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孕妻无价 > 第257章 极光之--(1)
    一个全身spa,若是放在从前,莫念心情都会由内到外的美哒哒,可现在不管看那里,都是一层薄雾茫茫的阻隔。

    前几天,她还能隐约看清三米之外的物体或人。现在却不行了。

    坐在咖啡馆二楼,已经看不清远处的梧桐树。分辨不了马路上的车水行人,只觉着黑压压的一片里,她会害怕、会紧张,更多是恐惧和不舍。

    以为一个月的接受期,会坦然,到了如今才发现,她根本做不到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想象中的坚强,还没准备好,还没安顿好她所爱的家人,可惜时间已经不留人。

    喝着夜子彧帮她点的柳橙汁,莫念说,“梧桐叶红了吗”

    “绿的。绿着呢”夜子彧拿起手机,又放下,咬着手指,闪过痛色的黛眉微拧着,“莫念”挠了挠头皮,她向前凑了凑,“问你啊,你和顾子墨那会,想不想推倒他随时随地”想来想去,她感觉最近自己对颜青所做的事,产生的奇怪冲动,很特别。

    像个诡异的神经病。外加十足的小色女

    转变太快的画风,莫念怔了下,反应过来才支支吾吾的来了句,“我他主动,比较多,你”眯了眯眼,她仿佛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是颜青”她问。

    “哪有”咬着吸管,夜子彧想都不想的否认。

    莫念哦了一声,“还以为是他呢,既然不是他。那手术前我在想,是不是该帮他参谋参谋几个合眼的女孩子啊,不过子彧你到时候只能彭杉费心了”

    语气里的凄凉,不言而语,让刚刚活跃的气氛 ,再一次悲伤了起来。

    夜子彧恼恼的,“莫念”

    莫念眯眼笑,“嗯怎么了有说错什么”

    “讨厌”夜子彧扭扭捏捏,向来语出惊人的她,憋了好半天,问了句让莫念苦笑不得,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的话。

    “”

    夜子彧不知羞,“说啊莫念”

    “小丫头,没大没小。叫姐知道吗”

    “好了好了,姐,亲姐,你就告诉我吧,快说快说”

    这下倒是莫念不好意思了,“就那什么,有点,第一次有点疼啦”

    “”这表情为转移她悲伤的情绪,夜子彧才谈到这个话题,可现在看莫念小脸涨红,眼中又闪着奇怪的光芒,越加勾起她的好奇心,直接又问,“那你能告诉我,什么姿势最频繁吗或者什么姿势感觉最舒服像是到达天堂”

    “咳咳”什么人啊,这是

    夜子彧等不及,晃着莫念的胳膊,“快说快说啊”

    那迫切,着急的样子,像个十足的瘾君子。

    只是直到送莫念回顾宅,她也在支支吾吾的,没说个具体,气得夜子彧喇叭一按,冷哼了声,“好啊,你不告诉我,那下次再用止痛针,别找我哦”

    这还真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啊,最后最后莫念随口说了个,搞得夜子彧一脸的若有所思,看上去很是纳闷那样的姿势,怎么会爽

    油门一开,莫念又叫住她,“手术前,我还能打几针”

    “最多两针”夜子彧忍住哽咽,眼里有少见的泪花在闪烁,“好了,你赶紧进去吧,又不是什么生死离别”

