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飞风折柳记 > 正文 第四十八章:天穹遗命 中
    裘风远道:“可他竟然知道孤广城的名字,他还说是孤广城的弟子。”南风轻道:“师弟你是忘记了么,孤广城跟你当年一样,也是行走江湖很多年了,江湖之上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并不奇怪,他说自己是孤广城的弟子,这是骗你难道就不行么?”柳尘缘道:“此话言重了,我并没有出言欺骗,我的确是孤广城的弟子,不信可以让师父前来相认,看我是不是他的弟子,到时候就一见了然。”

    南风轻道:“我看你是知道孤广城在给大师兄守灵,所以才说此话的吧?你来此见大师姐是为为何?”柳尘缘道:“我是”南风轻却出言打断道:“我此刻不想听,你徒手与我打斗,若能够胜我,便让你们进去,如何?”

    柳尘缘无奈,道:“既然师叔祖这么说,柳尘缘也只能从命。”南风轻摆手道:“此时还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天穹派之人,师叔祖称呼还是不必。”柳尘缘只能摇头暗笑,不再多言。

    花楚楚对裘风远道:“你不是说打成平手就算你输么?你输了不就带我们进去吧,此时是为为何。”裘风远面对花楚楚言怼,一时间哑口无言,一会才道:“此乃师兄之命,裘风远不敢不从。”

    花楚楚道:“总是没有说话算话。”裘风远自知理亏,再不言语。此时南风轻对柳尘缘道:“你我来对掌力,以对方倒地为胜,你若胜了我,我二人就带你上去见大师姐。”南风轻所以如此,全是因为习练天穹剑法,非要有《体心九诀》为基础,孤广城的剑法没有大成,就是因为没有习练《体心九诀》。南风轻如此,就是想要分清楚柳尘缘习练的是千秋诀剑法还是天穹剑法。南风轻站立马步,道:“请。”

    柳尘缘道:“得罪了。”两人双掌相抵,暗自运起内力。

    柳尘缘猛一发力,南风轻被柳尘缘无上的内力所逼迫,他连续退了三步方才停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南风轻心下一骇,暗道一声好险,然后快速运起《体心九诀》里的内功运行法门,其全身的内力有意牵引这柳尘缘,柳尘缘若是没有《体心九诀》的根基,纵使他比南风轻的内高出一倍,也会在南风轻的内力牵引下败阵。

    柳尘缘与南风轻对掌,立刻觉察自己的内力如入空洞,他明白这是南风轻所为,寻思道:“我的内力比他高,却被其牵引着,这到底是什么法门?我若是一直顺着他的牵引,继而一定败阵。”

    柳尘缘习练《未了体心经》多年,此经是以《洗髓经》和《体心九诀》合二而成,他已经长年习练《体心九诀》,对此已经有极高的造诣,但也只是破了南风轻如此的目的,并没有看出其实南风轻使出的武功,就是他所学的《体心九诀》。

    南风轻与柳尘缘对了一掌,他心下一骇,柳尘缘的内功修为着实惊为天人,自己生平未见。他退后几步,那柳尘缘也跟着而上。南风轻大喜,暗道:“你的内力虽然比我高得多,然还不是被我的内功所牵制着。”

    柳尘缘被南风轻内力所牵,正一筹莫展之时,田心说道:“这人使出的武功,莫不是《体心九诀》的功夫?”

    易真真道:“此人使出的武功你是怎么知道的?”

    田心道:“我爷爷当时教导我武功的时候,说起世上的很多武功,当时就跟我说过这门武功。”

    原来田心的爷爷田泓与凌秋丽相处之时,凌秋丽就跟田泓提起过这门心法武功的精妙,田泓在教导田心武功的时候,也曾说过天穹派的《体心九诀》,称赞其能够对已修的内功有绝对的把控,让内功随心而动,如此一来,很多时候可以凭借此功以博大。此时任一围观之人都可以看出柳尘缘的内功比南风轻高出一筹,然即使如此,柳尘缘仍无法占据上风,所以体心就想起了爷爷田泓所言。

    柳尘缘一个激灵,心道原来如此,在这胜败攸关的时刻,他终于有所领悟,原来自己所习练的《体心九诀》就是如此作用,真是神奇至极,想来自己习练此功多年,从未想过要使出这一套心法以应敌。

