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古镇遇芳邻》 正文 前言 展眼天下，尽皆俗人，可惜可叹！ 我想，“艳遇”都会使男人自己当成是种骄傲的，至于外遇只有说是道德败坏，对糟糠之妻不负责任；经我研究之后认定，而女人用“艳遇”则不恰当，只有在“外遇”里有一说，引用经典古话就是——红杏出墙，虽有欣赏价值，可女人却不喜欢有此一说。再用“不守妇道”嘛，在这年头里几乎是听不到这一评论了，大有被遗忘的过时趋势，关于公平与否，我本身是男人，也就没心情来替女同胞们想得太多了，在此表示抱歉！ 何况是每个人的活法都不尽相同，所以才有人生百味。现在最流行的口号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有关我的这个一连串的“艳遇”故事，请读者诸位不要怀疑是我的人格有问题，信真就真，说假就假，你们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不可能会用唇枪舌剑前来讨伐我？呵呵——我这人已把懒惰变成习惯了，也根本没有某种远大的像是“复辟”那种理想。翻阅我的历代家谱，我也没发现我们老白家跟皇帝有沾边靠谱的关系！ 如果能够得到你们的宽容谅解呢，就当作是我引以自豪的炫耀好了，这样也好让我沾沾自喜的心灵得以平静地来享受个人魅力。关于种种“艳遇”故事，纯属首创，绝非剽窃，就像是好吃的食物在嘴里咀嚼之后，再呕吐出来不当是粪便也是垃圾。剽窃既乃抄袭，如同用暴力去强-奸别人的老婆，分享他人成果，剥夺他人权力。没有才华却偏爱卖弄，这是卑鄙无耻的行为，是玷污神圣文坛的耻辱！放心，我自然是不会这么做的了。 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写下此书，目的是想为诸位消愁解闷的，替你们打发一下闲散无聊的时光，排谴寂寞。首先声明的是，你们爱看就看，不看就扔，这是上帝赐给你们的自由权力，谁也管不着谁。至于——扔嘛，可千万别，除非是你把电脑砸了，虽是自己的，但也得落个破坏私有财产的名儿，这样一来反而是更不合算了，因为我的小说是在网上发的，哈哈—— 关于“我”的情感世界，及尽风花雪月的缠绵浪漫故事，凄美感人，富有传奇色彩。“我”在经历了两次痛失所爱之后，决定只身前往一个看似远离红尘的“古镇”，企图在那里医治心灵上的伤口。却不料想在那穷乡僻壤的地方，与一牧羊女邂逅，并且展开了一段生离死别的爱情故事——其中也有跟几个红颜知己有着藕断丝连的风流韵事，本来纯洁善良的“我”，却变得有了贪婪的占有欲，变成了一个道貌岸然的采花淫贼了，尝试着善变的人性所带来的既可怜又可悲！他是个非常矛盾的人，珍惜着每份真挚的感情，却又憎恨着自己被肮脏欲念燃烧的肉体，而灵魂仿佛已经远离了他的躯壳，已完全找不回来了真实的自我。这让他在迷茫又畅想中，企图在与世隔绝的古镇建立只属于自己的王国，和身心都被他占据的几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们长厢厮守在这世外桃源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直到荏苒岁月把他们一起变老后被拉上天堂。然而就在牧羊女惨遭杀害后，他彻底绝望了梦想，终日徘徊在安葬牧羊女的那片坟茔里，身边照顾他的只有蝶儿。等另外五个女子千里迢迢找来时，他几乎是个疯子了！ 关于书中的“我”，有着玩世不恭的嘻笑怒骂，也请读者不要介意，有些事情是直言不讳，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就当是此书的情节需要吧，在您的包涵下，我在此只能诚恳地说声：“谢谢！”但更希望您会是我的忠实读者，也会让此拙作在您的推崇之下“发扬光大”的。哈哈—— 此书可做意淫患者的摇篮，寄托着男人的梦想，女人的渴望。 这是爱与痛的产物，幽默与讽刺的结晶，事实与道德的典范，剖析一个文人灵魂的救赎——君请看《天涯古镇遇芳邻》。 最初是想把此拙作命名为《色无禁忌》的，但考虑到文学爱好者都是高雅之士，我这个冒充一下灵魂工程师的岂能庸俗了？于是才取名为《天涯古镇遇芳邻》。呵呵——啰嗦到此，敬请关注。 闲言少叙，言归正传，且听下文。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为爱远离 在此觉得有义务提醒一下男性公民，想奉劝的是，在为之心动的妞面前，千万别有摇尾乞怜的姿态，她会把你当成是什么不会没有自知之明吧？要让她对你肃然起敬，起码也得归类到警犬级别里去吧？对待淑女型的，先获取芳心最为重要，要采取若即若离的攻心战术，就是欲擒故纵。想泡妞，先拿自尊后用无耻，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如能掌握此秘诀，在情场上要说百战百胜，那是会在世界上再也看不到牛的，总之会减少失败率。要是对待“贱货”，那就干脆用死磨硬泡的手段，成为囊中之物是指日可待的。关于我的成功经验就不必一一详细介绍了，不然就会有了教唆犯的嫌疑。最最要铭记的是，容易得到的，也就容易失去。如果遇到了真爱，请好好珍惜，为其奉献一生。要是在你色鬼魔爪下残遭蹂躏又被抛弃，天理难容暂且不说，女同胞们会把我魏某人批判进行到底的！懂得负责任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呵呵—— ------------------ 日子一晃之间，我已只身一人来城里到明天就正好是一个月，就像我每天都在痛苦里想着的那对新婚夫妻也要度完蜜月期了。 本来伸手可得的爱情，却在我不懂珍惜的情况下给失之交臂，不是疏忽大意，而是为了那份说来可笑的君子承诺。如今想来，真是在懊悔中简直是把肠子都煎熬的要腐烂了！是智者还是愚者呢？别人自有评论。 你一定会骂我说——大傻瓜！我是傻，傻到甘愿亲手把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拱手相让给了别人，到了这种“舍己为人”的程度上还不能换来一句“赞美”之词吗？ 在三十天里来，我每天都和烟酒较量，彷徨惆怅，痛苦难过，这些都成了我一个人的专利产品了，这样还不能换来你们廉价的同情一下吗？！ 我日益憔悴不堪的样子，跟一来时风流倜傥是判若两人的，以至那个房东郝婶儿关心地向我询问出了什么事，我只好搪塞说是写作熬夜的原因。 她近乎是在嘲笑我说：“写一本书能挣多少钱了？值得这么玩命吗？真傻！孩子，健康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注意了。” 我只好点头答应，苦笑无语，委屈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文章本是千古事，肉体凡胎，庸俗之人怎懂？！ 这个我称之为郝婶儿的人，是个寡妇，是来了几天后听对面街上一个开商店的老板娘说的，说她在年轻时大概才三十多岁就守寡了，丈夫死因不明，膝下留有一男孩，如今出国留学去了，听说还从国外成了家，弄个洋妞儿当老婆也不错，要是韩国日本或英国美国的倒也可以，要是其它国家的嘛——至于究竟是哪个国家的，我无心理睬，与我无关嘛。 当时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当作闲聊，就问她怎么不申请护照出国跟儿子一起去生活。 那个中年妇人很神秘又暧昧地一笑，似欲言又止，我就立马警觉到其中一定是有某种问题。女人的嘴是最好的传播工具，表情也容易流露出某种信息。果不其然，不久我就发现了一个秘密。如今这年头，很少有值得颂扬的爱情了，衷贞不渝，一女不侍二夫，可以歌功颂德的贞节牌房，早已沉浸在遥远的过去梦乡里昏睡不醒了！ 一天郝婶儿有兴致光顾了我的“寒舍”，我俩就唠起了家常话，我似有意无意地问及她的家庭内幕，还带有窥探之意。 当时她是缺少警惕性的了，按照我是个“不速之客”来说，是不该直言相告的，也许是以一双慧眼看出我是个忠厚善良之辈，或者说我是属于她的房客，就显得很从容不迫了，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家庭背景，只可惜的是，有关她丈夫死因的明确细节不是被忽略了就是有意删除了，在我心不在焉的情况下也听的很笼统。 我问她的儿子留学在哪个国家？那些时候我对大学生是有着最为敏感反应的，因为我喜欢的人就是被戴有“状元郎”桂冠的人给强行给夺走的。这样一来，简直是要把憎恨的火焰烧及无辜了！ 她说是在韩国，我的心里就不禁暗自嫉妒起来，那小子倒是有艳福一睹韩国的美女风采了，也恨自己不争气，怎么在学习上就是不懂得用功呢？毛病不在于我不够聪明，没有智慧，而是有着严重的错误是偏科，古今中外名著倒是不少成竹在胸了。 当她又确定的解释说是在美国时，我的嫉妒心才稍有缓和。 我就奉承地说美国其实也不错，毕竟人家是超级大国嘛。 她叹息着说是语言不通！ 我就说居住在那里的华人多了，还为她提供了一个“华人街”做诱导线索。 她迟钝了一下，表情略微茫然了下说舍不得这里，这是她住习惯了的家乡。 当时我就为她这微微带有感**彩的话而感动，故土难离，这是爱国之举。背井离乡在老一辈人心里是有着根深蒂固的不好概念的，就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是很难动其心志。 她又说等老到要拿不动腿的时候在去也不迟。还说她的房子不好出手，贵了卖不出，贱了又不舍，再有就是从小道消息传出这里将会被开发商所占据，搬迁估计是要得比卖了还要钱多些的呢。 最后她还用视察的目光很挑剔的仔细打量了下我脏乱不堪的环境。我不禁为“狗窝”而尴尬到面红耳赤的地步了。我还没彻底从失恋的痛苦里挣扎出来呢，哪来的心情收拾家务呀？！ 就当是艺术里的“凌乱美”好了。 当她的目光停留在我简单而还没来得及洗刷的餐具上时，肮脏感羞愧的我难堪的直想哭！ 没想到她却能容忍我的“堕落”，并且在用大度甚至是原谅和理解地口吻说：“一个男孩子嘛，没老婆之前，离开了妈就会邋遢的像乞丐！” 她的话勾引起了我对妈妈的想念，在家时有勤劳的妈妈关照着并且打理一切，从来就没产生过什么琐碎的麻烦感的，这时我孤独的难过到了几乎是被抛弃被遗忘的地步，被强行控制的婆娑眼泪就快掉下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感慨人生 见她要亲自动手去拾掇一切，我急忙冲上前去客气地阻止，她却头也不回，甚至是根本都没看我一眼，依旧继续着手里并不属于自己范围里的工作，并且还和蔼可亲地说：“难道就是为了能有个安静的地方来写作吗？没家人照顾着这不是自讨苦吃嘛，再说这里也不安静！” 我还没来得急回答，她又叹息着加了一句：“所谓的文人就像是印度的苦行僧一样在寻找着自我折磨着，修炼的结果是什么？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吗？著书立传的职业是辛苦的，曹雪芹和路遥就是好例子！” 我没有搭言，只是站在她背后默默极其有雅性的聆听着一个还是有着陌生感人的唠叨，在那时刻她给我的感觉是像极了我的母亲，每句话都让我有产生亲切的滋味。看着她不停移动的背影，仿佛见到了最熟悉不过了的妈妈，更何况她们的年纪也是不相上下呢。 见我没说话，她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你的年纪就像是我的儿子，看到了你，我就会想到他！” 我惊讶了，依照年龄来推测，她的儿子应该是跟我哥哥差不多少的，又没女儿，怎么会是——莫非是为了响应党的号召，太遵守了所提倡的晚婚，那也太——？可我的大脑思维却在提醒我没时间来考虑这件事情。我的确是被她的言行所深深打动了，等我有意识感觉时，发现在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脸颊。真得要在情不自禁中脱口而出想叫她一声“妈”了，可我还是抑止住了激情澎湃的冲动，那是因为理智地想到我是要按月交五十元房租的，太亲近了会让人产生有某种企图的嫌疑。 以她的年纪来说，才是中年，再嫁人是不成问题的，何况看上去是要比我妈还年轻的呢，要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来比喻也不为过，从她脸上残留的痕迹来推断，想当年风华正茂时也可参加选美比赛了。在当今社会里，已没有从一而终的教条约束了，就是七老八十的人了还勇敢的站出来高呼口号要嫁人呢，却甘愿守寡活受罪这又何苦呀？！独自空守着几间像模像样的房子，真是让人不解，还有儿子也不是平庸之辈——享清福也该是理所当然的了。 我租的是两间门面房。位置属于在郊区，不在市中心，却也不失为繁华地带，人来车往的，也是喧哗不止，这么一说每月伍十元房租倒也算是够便宜的了。 因为心情不佳，所以烦躁总像飘舞的柳絮纷纷扬扬打扰着我的胸腔，驱逐不去，不请自来！如果不是寒菊子在和宁悦然结婚的那天，我才知晓她要说没说的那话后面意思是——她爱的人是我，我的心也就不会这么痛了！既然他们已经“生米煮成熟饭”，我也只好用最虔诚的祈祷来祝福他们真的能够白头偕老了！ 我之所以来这里只是为了逃避眼里出现他们恩爱的样子。 郝婶儿帮我收拾的桌明几净后，再一看真的有些像是“家”了。 她看着我简单的“菜谱”和“食谱”，呆呆地发了会儿愣，就说：“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中午我炒两个菜，你也过来吃吧。” 我当时惊愕的有点儿发傻了，还没等回过神儿来婉言谢绝，丢下这像是不容拒绝的话后，她的身影便从我朦胧的眼前飘扬而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品尝母爱 我至今还能感受到呢，当时的心情真是太激动了。这种待遇不薄呀？简直是恩赐了！当然是一百个愿意前去赴宴了，我想换作是你也会欣然接受的。看看我的主食副食就显得格外可怜了，只有方便面和几样小咸菜，有增无减的是酒瓶子。要是让我妈妈看见了我的生活惨状，她定会心疼得掉下眼泪的，她的宝贝儿子怎么受得了这种物质享受呢？！倘若是你们其中的哪一位有幸看到了我的落魄遭遇，也会为我这“勤俭节约”而付之同情心的，换作是年轻的女孩子真是大有“投怀送抱”的可能性。瞧瞧，我在受宠若惊的情况下都迷迷糊糊的不知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这大概是跟我平常善于发挥的特长有着密不可分的直接关系吧？作家嘛，有着丰富的想象力是种最大的本事，这就是所谓的“天赋”也！哈哈——可家里人根本就不知道我住在哪儿，自从来到这里后只是往家打过几次电话报个平安，在话筒里都能听出让我心酸的妈妈那哭腔了，她对因失恋而远走的儿子能放心吗？！因囊中羞涩，也不好在浪费中过于改善。至于“无功受禄”，我认为是有母爱的她完全是出自对我的同情吧，这也没什么可多想的。 于是，我就有幸初次走进了郝婶儿的“闺房”，几样摆设也是很普通的家具，像是尘封起了过去的记忆。在卫生方面来比就让我的在逊色中羞愧了！至于别的了就不必详细描叙了，自然是显得比我那个真正的家要富裕很多，人家也算是生财有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几户住房呢，只是对别人不相往来而陌生。就是没有其它的收入，一个月下来管房费下来也足够维持生活的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墙壁上挂有两副扩大的照片，其中一幅是黑白的，上面是个很英俊的青年男子，能想到是年代久远了。另一幅则是个三口合影的全家福，我特别留意了一下，两个男人长相有些相似，断定在遗传基因上是没问题的，一个漂亮的外国女子怀前抱着个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有四五岁的模样，三张脸上都洋溢着醉人的微笑，让人羡慕。 没等我开口询问，郝婶儿就介绍了，指着黑白照说：“这是我那个死鬼丈夫！这个是我的儿子儿媳和孙女。” “叔是怎么去世的？”这话一出口，我就觉得这种直言不讳有点儿冒昧了。按照年龄估算，没生病长灾的，还离寿终正寝远着呢。 郝婶儿轻叹了声说：“他年轻时就有心脏病，所以才短命的！” 不过我从她的话音儿里似乎还可能发现别的东西，我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这跟我的“职业”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作家嘛。究竟是什么“东西”，一时间让我平时擅长发挥想象力、充满智慧大脑却在此时近乎是模糊一片了。 我在稍有窘迫之后，态度明朗的再次鼓励她说：“你是应该出国和他们团聚一起了的，也好有个依靠，安度晚年。 她用迷惑的眼睛看着我发了下愣，才神色黯然地幽幽说道：“就是去也是以后的事情，我暂且还不想，尽管他们一次次催促我去，可我却——他们时常会给我邮钱的，只是不愿去人地两生的地方的罢了！” 在午餐时，我吃到了四道美味可口的菜肴，品尝着烹饪不错的厨艺。并且还打开了一瓶杜康酒，这样的酒菜在我来到这里之后可以说是在施舍的情况下是最奢侈的一顿了。我的食欲大增，真想在解馋中风卷残云似的饕餮一番的，为了怕是有失斯文，在拘谨中显得有些腼腆。 郝婶儿也坐下来很有兴致的陪我小酌一杯。 “小白，别客气，随便些，文人嘛就该豪放些的，其实我是很欣赏你们这些搞文学创作的，若没有你们，世界上哪儿来的那么多好看的书呀？！每位作家都想写出最优秀的作品来，变成经典，希望能够流芳百世。” 她的话让我感动的像是遇上知音了，突然之间觉得她在我的心目当中变得有气质不凡俗了，刮目相看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婶儿，你就叫我火羽吧。”我很谦虚，觉得称呼“小白”很别扭，不顺耳。 郝婶儿笑着说：“也好。你们做学问的人，对烟酒都很感兴趣吧？” 她往我的接碟儿里夹了块色泽鲜艳的红烧肉，使我被诱惑的馋涎欲滴。 何止是感兴趣呀，简直是成了我两大上瘾的嗜好。我说：“我都成了天生的烟鬼酒鬼了！” 前面是两大光明磊落的爱好，其次还有两大爱好，当然就是美女和赌博了，这看似不良行为是会让我羞于启齿的。 尤其是在有了温馨感之后，又在酒精的作祟下，我真有点儿飘飘然了。对于这妇人身上隐约透出的神秘面纱我一时也难剥开，所以关于“秘密”暂且不表，以后再作交代。还是说说我独自来这里的原因吧，以及那个害人非浅的所谓“君子承诺”。我虽然好色，但还没到了重色经友的那种地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4）回首童年 我是在一个从中国地图上根本找不到的小村庄出生的，是那里的浓郁风土人情哺育了我的成长过程。在我的眼里，那里的人们几乎个个都是勤劳朴实的，让人敬仰，关于不良分子也是寥寥无几，屈指可数，你们大概会说我就是在“不良”范围里的其中之一吧？我比较尊重地给你们一个坦诚答案就是——猜对了，够聪明，谢谢！我是有自知之明的，那是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是别人挂在嘴上的“游手好闲”代言人了，这个“形象大使”让我扮演的痛苦不堪，在后来承蒙诸位抬举，当给我披上小有名气的“作家”外衣时，一些曾被我一度咒骂为“狗眼看人低”的人才对我另眼相看了，远离了“蔑视”换成了“仰慕”。记得就连我的亲哥哥那眼神儿也是时常把我看成是外人了的，只有我的亲爹亲妈才从没露出对我嫌弃的目光，仿佛他们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预感到他们的儿子将来是会有出人头地那一天的。再有就是寒菊子从没小瞧过我，大概是我那个最铁的哥们——宁悦然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尊重才是最良好的美德。 提到这两个与我息息相关的人，就不得不从小时候说起了，我和这两个人都是一个村儿的，但对“老邻旧居”则是有距离感的，因为三家离得不算很近。我跟宁悦然在儿提时期可以说是一起光着屁股在玩耍中长大的，若即若离的寒菊子也不算是例外，不说是两小无猜吧也算得上是青梅组竹马了，不过她是要比我们两个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甚至是同时出生的人小两岁，有关我和宁悦然的出生日期还使我曾经一度猜测是否双方父母在秘密中达成了某项协议所为。 我们姐弟四个，我哥身上是我大姐，我哥下来是我二姐，我大姐、我哥、二姐她们的距离保持的都很近，而我却在二姐之后竟然排了五年的班才来到人世的。 曾有村里人取笑我说：“你爸妈若是不努力险些把你给落下了！” 大些时我就在想，要不是我瞧准机会赶紧投胎，就不会和悦然、菊子在这一拨人中汇合了！我是家里的老疙瘩，所以无疑得到了父母宝贝似的宠爱。 我们三个又是一起上学的，这在年龄上来说区别也不大，那个时代里我们是谁也没捞着上幼儿班的。同在一个学校里，学校是属于民办的，就在我们大队的村委会附近，我们大队是分七个村子的，只有五年级，上初中就得去镇中了。我们三个长期是结伴同去同回，对于男女之别也没什么好挑剔的，时代毕竟是不再那么封建了，当然同村里也是有别的同学了，离学校也要走上三四里的路程。在上小学三年级时，我有幸和寒菊子被分配成同桌，就不禁对老师的这一明智抉择深抱好感。这样一来，让心生嫉妒的宁悦然暗地里还偷着骂俞老师好几次呢，对我也是充满了敌意好几天，我能从他的不友善眼睛里能够看出端倪来。我也就不客气地对他心怀不满，还偷偷摸摸的向那个年轻的女老师打起了个小报告，记得当时就把那个至今难忘的女老师气得花容失色，因为她给我印象比教学态度还深刻的是，在六七个年轻的女老师里面她是属于最漂亮的一个，如果当时要是让我做选美大赛上的评委的话，以我在目前“所见有限”的情况下，我定会毫不吝啬的给她打满分的，我的好色习惯大概就是首先从她身上学到经验的。我兴灾乐祸的在拭目以待，可见她带搭不理的在宁悦然身上没做出任何反应，就对她的大度容人之量很是扫兴！可是没过两天就有打击报复行为开始了，是因为宁悦然犯下了一个简直是不值一提的小错误，就得到了不该应有的批评及惩罚，是站在课堂外的烈日下暴晒。透过窗户看着他满脸淌汗极度难受的样子，再看一下寒菊子为他抱不平的难过表情，我也就不禁为自己的卑鄙行为而感到内疚的惭愧了起来！甚至还怕老师的一不注意失口说出是我从中捣鬼，是因告密才让宁悦然惹祸上身的，为这还在忐忑不安中担忧了好几天呢。到这时我才懂了，女人记仇的深度是最不可测量的！ 在后来我跟宁悦然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哥们时，我很坦然地对他提起了不该是秘密的“举报”一事，他听后笑着一拳头把我打了个趔趄，奖赏我的则是一句：“就你小子呀——蔫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5）情窦初开 那时也就是十二三的年纪吧，对漂亮女生就知道了产生好感，在我不俗的眼光里看来，寒菊子年龄虽小，但在隐隐约约里就流露出往后的风情万种的韵味来了，这大概就是独具慧眼了吧？经历了此次“革命”，才朦朦胧胧意识到已处在了“情窦初开”的年龄阶段了。青春期，让我逐渐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体验着生理上及心理上发生的微妙变化，时时有骚动不安的情绪出现。在稍大一些时也就又对“红颜祸水”一词有了认知感。后来又发生了一件让我刻骨铭心的事儿，才让我对宁悦然有了化敌为友的想法。那件事是因为寒菊子引起的，是几个女同学在玩踢毽子游戏时，寒菊子一个干净利落的花样“射门”，却不料想偏离了准确度，原因是出自太高难了些吧，绝对不是她的技艺不佳。那个可恨的毽子不长眼睛地直击在一个素有“泪美人”绰号的女生脸上，她是个扮演观众角色的，当时就蹲在了地上放声嚎啕大哭了起来，那情景让我是一直记忆犹新的，要用“如丧考妣”来形容吧，不恰当又有些过分，但其意思也是贴谱的。 我看见寒菊子发呆地站在那里也吓傻了眼。 等到“泪美人”的哥哥闻迅后风风火火地赶赴现场时，气氛就更加紧张了起来，看着略显得彪形大汉的他，在怒发冲冠的审训下，寒菊子在颤着音儿的哭泣中道歉着，不但没换来原谅，还见大个子凶神恶煞地竟然敢朝着寒菊子的头部扬起了巴掌—— 他是别的村的，高我两届。在这岌岌可危的情况下，我记得我当时想都没想，愤然挺身而出，奋不顾身地扑向了大个子，把他推搡了一个跟头，差点儿就弄了个狗啃屎。等他一愣之下反应过来，见是弱不禁风的我时，就立刻大发淫威了起来，恼羞成怒，一时竟忘了在学校里一直提倡的五讲四美三热爱教育，恶狠狠地冲着我骂了句：“你他妈的这是耗子舔猫鼻子——想作死呀？！” 他恶虎扑食一样直奔向了我，挥拳便打，仓促之下也忘记了武侠小说里称之为的招式了。我当时也只好硬着头皮应战了，鱼死网破的打算是没有的，两败具伤的可能性极大。我错误的高估了自己，小瞧了别人，其结果是三下五除二便落得个——鼻青脸肿！正当我只顾抱着头任凭这可恶的家伙滥施暴力时，救星出其不意到来了，宁悦然二话没说，把他从我身上拉开，就和他操练了起来，也真够见义勇为的了。 等我看到他们两个人展开肉搏战的对打几下就支起了“黄瓜架”时，在这有机可趁当即，我奋勇上前，便对着大个子是一顿不顾头不顾腚的拳打脚踢，没想到在我的花拳秀腿下威风不可一世的大个子也不堪一击的瘫痪了似的匍匐在了地上。 正当我俩看着惨遭重创的他不知如何是好时，老师及时赶到了，心想批评教育是再所难免的了！ 万没想到的是，俞老师问明了情况后，就和颜悦色地对着大个子说：“你是学长，怎么还爱跟他们一般见识呢？再说你妹妹的个性也真是太软弱了，一副娇生惯养的小姐脾气，全班有谁不知道呀？算了吧，好好回去读你的书去！这么以大欺小，还像个高年级的学生吗？！” 没承想我的这个美丽的女老师还懂得“护犊子”，正在心理上早就做好了充分准备接受“批斗”时，听她这很婉转的用词里像是大有放宽政策法外开恩的意思，就暗自庆幸了起来。不料她搞突然袭击似地转过头来对我俩怒责道：“看看你俩是副啥德行，学习优秀里面没有你们，打架斗殴里却少不了，学习不好能对得起谁呀？最终还不是对不起自己呀！滚回教室去上课，我——” 她又略带温柔地看了我一眼，口气缓和了几许说：“去把脸上擦一擦，快赶上花公鸡了，像个什么样子嘛！” 她的话引起了围观同学的忍俊不禁，使我听上去那笑声就像是在有意控制放屁一样，一小段儿一小段儿地往外崩，不够完整和潇洒。 她嘴里的“嘛”字拉长了音儿，听上去别有一番味道，带有江南一带的呢哝软语。我知道她定然是看到我了的脸上刚被“整容”过，动了怜悯之心。这时才在精神上稍有放松下感觉到脸上有着麻木的疼痛，鼻子里一阵热乎乎的，还以为是感动的鼻涕要出来了呢，用手揉了一把，觉得粘糊糊的，可是当低头一看发现是流出了少量的血，心里就像是冷不丁地刮过一阵凉爽的风，凉嗖嗖的，不免有点儿害怕了。要知道我可是不擅长打架的，根本就缺乏这方面的实战经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6）遭受羞辱 还是懂事的寒菊子悄悄为我递过来一块印花的手帕，看到她泪眼朦胧里满怀感激之情，同时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很是楚楚动人，我就佯装无所谓的样子给拒绝了，怕的是那本来洁净的手帕上沾染了我的“可耻”行为下的污垢。我那时就听过“英雄救美”一词的，对着有点儿可怜兮兮的寒菊子我不以为然地一笑了之，付出一点儿小伤为代价觉得值，心里竟然产生了某种自豪感。后来也是得到了充分的应证和肯定，寒菊子大概是对我抱有一种感恩戴德的心理作用吧，对我是越来越好了。 我有点儿视线模糊里出现那个早以从地上摇晃着站起来的大个子一言不发地走了，在经过妹妹跟前时，还看到他带有怨恨表情地瞪了下一旁早已不哭了的“泪美人”。 记得后来我还给那个大个子男同学取了个听之不雅的外号呢，叫“狗熊”，这也未免带有仇恨色彩的，也的确是长相有点儿影响市容了，简直是跟他妹妹一比大有霄壤之别的逊色，“泪美人”长得倒是颇有姿色的，和绰号倒也能相映成趣儿，在后来我的回忆里还会想到的是，是不是兄妹两个在“品种”上出现了什么问题？请别见怪我这“费力不讨好”的猜测，哈哈—— 对打架一事，我后来也扪心自问过，是过于太冲动了，没能用理智来使它化干戈为玉帛，并且自我作了意义深刻的检讨，发誓是——下不为例。 就在老师一声命令之下，同学们蜂拥着挤进了课堂时，我还在犹豫了一下里特意地看了下老师那鲜艳的彩裙下那双修长又丰腴的匀称小腿呢，白皙的也怀疑像是把脂粉也给擦上去了，更不解的是一双棕色的高跟皮凉鞋怎么能支撑得住她那“千金”之躯呢，再有就是躲藏在透明丝袜里的脚趾甲也被涂染成了殷红色，还曾误认为是口红用错了地方。请宽恕我那时的因为知识浅薄而带来的荒唐愚昧吧！大了些才总算是弄明白了所谓的“性感”一词里的蕴意深刻，也就在想女人把自己折腾漂亮一些是为了给男人看的，在美的一词里用于“孤芳自赏”的含义确实是很少。 在这段时期里，我们的这位班主任经常和一男老师同出共入校园的大门口，我还和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以切磋的形式达成共识，判断的结果一致认为是——老师在谈恋爱了！那个男老师是刚分配到这所学校不久的，听说是师专毕业的，小伙子长得也是堂堂一表人材。 在有好几天里，我精神恍惚，有时竟会莫明其妙地黯然神伤起来，究其原因但又不明确！ 等时间一久了，也是在两个人正式订了婚之后，我多波多浪的心里才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为老师将来有个好的归宿而祝福。那个时期的我敏感又脆弱，掐指算算还没有到“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 在我经过落在后面的“泪美人”身边时，我还没忘了对她扮个鬼脸儿呢。这时才发现寒菊子的那一毽子的力道真是不小，以至让她粉嫩的脸上出现了青紫一块，也就意识到她是被冤枉的划分在“娇惯”的范围之内了，对其举止觉得并不包含被夸张成分。 在我的脚步就要跨进门槛时，察觉到寒菊子还没有进来时，就则转身回了下头，看见了老师正对着她发挥伟大的“母爱”呢，抚摸着她的头，我模糊中听到一句：“以后再玩时小心着点儿。” 受到这种格外的宠爱也是难怪的，因为寒菊子是老师眼里的全班最为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据小道消息说，刚把她提升为学习委员不久就要晋级成班长了，看情形这一可能性极大。 我没听清楚寒菊子在跟老师说些什么，可却听清楚了老师对我说了一句大不敬的话：“看他平时‘蔫巴鸡’似的，没想到还敢动手打架呢？！” 这话让我听的很真切，让我不由地一阵热血沸腾，脑袋里嗡嗡直响，因为污蔑性太强，我的自尊难以承受这看似虚无缥缈的负荷！老师两次用“鸡”来形容了我，当然是愤愤不平的了，放在你身上会欣然接受这近乎是带种族性质的人身攻击吗？愿不愿意是你的问题了。哈哈——她在我心目中的光辉形象一刹那就变得暗淡了许多！我是自我感觉良好的了，是全班男生里最遵守纪律的一个，从不愿跟挑皮捣蛋的人为伍，更不会拉帮结伙的惹事生非了，性格有些孤僻，喜欢在孤独寂寞里思考一些不为人知的乱七八糟东西，我的年纪像是过早地走出了少年时期。也是后来才想通的，我是男人，这“鸡”用在我身上不合适，也该找个合适的人选了吧？哈哈——到此打住，再说下去就怕要得罪某一位了。灰溜溜地走进教室，同学们的眼神儿让我感觉像是在聚光灯下等着拍摄的那一瞬间，我成了焦点人物了。面红耳赤的情况下，我在羞愧中看见了宁悦然像是早已坐进椅子里了，心里在暗骂： “还是这小子狡猾，老早就溜之乎也了，逃过了老师出口不逊的一劫，然而我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7）老师任命 那小子还能别出心裁地站在椅子上大声说：“我们的英雄回来了！团结就是力量，一致对外，打倒侵略者，要热烈欢迎我们的英雄凯旋归来！” “别胡闹了，老师在外面呢！”班长在行使她的权力，警告中带着威慑。 宁悦然的慷慨陈词变成了演讲味道，我在窘迫中丝毫没有体验不出赖以炫耀的光荣感觉，反而是更加难堪之极了，也有些啼笑皆非。他对班长的提醒置之不理，还带头鼓掌起来了，引得教室里一片喧哗，掌声却是寥寥无几！我气愤地瞪了眼这个善搞恶作剧的家伙，对他不予理睬。坐上椅子时心里还在想着寒菊子究竟是对老师说了什么？—— 突然教室里鸦雀无声了，是老师拉着寒菊子的手走进来的，她可真够光荣的了。 “全体起立，老师好！” 在班长李鸿雁的带头下，同学们不约而同地把身子站成了一根棍儿似的被竖在了那里，个个又像是木雕泥塑一样，看上去都很滑稽。我被遮挡住一排身影后面却有失恭敬地没站起来，不知是当时因心不在焉还是故意的想让老师出个我不尊敬她的丑，我似乎是看见了老师发现我了但却没声张，也看见了李鸿雁还顾得上回了下头狠狠地用眼睛剜了我一下。 我平时是最看不惯她的，当上了个管全班三十一个人的破班长，就耀武扬威的俨然是国家领导级别的干部了，闲事没有她不管的，充分地在发挥着官瘾的热能量，也不怕早日被蒸发掉全部水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太招摇了就没了文雅的可爱了！在那时起我就好像是懂得了该怎么样来欣赏女人了，当然说我早熟好了，我也不会谦虚的，哈哈—— 见寒菊子没有马上回到座位上来，我就知道老师定然是会有文章可以发挥了。 老师挥舞了下手臂，同学们又像在收割机下被放倒的一片庄稼，齐刷刷地坐了下来。坐在那里个个看上去都是那么的有修养有素质。在平日里每当我看见她这个具备优雅魅力的动作时，心里都会产生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可这次却没有，有的是在心里泛滥起一连串从不曾有过的讥讽冷笑。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典雅有气质的一个人，担任着教书育人的神圣义务，怎么能够对她的学生说出那么庸俗又近乎肮脏的话来呢？还为人师表呢！我的人格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亵渎，脆弱的心灵上遭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摧残性的伤害！请别忘了——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我的心在呐喊中强烈抗议—— 果然不出我所料，老师郑重宣布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寒菊子荣任班长一职了。 对于这个英明之举，我对老师的敬佩程度远不如为寒菊子高兴来的大。 在老师毫不客气地列举旧任班长的几项犯下的比较严重错误时，我是这个耳朵听了那个耳朵又冒出了的，只是还没忘了去看一眼李鸿雁此时的表情，见她当时就伏在书桌上哭了，我对她的憎恨也就随之荡然无存了，甚至还略带虚情假意地产生了同情感！ 我仍在很迷惘地猜想着寒菊子究竟会是对老师说了什么？断定绝不是在进谗言，那么其内容就是在为我求情了？如此肯定地一想，心里就情不自禁地开始暖融融起来了—— ———————— 在我毕业后在家闲呆的那几年里，是我在青春岁月里最为彷徨和迷茫的一段时期！在我的身上有两大别人欠缺的“优点”，一是好吃懒做，二是不学无术，以至得到了不少不屑一顾和冷嘲热讽的赏赐，在我的自信里我唯一的特长就是喜欢舞文弄墨，所以这也招惹来了祖祖辈辈是以农民身份在延续的同胞们把不安分守己的我则看成了是他们的异类，当时如果是再有人谣言惑众地说我是外星人的话，肯定是就会连研究价值都有了！后来在我在文学领域里崭露头角后，则又接受到了刮目相看和阿谀奉承，前者被我嗤之以鼻的称之为“鼠目寸光”，后者是理直气壮的称之为“溜须拍马”！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的时候，给我的感觉竟然是像极了刚从监狱里刑满释放出来的劳改犯，重见天日，又可以挺直腰板儿重新做人了。在此说明的是，那种地方可是我一辈子也不想光顾的，我身上虽有一些屡教不改的恶习，可也的的确确是一介良民。我为我的不是“大器晚成”而庆幸。 在我的心目中对文学的痴情程度不亚于对月宫里的嫦娥那样有着梦幻般的美妙遐想，渴盼着有一天真的能够写出在别人眼里看来是最优秀的作品来，并且始终坚信着在妙笔生花下则会诞生出另一个理想中的世界，在我执着的认为下，“作家”才是最高尚的职业，这么一说倒真是有些自以为是的炫耀了。凡正是你们的唾沫星子也喷溅不到我身上，还白白浪费掉了人体资源，倒也是实在可惜了的！哈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8）往事难忘 在我无数次地沉迷在有关对过去那梦萦魂牵般的回忆里时，就会依稀之中捕捉到片片段段往事的影子。有些故事情节已被蹉跎岁月打磨的棱角不够清晰了，只能凭借着残留比较深刻的印象来发挥想象力再进行讲述了。 （在完成以上段落时，我回头看了下墙壁上的电子钟，已经是凌晨一点十五分了，如此艰辛地在夜里倍受煎熬，却换不来你的支持，不免有些汗颜，但为了几个“好评如潮”也得继续努力，要搜索枯肠、字斟句酌地编撰下去，知音难得嘛。鞠躬尽瘁想过，死而后已没想。总之我不会让自己的作品粗制滥造和庸俗不堪的，要对得起良知对得起文字。我“打”字的速度几乎是不比手写快啥，因为有另一部长篇《情天恨海鸳鸯梦》也正在跟此书一起在网上并肩作战，如同是在考验我的成绩，这不得不卖卖力气了，这是因为刚学电脑这高科技玩意儿！觉得有点儿饥肠辘辘，就起身去弄了顿宵夜。你问我是啥？方便面嘛！哈哈——） 自从和“狗熊”打了一架之后，我和宁悦然之间几乎是有点儿僵局关系也有了彻底改善。就如同大陆和台湾，有矛盾却也有缓和的余地存在。如果当天不是他肯出手相救，我想那天一定会惨到没有孩子模样的份儿上去了，也从“战争”是残酷的里面得到了经验教训，也得懂了“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意思了，“好狗护三邻、好汉护三村”嘛，他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就算是有磨擦冲突，还不是因“吃醋”引起的，大敌当前，纯属各人恩怨算得了什么，他要是袖手旁观的话，那我得记恨他一辈子，最起码来说我俩毕竟是一个村儿的。他的深明大义也的确让我是好感动，感动到以后我想要的女朋友都送给他了！ 自从寒菊子当上了班长之后，我就莫明其妙地产生了一种肆无忌惮的想法，老是觉得身边总算是有人“护驾”的了，但却没大到有嚣张气焰的地步，也顾虑到有了麻烦也会让她难堪的。在学校里班长的权限也是不容忽视的，若不服从命令听指挥，就会把你抓来当典型处理，时常给你弄双“小鞋儿”来穿你能受得了吗？就像李鸿雁当班长那段时间里，动辄就对我不是横挑鼻子就是竖挑眼的，我规规矩矩地都到了俯首称臣甘愿做奴隶的份儿上了，她还不依不饶地懂得优待俘虏呢，大概是被官瘾唆使的到了不辨是非晕头转向的地步了！以至在她虎视眈眈之下把剧情演变到我一见到她就会心里有发毛的反应，由于敏感都到了谨小慎微又提心吊胆的程度上了，简直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只因当时才疏学浅，对“母老虎”一词也不知该作何解。是宁悦然看到了我“装孙子”这一“恶习”，就有意找李鸿雁的麻烦和她对着干，并且在暗地里还鼓励我说： “别怕她，当个狗屁班长就有了不起的了？她就是知道软的欺负硬的怕，杏总是找软地捏嘛！一个男生被女生欺负着，也让别人嘲笑呀？等哪天她要是敢惹我的话，我才不会惯着她呢，非得给她点儿颜色瞧瞧不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9）受宠若惊 记得当时我还劝他不要那么做了呢。我那时也许就懂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意思了。只是心里还在咬牙切齿地在诅咒那个让我时不时地要在同学们面前现丑的臊丫头片子！甚至还为她想到了等长大了在找“婆家”这一人生主题上会遇到困难的，谁肯要她呀？就是有人不嫌弃的肯要，那个男人不是瞎子瘸子也是个大傻瓜蛋，给她当丈夫还不得要受一辈子的窝囊气呀？！ 没出三天，宁悦然遵守诺言，已记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了，他和李鸿雁发生了一次口角，结果对方被狠狠地挨掴了两个大耳光。当时我看着李鸿雁捂着半拉脸哭着跑去办公室找老师告状去了，我很解气的同时不免又在为宁悦然担心了起来。结果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又被罚站而爱莫能助，我歉疚地认为他能遭受到如此待遇是我的一次盲目性“报负”而开了先例！ 而他站在外面晒太阳时却还能很得意地朝着我偷笑呢，这也难怪，我模糊中记得那好像是刚要进入冬天了。我看着他当时很是激动，因为觉得他才像是个敢做敢当的男子汉。相比之下，我自愧不如！ 在和“狗熊”打完架之后的几天里，我一直是提心吊胆的，怕他会抓单个的报仇。甚至还想到了搬请我哥出来保护我，那可是我亲哥，我想他该是责无旁贷的，可他那时已上初中了，不在了这个学校，去了镇里，并且还住宿在那里，他大概有十**了，可见学习是何等水平了？！我二姐都上高中了。由于远水不得近渴，于是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宁悦然形影不离。几次和“狗熊”路上“邂逅”，我都认为不是偶然的，那时我的心都会紧张地有窒息感，一颗过度恐惧的心怕得是一不留神就有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的可能性，他不怀好意地对我俩冷眼相对。只有宁悦然敢对他用挑衅的目光加以回敬，我则是在蔫头耷拉脑中又把“孙子”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虽是如此，但也打定了主意，一旦“狗熊”敢贸然发动进攻的话，我俩就会同心协力给予反击的，第一次经验明确地告诉我，那家伙肯定会沦落成第二次手下败将的。那时我甚至是异想天开的在想，我要是学会了乔峰的“降龙十八掌”，谁敢欺负我，我一掌就把谁拍到地狱里去，让他（她）见识一下阎王爷究竟是何等模样，信不信由你，呵呵—— 在敌对关系有了缓和之后，我在“泪美人”嘴里得知了她哥叫——柳湘屏，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只是人不顺眼了些！ 在后来有一件让我引以为傲的事，让我幼小的心灵里激动不已，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力量，那就是——我的作文成绩一直是在全班名列前茅的，常常会让老师拿来当示范文来当众朗读，并且不止一次地夸奖了我，这让我在受宠若惊的情况下有一种莫大的荣耀感，在同学们羡慕的目光里我有些自我陶醉了。 羡慕的另一面就是嫉妒。 夸奖则是最好的鼓励。老师在我心目中的不良形象也在逐渐地恢复了光辉色彩。 从那时起，我就开始严重性的偏科了，本来是想在老师的“轻蔑”下奋发图强的，努力一段时间的结果是——也在师的嘴里得到过——白火羽是全班男同学里学习最好的一个！女同学当然是寒菊子了，这非她莫属。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0）学习下降 由于在“作文”的影响下，我开始喜欢上了课外读物，饱览群书，古今中外的不在话下，别看我年级不高，但一般的生字上借助“字典”这个法宝给一一拿下的。一本好书能让我简直是当饭吃，以至在吃饭时妈妈一再催促下才恋恋不舍地走向餐桌的，爸爸见我在学习上如此用功，就笑呵呵地对妈说： “这孩子像个秀才的材料，将来我们白家他是最有出息的一下，我是不会看错的，等着瞧好了。” 他又不知趣儿地转向我哥说：“你要是有弟弟的一半就好了，我的钱你好算是没白花！” 我哥就不拿好眼神儿来看我，还不服气地告状说：“他是在看闲书，算得上是学习吗？！” 我爸就瞪起了眼睛说：“那也是在学着识字嘛！” 哥就气愤地把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扔，转身而去，剩下的碗里饭也索性不吃了。 二姐就无可奈何地端着碗说：“吃饭的时候，也不注意影响！” 那时我大姐已嫁人了。 我爸见哥如此的无礼，不禁勃然大怒，太有失一家之主的尊严了，就要发作，还是我那贤惠慈善的好妈妈给和颜悦色地劝说住了，也阻止住了家庭内部矛盾的不必要发生，只是害得我妈也没好心情吃饭了！ 那时我是非常地感谢我爸爸对我的宽容和厚爱的，当然了，我妈的功劳更是不可忽视的了，有贤妻良母的家才会是最幸福的家。 妈妈曾昵称我是“啃书虫子”，我欣然接受，正是在浩如烟海的知识宝库里不断提取营养，才会滋润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文学苗子，使其后来得到真正茁壮成长，大有争芳吐艳的气派来，信不信由你，嘻嘻－－－－ 当我在高三向“状元榜”冲刺的时候，也被淘汰落伍了，这是意料中的事。我哥就开始有充分的理由来嘲笑我了： “还不是跟我一样？！” 这也难怪，我是在重蹈他的覆辙了嘛！记得有一次跟我哥促膝谈心，我问他怎么不愿念书，他说：“上学晚，脑子又笨，个子赶上老师高了，年龄又大，再念丢不起人！” 这是肺腑之言，有情可原！ 见我的情形跟哥一样，我爸就自怨自艾地颦蹙起眉头说：“看来是我们白家的祖坟没埋到正穴上，是不出大学生这棵篙子的！” 我的两个姐姐在学业上也让爸妈大失所望过！ 看着爸爸难过的神情，我颇感惭愧！我见过一些家境不富裕的父母，为了能让儿女有出人头地的一天，起早贪黑的忙碌，就是为了供孩子上大学，而最终还是失望的占绝大多数。我就在想，如果有那些昂贵学杂费，积攒下来干啥不好？不是那块料，就在白花冤枉钱，几年下来，也是个不小的数目。是男生，足可够成家立业用的了；是女生，也可够陪送嫁妆的，或者说要搞小本经营的投资也不成什么难题！我家兄弟姐妹多，这就是榜样，由此可见土里刨食的爸妈当年为了儿女是怎么操劳的了吧？所以我是一直赞成计划生育的，凡正是我没被计划了就行了，呵呵—— 哎，有哪个为人父母的不望子成龙、盼女成凤？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1）高考情节 我爸就没话可说了，憋了好一阵子，才有点儿脸红脖子粗地冒出了句让人震惊的话来： “那就再复习一年看看好了。” 他老人家依然像是对他的儿子大好前程是充满信心的。 我哥一听这话更是有些火冒三丈了，那是他可没捞到“第二次与校园”握手的机会！说句老实话，那时他是最讨厌上学的了，能勉强着读完初中也是在受到“压迫”下进行到底的，在求学的过程中还留过两年级，不让他复习是正乐不得的呢，所以也根本就没争取过。 我讲这段时，我哥已成家立业了，为我娶了个不错的嫂子，还是个城里人。记得说这此话时嫂子和孩子不在跟前，模糊的记忆中好像是回了娘家。那时我二姐也已经出嫁了，女孩子嘛，总有一天会被花言巧语的男人给泡走的！ 我当时苦笑着摇摇头拒绝了爸爸的“优待”政策。我认为自己虽没“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要凭着我所学到的知识，努力进军“文坛”这块宝地还是绰绰有余的，那时我就下定决心为“作家”这一荣誉称号而拼搏奋斗终身了——我也理解，爸爸是想让我脱离“庄稼地”这个圈圈里，不然是老守田园的永远也没出头之日了！ 抛下这段小插曲，还得返回去接着说。 等我把家里的藏书看到“弹尽粮绝”的时候，就开始朝同学们来借，甚至到了用小恩惠来做交易，都要达到不惜一切代价了，终日沉醉在恩恩怨怨的故事情节里面去了，这样“不务正业”还能有个好？！于是乎，我的学习成绩是眼看着的一落千丈，简直是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了！ 对于同座上的寒菊子来说，看我如此的“堕落”，就谆谆善诱地劝说我的利弊得失，我却忠言逆耳，屡教不改，让她也是无可奈何！我的语文是光彩夺目的，而数学就惨不忍睹了！有时干脆连作业题都懒惰到不作了，就等着抄她答好的倒也省事。如此一来我的“抄”这一习惯在久而久之之下就很顺理成章的给养成了！现在来讲，才对“抄”这一恶习彻底做了一个了断，给这一瘾癖完全戒掉了，不然你们一定会深恶痛绝地来责骂我是——“剽客”的了！哈哈—— 在后来我一直在想，就是在那个时间段里让我打下了将来对文学创作的基础的。 在既将来念完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们三个人的关系一直是保持密切状态的。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倘若寒菊子不是小女子的话，我们三个人一定会效仿古人“桃园三结义”的，看看人家刘关张三人的哥们义气真是羡煞人也！ 那个时候的寒菊子已经渐渐具备少女的风韵了，人也长得正在按照我预计的那条轨道上进行着。 说起来是漫长而却又是短暂的小学生涯就仿佛是在不知不觉中给走过去了，变成了时间里的收获产物。人只有在成长过程中才会发现荏苒的光阴岁月是正在漫不经心里悄悄流逝的，在想起来时就会平添了几许沧桑的感慨！ 在我少年时期就有一种多愁善感的情愫在很困惑中缠绕着我，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也不知究竟是来自哪里，也许是跟书看的太多了有关！ 匆匆之间，一个暑假就在眼前一天一天地如同书页一样被翻阅过去了，我们又到了十几里外的镇上去读初中了，带着行李在家长的陪同下，分手时又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别惹事生非，好好用功学习。学生永远代表着家里人对未来所寄托的希望。那时我真怕和寒菊子分开，说起来她也是有同感的。幸好还是陌生的一个男老师没有把我俩给分开，分开的是宁悦然，他去三班了，我们是一班。 接下来似乎是没什么可讲述的了，但值得一提的是，寒菊子依然还是学习那么好，而我还是马马糊糊了，纯属是在混日子。只有在高三时，我才突然意识到，一旦她考上了大学，我就要和她分开了！不能分开，于是我也开始用功学了，再加上她为我补课，但我还是感到困难重重，临阵磨枪，深知为时已晚！ 一天我惭愧又无奈地对她说：“看来是我们真的要分开了！” 她好看的眼里掠过一丝晶莹的光彩，瞬间就又黯淡了下来，低下了头，微微用带有伤感的语调呢喃道：“努力吧，加油！也许——不会的——” 她下面的话我没听清楚，那是因为看着她我竟然会有些失态的发呆了，几年里一下来，她已经变的是一个多姿多彩的大姑娘了，妩媚妖娆——那时没人选校花，要是有，我想桂冠一定会是她的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见我没说话，等她抬起头来看我时，看到我一副“色鬼”模样，就差馋涎欲滴了，吓的先是一惊，随后就是羞涩地莞尔一笑。 那时我是在想，如果再给她穿上时髦的衣服，擦胭抹粉的打扮一下，就肯定会是个绝色的大美人儿——见了她那表情，我也就慌了神儿了。 学校是三令五申禁止早恋的，可我却明明意识到我已经是在恋爱了，也许该说是一厢情愿的吧，可爱情的魔力的的确确是在怂恿着我，并且在征服着我的意志，让我无力抗拒。我如同被陷入了沼泽里，愈陷愈深！可那种感觉是既痛苦又幸福的啊—— 那一次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勇气，我冲动地一下子拉起了她的手。她惊慌地看着我，我和她勾了勾手指头，很坦然地对她说：“努力吧，加油！” 她对我甜甜地笑了，在她的笑逐颜开里，像是完全放下了对一个色鬼的警惕。 让我感觉到的是，她的如花绽放笑靥里，一个盛满了“爱”，一个盛大满了“情”，我用眼睛品酌之下，就已陶醉了，一颗心像是掉进了蜜罐里一样—— 对不起，得意忘形之下，竟然忽略了也该介绍一下宁悦然的。我们也是经常见面的，有区别的只是不在一个班里而已。每逢假期时我们“三人团”也可在一起说说笑笑的，那是一种无拘无束的快乐。每当我和寒菊子问起他的学习情况时，他不是一笑了之就是简单地来一句：“还可以吧，过的去。” 在我看来，他的那种洒脱的轻松劲儿是我所不具备的，相比之下，这让我比较惭愧！ 十八-九岁，正是朝气蓬勃的年龄，而我仿佛是已经没有了！ 高考的时候，除了笔下的“沙沙”声之外，我好像是置身在荒凉而沉寂的沙漠里了，考场里安静的如同走进了金庸笔下的“活死人墓”。监堂的在来回巡逻着，那目光就像是狱警在用凌厉的眼睛在审视囚犯，有作弊者一旦被逮到就有被拉出去“枪毙”的可能性！ 我本来就有“怯场”的坏毛病，前两天背会的题一紧张不说是忘的一干二净了嘛，但也忘了差不多三分之二了！我乘监考官不注意的情况下，像是一不小心把笔弄掉在地上，就弯腰去捡，用眼角余光匆匆一瞥之下，发现一张张大多数都是不熟悉的面孔，这时才惊觉到——寒菊子已不在我身边了，我们不是在一个考场里。但我也能感觉的到，这一小动作定会引起一双机警的眼睛像是发现了小偷一样在盯注着我—— 我突然之间有种要哭的感觉！ 我加杂在递交答卷的人流之中，茫茫然然地走出了考场，在门外做了个深呼吸，仰天长叹一声，解放了！关于考试的结果我已预先知道了——我不是吃“大学”那饭碗的那块料！ 这时在我的眼睛里出现了我最熟悉的人，我的视线一下子模糊了起来。我看见寒菊子正朝着我翩翩走来，她充满关切的脸上没有了往日里的迷人微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2）偷偷幽会 在家里等考试结果的那段时间里，天天都有点儿惴惴不安的感觉，心里就像是被塞了团麻乱糟糟的，没有了好心情。 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时就开始预测谁能考上这一问题。我认为还是寒菊子能考上的把握比较大，在我的估计里，她上清华北大都不在话下，这是因为平时学习成绩而论的。可每当问起她时，她总是淡淡地一笑而过，不知可否。 还是宁悦然在这一问题上就显得洒脱些了，他总爱说：“等考分下来不就知道了。” 这是最可靠的结果。 ------------------ 在考分下来的那天，我们三个人去了学校，是骑自行车去的，寒菊子被我和宁悦然轮班带着。在我带着她时我发现她靠我很近，甚至都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她爸爸是教师，在镇上教初中。我虽对自己没有半点儿信心，可也存有侥幸心理的，我好几次去她家问过她爸爸，可她爸爸也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在几乎是人山人海的榜单公布下，考生都仰着头在墙壁上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我的结果是——名落孙山！看到自己的分数与上线相差甚远，在此也就羞于启齿了！在那一刻里，心里像是结了层失望的冰。 在我问寒菊子怎么样时，她还是淡淡地一笑说：“我俩彼此。” 我几乎是惊呆住了，这怎么可能呢？我还揉了好几次眼睛去看她的，结果真是相差无几。 她的坦然态度让我怀疑。 她仍是淡淡地一笑说：“这也许是我与大学无缘吧。” 而宁悦然脸上那绽露的欣喜笑容让我嫉妒，他考上了，他曾说过的理想是上建筑大学，大概是能如愿以偿了。没想到这小子却在暗地里下功夫！ 我的心里一片黯然，可寒菊子却是显得格外开朗活泼，这事就像跟她无关似的，还非得要让宁悦然请客表示庆贺不可。我们去了一家小酒馆，那天我把自己喝的晕晕乎乎的。我本来不爱喝酒，可从那天起就养成不良习惯了。  凡正我是决定不复习的了。 寒菊子也是，为了这件事，她爸妈简直是对她大发雷霆，她就说：“你们就我一个孩子，我不想离开你们嘛。” 在她的坚持下，也不知是被她的孝心感动了还是——总之最后她的父母也对她是无可奈何了！在这一点上我俩像是不谋而合的。 而宁家却是觉得扬眉吐气了，还大摆庆功宴了呢，被邀请的人包括我爸爸在内——儿子有出息，这是当父母的荣耀。 宁悦然在志愿上填写了“建筑系”。 一次晚饭后我跟寒菊子偷偷摸摸的在她家门前的场院里聊天，那里高高地堆积着麦桔垛，由此可见这年的小麦收成不错。那时虽是暑假，但我们却各自知道，就是开了学，学校也是和我俩无缘的了。我们不懂得珍惜时光，可时光却在我们不经意中在流逝着。我有时还看她跟着她妈上地里为庄稼服务呢，而我有时是跟在爸妈屁股后面偷懒，劳动时很少，一天也不知想干什么好！也许是我从那时就开始构思我的作品了。 我们坐在麦桔上，回忆过去，畅想未来。她安静地聆听着我的远大理想和抱负，这个可爱的小傻瓜儿，却喜欢听我大言不惭的胡说八道！看着她温顺的样子，让我的心里有种怜惜的感觉。 直到她家院子里传来一声：“菊子，还不回来睡觉？关大门了！” 她才站起身来，略有歉意地看着我说：“我妈在叫我呢，我回去了？” 我对她说：“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你也回去吧。” “我再呆一会儿。” “明天见。” “明天见。” 我坐在那里看着她那婀娜的身姿从我的眼中慢慢远去，走进了朦胧的月光中，从那不快的脚步中似乎能看到心里的恋恋不舍。在她就要经过不远处的那棵大柳树时，我依稀听到了一串优美动听的歌声：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那时候——” 那缥缈的歌声就像雾霭一样缠绵在我的心头，勾起了我对那一去不复返的童年回忆。 那天真烂漫的童年呀？如今只能在回忆或梦里翻阅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3）抚摸岁月 那时候日子虽穷，全村子里也没几家富裕的，就知道每年一进腊月门儿，就开始数着日子盼望着过年，只是为了想吃一点儿好的穿一点儿好的，就会很高兴很满足了，可以说那是个无忧无虑的时期。春暖花开时，和小伙伴们拎着铁锨到山上去挖一种叫“跳兔”的小动物用细铁丝捆住长长的尾巴来玩弄，或者用弹弓打鸟，还有上树掏鸟蛋；夏天一到，只要是大地上淋过一场透雨，就可去丛林中拿着筐篮捡拾一堆堆破土而出的蘑菇了，还可在大人的安排下不情愿地去给牲畜割草，有时去河里摸鱼被爸妈知道了就是一顿非打即骂。相比之下，秋季和冬季就没啥太大意思了，不过可玩的项目依然是层出不穷的，在此也就不必太详细介绍了。 一晃之间，抚今追昔，才短短几年呀？就从童年到少年到青年了！ 往事如梦，岁月悠悠，既留恋又不堪回首。 在我瞬间的感慨时，就见寒菊子从那棵树影婆娑的大柳树下走过去了。 看着那棵树龄已高的大柳树，让我的心砰然而动，在那树阴下留有我不可泯灭的童年记忆。在小时候，村子东头住着一个一生未娶的老光棍，名字本该是杨常乐，可人们似乎忘记了他的名字，偏要赐给他一个“杨二瘸”的称号。他的右腿据说是在“农业学大寨”时被石头给砸断的，由于那时医疗方面也不进步，缺医少药的，才落下了个终身残疾。不能劳动了，那时生产队里救济他，再有就是村里的好心人看着他可怜常常给予帮助，维持生活倒也不算是困难。记得我妈妈当家里有好吃的东西时，还打发我给他送过几次呢，例如水果青菜或过年杀了猪给他送块肉等物。 他在我懂事的时候起就已经上了年纪了，有些缺少礼貌的小朋友就戏弄他，围着他转悠，并且是在嘻嘻哈哈中模仿着他一瘸一拐走路的样子，我就驱赶着那些捣蛋鬼来维护一个残疾人的尊严。我的同情心可以说是在我的家庭环境下培养成的，大了之后我则认为这是种高尚的素质。 见无知的孩子在耍戏他时，他有时就挥舞着手中的粗木拐杖，虽称得上是恫吓，可他的那苍老憔悴的脸上却是充满了开心的笑容，看上去竟会是那么的憨态可掬，又是那么的慈善可敬。在我长大了时才能充分理解到，那时在他的宽容大度下，其实心里一定是隐藏着非常的委屈和难过的！ 他最让我敬佩的一样本事就是讲故事，评古论今，在我年幼的心灵里认为他是无所不知的。故事也是丰富多彩，层出不穷，听得津津有味，简直是让我入迷，常常会忘记了参加一些听厌烦了的孩子们游戏中去，今天没听完的还要惦记着明天继续追问结果倒低是怎么样了。记得一次他很和蔼地抚摸着我的头说： “好孩子，你将来会比他们有出息的，你记住了我的话吧，我人瘸可眼不瘸——” 就是这个我称呼为“杨二爷爷”的老人，算得上是我后来对文学艺术产生浓厚兴趣的第一个启蒙的人。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听说他因年老多病进了敬老院，三四年之后就去世了。到现在我仍忘不了对他的怀念，逢年过节时我都要到他的坟墓前烧些冥币敬上一杯酒的，我是不会忘记曾经有恩于我过的人的。他就被埋在村子西边一片山洼里，那是坟地，可他因为是没儿没女的人，所以不能跟一些死者结为左邻右舍的，只能是孤独的在相隔一段距离之后被埋葬，在那里饱受凄风苦雨的洗礼！ 另外还有一个值得一提的人，那就是村子里还有个叫高峰岚的残疾人，小时得了麻痹症，早已在上学。在我们嘻戏玩闹时，他总是远远的躲在一边，显得不和群。他眼里藏有我曾经读不懂的东西，现在我明白了，那是自卑给带来的迷茫与忧伤！ 如今的那棵更加枝繁叶茂的大柳树下，再聚集的又是我们下一辈子的人了。人生就像是割韭菜一样一茬又一茬，事物总是有被淘汰被取代过程的！ 我看着寒菊子走进了院子，并且站在那里还犹豫了一下才关上了大门的。我们这是在幽会吗？我想我也该是到了谈恋爱的年龄了。 我点燃了一支烟吸着，很惬意的躺在了麦桔上，聆听着四周围蛤蟆和蟋蟀在附近尽情地讴歌着生命的美好，就连平时可恶的讨厌蚁子频繁眷顾也不会打扰我的好心情的。仰望着繁星闪烁的天空，那依旧残缺的上弦月就像是一把镰刀在收割着一堆堆棉花一样的云彩。我就在想，月宫里是不是真的有嫦娥仙子呢？是不是会有会捣药的玉兔呢？是不是有一真在伐桂树的吴刚呢？是不是还有桂花酒呢？也想到了“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的诗句——想着想着，在这安静的夜色中，我朦朦胧胧地进入了梦乡。 在酣畅的梦境里，我发现寒菊子就偎依在我的怀里，头枕着我的胳膊，我感觉到自己那时好幸福好幸福——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4）荒唐之赌 忽然，我觉着身体有种被烧烤般的发热起来，寒菊子也在恍惚中迅速地远去了。当我惊恐万分地从美妙梦境中坐起来时，发现是着火了，急忙站起几个踉跄就跑出了火灾的包围之中，随即就闻到了有股难闻的焦糊味道扑鼻而来。低头一找，看见是衣襟被烧着了，赶紧扑灭。望着越来越大的火势我被吓懵了，手足无措的躲在一旁只顾傻愣愣地看着。烈焰飞舞，周围照如白天。 这时惊动了跟前的几家人，灯亮起来了，狗是一阵子的乱叫。人们络绎不绝地奔了过来，嘴里叫喊着：“着火了，快出来救火呀！” 他们的每句呼唤声都让我心惊胆颤。是寒菊子第一个气喘吁吁地跑到我跟前的，看样子还没来得急穿好衣服，差了声地拉着我的手问：“火羽，你没事吧？” 我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对她说：“我没事。” 别人就七嘴八舌地追究这起火的来源。 我毫不隐瞒地说：“大概是我不小心吸烟的原因吧！” 别人也没太深责备我什么。只是寒菊子她妈说了句让我难过又难堪的话：“不是你小子存心不良故意点着的吧？” 天地良心，我这辈子也不打算让“杀人放火”的事情摊到自己身上的。 寒菊子就对她妈为我争辩说：“妈，你是不能冤枉好人的，他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 我只好无奈地苦笑！心里在安慰着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火是没办法扑灭的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它着尽。 宁悦然也赶来了，向我关心地询问着。 那一晚寒菊子和宁悦然陪我到半夜，别人见火势殃及不了附近的场院了，才都一一回去睡觉了，我的爸妈哥嫂也在内，我哥临走时说了句让我来气又忠肯的话：“你惹的祸，就由你来负责到底吧。” 我妈还是不放心地说：“等看到火完全熄灭了就回去。” 她还把外衣脱给了我。 让我谢天谢地的是，那晚幸亏是没有风，把我害惨了暂且不说，不然罪过可就大了！ 我心不在焉地和他们聊着天，仍是余悸未消。见火不再会有带来灾难性的危害，就各自回去了。害得朋友跟我一起熬夜，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后来我在想，在我真正走前写作这条路的时候，不可能只是这一次就会锻炼出能熬夜的精神来的—— 第二天我放下了昨天的精神负荷，努力把自己从被“伤害”的心理中解脱出来。独自一人拿了本书来到河边上，坐在一棵杨树的树阴下，呆望着缓缓流淌的河水，看着因随波逐流而走岔路线的几只海鸥在翩翩飞舞中搜寻着可以捕捉的鱼儿。展现我眼帘的这条蜿蜒东去的河流，也是小有名气的，它则是——老哈河。如今的它再也不像从前那么烟波浩淼和清澈了，估计是跟工业污染有关。 我这个人平时是喜欢孤独寂寞的，而且还沉默寡言，除了寒菊子之外，是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我的安静独处的。正在我聚精会神的时候，肩膀被拍了一下，吓得我浑身一哆嗦。转头一看，原来是宁悦然。 “被我期待的未来大作家，又在构思什么大作呢？” 我对他凄然苦笑一下，没有回答。这听似恭维却又嘲讽的话，让我的心有痉挛的刺痛感！ 他把我手中的书拿过去匆匆地看了下就又递给了我。他掏出一盒烟来给我点上一根。 我俩似都无话可说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问我：“你喜欢寒菊子吗？” 我一愣怔，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的是：“你不是也喜欢她吗？” 他哈哈大笑道：“彼此彼此，我们是好兄弟，情同手足，不能为了一个女孩子反目成仇的，你说呢？” “那是当然了。”我顺口搭音地说，心里不免也有点儿豪迈之情。 “既然是我俩都爱她，为了不闹翻脸，看来是得公平竞争一下的了！”他的表情像是显得很无奈。 “怎么个竞争法？”我很糊涂。 “我想过了，不如借助天意来赌一次吧，愿赌服输，谁也没怨言，你看好吗？” “怎么赌？”对这“赌”字我来了兴致。 “我这里有一枚大钱，我把它连抛三次，如果三次落在地上都是字面的话，她就是我的，要是出现一次背面的话，那么她就是你的，你看怎么——？”他从衣袋里取出一个古钱币来，在手里摆弄着。 我马上反应过来就说：“这你不是太吃亏了吗？” 他一笑说：“凡是命中注定的，都是老天爷的有意安排，是谁也不可抗拒的。谁叫你是我的好哥们来呢，也是为了不伤和气，索性就让你占个大便宜吧！你看——？” “君子一言。”我当时显得不客气，也豪不犹豫，心中不禁暗自欢喜起来，我胜算的把握性太大了。 “驷马难追。” 我跟他对击一掌，表示立下了誓言，永不反悔。 结果连抛三次，前两次都是字面，我的心立马就悬了起来了，只把愿望寄托在最后一次上了。结果是——还是字面朝上！ 我当时觉得是一阵子的天旋地转，眼前有些发黑。怎么会呢？我也没看出他有作弊的破绽呀！难道这真是天意吗？ 我还是有点儿不相信这是真的，于是就去抢他手里的大钱。他却躲闪着一转身，一扬手，就见有一个小物体在空中划了个弧线飞进了河水里去了。 我当时几乎是傻了一样，呆呆地望着河水出了神，心里好后悔！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很是洋洋得意地调侃道：“白火羽同志，服从指挥，从今往后你永远也没权力和我争了，寒菊子她是属于我的人了，哈哈——” 难道这真的是天意吗？ 当我回过神儿来再去看他时，就见他已经大步流星地穿过一片沙棘子丛走远了。我的嘴角上扯起了一丝苦笑，这种小把戏也能够算数吗？我这想法不是抵赖，而是——寒菊子究竟喜欢谁是她的意见，是别人没有支配权的，我坚定地认为，她的心里面是只有一个我的。如此一想之下，心里也就释然了—— 在后来我一直在想，关于我的喜欢赌博的习惯就是从这次开始培养起来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5）醋意澎湃 第二天我依然是来到了河边上，手里还是拿着那本关于怎么写作的书。坐在那里出神地呆望着静静流淌的河水，高升的太阳红彤彤的把一张笑脸上的光彩投放在了河面上，这就让顽皮的波浪带着闪烁的金光在跳跃着。我的脑海里在酝酿着故事里的每段情节，那时我就开始偷偷地动笔写小说了。 在河的对面是一片茂盛的树林子，那里隐现着羊群和放羊的人，时时传来喝喊的声音。在目光所能达到的远方却被绵延起伏的高山给遮挡住了，也可看到那层峦叠障的山上被开采过的一个个如今只剩下黑洞洞的石矿，那里曾经有过的优美环境却被人为的给破坏的不堪目睹了！ 这时一阵朦胧的说笑声从远处被微风吹进了我的耳朵。回头一看时，竟是宁悦然和寒菊子并肩地走来了。见两个人很是亲热的样子，我的心里就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涩的嫉妒感觉。看到寒菊子很开心的样子，我的心里就不是个滋味，我是个性格孤僻的人，也许是不懂浪漫情调的！ 每次见到寒菊子更加风姿绰约时，我就会觉得更加迷恋上她了，她的音容笑貌正在日益填补了我空虚的情怀，美妙的爱意也不知不觉地变成了一种折磨！ 寒菊子身上带着一股宛若淡淡花香的味道来到了我的身旁，她很是温柔地俯下身来对我说：“你很喜欢一个人来这里吗？”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我一向是个拙嘴笨舌的人。 她抿了下好看的嘴角，抛给了我一个很有蕴意的微笑。 宁悦然就带有挑拨离间的意思说：“他呀，简直就像是一个榆木疙瘩，踹一脚才知道动弹一下，我看都快修炼到成仙得道的程度上了，和他在一起真是无趣！” 寒菊子就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地说：“你懂什么？这叫‘深沉’！谁跟你似的，一天的像个猴子东蹿西蹦的也没个稳当劲儿。” 我很感动地看了她一眼。 有关昨天一赌定输赢的事，我是根本没放在心上的，所以很坦然。 寒菊子在我面前来了个极为优雅漂亮的一转身，那美丽的裙袂几乎是要扫到了我的脸颊上了。她完全像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儿，蹦蹦跳跳地走向了离我有近五六米远的河边上。她就像是出现在我眼里的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飘逸着翩翩飞舞而去。看着她的样子，我的痴迷程度达到了欣赏世界上最美的画卷。见她弯下腰去捡起一块石头，一侧身一扬手，石头便飞向了河里，随之惊起了几只在水面嬉戏的水鸟，扑打着翅膀逃逸似地在空中盘旋了一下就远去了。 寒菊子手舞足蹈地欢呼着，又传来了一串风铃般的动听笑声，那甜美的爽朗笑声伴随着琮琮流淌的河水像是谱写出了一曲优美乐章。 青春衬托出的永远是美丽。 我在为这花样年华时期而酣然陶醉着，这是赋予绚丽梦想的—— 我的肩头被拍了两下，宁悦然略显忧郁地叹息了一声说：“朋友，对不起了！” 我对他的话感到莫名其妙，还没等说话，他就脚步欢快地跑向了寒菊子，我被他的话搞得有些稀里糊涂了。 说句真心话，我一向是看不惯一个男人围着一个女孩子身边转悠，并且是使出浑身解数百般讨好。低贱！庸俗！可恶！无耻！——何况是在讨我所喜欢的女孩子的欢欣呢？！ 也许是在“爱情”这个字眼面前的原故，我越来越发现我的这个“朋友”在心里产生距离感了，因为不再是以朋友的身份，而是——他现在是以“情敌”的立场出显在我面前的，这让我时时感到了慌恐不安，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就是再坚固的友情一旦面临上述二字，也会由“第三者”关系容易被摧垮的！ 我还是坐在那里没动，是懒得和宁悦然一起出显在寒菊子面前的。 见两个人在说话之际，忽然觉得身上一阵刺痒的难受，一看之下才发现是讨厌的蚂蚁在作怪。大概是我在沉迷于对寒菊子欣赏时，忽略了防范这小小的“敌人”，它们见有机可乘，就肆无忌惮地向我的肉体发动起猛烈攻击。我慌忙憎恨地以抖落的方式将它们驱逐出境。 当我再把目光投向前方时，让我惊呆的一幕是—— 就见宁悦然单腿跪在了寒菊子的面前，双手高举着一束红鲜花，是玫瑰吗？真够罗曼蒂克的了。 寒菊子手足无措地却把无助的目光投向了我，而我却木雕泥塑似的懵傻在那里了！ 又见宁悦然忽地站起身来，用强迫的手段把寒菊子拥抱在了怀里，一张贪婪的嘴巴在执着地寻觅着。任凭寒菊子是怎样的反抗挣扎也是无济于事，我看到了——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我恍惚中听到了“啪”的一声脆响。 等我睁开眼时，就见寒菊子掩面哭着跑了过来。我慌忙站起身来，看着她却哑口无言，给自己的感觉竟像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淘天大罪一样！她在经过我跟前时放慢了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委屈地在啜泣中走开了。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依然站在那里摸着腮帮子却在笑的宁悦然，心中顿起的愤怒恨不得立刻把他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千刀万剐！当时我就在懊悔地想，我怎么会有这种卑鄙猥亵的朋友呢？！面对如此尴尬局面，又是无可奈何，只好随后也跟在寒菊子的身后往回走了。 可耳朵里还是灌进了后面抛来的一串大声的话：“菊子，我会对你负责的，明天我就请媒人到你家去提亲去！” 我想把耳朵捂上却来不及了，他的话对我的耳朵来说也是种玷污！ 我就保持距离地跟在寒菊子的后面，竟然是不敢去靠近她，那是因为真是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才好！ 在走进村子时，她还是站住了，并且还转回身来看着我。我愣怔地也站住了，也在看着她，我想我当时的眼神里肯定是充满了无限忧伤和痛苦的！正当我鼓起勇气想走近她时，她却低着头默默地走开了，我随之勇气皆无！ 我懵懵懂懂地回到了家，一头扎在了炕上。 中午和晚上的饭也没吃。为此妈妈还追问了我几次呢，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或者是病了？ 我是心里不舒服，是心里病了呀？！ 夜里我辗转难眠，眼前总是浮现出在河边上的那一幕情景。想到寒菊子的嘴被别人吻过了，就会让我想到一只屎壳螂落在了一朵花上面，这让我恶心的想呕吐！你们知道吗？在我的心里面一直认为是——初吻跟贞操一样的重要。吻寒菊子的人应该是我啊？！说“菊子，我爱你！”的人也该是我啊？！ 可我却在懦弱中丢失掉了值得一生珍惜的东西！为此追悔莫及！本以为彼此相爱的人是不需要用言语来表达的，自然会有水到渠成的一天，万没想到——哎！ 就是朦胧入睡，也会从噩梦中醒来，发现泪水已把枕巾打湿了一大片—— 第二天我真的就病了，头痛欲裂，身体似被火烤的发烫，以至用上了感冒药。我一天都没出去，寒菊子也没来。 在第三天，我妈愁眉苦脸地来到我身边，痛惜地说：“孩子，你知道吗？菊子就要跟悦然订婚了！” “什么？妈你说什么？！”我忽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一下子拉住了我妈的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我妈叹息了下说：“昨天宁家托媒人去向寒家提亲了！”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呢？！”我万分痛苦又懊恼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本以为菊子将来会是我的儿媳妇的，没承想——让别人捷足先登了！孩子，你怎么就这么傻呢？妈看得出来你是喜欢她的！” 我妈竟然还落下泪来了，她和寒菊子一直是很投缘的，关系处的就像是母女俩似的。 我二话没说，慌忙下了地穿上鞋子就往外跑。在跑出院子时我听见我妈在后边喊我，我都没顾得上理睬。一路上我是跌跌撞撞的，头晕目眩。怎么会呢？没想到宁悦然的行动是如此的迅速，真够一言九鼎的了，寒菊子怎么就会答应了呢？不会是因为那一吻就“从一而终”了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6）受伤的爱 当我浑浑噩噩地奔进了寒家的院子，当我很麻木地站在寒菊子面前时，当我看着她略显茫然无助的样子时，我努力镇定了一下如怒海狂澜般的冲动情绪，颤抖着声音问：“是真的吗？” 她很窘迫又很忧伤地低下了头去。 答案的结果很明确。 理智在提醒我冷静。 我迟疑了下，很费力地说：“那好，我会衷心祝福你的。” 在转身时，我看见了一双惊愕之中又带有敌意的眼睛，那是她妈妈。 在我故作镇定又潇洒地走出她家院子时，就听见了身后带有哭腔的喊声：“火羽——” 我没敢回头去看一眼。 也听见了她妈在说：“菊子，你别这样——” 在不远处我看见了有些惊慌失色的妈妈。我觉得双腿麻痹了一样难以再支撑了我飘飘乎乎的身体，就蹒跚了几步扶住了让我再熟悉不过的那棵大柳树上。在饱尝撕心裂肺的痛苦之时，再也无法控制的泪水悄无声息地尽情流下双颊—— 这时才发现，原来“爱情”竟会是如此懂得折磨人的东西！ 在他们的举行订婚仪式那天，我也去参加了，没听家人的劝阻，更没顾虑病体尚未康复，没有了爱情还是有友情的！我强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当起了“服务员”，沏茶倒水的又迎来送往的，而且还是满面春风的样子，简直是比我订婚还高兴呢，够朋友吧？可是——给我的感觉竟像是强作欢颜的妓女在接客！ 宁悦然家里的人客还真不少呢，这要跟他爸爸是个小村长有一定的关系吧。 我想尽量躲避开两个人的视线，却在别人的祝福和赞美声中让我羡慕又嫉妒的心痛！在一阵天旋地转里，还是失去了企图扮演角色里面该出现的风度。在一片惊呼声里，我悠悠转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地上，手被光彩夺目的寒菊子紧握着，她在泪流满面里喊着我的名字。 我很勉强地对她微微笑了笑说：“对不起！请不要哭。” 我闭上了眼睛，在拒绝她的眼泪，甚至是满怀怜惜地不忍心看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你们知道吗？她的眼泪会更加把我的心给泡碎的呀！ 从那天起，我就足不出户了，只有全身心的投入到写作的过程之中才会抛掉痛苦的，更多的时候是在别人面前装出来的。家里人见我没被失恋击垮都感到很欣慰。我之所以不想跨出家门，就是怕碰见宁悦然和寒菊子这两个人的其中一个，更确切地说是怕看见两个人同时在一起，会让我感到尴尬和难堪的，不见也会减少心痛的。 他们两个也偶尔来我家的，还好的是不是成双捉对，但在拘谨之中缺少了往日的自然，这是心照不宣的事了。 友情是永远也取代不了爱情的！心里有了隔阂就会产生距离感的。 在宁悦然上学的那天，我还是去送他了，当然还是有寒菊子的了。 在站台前，不管我是怎么使劲儿也找不到恋恋不舍的感觉了，而且表现的是少言寡语，路上就连寒菊子的话也不多，我发现她比从前沉默了，是订了婚就变得成熟稳重了吗？或者是在这送别未婚夫的情景下觉得心情未免沉重了些？相比之下，还是宁悦然依旧是显得那么从容和开朗，谈笑风生，我很羡慕没有多愁善感的人，其实人活的就是一种心情而已！ 也许人家是个光宗耀的大学生，再加上家里有个漂亮的未婚妻吧，在这两项“桂冠”下还不能心满意足吗？ 而我呢？和他一比就好比是石头比美玉了，只能是剩下黯然逊色的份儿了！一想到这就惭愧的有些无地自容，在人生的这场戏里我是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他的前程是一片光明，而我的则是一片黑暗。 客车在悠扬的气笛声中进站了。宁悦然微笑着搂住我的脖子低声说： “请记住，君子有成人之美，却没有乘人之危的哦。以后我不在家时，菊子就拜托你多关照了。” 我为他给我下达的任务而啼笑皆非，很是麻木不仁地回了一句：“你大可放心吧！”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肯定是自鸣得意的了。又神采奕奕地看着寒菊子，伸出了手来，我知趣地转过了身去，一种说不出的疼痛又袭上了心头。衣襟被扯动了一下，见是寒菊子在拉我。 就听宁悦然哈哈大笑道：“非礼勿视，你真是个君子。” 见他的手还在伸着，我好不为自作聪明而羞愧！我们三人的手叠放在了一起，他慷慨激昂地说：“为了美好的明天而加油。二位保重，寒假回来时见！” 他的话给我带来了微微的感动。他说完就随着乘客走向了列车，在车梯上他很有气派地朝着我们挥了下手，让我想到了电影里的某位将军。 宁悦然是被山东建筑大学录取了。 列车由慢变快的像条爬行的蜈蚣远去了，这时我才发觉有些麻木的手还在举着呢。就见寒菊子对我微微一笑，这时也觉得她好像是一直没说什么，大概是临行前早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吧？我迷迷糊糊地想。 我俩沉默地走进了候车室，那里络绎不绝的面孔都是陌生的，在他们的眼里我也是陌生的。走出了候车室的门，我立刻掏出烟来点上一支，猛吸了两口，心里好像是才平静了许多，我认为烟这东西有奇特妙用。我还在想刚才甚至是都没敢看寒菊子是会什么样的表情—— “他刚对你说什么了？”寒菊子在问我。 “他——让我照顾你。”我揶揄着说，说出的每个字都如刀子在剜心，难过的直想哭。 她似略有所思一下，看了我一眼，低低地嗫嚅着说：“你也该找个女朋友的了。” 我立即有了一句话却没敢说出口，那就是：“你有了对象了，还难为你能替别人着想呢？” 我苦笑了下说：“茫茫人海，知己难求！” 她又说：“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就叹道：“我已无心寻觅！” 我看着她有点儿不安地躲开了我的注视，就明白地想到，我的纯洁爱情和真诚的友谊只能是深深地被埋藏在心底了！ 她没抬头说：“你的烟养成瘾了，太勤了对身体有害。” 我说：“烟酒已成了我的两大嗜好，也许直到死才能跟它们分开的了！” 她匆匆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匆匆地低了下去。让我惊讶地看见了，在她的眼里有着晶莹的泪光—— 四年，四年是漫长又短暂的等待，四年之后，我爱的人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我没有勇气问她有关和宁悦然的事—— 那时我就恍恍惚惚地在想一件事，好像是在还没读完小学时，有一次我和宁悦然去寒菊子家找她，她妈妈就笑着对我俩说：“凡正是你们俩都对我们的菊子这么好，就看将来你俩谁能考上大学了，谁要是能考上我就把她嫁给谁。要是都考上了，那就来个择优寻取。” 在我千百遍地想这件事时，就认为是有过的。如此一来，我就更加是追悔莫及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是该好好用功学习的，如果说我也考上了，也有机会跟宁悦然一争长短的了—— 宁悦然隔三差五的就回来一封信，也会给我写的，内容是询问我的近况，可我却是觉得像是在侦察敌情一样。我本来是行云流水一样落笔成章的，可在给他的回信中却吝啬了言辞，“友谊”二字的含义已经在我的脑海里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 在我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去寒家履行我承诺下的义务时，也明显的察觉到寒菊子的妈妈就对我改变了从前亲切的态度，总以疑神疑鬼的眼神儿来看着我。说起她来还有个很文雅的绰号呢，是“成语大嫂”，这大概是和耳鬓厮磨的夫君有关，在日夜熏陶下养成的习惯。倘若要追根究底这绰号的来源，我则怀疑是跟那个“杨二爷爷”有关，属于他富有智慧的杰作，但在“死无对证”下也无法确定了。在我走上写作的这条道路时，爱用成语也是受了她潜移默化的影响吧。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7）距离之痛 由于我和寒菊子之间有着过密的频繁来往，我就在她妈妈的眼里变成了“图谋不轨”的那种人。也许是在她眼里看来只有天之骄子一样的宁悦然才是她理想中的得意门婿。看在她对我不冷不热的份上，只有在心里气恼。与宁悦然相比之下，我这个无业游民确实是有些惭愧，其实在我的心里自己是骄傲无比的，说句真心话，我并没有把像宁悦然这种大学生放在眼里，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区区一个大学生难道就了不起了？就可趾高气扬了？就可前程似锦了？就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并不是只有考上大学才是唯一的出路，人各有志，在此也就不多说了，多了怕有误人子弟的重大嫌疑。请别挑剔像我这种“孤芳自赏”的人毛病好不好？就让我保留点儿虚荣心吧。 还是寒菊子她爸的话让我听了既感动又舒服。 “听菊子说你在写小说？” 我不好意思地说：“是的，只是没阅历和素材，所以——” 我感觉有种“不自量力”和“自取其辱”的那种感觉。 他却慈善可敬地说：“国家培养出一个大学生来比较容易，要是培养出一个真正的好作家来却是相当的困难了。你要记住的是，对于搞写作的人来说，阅历和素材只能起辅助作用，最为重要的是有一颗充满智慧的大脑。” 我则羞愧地说：“屡遭退稿，我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这块料，挫折感让我身心疲惫！” 看着菊子在精心侍弄她当作宝贝一样的那些摆放整齐的盆中花卉，是牡丹芭蕉海棠芍药秋菊茉莉芙蓉百合之类的。站在绽放的姹紫嫣红花朵面前，更加衬托出了她气质脱俗的美丽，我想她是花仙子转世的。我向来是对爱花护花的人由衷感到敬佩的，认为花也是有感情的东西。养花是需要闲情逸致的，从中陶冶了情操。 这时她听到了我们在谈论的话题，就走了过来撒娇地攀住她爸的肩膀说：“爸，他的小说和诗歌都写的很有味道，只是成功的时机还没到。” 他爸点点头，微笑着对我说：“有志者事竟成，搞创作的人哪有是一帆风顺的，若是容易，作家也就不会那么受人尊敬了。这就要看你的耐心和毅力了，是千里马总会是有一天会遇上伯乐的，就怕你不是。” 听了他这番富有哲理的话，的确是给我鼓励很大，不愧为是当老师的，句句金玉良言。当时让我有一种热血沸腾又觉有如“锥处囊中”的冲动激情，振奋起了雄心壮志。那时我常常心存抱怨地想：好的编辑就是在为作者铺路的工程师，坏的则是绊脚石。我从不承认编辑就是最具备文学修养的人，好像是除了古代四大名著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可看的了，那是他们忘了其实读者们的眼睛才是雪亮的了！ 我当时甚至是遗憾地想到了，这么一个学识渊博的人，怎么就没成了我的岳父大人呢？！他温文而雅，平易近人，美中不足的就是“妻管严”！这一点上我不欣赏，女人我讨厌的是泼妇。菊子和她妈妈一比较，真是霄壤之别，有时我甚至是还怀疑她的亲妈究竟是谁呢！ 他这谆谆教导的一席话语，才让我茅塞顿开，从此彻底打消了过于偏激的愚蠢想法，开始努力一砖一瓦地建筑自己的作品，达到精益求精。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在眼里飘逝着，手里则攥住的是不曾被挥霍掉的未来希望。 终于有一天时来运转了，我的一篇退稿里有了编辑建议修改后就可登上大雅之堂了，这让我兴奋的要比娶老婆还高兴呢，再说要是娶老婆的话也不可能会是寒菊子了！ 为了理想而努力吧，有耕耘就会有收获，天道酬勤嘛—— 一次寒菊子找我陪她去城里买东西，我这个在履行任务的人当然是不好推辞的了，当即表示乐意奉陪。到了城里，她才对我说实话，买东西是借口，出来逛逛让我这个“大家闺秀”也好散散心，这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了。 我们先是在动物园里看了些被人束缚了真正自由的各种宠物，无非是老虎狮子大象猴子之类的。在我好奇之下有意戏弄一只顽皮猴子，就把一支点燃的烟抛给了它，它先是捡起来放在嘴里学人模样，把烟在爪子里也很好奇地摆弄着，最后又把带火的一头放进了嘴里，结果是被烧得呲牙咧嘴，恼羞成怒，把烟扔了就蹦跃着想跳过围栏张牙舞爪地来抓我的脸。寒菊子就开心地笑着，她拉起我就走。我们又去了水上公园，在人工湖上玩了阵娱乐艇。凡是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她的愉快笑声。看着她快乐无忧的样子，我知道是发自内心的。难过之中在想，如果跟宁悦然在一起时她也会这样的话，我会在忍痛中为她的选择而祝福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8）苦涩情怀 在经过一家彩票投注站时，站在门外，看着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简直是川流不息，可谓是生意兴隆了。我的心不禁怦然一动，说进去看看，我是从没来过这种地方的，只是听说过就产生了神秘的诱惑力，仿佛那里有百万巨款在等着我去领取呢。 她就笑着说：“别用侥幸的心理把希望寄托在渺茫的身上，亿万分的中奖概率，是天方夜谭般的故事，就别搞攒助了，这是国家公开的变项赌博。常在江边站，就有望海心，小心上瘾的。这跟炒股的区别只在于风险大小，没把握的事最好是别做。” 听她如此一说，就不去也罢。我喜欢的女孩子都被别人抢去了，你想这手气还能好的了？！再者说了，就算是我有好赌的恶习，也没达到可以倾家荡产的孤注一掷那种勇气份上，何况我就像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呢？！更确切又实际一点来说，我不是那种异想天开的人，从不曾把那些天上掉馅饼的幻想寄托在与现时有遥远的距离之上的。 她又说：“就是你想买几张试一下运气，这么远的路还能再看来吗？” 言之有理，让我心悦诚服，就完全打消了“不劳而获”的念头，因炒股倾家荡产的大有人在，绝不是耸人听闻。至于炒股想都没想过，我却曾见过因抓奖卷而变得半疯半魔的人，神密兮兮的像是中了邪一样，完全是跟赌博似的能上瘾。 心想寒菊子将来定会是个相夫教子、勤俭持家的好女人，就不禁心里黯然了起来，因为我没有这个福气！ 我们又去了商城，在那琳琅满目下她左瞧右顾，害得售货员大献殷勤。在干看不买的情况下，我略显尴尬，就问她想要什么，我给她买，其实我囊中羞涩的也是比较惭愧，任何一点儿经济来源都得依赖爸妈的支持。 她对我说：“等你真正成了作家了，书出版了，而且还是畅销的，那时你有钱了，我再说我喜欢什么，一定非让你给我买不可，现在就不必了。” 她的话让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售货员都不拿好眼神来看她，却换来了很惊奇地多看了我两眼，我当时就有点儿惊惶失措了，不知是“作家”一名词给我带来的该是荣耀还是羞愧？ 走在“火花”路上时，看着人来车往的喧哗大街上，我还在想，那小女子一是对寒菊子不买东西而不满，其二相比容颜逊色而不高兴。女人之间更是有嫉妒心理存在的，这一点我敢打保票的肯定。我们的“郎才女貌”引来了不少的回头率。至于“才”嘛，我在陌生的人面前不敢当。 别人一定是把我俩看成是一对情侣了，可惜的是——不是！能有一大美女伴随左右，这的确是件让人羡慕的事情，可我的心里却是在难过着能有谁知道？！ 正在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的时候，一大片如云般的阴影掩袭了过来，掠过了我头顶的上空向远方移动而去，同时也听见了一片翅膀振动下带来的阵阵愉快哨音。我惊愕地抬头一看，遮住一片灿烂耀眼阳光的是一群自由的鸽子，它们在我的头上盘旋了一下就远去了。 忽然我就觉得脸上落下微凉且湿润的一物，刚想伸手来擦。 “别动。”寒菊子喊了一声。 我很服从命令地僵立在那里，知道那是中了鸽子屎的“彩”。在别人眼里看来我就像是受过严格的军训一样，有很好的俯首听命素质。同时又不禁联想到了影片中出现的持枪女八路在对特务分子来个背后突然袭击，缺少的只是没有惊慌的尴尬。 她拿出了手绢来替我擦，于是在眼皮底下出现的是一张很温情很认真的美丽面孔。心里就像是触了低度电流一样酥酥麻痹了一下，也想到了小时候我倔强的拒绝接受她善意递上手绢时的情形。 这时我就在心痛中迷迷糊糊地想，她要是将来能成为我的妻子那该是有多好？那样一来爱情和婚姻就会把我变成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的。我甚至还在心里感谢这“屎”给我带来的这种惬意呢。 可我却不敢面对她那含情脉脉的样子，几乎是惊慌地逃避了，于是——我的眼睛里容纳了另外的一种风景。 就见不远处一个小女孩正站在楼上的阳台前朝着这里笑呢，她的周围护栏上落着几只鸽子，我的狼狈丑态没想到让她尽收眼底。在寒菊子擦完后，我就仔细打量了下那里的环境，那是一座别墅一样的小洋楼，有花园似的院落，铁栏栅的大门是雕镂着漂亮图案的。就想这户人家一定是很富裕的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19）善良女孩 这时就见有一模样邋遢，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步履蹒跚地走来了，像是累了就在附近墙角处蹲下来倚在那里歇着，唯有太阳是最不吝啬温暖的陪伴着这种人的，他的面前还摆放了个肮脏又有缺损的大碗。因为灼热，我在想躲避阳光，他却相反。在他那张汗抹流水的脸上，脏兮兮的就像是从一生下来就不曾被接生婆洗过！ 按照形象上来推测，他已人进中年了。