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飞风折柳记 > 正文 第七章:大军首领 中
    林世川道:“要不是其中有巨大利益,怎么会使得朝廷三令五申,仍然无法彻底海禁。”汪直道:“看来倭寇为害之事也只是表面,这才是根本。”

    林世川道:“正是如此。可惜朝廷的海禁从朱元璋就开始了,此已经是大明的祖法之一,难以更改了。”汪直道:“既然不去为害百姓,我汪直也可以做得此事。然我仍有一些事情未了。需要上岸一些时日,你和我一道去吧!可否”

    林世川知道汪直地自己还不信任,道:“当然可以。”

    第二天,那雷衡林世川两人就跟着汪直一道上岸,三日之后来到了齐惜的墓地,汪直焚香而坐,与齐惜说了许多话来。如杀了陈思盼,自己已经收取了陈思盼的家业等事都对齐惜说来。

    半晌,那雷衡见天色已晚,就让汪直离开了齐惜的墓地,幸好那雷衡对此地较为熟悉,三人在天黑之前总算找到了一客栈住下歇息。

    三人一路北上,走了两日的山路就走水路,不到五日的功夫就要来到了扬州,三人徘徊在江边上的最为著名船舫醉香舫之外,那雷衡问道:“帮主,我们为何要来此地?”汪直没有回答,其似乎在遥想往事,一会那汪直叹气而道:“差不多十年了,当年我在这里遇到了扬州第一花魁歌姬秦若烟,如今也不知道怎样了?”

    汪直三人走了进去,找了一单间坐下,那鸨母走道:“三位客官,需要几位姑娘啊!”汪直将一定银子给了鸨母,道:“今日不要姑娘,我是来找苏的,那苏可还在这里?”那鸨母看了看汪直道:“原来是汪公子,当年那秦若烟可是跟着你走了。”汪

    直道:“我知道,别答非所问,那苏可在?”

    鸨母道:“秦若烟身边的丫头当然还在,当年她跟着秦若烟离开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又回来了,我把她找来就是了。”那苏被鸨母叫来之后,林世川忽然捂着肚子,道:“帮主,不好意思,我想要去个方便。”

    林世川说着就离开了这单间。那苏见到了汪直道:“汪公子。我知道你要问我什么,我想若烟姐姐已经不在人世了。”汪直眉头紧锁,喝下了好几杯酒,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脸色黯然,道:“当年你离开之后,若烟姐姐就带着我到一山里去隐居了,生下孩子之后,那若烟姐姐身体越发瘦弱,似乎是得了什么病症,当时她硬是将我赶走,后来我再去找她,她却已经不见了,想必若烟姐姐已经不在人世了。”汪直道:“那生来的孩子呢,这孩子是男是女,怎么就丢弃了?”

    苏道:“那孩子是个男孩,其左手手背有一个一字形的胎记,当时被姐姐在在山间漂流而去了,难知生死,除此之外苏就不知道了。当时姐姐病重,自知无法照料孩子,也只有如此了。我还清楚的记得,姐姐当时心里后悔,再去找的时候,那孩子早已经不见了。”

    汪直心中苦痛,又喝下了几杯酒,苦道:“如此一来,山中的狼狗虎豹还不将那孩子叼了去,或是水上颠覆,葬身鱼腹之中,你们为何不等我,你看我今日不是特意前来找你们了么?”苏道:“你等过人么,你知道等的滋味么?”

    汪直听罢苦笑,再饮了三杯酒,道:“是,是我不对,是我不对”继而又喝下了几杯酒。一边的雷衡看不下去了,劝道:“帮主,这酒我看你还是不要再喝了。”

    汪直道:“是啊,借酒浇愁愁更愁啊,古人说的真好,真好,哈哈”

    就在此时,那鸨母匆匆开门而来,道:“汪公子,你是得罪了官府什么人,那官兵前来抓你了。你快出去看看吧。”汪直两人走出了醉香舫外,看见俞大猷和季继河两人骑着马,身后站着士兵几百名,俞大猷道:“汪直,今日你就别想走了。”汪直对雷衡大声说道:“王八蛋,一定是那林世川。”

    雷衡道:“此人定要杀了他!”汪直道:“来不及了,此人已经走远了,他终究是要给陈思盼报仇。”俞大猷听见了汪直的大骂,道:“不错,正是那林世川然然跟给我报的信,不过我很奇怪,你为何不杀了此人?”