    此时柳尘缘也使出了《体心九诀》的心法。《体心九诀》第一层入体为悟招,第二层入定为通招,第三层入静为立招,第四层入神为破招,第五层入念为出招,第六层入魂为去招,第七层入气为杀招,第八层入意为悔招,第九层入心为融招。

    柳尘缘本就悟性极高,此时他得知南风轻以《体心九诀》来对付自己的时候,马上就以融招心法相对,南风轻的内力立刻被他反制牵引而去。

    那南风轻正暗自窃喜自己已经占据上风,正想着如何牵引让柳尘缘摔倒,不料柳尘缘的内力不再听从自己的使唤,反觉得有一股强大内力向自己的掌上袭来,南风轻急忙以强力相对,不想柳尘缘内力忽然消失,南风轻自知上了柳尘缘的当,然此刻他已经全力而出,没有办法收回,柳尘缘先是牵引南风轻的内力,然后再全力一击。

    南风轻此时没有办法再使出内力相抵,他只感手掌传来一记重击,然后身子一轻被震飞出去。南风轻就要摔倒,却被柳尘缘快步而上搀扶住。

    武梦如道:“现在你可认输了罢?”南风轻对武梦如道:“我确实是输了。”柳尘缘道:“柳尘缘多有得罪。”南风轻道:“这《体心九诀》你是如何习练得的?”柳尘缘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我并非大恶人,此时是来找凌师叔祖的。”说着拿过凌秋丽的长剑,“这便是当年凌师叔祖随身长剑。”

    南风轻拿过那把长剑,道:“看这长剑,应该就是大师姐的长剑。”南风轻喜容满面,笑着对柳尘缘道:“你习练的《体心九诀》非我天穹派之人根本学不得,既然如此,你应该是我天穹派之人不假,我们就一道上去,跟我走吧。”

    七人上山,路程不过百米,就来到了天穹派的府邸,这府邸鎏金铜瓦,依托山势布局十分巧妙,造型匠心别致。此时一女子前来,此女便是白素丽。

    南风轻道:“大师姐在屋子里么?”白素丽指着身后的屋子,道:“大师姐就在这屋子里,但大师姐刚刚出关,此时正在静心修养,还不不要打扰她为好。”

    南风轻对柳尘缘道:“你们有事找师姐,但现在看来需要等上几天了。”

    柳尘缘道:“那好吧。”此时听见一女声出来:“我没事,有什么事情,就前来直说吧。”南风轻对柳尘缘道:“这就是你要找的凌师叔祖。”然后他再回答凌秋丽道:“既然师姐开口,师弟就听命。有人一人说要来见你。”

    凌秋丽道:“此时时间紧迫,怎么还有其他门派之人前来我天穹派呢。”南风轻道:“师姐有所不知,此人是自称是柳尘缘,是我天穹派之人。”

    凌秋丽道:“柳尘缘?此人为何没有听说过?师弟你还是进来跟我说此事吧。”南风轻道了声是,然后独自走进了屋子里。

    南风轻出来对柳尘缘道:“你跟我来。”南风轻领着柳尘缘来到屋子门口,柳尘缘打开屋子门,走了进去。

    只见一个女子盘坐在床上,面容绮丽,风鬟雾鬓,虽然上了年纪却神采奕然。柳尘缘不知道要说什么,却听得凌秋丽说道:“我看你的长相生疏,你并非我天穹派之人,我师弟却说你是我天穹派之人,还会我天穹派的天穹剑法和《体心九诀》,这到底是真是假?”

    柳尘缘拱手道:“柳尘缘拜见师叔祖,我的师父就是天穹派的弟子孤广城。”

    凌秋丽道:“孤广城?当年此人确实拜入了天穹派的门下,然他的天穹剑法尚未大成,之所以会如此,就是他没有去习练《体心九诀》,因为需要至少习练《体心九诀》到第五层,才有可能将天穹剑法习练大成,不想他却教导出了一个将两门武功习练大成的徒弟来。哦,对了,你说找我有事,到底是何事?”

    柳尘缘心道:“原来当时我能够习练天穹剑法大成,是这个缘故。”

    柳尘缘拿过长剑,道:“师叔祖你可认得这把剑?”

