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拾遗》 零一 序章 “非如此不可?” “非如此不可” 此时的天灰蒙蒙的,浓浓的乌云叠了一层又一层,黑压压的一片,布满了万里天穹,这中午的天气也因此给人天黑的感觉。好像就要下雨了。草木像禁止凝固一般,不见有风吹过的痕迹。远处是绵绵大山,蜿蜒起伏,给地平线画上一道深浅不一的轮廓。山上处处可见嶙峋怪石,少有草木。东西相隔六百米左右的两处,各有一块万吨巨石头矗立山巅。石顶菱角突起,勉强可容一人独脚而立。此时两方巨石上各有一修长的身影站立其上,凌空而立,相对而视。现在正是深秋时节,强劲的北风吹着,但见两人衣带飘飘,周遭树木却纹丝不动,好似时间被凝固一般。男的白衣胜雪,些许墨迹点缀其间,飘逸灵动,如游走于天地间之清风白云,兴之所至,无所不在。青丝已去,只留极短发茬,但修得干净凝练丝一缕皆恰到好处,把瘦削的脸映衬的丰润些许。他双手后负,正凝望着对面巨石上的女子。那女子一条淡蓝色长裙随身流泄而下,及腰稍束,黑发如瀑,束散相间,披散周遭,任其随风轻扬。发丝飘飞遮住面容,使人看不真切。身形虽较男子略矮,但也较一般女子为高。只见她右手食中二指挺直前伸,其余三指指头相交曲在掌内,左手五指稍卷,随臂下垂。仔细看处,二人竟非真切的“站立”石上,而是似站非站,好似仅凭着两块石头的高度,而非借力其上,他们双脚并不接触石面,而与巨石保持着一指宽的距离,凌空而立。不过借着这里的山势和巨石独立云端傲视周遭的气势,有所衬托。 “这样做的后果,我想你应该明白” “是,我明白,你跟我讲过,否则我也不可能参透这一层” “那这又是为何?” “与其看着一点点流失,还不如轰轰烈烈的发泄,加速运转。而且,我对你,不用多说” “所以你想改变,逆天而行,才想到那么极端的方式?” “是” “可结果呢?” “我心已决,多说无益” 良久的沉默过后,两道身影直冲上天,快速划过,只剩一蓝一白两道亮光残留天际。浓厚的乌云里顿时电闪雷鸣,间或一道强烈气流激射而出,带着斩裂苍穹大地的气势破开积云,在大地上刻出道道裂痕。谁也不知道他们用的何种功法,不知他们从何而来。而此时只见大地开始震动起来,发出轰隆隆连绵不断的巨响,震得人头痛欲裂,耳膜出血,远处高山也似受不了这剧烈的抖动想要脱身而出,不停冒着滚滚黑烟,遮蔽了万里青天。云中的激斗还在进行,大地的博动无法停止,火山已经一一喷发而出,大地的裂痕也越来越宽,只那团乌云聚而不散,似有什么吸附之力一般,虽极力消散,却不停有周遭之气汇聚而来,因此里面情景被罩的滴水不漏。 相比之下,云团周围的天空都变得晴朗无比,太阳越来越烈,毒辣起来。 不知何时而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零二 缘起东方 多年过去,沧海化作桑田,早已不见了当年的影子。此时的大地生机勃发,到处一片绿色,好不热闹。几百年,上千年,乃至万年c亿年,春秋往复,世事轮回。时间之长,长到我们无法想象;宇宙之广,广到我们无法测量。那些太久以前的事早已化作尘土,或沉于深海,或压于岩下。如今把它们发掘出来,不过聊以想象,或可做茶语饭后之消遣。 时间的n pán转到今日,在地理学上,我们根据地层堆积情况,把久远以前的时间划分为隐生宙和显生宙两大阶段,进而划分出太古c远古c古生c中生c新生五代。最早的太古时代距今约十三亿年,那时候的生物都是“隐生”的。这个故事便发生在这之前,那是一个目前我们还无法探究的时代。宇宙刚诞生不久,大地刚冷却下来,便开始了生命的繁衍,有了人类。在那里,大地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也比今天的面积大得多,足足有现在陆地面积的两倍大小。由于宇宙诞生时间不长,天地灵炁还比较集中,因此生活在这片广袤土地上的人们,大部分都拥有着飞天遁地引灵而动的力量,这部分人平日可不饮不食,以灵炁养生,以修炼术法为根本要务。另外还有一些无法体会灵炁的,则种植庄稼养口而活。经过长时间的发展,这里的人们形成了九个较大的族群,每个部族内都有普通人和武者。普通人种地劳作,武者管理并保护族内辖地。各部族之间时而hé pg,时而战争,纷争不断。其中太渥部居于地极之中,虽人众不多,但掌握着最强大的力量,其它各族无不敬仰。其余擎华c商珏c扶余c聂山c鸿蒙c乌厝c白祁c水泗各部环伺周遭。此时的大地人烟稀少,还有很多高山大河茫茫森林,珍禽异兽不计其数。 我们的故事便从大陆东边一个部落的中心开始。 “所谓宇宙,天地四方曰宇,古今往来曰宙,宇宙二字指的就是我们所处的空间和时间。这个宇宙呀,真的是无边无际,大得不可想象,我们在中间,就好像···,就好像大海里的一颗沙子一般。宇宙究竟有多大,你们问我,我也不知道了,估计也无人可以知晓咯。孩子们呀,希望你们有一日能超越我这把老骨头,成为一个‘能见浩宇之阔,能识自我之小’,上下通达之人。” 这里是一处山窝,凸起的一条土埂上长着一颗硕大的古桑树,不知经年,只见宽阔的树冠如一把巨大的伞,撑起周围一丈之内的天空。大桑树下,一群孩子正围着一个讲故事的老人。待老人说完,一个个闹腾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只有一个小男孩望着天空出神。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正坐于地,腰杆笔挺,短发微束,与略显瘦小得身形相得益彰。只一身衣服与别家孩子不同,灰布短衫,颜色暗淡,显是洗过多次有些年头了,若换了其他人光鲜亮丽的衣物,准是偏偏美少男。这群孩子从五六岁到十五六岁不等,正是最美的童年光景。 “像大长老那样厉害的人也不知道么?”这个孩子问到。 “不知。大长老在我们这里算是最厉害的,但在其他地方可就不一样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们的眼光要放大来看呀。或许有一天等你参透了世界奥秘,那也不好说哦。好啦,时间也不早了,再过会儿就该回去吃晚饭啦。“ 此时,一轮鲜红的落日正洒下一缕缕可见的光辉,照在桑树上,涂彩一般映衬照在众人脸上。距大树不远处是一个小村庄,说小也算不得小了,上千人聚居一处,还是有挺大的规模,外围还设有防御沟壕。整个村子呈圆形布局,中央是一处大广场,其间有一圆形高台,上面树立一根榉木,木顶镶着一牛头。这是此处人的信仰,以牛为图腾,牛不仅是这里生产种植的主要蓄力,牛憨厚老实勤劳肯干的形象也是他们精神面貌的一种诠释和鼓舞。广场北面是一处大型瓦房,村中住着五位长老,是这里的管理者,平日里都在这里议事。白日里,大桑树下的便是五位长老之一,叫做熊炎,排第四位。其他几位以简c曲c闵c宁排列。东西两面是层层环绕广场的民居,一圈圈鳞次栉比铺展开去,错落有致。南面是进村的入口,一条小路随着山谷蜿蜒前行,树木掩映,风光秀丽。此地北靠大山,南面缺口,似被群山半抱起来,虽然比较偏僻,但作为一个部族的中心地区,这样的地势比较有利于防御,村口的大路人员往来不绝,倒也十分热闹。此时人字坡顶的房屋上正窜出屡屡青烟,清风拂过,扭摆身姿一阵后消失在茫茫天际。 “娘,我回来啦”,一孩子奔跑着向屋内喊到,说话的正是树下提问的少年。 “回来就好,快去洗洗准备晚饭了”。厨房里一位母亲正在舀着锅里的汤水,灶面摆着炒好的两个小菜。此rén iàn容秀丽,清雅脱俗,虽着老旧布衫,但整洁干净,不似寻常农家女子,自有一股英气外露。 此处房屋简陋,少有布置,所有的只是实用竹木家具,但收拾的干净整洁,竹具擦得油光瓦亮,让人不忍触碰。正屋壁上挂着一男子画像,也是飒飒英姿。除此之外,更无其它装饰之物。此处是整个村庄的东面外围,房屋没有中间那么密集,自有一种清静安宁之感。晚饭就母子二人。 “风儿,今天长老都教了什么呀?” “没有,只是跟我们讲故事来着,说天地很大,无法穷尽,说我们人很渺小,所以要谦虚谨慎,内敛豁达。还跟我们讲故事和灾难。还说让我参透宇宙奥秘。” “长老说的不错,你可要好好听话,好好学本事,别让你爹失望哦。来,你也辛苦一天了,多吃点。” “知道啦,娘,你也辛苦,多吃点。” “饭后照例记得练功哦,娘教你的口诀还记得吗?” “炁存宇宙,灵满天地,体悟自身,聚灵于顶,藏炁于身,固基存本。引之周身,循行不止,灵炁乃具。” “非常不错,每日如此,切不可懈怠。” “知道啦,娘!” 这个孩子名叫胥风,饭后盘腿坐床,按着晚饭时背诵的口诀练习了一番便即睡下了。夜里无事,晴朗的天空繁星点点,偶有阵清风吹过,惊起一两声狗叫。 第二日晨,这里的第五长老便带着人来到门前,慌得母亲赶忙出来相迎。胥母引着众人来到屋内,大家相对分宾主而坐,客套寒暄起来。长老命随行之人将一个大包裹交给胥母。 “这怎么好呢,蒙乡亲们不弃,允我寄居在此已是莫大的恩情。如此照顾我二人生活,真的无以为报。”原来包裹着的是一些衣物粮食之类生活必须品。胥风年纪小,干不下活,母亲一介女子,支撑家庭甚为不易,为此此地相邻便时不时送些钱粮米粒等。 “夫人,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你们来这里也有些年头,我们早已成为了一家人,何必客套这些呢。你一个女子带着孩子生活不易,安心收下就好。” “如此就承蒙大家照顾了” “好说,好说。眼下还有一事,不知夫人你意下如何?“ “长老您说。” “是这样,最近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心生一个念头,意在族中挑选两个后生前往太幄部学习术法,以补我族短处。想必你也知道,这太幄部乃如今天下最强一脉,我扶余一族与他们也勉强可算同一远脉,因而诸事皆已谈妥。只可一男一女两人。胥风这孩子在这里跟着我和其他几位长老,大家有目共睹,性情温和,无论脾性还是智慧都远胜我族其他晚辈,因而我和简长老c曲长老c闵长老都中意于他。你们来此几年,我们早当作一族人看待,原来也不必拘泥于此。另外一名女娃,我们已选定了吕妫,他两向来要好,此程同去也好彼此照应多个熟人玩伴。夫人以为如何?” “长老如此盛情,我母子二人本不该推却。只是多年来承蒙照顾已是感激不尽,这莫大恩情已是难报,何况学习术法这样难得的机遇,我等受之不起,还请长老另选他人吧!” “夫人这么讲就真的见外了。我们几个也是有些私心。这些年我族式微,没出啥像样的人物,如今令郎这般英才,我等也希望将来大成不要忘了我族才是。” 胥母面带难色,似心事重重一般说道:“如此说来我却也不好推辞了!待问问风儿的意思吧。风儿,你过来,刚刚我和长老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你呢?想去么?” 胥风虽然年纪不大但对世事多少懂些,此番言语他听在耳里早已明白了个大概。想到能和吕妫一起,又心喜不已,自是万分想去,但多年从未与母亲分开,这一矛盾交错难以抉择,一时竟答不上话来。他母亲看在眼里,明白大概,于是便应承下来。随后与胥风说道一番,胥风这才解开心结,喜笑颜开。诸事商定,只待五日后启程。这几日胥母都不苟言笑,心事繁重,似在担忧某事。晚间无人还向着东方自言自语,说些“天意”“自然”等语,似有不可告人之事难以言说。五日之期忽悠而过,这几日胥母忙着收拾东西,很少出门! 转眼便到了出发的日子。一大早便有多人前来相送,几大长老自少不了一番训诫教导,两个孩子的母亲也是千叮咛万嘱咐,毕竟这一别,再见之期遥遥不知。临行前,胥母交给胥风一把玉剑,“这是你父亲的遗物,时刻带着”胥母嘱咐道。这把小玉剑约手掌长短,剑柄刚好两个中指节长短,一指宽,不知是何材质,晶莹剔透,有一股及细的清气缓缓游走其中。仔细看处,两面剑脊处似有一道及细的凹槽。剑柄略有弧凸,没有剑格,柄身浑然一体,只柄处不开刃而已。最奇特之处在剑柄尾部,平常之剑都做钝状,方便握持,而此剑却及细如针尖,整个剑柄犹如一根锋利无比的细刺。这柄小玉剑虽然看着冰冷彻骨,但握在手里却温润柔滑,在这夏天里还有丝丝凉意穿进身心。胥母给的隐秘,但看见之人都一副奇怪的表情,心道:“怎有这么奇怪的剑”!胥风也第一次见这玩意儿,以前从没听母亲说过,更加没见过。此时见了,不禁心里嘀咕,心里虽有好多疑问,但终究没有说出口。而胥母也只交代了这么一句,多余的一个字也没有。有关这把小玉剑的故事,后面再与大家分解。 这扶余部居于大地的正东边,往东是茫茫大海,往北有商珏c擎华部,往南依次有聂山c鸿蒙部。太渥部在大地正中,此行正是一路向西。这次由宁姓长老带领,另外还有三人随行,一来人多安全,二来两个小娃儿的行李也有人帮着拾拿。这宁姓长老名叫宁迹远,好像天生就适合远行一般,或者也是因为名字的缘故,听起来就好像很适合远行的样子,因此部落里遇上需要外出远行的事情,一般都是他负责。这人生的高大魁梧,一张脸似怒而威似慈而详,年纪不大,兼具年轻人的火气和老年人的慈爱。 于是一行六人,宁长老领头,其它五人或前或后,踏风而行,径往西方而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零三 凶兽拦路 这扶余部一行六人走走停停,时而树荫下乘凉,时而溪边打水解渴,一日三餐干粮管够。两个孩子从没出过山谷,这一朝出来面对不一样的全新的大千世界,即好奇又兴奋,还有不知名的花儿草儿,长相奇怪可爱的萌宠,龇牙咧嘴凶猛异常的猛兽。白日里看尽大好河山,夜晚披星戴月走一段,繁星点点如汪洋大海,明月如镜游走天穹。六人里面长老和另外三人都是武者,在部落里还是法术高深之人,两孩子也多少会些。如此一行本该御风而行,不必走路的,但此行即非急事,四人法术虽高但却不见得多高,长途御风怕是消耗不起,于是改走这少有人迹的小路。只是这一路几乎没有旅店之类歇脚,六人或过山洞,或栖树上,遇上下雨,免不了安卧雨中。好歹个个身强体壮,不在乎这点,对两个小孩子来讲,也是一种历练。 几人虽不比御风而行,但练家子脚程也不是一般人可比,一日行得百来里不在话下。这一日行到傍晚,太阳落山,红日西垂,夏日的暑气正退,晚风徐来,到的一树林当中正找不到住处。胥风眼尖,见旁边一颗五人合抱的大树,遂走过去转了一圈,走到背后竟发现此树开有一半人高的孔洞,连忙喊了其他人过来。吕妫小孩心性,跑的最快,一把抓住胥风的手臂就往里头探头。宁长老来得及时,看见了立马喝止她道:“小心危险!” “蔡叔,这树里面好像是空的,而且空间大得很,应该够我们几个挤一晚上”,胥风对迎面走来的男子说到。 “这条路上到处都是危险,你们可不能贪玩大意。让我先瞧个究竟。”说完冲两孩子笑笑,还顺手摸头。说话的是胥风喊着“蔡叔”的男子,部落里安排的三个随行人员之一。身形瘦小,但术法却是一流,一行六人当中,除去宁长老,就属他最厉害。而且说话言轻语柔,对两孩子时时照顾有加,年纪不大最和他两玩得来,故而两孩子都喜欢与他相处说话。另外两个,一人中等身材,面目呆板,很少言语,名叫顾栢,是这里除了宁长老外年纪最长之人。一个体态稍状,人高且肥,似平日里吃睡从不亏待一般,长了个腰粗膀圆,名叫青谷。 说话间几人都聚拢在一起,宁长老往洞口看了一眼,对蔡叔点了点头,就不再说话了。只见洞内漆黑一片,仿佛吸食了所有的光线,周遭太阳余光还在,里面却伸手不见五指。蔡叔随手捡起一根枯树枝,用手握住一段,功力一使,便燃了起来,形成一火势不大的火把,但照亮一方足够。蔡叔随即探火入内,环照了一番。里面空无一物,但见周遭树木纹理清晰可见,地面中间一块石板被泥土覆盖了只剩隐约若现的半月形。顶上空间随着树干往上逐渐缩小,深邃无法目视。 “里面什么也没有,今晚住此应该不成问题”蔡叔望向宁长老说到。 “还是不可大意,这里气氛有点奇怪,但却说不上来。青谷,你和小蔡进去瞧瞧。” 二人再点了一根更粗的树枝,步入洞中,环视一周仍不见有何异样之处。于是出来又与众人说道了一番。宁长老虽心中疑惑,但即没发现异常,疑是自己多想,也即吩咐众人夜宿树洞之中。任务分派完毕,吃了干粮,进了溪水,大家伙也就各自靠着树干休息了。顾栢和青谷轮换守夜,其余修整。胥风与吕妫每次都聚在一处,偎在一起,蔡叔则就近挨了他两坐了,长老席地稍远。 胥风两人说着些孩子话,渐渐的女妫便睡着了,众人也都闭目养神,不知睡着与否。只胥风却毫无睡意,他望着地上的火堆怔怔出神,有些不安。自从进了这个树洞,外面的一切声音都听不到,头顶的黑暗越发深邃起来,一层层铺展开,感觉不到尽头。火堆就燃在中间那块青石板上,被外面灌来的风吹得左右摇晃。胥风抬头看了看顶上的黑暗,又注视着眼前的火堆,最后眼光落在石板上。他仔细端详着,这石块周围被泥土覆盖成不规则的形状,纹理清晰,纵横交错,但将火光反射向周围,照亮了周围的地方。他有些疑惑,这看着粗糙的表面怎么能反射掉这么多的火光。胥风一会儿望望地上的火堆,一会看看外面的天色,睡意全无。此时外面天已黑尽,一轮新月刚挂上天垂,星星不多,在树叶缝隙之间闪烁不停。他有些想家了。准确的说,他想的不是家,而是远在东方的母亲。离开部落已经好几天了,他不知道行了多远,因为没有什么概念。他只知道每天跟着长老赶路,休息,和吕妫一起沿途玩耍说闹,翻过山陵越过小溪,早就不见了部落的影子,人烟也越来越少,直到今天一路都没见着个人影。人在睡不着的时候总爱生出许多情绪,积聚好几日的思念突的涌上心头,化作两行清泪滴落在女妫的手上,惊醒一双明眸。 胥风今年已经十五岁了,从来没离开过母亲这么长时间,这么远的距离。刚开始固然兴奋异常,但几日过去这份ji qg早已化作浓烈的不舍积聚在心里。他回想起小时候母亲带着自己流浪天地,辗转来到扶余部落;这几年母子相依,冷暖相告,教他读书写字,练功打坐,无一日离开过。想到母亲风雨加身,为自己从一秀丽美人到现在粗布褴衫,一路辛苦,竟望着天边良久不能回神。 胥风一夜无眠,而先前偎在身边的吕妫也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只是没有动静,只是静静的感受着发生在身边人身上的一切。远处的天际线透出一丝亮光,天快亮了,胥风回过神来。眼前的火堆只剩下一堆炽红,而下面的石板也与昨夜有了些不同。隐隐约约有青白色微光泛出,很弱很弱,和天边的晨光一样熹微。这一下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靠近着颗大树开始,总感觉有种声音或者力量驱使自己往这边走,进入这洞中。夜里无法入眠,估计也跟这有很大的关系,像有什么声音在呼唤他。现在,他有点怀疑眼前这泛着白光的东西。关于自己的父亲,他一无所知,母亲从来不肯告诉自己有关他的任何事情。母亲看起来就是一弱女子,和其它平民一样,却又教自己术法,读书写字,又和别人不同。临走前给了他一把从没见过的玉剑,触感冰凉,烈日当空也不觉得很热。就这样一个个疑问在心里铺展开来。 不一会儿太阳高起,众人醒来。 “都醒啦,我去周围找找看有没有泉水”顾栢说道。 “别走太远,及时回来”说话的是长老。 “是”。 “吼!!!”巨大的吼声突然在耳边响起,震得栖身的巨树都有些摇晃,传进树洞,反复激荡声音更是大了几倍,只震得树内众人头晕眼花,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吼声渐渐止住,这时众人反应过来。原来顾栢刚跨出洞口,一张血盆大口便向他张过来。幸亏他反应敏捷,及时退回到洞里,不然真要被一口吞了。可即便如此,手臂上仍是被牙齿刮出了一条血痕。 长老毕竟是长老,遇到突发状况也临危不乱。“吕妫,小风,照顾你们顾叔,青谷c哲明,过来招呼”长老喊到。 三人立即摆开阵势,挡在洞口。胥风扶顾栢靠内壁坐下,吕妫撕了布条止血。 “我没事,只皮外伤而已,你们不用担心。”顾柏说完便开始自己打坐调息起来。 外面的吼声还在继续,声彻天地,震得树洞又跟着摇晃起来。宁长老等来到洞口,仔细一看,原来,在洞外的是只凶兽,体型巨大,在洞内都看不全,不知什么丑模样。昨日夜里就静悄悄的来到洞外,想着等众人出来便一口吞了填肚子!这下眼见到口的肥肉飞了,乱吼起来,似乎在发泄愤怒不满懊恼的情绪。看明白了,这宁长老也不急着跟它较劲儿,似在等待时机,又似在观察什么。 里面人全神戒备,外面吼声震天,没过多久,这畜生似知道暂无办法,吼累了,干脆趴在洞口盯着,与众人耗了起来。大脑袋正对着洞口,一个鼻孔呼啦呼啦的对着洞内吹气,眼睛盯着众人眨也不眨一下,生怕一转眼煮熟的鸭子就飞了。 见此情景,守住洞口的长老三人一时放下戒心,回过头来。 “这下好了,咱们被堵在这儿了!”蔡哲明对众人摊手哂笑道。 “咱还怕了这畜生不成!老大,让我结果那它”说话的是青谷,扭着一身肥肉对着宁长老说到,跃跃欲试。青谷是个大大咧咧的人,性子就和身上的肥肉一样冲动急躁,不过脑子,甩出老远,一眼不合就准备动手,这下让一畜生堵在路上,自然不会放过。 宁长老没有回他,只摆出一张严肃脸。 “长老,这是什么东西呀?厉害么?怎么村子里从来没见过?”胥风问到。 “就是就是,什么玩意儿,长这么丑,这么大,看着好恶心啊”吕妫在一旁发表自己的看法,摆出一脸不屑一顾的表情,走到胥风身旁。这小姑娘向来天真烂漫,生的聪明伶俐,加之功法也不弱,因而对周遭的凶险一概不放在心上,只有在胥风面前才会是另一番样子。此刻横在洞口的也确实丑不可言,也难怪这小姑娘有这样的感慨。 从大陆东岸,往中心走,原本就是茫茫森林,树木参天,中间各种凶兽异物出没,本是常有的事,而且越到中间地带,人烟越少,猛兽越多。一路走来,几人中途遇到这样的袭击不下数次,每次遇到的都不一样。行了十几日,现在正处在太渥部与扶余部的中间地带。此处一条大河由西北流向东南再折向西南,水源充足,孕育了这片茫茫密密的森林。几人所在的树洞就在这条河折向西南部分的东边不远,在洞中都能听到河水作响。树洞北边恰好一条小溪汇入河中,因而适才顾栢才说要出去打水。 却不想这一下突生变故,顾栢受伤,长老不发一语,众人正在一筹莫展之际。不知后事如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零四 丛林激战 扶余部一行六人在这树洞中一时之间倒也没什么危险,只是前路被一只巨大的脑袋堵住去路,身后又没有其他道路可退,时间长了让人有些心焦。长老查看了顾栢的伤势,知道只是擦破皮之后也就放心了,依旧一言不发,看着洞外的脑袋出神。这时,洞内就只剩下青谷发牢骚的声音了。 眼看太阳已近中天,这时长老突然发话:“大家有什么办法没有?”。这一下众rén iàn面相觑,以为长老一上午都没说话,早已想出了对策,没想到反过来问起他们了。 “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你们也别怨,眼前这东西,打发起来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这畜生名叫“独眼龙”,它只有一只眼睛一个鼻孔,各个器官从头顶一字排下,身形粗长,头顶凹凸不平的隆起。” “我还以为是谁打的包呢!”长老还没说完,被青谷打断道,引得两个小孩一阵窃笑。 “你们看它全身披满鳞片,头上也不例外!这是它们抵御外力的铠甲,很是坚固。它们是自古就存在的物种,太古时候和我们人类一同诞生在这片土地上。不过它们的寿命比我们一般人长得多,活个上百年千年都是正常寿命。