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孕妻无价 > 第258章 极光(2)---求佛
    任是婚后四年,近一千多个日夜,对于他,她依旧的羞涩。

    手下的滚烫,在明确的告诉她,那是什么。脸颊情不自禁泛红的时候,莫念心里更多的是苦涩。终于人生走到了尽头。

    能拥有他的日子,也到了尽头。

    子墨,顾子墨,你知不知道,我的不舍,我的牵挂

    尽头飞行时的噪音,让人头痛,但顾子墨还是从中听到了她越加粗得的呼吸声,带带隐隐的哽咽和难过,伸手他接着按下去。

    转移她的注意力,“怎么,害羞呵。莫念,就算再害羞,也只剩五天了,五天之后,它将属于另个女人,看你还是珍惜的更好”

    莫念诚然,“是啊”只剩五天,原定于两周后的手术,也只有一周了。

    她还能坚持多久

    手指动了动,她笑,“所以,我才感觉更应该避嫌才是”

    顾子墨眯眼。手指顺着她的胳膊一点点爬上她下巴,轻捏,在这万尺高空里附身吻过去,“你该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吵闹,所以和平的开始,和平的结束,就算没有幸福的过往,我也不想在最后的日子里面对一张冷脸,懂”

    “不懂”

    “好”放开下巴。他捞过她后脑,隔着中间的把手,柔情万千的吻下去舌尖顺着唇形点点的描绘,最后由唇角蔓延到贝齿。

    开始,莫念拒绝,狠心的不去配合。

    中间,她顶不住他的柔情,忍不住心底的招呼,情不自禁的回应,像是蜜恋时的情侣,忘我的纠缠。

    最后明明是他的主动,却不知道到了什么时候成了她在主动。

    手指主动穿梭在他硬硬的黑发里,由耳朵到脖颈,不像过往的一个多月以来。只敢在晚上的时候,看清他的样子,忐忑又谨慎的摸一下。

    更准确的来说,这或许是两人最为时长的一次亲吻,只是单纯的吻,无关乎情和欲,带着无比的珍惜和眷恋,谁都不舍得放弃谁。

    直到气喘吁吁的时候,莫念一脸的羞涩。

    想要看清他此时的样子,却是朦胧的视线里一片模糊,除了能感觉他粗得的呼吸,再就是炙热的眼神,再也看不到他脸上,是否有情。

    顾子墨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擦着莫念的唇瓣,嗓线低哑,“果然聪明绝顶,一学就会啊”溺宠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就这样,知道吗”

    “我”

    张嘴,他手指抵过去,“嘘”

    “想要五天后解脱,那就给我听话”在她脸上闪过复杂表情时,他是这样又说,“好好的蜜月,我不喜欢看到一只死鱼挺尸的死鱼”

    “”话都这么明了了,她还能说什么

    点点头,莫念说,“我知道了”话落,刚要去躺平,那知身旁的他,捏起她的手指就往嘴里送,随着吸允,是他霸道要她演示一遍的话。

    这一次的莫念,没有丝毫的犹豫。

    诚如他说,和平的开始,和平的结束,在不改她本意的前提下,她又何须再伪装自己

    只是,顾子墨你可知,如果可以,我多么想和你厮守到老,不求几世几生,但求今生今世,子墨,我的顾先生

    吻,贴近时,有那么一瞬,莫念做不了最佳演员,只因为那泪,无声无息滑落的泪,掉到了他的手背上,好在他并未多问。

    在心里,她补上一句:对不起。

    动情的吻,总是缠绵,忽视周遭的人或事,完全没发现身后不远的夜子彧,看得两眼放光不说,还借着起身的动作,偷偷眯了眼。

    天啦噜,好有爱啊。

    男人一脸深情,女人小脸红扑,陶醉的完全不能自拔。

    越过中间位置的叔叔,她撅了撅嘴角,直瞅靠窗而座的颜青,身子扭来扭去的,忽然就说,“叔叔,我想和看云,和你换换位置,行吗”

    威廉有些纳闷,和颜青换位置不是看得更清楚一些吗

    夜子彧摇着他的胳膊,在空姐走过来的时候,小声叫了杯茶,“叔叔”

    她小嘴巴结,讨得威廉不由得摇头,那笑容里的疼爱,完全没注意到侄女眼底闪烁的狡黠,也就一杯杯的喝着。

    终于一小时后,开始跑厕所了。

    头等舱和厕所间,相差距离不远,但飞机颠簸又是夜间,总要耗时两分钟左右,所以夜子彧抓紧了时间,出其不意的就扳过颜青的脸颊。

    “老颜,你看着我”

