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盛世恶宠之逃嫁九皇子 >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清浅一吻
    赫连御宸闻言,却是低笑了一声,知道她现在定然为之后的事情心烦,便也没有再拿话气她,而是在桌前坐了下来,话题一转,说道:“爷也还没有早膳,就和你一起吃了。等吃完了早善,你什么时候想走,我们便什么时候下船!”

    此言一出,上官月颜顿时惊愣,她什么时候想走,就什么时候下船?他难道没看到人家外面的人都等着的吗?她嘴角一抽,问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这是故意在人家巫族的地盘上耍大牌吗?

    赫连御宸却是摇了摇头:“爷自然没有开玩笑,反正上了岸也是一些烦人的事情等着,那么不如就在船上也好。而且凌的船大概也快到了,不如就等着一起。”

    上官月颜这才明白了,原来他也是嫌外面的人麻烦的。无语地白了他一眼,很想说‘既然觉得麻烦,当初就不该答应来的!’,但是一想到他是因为自己的话才答应的,这话便怎么也说不出来了,是以,便没有再对下船的事说什么,反正他就是一个高调的男人,外面的人怕是也见怪不怪了,便随他去就是了。而后,随意地问了一句:“我们靠岸多久了?”

    赫连御宸低笑了一声,狭长的魅眸突然亮了亮,慵懒地笑道:“快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上官月颜心里本来想着,这船估计也才靠岸不久,她应该也没有多睡多长时间,却是没想到已经靠岸了两个时辰了。她嘴角再次一抽,无语地看着身边笑得一脸邪肆的男人,想着他是真的不打算早点下船的,不然也不会船都停靠两个时辰了,却都没有喊她起床下船。

    他这人还真是狂妄到让人发指的地步了,外面等着那么多人,那带头的几人还是长老级人物,那三个女子,秦妍的巫族族长的女儿,另外两个恐怕也是,他就这么把人家晾在一边不管了。真的是皇帝都没有他这么任性架子大的!

    上官月颜无语了一瞬,也不再说什么了,反正这个男人她现在了解的很,不对他心的事,什么都不会放在眼里。他不想下船,就算巫族的族长来了,怕是也没有用。而且她也想等等南宫凌,虽然不能以兄妹的身份相处,但是一起走还是可以的。

    二人都不在乎何时下船,自然也就不急了,燕飞燕天端来早膳,二人随意地吃了一些后,赫连御宸便又坐到软榻上去处理剩下的几本折子。

    上官月颜则是自己在收拾东西,巫族圣女大选是两日后,他们总共在巫族也待不了几天,是以不必将东西全部带走,便选了一些必备的和自己可能会用到的带着了。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她转眸看了赫连御宸一眼,见他那边好像也已经是最后一本了,凤眸微微一动,而后抬步往放置衣物的橱柜走出,从里面拿出一个黑布包着的包裹。

    这黑布,正是那日她从仓库拿出来的。

    将包裹拿出来,她直接捧着,往赫连御宸走去。

    赫连御宸批完了最后一本折子,抬头正要看看上官月颜在做什么,便见她拿着一个黑布包裹往自己走来。他魅眸顿时一闪,唇角也几不可见地勾了勾,而后眉头微微皱起,面带疑惑地问:“颜儿,这是什么?”

    “别给我装不知道!”上官月颜瞪了他一眼,他当她不知道他一直关注着自己的动向吗?居然还在她面前装?

    然而,她这话一出,赫连御宸顿觉无辜,狭长的魅眸也很是无辜地眨了一下,好笑地道:“颜儿,爷没有骗你,虽然爷知道你这几日在忙一些事,但爷真的不知你到底在忙什么,也没有叫人特地来查看过!”