据说在太古时候他们身上是没有鳞片的,经过千万年的演化才有了今天的样子。由于诞生在宇宙早期,正是灵炁最精纯充沛的时候,所以它们都灵炁充沛力量强大,且一代一代往下传递,能变幻身形大小,吞吐冰火甚至直接用灵炁。它们什么都吃,估计这会儿是饿了,周围又没有什么大型动物,所以才盯上我们了。据记载,它们原本和现在的动物一样,只知弱肉强食,但它们活的即久与我们人类相处的时间长了,也渐渐的通灵识性,可说是当今几大灵兽之一。” “怎么以前没见过?就它这样还灵兽呢,看着都恶心”。青谷又在发表自己的不满了。 “照你这种说法,像你这样的身材岂不只能是猪脑袋!”蔡叔调笑道,引的伤在一旁的顾栢也跟着笑出了声。 “你们别看它长的丑,还见什么吃什么,连我们也不放过,光就力量而言,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所以切不可小瞧于它”,长老一本正经的告诫几人。 “那长老你有办法了么?”这次说话的是胥风。 “办法倒是有,不过时间稍微长些。” “怎么样?” “等!” 这一下青谷差点没晕过去,“长老,你是在说笑呢?” “以我们几个的实力,估计还远不是它对手,但它是有灵性的,它等的不耐烦了,自己便走了。反正我们也不急在这一天两天的,就多等等嘛。” “原来传说中的灵兽是这样“灵”的!”吕妫一语说中大家的心思,众人无语。 洞中狭窄,六人共处虽有余地,但毕竟有点挤,暂度一宿倒没什么,这要等个天可就难受了。无奈,既然长老都说了不是对手,几人也只能等着。 宁长老已是“五谷不进”之人,顾栢c青谷c蔡叔也可月不进食,这两天四人打坐练功,家常便饭一般,两日下来全无感觉,干粮清水等物都留给了两孩子。到得第三日,眼看着水就快喝没了,这独眼龙还守在洞口,没有要离去的意思。 这日青谷起了个大早,在这狭窄的空间里蹲了两日,憋得慌,想出去走走,眼见门口的脑袋还在哪儿,于是说道:“这畜生怎么这么耐得住性子啊,它就不饿么?这么大肚子!你们看还和三天前一个样,眼睛就没合过,你们说它会不会已经挂了?” “青谷,你就少说笑了,这下没水了,我们没事,两个孩子怎么办?”顾栢闻声面带忧色的说。 “长老,要不我们一起试试看,能不能打退它?”角落里冒出一串童声。 听到这话,众人都吃了一惊,一齐向胥风看来。胥风不好意思的继续说道:“反正我们待在这洞里它也不会来攻击我们,我们也没什么危险,打不过大不了再回来不就好了,我们这样等着,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才会走,我们一起打它,万一它见讨不到好,走了呢!” “我看可以!”蔡叔第一个说到。 众人迟疑一会儿也都赞同胥风的说法,毕竟几人都不弱,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胥风的功力已经快赶上青谷了。胥风之所以敢这么大胆。除此之外,好像心底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放手一搏一般。 说干就干,长老打头,瞬间飘到洞口,给那独眼龙迎头就是一杖。长老平日里杵着一根拐杖,杖身细小,顶头弯来弯去,和他差不多高。看着一件普通的拐杖,实则是一件厉害兵器,令不知道的人防不胜防。这一下上来就用上,可见这独眼龙确实不好对付。 那独眼龙冷不防挨了一下之后如梦方醒,一个尾巴甩过来扫断好几颗大树,直接打在树洞所在树干之上!这古树倒也结实,这么大力道冲击,也只是摇晃几下。宁长老虽一击即中,但却一点没伤到它,它一身鳞片,比什么钢盔铁甲都好用。只不过这一下把它激怒,不战也得战了。 见此情景,顾栢c青谷c蔡叔一拥而上。顾栢c青谷都用剑,双剑在长空中划出两条弧线后扎实的斩在独眼龙的颈部和后背上。凭着这点空隙,蔡叔和宁长老飞出洞外,在独眼龙的尾部上空凌空而立。蔡叔左右手食指c中指伸出,形成剑诀,聚炁成刃,化出两柄炁剑。这蔡哲明向来不用兵器,果断坚决的性格使他总爱速战速决。聚炁成刃威力巨大,但消耗也大,所以若非真正功法强大之人,断不敢贸然行此。因此大多数人选择以物载炁,即把所聚之灵炁聚集在兵器上,以之为载体,挥使攻防。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摆尾上来,长老两人连忙使招神行无踪向后掠去,同时手上也没闲着,蔡叔使一招破石开山,双剑裹挟着风雷斩下。长老也聚炁于杖,后退之际,青杖顶端一股灵炁射出,化作利箭直刺龙尾。 独眼龙一下吃痛,飞腾起来,转过头,对着两人一声大吼,空气迅速朝着二人方向凝结,这一下猝不及防,长老c蔡叔各使一招华息之胄抵住周身,堪堪抵御。 顾栢c青谷见状,大吃一惊,掠身绕到二人身后,各自聚炁帮忙抵御。这一下来的突然,四人一兽僵持半空,一边是不断凝固的空气,一边是四手华息之胄形成的护罩。独眼龙所吐出的冷气越来越强,威力越来越大,四人被困在垓心,渐居下风。 眼看长老和三位长辈快要支持不住,吕妫在树洞之中着急的团团转,只差没哭出来。一旦被凝固,那便没有生还之机。被独眼龙之力固化之物,十分脆弱,一击即碎。 “胥风哥哥,这下怎么办啊,长老他们就快抵挡不住了。” “胥风,你快带着吕妫向西走,越过那条河就没事了”,说话的是蔡哲明。 “对,趁现在我们还拖的住它,你们赶紧走,直接御空而行,飞到太渥部境内就好了“。青谷也喊了起来。 长老见状,心知不妙,也叫他们快些离开。 四人的喊声此起彼伏,可胥风却傻了一般呆呆的看着空中,似乎完全没听见众人言语,怔怔的看着出神。只有吕妫梨花带雨的摇着胥风手臂喊:“胥风哥哥,我们怎么办?你说句话呀。” 说时迟那时快,胥风一个身影直冲上天,身旁还拖着一条长长的绿影。胥风飞到独眼龙的尾部上空,那条绿影瞬间暴涨到与龙身差不多长短。胥风屏息静气,不断积蓄着力量,随后胥风侧身一招抡动天地竖式,将那条绿莽从头顶挥过向巨龙砍下。这一招来的及其迅猛,绿莽中间闪烁着电莽,一路势如破竹,所过之处一丈之内空气全被荡开变成真空地带。 这一招之威,包括长老在内的五人都看傻了眼。 伴着铿锵的碎裂声,眼前的巨龙发出一声巨啸,想是伤得不轻,吃痛不已。情急之下,一个甩尾打在胥风身上,巨大的身形渐渐消失不见,不知是死了还是逃走了。 胥风在这一重击之下直摔下地,幸得吕妫及时飞身托住才不致跌得头破血流。 不知这一下,胥风究竟如何。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零五 地之中极 “现在是什么时候?” “不知道,天黑已经好久了,你先歇一歇吧,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蔡叔,你说风哥会不会醒不过来了?这都过了一天了。” “好啦,你也别瞎想,风儿他呼吸均匀,想来只是只是昏睡而已,迟早都会醒来的,别担心。” “唉,你们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风儿使得那一招我们都没人见过,而且我感觉还不到全部威力的三成呢!你们说说,他哪来这么大的力量?” “不管怎么样,总之最后是风儿豁出小命强行催动功法,救了我们一命!” “好啦,这件事等风儿醒来以后谁都不许再提,我们从小看着他长大,难道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我不是怀疑风儿有什么,单纯的好奇而已。他这一下子,我们几个的老脸都得丢光咯,嘿嘿!我们这些老骨头是不中用啦!” “好啦,这些都不用再说啦,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唤醒他。他这样一直昏迷着,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但时间长了也不是办法。” 自从上次与独眼龙一战到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胥风奋力一击,独眼龙受伤隐去,胥风耗尽全身灵炁又受龙尾重击,昏迷不醒。宁长老c青谷c顾柏等日夜守在一旁为之输炁疗伤,可不管三人怎么用功都好似泥牛入海,毫无反应。周围的危险即除,为照顾胥风,于是这三天之中,一伙人仍旧暂居树洞之内。这日深夜,宁长老刚给胥风过炁完毕,情况还是不见好转,一时间众人也拿不定主意。但胥风呼吸顺畅,心跳正常,身体暖和,不像死去的样子,虽然一时不见醒转,但情况还不算太坏,而且让人欣慰的是身体情况比起刚受伤时候已经好太多了。 几人一筹莫展,xg 的是几日下来没在遇到别的危险,在这树洞之中安然度日,只等胥风醒来。过了一日又一日,胥风仍旧躺着,全然不像要醒来的样子。到得第六日上,几人决定不再浪费时间,计划带着胥风上路,等到了太渥部以后合众人之力再想办法。那边的长老不仅功法强大而且见多识广,请他们帮忙自然比现在干耗着强得多。 这里距离太渥部御空飞行还有两日行程,加之时间本已经浪费太多,救人要紧,为了尽快赶到目的地,几人也顾不得长途御空的巨大消耗,决定御空而行。 胥风毫无意识,只得绑了在蔡哲明身上;吕妫功力较弱,长途跋涉难以支撑,于是青谷拉了她手,传功助她飞行。说走就走,很快几人便化做四道白光消失于天际。 扶余部人离开以后,此处重又归于平静。风吹着树叶花花作响,树洞还是深邃漆黑如初,似要吞噬一切。几人一走,洞中青石板泛着的白光也灭了。众人一直没注意到石板泛光的事,他们更不知道胥风重击独眼龙的时候,随着积蓄力量的增多,石板上的光也越强烈,由白到透明,最后变做一块晶莹玉石,中间还有许多炁丝游走。 洞口前不远处有颗大树,几人前脚刚走,这里便露出一个小脑袋来。两个眼珠子滴溜溜打转,歪头侧脑,眼放精光。头上长着两只角,似乎是刚冒出来,还很短小。两只眼睛瞧了瞧树洞,注视着扶余部人离去的方向好一会儿,然后飞入旁边的大河之中不见了。 再说扶余部几人离去之后,先是越过了那条自北而南的大河,接着掠过一片茫茫秘密的森林,又翻过几座大山,眼见着太阳落山,繁星升起,夜晚降临,前方正是一座小山脉,于是几人落到其中一山坳处准备休息度夜。 这里光秃秃的山石矗立各处,怪石嶙峋,少有泥土,因而也少有草木,只有零星的几株花草生长在石缝之中。山坳处在两个山头之间,两边山石自然围拢,形成一处空地,形如鸟窝,正好挡住了肆虐的山风。胥风半靠着石壁躺着,各人依旧轮换值夜轮流照顾。但见头顶繁星点点,一轮明月正值圆时,山风呼啸,回荡在三石之间,猎猎作响。 夜里无事。经过一夜休息,几人养足了精神,白日所耗尽数补回,于是天一亮便又启程往西而去了。 一路往西,各式山谷平原江河湖泊,次第展开,正是神州大陆风光无限,不过几人都无心观赏了。午后不久,扶余部几人飞跃云端,但见目光所及最远处高耸着一巨大山脉,似紧贴天底,似端坐大地,又似橫卧在巨大平原之上,自南向北,高矮山峰鳞次栉比,自北向南,各式山坳高低起伏,不与周遭山脉相连,但与山下江河想通。落日西垂,余辉映射,山棱都镶上了一层金色,壮丽无匹,巍峨无它。山脚各处屋舍俨然,炊烟袅袅,农田沟渠,碧波荡漾。更有各处树林掩映,道路回环曲折,胜景无限。见此景状,正御空而来的几人都暗暗称好赞赏。 很快飞至山前,落在一处平台之上。这里往东向下可见长长的石梯蜿蜒而去,下山必从此路;往西拾级而上可达山上各处屋舍殿堂。南北峭壁矗立,相对夹侍于平台两侧,壁面光滑,草木不生。石阶两旁青松掩映,古柏苍翠,水衫笔挺,生于乱石之间,长于硬土之上,强劲有力。平台处于山脚的位置,底下各式房屋农田清晰可见,往上青砖绿瓦掩映林间,隐约可见飞檐翘角,屋脊沟壑。石阶依山而凿,长短不一,高矮不同,人来人往,凿横磨去,换做了各式各样的磨痕。往上的石阶前,迎面竖着一面大牌坊,用一整块石头雕琢而成,方柱横额,上书“承上”二字,想来就是山名了,除此之外更无雕刻装饰,古朴厚重。 几人到得这里,环顾四周,但见这里是山体延伸之处,南北两边山势俨然,悬崖绝壁各处回环绵延而去。几人一阵惊叹询问过后步行踏阶而上。 原来此地外有结界阻挡,非族人紧急情况不可御空通过。外人若强行冒犯通过,结界发动,可不是闹着玩的。此一平台名叫接引台,意即接引上山之处,外人来访,族人有事皆只能御空到此,往上便只得步行了。 几人负了胥风拾级而上,三步并作两步走,急匆匆上山,纵是沿途风光绮丽也无心多看了,眼下救醒胥风要紧。 来到一处大殿前,早有人等候迎接,见几rén iàn带急切之色,话不多说径直引入殿中。太渥部一众长老c后生c学生笑脸迎上,见有人负伤不醒,引至侧殿之中,在一卧榻上让胥风躺了。 “这是何故?”见太渥部长老问询,宁长老便将路遇独眼龙并如何大战脱身一事合盘告知说到:“我们几人也是没用,几日来想尽各种办法,皆是无用,但看风儿情景,不似死去,反倒健硕胜于往昔,只不见醒转,不知是何缘故,还忘各位施展通天之术,救他一救。” “长老放心,我等义不容辞,但此事也不好操之过急,既然几位几番施法也不见效,我看我们还是一起合计合计,再做定夺,也好过盲目折腾反害了他。” “长老所言不差,但听众位吩咐,”宁长老回到。 于是太渥部众长老并高阶弟子与扶余部一行五人至后殿,分宾主次序坐了讨论起来。究竟胥风伤势如何,怎个缘由,如何施救等等,且待下节分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零六 初见承上 扶余部五人加上太渥部一众人等,挤满了后殿这间小屋。太渥部长老在东首,扶余部五人据北面南而坐,其余人等在南面或坐或立。 众人坐定,太渥部大长老向宁长老问到:“据方才宁长老所说,这位小公子是在与独眼龙搏斗之中受伤的,然最后却是他令其负伤逃走,这可让人费解了,再者何以到如此地步!” “这说来惭愧”,宁长老于是将当日情景悉数告知,他和另外三人如何被独眼龙牵制困住,胥风如何突然袭击,爆发怎样强大的力量,如何沉睡不醒等等,无一遗漏。只见他继续说到:“如今风儿他浑身无恙,却只不醒,我和弊族几人皆不知是何缘由,无法可施,才急匆匆赶来,请众位高人相助。” “宁长老不必客气,这小公子原是约好来此处修习的,因此也算我门中之人,今他有难,我等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还请您放心。在我看来,这小公子自是无恙,只可能由于其他的原因,难以醒转,性命身体自是无忧的。” 见太渥部大长老这么说来,这边几人也放心下来,只吕妫这一路始终陪在一旁,终不免担忧之色,这下心头虽然稍有宽慰,但那份忧虑始终无法尽数褪去。此刻见众人商议起来,别无它事,于是便告了众人,自去照顾胥风去了。女妫只比胥风小一岁,自小生活在一起,平日里一起学习玩耍,调皮捣蛋,形影不离,情谊胜过青梅竹马不知几何。 且说这边后殿里,经过众人一席交流,最后认定胥风身体无碍,只是搏斗之间消耗实在太大,以致脑部缺了应有基本之灵炁,经脉不行,灵炁死沉不运,就像一潭死水,毫无波澜,故而休眠难醒。若不加以外力,时日一足,周身灵炁渐渐运行通畅,自会带动脑部这一潭死水,倒时自会醒来。只是头部经脉炁穴众多,且关乎全身中枢,外力定不可妄自施为,否则扰乱了正常的炁穴hu一 d一ng和经脉流转,只怕再无醒转,甚至前事尽忘也有可能。于是,为保险起见,一众长老最后仍是只能等其自然醒转,暂时不采取其他办法。 宁长老c顾栢c蔡哲明c青谷c吕妫等听闻如此一说,个个都喜笑颜开,一扫前日的忧郁情绪。到得第二天,长老顾栢等又与太渥部人商议两人修习之事,不时便全部妥当,准备启程往回走了。到了第三日早晨,宁长老等告别吕妫,并嘱咐她好生照顾胥风,若胥风醒转,及时告知,以及好生休息时刻用功等劝勉上进之语,又与太渥部人一阵客套寒暄,然后出了山门,径往东御空而去。 这边太渥部承上山上,由于胥风尚在昏迷之中,所以也没有立即安排他两的入门仪式,意在等胥风醒来之后再一起行礼正式入门。 等候胥风醒转这几日,吕妫如在家中一般在此可随意出入,自由行止。她每天除去定时照看胥风,其余时间就在这山峰上下各处转悠,几日下来南北山并南北山余脉都已走过,各处风物并房屋用途等悉数知晓,真可谓“既来之则安之”,先把环境摸透,才好自由生活。只这里人员众多,除太渥部本身族人以外,还有其他如他们一般的外族子弟,目的也和他们一样,算是太渥部门人弟子。 原是这太渥部不知什么原因,在有史以来历次争斗劫难中总是受波及最小的一处,因而此处所存术法要诀c地理方物c天文星象等书籍知识保留最全。所以周遭其他部落便不时派人前来学习,以期壮大自己。久而久之,这样的部落多了,来的人也多了,这太渥部渐渐成为天下正中领袖,雄踞一方,而周边各族也逐渐形成不成文的约定,太渥部永远中立,不得侵犯,而各族有事争论乃至争斗,大多也有来此做调停的。时间久了,这里就成了一块圣地,不论各部族如何打仗争夺血流成河,这里始终安然无恙不受侵扰,日渐繁盛。求学之人越来越多,这太渥部也乐得授人子弟,于是也冠冕堂皇的办起学校来,专门负责这类事宜。 太渥部将外族修习与本族事宜分置南北两山,南山专管外族人修习之事,北山则是本族处理日常事务之处,也是太渥部各机密之所在,南山外族之人,非经许可,不可擅自出入北山,若有发现轻者逐回重者就地论处。南山即专开教习之所,于是太渥部本族子弟也在此一同修习,省事方便。中部主峰则是整个太渥部的中心,各长老坐镇此地,总领南北两山大事。 这天早晨,吕妫和往常一样前往看视照料胥风,为他推宫过炁之后正准备离去,不意胥风就这样醒了,喜得她只差没欢天喜地的叫出来,一阵又笑又哭之后,才算止住了心里那份抑制不住的喜悦激动。 “好啦好啦,我这不是醒来了么”,胥风笑着安慰道。 “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担心你,你要是醒不来,我在这里一个伴都没有,会凄凉死的”。 “都这么大了,还净说些胡话”,胥风说着捏了捏吕妫的小脸蛋儿。 两人又在一起说了会儿几日来所发生的事情,并吕妫在太渥部的所见所闻,好多话儿说完,天已接近正午。胥风醒来这事其他人都还不知道,于是两人决定先到主峰长老处谢了这几日照顾之恩,并请示些其它事宜。 胥风与吕妫即是来修习的,虽未正式入门,但这是迟早之事,于是早先便将二人安排到了南山的客舍中。客舍与弟子门人的居寝不同,独在南山西北角,平时少有人来,十分清净。二人出得门来,庭前各色花草错落其间,西南角两颗青树戴着大树冠,在烈日中投下一片阴凉。胥风多日未醒,长时间躺在屋内,这一下出来,虽是午时正热,空气干燥,却也令他神清气爽,情不自禁轻闭双眼对着阳光花草发出心满意足的呼吸声。 南山客舍有一条单独的小径通往主锋,在山脉的西侧,而弟子们前往主锋下山等皆自东边的路径通过,因此客舍这边可说是相对独立的一处存在。吕妫领着胥风择路而行,不一会儿就来到主锋处。这里山势相对南北较高,分前山和后山。后山山势陡峭,直入云霄,前山地势稍微平顺些,但也是高低起伏,不比南北两山。前后山相通之处两侧皆有道路通往南北,胥风二人便从此处南道上来。此时正午,一众长老等都还在前山侧殿中休息议事,于是二人便直奔了过来。 穿过殿外回廊,绕至前门,再经大殿南侧门进入侧殿,里面正在议事的长老先是一阵诧异,然后看到站在一旁的胥风,霎时明白,个个都忘了吕妫莽撞之过高兴起来。 “吕妫都已经给我说了,这些天承蒙各位长老悉心照顾,晚辈先在此谢过了”。胥风心知刚才突然闯入,实在太过无礼了些,于是先开口说到。 “醒来就好,其它的容后再谈吧。今明两日你且多歇息两天,后天我们正式让你两入门,举行仪式。这里除北山禁地之外你两皆可随意出入,不用拘束。好啦,我们这边还有些事,你们各自去吧“。说话的是坐在最上首的大长老。 于是二人又再次谢过,告辞出来。 “吕妫,刚才讲话的是他们大长老吧,他叫什么名字?” “嗯,具体叫什么名我也不知道,只听见这里人都喊他“大长老”c“严长老”来着,所以大长老可能就是姓严的“。 “我说你这小鬼头,大长老不姓严,难不成还真的因为他平日里严肃厉害,所以别人才给他这么个称呼!”说着轻轻的在吕妫的头上敲了一下。 “哎呀,我说说也不行哦。差不多也饿了吧,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我再带你在这南山北山到处转转,你睡着这几天我可是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几乎都走到了,什么地方能进,什么地方不能通过,以及各风光秀丽之处,弟子房c伙房等,跟着我就好啦”,吕妫蹦蹦跳跳的说着。 于是这两日吕妫又带着胥风四处观赏介绍,具体此山怎么个布置法呢?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零七 游山识路 胥风醒来见过太渥部长老以后,吃了午饭又休息了小会儿,便被吕妫拉着出来了。幸得那战没伤到什么要害之处,加之一路虽昏迷不醒,但身体却自行调息,因而这一醒精神饱满,丝毫不似大病初愈之人。躺了这多日,也该起来hu一 d一nghu一 d一ng。 从南山客舍出来,往北是一条石径。路面用河边卵石铺就,光滑圆润,两边小竹掩映,夏日里真真是个不错的清凉所在。吕妫带着胥风出了这石径,又向东折至东道上,然后向南山弟子房走去。 “这里呢是整个太渥部的中心区域,也是重心所在,叫做‘承上’山,也就是上承天穹的意思,你看那主峰后山,都没入云里了,看不到顶,我们背着你赶来的时候,飞在空中,大老远就看到了。”吕妫说着指了指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峰。 “整条山脉分为三个部分,中间最高的那一块,不用我讲你也知道啦,这里的主峰,所有一切的枢纽,重中之重。山门第一大殿,议事堂,往后山走是太渥部九大长老的住处,再往后我就不知道了,哪里一般是不让人去的,不管外族还是本族人,据说一旦擅入,不管是谁,都得立即处死,想来是这里最隐秘的禁地所在,所以没事还是少去招惹为妙。“ “除去主峰,剩下的就是南北山了。北山专管太渥部族内事宜,南山则专分给我们这些外族人的,所以以后我们就要有好长一段时间得生活在这边了。哦,对了,不管是去哪里,整个上山的路暂时就只有一条,就是主峰山前长长的石梯了。我们现在正走在去南边的路上,旁边就是南山的客舍啦。不过路不通,所以只能绕过来。“ 吕妫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有点气喘。两人走的东径,是一条直接开在山体上的路,山石打平,有土的地方铺以青石板,整条道路凹凸不平,高低起伏。道路往北,一座吊桥与主峰相接,桥下是万丈深渊,主峰后山上融化的雪水分成两股,一南一北,向东顺山势流下,一路汇聚众多小溪,到得南北山与主峰相接的山涧这里,奔腾而来,撞在山涧的石头上,溅起人高的水花,站在吊桥之上也能听见河水的咆哮声。客舍所在之处是山涧边的一个小平台,往南到南山上去还得往上走。 说着二人便开始上行了。 吕妫边走边说到:“南北两山的走势都差不多,不过一个往南一个往北而已。南北山不像主峰那么险峻,在山顶都有些个一级一级的平坦之处,建了诸多房舍供我们这些外族人居住歇息与平日修习,这一路上去就是南山最高的一处,马上我们就到啦。” 胥风抬头,远远地望见一座六角亭立在山顶。来到近前,只见亭檐下挂着块木色牌匾,上面写着‘望风亭’三个字。