    凌秋丽一看那把剑便道:“这是我的剑,难道是田泓让你来找我的?”

    柳尘缘道:“正是。”凌秋丽道:“我和田泓说过,等他习练完全了玄武剑法就来见我,既然他派你来,那你可习练完全了玄武剑法?”

    柳尘缘道:“田老说他年纪已经大了,在不能亲自前来见你,他为了让我能够见你,专门教导我习练玄武剑法,玄武剑法实在南联,柳尘缘苦苦习练多日,方才完成,不然也不敢过来见师叔祖。”

    凌秋丽起身道:“你既然习练了玄武剑法,那就在此与我比试一番,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习练完全了玄武剑法,否则你就给我下山去。”说完又想起了柳尘缘是天穹派之人,就算没有习练玄武剑法完全,也不必下山去,她冷笑一声,道:“哼,这个田泓,居然找一个天穹派之人前来找我,我看你的玄武剑法恐怕还没有习练完全罢。”

    柳尘缘道:“尘缘万不敢欺骗师叔祖。”

    凌秋丽拿着另一把长剑递给了柳尘缘,道:“来吧,让我看看你是真的还是骗我。”柳尘缘接过长剑,然后就放在一旁,凌秋丽道:“你这是做什么?”

    柳尘缘半跪而下,道:“尘缘跟师叔祖说的话句句属实,希望师叔祖能够相信,尘缘无论如何,也不敢与师叔祖动手。”说着拿着长剑,使出了两招玄武剑法的剑招,凌秋丽叹了一口气,道:“这剑招是‘风虎云龙’和‘风云百汇’,你如是说来,你是怎么遇到田泓的?”柳尘缘道:“师叔祖,此事要如是说来,话就很长了。”凌秋丽道:“现在我的时间多得很,你尽管道来就是。”

    柳尘缘将自己遇到田泓的前前后后之事一一告知,特别是习练玄武剑法的过程,更是详细非常。

    凌秋丽叹了一口气道:“听你所说习练这玄武剑法的过程,想来你已经习练完全了这剑法。哎,这么说来,他心里一直挂着我。”

    柳尘缘道:“师父已经上了年纪,他希望所有发生的事情就此烟云散去,望师叔祖你不必再耿耿于怀了。”凌秋丽若有所思,半晌叹了一口气,道:“你告诉他,这些年都过去了,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散去的。”柳尘缘道:“多谢师叔祖,田老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凌秋丽道:“眼下还有一件重大事情,我需要问你一二。”

    柳尘缘道:“师叔祖但请。”凌秋丽向柳尘缘打量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能够完全习练我天穹派的两大绝学,说明你身负的聪明才智,与他人来说可谓超绝非凡,但你如今前来,却是为了田泓之事前来,我实在不知道此时要不要跟你说。哎,自问此时太难太难了,难道上天知晓了天穹派的难处,所以此时让你前来了我天穹派了么?”

    柳尘缘听得云里雾里,苦笑道:“师叔祖,你在说着什么?柳尘缘实在听不明白。”凌秋丽道:“罢了,兴许这是天意,此事非你担当不可。你且打坐,听我说来。”柳尘缘不敢不听,端正打坐。

    凌秋丽道:“双手出掌。”柳尘缘依言而行,凌秋丽在柳尘缘跟前坐下,与之双掌相对。凌秋丽内力打进柳尘缘的体内,柳尘缘发觉之后不得不以内力相抵,他不敢对凌秋丽不敬,所以只是将凌秋丽打来的内力相融去。

    凌秋丽屡次试探,在一股极大的内力打出后,发现柳尘缘仍然能够以内力化解,凌秋丽微微一笑,道:“南风轻说的不错,你一直死守不攻,若非习练到了《体心九诀》的最高一层,运用内力自如随心,此时决不能抵挡我这一击。刚才你这化解我这一道内力的法门,的确到了《体心九诀》的最高一层境界。”

    柳尘缘道:“师叔祖的内功实在惊人,柳尘缘好不容易才融去,还险些受了伤。”

    凌秋丽笑道:“不仅仅是因为《体心九诀》,你身上还有《洗髓经》的内力的相助,这一击你根本化解不去。我想也许是你体内有《洗髓经》内力,所以才能习练《体心九诀》到顶峰吧。”

