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侍寝吧将军 > 第 11 章
    关钰朝婆婆道:「我亲耳听到孩子们说的,上次蓁儿大哭,我就觉得不对劲,后来问了蓁儿才知道她被堂哥、堂姊欺负,所以我找上他们,希望他们以后别乱说这种话,若不信我可以跟孩子们对质。」

    朱氏知道媳fù是不会说谎的,她什么都能忍,但孙女被欺负实在忍无可忍,「董氏,是你教孙子这么说的吧,你讨厌我,跟婆婆嚼舌根找我麻烦便罢,怎么能对孩子说她爹不疼她这种话?」

    「这怎么回事?」连张氏都震惊的瞪着董氏。

    董氏早在听到关钰那一番指控后背脊发凉,脸色慌张的否认道:「不,我怎么可能教孩子说这些混话!」她额头冒汗,瞪着孙子们问道:「你们没有乱说什么话吧?」

    董氏是真的以为关钰去恐吓他们,才自以为捉到把柄,找了婆婆把人叫来审问,哪里知道孙子们会对她隐瞒前因后果,这下可真把她害惨了!她更没想到她平日挂在嘴边说的话竟会被他们说出去。

    「我没有说!」帆哥儿很懂得看脸色的直摇头,弟弟妹妹看了也跟着摇头,然而他们的表情充满忐忑,令人起疑。

    「对了,我记得孩子们还说侯爷没什么了不起,只是运气好又会杀人,要是小叔运气好,会比侯爷更厉害。」

    当关钰说出这一句话时,如愿看到董氏脸色刷白,心情畅快的朝张氏道:「祖母,孩子们还小,我不想把事闹大,才会私下教教他们,要不我早就向侯爷禀报,要侯爷来处理了,你说是吧?」

    张氏充满质疑的瞪向董氏,就算她平日对大媳fù再不好,也绝不会批评唐浚之,更不会去重伤一个年幼的孩子,这些二媳fù真的做了吗?

    「董氏,你居然这么说我儿子!他今日战功彪炳可都是用命换来的,你敢让你儿子上战场吗?」朱氏怒不可遏道。

    「不,我没有,绝对没有……」董氏只能打死不认。

    「没有什么?」

    冷冷的一句话,从厅房门口传来,女眷们纷纷转过头看去。

    唐浚之大步踏进厅内,后头是阿太,几个在外头看守的丫鬟也脸色惊慌的追了进来。

    「浚之,你怎么来了?淋了雨就该好好歇息啊。」张氏僵笑道,也不知方才的话他听进了多少,随即斥责起丫鬟来,「侯爷来了怎么没禀报?!」

    「是我要她们别禀报的,免得打扰到你们,我想等你们说完。」唐浚之沉下脸,这句话显示他该听的都听完了。

    只见张氏和董氏顿时一个脸发白、一个脸发青。

    早在关钰被老太太身边的彩云叫走,他便察觉有异,后脚就跟来,故意不让厅外的丫鬟进去禀报,就这么待在外头听,不但听进所有话,还从窗子外看见厅内的情景,看到祖母和二叔母竟想背着他教训他妻子和他娘。

    想来他人在外征战时,她们都是受到这种对待。

    唐浚之冷着俊颜朝张氏一步步踏来,当他越过关钰时,两人四目相jiāo了,关钰满脸错愕,他朝她莞尔一笑,倾身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钰儿,你保护了我娘,你做得很好。」

    关钰听到他的话,耳根子都红了,她忍不住的掩住耳,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她看到他是用很温柔的眼神对她说这句话。

    他不但夸她做得很好,而且他还第一次叫她钰儿……

    关钰又感觉到一阵轻飘飘的,现在的她变得很敏感,只要他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让她浑然忘我,高兴的不得了。

    唐浚之也和朱氏对上眼,他轻轻按下娘亲的肩膀,要她jiāo给他处理,他直直走到张氏面前,与她面对面对峙。

    张氏不知唐浚之会说什么,只能强作镇定,心想上官钰得有证据证明那些话是从二媳fù嘴巴说出来的,不然这内宅的事仍是由她作主,只要没证据,她就没什么好怕的。

    然而,下一刻唐浚之开口说出的话,让她全身发冷。

    「祖母,我爹在我还没出生前就死了,我娘一直代替我爹孝顺你、服侍你,你到底对她有何意见?有多不满意她?」

    张氏不待见大媳fù朱氏,是宅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事,但没有人敢当张氏的面说,朱氏也不敢相信儿子会直接戳破。

    张氏脸色极为难看,还充斥着心虚,「浚之,你在说什么满不满意的,活似我亏待你娘……」

    「你心知肚明,你趁我不在时,和你的二媳fù都对我娘做了什么事?」

    闻言,张氏眼神闪烁着惶恐。

    唐浚之当着她那张害怕的脸,一字一字冷冷吐道:「这次,你和你二媳fù又想连手欺凌我娘,指控我的妻子恐吓孩子们,想藉此教训我娘一顿吧,可惜我看到了,我可以作证,那些话确实都是从孩子们口中说出来的。」