亭子是木构的,直接建在一块大山石上,六根柱子下各垫一石柱础,保持亭身的平正。亭内没有栏杆,没有桌凳,有的只是几块表面平坦的大石头,供人歇息之用。再往南便是下山的石梯,往下看去,屋舍俨然,竹木掩映,一直延伸到山脉余端。由于地势较高,时有山风吹来,夹带着山涧的水汽,十分温湿受用。 “这个亭子建得好。别个山门都在山脚,这里却建在山顶之上!”胥风迎着吹来的山风吸了口气,情不自禁的说到,露出一副十分舒服的表情。 “说这是山门也没错。据说当初建这亭子的初衷就是给进山的人一个休息的地方,因为这一路爬上来一般人还是挺累的。后来渐渐的,便成了南山的一处标志,就跟山门没什么区别。这名字倒是好玩儿。”吕妫听了胥风的言语,又补充说道。 山顶风景不错,二人停留了小会儿才继续往下走。下山的路不长,只百来步就到了。 “这南山的面积要比北山大些,出去我们现在所在这个‘山门’以外,另外还有五个小山头,靠东面三个,西面两个。我们这些外族子弟不分部落族属,随机安排在一处,由各自不同的首座带领。东面三处向南依次是持首峰c峰来峰c及未峰,西面两处向南就是吾皋峰和久仪峰,只是不知道这些名字都是怎么来的!久仪和及未两处都是专给我们女弟子的,剩下是你们男弟子的地盘。”说到此处,吕妫神色有些黯然,继续说到:“这样我们就不能经常在一起了!” 听见吕妫这么说,胥风一下猝不及防,也不知怎么安慰才好。两人刚下到望风亭所在南首峰下,正要准备顺着山谷往南走,可女妫突然没了心情,徘徊一阵也就往回去了。 而人回到望风亭,又停留一阵。吕妫继续说道:“对了,胥风哥哥,在这承上山上是不能御空飞行的,有着很强的结界,功力不济如果飞上去,估计会被直接劈死。所以在这山里,不管南北或是主峰都只能步行往来,这点可一定要记住了。”“我说怎么这么奇怪呢,原来这样。好啦,我记住啦。反正几个山头也隔着不远,即使我们不在一处,也可以长长见面的嘛。走,再往别处瞧瞧去。” 二人缓缓的又来到南山山涧处。一路见吕妫无言,便说些无关话题转移她注意力。这下又问道:“这个山涧叫什么名字?还有这桥,我瞧着下面水雾蒸腾,吼声震天,西边一道瀑布挂在眼前,风景虽然不错,可这绳子拉的桥,万一断了,岂不摔得骨头都找不到了!好怕好怕。”吕妫听完。噗呲一声笑到:”胥风哥哥你就别逗我了,我就不信你没看出来。这哪是一般的绳子!这可是极之木加以极北之腾一同煅出来的,别说不可能好端端的断掉,就是刀劈斧砍也不能动它分毫。“女妫稍放心事的说道:”要说名字嘛,这南北两处的山涧吊桥好像都还没名字。要不你给取一个?“ “让我取名字?也好,这处的我们就叫它‘滴水涧’,北边的就叫它‘流波涧’,涧上的桥也这么叫好了,你觉得呢?“ “滴水流波!听起来就不错,北边水势更大些,只没有这边湍急,也应景了,就叫这两个名字了!”吕妫说完拉着胥风一脸满意堆笑的走了,心下思忖道:“这是我和胥风哥哥给起的名!!”,想着想着心里越是欢乐起来。 过了滴水桥便是主峰地界,往北不远,一座宏伟的大殿就坐落在眼前。重檐式建筑,飞檐翘角,殿前八根巨型立柱竖在石鼓櫈上,将屋檐支出老远。二人来到殿前,只见所有木料都保持着原木本色,纹理清晰可见,暗褐色的表面透着岁月的沧桑,也不知建了多少年。门前屋檐下挂着硕大牌匾,上书‘承上’殿,不知是山以殿名还是殿以山名。 “这里就是著名的承上殿了,以前在部落里就听长老们说起过。多少纷争在此停息,多少争论在此爆发,多少强者从这里走出!现在亲眼见到,原来是这个样子,感觉好老旧的样子,就像个衰老的老头。胥风哥哥,你觉得呢?” 胥风只笑而不语。 “这里除了后山的长老住处,就只这一处要紧地啦,以后少不得经常来呢。北边就没什么了,地方比南山小了许多,这里不准过,那里不许进,跟我要拿他们东西似的,一个个的小气鬼。据他们说,北边是专门处理太渥部日常事务的地方,原本也不需要太大的地盘。不过这边山路绕得很,到处岔路,去前两次来,走着走着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最后还是一个太渥部的姐姐把我领出来的。这下我们就不进去啦。” “那就不去呗。我们就在这桥上看看就好。既然是他们处理日常事务的地方,想必人家族内事,对我们这些外人开放始终不好。太阳也查不多下山啦,我们也该回去了。” 两人说完便拉着蹦蹦跳跳的回去了,后事不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零八 择师入门 第二天无事,两人打打闹闹的就过去了。转眼已是胥风吕妫到太渥部的第七天!按常理别人来此都是第二天就拜师入门,唯这次因胥风伤重昏迷,一众人救治一番,竟拖了七日之久。这一日承上山上,旭日东升,缕缕金黄的晨光透过松柏桑榆等枝叶空隙照射进来,让人不敢睁眼。晨风拂过山岗,在这炎热的夏季送来难得的清凉。山上一如往常的平静,南山外族子弟依旧练功休息,北山依旧懒懒的管着族内事务,只主峰上传来与往日略微不同的气息。 说是不同,也无多大特别之处,一年里也时不时有几次这样的时候。 此时,承上峰后山钟塔上传来一阵阵钟声,响遍整个山脉南北各处。承上殿内,太渥部九大长老端坐西首,南山教习师傅分列南边,北山执事掌故等排在北面,大殿中间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孩童,正是胥风c吕妫二人。 “胥风,你的伤好些了罢?”太渥部大长老问到。 “多谢大长老挂怀与诸位长老的照顾,晚生已无大碍。” “这边是南山各位师傅,这边是北山我部各执事”,太渥部严大长老指了指大殿两边,对着殿上二人说道:“你们二人来此日久,其中有些已经见过,有些则是初识。今天即将尔等正式收入我部族中,成为我族众多弟子中的一员,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你们都要生活在这里,与各处的师兄弟们要好好相处,刻苦用功,谨遵各处禁令,不可坏了规矩,尔等切记切记。” 大长老说完便开始了各项仪式。 胥风c吕妫首先向西首上九长老拜了两拜,随后就被领进南侧室更衣,换成南山弟子服装。两套衣服都是之前量身定做好的,故而二人穿的刚好合适。不一会两人出来,完全换了个模样。胥风脱去扶余部穿的短衫,换成件白蓝色的长衫,与之相配的裤子鞋袜等浑然一体,头发束起,剪短一节,不似之前有些披散凌乱。一根白绳系在腰间,于左侧垂下形成两条穗绦,整个人变得精神起来,虽比不得其它形貌美极之人,但在南山众弟子中也是不差的。而吕妫则换成了粉红加暗紫色的装束,和胥风相差无几,只衣襟上多出一朵花儿来。这花儿有好几种,各女弟子可以凭着自己的喜好随意定做挑选,也可自己缝制,大小颜色等均可自己定夺。吕妫选的是一朵‘朝阳’,这花鲜huáng sè,小小的花瓣只在春天早晨太阳出来的一个时辰内开放,因而得了这个名字。盛开的时候鲜艳夺目,极好的花朵甚至能散射日光,就如花朵自己发光一般。朝阳花主要生长在大陆东边,扶余部范围内经常可以看见,也是花儿的主要分布区域,进而成为扶余部人人喜爱的花朵。更因它开在早晨的特殊时间与光彩夺目的气质,扶余部族人渐渐将之视为十分神圣的花朵,若非特殊需要不可采摘,耕种作物遇上也得绕开。整个植株均是上好的药材,不同部位用处也不同。吕妫选了此花,一是故乡情浓,二则自己喜爱这花朝气蓬勃的样子。不过在众长老眼里,个个都暗跨她是个不忘根本的好孩子。吕妫年纪虽小,但却形容俏丽,在扶余部的时候就经常被父母长辈们夸,这下换了这身衣服更显得风姿绰约,配上少不更事清纯可爱的脸蛋,少不得让人生起疼爱之心。 二人换完衣服,回到殿上。随后两位长老领着来到主峰大殿后一处山顶平台上,其余人等依旧留在殿内。这里是一处圆形台地,四周用石块砌成圆形石壁,只留东边一处开口通路。正西边树立着一块巨大石碑,上面刻着“同源一体,相煎何急”八个大字,周围石壁雕刻图画各配文字不一。 四人来到此处,其中一位长老先开口讲道:“你二人可知这是什么地方?”胥风女妫只得摇头表示不知。“看到上面的八个大字了吗?意思是说,现在九大部族在很久以前本是一体的,只是年代久远,渐渐的分化成现在的局面。几百年前我太渥部一长老见时不时有其它部族零星向我族人拜师学艺,于是便生出一个主意,让我部凭借自身优势广泛招取各族子弟到此教授,一则各种功法知识后继有人,二者,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可以借着共同学习生活长久相处,在下一代人当中逐渐化解矛盾,从而减少各部族之间的争斗,甚至hé pg相处。他老人家当年亲手以指力刻此‘铸岩’石,为的就是使后来弟子谨记初衷,所以这里叫做‘一本台’,每个新进的弟子,不论何族,来自何方,都要来此参拜。你们也是一样!” 说闭,胥风c女妫依礼参拜完石碑,又被领着回了大殿上。 领路的长老向大长老点头示意后,随即开始下一个也是最后一个环节,进山。意即让五大山头的掌门认领弟子,也让新进子弟选择归属。这里持首峰和峰来峰都对胥风表现出很高的兴趣,只吾皋峰则一副兴味淡然的表情。那边及未峰和久仪峰都希望能收到吕妫,也都表示认同,只吕妫一心想着离胥风近些,所以一直没做选择,在等着胥风的决定。这边胥风犹豫不久便走到峰来峰掌门身前。 “好啊,最终还是让你得了去!”持首峰掌门见状,有些不快的说到。 “老刘,你持首峰都有那么多优秀弟子,个个出类拔萃,这个又何必与我争呢,何况这孩子资质并不见得就是十分好的,这你还跟我计较。” “季掌门可说笑了,我那些个弟子哪有个争气的,说到出类拔萃,还是要数咱吾皋峰卫掌门最厉害,手下个顶个都是顶尖的不是!” 吾皋峰掌门只装做没听见一般,并不理会,今日他也只是按照仪程来做个见证,露个脸而已,并不打算理论什么事情。 见胥风选定了峰来峰,吕妫也随即走到及未峰掌门跟前拜了一拜,算是认了她了。这及未峰掌门和久仪峰掌门一个叫严茹雪,一个叫姬涟,都是太渥部大长老的亲传弟子。这严掌门见吕妫如此,多少心中已有了数目,稍微点头示意表示认可! 就这样,两人都算认了师傅,入门之事算是告一段落!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零九 栖身峰来 胥风既然择定了峰来峰,仪程走完后便被季掌门领着往峰来峰行去。及未峰正好在峰来峰的南边,因此吕妫也是同路,于是两师两徒并道而行,两个小孩子倒也有说有笑。这峰来峰处在持首峰与及未峰的中间,山头比二者矮一截,不过这里风光好得多,面积也较宽敞。山脚山门处造有一座亭子,名唤‘翠月’,往南走是及未峰,往北走是持首峰,四人到了此处便要分别了。吕妫眼泪花花的拉着胥风的手不肯离去,胥风只得说些‘两山不远,往来方便,以后尽可常常见面’之类的话来安慰她。两个掌门见状,也知他二人从小一块儿长大,一处玩耍,不曾当真分别过,也随他两闹去。过不得小半个时辰,及未峰的严掌门先喊了吕妫,带着往南去了。吕妫走在后面,一步一回头,眼里的泪花儿还不曾全干,星星闪着亮光,直到转过一处山坳,树木遮住了视线,方才回头急匆匆赶上掌门的脚步。 这边二人见吕妫离去,也即顺着石梯往山上走去。 “胥风,你今年多大了?家里都还好吗?”季掌门走在前面边走边向胥风问到。 “回掌门的话,我今年十五岁还没满,家里只有母亲一人。“ 这季掌门本来想问他身上的功法是跟谁学的,听胥风这么一说,再问下去多半要提起伤心事,因而说句“原来如此”之后便不再言语。 话说习武之人身上都会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息,功法越强气息也就越强。修习功法的方式不同,个人性格不同,所散发出来的气息也不一样,但当功力到达一定程度以后便可以隐藏自身的气息。像胥风这样只学过些纳炁吞吐的基础要领并一部分浅薄功法的来说,自身气息是极其微弱的。但太渥部众长老掌门都是世上少有的高手,探知到这样细微的气息自然不在话下,而来此修习的各族子弟此前修习过本族术法的也不在少数,而且功力比胥风强的也大有人在,胥风这原不足为奇。不过让这峰来峰季掌门想开口一问的,是他在靠近胥风的时候感受到了另外一股极其微弱且起伏不定的气息。因其极其微弱,而且两种气息十分相似,故而若非靠得很近且自身功力强大,是无法感受得到的。与吕妫分别后,师徒二人并肩而行,距离得近了,所以才勾起了这季掌门的好奇心。这下见继续追问似有不妥,原本也不是非要追根究底的大事,因而也就算了。 这季掌门约莫三十来岁年级,是持首c峰来c吾皋三个掌门中年纪最轻的一个,说起来与及未c九仪两位女掌门是‘同门’,都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是她两的师弟。这季掌门性情随和,生得一副慈样,时常挂着张笑脸,平易近人,平日里对众弟子也不甚严苛,还时常玩笑,因此不论是峰来峰还是其他几处的弟子们都喜欢与他亲近。胥风醒来虽然才两日,但吕妫却在这山中多走动了五天,从大家的口中自然也就知道了那个掌门脾气火爆,哪个山头最厉害,哪个掌门最好相处等等,这两日也都一五一十的告诉胥风了。胥风虽然比其他同龄孩子老成些,但毕竟也都还是孩子心性,自然也都想着不要有事没事被打骂就好! 一老一少一路上又说些有的没的,阶梯不长,不一会儿就到山上来了。山上众人早就得知了这个消息,大的小的,都一一出来迎接,一时间山门处好不热闹。“师傅,你回来啦!”,众弟子参差不齐的说到,算是问好! “知道我回来了,也不到山下迎接迎接,在这里瞎凑什么热闹!看看你们一个个长得那样,再看看你们小师弟,羞也不羞,没的污染了这大好风景”! 听到这言语,大家伙眼睛齐刷刷向胥风望过来,然后又你望我我望你,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胥风趁他们回了神,也悄悄的扫视一便,默默的低头偷笑起来。 “师傅,你这话可就有问题了,不是我们长的不好,而是没人给我们打理!要是有个师妹什么的给我们打理打理,保管我们个个比小师弟还帅!”听罢,众人又是哈哈大笑起来,还夹着有一声没一声的“就是,就是”。 “老五,我看你是又思春了吧!想找人打扮,对面山头上去,看你是被打死呢还是被阉!”说罢又引来一阵笑声。 “好啦,你们这些不长进的,没得带坏了小孩子。都住口!老二,你先把胥风带到他的住处去,顺便给他说说山上的事情,今天天色也不早了,剩下的事,明日再议”,说话的是季掌门,而他口中的老二便是前面喊着‘老五’的那个。 话毕,众人也都一一散了。而胥风则被‘老二’领着往北走去。胥风刚到山上,一切都还很陌生,人也不熟悉,众位师兄的话只能唯唯诺诺的听着,小心翼翼的听着,除了必要的应答之外,没再有更多的言语。往北是一条小路,一路屋舍俨然,绕墙回角。 “小师弟,你是叫胥风吧?怎么样?感觉这里还好么?” “都好” “恩,慢慢的你就习惯啦。来这里就把这里当自己家里一样,别那么拘束,有什么不好的尽管说出来。我是你二师兄,我叫肖林易,来自鸿蒙部,在大陆的南边。你呢?是哪个部落的?“ “我从扶余部来的。” “扶余啊,离我们哪里还比较近,在东边嘛。” 这个肖林易看着大概和掌门一样年纪,性格比较沉稳,算是几个大弟子中最有爱心的一个,对下面的师弟们都照顾有加,还特别有耐心。几句关心的话,稍稍打开了胥风的心扉。 见胥风还是不怎么言语,这二师兄接着找话说到:“我们师傅叫季时渐,你还不知道他的全名吧!刚来都这样,大家都喊某某掌门的,只知道姓什么。师傅他对我们都很好,只有练功的时候会很严肃。” 胥风听在耳朵里,仍是不说话。 说着二人已来到北边的院落。 “我们到啦。师傅住在东边的大院子里,那边也是这里正堂所在,而我们弟子分住南北两边,没有什么定式,你要想住南边也可以跟师傅说一声,然后搬过去,今晚就暂时住这边吧。我住在南边,这里还有你几个小师兄们住在这里,他们年纪比你都差不多,说不定你们都能成为好朋友呢。这里一排还有好几间空房子,你随便挑一个吧。” 说着,胥风选了靠东北角的一处,在一栋房屋的角落上,是一处安静的所在!“就这里吧,谢谢二师兄送我过来”,胥风说到。 “跟师兄不用这么客气。那你就先歇着吧,明早晨时在东大殿集合,别忘了时辰哦。若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说完肖林易转身回了南边的院子。 胥风待肖林易走后,环顾四周发现一个人都没有,怅然若失,心想“这下真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了”。一阵失落过后,他还是把手放在了门上!走进房间,这里一切应有尽有,早已铺陈完毕。房间朝西,后窗开处,不远处立着一块山石,上面长满了青苔,绿油油的一片,像是裹的地毯。旁边生长着一颗大榕树,树干粗壮,灰黑灰黑的,树冠张开盖住了那块长着青苔的山石。一树一石头,不知相伴了好多年。 胥风坐到床上,眼光在屋子里上上下下游荡,一时间思潮涌动,险些掉下泪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一零 悠思无限 此时正是傍晚,一轮红日淹没了最后一点余辉,天色正一点点暗淡下来。山上凉风习习,吹得后窗外的大榕树哗啦啦作响,灌进房间掠过开着的门窗,拨动起吱吱呀呀的声音。周围除了风声外,剩下的就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了。现在正是晚饭时分,不食五谷的师兄们各自打坐练功去了,功力稍弱的各自去吃饭,因此整个山上显得非常安静。胥风坐在床边,一时还不想吃东西,也不想练功,没别的事情,就这样呆呆的坐着,感受着周围的宁静。他眼光扫过四周,这屋子的铺陈十分简单,一进门处是一张圆桌四个凳子,上面放着一壶茶四个杯子,角落里矗立一个衣架,上面撘着自己一件便衣。胥风走过去拧起茶壶盖,发现里面竟然有茶水,于是他到了一杯在杯子里喝了。 不知不觉离开母亲半个月了,他不知道现在母亲是怎么样,过得好与不好,还会不会每天早晨起来给自己做早饭。他想起母亲的笑脸,想起母亲做的饭菜,想起二人相依为命的点滴日子,想到还有很长时间才能再见,想起自己现在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诸如此类的种种情绪不断涌上心头,竟不禁垂下泪来。 想到此处,他拿出了母亲给他的小玉剑。除了一路来的衣服干粮,这是唯一一件可以凭吊之物。最初拿到的时候胥风只觉得是件十分特殊的玩物,夏天佩在身上不会很热,直到那次与独眼龙的遭遇,他才意识到这是件厉害的神兵。 说起那天和独眼龙的大战,昏迷前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那天宁长老与蔡叔四人合力与独眼龙战斗,正渐渐抵受不住之际,胥风和吕妫在树洞里看着,一个着急得团团转,一个着急想办法。长老四人同使华息之胄也无法抵御独眼龙所喷射而来的寒气,眼看就要被冻住。就在这危在旦夕的瞬间,胥风早已聚炁周身,正准备出手的时候,本来好好藏在衣服内的小玉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手掌内。就如与自己心灵相通一般,随着自己积蓄的力量越来越大,它也发出越来越强烈的光芒,而且不断有充沛的灵炁传进自己的身体里,越来越多,越来越强,好像要把自己的身体撑爆一般。逐渐的,自己渐渐失去了意识,身体似乎不是自己的了。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它引导着,它把自己带到空中,然后慢慢的引导自己将它举起,这时候它的光芒,也即是它散发出的灵炁,聚集在一起形成一把巨剑,带着劲风雷电,横亘长空。这时,胥风本能的使出轮动天地——竖式,威力之大超乎自己的想象,只一下就将巨龙斩伤逃逸。随后,玉剑上的灵炁逐渐消失,自己身体里原本被注进去的灵炁也急速的抽离自己的身体,直到身体像是被掏空一样,一点不剩。没了灵炁支撑的身体直往下掉去,自己就要被摔得头破血流了。再往后就只记得的自己被众人背着疾驰,吕妫悉心照顾,以致到这承上山的事情了。 胥风一边把玩一边回忆,越来越觉得这把玉剑不简单,自始至终它都只有现在这么大小,但却爆发如此大的威力,实在让人骇然。这时又想到母亲说的话“这是你父亲留下的”,心里的疑惑更加深沉起来。自己的父亲什么样,胥风从没见过,也没听母亲说过。家里那幅画自己也曾一度怀疑过,但每次都让母亲否定了。而现在手里握着父亲留下的东西,还是一件威力无比的神兵,这之间又有怎样的关系呢?父亲难道以前是个不世出的高手?那为什么自己与母亲两人却从自己记事开始就一直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最近几年才在扶余部定居下来?他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呢?是死了还是怎么了?手上的这把玉剑又是什么东西? 尽管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可终究没有dá àn。 时间伴着沙漏静静流淌,深夜降临,暗夜里有谁在独自舔舐伤口。 一夜无事。 第二天清晨,阳光还没投到大地上,峰来峰东殿上就围满了一众弟子,约摸十几来人。而殿上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是胥风。 昨夜心事重重,睡得并不太好,记着师傅和二师兄的吩咐,今天晨时要来师傅这边,见过师傅,以及一些其他的事情。现在他正站在东大殿的堂下,周围都是不认识的师兄们,昨天带着自己过来的掌门师傅此时正坐在东边的高坐上。他有些不敢看周围人的眼光,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眼光与他们交流,自己所认识的也不过掌门师傅c二师兄两人而已。 “胥风,今日你入我门下,多的我也不说了,以后与众位师兄弟们和睦相处,克己进勉,日求上进就好,尽管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现在离了父母,这里众兄弟也都如亲人一般,不必拘束。你有十二个师兄,除了老大以外,都在这里了,你先跟他们认识一下,以后再慢慢熟悉吧!你们还不进来?杵在外面做什么?闹哄哄的!”这季掌门向着门外一群人吼了一声。随即各种声调的“师弟好”在耳边响起,胥风只回了一句“师兄们好”便不再言语。 胥风一眼看过去,这里面二师兄昨天见过了,不用细说,大师兄不在山上,自然见不到,剩下的除了些年长的以外,还有两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倒是让胥风格外留意。他们两一个叫凌霄,个子较胥风高,身材偏瘦,英姿飒飒,一看就是头脑机灵聪明过人之人;另一个叫夏穆杰,性格沉稳,寡言少语,但给胥风可亲的感觉。三人相见,都和其它同龄孩子一样有些惺惺相惜之感,毕竟在这山上难得遇上同龄人,这样一来自己就多有玩伴了。三人相视一笑,彼此也都了然于胸。 众人退去后,师傅又留下胥风与二师兄吩咐了些事情。先让胥风跟着二师兄修习,让二师兄尽己所能的教授,满了以后再做定夺。如此,诸事皆妥,胥风算是正式的峰来峰一员了。 