    他这话绝对属实,自从那日他下令不向他禀报这件事以后,他真的什么消息都没有收到。而他每晚过来,也没有特意去看她在做的事,是以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在做什么。

    上官月颜凤眸看着他,见他神色无辜,不像作假,便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没有再怀疑他。几步来到软榻前,把那包裹往他面前一塞,挑眉说道:“虽然你说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你定然知道这是给你做的,现在拿去,既然早先答应了要给你,我便不会食言。不过,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要说他不知道她做的是什么,她倒是可以相信,但是说他不知道这东西是给他做的,她是绝对不相信的。因为他若不是知道这东西是给他做的,知道她这几日都在做这件事,他能不好奇她做什么?而他这几日很少到她房里来,除了吃饭的时候,其他时间都留给了她自己,这显然有点故意的成分在里头,她自然看得出的。

    而他之所以没有特意问过她,也没有叫人查探,更是说明他知道这东西是给他的,因为他想要最后惊喜的感觉。

    “呵呵!什么都骗不过颜儿你!”赫连御宸这次真的没有反驳,他的确是知道的,早在听说她去仓库拿了东西的时候,他就知道她要做的东西是给自己的,因为她答应了要给他不同于玉景风的特别的东西。一句话说完后,便立即接过她手上的包袱,虽然很期待里面到底是什么,却没有马上打开,而是抬眸看着面前的上官月颜,柔声道了一句:“不管是什么,只要是你做的,爷都喜欢!”

    他知道这里面的东西,定然是特别的,是以不管是什么,只要不是和玉景风同样的东西,他便什么都喜欢。哪怕只是一片碎布,是她给的,他也会当作宝物。

    被他这么灼灼地看着,那双魅眸中满是柔情,语声又如此的温柔,上官月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送他东西的关系,脸皮子突然有些热,她眉头微微一皱,绷着脸催促道:“快点打开看看!”

    “呵呵!好!”赫连御宸见她有些窘迫,也不笑她,加之他也真的很想知道她为自己做了什么,笑着应了一声后,便立即打开了黑色包袱。

    一旁的燕飞和燕天也都注视这这边,两张冷艳的小脸上,此时都忍不住露出赞叹之色来。因为正如她们所想,最初她们虽然不知道主子要绣什么,但是后来却看出来了,而昨日主子全部做好的时候,她们也是见了的,那东西,真的是天下独一无二的,虽不是什么新奇的东西,但是少宫主绝对会非常喜欢的。

    上官月颜就站在软塌边,垂眸看着他一脸喜色,动作迅速地打开包袱,红唇无意识地勾了一下,凤眸中也闪过了一丝什么,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赫连御宸三两下便打开了包袱,黑布打开,一片华光当先落入他眼中,他魅眸眯了眯,仔细地看着那光华闪耀的东西,见那是一块雪白的绸缎,但说是雪白,又好像不是纯白,布料上有能闪闪发光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总之很闪耀惹眼。绸缎上,还有一段雪白的绒毛,这团绒毛上并没有发光的东西,纯净雪白。

    他惊讶了一下,而后伸手将那发光的绸缎拿出,柔软的绸缎入手,他立即将之打开来,只见一片华光之中,又有红光闪现,他定睛一看,才见这是一件披风,刚才闪现的红光,是披风下摆所绣的血色曼陀罗,那曼陀罗绽放在披风的两角,双面绣,鲜活动人,大片的红色中,也有闪闪发光的东西,而那每一片花瓣上,还有点点金色点缀,看上去就像是金红色一样。

    看到这件披风,赫连御宸狭长的魅眸里涌上无与伦比的喜悦之色,绝艳的脸上也露出一抹极致美艳的笑来,转眸看向身边的小女人,语声有些激动地开口,但竟是明知故问:“颜儿,这披风,真是你特意为爷做的?”

    “废话!”上官月颜顿时就回道,凤眸不满地看着赫连御宸,有些恼意地开口:“你不是畏寒吗?巫族地处海中,温差很大,我便做了这个!”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她也没想到做披风,还是那夜燕天说海上温差很大,后来又见她们绣绢帕,她才想到,最适合他的,莫过于保暖的东西了。虽然他平日里寒毒不会发作,和常人无异,但是注意防寒还是必要的,是以她便在仓库里拿了布匹,给他做了这件披风。

    雪貂皮,船上不多,便只拿了两块缝制在颈部,不然的话,她会直接给他用皮草来做的。

    赫连御宸本来就知道她是特意为自己做的,只是心中太欢喜,想要再次确认一下罢了。而她这话,显然是表明了为他着想,才做了这件披风,这更是让他大为高兴,将那华贵的披风往手腕上一放,他立即起身,突然伸手对上官月颜一揽。