看着他，我就有了怜悯的同情心，正在犹豫之际，就见那个小女孩从楼上跑了出来了，而且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瓷盆，里面盛满了饭菜，到了那要饭的面前就把瓷盆里的饭菜全部倒进了那个破碗里头了。 化子对她作了几个揖，口齿不清地连声谢谢。 我对此情景很是感动。 寒菊子也花容黯然了。 这是体现优良美德的一种表现，这个小姑娘的身上散发出的是仁慈之爱。 “善良是最好的美德。”我情不自禁地说。眼前的情景也的确是让人感动。 没想到小姑娘听了这话却在羞涩中姗姗地走上前来对我很诚恳地说：“谢谢！” 我莫明其妙地看着她问：“为什么谢我？” 她张大了一双似黑葡萄的眼睛，水汪汪又清澈，很天真地回答：“你的话很值得一谢。” 我开心地笑了，这一定是个很聪慧的姑娘。被赞赏总是件愉悦心情的好事。 寒菊子也在朝着我笑，她的笑容里隐藏着让我揣摩的表情，是夸奖还是讥讽？那就不得而知了，别看作家是具备剖析心理才智的，我却也一时难以搞懂那可以说是很迷人的一笑含意了。 一时间说实在的也没来得及多想这些，只是在后来在我多次思念她时才回味着那一笑里尽是充满着梦萦魂牵的魔力，仍对其内涵缺乏明了。 再有就是还要值得一提的是，那天在那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的鼓舞下，我慷慨解囊，用十元钱在一个孩子的身上买回了一个大男人的尊严和风度，钱也是能买来快乐的东西。 那个形态猥琐的叫化子拿了我的钱在鞠躬作揖道谢中简直是乐的鼻涕泡都出来了，他也知道钱是好的。当时在我的脑海里有一个念头一掠而过，那就是——我要是像世界首富比尔盖茨那样有钱的话，我会让这个地球上再也看不见一个乞丐的。施舍是种最好的帮助。我的慈善之心是从我母亲身上沿袭下来的优良传统，小的时候家里贫困，可以说是不能丰衣足食，可是每当有比我们更苦的要饭花子登门乞讨时，妈妈就是省下碗里的饭也要送给可怜的人的。人的一生无论是怎么的富有，在吃喝穿戴上都是有限度的，钱财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 我的举动换来了小女孩的妩媚一笑，她兴高采烈地蹦蹦跳跳着跑回去了。 在后来的两三年里，每当我想起这经历过的一段情节时，就会在心里勾勒出漂亮可爱的小姑娘的多种模样来，长大了一定会是个美人胚子。请原谅我这花心的想法。那时看她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花枝招展的一袭美丽长裙，显得婀娜多姿，脚下是一双拖鞋，胸脯的女性特征刚显发育的略微隆起成鸽子蛋大小，两条长长的马尾辫都被好看的蝴蝶结束起。我欣赏她的美丽同时，更羡慕她的年纪。也就在想，她正处在开始登上少女的年龄阶段了，也就是青春期，对男女间的情爱有了初步的朦胧潜意识，那即将是具有诗情画意般美妙花季，女人这一生最为美好的一段时期。 记得那天寒菊子还要跟着掏钱来呢，我的行为感染了她。见那个小女孩不在跟前了，就被我很理直气壮地阻拦下了，我说：“我给就行了，是属于我俩的心意，你就不必破费了。” 她笑我：“够大方，却也懂得‘善财难舍’了？” 她这戏谑的话让我很难为情。我想再给那要饭的钱，也只不过是只能解决几顿饥饱问题，再仁慈也帮不了他一辈子，何况像他这种人就是天生的贱命，靠乞讨施舍来过活的，让人同情又歧视。 没想到我的言行却不料遭遇到了那叫化子的不满，用憎恨的眼神怒视我一下就悻悻地走开了。 真是个翻脸无情忘恩负义的可恶家伙！心里觉得在为那十元钱直喊冤叫屈，太不值了。当我下意识地偷眼一看寒菊子时，见她正对我笑呢，就是更加尴尬羞愧起来了。 她倒是显得深明大义地说：“这就是善变的人性，别理会它，我请客，走!” 她很大方地拉起了我的手，是在街上众目睽睽之下，不禁让我怦然心动。她的这种豪爽女侠风范着实让我欣赏。 虽说有言在先，不过让女人花钱是有失男人自尊的，在酒足饭饱后，我用不容拒绝的态度买了单。 在回去的一路上，也许是少用了点儿酒的原故，她娇美的面颊绯红的像熟透在深秋的苹果，在腼腆中流露着无限温柔。在意识上很容易把我误导为我们就是对情侣，或者说在恋爱，总之那时候让我有着比酒更能让人陶醉的感觉。但那种美妙的感觉马上就被我在努力和坚定下给抛弃掉了，理智在警告我不可有出轨的念头，我要对得起朋友，我的理念是和曹操截然相反的，是——宁愿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有了这种自知之明，才发现自己坠毁在了一个无底的痛苦深渊里了，苦苦挣扎也无济于事！ 到了村子口，一下班车，被风一吹，寒菊子的酒劲上来了，先是踉跄起了舞蹈家的脚步，接着就双腿难以支撑身躯了。我爱怜地看着格外迷人的她，暗自庆幸多亏不是强迫她喝的，不然会落得一个害人之嫌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0）说爱也难 她嘴里说着没醉，可却走不了,大凡有喝多酒经验的人都会有心里明白腿打缥的时候。我先是半拥半抱地搀扶着她，依然走的艰难，后来就干脆放下顾虑背起了她。走进了村子，便迅速招惹来无数双惊奇的目光，有人跑上前来善意地询问，见是一“醉鬼”后一颗悬起的心便释然了。尽管我的解释是可靠的，我明确的知道，有某些人仍会抱有怀疑的态度来想这事的，肯定猜测我的不良居心，甚至是发挥下丰富想象力，说我给宁悦然戴“绿帽子”了也未可知。 不管别人怎么想，背着寒菊子凡正我走地比较从容，也许是心安理得的原故吧。 或许背着村里的第一大美女，让我有种自豪的幸福感。她丰满的胸脯紧贴在我的背部,随着脚步在颤动,这不禁让我心旌摇曳，除了母亲的＊＊＊＊＊，我还没直接这么接触过异性呢。 在快到她的家门时，她趴在我肩膀上像是在睡梦中呢喃着说：“火羽，你说我爱悦然吗？” 我的心猛然一下震荡，迟疑了下说：“我不太清楚你的想法，也许——应该是爱他的吧。” 我比较谨慎的斟酌了下措辞，认为如此含糊还是有必要的，我没本事偷窥到她心里的爱与不爱的秘密。 “你错了，其实我爱的人是——” 我在一刹那，一颗心跳在加速，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在紧张中狂喜着，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快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会是谁？是我——我会马上放下友谊和承诺给我带来的沉重包袱，会是——寒菊子，你的人就会是我白火羽的了。那人是谁——快说呀？！ 我在急不可待中等她的下文，也是她心里的秘密。可是——在这最是关键的时候，她哑口无言了！我闻着她嘴里吹来的扑面酒气，同时又听见了她传来的均匀呼吸，我在无比失望中想，酒这该死的误人东西！可是，倘若不是因为这酒的怂恿下，她能给我发来这让我兴奋又难过的信息吗？！ 正是因为她这含意朦胧的话，此后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踌躇在茫茫暗夜里寻找不到了曙光的人！ 当我无比失魂落魄的把她放在炕上安置躺好时，才努力控制了一下黯然里澎湃的情绪，耐着性子回答了她妈的问话，觉得有这必要，着急也是种惩罚，因为从这妇人视利的眼里我再也没见到过友好的目光，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把我当成了让自己宝贝女儿通向美好前程的障碍物了！在她的思想里，也只有一个从高等学府出来的大学生才配当她女儿的乘龙快婿。我将来定会成为遐迩闻名的作家的，甚至是驰骋在中外文坛上的一颗璀璨明星的，难道都不配吗？在我背着菊子走进院子时，见她正饶有兴致地在观赏摆放在小墙头上的那一盆盆美丽的花。看到了我们这个样子，就惊慌万状地问出了什么事，我却没理她。 等我说明了情况，可想而知是遭受到了一顿没鼻子带脸的怨怼责备。 “你也不想想，让一个大闺女家家的喝的烂醉如泥，这成何体统？！我早就把你给看透了，居心叵测，她可是个名花有主的人了，小心唾沫星儿子会淹死人的！你要是敢横刀夺爱，我就——” 说真的，我倒很佩服她的智商，这时候还能想起成语来，而且用的恰如其分，我真应该用心记下来写进我的小说里面去了。 我正怒上心头，刚想反唇相讥几句时，却忽然发现安静中的寒菊子眼角处流下一颗晶莹的泪珠来，这让我放弃了报复的想法。如果她妈不在跟前的话，我会偷偷地过去把那颗让我心疼的泪珠儿悄悄吻拭掉的，把此情节当作是毕生值得美好回忆中的一段。 过后了我才会清醒的想到，也许寒菊子并没有到了达到她妈妈嘴里所描述的“烂醉如泥”那种地步。这是让我费思莫解的。 只能猜想她似有难以启齿的苦衷，我又不好意思直接问这问题！ 她在我的心里开始变得像谜语一样在疑惑中揣摩着。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俩依然是我行我素，有来有往，村里人常常会看见我俩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在他们的眼里这种无名无份的成双捉对是不道德的。就连我的家人也时常在提醒我不要“逾越雷池半步”，我是肩负着一个小到家庭大到家族荣誉的。 我嘴里虽然应承着，可行为上却是依旧。那是我在信守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脚正不怕鞋歪。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诋毁最纯洁的友谊，就是对人格的亵渎！ 为了不让我再跨越雷池半步，并想在我看似有点儿在沉迷于勾引“有夫之妇”的情形下，就想从中设下“绊脚石”，那就是暗中托媒人给我介绍女朋友，企图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来阻拦我和寒菊子的“私通”，也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我的态度是坚决反对，表现充分的理由是——事业没成，我不能害人家跟我受罪！ 我的慷慨激昂都到了“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份儿上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1）拒绝对象 见我坚持要走自己脚下的路，爸妈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强赶鸭子上架吧？逼婚在宪法里有了明文规定——那是绝对不允许的，最后也只好在望洋兴叹中静观其变了！ 在我选妃名单列表上看到有“柳丝丝”这个名字时，也着实让我产生犹豫了，她就是我的小学时期的同学——“泪美人”，犹豫的理由也很明确，听说现如今她出息到“如花似玉”的程度了，我想每个好色的男人都会为这成语而心动的。 记得我还特意问了下候选人名额里有“李鸿雁”这个人吗？我的话一出口，我爸爸当时就眉飞色舞了起来，还以为我早已“心有所属”了呢，或者是有了目标就不怕千难万阻了，就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有关这个“李鸿雁”是何许人也，我当时说了句险些没把他老人家鼻子给气歪了的话： “不记得了。” 我在想要是有她或许还值得考虑一下，娶了她我就要行使做丈夫的权力好对其进行惩罚，也好方解我的心头之恨！就是再“母老虎”不是也有乖乖被驯服的时候吗？哈哈——不过后来想到如果不是有了从前的点点滴滴的故事，也就没有了已认为是美好的回忆了，何况还成了我现在写这本书的素材了呢？于是我彻底的原谅她了。人是要懂得有颗感恩之心的，假如说要让我报答的话，那除非是我肯点头去娶她。哈哈—— 然而“柳丝丝”这个名字还真是丝丝缕缕地缠绕了我精神恍惚好几天呢。在一次在集贸市场上我和柳丝丝不期而遇，我到现在也是认为是她先主动接近我的。久别重逢，她的确是让我眼前一亮，人果然是变得风姿绰约了起来，凭心而言，与“如花似玉”还保持着一段距离，跟寒菊子来比也是逊色一筹的。在寒暄数语之后，她话锋一转，腼腆地问：“你不同意的理由是什么？” 我当时还被问了个愣怔，立马来了个脑筋急转弯儿，幡然醒悟，答：“我暂时还不想有婚姻的约束，恋爱也是耽误事的，以我目前一事无成的情况下，‘谈婚论嫁’对我来说还不配！” 我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方式很婉转地在进行对她暗示着我的决心。 “人不能看眼下一时嘛，要有长远打算才行。听说你不是在搞写作吗？这可不是件急于求成的事，是要耐心和执着的，如今有作品问世了吗？我也喜欢文学的，只是不懂得该怎么去写，你——” 她高瞻远瞩的想法让我感动又欣慰，没想到当年的“泪美人”也变得善解人意了，年龄是给人带来最大变化的东西。我对她用了很委婉的话来谢绝她的“情有独钟”。谈及到了“写作”这对我来说是意义深刻的话题，我几乎是惭愧又难过地讲述起写作的不容易，那时期里我向报刊和杂志上投了不少稿子，不是如“泥牛入海”了就是“徒劳往返”！我这个自命不凡的人，也未免是有点儿恃才自傲了，认为所写的东西也不比那些成了名的人差啥，屡次投稿不中，就怨天尤人起来，感叹世上千里马虽有，伯乐却是难求！ 柳丝丝见用“美人计”也难动摇我的铁石心肠，就知难而退了，分手时她还红了眼圈了呢。后来我在想，我之所以有如此坚强的意志，就是因为我的心里还有一个已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寒菊子！如果没有她，我真还想和柳丝丝小姐来尝试一次恋爱呢。 我和寒菊子在一起的时候，我给她背诵我写的诗歌，她甚至还背着她的爸妈替我抄写小说草稿，并且有着独到的文学见解，提出修改方案，她简直成了我的第二个良师益友。人生能得一知己足已，何况还是一红颜知己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2）迷茫无助 在我的心目中，她占据了更为重要的一席之地，那就是我把她早已当成了我的红颜知己，最为理想中的伴侣，一直信奉着郎才女貌的姻缘才是最完美的。可是“名花有主”一词着实让我忧伤，甚至还在暗中抱有侥幸的心理祈祷着大学四年的生涯不会早早就结束的，或者是盼望着宁悦然会在学校里因另有艳遇而移情别恋，这两种设想假如是都不能成功的情况下，那么他的如期衣锦还乡回来，将会给我带来最黑暗的日子的！至于要有诅咒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是知道刘备那句经典说教——“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并且要遵守着最初的承诺。 只要是宁悦然不回来，我和寒菊子之间就是没越轨之举出现，也是有两厢厮守感觉的。 只可惜的是好景不长，匆匆的岁月就是这样无情地把人往前推，不容拒绝。总在偶然回顾时，会惊讶于脚步下已匆匆履历了无数的日子，竟让人有着失措的怅惘！在指缝间挥霍着一度被珍惜的光阴，被拍卖和典当的只是对青春岁月的留恋，而挽留住的只是畅想在心灵里的世界那些人生精彩片段！ 那个时候我的小说和诗歌陆续地发表了，这无疑是给我带来了信心和希望，也是奠定了将来的基础。在此我有一首诗歌，堪称是得意之作，不妨拿出来请诸位拜读一下： 《等》 寄语知音人 何不携手走红尘 鸿雁飞过 是否捎有你的佳音 ———— 蹉跎岁月拉长了无限期的守候 荏苒光阴把青春蹂躏衰老 鬓发最易染霜 容颜不堪憔悴 ———— 终究一天会 将我优美身姿化为沧桑的 一尊凝固翘楚的雕塑 有谁凭吊 祭奠这冷漠下的一腔柔情 ———— 恍如隔世 梦里依稀 那是来生的你吗 ———— 如此拙作，不值一提，可我却是个比较恃才自傲的人，献丑了，哈哈—— 不提也得提，因为那天寒菊子看到这首诗的时候，我看到了她拿报纸的手在微微颤动着，还竟然哭了，当时我就惊惶失措了起来，急忙问她：“菊子，你这是怎么了？” 她擦拭了一下湿润的眼睛，表情很勉强地笑了笑说：“你终于成功了！” 她嘴里的“成功”并不等于我将来的成功，但对我来说也是种莫大的鼓励和安慰，她是最能看懂我作品的人。那时我的感觉就像是——被放置在浩瀚文坛宇宙里的一颗小行星，它必会按照自己的轨迹而行驶的。我是一个判逆祖训的农民孩子，为这我感到欣喜和自豪。可是——我看到她那略显忧伤的俊俏脸颊上似乎还代表着更为深层的含义时，我茫然地猜想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3）难以抉择 那天我冲动地真想把她温柔地拥抱在我的怀里，要亲手给她擦拭去眼里所流下的泪水。可我迟疑了半天，却是没敢，因为她将要真正成为别人的人了，而不属于是我的！等到宁悦然回来后他们就要举行婚礼了，这也是他们双方父母有言在先达成的协议。他还没回来呢，他爸就在为他开始操办着了。她也许是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很多诗歌都是她给我的灵感，是为她而写的啊？投入了大量的缱绻的爱、缠绵的情！ 听到这一消息后，我每天都在魂不守舍里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简直是寝食难安！只要是他们一结婚，我明显就变成了孤家寡人了！ 我知道，我将面临着的是一种更大的失恋痛苦！ 寒菊子，我不仅喜欢她的长相，也喜欢她的名字。 她先前的油黑发亮的长发是以麻花辫的样子下垂到颇具性感的臀部的，后来则是剪短了又以披肩发的形式展示在我眼里的。那两个时期阶段我总是喜欢有距离的去看她，把她当成是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犹其是在有风吹过时那头丝丝缕缕飘舞的情景把艺术魅力渲染的多姿多彩起来，要知道懂得欣赏的人才是有品味的人，再美的风景及艺术若在庸俗的人眼里出现也是种浪费的糟蹋，如此一说我倒显得有些自居的高姿态了。 在我这个戴着有“色”眼镜的人眼里看来，美女的本身其实就是一道世界上最为亮丽的风景，总会让我有着赏心悦目的感觉。每当我的目光里包容下寒菊子的身体时，豁然开朗的心扉里就像是有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缓缓蜿蜒而去，两岸则是柳暗花明，风光无限—— 我是多想把她的容貌当成是奇珍异宝捧在手里来珍惜的呀？可是——在权力的界限下我仿佛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可怜乞丐！ 在有一次偶然中我与小学时的俞老师相遇，我却不敢朝她靠近，连声招呼都没打，不是我没礼貌，而是自尊心让我感到的是惭愧，因为我的一事无成，依然是别人眼中平庸凡俗的人，我不想以“没出息”的形象出现在所熟悉的人面前！不仅我尴尬，她也会汗颜，因为我是她曾经一手**过的。保持距离地看着她，看着她跟一个约有七八岁的男孩子在带有亲昵动作下嬉戏。在距离下虽然看不太清楚她当年印刻在我尚属童年心灵里被珍藏的美丽容貌，但直觉明确地告诉了我，她已经是今非昔比了！女人的容貌就像是禁不起倥偬岁月里打磨下的一件玉器。但我却能看得出，她是幸福的，这样一来就会让我的心里产生一种被慰藉的感动。 那时我就暗暗发誓，等我有一天功成名就时，我一定要宴请一些有恩于我的人。 当我经常面对出现在我眼里的寒菊子时，我就会不自觉中想到她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渐渐失去现在的迷人风采时，心里就会情不禁地惆怅和难过起来的！ 同时也好想对她说：“菊子，我爱你！” 在没人的时候，我把这句难以启齿的话咀嚼过千百遍，又无奈中悄悄地把它吞咽到肺腑里偷偷珍藏起来。 只要是能说出来，哪怕是被拒绝也好，从此也不会再让一颗“痴心妄想”的心在倍受煎熬里挣扎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4）无法逃避 不能表达的爱是痛苦的啊？！ 可我却知道，一旦把“爱”付之行动的话，将会意味着什么，在葬送掉友谊的同时也会践踏了我的君子承诺！ 我不敢的啊？！只能默默承受一种锥心刺骨的痛—— 四年里来，寒菊子也没出去找工作，她的家庭条件相对来说是比较富裕的，更何况又是个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吓着的独生女呢。 四年的时间啊，把一切经历过的点点滴滴故事都汇聚成岁月里的河流只能在记忆里流淌了！每当我回首往日已成章节的故事时，记忆就像少女那日渐饱胀的胸脯丰满了起来，有关我和寒菊子之间的喜怒哀乐在此也就不必细表了。 还有值得一提的是，每当宁悦然寒暑假回来时，就是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我也会总觉得太不自然了，在他们两个人面前我显然是成了个多余的人，那种心情是不可言喻的！诚然，我对宁悦然的感觉在心里是越来越有疏远的距离感了，我不否认有“因爱成仇”的成分在里面。尽管我很宽容，但在爱与恨面前，并不会显得大度！ 一直让我担惊害怕的事还是如约而至了，那就是接到了宁悦然即将毕业回来的信！ 那天也是我和寒菊子去接的站，说真的，我是拧着头皮去的，没办法。朋友嘛，有时也要靠虚情假意来维持的！ 一路上她都是显得很沉默寡言，在我察言观色下，发现宁悦然回来的消息并没给她带来什么兴奋的表情，反而是变得更加忧心忡忡了。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好意思问，凡正是人家两个人就要结婚了，这也是定局了的事，我这个人天生不具备破坏别人好姻缘的本事，只好自认命苦了！ 我为“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这句话而第一次感到了难过！也不再抱有“峰回路转”的侥幸心理了，生活的本身就是要面对一切，甘愿承受命运里所赏赐给的全部内涵。 宁悦然依旧是显得那么潇洒爽朗，谈笑风生，在他的“风流倜傥”下我暗自因逊色而羞愧，甚至是认为寒菊子的选择是正确的。 他把我俩拥入怀里时说：“我的朋友，从今天起，我彻底解放了。火羽，我的大作家，你的大作我几乎是都拜读了，了不起，继承努力啊。” 我对他的阿谀奉承无动于衷，拉起寒菊子的手递到他手里说了一句：“完璧归赵。” 我心痛的在滴血，就差点儿再说出来“请验收”的话了！我对得起朋友，可谁又对得起我呢？总算是履行完了承诺下的义务了，可我却丝毫找不到“如释重负”的那种感觉。只要是他们一完婚大吉，我想我们之间的友谊也就没必要再值得那么珍惜了！ 寒菊子在用十分诧异地眼神盯视着我，我无可奈何地冲她一笑。叹了口气，解放了，可我却从这种迫不得已的“解放”里让一颗心掉进了地狱一样的深渊里面去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历史并没有在我心里留下印象！ 他们还是结婚了，我是在默数着婚期的日子在日夜煎熬中感受着日益逼近时那种绝望般痛苦折磨的，痛苦就像是只怪兽在啃噬着我的心脏，任凭苦涩的泪水淹没着所有过去美好的回忆，及我那对寒菊子所给予我的最纯洁的恋爱感觉！昔日为爱情沸腾过的血啊，如今却冷却了心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6）悔之晚矣 在他们结婚的那天早晨，我没有去宁家帮忙，让我有一种“羊入虎口”、“惨不忍睹”的悲伤。天刚蒙蒙亮，我的身影已在穿梭于湿漉漉凉嗖嗖的雾幔里了，用脚步和感悟来寻觅着和寒菊子曾经徘徊流连过的地方，无助的眼泪伴随着一路尽情地挥洒，我的爱永远离我而去了，曾经所有的憧憬和期待都化作了梦幻泡影在我踉跄的舞步下给践踏得粉碎！我甚至是在懊悔中怨恨自己的懦弱，三年的时间里给我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就是不用最卑鄙的“霸王硬上弓”手段，用引诱之术也会把寒菊子骗到手的，何必现在——哎，我可是正人君子啊？！让我一直认为的是，肉体上的占有无法比得上心灵上的占有来得那么神圣。 情感把我戏弄的如此不堪一击，每一根神经被摧垮到了最脆弱的边缘上了。 在我觉着再没地方可渲泻这一腔郁闷情怀时，就恍惚着带着憔悴的面容回到了家。 一家人都在围拢餐桌前吃早饭呢。 我爸说：“还以为你老早就去了悦然家了呢？” 我感到被擦拭的了无痕迹的脸上又快要被泪水淋湿了。 我妈用一种让我说不清楚的表情看着我，但我知道那表情里揉进了全部的母爱，她叹了口气问：“吃饭吧？” 我则微微有些麻木地摇了摇头，很费力地说：“我不饿。” 我妈妈是最了解我的了，别看我平时装作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我的心她是最明白不过的了。 我嫂子用很同情地目光看着我说：“不吃饭怎么能行，还是——” 我哥就插嘴道：“还是作家呢，有啥想不开的？不属于你的就别争了，白费力气不是？！” 我的侄女白灵就瞪了我哥一眼，抗议道：“爸，你懂什么？爱情这东西是能害死人的！” 我的脑袋里像是飞进了苍蝇在嗡嗡作响，急忙推开了门进了里屋，反手把门关上了。 我的家庭里是充满和睦幸福的，两个出嫁的姐姐也是经常携儿拉女的常回家看看。 我妈总是不厌其烦地忙碌于操办火食上的事情，像是在努力扮演好“贤妻良母”的角色，这是她习惯了的本职工作。我曾常常惬意地陶醉在这种温馨的气氛里，可唯独现在的心情简直是糟糕透了，烦躁中看哪儿都不顺眼了，还哪儿来的心思品味美满中的情趣呀，失去了寒菊子就等于失去了我的另一半世界！ 坐在书桌前的椅子里，呆望着头上两年前寒菊子在那次醉酒后不几天我生日时她送我的漂亮风铃，是她用彩色纸亲手制作的，一个个是那么的小巧玲珑，我认真数过了，是九十九颗如心状的花瓣模样，又如缀满的相思豆轻颤了枝头。它一直被我珍爱地悬挂在我书桌前的上空，伴随着我的日日夜夜，仿佛时刻在提醒我鼓励我，像是在指引我寻找理想的航标。 我如今在给她权当新婚贺礼回赠的是用了一部中篇的稿费买的宠物玩具，当然是也包括有宁悦然的一份了，我觉得送东西要比钱更有意义。这也是另有目的的了，就是想让寒菊子看见了时就会想起我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7）痛心疾首 在难过之中，把风铃取下，我想体验一下这件手工艺作品，每一颗“心”是用何等的耐心和勤劳才编织成的，感悟一下这种折叠过程中所付出的情感。当我用颤抖的手打开时，心却为眼睛而惊呆了，发现舒展的纸片上写有寒菊子的笔迹，醒目地跃入眼帘，赫然是“火羽，其实我爱的人是你呀！” 就在一刹那，我震惊地绷紧了每一根神经，而心却像被车轮下碾过了一样。麻痹了瞬间的意识，我以飞快的速度在进行着，只是在重复着我无比心爱的人曾经手中拆阅的过程，发现让我心在疼痛中滴血的是，每一张纸片上的话都写的一致！ 这时我的侄女悄然推门而进，她在用同情地目光看着我痴呆的模样。我过后在想，当时我发傻的样子可能是世界上第一人了，可惜吉尼斯上没有这项，不然也会载入的。 “叔，别难过，坚强些，你知道吗？我的同学知道我亲叔是作家的时候，都羡慕的不得了，我为你而感到骄傲！我相信你将来会给我找一个要比菊子姑还要好的人来做我的婶儿的，她既然已经成了别人的新娘了，你伤心也没用的！”白灵是在用小心翼翼的口吻在安慰着我的。 我没说话，依旧继续着手里的工作。 她轻叹了一下，又以同情的语调说：“早知今日，你就该向她表白爱慕之情的。敢爱敢恨才对，何必客气！你怎么都拆开了？再说这礼物也是你该珍惜的，你——” 我手里拿着最后一张打开，照样如此，泪水不由自主地潸然滑落。我脆弱地像是瘫痪了一样跌坐下来！我是用字来剖析别人灵魂的，可却在爱情面前俨然变成了一个无知的大傻瓜！ “叔——你？！” 白灵看着我的样子惊讶了，她从我手中把纸片拿了去匆匆一瞥，似有恍然大悟，又急忙看了一下别的几张。 “哇噻！我感人哦！你个大傻瓜！你只会写别人的故事，却不懂守护自己的爱情，真是糊涂的可悲！” 这时我才在恍惚中发觉，自己还不如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真得是思想落伍了吗？她曾多次鼓动过我向寒菊子表白我的爱，可我却迟迟不敢付之行动，以至——哎！ 我的额头被戳了一指头。 “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一切都晚了，你个大笨蛋！” 真得是晚了吗？她的话犹如使我醍醐灌顶。起身就往外跑去，心里似还存有渺茫的希望。 “叔——！” 我知道在身后抛下了五双惊疑的眼睛。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穿街越巷，直奔宁家。眼前的那一幕又不得不让我放慢了脚步，一串清脆的鞭炮声中袅袅升腾起了烟雾，一片欢声笑语在空中弥漫而来。那里男女老少聚集在一起，正从一辆轿车上迎出穿着一袭红色婚纱的新娘子，新郎官儿与她并肩而立。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8）埋葬爱情 寒菊子像是朝这边有意无意地一张望，我却下意识地躲在了一棵老榆树的背后。以拳击打着树，再狠敲着自己昏昏胀胀的脑袋。 在情窦初开时，我就发现与寒菊子有着心心相印的朦胧感觉，再加上这四年里来的“藕断丝连”，我想我们之间的感情可以说是在心照不宣中而根深蒂固的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嫁给别人呀？既然爱的人是我，在这三年里来真是太有充裕的时间和机会逾越这雷池鸿沟的了，可她却——难道说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吗？而我呢？本来一个简单的“爱”字却羞于启齿，以至造成了毕生的遗憾啊！ 我知道，在这种关键时刻里，自己是没权力来打扰别人的愉快的了！ 一颗心恰似被蝼蚁撕扯着的痛楚，模糊的泪眼里还是看到了五双尾随而来那充满担忧的眼睛，那是关心我的家人，是怕我在冲动下破坏了别人“美满婚姻”的—— 晚饭是在家人苦口婆心地劝说下才勉强吃下半小碗的，然后就躺在炕上蒙头装睡。满脑子想的是过去现在和将来。曾记得宁悦然跟我说过，无论是我俩谁结婚，都要相互闹洞房的，可我能去吗？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却要强作欢颜地说着心不由衷的那些祝福的话，我这肉体凡胎之人实在是还没修炼到那种能容万事的大度地步呢！ 夜不成寐，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第二天早晨就向家里人郑重宣布了一项决定：“我要离开这个家！” 我在半夜里睡不着觉时就起来开始收拾我的必需品了，全部装进了一个大皮箱子里，决心已下，毫不犹豫。如果要是再在这个村子里，我将无法承受面对寒菊子和宁悦然所给我带来的沉重压力！ “为什么？”我妈当时就有些糊涂了。 我想我那时的眼睛一定是腥红的，是没睡好和流泪过多的两大原因后所为，在镜子里也证实了这一点。于是，怕他们担忧我，就很从容地说：“我想好了，之所以要离开，就是想找个比较安静的地方继续写我的书，也想出去体验一下生活。如果再呆在家里的话，我也找不到灵感了，甚至是也没心情来写了，我不能让一个即将完成的中篇半途而废的。你们就——” 一听这话，我妈首先就急了：“孩子，你不会是想不开吧？” “怎么会呢？我是不会傻到那种地步的！”我苦笑。要是想寻短见的话，还别说，真是没想过，再有殉情也得找个伴不是？一个人孤单地走在阴间路上有多寂寞呀！这样我会心不甘情不愿的。 在沉默中吸着烟的爸爸说：“出去走走也好，作家是需要体验生活的，净闭门造车怎么可以，又不是写武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29）家的温馨 “你打算去哪里呢？”嫂子问。 “处处无家处处家！”我忽然觉得这话未免有点儿太沉重了，就又说：“出去后也得找个安身之所的，到时看吧，随遇而安。” 我还没到了为了儿女私情受到惨痛打击就想沦落成乞丐去流浪，去让身心遭遇虐待性的自我摧残的。看着有些容颜渐老的嫂子，我有些心痛，我们叔嫂之间的感情一直是很好的，她是我尊敬的人，温柔贤惠，作为农家妇女，十多年来任劳任怨，这是我们白家的福气。就是在我充分表现出对庄稼地里的劳动向来是讨厌和懒惰的情况下，她总是肯原谅和袒护我，因为又没分家单过日子。在给我内疚的同时也给了我欢欣鼓舞，才会让我有了一点点关于写作上的成就的，这功劳里面是有她支持一半的。 说起她来，人家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城市人，吃商品粮的，还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却爱上了在我眼里显得有些粗俗的我哥，不顾家人的一致反对，执意要嫁我哥不可。 当初别人认为这是笑话，一个粮莠不分的城里人来农村饱受风吹日晒的不说，庄稼活她干了吗？这在当时的一片议论猜疑中成了一大难题，连我哥都举棋不定了。最后还是我爸的一句说打破了僵局，使得有情人终成眷属，他说的是：“进了庙门会烧香。” 在十多年时间的考验与证明下，入乡随俗的嫂子不比这些“行里出身”的人差啥，加上有文化，懂科学，对那些纯粹是庄稼汉的人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每年农副业收入在全村来说都是名列前茅。家里还盖有塑料暖绷，上市的蔬菜是头一份。 大了后我还不禁为此感叹过呢，爱情这东西是有不可估计和巨大魔力的，能征服每个人！爱情啊，婚姻啊，是有着让人无法辩驳的——缘分是注定有着宿命论的。本该属于我的爱情却与我擦肩而过了，在它面前我就愚蠢到了像是一个盲人在寻找路标的地步，以至铸就了可悲下场的！ 我哥这时也说：“兄弟，你是咱老白家的人才，祖祖辈辈也没有出过一个有出息的，大概这辈子要出你了，千万别为了这芝麻粒大的事而耽搁自己的将来。你要是能耐大了，我们沾光不说，起码借着你的名气也能风光风光的。这几年来你没日没夜的写啊写啊的，总算是没白下功夫，能熬的有了出头之日可是不容易呀，要懂得珍惜才对。” 我哥能说出这话来让我十分感动。 我之所以不愿出去找工作，除了怕耽搁练习写作，其原因还有二，这是一直以来讳莫如深的秘密，那就是我怕见当官的，怕被使奴唤婢一样呼之即来挥之便去，那样找不到人人平等的心理平衡感的，所以我要选择一个自由职业。就像小学是见到我们的一个一年四季总是西装革履昂首阔步的校长，每次见到他我都有老鼠见了猫似的畏惧。这让我那时忧心忡忡的常想自己大概是耗子投胎转世的！ 翻身农奴把歌唱才多少年，我才不愿体验受压迫的呢！ 对于我白吃白喝的在家里当大爷，我哥有时就看不惯常旁敲侧击的挖苦我，但我爸妈是懂得尊重我的选择的。在这里我要解释一下，只是说明我哥当时的一种态度问题，千万别怀疑有前窝后继的可能性，那你可就思想跑偏了。除了父母之外，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手足之情无与伦比的，关键时刻还得看亲哥兄弟。在庄稼地里活忙时节我也学着做中午或晚上饭的，一献肤浅的厨艺，先从难以下咽后到勉强凑合再到刮目相看。 记得小学时期，一次脚崴了，走路趔趔趄趄的挺费劲，又怕耽误了课程，正好是我哥放假在家，他干脆就一天送往来回十几里地的背着我，没有半儿怨言，让我感动地趴在他肩膀上直掉眼泪。 我漂亮的侄女却在泪眼盈盈中说：“叔，我以把你当成心目中的偶像那样来崇拜了，你可别再把形象给抹黑了，那会使我大失所望的。” 我很激动，抚摸着她的头说：“你的支持就是对我的鼓励，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放心吧。你也要好好学习，别让家里人失望，你叔就是吃了没考上大学的亏，你懂吗？” 白灵郑重地点了下头说：“我懂！不过嘛，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你要是考上了大学，还能成为作家吗？” 她这话不无道理，失去了一个寒菊子，却换来了一个“作家”，细想之下也不算是吃啥亏的嘛，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好事。 她拉起我的手说：“努力！加油！作家是要靠能写出好作品才会拥有读者的。” 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会如些懂得安慰人和鼓励人。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0）别了菊子 我见我爸平时是个刚毅的男人，这时也是热泪盈眶地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伸出了长茧的大手拍打着我的肩膀笑容可掬地说：“在为了维持友谊的同时，也照顾了自己所爱的人，却没有做出破格的举动，其君子行为是可敬的，这需要毅力和一颗纯洁的心灵，不过在显得懦弱中有些可怜，这让我更欣赏你的人品了！去吧，出去锻炼一下，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积攒经验，赚取一颗美人心回来，我对我的儿子是充满信心的，振作起来吧，现在的失去却意味着将来的拥有。领一个不比菊子差劲的漂亮大姑娘回来，让你妈我俩看了才高兴呢。” 他先前那既奚落又恭维的话简直是让我无地自容，后面意味深长的话又让我倍受鼓舞。看着身材高大的他，和蔼可亲中流露出的是一个做父亲的慈爱，他是我心目中大大优秀好男人一个。激动之下，我仍像个孩子似的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肩上，像这种幸福的依靠已经是多年里不曾有过的了，眼泪不由自让地流了下来。我爸别看是个农民，虽不是在书香门第中长大的，又大字不识几个，但在思想上很有超前意识，不顽固不化。我拉了下表情凄恻又麻木的妈妈，我们三人拥抱在一起。我的心里对二位充满了感激之情，有了他们这样恩爱的夫妻，才会让我这个有智慧的人有幸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见到如此感人的场面，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白灵，她扑上前来，接着是我哥，我嫂子只是迟疑了下也走了过来。一家人拥抱在一起都哭了，是洒泪而别吗？ 我是带着家人的温暖和祝愿而走的，在一声声叮嘱声中，拎着行李箱。我不让他们任何人送我，我怕自己的脆弱承受不住有着生离死别的这种痛！虽然身为男人，可心简直是要比女人还要柔软。 在登上班车时，用泪眼环顾了下属于我的村庄，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如今却成了我的伤心之地！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有些灰溜溜地远离了，前方的路不知是光明还是黑暗。 我还朝着宁家的方向深情而又痛苦地望了久久一眼，因为那里留有我永远牵挂的人。 “菊子，我深爱的人，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吧，远方的我，会永远为你祈祷祝福的，别了！”在我满怀凄凉的心里默念着这句摧肝裂胆的话时。 我的眼睛却看见了在远处依依不舍中的家人在朝我挥手呢！ 我该拿什么来报答养育我的父母呢？ 面对这一人生主题，我深感迷茫，有着做儿子的羞愧！ 我在临走时拜托哥嫂一定要照顾好他们的，在他们的承诺中更加巩固了我的放心，我知道爸妈的儿子儿媳都懂得“百善孝当头”的，绝非是那种打老骂少之辈，继承的是优良传统和美德。 初升的太阳正以一张红彤彤的笑脸普照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新的一天，新的行程，新的开始，新的希望—— 路上我真是感慨万千，酸甜苦辣涌上心头。还稀里糊涂的构思了一首至今都不成熟的诗歌，是《理想》。 全文如下：  给我一座城堡 我就是那里的国王 我的臣民和妻妾们 在快乐无忧地生活着  空中云儿飘荡 树上鸟儿歌唱 水里鱼儿欢跃 丛里花儿含笑 让幸福写满每一张富有生命的脸上 告别一切烦恼和忧伤  给我一支笔 我就会拥有了整个世界 我会解读他们每个人的命运密码 挖掘出埋藏在灵魂深处的故事 因为我的主宰权力是让他们能够鲜活地 从笔端里走出来 我没有登上国王的宝座 可别人却给我戴了顶“作家”的桂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1）飘荡的心 我并没有走远，而是在远离几十公路外的城市中暂时定居了。一决定下来，就马上给家里打了电话，也好免得惦记，只是没说我住的位置。我有种被抛弃的孤独感，可要学会忍受随遇而安的！ 在我的痛苦煎熬中，数过了三十天，数过了远方一对新人的蜜月期！ 也完成了那部中篇，并且把它鸿飞千里地寄到一家月刊上，寄去了我的希望和理想。 在这天上午，我又给家里去了电话，并且问出了前几次不好意思问出口的话，那就是有关寒菊子的近况如何。在我一再强调下我妈妈才支支吾吾说了，寒菊子去了我家里好几次，再三询问我究竟是去了哪里。宁悦然在市里一家建筑公司找到了工作，他的爸妈正在筹集资金准备在城里给他买处楼房呢。 我听了这话，拿着话筒的手都颤抖了起来，眼里的泪水也随之而下。尽管有“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古训，可这话在我这不争气的眼里受不到任何约束，时时刻刻都会表露出我的脆弱！刘备能用眼泪换来江山，我的能换来什么？是廉价的同情吗？本想执着握牢的那颗美人的芳心已离我远去了，俨然沦落成了精神上最贫穷的乞丐！ 我又强忍着心里剧烈的“悲痛”之情，问了家里的情况，我妈又再三嘱咐我要照顾好自己。挂了电话，我在电话亭前吸了颗烟。我的“光辉”形象引起了路人的观望，我想不是因为我帅呆了酷毙了，而是傻乎乎地哭成了一个孩子模样。这一发现，让我羞惭地匆匆回到了自己的“狗窝”，这里才是我“作茧自缚”的地方。 如今的“狗窝”也别有一番天地了，从上次的经验中得到了深刻教训，要让一切杂物彻底规规矩矩保持在井井有条范围之下，真怕郝婶儿光顾时眼里再露出挑剔的厌恶神色。自从有了上次宴请之后，我隔三差五的就买点儿好吃的东西送过去，来而不往非礼也，更何况像我这种受了别人恩惠就睡不着觉的人呢？！说来说去，要想弥补别人“施舍”这窟窿还真是不容易，总觉得还是占了别人便宜大。看着书桌上的电风扇，就是四天前郝婶儿发现我这屋子里闷热的像蒸笼，才特意给我搬来的，何况为了写作时要有宁静的环境，关门闭户不说，也得关严窗子拉下帘子来拒绝街市上的喧哗噪音，大白天的也要点上灯。 以至每次她跨进来常说一句：“哇，这里快赶上地狱了！” 地狱是什么样，有谁知道？ 我拉开了帘子，打开了窗户。从床下把皮箱子拖了出来，从里面一个塑料袋中取出一堆乱纸片，就开始坐在桌前要把它们重新组装起来，每一张上面都凝结着我初恋的情怀。 门被敲了两下，还没等我说出“请进”的话来，人就进来了，是郝婶儿。 “哇，这里快赶上天堂了！” 她这话险些让我笑出声来，要是在心情好的情况下，我想我一定会对她这虚张声势开心一笑的。 天堂是什么样，有谁知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2）倾诉衷肠 我起身让座。 她见我手里摆弄的东西，就惊奇地问：“你对这玩意儿也感兴趣？” 我苦笑了下说：“实不相瞒，这是我有生以来最为值得珍藏的宝贝，它的上面记载着我痛苦又美好的回忆！” “有这么重要？该进历史博物馆了。”她疑惑地瞅了我一眼，就顺手拿起了一张。一看之下眼里就迷茫了起来。 “故事的内容呢？”她像是很有求知渴望。 沉思了一下，我就粗枝大叶地把和寒菊子的故事在摘心揪肝中讲了一下，倒是真想找个人一吐为快的，太多的难过和心痛在肺腑里都要发霉腐烂了。 听完我这伤感的倾诉，一个中年女人竟然会感动的热泪盈眶。她颤了音儿地说：“你是个好人。” 我一愣怔，就问：“何以见得？” “不为女色所动，真君子一个，实在是难得，今天可总算是找到能和柳夏惠媲美的人了。” 她这不知是恭维还是嘲笑的话让我想哭，我得到的只是用了可以说是虚伪的行为换来的赞赏之词，也用悔恨换来了毕生的遗憾！因为我太为女色所动了，才会这样的痛苦不堪，不然会有这“背井离乡”的来体验生活吗？我这是被“爱情”抛弃才得到发配的惩罚啊！ 见我沉默不语，甚至是沉湎于伤感之中的样子很是值得同情，她又一本正经地说：“失去也是一种得到。” 我为她这语重心长又富哲理的话而感动地点了点头。 “就为这事才出来的吗？” 我又点了点头，感觉自己的一肚子苦水也“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她似初来乍到的人一样，用陌生的目光打量了下这里的环境，迟钝了下说：“这里太吵了，不适合写作，容易打扰思路。我看不如这样吧，到我屋里去，凡正也有空房间的，闲着就是浪费，你看——？” 我急忙推辞说：“谢谢婶儿的好意，习惯就好了。” 我俩看上去就像是母子，可孤男寡女的距离太近了总会有嫌疑，让人知道了好说不好听，唾沫星儿子也会淹死人的。现在道德败坏的人大有人在，我可不想沦落成桃色新闻里的男主角。当今社会，世风日下，有违伦理纲常的事情屡见不鲜，不能不让心存正义的人为之感叹！ 她见我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就扑嗤一声，随后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种清脆的笑声听起来好似回到了十八大姑姑时的模样，可却没有娇柔做作，也不给人轻佻的那种感觉，好像很自然。 在她的笑声里，我马上意识到由于自己的不够谨慎镇定，才造成了尴尬局面。 她拍打了下我的肩膀说：“难怪你会失恋呢，原来是不解风情惹得祸。” 一听这话，我想当时地上要是有个窟窿能钻进去的话，宁愿变成一只老鼠的，简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她的话的确是能让人心猿意马的想入非非了，不排除挑逗意思。 她收敛起了笑声说：“你真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好了，不逗你了，你想吃什么？为了你旧的爱情，为了你的新解脱，值得庆贺一下。” 在手足无措的情况下，我脱口而出的是：“饺子！” “啥馅的？” 我更是不假思索了：“韭菜！” 因为韭菜和芹菜及青椒是我蔬菜里面的最爱，记得小时候连豆腐都不吃的我，如今却改变到了大加喜欢的份上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3）寡妇郝婶 “那好，我就给你饱三鲜馅的。”她说的爽快，大有干脆利落的气派。 我赶紧掏钱，这证明反应能力不差劲。 她笑道：“不用你的，但是——在大方的人面前装小气就不够朋友了，我顺便去买猪肉，你待着要和我一起来包的哦！” 在我回味着她这些很有文采的话语时，人像被一阵风儿刮地似的已经飘向了门外。 我如释重负地坐在那里发了一阵子呆，郝婶儿很诙谐幽默，她的话值得咀嚼品味，不是那种粗俗之人，这越发的让我承认一点——这女人绝不简单！ 她的衣着打扮都很时髦，一看就是个城里人，要比乡村的妇女强多了，邋遢的一看就知道是“山炮”。漂亮衣服和脂粉总是能够给人增添年轻感的。城里人显得逍遥自在，工作时即使是掏大粪的呢，下了班也可焕然一新，让你根本找不到臭哄哄的味道，也不会有人特意去观察苍蝇灵敏嗅觉的，相比之下乡村人脸朝黄土背朝天的，风里来雨里去也没时间注重仪表问题了！我在此没有褒贬各行各业的意思，无非都是为了生活在革命嘛。 所以要用“老来俏”来形容郝婶儿就有些不合适了。我不用猜想，也知道她一定是去对面街上不远处那个菜市口了，必会光顾一个卖肉摊儿的。那个中年杀猪匠被我称之为陶叔，我来这里也算是认识几个人了。我发现郝婶儿跟陶叔的关系就像我跟寒菊子一样，至于关系纯洁与否就不敢瞎自断言了，不过有关她的秘密也隐现了端倪。 就那个陶叔而言，要是脱掉了脏兮兮的工作服，换上西装革履的，从长相来说，也够个文质彬彬的学者身份了。他的老婆相比就逊色多了，纯粹是黄脸婆儿一个，经常守候在摊儿前露出一副麻木不仁的样子，只管算账收钱，充当一个尽职尽责的理财能手，而且还是个拄拐的瘸子。如果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能有这样一个妻子，还能不弃不离，厮守到白头，那一定是个有责任感的好丈夫了。更有不尽人意的是，他们还有一个侏儒一样的儿子，而且还傻拉巴几的，听说年纪和我差不多，当然是未婚了，我都没婚他那样的能婚了？除非是傻子和傻子配对成双才算完美！这话很不受听，请原谅我的直言不讳。他的尊容不佳吧，却偏偏又有一个俗的可以掉碴儿的名字，叫钢蛋，还不如叫“傻蛋”比较确切些呢。我也知道叫这种名字是他们的父母寄予蕴意的，是盼望着自己的孩子能长命百岁，至于长生不老只能是种痴心妄想的期待，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找不到唐僧肉可吃的，只为得是在祈祷中拒绝着半路夭折现象千万可别发生，在命硬中也好缺灾少难的。在我们乡下，如今随着文化的快速发展进步，庸俗不堪的名字也少见了，比如过去有叫“狗剩”的，有叫“石头”的，有叫“牢梆”的，有叫“站住”的，总之是不胜枚举，叫这种类似名字的无非是想让与“死”字拉开距离。 按照托翁的话说：“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可我实难估算出生活在这个地球上的人们，有多少家庭是幸福的，又有多少家庭是不幸福的。不管幸福也好，不幸福也罢，其实生活的本身就是一种负担！这么一说就会有些沉重感了，同意与否自己照着办吧。 等我收回了恍惚的思绪，继续着我手里的工作时，面对那些纸片，每一张里面就继续折叠进了我酸楚的心痛，也在编织进了对过去的回忆。 寒菊子，你婚后的生活还好吗？？？？ 想到这时，就开始如坐针毡了。匆忙看了下腕子上的表，就心急火燎地锁上了门，冲向了外面的世界，为得是从我妈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4）旧情难忘 外面阳光灿烂，灼热的像是情人的舌头在舔舐着我的身体每寸肌肤。别误会，这是比喻，说真的，我还没尝试过那种感觉呢，哈哈—— 街上一片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凡正给我的感觉是这个地球上实在是太拥挤了，计划生育是党的最英明决策。不然凭着女人任意发挥肚皮的能源，说不定将来有一天就会有出现控制不住的时候，那时就会让科学家们惊奇地发现，地球有了要爆炸的可能性存在了，于是就有某位勇敢者站出来宣称这一恐怖事件的来源，石破惊天的制造舆论，让人类在惶恐不安中为传宗接代而自我谴责，更会惊讶于——原来“肚皮”这东西也能会创造出灾难性奇迹的？！ 拐弯抹角地来到一家建筑公司附近，在那里东张西望，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这是我头一次做贼，而且不是为了“偷”，但也不觉着光明正大，有偷窥之嫌。这家公司很气派，高楼大厦的，连金色招牌都是龙飞凤舞的。 看来大学生找工作还是吃香的。 我吸着烟，等待着，等待着在家时最不想见到的人，而现在的他却成了我渴望见到的人了。终于到了下班时间了，从楼里陆陆续续地走出了人来。我躲藏在一处别人不容易发现的地方，朝那边偷看着。也许我的神秘行为引起了跟前的一个卖冰棍的老太太的警惕性，用一种怀疑地目光在盯视着我的一举一动。稍有不慎，就有招来警察的麻烦发生。我对她友善地笑了笑，她也还给了我一个很麻木的笑脸，我觉得我的窘迫要比她更为充分些。 我等待的目标还是如约的出现在眼帘里了，宁悦然是和一个穿着漂亮的年轻女子并肩走出来的，容貌在距离下变得模糊不清楚，凡正是现在的大姑娘小媳妇的也没有界限来判断了。见他跟那女子在大门口前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分道而行了。 为了那个看上去不再把我当成坏人看了的那一笑，为了自己不再心存歉意的打扰，索性就买了一根雪糕作为感谢。就开始躲躲闪闪地尾随在宁悦然的身后，由于不擅长跟踪技术，提心吊胆的怕被发现。见他没骑车子和坐车，估计大概是路程不算太远的。果不其然，在糊里糊涂中拐过一条街道，就见他走近了一处跟我租住的地方也没太大区别的房子，并且还看见了我最怕看见又想见到的人。 寒菊子推门而出，看着没什么变化的她，我的心顿时就又掉进了无底深渊里面去了！ 又看着她和宁悦然一起走进去了。我的那种心情是别人无法想象的。 我甚至是忘了要回去吃饺子的事了，就迷迷登登地走进了一家小酒馆。等我再从里面出来时，就更是迷迷登登的了，一个本来不会跳舞的人也竟然有了踉跄的舞步，只是观之不雅些罢了！肚子里装下了六七两“烧刀子”，吃下一盘很普通的菜，小葱拌豆腐，连自己都觉得寒酸，甚至是都不敢拿正眼去看周围大吃二喝的人！我是能够猜想到会有人蔑视我的，我就爱这一口，你管得着吗？虽说身为作家，可是中国的稿费太低了，就是一个月内有东西发表，充其量也就能和一个普通工人阶级薪水差不了哪去，何况我又不是大红大紫的作家呢！ 著书皆为稻粮谋啊！想给人贡献点精神食粮也实属不易！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5）泪雨交融 从这天起，我一连几天都要光顾一下寒菊子住的地方，只是远远地看着，近近地感受着心痛！那种滋味竟然有着蚕食桑叶一样的千疮百孔。有一天她好像是发现了我，或者说是把我当成了形迹可疑的人，还带着花围裙就跑了出来了，难道说真的是把自己变成了家庭主妇了吗？也学会了锅碗瓢盆交响曲了？在我想来，就是再幸福的婚姻里面也存在着某种悲剧性质的！想到宁悦然那小子有她伺侯着，就会变成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心里就是一阵子的羡慕和嫉妒。 我躲在一处角落里只能用模糊的目光去丈量着她的身体，去拥抱着埋藏在心底里那缠绵不休的爱，直到泪水潸然滑落下面颊。看着她似乎是若有所失地转身回到屋子里面去，我心如刀绞！ 我不知道我这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流不干的眼泪，都在怀疑自己是林黛玉投胎转世的了，只是变了个性别而已！ 她可是我曾经在千百万次畅想中发誓今生要给予幸福的女人，而如今还能给予她什么呢？仿佛是什么也没权力给予了！ 近在咫尺，犹隔天涯！爱情的刀子在我的心上留下了伤痕，却要用回忆的盐水来冲洗，被品味的是疼痛！ 那天的天空上飘荡着稀薄的云彩，凉爽的风儿飒飒。在我边往回走边怕被路人看见我哭的样子时，就故意装作使劲地揉了下眼睛，给别人错觉是会误认为眼里飞进了蠓虫之类的东西了呢。幸好天上下起了霏霏细雨，这叫我多少减免了难堪。仰起了头，让泪水雨水交溶下尽情地洗刷着我的脸。没有电闪雷鸣，况且这小雨又带着温柔的情意。 街上行人如蚁匆匆，东躲西藏的，唯独我是踟躇而行的，很是潇洒从容，也许别人会把我当成“神经病”患者了呢。漫步在雨中，这又再次巩固了下对往事温馨而美好的回忆。寒菊子也是喜欢这朦胧小雨的，以前每逢此怡人小雨时，我俩常常偎依着来享受着天赐的浪漫，不是被淋着就是举起一把小伞的。而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已经再也有没有佳人相伴，形单影只的只有自己一个人来饱尝这凄凉的孤独吧！能有她在身旁该是有多好，或者是送上一把小花伞为我撑起一片晴空，那样我就会陶醉在幸福里的。 有人给我送伞来了，可惜的是，不是我想要的人，是郝婶儿！ 她是大老远看见是我就跑上前来的。 “怎么也不避一避？” 我苦笑了下说：“我喜欢这雨。” 她嗔怪道：“你们文人就是懂情调，不过快成落汤鸡了，也不怕感冒？！” 我沉默无语。 她又说：“这里是不会出现戴望舒《雨巷》里的情景的，没有丁香花一样的姑娘，只有我这个老太婆的。人老色衰，魅力不在了！＂ 郝婶儿是个懂得诙谐幽默的人，风趣的调侃也能使人心旷神怡的。我还是忍俊不禁地笑了，她真能逗人开心，有文学修养的人说出的话就是与众不同，不会使人乏味。我越来越是敬佩她了，她的智商和敏捷的思维简直是不比我逊色. 我想说人老心不老就行，但没说出口，这有轻薄之意。但还是忍不住地说了句：＂庆幸的是女人味还没有完全消失.＂ ＂真的吗？＂她用手去摸自己那仍在光滑白皙的脸庞，为我的赞美而感到心花怒放的荣幸. 我伸出手去，檐间的落雨就在掌心上飞溅开来，就想到了曾写过的一首诗＜心雨＞，轻声吟咏道： 这檐间的雨 好似在哭泣 滴滴流进了我心里 把悲伤汇聚 ———— 没有人知道 我是怎样的爱你 我的眼里装满了你的影子 我的心里填满了你的名字 伫立在这春雨里 却为何要感到秋的寒意 就让我把你看在眼里 就让我把你藏在心里 成为不可分享的秘密 ———— 没有人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 可又难跨越这陌生的距离 就让这爱化作檐间的雨 变成泪流进我心底 更多些对你的回忆 ———— ＂好缠绵好伤感的诗喔！＂ 我看着郝婶儿凄然苦笑，心里泛滥的苦痛有谁知道？！ 还真别说，被她言中了，这天晚上我就有发病症状了，头痛发烧，四肢无力，就差恶心呕吐了。就从皮箱子里取出一瓶药来，记得这是我临来之时妈妈特意为我带上的，以防万一。看着倒在手掌上的感冒药片，眼泪又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喝下药后，我趴在床上哽咽着哭了起来。 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儿不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36）痴心难改 这句老话的的确确是让我开始更加的想家了，梦萦魂牵的故乡及亲人。于是，决定了要回去看看的。在第三天感冒好了，就起身打道回府一趟，我向郝婶儿禀报了我的行踪，以免报纸上要登寻人启示的。在街市上顺便买回了一些好吃的，也有孝敬父母之意。 家，让我有着归来的温馨感。除了上初中和高中那段期间，从小到大我还真没在外面呆过这么长的时间呢，再说上学还有礼拜放假回来的时候。 我吃到了多日没吃到了妈妈亲自为我准备的可口饭菜，她还提前打电话把我的两个姐姐也叫了回来，当然姐夫和孩子也会像跟屁虫一样的跟来了。我就像是个久别归来的游子，受到了热烈欢迎，有着受宠若惊感。 我为自己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而感到自豪，如果我是个庄稼地里打滚儿的农夫，他们还会把我当成宠物一样来这么欢迎我吗？我可是他们眼里将来会大有出息的人呀！ 在饭桌上，我就知道了妈妈叫两个姐姐回来其实是另有目的的了，一是劝说我不要再出去了，二是想给我介绍个对象来拴住我的一颗“野”心。 可我还是无动于衷，去意依然。尽管她们说的天花乱坠，把我的“对象”说的像是仙女下凡一样，我的意志也不会因此而动摇的。我的好色心理却在此时正在固执中打消着不良念头，因为心里只有一个寒菊子，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好的姑娘吗？她是我的牵挂，我要回到离她最近的地方去，哪怕是远远地能看见她也好。 承受的痛苦越重，就会爱的更深。我愿选择承受，也不愿选择放弃。 在我的执着下，第二天又回到了城里。只能对妈妈第一眼看见我就眼泪盈盈地说我瘦了许多而感到内疚！ 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我想李清照也是个多情的人吧，不然不会写出这么伤感又执着的句子来的。看看，在我的神恍惚下竟然柳（张）冠李戴了，这是柳永的词嘛！纠正错误，为柳兄平反。 我又回到了离自己爱的人最近的地方，只能用目光去抚摸她的模样，失去权力的手是最可怜的！对我而言，所谓的“距离产生美”，只能是凄美，简单如此，难过如此，这种感觉好比是相思一样的愁，我的泪不知何日才能够流到头？！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世事沧桑，变幻无常，抚今追昔，曾几何时。我十分欣赏辛弃疾老前辈给我的这种感慨意境，断人肠处，时光依旧。 这天我正伏案写作，正写在行云流水、酣畅淋漓的境界，窗外的喧嚣已被耳朵摒弃在尘世之外，思绪如潮，笔走龙蛇。我只有拿创作来发泄自己的郁闷情绪，来奉献给曾经鼓励过我如今却不属于我的爱人。唯有全身心地投入到写作中来，才会拒绝那排山倒海一样的痛苦对我的伤害。 正是在我的聚精会神之下，以至几次敲门声都置若罔闻，话是从门缝里钻进来的：“白先生，你不在吗？再不回答，可要破门而入了，到时你别告我私闯民宅就行！” 我这时也听到了一声娇笑，是陌生的。 而说话的人不用问，就知道一定是郝婶儿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秘密（一）（85） 在经过拴在那里的黑虎跟前时，黑虎抛开了与之亲昵的旺旺，在朝着吴荷摆头摆尾的讨喜欢。吴荷就上前去抚摸了下它的头，心中不免倍感难过，因为黑虎是追风生的，所以就多了份亲切感。不知黑虎在幼小时,曾被吴荷照顾过,是否还存有记忆或者存在一份感恩之情动物其实要比忘恩负义的人要强些,起码它很少会像是人与人之间容易制造仇恨,难道不是吗 “娘，黑虎真好！”旺旺说。 吴荷没言语，只是点了点头。 当站在大门处，吴荷犹豫着说：“我看叔这病——” 陶振坤说：“不说我也明白，这些日子里来，轻轻重重的，反反复复的,已闹了几次了。好的希望不大，不是我这当儿子的咒他，能挺过年去也就不错了！已到了这一步，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死马当活马治吧！” “他很坚强，有毅力，都被疼痛折磨成那样了，还开玩笑呢。这样一个心胸豁达的好人，怎么会得了这种要命的病呢，真是老天不公呀！” 陶振坤的眼睛湿润了，打了个唉声说：“人有享不了的福，却没有受不了的罪！” 吴荷掏出一圈子钱来，递向了他说：“既然这种事已经摊上了，就是着急难过也解决不了问题！这钱你拿着用吧，他想吃啥就——” “不用了，你也没钱，再说一些东西都准备下了，家里好吃的东西也没断了他的。好时吧啥也舍不得花钱买，这病了再买也就吃不下了！” “拿着吧，哪不得用钱呀！现在好了，听说伍家在家里前两天开了个杂货铺，现在去城里赶集上店的不容易，他那里过年的东西也备了不少，什么烟酒茶糖酱醋油的都有，倒也方便了一些！” 这时仍跟黑虎戏耍的旺旺也看到了这一切。 “瞧人家，这日子是越过越有！” “现在去城里要‘良民证’，没证的人是进不去了。他开这店铺也是为村民们着想,价格也跟城里差不多。” “那这钱我就先拿着了，用不着时再还你。” “我——” 吴荷刚要还说什么，就见远处柳杏梅怀里不知是抱了个什么东西正在朝回走，在她身边还跟着个小姑娘。两个人在说着话，那个小姑娘就站住了脚,原来是梅香。 她没再说什么，就向旺旺招了下手说：“旺旺，走了，咱们回去了！” 旺旺这才跑了出来。 在来到两个人的跟前时，陶振坤疼爱地抚摸了下他的头。 “叔，啥时带我去打猎呀？” “你娘说打猎不好。” “为啥？”旺旺去看他娘。 “那是杀生害命！”吴荷的心一颤，要是苗运昌不打猎，能会死的那么惨吗？！ 她拉起旺旺的手走了。 陶振坤看着她们母子的背影，心生感叹，握在手里的钱，感觉是沉甸甸的，这是一份情义呀！ 吴荷拉着旺旺的手边走边问：“旺旺，你看见娘给你振坤叔什么了吗？” “是钱！” “你会不会跟爷爷奶奶说呢？” “娘不让说的我就不说。” 吴荷笑了，夸赞道：“我的儿子就是懂事，娘很高兴！” 这时旺旺从衣兜里掏出两个鸡蛋和饼干来。 “你怎么没吃呀？” “没舍得！” “为啥？” “我想拿回去给爷爷奶奶吃。”旺旺扬起小脸儿泛起微笑。 “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他们老了！” 听了孩子这话，吴荷的心一酸，眼泪又在眼里打转转了。 “你能有此孝心，你的爷爷奶奶就没白疼你,你爹要是地下有知,也会感到高兴的！”吴荷真为自己这个懂事的儿子感到骄傲和感动，有了这么个好儿子，是她的莫大安慰。 柳杏梅已来到了跟前，就问“荷姐，都快中午了，我这就回去做饭，你们娘儿俩就在这吃吧？” “不行的，我们要是在这吃了，那家里还有两个人呢！怎么，你抱的是——” “梅花，是楚家送我的。” “你上哪去了？”吴荷上前去看那栽在一个破黑瓦盆里的梅花。 “梅香找我，说是她爹娘俩在吵架，我就去了。你说楚云昭挺大的一个人，也真够横性的了，竟拿菜刀把自己的一截手指给剁掉了！” 吴荷惊讶：“竟有这事，为啥？” “没正经的，还不是为了乱七八糟狗扯羊皮的事。沈琴棋嗔着楚云昭去赌场了，怕自己男人被花蕊那狐狸精给迷住，就为这事才吵了起来。有时这男人也真是很愚蠢，为表明忠心，竟把自己给搞残疾了！你说这一个锅里抡马勺，哪有勺子不碰锅沿儿的，说过去也就算了，何苦的呢！” “真是啥新鲜事都出！” “谁说不是呀！嗑瓜子吃出个臭虫来——啥人（仁）都有，真是家家都有唱不完的八出戏呀！” 吴荷看着热情洋溢的柳杏梅，竟然有些无话可说了，心里直在发虚。她故作镇定地望了下天说：“这天儿真好！都说‘腊七腊八冻死俩仨’呢，腊七腊八也没太冷了，看来今年也冷不哪去了。年前还几天，过了年也打春了。” “可得暖和些吧，不然一些缺衣少吃的穷人这个冬天就受老罪了！” “可不是咋的!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天该冷不冷，不成年景，但怕是会好大劲了,不然开春也得冷上一阵子！” “说的也是。荷姐，有时间来串门啊，旺旺也去我家玩呀！” 母子二人点头答应着。 在这个村子里，就是陶振坤没和吴荷有私情时，也比较是走地最近的，谁都是有三亲四故，只是有近有远罢了。 柳杏梅走开了。 提到了腊八，就得说一下泡腊八蒜了，在东北地区是个习俗。一到腊月初八，过年的气氛就会一天赛过一天，腊八可以说是过年序曲的一个开头。泡腊八蒜，一般都是在这一天，有人说不是这天泡的就会味道不同了。顾名思义，就是在阴历腊月初八的这天来泡制蒜。其实材料非常简单，就是醋和大蒜瓣儿。虽然简单，却有讲究的！蒜得用紫皮蒜，因为紫皮蒜瓣小泡得透，蒜瓣硬崩瓷实，泡出的蒜脆香；醋要选米醋，因为米醋色淡，泡过的蒜色泽如初，橙黄翠绿，口感酸辣适度，香气浓而微甜。那老醋熏醋泡过蒜色泽发黑，蒜瓣也不够绿，口感较差，尤其是熏醋，略带糊味。腌制的时候将蒜瓣要去掉老皮，浸入米醋中，装入小坛封严，至除夕启封，那蒜瓣湛青翠绿，如同翡翠碧玉。蒜辣醋酸香溶在一起，扑鼻而来，是吃饺子的最佳佐料，拌凉菜也可以用。不仅味道独特，爽口味美，而且营养价值也很高。提到了腊八蒜，就得使人会联想到了腊八粥，也叫“粘干饭”。腊八粥是一种在腊八节用由多种食材熬制的粥，并不是东北地区春节特有的习俗。腊八粥传说来自印度天竺，但现在腊八粥的习俗，已非佛门所有，而是作为一种民间风俗，农历十二月八日吃腊八粥，用以庆祝丰收，一直流传至今。最早的腊八粥是红小豆来煮，后经演变，加之地方特色，逐渐丰富多彩起来。腊八粥以谷类作为主要原料，又以豆类、果仁等作为配料，不仅是习俗和美食，更是养生佳品。那个时期的腊八粥做法倒也比较简单，一般都是以小黄米熬成，能放入大枣就不错了，入口粘稠，很美味。 吴荷望着她那在棉衣下仍显得很窈窕的身姿，那条又粗又黑垂到屁股蛋子下的长长大辫子,打扮的还跟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一样,真是羡慕又嫉妒呀！羡慕柳杏梅的年纪，嫉妒她能整日跟陶振坤在一起耳鬓厮磨。当她想到自己捷足先登，先得到了陶振坤的童子之身，并且保持着越轨私情时，就忽然觉着竟有些愧疚了，是对不起心地善良的柳杏梅。可是，她又无法和陶振坤断绝这种暧昧关系，因为在她的心里面，已经把陶振坤当成了自己的男人，成了她孤儿寡母的最好依靠！ 这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能留在两个人的心里彼此珍藏。她无法猜测出这种关系能维持多久了，或许是有一天在不慎的情况下就会成为不再是秘密了，一旦这种令人唾弃的“丑闻”公之于众，那可真是再没脸见人的了！人一旦逾越了传统的道德樊篱禁锢，那就是不可宽恕的背叛行为！当从陶振坤的嘴里得知柳杏梅不是“石女”、并且成了真正的夫妻,她的心里真不是个滋味,不知道该是祝愿还是该吃醋好了! “娘,‘鸭屁’！” 吴荷的心一震，收回了思绪，扭头看去，果然见是朱乐正向这边走来。她就拉起了旺旺，转身拐向了另一个巷子。为得是躲闪朱乐这个无赖的无礼纠缠。 “他是个大坏蛋！” “别理他，就当是没看见，当臭狗屎躲着点儿好了！” 旺旺打了个喷嚏，冒出了两股黄鼻涕。 “鼻涕过河了。” 旺旺就扭身用手一拧鼻子，把鼻涕甩向了一旁，又擦了擦，把手指在杖子上又抹了抹。可见，一个孩子是需要父母良好教育的。旺旺与楚歌（狗蛋）、(石头)相比，竟是如此的截然不同。 “把裤子提溜一下，都快嘟撸到腚眼门子了，鞋踩着裤腿子得劲儿吗？！” 旺旺就嘿嘿一笑，把裤子往上提了提。 朱乐看到吴荷有意在躲着自己，就站住了脚步，很无奈地摇头叹息一声。又把目光看向了在不远处正要走到家门口的柳杏梅，眼珠就似都能被磁铁给吸住了一样。柳杏梅的头上不再是美髻盘头，而是一根油黑发亮的大长辫子，随着身体的扭动而摇晃在那足以让每个男人都会想入非非的性感屁股蛋子上，竟会是那样的招摇那样的撩拨人的胡思乱想。 他嘴里在自言自语地嘟哝着：“泼妇！泼妇！在我看来，你要比那花蕊还狐狸精呢——” 他永远也不会忘了自己当众被羞辱的那一幕！见陶振坤也站在大门口，他虽心里发痒，但也只好望而却步。他站在远处，把那小母狗子眼瞪忽瞪忽地看着，心里很不是个滋味！这辈子男人托生的，真他娘的憋屈的慌，就落个过眼瘾的份了！ 在美人儿面前，就是捞不到手，能看上两眼那也是种享受！ 陶振坤站在大门口，并没有把钱装起来，他看了眼正走回来的柳杏梅，就低头数那钱，那是伪满时期的钱，还有几分的硬币。 柳杏梅嘴里轻哼着：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当她笑眯眯地来到了面无表情的陶振坤跟前，看了看他手里的钱，没说话。在她离老远的时候，也恍惚间看到了吴荷在给他什么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36）痴心难改 这句老话的的确确是让我开始更加的想家了，梦萦魂牵的故乡及亲人。于是，决定了要回去看看的。在第三天感冒好了，就起身打道回府一趟，我向郝婶儿禀报了我的行踪，以免报纸上要登寻人启示的。在街市上顺便买回了一些好吃的，也有孝敬父母之意。 家，让我有着归来的温馨感。除了上初中和高中那段期间，从小到大我还真没在外面呆过这么长的时间呢，再说上学还有礼拜放假回来的时候。 我吃到了多日没吃到了妈妈亲自为我准备的可口饭菜，她还提前打电话把我的两个姐姐也叫了回来，当然姐夫和孩子也会像跟屁虫一样的跟来了。我就像是个久别归来的游子，受到了热烈欢迎，有着受宠若惊感。 我为自己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而感到自豪，如果我是个庄稼地里打滚儿的农夫，他们还会把我当成宠物一样来这么欢迎我吗？我可是他们眼里将来会大有出息的人呀！ 在饭桌上，我就知道了妈妈叫两个姐姐回来其实是另有目的的了，一是劝说我不要再出去了，二是想给我介绍个对象来拴住我的一颗“野”心。 可我还是无动于衷，去意依然。尽管她们说的天花乱坠，把我的“对象”说的像是仙女下凡一样，我的意志也不会因此而动摇的。我的好色心理却在此时正在固执中打消着不良念头，因为心里只有一个寒菊子，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好的姑娘吗？她是我的牵挂，我要回到离她最近的地方去，哪怕是远远地能看见她也好。 承受的痛苦越重，就会爱的更深。我愿选择承受，也不愿选择放弃。 在我的执着下，第二天又回到了城里。只能对妈妈第一眼看见我就眼泪盈盈地说我瘦了许多而感到内疚！ 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我想李清照也是个多情的人吧，不然不会写出这么伤感又执着的句子来的。看看，在我的神恍惚下竟然柳（张）冠李戴了，这是柳永的词嘛！纠正错误，为柳兄平反。 我又回到了离自己爱的人最近的地方，只能用目光去抚摸她的模样，失去权力的手是最可怜的！对我而言，所谓的“距离产生美”，只能是凄美，简单如此，难过如此，这种感觉好比是相思一样的愁，我的泪不知何日才能够流到头？！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世事沧桑，变幻无常，抚今追昔，曾几何时。我十分欣赏辛弃疾老前辈给我的这种感慨意境，断人肠处，时光依旧。 这天我正伏案写作，正写在行云流水、酣畅淋漓的境界，窗外的喧嚣已被耳朵摒弃在尘世之外，思绪如潮，笔走龙蛇。我只有拿创作来发泄自己的郁闷情绪，来奉献给曾经鼓励过我如今却不属于我的爱人。唯有全身心地投入到写作中来，才会拒绝那排山倒海一样的痛苦对我的伤害。 正是在我的聚精会神之下，以至几次敲门声都置若罔闻，话是从门缝里钻进来的：“白先生，你不在吗？再不回答，可要破门而入了，到时你别告我私闯民宅就行！” 我这时也听到了一声娇笑，是陌生的。 而说话的人不用问，就知道一定是郝婶儿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37）初次艳遇 我起身去开了门，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芳香扑鼻，接着是眼前一亮，那是我看见了似有意躲藏在郝婶儿背后有一个乍眼看去很漂亮的大姑娘。于是，我知道了那股香气是转了个弯来到鼻子里的，虽有艳福欣赏，但在陌生下还是显得拘谨了些。 没等我说话，郝婶儿就笑逐颜开地介绍道：“火羽，这是隔壁你陶大叔家的老姑娘，叫陶娜，她是从远处有工作的，刚回来看看。知道了你在这里，就特意慕名前来看看你的。”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陶娜已大方地把手伸了过来了。 “你好作家？” 我机械地也回敬了一句同样的话，但没加“作家”俩字，同时也在局促中伸出了手去。在两手匆匆相握之间，我感到她的手很细嫩很柔软，“柔若无骨”那种深刻深度是没感觉到，只是有种触电的酥酥麻痹，（当然不是高压电了，要不也没机会让你们有幸看到这本书的了），同时不否认有点儿心如鹿撞，我想我的心也不会装下一头鹿的，哈哈—— 不管怎么说，握着她的手时还会让我感觉到像是在握着寒菊子的手，慌乱下甚至是都没敢拿正眼去看人家一下“花容月貌”，由此可见我是纯粹属于那种“有色心没色胆”那一级别里的人了，在近乎是自卑的懦弱中又是有着肮脏的觊觎偷窥想法！ 把二位让进了“寒舍”，见没什么可招待客人的，只有在被我搞得乌烟瘴气的空间里饱受烟熏火燎。一个用来沏茶的保温杯，怕别人忌惮有像“艾滋”之类的可怕传染疾病给别人也不敢用的，就想起身去买饮料，却被郝婶儿给拦住了，她说：“还是我去吧，你们聊着，年轻人在一起是有共同语言的，有我在这里反而真的变成‘代沟’了。” 在郝婶走出去的时候，我竟然疏忽了擅长的掏钱习惯。 陶娜就冲着我妩媚地一笑说：“我就是喜欢和她说话，像是吃了‘开心果’。” 因为我心里像在敲鼓，对她的话没太注意，更没细加领会。我是个井底之蛙，没见过大世面，在一个大姑娘面前我就成了一个大姑娘了。 她问我：“你喜欢写书？” 我回答：“这是我的理想。” 当时我有一种“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责任感和自豪感。 我觉得她看我时候多，我却没敢实着地去看她，我在手足无措中还想：“以我这在世的潘安宋玉容貌和才华，一定是对姑娘有着征服魅力的，不可抗拒那是魔力——”请别笑，一笑鼻涕泡儿要出来的，小心观之不雅。哈哈—— 我俩就天南地北的开始聊了起来，她说的多，我说的少，我这人是最不擅长“聊”的，总是觉得聊不太好。以至是总在羞愧中羡慕那些口若悬河的人，妙语连珠倒可以，花言巧语就排除在外了。不是巧嘴鹦鹉托生的这一点我敢肯定，所以拒绝鸟类的可能性就理直气壮了些。 我问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说是在一家酒店里工作。 我等待下文会是“老板”级别里的，可惜却是一个“跑腿”分子内的。 一听这话，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碗里落进了苍蝇一样。我一向是很偏见的，都有偏见到了封建那种程度上去了。总会认为当今社会里，混在娱乐场所的女性身上都不怎么干净，被人呼来唤去的能出淤泥而不染的能有几个？！请别挑我这单纯又不干净的想法，要按我的思维方式，正常的基本自然法则都不能正常进行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38）新潮女性 后来当谈到她的爱好时，她就开始淘淘不绝了，大有黄河要绝堤一样。其正题无非是脱离不了“好逸恶劳，爱慕虚荣”的轨迹，这不是遵循我的目标行线行驶的。 对高档时装和名牌化妆品等东西说的是如数家珍，喜形于色。我心里就在叹息她不是开这两家工厂的！ 听了她这些几乎是在接近幸福的期待，我模糊中不知为何心里会泛滥起一片苦涩涟漪来，只有暗中对她这些充满渴望的畅想嗤之以鼻，这是被物质欲沦落成庸俗的一代人，真不知该用怎样的警句格言来帮助她剔除隐藏在心灵褶皱里的污垢！ 我听她从床上走过来的脚步，及那芬芳四溢的味道，下意识地忙从椅子上站起躲开了，警惕性不知要比平常提高多少倍。 这好比无关系的男女间要保持一定距离也是种美德。 在她毫不客气地先是翻阅一下我正写的稿子，抛来了一句赞赏的话：“字还写的不错嘛！” 我就谦虚道：“马马糊糊了。” 我在联想的是，如果要是肯有人推荐吹捧的话，都够书法大家的了，自成一派，只是有的字连自己也要确认几遍才敢肯定是啥的，只有在往稿纸上誊写时才会认真些，不敢在狂草里麻醉大意，是怕惹恼了知识渊博的编辑大人不耐心来审核。 “怎么不用电脑来写呢？那样既快捷又省事。” 我就说了：“我对那高科技玩意儿还很陌生，有恐惧感！” 其实我真是渴望能拥有一台电脑的，在学校时也学过几次，只是价格太贵了，让我这一介穷儒望而却步！也想试着去网吧写的，因打字不熟练，又怕浪费搞攒助，更怕的是灵感突来在手忙脚乱下给跑掉了，那样岂不是弄巧成拙了吗？！ 她回转头来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继承挑捡着里的内容，嘴里有了一句：“你的话还挺逗的哦。” 我在一旁只笑不语。 “我喜欢看小说。” ”什么类型的？“ ”言情。“ 我没再说什么，女孩子嘛，都喜欢情了爱了的，而我的作品呢，也许是属于曲高和寡的那种。文学，又有多少人懂！ 当她又去察看我的刊物时，才敢在侧面去“谨小慎微”中去偷视她的芳容，端详后的感触如下，请别人看了不要借签来形容： 一头微显弯曲的鬈发被染成秋季里茄子种的颜色，眉毛纹过后再经眉笔修饰加工成柳叶状，却让我有两条毛毛虫在像扭舞中对峙着要作生死搏斗的感想，本来是可用“水汪汪”来形容的杏核眼，在涂抹过浓的眼影下变得有着被浓云惨雾包围出的一片朦胧，大有向熊猫看齐的趋势，本来是标致的瓜子脸五官上却是堆脂筑粉，我甚至是还担心就像墙壁刷过的泥片在风化后就会剥落下来的，说起在我眼里看来无一是处的脸上最可悦目的是挺直的鼻子，以我一双俗眼看来是无可挑剔，但不知被整形过没有。可惜的是那张花骨朵似的好看嘴巴也被残暴地以血红的唇膏给破坏的失去了原来的纯美，于是乎就自然中想到了在农村盛行的一句话：“你的嘴像是掏了死孩子似的”。看着她让我想到了“不识庐山真面目”的诗句了，像这种化妆法适合远看，远看像朵花，近看像豆腐碴！ 在目光贪婪又好奇地向下游移里，看到了一条闪亮的项链悬挂在那白皙而修长的脖颈上，却判断不出金子和黄铜在一个人身上能够体验出的区别和作用会是什么？！上身是一件短袖天蓝色紧身衬衫，上面爬满了条条道道的五彩缤纷图案，大有剽窃了梵高艺术作品风格之嫌疑。接着就是最为惹人注目的是，一对高傲耸立的乳峰大的出奇，明显的充满了“招摇撞骗”的诱惑，我就有了怀疑的成分，如今飞速发展的科学是能够充分给人以无限想象力的，渴望美丽的女性为了在男人心目中留下“美”的印象是不惜以虐待自己的方式来欣然接受技术的摧残，只是为了改造一下形体美。从这一点上而言，女人的悲剧就比男人多了一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39）我的审美 她的腰围以我的审美观来看，还是在有情可原范围内的。下身是一条鹅黄色的长裙，上面翩然飞舞着一只只缠绵不休的斑斓蝴蝶，不知是在为何处的芬芳而如此的执着翩翩不知劳累。臀部在性感地夸张着它的吸引力，在这一点上我倒是有点儿孤陋寡闻了，那是没听说过屁股整形的！露不太多的小腿也不显肉感强烈，脚下是一双乳白色的皮凉鞋，就特意看了下白丝袜里隐藏的脚趾，因为这时就想起了小学时期的俞老师。见她的趾甲在朦胧中是呈现出黑色的，就想不可能是多日没搞卫生的原故。 如果要让我做女性用品广告的话，一些企业一定会倒闭黄摊儿收拾铺盖卷走人的，其一是因为要按照我的审美标准来看，其二则是坚决杜绝弄虚作假伪劣产品的，说的是神乎其神，用了却不管用，却让明知有些会上当受骗的女人们还是心甘情愿地大把大把往外掏腰包，如果说有那冤枉钱还不如捐献了还能显示出爱心来呢。就像我的书是在严谨构思又字斟句酌下才肯奉献给读者朋友们的，这样不粗制滥造为得是无愧于心。瞧瞧，我倒是给自己做起宣传来了，对不起，不好意思了！哈哈—— 女性都是在盲目的寻求美中消耗着自己青春的，都愿在乐此不疲中执着于把父母给予的一张真实面孔改变成另外一张让自己感觉满意的，好似对遗传基因总是抱有不信任的态度。 陶娜就是这样出现在我眼里的一个女人形象，也不敢太放肆的对她评头论足。一旦美容业出现了落后趋势，怕是我这张臭嘴造成的不兴旺，要被唇枪舌箭的来讨伐怎么办？！另外，我也是无心针对某位女性朋友来说这番话的，你要是非怀疑到自己身上就会让我寝食难安了。 说来也真是奇怪了，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异性就站在触手可及之间，可让我从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没有给一个色鬼本该最起码的淫欲反应产生。请不要怀疑我有生理上的缺陷，她都没有给我像影视里或小说情节中露骨的表演和描写会引发热血沸腾的蠢蠢欲动。真是丰乳肥臀也不能给我带来雄性的本能冲动，就连那“深入其境”的丰富假设也没发挥出来，在这方面就比较显得弱智了！ 让我开始以猜测的态度来胡思乱想了，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甚至想到了会不会是郝婶儿见我太孤独寂寞了，就想以“美色”策略来攻破我为尊严而固守的防线？瞧我这目的不纯的想法，对郝婶儿以“皮条客”的光辉形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了，真是对她人格上的一种亵渎，这想法让我羞愧！ 在这种压抑的气氛里，我只是急切地盼着郝婶儿能够早些回来，林立的商店不会都因要出我的难堪而都关门大吉了吧？默数时间的缓慢也是种忍耐上的煎熬！ 尽管“作家”的头衔是件很荣耀的事情，但毕竟我离真正作家还有一段很长的路程要走，这需要努力写作，而且还需要写出好的文学作品才能够奠定一个名副其实的作家来。据有同道中人感叹地夸张说，现在写书的人要比看书的人还多！ 现在有文学修养的女孩子也少了，就是有，也不可能个个都是我的红颜知己，因为人的欣赏层次不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40）冷落佳人 这时陶娜在书的一页上定住了眼睛，她问我：“这篇《穿过黑夜的手》是你写的吗？” 我有些心不在焉地说：“是的，如假包换，请不吝赐教。” 这话一出口便觉索然无味了，自豪感荡然无存。如今的这个世界上庸俗的人太多，能遇上的红颜知己少之可怜，除了寒菊子之外！ 她又问：“你怎么不用笔名呢？” 我就直言不讳地说：“那是因为我觉得我的名字是配得上我的作品的。” “有自信，敬佩！” 我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谢谢！在这方面我是个不懂谦虚的人。” 就见她对着默数了几行后说：“我一看书就不知是咋的，就好脑袋疼，也不理解！” 这让我有点儿大失所望的感觉，就脱口回答道：“世上跟你一样的人多了，有幸的是你不是唯一的例外。” 她回过头来发愣地凝视了我一瞬间，然后稍带窘迫地一笑说：“你的话很有意思，总是拐弯抹角的，耐人寻味，不愧是个搞文学艺术的，这是知识赋予的超人本事吧？” “知识也是需要智商来推动的。” 她听了这话就忍俊不禁地扑嗤一笑，迟钝了下近乎是在嗫嚅中问：“你谈过恋爱吗？” 她的话让我很顺其自然地想到了寒菊子，心里的景色随之一片黯然，轻轻地喟叹了一声，以忧伤的口吻说道：“应该说是谈过的吧，不然心里怎么会装下了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情了呢？！” “就不想再尝试换一个——？” “不，心里已经装满了一个人的影子，再也没有容得下另外的空间了，或者说别人还没有资格来取代这个位置！”我想我的单身状况早已被郝婶儿给泄露出去了，看来她要做保密工作是不合格的。 “那是你还没遇到值得取代的人。” “可以这么说。”我发现她的反应能力也不算弱。 “你很沉默，这是因为你孤独，也证明你是个智者，不擅长语言表达。” “让我讨厌的长篇大论已经被我以倾诉的方式投入到我的小说里面去了。” 她没有马上再说什么，见她把翻阅的手停了下来，我知道她是在揣摩中品味我那让人听了胃里会冒出酸菜汤的话。她伸手去摆弄了一下被我重新完成、依然像是在家里时那样挂在书桌上方的那串精美的风铃。不知是为什么，在她的触摸下，我的心里会泛起一阵痉挛的痛楚！片刻之后，她没转头就说：“认识你很高兴，打扰你写作了，能——把这本书借我看一下吗？放心，我一定会认真拜读的，希望在你的作品里能感悟到你的内心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 “可以，就送给你好了。”但我也想到了要不要签名的话，可没好意思说出来，因为那也只不过是个几万字的中篇而已，就是用那篇的稿费给寒菊子和宁悦然买的结婚礼物的呀！ 何况像她这种在文学面前表现出极度弱智的人，也无法拉拢到属于我的“粉丝”圈儿内人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41）无意再爱 “那——我走了，再见！” 我把她送出了门外，她犹豫了下匆匆看了我一眼，竟然有着略带羞涩的表情，就听她说：“藏在心里面的影子不能代表人的一生。” 这是教训我吗？在我一愣之际，她加快了脚步而去。看着她并不太是逊色的身材，我陷入了一阵子的迷惘。就在想，我呕心沥血的作品会不会就这么惨不忍睹的给一个庸俗之人无辜的糟蹋了？！不过以现在的人们生活水准来看，当卫生纸来用的机会是在减少了，幸免于难的比例占很大。 我故意把门敞开着，让弥漫在屋子里的芳香外流出去，不想让屋子里留下与自己没任何关系的女人气息。我在椅子里吸着烟发了下呆，整理了下紊乱的思绪。 郝婶儿回来了，手里还真拿了两罐饮料，只是太姗姗来迟了些。 “她走了。”我说。 她看了我一下，似有无奈地轻叹一声说：“她说你不理睬她。” “没有可理睬之处嘛！”这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陶娜毕竟是由人家领来的嘛，究竟是什么关系的底细都不清楚，急不择言，未免有些唐突了。 没想到郝婶儿却笑了下说：“眼中无你，心中无我，高境界，你快修炼成佛了，佩服！” 我也笑了说：“你干脆说我‘目中无人’好了。” 她就失望地惋惜说：“看来我这红娘是当不成的喽！”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没想到郝婶儿还是个热心肠的人。 我就歉意地说：“谢谢你的好意，可惜她不是我心目中的理想人选！” 我是在想，要是我把这种穿着打扮的女孩子领回家去，见我的父母家人，他们还不得个个被吓晕过去？还以为妖精没被孙悟空打净，又出来为害人间了呢！ “知道，大大的明白，不需要解释，这个就当为你的‘高境界’赏给你的吧。我还有点儿事，出去一下，你的衣服等会儿我回来洗。”她把饮料放在了桌子上，就转身出去了。 是昨天她见我要洗衣服，就横拦竖挡的非要她来帮着洗不可，用洗衣机的，我只好心存感激了。 我苦苦地一笑，就拿起一罐芒果饮料打开来喝。这时才觉得身上的衣服有些紧巴巴的，一想之下才明白了，是在陶娜在的时候，由于过度紧张才导致的，屋子窄小，那台小电风扇也起不了太大作用的。于是，就想到了已经是好几天没洗澡了，怎能让身上的臭汗淋漓呢？ 急匆匆享用完一罐饮料，就锁好了门走出来。在街上，看见了郝婶儿的背影，也知道她要去的地方。 人的这一生，谁都会有秘密的。 而我的秘密呢，是不会把它带进坟墓里去的，所以我学会了在作品里倾诉衷肠。 把凡俗的肉体泡进了澡堂子里，热水的温度在浸润中慢慢渗透着慵懒的肌肤。闭目凝神，把紊乱的思绪整理了一下，再巩固一下作品中未写的情节。 今天这里的人很少，清静给了我正如身上的舒爽感觉。在进来时，那个管理这里的小姑娘也正趴在桌案上打盹呢。就想到了前几天来这里时，遇见一个老大爷，他衰老的沧桑感很容易让我联想到了将来的自己，每个人都是时光里被摧残的牺牲品，所以我非常讨厌岁月的发展进度！见他很费劲地以笨拙的姿势在擦拭背部，就在怜悯之心的促使下过去帮了他，我的善良也同样换来了他的友谊。在他也帮我擦洗时，他问我是干什么工作的，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直言不讳地如实回答了他这个简单的问题。 42伊人何处 让我万没想到的是，他那黯然的目光里竟会露出了神采奕奕的光彩，大有再坚持下去就有返老还童的奇迹会出现的可能性。 “作家？羡慕，敬佩，幸会，是种荣耀的职业。” 我的自豪里面却带了惭愧，我配得上“作家”这个桂冠了吗？充其量不过是个在文坛上跑龙套的小角色而已！ 可见他眉飞色舞，喜出望外的样子，就猜测定是个读者群里的积极分子，我想就是哥仑布发现新大陆时那益于颜表的激动心情也不过是如此吧？遇到了像我这种无名小卒尚且会这样，若是遇到了曹雪芹那样的，不高兴过度的立马昏死过去，起码也得落下个中风的后遗症！这么一思考之下，就未免有些担忧了起来，怕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承受不住这种兴奋给心理上带来的震撼。 在发觉到手被他握得有了麻酥酥的疼痛时，就收起了胡思乱想。 于是，我们就在澡堂子里促膝谈心了起来，探讨起了文学艺术，从他的经验和思想里我挖掘到了智慧的宝藏，值得借鉴的知识很多，知识就是一个人最好的财富，它不会离你而去的。真是善有善报，这话天经地义。 把一身的酸臭味留在了水里，仿佛远离了疲惫，轻松地走出了澡堂子，发现外面的世界才是属于活着的人们的，让我有种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感慨。阳光灿烂的下面，车辆和人流匆匆，我无法猜测出他们一天到晚都在忙碌些什么，只能说是为了生活而生活吧，这是活着最简单的任务！ 如此一想，心里就油然而生了一大股的茫然惆怅，近乎是落魄！ 把肉体这个远离灵魂的躯壳加杂进陌生的人流中，发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孤独寂寞，那种突来的失落和压抑在折磨着我，把一颗脆弱的心搞得支离破碎，不知何去何从，在尘嚣的履历下又不知该留下属于自己的究竟是怎样的故事！ 在懵懂恍惚里，却发现自己在鬼使神差下又再向着寒菊子靠近。就在不远处徘徊中吸了颗烟，眼睛却在死死盯着那扇把我和她隔离遥远的门，始终不见有人出来过，哪怕出来的是那个最不想见到的人也好。犹豫了下，给了自己一下鼓励，就勇敢地像是奔赴了疆场，却要把衫衣脱下来遮盖在头上，别人以为是躲避头上炽热的一片阳光呢。悄悄试探着以脚履薄冰的姿势在接近了目标，结果令人失望的是有铁将军把门！ 窗帘的垂挂下在拒绝窥探里面的景物，就在这里小站了一会儿。看着这里，我就像看见了坟墓，我曾经无比深爱着的人呀，不仅仅是被埋葬在了心里，还把她活生生的埋葬在了这里！我和寒菊子虽然说是没有山盟海誓的爱情，但是却知道了她本来喜欢的人是我。可她这一结婚，我就无辜地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得到的只是悱恻中的忧伤！ 一个老太太模样的人在拿不好的眼神瞄着我，并且还小心翼翼地走近了，她疑惑地问：“请问你找谁呀？” 在有点儿慌乱之下我忙说：“大娘，这家里的人呢？” “你认识他们？” “是朋友！” “噢——” 在我的解释下她放松了警惕性。 嘿，我就纳了闷了嗨，以我的这副尊容能列入扮演坏蛋的角色吗？ 她紧张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肯定一下自己的判断能力，就说：“搬走了，就在昨天。” 我的心猛然地往下一沉，急忙问道：“搬到哪里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42）伊人何处 让我万没想到的是，他那黯然的目光里竟会露出了神采奕奕的光彩，大有再坚持下去就有返老还童的奇迹会出现的可能性。 “作家？羡慕，敬佩，幸会，是种荣耀的职业。” 我的自豪里面却带了惭愧，我配得上“作家”这个桂冠了吗？充其量不过是个在文坛上跑龙套的小角色而已！ 可见他眉飞色舞，喜出望外的样子，就猜测定是个读者群里的积极分子，我想就是哥仑布发现新大陆时那益于颜表的激动心情也不过是如此吧？遇到了像我这种无名小卒尚且会这样，若是遇到了曹雪芹那样的，不高兴过度的立马昏死过去，起码也得落下个中风的后遗症！这么一思考之下，就未免有些担忧了起来，怕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承受不住这种兴奋给心理上带来的震撼。 在发觉到手被他握得有了麻酥酥的疼痛时，就收起了胡思乱想。 于是，我们就在澡堂子里促膝谈心了起来，探讨起了文学艺术，从他的经验和思想里我挖掘到了智慧的宝藏，值得借鉴的知识很多，知识就是一个人最好的财富，它不会离你而去的。真是善有善报，这话天经地义。 