南边就是及未峰了,吕妫昨天天下午与胥风分别后就跟着师傅来到及未峰上,这边弟子稍微少些,只有十人,现在加上吕妫一共也就十一人,一群姐妹在一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一时间到也让吕妫忘记了分别之苦。早上同一个时辰,这边也进行了和对面峰来峰差不多的简仪。大家对这个新来的小èi èi都爱护有加,你一言我一语,嘘寒问暖,如有喜事一般,整个及未峰因为吕妫的到来而突然热闹起来,直到中午歇息才稍稍安静些。 趁着这个机会吕妫便下山来了! “胥风,山下有人找哦!”和二师兄围着整个峰来峰上上下下走了一个早晨熟悉环境,胥风有些疲惫正准备睡下,听见外面人这么喊自己,也只好强打精神下山去了。这里自己没别的熟人,只有吕妫而已,这突然有人找,八成就是她了。想到这层,胥风便加快了脚步。 吕妫正等在山下的凉亭上,见胥风急匆匆赶来,自己也走出去接着,顿时抱住胥风哭起来。 “怎么啦?那边的姐姐们对你不好?”胥风见状,忙急的问道,还一边摸着吕妫的头发,以示安慰。 “不是啦,师姐师傅们都对我很好,只是我刚到还不是很习惯。我还是喜欢跟你在一起。我们去找长老们,住一块好不好?” “又胡闹了!这里不是在部落,大家都一样的,男女分开住,我们怎么能坏了规矩呢。况且,你也不能一直和我住一起呀。” “为什么就不行呢?我就要嘛!” “你呀,是真不懂呢,还是假不懂!算啦。这见也见到了,我陪你坐一会儿就回去吧,免得你师姐们担心!” “哦!”说着放开胥风,两人便坐在凉亭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话来。 正是,青梅竹马生情愫,懵懂少年不知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一一 茂林修竹 且说另一边宁长老等四人将胥风吕妫送到太渥部后,留了两天,因胥风仍是不见醒转,又见太渥部长老说无大碍,故而只向吕妫交代了些事宜就一起回了扶余部落。没了胥风c吕妫的牵累,四人一路御空而行,脚程快了一倍不止,不久便回到了部落里。四人先到大长老处复了命,在说到一路的遭遇时,将胥风奋力鏖战独眼龙一事略过不提,只说是被独眼龙打伤所致。为何如此?如果说是胥风一人将独眼龙击退,那肯定是没有人相信的,到时候又要解释一番。如果让大家都信以为真,那其他人必定会怀疑胥风及母亲刻意隐瞒,深藏不露,如此对胥风母亲是极其不利的,毕竟他们母子是外来人员,若因此引发族人怀疑,被赶出去也是有可能的。宁长老和蔡哲明c青谷c顾栢等,看着胥风从几岁的小孩子长到如今的大孩子模样,加之胥风母亲寡居在此,想到此处都有些不忍,于是商量好将此事隐瞒,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复命时,胥风母亲及吕妫父母都在,听到胥风昏迷未醒的消息,胥风母亲虽然担忧落泪,但加上太渥部长老的诊断,早已猜到十有是因为自己给的玉剑的缘故,只是她不明白胥风既然没有动用那把剑,何以会如此!又有些后悔走的时候没有告诫他万不可动用,不过若说起来一时半会儿也是说不清楚的。她以为这一去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危险,却不想还没到太渥部就与独眼龙大战了一番。事已至此,胥风没事就是万幸,其他的她也顾不得了。 这边扶余部一切如常,按下不提。却说太渥部汇集八方子弟,但人数却是不多,目前五个山头加起来也不过几十人而已。这就要从太渥部第一次招学说起了。第一年刚放出消息,就陆陆续续不断有各族分派子弟前来,光这一年就来了一百多人,随后第二年第三年更是源源不竭,以致承上山上人满为患,不仅难以管理,也不利于真正教习。到得第四年,太渥部九大长老就商量着每十年一次,每次招学时间为两年,并且限定人数,每个部族所遣弟子一届不超过八人。十年期满,无论成就如何,所有各族子弟均不再是太渥部学生,各回部族。既出了这样的限定,其余八族也不好违背,于是在人选一事上都择优进行,可说来到承上山的都是各族的后辈精英。也有些部落心高气傲,本不屑派遣弟子来此修习的,比如扶余部就是这样。这扶余部以前也算是八族中势力较大的一族,以前根部不屑于做这样的事,不过最近两三百年间,人才凋零,势力江河日下,与往日相比不可同日而语。但东方人的傲气不灭,虽然不比以往,但也是不会轻易派遣子弟前往的,这胥风和吕妫还是头一遭。 大陆中部,承上山峰来峰上,即命了胥风跟随二师兄肖林易暂时修习,这十年承上山的生活就算是这样开始了。 这一日胥风跟着二师兄来到东南边修竹林,只见密密麻麻的竹子苍翠挺拔,大的有合抱那么粗,小的也有手臂大小,有的枝繁叶茂,有的开着花儿,眼见着要枯萎了。胥风第一次来这里,之前与肖林易闲逛的时候,虽然听他说过这片竹林的存在,但今日亲眼见到,还是被这里的竹子惊呆了。 ”这里风景不错吧?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是被震撼到了呢。这里往南是个深谷,这竹子一直生长到谷底,随着山坡连城一片。这些竹子叫‘修竹’,因而我们也把这里叫做‘修竹林’。据我所知,修竹只生长在大陆中部,也即是太渥部的地盘,干粗枝密,竹节很长,坚硬异常,最主要的还是它可以活到五百年,时间一到,自己开花随后枯死。看到那根开花的吗?”肖林易指着远处一根合抱粗的竹子对胥风说道:“你看它的花朵,手指大小,白中带着点枯竹的颜色,顺着枝条开着,很好看吧?可惜开完它就要死掉了。这上面很少有这样五百年的修竹,大部分老龄的都在下面山谷里,不过下面竹深林密,也没谁真正进去过。好啦,闲话少说,以后你再慢慢端详吧,现在我先教你一些最基础的东西,今后我们就要一起修习了!” 两人盘腿对坐,胥风一边津津有味的听着,一边心里暗暗感叹这能活五百年还开花的竹子,造物之神奇,让人不得不肃然起敬。只听二师兄又接着说道:“如今的大地被分为了九大区域,分别被各族占领着,你们扶余部落处于东边,而我鸿蒙则在南边。各族分居日久,渐渐的演化出一套有自己特点的术法来。北边的水泗c擎华c商珏因极北苦寒,所以走冰冷路数,而且凌厉无比;扶余c聂山部则擅长防御术法,你们扶余部所传‘华息之胄’更是防御类术法的极致,据传施展到极致可以抵御一切攻击;而我鸿蒙c乌厝两族则擅长吸取草木之精,取其生生不息之力;白祁一族独擅‘暗’术,擅长御史黑夜中的阴力,尤以月亮之精为最;最后这太渥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修习各类术法的都有,据传他们最厉害的人能御使天地间最纯粹原始的灵炁,只是没人见过,不晓得厉害到何种程度。这里最主要的是珍藏有那些失传的上古秘术,还有就是这里因为自古少受战火摧残,故而留存下来的各种记载卷本比八族加起来都多,因而也成为了这片大地上最神圣的一处,主峰后山承上峰山脚九大长老住处背后就是珍藏这些秘本之处。” “最原始的灵炁?”听肖林易说完,胥风忍不住问到。 “这个怎么说呢,据说天地初开的时候天地间的灵炁是浑然一体的,不像现在这样有些浑浊,就像清澈的山泉和淘米后的水的区别一样。具体的我也讲不清楚了,以后你自己慢慢探究吧!“ 胥风见如此一说,似有所感,犹如暗夜里的一点薪火,虽然明亮,却还无法照亮一片天空。 “二师兄,我就知道你们在这里!”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走过两个少年来。正是胥风前日在东殿上见到的两个同龄人。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凌霄和穆杰呀!你们两个小娃儿怎么想起过来了?” “二师兄说的哪里话,我们两个后生晚辈,刚进来不久,正是打基础的时候。这边这么一个安静地方,我和穆杰也是随时过来练功的呀!” “你得了吧,在我这里还这样。要不是胥风在这里,鬼才看的见你呢。过来过来!”说着招手打发他们过来。 两人在一边坐了,望着胥风,脸上有一阵每一阵的挤出各种奇怪的表情。 肖林易指了指两人,分别说道:“这是凌霄,这个是夏穆杰。他们比你早来一个月,也跟你差不多,至于胥风,昨日在东殿上,你们都是见过了的。” 四人又说了几句话,原来凌霄来自商珏,而夏穆杰则来自水泗。二人前后来到太渥只差一天,且又年纪相若,随时一处练功一处玩耍,关系好过旁人。虽然二人性格相反,一个动如脱兔,一个老实木讷,但交心之后,各人都不在意这些了。昨日一早见到新来的师弟,可以让他们做师兄,两人着实激动了一番。凌霄脑袋转得快,很快便猜到二师兄和胥风会到这修竹林来,于是拉了夏穆杰一起过来,寻找这个远道而来的玩伴。 “好啦,闲话待会儿再说,既然你们两个来了,这入门第一课就由你们来跟胥风讲讲了。”二师兄说到。 “二师兄,你这是明摆着偷懒嘛!”凌霄摆出一脸不情愿的表情胡扯起来。 “我这是在检验你们这一个月的成果,少说废话,就你事多!” 凌霄和夏穆杰见推脱不过也都认了。只见凌霄摆出一副无奈的手势说道:“好吧,不消说,肯定又是我先开始了。”于是两人将这多日所学所练一一道出,胥风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又加深了一层。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一二 修习之道 “想必胥风你也明白,所有的一切归根到底都是一个“炁”字!灵炁充溢于这广大的宇宙之中,无处不在无时不有,存在于包括山石水流虚空等等任何事物当中,这也是天地宇宙生命等等一切得以流转的根本源泉,可以说是灵炁形成了一切事物,若没有了灵炁的存在那这个世界也就同样不存在了,灵炁就是一切的。我们人也同周围其他事物一样自出生时起便具一定灵炁,生命的产生与其它事物的产生一样,是一定灵炁的聚集,不过这与生俱来的不过是很小的一部分,只够我们一生生老病死所用,也就是作为一个平常人,灵炁从产生聚集到最后消散的过程。而如果要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那就必需获取散溢在天地之间的大量灵炁,在灵炁不断消耗的过程中补充损失的部分,甚至扩展自身的灵炁,达到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境界。灵炁就是这世界一切力量的来源,一个人力量的大小跟他自身所含的灵炁多少性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对于我们这样的修习之人来说,最根本的就是修炼灵炁,自身的c外界的,修炼灵炁的性质,充实自身灵炁。 以前在部落里的时候只知道各自修炼,一味聚炁藏炁,来了这里之后才知道,这个过程是急不来的,甚至用错了方法。根据古本的记载,人是天地间最灵长的成员,自身所含之灵炁本不同于它物,平日所发挥出来的也不过其十之一二而已。故而修习者,首要在于激发自身潜能,凝心聚炁,使之尽数散发出来为己所用;其次在于吸纳天地之炁填补自身所缺;最终达到能操纵天地间无所不在的灵炁的地步。这便是三个不同的层次境界,分别叫做悟己c纳缺c御炁!悟己境界又可分为三个层次,初步激发自身潜力,能健步如飞,跃起过丈,力可撼树,这叫做初识;当自身潜力激发一半时,能行如疾风,使炁伤物,劲敛于内,以内劲伤人于无形,这叫做初使;当自身潜力完全激发时,能御空而行,御使自身灵炁可随心所欲,心动炁动,炁随心走,自身灵炁可散发于外而不散,从而御使它物,这叫做初御。 纳缺则不同,共有六个层次。纳缺需要先释放自身潜藏之灵炁,使身体处于放空状态,然后以自身灵炁裹挟外部之炁进入体内,运行流转,逐渐使之成为自我灵炁之一部分。这时身体就好比炼炉一般,引自然之炁于体内炼化,成为自我之炁,以此不断增强自身灵炁。此一过程较之悟己来说难了不止一星半点,是一个瓶颈,能否进入纳缺境界全凭个人资质,突破之,则更上一层楼,否则便止步不前,徘徊不进。但每个人的身体都有一个承载的极限,因此纳缺又分为两个大的层次,每层又三小层,所以共六层。第一层所纳之炁三分于己,释放灵炁的范围较之初御更广,可达周身一丈之内,周身之物无风自动,这叫做次御。第二层所纳之炁七分于己,炁场可达周身五丈之内,这叫做进御。第三层所纳之炁十分于己,炁场可达周身十丈之内,这叫做极御。这时,我们所具之灵炁已比原有多了一倍,已经是我们现有身体的极限,再往上就需要突破这层极限了,因此自第四层开始,修习难度又增加了一倍,因为每进一层都需要突破身体的极限。从第四层开始,每突破一层,所纳之炁在前一层基础上增加一倍,也就是说到第六层之时,所纳之炁是本体原有的十六倍,这时已可散炁于无形,以炁探物,感知远处事物动静,如有千里眼一般,因而这三个层次分别叫做观微c知远c视极!一般能突破第四层就已经是极少数的了,突破第六层之人更是少之又少,可说是绝顶高手,恐怕也只有这太渥部几大长老能突破这纳缺第六层。当然,力量的大小放在每个人身上都是不同的。因为自身的基础不一,即使层次相当,最后所能施展出来的力量也是不同的,而且层次越高差距也就越大,不过这都仅限于悟己和纳缺两个境界。” “为什么层次越高差距越大呢?”凌霄说道此处,胥风有些不解的问到! “很简单”,回答的是夏穆杰,“因为这种境界的划分不是基于实际力量的大小,而是基于个人自身情况的。” “哦!原来如此!”胥风恍然明白过来。 夏穆杰继续说到:“至于这最高境界‘御炁’,目前也只见于古籍记载,尚无人见过。据古籍记载,突破纳缺第六层后,若要达到御炁境界则需要‘渡劫’而不是单单突破这么简单了。一共有九劫,依每个人的具体情况不同,劫之内容也不同,每一劫都凶险万分,渡劫不成则灰飞烟灭。而且渡劫是不可阻止的,也就是说只要渡过第一劫,以后的劫数就不可避免,直到灭亡为止。所以古籍记载,渡劫成功的,最多的劫数有九次,到第十次时灰都不剩,直接化于无形了,因此,第十劫又叫做死劫!不过这些都是书上记载,没人见过,不知真假。” “好啦,我们说完了,怎么样?二师兄?”凌霄最后补充说到,脸上带着得意和不屑的神色,不知他是不屑于讲这粗浅的理论还是不屑于古籍上对御炁境界的记载。 “不错不错,知道得比我还详细。不过你这些都哪里听来的,尤其是什么御炁境界,我从来没听师傅讲过。” “这个嘛,请恕我不能相告!不过御炁境界压根儿就没见人达到过,师傅没事干嘛跟我们说这些。” “就这还藏着掖着,还不是主峰后山看来的。有关系有特权就是好!”肖林易有些没好气的说到。 凌霄听着肖林易的话,感觉不太自在,有点厌恶的神情在脸上一闪而过。不过很快就过去了,他知道这个二师兄一向如此,倒也没当真把他这酸酸的话放在心上。转头看了看胥风,想着别的事去了。 “师兄,这可说不通了,既然古籍上有记载,那怎么会没人见过呢?不会是臆想杜撰的吧?”夏穆杰感觉场面有些僵,用着戏谑的口吻对凌霄说到。 “跟你说了多少便,不准叫我师兄,啊对了,胥风师弟,你也一样,不许叫我师兄哈,叫我凌霄就好。”凌霄顿了一顿继续说到:“我觉得杜撰的可能性不大,至于什么原因嘛,鬼晓得!”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又讨论了一会儿,还是没结果,这时肖林易说到:“好啦,咱也别纠结这些个了,反正都是些虚无缥缈的事,既然都没人见过,那我们也不可能达到这样的境界了。再说,能练到纳缺第六层就已经不得了了,控制不好,随便一个念头都能削平一座山头,那御炁境界可想而知是何等厉害的角色,渡九劫,那岂不随随便便一个念头都是毁天灭地之能?这么变态的力量,天理难容,迟早都是要灭的!”肖林易说完脸上洋溢着一股得意之色,感觉自己悟到了什么整理一般。 听二师兄这么说,夏穆杰点头称是,胥风与凌霄不发一言。凌霄不屑的想着‘不去做谁知道,我还就偏不信了’;而胥风又想起了那日与独眼龙大战时候的情景来,不由得伸手摸了摸怀里的小玉剑。那股清凉的感觉再次从手心传入内心深处,像很早以前就认识一般,他轻轻的抚摸着,如疼爱宠物一样关怀备至,不知什么时候,这玉剑在自己心里竟然变得和朋友一般。胥风有些迷惑。 只听肖林易又说道:“这悟己境界,想必各位来此之前在各自的部族里都是修习过的,有些甚至已经进入纳缺阶段了,所以这悟己境界的修习法门也不用多说。各自按照法门修习即可,何时能成就全靠悟性了。进入纳缺境界之后,由于修习的困难成倍增加,各族都曾想找一个便捷的方法,经过不断演化,至今形成了各具特色的修习法门,但众部族都推着太渥为正宗之法,加之这承上山是目前所知灵炁最为充沛的所在,无疑是极有利于我们修习纳缺境界的。胥风师弟,师傅把这本小册子给我,让我传给你,想必你是已经突破悟己境界了吧,真真是少年英才,我都是来这之后才突破的悟己境界!后生可畏呀!”说完将一本蓝皮小书递给胥风,还不忘在胥风肩上拍了两下,以示友好和鼓励。胥风接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纳缺第一层修习法门汇总’。胥风略翻一翻,原是各族以及古时修习这初御层的法门汇总,胥风不解,一个眼神望着肖林易。 凌霄会意说到:”哈哈,我刚来也是一样,以为是师傅直接教授呢。是这样的,师傅们从不亲自传授,而是给我们各种典籍,让我们自己选择修习,有劲的尽可全部修习一遍。不过胥风你已经突破悟己境界了呀,看来传言不假,厉害厉害!”说完又笑了一阵。 听凌霄如此一说,胥风也明白一二。如此一来,悟性高的人,或者能从中找到捷径也说不定,究竟结果如何全凭个人造化。太渥部自始至终的原则都是希望各族hé pg相处,连成一体,如很久以前的太古时代一样,因此太渥部如此做法倒也有促进各族相互交流了解的意思。而且这太渥部屹立中央大地几百上千年,各族的修习法门自然不在话下。所以太渥部的高阶武者,大多身兼数家之长,作为‘中间调停人’没有一点实力,别人不把你打死就已经是万幸,更别说居中调停了。 “传言?什么传言?”肖林易和夏穆杰不解的问道。 “什么,别逗了,我就不信你们真不知道。就是胥风在来的路上打死了‘独眼龙’呢!你们说厉不厉害!” “独眼龙?那可是传说中自太古时代就存在的亦凶亦灵的动物呀!胥风这么厉害,还来这里干什么!”肖林易听罢凌霄的言语,惊得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二师兄,你们别听外面胡说,哪有什么打死。是我被它打伤,昏迷了好多天才是真的。”胥风见此,只得无奈的说到,他一点要不想张扬此事,因为母亲从小就告诉他一个道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反正自己当时也没有知觉,而自己被打晕昏迷好久,这里很多人都是知道的。 “不管怎样,能跟独眼龙干架,不是一件小事情。而且你还活下来了!”夏穆杰在一旁思索良久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对对对,还是穆杰说中了要害!” “这也全靠宁长老和蔡叔他们,不然我早被吞肚子里了,哪里还见得到你们。你们就别打趣我了,以后还要多跟你们学习呢。”胥风怕被继续纠缠下去,连忙转移话题说道:”都一个上午了,你们不饿么?“ “二师兄可以三天不用吃饭。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走吧,我们一起吧。”凌霄说着便站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显示有点饥饿了。 “那你们先去吧,我就不去了。胥风师弟,这大概也跟你讲了,第一层法门也传了你,以后你就按法修习吧,有什么不明白的日后再说。”说完便使一个身法走远了,好似要在新来师弟面前显摆一番似的,因为在这山上根本用不着如此。 剩下三人你望我我望你,好像对刚才肖林易的动作很是不解。三人心下会意,一起说笑着吃饭去了。修竹林恢复平静,暗夜降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一三 竹林切磋 胥风住在北边的房间里。这里原是并排的三个房间,青砖绿瓦,暗墙明窗。房间坐北朝南,屋后不远就是北面山谷,持首峰在对面与峰来峰相峙而立。两峰相隔不远,对面树林掩映处,屋舍依稀可见。前日肖林易为胥风安排房间之时,一则因此间确实还有间空房,二则三人都是年纪相仿之人,正好住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想来三人也都是愿意的。因此胥风与凌霄c夏穆杰二人就住在一起了。此时,在通往北边房间的小路上,三人一边慢吞吞的走着,一边聊着各自的家乡风物。不知不觉,回到房间已经是日落西山,暮色渐临。 晚上无事,三人各自回到房间修习功法。 胥风阖上房门,屋内空无一人,见后窗还开着,心里自语到:“今早走的匆忙,居然都忘了关窗,还好没什么重要东西!”透过窗户望去,榕树叶子被晚风吹动,传来哗哗响声,远处的天空乌云渐渐汇集起来,今晚似乎有一场雨呢!胥风踌躇一会儿后便走到桌前坐下,闲着无事,于是倒了一杯茶在杯子里,翻开上午肖林易给的纳缺第一层修习法门看了起来。 只见里面开篇便写到: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万法归宗。 胥风读罢,沉思一阵,不甚明白,于是翻到下一页。 纳缺之境,修习实难,意在以纳天地之炁以充身之所缺。天残地缺,人身体魄亦然,自有人类,与众不同。半盈半缺乃天地之道,万物无出其右者,于灵炁一道亦然。人之始生,所聚之气只半盈之态,自有余地,是以吾等得以窥天地之法,充实自身,发己之潜能,尽人身之奥妙。夫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欲满先空c欲多先少c欲大先小c欲盈则亏。是故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弊则新,少则得,多则惑,万法循序渐进,自有定则。 读罢,胥风似乎心有所感,但仍是朦朦胧胧,不甚明白。胥风随即往后继续翻去,皆是各种不同修习法门的详细介绍。不一会儿翻阅完毕,忽又想起母亲传授自己的来,与书中所记既不相同却又相同,一时之间不明所以。沉思一会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股脑儿将书册翻了七八遍,书中内容记了个十之后便坐到床上自行打坐起来。胥风毕竟是有根底的人,不一会儿便即入定,如置身虚无之境,茫茫环宇唯余自身,一边感悟周遭灵炁,一边回忆刚才所学。他一会儿心思刚才所见,一会儿体悟扶余部长老所授,一会儿转思母亲所教,如此往复交错,所学各家从脑海中一一闪现,如树藤缠绕,如乱麻纠葛,逐渐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了。这时胥风已然物我两忘,根本无从分辨,他自己也没多大感觉,于是想到某处就练习某处,再不顾其他。如此不知不觉两个时辰过去,醒来已是深夜。屋外雨打山石,房檐上垂下的雨滴滴答作响,不知何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了。