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盛世恶宠之逃嫁九皇子 >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半夜潜入
    南宫凌眉头更是皱紧了,有点听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什么叫做不知道玉景风找的是何人,但是却知道玉景风的反常是为了谁?他不是才说了吗?玉景风是得到了自己所找的人的消息,才会这般一反常态大怒的!那么,他既然知道了是谁让玉景风反常,不就是知道玉景风找的人是谁了?

    怎么师兄还是说不知道玉景风找的人是谁?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而就在他不明白的时候,赫连御宸再次开口了,那双魅眸中的神色突然有些寒凉,但是唇边那邪肆的笑却越发的深了,看似如常的声线,也透出一丝危险的气息,只听他开口道:“玉景风找了八年的人终于有了消息,若是那人在圣天或者龙华,以他的性子,怕是不会再理会什么巫族圣女大选的事,当即便会离开前去那人所在的地方了。但是他哪里都没有去,而是急着出航,往巫族的方向赶来。那么便说明,他要找的人,很可能就在巫族!”

    “这点倒是有理!”南宫凌点头,这点他还是想得通的,玉景风淡泊,唯独只在意那人,若有了那人的消息,肯定当即就找去了,哪里还会管其他的事?而他去了巫族,便明显地说明他要找的人就在那里了。

    赫连御宸笑了笑,语声不变,接着说道:“而就算玉景风找了八年的人在巫族,他好不容易才得到那人的消息,按常理而言,他的反应应该是狂喜,是兴奋激动,也可以是急切地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对方。但是他却没有喜意,只有急怒,这说明了什么?说明那人很可能就在近处,很可能与他早就相识,也很是熟悉,但是他却没有发现。是以在得知消息的时候,他气怒自己没有认出那人,更是急切地想要和那人见面,这才有了他大怒下令的事情!”

    一席话说完,赫连御宸看着南宫凌,慵懒地笑问了一句:“你说,爷分析的可对?”

    南宫凌愣住了,一双澄澈的眸子看着赫连御宸脸上那看似艳绝,其实了解他的人都一眼能看出那是他心情不快时才会露出的笑容,满眼的不敢置信。这话,他如何能说不对?他没有细细的去深想玉景风骤然转变的情绪到底合不合理,此时听师兄这么一说,脑中自然无比的清明了。没错,如果是得知了自己期待已久的消息,通常人的反应只有喜悦,如何会有愤怒?玉景风的态度显然就不正常了。而师兄的这些话,也全都指向了一个人。

    他愣然地开口:“师兄,你的意思是,玉景风要找的人,是小颜儿?!”

    这话虽然是问句,但他心中却已经隐隐知道,答案定然是肯定的。师兄的推算不错的话,那么,玉景风近处的人,早就与他相识的女子,又与他很熟悉,之后还会在巫族出现的人,除了小颜儿之外,没有别人了。而师兄如今这般神色,也告诉了他,那人就是小颜儿,不然的话,此事根本和师兄无关,他不会露出这种不快的神色来

    果然,正如他所想,赫连御宸闻言后,魅眸一眯,邪笑着点了一下头:“爷不能说玉景风要找的人就是颜儿,但他这般急怒地往巫族赶来,定然就是要找颜儿确认此事,这点不会错!”

    南宫凌愣愣地坐在桌前,此时才明白了自家师兄之前为何说出那么矛盾的话了。玉景风要找的人,师兄不能确定她是谁,但是却能确定,玉景风此次是为了小颜儿,才这般急怒的。可是,万一小颜儿真的是玉景风要找的那个人,那么,小颜儿岂不就是玉景风的心中之人了?

    想到这里,南宫凌猛地回神,转眸看向软榻上,笑得无比邪肆的赫连御宸,眉头微皱,正欲开口问‘万一玉景风要找的人就是小颜儿的话,那该怎么办?’,毕竟在他们的推算看来,玉景风要找的是心中之人,若真的是小颜儿,那么,玉景风岂不是喜欢小颜儿的?若是这样的话,那

    可是,他话还没有出口,赫连御宸自然看出了他的想法,当即哼笑了一声,脸上笑意不减,但眸中神色却是风起云涌,眉间的印记也黑沉了。他看着南宫凌,无比邪肆地笑问,明明是慵懒的声线,却让人不寒而栗:“凌,你觉得爷会怎么做?”