把一身的酸臭味留在了水里，仿佛远离了疲惫，轻松地走出了澡堂子，发现外面的世界才是属于活着的人们的，让我有种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感慨。阳光灿烂的下面，车辆和人流匆匆，我无法猜测出他们一天到晚都在忙碌些什么，只能说是为了生活而生活吧，这是活着最简单的任务！ 如此一想，心里就油然而生了一大股的茫然惆怅，近乎是落魄！ 把肉体这个远离灵魂的躯壳加杂进陌生的人流中，发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孤独寂寞，那种突来的失落和压抑在折磨着我，把一颗脆弱的心搞得支离破碎，不知何去何从，在尘嚣的履历下又不知该留下属于自己的究竟是怎样的故事！ 在懵懂恍惚里，却发现自己在鬼使神差下又再向着寒菊子靠近。就在不远处徘徊中吸了颗烟，眼睛却在死死盯着那扇把我和她隔离遥远的门，始终不见有人出来，哪怕出来的是那个最不想见到的人也好。犹豫了下，给了自己一下鼓励，就勇敢地像是奔赴了疆场，却要把衫衣脱下来遮盖在头上，别人以为是躲避头上炽热的一片阳光呢。悄悄试探着以脚履薄冰的姿势在接近了目标，结果令人失望的是有铁将军把门！ 窗帘的垂挂下在拒绝窥探里面的景物，就在这里小站了一会儿。看着这里，我就像看见了坟墓，我曾经无比深爱着的人呀，不仅仅是被埋葬在了心里，还把她活生生的埋葬在了这里！我和寒菊子虽然说是没有山盟海誓的爱情，但是却知道了她本来喜欢的人是我。可她这一结婚，我就无辜地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得到的只是悱恻中的忧伤！ 一个老太太模样的人在拿不好的眼神瞄着我，并且还小心翼翼地走近了，她疑惑地问：“请问你找谁呀？” 在有点儿慌乱之下我忙说：“大娘，这家里的人呢？” “你认识他们？” “是朋友！” “噢——” 在我的解释下她放松了警惕性。 嘿，我就纳了闷了嗨，以我的这副尊容能列入扮演坏蛋的角色吗？ 她紧紧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肯定一下自己的判断能力，就说：“搬走了，就在昨天。” 我的心猛然地往下一沉，急忙问道：“搬到哪里去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43）狐朋狗友 “这我就不知道了，听说是住进楼房了，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知道你是什么人呀？” 她这话险些把我的鼻子给气歪了，什么人呀？这世道咋就变成了人与人之间缺乏信任感了呢？！都说江湖险恶，其实险恶的是人的心。又一想，她这么做也没什么大毛病可以挑剔的，只能是把防备坏人的意识提高了，警惕性强。 若不看在她年纪的份上，真要不客气地赏赐她一个大不敬的眼神儿的。一气之下，悻悻走开，纠缠毫无意义可言。 寒菊子从我的眼里失踪了！ 我又踅身走向了另一条街，就是三年前跟寒菊子经过的地方。在这里我对一个乞丐伸出过慈善之手，在这里回去后背过略显喝多酒的她，在她嘴里模糊地知道了她所喜欢的人并不是宁悦然，在这里——我把头转向了附近的那座别墅似的楼房，那里景色依旧，几只鸽子依旧正蹲坐在护栏上很认真地梳理着翅膀上的羽毛，而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已不见了踪影，给人有着物是人非的迷惘！ 自从来到城里后，我不只一次地留恋于曾和寒菊子走过的地方，是多么的渴望有佳人陪伴在身旁，每每回头寻觅，伊人已不知在何方！而那个小女孩儿呢，也该是正处在二八芳龄阶段了吧？ 我忧伤地在不可回头的岁月里捕捉着已逝的时光，竟会觉得失去的要比得到的多！ 在心情极度苦闷无聊中，摸了下兜里带了将近二百块钱，踱步走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公用电话亭，迅速拨了几个号码，打给的不是家里，而是一个非洲人的手机。噢，请别误会，我没那么远距离的亲戚和朋友，是一个笔名是叫“非洲人”的，他是个写诗的，究竟是够不够诗人资格也不清楚，因为没有拜读过他的大作，他的皮肤比较黑，可想而知的是这笔名也有自谑的成分。 我在电话里问他再找两个人凑够手打一圈麻将怎么样？ 他问我是谁？由于心情不佳，我真想骂他一句白痴，得了哪门子的健忘症！考虑再三，还是很礼貌地回答了他，因为从不轻易让脏话玷污我的嘴巴。 他一听是我就在话筒里流露出了惊喜的语调，让我等一下，手机没挂，就听他用电话在开始找另外两个。一个是“一笔成仙”，一个是“美眉别走”，一个是写散文的，一个是跟我一样的。瞧瞧，现在的文人怎么都会这样了？真像是连自己的真实姓名都不敢拿出来见人了，至于作品的好与坏就有了值得怀疑成分。这两个是网上的专栏作家，凡正他们的作品我也没上网上去看过。在来这里不久，一天闲暇无聊，去网吧逛了一下，浏览了下文学网站，本想看一下文学.潮流动向，或是好的作品借鉴一下，结果一些作品真是让我不敢去恭维。 和他们是在书店里认识的，我见到爱书的人就格外亲近，这是存在着作者与读者的关系吧。 寒暄之下，彼此有意结识，其实我还真没几个像样的朋友，有一个宁悦然吧还成了“情敌”！关于这三个人的姓名我现在也是模糊不清，只能从笔名里来分辨。在一起喝过两次酒，也打过两次麻将。都说文人相轻，这话我也不否认，不过能在一起探讨交流一下文学发展的趋势也是有益无坏的。 我的烦躁心情急需一种外在的力量来控制的，所以才想用娱乐方法来以毒攻毒，消谴一下也算是好的，正如郝婶儿常说我的话，要劳逸结合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44）赌徒感想 过了约有二分钟，那边传过话来，人马上聚齐，就在他家，真是兵贵神速，总算没让我又失望。非洲人的家我是去过一趟的，所以是轻车熟路。 我到他家时，一笔成仙和美眉别走都在了。所以说别让男人手里有了钱，有了钱就会产生某种欲望的。我这是在提醒女性朋友的，千万别当成坏话，当下“母老虎”又何妨，凡正现在的贤妻见少了，你也不可能是例外，男人出门时要把身上的钱搜光，留下一包烟钱是正常，也算得上网开一面了，呵呵—— 因为非洲人的老婆上班中午不回来，一个女儿在幼儿园，听说他很是“妻管严”的，能得到麻坛搏杀的机会很是侥幸。他的妻子我没见识过，以前只是在一笔成仙和美眉别走家玩过。 于是，摆桌开玩。虽说是娱乐，没有赌博性质谁愿白戳手指头呀？又不是刚学徒。是打两块的，两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别看心情不好，可手气好，牌横的要命，越打越顺，没摸两圈下来就上停，把三家气的直嘴斜眼歪，喊爹骂娘。我听人说“牌斗精神色斗胆”，这话觉得似乎是还有点儿道理。 见中午快到了，估计赢了有二百多，但走又不好意思走，又见“非洲人”的妈妈下了厨房，就左右为难了起来。在人家打扰不说，还要蹭饭，这怎么过意的去呢，何况非洲人一再强调午饭要在他家吃的。我就掏出一百块钱来不容拒绝地塞到他妈的手里，说麻烦她到街上去买点儿现成的熟食就可以了。 等她回来后，麻将罢战，立马开饭，酒也没多喝，因为那三个输的人不服气，提前发布宣言说吃完了接着再玩。 可等再玩时牌运就不一样了，手气臭的要命，好像刚掏过大粪，一下午也没胡上几把，真是风水轮流转呀！在不胡的情况下，也心情低落了，而且常会在晕头混脑中打错牌，就是调风轮庄也不管用了。把兜里原有的和赢的都输了还算，还借了非洲人一百块呢！最后是我主动说不玩了的，也没发他们合伙使鬼儿来欺负我这个“外乡人”的，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就是留吃晚饭也没心情吃了！并不是只为了输钱而心情不好，我是尊重“愿赌服输”这规矩的。另外一原因是，非洲人的老婆孩子回来了，看她对我们带搭不理的态度，绝非是热情好客之辈，更不愿做自讨无趣的事！因此早就赌兴全无，若不是那三个输钱的家伙一心想翻本儿的一再撺掇继续，我也就不会血本无归了，说来说去也怪自己不知见好就收！ 独自失魂落魄地走在夜色阑珊的大街上，往心里直灌后悔药，并不是输了钱而后悔，让我感觉窝囊的是，非洲人最后提醒我的话，说我还借他一百块钱呢，意思是别忘了还他。我是在钱财上最不吝啬的人，以前玩时他们欠了我的钱我都说不要了，他还——还是郝婶儿说得对，谁不愿和大方的人交朋友？心里在想，吃亏上当是经验，以后像这种抠门的人不交也罢！我做人的准则就是——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你对我不好，那我也只有不客气回敬了。说句实话，我最讨厌那种逮个蛤蟆想攥出尿的人了，就连放屁崩出屎碴子都舍不得擦，只懂得占便宜，却不知道付出，总以为别人都比自己傻似的，就不知道有来有往的循环道理，免费的午餐并不常见！ 迷迷糊糊地回到了蜗居的地方，郝婶儿还没休息呢，正坐在大门外的石台上变成了张衡在数星星。我刚离老远明明看见这里是有两个人的，现在离去的那个身影依然是可以寻觅。她问我吃饭了吗，我就变成了撒谎的坏孩子了，说吃了，可发觉老肠老肚在轱辘辘中不争气地在呼唤食物呢，就是面前有“满汉全席”也没胃口了！和她打了声招呼就用钥匙开了门，可眼睛总是带有好奇的，还是似不放心地回头去看那个在街灯下已模糊了的背影。 就听郝婶儿解释说：“那个人是你陶叔，他手头不宽裕了，到我这里拿点儿钱周转一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45）红尘男女 我“哦”了一声，心想她还是没把“镇定自若”修炼到家，真是不打自招！又一想她可能是发现我已经产生怀疑了，才会欲盖弥彰这么说的，也算是够随机应变的了。对我来说，就是有桃色新闻也不会感兴趣的，世界之大，什么千奇百怪的事没有呢！ 她又说：“我忘了告诉你了，岂实陶娜就是你陶叔的侄女。” 我又“哦”了一声，这一“哦”肚子里又起了敏感反应了。刚来没多久，就多了一个一杆子戳不着八杆子戳瞎眼的“叔”来了，而从她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从容不迫，也真够可以的了呵！又不禁在想，她是不是想拿别人的侄女来贿赂我，想用这种恩惠来封住我的嘴？转念一想不可能的，我又没抓住她什么把柄，就是有了“捉奸要双”的可靠证据，我又能把她怎么样了呢？做某种威胁的缺德事也不可能是我这种人干出来的。她要是怕我，大不了把我驱逐出境，我毕竟是人在矮檐下嘛！现在的越轨事件多的遍地皆是，已不再是什么新鲜事了，能从中充分体现出“贸易”自由化了。 “晚安！” 说完我进了房间，关好了门，就一头扎到了床上，辗转返侧中好久不能入睡，心里乱的像是塞进了什么东西一样，大概是惦记着“还债”一事吧！我这人有个坏毛病，欠了别人的东西就会寝食难安，这样永远也不会锻炼到心胸宽大地步的！让我更为后悔不及的是，本来打算今天必需写完的小说章节，却在此时已是再也提不起精神来写了，这真是玩物丧志啊！ 何况明天又到了交房租的时间了，真是雪上加霜，让我一筹莫展！ 打开自己的私人小金库，寥寥无几中也快空空如也了，维持生活还是能勉强支撑几天的，这时才发现钱这东西是最能折磨人的了！本想去向郝婶儿说明一下窘迫处境的，请求她——就听到了关上大门的声音了。 思来想去，就把解困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已发表在某刊物上的一篇小说了，我在来时已去信写明了已换的地址，可近一个多月了也不见稿费的动静，就暗自咒骂中国人的办事效率真是低！后来又抛开这琐碎杂念，就想寒菊子究竟搬到哪里去了呢？我这样空劳牵挂着还有什么意义吗？她或许是已经把我给忘记了！又想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将来又会是什么样呢？ 就这样，乱七八糟的想了一气，结果把自己在孤枕难眠里折腾的有些精疲力竭，才进入梦境去约周公了。 在第二天早上，再见到郝婶儿时，就尴尬着脸揶揄着说出了我面临的拮据困境，请求把房租宽限几天。 她听后就笑着说：“别说是一个月，就是一年半载的住着我也不会朝你要的，我可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放心好了。” 没想到我的人缘竟会混得这么好。 我急忙解释说：“能容我几天就感激不尽了，我会一分钱也差不了你的。” 我也的确是没脸回去朝家里要钱！ “我跟你不爱说客气话，没钱了吧？” 我抓耳挠腮地朝她嘿嘿一笑。 “那好，俗话说家财万贯还有措手不及的时候呢，你等着。” 她说完就转身回去了，不一会儿工夫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钱。 我愣住了。 她把钱塞进了我手里说：“这钱你先拿着用吧，不够尽管吱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46）欠债还钱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当时一定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她和蔼地笑道：“跟我客气就见外了，这钱我也不等着急用，闲着就是浪费，在你手里也会让它货币流通一下嘛，现在存在银行里利息也不高，少了也没必要存的。如今的年轻人呀，也忘了锅是铁打的了，都懂得花钱如流水，像你这样节俭的人还真是少见了！” 我不禁在为自己的行为而惭愧，那是她不知道我去赌博了！在激动中数了下握在手里的钱，整好是五百元，就开玩笑说：“你就不怕我拿了这钱溜之乎也？” 她一笑说：“当然是不怕了，那是因为我对你的人品信得过，别说是这点儿钱了，就是再多些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要是你真的拿了钱就走人，那我以后可要在你的书里对着你的名字诅咒你的，叫你过不安稳。” 她说完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不禁热泪盈眶了，说了声：“谢谢！” 别人能把我的名字能当作是人格一样来看待，真是种荣幸。 我匆匆吃了口早上的饭，单身汉的生活就是简单，也无心把饭菜做得像模像样的，能将就一下肚皮就算是可以了，我的这种懒惰近乎是在自我虐待！ 我就去电话亭给“非洲人”打了个电话，要求见面还他钱，也好趁早了却一份沉重的心事。尽管郝婶儿一再强调说，有事打电话就去她屋子里打，可我却不愿去占别人的那点儿小便宜。在把一枚硬币投进收款箱去时，就在想，现在很多人都拿手机了，可我还没有，不应该说是买不起的孬种话，只是觉得消费太大，也没什么业务，省下钱还不如买酒买烟来享受呢，所以才会一直没有买。 没想到的是，非洲人连虚伪的推辞话都没说，就爽快地说了一下见面的地点，这让我更是难过了起来。朋友？狗屁！什么人都知道拿钱当好的。 在我把钱递到他手上时，他倒是客气上了：“你还当真了？” “欠债还钱嘛！”我的心里好不是个滋味，如果我要是个奸滑小人就不会出现这种局面了。我这人太心实，总把别人也像自己一样想。 拉锯似地谦让一番，倒让我有些相信他的诚心诚意来了，被坚定“朋友”概念下又动摇的提高了它的分量。 我坚决地给他，这样也会心安的。 他就疑惑地看着我说：“你这个人真是很怪的，这么认真干嘛？那好吧，就用这钱当作是你请客好了，把那两个小子也约上。” 花这种冤大头的钱我也能吃得下？就拒绝。 他很神秘地说：“有件好事正愁找不到要告诉你呢，等我们四大才子聚齐了要在一起商量一下的，希望你也能参加。” “什么事？” “到时你就知道了。” 我不禁为“好事”而心动了起来，对谁来讲真相就成了诱惑力。不过也为所谓的“四大才子”而暗自苦笑，他真够了厚颜无耻的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48）初闻美女 另外的两个人就疑惑了问：“究竟是什么好事？” 非洲人把嘴里的几块碎骨头吐在了桌子上，又去夹了块清炖鲤鱼放在了嘴里，那样给人一种贪得无厌的感觉，让人直想他怕是饿死鬼脱生的，又好像是再不吃就捞不着了的似的。 总之和这种没出息的人在一起品味佳肴时就会让我难开胃口了，浑身像过敏似的真起鸡皮疙瘩，看着他那副有失斯文的吃相，让我又不禁想到了那是在吃我的“钱”啊？！ 他咽下时，喉咙还有一个大副度的升阵过程，仍在回味无穷地吧嗒着嘴说：“昨晚你们走后，我翻来翻覆去的睡不着觉，就想到了让我曾经一度梦萦魂牵的人了，孟珂，你猜会是谁？” 一笔成仙就说：“还用得着猜，当然是楚翘了。她也是我的梦中情人，若不是比我高一届，想来她已成我了被窝里的人了。哎，命运竟会是如此的捉弄人啊！”i.oquge “就这些？”一笔成仙狐疑地问。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49）预谋计划 非洲人答：“就这些。” “剧情没有发展？”美眉别走也似好奇地追问。 “怎么发展？”非洲人愣住了。 一笔成仙就呵呵笑道：“比如——没有演变成‘一-夜-情’之类的？” “你们两个混蛋想到哪里去了，以为我跟你们两个似的呢！”非洲人这时才发现自己钻了套了，就喊冤叫屈起来。 美眉别走就说：“人家是在提醒你，给你机会了，还不懂的趁虚而入？心动不如行动，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他把“趁虚而入”说得很神秘似的，似另有含义。 一笔成仙就哈哈大笑地拍了非洲人一下肩膀奚落道：“难怪你成不了作家呢，只配写诗，原来是不懂情节的发展呀？对‘独守空房’缺乏了解，真是遗憾！” 这三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简直是不比衣冠禽兽差啥，只不过就是披着一张人皮而已！细想之下，我本人也没能逃过一个“色”字的诱惑，所以才会是在作茧自缚中引来一些烦恼的，看来正所谓是“臭味相投”的了。哎，男人啊，几乎个个都是夹着尾巴的大色狼！ 我一直是没插嘴，是因为对这方面没经验，只好当听众了。 在一阵子相互调侃之后，就各抒己见的对关于“演讲”这一问题进行搓商，看来一笔成仙和美眉别走也架不住撺掇的动了心。三个人达成一致后，就又在争求我的意见如何。 我考虑再三说：“我看没这必要，就不参加了，我又不是什么著名人士，众目睽睽之下，去了还不是丢人现眼！” 一笔成仙抢先说：“你这么想就大错而特错了，论写作方面上的成绩，我们三个都比不了你的，你的那两部脍炙人口的中篇，几乎都快让文坛沸腾了，评论都很好的。”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机宣传一下，也会对自己将来有好处的。”美眉别走也劝我。 非洲人也说：“论资格，咱们四个还非你莫属呢，没什么好犹豫的。楚翘的老公是大款，有呼风唤雨的本事，结交上了她就等于结交了她老公，将来说不定会对自己有所帮助的，如果要是自费出书的话，我想——” 我还是拿不定主意：“容我再想想吧。” 还过听他们这么一抬举我，还真是有点儿心活了，也想见识一下楚翘会是怎样的一个美女，说来说去还是一个“色”字当先了。不过从没想过自费出书这问题的，那是因为我没写过长篇呢，也绝不相信自己会把书写烂到非要自费才能出的那种程度上。 “一个大男人的，就别让人婆婆妈妈的了，多没劲！”一笔成仙有些不耐烦了。 “那好吧。”我还是点下头来了，又急忙说：“我这人不会说不会道的，到时讲不出个子丑寅卯，岂不是难堪的像被人当猴耍了一样？！” 美眉别走就说：“这有何难，各自回去准备一下，想想要讲的题目，打一个腹稿不就成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二卷 （50）不分彼此 “一定要做到‘胸有成竹’才行，绝不能初次登台亮相就乱了阵角，这也算得上自我推销的机会。”一笔成仙郑重提醒了一下。 我就谨慎地补充了一下说：“很关键的是，最好别让别的老师参加听讲，不然——” 美眉别走就笑我说：“你这个丑媳妇还怕见公婆呢？” “是的，也别把这事嚷吵出去，保密些为好。”一笔成仙赞同我的想法。 “又不是召开记者发布会，这好办，我通知一下楚翘就是了。”非洲人说。 一笔成仙就眉飞色舞地说：“以后我们的封号就是‘文坛四君子’好了，来，干杯庆祝一下。” 我忍俊不禁道：“不如干脆叫‘文坛四色鬼’好了。” 美眉别走就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只可惜你不好色！” 我偷笑，我好色不说谁知道，脑瓜门儿上又没写着“色”字。其实是同道中人，只是心照不宣而已，我也是凡夫俗子一个嘛，逃不出七情六欲的！ 于是，我们就开怀畅饮了起来。想到了刘禹锡《陋室铭》中的两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就平添了几许惬意的豪迈之气，最后尽兴而散，每个人都东摇西晃地变成了不倒翁。 临走时非洲人告诉静等好消息，还询问了我的住址，我在酒劲儿支配下也如实交代了我的秘密住所，他怕忘了还用笔记在了胳膊上。 分手后，我一个人就稀里糊涂又不知不觉地走向了我熟悉的一条街，那是寒菊子住在那里的。在半路上时，才会清醒的想到她已经搬走了，也不知是去了哪里了！ 就又往回走。 完全是一副失魂落魄又心不在焉的傻乎乎模样，没想到爱情竟会是如此的会折磨人！埋藏在心里一直在昼夜里纠缠不休的寒菊子的影子，如此执着的占据着我痛苦的位置上，似乎是在考验着我对“爱情”二字的坚贞程度！ 一路上想着念念不忘的她，泪水不禁潸然而下。 我愿意拿出我的灵魂来证明我的爱，我爱的人儿啊，可你却让我用泪水来表达对你的爱！寒菊子，你是个冷酷无情的女人，既然爱我，却为何又偏偏要离我而去？ 寒菊子，我这心脏已被你这魔鬼给撕扯碎了，可你又在哪儿啊？ 我不敢打电话回去问，就算是家里人知道寒菊子的楼房在哪儿，也不可能会告诉我的，是怕我惹出“勾引有夫之妇”的是非来的。 我想路上的行人也不会太理睬我这个行尸走肉的！ 就这样，拖着疲惫不堪的躯壳，又回到了我的“狗窝”。 在门口的石台上，郝婶儿在跟陶娜说话。 陶娜一看见我，就花枝招展地迎上前来，首先汇报的是：“你的小说我看了两遍呢，挺有意思的，很精彩感人，我喜欢。” “哦。”我的身体在打晃，迷迷糊糊中她的影子也在眼里跟着晃。嘴里却不知深浅地说了句：“那可是精神食粮，没被糟蹋，真是难为你了。” 她竟没生气，反而对我是嫣然一笑，虽然是没见到“百媚生”，但也添了几分动人色彩。凭心而言，她长得也能让她父母过意的去了，看得出是尽力而为的了。只是——我心里的寒菊子能有谁和她来比得了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前言 前言 没有新欢哪来的旧爱，没有旧爱哪来的新欢，在得与失、失与得之间演绎着爱情与婚姻的故事。——作者题记 展眼天下，尽皆俗人，可惜可叹！ 我想，“艳遇”都会使男人自己当成是种骄傲的。不过，只有在婚后说是道德败坏，对糟糠之妻的背叛和对家庭对儿女的不负责任；经我研究之后认定，而女人用“艳遇”则不恰当，唯有只在男女共享的“外遇”和“出轨”的“荣誉”里有一说，引用经典古话就是“红杏出墙”，虽有欣赏价值，可女人却不喜欢有此一说。再用“不守妇道”、“伤风败俗”嘛，在这年头里几乎是很少听到这一评论了，大有被遗忘的过时趋势，关于公平与否，我本身是男人，也就没心情来替女同胞们想得太多了，在此表示抱歉！ 何况是每个人的活法都不尽相同，所以才有人生百味。现在最流行的口号是：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有关我的这个一连串的“艳遇”故事，请读者诸位不要怀疑是我的人格有问题，信真就真，说假就假，你们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不可能会用唇枪舌剑前来讨伐我的？呵呵——我这人已把懒惰变成习惯了，也根本没有某种远大的像是“复辟”那种理想。翻阅我的历代家谱，我也没发现我们老白家跟皇帝有沾边靠谱的关系！ 如果能够得到你们的宽容谅解呢，就当作是我引以自豪的炫耀好了，这样也好让我沾沾自喜的心灵得以平静地来享受个人魅力。关于种种“艳遇”故事，纯属首创，绝非剽窃，就像是再好吃的食物在嘴里咀嚼之后，再呕吐出来不当是粪便也是垃圾。剽窃既乃抄袭，如同用暴力去强奸别人的老婆，分享他人成果，剥夺他人权力。没有才华却偏爱卖弄，这是卑鄙无耻的行为，是玷污神圣文坛的耻辱！请放心，我自然是不会这么做的了。 首先说明的是，在我借助沽名钓誉的“作家”幌子招摇过市时，我的的确确是个地地道道的穷光蛋，却能够博得不止一个女孩儿的欢欣，如果用“倒贴”一名词就显得庸俗和侮辱女性的智商了，要说那纯粹是无私奉献倒也是比喻恰当些了，不论她们是真热爱文学也好还是想喜欢我的名衔也罢，我却从没有骗财骗色的那种堕落不堪想法。呵呵—— 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写下此书，目的是想为诸位消愁解闷的，替你们打发一下闲散无聊的时光，排谴寂寞。首先声明的是，你们爱看就看，不看就扔，这是上帝赐给你们的自由权力，谁也管不着谁。至于——扔嘛，可千万别，除非是你把电脑或手机砸了，虽是自己的，但也得落个破坏私有财产的名儿，这样一来反而是更不划算了，因为我的小说一部分是在网上发的。嘿嘿—— 关于书中的“我”，有着玩世不恭的嘻笑怒骂，也请读者不要介意，有些事情是直言不讳，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就当是此书的情节需要吧，在您的包涵下，我在此只能诚恳地说声：“谢谢！” 但更希望您会是我的忠实读者，也会让此拙作在您的推崇之下“发扬光大”的。哈哈—— 此书可做意淫患者的摇篮，寄托着男人的梦想，女人的渴望。 这是爱与痛的产物，幽默与讽刺的结晶，事实与道德的典范，剖析一个文人灵魂的救赎。 最初是想把此拙作命名为《色无禁忌》的，但考虑到文学爱好者都是高雅之士，我这个冒充一下灵魂工程师的岂能庸俗了？于是才取名为《爱葬情渊的》。呵呵——啰嗦到此为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1）为爱远离 在此觉得有义务提醒一下男性公民，想奉劝的是，在为之心动的妞面前，千万别有摇尾乞怜的姿态，她会把你当成是什么不会没有自知之明吧？要让她对你肃然起敬，起码也得归类到警犬级别里去吧？对待淑女型的，先获取芳心最为重要，要采取若即若离的攻心战术，就是欲擒故纵。想泡妞，先拿自尊后用无耻，此乃天机，不可泄露。如能掌握此秘诀，在情场上要说百战百胜，那是会在世界上再也看不到牛的，总之会减少失败率。要是对待“贱货”，那就干脆用死磨硬泡的手段，成为囊中之物是指日可待的。关于我的成功经验就不必一一详细介绍了，不然就会有了教唆犯的嫌疑。最最要铭记的是，容易得到的，也就容易失去。如果遇到了真爱，请好好珍惜，为其奉献一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最好。要是在你色鬼魔爪下惨遭蹂躏又被抛弃，天理难容暂且不说，女同胞们会把我笔名“著书为红颜”批判进行到底的！爱情是基础，婚姻是殿堂，不离不弃是打开幸福的钥匙，男女都要重视这一点。尤其是，懂得负责任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如果就是女性朋友执意想移情别恋或者是非要红杏出墙，那我也是无能为力的事儿，很抱歉，请见谅！呵呵—— ———— 日子一晃之间，我已只身一人来城里到明天就正好是一个月了，就像我每天都在痛苦里想着的那对新婚夫妻也要度完蜜月期了时，一颗心是何等的疼痛？没人体会和知道！ 他们幸福吗？ 不管是爱是恨，起码在我的心里是在为他们真诚祝福的，就算是不为我的“情敌”考虑，也得为我曾经心爱的姑娘着想，不然也就不会没日没夜的为她牵肠挂肚的难以忘怀了！ 本来伸手可得的爱情，却在我不懂珍惜的情况下给失之交臂，不是疏忽大意，而是为了那份说来可笑的君子承诺。如今想来，真是在懊悔中简直是把肠子都煎熬的要腐烂了！是智者还是愚者呢？别人自有评论。 你们一定会骂我说：大傻瓜！ 我是傻，傻到甘愿亲手把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拱手相让给了别人，到了这种“舍己为人”的程度上还不能换来一句“赞美”之词吗？ 在三十天里来，我每天都和烟酒较量，彷徨惆怅，痛苦难过，这些都成了我一个人的专利产品了，这样还不能换来你们廉价的同情一下吗？同时也对几个中短篇书稿投入了抒发情感的修改，编辑部的退稿则成了另一份打击！在估计有信件要到了时，我就会回到乡下去取的。如今寄居城里了，就换了地址，盼望着有邮递员出现在这里。 我日益憔悴不堪的样子，跟一来时风流倜傥是判若两人的，以至那个房东郝婶儿关心地向我询问出了什么事，我只好搪塞说是写作熬夜的原因。 她近乎是在嘲笑我说：“写一本书能挣多少钱了？值得这么玩命吗？真傻！孩子，健康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要注意了。” 我只好点头答应，苦笑无语，委屈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文章本是千古事，肉体凡胎，庸俗之人怎懂？我是个想借助文学名垂青史的人啊！ 这样的抱负够了理想远大了吧？ 在我来这里之前，门面房里已经是有两家房客了，听说都是没孩子的年轻夫妻，都是早出晚归的在上班。谁知道是真的是假的，这年头有些表面现象是不能相信的了。我很少见到他们，所以也不愿跟他们打交道，只有避之不及时了才会点头哈腰一下。 这个我称之为郝婶儿的人，是个寡妇，是来了几天后听对面街上一个开商店的老板娘说的，说她在年轻时，大概是才三十多岁时就守寡了，丈夫死因不明，膝下留有一男孩，如今出国留学去了，听说还从国外成了家，弄个洋妞儿当老婆也不错，要是韩国日本的，只要是属于亚洲的（在我糊涂的认识里，亚洲人都是品种优良的，这绝对不是有种族歧视，而是觉得是属于耐看型的），再有就是或英国、法国、美国、俄罗斯的，倒也可以，要是其它国家的嘛——至于究竟是哪个国家的，我无心理睬，反正是与我无关嘛，也无意一睹芳容。就是人家娶一个非洲的，想大尺度的改良品种呢，又与我何干？操心易老啊！ 她也没有拿照片给我欣赏，就难知国籍和美丑了。她给我的印象是：与邻友好，乐观处世，尊老爱幼，善良厚道，非是斤斤计较的女人。像这样的人，无论是男女，都是我比较尊敬的。人生一世，品德好最重要。 当时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当作闲聊，就问她郝婶儿怎么不申请护照出国跟儿子一起去生活。 那个中年妇人很神秘又暧昧地一笑，似欲言又止，我就立马警觉到其中一定是有某种问题了，像是一切非是我所想象的那么简单了，意识到了似有不可告人的严重性。女人的嘴是最好的传播工具，表情也容易流露出某种信息的。果不其然，不久我就发现了一个秘密。如今这年头，很少有值得颂扬的爱情了，衷贞不渝，一女不侍二夫，可以歌功颂德的立贞节牌房，那种事早已沉浸在遥远的过去梦乡里昏睡不醒了！ 一天郝婶儿有兴致光顾了我的“寒舍”，我俩就唠起了家常话，我似有意无意地问及她的家庭内幕，还带有窥探之意。 当时她是缺少警惕性的了，按照我是个“不速之客”来说，是不该直言不讳相告的，也许是以一双慧眼看出我是个忠厚善良之辈，或者说我是属于她的房客，就显得很从容不迫了，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家庭背景，只可惜的是，有关她丈夫死因的明确细节不是被忽略了就是有意删除了，在我心不在焉的情况下也听的很笼统。 我问她的儿子留学在哪个国家？那些时候我对大学生是有着最为敏感反应的，因为我喜欢的人就是被戴有“状元郎”桂冠的人给强行夺走的。这样一来，简直是要把憎恨的火焰烧及无辜了！ 她说是在韩国，我的心里就不禁暗自嫉妒起来，那小子倒是有艳福一睹韩国的美女风采了，也恨自己不争气，怎么在学习上就是不懂得用功呢？毛病不在于我不够聪明，没有智慧，而是有着严重的错误是偏科，古今中外名著倒是不少成竹在胸了。 当她又确定的解释说是在美国时，我的嫉妒心才稍有缓和。 在后来，当得知韩国擅长“人造美女”时，当然是属于整容那类的，因为不是父母给造的原装那样，像那种美女在我的心目中形象也就因不敢恭维而显得黯然失色了。都说男孩子要比女孩子叛逆，我认为其实不然，女孩子在为了“美”上想改头换面才是最大的叛逆，这应该是对父母的严重挑衅和不尊重的背叛，是对爸妈遗传基因上的不满和反抗！不然等结婚生子时，尤其是面对女儿时，就会惊讶地发现：差距怎么会这么大呢？依然会憎恶遗传基因的！呵呵—— 每当在我驻足街头以若无其事的神态去观察各类型的美女时，她们无不是以唇膏和脂粉的化妆把自己的原有一张脸孔庶掩的无微不至，仿佛是在证明和否认，以及不接受父母的原创是“杰作”！让我在不识庐山真面目里揣摩臆测，实难窥探出其前世究竟是何种生物投胎转世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古往今来，这是女性摆脱不了的宿命羁绊。我只是开个玩笑，望莫怪。 我就奉承地说美国其实也不错，毕竟人家是超级大国嘛。 她叹息着说是语言不通！ 我就说居住在那里的华人多了，还为她提供了一个“华人街”做诱导线索。 她迟钝了一下，表情略微茫然了下说舍不得这里，这是她住习惯了的家乡。 当时我就为她这微微带有感*彩的话而感动了，故土难离，这是爱国之举。背井离乡在老一辈人心里是有着根深蒂固的不好概念的，就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也是很难动其心志。 她又说等老到要拿不动腿的时候在去也不迟。还说她的房子不好出手，贵了卖不出，贱了又舍不得，再有就是从小道消息传出这里将会被开发商所占据，搬迁估计是要得比卖了还要钱多些的呢。 最后她还用视察的目光很挑剔的仔细打量了下我脏乱不堪的环境。我不禁为“狗窝”而尴尬到面红耳赤的地步了。我还没彻底从失恋的痛苦里挣扎出来呢，哪来的心情收拾家务呀？连自己的心情都收拾不好，还哪有闲心收拾环境，就当是艺术里的“凌乱美”好了！ 当她的目光停留在我简单而还没来得及洗刷的餐具上时，肮脏感羞愧的我难堪的直想哭！ 没想到她却能容忍我的“堕落”，并且在用大度甚至是原谅和理解地口吻说：“一个男孩子嘛，没老婆之前，离开了妈就会邋遢的像乞丐！” 她的话勾引起了我对妈妈的想念，在家时有勤劳的妈妈关照着并且打理一切，从来就没产生过什么琐碎的麻烦感的，这时我孤独的难过到了几乎是被抛弃被遗忘的地步，被强行控制的婆娑眼泪就快掉下来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2）品尝母爱 见她要亲自动手去拾掇一切，我急忙冲上前去客气地阻止，她却头也不回，甚至是根本都没看我一眼，依旧继续着手里并不属于自己范围内的工作，并且还和蔼可亲地说：“难道就是为了能有个安静的地方来写作吗？没家人照顾着这不是自讨苦吃嘛，再说这里也不安静！” 是啊！城里哪有农村安静，可我的苦衷又能对她说吗？ 我还没来得急回答，她又叹息着加了一句：“所谓的文人就像是印度的苦行僧一样在寻找着自我折磨着，修炼的结果是什么？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吗？著书立传的职业是辛苦的，曹雪芹和路遥就是好例子！” 那两位先人，如果没有他们写的书，历史也该早把他们遗忘了！ 我没有搭言，只是站在她背后默默极其有雅性的聆听着一个还是有着陌生感人的唠叨，在那时刻她给我的感觉是像极了我的母亲，每句话都让我有产生亲切的滋味。看着她不停移动的背影，仿佛见到了最熟悉不过了的妈妈，更何况她们的年纪也是不相上下呢。 见我没说话，她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你的年纪就像是我的儿子，看到了你，我就会想到他！” 我惊讶了，依照年龄来推测，她的儿子应该是跟我哥哥差不多少的，又没女儿，怎么会是——莫非是为了响应党的号召，太遵守了所提倡的晚婚，那也太——？可我的大脑思维却在提醒我没时间来考虑这件事情。我的确是被她的言行所深深打动了，等我有意识感觉时，发现在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脸颊。真得要在情不自禁中脱口而出想叫她一声“妈”了，可我还是抑制住了激情澎湃的冲动，那是因为理智的想到我是要按月要交五十元房租和水电费的，太亲近了会让人产生有某种企图的嫌疑。 以她的年纪来说，才是中年，再嫁人是不成问题的，何况看上去是要比我妈还年轻的呢，要用“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来比喻也不为过，从她脸上残留的痕迹来推断，想当年风华正茂时也可参加选美比赛了。在当今社会里，已没有从一而终的教条约束了，就是七老八十的人了还勇敢的站出来高呼口号要嫁人呢，却甘愿守寡活受罪这又何苦呀？！独自空守着几间像模像样的房子，真是让人不解，还有儿子也不是平庸之辈——享清福也该是理所当然的了。 我租的是两间门面房。位置属于在郊区，不在市中心，却也不失为繁华地带，人来车往的，也是喧哗不止，这么一说每月伍十元房租倒也算是够便宜的了。 因为心情不佳，所以烦躁总像飘舞的柳絮纷纷扬扬打扰着我的胸腔，驱逐不去，不请自来！如果不是寒菊子在和宁悦然结婚的那天，我才知晓她要说没说的那话后面意思是——她爱的人是我，我的心也就不会这么痛了！既然他们已经“生米煮成了熟饭”，我也只好用最虔诚的祈祷来祝福他们真的能够白头偕老了！ 我之所以来这里只是为了逃避眼里出现他们恩爱的样子。 郝婶儿帮我收拾的桌明几净后，再一看真的有些像是“家”了。 她看着我简单的“菜谱”和“食谱”，呆呆地发了会儿愣，就说：“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中午我炒两个菜，你也过来吃吧。” 我当时惊愕的有点儿发傻了，还没等回过神儿来婉言谢绝，丢下这像是不容拒绝的话后，她的身影便从我朦胧的眼前飘扬而去。 我至今还能感受到呢，当时的心情真是太激动了。这种待遇不薄呀？简直是恩赐了！当然是一百个愿意前去赴宴了，我想换作是你也会欣然接受的。看看我的主食副食就显得格外可怜了，只有方便面和几样小咸菜，有增无减的是酒瓶子。要是让我妈妈看见了我的生活惨状，她定会心疼得掉下眼泪的，她的宝贝儿子怎么受得了这种物质享受呢？！倘若是你们其中的哪一位有幸看到了我的落魄遭遇，也会为我这“勤俭节约”而付之同情心的，换作是年轻的女孩子真是大有“投怀送抱”的可能性。瞧瞧，我在受宠若惊的情况下都迷迷糊糊的不知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了，这大概是跟我平常善于发挥的特长有着密不可分的直接关系吧？作家嘛，有着丰富的想象力是种最大的本事，这就是所谓的“天赋”也！哈哈——可家里人根本就不知道我住在哪儿，自从来到这里后只是往家打过几次电话报个平安，就回去一次，在话筒里都能听出让我心酸的妈妈那哭腔了，她对因失恋而远走的儿子能放心吗？！因囊中羞涩，也不好在浪费中过于改善。至于“无功受禄”，我认为是有母爱的她完全是出自对我的同情吧，这也没什么可多想的。 于是，我就有幸初次走进了郝婶儿的“闺房”，几样摆设也是很普通的家具，像是尘封起了过去的记忆。在卫生方面来比就让我的在逊色中羞愧了！至于别的了就不必详细描叙了，自然是显得比我那个真正的家要富裕很多，人家也算是生财有道，除了我之外还有两户住房呢，只是对别人不相往来而陌生。就是没有其它的收入，一个月下来管房费在没病没灾下也足够维持生活的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墙壁上挂有两副扩大的照片，其中一幅是黑白的，上面是个很英俊的青年男子，能想到是年代久远了。另一幅则是个三口合影的全家福，我特别留意了一下，两个男人长相有些相似，断定在遗传基因上是没问题的，一个漂亮的外国女子怀前抱着个像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有四五岁的模样，三张脸上都洋溢着醉人的微笑，让人羡慕。 没等我开口询问，郝婶儿就介绍了，指着黑白照说：“这是我那个死鬼丈夫！这个是我的儿子儿媳和孙女。” “叔是怎么去世的？”这话一出口，我就觉得这种直言不讳有点儿冒昧了。按照年龄估算，没生病长灾的，还离寿终正寝远着呢。 郝婶儿轻叹了声说：“他年轻时就有心脏病，所以才短命的！” 不过我从她的话音儿里似乎还可能发现别的东西，我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这跟我的“职业”是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作家嘛。究竟是什么“东西”，一时间让我平时擅长发挥想象力、充满智慧大脑却在此时近乎是模糊一片了。不过，我还是在刹那间突发奇想：会不会来个腹上死的？ 这么荒唐的一想法，自己就有点儿羞惭了，怎么会有这种不正经的想法呢？嘻嘻—— 她说：“我儿子叫郝国兴，儿媳叫蒙塔妮，孙女嫚妩。” 我在稍有窘迫之后，态度明朗的再次鼓励她说：“你是应该出国和他们团聚一起了的，也好有个依靠，安度晚年。 却没有问她本人姓什么叫什么。 我没有刨人家十八代祖坟也要弄个明白的习惯。 她用迷惑的眼睛看着我发了下愣，才神色黯然地幽幽说道：“就是去也是以后的事情，我暂且还不想，尽管他们一次次催促我去，可我却——他们时常会给我邮钱的，只是不愿去人地两生的地方的罢了！” 在午餐时，我吃到了四道美味可口的菜肴，品尝着烹饪不错的厨艺。并且还打开了一瓶杜康酒，这样的酒菜在我来到这里之后可以说是在施舍的情况下是最奢侈的一顿了。我的食欲大增，真想在解馋中风卷残云似的饕餮一番的，为了怕是有失斯文，在拘谨中显得有些腼腆。我不知道，另外两家房客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受过如此待遇。 郝婶儿也坐下来很有兴致的陪我小酌一杯。 “小白，别客气，随便些，文人嘛就该豪放些的，其实我是很欣赏你们这些搞文学创作的，若没有你们，世界上哪儿来的那么多好看的书呀？！每位作家都想写出最优秀的作品来，变成经典，希望能够流芳百世。” 她的话让我感动的像是遇上知音了，突然之间觉得她在我的心目当中变得有气质不凡了，刮目相看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婶儿，你就叫我火羽吧！”我很谦虚，觉得称呼“小白”很别扭，不顺耳。这也是有原因的，据我爸妈说，在我没出生时，有个叫“老白”的要饭花子经常会去我们村子求施舍，人们也都知道他的家在哪儿住，家里也不是到了揭不开锅的那种地步，甚至是吃的比一般人家都好。他之所以要饭，大概是因为把不劳而获当成了习惯。就是别人明知道这些，也要给他吃的，不好的他还不愿意呢！要是不给他，他就会打着竹板编小曲骂人了，谁也不想听他的咒骂的。再后来年纪一大就走不动了，不再走家串户，几年后就撒手人寰了。由于我也姓白，怕等到上了岁数后，也有人会称我是“老白”的，也怕那个假乞丐就是我的前世！ 郝婶儿笑着说：“也好。你们做学问的人，对烟酒都很感兴趣吧？” 她往我的接碟儿里夹了块色泽鲜艳的红烧肉，使我被诱惑的馋涎欲滴。 何止是感兴趣呀，简直是成了我两大上瘾的嗜好。我说：“我都成了天生的烟鬼酒鬼了！” 前面是两大光明磊落的爱好，其次还有两大爱好，当然就是美女和赌博了，这看似不良行为是会让我羞于启齿的。在我看来，连最该爱的是钱都不那么重要了，可这四样东西又与钱有着密不可分的直接关系！ 尤其是在有了温馨感之后，又在酒精的作祟下，我真有点儿飘飘然了。对于这妇人身上隐约透出的神秘面纱我一时也难揭开，所以关于“秘密”暂且不表，以后再作交代。还是说说我独自来这里的原因吧，以及那个害人非浅的所谓“君子承诺”。我虽然好色，但还没到了重色经友的那种地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3）回首童年 我是在一个从中国地图上根本找不到的小村庄出生的，是那里的浓郁风土人情哺育了我的成长过程。在我的眼里，那里的人们几乎个个都是勤劳朴实的，让人敬仰，关于不良分子也是寥寥无几，屈指可数，你们大概会说我就是在“不良”范围里的其中之一吧？我比较尊重地给你们一个坦诚答案就是——猜对了，够聪明，谢谢！我是有自知之明的，那是因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是别人挂在嘴上的“游手好闲”代言人了，这个“形象大使”让我扮演的痛苦不堪，在后来承蒙诸位抬举，当给我披上小有名气的“作家”外衣时，一些曾被我一度咒骂为“狗眼看人低”的人才对我另眼相看了，远离了“蔑视”换成了“仰慕”。记得就连我的亲哥哥那眼神儿也是时常把我看成是外人了的，只有我的亲爹亲妈才从没露出对我嫌弃的目光，仿佛他们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能预感到他们的儿子将来是会有出人头地那一天的。再有就是寒菊子从没小瞧过我，大概是我那个最铁的哥们儿——宁悦然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尊重才是最良好的美德。 提到这两个与我息息相关的人，就不得不从小时候说起了，我和这两个人都是一个村儿的，但对“老邻旧居”则是有距离感的，因为三家离得不算很近。我跟宁悦然在儿提时期可以说是一起光着屁股在玩耍中长大的，若即若离的寒菊子也不算是例外，不说是两小无猜吧也算得上是青梅组竹马了，不过她是要比我们两个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甚至是同时出生的人小两岁，有关我和宁悦然的出生日期还使我曾经一度猜测是否双方父母在秘密中达成了某项协议所为。 我们姐弟四个，我哥身上是我大姐，我哥下来是我二姐，我大姐、我哥、二姐她们的距离保持的都很近，而我却在二姐之后竟然排了五年的班才来到人世的。 曾有村里人取笑我说：“你爸妈若是不努力险些把你给落下了！” 后来我才知道，我是逃过计划生育一劫的，也算是死里逃生的人了。 这里不是我的出生地，我家应该是离此十里外的一个村庄，村庄都是在离老哈河不远处，所以都会让我有一种熟悉而亲切的感觉，所以给我的印象如同村庄都是一个样的。我们住的这个家是我唯一的舅舅家，在我儿童时期的模糊记忆里，由于跟我叔叔分家不公而产生了矛盾争执，无奈之下我爸套了毛驴车拉着我们投奔了舅舅家，后来舅舅一家人去了沈阳，我们就在这里安家落户了。我的爷爷奶奶跟了叔叔，爷爷是道班工人。叔叔和婶子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好的印象，是那种贪婪和不讲理的。 大些时我就在想，要不是我瞧准机会赶紧投胎，就不会和悦然、菊子在这一拨人中汇合了！我是家里的老疙瘩，所以无疑得到了父母宝贝似的宠爱。 我们三个又是一起上学的，这在年龄上来说区别也不大，那个时代里我们是谁也没捞着上幼儿班的。同在一个学校里，学校是属于民办的，就在我们大队的村委会附近，我们大队是分七个村子的，只有五年级，上初中就得去镇中了。我们三个长期是结伴同去同回，对于男女之别也没什么好挑剔的，时代毕竟是不再那么封建了，当然同村里也是有别的同学了，离学校也要走上三四里的路程。在上小学三年级时，我有幸和寒菊子被分配成同桌，就不禁对老师的这一明智抉择深抱好感。这样一来，让心生嫉妒的宁悦然暗地里还偷着骂俞老师好几次呢，对我也是充满了敌意好几天，我能从他的不友善眼睛里能够看出端倪来。我也就不客气地对他心怀不满，还偷偷摸摸的向那个年轻的女老师打起了个小报告，记得当时就把那个至今难忘的女老师气得花容失色，因为她给我印象比教学态度还深刻的是，在六七个年轻的女老师里面她是属于最漂亮的一个，如果当时要是让我做选美大赛上的评委的话，以我在目前“所见有限”的情况下，我定会毫不吝啬的给她打满分的，我的好色习惯大概就是首先从她身上学到经验的。我兴灾乐祸的在拭目以待，可见她带搭不理的在宁悦然身上没做出任何反应，就对她的大度容人之量很是扫兴！可是没过两天就有打击报复行为开始了，是因为宁悦然犯下了一个简直是不值一提的小错误，就得到了不该应有的批评及惩罚，是站在课堂外的烈日下暴晒。透过窗户看着他满脸淌汗极度难受的样子，再看一下寒菊子为他抱不平的难过表情，我也就不禁为自己的卑鄙行为而感到内疚的惭愧了起来！甚至还怕老师的一不注意失口说出是我从中捣鬼，是因告密才让宁悦然惹祸上身的，为这还在忐忑不安中担忧了好几天呢。到这时我才懂了，女人记仇的深度是最不可测量的！ 在后来我跟宁悦然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哥们时，我很坦然地对他提起了不该是秘密的“举报”一事，他听后笑着一拳头把我打了个趔趄，奖赏我的则是一句：“就你小子呀——蔫坏！” 情窦初开，是人生中最美好的时期。 那时也就是十二三的年纪吧，对漂亮女生就知道了产生好感，在我不俗的眼光里看来，寒菊子年龄虽小，但在隐隐约约里就流露出往后的风情万种的韵味来了，这大概就是独具慧眼了吧？经历了此次“革命”，才朦朦胧胧意识到已处在了“情窦初开”的年龄阶段了。青春期，让我逐渐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体验着生理上及心理上发生的微妙变化，时时有骚动不安的情绪出现。在稍大一些时也就又对“红颜祸水”一词有了认知感。后来又发生了一件让我刻骨铭心的事儿，才让我对宁悦然有了化敌为友的想法。那件事是因为寒菊子引起的，是几个女同学在玩踢毽子游戏时，寒菊子一个干净利落的花样“射门”，却不料想偏离了准确度，原因是出自太高难了些吧，绝对不是她的技艺不佳。那个可恨的毽子不长眼睛地直击在一个素有“泪美人”绰号的女生脸上，她是个扮演观众角色的，当时就蹲在了地上放声嚎啕大哭了起来，那情景让我是一直记忆犹新的，要用“如丧考妣”来形容吧，不恰当又有些过分，但其意思也是贴谱的。 我看见寒菊子发呆地站在那里也吓傻了眼。 等到“泪美人”的哥哥闻迅后风风火火地赶赴现场时，气氛就更加紧张了起来，看着略显得彪形大汉的他，在怒发冲冠的审训下，寒菊子在颤着音儿的哭泣中道歉着，不但没换来原谅，还见大个子凶神恶煞地竟然敢朝着寒菊子的头部扬起了巴掌—— 他是别的村的，高我两届。在这岌岌可危的情况下，我记得我当时想都没想，愤然挺身而出，奋不顾身地扑向了大个子，把他推搡了一个跟头，差点儿就弄了个狗啃屎。等他一愣之下反应过来，见是弱不禁风的我时，就立刻大发淫威了起来，恼羞成怒，一时竟忘了在学校里一直提倡的五讲四美三热爱教育，恶狠狠地冲着我骂了句：“你他妈的这是耗子舔猫鼻子——想作死呀？！” 他恶虎扑食一样直奔向了我，挥拳便打，仓促之下也忘记了武侠小说里称之为的招式了。我当时也只好硬着头皮应战了，鱼死网破的打算是没有的，两败具伤的可能性极大。我错误的高估了自己，小瞧了别人，其结果是三下五除二便落得个——鼻青脸肿！正当我只顾抱着头任凭这可恶的家伙滥施暴力时，救星出其不意到来了，宁悦然二话没说，把他从我身上拉开，就和他操练了起来，也真够见义勇为的了。宁悦然可是班级里出了名的“刺尜”，调皮捣蛋鬼一个，不是好惹的。 等我看到他们两个人展开肉搏战的对打几下就支起了“黄瓜架”时，在这有机可趁当即，我奋勇上前，便对着大个子是一顿不顾头不顾腚的拳打脚踢，没想到在我的花拳绣腿下威风不可一世的大个子也不堪一击的瘫痪了似的匍匐在了地上。 正当我俩看着惨遭重创的他不知如何是好时，老师及时赶到了，心想批评教育是再所难免的了！ 万没想到的是，俞老师问明了情况后，就和颜悦色地对着大个子说：“你是学长，怎么还爱跟他们一般见识呢？再说你妹妹的个性也真是太软弱了，一副娇生惯养的小姐脾气，全班有谁不知道呀？算了吧，好好回去读你的书去！这么以大欺小，还像个高年级的学生吗？！” 没承想我的这个美丽的女老师还懂得“护犊子”，正在心理上早就做好了充分准备接受“批斗”时，听她这很婉转的用词里像是大有放宽政策法外开恩的意思，就暗自庆幸了起来。不料她搞突然袭击似地转过头来对我俩怒责道：“看看你俩是副啥德行，学习优秀里面没有你们，打架斗殴里却少不了，学习不好能对得起谁呀？最终还不是对不起自己呀！滚回教室去上课，我——” 她又略带温柔地看了我一眼，口气缓和了几许说：“去把脸上擦一擦，快赶上花公鸡了，像个什么样子嘛！” 她的话引起了围观同学的忍俊不禁，使我听上去那笑声就像是在有意控制放屁一样，一小段儿一小段儿地往外崩，不够完整和潇洒。 她嘴里的“嘛”字拉长了音儿，听上去别有一番味道，带有江南一带的呢哝软语。我知道她定然是看到我了的脸上刚被“整容”过，动了怜悯之心。这时才在精神上稍有放松下感觉到脸上有着麻木的疼痛，鼻子里一阵热乎乎的，还以为是感动的鼻涕要出来了呢，用手揉了一把，觉得粘糊糊的，可是当低头一看发现是流出了少量的血，心里就像是冷不丁地刮过一阵凉爽的风，凉嗖嗖的，不免有点儿害怕了。要知道我可是不擅长打架的，根本就缺乏这方面的实战经验！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4）遭受羞辱 还是懂事的寒菊子悄悄为我递过来一块印花的手帕，看到她泪眼朦胧里满怀感激之情，同时也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很是楚楚动人，我就佯装无所谓的样子给拒绝了，怕的是那本来洁净的手帕上沾染了我的“可耻”行为下的污垢。我那时就听过“英雄救美”一词的，对着有点儿可怜兮兮的寒菊子我不以为然地一笑了之，付出一点儿小伤为代价觉得值，心里竟然产生了某种自豪感。后来也是得到了充分的应证和肯定，寒菊子大概是对我抱有一种感恩戴德的心理作用吧，对我是越来越好了。 我有点儿视线模糊里出现那个早以从地上摇晃着站起来的大个子一言不发地走了，在经过妹妹跟前时，还看到他带有怨恨表情地瞪了下一旁早已不哭了的“泪美人”。 记得后来我还给那个大个子男同学取了个听之不雅的外号呢，叫“狗熊”，这也未免带有仇恨色彩的，也的确是长相有点儿影响市容了，简直是跟他妹妹一比大有霄壤之别的逊色，“泪美人”长得倒是颇有姿色的，和绰号倒也能相映成趣儿，在后来我的回忆里还会想到的是，是不是兄妹两个在“品种”上出现了什么问题？请别见怪我这“费力不讨好”的猜测，哈哈—— 对打架一事，我后来也扪心自问过，是过于太冲动了，没能用理智来使它化干戈为玉帛，并且自我作了意义深刻的检讨，发誓是：下不为例。 就在老师一声命令之下，同学们蜂拥着挤进了课堂时，我还在犹豫了一下里特意地看了下老师那鲜艳的彩裙下那双修长又丰腴的匀称小腿呢，白皙的也怀疑像是把脂粉也给擦上去了，更不解的是一双棕色的高跟皮凉鞋怎么能支撑得住她那“千金”之躯呢，再有就是躲藏在透明丝袜里的脚趾甲也被涂染成了殷红色，还曾误认为是口红用错了地方。请宽恕我那时的因为知识浅薄而带来的荒唐愚昧吧！大了些才总算是弄明白了所谓的“性感”一词里的蕴意深刻，也就在想女人把自己折腾漂亮一些是为了给男人看的，在美的一词里用于“孤芳自赏”的含义确实是很少。 在这段时期里，我们的这位班主任经常和一男老师同出共入校园的大门口，我还和几个关系不错的同学以切磋的形式达成共识，判断的结果一致认为是——老师在谈恋爱了！那个男老师是刚分配到这所学校不久的，听说是师专毕业的，小伙子长得也是堂堂一表人才。 在有好几天里，我精神恍惚，有时竟会莫明其妙地黯然神伤起来，究其原因但又不明确！ 等时间一久了，也是在两个人正式订了婚之后，我多波多浪的心里才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为老师将来有个好的归宿而祝福。那个时期的我敏感又脆弱，掐指算算还没有到“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 在我经过落在后面的“泪美人”身边时，我还没忘了对她扮个鬼脸儿呢。这时才发现寒菊子的那一毽子的力道真是不小，以至让她粉嫩的脸上出现了青紫一块，也就意识到她是被冤枉的划分在“娇惯”的范围之内了，对其举止觉得并不包含被夸张成分。 在我的脚步就要跨进门槛时，察觉到寒菊子还没有进来时，就则转身回了下头，看见了老师正对着她发挥伟大的“母爱”呢，抚摸着她的头，我模糊中听到一句：“以后再玩时小心着点儿。” 受到这种格外的宠爱也是难怪的，因为寒菊子是老师眼里的全班最为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据小道消息说，刚把她提升为学习委员不久就要晋级成班长了，看情形这一可能性极大。 我没听清楚寒菊子在跟老师说些什么，可却听清楚了老师对我说了一句大不敬的话：“看他平时‘蔫巴鸡’似的，没想到还敢动手打架呢？！” 这话让我听的很真切，让我不由地一阵热血沸腾，脑袋里嗡嗡直响，因为污蔑性太强，我的自尊难以承受这看似虚无缥缈的负荷！老师两次用“鸡”来形容了我，当然是愤愤不平的了，放在你身上会欣然接受这近乎是带种族性质的人身攻击吗？愿不愿意是你的问题了。哈哈——她在我心目中的光辉形象一刹那就变得暗淡了许多！我是自我感觉良好的了，是全班男生里最遵守纪律的一个，从不愿跟挑皮捣蛋的人为伍，更不会拉帮结伙的惹事生非了，性格有些孤僻，喜欢在孤独寂寞里思考一些不为人知的乱七八糟东西，我的年纪像是过早地走出了少年时期。也是后来才想通的，我是男人，这“鸡”用在我身上不合适，也该找个合适的人选了吧？哈哈——到此打住，再说下去就怕要得罪某一位了。灰溜溜地走进教室，同学们的眼神儿让我感觉像是在聚光灯下等着拍摄的那一瞬间，我成了焦点人物了。面红耳赤的情况下，我在羞愧中看见了宁悦然像是早已坐进椅子里了，心里在暗骂： “还是这小子狡猾，老早就溜之乎也了，逃过了老师出口不逊的一劫，然而我却——” 那小子还能别出心裁地站在椅子上大声说：“我们的英雄回来了！团结就是力量，一致对外，打倒侵略者，要热烈欢迎我们的英雄凯旋归来！” “别胡闹了，老师在外面呢！”班长在行使她的权力，警告中带着威慑。 宁悦然的慷慨陈词变成了演讲味道，我在窘迫中丝毫没有体验不出赖以炫耀的光荣感觉，反而是更加难堪之极了，也有些啼笑皆非。他对班长的提醒置之不理，还带头鼓掌起来了，引得教室里一片喧哗，掌声却是寥寥无几！我气愤地瞪了眼这个善搞恶作剧的家伙，对他不予理睬。坐上椅子时心里还在想着寒菊子究竟是对老师说了什么？—— 突然教室里鸦雀无声了，是老师拉着寒菊子的手走进来的，她可真够光荣的了。 “全体起立，老师好！” 在班长李鸿雁的带头下，同学们不约而同地把身子站成了一根棍儿似的被竖在了那里，个个又像是木雕泥塑一样，看上去都很滑稽。我被遮挡住一排身影后面却有失恭敬地没站起来，不知是当时因心不在焉还是故意的想让老师出个我不尊敬她的丑，我似乎是看见了老师发现我了但却没声张，也看见了李鸿雁还顾得上回了下头狠狠地用眼睛剜了我一下。 我平时是最看不惯她的，当上了个管全班三十一个人的破班长，就耀武扬威的俨然是国家领导级别的干部了，闲事没有她不管的，充分地在发挥着官瘾的热能量，也不怕早日被蒸发掉全部水分。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太招摇了就没了文雅的可爱了！在那时起我就好像是懂得了该怎么样来欣赏女人了，当然说我早熟好了，我也不会谦虚的，哈哈—— 见寒菊子没有马上回到座位上来，我就知道老师定然是会有文章可以发挥了。 老师挥舞了下手臂，同学们又像在收割机下被放倒的一片庄稼，齐刷刷地坐了下来。坐在那里个个看上去都是那么的有修养有素质。在平日里每当我看见她这个具备优雅魅力的动作时，心里都会产生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可这次却没有，有的是在心里泛滥起一连串从不曾有过的讥讽冷笑。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典雅有气质的一个人，担任着教书育人的神圣义务，怎么能够对她的学生说出那么庸俗又近乎肮脏的话来呢？还为人师表呢！我的人格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亵渎，脆弱的心灵上遭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摧残性的伤害！请别忘了——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我的心在呐喊中强烈抗议—— 果然不出我所料，老师郑重宣布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寒菊子荣任班长一职了。 对于这个英明之举，我对老师的敬佩程度远不如为寒菊子高兴来的大。 在老师毫不客气地列举旧任班长的几项犯下的比较严重错误时，我是这个耳朵听了那个耳朵又冒出了的，只是还没忘了去看一眼李鸿雁此时的表情，见她当时就伏在书桌上哭了，我对她的憎恨也就随之荡然无存了，甚至还略带虚情假意地产生了同情感！ 我仍在很迷惘地猜想着寒菊子究竟会是对老师说了什么？断定绝不是在进谗言，那么其内容就是在为我求情了？如此肯定地一想，心里就情不自禁地开始暖融融起来了—— —— 在我毕业后在家闲呆的那几年里，是我在青春岁月里最为彷徨和迷茫的一段时期！在我的身上有两大别人欠缺的“优点”，一是好吃懒做，二是不学无术，以至得到了不少不屑一顾和冷嘲热讽的赏赐，在我的自信里我唯一的特长就是喜欢舞文弄墨，所以这也招惹来了祖祖辈辈是以农民身份在延续的同胞们把不安分守己的我则看成了是他们的异类，当时如果是再有人谣言惑众地说我是外星人的话，肯定是就会连研究价值都有了！后来在我在文学领域里崭露头角后，则又接受到了刮目相看和阿谀奉承，前者被我嗤之以鼻的称之为“鼠目寸光”，后者是理直气壮的称之为“溜须拍马”！在终于可以扬眉吐气的时候，给我的感觉竟然是像极了刚从监狱里刑满释放出来的劳改犯，重见天日，又可以挺直腰板儿重新做人了。在此说明的是，那种地方可是我一辈子也不想光顾的，我身上虽有一些屡教不改的恶习，可也的的确确是一介良民。我为我的不是“大器晚成”而庆幸。 在我的心目中对文学的痴情程度不亚于对月宫里的嫦娥那样有着梦幻般的美妙遐想，渴盼着有一天真的能够写出在别人眼里看来是最优秀的作品来，并且始终坚信着在妙笔生花下则会诞生出另一个理想中的世界，在我执着的认为下，“作家”才是最高尚的职业，这么一说倒真是有些自以为是的炫耀了。凡正是你们的唾沫星子也喷溅不到我身上，还白白浪费掉了人体资源，倒也是实在可惜了的！哈哈——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5）往事难忘 在我无数次地沉迷在有关对过去那梦萦魂牵般的回忆里时，就会依稀之中捕捉到片片段段往事的影子。有些故事情节已被蹉跎岁月打磨的棱角不够清晰了，只能凭借着残留比较深刻的印象来发挥想象力再进行讲述了。 （在完成以上段落时，我回头看了下墙壁上的电子钟，已经是凌晨一点十五分了，如此艰辛地在夜里倍受煎熬，却换不来你的支持，不免有些汗颜，但为了几个“好评如潮”也得继续努力，要搜索枯肠、字斟句酌地编撰下去，知音难得嘛。鞠躬尽瘁想过，死而后已没想。总之我不会让自己的作品粗制滥造和庸俗不堪的，要对得起良知对得起文字。我“打”字的速度几乎是不比手写快啥，因为有另一部长篇《情天恨海鸳鸯梦》也正在跟此书一起在网上并肩作战，如同是在考验我的成绩，这不得不卖卖力气了，这是因为刚学电脑这高科技玩意儿！两部拙作都不会签约的，我没有作品不经过修改就认为是满意的习惯，更不想昧着良心去骗读者的钱，所以在文学网站上也不会花钱去看别人的作品的。在觉得有点儿饥肠辘辘时，就起身去弄了顿宵夜。你问我是啥？方便面嘛！哈哈——） 自从和“狗熊”打了一架之后，我和宁悦然之间几乎是有点儿僵局关系也有了彻底改善。就如同大陆和台湾，有矛盾却也有缓和的余地存在。如果当天不是他肯出手相救，我想那天一定会惨到没有孩子模样的份儿上去了，也从“战争”是残酷的里面得到了经验教训，也得懂了“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的意思了，“好狗护三邻、好汉护三村”嘛，他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就算是有磨擦冲突，还不是因“吃醋”引起的，大敌当前，纯属各人恩怨算得了什么，他要是袖手旁观的话，那我得记恨他一辈子，最起码来说我俩毕竟是一个村儿的。他的深明大义也的确让我是好感动，感动到以后我想要的女朋友都送给他了！ 自从寒菊子当上了班长之后，我就莫明其妙地产生了一种肆无忌惮的想法，老是觉得身边总算是有人“护驾”的了，但却没大到有嚣张气焰的地步，也顾虑到有了麻烦也会让她难堪的。在学校里班长的权限也是不容忽视的，若不服从命令听指挥，就会把你抓来当典型处理，时常给你弄双“小鞋儿”来穿你能受得了吗？就像李鸿雁当班长那段时间里，动辄就对我不是横挑鼻子就是竖挑眼的，我规规矩矩地都到了俯首称臣甘愿做奴隶的份儿上了，她还不依不饶地懂得优待俘虏呢，大概是被官瘾唆使的到了不辨是非晕头转向的地步了！以至在她虎视眈眈之下把剧情演变到我一见到她就会心里有发毛的反应，由于敏感都到了谨小慎微又提心吊胆的程度上了，简直就像耗子见了猫一样！只因当时才疏学浅，对“母老虎”一词也不知该作何解。是宁悦然看到了我“装孙子”这一“恶习”，就有意找李鸿雁的麻烦和她对着干，并且在暗地里还鼓励我说： “别怕她，当个狗屁班长就有了不起的了？她就是知道软的欺负硬的怕，杏总是找软地捏嘛！一个男生被女生欺负着，也让别人嘲笑呀？等哪天她要是敢惹我的话，我才不会惯着她呢，非得给她点儿颜色瞧瞧不可！” 记得当时我还劝他不要那么做了呢。我那时也许就懂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意思了。只是心里还在咬牙切齿地在诅咒那个让我时不时地要在同学们面前现丑的臊丫头片子！甚至还为她想到了等长大了在找“婆家”这一人生主题上会遇到困难的，谁肯要她呀？就是有人不嫌弃的肯要，那个男人不是瞎子瘸子也是个大傻瓜蛋，给她当丈夫还不得要受一辈子的窝囊气呀？！ 没出三天，宁悦然遵守诺言，已记不清楚是为了什么了，他和李鸿雁发生了一次口角，结果对方被狠狠地挨掴了两个大耳光。当时我看着李鸿雁捂着半拉脸哭着跑去办公室找老师告状去了，我很解气的同时不免又在为宁悦然担心了起来。结果还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又被罚站而爱莫能助，我歉疚地认为他能遭受到如此待遇是我的一次盲目性“报负”而开了先例！ 而他站在外面晒太阳时却还能很得意地朝着我偷笑呢，这也难怪，我模糊中记得那好像是刚要进入冬天了。我看着他当时很是激动，因为觉得他才像是个敢做敢当的男子汉。相比之下，我自愧不如！ 在和“狗熊”打完架之后的几天里，我一直是提心吊胆的，时刻让每根神经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下，怕他会抓单个儿的进行报仇。甚至还想到了搬请我哥出来保护我，那可是我亲哥，我想他该是责无旁贷的，可他那时已上初中了，不在了这个学校，去了镇里，并且还住宿在那里，他大概有十八九了，可见学习是何等水平了？！我二姐都上高中了。由于远水不得近渴，于是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宁悦然形影不离。几次和“狗熊”路上“邂逅”，我都认为不是偶然的，那时我的心都会紧张地有窒息感，一颗过度恐惧的心怕得是一不留神就有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的可能性，他不怀好意地对我俩冷眼相对。只有宁悦然敢对他用挑衅的目光加以回敬，我则是在蔫头耷拉脑中又把“孙子”形象发挥的淋漓尽致。虽是如此，但也打定了主意，一旦“狗熊”敢贸然发动进攻的话，我俩就会同心协力给予反击的，第一次经验明确地告诉我，那家伙肯定会沦落成第二次手下败将的。那时我甚至是异想天开的在想，我要是学会了乔峰的“降龙十八掌”，谁敢欺负我，我一掌就把谁拍到地狱里去，让他（她）见识一下阎王爷究竟是何等模样，信不信由你，呵呵—— 在敌对关系有了缓和之后，我在“泪美人”嘴里得知了她哥叫——柳湘屏，名字倒是挺好听的，只是人不顺眼了些！ 在后来有一件让我引以为傲的事，让我幼小的心灵里激动不已，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力量，那就是——我的作文成绩一直是在全班名列前茅的，常常会让老师拿来当示范文来当众朗读，并且不止一次地夸奖了我，这让我在受宠若惊的情况下有一种莫大的荣耀感，在同学们羡慕的目光里我有些自我陶醉了。 羡慕的另一面就是嫉妒。 夸奖则是最好的鼓励。老师在我心目中的不良形象也在逐渐地恢复了光辉色彩。 从那时起，我就开始严重性的偏科了，本来是想在老师的“轻蔑”下奋发图强的，努力一段时间的结果是——也在师的嘴里得到过——白火羽是全班男同学里学习最好的一个！女同学当然是寒菊子了，这非她莫属。 由于在“作文”的影响下，我开始喜欢上了课外读物，饱览群书，古今中外的不在话下，别看我年级不高，但一般的生字上借助“字典”这个法宝给一一拿下的。一本好书能让我简直是当饭吃，以至在吃饭时妈妈一再催促下才恋恋不舍地走向餐桌的，爸爸见我在学习上如此用功，就笑呵呵地对妈说： “这孩子像个秀才的材料，将来我们白家他是最有出息的一下，我是不会看错的，等着瞧好了。” 他又不知趣儿地转向我哥说：“你要是有弟弟的一半就好了，我的钱你好算是没白花！” 我哥就不拿好眼神儿来看我，还不服气地告状说：“他是在看闲书，算得上是学习吗？！” 我爸就瞪起了眼睛说：“那也是在学着识字嘛！” 哥就气愤地把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扔，转身而去，剩下的碗里饭也索性不吃了。 二姐就无可奈何地端着碗说：“吃饭的时候，也不注意影响！” 那时我大姐已嫁人了。 我爸见哥如此的无礼，不禁勃然大怒，太有失一家之主的尊严了，就要发作，还是我那贤惠慈善的好妈妈给和颜悦色地劝说住了，也阻止住了家庭内部矛盾的不必要发生，只是害得我妈也没好心情吃饭了！ 那时我是非常地感谢我爸爸对我的宽容和厚爱的，当然了，我妈的功劳更是不可忽视的了，有贤妻良母的家才会是最幸福的家。 妈妈曾昵称我是“啃书虫子”，我欣然接受，正是在浩如烟海的知识宝库里不断提取营养，才会滋润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文学苗子，使其后来得到真正茁壮成长，大有争芳吐艳的气派来，信不信由你，嘻嘻—— 当我在高三向“状元榜”冲刺的时候，也被淘汰落伍了，这是意料中的事。我哥就开始有充分的理由来嘲笑我了： “还不是跟我一样？！” 这也难怪，我是在重蹈他的覆辙了嘛！记得有一次跟我哥促膝谈心，我问他怎么不愿念书，他说：“上学晚，脑子又笨，个子赶上老师高了，年龄又大，再念丢不起人！” 这是肺腑之言，有情可原！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6）游手好闲 见我的情形跟哥一样，我爸就自怨自艾地颦蹙起眉头说：“看来是我们白家的祖坟没埋到正穴上，是不出大学生这棵篙子的！” 我的两个姐姐在学业上也让爸妈大失所望过！ 看着爸爸难过的神情，我颇感惭愧！我见过一些家境不富裕的父母，为了能让儿女有出人头地的一天，起早贪黑的忙碌，就是为了供孩子上大学，而最终还是失望的占绝大多数。我就在想，如果有那些昂贵学杂费，积攒下来干啥不好？不是那块料，就在白花冤枉钱，几年下来，也是个不小的数目。是男生，足可够成家立业用的了；是女生，也可够陪送嫁妆的，或者说要搞小本经营的投资也不成什么难题！我家兄弟姐妹多，这就是榜样，由此可见土里刨食的爸妈当年为了儿女是怎么操劳的了吧？所以我是一直赞成计划生育的，凡正是我没被计划了就行了，呵呵—— 哎，有哪个为人父母的不望子成龙、盼女成凤？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我爸就没话可说了，憋了好一阵子，才有点儿脸红脖子粗地冒出了句让人震惊的话来： “那就再复习一年看看好了。” 他老人家依然像是对他的儿子大好前程是充满信心的。 我哥一听这话更是有些火冒三丈了，那是他可没捞到“第二次与校园”握手的机会！说句老实话，那时他是最讨厌上学的了，能勉强着读完初中也是在受到“压迫”下进行到底的，在求学的过程中还留过两年级，不让他复习是正乐不得的呢，所以也根本就没争取过。 我讲这段时，我哥已成家立业了，为我娶了个不错的嫂子，还是个城里人。记得说这此话时嫂子和孩子不在跟前，模糊的记忆中好像是回了娘家。那时我二姐也已经出嫁了，女孩子嘛，总有一天会被花言巧语的男人给泡走的！ 我当时苦笑着摇摇头拒绝了爸爸的“优待”政策。我认为自己虽没“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但要凭着我所学到的知识，努力进军“文坛”这块宝地还是绰绰有余的，那时我就下定决心为“作家”这一荣誉称号而拼搏奋斗终身了——我也理解，爸爸是想让我脱离“庄稼地”这个圈圈里，不然是老守田园的永远也没出头之日了！ 抛下这段小插曲，还得返回去接着说。 等我把家里的藏书看到“弹尽粮绝”的时候，就开始朝同学们来借，甚至到了用小恩惠来做交易，都要达到不惜一切代价了，终日沉醉在恩恩怨怨的故事情节里面去了，这样“不务正业”还能有个好？！于是乎，我的学习成绩是眼看着的一落千丈，简直是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了！ 对于同座上的寒菊子来说，看我如此的“堕落”，就谆谆善诱地劝说我的利弊得失，我却忠言逆耳，屡教不改，让她也是无可奈何！我的语文是光彩夺目的，而数学就惨不忍睹了！有时干脆连作业题都懒惰到不作了，就等着抄她答好的倒也省事。如此一来我的“抄”这一习惯在久而久之之下就很顺理成章的给养成了！现在来讲，才对“抄”这一恶习彻底做了一个了断，给这一瘾癖完全戒掉了，不然你们一定会深恶痛绝地来责骂我是——“剽客”的了！哈哈—— 在后来我一直在想，就是在那个时间段里让我打下了将来对文学创作的基础的。 在既将来念完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们三个人的关系一直是保持密切状态的。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倘若寒菊子不是小女子的话，我们三个人一定会效仿古人“桃园三结义”的，看看人家刘关张三人的哥们义气真是羡煞人也！ 那个时候的寒菊子已经渐渐具备少女的风韵了，人也长得正在按照我预计的那条轨道上进行着。 说起来是漫长而却又是短暂的小学生涯就仿佛是在不知不觉中给走过去了，变成了时间里的收获产物。人只有在成长过程中才会发现荏苒的光阴岁月是正在漫不经心里悄悄流逝的，在想起来时就会平添了几许沧桑的感慨！ 在我少年时期就有一种多愁善感的情愫在很困惑中缠绕着我，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也不知究竟是来自哪里，也许是跟课外书看的太多了有关！ 匆匆之间，一个暑假就在眼前一天一天地如同书页一样被翻阅过去了，我们又到了十几里外的镇上去读初中了，带着行李在家长的陪同下，分手时又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别惹事生非，好好用功学习。学生永远代表着家里人对未来所寄托的希望。那时我真怕和寒菊子分开，说起来她也是有同感的。幸好还是陌生的一个男老师没有把我俩给分开，分开的是宁悦然，他去三班了，我们是一班。 接下来似乎是没什么可讲述的了，但值得一提的是，寒菊子依然还是学习那么好，而我还是马马糊糊了，纯属是在混日子。只有在高三时，我才突然意识到，一旦她考上了大学，我就要和她分开了！不能分开，于是我也开始用功学了，再加上她为我补课，但我还是感到困难重重，临阵磨枪，深知为时已晚！ 一天我惭愧又无奈地对她说：“看来是我们真的要分开了！” 她好看的眼里掠过一丝晶莹的光彩，瞬间就又黯淡了下来，低下了头，微微用带有伤感的语调呢喃道：“努力吧，加油！也许——不会的——” 她下面的话我没听清楚，那是因为看着她我竟然会有些失态的发呆了，几年里一下来，她已经变的是一个多姿多彩的大姑娘了，妩媚妖娆——那时没人选校花，要是有，我想桂冠一定会是她的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见我没说话，等她抬起头来看我时，看到我一副“色鬼”模样，就差馋涎欲滴了，吓得先是一惊，随后就是羞涩地莞尔一笑。 那时我是在想，如果再给她穿上时髦的衣服，擦胭抹粉的打扮一下，就肯定会是个绝色的大美人儿——不，不用胭粉也是天生丽质，真实的美最可贵。见了她那表情，我也就慌了神儿了。 在八十年代社会风气里，无论是大人和孩子基本上都有一颗质朴友善的灵魂。不像现在学校是三令五申提倡禁止早恋的，但这种校规在“洪水猛兽”面前也显得软弱无力。那时如果出了早恋事情，就会被“千夫所指”的，也会让家长蒙羞受辱！可我却明明意识到我已经是在恋爱了，也许该说是一厢情愿的吧，可爱情的魔力的的确确是在怂恿着我，并且在征服着我的意志，让我无力抗拒。我如同被陷入了沼泽里，愈陷愈深！可那种感觉是既痛苦又幸福的啊—— 那一次不知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勇气，我冲动地一下子拉起了她的手。她惊慌地看着我，我和她勾了勾手指头，很坦然地对她说：“努力吧，加油！” 她对我甜甜地笑了，在她的笑逐颜开里，像是完全放下了对一个色鬼的警惕。 让我感觉到的是，她的如花绽放笑靥里，一个盛满了“爱”，一个盛大满了“情”，我用眼睛品酌之下，就已陶醉了，一颗心像是掉进了蜜罐里一样—— 对不起，得意忘形之下，竟然忽略了也该介绍一下宁悦然的。我们也是经常见面的，有区别的只是不在一个班里而已。每逢假期时我们“三人团”也可在一起说说笑笑的，那是一种无拘无束的快乐。每当我和寒菊子问起他的学习情况时，他不是一笑了之就是简单地来一句：“还可以吧，过的去。” 在我看来，他的那种洒脱的轻松劲儿是我所不具备的，相比之下，这让我比较惭愧！ 十八九岁，正是朝气蓬勃的年龄，而我仿佛是已经没有了！ 高考的时候，除了笔下的“沙沙”声之外，我好像是置身在荒凉而沉寂的沙漠里了，考场里安静的如同走进了金庸笔下的“活死人墓”。监堂的在来回巡逻着，那目光就像是狱警在用凌厉的眼睛在审视囚犯，有作弊者一旦被逮到就有被拉出去“枪毙”的可能性！ 我本来就有“怯场”的坏毛病，前两天背会的题一紧张不说是忘的一干二净了嘛，但也忘了差不多三分之二了！我乘一脸严肃的监考官不注意的情况下，像是一不小心把笔弄掉在地上，就弯腰去捡，用眼角余光匆匆一瞥之下，发现一张张大多数都是不熟悉的面孔，这时才惊觉到——寒菊子已不在我身边了，我们不是在一个考场里。但我也能感觉的到，这一小动作定会引起一双机警的眼睛像是发现了小偷一样在盯注着我，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在这种无助的情况下，我突然之间有种要哭的感觉！ 我加杂在递交答卷的人流之中，茫茫然然地走出了考场，在门外做了个深呼吸，仰天长叹一声，解放了！关于考试的结果我已预先知道了——我不是吃“大学”那饭碗的那块料！ 这时在我的眼睛里出现了我最熟悉的人，我的视线一下子模糊了起来。我看见寒菊子正朝着我翩翩走来，她充满关切的脸上没有了往日里的迷人微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7）偷偷幽会 在家里等考试结果的那段时间里，天天都有点儿惴惴不安的感觉，心里就像是被塞了团麻乱糟糟的，没有了好心情。 我们三个人在一起时就开始预测谁能考上这一问题。我认为还是寒菊子能考上的把握比较大，在我的估计里，她上清华北大都不在话下，这是因为平时学习成绩而论的。可每当问起她时，她总是淡淡地一笑而过，不知可否。 还是宁悦然在这一问题上就显得洒脱些了，他总爱说：“等考分下来不就知道了。” 这是最可靠的结果。 —— 在考分下来的那天，我们三个人去了学校，是骑自行车去的，寒菊子被我和宁悦然轮班带着。在我带着她时我发现她靠我很近，甚至都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她爸爸是教师，在镇上教初中。我虽对自己没有半点儿信心，可也存有侥幸心理的，我好几次去她家问过她爸爸，可她爸爸也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在几乎是人山人海的榜单公布下，考生都仰着头在墙壁上寻找着自己的名字。 我的结果是——名落孙山！看到自己的分数与上线相差甚远，在此也就羞于启齿了！在那一刻里，心里像是结了层失望的冰。 在我问寒菊子怎么样时，她还是淡淡地一笑说：“我俩彼此。” 我几乎是惊呆住了，这怎么可能呢？我还揉了好几次眼睛去看她的，结果真是相差无几。 她的坦然态度让我怀疑。 她仍是淡淡地一笑说：“这也许是我与大学无缘吧。” 而宁悦然脸上那绽露的欣喜笑容让我嫉妒，他考上了，他曾说过的理想是上建筑大学，大概是能如愿以偿了。没想到这小子却在暗地里下功夫！ 我的心里一片黯然，可寒菊子却是显得格外开朗活泼，这事就像跟她无关似的，还非得要让宁悦然请客表示庆贺不可。我们去了一家小酒馆，那天我把自己喝的晕晕乎乎的。我本来不爱喝酒，可从那天起就养成不良习惯了。 凡正我是决定不复习的了。 寒菊子也是，为了这件事，她爸妈简直是对她大发雷霆，她就说：“你们就我一个孩子，我不想离开你们嘛。” 在她的坚持下，也不知是被她的孝心感动了还是——总之最后她的父母也对她是无可奈何了！在这一点上我俩像是不谋而合的。 而宁家却是觉得扬眉吐气了，还大摆庆功宴了呢，被邀请的人包括我爸爸在内——儿子有出息，这是当父母的荣耀。 宁悦然在志愿表上填写了“建筑系”。 一次晚饭后我跟寒菊子偷偷摸摸的在她家门前的场院里聊天，那里高高地堆积着麦桔垛，由此可见这年的小麦收成不错。那时虽是暑假，但我们却各自知道，就是开了学，学校也是和我俩无缘的了。我们不懂得珍惜时光，可时光却在我们不经意中在流逝着。我有时还看她跟着她妈上地里为庄稼服务呢，而我有时是跟在爸妈屁股后面偷懒，劳动时很少，一天也不知想干什么好！也许是我从那时就开始构思我的作品了。 我们坐在麦桔上，回忆过去，畅想未来。她安静地聆听着我的远大理想和抱负，这个可爱的小傻瓜儿，却喜欢听我大言不惭的胡说八道！看着她温顺的样子，让我的心里有种怜惜的感觉。 直到她家院子里传来一声：“菊子，还不回来睡觉？关大门了！” 她才站起身来，略有歉意地看着我说：“我妈在叫我呢，我回去了？” 我对她说：“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你也回去吧！” “我再呆一会儿。” “明天见！” “明天见！” 我坐在那里看着她那婀娜的身姿从我的眼中慢慢远去，走进了朦胧的月光中，从那不快的脚步中似乎能看到心里的恋恋不舍。在她就要经过不远处的那棵大柳树时，我依稀听到了一串优美动听的歌声：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那时候——” 那缥缈的歌声就像雾霭一样缠绵在我的心头，勾起了我对那一去不复返的童年回忆（不像现在的人，刚开始谈情说爱，首先把*裸的男女关系表现“以身相许”来个淋漓尽致，不再意将来能否结婚在一起，完全是“试婚”的的模式）！ 我们生于80年代，欢天喜地的涉足了2千年行列，二十多年里来有幸不曾被历史抛弃。那时还没有80后、90后、00后一说。在后经历了一段时期历练因尔在回首中觉得是漫长而又短暂的，所以我会常常在感慨万千里怀念那比较纯真的后代，关于爱情、婚姻、友情，几乎都是质朴无瑕的。官员腐败、医生贿赂，教师贪婪，这种不良社会风气是普通老百姓所憎恨的。当我尝试到了爱情与婚姻的失败后，才有了堕落的思想观念，就像现在一塌糊涂的男女关系，真的是在思想解放下没有束缚的不再按照循规蹈矩道德路线走了，离经叛道。在正确的人生轨迹上我彻底跑偏了，成了始做俑者的罪人一样，让我在后半生饱受忏悔的鞭笞！总之是不会认为有眠花宿柳的恶癖就有什么荣耀和自豪的就是了。我崇敬那种“万花丛中过，片页不沾身”的男人，那是洁身自爱，信不信由你，呵呵—— 那个时候的我，依然在遵循着封建而保守的思想观念，心灵与肉体上的纯洁很重要，在没结婚之前，处男处女在我的想像中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域。在我的内心世界里，憧憬并渴望着谦谦君子遇上恬静淑女的浪漫情缘，可现在的大多数女性啊，被不同以往的社会风气蜕变的缺少了淑女的基本素质，个个仿佛是在恶劣环境培养下就自然具备了泼妇的天赋，这是完全在于不再是男尊女卑的封建思想教育下造成的，在我见识多了阴盛阳衰后就会为此感到莫大的悲哀！这就好比某些人一样，地位提高了，反而也就不懂得自尊自重了。可在我的心目之中，能遇上典型淑女的菊子则是我的幸运。 那天真烂漫的童年呀？是多么的纯真，心灵都是一尘不染的，如今只能在回忆或者梦里翻阅了！ 早恋的确是很害人的，这怪不得菊子，因为我们算不得心心相印的恋爱，或者说是我的一厢情愿更为恰当些。不过我没想在考学上博得心仪女孩的芳心，而是想在“文坛”上独辟蹊径，期待有文学作品登于报刊，去讨她的欢欣。 由于我在爱情面前是个门外汉，别看落笔千言万语，却羞于启齿的吝啬了表白能力。后来才知道，对于爱情是需要勇气争取的，也可以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是多大的领悟啊！呵呵—— 那时候日子虽穷，全村子里也没几家富裕的，就知道每年一进腊月门儿，就开始数着日子盼望着过年，只是为了想吃一点儿好的穿一点儿好的，就会很高兴很满足了，可以说那是个无忧无虑的时期。春暖花开时，和小伙伴们拎着铁锨到山上去挖一种叫“跳兔”的小动物用细铁丝捆住长长的尾巴来玩弄，或者用弹弓打鸟，还有上树掏鸟蛋；夏天一到，只要是大地上淋过一场透雨，就可去丛林中拿着筐篮捡拾一堆堆破土而出的蘑菇了，还可在大人的安排下不情愿地去给牲畜割草，有时去河里摸鱼被爸妈知道了就是一顿非打即骂。相比之下，秋季和冬季就没啥太大意思了，不过可玩的项目依然是层出不穷的，在此也就不必太详细介绍了。 一晃之间，抚今追昔，才短短几年呀？就从童年到少年到青年了！ 往事如梦，岁月悠悠，既留恋又不堪回首。 在我瞬间的感慨时，就见寒菊子从那棵树影婆娑的大柳树下走过去了。 看着那棵树龄已高的大柳树，让我的心砰然而动，在那树阴下留有我不可泯灭的童年记忆。在小时候，村子东头住着一个一生未娶的老光棍，名字本该是杨常乐，可人们似乎忘记了他的名字，偏要赐给他一个“杨二瘸”的称号。他的右腿据说是在“农业学大寨”时被石头给砸断的，由于那时医疗方面也不进步，缺医少药的，才落下了个终身残疾。不能劳动了，那时生产队里救济他，再有就是村里的好心人看着他可怜常常给予帮助，维持生活倒也不算是困难。记得我妈妈当家里有好吃的东西时，还打发我给他送过几次呢，例如水果青菜或过年杀了猪给他送块肉等物。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8）荒唐之赌 他在我懂事的时候起就已经上了年纪了，有些缺少礼貌的小朋友就戏弄他，围着他转悠，并且是在嘻嘻哈哈中模仿着他一瘸一拐走路的样子，我就驱赶着那些捣蛋鬼来维护一个残疾人的尊严。我的同情心可以说是在我的家庭环境下培养成的，大了之后我则认为这是种高尚的素质。 见无知的孩子在耍戏他时，他有时就挥舞着手中的粗木拐杖，虽称得上是恫吓，可他的那苍老憔悴的脸上却是充满了开心的笑容，看上去竟会是那么的憨态可掬，又是那么的慈善可敬。在我长大了时才能充分理解到，那时在他的宽容大度下，其实心里一定是隐藏着非常的委屈和难过的！ 他最让我敬佩的一样本事就是讲故事，评古论今，在我年幼的心灵里认为他是无所不知的。故事也是丰富多彩，层出不穷，听得津津有味，简直是让我入迷，常常会忘记了参加一些听厌烦了的孩子们游戏中去，今天没听完的还要惦记着明天继续追问结果倒低是怎么样了。记得一次他很和蔼地抚摸着我的头说： “好孩子，你将来会比他们有出息的，你记住了我的话吧，我人瘸可眼不瘸——” 就是这个我称呼为“杨二爷爷”的老人，算得上是我后来对文学艺术产生浓厚兴趣的第一个启蒙的人。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听说他因年老多病进了敬老院，三四年之后就去世了。到现在我仍忘不了对他的怀念，逢年过节时我都要到他的坟墓前烧些冥币敬上一杯酒的，我是不会忘记曾经有恩于我过的人的。他就被埋在村子西边一片山洼里，那是坟地，可他因为是没儿没女的人，所以不能跟一些死者结为左邻右舍的，只能是孤独的在相隔一段距离之后被埋葬，在那里饱受凄风苦雨的洗礼！ 另外还有一个值得一提的人，那就是村子里还有个叫高峰岚的残疾人，小时得了麻痹症，早已在上学。在我们嘻戏玩闹时，他总是远远的躲在一边，显得不和群。他眼里藏有我曾经读不懂的东西，现在我明白了，那是自卑给带来的迷茫与忧伤！ 如今的那棵更加枝繁叶茂的大柳树下，再聚集的又是我们下一辈子的人了。人生就像是割韭菜一样一茬又一茬，事物总是有被淘汰被取代过程的！ 我看着寒菊子走进了院子，并且站在那里还犹豫了一下才关上了大门的。我们这是在幽会吗？我想我也该是到了谈恋爱的年龄了。 我点燃了一支烟吸着，很惬意的躺在了麦桔上，聆听着四周围蛤蟆和蟋蟀在附近尽情地讴歌着生命的美好，就连平时可恶的讨厌蚁子频繁眷顾也不会打扰我的好心情的。仰望着繁星闪烁的天空，那依旧残缺的上弦月就像是一把镰刀在收割着一堆堆棉花一样的云彩。我就在想，月宫里是不是真的有嫦娥仙子呢？是不是会有会捣药的玉兔呢？是不是有一真在伐桂树的吴刚呢？是不是还有桂花酒呢？也想到了“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的诗句——想着想着，在这安静的夜色中，我朦朦胧胧地进入了梦乡。 在酣畅的梦境里，我发现寒菊子就偎依在我的怀里，头枕着我的胳膊，我感觉到自己那时好幸福好幸福—— 忽然，我觉着身体有种被烧烤般的发热起来，寒菊子也在恍惚中迅速地远去了。当我惊恐万分地从美妙梦境中坐起来时，发现是着火了，急忙站起几个踉跄就跑出了火灾的包围之中，随即就闻到了有股难闻的焦糊味道扑鼻而来。低头一找，看见是衣襟被烧着了，赶紧扑灭。望着越来越大的火势我被吓懵了，手足无措的躲在一旁只顾傻愣愣地看着。烈焰飞舞，周围照如白天。 这时惊动了跟前的几家人，灯亮起来了，狗是一阵子的乱叫。人们络绎不绝地奔了过来，嘴里叫喊着：“着火了，快出来救火呀！” 他们的每句呼唤声都让我心惊胆颤。是寒菊子第一个气喘吁吁地跑到我跟前的，看样子还没来得急穿好衣服，差了声地拉着我的手问：“火羽，你没事吧？” 我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对她说：“我没事。” 别人就七嘴八舌地追究这起火的来源。 我毫不隐瞒地说：“大概是我不小心吸烟的原因吧！” 别人也没太深责备我什么。只是寒菊子她妈说了句让我难过又难堪的话：“不是你小子存心不良故意点着的吧？” 天地良心，我这辈子也不打算让“杀人放火”的事情摊到自己身上的。 寒菊子就对她妈为我争辩说：“妈，你是不能冤枉好人的，他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 我只好无奈地苦笑！心里在安慰着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火是没办法扑灭的了，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它着尽。 宁悦然也赶来了，向我关心地询问着。 那一晚寒菊子和宁悦然陪我到半夜，别人见火势殃及不了附近的场院了，才都一一回去睡觉了，我的爸妈哥嫂也在内，我哥临走时说了句让我来气又忠肯的话：“你惹的祸，就由你来负责到底吧。” 我妈还是不放心地说：“等看到火完全熄灭了就回去。” 她还把外衣脱给了我。 让我谢天谢地的是，那晚幸亏是没有风，把我害惨了暂且不说，不然罪过可就大了！ 我心不在焉地和他们聊着天，仍是余悸未消。见火不再会有带来灾难性的危害，就各自回去了。害得朋友跟我一起熬夜，真是有些过意不去！后来我在想，在我真正走前写作这条路的时候，不可能只是这一次就会锻炼出能熬夜的精神来的—— 第二天我放下了昨天的精神负荷，努力把自己从被“伤害”的心理中解脱出来。独自一人拿了本书来到河边上，坐在一棵杨树的树阴下，呆望着缓缓流淌的河水，看着因随波逐流而走岔路线的几只海鸥在翩翩飞舞中搜寻着可以捕捉的鱼儿。展现我眼帘的这条蜿蜒东去的河流，也是小有名气的，它则是——老哈河。如今的它再也不像从前那么烟波浩淼和清澈了，估计是跟化工业污染有关，另外是颇有争议的是一些人在没有国家管控下无证开采沙子，时至今日仍是继续以资采方式破坏资源。政府部门对此屡禁不止，想必其中定有猫腻。 我这个人平时是喜欢孤独寂寞的，而且还沉默寡言，除了寒菊子之外，是不希望任何人来打扰我的安静独处的。正在我聚精会神的时候，肩膀被拍了一下，吓得我浑身一哆嗦。转头一看，原来是宁悦然。 “被我期待的未来大作家，又在构思什么大作呢？” 我对他凄然苦笑一下，没有回答。这听似恭维却又嘲讽的话，让我的心有痉挛的刺痛感！ 他把我手中的书拿过去匆匆地看了下就又递给了我。他掏出一盒烟来给我点上一根。 我俩似都无话可说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问我：“你喜欢寒菊子吗？” 我一愣怔，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的是：“你不是也喜欢她吗？” 他哈哈大笑道：“彼此彼此，我们是好兄弟，情同手足，不能为了一个女孩子反目成仇的，你说呢？” “那是当然了。”我顺口搭音地说，心里不免也有点儿豪迈之情。 “既然是我俩都爱她，为了不闹翻脸，看来是得公平竞争一下的了！”他的表情像是显得很无奈。 “怎么个竞争法？”我很糊涂。 “我想过了，不如借助天意来赌一次吧，愿赌服输，谁也没怨言，你看好吗？” “怎么赌？”对这“赌”字我来了兴致。 “我这里有一枚大钱，我把它连抛三次，如果三次落在地上都是字面的话，她就是我的，要是出现一次背面的话，那么她就是你的，你看怎么——？”他从衣袋里取出一个古钱币来，在手里摆弄着。 我马上反应过来就说：“这你不是太吃亏了吗？” 他一笑说：“凡是命中注定的，都是老天爷的有意安排，是谁也不可抗拒的。谁叫你是我的好哥们来呢，也是为了不伤和气，索性就让你占个大便宜吧！