霉扫把鬼！谁不远远绕着呀！</p>
文武斗不成，只有找些可伶同情分了。“师傅呀！我那酒可是好不容易得到的，为这被老爹放养的猎狗追了大半个小时，鞋子丢了不说，关键是丢人呀！被人看见脸了，你看这要是一会儿回去了，老爹可不知道要我怎么死呢？”。</p>
“酒，什么酒？那里有酒？你带酒来了么？”。看着这无耻的言语我竟然无言以对。原来就在我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屠夫有先见之明，还是因为之前被祸祸出经验了，他竟然将酒藏了起来，连他刚刚喝的剩半壶的也没放过，全部消失不见了，好像真的没有出现过一样。要不是我是当事人再加经验丰富，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呢？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呀！现在我连腮帮子抽搐的劲头都没有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的活了。</p>
真的！我发现自己掉进坑里了，关键是我不知道怎么掉进来的。还有这坑能不能别有这么多的套路呀！你说你要啥，咱明说行么？不由悲叹这坑何时是个头哦！屠夫是坑，屠夫是坑，屠夫那是最大的坑。</p>
我久久无语直愣愣地看着眼前，不言c不语c不哼c不哈c不动c不坐c不悲c不喜如同空气般没了生机，失去了精气神。远处的屠夫在皱眉，抬头看了看天，眉头又深了些许。又站了一会儿便大步向我走来。</p>
“行了，你小子别再装深沉了，我还不知道你！撅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干啥！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生活不能自理，从此以后只能够躺着走”。听着这话只感觉自己从骨子里就冒出一股寒气，身体无形中哆嗦了一下，像是预示着什么似的。刚刚还死去毫无生机的身体，瞬间犹如远古巨兽回归了一般立马就有了九牛之力，有股嗷嗷地冲劲。</p>
屠夫撇了撇我“怎么，活了，不是死了么？今天要不是还有其余事情，真的让你知道马王爷头上长几只眼，碰瓷都碰我这里了，最近胆挺肥呀！难道是找到好的下家了！”。妈呀！妈呀！听听这是准备想往不死不休里弄呀！真是一点都不想给于一点点后路呀！</p>
“师傅，你看你说的，咱们谁给谁呀！我是老想着你的好，你看这不一有好东西我不立马给你送来了么？见外了，见外了不是”。</p>
“是么？”屠夫明显带着不信的话语出现在耳边。</p>
“真的，真的，我怎么敢在你面前说假话呢？不信，可以问我老爹，得到这酒我就立马送来了”。我赶紧接着屠夫的话。</p>
“呵呵！这不是你冒着生命危险差点葬身狗口，跑了大半个村落，折了一身iàn pi，好不容易得了的么？怎么你老爹不找你麻烦了，哎呦！啥时你也这么长能耐了，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呀！改天，见到你老爹一定讨教一二，看看这是怎么让你能够上天的”。</p>
大爷的！怎么一不小心忘了这茬了，只怪刚刚吹的太美好，这不是自己刨坑埋自己么？早知道这样刚刚就少说些，可惜没有如果。没办法明明知道是坑，就是睁着眼睛也的跳呀！现在不想办法搞定，要是万一真的王对王的局面出现了，天呀！那就真没有什么万一了，只剩下找人收尸了，怎么个死法自己都没权利选择。</p>
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谁让此刻自己是那头又肥又大的大白鹅呢？老远就让人看着眼馋，而又那么显眼呢？好死不死地又眼巴巴地主动送shàng én来了呢？怪我喽！怪我又肥又大c又白又美，为啥不像别人一样，一身黑黝黝呢？怪我喽！怪我心想着只要做好了自己c心底无限宽，他人家的酒宴不会让我来买单。怪我喽！怪我吃着自己的饭c操着旁人的心，总以为大家好才是真的好。</p>
“师傅，咱啥都别说了，看以后我表现吧！放心，我老爹那里像今天这样的还有，改天抽时间拿来孝敬你，你看成么？”。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自己心里都在无声无息地滴血，老爹那里先不说有没有这种了，就算还有可这东西可不是大白菜说送就送，又不知道这下要脱几层皮了，没办法自己挖的坑，就算是再难也得亲手把它填上了。</p>
看我说的还挺认真，更或许是听到我话语中的重点“今天这样的好酒，拿来孝敬”等词语了，屠夫师傅于是便开口问道“真的，不会是敷衍我的吧！”。</p>
“哪能呀！骗谁也不敢骗你呀！以后我还在你手下混不混了，是吧！”。明明心里早已咬牙切齿了，只感觉自己脸上已经“啪啪啪”“地响个不停了，还是得无所谓地满脸笑容地继续充胖子，因为生活除了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p>
“行了，也别在那里卖弄你的一两二了，滚过来，有事交代你”。没办法在这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环境里，只好做好我的鱼肉了。赶紧跟着屠夫的脚步走。</p>
站到那棵无名树下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点时间了，屠夫师傅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我，怎么感觉天突然这么热，脸上的汗突突的。看了好一会儿，我都快死了，屠夫才收回了他的目光，要是屠夫师傅再不开口我都准备哭出来了。</p>
“一会儿，我有事要离开一会儿，你就自己练习，先马步一个半小时”。听着屠夫说的我在小声嘀咕“这不是公报私仇么？马步怎么多了半小时？”。兴许是听到了我的嘀咕声，屠夫看着眼前的大树“怎么，有意见？”。“呵呵！意见谁敢呀！”。吓的我赶紧摇头否认，不断非议“怎么耳朵这么好使，还让不让活了”。</p>
也许是见到我不在小声嘟囔了屠夫又开始他的报复之行了“一个半小时马步之后，若我还没有回来，看见前面那座山没有，沿着它给我跑至少两个来回，对，就是那座”。见我目瞪口呆地指着至少离此地有二十里地的那个高山，屠夫难得的点点头。</p>
哎呦！我去！果然我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这不这么难得的点点头居然是要让我去死呢？两个来回只要八十里地，这不要命的节奏么？还至少两个来回，我无语地看着屠夫“咱们有这么大的仇么？说好的师徒呢？说好的友谊呢？说好的老酒呢？你还要不要了？”。</p>
我也是生无可恋了，决定了以后再也不和屠夫师傅一起做什么约定了，什么都是骗人的，没实力一切都是空的，没见我现在都这个样子了，可是屠夫竟然没有一点反应，就算我用眼神拿那老酒来威胁竟然也不管用，连百试好用的招都歇菜了，我还能够咱办呢？你说这都是怎么了，我招谁了！活该我倒霉了！偷偷地少做点，那你可以去试试，保准你第二天很酸爽，屠夫可不是什么善茬，分分钟让你知道什么是活久见。哼哼！</p>
眼看没法了，我也只有老老实实的去扎马步了，可不能耽误自己的时间，还有两个来回的大山呢？虽然屠夫师傅说的是要是他不回来了再做，可是这话也就听听就好，千万不要相信，原来自己可没少吃这方面的亏，只要他说了出来，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借口，最后都会让你实现了这些个看似信口开河的话语的。</p>
谁知道两个来回的大山最后会到什么时候呢？难道准备想让晚上不吃饭了。而在我扎马步的时候，屠夫师傅提着他那半壶酒走了，而在这时村上像屠夫这样走出家门的有许多个，当然这里面也包裹着我不知道的，在我离家一会儿之后也离开家的老爹老妈，而所有的他们地目的地却是相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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