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样的爱情》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美丽的动人】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 书名:水一样的爱情 作者:我yù封神 ================== 文案: 大学校园的故事。诙谐风。多年以前写的,以免遗失,一次xìng上传分享了。 内容标签: 花季雨季 搜索关键字:主角:索永康李济达杨爽肖微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相遇 除了想象,你也许永远都不知道阿达有多笨。听说安阳把他甩了,也因为他太笨。后来,他投靠了我,我可怜他孤家寡人一个,暂且把他收归门下,取法号为小顺。此名来源于《功夫足球》,看过此片的人就应该知道,里面的男一号叫唐小顺,是个弱智。可惜阿达光有人家的脑袋,没有人家的相貌,要不然凭他一八零的身高,不比张卫健混的强,至少大学这几年,在学院混个风风光光是没有问题的。 “喂!李济达,给我到农行那里买个红薯回来啊!” “好!” “别忘了啊!” “知道了!” 十几分钟后。 “李济达,让你带的红薯呢?” “啊?什么时候让我带了?” “我靠!” “李济达!呆会儿帮我打瓶开水哈!我去寝管会办点事,没空打水!” “好,你就放心去吧!” “那可千万别忘了啊?” “知道了!” 几十分钟后。 “啊!啊!啊!哥们儿,对不起,我忘了帮你打水了!” “我晕!” 你瞧,这就是李济达。 阿达虽然笨了点,有一志趣却与我相当,那就是爱看电视剧。数一数,他喜欢的美女帅哥一大筐,都是电视剧里面的。不过,阿达总能由内到外,只要是喜欢的,不管剧里剧外,他都热爱。而且,热爱的程度不会因为人数的增多和时间的延长而改变。我呢?虽也和阿达一样,看过好看的电视剧后喜欢的帅哥美女一大帮,不过,通常是有了新的忘了旧的。这样一“有”一忘,所以,到现在喜欢的美女也只有刘亦菲一个,帅哥也只有吴彦祖一个。他们都说我花心,跟《天龙八部》里面的段王爷似的,我觉得我挺冤的,至始至终,我都只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和段王爷相提并论?倒是阿达,他能同时喜欢那么多的明星,要我,办不到,他才是如假包换的段王爷。 和爽爽认识了两个周,决定就在这个星期六请她寝室的MM撮一顿。听爽爽讲,她们寝室的都是美女。几个“老男人”一听,死活要跟着我去。我招架不住,又怕他们去了把人家MM吓着,所以,我狂吸了一口气之后,数了数钱包里的钱,承诺星期天请他们去小吃一顿。不过,“宴会”的时候,我还是把阿达带了去。因为之前,我常和爽爽提起这个笨蛋,所以爽爽很想见他一面。 一箱啤酒是阿达帮我扛到“宴会”地点的。阿达说不花钱白吃我的,他过意不去。他这人就这样,谁他都不欠。可事实上,他总无意中欠了人家的,因为记忆不好,没少和身边的人犯口角。事后回想起来,又千方百计地填补过失,和安阳就是这样。要是安阳找他借了什么东西还了他,而他偏偏又找不到想不起来了就死说安阳没还他,非要等到安阳把什么时间,什么地点,还东西时对他说了些什么统统陈述一遍,他才会回忆起来。但安阳并不是每次都能记得那样详细,所以,经常和阿达在卫生间或是吃饭的时候练练嘴巴功夫,为一点小事情喋喋不休。安阳这人最受不了冤枉,虽然和阿达有了大半学期的jiāo情,可到最后还是不得不把阿达给甩了。听阿达说是安阳把他给甩了。不过,事实上,安阳只是对阿达持续了一段时间的冷战。事后谁又都不肯让步,他们也就从形式上分了。 我和阿达还好,我脸皮厚,不怕他冤枉,反正事后他多半也能想起一些来。而且,我和安阳不同,阿达若是死说我错,那我就承认喏,反正就是再怎么“错”,只要肯认“错”,阿达100%原谅我,一点也不因错记“仇”。有时候,阿达回忆起来了,知道我受委屈了,我能因此蹭上一顿美味鸡或是鱼什么的。 初次和爽爽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姐妹们碰面,我当然要装得既绅士又内敛。该笑的时候笑,该倒酒的时候倒酒,该添点菜的时候叫服务员添菜,该给爽爽夹菜的时候夹菜,该为爽爽干杯的时候干杯。那天,连同爽爽的,我一共喝了六十杯。我说不能让爽爽喝多了,结果自己却喝的醉熏熏的。说实在的,做男人不容易。她们在饭桌上一个一个地敬我,然后我又一个一个的回敬。她们一个人喝一杯,我一个人就得喝十八杯,而且为了涂吉利,每一杯都被斟的满满的。我还要一边敬酒一边费尽脑汁地记她们的名字,中文系的学生名字也都怪怪的,不好记。事后还要让爽爽一个一个地给我讲解她们名字的涵义,加深记忆,以便下次再见到时能先叫出她们的名字而不至于说我是一个礼貌不佳整体形象打折扣配爽爽需要再考虑考虑的人。不仅如此,她们还在私底下盘问爽爽我的出生时间,出生地点,家中有钱否。听说,最重要的是有钱否。还好,上天对我不薄,每一样都勉强达标。不过,在饭桌上一杯一杯毫不犹豫地回敬她们时,我还是感到了一丝悲凉,做男人不容易呀,我硬是一口气喝了一十八杯。完了,歇一歇,又继续。 和爽爽正式确立关系后,我明显感到周围人对我的羡慕和嫉妒。当然了,中文系系花,谁见了不爱。而且,以前安阳还暗恋过她。安阳可谓是伯乐,他是我们寝室最先发现爽爽的一个。有史可考的,安阳对爽爽的暗恋长达三个月之久,也许还不止这个数,谁知他这小子现在是不是还暗恋着人家。他虽口头说没有,如今口是心非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是真是假。不过,不管那么多了,重要的是,爽爽如今是我索永康的了。 安阳组建的以歌唱爱好者为主的流星歌社又开始招新了。自从和安阳展开冷战后,阿达在流星社处境尴尬,安阳很少安排他事做了,阿达在流星歌社的日子不是看报纸就是发呆。我建议阿达干脆退出流星歌社,说,要是喜欢唱歌,我可以和他组建一个“达康”二人乐队,我会弹,他会写词谱曲,最重要的是我们都能吆喝,能单干就单干,没必要硬杵在安阳那儿左右不是。阿达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我的话的影响,之后就没见他去过流星歌社了。不过,组建达康乐队的事,他没回复我,我也没再提起过。直到一个月后,阿达突然拿着他新写的歌到学生会找我,我开始以为他肯定又从哪个报社或是杂志捞了一笔,特来邀“佳人”共享。等到他在我面前亮出小纸条,纸条上写着呆头呆脑,然后左下一点的地方写着“词:柯达(李济达的笔名)曲:柯达。”我才明白,不是钱来了,是歌来了,是阿达来了。 阿达在我面前小声地唱了一遍,说实话,开头还行,越到后来越普通。不过,没进过艺术院校,也没在艺术系串过门,能把歌写成这样,阿达已经够资格接受我的大拇指荣誉了。我也没太虚伪,马上又建议阿达,说,如果能把后面再改一改,一定会轰动整个校园。其实,轰不轰动校园,我不知道,但是这样一说,阿达肯定会尽全力改进这首歌。事实上,阿达当场就表示他有信心把歌改得更好。而后,阿达终于再次提到达康乐队的事。就这样,下午五点的时候,由柯达、索永康二人组成的达康乐队正式成立,初步发展目标定在校园内。 和爽爽相处了一个月,身边的老男人们几乎每天都要问今天到哪个部位了,有没有吃水等等。对天发誓,我只牵过人家的小手,仅此而已,没想到我的肺腑之言竟遭来一群老男人的唾弃,我真懒得理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写的文,没啥说的,就这样! 第2章 翘课 不是我说,阿达这人其实有点才华,不过,经不住夸,一夸,他就翘尾巴。翘翘尾巴倒也无所谓,关键是,一翘尾巴,他的一切才华也会随之烟消云散。我常对阿达说,阿达,你天生就是块石头,注定被敲打的份。阿达却不以为然,说,你不觉得我挺像《天龙八部》里面的段誉吗,瞧人家那六脉神剑还不是有一阵没一阵的。我当下拍着他的脸给他三个字的批示不要脸。话虽这么说,私底下,我还是蛮欣赏阿达的,想,现在一夜出名的多了去了,哪一天,阿达被天上的神仙的鼻屎砸到,听说神仙的东西都是好的,带着仙气,谁沾染上了,谁的好运就会来了,阿达搞不好一pào而红,那也不是绝不可能的事。不过,现在,他还是我索永康的跟班。呵呵,有点自抬身价了,澄清一下,他是我哥们,平时走路比我慢一拍。 时间就是金钱,青春多么昂贵,有些课能不上就不上,没必要坐那装“聪”(通葱),点名能叫帮答就帮答,万一不行,硬是被点到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练”脸嘛!这个时候不练什么时候练,把脸练厚了,以后出去找工作就不怕碰壁。阿达也同意我这观点,跟着我逃了不少无关紧要的课。他去创作,我也去创作,他作词作曲,我到文学网站上胡侃乱侃。 那一次,我们才提了包回到寝室,正准备分头行动,屁股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来一看,一条短讯,是水牛发的,说,老师要布置作业,当堂完成,算作平时成绩,分值30分。我和阿达看完短讯,一边骂那个老头子老dú物做事dú辣,一边收拾了东西准备回教室。 我和阿达刚走到教室不远的地方,看见小三在我们前面进了教室,一会儿,又听见一个刺耳的声音说,是有人给你发短讯了吧,你是一班还是二班的,叫什么,虽然来了,平时分还是要扣掉10,那些不来的每人扣30,说,叫什么?哪个班的?恩?我和阿达一听,赶紧急刹车。我想应该有个万全之策,一分也不让老dú物扣。 我和阿达在教师门口徘徊来徘徊去。我打头阵,我对阿达说。阿达使劲点点头。我慢慢走近教室的后门,轻轻探头进去,老师一个转身,我立马把脑袋撤出来,心里跳动了三下,仅此而已,倒是站在不远处的阿达,神情紧张的样子。我朝阿达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我担心待会儿,我一个人进去了,阿达在外面死不敢进,所以,我决定,带着他一块“冲”。 我和阿达几乎是明目张胆地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因为我算定老头子至少得在黑板上写上1分钟。“酷,酷”我听见声音一回头,天哪!阿达的牛仔裤被桌子角给挂住了。我看见了老dú物“yīn狠”的眼睛。 “有人给你们发短讯了是吧!虽然来了,也记旷到,每人扣10分┈” “对不起,我走错教室了。”我说,然后大踏步地走出了教室。阿达也跟着出来了,一边走一边在我耳边嘀咕,没错呀,是咱们班。我一走出教室,就发觉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记一次旷到才多少分,那作业有30分呀!可是已经走出来了,回不去了。 到走廊时,我停住了脚步。阿达说,你的脸好红呀!我发誓我是很镇定地走出教室的,不过出来后是有那么一点心慌意乱。这时候,我手机又响起了猫叫的声音,是水牛发过来的。我一看,是题目,忙和阿达拿出纸笔做了起来。几乎是下课铃响起的那会儿,我和阿达搞定了作业。趁着一大堆人从教室出来的时候,我和阿达偷偷溜进了教室。 “老师,这还有两份!”我和阿达同时把作业递了过去。 “好,好,好。”老教授一边点头,一边整理着一大堆作业纸,“诶!等等!” 我想完了,难不成老dú物发现了!这回儿可真要扣分了。 “小伙子怎么这么小气呀,啊?”老头子用手摆了摆我和阿达的作业纸,看了我们两人一眼,眼光停留在阿达脸上。 我开始心花怒放起来,原来老dú物没发现我们就是刚刚进过教室的逃课生,老头子什么也没发现,我和阿达平安地出了教室。老头居然没认出阿达来,我对早已在教室门外等我和阿达出来的水牛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阿达这么有艺术气质,长长的头发,修长的身材,白嫩的肌肤,多少人把他错看成女生,你说,老头子怎么就对他没印象呢?你给我少来,阿达在后面说。我和水牛相视一笑。 夏季到了,水牛一大中午的就把自己关在厕所。估计这家伙又在便秘。便秘就便秘,还怕被人看见,说什么影响发挥,我真搞不懂,都是男人,谁影响谁呀?正心急气躁地等水牛从厕所出来,阿达从外面回来了,带了一包的东西。打开一看,天哪!全是维生素,维生素A,维生素B,维生素C,维生素V2等等等等。是给水牛带的,阿达说。我知道,我说。水牛这时候从厕所出来了,铁着一张脸,估计是cāo作失败。我说,就为了便秘,犯得着弄这么一堆子的维生素吗,再说了,有些yào可是不能瞎混合着吃的,搞不好还破坏了自身的免疫系统。水牛横了我一眼,我顿时想起了鲁迅先生的一句话,横眉冷对某某某,我就是那某某某了。冤就冤吧,也总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明白了什么叫做病急乱投医了。 安阳的流星歌社搞得很红火,我和阿达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达康乐队成立了半个月,连个屁也没放一个,除了我和阿达,没人知道学院还有个达康乐队。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阿达的“呆头呆脑”反复修改了几次仍不尽人意,乐队的主打歌一天不出来,达康乐队就一天不能见光见影。我是没阿达急了,我还要到学生会坐班,还要谈恋爱,用水牛的话说,就是事多着呢,没闲工夫急。 第3章 初识肖微 我和爽爽约会的次数比以前更频繁了,湖边,cāo场,教室,花坛,健身器房,网吧等等,几乎学院的每个角落都记录了我们的身影。不过,我始终没跨过那一步,仅仅只是牵着她的手在学院摇来晃去而已。我不知道,像我们这样的“红色恋人”,学院里是否找得出第二对。反正,水牛他们是死活也不相信我只是牵了人家的手,就连阿达也不信。臭小子平日里一副呆瓜的样子,对恋爱这样的事情反应倒是敏锐的很。有时候,看着阿达和水牛他们附和着开我的玩笑,贼亮贼亮的眼睛“色光”四溢的样子,我的脑海就会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就是用飘飘拳把他的敏锐细胞从“xìng”的牢笼里解救出来,这样,他至少会早点把达康乐队的主打歌修改好。 爽爽的朋友肖微,我见过几次。她很特别,每次见到她,我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多看她两眼。她算不上漂亮,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光总是会很快地注意到她。在一次体能测试上,我再一次把目光放在了肖微身上。她当时穿着一件水红色的短袖衬衫和一件深蓝色的牛仔裤。我看到她在测量心率的地方跳箱子,一直跳了三分钟,直到阿达推了我说,到你了,兄弟,我才晃过神来。把测量卡jiāo给测试员,我开始脱鞋,然后是量身高体重。完事后,我又赶紧跑到跳远的地方,远远的看见几个哥们在队列的前面。我走上前去,冲其中的一个哥们说,我可不可以话没说完,只见跟这哥们后面的一个一把贴紧了这哥们的后背,敢情他不让我chā队。我又对后面一哥们说了这话,这一回,从我所站的位置向后看,几乎所有的人都前胸贴着后背了,后一个哥们的前胸贴着前一哥们的后背。敢情我是chā不了队了,这时候,我听见水牛的声音,我终于得以chā到水牛的前面,不过也好不到哪去,水牛排在队列的倒数第二个。见到水牛的时候,我说,下次隔壁的再来借水,我一定SayNoDoor。 爽爽和肖微在我们前面测完,和我打了招呼就手牵手地离开了。我看着肖微背影的那一刻陷入了沉思。别舍不得了,晚上不又在一起了么?水牛说。我笑了笑,知道她以为我看的是爽爽,谁知道我看的是谁,除了我自己。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一个女孩子在人工湖旁吹蒲公英。蒲公英漫天飘飞,像蝴蝶一样翩翩起舞。我和女孩在柳树下慢慢靠近,就在要吻到对方的那一刻,一个惊悸,我醒了,肖微的脸立刻浮现在我的眼前。我突然又想到爽爽,暗骂自己没人xìng,是畜生。 我不记得以前在健身的地方碰到过肖微没有,不过,自从认识了爽爽,就常碰到。她经常在离我较远的练跑的运动器材处,而我,则在离她较远的双杠处。相对于肖微而言,那是一块黑暗的角落,我觉得肖微是看不见我的。我在黑暗的角落大胆地看她一边运动一边抬头看天空的样子,看她懒散地随意甩手和做头部运动的样子,看她做完运动脚步轻盈地离开的样子。然后,我打电话给爽爽,说我锻炼好了,她就出来和我一块慢步校园。爽爽不喜欢运动,我想,要是她也喜欢运动的话,我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注意肖微。和爽爽一块散步,我的脑海里也会闪过肖微的影子,有时候,甚至没听到爽爽说的话。啊?恩?什么?这样的话说多了,我担心爽爽有想法,所以,在爽爽面前,特别是在爽爽开口说话的时候,我尽量不去想其它的。 周末,和爽爽约完会回到寝室,哥几个早已收拾好了一切就等我回来。还没进寝室就听见水牛的声音说,他妈的怎么还不回来。我想他是在说我。这小子语气也忒没礼貌了点,本想批评批评指正指正这小子,没料到我一进门,他就把他为我买好的东西在我面前大大炫耀了一番,这样,我就打消了对他的“恶”念头 临走时,阿达提议带一瓶花露水,因为之前有人对他说过学校网吧的空调坏了,蚊子也奈不住寂寞了。水牛听后立即找华哥借,华哥挺不情愿地从锁着的抽屉里拿出花露水,jiāo给水牛时说,才买的,只用过两次,你们可得给我省点儿。知道了,水牛说。水牛伸出手去拿花露水,华哥却又把手缩了回去,拿了一支涂改笔在花露水瓶上做了一个记号,说,超过了这条线,你们得给我买瓶新的。 我们几个暗暗佩服华哥的吝啬,水牛却直是说好。走出寝室,我无奈地摇摇头,说,想不买瓶新的恐怕都难了。水牛却诡异地一笑,说,谁说的?我们一听,知道这小子又有什么鬼主意了,纷纷问他是什么法子。水牛叉着手,先呵呵呵的笑了三声,而后又用手搓了搓鼻子,最后说,用水。大家立刻就明白了,只有阿达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第二天,水牛大约注入了将近一厘米的水,jiāo给华哥的时候,华哥居然一点也没看出异样来。 我一直都怀疑,学院的蚊子在白天的时候躲在某一个地方使劲地拼命地减肥,要不然,凭它们的身材,又怎么能钻进我那缝隙并不算太大的蚊帐呢?这些家伙吃饱了喝足了长胖了呆在我的蚊帐里出不来了,于是每每第二天的时候,我就拼命地关起蚊帐来打死这些“吸血鬼”,叫你减,叫你减,打死你,你再给我减,减,减,减,我一边有节奏地说一边有节奏地打。有时候,我看到华哥凶神恶煞地盯着我打蚊子,想,难道华哥有菩萨心肠,后来才恍然大悟过来,华哥那个时候一直在坚持吃减肥yào。而后,我发现我的蚊帐破了好几处,知道我是错怪了蚊子,人家才没那小心眼,补了破洞,听到蚊子在蚊帐外嗡嗡的声音,我们终于被划到两边,从此井水不放河水了。 第4章 自由鸟肖微 如果没有自由,我宁可从来没有存在过。我常常想,是不是每一个爱好自由的人都是孤独的。不然,为什么我身边从来就没有安稳一些的朋友,和我一块学习、吃饭、散步、锻炼、逛街、谈心、做头发甚至是剪指甲。我看见那么多的人,他们都有固定的朋友,他们都过着“安稳”的生活。他们在一块,像一个小家庭一样。可是,很多次,很多次,她们在黑夜笼罩的林荫道,人工湖畔,三声亭旁对我说,她们觉得很孤独,觉得没有什么朋友。 爽爽说,现在的人都很现实,没有人愿意跟一个老是会给你带来麻烦的人做朋友,如果不能在物质上讨到利益,那么起码在精神上应有所获得。于是,刘颖和严娜在一块了。她们一个给另一个名牌衣服穿,一个为另一个做一些端茶送水之类的杂活;于是,尹静和陈奇在一起了。她们在一块吃饭,上图书馆学英语;于是,李姗姗和张丽在一起了。她们都是农村来的,经常一块上超市买最便宜的卫生巾和卷筒纸,一块去水货街买一个星期之类90%会“受伤”的衣服和鞋;于是,我和爽爽在一起了。我没有妈妈,她没有爸爸,我们俩互诉苦衷。可是不久,我和她还是分开了,因为她带着一千块上街的时候,我全身上下不过几十块。当爽爽在金碧辉煌的精品店内挑选衣物时,我会在精品店外溜达。爽爽说,你进来吧,帮我看看。我进去用手摸了两把,摇摇头。不行,爽爽问。不是,我是说我不知道,我不懂看,我说,然后又用手摸了两把,等爽爽走到别处,我立马一个箭步又溜了出来。 精品店,特别是高档的精品店,每次我一走近的时候,眼睛就会感到酸痛,时间稍长一点,眼泪就会不由自主地流出来。我想,注定这辈子我是进不了此类高档次的地方了。要不然,为什么一进去就犯困而要流泪呢?因为我始终进不了精品店,爽爽后来就找了别的人陪。再后来,爽爽恋爱了,于是,我就彻底自由了。我又回到一个人来来往往的日子。她们说,爽爽一“走”,我又孤独了。我常常想我喜欢自由,习惯了无拘无束。当一个人的时候,我会想,对着波光粼粼的湖水想,这不正是我要的生活吗?可是,很多时候,是很多时候,我真的感到了孤独,连我自己都不甘也不愿承认的孤独。既而,我发现,我不会笑了,连装都不会。我再也找不到以前和爽爽在一块时的那种自然的笑。我拼命地对自己说,孤单并不等于孤独,一个人也可以不孤独,我不孤独,我不孤独。我于是尝试着对天空笑,对湖水笑,对小草笑,对大地笑,对周围的路人笑。可是不久,我又发现,开始笑很容易,可是要收回笑却不是易事,我无法收缩自如自己的笑,这难道就是孤独人孤独的笑吗?是吗?是吗?是吗?噢!Idon’tknow,Idon’know。代尔*卡耐基说,当你烦恼的时候,请用肌ròu,别用大脑。这样,我渐渐养成了锻炼的习惯。 开始的时候,我是一个人在锻炼,心无旁骛,眼里就只有天空美丽的星星,耳边是温柔的春风。后来,我在锻炼的地方经常碰到一个男孩子。我记得,那个男孩子总是在我来之后不久就来了,而在我要走的时候也准备离开。记得那男孩锻炼的时候喜欢只运动双腿,而把双手空出来。有时候,他会用空出来的双手看一些写在纸上的东西,看上去像是信,他常常可以看上一个小时之久。和爽爽认识后,有一段时间我没有去运动,后来就认识了索康永,原来那男孩就是索康永。再后来,和爽爽分开了,我又回到了运动场,看见索康永还是会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写在纸上的东西。有时候,我想,索康永为什么要在锻炼的时候看那些东西呢?为什么不在灯光明亮的寝室里看呢?不过,那也只是偶尔想到而已,毕竟是人家的事,不必细究,想想也就罢了。 一段时间后,我得到启示,那就是卡耐基先生说的没错,烦恼的时候,请用肌ròu,别用大脑。我的心情渐渐有了好转,也开始像以前一样,做在湖边,看湖对面正“着急”施工的叔叔伯伯们,看湖水中一条小船上环卫工人仔细地用网网去湖水中的垃圾,看水上蜻蜓嬉戏,看草地上捉虫的儿童,看林荫道穿着滑冰鞋“舒畅”地一路滑翔的少年,看不远处桃树下相互依偎的情侣,看天空中若高若低若深若浅的蓝天和白云。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就感到一股幸福的暖流涌上心头。 星期天,爽爽的妈妈又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看爽爽了。