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的阴谋和纯爱》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忘了吗?】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黑猫王子第三部——王子的yīn谋和纯爱 BY秋月透 “干杯!” 伴着这种全国都千篇一律毫无创意的宴会开始的寒喧,带着和平相处的微笑,我用一边的眼睛紧盯着坐在身边的那个高个而又美形的同伴。 只要一个没注意到,不知道他又会搞出什么来。 虽然到目前为止也经历过多少次我看着也阻止不了的事例了……但我既然身为他的保护者,就不能放着他不管。 在我们东亚大学的学生名册上,他被补记上的名字写作“锅岛四郎”。 个子高挑,头很小,体型出类拔萃,是时尚或者少女杂志会来挖角请他做模特儿的那种人。不仅拥有雕刻般的美貌,而且带着神秘异国风情的四郎,今年开始进人大学学习。 虽然他自称是二十岁,但出生年月日的生年却是诈称的,其实他出生在去年春天。 人类能出生一年就chéng rén吗?到chéng rén至少需要二十年呢。(这二十年是社会承认为‘chéng rén’的期限,而生物学上的“chéng rén”……也就是可以进行生殖的年龄来说要来得更早一些。) 但是,在到达成熟所经历的时间上,动物与人类是不同的。比如说,老鼠出生后三个月就能生下后代,狗和猫经过一年就可以成为成兽。所以四郎在出生一年后也是chéng rén了,自称二十岁从实质上说也不算说谎。因为四郎——其实是只猫。 可以自由变为人形,身长一米五十(加上尾巴的长度在两米以上)的大怪猫……这就是锅岛四郎的真身。 正确来说,四郎不是chéng rén而是成猫才对。 四郎这个超自然生物又为什么会处于一介庶民的我的保护下呢?说出来真是闻者笑而言者泪啊,自然是因为发生了某些事情。 啊啊,真是的,这之前的春假,如果我没有到锅岛家去打什么工的话…… “嗯?啊,等一下四郎!你都喝几杯了!?” 发现四郎正把酒杯往嘴边送,我吓了一跳按住他。 “喂,星川君?’我敬的酒你不赏光吗?” 人很强酒量却很弱的女孩子(而且还是越喝越粘人的那种)狠狠地瞪了按住四郎手的我一眼。 “啊,不是,对不起。这小于一喝过头就会胡闹的。” 我赶快糊弄过去。 “所以他母亲托我看着他。” “不会吧,四郎君酒品那么差啊?” 她根本无视我去跟四郎搭话。 “自己不这么觉得。” 四郎这么一说,她更是毫无顾忌。 “什么嘛-那不就没事了,喝啦喝啦-—” 可恶。什么“自己不这么觉得”啊!你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酒量吗。而且四郎要是喝醉了的话可是会发生不得了的事的。 所以我:“别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照顾你的可是我耶!”地打断他。 可是,原本就听不进去任何话的那女人现在又喝醉了,根本就对我理都不理。 “要负责任的是吧?如果是照顾四郎君,人家一定很高兴地负责哟--” 而后:“唉,你居然敢抢先!” “就是就是!” “四郎君该由我们照顾才对~~”其他的女人们一齐chā了进来。 “怎么可以独占嘛-是吧,四郎君?” “这才不是独占吧!” 还没喝上几杯,女孩子们就丝毫不顾酒桌上的礼仪,围着四郎吵了起来。趁着这个空档,我赶快对四郎又把忠告重复了一遍。 “跟你说过了,不许喝太多的,万一喝过头睡着怎么办?你知道了没有?” 为了不让女人们听到,我悄悄地在他耳边说,而四郎“知道了”地点点头。 这小子酒量差得要命,却偏偏爱喝酒。第一次喝的时候宿醉得非常厉害的,他现在全忘在脑后,真是不记教训的家伙。 如果问题只有宿醉的话,那对他不听我的话喝醉酒我还能笑笑就罢了,可让人困扰的是,他一旦喝醉就会变回猫了。 四郎是必须依靠理xìng维持人形的,熟睡时就会解除变身,变回像豹子那么大的黑猫。 正因为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才极力劝四郎不要来参力口这个聚会的,但女孩子们热心的邀请激起了四郎的好奇心。无论我怎么拦他都固执地说“要去”,不得已,我也只好一起跟来。 说起来,大二的我混在大一学生的聚会里很奇怪,但是经济系的学生人很多,又不像高中的时候都戴着名牌,虽然不是一个学年,但上一样的课时就会见面,只要自己不说,我是大二的事情就不会暴露。 今天的聚会是在经济概论的教室里临时召集起来的,女孩子们发起的目的就是要约四郎来。 于是,就聚起了十好几个女孩子和一群想趁机找女朋友的男人们。男xìng是冲女xìng来的,而女xìng都是只冲四郎一个人来的,酒会就在这种悲哀的构图下开始了。 我也只能拼命勒着四郎的缰绳,祈祷这群男人们不要闹出什么麻烦来才好。 而四郎那家伙,身在被女人包围的后宫状态,一付开心的样子。 之前说“女人好臭(多半是说化妆的味道吧),讨厌”的是哪里的哪位啊?既然和女人们那么要好,那为什么还选我当“对像”! 对……我跟四郎的关系,其实是在我超超不情不愿下连婚礼都办了(是被办了!)的情侣。 我是四郎一族都公认了的四郎的“正妻”……用他们的说法是“CATCROWN(猫王冠)”……这个地位(!?)不管怎样都会伴随我一生,换言之,尽管我是个如假包换的正常男人,却被真身是猫还是只雄猫的四郎强行拉上了同xìng恋的贼船,呜呜…… 可是给我等一下,四郎既然会对女xìng有兴趣,那么如果找到相亲相爱的女朋友的话……而且现在自愿做四郎女朋友的女孩子可谓多如牛毛,就只差四郎去挑出自己喜欢的了。 嗯,也许我离“别了,变态!”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抱着这个目的,我物色着四郎周围吵吵闹闹的女孩子们,真遗憾,恐怕我得把“也许不远”的话修正才行。 啊,当然那里面是有很多可爱的女孩子和美女啦,但四郎他们一族可都是顶尖级的重外貌,身边都围绕着由超级大美女构成的后宫。所以四郎对这些女xìng早就司空见惯,眼界高上天……这样想着,我发现了一个矛盾。 那四郎又为什么会爱上我这种平凡的男人呢? 嗯……等一下,首先应该是为什么特地选了”男人”的我呢?四郎在与我相遇之前与不知多少个的女友候补(估计都是大美女)见过面了,但对谁都看不上眼结果最后选上的却是身为男人,容姿平凡,也没有什么特殊才能的我……这是为什么?我考虑了几十几百回,一直找不到合理的答案。 为什么四郎会爱上我这样的人呢,真是一个谜,但也不是没有一点提示可言。 身为四郎的CATCROWN被介绍给他的一族时,有一位与四郎(西塔)和其他的人猫们截然不同的、唯一一头纯白色的、处于国王或神官这类特殊地位、叫做西格马的超美形人猫,说我有着“引诱猫的木天蓼的味道”。 啊,实际上西格马说我是:“有着馥郁芳香的生翼的光之冠。” ……人猫们将木天蓼诗意地称为“生翼之香”。猫会因为木天蓼的气味迷醉,进入恍惚状态,感到像生了翅膀一样。 也就是说,并不是我的外貌和姿态,而是体质吸引住了西塔,这个说法比较有说服力,从打儿时起,我就没有受女孩子欢迎的记忆,反而是深爱动物的喜爱。 我的老爸是动物摄影师,母亲是专门画狗与猫的图画书作家。家里总是同时养着好几只宠物,可以说我是在与动物亲近的环境中长大的,不过我的大哥和狗处不来,二哥虽然喜欢猫却被猫讨厌。 我是不知不觉间就会和附近的狗猫们成为朋友,而朋友们的小老鼠、仓鼠、鹦鹉之类的小动物亲近我甚至过于它们的饲主,还发生过饲主为此和我绝jiāo的事。 不过真的如西格马所说,一切都是因为我的“味道”的话,要成为西塔女朋友的第一条件,就是不化妆,也不使用香水的女孩子。 那么在这里的所有女孩子都没有资格了,全都飘着化妆品与香水的味道。 正在这样想着时,不意间四郎把脸凑过来,吓了我一跳。 “呃?做什么?” “光鱼在想什么?” 这样问着的四郎眼睛乜斜,让我发觉自己疏忽了监视的义务。 “没什么,你是不是该睡啦?” 可我斜对面的女孩子“星川君,你不喝吗?”地把啤酒瓶递过来,我转向她,成了背对四郎的样子。 “你杯子里的酒都没有动过。” “我酒量不好。” 为了表示礼仪,我还是喝了一半,让她倒满杯子。 她接着说下去: “星川君,你的全名叫什么?” “啊,下面的名字是光鱼。” “光男?” 四郎不知为什么戳我的腰,但因为正在说话,我不耐烦地摇了摇手把他赶开。 “不是,光,鱼,很奇怪吧?” 她在桌子上用手指写着笑笑说:“唉,很好听啊。”“是吗?” “星川光鱼,吗?好像笔名一样呢。” 可是我上小学时常为这个被捉弄呢。 “真好,为你取名字的双亲真有品味。” 发出感叹声的她比起可爱系来更近乎美人吧,但身体线条圆润,胸部也是D罩杯,总之不是我讨厌的类型。不过,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啊,对不起,您怎么称呼?我现在还不能把脸与名字对起来呢。” 聚会一开始大家都做了自我介绍,一口气听了三十多个人的名字,我的头脑一团混乱。 但她却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我叫佐藤友子”。很礼貌地回答了我。 “姓和名都很平凡吧?” “那也没办法。” 回答的不是我,而是把子臂压到我肩膀上的四郎。 “喂,好重,啤酒要洒出来了。” 我向四郎抗议,而对佐藤小姐“很容易记,不是很好吗”地附和。 四郎越发把身体的重量压在我肩上。 “放手啦。” 我晃着身体,想甩开四郎这个背后灵。 这小子绝对是要打扰我和佐藤小姐说话,无视他。 佐藤小姐很感兴趣似地打量着我们,说着“是个平凡的—抓一大把的名字啊”把会话继续进行了下去。 “既然姓这么平凡,那就该起个更有独创xìng的名字么,我家的双亲太没品味了。” “没错。” 喂!四郎,住口! “没有的事,佐藤友子小姐,嗯,我记下了。” “呵呵呵。” 佐藤小姐很开心的表情,我也报以一个微笑。 我的肩膀突然被一把抱住,手里的杯子也被抓了过去。 “四郎,别突然吓我啊。” “因为你无视四郎!” 虽然他这么说,但从他那美貌上眼角的红晕就知道他是怎么了。 “好好,四郎大人,您有何贵干?” “要吃鲔鱼。” 喂喂,不是这个问题吧-? 我为了不让旁边的人听到,在四郎耳边小声道:“你喝过头了,我们回去吧。” 四郎反抗:“要吃鲔鱼。” “可是,差不多该睡了啊,你也知道要是睡着会出什么事吧?” 四郎醉酒属于那种一般来说算比较好的酒后睡,但从睡了就打回原形这一点来说可是最差的醉法了。 大家也想想看,在聚会会场上,一个人突然就变身成大猫,你会怎么想? 媒体会闻风而至,然后捕捉队随后杀到,造成大骚动,被抓到的西塔会被研究学者们关起来从头查到尾,成为世界级的大新闻。 而西塔暴露之后,人猫一族的全体都会陷入危机。 “绝对不能让人类看到自己的真身”,这个禁令是深深刻在人猫们的脑子里的。所以四郎听到我的忠告后当然受到了一定的触动,但那渴睡的眼睛还是眨巴着,执拗地说:“吃了鲔鱼就回去”。 看来他那个猫脑袋是被两大本能中的食yù支配了。 “……明白了。” 我也只有让步。 “我去叫来。” “四郎也去。” “好好。” 两个人正要站起来,旁边的女孩子七手八脚地拉住了四郎。 “四郎君-你还没喝我倒的酒呢—-!” “四郎君,你去哪儿啊!” “别走嘛—~” 不顾男人们不忿的眼光,女孩子们骚动起来。 “不,只是去点些东西而已。”我解释了几句,可是根本没有人听。 而且,四郎旁边那一大圈女人中,一个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很明显醉得眼睛都直了的她站到四郎面前,在啤酒杯里哗哗地倒满了[幸福花园]日本酒,塞到四郎眼下,大着舌头叫:“四郎君,你都没怎么喝吧!是男人就一口喝干!” 听了这句话,一直对四郎独受欢迎心怀不满的男人们顿时拍手喝采道: “哦——!干了干了!” “一口气喝光!” 一口气喝下去可是有急xìng酒精中dú的危险的,但这些明知大学里有“一口喝干禁令”的家伙们还是一起哄了起来。 “喂,锅岛!怎么了!” “是男人不一口干了可不行!” “一口闷!一口闷!” 连女孩子们都一起参加了“一口气”欢呼,煽动四郎把那一大杯酒一口喝下去。 “拿点男人味出来,上啊--” “别想逃啊,锅岛!” 站着的四郎身体抖了一下,向杯子伸出手去。 我大吃一惊,要是真的中计一口喝干了的话,四郎肯定当场趴下睡死变回猫的! “那、那个!” 用肩膀把四郎挤向走廊那边,我chā进四郎与女孩子之间。 “抱歉,锅岛急着去厕所啊,我代他一口喝干吧!” 说着,我从她手里拿过杯子。 “唉?等一下!这是给四郎君的!” 在她夺回去之前,我急忙喝起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 “好耶!一口气,一口气!” 在男人们的声援中,我屏着气咕嘟咕嘟地把不太强的酒灌了下去。 “谢——啦——” 把杯子递还给她,然后转身对四郎“好啦,厕所厕所”地把他推到走廊上。 “那,我们失陪了。” 我笑着挥挥手,关上门。 “你磨蹭什么,还不赶快逃!” “不,四郎……” “喝醉了你要怎么办!你还不明白啊!” 一边说着,一边抓起不情不愿的四郎的手拖到鞋架旁边,让他穿上鞋子,然后我也换上,所幸没有追兵赶来,顺利地逃出了店门。 “呼——唉呀呀。” 喘气的时候打出了一个充满酒臭味的嗝。 “还好费用是先付的,这样就可以回去了。” “会以为四郎不敢喝酒才去厕所逃掉的。” 自尊心很高的猫儿不快地说。“总比就这么喝了然后解开变身被发现的好吧。” 我说。 “说去厕所女孩子就不会追来,而对男人们来说,独占女孩子们的四郎消失了正是个大好机会。” “……那就是光鱼的作战成功了。” “西塔防卫作战成功!” 说着说着,我们走上通向车站的路。 “可是四郎还不想回去。” “啊,对了,还没吃鲔鱼呢。” “那是借口,光鱼中意佐藤友子,四郎不许偷情。” 他认真地瞪着我,嘟着嘴。 “你说什么啊,那只是说几句话而已吧?” “你们很开心。” 四郎以狠狠的目光和断罪般的口气说,我不由咬紧了槽牙。 “光鱼是四郎的!” 也就是说,看到我和佐藤小姐说话,他嫉妒了。 “要这么说你自己还不是!被女孩子围着跟后宫似的,鼻子都伸长了,那可是相当招男人们的讨厌啊!” “光鱼吃醋了吗?” 他一付开心的表情。 “才没有。”我立刻否定。 四郎反问:“为什么不吃醋。” “受欢迎不是很好吗。” “四郎讨厌女人。” “看起来一点也不像。” “因为光鱼在看着。” “什么?” “四郎说只和光鱼说话就好,光鱼却说不和其他人说话不行的,四郎就听了光鱼的话。” “啊……” 的确我这么说过。 四郎都已经上大学两星期了,但别人和他说话时,他连回都不回,我劝他不能不多注意学习社会常识。 “今晚的聚会还OK吧?” “是啊。” 独占了周围女孩子的秋波的超人气美形男点点头。 “四郎还是喜欢在光鱼的房间里和光鱼两个人喝酒,吃着鱼干。” 他表情认真地说。 “噗。” “很奇怪吗?” “不,没有。” “你觉得鱼干是猫食吧。” 四郎有点害羞的样子。 无论是真实身份、xìng格还是思想都是只如假包换的猫的四郎,一方面有着身为猫的自尊心,另一方面,也怕我把他当猫,看不起他。 啊……要在人类社会里住下去,四郎就必须面对“不能做猫,要变chéng rén”之类的说法,正因如此,他会认为我有“人类高等而猫低等”的想法也是自然的。 但我真的没有这种意思。 “咪咪和小虎都很喜欢吃鱼干,我也喜欢吃。” 我赶快打圆场。 “很好吃的。” 咪咪和小虎是我家养的两只家猫的名字。咪咪是只黑猫,小虎是只红虎斑猫,两只都是三岁的雌xìng。 四郎对把自己和咪咪们并列在一起感到不满的样子,而听到我说也喜欢之后露出困感的神情。 我立即“鱿鱼干也很好吃呀”地转移话题。 “我们回去吃着鱼干和鱿鱼干再喝一场好不好?” 四郎一出聚会场其实就向我挑明了,他其实只想和我两个人一起喝酒,这让我的心情也变得很好。 四郎会对我和佐藤小姐说话而感到嫉妒,也是把我当成恋人而产生的独占yù。而我的状况与此有一些微妙的不同,就是伺主的独占yù吧。本来,四郎(或者说西塔)的饲主并不是我。我是他的伴侣(不是我自愿的!),现在正和他住在同一间房间里,为了让四郎适应人类的世界给他以全面的教育和照顾而已。而身为四郎真正意义上的主人、西塔的饲主的,是锅岛家的老夫人。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对四郎说:“明天早上到锅岛家去吗?星期六大学放假,偶尔也露出尾巴好好休息吧?” 四郎现在住在我家里,为了防止真实身份被揭穿一直呆在房间里,要小心着不能被其他家人看到。 “光鱼也来吗?” “啊,去也可以,我也想和‘西塔’好好玩一阵子。” “和四郎玩不可以吗?” 我们已经走到了车站站台上,时间正值花之星期五的晚上八点,身边人潮汹涌。 “这种事不要在外面说啦。” 我瞪他一眼。 四郎所说的“玩”就是“做”的意思。 当然,级别不止到B而已。 “没有用光鱼不让用的词啊。” 四郎不满地说。 “那还真是多谢啦。”我回了他一句,他就把脸凑到我耳边来。 “脸都红了,在想像吗?” 他居然敢捉弄我,屈肘就给了他肋骨上一下。 “这是酒劲!” 虽然的确也有那方面的原因啦。 “啊,不好了,一口喝下去弄得头昏眼花的呢。” “想睡吗?” 四郎问,一付觉得我们的立场逆转很有趣的样子。 “我会努力醒着。”我回他。 他却说“睡了也没关系,四郎会带你回去。”这种温柔的话。不过这小子是猫,还是不要太过相信的好,时间 还早,就算坐过站了,一样有坐回来的富裕。 这时电车来了,我们挑了个人少的地方,两个人并排下。 “光鱼,下车了。” 直到四郎摇我我才醒过来。 “啊,抱歉,我睡着了。” 正要揉着眼睛站起来,四郎靠近我,耳语道: “好可爱的睡脸啊。” “不许说啦!” 我又给了他一肘。 四郎看来是一定要在家再喝一摊的样子,途中去了便利店买东西,而我打着时醉时醒的大哈欠,到家时都过九点了。 一打开玄关的门,我家养的黄金猎犬大助就和平时一样畏畏缩缩地来迎接我们。 自从四郎到我家来的第一天就惨败而归后,大助对四郎完全抬不起头来,只有卑躬屈膝地奉献着忠诚。 而四郎那一边则把这样的大助视为身份低贱的卫兵,就像国王一样对待它,也就是根本无视。 跟在上了走廊的四郎身后脱了鞋子,我摸摸大助的头,道声“我回来啦”。 “今天乖不乖?明天不上学,我们去河边散步吧。” 大助一听到“散步”两个字眼睛里都放出光来,“快点去嘛”地用头拼命蹭我的手。 “啊哈哈,今晚不行啦,我喝了酒,散步等明天吧。明天一早就带你去。” 但大助还是“现在就想去!”地耍着任xìng,抬头看着我汪汪地叫个不停。 “抱歉了,明天吧,明天。” 大助本来很听话的,但这一回却像个小孩子一样不依不饶。 自从四郎来到家里,我成天都忙着照顾四郎,大学一开学又几乎不回家来,自然没时间照顾大助了,虽然能明白它的委屈,但怎么安抚它也还是不停地叫。 似乎正在工作的妈妈发出了尖锐的声音怒吼道:“光鱼!吵死了!别让大助叫了!” “嘘——” 我做个禁声的样子。 明白自己让第二BOSS生了气,大助住了口,改成趴在玄关门前委屈地呜呜哀鸣的作战。 “真是的,拿你没办法。” 我只好作出让步,正要去拿牵犬绳的时候,脖子忽然被什么套住了。 “嗯?”我转过头去,只见四郎拿着大助的狗链站着,而狗链那端的项圈套在我脖子上? “这是大助的吧?”我说着,解下项圈套在大助脖子上。 “你也去吗?” 回来路上酒就醒了的四郎“要去要去”地点着头- 唉——可我想睡啊。要是这两个关系好一些就好了,他们俩去散步不更好吗。 “妈!我们去公园玩一会儿!” 我怒吼一声,从四郎那里抓过狗链出了玄关。 “四郎也要去散步。” “变回西塔猫的样子吗?” “今夜适合散步,风很甜。” 我下意识地吸了几口空气。嗯,的确是春天夜间的和风,怪不得大助那么想去散步呢。 走了几步,想着该怎么回绝掉四郎才好。 “呃……虽然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这种时候还是有很多去约会的高中生啊。” “河边呢?” “那里是很多成年人情侣,去散步的话会被当成偷窥者的。” “可四郎想在这样的夜里自由地跑。” 叹着气,四郎仰头望着夜空喃喃自语着。想起来,他这两周里为了习惯人类的生活,很努力地抑制了作为猫的习xìng。曾过着完全自由地睡眠起床的生活的他,如今定点起床去大学,在九十分钟的课程里像人类的学生一样认真地听老师讲课,下午五点才能回家,就是回到家里也只能在我那六叠大小的房间里变回猫型,根本不能像在锅岛别墅时可以在广阔的庭院里自由玩耍。 四郎对这种辛苦的生活一句抱怨也没有说过,但想来一定积攒了很多压力。 日语里 “好睡(NEKO)” 这个词就来源于猫(NEKO)。对猫此担午睡的时间是必须保障的。但在大学里,只有我们被强拉进的摄影部的暗室可以挂上“使用中”的牌子不用担心有人打扰,算是个不错的紧急避难场所,其他地方四郎都必须忍耐,他也陔好好歇歇了?BR> 所以我问:“你能不能不被别人看见隐密地行动?我们到河边没什么情侣的地方去看看?” 四郎答:“找光鱼的时候就没有被任何人看到。” “哦,是啊,那我们小心一点试试看吧?” “好!” 四郎的声音像答应带他去玩的小孩子一样充满兴奋,让我也很高兴。 “啊……可是大助还是第一次看到变回猫的你,可不能打架哟?” “没问题的。” 但我对四郎的承诺仍将信将疑,再板上钉钉一下。 “那,如果你们打起来的话,就判—星期不许碰我的处罚哦。” 四郎表情复杂地反问:“光鱼不碰四郎的意思吗?” “反了,是你不许碰我的处罚。” 他的表情马上变得很为难,恐怕他也没有不和大助打架的自信,刚才的回答只是糊弄而已。 但是,他还是“好吧。”地点了点头。看来他对以猫身享受自由时间是饥不可耐呢。 不过这只出生一年就能上大学的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那如果四郎守住了约定,就要给奖励。” “还跟我谈起jiāo换条件了,算了算了,你要什么。” “光鱼。”这个还没结束发情期的家伙说。 “拒绝!” 四郎说要我,就是想做到C了,开什么玩笑! “那,亲一下就好。”四郎做了大度的让步。 唔……算了,没办法啊。 “OK。”我回他,沿着河边走上了县道。 “喂,大助,快跟过来,不许打扰情侣们哦。” 刚放开大助的绳子,它就箭一样地冲出去,用全力奔跑来消除住在狭窄家里的运动不足。 “啊,那我们……到那边去看看吧。” 为了给河水上涨时留出足够的泛滥带,河堤也很宽阔,有着可以作为棒球场或高尔夫练习场的草地,分成几个区域,也有很多趁着夜幕卿卿我我的情侣来这里,变得很有公园的感觉。那一带植物茂密,还造了花坛,比别的地方舒适一些,而且有路灯照着不会那么暗。 而我们要去的并不是这个公园区域,而是在反方向的、有灯光设备的棒球场再过去的地方。由于公园整备课的预算不足,那里连草都很少割,是放置不管的场所, “这里应该有可以藏身的地方了吧?” “有点臭。” “有人偷偷把垃圾扔在草丛里么。不过其他的地方太容易被看到了,不太好吧?” “忍着味道好了。” 终于做了决定的四郎为变身而脱下衣服,我接过他的衣服叮嘱他道:“小心脚下哦,可能不止有厨余垃圾,也有碎玻璃瓶什么的被扔在这里呢,踩到会受伤的。” “知道了。”