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倘若当时他并没有成亲,等过个几年,她出落得亭亭玉立了,或许他跟她也会……
总归兜了一圈,他们又相遇了,命运jiāo集在一块。
唐浚之内心很感激,他伸手轻抚起她那秀丽的脸蛋,「钰儿,谢谢你来到我身边。」他抬起她的下巴,想亲吻她。
关钰却突然往上一跳,撞上他额头,唐浚之吃痛的闷哼一声后,他身上便多了重量,让他重心不稳的往后一退。
原来是关钰整个人都跳到他身上了,她双手住他颈子,双腿圈紧他的腰,正热情如火的朝他猛亲脸颊。
「浚之,我也爱你,好爱你……我好开心能再次遇上你……」
当年的他在她心里或许比不上爷爷,却是第一个让她印象深刻的男人。
当时他看着她,那凝视她的眼神让她觉得浑身不对劲,骑着马就逃,或许那时她便有一点点喜欢他,只是年纪还小不明白罢了。
当关钰亲完,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疯狂的事,也马上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每天早上她在他怀里醒来时,他都会有这样的反应,她害羞的道:「我很重吧?要是害你伤口裂开就不好了,快让我下去吧。」
他无法再等了!唐浚之黑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有没有伤。」
说完,他将她抱往床上。
一整个早上,两人都待在房间里。
在这段期间,唐浚之只让楚儿、阿太送来热水来后,便不让人打扰。
关钰心想,那两个人肯定知道他们在房里做什么,她的脸埋在被子里都快没气了。
和唐浚之真正成为夫妻后,关钰才知道,原来唐浚之和原主成亲后并没有圆房,她这具身子还是个处子,当年唐浚之在掀了原主的红盖头,看到她因惧怕他而大哭后,便心生厌恶的不想碰她,但又不想闹得人尽皆知,故而同房不同床,没有圆房对原主来说大概也是件丢脸事,所以她并没有告知楚儿。
对关钰来说,今天早上就像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唐浚之看到关钰害羞的躲在棉被里,又把她捉出来缠绵一番,他身上几乎愈合的伤口完全不影响他的行动。
躺在床上,关钰听唐浚之说起爷爷在沙场上的事,他说爷爷那时身中数十刀,仍是屹立不倒,用尽力气杀敌,是力竭而死的,她边听着边泪流不止,深深为爷爷感到骄傲。
关钰也知道他替爷爷和总管他们好好安葬了,逃过一劫的满儿也受到很好的照料,她也放下了一颗心。
当她对他说出,她所救的蓝儿在离去前jiāo给她一瓮泡菜,而玉玺极有可能就藏在泡菜里时,唐浚之的表情可说是半信半疑,连她自己也很怀疑这个可能xìng,到时若是泡菜里没有玉玺,那她就闹了大笑话了。
但唐浚之却认为她口中的蓝儿有可能就是兰妃,因为她们在下巴上有着相同的一颗小痣。
下午,他们终于离开房间了,她待在他的书房里画起地图,幸亏她记得很清楚是藏在哪里,也因为怕被贪嘴的下人偷吃,藏在极为隐密的地方,不怕被左相的人找到。
关家内外至今仍有左相的人马在盯着,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左相都会知道,关钰若亲自去取玉玺,恐引起左相的注意,她只好画下详细的地图,让唐浚之身手敏捷、来去无踪的手下去取。
玉玺在泡菜里,原本只是关钰的猜测,没想到当唐浚之的手下带回装着泡菜的瓮,里头真有个被帕巾包起来的玉玺。
关钰内心感到惊讶,当初她和爷爷救的姑娘,竟真的是偷走护国玉玺的兰妃。
当唐淡之看到玉玺放在泡菜里时,那表情可相当精采,包覆玉玺的帕巾早湿透了,连玉玺都是浓浓的泡菜味,这让他怎么把玉玺jiāo给皇上?