    南宫凌嘴角一抽,这个好像不用他说了,他这表情和语声已然清楚明白地表达了他的意思。看来,玉景风若真的对小颜儿有意思的话,师兄怕是不会善了的

    南宫凌没有开口回答,此时又想到一事,澄澈的眸子微闪地看着赫连御宸,说道:“师兄,你怕是不止玉景风这一个威胁,这一次,凤潇也来了。从前些日子他的举动来看,定然对小颜儿非同一般。还有冷穆寒,虽然不知他的目的何在,但那对小颜儿势在必得的心思,乃是世人皆知的!这几人齐聚巫族,小颜儿也在巫族,怕是会很热闹的!”

    然而,他这话语才刚落下,赫连御宸便开口了,只见他眉梢一挑,邪肆无比地看着南宫凌,轻飘飘地一句话便吐口而出:“你觉得,这只是我一人的威胁?而你只是看热闹的?”

    南宫凌闻言,再次愣住了,随即,他面色不好地瞪向赫连御宸,恼道:“你倒是很会算!居然要把我拉进来!”

    他本来只是小颜儿义兄的立场,对小颜儿的感情问题没有多少发言权,但师兄这话,显然也是要他插手了。

    赫连御宸却是轻笑了一声,魅眸微闪地看着南宫凌,低笑这开口:“你也不想让颜儿到别人哪里去吧!”

    这话的意思,便是让上官月颜去别人身边,自然不如在他身边好的。

    南宫凌自然听出了他话中之意,有些恼恨地哼了一声,不再开口说话。因为的确对他来说,这几个人中,小颜儿在师兄身边才是最好,虽然他一直对师兄步步算计小颜儿感到不满,也恼恨他已经对小颜儿做了不该做的事,还让小颜儿的清白荡然无存。但是,他私心里还是觉得师兄最好。别的不说,小颜儿如果和师兄在一起的话,他随时都能见到她,但反之其他人,却是不行的。

    是以,他即便不情愿,这一次,也不能袖手旁观!

    赫连御宸虽然没有听到南宫凌的回答,但是结论,却已经了然于心,他淡淡一笑,看着南宫凌那十分不情愿,但是却别无他法的模样,他魅眸微闪,慵懒邪肆地开口:“你放心,这次你帮爷,爷自然也会帮你。只要你愿意,北疆的事情,爷可以替你解决!”

    南宫凌仍旧不语,但那张清俊的脸上,却少有地露出了些许心烦,眉头也紧紧地皱着,一双澄澈的眸子里不断闪烁着复杂的暗光。好半晌之后,才挥了挥手,有些烦躁地开口:“我的事我自己处理,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成!这一次,你自己的麻烦也挺大的!”

    赫连御宸见他拒绝,魅眸再次闪了闪,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上官月颜回到自己的房间后,便又拿了绣线和布匹,坐到了软榻上,继续做她的绣活。燕飞和燕天见此,反正在这船上也无事可做,便在给上官月颜准备了一切茶水点心后,也拿了刺绣的工具,坐在桌前,和昨夜一样,一边绣着绢帕,一边陪着上官月颜聊天。

    中午的时候,夜墨送了几本书进来,上官月颜停下手上的活计,开始翻阅起了书籍。

    这几本书,乃是夜墨刚刚整理的关于九幽寒毒的资料,上官月颜看得仔细,一页一页慢慢地翻过,偶尔会停顿片刻,眉头微皱地细细思索,也叫燕飞拿来了纸笔,将自己所想到,记录在纸上。就这么一边看,一边想,一边写,当几本书看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夜幕落下,海风凉寒,一整日,她除了早上离开了一下房间之外,便再没有离开过。午膳和晚膳的时候,赫连御宸和南宫凌都自动前来报道,不过也只是吃了个饭,二人并没有多留,也没有问起什么,饭后只坐了一会儿,便有事离开了。

    上官月颜看完最后一本书,抬眸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已经黑透,她收回目光,转向已经在为她铺床的燕飞二人,问道:“什么时辰了?”

    燕飞立即道:“回主子,已经亥时了!主子今日起得早,现下可以沐浴休息了!”