四郎答着,脱了最后一件,全身赤luǒ着,而我不知看哪里好地转开眼睛。 四郎的身体可谓健美超群,皮肤也很漂亮,汗毛也不重,如果看在对绘画有兴趣的小鬼眼里,只会忙着找素描簿才对。 但是,我却知道那身体的感触,知道那皮肤的热度,知道碰触上去时兴奋的喘息,对这样的我来说,实在是没有正面与他相对的勇气。 “去玩了。” 直到他对我这样说我才把避开的视线转回来。 四郎已经变身完毕,在这街边的路灯光线也照shè不到的黑暗中,简直看不出有一只溶在里面的黑猫。 “嗯,你去吧。”我对他笑笑。 四郎变回的西塔用头礼貌地蹭了蹭我的脚,唰唰地钻进了草丛里。而我要在西塔变回四郎前看着衣服。 “唉,大助跑到哪里去了呢。” 它没有跟过来,虽然在回家之前它跑到哪里都无所谓,可是一个人呆在黑暗里感觉太不舒服了。 为了找它,我环视一下四周,忽然呆住了。 在离我站的地方不到几米的草丛里,有一个小小的红光点像在呼吸似的一明一灭。 有谁在抽烟! 惊觉的瞬间,我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冻结了。 (他看到四郎变身了!) 如果有谁跟在我们后头的话,我们一定会发觉,而在那边抽烟的人一定是在我们来之前就在那里了。以这个距离来说,就是再黑也能看到四郎的举动。 (我、我要怎么办?!) 我拼命驱策着由于过度吃惊而停止活动的脑子。 就是看到了变身,也不能让目击者就此消失啊!就是为了西塔,我也不要去杀人,也不能让西塔去杀人! 对了,还有消除记忆这一手么,没错,就用这招吧! 唉?那就是说,我首先得把那边的那家伙抓住,再叫西塔来……不对不对,先叫西塔回来比较好吧?会在这里抽烟的一定是个男xìng才对,我对腕力并没有自信,说不定会让他逃掉。嗯,要先叫西塔才行。 可是等一下!要叫西塔回来我就必须大声叫才行,可我一出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他不就跑了?我的短跑和长跑都不怎么样,也许西塔还能追得上他,但跑个五十米就到了棒球场。 如果目击者再增多,那西塔再怎么使用催眠术也不能保证消除所有人的记忆啊。而且有人把“发现袭击人的野兽”的目击情报通报给警察可怎么办?不行!不行!必须趁着只有一个目击者时做点什么才对! 我要怎么做? 有了,叫西塔的同时,我就向他扑过去,等西塔赶到一定能把他抓住了。 但他叫起来怎么办?虽然旁边应该没有人,但今晚风不大,安静极了,人类大声的呼叫一定会传得很远的。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出现,一定要抓住他就按住他的嘴,这我还办得到。 啊,可是失败了就惨了! 天啊,西塔,快回来啊!本来你的耳朵鼻子就比我灵得多,为什么没发现有人在这么近的地方啊! 这时,传来唰唰的声音。 莫非是草丛里的家伙要逃走了? 本想张口叫西塔,因为心脏跳得喘不过来,声音哽在咽喉里,我无言地向草丛扑了过去。 “呜哇?” 发出惊讶声音的家伙果然是个男的。 (我能制服他吗?) 虽然这样怀疑着,但我还是拼命地抓住了他。 “快住手!相机啊!”这个声音怎么好像很熟?下一个瞬间,我的脚就被一腿扫倒,摔了一个五官扑地的跟头。 “老、老爸!”我大叫。 “哦。” 回答的的确是老爸的声音,我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怎么,为什么偏偏是你啊…… 我摇摇晃晃地爬起来.问:“……你,带着相机?” “哦。” 我坐在地面上,费劲地扬起脖子去看,看来是—团黑糊糊的轮廓的老爸的手里的确是一台他爱用的相机,为了拍摄野生动物,特意改造了快门,按下时也不会发出响声。 ”莫非你……拍到了……?” “哦。” “虽然对不起,但请把胶卷给我。” “哦。” 听到这个干脆的回答,我顿时陷人了绝望。 对老爸来说,照片可是仅次于xìng命的宝物,而之所以会对jiāo出胶卷的要求说ok,一定是明白自己拍到的东西有多么重大了。 “你……你看到了……” “真是珍稀品种啊,你那朋友。” 老爸的这句话已经不能再给我冲击了,我受到的打击已经强烈得过头了。我暗自决定,相信他们使的催眠术不会给老爸造成什么危害吧。 ---------------------------------------------- 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与你相遇,如果能深深的爱过一次再分离,那么再长久的一生不也就只是,就只是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 抬起垂着的头,我高叫:“四郎!过来这里!” “不过啊,别看这样子,人类也是野兽的一种嘛。” 端着照相机的老爸施施然地说。 “想脱光衣服在草里跑来跑去的这种心情,我也很能了解的啦。” 啊?我立刻转过头去看着老爸。 “那个,难道你拍到的是……四郎的luǒ体?”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不需要对老爸使用催眠术夺走记忆这样的暴力。 老爸答;“啊。” 什么嘛,太好了。 可是,这时传来了唰啦唰啦草丛分开的声音,连制止的时间都没有,西塔就露出头来。 我只能:“啊!UFO!”地指向夜空了。 可是, “在哪儿?” 这么问着的是西塔。 “开玩笑的,你就别藏啦。” 老爸则笑了起来,我脱力地望向老爸。 “什么啊,你明明看到了西塔不是吗。” “可我没拍到照片啊。” 老爸轻飘飘地说。 “刚好胶卷用完了,真是可惜。” 啊——你要我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呢? “有什么事?” 西塔问。 “就是说,看来已经被老爸看到了,怎么办好啊。” “什么、就这个啊。” 西塔:“为这种无聊小事就把我叫回来”地蹬了我一眼,掉头又唰啦啦地跑开了。 “啊,喂-~!” 你给我等一下,这样就好了!?被人看到你变身难道不是重大事件吗?! 忽然又有拔开草丛的声音接近了。 我还以为西塔想明白了转身回来,但钻出来的却是:“怎么,是大助啊。” 大助向第一BOSS老爸拼命地摇头摆尾,我搔了搔它的耳朵后面,它又跑回草丛里去了,莫非在和西塔一起玩吗? 叮的一声,老爸手里的打火机打着丁火。 “从名字来看,是锅岛猫骚动那一位的子孙吗?” 我以为他当然是问我的,可我也不知道啊。 但在我张嘴之前,西塔就抢了先。 “她也是一族里的,但不是直接的祖先。” 唉?我转头去看,但西塔被草遮住了看不见模样。 老爸接着问: “那,人猫一族的祖先就是引发锅岛妖猫骚动的其中一人了。” “是的。” 终于又钻出草丛的大黑猫舔唇咂舌的,迳直向我这边走来,鼻尖快要贴到坐在地上的我的脸上。 “等一下,你在吃什么?” 我阻止了他要接吻的举动。 “老鼠”西塔答。 “你把那只田鼠吃了?” 老爸哼了一声。 “不知道爸爸你也要吃,抱歉。” “不,我不是想吃老鼠,是把它当空闲时的拍摄对像而已。” “那你是为了拍老鼠来的,却拍到了四郎的luǒ体?” 我无力地问,而老爸报以:“偶然发现了老鼠窝么”的回答。 “老鼠窝的话,有很多哦。” 开始做餐后的洗脸工作的四郎,以领主炫耀领地物产丰富般的口吻说。 “你啊,被看到了也……没关系吗?”我向他确认。 西塔则答:“判断过了。” “……你知道老爸在这里,特意让他看到的?” “不是特意。” 这时西塔忽然把头扭向草丛那边:“老鼠。” 他只留下这么一句,就以狩猎的姿势蹭蹭蹭地冲进草里去了。 “啊,喂,西塔!” 气死我了!话说到一半就丢下我! 老爸哧哧地笑出声来,说:“是猫嘛。” “嗯,是猫没错。”’ 我叹了口气:“那么高的个子,是学校里最受欢迎的男人。脑袋比我好得多,xìng格却是百分之百的猫。任xìng得一塌糊涂,根本把我耍得团团转。” “因为是猫嘛。” “嗯,也没办法啦。” 老爸走起来,我跟上去,老爸坐下,我也跟着坐下。 在路边斜坡的中央,密密生着坐起来很舒服的短草,在这里能眺望因为季节原因水量不大的河流旁的宽广空间。老爸叼起一根香烟,呼地叹了口气,白烟也随之弥漫起来,我趁机问:“莫非老爸在印度腹地或南美丛林之类的地方见过四郎这样的生物吗?” “我又不是灵幻猎人。” “可是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吃惊啊。” “才不是。我那时不知不觉就抽起了香烟。” “那就是动摇了?” “你这小子啊—…。” 没有把话说下去,老爸挠着头。别看他看来只是普通中年人,肚量可是无人能比,而头脑和心又像孩子一样柔软,不然也不能成为在全世界冒险的男人了。 “像心灵系类不可思议的事,我倒是经历过不少。” “唉——” “世界上许多的地方都流传着兽人的传说。” “兽人,也就是狼人喽?” “人类变身为野兽的故事有很多很多。其中中了魔法变身为野兽的传说占了大多数,不过如果用本身就具有变身能力来解释也是可以的。说起来,中国有人变成老虎的‘人虎’传说,莫非他们属于这个系统?本来他们就和我们这些日本人的长相与说话方式都不一样。” 说着说着,老爸把烟头在便携式烟灰缸里按熄。 “还是说,完全打破世间常识的神话一样的存在?” “对了,他们的存在是绝对秘密,老爸能保密吗?” “当然了。他们也会控制保守秘密的人吧。” “啊……如果有不该知道的家伙知道了的话,他们会用催眠术消掉别人的记忆。”我就把在大学里四郎被bào竹吓到,露出真身的事告诉了老爸。 老爸从头到尾都呵呵笑着,最后报以一句“做保镖真辛苦啊”的同情。 “就是啊。去拿藏起来的衣服的时候,我和光溜溜的四郎一起被学长看到了。唉,真是糟到不能再糟咧。那以后,为了防止紧急事态发生,我就随身带着四郎的一身替换的衣服,真有点为什么我要做到这种地步的感觉。’, “好啦好啦,不是很了不得的经验么。” “倒也是,我也是有很快乐的一面啦。” 对面忽然有个黑影跑过来,是大助。 “喂,这边啦。”我叫它。 “他跟大助处得不错啊。” “现在看起来是,可刚开始闹得好厉害。四郎赢了,大助连头都抬不起来,本来四郎来之前它一直和我一起睡的,那之后连房间都不敢进,怪可怜的。” “唉,胜负就是这么回事啦。” 哈哧哈哧地吐着舌头的大助在向第一BOSS老爸问候过后,又跑到我这边来,在发动“摸我嘛”蹭来蹭去的攻势后,忽然又急急忙忙地钻到老爸背后藏起来。 因为西塔来了。 大黑猫像在自己的庭园里巡视一般堂堂地行走在斜坡上,呼呼地嗅着我,像大助一样用头和身体蹭着我。 “你还是一样,深受穿毛皮的家伙们欢迎呢。” 老爸笑我。 动物会用身体蹭东西,是为了将自己的味道传过去,主张自己的所有权。虽然西塔卷在我身上,我还是 去摸了摸逃到老爸背后的大助的头。 “四郎也要摸。” “是是,看来你们没有打架么。” “这个样子的话,四郎这边强过头了。” “是大助太弱了吧?上次敦夫来的时候,它连汪一声都不敢,一直藏在我背后不出来。” “是家犬嘛,从生下来就按‘不要打架’教育的。” 西塔说:“大助不会打架,是因为光鱼这么教他。” “咦?你居然会为大助辩护?” 西塔的回答是用尾巴啪地打了一下我的背部,是害羞了吧。“说要好好相处的是光鱼吧。” “嗯,看你们要好,我很高兴。” “大助也算是‘有爪子和牙齿的同伴’,可是太差劲了,连狩猎都不会。所以我要教他。” “狩猎……猎老鼠吗?” “能在这个河边打到的,有老鼠、黄鼠狼、猫鼬、狸子、蛇、蜥蜴,虽然也有鸟,但对大助来说太难了 点。” “……抓到之后就吃掉吗?” “嗯。” 和西塔散步回去之后,不刷牙就绝对不许他接吻! “喂,差不多该回去了哦。” 老爸站起身来。 西塔没有反对,老实地变回了人类。 看着西塔变回四郎,老爸也什么都没说,我觉得他好像在以此为乐的样子。 在他人看来的三个人和一只狗顺着来路向回走去,老爸开口说: “对了,我下个月连休完了之后要离开日本。” “又要走?这次去哪里?” “加拿大。” “还好不像亚马逊那么危险啊。” “我想至少在走之前能帮上你们点忙,有什么烦恼的,尽管找我谈吧,没关系的。” 我一时找不出话回他。 该怎么说?我跟四郎是同xìng恋,已经结婚了,但我常被他要求H的事情困扰,这都是能对别人谈的事吗? “四郎你呢?” 啊,没有没有,那小子怎么会烦恼呢。正这么想着。 “有啊。”四郎回答,“很烦恼。” 啊!怎、怎么会?他不会是想说“光鱼不要zuò ài”之类的话吧? 可老爸一脸感兴趣的样子追问:“哦?是什么?” 他怎么还煽风点火啊,我赶忙拼命地对四郎猛挤眼睛示意他“别说傻话!”,可四郎根本看都不看我! “四郎的烦恼是……” 哇!哇!别说啊! “酒量太差了。” 噗…… “你,喝酒……啊,不,你会喝酒啊。” 老爸一付忍笑忍到内伤的表情说。 四郎则是一脸认真地点头: “喝一点就醉,醉了就变猫,比光鱼还弱就糟了。” “嗯。今晚也有聚会,弄得我担心死了。”我加上一句,“半杯啤酒杯的日本酒就到头了。可是酒量不 好也还是想喝,拿这小子没办法。” “敦夫和ZEM都比四郎强,觉得是经验不足的缘故,想要训练,可光鱼不让我做。” “不,那个是……” 不让他喝是怕他在睡觉前xìng致旺盛地纠缠我让我困扰,但这怎么能对老爸说出口? 老爸帮了一时语塞的我一把:“你这家伙可是猛兽级别的么。万一喝醉大闹怎么办?所以不能不小心啊。 ” “四郎不会那么做的。” “好,那今晚就来大喝一场吧!” 老爸兴致勃勃地宣告,看来已经决定了,可是给我等一下呀!这可是大问题! “喂!四郎醉了就会变猫啊,被妈妈看到怎么办?” “别担心。” 老爸施施然地说,我想那是一定会瞒过妈妈和吉山先生他们的意思。 也就是说…… “酒?好啊!” 妈妈高举双手赞成。 “我的工作刚完,吉山君还有一段时间才到截稿期,喝吧喝吧!嗯,酒是还有,下酒菜没了。吉山君!吉 山君!” 我拉了拉老爸的衣角,小声地对他咬耳朵,心里后悔得要命。 “不是这样的吧?” 真是,什么“别担心”啊,臭老爸!结果还是一样,我提心吊胆地看着四郎,因为在危险的时候来临前不 拉着他不行。好了好了,可以了,给我差不多一点啦,真是的。 另一边,妈妈把吉山先生从工作间里拉出来,说要他做下酒菜来。 吉山一树,四年前开始住在我家,愿望是成为图画书作家,二十五岁。他一直担任***助手与家务帮佣, 前段时间刚为某出版社的动物占卜书做chā画而出道,现在正做着成为专业画家的第一份工作。 我去帮厨房里的吉山先生干活,对他说了声“打扰您工作,很抱歉。” 细长的手脚,高个头,瘦瘦的脸,有着漫画里的大鸟般形象的吉山先生笑笑说:“没关系的,美绪老师 也太照顾我了,不让我做家事[幸福花园]反而会让我的生活节奏乱掉。我早就习惯在帮老师做助理的空闲 做自己的工作了。” “已经变成这样的身体了吗?” “对对,所以虽然老师让我只做自己的工作就好,但就是觉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了什么,时间都多出来的样子。” “那到截稿期不就能轻松好多?” “是那样就好了。” 吉山先生那张忧郁的大鸟脸上泛起苦笑:“我是没有美绪老师那样整整一天都埋头于工作的集中力的。 所以有时间也没什么进展,说老实话,现在只画了一半。” “那不是很紧了吗?” “嗯,可是成天对着桌子也只会着急上火而已,我很感谢能有这样放松的机会哦。” “那我可以点下酒菜的菜单吗?” “啊,欢迎欢迎,要什么?” “zhà薯片,还要青青脆脆的卷心菜沙拉!” “OK———” “吉山君,光鱼!要开始了哦!” “是——” “马上就去!” 就这样,都过了午夜十一点,星川家突然的酒会就拉开了序幕。各自用自己喜欢的酒干杯。我和吉川先 生喝啤酒,妈妈喝红酒,老爸喝威士忌,四郎喝日本酒。 “啤酒洋酒之类的不行吗?” 老爸问,四郎回答:“太苦。” “原来如此,那只要甜酒就好了?” “不太清楚那些,不过这个好好喝。” “大吟酿吗?那可是人家送我的,你可真会挑。” “呐呐,四郎君,葡萄酒怎么样?” “红的好难喝。” “你不喜欢涩味是吧。” “这个是白葡萄酒中比较甜的一种,试试看吧?” 接过妈妈递来的酒杯,四郎慎重地尝了口葡萄酒。 “……抱歉,还是这个好。” 他仍然认准自己选的大吟酿。 “总之,先把这个攻克了再说,喝吧。” “唉?攻克什么?” “四郎酒量太差的烦恼。” “啊呀—酒就是要习惯才行呢,一定要喝到吐才能变强的。” “不,老师,也有身体里没有分解酒精的酶,所以从体质上来说不适合饮酒的人在啊?” “四郎君不是这样吧?欢迎老爸回国的时候不是也喝了吗。” “不要强灌,习惯了自己就会掌握酒量的,所以大家痛快地喝吧!” 不要啊-你们别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好不好—— 可是老爸主办的宴会我也说不上什么话,只好在大家热热闹闹地聊天时盯着坐在旁边的四郎。 正吃着从便利店买来的小菜的四郎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光鱼的眼光好刺人。” “啊?这样吗?” “唉呀,说到这个啊。” 妈妈也参加了进来,“最近他看起来老是在看别人脸色一样,大学里发生了什么吗?” “因为光鱼总是看着四郎。” 我只好对四郎和老妈报以一个苦笑:“没办法么。” 我不随时看着怎么行?不知道他会闹出什么事来。 四郎却说:“老是斜眼监视四郎的光鱼感觉好差。” 什么嘛,说得我好像坏人一样。 “可那也是没有办法吧!” 我忍不住顶回去。 “放着你不管谁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 四郎直直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是哦,光鱼的眼神老是好像一惊一乍的野猫一样,都是为了四郎啊,所以要改善才行。” 这时妈妈突然抬起头来,“喂,那边。”地指着我们。 “你们怎么搞起粘粘平乎的两人世界来啦!” 是被四郎无视觉得没趣了吧? “是秘密的话。”四郎回答。 “哦?是什么秘密?” “四郎和光鱼两个人的秘密。” “嗯,好奇怪—不正常—” 妈妈开起玩笑来。 “美绪妈妈也想知道吗?” 四郎倒是一脸认真。 这时我恍然大悟:四郎是想在这里表明正身,就像对老爸那样! 可是,可是,这样好吗?还是别做的好吧?的确老爸是没怎么吓到,可妈妈和吉山先生的神经构造又不像 我老爸那么粗!真的可以让她们看到吗? 老爸?你默不作声就是默许了! 而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老妈“告诉我告诉我!”就像个花痴女高中生一样眼睛里闪着光辉。 “那,就响应大家的要求。” 四郎说着,手就去解衬衫扣子! “快住手啦!” 我赶紧抓住四郎的手腕。 “住手!” “也是为了光鱼做的。” 四郎挥开我的手,唰唰地解开扣子,嗖地脱了衬衫。 “呀——脱衣舞吗?” 妈妈捂着脸,从手指缝里偷看着四郎,装腔作势地尖叫:“呀—!呀—!” 可是当四郎开始脱裤子的时候,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当四郎把手放在内裤上时:“不会吧。” 说完了这句她就沉默了,脸直红到耳朵。 “美绪,吉山,你们看好。” 老爸说。我从开始就把眼睛垂了下去,因为害怕看到接下来的恐怖一幕。妈妈和吉山的反应究竟会是… … 听到妈妈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还有吉山先生呻吟一般的声音。 四郎变身的时间一般是三十秒种,等待着妈妈发出疯狂尖叫这个焦躁不安的瞬间,竟是如此漫长。 “……啊……” 妈妈断断续续的声音终于让我抬起头来。 四郎变成了我看惯了的、人一样大的大黑猫,而妈妈与吉山先生日瞪口呆地硬掉了,变成了两尊名为“ 惊愕”的塑像。 “这就是四郎与光鱼的秘密。” 大黑猫语调平稳地说。 “这付样子的时候,光鱼就叫我的本名“西塔”。美绪妈妈和吉山先生也这么叫吧,爸爸也是。” “我想他们可能听不见了。” 我说。 “妈妈?吉山先生?你们的心脏没事吧?” “唉……啊。” “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以后可不能再喝这么多了……” “哈哈哈!” 老爸摇晃着膝盖大笑。 “怎么样,吓呆了吧!?我刚才可也是吓得不轻哪!” 老爸明知故问地说,然后正色道: “他不是梦也不是幻觉,更不是我们头壳坏掉。” 他看着妈妈和吉山先生,继续说下去: “光鱼这两星期里一直保护着这个有着不得了秘密的朋友,无论在家里还是大学里都孤军奋战,生怕出 了什么事,所以从今天起我们要做他的战友。对吧,美绪?吉山?” “啊呀……” 这是下巴都要掉下来了的吉川先生。 “这……这里不该笑的吧?哈哈哈……” 好像要钻进他大张的嘴里似的,四郎逼近他,说着“真无礼的男人”。 “啊,失……失礼。” 吉山先生伸手遮住嘴巴。 “猫……小猫猫……” 这是妈妈。 “过来过来。”她向着西塔伸出手去。 但当西塔接近时,她又吓了一跳把手缩回去了。 “四郎才不可怕的。” 四郎怃然地说。 “真的吗?可以摸你吗?” “好啊。” 战战兢兢地摸了西塔油光水滑的毛皮之后,老妈忽然一下子变成了花痴少女。 “呀—好棒—好滑好顺好软啊—-!呀—-—-” 说着说着就把西塔抱进怀里蹭起来。 “好可爱-—好棒啊!光鱼,借我借我!” “不要。” 我从老妈怀里把西塔抢回来。 “西塔是我的。” “好过分—!怎么可以独占这么漂亮的猫!太诈了-!” “说我诈也没关系啦!反正西塔是我的!” 啊哇哇!不小心说出这种恋人的话来了,不好了不好了…… 作为星川家的人(包括吉川先生在内)的神经都很坚韧的力证,四郎的存在成为大家共同的秘密了。 “好!这样四郎就可以毫无顾忌地拼酒了!是吧?” “呀-—喝酒的小猫猫——” “就是怕喝醉露出原形,才一直不敢放开喝的吧。” “呀-—好可爱—-” “以这个样子喝吗?我去找个盘子或小碗来吧?” “不用,变回四郎就是。” “呀-呀-先穿上内裤啦——” “我说你,不要说个什么都乱飞红心好不好!都一把年纪了!” “谁一把年纪啊!” “好了好了,美绪老师,喝酒喝酒。” “好—-” “刚才你又飞红心了吧?” “别管了,快点给西塔穿上内裤啦。” 就这样,西塔再次变回了四郎,饮酒大会继续进行下去。不过现在已经不用再担心四郎会变身了,一下 轻松了好多,不由得快乐地和四郎喝了又喝,结果反倒是我先醉了。 “什么啊—-你怎么比我还强的—-” “四郎也觉得一直都是四郎输,这很不可思议。” “也是,他要担心你的身份暴露,不能喝醉的。” “今晚就别担心四郎,放心大醉一场吧!” “搞—什么——你是猫嘛—我跟你说了——就怕你……啊,对了,就算变回猫,也OK了—啊哈哈哈—-” “就是就是,光鱼也别管那么多了,喝吧!” “嗯……偶尔也好好地喝一下--” 结果就这么喝过头了。 虽然还有意识,但我已经处在天花板在旋转,腰都直不起来的状态了。觉得这样的自己太奇怪而嗄嗄地 傻笑着,四郎扶着我回了房间。 “哈—再喝再喝--” 在床上骨碌翻了一个身,正很感兴趣地盯着团团转的天花板看时,四郎的脸忽然冒出来,像要说什么似 的盯着我看。“嗯—?干啥—-?” 四郎的要求是接吻。这么说起来,似乎和他约好了不和大助打架就让他亲的,于是就任他做了。 