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庶女妖妻 > 第90章 当年就不该手下留情
    夏侯妙妙掰扯着手指头,如今可是三月二十,很快到了四月,需要离开京城一趟,想来是没办法尝到莲子了。

    她猛然抬头,略带几分心虚。

    好似要离开的事不曾跟啊垣说话?

    顾垣挑眉:“怎么?”

    夏侯妙妙摇头,轻咳一声道:“那女人抓起来了么?”

    就是昨夜和夏侯智说话的那个女人。

    顾垣笑道:“吃过饭带你去。”

    这是抓起来了。

    两条红鲤叫风霜拿去烧了,一条红烧,一条切成片,做水煮鱼片,搭配豆芽菜c嫩豆腐在内的几种材料,很是下饭。

    两人面对面吃过饭,稍坐片刻,这才相携着踏风离去。

    地牢位于靖北王府后院,谁也想不到,风景如画的假山会隐藏着一个堪称地狱之处。

    密道刚出现,一股子浓郁血腥扑面而来。

    夏侯妙妙皱了皱眉,转头看着身边的人:“你这是抓了多少人?杀了多少人命?放了多少血液?”

    只有死的人多了,流的血多了,才会在密室里凝聚这么浓郁的血腥,并且长久不散。

    顾垣摸了摸鼻子,无辜道:“别把我想得那么坏好么?”

    地牢的确死了人,流了很多血,而且和他脱不了干系,但是

    “妙妙,我去年才回京好不好?哪那么多人给我杀?”顾垣抓着她的手,凑近她耳旁低声道:“不过是死了几个而已,仅有几个。”

    夏侯妙妙木着脸看他。

    顾垣拉了人进去,打发迎出来的看守者,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肩并肩坐下:“你也知道,我生在天明朝,却是长在南阳,直到不久前才回的王府,总有些人看我不顺眼,暗地里手段不断。我总不能傻呼呼等待被杀吧?打怕了对方,才不敢再下黑手,妙妙以为呢?”

    夏侯妙妙点头:“你说得对,有些人就是要打得怕到骨子里,才不敢生出歪斜念头来。”

    顾垣笑了,这么通情达理的姑娘,简直太好了。抓着她的手于手掌间把玩揉捏,转头打了个手势,很快,一个明显上过刑的女人被带了出来。

    她穿着上等丝绸衣裳,绾着妇人发髻,头戴精致发钗,珠翠环绕,肤色娇嫩白皙,很明显是被娇宠着的女人。

    本该耀眼生辉,光彩夺目,但此时,她衣着凌乱,遍体鳞伤,姣好容貌添了三分脆弱之色。

    一看到夏侯妙妙,这女人就认出她的身份,原本惶恐不安变成怨毒,想就就骂:“原来是你个贱丫头!我早该知道!早该知道的!和我有仇,并且能怂恿贵人动手的人,只有你这个贱丫头!当年就不该手下留情,贱丫头贱命一条!一死了之免得祸害人!”

    夏侯妙妙面无表情,被骂两句无关痛痒,倒是可以看出这女人恨死了她,偏偏她不曾和这女人有过交集。

    去年除夕宴之上,夏侯妙妙见过这个女人一面,说起来也是荒唐,初初听她的声音,只认为是夏侯智的某个妾室,哪知,这女人刘氏,却是夏侯王爷的小妾,膝下没有一男半女,倒是好手段轻易辗转在两个男人之间。

    只是,她哪里得罪过她?至于想要让人毁了她的容貌?

    考虑到这女人正谋划着毁她容,夏侯妙妙不是那种被动之人,不可能等着被人谋害才还手,自然先下手为强。

    只是顾垣的动作更快三分罢了。

    顾垣却是听不得别人辱骂他的人,目光微变,扬手,一道快若闪电的气流忽闪,紧接着刘氏尖叫一声,一对眼睛充斥了鲜血,血液顺着脸颊往下糊了一脸,两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滚落在地,黏黏糊糊,好不吓人。

    一双眼睛被毁,身上遍体鳞伤,衣着凌乱,加上扯着嗓子尖叫不休,宛若一个疯子。

    夏侯妙妙咧嘴:“”好残忍!

    顾垣冷道:“想死直接说,本王有的是法子叫你尝尝死亡的滋味。”

    刘氏哀嚎,双眼疼得想撞墙,却被身后的人死死压着,她拼命挣扎,尖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顾垣打了个手势,那押着刘氏的人立刻将人拖下去,很快传来一阵水花四溅的声音,恰好这时候,顾垣柔声说道:“总得洗干净了,免得碍了眼。”

    夏侯妙妙舔了舔嘴角,表情一闪而过的兴奋。

    很快,刘氏被重新拖了上来,被水冲化了的血水将衣裙染成坑坑洼洼的颜色,再昂贵的绸缎衣料,也经不起这般折腾,格外丑陋不堪。

    顾垣冷冰冰道:“你可以选择闭口不说,可以选择继续谩骂,就是不知道你皮厚命硬,还是本王的刀利手段多!”

