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卡佩卡里亚》 1.魔女登场 魔鬼们向往光明,却被光明之海摧残,来不及跨过奔腾的海水,怪物的身躯逐渐腐朽,化为光斑渗入地面的血迹之中。 伟大的魔女卡佩卡里亚一袭淡金色的长发系成发髻,像是丝绸一样躺在她雪白的后背上。蓝玫瑰面具遮住了她的半边脸,仔细看的话你会以为那株栩栩如生的蓝玫瑰面具是从她的脸上长出来的,因为那束竖在额头前面的树梢太逼真了。 从没有人见过魔女把面具摘下来。 传闻说那块面具是魔物附带的诅咒一株绝世妖艳的蓝玫瑰在魔女的身体里面发芽,以魔女的血液为水分,缠绕血管以及骨髓最后在魔女的脸上发芽,因为魔女的血液是蓝色的,吮吸魔女血液长大的玫瑰变成了蓝色。 更有甚者说传言魔女本就是一只成魔的蓝玫瑰妖精,靠摄取年轻少女的鲜血来维持长久的生命以及不老的容颜。 魔女卡佩卡里亚端坐在那里,背影美丽的像是一名女王,其实在几十年前的时候,她是有机会当上女王的,因为不夜城的继承不分男女。 而她的傻弟弟明显也不打算和强势的姐姐争夺王位。 直到她遇到了古龙尼德霍格,还是小女孩的她居然像抚摸宠物一样抚摸着这只存在于神话之中的巨龙,人们惶恐地看着深渊中心的那个曾经的王女。 有人说那只巨龙其实就是卡佩卡里亚召唤过来的,王女被冠上不详的名讳。 在这之后的很长时间公主卡佩卡里亚都消失在了人们的视角里,当人们再次看到那个公主的时候,她已经变成了全身素白,头发也白色的魔女。 和传言中那个与古老的巨龙作伴,并且永葆青春的女人不同。 四十岁的魔女的肌肤在灯光下显得苍白,手臂上也并没有时间传闻的那样带有青色的脉络,呈现灰白色的不健康肤色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卡佩卡里亚穿了一件亮黄色和红色相间的长裙的缘故。 裙子的亮色把魔女红润的肌肤给遮掩了。 魔女卡佩卡里亚正在写一样东西,准确的来说,还没有开始写。 羊皮纸上只是在最上端写了一个开头,“我们的故事开始于三十年前的一个春季”。 夜深了,卡佩卡里亚握着笔开始打瞌睡,眼角处微不可见的周围在南瓜灯温暖的光芒中若隐若现。 魔女的色彩开始褪去,然后是构成她的线条,像梦一般遥远的时光褪去她的痕迹,描绘时间的画笔缓缓回到了落笔的最初。 一段关于世界上最伟大也同时是最邪恶的魔女的故事开始了。 三十年后和三十年前的卡佩卡里亚在一年的同一个时间里咬着羽毛笔的笔头。 那是光辉的不夜城,只有飞鸟与阳光会悄然离开不夜城的领地,其他所有美好的事物都留在不夜城里。 十岁的卡里亚正在为怎么写一个故事的开头而犯难。 “灯芯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嗯怎么说呢。” 卡佩卡里亚公主嘟着嘴,羽毛笔夹在上嘴唇和鼻子之间,达到了一个平衡。这是她得到日记本的第一天,上面画着的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正在把一个紫色的药剂倒入瓶中,烟雾缭绕。 卡佩卡里亚已经坐在这里半个小时了,只动手写了那么几个字,其余时间都在望着外面的云卷云舒而发呆,终于。 “有啦就这么写。“卡里亚赶快抓起挂在嘴唇上的羽毛笔,”灯芯很温暖,很贴心,在灯芯里面的生灵都快乐且富足的生活着。可是同样的,生活在灯芯下的我们就不能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了。” 卡里亚的房间坐落于城堡的东侧,这时候一阵风从外面吹来,窗前白色的帘布从两边散开,她坐在椅子上,风把没有扎好的头发吹得乱舞,但是卡里亚的注意力不在头发上面。 卡里亚忽然有一种欲望,她抬起头,从城堡的最高处望向更远处的天空,那片天空地下散落着不在灯芯照耀下的世界,那里的空间自己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黑色气息,但是当卡里亚仔细看的时候,却又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 忽然有一团黑色的影子出现在了卡佩卡里亚的下方,虽然公主的房间很亮堂,而且那个时候阳光正好,把她现在正坐在位置的桌底弄得黑乎乎的。 在一个人抬头的时候,给到下方的视野是极其不清楚的,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黑乎乎的一团。 对现在的卡里亚来说,这块地方就是桌板下面的暗处。有一团黑乎乎的人影在静静地待在那儿。 卡里亚一脚踢在桌子上面,连人带椅往后倒去。那个人影也马上反应过来,朝着后退的卡里亚猛扑过来。 在一瞬间,卡里亚 失去了平衡,连人带椅摔倒了地上。 可是卡里亚是个很灵动的公主,几乎是在下一刻,卡里亚反射性地起身。 可是那个人影更快更猛,卡里亚感受到双肩传来的压力感,于是她又被按回了地上。 卡里亚害怕地闭上了眼睛,想象着童话里被抓住的公主,可是实际上在不夜城,没人可以抓住公主。 “卡佩卡里亚姐姐。” 姐姐卡里亚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会是姐姐呢要说弟弟的话,她只有一个叫做诺曼的傻乎乎的弟弟。 可是手臂上面传来的酸痛感是怎么回事,卡里亚自问自己的力气没有他大,要不然也不会那么狼狈的倒地不起了。 怎么会是那个懦弱的弟弟呢 卡里亚睁开眼睛,刻板的金框眼镜,和自己一样的淡金色短发,以及那双极富代表性的慌里慌张的神情。果然是自己的傻弟弟。 “诺曼,你躲在桌子下面干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因为走进来的时候看你太出神了,所以就” “你”卡里亚气不打一处来,诺曼可是不夜城的王子,将来要继承王位的人,要是让别人知道居然躲在下面看姐姐的裙子。 可是诺曼还在遮遮掩掩着什么。 “把手拿开”卡里亚一把抓起诺曼挡在袖子上的手臂。诺曼雪白的衬衫上面的黑色墨迹看上去惨不忍睹。卡里亚回头瞄了一看自己指尖正滴着墨水的羽毛笔,整瓶墨水被打翻了,发出刺鼻的气味,她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臭死了”卡里亚捏了捏鼻子,“你想这个姿势到什么时候。” “啊”诺曼还是太害怕了,一下子居然没有听清。 “我说起来,你想保持这个姿势到什么时候”其实诺曼身上带着的气味并不是臭味,而是一种玫瑰的清香。可是卡里亚总是有意无意地说弟弟身上带着难闻的味道,跟在姐姐后面的诺曼便信以为真了。 于是诺曼王子每次洗澡都要用掉好多好多的肥皂,把自己弄得一尘不染,可即便是这样,卡里亚公主已经说习惯了,也就不会轻易地改掉。 “对不起。” “好了,我原谅你了。”卡里亚望着快要和自己一样高的弟弟,伸出手把他的头发抓乱。 “真的” “真的,谢谢王子殿下保护了我的裙子。”卡里亚低头,扯起自己一边的裙子,蹲下了四分之一的样子,刚好和诺曼一样高。 倒着墨水的漆黑瓶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了。阳光照着掉落一地的墨水,黑色液体的倒影中,沾着一脸墨水的弟弟傻乎乎地望着美好的无以复加的姐姐。 。。。。。。 故事刷刷刷地写下,像是曾经失去的逝水流年。 2.城堡外的故事(其一) “怎么不早说” “我忘记了。” 卡里亚一口把牛奶饮尽,手上抓着的面包正在往嘴里面塞。由于过于繁琐而导致没来的得及解开上面的线带而被卡里亚的脚塞进去的蓝白色礼鞋正在发出悲鸣。 没把鞋子穿好的卡里亚走路一瘸一拐地,拉着比她矮半个头的弟弟朝着城堡的外头冲出去。 通常卡里亚对于贵族生活的一切都是保持漠不关心的态度,可是今天不一样。 她最喜欢的叔叔带着城外关于恶魔的故事回来了。卡里亚看过太多和恶魔对抗的图书以及小说,可是她从来没有听过当事人讲述这些故事,这是一个没有冒险家的世界,冒险家自从不夜城的光芒展开之后就逐渐消失了。没人知道在恶魔游荡的世界里冒险是什么样子的。 不夜城的公主与王子 小恶魔的样子 城市的尽头是湛蓝色的山脊线,只有城堡上眺望的公主和远走的冒险家能知晓外面的故事。 “卡里亚,我的这段旅途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漫长,虽然我们只是在灯芯外面的一点点距离走动,但是却看到了听到了待在城堡中难以想象的故事。” 公爵坐在公主的床前,诺曼王子坐在一旁的地上,坐在地上是很不雅的行为,被其他人看到了肯定会被大声呵斥。但是因为是在姐姐的房间里,所以没事。 在人类世界的尽头,恶魔繁杂的世界里,公爵的故事幽幽讲起。 山脊线那头没见过世面的小恶魔抬起脏兮兮的爪子,伸向包围着山脊线的昏黄色光晕。光晕昏黄闪烁,就像是快要熄灭的鬼火,小恶魔会想起触摸幽兰色鬼火的感觉,就像是母亲的舌头舔过脊背,酥酥麻麻的。 那这个散发着亮光的火焰呢 火焰在小恶魔的眼里跳动着,恶魔的感知和人类并没有什么区别。即便是生活在潮湿阴暗环境中的怪物也会渴望近在眼前的光明。 小恶魔的爪子在保持抬起的状态下时间过了好久,终于还是无力地垂了下来,对光的渴望以及恐惧像是两个黑白的玩具士兵,怎么也分不清。 夜深了,小恶魔从自己的洞穴中跑了出来。它趴在一块湖泊旁边的地上,这个地方晚上是灯芯照耀的位置,可是晚上灯芯就照不到这里了。小恶魔趴在上面,好像上面还有那种特殊光芒残留的的气息。湖泊在黑夜里是墨水一般的浓青色。月光笔直地照下来,在湖泊的中央留下一轮倒影。它喜欢待在这里,看着吹过的微风将湖中的月光打乱。 然而就在这时,湖中的月光被另一种神秘的力量给完全打乱了,湖面中央慢慢浮现出现了一个极其美好的倩影,在小恶魔的心中激起了无数道波澜,那时候小恶魔对于人类的印象就是用两条腿走路的,全身光溜溜的,要用动物的皮革遮住身体的一种奇怪生物,据说它们的样子另自己的长辈和同辈厌恶。可是小恶魔发现全身光溜溜的动物居然可以美丽到这样的地步,人类有性别的分别,这在恶魔里面也不少见。 这种年纪的人类雌性的话,在恶魔的词典里大概是“少女”的年纪,这里的少女和人类少女有着微妙的差距,但是确实又是所有生命最富有青春活力的时间。 人类少女用手把黑乎乎的湖水捧起来,浇到她的身上,湖中央的被打碎月光的倒影像是被吸附在了少女的身上,她的胴体皎洁的像是雪花。 小恶魔小心翼地往前走着,少女闭着双眸,毫无戒备。 于是小恶魔在湖泊的前面停下,它的脚掌踩到了潮湿的黏土。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轮明月又完整的出现在了湖面上,这一次少女和小恶魔和风都没有动。 小恶魔不知怎么的害怕的不得了,或许是看到了湖中的自己的倒影,或许是遇到了光。 别人说起人类时,总是说人一旦不在灯芯的光芒下就会死去,它不想让那么美好的东西死去于是它很认真很认真,很着急很着急地说,“快回去啊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时候对面的少女终于听到了小恶魔着急的呐喊声,睁开了眼睛,眼神触碰到小恶魔的一瞬间就变得害怕无比。 小恶魔也不敢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他认为只要动的话,就会把那个人类给吓跑的。 看到小恶魔一直没有动,少女连衣服都来不及穿上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唯独留下小恶魔一只,它站在原地想了好久,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它忽然想明白了,人类的话原来和自己是不同的。家里的人总是说,人类的声音就像是怪异的低语。如果他们大声说话的话就像恐怖的吼叫。 小怪物忽然意识到 自己的声音可能对人来来说也不过是怪异的低语。 这是小怪物第一次看到人类这个种族。它的心里涌起了对这一种族强烈的好奇心。每每的夜里就会来到这个湖泊看看有没有人类来这里。 可是这一怪异的行为被别人给发现了。 在某天的夜晚这个时间段是不夜城外怪物活跃的时间,相当于人类的白天,小恶魔被一群大恶魔追着打。 你不是喜欢人类吗喜欢人类的话就到这该死的灯芯里面去啊。偷偷跑去禁地的事情还是被发现了,越来越多的怪物知道了那块有太阳的时候处于灯芯照耀而没有太阳的时候不被灯芯照耀的地方。可是小恶魔怎么也不肯说,于是便招来了同类的追赶。 不是的,不是的,小恶魔眼睁睁地望着自己的手指被放进那团光里面。 手指上发出烧焦一般刺鼻的味道。 真恶心高个的怪物把小恶魔的手给砸到地上,上面的指甲已经变得焦黑了。树枝上趴着的是自己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么强大的母亲会有这么古怪的,用两只脚走路的变异怪物。 看着都反胃。那些险些把小恶魔的手给塞到光芯里面的家伙气哄哄的走了。 不夜城边境军 本该恢弘的建筑看上去在几十年前就停止了修缮,守在大门前的时候一个中年士兵,阳光照在秃了一块的头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睡着。 灯芯太好用了,只要人们安心的待在灯芯里面,又需要什么防卫的士兵呢 “你是说这块湖泊有怪物的踪迹”中年士兵摸了摸他那光突突的脑袋,“你确定是在灯芯的内部。这可真是一件大事。请问你能再说的明白点吗” “什么再明白一点” “就是具体的情况,比如说你见到恶魔的时候它做了什么。” “不想说”中年士兵油腻的手在女孩的背后蹭了蹭,“不要紧的,这里是不夜城的边境军,其实呢嘻嘻”中年士兵搓着手,“就是对抗那些怪物的。” “可是那东西,那东西”少女憋红了脸,和夜晚的时候不同,少女的肌肤在阳光下并不是皎洁的,反而呈现健康的小麦色,有些瘦削也不是那么好看。 “请配合我们的调查,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真的有怪物的话,怪物发现了你吗” “它先发现我的。” “哦那真是有意思了。”中年士兵摸着胡须,头顶上的头发虽然都没有了,但是下巴上却有一大撮的头发,“那请问您又是如何逃脱的呢” “它并没有攻击我。” “没有攻击你,你之前说自己在干嘛来着” “唔”少女生气地望着士兵,可是脸已经红了。 中年士兵大概看出了什么,带着某种说不清的表情望着少女,“我记得你有说过自己经常一个人去那个湖泊洗澡吧那可真是有意思了,如果自己洗澡的地方被一只怪物发现了,换作是我也会很困扰的。” 少女紧张搓手的动作刷的一下停止了。 他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变成了淫秽的笑容,如此污秽语言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中年士兵再次从上到下扫了一边少女。“可是要我说,白天处于灯芯照耀,但是晚上却不属于灯芯照耀的地方,真是笑死人了。你以为不夜城存在了多少时间,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就像是一个被看光的女人那样站在士兵的招待所前,久久说不出话。因为中年士兵的大声呼叫,那些懒洋洋的士兵全都从灰暗的屋子里面钻了出来,发现越来越多的男人用令人厌恶的目光看着自己的时候,她感觉全身上下都被看光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居然比丑陋的怪物窥视自己时更加她难以忍受。 “那个女人说自己洗澡的时候被一只怪物给看光了。简直是无稽之谈。这种女人不要以为有几分姿色就”中年士兵和其他人调侃的时候,忽然愣住了。 他看到了时候望见一个满脸胡子,头发淡金色,甚至有些醉熏熏的男人。 他看得出男人正在勉强维持微笑,可那绝对是装出来的,他的笑容里包含着巨大的怒火。 “索拉公爵。”中年士兵微微低吟。 “现在能告诉我一些关于无稽之谈的情况吗我有一个小兄弟很感兴趣。”索拉公爵往后退了一步,把位置让给了站在他后面的人,中年士兵才发现他的背着的穿着黑色斗篷的小个子。小个子把蓝色的兜帽往下压,深蓝色的眼睛在不断往外瞄,看上去有些拘谨。 2.城堡外的故事(其二) “既然你说有恶魔在那里的话,就请带路吧,边境军与你同在。” 小男巫还在犹豫要怎么说的时候,一阵洪亮的声音忽然从那些漆黑破旧的建筑里面响起。 黑色的羽毛披风挂在他的身后,一尘不染的男人缓缓的从背后破旧的景象里延伸出来。他的黑色长靴一下又一下的踩在泥泞的土地上,可是溅起来的泥水一点儿也没碰到他身上的任何一处地方。 午后的阳光照在这个灰暗的地方,可是照在他身上的时候就连本灰暗的光线似乎都明亮了几分。 “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压低了帽子,众人把目光放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少女的身边了。 “伊莉雅,伊莉雅。先生。”他的声音带着好听的男性磁线,就像是对着少女的耳朵吹起一股热风。 “哦,好的。既然伊莉雅小姐说了那里有恶魔在的话,不介意和我们再去一次的吧” 伊莉雅后退了一步。可是长官也跟着上前。“愿意吗”他说。 “嗯。我愿意。”叫做伊莉雅的少女还在发烫。 “太好了,我是不夜城驻军的长官。也就是老大的意思。刚刚是我们礼待不周。请记住,不夜城驻军永远与您同在。至于站在那里的这位小兄弟,你有什么独特的见解。” 长官终于注意到了那个小男孩。 “普通的兵刃可杀不死恶魔。”小男巫脸上居然还带着稚嫩,却躲在公爵的后面,“你们赢不了的,要等老太婆回来”小男巫支支吾吾的说。 “老太婆你说的是哪一个老太婆,你这身打扮该不是一个巫师吧那要说起巫师,最伟大的女巫就是菲利西亚了。你说的老太婆该不会是她” “是的,巫女菲利西亚。” “那可真是一个有名气的家伙,曾经。”长官的嘴角带着轻蔑的笑,可是在如此干练的下巴上展现出来却很难让人产生那样的感觉。“传闻菲利西亚会把不听话的小男孩变成蝙蝠和老鼠,这可是我们那个年代的小孩最害怕的故事。你说她要来请问你可以帮我问她要个签名吗”长官装模作样地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本笔记本,“上面记录的都是边境这边囚犯的名字,可是实在是没有纸了,如果方便的话” 小男巫不知所措起来,还好公爵上前一步挡开了那本笔记本。 “看来小男巫喜欢直接把签名写在衣服上呢可是这一身不行,要不隆重了,去我的房间取一件对得上世界上最伟大的巫女菲利西亚的衣服来,快去不过我听说那个老太婆疯了,公爵大人可该不会是个傻子吧,找你们这个说法,菲利西亚现在还不在本地,就她那副骨架子,就算是从最近的一个城镇到这里,也得坐那种慢悠悠的马车花上十几天吧” “我可不愿意等上十天半个月,等到平稳的只能在平地上行走的马车把一个没有丝毫用处的女巫送过来,我听说她快要一百岁了吧” “一百零七岁先生。” “管他多少岁,就她那副骨架子。我们中最孱弱的小个子都能一只手把她撂倒,一个将要入土的老太婆能做到什么” “她曾经是最伟大的魔法师,而不是你们说的女巫。星辰都会因为魔女菲利西亚而底下高贵地头颅,火焰会挽着菲利西亚的裙摆舞蹈。” “准备一下,今天晚上就出发。我们该确定一下神圣的灯芯光芒是否还庇佑着不夜城的子民。”长官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兴趣,“至于你,我美丽的姑娘,那个小畜生喜欢看你的身体吧不用担心只是需要一下子就好了。我们的弓箭手会一箭刺穿恶魔的头颅的。” “至于我的小巫师,我的爷爷都没有亲眼见证过魔女菲利西亚的神迹,可怜的爷爷居然把这种荒诞的故事带入了坟墓里。我更相信所谓的魔女只是一种骗人的把戏,索性这种把戏在好几十年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去拿你们的弓箭和武器,不夜城的军队要开始屠杀了。” 长官翻身上马,一把把美丽的少女伊莉雅抱在胸前,少女伊莉雅的发丝靠在长官宽厚的胸口,那个胸口仿佛传来令人安心的力量。 恶魔舞动,空气中那若有若无的灯芯光芒消失了,和昨天不同,一到这片湖的周围,那股若有若无的灯芯光芒就仿佛被人从空气中抽离出去。伴随而来的是一股彻骨的寒意。众人回望的时候似乎庞大的不夜城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了。 漆黑的湖水不时荡漾的波纹翻腾起来就像是黑色的触手一般。 如此诡异的情况下居然没有任何一只马在发出害怕的咕噜声。 “美丽的小姐,该你登场了。”长官把嘴贴在伊莉雅的耳朵 上,伊莉雅的耳朵红得像是烧起来一样。 “可是你能陪我一起去吗”伊莉雅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她身上穿着背后系着蝴蝶结的连衣裙,只要拉开那个蝴蝶结,整件衣服都会掉下来。 “可是宝剑的宝剑会吓走怪物的。我们需要亲眼目睹,才能证明你的正确性。去吧,勇敢且美丽的少女伊莉雅。弓箭会保证你的安全,我敢说那个怪物连你的一根汗毛都伤不到。 伊莉雅抓着长官的手臂从马背上跳了下去,一步一步的踏进池水中,伊莉雅的脚掌没入泥泞的黑色土壤中一直没入到脚踝的位置。她颤抖着把手伸到后面去拉裙子的衣襟,露出背后的雪白来。与白天的小麦色皮肤不同,处于黑色的赤水中女孩的背颈像是黑暗中的新雪一样白皙。 疲惫的士兵一下子来了精神,对着少女吹起放肆的口哨。 俏皮的口哨声忽然在寂静的树林迭起。 幽静的树林里忽然响起沙沙沙的响声,烛光一样鲜明的眼睛出现在对岸的黑色里,看到怪物黑影的一瞬间,士兵们都是倒吸一口凉气,就是是梦境中扭曲的怪物来到了现实里。 少女害怕地想要大叫,与此同时双手抱住了前胸,可是当她转头的那一刻长官死水一般坚定的目光使少女冷静了下来。 长官挽了一张巨大的长弓,一阵长啸之后风声鹤唳。其他人甚至都没有看清怪物狰狞的面孔,怪物就发出一声呜咽,直直地倒下了,那张令人厌恶的脸恰好掉落下树丛形成的阴影里。 “切畜生就是畜生,也配看人类女孩的身子。”长官收到一半的弓箭忽然在空中一凝。 更多的响声从树丛中的四处响起。无数的黑影在树林之上跳跃着。 伊莉雅着急地想要回来,却被从天而降的蝙蝠人形怪物给拦住了,它们在湖面上扑腾着破旧不堪的暗黑色翅膀,带着古怪的笑容。 杀长官从刀鞘上拔出长刀,发出啦啦啦的巨响。