啊……喂喂,说的是只亲亲吧…… “有感觉吗?” “嗯……” “这里呢?好吗?” “啊……好……”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剥了我的裤子在爱抚腿间,但感觉不错,也就没有抵抗。 可是,我很想睡的…… “果然和想的一样,醉了的光鱼就又老实又可爱。” 他在我耳边低语着,腰一带不禁热了起来。 在腿间抚摸的手向里面探去,指尖摩蹭着那里。 “那里……不行。” 这么说着的时候,指尖已经探了进去。 “疼吗?” 手指蠕动着,四郎问我。 “嗯……好怪……” 奇怪的感觉,但并不疼…… “……好吗?” “啊……啊……” 声音已经变成了喘息。 “很棒吧?” 嗯……很舒服……好像…… 头脑里面已经无法考虑事情了。 这是,sex啊……这样下去要被做到C了…… 可是无论是被四郎抱着还是手指的动作都让人好舒服,如果只是一次的话…… 不意身体大大地抽搐了一下,还发出“啊”的声音。 “这里吗?” 他动着手指,身体就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啊,啊!” “这里吗?” “呀,四、四郎,怎、怎么?” 我从来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不、不好了! “如果怕的话就抓住四郎吧。” 他低声对我耳语,忍不住抓住了那宽阔的后背。 由于四郎的动作,整个身体都痉挛了,可是又无法达到顶端。为那种得不到解放的苦恼,我抽泣了起来 。 “四、四郎……” 诉说的声音都混进了哭音。 “让、让我……好难过……” “如果你让我进去。” 四郎提出了jiāo换条件。 “不,不可以,会疼。” 我想起了那时的事,抵抗着。 “这里都很软了,没问题的。” 他软硬兼施着。 “不答应的话,就一直这样下去。” 我也只能弃械投降:“不,不会疼吧?” “jiāo给四郎就好,闭上眼睛。” “不可以让我疼。” “别怕,四郎好好学习过了,身体放松。” “不、不可能的。” “不是说别怕吗,相信四郎。” “可、可是。” “相信我,光鱼。” 第二天的心情糟到不能再糟。 日本酒喝过了头,遭到了强烈的宿醉袭击,又加上残留着的一鳞片爪的记忆。对听任四郎随着xìng子侵犯 的自己,我陷入了完全的自我厌恶中。 而且四郎那边又是一付开心到极点的样子,更让我陷入低谷中的低谷。 “臭猫。” 至少骂几句出出气的权利我还是有的吧。 身为猫还哼哼地哼着歌的四郎听到我的声音就转过头来。 “都下午了,光鱼酒量太差了。” 他还坏笑一声。 “被你骗得好惨,再也不跟你一起喝酒了。” 我咬牙切齿地发着誓,而四郎则表情认真地点点头: “的确喝过头不太好。” “哼!你从一开始就想好这个战术了吧!” 虽然我现在才想到这一点,但多半应该是真相。 四郎也没有否定: “做到最紧要的时候却睡着了,真是不好。” 他还厚颜无耻地叙述着感想! “趁人家醉了袭击别人,太卑劣了吧!” “酒可以解放压抑的精神,有表露真情的作用。”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本书上现炒现卖的,可是大大地搞错了!是麻痹理xìng让人做傻事才对!” “实验证明是正确的。” “根本前提就是错的啦!” 可这只混蛋猫对别人的话听都不听,以开心无比的表情抬头看着天花板: “昨晚的光鱼又老实又可爱,那才是本来的光鱼。” 你傻笑个什么劲儿啊! “那是你喝酒喝傻了!” “四郎有自信,光鱼喜欢四郎。” “厚脸皮!” “其实也很喜欢zuò ài的。” “我揍你哦!” “快点认清自己的真心吧。” “不劳你费心!” 忘了自己在宿醉,一声大吼后连头盖骨都震得嗡嗡作痛,呜呜,生不如死啊。 “头疼吗?” 四郎很关心似的问,我对他的好感度上升了一点。 “屁股也疼吗?” 听到这句话又股价暴跌了。 “不知道!” “嗯?明明四郎舔那里的时候没看到有伤么。” “不、不许说啦!那种事!” “怎么了?脸红了。” 四郎用并不是开玩笑的认真口吻说。 “不知羞耻的家伙。” 可这么说他不能理解吧。对猫来说,舔来舔去是一种普通的jiāo流手段。至于他说“舔那里”的话让我有 多羞耻,估计再过一百年他也不会理解。 “是么,光鱼很羞耻啊。” 他倒是说出了我的想法,真意外。 但是之后的台词又变回了只有猫才说得出来的话: “敏感有什么好害羞的?四郎不能理解。不过睡着了也对快感有反应这一点是有要注意的必要。醉得做什 么也不会醒是很危险的,要有这个认识才好。” 说什么话!一付臭屁的样子! 接着他又补上一句:“当然,跟四郎在—起的时候是不会有危险的。” “就是跟你在一起才有危险吧!你这个发情期到底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完?敦夫说‘马上就完了’是骗人的 吧!” 叫完这句话之后,门上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光鱼?我拿东西来了哦。” “啊,呃,门开着!” 答话的同时.我急忙把毯子直拉到肩膀,还光着身子呢。可恶,早穿上睡衣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好了。 进了门的妈妈把放着水和头疼yào的盘子放在桌子上,问过我要不要喝粥,四郎要不要吃午饭之后.又走 了出去。 可是,这个态度也太不自然了吧……从进尾到出门,她都没有正眼看过我和四郎。莫非是听到了我叫的 “发情期”?有这个可能xìng。我根本没考虑有谁会来,脑子一热就叫了出来。 听到了的话……以那个态度来看.多半是在怀疑我们的关系吧。实际上,我和四郎是他强迫我发生同xìng 恋关系的关系。如果她产生怀疑而介入的话,是可以把我从他的魔爪中救出来的。可是,世上会有把这么 羞耻的事对双亲和家人挑明的男人存在吗? 于是,我对吃完午饭回来的四郎堂堂宣告:“妈妈好像已经起疑了,以后禁止—切会暴露的行为。” “起疑?什么疑?” 这个IQ应该比我高的猫男歪着头问我。 “当然就是我和你的关系。” “也就是,四郎从身到心都爱着光鱼,光鱼却丢不开顾虑不能把身心都jiāo给四郎。两个人的关系正在这 种微妙的阶段,如果在这时受到美绪她们的妨碍的话,就会很不方便的意思了?” “嗯……啊?” 他忽然哗啦哗啦说出一堆话来,我试着进行掌握要点的工作,可是根本不知道是该答“对”还是“不对 ”。 四郎却在点头:“知道了,不用担心。” “……你真的知道了吗?” 我似乎觉得,四郎那一大堆分析好像和我想说的话有点不一样? “小心不要让美绪她们知道就好了吧。” 从这句话来看,也算掌握要点了吧。 我答了声“嗯”。 直到这天晚上我才复归餐桌,妈妈、老爸和吉山先生看起来都和过去没什么两样……也就是已经接受了 四郎,觉得“世上也是有这样的家伙在的”,而开始对我和四郎的关系抱着“怀疑的静观”态度起来,我 想。 对……的确这就是我的问题。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能不能接受我是四郎的恋人”这一时刻到来的时候 了。从我们已经在四郎的族人面前举行过婚礼这个外部条件来考虑,我似乎除了“拿出觉悟来”这个选项 外别无选择……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也说不定,但我现在还无法接受。 这样的我的唯一希望,就是四郎的发情期快些结束,和四郎再做为朋友相处的那一天快点到来,可现在 根本看不到四郎发情结束的迹像,真是头疼。 而且,四郎居然会安着借练习酒量把我灌醉趁机H的坏心眼……真拿他没办法,为什么只跟人类学了这种 jiān计来啊!既然是猫就像猫一样纯粹一点不好吗! 可是,四郎真的像咪咪它们一样完全忠实于本能也还是很困扰,如果这样的话,我多半会每天都遭到他 的侵犯吧。 啊啊-—简直是受了诅咒的命运啊。 又到了星期天,我和四郎一起去锅岛家玩。虽然可以和西塔一起在夜晚的河堤上散步,但对西塔来说,最 能安心放松的莫过于那间宅子了。 其实我是不用一起去的,但是上次去有敦夫专车接送,而这次只能坐电车去,所以我必须给四郎带路才 行。换了几趟电车,花了两个小时终于到达锅岛家的别墅后,四郎受到了老夫人的热烈欢迎,我也顺带受 到了一般礼貌的欢迎。算了算了,对老夫人来说,我就是那种“不情不愿承认的媳fù”,虽然我自己是觉 得不被想成媳fù什么的更好啦。 一到这,四郎就立刻变回西塔的样子到后院去玩耍了,我向老夫人报告了四郎的大学生活之后也闲了下 来。我们会在吃过晚餐后回去,那么这段时间就在猫们的起居室里打发吧。 打工来照顾西塔他们时,可以以与猫混熟为名肆无忌惮地午睡,但现在是来作客,就不能这样做了,没 有办法,看书吧。可是,东南向阳光充足的房间真是暖和,**着沙发翻着书,不知什么时候就昏昏yù睡 了。 ……躺在阳光温暖照着的草地上,我的身边是四郎,我快乐地枕在四郎的手臂上,四郎的另一只手缓缓 地、缓缓地抚摸着我的身体,我觉得就好像自己也变成了猫一样,又放心、又舒服、又幸福…… 但是我迅速地从这个愚蠢兮兮的梦里醒了过来,因为感到有人在亲我的嘴!我直跳起来,发现对方竟然是 —— “啊!敦夫!” 占据了梦中四郎位置的是敦夫……一族中的一位,猫名叫做阿鲁法……他抱着睡着的我的肩膀,不止在 亲我,还在摸我的身体,我以为是四郎的爱抚其实来自敦夫。 我急忙束紧被解开扣子敞开着的衬衫,想从沙发上跳起来,但敦夫不放,反而把手伸进了我的衬衫里。 “你干什么!快点住手!” 我实践了击退色狼的战术第一条,怒吼。可是敦夫反而把鼻子压在我的脖子上,“吃吃”地笑着。 “四郎也来了的!” “呵呵。” 敦夫捏着我的rǔ头,我想把他的手拍开,可是身为医生的敦夫那只修长而白皙的手隐藏着意外强大的力 量,丝毫不为我的抵抗所阻,手指更开始揉搓起来。 不好了,那里可是我的弱点,会硬起来的。 “你想和四郎打架吗!” “呵呵呵。” 可、可恶,硬起来了。 “我要大声叫!我叫四郎来!” “呵呵呵。” 这时我才发现敦夫与平常的样子不一样。因为现在是春天吗?脑子里都被春天的发情期占据了? “敦夫不是有自己的恋人吗!沙织小姐她们!” 可是,叫出敦夫CATCROWN的名字来反而是一种失败。 “呵呵。”敦夫以一贯的含蓄表情笑着,“沙织——”声音甜美地呢喃,挑起我的下巴来转向他的方向 ,亲吻了我。这个吻比四郎的吻加了多少倍地高竿,官能,一瞬间我的头脑就一片混乱了。 当敦夫的嘴唇离开时,我虽然想着“要被侵犯了吧……”,可是脑子里已经连思维都停顿了,完全听任 敦夫摆布。 ……忍住耻辱剖白吧,我的身体毫无节cāo地为不知哪里来的情yù而作痛起来,甚至期待着敦夫继续下去 。所以,如果西塔没有回来的话,我一定会被做出不会被四郎原谅的这样那样的事了,也就会成为无颜面 对四郎的状态。 连为猫们特制的从院子到房间的自动门打开了,我都没有察觉到。 “阿鲁法,你在干什么?” 这低沉的咆哮声让我终于发现了西塔。 看到他的同时,因为敦夫的吻噗哟噗哟地出窍的理xìng啪一声飞了回来,想起自己在做什么,脸腾地红了 。 “西、西塔!”我在敦夫手臂里向他求助,“敦、敦夫他,他好奇怪,脑子里都在发春了啊!” “呵呵呵呵。” 虽然我觉得敦夫那奇怪的笑声已经足够说明他的异常了,但西塔却昂着头问:“实验吗?” 他问的人是敦夫,而且一点都没有进入战斗状态的样子。 “是,调查光鱼的木天蓼效果。” 然后敦夫居然这样回答。 我大吃一惊地向他转过头去,刚才那种喝醉了一样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敦夫又恢复了一贯的冷彻表 情,而我再一次唰地红了脸。 “实、实验……?太、太过分了!” 我的抗议被彻底地无视了。 “光鱼的体味刺激jiāo尾yù望的程度,我们先认定最高值是10级。” 敦夫以专家报告实验结果般的口吻悠然地说着。 “那么,达到这个等级时,光鱼自身的情yù通常在6到7左右。” 呜!这、这是…… “当然,这已经是充分危险的数值了。如果裁判的话,对方主张无法抵抗诱惑也有充分的证据。何况光 鱼对快感的抵抗力很弱,这种程度的爱抚就简单地放出了10级的色香。” “啊,喂!” 不要再次实践了好不好! 可是西塔不但没有阻止这样做的敦夫,还一付恍然的表情把鼻子向我伸过来。 “果然,的确诱惑味道太强了。” 说什么这种好像实验助手意见似的话啊! “这样的确需要做出对策来。” “正是如此,快点托西格马进行凋香吧。” “知道了。”西塔点着头。敦夫又说了句:“对了。” 他的口吻忽然变得芥蒂起来。 “你能不能再去散会儿步?” 西塔顿时低下头去眼睛上翻地瞪着敦夫。 “光鱼是四郎的东西。” “那个我当然知道啦。” “这样你还要叫四郎出去?” “处理现在的状态,一回就好。” 敦夫回答的台词让我一下明白了事态。 “唉呀,那边不是可爱的光鱼嘛!”忽然,一个明朗快活的声音向我招呼道。 以世界通用的美貌带着满面笑容的ZEM,迈着轻快的模特步向我这边走了过来。 而我逃走了。 美男子敦夫,美青年四郎,超绝美型ZEM……已经够了!还要让我的心情低落到黄泉之底吗!我不能再忍受 比现在更深的自我厌恶了! 可是论起速度来,我远不是人猫族的对手。马上就被追上,被从后面一把抱住。 “光鱼,光鱼,你怎么了?” “什么也没有。” “那你又为什么哭?” “我没哭!?” 啊啊,明明是猫,还用什么法国香水啊!反正我的模样和身体都在水平线以下,又只是个小市民,一点时 髦的感觉也没有,跟超一流又美丽又xìng感的你们比起来,简直就是田里的泥鳅!顶着星川光鱼这么一个帅 气的名字根本是僭越! “我受够了!”我哭叫着,“受够了!我再也不想见你们了!这种感觉……我无法忍受了!” “光鱼,我拜托你冷静下来。到底发生丁什么事?和我说说看。” “怎么能说!把这种话说出口来,那我还不如咬舌自尽的好!” “我明白,我明白的。”ZEM说着,像抚慰孩子似的摸着我的头,“那再过一百年之后告诉我好了,那时 你就能平静下来了吧?” “我可没有活到一百二十岁那么长寿的预定。” “哦呀呀?那五十年怎么样。” “那时候谁还会说这个。” “嗯,既然是到那时会忘掉的事情,那现在忘掉就好。” “如果能跟你们永别的话,我马上就能忘了!” “光鱼,光鱼,别说那么坏心眼的话么。你不是也知道我们有多么喜欢你吗。” “我是知道!猫最喜欢蜥蜴和青蛙什么的了,喜欢抓了来玩到死!” “啊—可爱的光鱼发脾气了—” 把脸靠在我的肩上,嘴巴扁扁的,装出一付抽泣的样子,这样的ZEM是在以捉弄我为开心。 而发觉了这一点的我的自我厌恶又更深了一层。反正我对他们来说就和抓到的壁虎蟾蜍一样,是用来玩 弄为乐的玩具而已。为了好玩的话自然与美丑没有关系,根本是连判断价值都扯不上关系的存在,只有惊 慌四处逃窜和痛苦挣扎的样子才有价值,除此以外的的东西根本引不起他们的关心,毫无必要。 啊哈哈哈哈哈—— “光鱼?”越过我的肩膀,ZEM探过脸来问,蓬松卷曲的长发蹭得我的脖子作痒。 “放开我啦。”我推着他的额头,“今天天气好,要不要去后山散步?” 抬头仰望天空时,这句话自然而然地从我口中说了出来。ZEM露出了一付莫可名状的表情,好像要试我有 没有发烧一样把手掌贴在我头上。 我趁机从ZEM的怀里逃出来,伸出手指点点ZEM皱起的眉头。 “你摆这付表情可一点也不像世界级的超级模特了哦。” “光鱼……?” 所谓穷鼠咬猫,那被咬到的猫大概就是这种表情吧。我一边想着,一边向后山走去。 唉,有杜鹃在叫啊,现在可是梅花才刚过的时候呢。是了。杜鹃到了冬天就会到人居住的地方越冬,春 天到秋天都在山上栖息。刚才在叫的一定是刚刚回到老家来的杜鹃吧。 缓缓地爬上山坡,坡道两边的树上,花期很长的山茶正怒放着赤红色的花朵,还有一些树开着不知名的 白花。看来到这里来的时候带上一本袖珍图鉴比较好。 “光鱼!”ZEM叫我。 “你不用跟来的。”我答他,“啊,你回家的时候对他说‘回去时让敦夫送你吧’。” “那光鱼呢?你要回去了吗?” “嗯。我只是觉得西塔偶尔也该好好放松一下,所以给他带路过来而已。既然没我的事了,我也该回家 去休息一阵子,再见。” 说完这句话,我在坡道上转过身来要往下走,和ZEM正好正面相对。 “到底是什么伤害了你呢?” 一瞬间,ZEM那双黑色的眼瞳中看起来闪耀着金色的光芒。 “告诉我吧。” 被他这么一说,我差点就开了口。啊的一声转开视线不去看ZEM的眼睛。 “好危险好危险,差点中了你的催眠术。” “我?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装蒜也太迟了,施催眠术的时候眼睛会闪出金色的光,那可是危险信号,一旦看到就要马上转过头去 。这点知识我还是有的。” “不管怎么说,你看起来是真的在闹别扭啊。” . 装作没看到叹了口气的ZEM,我从他身边擦过向山下走去。一瞬间,他身上的古龙水香味包围了我,一定 是刚洗完澡喷上的吧,强烈得连鼻粘膜都染成这种味道了。 走了三步,要迈出第四步时。 ZEM用甜美的声音叫:“光鱼,你等一等。” 我本想无视他继续往前走的,但不知为什么脚就是迈不出去了。 “转过身来。” 他这么一说,我明明不想回身,就是转了过去,眼睛定定地直视着ZEM那带着金色的黑眼睛。 “好孩子。”ZEM天使般地微笑。 “老老实实地把你心里想的话都坦白出来吧。好,到底是什么让你不痛快了?告诉我,光鱼。” ZEM的语言就像绝对的命令一样钉进我的头脑里,我感到自己必须要说出来才行。 可是,不要!我不要!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啊! 在这个瞬间,我似乎昏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我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听到ZEM他们的说话声。 “问题在于,决定‘不能说’的光鱼的真心非常强烈,强到连用西格马的香水施的法术都能抵抗的地步 ,这应该是受阿鲁法刺激而产生的嫉妒心的作用吧。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 “十之八九,不过也不排除其他原因的可能xìng。” “四郎不这么想,光鱼会气得跑出去正是阿鲁法作战成功的证据。” “但是,如果只是嫉妒和害羞的话,光鱼的反应未免执拗过头了。嫉妒原本是伴随着希望被对方知道的 yù望的感情,如果光鱼闹别扭的原因只是这个,那么在我向他询问的时候他应该会很高兴地告白才对。” “那么塞塔,你对光鱼的心情怎么分析?” “以我的经验来看,”ZEM很臭屁地正要报告的时候,“罗嗦。”我突然chā上一句。 “光鱼!你醒了?”四郎高兴地跳到我身边。 “还不是托了你们的福!”我顶了他一句。 “光鱼别生气么。” 抓我的手干什么,做得好像关心我一样。反正我只是照顾你们都嫌僭越的下等民众!做玩具都是我无尚的 光荣!我就该随你们这些猫大人任意摆布,反正我只有服从这条路而已! 我问他:“你已经玩好了吗?回到那边又得过一星期忍耐的日子了。啊,不过这周末是黄金周的开始,到 时可以再来玩个够。这样说起来,你在外面玩的时候我也托你的福休息了一阵呢……怎么你看起来不太高 兴的样子,对了对了,晚餐的事吧?我想我还是不要和老夫人一起的比较好,有你陪着老夫人才会开心吧 。……现在几点了?啊,还没到晚餐的时候哦。四郎要不要玩黑白棋,还是四个人一起来打麻将?” 我脸上挂着诌媚的微笑,而四郎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要哭出来的似的。他嘟哝着:“光鱼好奇怪……” “好过分哦,我是要跟你玩,不该这么说吧?啊,失礼失礼,我不该说跟你玩的,真是太失礼了,对不起 。” 低着头道了歉,特意在话里使用了敬语,为了不打扰到猫儿大人们而打发时间,我在书架前坐下来。 现在读书太费脑子了,于是我从世界各地的风景相片集中拿了一册出来,翻看着。 啊—-这是哪里呢?lún敦吧……白金汉宫,嗯。 “光鱼讨厌四郎了。” 一边听着这悲哀的叹息,我一边把书翻过一面。 “没有的事。” 威斯敏斯特修道院……没兴趣,剑桥公园,不错,挺大的。 “是啊……光鱼原本就讨厌四郎的……可是喜欢西塔,是吧?” “嗯,这个么……? 正要去翻书的手肘被变成西塔的四郎压了上来,书掉在地上。 “喂,西塔,怎么了?要玩吗?” 虽然表示我没有生气地摸着他的脑袋,可黑猫还是悻悻地低着头。 看来他不想玩,我就把书捡起来寻找着刚才看的地方。 “西塔也不行了吗……”他悲伤地自言自语着。 “什么?”我问。 “四郎就这么坏吗?” “唉……不是说不是这么回事了吗?” “因为阿鲁法的调查?” “我没这么说。” “因为做了敦夫的对手,觉得不忠了吧?” “说什么啊。” “敦夫负责教育四郎,所以教了四郎很多很多东西,一直到现在。” “嗯,我知道。” “也包括接吻和zuò ài。” “看来如此。” “可是四郎喜欢的是光鱼。” “谢谢。” 他说一句,我回一句,说到这里,我忍不住把忽然想到的事问了出来。 “如果我和你以外的人zuò ài的话,你会把我怎么办?” 没有回答,我把眼睛从书面上抬起来盯在四塔身上。 “啊?CATCROWN偷情的话,是不是就会遭到被撕成八块的处罚?” 西塔像座石像一样沉默了,我也对质问失去兴趣,把视线落回书上。 “嗯,我明白了,反正我也没有玩出轨的那种勇气啦。” 一个人自言自语着正要翻面时,耳朵里忽然传进了喵-—的很奇怪的声音。我连忙抬头去看。 只见西塔露出了一副不得了的表情,鼻水从鼻子里滚滚而下,口水从半张着的嘴里垂了下来,再加上眼 泪哗哗地从眼睛里往外涌。他的眼泪顺着脸蛋向下流,沿着腮帮子挂在胡子尖上,然后又嗒地掉在地板上 。 我在一时之间完全呆住,欣赏着这世间难得一遇的,卡通般的猫咪大哭图。 之后,为了掩藏已经冲到喉咙的大笑,我挣扎着作出微笑的样子问:“喂,你怎么了?嗯?猫会哭得一把 鼻涕一把泪的,真是前所未闻呢。” “吸” 这是西塔抽鼻子的声音。 “吸、吸” 大黑猫两只瞪得圆圆的眼睛朝着我,全身颤抖着抽泣起来,简直就像不知道隐藏哭泣的脸孔的小孩子一 样。真是让人不能不觉得可怜啊。 “好了好了,到底怎么了?”我把他那眼泪鼻涕一塌糊涂的脸抱进怀里。“你啊,好歹也算成猫吧?年纪 不小,又是雄的,别这么难看好不好。” 这时我听到敦夫以愕然的声音说道:“不……这不可能,我们在猫型的时候是不会流眼泪的,这个…… 恐怕是因为精神上的打击造成了西塔身体机能的混乱。” “说到打击,受到打击的应该是我这边才对啊。” 这句话不加思索地从我嘴里飞出来,我这才发现失言了。不过,一旦说出口来,我那赌气想一瞒到底的 决心也就崩溃了。既然我不说猫儿大人们过一百年也不会考虑到我的心情,那还不如向他们报这一箭之仇 的好。 所以我就说了下去:“你说你会喜欢我一辈子的,我和认识的女孩子说几句话你就吹胡子瞪眼睛,自己 却毫不在意地和其他男人做!而且,还是当着我的面!” 呜呜地抽噎着,西塔慢慢地从我的怀里逃了出去,耳朵垂着,是以为我要打他了吧。 我听任西塔逃走,用语言再给他重重一击:“是人类的话,一定当时就离婚了!” 匍匐前进逃走中的西塔顿时缩成一团,蹲在当场。 我则继续控诉着:“虽然明白你们的思考方法和我完全不一样,我的lún理观根本对你们不通用,生气也 是无可奈何,可是你居然做出这么肆无忌惮的事来,我怎么可能不冒火?” 