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别宫斗了,玩吧! > 第 67 章
    皇太后保持着戒心,但这一刻,她感觉得到,章氏说的都是心里话。为何……要对她说这些呢?

    章氏一叹,“但米已成炊,多说无益了。皇后去看望德宁大长公主之时,只需同她说,她若安安分分,鹿儿自可以早些回去。她若再不肯安宁,希儿也年岁不小了,哀家倒是有意放他去下边的卫所磨练个几年。如何选择,让德宁想清楚了再回答。”

    沈环坐在马车里回想着太皇太后说过的话,第一次感觉到太皇太后其实也不容易。女人,尤其是坐在至高之位的女人,除了不简单之外,其实也还有着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辛苦吧。

    德宁公主府离皇宫并不远,沈环的出行不算太高调,但也不算低调。乐潇泽得知沈环要出行,遣了他的亲卫随行,沿路也还设有侍卫清道。这阵势,简直比乐潇泽出行还要风光。只不过一般的人,也不知道这里面坐的到底是谁。

    来到德宁公主府,府门早已大开,许久不见的德宁大长公主乐嘉淑亲自在府门口迎接。看上去,比从前还更要显出几分病态,而且目光也些呆滞。但一应礼仪做地很恭顺,恐怕还是因为鹿儿如今呆在丹凤宫的缘故。

    乐嘉淑引着沈环来到主院,清退了不相干的人,还留下的几个人,只怕就是太皇太后的人了。沈环看着乐嘉淑道:“不知岳驸马的病情可好些了?”乐嘉淑点了点头,“多谢殿下关心,已经好多了。”

    沈环放下茶盏,“鹿儿表弟他……”沈环话语一顿,只见乐嘉淑原本无光的眸子生起了一丝亮光,又有一丝担忧,沈环接着道:“很想念德宁姑母,还总是托我向长和与永福姑母打听,看德宁姑母什么时候能好全了。”

    乐嘉淑垂了眸子,“是吗?”沈环道:“鹿儿表弟很乖,在丹凤宫也一切都安好,德宁姑母放心便是。我也盼着德宁姑母早日痊愈,也好早日将鹿儿表弟接回来,一家团聚。”

    乐嘉淑淡笑道:“多谢殿下,但我只怕一时半会儿都好不了了。”沈环道:“马上就要到端阳宴了,太皇太后的意思,是希望德宁姑母还有岳驸马都能出席,一家热闹。到时,德宁姑母也能见见鹿儿表弟,不好吗?”

    乐嘉淑看了沈环一眼,“原来,殿下是奉了太皇太后的懿旨而来,做说客了。”说着,乐嘉淑的神色清淡了几分。沈环道:“不管我是因何而来,德宁姑母又何必想地太多?德宁姑母该想的,不应该是对自己,对岳驸马,还有对鹿儿表弟最有利的事情吗?”

    乐嘉淑不置可否,沈环接着道:“再有,太皇太后说希儿表弟年岁也不小了,若是放在下边的卫所磨练个几年,身子骨应该会更强健,见识,应该也会更深远些。”乐嘉淑皱眉看向沈环,“殿下是来威胁我的?”

    沈环垂了眸子,“威胁也好,劝诫也罢,我说过,德宁姑母无需想地太远,只要想着如何做才对自己更有利,对岳驸马还有两位表弟更有利。这样,不就够了吗?德宁姑母也是个聪慧人,为何不能像长和姑母,还有永福姑母那样呢?”

    “您这样一意与太皇太后作对下去,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你或许觉得无所谓了,可你有想过岳驸马与两位表弟将来会如何吗?”沈环道:“前几日,鹿儿除些被人算计,德宁姑母可又知道?”闻言,乐嘉淑变了脸色,“此话何意?”

    沈环道:“我不知道德宁姑母与太皇太后之间到底有多少恩怨,也不想理会。但德宁姑母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一意执著下去,将置岳驸马与两位表弟于何地?当年发生的事不会有所改变,可眼红想报仇,窥在暗处的人,只怕是不少。”

    “鹿儿当日亲眼看着你与太皇太后起了争执,又亲眼目睹你被人强行带离。鹿儿已经不小了,他难道不会有自己的事非观吗?他担心你在前,想念你在后,如果有人刻意挑起他对太皇太后的不满。你以为,太皇太后最终又会不会像当日那般,再轻描淡写地带过呢?”

    沈环看着乐嘉淑有些颤抖的手,“到底……鹿儿表弟姓的是岳,不是乐啊!”沈环起身道:“太皇太后的意思,我已经带到,如何选择,也是德宁姑母的事情。但我作为一个旁观者,也只是替鹿儿表弟惋惜罢了。”

    说着,沈环向乐嘉淑一福,“德宁姑母多多保重!”

    第100章 :知己知彼

    眼见沈环转身就要抬步离开,乐嘉淑腾地站起身叫住了沈环,“殿下请留步!”沈环顿住动作,转头看向乐嘉淑,“德宁姑母,可是想清楚了?”