    上官月颜点了点头,合上书,又垂眸将自己一下午所记录的东西看了一遍,这才将一大叠纸张收起,置放在软塌旁的案几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起身,往房内的屏风后走去。

    沐浴之后,上官月颜便上了床,燕飞和燕天也告退出了房间,房中只剩她一人,还有跑出去玩了一天,现在已经昏昏欲睡的雪球了。

    上官月颜看了眼已经快睡着的雪球,见它一身雪白,身上没有半点脏污,也不知是在哪里洗过澡了,还是燕飞和燕天在她没注意的时候给它打理了,一身干爽暖融。她唇角勾了勾,而后便也挥手灭了灯,躺下了。

    不过,虽然是躺上了床,但是却没有马上睡去,脑中反复思索着今日所了解的九幽寒毒,从这几本书上所记载的内容来看,她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几种或许能够抑制九幽寒毒的草药罢了,想要解毒,还差的很远。

    一种剧毒的解法,要经过多次的研究和实验才能得出真正的解法来,而她现在面对的是九幽寒毒,根本不能进行实验,又是在古代,没有先进的研究器材,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很快得出结论的。

    而且她也不能随便让赫连御宸试药,若是正如天山老人所言,解毒不成,反而加剧了的毒性,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她闭着眼,细细思索了近一个时辰,脑仁都疼了,也没有想到什么好一些的法子。之后,在疲惫之下,浅浅睡去。

    而当她刚刚睡着,房门便无声无息地开了,赫连御宸如一道暗光一般闪身而入,先到软榻前,拿起了上官月颜所写的那一大叠纸张,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了看,狭长的魅眸中闪过一丝暖意。须臾,将纸张放下,脚步一迈,轻轻地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来到床前,他撩开帐幔,看着床上的人儿,见她虽是睡着了,但眉头却还微微地皱着,显然睡得并不安稳。他眉头皱了皱,看了眼床榻上空出的地方,唇角一勾,突然出手,点了她的睡穴,而后开始动手解衣袍。

    床榻里侧的雪球听到动静,细长的狐狸眼当即睁开来,见某个男人居然偷偷潜入主人的房间,还开始脱衣服,显然是视图爬上床,它当即就一个高蹦跳了起来,一边对着赫连御宸呲牙咧嘴,一边不断地用爪子对着上官月颜的肩膀猛拍。主人,快点醒来,有个无耻之徒偷偷跑进来了,他一定是想占你的便宜,你快点醒醒啊!

    然而,不管它拍几下,原来警觉性很高的人,现在却没有丝毫反应。见此,它动作一顿,然后用爪子拍了一下上官月颜的脸,见她还是没有反应。狐爷大人终于反应过来了,而后伸爪一指,对着已经退了衣服,正在脱鞋的赫连御宸一声咬牙切齿的‘嗷呜’。

    你这个黑心肠的男人,居然敢点主人的睡穴,你当狐爷是死的吗?解开,快点给狐爷解开,然后从主人的房间滚出去!狐爷是绝不会让你对狐爷的主人乱来的!你若是敢欺负主人,狐爷咬死你!

    赫连御宸听见雪球的‘嗷呜’,根本连理都没有理,径自退了靴子,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里衣,掀开锦被,便快速地上了床。在雪球的怒瞪中,将那个睡着的小女人揽进怀里,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并且还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之后,才魅眸微抬,看着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的雪球,语声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若是敢出声吵醒她,爷就把你丢进海里喂鱼!”

    话落,他不再搭理雪球,又是伸手一点,解开了上官月颜的睡穴,而后抱着怀里软软的人儿闭上了眼。

    雪球在看到赫连御宸对它完全不理睬的时候,就已经气得发抖了,而后又见他这般肆无忌惮地上了自家主人的床,且还当着它的面,亲了它狐爷的主人,当即就要再次愤怒地‘嗷呜’,打算将全船的人都给惊醒。可是它还没有开口,就听到赫连御宸的话,让它当即就石化了。

    把狐爷扔进海里?狐爷是会游泳,但是狐爷如何能游得出这片大海?

    被这般恐吓,而它又打不过这个男人,是以,看见自家主人的穴道被解开后,它也没敢吭声,连气息都收了个干净,接着轻轻趴下了身子,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能在心中大骂这个男人简直黑心到了极点,居然拿这种事来威胁它,简直太可恨了。

    不过,看在他真的只是睡觉,并没有对主人做其他过分的事,狐爷就暂时忍了,这绝对不是狐爷孬种不敢反抗这个男人,若是他真敢图谋不轨,它定然会拼死拯救主人的,狐爷是很勇敢的。某狐心中如是想着。

    上官月颜被人点了穴,又解了穴,却浑然不知,感受到身边突然变得温暖了些,下意识地往那个地方靠了靠。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了这股暖意,本来不太安稳的浅睡,很快就变成了安心地沉睡,早先仿佛已经快出现的梦境,也消失了。