胥风就着窗外的微弱亮光,环顾四周又看了看自己,好像经过刚才的打坐之后并没有什么变化,自叹到:“如此多心法,岂是我能一下领悟的,真真是痴心妄想!”窗外雨势不大,想来不一会儿就会停了。胥风摇摇头,哂笑一声,倒头和衣而睡。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胥风梳洗完毕,记着昨日与凌霄和夏穆杰的约定,往修竹林中走来。凌霄c夏穆杰二人早已到了多时,正互相对练,见胥风走了过来便停下来。 “感觉怎样?早上出门见你睡得很死,就没叫你了。昨晚练功到很晚吧?”,刚才还在与夏穆杰斗得激烈异常的凌霄突然停下大气不喘的说到。 胥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并不答话,似有什么不快之事扰乱心绪,若不是昨日与他们约定,估计也不会走到这里来了。 “要不我们三一起练练?”凌霄见胥风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便提议说到。 胥风仍旧摇头不理,只是笑笑,自个儿向竹林深处走去。凌霄向着夏穆杰使一个眼色,随即一掌向着胥风后背打过去。这一下来的太快,胥风根本没料到凌霄会突然出手,等意识到掌风习习而来,堪堪避开时候已经晚了。凌霄的掌劲从胥风右肩擦过,火辣辣的生疼。没想到凌霄来真的。胥风摸了摸右肩,没怎么受伤,知道凌霄虽然来真的,却也没真用全力,只是激自己而已。胥风刚定身站稳,凌霄一个连环掌又袭来,这次正面相对,凌霄见胥风有了些状态便使上了七分力道。胥风后退一步,一手格一掌,随即一招穿花手再化去两掌,如此便破了凌霄尚未使完的连环七掌。这些技巧都是他母亲交给他的,敌人太强大时可以用来化力卸炁,虽然练得不是很熟,但凌霄也只刚进入‘次御’境界不久,加之只用了七分力道,因此胥风虽然有些吃力,但还不至落于下风。不过刚刚那几下在凌霄和夏穆杰的眼里却完全不一样了,凌霄见胥风轻描淡写c毫不费力的便破了自己的攻势,血气一下便涌了上来。 这一下,凌霄的‘斗志’被胥风给激发了出来,随即又进了三招,都使上了十分力道,这一下胥风知道难以招架,但却还是勉强与之战了下来,不过已是左支右绌,形容狼狈。胥风被逼退了好几步,但凌霄也没伤着他。虽然胥风也已突破了‘悟己’顶层,进入‘次御’境界,但远没有凌霄好强争斗,因此也没什么实战经验。而凌霄则不同,性子有些激烈,争强好胜,所以经验丰富,这才在势头上压过胥风一头。 凌霄见胥风只一味防守不攻,心里渐渐的生出火气来,只道是胥风看不起他,于是便再次挥拳过来。这次更是调动了体内十分灵炁,招招进逼,接连使了二十几招,几乎使出了自己最厉害的本事。这样的攻势也逼着胥风使尽浑身解数,堪堪与之匹敌。只见胥风展开灵动身法,游走在凌霄拳脚空隙之间,间或进上一两险招,在最紧要的时刻以攻为守将胥风逼开。 如此斗了有半个时辰,两人满头大汗,胥风渐渐不支,身上已被凌霄击中多处,震荡体内灵炁,只觉胸口渐渐沉重,行动迟缓,而凌霄则是越战越勇,完全忘了自己是在与对方切磋,似乎与自己交手的就是自己头号大敌一般。胥风忽然慢的一步,凌霄手捏剑诀,直向胥风胸口刺来。这一下胥风知道躲不过,若被击中,自己非受内伤不可。想到此处,胥风凝结全身灵炁于胸前,正准备抵受凌霄这全力一击时,旁边突然击来一掌打在凌霄手腕上,将凌霄这雷霆之势震开一旁去了。 “穆杰?”说话的是凌霄,刚才那一下正是夏穆杰打过来的。夏穆杰正欲说话,这时一声“胥风哥哥”传来,引得三人往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女正往这边小步跑来。 来人正是吕妫。 通往这修竹林只有一条小路,路边山石夹道,而这竹林却是处在一处平地上。因此吕妫刚出来便看到刚刚凌霄捏着剑诀刺向胥风一幕。正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吓得傻愣在原地,直到夏穆杰震开凌霄,危机解除她才缓过神,急急的向这边跑来。 “胥风哥哥,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吕妫拉着胥风的手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不住的问到。 凌霄和夏穆杰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给看傻了,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倒是胥风在一旁脸红的跟什么似的说到:“好啦,吕妫,我没事,你别担心。话说你怎么来了?” “这个你先不管,刚刚怎么回事?他们是谁,干嘛欺负你?咱不怕他,我们联手,就不信了,独眼龙都被我们打跑了,还怕他!”吕妫有些气急的说着,一边向凌霄投去一个凌厉的眼神,一边摆出起手式,站在胥风与凌霄中间,欲与凌霄一搏。 场面一时尴尬起来,凌霄呆在当场,还没反应过来,夏穆杰看着吕妫,暗道‘不妙’,而胥风则在背后哭笑不得。这一瞬,只听得竹林洗漱作响,时间仿若凝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一四 异乡情切 吕妫一口气将心里的不满一股脑儿全抖了出来,胥风听着,只得苦笑的摇了摇头说到:“好啦,吕妫别闹,我哪里打跑什么独眼龙!都是宁长老他们的功劳,我不过是添乱罢了,受伤昏迷,害得大家担心。” “什么嘛,如果不是你那一剑!” “好啦,别说了好不?”胥风不等吕妫说完便打断了她,显然不想在这件事上再争论下去。 吕妫被胥风这么一说,顿时不再言语,不过还是又瞪了凌霄和夏穆杰几眼。这时二人走过来问道:“胥风你没事吧?”“还好,师兄出手可真辣!”“说来还是我莽撞,见你无精打采的,本来想激激你,见你轻松化去我的连环掌,我就来了兴致,又想到那些传言,以为你瞧不起我还是怎么的,都不出全力,所以出手狠了!师兄我在这儿给你道歉,对不起!”凌霄说完郑重的向着胥风鞠了一躬。 凌霄这一下慌的胥风连忙还礼到:“师兄这是干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事,况且我们切磋,即使有人受伤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师兄别这样!不过以后可得让着小弟我了,师兄这么凌厉无匹,小弟我可承受不起!”说完,三人笑了起来,只有吕妫在一旁闷闷不乐的。胥风又接着又把吕妫和凌霄c夏穆杰相互介绍了一下。大家都互相认识之后,吕妫实在受不了,心急火燎的拉着胥风要往外走。胥风不得法,只得告辞了两人,随着吕妫出了竹林来。 二人出了竹林后一路来到山下凉亭里。胥风见吕妫似乎还有气,于是先开口问到:“簃èi èi茫阍趺凑饷丛缇团苌仙嚼戳耍慷一沟搅酥窳掷铮俊蓖蝗患铰梨#行┮馔猓行┎唤狻?br /> 原是这南山上虽然没有明令禁止男女弟子串门,但不说男女弟子了,就是男弟子或者女弟子相互串门的都极少。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样一种默契,像是大家都心里明白这样一条红线一般,少有人越矩,若非有重大事宜,或得了师傅掌门长老指令,通常情况下是没人到处乱走的。因此,吕妫的突然到来,着实让胥风吃了一惊。 “你还说呢,我都是背着师傅出来的。见你们山门上没人,我想反正又没写着不让进,路上偷偷的听说你在这边,我就过来啦,谁知一来就见你被那个什么霄的欺负。我帮你你还说我!”吕妫有些负气的说着,虽然刚才在竹林里不好发作,这下只有两个人,索性撒起娇来。 胥风听完,又好气又好笑,只得再次解释到:“簃èi èi茫阏娴奈蠡崂玻cπ置挥衅鄹何遥颐侵皇窃诨ハ嗲写瓒选v徊还π挚赡芤皇泵蛔14猓鍪种亓诵话碌摹n腋崭找膊皇窃鸸帜悖悄羌卤纠次乙不杳粤苏饷炊嗵欤行┘遣磺宄耍艺獬雒旁谕獾模颐怯指绽吹秸饫铮故遣灰叛锏煤茫闼凳前桑俊?br /> “你说是就是咯!”吕妫原本就没有生气,经胥风这么一说,自然心里也就放下了。 胥风见状心下稍安,于是又开口问到:“你在那边怎么样?都习惯么?” “胥风哥哥,我想回家!”吕妫一下伏在胥风肩上哭了起来,两行眼泪串珠似的滚落,看着好不让人怜。 这一下来的突然,胥风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像小时候一样抱着她,拍拍肩膀,聊以慰藉,这样倒也屡试不爽。没一会儿,吕妫止住了眼泪,放开胥风,又和胥风说起这几天的事情来。 原来和胥风一样,及未峰掌门也传给了她那本修习法门,叫她自己看着修习,究竟如何取舍全看她的意愿。吕妫翻了一遍,挑了些比较新奇的法门修习起来,遇到和自己原来所习有冲突的便跳过不管。如此头一个晚上弄得内息激荡,只好停下。第二日又试了另外一种,情况虽稍有好转,却也差不了多少,正苦闷不得解的时候便过来找胥风了。 神州大地,各族分开日久,而且所处大环境也大不相同。因此在这不同的环境中造就了各自不同的性格,经过长时间的演变,各族也领悟出不同的修习法门,这其中原本就有诸多相抗之处,有些甚至是完全冲突的。而太渥部如此做的目的,就是要化解消除这之间的隔阂,就和太渥办学的宗旨一样,是希望各族增进了解,消除矛盾冲突。这样可以让各族子弟互相探索,不仅增进了解,更促进修习法门的取长补短,向着更深奥处前进。 愿景总归是好的,但事实上却并不尽如人意。各部族派遣子弟来此本就抱着不同目的,有的来偷取敌对部族的功法诀窍,想寻求破解之法,有的想借此机会寻找补足自家功法的短处等等,形形色色不一而同。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且说吕妫来找胥风,一半是因为自己心里那只小鹿,一半则是在此选择上不知如何是好,因此想来找胥风商量。因此便将自己的遭遇与想法讲给胥风:“所以我觉得吧,我们把自己的练得纯熟就够了,何必再贪求别人的呢!你说是不是?如果这样,我们还待在这里干嘛呢,回去多好!” 胥风笑着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讲道:“簃èi èi茫乙灿龅胶湍悴畈欢嗟奈侍猓肓艘煌砩弦蚕氩怀龈鏊匀焕础2还热晃颐抢凑饫铮匀痪突故且愣髯撸蝗荒だ纤怯趾伪匦列量嗫喟盐颐撬屠茨兀《腔故鞘晔奔洌≡偎担颐亲约业模兴鼙瘸だ纤歉私饬耍械氖奔湓谡饫锢朔眩共蝗缁胤鲇嗳ィ庋挡欢ɑ菇晨煨;褂刑だ厦撬担饫锍鋈サ亩际蔷3芏嗳硕急仍逯型踩斯一tば骱Φ纳踔量梢杂氤だ厦潜燃纾械幕怪苯映闪讼乱蝗纬だ夏亍k晕腋铱隙ǎ庵秩〕げ苟蹋ハ嘟娴姆椒ㄊ怯泻么Φ摹?赡芨湛剂煳虻氖焙蚧嵘晕18悖饲献匀痪筒灰谎病2还菔π置撬担庑└髯逡约肮攀钡墓Ψu诺揭黄穑扛鋈舜又辛煳虻降亩疾灰谎行┧淙豢雌鹄床畈欢啵腔故怯胁畋鸬摹n颐窍炔灰偶甭铮嘤眯┬牧Γ瓤狭俗匀灰磺兴角桑 ?br /> 听罢,吕妫心里打鼓道:“人家心力都用来想你去了,哪来那么多时间去参悟!木头!”想想而已,并不讲出来。 胥风见吕妫不答话,于是二人又讲了些这两日的所见所闻,还有思乡之情,几番下来,两人越发将对方视为自己在这里唯一亲人,唯一亲近对象,不觉更加要好起来。 两人直说到黄昏时分才各自回山。那边吕妫回去和众师姐们一处闲话玩耍自是无事。这边胥风回到山上,谁知刚到山门就被凌霄c夏穆杰挡住了。夏穆杰还好,看着凌霄一脸邪笑,就知道没好事。 “小师弟不错嘛,青梅竹马哦!”说话的正是一脸邪笑的凌霄。 “小师弟叫谁呢?昨日谁说的不让叫师兄的来着!凌霄,你能不笑成这样么?”只见凌霄一副抓贼拿赃c捉奸在床的表情,看着都教人起鸡皮疙瘩,胥风也没好气的顶了回去。 “好好好,不笑了。看得出师妹对你有意思哦,左一声哥哥,右一声哥哥,早上看你被我打,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凌霄继续调侃到! “乱讲什么,我们只是兄妹情谊,你那龌龊心思想什么呢?” “真的没意思?”凌霄脸上分明写着大大的‘不信’两字。 “我懒得跟你说。”说完,胥风自个儿往前走了。剩下凌霄c夏穆杰两个继续讨论。 “真生气了!”说话的是夏穆杰。 “管他呢。胥风这èi èi可真漂亮,温柔体贴,美丽动人”凌霄说完,抬头看了看天,长吸口气,满意的嗯了一声。 夏穆杰看了直摇头,打击到:“别想了,没你的戏。”说完,带着不屑快跑几步最上胥风。 落日的余辉中,盲肠似的小道上,凌霄一个人陶醉在夏日的晚风中,一副找打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一五 初亏门径 且说那日胥风被凌霄调侃一番后,就回到房间独自打坐修习起来。此后一段时间他与凌霄c夏穆杰三人白天在修竹林打架切磋,晚上在房间自己打坐参悟。吕妫c胥风各自参悟修习,偶尔山下凉亭会会,倒也别无它事。几日下来,胥风日夜看书打坐,把整个册子上的内容整个儿背了下来,牢牢记在心中,吃饭走路睡觉无不回忆领悟。众人见他时常发神,呆得跟柱子一样,便私下传开了,暗地里都称他做木头。凌霄更是直接这样喊他。胥风也不在意,只管走自己的路,想自己的事情,偶尔遇到凌霄被开开玩笑什么的,自己也不在意。 光阴易逝,这一日晚,明月如沟,高挂于西北天穹,洒下的光晕依稀照亮山道上的石径。繁星点点,银河如带,横呈在头顶。房间里没有点灯,月光透过窗户在屋内投下四四方方的阴影,即使没有蜡烛,一应事物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此时入夜三更,胥风仍旧在床上打坐。将书中内容在心里过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便开始修习起来。炁随心动,心念所到之处,便有一股灵炁流动起来。他依次运起扶余c太渥c水泗三族心法,于是灵炁被一分为三,分散在身体各处。胥风缓缓调动三股灵炁,想让它们顺着身体的经脉有序运行。但他心念刚起,灵炁还没走过一寸之地,顿时三股灵炁便不受控制,在体内到处游走冲撞。胥风心道不妙,但仍然专心运使,企图稍加抑制,只想化解这三股灵炁。谁知他越想控制,越是控制不了,三股灵炁冲撞得更加厉害,全身如在大火里被烧烤一般,火辣辣的难受,差点没叫出来。胥风性子本有些倔强,偏不信这个邪,咬牙坚持着。不过开始还能坚持,但仅仅一柱香的功夫便逐渐忍受不住,最后实在受不了,什么也不想,完全放松下来,就在这一瞬间,刚才还斗得如火如荼的三股灵炁一并消失的无影无踪。而这一刹,身体如被掏空一般,是真正的一点灵炁也没有,不是修习之前的灵炁饱和状态。如置身一虚空之中,什么也没有,没有空气,没有灵炁,没有声音,似暗实明,似明实暗。心念动处似有一股灵炁浸入身体,纯净异常,和之前与独眼龙大战时从玉剑上传入身体的灵炁十分相似,让人疑惑不解。这一瞬间的空隙,十分短暂,一闪即逝去,身体原本的灵炁重又恢复过来,充满整个身体,胥风的意识也回到现实中。 胥风瞬间累倒在床,睁眼看处,自己额头脖子周身都被汗液浸湿,如被雨淋过一般,而刚刚火烧般的疼痛也还没退去。不一会儿胥风缓过气来,回忆起刚才的经历,那如梦幻一般的境遇清晰的在脑海里闪现。自己这几日来将诸多心法的各种不同组合都一一试过了,虽有几次也冲撞得厉害,但却都不像今日这样。即使九族心法同时运使,虽然盘根错节,但也不如刚才那样疼得五内俱焚。胥风一边喘气,一边回忆这几日来的修行,良久不明所以。 刚刚那一着对身体的消耗可能实在太大了些,胥风疲惫得动也懒得动,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还在睡梦中的胥风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惊醒,懒懒的起来开了门,只见凌霄和夏穆杰捂着口鼻,对着胥风一脸鄙夷加疑惑的表情! “唔c胥风你干嘛了,怎么身上这么臭?一股汗味儿!”说话的是穆杰,不自觉的脸朝别处,似忍不了这汗味一般。 胥风一脸茫然的看了看他两,还没反应过来。过一会儿才抬起手臂闻了闻,差点没被自己给熏倒!于是赶紧让了他们进了屋,让了坐,自己自觉的走到远处的床边坐了!“喝水自己倒啊,我就不来招呼你们了。” “嗯,最好别过来,不然我们都得挂在这儿。到时候你责任就大了。”凌霄说到。 “你们怎么会过来,这么早,才什么时辰呢。平常可不见你们这么早的。” “你还问我们!我们倒想问问你呢,昨晚怎么回事?” “昨晚?”胥风一脸狐疑状。 “对,昨晚,别告诉我你也不知啊,信不信我揍你!” 胥风还是一脸茫然的表情,摸了摸脑袋,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哪里又惹到这位大爷了。还是夏穆杰开口道:“胥风你真不知道?昨晚你房间里好大的动静,我隔了一间房都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灵炁散发出来,震得房瓦啪啪作响。我跟凌霄过来敲你房门,一直没人应,门也打不开,不知道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后面见你没了动静我们才各自回去睡觉。你究竟怎么回事?一身汗臭你也睡得着!不会走火入魔了吧?” 听夏穆杰说完,胥风回想,可能是昨晚自己灵炁冲撞之后突然散溢,如爆裂一般震动了屋子,所以才惊动了他两。而后自己‘出了神’,完全没感觉外面有人敲门,因而就不知道了。因此说道:“这个,可能昨晚练功走岔了炁吧!真有这么大动静?”胥风摆着一脸不信的表情。 “还可能岔了炁!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昨晚我睡得好好的,突然墙上传来一声闷响,把我给吓个半死!你还可能!”凌霄故作发火的说到。 胥风见此,笑笑说:”昨晚可能真是小弟练功过度,吓到师兄了。小弟在这里给你赔不是啦。我也没真如何走火入魔,二位不用担心,感谢师兄们的关心,小弟无以为报。” “好了,够了够了。少说这些屁话。赶紧去洗洗,你是想见到你èi èi也臭她一臭?” 胥风听此,突然醒悟的道:“师兄这话倒是提醒了我。前天本与女妫约好了在山下凉亭见面的,要陪她去南山余脉尽头走走。这一下差点误了时辰!那凌霄,穆杰,你们自便,我先去洗澡啦,来不及了。”说完就跑了出去。 胥风自去冲澡,这边凌霄和夏穆杰出来以后也没去练功,而是径直往山下走去。 刚出山门走到一半便传来一声响亮“哥!”,灵动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久久不衰。山上两人也没回应,只是加快了脚步,下到凉亭里来。“我说èi èi,说了多少遍了,别这么大老远的扯着嗓子喊,吵到别人就不好了。”凌霄说到。 “什么吵到别人,这里有别人么?我是你亲èi èi,怕什么!” “你身后的这位不就是么!” 只见吕妫站在三人后面,见凌霄这么说,很不屑的盯了凌霄一眼。 “你说吕妫呀,我们刚认识,等你的时候,我们就一直聊天呢。可聊得来了,吕妫èi èi,是吧?“说完向着女妫看了一眼。 吕妫见凌霄是自己好姐妹的亲哥哥,不可置信的说到:“他居然是你哥哥!” “对呀,咦,你们认识?” “不认识,跟他不熟!”吕妫板着一张脸说。原来前些日子吕妫跑到修竹林找胥风的时候,不巧看见凌霄和胥风在‘切磋’,凌霄下‘狠手’,这件事他一直记在心里,所以特别讨厌凌霄,每次见到都没好脸色。这下刚认识一个谈得来的姐姐,居然还是自己讨厌的人的èi èi,想都没想到,这天下事居然这么巧。 这时,胥风也从山上跑下来,见着凌霄c穆杰c吕妫都在,还多出来一人,也是张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几人碰在一起,究竟会有怎样的火花呢?且听下回分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一六 南山余脉 且说胥风因为昨晚练功出了岔子,今早不仅起得晚了,还惊动了隔壁两个师兄,又与吕妫有约,因此匆匆洗了澡,紧赶慢赶跑下山来。走到半路突然停下,因为他看到在凉亭里的不仅有吕妫,另外凌霄和夏穆杰都在凉亭里面,而且还谈笑甚欢。另外还有一个女子,年纪不大约莫比吕妫大点,和自己差不多,小圆脸,略带瓜子形,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大而有神;长发半披半挽,自由的散落在两肩后背;通身一套粉色衣裳,细绦系腰,配一紫色贝壳。说话间伶俐动人,娇俏可爱,扬手摆头之间还透着一股自由飘逸之美。胥风见此,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小跑改为慢走,细看起来。 吕妫见胥风来了,走上前来嗔怨的说道:“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好半天了!说好的呢!”说着便一把抱住了胥风。 胥风自知理亏,让吕妫等了这许久,心里也着实过意不去,虽然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意思,但也由得她去了。趁着吕妫抱住自己的机会,他就将昨晚之事简略的给吕妫解释了一翻。吕妫听罢,吓得放开了手,又紧张的问这问那,好一会儿才说清楚。 这边凉亭上凌霄和夏穆杰见状,忍不住在一旁偷偷发笑,而那女子则有些难为情的将头别向后面,不再敢看向胥风c吕妫。见此情景,本该要说点什么,打乱一下氛围,但夏穆杰本不善言语,这时候更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最后还是凌霄开口道:“唉,我说你们两个,能不当着我们的面这么亲热么,好歹也注意下影响嘛!”这话说得胥风羞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吕妫更是满面绯红手足无措,只与凉亭中的女子一般,羞的别过头去。胥风一时之间也难以自处,良久才道:“师兄你们怎么也来了?” “哦,这地方就许你们私会,不准旁人来了?”凌霄仍旧笑着打趣到。似乎心里还有点小情绪,这下像是抓住了把柄,就更不想轻易放手了。 胥风本想转移话题,不想更被凌霄说偏,顿时像被抓住小辫子一般,支支吾吾的回道:”师兄哪里话,我只是好奇,今天这么凑巧,都来了。对了,旁边这位不知是哪位师姐?“胥风自知辩他不过,越描越黑,只得继续转移话题,不做辩驳。 夏穆杰看凌霄这架势,不知道又要扯些什么有的没的来,因此急忙插嘴道:“这是凌霄的èi èi,凌芸,和凌霄一起入门的,现在在久仪山。” 胥风上前笑道:“原来是凌师兄的èi èi,之前都没听他讲过,师姐好!我叫胥风,这是我èi èi吕妫,我们都刚上山没几日。” “她是你èi èi?我怎么看都不像呢?哈哈。。。。。。”凌芸回道。 “额c这个,自然比不得你们亲兄妹!”胥风与吕妫本就不是亲兄妹,不过自小一处玩耍,关系极好,一个年长,哥哥èi èi的喊习惯了,因此在外rén iàn前都以兄妹相称。现在听凌芸这么说,胥风心知她不知其中原委,还以为自己与吕妫是亲兄妹,因而有此一问。