    “拿手你干什么呢”

    “现在就告诉你,我要做什么”说着,她低头笨拙的吻上去。

    哎哟,那慌乱又紧张的小脸,一方要关注叔叔有没有回来,一方又要随时注意不能让莫念发现他们的存在,还要再看颜青的唇。

    三下的视角里,再加上砰砰直跳的心,随着机身的颠簸,不设防的夜子彧一下子就跌倒到颜青怀里,那小pp所坐的位置,刚好是腰带下。

    又因为挣扎着想要起身,那里渐渐的就多了什么东西。

    热热的,越来越有硬度,夜子彧小脸唰的一声就红了,“我我,我”余光看到了叔叔已经朝这边走过来,吓得她撑手就起身,屁股坐回去的时候,手心里还在回味着刚才不小心的碰触,心里简直是掀起惊天憾浪。

    那么大个,能爽吗

    颜青被她直白又心思全部都透在脸上的样子,给挑逗的越加坐不住了,在威廉入座后,他咳嗽了下同样跟着跑去洗手间。

    只是不远会,身后也有脚步声跟上来。

    颜青暗暗叫苦,这个时候,那女娃千万不要再惹火了,娘啊,儿子真特么的不是圣人啊

    夜子彧知道飞机上的洗手间,都是狭隘的,不过依她和颜青的身材,勉强也是能塞进去的,也就在开门的一瞬想都不想的跟进去。

    “嘘,不想莫念知道你的存在,最好闭嘴”

    “”死丫头,竟然学会威胁了“你进来做什么”颜青咬着牙,“赶紧的出去”

    “不要”她有些迫不及待了,“让我看看”

    颜青知道这娃向来语出惊人,可是让想到,随着接触,她越发的过分,越发的惊人了,一时间被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滚滚滚滚”

    “不让我看也可以”夜子彧说,“回去的时候,我就故意往莫念跟前走就一圈,好让她知道其实顾子墨什么都知道了”说罢,还不管颜青是什么反应的扭头,冷哼了声

    噢天呐,颜青想一头撞死拉倒,这这这,这都是什么人啊,“夜子彧”他摸了摸鼻子,知道依她的性格是言出必行,没办法只好做着解腰带的动作,趁她不备,突然的吻上去,“落地,落地之后,你想怎样都可以,好吗”

    他吻着她,带着哄骗和诱惑

    却是刹那的唇齿接触,让夜子彧思绪一下子由涣散变成凝聚,脑海里闪烁着顾子和莫念的亲吻,鼻腔里又尽是男人的荷尔蒙和砰砰的心跳,完全不知所措的点头,软着身子趴在颜青怀里喘息,“你,你说的,不许骗我”

    “当然”

    她撅嘴,他忍不住看她微肿的唇,躁热里,他扭头,回避。

    夜子彧却是不肯罢休,“那再吻下”想了想,“我要一分钟那么长”

    “噗嗤”颜青扶额,真想掀桌办人,“好”

    嗳哟,再回座椅,夜子彧简直是飘了,脚步完全凌乱的不知道东南西北,要不是顾子墨早就把莫念哄睡,就她现在的样子,早就被莫念认出来了。

    却是挡住了莫念,没挡住威廉。

    四十好几的人了,就夜子彧脸上那点反应,他还瞧不出

    “茶喝多了”起身前,他丢了这么一句,转身就往洗手间走,过道里刚好碰到颜青,“颜先生,前面聊聊”侧身经过时,威廉是这样说。

    一路往北,直到纬度最高的北极圈,挪威就在脚下,而那个叫达特罗姆瑟的小岛就是逼近。

    下飞机的时候,莫念还在睡。

    顾子墨安排了颜青先去所订的酒店和询问向导看极光的事。

    留下威廉和夜子彧,简单检查了莫念的情况,知道了只是因为登机前所打的营养针而昏睡,这才放心的抱着她下舱。

    入目的达特罗姆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寒冷,许是因为暖流的影响,可以说是一座不冻港,河两岸是彩色似砖块的房子,一排排的透出暖暖的灯光。

