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城高中放假了。

    这对以往的每一个在中城高中学习过的学生c或正在学习的学生都显得非常不可思议, 乃至于「中城高中命案」的搜索率在推特直线上升, 这无疑给破案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而且除了国际刑警,纽约警局那边也派了人过来查看情况。

    “夏洛克。”华生端着一盘早餐站在夏洛克的床边,“你需要吃点东西。”

    “不要。”夏洛克飞快说,视线却还是直直地盯着天花板的位置。

    “你已经一天没有进食,所以不允许不要。”华生干脆弯下腰用一只手拉起夏洛克的手臂,但这王八蛋仗着自己人高手长,除了顺着医生的力道抬高手臂,身体还是稳稳躺在床上。

    更不用说那直勾勾盯着天花板的视线了。

    “好吧。”华生转身将早餐放到桌上,然后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坐好。他也没说话,就是看着夏洛克。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夏洛克突然一把弹起来:“约翰。”

    华生挑眉点头:“我在这里。”

    “不是一个人做的。”夏洛克快速道, “犯下罪行与吊起尸体的是两个人。”

    “什么?”华生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再说一遍?”

    “不是!一个人!”夏洛克咬着牙重复了一遍, 然后他快速地移到床尾坐在华生面前, 语速很快并且压低声音仔细地和他解释,“杀死女生的是个左撇子,墙上的字也是他写的;但吊起女生以及将她开膛破肚的是另外一个人。他在那个女生死之后将她摆弄成那个样子,如果我没估计错, 今天他们就会通知我们发现尸体出现了皮下血液沉淀又叫死后尸斑。”

    他的话音刚落, 华生的手机就想了起来。

    华生接起手机:“约翰·华生。”他说完就停了会儿, 才继续道, “好的, 我会告诉他。”

    挂断电话后, 华生看向认真盯着他的夏洛克,说:“你总是没有估计错,不过我想你现在也没时间跟我解释你是怎么得出这个最后结论。”

    “是的,那么接下来就不是我的事了。”夏洛克飞快起身就准备离开,却被华生眼疾手快抓住。

    “你要去哪里?”华生问,“我还没说完,纽约警局的人想和你谈谈。”

    “哦,约翰?!”夏洛克用荒唐的表情看着华生,“你知道我从来不和傻子说话。”

    “但你和我说了。”华生淡定道,“所以你也要和他们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认为你这样的行为严重侵犯我的个人权利——”夏洛克话被吃了进去,因为华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过一旁干巴巴的餐包直接塞他嘴里,然后对着愤怒的他假笑:“两天时间,现在是第二天。”

    ——所以你别想在案子结束之前追查你的老同学,特别是她和这些事没任何关系的前提下。

    安塔琳娜窝在家里上网。

    她不是没看到网络上关于中城高中的报道,而且说真的她很在意,因为不可能这么巧合——那个学生被吊起来的画面,与她养母当初死亡时一模一样。

    可是她不认识什么警察局里的人,所以无法得知案件的具体细节。

    正当安塔琳娜思考要不要找人帮忙的时候,屋门突然被敲响了。

    她一下子从沉思回过神来看向门口,把笔电合上之后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彼得。

    “彼得?”安塔琳娜直接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彼得露出了她非常熟悉的尴尬表情,这让她若有所思,接着道:“要进来吗?”

    “好。”彼得没有拒绝,他往前踏了一步进入屋子,然后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将藏在背后的一个牛皮文件袋掏出来,递到安塔琳娜面前,“给你的,我想我们想,你会需要这个。”

    安塔琳娜拿过来掂了掂,失笑:“是的我需要这个。”

    她给彼得倒了杯冰水,然后自然地坐到他旁边。

    彼得不易察觉地松了口气,然后看着安塔琳娜从牛皮袋里掏出那些文件。

    “是斯塔克先生吧。”她边掏出来边道,一点都不惊讶这些是这次的卷宗资料。但让她有些惊讶的是,连夏洛克·福尔摩斯和约翰·华生的也有?

    安塔琳娜看着这个名字,差点就要相信世界进行了一个轮回。

    “你知道他?”彼得见她一直盯着华生的资料,往前倾身和她一起看。

    安塔琳娜对他挑起唇角:“夏洛克身边也有一个约翰。”不需要再多解释,因为她知道彼得肯定明白。将华生的资料抽出来看了两眼,安塔琳娜递到彼得面前,道:“他也是名医生,不过夏洛克在捡到我的时候已经没和他住在一起,可他经常来看夏洛克。”

    彼得应了一声,总觉得有种微妙的神奇感:“这样啊”

    “他比夏洛克先去世。”安塔琳娜将夏洛克的资料也抽出来,一目十行地看着,“夏洛克不承认他很伤心,只是跟我说人总有一天会死,区别只在死于自然还是死于人为。”