不过胥风也只是一语带过,并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完了回头拉了吕妫就准备往南边走去。 凌芸见他两要走了,便也说道:“哥,反正我们也没其他事,要不我们也一起去玩玩吧?”这话正戳中凌霄的心事,况且凌芸说的也没错,他两只是说好了聚聚,见个面,却并没具体的计划,比如去哪儿玩之类的,凌芸的提议刚好,人多安全也好玩。于是凌霄欣然答应下来。他与夏穆杰平时都是一处行动,而夏穆杰与凌芸也是早就认识,三人也时常在一起玩耍,凌霄兄妹决定跟去,自然少不了他。 如此,胥风吕妫在前,凌霄凌芸夏穆杰在后,一行五人,沿着蜿蜒曲折的小径,直往南山余脉行去。 一路上五人说说笑笑,谈笑甚欢,胥风凌霄三个男的就不说了,本来在山上就他们年纪相仿,自然走到一块儿,而凌芸和吕妫这两个来自不同部落不同山头的女子,没一会儿便聊到了一块儿。渐渐的五人之行变成了前面两个女生边走边聊,不时传来哈哈笑声。后面三个男生前后沉默,不发一语。不一会儿来到及未峰下,吕妫又说起在山上的情景,想家等等,一番话激起众人的思乡之情,感叹连连,于是各自又说起自己的家乡风物来。胥风早注意到凌芸挂在腰间的紫色贝壳,原本好奇,说到这里便不禁询问。见胥风问起,凌芸拿起挂在腰间的紫色贝壳端详着说道:“这个贝壳呀,是只有我们那儿才有的特殊品种,而且数量非常稀少,可能翻遍海底也都找不到一只,也可能走在沙滩上就能遇到,总之要寻此物是要看缘分的。这叫做‘紫金’贝。贝质坚硬,且紫色中带着透明,上好成色的就如水晶一般,就好比我这个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水晶打磨的呢。” “èi èi,还有一点你说漏了!你这贝壳两瓣之间是有感应的,而且只有唯一的一块能彼此相合,这才是它最大的不一样呢。我记得你两块都带过来了,另外一块呢?莫不是送给谁了吧?”凌霄补充说完,忍不住掩嘴偷笑。 “送给谁也不会给你!哼,哥你又欺负我,看我不告诉妈去!”凌芸有些气急的说到。 “哎哟,簃èi èi茫鸨穑绺缥叶耗隳兀透憧鐾嫘Γ汕虮鸶嫠呗瑁蝗晃揖退蓝恕!绷柢吭疽仓皇撬底磐妫2坏闭娲蛩阍趺矗柘鲆涣城笕奶趾醚簿筒焕硭谰勺叩角巴酚肼梨k敌ζ鹄础?br /> 后边胥风c夏穆杰听此言语,都暗暗做笑,没想到一贯天不怕地不怕,潇洒有余的大公子凌霄,居然怕自己的èi èi。凌霄也是无奈,自己这个èi èi向来被宠惯坏了,她在父母面前一句话顶的过自己十句的。 说笑间,不一会儿几人越过及未峰,进入南山余脉的地界。这里山势逐渐放缓,虽然峰头没中间的高大,但却是连绵起伏一片铺开,犹如波涛滚滚,别有一番开阔景象。过了及未峰,刚进入余脉地界的一段是一个风光秀丽的所在,因此也成为南山众弟子常来的休闲之所。承上峰下来的水,有一小股分向南边,沿着五大峰之间的山谷流成一条小溪,到了此地,因山势更加回环曲折,故而溪流也东绕一圈西走一趟起来,且水流变缓,积水增多,几处山凹里溪水汇聚,水面开阔如湖一般,正是湖光山色的好去处。 这个时间,正好没什么人。 说了一路的话,几人都安静下来,只有吕妫和凌芸,偶尔发现什么新奇东西发出一阵阵尖锐的或咯咯的笑声,三个男人只在后面默默的跟着。这时只听吕妫说道:“这里这么漂亮,我来这里多少天了,居然都没人跟我讲过,不然早过来玩了。”这时凌芸也说到:“我倒是来过两次,一次是跟我哥两个人来,一次是我自个儿,不像今天这么热闹,也没走这么远,还有你,我的簃èi èi谩!彼低炅礁雠6中Φ搅艘淮一?br /> 几人走过各式各样的小积水湖,不断向前行去,不觉越走越深,林子也越来越密,不一会儿又跨过了一处山涧,来到一处青石铺就的路上。只见前面的路被一块大石挡住,上面写着“前路凶险,回头方安”。几人不解,因为从没听人说过这边有什么危险存在,商量一会儿又绕到石头的后面,只见上面也刻着字:“族之重地,闲人勿进”。 见此,五人更加困惑,不知是该折回还是继续往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一七 迷路森林 五人一路走一路聊,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小路的尽头。看到刻写在石面上的文字,加上一路而来不断加深的阴森感觉,吕妫凌芸两女子心里早生了退却之意,此时,二人都不想再继续往前了。夏穆杰本是个有些保守的人,也是赞同不再往前,不惹事最好,既然上面写了就有一定的道理。而胥风则觉得去不去都无所谓,自己本身就是出来游玩的,没有什么正经事。而面前的这块巨大的石头,看起来风化了许久,上面布满了尘垢,应该是已经废弃了很久的地方,所以十分严重的危险应该也说不上。而凌霄则跃跃欲试,心里的好奇被完全的激发了出来,不进去闯一闯是不会甘心的。虽然两位女生不住口的反对,可这凌霄还是依然开口说到:“我说你们怕什么,这里明摆着一条大路,中间却立块劳什子石头挡着,显然是拿我们开涮嘛,当我们傻。依我看,也没什么犹豫害怕的,咱们自去前面瞧瞧,来都来了,不能白来。”说完,见其他人都不理他,回头自己迈步往前走了。剩下的人见他如此,虽然不太情愿但也都跟了上去,毕竟任由他一个人也是不妥。都是少年心性,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少年人自是没什么可顾忌害怕的。唯有夏穆杰面带忧色,虽然如此,既然大家都跟了上去,他自己也不好硬扭着不去,毕竟多一个人也多份力量,真有什么危险也好互相照应,于是也跟在胥风的后面走了。 越过那块石头,五人又往前走了有半个时辰,只见越往里走,树木越是浓密,刚过石头界的时候还有些许阳光透下来,渐渐的树枝树叶遮天蔽日,太阳竟如深深被挡在外面一般,阳光已经无法直接照射到地面,只有些灰暗的散光溢在林子里。越往里,树干越粗壮,压抑感也越强烈,各样树枝遮住前路,只能扒开了走,慢慢的方向也分辨不出。 “没路了!”就在几人埋头走路的时候,走在最后的夏穆杰突然说到。陡然听到这话,众人才突然惊醒过来,不约而同低头一看——踩在脚下的不是先前碎石小路,而是厚厚的枯枝败叶,软绵绵的,听不到一点儿声响。这一下若不是夏穆杰提醒,还不知走到哪里去了。原来几人只顾着小心往前走,根本没留心身边景物的变化,不知不觉便走到这密林深处来了。几人环顾四周,只见周围都长着一样的树木,枝繁叶茂,遮得看不见树冠,没有方向,没有阳光,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压力罩在头顶,周围安静得只有风吹动树叶发出的点点窸窸窣窣的声音。五人对视,听着彼此的呼吸声,不约而同的提心吊胆起来。三个男生还好,虽知情况不妙,但在两个女孩子面前也不好表现出怯懦来,而且三人都对自己的功力颇有信心,于是一股镇定自若的假象漂浮在三人脸上。只苦了两个女孩儿,吕妫已经有些害怕了,紧紧抓住胥风的手臂,凌芸也噤若寒蝉小心翼翼的硬撑着。 沉默安静的氛围总是让人感到压抑,无形中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而持久的寂静则很可能让人崩溃!此时的五人正是处于这种状态之下。除了夏穆杰一开始那句“没路了”,没有人再讲过只言片语,任由周围可怕的寂静笼罩过来,一点点将五人裹紧,挤压在中央,每个人都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心里压力,濒临崩溃。 总要有人来打破这死一般的安静!“我们回去吧,前面也没路了,这里阴森森好可怕!”吕妫首先忍不住说到。这一句话将几人内心的状态暴露无遗,对目前的状况也是心知肚明,于是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开始往回走。来路早已淹没在厚厚的枯枝败叶之下,枯叶上留不下足迹,想要重新找回已是不可能的事,只能凭感觉摸索着前进。凌霄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凌芸c胥风c女妫,夏穆杰垫后,五人拉紧了手,小心翼翼的缓慢前行。 约莫走了有小半个时辰,只见周围的景物都没什么变化,仍旧不见来路。随着时间越拖越长,心里的不安感觉就越重,吕妫最是胆小,差一点就要哭出来了。不一会儿天色渐渐开始暗下来,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想要找到出路就难上加难,一时间五人都有些焦急了。 这时夏穆杰提议到:“要不我们飞上去瞧瞧?这里距离主峰较远,也远离南山,应该没有结界的吧?”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心里也没底,毕竟这个问题谁也不知,也没那个胆儿去试,万一还在结界范围内,那可是拿命在开玩笑。夏穆杰这样想,几人心里也同样在打梗。虽然如此,不过现在这副局面,恐怕也只好如此了,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一阵沉默之后,只听吕妫带着点哭腔说道:“你这个死凌霄,上次就欺负我胥风哥哥,这下又嚷着要什么不来白不来,都说了危险了,还要进来,这下回不去了,都怪你!”说完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这一下大出众人意料,凌霄更是一脸窘迫,反驳不是,安慰也不是。 “簃èi èi茫凳裁茨兀c俏颐亲愿龆吹模趺纯梢怨值搅柘鐾飞希”鸬p睦玻颐且欢n梢猿鋈サ模灰颐峭沤崞鹄矗 瘪惴缌街皇掷怕梨#参康乃档健?br /> “凌霄师兄,吕妫自小胆儿小,她心里害怕才胡说的,你别放心上。” “哪里的话,我怎么会怪小师妹呢,那次原本是我失了手,也难怪她对我有些怨言。”听胥风向自己赔礼道歉,凌霄真心的回到。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女妫的话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刺痛了他。 一时间无人言语,幽深的密林中只有吕妫的啜泣声回荡其间。凌霄继续说到:“看这情况,我们八成是迷了路了,现在天马上就黑了,若走不出去,就只能在这林子里过夜。刚穆杰说的不错,现在想要出去,恐怕那是唯一可行的办法。既然是我起的头,那就我来试试!” 话毕,只见凌霄聚炁欲飞,凌芸见状吓了一跳,赶忙上前阻止到:“哥,不可,那会没命的。” 这时吕妫也自知失言,虽然如此,但向来被惯着长大的,也顾不得赔礼道歉之类,只是偎着胥风不说话。胥风夏穆杰也出言阻止。凌霄笑道:“你们这是干嘛!我们总得出去才行呀。这里我最大,你们都是师弟师妹,自然我来。别这么瞧不起我,我可不是那些找死的傻鸟,没那么容易被劈死的。”说完聚炁已足,不待四人说话便越身上去。 凌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没了踪影,只听见树叶被拨开的声响不断传来,越来越远,然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几人计算着时间,凌霄应该下来了,但仍旧不见人影,都有点着急起来。凌芸向着凌霄飞去的方向大喊道:“哥,哥!”可树林里只听见凌芸的声音在穿来穿去,凌霄仍是不见,没有回答也没有人影。见凌芸很是着急,胥风安慰道:“师姐,你先别着急,你哥他功力很好,不会有事的。”过后四人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凌霄回来。于是几人决定一起飞上去看看,凌霄这一去也没见结界反应,因此,这边应该是没有结界的。 四人穿过层层枝叶,不断上行,因为越往上枝叶越密集,一边要避开粗大的枝条,一边要拨开树叶才能看得见,所以速度越来越慢,最后竟如在爬树一般。这时只听见吕妫一声尖叫,等胥风反应过来时已迟了。吕妫和夏穆杰的身影不断后退,最后消失在密实的树叶中。胥风急得立马沿着吕妫消失的方向飞过去,凌芸见状也跟在胥风身边,寸步不离。胥风见吕妫消失的速度,本以为这个方向可以畅通无阻,但却恰恰相反,自己追击的速度怎么都提不上来,因为还是有许多树枝树叶挡着,想要赶上女妫是不可能了。原本五人的小团体,现在只剩两人沿着吕妫消失得方向边“走”边喊,凌芸更加害怕起来,不自觉的拉了胥风的手,胥风回头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到:“没事的,放心,还有我呢,他们都会没事的!” 情况越来越急,这时胥风说到:“把这下烦人的枝条都给劈了,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们。”说完在手掌处凝炁成型,如一把大刀握在手中,四下挥舞,手起刀落,所过之处枝条纷纷掉落,一会就生生砍处一个大空挡来。凌芸见状也依样学着砍起树来,如此,两人的速度相对快了一些不一会儿便飞出去老远。可就在两人努力“砍树”之际,只听身旁的凌芸发出一声惊叫,胥风下意识的赶紧抓了她的手。这时胥风突然感觉自己身下有什么东西缠了上来,暗道“不好”,抓着凌芸的手更紧了。可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两人便不由自主的飞了出去。原是不知哪里来的两根藤条缚住了腰身,将他们绑走了。 说也奇怪,原本挡住去路繁密枝叶,这时却如同有意识一般,自动避开,两人过后又迅速合拢,因此两人很快就被带得不知去向。整个树林复又归于平静,静得没有一点声响。 死一般的沉寂,让人毛骨悚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一八 独木成林 “胥风哥哥,胥风哥哥······”吕妫清脆的喊声在空荡的回响,好似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房间之中。 “师妹,你先别急,胥风他不会有事,我们也不会有事的。你看,我们刚不见了凌霄,这下子不又见着了吗?”此时夏穆杰就在吕妫身边,不住地安慰到。凌霄是第一个被抓来的,夏穆杰和吕妫随后,而此时吕妫正因为不见了胥风,而一个劲儿的哭喊着。 “我说你这也叫安慰人?等着胥风也被抓哦?说你呆傻你还真的傻呢!”听了夏穆杰的话,凌霄实在忍不住干笑了两声说到。凌霄不讲话还好,这一句话出口,点出要害,只听吕妫哭得更厉害了。 这一下来的霎是突然,原本一边观望的凌霄也慌了手脚,于是原本是夏穆杰一个人在劝慰,现在变成了他和凌霄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忽听得树叶摩挲声不断响起,藤条拉动的破空之声也不断从耳边划过——不知谁又被抓来了!想来,除了胥风和凌芸,不会有其他人了。想到这里,凌霄喊了几声,回答的正是凌芸和胥风他们两个。 五人重又聚在一起,三人本有些郁郁的心情顿时稍微好起来。听到胥风的声音,吕妫也不哭了,只问长问短,好像分别了很长时间一样。于是几人确认都无大碍之后,才都松了一口气,原本绷紧的心情放松下来。毕竟五人聚在一起,有人说话,不用彼此担心,自然会有种相聚一起的暖意升腾在每人心里。经过这一轮折腾,天已经黑了,几人虽然能听到各自的声音,但都看不到彼此。说起前面的遭遇,凌霄第一个飞起,自然是第一个被缚住的,当时也是猝不及防,凌霄几乎来不及反应与反抗直接就被绑到了这里。然后是吕妫和夏穆杰,最后是凌芸和胥风,四人无不如此。虽然看不见,但大概可以感知凌霄独自在一处,吕妫和夏穆杰一处,凌芸和胥风是一起的。 几人都被藤条绑着,悬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无处使力,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此时天已黑尽,几人更加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无人正面对虚空一筹莫展,这时夏穆杰对着黑暗开口问到:“凌霄,平日里就数你鬼主意多,这下你到快想想办法呀!我们三个虽然不打紧,他们两个怎么办?“ “办法也得慢慢想呀,这里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一片,也不知道我们在哪儿,你们先别急嘛!我们虽然被吊着,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暂时还没有生命危险。”凌霄也是有点着急了,话虽如此,但时间长了也不是个办法。 “就我们一路的遭遇来看,这里八成还是在树林里。但我们所过之处都枝繁叶茂,而这里却空空荡荡,似乎什么也没有,也不知是什么缘故!”说话的是胥风,虽然同样被吊着,但语气中带着一份镇定,毕竟自己年幼时跟着母亲东奔西走,野外露宿什么的早就经历过了,相比之下,现在这点困境还真不算什么。 “还有,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能反射声音,我们怎么喊都喊不应,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回来荡去,声音传不出去。”夏穆杰突然想到自己的感受,脱口而出。这一下点醒了另外四人,大家都有这样的感觉,不约而同的点头称是。 “我想,八成是那些密实的树叶,里里外外厚厚的一层,声音能穿得出去才怪了!哦,对了,哥,我记得你带了块‘夜光石’过来的,在身上么?”说话的是凌芸。无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先前的紧张与害怕渐渐淡去,凌芸的语气中透着一份罕见的轻松自在。 “这‘夜光石’是什么东西?”胥风转头问到,即使在黑暗中,他脸上的诧异神情也一览无遗。 “就是一种注入灵炁就会发光的石头,颜色依据石头而定,是大陆北边比较常见的一种石头,以后有机会送你一块。”凌芸一边说着,嘴角上扬,脸上溢着微笑。掌心里传来一股温暖,原来自己的手还被胥风紧紧握在手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蛋微微潮红,只天黑无人看见。 “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过师姐了!”听凌芸说要送自己一块,胥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别客气。你也别师姐师姐的叫我了,我来这里不过只比你稍微早几天而已,论年龄,我应该叫你哥哥才是。你这样师姐师姐的,倒显得我好老一样。”不知怎么,虽然也有一两个叫自己“师姐”的,自己平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从胥风的嘴里喊出来,自己就有点不习惯,似乎有点疏远了,不太喜欢这样的感觉。凌芸在心里安置忖度。 “师姐,你哥哥在那边呢!”吕妫一开口,空气里就弥漫着一股酸酸的醋味。其他人倒还好,只弄得凌芸脸上的红晕更加的浓了。 凌霄在自己身上艰难的摸来找去,一会儿说到:“找到了!幸好上次放身上没有扔下,不然就糟了!”。听凌霄这么一说,几人瞬间高兴起来,因为马上就能有亮光了。因为手被捆着,只有半截可以hu一 d一ng,而且越挣扎越捆得紧。无奈,凌霄只得一面嘴上说,一面尽量减少运动幅度去掏取放在胸口的‘夜光石’。黑暗中,凌霄右手上曲,对准胸口,凝心聚炁,炁随心动,夜光石便一点一点的挣tu一 yi物的束缚露了出来,飞到凌霄手上。凌霄心念一动,一股细小的灵炁进注入石内,一股暗淡的白光便从那石头上生发出来。随着注入灵炁的增多,光芒越来越强,不一会便照亮了凌霄整个身子。 “哥,我看见你了,我和胥风在你右手方向。”凌芸忍不住先喊出声来。 凌霄没有回答,而专心隔空御物,将发着光亮的夜光石缓缓向凌芸这边御使过来。一路过去先照到吕妫和夏穆杰。胥风看见吕妫,柔声问到:“吕妫,你没事吧?” “胥风哥哥,我没事,你别担心。”吕妫别过头,躲过眼泪回答。 不一会儿,光线挪到胥风这边。凌芸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还抓着胥风的手,于是赶紧放开了,弄得胥风也跟着一脸的尴尬。 确认几人都无事后,凌霄又挪着夜光石上下前后到处看。走过一圈,发现头顶上方是密密麻麻的树叶,遮得树枝都看不见一根,犹如铺在天空中一般;地下则是厚厚的一层落叶,间或有生命力极强的小草穿透败叶,生长到地面上来。捆住几人的藤条是从头顶上方的枝叶中伸出来的。除此之外,更远的情况就不得而知了,隔空御物的距离终究有限,远了控制不住,以凌霄现在的功力,还有掉下去的风险。 看来看去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急得凌霄御使夜光石对着藤条树叶使劲冲击,不下几百下,奇怪的是,每一下都如打在棉花上一般,没有丝毫作用。 “哥,你省省吧,这样耗费灵炁也是没有用的啊!”说话的是凌芸,而凌霄却充耳不闻,丝毫没听进去,仍旧一个劲儿的发泄着。 “师兄,我觉得我们还是等明天天亮再做定夺吧,反正在这里虽然被吊着,但也没有什么别的危险。”夏穆杰建议。 这时胥风也说到:“我觉得这样可行,我们三个可以轮着·····‘守夜’”。想了一会儿也没找到合适的词语,最后还是用了‘守夜’这个词,虽然并没有什么可守的。 “不用,你们能睡着就睡,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况且我们都被吊着,有什么好守的!”不知是发泄的差不多了,还是没了力气,凌霄回过神来说到。 胥风还想说什么,但凌芸拉了拉他的手,示意就让凌霄守夜,于是他也不再说什么。于是除凌霄以外的四人都有一会儿没一会儿的,能睡的睡着,不能睡的放松神经闭目养神。 堪堪挨过了一夜,好歹夜里无事。清晨到来,太阳升起,虽没有阳光照射进来,但随着外面光线的增强,周围的亮度也增加起来。凌霄一夜没睡,随着增强的光线,一点点的看清了周围的面貌,着实被惊得呆了!随即将众人喊醒。 几人渐次睁眼,也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只见头顶是密密麻麻的树叶,盖得密不透风,和前日一路行来所看见的树叶一模一样,只是比路上所见更加密集。前面往远处去就是昨日几人走过的丛林,这样说并不准确,应是与前日行路时所见一模一样的林子,只是前日一直在下面走,不知上面的情况。越往外围,树木约密,枝干带着叶子直插入顶上密密麻麻的叶子当中。最让人吃惊的还是后面的情景,一面巨大的“木墙”挡在几人眼前。之所以说它是‘木墙’,是因为它是在是太大了,再来三十个人也未必能抱得住。 见过这番景象,几人才明白过来。自己昨日经过的不过只是“一棵树”而已!这颗巨树,独木成林,外围因为树冠太大,树枝伸展太远,无法支撑,因而生出一截长入地面的枝干,以支撑上部巨大的树冠。