    俞大猷说着跳下马来,道:“汪直,莫说我俞大猷今日欺你,今日你若是打败了我们师兄弟,你就离开这里,若是不胜,则马上跟我们走。”说着一拍手,那士兵将汪直二人里外三层围住,手中弓箭尽皆搭起。

    季继河道:“汪直,可否?”汪直有了醉意,心下浩然气上,道:“有何不可,只不过你们不要食言。”

    俞大猷道:“那女子我已经让人安葬了,你看见了么?”

    汪直道:“看见了。”俞大猷道:“那你说我说话算不算话?”汪直道:“好。”雷衡道:“帮主,你已经有了醉意,还是让我来吧。”

    汪直道:“不可,此事非我来不可。”汪直缓步而上,道:“你们二人只管使出来就是了。”

    俞大猷道:“汪直,我看你已经喝了一些酒,不然我让那鸨母给你冲制些醒酒药来。”汪直道:“跟你们二人打斗,哪里需要清醒?我一只手便足够了!”

    季继河冷笑道:“这样很好啊!有本事你手脚也不用酒打败我们,那才叫真本事!”季继河的这一番话已经有了戏弄之意,雷衡道:“打斗就打斗,何来这些戏谑之语。”

    季继河道:“阁下不服,便来打斗?”雷衡道:“若非帮主不允许,你以为雷衡不敢么?”汪直道:“雷衡,好好看着,看我怎么去教训他们。”就在这个时候,那鸨母跑了出来道:“哎呀我说各位大官人,你们可否道别处去打斗,你们这样我的客人可都走光啦,我们还用不用做生意了?”

    俞大猷喝道:“我们可是在抓捕恶人,没有时间管你的生意,还不滚开!”那鸨母被俞大猷这么严词一喝,顿时吓破了胆,慌不迭地回到了醉香舫里去了。俞大猷拔剑,继而对汪直喝道:“汪直,你有多大能耐,当我未曾领教,今日俞大猷可不会错过了你的赐教了。”俞大猷喝声未毕,一剑就向汪直的面门刺去了。

    这俞大猷的剑法极快,话语说完长剑剑尖就来到了汪直面前寸许处。汪直惊出了一身冷汗,退避横闪已经来不及,汪直急中生智,旋而转身,俞大猷的这一剑贴面而过,不等汪直回过神来,那季继河发拳而上,汪直想不到这两人的配合如此严密,剑拳你来我往,来回不辍,一时间汪直被打得只有躲闪之力。

    一边观战的雷衡心里焦急,对季继河道:“我是帮主的手下干将,有本事你就来与我打斗,看我我如何打败你。”说着也不管季继河有没有听见,雷衡往前数步,长剑往季继河的后心刺去。

    俞大猷道:“师弟心。”雷衡的这一招极为精妙,季继河无从出招化解,只有快速横去,雷衡长剑收回,以免伤到汪直。俞大猷对季继河道:“既然如此,你就去对付此人,我来对付汪直。”

    俞大猷说着长剑刷刷而出,直往汪直招呼。汪直左躲右闪,因为酒力的缘故,汪直步履手法多少受到一些影响,好几次差点被俞大猷的长剑刺伤,然一连几十招下来,汪直酒气渐散,神智逐渐清楚,且这俞大猷的剑法犀利,汪直在这一惊一乍间酒气散去更快。

    俞大猷见汪直不断闪躲,脚步手法由些许凌乱而逐渐有了章法层次,心下知道其受酒意困扰,然其体内的酒气正在慢慢散去,所以此时机万万不可错过,俞大猷想法间剑法簌簌而出。此时听见雷衡道:“我派长剑。岂是你轻易可以打断的,你的武功修为还远远不够,再说你有本事对我来,何苦对兵器。”原来这雷衡与季继河交战,雷衡见季继河徒手,便以青竹剑法中的“左右回旋”相欺,且一直用此招,那季继河心下气不过,便以《天崩手》中的“崩石砍”猛击雷衡手中长剑的剑身,然不知道这长剑是何人所铸,要是平常刀剑,自己一连几下下去,非断为几截不可,然此时雷衡的长剑安然无恙,反被雷衡嘲讽了一番。

    季继河收手退来,转眼往师兄俞大猷看去,只见俞大猷处处攻杀,那汪直仍在处处躲闪,只是此时汪直已经清醒多了,时不时对俞大猷展开反击。雷衡见季继河停手,问道:“怎么,不敢动手了?”季继河道:“有本事便放下兵器,我们徒手而斗。”雷衡哈哈笑道:“有本事你就让你师兄放下兵器,让他们徒手而斗?看你师兄能够否斗得过我帮帮主,你说这样如何啊?”