    赫连御宸感觉到怀里人儿的动作,唇角暖暖地一勾,之后没多久,便听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轻轻浅浅的,他又勾了勾唇,这才安心地睡去。

    雪球在一旁盯了二人半天,见赫连御宸真的只是睡觉,便也气愤地闭上了眼,没一会儿也睡去了。

    深夜寂静,宽大的床榻上,两人相拥入眠,发丝和呼吸都缠于一处,温馨的叫人不忍惊扰。

    一夜匆匆而过,天快亮的时候,赫连御宸醒来,再次点了怀里人儿的穴道,起身穿衣,而后在床边静静地坐了片刻,须臾,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又解开了她的睡穴,之后身形一闪,房门无声无息地打开又关上,离开了房间。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床上的上官月颜依然不知。

    直到天色大亮,太阳早已经从海平面升起,上官月颜才慢慢地醒来,一夜好眠,浑身舒畅。

    然而,她刚刚醒来,还没有起身,便听见一声高昂的‘嗷呜’声在耳边响起,把她吓了一大跳。当即凤眸一转,便看到身边的雪球蹲坐在自己身边,一张狐狸脸很是激动,嘴皮翻飞不停地嗷呜,而且还伸出一爪,一直往门口的方向指着。

    主人,你总算醒了,我告诉你,昨夜,那个黑心肝的男人潜入了你得房间,还点了你的穴,抱着你睡了一晚上。狐爷本想来把他赶出房间,但是他却卑鄙地威胁狐爷,说要将狐爷扔进海里,狐爷没有办法,只能暂时屈服在他的威胁之下了。现在你醒了,狐爷把这件事告诉你,你赶紧去找他算账,不然今晚他肯定还会来的!

    雪球见上官月颜醒了,立即就开始告状,把赫连御宸潜入房间的事,和它受了威胁的事全说了,一时间,房间里只听到它愤怒地‘嗷呜’声。

    然而,上官月颜哪里听得懂它的兽语?见它这般气愤地嗷呜着,嘴角狠狠一抽,一点也没明白它在说什么。

    雪球见她一脸的茫然加无语,根本就没听懂自己在说什么,急的上窜下跳,而后,又指着房门的方向,对着上官月颜一阵比手划脚,又在身上前前后后摸了摸,之后爪子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不断地‘嗷呜’。主人,狐爷是说,那个黑心肝来了我们的房间啊!就是昨晚,他还脱了衣服,亲了你的额头,今天早上走的时候也亲了的,你快点去收拾他啊!

    然而,虽然它已经用尽浑身解数解说自己的语言了,上官月颜依然听不懂,看了半天,以为它说的是洗澡的事情,她脸上的疑惑一散,伸手把雪球抱过来,摸了摸它的脑袋,笑着夸奖道:“我知道了,你是说你昨日洗了澡才回来的吧!干的不错,小动物就是要爱干净,这样才得人喜欢。”

    雪球顿时无言了,它说了这么多,主人居然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吗?虽然它昨日的确是洗了澡不对,是在和那红毛怪打闹的时候掉进了水桶,但是它说的完全和那件事无关好吗?

    这般想着,雪球就要再次开口,反正那个男人昨晚只威胁它说不准把主人吵醒,但是却没有说过它不能把这件事情告诉主人,那么,它自然要让主人知道了。

    可是,它还没有来得及再次开口,上官月颜却将它放到了一旁,而后翻身起床,并对它笑着说了一句:“以后每天都要沐浴,你总是到处跑,身上难免碰到脏东西。我之后会让燕飞和燕天给你准备一个小浴桶,不用到外面洗,知道了吗?”

    这段时间一直赶路,她也没有太在意雪球的卫生问题,之前洗澡什么的,也一直是秋星在管的。如今见它这般在外面洗了才回来,倒是提醒了她要时常给它沐浴了。尤其是马上就要进入夏季,这方面不注意不行。

    这话说完之后,上官月颜再次摸了一下雪狐的脑袋,便起身下了床,不再理会雪球了。

    雪球本来还准备嗷呜一通,把赫连御宸的‘罪行’全都告诉自家主人的,可是见自家主人真的一点也听不懂自己的话,并且还完全误解了,它有些颓然地往床上一倒,悲伤地‘嗷呜’的一声。语言不通,真的让人很头大啊!

    难道它以后就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夜夜潜入主人的房里吗?