    是啊,不是生死离别。

    可是一针只能撑一周,她最多还有两周的时间。

    抬头望着灰茫茫的天,莫名的好想哭:如果没有巴黎之行,那她是不是会好好的,而方天扬也不会因此差点没命,弄到现在缺少一条腿

    听着不远处的钟声,莫念吸了口气,不禁加快脚步声。

    出门前,她是求了桂姨很久,这才偷偷溜走,所以在被发现之前要及时赶回去才行,不然会连累桂姨。役节找弟。

    只是匆忙行走的她,完全没发现大门院东侧的绿化带里,站着一抹颀长的身影,那是结束和威廉谈话的顾子墨。

    十月底,十一月初的初冬。

    他只窗着简单黑西裤和白衬衣,中间横着限量版的腰带,脸色布满了阴云,中指处夹着的细长烟卷,早因为长时间的自燃而产出极长的烟灰。

    冷风一吹,那灰烬就会四处飘散

    站在树丛背后,看着渐渐走进屋里的妻子,顾子墨其实一直想问她,可曾记得孩子们的生日,可曾知道女儿最缠人。

    就算厌倦了他,那对亲身的骨肉呢

    近一个月以来的疑惑,这刻,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有了明确的答案。

    只是答案的本身,他不信,坚决的不信

    任由初冬的风,卷起落叶,又吹起他的衣角,刮着早已经没有多少知觉的肌肤,就这样站在风里出神、发呆,看着头顶的天。

    云白,天蓝,若是再有极光出现,那该有多好

    想着,他用麻木的手指编辑了条短信发给颜青后,不知道第几根烟后,再进客厅,听桂姨说,“少爷,您下班了晚饭吃了吗”

    顾子墨一怔,才发觉天色已黑。

    “那就来点吧”他说。

    桂姨很快布菜,又准备好米饭。

    期间,她许是察觉到了什么,“少爷,饭菜不合胃口”

    “没有,挺好的”食之无味,嚼之麻木,勉强能咽下去,应该算是挺好吧,“少夫人吃过了”扒了一会饭,他又问。

    桂姨点头,见顾子墨不再搭话,也就转身离开。

    楼上卧室,对楼下的谈话,莫念隐约听到一些。

    刚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后,她放下手里的东西,迅速上床背过身,做着一副不理睬的样子。

    很快,来人进门,脚步轻轻,周身带着极重的烟味和酒味。

    可能没走到床边就停了,也不说话,就那样定定的看着她,像是要在她后背生生戳出个洞似的,下秒不客气的丢过来一件衣服。

    顾子墨醉意十足的说,“起来”

    “”莫念刚好找不到再吵架的事端,借着机会不但不起,还拉过一旁的被子,一股脑的全部都压到身下,用动作表达着心里的不悦,气得身后的人,呼吸瞬间加重。

    靠过来的片刻,莫念才感觉到,他身上还有陌生香水的味道,那么清新和淡雅,好像是位极其优雅的女士才会用的香型。

    忍不住,她鼻腔里就是一阵酸涩,眼泪也隐隐在晃动。

    小心的吸气又咬牙,在看不见的被筒里,她狠狠拧着自己的大腿。

    莫念啊莫念,你哭什么难道这一切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一切都朝你预设的方向去发展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不止是高兴,她还得起来,继续和他吵啊

    对,就是这样,想到这里,莫念一下子坐了起来,伸腿就把被子扯到床下,“顾子墨,你凭什么命令我身份证呢我的护照呢,你究竟想做什么”

    “那么你呢,你又想做什么”

    “离婚,我要和你离婚”近一个月的争吵和无端的挑事,她终于说出内心的目的,如果不是招过来的那个女人不同意,或者她都能办出下药,设计他们的狠毒之事,“还是男人吗这样囚禁一个女人算什么你算什么”

    她低吼着起身,像个泼妇一样去扯着他。

    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触手的温度让她手冰,“顾子墨,你说话,放过我,我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好吗好不好”

    她已经没有时间了,快答应她啊

    等待的时间,莫念呼吸急促,脸色苍白,一声一句的全部都是痛哭的声音,怎么能让他厌烦,怎么能让他生气和愤怒,她就怎么去做

    啪的一巴掌,她打在他的脸,疼在她的心里。

    莫念低吼,“顾子墨,你真贱”

    “贱”顾子墨咬着牙,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一生从没有人敢这样骂我”

    他看着她的愤怒,抬腿砸了跟前的凳子,又抓起早已经断了线的话机,随着砰的一声巨响,终于愤怒的砸向床头的婚纱照。

    “好”他说,“你以为你有多宝贵”话落,顾子墨踩着残碎的玻璃,踢开两人间的阻挡,一把扣住她的下巴,手力重重捏着,“要不是看在你是孩子妈妈的份上,你以为我会容忍你这么久恩当真以为自己是无价之宝”