身边的士兵也只是害怕了一瞬,卡擦的刀刃出鞘声就如演奏的起始符那般整齐,转眼之间就已经处于全队备战的模式了。 庞大的怪物猛然从树上跃下,它们的背后长着蝙蝠一般的膜翼,发出嘻嘻嘻的笑声。 “人血,人血,人血”怪物再次朝着天际腾飞起来,被翅膀震散的树叶哗啦啦地落满湖面,贪婪的笑声响彻整个不夜城边境。 那是那只怪物的兄弟们,它们自从知道了这块地方的秘密之后就一直对这块地方很有兴趣。他们刚刚就发现小恶魔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本想吸食那位少女的它们不曾想到居然会有那么多的人类,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即将面对一只人类的军队。长远的时光让他们遗忘了对于人类发着寒光的刀具的敬畏,仅凭嗜血的本性让这些怪物们无畏的冲锋。 长官把长剑刺入最后一只怪物的喉咙,球形的眼珠从怪物的眼眶中凸显出来。边境线上的士兵比王族那帮养尊处优和自顾自怜的魔女想象的更加骁勇善战。这些冲出来得怪物其实是在长官的预料之中的,也早就做好了相应的准备,唯一让长官放心不下的是站在湖中央的伊莉雅。 湖中的少女沾满的怪物浓黑的鲜血,和长官自己生长的并无二致,除了令人有些反胃的臭味外,这些鲜血似乎并没有什么危害。 少女在湖中微微颤抖着,身上挂着一道道狰狞的抓痕,怪物的似乎只是把少女当作抓到就会害怕得呜呜叫的玩具,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危及性命的伤痕。 长官简单的统计了一下伤亡的情况,看来这些恶魔比自己想象的要更加鲁莽。训练有素的边境军仅仅数人捂着胸口,其他人都还在马背上。 这些图有力量的恶魔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 另外这块位置的确丧失了灯芯的庇佑。肯定不止这样一块地方,长官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就在这时,最开始倒下去的最小的怪物居然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身上插着他最开始射出的弓箭。这种程度死不了,长官凝视那只怪物,自己确实命中了怪物左胸心脏的位置。可是怪物居然没有死。 怎么回事长官富有肌肉和能量的身体居然不自主的颤动了起来。 他回头看的时候,背后所有的士兵都消失不见了。原本拥挤的树林空荡荡的就像湖面的倒影。 恶灵涌现 巨大的恶意疯狂地向长官席卷而来,长官转身,世界上的恐惧集合体在树枝上摆弄她巨大的身姿。 4.城堡外的故事(其三) 长官看到黑夜中一团团红色的血光炸出来,像是黑色世界里绽放的一朵花。 微光中那些奇形怪状c藤蔓缠绕的庞然巨树,仿佛在空中挥动扭曲的枝条。 “来吧来吧来吧”长官副手提刀,三只弓箭悄然搭上弓箭,爆射出去的弓箭把这边黑暗的树林给刺穿了,月光顺着空洞笔直地在泥泞的土地上落下光辉。 长官翻身,肮脏的泥泞突然沾上了长官一尘不染的披风,一缕头发落在了长官的额头上面,三只弓箭已然再次搭在了弦上。 那是一只异常巨大的怪物,却能在树林的上面行走,长官一箭一箭地稳定射出,几乎就要逼出怪物的位置了,可是背后的弓箭空了。长官其实自己也知道弓箭到底还有多少,一个士兵掉下的弓箭已经就在长官的旁边了,只需要一个翻身 一股剧痛从长官的背后烧起来,他中招了,什么时候 树枝哗啦啦地从上方掉落,期间夹杂着和树枝很像很像的怪物身上发出来的利刃,更加危险的是那个带有腐蚀性的东西,长官敢说从背后命中他的就是那个东西。 长官抄起两把短刀,混入了不断下落的攻击中。 小恶魔 小恶魔站在那里,它发现少女正在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小恶魔的胸口插了一只弓箭,一箭刺穿了小恶魔的胸膛,本该是人类心脏的位置,可是小恶魔的心脏并不在这里。 它的心脏还在腹部有力地跳动着。 女孩赤裸的身体渐渐浮出水面,不知道处于什么原因,她正在缓缓地往自己这边走来,小恶魔有些畏惧,但更多的是渴望,女孩好想把那个世界属于光的东西带来了。 黑夜中女孩的倩影正在逐渐脱去夜幕的纱布,变得清晰起来。 小恶魔只是站在那里,等着少女走到自己身边。就在这时,本来缓慢的时间变得迅速。 少女忽然发狠,一下擒住小恶魔的身体,矮小的小恶魔双脚立刻远离了地面。冰凉的小刀贴着小恶魔的脖颈。 “伊莉雅不要杀它”小刀快要刺穿它的脖子时被湖对岸的男人喝止住了。那个用弓箭刺穿小恶魔,被称为长官的成年雄性人类铮铮地站在那里,头顶上的怪物也停止了舞动,他好看的羽毛服上面落满的红色与蓝色的血液。 长官在那个时候忽然意识到头顶的恶魔出于某种意愿要保护那个肮脏的小怪物。 可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赤裸的少女伊莉雅将锋利的匕首刺入了小怪物的脖子,胸膛并不是小恶魔的致命伤口,但是脖颈却是,失去了体内流动的血液,任何有心跳的生灵都活不下去。从小恶魔脖颈上被刺开的缺口中,被挤出来的鲜血全部往压伊莉雅的身上喷去,小恶魔身高只到了伊莉雅的腿部,但是它被伊莉雅提在半空中,半个身子被小恶魔挡住的身体被涂抹上蓝色血浆后,就像是让伊莉雅穿上了一件幽蓝色的晚礼服,礼服在黑暗的夜幕中居然散发着亮莹莹的光。 可是这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下一刻他们上方的所有古怪的树木被压的弯下腰,树枝树叶形成的阴影就像是一张骷髅脸。 巨大的阴影已经来到了他们的上方 还没等伊莉雅反应过来,带着恶臭的液体从树上掉了下来,女孩根本没有时间躲开那个致命地腐蚀液,雪亮的肌肤喷到液体的时候迅速发黑,伊莉雅纤细地手臂握着匕首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只有树叶和树枝掉了下来。 可是握着匕首的手已经掉在了地上,伊莉雅瞪大眼睛望着上面恐怖的影子,直直地倒了下去。 渐渐的被蓝色的,红色的鲜血以及透明的腐蚀性液体涂抹的乱七八糟的少女无力的倒在了地上,在此之前伊莉莎的喉咙已经被腐蚀性液体给穿透了,以至于她到最后连痛苦的哀鸣都没法发出。 温热的液体顺着潮湿的灰色土壤粘在小恶魔的爪子上。 它的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它身后,一脸慈爱地望着这只丑陋的小恶魔,说,“你没事吧” 小恶魔回头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类少女的尸体以及湖的另一侧痛苦咆哮的人类雄性们。腐蚀性的粘液从树枝上面低落,奇迹般不受粘液侵蚀的树叶和树枝涌落的粘液将地面上的一切都吞噬殆尽。 小恶魔的光混沌而灿烂,却转瞬即逝。它害怕地闭上眼睛,欺负他的其他恶魔和想要猎杀它们的士兵都将要死去。 后面忽然传来马蹄声,小男孩巫师正要大叫就被马匹上穿着紫色长袍的女人捂住嘴巴。 “老巫婆救他们啊救他们啊“ 小男孩痛苦地大叫。 一旁的公爵咬着牙,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愤怒,前一刻 不可一世的不夜城边境队伍,下一刻就面临团灭的惨剧。要不是老巫婆拉着他,或许变成这个下场的就是他自己。 小男巫摔下马匹,应该是跃下马屁的,是不过上面的女人忽然踹了小男巫一脚,于是翻身跳掉的小男孩直直地摔在地上。 巨大的怪物再次把身体涌入树林中,公爵把手搭在灯芯以及外界世界的交界处,感觉有一股屏障将他们和可怕的怪物隔开。 “灯芯外面的恶魔早已忍不住对人血的饥渴,而恰恰不巧的是,有些以前是处于灯芯边境地带的地区此刻已经脱离了灯芯的位置,不是全部脱离,而是在某个时间短暂的消失了。公爵大人,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吧“ “嗯,和伊莉雅说的是一样的。 ”怪物走了,亲爱的公爵大人应该有勇气把身下的队员拉出来吧女巫转身就要离去。克劳迪亚霍金斯,你和公爵大人一起去。注意不要碰到那些粘液。“ “我对此持有疑惑。”公爵的目光中带着冷静的色彩,“我并不是为了救人而把自己的命搭上的,菲利西亚女巫怎么知道那个怪物不会折回来把救人的我们给杀了” “王朝的公爵大人就这样的胆识吗” “不符合利益标准的活我不会做,您也看到了,怪物刚刚不可能没有发现我们。” “这种怪物不会走进被她的溶液污染的场所的,她可是王啊女巫喃喃自语,王不会进入如此污秽的场所。” “即使是它自己创造的吗”小男巫忽然插了进来,阴沉着脸。 “不好意思,老巫婆就是这样样子,神神叨叨的。”小男巫把手套给公爵,脸上还是带着歉意。 “可是她毕竟救了我们的命,那时候如果冲出去就是必死无疑了。” “她并没有救士兵的命啊。小男孩低着头,狠狠地咬着自己的牙齿,穿着巫师服的他显得有些可笑。” “克劳迪亚霍金斯,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嗯。” “记住了,一开始你是警告过他们的,这样就够了。问题在于长官并没有听,他们相信身为边境守卫的自己有能力击败怪物。可是世界是很广阔的,拥有人类所无法预知的凶险。长官他们很厉害,但是有更厉害的家伙。“公爵站在冰冷的湖泊旁,还没死去的士兵身上带着血腥的味道,那股恐怖的液体气味已经消失殆尽了,风吹起黑色的湖面,来自灯芯外面的阳光渐渐升起来,这时候灯芯也开始包裹住这篇湖面了。 “公爵大人,你看那边”旁边的霍金斯忽然说,公爵转过去,怪物们的尸体居然在灯芯的照耀下像是被点燃的纸巾一样自燃起来。 “或许我们的世界还很安全。”他自己都没有发觉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的凄然苦笑。 5.叹息之种(其一) 内内 索拉叔叔,故事讲完了趴在床上听故事的诺曼说话奶声奶气的。 索拉公爵看向一旁的卡佩拉里亚公主正嘟着嘴盘膝坐在床上,视线并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卡里亚想事情的时候就喜欢看向远处那片不属于人类的世界。 房间里就没了声音,跪在他旁边的王子在不断地推着索拉。 他有些后悔了,故事里面小恶魔的形象过于诡异了过于恐怖了,明明是丑陋的怪物,自己在讲述的时候却把它当做了一个小男孩。 不是故事讲完了,可是公爵忽然没有办法再讲下去,他想要回忆起来,可是就像是有一个小人在他的头上甩棍子。 “索拉叔叔你脖子上挂着的是什么”忽然跳起来的诺曼把公爵从沉思中狠狠地拽了出来,“脖子上”公爵自言自语地把手放到脖子的位置,上面果然挂着一条质朴的项链,是廉价的白水晶。 奇怪,这条项链是什么时候带上去的,公爵自问没有带上这条项链的印象,质感应该是廉价的白水晶,可是身体传来的没有异样的感觉说明自己已经带着这条项链很久了。 “诺曼,我要那个”盘膝坐在那边的卡里亚像是早有预谋一样,本来若有所思地坐在那里的卡佩卡里亚忽然像猫一样趴在床上,她的脸变成了施展诡计时候的笑脸。 卡里亚猫着身体扑了过来,一把抓住索拉公爵的右手,公爵刚刚想要用力,左手也被抓住了。 “拿来吧你”卡里亚把索拉公爵的手放在自己的屁股下,张开爪子去扯索拉公爵脖子上的项链。 可是卡里亚太高估自己和诺曼了,忘记了诺曼还是乳臭未干的小男孩,而卡里亚也仅仅只比诺曼打了两岁。 “啊”伴随着一阵痛苦的哀嚎。卡里亚痛得从床上弹了起来。 “诺曼王子也想被这样子吗”索拉公爵一脸笑意抓着卡利亚得屁股,诺曼眨了眨眼睛,很快地就放开了手。 “色胚,变态”卡里亚公主很受伤地摸着屁股坐在床边。 “我可是你的叔叔啊摸一摸屁股怎么了。” “明明是抓,索拉大变态” “那也是你自己放在我的手上的。” “我可是少女啊,公爵可是看到女生的裸体也是要乖乖地转过头去的” 喋喋不休的卡里亚忽然安静了下来,叔叔已经把脖子上面的项链给解了下来,放在了手心。 一颗指甲盖大小的宝石正在散发着鬼魅一般的光芒,虽然那个光只是普通的白色,可光是望着它就感觉整个人都要被吸进去。 公爵大人,它回来了。 公爵大人,它在看着你呢 公爵大人,这样杀死它是不是太残忍了。 公爵大人,死了的人也能用它的眼神来注视你吗 公爵大人,它的眼睛被烧掉了。我不感觉他在看我们了。 公爵大人。你看那边有东西。 公爵大人。你真的要留着它吗。 通体透明的石头在阳光下散发着流光,流光像是水一样晃动着。 索拉公爵看着小男巫有些害怕的表情,公爵只觉得自己当时应该也很害怕。他记得当时他和小男巫救了士兵之后应该急急忙忙地回去了。可是,他为什么会想起和小男巫的对话。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当时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小男巫像是着了魔一样一直叫他公爵大人,他的声音太空洞了,公爵不寒而栗。 “不要”就当公爵愣神的空档,公主的手在此抓住了那条项链,两人同时用力,廉价的白水晶项链从中间裂开,哗啦啦的散落一地。 “找不到诶”卡里亚把蜡烛拿下来对着床板里面照,可是只能照亮最外面的一圈,里面依旧是黑乎乎的一片,用衣架也依旧没有办法。 下面找出好多卡里亚以前的布娃娃,形态各异的布娃娃东倒西歪的布满了坐在地上的三个人四周。幸好公主的房间很干净,即使是被藏在多年未动的床底下,那些布娃娃身上也几乎没有灰尘。 公主床被设计的异常的大,就算是是个成年人睡都没问题,卡佩卡里亚可以随心所欲地在床上翻滚,所以睡相很难看。 公爵也没有办法移动这个床。 “算了。”公爵担心毛手毛脚的卡里亚用蜡烛把自己的床给点燃了,“明天我会叫人把你这个床给拆了的。如果还没有的话,请卡佩卡里亚公主自觉地交出来。” “姐姐你到底有没有拿呢” “没有就是没有啊,诺曼王子要不要也来找找看,里面有好多以前掉进 去的东西呢” 其实卡里亚看见了,她还看到了宝石里面叔叔好像在和某个人对话。但是她不想告诉诺曼,至于为什么嘛 秘密 。。。。。。 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公爵一点儿头绪都没有,他忽然想到女巫和小男巫似乎然在城堡的招待所休息,可是当他慌慌张张跑到招待所的时候,那里早已没了两人的身影。 黄昏幽暗的光照了进来,白色的飞蛾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上面的吊灯给团团围住了,在招待室落下大大小小的阴影。 公爵意识到现在已经初夏了,可是自己刚刚从边境回来,还没来得及换上夏天的衣服。 春季穿的袍子有些许燥热,黏在他的后背上让公爵感觉很不舒服。 他刚刚出去转了转,那么大的城市寻找两个人的身影显然不可能,他派出去的人还没有回应,可能女巫他们已经离开不夜城了也说不定。 毕竟都这个时间了。索拉公爵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整个身子都陷进去了。好颓废,一点儿也没有吃饭的欲望。 。。。。。。 索拉公爵忽然从沙发上惊起。 “女巫,女巫一起出发去找女巫吧。” 或许是他太想找女巫了,而产生的幻觉。 而这个时候,公主正拉着王子从他面前走过,像是拉着一个小推车,她的嘴里正喊着女巫魔法药水。像是一句句口号。 诺曼王子就是这样,姐姐到哪里去,他就跟在后面。有时候卡里亚玩得很开心,可是跟在后面的诺曼却常常一言不发。 只有当姐姐掐着他的脸说“你笑一笑啊”的时候,诺曼才会表现出笑容,用卡里亚的说法就是“你笑起来好傻啊” “女巫,在哪里”索拉公爵跑到卡里亚的身前,按住卡里亚肩膀的力量让卡里亚感觉浑身都下沉了不少。“带我去” “叔叔也对这个那么感兴趣呢”卡里亚放开被拖在地板上的诺曼,一本正经地拍了拍白色小礼裙。 远处的闹市里传来人群哄闹的声音,索拉公爵朝着那个地方小跑过去。不夜城闹市里的春季太阳照在地面上,再加上越来越多的人群让本就炎热的下午,让人越发感到窒息。 站在人群中间的小个子带着黄色的邪恶面具,能够拖到地上的灰色长袍。 克劳迪亚霍金斯,索拉公爵一眼认出了不久前分别的小男巫。他看上去有点紧张,小男巫把手伸到一瓶试剂中,索拉公爵联想到自己的侄女卡里亚似乎特别喜欢这样的试剂。 他转过头去看卡里亚的时候,卡里亚正不服气地嘟着嘴,“什么嘛,居然是男生,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嘛索拉叔叔,男生也可以使用魔法的吗” “可以的吧。” “可是好多书里面都是女生使用的。” “卡里亚这样说的话,很多书里面都是老婆婆才能使用的,那些年轻的少女都是超过一百岁的老太婆,靠着吮吸鲜血来维持不老的样貌的。看样子卡里亚没有使用魔法的权力哦。” “哦” 索拉公爵忽然大笑起来,“卡里亚你刚刚一直在有余光望着诺曼吧你一定是在想要是诺曼能使用魔法,我不能使用的话就大事不好了。“ “不是。” “卡里亚你绝对是这样想的,诺曼可被你吓得不轻呢嫉妒心太强可不好。身为姐姐怎么能总想着比弟弟好呢“ “可恶,不是这样的。“卡里亚公主着急地跺着脚。 索拉公爵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不过诺曼这家伙就是因为姐姐卡佩卡里亚老是争强好胜的样子才变得这么畏畏缩缩的吧 这时候场地中央忽然传出惊讶的叫声。 诺曼张起双臂示意公爵把自己抱起来。 卡里亚虽然是姐姐,比诺曼高上了不少,但是以一个小姑娘的身高来说的话,她还是太矮了,那么多大人在前面挡着,卡里亚什么也看到到。 索拉公爵蹲下去,把一脸不服气的卡里亚也抗在肩上,年轻力壮的公爵的两个肩膀上一左一右坐着王子和公主。 中央的表演已经开始了。 霍金斯看上去有些紧张,转身的时候,装试剂的瓶子险些被撞到在地。接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在手臂划了一道口子。 “巫师的鲜血和魔法药剂能唤醒沉睡的亡灵。”他念念有词,接着把手放到了燃烧的火焰上。 小男巫手臂上被划破口子的地方,鲜血正顺着纤细的手臂缓缓划入紫色的试剂中。火光轰然涌现,公爵张大嘴巴,因为这一幕诡异的令人难以置信,这种火焰绝不是普通的燃烧液体可以做到的。火光甚至没有火的形态,组成火光的不过是一团团爆射的火花,火花在所有的观众头顶惊人的闪耀。 索拉公爵毛发根根竖起。 魔女的裙摆挽起跳跃的火花。而小男巫正在做这样的事情。 他带着黑色手套的手微微触碰到那团火焰,火焰就在他指尖游走。 索拉公爵想起长官说过的让星辰闪耀的魔女的传说。 如果让那个老巫婆来的话,说不定这里真的会有一场与火焰共舞的华尔兹。 索拉公爵在人群中寻找老巫婆的影子,果然在人群后面的小屋上看到了坐在那里吃甜点的女巫。 她看上去已经坐在那里很久了,她没有穿引人注目的女巫袍子,一袭紫色的长裙看上去是很久之前的衣服款式。 不知道是不是索拉公爵的错觉,还是那件紫色古老衣服的缘故,夕阳照在那个阁楼的地板上。 反射到女巫脸上的光芒让公爵感觉女巫似乎比穿着黑沉沉袍子时候年轻了一点。 6.叹息之种(其二) 一旁喝彩的群众们把金币和银币抛在小男巫的脚边了。 常年的和平让人们积累了不少财富,即使是因为单纯的喝彩而扔下有些超额的金币也未尝不可。 就在这时,更加神奇的一幕开始出现。 就在人们以为小男巫的表演不会再有花样的时候。 第一枚掉在地上的金币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响声居然凭空消失了。 几乎是接着弱下去的火光,下一场表演毫无预兆的开始了。 接着是第二枚,第三枚咚咚咚的敲击声在人们以为还会弹起来和地面碰撞的时候忽然消失了。 潜意识以为硬币会砸在地上发出回响时,那种消失的感觉变得异常明显。 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在人群中爆发出来。人们争先恐后地把身上的硬币往人群中间的小男巫霍金斯砸过去,无数的金币和银币像是雨点一样掉了下来。 小男巫举起双手,硬币从他身边越过。 仿佛神明降临在他身上。 金币不断地在地上敲出不同的音节,音节汇聚成跳动的音符。 那是地平线尽头传出来的异样打破了国王大道的宁静,勇士的轰鸣声顺着地面穿了过来。 咚咚的撞击声变成高昂的歌声,人们也跟着歌声唱了起来。 仿佛真的有无穷无尽的勇士凭空出现在这里,踏碎了国王大道每个人身上落日的余晖。 人们在高昂的进行曲中欢呼雀跃,多年的和平让人们衍生出对于强大军队的渴望,而站在远处的黄金军队正从跳动的金币里面衍生出来。 歌声戛然而止,小男巫往后退了一步,悄然消失在落下的金币雨中。 索拉公爵抬头,这才发现天空的落日已经变成了完全的黑色,极其耀眼的星辰在头顶闪耀着光辉。小男巫的表演过于精彩了,让人们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该死的”索拉在心里咒骂自己,小男巫的表演令人过于着迷了,当索拉在聆听那场金币雨的时候,背后一直被索拉死死地用余光盯住的巫师菲利西亚已经消失在原地了,只留下茶杯和没有吃完的甜点。 密密麻麻的人群将索拉与巫师菲利西亚消失的位置隔开,他手上还拉着两个孩子,涌动的人群太多了,他不可能就这样放开诺曼和卡里亚。 他有一种预感,小男巫和菲利西亚就在前面,他们不可能走太久,古老的巫术忽然在城堡中显现,菲利西亚不是这么高调的人,他们在这里表演肯定是另有目的,但是从他们忽然消失的态度来看,显然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忽然一边的手忽然放开了,然后另一只手也从索拉公爵的手上放开。卡里亚站在原地,正是她把诺曼地手也给放开的。“你抓疼我了。”卡里亚直直地站着,有些赌气的说。 公爵回望了一眼已经散开的人群。他们正在一言一语地谈论着刚刚那场表演的精 “索拉公爵我们刚才一直在找您。” 这时候,后面有人叫住了索拉,是他派出去的人。 我要去追上他们,公主和王子就拜托你了。 “我知道了公爵,等您回来的时候,属下能问公爵几个问题吗“ “可以,前提是我知道的话。” 公爵回头看了一下,卡里亚的眼睛里又露出了狡黠的光,和上次取走索拉公爵脖子上的宝石是一样的。可是那时候公爵已经跑出去好远了。 公爵最终还是在一个吹着热风的广场上更丢了,呼他坐在广场的鹅软石上面,对面是一道湖,如果女巫菲利西亚在这里的话,索拉公爵相信自己能看到她的。 “哟公爵大人。“后面有人给公爵扔了一瓶水,正好公爵觉得口渴。 