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别宫斗了,玩吧! > 第 66 章
    们两位姨母过来了,才这样开心。平日里,其实是很思念德宁姑母的。我也不会哄人,还想着,若能早日送他回府里就好了。”乐嘉懿一叹,“说句心里话,我并不认为鹿儿回去府里会更好。”

    沈环看了乐嘉懿一眼,乐嘉懿从来不跟人说心里话的吧?也从来不会明确地表示自己的立场,今日却为何一反常态?乐嘉懿接着道:“德宁的xìng子,自小便古怪。是,太皇太后的确让我们看了不少事情,做了不少事情。”

    “但扪心一句,如果当年没有太皇太后的庇佑,我们三个,也未必能安然活到今日。”说着,乐嘉懿轻叹一声,“何况,身为皇家儿女,又有几个是能干干净净,安安宁宁的?”

    沈环淡淡一笑,没有接话,乐嘉懿接着道:“我是乐家女,生而如此,没有办法的事,我也认了。”乐嘉懿话语一顿,“殿下听我说这些,觉得很闷吧?”沈环道:“怎么会?几位姑母若肯多来宫中与我亲近,我还求之不得呢。”

    乐嘉懿含笑颔首,“从前,我是想着能不沾惹事非,便不沾惹。只可惜……你不犯人,人未必不犯你,有些事,既看天意,也要看人心。”说着,乐嘉懿自袖中取出一个布团,然后放在桌上打开来道:“彤儿蒙殿下看重,但如此珍贵饰品,彤儿却是没福气的,还是敬还给殿下吧。”

    沈环看了一眼布帕中的垂玉耳坠,这是珍品没错,但也没到乐嘉懿说的这种地步。而且据沈环所知,魏兰心一向很得太皇太后看重,便是当年端宗爷之时,也十分宠爱魏兰心这个外侄女,甚至有意赐封郡主封号。

    所以这耳坠贵重之说,就真的是站不住脚了。

    如今乐嘉懿这样说,怕是与魏兰心相关之事。魏兰心如今不过刚刚十岁,母亲聪慧,自己也是个知事的。太皇太后看重,皇太后与乐潇泽也没说厌恶,又能有什么事?就算有什么事,乐嘉懿又为什么要求到自己跟前?

    乐嘉懿在沈环的眼里,就是个心智深沉,十分稳得住的皇家女,所以,沈环之前虽知道乐嘉懿有事,却也不曾主动开口。但如今事关魏兰心,沈环却不得不问一问了。一来,沈环对魏兰心确实有些好感,二来,乐嘉懿既然求到自己跟前,就说明她认定自己应该可以解决这件事。

    沈环道:“我与彤儿表妹也算是有眼缘,这些小小心意,何足挂齿?永福姑母不必如此客气。只不过,今日见永福姑母心事重重,可是有何为难之事?若是永福姑母不嫌我愚笨粗陋,尽可说出来听听,若是力所能及,我自会出些薄力。”

    乐嘉懿的眉头一松,起身向着沈环一拜,“还请皇后殿下,为彤儿作主!”沈环起身扶住乐嘉懿,“永福姑母不必如此,到底发生了何事?”两人这才坐下,乐嘉懿将密信掏出,呈给沈环,沈环接过打开一看,心中也只得冷笑两声了。

    和亲之事也就算了,怎么轮也轮不到魏兰心的头上吧?也不知这贞宁侯到底是何心思。况且,东君国自打开朝以来,就从没有和亲的先例。不说两国积怨已久,便是赔再多的公主进去,就能发生什么改变吗?

    贞宁侯打着和亲的幌子,想要激化皇上与太皇太后之间的矛盾才是真吧?但即便如此,不管是对太皇太后来说,还是对乐潇泽来说,魏兰心出嫁与否,对他们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乐潇泽是混惯了的,便是嫁个正统的公主过去,他要向兀兀国动手,也照样会毫不留情的动手。历朝历代也是如此,和亲的女子无数,真正能够发挥作用又被母国看重的有几个?更何况,魏兰心不过是个公主之女,还是个根本没有倚仗的公主之女。

    沈环心里虽是愤愤不平,面上倒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道:“论公,东君国自开国以来,便没有和亲之例。论私,彤儿表妹并非乐家女,真要论到和亲之事,也万万轮不到彤儿表妹的头上。”

    乐嘉懿一叹道:“话虽如此,到底眼下前廷形势莫测,后宫亦是如此。况且,彤儿出嫁与否,只怕并不是太皇太后……或是圣上真正关心之事。”沈环垂了眸子,“永福姑母说的也都是事实,前廷章氏势大,后宫太皇太后为尊。我只能说,我会尽量在圣上面前周转此事,却也不敢给出什么保证。”

    乐嘉懿起身再向沈环一福,“能得殿下一句这样的话,我也放心了。从今往后,但凡前廷后宫,我永福必为圣上与殿下效力!”闻言,沈环诧异地看着乐嘉懿,这话……似乎很有些分量啊。