    咚的一声,莫念被甩到了床头。

    模糊的视线里,是他再一次的靠近。

    “想离婚,对吧”

    “对就是离婚,就是离开你离开这个牢笼,如果顾总还算男人的话,最好说话算话”

    “很好”他扯下领带,绑了她的手,揪起穿着睡衣,脸色苍白又一脸狰狞的她,动作看上去非常的野蛮和粗鲁,直接把人丢进浴室,下秒随着拉链响的声音,莫念听到他说,“既然如此,离婚前,作为一个男人我是不是该好好的证明自己”

    “随便”

    莫念用一副咬牙切齿,极度恶心的表情去迎接。

    都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做,还是贪恋他们间的最后一次,总之她并没有感觉到疼,反正品尝到了珍惜的滋味,借着头顶的花洒,她让自己泪如雨下。

    如果可以,她真不想选择这条路,只是

    顾子墨,恨我只要这样,你才会更好的生活。

    翌日,莫念再醒过来,床头除了一部手机,再就是放着几张白纸。

    许是考虑到她看不清字迹,他就端坐在床前的椅子里善解人意的读着:“离婚协议第一,补办孩子的生日宴,第二补办蜜月,做完这两项,离婚协议立马生效”

    片刻沉默里,她说,“好不过我有时间限制,这两项必须十天内完成”

    在明显听到他因愤怒而握紧拳头的声音后,莫念又说,“换句话来说,从今天开始到十天后,我们婚姻结束,到时候你把证件还给我,放我自由”

    顾子墨咬牙,“你就那么想找他那么迫不及待”

    “就算不是他,也不再是你永远”她噌的一起坐起来,指责他婚内强奸,指责他囚禁,指责当年父母的死,都是因为顾家,最后又说誓走不可

    终于在两方愤怒里,莫念听到他唰唰的签完字后,按着她的手,“签字”

    “好”

    “一式三份,继续”

    说到最后,顾子墨低吼了起来。

    对此,莫念很配合,就连停顿都不曾有一下。

    等到一切完成后,顾子墨发着狠,“好好如你所愿莫念,迈出这个大门,你最好不要后悔”