来的人是霍金斯就是前文的小男巫,霍金斯是小男巫的名字,有读者说名字看忘记了,在这里提一下,“公爵大人有疑惑“ “嗯”索拉不可否认,毕竟为了心中的疑惑他已经找了两人一天了。“霍金斯也变得神神秘秘了呢” “因为我是巫师啊,不是骗人的小伙计。”霍金斯嘿嘿地笑着,看上去开心极了。“老巫婆不知道脑子里是什么开窍了,忽然要教我魔法,公爵大人也在场吧,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多金币。全都是我赢来的”小男巫一字一顿地说。 “那你演奏的歌曲是什么意思“ “这个是老巫婆在后面操纵的,理论上是演奏什么样的歌曲都可以。上次练习的时候是流浪诗人的歌曲。”他耸耸肩,“应该是根据观众的需求吧。” “那是魔法还是骗术”索拉公爵拧开水,看似漫不经心地说 。 “公爵大人是说火焰还是歌曲。” “这不都是一样吗” “魔法也是骗术,只是是否拥有力量的区别。” “其实霍金斯是不想告诉我吧,既然你不想说我就不追问了。” “嗯。”霍金斯倒是承认的很快,“秘密都掌握在老巫婆的手里,从认识她到现在,她教我的不过是刚刚那两个,呃魔术” “魔术是骗术。” “唔。”小男巫一下子被难到了。 索拉公爵拍了拍小男巫的脑袋,“再这么争论下去就讨论不清了。给我讲讲那个晚上的事情吧,既然是发生在我的身上的,我想我有必要聆听。” “公爵你忘记了”小男巫惊讶地张开大嘴,他当然知道公爵说的是哪个晚上。在他们待在一起时,只有一个晚上发生了那种事。 他以为公爵已经了解到了那个恐怖的事情,和老巫婆和自己掌握了相同的秘密,可是公爵居然忘记了。 难道是老巫婆干的,可是老巫婆从没有提及过可以改变人的记忆的魔术。 而且要命的是,老巫婆只交给小男巫这两个法术是真的,可是老巫婆到现在也只展示过这两个法术,如果老巫婆真的会其他厉害的魔法,也不会被人们遗忘的如此之快。 “老巫婆不会是只会这两个法术,然后隔着几十年出来表演一次,然后赚足金币再等下一次吧。”小男巫嘟囔着,望着布袋里堆满的金币,忽然感觉这些金币好珍贵好珍贵。 “索拉公爵,在讲故事之前,我也有一个问题。这些金币如果,我是说如果,花十年的话,两个人能过什么样的日子。” 索拉公爵用疑惑地望了小男巫一眼,小男巫马上后悔了,索拉公爵聪明的头脑远近闻名,自己刚刚像说谎都被一下子戳穿了。每当要戳穿别人的谎言,索拉公爵都会摸着胡子大笑,现在他又在摸他那棕色的胡子了。 “拮据一点应该是可以的,毕竟是十年之久,我对金钱的概念也不是特别的深,不过只要花钱克制一点,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好了,现在该你将故事了,有关于那个晚上,我们去救长官和士兵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还好索拉公爵没有怀疑,但是小男巫有些忘记了他什么时候答应要讲故事了。 要是讲出那个晚上的事情说不定会惹的老巫婆不高兴。 7.叹息之种(其三) 所做的和所说的大概都没错,但是越是去考虑正确的做法就变得越不可收拾 这是常有的事,虽然很不甘心,美好的结局haenend并不是光靠正确的事所堆砌起来的倒不如说,正因为大家都对自己的正确性深信不疑越这样固执幸福就越是离我们远去没有错却得不到幸福太悲哀了 卡佩卡里亚公主找我有什么事吗107岁的老巫婆正坐在一间木屋里面,索拉公爵看到老巫婆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像老树枝一样的手臂像是被刻刀缓缓地抹除了岁月的痕迹,一个世纪以前的女巫正在重新获得生命力。 房间装着各种各样的试剂,红色的液体在里面流淌,玻璃容器里反射的烛光看上去像是无数的宝石张开了魔眼。 滴咚滴咚,滴咚滴咚,一杯高脚杯逐渐被装满了。 “坐吧。”女巫短期那个高脚杯坐到了卡利亚旁边。 “我叔叔叫我来的。”卡里亚说了个谎,索拉叔叔的手下大概还在满城的寻找自己吧。多亏了诺曼装作肚子痛,索拉叔叔的手下暂时无法顾及到卡里亚。 才让卡里亚有机会跑出来。索拉叔叔看到卡里亚一脸正经的样子肯定会起疑的,但是在卡里亚认识的人里面,也只有索拉叔叔能识破自己的把戏。 索拉叔叔大概没有意识到,当自己注视这个穿着奇怪的女人时,卡里亚就一直在注视着索拉叔叔。 其实她早就注意到魔女和索拉叔叔走了相反的方向。 “索拉公爵找我有什么事吗”女巫把那只高脚杯拿了下来,用放上另一个。 “索拉叔叔说”卡里亚刚说一般就被女巫用带着手套的手堵住了嘴。 “先等这只高脚杯也装满吧。卡佩卡里亚公主可是难得的客人,没有待客的饮料可是不行。” “嗯。”即使是生性好动的卡里亚面对这样的情形还是会不知所措。 不知道过了多久,卡里亚的眼皮开始晃动,屋内的景象也渐渐的摸不清了。 这时候女巫端了一个高脚杯放到卡里亚面前的桌子上。卡里亚认出这正是那些红色的液体,女巫正端着高脚杯,舔着上面液体的时候就像是吮吸鲜血。女巫望着卡里亚,那只黄色的眼睛似乎能穿透卡里亚的头颅。 “我想成为魔女”卡里亚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愿望,即使站在自己面前的魔女和想象中的相差甚远,但是对于魔法的幻想还是战胜了卡里亚的恐惧。卡里亚端起那只高脚杯,里面血色的液体倒影着自己白皙的脸,可是却感觉和平常照镜子的时候的脸看上去相差很大。 “魔女吗”女巫的脸上带着类似轻蔑的微笑,两片嘴唇几乎没有动过。 “不行吗需要什么,我都可以给” “卡佩卡里亚想要成为魔女的初衷是什么变得更加美丽吗永葆年轻” “拥有魔法。”卡里亚仰起头,“我想变得更加厉害。” 那有没有想变得更加美丽呢 “有一点。” “卡佩卡里亚说想变得更加厉害是因为喜欢被大家注视吧可是成为魔女就相当于放弃成为女王了。” “我想被大家注视,但是不是成为女王的注视,成为魔女肯定是是世界上最自由的人吧。”卡里亚低下了头,女巫和公爵和除此之外许许多多的大人都很像,那么的把女孩的小心思一点一点地扣出来,然后再用大人轻蔑的嘲笑。可是卡里亚是一个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女孩。 头顶上方忽然没有了声音。卡里亚怀疑地抬起头,发现女巫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卡里亚。 “听着,卡里亚,世界上只有一种人不能当魔女,那就是为别人而活的人,一旦成为魔女的人为别人而想的时候,星辰和魔法都会嫌弃他。魔女可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私的人。所以卡里亚,卡里亚你是能成为魔女的,不如说卡里亚很有天赋,来吧让我们看看叹息之种的样子。” “叹息之种”卡里亚不解。 “卡里亚从索拉公爵那里偷来的宝石。你一定带在身上吧” “我没有偷” “好吧,不管是怎么来的。今天你能来找我一半是因为这颗宝石,把它拿出来,半个世纪以前最伟大的魔女菲利西亚将会为你带来精彩的表演” “不要”卡里亚忽然从魔女的眼睛中看到了危险,她慌张地后退了几步,可是巫女大步上前,一下子就出现在了卡里亚的身后。 卡里亚的脖子被女巫的手臂卡住了,她渐渐地喘不过气。魔女的干枯的手在卡里亚的身上的口袋里一阵乱摸,卡里亚感觉那双手就像是扫帚一样磕人。 果然在这里,通 体透明的宝石被魔女扫帚一样的手高高举起,将昏黄的烛光折射成无数碎片。 卡里亚望着那块宝石,忽然注意到挂在墙上的钟已经指向了零的位置,屋外城堡的塔楼上,钟塔敲击了12次,宣布着新的一天的开始。卡里亚忽然感到很困了,即使是卡里亚也很少在12点后睡觉,疲倦吞噬了站在那里的小小身体。梦境在那一刻席卷而来。 8.叹息之种(其四) 卡佩卡里亚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知道自己是在梦境中,因为刚刚钟声敲响的时候,她隐约记得自己是睡着了。 但是从梦境中醒来这种说法也很奇怪。 希望和绝望的平衡相消为零,祈求某人幸福的话,却不得不等量地诅咒其他人 布满蜘蛛网的巨大中殿之中,阴影的拱顶在深不可测的高处,体态修长的怪物们围绕着穹顶行走,少量的光帮助怪物投下恐怖的形体。 可是黑暗中还有白色的生物,成群的密密麻麻的白色生物在中殿的半空中飞舞,在黑暗的环境下描绘出奇形怪状的图案。卡佩卡里亚告诉自己这是绝对恐怖的事情,可是她的内心却一点儿也不感到害怕。 就像是每天早上起来看到阳光照在书桌前的水果派一样平常。 酸痛与疼痛感朝着卡里亚袭来,卡里亚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并不受自己控制,这点倒符合梦境,梦境里面的身体就是不会受到控制的。 她悉悉索索地往中庭外面跑去,卡里亚立刻意识到自己想溜出去干点事情,偷偷地干坏事倒是符合自己一贯的思想。 转眼之间,卡里亚就到了一个湖旁边,而且意外地没有受到那些怪物的阻拦。 好亮 卡里亚心想。 阳光照耀下的湖水呈现黄金一般的颜色,前方的世界似乎飘荡着漂亮且粘稠的光芒,卡佩卡里亚这辈子没有见过这样神奇的光芒,似乎空气中溶解了糖蜜。 要是在现实里,卡里亚早就迫不及待地冲进去了。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会无条件的向不夜城的公主敞开大门。但是现在却又一种危险的提示,告诉卡里亚她不能进入这里面。 就当她这样想的时候,眼前的视线忽然消失了,接着是灼烧一般的痛苦。 当卡里亚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她手上第二根和第四根的手指的第四截消失了。她来不及考虑为什么自己只有四只手指,而每只手指却有四截,另外最长的是第二根手指,第二长的是第四根手指,本来的手应该呈现一个奇怪的凹面,可现在凹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截血洞。 可是这不是卡里亚现在想考虑的,太痛了,梦境里为什么会有那么痛的感觉,像是有人真的在梦境外面把手指给切掉了。 卡里亚想要从梦境里醒过来,醒过来的话就可以逃离这个噩梦了。可是外面有一股压力一直不让她出去。当她再也支撑不下去的时候,湖对岸飞射出来一只箭簇,当卡里亚意识到有箭簇射出来的时候,箭簇已经插在她的肚子上不断地振动了。 卡里亚其实有些感谢那个箭簇,因为箭簇好像刺穿了她心脏的样子,于是她痛了一会儿,虽然是彻骨的剧痛,但是只是痛了一会儿。 梦境里的她就死了。 她的意识还没有从梦境上的她脱离出来,在失去痛觉的当下,卡里亚可以好好观察周围的一切了,首先,她发现湖对岸跑出来的人影居然是自己的叔叔索拉公爵。 其次当她仰面倒下的时候,湖水里面倒映出来的面孔让她感到慌张,出生在不夜城中心的卡里亚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生物。 湖面上映出一个衰败c古老和凄凉的矮小人形生物,这时候卡里亚的肚子应该会因为这一幕而恶心的想要翻涌的,可是现在的卡里亚显然做不到这点。 最后,湖对岸都是和自己一样的怪物,可是他们早就已经死去,在粘稠的光中华为了灰烬。 “你刚刚听见他说什么了没有。”卡里亚的叔叔索拉公爵和一个穿着巫师袍的小男孩走过来。 没有。小男孩说。 可是我好像听到了叔叔这样的字眼。怪物居然说了人话,索拉公爵感觉心里毛毛地。 可是昨天的怪物们厮杀的时候没有说过人话,就算是“叔叔”也是怪物语言里面一种奇怪的字眼吧。 霍金斯没想到你懂得还挺多。你相信怪物们也拥有他们自己的语言吗 嗯。老巫婆说过不夜城外面的怪物也是智慧的生灵。 卡里亚惊奇于自己依旧拥有意识。还可以这么近的听到叔叔和小男巫的讲话,刚才卡里亚就认出来这个就是傍晚的时候表演的小男巫,叔叔看样子真的和她认识。 这时候有一双手里的手抓住了卡里亚的脚腕,她被拉近了那团光里面,身体从脚的部位开始瓦解,几乎是被拖进去的一瞬间就没有了,让卡里亚想起来她用门牙啃冰棍的场景。 好看的火花在卡里亚的身上炸起,还好梦境中的这个自己已经死了,要不然这样肯定会痛死的。 卡里亚这样想着,视觉上带来的暖烘烘的感觉 。 然后眼睛也被烧掉了 卡里亚感觉自己被颠了起来,可惜视觉和听觉都因为对应的部件没有了而感受不到接下来的动静。 这时候梦境终于出现了结束的征兆,卡里亚在女巫的房间正在眼睛,明晃晃的烛光下,卡里亚看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和涂着指甲油的指甲,忽然感觉有这样一双手实在是太好了。 唔哇卡里亚伸了一个懒腰,找回自己身体的感觉真好,仿佛全身上下都在舒服地叫唤。 看样子是个好梦呢,卡佩卡里亚小姐,女巫把串好的项链挂在卡佩卡里亚的脖子上,我会施展魔法不让索拉公爵发现这块宝石的。女巫吧宝石塞入卡里亚胸口的衣服缝里。 这么说,我是魔女了 是的,卡佩卡里亚小姐,魔女的训练只有这么一项,对你而言很容易吧。 不容易,这么痛的话会死掉的。 那么再见了,卡佩卡里亚,你的回答我很满意,这块宝石拥有着巨大的魔法,但是不要用这块石头帮助任何人,除了你自己,魔女的宝石就是要为自己而活的。 女巫的房子正在缓缓褪去它的颜色,卡佩卡里亚忽然意识到这里就是国王大道,一脸睡衣的卡佩卡里亚赶紧在空地上站好。 9.叹息之种(其五) 另一边,小男巫的故事讲了一半。 “昨天你也看到了吧就是这只怪物被刺穿了胸膛之后还没有死,所以我想,既然灯芯具有这样的力量,那么灯芯就是杀死怪物最好的办法。”索拉公爵站起来,修长的影子正好落在发黑的尸体上。 “帮我一把。”可是小男巫站在那边不敢动,再怎么说把怪物拉近灯芯再像是丢进熔炉一样把它给融化掉也太恐怖了。可是公爵干这些事情的时候和帮其他士兵绑扎一样冷静。 “看起来不像是自己呢。”索拉公爵苦笑着打断了讲故事的小男巫。 “嗯。当时我也吓了一跳,没想到文绉绉的索拉公爵拉弓和把那只怪物拖进来的时候那么冷静,而并非是单纯的残酷,可是索拉公爵你真的不记得了吗” “是的,难道我表现的不像是失忆的样子吗我的记忆确实是在这里中断的,按照我的记忆,在把士兵救出来之后,直接返回城镇了,难道接下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吗” “我们没能来得及回去”小男巫深吸一口气,“公爵大人,你知道吗我们可是抓起了一只了不得的东西啊。” 故事继续。 “公爵大人,你看那是。” 公爵顺着小男巫手指的放下看过去。那个地方本来躺着的恶魔已经化为一团灰色的雾气了。在灿烂的阳光下看起来很不值一提,再过几分钟就连这团灰色的雾气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块东西,那块东西在灯芯里面活下来了。“ “什么意思“索拉公爵可不认为恶魔在这样的程度下还能活过来,这些家伙的身体构造虽然奇怪,但是还是符合一般的生物特点的,血流光了会死,被打中心脏也会死。可是小男巫却说那个东西活过来了,公爵重新往回走,忽然发现那里却是有东西被留了下来。照道理说所有的恶魔都无法在灯芯下面生存,他们的身体本就是被灯芯所厌恶的。 那是一块透明的偏方三八四面体的指节大小的宝石,一股微不可见的漩涡带着丝丝缕缕的雾气正在向那块偏方三八四面体靠容,可是在小男巫提醒公爵之前,那些雾气本来都是像水汽一样往上漂浮的。在公爵转过身之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冰冷的黑紫色雾霭在偏方三八四面体上凝结。 “霍金斯,我想知道为什么恶魔的身体里有这个东西。”公爵说话的时候,胸腔在一起一伏。他已经注意到上面的阴影落在了他的头顶。那是之前那只袭击士兵的大家伙。 “你刚刚用了活下来对吧”公爵的声音里居然带着颤抖,是那个屠杀边境军的巨大怪物回来了,“这样的样子我觉得应该用存在,这个物体存在了灯芯里面,而没有被消除掉。毕竟这个是没有生命的。” 公爵不知道是自己哪里来的勇气,一边说话一边给自己打气,他正在把手挪向那块偏方三八四面体,胸膛里窜起的呼吸声却无法从鼻腔内排出去。 后面的小男巫害怕的几乎不敢说话。 成了公爵忽然发力,指尖狠狠地撞到了宝石上面,可是他没来得及抓住。 就在这是,阴影铺天盖地地朝着公爵压下来。公爵抬头望着巨大的恶魔,让人腐蚀的粘液掉落下来,砸到公爵前面的地面上。 公爵抬起头,望着那个巨型的怪物,那怪它能在树木上爬动,怪物的腿比公爵站起来还要长,可是纤细的像是某种节肢动物,怪物把那颗与巨大手臂不相匹配的脑袋垂下来,正对着弯腰的公爵。发出嘶嘶嘶的低沉咆哮声。 公爵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只有一点点的距离,要是能跨过这点距离的话,公爵毫不怀疑它可以瞬间将自己撕成碎片,他所知道的武器中根本没有对抗这只怪物的,那是力量与敏捷的结合体,没有任何砍刀和巨弩可以集中它,宝剑和箭簇也射不穿它的防御。 灯芯保护了自己,公爵知道那只怪物很生气,他刚刚杀死了那只怪物的子代。可是灯芯横贯在两者面前,怪物拿自己毫无办法,公爵弯腰把那块发光四面体捡起来放入口袋中,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连尘土都可以进得来,可是怪物的唾液一旦滴到灯芯就挥发的无影无踪。 天已经黑了,但是索性属于世界另一半的黑暗里他们已经很远了。由于大量的伤员,公爵和小男巫无法在今天晚上之前回到镇子上,所以决定在这里露营。露营的装备是长官他们准备好的。还有不少庆功用的酒,霍金斯还在包裹里面发现了一些夏天穿的短裙c内衣和装在瓶子里有保持肌肤湿润功效的绿色透明液体,是女孩子用的,可是军队里面为什么会有女孩子的用品呢 “是伊莉雅用的吧。如今也变成遗物了。”说话的是索拉公爵,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小男巫的身后。 “真是不好的回忆呢。”公爵说。 小男巫想起了在湖对岸被液体撕开的伊莉雅的身体,头感到难以置信的不适。 “不要想这些了。”今天先睡吧。 “嗯。” 小男巫钻进了自己的帐篷,可是没有关灯,太黑了。黑乎乎的一片冷杉林,明明快到夏天了,山谷低下却异常的冷清,哗啦啦流过的水不断拍打着小男巫的心。因为没有关灯,越来越多夏天的昆虫冲着小男巫睡得帐篷顶部涌过来。密密麻麻的黑影不断在头顶跳动着。 人被滴上那种液体感觉是什么样的呢长官活下来的士兵中也有不少碰到了那种腐蚀性的液体。帐篷外面不时还传来士兵的惨叫,小男巫感觉他们的惨叫就像是孤魂野鬼那般。 公爵好像已经睡着了,小男巫想着要不要去公爵的帐篷和他一起睡。白天的时候就算直面那只恐怖的怪物公爵表现的也是那么勇敢,不愧是公爵呢。 10.叹息之种(其六) 悠远的峡谷下方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声,随之而来的是,无数的树枝在帐篷的灯光上方微微悸动,伸出来的木指抓着帐篷上面厚厚的麻布。 远处传来的声音绝对不是某种动物的声音,悉悉索索的像是很多只昆虫拥簇在一起。 霍金斯的头顶上也因为帐篷里面的灯亮着的缘故,昆虫和树枝不断地撞击,就在刚刚有一只虫子骨碌碌地顺着帐篷的边缘滑落。 霍金斯趴在旁边看,那只虫子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死了。 急剧消逝的世界的梦,此刻确实面临着毁灭,饮尽了所有的踌躇之后,你索求的到底是什么呢 帐篷上方传来的令人心烦的刮擦声忽然消失了,虫子不再渴求的撞击帐篷上方。世界上所有的声音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光线指向了一个位置,霍金斯忽然发现那盏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抓到了手上,而那些因此丢失了光源的虫子在黑暗中乱撞。 光线所指向的位置,无数白色的虫子聚拢在一起变成黑色的阴影。 那是索拉公爵的位置 明明自己的帐篷才发着诱人的光线,可是那么多白色的飞蛾朝着公爵那里聚拢,更像是带有某种目的性。 那些小小的身体上冒着骇人的火花,虽然是如此小的火花,但是在弱小却又易燃的小虫子的身上燃烧的话,即使是那么小的火花也很快就能带走飞蛾的生命的。 空气中飘荡着烧焦的难闻气味。 远处越来越多的飞蛾连绵不断地飞过来,它们不一例外的带着小小的火花,在易燃的身体上面燃烧,就像是天边发光发亮的一道长河。 “公爵大人快跑”小男巫惊恐的叫喊划破天际,咕噜噜的溪流声c士兵痛苦的呻吟声组成的平衡被小男巫的叫喊给彻底打破了。 一把匕首在帐篷上面划开一道口子,公爵修长的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了,他静静地把短刀搭在套着锁甲的手臂上。 而把他包围的小虫子居然像是有智慧一般的和公爵对峙。 “我是不夜城的索拉布甘比利亚公爵,在此地所有的士兵,用你们的生命捍卫我的生命,像你们对不夜城宣誓的那样” 随着公爵的叫喊,一只小虫子忽然冲出,公爵挥舞短刀将它空中切成两半。 下一个瞬间所有的虫子都朝着公爵涌了过去。 公爵就像是处于整个风暴的中心 可是没有人动。 虽然所有人都已经醒过来了,就算是公爵这样精细的男人,也远远比不上这些士兵要机警,风吹草动就让他们从噩梦中醒过来了。 呻吟声也一并停止了,迟迟不动的士兵们,像是安静下来看这场好戏。 站在风暴中心的公爵快要支撑不住身子了。小男巫看不出来飞蛾是用什么在攻击公爵,但是被比自己大数倍的飞蛾包围起来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而且那个包围圈还在变大。 “杀”忽然有一个嘶哑而有力的声音冒了出来,一名柄刀身和刀柄一样长的刀从铁质道桥中拔出来的撕拉声像是横空的一道闪电。 长官的诡异长刀直直地指向前方,背后是他残缺不齐的部队。 一只只红色的箭簇变成红色的箭雨,从长官的身后飞射出去,把在公爵身上飞舞的飞蛾给射得稀烂。 小男巫忽然意识到士兵们并不是在看那场好戏,他们是在准备火火焰砸进了密密麻麻的飞蛾里面,剧烈燃烧的飞蛾把火焰带到另一个飞蛾身上。 乱了套的飞蛾发出濒死的哭号,那不是虫子可以发出来的。 小男巫忽然明白了过来。这些类似于飞蛾的是外面的恶魔,像是幽灵一样微不可见的恶魔。 难怪它们升上会冒起那种火光。其实和早上发生在怪物上的自燃是一样的。只不过自燃发生在这些小虫子上面放缓了上百倍甚至上千倍。于是几乎是触碰到就会变为一团灰烬的燃烧变成了这个诡异的样子。 