    深吸一口气,那扑鼻的腥味和清新的空气,是万里之外的海城绝然无法想比的,这里的海,蔚蓝而又清澈,银装素裹的大地,纯净的像从未有人踏足。

    酒店就订在岸边的一座大红色的房子里,底上三层的木质结构。

    人踩上去会发出哒哒的声响,像是古老而又寂静的城堡,打开接纳的怀抱。

    为避免莫念知道其他几个人的存在,顾子墨特意选了二楼的尽头朝阳的房间,而威廉则是和颜青一起住三楼,夜子彧自己有意而为的选了双人间。

    那个时候,叔叔威廉还说:浪费,一个人睡什么双人

    夜子彧撅了撅嘴,“管我啊”说完,就进了房间,打开行李左挑右选后,看着带来的两棉袄完全拉了脸,本以为挪威很冷,只是没想到11月的这里,白天能有5度左右。

    想了想,看来她需要买衣服了,刚好叫颜青一起。

    夜子彧咯咯一阵偷笑,只是不想出门去找颜青的时候,叔叔威廉说:不在

    “怎么能不在呢”她跺脚,眼见叔叔要说教的样子,拔腿就跑,问了楼下胖胖的男孩,才知道颜青在前面不远处的旅行社。

    颠颠的跟过去,进门就看到他正高鼻梁的女人聊得很欢。

    语言不通,又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嗳哟,夜子彧这一刻别提多么恼火,一个人站在不远处,不坐也不走的就那样看着颜青。

    正在询问有关极光的颜青,知道是谁来了。

    不过他非但不理,反而还热络的揽着热情的向导,用挪威语说,“我查过资料,知道看极光最好的时期是11月到3月,刚好现在是11月初,我们只有三天的时间,麻烦你费心,费用方面不成问题,只要求近快看到极光,哪怕是凌晨都不在意”

    女人看上去有些为难,“这极光是自然现象,并不是我说那天有,那天就能有的,按气象说有,但是登顶后,我也不能百分百保证”

    说得这些颜青都懂,只是时间有限,不然也不会开出费用随便的价码。

    之所以叫做精商,那但是无利不图的,被商人的本质熏染了这么久,开出这样的条件,已经是违背了商则,最后没法,颜青只道,“有个很重要的病人”役亩场号。

    “碰碰运气吧”女人说,又要了颜青的联系方式,说再见的时候,差点没被夜子彧眼里的敌意给杀死,开着玩笑说,“你女朋友很漂亮,是混血吧”

    “她不是”这是挪威语,“她不是我女朋友”又是夜子彧能听懂的英文,说完看都不看一眼的,转身冷冷的离开。

    那融入夜幕下的身影,是那么伟岸和绝情。

    无论夜子彧怎么喊,颜青非但没停,还加快了步伐。

    这天,夜子彧才真正体会到原来达特罗姆瑟的晚上,这么冷。

    完全没了白日里,放眼望去都是连绵不绝的雪山,蓝色的天,蓝色的海,以及蓝色大地的梦幻国度,所有关于极光传说的美好憧憬,在黎明到来前,不信,再也不信了。

    颜青是早上起床后,才听说夜子彧生病了的消息,又因为莫念精神状态不太好,所以一行人基本没有外出,唯独是他,借着极光前又了解了周围的景点。

    到了傍晚,登机前夜子彧所给莫念注入体内的营养液和安定算是慢慢吸引,缓缓醒过来时,虽然看不清四周,却也想出去走走。

    那时她才知道,这觉竟然睡了一天一夜。

    距离五天只剩下三天了,所以问了店主,知道了不远处有个神秘的木板教堂,不等她说想去,那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存在的顾子墨开口:

    “吻我,带你过去”

    “”真是,这人简直是不知羞的,店主还在啊。

    只是莫念又怎么知道,在不远处的角落里,除了店主还有客人,还有另外的三人,顾子墨就这样厚颜无耻的伸长了胳膊,那表情和动作,无不说明了:过来

    三天,三天后,就算她想要矫情,想要羞涩不好意思,像他说的那样,他这个人已经不属于她,所以隐约看到他伸长胳膊的片刻,莫念走过去。

    踮脚去吻的时候,她好像从人群里,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路上问他,“颜青呢”

    “有事”顾子墨警告性的撇了一眼跟在后面的某人。

    莫念哦了一声,“刚才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了,他也来了吗”

    “你家渡蜜月,会戴灯泡”一句话过去,身后的灯泡识趣,放慢脚步,拉远距离,远远的跟着,在和夜子彧眼神碰撞时,颜青再一次回避。

    淡漠绝情的让人痛心,夜子彧都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飞机还好好的,吻她的时候,还紧紧的拥抱了她,那粗重的喘息,还是那么清晰。