    上官月颜就站在他面前,没料到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只觉得眼前一花,腰间便落下一道力量来,而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知道自己是被她抱住了,她眉头当即一皱,不过首先想到的不是他该不该抱她,而是想到燕飞和燕天就在旁边,他也不看看场合,突然就抱上来了,她小脸也顿时热了,不满地抬头,正要开口说话。却见他满脸笑意的俊脸突然靠近,而下一瞬,唇瓣上便传来一阵柔然的触感。

    顿时,上官月颜当场愣住,脑中一片空白。

    一旁的燕飞和燕天也惊得瞪大了眼,随即脸一红,立刻垂下了头去。

    赫连御宸抱着上官月颜,虽然恨不得好好地吻吻怀里的人儿,但也知道分寸,知道她面皮子簿,若他在燕飞和燕天面前这么做的话,她之后定然会气他,和他闹脾气。是以,他只是浅浅地亲了一下,就如蜻蜓点水一般,很快便离去了,而后将脑袋靠在她的肩上,愉悦的声线无比柔和地开口:“颜儿,这披风,爷很喜欢!”

    自从知道她从仓库里拿走了东西后,每日,他都很期待,想快点看到她给自己做的东西是什么。但是,却也没有往披风上想过。因为她太特别,身边的东西没有一样是不叫人惊奇的,而她也说了要给他特别的东西,所以他的想法中,她做的东西一定也是他不曾见过的新奇玩意儿。

    不止他这么想,凌也和他一样。可是,今日看到这披风,虽然只是一件披风而已,并不是什么新奇之物,但是却比其他任何东西都叫他开心,欣喜。这个处处给他意外,又这般为他着想的小女人,他如何能不喜欢?那喜欢,简直都要融入骨血了!

    若是可以的话,他真想好好亲吻她,让她感受到他此时心中无法言语的喜悦和喜欢!

    然而,和赫连御宸的喜悦喜欢相比,上官月颜则是呆愣愣的,什么反应都没有,就这么呆呆地被他抱着。心中想着,以前不是没有被他亲过,而是不止一次了。可每一次都不是这么轻轻一吻就结束的。只不过,以前他亲她,都是盛怒的状态,是被情绪所激,才亲了她。

    是以,她那时除了火大,觉得他欺负自己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但是今日,他这般正常,也没有如以前那般狂烈的亲吻,只是这么蜻蜓点水的一下,却叫她有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就好似被电击了一般,全身都有些酥麻。而此时听他在她耳边轻柔细语,她心口更是莫名地躁动起来,跳的飞快这种感觉,还有唇上仿佛还没有远离的温热触感,让她一时间有些懵,回不过神来。

    而她这这般反应,无疑正好称了赫连御宸的心,见怀里的人儿愣然着不动,也没有要推他,他唇边的笑意越发的深了,魅眸湛湛,只用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柔声道:“颜儿,爷喜欢你!”

    这话音极低,就好似在耳边说悄悄话一般,话音入耳,上官月颜本来就不听使唤的心,更是跳的快了,也让她猛地回过神来。而这一回神,才惊觉到自己的脸滚烫,就算不拿镜子照,也知道一定是双颊通红了。

    赫连御宸自然感觉到怀中人的反应,魅眸再次一闪,此时又低声道了一句:“颜儿,爷喜欢你!”

    魔魅的低音再次入耳,他温热的呼吸也同时喷洒出来,上官月颜顿时浑身一颤,这下连耳根子都红了,她有些受不了这样的赫连御宸,甚至一时间都忘了要和他算在燕飞和燕天面前亲了她的账,也语声极低,极度羞恼地道了一句:“你别说了!”

    这话,她已经听过了,他不用说她心里都很清楚,此时说的她都面红耳赤的了,这个男人,真是一点都不知道看场合。

    而她的声音,也只有两人能听见,赫连御宸听了,更是欢喜,微微抬起头,便看见怀中人儿脸颊通红,连耳朵和脖子都染上红色,而她的脑袋埋在自己的怀里,并没有抬头,显然是羞得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此时的模样。

    这个样的颜儿,就好似那日躲在他怀里,不让他看她哭泣的脸一般。如此娇羞,让他心中软的几乎都能滴出水来,他眸色深深,又将头低了下去,紧紧地抱住她,唇角的笑意也越发的柔和:“颜儿,爷就是喜欢你!无法自拔的喜欢!”

