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提灯月映人 > 062:刺杀
    数九走进月娘练功房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她的汗水打湿了头发,乌黑的发丝贴在莹白的香腮上 , 樱桃小口因为快感而微微张着,却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喘息。

    挺而翘的雪臀不断的凑上 , 一只手还把折木驴的竖端。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薄纱 , 由于身上的汗意浸染 , 那身薄纱紧紧的裹在她饱满丰盈的肢体上。

    胸前的两根垂绦,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晃动。

    月娘闭着眼睛,在自己最难以忍受的那一点上反复研磨,并没有察觉到有人走进了房里。

    直到一根手指碰到了自己的唇瓣。

    月娘惊慌失措的睁开眼睛,发现数九衣冠楚楚的站在自己面前。

    月娘从未想到,这练功房如此秘密,居然会被人凭空闯入。她一惊之下 , 两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数九向前一步 , 借着这个姿势抬起了月娘的下巴 , 随后 , 他又把月娘的脸往前一带,让月娘的脸直接贴上了他的腿上。

    有东西已经不言而喻地勃然待发,月娘下意识的想躲 , 然而数九钳制住她的脸 , 不许她躲避分毫。

    月娘便只好认命的去解数九的外袍,然而数九却又攥住了她的手,不许她碰那根镶金嵌玉的衣带。

    月娘不解的抬头 , 数九却也正在盯着她看。他的脸上挂着难以琢磨的笑容 , 狭长的眼睛微眯 , 直直的看进月娘的眼里。数九修长的手指攥住了月娘因为汗水而松散的发髻里 , 摩挲着月娘后脑。然后,又用力的将她往身上压了压。

    月娘想了想,会了意 , 便没再去解数九的衣袍,而是将手探进衣袍之下,解开亵裤的两根绦带。

    接着,她掀开数九的外袍,整个人探了进去。

    “前阵子听说太后来过了,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数九看着自己的衣摆起伏,两脚的皂靴之间伸出一双雪白的腿。他隔着衣服摸索到月娘的脸,用手指描摹着月娘的眉骨问道。

    月娘听到他这么问,愣了一刻,动作便停了下来。数九捏了捏月娘的耳垂 , 命令她道:“继续。”

    月娘只好继续动作 , 心下纳罕:既然问我,为什么又不许我答话?

    “你只管点头或摇头就是了。”数九漫不经心的说。

    月娘回味了一下数九的意图,不由得脸上一红。但她也只好依言点了点头。

    继续。

    “他问你心头肉的事情了吗?”

    月娘心想,姜聿倒是提到了一句心头肉的事情,但却没有问她,只是跟百媚说的,那这是要点头还是要摇头?但她却不敢停,只是一直不停的咂。

    数九笑了笑,说:“那就是没问你,但跟别人提到了对吗?”

    月娘便又点了点头。

    这个别人不用说,数九也知道是谁了。

    “太后有对你怎样吗?”

    月亮这个头点得特别坦然 , 动作大的程度甚至把数九逗笑了。他隔着自己的外袍,弹了一下月娘的额头。

    “她是太后,对你为难几下又能如何?你是我阴门门人 , 我效忠太后,你效忠我 , 必然要听她予取予求。”

    月娘便又乖巧的点了点头 , 还调皮的用舌头打成一个卷 , 重重的嗦了一下。

    “不过,他应该有对你做点别的事情吧。”

    问到这一句时,数九却突然止住了月娘,把她从衣袍里拽了出来。

    月娘再次对上数九的眼睛,发现里面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数不清的阴云密布在他那双深沉似海的眼睛里,稠密的睫毛如同根根利剑,带着让人刺痛的目光射进人的心里。

    月娘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 数九用拇指轻轻拨弄了一下月娘得丰盈红亮的嘴唇,命令她道:“说话。”

    月娘的嘴唇动了动 , 却仍下意识的尖舔了舔数九的拇指。

    数九便索性抽回了拇指 , 捏住了月娘的下颌 , 说:“如实说来,不然,若我从别人那知道了 , 你照样难逃一死。”

    月娘想要张嘴说些什么 , 却发现,自己或许能接受那些事情,但让她亲口说出那些屈辱 , 实在还是太难了。

    她的嗓子里仿佛还堵着数九的东西 , 塞得她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身边的人动你了,是不是?”