    甚至,她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却是为什么变成这样

    木板教堂,古老钟声响起时,还有许多只白鸽飞翔,似受到了什么惊吓,直奔天际。

    为防止妻子跌倒,顾子墨基本不敢松手,反倒是莫念很贪恋,借着他之前的话,更加直白的拉着,仿佛像全世界炫耀,她和他的关系有多么亲密似的。

    其实更多的,她想让耶稣,让佛祖保佑身边的这个男人。

    知道面前的是教堂,可海城的文化里,在心里还是想求佛,求他安康。

    自登上飞机的那一刻,莫念就知道,她再也回不去了,回家的路越来越遥远了,远到她基本没有可能再回到那片土地上了。

    有时候,她好像自信,具备威廉说的那样自信、坚强,和病魔抗争的勇气,可是在百分之五的面前,谁能告诉她,勇气值多少钱

    “台阶”感觉到妻子的悲伤,顾子墨忍下所有的情绪,用强健的胳膊带着她,穿过草坪,顺着一层层的台阶步步走进教堂。

    木质的结构,在人群里发生哒哒的声音,好听极了。

    像是四年前,他们在海城的婚礼,虽然那时他知道,在她的心里,他们的婚礼无爱,只是为打消外界对于他弯男形象的挽回。

    可那时,他是愿意的,更是准备并寻找了许久的女人。

    找了处两人连坐的排椅,他搀扶她坐下,听着祥和安静的歌唱,听着融入上帝里的洗礼和周围的声声朗读,忽然顾子墨转脸。

    他看她,看她双手合并,眼帘微微微闭着。

    午后的阳光,斑斓的透过要质窗台,折射进教堂,又点点的洒在她身上,错落在她卷翘的睫毛里,有那到一刻,她的样子在阳光里闪烁。

    一层层的褪色,像是直达天际一般,吓得顾子墨一把抱住身边的女人。

    滚烫紧张的吻,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眼眸底部那一娄涣散的后怕,在抱住的瞬间一下子聚拢,有欣喜和复杂的光芒在尽头闪烁。

    “念念”他叫着她的名字,想告诉她,无论在哪,有她的地方便是家。

    家就在她身上,所以不管前方的路,多么的不归,他哪里都不会去,只等她归来给他一个家。

    莫念等了好长时间,都听不到下文,最后说,“回去吧,有点冷了”

    是的,在北极圈的这个小镇,白天和晚上温度相差很多,特别是落幕以后,更是达到零下,那冰冷彻肺腑,以她现在的体质根本扛不住。

    一路返回,莫念感觉到了男人前所未有的柔情。

    为避免他看出跷端,莫念说得讽刺,“哟,不知道的人,还以来顾先生本身就是如此温柔呢”

    “再温柔,大后天离婚协议书也该生效了”

    简而言之,就算再多的柔情和眷恋,都不再属于你,莫念

    回到木质酒店,莫念只是淡漠的笑了笑,不再多言的窝在沙发里,瞧着窗外模糊的夜景,好像真像的看看外面的样子。

    一眼就好,因为玻璃上,一定倒映着他的样子。

    彼时,顾子墨刚进门,从颜青那里知道,说是明天晚上有可能会有极光,晚餐放下后,他将勺子一放,霸道的说,“过来喂我”

    “你比朵拉还小还要喂”

    “不止要喂,还想喝奶,行吗”

    “不要脸”抛开了所有的情绪,她忿忿的走过去,拿了勺子,在听到他打开晚餐后,试了温度这才送到他嘴唇,“来,张嘴”

    顾子墨当真吃到嘴里,嚼了两下,“还要”

    真像个孩子,莫念鼻腔酸涩,脸带笑意,一勺一勺的喂,都不知道喂到第几勺,忽然勺子被咬住,她抽了两下没抽出,刚要问他做什么,谁知道下秒他人就吻过来。

    舌头有力,撬开的同时,卷着肠类的东西就喂进来。

    “味道怎么样”他沙哑的问。

    “挺好”话落,他又喂过来,而且不止是一两口,是整顿晚餐。

    莫念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男人竟然如此的有情调,这样喂完,又渡过葡萄酒过来,说什么有助于睡眠,“真是不要脸”

    顾子墨挑眉,“看你挺享受的”