敦夫好像要张口为四郎辩护的样子,我无视他地说下去。 “的确,我只是个不具有任何变身什么的特殊能力的普通人。而且就是连当个普通人也当得不怎么样。 我的头脑并不特别好,也没有什么特长,脸和体形虽然没到现世的地步,毕竟也只是平均程度而已。而与 我相比,你们则是神仙特别订造出来似的存在,无论哪里都是优秀的。看到这样的你们,我根本就是个一 无是处的人,连我自己看了都会这样想。”. 说着说着,刚才被暂时压下去的莫可名状的愤懑又再次熊熊燃烧起来,原本自然的口气现在也变得咄咄 逼人。可是我已经无法顾及这一点。 “所以,你们要把我当成感兴趣就玩、玩厌了就扔掉的玩具也好,根本就不应该有自尊心的奴仆也好.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因为不管怎么比,都是你们那边远来得比我高,劣等者要服从优等者,这点我也承认 。但是,我并不是没有自尊心的,要老老实实地承认你们的优越xìng也至少要花掉我两个小时的时间。 不管承认不承认,事实就是事实,我也知道你们这些猫儿大人和我之间的支配从属关系不会有什么改变 ,放弃无谓的抵抗这对我来说又未免太不甘心,所以只有装出忠实仆人的样子来,沉浸在自虐里不能自拔 。 好!这就是你们想知道的我的真实心理了,你们的好奇心满足了?” 一瞬间,空气陷入了一片沉默,但我已经把要说的都说完了。就这样闭上了嘴。 “那么,”开口的是敦夫,“你不想听听我们的想法吗。” “刚才不是听过了吗。”我回答。 “你们两个故意亲密,就是为了让我嫉妒吧?” “啊……是的。”敦夫点头。 我以我能做到的最冷淡的口气说:“虽然煞费了一番苦心,但现在我唯一的愿望就是四郎的发情期早点 结束。有人替我在这方面帮他发泄,我是再欢迎不过。所以请不要有什么顾虑随便来吧。请用,请用,请 ~用,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从得以拜见的情况来看,二位合称极了,非常般配不是吗?远比我来得好。 ” “果然如此。”敦夫施施然地扶了扶眼镜,看了看旁边坐着的ZEM,“总算把关键词说出来了。” “没错。”ZEM很开心似的挑起了唇角。 “西塔,你明白了吧。”敦大叫着那只哭成—团的猫,“没关系的,光鱼喜欢四郎。”“什么!” 从哪里擅自跑出这种结论来啊!我正想怒吼,可是…… “只是嫉妒和自卑jiāo织在一起的闹别扭而已。 呜,被他说中了。我登时闭了嘴。好像温度计的水银柱一样,血哗地一下都冲到我的脸上来了。在不知 所措的心情驱使下,我只是焦急万分地想着从这里逃出去的办法,丝毫没有留意到ZEM悄悄地来到了我的背后。 突然被一把抱紧,我“咿”地一声就僵住了。 “就像光鱼说的一样,我们与你们之间的感觉与价值观完全不同。”ZEM把嘴贴在我的耳边,用甜美的口 气说:“可是啊,你的那种自卑感其实是会错意而已,你想不想听听为什么啊?” “……反正我就是不想听你也会让我听吧?那就请便,随你喜欢说到饱好了。” “呵呵……你闹别扭的方式真是绝品呢。” “随你去说,不过请不要把嘴巴凑在我耳边说就好。” “你有感觉了?” “只是痒得很!” “呵,撒谎的样子也好可爱哦。” 一边说着废话,他的手一边在我胸上摸来摸去,我啪地打开他的手。 “我和四郎可不一样,不是只要舒服跟谁都好的类型!” “啊-那是个误会,这个我们以后再说,先说你的事。” “我不是让你请便随便说吗!” “嗯哼,果然如此,你和女孩子们不一样,一闹别扭就闹到底啊。” “到底要说什么?” “好了好了,我们言归正传。” 是-吗-随你爱说什么说什么。 “你的自卑,是因为你是以人类的方法看自己的。” “那当然,我是人类么。” 没有理会恶意地顶回去的我,ZEM继续下去:“所谓以人类的方法,就是只依靠视觉来认识对方,换言之 ,就是只以外表判断了。” 我的兴趣被少少地勾了起来,因为我毕竟是对以绘画表现所见的东西有兴趣的人。 “这是因为人类五感之中视觉特别发达的缘故。” 嗯,这我知道,“视觉、听觉、味觉、嗅觉、触觉”五感当中,人类最好的就是视觉了。 “而无论是什么物种,都有着以自己得意的部分为中心收集数据进行判断的共通之处。” 是的,比如狗吧,视觉方面既是近视又是色盲,而听觉与嗅觉却极为发达。据说狗的嗅觉比人类敏锐一 万倍,所以可以在警犬等方面做出人类做不到的贡献。 “我们一族在基本的身体机能上和你们所说的‘普通猫’差不多相同。和狗不一样,我们没有近视或色 盲,而听觉和嗅觉又远比人类发达,所以我们在认识对方时,是以 ‘视觉、听觉、嗅觉’三位一体进行三次元判断的。也就是说我们是兼而有着人类和犬类的得意范围, 使用非常优秀的感觉能力来生活。” “啊,我明白。”我点点头,“四郎讨厌女孩子,说她们‘好臭’。的确那些女孩子都带着让我都受不 了的化妆品和香水的味道,这对他敏感的鼻子来说很难忍受吧。” “那个又是其他的问题啦。” 说了一句不知所云的话之后,ZEM又回到正题:“对有着这种三次元观点的我们来说,光鱼所在意的‘外 表’,只占我们判断光鱼数据的三分之一而已,这你能理解吧?” “啊……虽然有点强词夺理,不过能懂。” “OK。那、我现在要问你一个问题:声音可以表现人格,是还是否?Answerplease?” “嗯,声音也有好听难听,从口气里也可以得到情报,即使没有说出来的话,从语气什么的也能分析出 来……是。” “对,即使是迟钝的你们也是这样。那么,如果有更敏锐的耳朵又如何呢?” “……不知道。” “比如其实并不高兴,却装出开心的样子来,就可以听得出对方是口不对心。对方只是一句一句地回答 你问的话,却可以明白刚才哪一句才是真心话。就像这个样子。” “唔……” 无意识地向坐在沙发上的敦夫扫了—眼,他不知什么时候变回了阿鲁法的样子,躺在脱下的衣服上伸长 了身子,午睡正酣。 “为什么听了就能知道呢,为什么不问也知道呢,我的恋人们都问我这个问题,我都只能回答因为知道 ,所以知道而已。在这样的我们的耳中,光鱼的声音正直地反映了自己的真心,听起来好听又舒服.这也 是光鱼的优点之一。” ZEM似乎是在夸我的样子,可是我不领这个情。 “一下就明白心里想的是什么,的确是很方便啊。” ZEM对我置之不理,自顾自地说下去。 “但是这与优点之二比起来,简直就是微不足道的魅力了。对我们来说,那也是你最大的优点。” “味道,是吧。”我打断他,“即使你说我就像木天蓼一样有魅力,对我来说也等于没有一样。” “就是这个,光鱼!” 你难道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吗,从刚才开始就说得好像名侦探在对缺乏想像力的助手华生讲台词一样。 “对,你最大的优点就是你身体的味道,那是无可比喻的芳香。” ZEM就像是演技过剩的话剧演员一样,用夸张的抑扬顿挫的口气说,然后又回复了原来的说明口气。 “哈哈哈,你不相信吧,这是不能说明的。对瞎了眼的人,你不可能把色彩的感动传达给他,这真的只 能说知道的人自然知道了。” 信不信由你吧,你放出的芳香不输给过去的玛丽莲·梦露对男人的诱惑,是—种强烈的xìng的表现,让我 们蠢蠢yù动。毕竟这种压倒xìng的魅力强大到想抵抗也无法抵抗的地步。” 又来了……我虽然这么想着,但这不一般的赞扬还是让我有点高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 一定99%是随口奉承而已,可是这些话就是挠得我心里痒痒,甚至想着要不要接受呢? 但是ZEM却用任谁看起来都是很认真的表情追击下去:“西塔在现存的一族中有着比谁都接近纯血种的 DNA,对一族来说是无比贵重的希望之星。我们都期待着西塔成为正在衰退的一族的救世主。换言之,继 承了如此奇迹般的浓厚血统的雄xìng,原先的预定自然是大力鼓励多多生育的。可是西塔却选择了与繁殖无 关的同xìng的你做为伴侣,并且连我们也不能反驳他的这个困惑的选择。为什么[幸福花园]呢,因为你就是 这样……” 说着说着,ZEM在我的脖子上呼呼的嗅着。 “嗯-delicious……”他嘟哝着:“散发着使我的理xìng也会粉碎的、好极了的味道啊。” 以此作结。 我为这句话的内容和他的语气打了个寒颤。为了回避危险而想离开ZEM的,但他却“呵呵呵”地笑着把我 抱得更紧,而挣扎的结果是我被直接压倒在地上。 5 可恶!又来了!咬紧了牙齿,我怒吼道:“四郎!你还磨蹭什么,快来救我!如果你睡着了就马上给我爬起来 !” 屁股冲着我缩成一团的西塔抽搐了一下抬起头来……这只臭猫—他真的睡着啦!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是不是 !气死我了! 不管怎么说,他终于看到了我们,急忙向这边跳过来。 “快来啊,西塔!”我叫着:“如果你喜欢我的话就保护我啊!” 西塔“嗷”地咆哮着,向ZEM的背后扑去。人类对大猫的混战开始了。可是哪一边看起来都不是认真的样 子,没过几招就双双罢了手。西塔跑到我身边来趴下,ZEM随后也过来躺在我的另一侧。 “喂,刚才的话明白了吗?”ZEM把脸转向我,用老师担心学生记不住知识般的口气问。 “啊,差不多啦。” “不过也是,你没有和我们一样的嗅觉,不能理解也是很正常的。” ZEM的表情非常认真,“说得直接一点,你的魅力不在于外貌的美丑,而在于‘嗅起来很甜美的香气’和 ‘听起来很舒服的声音’。” “啥……” “对我们来说,这两点可是比‘外表’来得更重要的因素,而哪一点都属于顶级的你充分满足了让我们 心动的必要条件。西塔会被打击到哭出来,也是因为不能理解你的自卑,把你的闹别扭当成了真的失恋。 对我们来说是不言自明的魅力,你自己却完全没有发现,能不能请你多注意一下这一点呢。” “好了好了,”我把小指伸进耳朵里,“听得我耳朵都痒了。” “如果你心情好转的话。” “是是,我对这种话很没抵抗力的。” “对了,关于西塔和阿鲁法的那件事啊。”虽然我是一点也不想再去想了。ZEM忽然又提起那件事来,“ 其实那也是因为有必要尽快确定你们的亲密感情,而采取的某种强硬手段。” “什么意思?”我觉得这不问清楚不行,连忙让他说明,开口的却是西塔,“族里的好几个人都在打着把 光鱼抢过来的算盘。” “尽管他们都知道得很清楚,光鱼是西塔的CATCROWN。”ZEM加上一句。 “那些家伙觉得你和西塔还没有到相亲相爱的阶段,正是个大好机会,打算把你从西塔那里抢过来做自 己的人。” 这真是让人脊背发凉的话。 “他们想现在还来得及把你充分调教过来,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是。” “调、调教……开什么玩笑!” “嗯,不是开玩笑的话可就麻烦了。” “所以请快点喜欢上四郎吧。” “对,一旦确定了你的身心都是四郎的那些家伙就不会出手了。” 就算你这么说……也…… 总之就是要和四郎和好,成为让一族中谁看着都会放弃的热恋情侣吧。对这种忠告,我可真的不知该说 什么好。 又到了星期一。 第一节课就是要和聚会里的人再次见面的经济学概论。 进了上课的大教室,聚会时的那些女孩子们一个个地过来打招呼,四郎毫无反应,我则一个个地敷衍过 去。 “喂,人家说早安你也要回一声早安啊。” 我言之再三,四郎就是充耳不闻。 不过他对女孩子的彻底冷淡也许是为了我而特别做出来的吧。虽然我和四郎算是和好了,但是他还是感 觉到我心里还残留着一些荠蒂,所以特意来讨好我的。 哦,又是一个,不记教训地袭来了。 “早上好,四郎君。” 喂,四郎,别那么刻意地把头扭开啊。 “啊,早上好。呃……你是秋田小姐吧。” 根本无视努力做出礼貌样子的我,秋田小姐冲着四郎就说下去。 “星期五你喝到一半就溜回去了吧—真让人泄气呢。” 对了,这女人就是逼四郎喝酒的那一个。 “为什么要先回去?” 喂,四郎,别因为香水味就捏着鼻子啊。 “啊,那个啊,锅岛他后来没回去是因为酒量实在不行了。” “四郎的酒量没有不行。” 呜,你别说多余的语啊! “可、可是,那之后你们也玩得很开心吧?还去了卡拉OK呢。” 四郎唰地把头转向我,“卡拉OK是什么?” 秋田小姐见四郎表示出兴趣,立刻切入大惊模式:“不会吧,四郎君,你没去过卡拉OK啊—!” “没有。” “那就去吧-!哪,晚上怎么样,有空吗?” “嗯。” “啊,抱歉,已经有安排了的,是吗,锅岛?” 我赶快chā进来阻挡,怎么想四郎的耳朵也受不了卡拉OK的巨大音量的。 四郎报以:“和光鱼约好了”的回答。比起满足对卡拉OK的好奇心来说,他选择了对我言听计从,还真 是在看我的脸色啊,可那位小姐自然并不这么想。 “等一下,星川君,为什么要老是妨碍我?”她狠狠瞪着我。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锅岛的耳朵灵得过分,卡拉OK对他来说太吵了。” 说到这儿,发觉秋田小姐正在“吃独食”的女孩子们一下统统chā了进来。 “什么事什么事?” “要去卡拉OK?” “等一下,到底在说什么啊?” “去唱卡拉OK:今天啊!” “呀—如果四郎君去的话,人家也要去!” “不,锅岛不去的。” 话都说出来了才想起“完了,应该让四郎说的”,可后悔也来不及了。眼看着女孩子们冰冷视线的集中 pào火就集中到了我身上,只要有人一开口,她们就会一齐向我发难的样子,好可怕—! 这时,四郎忽然嘀咕一句:“好臭。” “咦?”附近的一个女孩子对这句话有了反应。 本来不说就好了的,但四郎回答了她:“气都喘不过来了。” 的确,围着我们的这些女孩子冒着很冲的香水味,四郎话完全是真心话。但这种表现法对她们来说可就 太不礼貌了。 我怕四郎又不顾利害地说她们臭,赶紧做出说明来:“对不起,其实,锅岛对香水的味道很受不了。还 有所有的化妆品也是。”然后再加上一句:“锅岛他会不礼貌也是这个原因,如果大家都卸了妆再来的话 ,锅岛就会恢复平常的样子了。” 我会这么说,也是因为出于为她们着想的亲切心,可是…… “什么话呀,好过分!”秋田小姐尖锐的声音响起来。 接着其他的女孩子们:“真不敢相信!你到底是什么啊!” “大学是能不化妆就来的吗?” “太过分了!说的什么话啊!” “没常识!怎么没常识到这种地步啊!” “这是xìng骚扰!” 如果不是教授正好在这时候进来,我一定就这样被拖到体育馆后头去,被群情激昂的女人们群殴打到她 们消气为止。 等到女孩子们不情不愿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对四郎低声耳语:“课一上完就立刻离开这里。” 虽然四郎一脸迷惑不解的表情在思考,但还是回答说:“光鱼由四郎保护。” “你说什么啊!”我小声地问他,“面对女孩子可不能用力量决胜负,难道你想用嘴巴说赢她们吗?” “那些女人都想抢四郎恋人的地位,可是四郎不需要光鱼以外的恋人,所以要明白地告诉她们死心。” “开什么玩笑!这不就是公然在大学里公布我们是同xìng恋吗?” 回答我的是麦克风里教授的声音:“那边,上课时不许窃窃私语。” 我赶忙面向讲台低头道歉,对四郎说:“以后再说。” 课程结束就迅速逃出教室的我们要找一个商量善后方法的场所,于是向摄影部的部室走去。 “星川君,请等一下!” 身后传来呼叫声,我转头看去。 “啊,怎么,这不是佐藤友子小姐吗。” “刚才可是真麻烦呢。” 说着说着,佐藤小姐走到我身边来,变成了三个人并排而行的样子。 “第二堂课我们也是一起吧。” “啊,我们要自动缺课了。” “是吗,因为那些女孩吧。嗯,今天是逃课的好。” 接着佐藤小姐小声地对我说: “星期五的酒会你们两个先回去吧?那可激起了很大的不满呢。” “嗯,的确是。” “那些女孩说‘都是那个多管闲事的星川君总是防着我们,害我们没法接近锅岛君。”’ “呜……” 虽然这也是一方面的事实,可是 “星川君被记恨得很厉害呢。” 这多少对我造成了一定的打击。 “可是,我只是想帮锅岛的不礼貌打圆场啊。” “好了,别在意了,反正她们里面也没有锅岛君中意的女孩子吧?” “啊,又怎么样。” 四郎说,我也回答她“没有”,不过看起来他好像还在介怀似的。 “光鱼不是明明知道吗。” 四郎看来在闹别扭。 “是啦是啦,我知道了。佐藤小姐也是不希望我擅自替你说话受到误解吧。” “这样吗。” 四郎接受了,他对佐藤小姐说:“那些女人很吵,所以很讨厌。可是光鱼说不可以把这个说出来,只能 忍住不说话。” 佐藤小姐在一瞬间露出高兴的表情,但马上恢复了平常的样子说:“的确也是,那些女孩都太花痴了, 有点什么事就哇哇地吵成一团,我都觉得很吵,给锅岛君更是造成了麻烦吧。” “嗯,是很麻烦。” “那要不要我跟她们说说看,让她们不再这么做了呢?”佐藤小姐自告奋勇地说道。 “唉?这样好吗?” 我看着她,可佐藤小姐的视线越过我看着四郎。啊……是这样啊,原来是这么回事。佐藤小姐的目标也 是四郎的。 不过她采取了“shè人先shè马”的作战。在向四郎发动攻势之前,先和与四郎关系亲密的我成为朋友,做 为踏板。这样就可以收集到诸如四郎有没有女朋友之类的情报了,的确比那些女孩子有头脑啊。 这样想着,我用手时轻轻地推了推四郎的侧腹。但四郎根本无视于我。可恶-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不管 闲事啊,结果又要我扮这种让人恨的角色了。 “虽然这样帮了大忙,可是她们不是会恨佐藤小姐吗?” “唉呀,不是这样说啦。”佐藤小姐马上回答。 “从我嘴里说出‘不要再缠着锅岛君了’的话,肯定会出事的吧?比方说,就说是从星川君这里听来的, ‘锅岛君喜欢的类型是又老实又朴素的女孩子’怎么样?不觉得这至少不会让她们老是围着锅岛呀呀地叫 吗?” “原来如此,好办法。”四郎赞成。 是啊,这两人都是yīn谋同类,也许真的会说得来。 “佐藤要去哪里?”四郎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我们为了去别栋已经走出了校舍。 “唉呀,你记得我的名字啊。”佐藤小姐隐藏着开心的表情,装出从容的样子说。 “就是为了这个才特意与光鱼搭话的吧。” 突然被四郎一语道破,佐藤小姐瞬间露出惊愕的表情僵硬住了,不过,不愧是yīn谋家,马上又重整旗鼓 。 “啊哟,穿帮了呀。”她诱惑地拨起头发,“不过没什么,作战成功了。你记住了我的名字,也会像这 样和我说话了。” “目的是什么。” 四郎毫不留情地逼问道,佐藤小姐的笑容丝毫不变。 “想做个朋友。” “呵呵。”四郎以敦夫般的冷酷笑容宣言:“如果是与男女关系毫无瓜葛的朋友,那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 佐藤小姐微笑的嘴角扭歪了,反问道:“这是说不管过了多少年除了朋友之外什么也不是,还敲钉转脚 吗?” “佐藤友子头脑很好。” 四郎认真地说,但佐藤小姐却表情骤变,不知该说是憎恨还是后悔,抑或两者兼有呢,她无言地瞪向四 郎。 “这样也好。”她回答,可是马上又改口:“不,让我稍稍考虑一下。” 看来她那计算得失的理xìng在短时间内就恢复了运作。 “四郎不在乎,随你喜欢去考虑吧。” 这个受欢迎的猫男以平常女孩见了会尖叫着发作歇斯底里症的口气说,但佐藤小姐却隐去了所有感情, 笑笑说:“谢谢”。 唔,这个人不可小视。 已经走到部室所在的大楼了,四郎说完话就转身进了楼门,我愣了一下,想着“她要怎么办呢”,还是 跟了上去。 佐藤小姐没有追上来,我松了口气,和四郎一起走进电梯里:“第一次见你干脆地甩掉女孩子,真无情 啊。” “是吗?” “嗯。” “四郎只是对Yes和No分得很明确而已。” “哈哈,不过她也真是很强的人,不是真心想jiāo往的话,被那么明确地拒绝早就放弃了。” 不过这样下去的话,离围在四郎周围的女人们退散的日子也就不远了吧,如果她们只是围着四郎呀呀乱 叫,四郎也不会说得这么彻底。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佐藤小姐是果敢进攻而惨遭击沉的第一号。 “本来不是挺说得来的吗。”我嘟哝着,而四郎一脸不悦地问:“是光鱼的类型吗?” “才不是,是你那类型才对吧。” “四郎与佐藤友子?” “两个yīn谋家正合适不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是吗。” “嫉妒了?” “啊——怎么说呢。” “有——点吧?” “是哦……” 赶紧捂上嘴,我怎么顺着四郎的意思把真心话说来了呢…… “正妻也公认的二房当然希望是更漂亮的美人了,就是这样吧?”赶紧把话岔开想蒙混过去。 “四郎不需要二房。 听到这个回答,我居然松了口气,发现时自己吓了一跳。 这、这难道就是独占yù……可是,虽然和四郎成为恋人是有这样那样的困扰啦,但好到这种程度的男人 被不怎么样的女人钓到,看着就是会不爽啊。 ……嗯,还是像ZEM和敦夫他们的恋人们那样,不只外表连内在也是一级品的女xìng才行,只有这样的人才 配得上四郎。 我这种心境还真是像给儿子挑媳fù的婆婆啊。 不过,能在这种意义上斟酌四郎的对像、也正是身为保护者的我的权利,这样想来就愉快了起来。 当然这个不足为外人道啦。 摄影部的部室里,一周没见的岛本前辈像个蓑羽虫一样睡着。换言之,他把睡袋都带到这里来了。 怎么看他都睡得像摊烂泥,看来暂时不会有醒来的预定。 “啊啊,这个人到底是来大学干什么的呀。”我看得几乎呆掉。 “好像是学照相。”四郎指着桌子说。 “啊,新作品吗?他就是为了拍这个消失的啊。” “照片有两种,岛本拍的照片和老爸拍的是一样的。” “咦?这样?老爸只拍野生动物,可岛本前辈的兴趣好像是拍人物,是说拍摄方法很像吗?” “味道,”四郎说。“意思是说有那种感觉。” “哦……味道吗……” 桌子上放着大概有三个胶卷量的照片,一半左右拍的是了薪族们去上班的样子,剩下的一半拍的都是无 家可归者,拍的是地道中的他们在帐篷里的生活。其中的两张照片吸引了我的注意。 一张拍的是正在抽烟的中年上班族,另一张是—个流浪老伯笑的样子。的确,拍得很有生活感。“这样 看来,岛本前辈意外地有才能啊。” “意外这个词是多余的,小子,” 回答的是岛本前辈,我向他道声“早安”。 “几点了?” “刚过十一点吧。” “嗯,去吃饭吧。” 蠕动着身子从从睡袋里钻出来的学长还是—付邋邋塌塌的模样。脏兮兮的长发乱得像鸡窝,松垮垮的衣 服皱成一团.这两者都有马上用香波与肥皂进行洗濯的必要。 “你不会一直和那些流浪者住在一起吧?” “啊。” 学长简短地回答了一句,把空了的睡袋卷成一团,呼啊地伸了一个大懒腰,捡起旁边鼓鼓的塑料袋,摇 摇头说:“走了哟。” 就是说要去食堂吗?算了,一起去吧。 我看看四郎,他也点点头。 “这个时间很容易就能买到特级套餐了。” “是啊,那个幻之绝品,总是一下就卖完了,还没看过是什么样呢。” “比A餐还便宜,但多了一道煎蛋。得在上课前就跑一趟食堂才买得到餐券。” “距离不近,挺麻烦的。” 食堂在从大门横穿过教学路的路的尽头,校园的最里面。 现在是第二堂课上课的时候,所以学生食堂入口几乎没有什么人影,我连学长的餐券也一起买了。而学 长按他的老作风啪地拍在我的肩膀上: “我要特别套餐。” 从他这个jiān笑来看……嘴里说“先借我”,其实是要我请客吧。 “唉呀—歹势歹势,多谢你啦。” “你莫不是钱包见底了?” “要拍照不请喝酒可不行啊。” “唉,这是哪里的应募吗?” “嗯,我想参加‘人类的足迹’展览。” 在自助形式的食堂里用过确实物超所值的丰盛而义美味的特别套餐后,学长又发话了:“去澡堂吧。” “我们俩就不用了。” “偶尔大白天洗个澡也很舒服的哦。” “是是,如果你请我们洗的话。” “别说那么冷淡的话嘛。四郎,你去过澡堂吗”? “没有。” “那这就是重要的学习社会的机会了!走了!” 学长用强的把我们拖了出去,也只好去澡堂一起洗个澡了。 出了大学的后门很快就到了澡堂,在前台付钱的,当然还是我。 “啊,星川你先别脱。” 他阻止了我。 “这里过去两三间店有个自助洗衣店,这个拜托了。” 学长把那个不知装了什么鼓鼓囊囊的塑料袋,还有刚才他脱下来的衣服递过来。 “呜哇。-” “好,还有内裤。” “呕~~” “我和四郎先进去了,你把这个扔进洗衣机之后也过来吧。那就拜托了。” 为什么我要做这种事啊?虽然这么想,但不去又不行,问过看澡堂的大妈,提着那袋臭死人的衣服出了澡 堂。 “可是我还没用过自动洗衣机呢。” 地方是马上就找到了,但是用法就……看来只能先试着来了。 “要等上四十分钟,然后还要放进干燥机啊。真麻烦。” 时间上来说足够洗完澡再回来了,虽然不想洗,可是毕竟连钱都付了。 “没办法啊。”我放弃地回到澡堂。 十一点开业的澡堂现在的人还很少,岛本前辈乐呵呵地让四郎给他搓着背。 “哦,辛苦辛苦,来了就洗洗背吧。” “不用了。” “别客气嘛。” “真的不用,我怕以后生事。” “哈哈哈,晚饭是部长请客,不用担心啦。” 唉--这个人啊…… 结果,帮我洗背的是四郎,学长借了我毛巾。 “喂,你们俩给我说真的,到底是什么关系?”浸在澡池里看着我们的学长问。 “他在我家寄住。”我回答。 “哦—是星川的老家吗?” “我是住自己家里的。” “好没劲哦。” “什么意思?” “还以为你们在同居jiāo往呢。” “没有的事!” 我正极力否定,四郎住我背上哗地倒了一桶水。他似乎说什么,可是被水声盖过,我没听见。 “你说什么?” “没有。” “是哦。” 跟进了浴池的我们做了jiāo换,学长跨出池子去又洗起身体来。 “怎么又洗第二遍啊?” “一星期没洗,当然要洗干净点才行。” “唉—-真的啊!” “哦。这也是为了扮出效果来,穿得光鲜亮丽的人拿着相机说让我拍几张照片,老伯们才不会有好脸给 你看呢。” 原来如此,他是为了要接近无家可归者啊。 “可是以学长平时的样子不就足够了?”我如此说道,而学长“呼呼呼”地笑起来,是因为没钱才没法洗 澡吧。 “学长好像总是很缺钱的样子,没有在打工吗?” “有啊,有空的时候就去。” “是不是钱全花在胶卷和冲像上了?” “照像机是贷款买来的,其他的全存起来了。” “存钱?” “是啊,等存到两百万我就休学去流浪。” “去做摄影旅行吗?” “从香港出发,横穿亚欧大陆,你也要来吗?” “不,不要的好,我可没有养学长的钱。” “费用给你打对折,来嘛。”’ “不要,跟学长一起途中不知道会遭到什么事情。” “四郎也反对。”旁边的家伙也开了口。 “哦,四郎也可以一起来的。” “那就不反对了。” “哇哈哈!真老实的家伙!” “等等等等!我可不想去做什么贫穷环球旅行!” 泡得已经太久了,我直起发软的身体。 “咦,真意外,星川的身体蛮漂亮的么。” 被这么一说,我啊的一声又沉了下去。 “请、请别说那种怪话!” “一点也不奇怪,我又没说会勾起情yù什么的啊。”学长哗啦哗啦地说下去:“四郎是肌ròu质的好体型 ,星川则是带着点孩子气,对了,长腿毛了吗?” “有长啊!” “算了算了,你要不要做模特儿?” “啊?拍照片吗?” “不行。” “四郎也一起来拍。” “一起?” “啊……这样就真成了同xìng恋了,不过我是不在乎啦。” 预感不妙,也许是浸在热水里的缘故,我满头的大汗一直流到肋骨上,惊恐地问学长:“不……不会是 ,是luǒ体照片吧……” “当然是luǒ照了。” 学长自豪地挺起那瘦得像洗衣板的胸膛,我则咕噜噜噜地沉没了。 “不要!绝对绝对拒绝!” 我怒吼,四郎抓住了我的肩膀。 “开什么玩笑!”我甩开他的手。 “啊,喂,四郎!” 岛本学长一脸惊愕地伸过手来,我转头看去。 只见四郎仰面朝天就倒了下去,水花哗地溅起老高。 “喂!你怎么啦!泡昏头了吗!?喂!振作一点啊!” 变成猫就惨了! 和学长两个人唏哩哗啦地把四郎从澡池里拖出来,四郎虽然还有意识但已经完全处在泡昏头的状态了,我 们连忙赶快把他拖到了更衣处,让他吹着电风扇给他喝水,进行急救。 之后我去取了学长已经洗好的衣服,回来在学长的帮助下把摇摇晃晃的四郎带回部室里。现在必须让他 好好睡一会儿,可是真这么做了变回真身就坏事了。 “对不起,我们能借暗室用到晚上吗?” “那里又窄又臭,在这里睡不是更好吗。” “这小子有个怪毛病,不在全黑的地方就睡不着。” “哦,反正会用暗室的只有我,今天我也不用那儿。” 带四郎进了小屋,在门上挂上“使用中”的牌子。 “对不起,拜托学长别让其他人进来。” “随便吧,可我现在开始要去打工了。” “这样啊?” “星川你也要干干看吗?一天五万哟。” “……什么工作?” “洗尸体。” “什!?” “哪,就是清洗解剖用的福尔马林泡过的捐献的遗体。” “不不不,不劳费心!” 连想都不敢想,我青着脸一个劲地摇头,在洗澡时把胡子也刮了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学长很开心似地嚯嚯 笑着。 “开玩笑的啦。” “啊,吓死我了。” “如果是那种工作的话,也该是在洗澡之前做吧,不然会染上一身的味道的。而且也不能在饭后做,好 不容易吃进去的东西岂不是全浪费了。在这种连吃饭洗澡的钱都快没了的时候,吐了的话连衣服都要重洗 了。不过肚子太饿的时候也不行,上次我两天没吃饭去干活,臭味加空腹,眼睛都花了,差点一头裁到泡 着尸体的福尔马林池子里去。那时真是吓得我浑身发凉。” 学长长篇大论地说着,又意犹未尽地加上一句,“泡的又全是老头老太太啊。” ……不是这种问题吧。 “话说回来,今天我要干的是A片的摄影助手。” “又来了。” “虽然没有兴趣的话干干也不坏啦,可是这是和黑道有关的禁片哦,不过装看不见就是了。” 洗尸体打工的事听起来似乎是真的,可这个又是真是假啊?这个人说的话根本分不出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 ! “这……是真的吗?” 问这句话的我觉得自己特傻。 “嗯。在你眼前真刀真qiāng的来啊,不过会叫着哦哦哦的也只是最初而已。现在都不会勃起了。” 好像又是真话啊。 “……学长,你还是别再做奇怪的打工了吧。” 我忠告他。 “哦,你担心我吗?” “如果学长被抓了,这边也脱不了干系啊。” “还没报星川请我吃饭洗澡的恩呢。” 嗯,那个果然是得请了,我想。 “也许会把其他人卷进来吧。” “我是不是赶快退部比较好啊?” “唉呀呀,星川君,人类要学会忍耐,沉不住气可是会损失很多啦。” “什么都是学长那三寸不烂之舌说出来的。” “讨厌啦—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暴了啊?” “学长……怎样都好,求你别再用人妖腔说话了。” “啊哟—人家可是二丁目的明星哦-大大的名角哟—” “是是,我知道了,请快去打工吧。” 虽然知道他不是坏人,可是能跟上他的步调的人类也不多见了,目送学长出了部室,我得去看看四郎了 。 唉——果然变成猫了。 直到四郎再睁开眼变回人类,我都必须看守着他才行。 “干点什么打发时间吧。” 书包里有今天要用的教科书,但我没有认真自习的意思,就看看墙边堆着的那些纸箱里有什么好了。 六个,不,七个纸箱子里,是有谁整理过(我想肯定不是岛本学长)在相册里摆得整整齐齐的照片,一半 以上是岛本学长的作品。剩下一半好像是部长和历代部员们留下来的。 我从里面随便挑了一箱出来看。 啊,冢田仁志……是谁啊?好像在那里听过……啊,是部长。 今年该算是大七学生的肌ròu男部长似乎对风景照最为得意,很多照片拍的是山与海等自然风光,标着“ 南阿尔卑斯”标签的一系列作品,颇上得台面。 不过在看惯了老爸照片的我的批评的眼光里,并没有特别吸引眼光的冲击感。所选的风景和角度也比较 平凡。说得不客气一点,是玩票里水准不坏的那种程度。 这个箱子里也放了毕业生们的作品,我一一地看了起来,哪个都是差不太多的水平,恐怕里面没有能做 职业摄影师的人吧。 不过虽然老爸是职业的,我也只是门外汉,一家之言而已。 接下来看看岛本学长的吧,我打开旁边的箱子。 “嗯-果然这个人……有着摄影师之眼。” 6 所谓摄影,就是将广大风景中的一部分,或者说流动着的时间中的一瞬切出来,来表现什么的艺术。 而拍下来的照片能不能成为艺术作品,就要看胶片上捉住了什么。根据老爸的传授。决定因素有两个。 第一,要充分了解所用的道具,也就是相机的xìng能的极限,有着充分使用它的技术。 第二,要有从自己的视野中找出能被称为艺术的相应感动的感xìng。 “画一般的街道能不能用相机拍成‘画’,那就必须有将目光放在哪里的感xìng。用相机抓到重点。取得 最合适的角度,这就是感xìng的胜负了。所谓到底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没有天生的‘眼光’。” 我想起了老爸的话,以审查的眼光来看,的确拍出了很好的画。 我特别喜欢的是,叫做“猴山的午后”的一系列拍摄幼儿园小孩子的作品。 看来是他很下工夫的主题,一共有一册像簿二百张以上的照片,无论哪张都是抓住了按快门的时机,表 现了被拍摄的孩子的xìng格。其中有十张是连续拍摄的两个男孩子打架的场面,其中一个是很粗鲁的类型。 好像是对手气势太强,半边脸都扭歪了还在强撑着。 看着照片,我就仿佛通过拍下这些的岛本学长的眼睛看到了当时的情况。一个人呵呵地笑起来。 一定是“就是这儿!唉呀呀”地叫着,围着打架的两个人拼命地按快门吧,不然的话拍不出这么传神的效 果。 猴山系列看完了,我还在笑个没完。 如果这些照片是按拍摄顺序放的,小孩子打架之后就没有照片了。一定是这之后就被“不准拍照!”地轰 了出去吧。 “啊哈哈,真像岛本学长的作风呢。” 好,下一本是什么呢。 兴高采烈地从箱子里取出来,毫无意识地翻开封面。 “唔!” 就在一瞬间僵硬了。 “等一下,这是……太刺激了吧” 因为,因为,这是色情照片啊!而且一页全是! 是在刚才说的A片打工的时候拍的吗,是那种街边洗像店绝对不会给洗的毫无马赛克的绘卷,无论哪里都 ……。 我毕竟也是个男人,身边又没别人在,虽然在心里哇哇大叫着,还是一张不拉地看到了最后。 呼出一口气合上相册,正想偷偷摸摸地放回箱子里去时,后面忽然传来声音:“四郎也看得很清楚。” 我噌地跳了起来。 “四、四、四郎!你你你什么时候……” 虽然看着我的狼狈样好笑,但四郎的注意力还是向着相册里的咸湿照片的。 他从我的手中拿过相册,从第一页开始认真地看。 “这是岛本拍的?” 我则好像被人看到不该看的事一样,羞得想找个地缝钻下去,不过还是回答了四郎。 “嗯……封面上写着他的名字。” “哦。” 似乎在这一瞬间四郎jiān笑了一下,是我看错了吗?也许是吧。 啊啊,求求你千万别问什么看了这个做何感想之类的话啊。不过本来健康的十九岁男人看到这些会感到 腿间发紧也是正常反应,不是什么可耻的事。 “呃……那个,AV……也就是chéng rén录像带……啊,你知道的是吧,哈哈哈,岛本学长刚才说他在做这方 面的助手的。” 放出这个情报也是让四郎的好奇心从我身上转开的手段之一。 “所以,这个应该是打工时候拍的照片吧。也许。哈哈,哈哈。” “拍得不错。” 四郎用摄影大赛评审员一样的平静口气说。 “呃,那个,你看过这类的照片吗?我还是第一次看没有修过的,该怎么说……有点吃惊。这样。” “四郎也是第一次看。” 以丝毫不为所动的表情,四郎翻完了最后一面,抬起头来问我:“岛本……去上课了吗?” 我为四郎关心别的话题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去打工了,A片的摄影助手,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了。” 既然有这些照片在,那他做这个工作就是真的了,但今天倒底是不是去干这行还不好说。比起这些来, 我更关心的是怎么把话题彻底扯开,为了找借口看了看手腕上的GSHOCK,LUCKY! “啊,都三点了。如果上第五堂课就得马上动身,如果不去就回去p巴? ” “四郎不用上课也行,那个教授只会照本宣科,教科书我已经读过了,无聊死了。” “哈哈哈,那就回去吧。” “嗯。”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着四郎再提起那些色照片我该怎么回答好,但四郎没有再说过什么。这么 说起来四郎对xìng并没有什么拘泥,那些照片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才对。 回到家四郎就变回了猫,自从挑明事实后就成了西塔FANS的老妈在旁殷勤地奉上牛nǎi,见四郎捉弄大助 两个闹起来就大喝一声“不许在家里闹事!”,而后西塔又和咪咪小虎一起趴在电视前面,还以为他们在 看重播的时代剧,仔细一看他们早睡着了。 啊啊,多么无邪的睡脸啊。如果一直都能是这付模样的话,我也可以放心地去爱他了。 那是夜里两点多的时候发生的事。 睁开眼睛,睡在身边的西塔不见了。 脸颊上有风吹着的感觉,我觉得有些奇怪,这才发现窗子是开着的。 “你去散步了啊?出去的话要把窗子关上,我不是跟你说过的吗?” 不过天气又不冷,起身去关窗户太麻烦了,于是我没管它继续睡觉。 可是忽然觉得弹簧床垫向下一沉。 我想“是他回来了。” 他在我肩膀旁边蹭来蹭去。 “嗯—?你要进来啊—?” 我把被子掀开一个角。 大大的黑猫一头钻了进来,在被窝里骨碌地转了个身,在我身边趴下来。咕噜咕噜地哼着用鼻子蹭我的胸 口,舌头唰唰地舔我的下颚与脖子。 “等一下啦,喂……住手,好痒痒-” 好想睡,连睁开眼睛都嫌费事,我嘟哝着用手去推他的头,可是对方个头大力量又强,还强行把鼻尖伸进 了我的睡衣。 “啊,喂!西塔!” 砰地揍了他的头一拳,可是西塔还是在舔个没完。 啊……不要……住手啊…… 最初还是微弱的麻痹般的快感,渐渐地越来越强了。麻痒感从胸口和腰间传来,感觉很舒服。 可是不行啊,这样下去的话…… 被轻轻地咬了一下,我啊地叫了起来。 “不、不行!” 抓住他那濡湿的鼻子。 “我说过绝对不许兽jiān的吧!?” 就在这时。 喵嗷嗷!猫族特有的叫声传进我的耳朵,我猛地跳了起来。 只见一团黑影唰地从窗边扑过来,好像要跳到我身上一样。 “杀了你!” 这个怒吼声难道是西塔?! “唉?那,咦?!”. 我被窝里这个又是谁!? 不,现在已经不在我被窝里了。似乎当西塔跳过来的一瞬间就窜了出去,窗子旁的地板上有一团大大的黑 影盘踞在那里。 呜嗷--! 那家伙发出挑战声。 “住口!” 像是要用四条腿护住我一样,西塔立在我身上怒吼道。 “现在就滚出去!不然杀了你!” 对方的回答是吼叫,看来是要来就来吧的意思。 “既然想打,那绝对不会留情!” 叫出这句话的同时,西塔向着对方就要飞扑过去。 我急忙抱住他制止。 “不行!不许打架!” 之前我也见过一族之间的打斗,那时被爪子抓裂的伤口现在还留在四郎的肋腹上。 所以我拼命地阻止他。 “喂!滚出去!” 向着变身成猫的样子分不出是谁,但一定是一族的侵入者怒吼。 “你不出去我就叫警察!快滚!” 西塔挣扎着要从我的手臂里跳出去。 “我抓住西塔的时候你快点走!快滚啊!” 这时从门外传来大助助威似的吠叫声。 “你看!我家人都起来了啊!我老爸是个摄影师所以他会带着相机冲进来!难道一族的秘密上了报纸也没关 系吗!?听见了没有!” 退路就在侵入者的背后大敞着,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他一缩身就消失在窗外。 “站住!” 西塔要追上去。 “不行!”我制止住他。 “喂!光鱼!你怎么了!” 门外的老爸大叫。 “来帮帮我!”我回答他。可是门还锁着呢,要怎么办才好!? 一瞬间不由放松了力道,西塔一下子挣了出去。 “好疼。” 西塔伸出的爪子刺进了我的大腿内侧。 “光鱼!?” 西塔回过头来,发现了自己的失误,慌忙转回身来。 “你没事吧!?光鱼”! 我冲到窗边,把开着的窗子啪地一下关上,chā上chā销。 “光鱼!”老爸狂推锁上的门。 我必须以自己做盾牌守卫着窗子,所以只得叫道: “对不起!已经没事了!” 西塔,不行的,你不能去,你绝对不可以打架。 “门锁着,可我走不开不能去开门!可是我这边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明天再对你们说,对不起!” “你没事吗?”老爸问我。 “我没事。”我回答他。 “西塔也冷静下来了。” 什么?这样吗?你放弃不追了?拜托,我可不希望你受伤,你要了解! 西塔垂下眼睛,而后一转身跳上背后的床,开始舔起自己的身体来。 好,总算暂时告一段落了。 “那我也回去睡了哦。” 老爸的声音说。 “啊,对不起把你吵起来,晚安。” 我答,听着脚步声下了台阶远去,定了定神向正在整理仪容的西塔那边走去。 “真是……一时间真不知怎么办才好呢。” 7 西塔似乎还在生气,连句话也不说,把屁股冲着我。“我说啊,打起架来你也会受伤吧?和库西那时的伤 痕现在还留着是不是?” 蹭地竖了竖耳朵,西塔转过头。 “被四郎的爪子刺到了?看看。” “啊,没关系的。” “有血的味道,快点看看。” “唉?我觉得没出血啊?” 总之先在床边坐下来,脱下了睡衣的裤子。 “啊呀,真的。真不愧是强力的家伙。” 西塔从床上跳下来,盯着我大腿内侧的小伤看,很内疚地说: “不该让光鱼受伤的,对不起。” “没关系,只是事故而已么。” “帮你舔。” 虽然他主动要帮我做猫流的处置,但是我说着“不用了”拒绝了他。因为这个伤很不是地方,说让他舔也 太丢脸了,但是西塔误会了。 “是吗,你讨厌这个样子的时候舔你吧。” 啊?“四郎”的时候不更糟糕吗! 可是西塔已经开始变身了,三十秒钟之后全身赤luǒ的四郎就出现在我的脚边。而且四郎还像马上要舔我的 伤口一样,把脸贴了过来。 “不用了!”我要从床上逃出去。 “不行。” 脚被他抓住,成了滚倒在床上的样子。 “唉——我知道了。好好,请帮我处置吧。” 四郎已经就这样压到了我的身上,呼哧呼哧地嗅着我的脖子和胸口,呜噜噜……很可怕地从喉咙中低吼着 说:“光鱼有感觉吗?” “唉?” “舔这里有感觉,闻味就知道。” “啊,那是,那个是……” “那家伙让光鱼有了感觉,他尝到了只有四郎有权利嗅的这个香味!绝对不能允许!杀了他!” “等一下等一下!” 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抓住四郎的肩膀:“不许吵架更不许打架!” 血液再一次冲上头来的四郎甩开我怒吼: “为什么要护着他!” “没有这样的事!” 我也怒吼回去。 “打起来的话一定是四郎赢!” “不是这种问题!” “四郎赢了那家伙死了你会困扰吗!?” “那当然的吧!?你们可是濒临绝灭的超贵重的一族!” 四郎的声音低沉下去。 “是那家伙舔你的方法更熟练吗?比四郎的感觉还舒服?” 这个口气听起来很消沉,我笑笑宽慰他:“怎么会说到这些来了。我原本还以为是你回来了呢。” “所以才让他舔?” “是他擅自舔我的吧!如果知道不是你的话我早就把他揍出去了!” “因为以为是四郎,所以才不打他让他舔,有了感觉是不是?” 又是舔又是感觉的,丢脸的台词一连串跑出来,我真是觉得羞耻到了极限。 “差、差不多啦。” 本想糊弄过去的,却失败了。 “刚才的话里有问题。” 四郎偏偏提了起来。 “因为他的技巧好才有感觉的是吧。” 看来我简直就是顶上了偷情的黑锅了,慌忙回答他: “才、才不是。” 可是越想弥补这个失误,四郎的怀疑就越深。 “CATCROWN偷情的话会怎么样,你想知道吗。” 他用让我的后背瞬间流过一股冷气的声音说。 “答案就是死。那个jiān夫。在眼前撕裂jiān夫的肚子,在面前把他的内脏吃掉,这样就再也不敢偷情了。” 要想像情况太简单了,冰冷的恐怖让我的心脏都缩了起来,嘴巴里一阵发干。可是我不能说出屈服于他的 威胁的话来,如果我真这么回答只会让四郎的误解变成确信。为了让四郎相信我的洁白,必须用诚意说服 他。 我直视着四郎的眼睛。 是的,我没做任何亏心的事。所以这样看着你的眼睛我也没有任何恐惧感。我开始与占据四郎的心的偷情 疑惑战斗了。 “我知道你是嫉妒,但是实际上明白你不相信我时,我很受打击。 “我被舔了胸口有感觉就是偷情吗?是啊,我根本就不知道对方是谁。趁我很困的时候袭击我,我困得不 想睁眼睛,而且钻进我的被窝的又是一只和你非常像的黑猫,他就像你做过的那样,把鼻尖探进我胸口来 。 “而且我确实分不太清你和其他的一族,因为你们都很像,房间里又一点光线也没有,很暗。我只知道是 只黑猫,怎么能看出来那只黑猫不是你?我半睡半醒的,那家伙舔上来,当然会以为是你的吧?你觉得我能 闻味道就知道是谁吗?我又跟你们不一样!反正我就是没分出来!真对不起!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一定不会听吧。就像你懂的地方我不懂一样,我的事情你也不会理解的。算了,随 便你吧。我不知道刚才那是谁,要杀还是要吃,只要你能消气就随你的便。请吧,知道窗户怎么开吧?” 说完了,“我要去睡了。” 瞪眼大战结束。 啊,讨厌,被子都弄得乱七八糟。 “我不让你打架,都说了多少次是因为不希望你受伤,但是信不信是你自己的自由,随便你就好。 “喂,让开,你压着我进不了被子里。” “……明白了。” 四郎说,我很想冲他怒吼一声“躲开,笨蛋猫!” “光鱼说的是正确的。” 我在内心里松了口气。 “唉?我说谎的。” 我回他一句,四郎反问回来“是说谎吗?” “谁知道。你的耳朵和鼻子不是比我灵一千倍吗?问我干什么,自己判断就是了。” “光鱼说得好坏心眼。” “是是,我是偷情的家伙还说谎,确实很坏心眼。” 我针锋相对地顶回去,四郎叹了口气垂下头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四郎爱着光鱼,所以光鱼说什么都相信。但是光鱼却从来不说喜欢四郎。如果不喜欢四郎的话,那就会 说谎,也许还会偷情。四郎该怎么去相信光鱼呢?” 虽然有些怃然,但还是告诉他。 “都说过多少次了,这会儿我再跟你确认一次。 “我会讨厌四郎,因为四郎把我当作恋人,至于我又为什么说不想做你的恋人呢,因为你是雄xìng。 “如果你是女孩子的话,我想我现在一定对你死心塌地了。但是你是雄xìng的,所以我不想成为你的恋人, 如果做朋友的话,我自信会非常喜欢你。我的xìng向是普通的,并不能接受同xìng恋。 “听着,这里很重要。 “我讨厌‘同xìng恋’,即使对方是你。 “那这样的我又怎么会和都是男人的你们的一族的谁偷情呢?和根本不怎么熟的男人zuò ài,开什么玩笑! 做这种事的话,还不如和你来得好些。至少你是我在一族中最喜欢的嘛。” 