这时候长官一马当先地冲了进去,剩下的士兵也冲了进去。飞跃灯芯变得残缺不堪的飞虫和因为战斗而变得残缺不堪的士兵开始了交锋。 小男巫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强悍的男人,长官受得伤换做是常人就连动都动不了了。可是长官他们在黑夜中行动起来却像是刺客一样阴险凶恶,伤口崩裂,鲜血流出。挥出的剑和火光依旧是比直地刺穿飞蛾组成的防御。 怎么会,明明那天公爵和老巫婆他们都没有救长官和他的军队,可是现在索拉公爵居然“不知廉耻”地要求受重伤的士兵站起来保护他。怎么会有人同意这样的事情,可是所有的士兵都在拼 命的战斗。 结束,小男巫愣愣地看着摇摇晃晃的长官和他手下同样摇摇晃晃的士兵。或许昨天长官和他的士兵可以赢的,要不是遇到了那么强的家伙。 老巫婆叫我们救长官是有意义的,长官是个很聪明的人,那时候我们救他们是不行的,就算是女巫菲利西亚也使用不了救助他们的奇迹。我们能在怪物走开之后救起他们已经是万幸了。 那你怎么知道长官还有战斗的能力的。老巫婆不是说过了吗那只是恶魔中的王,既然是王肯定是很厉害的家伙了。长官可是猛虎啊,猛虎怎么会被虫子给扑倒。 “哟索拉公爵能这么说,我是很高心啦记得回到你们那个破鸟洞帮我们把这次的事情解决掉。”长官带着漂亮棱角的脸又加上了几道伤痕,小男巫在战斗开始的时候就跑远了,没有注意到那种飞蛾一样的小虫子也带有利刃。 “这是两件事情,长官,由于你的独断,你和你的军队将面临仲裁等待你的很可能是死罪。” “哈哈哈。”长官像是没听到一样,一口咬掉手中的饼,“那么请给我看看让公爵大人都能豁出性命的东西吧。” 公爵并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把手塞进口袋里,拿出来的正是那颗偏方三八面体。 哟没想到公爵大人喜欢这么个漂亮玩意儿,长官把偏方三八四面体放在手中把玩着,要不我帮你把他系在脖子上吧 长官翻身去找翻一个包裹,小男巫立刻认出那个是伊莉雅的包裹。长官粗暴地把粉红色内衣和装着绿色液体的瓶子扔在地上,瓶子发出铛的一声响声,整个碎掉了,亮莹莹的液体落满一地。 不在这里呢,我记得伊莉雅带了那个东西的。 公爵大人虽然只是坐在那里,小男巫感觉素面和善冷静的公爵身上的怒火随时都会爆发。 哇,找到了,公爵大人,把你那个宝贝玩意儿拿来给我。对的,就是这个,女人用的东西真麻烦终于好了长官拿出来的是一条珍珠项链,他粗暴的把项链给拆散了,在把那块石头给挂在上面,一脸笑嘻嘻地把串号的项链挂在公爵的脖子上。漂亮,不得不说公爵你真是个漂亮家伙你们不夜城的那帮家伙就喜欢这样亮晶晶的东西吧 下一刻长官就被公爵给扑到了,长官像是喝醉了一样,瞪大眼睛望着用小刀卡住他脖子的索拉公爵。 这个女人可是因为你而死的伊莉雅,你敢说出他的名字吗公爵的怒火彻底爆发了,他无法原谅像个花花公子一样玷污死去女人的家伙。 为我而死是啊,索拉公爵,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可是你不看看你,和这些神神叨叨的巫师待在一起干什么是什么样的好奇心致使你把这样一个漂亮玩意儿给带回来的。看到这满地的尸体了吗这些人都是因为你把这块可笑的石头给带回来了。 公爵一愣的时间,长官发力把公爵扑到在地。“滚带着你的漂亮玩意儿滚” 长官跳起来,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随后点了一根烟草,微弱的火星照亮长官半边脸。 小男巫顺着公爵的目光看过去,那里果然躺着十几名不在动弹的士兵,他的手脚都感到了冰冷。 长官身边的士兵也不过十几名了,绝大多数的士兵都留在了这片阴冷的土地上。 索拉公爵难得地叹了一口气,故事讲完了,小男巫的眼眶带着眼泪,看来之前的坚强都是装出来的。小男巫是个内心温柔的家伙,一般人回忆起这样的故事感到更多的是害怕吧可是小男巫却眼泪流个不停。 索拉公爵站起来拍了拍小男巫的脑袋,转身离去。 “那边有我买的宇治金时,我和老板说好了等会儿会有一个男生来拿。时间太急了,我就不吃了。”公爵挥挥手,消失在了广场小道的树林里。 人物介绍,日落城边境军,代号长官。真实姓名不明,也没人知道他来自哪里,来到军队仅仅一年时间靠着个人魅力当上边境军的领导者。并且拥有一支本不该出现在和平世代的精英部队。在号称人类的第一站带领军队完胜鬼兵,可惜不幸遇到魔王,凭借单单一个人并在军队团灭之后与魔王厮杀,虽然最终以失败告终。 但依旧是人类历史上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能凭借血肉之躯和魔王单独对抗的男人。由于长官的判断失误,在疗伤完成之后秘密逃离。 11.魔女之影(其一) 准备好咯,砰似乎要烧尽一切。你与我都不慌不忙,如互相争艳的火花般牵着手,定是拼命的往前移,绝不让你说出无趣二字。最棒的,永无止境的终焉。现在才正揭开序幕。 “你和公爵大人见过面了” “嗯。”公爵想要找的女巫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手挽着站在小男巫的身后。女巫脸上的周围变得越来越少,像是少女一样的肌肤开始长出来,死皮被缓缓褪去。越变越年轻的女巫让小男巫有些害怕。 “你去找那个小女孩了”小男巫凝视着女巫的身影,光线似乎和黑暗在她的身上交合在一起了。 “那可不是什么小女孩,克劳迪亚霍金斯,那是卡佩卡里亚公主。”女巫把带着手套的手搭在小男巫的肩膀上,女巫身上的香气和柔软的胸部变得无比清晰。 “那也是小女孩” “某种意义上不夜城的公主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你什么意思。”小男巫望着似笑非笑的女巫,他想到一个可能,索拉公爵的偏方三八四面体在卡佩卡里亚公主那里“你用卡里亚公主把偏方三八四面体给激活了” 背后的女巫没有说话。 “怎么会,你说过偏方三八四面体一旦被激活” “嘘,克劳迪亚霍金斯不要在叽叽喳喳的了,像个可怜的小虫子。你也不是把故事一五一十地讲给索拉公爵听了吗。亏我好心消除了公爵的记忆。” “可是” “走吧索拉公爵马上就要气得发疯了,而我们只是街头卖唱的骗子巫师们,到时候他的怒火不是我们所能承受的,我们得换个安全的地方观看这场好戏。” “你不愿意和索拉公爵见面是因为你的样子吗”小男巫忽然变得勇敢了起来,转身撞上女巫的胸口,“你邀请那些女孩到底是为了什么那些女孩到底去了哪里” “女巫的笑容在一瞬间凝固了。我亲爱的小男巫,你该死的叽叽喳喳声真的让我很难受。所以,请你闭嘴好吗” 小男巫发现自己真的说不出话来了,连大声呼救都做不到,平常被人骂成骗子,脏东西的腐朽老人忽然变得鲜艳且无比凶恶起来。 可是那些女孩的尸体是怎么回事。越来越多的女孩死掉了,失去女儿的父亲从霍金斯旁边失落地走过去的时候,霍金斯害怕地浑身颤抖。 险恶且年轻的女巫重新拥有了力量,她要借用那个叫做卡佩卡里亚的公主重新颠覆不夜城。 那是魔鬼之间才有的交易,女巫那副刚刚获得的好看脸庞像是画笔画上去的。 小男巫想要挣脱女巫的手臂,但是他发现那对变得无比细腻的手臂也同时恢复了力量,霍金斯只是一个年仅十岁的男孩,怎么能挣脱一个成年女性的手臂呢 必须要告诉索拉公爵,出于某种原因,女巫想要毁灭不夜城,放恶鬼进来 可是他的头部传来剧痛,挣扎的身体逐渐软了下去。光明正在和小男巫脱离,邪魅的女巫正在一点一点地把小男巫拉进黑暗中去。 那里,无数的女孩做着永远轮回的恐怖噩梦,并且在噩梦中痛苦地死去。 而女巫的力量就来自那儿。世界上最强大的女巫,菲利西亚就要回来了。 卡里亚 卡里亚把挂在脖子上的宝石举在空中,明明是通体洁白的宝石,卡里亚却感到宝石上面有一抹淡淡的紫色。 女巫说的变成魔女大概不是真正的变成魔女的意思。应该是这块宝石,卡里亚白天的时候也细细的观察过这个宝石。偏方三八四面体,是这样子吧是一个很奇怪的名称呢。 这是一个纯粹的排斥光亮的结构,无论用什么光照在上面,这块神奇的四面体都会把光线比直地反射回来。卡里亚得出这条结论的由来是,用烛光照自己的眼睛和偏方三八四面体反射的光居然一样的强烈和刺眼。 也就是说偏方三八四面体把所有的光都吐出来了。比所有镜子反射的光都要猛烈。 咚咚咚有东西在窗外撞击着玻璃,卡里亚翻身下床,发现那些是白色的虫子。是萤火虫吗卡里亚从来没有见过飞蛾,只是远远的见到过一些发着亮光的萤火虫。 白色的虫子身上带着红色的火花。 咚咚咚更加剧烈的撞击声把卡里亚吓得连忙后退。 桌子上的花瓶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几块,然后慌乱中的卡里亚正好踩到上面,鲜血从脚的中央渗了出来。 “卡里亚卡里亚你在上面做什么我听你的样子是不是打翻了什么东西,有没有受伤。” 下面传来索拉叔叔的声音。 可是偏 方三八四面体却在释放着不安的警报,它似乎不想见到索拉。 门忽然被粗暴地拉开了。 卡里亚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索拉叔叔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索拉公爵奇怪的看向地面,确实没有什么被打翻的痕迹,坐在床上的卡里亚倒像是忽然从床上坐起来,用被子遮挡住身体的样子。“对了,我是来找那块宝石的。” “哪一块啊” “卡里亚你知道这么说没用的。” 完蛋,卡里亚忘记了,她把被打碎的花瓶藏在床底下。既然早上用掉进床底找不到来敷衍了叔叔,那现在他肯定是要在床底下找了。 “卡里亚,你刚刚起来过,我记得花瓶的位置是在窗边。” “嗯。”卡里亚刚刚要承认,窗外的玻璃发出破碎的响声。 消失不见的飞虫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他们用肢解上细小的爪子像手术刀一样分解了玻璃。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的索拉公爵被忽如其来的飞蛾猛的撞到,公爵一个侧翻来到房间的一角。即使是短暂的交手,一身便服的公爵的手臂已经被划出好几道伤口了。 “可恶,可恶卡里亚,那块奇形怪状的宝石就在你那里吧”索拉公爵撕心裂肺地吼叫着,那种邪恶的飞蛾样子的恶魔越来越强大了。 这里可是不夜城的中心,像是飞蛾要来到这里要不休不止的飞行好几个月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根本不可能有恶魔能在灯芯下面存活下来。一定是有人,有人快马加鞭并且小心翼翼地把恶魔带进来了,而他的目的肯定不止眼前的那么简单,即使是不夜城公主的性命,动用这样的形式还是太麻烦了。 卡里亚整个人被飞蛾高高地举起来,布偶娃娃,天鹅绒的被褥甚至床都被撕破,羽毛和碎布在狂舞,近乎赤裸的卡里亚发出的哭喊声都被飞蛾形成的漩涡切碎 12.魔女之影(其二) 王子诺曼忽然站在了门口,瞪大眼睛望着这可怕的一幕, 白色的小虫卷起的漩涡像是要把整个房间都摧残殆尽。 诺曼王子害怕地就像是一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门口。 漂亮的公主房变成了上个世纪的废弃古宅,就连门也发出喀拉喀拉的响声。 晶莹剔透的姐姐被白色的肥胖小虫用细小的镰刀在身上刮出无数道口子,粘稠的鲜血从姐姐的肌肤上面渗出。 他想要冲过去救自己的姐姐,可是太恐怖了,诺曼甚至没有注意到那些小虫子已经朝着自己涌了过来。 “诺曼”索拉公爵大吼,他已经几乎要救下公主了,可是公主这个失血量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现在诺曼又出现在了门口,而虫子已经朝着诺曼飞过去了,要是连诺曼都 时间变得煎熬难忍,索拉公爵感觉的到他胸腔里面那颗躁动的心脏,脑袋发热得像是沉浸在滚烫的水里。 一向一睿智且冷静著称的索拉公爵从来没有感觉自己那么狼狈过,他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盖到卡佩卡里亚的身上,然后就跑向站在门口吓软腿的诺曼。 索拉公爵顺手打翻了一个烛台,烛台掉到床帘上去很快就着火了。 索拉公爵希望这个火苗能很快的遍布整个房间,这是他们跑出去的唯一机会,稍有不慎,不夜城可能就会同时失去诺曼王子和卡佩卡里亚公主。 索拉公爵感觉自己伤痕累累的小腿充满了力量,他朝着飞蛾组成的移动幕布狠狠地撞了上去,把数十只飞蛾撞得支离破碎,当他一把抱住诺曼王子的时候,时间似乎刚刚好,没有任何一只飞蛾冲到王子的身边。 火焰也正像索拉公爵希望的那样越来越大了弥漫的火焰可以劈开这些虫子为他们打开一道逃出生天的通道。 可是索拉公爵想错了,他刚刚犯了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决定,并不是所有的虫子都朝着诺曼王子涌过去,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飞蛾蛰伏在卡里亚的旁边。等到公爵一松懈下来就重新抓住不省人事的卡里亚。 在他的那头,粘稠血性却长着白色肌肤的飞蛾正把卡佩卡里亚公主举起来,着火的帷幔瞬间就烧死了碰到它的飞蛾,可是飞蛾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公爵提着诺曼王子一步一步地朝着卡佩卡里亚走去,至少他认为那是在走的,诺曼的手不断地传来着颤抖,可是小手却在倔强地拉开公爵。 索拉公爵感觉自己快疯了,这种事情绝对不应该发生,绝对 “诺曼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先去救姐姐我就是一个累赘。” 于是诺曼王子也被舍弃在了原地,一些没有猎物的飞蛾将诺曼王子这个孱弱的目标团团围住,但是诺曼王子没有发出一点儿哭闹声,甚至连挥赶飞蛾的动作也没有,诺曼王子已经知道姐姐正处在极大的危险中,他不想让叔叔有一点点的迟疑。 前方,飞蛾用自己的肥胖的白色身体支起了卡里亚赤裸的身体,所有的衣服布料都消失了,只有那块偏方三八四面体挂在卡里亚的胸前,昏迷不醒的卡里亚就像是一个被绑在十字架上上面处死的邪教徒。 血污和火焰分不清了,帷幔上的火焰杀死飞蛾的同时也正在灼烧着卡里亚的身体。 肮脏的虫子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公爵在奔跑了,即使是在不算宽大的卧室里,公爵也像小时比赛赛跑一样在尘土飞扬的大道上面那样奔跑。 而飞蛾正在缓慢地,以一成不变的速度将公主的身体摆好,挪出窗外。 公主整个人凌空,扯住她身体不让她掉下去的只有这些小虫子的触手。 “砰”公爵狠狠地装在了窗台上,骨头有几块在撞击声中碎了。 公爵最终还是在公主被抛下去之前赶到了窗台。 可是飞蛾用自己的身体组成的密不透风屏障使公爵的手只能缓慢的前移。 所有的邪恶白虫都在嘲笑着这个拼尽全力却又无可奈何的人类男性。 卡里亚的身体被白虫松开,而索拉公爵的手正好赶到,擦着卡里亚的脚跟滑落,卡佩卡里亚的身体在数十米高的,不夜城最高的公主房上面被丢了下去。 可是该死的,公爵还不能处于痛苦之中,诺曼王子还被虫子包围着,公爵把帷幔从窗户上撕下来,舞起一片火焰朝着蹲在那里的诺曼王子甩了过去。 本来不怕死的白虫们忽然吝惜起自己的生命来,很快地就放开了诺曼王子。 “该死”索拉公爵咬着牙,虚脱了似的坐在地上,他已经不想动了。 蹲在那里的诺曼王子脏兮兮的脸上,泪水再也憋不住,鼻涕和泪水混 成一滩,“索拉叔叔,姐姐还活着吗姐姐还活着吗” 索拉公爵浑身的力量都被抽完了,四肢瘫软地坐在地上,火焰燃烧起来,但是赶来救援的人已经在路上。 姐姐还活着吗姐姐还活着吗姐姐还活着吗 诺曼其实亲眼看到了姐姐被那些虫子给从窗户外面扔了下去,可是他太害怕了,实在是太害怕了,可是姐姐死了,人是无法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还能活下来的。 夜晚回荡着简单用重复的声响,诺曼王子低沉的嘶哑的声音像是恶鬼在低语。 而这个声音也渐渐变得坚定,复仇的火光第一次在这个弱小的身体里闪现。 13.魔女之影(其三) 索拉公爵 鲜血淋漓肢体破碎的卡佩卡里亚正在向他爬过来,手脚并用的卡里亚披散的着头发,手臂上和小腿上的骨骼一节一节地软下去,他听到了尖锐的骨骼断裂声。 一截小腿断掉就用剩下的继续爬,像是短腿的青蛙。 然后又一截腿骨夜断掉了,卡里亚拖着自己前行。 接着是左手手臂也垂在了地上,终于卡佩卡里亚不在往前爬了,因为她所有的骨头都断了,怎么也撑不起身子。 正当他长吁一口气的时候一双鲜血淋漓的嘴咬住了他的裤腿。 正在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索拉公爵。 索拉公爵从床上惊醒。 索拉公爵感觉自己就要发疯了,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在教堂里面被念悼词的是卡佩卡里亚公主。诺曼王子整天整夜的把自己锁在房间里面,每次送进去的食物也只是咬了几口就不吃了。 他有些后悔去看了掉下去之后卡佩卡里亚的尸体,卡佩卡里亚掉落的那个瞬间就死了,只是一种不知名的力量驱使着那具尸体的抽搐。 索拉公爵认为那是卡里亚对自己的怨恨,怨恨自己没有救自己的侄女吗 距离卡里亚的死亡已经过去了四天,葬礼是秘密举行的,由于这几天越来越多的少女在城里离奇失踪,像是城外的怪物已经进来了这种不好的传闻出现的越来越多,向来安居乐业的不夜城群众暴躁的像是群狼,可是自己这里也没有一点儿线索。要是这个档上,就连公主都被可怕的怪物给杀死了,这样的话谣言就会变成现实,整个不夜城都会陷入癫狂的。 索拉胃里又是涌起一阵恶心,自己的侄女死了,居然还在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索拉公爵从床上爬起来,点燃了一只白蜡烛。白蜡烛散发着没有气味的白烟,扶过索拉公爵沧桑的脸颊。 这些天诺曼王子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每次送进去的食物,就算是以前最喜欢的葡萄干吐司也只是咬了旁边原本最讨厌的吐司边,一点儿葡萄干都没有吃。 “没胃口,恶心。”索拉公爵不知道收到多少这样的纸条了。 之前他放出去叫长官的消息已经传回来了,长官在一个月前已经带领着属下逃离了医院。 还有就是女巫和小男巫,不夜城已经封城了,公爵不想让就女巫跑出去。即使索拉公爵知道希望不大,如果女巫真的能想古老传闻的那样无所不能的话,这种封城只是进一步的让不夜城陷入混乱之中。可索拉公爵有一种预感,女巫喝小男巫其实还在城里,可是用某种力量把自己给藏起来了。 索拉公爵已经把他们的画像传遍不夜城的大街小巷,可是每当索拉公爵在路边捡起因为太多而被孩子撕掉折成各种纸质玩具时都会陷入苦笑。女巫闭门不出,公爵表示还是可以理解,但是小男巫,怎么可以让一个十岁的孩子躲在一个固定的地方以至于整个城池的人都发不现呢 既找不到长官,也找不到女巫菲利西亚。 索拉公爵忽然发现自己以前自信满满做的每一件事情居然都证明他是错的。他想要获得长官的力量,不夜城的军队在面对怪物的一瞬间就会溃散的,或许只有长官这种男人才能带领不夜城的军队,让他们不那么快的被怪物吞噬。 还有就是女巫,她太神秘了。远远比长官要神秘还有他认识的任何人神秘,索拉公爵根本猜不透女巫在盘算写什么,而且索拉公爵渐渐地偏向于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存在魔法,像是已经死去的卡佩卡里亚所期望的那样,会有人举起古老的权杖,嘴里念着附带魔力的咒语。 当最荒诞的事情变成了真的之后,索拉公爵也只能寄希望于虚妄的魔法。 已经出现了那个样子的白虫,他不知道它们下一次出现,或者更糟糕的更强大的怪物穿过保护人们的灯芯之后他该如何应对。 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发生在这所过于安稳的不夜城上面的灾难还远远不够。 这时候教堂的祷告传来,天已经亮了,修女们照例早早地来到卡佩卡里亚的灵柩旁边进行祷告,公爵记得有一位修女对他这么讲过,恶魔玷污过的灵魂将在祷告的第三天被上帝接走,虽然是有些神神叨叨的话,但是索拉公爵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是记住了。他在之间算了算日子,再次确认了就是今天。再有十几个小时,卡里亚的灵魂会升入天堂,连复活的魔法都救不回来。 “复活的魔法复活的魔法”公爵坐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他感觉自己忘了些什么。 接着公爵整个人一凛,菲利西亚,要找到菲利西亚,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公爵的脑子异常的混沌但是却无比的兴奋 ,窗外像是寒冬一样扑进冰冷的晨雾。 诺曼王子公爵忽然发现诺曼王子就站在他的身后,极度消瘦的身体让诺曼王子头上的金发有气无力的搁置在额头上,与绒毛一样的头发相去甚远。 他在用手抓着裤腿,“带我去。”诺曼王子低声说。 索拉公爵感觉自己像是傻子一样奔跑在凌晨的国王大道上,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菲利西亚以及克劳迪亚霍金斯的名字,希望他们之中有一个人能回应自己。 居民们被这样的叫喊惊醒,不断有人低头悄悄议论索拉公爵因为公主的死疯了 那天卡佩卡里亚公主是从不夜城最高的地方坠落下去的。有不下百人亲眼目睹了燃烧的屋子以及漂浮在空中把公主拽下楼的白色飞虫。 可是人们都心照不宣地守着心中的秘密。 恶魔就要席卷不夜城了,而号称能杀死一切恶魔的灯芯也不再庇佑他们。 人们把耳朵贴近地面,希望能听见遥远的灯芯外传来的恶魔的动静,可是那显然不可能。 在平稳世代生活了太久而变得太疏懒的人类,现在变得神经质的连一点点易变也接受不了。 14.光的凋亡曲(其一) 卡里亚 无法飞翔的鸟儿是无处可去的 “魔女卡佩卡里亚,说出你的愿望” 卡里亚从自己坠落以来就一只处于这片海底,无法动弹的四肢,像铅块一样沉重的身体,以及上方越来越小的光圈,好冷好冷,当没有太阳光微暖的海水包围着全身的时候,彻骨的寒冷瞬间将她裹挟。 