    乐嘉淑咬了咬唇,然后躬身一福,声音坚定地道:“还请殿下回宫代为向太皇太后请旨,嘉淑病情已然转好,还望太皇太后开恩,允准嘉淑进宫请罪。”

    沈环微微一笑,“好,德宁姑母的话,我一定会带到。”

    出了德宁公主府,沈环不禁轻松了一口气,如此,鹿儿也能早日回到德宁公主府了吧。

    不知以后如何,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沈环回到皇宫,在飞龙宫前就直接被拦下了,沈环看了一眼静静立在宫门前的乐潇泽,不禁想起了初进宫时的情景。她沈环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活这么长时间。两人进了后殿,乐潇泽问道:“德宁大长公主还是那副模样吧?”

    沈环道:“德宁公主府不是有圣上的探子吗?方才德宁公主说了什么话,妾身又说了什么话,圣上一定一清二楚了,还在这里装模作样做什么。”乐潇泽无奈一笑,“朕是心疼玉妃,玉妃明明是为了她好,她反而对玉妃冷言冷语的。”

    沈环道:“换作是我,也会这样的。圣上可知道,太皇太后竟然对我提及德宁大长公主幼时的事情。”乐潇泽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沈环不禁一笑,“果然,这长安宫,也有圣上的探子啊。就是不知道,那人是谁了?”

    乐潇泽抿唇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不然,玉妃当朕真有那么神通?”沈环道:“妾身是觉得奇怪,好端端的,太皇太后为何对妾身说起这心里话来了。该不会……与圣上的探子,有什么关系吧?”

    乐潇泽道:“太皇太后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又岂会被一个小小的探子左右?她肯对玉妃说心里话,就说明玉妃在她心里有些特别的地方,又或者将来可能成为她的暗棋之一。”

    沈环不可思议地道:“我?成为太皇太后的暗棋,到底是圣上想地太多,还是太皇太后太过高看我了?”乐潇泽拉着沈环的手道:“即便我与母后呆在太皇太后身边这么多年,也从没有真正猜透过她的心思。”

    “她将来会做什么,要怎么做,我也不能肯定。”乐潇泽话语一顿,“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不管她要做什么,我都不会让她轻易伤害你。”沈环一笑,“是了,是了,圣上心明眼亮,探子满布,太皇太后想要伤害我,还不得先问过圣上的意见?”

    乐潇泽含笑道:“听玉妃这口气,似乎对朕十分不满呐?”沈环撇了撇嘴,“怎么会?若不是圣上的庇护,妾身哪能活地这般轻松自在?放眼这皇宫,还有哪一人比我这个皇后活地自在?”

    沈环转而看了看外边的天色,“乌灵大国师要来了吧?那妾身就先行告退了。”说完,沈环正要起身,却被乐潇泽按住了,“玉妃不喜欢,以后乌灵都不会再来飞龙宫,朕已经另辟一殿,不会再让玉妃看着碍眼了。”

    沈环看着乐潇泽,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乐潇泽将沈环揽在怀中,“朕说过,玉妃在朕的心中,无人可比。乌灵什么的,更是不能相提并论。朕还有些奏折要看,玉妃出宫一趟,应该也累了,先歇一会儿,然后陪朕用晚膳。”

    说着,乐潇泽便拉着沈环去了处理事务的大殿,乐潇泽坐在长案后继续公事,而沈环则依然在那扇屏风之后一应俱全的小空间躺下。这世间对于两个人来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彼此相知,静默相伴了吧。

    德宁公主府,乐嘉淑端了盏汤yào跨进驸马岳常的寝房,两个小奴正在整理屋子,岳常则靠坐在窗边,手中捧着一卷书细读。乐嘉淑见状,不禁有些诧异,“驸马?”

    闻声,岳常不禁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向乐嘉淑一礼,“殿下万福金安!”乐嘉淑将yào盏放下,赶紧扶着岳常坐下,“驸马的病情才好些,怎么可以如此劳累呢?”

    岳常温和一笑,“小人不是同殿下说过了吗?小人真的已经好了很多了。”乐嘉淑不置可否,岳常看向屋内的两个小奴道:“你们先下去吧。”“是!”两个小奴应声而退。

    见状,乐嘉淑不禁看了那两个小奴一眼,然后收回目光,仔细打量着岳常的神色。这段时间,她虽偶尔来探望,却也不过匆匆打量几眼,便被太皇太后派来伺候她的人给劝回去了。而且多半时候,岳常都是躺在床上,并不多看地明显。

    今日这样一看,岳常的气色的确是好了不少。岳常含笑道:“这段时间,因为小人,让殿下受苦了。”乐嘉淑在一旁坐下,“驸马何必这样说?是我连累了驸马才对。当初若不是因为我强行向皇兄请了这门婚旨,驸马也不必受这么多年的罪了。”