    主子说完,阿太连忙接话道:「侯爷说的都是真的,奴才也跟侯爷一起看到了,那天蓁姐儿大哭,侯爷不放心的想去看看,刚好瞧见夫人带蓁姐儿去找帆哥儿他们,要他们别再乱说话欺负蓁姐儿了,但帆哥儿他们却不认错,一句句说是二老夫人告诉的,他们没有错,所以夫人才会用梦魔的故事来吓他们。」

    这时候孩子们的反应都很惧怕,情绪全写在脸上,根本掩饰不了做错事的心虚。

    唐浚之利眼扫向她们婆媳,又道:「这些年我一直不在家,不知道女儿受了欺负,钰儿也只是想教教帆哥儿他们,对他们开个玩笑,好让他们改过,难道她错了吗?说她野蛮、无礼、不受教,我不能接受,在我眼里她是单纯直率,是难得可贵的真xìng情,比起你们的yīn险狡猾好上百倍、千倍。」

    关钰听他所说,是满心的感动,更觉得为保护她和婆婆挺身对抗的唐浚之气英姿焕发,看得都有些入迷了。

    而朱氏可比她还激动,紧紧握住她的手,引以为傲的看着她的儿子。

    唐浚之接着怒道:「祖母,这些年来我总想着家和万事兴,我爹生前对你很孝顺,所以当年你挟照顾的恩情,不让我另遣府邸分家,我顺着你,心想一家子若能和乐过日子也是件好事,却没想到在我不在家时,你们竟然苛待我娘和妻子,现在还变本加厉,没弄清楚事情真相就拿这事来责罚她们!」

    张氏被他的怒气一吓,虚脱的瘫在座位上,「浚之,不是的,你误会了,祖母没有这意思……」

    她没想到事情会如此严重,她的丈夫被那个野女人抢走了,她只是想在那女人的媳fù身上发泄而已,并不是真要对她们婆媳做什么。

    她瞪向董氏,都是她惹出来的,要不是她说上官钰恐吓了她的宝贝曾孙,她也不会将她们婆媳叫过来训斥,要是真惹恼她这个孙子还得了,她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会失去的!

    董氏被瞪得直冒冷汗,她当然也知得罪唐浚之的下场,他们一家子可都是仰赖着唐浚之才有好日子过,否则光靠儿子一份月俸怎么活得了。

    「娘,这是孩子们自己说的,我怎么可能会教他们说那种话。」她反过来喝斥孙子们,「你们怎么可以说谎呢?祖母可没说那种话,快说你们只是开玩笑,不是故意欺负蓁儿的。」

    董氏此举很明显是想把事推给孙子,毕竟小孩子犯错总是很容易被原谅。

    温氏听到现在总算明白,这一切都是婆婆自找的,眼下看到婆婆竟还想让孩子们当替死鬼,便觉得好委屈。

    「慧娘,快叫孩子们说呀!」

    温氏忤逆不了婆婆,颤着唇正yù开口,庶出的琳姐儿在这时哇哇大哭。

    「我不要说谎,我不要鼻子被梦魔吃掉,这全都是祖母说的,我只是照着祖母的话讲……」

    「你这孩子是在胡说什么!」董氏脸色发白,想向前捂住孩子的嘴,但已来不及了,小孙女开口又说,「祖母还说曾祖母好难侍奉,讨好她好麻烦,自以为是又霸道得要命,她只好左耳进右边出……」

    「不」董氏跪下地,崩溃了。

    那一天可说是大快人心。

    张氏在知道董氏竟是那么看待她的,气得将她痛骂一顿,然后向唐浚之和朱氏道歉,请求他们的原谅,受情势所逼,她也只能将董氏视为弃子,朝唐浚之和朱氏靠拢。

    但唐浚之怎么还容得下张氏呢,他早就让阿太查清楚她们婆媳暗地里干的事了,董氏曾多次将府里的珠宝、古董偷偷拿去卖掉,换银两当私房钱,还曾卖过一、两件皇上御赐的珍宝,可说是大胆妄为。

    而张氏没有经商头脑,却老爱跟人做生意,不知惨赔了财库里多少钱,此外还时常办宴席摆阔,唐敬然总在外头请酒ròu朋友吃饭,唐欣然爱买最上等的衣裳、胭脂水粉这些奢侈用度就别说了,这家子都败坏成xìng,无yào可救了。

    唐浚之想过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来揭发这一切,怎知她们会早他一步找他娘和妻子的麻烦,这下也好,让他更能名正言顺的整治一番。