你看——？” “君子一言。”我当时显得不客气，也豪不犹豫，心中不禁暗自欢喜起来，我胜算的把握性太大了。 “驷马难追。” 我跟他对击一掌，表示立下了誓言，永不反悔。 结果连抛三次，前两次都是字面，我的心立马就悬了起来了，只把愿望寄托在最后一次上了。结果是——还是字面朝上！ 我当时觉得是一阵子的天旋地转，眼前有些发黑。怎么会呢？我也没看出他有作弊的破绽呀！难道这真是天意吗？ 我还是有点儿不相信这是真的，于是就去抢他手里的大钱。他却躲闪着一转身，一扬手，就见有一个小物体在空中划了个弧线飞进了河水里去了。 我当时几乎是傻了一样，呆呆地望着河水出了神，心里好后悔！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很是洋洋得意地调侃道：“白火羽同志，服从指挥，从今往后你永远也没权力和我争了，寒菊子她是属于我的人了，哈哈——” 难道这真的是天意吗？ 当我回过神儿来再去看他时，就见他已经大步流星地穿过一片沙棘子丛走远了。我的嘴角上扯起了一丝苦笑，这种小把戏也能够算数吗？我这想法不是抵赖，而是——寒菊子究竟喜欢谁是她的意见，是别人没有支配权的，我坚定地认为，她的心里面是只有一个我的。如此一想之下，心里也就释然了—— 在后来我一直在想，关于我的喜欢赌博的习惯就是从这次开始培养起来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9）醋意澎湃 第二天我依然是来到了河边上，手里还是拿着那本关于怎么写作的书。坐在那里出神地呆望着静静流淌的河水，高升的太阳红彤彤的把一张笑脸上的光彩投放在了河面上，这就让顽皮的波浪带着闪烁的金光在跳跃着。我的脑海里在酝酿着小说故事里的每段情节，那时我就开始偷偷地动笔写小说了。 在河的对面是一片茂盛的树林子，那里隐现着羊群和放羊的人，时时传来喝喊的声音。在目光所能达到的远方却被绵延起伏的高山给遮挡住了，也可看到那层峦叠障的山上被开采过的一个个如今只剩下黑洞洞的石矿，那里曾经有过的优美环境却被人为的给破坏的不堪目睹了！ 这时一阵朦胧的说笑声从远处被微风吹进了我的耳朵。回头一看时，竟是宁悦然和寒菊子并肩地走来了。见两个人很是亲热的样子，我的心里就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涩涩的嫉妒感觉。看到寒菊子很开心的样子，我的心里就不是个滋味，我是个性格孤僻的人，也许是不懂浪漫情调的！ 每次见到寒菊子更加风姿绰约时，我就会觉得更加迷恋上她了，她的音容笑貌正在日益填补了我空虚的情怀，美妙的爱意也不知不觉地变成了一种折磨！ 寒菊子身上带着一股宛若淡淡花香的味道来到了我的身旁，她很是温柔地俯下身来对我说：“你很喜欢一个人来这里吗？” 我看着她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我一向是个拙嘴笨舌的人。 她抿了下好看的嘴角，抛给了我一个很有蕴意的微笑。 宁悦然就带有挑拨离间的意思说：“他呀，简直就像是一个榆木疙瘩，踹一脚才知道动弹一下，我看都快修炼到成仙得道的程度上了，和他在一起真是无趣！” 寒菊子就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地说：“你懂什么？这叫‘深沉’！谁跟你似的，一天的像个猴子东蹿西蹦的也没个稳当劲儿。” 我很感动地看了她一眼。 有关昨天一赌定输赢的事，我是根本没放在心上的，所以很坦然。 寒菊子在我面前来了个极为优雅漂亮的一转身，那美丽的裙袂几乎是要扫到了我的脸颊上了。她完全像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儿，蹦蹦跳跳地走向了离我有近五六米远的河边上。她就像是出现在我眼里的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飘逸着翩翩飞舞而去。看着她的样子，我的痴迷程度达到了欣赏世界上最美的画卷。见她弯下腰去捡起一块石头，一侧身一扬手，石头便飞向了河里，随之惊起了几只在水面嬉戏的水鸟，扑打着翅膀逃逸似的在空中盘旋了一下就远去了。 寒菊子手舞足蹈地欢呼着，又传来了一串风铃般的动听笑声，那甜美的爽朗笑声伴随着琮琮流淌的河水像是谱写出了一曲优美乐章。 青春衬托出的永远是美丽。 我在为这花样年华时期而酣然陶醉着，这是赋予绚丽梦想的。 我的肩头被拍了两下，宁悦然略显忧郁地叹息了一声说：“朋友，对不起了！” 我对他的话感到莫名其妙，还没等说话，他就脚步欢快地跑向了寒菊子，我被他的话搞得有些稀里糊涂了。 说句真心话，我一向是看不惯一个男人围着一个女孩子身边转悠的，并且是使出浑身解数百般讨好。低贱！庸俗！可恶！无耻！何况是在讨我所喜欢的女孩子的欢欣呢？ 也许是在“爱情”这个字眼面前的原故，我越来越发现我的这个“朋友”在心里产生距离感了，因为不再是以朋友的身份，而是他现在是以“情敌”的立场出显在我面前的，这让我时时感到了慌恐不安，到了进退维谷的地步，就是再坚固的友情一旦面临上述二字，也会由“第三者”关系容易被摧垮的！ 我还是坐在那里没动，是懒得和宁悦然一起出显在寒菊子面前的。 见两个人在说话之际，忽然觉得身上一阵刺痒的难受，一看之下才发现是讨厌的蚂蚁在作怪。大概是我在沉迷于对寒菊子欣赏时，忽略了防范这小小的“敌人”，它们见有机可乘，就肆无忌惮地向我的肉体发动起了猛烈攻击，我慌忙憎恨的以抖落的方式将它们驱逐出境，跺跺脚。 当我再把目光投向前方时，让我惊呆的一幕是—— 就见宁悦然单腿跪在了寒菊子的面前，双手高举着一束红鲜花，是玫瑰吗？真够罗曼蒂克的了。 寒菊子手足无措地却把无助的目光投向了我，而我却木雕泥塑似的发懵发傻在那里了！ 又见宁悦然忽地站起身来，用强迫的手段把寒菊子拥抱在了怀里，一张贪婪的嘴巴在执着地寻觅着。任凭寒菊子是怎样的反抗挣扎也是无济于事，我看到了这里，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我恍惚中听到了“啪”的一声脆响。 等我睁开眼时，就见寒菊子掩面哭着跑了过来。我慌忙站起身来，看着她却哑口无言，给自己的感觉竟像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淘天大罪一样！她在经过我跟前时放慢了脚步，犹豫了一下，还是委屈的在泪盈盈中啜泣地走开了。 “菊子——”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寒菊子什么也没说。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依然站在那里摸着腮帮子却在笑的宁悦然，心中顿起的愤怒恨不得立刻把他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千刀万剐！当时我就在懊悔地想，我怎么会有这种卑鄙猥亵的朋友呢？！面对如此尴尬局面，又是无可奈何，只好随后也跟在寒菊子的身后往回走了。 可耳朵里还是灌进了后面抛来的一串大声的话：“菊子，我会对你负责的，明天我就请媒人到你家去提亲去！” 我想把耳朵捂上却来不及了，他的话对我的耳朵来说也是种玷污！ 我就保持距离地跟在寒菊子的后面，竟然是不敢去靠近她，那是因为真是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才好！ 在走进村子时，她还是站住了，并且还转回身来看着我。我愣怔地也站住了，也在看着她，我想我当时的眼神里肯定是充满了无限忧伤和痛苦的！正当我鼓起勇气想走近她时，她却低着头默默地走开了，我随之勇气皆无！ “菊子，我——” “我成了你们的赌注了？！” “我——” 菊子没有停住脚步。 我却站在那里发呆了，心里惭愧又懊恼。 我懵懵懂懂地回到了家，一头扎在了炕上。 中午和晚上的饭也没吃，为此妈妈还追问了我几次呢，是不是哪儿不舒服或者是病了？ 我是心里不舒服，是心里病了呀！ 夜里我辗转难眠，眼前总是浮现出在河边上的那一幕情景。想到寒菊子的嘴被别人吻过了，就会让我想到一只屎壳螂落在了一朵花上面，这让我恶心的想呕吐！你们知道吗？在我的心里面一直认为是：初吻跟贞操一样的重要。吻寒菊子的人应该是我啊！说“菊子，我爱你！”的人也该是我啊！ 可我却在懦弱中丢失掉了值得一生珍惜的东西，为此追悔莫及！本以为彼此相爱的人是不需要用言语来表达的，自然会有水到渠成的一天，万没想到——哎！ 让我后悔不及的是，当时见宁悦然对寒菊子非礼，我就应该挺身而出为她向宁悦然大打出手的。 就是朦胧入睡，也会从噩梦中醒来，发现泪水已把枕巾打湿了一大片—— 第二天我真的就病了，头痛欲裂，身体似被火烤的发烫，以至用上了感冒药。我一天都没出去，寒菊子也没来。 在第三天，我妈愁眉苦脸地来到我身边，痛惜地说：“孩子，你知道吗？菊子就要跟悦然订婚了！” “什么？妈你说什么？！”我忽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一下子拉住了我妈的手，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我妈叹息了下说：“昨天宁家托媒人去向寒家提亲了！”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呢？！”我万分痛苦又懊恼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我本以为菊子将来会是我的儿媳妇的，没承想——让别人捷足先登了！孩子，你怎么就这么傻呢？妈看得出来你是喜欢她的！” 我妈竟然还落下泪来了，她和寒菊子一直是很投缘的，关系处的就像是母女俩似的。 菊子她同意了吗？ 我二话没说，慌忙下了地穿上鞋子就往外跑。在跑出院子时我听见我妈在后边喊我，我都没顾得上理睬。一路上我是跌跌撞撞的，头晕目眩。怎么会呢？没想到宁悦然的行动是如此的迅速，真够一言九鼎的了，寒菊子怎么就会答应了呢？不会是因为那一吻就“从一而终”了吧？ 尽管菊子是在被强迫的情况下脸上躲避不了那一吻的，在我心痛中像是觉得她“失身”了一样！ 就算是宁悦然挨了记耳光，可我觉得这种占便宜的惩罚实在是太轻了，应该被判刑才解恨！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10）受伤的爱 当我浑浑噩噩地奔进了寒家的院子，当我很麻木地站在寒菊子面前时，当我看着她略显茫然无助的样子时，我努力镇定了一下如怒海狂澜般的冲动情绪，颤抖着声音问：“是真的吗？” 她很窘迫又很忧伤地低下了头去。 答案的结果很明确。 理智在提醒我冷静。 “你同意了？” 寒菊子点了下头。 我心如刀绞，迟疑了下，很费力地说：“那好，我会衷心祝福你们的。” 在转身时，我看见了一双惊愕之中又带有敌意的眼睛，那是她的妈妈。 在我故作镇定又潇洒地走出她家院子时，就听见了身后带有哭腔的喊声：“火羽——” 我没敢回头去看一眼。 也听见了她妈在说：“菊子，你别这样——” 在不远处我看见了有些惊慌失色的妈妈。我觉得双腿麻痹了一样难以再支撑了我飘飘乎乎的身体，就蹒跚了几步扶住了让我再熟悉不过的那棵大柳树上。在饱尝撕心裂肺的痛苦之时，再也无法控制的泪水悄无声息地尽情流下双颊—— 这时才发现，原来“爱情”竟会是如此懂得折磨人的东西！ 在他们的举行订婚仪式那天，我也去参加了，没听家人的劝阻，更没顾虑病体尚未康复，没有了爱情还是有友情的！我强支撑着虚弱的身体当起了“服务员”，沏茶倒水的又迎来送往的，而且还是满面春风的样子，简直是比我订婚还高兴呢，够朋友吧？但可是，给我的感觉竟像是强作欢颜的妓女在接客！ 宁悦然家里的人客还真不少呢，这要跟他爸爸是个小村长有一定的关系吧。 我想尽量躲避开两个人的视线，却在别人的祝福和赞美声中让我羡慕又嫉妒的心痛！在一阵天旋地转里，还是失去了企图扮演角色里面该出现的风度。在一片惊呼声里，我悠悠转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了地上，手被光彩夺目的寒菊子紧握着，她在泪流满面里喊着我的名字。 我很勉强地对她微微笑了笑说：“对不起！请不要哭。” 我闭上了眼睛，在拒绝她的眼泪，甚至是满怀怜惜地不忍心看她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你们知道吗？她的眼泪会更加把我的心给泡碎的呀！ 从那天起，我就足不出户了，只有全身心的投入到写作的过程之中才会抛掉痛苦的，更多的时候是在别人面前装出来的。家里人见我没被失恋击垮都感到很欣慰。我之所以不想跨出家门，就是怕碰见宁悦然和寒菊子这两个人的其中一个，更确切地说是怕看见两个人同时在一起，会让我感到尴尬和难堪的，不见也会减少心痛的。 他们两个也偶尔来我家的，还好的是不是成双捉对，但在拘谨之中缺少了往日的自然，这是心照不宣的事了。 友情是永远也取代不了爱情的！心里有了隔阂就会产生距离感的。 我觉得属于我的爱情，失去了公平竞争，却被宁悦然用卑鄙伎俩谋杀了。 在宁悦然上学的那天，我还是去送他了，当然还是有寒菊子的了。 在站台前，不管我是怎么使劲儿也找不到恋恋不舍的感觉了，而且表现的是少言寡语，路上就连寒菊子的话也不多，我发现她比从前沉默了，是订了婚就变得成熟稳重了吗？或者是在这送别未婚夫的情景下觉得心情未免沉重了些？相比之下，还是宁悦然依旧是显得那么从容和开朗，谈笑风生，我很羡慕没有多愁善感的人，其实人活的就是一种心情而已！ 也许人家是个光宗耀的大学生，再加上家里有个漂亮的未婚妻吧，在这两项“桂冠”下还不能心满意足吗？ 而我呢？和他一比就好比是石头比美玉了，只能是剩下黯然逊色的份儿了！一想到这就惭愧的有些无地自容，在人生的这场戏里我是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也许，正是因为我不敢和他比，所以才自卑的没有勇气跟他去争夺爱情的权利，菊子嫁给他会比嫁给我幸福的！ 他的前程是一片光明，而我的则是一片黑暗。 客车在悠扬的气笛声中进站了，宁悦然微笑着搂住我的脖子低声说： “请记住，君子有成人之美，却没有乘人之危的哦。以后我不在家时，菊子就拜托你多关照了。” 我为他给我下达的任务而啼笑皆非，很是麻木不仁地回了一句：“你大可放心吧！”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肯定是自鸣得意的了。他又神采奕奕地看着寒菊子，伸出了手来，我知趣地转过了身去，一种说不出的疼痛又袭上了心头。衣襟被扯动了一下，见是寒菊子在拉我。 就听宁悦然哈哈大笑道：“非礼勿视，你真是个君子。” 见他的手还在伸着，我好不为自作聪明而羞愧！我们三人的手叠放在了一起，他慷慨激昂地说：“为了美好的明天而加油，二位保重，寒假回来时见！” 他的话给我带来了微微的感动，他说完就随着乘客走向了列车，在车梯上他很有气派地朝着我们挥了下手，让我想到了电影里的某位将军。 宁悦然是被山东建筑大学录取了。 列车由慢变快的像条爬行的蜈蚣远去了，这时我才发觉有些麻木的手还在举着呢。就见寒菊子对我微微一笑，这时也觉得她好像是一直没说什么，大概是临行前早把该说的话都说了吧？我迷迷糊糊地想。 我俩沉默地走进了候车室，那里络绎不绝的面孔都是陌生的，在他们的眼里我也是陌生的。走出了候车室的门，我立刻掏出烟来点上一支，猛吸了两口，心里好像是才平静了许多，我认为烟这东西有奇特妙用。我还在想刚才甚至是都没敢看寒菊子是会什么样的表情。 “他刚对你说什么了？”寒菊子在问我。 “他——他让我照顾你。”我揶揄着说，说出的每个字都如刀子在剜心，难过的直想哭。 她似略有所思一下，看了我一眼，低低地嗫嚅着说：“你也该找个女朋友的了。” 我立即有了一句话却没敢说出口，那就是：“你有了对象了，还难为你能替别人着想呢？” 我苦笑了下说：“茫茫人海，知己难求！” 她又说：“天涯何处无芳草。” 我就叹道：“我已无心寻觅！” 我看着她有点儿不安地躲开了我的注视，就明白地想到，我的纯洁爱情和真诚的友谊只能是深深地被埋藏在心底了！ 她没抬头说：“你的烟养成瘾了，太勤了对身体有害。” 我说：“烟酒已成了我的两大嗜好，也许直到死才能跟它们分开的了！” 她匆匆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匆匆地低了下去。让我惊讶地看见了，在她的眼里有着晶莹的泪光。 我说：“以你优秀的学习成绩，也应该和他一起上大学的。你没考上，让人怀疑，真是可惜了！” 她犹豫了下，幽幽说道：“要是我上大学了，可是——” 她没有说完的话，让我一直在猜测着。 四年，四年是漫长又短暂的等待，四年之后，我爱的人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我没有勇气问她有关和宁悦然的事。 那时我就恍恍惚惚地在想一件事，好像是在还没读完小学时，有一次我和宁悦然去寒菊子家找她，她妈妈就笑着对我俩说：“反正是你们俩都对我们的菊子这么好，就看将来你俩谁能考上大学了，谁要是能考上我就把她嫁给谁。要是都考上了，那就来个择优录取。” 在我千百遍地想这件事时，就认为是有过的。如此一来，我就更加是追悔莫及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我是该好好用功学习的，如果说我也考上了，也有机会跟宁悦然一争长短的了。 宁悦然隔三差五的就回来一封信，也会给我写的，内容是询问我的近况，可我却是觉得像是在侦察敌情一样。我本来是行云流水一样落笔成章的，可在给他的回信中却吝啬了言辞，“友谊”二字的含义已经在我的脑海里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 在我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去寒家履行我承诺下的义务时，也明显的察觉到寒菊子的妈妈就对我改变了从前亲切的态度，总以疑神疑鬼的眼神儿来看着我。说起她来还有个很文雅的绰号呢，是“成语大嫂”，这大概是和耳鬓厮磨的夫君有关，在日夜熏陶下养成的习惯。倘若要追根究底这绰号的来源，我则怀疑是跟那个“杨二爷爷”有关，属于他富有智慧的杰作，但在“死无对证”下也无法确定了。在我走上写作的这条道路时，爱用成语也是受了她潜移默化的影响吧！ 由于我和寒菊子之间有着过密的频繁来往，我就在她妈妈的眼里变成了“图谋不轨”的那种人。这意思好比是说，会把我当成了偷香窃玉的盗贼来看待来防范的，生怕她名花有主的宝女儿被我这个偷心贼给拐骗了。也许是在她眼里看来只有天之骄子一样的宁悦然才是她理想中的乘龙快婿。她这个徐娘半老之人，世俗气太重了些，也总在脸上略施脂粉挽留年轻容颜，这无可厚非，不过却让我在想，她会不会也像是骑驴吃豆包，会把脂粉也要乐颠馅了一样。看在她对我不冷不热的份上，只有在心里气恼。与宁悦然相比之下，我这个无业游民确实是有些惭愧，其实在我的心里自己是骄傲无比的，说句真心话，我并没有把像宁悦然这种大学生放在眼里，燕雀焉知鸿鹄之志？区区一个大学生难道就了不起了？就可趾高气扬了？就可前程似锦了？就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并不是只有考上大学才是唯一的出路，人各有志，在此也就不多说了，多了怕有误人子弟的重大嫌疑。总之，将来的大学生会遍地都是，没什么稀奇的。请别挑剔像我这种“孤芳自赏”的人毛病好不好？就让我保留点儿虚荣心吧！ 还是寒菊子她爸的话让我听了既感动又舒服。 “听菊子说你在写小说？” 我不好意思地说：“是的，只是没阅历和素材，所以——” 我感觉有种“不自量力”和“自取其辱”的那种感觉。 他却慈善可敬地说：“国家培养出一个大学生来比较容易，要是培养出一个真正的好作家来却是相当的困难了，这得具备个人才华。你要记住的是，对于搞写作的人来说，阅历和素材只能起辅助作用，最为重要的是有一颗充满智慧的大脑。写作不能随波逐流，要别具一格才行。” 我则羞愧地说：“屡遭退稿，我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这块料，挫折感让我身心疲惫！” 这话一出口我就觉得未免有些委屈和夸张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11）距离之痛 由于菊子她爸也是个书迷，所以我才多次以借书为理由和菊子见面的。 看着菊子在精心侍弄她当作宝贝一样的那些摆放整齐的盆中花卉，是牡丹芭蕉海棠芍药秋菊茉莉芙蓉百合之类的。站在绽放的姹紫嫣红花朵面前，更加衬托出了她的气质是脱俗美丽的，我想她是花仙子转世。我向来是对爱花护花的人由衷感到敬佩的，认为花也是有感情的东西。养花是需要闲情逸致的，从中陶冶了情操。 这时她听到了我们在谈论的话题，就走了过来撒娇地攀住她爸的肩膀说：“爸，火羽的小说和诗歌都写的很有味道，只是成功的时机还没到。” 她爸点点头，微笑着对我说：“有志者事竟成，搞写作的人哪有是一帆风顺的，若是容易，作家也就不会那么受人尊敬了。这就要看你的耐心和毅力了，是千里马总会是有一天要遇上伯乐的，就怕你不是。” 听了他这番富有哲理的话，的确是给我鼓励很大，不愧为是当老师的，句句金玉良言。当时让我有一种热血沸腾又觉有如“锥处囊中”的冲动激情，振奋起了雄心壮志。那时我常常心存抱怨地想：好的编辑就是在为作者铺路的工程师，坏的则是绊脚石。我从不承认编辑就是最具备文学修养的人，好像是除了古代四大名著之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可看的，那是他们忘了其实读者们的眼睛才是雪亮的了！ 我当时甚至是遗憾地想到了，这么一个学识渊博的人，怎么就没成了我的岳父大人呢？他温文而雅，平易近人，美中不足的就是“妻管严”！在这阴盛阳衰一点上我不欣赏，女人我讨厌的是泼妇，喜欢温柔贤惠型的。“三从四德”是对女性精神上的最好改革，在封建思想下没有开放时期尽管有歧视有压迫，但能展现出她们勇于奉献的美。我是个有根深蒂固传统观念的人，是个被旧的文学理念熏陶很深的人，从这个死牛角尖里一时半会儿是很难钻出来的。我这么认为，肯定是会很容易得罪现代一些女性的，但无所谓了，相信会有很多男性朋友跟我站在同一个战壕里的，共同举起一面反抗的旗帜，呵呵——就拿现在的离婚率普遍上升趋势来说，占据高原因的是“外遇”和“出墙”，不论是男人不对或者是女人之错也罢，没孩子就当是玩潇洒了，可有孩子的苦了的却是孩子，都缺乏做父母的责任感，婚姻没有建立在真正的爱情基础上！菊子和她妈妈一比较，真是有着霄壤之别，有时我甚至是还怀疑她的亲妈究竟会是谁呢！ 他这谆谆教导的一席话语，才让我茅塞顿开，从此彻底打消了过于偏激的愚蠢想法，开始努力一砖一瓦地建筑自己的作品，以求达到精益求精，要将璞玉雕琢成器就得必须下一番工夫。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在眼里飘逝着，手里则攥住的是不曾被挥霍掉的未来希望。 终于有一天时来运转了，我的一篇退稿里有了编辑建议修改后就可登上大雅之堂了，这让我兴奋的要比娶老婆还高兴呢，再说要是娶老婆的话也不可能会是寒菊子了！ 为了理想而努力吧，有耕耘就会有收获，天道酬勤嘛—— 一次寒菊子找我陪她去城里买东西，我这个在履行任务的人当然是不好推辞的了，当即表示乐意奉陪。到了城里，她才对我说实话，买东西是借口，出来逛逛让我这个“大家闺秀”也好散散心，这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了。 我们先是在动物园里看了些被人束缚了真正自由的各种宠物，无非是老虎狮子大象猴子之类的。在我好奇之下有意戏弄一只顽皮猴子，就把一支点燃的烟抛给了它，它先是捡起来放在嘴里学人模样，把烟在爪子里也很好奇地摆弄着，最后又把带火的一头放进了嘴里，结果是被烧得呲牙咧嘴，恼羞成怒，把烟扔了就蹦跃着想跳过围栏张牙舞爪地来抓我的脸。寒菊子就开心地笑着，她拉起我就走。我们又去了水上公园，在人工湖上玩了阵娱乐艇。凡是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她的愉快笑声。看着她快乐无忧的样子，我知道是发自内心的。难过之中在想，如果跟宁悦然在一起时她也会这样的话，我会在忍痛中为她的选择而祝福的。 在经过一家彩票投注站时，站在门外，看着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简直是川流不息，可谓是生意兴隆了。我的心不禁怦然一动，说进去看看，我是从没来过这种地方的，只是听说过就产生了神秘的诱惑力，仿佛那里有百万巨款在等着我去领取呢。 她就笑着说：“别用侥幸的心理把希望寄托在渺茫的身上，亿万分的中奖概率，是天方夜谭般的故事，就别搞攒助了，这是国家公开的变项赌博。常在江边站，就有望海心，小心上瘾的。这跟炒股的区别只在于风险大小，没把握的事最好是别做。” 听她如此一说，就不去也罢，远离了那一夜暴富的美梦，同时对福利事业没捐献半毛钱而感到惭愧！我喜欢的女孩子都被别人抢去了，你想这手气还能好的了？！再者说了，就算是我有好赌的恶习，也没达到可以倾家荡产的孤注一掷那种勇气份上，何况我就像是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呢？！更确切又实际一点来说，我不是那种异想天开的人，从不曾把那些天上掉馅饼的幻想寄托在与现时有遥远距离之上的。 她又说：“就是你想买几张试一下运气，这么远的路还能再来看吗？” 言之有理，让我心悦诚服，就完全打消了“不劳而获”的念头，因炒股倾家荡产的大有人在，绝不是耸人听闻。至于炒股想都没想过，我却曾见过因抓奖卷而变得半疯半魔的人，神密兮兮的像是中了邪一样，完全是跟赌博似的能上瘾。 心想寒菊子将来定会是个相夫教子、勤俭持家的好女人，就不禁心里黯然了起来，因为我没有这个福气！仍有不死心的是，要是我万一能中了大奖，或者是会有勇气把寒菊子从宁悦然的手里抢回来的，可她却不喜欢别人把她当成某种交易。正是那次因为拿她做了赌博，才会让我失去了追求她的权力，所以我才一直在追悔莫及着！ 我们又去了商城，在那琳琅满目下她左瞧右顾，害得售货员大献殷勤。在干看不买的情况下，我略显尴尬，就问她想要什么，我给她买，其实我囊中羞涩的也是比较惭愧，任何一点儿经济来源都得依赖爸妈的支持。 她对我说：“等你真正成了作家了，书出版了，而且还是畅销的，那时你有钱了，我再说我喜欢什么，一定非让你给我买不可，现在就不必了。” 她的话让一个颇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售货员都不拿好眼神来看她，却换来了很惊奇地多看了我两眼，我当时就有点儿惊惶失措了，不知是“作家”一名词给我带来的该是荣耀还是羞愧！ 走在“火花”路上时，看着人来车往的喧哗大街上，我还在想，那小女子一是对寒菊子不买东西而不满，其二相比容颜逊色而不高兴。女人之间更是有嫉妒心理存在的，这一点我敢打保票的肯定。我们的“郎才女貌”引来了不少的回头率。至于“才”嘛，我在陌生的人面前不敢过分炫耀。 别人一定是把我俩看成是一对情侣了，可惜的是：不是！能有一大美女伴随在左右，这的确是件让人羡慕的事情，可我的心里却是在难过着，能有谁知道？！ 正在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的时候，一大片如云般的阴影掩袭了过来，掠过了我头顶的上空向远方移动而去，同时也听见了一片翅膀振动下带来的阵阵愉快哨音。我惊愕地抬头一看，遮住一片灿烂耀眼阳光的是一群自由的鸽子，它们在我的头上盘旋了一下就远去了。 忽然我就觉得脸上落下微凉且湿润的一物，刚想伸手来擦。 “别动。”寒菊子喊了一声。 我很服从命令地僵立在那里，知道那是中了鸽子屎的“彩”。在别人眼里看来我就像是受过严格的军训一样，有很好的俯首听命素质。同时又不禁联想到了影片中出现的持枪女八路在对特务分子来个背后突然袭击，缺少的只是没有惊慌的尴尬。 她拿出了手绢来替我擦，于是在眼皮底下出现的是一张很温情很认真的美丽面孔。心里就像是触了低度电流一样酥酥麻痹了一下，也想到了小时候我倔强的拒绝接受她善意递上手绢时的情形。 这时我就在心痛中迷迷糊糊地想，她要是将来能成为我的妻子那该是有多好？那样一来爱情和婚姻就会把我变成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的。这时的我，甚至还在心里感谢这“屎”给我带来的这种惬意呢。 看着文静腼腆的她，使我的心里突然萌生一种悲哀情感！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可我却不敢面对她那含情脉脉的样子，几乎是惊慌地逃避了。于是，恍惚间，我的眼睛里就容纳了另外的一种风景。 就见不远处一个小女孩儿正站在楼上的阳台前朝着这里笑呢，她的周围护栏上落着几只鸽子，我的狼狈丑态没想到让她尽收眼底。在寒菊子擦完后，我就仔细打量了下那里的环境，那是一座有着欧式风格的一栋别墅，二层小洋楼占地面积不太大，却显得豪华气派，有花园似的院落，铁栏栅的大门是雕镂着漂亮图案的。就想这户人家一定是很富裕的了。 这时就见有一模样邋遢，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步履蹒跚地走来了，像是累了就在附近墙角处蹲下来倚在那里歇着，唯有太阳是最不吝啬温暖的陪伴着这种人的，他的面前还摆放了个肮脏又有缺损的大碗。因为灼热，我在想躲避阳光，他却相反。在他那张汗抹流水的脸上，脏兮兮的就像是从一生下来就不曾被接生婆洗过！ 按照形象上来推测，他已人进中年了。看着他，我就有了怜悯的同情心，正在犹豫之际，就见那个小女孩从楼上跑了出来了，而且手里还拿着一个小瓷盆儿。让我无比惊奇的是，有一只不像是老鼠反倒更像是松鼠一样的小动物在后面对她亦步亦趋地蹦蹦跶跶跟随着，一身灰褐色带有斑纹的皮毛。 小姑娘是以一只色彩斑斓的花蝴蝶模样飞进我眼帘的，出了栏栅大门。漂亮的裙子，飘逸的披肩秀发，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那个乞丐一见“耗子”就吓得要躲闪。 “别怕，我的妞妞不咬人的。妞妞，乖，进你窝里来。”小姑娘的声音甜美，一脸的纯真笑意。 就见那只不知是什么种类的“耗子”真的很听话，就顺着她的高装白筒袜攀爬而上，钻进了她腰里挎着的一个漂亮的口袋里了。 我低声问菊子：“那个是什么？” 她摇头。 小姑娘盆儿里面盛满了饭菜，到了那要饭的面前就把瓷盆里的饭菜全部倒进了那个破碗里头了。就那饭菜来说，也不像是残汤剩饭，大鱼大肉居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12）善良女孩 那个化子对她连作了几个揖，口齿不清地连声谢谢。 我对此情景很是感动，一个年纪还小的小女孩儿，竟然会有一颗慈善的同情心，难能可贵。 对一个蓬首垢面的乞丐来说，是饭就充饥，是衣就遮寒，这两样东西都是他最需要满足的。 寒菊子也花容黯然了。 这是体现优良美德的一种表现，这个小姑娘的身上散发出的是仁慈之爱。 “善良是最好的美德。”我情不自禁地说，眼前的情景也的确是让人感动。 没想到小姑娘听了这话却在羞涩中姗姗地走上前来对我很诚恳地说：“谢谢！” 我莫明其妙地看着她问：“为什么谢我？” 她张大了一双似黑葡萄的眼睛，水汪汪又清澈，很天真地回答：“你的话很值得一谢。” 我开心地笑了，这一定是个很聪慧的姑娘。被赞赏总是件愉悦心情的好事。于是，指着她的口袋不耻下问道：“小朋友，里面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蜜袋鼯。” 蜜袋鼯？ 我摇头，表示出了我的无知！ 寒菊子也在朝着我笑，她的笑容里隐藏着让我揣摩的表情，是夸奖还是讥讽？那就不得而知了，别看作家是具备剖析心理才智的，我却也一时难以搞懂那可以说是很迷人的一笑含意了。 一时间说实在的也没来得及多想这些，只是在后来在我多次思念她时才会回味着那一笑里尽是充满着梦萦魂牵的魔力，但是仍对其内涵缺乏明了。 再有就是还要值得一提的是，那天在那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儿的鼓舞下，我慷慨解囊，用了十元钱在一个孩子的身上买回了一个大男人的尊严和风度，钱也是能买来快乐的东西。 那个形态猥琐的叫化子拿了我的钱在鞠躬作揖道谢中简直是快要乐的鼻涕泡都出来了，他也知道钱是好的。当时在我的脑海里有一个念头一掠而过，那就是——我要是像世界首富比尔盖茨那样有钱的话，我会让这个地球上再也看不见一个乞丐的，施舍是种最好的帮助。我的慈善之心是从我母亲身上沿袭下来的优良传统，小的时候家里贫困，可以说是不能丰衣足食，可是每当有比我们更苦的要饭化子登门乞讨时，妈妈就是省下碗里的饭也要送给可怜的人的。人的一生无论是怎么的富有，在吃喝穿戴上都是有限度的，钱财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只要是对别人付出了一份关爱，那么这个世界上就会增添一缕阳光给人一份温暖的。 我的举动换来了小女孩的妩媚一笑，她兴高采烈地蹦蹦跳跳着跑回去了。她在进了大门口时，把口袋里的蜜袋鼯掏了出来，放在了栏栅高处，然后离开几步，朝着蜜袋鼯张开了手，那只蜜袋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到了她的手里。 在她的炫耀下，让我感到太神奇了！ 她在对我笑。 我知道，她是在有意表演给我看的。 于是，我就在欣赏着她的笑，她越发的把自己的一张俊俏脸儿笑成了花朵的模样了。 在后来的两三年里，每当我想起这经历过的一段情节时，就会在心里勾勒出漂亮可爱的小姑娘的多种模样来，长大了一定会是个美人胚子，请原谅我这花心的想法。那时看她也就是十一二岁的样子，穿着花枝招展的一袭美丽裙子，显得婀娜多姿，脚下是一双拖鞋，胸脯的女性特征刚显发育的略微隆起成鸽子蛋大小，两条长长的马尾辫都被好看的蝴蝶结束起。一张鹅蛋型脸孔在粉嘟噜中白里透红，秀气的柳叶眉，长长的睫毛像煽动的蝴蝶翅膀，黑葡萄一样的水汪汪大眼睛，鼻子也是我喜欢的那种美，红润小巧的好看嘴巴。我欣赏她的美丽同时，更羡慕她的年纪。也就在想，她正处在开始登上少女的年龄阶段了，也就是青春期，对男女间的情爱有了初步的朦胧潜意识，那即将是具有诗情画意般美妙花季，女人这一生最为美好的一段时期。 我还在字典里特意查找过蜜袋鼯，只是在“鼯”字里得到了解析。“鼯”一般指“鼯鼠”，哺乳动物。啮齿目松鼠科，形似松鼠，前后肢之间长有飞膜，能从树上飞降下来。住在树洞中，昼伏夜出。主要分布在亚洲东南部和北美地区。那时我就在想，要是我有神奇的法力，就把寒菊子变成了蜜袋鼯，装进口袋，要让她长久伴随着我，那样该是有多好。 记得那天寒菊子还要跟着掏钱来呢，我的行为感染了她。见那个小女孩儿不在跟前了，就被我很理直气壮地阻拦下了，我说：“我给就行了，是属于我俩的心意，你就不必破费了。” 她笑我：“够大方，却也懂得‘善财难舍’了？” 她这戏谑的话让我很难为情，我想再给那要饭的钱，也只不过是只能解决几顿饥饱问题，再仁慈也帮不了他一辈子，何况像他这种人就是天生的贱命，靠乞讨施舍来过活的，让人同情又歧视。如果有工作，完全是可以维持生计的。 没想到我的言行却不料遭遇到了那叫化子的不满，用憎恨的眼神怒视我一下就悻悻地走开了。 真是个翻脸无情忘恩负义的可恶家伙！心里觉得在为那十元钱直喊冤叫屈，太不值了。当我下意识地偷眼一看寒菊子时，见她正对我笑呢，就是更加尴尬羞愧起来了。同时不禁惊愕地意识到我已经是有几年没见到过沿街乞讨要饭的了，在当今社会里，可以说都是丰衣足食了，怎么会在城里还有叫化子呢？那个人一直在装聋作哑，难道真的是聋哑之人吗？看其年纪和体型，到哪儿都能挣一碗饭吃的，不会是伪装在逃的罪犯吧？如果是，那么我的施舍也成了助纣为虐了，是虚伪欺骗了我的善良，也包括那个小女孩儿！ 她倒是显得深明大义地说：“这就是善变的人性，别理会他，我请客，走！” 她很大方地拉起了我的手，是在街上众目睽睽之下，这不禁让我怦然心动，她的这种豪爽女侠风范着实让我欣赏。请别忘了，寒菊子的手是我一辈子都是想牵着的。由于她的这个主动，像是给了我最好的赏赐，所以我心花怒放，满满的幸福感在心里盛不下时就流溢而出了。 虽说有言在先，不过让女人花钱是有失男人自尊的，在酒足饭饱后，我用不容拒绝的态度买了单。就这一次，在后来也形成了我的习惯，在别的女性面前也愿意表现出我的慷慨，充个穷大方。 在回去的一路上，也许是少用了点儿酒的原故，她娇美的面颊绯红的像熟透在深秋的苹果，在腼腆中流露着无限温柔。在意识上很容易把我误导为我们就是对情侣，或者说在恋爱，总之那时候让我有着比酒更能让人陶醉的感觉。但那种美妙的感觉马上就被我在努力和坚定下给抛弃掉了，理智在警告我不可有出轨的念头，我要对得起朋友，我的理念是和曹操截然相反的，是——宁愿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有了这种自知之明，才发现自己坠毁在了一个无底的痛苦深渊里了，苦苦挣扎也无济于事！ 到了村子口，一下班车，被风一吹，寒菊子的酒劲儿上来了，先是踉跄起了舞蹈家的脚步，接着就双腿难以支撑娇躯了。我爱怜地看着格外迷人的她，暗自庆幸多亏不是强迫她喝的，不然会落得一个害人之嫌疑。 她嘴里说着没醉，可却走不了，大凡有喝多酒经验的人都会有心里明白腿打缥的时候。我先是半拥半抱地搀扶着她，依然走地艰难，后来就干脆放下顾虑背起了她。走进了村子，便迅速招惹来无数双惊奇的目光，有人跑上前来善意地询问，见是一“醉鬼”后一颗悬起的心便释然了。尽管我的解释是可靠的，我明确的知道，有某些人仍会抱有怀疑的态度来想这事的，肯定猜测我的不良居心，甚至是发挥下丰富想象力，说我给宁悦然戴“绿帽子”了也未可知。 不管别人怎么想，背着寒菊子反正我走地比较从容，也许是心安理得的原故吧，问心无愧。 或许背着村里的第一大美女，让我有种自豪的幸福感。她丰满的胸脯紧贴在我的背部，随着脚步在颤动，这不禁让我心旌摇曳，除了母亲的*，我还没直接这么接触过异性呢。 在快到她的家门时，她趴在我肩膀上像是在睡梦中呢喃着说：“火羽，你说我爱悦然吗？” 我的心猛然一下震荡，迟疑了下说：“我不太清楚你的想法，也许——应该是爱他的吧。你要是不爱他，怎么会同意跟他订婚呢？” 我比较谨慎的斟酌了下措辞，认为如此含糊还是有必要的，我没本事偷窥到她心里的爱与不爱的秘密。 “你错了，其实我爱的人是——” 我在一刹那，一颗心跳在加速，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在紧张中狂喜着，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快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会是谁？是我，我会马上放下友谊和承诺给我带来的沉重包袱的，会是——寒菊子，你的人就会是我白火羽的了。那人是谁——快说呀？！ 我在急不可待中等她的下文，也是她心里的秘密。可是，在这最是关键的时候，她哑口无言了！只是听见了她一声无可奈何的微微叹息，这让我的心震撼无比。我闻着她嘴里吹来的扑面酒气，同时又听见了她传来的均匀呼吸，我在无比失望中想，酒这该死的误人东西！可是，倘若不是因为这酒的怂恿下，她能给我发来这让我兴奋又难过的信息吗？！ 正是因为她这含意朦胧的话，此后让我感觉到自己像是个踌躇在茫茫暗夜里寻找不到了曙光的人！ 当我无比失魂落魄的把她放在属于她闺房的炕上安置躺好时，才努力控制了一下黯然里澎湃的情绪，耐着性子回答了她妈的焦急问话，觉得有这必要，着急也是种惩罚，因为从这妇人视利的眼里我再也没见到过友好的目光，她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把我当成了让自己宝贝女儿通向美好前程的障碍物了！在她的思想里，也只有一个从高等学府出来的大学生才配当她女儿的乘龙快婿。我将来定会成为遐迩闻名的作家的，甚至是驰骋在中外文坛上的一颗璀璨明星的，难道都不配吗？在我背着菊子走进院子时，见她正饶有兴致地在观赏摆放在小墙头上的那一盆盆美丽的花儿。看到了我们这个样子，就惊慌万状地询问出了什么事，我却没理她。 等我说明了情况，可想而知的是遭受到了一顿没鼻子带脸的怨怼责备。在我心里承受着莫大委屈的同时，并且也有着份无怨无悔的坦然和高兴。 “你也不想想，让一个大闺女家家的喝的烂醉如泥，这成何体统？我早就把你小子给看透了，居心叵测，她可是个名花有主的人了，小心唾沫星儿子会淹死人的！你要是敢横刀夺爱，我就——” 说真的，我倒很佩服她的智商，这时候还能想起成语来，而且用的恰如其分，我真应该用心记下来写进我的小说里面去了。 我正怒上心头，刚想反唇相讥几句时，却忽然发现安静中的寒菊子眼角处流下一颗晶莹的泪珠来，这让我放弃了报复的想法。如果她妈不在跟前的话，我会偷偷地过去把那颗让我心疼的泪珠儿悄悄吻拭掉的，把此情节当作是毕生值得美好回忆中的一段。 过后了我才会清醒的想到，也许寒菊子并没有到了达到她妈妈嘴里所描述的“烂醉如泥”那种地步，这是让我费思莫解的，跟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样。 只能猜想她似有难以启齿的苦衷，我又不好意思直接问这问题！ 她在我的心里开始变得像谜语一样在疑惑中揣摩着。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俩依然是我行我素，有来有往，村里人常常会看见我俩形影不离的在一起，在他们的眼里这种无名无份的成双捉对是不道德的。就连我的家人也时常在提醒我不要“逾越雷池半步”，我是肩负着一个小到家庭大到家族荣誉的。 我嘴里虽然应承着，可行为上却是依旧。那是我在信守着：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脚正不怕鞋歪，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诋毁最纯洁的友谊，就是对人格的亵渎！ 为了不让我再跨越雷池半步，并想在我看似有点儿在沉迷于勾引“有夫之妇”的情形下，就想从中设下“绊脚石”，那就是爸妈在暗中托媒人给我介绍女朋友，企图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来阻拦我和寒菊子的“私通”，也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我的态度是坚决反对，表现充分的理由是：事业没成，我不能害人家跟我受罪！ 我的慷慨激昂都到了“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份儿上了。 见我坚持要走自己脚下的路，爸妈也是无可奈何，总不能强赶鸭子上架吧？逼婚在宪法里有了明文规定，那是绝对不允许的，最后也只好在望洋兴叹中静观其变了！ 在我选妃名单列表上看到有“柳丝丝”这个名字时，也着实让我产生犹豫了，她就是我的小学时期的同学“泪美人”，犹豫的理由也很明确，听说现如今她出息到“如花似玉”的程度了，我想每个好色的男人都会为这成语而心动的。 记得我还特意问了下候选人名额里有“李鸿雁”这个人吗？我的话一出口，我爸爸当时就眉飞色舞了起来，还以为我早已“心有所属”了呢，或者是有了目标就不怕千难万阻了，就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有关这个“李鸿雁”是何许人也，我当时说了句险些没把他老人家鼻子给气歪了的话： “不记得了。” 我在想要是有她或许还值得考虑一下，娶了她我就要行使做丈夫的权力好对其进行惩罚的，也好方解我的心头之恨！就是再“母老虎”不是也有乖乖被驯服的时候吗？哈哈——不过后来想到如果不是有了从前的点点滴滴的故事，也就没有了已认为是美好的回忆了，何况还成了我现在写这本书的素材了呢？于是我彻底的原谅她了。人是要懂得有颗感恩之心的，假如说要让我报答的话，那除非是我肯点头去娶她。哈哈—— 然而“柳丝丝”这个名字还真是丝丝缕缕地缠绕了我精神恍惚好几天呢，在一次在集贸市场上我和柳丝丝不期而遇，我到现在也是认为是她先主动接近我的。久别重逢，她的确是让我眼前一亮，人果然是变得风姿绰约了起来，凭心而言，与“如花似玉”还保持着一段距离，跟寒菊子来比也是逊色一筹的。在寒暄数语之后，她话锋一转，腼腆地问：“你不同意的理由是什么？” 我当时还被问了个愣怔，立马来了个脑筋急转弯儿，幡然醒悟，答：“我暂时还不想有婚姻的约束，恋爱也是耽误事的，以我目前一事无成的情况下，‘谈婚论嫁’对我来说还不配！” 我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方式很婉转地在进行对她暗示着我的决心。 “人不能看眼下一时嘛，要有长远打算才行。听说你不是在搞写作吗？这可不是件急于求成的事，是要耐心和执着的，如今有作品问世了吗？我也喜欢文学的，只是不懂得该怎么去写，你——” 她高瞻远瞩的想法让我感动又欣慰，没想到当年的“泪美人”也变得善解人意了，年龄是给人带来最大变化的东西。我对她用了很委婉的话来谢绝她的“情有独钟”。谈及到了“写作”这对我来说是意义深刻的话题，我几乎是惭愧又难过地讲述起写作的不容易，那时期里我向报刊和杂志上投了不少稿子，不是如“泥牛入海”了就是“徒劳往返”！我这个自命不凡的人，也未免是有点儿恃才自傲了，认为所写的东西也不比那些成了名的人差啥，屡次投稿不中，就怨天尤人起来，感叹世上千里马虽有，伯乐却是难求！ 柳丝丝见用“美人计”也难动摇我的铁石心肠，就知难而退了，分手时她还红了眼圈了呢。后来我在想，我之所以有如此坚强的意志，就是因为我的心里还有一个已是“可望而不可求”的寒菊子！如果没有她，我真还想和柳丝丝小姐来尝试一次恋爱呢。 我和寒菊子在一起的时候，我给她背诵我写的诗歌，她甚至还背着她的爸妈替我抄写小说草稿，并且有着独到的文学见解，提出修改方案，她简直成了我的第二个良师益友。人生能得一知己足已，何况还是一红颜知己呢？ 在我的心目中，她占据了更为重要的一席之地，那就是我把她早已当成了我的红颜知己，最为理想中的伴侣，一直信奉着郎才女貌的姻缘才是最完美的。可是“名花有主”一词着实让我忧伤，甚至还在暗中抱有侥幸的心理祈祷着大学四年的生涯不会早早就结束的，或者是盼望着宁悦然会在学校里因另有艳遇而移情别恋，这两种设想假如是都不能成功的情况下，那么他的如期衣锦还乡回来，将会给我带来最黑暗的日子的！至于要有诅咒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我是知道刘备那句经典说教：“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并且要遵守着最初的承诺。 只要是宁悦然不回来，我和寒菊子之间就是没越轨之举出现，也是有长厢厮守感觉的。 只可惜的是好景不长，匆匆的岁月就是这样无情地把人往前推着走，不容拒绝。总在偶然回顾时，会惊讶于脚步下已匆匆履历了无数的日子，竟让人有着失措的怅惘！在指缝间挥霍着一度被珍惜的光阴，被拍卖和典当的只是对青春岁月的留恋，而挽留住的只是畅想在心灵里的世界那些人生精彩片段！ 那个时候我的小说和诗歌陆续地发表了，这无疑是给我带来了信心和希望，也是奠定了将来的基础。在此我有一首诗歌，堪称是得意之作，不妨拿出来请诸位拜读一下： 《等》 寄语知音人 何不携手走红尘 鸿雁飞过 是否捎有你的佳音 ———— 蹉跎岁月拉长了无限期的守候 荏苒光阴把青春蹂躏衰老 鬓发最易染霜 容颜不堪憔悴 ———— 终究一天会 将我优美身姿化为沧桑的 一尊凝固翘楚的雕塑 有谁凭吊 祭奠这冷漠下的一腔柔情 ———— 恍如隔世 梦里依稀 那是来生的你吗 ———— 如此拙作，不值一提，可我却是个比较恃才自傲的人，献丑了，哈哈—— 不提也得提，因为那天寒菊子看到这首诗的时候，我看到了她拿报纸的手在微微颤动着，还竟然哭了，当时我就惊惶失措了起来，急忙问她：“菊子，你这是怎么了？” 她擦拭了一下湿润的眼睛，表情很勉强地笑了笑说：“你终于成功了！” 她嘴里的“成功”并不等于我将来的成功，但对我来说也是种莫大的鼓励和安慰，她是最能看懂我作品的人。那时我的感觉就像是被放置在浩瀚文坛宇宙里的一颗小行星，它必会按照自己的轨迹而行驶的。我是一个判逆祖训的农民孩子，为这我感到欣喜和自豪。可是，我看到她那略显忧伤的俊俏脸颊上似乎还代表着更为深层的含义时，我茫然地猜想着—— 其实，诗歌是最能表达心声的东西，她能够懂得。 可我却是：爱你在心口难开！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13）难以抉择 那天我冲动地的真想把她温柔地拥抱在我的怀里，要亲手给她擦拭去眼里所流下的泪水。可我迟疑了半天，却是没敢，因为她将要真正成为别的男人的女人了，而不属于是我的！等到宁悦然回来后他们就要举行婚礼了，这也是他们双方父母有言在先所达成的协议。宁悦然还没回来呢，他们的爸妈就在为他们婚事开始操办着了。寒菊子也许是永远也不会知道，我的很多诗歌都是她给我的灵感，是为她而写的啊？投入了大量缱绻的爱、缠绵的情！ 宁悦然就要大学毕业了。 听到这一消息后，我每天都在魂不守舍里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简直是寝食难安了！只要是他们一结婚，我明显就变成了孤家寡人了，我对寒菊子的那份痴情有谁知道？ 我知道，我将面临着的是一种更大的失恋痛苦！ 寒菊子，我不仅喜欢她的长相，也喜欢她的名字，更是喜欢她淑女的气质。 她先前的油黑发亮的长发是以麻花辫的样子下垂到颇具性感的臀部的，后来则是剪短了又以披肩发的形式展示在我眼里的。那两个时期阶段我总是喜欢有距离的去看她，把她当成是最亮丽的一道风景。犹其是在有风吹过时那头丝丝缕缕飘舞的情景如同把艺术魅力渲染的多姿多彩起来，要知道懂得欣赏的人才是有品味的人，再美的风景及艺术若在庸俗的人眼里出现也是种浪费的糟蹋，如此一说我倒显得有些自居的高姿态了。不过我敢肯定的是，要是作为我的女人，我一定会让她按照我的欣赏意图去打扮的，首先得给我看，其次才是别的男人，那样也只许动眼别动心，请别忘了“女为悦己者容”，呵呵—— 在我这个戴着有“色”眼镜的人眼里看来，美女的本身其实就是一道世界上最为亮丽的风景，总会让我有着赏心悦目的感觉。每当我的目光里包容下寒菊子的身体时，豁然开朗的心扉里就像是有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溪缓缓蜿蜒而去，两岸则是柳暗花明，风光无限。 我是多么想把她的容貌当成是奇珍异宝捧在手里来珍惜的呀？可是，在权力的界限下我仿佛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可怜乞丐！ 在有一次偶然中我与小学时的俞老师相遇，我却不敢朝她靠近，连声招呼都没打，不是我没礼貌，也不是我不懂得尊师，而是自尊心让我感到的是惭愧，因为我的一事无成，依然是别人眼中平庸凡俗的人，我不想以“没出息”的形象出现在所熟悉的人面前！不仅我尴尬，她也会“汗颜”，因为我是她曾经一手*过的。保持距离地看着她，看着她跟一个约有七八岁的男孩子在带有亲昵动作下嬉戏。在距离下虽然看不太清楚她当年印刻在我尚属童年心灵里被珍藏的美丽容貌，但直觉明确地告诉了我，她已经是今非昔比了！女人的容貌就像是禁不起倥偬岁月里打磨下的一件玉器，拙劣的不具备能工巧匠的手艺。但我却能看得出，她是幸福的，这样一来就会让我的心里产生一种被慰藉的感动。 那时我就暗暗发誓，等我有一天功成名就时，我一定要宴请一些有恩于我的人，也包括曾经让我感受羞辱的人。 当我经常面对出现在我眼里的寒菊子时，我就会不自觉中想到她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渐渐失去现在的迷人风采时，心里就会情不禁地惆怅和难过起来的，为*为人母，那是在挥手告别一个女性最美好的魅力象征和表现，成为一个世俗的人！ 同时也好想对她说：“菊子，我爱你！” 我好想把她守护在身边，看着她容颜慢慢老去。 在没人的时候，我把这句难以启齿的话咀嚼过千百遍，又在无奈中悄悄地把它吞咽到肺腑里偷偷珍藏起来。 只要是能说出来，哪怕是被拒绝也好，从此也不会再让一颗“痴心妄想”的心在倍受煎熬里挣扎了。 不能表达的爱是痛苦的啊？！ 可我却知道，一旦把“爱”付之行动的话，将会意味着什么，在葬送掉友谊的同时也会践踏了我的君子承诺，更会怕自己给予不了心爱的人幸福，人往往都会认为幸福是来自物质上的，我也不例外！ 于是，我不敢的啊！只能默默承受一种锥心刺骨的痛—— 我也没处对象，并且拒绝着媒人，这并不说明我没有工作就没有资格交女朋友了，而是我怕自己一旦有了女朋友就会和寒菊子之间产生隔阂的。等宁悦然毕业回来，等他们结了婚，等我死心了，也许我会去寻找适合我的另一半的。 四年里来，寒菊子也没出去找工作，她的家庭条件相对来说是比较富裕的，更何况又是个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吓着的独生女呢。 四年的时间啊，我跟寒菊子都本着最纯洁的友谊关系在相互交往着，她虽然是订亲了，但是我纯属“孤家寡人”一个，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会让流言蜚语四起的，并没有太多去考虑会给我们俩名誉上带来怎样的负面影响，依然是无所谓别人的眼神和與论。这样一来，就把一切经历过的点点滴滴故事都汇聚成岁月里的河流只能在记忆里泛滥流淌了！每当我回首往日已成章节的故事时，记忆就像少女那日渐饱胀的胸脯丰满了起来，有关我和寒菊子之间的喜怒哀乐在此也就不必细表了。 在这段期间里，也发生了一件不幸的事儿，就是曾经收留我们一家人的舅舅因肝癌去世了。在得知他患病的消息时，我们一家人都去沈阳看过他。几个月后听见噩耗时，又都去安葬了他，他才五十岁！ 还有值得一提的是，每当宁悦然寒暑假回来时，就是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我也会总觉得太不自然了，在他们两个人面前我显然是成了个多余的人，那种心情是不可言喻的！诚然，我对宁悦然的感觉在心里是越来越有疏远的距离感了，我不否认有“因爱成仇”的成分在里面。尽管我很宽容，但在爱与恨面前，并不会显得有多大度！ 一直让我担惊害怕的事还是如约而至了，那就是接到了宁悦然即将毕业回来的信！ 那天也是我和寒菊子去接的站，说真的，我是拧着头皮去的，没办法。朋友嘛，有时也要靠虚情假意来维持的！ 一路上寒菊子她都是显得很沉默寡言，在我察言观色下，发现宁悦然回来的消息并没给她带来什么兴奋的表情，反而是变得更加忧心忡忡了。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好意思问，反正是人家两个人就要结婚了，这也是成了定局的事，我这个人天生不具备破坏别人好姻缘的本事，只好自认命苦了！不过在后来，当我发现是因为自己而破坏了两对美好姻缘时，我就骄傲的认为那是自己的魅力所在关系了。 我为“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这句话而第一次感到了难过！也不再抱有“峰回路转”的侥幸心理了，生活的本身就是要面对一切，甘愿承受命运里所赏赐给的全部内涵。 宁悦然依旧是显得那么潇洒爽朗，谈笑风生，在他的“风流倜傥”下我暗自因逊色而羞愧，甚至是认为寒菊子的选择是正确的。我这个人有些时候，是属于优柔寡断类型的，凡事都要前思后想，没有年轻人的冲动和敢做敢为，这种老成持重就未免显得有点儿过分了！ 他把我俩拥入怀里时说：“我的朋友，从今天起，我彻底解放了。火羽，我的大作家，你的大作我几乎是都拜读了，了不起，继续努力啊！” 我对他的阿谀奉承无动于衷，拉起寒菊子的手递到他手里说了一句：“完璧归赵。” 我心痛的在滴血，就差点儿再说出来“请验收”的话了！我对得起朋友，可谁又对得起我呢？总算是履行完了承诺下的义务了，可我却丝毫找不到“如释重负”的那种感觉。只要是他们一完婚大吉，我想我们之间的友谊也就没必要再值得那么珍惜的了！ 寒菊子在用十分诧异地眼神盯视着我，我无可奈何地冲她一笑。叹了口气，解放了，可我却从这种迫不得已的“解放”里让一颗心掉进了地狱一样的深渊里面去了，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历史并没有在我心里留下什么好的印象！ 他们还是结婚了，我是在默数着婚期的日子在日夜煎熬中感受着日益逼近时那种绝望般痛苦折磨的，痛苦就像是只怪兽在啃噬着我的心脏，任凭苦涩的泪水淹没着所有过去美好的回忆，及我那对寒菊子所给予我的最纯洁的恋爱感觉！昔日为爱情沸腾过的血啊，如今却冷却了心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14）悔之晚矣 在他们结婚的那天早晨，我没有很早就去宁家帮忙，让我对寒菊子这个新娘子有一种“羊入虎口”、“惨不忍睹”的悲伤。天刚蒙蒙亮，我的身影已在穿梭于湿漉漉凉嗖嗖的雾幔里了，用脚步和回忆来寻觅着和寒菊子曾经徘徊流连过的地方，无助的眼泪伴随着一路尽情地挥洒，被我珍藏心里所爱的女孩儿将永远要离我而去了，曾经所有的憧憬和期待都化作了梦幻泡影在我踉跄的舞步下给践踏得粉碎！我甚至是在懊悔中怨恨自己的懦弱，三年的时间里给我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就是不用最卑鄙的“霸王硬上弓”手段，用引诱之术也会把寒菊子骗到手的，何必现在——哎，我可是正人君子啊？让我一直认为的是，肉体上的占有无法比得上心灵上的占有来得那么神圣！ 情感把我戏弄的如此不堪一击，每一根神经被摧垮到了最脆弱的边缘上了。 在我觉着再没地方可渲泻这一腔郁闷情怀时，就恍惚着带着憔悴的面容回到了家里。 一家人都在围拢餐桌前吃早饭呢。 我爸说：“还以为你老早就去了悦然家了呢？” 我感到被擦拭的了无痕迹的脸上又快要被泪水淋湿了。 我妈用一种让我说不清楚的表情看着我，但我知道那表情里揉进了全部的母爱，她叹了口气问：“吃饭吧！” 我则微微有些麻木地摇了摇头，很费力地说：“我不饿。” 我妈妈是最了解我的了，别看我平时装作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我的心她是最明白不过的了。 我嫂子用很同情的地目光看着我说：“不吃饭怎么能行，还是——” 我哥就插嘴道：“还是作家呢，有啥想不开的？不属于你的就别争了，白费力气不是！” 我的侄女白灵就瞪了我哥一眼，抗议道：“爸，你懂什么？爱情这东西是能害死人的！” 我的脑袋里像是飞进了苍蝇在嗡嗡作响，急忙推开了门进了里屋，反手把门关上了。 我的家庭里是充满和睦幸福的，两个出嫁的姐姐也是经常携儿带女的常回家看看。 我妈总是不厌其烦地忙碌于操办火食上的事情，像是在努力扮演好“良母”的角色，这是她习惯了的本职工作。我曾常常惬意地陶醉在这种温馨的气氛里，可唯独现在的心情简直是糟糕透了，烦躁中看哪儿都不顺眼了，还哪儿来的心思品味美满中的情趣呀，失去了寒菊子就等于失去了我的另一半世界！ 坐在书桌前的椅子里，呆望着头上两年前寒菊子在那次醉酒后不几天我生日时她作为礼物送给我的漂亮风铃，是她用五颜六色彩纸亲手制作的，一个个是那么的小巧玲珑，我认真数过了，是九十九颗如心状的花瓣模样，又如缀满的相思豆轻颤了枝头。它一直被我珍爱地悬挂在我书桌前的上空，伴随着我的日日夜夜，仿佛时刻在提醒我鼓励我，像是在指引我寻找理想的航标。 我如今在给她权当新婚贺礼回赠的是用了一部中篇的稿费买的宠物玩具，当然是也包括有宁悦然的一份了，我觉得送东西要比钱更有意义。这也是另有目的的了，就是想让寒菊子看见了时就会想起我的。 在难过之中，把风铃取下，我想体验一下这件手工艺作品的制作过程，每一颗“心”是用何等的耐心和勤劳才折叠成的，感悟一下这种折叠过程中所付出的情感，如同编织的花篮。当我用颤抖的手打开一颗“心”时，心却为眼睛而惊呆了，发现舒展的纸片上藏有写有寒菊子的笔迹，醒目地跃入眼帘，赫然是：“火羽，其实我爱的人是你呀！” 就在一刹那，我震惊地绷紧了每一根神经，而心却像被车轮下碾过了一样。麻痹了瞬间的意识，我以飞快的速度在进行着，只是在重复着我无比心爱的人曾经手中折叠却被拆阅的过程，发现让我心在疼痛中滴血的是，每一张纸片上的话都写的一致！ 这时我的侄女悄然推门而进，她在用同情地目光看着我痴呆的模样。我过后在想，当时我发傻的样子可能是世界上第一人了，可惜吉尼斯记录上没有这项，不然也会载入的。 “叔，别难过，坚强些，你知道吗？我的同学知道我亲叔是作家的时候，都羡慕的不得了，我为你而感到骄傲！我相信你将来会给我找一个要比菊子姑还要好的人来做我的婶儿的，她既然已经成了别人的新娘了，你伤心也是没用的！”白灵是在用小心翼翼的口吻在安慰着我的。 我没说话，依旧继续着手里的工作。 她轻叹了一下，又以同情的语调说：“早知今日，你就该向她表白爱慕之情的。敢爱敢恨才对，何必客气！你怎么都拆开了？再说这礼物也是你该珍惜的，你——” 我手里拿着最后一颗“心”被打开，照样如此，泪水不由自主地潸然滑落。我脆弱地像是瘫痪了一样跌坐下来！我是用字来剖析别人灵魂的，可却在爱情面前俨然变成了一个无知的大傻瓜！ “叔——你？！” 白灵看着我的样子惊讶了，她从我手中把纸片拿了过去匆匆一瞥，似有恍然大悟，又急忙看了一下别的几张。 “哇噻！好感人哦！你个大傻瓜，你只会写别人的故事，却不懂守护自己的爱情，真是糊涂的可悲！” 这时我才在恍惚中发觉，自己还不如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真的是思想落伍了吗？她曾多次鼓动过我向寒菊子表白我的爱，可我却迟迟不敢付之行动，以至——哎！ 我的额头被戳了一指头。 “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一切都晚了，你个大笨蛋！” 是啊，我的智商真的是出现了问题！ 真的是晚了吗？她的话犹如使我醍醐灌顶。起身就往外跑去，心里似还存有渺茫的希望。 “叔——！” 我知道在身后抛下了五双惊疑的眼睛。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穿街越巷，直奔宁家。眼前的那一幕又不得不让我放慢了脚步，一串清脆的鞭炮声中袅袅升腾起了烟雾，一片欢声笑语在空中弥漫而来。那里男女老少聚集在一起，正从一辆轿车上迎出穿着一袭红色婚纱的新娘子，新郎官儿与她并肩而立。 寒菊子像是朝这边有意无意地一张望，我却下意识地躲在了一棵老榆树的背后。以拳击打着树身，再狠敲着自己昏昏胀胀的脑袋。 在情窦初开时，我就发现与寒菊子有着心心相印的朦胧感觉，再加上这四年里来的“藕断丝连”，我想我们之间的感情可以说是在心照不宣中而根深蒂固的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嫁给别人呀？既然你爱的人是我，在这四年里来真是太有充裕的时间和机会逾越这雷池鸿沟的了，可你却——难道说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吗？而我呢？本来一个简单的“爱”字却羞于启齿，以至造成了毕生的遗憾啊！ 我知道，在这种关键时刻里，自己已经是再也没有权力来打扰别人的喜悦了！ 一颗心恰似被蝼蚁撕扯着的痛楚，模糊的泪眼里还是看到了五双尾随而来的那充满担忧的眼睛，那是关心我的家人，是怕我在冲动下破坏了别人“美满婚姻”的。正是因为家里人知道我喜欢寒菊子，所以都没有提前去宁家捧场。不过身为同村人，礼份子是必须要随的。 在中午时，是我哥去宁家吃了酒席的，他不擅长喝酒，所以就减少了家人的“后顾之忧”。 晚饭是在家人苦口婆心地劝说下才勉强吃下半小碗的，然后我就躺在炕上蒙头装睡，满脑子想的是过去现在和将来。曾记得宁悦然跟我说起过，无论是我俩谁结婚，都要相互闹洞房的，可我能去吗？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却要强作欢颜地说着心不由衷的那些祝福的鬼话，我这肉体凡胎之人实在是还没修炼到那种能容万事的大度地步呢！ 夜不成寐，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第二天早晨就向家里人郑重宣布了一项决定：我要离开这个家！ 我在半夜里睡不着觉时就起来开始收拾我的必需用品了，全部装进了一个大皮箱子里，决心已下，毫不犹豫。如果要是再在这个村子里，我将无法承受面对寒菊子和宁悦然所给我带来的沉重压力！ “为什么？”我妈当时就有些糊涂了。 我想我那时的眼睛一定是腥红的，是没睡好和流泪过多的两大原因所为，在镜子里也证实了这一点。于是，怕他们担忧我，就很从容地说：“我想好了，之所以要离开，就是想找个比较安静的地方继续写我的书，也想出去体验一下生活。如果再呆在家里的话，我也找不到灵感了，甚至是也没心情来写了，我不能让一个即将完成的中篇半途而废的。你们就——” 一听这话，我妈首先就急了：“孩子，你不会是想不开吧？” “怎么会呢？我是不会傻到那种地步的！”我苦笑。要是想寻短见的话，还别说，真是没想过，再有殉情也得找个伴儿不是？一个孤魂走在阴间路上该有多么寂寞呀？要是那样的话，是我会心不甘情不愿的！ 在沉默中吸着烟的爸爸说：“出去走走也好，作家是需要体验生活的，净闭门造车怎么可以，又不是写武侠玄幻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15）别了菊子 他老人家像是知道很多的样子，不过属于他们的那个年代，小时候也没读过多少书。生活，经历，就是每个人都在写的人生一本书，各具特色，杜绝任何抄袭。 一个走街串巷招呼八喊的破烂王，却没把四个孩子供出一个大学生了，不过这个做父亲的却尽力了，是子女不争气罢了！ 痛失我爱，人似癫狂！ “你打算去哪里呢？”嫂子问我。 “处处无家处处家！”我忽然觉得这话未免有点儿太沉重了，就又说：“出去后也得找个安身之所的，到时看吧，随遇而安。或者找份工作，也能维持生活。” 我还没到了为了儿女私情受到惨痛打击就想沦落成乞丐去流浪，去让身心遭遇虐待性的自我摧残的。看着有些容颜渐老的嫂子，我有些心痛，我们叔嫂之间的感情一直是很好的，她是我尊敬的人，温柔贤惠，作为农家妇女，十多年来任劳任怨，这是我们白家的福气。就是在我充分表现出对庄稼地里的劳动向来是讨厌和懒惰的情况下，她总是肯原谅和袒护我，因为又没分家单过日子。在给我内疚的同时也给了我欢欣鼓舞，才会让我有了一点点关于写作上的成就的，这功劳里面是有她支持一半的。 说起她来，人家可是个地地道道的城市人，吃商品粮的，还有一份不错的工作，却爱上了在我眼里显得有些粗俗的我哥，不顾家人的一致反对，执意要嫁我哥不可。 当初别人认为这是笑话，一个粮莠不分的城里人来农村饱受风吹日晒的不说，庄稼活她干了吗？这在当时的一片议论猜疑中成了一大难题，连我哥都举棋不定了。最后还是我爸的一句说打破了僵局，使得有情人终成眷属，他说的是：“进了庙门会烧香。” 我哥是在外面打工时认识了她的。 嫂子是有守旧观念的，不像某些人家，刚结婚不久就想分家单过，因为她有孝心，也喜欢人多在一起。于是就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八年，在灵灵九岁时才另盖了房子分了出去。我毕竟是也长大了，将来也是要成家的。虽然是分了家另起炉灶了，不过在大棚活忙时，一家人也是经常过来蹭饭的。爸妈不反对，我也没有反对的资格不说，倒也喜欢这种和睦的，因为和睦才会幸福。 在十多年时间的考验与证明下，入乡随俗的嫂子不比这些“行里出身”的人差啥，加上有文化，懂科学，比那些纯粹是庄稼汉的人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每年农副业收入在全村来说都是名列前茅。家里还盖有塑料暖绷，上市的蔬菜是头一份。 大了后我还不禁为此感叹过呢，爱情这东西是有不可估计和巨大魔力的，能征服每个人！爱情啊，婚姻啊，是有着让人无法辩驳的定论，缘份是有着宿命论的注定。本该属于我的爱情却与我擦肩而过了，在它面前我就愚蠢到了像是一个盲人在寻找路标的地步，以至铸就了可悲下场的！ 我哥这时也说：“兄弟，你是咱老白家的人才，祖祖辈辈也没有出过一个有出息的，大概这辈子要出你了，千万别为了这芝麻粒大的事而耽误自己的将来。你要是能耐大了，我们沾光不说，起码借着你的名气也能风光风光的。这几年来你没日没夜的写啊写啊的，总算是没白下功夫，能熬的有了出头之日可是不容易呀，要懂得珍惜才对。” 我哥能说出这话来让我十分感动。 我之所以不愿出去找工作，除了怕耽搁练习写作和不愿远离了寒菊子，另外还有原因，这是一直以来讳莫如深的秘密，那就是我怕见当官的，怕被使奴唤婢一样呼之即来挥之便去，那样找不到人人平等的心理平衡感的，所以我要选择一个自由职业。就像小学时见到我们的一个一年四季总是西装革履昂首阔步的校长，每次见到他我都有老鼠见了猫似的畏惧。这让我那时忧心忡忡的常想自己大概是耗子投胎转世的！ 翻身农奴把歌唱才多少年，我才不愿体验受压迫的呢！ 对于我白吃白喝的在家里当大少爷，我哥有时就看不惯，常旁敲侧击的挖苦我，但我爸妈是懂得尊重我的选择的。在这里我要解释一下，只是说明我哥当时的一种态度问题，千万别怀疑有前窝后继的可能性，那你可就思想跑偏了。除了父母之外，在这个世界上就是手足之情是无与伦比的，关键时刻还得看亲哥兄弟。在庄稼地里活忙时节我也学着做中午或晚上饭的，一献肤浅的厨艺，先从难以下咽后到勉强凑合再到刮目相看。 记得小学时期，一次脚崴了，走路趔趔趄趄的挺费劲，又怕耽误了课程，正好是我哥放假在家，他干脆就一天往返来回十几里地的背着我去学校又接我，没有半点儿怨言，这会让我感动地趴在他的肩膀上直掉眼泪，我到现在还坚信那绝对不是因为脚疼而哭的。 我漂亮的侄女却在泪眼盈盈中说：“叔，我已把你当成心目中的偶像那样来崇拜了，你可别再把形象给抹黑了，那会使我大失所望的。” 我很激动，抚摸着她的头说：“你的支持就是对我的鼓励，我是不会让你失望的，放心吧。你也要好好学习，别让家里人失望，你叔就是吃了没考上大学的亏，你懂吗？” 白灵郑重地点了下头说：“我懂！不过嘛，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你要是考上了大学，还能成为作家吗？” 她这话不无道理，失去了一个寒菊子，却换来了一个“作家”，细想之下也不算是吃啥亏的嘛，鱼与熊掌不能兼得，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好事。 她拉起我的手说：“努力！加油！作家是要靠能写出好作品才会拥有读者的。” 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竟会如此懂得安慰人和鼓励人。 我见我爸平时是个刚毅的男人，这时也是热泪盈眶地站起身来，走到我面前，伸出了长茧的大手拍打着我的肩膀笑容可掬地说：“在为了维持友谊的同时，也照顾了自己所爱的人，却没有做出破格的举动，其君子行为是可敬的，这需要毅力和一颗纯洁的心灵，不过在显得懦弱中有些可怜，这让我更欣赏你的人品了！去吧，出去锻炼一下，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家里给你拿钱。积攒经验，赚取一颗美人心回来，我对我的儿子是充满信心的，振作起来吧，现在的失去却意味着将来的拥有。领一个不比菊子差劲的漂亮大姑娘回来，让你妈我俩看了才高兴呢。” 他先前那既奚落又恭维的话简直是让我无地自容，后面意味深长的话又让我倍受鼓舞。不过能从一个大老粗的人嘴里说出这文词用语来，着实让我感到诧异了下。看着身材高大的他，和蔼可亲中流露出的是一个做父亲的慈爱，他是我心目中大大优秀好男人一个。激动之下，我仍像个孩子似的把头靠在他宽阔的肩上，像这种幸福的依靠已经是多年里不曾有过的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我爸别看是个农民，另兼会做算是不用大本钱的买卖，虽不是在书香门第中长大的，又大字不识几个，但在思想上很有超前意识，不顽固不化。我拉了下表情凄恻又麻木的妈妈，我们三人拥抱在了一起。我的心里对二位有养育之恩的人充满了感激之情。正是因为有了他们这样恩爱的夫妻，才会让我这个有智慧的人有幸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见到如此感人的场面，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白灵，她扑上前来，接着是我哥，我嫂子只是迟疑了下也走了过来。一家人拥抱在一起都哭了，这是洒泪而别吗？ 我是带着家人的温暖和祝愿而走的，在一句句叮嘱声中，拎着行李箱。我不让他们任何人送我，我怕自己的脆弱承受不住有着生离死别的这种痛！虽然身为男人，可心简直是比女人还要柔软。 在登上班车时，用泪眼环顾了下属于我的村庄，这里是生我养我的地方，如今却成了我的伤心之地！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有些灰溜溜地远离了，前方的路不知是光明还是黑暗。 我还朝着宁家的方向深情而又痛苦地望了久久一眼，因为那里留有我永远牵挂的人。 昨天是寒菊子的喜日子，我去了寒家，不是以同学朋友关系去的，倒像是出于是村里乡亲落忙打杂的，用手脚勤快和喜悦表情在遮掩着我的心痛，相比之下看上去是要比忧郁木然的寒菊子还高兴的。 现在，我毅然决定走了，是在阵阵传来的欢声笑语里走的，匆忙而落魄！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像这种诗句，我并不欣赏，但又得在无奈中接受，因为我只是个凡夫俗子，对于那种高境界也只能是自欺欺人！ “菊子，我深爱的人，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吧，远方的我，会永远为你祈祷祝福的，别了！”在我满怀凄凉的心里默念着这句摧肝裂胆的话时，我的眼睛却看见了在远处依依不舍中的家人在朝我挥手呢！ 我该拿什么来报答养育我的父母呢？ 面对这一人生主题，我深感迷茫，有着做儿子的羞愧！ 我在临走时拜托哥嫂一定要照顾好他们的，在他们的承诺中更加巩固了我的放心，我知道爸妈的儿子儿媳都懂得“百善孝当头”的，绝非是那种打老骂少之辈，继承的是民族的优良传统和美德。 初升的太阳正以一张红彤彤的笑脸普照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新的一天，新的行程，新的开始，新的希望—— 路上我真是感慨万千，酸甜苦辣涌上心头。还稀里糊涂的构思了一首至今都不成熟的诗歌，是《理想》。 全文如下： 给我一座城堡 我就是那里的国王 我的臣民和妻妾们 在快乐无忧地生活着 —— 空中云儿飘荡 树上鸟儿歌唱 水里鱼儿欢跃 丛里花儿含笑 让幸福写满每一张富有生命的脸上 告别一切烦恼和忧伤 —— 给我一支笔 我就会拥有了整个世界 我会解读他们每个人的命运密码 挖掘出埋藏在灵魂深处的故事 因为我的主宰权力是让他们能够鲜活地 从笔端里走出来 我没有登上国王的宝座 可别人却给我戴了顶“作家”的桂冠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16)痴心难改 我并没有走远，而是在远离几十公路外的城市中暂时寄居了。一决定下来，就马上给家里打了电话，也好免得惦记，只是没说我住的位置。我有种被抛弃的孤独感，可要学会忍受随遇而安的！ 在我的痛苦煎熬中，数过了三十天，数过了远方一对新人的蜜月期！ 也完成了那部中篇，并且把它鸿飞千里地寄到一家月刊上，寄去了我的希望和理想。 在这天上午，我又给家里去了电话，并且问出了前几次不好意思问出口的话，那就是有关寒菊子的近况如何。在我一再强调下我妈妈才支支吾吾说了，寒菊子去了我家里好几次，再三询问我究竟是去了哪里。宁悦然在市里一家建筑公司找到了工作，他的爸妈正在筹集资金准备在城里给他买处楼房呢。 我听了这话，拿着话筒的手都颤抖了起来，眼里的泪水也随之而下。尽管有“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古训，可这话在我这不争气的眼里受不到任何约束，时时刻刻都会表露出我的脆弱！刘备能用眼泪换来江山，我的能换来什么？是廉价的同情吗？本想执着握牢的那颗美人的芳心已离我远去了，俨然沦落成了精神上最贫穷的乞丐！ 我又强忍着心里剧烈的“悲痛”之情，问了家里的情况，我妈又再三嘱咐我要照顾好自己。挂了电话，我在电话亭前吸了颗烟。我的“光辉形象”引起了路人的观望，我想不是因为我帅呆了酷毙了，而是傻乎乎地哭成了一个孩子模样。这一发现，让我羞惭地匆匆回到了自己的“狗窝”里，这里才是我“作茧自缚”的地方。 如今的“狗窝”也别有一番天地了，从上次的经验中得到了深刻教训，要让一切杂物彻底规规矩矩保持在井井有条范围之内，真怕郝婶儿光顾时眼里再露出挑剔的厌恶神色。自从有了上次宴请之后，我隔三差五的就买点儿好吃的东西送过去，来而不往非礼也，更何况像我这种受了别人恩惠就睡不着觉的人呢？！说来说去，要想弥补别人“施舍”这窟窿还真是不容易，总觉得还是占了别人便宜大。看着书桌上的电风扇，就是四天前郝婶儿发现我这屋子里闷热的像蒸笼，才特意给我搬来的，何况为了写作时要有宁静的环境，关门闭户不说，也得关严窗子拉下帘子来拒绝街市上的喧哗噪音，大白天的也要点上灯。 以至每次她跨进来常说一句：“哇，这里快赶上地狱了！” 地狱是什么样，有谁知道？ 我拉开了帘子，打开了窗户。从床下把皮箱子拖了出来，从里面一个塑料袋中取出一堆乱纸片，就开始坐在桌前要把它们重新组装起来，每一张上面都凝结着我初恋的情怀。 门被敲了两下，还没等我说出“请进”的话来，人就进来了，是郝婶儿。 “哇，这里快赶上天堂了！” 她这话险些让我笑出声来，要是在心情好的情况下，我想我一定会对她这虚张声势开心一笑的。 天堂是什么样，有谁知道？ 我起身让座。 她见我手里摆弄的东西，就惊奇地问：“你对这玩意儿也感兴趣？” 我苦笑了下说：“实不相瞒，这是我有生以来最为值得珍藏的宝贝，它的上面记载着我痛苦又美好的回忆！” “有这么重要？该进历史博物馆了。”她疑惑地瞅了我一眼，就顺手拿起了一张。一看之下眼里就迷茫了起来。 “故事的内容呢？”她像是很有求知的渴望。 沉思了一下，我就粗枝大叶地把和寒菊子的故事在摘心揪肝中讲了一下，倒是真想找个人一吐为快的，太多的难过和心痛在肺腑里都要发霉腐烂了。 听完我这伤感的倾诉，一个中年女人竟然会感动的热泪盈眶，她颤了音儿地说：“你是个好人。” 我一愣怔，就问：“何以见得？” “不为女色所动，生情重义，真君子一个，实在是难得，今天可总算是找到能和柳夏惠媲美的人了。” 她这不知是恭维还是嘲笑的话让我想哭，我得到的只是用了可以说是虚伪的行为换来的赞赏之词，也用悔恨换来了毕生的遗憾！因为我太为女色所动了，才会这样的痛苦不堪，不然会有这“背井离乡”的来体验生活吗？我这是被“爱情”抛弃才得到发配的惩罚啊！ 见我沉默不语，甚至是沉湎于伤感之中的样子很是值得同情，她又一本正经地说：“失去也是一种得到，人生有舍才有得。” 我为她这语重心长又富哲理的话而感动地点了点头。 “就为这事才出来的吗？” 我又点了点头，感觉自己的一肚子苦水也“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了！ 她似初来乍到的人一样，用陌生的目光打量了下这里的环境，迟钝了下说：“这里太吵了，不适合写作，容易打扰思路。我看不如这样吧，到我屋里去，凡正也有空房间的，闲着就是浪费，你看——？” 我急忙推辞说：“谢谢婶儿的好意，习惯就好了。” 我都快要修炼到“两耳不闻窗外事”那种境界了。 我俩看上去就像是母子，可孤男寡女的距离太近了总会有嫌疑，让人知道了好说不好听，唾沫星儿子也会淹死人的。现在道德败坏的人大有人在，我可不想沦落成桃色新闻里的男主角。当今社会，世风日下，有违伦理纲常的事情屡见不鲜，不能不让心存正义的人为之感叹！ 她见我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就扑嗤一声，随后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种清脆的笑声听起来好似回到了十八岁大姑姑时的模样，可却没有娇柔做作，也不给人轻佻的那种感觉，好像很自然。 在她的笑声里，我马上意识到由于自己的不够谨慎镇定，才造成了尴尬局面。 她拍打了下我的肩膀说：“难怪你会失恋呢，原来是不解风情惹得祸。” 一听这话，我想当时地上要是有个窟窿能钻进去的话，宁愿变成一只老鼠的，简直是羞愧的无地自容！ 她的话的确是能让人心猿意马的想入非非了，不排除挑逗意思。 她收敛起了笑声说：“你真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好了，不逗你了，你想吃什么？为了你旧的爱情，为了你的新解脱，值得庆贺一下。” 在手足无措的情况下，我脱口而出的是：“饺子！” “啥馅的？” 我更是不假思索了：“韭菜！” 因为韭菜和芹菜及青椒是我蔬菜里面的最爱，记得小时候连豆腐都不吃的我，如今却改变到了大加喜欢的份上了。小时候，别看家里不富裕，由于一家人的宠着，我就养成了挑肥捡瘦的毛病，我妈常唠叨说：“你真难经营！” “那好，我就给你饱三鲜馅的。”她说的爽快，大有干脆利落的气派。 我赶紧掏钱，这证明反应能力不差劲。 她笑道：“不用你的，但是在大方的人面前装小气就不够朋友了，我顺便去买猪肉，你有时间要和我一起来包的哦！” 在我回味着她这些很有文采的话语时，人像被一阵风儿刮似的已经飘向了门外。 我如释重负地坐在那里发了一阵子呆，郝婶儿很诙谐幽默，她的话值得咀嚼品味，不是那种粗俗之人，这越发的让我承认一点：这女人绝不简单！ 她的衣着打扮都很时髦，一看就是个城里人，要比乡村的妇女强多了，邋遢的一看就知道是“山炮”。漂亮衣服和脂粉总是能够给人增添年轻感的。城里人显得逍遥自在，工作时即使是掏大粪的呢，下了班也可焕然一新，让你根本找不到臭哄哄的味道，也不会有人特意去观察苍蝇灵敏嗅觉的，相比之下乡村人脸朝黄土背朝天的，风里来雨里去也没时间注重仪表问题了！我在此没有褒贬各行各业的意思，无非都是为了生活在革命嘛。 所以要用“老来俏”来形容郝婶儿就有些不合适了。我不用猜想，也知道她一定是去对面街上不远处那个菜市口了，必会光顾一个卖肉摊儿的。那个中年杀猪匠被我称之为陶叔，我来这里也算是认识几个人了。我发现郝婶儿跟陶叔的关系就像我跟寒菊子一样，至于关系纯洁与否就不敢瞎自断言了，不过有关她的秘密也隐现了端倪。 就那个陶叔而言，要是脱掉了脏兮兮的工作服，换上西装革履的，从长相来说，也够个文质彬彬的学者身份了，只是肥头大耳、膀大腰圆的。他的老婆相比就逊色多了，纯粹是黄脸婆儿一个，经常守候在摊儿前露出一副麻木不仁的样子，只管算账收钱，充当一个尽职尽责的理财能手，而且还是个拄拐的瘸子，人瘦的像个白骨精，罗锅子倒不小。如果一个四肢健全的男人能有这样一个妻子，还能不弃不离，厮守到白头，那一定是个有责任感的好丈夫了。更有不尽人意的是，他们还有一个侏儒一样的儿子，而且还傻拉巴几的，听说年纪和我差不多，当然是未婚了，我都没婚他那样的能婚了？除非是傻子和傻子配对成双才算完美！这话很不受听，请原谅我的直言不讳。他的尊容不佳吧，却偏偏又有一个俗的可以掉渣儿的名字，叫钢蛋，还不如叫“傻蛋”比较确切些呢。我也知道叫这种名字是他们的父母寄予蕴意的，是盼望着自己的孩子能长命百岁，至于长生不老只能是种痴心妄想的期待，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找不到唐僧肉可吃的，只为得是在祈祷中拒绝着半路夭折现象千万可别发生，在命硬中也好缺灾少难的。在我们乡下，如今随着文化的快速发展进步，庸俗不堪的名字也少见了，比如过去有叫“狗剩”的，有叫“石头”的，有叫“牢梆”的，有叫“站住”的，总之是不胜枚举，叫这种类似名字的无非是想让与“死”字拉开距离，不管好听不好听，只要能叫得出口就行，这跟长相没有半点儿关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17）距离之痛 按照托翁的话说：“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可我实难估算出生活在这个地球上的人们，有多少家庭是幸福的，又有多少家庭是不幸的。不管幸福也好，不幸也罢，其实生活的本身就是一种负担！这么一说就会有些沉重感了，同意与否自己照着办吧！ 等我收回了恍惚的思绪，继续着我手里的工作时，面对那些纸片，每一张里面就继续折叠进了我酸楚的心痛，也在编织进了对过去的回忆。 寒菊子，你婚后的生活还好吗？ 想到这时，就开始如坐针毡了。匆忙看了下腕子上的表，就心急火燎地锁上了门，冲向了外面的世界，为得是从我妈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于是，在心不在焉中很快就忘记了要跟郝婶儿包饺子的事了。 宁悦然来城里了，想必寒菊子也是会跟着的。 每次给家里打电话时，爸妈哥嫂都是要询问我的吃饭和钱够不够用的问题，问我究竟是在哪里，这是亲情的关心，我没有被遗忘，所以让我感动不已。 外面的阳光灿烂，灼热的像是情人的舌头在舔舐着我的身体每寸肌肤。别误会，这是比喻，说真的，我还没有尝试过那种感觉呢，哈哈—— 街上一片熙熙攘攘，人声鼎沸，反正给我的感觉是这个地球上实在是太拥挤了，计划生育是党的最英明决策。不然凭着女人任意发挥肚皮的能源，说不定将来有一天就会有出现控制不住的时候，那时就会让科学家们惊奇地发现，地球有了要爆炸的可能性存在了，于是就有某位勇敢者站出来宣称这一恐怖事件的来源，石破惊天的制造舆论，让人类在惶恐不安中为传宗接代而自我谴责，更会惊讶于：原来“肚皮”这东西也能会创造出灾难性奇迹的？！ 拐弯抹角地来到一家建筑公司附近，在那里东张西望，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这是我头一次做“贼”，而且不是为了“偷”，但也不觉着光明正大，有偷窥之嫌。这家公司很气派，高楼大厦的，连金色招牌都是龙飞凤舞的。 看来大学生找工作还是很容易很吃香吃香的。 我吸着烟，等待着，等待着在家时最不想见到的人，而现在的他却成了我渴望见到的人了。终于到了下班时间了，从楼里陆陆续续地走出了人来。我躲藏在一处别人不容易发现的地方，朝那边偷看着。也许是我的神秘行为引起了跟前的一个卖冰棍的老太太的警惕性，她用一种怀疑的目光在盯视着我的一举一动。稍有不慎，就有招来警察的麻烦发生。我对她友善地笑了笑，她也还给了我一个很麻木的笑脸，我觉得我的窘迫要比她更为充分些。 我等待的目标还是如约的出现在眼帘里了，宁悦然是和一个穿着漂亮的年轻女子并肩走出来的，容貌在距离下变得模糊不清楚，反正是现在的大姑娘小媳妇的也没有界限来判断了。见他跟那女子在大门口前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分道而行了。 为了那个看上去不再把我当成坏人看了的老太太那一笑，为了自己不再心存歉意的打扰，索性就买了一根雪糕作为回报。接下来就开始躲躲闪闪地尾随在宁悦然的身后，由于不擅长跟踪技术，提心吊胆的怕被发现。见他没骑车子和坐车，估计大概是路程不算太远的。果不其然，在糊里糊涂中拐过一条街道，就见他走近了一处跟我租住的地方也没太大区别的房子，并且还看见了我最怕看见又是最想见到的人。 寒菊子推门而出，看着没什么变化的她，我的心顿时就又掉进了无底深渊里面去了！ 又看着她和宁悦然一起走进去了，我的那种心情是别人无法想象的。 看来他们还没有买房子，跟我一样是租住。 我甚至是忘了要回去吃饺子的事了，就迷迷登登地走进了一家小酒馆。等我再从里面出来时，就更是迷迷登登的了，一个本来不会跳舞的人也竟然有了踉跄的舞步，只是观之不雅些罢了！肚子里装下了六七两“烧刀子”酒，吃下一盘很普通的菜，小葱拌豆腐，连自己都觉得寒酸，甚至是都不敢拿正眼去看周围大吃二喝的人！我是能够猜想到会有人蔑视我的，我就爱这一口，你管得着吗？虽说身为“作家”，可是中国的稿费太低了，就是一个月内有东西发表，充其量也就能和一个普通工人阶级薪水差不了哪去，何况我又不是大红大紫的作家呢！ 著书皆为稻粮谋啊！想给人贡献点精神食粮也实属不易！ 从这天起，我一连几天都要光顾一下寒菊子住的地方，只是远远地看着，近近地感受着心痛！那种滋味竟然有着蚕食桑叶一样的千疮百孔。有一天她好像是发现了我，或者说是把我当成了形迹可疑的人，还带着花围裙就跑了出来了，难道说真的是把自己变成了家庭主妇了吗？也学会了演奏锅碗瓢盆交响曲了？于是，让我感慨女性的天赋里是存在共有悲哀性质的，所以我在怨恨那个把她变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的人。在我想来，就是再幸福的婚姻里面也存在着某种悲剧性因素的！想到宁悦然那小子有她伺侯着，他就会变成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了，心里就是一阵子的羡慕和嫉妒。 我躲在一处角落里只能用模糊的目光去丈量着她的身体，去拥抱着埋藏在心底里那缠绵不休的爱，直到泪水潸然滑落下面颊。看着她似乎是若有所失地转身回到屋子里面去，我心如刀绞！ 我不知道我这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流不干的眼泪，都在怀疑自己是林黛玉投胎转世的了，只是变了个性别而已！ 她可是我曾经在千百万次畅想中发誓今生要给予她幸福的女人，而如今还能给予她什么呢？仿佛是什么也没权力给予了！ 她的心里还会有我的存在吗？ 近在咫尺，犹隔天涯！爱情的刀子在我的心上留下了伤痕，却要用回忆的盐水来冲洗，被品味的是疼痛！ 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去面对她，尽管我绝对没有要勾引她“红杏出墙”的想法，可也怕会让别人产生误会，所以我不能去扮演不良分子，更不能去破坏别人的婚姻家庭。属于曾经的友谊在疏远着，产生的是距离之痛！事到如今，除了祝福之外还能怎样呢？！ 话说又是一天，那天的天空上飘荡着稀薄的云彩，凉爽的风儿飒飒。在我“偷窥”了寒菊子之后，又是在一家小酒馆出来，边往回走边怕被路人看见我哭的样子时，就故意装作使劲地揉了下眼睛，给别人错觉是会误认为眼里飞进了蠓虫之类的东西了呢。幸好天上下起了霏霏细雨，这叫我多少减免了难堪。仰起了头，让泪水雨水交融下尽情地洗刷着我的脸。没有电闪雷鸣，况且这小雨又带着温柔的惬意。 街上行人如蚁匆匆，东躲西藏，唯独我是踟躇而行的，很是潇洒从容，也许别人会把我当成“神经病”患者了呢。漫步在雨中，这又再次巩固了下对往事温馨而美好的回忆。寒菊子也是喜欢这朦胧小雨的，以前每逢此怡人小雨时，我俩常常偎依着来享受着天赐的浪漫，不是被淋着就是举起一把小伞的。而在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已经再也有没有佳人相伴了，形单影只的只有自己一个人来饱尝这凄凉的孤独吧！能有她在身旁该是有多好，或者是送上一把小花伞为我撑起一片晴空，那样我就会陶醉在幸福里的。 有人给我送伞来了，可惜的是，不是我想要的人，是郝婶儿！ 她是大老远看见是我就跑上前来的。 “怎么也不避一避？” 我苦笑了下说：“我喜欢这雨。” 她嗔怪道：“你们文人就是懂情调，不过快成落汤鸡了，也不怕感冒？！” 我沉默无语。 郝婶儿是个有着菩萨一样心肠的慈善人，在我初来的几天里，见过她两次在哄着一个侏儒而傻的男孩子玩，后来才知道那是那个姓陶屠户的孩子。 她又说：“这里是不会出现戴望舒《雨巷》里的情景的，没有丁香花一样的姑娘，只有我这个老太婆的。人老色衰，魅力不在了！” 郝婶儿是个懂得诙谐幽默的人，风趣的调侃也能使人心旷神怡的。我还是忍俊不禁地笑了，她真能逗人开心，有文学修养的人说出的话就是与众不同，不会使人乏味。我越来越是敬佩她了，她的智商和敏捷的思维简直是不比我逊色。 我想说人老心不老就行，但没说出口，这有轻薄之意。但还是忍不住地说了句：“庆幸的是女人味还没有完全消失。” “真的吗？”她用手去摸自己那仍在光滑白皙的脸庞，为我的赞美而感到心花怒放的荣幸。 我伸出手去，檐间的落雨就在掌心上飞溅开来，就想到了曾写过的一首诗《心雨》，轻声吟咏道： 这檐间的雨 好似在哭泣 滴滴流进了我心里 把悲伤汇聚 ———— 没有人知道 我是怎样的爱你 我的眼里装满了你的影子 我的心里填满了你的名字 伫立在这春雨里 却为何要感到秋的寒意 就让我把你看在眼里 就让我把你藏在心里 成为不可分享的秘密 ———— 没有人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 可又难跨越这陌生的距离 就让这爱化作檐间的雨 变成泪流进我心底 更多些对你的回忆 ———— “好缠绵好伤感的诗喔！” 我看着郝婶儿凄然苦笑，心里泛滥的苦痛有谁知道？！ 还真别说，被她言中了，这天晚上我就有发病症状了，头痛发烧，四肢无力，就差恶心呕吐了。就从皮箱子里取出一瓶药来，记得这是我临来之时妈妈特意为我带上的，以防万一。看着倒在手掌上的感冒药片，眼泪又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喝下药后，我趴在床上哽咽着哭了起来。 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儿不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18）初次艳遇 这句老话的的确确是让我开始更加的想家了，梦萦魂牵的故乡及亲人。于是，决定了要回去看看的。在第三天感冒好了，不再咳嗽打喷嚏，就起身打道回府一趟，我向郝婶儿禀报了我的行踪，以免报纸上要登寻人启示的，呵呵——。在街市上顺便买回了一些好吃的，也有孝敬父母之意。 家，让我有着归来的温馨感。除了上初中和高中那段期间，从小到大我还真没在外面呆过这么长的时间呢，再说上学还有礼拜放假回来的时候。 我吃到了多日没吃到的妈妈亲自为我准备的可口饭菜，她还提前打电话把我的两个姐姐也叫了回来，当然姐夫和孩子也会像跟屁虫一样的跟来了。我就像是个久别归来的游子，受到了热烈欢迎，有着受宠若惊感。 我为自己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而感到自豪，如果我是个庄稼地里打滚儿的农夫，他们还会把我当成“宠物”一样来这么欢迎我吗？我可是他们眼里将来会大有出息的人呀！ 在饭桌上，我就知道了妈妈叫两个姐姐回来其实是另有目的的了，一是劝说我不要再出去了，二是想给我介绍个对象来拴住我的一颗“野”心。 可我还是无动于衷，去意依然。尽管她们说的天花乱坠，把我的“对象”说的像是仙女下凡一样，我的意志也不会因此而动摇的。