但至少找到遗失已久的玉玺了,左相在关家前前后后找上那么多遍,大概万万没想到,那么重要的护国玉玺会放在这个泡菜瓮里。
瓮里还夹了一封信,字迹湿漉变黄,但看得清楚上头写着,兰妃是受左相之命进宫偷玉玺的,如今她对背叛皇上之事感到后悔,所以想归还回玉玺,希望爷爷能代为转jiāo唐浚之,再jiāo回皇上手上。
关钰心想,兰妃肯定是对皇上动了真感情,才会临时抽手,背叛左相,想将玉玺归还。
她原以为有了这封信和玉玺,就能先拿下左相,让他无法再和恭王爷连手,但唐浚之说这还不够,光凭这信左相是不会承认的,也会说是诬蔑,而要是传出玉玺已回到皇上手上,恭王爷或许会更谨慎的再做谋定,届时我在明,敌在暗,反而会引来危险,成为危害皇上安全的祸害,倒不如真的让左相和恭王爷连手造反,若对方有明确的动作,也好掌控住局势,进而捉住他们两人。
唐浚之在将真玉玺秘密送回给皇上,又得到皇上允许后,马上找人做了微妙微肖的假玉玺,相信他只要故意放出有玉玺的下落,很快就会传到左相耳里,并将这个假玉玺偷走,加速恭王的谋反计划。
此时,她和唐浚之待在厨房里,关钰正捏着鼻,将假玉玺放入同个泡菜瓮,然后盖上盖子,立刻离得远远的,用一旁的清水洗手上。
「不管是左相还是那个恭王爷一打开这个瓮,这臭气冲天的味道肯定让他们永生难忘。」她笑得十分得意。
唐浚之从头到尾都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那个瓮,「那个瓮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怎会那么臭?」真是比dúyào还dú,再多闻久点会晕死人的。
「是馊掉的酸菜,王嫂本来要倒掉了,全被我要来了。」
唐浚之真是不敢恭维,只有她才想得出这种馊主意。
关钰心情愉快的道:「这个叫抛砖引玉,用假东西去迷惑敌人,使敌人上当,成功后接下来就是反间计,该你登场了。」
左相和恭王爷在得到玉玺后,接下来他们的目标就是他,只要除去他,就等于断了皇上的手臂,左相曾为了除去他,不惜在战役里陷害他,他们玉玺一得手,就没有留下唐浚之这个障碍的必要了。
唐浚之看她那么兴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你也玩的太高兴了。」
「我最喜欢看兵书了嘛。」关钰双眸发亮道,在坦诚她真实的身分后,她困在这具身艇里的魂魄终于变得自由,在他面前不再受到束缚,完全当她自己。
唐浚之看着她这副兴奋的样子不由得叹息,他真不该让她知道这计划,进而让她参与,还弄了个臭死人的瓮,唉,女人不应该管太多的国事。
然而,这事却跟她有切身关系,她是因为这块玉玺才会死的,她最重要的人也是因为左相的陷害才死的,她想报仇,也想帮他,他无法拒绝。
但是身为她的丈夫,其它可以管的事可多了……
「好了,我们回房吧,我累了,陪我睡午觉。」唐浚之牵着她的手,离那个臭气逼人的瓮远一点。
关钰抱怨的道:「你不能老是和我在大白天就关在房里。」虽然房门是锁的,但有谁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而且每次湘月进房想服侍你,我都要冲进来说你肾虚,力不从心,这样会被怀疑的。」
「你老实说,我真的力不从心吗?」唐浚之在她耳边亲昵的道。
「你实在是……」关钰耳根子都红了,害羞得大喊,「实在是精力太过旺盛了!」
第九章
唐浚之夫妻感情恩爱,纵使他还有两个美妾,却始终无法真正介入他们夫妻俩,下人们都觉得府里很快会有小侯爷出生,但这样神仙眷侣的日子没多久就结束了。
导火线是朱氏jiāo给关钰的家务她没做好,成天只知玩乐,唐浚之得知后大骂了她一顿,她脾气硬不服软,两人就这么吵凶了。
这两天她都跑去跟唐蓁睡,唐浚之也不甘寂寞,唤了那两个美妾来服侍,听听琴、喝喝酒,看起来相当惬意,她得知后也没来阻止,这可让众人觉得事情大条了。
今晚,用完晚膳后,唐浚之也在房里喝酒,表情看起来很落寞,完全没了平日的义气风发。
「侯爷,让湘月服侍您。」湘月端着酒壶踏入房里,她穿着桃红色的肚兜,外头罩着纯白薄纱,胸前的丰盈若隐若现。
「怎么只有你,如燕呢?」唐浚之看到只有她一个人,疑惑地问。
「湘月不希望如燕在,只想单独和侯爷在一起。」湘月走到他面前,放下酒瓶,挨在他身边坐下,纤纤玉手在他胸前抚摸着,「侯爷,今晚让湘月服侍您可好?湘月进了侯府那么久,也想名正言顺成为侯爷的人……」
唐浚之看到她的手在他胸前乱摸,眸底闪过锐利,一把捉起她的手,在湘月起疑时,暧昧的把玩起来,「看来是我平常太忽略你了。」
湘月看着唐浚之,了眼睫,勾引的道:「是呀,湘月一直觉得很委屈,我是哪一点比不上大姊?我比大姊美,也比大姊温柔。」