    数九看到月娘的表情便明白了:“是他下的命令对不对?”

    月娘想了想 , 仍然只是点了点头 , 却从嗓子里挤不出一个字来。

    但数九眼里,已是凝满了可怕的暴虐,他一把掐住月娘的脖子 , 提着她站了起来。

    他一言不发地把月娘扯到了眼前,狠狠的盯着她。

    月娘被掐住了气门,但数九又没有完全掐闭,给她留了细细的一丝呼吸的空间。

    月娘不由得张大了嘴,去攫取最多的空气。

    数九盯着月娘的脸上上下下的看着,却始终没再说话。

    过了良久,月娘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几乎快要继不上的时候,数九突然松开了她。

    他把她往木驴上一扔 , 月娘摔倒在木驴身上 , 慌忙抓住了那跟角器才没有摔到地上。

    还没等她站起身来,后腰便被重重掐住,数九便这样直直的闯了进来。

    以往月娘容纳数九的时候,总要吃一番苦头才能顺畅。

    虽然她早就非处子之身,但每次与数九在一起,却次次都会流血。

    月娘不得不每次送走数九之后,再去泡个温泉。

    然而这次,或许是月娘提前开拓过的缘故,里面的弹性变得大了许多。

    数九进来时 , 虽仍有不小的推阻感,但却不再涩滞难前。

    他顺畅的一进到底,顺畅到数九居然有些惊讶。

    数九在这一瞬的惊讶过后 , 眼中是更深不见底的阴云。

    他把月娘压在木驴上,用力的撞击征伐 , 仿佛在发泄着什么一般。

    月娘一开始还有心应战 , 但很快就发现自己根本溃不成军。

    她在快感冲击的间隙 , 还在想,是不是自己在练习的时候没有换更粗大的角器,所以才被这样打得落花流水。

    数九似乎察觉到她心神不属一般,用力的在她臀上拍了一下。

    月娘被这一掌冷不防的打出了一声惨叫,然而这惨叫的尾音,却又如此的曼妙娇珑,仿佛一个钩子勾着人的心魄。

    数九比自己想象的更早的泻了出来 , 发泄过后,他一把推开了还在震颤中的月娘 , 任由她摔在了地上。

    他感觉自己现在满腔怒气 , 却不知跟谁发泄 , 想要发泄在月娘身上,却又觉得自己发泄的太快了。

    他眯着眼睛,恨恨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月娘 , 突然说到:“我要你去杀了郑天意。”

    这是一个任务。

    更像是数九对月娘的惩罚。

    月娘刚刚从极致的快感中回过神来。

    听到数九的话 , 她几乎不敢确信,在神魂不属间,竟然追问了一句:“什么?”

    数九眯起眼睛,盯着月娘 , 说:“我的话 , 从来不重复第二遍。”

    月娘不敢相信 , 他说要自己去杀郑天意。

    是她听错了吗?

    然而她却不敢再追问数九了 , 月娘掐了一把自己手肘内的嫩肉,强迫自己快速清醒过来,随后 , 她便翻身单膝跪地,拱手对答说:“月娘领命,不杀郑天意,月娘必将身死以谢。”

    数九冷冷的看着她,仿佛在衡量月娘这话的真假。

    然而月娘,却悄悄放下了提着的半口气。

    数九没有反驳她要杀郑天意的话,这证明她没有听错。

    然而她还有另外半口气,在胸口中吊着放不下来。

    因为郑天意曾经是她的救命恩人。

    为什么要杀郑天意,月娘不敢追问数九 , 她已经接了这个任务 , 就像她所说的,这次如果杀不了郑天意,自己也只有以死谢罪了。

    月娘目送着数九离开了练功室,她内心想:数九让她杀掉郑天意,原因她无法追问,但他到底知不知道,郑天意和自己的关系呢?

    随后,月娘又自失的一笑:就算数九知道,又能怎样呢?

    阴门的任务一旦接领,便要即刻动身,月娘也不再耽搁 , 用过晚饭后便易了容,打点了行装,准备出千岁府。

    临走的时候 , 许久未见的阿奴以一副女儿身的姿态,端着一个漆金托盘出现在了月娘房前。

    那漆金托盘里有一个通体碧绿的小碗 , 里面盛着一枚药丸。

    月娘看了看阿奴,有些不解:“这是何意?”