    送走了长和大长公主与永福大长公主,沈环便向着飞龙宫而去,乐潇泽一如往常在处理公务。沈环照样没去打扰,而是去了一边等着。许丰照例着人摆上花茶点心,陪着沈环说话。

    说了没一会儿的话,乐潇泽就过来了。这仿佛也是乐潇泽的习惯,不管有多忙,听到沈环来了,总会要过来陪陪她。许丰见乐潇泽过来,便功臣身退,退出去了。

    乐潇泽看着沈环的神色,一笑,“玉妃今日大驾光临,又是为了哪桩公事啊?”沈环打量着乐潇泽的神色,“今日却不是为了别人的公事,而是为了圣上的大计。”“哦?”乐潇泽一挑眉,“玉妃这话,朕怎么听不懂啊?”

    少来了!沈环一哼道:“圣上这么神通广大的,会不知道永福大长公主方才去过丹凤宫?或者说,永福大长公主的一言一行早已在圣上的掌控之中了吧?和亲之事,该不会也是圣上有意着人撺掇的吧?”

    乐潇泽凝眉捏了捏沈环的脸,“朕有这么不堪吗?朕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是气愤啊!章宁这个老匹夫居然会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朕都快气地不行了!况且,玉妃这么喜欢彤儿的,朕也不会叫她经受这种无妄之灾的。”

    沈环无语道:“说了半天,连妾身也成了圣上的棋子了。”乐潇泽揽着沈环道:“永福大长公主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玉妃有恩于她,她以后才好敬着玉妃呐。”

    沈环问道:“永福大长公主的心思是不简单,但她到底也只是个女子。而且,据我所知,魏驸马家境一般,也不过得个名义上的荣显罢了。我不明白,圣上花这么多心思,拉拢一个永福大长公主,到底是为了什么?”

    乐潇泽道:“玉妃可听说过吴慧妃?”沈环摇头,“不曾听闻。”乐潇泽道:“吴慧妃便是永福大长公主的亲生母亲,也是诚宗爷当年最宠爱的妃子之一。甚至大家都在说,如果吴慧妃不是红颜薄命的话,宸妃根本不可能有出头之日。”

    沈环诧异,“居然还有这样的事?”乐潇泽点头,“这吴慧妃出生江南名门望族,吴家世代书香,所办私学十分兴盛,族中有出息的子弟数之不清。可以说,吴家在江南文人心中很有威望,虽然出仕的人不多,但人脉却是相当之广。”

    沈环明白了过来,果然啊,乐潇泽可不是什么大善人,看他与三位大长公主之间的关系也一般。这次转了这么大一圈,原来是冲着吴家去的。乐潇泽又道:“虽说,永福大长公主是乐家女,也甚少与舅家联系,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本事捡起这些关系来。”

    沈环道:“明白了。”乐潇泽道:“玉妃不要觉得我势利,你想想,如今朝廷渐渐划分两派,朕也不过是帮着永福大长公主提前做一个选择而已。前廷后宫,她都不可能再独善其身了。章氏这一次打的是彤儿的主意,下一次呢?她当然也明白这当中的道理。”

    沈环道:“我其实更想知道,给永福大长公主送密信的人,到底是何人?”乐潇泽笑了起来,“玉妃这么聪慧,猜猜看?”沈环沉吟道:“那密信当中连贞宁侯的一言一行都记录地十分仔细,这件事本还在筹谋之中,只怕不会让什么不相干的人旁听参与吧?”

    乐潇泽一笑,沈环接着道:“贞宁侯是主使者,他自然不会是这封密信的主导者。圣上说过,延昌侯是个不着调的人,他才不会想地这么深远。章家年轻一辈,大公子章青枫、二公子章清北各自备战文武之试,只怕贞宁侯也不会让他们参与。”

    “其他几位庶公子,贞宁侯定然更不会让他们参与了。”沈环道:“那么剩下的,便也只有贞宁侯之子章直与延昌侯之子章敏了。圣上说他们两个都是聪明人,妾身觉得表面看上去像章敏,却又觉得章直也未必没有可能这样做。妾身愚笨,猜不透。”

    乐潇泽道:“朕也猜不透,朕也是愚笨之人呐。”这回答!沈环撇了撇嘴,“不想说便算了,妾身也不勉强。”乐潇泽无奈一笑,“这一次,两人皆有参与。”闻言,沈环诧异地看着乐潇泽,“怎么会这样?”