卡里亚想了很久,自己是不是死了,书籍中没有关于任何死的结论,因为人死掉之后不能把自己的感觉写下来,最后卡里亚终于确定,自己确实是死掉了,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只有很小的可能不会死掉。 “魔女卡佩卡里亚,说出你的愿望。”又是这个声音,既不是通过海水传过来的,也不是有人在旁边说话。卡里亚想要稍微侧着身子看看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那颗石头还在不在,可是即便是最简单的转身也做不到,视线只能朝着上方。 沉闷的声音不断击打着卡里亚的胸口。 “我是不是已经死掉了” 这个是你的愿望吗是的话,你只要确定就行了。 “不是不是不是。”卡里亚可不想因为这么一个哲学性的问题而浪费了自己许愿的机会,不管她是不是真的。 “那我想要复活。” “所有魔女在死的时候都是那么选的呢”那个声音回答说。 “那结果呢” “她们都死了,魔女的第一个愿望不为自己而许愿的话,那魔女永远无法占有自己的愿望,苦难和梦魇并不能换来力量。那样的魔女即使是在死去的时候都不能改写自己的命运,即便天赋再高也不过是傀儡。” “所以说我也会死吗”卡里亚渐渐地用不上力气了。 “先说说代价吧。”那个声音还是不紧不慢的,搞得卡里亚的心痒痒的。 “我是神话里能够召唤恶魔的宝物,魔女卡佩卡里亚知道偏方三八四面体吧” “那是召唤奈亚拉托提普灵魂的宝石。”卡里亚很想说出来她研究的成果以表现自己的渊博。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讲话了。 “但是令人复活的魔法代价太大,历史上所有企图复活地魔法都没有好结果。伴着祈愿而来的恶意摧毁复活的人和周围的一切简直轻而易举。这样的毁灭就像是清晨起来不堪地板也能把脚塞进拖鞋里。” “呜呜呜。”卡里亚依旧说不出话。那个声音自顾自地继续说。 “你是唯一一位要复活自己的魔女。魔女的第一次祈愿,从至为止有无数的魔女在第一次祈愿的时候获得了强大的力量。” “你拥有常人无法匹敌的天赋,即使至今为止还没有魔女将自己复活过,你有试一试的可能性。” “其实你可以换一个愿望的,你有喜欢的人吗试着为他们许愿吧,你会给他们带来无与伦比的希望。而即将死去的你要改写自己死亡的命运,复活的愿望会给身边的人带来灾难。” “魔女卡佩卡里亚,你刚刚是摇头了对吗”那个声音悠远动听。 “那么我的愿望是将自己复活。如果我死掉了,世界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卡佩卡里亚在心里想着。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她穿着白色的裙子笔直地朝着海水的最深处笔直地掉了下去。沉重的海水吞噬了她全身的知觉,死气沉沉的身体在周围凝结起寒冰。 而就在下一刻,一只通体纯白的怪物在深渊张开了它琥珀色的眼睛,怪物挥动翅膀,用背脊接住了往下掉落的卡里亚,坚硬的背脊撞上卡里亚柔软的身体,却没有发出剧烈的碰撞声。 “怪物很轻柔。”卡里亚喃喃自语。 怪物摇晃起巨大的身姿,打碎亡灵之海凝结的冰晶。 他们都要从亡灵之海逃出来,打破最不可能打破的法则。 世界上所有恶意的集合体和一位全新的魔女卡佩卡里亚一同从地狱中诞生。 伊莉雅缓缓睁开眼睛,她处在一个黑色的匣子里,身上的伤口在死的时候停止了愈合,观测到这具身体又有了生命,伤口的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扎。 可是卡里亚还不能动,她一次又一次地望向把断掉地手臂给抬起来,渐渐地手臂能够离开地面一个拳头地距离了。 到完全能够抬起来涌了大概一刻钟地时间,恢复了四肢地卡佩卡里亚顿时感觉自己头顶上方地箱子过于狭隘了。 外面念的颂词似乎不太欢迎自己的样子,可是亚莉莎迫切的想要出来,虽然她这么叫喊都没有人回应她。 “轰拉”伴随着一声怪叫,巨大的铜板轰然倒地。 现在是什么时候,魔女卡佩卡里 亚探出脑袋, 本该钉上最后一枚木钉的牧师像是傻了一样愣在原地。 本该摔得支离破碎的公主卡佩卡里亚在里面轻轻地叩响棺材,接着棺材被挪开了,牧师和棺材里面的公主的目光交错。 在教堂微弱地灯光下,公主污秽的脸显现出令人难以置信的皓月一样的白色。在昏暗的教堂里闪烁着迷人的微光。 于此同时,教堂的地面开始往下陷。紫色流光一样的阴影不断出现在地板上,在地底深处,白色的巨大头颅喘着吐息,渐渐地朝着外界世界探出来。 牧师发出疯了一般地吼叫,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教堂。 “要救那个人” “你看到那个头颅了吗我可不感觉这样纯白的颜色是圣洁的。” “你们看公主是不是也是这个颜色,纯白的,好恶心。” “我听说公主是因为诅咒死的,现在她带着诅咒回来了。” 又一声低吟彻底使修女们的心理防线崩塌了,她们也朝着门口跑去,因为巨龙突袭而形成的狂风吹动慌乱逃跑的修女的裙摆。 只有卡佩卡里亚不知所措地坐在自己的棺材上,一只白色的尾巴比卡里亚整个人还要大巨龙的头颅探出来,饶有兴趣地看着魔女卡佩卡利亚,它似乎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召唤自己出来的人,可是现在的卡里亚手无寸铁,只是被关在巨龙洞穴里的少女。 不夜城地中心打开了一道深紫色的口子,深渊在那里绽放开花蕊。 花蕊的中央正是卡里亚和一只纯白色的龙。 教堂,祷告的修女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正在读亵渎上帝的古老文字,那是时间最古老的召唤文,她们企图召唤卡佩卡里亚的时候,把另一个恶魔从地狱里面召唤出来了。 那里本该是无比神圣的教堂,可是邪恶的白色巨龙探出恐怖的头颅。 15.光的凋亡曲(其二) 那是传遍世界的音爆,白色的古龙飞腾着翅膀深入不夜城的最高处。 它处在离灯芯最近的地方,庞大的身体与灯芯撞在一起从而发出剧烈的火光, 人们抬头望着那只怪物。 粘稠的鲜血和肉块喷涌而出,白色的粘稠物在把城堡打成白色,喷泉也在冒着带着腥味的白色血浆。可是粘稠的血液并没有变成灰烬。 光明和黑暗的领域之外,令人眩晕的虚无真空在大块的残破身体下涌现。坐落于人类世界中心c包裹着不夜城的灯芯光芒就像是一块透明的布一样被那块虚无真空的领域撕扯着。 在尸体遍布的黑暗空间里,传来了使人疯狂的沉闷鼓声c以及长笛鸣奏的尖细单调的呜咽声。 伴随着敲击和笛声而来的是庞大c阴郁的终极。 丑陋的怪物和美丽的山间精灵肩并肩的在人类驻足的城市的街道里肆意奔跑着。 无数灰色的恶魔飞上天空,恶灵的法术就像是雨点一样降落。 通往人类世界的道路被打开了,所有恶魔都散发着兴奋的叫声。 公爵狠狠地对视着女巫,就在刚才,公爵忽然收到了边境被怪物入侵的消息,不是像飞蛾那种弱小的生物,而是所有所有的怪物都像是排着队一样进入了本该是灯芯的地方。 从瞭望台上看过去,城门口瞬间就被瓦解了,没有了灯芯的庇佑,那些怪物们要突破这种城墙简直是轻而易举,人类的驻军被翻上城墙的怪物拦腰切断,城墙正面被全身长满古怪铠甲的怪物砸成稀烂。灰色的碎石爆炸般地涌向天空,把人类的建筑毁于一旦。 更加恐怖的是,不夜城不是被单方位突破的,四面八方都有怪物进入,光芯在那只站在城堡上的白色巨龙出现的一瞬间就土崩瓦解了。 这是一场围城,没人能从世界上所有怪物聚在一起的爪牙中逃出去,就算是逃出去,手无缚鸡的人类也不会在这个世界上获得一丝一毫的生机的。 长官是索拉公爵遇到最强大的男人,可是他和他的军队仅仅是面对一只怪物就几近团灭。 索拉公爵大口的喘息着。就在刚刚,出去寻找女巫的他们被通知发现了女巫的住处。现在女巫已经在等他们了。 整个人类世界被黑压压的怪物们填充着。 难怪没有看到霍金斯的身影,霍金斯大概是知道了些什么,现在生死未卜。 “公爵大人,你明知道这样子是没有用的。”女巫笑着把索拉公爵的长刀给推了回去。 “既然是我来找你,肯定不会是来白白送死的。索拉公爵可杀不死现在的我。” “把刀收起来。”索拉公爵对背后的护卫说。 “这才是准备听一个女人诉讼该有的样子,不过索拉公爵夫人如果愿意把衣服脱掉就更好了。”重回年轻的女巫开始卖弄自己的身姿,她太美丽了,美丽的不像是人造物。 “公爵大人,我厌倦了这样子的世界。你知道当光芯刚刚形成的时候,末代魔女的命运吗一百年前她们曾今为了人类无私地奉献出自己的肉体和心灵,在被她们保护的人类进入梦香的时候,魔女们都要整夜整夜的忍受噩梦。可是人们不需要她们的时候,魔女就变成了一无是处的废物了。” “人们不是说你可以掌握星辰和火焰的力量吗” “误会,这可真是天大地误会,我明明什么都做不了。”菲利西亚戏虐的笑声传来,“公爵大人不知道吧” 公爵摇了摇头,菲利西亚要讲述很重要的情报了,即使是人类面临灭顶之灾,公爵也并不急着逃跑,他要带着这份消息,为人类寻求胜利的希望。 “诺曼,注意听。”索拉公爵把诺曼叫唤到旁边的椅子上,“你是王子对吧王子可不是永远跟在别人后面的家伙。总有一天,诺曼王子也要冲在最前面的。”他们坐在一家很小的旅馆里,旅馆的老板急急忙忙地带着孩子老婆跑下楼,用诧异的目光望了还像个没事人一样坐在这里的贵族和这个妖艳无比的女人。 外面逃亡的声音,钱财落在地上的声音,责骂孩子的声音,对上帝的祈愿混成一团,索拉公爵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面前的女巫开始诉说。 “可是魔女没有自己获得力量的权力,所以她们出卖年轻姣好的身体。” “魔女们就完全失去了利用的价值,在脏东西的谩骂中死去,不再敢告诉自己的儿女魔女的身份。你知道那段时间持续了多久吗七十年,七十年前我被称为最强大的魔女菲利西亚,即使是每天沉浸在噩梦中也心满意足。可是战争结束了,该死的灯芯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出现了,是它夺取了我的一切。我最心爱 的男人丢下了我,你猜他怎么说,我是看上你的力量才和你在一起的可是你太高傲了,一想到要和你这样的人呆在一起,我就恶心。” “我的姐妹们一个一个地被买到妓院,最后我也去了,凭着这样的身体,我不像其他人一样过着悲惨的生活,即使是满脸麻子体态臃肿的老妓女也比年轻美貌的女巫要混的好。那时候世上的风气对魔女到了一种极端的地步。可是就连逛妓院的男人都厌恶魔女,只有最脏的男人会把身体压在我的身上。” “过去充斥着恶魔的旧梦变成了肮脏男人压在我们身上时候的哀嚎。” “可是当身体也不能出卖的时候,中年的魔女胸部下垂,皮肤粗糙,脸庞再也没有了光滑。” “越来越多的魔女被遗弃了。她们不敢对任何人诉说自己魔女的身份,因为那时候就连乳臭未干的孩子都可以把鞋子踩在魔女老去的身体上。” 菲利西亚瞪了一旁不说话的诺曼一眼,听着这样的故事,公爵都感到了一丝害怕,可是被瞪的诺曼连身体都没有颤抖,“这个小鬼的眼神很凶恶呢” “你们就试着让人类不要灭绝吧这一次,我要为自己而战。”菲利西亚的笑声就像是古筝奏起一般清脆。 “你是杀死姐姐的凶手。”诺曼忽然说,“抓住她抓住他” 忽然无数的白色虫子从菲利西亚后面的衣柜中飞了出来,瞬间包裹着魔女菲利西亚,每一只白虫上面都带着锋利无比的刀刃,就像是给菲利西亚覆盖上了一层肉翼组成的铠甲。 “操纵着拙劣骗术的家伙才叫女巫。”变得无比年轻的菲利西亚的声音悠悠扬扬,密密麻麻的白虫攀附在白皙的手臂上,像是在舔食母亲的乳液,“我,魔女菲利西亚回来了。” 只有诺曼一个人朝着菲利西亚冲了过去,所有的人士兵都没有动,索拉公爵上前一把按住持着小刀的诺曼王子。 小刀砸在木板石制地板上面的发出刺耳的回响。 “我知道,但是现在的我们还没有力量对抗她。试着成长起来吧,诺曼,没有力量的家伙什么都做不了。”公爵贴着他的耳朵,轻轻低吟。 。。。。。。 远处,灯芯就像是一块无边无际的果冻,和山一样大的古龙在灯芯组成的果冻里也不过是渺小的一点。 可是那一点里面插入了一根吸管,贪婪吮吸灯芯的白龙把那块果冻给搅碎了,一时间平稳的世界里出现无数的裂缝。 山脉以及遥远森林那些数百年没有人类涉足的地方。 所有的怪物都冒出了贪婪的头颅,密密麻麻的怪物或是步行在城市的街道上,抑或是飞行在空中。 魔翳c纯白c树干平凑出来的古怪恶魔填满了裂缝组成的空间。 16.光的消亡曲(其三) “骑士们,未来的路由你们自己选择,是愿意跟随着我和王子,还是愿意保护自己的家人,或者是自己逃亡。这都没有错,不夜城的信仰将短暂地和我们告别,无论你们发过何种誓言,对一个亡国之城,这些誓言都可以背弃。现在我们是一个人类共同体,曾经的国家将不复存在。” “逃亡吧,流浪吧,活下去吧”索拉公爵咆哮着,剧烈的声音不像是人类所能发出来的。公爵感觉自己的骨骼正在愤怒地颤抖,而声音正来自那里。 “逃亡吧,流浪吧,榨干全身的力量活下去吧。” 索拉公爵每喊一句,后面的士兵就跟着一句,然后越来越多的人们也跟着开始呐喊。 顷刻间亡国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座不夜城。 可是人们听到更多的是活下去的吶喊。 不是为了国家的幸存,也不是为了人类的延续,在灭世的时候,任何人都有为自己和自己所爱之人追求活下去的权利。 还没有到放弃求生的希望的时候。 当身体里的恐惧化为颤抖被释放出来的时候,人们那些因为害怕而软弱的腿脚似乎又重新恢复了力量。 人们开始丢下沉重的财务,商店的老板也不阻拦人们进入其中免费拿走食物和水。 他们自己的推车上已经装满了这些东西。而交易用的钱财在不夜城宣布灭亡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作用。 “灯芯还没有完全消失,在怪物的包围中行走。” “不要着急,不要被怪物欺骗。当它们填满裂缝形成的空间时,剩下的道路就是我们人类所能前进的道路。”一条条重要的消息被传颂着,人们前方再次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 “索拉公爵” “你们也可以走了。”索拉公爵不解地望着依旧留在这里的士兵,不过这也并不奇怪。 如果有一个指挥者和信赖的伙伴的确可以增大求生的机会。他已经做到足够好了,不能勉强士兵抛下自己的家人朋友来保护自己。 不夜城已经被消减了,索拉不是公爵,诺曼也不是王子。 “不,我们要追随索拉公爵,就像当初发誓的那样,既然约定被破坏了,那么就等到约定重新开始之时。” “这样说的话就太奇怪了。”索拉公爵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姐姐,姐姐说过她一直想去外面看看的对吧”索拉公爵望着诺曼,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诺曼王子几个月之前连一直蚂蚱都无可奈何。 当其他玩伴都抓住了属于自己的蚂蚱开始玩决斗游戏时,诺曼王子只敢坐在大男孩的后面看着他们的蚂蚱在笼子里厮杀,一个蚂蚱把另一个蚂蚱的胳膊卸下来的时候,诺曼害怕的浑身颤抖。 后来卡里亚也加入了这场游戏。 她一下子就抓到了两只,把看上出有些畏畏缩缩的蚂蚱送给了诺曼。 不知道是蚂蚱本身的缘故还是诺曼训练方法的原因,那只蚂蚱怎么样也训练不好,不过诺曼倒是常常用新鲜的蔬菜喂给那只小蚂蚱。 一周后,每天吃着诺曼拿来的蔬菜变得无比慵懒的小蚂蚱被同伴的蚂蚱给轻松的杀死了。 诺曼难过了好久,卡里亚一直没有理会蹲在那里的诺曼,她知识叼着一根狗尾巴草,那时候卡里亚的蚂蚱正在小小的笼子里大杀特杀。 围观的男生们气得脸都红了,可是卡里亚连眼睛都没有放在对决的蚂蚱身上,从一开始卡里亚就认定自己的蚂蚱会赢。 这时候索拉公爵走了过来,发现了蹲在那里的诺曼,问他为什么哭。 “因为那是姐姐送我的蚂蚱。” 索拉公爵忽然明白了为什么诺曼那么精心地照料那只孱弱的蚂蚱。 “切胆小鬼,白费我的蚂蚱。”卡里亚从台阶上翻身跳下。 关蚂蚱的笼子被遗弃在一边,卡里亚就是这样,她赢下来的东西就再也不会理会了。 落日的余晖下,那只虽然获胜但是伤痕累累的蚂蚱舔着快要死去蚂蚱的身体。 索拉公爵忽然意识到它们是姐弟俩。 在蚂蚱的世界里,强大的往往是雌性 “我不要单单地活下去,我要消灭世界上所有的恶魔。然后带姐姐去旅行” 诺曼的话让索拉公爵惊醒过来,“一定会实现的,约定好了。”他抓住诺曼王子的手,“那么现在,暂时先活下去吧。” “嗯约定好了。”诺曼挺直腰杆。 暗夜的狂风在烈阳下席卷。 。。。。。。 灯芯并没有消失,而是裂开了,从四面八方裂开成无数小块,分裂之后的灯芯产生了裂缝,而这些裂缝之中进入了怪物。 人们只要避开那些裂缝,顺着有灯芯的地方走下去就可以。 但是这里面有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灯芯对于人们来说无法观测,也就是没有人知道哪里有灯芯存在,哪里没有灯芯存在。 而唯一的线索就是怪物待着的位置。 人们靠着怪物站满的位置来决定如何往前走。这就是索拉公爵为他们带来的至关重要的信息。 密密麻麻的怪物为人们打开了一条又一条错综复杂的通道。 于是逃亡变成了一场迷宫游戏。 迷宫游戏的前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以不夜城为迷宫地图的游戏还在不断的加大难度,头顶的白色巨龙不断地摧毁着世界的灯芯,它每一次挥动巨大的羽翼,发出痛苦的咆哮就把灯芯搅的一团糟。 大裂痕就再次分裂出小裂痕,然后涌入其中的怪物就把逃离的人群给拦腰切碎,家人们隔着怪物向往着,其间的怪物们就像是不可跨越的横沟。 诺曼的腿太短了,根本无法跟上大人的脚步,他一次又一次地摔倒在地,一次又一次地爬起来,膝盖被国王大道的碎石磕得血肉模糊。 真是荒诞至极的景象,明明旁边正上演着吃人的景象,自己却从不远处走过也没有任何一直怪物理过他。 怪物隔着虚无的屏障对着诺曼公爵张开血盆大嘴,索拉公爵认出这是在湖边的怪物。 它们是离不夜城最近的恶魔,也是最嗜血的恶魔之一,盘踞在不夜城的边境数十年,等待的就是第一刻冲入这个该死的灯芯。 可是灯芯即使碎掉了还是不可一世的防御。就连能够撕破灯芯的白龙也依旧逃离不了被灯芯杀死的命运。 不夜城的夜空,白色的龙在月光中发出痛苦的嘶吼,似乎宣告着灯芯的破碎就要结束。 17.终焉与开始 王子篇 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后,白色的龙终于失去了咆哮的力量,从城堡的上空笔直的坠落下去,被撞到的建筑激起巨大的烟尘,下面是那只恐怖白龙的身影。 灯芯的破碎随着白龙的陨落停止了。 可是灯芯并没有停止移动,停止破碎的灯芯变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块,即使是小碎块也能发挥灯芯不可一世的职能。 它们将光与希望带向世界各地。 每一个人类群体他们脚下就踩着一片诺亚方舟。 这是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索拉公爵窜着诺曼王子的手,而外面的怪物将它们团团包围。锋利的刀刃对着外面。 星辰开始北移,索拉公爵感觉自己踏在一片孤舟之上。微不可见的灯芯将自己和身边的士兵包裹起来。没有任何出口,外面都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 如果没有白龙人类大概会永远和平的生活下去,才过了不到百年的时间,人们就已经完全忘却了曾经的世界拥有魔法,转而把霍金斯他们的表演当作是理所当然的打消时间的街头表演。 大人们失去了对魔法的幻想,曾今最伟大的魔女变成了仅仅依靠街头表演才能维持生计的落魄老女人。 只有小孩翻阅故事的时候才会涌起对魔法的幻想。 而这样的世界迎来终结,探险开始了,哦不,是苦难开始了。 公爵有一种错觉,或许灯芯真的暖烘烘地照在他们的身上。 时间像是纸片一样被撕去,等到公爵和王子出来的时候,仿佛跨过了亘古的时光,灯芯在什么时候和他们偏离的方向,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跟随灯芯经过了多久的时光,日月都在倒转,只有头顶上闪耀的星辰在告诉着他们一切的真实性。 跟在他们一行人旁边的怪物已经没了踪影。 即使看出了公爵他们即将山穷水尽,但是耐心已经不足以支持怪物们继续围着他们等待下去。 在前面的路上已经有很多人只带了少量的食物,因为误食有毒的食物或是水或是被丛林之中的疾病带走了生命,那些怪物跑去蚕食他们的尸体了。 公爵和王子他们成功的活了下来。应该还有更多的人和自己一样活了下来。 并且深入了恶魔丛生的世界内部,外面的世界要比公爵想象的要大的多,但是看到无数的盘根错节以及不知名的古老遗迹时,他还是感叹自己认识的短浅。灯芯保护了人类,同时也把人类困在了囚笼之中,如今人们终于打破了那个视觉囚笼,一场生存战即将打响。 前方依旧迷雾重重,普通的利刃根本杀不死怪物。头顶的密林就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要将他们一行人吞没。 当公爵以为自己没有出路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矮小身影踏着轻快的步子朝这边走来,小男巫难得地没有穿累赘的巫师袍,而是穿了一身干净利索的探险服,公爵这才注意到小男巫的头发居然是罕见的银色,修长的淡银色头发被梳子梳到后面,只有魔女的头发才会表现出那样的色彩。 “公爵大人。”宛如救星一般的小男巫依旧是挂着孩子的笑容,从见面的第一眼起,公爵就有这种感觉,小男巫即将给他们带来希望。 公爵看见小男巫的嘴巴不断地张合,只听见他说,“公爵大人需要魔法吗” 小男巫在口袋里摸出几块色彩不一的宝石,“这些是叹息之中,但是少量的叹息之中不足以改变整个不夜城被颠覆的命运。所以我想把这些给你。“ “老巫婆给你的“ “嗯,我不想跟着老巫婆了。“ “她嘲笑我这个样子离开她肯定是会立马被怪物分尸的。我说即便是这样我也要走。然后她就一直嘲笑我,可是我就要走的时候,她把这些叹息之种塞到了我的手里。” 小男巫慎重其事地说,“公爵大人,这些宝石叫做叹息之种,是长官他们杀死的第一批恶魔产出的,女巫把他们净化成了叹息之种。 公爵大人,你又在听吗这些就是能带来魔法的,人类战胜恶魔的唯一途径。” 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后,白色的龙终于失去了咆哮的力量,从城堡的上空笔直的坠落下去,被撞到的建筑激起巨大的烟尘,下面是那只恐怖白龙的身影。 