这时,我在想的是四郎、敦夫和zem三人之间的比较,这么看来三人以外的一族根本就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内。 因为欧米茄是个风烛残年的老爷爷,他的儿子兰布达大概是五十多岁的感觉,也是个老伯。库西和滔看起 来比阿鲁法还大些,在三十岁左右,xìng格很成问题,根本就是绝对不会喜欢的类型。库西的双胞胎哥哥缪 由于无法chéng rén,还是猫型,对兽jiān我可是比同xìng恋还敬谢不敏。 还剩下一个西格马,可是那位天舯一般美丽的白猫先生完全是不同的。 那用消除法的话,就只剩下敦夫和ZEM能与四郎比了。如果要在这个意义上论起喜欢的可能xìng来,那当然 还是四郎了,所以我才这么说。 “真的吗!?”, 他看起来非常高兴,我也不是撒谎,就对他答了声“嗯。”不过加上一句“比较起来的话”。恐怕四郎的 耳朵是把“一族当中最喜欢”与“喜欢”等同起来了吧。 人类虽然也有这样的毛病,但以四郎为首的人猫族更是有只听自己喜欢的话的问题。 另外,我还有一个不得不这么说的理由。 那就是四郎所说的CATCROWN偷情的处理方法。 那时四郎是以“jiān夫”是一族中的谁而这样说的,但是如果对方不是一族中的人,比如是人类的女孩子呢 ?恐怕只要是我喜欢的人,这种悲惨的命运就会降临在对方身上吧。 也就是说,如果我爱上四郎以外的人的话,就等于宣告了对方的死刑……也许刚才的话只是个威胁而已, 但是也充分具有就是真的的可能xìng。 毕竟四郎是只猫,而且是有着独特的lún理体系的人猫。 而且以我们的常识是无法对他们的lún理产生影响的,在这么长时间的jiāo往中我深知这一点。 比方说……如果我想谈个普通的恋爱,喜欢上了女孩子,那么只会带给所爱的女孩子最大的不幸,所以还 是从一开始就不要去想这种恋爱的好。 从在那幢大屋里遇到西塔的时候,我的命运就已经决定了,还是干脆点放弃,和四郎相爱的好。 “光鱼……?” 对好像在疑问似的歪着头的四郎,我微笑着说。 “我在想是不是该死心比较好一点。最喜欢西塔也是从一开始就不讨厌你那里发展来的,反正没法不做你 的CATCROWN已经是我的命运了,那还是努力喜欢上你对精神卫生好一些。” “那个就是喜欢四郎的意思了吗?” 对这个狡猾的猫怪男,就得用狡猾的话去对付才行。 “我只是说会努力喜欢上你。” 我订正他。 “是吗。可是,很开心。” “嗯,无论是模样和外表,你都算我喜欢的类型么。” 其实是个理想的好男人,但是我可不能把这个说出口。 “xìng格虽然还是很强横.让人有点不想打jiāo道,但是最近比以前还是好了一些。” “为了四郎不讨厌光鱼努力了。” “嗯,我知道。你的本xìng毕竟是猫,在很多方面会给人添麻烦,不过不是很让人生气了。” “给光鱼添麻烦不是四郎的本意,会继续努力的。” “拜托你了。希望你和大学里的人处得好一点啊。” “会努力的。” “还有,那个……” “xìng的问题吧。” “是、是啊。” “四郎一直想知道为什么光鱼讨厌和四郎zuò ài。” 这个人猫男表情认真说。 “刚才光鱼说‘如果四郎是雌xìng的话就好了’,就想着‘为了光鱼变成雌xìng会怎么样’,好像理解了光鱼 的感觉。” “唉?你这么想啊?” 脑子忽然浮现出四郎穿女装的样子,我忍不住就bào笑出来。 “是的。” 四郎以无比认真的样子点头。 “但是,无论四郎怎么爱光鱼,四郎也下不了变成雌xìng的决心。” “那是当然的吧。” 我大笑。 “比我还高大的美女……就是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也会被吓到D巴。 ” 四郎不管我的玩笑,继续说下去。 “为什么呢。为了能被所爱的光鱼爱上,明明什么都可以做的,为什么四郎就是不要变成雌xìng的呢,最后 明白了一件事。” 是因为想做为男人而zuò ài吧,我预测会有这样的说明,默不言声。 但是四郎说出口的却是: “理xìng无法说服的部分有着强烈的抵抗感,就是这样了。” 好像论文的一节一样的自我分析。 这个比我还像大学生的猫接着展开他的理论。 “四郎明白了自己心中的抵抗感,也就对光鱼不喜欢和四郎zuò ài有了实际感觉,似乎能够理解了。这个推 论是正确的吧?” 唔唔,转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嗯……不能强迫这一点有着共通xìng吧。这该怎么说,那个……” 我真不是一个理论家。 “和你那个……zuò ài的时候,我就是,嗯,做为女xìng的立场了,那个……” “jiāo尾时接受生殖器进人体内的那一方吧。” 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啊!! “可是如果四郎即使为了光鱼也不想变成雌xìng的那种想法和光鱼是一样的,那么一来,四郎和光鱼的ròu体 关系就会永远都是平行线,根本不会有相jiāo的一天了。” “其实我从以前就有句话一直想说出来。” “什么话?” “你无视我的意志,把CATCROWN的关系强加给我。” “这是说两个人的初夜是以强暴的方式实行的吗?” “当然了!”我怒吼。 居然若无其事地说出初夜开始于强暴这种我永远也不想想起来的话,我对四郎的没神经愤怒无比。 “强暴本来就是最差劲的行为,被侵犯的人自然会憎恶对方!!而且你对那件事从来没说过一句道歉的话! “会原谅这样的你,而且还努力要喜欢上你,我也真是好得过了头成了傻瓜了!所以我会想着要喜欢上你 看看,完全都是自暴自弃不想与命运对抗,某种意义上也是挑战自己的极限! “这一点你要给我从打心里好好记住! “我不是因为自己喜欢你所以要喜欢你,而是判断如果不勉强自己喜欢上你的话,我的人生将来会是一片 黑暗的结果!不管你能不能理解,我就是这个样子,了解没!” 如果是普通的人际关系的话,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的吧,根本不考虑对方的心会受到伤害的残酷的话。 但是我胸中的郁愤已经到了不说出这些话就无法释怀的程度。无论将来关系会变成怎样,就是马上就划下 句号,也必须吐露出来的真正想法。 可是,这对人类来说的言语之剑却撞了个粉身碎骨。 “光鱼没有说么。” 四郎以很平静的表情宣告。 “所以四郎就没说。” “你是说……赔罪的事?” 四郎点头。 “我这边不先说,你也不用说是吗?哈!反正就是这样。你根本就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当然连歉意 都不会有! “是了是了,都是没说让你道歉的我不对,本来就是口头表示一下的事,我生那个多余的闷气干什么嘛。 ” “那是误会。” 人猫男以很困扰的表情说。 “都是四郎急着jiāo尾的错。” “不要说什么jiāo尾的!” “也知道让光鱼的身体和心灵都受了伤,想着一定要补偿的。” “我会负起责任来,咱们结婚吧。是啊是啊,真是了不起。” “可是没有用言语就能赎罪的自信。阿鲁法他们的意见是如果光鱼不提的话,自己这边就不要说比较好。 道歉的话会让光鱼想起那时的记忆,只会让心里的伤变得更严重。” “啊,这样啊,很像狡辩呢。” “不是阿鲁法他们的责任,是四郎判断错误。对不起。” “哈哈。” 本来笑笑做出不在意的姿态会比较好,可是我笑不出来。 因为四郎看起来真的很内疚,向着我深深地低下了头。 而我想起了一件事。 如果自己不发出信号的话,是无法传达给对方的,这是我在与猫儿们的jiāo往中学来的教训。 没有表示成语言的思想,对方不会了解。自己不说出口,对方也不会知道。 啊……的确这是真理啊。 而四郎在jiāo流方面是属于现实主义的一员。 “光鱼今晚第一次说出了对四郎的真实感觉。光鱼说的话虽然对四郎来说很严厉,但比起什么也不说来好 得太多了。 “四郎一直很迷惑,不知道该从哪里构筑起与光鱼的关系才好。 “四郎与光鱼的出发点到底是零,是负数,还是正数呢…… “其实四郎原本觉得是在正数的等级上的,但是这是因为光鱼非常温柔,四郎没有悟出真正的意思。但是 现在已经明白了,因为那个初夜的错,光鱼讨厌四郎,恨四郎。四郎为了让光鱼原谅那天的事情必须努力 重新开始才行,是这样对吧?” … 我在考虑……自己直到现在的心情是不是与四郎所说的一样呢,最后回答:“是的。” “如果要原谅那天的事情,不真正地喜欢上你的话是做不到的。” 不过,似乎已经原谅了一半了。 因为四郎那一天那样地抱了我,也是因为雄猫在发情期的失控的缘故,我有一定的理解。 但是这些事是不能说出来的,绝对不能。 现在还太早了,就算头脑能够理解,感情也还无法接受。 而对以后的我们之间的关系来说,不伪装的感情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现在还不能说。 等我心中有了不会动摇的确信时再说这句话。 我喜欢你…… 发现到的时候,窗外已经在渐渐放亮了。我说完了这些精神上的战争一样的话,已经累得委靡不振了。 “我要睡了,今天不去上课,晚安。” 四郎的表情也十分疲惫。 “一起睡可以吗?” 他在床边期待地问。 我钻进被窝,回他一声“可以”,顺便附带上口头附赠。 “不管是四郎还是西塔都请便。” 也就是说,本来严命他不是西塔的样子子就不能一起睡的,但现在收回了。 四郎唰的一下霹出开心的表情,马上就钻到我身边。 呜哇,四郎的身体好冷好冷。这么说来他一直都luǒ着身子,居然我看着还觉得没什么,习惯成自然真是可 怕啊。 “你冷不冷?”我问他。 “光鱼可以暖和四郎吗?”他反问我。 “贴近一些没关系,但这之上不行。” “知道了。” 老老实实地答应的四郎把手臂塞进了我脖子下面。 “干什么?” “请枕在四郎手臂上吧,这样可以贴紧一些。” “哦,可以是可以。不过你有了什么奇怪感觉我也不会管你的。” “四郎也要睡了,多半马上就会变回猫,不用担心。” “呵呵……为什么我想笑呢。” “为什么。” “不知道……” 我闭上眼睛,不管自己成了被luǒ体的四郎抱个满怀的样子,很快就睡着了,这之后的记忆就消失掉了。 第二天到了中午才醒过来,果然自己是枕在大黑猫的前臂上,真好笑。 西塔还在熟睡中,柔软毛皮的温度很是舒适,又没有起床的理由,决定就这样再睡个回笼觉。 又快要陷入睡眠中的时候,觉得昨夜的事情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嗯,是这样啊……对被强制的恋人(而且还是男的)的心结已经解开了,以客观的眼光看来,四郎这家伙是 有着充分的魅力的……嗯- 说起来昨天晚上来夜袭的猫到底是谁?今后必须要注意了,哎呀呀。 星期三,我刚回归了认真的大学生活,就要投入到战斗当中了。 第一课和四郎在一起,第二堂是分开的,我们道了别。然后我就被以秋田小姐为首的十几个一年级女孩子 团团包围住,推推搡搡地带到教学楼的后面去。 “你到底是四郎君的什么人!?” 瞬间就开始了质问,比起要听我的回答,更像要把自己说的话灌到我的耳朵里来,看来她们很想把我吊起 来……简直就是集团欺负人么。 “本来你是二年级的吧!那为什么老是跟着四郎君!?” “还厚着脸皮混进酒会里!” “你也差不多一点吧!” “你想装成四郎君的保镖.可是完全就是金鱼粪嘛!” “没错!金鱼粪金鱼粪!” “不知道你是不是他亲戚,可有你这样的人缠着,四郎君一定觉得很困扰!” “你跟着四郎君是不是觉得这样你也会沾光受欢迎?你脑子进水啊!” 最初两三回我还试着反驳,不过很快就明白不管我说什么她们都没有听的意思,于是沉默了,结果这又成 了她们新的攻击材料。 “你的男子气概哪里去啦!就不能干脆一点吗!” “那付表情是什么意思!你把我们当傻瓜吗!?” “你连回嘴的本事都没有!” “给我们好好听着!” “哼,没有四郎君在身边你就不会说话啦!” “化妆的事情你在这里再说一次看看!” “不敢说啦?胆小鬼!” “喂,你这家伙有在听吗!” 是是是,我很认真地在听,有什么要说的请您随便说吧…… 拉帮结伙的女人是非常恐怖的,这我在小学的时候有过体验。 已经不记得事情的起因是什么了,我和另外一个人一共两个被班里的女孩子团团围住,然后就发生了今天 这样的事态,怎么解决的也忘记了,只记得自尊心受到了严重伤害。 想起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时的事,今天的我可以从容地观察女孩子们。 她们的做法简直像小孩子,说的话也很蠢,也许一开始就不应该认真地回应她们才对。 你们好歹也是最高学府的学生吧?那为什么做的事和说的话还和小学生一样呢,身为你们的同龄人,真是 替你们觉得难看。 可是,当她们出手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不许再缠着四郎君了!” 一边叫着,秋田小姐挥起手掌来。向亮地打在我的脸上,这成了一个开始,接着两个女孩挥起手提包之类 的东西打过来,然后是围成——个圆,把我围在里面又踢又撞又撕又拉进行总攻击。我又不能反击女孩子 ,成了随便她们殴打的状态。 “你们等一下,这么做太过份了吧。” 我这么说,但她们自然是听不见的。 一对十的冲突,实在是太一边倒了。 对着倒在地上的我,女人们叫着“站起来!”“太没用了吧!”“你也算是男人!?”踢来踩去,最后则是: “知道厉害了的话.就不准再跟在四郎身边!”很了不起地命令着我,得意洋洋地收兵了。 想说出口的话在胸中反复煎熬着我的心肺,但是我还是保持着沉默。 别人挑起事端的时候就回骂,只会把自己降为与她们相同的水准而已。让她们最害怕的台词就是“我要告 诉四郎”吧,但是这种丢脸的话就是舌头烂了我也说不出口。 这么说的话……最能打击到她们的话应陔是“四郎已经和我结婚了,是我一生的伴侣”,把这个事实告诉 她们就好了。但是我可没有做这种超乎常识的宣言的觉悟与勇气。而且,也许这样一来她们对我的欺负更会升级了。 如果我和四郎真的是四郎梦想着的相亲相爱的的关系的话,也许会有承受对同xìng恋的轻蔑与区别对待的胸 襟。 但是,这对现在的我来说太早了些,我无法承受这样的事实,这是我无法对别人言讲的羞耻。 是的……这是我自尊心的问题。 等我自己有了“四郎是我的恋人,你们很羡慕吧”的心情的时候,再向她们复仇好了。 只剩我一个人的时候,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身体到处都在刺痛着。 因为我受到了将五十几公斤的体重全部压上来的高跟鞋跟攻击。 虽然没什么大伤,但裤子上全都是泥,衬衫也破了两三处,还是先去摄影部的部室避难吧。迈出去的脚步 蹒跚着,我独自笑了起来。 转过教学楼的转角,不巧遇到了一群认识的男生们。 啊,是在酒会里见过的家伙。 虽然没有什么可说的,但裤子脏成一团,衬衫破破烂烂的样子毕竟很丢脸,我低着头想不引起他们注意地 走过去。但是, “哎呀-变得好气派呀—!” 有人以戏弄的口吻大声对我叫。 “怎么了,学长!乱七八糟的嘛!” 这么说着的家伙还笑了起来。 “做受女人欢迎的人的跟班还真是辛苦呢!” “这种给人擦屁股的事只会招人恨啦!” “不过,你是为了让他喜欢才这么努力的吧,星川学长-!” “啊,原来如此,无法告白的同xìng恋的纯爱啊—!好冷!” “呀哈哈哈哈!” “锅岛四郎不管在女人还是男人里都受欢迎啊!” “而且还有个又是同xìng恋又是被虐狂的仆人!” “讨厌啦,不过这才是男人的憧憬么!” “我可不想要个同xìng恋的奴隶!都起鸡皮疙瘩了!” “哇哈哈哈哈!” 他们看到了刚才的一幕,还很开心地把这当戏来看。 “可恶!这群混蛋!”我在胸中愤愤地骂。但是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也没用,只是无视他们继续向前走,表 示出“我才不想跟你们说话”的意思,转过了通往部室的拐角。 四郎站在那里,让我吃了一惊。 “啊,你好。” 总之先对他笑笑,为了不惹怒四郎,尽量装作没有事的样子。万一他造成大乱斗可就麻烦了。 四郎的表情很僵硬,直盯着刚才嘲弄我的那些家伙。 “为什么不战斗?” ……用没有预想到的语言和口吻,他责备着我。 作为我没有听错的证据,四郎一字一句地道: “光鱼没有自尊。” 你以为……我是因为谁才变成这样的!? 一时间,我的头脑与心中卷起了狂乱的风暴,但是在下一个瞬间就被空漠与虚无取代了。 “我和你的自尊心才不一样。” 只说了这么一句,我又向着部室走起来。看到部室的门时,我才发现自己的膝盖在簌簌地颤抖着。 一定是刚才那个混乱而复杂的风暴般的激情的余波。 “哼。” 我从鼻子中哼出一声。 “不过是猫!你又知道什么!!” 我愤愤地骂道,粗暴地按下电梯的按钮进了电梯。 岛本学长在部室里,当他看到我的样子时,“哦”地故意睁圆了眼睛。 “是狠狠地摔了一跤?还是狠狠地干了一架?” “哪个都不是。” “那,是被四郎的追求者集合起来对付了吧。” 学长也未免太敏锐了些。 “啊,你看见了吧。那为什么当时不来帮我!” “谁要跟为色发狂的女人叫板啊,也就只有你这样的笨蛋会那么干了。” “十个人对付我一个,十个人啊,难道要我向校方控诉她们欺负人吗。” “算了算了,这个以后再说啦,跟我来。” 学长施施然地把这个话题跳了过去,把桌子上的照相机和镜头放进包里。 “好像不是又去洗尸体或者拍AV什么的吧。” “哦,钱借我。” “你要我借你胶卷钱吗?” “那当然了,学弟的钱包就是学长的东西。” “有没有衣服可换?” “只有脏衣服了—” 我们jiāo换着这样的对话出了部室。似乎是看出了我不想见四郎的心情,学长从紧急出口出了特别教学楼, 顺着一条我根本不知道的路,翻过一道平时完全不使用而锁着的小门,出了校园。 8 “这是到我住的公寓的近道。” “唉?你住附近吗?” “就是这里。” 学长指的是和翻过去的小门挨得极近的、破破烂烂的二层小楼。一层门前放着“学生食堂”的招牌,怎么 看起来也不像是有客人会来的店。 由于做的是食堂,门口挂着的门帘都已经油腻不堪了,旁边的换气扇里传来zhà鱼的气味。 学长轻车熟路地掀开门帘就走了进去,我跟上他。 “我回来了!” 学长打着招呼,柜台那边有位大娘正在厨房里忙着。 大娘连头也不回地答了声“你回来啦。” 店里面分成柜台席和餐桌席两部分,一共十四个位子。 “我要指导学弟到外面走一趟,帮忙做便当吧,两人份的。” “好嘞。” 虽说是寄住的房客,但他们的对话就像母子似的。学长从厨房旁边走上台阶。走到尽头,打开一扇拉门, 学长向里面叫了一声“我回来了”,我还以为里面有他同居中的女友在呢。 “打扰了——” 我踏了进去,这个榻榻米都变成了黄色的六叠的房间没有任何人在。假如真的有个女朋友,房间才不会像 一万年没收拾过一样。我松了口气。 “啊,换洗衣服,换洗衣服。” “只找上面的就行了,裤子只是脏了而已。” “衬衫,衬衫……找到了,是件T恤!哦,真是个奇迹,这件居然是洗干净的!” “LUCKY———! ” 脱下破掉的衬衫,换上T恤。 “唉?这个标记是车站前面的……” “哦,是我从打工的居酒屋那里顺来的。” “不要啊,这样让我怎么去车站那边?” “就说一边走路一边做宣传不就行了。” 没办法,这个人完全厚颜无耻。 “你的相机……” 把头伸进成了茶色的壁橱里的学长忽然问我: “喂,连笨蛋都能拍的家伙和笨蛋拍不了的家伙,哪个比较好?” “啊……” “自然是复杂些的家伙更有趣吧。用这个好了。” “啊,是,谢谢你借我。” 壁橱的搁板上是不输给专业摄影师的照相机和镜头。 穿着借来的T恤,肩上背着借来的照相机,下到一层柜台,那里已经放着两个人的便当了。 学长叫了声“我走了。”出了没有任何客人的店子。 “这里在做生意吗?”我问。 “要吃饭就过来吧。”他答。 学长带我去的地方是高尾山观景台,我们一边慢悠悠地走上步道一边将美丽的风景收进相机,在山顶上吃 了便当,而后又慢悠悠地走下来。 学长说了一大堆超无聊的话,但是一句也不提我被打的事情,没有采用紧紧迫问的让人疲劳的方法,他很 巧妙地安慰着我。 学长的关心就像初夏的浓绿山林一样美丽,我需要洗涤的心灵以极快的速度澄清了。等我们在大学附近的 车站下车时,心情已经好转许多。 所以,当我在已经yīn暗下来的车站前的人潮中看到四郎的身影时,我已经可以“哟”地冲他笑了。 混在回家的人潮中的四郎问“你去哪里了。”侧着眼睛瞪着学长,在我回答之前又把眼神转向我,说着: “为什么不和四郎说。” “我和学长要去喝酒。” 之所以会这么说,都是因为他害我好不容易忘记的那瞬间的记忆又复苏了。 “光鱼。”四郎叫着。 “你知道了的话,那就别说什么了。还是说,你也要来?” 我问他,其实就是想对那时他给我的震惊复仇一下。 “如果也要来,那你出酒钱哦。” 那时因为你的话而产生的用言语难以表达的不甘心与难堪,可不是你花几千块的酒钱就能摆子的程度。 即使是说说而已的道歉也好,毕竟也是觉得不对的时候应当发挥的处世术,他该理解那时的我的心情。 唉,算了,至少你一直在这里等我,这份努力我就先收下吧。 “店子四郎来选可以吗。” 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认识酒店的吗?” 我追问他一句。 “也许西格马也会在那里。” 这句回答引起了我莫大的兴趣。 酒店在各国大使馆所在的麻布的一角,在高级住宅区中的高楼大厦中,学长报以嘘声:“到这种地方来, 会连回去的钱都剩不下呢。” 而我则对四郎熟悉繁华区的地方感到不解。自从和我相遇能够使用变身法以来,他就没怎么出过锅岛大宅 ,然后一直和我在一起,外出也只是家的附近和大学两点一直线而已。 “你以前来过?” 我问他,四郎则装起傻来,说“是从地图上看到的。” 位于大厦一楼的这家店看起来像高级的俱乐部,根本不是学生该踏足的地方,但好像是老板娘的穿和服的 超绝美人在四郎脸颊上高雅地亲吻了一下,表示了她的热烈欢迎。 “嗯,四郎比起大学来还是更适合这种地方啊。” 岛本学长以感叹的口吻点着头。 “欢迎光临。您是四郎的朋友吧?哎呀,这位是传说中的光鱼了?” “啊,我是。” “初次见面,我叫董子,真的是位如传闻一样芳香馥郁的人呢。” 会用这样的表现法,应该是四郎一族相关的女xìng吧,但是那瑰宴会的时候我没有见过她。 她将一支白皙的手伸了过来,是要与我握手吗,我握住她的手,董子女士却像要亲吻我的手—般将我的手 拉到她的嘴边,嗅着我的味道。 呜哇,真的是猫啊。可是不是说没有直系的女xìng吗? 她对学长的问候则礼貌而简洁。 “四郎君,这位是?” “啊,他是岛本。” “四郎是一年级学生,岛本是三年级。” “啊呀,那是你的前辈才对了,不可以省掉尊称哦。岛本先生,欢迎你光临。” “哈哈哈,谢谢您。” 店里宽广的大厅中放置着高级的沙发,我们被引导到最里面L形的座位上,四郎坐在最中间,我坐在他旁 边,学长在对面。 “这莫非是政治家们来的店?” 岛本前辈偷偷地问四郎。 “也有这样的客人。” 四郎说得好像自己是店长一样。 我虽然很想问董子女士很多事情,但在学长面前不能谈一族的话。 “真没想到会在有陪酒小姐的高级酒吧里喝酒啁。” 学长很开心地打量着四周说。这个人的词典里就没有惶恐的词条吗? “要女人陪?” 四郎问。 “唉?没有吗?” “不,可以叫来。” 出现在门中的女xìng们都是不输给董子女士的大美女,而且都身穿大胆的高开叉旗袍或者迷你裙,眼看着学 长的鼻子啾——的一声就伸长了。 