    上官月颜只觉得自己的脸从来就没有这么烫过,见他不住口,反而说的更加羞人了,她真的很想问一下他为何会不可自拔地喜欢她,但她实在不好意思问这种问题,只能再次羞恼地道:“叫你别说了没听见吗?若是再说,别怪我踢你!”

    他若是再说下去,她真的会烧起来的!今日这种反应,让她自己都分外无语!

    “呵呵!”赫连御宸低低一笑,轻声道:“爷说过,只要你高兴,爷随你踢!”

    “你!”上官月颜顿时一气,很想抬头剜他一眼,但是实在没有那个脸抬头,便又低声恼了一句:“你这个无赖!”

    他不是无赖是什么?这种耍赖的话,他也不是第一次对她说了,这个男人真是

    赫连御宸却是再次低笑出声,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再说了,只是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儿,心中无比的温软。这个小女人,他真的已经喜欢到骨子里了啊!

    燕飞和燕天一直低着头,虽然没有再看二人,也没怎么听到二人的话,只听到少宫主低低的笑声。但是两人身上的气息她们却感受的无比清楚,这种一个气息有些混乱,一个则周身上下都好似被暖云笼罩了,周遭的空气里也都充满了甜蜜的气息,这种状况,叫她们二人真的很有点想逃离这个房间。但是,主子却好像没能明白这种甜蜜的气息,是以,她们也不能走,她们还是得守在这里,以防万一。

    二人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心里暗自叫苦。

    而就在此时,一道苍老的声线突然响起,带着一丝怒意:“也不看看外面的太阳有多高,你们都不觉得羞人吗?成何体统!?”

    这个声音一出,上官月颜顿时一惊,脸上热度以飞快的速度褪去,也当即就抬起了头来,凤眸往声源处一看,便看见天山老人板着一张老脸进来了。她嘴角微微一抽,这老头的意思,是说他们青天白日搂搂抱抱有伤风化吗?这个臭老头,什么都不知道就张嘴胡说,她是自愿的吗?

    明明就是赫连御宸先亲她,然后她根本就是没办法的好吗?

    然而,她本来已经退了一点的热度,因为自己脑中的想法,再次让她小脸通红了。让她有些恼怒,是以,瞪着天山老人,想都没想,便冲口一句话说了出来:“谁也没让你看,你要是觉得看不惯,麻烦进别人的房间之前先敲下门!”

    是他自己这样闯进来撞见的,若是他敲了门进来,不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吗?

    可是,她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到了她身上,就连燕飞和燕天都立即抬起了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家主子,不会吧,这话,是她们家主子说的吗?这话的意思,那不就是

    赫连御宸也低下头,看着怀里虽然羞恼,脸色绯红,但是却没有推开自己的小女人,魅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惊喜之色来。这个小女人,如今是在为他们两人辩驳吗?

    天山老人闻言,更是当即就瞪圆了眼睛,老脸上满是不敢置信,模样相当滑稽。好像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般!

    而上官月颜一句话说完,还没有等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集中而来,她整个人就再次愣住了,下一秒,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烫,简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刚才是脑子进水了吗?还是被赫连御宸那一亲,和那几句喜欢的话,给弄得大脑到现在还没有清醒?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话的意思,不是告诉这老头儿,她愿意这样光天化日和赫连御宸搂搂抱抱,他管不着,若是不想看,进房间的时候就先敲门,在他们不抱了之后再进来吗?她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脑残了吧?!

    只是一瞬间,她的脸就烧起来了,而此时又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她只觉得自己从小到大就还没有如此丢人过,心中暗恨自己说话不经大脑,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再也不出来了。可是,地缝没有,于是,一咬牙,干脆将错就错,把脸一偏,再次将脸藏进赫连御宸怀里,并且还双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视图将自己埋得深一些。

    反正,出口的话也收不回来了

    上官月颜的内心无比的崩溃,而赫连御宸见她此举,却是满心满怀的欢喜,虽然也看出她这话说的无心,但是她这最直接的话语,也很可能就是她内心的想法。这个念头让他本来已经想松开的手,再次将她抱紧,并转了魅眸一转,眸光湛湛地看着被上官月颜的话定在原地的天山老人,唇角勾着艳艳的笑意,语声慵懒而邪肆地道:“颜儿这话不错,以后但凡爷和颜儿在一起时,天山老人还是守一下礼节,敲个门的好。你不想看见我们搂搂抱抱,我们也不想被人看到!”