灯芯的破碎随着白龙的陨落停止了。 可是灯芯并没有停止移动,停止破碎的灯芯变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块,即使是小碎块也能发挥灯芯不可一世的职能。 它们将光与希望带向世界各地。 每一个人类群体他们脚下就踩着一片诺亚方舟。 这是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索拉公爵窜着诺曼王子的手,而外面的怪物将它们团团包围。锋利的刀刃对着外面。 星辰开始北移,索拉公爵感觉自己踏在一片孤舟之上。微不可见的灯芯将自己和身边的士兵包裹起来。没有任何出口,外面都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 如果没有白龙人类大概会永远和平的生活下去,才过了不到百年的时间,人们就已经完全忘却了曾经的世界拥有魔法,转而把霍金斯他们的表演当作是理所当然的打消时间的街头表演。 大人们失去了对魔法的幻想,曾今最伟大的魔女变成了仅仅依靠街头表演才能维持生计的落魄老女人。 只有小孩翻阅故事的时候才会涌起对魔法的幻想。 而这样的世界迎来终结,探险开始了,哦不,是苦难开始了。 公爵有一种错觉,或许灯芯真的暖烘烘地照在他们的身上。 时间像是纸片一样被撕去,等到公爵和王子出来的时候,仿佛跨过了亘古的时光,灯芯在什么时候和他们偏离的方向,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跟随灯芯经过了多久的时光,日月都在倒转,只有头顶上闪耀的星辰在告诉着他们一切的真实性。 跟在他们一行人旁边的怪物已经没了踪影。 即使看出了公爵他们即将山穷水尽,但是耐心已经不足以支持怪物们继续围着他们等待下去。 在前面的路上已经有很多人只带了少量的食物,因为误食有毒的食物或是水或是被丛林之中的疾病带走了生命,那些怪物跑去蚕食他们的尸体了。 公爵和王子他们成功的活了下来。应该还有更多的人和自己一样活了下来。 并且深入了恶魔丛生的世界内部,外面的世界要比公爵想象的要大的多,但是看到无数的盘根错节以及不知名的古老遗迹时,他还是感叹自己认识的短浅。灯芯保护了人类,同时也把人类困在了囚笼之中,如今人们终于打破了那个视觉囚笼,一场生存战即将打响。 前方依旧迷雾重重,普通的利刃根本杀不死怪物。头顶的密林就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要将他们一行人吞没。 当公爵以为自己没有出路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矮小身影踏着轻快的步子朝这边走来,小男巫难得地没有穿累赘的巫师袍,而是穿了一身干净利索的探险服,公爵这才注意到小男巫的头发居然是罕见的银色,修长的淡银色头发被梳子梳到后面,只有魔女的头发才会表现出那样的色彩。 “公爵大人。”宛如救星一般的小男巫依旧是挂着孩子的笑容,从见面的第一眼起,公爵就有这种感觉,小男巫即将给他们带来希望。 公爵看见小男巫的嘴巴不断地张合,只听见他说,“公爵大人需要魔法吗” 小男巫在口袋里摸出几块色彩不一的宝石,“这些是叹息之中,但是少量的叹息之中不足以改变整个不夜城被颠覆的命运。所以我想把这些给你。“ “老巫婆给你的“ “嗯,我不想跟着老巫婆了。“ “她嘲笑我这个样子离开她肯定是会立马被怪物分尸的。我说即便是这样我也要走。然后她就一直嘲笑我,可是我就要走的时候,她把这些叹息之种塞到了我的手里。” 小男巫慎重其事地说,“公爵大人,这些宝石叫做叹息之种,是长官他们杀死的第一批恶魔产出的,女巫把他们净化成了叹息之种。 公爵大人,你又在听吗这些就是能带来魔法的,人类战胜恶魔的唯一途径。” 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后,白色的龙终于失去了咆哮的力量,从城堡的上空笔直的坠落下去,被撞到的建筑激起巨大的烟尘,下面是那只恐怖白龙的身影。 灯芯的破碎随着白龙的陨落停止了。 可是灯芯并没有停止移动,停止破碎的灯芯变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块,即使是小碎块也能发挥灯芯不可一世的职能。 它们将光与希望带向世界各地。 每一个人类群体他们脚下就踩着一片诺亚方舟。 这是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索拉公爵窜着诺曼王子的手,而外面的怪物将它们团团包围。锋利的刀刃对着外面。 星辰开始北移,索拉公爵感觉自己踏在一片孤舟之上。微不可见的灯芯将自己和身边的士兵包裹起来。没有任何出口,外面都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 如果没有白龙人类大概会永远和平的生活下去,才过了不到百年的时间,人们就已经完全忘却了曾经的世界拥有魔法,转而把霍金斯他们的表演当作是理所当然的打消时间的街头表演。 大人们失去了对魔法的幻想,曾今最伟大的魔女变成了仅仅依靠街头表演才能维持生计的落魄老女人。 只有小孩翻阅故事的时候才会涌起对魔法的幻想。 而这样的世界迎来终结,探险开始了,哦不,是苦难开始了。 公爵有一种错觉,或许灯芯真的暖烘烘地照在他们的身上。 时间像是纸片一样被撕去,等到公爵和王子出来的时候,仿佛跨过了亘古的时光,灯芯在什么时候和他们偏离的方向,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跟随灯芯经过了多久的时光,日月都在倒转,只有头顶上闪耀的星辰在告诉着他们一切的真实性。 跟在他们一行人旁边的怪物已经没了踪影。 即使看出了公爵他们即将山穷水尽,但是耐心已经不足以支持怪物们继续围着他们等待下去。 在前面的路上已经有很多人只带了少量的食物,因为误食有毒的食物或是水或是被丛林之中的疾病带走了生命,那些怪物跑去蚕食他们的尸体了。 公爵和王子他们成功的活了下来。应该还有更多的人和自己一样活了下来。 并且深入了恶魔丛生的世界内部,外面的世界要比公爵想象的要大的多,但是看到无数的盘根错节以及不知名的古老遗迹时,他还是感叹自己认识的短浅。灯芯保护了人类,同时也把人类困在了囚笼之中,如今人们终于打破了那个视觉囚笼,一场生存战即将打响。 前方依旧迷雾重重,普通的利刃根本杀不死怪物。头顶的密林就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要将他们一行人吞没。 当公爵以为自己没有出路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矮小身影踏着轻快的步子朝这边走来,小男巫难得地没有穿累赘的巫师袍,而是穿了一身干净利索的探险服,公爵这才注意到小男巫的头发居然是罕见的银色,修长的淡银色头发被梳子梳到后面,只有魔女的头发才会表现出那样的色彩。 “公爵大人。”宛如救星一般的小男巫依旧是挂着孩子的笑容,从见面的第一眼起,公爵就有这种感觉,小男巫即将给他们带来希望。 公爵看见小男巫的嘴巴不断地张合,只听见他说,“公爵大人需要魔法吗” 小男巫在口袋里摸出几块色彩不一的宝石,“这些是叹息之中,但是少量的叹息之中不足以改变整个不夜城被颠覆的命运。所以我想把这些给你。“ “老巫婆给你的“ “嗯,我不想跟着老巫婆了。“ “她嘲笑我这个样子离开她肯定是会立马被怪物分尸的。我说即便是这样我也要走。然后她就一直嘲笑我,可是我就要走的时候,她把这些叹息之种塞到了我的手里。” 小男巫慎重其事地说,“公爵大人,这些宝石叫做叹息之种,是长官他们杀死的第一批恶魔产出的,女巫把他们净化成了叹息之种。 公爵大人,你又在听吗这些就是能带来魔法的,人类战胜恶魔的唯一途径。” 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后,白色的龙终于失去了咆哮的力量,从城堡的上空笔直的坠落下去,被撞到的建筑激起巨大的烟尘,下面是那只恐怖白龙的身影。 灯芯的破碎随着白龙的陨落停止了。 可是灯芯并没有停止移动,停止破碎的灯芯变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块,即使是小碎块也能发挥灯芯不可一世的职能。 它们将光与希望带向世界各地。 每一个人类群体他们脚下就踩着一片诺亚方舟。 这是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索拉公爵窜着诺曼王子的手,而外面的怪物将它们团团包围。锋利的刀刃对着外面。 星辰开始北移,索拉公爵感觉自己踏在一片孤舟之上。微不可见的灯芯将自己和身边的士兵包裹起来。没有任何出口,外面都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 如果没有白龙人类大概会永远和平的生活下去,才过了不到百年的时间,人们就已经完全忘却了曾经的世界拥有魔法,转而把霍金斯他们的表演当作是理所当然的打消时间的街头表演。 大人们失去了对魔法的幻想,曾今最伟大的魔女变成了仅仅依靠街头表演才能维持生计的落魄老女人。 只有小孩翻阅故事的时候才会涌起对魔法的幻想。 而这样的世界迎来终结,探险开始了,哦不,是苦难开始了。 公爵有一种错觉,或许灯芯真的暖烘烘地照在他们的身上。 时间像是纸片一样被撕去,等到公爵和王子出来的时候,仿佛跨过了亘古的时光,灯芯在什么时候和他们偏离的方向,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跟随灯芯经过了多久的时光,日月都在倒转,只有头顶上闪耀的星辰在告诉着他们一切的真实性。 跟在他们一行人旁边的怪物已经没了踪影。 即使看出了公爵他们即将山穷水尽,但是耐心已经不足以支持怪物们继续围着他们等待下去。 在前面的路上已经有很多人只带了少量的食物,因为误食有毒的食物或是水或是被丛林之中的疾病带走了生命,那些怪物跑去蚕食他们的尸体了。 公爵和王子他们成功的活了下来。应该还有更多的人和自己一样活了下来。 并且深入了恶魔丛生的世界内部,外面的世界要比公爵想象的要大的多,但是看到无数的盘根错节以及不知名的古老遗迹时,他还是感叹自己认识的短浅。灯芯保护了人类,同时也把人类困在了囚笼之中,如今人们终于打破了那个视觉囚笼,一场生存战即将打响。 前方依旧迷雾重重,普通的利刃根本杀不死怪物。头顶的密林就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要将他们一行人吞没。 当公爵以为自己没有出路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矮小身影踏着轻快的步子朝这边走来,小男巫难得地没有穿累赘的巫师袍,而是穿了一身干净利索的探险服,公爵这才注意到小男巫的头发居然是罕见的银色,修长的淡银色头发被梳子梳到后面,只有魔女的头发才会表现出那样的色彩。 “公爵大人。”宛如救星一般的小男巫依旧是挂着孩子的笑容,从见面的第一眼起,公爵就有这种感觉,小男巫即将给他们带来希望。 公爵看见小男巫的嘴巴不断地张合,只听见他说,“公爵大人需要魔法吗” 小男巫在口袋里摸出几块色彩不一的宝石,“这些是叹息之中,但是少量的叹息之中不足以改变整个不夜城被颠覆的命运。所以我想把这些给你。“ “老巫婆给你的“ “嗯,我不想跟着老巫婆了。“ “她嘲笑我这个样子离开她肯定是会立马被怪物分尸的。我说即便是这样我也要走。然后她就一直嘲笑我,可是我就要走的时候,她把这些叹息之种塞到了我的手里。” 小男巫慎重其事地说,“公爵大人,这些宝石叫做叹息之种,是长官他们杀死的第一批恶魔产出的,女巫把他们净化成了叹息之种。 公爵大人,你又在听吗这些就是能带来魔法的,人类战胜恶魔的唯一途径。” 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后,白色的龙终于失去了咆哮的力量,从城堡的上空笔直的坠落下去,被撞到的建筑激起巨大的烟尘,下面是那只恐怖白龙的身影。 灯芯的破碎随着白龙的陨落停止了。 可是灯芯并没有停止移动,停止破碎的灯芯变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块,即使是小碎块也能发挥灯芯不可一世的职能。 它们将光与希望带向世界各地。 每一个人类群体他们脚下就踩着一片诺亚方舟。 这是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索拉公爵窜着诺曼王子的手,而外面的怪物将它们团团包围。锋利的刀刃对着外面。 星辰开始北移,索拉公爵感觉自己踏在一片孤舟之上。微不可见的灯芯将自己和身边的士兵包裹起来。没有任何出口,外面都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 如果没有白龙人类大概会永远和平的生活下去,才过了不到百年的时间,人们就已经完全忘却了曾经的世界拥有魔法,转而把霍金斯他们的表演当作是理所当然的打消时间的街头表演。 大人们失去了对魔法的幻想,曾今最伟大的魔女变成了仅仅依靠街头表演才能维持生计的落魄老女人。 只有小孩翻阅故事的时候才会涌起对魔法的幻想。 而这样的世界迎来终结,探险开始了,哦不,是苦难开始了。 公爵有一种错觉,或许灯芯真的暖烘烘地照在他们的身上。 时间像是纸片一样被撕去,等到公爵和王子出来的时候,仿佛跨过了亘古的时光,灯芯在什么时候和他们偏离的方向,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跟随灯芯经过了多久的时光,日月都在倒转,只有头顶上闪耀的星辰在告诉着他们一切的真实性。 跟在他们一行人旁边的怪物已经没了踪影。 即使看出了公爵他们即将山穷水尽,但是耐心已经不足以支持怪物们继续围着他们等待下去。 在前面的路上已经有很多人只带了少量的食物,因为误食有毒的食物或是水或是被丛林之中的疾病带走了生命,那些怪物跑去蚕食他们的尸体了。 公爵和王子他们成功的活了下来。应该还有更多的人和自己一样活了下来。 并且深入了恶魔丛生的世界内部,外面的世界要比公爵想象的要大的多,但是看到无数的盘根错节以及不知名的古老遗迹时,他还是感叹自己认识的短浅。灯芯保护了人类,同时也把人类困在了囚笼之中,如今人们终于打破了那个视觉囚笼,一场生存战即将打响。 前方依旧迷雾重重,普通的利刃根本杀不死怪物。头顶的密林就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要将他们一行人吞没。 当公爵以为自己没有出路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矮小身影踏着轻快的步子朝这边走来,小男巫难得地没有穿累赘的巫师袍,而是穿了一身干净利索的探险服,公爵这才注意到小男巫的头发居然是罕见的银色,修长的淡银色头发被梳子梳到后面,只有魔女的头发才会表现出那样的色彩。 “公爵大人。”宛如救星一般的小男巫依旧是挂着孩子的笑容,从见面的第一眼起,公爵就有这种感觉,小男巫即将给他们带来希望。 公爵看见小男巫的嘴巴不断地张合,只听见他说,“公爵大人需要魔法吗” 小男巫在口袋里摸出几块色彩不一的宝石,“这些是叹息之中,但是少量的叹息之中不足以改变整个不夜城被颠覆的命运。所以我想把这些给你。“ “老巫婆给你的“ “嗯,我不想跟着老巫婆了。“ “她嘲笑我这个样子离开她肯定是会立马被怪物分尸的。我说即便是这样我也要走。然后她就一直嘲笑我,可是我就要走的时候,她把这些叹息之种塞到了我的手里。” 小男巫慎重其事地说,“公爵大人,这些宝石叫做叹息之种,是长官他们杀死的第一批恶魔产出的,女巫把他们净化成了叹息之种。 公爵大人,你又在听吗这些就是能带来魔法的,人类战胜恶魔的唯一途径。” 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后,白色的龙终于失去了咆哮的力量,从城堡的上空笔直的坠落下去,被撞到的建筑激起巨大的烟尘,下面是那只恐怖白龙的身影。 灯芯的破碎随着白龙的陨落停止了。 可是灯芯并没有停止移动,停止破碎的灯芯变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块,即使是小碎块也能发挥灯芯不可一世的职能。 它们将光与希望带向世界各地。 每一个人类群体他们脚下就踩着一片诺亚方舟。 这是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索拉公爵窜着诺曼王子的手,而外面的怪物将它们团团包围。锋利的刀刃对着外面。 星辰开始北移,索拉公爵感觉自己踏在一片孤舟之上。微不可见的灯芯将自己和身边的士兵包裹起来。没有任何出口,外面都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 如果没有白龙人类大概会永远和平的生活下去,才过了不到百年的时间,人们就已经完全忘却了曾经的世界拥有魔法,转而把霍金斯他们的表演当作是理所当然的打消时间的街头表演。 大人们失去了对魔法的幻想,曾今最伟大的魔女变成了仅仅依靠街头表演才能维持生计的落魄老女人。 只有小孩翻阅故事的时候才会涌起对魔法的幻想。 而这样的世界迎来终结,探险开始了,哦不,是苦难开始了。 公爵有一种错觉,或许灯芯真的暖烘烘地照在他们的身上。 时间像是纸片一样被撕去,等到公爵和王子出来的时候,仿佛跨过了亘古的时光,灯芯在什么时候和他们偏离的方向,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跟随灯芯经过了多久的时光,日月都在倒转,只有头顶上闪耀的星辰在告诉着他们一切的真实性。 跟在他们一行人旁边的怪物已经没了踪影。 即使看出了公爵他们即将山穷水尽,但是耐心已经不足以支持怪物们继续围着他们等待下去。 在前面的路上已经有很多人只带了少量的食物,因为误食有毒的食物或是水或是被丛林之中的疾病带走了生命,那些怪物跑去蚕食他们的尸体了。 公爵和王子他们成功的活了下来。应该还有更多的人和自己一样活了下来。 并且深入了恶魔丛生的世界内部,外面的世界要比公爵想象的要大的多,但是看到无数的盘根错节以及不知名的古老遗迹时,他还是感叹自己认识的短浅。灯芯保护了人类,同时也把人类困在了囚笼之中,如今人们终于打破了那个视觉囚笼,一场生存战即将打响。 前方依旧迷雾重重,普通的利刃根本杀不死怪物。头顶的密林就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要将他们一行人吞没。 当公爵以为自己没有出路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矮小身影踏着轻快的步子朝这边走来,小男巫难得地没有穿累赘的巫师袍,而是穿了一身干净利索的探险服,公爵这才注意到小男巫的头发居然是罕见的银色,修长的淡银色头发被梳子梳到后面,只有魔女的头发才会表现出那样的色彩。 “公爵大人。”宛如救星一般的小男巫依旧是挂着孩子的笑容,从见面的第一眼起,公爵就有这种感觉,小男巫即将给他们带来希望。 公爵看见小男巫的嘴巴不断地张合,只听见他说,“公爵大人需要魔法吗” 小男巫在口袋里摸出几块色彩不一的宝石,“这些是叹息之中,但是少量的叹息之中不足以改变整个不夜城被颠覆的命运。所以我想把这些给你。“ “老巫婆给你的“ “嗯,我不想跟着老巫婆了。“ “她嘲笑我这个样子离开她肯定是会立马被怪物分尸的。我说即便是这样我也要走。然后她就一直嘲笑我,可是我就要走的时候,她把这些叹息之种塞到了我的手里。” 小男巫慎重其事地说,“公爵大人,这些宝石叫做叹息之种,是长官他们杀死的第一批恶魔产出的,女巫把他们净化成了叹息之种。 公爵大人,你又在听吗这些就是能带来魔法的,人类战胜恶魔的唯一途径。” 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后,白色的龙终于失去了咆哮的力量,从城堡的上空笔直的坠落下去,被撞到的建筑激起巨大的烟尘,下面是那只恐怖白龙的身影。 灯芯的破碎随着白龙的陨落停止了。 可是灯芯并没有停止移动,停止破碎的灯芯变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块,即使是小碎块也能发挥灯芯不可一世的职能。 它们将光与希望带向世界各地。 每一个人类群体他们脚下就踩着一片诺亚方舟。 这是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索拉公爵窜着诺曼王子的手,而外面的怪物将它们团团包围。锋利的刀刃对着外面。 星辰开始北移,索拉公爵感觉自己踏在一片孤舟之上。微不可见的灯芯将自己和身边的士兵包裹起来。没有任何出口,外面都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 如果没有白龙人类大概会永远和平的生活下去,才过了不到百年的时间,人们就已经完全忘却了曾经的世界拥有魔法,转而把霍金斯他们的表演当作是理所当然的打消时间的街头表演。 大人们失去了对魔法的幻想,曾今最伟大的魔女变成了仅仅依靠街头表演才能维持生计的落魄老女人。 只有小孩翻阅故事的时候才会涌起对魔法的幻想。 而这样的世界迎来终结,探险开始了,哦不,是苦难开始了。 公爵有一种错觉,或许灯芯真的暖烘烘地照在他们的身上。 时间像是纸片一样被撕去,等到公爵和王子出来的时候,仿佛跨过了亘古的时光,灯芯在什么时候和他们偏离的方向,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跟随灯芯经过了多久的时光,日月都在倒转,只有头顶上闪耀的星辰在告诉着他们一切的真实性。 跟在他们一行人旁边的怪物已经没了踪影。 即使看出了公爵他们即将山穷水尽,但是耐心已经不足以支持怪物们继续围着他们等待下去。 在前面的路上已经有很多人只带了少量的食物,因为误食有毒的食物或是水或是被丛林之中的疾病带走了生命,那些怪物跑去蚕食他们的尸体了。 公爵和王子他们成功的活了下来。应该还有更多的人和自己一样活了下来。 并且深入了恶魔丛生的世界内部,外面的世界要比公爵想象的要大的多,但是看到无数的盘根错节以及不知名的古老遗迹时,他还是感叹自己认识的短浅。