    岳常道:“小人知道,殿下与太皇太后之间积怨已久,所以,殿下才会一意认定当年推小人落水的,是太皇太后的人吧?”乐嘉淑看着岳常道:“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连当年都追查不清的事情,又何况是现在?我知道驸马这样说是为了我好,但真的没必要,事实便是事实。”

    岳常摇头,“从前我身子不好,精神不济,眼下倒好多了,还请殿下听我将话说完。”乐嘉淑转开目光,“驸马请说吧。”岳常垂眸道:“虽然我不能肯定当日推我入水的是不是太皇太后的人,但我心里一直都不觉得要害我的人,会是太皇太后。”

    乐嘉淑淡淡一笑,“驸马本来便是心善宽和之人,你说是,便是,你说不是,便不是吧。”岳常道:“殿下从来没有问过小人,当日太皇太后召见小人时,究竟说了怎样的一番话,如今,小人倒想原原本本说给殿下听了。”

    闻言,乐嘉淑没有作声,不置可否。岳常已径自道:“一见面的时候,太皇太后对小人的确满脸不喜,但是也没有为难小人。她认真打量了小人一番,然后又赐了座,也命人上了茶水果点,看得出,都不是应付之物。”

    “然后……太皇太后便直言,说小人并非殿下的良配,因为小人xìng情温和,也可以说是懦弱,而殿下,自小经历了不少事情。她说小人,根本没有办法给殿下带去欢笑,令殿下真正开颜。”

    乐嘉淑终于看了岳常一眼,目光中明显含着疑惑与不相信。岳常道:“太皇太后详细地同小人说了殿下幼年的事情,小人当时十分震惊……最后,太皇太后说,既然木已成舟,又是殿下自己选的,她也唯有成全了。”

    岳常话语一顿,看着乐嘉淑道:“殿下,如果太皇太后真的不愿意成全小人与殿下的这桩婚事,就不会费那么多劲同小人说这些话了。况且,如果太皇太后真的想要小人的命,根本不必做地那般明显,小人又哪能苟活这么多年?。”

    乐嘉淑心中虽然翻腾不已,但还是面色清冷地道:“这一切不过是驸马的猜测罢了,驸马一向对人宽和,自然事事往好处着想。需知人心难测,尤其是皇家女子,宫中贵人。太皇太后登上那至极之位,手上沾染鲜血无数,手段与心计更是深沉地可怕。”

    岳常道:“殿下这样想,是因为生长在皇宫。但小人觉得,即使如此,殿下也该为了自己,为了希儿还有鹿儿,不要再与太皇太后相顶撞了。到底,咱们还是要仰仗太皇太后啊。”

    乐嘉淑抿唇道:“驸马放心便是了,我吃了一次亏,难道还不长记xìng吗?如今鹿儿被拘在宫中,我何尝不是日夜思念?后悔不已?若再让太皇太后将希儿调去偏远之处,我又于心何忍?只是不久之后的端阳宴,我只怕……驸马的身子……”

    岳常道:“我也许久未见鹿儿了,就盼着能去宫中见一见。再者,论情论理,我都应该去向太皇太后谢礼。不管如何,礼不可废。从前是没有办法,没有心力,如今,却不能只躲在这小小的屋里,由殿下一人cāo持外边的事了。”

    说着,岳常抬手小心地握住了乐嘉淑的手,“倒是殿下,因为小人的病情消瘦了不少,还需好好调养才是。”乐嘉淑浅浅一笑,“嗯。”

    长寿宫主殿内,坐了十几位大小妃嫔,本来正闲话说地热闹,侍婢忽报,永安宫昭妃来请安,殿内不由一静。章清怡笑容不变,吩咐道:“快请进来!”不一会儿,众人就见昭妃姚静琪缓步跨入殿中,仪态从容地向着主座的章清怡一礼,“贫妾姚氏,恭请康贵妃万福金安!”

    章清怡声音含笑道:“昭妃免礼,请坐吧!”“谢康贵妃!”姚静琪随着侍婢的指引在一旁坐下。对面的岑妃岑书怡眼光扫了过来,声音不冷不热地道:“昭妃最近似乎特别忙啊!同是一宫主位,不知道的,还以为其他主位整日只记挂着一个玩字呢。”

    姚静琪瞥了岑书怡一眼,声音不冷不热地答道:“我一向喜欢清静惯了,又不会说话逗乐,若是****来与诸姐妹玩乐,只怕恰恰要扫了大家的兴。”岑书怡笑了起来,“昭妃真是会开玩笑,只怕放眼宫中上下,也没几个人能像昭妃这般伶俐了。”

    第101章 :真心,要得起吗?

    姚静琪端起一旁新上的茶盏,闲闲地抿起茶来,并没有要搭理岑书怡的意思。岑书怡冷哼一声,嘀咕道:“果然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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