四郎和我与董子女士和另外一位女xìng梅花间竹地坐着,岛本学长身边坐了两位女xìng,两手抱花的样子。 “啊,我是不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死掉来到天国了?” 岛本学长玩起黑色幽默来。 “四郎先生,还没用过饭吧?” “啊。” “如果能赏光品尝一下小店的料理的话,我们会非常高兴的。” 董子女士正说着,身穿和服的可爱女孩们就一道道地送来了料理。 “呜-哇—好好吃—!” 学长发出欢呼声。 我一开始还觉得“在这种店里饮食一定很累人”,但是看着学长咔哧咔哧地大吃着一道道送上来的怀石风 料理,女xìng们又在旁边鼓励客人多吃些的时候,我也忘了所有的顾虑单纯地享受起美味的饭菜来。 等满足了因为爬山而空空如也的胃袋的时候,酒也颇喝了些下肚。被女孩子们结伙对付、被男人们嘲笑、 被四郎骂没启尊的事情差不多都快被我一并原谅了。 我大着舌头的四郎:“这里是和白猫先生有关系的店吗?”’刚问出口,就自知不好按住了嘴,旁边还有 岛本学长和女人们这些一般人在,怎么能说呢。 喝得不比我少、但是还精神奕奕的四郎悄悄告诉我:“叫西格马‘司堂’好了,用这个名字就没关系。” “OK,司堂先生是吧?” “这里是董子的店,董子是司堂的妹妹。” “唉?可是?” 一族中的直系……也就是能够变身chéng rén类的人猫中不是没有女xìng的吗? 四郎俯在我耳边,好像吹气似的很小声地解答了我的疑问。 “直系分成两种,司堂和四郎是以猫的样子出生的种类,但董子她们是以人类的样子出生的种类。” “咦-?母亲不一样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 “不,司堂和董于是同父同母。也就是说,生成什么样子是二分之一的概率。” 这个实在很惊悚……我想,一族的太太们都是人类的女xìng,生下的却可能是猫的婴儿,简直像是因果报应 的怪谈一样。 “以人类的样子出生的没有变身能力,叫做‘准直系’,但很多人除了变身以外的能力都与直系相同。” “那就是说耳朵与鼻子都像猫一样灵了?” “司堂这一支的直觉与灵感也都很强。” “这么说起来,确实有猫的灵感比人类强的说法。” “董子是非常有名的灵能者。” “唉-啊,那西格……不,司堂先生呢?” “灵感吗?当然有,但预见的能力更强。” “预见……那就是预言喽?好厉害,那不是超能力吗。那他做的也是这方面的工作了?” “不,司堂是……” 四郎正要说的时候被人打断了。 这对我是非常重要又有趣的对话,可是学长却叫: “喂-!那边的—!不要现在就你侬我侬的啊-!” 我们两个的确是头碰头说了好久的悄悄话,看起来确实会被误会。 被学长一说,只能先停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对话,后来和董子女士她们jiāo谈了许多也喝了许多……再后来 我似乎是喝倒了。 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早上,我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旁边的大猫小小地打着呼噜,自己又感到了宿醉 的感觉。 似乎做了一个很色很色的梦一样,但是要回忆起来又马上消失了。这种淡淡的记忆在爬下床时被我彻底地 忘在了脑后。 “四郎四郎!” 被我摇起来的西塔看起来还是睡眠不足的样子。 “我要去大学了,你要休息吗?” “好想睡……” “看来也是,那我走了啊。” 我其实也很想逃课的,但是因为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如果我不去上学的话,那些女人还有嘲笑我的男 生会觉得我是夹着尾巴逃走不来上学了,一定会志得意满地在背后拼命说我的坏话。 哼,我昨天会逃学才不是因为你们说的那些无聊话,而是因为被四郎说的话激怒了而已。 为了吃早饭跑到厨房去,和妈妈打了个照面。 “哎呀,你在啊。” “昨天晚上我晚回来了。” “我都没注意到呢。” “这样啊。” 一定是我醉得睡着了,四郎把我带回来的,说不定还是扛着我从二楼的窗子跳进来的……我似乎有他这么 做的印像。 “我去上学,四郎今天休息。” “啊呀太棒了,你慢走哦。” 是在打我走了以后去粘着西塔的主意吧。 “跟西塔玩是可以啦,可是要小心些别让客人或者什么人看到了,一定小心些好不好?” “知道啦。呐呐呐你看,不快走的话要迟到了哦?” 确实是有点睡过了头,等第一堂课结束的时候我才到了大学。: 等着要上第二节的教室授课完毕时,看到昨天那群男生中的一个向着这边走过来。 那边应该也看见我了,但他似乎属于一个人就顾虑重重的家伙,默默地就要从我前面走过去,我刻意地做 出一个笑脸,向他说了声“早上好”。 步行中的对方正把一条腿迈向前面去,听到我的声音,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两只脚保持着A形僵立在那 里一动不动了。然后,好像伴着嘎吱嘎吱嘎吱的效果音,他费劲地把,头缓缓地扭向我,喉结颤抖着上下 子两三次,终于挤似的说出了一句话: “早,早安,星、星川学长……” 恐怕是四郎做了什么事吧。 “你这堂课也在这里上吗?”; “啊,不是,那个……是。” 他说着前不搭后的话,脸僵硬得像要裂开了一样,怎么看都是很害怕的样子。 本来是很想问问他你怎么和昨天的态度差那么多,但是看他脸色都变了,反而油然而生一种同情感。 “莫非昨天锅岛对你做了什么?” 但是他却像被问到什么奇怪的问题一样傻傻地瞪大了眼睛望着我。 “唉?” “锅岛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没有啊。” 这个回答和他那斩钉截铁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口气,让我推理出四郎用的是催眠术。 “嗯,这样就好。” 我解放了他。 “我失礼了!” 他礼仪端正地低头道别。 到底四郎给他什么样的暗示呢? 第二堂课有很多一年级学生,想着其他有关人也会来就觉得很有意思,这时这个课堂的课上完了,学生们 从门口一个个走了出来。” 其中有对我用私刑的女孩子团体在,一看到我,全体都通红着脸呆站在了当场。按着出门的顺序,连续五 个人一个接一个地做出了看到我就红脸的反应,弄得我忍不住想笑。 这些红着脸的女孩子们昨天那女王联队一样的态度都跑到哪里去啦?现在简直是平民清纯少女突然见了王 子大人一样,向着我张口结舌地打量了一番后,五个人僵硬着匆忙逃了出去。 这也是四郎催眠暗示的功劳吧。心里虽然是出了口气,但是一直这样下去似乎也不太好。: 这之后我又见到了好几个相关人士,男人畏缩,女孩子红着脸逃开酌反应都完全一样。我决定回去之后一 定要好好地对四郎刨根问底一番。 午饭我跟着岛本学长一起去他的住处试试“学生食堂”。只有一个种类每天轮换的午餐定食,价钱比学生 食堂还高,味道也是普普通通而已,但是分量倒是给得相当足,重量不重质的家伙可能会喜欢这里吧。 我剩了米饭,结果被大娘骂“既然这样那一开始就说要一半嘛!” 午后的第三堂贴了休讲的告示出来,就去部室打发闲工夫了。 到这里,我才知道昨天的惨剧的有效期仍然没有过去…… “午安!” 我说着推开部室的门。 “哇啊!” 里面发出这样的叫声和刷拉刷拉的声音。 “怎么了?” 我走了进去。 部室里只有岛本学长一个人,声音似乎是因为他在忙着用镊子拣起散了一地的照片,我想帮他的忙就凑上 前去。 “不、不用了!你别看!” 学长大叫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落在自己面前的一张照片上了。 “咦……什……唉唉唉?!” 学长飞也似地跳过来遮住那张照片,让我知道了刚才看到的东西绝不是我的错觉而已。 照着全luǒ着的我正在喘息时的表情……是我主演的色情照片!? 受了这个未免太过太过太过巨大的震惊,我连头脑中的羞耻机能都一时停止了。 “这……这个……难道是……那个……” 到底·哪里·的谁·怎么·拍下这个来的!?我质问着学长。 “我不知道!” 学长怒吼。 “什、什么不知道!那,为什么你会有这些!” “我也想问啊!为什么我会拍下这些东西来!?显影的时候我恨不得把它烧掉啊!呜哇—-—!!” 学长一张嘴张得快占满整张脸,由于太过狼狈,脸色还从通红直接变成了青紫,我确信学长是无辜的了。 虽然对犯人的动机和目的一无所知,但是我对犯人已经有了一些预感,向学长提出“总之先冷静下来”的 意见。 “我是无辜的啊-!” 学长拼命揉着他乱莲蓬的长发。 “啊,我知道了。” “可是这照片是我拍的!无论这角度还是构图都是我的手笔啊!” “是吧。” 昨晚学长带着照相机,用了小山一样的胶卷,但是可没有拍过这些的记忆。 昨晚,摄影师带着照相机到了那里……而且摄影师还正好喝醉了。 我对犯人的确信越加越强烈,为了让学长安心,对他说:“学长是喝醉了记忆就会消失的那种人吧。” 而学长则:“就是喝得爬都爬不起来,我也有绝对不会丢掉照相机、记忆和钱包的自信!” 他挺起胸膛。 “可是,就是这一次我一点都记不起来。” “所以说你没有记忆了。” “不是!不只这样,今天早上我就在暗室里冲洗照片,发现一大堆照片里混着这些酌时候,我本来想着不 马上把它们烧掉不行的,可是手……我的手擅自动了起来!呜哦哦哦哦-—-——!” 不管怎么解释也都太勉强了。 于是我就告诉了他不用再自责的情报。 “学长是被人做了精神控制。” “什么?精控?” 喂,平时没有人这么略称的吧。 “我知道是这样。啊,不过不是什么宗教做出来的。” “是吗,精控啊,原来如此。” 学长就像甩掉了什么附体的妖怪一样表情顿时松弛下来。混乱一过去,他又摇身变回了平时那个学长。 “哎呀呀,那可真是非常希奇古怪的体验!自己的手完全不听自己意志的,擅自就工作起来,而且做得比 平时还高竿呢,哈哈哈哈!” 这里不该有什么哈哈的反应吧。 “为了解开谜团,我想看一下那些照片。” “讨—厌—啦,光鱼好色—” “这不是开玩笑的场合!学长你不记得拍过这些,我也不记得被拍过这些啊!” “唉?那闹得不好就是犯罪…” 学长表情变得认真起来了。但如果他深究起来会给我造成麻烦的。 “也许只是过于恶质的玩笑。” “就是说你能想到是谁做这种恶作剧了?” “嗯,差不多啦。” 我是以为说到这里就可以把他糊弄过去了,但是。 “是吗,四郎有这样的兴趣啁。” 学长的一句话把我的预定彻底打破。 “不,不是……” “星川,不是我说坏话,如果觉得他太过分的话就别犹豫,马上分手的好。” “……啊?” “偶尔也是有这种人的,喜欢把和女朋友上床的事拍成色情照片或者录像带的家伙。一般是用一次成像照 相机或者摄影机自拍,但也有不是自拍的人。” 学长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 “其实啊,以前我就做过这类的打工。有人叫我拿着照相机到旅馆去,是爱情旅馆哦。有一对一般人情侣 等在那里,而且都是中年人。他们说要把他们做的时候的样子拍下来,女方还说‘要拍得很诱惑哦’,一 点羞耻感都没有。据说他们就是那种被人看着更有干劲的人。 “有这种兴趣的家伙似乎蛮多的,还有专门的投稿杂志呢。难不成四郎也是……吗?” 开、开什么玩笑! “啊,不不,我没有评价他人爱好的意思。只是没有征得星川的同意就这么做,我觉得这有点过份了。” “我当然要好好给他个教训!要让他给我记住!” 我用尽全身力量紧握双手宣誓。 “总之,先把那些给我。” “啊,虽然我为拍出那么好的照片而自豪。” “统统给我忘掉!” “知道啦,我也不想再为男同志的色情照片喷鼻血的啊。” “……你真的喷了?” “哈哈哈,哎呀呀。” 他装着傻递给我一叠照片,我虽然非常不想碰,但还是接了过来。 “底片呢?” “在暗室里。是啊,那个不处理掉不行的。” “那些烧掉就好。” “哦,一定一张不留地烧掉。” 说着,学长走进了暗室,我等了三分多钟,他表情呆滞地出来了。 “呐。” “唉?” “底片不见了!” “真的?!” 我跳进暗室,两个人拼命地找了起来,学长使用过后整理过的暗室里哪里都没有那些底片的影子。 “其他的都还在啊,你看,这是那时星川拍的底片。” “只有那些底片……不见了?” 我求助似的看向学长,他慌忙摆着两只手。 “不是我藏起来了!我发誓!” “嗯,学长确实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也就是说,被谁偷走了。” “可是,到底什么时候干的?” “当然是学长出了暗室之后。” “可我出暗室就是在你来的不久之前啊。” “可疑的人……” “根本没有看见。我早饭都没吃就在这里工作,最后才洗到那个胶卷,中间谁也没有来过。啊,不对,部 长是来过一次,可是我们只隔着门说了几句话。” 学长拼命摇着头,但怎么想也都是四郎干的没错。 是四郎的话,那么就是让学长把底片给他,然后再消掉学长的记忆。 他没和我一起来大学,就是因为之后有这种暗地进行的预定吧。多半是在我出了家门后就一付没事人的样 子自己出去了。 我搞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不把证据完全地消除掉呢。学长不记得摄影时候的记忆,但是洗像时的记忆却记 得清清楚楚的。底片虽然不见了,可冲洗出的照片却还在。 这不是很不自然吗? 我出了暗室,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叠照片。虽然非常不想看,但是又不能不去看。可是一想到在学长面前 一张张地翻看这些,我的脸顿时烫得要冒出火来。 “对学长很抱歉,可是能请你出去一下吗?” “可我怕你想不开跳窗自杀。” “我才不会做这种事情,要做也至少等到我好好教训那小子以后!” “明白了,我出去。” 等着学长出了房间,我战战兢兢地把眼睛落到手中的照片上。 最上面的是我的睡脸的大特写,这个还好。 可是第二张开始的哪一张照片都……被人伸进舌头的深吻,对方以手指抚弄着我的rǔ头,在亲吻着趴俯着 的全luǒ的我,分开我的腿把头埋在双腿之间…… 而且还有半张着嘴表情暧昧的我……被对方含进嘴里揉着对方的头发的我……摆出野兽jiāo尾的姿势,吸吮 着对方手指的我……坐在对方膝盖上喘息着的我……怎么看都是在高潮时的脸……多半是发泄过后脱力了 的脸……以很舒服的表情人睡了的我的睡脸…… 简直就像睁着眼睛做了噩梦一样,我将最后一张照片放回桌子上。 明信片大小的相纸背面的白色令我又不甘心又嫉妒。 照片背后就是这么白的纸,如果把它烧了那画面也就不存在了。 可是,烙印在我头脑中的残像……我看过之后的记忆…… 一想到这些被岛本学长看过了,我就羞耻得恨不得咬舌而死,但现在我还不能死的。 这个男人是谁? 9 ……他的脸上覆盖着一张面具。 抱着我的男人脸上的是一张似乎在舞会上使用的黑色与金色的面具,只能看见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的嘴与下颚,眼睛与鼻子 还有脸的轮廓被遮挡住了。 以仅能看到的口部来说,可能是四郎,但也不排除是别人的可能xìng。 四郎的一族中的“直系”们都有着一眼就能看出有血缘关系的共通点,在问题的嘴唇形状上,四郎和敦夫 就非常相似,ZEM也是,包括库西和滔他们看起来也是一样。 而且一族相关的相似xìng还不只这样而已,比如个子的高度大家也都差不多,也都有着形态健美的体型。 就是说,这个除了面具以外全luǒ的男人到底是一族中的“谁”,我并没有掌握能区别出来的数据。 打个比方来说,这就好像在连尾巴的形状都是一样的十只黑猫中,只以鼻尖的形状区分出其中一只来一样 。 ……如果我是与四郎相爱的恋人的话,就算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说不定也能一眼判断出这到底是不是四 郎来。 但是我们的关系并不是那样,的确我看过不少次四郎的luǒ体,但都是马上就把眼睛转开了,四郎身体的明 确数据并没有进到我的眼里。 可是这个面具男到底是谁却是一个不能不知道的问题。 如果那是四郎的话,我一定会叫着“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把他狠狠揍上一顿,甚至立刻和他分手,对 这个羞耻到死的事情痛痛快快地做一次大复仇之后,也就解决掉了。 但是,如果那不是四郎的话……万一,不,是五五开的可能xìng,不是四郎而是另一个人的场合……天就要 下血雨了。 我“偷情”的对手必须受到血的制裁……可是要给他这个制裁的四郎也必须斗得血ròu横飞才行。死斗的结 果,那个被撕裂肚腹吃掉内脏的,甚至可能反而是四郎也说不定。 不,等一下,在这之前还有个问题……假如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拿了底片的话! 想到这点,我当时便不寒而栗! 底片被那个面具男拿走,四郎什么也不知道……他又明白底片该怎么使用……用它来胁迫我……我根本无 法反抗……因为这些事我根本不能向四郎说啊!? “呜哇啊啊!” 一想到无法预想的黑暗未来,我不禁抓着自己的头发叫了起来,门登时被推开,岛本学长跳了进来。 “星川!?你没事吧!?” 他摇晃着我的肩膀,这不是陷入混乱的时候,赶快振作起来! 首先,首先……干什么!?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想问题啊! 首先,对了,要知道这个面具男到底是不是四郎。 “学长。” 我叫他,他点了点头。 “这个照片里的面具男人,你觉得是不是四郎?” “啊?” “学长见过四郎的luǒ体吧!” “哦,啊。可是,你。” “我不知道,也认识很像的其他人的。我判断不出来这是谁。” “你们……不是恋人吗?” “四郎和我不是学长想像的那种亲密关系。我是被他压倒过,但是也因此反而对四郎有抵触感。” “嗯,这可难办了,星川。” “难办?” “啊,你看着我的样子明明就希望我说这是四郎啊。” “对,对不起,请你再好好看看。我转过身去。” “啊。” 学长的结论是“我觉得是四郎,但是还不能断言。” “但是,如果是别人的话,会不会是对方也喝醉了才做出这种事的呢……啊,不可能,那家伙准备了面具 ,所以一定不是。” “嗯。” “向四郎确认看看如何?不对,真是别人的话就坏了,那小子的独占yù可不是普通的强,要是为此惩罚你 就糟糕了。” 这是说照片上的我看起来不像是被强暴吧,没错。 “可是这样一来的话,那个人拿了底片去,事态就更不妙了。” “是……” “只要我能帮得上忙的,我什么都会帮你做。” 可是我能借学长的力量的也只能到此为止。 “啊,对了!昨晚的店!你去那里问问的话也许会有什么线索的p巴!? ” 是啊,西格马!和西格马商量不好吗!?那位白猫先生的话,一定会保守秘密和我好好地商量的! 而另一种意义上来说,我能商量的也只有他了。因为一族中有着不同毛色的只有西格马一个人而已。 这个面具男有着和夜袭我的家伙是同一人物的可能,而那天晚上偷袭的家伙是只黑猫。也就是说,除了西 格马外,全体都有嫌疑。 (好!去找西格马商量!) 我做了决定,多少心情放松了一点。 不能再让岛本学长牵涉更深了。 我急忙活动着头脑,用想到的点子来演一出戏。 做出不意间想到了什么的“啊!”的表情,一把把那些死都不想再看的照片抓到手里,以非常抱歉的样子 向着学长回过头去。 “吓到了你真是对不起,可是,这个果然就是四郎。” 而后我把照片塞进口袋,装着对四郎怒从心头起的表情,大步向着门口走去。 “请务必守住把什么都忘掉的约定!” 我加上一句,好像马上就要去揍四郎一样冲出了房间,自然,狠狠地甩上了门。接着就是猛冲出了教学楼 ,直奔到车站去,忽然间看到了公用电话,想起了一个问题。 四郎到底在不在家呢?给妈妈去个电话确认一下吧。说不定这样一来就不用将自己的羞耻暴露给西格马先 生了呢。 妈妈心情大好地接了电话。 “小西塔?嗯,他在家哟。” “啊,他几时起的床?” “你出去之后不久就起来了,吃了早饭。” 那个时间的话,他完全有跑到大学来拿走底片的可能! “然后到我的工作间来,又睡起回笼觉来了。” “唉?这、这样吗?” “一直都睡在妈妈脚边呢—小西塔?” 妈妈以招呼似的口气叫,也就是说西塔现在在妈妈身边了。 “直到刚才才起来,吃了鲣鱼的生鱼片做午饭哦。” “……真是的,他倒悠闲……” ***回答让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四郎有着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不是他拿走的底片。 啊啊…我被老天抛弃了啊…… “你有什么事吗?” “啊,嗯,我今天回去晚些,为了不让四郎担心所以打个电话回来。” “是吗,那晚饭呢?” “我在外面吃。” “了解。” “再见。” 我疲惫万分地乘上电车,向着麻布那间店去,祈祷自己还记得地方。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间店,又花了快一个小时终于提起进去的勇气,我半分自暴自弃地闯了进去。 “啊呀,光鱼君,今天你一个人吗?” “对不起,董子女士,西格……不对,我想见司堂先生。那个,我有非常秘密非常紧急的事情要说!” 董子女士毫无吃惊的样子,平静地望着我,说着“知道了”点了点头。 “请进。” 穿过店的后门,又过了一道门后到了大厦外面,道路的对面有一扇门,进去之后就到了被铁栅栏围着的住 宅地里。 “那个……这里是……” “是住家,我们一家的宅子。” “哈……” 我走在叫做树林也不为过的树木中,这里虽然比锅岛宅邸的规模小一点,但是绝对也是气派非常,不觉走 到了有着相当年月的洋馆之前。: 玄关外面有一个五六岁左右的可爱女孩,和一个七八岁左右、看起来很聪明的男孩在踢着足球玩。 两个孩子似乎感到了我们走近,噌的一下站起来,跑着向我扑过来。 “董子婆婆!是点心吗!?” 女孩子叫着。 先跑过来的像是哥哥的男孩子则说:“不是,这个就是‘生翼之香’的味道啦。” 唉?这么说这些孩子们是…… “是的,是我的孙子们。” 董子女士说:“这位是司堂舅公的客人。”把两个孩子温和地赶开。 ……咦?刚才她说“孙子”?我没听错吧?因为怎么看董子女土都只是三十岁前后的样子啊。 家的内部是古朴而豪华的,让我清楚地意识到了一族中都是资产家。啊,其实在看到那广阔的庭院的时候 就该—目了然了。 “这个时间的话,哥哥应该在调香室里,我现在就去叫他,请在这里等一下。” 董子女士说完之后,把我留在大大的客厅里出去了,我则为“调香”是什么而不解中,跳箱?调相?挑香? 啊,对了,这之前zem说过西格马的香水如何如何的话,所以应该是调合香水的“调香”吧?也就是说西格 马的工作是调香师?听起来真帅气啊。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事情,是因为我无论如伺也想早些见到西格马,不考虑些事情的话,等待的时间哪怕一 分一秒对我来说都太漫长了。. 白猫先生身穿白大褂,以飒爽的天才医师般的形像登场了。 那仿佛散发着光辉般的美貌上浮起的,是有如小春日和时最美丽的阳光般温暖的笑容。