而爽爽照例不在,她是故意逃离的,为的是不想见到她的妈妈。她不是讨厌她的妈妈,相反,她很爱很爱她。可是,她却嫁了别人。爽爽曾经求她不要再结婚,一定不要再结婚,就她们两个人过一辈子。可是,她没有如爽爽要求的那样,还是和一个有钱人结了婚,所以,她不想见到她,恨她,因为爱她,因为她没有如她的心愿。每次杨阿姨过来,都是我负责接待。杨阿姨仿佛早已预料到爽爽不会在,但还是一脸笑容。和以往一样,杨阿姨把爽爽最近的情况问了个遍。我告诉她爽爽最近jiāo男朋友了,男朋友长得很好看,是学生会的干部。听到这个消息,杨阿姨好像特别高兴,说,这孩子终于开始和男孩子jiāo往了。我当时吃了一惊,从没想过,像爽爽那样漂亮的女生,竟会是第一次谈恋爱。 这孩子以前是个不婚主义者,说要和妈妈过一辈子,妈妈怎么能和她过一辈子呢?现在有男朋友了,我就放心了,杨阿姨说。 第5章 杨爽的信 我送杨阿姨出了学校北大门,亲眼看到一辆私家车旁站了一个矮个子。杨阿姨一走过去,矮个子忙打开了车门,让杨阿姨先坐进去,而后自己也钻了进去。只见他朝前面挥一挥手,车就开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爽爽的继父,林龙集团的懂事长。爽爽背地里叫他土行孙,当着众人的面叫他我叔叔。 回宿舍的路上,我仿佛看到穿着咖啡外套的爽爽正穿过1栋教学楼门前的花坛。我加快脚步想追上去,但爽爽走得太快,我在花坛拐角处差点和一个正在玩滑板车的少年撞个正着,再抬头,已不见了爽爽的踪影。 下午六点的时候,爽爽带着些疲惫回到了寝室。我告诉她她妈来过桌上的东西是带给她的。爽爽无精打采地哦了一声,然后和以往一样,把那些东西一个不剩的拆了而后分掉。大家拿到爽爽给的东西并没有马上吃掉,而是等到爽爽不在的时候才拿出来拆开,一边拆一边说,“哎,你们说说,怎么每次爽爽她妈来的时候爽爽都不在,她妈一走她就回来了呢?”“我听说,爽爽现在的爸爸不是她的亲生爸爸。”“有这事吗?谁说的,你可别瞎猜!”“瞎猜?这可是我八叔的同事亲口说的,爽爽她妈是我八叔同事的妻子的同事。”“那么是真的了,那她亲生父亲呢?。”“可能离了吧,女儿判给妈妈的那种。”“你那八叔什么同事没说?”“不太清楚,爽爽是几年前才搬到孝感的,来的时候就没见着她爸爸。” 爽爽的事,我是知道的,但却无心把它作为谈资(谈话的资本),我想,爽爽大抵也不愿意我这样做。当她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的时候,我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出我的随身听,塞上耳朵,轻轻躺倒在床上。我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但我始终保持着横躺的“静止”状态。而后听到有人说肖薇又睡着了,我这才慢慢顺畅了呼吸。 杨阿姨来看爽爽的这一天,我明显感觉到了爽爽的不高兴。以前,每每杨阿姨走后,爽爽便会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很小声地说,我们出去走走好吗?关于爽爽的一切,也就是在同她一起走走的过程中一点一滴地知道的。 这一次,我预料爽爽不会再对我说那句话了,但我还是默默在寝室等她,希望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然后说我们出去走走好吗。然而,整个晚生,一本零四年的今古传奇武侠版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的时候,爽爽依然没有回来。期待的声音在一个小时后离熄灯还有一分钟的时候依然没有响起。爽爽回来得很晚,我听到她洗脸的声音,我断定她是哭过才回来的,因为我听到爽爽努力吸鼻涕的声音。 我觉得我已经没有什么机会和爽爽像以前那样好好地谈谈了,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我把要说的话都写在了一张纸上,在课上“七拐八拐”地传递到了爽爽手里。然后,我焦急地等待着她的回音。 上完一节课,我以为爽爽会同样回复我一张纸条。我特意假装上了一趟厕所,回来时,上课铃已经打响了,可我的桌上并没有放任何“多余”的东西,爽爽她没有回复我。我有些失望,想,我和爽爽终于彻底地分开了。第二节课很快就过去了,爽爽依然没有回复我。三四节是体育课,我学散打,爽爽在我旁边那一队学健美cāo。我记得那天,我原本是要狠狠地踢一脚挂在铁杆上的沙袋,结果一个侧踢腿,沙袋是踢着了,连铁杆也给踢着了。我想,如果万物皆有灵的话,“铁杆”大哥当时一定很痛,因为那节体育课后,我的腿青了一大块,隐隐痛了半个月之久。不过,知道腿被踢着的时候,我依然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踢打,只不过没有再用那只右腿,而是让完好的左腿代替了受伤的右腿。 终于挨到下课了,我在草地上坐了一会儿才走。爽爽就是在我起身走了大约五步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的。她塞给我一个纸折的长方形,我知道那是她回我的信。她大概看到我走路时不大匀称的样子,塞给我纸条时问我怎么了。我当时没反应过来,说什么怎么了。等她指着我的腿刚说出一个你字时,我也同时意识到了她要问的是什么。我说,可能长时间没运动了,今天一运动,肌ròu有些酸痛,没什么。她笑了笑,哦了一声,然后大约三秒钟的样子说了一句谢谢那我先走了。我笑着点点头,说,拜拜,回头见。 我一边艰难地向健身器材处走去,一边很用心的拆开爽爽的信。等到我一脚抬上健身器半个屁股已经坐稳当时,信已看了一半。迅速看完另一半后,我又开始从头一字一句地咀嚼着: 薇: 谢谢你对我的关心。 我没有什么的,你不用为我担心。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妈妈那样,其实,我没有一点恨她的意思。我很爱她,我爱我的妈妈。但我就是不想见她,也许将来会想见,但现在不想。 你可能会觉得我很奇怪,其实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奇怪,明明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做出来的时候又变成另一个样子了。 唉,很多时候,连我自己也搞不懂我自己。 你对我的关心,我很感动。我以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妈不会再有别的人那样关心我了。谢谢你对我的关心,谢谢你总是带给我那么多的感动。 爽 2005,3,2 看完爽爽的信,我舒展了一下双腿,运动开了。我的脑海里回想起爽爽递给我信时那大自然般草绿色的笑,我突然想到刚才无意中撒了一个最没有水准的谎。 “可能长时间没运动了,今天一运动,肌ròu就有些酸痛。”我想起刚才说过的话,不禁笑起自己来,想,自从爽爽和我“分开”,我已经养成了运动的习惯,爽爽是知道的,倒是我自己情急之下把它给忘了,怎么可以说是因为长时间没运动的缘故呢? 第6章 不是童话 时间过得真快,还没认全班上的同学呢,期中考试就来了。 考试的前一晚,水牛怕自己过不了关,到教室里去刻桌子就是把书里和笔记里估计要考的内容用铅笔写在桌面上。听水牛说,那天,全班男女生一二十人都去教室“刻”了桌子。 大家到教室时彼此见了面只是相互笑了笑,谁都心知肚明这个时候到考场来的除了刻桌子就没别的了。事实上,刻桌子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在那么小的桌面刻上那么多的知识点是不行的,所以,他们必须对老师所要考的知识进行猜测,然后在桌子上刻上最精华的部分。像水牛,很少听老师的课,所以刻起答案来也刻得十分地辛苦,因为他不知道哪些是重要的,需要刻的,哪些又是不需要刻的。他密密麻麻地刻了一桌子,起身要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最后一个出教室的。 考试那天,水牛趁监考老师不注意,隔着五个人,给我打手势。无奈,我还得先自己做一遍,再用透明胶把答案清晰地粘到胶布上,隔着五个人用尽所有人缘关系,把胶布传到他手上,最后再自己重写一遍答案。 考试一结束,水牛拉着我说要到西区食堂请我吃鸡腿。阿达跟在我后面追了上来,嘻嘻哈哈的说考试的时候看到我给水牛递答案了。 水牛说请阿达吃一只小鸡腿,阿达就没再聒噪了。 考试一结束,就是周末,不同的放松游戏就会在整个校园展开了。 比起学院内最新潮派学生的蹦堤、跳劲舞、空中飞车;最折中派学生的溜冰、唱歌、野炊;最婉约派学生的拉拉小二胡、吹吹“断魂”萧、弹弹小吉他我们寝室那帮精力过剩的自我奖励活动可谓是最最现代派的了。用阿达的话说就是极度空虚加变态。颐堑幕疃ǔ7治街郑绻茉谕汕赖轿蛔樱阍诘缒陨贤嬗蜗罚还皇且话愕挠蜗罚巧比说挠蜗罚钡娜嗽蕉啵驮叫朔堋H绻啦坏轿蛔樱颐蔷蜕被厍奘摇G奘页つ昀墼卤赣衅丝伺疲母鋈艘蛔椋虬烁鋈艘蛔椋淞司屯岩路训妹坏猛蚜司陀只灰恢滞娣ǎ蛘呤峭飞隙ヒ淮脖蛔樱笆裁吹模艿铰ハ氯硕嗟牡胤阶咭蝗Χ挂咦弑咚担罕蛔樱蛔樱野悖∷埃埃野悖∪⌒和被取笑通常都是我们淡化自身内心莫名的压抑感的最佳方式。 爽爽那天也和她寝室的一块集中活动,第二天,我们一块吃饭时,我问她搞了什么活动消遣,她说全寝室女生到校园的各个植物繁密区偷了几棵小植物苗,到寝室里用花盆栽上了。这之后,每过几天,我就问一次小树苗的生长情况。大概过了不到一个月,爽爽说小植物苗全都死了。真可惜了那晚一寝室的女生提前睡觉然后在晚上一点集体翻墙去偷了珍贵的小树苗的“伟大举动”。 和爽爽约会回来,每每躺在床上就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以前。 记得还在云台中学的时候,我就曾暗暗发过誓,我索永康今生今世要娶一个绝世美女,生一个绝世女儿,要天下千千万万男儿都跪倒在我女儿的石榴裙下,当时多么幼稚的想法。 那时我们班上的李欢就是这么一个绝世美女,至少在云台中学,我没见过比她更漂亮的。不到二百字的情诗寄出去的时候,我没想到回复会那么快地到来。几乎没经过什么挫折,我和李欢就开始了那个时候挺流行的“青苹果之恋”。以至于后来,在黑夜里看天空的时候,我老觉得那月亮像是被人挂上去的,不是真的。 和李欢开始了,我的思想常常莫名其妙地跑去开小差。我发觉自己变龌龊了,满脑子肮脏思想。后来想想点高尚的,就想到了我那未出世的女儿。我没想跟别人生,所以我想,她最好长李欢那样的大眼睛,长像我一样的高鼻梁,长李欢那样的身材,长像我一样的聪慧。没想到的是,这幅拼图刚刚在脑子里定格,“嘭”的一声,因为太对不起观众,竟然就碎了。后来,我把碎片拾起,很认真地又拼了好几幅,结果,拼来凑去竟发觉我的任何一部分搭上去都显得格外突兀。难道我不帅吗?妈的,怎么就弄不出个大美女来。我思来想去,把我的眼睛去了,换上李嘉欣的,把我的耳朵去了,换上李冰冰的,再一看,当场就头晕目眩。妈呀!这还是人吗?七仙女下凡西施轮回海轮转世啦!这谁的女儿啊,这是! 我梦想着有一天,这样一个绝世美女横空出世,当然,她最好是叫我爸爸。 有人说,最幸福的事莫过于还有希望。那么,最痛苦的事呢?应该是希望破灭吧,我认为。 中考前的一次大体检,李欢竟被查出有肝癌。得知消息的那天早上,我把一大口喝进嘴里的豆浆全都给吐了出来,然后疯也似地跑回学校找李欢。我不知道是不是跑的过程中踢翻了谁的什么东西,隐隐约约觉得有个沉重的脚步跟着。在大门处,我听到几个保安和一个男人吵了起来。直到几天后我再次去买豆浆才搞清楚,那天,我听到李欢得乙肝的消息一个吃惊把满口的豆浆全吐到了豆浆店老板身上,还忘了自己刚给了豆浆店老板一张中钞(50元人名币),没找钱。那个在我身后追着跑的就是豆浆店老板,他是要找我钱,我当时听到有个人喊诶钱钱,我跑得跟个贼似的,没多往自己身上想。 李欢得乙肝的事就像第二天突如其来的雨一样,纵有万般意外也不得不承认,它却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李欢走了,没有任何的暗示。我们甚至还来不及理清一些什么东西,她就走了。一个月后,我收到她从武汉寄来的信。她说她很好,每天都按时吃yào,医生说病情已经得到控制。她说她下个月计划去湖南旅游。她说她喜欢上一部电视剧十八岁的天空,每天都看,就快大结局了。她说她买了很多书,她说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很好看,是舅舅给她介绍的。她说她小姨前些日子刚生了小宝宝,是个男孩,大大的眼睛很可爱。她说,妈妈准备和她一块搬到广东老家。她说我们分手吧!┈┈然后我去了一封信,我们分手了,之后仍然以朋友的身份保持着联系。 那一年,我上云台中学高中部还和李欢保持着信件往来。在信中,我自编自写了一大堆学校趣闻。我想我不能超越世俗留在李欢身边,但至少可以给她带去一些欢乐。李欢在给我的回信中说她的病情已得到控制,而且有好转的趋势。这样,我就更加坚定的每周给她写一封满是趣闻趣事的信。 如果说,还在云台中学初中部得知李欢有肝病的消息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那么升上大学的那一年得知李欢得肝癌的消息却是我无论如何连想也都不会去想的。 李欢要做手术了,我做好了要去看她的准备。11月,我在医院见到了阔别已久的李欢。她还和以前一样漂亮,只是比以前更高更瘦了,而精神却是很好,这倒和我想象中的有几分差别。我在医院呆了五天,直到李欢专程从甘肃赶来看望她的姑妈抵达医院,我才离开。我不得不离开了,那边已打来好几个电话,说假装腿伤住进医院的事已穿绑,催促快回学校报道,这边,我爸又打电话询问英语过级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我都得立刻回学校去。 漫长的日子一天天地过着。12月底,英语过级考终于顺利度过了,估计过60分没什么大问题,这时候,我想,该去看看李欢了,为了复习备考已经好久没和她联络过了。 电话打过去,得知的消息却是李欢病情恶化已经住进医院两个星期了。 她,一定又比以前瘦了不少。她,是不是呕血了?她一定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她吃下她妈妈好不容易喂进去的一勺营养汤,然后又一口一口地全给呕了出来。放下电话,我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 一路忐忑不安地抵达医院,摒住呼吸推开病室的门,我被“吓”着了。李欢和她的亲人在开着的电视机旁有说有笑,李欢更是一脸神采奕奕的样子。按照事先说好的,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来看看李欢,带一些她喜欢看的书。我要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因为,李欢身边所有的人都很高兴,也包括李欢自己。她不知道她的病情已经恶化了,更重要的是,她也不知道她得的是肝癌,所有的人都瞒着她,也包括我在内。 那一年那一季那一天,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带着李欢去了阿哲的演唱会。李欢曾经对我说过做梦都想亲眼看看自己崇拜的偶像的样子。我从朋友那里弄到两张靠前的位子。我和我爸说我要学电脑还要买资料,我爸二话不说往我卡里打了一千块,演唱会的票钱就是这么得来的。 第7章 梦里梦外 我对阿哲原本是不大感冒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和李欢坐在靠前的位置看着周围黑压压的人群,听着他们欢快地狂乱叫喊的声音,我也被感染了,全身的细胞也跟着那些人一样兴奋和活跃起来。 那天天气不大好,中途还下了雨。不大不小的雨点散落下来,火热的场面却是没有一点减退的意思。场子里一次xìng雨衣卖得异常火暴,一两下就断货了,还得等下一批。我怕李欢身子弱受不起这凉凉的雨,花了好大力气才终于买到两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套雨衣。当我兴奋地拽着雨衣迅速挤回原座位时,看见李欢闭了眼睛一动不动地躺在座位上,我当时就有种不好的感觉。伸手轻轻推了她几下,见她没反应,我的心立马悬上来了。 “李欢,李欢,你怎么了?”我一边喊一边想,李欢,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在我大概焦急地一连喊了5次“李欢你怎么了”的时候,李欢终于醒了。 你把我吓死了,我又惊又喜地说。 怎么了,我很吓人吗?说到这里,李欢像意识到什么似的,说,哦!你以为我,啊?呵呵,恩?477了,是不是? 啊?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只是以为你晕过去了,晕了,这样子,看这雨下的,啊?赶紧穿上雨衣,我一边说一边递给她雨衣。她随手把我刚才披在她身上的我的黑色外套拿下来却没有要给我的意思,她说,不好意思,刚才掉到地上弄脏了,我拿回去给你洗洗。我说,没关系的,我叔叔是开干洗店的,我拿回去五分钟就能搞定。我想,怎么着也不能让一个病人为我洗衣服,于是也没等李欢回应就从她手里拿回了外套。李欢还想说什么,这时候,突然响起了集体大合唱的声音。 “是否对你承诺了太多,还是我原本爱得就不够。”是整个体育场的观众跟着阿哲一块唱起了歌。李欢也跟着唱了,我也想跟着唱可又不知道歌词,只好在那一个劲地拍巴掌。演唱会快结束的时候,我想亲自为李欢要一张阿哲的亲笔签名照什么的,结果因为在后台等待阿哲签名的人太多,还没轮到我,阿哲就被娱乐媒体的车接走了。没能如愿,我好不甘心。在散去的人群中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拥有阿哲签名照的小学生。我想小学生挺单纯的,好讲价。他真的爽快地伸出五个手指。 五块!我一边笑着说一边掏钱。 五块?五块我才不卖呢!小男孩说。 好,好啊,你个小商业精,挺像我小时候的,啊?五十就五十,我一边掏钱一边想,现在这社会连小屁孩都这么“心狠手辣”,想这的时候我的脸上还挂着我最擅长的笑。 谁说五十了,我又不缺那几个小钱,在我心里,这可是无价的,没五百我是不卖的,小男孩说。 我惊异地盯着小男孩,差点把眼珠子掉了下来。我的手不自觉地就抬了起来,本想在那小子的后脑勺上挥上一巴掌,后来还是忍住了,我用左手拍了自己的右手,说,你狮子大开口啊?五百!没想到那小学生转身就走。 一百,不卖拉倒,我说完正准备转身,这小孩子太叫人失望了,他可是我们国家的未来啊! 好了,便宜你了,本来是要给我女朋友的,看来只好等下一次了,小男孩说完递给我阿哲的签名照。我递给小男孩钱,看着他跑着离开,良久,我还在想,现在这孩子是怎么了,个头越来越小,成熟得却越来越早,气! 回去的时候,李欢睡得正熟。我不想吵醒她,偷偷把签名照放进李欢的背包里,然后坐在体育馆看一个又一个的人慢慢消失掉,我和李欢成了最后的了。不久,有阿姨过来打扫场地,我想我和李欢也该回去了。 我不清楚为什么老天总喜欢给我那么多的意外,当我回过头时,是的,我只叫了一声。我说李欢,然后就看到从她嘴角流出的血,红色的,在我心里狠狠地敲击了一下,我听到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 “嘭!”是脚踢门的声音。我抬头一瞧,是阿达。 “干嘛呀你,使那么大劲儿,就怕别人醒不了是不是?”我从床上跳起来,盯着阿达老大不舒服,指着他的脚继续说:“这耐克不是前天才买的吗?嫌太结实了是不是?” “哼哼哼。”阿达冷笑三声,“假的。”他说。 “假的,假的就更不能踢了,坏的更厉害,你小子不是总叫穷吗?还不省着点儿。”我说完拿了水杯走到饮水机旁打了一杯水,狂饮了一口,“迟不回,早不回,扰人清梦。”我说。 “什么?”阿达问。 “没什么?”我说,“没劲!”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阿达压缩成侏儒,然后用手提了他的脚,让他头朝地,使劲儿地抖他几抖,那才解“恨”。 我一起身,发现阿达正在用新买的酒精锅煮面条加鸡蛋,香气漂满整个寝室。 “我说李济达,烧酒精很危险的。”我想起我寝管会干事的身份来。 “别叫别叫,煮了你的,一会儿就好!”阿达一边说一边看锅下的火势。 “我不是要吃你面,我是说真的,万一酒精溅到脸上烧着了,你这张脸可就完了,酒精这玩意” “得!哥哥,你不是吧,寝管会把你洗脑了!怎么跟他们似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许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怎么不让你活了,我这可是为你好!要煮面条,电饭煲就挺好嘛!酒精这东西在寝室用隐患太多了,前年师大” “打住,我明儿买一电饭煲还不行吗?不过这一顿我是非用不可了,就快熟了!” “快熟了,那我拿碗去。” “要吃可以,不过有前提条件。” “什么?” “洗碗!” “靠!能不能换别的。” “那就洗衣服。” “真jiān商啊!” 第二天,和爽爽见面,她兴奋地告诉我中文系要搞明日之星练讲比赛,她参加了,准备讲朱自清的《背影》。我说,那我得去看看,一睹中文系风采。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吃饭,我基本见不到爽爽,她和她们班七名参赛选手无日无夜地排练去了。我开始还不理解,说,不过是一小小的练讲比赛而已至于吗?爽爽眨巴眨巴眼睛,挺不可思议似地说,买锅的(MyGod),那可是两千多的三星啦!不比你那八百块的诺基亚?为它,你都肯又上KTV撒钱又到录音室“甩汗”的,我这不过是多练练嘴皮子,虽不一定能拿到大奖,要是不努力争取,用肖微的话说,那就是太对不起上帝了。 提到肖微,我的眼神不由得一闪,肖微?我说。 是啊!爽爽盯着我,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你不会不记得了吧?她说。 第8章 练讲比赛就要开始了 “记得,记得,那个湖北黄陂的嘛!”我的眼前浮过肖微那张冷漠的脸,它看上去有股淡淡的哀愁,像戴望舒的《雨巷》中那个撑着油纸伞的姑娘。哀愁之中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强,那是在很多男孩子脸上也无法找到的,仿佛也间一切的苦难一靠近它就会粉身碎骨一般。那是有着何种经历的女孩子呀!我无法去想象,也没时间去想,因为我意识到爽爽在和我谈话,而且好像已经说到了重点。 别忘了,是下个星期一下午三点,爽爽谈完冲我挥挥手进了女生宿舍楼。我拿出随身携带的诺基亚,把时间敲到上面。其实,不用这样,我完全可以肯定我不会忘记,至少到练讲比赛结束前,我会一直记得。只是,我早已习惯了记住一些日子,一些事。