    “放心,就算是死,我都不会后悔,不但不会后悔,我还庆幸,我”话没说完,回答她的是一声哐啷的关门声。

    刹那,她如同泄气的气球,泪水怎么都止不住,想要放声痛苦,又怕被谁看到,只好死死的捂着嘴,手颤抖的摸向手机。

    握紧又吸气,几次调节后,这才打出夜子彧的号码,留言:我是莫念,十天后

    省立医院里,夜子彧收到语音信息,本能的想要回一句,又因为声音哽咽的很,只好改为发信息,当打开编辑框后,才记起莫念根本看不清字迹。

    眼框里隐忍的泪水,哗啦流出来。

    十天,十天后,谁能告诉她,为什么十天后,她能回来的机率只有百分之五

    很快,三天后生日宴和入族仪式准备妥当。

    这天是初冬的十一月初三,离婚协议的第四天。

    大清早,尽管冷风直吹,室外的温度只有七八度的样子,但几个孩子还是唧唧碴碴的显得很兴奋,可以说这个仪式三胞胎等了三年半。

    而大宝更是等了五年之久,终于在这个晴空万里的日子开始了。

    在过去的三天里,莫念和顾子墨的关系彻底决裂了。

    不但各睡各,就连原本一家人固有的三餐,也是各自回避着,甚至在第一天晚上,莫念还听到楼下有陌生女人的笑声,说什么:讨厌,你好坏

    到了第二天,更是离谱,男欢女爱的声音就在隔壁,一遍遍的响个不停。

    而到了第三天晚上,就是昨天,他更直接的彻底不归了,早上人出现时,满身熏人的香水不说,还听到桂姨说脸上有吻痕,要他擦擦之类的话。

    对此,莫念自当不知道。

    用餐后,就那样清冷的跟在孩子们身后,前往顾家墓园去祭祖,正式入族。

    路上,时不时的她还能感觉小朵拉想要找她抱,只是都快四岁了,她还怎么抱又能抱多久索性借着这段时间的冷漠,莫念继续绝情。

    “爸爸”小朵拉委屈着,转身投入爸爸的怀里。

    加长的房车里,顾子墨并没拒绝,抱起女儿,在莫念看不见的视角里,他深奥的眼眸微微泛红,那领口处除了有明目张胆的吻痕,身上还散发着浓浓的香水味。

    小内拉一脸嫌弃,“好臭”

    “臭吗挺香的呀”该死,都说让颜青少洒点,意思意思得了,谁知道他竟然整瓶倒在自己身上,真是,借着车玻璃反光,顾子墨看了看那看似不在意的女人,眉头紧紧拧了起来:莫念,你这样又是何苦

    很快到了目的地,顾子墨吸气,同样绝情的不理她,只是带着他们的孩子,一步步走进去

    这恐怕是莫念第三次,同样也是最后一次踏进顾家墓园,仪式进行的过程中,她冷冷淡淡的像极了迫不及待想要展翅高飞的女人。

    听到了有人说,“看,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眼睛都快瞎了,大少不但不嫌弃,还一直疼爱有加,有什么好的那么冷,孩子都不管”

    “就是,瘦不拉几的,搂着都硌人”

    “不过谁叫她肚子争气,才多大呀,就给大少生了四个孩子,有儿又有女,一副狐狸精像”

    “闭嘴”正在前头磕头拜祖的大宝,忽然起来跑上前,“不许你们这样说,我妈妈不是狐狸精,她不是瞎子,你们这是坏人”

    二宝和三宝也跟着加入,“出去,哪里来的老女人,给本少爷滚出去”

    自从海洋公园后,小朵拉就生莫念的气,谁都没想到,她竟然在这个时候也跟着站出来,指着守墓的老爷爷,直说,“把狗狗放开,关门”

    大小姐这是关门放狗的节奏

    嗳哟喂,那场面凌乱的几位女人想要解释,想要抹清自己都没有机会,只因为孩子们听不懂啊,就算听懂那也不行

    在他们单纯的世界里,你说了便是说了

    错了的事,再怎么道歉那也是算,也侮辱他们的妈妈,想算有人劝,都不想原谅

    异口同声的说,“赶出去”

    “”莫念原本伪装的很好,拿出一副狠心绝情的样子,可是在看到被她刻意冷落了许久的孩子,还是这么义无反顾的维护,心情简直是千回百转。

    痛并快乐的同时,她对自己说:最后一次,就允许她自私一次,最后一次拥抱她的宝贝们。

    “朵拉”她哽咽的叫着女儿,在将近一分钟的半跪里,撅嘴委屈到不行的女儿,最终还是扑进她的怀里,那一刻,莫念矛盾极了。

    一方面想抱,又怕女儿不够独立。

    一方面又在后悔,仅仅这么一个动作,又把近一月以来的绝情给毁了,所以她不怕多抱,她怕多抱会上瘾,到最后她更会舍不得。

    只是抱了一个,依次又会有另外几个儿子要抱。

    抱到最后,热泪盈眶的时候,她狠心的跑开,一直到了晚上的生日宴这才下楼。

    期间的客人,前来祝福的络绎人群,仿佛都与她无关,只是静静的坐着,到了取名字的时候,莫念好像感觉到那男人投过来的征询的目光。

    当时她说得无情,“你的孩子,你自己取”

    “呵,就你也配”顾子墨嘴里也尽是讽刺和不屑,两人完全演绎着水火不容的处境,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莫念都没问名字具体定的是什么。

    砰门板被踢开,进门的男人说,“去蜜月”

    “好十天终于过了一半”莫念呼气,给人一种快要释放的感觉,“终于还剩五天就可以离婚了”