    雷衡一句话就让季继河无言以对,季继河道:“算我不对。”说着长拳再上。此时汪直酒意全消,俞大猷心知自己难以击败汪直,便以一招”长虹过山”打出,然后正要下令旁边的士兵对汪直射箭,以射杀之。忽然那汪直脚步左右,长拳打来,直往自己的面门而上,俞大猷只觉得面门剧痛,退了几步,同时鼻血流出。

    俞大猷深知自己刚才略一走神,就被汪直抓住了机会,其捂着鼻子,剧痛不止,那射箭的号令也下达不得。汪直飞身来到了雷衡的身边,一脚将季继河逼退,道:“你们输了,告辞。”说着拉着雷衡而去了。

    俞大猷此时疼痛才缓缓消去,他抹去了鼻子的血迹,要不是汪直正好这一拳打中自己的面门,让自己剧痛之间无从下达号令,否则其就要非死即伤在此,俞大猷愤愤骂道:“此人真是侥幸至极。”季继河道:“师兄,不可否认此人的武功的确厉害。”

    俞大猷道:“是啊,给我追,”那汪直和雷衡逃离之后,雷衡以易容术变换了两人的面容,安然回到了海上,那俞大猷苦寻月余无果,季继河道:“师兄,季继河有一事要说。”俞大猷道:“师弟有什么心事?”

    季继河道:“师兄,那汪直武功过人,此时被我等这样对付,我晾他定会伺机报复的,只不过其不会马上而行,但也是迟早之事。”俞大猷领教了汪直的厉害,听季继河这么说也是有理,道:“那还能够怎么办,到时候还不是要硬抵而上?”季继河道:“今日此人酒醉,我们尚且难敌,他日此人重来,我们定会吃大亏,所以眼下需要找人相助,早有准备才是。”

    俞大猷道:“试问谁人的武功能够对付此人?”季继河道:“师兄可曾听说过徐正的大名?”俞大猷道:“此人帮助王守仁平叛,立下大功,武功当世第一,这个怎么会没有听说过。”

    季继河道:“我听此人隐居圆山岭中,料那汪直这些时日不会前来,我们就去请此人相助,以此人的为人大义,我想他定会出山前来相助我们的。”俞大猷想了想,道:“也好,毕竟多一人相助总是要好的。”

    却说俞大猷回到了杭州,心想着此番前去定要安排一些礼物,便欲派人去街上买些东西,忽季继河前来说道:“总督胡大人前来相见。”这胡大人就是直浙总督胡宗宪,俞大猷心道:“莫非剿匪不力,胡大人前来责备我?”

    俞大猷估计这胡宗宪是一位汪直之事而来,便立刻整衣出迎。正要拱手而请罪。哪知道胡宗宪面色大喜,俞大猷将请罪之语咽下,道:”“俞大猷见过胡大人。”说着便将胡宗宪请入大堂中高坐,季继河陪坐一边。俞大猷名人上茶,敬问道:“不知道胡大人远来,俞大猷请恕罪。”

    胡宗宪笑道:“何罪之有,朝廷发来嘉令,皇上闻我手下有俞大猷在此,东南倭患日削月朘,所以朝廷特来嘉奖了,不仅有大礼,还生将军为都指挥佥事。”

    俞大猷惶恐道:“怎敢怎敢,俞大猷今日剿匪就着实不利,此朝廷大礼俞大猷怎敢收下,万一行事不利,岂不是损折了皇上的圣明。”胡宗宪道:“俞将军此言差矣,朝廷向来不会以一得而赏人,也自然不以一损而废人,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俞将军护得东南平安,我一些事情就不必上奏了。任何时候报喜总比报忧要好。”那俞大猷还在犹豫,一边的季继河道:“季继河就代将军收下了。要是不收,胡大人也不好对朝廷有所交代。”

    胡宗宪笑道:“说的不错,俞将军,先行告辞了。”胡宗宪离开之后,俞大猷道:“这大礼收下了,我等的压力可就大了。”

    季继河笑道:“这就是朝廷之意,师兄何必拒绝,若是不收,反落人把柄了不是。师兄,这些东西不是正好赠与徐正?”俞大猷道:“明日出发,去找那徐正出山相助。”

    次日,俞大猷与季继河等十几人前去圆山岭。几日后到达山脚下,俞大猷遥望山头,只见云雾缭绕,时一路人经过,季继河道:“敢问这就是圆山岭么?”那人道:“正是。”俞大猷等人行进如山路上,听一歌声传来道:“此时夏时节,山中有瘴气,君可有晚辈,饱食饮酒乎,方来来往往。”