我想,我应该有自己的历史,每个人都应该有,等到老了以后,可以翻开记载了自己一辈子的历史书回忆然后做梦。我把手机重新放进日袋,想起爽爽刚才说过的一些话。 “上帝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这个公平并不是说上帝给予每一个人的都是相等的,而是说上帝给了每一个人争取得到的机会,可是,如果你不懂得争取,那就是放弃了这个机会,也就放弃了上帝给予的公平。”我无法想象,像肖微那样一张冷漠的脸,在对爽爽谈这些话的时候又是怎样的一副表情,而爽爽居然一字不落地心领神会了肖微的“名言”。 回到宿舍,阿达就急着找我要那本周公解梦的书看。我估计这小子又做了极不寻常的梦。以前就这样,不是梦到在超级大蟒蛇堆里穿行,就是梦到自己全身溃烂牙齿脱落,要不就是头朝下脚朝上的飞在空中追一只也和他一样倒立飞行的猴子。 “这回又梦到什么了?”我扔给阿达书时随口问道。阿达没有回我顾自看他的书。我凑上去看阿达神秘地翻着书。我看到他的手指划过动物那一栏,接着,一个不大的鱼一字出现在我眼前。不用问阿达一定是梦到鱼了。一分钟后,阿达合上书,在我的进一步追问下,他才说出梦到抱了一比自己还高,还重的鱼正yù要腾空而起,结果那鱼一个挣扎跑掉了。 我听完禁不住地想发飙。这梦我会解,鱼代表财富,抱住又让它跑了,表示得而复失。那还不如不得呢?阿达有些泄气,只要你阿达那张嘴不到处张扬不就失了不嘛!再捡到Money,别谈出去,这样,就没人吵着要你请客,你的还是你的,我半开玩笑似地说。 拉捣吧!我再也不想捡到钱了,捡多少日后一定掉多少,还不如不捡的好! 听完阿达的话,我想起他掉过的那些钱,突然有点同情他。阿达掉钱的时候,我们一伙通常会代表员和人民对他的不骨干表示最“黑格尔”(辩证法大师,形而上的哲学研究大师,我们用它代指纯精神上的东西)的同情。阿达捡到钱的时候,五张嘴巴一齐大喊请客。我还记得,第一次阿达捡到三十块,请我们每人上了三个小时网。后来,捡到五十块的时候,请吃了一顿大盘虾,喝了十几灌啤酒。再一次捡到三块八毛钱,每人吃了一根棒棒糖,也许因为是捡的钱,大家吃得也心安理得,反正找不到失主,钱又不多,学雷峰jiāo出去年吧,一来,就那点小钱谁出懒得去jiāo,二来,除了失主本人,那钱jiāo给谁,我们都不放心,只有吃了,装进肚子里也就用不着cāo这份心了,这就是我们大胆吃掉那些钱的理论依据,也曾有人提议,何不把捡到的那些钱捐给希望工程呢?这话一说,对面正用牙签挑着牙缝的华哥噗的一声把牙签吐出来,猛的一拍桌子,说,哇靠!多好的主意,不愧是候补党员。 华哥故意把候补两字说得很大声,我们都不解他的意思,只有提议的那家伙像获得了什么荣誉似的一脸兴奋。没料到华哥紧接着拍了一下那家伙的后脑勺,说,都吃了才说,有个屁用,早干嘛去了你!这回换作那家伙不解甚意,而我们一脸兴奋了。 不知道为什么,想起大大小小吃过阿达十多次,现在的我倒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希望下一次阿达能捡到一大笔钱,而且谁也不知道,就像我所说过的,只有他阿达知道。我记得,他今年还没jiāo学费。听说,学校和银行方面出了点意外,助学货款没了音讯,阿达为申请缓jiāo学费往学校跑了几趟,为了尽快攒到学费,他一连兼了三份职。早晨在食堂卖早点,中午在饭馆打工,晚上家教,一月辛苦下来有五百二十来块,就这么点钱,他还要吃一半存一半。比起阿达来,我一个月有五百块的生活费不知道幸福到那去了。不过,多数情况下,我感觉不到我有多幸福。因为阿达看到我的幸福的时候,我也正看着别人的幸福。我常对阿达说,看,我连个电脑都没有,我甚至连个CD机都没有,我能幸福到哪里去。阿达通常会苦笑两声,然后说,我连个好点的饭缸都没有,那我是不是应该去自杀呢?我说,那哪能比呢?不同的人 幸福观念也不一样嘛!阿达说,我才知道什么叫生在福中不知福了。我说,你不懂的啦,等你到了和我一样的处境,你就不会这样想了。我虽然这样说,其实内心把自己和阿达比较了一下,发觉自己真的比他幸福多了,心理小美了一下,然后跑到隔壁寝室晃了两圈,看到一兄弟的手提电脑和CD机,心里五味翻腾,产生疑问,那非洲富人和美国乞丐比比怎么样? 算算日子,再过三天,中文系练讲比赛就要开始了,我在寝室算好日子的时候,阿达嘴叼着根牙签躺在床上“疯言疯语”说着想拖银行想社会动乱想世界大战的“糊”话,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午从爽爽那儿得知肖微也参加了比赛以后,我就更加期待星期一的到来了。 第9章 发誓,为了谁? 比赛的前一晚,我又梦到了李欢,过几天就是她的忌日,我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忘记了她。 那次陪她一起看演唱会,她病情恶化当场吐了口血就没有了力气。我忐忑不安地把她送到医院,好在她家人都通情达理,对我没有丝毫地责备之意。抢救了四个多小时,李欢却没有再醒过来。看到她家人痛哭流涕的样子,我只觉得天地都要为之动容了。那天我见了李欢最后一眼,苍白的脸永远留在了我的心间。 我想我的潜意识里还有她的影子。第二天,我便病倒了,头疼预裂。我以为这一次会病个三两天。没想到早上阿达给我喝了他家的什么独门秘方“头疼粉”,下午我的一切不适症状就都没了。 “你是故意的吧?”下午爽爽见到我时第一句话就把我给堵住了。 “对天发誓,不信问阿达!”我觉得自己说这话时特别英雄。 爽爽说自己太紧张没讲好,说肖微讲得特别棒,连评委老师听了都赞不绝口,拿了个第一,两个星期后将代表学校参加省里举办的演讲比赛。我安慰了爽爽一翻,告诉她以后多见识见识大场面,就不会那么容易紧张了。爽爽说可以去看肖微的演讲比赛见识见识大场面,我立刻给了她一个大拇指,说,接收蛮快的嘛! 我去省里比赛的事,爽爽告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给了索永康,他们坚持要去看我比赛。我很为难,他们想去看那是他们关心我这个朋友,可是我怕有他在场,我会不自在。忐忐忑忑了两个星期,结果他们还是跟去了,一路上买了许多零嘴,不时往我这边递。事情也不不凑巧,刚下车,我就感觉肚子不舒服,结果真的就拉肚子了,也不知是不是吃了那些零嘴的缘故,不过他们问时,我告诉他们我已经拉了好几天了,看着他们松了口气的样子,我的心里也掠过一丝温暖。 在台上,我一边讲一边还想着台下的两个人,尤其是索永康,再加上肚子一阵一阵地潮水般似的“惊吓”,我的讲课只发挥了个中等水平,本来指望拿个第一,结果勉勉强强拿了个三等奖,其中苦水不知向谁倾吐。 杨阿姨第二次来学校时爽爽也正好不在,她找到我说想和我谈谈。我们去了一个古典味很浓的咖啡店,那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进我印象中比较高档的咖啡店。和杨阿姨在一块,我几乎没有什么拘束感,杨阿姨高贵的衣着遮挡不了她善良的脸。她告诉我她就要去香港了,她想杨欣也能和他们一起,但杨欣说什么也不同意。 我明白了杨阿姨邀我来这里的目的。我告诉她我尽力劝劝杨欣,希望可以使她改变主意。杨阿姨绘意的笑了笑。临走在咖啡店门口买了一大袋苹果橘子梨让我带给杨欣。 提着一大袋水果,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沉重。我想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不过了,杨欣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女孩,一旦拿定主意是很难改变的,我讲的话她会听吗?而且我的嘴巴又那么笨,怎么去改变她的决定,扭转“乾坤”呢?走着走着,连水果袋子破了都不知道,隐约听到身后有人叫唤的声音,回头看时,我睁大了眼睛。 水果掉了一地不说,长长的一路都是,更重要的是,我看到索永康怀里抱了一怀,满脸无奈似的笑。 “姐姐!才听到啊?都叫你好几声了!” 那天和阿达去乐器店买吉他,原本已经选好,付了帐就可以走人了,阿达精打细算和店主在那讨价还价,我最怕见到这样的场景了,撇下阿达到门口卖板栗的老头那准备买点回寝室吃。谁知竟看到提着袋子路过的肖微,本想打个招呼,肖微的一大袋苹果有一个没一个的往地下掉,她却像一点都不知道似的,我叫了她两声,她没理我,我想她大概是在想什么事情,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连我叫她她都没听到。 我捡起她掉的水果,追上去又叫了她一声,这回可能是离得近的缘故,她居然听到了。 我帮她在板栗老板那要了一个蓝色的大袋子,阿达已经还好价背了吉他出来了。一见水果,阿达的眼睛珠子又不听使唤似地往那扫。 “买这么多呀?贵不贵,在哪买的?” 阿达这小子忒好吃了点,我真想上去就给他一个铁头拳,叫他到梦里吃去。 知道是爽爽妈妈给爽爽买的,并且在肖微给了一个香蕉一个苹果后,我把我手里的香蕉给阿达,这样就算是把他给打发了。接下来我打着给爽爽送水果的名义和肖微同路而行。一路走来,肖微吱吱唔唔地谈论着爽爽的一些事,快到寝室楼时我终于明白了一切。 那天阿达把我带到看台下的空地,说写了新歌要唱给我听,我完全被这小子给蒙骗了,去时才知道阿达早已做了“叛徒”,我见到了爽爽。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吗?一边给她写情书,一边还和我在一块,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男生!”爽爽是真气了,差点没哭出来。 “没想到你索永康只是嘴巴上的正人君子,一脚踏两条船的事也做。”阿达在一旁添油加醋。 对于爽爽,我只能在心里对她说抱歉。而阿达,我恨不得提起他的腿来个倒挂旋转360度×360,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中途会杀出他这么个程咬金。 “你是真的喜欢肖微吗?” 我的心里五味翻腾,这也是我一直在问自己的问题,但我没有迟疑,轻轻点点头。 “对天发誓!” 又是阿达这个该死的。 好希望有个人出来替我解解围,可惜我迟疑的过程中,英雄一直都没出现。 “啪!” 我不知道是不是爽爽的这一巴掌打醒了我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我大声地说出我喜欢肖微的话:“如果有假,永远单身。” 我听到我的声音那么大那么亮,几乎震dàng了我的整个心胸。 第10章 相恋 爽爽设计让阿达把我叫来的同时,也把肖微叫来了。爽爽瞟了一眼肖微,毫无表情地走了,阿达跟在后面。 “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肖微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我想她一定不想失去爽爽这个朋友。 我笑笑,其实我才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事情还没过去,要等她上了飞机,一切才算真正的成功!”我说。 “恩,希望能成功!”肖微对自己充满信心。 当爽爽并没有和杨伯母一起去香港时,我和肖微终于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电视剧里的那些法子现在想来是多么幼稚而不堪一击。接着正如您所想的那样,肖微把一切都告诉给了爽爽。 爽爽和我不言而和,而我却再也找不回当初对爽爽的那种感觉了。 我和阿达继续为发展壮大我们的达康乐队努力,与先前不同的是,我呆在乐队里的时间多了。我想把多的时间放在乐队,也许对我和爽爽都比较好。我们的队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诞生了。 “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那里有勤劳的爸爸和妈妈,带着他们的渴望,我们执著地追寻着各自的理想。这里有我奋斗的战场,却也是思想飞翔的天堂。我们都是热血青年,给自己chā上飞翔的翅膀,从这里开始飞翔,飞翔!这里有我可爱的朋友和我一样,为了理想来到这块梦开始的地方,勇敢地追寻追寻,那个梦的天堂。有谁不希望前方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如果我们的脚步一直停留,我们将永远抵达不了那片花开满地的天堂。有谁不希望前方是一个美丽的地方,如果我们坚信自己一如既往,那片花开满地的天堂将在你我脚下永远明亮。”这是阿达写的词,我普的曲。阿达有事没事就喜欢唱唱,结果影响了一寝室的人,连水牛也会唱****部分的两句了。阿达把刻好的盘拿到校广播台参加学校原创中文歌比赛,三个星期后才会有结果。 晚上,和爽爽一块吃饭,爽爽说我的话越来越少了。我笑了笑说其实以前的我就是一个话特别少的人,只不过遇到她之后话就变多了。 爽爽说我们分手吧,我吃进嘴里的饭差点吐出来。我想难道她也和我一样对对方没有了以前的感觉。 “你的理由?”我轻轻地问。 “我不知道怎么说,其实,我和安阳最近经常碰到,我和他彼此都对对方有了好感,而且我感觉我们俩的关系越来越淡,我想这个时候提出来彼此都不会太难受。”爽爽一脸真诚的样子。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你不就是想要这样的结果吗?可当爽爽真提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的,难道这就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的缘故。 从小饭馆出来,我又恢复了自由之身。回到寝室,得知消息的阿达反反复复对先后得知消息的室友念经般地说道:“情场失意,商场得意!我们康康要jiāo好运的。” 当学院广播台宣布原创音乐获奖作品时,我就在想阿达平时“傻傻呆呆”的样子,好多话却都能说到点子上,承他吉言,偶然心血来潮的作品居然拿了个一等奖。 那天庆祝会,达康乐队的庆祝会,因为全队目前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阿达,一个是我,而我又刚刚和爽爽分手,所以只有我们两个人庆祝。 虽然只有两个人,我和阿达还是决定扛一箱啤酒过去,喝酒前我就在想要不要趁这次机会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没想到的是阿达那么地不胜酒力,更没想到的是,醉酒后的阿达竟酒后吐真言,一次又一次地说肖微笑的样子很好看。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肖微的已经不得而知了,没想到这小子外表傻傻的,隐藏得倒是挺深的。那天晚上,我扛着醉得不醒人世的阿达回到寝室,经历一翻痛苦的挣扎,第二天,就在去教学楼的过道上,我将小纸条jiāo给了肖微。 从jiāo给肖微纸条的那一刻起,我整个人就像是烧开的水一样,在空气中无法“沉寂”下来,一直到晚上,看到阿达和肖微并肩有说有笑的从教学楼走出来,我的一颗不安分的心终于“尘埃落定”般地塌实了。 她居然选择了阿达! 他居然给我写情书。 他有太多的优点,会写书法,会唱歌,会读书,会跳舞,……最重要的是,他懂得浪漫,这些都是我所欣赏的,可是有一样他太缺乏,那就是一颗真诚的心,而在我心里,这比什么都重要。 李济达是一个在别人眼里,傻傻呆呆不懂世俗的人,可是在我眼里,他就像一个天使,从外表到心灵都是那么的干净。事实上,我和他认识已经很久了,我们俩都在一个文学网站上写稿投稿看文章。直到不久前班级登记学生在外发表文章,我才知道那个和我写作笔法相似的“雨阳”就是李济达。最近,我写的一部小说,点击率还不错,他给了我不少意见和写作素材。我们从小说谈到当今文坛,谈到将来的理想,又从理想回到现实,谈到各自的身世,除了他,我身边再也没有人知道我的家庭和我的生活,包括爽爽。所以,当他写给我纸条时,我没有犹豫。 济达是个大忙人,他接了三份家教,尽管如此,在周末,他还是会留一点时间陪我逛街。 每次出门,我都要很小心的从上到下打量打量他,因为他长得太像女人,路人把我们认成姐妹也就罢了,我担心他们把我们当成同xìng恋。倘若是穿衬衫出门,我会事先通知他穿一件低胸的,倘若是外套,就让他把衣服敞开,头发上弄点着哩水。就算是这样,也还是会有人把我们认成寝室姐妹,没办法,实在忍受不了了,我把济达带到理发店给他弄了一桩子头。为此,济达心里闷闷不乐了半个月之久,他觉得桩子头把他弄丑了,之后,我安慰了他一阵子,效果不大,我一生气,快言快语地说了一句:“好了,好了,我去剪一尼姑头,你乐意了吧!”济达一个趔嘴,喷了我一脸的水,弄得我恶心了半个月之久。之后,他就很少提头发的事了。 第11章 妈妈来了 安阳和杨爽,阿达和肖薇在我眼皮底下出出进进。 水牛没事拖着下巴一脸邪笑。我拿了纸巾除掉鼻子里多余的鼻涕,回过头就看见了异样的水牛。 “笑啥呢你?”我说。 “呵呵!没笑啥,就是觉得你和我一样周末还呆在寝室里怪别扭!”水牛说这话的感觉有点甜甜的。 “是不是感觉有我陪着特幸福!”我开玩笑说。 “说什么呀?我又不是小女生!”水牛的话刚说完,外面就响起“狂热”的音响声。 “是舞会!”水牛说,“我们去看看吧?” “头痛啊!不想去!”我摇摇头。 “感冒了更要活动活动!李安琪今天做主持!”水牛说完帮我拿来鞋。 我终于被他说动了,起身穿好鞋就出发了。 那天,碰到安琪姐,我都没怎么和她多说什么,一来她太忙,有扫舞盲的任务在身,二来我的头本来就有点疼再加上现场震动得厉害的音乐声疼得更厉害了。水牛和安琪姐认识的一个女孩聊到了一块,我坚持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就对水牛说想先走。谁知水牛已经约好请那女孩吃烧烤,说我慧眼能识铢什么什么的把我捧到天上去了,非要我陪着一块。 我想水牛也挺不容易的,就陪着一块去了。 那天晚上,水牛出手很大方,点的东西高档不说分量也很足,还连带了四瓶啤酒。我勉勉强强喝了一瓶之后就再也不敢再喝了,因为我的眼睛又酸又累,头疼得像是被铁棒敲击一般。最后喝也不想喝,吃也不想吃,就等着水牛宣布“撤退”就好走人了。谁知一个电话把水牛叫走了,是安琪姐打来的,说让水牛帮着收拾乐器,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烧烤的东西还剩下大半,水牛有些不舍,叫我们在烧烤店等他,他去去就来。 水牛走后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那女孩就接到一个电话,我还没听清楚她说什么,就再也扛不住,一头栽到桌上。、 那天我是怎么回到寝室的,到现在都还想不起来,我只记得有个人扶着我,我想看清她的脸,但是那张脸实在是变化太快,一会儿变成肖薇,一会儿变成杨爽,一会儿又变成李欢,我都分不清到底有几个人扶着我。 第二天,有个女生在楼下叫水牛的名字,水牛正在厕所,让我出去应一声。 楼下女生一副清秀干练的样子。 “你找他什么事?”我冲楼下喊。 “你感冒好了啊,挺快的!”楼下女生微笑着。 “你是?”我有些不太肯定。 “不会吧,昨天我还拼死拼活把你给扶回来了啦!你不记得了?”那女生依然微笑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 一张干净的笑脸。 “昨天是你呀,没认出来,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该怎样表达,那天晚上确实没怎么仔细看她的摸样。 “我来了,我来了。”水牛一把冲了出来。 我朝那女生摆摆手,进了寝室,水牛兴高采烈地下楼去了。我刚要进厕所,安阳走了进来。 “就你一个人啊?” 我点点头。 安阳挤出一丝微笑,我想他大概觉得“抢”了我的女朋友感觉有点不自在,其实他用不着这样。 “有事啊?”我笑着说。 我的笑容大约起了一点作用,安阳也露出了很自然的笑。 “是那首歌的事,台里台长找我谈了谈你的那首歌,让我和你合作,他说会把《梦开始的地方》送到省里参加比赛,你有空吗现在?” “有啊!” 安阳带我去了台里,台长让他清唱了《梦开始的地方》,正如阿达曾经说过的,安阳天生有一副好嗓子,以前因为爽爽的关系,我对他的一切都是排斥的,也从未注意过他的歌声,那天他的演绎着实让我佩服。 我们最终决定让安阳录歌,然后带到省里参加大学生原创音乐大赛。 离开广播台,先是遇到了爽爽,接着又是肖薇,我们彼此笑笑,阿达可能还不知道我给肖薇写纸条的事,否则不会那么大方邀我和他们一块去吃大排挡。我很识趣地拒绝了,正想着去哪里吃饭,背后就被人猛地敲了一把。 “妈!”我一把抱住她,在这样灰暗的年头,突然见到自己的妈妈,真有种说不出的幸福。 我妈把我带到火锅店,点了烧鸡公,服务生端上来一大杯茶和两个杯子。 “头发长了也不知道剪一剪,你看你这穿的什么衣服,这么大了还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要妈cāo心!” “妈”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抱住她就哭了出来。 “这么大了还哭哭啼啼的,跟个女孩似的,什么事这么伤心啊,说给妈听听。” 我吸了吸鼻涕,说:“没什么事,就是上了大学,感觉您挺不容易的。” 我妈大概是听到我吸鼻涕的声音,一副很沉重的样子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发烧了,康!你这傻孩子,不舒服就看医生啊,就知道抱着妈妈哭,妈妈要是不来你怎么办?” “妈,您是不是觉得您儿子特没出息!”我一本正经似地问。 我发现我妈听了这句话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你的这句话就已经给了妈妈答案,其实啊在妈妈心里,你是最有出息的!” “真的?”我觉得我妈在安慰我。 “真的假的,以后等你到妈妈这个年龄就知道了,不过妈妈对你的要求可不是光有出息就完了,妈妈希望你啊,在大学或是以后进入社会多经历一些事,锻炼自己的能力,不断地完善自己,不要像你爸爸那样能力不高志向却不小,小事不干大事干不了,一辈子只会在家里面抱怨这抱怨那的,知不知道?” 我发现我妈每次提到我爸都是这么几句,不过越长大,就越发现妈的评价非常正确而且客观。不知道我的懦弱的一面是不是遗传了我爸呢? 和妈妈分开,回到校园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谁呀这是,走错寝室了吧?”水牛一见我进来就向苍蝇一样地“围”了上来。 “武水阳,去!给我把眼睛擦亮点再来瞧!”我笑着指了指洗手间。 “耐克,名牌运动系列!”水牛上上下下地胡乱指了一通。 “李宁啊!哥哥,不知道别乱说。” 水牛知道自己又认错了标志,呵呵地笑着。 “桩子头还不错,阿达剪了男人味多了不少,现在你也剪了,感觉比以前更牛了,我要不要效仿呢?”水牛像是在自言自语。 “现在是民主国家,要不要,自己决定。”