    刘氏瑟缩了下,不见的人总觉得四周都充满恶意,尤其对面坐着两个敌人,心中恐惧不断的扩散开来。她死死地咬着牙,不叫自己尖叫出声,微微颤抖的身躯却泄露了内心深处的恐惧不安。

    顾垣扭头看着夏侯妙妙:“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在此之前,他自然也就能拷问了一番,手中已经整理了一份资料。

    夏侯妙妙站起来,走到刘氏面前,盯着她被刀子刮了不知道多少刀的脸,啧啧两声:“为何对我恨之入骨?不远万里到淮西府下毒不算,还想叫人毁了我的容貌?”

    不用想也知道,顾垣那小子记恨刘氏与人谋害她的容貌,这才以牙还牙,叫这女人也尝尝被毁容貌的滋味。

    夏侯妙妙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这张脸长得还算出色,属于那种精致小巧型的,前些年,因为不施粉黛加上病魔缠身,清汤寡水得很。如今,她可是抹了胭脂的女人,面色红润有光泽,颜色好了十倍不止。

    喜欢一个人,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

    顾垣自然不会叫人毁了她这张好看的脸蛋。

    毕竟日日夜夜对着一张丑八怪脸,再深的情感也会在日渐消磨殆尽,除非是真爱。

    夏侯妙妙可不认为顾垣对她已经情根深种。

    刘氏有心想要咒骂一顿,但是昨天经历的一切,以及刚刚顾垣那说动手就动手c毫不留情的手段,刘氏自然不敢再骂。

    她咬着牙,恨恨道:“因为你该死!贱胚子就是命大,那么几年都毒不死你!好好蹲在淮西府不行么?非得跑到京城里来碍人的眼!”

    若不是被折磨得狠了,打心里害怕,刘氏更想扑过去,张开嘴,咬死对面这个贱丫头!就算咬不死,也要咬下一块血肉来叫她知道疼痛滋味。

    夏侯妙妙扬手就是一巴掌:“有话好好说不行么?大家都是文明人,坐下来好好说话不是很好?非得逼姑奶奶我动手,不打不老实,贱胚子贱胚子,是不是你自己就是贱胚子,所以喜欢骂别人贱胚子?”

    刘氏呕了一口血,血中含着两颗牙齿。终于涌现一丝恐惧,当年那个连奴才在头上都不敢反抗的贱丫头,竟然敢打她,并且下手这般重,一打就打碎了牙!

    夏侯妙妙收了手,有些嫌弃的往地上擦了擦,却蹭了一手干透的血浆粘液。

    夏侯妙妙:“”

    这是杀了多少人,地上才会积起这么厚的一层血渍?还有血液这么脏的东西,竟然不清洗干净,万一染了病可怎么办?

    这么想着,夏侯妙妙扭头瞪了顾垣一眼。

    顾垣摸了摸鼻子,无辜一笑:“”

    这不是为了营造气氛么?

    落在他手上的那些硬骨头,就是要这么折磨,叫他身处地狱之处,勾出内心深处的恐惧,时时刻刻在死亡的阴影下徘徊,骨头再硬都能给他打折了。

    何况

    并不是真正的血浆。

    夏侯妙妙问道:“现在说是不说?”

    刘氏实在是被吓怕了,先是在顾垣手中折腾了一遍,毁了一对眼睛不算,还差点丢了小命,吐出被抓时坚决告诉自己不能承认的事,后来又被一个看起来娇滴滴的小姑娘给打一掌打碎了牙。

    刘氏再如何狡诈阴险,他不过是个后院女人,眼光见识有限,胆子也不算太大。

    “我说”

    眼睛很疼,无论刘氏怎么看,都是充满血色,这辈子只能是个瞎子。

    心中恶念顿生。

    你叫我如此凄惨,我又何必尽数告知?

    她哭着说道:“你本是王妃的亲生女儿,凝香那卑贱洗脚丫头妄图攀附权贵,趁着王妃身怀有孕爬了床,还有了孽子”

    从刘氏口中得知。

    十五年前先是戴王妃有了身孕,不得近身,于是夏侯王爷只能找后院小妾泻火,谁知道一个洗脚丫头这般胆大,竟然爬了床,并且隐瞒不说,直到孩子上了身,才大咧咧说出口。

    但凡正常人,都会怀疑这洗脚丫头凝香说的话的事实,毕竟是一个毫不起眼,甚至可以说卑微低贱的丫头,堂堂王爷,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去睡这么一个丫头。

    再恶毒的想,也许这凝香胆大妄为,和别人有了首尾,珠胎暗结,竟然不要命的栽赃到夏侯王爷的身上。

    夏侯王爷虽然子嗣不算丰厚,但是他膝下已经有了一个嫡子,又有一个庶女,第一天肚子里还揣着孩子,可谓是儿女双全,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算少。更何况这洗脚丫头凝香肚子里的孩子来历不明,谁知道是不是戴了绿帽子出来的?