    不等她开口,又恶毒的说,“不过收起你的自以为是,刚才只不过拿你当试验品,省得以后再喂心上人会被嫌弃”嘴毒的说完,他转身就进了浴室。

    莫念站在原地,不哭反笑,也好,这样最好

    顾子墨,你一定会幸福对吗

    翌日,天空晴朗,蓝色的天,蓝色的海,还有一眼望不尽的海港,碧水闪着耀眼的光芒,夜子彧站在达特罗姆瑟的海岛边。

    远处一个个的小岛,像仙境,又像梦幻的国度。

    这三天以来,她焦虑,想要去找莫念谈心,又怕暴露行踪,只好一个人静静的待着。

    第一天感冒的时候,照顾她的人只有叔叔。

    第二天去神迷的木质教堂时,陪伴她的同样只有叔叔,偶尔和他的相遇,也是被淡漠的脸给无情的击退,究竟她做错了什么

    一直以来,她努力隐忍着自己病娇的一面,可是现在越来越忍不住,想要爆发,想要血腥的制服,又不想因此而伤到他

    “该死”她学着他的口吻,狠狠骂他。

    殊不知,颜青就在不远处,受托于人的走向前,嘴里还叼着威廉刚刚递给他的烟卷,极其懒散的走过去,对着背对他的女娃说,“晚上十点,说是有极光”

    夜子彧白眼,不理会。

    颜青自认无趣的摸鼻子,“一起去吧”

    “切”她冷哼,“我怕太激动了,会大叫莫念的名字”

    我去,这情况还记仇呢熄了烟,他站到和她并排的距离上,“你还小,如果我真做了什么,以后再遇到喜欢的人,会恨我的”

    “然后呢”夜子彧咬牙,“是为了我好”

    瞧着蓝色的海,颜青脸上被映得有些闪烁,“也可以这么说”

    “王八蛋”夜子彧抬腿踹上去,叫喊着颜青的名字,“不要给你三寸阳光就开始灿烂,我夜子彧也不是什么男人都会瞧得上,为我好”涂着紫色指甲油的手指,一下下的捶着男人的胸膛,“你是我的谁,蛔虫老公爸爸还是叔叔,你凭什么认为这样做是为我好”

    “你有多了解我”她戳着,继续指责,“小怎么了,难道小就没有说爱的权利,难道小就不能被尊重颜青,一次次的你是真够了”

    夜子彧呼气,指责不停,“既然这么为我着想,那为什么就不了解我既然不了解我,又怎么知道什么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嗯你说话”

    “你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爱就是想和你在一起”

    在挪威的上空,在这个陌生的岛屿,颜青是这样听到了一个小他十二岁女娃的告白,那乌溜溜的眼珠里隐隐还有泪水的闪现。

    明明他是受威廉的嘱托,来劝解她的,怎么就发展到告白了

    “我有喜欢的人了 ”片刻沉默里,他这样说。

    却是夜子彧并不气馁,只问,“谁,你说是谁”

    “是你不认识”抽出烟卷,他迎着风点燃,“我没兴趣和个孩子过家家”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需要找一个能结婚生子的女人吗”

    “对,就是这样”颜青没意识到这句话出卖了什么,只听见身后夜子彧咯咯的笑了,在他追悔莫及里,捏着他肩膀说,“骗我,你再骗我”

    “明明没有那样的人,还敢说有喜欢的人”夜子彧不客气的用气,狠捏着他,就是要他疼,疼死他最好,“姓颜的,不就是结婚生子,难道我就不是女人我不能结,我不能生你说,是不是我就不能生”她揪着他的领口,声声质问。

    问得颜青完全找不到突破口,又是心里对她明明有感觉,一时间,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却是夜子彧向来胆大,绝对的言出必行,丢了一句你等着转身,扭着小屁股噌噌的走人,她前走的方向是酒店。

    直闯叔叔的房门,进去后第一句是,“我要结婚”

    威廉还在研究莫念的手术方案,一时没听清,“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生孩子”

    “咳咳”威廉被惊得牙齿都快掉地了,上前试了夜子彧的体温,问她,“受刺激了你才多大刚刚成年而已啊”

    “20,20,20”

    “谁”

    夜子彧扭头,报出颜青的名字。

    威廉不说话了,转身走向小露台,“这件事,老夫人知道吗”

    “是我结婚,是我要生孩子,关奶奶什么事难不成你想学封建主义,要和我说门不当,户不对然后我们不可能”

    “”

    “你瞧不起他”

    其实,威廉真有这意思,但看侄女眼里写满了失望,只道,“这件事,等手术结束后再说”

    “行”嘴是上答应,可夜子彧心里想的不是这样,一个人恼恼的回房间后,午饭也不出来吃了,一直等到晚上六点多,听见有人敲门。

    颜青在门外说,“看极光,去吗”

    “去,我为什么不去”

    “那好,多穿点,晚上”话没说完,门拉开,他看见了一具寸缕不着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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