我的好色心理却在此时正在固执中打消着不良念头，因为心里只有一个寒菊子，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好的姑娘吗？她是我的牵挂，我要回到离她最近的地方去，哪怕是远远地能看见她也好。 承受的痛苦越重，就会爱的更深。我愿选择承受，也不愿选择放弃。 在我的执着下，第二天又回到了城里，只能对妈妈第一眼看见我就眼泪盈盈地说我瘦了许多而感到内疚！ 为伊消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我想李清照也是个多情的人吧，不然不会写出这么伤感又执着的句子来的。看看，在我的神恍惚下竟然柳（张）冠李戴了，这是柳永的词嘛！纠正错误，为柳兄平反。 我又回到了离自己爱的人最近的地方，只能用目光去抚摸她的模样，失去权力的手是最可怜的！对我而言，所谓的“距离产生美”，只能是凄美，简单如此，难过如此，这种感觉好比是相思一样的愁，我的泪不知何日才能够流到头？！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世事沧桑，变幻无常，抚今追昔，曾几何时。我十分欣赏辛弃疾老前辈给我的这种感慨意境，断人肠处，时光依旧。 这天我正伏案写作，正写在行云流水、酣畅淋漓的境界，窗外的喧嚣已被耳朵摒弃在尘世之外，思绪如潮，笔走龙蛇。我只有拿创作来发泄自己的郁闷情绪，来奉献给曾经鼓励过我如今却不属于我的爱人。唯有全身心地投入到写作中来，才会拒绝那排山倒海一样的痛苦对我的伤害。 正是在我的聚精会神之下，以至几次敲门声都置若罔闻，话是从门缝里钻进来的：“白先生，你不在吗？再不回答，可要破门而入了，到时你别告我私闯民宅就行！” 我这时也听到了一声娇笑，是属于陌生的。 而说话的人不用问，就知道一定是郝婶儿了。 我起身去开了门，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烈的芳香扑鼻，接着是眼前一亮，那是我看见了似有意躲藏在郝婶儿背后有一个乍眼看去很漂亮的大姑娘。于是，我知道了那股香气是转了个弯儿来到鼻子里的，虽有艳福欣赏，但在陌生下还是显得拘谨了些。 没等我说话，郝婶儿就笑逐颜开地介绍道：“火羽，这是隔壁你陶大叔家的老姑娘，叫陶娜，她是从远处有工作的，刚回来看看。知道了你在这里，是个作家，就特意慕名前来看看你的。” 隔壁？我却从没有发现那家人的蛛丝马迹。 “噢，以前是隔壁，现在搬走了，住上了楼房，也离不算远的。”郝婶儿又被充道。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呢，陶娜已大方地把手伸了过来了。 “你好作家！” 我机械地也回敬了一句同样的话，但没加“作家”俩字，同时也在局促中伸出了手去。在两手匆匆相握之间，我感到她的手很细嫩很柔软，“柔若无骨”那种深刻是没感觉到，只是有种触电的酥酥麻痹，（当然不是高压电了，要不也没机会让你们有幸看到这本书的了），同时不否认有点儿心如鹿撞，我想我的心也不会装下一头鹿的，哈哈—— 这送上门来的算是艳遇吗？ 不管怎么说，握着她的手时还会让我感觉到像是在握着寒菊子的手呢，慌乱下甚至是都没敢拿正眼去看人家一下“花容月貌”，由此可见我是纯粹属于那种“有色心没色胆”那一级别里的人了，在近乎是自卑的懦弱中又是有着肮脏的觊觎偷窥想法！ 把二位让进了“寒舍”，见没什么可招待客人的，只有在被我搞得乌烟瘴气的空间里饱受烟熏火燎。一个用来沏茶的保温杯，怕别人忌惮有像“艾滋”之类的可怕传染疾病给别人也不敢用的，就想起身去买饮料，却被郝婶儿给拦住了，她说：“还是我去吧，你们聊着，年轻人在一起是有共同语言的，有我在这里反而真的变成‘代沟’了。” 在郝婶儿走出去的时候，我竟然疏忽了擅长的掏钱习惯。 陶娜就冲着我妩媚地一笑说：“我就是喜欢和她说话，像是吃了‘开心果’。” 因为我心里像在敲鼓，对她的话没太注意，更没细加领会。我是个井底之蛙，没见过大世面，在一个大姑娘面前我就成了一个大姑娘了。 她问我：“你喜欢写书？” 我回答：“这是我的理想。” 当时我有一种“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责任感和自豪感。 我觉得她看我时候多，我却没敢实着地去看她，我在手足无措中还想：以我这在世的潘安宋玉容貌和才华，一定是对姑娘有着征服魅力的，不可抗拒那是魔力——请别笑，一笑鼻涕泡儿要出来的，小心观之不雅。哈哈—— 我俩就天南地北的开始聊了起来，她说的多，我说的少，我这人是最不擅长“聊”的，总是觉得聊不太好。以至是总在羞愧中羡慕那些口若悬河的人，妙语连珠倒可以，花言巧语就排除在外了。在不是巧嘴八哥托生的这一点上我敢肯定，所以拒绝鸟类的可能性就理直气壮了些。 我问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说是在一家酒店里工作。 我等待下文不是“老板”就是“经理”级别里的，可惜却是一个“跑腿”分子内的。 一听这话，给我的感觉就像是碗里落进了苍蝇一样。我一向是很偏见的，都有偏见到了封建那种程度上去了。总会认为当今社会里，混在娱乐和服务场所的女性身上都不怎么干净，被人呼来唤去的能出淤泥而不染的能有几个？请别挑我这单纯又不干净的想法，要按我的思维方式，正常的基本自然法则都不能正常进行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19）我的审美 后来当谈到她的爱好时，她就开始淘淘不绝了，大有黄河要绝堤一样，一泻不止千里。其正题无非是脱离不了“好逸恶劳”、“爱慕虚荣”的轨迹，这不是遵循我的目标行线行驶的。现在的某些人，都逃离不了此缺点！ 对高档时装和名牌化妆品等东西说的是如数家珍，喜形于色。 我心里就在叹息她不是开这两家工厂的！ 听了她这些几乎是在接近幸福的期待，我模糊中不知为何心里会泛滥起一片苦涩涟漪来，只有暗中对她这些充满渴望的畅想嗤之以鼻，这是被物质欲沦落成庸俗的一代人，真不知该用怎样的警句格言来帮助她剔除隐藏在心灵褶皱里的污垢，去学佛吧也可能会四大皆空！ 我听她从床上走过来的脚步，及那芬芳四溢的味道，下意识地忙从椅子上站起躲开了，警惕性不知要比平常提高多少倍。 这好比无关系的男女间要保持一定距离也是种美德。 在她毫不客气地先是翻阅一下我正写的稿子，抛来了一句赞赏的话：“字还写的不错嘛！” 我就谦虚道：“马马糊糊了。” 我在联想的是，如果要是肯有人推荐吹捧的话，都够书法大家的了，自成一派，只是有的字连自己也要确认几遍才敢肯定是啥的，只有在往稿纸上誊写时才会认真些，不敢在狂草里麻醉大意，是怕惹恼了知识渊博的编辑大人不耐心来审核。 “怎么不用电脑来写呢？那样既快捷又省事，也好修改。” 我就说了：“我对那高科技玩意儿还很陌生，有恐惧感，踏实的劳动让我有收获的喜悦！” 其实我真是渴望能拥有一台电脑的，在学校时也学过几次，只是价格太贵了，让我这一介穷儒望而却步！也想试着去网吧写的，因打字不熟练，又怕浪费搞攒助，更怕的是灵感突来在手忙脚乱下给跑掉了，那样岂不是弄巧成拙了吗？！ 她回转头来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继承挑捡着里的内容，嘴里有了一句：“你的话还挺逗的哦。” 我在一旁只笑不语。 “我也喜欢看小说。” “什么类型的？” “言情。” 我没再说什么，女孩子嘛，都喜欢情了爱了的。而我的作品呢，也许是属于曲高和寡的那种。文学，又有多少人懂？人永远也是脱离不了现实生活的，脱离了就等于是失去了人生的意义，那种梦我起码到现在不愿去做！ 当她又去察看我的刊物时，才敢在侧面去“谨小慎微”中去偷视她的芳容，端详后的感触如下，请别人看了不要借签来形容： 一头微显弯曲的鬈发被染成秋季里茄子种的颜色，眉毛纹过后再经眉笔修饰加工成柳叶状，却让我有两条毛毛虫在像扭舞中对峙着要作生死搏斗的感想，本来是可用“水汪汪”来形容的杏核眼，在涂抹过浓的眼影下变得有着被浓云惨雾包围出的一片朦胧，大有向熊猫看齐的趋势，本来是标致的瓜子脸五官上却是堆脂筑粉，我甚至是还担心就像墙壁刷过的泥片在风化后就会剥落下来的，说起在我眼里看来无一是处的脸上最可悦目的是挺直的鼻子，以我一双俗眼看来是无可挑剔，但不知被整形过没有。可惜的是那张花骨朵似的好看嘴巴也被残暴地以血红的唇膏给破坏的失去了原来的纯美，于是乎就自然中想到了在农村盛行的一句话：“你的嘴像是掏了死孩子似的”。看着她让我想到了“不识庐山真面目”的诗句了，像这种化妆法适合远看，远看像朵花，近看像豆腐渣！ 在目光贪婪又好奇地向下游移里，看到了一条闪亮的项链悬挂在那白皙而修长的脖颈上，却判断不出金子和黄铜在一个人身上能够体验出的区别和作用会是什么？！上身是一件短袖天蓝色紧身衬衫，上面爬满了条条道道的五彩缤纷图案，大有剽窃了梵高艺术作品风格之嫌疑。接着就是最为惹人注目的是，一对高傲耸立的乳峰大的出奇，明显的充满了“招摇撞骗”的诱惑，我就有了怀疑的成分，如今飞速发展的科学是能够充分给人以无限想象力的，渴望美丽的女性为了在男人心目中留下“美”的印象是不惜以虐待自己的方式来欣然接受技术的摧残，只是为了改造一下形体美。从这一点上而言，女人的悲剧就比男人多了一项！ 她的腰围以我的审美观来看，还是在有情可原范围内的。下身是一条鹅黄色的长裙，上面翩然飞舞着一只只缠绵不休的斑斓蝴蝶，不知是在为何处的芬芳而如此的执着翩翩不知劳累。臀部在性感地夸张着它的吸引力，在这一点上我倒是有点儿孤陋寡闻了，那是没听说过屁股整形的！露不太多的小腿也不显肉感强烈，脚下是一双乳白色的皮凉鞋，就特意看了下白丝袜里隐藏的脚趾，因为这时就想起了小学时期的俞老师。见她的趾甲在朦胧中是呈现出黑色的，就想不可能是多日没搞卫生的原故。 如果要让我做女性用品广告的话，一些企业一定会倒闭黄摊儿收拾铺盖卷走人的，其一是因为要按照我的审美标准来看，其二则是坚决杜绝弄虚作假伪劣产品的，说的是神乎其神，用了却不管用，却让明知有些会上当受骗的女人们还是心甘情愿地大把大把往外掏腰包，如果说有那冤枉钱还不如捐献了还能显示出爱心来呢。就像我的作品是在严谨构思又字斟句酌下才肯奉献给读者朋友们的，这样不粗制滥造为得是无愧于心。瞧瞧，我倒是给自己做起宣传来了，对不起，不好意思了！哈哈—— 女性都是在盲目的寻求美中消耗着自己青春的，都愿在乐此不疲中执着于把父母给予的一张真实面孔改变成另外一张让自己感觉满意的，好似对遗传基因总是抱有不信任的态度，这不禁让我怀疑身份证上的照片有效程度。 陶娜就是这样出现在我眼里的一个女人形象，也不敢太放肆的对她评头论足。一旦美容业出现了落后趋势，怕是我这张臭嘴造成的不兴旺，要被唇枪舌剑的来讨伐可怎么办？另外，我也是无心针对某位女性朋友来说这番话的，你要是非怀疑到自己身上就会让我寝食难安了！ 总之是，在城里无论是一些年轻还是年老的女性，在我的感觉里都是依赖化妆才会得到自信的，这不比乡下的妇女来的真实，“黄脸婆”自会有她纯朴的一面。 说来也真是奇怪了，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异性就站在触手可及之间，可让我从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没有给一个色鬼本该最起码的淫欲反应产生。请不要怀疑我有生理上的缺陷，她都没有给我像影视里或小说情节中露骨的表演和描写会引发热血沸腾的蠢蠢欲动。真是丰乳肥臀也不能给我带来雄性的本能冲动，就连那“深入其境”的丰富假设也没发挥出来，在这方面就比较显得弱智了！ 让我开始以猜测的态度来胡思乱想了，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甚至想到了会不会是郝婶儿见我太孤独寂寞了，就想以“美色”策略来攻破我为尊严而固守的防线？瞧我这目的不纯的想法，对郝婶儿以“皮条客”的光辉形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了，真是对她人格上的一种亵渎，这想法让我羞愧！ 在这种压抑的气氛里，我只是急切地盼着郝婶儿能够早些回来，林立的商店不会都因要出我的难堪而都关门大吉了吧？默数时间的缓慢也是种忍耐上的煎熬！ 尽管“作家”的头衔是件很荣耀的事情，但毕竟我离真正作家还有一段很长的路程要走，这需要努力写作，而且还需要写出好的文学作品才能够奠定一个名副其实的作家来。据有同道中人感叹地夸张说，现在写书的人要比看书的人还多！ 现在有文学修养的女孩子也少了，就是有，也不可能个个都是我的红颜知己，因为人的欣赏层次不同。 这时陶娜在书的一页上定住了眼睛，她问我：“这篇《穿过黑夜的手》是你写的吗？” 我有些心不在焉地说：“是的，如假包换，请不吝赐教。” 这话一出口便觉得索然无味了，自豪感荡然无存。如今的这个世界上庸俗的人太多，能遇上的红颜知己少之可怜，除了寒菊子之外！ 她又问：“你怎么不用笔名呢？” 我就直言不讳地说：“那是因为我觉得我的名字是配得上我的作品的。” “有自信，敬佩！” 我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谢谢！在这方面我是个不懂谦虚的人。” 就见她对着默数了几行后说：“我一看书就不知是咋的，就好脑袋疼，也不理解！” 这让我有点儿大失所望的感觉，就脱口回答道：“世上跟你一样的人多了，有幸的是你不是唯一的例外。” 她回过头来发愣地凝视了我一瞬间，然后稍带窘迫地一笑说：“你的话很有意思，总是拐弯抹角的，耐人寻味，不愧是个搞文学艺术的，这是知识赋予的超人本事吧？” “知识也是需要智商来推动的。” 她听了这话就忍俊不禁地扑嗤一笑，迟钝了下近乎是在嗫嚅中试探地问：“你谈过恋爱吗？” 她的话让我很顺其自然地想到了寒菊子，心里的景色随之一片黯然，轻轻地喟叹了一声，以忧伤的口吻说道：“应该说是谈过的吧，不然心里怎么会装下了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情了呢？！” “就不想再尝试换一个——？”她直言不讳了，用话在往爱情和婚姻上引路。 她是想自我推销吗？ “不，心里已经装满了一个人的影子，再也没有容得下另外的空间了，或者说别人还没有资格来取代这个位置！”我想我的单身状况早已被郝婶儿给泄露出去了，看来她要做保密工作是不合格的。 “那是你还没遇到值得取代的人。” “可以这么说。”我发现她的反应能力也不算弱。 “你很沉默，这是因为你孤独，也证明你是个智者，不擅长语言表达。” “让我讨厌的长篇大论已经被我以倾诉的方式投入到我的小说里面去了。” 她没有马上再说什么，见她把翻阅的手停了下来，我知道她是在揣摩中品味我那让人听了胃里会冒出酸菜汤的话。她伸手去摆弄了一下被我重新完成、依然像是在家里时那样挂在书桌上方的那串精美的风铃。不知是为什么，在她的触摸下，我的心里会泛起一阵痉挛的痛楚！片刻之后，她没转头就说：“认识你很高兴，打扰你写作了，能——把这本刊物借我看一下吗？放心，我一定会认真拜读的，希望在你的作品里能感悟到你的内心世界会是什么样子的。” “可以，就送给你好了。”但我也想到了要不要签名的话，可没好意思说出来，因为那也只不过是个几万字的中篇而已，就是用那篇的稿费给寒菊子和宁悦然买的结婚礼物的呀！ 何况像她这种在文学面前表现出极度弱智的人，也无法拉拢到属于我的“粉丝”圈儿内人士！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20）伊人何处 见她有要走了的意思，我心中不禁暗暗高兴。郝婶儿是找借口躲出去了，迟迟不回是想给我俩留有单独谈话的机会，也算是用心良苦了。我想她是在给我介绍对象，这情景不可能是我有了自作多情的想法。 “那——我走了，再见！” 我把她送出了门外，她犹豫了下匆匆看了我一眼，竟然有着略带羞涩的表情，就听她说：“藏在心里面的影子不能代表人的一生。” 这是教训我吗？在我一愣之际，她加快了脚步而去。看着她并不太是逊色的身材，我陷入了一阵子的迷惘。就在想，我呕心沥血的作品会不会就这么惨不忍睹的给一个庸俗之人无辜的糟蹋了？不过以现在的人们生活水准来看，当卫生纸来用的机会是在减少了，幸免于难的可能性很较大。 我故意把门敞开着，让弥漫在屋子里的芳香外流出去，不想让屋子里留下与自己没任何关系的女人气息。我在椅子里吸着烟发了下呆，整理了下紊乱的思绪。 郝婶儿回来了，手里还真拿了两罐饮料，只是太姗姗来迟了些。 “她走了。”我说。 她看了我一下，似有无奈地轻叹一声说：“她说你不理睬她。” “没有可理睬之处嘛！”这话一出口，我就有些后悔了，陶娜毕竟是由人家领来的嘛，究竟是什么关系的底细都不清楚，急不择言，未免有些唐突了。 没想到郝婶儿却笑了下说：“眼中无你，心中无我，高境界，你快修炼成佛了，佩服！” 我也笑了说：“你干脆说我‘目中无人’好了。” 她就失望地惋惜说：“看来我这红娘是当不成的喽！” 果然如此，没想到郝婶儿还是个热心肠的人。 我就歉意地说：“谢谢你的好意，可惜她不是我心目中的理想人选！” 我是在想，要是我把这种穿着打扮的女孩子领回家去，见我的父母家人，他们还不得个个被吓晕过去？还以为妖精没被孙悟空打干净，又出来为害人间了呢！ “知道，大大的明白，不需要解释，这个就当为你的‘高境界’赏给你的吧。我还有点儿事，出去一下，你的衣服等会儿我回来洗。”她把饮料放在了桌子上，就转身出去了。 是昨天她见我要洗衣服，就横拦竖挡的非要她来帮着洗不可，用洗衣机的，我只好心存感激了。 我苦苦地一笑，就拿起一罐芒果饮料打开来喝。这时才觉得身上的衣服有些紧巴巴的，一想之下才明白了，是在陶娜在的时候，由于过度紧张才导致的，屋子窄小，那台小电风扇也起不了太大作用的。于是，就想到了已经是好几天没洗澡了，怎能不让身上的臭汗淋漓呢？ 急匆匆享用完一罐饮料后，就锁好了门走出来。在街上，看见了郝婶儿的背影，也知道她要去的地方。 人的这一生，谁都会有秘密的。 而我的秘密呢，是不会把它带进坟墓里去的，所以我学会了在作品里倾诉衷肠。 当把凡俗的肉体泡进了澡堂子里时，热水的温度在浸润中慢慢渗透着慵懒的肌肤。闭目凝神，把紊乱的思绪整理了一下，再巩固一下作品中未写的情节。 今天这里的人很少，清静给了我正如身上的舒爽感觉。在进来时，那个管理这里的小姑娘也正趴在桌案上打盹呢。就想到了前几天来这里时，遇见一个老大爷，他衰老的沧桑感很容易让我联想到了将来的自己，每个人都是时光里被摧残的牺牲品，所以我非常讨厌岁月的发展进度！见他很费劲地以笨拙的姿势在擦拭背部，就在怜悯之心的促使下过去帮了他，我的善良也同样换来了他的友谊。在他也帮我擦洗时，他问我是干什么工作的，我迟疑了一下，还是直言不讳地如实回答了他这个简单的问题。 让我万没想到的是，他那黯然的目光里竟会露出了神采奕奕的光彩，大有再坚持下去就会有返老还童的奇迹出现的可能性。 “作家？羡慕，敬佩，幸会，是种荣耀的职业。” 我的自豪里面却带了惭愧，我配得上“作家”这个桂冠了吗？充其量不过是个在文坛上跑龙套的小角色而已！ 可见他眉飞色舞，喜出望外的样子，就猜测定是个读者群里的积极分子，我想就是哥仑布发现新大陆时那益于颜表的激动心情也不过是如此吧？遇到了像我这种无名小卒尚且会这样，若是遇到了曹雪芹那样的，不高兴过度的立马昏死过去，起码也得落下个脑出血的后遗症！这么一思考之下，就未免有些担忧了起来，怕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承受不住这种兴奋给心理上带来的震撼。 在发觉到手被他握得有了麻酥酥的疼痛时，就收起了胡思乱想。 于是，我们就在澡堂子里促膝谈心了起来，探讨起了文学艺术，从他的经验和思想里我挖掘到了智慧的宝藏，值得借鉴的知识很多，知识就是一个人最好的财富，它不会离你而去的。真是善有善报，这话天经地义。 他就仔细认真地对我的一张脸端详了起来。 在他目不转睛下我心慌的窘迫了起来，不会是似曾相识，或者是把我当成犯罪份子来看吧？他的木雕泥塑神态，让我担忧不会是在激动下像和尚一样圆寂了吧？我的好意也怕要摊上了人命的！ “看你面相，将来必会是个大富大贵之人，而且桃花运不断。”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问：“老人家会看麻衣神相？” “略知一二。” “照您这么说，我岂不是成了个道德败坏之人了？” “也不尽然，就看你自己的定力了。” 接着，我又给他搓澡，而且还加大了力度，像是要把他浑身带有褶皱的老肉皮子搓掉。想着他的话，心里却是美个滋儿的。我不相信迷信一类的东西，就像某富豪的那张不敢恭维的脸，难道是富贵相吗？我怀疑他是貔貅托生的！ 不过这事儿在后来让我多次想起，也的确是验证他的说法，艳遇频频，几乎是迎接不暇了，才知道享受艳福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呵呵—— 当我把一身的酸臭味留在了水里，仿佛远离了疲惫，轻松地走出了澡堂子，发现外面的世界才是属于活着的人们的，让我有种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感慨。阳光灿烂的下面，车辆和人流匆匆，我无法猜测出他们一天到晚都在忙碌些什么，只能说是为了生活而生活吧，这是活着最简单的任务！ 如此一想，心里就油然而生了一大股的茫然惆怅，近乎是落魄！ 把肉体这个远离灵魂的躯壳加杂进陌生的人流中，发现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孤独寂寞，那种突来的失落和压抑在折磨着我，把一颗脆弱的心搞得支离破碎，不知何去何从，在尘嚣的履历下又不知该留下属于自己的究竟会是怎样的故事！ 在懵懂恍惚里，却发现自己在鬼使神差下又再向着寒菊子靠近了。就在不远处徘徊中吸了颗烟，眼睛却在死死盯着那扇把我和她隔离遥远的门，始终不见有人出来过，哪怕出来的是那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也好。犹豫了下，给了自己一下鼓励，就勇敢地像是奔赴了疆场，却要把衫衣脱下来遮盖在头上，别人以为是躲避头上炽热的一片阳光呢。悄悄试探着以如履薄冰的姿势在接近了目标，结果令人失望的是有铁将军把门！ 窗帘的垂挂下在拒绝窥探里面的景物，就在这里小站了一会儿。看着这里，我就像看见了坟墓，我曾经无比深爱着的人呀，不仅仅是被埋葬在了心里，还把她活生生的埋葬在了这里！我和寒菊子虽然说是没有山盟海誓的爱情，但是却知道了她本来喜欢的人是我。可她这一结婚，我就无辜地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得到的只是悱恻中的忧伤！ 一个老太太模样的人在拿不好的眼神瞄着我，并且还小心翼翼地走近了，她疑惑地问：“小伙子，请问你找谁呀？” 在有点儿慌乱之下我忙说：“大娘，这家里的人呢？” “你认识他们？” “是朋友！” “噢——” 在我的解释下她放松了警惕性。 嘿，我就纳了闷了嗨，以我的这副尊容能列入扮演坏蛋的角色吗？ 她还是紧张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肯定一下自己的判断能力，就说：“搬走了，就在昨天。” 我的心猛然地往下一沉，急忙问道：“搬到哪里去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21）狐朋狗友 “这我就不知道了，听说是住进楼房了，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知道你是什么人呀？” 她这话险些没把我的鼻子给气歪了，什么人呀？这世道咋就变成了人与人之间缺乏信任感了呢？都说江湖险恶，其实险恶的是人的心啊！但转念又一想，她这么做也没什么大毛病可以挑剔的，只能是把防备坏人的意识提高了，警惕性强，是该值得表扬的。 若不看在她年纪的份上，真要不客气地赏赐她一个大不敬的眼神儿的。一气之下，悻悻走开，纠缠毫无意义可言。 寒菊子从我的眼里失踪了！ 我又踅身走向了另一条街，就是三年前跟寒菊子经过的地方。在这里我对一个乞丐伸出过慈善之手，在这里回去后背过略显喝多酒的寒菊子，在她嘴里模糊地知道了她所喜欢的人并不是宁悦然，在这里——我把头转向了附近的那座别墅洋房，那里景色依旧，几只鸽子依旧正蹲坐在护栏上很认真地梳理着翅膀上的羽毛，而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儿已不见了踪影，给人有着物是人非的迷惘！ 自从来到城里后，我不只一次地留恋于曾和寒菊子走过的地方，是多么的渴望有佳人陪伴在身旁，每每回头寻觅，伊人已不知在何方！而那个小女孩儿呢，也该是正处在二八芳龄阶段了吧？不，应该还小点儿，是个花季少女了。 我忧伤地在不可回头的岁月里捕捉着已逝的时光，竟会觉得失去的要比得到的多！ 在心情极度苦闷无聊中，摸了下兜里带了将近二百块钱，踱步走向了不远处的一个公用电话亭，迅速拨了几个号码，打给的不是家里，而是一个“非洲人”的手机。噢，请别误会，我没那么远距离的亲戚和朋友，是一个笔名叫“非洲人”的，他是个写诗的，究竟是够不够诗人资格也不清楚，因为没有拜读过他的大作，他的皮肤比较黑，可想而知的是这笔名也有自谑的成分。 我在电话里问他再找两个人凑够手打一圈麻将怎么样？ 他问我是谁？由于心情不佳，我真想骂他一句白痴，得了哪门子的健忘症！考虑再三，还是很礼貌地回答了他，因为从不轻易让脏话玷污我的嘴巴。 他一听是我就在话筒里流露出了惊喜的语调，让我等一下，手机没挂，就听他用电话在开始找另外两个人。一个是“一笔成仙”，一个是“美眉别走”，一个是写散文的，一个是跟我一样的。瞧瞧，现在的文人怎么都会这样了？真像是连自己的真实姓名都不敢拿出来见人了，至于作品的好与坏就有了值得怀疑成分。这两个是网上的专栏作家，凡正他们的作品我也没上网上去看过。在来这里不久，一天闲暇无聊，去网吧逛了一下，浏览了下文学网站，本想看一下文*流动向，或是好的作品借鉴一下，结果一些作品真是让我不敢去恭维。 和他们是在书店里认识的，我见到爱书的人就格外亲近，这是存在着作者与读者的关系吧。 寒暄之下，彼此有意结识，其实我还真没几个像样的朋友，有一个宁悦然吧还成了“情敌”！关于这三个人的姓名我现在也是模糊不清，只能从笔名里来分辨。在一起喝过两次酒，也打过两次麻将。都说文人相轻，这话我也不否认，不过能在一起探讨交流一下文学发展的趋势也是有益无坏的。 我的烦躁心情急需一种外在的力量来控制的，所以才想用娱乐方法来以毒攻毒，消谴一下也算是好的，正如郝婶儿常说我的话，要劳逸结合嘛。 过了约有二分钟，那边传过话来，人马上聚齐，就在他家，真是兵贵神速，总算没让我又失望。非洲人的家我是去过一趟的，所以是轻车熟路。 我到他家时，一笔成仙和美眉别走都在了。所以说别让男人手里有了钱，有了钱就会产生某种欲望的。我这是在提醒女性朋友的，千万别当成坏话，当下“母老虎”又何妨，凡正现在的贤妻也少见了，你也不可能是例外，男人出门时要把身上的钱搜光，留下一包烟钱是正常的，也算得上网开一面了，呵呵—— 因为非洲人的老婆上班中午不回来，一个女儿在幼儿园，听说他很是“妻管严”的，能得到麻坛搏杀的机会很是侥幸。他的妻子我没见识过，以前只是在一笔成仙和美眉别走家玩过。 于是，摆桌开玩。虽说是娱乐，没有赌博性质谁愿白戳手指头呀？又不是刚学徒。是打两块的，两个小时一晃就过去了，别看心情不好，可手气好，牌横的要命，越打越顺，没摸两圈下来就上停，把三家气的直嘴斜眼歪，喊爹骂娘。我听人说“牌斗精神色斗胆”，这话觉得似乎是还有点儿道理。也许，这就是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见中午快到了，估计赢了有二百多，但走又不好意思走，又见“非洲人”的妈妈下了厨房，就左右为难了起来。在人家打扰不说，还要蹭饭，这怎么过意的去呢，何况非洲人一再强调午饭是要在他家吃的。我就掏出一百块钱来不容拒绝地塞到他妈的手里，说麻烦她到街上去买点儿现成的熟食就可以了。 等她回来后，麻将罢战，立马开饭，酒也没多喝，因为那三个输的人不服气，提前发布宣言说吃完了接着再玩。 可等再玩时牌运就不一样了，手气臭的要命，好像刚掏过大粪的，一下午也没胡上几把，真是风水轮流转呀！在不胡的情况下，也心情低落了，而且常会在晕头混脑中打错牌，就是调风轮庄也不管用了。把兜里原有的和赢的都输了还算，还借了非洲人一百块呢！最后是我主动说不玩了的，也没发他们合伙使鬼儿来欺负我这个“外乡人”的，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就是留吃晚饭也没心情吃了！并不是只为了输钱而心情不好，我是尊重“愿赌服输”这规矩的。另外一原因是，非洲人的老婆孩子回来了，看她对我们带搭不理的态度，绝非是热情好客之辈，更不愿做自讨无趣的事！因此早就赌兴全无，若不是那三个输钱的家伙一心想翻本儿的一再撺掇继续，我也就不会血本无归了，说来说去也怪自己不知见好就收！ 独自失魂落魄地走在夜色的大街上，往心里直灌后悔药，并不是输了钱而后悔，让我感觉窝囊的是，非洲人最后提醒我的话，说我还借他一百块钱呢，意思是别忘了还他。我是在钱财上最不吝啬的人，以前玩时他们欠了我的钱我都说不要了，他还——还是郝婶儿说得对，谁不愿和大方的人交朋友？心里在想，吃亏上当是经验，以后像这种抠门的人不交也罢！我做人的准则就是：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你对我不好，那我也只有不客气的回敬了。说句实话，我最讨厌那种逮个蛤蟆想攥出尿的人了，就连放屁崩出屎渣子都舍不得擦，只懂得占便宜，却不知道付出，总以为别人都比自己傻似的，就不知道有来有往的循环道理，免费的午餐并不常见！ 迷迷糊糊地回到了蜗居的地方，郝婶儿还没休息呢，正坐在大门外的石台上变成了张衡在数星星。我刚离老远明明看见这里是有两个人的，现在离去的那个身影依然是可以寻觅。她问我吃饭了吗？我就变成了撒谎的坏孩子了，说吃了，可发觉老肠老肚在轱辘辘中不争气地在呼唤着食物呢，可就是面前有“满汉全席”也没胃口了！和她打了声招呼就用钥匙开了门，可眼睛总是带有好奇的，还是似不放心地回头去看那个在街灯下已模糊了的背影。 就听郝婶儿解释说：“那个人是你陶叔，他手头不宽裕了，到我这里拿点儿钱周转一下。” 我“哦”了一声，心想她还是没把“镇定自若”修炼到家，真是不打自招！又一想她可能是发现我已经产生怀疑了，才会欲盖弥彰这么说的，也算是够随机应变的了。对我来说，就是有桃色新闻也不会感兴趣的，世界之大，什么千奇百怪的事没有呢！ 她又说：“我忘了告诉你了，岂实陶娜就是你陶叔的侄女。” 我又“哦”了一声，这一“哦”肚子里又起了敏感反应了。刚来没多久，就多了一个一杆子戳不着八杆子戳瞎眼的“叔”来了，而从她嘴里说出来是那么的从容不迫，也真够可以的了呵！又不禁在想，她是不是想拿别人的侄女来贿赂我，想用这种恩惠来封住我的嘴？转念一想不可能的，我又没抓住她什么把柄，就是有了“捉奸要双”的可靠证据，我又能把她怎么样了呢？做某种威胁的缺德事也不可能是我这种人干出来的。她要是怕我，大不了把我驱逐出境好了，我毕竟是人在矮檐下嘛！现在的越轨事件多的遍地皆是，已不再是什么新鲜事了，能从中充分体现出“贸易”自由化了。 “晚安！” 说完我进了房间，关好了门，就一头扎到了床上，辗转返侧中好久不能入睡，心里乱的像是塞进了什么东西一样，大概是惦记着“还债”一事吧！我这人有个坏毛病，欠了别人的东西就会寝食难安，这样永远也不会锻炼到心胸宽大地步的！让我更为后悔不及的是，本来打算今天必需写完的小说章节，却在此时已是再也提不起精神来写了，这真是玩物丧志啊！ 何况明天又到了交房租的时间了，真是雪上加霜，让我一筹莫展！ 打开自己的私人小金库，寥寥无几中也快空空如也了，维持生活还是能勉强支撑几天的，这时才发现钱这东西是最能折磨人的了！本想去向郝婶儿说明一下窘迫处境的，请求她——就听到了关上大门的声音了。 这时我后悔了，回去时家里人都说让我带上些钱的，可却被我没好意思拿给拒绝了，我是一个不挣钱却花钱的人，家里的钱来的不容易！ 这是自找的，没事时尽量别去找事，容易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思来想去，就把解困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已发表在某刊物上的一篇小说了，我在来时已去信写明了已换的地址，可近一个多月了也不见稿费的动静，就暗自咒骂中国人的办事效率真是低！后来又抛开这琐碎杂念，就想寒菊子究竟会搬到哪里去了呢？我这样空劳牵挂着还有什么意义吗？她或许是已经把我给忘记了！又想到了自己如今的处境，将来又会是什么样呢？这样混下去，可能连个老婆都不会有的，一个连自己都养活不了的男人，还怎么养活自己的女人呢？！这么一想，就认定了寒菊子的选择是对的，要是跟了我就是在找罪受！ 就这样，乱七八糟的想了一气，结果把自己在孤枕难眠里折腾的有些精疲力竭时，才进入梦境去约周公了。 在第二天早上，再见到郝婶儿时，就尴尬着脸揶揄着说出了我面临的拮据困境，请求把房租宽限几天。 她听后就笑着说：“别说是一个月，就是一年半载的住着我也不会朝你要的，我可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放心好了。” 没想到我的人缘竟会混得这么好。 我急忙解释说：“能容我几天就感激不尽了，我会一分钱也差不了你的。” 我也的确是没脸回去朝家里要钱！ “我跟你不爱说客气话，没钱了吧？” 我抓耳挠腮地朝她嘿嘿一笑。 “那好，俗话说家财万贯还有措手不及的时候呢，你等着。” 她说完就转身回到了屋里去，不一会儿工夫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钱。 我愣住了。 她把钱塞进了我手里说：“这钱你先拿着用吧，不够尽管吱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22）色鬼本性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当时一定是脸红脖子粗的样子。 她和蔼地笑道：“跟我客气就见外了，这钱我也不等着急用，闲着就是浪费，在你手里也会让它货币流通一下嘛，现在存在银行里利息也不高，少了也没必要存的。如今的年轻人呀，也忘了锅是铁打的了，都懂得花钱如流水，像你这样节俭的年轻人还真是少见了！” 我不禁在为自己的行为而惭愧，那是她不知道我去赌博了！在激动中数了下握在手里的钱，整好是五百元，就开玩笑说：“你就不怕我拿了这钱溜之乎也？” 她一笑说：“当然是不怕了，那是因为我对你的人品信得过，别说是这点儿钱了，就是再多些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要是你真的拿了钱就走人，那我以后可要在你的书里对着你的名字诅咒你的，叫你过不安稳。” 她说完就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不禁热泪盈眶了，说了声：“谢谢！” 别人能把我的名字能当作是人格一样来看待，真是种荣幸。 我匆匆吃了口早上的饭，单身汉的生活就是简单，也无心把饭菜做得像模像样的，能将就一下肚皮就算是可以了，我的这种懒惰近乎是在自我虐待！ 我就去电话亭给“非洲人”打了个电话，要求见面还他钱，也好趁早了却一份沉重的心事。尽管郝婶儿一再强调说，有事打电话就去她屋子里打，可我却不愿去占别人的那点儿小便宜。在把一枚硬币投进收款箱去时，就在想，现在很多人都拿手机了，可我还没有，不应该说是买不起的孬种话，只是觉得消费太大，也没什么业务，省下钱还不如买酒买烟来享受呢，所以才会一直没有买。曾经让人羡慕的bb机都被手机给淘汰了，穷人是跟不上日新月异科技新潮流的。 没想到的是，非洲人连虚伪的推辞话都没说，就爽快地说了一下见面的地点，这让我更是难过了起来。朋友？狗屁！什么人都知道拿钱当好的。 在我把钱递到他手上时，他倒是客气上了：“你还当真了？” “欠债还钱嘛！”我的心里好不是个滋味，如果我要是个奸滑小人就不会出现这种局面了。我这人太心实，总把别人也像自己一样想。 拉锯似地谦让一番，倒让我有些相信他的诚心诚意来了，被坚定“朋友”概念下又动摇的提高了它的分量。 我坚决地给他，这样也会心安的。 他就疑惑地看着我说：“你这个人真是很怪的，这么认真干嘛？那好吧，就用这钱当作是你请客好了，把那两个小子也约上。” 花这种冤大头的钱我也能吃得下？就拒绝。 他很神秘地说：“有件好事正愁找不到要告诉你呢，等我们四大才子聚齐了要在一起商量一下的，希望你也能参加。” “什么事？” “到时你就知道了。” 我不禁为“好事”而心动了起来，对谁来讲真相就成了诱惑力。不过也为所谓的“四大才子”而暗自苦笑，他真够了厚颜无耻的了！ 在我们四个人坐在一家酒店里时，在我左右环顾之下觉得，虽为酒店，但名不符实，没太高档次，提不到星级了，也不是住宿的宾馆。正是因为档次不高，所以像我们几个这样寒酸的人偶尔来上一次也算是不错了。 那三个人谈笑风生，只有我却装的跟个焉徒匪似的，这不禁想起了上小学时俞老师说我是“焉巴鸡”，也的确，谁让我都是一向落落寡欢的了呢，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合群嘛！至于这副德行酷不酷自己倒是没有对镜子自我陶醉过，反正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就是了。 “一笔成仙”和“美眉别走”在旁若无人地谈论着某年某月某日某时某刻自己的风流韵事，津津有味，可够畅所欲言的了。而那个“非洲人”却盯着两个可以说是颇有几分姿色的服务员，从上到下看个没完没了，一双眼睛如同小时候玩弹的玻璃球掉进坑里干转悠跳不出来了，简直是贪婪到馋涎欲滴那种程度了，或者会恨自己没有“透视力”的这项特异功能，不然就会在赏心悦目下大饱眼福了！ 我就在想，他的前世不是和尚就是道士吧，在今世才让他大开眼界的，只是没分清国界就急不择路地投错了胎！ 诸位瞧瞧，老祖宗流传下来的文人遗风哪去了？儒雅持重的形象躲藏在某个角落里在羞愧中睡懒觉不肯附体了！这才让他无拘无束的在大庭广众下不知羞耻反而引以为穷呢，把曾被人一度睥睨的丑陋艳情史大肆渲染的淋漓尽致，就差尚存的一点点廉耻在告诫着才控制住了要当众以动作姿势来模仿了。说句实在话，他的老婆长得实在是不咋样，让我有种“瘸驴配破磨”的想法，所以他就拿别的“美女”开始过眼瘾了，完全是一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样子，馋涎欲滴。 我却在为他们都感到无地自容了，恨不能把自己的脸皮扒下来给他们挡挡脸遮遮羞。我想我当时的脸红胀的一定会跟紫茄子似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直喝闷茶，菜还没上来呢，三杯茶水已经灌进去了，也不管它是真渴假渴了，于是就想到了“癞蛤蟆灌大肚”一说，这是被气的！走又不好走，留又不好留。 正在我尴尬的陷入在进退维谷境地之时，香喷喷的菜上来了。我“身先士卒”地动筷子各往三个人的接碟里夹了块红烧排骨，还说了句： “就别画饼充饥了，这才是秀色可餐呢。” 三个人为这话愣怔了一下，又面面相觑了一下，又似在心照不宣中恍然大悟，就彼此哈哈大笑了起来。倒也显得很潇洒豪爽，在这一点上文人的气质也被体现出来了。 我把一块看上去红润香酥的排骨放到了嘴边上，还没忘了对非洲人问一句话：“该说你的‘好事’了吧？” 他看了我一眼，就说：“看把你给急的，又不是给你介绍对象。” 说完，他那黝黑的可在阳光下反射的腮帮子在颤动着，不是中风而是把一块排骨咀嚼的咯咯直响，好像是老辈子没吃过似的，至于的吗？连那猪的灵魂在通往地狱的路上也会不甘心地回过头来诅咒他的残忍！ 我怀疑他是非洲狮子托生的。 如果说要是真的给我介绍对象的话，还真就不感兴趣了呢！ 这三个家伙对我来说，他们所谓的笔名要比真实的姓名更为深刻。 另外的两个人就疑惑了问：“究竟是什么好事？” 非洲人把嘴里的几块碎骨头吐在了桌子上，又去夹了块清炖鲤鱼放在了嘴里，那样子给人一种贪得无厌的感觉，让人直想他怕是饿死鬼脱生的，又好像是再不吃就捞不着了似的。 总之和这种没出息的人在一起品味佳肴时就会让我难开胃口了，浑身像过敏似的直起鸡皮疙瘩，看着他那副有失斯文的吃相，让我又不禁想到了那是在吃我的“钱”啊？！ 他咽下时，喉咙还有一个大副度的升阵过程，仍在回味无穷地吧嗒着嘴说：“昨晚你们走后，我翻来翻覆去的睡不着觉，就想到了让我曾经一度梦萦魂牵的人了，孟珂，你猜会是谁？” 一笔成仙就说：“还用得着猜，当然是楚翘了。她也是我的梦中情人，若不是比我高一届，想来她已成我了被窝里的人了。唉，命运竟会是如此的捉弄人啊！” 非洲人就挥拳打了他一下说：“想得美你，你就做白日梦吧！高中时人家可是校花，追她的人可是趋之若鹜的，有多少痴情汉都败下阵来，滕跃那小子就是有艳福，如今他又是大老板了，你说楚翘她还能喜欢谁呀？谁不捡高枝儿攀的？人是清高与媚俗里的产物！” 美眉别走就糊涂着问：“楚翘是何许人？” 一笔成仙就朝他笑着戏谑道：“有健忘症的人也是有好处的，索性就不告诉你了，是怕你重害单相思之苦！”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23）初闻美女 美眉别走就瞪了他一眼，嗤之以鼻，不屑一顾地说：“什么样的漂亮美眉本人不见过呀，你们也真够是井底之蛙的了，见不起大天的！” 一笔成仙就说：“‘又见桃花’这个绰号你还总记得吧？” “哦——”美眉别走似有深思了一下就说：“是她呀！算得上是上等品牌美女。‘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他轻声吟咏完崔护这首《题都城南庄》后，就一仰头把一杯啤酒喝下，表情黯然中又伤感地叹道：“多少佳人已是不堪回首了，已被岁月的沧桑沦落的面目全非，往事如梦啊！” “就顾优你小子最色了，人家孩子都快会打酱油了，总以为捞不着的都是好的，你就别感慨了。”非洲人继续了他的话题说： “我就偷偷打了一个电话给她，没想到她老公不在家，我们俩个就聊了约有半个小时。后来就聊到了现在的高中生对文学的认识上了，都显得有些矛盾和彷徨，对现在五花八门的书籍不知道哪些适合自己来读，让她这个文科毕业的大学生很是费脑筋。我就逗她说，不如让我们作家诗人的联系一下给他们讲堂课吧，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她倒是当真了，就托我来办这事，我也不好推辞了，毕竟是同学关系嘛！说起来也真是惭愧，我们自以为是的苦苦执着于文学的人，却比不上一个当教师的，人家起码一个月薪水能有一两千块呢，可咱们呢？哎，简直是误入歧途呀！可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还是如此的痴心不改！只是为了想让自己的文章和名字能名垂青史吗？就算不能流芳百世，想做到遗臭万年又谈何容易呀！她说了，说到时她请客，我就——” “就这些？”一笔成仙狐疑地问。 非洲人答：“就这些。” “剧情没有发展？”美眉别走也似好奇地追问。 “怎么发展？”非洲人愣住了。 一笔成仙就呵呵笑道：“比如——没有演变成‘*’之类的？” “你们两个混蛋想到哪里去了，以为我跟你们两个似的呢！”非洲人这时才发现自己钻了圈套了，就喊冤叫屈了起来。 美眉别走就说：“人家是在提醒你，给你机会了，还不懂的趁虚而入？心动不如行动，不然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他把“趁虚而入”说得很神秘似的，似另有含义。 一笔成仙就哈哈大笑地拍了非洲人一下肩膀奚落道：“难怪你成不了作家呢，只配写诗，原来是不懂情节的发展呀？对‘独守空房’缺乏了解，真是遗憾！” 这三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简直是不比衣冠禽兽差啥，只不过就是披着一张人皮而已！细想之下，我本人也没能逃过一个“色”字的诱惑，所以才会是在作茧自缚中引来一些烦恼的，看来正所谓是“臭味相投”的了。哎，男人啊，几乎个个都是夹着尾巴的大色狼！ 我一直是没插嘴，是因为对这方面没经验，也不知道那个楚翘是何许人，只好当听众了。 在一阵子相互调侃之后，就各抒己见的对关于“演讲”这一问题进行搓商，看来一笔成仙和美眉别走也架不住撺掇的动了心。三个人达成一致后，就又在争求我的意见如何。 我考虑再三说：“我看没这必要，就不参加了，我又不是什么著名人士，众目睽睽之下，去了还不是丢人现眼！” 一笔成仙抢先说：“你这么想就大错而特错了，论写作方面上的成绩，我们三个都比不了你的，你的那两部脍炙人口的中篇，几乎都快让文坛沸腾了，评论都很好的。”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机宣传一下，也会对自己将来有好处的。”美眉别走也劝我。 非洲人也说：“论资格，咱们四个还非你莫属呢，没什么好犹豫的。楚翘的老公是大款，有呼风唤雨的本事，结交上了她就等于结交了她老公，将来说不定会对自己有所帮助的，如果要是自费出书的话，我想——” 我还是拿不定主意：“容我再想想吧。” 还过听他们这么一抬举我，还真是有点儿心活了，也想见识一下楚翘会是怎样的一个美女，说来说去还是一个“色”字当先了。不过从没想过自费出书这问题的，那是因为我没写过长篇呢，也绝不相信自己会把书写烂到非要自费才能出的那种程度上。 “一个大男人的，就别让人婆婆妈妈的了，多没劲！”一笔成仙有些不耐烦了。 “那好吧。”我还是点下头来了，又急忙说：“我这人不会说不会道的，到时讲不出个子丑寅卯，岂不是难堪的像被人当猴耍了一样？！” 美眉别走就说：“这有何难，各自回去准备一下，想想要讲的题目，打一个腹稿不就成了。再说，面对的是一群孩子，他们能懂什么，就当误人子弟一下又何妨。” “虽说是这样，但也不能稀里糊涂，一定要做到‘胸有成竹’才行，绝不能初次登台亮相就乱了阵角，这也算得上自我推销的机会。”一笔成仙郑重提醒了一下。 我就谨慎地补充了一下说：“很关键的是，最好别让别的老师参加听讲，不然——” 美眉别走就笑我说：“你这个丑媳妇还怕见公婆呢？” “是的，也别把这事嚷吵出去，保密些为好，就别招摇撞骗了。”一笔成仙赞同我的想法。 “又不是召开记者发布会，这好办，我通知一下楚翘就是了。”非洲人说。 一笔成仙就眉飞色舞地说：“以后我们的封号就是‘文坛四君子’好了，来，干杯庆祝一下。” 我忍俊不禁道：“不如干脆叫‘文坛四色鬼’好了。” 美眉别走就看着我叹了口气说：“只可惜你不好色！” 我偷笑，我好色不说谁知道，脑瓜门儿上又没写着“色”字。其实是同道中人，只是心照不宣而已，我也是凡夫俗子一个嘛，逃不出七情六欲的！ 于是，我们就开怀畅饮了起来。想到了刘禹锡《陋室铭》中的两句“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就平添了几许惬意的豪迈之气，最后尽兴而散，每个人都东摇西晃地变成了不倒翁。 临走时非洲人告诉静等好消息，还询问了我的住址，我在酒劲儿支配下也如实交代了我的秘密住所，他怕忘了还用笔记在了胳膊上。在付钱时，他死活拦着我，最后竟是他结账的，我的钱就省下了。这样一来，我就觉得他够朋友了。 分手后，我一个人就稀里糊涂又不知不觉地走向了我熟悉的一条街，那是寒菊子住在那里的。在半路上时，才会清醒的想到她已经搬走了，也不知是去了哪里了。芳踪难觅，苦了痴心人！ 就又往回走。 完全是一副失魂落魄又心不在焉的傻乎乎模样，没想到爱情竟是如此的会折磨人！埋藏在心里一直在昼夜里纠缠不休的寒菊子的影子，如此执着的占据着我痛苦的位置上，似乎是在考验着我对“爱情”二字的坚贞程度！ 一路上想着念念不忘的她，泪水不禁潸然而下。 我愿意拿出我的灵魂来证明我的爱，我爱的人儿啊，可你却让我用泪水来表达对你的爱！寒菊子，你是个冷酷无情的女人，既然爱我，却为何又偏偏要离我而去嫁给了别人？ 寒菊子，我这心脏已被你这魔鬼给撕扯碎了，可你又在哪儿啊？ 我不敢打电话回去问，就算是家里人知道寒菊子的楼房在哪儿，也不可能会告诉我的，是怕我惹出“勾引有夫之妇”的是非来的。 我想路上的行人也不会太理睬我这个行尸走肉的！ 就这样，拖着疲惫不堪的躯壳，又回到了我的“狗窝”。 在门口的石台上，郝婶儿在跟陶娜说话。 陶娜一看见我，就花枝招展地迎上前来，首先汇报的是：“你的小说我看了两遍呢，挺有意思的，很精彩感人，我喜欢。” “哦。”我的身体在打晃，迷迷糊糊中她的影子也在眼里跟着晃，我要是突然倒下去她会不会也跟着倒下去呢？于是，嘴里却不知深浅地说了句：“那可是精神食粮，没被糟蹋，真是难为你了。” 她竟没生气，反而对我是嫣然一笑，虽然是没见到“百媚生”，但也添了几分动人色彩。凭心而言，她长得也能让她父母过意的去了，看得出是尽力而为的了。只是，我心里的寒菊子能有谁和她来比得了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24）现实与梦 她眨动着那双很好看的眼睛，几乎是有点儿天真地问：“故事里的情节是你亲身经历过的吗？那个男主人公会是你吗？” “我哪有那种艳福可享啊！” 我摇头，她的影子就在我惺忪醉眼里晃的更厉害了，都怕她一个站不稳当就有跌倒的可能。 “那你是怎么写出来的？” 这让我觉得，有时像这种傻呵呵女人也有可爱之处的，就拍了拍脑袋，说了句：“智慧。” 她似茅塞顿开，喃喃自语道：“噢，原来如此，胡编乱撰也跟真的似的呀！这不是把读者当傻瓜一样给骗了吗？” 我冲她笑道：“只有傻瓜才能买到智慧的。” “有道理。” 她却能赞承我这混蛋话。 我逗她道：“你脑袋没疼吗？要疼的话可是我小说惹得祸，让我赔医疗费我可是没钱的！” 她咯咯地笑了起来说：“我喜欢幽默的男人！ 我的心顿时涌起了自豪感，于是就更加的陶醉了。 “你俩也不嫌热呀？”郝婶儿在一小段距离外说话了。 在她的提醒下，我这才感到*焚身——不，词用错了，哈哈——一时间懵懂中也想不起可比喻的词来了。一抬头，太阳正在偏离头出口来？真逗！” 我推开了门，羞愧地两个箭步就张到床上去了。 在听到陶娜说话时，我已是瞌睡很浓烈了。她没进来，我就睡着了。 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能接近上帝，在上帝的怀里才会得到安宁。 我终于见到寒菊子了，可她却再也不理睬我了！我在撕心裂肺中呼喊着她的名字，她就躲避我，她跑我就追，我追她就跑，直到她那鬼魅一样的影子飘出了我的视线，我筋疲力尽的哭倒在地，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就悬在了空中，忽忽悠悠向着深渊似的地方坠了下去！我绝望地惊叫着，魂飞魄散！眼前有了朦朦胧胧的金黄色，就开始疑惑自己走在了通往地狱的路上，在毛骨悚然之下，四顾却没找到牛头马面，发现浑身是冷汗淋漓！ 我慌忙用手打了一下耳光，感觉到了疼痛，发现自己还没死，就知道还活着时，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了，总之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滋味！自从寒菊子结婚的那天起，噩梦总是在不断地纠缠着我，里面还常有张牙舞爪的魔鬼在追赶着，也总在眼看要壮烈的关键时刻突然醒来。我的朋友怀里可以搂着我喜欢的女人，而我的怀里搂的是什么啊？是孤独与寂寞，是痛苦与伤感呀，这世道真是他妈的不公平！ 在我的心灵世界里，我想做个主宰者，把命运操控在股掌之间，最渴望的是能拥有完美的爱情，而我这个舵手，却要用痛苦的双桨来摆渡忧伤的相思河，明知是枉然的付出，却还要如此的执迷不悟！ 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透过窗帘，我看见了街灯在迷离中显示着孤独和寂寞，才知道是天完全的黑了。掀起了窗帘，就看到了相互拥抱依偎着漫步的对对情侣，说真心话，我很羡慕那些恩爱的男男女女们，不管他们的内心是否也在恩爱着，总之给我的视觉感受是无比温馨的。畅想在心灵里的世界，也会有一些虚假的东西包括在内的！我在羡慕别人的同时，也在忧伤着自己的孤单！觉得胃里空荡荡的，嘴里有着发干的渴。起身按亮了灯，却有些耀眼的不适应。 也看到了桌子上的一个碗里放着两个冰淇凌，都快化成粘糊糊的汤了，就没多想地端起来一口气喝了下去，微凉的感觉爬进了喉咙，在肠胃里散发出了爽呆的惬意，就想到了要是有人想谋杀像我这种缺乏警惕性的人是很容易的。如果真的被谋杀，说不定是谋杀掉将来一个享誉世界的大文豪呢，那损失可是种无法用金钱估算的精神财富呀？！呵呵——也知道自己没得罪过什么人，不会对我因有深仇大恨才下此毒手的。我只是在作品里骂过一些让自己看不惯的人，可也没敢指名道姓的。就是有人怀疑影射到了自己身上，也不会对我如何的。于是，也看到了一个碗里盛着满满一下的挂面条，上面还很招摇又性感地摆放着两个荷包蛋，另外还有一盘子尖椒肉，这一发现可真是让我喜出望外了，跟见到了美女一样让我兴奋的心花怒放。 根本是不需要顾虑，让我感觉到这个世界上还是存在有爱心之人的，就抓起筷子一顿狼吞虎咽，很快就是一扫而光。在肚皮鼓起像孕妇的形状时，就想要是不知道饿该是有多好，也不用劳驾自己充当家庭妇男了！ 在感到小便要失禁时，急忙冲了出去，发现大门也没关着，郝婶儿屋子里的灯还在亮着呢。只拐过了一个墙角，在一处幽暗的地方就急不可待的让它“一江春水向东流”了，没人欣赏的情况下是不存在礼貌问题的，不然要去遮羞的厕所还有一段距离，我可不想让自己回到尿裤兜子的小时候。再者说了，活人总不能让尿给憋死吧？膀胱撑破了就更会成了天大的笑话！这时也感觉出了，原来在“拉撒”里也能体会到一种舒服的享受呀！而这种最是容易感觉到的舒服，却是往往被别人忽略的——呵呵——别笑，难道是你没此感觉吗？不然就是不食人间烟火或者说是对此生理运作已感到麻木不仁了！哈哈—— 在不慌不忙中走回到了屋子里，坐在床上把自己变成了观音菩萨的雕塑像。本来混混胀胀的脑袋在一觉醒来后也开始渐渐清楚了，面对空荡荡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空间，只觉得自己仿佛是在与世隔绝中苦苦修行着，但却得不到任何法术，所以才不会写玄幻修真之类的作品。月宫里的嫦娥还有吴刚和玉兔呢，而我—— 于是，就有了一大股的凄凉无助感袭上了心头，在想寒菊子的同时也在想家了。 自从来到这里，没有了电视和收音机，尽管和身边的人有来往，可我知道在心里面是和这些人有距离的，或者说都不如我小说里面的人物离的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25）偷窥秘密 我茫然的在那里发了好一阵子呆，才起身来洗刷一下碗筷和盘子，看了下手表，还不到八点，就想把碗筷盘子送回去，顺便道声谢，我又欠下人情了。当接近屋门口时，就在影影绰绰的窗户上看到了有两个人影子在晃动，其中一个以形状来断定是个男人的，就急忙退了回来，回到屋子里心还在怦怦乱逃呢，不管那个男人是谁，还是非礼勿视的好。 经此心惊肉跳的一吓，又开始清醒许多了，就把今天所发生的事重新整理了一下，最后就想起了我对郝婶儿说了那几乎是下流的混帐话，就不禁又是羞愧了起来！对于淫词浪语，我不否认在作品里写过，也只当是情节需要嘛，可在现实生活中我是根本不会说出口的，思来想去，还是酒这东西误事，酒后无德嘛，真是追悔莫及！ 过了不一会儿，就听到了似有两串脚步声从院子里传来，我急忙按了灯，因为我租的房子是离大门口最近的一户，所以和房东常常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了。听到了有人走出了门洞子，但是没听见说话的声音，我的心里却不知是为何紧张了起来。 在屏息敛气中，就听有脚步声在门前停了下来，试探着轻轻敲了几两下，低声问：“火羽，你还在睡吗？” 我就躺在床上装僵尸，楞装听不见，但忘了装打呼噜了，再呼噜也是来不及了，也容易露馅的。等了一下，见我没反应，脚步声才离开，接着是关大门声。 我偷着笑出了声来，郝婶儿是被骗过去了。可这却让我动了好奇之心，就蹑足迁踪地出去锁上了门，尾随在前面一个背影后，过了一条街，在别一条街上，见那个人果然走进了一个卖猪肉的铺子，真的是我那个所谓的“陶叔”，不过从体型上早就该断定会是他了！ 那个猪肉铺子是我光顾了几次的，也是郝婶儿我介绍去那里买肉的。我并不是素食主义者，需要肉来补充营养，也是个馋嘴的人，谁不想吃好的。那时没有冰箱，只买够一顿两顿吃的，后来买多了就拿到郝婶儿的冰箱里去储藏，这也是她让的。 我在肉铺子前就见过三四次郝婶儿在帮忙卖肉收钱，店主是陶鸿鸣，也是郝婶儿让我叫他叔的，而我却不知道郝婶儿的真实姓名。有时也见郝婶儿在哄一个侏儒一样的男孩子，听说那个叫圳佳的孩子已经有十四岁了，个子却比同龄人矮了不少，显得瘦小枯干，还没有上学，因为脑袋里有肿瘤变成了个傻子，因手术有风险所以不敢切除，有时候就知道冲人嘿嘿傻笑，说话也听不太清楚。就从长相来看，并不太磕碜，可却看不出跟他爹有遗传关系，因为屠户膘肥体壮，在天热的时候，还会光着膀子，腆着个圆滚滚的大肚子，像是跟猪八戒有血缘关系似的，又好似要跟孕妇一争上下一样。 陶鸿鸣的老婆我也见过，真的是与众不同，一副瘦骨嶙峋的样子，个子挺高却弯驼着背，成了一张弓的模样，要是把有时拄着的一根棍儿抛出去，定会让人以为是一支箭的。陶鸿鸣长得肥头大耳，十足的一个屠夫形象，却不难看，怎么会娶这样一个老婆呢？据说那个女人是在二十多岁时生了一场病后，身体就渐渐地改变了模样。而佝偻病只是在小孩时期因各种原因造成的，可她的病因却不知道是为什么。 后来我在郝婶儿的嘴里听说，当年她可是个有名的大美人，绰号“迷倒一条街”。我为此还特意端详过沉默寡言的她，人倒是不丑，也没给我“美人迟暮”的印象。让我不禁遗憾的是，没有赶上被她迷倒的机会！说起她时，郝婶儿的表情隐约间有点儿怪怪的，足可让我引发胡乱猜测了。 就那一家三口，真是够可怜的了！ 在我发现陶鸿鸣是个地地道道的市侩之人时，再买肉时就奔向别家了。当我思前想后还是又回到陶屠夫这里采购，不是为了怕郝婶儿的挑理，而是为陶家的困难处境在默默奉献一点微薄之力。郑板桥说过：吃亏是福。尽管我知道在不足斤数上吃亏上当，起码我的良心是快乐的。 在此说明一下，我绝不是“偷窥狂”，心理上也没变态或畸形，更不会肩负“捉奸”这一“神圣”或“无聊”一职的，只是好奇，仅此而已。更好的解释就是，就当是吃饱了撑的在消化食好了。现在的这个世界上，到处都在靡靡之音下狂魔乱舞，色情及*几乎是泛滥成灾了，纯洁的爱情在贬值，廉价的肉体可以随处施舍，这是个任凭放纵的时代，几乎是再也找寻不到一块可以安慰良知的净土了，高尚的人格正处在滑坡阶段，道德沦丧，人性堕落，这让正直本分的人会时时产生可悲感的！ 我如此说可能是打击面太广了，得不到读者的认同，那只能说是你眼里看到的净是好的一面，或者说是从不曾泯灭对美好的期待。就我本人而言，从不曾对这个社会好的一面产生过什么怀疑，能丰衣足食，能安居乐业，这是人人渴望而又满足的，只是世风日下不免让人担忧，坏人渐多，好人渐少，让人切齿的腐败现象无处不在！好了，再说我可真是在杞人忧天了，牢骚到此为止，我又不是帝王将相级别里的，百年大计里也没有我的功劳，也尽不到什么责任，只能在我的作品里看似无病*地呐喊几句心声，就当是种牢骚的发泄吧！如果有人认作是略尽绵薄之力，那我也会欣喜若狂的，呵呵—— 就拿陶叔来说吧，如果真的是跟郝婶儿之间存在着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我也不好妄加评论什么，这是人家的自由。不过嘛，以他一个杀猪匠来说，可以说不像我这么寒酸的，他完全可以找漂亮又年轻的小姐来尽情发泄淫欲的，却对一个徐娘半老的寡妇大感兴趣，对郝婶儿来说应该是大感荣幸的了，这对肯奉献自我来照顾她的陶叔也该是种值得称赞的美德吧？或者说在年轻时两个人之间就有瓜葛才是合理的解释，不可能在这个年纪才懂得风流的。在生活中，因有相互依赖，才会得以生存。所以，她在我的心目中并没有改变多大不好的印象。 我独自在街上徘徊了一阵子，就在一处台阶上坐了下来，点上一根烟，想在千头万绪里平静下来，却不料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哼哼唧唧的声音，扭头一看，就见不远处一对青年男女躲在并不算背人的地方又啃又抱的，手在对方的身上像寻宝似地胡乱摸索着，动作龌龊，扭舞如蛇，有伤大雅，目睹之下，绝没有赏心悦目的感觉，暗骂倒霉晦气，随即便是有反胃的呕吐，就急忙灰溜溜地走开了。我不想当这种无聊的观众，就让他们尽情表演吧。 我边走边想，我们的教育进步了，怎么素质却下降了呢？缺少的是廉耻，当众都可以把最原始的本能露骨地演示出来了！ 回到了住处，躺在床上时，也不知乱成糨糊的脑袋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可在看到后面的小窗户时，就愣住了，透过帘子看到郝婶儿屋里的灯还在亮着呢。这一惊非同小可，是让我想到了刚才，在陶叔出来时我才按灭的灯，郝婶儿她应该是看到了的。我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懊恼自己的聪明反被聪明误！ 于是，在第二天早晨，我起来洗漱完毕，见郝婶儿起来开大门时，趁机把碗和盘子还给她，还连声道谢。 她却很坦然地说：“昨晚儿陶娜在这里吃的，见你睡的正香，她要叫醒你我没让，她就给你盛了饭菜端了过来，等你醒了时饿了好吃。在天黑了时她走了之后，她叔叔又来过了，是来特意询问一下关于我这个媒婆当的啥样了。” 一听这话，我当时就觉得面红耳赤了起来，真是羞愧得无地自容，在她还没认真介绍完陶娜的优点情况下，就搪塞了几句匆忙回到了自己的屋里，为自己的卑鄙行为而难过了起来！ 也没心情为“吃”这事忙碌了，索性像我这种人干脆绝食算了！ 一顿半顿的不吃倒是可以，可也不能安下心来写作了，心里乱慌慌的像是爬满了蚂蚁。本来想准备一下随时待命演讲稿的，可从昨天回来一直没找到这种心情！在七点半左右时，陶娜又来了，人似改变了模样，只是轻描淡抹了一下，穿了身合体的牛仔装，大概是接受了郝婶儿传达的我对“妖精”的看法。在炎热的季节里，等待儿还不得捂出汗来？我又为她的庄重保守而难过了！真是应了郝婶儿的话，女人一天一个样，陶娜果然显得眉清目秀了不少。她的到来，并没有让我起到高兴作用，反而是更加烦躁了起来，但表面也不好表露，仍虚情假意的像是接见贵宾一样待她，可却没什么好招待她的。 我俩就东扯葫芦西扯瓢地聊了起来，话题周旋于天南地北之间，对我这个孤陋寡闻的人来说，有些地方只能是凭着从里或电视上见到的记忆来和她胡勒八侃的，她也不好意思来纠正我的错误。也许是认为一个作家对地理知识是无所不知的呢，被搞错的会是她自己，哈哈——我的身份让我感到有种优越性。她迟疑地说她要去上班了，我就庆幸要摆脱“妖精”的纠缠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26）纠缠不休 不多久邮递员来了，送来了我稿费的汇款单，这真是及时雨，也是救驾来了。我就对陶娜说我要去邮局一趟，就当这是委婉的逐客令吧。可她偏不识趣，非要跟着我去不可，也不好意思太拒绝了。以前总觉着身边没女人吧孤单，这有女人吧却又麻烦。哈哈——其实她又不是我的女人，应该说她不是我心里想要的女人！ 在出去时，我对郝婶儿说，要是有人来找我的话，就请他在这里等我一下。我想今天是礼拜六，非洲人那边也不会有消息的，可却又是不放心，要是临阵脱逃那也太不够意思了。 在半路上时，陶娜还是忍不住了问：“谁找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就说：“是女的。” 她就低下头去若有所思了起来。 我不禁在心里暗自偷笑，只有在男女关系上同性之间才会吃醋的。 从邮局出来时，我的身上是多了一千多元的钞票。 “当作家也不错，可以名利兼收，又逍遥自在，想写就写，不写就待着，无拘无束，多好呀？不像打工，还得受人管着！”陶娜很是羡慕地说。 我相信她这恭维的话是发自肺腑的，因为从她的眼里看到了真诚。就轻叹了一声说：“脑力劳动胜于体力，你是不懂这里面的甘苦的！要是靠写作生活，没有作品，就等着喝西北风了！” “也许是吧！”她轻声地说，低着头，好像脚下有金银财宝可找似的，绝不是为了看自己脚上的一双漂亮鞋子而出神。 我就莫明其妙的有了些黯然惆怅，把目光放远大些，街上人流如蚁，熙熙攘攘，纷纷扬扬，就想人大概是动物里最合群的吧，虽然摩肩接踵，但是极少因陌生而产生矛盾的，各行其事已经从古至今形成了一种遵守的原则，自然中维持成了秩序，让默契而和谐。 而两国之间的战争呢？只不过是用牺牲培育出了“利益”二字，估计那是残存在人类野性尚不曾褪化的愚昧部分吧！最终是以可悲性做收场的，却要从中得到一次次经验教训也不知悔改！ 我想发现有熟悉的面孔，用来证明自己不是孤独的，可别人在我的眼里变成了外星人一样，这让我很容易感受到了孤独中的寂寞！身边虽说是有一个可以称得上美女的人相依偎，可我总是觉得与她是行驶在两条铁轨上，是找不到交插点的！ “快中午了，我们去吃西餐好吗？” “哦！”我茫然四顾，看到了对面就是一家装饰豪华的西餐厅，门口侍立着两个浓妆艳抹的服务人员，其打扮似在效仿外国鸡，像是在等待欢迎贵宾似的，有一招牌上写着“顾客就是上帝”，我想就是上帝没钱进去白吃不给钱也会不可以的！那高档次的地方的确是很诱人，我却从没有幸踏足半步。阴天下雨不知道，兜里有钱没钱还不知道！ 就见那两个小姐模样的年轻女孩子正用勾魂摄魄般的眼神同时对我行注目礼，也算得上是眉娇眼俏了。我想她们要是此时冲上前来强行拉客的话，就会跟过去的妓院没什么区别了！她们不可能会发现我是有着“作家”身份的，无非是在跟陶娜一样在觊觎我口袋里的钱，贪婪也是人的本性一部分嘛！ 在如今的社会里，“小姐”二字里却失去了曾经辉煌的尊敬，大含贬意了！ 我有些惊惶失措地对陶娜说：“我怕和朋友失约，就——” “别怕，是我请客。”她的积级态度是想消除我的吝啬顾虑。 我急忙解释说：“你误会了，不是怕花钱，是——这样好了，我给你钱你自己去吃吧，这样——” 我很自然地去摸口袋，这种习惯性的动作不知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可能天下人都没人爱学此怪癖的。 “我一个人吃多没意思啊！”她有些失望，撅起了花骨朵一样的嘴巴，我想要是能够拴住一头叫驴的话那的确是太夸张了，不过在娇嗔下倒也显示出了一个女孩子的几分可爱。 我歉意道：“对不起了！” 她妩媚地一笑说：“理解，不必客气，是什么样的人值得你一诺千金的呀？” 我知道她这话里有话，就说：“失约是种不负责。” 我想现在的未婚青年，工薪族的没多少能攒下钱的，不朝家里伸手要就是不错的了，当父母的也别想指望上啥！只有在结婚后才会懂得了过日子才会是懂得了生存之道的。 “你是个君子，敬佩！” 在我斟酌她这话里是否有奚落成分时，就觉得有一只手想挎住我的胳膊，却被我下意识地躲避开了。我现在还不打算跟任何异性产生恋爱情愫，那是因为心里一直在倔强的执着于寒菊子才是我的唯一，可这种唯一的最明确答案却是痴心妄想了！ 回到了我的住处，赶紧把欠债还了，郝婶儿客气了几句后，说没人来找我。 在我放心的同时，又有点儿失望，那是没办法甩掉陶娜这个跟屁虫的了！ 我和她就闲聊了起来，她的情绪显得很低落，她再次犹豫地说出说她想上班去了，我感到了庆幸，似要解脱了，几天里来都被说不清楚的一种心情搅扰的不能安静下来写作，面对虚度的时间很内疚！可看着她那似有所期待的表情时，像是在等我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无非是私订终身的誓言，可我却怎么努力也摆脱不了彷徨中的迷惘，丝毫找不到恋爱的感觉。这样的心境里，能让我轻易许下“以身相许”的承诺吗？ 总之，在她的身上是找不到可以激发我创作灵感的，也不是见了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就会动了淫心的那种色鬼！ 正在我从沼泽般困境里不能自拔时，救星来了，是非洲人。 我把他欢迎进屋里，递上一支烟，他吸着就前后左右地开始欣赏我的房间。 这让我感到脸上发热，就羞愧了说：“这里让你见笑了！” 非洲人却啧啧摇头晃脑地赞叹道：“自古以来，英雄不问出处，大丈夫能屈能伸，身居陋室，只待困龙升天，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在他的跩文之下，我听着心里舒服，就问：“那事有消息了吗？” 他笑道：“这不是来请你这个诸葛亮来了吗？” 我怔了下问：“今天不是双休日吗？学校不是——” 他拍了下我说：“正是因为放假，楚翘才会这么安排的，马上就去！” 他的嘴里在跟我说话，可眼睛却在陶娜的身上交流着某种信息。 我急忙介绍道：“她是——是这儿的邻居，叫陶娜！” “你好！”见非洲人很大方地朝着陶娜要伸出手去。 而陶娜却只是对他微微一笑，就低下了头。 我见尴尬就要在非洲人的黑脸上产生，就赶紧说：“事不宜迟，这就行动！” 在我们出来锁门时我还在想呢，若按照西方习惯对女士不是挨脸儿就是亲手的，那男人“吃豆腐”来的太容易了！ 陶娜扯动了一下我的衣襟悄声地问：“你去做什么，这样神秘？” 我看了一眼色迷迷的非洲人，那种眼神很容易流露出一个人的习惯的，我比较憎恶这种对女性不尊重的目光，这能充分证明一个男人在道德上的问题。我对大有依依不舍的陶娜说：“放心，我不会去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只是想为文学去呐喊几声！” 陶娜疑惑地问我：“是啥意思？” 我对她微笑不语，去卖弄自己是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还是非洲人沉不住气了，他说：“我们是去给学生作演讲的，你——” 陶娜就问我：“我可以跟你去吗？” 我犯难地迟疑了一下说：“这是我初次做社交活动，而且很秘密，不宜招摇，你就不要去了。” 我猜测不到的是，陶娜究竟能在我的生命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只是眼里的过客，不会在心里驻守，有缘无份，或者说是—— “我，我要去上班了！”她低声呢喃着，像是发现对我这个“冷血动物”的纠缠简直就是对大好时光的浪费，在我的身上是得不到任何筹码的。正如郝婶儿所说，我是个不解风情的人！ 我笑着对她说：“去吧，要努力工作，多做对得起党和人民的事！” 就见陶娜迅速晶莹了朦胧泪眼，抿起的唇角翕动了一下，颤了音儿地嗫嚅道：“能给我留下电话吗？” 我在为我那戏谑的混蛋话而内疚！敢肯定一点的是，她已经爱上了我。 “我没电话，电话在家里呢。” “手机更好？” “我还消费不起那高档玩意儿！” 她的脸微微嫣红了下说：“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我的心一颤，就急忙说：“明白，有时心里明白要比讲出来的更好。” “我——” “我去了，保重！记得常回家看看。”说完，我快步走去。 非洲人追上我问：“看来她爱上了你？” 我轻叹道：“可我却不爱她！” “人长得不错，应笑纳。”他这算是给我建议。 我则苦笑道：“我的爱可不是随便施舍的！” 他就厚颜无耻地说：“你若是不要，就把她送给我吧？” 我嗤之以鼻，冷笑道：“你以为她是‘东西’吗？再说你的老婆怎么办？” 我是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就是我不想要的，也不忍心把一个黄花大姑娘拱手想让给一个道貌岸然的色鬼去任意糟踏，可恶的衣冠禽兽，总以龌龊的本能欲望来展现出丑陋的嘴脸！ 在以前，我是听过他是已经结了婚的，但却无缘一睹夫人究竟是何等模样，以其尊容来推测，他妻子也不会是属于漂亮鸟类里投胎转世的那种，瘸驴配破磨两将就才行！要是说自古美女爱才子，皆是有之，但我从非洲人的身上却发现不到“才”的迹象！果然，那天我目睹了他的夫人，真是不敢恭维！ 他则嘻嘻笑道：“如有成人之美，我当休之，换换口味嘛，老婆是常用的便餐，久而乏味！” 对此灵魂龌龊之人，甘愿把陈世美当楷模的！ 我一片茫然，只好沉默无言。还是情不自禁地回了下头，见陶娜恰似一幅定格的画面，站在那里显得凄美动人，我想她的眼睛是可以打开泪的闸门了，就心里产生了莫明其妙的酸楚。要是我的内心世界不被执着爱着的人儿依然占据着，或许我会让一个为我多情的人看到希望的！ “似有不舍？”他对我哈哈笑道，像是在我的表情里捕捉到了破绽。 “决心已下！”我的语气里充满了毋庸置疑的肯定。 他挥了一下手，随之就有一辆出租车在身边停了下来。 这时我说：“都快中午了，去哪儿？” “好饭不怕晚。” 当我身在“夏利”里时，心情还是没有好转！ 在振兴街下来，这里是接近市中心的，车水马龙，人声嘈杂，商业场所林立，处处无不显示出一派繁荣昌盛、歌舞升平的景象。 心不在焉之中，还是习惯地把手伸进了口袋。 而非洲却更是眼明手快，抢先付了车费。我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形同木偶，转过一家歌舞厅，不远的西侧就展现眼帘里了一所中学。教书育人的地方，却接近靡靡之音狂魔乱舞的娱乐场所，在尚属幼稚有待启蒙的心灵里会受到怎么样的花天酒地和纸醉金迷的熏陶呢？！ 不过这所学校却建筑的漂亮，教学楼有种欧式风格。有两个穿着保安服的门卫站岗，如果乍看，还以为是警察呢！ 说明来意，才让进去。 走进铁栏栅的大门，迎面就是矗立的一排排教学楼。今天放假，所以很清静。一个中年男子走出了一个门房，估计是充当管事角色的。 他以和蔼的口吻询问：“你们有事吗？” 非洲人满脸堆笑道：“请问楚翘在吗？是找她的。” “哦，稍等，我去通知她。” 非洲人无奈地嘀咕埋怨着：“那两个混蛋就知道泡妞！” 不知是为什么，此时此刻，面对繁琐的人生主题，我竟会发自内心的涌现出一种凄凉感，爱和恨是全部的内容，爱是得到，恨是失去，这是两种牢负于身的枷锁，活着谁都无法挣脱的现实！ 非洲人似急不可耐，掏出了手机，正待按动号码，我见到那位中年男子在一处拐角的地方止住了脚步，随之便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接着就是看见几个探头探脑的男女学生在东张西望，立刻又听到一声亲切的吩咐： “同学们，客人来了，请到教室里等候。” 耳朵里的一片嚷吵的说笑声就渐渐远去了，眼里却装下了一群欢乐的影子，有些在好奇的回眸中仍阻止不了奔走的步伐，飘浮如梦幻地躲藏进了一处楼房门里去了。在我略显麻木不仁的状态下，才意识到那些未来的接班人是来自操场，因为看到几个男生的手里在拿着足球和蓝球，女生则把快乐无忧的欢声笑语夸张地张扬了出来，似有意将幸福渲染的浓墨重彩。我对他们只能投去深情而羡慕的一瞥，在感叹和难过中留下了再也寻找不到的这个年代，发觉自己就是那被曾经割过的一茬韭菜！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一笔成仙和美眉别走，而加在两个人中间的那个人儿呢？ “美女上演了，请拭目以待！”非洲人感慨又激动地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27）一睹芳容 于是，就见一美貌女子分花拂柳婀娜而来，步履轻盈蹁跹，让我的眼帘里顿时大放异彩。她是走过垂柳如烟飘渺处，经过了芬芳馥郁的那姹紫嫣红的花坛旁，珠落玉盘的一串笑声宛若翦翦春风呢喃低语耳畔，心旌摇曳中，如琼浆玉液酩酊了“惊艳”的欣赏。像某位说见一美女时如同喀啦啦打了个霹雷，那种描述的确有失文学艺术性！ 她是一身藕荷色的套装，乌黑的长发盘成了蝴蝶儿髻，在阳光下闪烁熠熠光泽，有古典美人风韵，气质高雅。在她的肩上挎着一个精致的棕色小皮包，现在女士盛行于此。 “您就是白火羽？才子啊！久慕大名，今日有幸一见，太高兴了。品貌兼优，如我想像的一样，欢迎！”她朝我大方地伸出了手来。 我忽然间有点儿受宠若惊了，窘迫地握了下她柔嫩修长的小手，把忐忑目光依旧迷恋似地落在那张芙蓉般的脸颊上，判断着美丑的距离。脖颈显得细长而圆润，柳眉杏眼，肤色白皙，高耸的丰满胸脯流露出了性感的招摇，娉婷的身材充分说明了是女性所渴望的典型，三围符合标准，但我却不知标准的依据是靠什么条件来准确定论的。脚下是一双粉黄的皮凉鞋，白丝袜子里躲藏着好看的脚，趾甲呈现出犹如十朵梅花瓣状，只不过是酱紫色的，这让我证明了陶娜的也不是肮脏所至。幽兰般的脂粉清香使鼻子不会产生过敏反应，她的身上透露出了让语言黯然的万种风情，总之美丽就是种无形中的不可抗拒的征服。 总以为寒菊子就是绽放在我心里面眼里面唯一最美的花朵，现在才明白一点的是，原来美女是各有千秋的。当然了，我也只是匆匆打量了她一下，如果以“贪婪”的目光对她来欣赏，那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她会把我当成“色鬼”的。要是那样无所顾忌的一来，我给她的第一印象则是反感的，所以我忐忑中很谨慎。 “您好！您也是芳名在外呀。”我是个拙嘴笨舌的人，在陌生人面前更是在局促中有些无话可说了。因为她用了“您”，我也只好用“您”了。 “说笑了，您的大作我拜读了几篇，堪称经典，十分欣赏！”楚翘仍是笑逐颜开地夸赞。 “言过其实，愧不敢当！”她的话让我尴尬不安，言不由衷的奉承会让我苦恼，倒愿意她说的是肺腑之言。 “不必客气，虚心接受。”她更是笑地是要“花枝乱颤”了，不过却没有花枝头饰，模样的确迷人。站在真正的美女面前，也会使人心旷神怡的。 看得出她是个性格开朗的人，保持的青春气息如阳光灿烂。我一时迷愣，如此人间美色，的确是够招蜂惹蝶的了，曾在我的笔下不止一次诞生于想象里，相信任何男人拥有她为妻，艳福不浅暂且不说，应该是无尚荣幸，难怪至今仍有几个色鬼对她念念不忘而垂涎三尺呢？听说是贵妇人级别里的，可这种朴素简约的妆扮，看了则会给人以平易近人的感觉，没有穿金戴银的雍荣华贵，就见不到穷富的差别。不似某些人，趾高气扬的拒人千里之外，会把像我这种穷光蛋以蔑视的形象出现在眼里！ 凭心而言，我比较欣赏这一类知识型的女性，所以她经常会被塑造成我小说里的人物，出现在读者面前的，见到她让我感到惊喜与亲切。或者说是在为人师表的约束下收敛了明目张胆的炫富和架子，也未可知！ “天啊！”非洲人拍着额头嚷吵道：“我强烈抗议！” “你抗议什么？”楚翘望着他仍是笑容可掬的神情。 “不满于冷落！” “欢迎你，非洲朋友！” 就楚翘的这句话，引来了一笔成仙和美眉别走的捧腹哈哈大笑。 “严重的种族歧视！”非洲人懊恼地瞪了那两个人一眼。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楚翘的话里有耐人寻味的意思，旁敲侧击，很是诙谐。 “老同学，别介意，恕我心直口快了。ok！请！”楚翘很直爽，很潇洒地做了个手式。 非洲人嘴里就嘟嘟哝哝地不知怨天怨地的说些什么。 我也忍俊不禁了起来，并且谦虚而惭愧地说：“我们都是无名之辈，这么做，岂不是在哗众取宠么？别人知道了多不好！” 楚翘微笑道：“只当是相识的契机，朋友相聚，没啥不可的，别放在心上。” 她这轻描淡写的话让我宽慰不少。 同时也感觉到了同学之间的友谊占据了人的一生很重要的一部分。 在往里走时，看着漂亮的教学楼，这里优美的环境，深深地感悟到了历史的车轮下铺展出了可喜新篇章，饱受沧桑的中华民族终于有了歌舞升平的盛世。 我没见过这么好的学校，人生无缘在这样的学校里读书了！ 教育对一个国家而言，是何等的重要，关系到了盛衰荣辱。 如今的学生，是最幸福的一代，只有懂得珍惜才会减少遗憾。 顺着楼梯，拾阶而上，到了三楼，宽敞的课堂里桌明几净，引来了学生的一片欢呼雀跃。 楚翘把我们四人一一介绍给了同学们，接着便是如潮般的掌声。在她的介绍语气上，我被受到重视的程度要比那三位多，这让我很是感动。 看着一张张成长中的少男少女那陌生的面孔，正在以成熟告别着天真幼稚的童年，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可这种不能遏止的情愫使得心潮澎湃。 在讲桌上摆放着几种饮料。 在由谁先来演讲的这一问题上，我们四个相互谦虚的彼此推让，反正我是打算最后一个登台的了，因为没有准备材料，更是不知该从何处讲起。 先是由一笔成仙来讲，他把演讲稿平放在了桌面上，表情很严肃认真，一本正经的还真当回事儿了。其实，我是把这次所谓的演讲当成了一场闹剧来看的，目的是为了一睹“又见桃花”的芳容。百闻不如一见嘛，人看了，名副其实。要是让我现在就离开，我不会犹豫。 我们四个坐在了一旁预先准备好的椅子上，其中包括了楚翘，她是挨着我而坐的，虽保持了一定距离，但还是能够闻到她身上的淡淡脂粉幽香，这使我更加紧张了起来，毕竟他们是同学关系，而我则是个局外人。 我努力使自己放松，是想镇定些来洗耳恭听，学下经验，也好借鉴。 一笔成仙讲得有些繁文缛节了，显得拖泥带水，不够灵活运用，我发现他在众目睽睽下也有些紧张，往日的谈笑风生不见了。他是从文化渊源讲起，评古论今，有些照本宣科，理论性很强，怀疑他是严重抄袭了某位名人的演讲稿。 我却不知为何有些魂不守舍，不知不觉里，在掌声中，一笔成仙走下了演讲台，轮到美眉别走上场了。这么快就结束了？我疑惑时间的速度，在迷茫中也跟着拍起了巴掌。 趁此之机，我很习惯地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是因为烟瘾又犯了。当我意识到这种场合时，就下意识地问了楚翘一句：“抱歉！请问可以吸烟吗？” 楚翘先是一愣，随后笑道：“当然是可以了，对你们是可以破例的，你不说我倒是给忘了。”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了两盒烟来，一盒放在了讲桌上，迅速打开了一盒，抽出一支递给了我。 “谢谢！”一看是“大中华”，我平时吸的自然是要比这个牌子的逊色多了，还能好意思往外掏吗？ “好烟！”我顺口又赞了一句。 楚翘莞尔一笑，说道：“这是我对象平时抽的，我不会吸烟，所以也不知道好坏。” 我则会认为，对烟酒嗜好，也是种享受，男人的专利。 我顺口说道：“那是因为你懂得珍惜生命，而我却习惯于慢性自杀，我的这张贱嘴是配不上这贵烟的！” 我的话音儿刚落，就听有人扑嗤一笑，声音美妙。出于好奇，寻声望去，就见离我不远的前排座上一女生正巧笑嫣然，目含秋水，粉颊如玉，生得妩媚动人，甚是可爱。我情不自禁地对她有了瞬息的凝视，惊愕于似曾相识。 就听楚翘说：“你这人还很幽默。” 我发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就急忙用点烟来掩饰窘迫。 楚翘给另外三人递烟，我没找到烟灰缸，就又问：“垃圾何处安放？” 楚翘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恍然大悟，就答了句：“就地回收。” 我笑了，聪明的女子我赞赏！ 我又问了句：“没有随地大小便的感觉吧？” 就听那女生首先咯咯地笑了起来，接着引来了哄堂大笑。 笑声平息下来，我觉得脸上发热，一定是涨红了，让自己在冒昧中羞惭。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28）漂亮女生 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扭头一看是非洲人，他对我戏谑道：“你这家伙，平时‘蔫巴鸡’似的，金口难开，怎么今天在美女面前倒要畅所欲言了？” 这是让我最讨厌的比喻，本以为已经告别了灰暗的过去那段历史，没想到无意中从他的嘴里冒出来再次形容到了我的身上，给我带来了莫大的心灵上伤害，但又不好意思反唇相讥，只好用默认来承受！ 楚翘笑的花容无比灿烂。 我倒却显得无地自容了。 一笔成仙沉默无语，似在反省他的演讲没有引发热烈反应，在作自我检讨。 这时我看了下已站在台上几次欲言又止的美眉别走，僵在那里成了木偶，脸色明显不太好，就意识到了自己有些喧宾夺主了，的确是有点儿得了便宜卖了乖。 “请听顾先生的精彩演讲。”没想到这时我倒记起了他的姓氏。我先带头鼓掌，接着便是掌声喧哗，表示欢迎。于是，我努力记起了他们三个人的姓名，在这种场合也不适合说出他们拿不到台面上的所谓笔名： 一笔成仙：齐乐。 美眉别走：顾优。 非洲人：穆渊泽。 这三个家伙，加在一起也是金、木、水、火、土不全的。 我不知道的是，将来要是我也用笔名，会取什么！我想：无论是文艺界还是商业界的人士，有些人都是在相互吹捧中出了名的，产生了新闻效益。而我这个不慈于此道的人，只能是被迫而已。或者说，要不是投下了“美女”诱饵，也不会钓到我这条“色鱼”的！呵呵—— 美眉别走那冷铁似的脸上终于绽放出了微笑。 在他面前也放了演讲稿，可他讲的抑扬顿挫，有声有色，很投入。他是个写散文的，还当众朗读了自己的一篇作品。 反正我对他的演讲是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有些心不在焉。就用眼角余光去偷瞄那个漂亮的女孩儿，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或许是只在梦里出现过。她也是在有意无意地看着我，脸上流露着甜甜的微笑。她的娇美模样，令我心驰神荡。不知是为什么，我竟然会对一个花样年华的小女孩儿产生这种奇妙的情愫，是花心？是好色？ 在我发愣之际，一片掌声把美眉别走欢送下了讲台。 楚翘客气的对他赞赏了几句，然后问我和非洲人谁来继续。我把机会让给了非洲人，早见他在那里跃跃欲试了。 非洲人别看貌不惊人，但举止却也潇洒，他走上了讲台。 让我惊讶的是，没想到他口若悬河，涛涛不绝，讲的很婉转动听。真是人不可貌相，我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却也真得对他刮目相看了。如果说文人相轻，是不可否认的。他还朗颂了他的诗歌，的确写得浪漫而优美，让学生聚精会神。 所以他得到的掌声要比那二位多。 在他的侃侃而谈中，很快就接近了尾声，我的心弦也随之绷紧了起来，因为把机会就要交给我了。 在我临上讲台时，楚翘还笑眯眯地饶有兴致地对同学们说： “接下来我们有请我市最有潜力最有才华的年轻作家白火羽老师来为我们作精彩演讲，我想他的作品有些同学是看过的了。今天有缘一见，我们要用热烈的掌声欢迎他！” 在那一刻，我简直是有点儿被她忽悠迷糊了，同时也受到了欢欣鼓舞。 掌声果然出乎我的想象，我是在掌声中跨上讲台的。看着每一张比我年轻的脸，我才下意识地想到，不可触摸的荏苒岁月，已匆匆把我推向衰老的前头。也许我正是风华正茂，可我却觉得面前的这些孩子比我更是风华正茂。人一上了二十岁，只有在回首中遥望童年和少年了，脚下徘徊的路是成长的阶梯，日日夜夜在无情地蹂躏肉体的这具躯壳，有时竟会让我有着惊惶失措的无助。 站在这让我发自内心尊敬的讲台上，看着常常引诱我心驰神往的课堂，这是老师用知识培育桃李满天下的地方，教书育人，是很神圣的职业，文化是能奠定一个国家的盛衰荣辱基础。此时有种居高临下的俯瞰感觉，这让我心潮激荡。抚今追昔，曾几何时，我也：“再有，我不喜欢过去墨守成规的死板教学方式，老师以神圣不可侵犯的冷冰冰态度相对，总像是课堂上时刻充满警惕气氛似的，这里又不是战场。有新的教学理念，轻松的教学氛围，才会营造出良好的心情投入到学习中去。尊重知识，才能进步。我在小学时有个俞老师，她人长得的确是很漂亮，只是表情却很古板，简直是可用‘冷若冰霜’来形容的。那时我常常在想，要是她能够偶尔展露一下笑容都会让我的心里会感觉到亲切和温暖的。我想在微笑中总会容易给人带来沟通，后来才明白，是她那时给了我年幼的心灵里带来了朦胧的初恋意识。今天向诸位坦白交代，算不算是早恋呢？当然也没发生师生恋那种关系，真是不好意思了。在此提醒一下，早恋有害身心健康，千万莫效仿。教学不能死板，得有方式。当然了，我在这里不是有意诋毁我的老师，其实她教学是很好的。其实我对她是有一种愧疚感的，那是因为我在她精心培养下的基础上没能考上大学！” 下面传来了忍俊不禁的唏嘘。 我侧头看了下一旁刚才还正襟危坐的楚翘，此时僵硬的躯体开始舒展出尽情摇摆的活力，因为那是她一脸愉悦的笑把腰肢给牵扯动了，无法再保持庄重的淑女仪态。我对她歉意地说：“我的话不会煽动起同学们造反吧？” 我不知道她的教学态度，见她脸上一直是挂着笑容，所以才敢胡说八道的。 她笑着对我说：“当然不会了，我很赞同你的说法，有道理。如今独生子女多，在家里是说一不二，在父母溺爱宠惯下，都升级成太子公主级别了，来学校也不肯受半点儿委屈的，所以老师也不敢严格管教。如果老师再用严肃的态度常常加以不适当的批评教育，这样一来只能是错误的助长他们的判逆心理作用，只有耐心劝导才有说服力。所以学生在我的眼里虽说是晚辈，可在心里又和弟弟妹妹有什么区别呢，实不相瞒，我们的师生关系很融洽，有的老师还向我取经问秘诀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29）我的演讲 堂下立马此起彼伏地回应起对她歌功颂德的赞美之词。我随之松了口气，没被我自以为是的说教带来副面影响，招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在心花怒放中暗自庆幸，甚至是有点儿忘乎所以了。 “正是因为我发现你们的师生关系很好，我才敢这么说的。” “谢谢！”楚翘显得很是感动。 当我把目光望向那个有些不自在的男生时，真担心他被我的戏谑话使之在尴尬中尊口难开了，这会对我的所谓演讲带来不利的，就客气地说：“抱歉，打扰你的提问了，请说！” 他坐在那里犹豫了下，有点儿支吾道：“你——说，请问你说鲁迅算不算是称得上是大文豪呢？关于这个话题现在有很多争议，你的看法呢？” 我愣了一下，他的确是给我出了道难题，一时间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斟酌再三还是说道：“鲁迅先生笔锋犀利，他的呐喊唤醒了一个时代的麻痹灵魂，是无可非议的革命家，对新中国的成立功不可没。如果说他是大文豪，那么当时的巴金、老舍、及一些响誉中外的名著又该排在何等位置呢？他只是写了大量的散文和短篇小说，确实值得敬佩，几乎成了中国人的骄傲。凭心而言，若说‘文豪’，未免有点儿牵强，可是在一些人的心里已成了根深蒂固想法，有认同感。我不否认他在文学领域里所创造的精神财富，因没有宏篇巨著，对一个文学大师级的人来讲总会是种缺憾！如此评论，可能会置身于众矢之地的，群起而攻之也说不定，那我只好拿李敖大师来做挡箭牌了，他曾如此评论过，我成替罪羊可谈不上。任何年代，需要不同的文学，描述当时社会的，这就是文学的重要性，有时代意义。呵呵——谢谢那位同学的提问，我只能做此解答。” 同学们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议论着，我对自己的圆滑感到满意。 有一女生举手问：“请问你怎么不写仙侠穿越之类的作品呢？现在很热门的。” 我笑道：“我之所以不写，是因为我还没修炼到那种异想天开的境界，离现实生活贴的太近。不写那些幼稚的虚无缥缈东西，是不想蒙骗无知的读者！现在某些人纯粹是患上了痴心妄想症，才会做各式各样的美梦。我不蔑视文学的创新，但却憎恨那些以垃圾一样的东西玷污读者的眼球，有的把历史扭曲的驴唇不对马嘴！说句不客气的话，一些人的欣赏水平在下降了，有了庸俗和弱智，才会导致有投其所好的作者出现，不能给人启迪和思索的作品不是好作品。我暂且还不想涉足这个领域，将来有兴趣的话，也可尝试写一部的，请拭目以待。中国有《西游记》和《聊斋》，已成了不可超越的巅峰之作。” 有一男生举手问：“能不能介绍几本你认为比较好的书？” 他的声音有些嗡声嗡气，大有长途跋涉后喘息。看着他的样子我还真是想可发一笑，如同一颗重型*，相貌让我很容易联想到在小学时和宁悦然一起并肩作战拒敌的那个“狗熊”。他充其量也就十六七岁，估计重达200也差不多，明显的肥胖症里的一个典型分子。在他身上完全可以找到生活水平提高的可靠证据。最近一个阶段，市场上的猪肉价疯狂飙升，我已在郝婶儿的嘴里听到了抱怨。如果说那个屠夫是她老相好的话，不会不对情人实施优惠政策吧？却不知有此肥膘的人会对这现象有何感想？呵呵—— 我看着他笑道：“我以前可称得上是博览群书，古今中外的名著读了不少。可自从我也写书后，就只看自己的了。要让我推荐给你们看的，可以说是还不如你们知道的多呢，在此表示抱歉！如今的文坛，缺少的是经典之作，写作成了以商业为目的了，比外国似乎逊色了许多！这需要一个指挥的旗帜，一个舵手的引航，也许才能使落魄的文坛扭转乾坤。” 就见那个漂亮的女孩举了下手。 我就有点儿心潮澎湃了，美女对色鬼来说，总会情不自禁为之怦然心动的，心里压抑不住一份喜悦之情，就盯着她问道：“请说！” 她就一脸高兴的表情，用非常甜美的语气说：“那就有你来举这个旗帜当这个舵手好了。” 我一时间心花怒放，有点儿飘飘然了，呵呵笑道：“谢谢！惭愧！目前我还没写出一部长篇来，但我会尝试着来写的，你的抬举是对我的鼓励，我会努力的。” 接下来就有一女生问：“那你认为什么样的书才是好的呢？你是怎么看待网络文学的？实不相瞒，‘90’后的网络写手很多，年龄和阅历已不是障碍，我也想写点儿东西，请指教，但总是对自己写出的作品不满意，在这一点上真得向你学习，谢谢！” 让我着实惊讶的是，现在的才子才女涌现出的真是多。“天涯何处无芳草”？没想到走出我孤寂的个人空间，却发现“芳草”是何等之多，如此一来，不禁让我渐渐打消了孤芳自赏的骄傲之气！ 楚翘在一旁介绍道：“刘可芳可是我们学校里一致被公认的才女，她的诗歌和散文见诸报刊的不少了。” 我就赞了句说：“真是可喜可贺，小小年纪，就有此才华，看来我们的文学事业真是前仆后继，值得庆幸，后生可畏。” 在我的心里，绝没有对这个黄毛丫头嗤之以鼻的不屑一顾想法。我就特意打量了她一下，人长得还算让眼球不引起“敌意”，介于美丑之间，当她有朝一日真能成为作家时，会不会也被称之为“美女作家”呢？这是我多此一举的想法！ 就关于她的提问这一点上，我似有备而来，因为我以前说过，也曾上网浏览过一些大型文学网页。虽说略知皮毛，但也毕竟懂得一二，看来经验就是真正的财富。我们四个人都煞有介事的在文学殿堂前班门弄斧，幼稚的夸夸其谈，淡忘了世界上还有“廉耻”二字，只能当作重在掺于，开心就好，反正也没有记者在一旁作文章的，就不会出现丢人现眼的情况。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30）坦诚而言 于是，我就坦然说道： “不对自己的作品感到满意才会提高写作能力，这就需要反复修改了。好的作品应该是很客观的记载下时代前进的步伐，不该是以低俗的情调去迎合某些人的口味，经得起考验的才会接近永恒，哗众取宠更不可为，追求‘快餐’类型的必是昙花一现。好的作者，是肩负着具有历史意义、和有责任感使命感的。文字本身是纯洁而神圣的思想产物，但当某些人把它组成句子时却变成了亵渎！尤其是针对网络文学，低俗的居多，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作者和编辑更缺乏的是责任感，使色情严重泛滥，一些书名总以色情做招牌，渲染暧昧意识，那真是‘吸引了眼球，玷污了心灵’！不知是促进了教育的进步还是提高了读者的欣赏水平？