灯芯保护了人类,同时也把人类困在了囚笼之中,如今人们终于打破了那个视觉囚笼,一场生存战即将打响。 前方依旧迷雾重重,普通的利刃根本杀不死怪物。头顶的密林就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要将他们一行人吞没。 当公爵以为自己没有出路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矮小身影踏着轻快的步子朝这边走来,小男巫难得地没有穿累赘的巫师袍,而是穿了一身干净利索的探险服,公爵这才注意到小男巫的头发居然是罕见的银色,修长的淡银色头发被梳子梳到后面,只有魔女的头发才会表现出那样的色彩。 “公爵大人。”宛如救星一般的小男巫依旧是挂着孩子的笑容,从见面的第一眼起,公爵就有这种感觉,小男巫即将给他们带来希望。 公爵看见小男巫的嘴巴不断地张合,只听见他说,“公爵大人需要魔法吗” 小男巫在口袋里摸出几块色彩不一的宝石,“这些是叹息之中,但是少量的叹息之中不足以改变整个不夜城被颠覆的命运。所以我想把这些给你。“ “老巫婆给你的“ “嗯,我不想跟着老巫婆了。“ “她嘲笑我这个样子离开她肯定是会立马被怪物分尸的。我说即便是这样我也要走。然后她就一直嘲笑我,可是我就要走的时候,她把这些叹息之种塞到了我的手里。” 小男巫慎重其事地说,“公爵大人,这些宝石叫做叹息之种,是长官他们杀死的第一批恶魔产出的,女巫把他们净化成了叹息之种。 公爵大人,你又在听吗这些就是能带来魔法的,人类战胜恶魔的唯一途径。” 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后,白色的龙终于失去了咆哮的力量,从城堡的上空笔直的坠落下去,被撞到的建筑激起巨大的烟尘,下面是那只恐怖白龙的身影。 灯芯的破碎随着白龙的陨落停止了。 可是灯芯并没有停止移动,停止破碎的灯芯变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块,即使是小碎块也能发挥灯芯不可一世的职能。 它们将光与希望带向世界各地。 每一个人类群体他们脚下就踩着一片诺亚方舟。 这是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索拉公爵窜着诺曼王子的手,而外面的怪物将它们团团包围。锋利的刀刃对着外面。 星辰开始北移,索拉公爵感觉自己踏在一片孤舟之上。微不可见的灯芯将自己和身边的士兵包裹起来。没有任何出口,外面都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 如果没有白龙人类大概会永远和平的生活下去,才过了不到百年的时间,人们就已经完全忘却了曾经的世界拥有魔法,转而把霍金斯他们的表演当作是理所当然的打消时间的街头表演。 大人们失去了对魔法的幻想,曾今最伟大的魔女变成了仅仅依靠街头表演才能维持生计的落魄老女人。 只有小孩翻阅故事的时候才会涌起对魔法的幻想。 而这样的世界迎来终结,探险开始了,哦不,是苦难开始了。 公爵有一种错觉,或许灯芯真的暖烘烘地照在他们的身上。 时间像是纸片一样被撕去,等到公爵和王子出来的时候,仿佛跨过了亘古的时光,灯芯在什么时候和他们偏离的方向,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跟随灯芯经过了多久的时光,日月都在倒转,只有头顶上闪耀的星辰在告诉着他们一切的真实性。 跟在他们一行人旁边的怪物已经没了踪影。 即使看出了公爵他们即将山穷水尽,但是耐心已经不足以支持怪物们继续围着他们等待下去。 在前面的路上已经有很多人只带了少量的食物,因为误食有毒的食物或是水或是被丛林之中的疾病带走了生命,那些怪物跑去蚕食他们的尸体了。 公爵和王子他们成功的活了下来。应该还有更多的人和自己一样活了下来。 并且深入了恶魔丛生的世界内部,外面的世界要比公爵想象的要大的多,但是看到无数的盘根错节以及不知名的古老遗迹时,他还是感叹自己认识的短浅。灯芯保护了人类,同时也把人类困在了囚笼之中,如今人们终于打破了那个视觉囚笼,一场生存战即将打响。 前方依旧迷雾重重,普通的利刃根本杀不死怪物。头顶的密林就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要将他们一行人吞没。 当公爵以为自己没有出路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矮小身影踏着轻快的步子朝这边走来,小男巫难得地没有穿累赘的巫师袍,而是穿了一身干净利索的探险服,公爵这才注意到小男巫的头发居然是罕见的银色,修长的淡银色头发被梳子梳到后面,只有魔女的头发才会表现出那样的色彩。 “公爵大人。”宛如救星一般的小男巫依旧是挂着孩子的笑容,从见面的第一眼起,公爵就有这种感觉,小男巫即将给他们带来希望。 公爵看见小男巫的嘴巴不断地张合,只听见他说,“公爵大人需要魔法吗” 小男巫在口袋里摸出几块色彩不一的宝石,“这些是叹息之中,但是少量的叹息之中不足以改变整个不夜城被颠覆的命运。所以我想把这些给你。“ “老巫婆给你的“ “嗯,我不想跟着老巫婆了。“ “她嘲笑我这个样子离开她肯定是会立马被怪物分尸的。我说即便是这样我也要走。然后她就一直嘲笑我,可是我就要走的时候,她把这些叹息之种塞到了我的手里。” 小男巫慎重其事地说,“公爵大人,这些宝石叫做叹息之种,是长官他们杀死的第一批恶魔产出的,女巫把他们净化成了叹息之种。 公爵大人,你又在听吗这些就是能带来魔法的,人类战胜恶魔的唯一途径。” 大概是一个小时之后,白色的龙终于失去了咆哮的力量,从城堡的上空笔直的坠落下去,被撞到的建筑激起巨大的烟尘,下面是那只恐怖白龙的身影。 灯芯的破碎随着白龙的陨落停止了。 可是灯芯并没有停止移动,停止破碎的灯芯变成了大小不一的碎块,即使是小碎块也能发挥灯芯不可一世的职能。 它们将光与希望带向世界各地。 每一个人类群体他们脚下就踩着一片诺亚方舟。 这是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觉,索拉公爵窜着诺曼王子的手,而外面的怪物将它们团团包围。锋利的刀刃对着外面。 星辰开始北移,索拉公爵感觉自己踏在一片孤舟之上。微不可见的灯芯将自己和身边的士兵包裹起来。没有任何出口,外面都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 如果没有白龙人类大概会永远和平的生活下去,才过了不到百年的时间,人们就已经完全忘却了曾经的世界拥有魔法,转而把霍金斯他们的表演当作是理所当然的打消时间的街头表演。 大人们失去了对魔法的幻想,曾今最伟大的魔女变成了仅仅依靠街头表演才能维持生计的落魄老女人。 只有小孩翻阅故事的时候才会涌起对魔法的幻想。 而这样的世界迎来终结,探险开始了,哦不,是苦难开始了。 公爵有一种错觉,或许灯芯真的暖烘烘地照在他们的身上。 时间像是纸片一样被撕去,等到公爵和王子出来的时候,仿佛跨过了亘古的时光,灯芯在什么时候和他们偏离的方向,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跟随灯芯经过了多久的时光,日月都在倒转,只有头顶上闪耀的星辰在告诉着他们一切的真实性。 跟在他们一行人旁边的怪物已经没了踪影。 即使看出了公爵他们即将山穷水尽,但是耐心已经不足以支持怪物们继续围着他们等待下去。 在前面的路上已经有很多人只带了少量的食物,因为误食有毒的食物或是水或是被丛林之中的疾病带走了生命,那些怪物跑去蚕食他们的尸体了。 公爵和王子他们成功的活了下来。应该还有更多的人和自己一样活了下来。 并且深入了恶魔丛生的世界内部,外面的世界要比公爵想象的要大的多,但是看到无数的盘根错节以及不知名的古老遗迹时,他还是感叹自己认识的短浅。灯芯保护了人类,同时也把人类困在了囚笼之中,如今人们终于打破了那个视觉囚笼,一场生存战即将打响。 前方依旧迷雾重重,普通的利刃根本杀不死怪物。头顶的密林就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怪物,要将他们一行人吞没。 当公爵以为自己没有出路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矮小身影踏着轻快的步子朝这边走来,小男巫难得地没有穿累赘的巫师袍,而是穿了一身干净利索的探险服,公爵这才注意到小男巫的头发居然是罕见的银色,修长的淡银色头发被梳子梳到后面,只有魔女的头发才会表现出那样的色彩。 “公爵大人。”宛如救星一般的小男巫依旧是挂着孩子的笑容,从见面的第一眼起,公爵就有这种感觉,小男巫即将给他们带来希望。 公爵看见小男巫的嘴巴不断地张合,只听见他说,“公爵大人需要魔法吗” 小男巫在口袋里摸出几块色彩不一的宝石,“这些是叹息之中,但是少量的叹息之中不足以改变整个不夜城被颠覆的命运。所以我想把这些给你。“ “老巫婆给你的“ “嗯,我不想跟着老巫婆了。“ “她嘲笑我这个样子离开她肯定是会立马被怪物分尸的。我说即便是这样我也要走。然后她就一直嘲笑我,可是我就要走的时候,她把这些叹息之种塞到了我的手里。” 小男巫慎重其事地说,“公爵大人,这些宝石叫做叹息之种,是长官他们杀死的第一批恶魔产出的,女巫把他们净化成了叹息之种。 公爵大人,你又在听吗这些就是能带来魔法的,人类战胜恶魔的唯一途径。” 18.终焉与开始 魔女篇 魔女卡佩卡里亚在坏掉的城堡里,坏掉的房间里,用坏掉的,断掉手臂的,白色填充物掉出来被烧成灰的小熊娃娃蹭着自己素白的脸庞,一袭像是绸缎的白色长发垂到魔女卡佩卡里亚的肩上,她想养一头垂到腰部的头发,再扎起来。 真丑啊 如墨一般的夜色将世界万物吞没,只留下雪花簌簌飘落的轻柔将这一份寂静装点。 魔女卡佩卡里亚对着如墨一般的夜色灯光照在玻璃上,映照出自己的脸,她的脸比雪花还要素白,“就像是某种皮肤病呢” 卡佩卡里亚以前的时候就喜欢在太阳下和同伴奔跑,玩抓小偷的游戏,所以皮肤常年都是小麦色的。 魔女把窗户打开,外面正在下着暴风雪,卡里亚出身到现在都没见过那么大的雪,雪花哗啦啦地打在卡佩卡里亚的脸颊上。 不断钻进她脖子里的雪花像是刀片一样锋利,忽然吹在魔女脸上的暴风雪消失了。 一张愚蠢的大脸吓了卡佩卡里亚一跳。 “傻大个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卡佩卡里亚用全身的力量去推那张傻乎乎的大脸,可是它的脸就比整张窗户要大,即使卡里亚这么用力也推不动一丝一毫。 傻大个从鼻子上发出轰轰的声音,伴随而来的吐息在冷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卡佩卡里亚知道它在笑。 傻大个总是想着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来逗自己开心。 傻大个就是那只白色的龙,没人会相信那天撕碎灯芯的大龙居然会一本正经的逗一个女孩发笑。卡佩卡里亚在认识傻大个以前也不知道它原来的性格原来是这个傻傻呼呼的样子的。 可就是这样一只傻乎乎的大龙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毁灭了整个不夜城。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自己的命运就是把这只毁天灭地的大龙给召唤到世界上,傻乎乎的大龙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世界,就被灯芯给团团围住了。 那是灭世的命运。 那么命运终结的她们该去往何处。 原本那个全部人类身存的王国现在就只剩下自己和这条傻乎乎的龙,还有原野里面游荡这的小妖怪,它们还不知道自己正踏入了魔女卡佩卡里亚的领地。 除此之外再无一人。 窗外零星的雪花从傻大个与窗户之间的空隙间吹了进来。 距离她和白龙灭世以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 城堡里面所有的食物都已经发臭,卡佩卡里亚难得凭借自己的力量学会了烧火。可是她依旧不会寻找食物,毁天灭地的魔女居然要迎来即将饿死的危机。 “琥珀川,冷” 傻乎乎的大龙用它的舌头一下又一下地舔着卡里亚的脸。 “哈哈哈别闹,琥珀川,哈哈哈哈” 白龙被卡佩卡里亚取名叫做琥珀川。 忽然,很遥远的地方,卡里亚站起来像是五年前那个造成一眼站起来望向城堡之外的地方,火光的影影绰绰将世界装点,像是不夜城从前的夜晚,人们为了在寒冬带来一丝喜庆而点亮的纸灯的星子。 极其遥远的世界里,卡里亚以为所有人类都已经灭绝了,但是火光是人类才能点燃的一种东西。全身上下有一股温暖涌出来,把她弄得热泪盈眶。 遥远的世界里,可能有人们的幸存者已经在外面生存了五年。 卡里亚心想也该出去看看了,“总不能活活饿死,你说是吧琥珀川。” 。。。。。。 琥珀川开心地用吼吼的声音叫唤着,卡佩卡里亚的笑容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几年前是卡里亚救起了那个从城堡上面坠落的白龙,那时候它全身都被灯芯烧的破旧不堪了,可是卡佩卡里亚用城堡里面的药材胡乱的涂抹在白龙受伤的躯体上,白龙居然被奇迹般的治好了。 “这可真是难办,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有名字,为什么你会没有呢”卡里亚坐在他的背脊上,女孩柔软的肌肤碰到自己粗糙的肌肤时,白龙感到很舒服。“琥珀川,你以后就叫做琥珀川了” 女孩在白龙的身上站起来,爽朗的声音似乎又在白龙的耳边响起。 自己叫做琥珀川,是一个叫做卡佩卡里亚的魔女为自己取得名字。 魔女卡佩卡里亚在坏掉的城堡里,坏掉的房间里,用坏掉的,断掉手臂的,白色填充物掉出来被烧成灰的小熊娃娃蹭着自己素白的脸庞,一袭像是绸缎的白色长发垂到魔女卡佩卡里亚的肩上,她想养一头垂到腰部的头发,再扎起来。 真丑啊 如墨一般的夜色将世界万物吞没,只留下雪花簌簌飘落的轻柔将这一份寂静装点。 魔女卡佩卡里亚对着如墨一般的夜色灯光照在玻璃上,映照出自己的脸,她的脸比雪花还要素白,“就像是某种皮肤病呢” 卡佩卡里亚以前的时候就喜欢在太阳下和同伴奔跑,玩抓小偷的游戏,所以皮肤常年都是小麦色的。 魔女把窗户打开,外面正在下着暴风雪,卡里亚出身到现在都没见过那么大的雪,雪花哗啦啦地打在卡佩卡里亚的脸颊上。 不断钻进她脖子里的雪花像是刀片一样锋利,忽然吹在魔女脸上的暴风雪消失了。 一张愚蠢的大脸吓了卡佩卡里亚一跳。 “傻大个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卡佩卡里亚用全身的力量去推那张傻乎乎的大脸,可是它的脸就比整张窗户要大,即使卡里亚这么用力也推不动一丝一毫。 傻大个从鼻子上发出轰轰的声音,伴随而来的吐息在冷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卡佩卡里亚知道它在笑。 傻大个总是想着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来逗自己开心。 傻大个就是那只白色的龙,没人会相信那天撕碎灯芯的大龙居然会一本正经的逗一个女孩发笑。卡佩卡里亚在认识傻大个以前也不知道它原来的性格原来是这个傻傻呼呼的样子的。 可就是这样一只傻乎乎的大龙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毁灭了整个不夜城。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自己的命运就是把这只毁天灭地的大龙给召唤到世界上,傻乎乎的大龙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世界,就被灯芯给团团围住了。 那是灭世的命运。 那么命运终结的她们该去往何处。 原本那个全部人类身存的王国现在就只剩下自己和这条傻乎乎的龙,还有原野里面游荡这的小妖怪,它们还不知道自己正踏入了魔女卡佩卡里亚的领地。 除此之外再无一人。 窗外零星的雪花从傻大个与窗户之间的空隙间吹了进来。 距离她和白龙灭世以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 城堡里面所有的食物都已经发臭,卡佩卡里亚难得凭借自己的力量学会了烧火。可是她依旧不会寻找食物,毁天灭地的魔女居然要迎来即将饿死的危机。 “琥珀川,冷” 傻乎乎的大龙用它的舌头一下又一下地舔着卡里亚的脸。 “哈哈哈别闹,琥珀川,哈哈哈哈” 白龙被卡佩卡里亚取名叫做琥珀川。 忽然,很遥远的地方,卡里亚站起来像是五年前那个造成一眼站起来望向城堡之外的地方,火光的影影绰绰将世界装点,像是不夜城从前的夜晚,人们为了在寒冬带来一丝喜庆而点亮的纸灯的星子。 极其遥远的世界里,卡里亚以为所有人类都已经灭绝了,但是火光是人类才能点燃的一种东西。全身上下有一股温暖涌出来,把她弄得热泪盈眶。 遥远的世界里,可能有人们的幸存者已经在外面生存了五年。 卡里亚心想也该出去看看了,“总不能活活饿死,你说是吧琥珀川。” 。。。。。。 琥珀川开心地用吼吼的声音叫唤着,卡佩卡里亚的笑容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几年前是卡里亚救起了那个从城堡上面坠落的白龙,那时候它全身都被灯芯烧的破旧不堪了,可是卡佩卡里亚用城堡里面的药材胡乱的涂抹在白龙受伤的躯体上,白龙居然被奇迹般的治好了。 “这可真是难办,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有名字,为什么你会没有呢”卡里亚坐在他的背脊上,女孩柔软的肌肤碰到自己粗糙的肌肤时,白龙感到很舒服。“琥珀川,你以后就叫做琥珀川了” 女孩在白龙的身上站起来,爽朗的声音似乎又在白龙的耳边响起。 自己叫做琥珀川,是一个叫做卡佩卡里亚的魔女为自己取得名字。 魔女卡佩卡里亚在坏掉的城堡里,坏掉的房间里,用坏掉的,断掉手臂的,白色填充物掉出来被烧成灰的小熊娃娃蹭着自己素白的脸庞,一袭像是绸缎的白色长发垂到魔女卡佩卡里亚的肩上,她想养一头垂到腰部的头发,再扎起来。 真丑啊 如墨一般的夜色将世界万物吞没,只留下雪花簌簌飘落的轻柔将这一份寂静装点。 魔女卡佩卡里亚对着如墨一般的夜色灯光照在玻璃上,映照出自己的脸,她的脸比雪花还要素白,“就像是某种皮肤病呢” 卡佩卡里亚以前的时候就喜欢在太阳下和同伴奔跑,玩抓小偷的游戏,所以皮肤常年都是小麦色的。 魔女把窗户打开,外面正在下着暴风雪,卡里亚出身到现在都没见过那么大的雪,雪花哗啦啦地打在卡佩卡里亚的脸颊上。 不断钻进她脖子里的雪花像是刀片一样锋利,忽然吹在魔女脸上的暴风雪消失了。 一张愚蠢的大脸吓了卡佩卡里亚一跳。 “傻大个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卡佩卡里亚用全身的力量去推那张傻乎乎的大脸,可是它的脸就比整张窗户要大,即使卡里亚这么用力也推不动一丝一毫。 傻大个从鼻子上发出轰轰的声音,伴随而来的吐息在冷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卡佩卡里亚知道它在笑。 傻大个总是想着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来逗自己开心。 傻大个就是那只白色的龙,没人会相信那天撕碎灯芯的大龙居然会一本正经的逗一个女孩发笑。卡佩卡里亚在认识傻大个以前也不知道它原来的性格原来是这个傻傻呼呼的样子的。 可就是这样一只傻乎乎的大龙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毁灭了整个不夜城。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自己的命运就是把这只毁天灭地的大龙给召唤到世界上,傻乎乎的大龙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世界,就被灯芯给团团围住了。 那是灭世的命运。 那么命运终结的她们该去往何处。 原本那个全部人类身存的王国现在就只剩下自己和这条傻乎乎的龙,还有原野里面游荡这的小妖怪,它们还不知道自己正踏入了魔女卡佩卡里亚的领地。 除此之外再无一人。 窗外零星的雪花从傻大个与窗户之间的空隙间吹了进来。 距离她和白龙灭世以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 城堡里面所有的食物都已经发臭,卡佩卡里亚难得凭借自己的力量学会了烧火。可是她依旧不会寻找食物,毁天灭地的魔女居然要迎来即将饿死的危机。 “琥珀川,冷” 傻乎乎的大龙用它的舌头一下又一下地舔着卡里亚的脸。 “哈哈哈别闹,琥珀川,哈哈哈哈” 白龙被卡佩卡里亚取名叫做琥珀川。 忽然,很遥远的地方,卡里亚站起来像是五年前那个造成一眼站起来望向城堡之外的地方,火光的影影绰绰将世界装点,像是不夜城从前的夜晚,人们为了在寒冬带来一丝喜庆而点亮的纸灯的星子。 极其遥远的世界里,卡里亚以为所有人类都已经灭绝了,但是火光是人类才能点燃的一种东西。全身上下有一股温暖涌出来,把她弄得热泪盈眶。 遥远的世界里,可能有人们的幸存者已经在外面生存了五年。 卡里亚心想也该出去看看了,“总不能活活饿死,你说是吧琥珀川。” 。。。。。。 琥珀川开心地用吼吼的声音叫唤着,卡佩卡里亚的笑容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几年前是卡里亚救起了那个从城堡上面坠落的白龙,那时候它全身都被灯芯烧的破旧不堪了,可是卡佩卡里亚用城堡里面的药材胡乱的涂抹在白龙受伤的躯体上,白龙居然被奇迹般的治好了。 “这可真是难办,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有名字,为什么你会没有呢”卡里亚坐在他的背脊上,女孩柔软的肌肤碰到自己粗糙的肌肤时,白龙感到很舒服。“琥珀川,你以后就叫做琥珀川了” 女孩在白龙的身上站起来,爽朗的声音似乎又在白龙的耳边响起。 