「你确实很温柔……」唐浚之伸手搂紧她的肩,语气带有轻叹,似是觉得妻子太过倔强。
湘月偎在他怀里,得意洋洋的想着,男人都一样,不管有多深爱自己的妻子,终究无法专一。
但左相大人不一样,大人只爱她,只要她听他的话、替他办好所有事,他就会宠她、疼她……湘月美眸底显现对范奇的迷恋。
「侯爷,喝吧!」湘月的语气更加软甜,眼神闪着异光,拿起她带来的酒壶,倒入杯子里,递给他喝。
「真好喝。」唐浚之接下便喝,还捉着她的手抚摸着。
湘月见状,唇边隐隐勾起得意的笑,「以后就由湘月来服侍侯爷吧,我比大姊还要好。侯爷,再喝一杯。」
在湘月不断的劝酒下,唐浚之不知喝下了多少杯,醉态涌现。
「再一杯……再一杯……」他打着酒嗝道。
「侯爷真的醉了。」湘月盈盈笑着,眼底却闪过恶dú。
「湘月,你真美……」唐浚之眯着醉眸,凑过头似想亲吻她。
湘月闪了开来,「侯爷,你不能再喝了,我去拿点下酒菜。」她从位子上站了起身。
「别走……」唐浚之想捉她的手却落空。
「我马上回来。」湘月朝他抛了个媚眼,便快步踏出房间。
没一会儿,阿太进来了,却看到唐浚之捂着嘴,手上满是鲜血,滴滴答答的从指缝落,吓都吓坏了。
「侯爷怎么了?来人啊!快来人啊!」他慌张的朝房外大叫。
外头,湘月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暗处偷看着,听见阿太的叫声,她唇角扬起狡诈的笑容……
唐浚之死了。
黎大夫赶来时查看了下,怀疑唐浚之是喝下桌上下了dú的酒才出事的,加上他体内原本就余dú未清,现在再中dú,可能是两种dú相互对冲,使得五脏六腑腐坏得严重,黎大夫直接摇头说没救了。
朱氏知道儿子走了,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关钰大哭大闹,一直要找宫里的御医来救唐浚之,她相信御医当时能救得起他,现在也可以,然而唐浚之这次是真的断气了,任价值再高的人都没用了。
唐浚之一死,唐家人脸上都充满彷徨,虽然他们关系不甚好,前阵子还被他整治了一顿,日子过得战战兢兢,但好歹都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家人,长年以来他们都依赖他,他这一死,他们就像失去了主心骨般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皇上在得知唐浚之被dú死一事,大为悲痛震怒,誓言要捉到凶手,也因为唐浚之是在喝酒后dú发身亡,如燕指证当时湘月支开她和唐浚之喝酒,事后湘月也从侯府消失,因此湘月最有可能是凶手,皇上立即下旨追捕。
人死不能复生,关钰和朱氏再伤心也只能接受这事实,在头七后将唐浚之入棺,办好了丧事。
唐蓁是府里唯一不知情的,因为年纪太小,众人并没有告诉她,只在出殡时让她来送父亲一趟。
关钰也因为伤心过度,不吃不喝,双眼肿得像核桃似的,成天待在两人的房间里缅怀他,与她jiāo好的丫鬟们都心疼她年纪轻轻就成了寡fù。
今天,关钰像往常一样,泪眼汪汪的进了房间思念唐浚之,通常一待就是好几个时辰,楚儿不放心她,也跟着进去。
然而一关上房门,关钰便抹了抹脸上的眼泪,然后按下衣柜的开关,霎时墙壁分开,两人一块进去,墙壁又关了起来。
在墙的另一端是一间密室,有床、有桌椅,灯火通明,实在舒适。
进去后,关钰连忙着将衣襟里藏的糕点掏出来,而楚儿藏得更多,放在桌上都堆成一座小山了,接着她坐在椅子上,开始啃起瓜子。
她现在扮演的是伤心yù绝的寡fù,哪能有食yù大吃特吃,只能将这些藏起来吃了,要她不吃不喝真的会饿死。
而应被dú死的唐浚之竟好端端的坐在椅上看书、喝茶,阿太还替他风,逍遥自在。
没错,这全是一场戏,是唐浚之演给湘月看的,好让左相以为成功杀了他,而那棺材里是放的是一具假尸首,也好演场下葬的戏。
在唐浚之将假玉玺放回关家某处后,他故意放出消息,果真不久,假玉玺就被偷了,接着如他所料,左相打算要他的命,便将计就计诈死。
他这反间计骗到了左相,恭王的谋反计划肯定会加速运作,到时会有更多诡计浮上台面,就更容易捉住他们的尾巴。
而他早知湘月想dú死他了,因为如燕一直盯着她,发现有人潜入府邸,塞dúyào给湘月,还听到他们说这dú效可使人在半时辰内dú发身亡。
唐浚之事先吃了解百dú的解yào,所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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