这些成了不可剔除的毒瘤，在危害着青少年的心灵！缺少思想性艺术性，就毫无内涵可言了！好的一部作品，应该是在作者的努力下，编辑的监督下，读者的拥护下诞生的。网络文学，一直存在诸多弊端，比如所谓的人气，是指点击、评论、收藏、投票来衡量一部作品的好坏，于是就产生了弄虚作假、自欺欺人的灌水现象，这是毫无可靠根据的，所以会让一些脸皮厚的人勇往直前，然而有一些真正有价值意义的作品却被置之不理，受到冷落，得不到重视，像是成为大海里落网之鱼，才会游的好辛苦（一笔成仙曾向我倾诉过他所面临的苦恼）！那是因为作者本人还有廉耻与自尊，不屑于此。而造成这种悲哀的是，一部作品却要有好几个编辑来审稿，对其作品就有了走马观花的态度，达不到从头到尾认真看过，更多的是没有编辑。是游戏还讲究一定的规则呢，网络文学也需要正规化，作品的好与坏，是依靠编辑的慧眼来挖掘的，宣传推荐应该是他们的责任与义务。一个真正好的编辑，是具备良好素质和欣赏能力的，如果逮个蚂蚱都可以当，那无疑扮演了刽子手的角色，是对文学的亵渎和扼杀！网络文学唯一给作者的好处就是自由，甚至是为所欲为，很多作品是难以让出版社变成纸媒来传播的，只有像寄生虫依赖网络，有谁肯花冤枉钱来买让眼球不舒服的作品呢？除非是素质和修养低下的人！不经过修改，没有严谨的态度，纯属是在骗愚昧的读者钱。那样的作品也只能适合缺乏文学修养的年轻人看的，等到上了年纪后，才会知道传统文学才是好的，能给人以贴近现实生活，能给人以启迪和思想。由于情绪激动，说得严重了。呵呵——相比之下，就不如往报刊或出版社投稿了。只要是有发表，想拿稿费也不难。我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我的作品才不愿到网上去发表（凭心而言，那时我也买不起一台电脑）！艺术提倡雅俗共赏，但太低俗了则会像垃圾一样有着污染环境。有人说文学死了，这是有良知的文人发自内心的呐喊。我认为纯文学作品应该是永远站在主流位置上的，否则就会造成一个民族的真正文化匮乏！假如人人都去写庸俗不堪的东西，经不起时间的考验，那将是文坛上的一种莫大悲哀！这也难怪，网络文学的产生使得一些读者好坏不分香臭不辨了！在这里我要弥补一下对鲁迅先生的大不敬，不然他老人家在棺材里也会咒骂我的，引用他的一句话就是：‘不是在沉默中暴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伴随着一部作品的产生，评论界也是搞得一塌胡涂，没做到鉴别好坏的能力，如同一个臭屁，就会引来一堆苍蝇乱哄嚷，莫衷一是。虽说现在酒好也怕巷子深，炒作也成了时尚，但有些人却不掂量一下作品的分量，几乎是跟妓女拉嫖客一样丧失了尊严，这让我无比憎恨！据说在网络上拉帮结派的大有人在，难道想造反不成？这也是我非常厌恶的，文学圣地，岂有此理？！在论坛上相互吹捧，毫无客观公正的评论建议，有的还用不堪入目的脏言烂语辱骂，进行人身攻击，这是有失人格和不道德的现象（我是从那三个人嘴里听说过的）。以文会友，需要彼此尊重和宽容。我承认文人相轻的因素存在，但好的作品，我们不能昧着良心去排斥，要以尊敬的态度去欣赏才对。一些作者没有远见卓识，只是一再的迎合某些读者低调的口味，也就是年龄阶段的欣赏层次罢了，却忽略了一个作者的责任感，所以很难出精品的，经典谈不上，大雅之堂就更难登了！一些所谓的穿越、玄幻、仙侠把真正有价值的文学作品给覆盖住了，处在了低谷时期，写这些文的多数是以年轻人居多，以幼稚肤浅的文笔在蛊惑着懵昧的一些学生为读者，如果人人都随波逐流的去写那类作品，那将会严重造成一个民族优秀的传统文化的衰败，其后果是可引发后人深思的！也许我的这种想法在某些人看来未免有点儿杞人忧天了，可我却真心的希望这种流行现象总会有峰回路转的一天。我这人是不经常上网的，偶尔一次，却看见了某某重量级的大型文学网站，举办了所谓的一场别开生面的言情大赛，何为言情？却没有明确归类，凡是称得上是小说的都可以参加，投票方式更没归定，仿佛有竞争能力的都会看到了希望，于是就有不少作者甘愿自掏腰包为自己投票，可想而知的是，结果会有多少人竹篮打水一场空，只为了一点儿不值一提的名利，弄得头破血流，可悲！这是经验教训，输在了理智和判断上。说白了，大赛只是个诱惑的幌子，赚钱才是真正的目的，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就是想赚钱也该有个适当的衡量尺度，要以道德和良心做砝码。如此竞赛，肯定存在它的诸多弊病和有失公平性。再有就是，得第一赛季冠军的人无疑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批评舆论则会铺天盖地而来，至于其中内情谁又真正明了呢？让我说就一句话，有本事去拿‘诺贝尔’呀！希望我的呐喊会唤醒在沉沦中的文坛，走出迷茫的黑暗，尽早看到黎明前的曙光，能像启明星一样指点方向，文人的良心不能再都给狗吃了！我想所谓的评论家，就像得了狂犬症一样，四处乱咬，咬到的是言论自由，大概就像是我现在这个样子吧！” 我大言不惭的高谈阔论让又一次掌声笑声传来，平时严肃的课堂竟被我搞得因气氛活跃而一塌糊涂，我却还对自己的创举而感到欣喜异常。 我趁机打开一瓶矿泉水，觉得有点儿口干舌燥，喝了两口，润润喉咙。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31）美丽邂逅 “白老师，请教一个题外话，你对现在的中国教育是怎么看的？”楚翘忽然问出了这个让我意想不到的的问题。 我愣了下，这是她给我出了一道难题，略加思考说：“称我为老师，愧不敢当，您才是真正的老师，学识自然比我高。面对社会一些不如人意的现象很多，我只能偏激的认为，教育进步了，素质却下降了，这是对某些走上社会的年轻人说的，形成了一些不良风气。我客观地认为，比较崇尚过去的方式，有些传统思想教育不应该剔除，像‘严师出高徒’、‘棍棒之下出孝子，黄荆条下出好人’，孔孟儒家思想的教育是奠定做人的基础。总之，溺爱是对孩子的一种危害，慈母多败儿，严父出孝子！需要懂得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我所提倡的，要是在座的哪位同学因此会被家长责打，他（她）肯定是会骂我的，呵呵——我希望孩子不要有叛逆心理，有问题能和父母老师沟通解决，这才是好孩子，将来会有出息。现在学生的课本在变多，所学到的东西就会多吗？未必！没有大用处的只能是负担，是教育部门或者是学校强加的。其中猫腻，可想而知，学生却深感其累。再有考上大学的本课生，分配时却很多是专业不对口，这是浪费人才。说的对与不对，请见谅，当我是信口雌黄了。我不是教育家，只是肤浅愚见，见笑了。” 楚翘赞了句：“一针见血，受益匪浅，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过奖了，因才疏学浅，也说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让诸位可发一笑了！” 那三个狐朋狗友也在频频点头，说有恭维之词。 不知是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些小我七八岁的孩子们忽然情绪低落了下来，对他们说这些有意义吗？我怎么能像怨妇一样牢骚满腹呢！人的思想是很难改变的，我也是从懵懂无知的年龄阶段走过来的，才发育到现在心理健康，也许是我的说教过于偏激了，不知他们是否能接受。要是我站在他们的位置上，别人说我的这番话，会不会也像是对牛弹琴呢！ 正当我沉浸在一种莫明其妙的伤感中时，在眼角余光的扫瞄之下，就见那个漂亮女生从书桌抽屉里取出一束鲜花来，和一本刊物，很拘谨又腼腆地向我走来，一张粉嫩的娇美脸上笑意盈盈。她穿着条银白色的长裙，步履蹁跹，姿态优雅，虽说亭亭玉立，但又显得小巧玲珑，恰似传说中的可爱天使，发育的也是凹凸有序，已具备了女性特征的风韵。不知是怎么的，我对她有似曾相识的印象。 “白老师，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花，献给您，请接受。”她的语气也是那么的温柔动听。 “谢谢！”我接过了花，好不激动。受宠若惊之下，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了。 她又说道：“我拜读过您的几篇大作，都很喜欢，所以很崇拜您，另外想请您给我签个名好吗？” 说着她翻动了下刊物，递给了我。我很下意识地接了过来，见上面出现了我的名字，原来是我的一个中篇，是《畅想红尘岁月》。在我的名字旁边还有用圆珠笔写的三个字，字体很是龙飞凤舞：薛漪萝。 我没有考虑，就取出了我随身带的钢笔，在空白位置上写下了两句鼓励的话，并签上了我的名字和年月日。这是我的第一次签名给读者，所以字体也是恭恭敬敬的。 她把书接过去羞答答地低声说了句：“没想到会是您，我记得您！” 我一愣，随之怦然心动，就问：“在哪里见过？” 她妩媚地一笑，燕语莺声地说：“善良是最好的美德。” 就在一刹那，我惊喜若狂了起来，连血液都沸腾了，原来她就是我所见过的那个善良的小女孩儿，三年前肯为一个乞丐施舍饭菜。如今不期而遇，真是不负我所望，她是按照我希翼的轨迹而成长的，如今已出落成一个婀娜多姿的美貌少女了，很是对男人的眼球有征服力。曾经的萍水相逢，期待着有缘再见。在我来到城里后，每当经过那座别墅时，都会情不自禁的停留一下，却都失望的没有见到一个小姑娘的俏丽倩影。没想到今天却不期而遇，怎能不让我欣喜万分。 她在我惊愕之下，向我鞠了一躬，说了声“谢谢”就翩然回到座位上去了。我见她油黑的长发被一蝴蝶形的发夹拢在一起，垂到了背上，显得很飘逸。 鞠躬可以，默哀就不必了，呵呵—— 在我依然发愣之际，就见教室里一阵哄乱，是同学们在嚷吵着找东西，就见有学生拿着之类的向我围拢了过来，让我签名，他们像是有备而来，也未免夸张了些。 这一下让我简直是大惊失色了，急忙说：“同学们，我只是发表了几个中篇而已，等我写出长篇之后，再给你们签名好不好？这样会使我感到惭愧的，对不起各位了，请原谅！” 经过我的一番苦口婆心的解释，他们才一个个蔫头耷拉脑地走开。 我看了下微笑中注视我的楚翘，而那三位则坐在那里表情僵硬，快修炼成仙了。 没想到薛漪萝会有如此的号召力，快让我汗流浃背了。 整理了一下思绪，没有继续我的演讲。 接下来我就对同学们说了些珍惜时光，鼓励上进的话，只有好好学习，才能奠定将来走上社会的基础，不然会追悔莫及的。不管怎么说，也要对得起爸妈辛辛苦苦供他们上学的钱。 然后就宣布此次演讲结束。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这些古语里总会能给人带来美妙憧憬的，祈祷和希翼，插上梦想的翅膀在飞翔，给人以鼓励和上进。 我在热烈的掌声中走下了讲台，并没忘记拿起讲台上的那束鲜花。还说了句：“要是玫瑰就更好了，不过是玫瑰的话，该是我送给女士才对。” 笑声又起。 我见薛漪萝又羞又笑地把头伏在了桌子上。看着手中粉红色的花，我却不知叫什么名字，虽在寒菊子家曾见过许多花卉，但从没见过此种，只闻到了淡淡的清香。 最后由楚翘作了总结，说有机会再邀请我们来演讲的。 在掌声中，我们四个走出了教室。 非洲人攀着我肩膀说：“没想到你小子平时沉默寡言的，关键时候还挺能忽悠的，佩服！” 楚翘在身后说：“这是内秀！不服气的，以后还是多看一下《演讲与口才》吧，或许到时能帮上点儿忙的。” 我则谦虚道：“触景生情，借题发挥，瞎掰一下而已。” 我不知那算不算称得上是巧舌如簧、口吐莲花？ 站在炽热的阳光下，我心潮起伏不定。太阳给人的感觉就如盘子那么大，可它却把地球像面包一样在烘烤着！ 楚翘拍了下额头，大失所望地说：“天呀，我忘了件重要的事！” 非洲人取笑她说：“把魂儿丢了咋的？” 楚翘说：“在家时还想着，要把摄影机带来，录下精彩的片段，留作纪念，没想到却给忘了！这样吧，干脆用手机来拍几张，回去输入电脑里存起来。” 我说：“没这个必要吧！” “老师，您的包。”是薛漪萝追了出来。 楚翘接过包说：“谢谢！我现在的记性真是很差，人脑子快变成猪脑子了！” 非洲人就调侃道：“是你养尊处优的结果！” 他们三人中，就属非洲人心胸最坦荡些，是没心没肺的那种。 楚翘顺口搭音地说：“也许是吧，缺少脑力劳动，就跟不上油的机器，早晚会生锈！” 美眉别走说：“教学不是脑力劳动呀！” 我不想照相，可楚翘很固执，无奈之下，还是服从了她指挥。我们四个一一拍过，并且让薛漪萝还帮忙为我们五人合了影，当然包括楚翘在内了。 最后楚翘对薛漪萝说：“你再单独给我和白大作家照一张，其他三位可不要吃醋哦，我们的合影够多的了。” 在我和她并肩而立在那里时，我的脸真是要比她的还红了呢。说真的，我和寒菊子都没单独照过相，只有毕业时全班同学照过。 “请借花一用，就当是借花南佛了。”她笑着接过了我手里递上的鲜花。 我想与楚翘保持距离，可她却主动向我靠近。 “你是男人吗？怎么比女生还腼腆呀！”美眉别走上前把我的胳膊拉起放在了楚翘的肩膀上，并且又说： “这样才会让俊男美女相映成趣的，在恩爱中化作永恒，岂不是更好。” 这样一来，楚翘几乎是被我半拥半抱在了怀里。心跳如鼓之下，无意拒绝。我能猜测的到，那三个家伙 一定在争风吃醋，却在恶作剧里使我更加荣耀了起来，他们未免太有点儿弄巧成拙了。 让我不否认的是，自己是个比较拘谨的人，也许是出身在乡下的原因，所以才被时代开放的步伐抛在了后面，思想还是很保守的。 摆好姿势，随着薛漪萝把手机按动一下，说了句：“好了！” 正在我尴尬时，楚翘却把嘴附在我耳畔经柔地说：“你的演讲的确是很精彩，欣赏！” 我就说：“惭愧，那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这时一笔成仙使了坏，出其不意，他把我一拥，我就把楚董撞了一个趔趄。 就听他笑着说：“我们不吃醋，要让你老公知道了他才会吃醋的。” 我瞪了一笔成仙一眼。 围观的学生们一阵哈哈大笑。 “老师，我想请您帮下忙，能不能让我也和白老师合张影？”薛漪萝羞涩地试探问，用不安的眼神在看着我。 “当然可以了，就看——”楚翘看着我，像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一时间我被搞得进退维谷，看着薛漪萝那期待的目光，我还能犹豫什么呢？当然是一百个愿意和漂亮女生合影了，我点了下头。在三年多里来，我始终没有忘记那个善良的可爱小女孩，如今相遇却是个亭亭玉立的美貌少女了。 于是，她把手机交给了楚翘，并且从口袋里取出了自己的。她还是一个学生，这让我自愧不如！她高高兴兴地来到了我身边，如同飞入花丛的一只翩翩蝴蝶。 就在楚翘要拍时，非洲人说了句：“且慢！我来给他们造个型，别太古板了。” 说着，他走上前来，不客气地一拉薛漪萝，我就感觉有一个软绵绵的身体偎依进了我怀里，他还把我的 两只手臂扯向薛漪萝的肩膀，做出亲昵的状态，就差对拥抱保持一小段儿距离了。 我一时惊惶失措，急忙说：“这样不好吧？请别——” 非洲人却解释说：“不能说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吧，起码就当是爱护下一代好了，有何不可的，这也是让崇拜者接近艺术家嘛！” 他说完就躲开了。 “也好，放松，自然些。” 我还是“勉为其难”的遵从了楚翘的吩咐，努力使自己镇定些的。 她按动了手机键，说了句：“ok！搞定!” 薛漪萝转回身来，那是一副粉颊羞涩的可爱模样，她对我呢喃了一句：“谢谢您！” 我忍不住问：“你多大了？” “十四。” 时隔有四年，没想到她还记得我并且认识我。 现在流行对这样小姑娘冠以“萝莉”一词。 我一激动，就悄声地问：“你的那只蜜袋鼯还在吧？” “它，它被一只可恶的猫给害死了！”她难过地说完转身翩然离去，恰似掠过眼帘中的一道亮丽风景。在我无比深情地在捕捉中回味那温香暧玉于怀、又令人男人心猿意马时的感觉时，听到同学们那一阵沸腾的取笑声，我真切地希望那是羡慕而不是嘲讽。 妞妞。 香消玉殒了。 我没有忘记一只蜜袋鼯的名字。 它应该是一只雌性。 薛漪萝。 一个好听的名字。 不期而遇，这就是缘份。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32）眷恋情怀 这个女孩的表现真是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意识到作家的桂冠还是有吸引人魅力的。 在这个妙龄花季的小姑娘脸上我看见了久违的纯真之美，嫣然羞涩的绯红，是返璞归真的天生魅力，不像一些成年女性用浓墨重彩的化妆把一张真实的面孔藏匿于虚假的脂粉背后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一样，由于看不出真实的脸部，就更加让我臆测其皮囊里的灵魂是什么样子了？我也曾参加过村子里的几个婚礼，人们对新婚赐予过带有虚情假意的美誉，等时间一久在没有经过化妆时，那张面孔便出现了霄壤之别的差距，并非是天生丽质，总会给我一个妖精被孙悟空打回了原形一样的感觉！ 我们跟随着学生的人流涌出学校的大门，楚翘和那个看大门的人打了声招呼。同学们在和我们一一挥手再见。 我说：“我也回去了。” 楚翘就说：“我说过我请客的，难道你不给面子吗？” 我说：“这怎么好意思！” “是朋友就别见外。”她有点儿急了。 看着依然让我有惊艳之感的楚翘，名花有主，已为*人母，这对我这个光棍儿来说不免是种遗憾！得，我有些对她的男人是羡慕加嫉妒了。 “你就别为难她了，说好的事，打退堂鼓可是你的不对了。贵夫人请客，却之不恭的。”一笔成仙添油加醋地说。 “就是，去吧，盛情难却嘛！”美眉别走也在怂恿着。 非洲人扭头冲我一笑说：“你是不是怕我们的大美女破费呀？这也是种惜香怜玉的表现。” “闭上你的乌鸦嘴！”楚翘就追上前去擂了他一拳。 我只好精神恍惚地跟着了。 美眉别走问：“楚翘，你怎么没开你的‘宝马’呀？我们是打算让屁股威风一下的。” 就听楚翘说：“我今天打算舍命陪君子，来个一醉方休，开车怕出事，不见马克思也得见上帝去，明天想见我怕是要到火葬场了！” “呸呸！说点儿吉利的好不好？”非洲人又说： “大好人生，总得潇洒够了才愿意离去的。” 真是有钱人，让人羡慕，难道有钱就能事事顺心如意了吗？ 趁他们说笑之机，我回了下头。 看着嘁嘁喳喳分道扬镳的学生，这是花季的少男少女时期，我情不自禁之下感慨万千，人的青春总有交出去的时候！看着偶尔回头向这边看过来的薛漪萝，在我的心里却凭添了几许丝丝缕缕的失落与惆怅！在以后的岁月里，在我的世界里，在我的视线里，在我的心灵里，不知是否还会有这个美丽脱俗的少女出现？悲欢离合，喜怒哀乐，这些纠缠人的情愫还能让我品尝多少？有缘相聚，无缘离去！让我更猜不出的是，在我的人生舞台上，能与多少人有机会成为角色里的搭档？看着那个美若花蕾女孩儿，我嗅了嗅手中花的芬芳。她见我如此举动，就抛来了一个妩媚的微笑，这就让我陶醉在惬意的浪漫情调里了，我是个很容易被感动的人。我想在今生的记忆里，以后就会对这美丽的邂逅多了份温馨的缠绵思念。 “漪萝，过来！”楚翘喊了声。 薛漪萝跑上前来问：“老师，有什么事？” 楚翘就亲切地拉起她的手说：“反正下午也不上课，你一个人在家也没意思，就跟着我们一起吃饭去吧！” “好的，谢谢老师！”薛漪萝甜美地笑了。 我看着师生俩，在猜测着她们究竟是什么关系。那么多学生，为何楚翘偏对薛漪萝宠爱有加呢？不是亲戚朋友，大概也是两家人在生意场上有合作吧！ “各位坐车吗？”楚翘问。 我首先说：“走着就行。” 薛漪萝说：“老师的车可‘宝马’。” 非洲人说：“车再好也装不下我们几个人的。” 薛漪萝就冲他拧了下鼻子顽皮地说：“那你干脆就行行好，走着吧！” “小孩子腿脚快，还是——” “你连敬老爱幼都不会了？” 非洲人一时尴尬住了。 没想到这个小姑娘真是伶牙俐齿。 我欣赏地看着她，她就对我一笑。这时我没有沾别人炫富的光意思，就是‘宝驴’也是不想拥挤着坐的，徒步而行更好一些。 于是，别人也笑了。 我当时就在想：有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跟着，无疑就是身边多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我们六个人走在街上，除了薛漪萝外，他们四个有说有笑的，而我却从他们的身上找不到愉快的心情，除了薛漪萝给了我像是侄女一样的亲切！时间已接近中午了，他们在商量着去哪家饭店，我没有参与到其中去。我穿着郝婶儿给我洗的衣服，虽不是什么高档名牌，但也感觉自我良好，完全可以加入风度翩翩行列了。如今的服装和化妆品，动辄成百上千，不否认质量和效果是好的，但有些是贵在了品牌上了，要是有钱人知道节俭一些，懂得慈善事业的重要性，无私捐献些力所能及的，中华民族早已达小康了，也不会这样穷富差距太大的。 正在心不在焉中，楚翘问了我一句：“你说呢？” 我愣了一下，反问道：“什么？” 她也愣了，随后嫣然一笑说：“‘稻香村’如何？” 我对她不好意思地一笑说：“我对这里也不熟，听你们的好了。” 她疑惑地看着我，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我就在想，和薛漪萝照出的相片里，我的表情不知是怎样，不会是笑比哭还难看吧？凡正当时我是很窘迫的了！无论怎么样，别看我表面是很反感非洲人这种恶作剧的，其实心里倒是很喜欢，毕竟给我留下了温馨的回忆。 楚翘说：“我以前就听漪萝说起过她见过一男一女，对乞丐施舍，没想到其中一个是你。” 薛漪萝在冲我腼腆地笑。 “我也想不到是她，她长大了，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难得她还记得我，我就在想：薛漪萝难道在四个人中就有我吗？这是不可能的，她也说了，如果没有我，她的鲜花会献给谁呢？ 非洲人说：“这也算是奇缘巧遇了。” 我随着他们来到一家门面辉煌的酒楼前，门楣高悬的牌匾上笔走龙蛇的是“稻香村”三个金光闪烁的大字，在气派中格外醒目。我下意识地瞄了下腕子上那如今丢人的老式手表，刚接近中午十二点，外面的车辆就排成行了，在一些名车行列里掺杂着几辆公检法的车，难怪在世界上中国被称之为“吃”国呢？在饮食行业可以说是名列前茅，吃出了特色喝出了水平！这块“上海”牌子的老式表，是我在爸爸的手里接过来的，很是珍爱，并不存在它的名贵，以我目前的状况来看，还不至于沦落到连买一块普通新式手表都买不起的那种真正寒酸地步，之所以如此，不知是否能起到不“喜新厌旧”的那种传承美德作用了呢？！ 我们随着“古人”侍者被迎接着上了三楼，她们算不算是穿着奇装异服呢？从她们的打扮上，我想努力寻找古典中四大美女的风采，可是枉然徒劳！虽然在脂粉下各有姿色，但缺乏影视剧里的人物气质。不管怎么样，也算是让我这个“山炮”大开眼界了，所以不禁有些不自然！为了赚钱，“古人”模样也得从久远的坟墓里爬出来招摇一下，感受这个世界的变化有多大，却要抛头露面的委屈奉迎一下“上帝”们！我甚至是看不出她们的服装是属于哪个朝代的，总之不是清朝的就是了。古为今用，也真够别出心裁的了，值得送上“佩服”二字。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33）在稻香村 里面的装潢也是古色古香，雕梁画栋，立有一排屏风，我从上面以敬仰的态度去浏览了下模仿名人的墨宝，尽是诗词歌赋，在恍惚间辨别着朝代的差距。企图找到红楼梦里林黛玉为贾宝玉作的那首《杏帘在望》的诗： 杏帘招客饮，在望有山庄。 菱荇鹅儿水，桑榆燕子梁。 一畦春韭绿，十里稻花香。 盛世无饥馁，何须耕织忙。 寻找之下，只可惜不见其踪影，不免失望！ 坐在八仙桌前，服务员递上菜谱，侍立一旁恭候，手里拿着笔等记菜单。 那三个色鬼依然是原形毕露，边看菜谱边把那个还算长得人模狗样的服务员身上瞄个淋漓尽致，如果来个人体彩绘还不知道是何等不堪模样呢！眼前守着一个大美女一个小美女，却还贪得无厌，把眼球在别人身上得到润滑作用。看来美女再美，也达不到百看不厌那种程度的，这就像常吃一道菜一样，总有腻烦的时候，这足以造成孤芳自赏的女性心理上的悲哀！ 在一番谦让之后，他们四个人各自点了一道菜，楚翘问我：“这回该你点了吧？” 我看着菜谱上的菜标价，每道都让我瞠目结舌，这种高级的地方我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见我犹豫，美眉别走就戏谑道：“我的大作家，不会是不认识字了吧？” 我的职业就是跟字打交道的，只许它们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它们，见到它们就像是见到了老熟人一样。 一笔成仙说：“捡贵的点，不要客气，楚翘请客，人家可是阔太太一个，点次的是在小瞧人家。” 非洲人也在一旁鼓吹说：“这点儿小钱放在人家身上还不是九牛一毛，搁在咱们手里能攥出汗来，在人家看来就像是在玩打水漂的游戏！” 我抬了一下头，见楚翘正笑眯眯地看着我，我的心不禁为她一动，就急忙说道：“‘闭月羞花’。” 薛漪萝就咯咯地笑了。 说实在的，我还真不知道这个新奇的菜是用什么原料做的呢！ 就见楚翘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探着身子一手拉着菜谱看，然后对我很含蓄地微微一笑，就坐回到了座位上。 她的莫明其妙举动，让我狐疑瞬间，就立刻恍然大悟。所谓美女都犯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在对自己的容貌抱有自信的同时，也存在着怀疑态度，以为我的这句“闭月羞花”是用在她身上了呢，一看之下证实的确有此菜名。看来吃遍山珍海味的她，却也对此菜很陌生，我忍不住还给了她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楚翘在“心有灵犀”下略显窘迫，就急忙揶揄地说：“我们六个人，总得六个菜吧，那你再点一个。” 我把菜谱递向了薛漪萝说：“该有你点了。” “不用，你替我点吧！” 随后薛漪萝又提醒地说：“看看还有‘沉鱼落雁’没？” 我就真的又匆匆翻看了下菜谱，可从菜谱里却没找到“沉鱼落雁”这个名字。如果有，还真想品尝一下四大美女的味道。 一时真不知再点什么好了，一着急险些让“小葱拌豆腐”脱口而出，我想要是那样的话，明天再见到这四个人时，定会有惊奇发现，那就是他们的牙齿过早脱落了。于是，我随便说出了一个名字： “锅包肉如何？” 别人对我拘谨而慌乱的样子笑了。 我说：“没有‘沉鱼落雁’很遗憾！” 薛漪萝就高兴地说：“锅包肉我喜欢！” 她这是有意在捧我的场吗？ 服务员含笑走了出去。 美眉别走说：“本来应该是成双捉对的菜，却放单儿了！” 一笔成仙说：“应该是四个菜才对，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薛漪萝就嘟起嘴巴说：“要是那样的话，也不怕西施、王昭君、貂蝉、杨玉环的地下鬼魂爬出来，把你的牙给掰掉了？” 她幽默的话引来了一片笑声。 这时，我不禁对这个“博古通今”的小姑娘刮目相看了。 我们品着早已倒上的香喷喷茶，一边闲聊着。餐桌上摆放着那束鲜花，看着它，就会让我的心里时时燃烧起温馨的惬意。 非洲人见我如此沉迷之状，就调侃我说：“不会是定情物吧，值得这么珍惜？” 我不假思索地回敬了他一句：“懂得珍惜才会拥有美好回忆。” 此话一出口，倒让自已感觉不好意思了。这时我不禁想到，薛漪萝说这束鲜花是特意为我准备的，这说明她反应能力强，随机应变，会说话。 薛漪萝就娇嗔道：“你们听说过狗嘴里能吐出来象牙了吗？” 又是一片笑声。 当我小心翼翼地去瞧薛漪萝时，她对我羞答答地莞尔一笑，一张俊俏的脸儿绯红了。见她没恼怒，我就放心了。 美眉别走就叹道：“小心‘自古多情空余恨’！” 一笔成仙说：“红颜知己难得啊！” 我忙说：“请讲点儿素质，别拿一个孩子开玩笑。” “那个照你近乎的陶小姐长得也不错，又很性感，女人味十足，这是足以征服一个男人的必备条件，你何不——” 我急忙打断非洲人的话说：“我和她只是最普通的朋友，甚至是连朋友都称不上，是她一厢情愿的，请不要把我和她强拉硬扯到一起，这会影响你的判断能力的！” “碧螺春，好茶！”楚翘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 她的话是在有意为我在尴尬的话题上解围。 我心存感激地去看她，见她在瞥了我一眼后，就低头去喝茶，没有言语。这时我倒是真希望她能介绍一下有关薛漪萝的情况，她不说，也不好主动问起。 薛漪萝问：“白老师，三年前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姐姐呢？” 我只好说：“她是我的同学也是朋友，她——她嫁人了。” “噢，我觉得你俩是天生的一对，怎么会——？” “有缘无分！” “对不起！” “没关系。”提到了寒菊子，我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别人都以怀疑的眼神在看我。 就这样，说了一阵子闲话，菜就陆续上来了。他们四个喝的是“蓝带”，我则要了瓶“西凤”，嫌啤酒那东西太撑肚皮，我本想要像烧刀子老白干那种烈酒的，喝着解劲过瘾，但又觉得在这里有失身份。我不想喝啤酒还有个原因，是怕厕所里黄河泛滥。 薛漪萝要了瓶饮料。 楚翘还亲自给我夹菜，让我品尝到了美味佳肴，真是味道好极了。 在边吃边喝时，楚翘说：“火羽。” “哦！”我愣了一下。 她对我一笑说：“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 “当然可以了，不胜荣幸。”我觉得这样减少了陌生感，求之不得。若论年纪来讲，别看她结婚有孩子了，也不会比我大啥的。如果我不为菊子痴心守候四年，和对自己的事业孜孜不倦地追求，说不定我也娶妻生子了！我总认为没有把人生的光阴虚度，所以在这一点上并不后悔什么。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婚姻靠得是缘份，就是所谓的宿命吧！ 她犹豫了下问：“你真没有女朋友吗？” 我的心猛然一沉，摇了摇头。女朋友？我心目中从小就选定了的对象却已变成了别人的妻子！摇了下头，我把半杯白酒一仰头灌进了口中，随着就是一阵辣心辣肝的难受，肺腑里苦涩的情绪也随之泛滥了起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34）我的偏见 “才子自当有佳人相伴，才会更加文采飞扬的。”楚翘说，听上去并没有戏谑之意。 一笔成仙说：“楚翘，你是外面儿上的人，见多识广，如有好的人选，就麻烦你为你心目中的才子介绍一个吧，这也算你有菩萨心肠，积德行善了，别再让他承受孤单寂寞。” 楚翘粲然一笑道：“目标是有一个，也是最佳人选，只不过——” “比你如何？”美眉别走忍不住抢先问。 “我已是徐娘半老，人家可是如花绽放！”楚翘似自怨自艾地说，却是一脸的笑容可掬。 “你的‘只不过’是何意？”非洲人急着问。 楚翘沉吟了下说：“她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叫玉玲珑，她是唱歌的，以她的能力，将来成歌星不成问题，上过艺校，天天串客各个歌厅，收入不菲。只不过听她说最近交了个男朋友，也不知结果怎么样了，等我问问她再说好了。” “名花有主，看来你小子没艳福呀！”非洲人叹了口气，倒不像是在幸灾乐祸。 “不必了，谢谢你的好意。”我态度坚决，美女的确让我心动，但一听是喝歌的，我的心就凉了下来，我从不对演艺界的人抱有好感，无论男女，不适合婚姻家庭，现在那些人没有几个是干净的，逢场作戏，被铜臭腐蚀了灵魂。常以绯闻来进行炒作，不顾廉耻，反以为容。我不想还没娶到手，绿帽子却先戴上了若干个，我是个比较尊重传统的人！ “怎么了？”楚翘愣愣地看着我。 “我也高攀不起！”我的憎恶之情能对她坦言相告吗？ 接下来这个话题被揭过，就进入了喝酒的主题。他们四个人开始摇色子吹牛b，我对此真是一窍不通，也许我这人不擅长“吹”脏东西吧，哈哈——只有在一旁观看。 薛漪萝变成了一个矜持文雅的小女人了。 我给薛漪萝的接碟里夹了块锅包肉。 “谢谢白老师！” “老师不敢当。” 薛漪萝就用筷子夹了那锅包肉低头吃了起来。 看着她温顺的样子，我点上了一根烟，就想到了侄女灵灵。 有一服务小姐在一旁倒酒，殷勤的侍候着，表示着对敬业的忠诚。我看着过意不去，就掏出五十元钱递给她说：“这里不劳驾你了，当作小费，你出去吧！” “先生，我哪里做的不对吗？请您直说，不满意我可以改的。”服务员有些惊惶失措，花容失色地看着我。 我和颜悦色地对她笑了下说：“你的服务态度是好的，无可挑剔，不过这样让我不习惯。我家曾经是地主成分，不过也没使奴唤婢过。” 四个人被我的举动惊得是蚂昨眼睛长长了。 我把钱执意塞到那服务员的手里，就说：“我希望看到的是人与人之间没有尊卑贵贱之分，我这人福浅命薄，雇用不起丫鬟的，有事再叫你好吗？” “谢谢！那你们请慢用，有事尽管吩咐。”服务员很感激地退了出去。 非洲人瞪了我一眼，埋怨道：“你真是个冤大头，不用白不用，竟享受不了这优越服务！” 一笔成仙和美眉别走在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 而楚翘却似被感动了，说了句：“理解！佩服！” “别见怪，我来为你们服务好了。”我给他们倒酒，也许她能理解我这在世风日下的一颗“忧国忧民”的心，嘻嘻—— 在轮到我时，我说不会，楚翘就主动说替我“吹”，输了我负责喝酒，我感激有劳工了。 看着她给我卖力，就想到了在酒桌上她是久经战场的。她的确是很漂亮，凡是男人娶到这样的老婆，真是不枉此生了。她一路过关斩将的拼杀，赢多输少，不负所望。虽说如此，但最后我还是一个人喝下了一瓶白酒，所幸酒精度不高，我从不曾吹嘘过自己是海量。 在我看到一个个“满面红光”时，舌头被拉长，就建议到此为止吧。是楚翘第一个表示赞同的，所以其他三位也就只好好遵命了。我不喜欢一个个出现在人庭百众的街上时都东倒西晃的，在别人眼里看来简直就是在装疯卖傻，做出家丑外扬的狼狈之态。 于是，最后饭也没人吃，是酒已占据了它的位置，就让饭为了位置在老肠老肚里去跟酒的位置去争吵不休吧。 别人不吃可以，我看着薛漪萝问：“你得吃饭？” “我吃菜就吃饱了。” 我知道，现在的年轻女性都爱保持体型美，青春少女也不例外。由此看来，她们是在饿着肚子节省粮食，也算是对这个国家的一大贡献了。 不过，让我感到不需此行的是，是楚翘说了：“你们谁要是想出版图书，诗集，散文，小说，或许我能帮上忙，我在人民出版社和作家出版社里都有朋友，有稿能优先审阅。” 这对我们四个人来说，的确是个好消息。谁都知道，现在办事没钱没人缘关系，难啊！ 北京的这两家重量级出版社，是我将来所向往的。 楚翘对外面叫了声：“买单！” 有一服务员应声而入，她问道：“请问有什么吩咐？” 我看了她一眼，发现不是刚才拿了我钱的那个。 “结账！”楚翘说。 服务员看了看桌上的啤酒瓶，查了下数说：“请跟我来。” 我们跟着她来到吧台前，一个负责小姐匆匆用计算机算了下说：“你们的用餐费正好是四百八十元整。” 我一听脑袋嗡了一下，这么贵？在我发愣之际，就见那个有几分姿色的小姐看了一下我手里的鲜花，微微一笑，我也就对她回报了一个微微一笑，这才领悟她的意思是在说：“一个大男人的，手里却拿一束鲜花，有点儿招摇了吧？” 反正我是对她那个含糊一笑是这么理解的。 就见楚翘没动声色，态度从容，从皮包里取出一沓崭新的钞票来。我一直对女人这个经常随身携带的皮包是产生怀疑的，总以为是在装了属于女人的私用之物，没想到也可装钱用的？哈哈——愚昧！惭愧！ 看着其余三位站在那里表情麻木，没有任何反应，像是理所当然，我就有些沉不住气了，觉得脸上在发烧。 “且慢！”一冲动，我按住了楚翘的手。 她疑惑地看着我。 我说：“还是我来吧。” “说好是我请客的。” “让女人花钱，这有失男人的面子！”我不知道这种吃亏的面子要不要得，不知是为什么，我就是这么傻，傻的犯贱！ 楚翘大概是见我拿出了一个男人的尊严，也就不好意思多争执了。我付过钱，却没看那三个“铁公鸡”一眼，怕是让他们更加难堪的。说实在话，我当时也有些心疼，那毕竟是我日煎夜熬不知花费了多少时间才完成一个中篇近一多半的稿费呀？只是一顿吃喝就又捐献出去了，货币流通在我手上不知怎么显得就这样迅速？！ “哈哈——” 就在我转身要离开时，忽听一男子爽朗的大笑声，扭头一看，见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见他面色红润，肥头大耳，腰宽体胖，是保养的好，也显得年轻，特大号的隆起肚皮足以让孕妇也为之汗颜的。 “不知是楚老师的芳驾到来，有失远迎了！你来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好让我尽下地主之宜？”那男子热情地拉住楚翘的手说。 我在一旁则认为这种礼节是在“吃豆腐”。 楚翘笑道：“只是和几位朋友来这里热闹一下，怎敢打扰你财大气粗的陈大老板？” 陈老板就说：“你这话简直是让我无地自容，若和你家先生一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最近我有笔生意，想请滕跃老弟帮忙的，望你能在他面前美言几句。” 楚翘一笑道：“生意上的事我是向来不参与不过问的，你还是直接问他好了，再说我也不懂经商，所以也帮不上什么忙，抱歉了！” “你不‘摄政’，难怪他的生意会红红火火，成为全市凤毛麟角的企业家呢，真是年轻有为！” 楚翘一听这话，就显得略有不高兴了，说：“你的意思是我没成为他的绊脚石，才会使他成功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35）误认菊子 陈老板急忙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介意，我是说因为有了你这个贤内助，他才生意兴隆的，你是个有福之人。” 楚翘咯咯笑道：“玩笑开过，我给你引见一下我的几位朋友，他们都是诗人和作家。” “噢！那可是幸会。”陈老板很夸张地睁大了眼睛，似喜出望外的神情。 于是，我们四个被一一介绍给了陈老板，握过手之后，他说：“文人墨客，高雅之士，值得敬佩，难得的人才啊！早知有你们光临，使我这里篷壁生辉，三生有幸，理应坐陪才是，失礼了！” 那三位就对他说了些客套话，我则说了句：“不必了，不敢有劳！” 雨后送伞，毫无意义可言，反尔会落得个虚情假意的嫌疑！ 陈老板又说：“那自当免费，就当是我请客好了。” 马后炮，就是嘴不碰心也好，也让人听了心里舒服。不过我对“无商不奸”这话还是有认知的，所以从不敢对这种人加以恭维。不过，是为了生活，有情可原。 楚翘在看我，像是我才有发言权，我对她一笑，就对陈老板说：“那就更不必了，告辞！” 我转身就往外走。如果我是钱迷，看在楚翘的面子上，就坡下驴，那钱是完全可以要回来的，你们说我能那么做吗？那样我会把人丢到家了！母因子贵，妻因夫荣，楚翘被尊重的除了美貌也是地位。这时让我深感惋惜的不是钱，而是那道“闭月羞花”的菜，它是最后上的，由于忙着喝酒，却忘了服务员报名时看看它究竟是什么做的了，狼吞虎咽下没辨别出是否有“女人”味来！ 只是那桌子没吃了剩下的菜实在是可惜了，都是要脸面的人，所以没一个站出来要“吃不了兜着走”打包的。 浪费是有罪的啊！ 像楚翘和薛漪萝那样的家庭，对那已经是残汤剩饭自是不屑一顾的，那三个色鬼也自愧不如，以我来比就更加的寒酸了！我心里在想：要是拎回去，放在郝婶儿的冰箱里，也够我吃上两三天的了。 在我的身后，听到他们又小鸡叨胡子似的谦虚几句，随后脚步声跟了上来。 站在大街上，就意味着要分道扬镳了，因为我们每个人回去的路线不同。 楚翘对他们说：“你们回去吧，我跟火羽顺路，我的车就不去学校开了，也想去公司看看，你们路上要小心点儿。” 我不知她是不是有意这么做的。 和他们三个打过招呼，见他们走了。那三个家伙在一阵大笑后，还都回过头来看了看。 我只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也没去认真考虑他们笑的含意会是什么。 “老师，白老师再见！”薛漪萝背着书包也要走了。 “注意安全！”我对这个可爱女生叮嘱了句。 她点了点头。 “回去别乱跑，好好学习。”楚翘说完，取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薛漪萝挥手，然后蹦蹦跳跳地走了，我对这城里还不怎么熟悉，也不知道离她家的别墅有多远。 我挥手要招出租车，被楚翘给拦住了说：“请稍等片刻，车马上就到。” 果不其然，几分钟之后，一辆蓝色的夏利车在我们的面前缓缓停下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是无精打采的，有些失魂落魄，也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就连自己的心情也搞不太明白了！我在精神恍惚下，也没太注意听两个人的对话。我不敢去正眼看光彩照人的楚翘，人家是贵妇人，我虽勉强称得上是作家，总感到自己出身低贱似的，像是有意让我体验一下*时期地主富农成分的负荷，我虽没摊上那种灰暗的年代，可从我父母嘴里听过，对那时总是语重心长的充满了感慨，也能从他们的眼里读懂那是怎样一个不能人人平等的悲哀心情，因为我家就是当年一个穷光蛋中的“地主”，在莫须有的罪名压迫中忍气吞声了数年才得以翻身的。如果说人人感谢共产党，我要感谢的是*，是他把成分中的“奴隶”们在像种族一样的歧视里拯救出来的，才得以在不分尊卑贵贱中扬眉吐气的活着。 楚翘对我说：“我认识报社的几个记者，用不用请他们帮你写篇报导，宣传一下，也好提高一下知名度，这样对你的将来发展是大有好处的，你看如何？” 我苦笑了下说：“我是个平庸而低调的人，不喜欢别人给我戴浪得虚名的高帽子，再说我也没有写出啥像样的作品来，谢谢你的美意！” “可惜的是你没有演讲稿，如果能发表出去相信那一定会很轰动的。” 我淡淡地一笑，说：“是因我的谩骂而受到争议吗？那倒更没必要了！” 在用自尊掩饰着文人的那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穷酸，当时没有顾虑到自己的话会冷落一个佳人的极积热情！倘若换了别人，那会是求之不得的吧？ “在这里，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我会尽力帮你的。” “谢谢！等我写出了长篇来，就得麻烦你了。” “尽我所能，愿意为你效劳，谈不上麻烦。在四个人当中，我看好你，期待着你的大作早日问世！不过，写作有时也是徒有虚名的职业，辛苦不说，稿费并不高。除非是畅销书的作者，是能挣到大钱的。你要是写出来，就看你作品的质量了。” “我相信自己有这方面的才华，但千里马是需要遇上伯乐的。” “是金子总会发光的，现在写剧本很吃香。” “我希望，将来我的作品不仅能出书，还能拍成影视。不过现在说这些为之过早，有些大言不惭了！” “我理想总是好的，那就拭目以待了。” “我不想让我的朋友失望的。” 楚翘一笑。 我把头侧着，看着玻璃窗外的红尘俗世，展现眼帘的是一片繁荣富强的景象，这似更证明了我所感谢的人是对的，是他的睿智和大刀阔斧的风范把人们领上了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上来的—— 忽然，在的士一拐弯儿时，经过一处菜市场，那里人头攒动，喊买喊卖声不绝于耳。我就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加杂在川流不息的人潮中，脚步停留在了一个小摊儿贩子跟前。我的心猛然震撼了一下，瞬间就欣喜若狂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叫了一声：“司机师傅，请停下车！” 这该是午休时间，没想到集市上还有这么多的人。 在我匆忙奔出车外时，无意中看到了楚翘眼里很惊讶的表情，来不及向她解释了。 加在了拥挤的人群中，三步并两步来到了那个终日让我寝食难安的背影后面，她正在很认真地挑选着摊儿上的蔬菜。 菊子，你还好吗？ 心里的这句话，竟会让自己激动的热泪盈眶。 靠近了她，就等于靠近了我所付出的那全部的爱，对于初恋倾注了一腔不可释怀的柔情，常常在朝思暮想里缱绻悱恻！ “菊子，你还好吗？”我一时无法控制自己了，就不再顾忌什么男女授手不亲的古训了，伸手去拉她的胳膊。 她转过了头来，那是怎样的一刹那——竟让我有着魂飞魄散的错觉！ “你——流——” “氓”字没出口。 我木雕泥塑一般，感觉到沸腾的血液仿佛变作了永恒的凝固，体验到了冷水泼头的那种意境。 一张并不难看的脸上，转怒为惊，也许是她看到了我流下的眼泪。 我一直承认女人是要比男人富有同情心的。 “我，我认错人了，对不起！” 我惭愧地后退了两步，此时的失望竟然会是如此的接近了绝望！在别人诧异的注视下，我拖着顿时如灌了铅了般沉重的双腿，分开众人离开了。那种无法找到确切语言来描述的心情，如同绽放灿烂的花卉突然遭遇到了凄风苦雨的无情摧残，叶叶瓣瓣纷纷凋谢！ 经历了相似的距离，后来我对此做了更进一步的推测，要是我再胆敢无礼纠缠，她手中的那个茄子是不会考虑我脑袋的安全性的。 是酒精让我感受到了再次对理智缺乏了警惕克制！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36）刮目相看 我擦拭了下脸上的泪痕，使脆弱的心灵坚强一些，以故作从容的神态走向了出租车，可我的心情又有谁该知道？！ 上了车，楚翘还是用很疑惑地目光看着我，并且关心地送上来一句：“你没事吧？” 我猜想我的“性侵犯”行为已被她一目了然了，就窘迫着脸揶揄道：“不好意思，没事。” 女司机却说了句：“看得出来，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楚翘说：“年轻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心慌意乱之下，我很习惯地掏出了那种牌子廉价的烟来，迅速点上一支，猛吸一口，那种舒服的感觉真是好极了。还没等在喷云吐雾中过足了瘾君子的快感，就从反光镜中看到了那个女司机在拿一种说不清楚的眼神儿看我，于是赶紧自觉地把烟按熄了，并且抛出了摇下一块空隙的车窗外，还讨好地送给了她一个很麻木的歉意微笑，这不禁让我对一些平时遵守的规矩产生了反感！ 这时的我，对时隔三年后偶然相遇薛漪萝的那份喜悦之情，也在沮丧下似乎是荡然无存了！就对自己时常会冒出千奇百怪的花心想法深感内疚，我是那种朝秦暮楚用情不专的人吗？如果说是的话，就大可不必会为了失去的耿耿于怀了，来时时品尝这摧心拉肝的疼痛！ 由于我失魂落魄的沉默，使得车里很安静，有时楚翘在和司机搭上几句话，也无心去听，满脑子里出现的全是寒菊子的影子。 车慢慢地停了下来，我颇为一愣。 “我到地方了，火羽，今天能认识你，我很高兴，你是个值得交朋友的人，改天见！”楚翘开门下了车，让我的鼻子迅速减少了脂粉的侵害。 “你没事吧？我送你。”我下意识地欠起身来，倒是有点儿装腔作势了。 “我没事的，放心，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就醒酒了。”她对我笑着说。 我是怕她喝多了，可她却认为我喝多了。 她对司机说：“宋姐，麻烦你要把他送到家。” 司机客气地说：“你就放心吧，楚老师，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楚翘关上了车门，对我挥挥手，又对司机挥挥手。 在车又起动时，我看到楚翘的身子有点儿踉跄。也许我本身就是个酒鬼的原因，所以是不讨厌女人喝酒的，但要知道适可而止就好，别有失庄重就行。如果走在大街上，东倒西歪的，成何体统，有伤风化，何况还是个有影响力的教师呢。 我茫然地朝车窗外看去，跃进眼帘的是一处高楼大厦，还没等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就一晃而过了。这时才不禁有点儿失落感，竟疏忽了一个美女在身边的感觉！ 路上我依然保持沉默，走了一段之后，这时女司机主动对我说：“你是作家？” 我急忙说：“愧不敢当，作家称不上，只是喜欢写作而已，也没写出啥明堂来！” 她像是略有思索了下又说：“现在的文学也不知是怎么了，除了色情就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简直是天方夜谭，莫名其妙，让人看不懂，忘记历史就是背叛！” 我说：“那大概是创新，在行使作家的自由权力，请别把那种罪名冤枉到我头上。” 霎时燃起的自豪感就被羞愧洗涤得一干二净了。 “但愿你不是，我觉得现在文人缺少的是良知和责任感！多数都在趋炎附势的追随潮流，真是‘吸引了眼球，玷污了心灵’！能留给子孙后代的还是精神食粮吗？只能说是在像苍蝇一样在传播瘟疫一样的垃圾！世风日下，道德沦丧，都是肮脏的文化在危害，教给人的不再是励志而是堕落！听说你很有才？是楚老师说的，别介意我的直言不讳。”她对我似歉意地一笑。 我心里没有了丝毫喜悦之情，相反的却是怅然的无奈，甚至是有着压抑的沉重感，就顺口搭音地说了句：“那是她抬举我，不要听的。” 她的话有些愤世忌俗，也算得上是慷慨陈词了，听得出贬多于褒，甚至是对于不良现象深恶痛绝。 “等有时间要拜读一下您的大作的。” “不客气，请指教。”我的心里在泛滥苦涩的涟漪，也对自己的写作理想充满了困惑的忧虑。何为色？何为情？色情也是男女间生存中所需要的一部分，而且很重要，是杜绝不了的，只要是不刻意的露骨渲染，就是出现在文学里面也不能说是就低俗了，古今中外的名著里面几乎都有这种情节出现，同样也包括我的作品在内。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圣人，都是庸俗里的产物。自古以来，就连和尚尼姑的出家人也是如此，他们所选择的禁欲方式也只能说是对这个社会不尽人意的逃避，真的是看破红尘了吗？借助诵经下是在超度自己不安分的心魂罢了！当耐不住七情六欲的诱惑时，也就想还俗了。是俗人，就得有俗事。这是我的想法，认为是客观公正的。 “指教倒是谈不上，我只看贴近现实生活，而且有教育意义的东西。” 见她谈吐不俗，就问了一句：“请问您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没有很快回答，让我有点儿惊讶地听到了一声叹息，在反光镜上我看到了一张有些凄然的脸孔，那是一个已近中年的女人脸孔，但不显得老相。 “是教师！” “教师是不错的职业，为人师表，教书育人，桃李满天下。现在尊师重教，工资也不断上涨，何乐而不为，怎么会——？”我不禁对她肃然起敬，别看我学习不好，可我打心底里是尊重和羡慕教师这一职业的，总觉得在他们的头话的陶娜只是在默不作声地注视着放在案桌上的那束鲜花在发愣，那呆呆出神的样子看得出是在思索。我心里在笑，笑的最多原因是她不敢冒昧去碰她那怀疑的目标。 见她那个隐约有可怜状的神情，就有了恻隐之心，决定给她一次机会，说：“你拿个杯子盛了桶里的水，里面放点儿盐，再把花插上，据说这样会让花儿不会很快凋谢的。” 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赏给我一个快乐的微笑，就开始领命一一照办了。在她拿起那束花时，还是忍不住问了声：“这康乃馨是谁送给你的？康乃馨大部分代表了爱，魅力和尊敬之情，红色代表了爱和关怀，不会是你想送给别人而没送出去吧？” 我这才知道，原来这花是康乃馨。就笑了一下，自鸣得意地说：“是我梦中的小情人送给我的。” 她向我飘过来一个若有所思的眼神，然后去解那粉红色的绸丝带，打开了印有小碎花的包裹塑料就惊讶地“咦”了声。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37）为梦陶醉 我戏谑道：“不是玫瑰，没刺的。” 没想到她对花的含义懂得不少。 她却说：“怎么会有钱和一张纸条？” 我也是一愣，忽地从床上翻身坐了起来，把烟蒂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按熄了。 她把钱和纸条递给了我，我却没接钱，而是取过了那纸条，展开一看，见那上面用娟秀的字体写着：谢谢你的慷慨大方，如果你觉得这钱有辱你大男人的自尊心，请把它再还给我，楚翘！ 上面还有一串手机号码。 一时激动，我脱口而出地赞了一句：“善解人意的女人是最可爱的。” 也许，正是因为我的慷慨大方才会让楚翘对我刮目相看的，吝啬不会招人待见。 “是什么样的女人这么可爱？” “让女人嫉妒的女人，说了你也不知道。”说完，我一头又躺在了枕头上，心里真是很高兴，不是为了 失而复得的钱，而是为了一女人的那颗诚挚的“心”。 她点了下钱，递给我说：“是500元。” 没想到倒赚了20元，我说：“你要花就拿去吧！” 她却说：“无功不受禄，再说我是不想花来路不明女人的钱的。” 是嫉妒？是吃醋？ 在这个世界上，不知何时有了女人“做鸡”男人“做鸭”的说词，不过我然希望经过我手上的钱都是最干净的，再说了鸭子这种类也与我无缘，这种职业也不适合我，呵呵—— 我为她的话一笑说：“看来你也在可爱的女人之内了。” 得到我的赞赏，她妩媚地一笑，把钱放在了床上，转去把那束花插到灌了水的杯子里，然后拉了把椅子坐在我跟前问：“看来今天你的心情不错？” “还可以吧！” “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起身去灰缸里拿了那剩下的半截烟，点燃吸了口说：“值得‘艳遇’的女人！” “说说看？”她对此很有兴趣。 我就说：“男人的艳遇你怎么能懂？” 她却说：“跟女人的艳遇有区别吗？” “除非是‘外遇’吧？” 她一笑。 难道女人也可用“艳遇”一词的吗？我想在字典里也查不到的。是否引用恰当，在此也不必深究了。我问她：“你怎么没上班去？” 她犹豫了下说：“是——我觉得地球唯独这里才有吸引力。” 别看我喝了不少的酒，但还没到酩酊大醉的那种程度，所以并不糊涂，当然是理解她话里的含义了。我故做不解其意，瞟了眼她脸颊上飘起的红晕，只是在说：“那是你觉得自己站在了地球的中心了，要是偏离了这里，说不定会找到更强的吸引力的。” “我却固执地认为，人都愿在可以寄托希望的地方停留！” “在人的一生中，是属于你的，跑不掉，不是你的，强求也得不到！”我想以这话点明给她，让她知难而退。假装打了个哈欠，眼睛也确实是睡意朦胧了，就干脆索性闭上。 而她却很执着，依旧在说：“不求怎么知道是不是属于自己的？” 我以叹息的口吻说：“那只有试过才知道！” “火羽，其实我已经——是真心的！” 她吞吞吐吐、期期艾艾地说，仿佛是在呢喃自语，而我却没有搭言。 “我的心已被爱情这东西给俘虏了！”就听她坦白地又说。 “那就找被谁俘虏的人将它释放嘛！”我说这话时也没睁眼。 “其实，那个人就是你呀？！”也许是她太激动了，才听上去音阶在发颤。 她的话没有给我带来喜悦，相反的却是痛楚，在迟疑了下才说：“我不适合你的人选，虽爱舞文弄墨，还自命不凡，却要时时担忧所写出的东西会有玷污神圣的文坛的嫌疑，变作千古罪人，这也不知是优点还是缺点！再者说了，我已经把‘爱情’二字为了一个人埋葬在心里了，她已经带走了我男女间的情感，所以我不想利用它再去伤害谁！” 我手里的烟被她取下了，被她欠身按熄在了灰缸里。接着我的手被拉了起来，握在了两只掌心里，能感觉到那双柔软的小手所带来的温度，没有马上争脱，是不想以冷酷无情的态度来伤害一个为我多情的女孩子。 “你的优点在于你的善良，你是个真诚的人，没那么多虚伪，像你这样的人，世界上已经不多见了！不管你曾经是怎么样用心的去爱过一个人，反正失去的空缺总需要填补的。请给我机会，我会驱赶走你心灵上的孤独与寂寞，让你走出黑暗看到光明，我——” 我发现我们像是在以抒情诗对白，摇了摇头说：“不可能的，寄托的希望越大，得到的失望也就越大！” 我想要的，却得不到，不想要的，却能拥有。面对变幻莫测的人生，深感无奈，似被命运的无形绳索在操纵的木偶，缺乏自主的权力！曾经自以为可以倾注一生深情爱着的人，却投入了别人的怀抱！为了这段刻骨铭心的爱，却要把自己变作像是抽去了灵魂的傀儡，在人世间东游西荡，宛若无根基的云彩，这种痛苦该向谁诉说？可谁又能明白！想借助花天酒地、醉生梦死来驱逐吧，可又会时时想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父母，在烈日炎炎下的田地里操劳，而我这个不肖子又能拿什么来回报他们多年里的养育之恩呢？想到这里，愧疚之下，鼻子一酸，眼泪流了出来。没有工作，只想依靠着赚稿费来维持生活，太难了！以目前的这种情况，是根本没有资格谈情说爱的，我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这样纯属是在混日子，就是有理想，实现起来也是困难的！ 一只手轻轻把我的泪擦拭掉了，可却擦拭不掉心里那汪洋苦海的全部！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我虽然不能读懂你的心，可是我却能感受的到你心里的苦！” 她颤抖的声调在轻轻敲打着我的耳鼓膜。 接着她把脸埋藏在了我的掌心处，随之听到了令我心碎的嘤嘤啜泣声，也感到掌心上被泪水打湿了。假如要是把陶娜换作是寒菊子呢？我想我不会效仿坐怀不乱的柳下惠的，我想我会忘乎所以地把她拥入到怀里，给予她男欢女爱的全部，从心灵到肉体的占有，彻底诠释出男女间的爱与性的内涵，可惜在面前的人不是我渴望的人，她让我无法产生本能欲念，人是无法取代的！我这个人虽自称好色，但起码还有个被纯洁来约束的尺度。 再接下来，就是在无声的沉寂里把时间悄悄向前推进，我渐渐让瞌睡带进休眠状态中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薛漪萝骑在了我的脖子上，她那珠落玉盘般的银玲笑声被习习微风传播的好遥远好遥远，好象是有意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多么的幸福和快乐的。我肩膀上扛着娇小玲珑的她在一片柳暗花明的晴空下飞快转动，就似那穹苍高处盘旋的雄鹰。 她为我梳理垂肩长发时说：“你有白头发了。” 我就说：“那是愁的！” 她就问：“因何而愁？” 我就说：“没老婆呗！” 她就问：“要不要拔掉？” 我就说：“不要，听说拔掉一根要长一百根的。” 她就说：“不要愁嘛，那你就等到我长大后再嫁给你吧。” 我听后就哈哈大笑了起来，但很开心，真是还没有脱离天真的孩子气！ 她就一本正经地说：“别笑，要当真的哦！我们今生的相遇，是为了在履行前世的约定。” 我一愣怔，脚下没站稳，一个踉跄，两个人就摔倒在地上。 我是被自己的笑声惊醒的，发现原来是南柯一梦。这个梦却给我带来了震颤灵魂的感动，情不自禁中让泪水模糊了双眼。 这个所谓的梦，应该是在半睡半醒之间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38）我的无情 在后来，有关薛漪萝给我献花合影的情节以及梦里出现的情景，在我无数次不厌其烦的回忆中，总会心花怒放，回味无穷。梦是无意识欲望和儿时欲望伪装的满足。著名心理学家弗洛伊德有两个最得意的学生，一个是阿德勒，一个是荣格，他们都认为“梦是种具有预期性的东西”。我对解梦是一窍不通，但是多么真心的渴望能跨过梦的门槛去抓住现实，让梦想成真！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让我不知道的是，薛漪萝这个小女孩儿在我初次见到她后，她就多次出现在我的梦里了，今天有缘相见，才知道了她的芳名。难道说，再次的相遇，她一个小姑娘也是会在我的生命中扮演重要角色出现的吗？ 这时我发现屋子里朦胧阴暗了起来，陶娜已不在了身边。起身望向窗外，黄昏已过，已垂幕色，街灯已亮。 这时就见郝婶儿笑盈盈地推门走了进来说：“怎么笑的这么开心，不会是在梦里娶媳妇了吧？” 我说：“猜得差不厘。” 她按亮了灯说：“陶娜刚走，这丫头还趴在你床上睡着了呢。她在对象问题上，千挑万选，总是对别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所以一个也没成，没承想她会看中榆木疙瘩似的你，看来人不相信缘份是不行的！” 我一笑说：“这大概是丘比特射出的箭偏离了目标的原因吧！” 这时我才感觉到左手掌有些麻木，而且还湿漉漉的一片，不知道陶娜留给我的究竟是泪水还是鼻涕。起身刚想去擦，就见郝婶在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不知她对“丘比特”一词懂不懂。 就听她忽然咯咯笑了起来，我则被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了头脑。 “你中奖了！” 我被搞得莫明其妙，我也没买彩票啊！ 她就指了指自己的脸。 我赶紧下床来到书桌前，抓起一面小镜子来看自己的脸。哇噻！简直是从战场上挂花了一样，斑斑驳驳的是淡红色的唇印，变成了花脸猫了。我没有荣幸感，可能陶娜也偷走了我的初吻，一股无名怒火在心头燃起，那种感觉就像是我的贞操被一个女人剥夺了似的，急忙用毛巾边擦边说： “请你转告她，我和她是不可能的，她不会是我理想中的伴侣，请她不要再打扰我了，这严重防碍了我的写作计划！” “负心汉！” 我直截了当地说：“陈世美与我无缘，请别怀疑我和她之间纯洁的关系。” “可悲的女人！”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又说：“她会很心痛的！” 我狠着心说：“长痛不如短痛！” 郝婶儿愣愣地看了我半天，就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也许我的话会很伤人，于是又说：“我家里不富裕，我又没工作，我没有谈恋爱的资本！” 郝婶儿的身体在屋外犹豫了一下，没说什么就走开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陶娜没有再光临我的寒舍，她并没有去上班，因为我几次看到她孤独的身影徘徊在街头。尽管看上去她是那么的悠然自得，若无其事，可我依然能猜测的到她曾无数次朝这里张望过。我也曾感到于心不忍过，曾几次想主动去向她解释什么，依然可以以朋友的关系来继续交往，可我还是没有那么做。我很内疚，只有在心里歉意地说： “算了，我就在你心目中扮演千古罪人吧，起码还能在你的心里能记住一个仇恨的名字——白火羽！” 当我不见了她的踪影时，却惊奇地发现，她已经把一份百无聊赖的孤寂传染给了我！当我决定向她赔礼道歉，并且要继续下去看结果时，又在郝婶儿的口中得知她已离开了家，而且走的那天还大哭了一场！一听这话，我当时就眼泪婆娑了。我在想：要是把陶娜带回家去，我有女朋友了，家里人肯定是太高兴了。 郝婶儿就试探着问我：“用不用去个信儿，叫她回来？” 我就说：“大可不必，顺其自然吧！” 说这些，足可证明我不是铁石心肠的人，我和她有缘而无份，她不是属于我的，是我的就不会舍我而去，总得给我一次动摇的机会吧？ 从此之后，郝婶儿就像是对我产生了某种看法，逐渐对我缺少了热情，这样一来，就更增添了我的委屈和难过！ 一连几天，我的心情都是如波澜起伏不定的，苦涩而压抑，怅惘而忧悒，简直是精神恍惚了！几经努力，才渐渐安稳下来。这天上午正伏案聚精会神的写作，让故事中的情节与人物从笔端潇洒地走出来，跃然纸上，解析着命运与归宿的奥秘。 “笃－－笃－－” 我起身去开门。 刹那间，我呆如木雕，就见面前站立一眉清目秀的美貌女孩儿，身上背着书包。 “灵灵，你怎么来了？”这使我感到惊喜又诧异。 “叔，你不要家了！” 白灵眼泪汪汪地一头扑在了我怀里，样子像是很委屈。 我抚摸着她的一头秀发，一时心里酸楚，很是激动不已，随之也泪眼朦胧了，就说：“我怎么不会要家了呢！” “那你怎么还不回去？菊子姑也不在家了，你也没什么可躲的了！” “有时间我就回去看看的。”我给她擦拭了下眼泪，把她让进了屋里。 “原来你就住在这里？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似的！”白灵在泪眼湿润下打量着房间。 我苦笑了下问：“爷爷奶奶都好吗？” 我想我的侄女是不会嘲笑她叔叔身居陋室的，也许只能付之的是同情! “都好，只是常叨念你，也不知你一个人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让父母为我牵肠挂肚，真是很惭愧！ “我在这里衣食无忧，不用惦记的。” “可家里人怎么能放心呢！”她叹息着的口吻，竟然流露出了大人般的成熟。 “我很好，没事的，放心好了。你没上学吗？” “今天是礼拜天，放假，没补课。” “哦！”我在这里过的都忘了日期，几乎是阴历阳历不分了，黑白颠倒，昼夜不辨。“就你一个人来的吗？” “是的。” “补啥课？” “哪门儿都补，不补跟不上！” “为啥？” “现在的一些教师为了挣钱都要疯了，上课不好好教，在双修日时让补课，补课也不是义务性的，还往死了收钱！” “怎么会这样？” “一切在向‘钱’看！” 这让我感到了一种悲哀，家长的负担重，同时学生的负担也重了，这是教育上出现了严重错误！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虽说是现在的交通非常方便，但也不得不由衷敬佩一下一个只十五六岁的女孩子的大方闯荡。 她说：“我有个同学，她来城里读书了，放假她回去，对我说起有作家去她们学校演讲了，听说是有你，我就找来了。先去了学校，询问了门卫，在那里给一个姓楚的女老师打了电话，她又问了一个绰号‘非洲人’的，是非洲人亲自把我送来的，看来你们的关系都很好，在这儿交到朋友了，过程就这么简单。” “他人呢？”我不知道绰号跟笔名的区别在哪里。 “他说有事，把我送到这儿就坐车走了。” “你来这里告诉家里了吗？” 她犹豫了下说：“没有，我撒谎说是去同学家学习了。因为你出来这么久了，一直没说在哪儿，是怕别人打扰吗？” 是怕谁打扰呢？是寒菊子吗？她怎么会来打扰我呢？在她的心里大概是早已把我给忘记了，我只是自作多情罢了，再浓郁的友情也会随着久而不见而淡化的！ “以后别一个人出来，不然家里人会惦记的。” 我不喜欢说谎的人，但我能责备她吗？ “记住了，人家想你了吗？！”白灵撒娇地嘟起了嘴巴。 我对她笑了。我哥嫂就她这么一个独生女，我爸妈曾多次劝说他们再要一个男孩儿的，好抱孙子，可两个人的思想都比较进步，脱离了封建时期的愚昧思想，没了重男经女的观念，说孩子多了负担重。有一次催促之下，我嫂子就和颜悦色地笑眯眯搪塞说： “把为咱们老白家传宗接代的希望就交给我兄弟了。” 当时我还年少，一听这话，我被羞得面红耳赤。在几年前，我见过不少为了个要男孩儿而超生的，为逃避计划生育而东躲西藏，又有多少因b超这项科学发明而造成无辜生命的丧生？胎死腹中！如今农村人的思想也不比城里人落后多少了。 乖巧懂事的白灵虽是个女孩子，可家里人都把她当成是宝贝疙瘩来看待的。她是在我眼皮底下看着惭惭长大的，我们叔侄的关系一直是处得非常好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39）重视亲情 她从床上起身去检查我的锅碗瓢盆，我知道那不是出于好奇驱使，而是发自内心的一份关心。 “简单的饮食会影响健康的！你一个人在外也要照顾好自己。” “我却自我感觉良好，因为平常不是你现在看到的。”我的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在这里，勤检节约是我遵循优良传统的一种真实表现和体验。一个人生活，一切简单些是有必要的，就是有再好的饭菜，也会减少食欲的！ 她悄悄走上前来，在用天真无邪的眼神注视着我，并且伸手在我的脸上抚摸一下，泪光又再次闪烁了起来。 “可你瘦了，这证明谎言是不可靠的！这里是治愈心灵伤口的地方吗？” 我故作镇定地笑了下说：“相信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你希望叔变成猪八戒吗？” “凡事都得想开些，不是你的，强求也是枉然，只能是作茧自缚，这又何苦呢？！” 我笑道：“你都快成小大人了。难得这么远来一次，想不想逛街去？” 我不愿在一个孩子面前谈论男女感情上的事。再者，也找不到可以招待亲人的东西，只能用借口来逃避尴尬！ “好的。” 正当我俩锁好门准备要走时，遇上了回来的郝婶儿。 “这是谁家的漂亮小姑娘呀？” 我急忙说：“是我侄女白灵。灵灵，快叫郝奶奶！” “郝奶奶好！” 白灵的话让郝婶儿眉开眼笑。她拍了下白灵的肩头亲切地说：“好懂事的孩子。你们这是上哪儿啊？” “我想带她出去逛一逛。” “中午回来吃吗？我做饭！” “就不麻烦了，随便在外面吃一口算了。”郝婶儿的热情让我的心里觉得温暧，似乎由陶娜引发的不愉快被淡漠了。 “郝奶奶再见！”白灵在陌生人面前也不显得拘谨。 “再见！”郝婶儿也摆了摆手。 白灵挎起了我的胳膊就走。 对她这种亲昵的表现，走在街上，倒叫我有点儿不自然，可心里却很高兴，这是晚辈对长辈的亲近和依赖。 她询问了下我写作上的事情。 我把她带进了商业大厦。 “来这里干什么？”她疑惑地问。 “进来不就知道了。” 上了三楼，里面全是卖服装的，各式各样展现在了面前。 经过每个摊位，老板都像是迎接贵宾一样，比遇见亲人还热情，眉开眼笑地询问想买什么衣服，什么款式的。 我对白灵说：“你喜欢什么样式的？” “我衣服多了，不用的。”她这么说，是怕花钱。 “就选一套嘛，别客气了。”我态度坚决，像她这么大的女孩子早就知道美了。 她左看右瞧，对一条白纱裙产生了兴趣。 我在一旁提醒她说：“现在不是穿裙子的季节了。” 一个年经的女老板急忙说：“要吗？便宜些，留着明年穿呀！最低价给你，不然也成了积压货了。” 白灵就摇了摇头走开了。 她在一个摊位一眼相中了一身牛仔服，就对一个中年男老板开始讨价还价起来，还挑剔着做工上的毛病。白灵自小就有能说会道的天赋，把价压得好低，直让老板呲牙咧嘴，像吃了苦瓜一样，还奉承着说呢：“这小姑娘别看年纪小，倒真会很砸价的，我做生意这么多年，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了，就冲这张小嘴儿，干脆原本价卖给你好了，为求今天开张。” 我对此讲价的事不高明，真得的对白灵刮目相看了，在这方面自愧不如！只好在一边看着笑。现在的孩子真不能小瞧了，真是人小鬼大，在她身上看不到一个乡下小姑娘不谙事故的忸怩腼腆，这与现代的进步教育有直接关系，在学校里也能过早的接触到社会了。 这种不符合年龄的提前锻炼对于一个身心在发育的孩子来说是件好事吗？我对此不免产生了怀疑想法，面对一些不良的社会风气，在耳濡目染的熏陶下，则会严重影响心理健康的！ 当从试衣室里出来，一身合体的衣服，把她打扮的更漂亮些了。 我说：“很好，就穿着吧。” 老板找了一个塑料袋，白灵把脱下的衣服装了起来。 我把钱付了，但我明白一点的是，俗话说“巧买的不如拙卖的”！ 我问她：“再选双鞋吧？” 她急忙拒绝说：“不用的，家里有新鞋呢。” 在经过那条白裙子旁时，我在她的眼中看到恋恋不舍的神情，拉住她说：“喜欢就试一下。” “不用的，现在买了也不能穿！” “那就来年穿嘛。” “我——” 见她犹豫了，我就取过那裙子展开在她身上比量了起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尤其是姑娘孩儿大了，更是懂得爱美了。 女老板说：“不用试，来年穿也一定合适的。” 我二话不说，付钱！ 走出商厦，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来看你，倒让你花了不少的钱！” 我笑道：“谁叫你是我侄女来呢，跟叔还用得着客气吗？” 白灵开心地笑了，一副很是感动的表情。 随后把她带进一家餐馆，点了两个菜，一个红烧肉，一个清炖鲤鱼。她喝饮料，我则要了瓶老白干。边吃边喝不一会儿，两碗驴肉蒸饺也上来了。 这还不到饭口的时候，是我们提前了，餐馆里面还没有别的客人。 我问了些家里的情况，甚至想用旁敲侧击的试探方法得到有关寒菊子的消息，可白灵也是一无所知，只说她的菊子姑好久没回娘家了，我知道她不会故意隐瞒我的，这不禁有些大失所望！ 从餐馆里出来，我的手里拎了半瓶剩下的酒。 在菜市场，我买了肉和鱼，另外又到商店买了两瓶酒，我的家人都会喝酒的。 给她送到班车站，买了票，临上车时，我又强把五十元钱塞到她手里，让她当零花钱来用。我让她早点回去，是怕家里人惦记着。 她眼泪汪汪地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说等秋收的时候，因为秋收的大忙季节就快到了。 送走了她，我守在电话亭旁一呆就是一个半小时。打电话回去，是白灵接的，她已到家了，我才放了心。又叮嘱不要对家人说我在哪儿，就说我一切都好就得了。 我把楚翘给我的钱几乎是全花了。我是个很容易被感动的人，尤其是在亲情面前，这时我明白了一个道理，钱能使亲情更融洽，能让幸福更美满，只有重视亲情的人，才有资格得到幸福—— 我在城里蜗居的这段期间里，显得平静而安逸，却从中也体会到了枯燥的乏味，缺少的是年经人应有的浪漫与激情。尽管我是个不爱张扬的低调之人，但也会时常感到空虚和寂寞的！日常生活对我来讲就像是喝进去的是水撒出来的是尿那么简单而从容，循规蹈矩的是朝朝暮暮，在一成不变的单调里，使得曾经波澜汹涌的心湖日益趋向了一潭死水！ 可我却懂得珍惜稍纵即逝的时光，在勤奋下一部中篇又诞生了，在无法治愈心灵创伤下，只好借助写作来倾诉和寄托对伊人的痴情与思念，因为是把这种痛苦的折磨溶入到作品里的人物身上去了，企图从中寻找慰藉！ 寄走了稿子，从邮局里出来，心里莫名其妙的产生了几许自豪的感动，信步走向了菜市场，想买点肉买点菜独自一人庆祝一下。 白灵曾关切的话一直让我很感动，在她来过之后，我开始渐渐学会渐渐习惯于认真对待自己的饮食了，不再用将就来虐待自己的身体，秋收在望的季节转眼即到，怕以一张清瘦憔悴的脸孔回去面对自己的父母哥嫂，让他们难过和牵挂！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40）世态炎凉 为情所困，就远离了温暧的家庭，忍心离开了生我养我的爸妈，我这么义无反顾，也是在加入不肖逆子的行列里了吗？只能用忏悔来赎罪！ 市场里的情形如果用“人山人海”来形容的话，未免太言过其实夸张了些，却也声潮鼎沸，行人络绎不绝，显得热闹非凡。 加杂在陌生人的群体里，让我产生一种“身在人憧中，唯我孤伶”的落魄感觉！每当这个时候，我都殷切盼望着能与寒菊子不期而遇，可城里的菜市场又不是仅此一个。 忽然，隐约中传来了一串女人悲切的哭声吸引住了我的脚步，顺着声音寻找，发现是来自不远处被围拢的人群里面，如此繁华盛世，安居乐业，何以有此种凄惨的哭声？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不幸之事，好奇心唆使我走了过去。 挤进了人群，就看到地中央处有一篷首垢面的青年女人，穿着是乡下人的打扮，她以跪着的姿态在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着。 我听了一会儿，从她的话中总结出的原尾是，她家在农村，生活并不富裕，有一独生子，患有严重的肺病，因无力再支付昂贵的医疗费，儿子被赶出了医院，命在旦夕，亲朋好友那里早已都借遍了，再也无力筹集这笔款项，为了保住儿子的生命，只好来求父老乡亲的帮助，希望能伸出授助之手，她来世做牛做马再来报答！ 见她是以伟大的母爱来放弃一个人的尊严的，早已动了同情和怜悯之心，就走上前去问道：“大嫂，你没去找政府部门帮助解决一下吗？” 那女人抬起头来，泪盈盈地看着我，抽泣道：“也找过，民政部门了解情况后先给了一千块钱，等再找时就说无能为力了，还说生病长灾的要是都找政府，政府也承担不起！” 我发现这女人的长相倒也有几分姿色，就问：“你是哪儿的人？” 她说：“老官地蛤蟆沟村的，姓苑。” 那个穷山沟的地方我知道，我们只相隔了一条老哈河，属辽宁省管辖范围。早听我父亲说过，老白家和老苑家还沾亲带故呢，有老表亲的关系，但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便详细询问。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我毫不犹豫地掏出钱来，把伍十元递了过去。区区伍十元虽是杯水车薪，不能解燃眉之急，但我相信众人捧柴火焰高，都能伸出授助之手，问题是不难解决的。 那女人接过了钱，又是磕头又是作揖，感激涕零，千恩万谢。 这时我就听旁边有人说：“谁知是真是假，现在各种各样的骗子遍地都是，小心上当！” 又有一个人说：“到啥时候傻冒的人都有，还误以为当了活菩萨了呢！” 听了这话，我的心一阵撕痛！现在的社会风气，此种现象并不奇怪，的确是存在，难免不会叫人心存疑虑，能怪有这种想法的人吗？！ 正在我想离开之际，蓦地闻到脂粉香味扑鼻，不由地愣住了。 见一妖艳的摩登女郎出现在了面前，她对我微微一笑，把手中的一叠面额佰元的钞票掷在了那跪着的女人面前，冷淡地送上一句： “表嫂，你要是不嫌弃这钱脏的话，就拿去给鹏鹏治病吧，不够随时可以找我的。” 一时间，全场的人在震惊中变得鸦雀无声了起来。 这女郎身上的浓郁香味，让我不禁想到了陶娜，这时才发现，除了寒菊子之外，还有一个名字占据在了记忆中的角落里，偶尔会有倩影徘徊在思念之中！ 我默默地转身走出了人群，尽管对那女郎的一笑不明其意，尽管她对那女人说的话带有很浓的奚落和自贬，可有些事情我已无意弄个明白了，觉得身心都有种疲惫感在捉弄着我，时时刻刻把我无情地推向了无奈的深渊，让我在其中挣扎不已！ 擦了下湿润的眼角，仰天长叹了下，低下头来，就想到了我们文坛四色鬼在一起时闲聊分析如今现实中的老百姓面临的几种困境： 我说：我想买房。结果房价涨了。 我说：我想买车。结果油价涨了。 我说：我想买点肉吃。结果猪价涨了。 于是我说：那我吃方便面总可以了吧？结果方便面也涨价了！ 那我只好成佛！佛祖说：你终于得道了！ 万里长城万里长，烈日炎炎心哇凉。 年年gdp上涨，据说全民奔小康。 工资好比眉毛短，物价犹如头发长。遥望楼盘空幻想，一年能买几平方？财政气粗是大爷，银行有奶就是娘。管土地的是霸王，工商税务两条狼。电老虎，水阎王，公检法，是流氓。白衣天使黑心肠，交通警察象蚂蝗。当官的，喜贪赃；掌权的，没天良。电信局，如暗娼，乱收话费更猖狂！ 教育部，是明抢，人民群众像羔羊。 咱们工人有力量，三千万人齐下岗。 苦了十亿老百姓，富了一群白眼狼！ 中国现状： 生不起，剖腹一刀五千几； 读不起，选个学校三万起； 住不起，一万多元一平米； 娶不起，没房没车谁嫁你？ 养不起，父母下岗儿下地； 病不起，药费利润十倍起； 活不起，一月辛劳一千几； 死不起，火化下葬一万几； 总结：八个大字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虽说这种说法很偏激，不太客观，但也反映出了现实生活中所存在的某些不合理现象！我相信，这种现状终究有一天会在国家领导人的英明决策下会有所改善的。改革开放，想腾飞，想进步，总得经历重重困难。 这时我听到了那女人撕裂肺腑般的嚎啕恸哭声，像是失去崽子的母狼，显得凄厉和绝望！ “火羽，请等一下！” 听有人叫我的名字，就回了下头，见是刚才那个女郎，我不由地呆愣在那里了。 “你在叫我吗？” 她来到了我的面前。 “除了你还会有谁？见你慷慨解囊，很是敬佩呀！”她娇滴滴地说，语气很富有磁力。 “你是——？”我疑惑地望着她。 她咯咯笑道：“我的大作家，真是贵人多忘事，难道连老同学都不记得了吗？你猜猜我是谁？” 我摇摇头。“抱歉，恕我眼拙了！” 不过却觉得声音有点儿熟悉。 她就笑道：“如果你记仇的话，就一定记得在你的小学时候，有个女生常常欺负你，她会是谁？叫——” “李鸿雁！”我脱口而出。 我对女大十八变不感到惊讶，而是对她的改头换面而惊讶！ 就见她两眼放光，欣喜异常，高兴地张开双臂，向我扑来，如同可见到亲人了似的，有些忘乎所以。 我下意识地躲开了，众目睽睽之下，投怀送抱，未免观之不雅。看她停住了脚步，一张娇美的面孔露出了尴尬之色，就笑着主动伸过手去。同学不期而遇，是件值得庆幸的事，何况随着时间的推移，淡漠了曾经的芥蒂，在心中早已认为是化敌为友了呢。她妩媚地腼腆一笑，低声道：“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保守？！” 我则委婉道：“中国人的礼节不能忘。” 她噗嗤一笑说：“看来仇恨的力量是很大的，所以才会让你记住了我的名字！” 我就说：“哪儿的话，过去的不愉快都成了我现在的美好回忆了。” 她叹息道：“但愿如此吧！在我们的同学里，有考上大学的，也有当老板的，还有当官的，可我都不以为然，只是唯独你，当别人在我面前谈论到你，我会感到骄傲的。” “这是为什么？”我不解其意。 “因为你是作家！” “你过奖了，‘作家’二字让我感到惭愧，现在的人都认为能赚到大钱才是本事！” “别客气了，我是真心话。你成家了吗？” “目前孤家寡人一个！你呢？” 她迟疑了下说：“有过短暂而不幸的婚姻！” “哦！”我不禁为之同情了起来。 她振作了下瞬间的消极说：“小时候，我见寒菊子对你好，你对她也好，青梅竹马，自以为大了之后你俩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呢，可谁知道——” 她的话让我埋藏在心底的痛苦又泛滥了起来，说：“世事难料，她已嫁给宁悦然了！” “菊子跟他是不会幸福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41）风尘女子 “为什么？”对她这话我感到惊讶。 “宁悦然那小子我一直看他就不顺眼，人品不好，不信你就等着瞧吧！” 我的心一阵黯然神伤，真怕被她的话给言中！那样的话，菊子会怎样呢？ “时隔几年，出现在人身上的变化竟然这么大！”我强打精神说，岁月蹉跎，改变的是人生，每个人的一生都像是在猜谜一样中度过的，谁也无法预卜自己的未来如何！ “你是指我吗？” “我都认不出来是你了！”我从读完小学，一进中学就跟李鸿雁不在一个班级了，就是读完高中那时，我还认得她呢，那时的她长相并不怎么出奇，可现在真是乌鸡变凤凰了，与过去简直就是霄壤之别，看来得感谢化妆效果了。一身时髦的衣服，穿金戴银，变色的太阳眼镜，染成棕黄色的长发波浪式地垂披到背部，肩上挎着个小巧秀气的皮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高档货，银灰色的高筒靴子（由于不是寒冷冬季，就对它保暧性产生了怀疑）。整个人看上去，花枝招展，千娇百媚，俨然一个出身豪门望族的千金大小姐，堪比影视名星也不逊色。尤其是刚才见到她出手阔绰，已绝非是等闲之辈了，这不得不让我刮目相看又感慨万千！ 李鸿雁抚摸下自己那张白皙细嫩的标致面颊，声音嗫嚅地发颤道：“我是整过容的，难怪你会认不出我来呢！有些时候，面对让自己都会感到陌生的脸孔，才发现再也找不回原来的那个自己了，如今的这个世界上什么都可以造假，原来说只有当妈的假不了，现在的科学可以让自己生的孩子都是假的了！” 从她的话中，我能感受到她的人生经历并不平凡，完全流露出一副履历红尘诸事后的疲惫沧桑感！ 现在有钱的女性热衷于整容来炫耀美丽，试问一下，面对再也无法找回原来真实的自我时，看着镜子里那个面目全非的人，有没有活见鬼的感觉？美容和整容应该是两个概念，美容是延缓衰老，整容是“改头换面”。 “人都是在经历中感悟人生的！”我感叹道，一时间也找不到好的话题。不可否认的是，能与曾经的“仇敌”偶然相遇，真还有些手足无措呢！ “是啊！”李鸿雁也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了盒女式香烟来，递向我一支。 “那个没劲儿！”我从口袋里也取出烟来，并给她的点着。 “谢谢！”她很深情又似贪婪地吸了口烟，看来烟瘾很大了。 看着她喷云吐雾的优雅姿式，我如同在欣赏一门艺术，就像在影视剧里看到的吸烟女人那样。 她盯着我说：“不介意吧？” “我并不认为吸烟喝酒只是男人的专利。” “可我却是先从烟酒中寻找堕落的！” 李鸿雁回过头去，看了一下，那群围观的人已散去。 在她回过头来时，我看到了她眼里噙荡的忧伤和朦胧的泪水。她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下幽幽说道：“我的那个离异的丈夫叫萧梦亭，虽是经人介绍的，但从一段婚姻里让我始终认为是彼此相爱过的，那时的我觉得很幸福。可婚后不久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是他买彩票中了一百万，可谁能想到的是，从此埋下了不幸的阴影！平时看上去老实忠厚的他，开始变了，变得学会了吃喝嫖赌，夜不归宿，在外面拈花惹草，我发现先是和刚才那个求助的女人狗扯羊皮的鬼混在一起，那女人无非是贪图他手里的钱，也是他的一个远房的表姐，又是我俩的媒人，几经劝说，可屡教不改！难过之余，我本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盼着他有一天能回心转意，痛改前非，那样也好家还是个家！有人劝我说等有了孩子他就会把恶习改了，我对此寄托了希望。可是后来——他遇到了一个比我年经貌美的姑娘，就执意要跟我离婚，分给了我四十万，而房子财产他不要。万般无奈下，我同意签了手续！可回到家里，我越想越伤心难过，被抛弃的感觉使我不堪一击，就喝了毒药，想一死了之，也是种解脱！却被人发现及时，没死成。娘家人知道后，再也不放心我了，把我接了回去。家里人说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人遍地都是，何况你有钱，生活不愁吃不愁穿的，有啥想不开的嘛，再找一个也容易！我总算脑袋开了窍，为那种负心汉不值！既然男人可以嫖，就行女人可以娼，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于是，我花了近十万整了容，从此加入了风尘女人的行例，人尽可夫，出卖肉体和灵魂，骗取那些贪淫好色的臭男人们的钱，也算是对男人的一种报复吧！” 她的话让我听得心都快碎了！ “鸿雁，别这样，恕我直言，你是在糟踏自己的青春，就不考虑将来的归宿，你这种做法算得上是报复吗？！” 这种报复行为是荒唐和愚蠢的，通常利用青春做赌注的女人，输掉的是爱情与婚姻，可我不好明说！ 她凄然笑道：“红颜易老，青春有限，这样做也算是在体验一个女人的价值吧！我早就想好了，等到人老珠黄没人要时，就结束生命，在死之前，要把所赚的钱都捐献给慈善事业，也好为古往今来一直让寡廉鲜耻的*树立榜样！” 怎么，现在的妓女都会招摇到了如此高尚的境界了吗？ “愚昧！混蛋！”我对她吼道，不知是激动的还是气的，我的身体在发抖。 这时她包里的手机响了，可她却惊呆般地看着我。 “如果你需要，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我愿意为你免费服务一次，怎么样？”她妩媚地温柔一笑，说的一本正经，不知是有意戏谑还是挑逗。 我强忍住怒火，毕竟每个人的活法是命运赐给的，有时的确是难以反抗！ “谢谢你的慷慨！我是一直坚信有付出才会有回报的人，囊中羞涩，不敢有劳，不必了，再说我的精神纯洁是要比肉体更为纯洁的。” “我一向是喜欢幽默的人，它代表着智慧。你我曾经是有过矛盾，其实那时我就很欣赏你，这是我的心里话。” “我的软弱可欺大概是留给你最好的印象吧？不过现在看到你的想法真的是有所改变了。承蒙夸奖，受之有愧！”她的话的确是让我感到高兴。 “高尚只是种人格上的情操，低俗未必不是种肉体享受。” “你对我的启蒙教育也不完全没有道理，只是我不想一失足成千古恨，只图一时的欢娱却要承受长久的心理上悔愧。” “拥有纯洁的想法是最天真可爱的，也该是做人必需遵守的原则，你若能做到始终不渝，那你就是当之无愧的圣人。能在当今这个纸醉金迷世风日下的年代里见到一个正人君子，真是三生有幸，让我大开眼界了。” 我反唇相讥地笑道：“无愧于别人才会无愧于自己，你也犯不着用这种话来嘲讽我，遵守道德起码不是堕落行为吧？” “你的话我不否认它的真理，但愿你不是凡夫俗子，有一天背叛自己的良知。” 这是那天我的这个同学对我说的话，在后来我完全没有遵守这种近乎是承诺的话后，每每想起时都是倍感寝食不安的。 我猛吸了几口烟，把烟蒂抛下，狠狠地在脚下碾踩几下，心中不知是愤怒还是难过。这就是我的同学吗？我可以原谅她的过去，可却不能原谅她的现在，这种对待人生的态度是可悲的，简直就是在害人害己！ 她取出手机接了，说了句：“好的。” 她又对我说：“我很想找个人做倾诉对象，你则是最佳人选，因为你不仅是我的同学，而且还是个作家，比别人更能有了解的深度。没过多久，他就把钱挥霍的差不多了，即便是有个漂亮的老婆，可他还是狗改不了吃屎，最近听说勾引了一个有夫之妇，被人家丈夫捉奸在床，身上挨了七菜刀，躺在医院里生死不明。呵呵——这是天理昭彰，报复循环！有关我的故事很多，是很好的素材，有时间讲给你听，若你能写出作品来，一定会畅销的，因为读者多数都是对桃色新闻感兴趣的，现在有几个有文学修养的？！本当同学相遇，该聚上一聚，可我有事，我先走了，祝你好运，再见！” 在她转身之际，我想说几句，可如鲠在喉！ “愿你好自为之！” 我的话不知她听到了没有！ 她走出几步之后又转回身来说：“良药苦口，忠言逆耳，这话我懂。你骂人的水平至今还不够高明，不过谢了！” 她对我莞尔一笑，就走了。在她强作欢颜的背后，我分明看到的是她沉重而痛苦的心情。唉，自甘堕落的女人啊，总找理由来开脱自己！ 一辆桑塔纳停在不远处，一男子很恭敬地为她打开车门。在上车之际，她回头朝我摆了摆手。 我也在茫然中抬起了胳膊，却觉得很沉重。目送着她走了之后，我糟糕透了的心情像是受到了凄风苦雨的洗礼，已是无心再买肉买菜了！ 回到住处躺在床上蒙头大睡，醒来时却发现枕巾上湿淋淋了一片。我就像夜间渴望光明的飞禽，一直对人世间投注下万般美好的憧憬与希翼，就是不接近天堂吧，也绝不会靠近地狱，谁知道不尽人意的事却是如此繁多？！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42）红尘过客 在见到李鸿雁后的几天里，我的心情都很压抑很迷茫的，她的坦诚相告，让我为之担忧，无法预知她的将来会是怎样的结果，因为命运这东西只是在让人猜测的谜！ 现在真的是笑贫不笑娼的年代了吗？这种说法足以让不少女性找到了堕落的理由！ 当我有一天很茫然地伫立在人来车往的街头时，生为红尘过客的我，把繁华盛世尽收眼里，用理智来品味人生，生命是同等的，“命运”这东西却赐给了它丰富的内涵及不同的归宿，最不可否认的相同之处就是生存和死亡。“轮回”一说法太缺乏可靠性，把握今生，何必期待来世？需要运用智慧来理性的判断现实中的一切。太阳灼热的光芒像情人的眼睛在凝视着漫步红尘中的男男女女们，我却躲在风景树松柏下的阴凉处回避着。 一个老大爷在远处公路上慢腾腾地骑着自行车，后座上像是搭了条口袋一样的东西。也许是上了年纪，骑车的技术真是不咋样。一辆轿车疾驰在后，我不禁在为老人家捏了把汗，在鸣笛下他歪歪斜斜倒下了。我在眼睁睁地看着，轿车并没有撞上他，可他倒在那里却是不起来了。 于是，有一些行人围拢上前去。 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摔重了，还是故意在装。 我听说过，现在流行“碰瓷儿”一说，就是讹诈人。有时好意相帮，结果却被赖上，像这样道德败坏的人已经是屡见不鲜的了。如果让正义蒙羞，好人难做，这个社会就是失望的！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我不能否认的是，自己是个多愁善感、悲天悯人的人，常常是“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因为我是一个希望人世间美好的人，对丑恶现象充满了诅咒，眼睛里耳朵里不愿去看不愿去听那关于不好的社会风气。所以我站在那里没过去瞧瞧，也不多一份我的关心。就听嚷嚷吵吵了一会儿，人群散开了，轿车开走，而那个老人家看上去也是安然无恙。轿车走远了时，他又骑上了自行车。 如果真的是在碰瓷儿的话，那是在冒着一定危险的。 大街上恢复了原有的秩序。 过了一会儿，我一抬头，正用好色的目光去欣赏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年轻美貌女子及她手中牵着的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儿，叫我产生了种羡慕和感动，甚至莫名其妙地牵扯起一种怜惜的疼爱感觉，我估计这可能是一对母女。让我情不自禁中想象到的是，如果我要是能和寒菊子有这么个漂亮的小女孩儿的话，那是该有多么的幸福啊？！ 一辆挂有黑纱和白花的灵车缓慢地开过，后面跟随的三辆车里坐着的是家属和亲友，一张张脸上被悲戚的表情掩藏了昔日的欢乐。生是偶然，死是必然！人的这一生，无论贫富贵贱，显耀卑微，最终都逃脱不了黄沙掩白骨。正如《红楼梦》里妙玉所言：“任你千年铁门槛，终需一个土馒头！” 在这段期间，我的心情一直是压抑的，无聊而困惑，每天除了写作之外，再就是牵挂着寒菊子的下落。曾无数次去宁悦然当初工作单位的大门口去守候，却始终观望不到他的身影！我情有独钟的菊子，就这样被命运改变的在视线里消失了，不知去向，可她的影子却在我的内心世界里无法删除！ 就算我们两个今生无缘成为夫妻，天长地久的厮守到白头偕老，但做为曾经肝胆相照的朋友，就能轻易的把我给忘记了吗？我甚至开始怀疑她的心里根本没有我了！ 而我呢？却还没有自知之明，要执着的为她毫无条件的付出痛与泪的单相思！嫁给一个有稳定工作的大学生，衣食无忧，可以说是吃香喝辣的，生活接近小康了。如果要是跟了我呢？生活则无保障，如果灵感欠佳，没有作品发表，就没了经济来源，还不得喝西北风去呀？如此一想，我倒原谅她的无情无义了，哪个女孩子嫁人不择优录取呀？ 我虽自以为是的被称之为“作家”，有一定的冠冕堂皇荣誉感，可又有谁知道从事这条爬格子的路为生该是有多么的艰辛呢？徒有虚名，得到实惠的却少！我也不是没想过，靠写作维持生活有些不现实，又不是出著名作家，也没写出一部长篇小说来，最好是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有了工资后用夜余时间进行创作，这应该是合情合理的。可是，我没有一技之长，哪儿有适合我的工作呢？下苦力我又不行，可我又不好意思打电话给楚翘，难道我信誓旦旦的话只是吹牛的空话了吗？我在为自己的生活堪忧了。看来大富大贵与我无缘，那个说是会相面的老人家也只是在逗我玩呢！ 只要是一打开记忆的闸门，往事就历历在目地在眼前跳跃着耍顽皮。也曾在那所中学的门口留下过我徘徊的孤独身影，也曾见过那个千娇百媚的美丽女孩儿上学放学过，只是心存顾虑地不敢冒昧与她相见，在距离下也曾让我产生过近乎是绝望的想法！我想我的这种多情近乎是卑鄙的，某些肮脏的思想像垃圾一样，却在脑海里有着过多堆积，无法得到合理清除，像我这样多情的色鬼有几个？！在那次所谓的演讲之后，我从头到尾梳理过有关薛漪萝留给我回忆里的章节，在全班女生里她是鹤立鸡群的，出类拔萃的漂亮让她与众不同。