    乐潇泽道:“本来和亲之事就是荒谬!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明白。但为何他们二人都选择了提前揭出此事来,朕一时也没有猜透。况且,这一次半次的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第99章 :太皇太后的心思

    沈环点点头,这世间,没有永远的敌人,但朋友也随时可能转化为敌人。不管是章敏,还是章直,肯定还是以自身与家族利益为先。这桩事情,可能在他们看来,成与不成都没有太大的关系,或许就是心里纯粹的不屑罢了。

    沈环又问道:“那圣上打算如何应对?太皇太后又会如何处置?”乐潇泽道:“这端阳宴越发地近了。”沈环摇头一叹,“真是头疼,怎么都喜欢拣着这些热热闹闹的日子来生事,简直败兴。”

    乐潇泽笑了起来,“没办法了,越热闹,越有戏看嘛。玉妃,就只当是额外看几场大戏罢了。”

    几场!真是够了!

    “太皇太后福寿康宁!”沈环进殿向座上的章氏一礼,章氏身旁伺候着的章清怡向着沈环一礼,沈环不禁打量了她一眼。这几日,章清怡倒是冷静了许多,似乎不再纠结于与孟慧月的明争暗斗,而且几乎****来长安宫伺候章氏。

    章氏看着沈环,含笑道:“今日皇后来地可早,皇太后都还未曾到呢。”沈环道:“太皇太后如此说,倒是更让妾身无地自容了。丹凤宫明明离着长安宫更近,可回回妾身都落在最后头……”沈环再一福,“妾身实在无颜见太皇太后了。”

    章氏笑了起来,“年轻人嘛,贪懒些是正常,哀家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只不过,如今人是老了,夜里睡不好,晨间又醒地早。要不然,也不必折腾你们了。”沈环道:“可太皇太后看上去却比妾身精神地多,可见妾身是睡多了。”

    章氏含笑摇头,又说了几句,沈环便在一向坐着的位置坐下了。章氏拦着递茶的章清怡道:“行了,你这一大清早地便过来伺候,我这儿也不缺人,你不必如此。既然皇后来了,你便先回宫去吧。”

    章清怡恭顺一礼,“是,贫妾告退!”章清怡下了阶,又向沈环一礼,“贫妾告退!”沈环一点头,章清怡便离开了。沈环看着章清怡远去的背影,只感觉她应该是在憋着大招吧。

    不过,好像次次都让乐潇泽给搅和了,也是够悲催的。

    “这两日,鹿儿可还乖顺?”闻言,沈环收回目光,看了一眼章氏,答道:“回太皇太后的话,鹿儿在丹凤宫一向乖巧,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章氏一点头,“这段时日,德宁大长公主与岳驸马的病也好了些,哀家,也自然希望鹿儿能早日回到亲母身边。”

    沈环道:“太皇太后对德宁姑母与岳驸马的心意,他们迟早会明白的,鹿儿年岁虽小,早晚也会明白这个道理。”章氏一笑,笑容却似蒙上了一层苦涩的意味,“明不明白哀家的心意,哀家并不在乎。”

    章氏突然道:“皇后还未曾去过几位长公主的府里吧?”沈环道:“是,妾身一直呆在宫中,并没有这样的机会。”章氏道:“端阳宴,也是家人聚宴,德宁与岳驸马若能无恙出席,哀家也会感到欣慰。”

    闻言,沈环看了一眼章氏,一时猜不准她的意思。章氏道:“哀家年纪大了,想要出个宫,实在是桩难事,折腾不起了。皇后年轻,不妨替哀家走这一趟,替哀家看看,德宁与岳驸马的病情到底如何了?”

    沈环起身一福,“妾身谨遵太皇太后懿旨。”

    章氏点点头,“坐吧!”沈环才坐下,又听章氏道:“德宁……也是个苦命人。她母亲余嫔本不过是个小小婢女,虽有幸得诚宗爷宠幸了几次,但后宫嫔妃何其之多,美貌有才者更是不乏。”

    “德宁五岁的时候,亲眼瞧着母亲被赐鸩酒而死。虽为公主之身,却因xìng子木讷不受诚宗爷重视,在宫中过着比侍女还不如的日子。甚至,差点被溺死在湖中,伺候她的奴才竟无一个上前去救她。”

    章氏一叹,“其实,长和、永福,还有德宁三个,我最怜惜的,并不是开朗会哄人的长和,也不是懂事知进退的永福,而是德宁啊。看着她,我便想到了自己初进宫的模样。人人都道,我出身不错,知书识礼。”

    “谁又知道,我一开始,根本什么也不懂,也受尽了欺侮,差点断送了xìng命?我也曾倾心待人,可换来的,只有血淋淋的教训。我不在乎德宁明不明白我的心意,我只是希望她后半生能过地好些。”

    “没错,我的确不满意岳驸马,他xìng情为人是不错,可我觉得却非德宁的良配。德宁xìng子怪异,若能找个xìng情开朗之人,其实才更好呀。她却总以为,接受了我选的驸马,就会仍然在我的控制当中,逼着她再去做什么事情。”

    沈环看着章氏平静却又有些疲惫的神色,这样的章氏,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虽然,沈环仍然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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