虽然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但几人仍是不解,自己为何会突然被绑在树上。 这里八成住着一位世外高人,而自己的突然闯入,惊扰了他,因而对自己略施惩戒。五人几乎同时这样想着。 凌霄冲着头顶的‘叶盖’喊到:“有人吗?哪位高人跟我过不去?若我几人擅闯贵地,冒犯了阁下,我等后生晚辈绝非有意为之,还请原谅!”听罢,几人都暗道:“这还像句话!” 只是良久也只听凌霄的声音在周遭回想,更没有别的声音传来,凌霄又“问”了几声,仍是不见回应,想来是没有其他人在此了。于是无人又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一九 牢笼得脱 话分两头。胥风凌霄无人被困无法脱身,而在不远处山头上的人们也是入炸锅一般。峰来峰上,就在前一天晚上,平时与凌霄c夏穆杰等相熟的几人发现一整天都没见胥风三人,至晚也没回来,毫无音讯,于是天刚亮就来到东边大殿上。此时的峰来峰大殿上,人头攒动,还多了几名女子。这可是少有的事,要知道整个峰来峰上也没有一个女子的,而此时站在殿上的不是别人,正是久仪峰和及未峰的掌门以及各自手下几名女弟子。几人正想进殿禀报胥风凌霄之事,但听得他们与季掌门的谈话,似乎也与凌霄胥风之事有关。原来在几乎同一时间,久仪峰和及未峰也都发现了各自弟子失踪之事,正是吕妫和凌芸。两掌门询问之下,得知两人是在前来峰来峰之后不见得,于是纷纷来此欲兴师问罪。这季掌门听如此说,正欲叫人唤了胥风凌霄过来,这时只听殿外有人说到:“师傅,他们三个也是一夜未归!”此言一出,殿内殿外一片哗然!说话之人正是刚才急忙赶来的几人之一。季掌门赶紧叫了几人进殿,问明了情况。 等几人说完,在座的三位掌门心里都怀疑无人同行,肯定遇到什么难事,或是被困住了。三人商议一番,打算将此事暂且压下,只派各自精干弟子四下找寻,暂不声张,若一两日之后仍然没有结果,再报请长老。 于是三山各派遣了五名弟子,首先在承上峰范围内寻找起来。 另一边,在一片浓密树叶包裹起来的空间内,胥风凌霄等五人被吊了一夜。此时清晨,经过一夜的折腾,五人都是难受至极,叫苦不迭。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胥风身上突然有了动静。只见一把手掌长度的玉质小剑出现在胥风面前,剑尖指天,闪动着淡淡的绿光。除了吕妫上次在树洞外看到过以外,其余凌霄c凌芸c夏穆杰三人都第一次见到这把小玉剑,不明白这是什么,也不懂胥风这时候弄出来要干啥。只见围绕在它身上的淡绿色光芒,渐渐由弱变强,最后形成一把一人来高的‘光剑’。三人见此情景,吃惊的合不拢嘴。 “好啊,胥风,你深藏不露啊!有这么厉害的家伙,也不早拿出来给大伙瞧瞧!”声音从凌霄方向传来,引来凌芸的一个白眼后就没了声音。 胥风没有回答,其实他压根儿就没听见凌霄刚才的话。此时的胥风一心操纵着玉剑,双眼紧闭,凝心聚炁。而其余四人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胥风正沉浸在与眼前的小玉剑的特殊感应之中,好似与外界隔绝一般,完全没了知觉。与上次不一样的是,一种亲切的感觉在胥风心底升起,好似久别重逢的老熟人一样,操作起来也比上次顺手多了。 在凌霄等诧异的注视下,这把绿色的长剑忽的飞起,嚓嚓四下,缚住凌霄c夏穆杰c吕妫和凌芸的藤条瞬间断裂。四人猝不及防,吕妫和凌芸被吓了一跳,幸好被先着地的凌霄和夏穆杰接住了,有惊无险。几人刚站稳,胥风也掉了下来,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胥风下落的比较缓慢,因为那把光剑正托在他的脚下。 胥风站稳,此时只听的头顶的树叶哗哗作响,似发怒咆哮一般抖动不停。不一会儿树叶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随即几根藤条激射而出,直向五人袭来。凌霄反应最快,一个欠身靠近,一掌下去便劈断了两根!其余几人也反映迅捷,于是剑诀c掌刀c铁拳等齐齐上阵,与这不知哪里来的古怪藤条缠斗起来。而这攻击几人的藤条与前面捆住几人的有所不同,似软实硬,有的甚至分叉三四根,如树枝一般,变化多端。五人削去一截又继续伸过来一截,好像长得没有尽头一般,而且还越来越多,从头上四面八方围绕过来。先前还可自由腾挪伸展的五人,渐渐被围在垓心,挪动不得。 正在五人渐感吃力之际,胥风一边挥剑斩过几根树枝,一面说道:“凌霄c穆杰我们三人站个三才阵,师姐和吕妫到中间去,你们觉得如何?” 不约而同,三人挪动方位,各站三角,形成一三边相等的三角形,互相呼应,中间吕妫凌芸随机策应解危。这样一来原本各自为阵的五人结成一个整体,袭来树枝虽多,却也让他们防了个密不透风,颇有千军万马也无可奈何的气势。 虽然如此,后面还不知有什么样的危险在酝酿着。而这藤条大军却好似有灵性一般,见五人结阵相抗,来袭的藤条也越来越粗,越来越坚硬。面对敌方越来越强大的攻势,刚刚得以喘息的五人又渐感吃力起来,继续下去没一会儿阵势就会被打乱,到时候不知是被这百千根‘棍子’乱棍打死还是被戳成马蜂窝。面对这样的处境,各人都无暇多想,各自都凝心聚炁鏖战,胥风也不例外,心思动处又是几百节‘树枝’斩落脚下。此时,五人脚下身边,被斩断的藤条树枝堆了厚厚一层,根本无法站立,只能分炁御空而动,因此越加吃力起来。 眼看着阵势就要被攻破,几人心里都有些焦急。此时,一股强烈的清凉气息在胥风的体内升起,他知道这是小玉剑内的‘灵炁’传入自己身体,原本疲累的身体顿时又精神起来。这种清凉的感觉越来越强,玉剑上的灵炁反应越来越大,绿光也跟着越来越亮。此时胥风专心感受着玉剑和身体内的灵炁流动,竟忘了回避躲让,呆立半空。 见胥风危及,四人一边大喊,一边撤去阵势向胥风身边围拢过来。 “胥风,你怎么回事,这时候发什么呆?”凌芸有些焦急的吼到。 而胥风只是不回,恍若没听见。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四人招架不住即将崩溃之际,胥风手上的玉剑光芒瞬间暴涨,剑身大了两倍有余,剑尖直立,剑柄悬垂,浮在胥风头顶六尺以上。胥风似有所感,灵机一动,两个剑诀在手,于胸前结势,随后开臂上扬,光剑随即化出几百影子,以剑柄为中心,呈放射状平置周遭,铺了整整三层,像一个巨大的罩子,将五人罩在里面,密不透风。剑阵已成,胥风心念催动,于是几百柄剑影化作一面hu一 d一ng的带刀盾牌,瞬间将来袭的无数藤条树枝斩成粉末。防御越强,攻势越大!胥风还在不断的催动灵炁,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剑阵越来越大,逐渐化做铺天盖地之势,向上席卷而去。忽然,一声龙吟般的清啸从中间主剑上传来,响彻云霄震动山野,剑阵带着睥睨一切的气势破开绵密的枝叶,直指天穹。 霎时,原本阴暗的空间,顿时亮堂起来,头顶的‘天’像破了一个窟窿,耀眼的日光传入眼帘,明晃晃让人不敢睁眼。 四人见此机会,正要跃起,陡见胥风直挺挺的向后倒去,之前的威势丝毫不见,那柄发光的巨剑以及众多‘影子’顷刻间消失于无形,只剩一把晶莹剔透的小玉剑闪过晴空回到胥风身上。眼见无穷无尽的藤条树枝又要围拢过来,刚破开的‘天穹’行将合拢,来不及细想,凌霄c夏穆杰一个箭步过去挽了胥风,几人趁着最后一丝空隙,飞出“牢笼”,逃出生天。 虽然此时身处“叶盖”上方,但那些个藤条仍旧紧追不舍,似不甘心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几人丝毫不敢放松,此时也顾不得什么结界不结界的了,一个劲儿的加速往高处远处飞去。 几里之外的峰来峰大殿上,峰来c及未c久仪三处的掌门正听取各处的搜寻结果,还没等堂下弟子说完,只听南边传来一声巨大的破空声响和清啸之声,于是不约而同来到大殿之外。峰来峰一名弟子上前说到:“掌门,响动是从南山余脉处传来,因处结界之外,故来请示,是否需要前往查探?” 听此消息,三个掌门对视一眼,似心有灵犀,各自心里都明白一二。只听峰来峰季掌门说道:“你等就别去了,我们过去瞧瞧!” 那人退下,三个掌门随即消失在一众弟子的视线之中。 “站住!”峰来峰季掌门大声喊到! 三位掌门刚出了过了石碑处,便远远的看见五个人影急急的飞过来,心下不用怀疑,肯定就是胥风他们了。 几人听见喊声略做停顿,这一顿之间又让身后的‘追兵’赶上了,于是四人又堪堪苦战起来。就在五人岌岌可危之际,季掌门等刚好赶到,化解了危机。随即吩咐四人携着胥风靠后缓缓降至地面,他们掩护,从地面进入结界之内。有了三位掌门的加入,顿时战况好转,八人缓缓向着石碑处且战且退,不一会儿就退到了五人昨日所见石碑处。说也奇怪,众人刚过界碑,那些‘追兵’便立即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脱离险境的五人衣衫褴褛c形容狼狈,胥风还昏厥不醒,峰来峰掌门见状首先问道:“你们怎么搞成这样?胥风呢?怎么回事?” 凌霄待要回答,这时及未峰掌门打断道:“老季,我们都先别忙急,先带他们回去,其它的容后再问不迟。” 于是众人不再言语,一行人安静的向着峰来峰走去。凌霄一肚子的谜团,也只好先闷在心里了!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二零 巨树化妖 峰来峰东大殿上,三个山头的弟子正焦急的等着。 此时正接近正午时分,三个中年男女领着五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正往峰来峰东大殿走来,其中一个少年还负了伤,似昏迷不醒,给人背着!一见来人,原本等在殿前的男男女女纷纷围了上去。 不是别人,正是峰来c及未c久仪三掌门和凌霄胥风他们。 三人抬手止住了众多询问关切的声音,径直进了殿内。只见季掌门对夏穆杰和另外几个峰来峰弟子说到:“穆杰,你先把胥风放到侧殿。你们几个好生照顾,若有任何异样,立刻通知我。” 夏穆杰将胥风安顿好以后回到殿上,只见峰来掌门正坐东首中间,及未c久仪两峰掌门分坐左右,其余三山各主要人物散落于南北两侧,一副刑堂审讯的架势,凌芸c吕妫三人站在堂下埋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只有凌霄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见此阵仗,夏穆杰顿了顿,默默走到堂下,回复到:“师傅,胥风师弟已经安顿好了,暂无大碍!” 高坐在上的季掌门“嗯”了一声,顿了顿,提高嗓音对堂下四人说到:“凌霄,这里你最大,你说,怎么回事?” 这凌霄早有准备,于是把他们怎么如何兴起往南山深处走去,如何误入森林如何不明不白被绑走,如何逃出生天等等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只一口一个自己的责任,略去了胥风破开树冠一节。 这季掌门听罢,气得一拍桌子站起说到:“好你个凌霄,平时不分轻重的闹闹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跑到那个地方去,你真以为好玩呢?今天这事,若不是我们三个及时赶到,你们几个就别想出来!”这季掌门越说火气越大,眼看就要发作! “好啦,老季,小孩子贪玩也是常事,那处地方他们怎么会知道,不怪他们。”眼看着这凌霄要遭殃,这时坐在右边的久仪峰掌门突然站起来打断到。 “师姐说得也有道理,好在这胥风也没出什么大事,只是昏迷而已,我看还是稍加训诫就好了。“这次说话的是左边的及未峰掌门。 “朱师妹,林师妹,上次胥风刚来的时候也是这般昏迷不醒,只是那时候你们两不在,所以不知道情况。普通的受伤倒还罢了,我看这次和上次的情况根本就是一模一样。据长老所言,胥风这乃是炁竭之症,身上所有的灵炁元气全部耗光,一丝不剩。这有多危险,想必你们也知道,就像被抽走所有营养的草木,没有一点的可用于生发之炁,想要自行恢复是十分困难的,重则可能一直昏迷,直至枯死,轻者也要好几天,上次胥风就昏迷了七八天之久。这才没过多久,如今再次如此,功力再强也经不起连番折腾,况且他还是个孩子。”原来这久仪峰掌门叫朱玥,及未峰掌门叫林露梅,和这季掌门是师兄妹。 听如此一说,原本站在堂下一言不发的吕妫突然带着哭腔问到:“师傅c师伯,难道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吕妫因为上次一直照顾胥风,所以对其中的厉害更加知晓,故而担心害怕也多于常人。 而面对吕妫的询问,三人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一切都得看他自己。 见到三位掌门的表情,堂上众人无一不忧心起来。一时间竟无人言语,气氛变得压抑而哀伤!这时凌霄说道:“师妹你先别着急,胥风他吉人自有天相,很快就会醒来的!”吕妫没有回答,也不知听没听见,独个儿往北边厢房去了,胥风现在就在那边的厢房内。此情此景,再多再好的宽慰之语也都显得苍白无力起来。看着吕妫的离去,大家都知道她与胥风的关系,因此也没人阻止。 “师傅,那些藤藤条条的究竟是什么呀?砍了一波又一波,好像永远也砍不完一般。”吕妫走后,凌霄突然发问到。 “就凭你,怕是砍一辈子也砍不完!” “这又是何故?”凌霄不解。 只听这季掌门徐徐的说道:“这事说来话长。你们可看见那块路碑了?那玩意儿立在那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个年头了,我上山的时候它就在那里。原来向着我们的这一面是不刻字的,只南面刻着外人莫入的提示。那里本来有一条小道可以通往山下,因为经常有山下我族猎户上山打猎,不明所以的就走到我们这里来,因此立了这么块石碑在那里。那路边本来有一颗万年古树,而你们所看到的就是它!” 听到这里,堂下四人都不住的点头。 “而那一地带,基本都是它的范围!”这季掌门继续说道:“只因树冠太过宽大,因而又从外围枝干中长出许多根来支撑树冠,加上枝繁叶茂,看不见主干,因而不明所以的人都把那些树根当做许多颗树,于是便成了森林了。本来一棵树生长的年代久了,枝繁叶茂本是常事。只是,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有一名女弟子死在树下,血溅树干。那树年深日久本来已初具灵性,而这一女弟子死后,魂魄不往,竟阴差阳错的宿于树内,以树为躯,渐渐融为一体。而这名弟子原本怀着一股怨气而死,久宿树内以后,怨气越来越重,因而连同那棵树也渐渐变得凶厉起来,所有经过的飞禽走兽均不放过。久而久之,那里几乎成了一片死域,连飞鸟都不敢过于靠近了。那树在世人眼里就成了一颗妖树。我们这里之所以布下结界,也有一部分是它的原因,也幸而有了这结界,它才没有继续朝着我们这边长过来。未免弟子擅入,因此才又在北面石碑上刻上‘前路凶险’等语。可是这结界,对外不对内,谁知你们几个偏偏就走到那么个偏僻地方了,而且明明写着警告,你们还往里面走,不用说,凌霄,定是你带得头!” “确实是弟子莽撞,害师弟师妹们受伤,我甘愿受罚。不过师傅,我还有个问题,您刚说有一名女弟子死在那妖树下,不知她是谁?又怎么会死在那里呢?这么深的怨念。”凌霄不解的问到。 “问这么多干什么。该你知道的我自会告诉你们,这次的账还没算呢。刚破开树顶的那一剑是谁?” “弟子无能,是胥风拼死救的我们。”凌霄面带惭色。 “哼!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否则胥风也不会伤重至此。知道自己无能就收敛着,若不是胥风那一着,我们也不会知道你们被困在里面,只怕风干了也没人会知道!” “是,弟子知错。” “知错那就去主峰后山面壁三个月,期间不许任何人探视,违者严惩不贷,亲èi èi也不行!穆杰,你也去,两个月,长老监守,不许交谈不许碰面。若胥风三月不醒,你们就三月不准出来!”这番惩处已毕,季掌门复又坐回自己的位置,不再言语! 凌霄和夏穆杰被人领了去了,暂且不说。这边峰来峰虽然事毕,却还有吕妫和凌芸仍在堂下听候处分。这吕妫因为是和胥风一起来的,初入门没多久,对山上各处不了解,被凌霄带着乱穿也是情有可原,且这次胥风受伤昏迷,需要她照顾,因此也不好处分什么。凌芸虽是师姐,自有教导不力之过,但身为女子,也不便过分惩处,况有凌霄担着,于是只罚了几天便罢!于是一众人散去,各归各处,这一场小小的风波暂且告一段落。 且说这七八日过去,胥风仍是不醒。这些天凌芸和吕妫每天都来探视一遍,各有忧色。这季掌门因上次胥风昏迷一事,知道这次也无法可解,于是也只每天安排人悉心照料,其余便一概不做处理,只等胥风自行醒来。这日已经是胥风昏迷的第九日了,凌芸如往常一般前来探视,刚进入房门便听见里面吕妫的声音:“胥风哥哥,你赶快醒来吧,这些日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之前在主峰的时候我还可以天天照顾你,可现在我也不能白天黑夜的守着,只能靠你自己了。也不知阿姨她给你那柄剑做什么,按理她应该知道的!你以后还是别用了吧,你这样每用一次就昏迷一次,说不定哪天就一一一一一一”,说到这里,没了声音,只剩下呜咽抽泣的声音从屋内断断续续的传来。 凌芸刚想进去安慰几句,这时只听吕妫又自言自语起来:“胥风哥哥,听说凌芸跟我一样每天都来看你,你猜她是几个意思呢?”听罢,凌芸刚迈出的步子又缩了回来。只听里面又讲到:“凌芸是个好姐姐,只可惜有个那么讨厌的哥哥。这下要被面壁三个月,总算有清净日子过了。”听到这里,凌芸不禁又哑然失笑起来。随即迈开步子独个儿走开了。一个人在峰来峰走了一圈,想着胥风那日握着她手的情景,不觉嘴角含笑,心想这算是生死之交了吧。于是这日便没有再去探视,不一会儿回了久仪峰不表。 而胥风屋里,吕妫直守了近两个时辰才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二一 有惊无险 且说树妖之事,胥风昏迷不醒,凌霄和夏穆杰被罚后山面壁思过,凌芸和吕妫日夜担心,小小风波算是暂时告一段落。每个人都按照各自的轨迹缓缓前行,整个承上山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时间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不知不觉的流淌,一转眼转眼距离上次树妖之事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两个月里,峰来峰众人和吕妫自是不必多说,能陪多久是多久,每别人所想不到的细致处她都一一替胥风铺陈好再走。只凌芸自从在窗外无意听到吕妫的自语之后就不再每天都来,只隔三差五的跑来瞧瞧不曾间断。胥风这躺着昏迷不醒,无法动弹,久了自然不行,未免浮肿等现象,吕妫便每天都来给他hu一 d一ng筋骨,几番下来少不了大半天的。峰来掌门也每日早晨过来诊脉检视,确认无恙方才离去。 两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正在大家都摇头叹息,认为胥风不会醒来的时候,这一日,胥风竟悠悠醒转了! 是日下午,吕妫给胥风hu一 d一ng完筋骨以后便转身离去,而凌芸早些来了,一直在旁边等着,看到吕妫离去之后便进了屋。只见她形容有些憔悴,全不见了初见时灵动活泼的模样,青丝束随意束成一个不甚整齐的马尾,些许散发飘飞在脸上,像是刚睡醒朦朦胧胧的样子,毫无精神,比起床上的胥风也差了一截。凌芸坐在床边,不发一语,一会儿看看窗外的天空,一会儿看看胥风的脸。胥风虽然昏迷着,但气色却越来越好,到后来便像是完全睡着了一般,毫无病人的形容。 凌芸呆坐了一会儿,什么没说什么也没做,事实上,这两个月里,她时常过来,刚开始还自言自语的说些话,后面就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长久的等待,很容易让一个人失去耐心!就在她起身准备离去时,只听背后有人喊了她一声:“凌芸!” 这声音听着那么熟悉,那么温暖,已经有两个月没听见这样的声音了。凌芸迟疑了一下,怀疑自己幻听了,于是正要迈步出门,只听后面又传来一声呼唤。一回头,只见胥风已经自己坐了起来,望着自己浅笑不止。 “怎么,师姐就要回去么?” 见此,凌芸呆了一呆,随即两行清泪滚滚而下,一面笑一面落泪,靠着几声抽泣才渐渐止住。 “原来师姐也是会掉眼泪的呀!”,胥风笑着说:“多谢师姐关心”。 “说什么呢,怎么躺了两个月,你也学会贫嘴了!你醒了就好,这里上上下下有多担心你,你才不知道的呢,我没事关心你干嘛,我只是心疼我哥罢了。你那好妹子你才应该好好谢谢她,她可是每天都来又给你喂食又给你hu一 d一ng筋骨的,最辛苦的莫过于她了,没来的谢我作什么!我是师傅让我过来找季掌门有点事,所以顺路过来瞧瞧你而已,用不着谢我。” “好好好,吕妫嘛,自然是要好好感谢的,前面的事我不记得,后面一个月我差不多都能感觉到的,只是想醒却总醒不过来,像是意思被困住一样,但身边的一举一动都能清楚的感受得到!” “还有这样的事,我还以为······”凌芸说着别过头去,似有些难为情。 “好啊,胥风哥哥,你要怎么感谢我?”这时,吕妫从门外跑进来,一边带着哭腔,一边扑倒在胥风怀里。 “好啦,都长这么大了还这样,怎么一点也不害臊,师姐还在旁边呢,丢死人了。”吕妫这一突然的动作,倒弄的胥风一脸通红! 凌芸见状,自知自己碍事,说了句“你们好好说话,我去通知季掌门”,然后就出了房门。 吕妫转身到桌脚处拾起一张手帕说到:“我说怎么外面找不见,原来掉在这里了。胥风哥哥,幸亏这手帕呢,不然你醒了我都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两个月我有多担心你,都急死我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剩我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好可怜的。” “好啦,我知道啦,我这不是醒过来,没事了么。对了,凌霄和夏穆杰呢?怎么一直没见他们?” “他们两个都在主峰后山面壁思过呢,夏穆杰算算时间,今天应该是最后一天了,凌霄还要一个月,活该!” “吕妫,都说了好多遍了,上次的事只是我们切磋,并不是真的要怎么样,凌霄师兄人挺好的,以后不准这样说他了!” “反正我就不喜欢他嘛!” 胥风还待要说什么,这时候季掌门进来,后面跟着凌芸。于是吕妫起身,和凌芸站到了一块儿。这季掌门二话没说,为胥风把过脉,又推宫过血一下,便道胥风已无大碍,只以后不能再动如此高深的术法,否则定有性命之忧。然后又嘱咐了些其它事情便也走了。 听的季掌门这么说,最高兴的莫过于凌芸和吕妫两人。 胥风谢过季掌门之后就势要下床来,慌得两人急忙制止! “我说你们!我没事的啦,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再躺下去,我怕是要废了!” “是该起来hu一 d一nghu一 d一ng了!” “看吧,师傅都这么说!