也曾见过开着豪华轿车的楚翘，她这个有夫之妇的阔太太是和我有霄壤之别的，只能叹为观止，不敢有非份邪念。至于那个陶娜呢，她只是属于我做了个不可重复的梦，梦醒了什么也不存在了！ 此时早已进入了深秋季节，天气也开始忽冷忽热的变幻无常了。秋高气爽，风轻云淡，就在这个季节里，我回了趟家，是帮助爸妈哥嫂收割的，在把庄稼统统收拾到场院里后，我不听劝阻，依然回到了城里来，并且带了几件秋冬的衣服。那是我听到了有关寒菊子的消息，原来是宁悦然调动了工作，是随建筑队去了南方的一座城市，有施工任务，几个月完成之后就回来了，寒菊子当然是要跟着他去了的，古语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他们可能已经买楼房了。这秋天一到，冬天还会遥远吗？等一上冻，不能施工了，他们也就回来了，不知道南方的冬天会怎样。也听到了一个让我难过又高兴的消息，那就是寒菊子刚怀孕不久，我是在宁悦然他爸妈的嘴里听到的，说这话时他们的脸上是那么的兴高采烈，抱孙子总是件快乐的事情。当他们问起我的终身大事时，我是多么的尴尬和心痛啊！远处落叶缤纷，飘飘扬扬，潇潇洒洒，正如在我惆怅的情怀里，凋零了片片忧伤。这种萧瑟的凄凉，也无端的增添了我的彷徨和烦恼！ 我想，孩子都快有了，原来说爱情是婚姻的纽带，我却要说孩子是婚姻的枷锁，有了孩子就能使婚姻更牢固一些。我是真心希望寒菊子能够得到幸福的，千万别像李鸿濡说的那样，但我隐隐约约预感到李鸿儒的话里有话，像是她发现了宁悦然行为上有问题，这使得我很是不安！ 就在我恍惚之中，不幸的悲剧往往是在最自然的偶然中发生了！ 正当我以偷窥的眼神瞧着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的身影时，一个红色塑料袋在风里很是招摇地在街上滚滚停停的。突然之间，就见那个约有三四岁的小姑娘以猝不及防的动作从那女子的手中挣脱了出去，用踉跄的步履不顾一切危险地扑向了前方，穿过了人行道，冲上了路中央，漂亮的裙袂飞舞成了彩蝶的翅膀模样。 一串刺耳的鸣笛声响起，我的心骤然一震，见一辆卡车驶来，那女子惊叫着奋不顾身地扑奔上前。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随之耳朵里就灌进了一串使人胆裂魂飞的紧急刹车声。等我睁开眼再看时，一辆重型大卡车歪停在了马路边上，车头撞在了一个立起的广告牌上，玻璃粉碎。沿着刹车的痕迹上面带有斑斑血渍！一滩血肉模糊的情景展现在面前，小女孩儿的手里还紧握着那个让她葬送掉有着万般美好未来的塑料袋，轱辘下所碾碎的是寄托的希望！ 那女子凄惨的哭喊声让我肝肠寸断，人们一拥而上地围拢了上去，在惨不忍睹之下，我在想生命脆弱的程度是如此的不堪一击啊？却实在是没有勇气上前去用眼睛测量生与死之间的距离！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43）借酒浇愁 那天我在无比悲伤之中，想花钱买醉，于是就约了那三个文学圈子里的狐朋狗友，在一家酒馆里一聚。我是在漫延而来的黄昏里独坐成了一尊雕塑后，才有此决定的。那三个人对文学的执着远不如我，因为属于业余的，都有工作。没撺掇着叫上楚翘，因为一个女人在夜里出来不方便。在酒至半酣时，当我以沉痛的语调再次讲述那个小女孩儿时我掉下了眼泪，那三个人也听的神情惨淡，如跟自己的亲人有关。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 悲欢离合是可以饕餮的人间盛宴，活着谁也没权力离开此餐桌，只有死了才会有自动退席的自由，所以承受也是种义务！ 也许是由于我的心地良善，对待任何事情总有副菩萨心肠，在不幸面前就显得格外让心灵脆弱了，这仿佛已然成为了我的一大缺点！ 正当我以倾诉的方式来推卸精神负荷时，非洲人的手机响了，他一接就立马脸上变颜变色了起来，歉意地离开餐桌，躲到一旁诚慌诚恐地解释着什么。 在他离开座位时，我依稀从一恼怒的女人嘴里捕捉到“鬼混”二字，这不禁使我更加难过了，也像受了冤枉一样委屈了起来，花钱请客，却让别人将好心做了驴肝肺！再者说了，我这堂堂正正一君子，难当拉拢朋友走下坡路的重任！ “母老虎又发淫威了！”一笔成仙叹息着说。 “大煞风景，让人扫兴！”美眉别走也黯然了神色。 我也有了无可奈何的失落感！非洲人老婆的冷漠态度仍让我记忆犹新，并没留下好的印象，人长得也大众化。 非洲人在一旁高一声低一声地说了半天，像是在解释什么，等回到桌前就尴尬着一张黑脸羞惭道：“臭婆娘又犯疯癫病了，我得回去，抱歉！火羽，由我买单，你们继续，失陪了！” 我说：“不用，你走吧！” 非洲人迟愣一下，竟然还眼泪婆娑了，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凄恻道：“对我来说，婚姻才是人间地狱，倒是很羡慕像你这样的光棍儿了！” 我为此话而激动，刚要说什么，他便走了，显得很悲壮，大有英勇就义的色彩！ 美眉别走不放心地追上前问了句：“不会麻烦很大吧？” 非洲人苦笑了下说：“没事！改天我请客，表示赔罪，对不起了！” 他回过头来摆摆手。 出于礼貌，我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刚要去送，泰然处之的一笔成仙把一杯啤酒一仰头喝下去说：“司空见惯，何必大惊小怪！” 美眉别走仍在担忧地说：“话虽如此，那个泼妇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一旦点燃矛盾的导火线，就不会轻意善罢干休的！她常以离婚做要胁，估计是有了外遇，没有也很难维持！就她那副黄脸婆样，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常常鸡蛋里找骨头，而我们的黑人朋友却为了孩子和家庭的完整一再委屈求全，像他这样的男人也真够是难的了！每次发生‘战争’，我俩都要扮演和平大使的角色，才得以风平浪静，不然还不得人脑子打出狗脑子来？你说说，一个女人动起手来竟然要比男人还敢下手，大概是母夜叉投胎转世的吧！谁摊上这样的老婆，真够他一辈子折腾的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也不放心了。”一笔成仙说。 我见不能安心喝酒了，就说：“那你俩快去看看吧，倘若闹出事来倒是我的过错了！” “那好，酒喝得也差不多了，你也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儿。” “好的，你们先走吧，我再坐一会儿。” 这就是人生，有着让人珍惜的一面和讨厌的另一面，两者并存，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也在念着属于自己个人的经，我也难逃此红尘劫难！ 两个人走后，我坐在那里苦笑了一下，以至让一个女服务生见我怪模怪样也在偷偷发笑，也许她发现了世上唯一的一个与众不同的傻瓜！ 这家小酒馆喝酒吃饭的人并不多，显得生意萧条，倒也清静。 我独斟自饮，让如烟往事缱绻胸臆，品味着喜怒哀乐、悲欢离合，这是命运赐予每个人的财富，享受其中，回味无穷！ 面前一俏丽人影晃动，娇滴滴地说：“先生，您没少喝了，酒大伤身，路上车辆多，也该注意安全，时间也不早了！” 是好意还是逐客？我看了下周围，除店里的人员外，我是唯一的顾客了。看了下手表，已是晚间十点半，该到此为止了。 于是，摇摇晃晃地去付了账，走出了小酒馆。 外面夜色朦胧，柠檬的光泽笼罩万物，下弦月像是被天狗啃噬的残缺不全，而且繁星却显得格外灿烂，清晰的耿耿银河上的牛郎织女在七夕团聚之后又在漫漫长夜中隔岸期盼着下一次重逢，这个古老而凄美的传说已被东方国度命名为“情人节”，注册了一个男女盛典节日，而那天我过得却是形单影只。如果要是和陶娜继续发展下来，也许我就不会孤单可怜了！因为那天就连寡妇郝婶儿在晚上归来都是满面春风的，酒的陶醉下使得她徐娘半老的脸展露出风韵犹存。 “你小子也没找个伴儿来陪？”记得她醉意朦胧地说，是同情？是戏弄？ “我的伴儿在心里。” 她听了我的话就咯咯笑了起来，然后注视着我说：“相思总会使人孤独的！” 她的话竟让我在羞惭中心痛如绞！郝婶儿走后，我在泪水潸然中啜泣。我在为别人奉献出相思的忠诚，可我又在谁的心目中占据一席之地呢？！ 此时触景生情，不禁想到秦观的名句，“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试问一下，没有朝朝暮暮，谁又会期待长久呢？！ 抚今追昔，思念的捕网里总是在打捞起一些沉甸甸的心酸旧事！ 路灯在不知疲倦中厮守着寂寞，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里，闪烁的霓虹在执着的炫耀它的璀灿光华，我却从不曾涉足过那种纸醉金迷的地方。 丝丝寒冷像散兵游俑一样在侵袭着我的肉体，尽管早已穿起了秋装，我是在家里过完中秋节才返回城市的。 “先生，要不要坐车？” 一娇滴滴的声音在敲打着我懵懂的耳鼓膜，下意识地看去，就见一停在酒吧门前的出租车里，从车窗探出颗人头来，脸上显得“浓墨重彩”，我像见了鬼似的，摆摆手就匆匆走开了。她不是楚翘嘴里称之为宋姐的那个女人，假如要是她，我是不会吝啬那车费的，因为她是个有文化的人，并且对文学有独到的见解，使我很尊重，也愿再次向她讨教一二的。 据说有些年经有姿色的女司机也在秘密中从事着第二职业，那就是皮肉生意，真假不知，反正我是没遇见过，也不想遇见，更不想用金钱与肉体做出肮脏的交易。那时起码我还没学会寻花问柳的那项技能和习惯，还在痴心妄想地等待着把处男之身奉献给自己所喜欢的女人呢，可我喜欢的女人又把初次给了谁？呵呵——瞧瞧，在酒精的麻醉下，乱七八糟的究竟在胡思乱想了些什么？！ 在这样深秋的夜里，我愿用徒步来丈量与“狗窝”的距离，把烦躁而悲伤的心情交给这漫漫长夜来梳理。万家灯火，而我却踟蹰街头！ “你们想干什么？流氓！” 一女子愤怒而恐惧的尖叫声刺破了夜空。侧过头去，就见几步之遥的一家歌舞厅门前有三男一女在纠缠。在一怔之下，就见一青年男子想上前劝阻，却被一凶霸霸的家伙一拳打了个趔趄，并且恶狠狠地扬言道：“她是你的妞吗？是也该让我们哥儿们快活一下了，你他妈的再敢扫老子的兴，当心把你变成太监！”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44）英雄救美 那粗鲁的声音听上去也是个酒鬼。 那男子胆怯中再不敢上前，只是在可怜兮兮地哀求道：“两位大哥，请你们高抬贵手，放了玲珑吧，有话好好说嘛，别——她有得罪之处，我代她向你俩赔礼道歉了，就请——” “玲珑”？这两个字在我脑海里瞬间像流星划过黑暗的天空，别看我的样子喝得近乎酩酊大醉，东倒西歪的，可头脑却显得很清醒。曾在楚翘的嘴里听到过这个名字，所以才有深刻记忆。 这时就听另一个拉住那个长发飘逸女孩儿的胳膊不放的人也在醉醺醺说：“这妞是我们早就看好的，几次邀请，都不肯赏脸，有什么清高的？一个臭唱歌的，还没到歌星的档次，充其量不过是个艺伎而已！人确实长得很俊俏，不动心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 那人厚颜无耻地说着，就伸手去摸那张我看不清楚的脸蛋儿。 这时我似乎可以断定，这个姑娘就是楚翘的好朋友玉玲珑了。见她遭遇非礼，我一时怒发冲冠，“冠”我是没戴着，要是戴着也可像火箭一样冲上月球了。一时不假思考，大喝一声：“住手！光——” 本想脱口说出“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胆敢强抢民女，真是无法无天了！” 这样一来，倒有拾人牙慧的落入俗套子了，因为是黑夜。 “你们家也有老婆或者姐妹吧，倘若被别人*，会是何等感受？！” 对这种欺男霸女的恶贯满盈之徒是让身负正义人士恨不能食肉寝皮的。我是边说边像不倒翁一样磕磕绊绊冲上前去的，对于旁边保持距离的几个路人的袖手旁观，此种行为更是可耻，即便是没有幸灾乐祸，也有隔岸观火的心态！ “哎呵，哪儿冒出个见义勇为的家伙，还是个醉鬼，我——” 其中一人几乎是很新奇地看着我的时候，脚下却是一个踉跄，真是有五十步笑百步的丑态！ “欺负女人还算什么男人？” “不欺负女人才不算是男人！”他很*地笑着。 “请把那个姑娘放了，不然是法律所不能容忍的！”我当时正义凛然的态度是毋庸置疑的，简直就是义不容辞。 “别他妈的吃饱了撑得跑这来充当英雄了，还是回到妈妈的怀抱里去寻找安全感吧，想防碍老子的好事，当心没好果子吃，快滚一边去看热闹吧！” 从小到大，我最不能承受的就是别人的辱骂，这也是自尊心在作祟吧。此时义愤填膺，忍无可忍，又见那朦胧中流露出风姿绰约的女孩儿在色鬼魔爪下显得可怜无助，而她的那个同伴却在胆小如鼠中望而却步，甘愿做出有损男人形像的事来！ 于是，怒不可遏，就冲动的忘记小学时和“狗熊”打架之后所发的誓言，看来雄性之间是存在着捕杀欲望的，所以我挥出了拳头。 看着那家伙鼻子里立时流出了血，顿感快慰的同时，才发觉手有些麻木的胀痛。记得我当时并没有注意判断一下我俩之间体格上的差距，真是酒壮英雄胆，后来在医院死里逃生后，有闲暇充裕的时间，才模模糊糊追忆起这恶徒身材魁梧，非我小体格可比！ 在后来玉玲珑成了我老婆时，还不止一次在谆谆善诱中追问起我当时要不是喝多了酒的作用，会不会那么勇敢的救她。 我就毫不犹豫地说：“英雄救美，佳话可传，自当义无反顾！” 她被我铿锵有力的豪言壮语所震慑的错愕了先是怀疑的眼球，随之便是热泪盈眶，接着就用热烈的拥抱和亲吻来报恩，让我喜不自禁，陶醉其中。 只有在背地里她戏称我“咬耳朵英雄”时，我才会脸红的。 哎，女人嘛，是该在男人花言巧语的谎话欺骗中生存的宠物！ 闲言少叙，书归正传。就见那家伙擦了下鼻子流下的血，立马原形毕露，面目狰狞的像是有凶神恶煞附体，野兽般嚎叫着给我来了个恶虎扑食。我不甘示弱，奋勇上前，接着拳打脚踢，互不相让，然后厮打到了一处，扭舞纠缠在一起，撕扯着对方的衣服，支起了黄瓜架，上演的情形正如想当年宁悦然和柳湘屏那一精彩片段。相比之下，我感到渐渐体力不支，他比我略胜一筹，一只手如同铁钳子卡住了我的喉咙，在窒息的晕眩下，拼命挣扎。生命攸关之际，急中生智，也顾不得小人君子了，奋力接近身体的距离，使嘴派上了打架的用场，逮住了他的耳朵就不肯松口，痛得那小子吱哇学鬼叫。 在僵持中，胜败难分，总之他掐我脖子的手在放松，给了我喘气的机会。另外他那一伙的那个，见情况不妙，就放了那女子，上前对我进攻，拳脚之下也没动摇我坚定的意志，死也要找个垫背的，所以嘴里品尝到了血的腥咸滋味。 恍惚中依稀听到那女子的惊呼：“萧涵，你还愣着干什么？快上去帮忙，不然会出人命的，我打电话报警！” 而那个叫萧涵的却在一旁木雕泥塑一般，对此无动于衷，也许是被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给吓傻了！ “你快放了他，警察来了就麻烦了！” 求我也不理睬，一松口我的下场会变得很惨的，这两个家伙还不得把我给吃了！ “看来你是死催的！” 这话一出口，我顿感胸前一阵凉飕飕的刺痛，像是有东西插了进去又拨了出来，就觉得立刻变得轻飘飘的身体不再听从本意操控的瘫软下来。 当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时，忽然觉得有如置身在天寒地冻的冰窟窿里，痉挛着往一起蜷缩。神智不清醒中依然可听到有两串仓惶逃跑的脚步声远去，又清晰的听到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奔上前来，随之一串惊慌而焦急的声音响彻耳畔： “先生，你怎么样？我马上叫救护车，你要坚持住！” 那哽咽的声音听上去却是有着那么的婉转动听味道，费力地睁开眼睛，我看到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孔，真得很美丽。远处几个高高耸立的烟囱，不知是什么工厂，正冒着翻腾浓烟直上九霄，像是怪兽的巨口，吞噬着晴朗的星空，可又实在很疲倦地无力支撑眼睑的重量而有依恋不舍地闭上了，也感到有只手按在了我的胸脯上。我正在接受天堂与地狱的生死考验，仿佛远处传来了《好汉歌》：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洲——” ———— “萧涵，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 “应该有自知之明。” “你就为了一个不认识的酒鬼而对我这么绝情吗？” “在他身上使我看清了我和你之间的距离，不能轻易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一个在危难之时不能给予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人，我不想在没有安全感中生活，在女人的眼里懦弱的男人是可悲的！” “念在往日的情份上，请你再给我次机会好吗？” “机会放在不懂得珍惜和把握的人手里，那就是浪费的糟蹋，这对你来讲是没有任何意义可言的了！” “是我从没有经历过这么恐怖的事情，所以当时被吓傻了，求你原谅这一次好吗？” “请你把这种解释留给自己以后忏悔里去吧。我意已决，从此一刀两断，以后再见时形同陌路！” “在这种时刻，你需要的是帮助，你叫我怎么能忍心离开你？以后再说好吗？你是当事人，我也该是，所以我要——” “你给我的帮助只能是失望，这事已和你无关！” “我——” 接下来是一段无声的沉默，随后是发颤的叹息，一串沉重的脚步去推开了门，又传来了一句痛苦的犹豫恳求： “玲珑，我给你考虑时间。” 没有立刻回答，气氛有些压抑的紧张，而回答的声音是冷静而坚定的：“没必要考虑！” 门还是在小心翼翼中关上了。 时间在寂静中恰似凝固的停滞不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45）死里逃生 以上的一段男女对话是我在恍恍惚惚中听到的，仿佛是出现在梦里，听起来显得缥纱虚无，亦梦亦幻。 这时又听到手机响了。 “楚翘，你快回来吧，对这种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我真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希望得到你的帮助。我没敢告诉爸妈，怕他们着急。现在就我一个人在医院里，我害怕！”那声音里充满期待的恳求。 而另一方的声音却如蚊蝇绕耳，无法捕捉清楚。 “这个仍处在昏迷不醒的人，在抢救室里，也无法联系到他的家人，连医生都不抱大的希望了，我真怕万一——” “————” “那好，求你快些！”话的后面是一串轻轻的叹息。 停止了通话，清晰的脚步更接近了我梦的醒来，也听见了轻微的呼吸声在向我靠近。 “仅管我们素不相识，可见你侠肝义胆，是我敬佩的人。” 这语气对我来说是非常美妙婉转的，字字珠玑般敲击着我的耳鼓膜。 伊人坐了下来，我的手被拉了起来。 “求求你，醒来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不能报答此恩，这对我来说是种莫大的遗憾！但愿用我虔诚的祈祷，能挽留住你生命存在的希望，你一定要撑过来。” 一串燕语茑声的呢喃，一阵哽咽的啜泣，一张面颊埋进了我的手掌中。 我努力睁开了疲惫的眼睛，日光灯也让我感到耀眼，周围很安静，上方悬挂着点滴瓶子，液体正在顺着输液管儿注入我的僵硬身体，我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并且鼻子嘴都在氧气罩里。 仿佛经历了创世纪的宁静，在生死考验的边缘徘徊了好长时间，挣扎跋涉了漫长险途，在感受到胸部隐约作痛时，朦胧里才意识到生命存在的意义。 我还活着，生与死的距离只隔着一息尚存的判断。 依稀记起夜里喝醉酒后所发生的事情，对于还活着，我并没有感到太大的兴奋，甚至是还在隐约中感到了失望！在如同睡梦里，也没见到传说中的黑白无常用枷锁来拘捕我的魂魄到阴曹地府里去。于是，对迷信一说就失去了赞同。世事无常，旦夕祸福，我也被约束其中。我的险些丧命是来自我的一时抱打不平的冲动，而那个惨死车轮下的小姑娘又何尝不是因为冲动呢？冲动真的是魔鬼！ 侧了下头，我见到了一头秀发垂披肩头的她，就联想到了陶娜，为什么女孩子总愿把我的手掌心当成她们泪水鼻涕的垃圾回收站？ 见一个年轻女子独自守护在一个生死未卜的人身旁，其胆量不说，由此可见是个性情中人，这不禁让我心生感动，万一就是我死了，在告别红尘之际，还有如此女子为我送行，也算此生没有白来过，九泉下也会得到安慰的。可惜她不是菊子，但这又有什么区别呢？只在于熟悉和陌生罢了！ 一时激动，心生柔情万种。手指动了动，就似有意地去触摸到一张光滑细嫩的脸颊。 她猛然抬起头来，一双如黑葡萄似的杏眼里盛满了惊愕，在她粉嫩俊俏的脸颊上依稀可以捕捉到睡眠不足的疲倦。我很大度地对她献出一丝勉强的微笑，以此鼓励她要坚信我还活着，果然瞬间那瞳孔里迅速燃烧起了惊喜的光芒。 “你终于醒过来了，真是谢天谢地！” 她似大喜过望的样子，没再说什么，转身开门而去。 一时间我被搞得一头雾水，莫明其妙，不会是认为活见鬼了吧，才吓得仓皇而去？ 走廓上立刻响起了一串欣喜若狂的叫声：“医生，医生，他醒过来了！” 我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觉，深深吸了口气，再悠悠喘息出来，浑身都有舒畅的血液在像波浪般欢快地循环流淌着，只有氧气罩给我呼吸带来极不适应的障碍感觉。 我还活着？还活着！ 灵魂并没有抛弃肉体这具躯壳，这证明还要继续接受“活着”的惩罚！曾经我没被火烧死，或者烧伤，亦或毁容，就逃了大难一劫，这次又死里逃生了，还要像老鼠那样糟蹋粮食！由于我悲观的情绪一直在作祟，所以找寻不到活着的意义究竟会是什么！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老话只能给人以自我安慰罢了，不免有自欺欺人的成份。 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在玉玲珑伴随下匆匆走了进来。 他们又给我做了认真检查，问这儿问哪儿的，我的回答只是摇头和点头，形同木偶。 一个中年男大夫对我和蔼可亲地说：“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生命的奇迹，伤口离心脏只有三厘米，可谓九死一生。” 我想恭维地说：“是你们的妙手回春，才挽留住了我的生命，谢谢！” 可我说不出来，因为嘴上还有那个讨厌的东西在约束着我，我甚至是想到了他们是不是忘了帮我取下来了。 他也许是看出来了我的想法，就给我把氧气罩拿下了。 我在长出了口气后，才想到的是，原来嘴和鼻子上的自由才是最大的自由，另外还要感谢空气。 本来我想送上一句谢谢的话，没想到竟说出的是： “我在死亡线上溜达了一圈儿，觉得一去更是孤单寂寞，在经过前思后想之后还是回来了，因为发现自已还是眷恋这十丈红尘的，所以还是难逃苦海！” 中年医生被我的惊人妙语给震懵了，我想绝不是被我有气无力的声音给吓着了。 我曾在小说里骂过一些有医术没医德的人，直言不讳的揭露一些有关医院里的黑幕，行贿受贿，索要患者钱财，不然就会得不到精心治疗，救死扶伤本来是属于他们的份内之事，又何必变得贪得无厌？！若要如此，重病患者被耽误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要是生活拮据又不知其内情的家属会是怎样的遭遇也会可想而知的。这种现象很普遍，也很难根除，也包括滥收费问题。尽管国家三令五申的明文归定禁止这种不良风气扩散，但依旧有个别的存在。我现在就想了，是不是不睁眼的老天爷对我用笔义正严词的讨伐批判没看见，才会让我承受此性命攸关的考验？ 老大夫眉开眼笑了，说：“小伙子，你很幽默。” “说实话，你真是万幸，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昏迷了24个小时了？是否脱离了危险期，这还要有待观察，请与我们配合，注意休息，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我们，也好有应急准备。” 她本来很委婉的话，却在后面给了彻入骨髓的寒意。 这是一个看上去还很年轻的女大夫关切地说，她的口罩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还很活泼生动的眼睛，也算得上是眉清目秀了，想当年看来也是光彩夺目过，至于风不风流与我无关嘛！呵呵—— 在我看来，当医生的人更是怕死，我又不是得了瘟疫一样的传染疾病，她何以不敢以真面目见人呢？ “来是偶然，去是必然。生有处，死有地，随遇而安，阎王爷他老人家啥时想起我来，保证随叫随到。旦夕祸福，几人能看透！我要是提前走了一步，就请把这副臭皮囊给捐了，也算是为医学贡献一份微薄之力了，这当是我的遗嘱好了！”我坦然说道，一时间内心平静如止水，亦无喜，亦无忧。 如果让我出家为僧，其修为想必定会跟释迦牟尼看齐的。既然有此大彻大悟，可为什么心中还有那缠绵悱恻的情结一直是解不开呢？！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46）苦为相思 当想到了父母家人时，才知道心还是会痛的！ 就见女大夫笑道：“你能有此宽阔胸襟，自然不会这么早就看到大限来临的，祝你好运！你的家属不在，是这位小姐一直陪伴你身边照顾你的。只有安心静养，才能早日康复。” 两个大夫又向玉玲珑叮嘱一番，就出去了。 这时我的鼻孔里才嗅觉出淡淡的来素水气味。就在想，除了监狱之外，和在茅厕，还有灵堂前，大概这里是令人讨厌的其中之一吧？不是健康人待的地方嘛！ “你很坚强，让人感动。”玉玲珑笑盈盈地走向我。 看着这个美丽的人儿，我轻喟一声说：“我和阎王爷做了笔交易，他给了我延长寿命的权力，我却要付出饱尝七情六欲的折磨，喜怒哀乐，悲欢离合，是我在人世间的必修课题！” “你很风趣，以你的年纪，怎么会有饱经沧桑的感叹呢？” “没有太多的经历，却有太多的感悟！” “看来你是个智者，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只不过是个代号，对我来说无关紧要！” “你的修为让我这个凡夫俗子自愧不如，所以名字对我来讲是至关重要的，因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得通知你的家人吧？”她对此像是急不可待。 “我没能客死它乡，变作孤魂野鬼，看来还得谢谢你这位女菩萨出手相救了？” 她妩媚地一笑：“该谢的人是你，是你的见义勇为感动了我，与我有关，又怎能见死不救呢？快说吧，你的家在哪里，我也好尽早通知一下，以免你的家人会——” 我摇头道：“我却不想让他们知道！” 她一愣怔：“这是为什么？” “不让他们担心。”想到家人，不由地使我心中产生了一股亲切的暖流，我险些就不能与父母亲人见面了！一时激动，就热泪盈眶了。 “你知道吗？你可是让人家担心死了！”说着，她似很委屈的红了眼圈儿，泪水盈睫，更是楚楚动人的别有一番风韵了。 我急忙说：“别哭，我见不得女孩子的眼泪，就像跟我有罪过一样！” 她似不解地问：“为什么？出于你的大慈大悲？” “是——因为女孩子的眼泪会把我的心给泡碎的！” 她噗嗤一笑道：“原来是懂得怜香惜玉呀？难得！” 我知道她这种恭维的话里含有戏谑的意思，也没介意。伊人的身影就迅速跳跃在记忆的屏幕上，随之有了心酸的痛楚！寒菊子，我日思夜想的人啊，你是否偶尔也会把我想起？你是不会想到现如今的我，正躺在挣扎于生死边缘的病床上装僵尸呢？如果要是知道我有此劫难的遭遇，是否会为我付出一份担忧和牵挂？是否会千里迢迢赶回来给予我精神上的鼓励，让我赖以支撑着得到活下来的勇气？菊子，菊子—— 泪水滑落，溅湿了枕巾。 我要咳嗽，却忍住了。 “你不让我哭，你怎么却哭了呢？”她有些手足无措。 我则是有口难言，也真够情到深处用泪水表达的了！我心有谁知？ “你不能激动的，小心伤口。” 她用一块飘香的手帕经经替我擦泪，没想到外表一向冷漠刚毅的我，竟然会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轻易地流露出内心的脆弱来。看到她如此真情默默的样子，让我不禁又想起了小时候菊子对我的情景来，于是就更加难过了，但在强烈控制着眼泪，同时也在听她说： “那——我暂且就不问你的尊姓大名和仙乡何处了，能介绍一下你的工作吗？” 她的口气就像是在哄一个耍小性子的孩子，有慈母般的呵护，并且在床沿上坐了下来，像是在对我的回答充满了期待。 我摇头道：“我没有工作，无业游民一个！” “哦！”她似乎是不相信，又似有点儿失望，又问：“你没从事过任何职业吗？” 我能理解她此刻是多么的需要了解有关我身世之迷的，她一定是外表看上去冷静而内心却是在着急的，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在面对我这个一无亲二无故的陌生重伤患者，显得孤立无授，其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我，我——是玩文字游戏的。”我竟有些于心不忍了，而说出的话却是支支吾吾，有失平时的从容不迫。 “那——你是教师了？”她好似一下子抓住了目标。 “是爬格子的。” “爬格子？”她用迷惑的眼神看着我说：“不懂了！” “写作。” “那——你是作家？”她的眼里顿时放射出了熠熠光彩，当然没有黑夜里看到鬼火那么恐怖了。 “勉强凑合！” 于是，她饶有兴致地说：“我有一个教学的好朋友，她对我说起认识一个作者的，他叫——” “你的朋友是楚翘吧？”我没假思索地随口说出来，这等于一下子泄露了我的秘密。 “难道——你就是——白火羽？！” 她兴奋的几乎是从床上一下子蹦了起来，那情形就像是被蝎子蜇了屁股，大惊小怪的有失文雅矜持。 床猛然颤动了一下，我的伤口也跟着引发了一阵骤然撕裂般的抽痛。呲牙咧嘴一下，强忍着疼说：“玉玲珑！” “对不起！是我一时忘了你是伤员了。”她急忙道歉，可脸上却掩饰不住惊喜的兴奋。 “我能承受。”我故作若无其事，可她的样子的确是让我有些啼笑皆非。 看来楚翘真是个办事认真的人，她早把我的个人简历汇报给玉玲珑了，真想做红娘吗？ 她在床前以片刻的痴呆来审视我的尊容，不会把我当成史前怪物来看待吧？然后就俯身蹲了下来，娇羞中很大方地握住我的手激动地说：“真是没想到我们就这么认识了，是天意吗？” “世事难料，老天给我们相遇的缘份几乎是让我以生命为代价换来的！”我感叹道，可心里却在感觉着她纤纤细嫩的小手那光滑柔软的程度，一时意马心猿起来。俊俏的脸型没有浓妆艳抹，轻施脂粉中似无瑕疵可以挑剔，浓黑的柳叶眉，长睫毛恰似蝴蝶的翅膀在煽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核眼像是嵌上去的两颗蓝宝石，又似一潭秋水偶有微风拂过使其涟漪泛滥。小巧恰到好处的嘴型不像樱桃不似花骨朵，一时间也难找到可以用来恰当形容的词汇。齿如编贝，整齐排列有序，保持着相互间谦让的距离。白皙圆润的细长脖颈就像是来自那汉白玉，在能工巧匠的精雕细琢打磨下才会有脱颖而出的艺术精品。她身上如兰似麝的幽幽淡淡若有若无的芬芳，把我有着勾魂摄魄的引诱，心驰神荡的瑰丽憧憬不禁油然而生。这种香味不似陶娜那么的浓烈扑鼻，容易招惹我嗅觉上的反感抗议。 就这么近距离的欣赏她，着实会让我有些忐忑不安，以至让自己的目光有所顾忌的不敢再向下放肆的移动了，但仍能感觉得出在那浅黄色秋装里所隐藏的高耸胸脯在散发出对异性有着诱惑的征服魅力。曾经认为楚翘那样清丽脱俗的女子很少见，文雅庄重，气质非凡，而面前的这位又是别有一番风情，热情诚挚，活泼开朗。凡是美的景物，都不该是出自一个模型的，各有千秋，才能体验到风情万种的。如此一想，竟然会让我惊奇的发现，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能称得上是美女的人还真是不少呢，真是大开眼界，足可让色鬼们有眼福可享了。试问一下，有几个男人在美色面前会无动于衷呢？起码本人还没到铁石心肠、淡定如禅佛那种境界，才会在此时心潮澎湃不已的！ “算不算是英雄救美呢？”她模样腼腆道，近乎是燕语茑声，聆听悦耳。 我想到了被她撵走的那个小伙子。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47）戏言无忌 我精神恍惚之下说：“如果算，就该有天赐良缘的机会，书上的故事情节都是这样发展的。” 她的双颊立刻飞红了起来，使得美貌上更加衬托出了温柔的可爱，在她身上还存在着少女般的纯真。短暂的邂逅就仿佛减少了陌生的隔阂，这不由的使我对所谓的艺人抱有偏激的蔑视态度有所改变，因为这是在她身上看不见那种招摇的轻浮，或者说不是走红的明星吧。扪心自问，会有相见恨晚的那种感觉吗？不禁有点儿一时茫然疑惑。 见我放荡不羁的言辞调侃会给她带来尴尬的，就转移话题问：“那两个坏蛋呢？” “当然是被抓了起来等着坐牢了！”她咬牙切齿地憎恨。 我不太懂法律，就不知这种犯罪行为该以宪法第条来判处。 “那我的医疗费呢？”这对我很重要，因为押金很多的，这一点不难想象，没钱在前边先行医院会收留吗？救世主根本不存在！ “当然是先由我来预付，等事情解决了再由肇事者承担了。” 在她看来这件事情很简单嘛，总之我松了口气。 “唱歌很赚钱吗？” “这要看观众的欢迎程度了。”她回答的很婉转。 “这下看来我可要麻烦又辛苦你了，并且还要耽误你的生财之道了！” 她一笑说：“不用客气，就当我心甘情愿好了。” “谢谢！你的朋友呢？” “是楚翘吗？她——” “男的。” “他——”她犹豫了下，抿着唇角说：“和你的相遇，注定了我们的分手，一个懦夫是不适合我伴侣人选的，决定分手了，以后在我面前请不要再提他！” 我笑道：“这么快就学会喜新厌旧、移情别恋了？” “讨厌！你这人真嘴贫，油腔滑调的。”她嘴里虽是嗔怪，可样子却是羞答答的，问我说：“你就是用花言巧语来骗取女孩子芳心的吧？目前有多少受害者了，能报个数吗？就当炫耀你的光辉历史好了。” “玩笑话，当不得真。别把我看成是个罪孽深重的人，十恶不赦的罪行我是没份儿摊上的。我并非是你们想像中的色鬼*，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那有幸钓到几条美人鱼了？” “本来是千辛万苦才钓到一条的，没承想半道竟会脱钩了！” “人家姜太公用的是直钩，看来你的法术还没修炼到家，真是可惜了的了！” 一想到寒菊子，本来高兴的心情，一下子又变得黯然了起来！ 玉玲珑见我不说话，就在一旁看着我，像是在揣摩我的内心活动。沉默有顷，她似耐不住寂寞了，开口道：“楚翘可是对你欣赏有嘉，她一向是清高自傲、孤芳自赏那类型里的人，能被她赞誉，可见你身上必有过人之处。” 我叹道：“我有何德何能，受之有愧！” 想起楚翘风姿绰约的样子，自是耐人寻味了。铭刻于心，牢记肺腑，是对美好回忆的一种虔诚和享受。 她站起身来，朝着我抿嘴一笑，说：“忘掉过去，展望未来，就是新的开始。我的英雄，我的主人，你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吩咐，我现在就是你的使唤丫鬟。” 闻听此言，不禁心里欢喜，就说：“在你面前作威作福，这不是在折我的阳寿吗？” “有钱难买我愿意，你不是施恩不忘报的那种人吧？” “在你面前，请别把我看作是品德高尚的那种人，宁做小人，不做君子。” “是不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了呢？” “我不会这么快就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的。你说我称得上是英雄吗？”难道我这也算光荣一回了？一个崇拜英雄的人，却在现实生活中无意扮演英雄角色，老天却非要赐给一次机会，险些把命搭上，想来也有点荒唐可笑是吧？ 她稍有沉思一下说： “应该算是吧，不然——你还不知道吧，你把那家伙的半个耳朵都给咬掉了，是在医生的努力下才算是从嘴里给取出来了。真没想到的是，你何时向泰森拜师学艺的？”她说完就忍不住咯咯笑了。 我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如此“光荣”过。 “授人把柄，怡笑大方，惭愧！”这真是叫我有点儿无地自容了。 “这有什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拼命时是不讲究手段的。以你现在的状况来看，是度过危险期了，放心吧，你命长着呢。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满足你的要求就是了。” “我不饿也不渴，就让我在节省中为国家做点贡献吧，也给你减少点负担！”虽说是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了，但并没觉着腹内空空，急需补充营养资源。 她笑道：“若是都像你这么懂得节省，那我们早就全民达小康了。你刚醒过来，忘记了让你注意休息了。噢，也该换药了。” 空悬的吊瓶里液体快要全被我的身体吸收了。看着她窈窕的身影翩然离去，我闭上了眼睛，心里一片安祥的平静。遇上她，是神的旨意，也是种赐福，要是换了别人，我的死活就难以预知了，甚至是不堪想象！所以，也难猜测出是否和她有浪漫的故事发生。 让我不可思议的是，没有再用氧气，而且跟她说这些话也不是勉强支撑，熟悉感超越了陌生感，仿佛是心有灵犀一样。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吗？总之是让我“活”出了奇迹。所谓的缘份，就跟不是冤家不聚头一样！ 见我如此，她就没有“回光返照”一想法吗？ 护士小姐进来换了药就走了。 玉玲珑拉过一把椅子神态安静地坐在我面前，美眸流波转动，一张俊俏的脸上挂着尝糖果时的浅浅笑意，她几乎是在目不转睛地欣赏着我。 我不由自主的心跳如鼓了，一时慌了神儿，就说：“请别以相对象的目光看着我，要是把我给看毛了，小心被踢着。” 她咯咯笑了，如黄茑鸣呖时的婉转悦耳，以手去掩那花瓣般红润的小嘴，使得那排编贝似的白瓷样的牙齿躲藏了起来。 我这才恍然大悟，一不小心却把自己给骂了。 “你不想通知家里人，但这也不是办法，毕竟不是件小事，人命关天呀！那两个坏蛋虽说被抓住了，但今后对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呢？你我非亲非故的，有些事情我也做不了主，这些都需要仔细考虑的，你想想看，有没有可以告诉的人？万一——” 我明白她的意思，万一我出现个三长两短的话，这么大的责任该由谁来承担？良心上也会受到谴责的，总不能像狗皮膏药一样粘上人家就不放吧？如此一想，心里就难过了起来！犹豫了下说：“原本以为你是可以托付终身的人，看来不是！” “我——？我——没别的意思，只是——” 我一句玩笑话，就让她手足无措起来。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要不嫌麻烦的话，有劳芳驾，就请通知一下我的房东吧！” “你的房东是谁？”她高兴的像是抓住了救命草一样，看来连狗刨都没学会，太缺少镇定自若了。这也难怪她，人家毕竟是个女孩子嘛！ 于是，就告诉了她郝婶儿的住址和电话。也许在这座城市里，只有郝婶儿才算得上是我最亲近的人了！ 一阵疲惫感袭来，我闭上了酸涩的眼睛。那家伙一刀子下来，使我大伤了元气。 “那你休息一下吧，一会儿我就通知她。” 一串轻微的脚步声离我而去了。 接着就听到了她打电话的声音，想必是急不可待的在通知郝婶儿了，我清醒的知道现在把自己交给谁都是一个棘手的沉重包袱，简直就是个累赘！ 这时她的话传来了，她虽是在压低声音，但却能够让我依稀辨别的清楚：“楚翘，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他醒过来了，看来是没有生命危险的，我遇上了一个怪人，这么重的伤还开玩笑呢。你是认识他的，等你回来后一看他你就知道是谁了－－” 她的喜悦之情在她的口吻里是能感受到的。 难道就不怕我这是回光返照吗？她的话却着实让我产生了种莫名其妙的如释重负感，心里一轻松，欣慰也就油然而生了。 我真的怕自己睡着了，从此作了不醒之眠！于是，就想到了父母亲人，那样会连临终时一句告别的话都没留下的，是遗憾也是惭愧！ 狠了狠心，如果真会那样，就当是命里使然吧！我那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我当然是不会就么这容易死的了，不然怎么能让读者朋友，你们能继续接着看我越来越是精彩写的书呢？就请为我祈祷祝福吧，谢谢！嘻嘻－－） 当我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活着。 玉玲珑在用羹匙给我饮苹果罐头汤，把干燥的嘴唇涂湿了。 “你的嘴唇都起泡了。” “不会是说话多了磨的吧？” “就冲你这贫嘴，阎王爷也不会把你叫去训话的，他也嫌你烦。”玉玲珑笑靥如花。 “既然还没到寿终正寝的时候，那就将就着活吧！你要是也嫌烦，你可以躲远点儿。” 她一笑说：你别多心，我愿意洗耳恭听，这证明你有旺盛的生命力，是好事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就把你的两个耳朵当垃圾回收站吧！” “只要你不咬我耳朵就行。” “哈哈——”我刚一笑，伤口处就传来了抗议的疼痛。 她忙说：“别笑，那样对你的伤口愈合不好。” 笑是幸福的阶梯，却束缚了我向上的脚步。我看着她说：“在关键时刻你没有抛弃我，这说明你是有情有义的。” “事情因我而起，我又怎能弃之不管，良心上过意不去且不说，在法律面前也是逃避不了的。” “我不敢说对你一见钟情，起码敢说是一见如故。你有所不知，我平时是个不苟言笑的人，见到了你，却把你当成倾诉对象了。” 她腼腆道：“只要你不觉得陌生就好。” 因为亲切而跨越了陌生的距离，迈过了熟悉的门槛。这是因为有楚翘在我俩面前都提起过对方，所以在初识的情况下才会缺少隔阂感的，在这一点上得感谢人家楚老师的。 “楚翘提到过你，当时我不以为然，没想到我们竟然是意外见面了，真是难以想象的事情。”我想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这唐突的话没敢冒昧说出口来，怕她真的以为我是个轻薄之徒呢！ “她没说我的坏话吧？” “当然没有。” “楚翘跟老公去云南旅游了，是我打电话把她催回来的，正在路上往回赶，也快回来了。” “培养祖国未来花朵的园丁，还不到寒假，她怎么会出去旅游呢？” “请假呗，有人代课。” 我就想到了薛漪萝。 当郝婶儿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心跳在加速，我都没想到要通知那三个狐朋狗友。 她是风风火火出现在病房门口的。 我在微笑着以亲切而友好地目光去迎接她老人家的大驾光临。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她站在床前时，眼泪已在眶中在打圈儿呢。 我躺在床上，身体麻木而僵硬着，那滋味极其不好受。我想稍微起身，却被她按住了。我笑了下，说：“就当是我生命中不可获缺的一段章节好了。” 郝婶儿抚摸着胸口说：“一天一夜的不见了你，我就到处在找你，出去也不跟我打声招呼，真是让我担心死了，怕你这个酒鬼喝多了卧了道，万一出点儿啥事怎么得了！果不其然，怕啥来啥，见你还没回去，正要出门再找你呢，这时来电话了，是她打的吧？” 她扭头去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玉玲珑。 玉玲珑就乖巧地搬过了一把椅子来。 “电话是我打的，郝婶儿，真是麻烦您了，请坐。” “麻烦倒是谈不到，只要是没事就好！”郝婶儿上下打量了下玉玲珑。 “她是玉玲珑。”我介绍道。 郝婶儿不再去理睬她，坐下来很激动地接着我手说：“只要你没事就好，听说伤得不轻，菩萨保佑，谢天谢地，吉人天相，好人总会有好报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48）接受采访 说着，她还真就流下了泪来。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这让我很感动，她一直是在我心目中被当成是母亲一样来看待的，不管她生活作风有没有问题，这我干涉不着，但起码来说人是好人，这比什么都重要。我现在认为她这是真情流露，没必要在我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又不是虚情假意的演员在作戏。我吃力地伸出手去给她擦了泪说：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放心吧，我是死不了的，就是死的话，也得忘不了跟你打声招呼的，不然显得没有礼貌了不是？” 郝婶儿破涕一笑说：“就你小子油嘴滑舌的会说话，听了不过叫人心里好受。” “就连医生都说在我身上发生了奇迹呢。” 玉玲珑说：“手术非常成功，大夫说他脱离危险期了。好的这么快，这是别人想不到的。” 郝婶儿说：“刀伤药再好，还不如不割口子呢，这种要命的奇迹最好是别发生了！刚才在电话里我听得半拉糊片的，究竟是个咋码子事？” “前天晚上，我被两个流氓纠缠，是他为了救我才——”玉玲珑说出的话来显得有些低气不足。 “也谈不上是救了。”我接过她的话来，简单扼要地说明了一下。 郝婶儿一听就了解情况了，就对玉玲珑冷着脸说：“原来是英雄救美呀？！你知不知道，他可是个才子啊？我们国家将来享誉中外驰名文坛还指望他呢，为了你险些把小命儿搭上了，这简直是在扼杀栋梁之材嘛！真是应了那句话了，红颜祸水，为了你一个不认不识的人就弄成了这个样子，你掂量着办吧！” “我——我会报答他的。”听郝婶儿这连蒙带诈呼的一席话，玉玲珑倒是立码慌乱了阵角了。 “怎么报答？”郝婶儿在步步紧逼。 “我——我——”玉玲珑揶揄了半天也没说出个该是怎样报答的办法来。先是尴尬，后是一副羞答答的模样，漂亮的脸蛋儿如同刚刚擦上去一层胭脂粉，甚是娇美可爱，又活脱脱似一只刚学着下蛋的小母鸡儿憋的脸红脖子粗。她的化妆和服装都是大方得体的，眼睛因缺乏睡眠显得有疲惫感。 这让我的心不禁怦然而动，怜爱之情如涟漪泛滥开来。面对此情此景，顿时让肺腑里盛满了温馨感，同时也就很自然地联想到了寒菊子，想当初在我面前也时常会流露出此表情的。为了留住此时的惬意，在苦涩来袭之际，急忙按捺住了。抚今追昔，曾几何时，如烟往事只能在记忆的深处里苦苦挣扎了！ 我用虚弱地声音说：“婶儿，你这样夸张的吹捧我，也太言过其实了吧，这会让我无地自容的！好了，也就别难为她了。”我心里不禁暗自好笑。 郝婶儿就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低下头来在我耳边说：“是不是对她一见钟情了？” 我就含糊地说：“天机不可泄露。” 我们这咬耳朵的话也不知玉玲珑听到没有，总之这背人的话是会让她猜疑的。 “重色轻友！”郝婶儿又气愤填膺地对玉玲珑说：“一定要把那两个家伙绳之以法，严惩不贷，否则难消心头之恨！” “哈哈——”一见郝婶儿那严肃的架式，俨如正襟危坐的法官，就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来，这一笑不要紧，引来了伤口一阵剧烈的疼痛。 “是不是很疼？”郝婶儿掀开了被角，去看我胸前的伤，看到的也只是药布和绷带。 “痛并快乐着。” “就你惩能，耍刚强，小心点儿！”玉玲珑嗔怪地白了我一眼。 我对她扮了个鬼脸，一吐舌头，却被郝婶儿看见了。 “这么快就有人疼了？你们好像是认识了很久似的！”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玉玲珑，像是有了重大发现。 我和玉玲珑四目相觑一下，心照不宣地一笑，就发现她那好看的粉脸一下子变成了红苹果一般模样。我的心不由地一动，愉悦的情愫就泛滥开来了。说真的，我真的对她有一见钟情的那种感觉。我在想，今生与她有缘相遇，就是不能变成我的女人，也该当是异性好朋友的，毕竟会在我今后的生命中占有一席之地。 “受了这么大的伤，除了静养就是需要食补了，从现在开始，你想吃什么，就对婶儿说，我给你做去？”郝婶儿完全显露出是一副财大气粗慷慨解囊的气派来。 我则不胜感激地说：“以后是少麻烦不了你的，可现在就是摆上满汉全席我也是没胃口吃下的！” “那医药费呢？缺钱尽管开口就是了。” “钱不成问题，我有，只是——”玉玲珑为难地支支吾吾着。 “只是什么？”郝婶儿不解地问。 我只好解释道：“是这样的，这件事我不打算让家里人知道的，万一是知道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就是以后出了院也别想再在城里的了，我的苦衷婶儿你是该知道的！” “原来如此，不过谁来陪护呀？她吗？可你别忘了你是个大老爷们儿，大小便的时候怎么办？人家还是黄花大姑娘吧？那样的话也太——不方不便的了，再说了是你啥人呀？！” 我不好意思地一笑说：“我也正为这事发愁呢！” “我看干脆这样好了，我的年纪跟你妈妈也差不多，就让我来侍候你几天吧，等能自理了就好了，你看——？”郝婶儿是个性子爽快的人。 “这怎么能行呢？不敢劳你——” “依我看，还是让我爸爸来帮忙吧，你们看呢？”玉玲珑诚恳地说。 “要是这样的话，那再好不过了。”除此之外，我觉得再也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这可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你爸爸就没工作吗？”郝婶儿问的话很关键。 “他已经退休了，我想是没问题的，只是年纪大了些。” 看着玉玲珑当时我的心情是极其矛盾和沉重的，郑重其事地说：“再有我想声明一点就是，万一我两眼一闭不再睁开的话，你们二位谁都不会承担责任的，如果觉得没保证，我可当面立下字据，就当是遗嘱好了，是可履行法律——” 郝婶儿不高兴地打断了我的话说：“呸呸！这是什么话嘛，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看你这种精神劲儿，那像是身受重伤的样，长命百岁说不定，但起码能把阎王爷靠下岗了。” “就是，我们相信你的话就是了，不过你可得坚强的挺住，别让我们失望。”玉玲珑在为我打气加油。 我笑道：“我是不会有负众望的。你这么长时间没回去，你爸妈早就惦记你了，你还是——” “我早就打过电话了，说和朋友在一起，他们会放心的。” 事情就这么算是定下来了。我开始在心里想象着她的爸爸会是个怎么样的人。 在我极其公正的眼里，人是没有尊卑贵贱之分的，无论你平庸凡俗也好，还是吒咤风云也罢，而这些都是机缘和才能注定的，就是圣人也避免不掉红尘中的吃喝拉撒睡，喜怒哀乐愁。天造万物，只是为了弥补空缺而已！这话的含义很广泛，简单地来解释就是，其实包括我们每个人及万物生灵的存在都是在为了弥补空缺。 当我脱离了死亡的追杀后，就有了种比较清醒意识，随之产生的是生理上的危机感，没有男士陪护，没有家人照顾，面对“拉撒”就成了燃眉之急的一大难题。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嘛，此乃人之常情！ 先前几次，“卸货”是由护士帮忙的，都在尴尬中感到十分的不通畅通无阻，无论先生还是女士，都是很恭敬的迎候在一旁，对我的不配合付出了耐心，没有因为不满而抡脸子掉腚的。当我满怀愧疚的几经努力才得以排泄，他（她）们端着尿罐或屎盆，如同虔诚的面对琼浆玉液及满汉全席一般，既使臊臭的不可享用，但态度依然，不皱眉头不咧嘴是对病患者的尊重。我不得不对医护人员的高尚情操表示感谢和致敬，以前我听说现在的大夫护士都在偷偷摸摸接受贿赂，不给好处是对病人漠不关心的。但有此经历后，我就对救死扶伤的他们刮目相看了。不过，也让我怀疑的是，我这个默默无闻又穷困潦倒的家伙能有此好运了？我想其中必是有贵人从中相助，应该不是玉玲珑就会是楚翘，为此我特意询问过她俩，她俩却守口如瓶的只字不提。难道说我们国家的社会风气真的是这么好吗？当三天后在那三个狐朋狗友倒班时轮流护理我时，让他们端屎端尿我才会心安理得一些的。那时我恨不得再得两种小病儿，一是大肠干燥，二是尿路不畅，那样就会少添麻烦的了，呵呵—— 在这里我不得不为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们歌功颂德一番的，否则良心上也过意不去，我是那种宁愿自己吃点儿亏也不愿去赚取别人半点儿便宜的那种人，受别人的恩情在无以为回报的情况下总会觉得心里有愧！ 在得知我转危为安后，两名警察和一个记者闻讯赶来，是为了调查了解情况，说句心里话，当时我很窘迫，一是没有跟警察打交道的经验，二是好像是自己也触犯了法律似的，极是惶恐不安。面对询问，如实回答，没有添枝加叶的豪言壮语，也对“英雄”这个名誉受之有愧。他们在履行公务，毋庸置疑需要我的配合，才能使案情真相大白。 他们对我和玉玲珑的话都做了详细笔录。尤其是当那个年轻漂亮的女记者问我：“请问您，在看到玉小姐被两个歹徒围攻，你们并不认识，当时你是怎么想的？” 我心忐忑，迟疑中不敢去正视那女记者的眼睛，但还是揶揄道：“这也没什么，我们是个有法治的国家，决不能让猖狂的歹徒胡作非为，我相信凡是有正义感的人，都会挺身而出、见义勇为的，放在别人身上相信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我当时是喝多了，但记忆却是清醒的，不能隐瞒或是瞎编乱造。 “言之有理。”女记者赞赏道。 “你们有所不知，他还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呢。”玉玲珑在一旁添油加醋。 “是吗？失敬失敬，难怪能有这么高素质呢。”女记者眼里闪烁出了光彩。 “别听她的，请不要把这事登报好吗？”我说。 “为什么呀？”女记者愣了。 “这可是英雄事迹，是别人学习的榜样，值得宣传的。”其中一名警察说。 “我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是我。”对这事我觉得无奈！ 女记者笑了，说：“想当无名英雄，这好办，就用个笔名好了。” 这也不错，从我写作以来还没用过笔名呢，我欣然接受。 “这主意不错。” “您看用什么笔名好呢？” 我想了一下说：“就用‘著名为红颜’吧！” “著书为红颜？这笔名好，有些分不清是男是女的感觉。” 我真不喜欢外界的打扰，这样我的灵魂会得不到安宁。 在这三位不速之客走后，玉玲珑就笑盈盈地对我说：“这是个多好宣传自己的机会，却在你怕引起别人注意中给白白错过了！” 我则苦笑不语，楚翘曾经也想用这种借助媒体力量来扩大我的知名度。我是个实实在在的本份人，不想捞取徒有的虚名，那是因为我有自知之明，对这个社会还并没有做出什么可以得宣传的特殊供献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49）品味友谊 见我不说话，她就问：“如果你在楚翘那里不曾得知并记下我的名字，又根本不认识我的情况下，你还会不会也出手相救呢？” 我直言不讳道：“这可不一定了，当时知道你叫玲珑，还是个会唱歌的，就认定了你是楚翘的朋友，所以就奋不顾身了。” 我一向是个胆小怕事的人，自知也缺少男子汉气慨，所以一直对上学时被一女生欺负的情景记忆犹新，若用酒壮英雄胆来形容，放在我身上未免有些名不符实。我知道自己的性命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更加贪生怕死！ 她对我的回答很是满意地笑了，逗我说：“这算不算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呢？” 我就叹了口气说：“这关过的太有难度，险些把小命儿搭上！” 她就开心地笑了起来，其声音美妙的如珠落玉盘。 她能这么直言不讳地说这话，证明在对我熟悉的程度上大大进步了，同时对我也有好的印象。仿佛跟她之间有种亲密感，难道彼此都是一见钟情了吗？ 看着站在面前触手可及的美女，我的一颗心像是被琼浆玉液给灌醉了，勿然忘我中感觉不到了伤口的疼痛。假如说相遇就是缘，但不知我该与她是结的什么缘呢？ 但愿月下老是个深明大义的，他老人家可别错点了鸳鸯谱。总之，让我体会到了开始恋爱的感觉了－－ －－－－ 玉玲珑的爸妈闻讯匆匆赶来了医院，但还没忘了了拎一袋子水果。一看之下，我不由地愣住了，从年纪上来判断夫妻俩的话，都估计着有六十左右了，而从玉玲珑口中得知她是独生女，这样看来她的父母除非是真正做到了提前响应提倡的晚婚晚育了。两个人气质儒雅，谈吐不俗，和蔼亲切，平易近人，不愧为教育界的楷模。 他们对我千恩万谢一番，这让我很是不自然。 而且她的爸爸欣然接受了女儿的要求，留下来照顾我这个伤员，这让我很感动。 在楚翘风尘仆仆赶回来时，在第一眼见到我的一刹那，瞪大的好看眼睛几乎险些把眼球挤出了眶外，她是无比的惊讶：“怎么竟会是你？” 我含笑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世事难料！” 我想，在玉玲珑给她打电话时的提示上，她应该是有心理准备的，不会想到是我吗？ 她的人依旧是显得那么清秀脱俗的美丽。 在她的身边陪伴着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士，英俊潇洒，气宇轩昂，真可谓是美男子一个。经介绍是她的丈夫滕跃，这样的结果我早已猜想的八九不离十了。一个是年轻有为的成功商人，一个是辛勤园丁的教师，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让我看了羡慕不已！ 而那三个色鬼也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蜂拥而至，前来探望，并拎来大包小袋的一些名贵滋补品，我就像是一个贪官在接受贿赂，甚感不安！他们来时正好玉玲珑在一小片一小片地喂我一个苹果，见我平安无事，非洲人就戏弄我说：“我看你小子是因祸得福了，早知有这样的待遇，我都想当英雄。” “你想有此艳福，那得回到非洲去，中国不适合你。”一笔成仙在讽刺中火上浇油。 “有美女的地方总会引来男人的嫉妒和羡慕的！”美眉别走在有所遗憾中长吁短叹着。 这三个厚颜无耻的家伙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完后彼此相觑一下就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直着嗓子骂，现在我已有些力气了：“闭上你们三张臭乌鸦嘴，别胡说八道了。” 在看玉玲珑时，她的脸颊红的当时就变成了女关公的模样，但却没气恼。 再有就是，一天楚翘还带来了一个粉妆玉琢的小美人，看上去是那么的清纯靓丽，脱尘出俗，俨然公主一般，她手里还拎了一个争芳吐艳的花篮。我一看之下，就惊喜异常了起来，原来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薛漪萝。 楚翘就笑盈盈地说：“她听到了你的英雄事迹后，一定要来看看你不可。” “白老师，祝您早日康复。”薛漪萝神态忸怩而妩媚，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谢谢！谢谢！”我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假如中国的礼节能像西方那样随便的话，我真想给她一个拥抱和一个亲吻的，不然无以为报实属愧疚。 在我住院后，这里真变的得门庭若市了，朝来暮去的人来来往往。 我的性格基本上是属于孤僻内向那一类型的，无意中结识了几个不知该算不算是朋友的人，竟然却没想到糊里糊涂的就把人缘混得这么好。感受友谊，痛并快乐着。 这两天玉玲珑的爸爸犯了胃病，大概是为我熬夜又休息不好所导致的，真是过意不去！ 于是，我的那三个狐朋狗友就主动轮班来伺候我，因为他们都有工作，这让我终于感受到了有朋友的好处了。 在伤势有了好转时，我依然是享有病房的一个单间，得到了特殊护理，玉玲珑说这样清静，也就没能有和别的卧床病友同甘共苦的机会。 虽说一天到晚有人陪伴着，伤口也不再那么疼了，日益好转，可是躺在床上呆板的不敢翻身不敢动，那份罪也真够度日如年的了。 那两个坏蛋的家属也几次光顾了医院，对我大献殷勤，高档礼品奉上，无非是想让我在这件涉及官司上的事能够宽容些，甚至是私了也可以，给一部分经济补偿。看着那一张张哀求的脸庞，让我这个本来就心软的人进退维谷，可是毕竟有公安机关介入了，不是经过调解就能了事的，不依靠法律，罪犯就难得到应有的惩办。 再就是有一天，那大概是第七天的上午吧，郝婶儿出人意料地领来了一个姑娘，我一看几乎就傻眼了。 “叔，果然是你呀！”白灵发着哭音扑到了床前。 “灵灵，你怎么来了？”看到了侄女，真是见到亲人了，我的眼睛迅速潮湿了起来。忍着阵痛，还是欠了欠身子。 “你不能动的，快躺好！”玉玲珑急忙上前扶住了我，帮我重新躺好。 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转向了白灵。 白灵拉着我的手，眼泪早已流了下来，哽咽道：“我偶然看到了报纸，再加上同学的议论，又是一个隐藏真名的作家，我就想到了怕会是你，所以就——” “别哭，叔福大命大造化大，已经没事了。现在在这里打打针输输液，再过几天就可出院了，你放心吧！”我给她擦去眼泪，感到的是亲情的温暖。 郝婶儿和玉玲珑看到此情景，都眼泪婆娑的了。 “如果让爷爷奶奶知道了，他们非急——” “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要是知道了那还不得像捅了马蜂窝呀，就炸营了，我还能在这里待下去吗？” “前几天奶奶的右眼老是跳，她就担心的老是叨念你，想看看你，却又不知道你住在哪儿，没想到你竟真的出事了，这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了还——”灵灵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连自己都有些搞不明白了，究竟是赖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还有什么可寄托的吗？寒菊子已为人妇又要成人母了，我和她之间在今生已成不可改变的定局，还期待有峰回路转的发展吗？自己努力想靠一支笔来维持生活，是不想没工作又成为家庭的负担，同时也在实现着自己的理想。能在这里，就与自己心爱的人拉近了距离，可现在菊子她已不知正和自己的丈夫在哪儿呢？而我却像天字第一号的傻瓜一样在忍受着痛苦的煎熬！为了这，还要远离亲情的关怀，让父母家人付出牵挂！ 心碎了还在等，渺茫的希望也是种寄托，菊子她会知道我对她是如此的痴情吗？！ 如此一想，就更加凭添了难过之情，泪水夺眶而出－－ 在中午的时候，玉玲珑执意要带灵灵去饭店里吃饭，我告诉她吃了饭之后就把灵灵送到车站去，让她回去。 其实，这几天下来，玉玲珑也在一直照顾我的，没各处去歌厅演唱，我对她说过，这里有人你就去忙自己的事去吧，耽误你赚钱了！她却说她是个自由职业的人，没有约束，钱对她来讲并不重要，唱歌是她的爱好也是她的理想。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50）璇玑图解 有理想的人才会创造辉煌的。 在玉玲珑回来后说把灵灵送走了，我见她抿嘴而笑，就问：“你摊上啥好事了？” 她就俯在我耳边低声说：“灵灵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我挺喜欢她的。在临上车时，你知道她问我什么了吗？” 见她神密兮兮的，我就摇了摇头。 她说：“她问我说，阿姨，你能做我的老婶儿吗？真是人小鬼大！” 闻着她身上的淡淡清香，我不禁一阵心旷神怡，就问：“那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只听她嫣然笑道：“我对她说那得看缘份了。” “缘份永远是属于懂得把握并且珍惜它的人的。”我为自己的话而感慨难过，当初也许是自己不懂得把握和珍惜，才会酿成今生与寒菊子无缘的遗憾！不过在此时，我的心里却有了滋滋甜蜜的感觉。 “你懂得把握和珍惜吗？”她看着我，问的很认真。 我轻叹了声说：“如果上帝再对我有恩典的赐予，想必我已是学会了！” 她皱了下秀眉，惊疑道：“怎么还再次呀？难道你是——” 我苦笑了一下，拒绝回答。 她却执意问：“说嘛！有关情感历史的，谢绝桃色新闻。” 看着她期待的目光，我闭上了眼睛喃喃道：“谁在回首时抓不住回忆呢？！” “你这个人真是很怪，让人琢磨不透，但又值得了解，你给楚翘的感觉也是这样。”她语重心长地说。 “希望你能够接受我给你的时间，但千万别把我当作外星人来看。” “你这个人说话总是爱拐弯抹角的，有意思。”她格格地笑了。 我又说了句：“所以我愿和聪明人接触。” “我想能跟你在一起的人是缺少笨蛋的。” “是欣赏是挖苦？” “两者兼而有之。” 我们在语言上有默契的沟通，这是在向良好方面发展的前兆。如果要说我将来能和玉玲珑有感情戏可以上演的话，那可真得感谢“媒婆”楚翘了，也不知她是怎样美言了我这个人的。 在和她朝夕相处的这段期间里，我发现她真是个聪慧伶俐的人，重情重义，而且又多才多艺，竟能把苏蕙的《璇玑图》倒背如流： 琴清流楚激弦商秦由发声悲摧藏音和咏思惟空堂心忧增慕怀惨伤仁 芳廊东步阶西游王姿淑窕窈伯邵南周风兴自后妃荒经离所怀叹嗟智 兰休桃林阴翳桑怀归思广河女卫郑楚樊厉节中闱淫遐旷路伤中情怀 凋翔飞燕巢双鸠土迤逶路遐志咏歌长叹不能奋飞妄清帏房君无家德 茂流泉情水激扬眷颀其人硕兴齐商双发歌我衮衣想华饰容朗镜明圣 熙长君思悲好仇旧蕤葳粲翠荣曜流华观冶容为谁感英曜珠光纷葩虞 阳愁叹发容摧伤乡悲情我感伤情徵宫羽同声相追所多思感谁为荣唐 春方殊离仁君荣身苦惟艰生患多殷忧缠情将如何钦苍誓穹终笃志贞 墙禽心滨均深身加怀忧是婴藻文繁虎龙宁自感思岑形荧城荣明庭妙 面伯改汉物日我愁思何漫漫荣曜华雕颀孜孜伤情幽未犹倾苟难闱显 殊在者之品润乎兼苦艰是丁丽状观饰容侧君在时岩在炎在不受乱华 意诚惑步育浸集悴我生何冤充颜曜绣衣梦想劳形峻慎盛戒义消作重 感故昵飘施愆殃少章时桑诗端无终始诗仁颜贞寒嵯深兴后姬源人荣 故遗亲飘生思愆精徽盛翳风比平始璇情贤丧物岁峨虑渐孽班祸谗章 新旧闻离天罪辜神恨昭感兴作苏心玑明别改知识深微至嬖女因奸臣 霜废远微地积何遐微业孟鹿丽氏诗图显行华终凋渊察大赵婕所佞贤 冰故离隔德怨因幽元倾宣鸣辞理兴义怨士容始松重远伐氏妤恃凶惟 齐君殊乔贵其备旷悼思伤怀日往感年衰念是旧愆涯祸用飞辞姿害圣 洁子我木平根尝远叹永感悲思忧远劳情谁为独居经在昭燕辇极我配 志惟同谁均难苦离戚戚情哀慕岁殊叹时贱女怀叹网防青实汉骄忠英 清新衾阴匀寻辛凤知我者谁世异浮奇倾鄙贱何如罗萌青生成盈贞皇 纯贞志一专所当麟沙流颓逝异浮沉华英翳曜潜阳林西昭景薄榆桑伦 望微精感通明神龙驰若然倏逝惟时年殊白日西移光滋愚谗漫顽凶匹 谁云浮寄身轻飞昭亏不盈无倏必盛有衰无日不陂流蒙谦退休孝慈离 思辉光饬粲殊文德离忠体一违心意志殊愤激何施电疑危远家和雍飘 想群离散妾孤遗怀仪容仰俯荣华丽饰身将与谁为逝容节敦贞淑思浮 怀悲哀声殊乖分圣赀何情忧感惟哀志节上通神祗推持所贞记自恭江 所春伤应翔雁归皇辞成者作体下遗葑菲采者无差生从是敬孝为基湘 亲刚柔有女为贱人房幽处己悯微身长路悲旷感生民梁山殊塞隔河津 “璇玑图”这八百四十一个字排成的“文字方阵”，竟然能衍化出数以千计的各种诗体的诗来，读法更是千奇百怪。今天我们要想彻底读懂，纵使花上几年工夫，也不是人人能做到的；而当初苏蕙仅用了几个月时间，不但构思好，还要织在锦缎上，靠的除了她的一腔深情外，也绝对少不了她的绝世才情。 然而能懂的人寥若晨星。“璇玑图”流传到后世，又不知令多少文人雅士伤透了脑筋。唐代女杰武则天，就“璇玑图”着意推求，得诗二百余首。宋代高僧起宗，将其分解为十图，得诗三千七百五十二首。明代学者康万民，苦研一生，撰下《“璇玑图”读法》一书，说明原图的字迹分为五色，用以区别三、五、七言诗体，后来传抄者都用墨书，无法分辨其体，给解读造成困难。康万民研究出了一套完整的阅读方法，分为正读、反读、起头读、逐步退一字读、倒数逐步退一字读、横读、斜读、四角读、中间辐射读、角读、相向读、相反读等十二种读法，可得五言、六言、七言诗四千二百零六首；每一首诗均悱恻幽怨，一往情深，真情流露，令人为之动颜。 不客气地说，我是个恃才自傲的人，但这并不表示目空一切，对真正有才华的人，是由衷敬佩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51）重见阳光 我终于回家了，满怀激动地回到了我觉得温暖而安逸的“狗窝”，真是有着两世为人的感叹！在经历半个多月的变象牢狱之灾，更增添了对生命的领悟。 在走出医院的那天，做了最后的检查，从医生嘴里说出了让我惊喜的话：“你可以回去了，恭喜你！注意修养，很快就会恢复健康的。” 我想对每个病患者来说，这无疑是形同接到了特赦令，怎能不高兴呢？ 一高兴，就在饭店里大摆了两张酒席，宴请了凡是关心过我看望过我的人，只有灵灵和薛漪萝没到场。这样能让我感恩的心里得到了踏实，同时也在证明着自己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只是看着他们兴高采烈的庆祝，我又是心里难受，不为别的，那是因为暂时不敢喝酒了，烟酒可是我的两大最爱呀！连烟玉玲珑都像防贼似的不让抽了，本来属于我的地盘竟被她霸道地给主宰了，剥夺了我享受的权力！ 关于面临逃避不了的一场官司问题，我全权拜托玉玲珑来处理了，至于打官司告状的事，我一窍不通，有理没理的都需要用钱开路，哪不抹油都不转！楚翘和滕跃这夫妻俩也义不容辞的参与到其中来，做后盾和出谋化策。我一再强调，绝对不能趁机勒索敲诈，适可而止就可以了。这三位都比我有阅历和人际关系，有此三座靠山，我也就无所顾虑了。 而且在他们的嘴里，也听到了能让我轻松的话：小事一桩。 我是个喜欢深居简出的人，所以属于自己的地方才会有宁静的温馨。终于可以伏案写作了，一杯茶一根烟就是最好的享受，就可平心静气地投入到要写的故事里面去，让思绪像彩蝶翩翩飞舞，让笔如犁铧耕耘稿纸这片沃土－－ “叮铃铃——”一串美妙悠扬的铃声响起。 这时是手机响了，是短信，打开一看是玉玲珑发来的，内容是： “这年头到处都是错别字：植树造零，白收起家，勤捞致富，选霸干部，任人为闲，择油录取，得财兼币，检查宴收，大力支吃，为民储害，提钱释放，攻官小姐－－” 我看后一笑，觉得有趣，改头换面的一字之差，却另有了深意，反应出了当今社会的不良现象。 她这是在为我提供写作素材吗？ 我就发短信问她在做什么。 她回说是在为今晚的演唱做准备工作，并邀请我前去观看。 看着手里精美的手机，我笑了一下。这是玉玲珑给我买的，是“三星”牌子，听说价格不菲。当时就谢绝说：“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要。” 她笑着说：“你对我有恩，权当略表心意好了，现在是高科技时代，信息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吧？就别客气了，请笑纳！” “有了它，就等于让我在养活一个孩子，这——” “我知道你是个手头不宽裕的人，话费我包了还不行吗？等你一夜成名后，有钱了再还我成吗？” “可我又没什么业务，根本就用不着这——” “有了它我们联系也方便呀！” “这——”我没词了，最难消受美人恩。 “现在一些作家，人家都是用电脑来写的，看看你，还这么原始呢，多累呀！以后我再给你买一台——” “可别，买了我也不会用，我喜欢用手来写的，这手机我收下了。” 玉玲珑就开心地笑了－－ 在我的“狗窝”里又经过了数日的疗养，伤口基本痊愈了，无论是呼吸或者是锻炼都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了，顽强的生命力在创造着奇迹。又可拿起笔来在稿纸上驰骋出那文采的旖旎风流了，要努力弥补上被耽搁了的段落章节。 郝婶儿和玉玲珑成了我忠实的奴仆了，轮班的把我伺候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一般，但我却没让她们在我作威坐作福中领教奴颜婢膝的颐指气使，那样的得意忘形是会忽略自己的地位和身份的。所有的营养品堆积如山，山珍海味让我显得比以前胖了许多。怕一些好东西吃不了过了期那是浪费，就让玉玲珑带回些去孝敬她爸妈，另外给了郝婶儿些，她不吃也可送给老情人的那个傻儿子嘛！我也装作若无其事的回了趟家，就这样，几乎是用生命换来的犒赏就轻意地被刮分了。 我放下了手中的笔，按揉了下太阳穴，从椅子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走出了房门，街上的人流和车辆一如往常。迎面袭来的寒冷气流不可抗拒地侵入我的衣服里，使得肌肤泛起了丝丝凉意。穿过了大门洞，来到了院子里，站在齐腰高的小墙前，悠然地点燃一根烟，觉得心情舒畅。 屋子里郝婶儿的身影不知在忙碌着什么。 黄昏，如帘幕漫掩了过来，彩霞缠裹着西沉的落日，大地被涂上了一片金黄色。菜院子里已光秃秃被收拾的一干二净，只留下了被挖好的鱼鳞状的席垄，一些捆成捆的架柴已被安放在了一处角落里闲置成了一道风景。一棵杏树和一棵苹果树上，此时在枯叶尚未凋落尽的枝杈上隐露着站满了麻雀，叽叽喳喳地像是在作着归巢时的话别。在清晨，就如这傍晚时刻，它们在天际刚泛起白肚皮时，就又不贪睡地飞出来团聚了。 在这城市里，也能让我领略到乡下的景物。 这时郝婶儿走了出来，来到了我身边，因为不是市中心地段。 “晚饭你想吃什么？” 树上的鸟儿受到了打扰，惊吓地喧嚣而去。 看着展翅四下仓皇纷飞的麻雀，我说：“玲珑约我出去，大概是要在外面吃了。这段时间尽是麻烦你了，以后我自己也可做了。 “别说麻烦不麻烦的了，只要是你的伤好了比什么都强。你和她的关系进展的怎么样了？我盼着能早一天喝上喜酒呢。” “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强求也是徒劳的，命里若有直须有，命里若无求也无。” 郝婶儿笑道：“话虽如此，可谈恋爱这东西是需要趁热打铁的，不要等凉了再想加温，那样就不容易了！看得出，她是喜欢你的，你可要努力哟。” 我信心十足地说：“言之有理，只要我一点头，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就不信煮熟的鸭子能在我嘴边飞了。” “你要是有这把握就好，恭喜你了。可我总是见你好似忧心忡忡的样子，是不是还放不下你心里那至今难解的疙瘩？你所念念不忘的那个，人家毕竟是嫁人了，你这样又是何苦呢？脚踏两条船，可别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呀，愿你好自为之吧！” “谢谢婶儿的开导，是该放手的时候了！”我还是叹了口气。在心痛之余，还忘不了那一份爱恋与牵挂！ 郝婶儿就眉开眼笑道：“那就祝你马到成功了。” 她在我跟前，再也没有提到陶娜。不过我知道，她也明知道玉玲珑要比陶娜优秀的。 人的一生中，本该属于自己的，就要把握机会不能放弃－－ 当我置身在“帝王歌舞厅”时，那里的豪华气派的确是把我这个井底之蛙给大开眼界的震慑住了，目不暇接的琳琅满目，霓虹闪烁出了光怪陆离，欢声笑语此起彼伏。 环顾之下，心中揣测，难道这里就是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地方？ 帅哥靓女也多的如过江之鲫，个个衣着不俗，仿佛这里就是人间天堂，真是个让人醉生梦死的地方。 耳目闭塞的我在这里显得很拘谨，有着恍然大悟的感叹。我举目四望，但没见到玉玲珑身在何处，就找了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随之便有一个打扮妖冶的女服务员迈着翩翩跳舞的步伐走上前来，恭敬而礼貌地躬下身来问： “先生，请问您需要点儿什么？” “我——”我只觉得有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一抬头，就看见她胸脯上像是贴了两个各露一半的白面馍。那是有诱惑力的东西，一时间我有点儿发懵。 “我”字还没支吾完，就被响自身旁的一串清脆悦耳的声音所取代了。 “小晴，他是我的朋友，请先给他来杯橙汁儿，想要什么再点。麻烦好好照顾一下，花费记到我帐上。”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52）歌舞厅里 “不客气，玉姐。” 服务员转身走了。 她的背影是窈窕的，人长得也不错，脸型秀丽，只是俗脂庸粉擦抹的过多了些，超短裙下露出了那双修长匀称的腿，白皙的像是两根汉白玉柱子，笔直的让我想到了“鸡”，足有三寸高的鞋跟踩在地板上咯咯作响，圆滚滚的屁股随着模特步一翘一翘的。总之给我的感觉有点忸怩作态，搔首弄姿，招摇出了性感的诱惑魅力，对异性的眼球起着绝对有征服力的效果。棕黄色的波浪式长发直披到肩膀头，丝丝缕缕很是飘逸。那袒胸露背的样子，不就是现实生活中的狐狸精吗？ 这真是寒冬腊月穿裙子——美丽动人，我忍俊不禁地笑了。不过这若大空间里却是温暖如春的，好似与外界隔绝了一般。 还没等我说话，玉玲珑低着头抢先说：“在这美女如云的地方，容易把魂儿给勾走的，小心了喔！你在这里慢慢享受吧，失陪了，一会儿就来。” 她抛下这话，转身笑盈盈地走开了。 在那个女服务员端来橙汁时，我说：“小姐，请给我再来一杯酒好吗？” 这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现在的“小姐”已经成了贬义词，容易跟妓女联系到一起的。 “好的，请问您要什么酒？”她媚眼像是含情地看着我。 “那就——来杯‘鸡尾酒’吧。”在心慌之下一着急，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了这个酒名，就脱口而出了。 “好的，先生您请稍等。” 她娇滴滴地说，如同一只还没断奶的羊羔子，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她的衣领开的很低，粉色衬花胸罩也遮不住那春光乍泄的两团丘陵地带，使得*深陷，足可令精力旺盛的男人想入非非。这还是人类吗？我心生疑惑，以为世上又诞生稀有品种了呢，也不知道原始人是什么样子！ 这里有些嘈杂，叫我有些眼花缭乱的不适应。这时舞曲悠扬响起，在看一群奇装异服的男女纷纷走进了宽阔的舞池，很快就成双捉对地搂着脖子抱着腰纠缠到了一起。这是什么舞？对孤陋寡闻的我是一无所知！ “先生，您的酒来了。” 我把目光收了回来，那个女服务员已把一支高脚玻璃杯放在了我面前的桌子上。 “谢谢！” “不客气！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就是了。” “好的，到时叫你好了。”我对她的服务态度很满意。 我使劲地吹了几口气，才算是驱散了那团困绕我的香味，鼻子几乎要产生过敏反应了，喷嚏几经酝酿还是给憋了回去。快速抓起了那杯酒，放在鼻子前闻了下，顿觉一股清淡的幽香侵入肺腑，馋津就加强了分泌。啜饮了一小口，满舌的辛辣引起了腮部肌肉的痉挛。我已有好长时间没喝酒了，也深知这杯酒的价钱一定不低，所以要认真品尝一番，索性就让玉玲珑破费一下吧。 在负伤未愈的这段期间里，玉玲珑就郑重其事的和我有了约法三章，一不允许吸烟，二不允许喝酒，至于三嘛现在还是个未知数，有待商定。理解她的好意，就答应了下来，并且也声明等好了一切照旧。烟早在几天前就偷偷摸摸破例了，这酒现在才－－ “先生，能请你跳支舞吗？” 我一抬头，就见一个女子亭亭玉立在了跟前，让我一惊非小，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已是不识庐山真面目了，衣着跟刚才那个服务员是大同小异，总想把吸引男人的部位呈现在半遮半掩的状态下，朦胧是可诱发遐想的。手里拎着个银灰色的小皮包，一身的珠光宝气，凡是能戴的地方都没闲着，我知道这种女人就是被金银翡翠珍珠玛瑙给压死也是心甘情愿的。可我的一双肉眼，又不具备珠宝商的敏锐，所以也不敢劳神去鉴别那些真假的成分。在她的右手臂上挂着一件棕色大衣，也不知是不是貂皮的。从表面来看，此人定是个贵夫人。 这是什么鸟呀？真是林子大了！恕我眼拙，也判断不出是哪国研制的新品种，一时犯糊涂搞不清楚了。 对这突然袭击的邀请，简直让我受宠若惊的手足无措了，出于礼貌屁股抬了一下又坐下了，但还是急忙说：“对不起！我不会。” “你不会，来这种地方干啥？是不赏脸吗？说这话只能骗鬼去吧！” 我真恨不能她现在就是鬼！这是公共娱乐场所，谁都有权力来。她的话让我不禁有气。 “我真是不会。”我加重了肯定的语气。 她的脸瞬间就绷紧的像是死鱼肉缺少了活力，撅了撅唇角，杏眼里掠过一丝蔑视的阴影，弯长的眉毛像是两条毛毛虫在斗架。但又立刻笑逐颜开了，还笑地有些肆无忌惮，音阶高的可与音乐媲美，又与母鸡嘎嘎蛋有几分相似。前仰后合之下，若用“花枝乱颤”来形容也不为过。只是那太有夸张的姿态又让我有几分担忧，怕那胳膊腿儿的不堪承受如此大幅度的摇摆而拆散了骨头架子，就地暴废！摊上人命倒谈不上，可要是这种稀有活宝就此消声匿迹的绝种了，就等于这个世界上缺少了一道风景！ 这是抽的哪门子疯嘛，不会是有癫痫或别的疑难杂症要发作吧？ 她摇晃了下身子，才站稳了脚步，眯缝起了眼睛看着我嘻嘻笑道：“真是看不出，原来还是个雏呀？！” 我虽称得上是个半成品作家了，但是对出自她口中所谓“雏”字该作何种解释却一无所知。我想大概是在奚落我的涉世不深，抑或是还不解男女风情吧。她那有点儿夸张的笑，竟然让我害怕她会掉了下巴，因为下巴也会脱臼的。 她像影人子一样在我眼前摇来晃去的，真是让我有些心烦意乱。显然她是喝了不少酒的了，手舞足蹈的露出了一副醉态，原来是一个女酒鬼！在这一点上，是我俩的彼此爱好，看来是遇上知音了。 见我不理睬她，她反而就干脆大大咧咧地在我对面坐下来了。一言不发，装淑女了。 沉默有时并不代表着安静，还不到曲终人散时。我是个不喜欢陌生人多嘴多舌的来打扰我的人，女人这个特殊物种也不可能就都对我充满诱惑力。可是有她在面前，这样就难以心平气和的来静静享受心灵的感受了。 我在专心品味着鸡尾酒，没心思去看她，这并不表示她也不看我。她发现自己在面对一个木偶时，才觉得索然无味，就扭头去看那舞池里狂野的场面，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就知道蹦啊跳呀的，也不怕闪了腰溜了胯，真是的！” 一听这话，我忍不住笑了。承认这里就是浪费青春和消磨时间的最好地方，我心里不免在叹息！ “你在笑什么？”她在问我。 “你刚才还在请我跳舞呢。”我看了她一眼说。我一向是个不擅长健谈的人，自认拙嘴笨舌，就此曾对别人说过，我的语言表达能力完全不如我手中的笔，更何况这是在面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呢？当然会因陌生而产生拘谨了！ “想接触不得首先搭话吗？” “噢，原来如此！”我仿佛看到了一只猎物被掉进陷阱里了。 我把目光投向了舞池，专捡那些女人的肚子上看，却没发现有孕妇的。如果有，我就会担心胎儿会被拧掉的！瞧瞧，我这心也瞎操，呵呵—— 这时舞曲停止了，有一个漂亮女子出现在了舞台上，手里拿着麦克风，衣裙秀美，人看上去是显得那么光彩照人。这不由地让我多看了几眼，但她不是玉玲珑。 “诸位，大家静一静，现在有请丛中笑小姐为我们喝首歌好不好？有请丛中笑小姐！”主持人的音质很甜美，燕语莺声。 人们各自回到了座位上，顿时安静了下来。 这时从后门走出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孩，漂亮的脸上挂着甜蜜可人的微笑，接过主持人手里的麦克风说：“朋友们，晚上好！现在由我来给大家唱首歌，歌名是《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这时乐曲响了起来。 “一叶障目，不识泰山。” “什么意思？”我不解她的用意。 “一个美女就坐在你面前，可你却无视她的存在，是不懂欣赏还是太挑剔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53）妖艳女子 “对不起！我在听歌。这歌是在提醒在座的每个男人听的，我怕犯错误，所以才不敢看你的。”我对她歉意地一笑。本想说：我的视线是奔吸引人的地方去的。 但又怕有伤她的自尊心。 说句实在的，我对她这个喘气的并没有引起兴趣。 那歌声真的是很美妙动听，并不比邓丽君逊色几分的。 “就凭这句话，我断定你是个有趣味的人。”她开心地笑了。 这里噪声很大，可如此近距离也能勉强听清楚。 这时我才敢正视她，长相也颇有几分姿色，但在美女群里就显得有点黯然失色了，相信要是走在大街上是有回头率的。由此来看，我这个“四色鬼”之一的人白担了个虚名，太委屈了！ “谢谢！” “就算陪聊不付费，那你也该有所表示吧？”她开始得寸进尺了。 “你是——” “不想请我喝一杯吗？” “当然是可以的了。”我回头朝吧台招了下手。 还是刚才那个服务员翩然而至。“先生，您需要点什么？” “请给这位女士上杯酒。” “啥酒？” 就见那位女士对我那杯酒呶了下嘴，说：“和那杯一样的。” “好的，蒋姐，请稍候，马上就来。”服务员转身走开了，走时还用满腹怀疑的眼光看了我一下。 她的目光让我有芒刺在背的不自然，以为是我这个色狼在勾引良家妇女呢！ 看来这位女士是这里的常客，她们认识。我不知道这一杯酒的价格是多少，不过怕是又得让玉玲珑来掏腰包了，因为自知口袋里已付不出这个消费了。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不采白不采，白采谁不采－－” 蒋姐这时像发情的母猪在哼哼唧唧地摇头晃脑随唱了起来，并以手指在桌面上随着音乐旋律而敲打着节拍，一副陶醉模样，只是从她嘴里出来的被改过的词听来是带有色情味道的。 这我很反感，讨厌地皱了皱眉头。 她似对我有所察言观色后，就自觉的把歌停了下来，从小皮包里取出一盒中华烟来，抽出一根递给我。 “我不会，谢谢！”没想到我这个瘾君子会拒绝一根烟的诱惑。 她的脸上浮起了一丝微微笑意，有如弱小的涟漪在平静的湖面上荡漾开来，并且也随之被涂抹上少许淡淡夕阳余辉的红晕。朱唇轻启，露出排列整齐的洁白牙齿。她点上一根烟，悠闲自得地吸上两口，就把一张娇美的面孔用缥缈烟雾朦胧出了诗情画意。看着她这副优雅高贵的神态，我就联想到了那个曾经的女同学吸烟时的样子，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沦落成一个风尘的女子！ “没见过女人吸烟吗？”她的妩媚眼神中燃放出了勾魂摄魄的熠熠光彩，语气里蕴藏着娇嗲的嗔怪，不乏一副忸怩作态。 我的心颤动了一下，把目光迅速离开，低下头来一边玩赏着手里的酒杯，一边又似继续沉侵于令人飘飘然的歌声里去了。可以这么说，我是一个比女人还腼腆的男人，认为具备这种性格的男人是不会在情场上游刃有余的，更是缺少在这种风月场合里的锻炼。 她笑了，笑的莫名其妙，几乎是让我有糊涂地分析她有中邪时的那种症状错觉。一惊之下，还是不由自主地抬头去看她。此时就见她两根纤细白皙的手指夹住的烟已有一截变作尚未弹落的灰屑，身子倾斜着以肘支撑在桌案上，光滑嫩腻的细长脖颈上悬挂着的一条金灿灿项链在来回摇摆着，高耸的胸脯袒露出了两座白馍般的小山丘，三分之二处仿佛隐蔽于茂盛丛林中了。 我自认虽有定力，但又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想抗拒异性的吸引也自觉颇有难度，不禁中就有了浮想联翩的龌龊思维在玷污着圣洁空间。 “别以为只有男人扎细的，女人就得扎粗的，这样是不公平的！”她说完就笑了，而且笑的是那么的肆无忌惮，近乎是挑逗的。 这是明显的性挑逗嘛，一个低俗下贱的女人！ 但我还是明白了，并且断定这是一只“鸡”，其目的就是出来打野食的了，可她却选错了对象，殊不知我也是一只“鸡”，不同的是“铁公鸡”，想让我花冤枉钱门儿都没有！床上交易我不会做，这种买卖这辈子也不打算学。 在这一点上，我的意志是坚定而神圣不可侵犯的，我想就此准备愤然起身离去。 “酒来了，请慢用。” 这时服务员端来了要的酒。 “永夜难消，当一醉方休，来！”被称为蒋姐的女人朝我举起了酒杯。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了酒杯迎了上去。 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碰撞，我俩各喝了一口。此时我已是又坐针毡了，正在想着用委婉错辞来摆脱这个让我反胃般憎恶的女人时。玉玲珑躲到哪去了，关键时刻也不来救驾！ 一曲已罢，其掌声像是新媳妇的屁被零挤了出来（抱歉！我也不知究竟新媳妇的屁该是如何放的才对，是潇洒自如呢？还是被压抑控制呢？这就不得而知了，有待一饱耳福，呵呵——）。唱的很好嘛？何至于如此冷落，太不近人情了！一冲动，在别人掌声未落时我使劲鼓掌，让巴掌有了麻痛的感觉。 由于缺乏经验，在我的掌声渐缓下来时，在我的身上几乎是聚拢了所有好奇的目光，这让我羞愧的简直是无地自容了，我可没有哗众取宠的意思！ 蒋姐在用异样的眼神瞧着我，挂在唇角的笑意恰似蒙娜丽莎那样化作了永恒。她这时才开始拍起了手，声音并不大，但没想到却随之引来了热烈如潮的掌声。 我看到了那个歌女丛中笑在向我投来了感激地一瞥，连声躬身施礼地说：“谢谢！谢谢！” 看来想吃这碗饭并不是那么容易的，有鼓励才会有信心，廉价的掌声不需要吝啬。 “谢谢！” 这是我对蒋姐由衷地说出一句话，是她缓解了我的尴尬，竟没想到她能有如此号召力，看来是真得对她刮目相看了。 “我发现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我回报了她一个淡淡的微笑。 “下面有请玉玲珑小姐为我们作精彩演唱！” 掌声顿时响起，看来玉玲珑在这里是比较受欢迎的。 玉玲珑以莲步的姿势走了出来，装束并没大的改变，看上去朴素了些，她接过麦克风说：“大家好，希望我的歌声能给朋友们带来一个美好的夜晚。也为诸位献上一首经典老歌是《潇洒走一回》，好不好？” 欢呼声一阵沸腾。 “我挺喜欢她唱歌的。”蒋姐说。 “我什么都不懂，只懂得欣赏。” “你的谦虚很矛盾。” 我笑了笑，目光还是没有离开玉玲珑。她看着我一笑，微微点了下头，然后对大家行了个礼，伴奏的音乐响起，她开始一展歌喉了。 她的嗓音的确不错，当然是可以和叶倩文一分雌雄的了（不用分，都是雌的，呵呵——）。随着音乐的节奏，她的身段柔美，没想到舞姿也是那么的有魅力。光怪陆离的霓虹灯闪耀在她优雅身上像是蛛网般朦胧飘逸。 “请问先生尊姓大名？我是——” 这时歌曲唱完了，掌声响起来，正好打断了她的自我介绍。 我也拍起了手，回避开了对她的回答。我微笑着朝玉玲珑点点头，又不张扬地竖了下大拇指，她回报我的是一张甜蜜的笑容。 “看来你对这位小姐情有独钟呀？那就让她继续来为我们唱吧。”蒋姐说着就朝服务员招了下手。 “你这是——？”我不解她的用意。 “我要点歌，是有偿服务的，可以吧？” “哦！”我还是半懂不懂。 玉玲珑说过感谢的话，就话锋一转地说：“下面我自作主张地有请我的一位朋友上场，那就是白火羽先生，他是我市的年青作家，我要和他共同为大家合唱一首《祈祷》，好不好？” 一听这话，我当时就懵了，根本就没有心理准备，再说我的五音也不全，这不是让我难堪吗？要是早知道她会有此安排，我是不会来赴这个约的！ 可是欢迎的掌声却响了起来，我傻乎乎地站起身来，已变成脸红脖子粗的了。 “原来是你？有勇气才不会让人失望的，去吧！” “那——失陪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54）别样情怀 看着蒋姐鼓励的眼神，也就有了信心，在众目睽睽下硬着头皮佯装从容地走上了舞台，关键时刻掉链子不是我的个性。我接过主持人手里的麦克风，和玉玲珑并肩站在一起，她对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我懂得就是想责怪她也不是时候，也知道把我推到浪尖风口上必然是有她的用意，不然一个稳重的人是不会冒昧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来的。 看着一张张引颈翘首的面孔，我心里慌乱的像是揣了只兔子。这种场面我从没经历过，想必也和当初的那次所谓演讲没太大的区别。清了下嗓子，我用抑扬顿挫的语气说：“承蒙玉小姐的厚爱，很荣幸为各位朋友们一起献上一首歌，我没有动人的歌喉，勉为其难，唱的不好，请多担待的同时，权当牛吼驴叫好了，只为博得诸位开心一笑足已。” 众人哈哈一笑，给予了掌声鼓励。 音乐响起，我跟玉玲珑配合的很默契。我平时对《祈祷》这首歌比较喜欢，歌词也熟悉，会哼唱几句，这是玉玲珑所知道的，所以她才会选择这首歌的。 台下先时几乎是鸦雀无声，后来就拍着手跟我们一起合唱了起来，真是一片水*融的温馨和谐气氛，个个都如痴如醉在其中了。 在接近尾声时，男男女女们都站了起来，掌声如潮，此起彼伏。正是我俩全身心的投入，才会赢得这意想不到的结果。 “献丑了，十分感谢大家的掌声，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夜晚！”我客气地说，在内心深处也按捺不住一份欢欣喜悦。 这时就见一杨柳细腰的女服务员走上前来，手里托着一个漂亮茶盘，蹁跹着舞步般走了上来，放在上面的竟是一叠百元面额的钞票。我曾听说这种方式被称之为是送花篮，只是在这里给简单直接化了。 “这是蒋韶音小姐赏的，她说非常精彩！” 我对远处那个角落里的蒋姐点了下头，表示感谢。 有人撺掇着喊，再来一首。 “别忘了买单。” 我放下手中的麦克风的同时提醒了玉玲珑一句之后，转身就走。心里涌荡起一股莫明的惆怅，深知这种地方不是自己所喜欢的。 “放心，没你的事就是了。” 过了片刻，玉玲珑随后追了过来，手里拿着外衣，问我：“你怎么了？” “回去。”我简单地说，我可不是戏子。 在还没走出门时，身后又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玉小姐，请稍等！” “燕老板，有事吗？” “明天我在‘聚仙阁’约了几位朋友，他们有文艺界的，有音像出版发行公司的，到时希望你能参加，结识这些人，这对你将来的发展是大有好处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你看就别推辞了好不——？” 我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忍不住回头去看。