    “是吗”顾子墨向前,将手里的大衣随手丢下,紧盯着她越来越苍白的小脸,眼里有无限的柔情和疼惜,再出声的嗓音却是透着连绵的恨意,“终于是弃妇了”

    莫念扣着掌心的肉,“谢谢”她笑了笑,“谢谢顾总成全”

    “其实该说谢的人应该是我这四年多,基本没花什么钱,白得了四个孩子不说,现下出去散心还能有免费的女人陪、伴”说着,顾子墨忽然抬手,前秒还是温柔的理头发,下秒又是突然用力捏着她的脸颊,“所以这五天内,你最好给我演好妻子的本份”

    莫念扭头,“不懂”

    “不懂”顾子墨瞳孔一缩,低头对着女人的唇瓣就是狠狠的咬,“现在懂了吗”大手跟着下移,直握柔软,“还要我再表达得更直白一些吗”

    推开他,莫念喘着粗气,“不用”

    “是吗”顾子墨忽然邪气上身,“我觉着出发前该纪念一下”话落,转身关门,又来到窗台前唰的一声拉上窗帘,在莫念防备的后退时,他又说,“你也可以不配合,不过除了证件不还之外,我还会记着你不配合一次,那就拖延一个月”

    “顾子墨”

    “再不配合,那就是永久的囚禁,不信你就试试”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之后,莫念心底莫名的松了口气,终于可以不用再煎熬的假装了,有了他这句话,接下来的五天,她一定做好妻子的本份。

    后脑发涨肿疼的片刻,她看上去很是不满的甩了甩脑袋,跟着睡衣落下,转身缠了上去。

    这一次的激情,是近一个多月以来,她最为舒心和欢快的,不用心里想靠近,表面上又露出一副移情别恋,恶心他碰触的样子,那感觉真好。

    动情下,她差一点就喊出我爱你三个字。

    最开始,莫念不知道他所订的蜜月在哪里,只是在出发前,她说想出去一下了,都没想到那男人竟然恩准了她半小时。

    再次再到夜子彧,莫念很开心。

    接连打了两针止痛后,她走了,拦车直奔机场。

    听到了航班信息,才知道他们前往的地方在挪威,说是能看到极光的国度,不过他们究竟要不要看极光,莫念并没问。

    一路,从机场到登机,她几乎没闹。

    像个十足的贤惠妻子提了简单的行李,又找到座椅时,问空姐要了毛毯,盖在身旁不再言语的男人身上,“要是困的话,就睡吧,一会到了我叫你”

    这话,要不是他之前放言要她演好妻子的角色,她都不敢说。

    顾子墨倒是受用,放下手里的报纸,当真拉过毯子,就靠在莫念的肩膀,开始闭眼入睡,那温柔的呼吸就喷在她脖颈里,一下下的撩拨着。

    又借着起飞的颠簸,胳膊直接绕过她背,稍一使力,下一刻就成了莫念靠着他的胸膛了。

    只穿了衬衣的他,有型的胸肌,那么结实又滚烫,微开的领口,又是麦色的肌肤和坚毅的下巴,光想想都能让人恍惚。

    莫念是有心拉开距离,又碍于他之前的话,再加上心里本身就贪恋着,也就扭捏了两下,不客气的靠着,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她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她没去巴黎。

    梦里,方天扬也是好端端。

    梦里,随着头顶突来的广播,她一下子醒了,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就是佯装无情,等隐约分辨后顾子墨睡着了之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手一点点顺着他的胸膛,爬到脸颊上。

    不得不说,他瘦了,还不在意形象了,瞧这下巴处的胡茬都冒出半截了。

    “顾子墨”黑暗飞行里,她在嗡嗡的声音叫他,声音很轻,轻到只能自己才能听到,却是落在看似睡着的男人耳朵里,心不由得主的又疼了。

    莫念,我该拿你怎么办

    就这样佯装睡着了,顾子墨任由身旁的女人,摸完下巴,又摸脸颊、眼睛和嘴唇,最后又胆肥的拉他耳垂

    忽然的,他睁眼,捉了那只不安分的手,往腿间一按,“想这里,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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