    上官月颜埋在他怀里,本来脸上就已经烧起来了,此时听他说出这话,很显然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她嘴角顿时一抽,抓着他衣襟的手,一只手悄悄地戳了他一下。这个男人,是觉得还不够丢人吗?居然还给他故意这么说,他是想让人误会到什么程度?

    赫连御宸被她这么一戳,不但没有觉得自己这话不对,反而伸出一手握住她戳他的那只手,垂眸看着她的头顶,眸光无比柔和,安慰着开口:“颜儿别羞,没什么好羞的,这件事,本就是天山老人不对,若是他敲了门,便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咱们在自己的房里,又没有在外人面前,咱们没错!”

    此言一出,别说上官月颜了,燕飞和燕天,还有天山老人,甚至外面的夜离几人,和暗中的鬼影等暗卫们,嘴角都忍不住抽了一下。这件事情,是天山老人的错吗?为何心中明明知道这错不在天山老人,但也不能说里面的人错了,只是时间正巧撞上了而已。可此时听了这话,为何却很有种是天山老人不对的感觉?

    上官月颜很是无语,特别在听他说‘咱们在自己的房里,又没有在外人面前’时,她真是很想再咬他一口,听听这话,他哪里是在安慰她,分明就是故意让误会越变越深,引人浮想联翩啊!

    可是,她现在能说什么吗?她就算是吐血,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这坑是她自己挖的,埋了自己也是她活该。是以,也只是无语地咬了下牙,什么动作也没有,只把脸在他怀里埋得深,一时半会儿不想见人了。

    天山老人愣了半天,此时回神,见这错居然被归咎到了自己身上,当即大怒道:“臭小子,这事如何能怪老夫?你们也没有关门,老夫为何要敲门?再说,老夫进自己徒儿的房间,大白日的,用的着敲门吗?你休要颠倒是非黑白!”

    然而,他话音刚落,赫连御宸当即便懒洋洋地吐口一句:“如今你不是看到了吗?颜儿的房里,就算是白日,就算房门没关,也不是随便能进的!爷说错了吗?”

    这话的意思便是,上官月颜的房间随时都可能上演这样的场面,所以,不管房门是开是关,也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天山老人进来,都是要敲门的。不然的话,看到什么,也不是他们的错,而是天山老人的错了。

    上官月颜板着脸,对他这种话已经不再吐槽了,她反正是看明白了,自己挖的坑,现在正逐渐加深,而她,是别想从这个坑里爬出来了。她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沉默地自食恶果,任由自己被埋得更深!

    而听了赫连御宸的话,毫无意外的,天山老人当即噎住了,一时半会儿没了话说,一张老脸上满是恼怒之色,完全没料到事情到最后,居然被这个臭小子把错扣到了他的头上,而且还让他找不到反驳之词,好半晌之后,他才有气恨地道:“你们没有大婚,如何能这般?”

    这点他总不会说错的,就算御宸小子再会颠倒是非,这个事实他也改变不了,他倒要看看他还要如何说。

    可是,赫连御宸连想都没有想,当即低笑了一声,魅眸微闪地看着天山老人,紧接着便慵懒邪肆地开口了,一句话,让天山老人再无话可说:“虽没有大婚,但世人都知道颜儿是爷的女人,我们为何不能这般?”

    此言一出,上官月颜也彻底无语了,即便听到他说她是他的女人,她也没有任何反应,继续板着自己的脸,吃着自己的苦果,并暗自崩溃着。她还能说什么吗?先不说她本来就是自掘坟墓,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只能承担。就赫连御宸这话,她也没心思再去和他争论了,如今外面的传言是怎样?她虽然没有亲耳听见什么,但是她却早就很清楚了。就算她反驳,也不能改变世人的看法了!

    天山来人自然也被堵了个严严实实,他如何能不知如今外面的传言,虽然很多人都还不知道臭丫头的身份,但是玄天宫的少宫主已经有了心上人,并且还派了身边的两大护卫亲自保护的消息早就传得人竟皆知了,而这小子身边的人叫臭丫头少夫人,这丫头也没有反驳,而刚才还说出那么一句话来,试问,他还能说什么?