    它心下很是不爽,而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高蹦就从床上跳到了地上,它怎么忘了,主人没法收拾那个男人,那它可以收拾那红毛怪啊!这不也是一种解气的方法吗?这般想着,它一个闪身就冲出了房间,留下一声欢快的‘嗷呜’。主人,狐爷早饭不回来吃了,午饭也不回来,晚饭看情况,你不用担心,狐爷会自己解决的。

    嗷呜声未落,已经蹿到了房门口,趁着燕飞和燕天开门而入,一下子就跑了出去,不见踪影。

    上官月颜自然还是不知道雪球在说什么,听到声响,只是往门口看了一眼,以为它又是去玩耍了,便收回了目光,而后在燕飞和燕天的伺候下洗漱穿衣,三人一同用了早善。

    吃完了饭,上官月颜将夜墨叫来了一趟,吩咐他以后但凡再有关于九幽寒毒的资料,都给她备一份。

    夜墨自然领命,退了出去。

    之后,上官月颜又翻看了一下昨日的几本书,对照着自己记下的东西,研究了好一会儿,但是依然和昨日一样,并没有什么进展,她便将书和纸张全部收了起来,放进了自己的包袱里,等再进一步了解九幽寒毒之后,再做研究。

    不再想九幽寒毒的事,上官月颜便再次拿了针线,继续绣她的东西。接下来的几日,她基本都没有出过房间,除了刺绣之外,她还捣腾了一些其他的玩意儿,最后在临近巫族的时候,她才抽出了一点空闲,填补了一些身边要用的东西。

    而这几日的夜里,她也没有再做那奇怪的梦,每一夜睡的很好,很温暖,让她都觉得自己早先是不是多心了,那梦不过就是随意的一梦罢了,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赫连御宸和南宫凌近几日也同样只有午膳和晚膳的时候会到她房里,饭后坐坐,随意地聊一会儿,便都各自离去了。

    唯一有些奇怪的,就是雪球,每日她醒来的时候,便会见它激动地‘嗷呜’,也不知道在说什么,让她一头雾水。不过,早几日要厉害一些,后来慢慢的便没什么声音了。而她本来就不懂它的意思,见它精神抖擞,并不是身体有问题,便也没有在意。

    天山老人这几日也没有出过房门,就好像闭关似得,一次都没有现过身。

    大船行驶的速度很快,启航后第六日夜里,在距离巫族大约还有半日路程的时候,海面上出现了天珏方向驶来的大船,而后南宫凌便离开了玄天宫的船,去了天珏的船上。分开之时,她也没觉得不舍,反正他们都是要去巫族的,只不过这段时间不能在名面上和他走近了,也不能喊哥哥,而是要称他世子了。

    南宫凌离开后,玄天宫的大船和东珏的大船分道而行,第七日一大早,船便到达了巫族,而那个时候,上官月颜还在睡梦中。带她醒来的时候,早已经大天亮,船也已经靠岸半天了。

    她凤眸刚刚睁开,耳边便传来赫连御宸慵懒邪肆的声音:“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上官月颜顿时一惊,眸光一转,便看到不知何时来到她的房间,且正坐在软塌上,手拿着一本折子,正翻看着的男人。她看了他一眼,翻身坐起,眉头微皱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赫连御宸魅眸微微一闪,很想说他昨夜就来了,今日也不曾离开过,但是,这话自然不能说的,是以便回答了了一句:“船靠岸的时候!”

    上官月颜顿时一愣,凤眸转向他身后的窗口,一边起身,一边惊疑地道:“已经到了?”

    说着,她赤着脚,也没有穿外衣,便往软塌的方向跑去。

    昨日夜里,她才把之前一直在绣的东西弄好了,后来又花了一点时间做燃烧弹什么的,是以很晚才睡。本来以为大概今日中午才到的,加上燕飞和燕天也没来叫她起床,所以便睡得久了一些,没想到现在就已经到了吗?