我一边说一边拿开水准备洗头洗澡。 第12章 突来的袭击 自从见过我妈之后,我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想起李欢以前常说的那句话,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觉得特别有道理。再见到阿达和肖薇或是安阳和爽爽,我都不会觉得尴尬而想躲避了。 “有什么事过不去呢?”我妈说。 对啊,有什么事过不去呢,因为一切都将会过去。 下午我和安阳去广播台继续录那首《梦开始的地方》,回来后,见到阿达,他笑嘻嘻地捧了一堆吃的东西到我的桌上。 “不是吧,你也来这一套,对我用不着这样的。” “等等等等” 我的话没说完就被阿达给截了回去。 “你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懂?”阿达睁大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我。 “这不是你和肖薇请我吃的吗?”我反问道。 阿达笑笑,说:“什么呀,是稿费请的”。 阿达又有文章刊登了,这小子的文学才华慢慢显现出来了,也许不久,他就会有自己写的第一本书。我想自己也该像他那样确定一个人生目标,做一些成就出来。不过想归想,可是自己能做什么,左想右想,好象大事干不了,能做的就是眼前的事,我妈说我爸就是因为小事不做大事干不了所以至今还一事无成,我想我能做的也就是争取本学期的英语过级考和计算机等级考能一次通过。 目标决定后,我开始按规律到图书馆学习。第一天到图书馆就遇到了那位女生。当时的情形我还记得很清楚。我问她水牛呢?她皱着眉头脸上写了个大问号,我马上明白过来,再问他武水阳呢,她才眉开眼笑地反问我为什么见到她就问武水阳。我觉得自己确实有些不对,以为他们已经开始jiāo往了但实际可能还没开始,我歉意地笑笑,说还以为他和你在一块。 那天,我对这个陌生女孩有了更多的认识,她有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白云,浙江杭州人,英语系的,比我高一个年级,却比我小一岁。还有,她的记忆力惊人的好,以至于让人怀疑是不是英语专业的记忆力都这么好。 水牛说,她是英语系有名的才女兼美女。 这年头,又是才女又是美女的可真多,李欢是,杨爽是,白云是。自从和杨爽分手后,我对这一类人似乎不再感冒。太完美反而让人有种活在虚幻里的感觉。 “啪!”又是阿达,这家伙好象总很爱惜自己的手似的,开门从来都是用脚的。 “吃釉子罗!”阿达有些兴奋的样子。 “不是吧,又有稿费了?”华哥迅速从床上爬起来。 “哪能啊,是家教发工资了。”阿达说。 “不少吧?”我问。 “500。”阿达有些眉飞色舞,“明天请你吃饭”阿达凑近我耳朵说。 我点点头,知道阿达想报答我转让给了他这份家教。 “搞什么yīn谋诡计啊?”水牛凑上来问。 我一把搂住阿达,说:“这是我们姐弟之间的事,少管啊!” “就是”阿达说,“什么姐弟?”他才回过神似的。 “说你呢!傻bi!”水牛哈哈大笑。 “切,像女的又怎么了,这年头像我这样的才更受欢迎!是吧,啊康康?” “是吧,康康!” “康康!傻了你。” “啊?”我才回过神来,刚才在想阿达的那句话,又想到肖薇,思想就飞开了。也许真的像阿达说的,年代不一样了,他那样的才更受欢迎。 第二天,阿达叫了我去“小蓝鲸”,这是他第一次花钱到酒店级别的地方吃饭。 肖薇大概是我们到了那之后十五分钟到的。 我对她笑了笑,她笑着说你来了,好象主人对客人那样。 “恩!”我想人应该到齐了,就拿过菜单来递给肖薇。 “还等一会,我有个朋友也来,她马上就到。”肖薇说。 “哦,没问题,我们先喝口茶,边喝边等好了。”我说,正准备拿茶壶,阿达先抢了去,一杯一杯地斟上。 才喝了没几口,她就来了。 “是你!” “是你!” 我们几乎异口同声。 这个世界可真小,我感觉自己又活像在虚幻里一般,庄周小生梦蝴蝶,不知现实是虚幻,还是虚幻是现实。 “百闻不如一见,这个世界果然很小。”阿达说完拿过菜单来递给白云。 没想到那天会和白云同桌,没想到白云和肖薇是高中同学还是同一寝室的好友。 最最没想到的是我大伯的电话会在那时响起。 “康康啊!是大伯。” “大伯啊,您有什么事吗?” “孩子啊,你赶紧请个假回来一趟,你妈她在医院。” “什么?我妈怎么了?” “别急,孩子,你先回来,回来再慢慢告诉你。” 那天的饭局才开始,我就因事离开了,也没来得及解释什么。匆匆忙忙赶到医院,第一眼见到的不是躺在病床上的妈妈,而是正跪在她身边忏悔着的爸爸。 “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康康!” “康康!”大伯第一个看到我。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仅仅来自于妈妈的。 “什么,癌症?检查清楚了没有,检查了几遍,到别的医院检查过没有?” “康康,已经化疗一个月了,是晚期,你妈妈她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 听了爸爸的话,我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下像是有什么重的东西倒在了脑袋里面. \"妈!\"我在沉寂了片刻之后扑嗵一声跪在了她床前. 看到瘦弱的妈妈不知何时深陷下去的眼晴里溢满了泪水,我赶紧拭去了眼泪. "妈,我们上北京上上海深圳的大医院去,那里医务条件好说不定可以治好您的病,报纸杂志上不老有这样的事发生吗?谁说" "康康妈妈哪也不想去只想回家!" 办完出院手续,我才知道我爸被一个女人骗走了全部家当,根本没有余力送我妈到更好的医院治疗. 怕母亲伤心,我忍住了一切的怒火陪母亲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的第二天,父亲接到一个电话把买莱的任务jiāo给我,神神秘秘地就走了. 直觉告诉我父亲一定又有不可告人的事. 跟踪父亲到了一个叫虹景别苑的住宅楼,一个年轻女人早已等候在楼下. 我对父亲彻底绝望了. 往回走的路上,我几次三番地想哭,却都被自己给克制住了,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反复地说:从此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顶粱桩,你必须坚强. 阿达在我正找不着北的当儿给我打了一电话,我把我爸那事说给他听了. 我可能要休学了,我说.他问我原因,我告诉他现在什么都不要问,到时帮我办退学手续. 下了公jiāo车正要进家门才发现忘了买莱,一去一来又浪费了不少时间,回到家一眼就看到一张嬉皮笑脸的令人讨厌的脸. "康康我们一起带你妈妈上北京治疗吧!" 是想最后一次对我们好点然后残酷地毫不留情地抛开我们这两个多余的人吗?我想. “有钱了吗?不都被骗走了吗?”我不冷不热地说。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们收拾好东西这个星期就走!” “能给我看看吗?”我说。 “什么?” 他像没明白我的意思。 “钱,多少钱?能让我看看吗?”我盯着他。 “你看这个干嘛?爸爸说有钱就一定有钱,呵呵,你是怕爸爸拿不出来骗你的?” 他好象彻底不明白我的意思。 “儿子想看看母亲的治疗费用还剩多少,这还不行吗?”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也没多想他会怎样,只管自己出了口闷气。 他有些吃惊我的表现。 “不是,不是爸爸不给你看,钱要过几天才到帐,等我们到了北京你就可以看到那些钱了,爸爸没有骗你。” “到了北京,把我妈往医院一搁,你就可以撒手不管了是吧?走了一个不够,又弄一个,这么不负责任,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我敢确定那天我的情绪是失控了些,等到爸爸的那一巴掌掴到我脸上来的时候,我才稍稍有了意识我的话确实是过头了点。 “你说什么呢你?还是我儿子吗?谁又弄一个了?你这是在跟爸爸说话呢?”他挺在乎我说的那些话似的,一脸的愤怒。 “是我亲眼看见的,你和一个年轻女人,在虹景公寓一楼。”我大声说。 “啪!”又是一巴掌,“你胡说些什么?” “我没胡说”我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 爸爸举起手准备在我左边脸再来一下,我也早已做好还手的准备。 “啪!” 爸爸的手停在了半空。 我立刻跑进妈妈的房间。 “妈!”房间里一个玻璃杯被砸得粉碎。 “我想喝水!” 听阿达讲了索永康的事,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理挺替他惋惜的,原本幸福的家庭就这样被弄得四分五裂似的。 系里通知说学校可以办助学贷款,需要县级贫困证明,我请了三天假,周三就回去了。 回到家,村里的绿叔告诉我我妈在窑里中午不回来。还在上小学的弟弟中午回来见到我高兴得厉害。我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让弟弟把父亲从房间里扶出来。弟弟很不愿意的样子。 “去呀!”我催促道。 “他昨天拔了绿婶家的红薯,今天绿婶都还跟我说啦!”弟弟一幅岿然不动的样子。 “再怎么说他都是我们的爸爸,去叫!”我提高嗓音。 “要去你去,你不在都是我把饭端到他房间里的。”弟弟说。 无奈之下,只有我亲自出马了。 吃过午饭,弟弟上学去了。收拾好家里的一切,我也起程准备去县里打贫困证明。去车站的路上,我碰到了绿婶,她又和我提起我父亲糟蹋她家红薯的事,我随便应和了两声急着往车站走,隐约听到绿婶在后面说了一句: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种! 从县里回来,已经是下午六点,弟弟已经在家做好晚饭等着我和母亲。我让弟弟在家照看父亲,我一个人拿着手电到窑厂去接母亲。 窑厂静悄悄的,不远处灯的光亮照过来,我关了手电筒,加快了步伐。 越来越接近小屋了,两个月没见母亲的我兴奋得摒住了呼吸,一阵阵急促的呼吸声却随之传来。 “啊,你慢点来!太疼了。” 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的一颗心砰砰的跳动着,想着一切可能的事情。掀开小屋布帘的角角时,我的头晕旋了片刻。手电筒随之掉到了地上。 “谁?” 我拔腿就跑,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害怕,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逃离这里,越远越好。 然后我就在野地里度过了一个艰难的痛苦的晚上。 我没有回家,连已经打好的贫困证明也都没拿。在镇上的公用电话亭我给阿达打了一电话,哭得稀里哗啦。 回到学校就重病了一场。我妈在我生病的第二天找到了学校。 她提着一袋水果进来了,开始我没理她,后来她就在我床边讲了一些家里的事。 “房子太旧,漏水,建文的床都没地方搁,后来给重新铺了红瓦才没有再漏了。”她说。 “上个月,你爸跑到路边被摩托车撞了,手差点骨折,打了一个多月的针。”她说。 “弟弟念到六年级了,各种学习资料都需要。”她说。 “妈妈的腰病犯了,在窑厂干不了重活。”她说。 然后是沉默。 “这是妈妈给你存的。”她拿出一包用报纸装着的东西,那里面是钱,“妈活着的唯一动力就是让你们俩有出息。”“妈妈要回去照顾你爸爸和弟弟了,你好好养病,过些日子,我再带建文一起来看你。”说完她就走了。 听到关门声的那一刹那,我的眼泪哗哗地又流个不停。 生病的那几天,阿达在我们寝室忙进忙出的。他还偷偷趁其他人不在把我换下的内衣给洗了。他要出寝室晾的时候被我看到,立马用语言拦住他的行动。 “你也不怕被管理员看见。”我说,然后爬起床把他洗好的衣服晾了出去。 “她早就看到我了,都没怎么着?”阿达有些不情不愿的把衣服jiāo到我手里。 “那是,别人都没看出你是男的,你还好意思拿来炫耀。”我又回到床上。 洗完衣服,他又帮我整理床上堆的东西,那包钱我忘了收好被他看到了。 我又给他讲了我妈来看我的事,和我猜测那钱的来历,说着说着,眼泪又来了。 “你恨你妈吗?”他问。 “不恨,我恨我自己。”我说。 “我明白,其实你谁都不该恨,这就是生活,它在考验你,你得给你弟弟做好榜样,让她和你一样有出息。我很同情你妈妈,她是个很苦命的女人。”阿达一本正经的说。 “这钱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也不知道,但我不想用它来缴学费,我已经写了贷款申请,我想先把钱存着。有机会再还给妈妈,家里和弟弟更需要这钱。“我说。 阿达点点头。 周五,我和阿达一块把母亲带来的八千块钱存到了农行。 第13章 挣钱 大病初愈,阿达带我去了一趟后湖动物园。没想到阿达一个大男人还怕这怕那的。连关在笼子里的老虎都不敢靠近。 “我这是不忍心,那老虎一旦被关多可怜呀,我要是去看了我就觉得自己是罪人。”他说。 “哈,那看孔雀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自己是个罪人了呢?”我直接揭破他。 “孔雀哪有老虎可怜,当然罪过也就小点了!”阿达强辩道。 “你怎么不去当律师啊,多浪费人才呀?”我笑笑说。 “我的才能多着呢!不止可以当律师,你慢慢发觉吧!”阿达‘诡异’地笑着。 “切,拿个粪瓢你就当是锅勺了!”我打击他道。 “哎!这就是新时代的女xìng么?”阿达遥遥头。 “什么意思你?”我笑着斜了他一眼。 “语言是一门艺术,你就这样对待这门艺术吗?”阿达又给我来研究叫人头疼的学问了。 “怎么对待了?怎么对待了?有比喻有象征的,还不够艺术吗?”我胡乱说了一通。 “秀才遇到兵,我无语了!”呵达一笑而过。 “没话说了吧,没话说了我们就去玩那个吧!”我伸手指向用圈圈套玩具的地方。 “我也有此意!” 这一回,我们总算达成一致,排排屁股直奔套玩具的地方。 阿达先套了八个圈,无功而返,我一连套了十六个还不肯罢休,套第十七个时终于套住了一只小的米老鼠,正准备扔第十八个圈时,被一只手拉了两下。 “等会儿,再套一个,我说。”继续扔圈。 没套着,我急忙又准备扔第十九个圈,又被那只手拉了两下。 “你等会儿不行吗?”我一回头,双眼正瞪着对方。 “啊!”我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 原来不是阿达。 “人呢?跑哪去了。”我大声叫到。 “在这呢!”只见阿达抱着一堆零食和饮料小跑了过来。 “姐姐,给点吧!”刚才拉了我好几下的蓬头垢面的小孩又伸出了他那仿佛用黑碳洗过的手。 “给!”阿达忙递过去一块钱,拉着我直往不远处的小亭子里走,被我的尖叫声吸引的人民群众见没戏看了也都回过头去继续各自的事。 痛痛快快地玩了一整天,感觉轻松多了。回到寝室,室友说家里给我打过电话,听声音好象是我弟弟。 吃过晚饭,我去公话亭打了一电话,是弟弟接的。放下电话的那刻起我就像丢了魂似的。阿达买了一堆零食准备一起去网吧把一天的快乐进行到底。 “还去吗?”阿达问。 “去哪呀?”我说。 “网吧啊!”阿达惊异的表情,“家里有事啊?” “恩!”我有力无气的。 “去教室吧!”阿达说。 我点点头。 去了教室,阿达随手丢给我几本漫画书,“找水牛借的,这玩意他多。”然后又丢给我一包瓜子。 我胡乱翻着漫画书,心却早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阿达推了我一把,“想什么呢?都叫你两声了,书看完没?” “看完了。” “看完什么呀?还在翻第一本呢!就知道你没心情看书,这样吧!我给你讲几个笑话得了,要么来几个智力题考考你。”阿达说。 “这样不好吧!吵着别人了。”我有些顾虑。 “别人?这哪还有人。” 我扭过头去,还真的一个人没有。 “他们?” “早走了,看我这瓜子磕得有多响,一个接一个地走,够神速的吧!”阿达笑笑。 我突然想起阿达吃东西时喜欢吧嗒吧嗒嘴巴发出引人注目的声响,不禁一个噗嗤,笑了起来。 “故事是这样的。”阿达开始讲了。 “有一个国家新开发了一艘宇宙飞船,它们想让一只受过训练懂得人话的猴子坐到飞船上,去看看宇宙有没有外星人。几年后,宇宙飞船顺利归来,那只猴子也平安无事。下来后,猴子做了三个动作,第一个,猴子做了一个蹲马步的动作,第二个,猴子做了一个向上飞的动作,第三个,猴子做了一个用双手挡住眼睛的动作。研发宇宙飞船并亲手训练那只猴子的教授对猴子的语言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教授去世前才明白了猴子的话是什么意思。原来猴子打马步是在说他妈的,做向上飞的动作是说飞船飞得太快,做挡眼睛的动作是说什么也没看见,猴子说的话拼起来就是,它妈的,飞得太快,什么也没看见。” “那老教授不是要气死了。” “那还用得着气吗?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不过也确实是气死的。”阿达说。 “再讲一个真实点的笑话吧!”我说。 “好啊,事情是这样的。在建筑工地有一个建筑工人便泌了好久,无奈之下只有求救医生,医生检查完毕,二话没说就拿了一根大木棒照着病人的屁股就是一棍子,然后让病人到厕所去试试看。病人到了厕所,一拉还真就拉出来了,病人痛痛快快地拉完了,到医生那,医生早不在了,留下一个年轻的护士,那护士给病人一包医生给它开的yào,是一包纸,护士说,医生说了,以后上厕所不要用水泥袋了。” “有这事吗?”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怎么没这事,工地上,用水泥袋干这事的多了去了。”阿达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一片纸。没想到他一个男生还有带纸的习惯。 擦着擦着,眼泪越擦越多,我想我妈的事了,那个可怜的女人。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听到了我的哭声,只知道阿达抱住我。 “你怎么了,到底家里发生了什么事?”阿达一个劲地问。 我没有回答他,他后来竟哭得比我还厉害。 第二天,阿达帮我收拾好东西把我送到车站。 他想和我一块去我家,我没答应。 “有事给我电话!”阿达说。 “会的。放心吧!”我向他招招手,车就开动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他。 下了车,还没进家门就被村里的绿婆拦住说了一番话。 “看你妈这回干的是什么事哦!和砖厂的老谢,咳!你爸又那样,孩子,要坚强点,有什么事几来找我啊!” 我紧紧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掉眼泪。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离自己家门越来越近的时候,我的心跳迅速加快,脑袋里想象着各种各样可能出现的糟糕情况。 意料之外的是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出奇的安静。第一个可以断定的是弟弟不在家,我只能听到我的脚步声和屋外不远处的鸡叫声。走进房间,母亲正躺在床上。也许是听到我的脚步声,母亲回过头来看到了我。 “你回来了!”她有些虚弱。 “恩!”我不知如何是好,先前想象的再见到她时一定会河东狮吼般和她吵起来的景象,在见到虚弱的她的那一刻起消失怠尽。 “爸呢?”我问。 “去弄菜园子了。”“他说想多种点菜,挣点家用。” “他行吗?别又和上回一样,种了又挖。” 母亲没有说话,不知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在想那年父亲种了一园子的菜正要收获,他的病发作把菜都拔了个精光,扔得到处都是。 门口有了脚步声。 “姐,你回来了。”是弟弟。 “恩,回来了,才放学啊!”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弟弟,我原本紧张压抑的心理一下子就放松了许多。在这个家里,弟弟是唯一一片净土,我是这么觉得。 “恩,姐姐,爸今天买了鲫鱼,你做给我们吃吧!你比爸爸做的好吃。” “好勒!”说完我准备到厨房做饭。 门口又传来脚步声。 “爸爸!”弟弟叫到。 听到这声音,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姐姐回来了?”爸爸问。 我急忙从厨房出来。 “爸” 父亲轻轻点点头,脸上露出一点笑意。他的笑立刻让我有一种辛酸之感,也许明天,不,可能更快一点,他的病发作的时候,这样的笑将会被我们全家人怀念,也因为怀念而痛苦。 晚饭,因为母亲的腰之前被窑厂老板夫人用大木棒给打伤了,下不得床,我把饭菜夹好让弟弟给她送了去。回来的时候,弟弟的眼眶红红的,我朝房间望了一眼。母亲正坐在床头勾着几乎90度的腰大口大口的扒着饭,她的辛苦由此可见。 哎!为什么爸爸会得那样的病!我在心底深深埋怨着。 第二天,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仿佛还在梦乡,就听到一阵吵闹声,我的意识有些模糊,还在想自己呆在哪里的床上呢!弟弟就大声尖叫过来了。 父亲和母亲吵架了,摔了一地的锅碗瓢盆。弟弟吓得哭了。 之后父亲趁自己还意识清醒出门了,说是要去打工。 我极力劝阻。 “老子的事要你管!”他说。 我无力和他抗挣。 父亲走了,母亲需要人照顾,于是我请了一个月的长假。 阿达给我寄了些钱,我答应他可以不让他来我家但必须无条件接受他的支援。 我开始在附近的村子里捡一些可以卖钱的塑料和铁丝之类的,本打算让弟弟在学校也捡一点值钱的纸或是饮料瓶之类的,他爱面子死活不愿意。他还小,我也不想让他没了觉得自己没了做人的尊严,就没有勉强他。 母亲慢慢可以下床做点轻便的家务活。 那天弟弟欣喜若狂般地回到家,从书包最底层拿出20块钱来,说是捡的。我还真以为是他捡的,二话没说就收到荷包里去了,晚上,做了两条鲫鱼,一条给母亲,一条给了弟弟。结果弟弟只吃了一面,另一面死活说不好吃吃不下去。我对弟弟几乎一夜长大的变化欣喜若狂。 没过几天,弟弟又拿回20块钱,说是在放学的路上捡的。我开始有点怀疑了。 晚上踏着夜路,我去了一趟弟弟的班主任家。那晚,一回到家,弟弟已经睡了。我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哭,爸爸神经了,妈妈做出了丑事,弟弟变成了小偷,我觉得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只有大哭特哭一场才能很清晰地知道自己是活在现实里。 我的哭惊醒了母亲,她也躲在自己房间里哭,我不知道她在哭什么,也许在哭她的灰暗世界吧。弟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进了我的房间。 “你要是做了小偷,姐姐就该去死,活着干什么?呜呜呜!” “姐姐,我不偷了还不行吗?再偷我就去死还不行吗?呜呜呜!” 那天我没有对弟弟进行长篇大论试的教育,只是舒舒服服地哭了一通,弟弟也陪着我一块哭到了凌晨。 老天也许还是眷顾我们的,之后,弟弟主动在学校捡起了垃圾。 日子过得漫长而又迅速,母亲可以下地干活了。我将之前她给我的八千块还给了她,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回学校了。 学校是那样的繁华,和我家比较起来,可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开始在城区找既不影响课业又可以赚多一点钱的兼职工作。找来找去,只有一个“红灯区”内的咖啡馆符合条件。阿达开始不同意我去那,我带他去咖啡店呆了两个晚上,证实红灯区的咖啡店只是开在那里并没有任何不雅之处,他才勉强答应。 阿达一三五晚有家教在身,九点家教完毕他就会去我那等着我,有时馆里的生意好,阿达是被“赶”了一遍又一遍,连个坐的地都没有了。我挺不好意思的,给了他钱,叫他给我买份烧烤让他活动活动,买回来,我只是浅尝则止,其他的就让他代劳了。 后来,做了一个月多一点时间的时候,也许是彼此都累着了,阿达骑车载着我居然撞到了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幸好那车的主人不在,从阿达的自行车破损的程度看,那黑色轿车估计多少也有些损伤,听阿达回忆说那车后面的什么零件被撞掉了,顾着跑人也没仔细看。之后就再也不让阿达骑车载我了。 “你的命就那么贵!不就出了一点小小的以外?”阿达极力反抗我对他骑车的禁令。 “是我的命贵吗?是那辆车贵好不好,再来一次,还有那么好的运气?搞不好一年的工钱都赔不人家的车。”我理直声音大,阿达没了后话。 第14章 出事 咖啡馆发工资了,拿着工资先给家里寄了两百,然后买了点零食带回寝室和姐妹门一块分享拿薪水的喜悦。 “听说2班的索永康家里出事了。”严娜首先挑开了话题。 “什么事啊?”刘颖问道。 “听2班的人说他已经请了一个月的假,有可能还要办休学。” “难怪这么久都没怎么见着他?”杨爽说。 “那你也不知道索永康家里出什么事罗?” “我们分手后都没怎么来往了。”杨爽说完直接看着我,“你们家李济达不是他的贴身‘侍卫’么,他有没有告诉你索永康的事啊?” 我摇摇头。 其实索永康的事我是知道一些的,阿达是他好朋友,常在我面前提提索永康,也说到了他家里的事。只不过我不想让一个已经很可怜的人又成为别人饭后茶余的无聊谈资。 “快看呀!有人在那里摆蜡烛!”门外有人叫到。 姐妹们蜂拥而至。这年头还来这种未免太落伍了点,我正想着,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看啊!是你家李济达。” 我睁大眼睛一瞧,果然就是。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认识一周年,不对,还没有,你的生日?”杨爽有些惊喜又有些疑惑的样子。 “不是啊!”我说。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猜测着。 楼下说话了:“白云,祝你生日快了!” “白云是谁?” “三楼英语系的白云。”我说。 “武水阳!你干嘛,我们家白云已心有所属了。”三楼传来一群女孩子的声音。 “别误会,我只是来祝贺她生日的,别无她意!”武水阳的高嗓声一传千里。 “啪!”一盆水泼到了蜡烛堆里。 “他妈谁呀这是?”武水阳一个扭头。 一盆水迎面而来,泼个正着。楼上传来一片片笑声。 “干嘛呀你,我又没犯法!”武水阳像是喝了点酒,要和管理员阿姨来个正面冲突。 “走了!”阿达拉着他直往外走。 “不就一楼栋管理员吗?多大个事啊!用得着这样,是更年期到了还是被虐待了怎么着,这么狠”武水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走了,嘴巴依然不饶人似的说个不停。 姐妹们笑完了,各自回寝室去了。 原来今天是白云的生日,我倒是早把这事给忘了。 “说吧!怎么回事啊?”第二天和阿达一块吃午饭时我说。 “什么怎么回事?”阿达还没想过来似的。 “昨天那事还不够大呀!今个就忘了?”我说。 “那事啊!小事嘛!很清楚啊,一目了然。”阿达说。 “武水阳真的喜欢上白云了。”我问。 “要不然呢?他干嘛费那么大的劲搞那么多蜡烛,无怨无悔的,被别人笑了还无所谓。”阿达有些感慨的样子。 “可人家白云怎么会喜欢上他?”我说。 “是啊!他知道。”阿达说。 “知道还” “问题在于水牛喜欢上人家了,他愿意这么做,而且他说了他不在乎结果。”阿达好象挺为水牛着想似的。 “现实生活中还有这样的人啊?”我有些感慨。 “这就是陷入爱中的男人,很正常的。”阿达说。 “所以你就帮他”我说。 “不想帮的,他都求了我不下十次了,就差没跪下了,我就只当是帮他了却心愿吧!”阿达说。 “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我笑了笑,阿达也无奈地笑了。 下午,班长突然找我说,系里有几个勤工俭学的岗位,经过班委讨论,决定给几个家庭教为困难的学生,其中就有我。我二话没说,点头答应了。 第三天,我的工作任务就正式下达了,是负责教学楼1栋303室的卫生清洁,一天扫两次,早中各一次,每月工资一百七。扫地对我来说轻而易举,因此这一百七十块可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和阿达开始有了起早床锻炼的习惯。早上6点起床,6点半到教室打扫,阿达帮我买早餐,有时也换作他扫我买早餐,大概7点就到cāo场跑步。 中午一般都是阿达扫地,我在一旁帮着拣拣桌上或是抽屉里的纸屑。那个时候觉得能认识阿达是我三生修来的福气。 事情的转变应该是从我家那次事故后。 弟弟打来电话,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问题比上次严重得多。父亲被警察遣送回来了,他的病又复发了,他偷建筑工地里工人的钱,被痛打了一顿,就神智不清了,拿着水果刀到处砍人。 回到家里,拿着扁担把母亲原本就有旧伤的腰给打复发了。 这次,阿达死活要和我一起面对,我拗不过他,又想多个人,多份力,或许可以把父亲制止住。也许就是我这自私的想法才害了父亲也害了阿达。 回到家里,才知道弟弟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上学了。我让弟弟背着书包到学校去了。 父亲在家门口拿着锄头胡乱挖着,半躺在屋里的母亲示意我们不要理父亲。 我想父亲比以前更严重了,因为我和阿达回来时,他没有理我们。他就那样一会儿进屋拿镰刀,一会儿又拿菜刀,一会儿拿铁锹,门前的那块地都被他挖得乱七八糟。家里已经没有多少稻草了,我让阿达到后屋里拿些木材出来用刀砍成小块的好烧火做饭。菜刀在父亲手上。我找父亲要,说了几声,他没理我。母亲出来亲自找他要,没想到他举起菜刀对准母亲就要砍过去。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一个箭步横在了母亲的面前。刹那间,我闻到了死亡的味道,闭上了眼睛,等待命运的最终裁判。 阿达是怎么从屋里跑出来,又是怎么在父亲举刀要砍向我的时候一个棍棒把父亲拿刀的手打着的,我完全不知道。等我睁开眼睛时,那把刀已经在地上。父亲转手又拿了锄头,阿达从背后把他抱住。 “快,抢下锄头!”阿达大叫。 我这才晃过神来,一把抓住父亲手上的锄头,可父亲手劲太大,我无法抢过他手上的锄头。 “咬啊!”阿达提醒了我。 “啊!”随着一声嚎叫,我抢到了锄头。 没想到我这一咬也让父亲的力气一下子大了不少,一个翻身把阿达紧紧抱住了。阿达个子虽高,可力气敌不过我父亲,两个人团团抱住慢慢靠近屋里。没想到,父亲转而用头撞阿达的头,往死里一般的撞。 “阿达!”我大叫,想帮他又不知如何帮。 只见阿达艰难的用手揪住父亲的头发,不让父亲的头碰到自己的头。 “阿达,用头撞他的鼻子!”我觉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了,阿达也是。 阿达真的撞了他的鼻子,鲜血很快从父亲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我难过的看着他们俩,好希望这时有人来帮忙,可是我家离村子有点远,这会儿,村里人大都下地干活去了。即使有几个fù女在家,也因为我父亲的关系是不敢随便来这的。 父亲也许是感觉到疼了,悲惨地叫着,但抓阿达的手始终都没有放开的意思。 更没想到的是,父亲用嘴死死地咬住了阿达的手。 “啊!”阿达大叫。 “阿达,死揪他的头发!”我一边喊一边准备拿扁担帮帮阿达。 阿达死死揪住父亲的头发,两人也许是体力不支,摔倒在了地上。阿达被压在了下面,处于劣势。 父亲依然想用他的头撞阿达,阿达死死拽住父亲的头,旁边就是刚才我让阿达从后屋抱出来的木材。 阿达一个斜拧,父亲的头撞到了木材上。 一声惨叫,我们都还没回过神来,红色的一片就从父亲的右脑侧流了出来。 那双眼睛还死死地盯着阿达。 阿达就要去自首了,我躺在寝室的床上不愿去面对他即将从我视线内消失的事实。 “肖微,电话!”室友大声叫我。 “是谁呀?”我真不知道这时候还会有谁打来电话,难道是阿达,我有些期待。 “微微,是我!”果然是阿达,“你快过来一趟,你妈她自首了!” “什么?”我简直难以相信。 也许我和阿达都太自我了,不知道自己的身后总有一双眼睛在暗中保护着我们,一旦我们遇到风险,他们会第一时间知道并作出反应。 阿达的母亲在抽屉里找到了我家的联系方式,在电话里,把阿达和我的事以及阿达要自首的事全盘托出。两个理xìng与善良并存的母亲就那样商定好为了我和阿达的前途,两家合为一家。 我的母亲,可怜的母亲,在那片黄土地生活了半辈子,苦了半辈子,被自然和人为的灾难打击了半辈子,在她离开时,仍不由自主地流下了眼泪,我想家和亲情应该是她最最挂念的吧!为了我,她放弃了这些,甚至是年幼的弟弟。 阿达和他母亲在一个早上的jiāo流过后,彻底改变了最初的想法。 是的,谁都能想到,一个坐过牢的人将来前途的渺茫。 “更重要的是”阿达说,“我要对你负责,我应该给你幸福的将来。” 如果我妈没去自首,我想当阿达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时,我会幸福得死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放心吧!妈妈,不会离开我们太久,等她一出来,我们一家子就可以过很幸福的生活,我一定会让你们幸福的!”阿达搂着有些失落的我。 六个月后,母亲一审判决下来,被判有期徒刑三年。 我和阿达遵照双方家长的意思,在母亲的判决书下来不久结婚了,阿达家把房子卖了,在我们学院附近租了间房子卖起沙锅面来,而我的弟弟也被接到了城里,在一家公立小学借读,我家那个漏洞百出的房子因为“无人问津”一直都空着。 北京,□□。我和爸爸推着母亲一起观看升国旗。 一转眼,来北京已经四个月了,母亲比医生预料的多活了一个月,我和父亲准备再接再厉,希望老天能再给母亲多一些和我们相处的日子。而母亲似乎不这样想。 情况恶转是在四个月后,医生作检查时,发现癌细胞迅速扩展,已经蔓延到其他身体器官。 yào物似乎已经对母亲失去了作用。 而事情的真相在那不久后的一天早上揭晓了。 母亲把yào丢进了厕所的下水道。 “妈!你干什么?这可是两百块一颗啊!”我大叫。 我妈有些意外被我看到了这一幕,因为刚刚她让我去买早餐,我想问她要不要吃点水果,结果就撞见了。 “哦!妈只是不小心掉到了水里!” 我有些半信半疑,母亲的手更像是丢的动作。 不过我还是选择相信她,“下次小心点!”我说,“那我买早餐去了!”走出几步远,我又折了回来,“妈,你想吃水果不?” “买几个苹果吧,你爸这几天上火!” “好!” 走出门,我还想着刚刚见到的母亲往下水道丢yào的事。 买完早餐,我单独把这事和父亲讲了。 “是吗?有这事,是你看错了吧!你妈怎么舍得丢那么贵的yào?”父亲笑着说,脸色镇定,更让我有许多疑问。 趁父亲和母亲出去散步的空挡,我把我爸茶杯里的过滤网层取下来,放进了我妈专用病房的洗手间的下水道里。 第二天,同一时间,我在过滤网里找到了母亲喝的两颗yào,应该就是早上刚丢的,还没有融化的迹象。 那天,我还记得我爸我妈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医院,我拉着我爸到走道里把过滤网里的yào拿给他看。他先是有些吃惊,然后很正经似地对我说他知道我妈丢yào的事,说让我假装不知道,说是为了妈妈好。我一个冲动,又想起之前他在外面搞女人的丑事,一把连同过滤网盖咂到他的脸上,我的出手有点重,我爸脸上都出血了。这场景正好被我妈看到,当场就晕过去了。 我没想到,我妈拒绝吃yào是因为我爸说要卖房子,而她坚决要把房子留给我,因此两人曾经在我不在的时候还吵过几次,最后是我爸妥协了。 那一次,我妈在也没能从病房里走出来,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爸他是个好人。 母亲走后,我和我爸都陷入了巨大的悲痛中,好几次,我和他吃完饭就到母亲墓前去看看,父亲总是一边哭一边抱着水泥砌的母亲的“小屋”,我突然明白了母亲的那句话。 为母亲报完七期,也算是把母亲送到九泉之下了。我和父亲收拾完行李把房子空出来了,房子已经租给了父亲的一个熟人,父亲决定到我学校门口去找份工做。直到这时我才知道母亲治病的钱都是找父亲以前的同学借的,每月房租用来还债,父亲打工挣的钱就给我过生活。 我回到了离开了四个月的学校。 “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我没想到回校的那天第一个见到的熟人就是白云。 “恩,之前请假了,今天才回学校。”我勉强笑着,现在的我连自己的笑都觉得陌生了。 “我帮你提吧!”白云依然是一脸灿烂的笑,让人倍感温暖。 我想说谢谢不用了,白云的手已经拿了我左手的提包。 “哇!是什么这么重啊?”白云不知道里面装的是我爸的旧宽手提电脑,我爸原本想把它卖掉,我说想用它来写小说,他就打消了卖的念头,让我带到学校来了。 “是电脑!”我说,“我爸以前用过的旧式手提,我想用它来学点东西。” “那到不错哦!”白云笑笑。 我看到了另一个太阳。 回到寝室,阿达正好也在。 “太不够哥们了吧!怎么回来也不打个电话说一声啊,我也好去接你啊!”阿达接过我手里的行李包,我连忙接过白云手里的手提电脑。 “那你就慢慢收拾吧!我先回去了哈。”白云要走。 “喝口水再走吧!”我说。 阿达忙着拿杯子。 “不了,我搬到公寓了,离你们这挺近的,有空就去我们那玩,我们连网线了。”白云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要是发稿就上你那去哈!”阿达忙着说话连水都忘记倒了。 我和阿达送白云出了宿舍楼,回来正碰上安阳。 “你回来了,证书看到没!”安阳笑嘻嘻的。 “什么证书?”我问。 安阳看看阿达。 “他才回来,还没来得及跟他说拉!”阿达说。 “安阳,还在干嘛呀你?”是杨爽。 “就下来。”安阳一脸幸福的样子,“那那事就麻烦你了,还有证书别忘了给永康!” “忘不了!”阿达说。 我朝楼下看了看,杨爽那张脸依然那么熟悉。 “阿达!”楼下又有人喊。 是肖微。 “来了!”阿达也下楼了。 我独自一人走在走廊的过道里,眼前浮现楼下杨爽和肖微的笑脸。它们离我越来越远,幸福也离我越来越远。 原来我喜欢上了公主 阿达在晚上十点多回寝室的那会儿,才把获奖证书拿给我。 “哥们儿,朝这发展啊,搞不好真弄出个作曲作词家来也蛮不错啊!钞票向秋天的树叶一样唰唰地掉!”阿达半开玩笑似地说。 “想钱想疯了你!”我笑着回绝他道。 “想钱是想,但疯没疯,要不然你也不会听得懂我的话了,是吧?”阿达越来越会说了。 其实我才是真的想钱想疯了的那个人。 夜深人静,我开始在键盘上写小说。我以为那个时候会是我文思泉涌的时候,没想到我什么也想不出来,我并没有好的小说素材可写,也无法构造细节。在不断的尝试,不断地失败后,我关掉了电脑,很不情愿地躺在床上,久久才睡着。 这样的夜持续了一个周。一个周后,我去父亲工作的米酒馆看他,才知道父亲的工作是在米酒城洗碗。 我的心里酸酸的,但父亲见到我时满脸的笑容,让我到楼上点几碗小菜等他。 吃饭时我才注意到父亲的手被泡得泛白泛白的,也粗了不少。中午饭刚吃到一半,楼下有人叫,父亲就又下去了。留下我一边吃一边默默地流泪。 我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平生第一次觉得一个男子汉应该做点什么? “我想找份工!”我对阿达说。 “那还到文化路去找家教,不过开学太久了,可能有点难找。”阿达分析到,不过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阿达建议我搞寻家教的宣传单张贴。我打了草稿,自己抄了十分,阿达帮我抄了十分,打印了四份。打印的贴在教繁华的街道口。 两天后,有一电话找到我说想请家教。 免费试教了三天,那家人在第三天的时候炖了鸡ròu汤,一起喝汤的时候,学生的父母你一句我一句慢慢诉说了家里的经济拮据的状况。我明白他们的意思,想找家教也不容易,那孩子虽然不聪明,但也肯努力,就答应教了。 “什么?一周去三次,一次两个小时,一个月一百?”阿达问清我的状况后大吃一惊。 “你这样会把市场搞坏的,那些家长可精了,随便忽悠你一下,你就信了。”华哥在一旁参合着。 “先干着再说吧,如果再找到一份,就把这份推了!”为了不引起群攻,我只好假装妥协。不过依然在空闲的当儿到文化路站着找家教工作。 不知是谁把我找工作的事告诉给了白云,当然也不排除白云看到在文化路找家教工作的我,总之,当阿达告诉我说白云让她转告我楚环中学在找代课老师,一个月八百时,我匆匆忙忙去试讲了,又匆匆忙忙地在楚环工作了。 我的大学课程从那时起就很少上了,一般都是阿达或水牛他们帮我答到。考试时,背背将阿达的笔记打印然后没黑没夜的背,每科也居然都能过关。当然,我爸是不知道这事的,大学里上课的事,他不懂,以为上学念书就得像小学中学那样,老老实实的背着书包上学,所以我没想把我打工的事告诉他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楚环学校是在郊区的一所新学校,学校刚建,师资等力量都还比较薄弱,我所顶替的是一个怀孕的女老师,等她生产完,我就工成身退了,不过那时我也差不多干了一年半载的也还不错了。 前一个周,水牛不用车的时候,就借给我,他要用的时候,我就得跑着去,当然可以搭两块钱的公车,为了节约开支,我从自己脑海里彻底清除了这条路。 是第二周的时候开始碰到白云的。 连这次,她一共载过我四次,我心里挺不安的,老要白云载,她也挺累的,后来换作我载他,又觉得挺别扭,心里开始盘算着买一辆脚踏车。 是在第三周,我写的买车启事终于得到回复了。 第三周的第二天起,我就骑着我那辆“孤雁”上班了。 那段日子,“孤雁”凄凄哀哀的声音让我终身难忘,那一带的生意人一听到我的车叫声就满脸笑意。 接手楚环中学教语文的同时,因为精力的关系,我把那份家教辞了,临走给家教工资的时候,那家长把我叫到房子外的空地向我又重复式地讲了他们家的贫苦。 “所以,这么点,当然是少了点,因为你也没一直坚持带,希望你能理解!” 我笑了笑,说了句希望她能很快再为她家孩子找到一个好的家教,接到钱也没数就走了。 那份家教做了三周,我得了五十块。 我对白云的爱慕明确的说是开始于楚环中学举办的讲课评课活动后。 白云在楚环教英语。 那次她的全校公开课非常成功,她的太阳般温暖的笑脸从那时起开始刻在了我的脑海里。 夜深人静的时候,躺在床上,我就会想,一个男人一辈子到底要喜欢多少个异xìng。以前喜欢李欢的时候,我就觉得再没有人比她更好了,后来喜欢上杨爽,我又觉得没有人比杨爽更好,再后来,对肖微有感觉,总想亲近她,而现在,又来了一个白云。每一个的感觉都是那样的强烈。 “爱你的时候是真的爱你,不爱你的时候也是真的不爱你”我想起了张小娴的话,突然觉得她是一个很了解男人的女xìng。 是我多情,还是男人都多情,想了很久,依然不知,翻个身,睡去了。 不久的一天,我和阿达就在学校的门口见到白云与检察院的车旁的一个精瘦的中年人谈话。 第二天,阿达就告诉我白云的父亲被掉到市里来当检察院的院长了。 这个消息就像晴天霹雳。 原来我喜欢上了一个公主。 第15章 被霉婆缠身 原来我喜欢上了一个公主。 问题是我不该喜欢。 那天被水牛拉着吃了点烧烤喝了点烧酒,有几分醉意,晚上原本想找阿达谈谈心,可阿达说他第二天有事,早早地就睡了。 第三天阿达回来后一脸忧郁加恐慌的样子,我想可能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了你?”我问他。 “没没什么?”那是我第一次听阿达说话结巴。 我没敢问下去,我想他什么时候想让我知道了就会告诉我。 是在一周后不久,具体的我也记不太清了,他留了一张纸条给我就消失了。 纸条里写着阿达误杀肖微爸爸的全部过程,我想阿达应该是正当防卫不会有什么事,在网上查到一些误杀的资料,发现国家的刑法还是比较严酷的,误杀会判三年到七年不等的有期徒刑。我为阿达默默祈祷。 我的第一笔工资下来了,824块。 走出楚环中学大门时,我望了一眼“楚环初级中学”那几个镀金大字。 “楚环!”我在心里默念着,从那时起,我永远地记住了楚环,记住了我的第一笔工资。 我被一群中学生围殴是在第二个月开始不久,其中一个就是我所教的班级的一个男生。事后,我想报案,又担心一旦查下来,我的替代教师身份被拆穿,被打了事小,丢了工作事大。 “你这是怎么了你?”第二天,当白云看到我时很是吃惊地说。 “妈的,被一帮兔崽子打了!”我有些愤怒那些90后孩子的做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 “是楚环的吧?”白云露出一丝笑意,“你最近有与班上哪个女孩子比较接近吗?” “就她们那小布点?”我斜着脸,咬着嘴,心理还一边反复思量着究竟有没有与班上的哪位女生过于接近。 “不会吧!”我突然恍然大悟,想起最近老有一个女生问我英语题目,问题是我没接近她啊。 “问题是她想接近你!”白云说。 第二天,我和白云约好一起去楚环上课一起回学校。放学,女孩问我英语题目,白云立刻就现身在我的面前。 这样三五天过去了,没想到还挺管用,那女孩不再有问题了。 “我们去大观园吧,我请!”回校的时候,我提议说。 “是想感谢我啊?”白云笑笑。 “就当是吧!还别说,你那法子还挺奏效。” “啪!” 我好象被什么撞着了,倒在地上,疼在心里,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就听到一个声音说:“快!上!”接着,脑袋,肩膀,肚子腿,一阵接一阵地疼。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住手,我报警了,住手!”我听到白云带着哭腔似地喊着。 我这是犯着哪位神仙了我,接二连三的被打,我一边用手挡一边迅速瞟了两眼那帮动手的,又是一群中学生,还有一个卷毛的。 “痴!” “啊!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 听到衣服被撕破的声音,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是一群正受着城市良好教育的中学生。他们竟然撕开了白云的衣服。 “王八蛋!”我再也无法忍受了,cāo起不远处的一块砖头,照着其中一个孩子的头狠狠地砸了下去。 我脱下外套披在白云身上。 “你还好吧!” 白云点点头,看着满脸是血的男孩,“他不要出事就好!”她说。 警车把白云我连同被打伤的男孩一起带着出发了。 我在警车上胡思乱想着,突然好想见见我的父亲,他这会儿应该还在米酒馆里洗碗,我想告诉他我的宿舍枕头里的小棉袄内有八百块钱。 男孩的伤口不深,缝了六针。 我和白云在局子里呆了三四个小时,下午五点多的时候,白云的爸爸来了,局子里的人把问过来的口供说给他听时,我和白云才知道,原来那群综合高中的学生是受了楚环一个女生的指使。而那个女生就是我班上喜欢我的那个中学生。 “离开那吧!”我和白云回学校的路上她说。 “凭什么?我一守法公民,我怕什么?不离开!我还就不信了。”我一脸坚持。 “要不你离开吧!”我看看白云。 “我?今天这事好象不是因我而起吧?”白云说。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谁叫咱长了一张招蜂引碟的脸呢?” “呸!还真有不要脸的!” 看到白云脸上露出了笑脸,我也就放心多了。 “停!”我急刹车,刹车声太大车太破有点像杀猪的声音。 白云往四周看看,“干嘛呀你?” “大观园,说好了来吃的”我说。 “就知道吃,不是讲好了先买衣服嘛!” 我看看白云,顿时醒悟,原来因为太饿,我都忘了她身上还穿着我的外套。 坐在大观园的餐桌旁,我突然有种想使唤服务小姐的****。 “小姐,来两杯茶,要温的不要烫的。” “小姐,你们这空的酒盒子有吧,能不能给一个装点东西。” “小姐,再给这加点茶!” “小姐,这来两包纸!” “小姐,你们这有大瓶的可乐吗?” “先生,您的菜!”我们叫的菜到了,我看着我身边那位一直不停叫服务小姐老先生,不禁有些好笑。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聊着楚环学校的事。 “那以前有个教政治的,教学水平极高,他教的班级政治科考试经常拿第一,可脑子有点毛病,有一次半夜用小铲子把教工宿舍中间的墙给挖了一个小洞,直通另一个未婚女教师的房间。”白云说。 “真的假的,这样的人还能当老师!”我有些不太相信。 “我也是听我们办公室的女老师说的,她和那位女老师是一个学校毕业来一起楚环教书的。” “那后来怎样了?”我问。 “学校把那老师jiāo到教育局,因为他是有编制的老师,教育局又把他掉到乡下一个小镇去了。” “造孽啊!可怜那里的学生。”我说。 吃完饭,我叫来服务小姐算帐。 “加上可乐,一共87块!” 我伸手到后屁股口袋找钱,才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我明明记得放了一个一百的。 “怎么了?”白云可能发现我脸上异样的表情。 “小兔崽子门,别让我再碰着。”直到这时,我才想起,被打的那会儿,有一只手曾经在我的后屁股口袋蹭过几下,没想到打人还不忘顺手牵羊。 “这次还是我请吧,下次有机会你再请我吃烤汝猪行不?”白云笑笑。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去乡下捉小猪的快乐往事。 “怎么了?要不然就吃小菜好了!” “哦!不用,不过我想提个小小的建议!”我用大拇指和食指在空中比画了一下小小两个字,说,“能不能换成烤全羊。你看人家那么点小,是不是?” “当然,烤全羊也不错!”白云咯咯地笑着,服务员也在一旁笑着。 我有种男人的尊严受损了的微妙感。 被中学生群殴过两次之后,我有意到小商品点买了五公斤的双节棍,每天上班就放到背包里。我没想过要用它对付那群还处在敏感季节的中学生,我只想如果白云再次被我牵扯进任何类似这样的事,我可以用它来保护白云。 有一次办公室的小张看见了我包里的双截棍,开玩笑似地说:“小索啊,难怪身骨子这么好,原来一直都在锻炼啊!” “哪能啊!都没怎么锻炼,这是别人刚送的。”我说。 “是女朋友吧?”小张紧追不舍,非要问出个“八卦”来不可的样子。 我笑而不语,让小张得到这个八卦满意而归。 学院食堂贴出招工启事,要招杂工,每月800到1000,包食宿。我立刻到米酒城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我老爸。 第二天下午,父亲穿了一身打杂工的衣服就来了。我在校门口差点没认出他来。 “您怎么也不穿正式一点?这可是招聘啊!”这是我在人群中找到他时的第一句话。 “刷完碗,还来不及换,时间也不够了。” “不是让您请一天假的吗?”我领着父亲匆匆忙忙往东区食堂赶。 “人家店里实在腾不出人来。”父亲一边说一边匆匆地跟在我后面。 食堂外排了长长的一条龙,我老爸往里面一站,那一身打扮简直突出得不能再突出了。我想这回没戏了,又没路子,竞争的人又多。 焦急地在门外等了两个多小时,等到老爸进去时,没花几分钟就出来了,一脸的土气。 我摇了摇头,这我早料到了。 “爸!没什么的,我们再找好了!”我说。 “我在米酒城干了半个月了,这一走半个月可能就白干了。” “你说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 老爸就这样被我们学校招为食堂杂工,签了三年的合同,成功的原因居然就是老爸那一身杂工的打扮。 第二天,老爸辞了米酒城的工作直接搬到了我们学院五人一间的员工宿舍。 中午我邀了白云到东区食堂吃饭,告诉她今天负责打带鱼和牛ròu等ròu类菜的正是在下的父亲。 早早地去到那里时,发现华哥他们几个已经排在前面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都变有钱人了!”我冲华哥说道。 “这人怎么说话来着,不是看伯父在这吗?照顾照顾!啊!”水牛笑嘻嘻的。 “照顾?这都什么人啊?”我摇摇头,“白云,你要点什么,我让水牛帮你先打了。” 白云没说话。 “白云”我又叫了一声。 回过头去,我才发现白云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我在食堂前前后后仔细扫视了好几遍,依然不见白云的踪影。 “索永康” 第二天刚下早课,身后的白云就叫住我。 “是你啊!”我冲她笑笑。 “昨天,不好意思,我有点事走得太急,没能跟你说一声,真是不好意思。” “哪里!这有什么,我想你应该是有事才对,那你那事办得怎么样了?”白云的解释让我的心舒适了许多。 “恩,还可以吧!”白云微笑着点点头说。 “那今天还去东区吃饭不?”我希望能补偿她昨天没吃到的免费午餐。 “抱歉,我今天约了寝室的同学一块了。”白云的笑脸突然消失,满腹心事的样子。 “这样啊!那就只有下次罗,下次有机会再一块好了。”我笑着说。 “恩!好的!再见!”白云临走露出一丝笑脸,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也许天鹅与小鸭的差别太大了吧,我这样想着,不禁傻笑了笑。 我一直都试图把那些场景真实地再现在所有人的眼前,脑海里反复遐想杨路天杨路杰兄弟两与白云所发生的一切一切。 杨路天事实上在来学院应聘的那天就已经碰到过白云。当时白云正和同学一块谈论口语老师的普通话水平没注意到身边有一个注视她的目光。当然,事情过了那么久,她也不可能在那个时候想到杨路天会来到她所在的城市,并且还是她所在的大学参加应聘。 当时的杨路天也不太肯定,眼前漂亮坚定乐观的女孩就是白云。 之后的两次碰面,让杨路天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五年的牢狱改造,让他深深地反省了自己所犯的错误,他不仅害了一个小女孩的幸福,也把自己的前途给毁了。 仔细算来,那还是五年前的事情,当时的杨路天和白云都还是初二年级的学生。杨路天一直都暗恋着白云。那段日子里,白云和同级一个成绩优异的男生走得很近。杨路天经常在学校外的网吧上网,在网上碰到一些不三不四的人,他把自己的心事向网友倾诉。而那些网友中的一个直接给他发了一些黄□□站,并告诉他可以在那里面找到解决烦恼的方法。 刚开始还只是有控制的看看,也确实让杨路天暂时摆脱了暗恋的痛苦,可时间一长,看黄片就成了杨路天的必修课,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一个月后,就在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杨路天在白云家那条必经的小巷子里用迷yào把白云迷倒弄到了野郊地里,就这样在一个年轻的充满青春和活力的少女身上发泄了自己的兽xìng。 从杨路天被开除到进监狱所有的一切都是当时还在县极检察院工作的白云的爸爸一手cāo作。消息封闭得非常好,保护了白云的名声。白云第二天就回到学校正常上课去了,因为白云的爸爸告诉她,只有这样同学们才不会想到她和杨路天的开除有什么关系,更加不会知道她被人****的事。 白云坚强的挺过来了,白云的爸爸用钱堵住了杨路天家里人的嘴。 杨路天被判五年有期徒刑。 第16章 发现爱 杨路天决定放弃学院的工作是在白云的父亲知道他在学院工作后不久。 白云很苦恼地把杨路天在学院工作的事告诉给了她的父亲,她无意为难杨路天,只是在同一个城市同一个学校,白云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忘记曾经发生过的那件对她来说疼痛与屈辱并存的悲伤往事。一想到杨路天,那段记忆就会神魔鬼怪般地缠着白云,无论白天还是黑夜。 白云的父亲暗中通过一系列关系把杨路天调到了另一个城市的大学做楼栋管理员,工资和待遇都要好过学院。 而这一切,都被杨路天猜中了。 那天,我约白云吃饭的那天,在食堂,杨路天和白云的眼光碰个正着,彼此都吃惊不已。 凭自己的本事,充其量也只能在食堂当个打饭菜的小工,所以,杨路天断定,是白云的父亲在暗中给了他这份工作。 杨路天离开了这个城市,带着几分感激。 杨路杰大概是杨路天走后的一个月来到学院找到了白云。 我无法得知他们的第一次碰面具体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但可以肯定的是,杨路杰为了等到白云在学院门口连续呆了一个周之久。 之后,杨路杰就变着法子找白云要钱。 出自本能地自我保护,白云答应了杨路杰的要求。 白云的父亲自然也知道这件事,只是杨路杰十分聪明,每次都会让白云将钱放到不显眼的位置或者是垃圾堆里,而无论警察在一旁守多久,最后钱还是被拿走了。 因为警察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杨路杰和在那扫地的一个环卫工人是狗ròu朋友,钱多数都是那个环卫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工人拖走垃圾后帮他拿到手的。 当警方终于把目标索定环卫工人问出杨路杰的住处时,杨路杰这只精明的兔子已拿着从白云那索要的接近三万块离开了他租住的小屋。 谁也不会想到,这只兔子会在警察全城搜查“它”时躲到一个最为想不到的地方,学院的男生厕所里。 当晚,杨路杰就实施了报复活动。 第二天一大早,食堂门口,教学楼门口,甚至是林□□的树上贴满了对白云在1997年被****的事情,过程之详细令人发指。 我第一时间想到白云的安全时,白云已经痛哭流涕地离开了学院。 我常常想,如果那时不邀白云到东区食堂,也就不会碰到杨路天,不碰到杨路天,后来也就不会有杨路杰对她造成的伤害。 当杨路杰报着昏迷不醒的白云坐上出租车的时候,我己来不及想白云是如何昏迷,又是如何落到了杨路杰的手里,我使劲招手叫出租车。 世界仿佛对白云对我都无半点怜惜似的,没有空车。我拼命拦下一辆载着三个人的出租车。 “干嘛呀你!不要命了。” “我有急事,麻烦您!” “你找别的车吧,我这已经有客了。” “我女朋友被人拐走了,我给十倍的车钱!” 司机看看乘客有些为难的样子。 “是不是人啊,我女朋友被人拐走了,搞不好会出人命!”我大声吼着。 出租车载着我离开了。然而那个黄色的出租车却不再在我的视线内。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到每一家旅店和酒楼去找白云。 我发疯似地在整个城市寻找白云。 “王吧蛋!白云,你在哪里?”我在旅店里叫着。 “白云,白云,杨路杰,王巴蛋,你给我出来。”我用已经嘶哑的喉咙在酒店里叫着。 “白云!白云!”我哭着离开一个又一个旅馆,一个又一个酒店。 大概是在晚上十一点多的样子,我在学院侧门一家十分隐蔽的出租房里找到了白云。 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蠢最笨的人。 白云躺在房间里,依然在昏睡中,我揭开盖在她身上的白色毯子,脖子和****上的淤青清晰可见。 “白云。”我轻轻拨开她脸上有些凌乱的头发,禁不住哭出声来。 我把白云送到医院,通过114查询到市检察院的电话,让检察院把白云住院的事转告给白云的爸爸。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白云的爸爸才急匆匆的来到医院。 “我的女儿啊!”我听到撕心裂肺般地声音。 我的眼泪再一次唰唰地流了下来,那一晚我在白云房间外的板凳上睡着了。醒来时,白云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离开了医院。 “杨路杰,我*****三代祖宗。”离开医院时,我骂出了这辈子最为肮脏的话。 白云离开了学院,我在白云家门口徘徊了几天,始终没有勇气去看白云。 有时候,我听到三楼窗帘子被拉开的声音,并且知道那个拉帘子的就是白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这个声音时,脑海里就有想躲的念头,于是也这样做了。 那天,我听到三楼隐隐约约有人哭泣的声音。我知道一定是白云。 我的心紧紧地揪着,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 我终于鼓起勇气敲开了白云家的门。 “白云!”当白云打开门的那一刻,我见到了她有些憔悴的脸,不由自主地一把搂住了她。直到这个时候,我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我还是一样的喜欢着白云。 白云在我怀里挣扎着。 “白云,我喜欢你!以前喜欢,现在也喜欢。”我抱紧她,可是她却挣扎得更厉害了。 “白云,我在你家楼下呆了七天了,每天都在为你哭,我喜欢你,你知道吗,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还是一样的喜欢你,白云!”我紧紧得搂住她,眼泪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白云不再挣扎了,开始在我的怀里抽泣着。声音有些沙哑。 “没什么的,一切都会过去!我们一起面对,好吗?”我还是一样紧紧搂着白云。 “永康,永康”白云在我怀里痛苦的呢喃着,哭泣着。 曾经很多次,在和阿达谈到未来的老婆时,我们都会问彼此一个共同的问题。 “你介意对方不是****吗?” “介意!” “为什么?” “因为我是处男啊!” 真的难以想象,即使知道白云两次受辱,我对她的感觉从喜欢她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变过。 我轻轻地在白云的额头烙下一个深情的吻,希望能够吻去她所有的不幸。 白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让你从有我的这一刻开始不再悲伤,我对自己说。 白云的事刚落下帷幕不久,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阿达和肖微要结婚了。 真没想到阿达就要做世界上最幸福的老公了。肖微,这个在我看来贤惠又善良的女人终于就要有自己的归宿了。 “你小子,挺行啊!”我在阿达胸口处给了他一记“海天香醋”拳,以表自己的羡慕和嫉妒。 阿达笑了笑,笑里透着些咸味。 这小子自从出过一次“远门”回来后就一直无精打采的样子。 “怎么的,别跟我说你一大男人得了婚前焦虑症了啊要真是这样,我替你结行了。” “少来。”阿达终于又恢复了正常。 “晚上有空不?”阿达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我感觉他有事,于是点点头说:“有啊,怎么了?” 那晚,借着几分醉意,阿达将肖微母亲替他顶罪的事说给我听。 开始的时候,我想说他没种,自己做的事不敢承担;想说他不是男子汉,要身残体弱的女人替他坐牢;甚至很想替天下所有的男人狠狠地揍他一顿。 “你他妈怎么就这么死板,你不把那事当回事就没人知道,人家家里人都不介意,你介意个啥?非要害得人家蹲大狱你才舒服了!”我真替肖微母亲不值。 “我就是这样的人,不欠任何人。是我杀的,就得认。”阿达一鼓气给我说起大道理来。 “迂腐,蠢人,就因为有你这样的人,肖微她妈妈才会没罪坐大牢。”也许我的语气过重,情绪有些激动,口水连同一点酒水由嘴巴里直接就喷到了阿达的脸上。 “什么意思啊你?”阿达大着嗓门。 “我不小心的,大男人接点我的口水又怎么了?”我替自己辩解道。 “谁说这个了,我是说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去坐牢罗。”阿达有些委屈的样子,“我也是为了救肖微她母亲才那样做的,而且我也不想让她替我顶罪的,还不都是为了肖微。” 我的心头一震,是啊,如果阿达坐牢了,肖微怎么办?也许会为阿达救她们家而坐牢毁掉前途痛苦不已,以后嫁给一个没有前途的人会更痛苦。 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 “你没错,谁都没错,错的是命,祝你和肖微幸福!”我狂喝下最后一杯酒,在阿达面前离开了酒楼。 “对肖微好点。”临走前,我扭头对阿达说。 阿达眼里流露出一种异样的眼光,点点头说:“会的。” 听说只有佛祖那样的人才会有大爱。 我想自己应该是一个小爱十足的男人吧。 也许正应了那句老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我虽然确定了自己对白云的情感,但在心里深处,对肖微还是存有一些莫名的遗憾。 也许像白云那样有着一双“无邪”和纯净得像天使般的眼睛,这个世界都找不到几个。而阿达,一个跟我最为亲密的同xìng朋友向我宣布,向全世界宣布,他将拥有具有那双“眼睛”的主人。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眼前一遍又一遍地浮现肖微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在那晚又多了一个作用:它消除了我所有的杂念,治疗了我的心灵伤口。 就是这双眼睛在一个月后却被泪水浸泡着,失去了她的明朗和光泽。 阿达的□□毛发少是我们寝室共知的秘密,可是,谁都没有想到。这居然是没有精子的表象特征之一。连阿达自己也都没有想到。 阿达是在结婚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在网上看到了□□少会导致男xìng无精子的新闻。匆匆忙忙到医院检查后才得知自己真的就没有精子。 阿达xìng格的突变应该说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从他知道自己可能永远没有生育能力的那天就开始了他暴躁的脾气。 那次我给肖微打电话,想约她陪陪白云,因为白云好久多没有出门,一直都憋在房间里,电话打到一半,就听到摔门的声音,接着就是肖微忽近忽远的求救声,和阿达有些凶神恶煞般的声音。 “求求你,不要啊啊。” “不要,干什么不要,你是我老婆,老婆伏侍老公天经地义,老子现在就想要” …… 在电话里头听到这些声音的时候,我很难把电话里头的阿达跟我认识的阿达联系起来。 我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狠很抽了自己两个耳光,发现一切都是真的。 “王巴蛋!李济达,你他妈不是男人。”我丢了手机,直接冲往肖微的新居。 “肖微!肖微!”我使劲敲打着门。 “李济达,王巴蛋,孬种,你给我出来。”我在门外敲了半天,也骂了半天,周围有些邻居都被我吵醒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继续敲门。 依然没人来开。 我想是不是闹过睡着了,正准备转身走人,门“吱”的一声开了。却没见到人。 我轻轻推开门。 “肖微!你怎么了!”我在门后发现了昏倒在地衣杉不整的肖微,俯下身扶她起来时才发现她的身体到处都是淤痕。 我抱起肖微直奔医院,心理对阿达充满一千个一万个恨。 在医院,当医生初次检查肖微身体时,我看到了她身上更多的伤,有些是打的,有些却是咬的。 我的眼泪在那一刻再也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李济达,你到底是吃什么yào了,变得这么的残酷无情!”我在心理默默呐喊着,幸好那时阿达不在现场,我想如果他在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第二天,天刚亮,阿达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当时我在肖微床边刚守了她一夜。 阿达一来就要收拾东西接肖微走,气势凶狠得厉害。我想一个有着严重错误的男人不该如此对待老婆,阿达不该这样对待善良的肖微。于是我一手挡在了肖微的前面。 “她今天不走!要走也不跟你走!”我正视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 “你说什么?他是我老婆。”阿达推开我。 “你配吗?肖微,走!”我一手拉起了肖微。 “啪!”阿达一个拳头打在我左脸下方接近下巴的位置,我立刻感觉到一阵带着腥的酸味。 “王八蛋,李济达,打了老婆打死党,你有种,你他妈真有种。”我狠狠地回了他一拳。 阿达反身还手,我又连给了他几拳,每一拳都打到他脸部的中心位置。也许是我出拳太重,也许是阿达还未完全醒酒。他就那样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肖微要去扶他。 我一把拉起她的手,“这种人,你扶他干嘛,就让他死在这里好了,忘恩负义的胚子。” 肖微看着我。 “走,去我家,到那先养好伤,一切以后再说。”我拉着肖微回到了我和父亲在市里租的小屋,我把自己的房间空出来让给肖微。我和我爸挤到了一起。 第17章 爱和怜 放学后,我在门口等肖微和她一块回家,阿达挡在了我们中间。 