    彼得放下华生的资料,稍稍抿起唇,没说话。

    “抱歉。”安塔琳娜注意到他的沉默,将夏洛克的资料覆盖在华生的上面,“我不应该提这个话题。”她收拾了一下心情,开始一张张翻开卷宗资料。

    上面详细到连法医的意见都有,而亨利·摩根这个名字让安塔琳娜有点眼熟。

    可是一时半会儿她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个名字,所以干脆放弃在记忆海洋里遨游,开始专心致志将注意力放到那些图片和字上。

    彼得在旁边看着看着就皱起眉,他还是有些不适应这种血粼粼的画面。

    喝了口冰水,勉强缓和住狂跳的心脏,当他看向安塔琳娜时,却发现对方不动了。

    也许几秒,在彼得准备开口叫她的时候,安塔琳娜快速把文件往前翻了几页,然后又翻回刚才那一页,来回几次之后,她张嘴,表情沉重:“我的天啊。”

    “怎么了?”彼得下意识觉得不对,皱起眉从安塔琳娜手里拿过卷宗翻看起来,连续确认了几遍之后也张开嘴,“我的天啊。”他低声道,抬眼看向她,“不是一个人做的。”

    安塔琳娜沉默的和他对视,好半晌才道:“而我认为将女生摆成那个画面的人”她皱起眉,肩膀稍稍耸起就像瑟缩了下,“可能是当年的漏网之鱼。”

    彼得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也跟着沉默下来。

    “也许”

    “不。”

    彼得打断安塔琳娜:“不要说什么离你远一点儿,或者暂时不要接触的话。我们不是没有确定那个人就是漏网之鱼吗?也许是九头蛇故意弄出来的呢?你别忘了他们有你近期的所有信息。何况就算他就是那条漏网之鱼,普通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你?对吧,你那个能力。”

    “很有道理。”安塔琳娜愣愣地看着他,除了点头还能做什么?

    他们沉默了一会儿,彼得问:“你刚才该不会真的想说那些话吧?”

    安塔琳娜反问:“那么你会照做吗?”

    “当然不。”彼得露出一个‘你了解我’的笑容,“多管闲事大概是我最大的优点。”

    “早就知道了。”安塔琳娜挑眉点头,“所以我压根没有想过让你离我远一点儿或不要和我接触。”她看着彼得笑容顿住c然后把脸埋进手心里的举动乐出声,“我只是想说也许是九头蛇。”

    彼得的声音从手心里闷闷地传出:“我死了。”

    安塔琳娜笑得更开心了,并补充道:“但你飞快打断我,并说了一些”

    “对,我就是这么死的,你能看到。”彼得干脆双手捂脸往后一倒,将自己埋进沙发里。而他的手没能遮住的地方,比如耳朵和脖颈这些地方,通红一片。

    “嘿,这没什么大不了。”安塔琳娜好笑地看着他,“你也是关心我嘛。”

    哈,你也知道。

    彼得勉强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坐起。

    “不过不管怎样,我们都得找到摆出这个画面的那个人。”安塔琳娜重新拿起卷宗资料,盯着其中一张现场照眼都不眨,“不管是巧合还是陷阱,我都不能坐视不理。”

    彼得赞同她的观点,随即他突然说:“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也有人长生不老”

    安塔琳娜哦了一声,疑惑的:“谁?”

    “美国队长,一些变种人,比如罗根。”彼得随口举例。

    安塔琳娜看着他,总结:“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对我动了手脚的同时还清洗掉我的记忆。”鉴于这两位都是这种类型,她也只能这么顺着猜测。

    彼得皱起眉头纹,迟疑了好久才道:“也不是不存在这种可能,对吧?”

    “你说得对,但如果真的像你讲的这样,为什么那个人还要将我放到陌生的地方任我自生自灭?”安塔琳娜肯定了他的想法,但同时也提出合理疑问,“某种意义上,我是他的作品,因为我前五十年除了一个长生不老就没有别的特殊能力,而他也不会知道我会不会产生别的能力。”

    “也许正是这样,他才要验证自己的想法?”彼得又提出一个可能,“毕竟长生不老需要时间去认证,而他很确定自己的实验没有问题,所以他想”

    他说着说着就没了声音。

    长生不老需要时间去认证,可对方有多少个几十年去认证呢?

    总不能是一个组织?

    安塔琳娜摇头,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从她房间的方向,传出了一声巨大的“嘭”。

    就像是什么重物往下砸,然后发出的沉闷声音。

    这个声音一下子定住正在说话的两个人,彼得反应更快地先站起来将安塔琳娜护在身后,却被安塔琳娜拉了一下:“我来。”她说着,就想往前走。

    “我来。”彼得反驳,并将她往前走而靠前的身体往后压。

    安塔琳娜瞪他,最终在大眼瞪小眼的情况中选择后退一步:“好,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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