我得好好hu一 d一nghu一 d一ng筋骨!” 于是三人便在山上乱转起来,其它弟子见胥风醒转,也都一一问好寒暄,好似久别重逢的老友。不一会儿三人走到竹林处,凌芸见这里僻静无人,便开口向胥风问到:“对了,胥风,你那把剑叫什么来着?以前没见过这样的,也没听族里人说过,这么厉害!” “师姐说笑了,哪有那么厉害。说真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它!”胥风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那小玉剑,接着道:“看这样子也与别的剑不同,剑格后面是尖的,分量很轻,也不知道什么材质,是我来这边的时候我娘给我的,她也没告诉我这叫什么,只说是我爹的东西,更别说它的威力什么的,其余的我都一概不知。”原本这些都是藏在胥风心里的密密,不易对人说起,此前也只吕妫一人知道而已。但不知怎么,胥风竟对眼前这个师姐有种莫名的信任,见她问及,便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 “原来你也不知道。这剑虽然威力巨大,但我以前听族里的长老说,強招必自损,我想你使用后之所以昏迷这么长时间,估计也是这个道理。所以,以后还是不要用的为好。这次你昏迷了两个月,下次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了。师傅说,人体内的灵炁原本是和天地万物一样可以生生不息的,即使耗光了,只要还在,就可以慢慢生发出来。但如果过度消耗,抽得滴水不剩的话,再想生发就是难上加难,甚至可能永远枯竭。不过好歹这次是有惊无险,总算平安的度过了。依我看以后还是弃之不用为好!” 吕妫在一旁听着,自是胆颤心惊,于是也在一旁‘严令’胥风以后不可再用种种,弄的胥风哭笑不得,只得答应下来。三人又说了一会儿那日在树林的遭遇和些闲话,不一会出了竹林,往主峰方向走去。 胥风醒来已接近下午,这会儿太阳正值西垂,等到太阳落山的时候夏穆杰便算是满了期限可以出来。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几人也算是患难之交,因此三人打算去接了他,看到胥风醒来,也是个莫大的惊喜。 三人过了‘滴水涧’,从承上殿南侧绕到大殿之后,然后往西过了‘一本台’,这才来到承上峰后山。这承上峰后山与‘一本台’之间隔着一个山坳,地势较大殿所在位置低一些。往西下了‘一本台’,再往上便是承上峰后山了。后山面积挺大,思过崖在北部悬崖边上。三人一路上来,往北行去,每隔一段便有一个小亭子,有两名太渥部弟子把守。一共过了六处,最后这第七个值守处便不让再过了,叫三人在外间等着。和前面六个亭子一样,建筑比较简陋,都是四角亭,只前面六个均没有起名,而这第七个挂着泛灰的木匾,草书‘思过亭’。木匾看不见纹理,想来应该有些年头。这思过亭西北面有一九级石阶,石阶顶是一块儿平地,用山石凹凸不平的铺了一层。平地不大,堪堪容得下二十来人的样子,往西是一直延伸到中部主峰的断崖,在此处天然形成八个凹进去的崖腔,可以遮风避雨,便是众弟子们思过的地方了。崖壁上布满各色藤蔓荆棘,有的甚至掉下遮住崖腔,形成天然的帘子。 这里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植物在开花,多的时候开满整个崖壁,因此这里还是一处绝美的风景所在。这时候正开着一簇簇火红的小喇叭花,随着藤蔓开成一条条直线,向着崖顶延伸,看不到尽头。三人虽然都知道有这个地方,但却从来没有来过,于是花儿虽然漂亮,但却叫不出名字。凌芸问着守卫:“两位大哥,这上面火红的花儿叫什么呀?这么好看,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上去摘两朵?”。那守卫听后对视一眼,好似心领神会一般,异口同声说道:“不可以”,语气坚决,好像这花儿是宝贝一般,生怕给外人夺了去。凌芸见被人呵斥,顿时收起刚刚的好脾气,正准备发作,这时只见夏穆杰走了过来,才没有发作。 夏穆杰刚出来便看到凌芸与两个守卫较上,于是赶忙打住道:“凌师姐c吕师妹c胥风,你们怎么来了?”,不等三人回答,笑着走过来对两个守卫又说了些承蒙照顾,感激不尽等话,又是赔罪又是感谢的,而两个守卫到对他也极为热情。与守卫寒暄完毕,夏穆杰带着三人走了出来,绕过一处山石,见四下没人又说道:“真没想到你们会来接我!”,说完喜笑颜开,又问着胥风的伤势,何时醒转等。想起刚出来时听见凌芸向那守卫问起那崖壁上的花儿,便不等他们回答又说道:“师姐且别恼他们,你说的那红色花儿名字叫做‘凝红’,这种花只生长在悬崖绝壁之上,也难怪你们没见过。倒也各处都有,我们那儿山多,也有这样的悬崖绝壁,所以见得比较多。这花也没什么特殊之处,而且可能你们看错了,这花是开在荆棘上的,所以他们听你说要上去采,自然疑心你们要破坏这里的规矩,所以提高了警惕。也怪不得他们,应该还没人说过要上去采花的!这‘凝红’花朵极小,又开在荆棘丛你,要想摘它,少不得弄一身的伤!”说罢,略略一笑带过。估计是两个月的禁闭给憋坏了,平时寡言少语的他,竟一时话多起来。 三人说说笑笑,问及两个月来各自状况,一路回了南山,后事不表。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二二 母亲来信 四人回到南山已是薄暮时分,太阳早已落到山下,一弯新月在天际若隐若现。虽然天色还没完全黑尽,但处于山谷深处的幽深密林包裹之中,光线原本就相对弱得多,因而此时的山路上已是朦朦胧胧,犹如罩上了一层薄薄的黑纱。 “对了,师姐,吕妫,后来师傅们没有为难你们吧?” “就训斥了几句而已!惩罚都让你和我哥担去了,我们自然就没事啦!倒是你,到头来却要你接受处罚,着实过意不去呢!” 凌芸一想到当天的情景,总感觉夏穆杰很无辜,是被自己哥哥给拖下水的。 “就是就是,那事说什么也不该怪到夏大哥你头上,若不是你最先发觉不对劲,我们还不知道要走到何处去了!”吕妫心想:“凌霄才是罪魁祸首,若不是他抢先带头进去,我们也不会被困在那个鬼地方,风哥也不会重伤昏迷这么久!”听凌芸那么一说,吕妫也为夏穆杰打抱不平起来,只是半明半掩,因为凌芸就在旁边,不好明说而已,毕竟在这里,除了及未峰上的众姐妹和师傅,与自己要好的也就她这个“师姐”了。而且,凌芸自有一种别样的美丽动人,连吕妫自己都忍不住想与之亲近欣赏。 不过话虽如此,吕妫平日里流露出的对凌霄的不喜,都被看在眼里,这时任谁都听得出来她话中的意思。 “你们也别这么说,事情总要有人去承担呀,这次动静这么大,虽然师傅们没有声张,也没有惊动长老们,但毕竟那一声巨响来得太过突然,只怕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完全掩饰得住。胥风为救我们而重伤昏迷,自然不好责怪什么!这样,总不能让你们两女生承担责任吧,那可就太不给我面子了!再说,我也是参与者呀,不管我做了什么没做什么,总归是脱不了干系的。” “女生怎么了?女生就一定比你们差了?”吕妫突然发声,自带怒气,着实把三人惊了一下。谁也没想到吕妫会讲出这样的话来,而且还带着些微怒气,于是三双眼睛齐刷刷看了过来! “干嘛?我说错了?” “没,没!”胥风在一旁暗自好笑! “好啦,我们也别计较这事了。都过去了这么久了,最关键的是大家都没事!对了,我昏迷的这两个月里,山上没什么事吧?”胥风继续说道。 “对对对,我在主峰后山面壁,外面什么事都不知道,你们快给说说!”可能真的是憋得太久了,夏穆杰今天显得特别活跃,对照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哦,对了,你不说我还忘了。上个月你还昏迷不醒的时候,宁长老来过。那会儿你伤势好像还很重,季掌门和这里的长老们就商量把你的情况告诉了宁长老他们和你娘。所以他们就来看你了。” “我娘也来了?她只是个平常人,不会御空飞行,怎么可能呢!” “你娘她······” “我娘她怎么了?”没等吕妫讲完,胥风便着急打断道。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胥风哥哥,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完嘛。” “对不起,是我太着急了!” “我也是听宁长老说的!大娘她本来是想来的,可是那几天她好像生病了,不适合出远门,所以最后就没来,不过你放心,我前不久传讯回去问过了,大娘她现在已经好了,叫你不要担心!“ 听了吕妫的话,胥风心里稍稍安心了些,不过还是有种不安的感觉笼罩心头。 “大娘给你带了封信来,还放在我那里,说如果宁长老他们决定让你继续留在这里,等你醒了就把信交给你,如果你伤势太过严重,不能再继续修习下去了,那就把你带回去。待会儿你在凉亭那里等我一下,我去取了来就给你。” “我娘她真的没事吧?” “真的没事啦。大娘的身体你应该比我更了解的啊,那么硬朗,只是轻微有些不适而已!” 见胥风眉头紧锁,三人又说了一番话来宽慰。 “另外就是你们大师兄回来过两次,不过都是隔夜就走的,每次都急匆匆的样子,也不知到发生了什么事!”凌芸开口说道,见胥风有些闷闷不乐,顺势转移话题。 “大师兄?”夏穆杰带着吃惊的口气问道。 “啊,是啊,怎么了?“ “呃!!!没什么!不过话说回来,大师兄他出门也有两个多月了,也不知是什么大事,现在还没办完。对了,胥风,就是你刚来后面两三天走的,那时候你还昏迷着呢!” “还有这么巧的事呢!” “真的,我骗你们做什么!不过,你们说他这匆匆忙忙回来是做什么呢!” “这恐怕得问你们季掌门才知道了!” “那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多事!” “你不想多事!我看你今天这样,保不成多出什么事来!” “这个······”凌芸的话让夏穆杰一时语塞,回头想想,夏穆杰自己也觉得好笑,不自觉的笑出声来。 说话间四人已来到峰来峰山下。吕妫急匆匆跑回及未峰去拿信,其余三人在“翠月亭”内等候,又聊说些闲话。不一会儿吕妫回来,已是风清月明的时候了。 四人分别,胥风回到房间,点上灯,迫不及待就灯夜读起来。他已经两个月没有母亲的消息了,不知远在东方的她是否安好,而自己两个月的昏迷不醒,一定也让她担心坏了! 泛黄的信封上写着“吾儿亲启”。封口并没有糊得很严,胥风小心拆开,抽出里面薄薄的两页纸来。字迹不多,只见上面写到: “胥风吾儿,你能见到这封信,我也就放心了,因为此时正在看信的你是醒着的,只不知这是多久以后的事了。为娘的首先要跟你道个歉,事先你走的匆忙,我也在犹豫,所以最后没来得及告诉你,才导致你这连续两次的昏迷。你手上拿的那把小玉剑,名叫“青流”,乃是古时遗留下来的一把神兵。它的威力,想必你也已经体会到了!想要驾驭强大的力量,就必须有用更强大的力量才行,否则‘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噬之力也非比寻常。你虽一人独身在外,但太渥部并非寻常地方,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凡事都有万一,为娘只想你在危难紧急时刻不至于让我这白发人送你黑发人,所以给你防身。但以你现在的功力,实难驾驭,我在此事的处理上也过于草率了些,险些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现在你既然醒来,难关已过,我也就放心了。切记,以后不可再用它,安心收好便是。我在这边很好,衣食无忧,长老邻居们都很照顾我,身体硬朗,你不用为我担心。你孤身在外,照顾好自己。 娘笔” “啪!”一个泪点将三个字打湿。 把信放进抽屉,胥风走到窗口,看月光如水,照亮一方天宇。 良久,胥风回到床边,苦笑的摇了摇头。这些哪是自己能控制的呢!来路上遇到的“独眼龙”难不成任由宁长老他们和自己c吕妫一同葬身龙口?或者任由千万根树枝将所有人击成碎块?自从自己踏出部落,离开家的那天开始,一切都变了。所发生的一切,不是自己想怎么样,而是非如此不可!往前走是祸是福,好似没有人知晓。来此修习,本想功成名就,却不想两次陷入危险,这场玩笑未免太大了些! 一夜过去,胥风起了个大早,一则因为睡了两个月,现在没什么睡眠,二则还有事要办。 峰来峰东大殿上,季掌门正从屋里出来,看见胥风正从不远处走来,便叫住了他。 “一大早的找我有事?” “师傅,弟子有个请求,希望你应允。” “什么事?” “我想凌霄师兄他·····”胥风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到:“师傅,你看我这也没事了,师兄他也面壁了两个月,能不能放他回来?” 胥风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只是觉得凌霄和夏穆杰被罚面壁,多少与自己有点关系,现在既然自己好了,那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好,我知道了!”季掌门说完这几个字便即离开,只剩胥风还呆立原地。 “啊!谢谢师傅!”胥风对着掌门的背影大声说道。 这下大出他的意料,想不到师傅这么轻松就答应了!不过这一切都来的太过突然,甚至是不可思议。 “师傅他就这么答应了?什么都没说?”夏穆杰问到。此时凌芸c吕妫都在,准备跟昨天一样去接凌霄。 “对呀!我也觉得很奇怪,你们说这是为什么?” 几人一时无语! “不管怎么样,等哥出来再说吧!谁知道师伯他怎么想的呢!” 话音刚落便传来凌霄的声音:“我提早出关,你们还不高兴哦?”转角处不是凌霄又是谁? “传信的都已经告诉我了,谢啦,胥风!” 几人一阵高兴,朝着来时的方向边走边聊。究竟凌霄为何提早出关,且待下节分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二三 风波乍起 几人回了峰来峰后,径直往修竹林处走去,刚一到便突然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凌霄c穆杰,两三月不见功力见长啊!”只见前方的山石后转出一个人影来,一脸堆笑,声音正是从他嘴里传来的。 几人一听声音,不约而同看去,只见那人身材矮小圆粗,身着蓝色布衣,套深灰色长裤,外披一件浅灰色袍子。高鼻深目,约莫二十多岁年纪,浅笑不绝,憨态之中给人成熟老练的感觉,应是十分可爱之人。 “大师兄的眼力也是越来越好了,光这么着也能看出我们几斤几两,小弟佩服!大师兄你何时回的山?怎么一点也没听说。”凌霄见了此人便迎上去说到。 这时胥风和夏穆杰走了过来,听见凌霄这么说,便即问了“大师兄好”! “你就是胥风吧,欢迎你来和我们作伴,刚回来就听师傅说你呢!后面这位是?”那人见了胥风,笑意不改的说到。 “这是吕妫,和胥风一起来的。白师兄好!”凌芸抢着说到。 “师兄何时回山?这次怎么去了这么久?”夏穆杰也发话了 那大师兄便回说:“我昨天晚上才到的山上,因为天色已晚,就没来打扰大家休息了。这次不同以往,我原是去极西边帮着乌厝c白祁两族处理两族内人员失踪事件的。原以为只是两族旧怨爆发,边界居民互相侵扰以致绑了对方部众而已,却不想事情原比这复杂些。现在都还没处理好,我这也只是回来向师门搬救兵来了。听师傅说你们往这边来了,所以我才过来!”一席话说的众人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胥风更是浆糊一般不明所以。 原来这大师兄来峰来峰比较早,来自擎华部,本来擅长凌厉的术法,加之自己又是部族后辈中的佼佼者,因而在修习一道上走在众人前面,是峰来峰目前唯一可与其他几峰顶尖弟子相抗衡的对手,因此虽然年纪尚轻,却是人人敬服的‘大师兄’。虽然其貌不扬,顶着‘大师兄’的帽子,但却单单只爱与少年人相处,因此在胥风来此之前,他与凌霄c夏穆杰两个十五六岁的孩子是极处得来的。这次回山,一早便来此,原是不用打听便知凌霄两人在这修竹林了。 这大师兄见众人一脸狐疑,于是就把这将近四个月的所见所闻详细的讲了出来。 原来三个月前,乌厝部发现隔三差五便有族人无故失踪,调查了好一段时间都没有结果,于是怀疑是白祁部落的人动了手脚。因为白祁部族人擅长‘暗’术,加之两部落之间素有旧怨,故而乌厝部很容易便想到是白祁部人动的手。于是想也没想,就暗地里解决了几个白祁部族人,以示警告。谁知,就在乌厝部人开始失踪前后,白祁部落也同样不断有人口失踪,自然也怀疑到乌厝部身上,不同的是,白岂部人只在暗地里调查,并不像乌厝一样shā rén泄愤。可正巧,白祁部在调查到后面的时候,果真发现是乌厝部人动的手,于是两族便再次杠上。事情越演越烈,新仇旧恨一并翻出来,两边都红了眼,小仗不断,堪堪要大打起来,还都请了‘友好’部落作为友邦,颇有协同抗敌的意思。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眼看着大战一触即发。原本若两族不来寻求调解,那太渥部这边也不好贸然插手。可与两个部族相邻的鸿蒙和水泗也并不愿意自己族人做无故牺牲,于是便多方劝解,希望平息下来,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正是鸿蒙和水泗两族的心态。可双方都红了眼,苦劝无用,于是鸿蒙和水泗便找上太渥部来了。既然有当事人意愿,那太渥部这边也‘师出有名’。几番商议,在南山五峰中一共点了四人前往,调解此事,这峰来峰大师兄便是其中之一,名叫白浅。其余还有,持首峰二弟子孙斌c吾皋峰大弟子姬铭c久仪峰三弟子孙敏,分别来自聂山c鸿蒙c水泗。 这四人在两个部落之间周旋调查了近三个月之久,其间两族幸而没有起大的冲突。不过四人在调查的过程中却也发现了一些端倪,由于时间耽误太久,故而先让这峰来峰的白浅回山说明情况,顺便再喊几个人过去协助。这峰来峰的白浅前不久回来两次也是因为此事。 听大师兄说的玄乎,胥风忍不住问道:“大师兄,你们都查到些什么呀,还需要搬救兵?” 只听这白浅对三人讲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次在那边滞留了这么长时间,主要还是因为踪迹太少了点。一开始我们也以为两族的人口失踪事件是对方所为,特别是白祁一族,然而对方都矢口否认,过了一个月还是没有丝毫线索,而人口却还在接二连三的失踪。就在这事件毫无进展的时候,却让持首峰和吾皋峰的师兄发现人口失踪的事情与两族都没有关系,并非人为。” “不是人为?难不成还有妖怪?”说话的是夏穆杰,一脸狐疑。 “怪不得师傅说你呆呢,还真的是呆。这大千世界什么没有,怎么就一定是妖怪了!再说,就算是妖怪所为,那也正常!”大师兄继白浅继续说道:“不是人为,也不是什么妖怪,而是一种我们没见过的动物。头上只有一只眼睛,一个鼻孔,一张嘴,整个身形跟蛇差不多,浑身乌黑。我们最多的时候一次发现有三只。具体还有多少,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里,胥风脱口问道:“体型是不是特别大?” 几人突然转过头齐齐望着胥风。大师兄回想了一下说道:“有大有小,也不是特别大。师弟怎么了?” “哦哦,没什么,随便问问。”胥风听到这样的描述,感觉跟自己见过的‘独眼龙’差不多,因此有此一问。心下正在疑惑不定。 只听白浅继续说道:“有了这线索之后,我们就进一步深入,发现都是它们作怪,于是打算凭我们四人之力,全部绞杀了。可每次我们准备行动的时候都不见了踪影。光后面这一个月我们就交手了两次,而且我们完全不敌,我和几位师兄落荒而逃不说,孙师妹还差点丧命。中间也找两族商量过对策,试了两三次也是徒劳无功,这不才让我先回来向长老们说明情况,顺便再带人过去。” “怪不得师傅这么早就放了我呢,还说什么将功补过的,我想肯定就是这个了!”凌霄听后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 “嗯,就是这事,不然师傅才不会就这样放过你呢!” “怪不得今早我去找师傅的时候,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原来是因为这事!”胥风也说到。 “那我还得谢谢师兄了!”说吧,几人哈哈大笑。 “好啦,先不提这事了。我不在这段日子你们功力见长嘛,来比划比划,看看进展如何,胥风,你也来,两位师妹呢?” “这个!!我们哪儿是你的对手,我跟吕妫就不参加啦,你们玩儿吧!”凌芸连连摆手。 “怕什么!白师兄可厉害了,我们五个加起来都不一定是他对手!你说是吧?大师兄”凌霄对着白浅暗笑! “好你个凌霄,敢激我,看来是许久没吃苦头了!”原来这白浅虽然人长得不咋地,头脑也不是特别好使,但却是一个武痴,也是凭着自己多年的一股‘痴’劲儿,所以才有了现在这样的实力。在胥风来之前,便时时做凌霄和夏穆杰的陪练,而每次都不手软,因此两人在他手下吃了不少‘苦头’! 说着,不等白浅有所准备,凌霄率先展开了一轮快攻,身形瞬移变幻莫测从四面八方将白浅罩住。这在外人看来迅猛异常的攻击,白浅抿嘴一笑,两指一点即将凌霄逼退。 “穆杰c胥风,一起上啊!”凌霄朝着两人喊了一声,又再次欺身而上。这次他不再取巧,运起全身灵炁,一掌推出,无形中带着一股强劲的风力,直向白浅袭来。无形的风刃,若换了一般人,早已被割得皮开肉绽。可站在面前的是白浅,峰来峰的大师兄。面对如此强劲的风刃,他不闪不避,单手一挥,一道灵炁激射而出,与凌霄的风刃碰了个正着,两股力道化为无形。这还是他没有尽全力的结果。因为就在同一时间,胥风c夏穆杰也从左右攻了过来。胥风c夏穆杰虽然还算不得一流的高手,但现在三人夹击,威力也是非同一般。但见白浅身处力道的漩涡之中,临危不乱,一炁三用,在两人攻到之际,飞身而上,留下一股强劲的灵炁将两人击飞老远。 三人辅受这一击,虽纷纷后退,但毕竟也不是一般人,几乎在同一时间,都稳定身形。于是三人再次聚炁,炁随心动,在三rén iàn前纷纷成形。胥风化出一把炁剑,泛着清幽的蓝光;凌霄化出一个风轮,旋转不止,搅动周围空气也呼啸不止;夏穆杰则化出一把没了木柄的斧头!于是三股灵炁再次向白浅飞击而去,与前面不同的是,这次三人都不再硬碰,而是展开身法,一招一式之间都深有章法,显见平时切磋时的有效配合。四人一会儿地面,一会儿天上,进招攻击,退步格挡,不一会儿就过了上百招,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即使在空中,也如履平地,丝毫不乱。只见白浅一招浮萍飘水,轻松避开了三人的一轮合击,随即一招直下九天,又向三人反攻回来。三人堪堪接下这一招,四人又缠斗到一块儿,白浅以一敌三却丝毫不落下风。 “大师兄!” 四人正斗得如火如荼难解难分,突然山石处传来一声呼喊!四人停下,只见青石小径上转出一个人来,不是肖林易又是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