    阿奴轻声细语的说:“这是门中的规矩 , 独自出任务的人需服下这枚七绝丹。任务需在七日内完成 , 并回门中复命,以换取解药。

    如若不然,七日后,服毒者便会毒发身亡,届时功过一概不论。”

    月娘沉默的看着那只小碗,素手拈起那枚药丸放在嘴里,一仰头便咽了下去。

    随即 , 她便趁着夜色离开了千岁府。

    郑天意。

    月娘念着这个名字,回想起了往事的点点滴滴。

    郑家出身山西晋商 , 晋商在早年间只顾合买合卖 , 其他事情一概不管 , 但到了后来,晋商们开始意识到自己在政事上面话语权薄弱。

    便开始逐步培养自家的子弟读书科举,步入政坛 , 为晋商在朝中提供政治保障。商政互相配合 , 共同谋取利益。

    郑家这一代政坛的领军人物便是郑天意的父亲郑虢。

    郑虢早年间受过月将军的恩惠,月家出事的时候,虽然自身也已经难保 , 但还是让自己的独子跑来 , 给月家送信。

    月娘仍然记得 , 那天清晨 , 郑天意直接翻进了月家院墙。

    他本意是摸进月娘大哥的房间,带走月家长子,为月家留下一个男丁。

    但没想到 , 他却误打误撞的跑进了月浅的院子。

    郑天意知道时间不多,能捞一个便是一个,便不由分说拉着月浅往外跑。

    他一边跑,一边给月浅解释,他从他父亲那里听来了消息,得知皇上因贪腐案雷霆大怒。

    原先月将军只是被请去作证的,结果不知怎的,罪臣之间互相攀咬,把月将军拖下了水 , 现在皇上要直接砍了月将军的头 , 并且株连三族。

    并且,皇上不知吃错了什么,竟然下了命令,要求羽林军即刻派兵来控制月府全部家人,原话是,一个都不许跑掉。

    这消息是从郑天意的父亲郑虢那里得来的,辗转传到郑天意的手上时,前来缉拿他们的羽林军已经出了东关门了。

    事情已难力挽狂澜。郑天意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尽快赶到月家 , 起码救出一个男丁,给月家留个后人。

    然而造化弄人,他只见到了月浅。

    但已经来不及了 , 当时的情况下,郑天意只来得及感叹了一句 , 就捂住了月浅的嘴 , 带着她翻上墙头 , 从后门逃了出去。

    然而郑家和月家一文一武,虽然当年有相携之情,但两家各自发达之后,一直都独善其身,以免招来天家猜忌。

    因此两家多年来未曾有过深入的往来,更遑论通家之好,这是郑天意第一次来月家 , 他并不熟悉月家的地形。

    他选了一条最不好的路线,这是他犯下的第一个错误。

    当郑天意凭着印象从月家花园后墙翻出的时候 , 没走几步便直直遇到了前来缉拿他们的羽林军。

    而郑天意犯下的第二个错误 , 便是挟持了当时对朝政一无无知的月浅。

    月浅根本不相信这个歹人说的话

    在她看来 , 这就是一个半夜采花的登徒子。不管他嘴里说什么,都不值得采信。月浅见过羽林军,羽林军统领和她父亲关系甚密 , 从小她便在军营里玩耍。

    因此 , 当月浅见到羽林军时,第一反应竟是用力痛咬了郑天意的手一口,逃开了他的钳制 , 奔向羽林军去了。

    郑天意来不及阻止她 , 又不能自曝身形 , 只能高高藏起来静观其变 , 他甚至还存了以一己之力护这个世家妹妹出去的心思。

    然而,是月浅自己一上来便对羽林军自报家门,她对羽林军里当时看似一个小头领的人说:“我是月家二娘 , 被歹人所挟,还请各位英雄相助。”

    月娘现在还记得当时那个小统领古怪的笑了一声,随后假模假样的问道:“月家?小娘子可是月将军府上的千金吗?”