就见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头发已有点儿稀疏了，可看到了脑瓜皮，浓眉大眼，身材魁梧高大，总体上去看也是气宇不凡的。一套笔挺的西装，隆起的肚皮像是就要临产的孕妇。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火夫，这句话能从此人身上得到充分印证。 就见玉玲珑摇摇头婉言谢绝道：“我说过没时间，明天有很重要的事，谢谢你的好意，再见！” 她办事不托泥带水的那股干脆劲儿令我欣赏，说完后她就快步追上了我。 “玲珑，玲珑你——”那人一脸失望的无奈。 当一个男人讨好一个女人时，必会有他的所图，这一点我十分清楚。看那人沮丧的表情，我心里顿感有种不是滋味，男女间对此事最是敏感不过的了！ 热情泮溢的玉玲珑来到我身边，俊俏的脸上依旧是带着浅浅地迷人微笑。 我近乎是冷酷地瞧了她一眼，继续朝外走去。但还是朝着那个蒋姐望了一眼，她的目光正在追随于我。 “你是怎么了？是不高兴吗？” “是扫你的兴了吧？”我回敬道。 “是为了唱歌的事儿？我这是给你一次锻炼的机会，你不觉得我俩合作的很愉快吗？再说了，你是搞文学的，多经历些事儿，是对你大有好处的。也没让你难堪，有什么不好呢？” 此时我无心来讨论这问题，再责怪她也是与事无补，就把这强打鸭子上架的事当作仅此一回下不为例好了。我缓和了下情绪问：“那个人是谁？” “你指的是——？” “当然是对你大献殷勤的那个了！” “噢，是他呀！他是这歌厅的老板燕朝阳，怎么了？” “看得出他对你不错。” “是不错，非亲非故，只是双赢关系，我来这里唱歌，能给他吸引很多顾客，而我也能多些收入，就这些，汇报完毕。” “你的单纯近乎是愚昧！”我想那个姓蒋的出手阔绰打赏，是有意在我面前炫耀富有，我也只能是把这种人看成是傻瓜了。 “怎么了？噢，你为这在吃醋呀？” “不懂得吃醋就不懂得——” “就不懂得什么？” “爱情！” “原来如此！”她咯咯地笑了，身体在向我靠近。 我明知自已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那就是冲动加主动，就这么轻易的泄露了心底的秘密。 “你又喝酒了？”她定是闻到了酒味。 “你对我的约法三章也该解禁了。” “那还有一章呢？” “你没对我说过，请赐教。” “就是——少招惹别的女人。” “我让你有幸遇到了世上对感情最专一的人。” “空口无凭，说这肯定的话还为之尚早，有待考验。” “只要你愿意，我会授权你监督任务的。” “那个蒋韶音是怎么回事？如实招来！” “也许是我的魅力在起着征服作用。” 玉玲珑笑道：“不害羞！大概原因就在此。她可是一个‘*’，凭着年轻美丽，傍上了一个搞房地产的大老板，给了她楼房和车，本想是金屋藏娇的。可时间一久，那个身价亿万的大老板就对她有所冷落了，在外面花天酒地的吃喝嫖赌，完全不顾了她的感受。终于，使她奈不住独守空房的寂寞，就开始到娱乐场所消遣时光，同时也就勾引帅哥了，即使是倒贴也无所谓，她有花不净的钱。就这样，别墅里倒是成了她的藏龙卧虎之地了。看来你走桃花运了，被她看中是你的荣幸。” 那个时候还很难听见“小三”一名词的，我觉得这种女人是可怜的悲哀产物。 年轻美丽是女孩子生之具来的资本，凭借这一点就可轻易不劳而获的得到物质上的财富，却要付出灵魂与肉体做代价，纯真的感情被玷污，被贬值的爱情已不再神圣！ 我嗤之以鼻道：“你以为她是嫦娥下凡呢？就是有人撒下诱饵，我也不会变成鱼的。” “见色不迷其精神可嘉。” 走在路灯下的柏油路上，她借着灯光开始数手里的钱。 我发现女人爱钱是种通病！为此我不禁产生了一种莫明其妙的悲哀情绪。 “今天开天辟地以来最好了，这是与你的美男计分不开的，功不可没，姓蒋的挥金如土，可见她愿在你身上摆阔气。你有唱歌的天赋，这种潜力需要挖掘，这些钱你想怎么分配？” “我无权分配，本该是属于你的，我只是跑了下龙套而已！”她的活深深刺激了我敏感的脆弱神经，唱首歌来钱就这么快，轻而易举就顶上我写的一部中篇了！不论何种职业都具备金钱的诱惑力，但我都会不动摇的坚守自己的选择，为自己所热衷的事业而奋斗终生。 “那好，我们可以吃顿大餐了。” “悉听尊便。”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55）心为谁痛 我俩合唱了一首《祈祷》，赢得了满堂喝彩，并创下了她从艺以来收入上的历史新高， 她几乎乐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去海吃了一顿生猛海鲜，回来时她主动拉着我的手问：“你说我俩像不像是恋爱中的情侣？” 我说：“你想是就是了。” “你对我怎么样？” “指什么？” “爱的程度。” “爱如泰山，情深似海，比太阳炽热，比月亮皎洁。”我脱口而出，如同信手拈来那么容易，可见誓言和谎言是相依并存的孪生姐妹，都是在走熟路子的，可这种誓言一出口的同时却发觉被心虚的谎言在悄悄地吞噬着，我的另外一份爱会从此远去吗？那是想用纸包住的火啊！我鼻子里喷着酒气，嘴里在打着酒足饭饱后的嗝，想着生猛海鲜的味道真是棒级了。 玉玲珑妩媚地一笑，挽起了我的胳膊，一副幸福陶醉的样子。 这是第二天晚上的事了。 “你对我呢？”我问，来而不往非礼也。 “忠贞不渝，死心塌地。”她斩钉截铁地说。 她也喝酒了，我不愿把这当成是两个酒鬼的醉话。 这就是所谓的海誓山盟吗？ “公主会爱上乞丐吗？”我自卑地问。 “爱情是不分尊卑贵贱的，缘份冲破了障碍，你就把自己当成是落魄的王子好了，等时来运转就会扭转乾坤的，男人在自卑面前表现出的是懦弱。” “我发现女人的甜言蜜语也会让男人酩酊大醉的。” 她笑了下说：“学问之美，在于使人一头雾水；诗歌之美，在于煽动男女出轨；女人之美，在于蠢的无怨无悔；男人之美，在于说谎说得白日见鬼。” “谬论，你否定了真诚！”但我还是为她的话笑了。 “但却有意思，往往欺骗里衬托出了美好。” 我发现她也是个巧舌如簧的聪慧女子。 天空群星璀璨，月光如水，朦胧而缥缈，夜晚缺少了白天的熙熙攘攘，显得静谧而温馨。 车辆闪烁的灯光在蜿蜓的公路上如舞动的火龙，又似流萤点亮了一盏盏灯笼。虽是冬季，但在此时并不觉得太冷。美景伴佳人，怎能不心旷神怡呢？于是，在情不自禁下朗诵了一首己写的情诗，其名为《问》： “谁在孤芳自赏里憔悴 谁在为情海捐献眼泪 每当你的出现 总会刹那温柔了我的眼 虽没相爱的誓言 但无法阻挡我的一厢情愿 何日让我的泪在你心湖里泛滥 ————” 而我背到后来竟然有些声音哽咽了，被忧伤扯起了一份心痛。曾经想和伊人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如今却在斗转星移中换作了她人，不可思议但却又是这么的实际！ “是为我写的吗？” 她微扬着头的样子，期待的神情，让我莫明其妙的联想到了嗷嗷待哺的孩子，对乳汁充满了渴望。她娇羞俊俏的脸颊上轻施脂粉，唇膏的颜色也很淡，没见过她浓妆艳抹过，所以我看着舒服。就那张淡淡好看的红嘴巴来说，让我产生不了像是吃了谁家死孩子的联想。 “你想是那就是了！”我顺口搭音地说，一时间心不在焉。 “好美好感人，你这么才华横溢，该尝试着写歌词的。” “可我不懂五线谱！” “我会作曲呀，你写我唱，这样不就珠联璧合了吗？”她高兴的笑容像天上的星星那般灿烂。 “那就不妨一试了。”我心为之所动。 在一幢楼家属楼前她停下了脚步，说到家了。我看了一下，这是一处住宅区，其建筑有些像西方欧式风格，有门卫把守，给人以巍峨气派的视觉，想必凡是在这里居住的人家都是经济富裕的了，平民百姓是望尘莫及的。 “到屋里坐会儿吧？” “太晚了，大概伯父伯母已经休息了，就不打扰了，你回去吧！” “那好，谢谢你这个护花使者，你打车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儿，明天见！” “再见！”我看着她走出数步，也刚要转身走。 “火羽，等一下！我郑重宣布一件事，明天我爸妈想请你吃顿饭，有时间吧？” “这——多不好意思。”这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并没有太大的震撼。 “你就别客气了，我俩交往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也该到我家看看了，熟悉一下门儿。” “那明天晚上好吗？”我犹豫了下说，盛情难却，也不好太推辞了。我本想补充一句：是想让我拜见一下岳父岳母大人吗？可此时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情！ “当然可以了，一言为定！”她见我答应下来，就是一脸的高兴。 我朝她摆了摆手，见她走进楼道，我才离开。 回去的路上，我点上一根烟，思绪万千，亦喜亦忧，心潮起伏不定。曾经为寒菊子写下了大量的情诗，可如今却不知她的人在何处了！这份沉甸甸的感情包袱，是否有了玉玲珑就该放下了？爱到心碎了还在等，这份痴情还值得苦守吗？！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话？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红楼梦》的主题歌《枉凝眉》从一家商店里飘了出来，那意绵绵情切切的悲伤哀怨把我的一颗心压地更为沉重了。 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酬。 我心事忡忡，迷迷登登往回走着，路上有几个出租车停下来问我打车么，但都被我拒绝了，我愿用脚步来丈量这座让我痛苦的城市。不是为了省钱，而是要在这寒冷的夜里冷静地思考一下纷扰的感情疙瘩该如何梳理开。 一辆轿车在身后驶过来戛然而止。 我下意识地朝路边退了两步，抬头看去，见车门一开，有一漂亮女子走了下来。 “火羽，果然是你，刚才一晃而过，发现像是你，你这么晚了干什么去了？”原来是楚翘。 “噢，我和玲珑吃了顿饭，刚把她送了回去。” “还是上车吧，我把你送回去，也正好有事找你谈。”滕跃也跟着下了车。 “不麻烦了，有什么事，在这里谈吧。”面对这夫妻二人，我有些手足无措的惊慌，在比自己地位高的人面前，总会产生一种自惭形秽的想法，这是自卑心理作用！ “这么冷的天，而且离你的住处还有一段路程，就别客气了。”楚翘拉了我一把。 上了车走在路上，楚翘侧着头问我：“你和玲珑发展的怎么样了？” “还是普通朋友而已！”我的回答近乎是含糊的，胆怯中却不敢去正眼看这个美艳的诱惑，但却拒绝不了一股花露水的幽幽清香扑鼻而来。她天生丽质的美貌与高雅魅力，对我有种不可抗拒的吸引与征服。 “男女间感情上的事，只要是两情相悦，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了，现在也不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听听别人的意见倒是可以，不过那也是仅供参考。玲珑才貌双全，百里也难挑出一个来，追她的人并不少，她能慧眼独具的相中了你，是你必有她喜欢的优点，你可要好好把握住机会。”腾跃边开车边说，他英俊的外表让男人也会产生嫉妒的心动，看上去沉稳而冷漠。 我不是衷言逆耳那种人，好坏是自然能分清楚的。楚翘是玉玲珑最要好的朋友，情同姐妹，亲密无间，滕跃又是楚翘的丈夫，只要是这两个人能在玉玲珑面前把我美言几句，那我和玉玲珑的爱情是有百分之九十九希望的，更何况玉玲珑的爸妈主动邀请我前去家里吃饭了呢？其目的就是把我当成选姑爷的对象来看待了。只不过我还心存矛盾，有所顾虑。 “我的家庭条件并不算是太好，又在农村，总觉得和她之间是有差距的！”我这是心里话，另外我不喜欢她抛头露面的去唱歌，那是个惹事生非的职业，但我没敢说。 楚翘听后一笑说：“现在是农村包围城市，差别也不算太大了。玲珑家的条件好，又是独生女一个，爸妈都退休了，每月退休金四五千块，又上了养老保险，可以说什么也不指望你们的，只能说是你们沾他们的光，根本谈不到负担，这么好的事何乐而不为呢？当初她交了个男朋友，就是那个已和他断绝关系的萧涵，你的英雄救美让她对你是一见钟情，由此可见你们是有缘的。如果你要是放弃她不选择的话，我敢说你会后悔一辈子的，她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这些难道还配不上你吗？就她的人品而言，我敢向你发誓保证，虽身处娱乐地方，却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洁身自爱，这些别人还求之不得呢，你好好想想吧！” “这我都明白，只是——！” “感情上的事是不可勉强的，你有足够的考虑时间，我们也不想马上听到答案。你们的相遇，就是注定的缘份。放下这事暂且不提，还是谈一谈有关你的这场官司吧，刚才我和楚翘约了几位司法部门的朋友谈了下，相互间交换了下意见，大概最近几天就要开庭了，看你还有什么要求的，用不用请律师，这只是针对你的人身所造成的伤害应得的补偿问题。”滕跃说。 滕跃这个人给我的印象并不简单，年轻有为，驰骋商坛，经的多见的广。他戴着金丝边眼镜，人显得文雅俊秀，年纪在三十以上，要比楚翘大上好几岁的样子，显得老成持重。我从玉玲珑嘴里听说，两个人是原配，他爸是市里一个什么办公室主任，手握实权。这几年一直扶持儿子在商界打拼，已经拥有了三家规模不小的公司。这年头，有权有势的人，顺水又顺风，有钱了，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麻烦你们费心了，谢谢！虽是我的事，但你们却可以做主，这一点我信得过，你们就看着办吧。不过我不想在索赔问题上大作文章，适可而止，不要以为我在趁机敲诈就好，只要双方都能接受就得了。” “你这个人很爽快，不计较得失，心胸开阔，难得！”楚翘在奉承我。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事情就好办。”腾跃说。 我和他们非亲非故，肯出手相助还不是看在玉玲珑的面子上，这就很感激了，还能难为人家吗？ 把我送到了住处，他们就走了。对于我客气的请到屋里小坐，他们都以太晚了而婉言谢绝，这样就减少了我的难堪。人家住的是洋房，而我这里比狗窝强不到哪去，是有霄壤之别的，贵足不踏贱地！ 这一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失眠了，不过想的更多的是寒菊子和玉玲珑两个人，两个在今生融入我生命一部分的两个女人－－ ———— 在第二天傍晚来临的时候，我早做好了前去赴宴的准备，穿上了最好的衣服鞋子，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也是人模狗样的。是玉玲珑打车前来接我的，也不可能两手空空去光顾那个对我来讲尚在极为陌生的家庭，尽管她说家里什么都有，但我还是固执的在商城购买了些算得上够档次的礼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56）登门做客 在她的家里，让我感受到了寒酸的乡下穷小子的那种自卑，在和蔼可亲的老夫妻俩的热情下，渐渐用熟悉拉近了陌生的隔阂距离。这个家总之让我有种有生以来踏进最富有的圣地，处处都显示出华贵而有格调。 我也得到了贵宾一样的盛情款待。 书香门第之家，自然会衬托出儒雅的氤氲气氛来的，而二位博古通今的长辈，在促膝长谈中让我受益匪浅，他们风风雨雨的经历及以诚待人的感悟就是一部精彩可读的书。 玉玲珑让妈妈陪我说话，由她亲自下厨。没想到这个娇小姐竟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这让我对她又增加了份好感。 在这显得豪华舒适的房间里，坐在绛紫色的鹅绒布沙发上，摆放在前面茶几上的果盘里色彩纷呈出了各类水果及名贵香茶。落地窗前的几盆花卉也在这寒冷的冬季里绽放的姹紫嫣红，温暖的室内足以让这种植物尽情舒展它们的妩媚妖娆。当把这看在眼里时，就情不自禁的联想到了寒菊子家里的那些花，现如今她已出嫁了，但不知那些她曾喜爱的花是否也会被精心呵护的一如昨日？想到曾几何时的往事，淡淡的惆怅与几分迷惘的失落感正似夹在指缝间袅绕的烟雾弥漫开来，无形之中就凭了几许嗟叹的感慨！ 我们三人谈古论今，畅所欲言，我也就不显得那么拘谨了。他们着重询问了下有关我的家庭及背景，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后，伯母话锋一转谈到了有关女儿的终身大事。 “火羽，不知你对玲珑的印象如何？”她显得雍荣华贵，举止优雅，保养的皮肤细腻中把真实的年纪可以淡忘了十多年，可见年轻时也定是个标致美人儿，如今的美人迟暮着实让人感伤！但和玉玲珑的相貌是不一样的，给人以不像母女俩的感觉，看来遗传那东西也并不十分可信。 “才貌双全，知书达理，很好啊！这良好品质是受你们的熏陶教育才能培养出来的。”我的心弦被绷紧了，话里的奉承竟有点儿溜须拍马的味道。 “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小在娇生惯养中长大的，脾气秉性等你们处长了就了解了，女孩子嘛，总有使小性子的时候，这一点是需要谅解和包容的，但她绝不是无礼取闹的那种人，不是我王婆卖瓜，她一向是乖巧懂事的。尊老爱幼，富有同情心。”伯父在如数家珍一样在介绍中夸奖着自己的女儿。 “如今我们年纪大了，对人生也没过高的奢望，只盼着玲珑将来能有个好的归宿，这样我们夫妻俩也就可以安度晚年了。她喜欢你，谁都能看得出来，在找男朋友这方面，她一直是挑来选去的，偶然中遇到了你，她就对你情有独钟了，看来是冥冥中缘份自有注定。只要你也喜欢她，我们没什么要求，只希望你能给她幸福就心满意足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她妈说的语重心长，诚心诚意。 “我的家境并不是太好，这是可想而知的，我怕高攀不上——”我有些脸红脖子粗的，心有胆怯。 “这并不重要，你年轻有为，可以说前途无量。你现在是个崭露头角的作家了，只要肯努力，将来必会成为家喻户晓的大作家的。你所发表的作品，我们也拜读了，真是不错，看来你有这方面的天赋。等我们老两口百年之后，这份家产还不是你们的。玲珑也不是爱慕虚荣贪图享受的那种女孩子，只要你能对她好，我们就放心了。我不是夸奖她，其实我们的女儿真的是很优秀，孝顺懂事，多才多艺。像这样的好女孩儿，自然是不缺少追求的人了，可她却从没有对哪个男孩子认真过。可这次却对你动了心了，这是你们的缘份，你们都要好好珍惜才是。” “承蒙不弃，我会尽力而为的。”他们的话都让我感动，但在这种事情上我不敢打保票。我这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能得到赏识只能依赖这份“才华”了。 我对这份不劳而获的家产并不感兴趣，更不能对他们感激涕零的承诺当他们寿终正寝时为他们披麻戴孝的话。 这时一直在厨房忙碌的玉玲珑腰系着花围裙走进了客厅，笑盈盈地走到她妈妈跟前搂住脖子撒娇道：“爸，妈，你们这么快就想把我扫地出门了，想推卸责任这是不可能的，我这辈子就是不嫁人，非缠着你们不可！伺候着你们，报答你们的养育之恩。” 她妈妈就笑容可掬地拍了拍她的手说：“就别说这种口是心非的话了，不过听了到也顺耳。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成冤家！” “我才不嫁给他呢，他这个人呆板又低调，而且脾气又倔犟！”说这话时玉玲珑在拿眼神瞟着我，还是笑逐颜开的。 “像火羽这样老成持重的年轻人并不多见了！嫁不嫁是你自己的事，我和你妈也不干涉。” “别等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的，到时哭鼻子就好，是谁老在我们面前夸奖人家来着？”长相慈眉善目的伯父取笑道。 “真是没想到，你们就这么快中了他的糠衣炮弹缴械投降了？看来明知是火坑我也得跳了，没办法！”玉玲珑佯装一副无可奈何的可怜样子。 我坦诚地说：“只是，以我目前的处境，自己的温饱都是难题，我怕是不能给你幸福！” “我可以养你，供你专心写作，等你将来事业有成，飞黄腾达了，在来报答我。”她说完，在路过我身旁走向厨房时，还没忘了对我扮个鬼脸拧了下鼻子“哼”了一声。 最难消受美人恩！ 我的心情里迅速填满了幸福感，做为一个男人，要是能有如此美丽娇妻及这样开明的岳父岳母，实在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在这一刻我终于决定，玉玲珑这个老婆我是要定了。有了他们对我寄予厚望，我又岂能辜负他们的心愿？重任在肩啊！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当玉玲珑走出去后，她妈微微皱了下眉头说：“火羽，也不拿你当外人了，其实我和你伯父一直对玲珑所爱好的唱歌这职业并不是太赞成的，一个女孩子整天东跑西颠的，让我们担惊受怕，可谁又劝说不了她，真拿她没办法！以后你们常在一起的时候，希望她能听你的话，你就——” “任何时候文艺界都并不好混，歌星就那么好当呢！我们倒不希望她能成为什么明星，却盼望着她能平平安安地过着平常人的生活就得了。将来相夫教子，才是她的幸福。”她爸也叹了口气。 “伯父，伯母，看得出玲珑很热衷于唱歌，这是一个人的爱好，恐怕我也无能为力！” 没想到对我所担忧的一点她爸妈早就有此想法，这是不谋而合。 “我知道，要想改变一个人所喜爱的职业是很难的，这得慢慢来，不能急于求成，以后就麻烦你多费心照顾她了！” “我会尽力的。”我说。 她妈说：“最好是早早结婚，早早有了孩子，她的心也就不那么野了。” 在我一进这个家时，玉玲珑就把她从小到大所获得的文艺奖状拿出来给我看。在她甜美得意的笑容里，我似乎能看到掌声、鲜花、红地毯是她所追求的梦想。 在餐桌上，我品尝到了丰盛的菜肴，玉玲珑的手艺真是不错。我想：我能娶一个会炒菜做饭的老婆，就是我的福气。我跟未来的老丈人喝了一瓶五粮液，并没有隐藏自己的不良习惯。 吃过饭后又说了会儿闲话，我就起身告辞要走，他们再三挽留我住下，说有闲着卧室的，我却执意不肯。 在一个陌生环境里睡觉，总觉着不如我那“狗窝”里自在舒服。 玉玲珑依依不舍地送我。 夜色一如昨晚，只是月亮似乎是要比昨天更残缺了一些圆。要近腊月时节了，时光在不经意间匆匆飞逝而过！在这时光荏苒的岁月里，每个人都在履历着患得患失的人生，失去与得到是共同的主题。 走在路上，玉玲珑主动挽起了我胳膊，她问：“你觉得我爸妈怎么样？” 我看了她一眼说：“做老丈人老丈母娘我很满意。” 在那个三口之家里，我能看到和感受到幸福和快乐的，那是个充满温馨和睦的家庭，让人羡慕。 “去你的，讨厌！美得你！”她这么说着，却把身体紧紧依偎着我，把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她那淡淡温暖的体温在我的身上迅速蔓延着，让我的灵魂不再空虚寂寞。 一对老夫妻相互搀扶着颤颤巍巍从面前走过，岁月压弯了他们的佗背，时光染白了他们的黑发，风霜的刻刀在他们的脸上留下了抹不去的皱纹痕迹，衰老的脚步在把他们紧紧跟随。 我们这老一对少一对的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两个年代相隔的甚是遥远。 玉玲珑回了下头问：“你说他们幸福吗？” 我说：“幸福是在恩爱里酝酿的。” “我想象不出若干年后我们会是什么样子的？” “只要我们也恩爱，我想应该是一样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57）爱意缠绵 没走几步，玉玲珑就“哎哟”一声，原地蹦跶了几下就蹲下了身子。她的样子，让我瞬间联想到了山上的野兔。 “怎么，踩夹子上了？”我稍有一惊，急忙去看。 “是崴脚腕子了，你究竟是还有没有同情心？还开玩笑！” “重不重？” “不太痛。” “在这苍蝇上来都会劈岔的光滑路上，怎么就——哎！看来这真是人有失足、马有失蹄。我还是把你送回去吧，我背你好了。” “你的伤没事吧？” “没问题，我早已炼成金刚不坏之身了。” 她很安静地趴伏在我的背上，我原路返回。背着她，我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寒菊子，心痛依旧，只是往事已显得朦胧和恍惚了。 “火羽，现在我好幸福。”她像是梦呓般喃喃自语，陶醉其中。 “我这个猪八戒也有同感。”我收起了对寒菊子的回忆。无论我怎么爱着她，她也不属于我的了！长痛不如短痛，放弃她就是新的开始。 玉玲珑咯咯笑了，在夜晚听起来格外悦耳。她的胳膊紧紧搂住了我的脖子，脸部像在撒娇的猫咪乖顺地蹭了蹭我的肩膀。身上虽说是趴伏着一个“千金”，但我觉得并不重。 “你这么优秀，就没有女孩子爱过你，或者是你追过别人？” 寒菊子爱过我吗？我又追过她吗？ 我叹息道：“往事如烟，不堪回首！” 我曾经想牵的手如今却被别人牵着！ “我听楚翘说起过，你像是也恋爱过？” “现在我一挥手，往事已成空了。” 在门楼前，一个年轻保安走出来，关切地问：“怎么了？” “不小心崴了脚，没大事的，谢谢！”我被这份关爱而感动。 我听到了背上的人儿在小声偷笑。 在楼前，把她放下。 “别装了，就这鬼把戏，是骗不了我法眼的，回去吧！” 她含情默默地看着我，抿嘴而笑。然后她旁若无人地扑入我怀里，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激动之情不可言喻，我终于尝到了爱情的甜蜜，这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吧？！ 在回去的路上，我心里还甜滋滋地抚摸着她在我额头上留下的一吻，遗憾这吻没有落在该落在的位置上。 这是在悲伤的拐角处遇见了幸福。 有女朋友的感觉真好！我曾无数次设想过自己能够拥有斑斓绚丽的爱情，花前月下的缱绻缠绵，那是轰轰烈烈的，亦或可歌可泣，也许现实中的平平淡淡会更贴近真实些的。英雄救美，自古佳话，芳心所属，夫复何求－－ ———— 没过几天，我的案子也得到了彻底解决。 刨除了医疗费用，我得到了四万元的赔偿，那两个恶棍也得到应有的入狱惩罚。那天开庭我也到场了，一审判决。我想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法律是不容情的。有些细致情节，自当不必描述。我想把因这官司所花费的钱还给玉玲珑和楚翘夫妻俩，可都被他们一笑拒绝，我想宴请他们，但也不肯赏脸。这样没有深交的朋友却是如此的够意思，真是送佛送到西了。从此心里揣下感恩戴德人情债，期待有一天能偿还。我知道，现在求人办事不容易，尤其是打官司告状，空口说白话不行，老话就说了：穷死别做贼，冤死别告状。请客送礼是必然的，哪不上油哪不转悠，有钱能使鬼推磨，就这世道！ 我从未曾见过如此多的钱，拿在手里如捧刺猬，不敢冒然拿回家，那样不说明来路会遭受非议的，无法证明自己的安分守自。于是，暂且在银行开了个户头，存了起来。 就这样，我和玉玲珑的关系以良好的势态在稳步向前发展着，曾经彼此心照不宣的恋情现在成为是有目共睹的了，如同婚姻的殿堂只差按下按扭门就会为相爱的人而打开了。 在后来，有两次那两个面目狰狞恐怖的家伙如同凶神恶煞般出现过我的噩梦里，惊醒后依旧是心有余悸，冷汗淋漓。 有一天我和玉玲珑珑偎依着信步在环形立交桥上，凭栏远眺风景尽收眼底。戴着手套手扶桥栏，丝丝凉意慢慢传来，俯瞰下面的车水马龙，不禁神思悠然，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嫁给我吧？我将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你希望对你的考验就这么短暂吗？”她闪动着密而长的睫毛，水汪汪的眼里跳动着顽皮的光彩，微扬着头在看我。 “你不觉得柏拉图式的恋爱是对精神上的摧残吗？”不知为什么，我当时竟心虚的没敢去看她的眼睛。难道我对寒菊子的爱不够彻底？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还是我狭窄的心灵空间容不下两个女人的位置？人是善变的动物啊！ “不敢正视别人的眼睛，所说的话多数是谎言！” “不能否认的是，很多女孩子是在男人的谎言中自我陶醉的长大的，这需要靠你的智力来判断了，希望你也不会例外。” “我很欣赏你的花言巧语，简直要飘飘然了。” “两性之间有三种征服力量。” “洗耳恭听，愿闻其详，请教了。” “一是相貌，二是语言，三嘛就是－－”，“肉体”二字我却羞于启齿，如果没有利欲或别的企图，大概也就是仅此三种吧。 “是什么？”她的态度认真而诚恳。 我本想一笑了之，见她像学生一样有求知的渴望，就忍不住又说：“可想而知。” 她咯咯一笑道：“含蓄，莫测高深。” 我想世界上并非就我一个聪明人，她也会想到的。 “你不该搞写作，当个说客，或鼓舌弄噪在政坛，也许会更为出色的。” 她的话里我听不出讽刺意味来，在恭维和赞扬面前我是个弱智，呵呵－－ “雕虫小技，骗骗傻姑娘尚可，至于别的嘛，大材小用不说，胜任与否就不得而知了。” 我的话又引来一串她银玲般的笑声，随后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向我靠近，接着一只温柔的小手并按住了我的手，虽说她也戴了手套，但我也感觉到了暖流缓缓传递到了手背上。 “不管你是甜言蜜语也好，可我的心已在这天花乱坠里被俘虏了。只是在此时此刻，你不觉得缺少点儿什么吗？” “是什么？” “真诚！最好是下跪并且献上鲜花，这样本小姐就死心塌地的义无反顾了。” “祟洋媚外，数典忘祖，我是个遵守传统道的人，请别灌输我西方思想。” 她就嗔怪道：“你总是有说的，巧舌如簧，我甘败下风好了！” 我对她抿嘴一笑说：“这才是以后夫唱妇随的良好开端嘛。” “美得你，真不知羞！”她嘴上这么说着，可头却依靠在了我的肩膀上。 这时我有种自豪感，认为女孩子是很容易骗到手的，得到了其芳心与得到其人的距离并不遥远了。在我心灵的牧场里，她变成了一只温顺可爱的羔羊，皮鞭已不再是用来惩罚约束的刑具，是用来指挥演练的魔棒，她的命运仿佛已掌控在了我的手上了。 这时桥下有十几辆高级轿车缓慢行驶而过，排在第三的是辆格外引人注目的花车，汽球和鲜花及飘扬的绸带是那么的光彩夺目，看了使人羡慕和神往。居高临下，看不到新娘子是啥动物变的，所以未免有点望洋兴叹。 “好排场呀！”玉玲珑惊喜中很是感叹。 “羡慕吧？”我瞟了她一眼。 “你说呢？” “我不是女人，没有这种心理要求。” “你是作家，该是懂得女人的。” “虚荣心作祟而已！你要是喜欢的话，等娶你的那天，我会号召我们村子里凡是有毛驴车的人家全体出动，数量不够，就抓些蚂蚱，那一定是别具一格的，新颖别致，场面不失为轰轰烈烈，也让你风光一回如何？”我戏谑道。 “还没到时候呢，就说这种抠门的话了？”她撅起的嘴巴能拴住一头驴子。 我心里暗笑，嘴上却说：“我要让你明白，我是个勤俭节约的人，不喜欢铺张浪费，这一点你该荣幸去吧！” “你的借口总是比别人的多。” “是借口也是理由。” “我要是不愿意呢？” “志不同不相为谋，随时都可以分道扬镳，你不是我手里牵着的宠物，更不可能把你别在裤腰带上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58）有关隐私 “你变心了吗？”她诧异地看着我。 “我心依旧，日月永恒。南墙不倒，陪你到老。” “你真坏，用这种伤人心的话来戏弄我！”她擂了我一拳，心花怒放地笑了。 有些时候我总是傻傻地想，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含在嘴里或捧在掌心里，让她不弃不离地伴随在身边左右，这样就会让自己有了安全感的。 “我真心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个遵守三从四德的人，重新树立女人的形象，别翻身了就忘乎所以，把老祖宗的道德规范弃如弊屣，不然把孔孟二位气急了都要从地里爬出来要给女人扒皮抽筋了！” “你是个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女人好不容易刚从千百年来的封建思想压迫中解放出来，还没扬眉吐气够呢，你就忍受不了了？”她扬了扬眉，很是得意的样子。 “有些女人弃自尊廉耻于不顾，给了我蔑视的机会！” “这是你偏激的想法，不能让心理平衡了，是种变态意识，无论对错好坏，男女都该享有共同权益。”她说的是义正严辞。 沉默是金了一会儿，我轻轻叹了口气，不愿喋喋不休争辩这个话题，并非是理屈词穷，也不认为我的话是对牛弹琴，她的话也不无道理。 “无话可说了吗？”她对我粲然一笑，得意洋洋了。 我冷哼了一声说：“你理解‘得寸进尺’的成语吧？请别拿出登着鼻子上脸的那种架势来。趾高气扬什么，你想让我把你抱到斗鸡场上去吗？可惜你不是雄的！我不想继续讨论下去，是怕你露出黔驴技穷的那根尾巴来，到时丢人现眼的会是你！” 她瞪了我一眼，一脸不高兴地说：“我曾一直认为你是谦谦君子，没想到今天能说出这种刻薄难听的话来！” “就当是锻练你心理承受能力好了，也是个给你经受考验的机会。”我跟寒菊子在一起时总是相敬如宾的，没机会发挥这嘲讽的才能，所幸今天就把她当成我伶牙俐齿下的替罪羊了。 再看她时，鼻子被气得有点儿跑偏，五官险些要错位的来个“乾坤大挪移”了，没有拂袖而去，只是对我不再理睬了，索性去用眼睛跟踪那辆婚车去了。看来忍耐性还不错，大概受了书香门第的潜移默化。 见她癞蛤蟆干鼓肚的样子，我却忍俊不禁地哈哈笑了。 她对我开心的笑声无动于衷，竟似充耳不闻，人看上去像是麻木不仁的木偶。我自知有的话的确是太过份了，谁能接受？可是复水难收，心中不免产生了歉疚。伸出手去拉了她一把，她把身体牢贴在桥栏上如壁虎附墙，我一用力，她就顺势扑进了我怀前。 老鼠岂敢跟猫较劲？ 这是我的第一次真实恋爱，尽管我爱她，却绝对不会像别的男人那样低三下四的去讨女人的欢欣，我要证明的是，我是个有强烈自尊心的男人，讨厌那些虚情假意的讨好，害怕被女人甩了的一副奴颜婢膝样，那样换来的也是让女人瞧不起，反而会助长了盛气凌人的女人睥睨的嚣张气焰，其结果也是得不偿失。 她没吱声，但脸上明显露出了一丝不够纯洁的笑容，目光还在执着地测量着与那辆婚车的距离。 我想说顺从是女人良好的美德，但又顾虑到再次刺激她的某根敏感神经，也就索性若无其事地顺着她的目光瞧去，借题发挥地说了句：“世上又少了个处女！” 这年头，也许那个新娘子早已经不是原装的了。 她转过头来狐疑地看着我，说道：“听你这怜香惜玉的话里总掺杂着心术不正呢？” “国家在开放，人的本性也在开放，未婚同居的现象是屡见不鲜的了！”我有些感叹，中国是受礼教传承的民族，在这一点上不知是进步了还是后退了？！ 她嘲讽了我一句说：“你要是想找处女的话，最好是提前到幼儿园里去预约，否则希望不大！” 我一惊，就大着胆子问了句：“你是吗？” “是什么？”她明知故问，脸上泛出一片潮红。 “处女？”尽管这问题涉及了忐忑尴尬和个人隐私，但我还是直言不讳了。 “低俗！”她顿时有点儿恼羞成怒，企图挣脱我，但被搂住的腰又让她这只可爱的小鸟插翅难逃。 “我的人格本来就介于高尚与低俗之间的。”我无法用婉转来诱导她的实话，这时就想到了那个一表人才的萧涵了，做为一个男人，我想在没结婚之前连女朋友的身子没沾就被戴上了绿帽子，虽说是不冷不热吧，但是放在谁身上也不愿意的，当王八的滋味肯定是不好受！ 于是乎，就有了恶毒的诅咒想法，倒希望起了她前男友那个萧涵是有性功能障碍的患者，或者说是被阉割了的太监那会更好。 她没言语，这是让女孩子羞于启齿的问题，也很尴尬难堪。 “说呀？我应该现在就有权力知道。”我却有些急不可待了。 她终于屈服在了我不依不饶的倔犟之下，不敢正视我，嗫嚅地支吾道：“等结了婚你不就知道了吗？” “我想听到的是实话，不是敷衍。”我在执着地侵犯着属于她个人的隐私权。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她的话有些挑衅的味道。 我的胳膊不由自主地脱离了她的腰部，心底泛起了股茫然失措的感觉，仿佛有种阴影顷刻间笼罩了过来，压抑而失落。 她错愕地看着我说：“你很在意是不是？” “那是当然了，我是一个一切都希望纯洁美好的男人，尤其是爱情，容不得半点儿隐瞒和欺骗。”尽管我是个贫穷者，但在钱财上可以大方的毫不吝啬，而在这种事上却不想麻痹大意，也不愿做心胸豁达之人，宽容就是放纵。我甚至想对她说：你看见没有，搞废品回收的，有收购破鞋烂袜子的吗？这话我怕伤着她，所以没敢说出口。我守着寒菊子几年，却让她“完璧归赵”了，像我这样愚忠的护花使者，世界上能有几人？ 她忸怩羞怯地低下了头去说：“当然是了，我也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是什么？”我的心头一喜，但还是用以装糊涂的话是想诱惑这条小鱼自动上钩。 “你希望的了。”她像是少女怀春的一副模样，在意中人面前胆怯而温存。 “我希望什么？”我像是个教唆犯，在执意怂恿她的就范。 “你混蛋！”她有点儿恼羞成怒了，气鼓鼓地撅起了嘴巴。 “说！”我的目光在紧紧逼视着她，那架式就像在严刑逼供，可身上的每根神经都刹那间绷紧了，有点儿窒息的憋闷。 “这对你很重要吗？”她总想找到逃避开直接回答的机会。 “一个男人的尊严胜似我的生命。”我在步步紧逼，仿佛看到了一只掉到陷阱里的猎物在苦苦拼命挣扎，那在我这里也是无济于事的，在铁石心肠下绝不能姑息纵容，我的冷酷里缺少的是怜悯，在我面前请不要抱有侥幸心理！ 她又想逃开，但被我给牢牢抓住，只转了一个圈儿，形同一头倔驴被缰绳给束缚住了。可她甩起的长发抽打在了我的眼睑上，引发了一阵*的疼痛。 “是——处女。”无可奈何之下，她的声音就像是出自于蚊蝇之口，在我听来有如飘忽朦胧的很遥远，抓不住切实可信的程度。 不过也着实足够令我振奋的热血沸腾了，在无所顾忌的情形下，一把把她婀娜的娇柔身躯拥入在怀里，托起了那张白嫩绯红的香腮，在她还没做出任何反应的同时，我的嘴几乎是强迫性地印在了那张鲜艳如花瓣的芳唇上。 我把一个男人也是珍贵的初吻给了她，这个已经是让我神魂颠倒的美丽女孩儿，并且殷切盼望着这个就是自己千辛万苦寻觅到的可厮守终身的女人，此时的寒菊子已躲藏在我心里的某个角落里不敢抛头露面了，想必是也有意成全我，怕打扰了我的好事，难道我为她所付出的痛苦还不能在别人的身上索取一点儿幸福的回报吗？就让我当一次喜新厌旧的负心汉好了！ 玉玲珑的唇角里发出了一串低低的嘤咛，柔软的身子扭舞如蛇，不可抗拒地被征服在我近乎是贪婪的吸吮之下，在这冲动的一刻我愿化身为蜂儿蝶儿做贼一次，偷食到花蕊间可以饕餮的甜蜜而丰盛的大餐。这是无比深情的一吻，虽说缺乏经验但也一学就会了，因为她也随之配合的很默契和投入。一亲芳泽，妙不可言。 在众目睽睽的立交桥上，我有些忘乎所以了，也知道这种明目张胆是厚颜无耻的，但这种英勇无畏是在完成爱情史上的一次壮举。 我在她耳畔说：“请原谅我的大男子主义，我的封建思想，我无非是想自己的女人应该是属于完美无瑕的。”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59）泪蒙双眸 “你真是个很奇怪的人。” “我只想让将属于我的女人回到三从四德里去，但杜绝男尊女卑的那种压迫。” 我放开了她，我以胜利者的姿势在看着她，她那副腼腆中羞答答的样子，让我倍感怜爱。 “我还不属于你的女人呢，等到时候看吧！看把你美的，这回你该满意了吧？原来以为你总是一副彬彬有礼的君子呢，没想到还隐藏着徒匪流氓的一面！”她仍娇喘吁吁地嗔怪道，但在她的脸上我能看到幸福的笑容。 “那个姓萧的没再纠缠你吧？” “早就跟他一刀两断了。” “是遇见了我你才移情别恋的吗？” “是在遇见你之前就提出了要跟他分手的，根本也没跟他多交往，是他一厢情愿的。说这话，是你的魅力就那么大吗？” 她让我迅速产生了一个冒昧而大胆的冲动想法，拉起她的手说：“跟我走！要让你看到我的多面性。” “去哪里？干什么？” “口说无凭，我得对你验明正身。” “你发什么神经嘛？！”她也有些急了。 我二话不再说，拉着脚步踉跄的她就像是在牵着一头尚且有待驯服的家畜，比喻虽不美但也能表明其意。（女性朋友们看到此处千万莫怪，请原谅我的有口无心就是了，理解万岁嘛，谢谢！呵呵——） 还没走出几步，一辆出租车迎面驶过，我拉着玲珑躲在路边。只是无意中朝车里匆匆瞥了一眼，车迅速而过。只是那么一眼，我的血液好似在瞬间凝固了，一颗心有着撕裂般的痉挛痛楚。那一眼，我的视线里包容住了一个令我终生难忘的女子，她就是让我一直以来朝思暮想的人儿寒菊子。当时我也觉得怕是自己眼花了看错了人，但车走出了老远她还在回头向我这里张望呢，因为她有晕车的毛病，所以车窗摇下了半下。她那落漠而忧伤的眼神，带给了我铭刻肺腑的痛！ 假如说刚才我的行为是被打了针兴奋剂的，那么现在我就恰似当头泼了盆冷水。傻愣在那里像是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法术，扮演了木雕泥塑的傀儡，泪水刹那朦胧了双眼，视线里模糊了那个我再熟悉不过了的面容，依稀如绽放在夜晚的烟花瞬息万变的消失在黑暗之中了，在鲜血淋漓的心里打捞到的是一阵晕眩的茫然失落！ 寒菊子，我爱的人，恍惚中给了我隔越时空的感觉！不可重复的日子，筛落了多少遗憾！ 有多少个清寂的月夜里，留有我伶俜徘徊的身影，相思为了谁？痛苦为了谁！ 我无意识中松开了紧握的玉玲珑的手，为什么越是想忘记的却偏偏要在回忆里更加奠定牢固基础？！ 我在这里与一个女子打情骂俏，色迷心窍的戏闹，却被珍藏在心底的一个女子给看到了，这是被命运导演的一幕闹剧吗？ “你怎么了？” 一个想唤醒我清醒意识的声音宛若来自缥缈的。 我努力紧眨了几下眼睛，让酸涩的泪水在眶中打了几个转又被吞噬掉，去汇集到泛滥的苦水里变作波澜壮阔的汪洋，把一颗因爱而遍布累累疤痕的心肆虐浸泡！ “你这究竟是怎么了？”此时的玉玲珑已是慌了手脚，她在摇晃我的身体。 我的魂魄好似又归窍了，有气无力地说了句：“没什么。” “那你这是——你认识那个女的？”显然她也看到了寒菊子，才会有此猜疑地追问。 我摇了摇头，其神态一定是很麻木很机械的。 “你说，她是谁？” 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肯定会唤起一个女人充分的嫉妒心理的。 我已没心情回答她的询问，加快了步伐逃避似地走开了，而玉玲珑却似跟屁虫一样尾随在后甩不掉。就是她掉头走开，我也不会强拉硬拽的，起码我敢承认自己在女人面前不是那种低三下四的人，但此时却被搞得有些狼狈不堪！ 当我情绪低落的回到“狗窝”时，把疲惫的身子掷到了床上去，点上一根烟猛吸着，浓浓的烟雾很快就笼罩了朦胧视线，而玉玲珑则是样子有点儿胆怯的站在一旁，满脸疑惑的在目不转睛地瞧着我，像是发现了来自外星球的稀有动物。 我依然以沉默对抗着她的冷静，任凭她有千条妙计而我却有一定之规。如此保持距离的对峙，时间好似都凝固了。 最后还是她隐忍不住的把小脾气给放下了，走上前来问我：“你这是咋的了？好像丢了魂儿似的！” 我摇着头说：“没事，对不起！” 这是我们交往以来第一次闹点儿小别扭，也不怪她，是我突然抽风似的架式引起了矛盾的。 “你和那个女的是什么关系，能实话告诉我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叹了口气，跟寒菊子的关系我一直是对她保密的，本来是光明正大的事，如今却给弄糟糕了，看情形这误会是需要解开的！ “她是寒菊子，我和她是一个村的，也可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玩伴，后来又是几年的同窗好友，就这些而已！” “就这么简单？” 我点了下头，我想复杂些，可就偏偏会是这么简单，这么简单就让一个爱情上的傻瓜坐困愁城，寝食难安！ “那她怎么没叫停车呢？” “大概是她没认出是我来，或者是早把我忘记了吧！” “这怎么可能呢，我看她的眼神就觉得你们之间不一般，如实招来吧？” 我在她面前如同是个被审讯的罪犯。 “有什么可招的，她已经嫁人了！” “噢！”她瞪大了眼睛，一时间傻愣在了那里，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 擦肩而过的偶遇，竟会给心灵带来如此惊涛骇浪般的震撼，有着揭开尚未愈合伤疤的疼痛，如果不曾深爱过，哪会有此敲骨吸髓的感受！ 吸了口烟，闭上了眼，感觉到眼睑里有浸湿的酸涩。 “你们相爱过吧？”她的音调在颤抖。 “有缘相爱无缘相守！” “你很在乎她是吗？” “往事已灰飞烟灭，回首时已缺乏了意义！” 于是，我简单的讲述了我和寒菊子的故事。 “你们的故事很感人，由此可见，你是个正人君子。” “傻的可爱吗？”我苦笑了下，见她脸上的气恼和难过都立时烟消云散了，两眼泪汪汪的像是被感动的付出了同情及母性的慈爱光芒，我闭上了眼睛。 之后，我感到有一只手在抚摸我的脸，在眼角处轻轻擦拭着，我的心随之振颤了一下，激动的热浪澎湃了情感的湖水。一阵突来的忘情，我抛掉了手里的烟蒂，把她拥入了怀里，床随之剧烈震颤了一下，她温暖的鼻息扑面而来，并且带有脂粉的淡淡清香，我的眼还是没有睁开。她的丰满胸脯倾伏在了我的身上，这近距离的接触让我体验到了温暖的柔情如波浪袭来，振奋不已。 这时像是有雨滴落在了我的脸上，泛起了湿漉漉的感觉。惊愕地睁开了眼，却发现她那芙蓉似的粉嫩面颊上已是泪雨纵横了。 “玲珑，你——” 我没说出的话已被她柔软的嘴唇给堵住了，她献上了火辣辣的热吻，一阵晕眩畅快的感觉在浑身如溪流淌过，使我迅速沉浸在了温馨的享受之中了，香舌在伸缩搅拌中使得津液得到充分分泌。 当她抬起头时呜咽道：“你跟她之间一定是经历过刻骨铭心的事情，不然你一个人怎么会来这里，就是为了逃避，我好怕你不再爱我了！” “现在，我愿意忘掉不属于我的过去，把你当作永远的唯一。”我伸手在擦她脸上那晶莹的泪珠儿，心里充满了怜爱的柔情。 “我有幸找到了一个重感情的人，看来跟萧涵断绝关系是明智的。” “当时你就会知道我们会相爱的吗？” 她茫然地摇头说：“当时我也不知道你就是楚翘说的人。” “所以经历了英雄救美，我们才会相识。” “只要是上天注定的缘份，就是不可改变的。” 我一时间呆住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60）冲动的爱 “你——你是处男吗？”她嗫嚅地问，像是学会了我的无耻，这是对我的回敬，也是因为还在怀疑我跟寒菊子之间清白的可信度。 “女人也在意这个吗？” “女人也需要公平的。” “男人无法证实，女人可以验证。” “什么意思？” “你懂得。” 于是，在不可控制的冲动下，我把她按倒在床上，手就开始不老实了，她还穿着桔红色皮大衣呢。 “你想干什么？” “既然你爱我，就应该爱我的‘狗窝’！我已经失去了一个我爱的人了，所以不能再失去你！” “这——” 窗外有一缕阳光灼痛了我的眼睛，放开她起身去拉严。 进了“狗窝”就是我的地盘，只有“雌雄二狗”同处一“窝”，我就迫不及待又无所顾忌了。 她有所警惕，从床上跑开了，并没有夺门而逃，只是惊怯地问：“你想干什么？” “你懂得。”我上前抱住了她，双手肆无忌惮了起来。我是看不见自己当时的表情，如果要是在镜子里看见，我想连自己都不会认识自己的，肯定是有着畜生一样的可憎。 恭候在一旁的那张床，就是温柔乡。 “你可别胡来。”她在躲闪中拒绝着我的无礼轻薄。 “还用我霸王硬上弓吗？”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寒菊子，所以不想再失去这个玉玲珑。以目前的情况来说，我跟她之间的条件来比较，她的那种优越性是没法可比的，我只是个寄人篱下的房客！要说我有多大的理想和抱负，在没实现之前，都纯属是痴人说梦。我的过分要求，并不能说明我这个人就道德败坏了，那是出自爱情拥有的占据，是怕失去她。 “不行的。” “为什么？” “我——我来‘大姨妈’了。” 这个我懂，指的是月经。我以为这是搪塞而拒绝的话，所以倔犟的想得到证实，执意地要对性的奥秘进行探索。于是，几乎是强迫地把手探进了她内裤里，果然就碰触到了卫生巾的东西，这让我大失所望，激情顿失，这在突然间变成了对我冲动的惩罚！ “你‘大姨妈’来的真不是时候，看在你亲戚来的份上，就让你暂时逃过一劫吧！” 我多少还对女性的生理周期了解一点点的，有了关爱女性健康的挡箭牌，我也只能是在无可奈何中选择放弃了。我未免有些沮丧地放开了她，背对着她又点燃了颗烟，猛吸着，肯定是有着一副贪婪的瘾君子模样。 她从背后默默地环抱住了我的腰。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冲动！” “因为爱你，所以我会把自己变成你的女人的，请耐心等待，好吗？”她在温柔中喃喃地说。 “也许，我——我并不适合你！” 我感觉到她的身体震撼了一下。 “为什么？”她诧异道。 “以我目前的情况，是无法给你幸福的。对你来说，选择我是你的错误！” “请不要这么说，在你面前，我已经变成了扑火的飞蛾。我坚信，只有真心相爱的人才配拥有幸福。” “可我现在什么也给不了你！”就那几乎是用命换来的几个“不义之财”能保障她的幸福吗？！ “爱，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只要你肯给我，我就是幸福的女人。” “可我——” “别忘了，你的理想是成为一个作家，只要你努力，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作家的。你有才华，我相信你，你会给我带来荣耀的，能给我一个美好的未来。” 她这话让我激动，我抛下了烟，转身去紧紧拥抱住了她婀娜的身体。此时的玉玲珑，已经成了我生命中重要的一部分了。也许，正是因为当初我害怕自己给不了寒菊子幸福一样，所以才没有信心和勇气对她表白爱情，才会导致错过了姻缘！ 此时，我掉下了能够充分证明我脆弱的眼泪，并且开始尝试着用一张哆哆嗦嗦的嘴去寻寻觅觅地捕捉到了一张唇。 这是惬意销魂的。 她在我的怀里变成了一只驯服的绵羊。 我不知道，在这一吻之后她会不会当着我的面吐唾沫，那可是对我的不尊重。 因为我是一个不爱漱口刷牙的人，是怕残留在齿缝间粮食的精华被浪费掉，呵呵—— 那天，为了表明我所说的都是真的，还特意打开抽屉取出了寒菊子曾经送给我的那串风铃来，那上面每一颗“心”型里面折叠着一句话：火羽，其实我爱的人是你呀！ 这句话里，仿佛包含了我和寒菊子之间的一切，也可以让玉玲珑涣然冰释的了—— ———— 我和宁悦然握手了，这并不不等于是言合。 是他主动在尴尬中握住了我的手。 说实在的，跟他握手我真的是有些不情愿，那是因为在我的心里已经是无法再把这个同学当朋友看了，是他的魔鬼之爪玷污了我的女神寒菊子。另外，也把无名怒火烧上了一个站在不知道是什么牌子轿车前的一个打扮狐媚女郎身上。 狗男女！ 我的左手里拎着刚买的肉和菜，菜市场里的人像蚂蚁赶蛋一样拥挤不断，这个时候我才承认计划生育的好处。在我往回走时，却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一幕，宁悦然竟然和那女子拉着手有说有笑的，看上去十分的暧昧，我的心就开始为寒菊子而痛了！ 李鸿雁的话一语成谶，得到了印证。那天在见到寒菊子的车上，并没有看见宁悦然。 他也没想到会遇见我。 “听说你也来城里了，在忙些什么？是不是找到了好工作？” “比不得你有闲情逸致。”我话里带刺儿，向站在一旁的那个女的瞟了一眼。她给我的第一直觉和印象，只是个雌的，就这么简单。 他不好意思地一笑，对那个女的招了下手说：“晓丽，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就是我对你常说的，搞写作的那个才子，我的好朋友，白火羽。” 晓丽就姗姗走上前来，一脸的笑容可掬，很礼貌地摘掉了手套，大方地向我伸过手来：“久闻大名，作家，你好！” 她在给我戴高帽子。 我同样很不情愿地跟她握了下手，但没产生任何感觉。我的眼睛匆匆在她还算标致的脸上一掠而过，在心里并没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我是个不是对所谓称得上美女就会怦然心动的男人，这一点自己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不过她的声音挺好听，若在鸟市上出售，肯定婉转到被列为名鸟极别里的了。只模糊的记得她擦胭抹粉，描眉打眼，冷眼看上去，说俊不俊，说丑不丑，在丑俊之间给夹住了，不上不下的。外穿棕色貂皮大衣，紧身酱黄色裤子，高跟长筒皮靴，总之在她身上能够看到冬天的到来了。不管这身打扮搭配的合不合理，好不好看，都是无关紧要，但显而易见的是她很富有和阔气，戴有金项链金耳环。可让我不由的联想到的是，是谁家的宠物不留神溜达出来招摇过市了呢？ 她怎么能和寒菊子相提并论呢？我不禁开始怀疑起宁悦然的审美观出现了问题！ “她是我的同事，张晓丽。”宁悦然看着我，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从他那没笑硬挤的尊容上就可以看出来，要不是在此种情况下，我真还就怀疑是大肠干燥给憋的呢！ “看来关系并不一般嘛？”我冷漠着脸孔直言不讳，心里早已是怒发冲冠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61）意外相逢 “别误会，其实我和她之间并没什么的。”宁悦然在我不客气的逼视下胆怯地辩解着，像是个做错事被批评的孩子，低下了头去。 “不知大作家最近又有啥新的大作问世了，有时间定要拜读一下的？”晓丽并没有显得多窘迫。 我没搭理虚情假意恭维的她。 “看来我真的该给你上一堂党的教育课了，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直截了当地对宁悦然说，觉得这个义务太有必要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在党精心培养下的优秀孩子正在走下坡路而袖手旁观吧？！ “好久不见，是得聚一聚的了，不然都有生疏感了。”宁悦然嗫嚅道，心虚的使目光游移不定。 “联系方式？”我的气势咄咄逼人，死盯住他不放。 “可打我手机。” 就这样，我的脑海里快速的记下了一个电话号码。有人过目不忘，我则是过耳不忘。朋友之间的友谊是得靠加深感情来维持的，这就需要保持联系或相聚。 宁悦然他推脱有事走了，身边带着那“只”狐狸精，是上了车走的，开车的是张晓丽。我用鼻子去捕捉空气中的腥臊味，可嗅觉里出现的却偏偏是那淡淡的幽香！ 看着他们远去的车，我真是又气又恨又难过的想哭，如果这一幕被寒菊子看到会是怎样？ 一个被我真心祝福过的女人，却要用怎样的心态来面对已有外遇丈夫的背叛？尽管在我的心里依然还在一千个一万个的爱着本当属于我的女人，可我却真心希望她所嫁的男人能够给予她幸福的，这让我无法做到有兴灾乐祸的恶劣想法。 他俩上车时，我眼前的那两个狗男女再没有勾肩搭背的卿卿我我亲热举动，保持着一段本该保持的距离，只是那个“妖精”有两次回眸看我，但愿她把我这个脾气古怪的人别看成是冷血动物！ 这个人世间，正是因为有此种妖精众多，才会害得无数好色之徒尽折腰！ 久别重逢，它乡遇故知，我却从中找不到丝毫的高兴，反而把自己的心情搞得很糟糕，一塌糊涂的乱七八糟。 我与宁悦然是同学，是朋友，是老乡，是从小光屁股的玩伴，可随着时光的流逝，我和他之间的距离真的是越来越远了，再也找不到亲密无间的从前了！为了一个寒菊子，我和他在心里早已是反目成仇了。 不可重复的日子，不可触摸的从前，在蓦然回首间，筛落了多少遗憾，总会撩惹人在黯然沉思时惆怅伤感的！ 我站在那里蓦然回首，去看陶屠夫肉铺子前，郝婶儿正陪着一个傻子侏儒玩呢，在亲昵里像是在奉献着母爱一样，那个叫康佳（好像是还有一个学名叫圳川）的男孩子是陶鸿鸣的独生子，却没有看到他那个明显到了夸张程度、驼背要到脸拱地的老婆。 几乎是害得我一夜失眠，在第二天一清早，我左一遍右一遍的打电话催促宁悦然见面，他先是推辞因工作忙脱不开身，最后在我紧追不舍下勉强答应中午有时间赴约。 我们是在一家很不起眼的小酒馆里见面的，点了两个小菜喝着烧酒，说着些有头没尾的话，凡是明白人都能听得出是虚情假意的。宁悦然戴着眼镜，穿着羽绒服，看上去是很斯文的样子。现在我有了玉玲珑，所以在他面前就自然减少了自卑感了。若论品貌，玉玲珑和寒菊子在伯仲之间，各有千秋。由于不愉快的心情影响，才一杯酒下肚，我就有点儿头晕目眩了，这跟我平时的酒量是有差距的。怕耽误了正事，不得已之下只好向他摊牌地问：“菊子她还好吧？” “怎么说呢，还可以吧！”他含乎其辞，无精打采地说。他戴的是一副低度近视眼镜，看上去也多了几分儒雅。 这是什么屁话嘛！我的气在往上撞，觉得肺部在膨胀，但还是强忍着。 “听说她怀孕了？” “你的消息很灵通的嘛。是的，大概有近四个月了吧。她不甘寂寞，不是我赚钱养活不了她，可她非要出去找工作，脾气也变得任性倔强了，现在在一家印刷单位找了份临时工。”他把话说的是很无辜很无奈的样子，似是一个丈夫在推卸着不是不养活老婆的那种责任。 这不禁让我有了一股心痛的感觉。 “那你和那个叫张晓丽的是什么关系？” “朋友而已。” “说的轻巧，不会就这么简单吧？”我盯着他问，看着他跟张晓丽那种亲热样，已经超出了普通朋友的关系了。朋友而已？胡弄鬼去吧，我才不信呢！ 他抬头看着我，眼里带有一种挑衅的味道。“那你希望我和她是什么关系？” “坦白交代，实话实说。”我没有退缩。 他沉吟了片刻，明亮的眼里掠过了痛苦的阴影，叹了口气，很是心情沉重地说：“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幸的，我在深受其害！” “何出此言？”我的一颗心不寒而栗，他的话在拔动着我的敏感神经。 “这一点上你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 “莫名其妙，自从你们结婚后，你们两个我谁也没见过。”我糊涂了，尽管有一段时间我跟踪宁悦然得知了他们的住所，可我也只能是偷偷摸摸远远地看了寒菊子几次，并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语言交流更是谈不上了。 他端起了酒杯，一仰头，大半杯白酒入喉，呛得他连连咳嗽了几声，然后用餐巾纸擦了嘴和鼻涕，平静了下说： “因为你是我和菊子之间通往幸福路上的障碍，其实她爱的人是你，我无法容忍她的身在曹营心在汉！” 在这问题上我不能矢口否认，她爱我这是我知道的，和她之间也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是光明正大的。我犹豫了下说：“现在我认为她爱谁已经并不重要了，因为她毕竟是嫁给了你。我当初履行承诺，忍心把她交给你，就是真心希望你能够给她幸福，你的条件比我好。等有了孩子后，你们夫妻的感情就会根深蒂固的。” 我的情绪有些克制不住的激动了，像愤怒的潮水在一次次冲击着岸堤。曾经被我诚心诚意祝福的人，却给我带来了心痛的失望！这该怨谁怪谁呢？菊子既然不爱他，为什么还要选择他呢？这是我至今还困惑不解的！而我却成了他们不幸福的制造者，这比窦娥还冤呀？！委屈该向谁诉？！ 听他的话，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魁祸首，扮演的是不光彩的第三者角色，这真是让我有苦难言，一时间也不知该当如可辩解！ 他把自己的杯子倒上酒，喝了一口后，又点上一支烟，他说：“同床异梦，貌合神离，这样的夫妻生活过着就缺少了意义！我虽不敢承认自已戴了‘绿帽子’，但她的红杏出墙意识让我的确感到了寝食不安。她住在单位宿舍里，极少回家了，我们的婚姻几乎是到了名存实亡的地步。不否认，在这种情况下，很容易让人借助婚外恋来弥补感情上的空虚。我早已再三考虑过了，即便是有了孩子，我们的感情也是很难和谐的！” 他的话在我听来有些像是怨妇的唠叨，诉说着内心世界的苦恼，而且理由也显得很充分，让别人从中找不到指责的薄弱环节，尽乎还可赔送上同情。我不敢承认自己思维敏捷，有辩驳能力，但也没二到脑袋让驴踢了的傻瓜程度，可一时间竟然有些哑口无言了，只有暗自叹息！恢复了以往习惯于沉默的个性，完全变成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在继续聆听他的下文时，他却打住了，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神情黯然，很是无奈。只见他拿起筷子从菜盘子中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了嘴里，在咀嚼之下腮帮子上的肌肉夸张的绷紧了，从牙巴骨的慢慢蠕动里看不出是在认真品尝滋味，在我看来而像是在咬碎那心底的丝丝怨恨情绪。 看着他的样子，我胃里泛起的苦涩早已影响了食欲。这个曾经在我眼里是那么无比熟悉的朋友，现在却在面前越发的陌生起来了。岁月是改变人的老师，而经历则是教唆犯。他好像在贪婪于对食物的报复，而吝啬了对语言的表达欲望。最终是我对这种僵持首先丧失了良好的耐心，几乎是小心翼翼试探着问： “你打算怎么办呢？” “破镜难圆，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不然让我来劝说她一下好吗？” “那样恐怕会事得其返吧？”宁悦然用怀疑的目光在看着我。 我苦笑了一下，明白他的意思，他认为我一直是他的情敌，我说：“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请相信我，我是真心希望你们白头偕老的。” “告诉我，你现在还爱不爱她？”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62）怒发冲冠 “爱与不爱，对我来说已经并不重要了，一切已经回不到从前！”我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觉得心底深处掠过了一阵痉挛的疼痛。往事如梦，不可触及，留有伤痕，只能回味！ “你俩才是真正的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她跟着你要比跟着我幸福，我早就考虑过了，在我们三个人的感情上，是我犯了严重错误，对不起！如果你还能接受她－－” “屁话！”闻听此言，我几乎是勃然大怒道：“你小子一肚子花花肠子，曾经为菊子煞费苦心，甚至不择手段，如今却另有新欢就喜新厌旧了？再者说了，菊子她又不是什么东西可以推来让去的，这是对她的不尊重。既然她当初选择了你，你就该对她的一生负责到底，要是你有负于她，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实话告诉你吧，我已有女朋友了。对菊子早就没了非份之想，这辈子我和她是有缘无份，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好了！重要的是，她怀了你的孩子，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做父母的没有自私剥夺属于孩子的幸福权力！人生，穷富莫论，有一个完整的家才是幸福的，孩子需要亲情的呵护，重要的是给他（她）一个美好的童年，不然会给孩子幼小的心灵造成不幸阴影的，会影响一生。那样，缺少双亲的关爱，是父母的不负责任，面对孩子，将是有负罪感的！别让他没出生，就失去了爸爸的疼爱。你可以找菊子好好谈谈，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一日夫妻百日恩，人心都是肉长的，有几个人能做到无情无义？不为别的，看在没出生孩子的份上，她会好好跟你过日子的。” 由于过于激动，我的嗓门高了些，而且*味十足，简直是语惊四座。我下意识地回了下头，果不其然，就见有几个陌生面孔正支棱着耳朵朝我好奇地看着呢！不禁心生惭愧，自己的修行还不到家，别说泰山崩于面前不变色了，就是连心平气和都做不到！在这种公共场所与人争吵，总会引来议论的，像跟耍猴的一样看待也说不定，为了避免当众丢人现眼，我只好强忍着压了压火气，起码我是个有素质有修养的人。 “是吗？你有女朋友了，那可真得恭喜你了呵！” 宁悦然倒是对别的观众无所谓，他用狡黠的眼神看着我，皮笑肉不笑的一副冷嘲热讽的样子。 “虚情假意。”本来是该在心里嘀咕的话，一不小心，嘴没把门的，就给溜达出来了。 “心照不宣。”他在苦笑。 “希望我这推心置腹的话不是对牛弹琴！” “我们在三道街买了楼房，连装修下来花了近二十万，花了爸妈辛苦积攒半辈子的钱，还欠了外债。房产证上房主签的是菊子的名字，如果我们不能在一起了，谁是继承者，可能是会让当后爹的人沾了光！” “你们还不到山穷水尽那种地步，谁破坏了你们的婚姻，就是罪人，包括我在内。” “她不肯回家，这还算是夫妻吗？如果就这么拖着耗着，其结果可想而知。我的青春，难道就浪费在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身上了吗？” “没让双方父母出面说合一下吗？你们之间并没有太大的矛盾，是可以商量着解决的。” 宁悦然摇头，苦笑了下说：“心灵的背判也是背判，我承受不了这种伤害！” “不论怎样，你得为自己没出生的孩子着想，同样菊子也是这样。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们还是会在一起的。” “强扭的瓜不甜！” “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孩子不是你所关心的吗？” “关心有用吗？没了夫妻感情，勉强捆绑在一起的婚姻是痛苦的！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委屈求全吗？孩子，只要生下来，到任何时候，都是我宁家的根儿。” “不跟你生活在一起，没尽到抚养的义务，是谁的根儿还有意义吗？” 他愣了愣说：“我本以为你和菊子的恋情是最伟大不过的，曾以为一个为了爱可以红杏出墙，一个为了爱可以带她私奔，成为一对远走天涯的野鸳鸯，简直轰轰烈烈到了英勇无畏的地步，殉情也未可知，没想到连罗米欧与朱丽叶那种最平淡的情节也没有出现，却害得我白白担心了一场！菊子她却可以怀着我的孩子不进家门，你却可以另有情人花前月下的卿卿我我了，这就是你们有情人没成眷属的最终结果吗？真是可悲又可笑！” 他的话让我头昏脑胀，我理直气壮地说：“我和菊子之间的关系是纯洁的，是不可诋毁玷污的，虽没海誓山盟，但有着不可否认的彼此相爱，即使今生不能天长地久的在一起，也不会做出你想象中的那些龌龊事情来的！” “正因为我知道你的人品，所以我才要谢谢你这个君子的。” “什么意思？”我对他的话一愣怔，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在当今这个年代，堪称君子的帽子能是随便戴的吗？所以我疑惑不解。 “我大学四年这段期间里，可以说是为了你们的私通制造了良好机会的，你们可以说是朝夕相处，又两情相悦，可你们都不懂把握！在我和菊子的新婚之夜，竟会发现她还是个处女，是她甘愿为我守身如玉的吗？还是你不解风情的傻瓜一个？对于你的信守承诺，这么个护花使者，难道还不是君子吗？不值得感谢吗？” 就这种讥讽的话他也能说得出口，是在嘲笑我的愚忠吗？就算是出自一个醉鬼之口也是不能原谅的，何况我是知道他的酒量不是这么差劲的，是故意演这出戏来气我肝疼的吗？是何居心？但我也没必要考虑那么多了，这是对我和寒菊子之间最纯洁的友谊或者说是爱情的亵渎与污蔑。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愤然起身，抄起了半杯酒，毫不留情面地泼向了他的脸。 宁悦然对我的突然袭击根本没有躲闪的机会，酒雾在脸上崩溅出了水花，眼镜片迅速朦胧的看不清楚那双瞳孔里该是怎样的表情。 他怎能说出这种奚落我的话来？严重污辱了我的人格，无法承受这种伤害。让我在怀疑他的脑子有了问题，不是脑袋让苍蝇给踢了，就是让蚊子放屁给崩了，不可理喻！尊重别人就是尊重自己，就连这做人的最起码道理他都不懂，想必是多年的学识已随着大便给拉出去了。 他也没顾得上擦一把脸，甚至也不怕酒水流到眼睛里去，还在嘿嘿傻瓜似地说呢：“火羽，你还记得么，有一次菊子家门前麦秸垛着火的事？实话对你说了吧，其实那是我干的，没想要你命的意思，当时只是想把你毁了容就可以了，那样也许菊子她就不会再喜欢你了，我那时太嫉妒你们经常在一起了，我——” 这是酒后吐真言吗？很明显他是有些喝多了。 “卑鄙无耻的家伙，简直是衣冠禽兽，你已经不配再做我的朋友了！” 我丢下了这句今后意味着从此恩断义绝的话，一脚踢开了椅子，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在经过吧台前，没有犹豫地抛下一张老头票，百元钞票上的*同志仿佛以那永恒的平静目光在注视了我一下，我的脚步甚至是没有停留，径直朝门外走去，甚至都没注意一下那个年轻女收款员的长相如何。 “先生，请稍等，还没找你钱呢！” 我对那个收款员的话像是充耳未闻，但依稀听见了宁悦然那低沉的哽咽哭泣声。 可耻的人类，我心在咒骂。 变了心的男人，也是九牛二虎拉不回来的，在新欢旧爱里，就看怎样选择了！ 在命运面前，没有完美的人生，每个人都是试验品，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人人都是抱有缺憾的，就算活得精彩，死去也是种悲哀！什么道德廉耻，无非是约束人的一种信仰而已，我却为此白担了个虚名，还要遭受如此的羞辱，有些悔之晚矣，不值得啊！我破坏了别人的家庭，成了始作俑者，真是无辜的可笑！ 羡慕与嫉妒是孪生姐妹。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对宁悦然和寒菊子的婚姻，我是既羡慕又嫉妒的。 现在让我担忧的是，万一菊子知道了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了外遇，万一两个人到了不可挽救的地步，非要闹到离婚不可，那菊子该如何面对？毕竟她怀了宁悦然的孩子。若以我爱她的程度来讲，是可毫不犹豫毫不嫌弃的接受她的。但是，可如今又怎能对得起一心一意爱我的玉玲珑呢？我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小人，在这一时刻，我虽然没有听到自己的心碎声音，但是却真切的感觉到了心碎的疼痛！ 外面的阳光有着春天一样的明媚，蔚蓝色的天空有几朵白云飘荡出了旗帜的风采，苍穹下则是这四处蔓延的高楼大厦，及喧嚣的滚滚红尘，还有就是些凡夫俗子的男女老少！ 站在台阶上，在情不自禁中我潸然泪下，使我成为悲观情绪下的俘虏！ 正是因为我希望我爱的人幸福，所以我才会如此的关心她。寒菊子跟我可以说是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却因牵挂所以才无法在心里把她抛下！我依然为她付出廉价的痛苦，她能否知道？！ 如果不是宁悦然说了这些能让我真正了解他的话，凭我的性格来说是绝对不会抛下一个就要醉烂如泥的朋友一走了之的，现在让我对“朋友”二字彻底缺少了信任和了解了！ ———— 连续几日来，我的心情坏的极度恶劣，在烟酒中找寻精神折磨，因为在宁悦然口中没能找到我所虔诚期望的答案，也就无法预知寒菊子即将面对怎样的未来，她成了我寝食难安的忧虑与牵挂，这种悲愤的情绪可以说是在与日俱增着，暗地里也不知是赚取了我多少廉价的眼泪！我颓废的模样一再出卖了我痛苦的心事，以至于让郝婶儿首先发现了不说，还让心思缜密又聪慧的玉玲珑在我黯然伤悲时给逮了个正着，一再追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只好以不舒服来搪塞，这下不成想她倒是急了，就开始撺掇我去医院检查一下，担心我的旧伤怕是藏有隐患复发了。由此一来我被搞得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在连哄带骗外加发誓保证无大碍的情况下她才肯在将信将疑中作罢了。 我的脑海里在精神恍惚中捕捞着对往事的追忆，而光阴的网里却流逝着不可抚摸的故事！ 我用呆滞地目光看着那两只一定是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的麻雀伴侣，模样愉快地跳跃在枝杈上。街上的风景树上，残留着稀寥的枯黄叶子，偶尔会被冷风拂落几片。那对麻雀，让我看在眼里，羡慕在心头。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63）坐困愁城 忽然，那对夫妻鸟儿好像是受到了惊吓，尖叫着展翅比翼翩翩飞起，在空中划了个弧形便将踪影藏匿于远处一座住宅区的背后了。 看着这一切，我的一颗心就陷入了茫然失落之中了。为了生存，鸟儿也不是无忧无虑的，其实生存的本身就是种无形的枷锁和负担，但却要比人类活的洒脱自在多了。 “火羽！” 正在我找寻不到该如何来排遣这心头莫名其妙燃起的惆怅时，这个曾经无比熟悉的声音仿佛来自，缠绵萦绕耳畔，恍惚如梦。我心颤地转身回头，无比激动中叫出了一个念念不忘的名字： “菊子！” 我的眼睛迅速包裹住了伊人的整个模样，她的人虽然一如往昔，但被改变的却是那略渐憔悴消瘦的脸庞。一件棕黄色的皮大衣，同样颜色的高跟皮靴，看上去人依然显得娉婷婀娜多姿。飘逸的长发披肩，脖子上是一条花格围巾，肩上挂着一个乳白色的包。她的人在我眼里很快就朦胧了起来了，犹如置身在清晨的雾霭之中。 她就是让我梦萦魂牵又寝食难安的人：寒菊子。 我跨前两步，像是不知不觉中，伸出了颤抖的手，那一瞬间，心潮澎湃，简直是不能自抑。但还是停住了这种冲动的行为。我想去握紧她的手，或者是更进一步地想，甚至要把她拥入自己还算是宽阔的怀里。可是，面对这个曾经是我无比深爱的女孩子，如今却是有夫之妇的人，这个距离是个不可逾越的鸿沟啊！当时我的人机械的形同木偶了，嘴里语无伦次慌乱地说： “菊子，怎么会是你？” 我的手足无措令自己很是不自然。 “想不到吧？”她很坦然地看着我。 我点了下头问：“你还好吧？” 她颦蹙了下眉头，却苦笑了下说：“好也罢坏也罢，过后想来无非是心情和肉体的经历而已，无所谓好与坏！” “你的这种领悟，听了让我难过！” “你还是这么多愁善感吗？” “习惯难改了！”这大概是属于文人的惯性。 “看来你并没有变。” “何以见得？”我竟然也苦笑了一下。 “只要是没有忘了习惯就算是没有变吧！” 她的话未免过于牵强，但我却有些认同。 “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 “是吗？这座城市并不大，我们可以说是近在咫尺，却犹隔天涯！”她用疑惑地目光看着我，像是话里有话。 “也许是吧！”我心虚地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却有着同样的感慨。 菊子迟疑了下问：“你有时间吗？” “做什么？”我不解其意。 “浪费你一下午时间来陪我。” “这——”我虽说欣喜，但却犹豫了。 “不肯吗？”她的口吻里明显是带有莫大失望的。 见她那副略带掩饰不住的难过表情，我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疼痛，急忙说：“我愿意，菊子，你是我曾经打算要付出一辈子的时间来陪伴的人，我——我——” 急不择言，我这信誓旦旦的话有些冒昧了。 “听你这话，对我来说是种极大的安慰，谢谢！” 我看见了她那久违了的笑容，一如快乐的从前。但随后那一掠而过的忧伤让我闭上了眼睛，实在是不忍心去看。 于是，我没有拒绝，更是找不到不答应她的借口。 ———— 坐在一家咖啡屋里，环境朦胧，气氛幽雅，理查德科莱德曼的一曲《献给艾丽丝》，更是让我倍感心伤，咖啡的味道恰恰映照出了内心的苦涩！ 我们有一段时间是保持沉默的，甚至于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压抑而悲伤，凭吊着曾经过往。 在悄无声息的岁月荏苒流逝中，我们每个人都是注定要被改变的。以前我跟菊子的关系可以说是很亲近，可如今却是很疏远了，简直是生活在两个世界里的人，是婚姻阻隔了我们！ “悦然他也很好吧？”我企图打破这僵持的沉默，但没说出我见过他了。 她本来是低着头的，像是在专心投入在用手中的羹匙搅动着杯子里黑色的液体，听到我的问话才抬起头来，眼里却闪烁起了茫然的诧异，像是在心不在焉中被吓到了相似。 菊子，你可知道，你那搅动的不是咖啡，而是在把我的一颗心在搅碎了一样的痛啊？！ “我们在一起时，请不要提到他好吗？”她犹豫了下才说，但语气不是那么坚定，却显得颇为无奈！ 对她的话，我没有感到惊讶，只是不知再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只是在局促中尴尬着。看着坐在对面的她，真是美人依旧，只是时光却回不到从前了！ “对不起！你们见过面，他对我说起过。”她姿态优雅地拂了下低垂腮畔的黑发，娇艳如花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忧郁的哀愁，一双美丽的眼睛里缺少了曾经往日里的无忧无虑光彩。 “是的。”我只好承认，深深地吸了口逐渐浓郁起温暖的空气，里面混淆有花蕊的淡薄芳香，大概是来自落地窗前那几株枝繁叶茂的高大盆景。 “你是不是知道了我和他的感情上出现了问题？”她好看的唇角微抿着，像是卷起了自嘲的苦笑。 我点了下头，心底泛滥起了酸涩的涟漪，并伴随着我见犹怜的痛楚滋味。 “你还知道什么？”她微扬着头，眼里充满窥探秘密的好奇。 “他在外面胡搞，有了——”我不好直接了当地说出来，一冲动忘记了斟酌的用词。 “他有了外遇是吗？这我已经早就知道了，说出来也没什么。”她摇摇头苦笑了下。 菊子此时的表情是镇定的，仿佛若无其事的样子，这让我把一颗高悬着的心终于总算是放下了。 “我本来是想劝说他要对婚姻负责的，可有些弄巧成拙，反而是无能为力了！”我暗自叹息，心中不免惭愧。 “谢谢你的好意，维护破碎的婚姻是很难的！” 在她身上我欣慰的看到了成熟的冷静，坚强的精神堡垒是不会被击垮的。 “你打算怎么办？” “好聚好散，这是现代人应该学会的基本法则。”她很果断。 “听说你怀孕了？”在这一点上我为之担忧。 “我不想让一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就缺少了父爱的。” “你的意思是？”我发愣的看着她，看来她是早有打算的了。 “关于这一点你暂且不需要明白的。”她温柔的语气里是带有歉意的。 既然她不想说，我也就不再问了，说：“听说你找了份工作？” “那只是为了逃避失败的婚姻！”她回答的干脆。 “我希望你在对待这件事情上要慎重考虑一下。” “我早有打算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64）爱的菊子 “菊子，我——你要想开些，我——” 她笑了下说：“别为我担心，我没事的。本来我想勉强跟他维持这婚姻的，什么爱不爱的，既然嫁给了他，就要跟他生活一辈子的，他不负我我不负他。可是，当我发现他另有新欢了，这是我无法容忍的。人生就是一场游戏，现在我已经看淡了一切！” “不为别的，你也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不能让孩子没有父亲。” 她犹豫了下说：“是的，或者，不管有没有爱情，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有罪的人是父母！不过，我会做到一个母亲的责任的，把他（她）抚养成人是我的任务。” 说着，她从口袋里掏了两枚大钱来，放在了我面前。是“乾隆通宝”，这种铜币，是市面是普通常见的。看着它，竟然会让我有种熟悉感。 “这是——？”我不解其意。 “你仔细看一下。” 当时我心想这种最为普通的铜币难道还有什么新奇古怪不成，又不是什么稀罕的古董。当我拿在手里后，很快就发现了一个秘密，与众不同的是，这两枚古硬币的正面和背面都各是一样的，显而易见的是有人在经过精心打磨后使其厚度与正常硬币一致，用四个又粘贴在一起成了两个，是两面一样。我看过后，不禁诧异道： “这是——？” “你和悦然是不是在我的终身大事上赌了一次？” “是的。”我恍然大悟，立刻就慌恐不安了起来。我上当受骗了，是别人的奸诈欺骗了我的忠厚！ “而且那次你赌输了，于是你们之间就有了所谓的君子协议，你在履行承诺？” “我糊涂，真该死！”我懊恼地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当第二个快要落到脸上时就被菊子把手给抓住了。拿一个一无所知的女孩子终身大事打赌，这是不负责任的欺骗！ “火羽，别这样。” “菊子，我混蛋，对不起！”我在由衷忏悔自己当年所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对会害得菊子有了今天这种不幸的地步，想来真是追悔莫及！看来当初宁悦然并没有把这铜钱抛到河里去，而我却在他奸诈狡猾的伎俩下上当受骗了，当时我无论猜什么，有两枚不同的古币，其结果都会在他有备而来的阴谋下算是输定了的，只需要变戏法一下而已！ “我不怪你，这也许就是天意，是命运的安排吧，不能抗拒就得接受！只是他常以此来炫耀自己的聪明才智。”菊子叹了口气。 “菊子，是我的愚蠢害了你！把它留给我吧？”我也好当做是一次有记念意义的教训，在将来的路上成为前车之鉴。我对宁悦然故意放火要烧我那事守口如瓶，不想再火上浇油。 由此可以证明我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 她从我手中取了过去，轻轻放在了玻璃灰缸里，再倒入少许咖啡的溶液，颜色及漂浮起的灰屑把用四枚磨薄粘贴一起成为两枚的硬币淹没，在她目光极具想象力的深情凝思中淡淡地说： “我正在努力挥手告别过去，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我不想让你在看到时在追悔中自责什么。”菊子淡淡地说，表情忧怨。 “也怪我当初没勇气向你表达我的爱！” “我也何尝不是呢！” “在得知你俩也来城里后，我是见过你的。”仿佛是不经意时，我透露出了自己藏在心底的秘密，而这个秘密里却包含着多少心酸苦痛，有谁知道？！有谁明了？！ “这我知道，我也见过你。” “噢？！”这让我感到惊讶。 这时的菊子用一种无比哀怨地眼神盯视了我一瞬间，在这稍纵即逝的短暂瞬间里，却让我看到了痛苦的永恒。她然后低下了头去，把目光投放在手中摆弄的陶瓷杯上，像是在观赏着咖啡的颜色，幽幽嘘叹了一声，再用暗哑地语调说： “我曾在我的住处看到过你徘徊的身影，也尾随在你背后知道了你的住处。不久因他的工作上需要，我跟他去了几次远处出差。有两次是由公司的老板女儿跟着去的，她叫张晓丽，因此上他们就产生了私情。有一次从沈阳回来，在菜市场，我看到你像是喝多了酒的样子，错把一个跟我长相相似的女人误认是我，当时的情景真是让我刻骨铭心，感动的我当时就涕泪横流了起来，却没有胆量去接近你！这次从南方回来后，我就决定找份工作，是为了逃避自己失败的婚姻。有一天你和你的女朋友在立交桥上，我在出租车上看到了。我也知道了她的名字玉玲珑，会唱歌。也暗地里打听了些有关她的情况，她是个值得信赖的好女孩儿，这我为你感到高兴。也听说你为救她挨了歹徒一刀，现在伤已经好了，这是从灵灵嘴里知道的。我对你的事有些是一无所知，是我再三追问下她才肯讲的，请你不要怪她。得知一切后，而我却——” 看来白灵将来要做保密工作是难以胜任的，不过我要谢谢她的泄密的确没让我白白浪费了时间和心意，用痛苦的经历填写出了对过去的记忆。 她说到这里时，已经是哽咽了，泪水朦胧了眼睛，一滴滴挤出了眶外，滑落下了那白皙的脸颊，那是凄美动人的。看她这么伤心难过的样子，我的眼泪也跟着翻滚淌下。情不自禁中，把手伸了过去，紧紧地握住了她那令我曾梦想几年了的温柔小手，细腻的宛若柔荑，这是曾经千百次让我梦寐着漫步红尘中可以携手一生相伴的手，如今这份迟来的勇气像是跨越了楚江汉界一般的艰难！用另一只手去擦拭她那如同晶莹露珠的泪，那份谨慎小心翼翼的姿态就像是在为一件珍贵古陶瓷艺术品上掸掉去的灰尘。 她也伸过一只手来为我擦泪。 “一个男人也这么容易掉泪！” “习惯成自然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菊子惨淡的脸上掠过一丝欣慰的笑容，就如狂风骤雨摧残后的一朵梨花挣扎出它的凄美姿色。 “菊子，在这段期间里，我的眼睛虽然看不到你，可你却在我心里从不曾远离过。” 她泪盈盈地郑重点点头，对我的话给予了信任的肯定。 “我没有考上大学，是因为知道你考不上，要跟你在一起才——” “现在我明白了，就像那风铃上写的字，可一切都晚了！” 在我心里甚至是在怪她，既然爱的人是我，为何还要嫁给不爱的人，可我没敢问出口来。 走出了咖啡屋，站在外面的世界里，我有种莫明其妙的如释重负的感觉，多年的相思之苦好比火山腹内蕴藏亘古的岩浆终于得到了喷发。在得到心心相印的倾诉后，虽然说不再期待与菊子之间能有什么好的发展或结果，但起码不再是压在心头上的沉甸甸负荷了，那种日煎夜熬的折磨仿佛彻底得到了医治。 大概像这种有始无终的相爱只能是用痛苦来换取的美好回忆罢了，就是有所缺憾也是值得的，换言之，对每个人来说根本就没有完美的人生，就是灾难也是种经历上的丰富。 接近傍的时候，密布的乌云像是在翻滚涌起中吞噬着天边的几朵彩霞，夕阳也褪去了它的满脸羞红。街头闹市上的人流依旧在如蚁来往穿梭忙碌着，这让我这个本来就悲观多于乐观的人又无缘无故中凭添了几分黯然愁绪。 站在身旁的菊子也抬头看了看天，不无感叹地说：“像是要下雪吧！” 这样的天气对心情不好的人更为有影响的。 “要是的话，也是2004年的第一场雪。”我很喜欢刀郎唱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那富有磁性的声音和歌词很有感染力。 晚饭的时间快要到了，我又怎么能忍心让她饿着肚子一个人回去呢，而回去的地方并不是她真正的家。 于是，她没拒绝地跟我走进了附近的一家餐馆，点上两个我们曾经都合口味的菜，要了瓶纯粮酒。我本想让她喝易拉罐饮料的，可她却执意要喝点白酒，我又劝说不了她的这份倔犟，因为她毕竟是个孕妇了。 是想借酒消愁吗？可孩子是无辜的，我怕胎儿会受到伤害！ 我们边吃边喝边闲聊着，所谈论的话题尽量避免涉及到有关伤感的内容上去，起码表面上看了是轻松愉快的，可隐藏在彼此心里那压抑的阴霾是怎么能够挥之而去的呢？！时时在心不在焉的情况下有答非所问出现，又会心照不宣地付之窘迫一笑。凭借着多年培养出的友谊和默契的恋情都能了解到对方的个性，谁也隐瞒不了欺骗不了谁。她询问起了关于我写作方面的事，我也趁机畅想了下自己远大的理想，那是极具宏伟蓝图的，这得到了她的欣赏和鼓励——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65）孤男寡女 我和她虽说是近在咫尺，触手可及，但却是犹隔天涯了，只能相望。我们都在岁月的蹉跎中被命运改变着，往事已然成了不可抚摸的过去，如今只能是变作一种经历缠绵在了回忆里！ 年纪是最禁不起折腾的东西，很容易面目全非的！ 在走出餐馆时，华灯初上，街上车水马龙，营业场所的霓虹招牌闪烁出了像是绽放在夜晚的炫烂烟花。虽有行人与车辆在穿梭不断，但却减少了白天的喧哗热闹。阴暗的天空果然飘舞起了稀稀寥寥的缤纷雪花，寒风也飒飒地刮了起来，有些凛冽刺骨。 “真的是下雪了。”菊子仰望着看不见星月的天空，声音里透露出了几分惊喜，还伸出手去接那片片花瓣，在掌心里借助微暗的灯光去看它的慢慢融化，完全还有着一副天真的孩子气存在。 雪和雨都是我俩从前比较喜欢的自然景物，现在看来依旧是这样。 看着她的神态，我不由地心花怒放起来，如同往日重来，她现在样子映照出了从前的形象。我不由自主地靠近她，牵起她的纤细温柔小手，取出卫生纸轻轻擦拭那斑斑湿漉漉的雪痕迹。 她对我温柔地莞尔一笑，一切都显得惬意而温馨。这时我在轻微中感觉到了她身体的瑟缩颤栗一下。于是，我没有犹豫和避讳，去帮她拉严了衣领，并且裹了一下围巾。她虽不是我的女人，但在此时我却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来看了，因此心里扯起了几丝怜惜的痛楚！ “你回家还是去单位？我送你。”我再次问她。 “两个地方都不想去，我——只想到你住的地方去看一看，行吗？”她在看着我。 “这——我那里简陋不堪，不值得一看！” “你刚才还说想用一生的时间来陪伴我的呢，这么快就健忘了吗？是不是有了女朋友就——” 她的话让我理屈词穷，我能让她怀疑这话里有撒谎的成份存在吗？ 我们并肩漫步而行，去了我的“狗窝”。在吃饭时，玉玲珑还给我打了电话，我撒谎搪塞了过去。走在路上，因为受到了酒精的麻痹作用，我有点儿精神恍惚了，一瓶酒被我俩包了，当然是我喝的多她喝的少了。在这种情形下，让我想起了当初菊子喝醉那次我背她走进村子时的情景，回忆温暖了寒冷的心情，缺憾带来了伤悲！ 我真想去把偎依而走的她那肩膀拥住，或者是牵着她的手像一对情侣一样从容不迫地走在人们面前，无所顾虑，可我不敢！在门前我掏钥匙时，还特意观察了下周围的情形，见无可疑人在盯稍，才略有放心。在远处就可看到郝婶儿家的大门是紧关着的，锅炉的烟囱却在冒着浓浓烟雾，到跟前看到的是“铁将军”把门，从门的缝隙看去，也不见屋子里亮着灯，她肯定是又去会老情人了。 随着深秋的到来，郝婶儿就把几个房客招集到一起，说出了她的想法，要把几户住房按装暧气，锅炉由她来烧，在争求别人意见，并且征得了一致同意，当然煤炭是要加收费的了，不过也合情合理。这对我来说是何乐而不为的事情了，我本来就是懒汉一个，对此是求之不得，省心又干净要比生炉子好多了。 现在的房租已由过去的伍十涨价到了捌十，这是普遍现象。 郝婶儿在背地里对我说，对我的涨价是可破例减免的，我却婉言谢绝了她这厚此薄彼的打算，不能一视同仁这会让我心里找不到平衡的。 打开门把菊子让到屋子里，里面的一股热浪迎面扑来，看来郝婶儿并没有忘记烧锅炉，所以暖气很热。屋子里显得很暗，我随手按开了灯。 “对这里的感觉如何？”有此美女出现在陋室，使我顿觉蓬荜生辉了。 她环顾了一下卧室房间，又看了下所谓的厨房，表情并没有露出挑剔的神色。“无论简陋还是豪华，只要是住着舒心就好。” 她的话让我感到了欣慰，自从郝婶儿的那次视察后，再有陶娜的光顾，就觉得自己的幽居不是远离人间的，逃脱不了世俗的困扰，邋遢的习惯就有所改变了，虽达不到用具一尘不染吧，但离洁癖的嗜好也拉近了些。这对有来人的到访，也不会有心虚丢面子。在我跟玉玲珑确定了恋爱关系后，她就撺掇我搬到她家去住，被我婉言拒绝了，是想招我入赘？那样做我会让人瞧不起的。她又要给这里添摆设，我同样没答应，这里并不是属于自己的地方！ 这时门被风刮开了，挂着的棉门帘子飘舞了起来。我急忙去关门，对外面看了一眼，风大了，而且雪也大了起来。 “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我的心莫名其妙地发慌起来。 她收回了四处打量的目光，对我一笑说：“酒足饭饱，不需要什么了。” 这时那该死的门又被刮开了，我刚想去关，不料却被菊子抢先了一步。她关好了门，并插上了。 我看了下那一直被落下的窗帘，想去拉开。 “你怕我会吃了你吗？” 她的话让我停止了行动，我感到了自己的心跳在加快。 “怎么会呢。”我站在那里有些尴尬。瓜田李下的都要避嫌，何况这孤男寡女的同处一室，更是让我坐立不安了，浑身像是在闷热中浸出了细密的汗珠。我还从未曾经历如此窘困之境呢，陶娜曾经给我的印象已不再那么深刻。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并不敢有非份之念。 菊子似乎早已注意到了我的难堪处境，就对我镇静自若地一笑问道：“听灵灵说我送你的风铃你还保存着？” “是的，那是我至今收到的最珍贵礼物，一直把它带在身边的。” 心慌意乱之下，又像是要证明什么，就走过去打开了抽屉，取出了一个塑料袋，掏出了那精美的风铃。 她把完整无缺的风铃拿在手里，神情激动了起来，手在微微颤抖着，语气有点儿哽咽道：“谢谢你还这么懂得珍惜它！” 我看到了她眼里晶莹的泪光在闪烁。 “可我揭开里面的秘密却太迟了，以至本来一对有缘人却错过了携手红尘的机会！”我隐忍不住地拆开了一个风铃，那清晰依然的字迹恍如把发生在很久以前的故事拉回到了就在昨天一样。 “是啊，我们俩是不该出现这种结局的！”她幽幽地叹息一声。 我给菊子看了我至今仍保存完好并视为珍宝的风玲，这让她很是感动，因为从风玲里的秘密揭开了她对我的恋情，也证明了我对她的一腔痴情绝非是一厢情愿的。我们之间虽没山盟海誓，但彼此相爱是心照不宣的了，所以在后来我要为之付出了数不尽的相思之苦。 “我的初恋是美好而凄恻的，你给了我万般憧憬与想象，可结果却是不尽人愿的痛苦失望！”如今回首往昔，恰似过眼云烟一般，虽是历历在目，可也再无法捕捉从前了，这就是昨天对今天的背叛！我在情不自禁中感慨万千。 人是需要用经历来换取回忆的！ “火羽。” 菊子抬头含情脉脉地疑视着我，那乌黑的幽幽瞳孔像是晨曦时蒙上的一层缠绕雾霭，由淡淡到浓浓，凝结成了晶莹剔透的泪珠，有闪亮的光芒。她拉起了我的手，唇角翕动，颤了声道：“我们虽然内心相爱，但是缺乏语言表达，现在就应该尽量来弥补遗憾！” “菊子，你的意思是－－？” “在今夜，我愿做你的女人。哪怕是有一次相互拥有的机会，我们都要把握。” “这——” “你不愿意吗？” “你既然爱的人是我，可为何却嫁给了不爱的人？”我终于把这话问出了口。 “是我妈以死相逼，我才迫不得已的，这就是我的命！” “原来是这样！” “我真的是没办法！” “是的，宁悦然的条件比我好！” “你不想要我吗？” “可——可你毕竟是有孕在身了，我——” “不要在意，一切都是无所谓的！” 这句话让我身子微微抖动一下，随即便是激动的泪眼朦胧了，她毕竟是我初恋的对象，并且用真心守望过的女人，也付出过心痛与泪水的女人，渴望过拥有还要相伴一生的女人，能不让我为之动情吗？在此时此刻，听到这肺腑之言，虽说是饱含着淡淡的酸楚和淡淡的伤感，但又怎能不心猿意马呢，情不自禁之下，热血沸腾，已无法控制了自己的冲动，一把将她拥入了怀里，开始热烈亲吻她带泪的脸庞，那泪珠被吸吮到了嘴里，终于实现了对泪的品尝愿望，原来竟然是有着咸滋滋的味道。激情激澎湃中把她抱上了床，在她温柔的顺从下，紧张又兴奋，笨拙地一件件脱光了她的衣服。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一卷 （66）初试云雨 在今夜 请允许我把灵魂出卖 可我的肉体却属于你 让这一刻 在记忆里永恒 不管幸福还是痛苦—— 因此章节以及后两章多少含有儿童不宜，不劳驾网编，我自主给禁了，呵呵—— 此作改名为《爱葬情渊》，已有中国国际出版社要了。 《情天恨海鸳鸯梦》也交到了作家出版社，在等消息。 这部作品到此就不更新了，共计99章节。 向读者朋友们说一声：对不起了！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