    是以,他说不过这个臭小子,只能冷冷地哼了一声,不再言语了!

    燕飞和燕天,以及夜离等人,此时也嘴角暗暗一抽,想着,少宫主(爷)果然是个腹黑的,这三言两语之间,便让天山老人没了话说。而主子(少夫人)也没话反驳,真的是一人双赢啊!

    赫连御宸见天山老人不再言语,而怀里的人儿这次也没有大怒说不是自己的人,唇角本就艳绝的笑意已经深的不能再深了。

    房间里寂静了片刻,上官月颜没脸出来,赫连御宸便也乐得美人在怀,没有松手,最后,还是天山老人打破了沉寂,淡淡地哼了声,几步走到二人面前,一双老眼在赫连御宸艳绝的笑颜上瞪了一眼,而后落在上官夜宴的身上,哼道:“你要躲多久?既然做得出,还羞什么?现在才来羞,不觉得太晚了吗?”

    上官月颜嘴角狠狠一抽,没抬头,依然埋在赫连御宸的怀里,口气不好的怒道:“晚不晚也不关你的事,你要是见不得,就出去!”

    说真的,都怪这老头突然跑来,还说了那么一句话,不然,她如何会说的出那种不经大脑的话来?而她现在不想看到这个让她陷入窘境和拿了她链子不还的人,她怎么会就这么出来?

    可是,当她整这么想着的时候,脑袋中突然想起一事,而后,本来不打算出来的她,立即就抬起了头,将那张仍旧红的不像话的脸暴露在几人面前。一双凤眸看着天山老人,而后立即对他伸手,语声微沉地道:“链子还来!如今已到巫族了,你可别想再找任何借口!”

    看来她刚才真的是昏头了,昨日她都还提醒了自己,今日一到巫族,第一件事便是要问这个老头把链子拿回来的。被赫连御宸的几句喜欢,和这老头一句说他们有伤风化的话后,她大脑就短路了,以致于将这最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还好现在想了起来。

    虽然她现在是不怕他会不还,但是,没有那链子,她总是不能安心的。

    天山老人本来听她口气不好地让他出去,胡子顿时就气得抖了一下,此时见她猛地抬起头,而且二话不说就问他要炼制,一双老眼当即一瞪,恼怒地斥了一句:“臭丫头!”

    不过,虽然是很不满地骂了一句,但这一次,却是很好说话地伸手入怀,将链子拿了出来,一把拍在上官月颜的手上,板着一张老脸,道:“这链子倒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下次可别让人给偷了。你这丫头,警觉性还有待提高!”

    上官月颜没理他的话,而是先仔细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链子,银色古朴的链子,和自己的那条没有任何区别,而她自己做的吊坠,也是为了配合链子的古朴而特意设计的。虽然是钻石制成,但是和银色链子上的吊坠相差无几,看上去没有一点儿突兀的感觉,就好似链子本来就有两个吊坠一般。

    她看了片刻,确定这链子就是自己的,也确定自己设计的那个吊坠没有被打开过,这才安心地舒了一口气,凤眸扫向天山老人,对他撇了撇嘴,道:“你以为所有武功高手都和你一样,为老不尊没有脸皮吗?”

    说她警觉性还有待提高,她这个没有内力的人,警觉性能训练到这种程度,连几位太公都觉得不可思议了。她的链子会被偷,哪里是因为她警觉性太低,分明就是他武功太高,且为老不尊对她出手,她根本防不胜防好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赫连御宸怀里退了出来,现在也不管脸红不红了,反正该丢的脸她都丢完了!

    天山老人又被她怼了一句,胡子一吹,但到底没有再为此事和她争论什么,只是老眼微闪地看了眼赫连御宸,淡淡哼了一声,什么也没有说,大步走了出去。

    上官月颜本来以为这老头定然会不服气,又要和她吵吵的,没想到他这次居然就这么走了,眉头皱了皱,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是,那意外只是一瞬,他不和她吵自然最好的,如今他已经还了她链子,她也不能对他太过分了。

    毕竟,他是九公主的师尊,而今后,便也是她的师尊。不过,什么时候认下他,那就要看她心情如何了!

    这般想着,上官月颜唇角勾了勾,便要将链子戴上。

    赫连御宸此时却突然开口:“颜儿,爷帮你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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