    月娘不疑有他,大方应是。随后她便被一众兵丁控制了起来。

    那支羽林军多由纨绔子弟组成,见月娘只身一人逃出来,也不顾上面杀无赦的谕令,而是把月娘控制了起来,当屠尽月家满门的时候,又闯入月娘的闺阁,将她糟蹋了。

    当惨剧发生的时候 , 月娘就被绑在听雪阁 , 她就那么看着,一直看着,她的心里满是恨,满是后悔,满是害怕。

    直到现在,她做噩梦的时候还是会梦见郑天意将她掳进怀里捂着她的嘴,带她走的时候,闯进她鼻息里的一点悠悠的梅香。

    她总是做梦梦见她抓住了那只手,那只手带她逃出了生天。而每当月娘醒来的时候 , 总是满脸泪痕。

    她回忆着往昔,心下满是苦涩。

    郑天意之前曾拼死救过她一命,而现在 , 她竟然要去杀她的救命恩人。

    不知不觉间,月娘凭着手里仅有的一点消息潜行到了郑府附近。

    然而 , 整个郑府已经变得破败不堪 , 园内花木荒芜 , 大门残破,没有一丝人气。

    这是怎么回事?

    月娘有些疑惑的潜了进去,她对郑家没有半分了解,只知道父亲曾有这么一位故交。直到事发的时候,她都没真正意义上见过什么郑家人。

    但很显然,在那之前郑府即使有些凋敝衰败,也不可能是现在这个鬼样子。

    月娘 , 留心四下转了转,发现里面的家具和财物尽数搬空 , 除了杂草丛生 , 蛛网遍地之外。倒并没有太混乱的地方 , 月娘便明白过来,应该是原来这里的主人搬走了。

    郑家搬走了?搬到哪去了?难道冥冥之中要让郑天意躲过一劫吗?

    月娘抚摸了一下胸口。

    她咽下那枚药丸的时候,药丸带着些许辛辣的灼痛 , 一直烧到了她的胃里。

    月娘没见过这药的实际功效 , 但据说在毒发的时候,会从表皮开始层层脱落,然后是肌肉 , 再后是内脏 , 最后是骨头。

    死状可怖 , 味道令人作呕 , 因而特点鲜明,只要看上一眼,便能知道是阴门门下未能完成任务的杀手。

    月娘用力地摇了摇头 , 她是真的不想死。

    翌日,月娘易容成了一个容貌普通清秀的江湖女儿,在郑家旧宅周围转了一天。结合附近店家摊贩口中的各种八卦以及茶楼酒肆流传的说书段子,月娘拼凑出了郑家大概的故事。

    月家被抄家之后不久,郑虢也获了罪,下到大狱里,呆了十几天。

    此后,郑虢被好端端的放了出来,然而 , 身上官衔一撸到底 , 永不再复用。可郑虢的独子郑天意却平步青云,一路飞升。

    月娘还记得她在鸿雁楼里听到一个八字眉老鼠眼的儒生阴阳怪气的说道:“咱们大啸国,阴盛阳衰,政权兵权现在都掌握在女人手里。

    这两个女人又都生性好淫,广招入幕之宾。

    现如今,科举已是不管事了。倒不如镶嵌一圈珠子,飞黄腾达起来倒还快些。”

    他的同伴取笑他说:“若你长得如郑天意那般好看也就罢了,就凭你?怕是你长了个驴玩意儿,也入不了人家老两位的法眼。”

    当时月娘听到他们说起郑天意 , 恰恰正中自己心事,心中一动,想要追问几句 , 却又忍了。

    天子脚下,谁家少儿郎的名号都格外响亮些。果然,随后就有好事者隔桌追问:“兄台何出此言?郑家儿郎难不成也是以此路晋升?”

    那儒生回答道:“可不是 , 他老爹郑虢有负圣恩 , 下了大狱。

    原本马上就要问斩了 , 他连夜入了长公主府。

    第二日,他老爹就被全须全尾的放了回来。

    此后他时时出入公主府,飞黄腾达,更是举家搬到安乐巷去了。

    你说还能有什么别的原因?”

    “只可惜,长公主不能招后宫,要不然也省的郑天意日日进府献杵了。

    现在搬到那边,还能让他少跑几段距离 , 少惹几双白眼。”

    说罢,众人都哈哈笑起来。

    月娘却深深皱起了眉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