    夏侯王爷自然不会承认,想要孩子,后院的女人那么多,而且他正值壮年,还怕生不出孩子来?

    但是凝香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这件事闹大了,对她只有死路一条,闹到老王妃面前不算,还闹到整个京城百姓的面前。

    夏侯王府脸都丢光了。

    世人总是习惯同情弱者,凝香哭着喊着一死了之已证实自己的清白,刚进城的老百姓,都劝夏侯王爷收下这个女人和孩子,毕竟没有人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再退一步,王府又不是养活不起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老王妃差点气死,戴王妃生了怨气。

    原本想要秘密处决凝香已经不再可能,加上太后皇宫得到了消息,先后下了懿旨斥责他一番,夏侯王爷再不愿意,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但凝香触及到他的逆鳞,受制于人,不能忍。留下了一条小命已经是莫大恩德,夏侯王爷直接将人扔到后院一座偏远小院中,从此不管不问。

    渐渐的,王府也忽视了这个人的存在。

    一直到戴王妃莫名其妙动了胎气,整个院子里的人莫名其妙的被打发出去,那个被扔在后院不管不问的女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戴王妃的福泽院,一连串的莫名其妙导致戴王妃早产差点一尸三命。

    凝香趁机催产,两个孕妇,一个粗使丫头,一个养尊处优的王妃,在生产之上谁占优势,一目了然。

    凝香个胆大的,先是帮着戴王妃生了孩子,是个男孩,眉目之间和大少爷十分相似,一看就是亲兄弟。她也不管戴王妃腹中还有一个会不会憋死,然后赶紧自己生孩子,运气不太好,是个女儿,眉目有些她的模样,不能换。

    于是盯上第二个。

    正好,是个女儿,皱巴巴红彤彤还看不出模样来,可以换。

    凝香草草收拾了自己,抱着换回来的女儿就想要跑,甚至将早早准备好的药汤给戴王妃灌进去,只要戴王妃死了,那么这个孩子的秘密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戴王妃命大,被灌了药身下的血跟泉水一样哗啦啦的流,她的丫头却及时回来,当场抓住了凝香,也给戴王妃请来大夫。

    连续好几天的救命,戴王妃才从鬼门关把脚给抬了回来。

    紧接着,这个温柔可亲贤良淑德的女人一改往日的仁德贤惠,杖毙了大的,看了看小的,很容易认出女儿眉目不似她,更不像夏侯王爷,倒是小儿子和大儿子小时候一模一样。

    一场滴血认亲,孩子被毫不犹豫的换了回来。

    那个洗脚丫头的女儿的夏侯妙妙直接被打包了送走。

    凝香如何这般大胆?又是如何顺利打发走一院子下人?如何拿到掺和了红花的药,和催产的药?

    从刘氏口中得知:“自然是夏侯智,你说王爷一家子为了几个孩子闹得凶狠,受益的是谁?他只需要开开口,让四夫人办个赏花宴借走福泽院训练有素的下人,再让厨房拖住几个时刻围着王妃的丫头婆子,再再将凝香弄到福泽院,其他什么都不用做,谁会怀疑他?”

    自然不会有。

    毕竟,那时候的夏侯智可是雷霆大怒,掌掴了四夫人不说,还‘愧疚万分’的写了休书,将四夫人打回娘家去!

    谁会想到这样恩怨分明,甚至可以说迂腐固执的人心思这般恶毒?

    他轻易得了王爷的信任,并且在王爷没功夫打理王府之时,趁机敛财,埋下自己的势力,为自己铺路。

    当夏侯王爷为何在夏侯智挪走‘砚池’几十万之时不声不响,真的是因为兄弟关系?

    自然不是!

    自古以来,嫡庶之间就不可能没有隔阂。

    夏侯王爷夏侯礼是嫡,夏侯智是庶。

    夏侯妙妙惊讶道:“已经换了一次?”

    刘氏张开血盆大口,嘲笑道:“没想到吧?你那亲生母亲认不出你来,亲自将你送走,也是她最先给你下毒,我不过是雪上加霜而已。”

    夏侯妙妙摸了摸下巴,看着刘氏这个似乎已经绝望的女人,莫名觉得这女人还藏着些什么。

    “说了这么多,你还没告诉我,为何这般恨我?下了毒还想毁了我的容貌?我这容貌碍着你了不成?”夏侯妙妙顿了顿,想到戴王妃娘家人,面带古怪:“还是因为我这张脸长得像戴家老祖宗?你和青州戴氏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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