    他让人将唐敬然兄妹也叫了过来,将府里的陋习一样样揭发出来,当他不客气的说出张氏做生意惨赔了财库里的钱,有大半都是他多年的薪俸时,她差点像董氏一样崩溃。

    唐浚之做到如此地步,就是下定决心要分家,往后也不必再忍受他们,他以为他娘会同意的,毕竟这些年来娘受尽折磨,但娘看到张氏的样子却于心不忍,说如果分家,他死去的爹不会原谅她的,而张氏年纪也大了,该好好赡养天年,加上唐敬然带着他那一家子一起向他下跪,一个大男人哭得一把泪一把鼻涕,让娘软了心,要他饶过他们。

    最后,他是答应不分家了,但张氏此后得将财库钥匙jiāo给他娘,由他娘来掌家,府内也不得再像以往那般挥霍无度,必须节约用度,至于董氏,他是勉强没将她赶出门,但她那张嘴要再说出一句难听的话,他就会让她娘用家法将她赶出家门。

    现在,这一家子都不敢惹事生非、安安分分,连孩子们都不让他们跑到别的院落玩,深怕说了什么错话惹恼了唐浚之,董氏也怕得罪唐浚之,女儿会寻不得好人家,缩头缩尾的躲在她的院落里,过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日子。

    而张氏在被拔了权后,听说镇日待在她的院落里,过得郁郁寡欢的,而她对董氏已心生嫌隙,现在看到董氏可说是怨恨jiāo加,谅这两人是不可能再连手起来耍花样了。

    关钰也是在这时才知道,之前他对蓁儿被欺负的事默不作声,并不是想饶恕董氏,而是他老早知道府里的陋习,想一起对付他们这家子,可谓是老谋深算。

    唐浚之这番整治,将张氏一家子打入谷底,也让下人们看清楚谁才是他们唯一能攀附的人,以前瞧不起原主的下人都纷纷想服侍她,现实的很。

    儿子将内宅之事都jiāo给婆婆作主,婆婆现在可是正的走路有风了,她也带着自己一起做,认为她是未来的主母,也得跟着学,现在婆婆可愈看愈喜欢她这媳fù,想好好的调教她,让她成为唐浚之的贤内助。

    和婆婆相处得好自是好事,从小她没有娘,便将婆婆当成自个儿的娘看待,但要她看账本……这种工作她是真的不行,不过她倒挺会管教人的,加上她xìng格爽朗好相处,也让人服气,当然了,也有对张氏和董氏忠心耿耿的下人不满现况,只能忍气吞声。

    总之,府里大改革,可谓是焕然一新,有人叫好,也有人叫苦。

    在整顿完内宅之事后,唐浚之更开始忙于工作,他身上的dú已经排得差不多了,只剩伤口未完全愈合,还得休养一阵子,但他已经可以工作了,这几天都待在书房里审阅卷宗,是皇上之前派给他的案子,进度已经延宕许久了。

    突然他看到一张帖子夹在卷宗里,他抽了起来,是今天一早收到的拜帖。

    「侯爷,这样可好?」阿太在旁服侍,看到那张帖子有点担心的道。

    唐浚之眼底闪烁着奇异眸光,缓缓扬起一抹冷笑,「左相大人要亲自来拜访我,哪有不好的道理,我自会好好招待他。」

    距离他负伤回府养伤也快一个月了,左相大概是看湘月查不出什么,沉不住气了想亲自出马,藉探视他的伤势想试探什么,如此甚好,他也能顺势从左相身上进行调查。

    「侯爷,都亥时了,该休息了。」阿太提醒道。

    「才亥时。」他还有卷宗没看。

    「侯爷,这几天您都工作到快子时,大老夫人很担心您的身体,她希望您能好好养身。」

    「好,回去吧。」唐浚之想了下,并不想让娘担心,而且他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也不宜太cāo劳。

    书房距离他的房间并不远,当他一个剑步踏入房里,屋内一片漆黑,阿太马上点了油灯。

    这时,他耳边钻入了娘说的话。

    今天早上,娘突然关心他的房事,耳提面命的说他不能再和上官钰分房了,他们夫妻得一起睡才象话,还要他快点为蓁儿添个弟弟妹妹,她很想再抱孙,若是之前,他肯定会表面上敷衍的说好,但现在……

    自听了这番话后,今天一整天他的心情就一直起波澜,无法平静,得极专心的看着卷宗才能转移注意力。

    现在脑袋一放空,他又想起了这件事,也让他本能的在房里寻找起来,左顾右盼着。

    「夫人去陪蓁姐儿睡了。」阿太真不明白主子是怎么了,怎么找起夫人了。

    唐浚之当然知道关钰每晚都会去陪蓁儿睡,但为什么她现在不在,他会感到格外空虚?

    「侯爷,您是孤枕难眠吗?」阿太嘻笑道,早看出侯爷对夫人不一样了,根本看不出是哪里讨厌,明明两人感情好得很,那一天夫人被太夫人和二老夫人找麻烦时,侯爷还为夫人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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