    她几步便跑到赫连御宸面前,单膝跪到软塌上,凤眸往窗外一望,当她看到外面的情景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外面是一座庞大的海岛,面前一座大山高耸入云,而他们的船也的确靠岸了,但这并不是让她愣住的原因。真正叫她愣住的,是现在的岸边,聚集许许多多的人,怕是有上千之多,每个人都望着他们的大船,面露兴奋地翘首以盼。而其中最显眼的,是站在人群左前方的三个容貌美艳的女子。

    那三个女子衣着各异,一个艳红如火妖娆如花,一个淡黄素雅清新脱俗,一个黑红幽暗冷艳神秘,端的是各显特色,华贵异常,显然身份非同一般。而三人身旁,还有几个身着黑色巫师服的老者,一看就是长老级别的人物。

    这几人身后,一群身着黑色护卫服的人恭敬地立在道路的两旁,将其余围观的人隔绝在外,他们每个人头上都戴着一条红色缎带,缎带上绣着黑色云雾的图案,是巫族的图腾。显然是巫族的护卫。

    看清外面的情景,上官月颜的目光在那三个女子身上一一停顿了一下,最后目光锁定在那个黑色衣裙,裙摆还绣着大朵血莲的女子身上,嘴角暗暗一抽,那个人,不是秦妍是谁?

    她愣然地看着,心中暗道,看吧!这才刚来,都还没有下船,人家就已经来接了。而且她身边的两个女子看来恐怕也是巫族中的重要人物她这连船都还没有下,就已经感觉到麻烦上身了啊!

    可是,她刚刚看了两眼,都还没有对此发表任何言论,赫连御宸见她一身单薄的衣衫,且还赤着脚,眉头当即一皱,扔了手上的折子,伸手一览,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上官月颜正在发愣,完全没料到赫连御宸会有此一举,当即回神,而后一声轻呼,人已经被他抱了起来,她小脸一沉,恼道:“你做什么?”

    赫连御宸低头看了她一眼,慵懒的语声微凉:“这里是海上,虽然快入夏了,但早晚依旧凉寒。你要看什么爷不拦你,但是先把衣服穿了。”

    这话,便是担心她伤寒了。

    上官月颜顿时没了声音,海上的气温确实温差很大,这会儿被他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冷。

    赫连御宸见她不说话,也不挣扎,显然是知道道理不在她那边,唇角勾了勾,眼中的微凉瞬间便散去,一边抱着她往床榻的方向走,一边对着门口喊了一声:“进来吧!”

    此话一出,房门立即被推开,燕飞和燕天端了热水进来。

    上官月颜就这么被他抱回了床上,而后燕飞和燕天立即过来给她穿衣,她瞪了赫连御宸一眼,但到底没有说什么,任由燕飞和燕天给自己打理了。没多久,她便换好了一身崭新的衣裳,洗漱好了之后,也没有再到软榻前去看什么,而是坐到了桌前,凤眸瞪向一旁又坐回软塌,但是却没有再批阅折子,而是一直看着自己的赫连御宸。

    还是一身暗红色衣袍,衣摆上几朵血色曼陀罗绽放,如雪的白发用四根银链束于脑后,五官俊美无人能比,唇角一抹邪肆慵懒的笑,眉宇间金红色的印记闪烁光华,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他整个人都好似发光体一般吸引人眼球,简直好看到让人难以形容,真真是玉容仙姿天下绝了。

    看到这样的赫连御宸,虽然是每天都见,但她仍旧忍不住心里腹诽:妖孽!

    他这副样子,等会儿到了一下船,那些女人还不都疯了?!

    而她呢!很快也要面对最不想面对的麻烦了!

    想到这里,她顿时一阵心烦,凤眸中忍不住闪过一丝恼意。一瞪之后,便口气不好地道:“你看什么?”

    赫连御宸见上官月颜坐到了桌前,也起身往桌前走去,几步来便到她身边坐下,而后魅眸看着面前人儿的脸,慵懒中带着一丝柔和地笑道:“爷自然是看你,除了你,爷还能看什么?”

    她今日依然是一身骑装,白色纯净,没有任何点缀,顺直的长发高束,只用一根黑色的发带固定着,一张小脸也和平日一样,没有使用任何胭脂水粉修饰,明明是最简单的装扮,但是却比那些妆容精致轻纱罗裙的女人美了不知道多少倍,清艳绝丽,怕是也不能形容她半分。

    他狭长的魅眸中浮现出一丝柔光,一句话说完,紧接着又语声柔和地道:“颜儿真好看!”

    “没你好看!”上官月颜白了他一眼,立即便回了他一句。她有他好看吗?他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顶着这张脸,待会儿不知道要引得多少女子芳心大乱。而她和他在一起,他被多少女人喜欢,她便会被多少女人记恨,尤其是现在等在外面的三个。本来还以为只有一个的,没想到还没走出去,便增加到三个了。而这之后,还不知道会增加多少。

    这个男人,真是会给她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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