我绕过他,直接拉着肖微走开了。 “索永康!”肖微喊了我一声。 “别管他,这种男人,不值得同情!”我说,忽然感觉拉着肖微的手无法使力,转身一看,才知道阿达在后边拉住了肖微的另一只手。 “昨天喝多了,对不起,以后不会了,跟我回去吧!妈和弟都在家等着呢!”阿达看来是完全清醒了。 我凑近阿达,“发酒疯可不是这么发的,把气都往女人身上撒算什么男人?肖微不嫌弃你,就该偷笑了,还发兽xìng!” “肖微,我尊重你的选择!”我转身看着肖微,深知她应该是放不下她的弟弟的,而且对于阿达,那样的不幸,肖微多少是能体会的,更重要的是他们结婚才一个多月,我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棒打鸳鸯鸟的事情,而且看得出肖微对阿达的感情还在。 “不管遇到了什么事都是要面对的不是吗?你这样自暴自弃,让妈妈怎么想,如果发发火就能解决问题,我是不会有半点怨言的,我妈还在牢里,你说过等她出来要让她过上好日子,这样下去” “你相信我!”阿达握住肖微的手,“没有下回了,我说过的话一定会实现。” 眼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是车水马龙,阿达带着肖微离开了。 李济达,真希望你能成为一个王子,带着灰姑娘肖微幸福地生活,我在心里想着,又不觉为自己有些幼稚的想法好笑起来。 刚要离开,身后两声汽车喇叭几乎把我吓了一个马趴。我连忙让开。喇叭声却更厉害了。 我一回头,车门开了,白叔叔,也就是白云的爸爸从车里走了出来。 “我们谈谈吧!”他说。 “好啊!”我有些奇怪,不过还是跟着白叔上了他的车。 那是我第一次到教育宾馆。我们在一间包房里坐了下来。 “你和白云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白叔说话时依然带着笑脸,像电视里的那些领导一样。 “新学期开始不久我们就认识了。”我说完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这样的包间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 “我们家白云,是个可怜的女孩。”白叔说这句话时很慢,仿佛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的,“在外人眼里,也许觉得做一个检查官的女儿是很幸福的事情,可是我的女儿,却因为我这个检查官父亲贪图自己的事业和荣耀,而要在给过她痛苦记忆的地方呆下去,五年前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她是个乐观坚强的女孩。”我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些什么,白云的乐观和坚强是在我第一次认识她时在她身上发现的除了美貌之外最为特别的地方。 “咳!”白叔不知为何叹了口气,“这个傻丫头用她坚强的外表掩盖了她脆弱的内心。她害怕自己被脆弱战胜,所以一直努力让自己乐观和坚强。” 白叔看着我,我突然之间不知说什么话好,端起茶杯又喝了几口。 “可是再怎么坚强也会有个限度。所以我这个做父亲的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的打击。”白叔说完又看着我。 我觉得白叔的想法很对,于是点点头。 “所以如果你真喜欢她就好好对她,如果你不是真心喜欢,就请不要给她希望来伤害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 白叔走时留下一把钥匙,是他家家门的钥匙,因为他很少回家,所以希望我能多陪陪白云。 其实不用白叔说,经过那件事后,我对白云的了解远远超过了这些,上次让白云受辱,我心理又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其实我早就在心里决定要照顾白云一辈子,无论将来是不是和她在一起。 下午两点的样子,我去了一躺白云家,敲门的时候家里没人应,我用白叔给的钥匙打开了白云家的门。 “白云。”我轻轻叫着,把带过来的水果放在客厅的桌上。 “白云!”我走近其中一个房间,发现白云在床上躺着,好象已经熟睡了的样子。 我轻轻走过去:“白云!” 白云一张棱阔清晰的脸再一次完全呈现在我眼前,这是一张精致得不能再精致的脸! 那双黑亮的大眼睛此刻合拢着,却又显出了另一种美丽,长长的睫毛,小而翘的鼻子,连睡觉都会紧闭着的樱桃小嘴。我不禁有些愧疚,愧疚自己为什么总是在看到这张脸时才会想起自己心里还有这么一个女孩存在。 突然间有种用手去触摸一下白云的那对柳叶眉的冲动。 却发现白云的眉头紧锁,这时候我听见了白云轻轻的“恩”了一声,好象有些不舒服。我用手去试时,才发现她的脸烫得像刚蒸熟的鸡蛋。 “白云,白云!” 白云轻轻地恩了一声,我掀了她的被子,背起她就奔医院跑。 下午五点,白云打完点滴,我给白叔打了电话,白叔有事没来,派他的秘书和司机开车来了,还带了一些吃的。我陪白云坐着检查院的车回到了白云的家里。秘书和司机陪着我们聊了一会儿就走了,知道我要上晚自习,白云让我留下来吃了饭再走,我拗不过她,只好留下来。看她一副虚弱的样子,我直接抢下了她手里的橱具。 “要报答我留我吃饭可以,不过得让我有在自己家的权力这顿饭我做。”我说。 白云笑笑,说:“行,不过不好的话以后就少逞能,没问题吧!” “切,小瞧人啊!”我笑着进了厨房。 那天,我总算是一展了自己“多年的厨艺”,炒青菜变成了煮青菜,煮土豆时一边看球赛一边等,结果硬是煮糊了。 对于我煮的饭菜,白云说的最多的就是:“不要浪费,多吃点!” 这以后不久,我爸被调到了市政府干部大院负责登记来往人员,工资涨到一千五,政府还提供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给爸住。 我和我爸把行李由原来租的房子里搬了出来。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对突如其来的变化,我感到有些不安。 可是,白叔的好意,我又不知如何拒绝,害怕拒绝带来更多的不必要的麻烦。 天色渐晚,我在学校检查完我所负责的东区宿舍的用电安全,拿了两本专业书就回家了。 刚进门,闻到一股扑鼻的香味。 “儿子,今天买了大虾,呆会儿我们爷俩好好喝一盅。” 父亲身上围着围裙,探出头来冲我笑着。 “恩,好啊!”我说完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原先就有一张席梦丝床,父亲已买了新的床单和被套铺在了上面。 我拿起古代文学史,一把倒在床上,随意地翻着。 这样的生活自从母亲去世后仿佛就离我们远去了,我探头看看窗外的天空,星星明亮地挂在永远都无法看清楚似的黑洞里,一闪一闪的,显得那么的耀眼而又珍贵。 而这一切对于我都像是在梦里。 “康康,吃饭了!” “哦!来了。” 那晚,父亲第一次公开让我这个做儿子的喝了白酒。 我们干杯各自喝了一小口,父亲夹着大虾送到我碗里。 我夹起大虾吃了一口,没想到父亲的手艺会如此之好。 “恩,爸,看不出来,您的手艺这么好啊!”我在心里为我爸竖起了大拇指。 “哼!,你爸的本事大着呢!年轻的时候学过厨师,木匠,泥瓦匠,你爸人生的第一桶金就是包建筑工程包来的。”父亲说完一脸自豪的样子。 “听说那个时候您原本打算是去做木匠的,后来被妈逼着去包了工程。”刚提到我妈我就后悔了,鼻子里涌上一股酸味。 我爸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叹了口气,说:“要是你妈还活着,该有多好!” 我突然想起母亲去世前说过的话。 “爸,您想不想再娶一个?” 父亲像是被我的话吓到了,拿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 “呵呵!哪有你这样的儿子,你妈妈才去多久?你就问你老爸这样的问题。”我爸说完又往我碗里夹大虾。 “开个玩笑拉!试探试探老爸您呢!呵呵!” “兔崽子!”我爸放下酒杯,往嘴里夹了一口青菜,喊了我一声:“康康!” “恩?什么事?” “我辞了登记的工作,明天我们还是搬回以前的那个小屋去住。”我爸不紧不慢地说。 我笑了笑没有作声。 “你笑什么?”我爸问。 “我果然是您生的!”我说。 “废话,不是我生的,我早扔了我。”我爸笑了,“你和我的想法一样吧?” “就说我是您生的嘛!明天我们就搬。”我说。 那晚,喝过酒后,我和我爸去了一趟检察院,见了白叔。 “腐败,哈哈!就算中央的领导把全国的大小贪官都抓了也不会沦到我头上,我的□□里可是一分钱都没有,那分工作确实我是说了两句话,不过那栋房子原本是政府分给我住的,我把它让给了离休的老干部,老干部去年回老家住去了,我就把那房子租了下来,说是政府给你住的,是怕你多想啊!没想到你还是多想了!”白叔的话解开了我心中的疑团。 原来政府官员不全是像我想象的那样。 白叔希望我爸能留在登记处工作,可我爸坚持说那工作自己做不来,说已经习惯了饭馆食堂的工作,白叔拗不过我爸,只好随我爸去了。 第二天,找好房子,我陪我爸去了学校东区食堂,经理说又重招人了,如果没有人主动退出的话,今年恐怕都不会再招人,经理让我爸留了电话号,说差人的话会再叫我爸。 下午,父亲又到米酒城去了,晚上回来说,米酒城要他了。 转了个大圈子,我爸又回到了原点。 我爸的事情忙完,我想到了白云,不知她的重感冒好了没有。下午上完两节古代史,在学校门口的水果店买了几斤苹果和梨就奔白云家去了。 虽然手上有钥匙,但我还是习惯xìng地先瞧了门。奇怪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谁呀?” “我!” 门一打开,我和对方都呆住了。 “请问你找谁?” “这不是白云的家吗?” “你是说市里白检察长吧,他们家昨天晚上刚搬走,把房子租给我们家了。” 带着疑惑,我去了一趟市检察院,手里还提着一大袋水果。白叔正在忙,我在侯客室一直等到了五点半才见到了白叔。 “这是白云要求的,他听说你父亲辞了登记的工作就坚持要搬,还不让我告诉你现在的住址。”白叔说。 “他是信不过我吗?”我问。 “不,她是信不过她自己。”白叔笑笑,转而又十分郑重地说:“如果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我们家白云今天在学校应该是充满自信和快乐的女孩,决不会像现在这样看低自己,白云说她不想成为你的负担。” 我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自己的心里总有一丝摇摆不定的因素。 “也许我不该一问再问,你说你先前是喜欢白云的,现在你能很肯定自己还是和原来一样地那么喜欢她吗?”白叔问。 “白叔,我不想骗您,那件事之前,我对白云的感觉是很肯定的,我喜欢她,后来我也曾拿那件事否定过自己,可当我知道白云的安慰受到威胁时,我就有不顾一切去帮她的心理,现在您要我作出肯定或是否定的回答,我无法保证回答的真实xìng,有时候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对白云是爱还是同情,所以希望您能给我一段时间,我想确定了自己对白云的感觉后再答复您!”我说完想起了手上还提着送给白云的水果。 “这是给白云的,她还好吗?”我问。 白叔笑了:“放心吧,我请了保姆在家里。” “年轻人,爱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问问自己的心,它会给你最准确的答案。”临走,白叔对我说。 第18章 写黄文的作家 白叔的话在我心里回dàng了很久,也许是我的愚钝,爱情对于我是个复杂非常的问题,我有那么一种感觉,一旦选择,就会后悔。所以我害怕作出选择。 自从上次,索永康chā手我和阿达的事之后,阿达整个人又回到了从前温文尔雅的状态。最近,他在网上写小说,发疯般地写。有时候我劝他休息,他怎么也不肯,说一定会让妈妈幸福,兑现自己的承诺。 我有种感觉,阿达的写作天赋也许会因为****过于强烈而被蒙蔽。 早上醒来时,发现阿达还在电脑前,手指不断敲击着键盘。 我轻轻地走到阿达旁边:“要是以后阿达你真写出名堂来,我们第一个要感谢的就是索永康了。” “恩,是啊!”阿达回过头笑着点了点头:“多亏他把电脑借给我们,这样写起来就容易多了。” “已经在网上连载了吗?点击率还不错吧!”我问。 “恩,还行吧,一个周大约有一万的点击数,以后的点击数会翻倍上升。”阿达很是自信的样子。 “就那么相信自己啊!”我笑着说。 “不是相信自己,是相信读者。”阿达一副诡秘的样子,“不过,到时还要老婆多帮忙。” “我?我对文学那是哪跟哪啊,写的文章一周有十个点击数就是看得起我了,哪能帮上什么忙啊?”我一脸惭愧加歉意。 “你一定可以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也只有你能帮我了。”阿达肯定地说。 那几天我一直在心理猜测着自己能帮阿达做些什么,后来当阿达把那些个碟片租回到家里,要我和他一起一遍又一遍地看时,我还在心里纳闷,原来他所谓的帮助就是陪他看那些成年人看的碟片。 那天看完最后一碟,阿达火辣辣得看着我。 “现在你可以帮我了!”阿达说。 “什么?”我不解地问。 “我的小说进行到了****部分,需要一些情节,你也知道自己亲身经历的写出来会更有真实感一些,这样就能打动读者,你先看看我的小说,等你明白了,我再过来。”阿达说完起身到了浴室,一会儿,水哗啦啦地响了起来。 “小资们的糜烂生活”这就是阿达所写的书的书名。 点开第一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里面就有一段糜烂生活的内容,后面的四个章节或多或少有都一些露骨的****内容,而那些内容对于我而言,仿佛一副又一副的图画,而图画里的女主人就是我。 我感觉心胸有些发闷,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如今看来总让人有种作呕的感觉,也许是经历了和阿达之间那段不正常的有着暴力倾向的xìng经历的缘故吧。 突然感觉身体里一股暖流从下到上潮水般袭来,脑袋有了一瞬间的眩晕。 阿达从背后抱住了我,两只手轻柔地摩挲着我的****。 我的身体有意识般地开始发抖。 “放心吧,我李济达不会再欺负自己所爱的人。”阿达一边说,一边用他的舌头吻着我的后颈,下颚,耳朵。 很快,我的衣物就被阿达褪尽。 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快要bàozhà了,不再属于自己。 第二天,阿达买了几束玫瑰和一些ròu,晚上我们在沙锅面馆加完餐,弟弟和妈照旧留在了面馆。我和阿达回到了租住的小屋。 那晚阿达甜蜜地告诉我《小资们的糜烂生活》突破了三十万的点数。 我们这样做过四次,四次之后,我感觉****仅仅是为阿达写文章,而不再是不由自主的感情因素支配时,我开始拒绝****。 那晚,阿达甩门而去。 我偷偷去网吧看了阿达的小说,点击率是三十万,那是阿达说点击率超过三十万后的第三周,原来这三周阿达的小说点击率一直停滞不前。 我翻看着读者留下的评论: “够火辣的,小子!”某某网友留。 “****啊!有胆识。”某某网友留。 “也太过了点吧,建议停止,要不会被禁的。”某某网友留。 “建议写完投到□□小说出版社。”某某网友留。 “能否知晓庐山真面目?”某某网友留。 …… 那些火辣辣的话语,更加坚定了我的做法。 阿达真要在写作这一行有什么名堂,靠这样的所谓的捷径只会害了他。 已经有三天都没回家的阿达依然在白天的时候出现在教室和图书馆里。 我以为他和我赌气回到寝室去住了,那天妈妈做了些ròu元子让我带回来,我拿了大部分到阿达寝室找他。 “李济达,不是搬到外面住去了吗?都几个月没回来过了!” 离开学校回家的路上,我已经想不出阿达还有什么地方可去。 最后我找到索永康,希望他能帮我找找阿达。 肖微找到我,告诉我阿达晚上没有回家的事。 “白天在学校不是还见到他了吗?到时我和你一快问他。”我说。 “还是不要逼他的好,我只想知道他晚上在哪?安不安全?”肖微说。 “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我问。 “也不算是,阿达最近压力挺大的,每天都在忙着写小说,可能是家里环境太差,影响了他写小说吧!”肖微解释到。 “他是不是太急于求成了?这样对他不好。”我提议肖微。 “恩,听说学校今年毕业生的实际就业率还不到百分之十,这给阿达不小的压力。”肖微说。 “也是,现在学校大部分学生都有些心浮气燥的,那我就晚上去找找看吧!” “有消息就给我电话。” 这之后的几天里,每天晚上,我都会抽一些时间出来到市中心的地段找寻阿达,终于在几天后的咖啡馆里找到了他。 “李济达!”我叫住正在端咖啡的阿达。 阿达停下来望了我一眼,把手中的咖啡转到另一个服务生的手里。 “我们出去聊吧!”他提议到。 我们走出咖啡馆,走进右手边的一个半黑暗的角落里。 “听说最近都在忙着写小说?”我问。 “肖微告诉你的?”阿达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支。 “是我今天碰到她问了你的近况。”我解释说,“你的小说写得怎么样了?” “我没写了。”阿达吐出一股烟。 “怎么又不写了。”我问。 “写作是要生活沉淀作基础的,我的生活经验不够。”阿达说完狂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一大圈烟雾。 “话是这么说,现实生活中,那些80后甚至90后的写手,有多少是生活经历丰富的,还不照样出书。”我有些安慰他似地说。 “出版商说像我那样的作品,每年都会有成千上万的写手写出来找他们。”阿达有些灰暗和失落的样子。 “所以你决定放弃?”我问。 “不是放弃,是暂时不写而已。”阿达说。 “这儿待遇不错吧?”确定了阿达一切安好之后我开始转移话题。 “还行吧!怎么?也想来?”阿达笑着问。 “这种地方?”我指了指四周。 “别以为红灯区就怎么怎么样,这咖啡店绝对是正当生意。”阿达笑笑。 “好了,不跟你聊了,回去告诉肖微,我好着呢!做满一个月就可以买个电动车,到时晚上就可以回家去的。”阿达说完起身回店里去了。 那次见过阿达之后,把一切告诉给了肖微,肖微才放下心来。 周末,好想知道白云的消息,于是去了一趟检察院,见到了白叔。 “小伙子,最近过得好吗?”白叔见面就大着嗓门问道。 “恩,还可以!”我笑笑。 “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吧?”白叔问。 “恩,白叔英明,白云最近好吗?”我直入话题。 “是不是想知道白云的地址啊?”白叔笑笑。 我也陪着傻笑,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孩子啊,上次那个问题你搞清楚了吗?如果没有那还是先回去把它搞清楚再来。”白叔说。 “白叔,难道我就不能以普通朋友的身份关心白云吗?”我问。 “孩子啊!很多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是这么想,可是我们家白云不这么想啊!白云已经受了两次伤害,所以我决不容许她再受到任何的伤害,要是你无法肯定自己对白云的感情,为了白云也为了你自己,你们还是不要再来往的好,以免彼此伤害更深啊!”白叔意味深长地说。 其实我的心理,也是这么考虑的。 “白叔,我理解您,现在我只想知道白云她好吗?” “放心吧,家里有个小保姆,两个人挺投缘的,有什么事,保姆都会打电话告诉我。就放心的做你该做的事,尤其是学业,不要荒废了,争取明年考上研究生啊!”白叔说。 和白叔聊完,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五点多,正准备做饭呢我爸就打回电话,说周末加餐,让我直接到餐厅里去。 那天我们父子俩喝了点酒。 吃完饭,我建议父亲到街上走走,这样可以让肚子里的食物消化顺畅一点。 我们在市中心的建设路一路走来,先后逛了好几个衣服店,父亲说刚发了工资而且这个月有两百的奖金要给我买一件外套。我执意要让父亲给他自己买一套,我的下次再买。父亲拗不过我,表面上答应了,可到了商店,他就尽给我找合适的,我呢,尽给他找合适的。 也许是那天喝了点酒,也许是我的心里太挂记着白云,也许白云是真的来建设路逛了。 我老远见到那张脸时,却也见到了她旁边一手揽着她的腰的一个男人。 “白云。”我一边走上去,一边喊着。 “康康!”我爸在店里喊着。 “爸,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说完我扭回头去,再看时,却已不见了白云的身影。 难道真是我看错了,我想。 第二天,语言学概论课上,我一直都在想要不要去白云那弄个清楚,以至下了课都不知道,等恢复意识时,同学们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走了。 反复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去白叔那一弄究竟。 没想到的是,到检察院门口时,正好碰到白云。 正如那天见到的一样,白云身边多了一个男人。这一次算是看清楚了,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个子不高,略有点胖,带着一副眼镜。 是白云先开的口。 “你怎么也来了,是来找我爸的吗?” “哦,不是,路过这里,正好看到你了,就过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说了慌话。 “国良,这是我在大学里认识的朋友索永康。”白云介绍说。 “你好!”青年人伸出手来。 “你好!”出于礼节,我握住了他的手,“你们?” “哦,他是我的男朋友,实验中学的老师,张国良!” 我在白云的话落音的一瞬间惊讶得不行,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思维被堵住了一般。 “一个礼拜前,我爸给我介绍的,还行吧!?” 我不知道白云的那个还行是在问我,还是她在向我说明这个叫张国明的教师在她心目中还行。 我点点头,笑了笑,不置可否。 “都在啊!”白叔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了眼前。 “那就一块吧!刚好又都不是外人,永康也一块去吧!”白叔笑着说。 “去哪里?”我问。 “去了就知道了。”白叔说。 我想还有一些话要问清楚白叔,所以也就和白叔他们一块坐上了白叔的专车。 到了酒店,上了菜和酒,我还在猜测着是什么事要如此浓重,白叔就打开了香滨,笑呵呵地给我们几个小辈先满上了。 “今天是云儿订婚的好日子,来,先干了这杯!”白叔举起酒杯。 定婚,才认识一个多礼拜就订婚,我有些糊涂了,白叔一世英明,怎么在这件事上如此地草率呢?我正疑惑着。白叔冲我说话了,“举杯啊,永康,还愣着干嘛?” 我举起酒被,朝白云他们那伸了过去。 “祝贺两位。”我一边喝着酒,一边想,到底是什么事让白云在一个周之类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呢?然而张老师在场,我也不好说些什么更不好问些什么。 第19章 戒dú 吃完饭,白叔把我送到学校门口。 “谢谢白叔!再见!”我朝白叔挥挥手。 白叔在车里点头微笑。 我无意中瞥了一眼白云,她也正看着我,还是那双让人遐想联翩的眼睛。 这双无怒无乐的眼睛让我更加的愧疚。 车开走了,留下我独自一人,在那和另一个自己斗争。 我回转身往学校走,晚上有晚自习,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脚步却越来越沉重。 等不到明天了,我必须马上弄清楚白云的婚事,我劲步往检察院急走而去。 “白叔,您能告诉我您为什么要急着给白云找对象呢?”我问白叔。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白云,她要求的,我这个做父亲的能不答应吗?”白叔的回答更让我疑惑不解。 “白云?她自己提出来的?”我问。 白叔点点头。 “为什么?”我仿佛在问白叔又仿佛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那你就要问白云自己了,白叔只是帮女儿达成心愿罢了。”白叔说。 “白云很想结婚吗?这么快就决定了。”我有些劝说白叔的意思。 “恩,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两人挺合得来,张老师也文质彬彬的这你也看见了,而且我们家白云的事他也知道,并且没有一点介意的意思,这样的孩子,我想全中国应该也找不出几个来吧!”白叔的回答令我无语以对了。 比起张老师,我还差远了。 也许张老师才是那个能给白云幸福的人吧!我想。 回学校的路上,我感觉自己心里空空的,突然发现原来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自己也是如此的不快。 听说世上有一种男人可以和很多女人产生jiāo集,最后又延着焦点分开,我突然觉得自己就是那样的男人。 晚上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隐隐约约听到阿达的声音,以为自己已不知不觉进入梦乡了,仔细一听,原来真是阿达在楼下叫我。 穿了件外套,到楼下给阿达开了门。 “走,到屋里聊吧!”我说。 “不了,怕吵着伯父。”阿达说。 “有什么事就说吧!”我看着阿达,料想他这么晚过来一定是有事。 “我患上dú瘾了!”阿达说。 “什么?”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不小心吸了点dú。”阿达说这话时十分镇定的样子。 我惊鄂地看着他。 “放心,还能控制住自己,家里有没有绳子之类的东西。”阿达的镇定终于让我相信他说的话不是玩笑是真的。 我到楼上拿了粗一点的绳子,穿戴整齐后,下了楼。 我和阿达到学校买下的一片还没来得及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学生宿舍的郊区空地,帮他捆上绳索,我在一旁找个有草的地方坐下等待。 我突然想起媒体里看到的介dú的场面,心理想着等会儿阿达也这样了,我该如何是好。 我从口袋里拿出烟和打火机,点燃一支抽着。 “你是怎么吸上的,听说那玩意挺贵的!”我吐出一圈云烟。 “说了你也不信,连我自己都不信。”阿达说。 “被人下dú了?”我开玩笑似地说。 “猜对了。”阿达的回答有点滑稽。 “谁敢做那犯法的事?”我问。 “就是我工作的那家咖啡馆。”阿达说。 “那还不告他去啊?”我有些愤怒。 “怎么告,又没证据。”阿达说。 “让警察调查去啊!”我说。 “别天真了!警察凭你一句话就相信你了,再说了搞不好我也得进局子。”阿达颇有些担忧似的。 “老大,有点常识好不好,被迫吸dú是不会判型的,顶多就是强制戒dú。”我说。 “这个我也知道,问题是要是被强制戒dú,或是被警察知道了,一定会通知家里人,到时候全家慌乱不说,搞不好还要被学校开除。”阿达看上去有些焦急的样子。 “我就搞不明白了,你又没钱没财的,别人下你dú干嘛呀?”我依然满存疑惑。 “哎!人倒霉喝口水也会噎着啊!”阿达说。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出门的时候没跟父亲讲,怕吵了他的瞌睡,就把手机带上了,想他如果找不到我的时候就会打电话给我。 意外的是电话是张老师打的。 “是索永康吗?是我张国良张老师,杨路杰你认识吧!他来找过我,问我白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白云怀孕了,也知道我没有生育能力,我猜他不是什么好人,就告诉他孩子是一个叫索永康的,他可能会去找你,你还是赶紧先躲一躲吧!抱歉之处以后再向你赔不是,他可能现在就去找你了,听见了吗?” “喂!喂!” 我在电话这头听傻了。 白云怀孕了?是谁的,是谁的?我反复在脑海里思索着,思绪混乱不堪。 除了杨路杰还会有谁,我终于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白云的突然转变,搬家,订婚,这一切都是因为她怀孕了。 为什么不打掉,为什么不打掉,明明自己已经受了屈辱,还要留下孩子作自己永久的伤痛纪念。 白云啊,白云,你是怎么想着要留下这个孩子的呀? “喂,喂,索永康,你听见了吗?” “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挂了电话,才知道阿达的dú瘾已经发作了。 “阿达,你没事吧!”我走向阿达,看见他面目狰狞地喘着粗气,用牙紧紧咬着绳索,看他那样子像是要和谁拼命一般,我还真担心他把绳子给咬断了。 我一边盯着阿达,一边打电话给白叔,让白叔给警察局打个电话,给我们家楼下出两名警察确保不被杨路杰****扰。 白叔说张国良老师已经打过电话这样要求了,现在警察正赶往我家。 白叔在电话里听到了阿达鬼哭狼嚎般的声音,问我旁边是谁? 我想起不能让白叔知道阿达吸dú的事,就告诉他我在医院牙医那里检查牙齿。 第20章 回首又见他 那晚,杨路杰并没有找到我家。 白叔说杨路杰的目标说我,让我在家躲一段时间,会派民警在我家门口暗中保护。 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他杨路杰再坏也不至于做伤害人xìng命的事情,何况他哥哥杨路天以前在学校食堂做的时候在很多学生眼里是一个挺好的师傅,打饭打菜从来不小气,满面笑容的。 我爸就不愿意了,死活不让我出门,还请了长假就在家里陪着我。 我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我对这个世界的重要。 父亲是我背后的一座山,而我可能就是父亲的整个天。 白云不久在她父亲的护送下到家里来看我来了。 “听说杨路杰是冲着你肚子里的孩子来的,他是怎么知道你怀孕的事,连我这个朋友你都没有告诉!他又是怎么知道的?”我带着点责问的口气,我把白云当成是好朋友,可白云连那么重要的事都没有告诉我,我突然觉得我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听爸爸警局里的朋友说,我到医院检查怀孕的那天,刚检查完,就有一个自称是我表哥的人去看过我的检验报告,事情就这么巧,张国良那天喝多了酒,把自己没有生育能力才答应和我结婚的事说给他的同事听,没想到杨路杰那天也在场,晚上还跟踪张国良逼问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白云说话有条不紊的,看起来比以前那个小姑娘多了几分内在的沉稳和成熟。 “这这孩子是?”我有些害怕触动白云的痛处。 “是杨路杰的。”白云说,“刚怀的时候,我怎么也不相信,往医院去过好多次,可就是不忍心打掉这孩子。我想孩子生下来我自己养,永远不让他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没想到这世界还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现在倒是很想打掉。” 白云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我知道她应该还在徘徊中,如果不是凭空出来杨路杰这个大仇人,白云是不会有现在这样艰难的处境的。 “那张老师怎么想的?”我问。 我想张国良既然和白云订婚了,就在名义上是这孩子的爹了,要不要这个孩子,他是有权力过问的。 “他能怎么样啊,这个孩子没有了,就只能抱养了,而且我们已经取消订婚了,是我父亲做的决定,怕连累张老师。”白云说。 “他答应了?”我问。 白云点点头。 人还真是现实啊,我想。 不过老师还算是xìng情中人,没有说出孩子的亲生父亲就是杨路杰。 “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办?”我虽这么说,但内心里还是希望白云能理智地把孩子拿了,也许她如果知道我心中的想法会觉得我太心狠,可是这样的一个孩子真要是留着,以后知道了自己的父亲就是一个小混混,小流氓,会有多么的痛苦。 孩子的一生可能都会受到影响。 “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有拿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要是生下来,就注定有着不幸的命运。”白云说。 看得出白云虽决定拿掉孩子,内心还是有些不快的。 “还是问问白叔再说吧!”我提醒白云。 “恩!”白云点点头。 白叔来接白云回家,并且告诉我警戒已经解除了。 我有些诧异。 “杨路杰被抓了么?”我问。 “没有,他不会再来找你们麻烦了,具体的原因警察局因为有特殊任务暂时不能相告,你就放心好了,民警24小时监督杨路杰呢!”白叔说。 其实我并不怕杨路杰来找我,我怕的是自己的回答会伤害到身边人。 从晚上的一级戒备到中午的戒备解除,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扮家家一样,小时候经常玩这个的,却没想到真正的生活也会给人这样的感觉。 白云走后,我就直奔学校去了。 上了两节茶文化选修课,正准备收拾包回家,一只手挡在了我眼前。 “武水阳!你不是选修的酒文化吗?怎么跑东区来了?”我笑着说。 “你和白云怎样了?”他问。 “你不会还惦记着人家吧!”我开玩笑似地说。 “这个就不用你管,你和白云在一起了吧,都在外面租房了,和李济达一样?”武水阳一副很有把握的样子。 “你小子听谁说的,消息比我还灵通,怎么我这个当事人不知道呢?”我说。 “那你们没有在一起罗!”武水阳脸上露出一丝甜蜜。 “是啊,你到底听谁在那造谣啊?”我继续追问,非揪出造谣者不可。 “呵呵!没谁造谣,是我自己猜的。”武水阳的笑脸开得像一朵花。 “你小子欠揍啊!”我一只铁手直捣他的天灵盖。 没想到武水阳到现在还想着白云,尽管他知道白云受过的侮辱。 “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句话。 “你要追白云的话,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我凑近武水阳。 “那你呢?”他问得非常直接。 “如果你爱她比我的深,我支持你们!”我说。 “切,乱胚!你也太自私了吧!白云没出那事的时候,你不是也喜欢人家吗?哎!爱情啊,我算是看清楚了,现实得很啊!”武水阳突发感慨。 我的心仿佛被触动了,我听到箭穿心脏的声音。 如果爱,可不可以只有未来,我对自己说。 晚上阿达没有过来找我,我们约好一块到那片空地,他的dú还没有完全戒掉,真不希望出现反复的事。 过了2点,还不见他的身影,无奈就只有先睡了。 第二天,第三天,都没有阿达的踪影,而且连学校都找不到他。我有些担心了。 白天去咖啡店找阿达,店里人说阿达辞职了。 我不甘心,但又不敢把这消息告诉肖微,所以晚上独自一人又到咖啡店旁等待阿达的踪迹。 一连五天毫无收获,我想起了白叔,只有他可以帮得上忙。 这一次我直接进了白叔的办公室,因为我来得太多管大门的人都认识我了。 敲了门,只听到白叔在里面说了一句进来,我就下意识地推门而入了。 “杨路杰!”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次是他抱着昏睡中的白云上了那辆出租车。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和白云并肩而坐的就是曾经伤害过白云的杨路杰。 终结 见我来后,白叔支走了白云他们。 我有点惊讶地指了指杨路杰。 “哦,说了也许你会感到意外,杨路杰决定改邪归正,为了他肚子里的孩子。”白叔笑着说。 “不会吧,白叔,您肯定?”我怀疑到。 白叔笑着点点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就让他试试看好了。” 我对杨路杰的改变仍然存有疑虑。 “小伙子,是有什么事吧?”白叔的提问提醒了我来此的真正意图。 “我的朋友李济达几天前不见了。”我有些着急地说。 “不见了,到亲戚家找过没呢?”白叔问。 “应该不会在他亲戚家,他在一家咖啡店打工,被人家下了yào,染上了dú瘾。我帮他戒了一天,就是杨路杰逼问张国良的那天,这之后李济达就不见了。”我一口气说完自己知道的情况,希望白叔能尽快帮忙找阿达。 “那家店家什么名字?” “悠悠咖啡!” 白叔当着我的面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是警察局的副局长,白叔在电话里头让他们晚上到悠悠咖啡那天街检查一下,尤其是地下室。 “你先回去,想办法通知他家里人,让到亲戚同学家到处找找,咖啡厅,这几天我们会一直派人搜查,一有消息就通知你。”白叔说。 出了检察院,我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学校。 我把阿达失踪的消息告诉给了肖微,尽管有些不情愿,但是为了早点找到阿达,也只能这么做了。肖微听说阿达的事后,立刻请了假到沙锅面店去通知阿达的母亲。 李济达的事弄得人一个脑袋两个大,白云和杨路杰的事也让人摸不着头脑。 突然之间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如果能什么都不想该多好,我看着远处的草,它们的安静让人怀恋起开学时那段宁静的岁月,也许枯燥,但至少真实。现在的我好象活在空中一样,是那么的不塌实,像是在噩梦里,又像是到了另一个星球。 第二天一大早肖微找到我,慌慌张张地说看到了李济达。 看她满眼的血丝,不用问就知道她昨晚一晚没睡。 “在哪儿?”我问。 “悠悠咖啡馆,晚上三点钟的时候看他被几个人押着进去的,眼睛和嘴巴都被套上了黑布,我要上去,被妈妈拦住了,妈妈已经报了案,可警察局不肯立刻出警,让我们回来等。”肖微忧心忡忡。 “别急,我给检察院白叔打个电话试试看。”我掏出手机,那边说白叔不在。 这回我可真急了,白叔不在,什么都做不了。 我接连打了好几十个电话,接线的师傅都有些不耐烦了。 “还是算了吧!”肖微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我打算到咖啡店门口守着,要是白天能看到他出来,我就想办法救他。”肖微说。 一个小女子,怎么救啊,我这样想着,心里不禁有些佩服起她的勇敢来。 “那我和你一块去!”我说,“多了人多个照应。” 就这样我和肖微一起到咖啡店守了一整天,一直到晚上十一点他们说要关门了,我们才彼此腆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个大肚子离开了咖啡店。 那天,肖微不愿意离开,我也只好陪着她一块。 到了夜里三点多的时候,突然下起了小雨。 我们一直等到了四点。 雨越下越大。 “我们还是回去吧,都这时候了,看来是不会看到阿达的了。”我说。 我想等明天再联系一下白叔,毕竟警察处理这事会更牢靠一点,我是那样打算的。可肖微坚持要再等会儿。我拗不过她,就在那靠着墙靠了一小会儿,因为感觉自己接连几天晚上都没睡好,有点支撑不住。 “阿达!” 这是在大概夜里4点半的时候肖微突然小声尖叫。 我寻声望去,果然是阿达,被黑布缠住了眼睛和嘴巴。 “快,叫车!” 我还没反应过来,肖微就到路中央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我们跟着那辆黑色的小轿车,我突然想起刚才看到的人群中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杨路杰!”我失声叫出来。 “你怎么了?”肖微一脸奇怪。 “我看到了杨路杰!”我说。 “杨路杰,那个对白云施暴的杨路杰吗?”肖微问。 我点点头,拿出手机给白叔打电话,谁知淋了一晚上的雨,手机不知是进水了还是没电了,毫无信号。我只好暂时放弃,想着杨路杰这个小流氓很快就会被世人知道他如今还在干着小流氓干的事。 车子在一个废旧的造纸厂停下了。 黑车里的人都已进了造纸厂。 我和肖微让司机帮我们报警,然后蹑手蹑脚地慢慢靠近造纸厂。 终于找到一个有点缝隙的窗口,我们一刻不离地盯着里面,同时希望警察能快点到来救出阿达。 阿达缠着脸的黑布被解开了,杨路杰将手中的一个大皮箱jiāo给阿达。 李济达身体有点哆嗦,我猜想他可能dú瘾又发作了。 对面一并排站着六七个高个,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看似十分精明的女人,中等个短发,皮肤白皙。 “你就是那个搞了大老黑老婆的大学生吧!”那女人笑着说。 我看看肖微,脸上表情严肃到了极点,她应该很伤心吧,我想。 “事情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我是被罐醉了!”阿达虽然身体在哆嗦,说话声音却一点也不含糊。 “仄仄仄大老黑也太心狠手辣了点,就这样让你吃了□□,以后这大好的前程不是全毁了,要不,你来跟我吧,我可以让你开正当公司,当然要是想继续读书也可以,清华北大只要你开口,我就送你去,怎样?” “阿切!” 当这一声忍了半天都没忍住的喷嚏出鼻而出时,我的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是的完了。 里面立刻出来了一帮子人,我们就这样被抓了进去。 肖微无奈地看着我,我想如果这一次出什么事的话,我会不会死不瞑目啊,害了肖微也害了阿达。 “阿杰,把那个男的干掉!” “还是不要伤人了吧,黑哥” “他要是警察呢?先干掉他,我们马上撤。” “还是先请示一下黑哥再说!” “妈的,我来。” 大高个慢慢向我走近,我看到杨路杰脸上担忧的表情,心想他还不错还挺为我们说话,内心里希望他继续为我们说说情。 “这位大哥!”阿达开口了。 “拉住他!” 带墨镜的高个离我越来越近。 他举起了qiāng,对准我的脑袋,肖微被另一个人拽着,一脸的眼泪。 “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我听到肖微不断向我道歉。 “嘭!”听到qiāng响,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呜悟呜悟呜悟……” 我听到了警车的声音。 睁开眼睛,原来我没死。 一旁的肖微被吓晕过去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个拿着qiāng对着我的脑袋,却打中了杨路天的脑袋。 鲜血带着脑浆留了一地。 “黑哥说了,叛徒不能留在这个世上!快走!” “不许动!”警察很快冲了进来,我和阿达都被当作人质用□□扣住了脖子。 “放下武器,大老黑已经被抓,你们放下武器,不要再作无谓的抵抗!” 有几个胆小的一听说大老黑被抓了,立刻丢了qiāng,举起手来。 但那几个把我们作为人质的,仍然不肯松手。 我想这一劫是怎么也躲不过了,就对不远处的白叔大声说:“白叔,让他们开qiāng吧!一命换一命,值了,告诉我爸爸,他儿子为他老人家脸上长光了。” “嘭!” 几乎是眨眼间,全身武装的警察从窗口跳进来,一脚正踢到挟持了我和阿达的两人dú犯身上。 “不许动!”警察瞬间全冲了过来。 阿达躺在地上,全身哆嗦得更厉害了。 “阿达!阿达!”我使劲叫着。转身又去看肖微,发觉头晕得厉害,竟然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等我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的早晨。 父亲坐在我身边。 原来那天警察冲进来的一刹那,dú犯下意识地向我开了一qiāng,因为方向发生偏离,只打中了我的肩膀。 一个月后我出院了,出院那天,白云肖微都过来看我。 肖微说阿达在戒dú所,还有一个礼拜就可以出来了。 白云一个月没见,肚子微微长起来了一些。 “孩子留下来了?”我问。 “恩,他父亲为国家立了功,我想应该为他留下这点血脉!”白云说。 “真对不起啊,如果不是我” “都过去了,都是意外嘛!谁都不想的。”白云的安慰反而使我更加的内疚。 “我做这个孩子的爹吧!”我说。 白云没有说话。 “怎么了?你不答应?”我说。 “不是她不答应,是我不答应。” 寻声望去,原来是水牛。 原来这一个多月,水牛寸步不离的照顾着白云。 “你可真行!”我拍拍水牛的肩膀笑着说。 出院后一个月,我刚从图书管出来。 “你就是那个叫多情失恋郎吧!”迎面走来的小妹妹看着我说。 我以为她是斜视眼,往周围瞄了一圈,发现周围没别人。 “别看了,就说你呢?你是那个中文系叫索永康的人吗?”女孩继续追问。 我点点头,“什么多情失恋郎?”我问。 “哈哈,你到卡西书店看看就知道了,我们能jiāo个朋友吗?希望你能多告诉我一点你的生活经历!我是英语系的” 我再也不想多听那小女子的聒噪声了,径直到了卡西书店。 “多情失恋郎,李济达著,我有一个好朋友生xìng多情,他的名字叫索永康,本书真实记录了他富有传奇似的恋情和经历……” “李济达,我整不死你的!”我大声叫嚣着,直奔图书馆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上传完!大学时代写的,构思比现在差多了。放在这里,留个念想吧,毕竟是人生的第一本完结小说。 ------------------------------------------------------- 访问小说分享者(美丽的动人)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地址:http://www.biqugedu.com/u?id=36052 也可以百度搜索或者访问www.biqugedu.com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