一见到那笑容,我 的腿就放弃了支撑身体的任务,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 “光鱼!?光鱼,你怎么了!” 西格马跑过来抱住了我的肩膀,我放声地痛哭起来,泪水打湿了他的白衣。 西格马似乎想让我哭个够,只是默默地抱住了我,无比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背。他那比看起来厚实的胸膛和 洧力的手臂支撑着我,把比什么都需要的安心感毫无保留地传达给了我。 而后,在我的眼泪流尽,心的空洞里重新注入了理xìng,为自己的丑态而羞耻得抬不起头时,他扶着我站起 身来,带我坐到沙发上去。 “好好,好孩子……已经不会有事了,放松一些吧。你所忧心的事情我来为你承担。” “对不起。” 我先向他道歉。 “我冒冒失失跑来,这样……” “没关系的。” 白猫先生以温暖和煦的声音对我说,“有困难时要求助的话,我就在这里,你选择向我求助正是选择了正 确的道路。 “所以接着只要慢慢来就好。你有话要说,那么我就会听你说话,无论什么时候都好,就是你没有话要说 也可以来找我。 “你明白了吗?我无论何时都会接受你,无论你有什么愿望都会满足你。因为这对我也是无上的喜悦。” “谢谢您,西格马…… “……我其实不想这样做的,如果能不找您谈就解决的话,那就太好了。可是,我一个人的力量无论如何 也无法解决。” 我真的真的不想让他看到也不想对他说,羞耻得还不如马上就死掉的好,但是我还是把照片拿出来给西格 马看了,并且把我知道的、不知道的情况和担心的问题—起说了出来。 “如果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是四郎的话,问题就只限于我们之间了,可是四郎似乎对这些照片一无所知。 也就是说,这个人……比起这个来,如果这个戴面具的男人之后又做了什么出来的话……我不想再背叛四 郎,可是我没有在瞒着四郎的情况下保护自己的自信啊!求您救救我,西格马!无论如何拜托您了!我能依 赖的只有你而已!” 最后我都要下跪恳求了,西格马接受了我的愿望地颔首。 “你的话我明白了,我知道这个戴面具的男人是谁。今天晚上我就会全部收拾好。” “真的吗!?” “我从不说谎,放心jiāo给我吧。” “是!是……太好了……” 安心之后,我还是有些瘫软,西格马温柔地抱着我,带我到了屋子二楼的一间房间。 “请在这里好好地休息一下吧,我会泡些能够振作精神的茶给你。” “给您添麻烦了。” 房间里简直像VIP套间一样,放着KINGSIZE的大床(而且还带着顶篷!)和豪华的沙发组,反而更给人以宽敞 的空间感。 还有专用的浴室,虽然擅自使用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去洗面台洗干净了哭得乱七八糟的脸,然后回到 沙发上坐好。 桌子上不知何时已经放上了茶壶与杯子,倒出一杯来,茶散发着芬芳的香气,是香草茶。真的非常好喝。 西格马说这茶是“能够振作精神的茶”,实际我也感觉到它的确有着效果,等到茶壶差不多空了的时候, 原本混乱的心似乎也被洗清了。 他让我好好地休息一下,但是什么也不做未免太无聊了,我一个个地打量着房间中装饰用的精雕细刻的饰 品,在房间中四处走着看着…… 忽然我发现了一件事情。 这张床……是不是和照片中的很像? “不会的,怎么可能呢。” 我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随即又发现了一样东西。 床的枕边墙壁上,挂着一幅德拉克洛瓦风格的花的绘画。 花瓶中chā着各色各样的鲜花,似乎是泰西名画中的一枚的小品画,这莫非是……不,多半就是……照着我 被抱的那些照片上照到的那一张? 那时我忍着羞耻一张张地把照片飞速翻过去,没怎么仔细看,但的确记得曾看过这样一张画的…… “等一下等一下,冷静下来。这是不可能的啊!” 那些照片难道是在这个房间的这张床上拍的?这是不可能的。 但是,基本已经回复了所有功能的我的头脑已经开始在考虑“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问题了。 这个宅邸和那个店非常接近,要把喝醉了的我扛到这里,再把摄影师学长带来,是很简单的事情。 而且这里的床与画与照片上照到的非常相似,这毕竟是事实…… “可是,这样一来,不是最有可能……是西格马……” 激烈地袭击了我的动摇感让我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这种事,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可是……西格马……也是猫的……” 我很不愿意去想,可是就是这样。即使与其他的一族不同.只他一个人有着纯白的毛皮,西格马也是…… 仿佛长着天使的翅膀一样美丽温柔的西格马,脱去一张皮也是完全一样的人猫啊! “那到底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看着照片确认事实就一目了然了,但是照片全给了西格马,不在我手里。我现在只能凭着记忆中的有正也 有误的数据来做推断。 ……西格马说他知道那个面具男人是谁,那是当然的。如果那些照片是在这个房间照下的话,西格马从一 开始就完全知情。而这也就说明,西格马对那件事……对我被那个面具男抱了的事情是默认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来似乎在拼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来的拼图如今又变得乱七八糟,而我混乱到极点的脑子里已经无法再认真地考虑事情,我 将手chā进头发里,抓住了头发用力拉扯着,让疼痛唤回我的思考能力。 全部的碎片都有着正反面两层的意思,而且确定的是只有一方面才是事实。 可是我没法压下自己的困惑镇定下来,因为这个不敢相信的可能xìng的打击对我来说太大了。 因为如果我被西格马骗了的话……我做为最后希望来拜托的西格马,其实不是站在四郎而是那个面具男人 那一边的话……也就是说,西格马的微笑与温柔就全都是谎言了! 那我要如何是好!?这以后要怎么办!?啊啊,什么都变成一团混乱! 而且我没有镇定自己的混乱的时间。 伴着敲门的声音,房门开了,西格马走了进来。而后,他身后跟着的,竟然是四郎!? “什、什么!?” 我呻吟着,“怎么这样!我已经乱做一团了!” 西格马将神色如常的四郎请进了房间,然后关好屋门转向四郎说。 “你好好看看,西塔。草率的计划就会产生出愚蠢的失败。可怜啊,光鱼已经不知道相信什么才好了。” 西格马脱下了白大褂,穿着和最初见面时很相似的一袭合身的白色衣服,而四郎和平时一样全身穿黑。银 发的西格马与黑发的四郎就好像天使与魔族一样形成了鲜明对照,但是却又像兄弟般相似。 四郎好几次张了张嘴,最后终于找到了要说的话一样开口道: “四郎道歉,对光鱼把一切都说出来,求他原谅。” “啊,的确如此。我为你祈祷你的话能够被光鱼听进去。” 然后西格马将他那平静的眼神转向我,说道:“首先,还是由我来说明吧。戴面具的男人就是西塔。” “…………啊哈” 我笑了,脸不由自主地歪斜了,喉咙擅自发出这样的声音来。 “那是……四郎……吗?” 头脑中咕噜咕噜地旋转着,解不开的谜团,为了回避危机而拼命的焦躁感、绝望感以及其他种种激情的残 片,一瞬间都化做毫无意义的东西消失了,我的脑海变成了一片空白。 “哦,危险。” 直到西格马抱住了我,我才发现自己在头脑和心都化为灰烬的情况下倒了下去。 “过来,光鱼。对,你放松一点,坐下吧。” 在西格马的搀扶下,我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映在视野中的东西。 坐在我身边的西格马拉起我的手来,用两手包住,四郎磨磨蹭蹭地走到我的面前,垂着头跪坐了下来。 “好,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用光鱼能听懂的话按顺序jiāo代吧。” 在西格马的催促下,四郎低垂着头说了起来: “四郎对岛本的命令失败了。本来想像阿鲁法他们一样用催眠暗示的,但是四郎还用得不好。 “岛本只听了四郎的一半命令。如果暗示完全的话,岛本会把底片和照片两者都送出来,而同时不会留下 半点记忆。光鱼也不可能见到那些照片了。” 送出来?送到哪里?我这么想着,但是在还没有从痴呆中恢复的脑子动作之前,四郎就继续说了下去。 “四郎会这么做的理由,是想按,光鱼说的,把事情完全解决掉。” “……唉?” “四郎本来是要把那些来夜袭的家伙们好好教训一顿的,光鱼说‘不许打架’,所以四郎才考虑用不打架 的方法让他们收手。 “如果光鱼的身和心都是四郎的话,大家就都会放弃了。所以就想利用光鱼喝醉了的机会捏造出证据照片 。因为光鱼知道了肯定会生气,就想瞒着光鱼,但是四郎失败了。” “这个……就是,真相?” “是的。” “那,这样的话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 不是这样的话,我也不会像刚才那么混乱,事情也会变得十分单纯。 “那是一族的法律。” “什么意思?” “啊……” 四郎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个就由我来说明吧。” 西格马助了他一臂之力。 “一族中为了守护秘密而有着各种各样的法律。其中之一就是不能让人记录到本来的模样,恢复本xìng的样 子不必说,人型时的脸也严禁留下影像来。 “至于这是为什么呢……” 西格马忽然间改变了话题。 “光鱼,你看我多大岁数?” 被这样一问,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可是西格马在等我的答案。 “啊……就外表来说,和敦夫的年纪差不多,大概二十七八的感觉。可是,即使听您说有一百岁我也不会 吃惊的……我不知道。” “呵呵,你的眼睛中埋着‘看穿真实的玻璃之镜’啊。” 西格马莞尔一笑。 “其实,我已经活了很多很多年。我的CATCROWN已经因为年老而离开这个世界了。但是,我并不是不老不 死的,你能想起欧米茄和兰布达的样子吧。” “是……” “我们的衰老方法和人类不同。如果问为什么,我也只能回答‘因为我们就是这样的生物’而已。 “至于哪里不同呢……你觉得有九十多岁的欧米茄其实五年前还像兰布达一样,也就是说看起来在五十岁 左右……这个说明你能懂吗? “也就是说,当我们接近自己的寿命的某个时点时,就会迅速地衰老下去。而反过来说……” “直到某个年龄为止,都不能用外貌来判断岁数……?” “外貌没有什么变化,实际已经经过了生涯的大半了。” 我努力地想着,把自己的推想说出了口。 “那,现在我和四郎看起来还是同年的人,可是过了二十年后再一起照相,四郎他还是那么年轻……” “对,也许看起来就会像父亲与儿子一样。” 我才不要啊。 “原来如此。这样如果有人比较两张照片就会觉得很不可思议。” “没错。” 西格马点头, ”所以,我们自从照相机发明以来就严禁留下拍到自己样子的影像记录,西塔也正是服从这个法律才戴上 了面具。” “啊?可是,ZEM他又是……” 身为模特每天都要被照相机拍来拍去啊。 “塞塔是一族也少有的自恋狂。”西格马也苦笑起来。 “无论如何也要去做那种工作,就是知道关系身家xìng命也强行当了模特。自然,总有一天他必须去收拾这 笔烂帐的。” “哈……” 能理解一半,但总觉得这说明哪里混进了诡辩.有逐步检查的必要。 “总而言之,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四郎这点是真的了?” “你怀疑西塔的告白吗?” 西格马带着些困扰的表情,拨起了他白银似的长发。 “不,我是很想相信。” 我回答。 “对我来说,比起被四郎以外的人做了那样的事情来,还是被四郎骗了来得好些……嗯,也就是说,和四 郎的话,啊……” “虽然还没有从心底里承认,但你已经接受你们在‘jiāo往’的事实了,对不对?” “嗯,是的。” “即使如此,你还不相信?” “嗯,这个……” 我为了把自己的感情确实地传达出去而拼命选择着词语。 “就是说,我直觉上是这样想,可是没有找到根据,也许只是我过虑,可是…… “如果那个面具男人不是四郎,四郎也会告诉我‘那就是我自己’,然后背着我自己去杀了真凶……我只 是有这样的顾虑而已。” “哦……” “那个,如果看到西格马把照片给四郎看时的四郎的表情的话,也许我就不会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不知你相不相信,四郎看到照片时 为什么会在你那里!?’地睁圆了眼睛,我告诉他是光鱼自己拿来的时候,他像鱼一样变成惨白色了。” 西格马以无法不令人相信的很平静的口吻说着,停了一下后,加上一句。 “他不把这件事告诉你也是为了光鱼着想的。”以此为前置,他说出了一句了不得的话。“其实,劝西塔 戴上面具的是我,那时我也在房间里。” “唉……唉唉唉!?” 瞬间,羞耻感让我全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面对这样的我,西格马淡淡地说了下去。 “并不是有偷窥的兴趣,自然是有必须那样做的理由在。不过我在场看到了确实是事实。” 而后,他那美丽的鼻子似乎哼了一声,很困惑似地苦笑着将脸靠近我,在我的耳边偷偷地、吹气似地说。 “十分辛苦地压抑着自己身为雄xìng的事实,真是久违了的经验呢。” 虽然说得风轻云淡的,可这…… 我惶惶然地将不知道该看哪里好的视线到处乱转,啪地定在了四郎的表情上。 说是表情,不如说是形相,它正表明了强到可怖的感情,而其意义通过四郎咯吱吱地咬着牙齿一字字地念 出来的台词就能明白了。 “离开光鱼!西格马!马上!” 那张脸和那声音让我确信了面具男就是四郎。 如果那是别人,这样都会大吃飞醋的家伙怎么会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一定冲出门跑到哪里去和那人斗个 血ròu横飞了。 这么想着,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件很重要的事。 “伤痕!” “嗯?你说什么?” “四郎的肋腹上留着和库西搏斗时的伤痕!” “面具男人身上没有伤痕吗?” “啊,不是,我没有仔细地看过那里。那个,照片呢?” “在我这里。” “对、对不起,我不是怀疑您的话,可是……” “还是要用自己的眼睛确认确实的证据吧?那是当然的了。” 西格马从衣服的哪里拿出那叠照片来,我颤抖着手接过去。 百分之九十九我相信有伤痕在,可是剩下的百分之一的“或许”还是让我恐惧。 做了个深呼吸,我开始在接过来的照片上寻找起面具男右肋上的伤痕来。 翻过一半的时候。 “有……了……” 从右侧拍下的照片,抱着我的男人的肋腹上,的确,有着被库西的爪子抓裂的白色伤痕在。 “你相信了吧。” 西格马说,我盯着照片拼命点头:“太好了……是四郎,真的是四郎……啊,西格马……太好了……” 由于安心而流下的眼泪,嗒地落在照片上。 “好了好了,已经结束了,全都结束了。” 西格马这样说着,抱住了我,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我在西格马的臂弯里又哭又笑:“慌成那个样子, 我真是个笨蛋……” “不是的,光鱼什么也不知道,当然会变成那样。” “可是……我也该想到……如果不是四郎做的话,那么他是不会对其他人对我做出这种事情坐视不管的, 我能想到就好了。” 西格马笑着说道: “啊,真是令人微笑的误会啊。四郎是因为珍重光鱼才要瞒着光鱼,而光鱼则也是重视着四郎和与四郎的 关系,两个人都考虑得太过,反而走进了迷宫。 “这个教训你们不好好想想的话,将来可是不能一起度过的哦。” 终于所有的疑惑都水落石出,剩下的只有要把做出这种事的四郎怎么处置的问题了。今天一天,我觉得用 尽了五六年份的精力,现在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给他一拳就算结束口巴。 当然要加上这么一句: “如果能离婚的话,我马上就跟你离!” 话说回来,夜袭事件的犯人是滔,而且是趁着之前四郎把又跑来的库西撵出去的空隙偷偷溜进来的。 而且已经一把年纪的兰布达也都参加了,每天晚上都盯着有没有空子可钻,我是一点也没发觉,可四郎气 得都到了极限。 我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说: “光鱼会害怕的,那太可怜了,所以想不告诉光鱼自己解决掉。” 怎么,很体贴嘛,让我连一拳都打不出去了。 “加上这些,总算全都平安无事地解决了,没办法,我就原谅你吧。” 嗯?等一下。 “如果把岛本学长的记忆巨新消除掉的话。” “拜托了阿鲁法,这次一定不会有问题了。” 四郎说。 “啊,对了,那些女孩子们的事情又如何?” 由消除岛本学长的记忆我忽然想到了这个,所以自然要问问看大家突然间改变态度的缘故。 “你做了什么是吧。”而四郎坦白jiāo代的是…… 为了在大学中独占我,就利用我爱照顾人的xìng格,特地激起与周围的人的冲突。结果有效得过了头,反而 让危害降临到我身上,看到后慌忙改变了作战。 大家会转了一百八十度的理由,就是他给男人们施加了“光鱼比你们强大好几十倍!”的暗示,而女孩子 们则是“光鱼比你们美丽好几百倍!”…… 听着忏悔的前一半时,我才发觉:“可恶,那是你特意安排好的啊:”好像是看穿了我的想法,四郎畏畏 缩缩地道了“对不起”。 “你喜欢耍yīn谋也该有个限度吧,我越来越不能相信你说的和做的事情了,哪怕是你说的‘喜欢我’。” 我刚说出口,四郎就露出极度受打击的样子,发誓再也不会这么干。 好,我要相信他这句话到什么程度呢。 这之后过了一星期,收到了西格马寄来的包裹。 小小的箱子里面是…… “香水……吗?” 嗯,是我喜欢的绿叶系的香味,可是……“为什么送这个来呢?” 即使我想问,四郎和大助去散步了,只有我留守在家。 仔细地查看一番,箱子里还有一封信在。写着“给亲爱的光鱼”的字样,以端正的笔迹写成的信。 “中和荷尔蒙的护身香水?” 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读着信,一个人自言自语。 “原来如此。” 却传来了这样的回答,是谁啊?我大吃一惊地转过去,椅子差点因为我的动作而翻倒。 “喂喂,很危险的啊。” 这么说着的是从窗玻璃外面看着我的敦夫。 “你、你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 是猫倒还罢了,这可不像是身穿西服的精英美男子该干的事情! “如果是夜袭的话,我拒绝。” “哎呀,你们送了那么好那么紧要的礼物来,至少让我道个谢吧。” “我们……?” 我怎么有些不好的预感……却见敦夫以指尖搔着玻璃;“让我进来好不好?”地歪着头。真是的,都一把 岁数了还在那里装可爱猫咪。 “如果你做奇怪的事情的话,会被西塔杀掉哦,我保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 “我要那么做的话不会偷偷溜进来啊,而且刚才你看我的那一瞬间我施术不就成了。”. “是是,您很无辜吧,那就请进来好了。” 进了房间之后,敦夫先拿起了西格马送来的香水,嗅了一下味道,意味深长地“呵”地笑了一声。 “有,有什么问题吗?” “不,真不愧是西格马,他的调香真是天才,简直就是魔术。” “这个真的可以保护我吗?” “啊,你使使看看?” 敦夫装着什么也不知道地说。 “先把四郎当实验品比较好。” 他还向我推荐。 莫非,有什么奇怪的效用……虽然很对不起西格马,但我是不是还是别用的好呢。 那以来我就患上了yīn谋过敏症。 “对了,我们的礼物是什么?” 啊啊……这个本来是根本不该问的问题的,我却特意去追问,我是个笨蛋…… 而后敦夫就微微笑着,暴露了那个可怕的像集的存在,还对因为把那种东西散发给一族的四郎的无耻而愤 怒得全身打颤的我说: “从那个看起来,你们SEX的适合度可是高得超群呢,一定会非常幸福的。” 这是什么感想啊! 啊!可恶!可恶!那时候没有追问他这些“证据照片”的用途,没有及时发现的我真是大笨蛋! 可是,可是,以人类的常识来说,会有人能想到把那种东西像婚礼上的纪念相册一样四处散发吗?能想到 才是不正常了! “我受不了了!你们,你们,你们这些猫!我还觉得是不是有些喜欢他!真想把自己放进粉碎机里去搅得粉 碎啊!!” 我跳脚大吼,而敦夫则哦呀哦呀地耸耸肩,施施然又从窗户回去了。 之后,对着的确在某种意义上也许会产生出某种的纯爱来的这个奇谋,还有把这个实行到底的四郎,我吐 出了所有自己能够想到的诅咒的词语,然后又一个人破口大骂了两个多小时。因为那只臭猫根本没有在该 回家的时候回来。 我看到那小子的脸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他以黑猫的样子在床底下团成小小的一团发现我醒 了就啊地睁开眼睛,把鼻子藏在毛皮底下,耷拉着耳朵,翻着眼镜瞅着我,做出一付可怜巴巴的样子。 当然,这用膝盖想都知道是为了怀柔而进行的作战。 “光鱼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四郎了吗?” 对这只笨蛋猫的问话,只要报以冷冷的无视就够了。昨晚唱了半天的独角戏累得要死,最后终于放弃睡了 过去,休息了一个晚上,现在我的心情已经像换了台一样完全改变了。 实际上,一族的全员都看过那些照片已经成了事实中的事实,完全不可能变更了,而即使我再怎么为此羞 耻苦恼,也不会有任何补救作用……我已经领悟了这一点。 “岛本学长说,看到那些照片中的我的喷出了鼻血。” 重装上阵的我对四郎说。 “让接受那个的一族的各位把我的照片当成‘下酒菜’每天‘使用’,这种行为让你有‘快感,吧?” “那……那个……四、四郎没有想过的啊!” 这只想做yīn谋家、却因为愚蠢的失策再二再三地自掘墓穴的笨蛋猫,带着方寸大乱的表情变身成了美貌的 笨男人,手脚并用地冲出了房门。 多半是去回收那个问题的“爱之相册”去了吧,您辛苦喽。 我为四郎的蠢样整整笑足了十年的份量,拜此所赐,今天的第一堂课缺席了。 啊啊—离确实地安定下来未免太过遥远的我的人生……之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呢…… end v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访问小说分享者(忘了吗?)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地址:http://www.biqugedu.com/u?id=35046 也可以百度搜索或者访问www.biqugedu.com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