    凌秋丽说得不错,柳尘缘之所以能够将《体心九诀》习练最高层,最大原因是其有《洗髓经》的相助,在身负极高的内功之下,《体心九诀》才有其用,不然导入就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样。柳尘缘道:“师叔祖说的不错,柳尘缘的确习练了《洗髓经》。”

    凌秋丽点了点头,感叹而道:“当年师兄说过,这少林寺的《洗髓经》和我天穹派《体心九诀》两者内功可以相融相通,相触相生,所以你我的内功才可以相融无碍,如此一来倒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这是天意也,天意也。”

    凌秋丽说罢让柳尘缘打坐好,然后双手与柳尘缘的双手一抵,将内力全部给了柳尘缘,柳尘缘只觉凌秋丽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来到自己的体内,两股内力在柳尘缘的体内相融,柳尘缘习练的了《体心九诀》,所以二者的内力并不排斥,柳尘缘只觉周身舒泰无比,两股劲力在体内周旋往复,逐渐合二为一。

    不过片刻之后,凌秋丽就将自己的内力输送给了柳尘缘,输功完毕,她吐出了一口血。柳尘缘急忙起身,说道:“师叔祖,你这是怎么了。”

    凌秋丽摆手示意柳尘缘不要担心,道:“这只是事一桩,不必担心,你先听我说。”柳尘缘道:“是。”

    凌秋丽道:“若非师弟南风轻与你对掌,说你已完全习练了《体心九诀》,此时我也不会如此。刚才我已经以《体心九诀》的第五层入念的内力,出招将我的内功全部传输给你,希望你能够当担大任。”

    柳尘缘奇怪道:“师叔祖可否跟我说一说,天穹派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凌秋丽道:“你坐下,此事要一一跟你来说。”柳尘缘坐在一旁,听凌秋丽细细说来。

    凌秋丽脸色有些苍白,缓缓道:“掌门师兄已经去世了,他当时留有遗命,让我接任掌门之位,眼下我是天穹派的掌门人,掌门师兄已经离开人世,如此倒也好。毕竟接下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办,掌门师兄若是在世,恐逃不过此难。”

    柳尘缘道:“此难是天灾,还是人祸?”

    凌秋丽道:“当然是人难。当年先师苦舟子自认大限将至,将要要云游四方,便要选取掌门人。”

    柳尘缘不解道:“为何大限将至,反而要云游四方呢?”

    凌秋丽道:“这是我天穹派的门规,但凡门人,必有十年时间行走江湖,先师苦舟子一生习武,从未离开天穹山半步,所以才会有此作法。此乃天穹派开山祖师天穹子所定下的规矩,天穹派之人任何人都不能违背,然一生从未下山,在大限将至的时候,也不敢不遵守此门规。”

    柳尘缘道:“如此作法,也许是为了让弟子能够有所见识。”

    凌秋丽道:“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当时他让两名弟子比试武艺,这两名子弟便是大师兄北冥双山和二师兄南宫顿若。当时的结果是二师兄南宫顿若取胜。”

    柳尘缘道:“那二师兄自然是天穹派的掌门人。”

    凌秋丽道:“但先师没有让二师兄担任掌门,而是让大师兄担任了掌门人。”柳尘缘不解道:“这是为何,不是说好了由胜者担当么?如此一来南宫顿若岂能够服气?”

    凌秋丽道:“南宫顿若违背师门教导,擅自习练本门已经禁止的绝学《古曲神功》,当时先师看出了他运功的法门,大怒之下将其打伤了。”

    柳尘缘道:“为何这《古曲神功》会被禁止?”凌秋丽道:“这门武功也乃内功法门,但却是邪异之术,和天穹五毒术一道被禁止,习练《古曲神功》需要以习练天穹五毒术为根基,不过这是开山祖师天穹子的弟子苍穹子,他也就是天穹派的第二代掌门人所创,所以得以保留下来,因为其需要以身试毒,以毒素为提升的关键,只要突破了瓶颈,内功的进步就会非常神速,其后可称一日千里,完全不似天穹派的其他武功需要长时间习练,所以二师兄觊觎这一点,他暗中习练,最终在比武中打败了平时习武只求循序渐进的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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