    俞大猷听闻歌中意思,停下脚步,但见丛林灌林之内灿灿然作金光,忽而从半空坠下来,起时如弹丸渐渐飘散,继而大如车轮忽然迸裂,非虹非霞,五色遍野,随风而来,俞大猷觉得香气逼人。俞大猷道:“这气中有奇怪的香味。难道这就是瘴气?”话音刚落,只觉头晕目眩,咳嗽欲呕吐,俞大猷呢你颇深,已觉难敌,身后的士兵皆摇摇欲坠。只见一农夫走来,这农夫手中拿着一坛酒水和几个碗,问道:“此时瘴气横行,若未饱食饮酒,最好不通此地。”

    俞大猷问道:“莫非我们中了瘴气?”那农夫答道:“当时我唱歌相与,奈何各位一直前行。”俞大猷喝了这农夫倒的一碗酒,只觉得沁人心脾,身子顿觉轻松了许多,遂对那农夫问道:“这是你自己所酿制的酒水?真是好喝及了。”

    那农夫笑道:“这是阳大夫教我们酿制的药酒,此时觉得怎样,是不是觉得轻松许多。”俞大猷道:“这阳大夫是谁?”

    那农夫笑道:“阳大夫之名这一带人谁人不知,其为徐正之妻,眼下可知否?”

    俞大猷大喜道:“徐正的大名我就知道,敢问此人居于何处?我等大礼前来,便是要找此人的。”那农夫起身手指着西北方向,道:“你看,此山为圆石岭,而那阳大夫居于圆山岭上,你们到圆山岭就必要从这绕山山路而过,其后你们就会路遇一村子,自此村子正北,便是圆山岭,其半山腰一平地就是阳大夫所居之地。”

    俞大猷谢过了这农夫,立刻带人前行,翻过了圆石岭,果如那农夫所说,眼前有一村子,村子边上一河流淌熙熙,遥望正北圆山岭,俞大猷道:“那人果然没有说假,此地确实是好风水。”

    俞大猷路经村子,见村子一平地上有些许村民在习练武术,道:“不用说,这强身健体的武术也定是那徐正所教的。”季继河道:“我再去问问。”

    季继河来到一村民前问道:“此方可是圆山岭?”那村民道:“正是,你们是来找徐正或是阳大夫的么?”季继河道:“正是,不知道如何前去。”那村民道:“这两人应该在此,沿此路而上三里就是了。”

    俞大猷一行人沿路而上,居于此山中,俞大猷道:“人云身在此山中,难知真面目,可是你看这圆山岭中山平而不失雅致,地不嶙峋而平坦林茂,居于此地定心神明轩。”一行人来到一大树下,忽然一张大当头扑下,将众人死死罩住。这线质地厚实,众人刀砍不开,剑划不破。

    俞大猷险险躲避而过,正要想办法施救,只听见其后一男孩声音传来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来!”那俞大猷循声抬眼看去,只见一年纪约十岁的孩童站立在不远处的一树枝上,其身子看起来十分瘦弱,面色发黄,然目光有神,其口中咬着一树枝,得意地看着俞大猷等人,俞大猷道:“我给你,你过来拿就是了。”

    那男孩跳下树来,道:“好啊,给我就是了。”说着来到了俞大猷跟前,伸处手来,俞大猷道:“你这孩,心眼也真是实诚。”说着大手深处擒住了那孩,道:“买路钱是没有的,快放了这些人,不然我将你的一只手给拧下来。”那孩道:“你说话不算,骗人,骗人。”

    俞大猷道:“这叫计策,你这么容易就上当了,难不成之前每一个被你这样戏弄的人都给你钱财了?”

    那孩道:“你们是第一个,之前我可没有遇到什么人。”俞大猷道:“你也在骗人,那山下的村人前来你不也这样。”孩道:“那些村人我都识得,却不识得你们,他们都是前来有事,我可不会对付他们。”

    俞大猷松开那孩,道:“我是俞大猷,专门前来拜访徐正的,也算是有事了,我已经放了你,不为难你,那么你也不要为难我们,可好啊!”那孩道:“好,你们走吧。”那孩子走到一树边手拉一藤索,那罩被吊起来藏于一边了。

    俞大猷正要感谢,却不见了那孩。俞大猷等人再走了半个时辰的山路,看见了一庄户,俞大猷来到那庄前,手叩柴门,只见其中有一孩背对自己给菜花浇水,俞大猷道:“都指挥佥事俞大猷特来拜见徐正徐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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