自己叫做琥珀川,是一个叫做卡佩卡里亚的魔女为自己取得名字。 魔女卡佩卡里亚在坏掉的城堡里,坏掉的房间里,用坏掉的,断掉手臂的,白色填充物掉出来被烧成灰的小熊娃娃蹭着自己素白的脸庞,一袭像是绸缎的白色长发垂到魔女卡佩卡里亚的肩上,她想养一头垂到腰部的头发,再扎起来。 真丑啊 如墨一般的夜色将世界万物吞没,只留下雪花簌簌飘落的轻柔将这一份寂静装点。 魔女卡佩卡里亚对着如墨一般的夜色灯光照在玻璃上,映照出自己的脸,她的脸比雪花还要素白,“就像是某种皮肤病呢” 卡佩卡里亚以前的时候就喜欢在太阳下和同伴奔跑,玩抓小偷的游戏,所以皮肤常年都是小麦色的。 魔女把窗户打开,外面正在下着暴风雪,卡里亚出身到现在都没见过那么大的雪,雪花哗啦啦地打在卡佩卡里亚的脸颊上。 不断钻进她脖子里的雪花像是刀片一样锋利,忽然吹在魔女脸上的暴风雪消失了。 一张愚蠢的大脸吓了卡佩卡里亚一跳。 “傻大个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卡佩卡里亚用全身的力量去推那张傻乎乎的大脸,可是它的脸就比整张窗户要大,即使卡里亚这么用力也推不动一丝一毫。 傻大个从鼻子上发出轰轰的声音,伴随而来的吐息在冷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卡佩卡里亚知道它在笑。 傻大个总是想着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来逗自己开心。 傻大个就是那只白色的龙,没人会相信那天撕碎灯芯的大龙居然会一本正经的逗一个女孩发笑。卡佩卡里亚在认识傻大个以前也不知道它原来的性格原来是这个傻傻呼呼的样子的。 可就是这样一只傻乎乎的大龙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毁灭了整个不夜城。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自己的命运就是把这只毁天灭地的大龙给召唤到世界上,傻乎乎的大龙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世界,就被灯芯给团团围住了。 那是灭世的命运。 那么命运终结的她们该去往何处。 原本那个全部人类身存的王国现在就只剩下自己和这条傻乎乎的龙,还有原野里面游荡这的小妖怪,它们还不知道自己正踏入了魔女卡佩卡里亚的领地。 除此之外再无一人。 窗外零星的雪花从傻大个与窗户之间的空隙间吹了进来。 距离她和白龙灭世以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 城堡里面所有的食物都已经发臭,卡佩卡里亚难得凭借自己的力量学会了烧火。可是她依旧不会寻找食物,毁天灭地的魔女居然要迎来即将饿死的危机。 “琥珀川,冷” 傻乎乎的大龙用它的舌头一下又一下地舔着卡里亚的脸。 “哈哈哈别闹,琥珀川,哈哈哈哈” 白龙被卡佩卡里亚取名叫做琥珀川。 忽然,很遥远的地方,卡里亚站起来像是五年前那个造成一眼站起来望向城堡之外的地方,火光的影影绰绰将世界装点,像是不夜城从前的夜晚,人们为了在寒冬带来一丝喜庆而点亮的纸灯的星子。 极其遥远的世界里,卡里亚以为所有人类都已经灭绝了,但是火光是人类才能点燃的一种东西。全身上下有一股温暖涌出来,把她弄得热泪盈眶。 遥远的世界里,可能有人们的幸存者已经在外面生存了五年。 卡里亚心想也该出去看看了,“总不能活活饿死,你说是吧琥珀川。” 。。。。。。 琥珀川开心地用吼吼的声音叫唤着,卡佩卡里亚的笑容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几年前是卡里亚救起了那个从城堡上面坠落的白龙,那时候它全身都被灯芯烧的破旧不堪了,可是卡佩卡里亚用城堡里面的药材胡乱的涂抹在白龙受伤的躯体上,白龙居然被奇迹般的治好了。 “这可真是难办,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有名字,为什么你会没有呢”卡里亚坐在他的背脊上,女孩柔软的肌肤碰到自己粗糙的肌肤时,白龙感到很舒服。“琥珀川,你以后就叫做琥珀川了” 女孩在白龙的身上站起来,爽朗的声音似乎又在白龙的耳边响起。 自己叫做琥珀川,是一个叫做卡佩卡里亚的魔女为自己取得名字。 魔女卡佩卡里亚在坏掉的城堡里,坏掉的房间里,用坏掉的,断掉手臂的,白色填充物掉出来被烧成灰的小熊娃娃蹭着自己素白的脸庞,一袭像是绸缎的白色长发垂到魔女卡佩卡里亚的肩上,她想养一头垂到腰部的头发,再扎起来。 真丑啊 如墨一般的夜色将世界万物吞没,只留下雪花簌簌飘落的轻柔将这一份寂静装点。 魔女卡佩卡里亚对着如墨一般的夜色灯光照在玻璃上,映照出自己的脸,她的脸比雪花还要素白,“就像是某种皮肤病呢” 卡佩卡里亚以前的时候就喜欢在太阳下和同伴奔跑,玩抓小偷的游戏,所以皮肤常年都是小麦色的。 魔女把窗户打开,外面正在下着暴风雪,卡里亚出身到现在都没见过那么大的雪,雪花哗啦啦地打在卡佩卡里亚的脸颊上。 不断钻进她脖子里的雪花像是刀片一样锋利,忽然吹在魔女脸上的暴风雪消失了。 一张愚蠢的大脸吓了卡佩卡里亚一跳。 “傻大个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卡佩卡里亚用全身的力量去推那张傻乎乎的大脸,可是它的脸就比整张窗户要大,即使卡里亚这么用力也推不动一丝一毫。 傻大个从鼻子上发出轰轰的声音,伴随而来的吐息在冷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卡佩卡里亚知道它在笑。 傻大个总是想着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来逗自己开心。 傻大个就是那只白色的龙,没人会相信那天撕碎灯芯的大龙居然会一本正经的逗一个女孩发笑。卡佩卡里亚在认识傻大个以前也不知道它原来的性格原来是这个傻傻呼呼的样子的。 可就是这样一只傻乎乎的大龙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毁灭了整个不夜城。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自己的命运就是把这只毁天灭地的大龙给召唤到世界上,傻乎乎的大龙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世界,就被灯芯给团团围住了。 那是灭世的命运。 那么命运终结的她们该去往何处。 原本那个全部人类身存的王国现在就只剩下自己和这条傻乎乎的龙,还有原野里面游荡这的小妖怪,它们还不知道自己正踏入了魔女卡佩卡里亚的领地。 除此之外再无一人。 窗外零星的雪花从傻大个与窗户之间的空隙间吹了进来。 距离她和白龙灭世以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 城堡里面所有的食物都已经发臭,卡佩卡里亚难得凭借自己的力量学会了烧火。可是她依旧不会寻找食物,毁天灭地的魔女居然要迎来即将饿死的危机。 “琥珀川,冷” 傻乎乎的大龙用它的舌头一下又一下地舔着卡里亚的脸。 “哈哈哈别闹,琥珀川,哈哈哈哈” 白龙被卡佩卡里亚取名叫做琥珀川。 忽然,很遥远的地方,卡里亚站起来像是五年前那个造成一眼站起来望向城堡之外的地方,火光的影影绰绰将世界装点,像是不夜城从前的夜晚,人们为了在寒冬带来一丝喜庆而点亮的纸灯的星子。 极其遥远的世界里,卡里亚以为所有人类都已经灭绝了,但是火光是人类才能点燃的一种东西。全身上下有一股温暖涌出来,把她弄得热泪盈眶。 遥远的世界里,可能有人们的幸存者已经在外面生存了五年。 卡里亚心想也该出去看看了,“总不能活活饿死,你说是吧琥珀川。” 。。。。。。 琥珀川开心地用吼吼的声音叫唤着,卡佩卡里亚的笑容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几年前是卡里亚救起了那个从城堡上面坠落的白龙,那时候它全身都被灯芯烧的破旧不堪了,可是卡佩卡里亚用城堡里面的药材胡乱的涂抹在白龙受伤的躯体上,白龙居然被奇迹般的治好了。 “这可真是难办,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有名字,为什么你会没有呢”卡里亚坐在他的背脊上,女孩柔软的肌肤碰到自己粗糙的肌肤时,白龙感到很舒服。“琥珀川,你以后就叫做琥珀川了” 女孩在白龙的身上站起来,爽朗的声音似乎又在白龙的耳边响起。 自己叫做琥珀川,是一个叫做卡佩卡里亚的魔女为自己取得名字。 魔女卡佩卡里亚在坏掉的城堡里,坏掉的房间里,用坏掉的,断掉手臂的,白色填充物掉出来被烧成灰的小熊娃娃蹭着自己素白的脸庞,一袭像是绸缎的白色长发垂到魔女卡佩卡里亚的肩上,她想养一头垂到腰部的头发,再扎起来。 真丑啊 如墨一般的夜色将世界万物吞没,只留下雪花簌簌飘落的轻柔将这一份寂静装点。 魔女卡佩卡里亚对着如墨一般的夜色灯光照在玻璃上,映照出自己的脸,她的脸比雪花还要素白,“就像是某种皮肤病呢” 卡佩卡里亚以前的时候就喜欢在太阳下和同伴奔跑,玩抓小偷的游戏,所以皮肤常年都是小麦色的。 魔女把窗户打开,外面正在下着暴风雪,卡里亚出身到现在都没见过那么大的雪,雪花哗啦啦地打在卡佩卡里亚的脸颊上。 不断钻进她脖子里的雪花像是刀片一样锋利,忽然吹在魔女脸上的暴风雪消失了。 一张愚蠢的大脸吓了卡佩卡里亚一跳。 “傻大个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卡佩卡里亚用全身的力量去推那张傻乎乎的大脸,可是它的脸就比整张窗户要大,即使卡里亚这么用力也推不动一丝一毫。 傻大个从鼻子上发出轰轰的声音,伴随而来的吐息在冷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卡佩卡里亚知道它在笑。 傻大个总是想着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来逗自己开心。 傻大个就是那只白色的龙,没人会相信那天撕碎灯芯的大龙居然会一本正经的逗一个女孩发笑。卡佩卡里亚在认识傻大个以前也不知道它原来的性格原来是这个傻傻呼呼的样子的。 可就是这样一只傻乎乎的大龙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毁灭了整个不夜城。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自己的命运就是把这只毁天灭地的大龙给召唤到世界上,傻乎乎的大龙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世界,就被灯芯给团团围住了。 那是灭世的命运。 那么命运终结的她们该去往何处。 原本那个全部人类身存的王国现在就只剩下自己和这条傻乎乎的龙,还有原野里面游荡这的小妖怪,它们还不知道自己正踏入了魔女卡佩卡里亚的领地。 除此之外再无一人。 窗外零星的雪花从傻大个与窗户之间的空隙间吹了进来。 距离她和白龙灭世以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 城堡里面所有的食物都已经发臭,卡佩卡里亚难得凭借自己的力量学会了烧火。可是她依旧不会寻找食物,毁天灭地的魔女居然要迎来即将饿死的危机。 “琥珀川,冷” 傻乎乎的大龙用它的舌头一下又一下地舔着卡里亚的脸。 “哈哈哈别闹,琥珀川,哈哈哈哈” 白龙被卡佩卡里亚取名叫做琥珀川。 忽然,很遥远的地方,卡里亚站起来像是五年前那个造成一眼站起来望向城堡之外的地方,火光的影影绰绰将世界装点,像是不夜城从前的夜晚,人们为了在寒冬带来一丝喜庆而点亮的纸灯的星子。 极其遥远的世界里,卡里亚以为所有人类都已经灭绝了,但是火光是人类才能点燃的一种东西。全身上下有一股温暖涌出来,把她弄得热泪盈眶。 遥远的世界里,可能有人们的幸存者已经在外面生存了五年。 卡里亚心想也该出去看看了,“总不能活活饿死,你说是吧琥珀川。” 。。。。。。 琥珀川开心地用吼吼的声音叫唤着,卡佩卡里亚的笑容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几年前是卡里亚救起了那个从城堡上面坠落的白龙,那时候它全身都被灯芯烧的破旧不堪了,可是卡佩卡里亚用城堡里面的药材胡乱的涂抹在白龙受伤的躯体上,白龙居然被奇迹般的治好了。 “这可真是难办,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有名字,为什么你会没有呢”卡里亚坐在他的背脊上,女孩柔软的肌肤碰到自己粗糙的肌肤时,白龙感到很舒服。“琥珀川,你以后就叫做琥珀川了” 女孩在白龙的身上站起来,爽朗的声音似乎又在白龙的耳边响起。 自己叫做琥珀川,是一个叫做卡佩卡里亚的魔女为自己取得名字。 魔女卡佩卡里亚在坏掉的城堡里,坏掉的房间里,用坏掉的,断掉手臂的,白色填充物掉出来被烧成灰的小熊娃娃蹭着自己素白的脸庞,一袭像是绸缎的白色长发垂到魔女卡佩卡里亚的肩上,她想养一头垂到腰部的头发,再扎起来。 真丑啊 如墨一般的夜色将世界万物吞没,只留下雪花簌簌飘落的轻柔将这一份寂静装点。 魔女卡佩卡里亚对着如墨一般的夜色灯光照在玻璃上,映照出自己的脸,她的脸比雪花还要素白,“就像是某种皮肤病呢” 卡佩卡里亚以前的时候就喜欢在太阳下和同伴奔跑,玩抓小偷的游戏,所以皮肤常年都是小麦色的。 魔女把窗户打开,外面正在下着暴风雪,卡里亚出身到现在都没见过那么大的雪,雪花哗啦啦地打在卡佩卡里亚的脸颊上。 不断钻进她脖子里的雪花像是刀片一样锋利,忽然吹在魔女脸上的暴风雪消失了。 一张愚蠢的大脸吓了卡佩卡里亚一跳。 “傻大个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卡佩卡里亚用全身的力量去推那张傻乎乎的大脸,可是它的脸就比整张窗户要大,即使卡里亚这么用力也推不动一丝一毫。 傻大个从鼻子上发出轰轰的声音,伴随而来的吐息在冷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卡佩卡里亚知道它在笑。 傻大个总是想着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来逗自己开心。 傻大个就是那只白色的龙,没人会相信那天撕碎灯芯的大龙居然会一本正经的逗一个女孩发笑。卡佩卡里亚在认识傻大个以前也不知道它原来的性格原来是这个傻傻呼呼的样子的。 可就是这样一只傻乎乎的大龙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毁灭了整个不夜城。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自己的命运就是把这只毁天灭地的大龙给召唤到世界上,傻乎乎的大龙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世界,就被灯芯给团团围住了。 那是灭世的命运。 那么命运终结的她们该去往何处。 原本那个全部人类身存的王国现在就只剩下自己和这条傻乎乎的龙,还有原野里面游荡这的小妖怪,它们还不知道自己正踏入了魔女卡佩卡里亚的领地。 除此之外再无一人。 窗外零星的雪花从傻大个与窗户之间的空隙间吹了进来。 距离她和白龙灭世以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 城堡里面所有的食物都已经发臭,卡佩卡里亚难得凭借自己的力量学会了烧火。可是她依旧不会寻找食物,毁天灭地的魔女居然要迎来即将饿死的危机。 “琥珀川,冷” 傻乎乎的大龙用它的舌头一下又一下地舔着卡里亚的脸。 “哈哈哈别闹,琥珀川,哈哈哈哈” 白龙被卡佩卡里亚取名叫做琥珀川。 忽然,很遥远的地方,卡里亚站起来像是五年前那个造成一眼站起来望向城堡之外的地方,火光的影影绰绰将世界装点,像是不夜城从前的夜晚,人们为了在寒冬带来一丝喜庆而点亮的纸灯的星子。 极其遥远的世界里,卡里亚以为所有人类都已经灭绝了,但是火光是人类才能点燃的一种东西。全身上下有一股温暖涌出来,把她弄得热泪盈眶。 遥远的世界里,可能有人们的幸存者已经在外面生存了五年。 卡里亚心想也该出去看看了,“总不能活活饿死,你说是吧琥珀川。” 。。。。。。 琥珀川开心地用吼吼的声音叫唤着,卡佩卡里亚的笑容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几年前是卡里亚救起了那个从城堡上面坠落的白龙,那时候它全身都被灯芯烧的破旧不堪了,可是卡佩卡里亚用城堡里面的药材胡乱的涂抹在白龙受伤的躯体上,白龙居然被奇迹般的治好了。 “这可真是难办,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有名字,为什么你会没有呢”卡里亚坐在他的背脊上,女孩柔软的肌肤碰到自己粗糙的肌肤时,白龙感到很舒服。“琥珀川,你以后就叫做琥珀川了” 女孩在白龙的身上站起来,爽朗的声音似乎又在白龙的耳边响起。 自己叫做琥珀川,是一个叫做卡佩卡里亚的魔女为自己取得名字。 魔女卡佩卡里亚在坏掉的城堡里,坏掉的房间里,用坏掉的,断掉手臂的,白色填充物掉出来被烧成灰的小熊娃娃蹭着自己素白的脸庞,一袭像是绸缎的白色长发垂到魔女卡佩卡里亚的肩上,她想养一头垂到腰部的头发,再扎起来。 真丑啊 如墨一般的夜色将世界万物吞没,只留下雪花簌簌飘落的轻柔将这一份寂静装点。 魔女卡佩卡里亚对着如墨一般的夜色灯光照在玻璃上,映照出自己的脸,她的脸比雪花还要素白,“就像是某种皮肤病呢” 卡佩卡里亚以前的时候就喜欢在太阳下和同伴奔跑,玩抓小偷的游戏,所以皮肤常年都是小麦色的。 魔女把窗户打开,外面正在下着暴风雪,卡里亚出身到现在都没见过那么大的雪,雪花哗啦啦地打在卡佩卡里亚的脸颊上。 不断钻进她脖子里的雪花像是刀片一样锋利,忽然吹在魔女脸上的暴风雪消失了。 一张愚蠢的大脸吓了卡佩卡里亚一跳。 “傻大个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卡佩卡里亚用全身的力量去推那张傻乎乎的大脸,可是它的脸就比整张窗户要大,即使卡里亚这么用力也推不动一丝一毫。 傻大个从鼻子上发出轰轰的声音,伴随而来的吐息在冷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卡佩卡里亚知道它在笑。 傻大个总是想着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来逗自己开心。 傻大个就是那只白色的龙,没人会相信那天撕碎灯芯的大龙居然会一本正经的逗一个女孩发笑。卡佩卡里亚在认识傻大个以前也不知道它原来的性格原来是这个傻傻呼呼的样子的。 可就是这样一只傻乎乎的大龙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毁灭了整个不夜城。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自己的命运就是把这只毁天灭地的大龙给召唤到世界上,傻乎乎的大龙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世界,就被灯芯给团团围住了。 那是灭世的命运。 那么命运终结的她们该去往何处。 原本那个全部人类身存的王国现在就只剩下自己和这条傻乎乎的龙,还有原野里面游荡这的小妖怪,它们还不知道自己正踏入了魔女卡佩卡里亚的领地。 除此之外再无一人。 窗外零星的雪花从傻大个与窗户之间的空隙间吹了进来。 距离她和白龙灭世以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 城堡里面所有的食物都已经发臭,卡佩卡里亚难得凭借自己的力量学会了烧火。可是她依旧不会寻找食物,毁天灭地的魔女居然要迎来即将饿死的危机。 “琥珀川,冷” 傻乎乎的大龙用它的舌头一下又一下地舔着卡里亚的脸。 “哈哈哈别闹,琥珀川,哈哈哈哈” 白龙被卡佩卡里亚取名叫做琥珀川。 忽然,很遥远的地方,卡里亚站起来像是五年前那个造成一眼站起来望向城堡之外的地方,火光的影影绰绰将世界装点,像是不夜城从前的夜晚,人们为了在寒冬带来一丝喜庆而点亮的纸灯的星子。 极其遥远的世界里,卡里亚以为所有人类都已经灭绝了,但是火光是人类才能点燃的一种东西。全身上下有一股温暖涌出来,把她弄得热泪盈眶。 遥远的世界里,可能有人们的幸存者已经在外面生存了五年。 卡里亚心想也该出去看看了,“总不能活活饿死,你说是吧琥珀川。” 。。。。。。 琥珀川开心地用吼吼的声音叫唤着,卡佩卡里亚的笑容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几年前是卡里亚救起了那个从城堡上面坠落的白龙,那时候它全身都被灯芯烧的破旧不堪了,可是卡佩卡里亚用城堡里面的药材胡乱的涂抹在白龙受伤的躯体上,白龙居然被奇迹般的治好了。 “这可真是难办,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有名字,为什么你会没有呢”卡里亚坐在他的背脊上,女孩柔软的肌肤碰到自己粗糙的肌肤时,白龙感到很舒服。“琥珀川,你以后就叫做琥珀川了” 女孩在白龙的身上站起来,爽朗的声音似乎又在白龙的耳边响起。 自己叫做琥珀川,是一个叫做卡佩卡里亚的魔女为自己取得名字。 魔女卡佩卡里亚在坏掉的城堡里,坏掉的房间里,用坏掉的,断掉手臂的,白色填充物掉出来被烧成灰的小熊娃娃蹭着自己素白的脸庞,一袭像是绸缎的白色长发垂到魔女卡佩卡里亚的肩上,她想养一头垂到腰部的头发,再扎起来。 真丑啊 如墨一般的夜色将世界万物吞没,只留下雪花簌簌飘落的轻柔将这一份寂静装点。 魔女卡佩卡里亚对着如墨一般的夜色灯光照在玻璃上,映照出自己的脸,她的脸比雪花还要素白,“就像是某种皮肤病呢” 卡佩卡里亚以前的时候就喜欢在太阳下和同伴奔跑,玩抓小偷的游戏,所以皮肤常年都是小麦色的。 魔女把窗户打开,外面正在下着暴风雪,卡里亚出身到现在都没见过那么大的雪,雪花哗啦啦地打在卡佩卡里亚的脸颊上。 不断钻进她脖子里的雪花像是刀片一样锋利,忽然吹在魔女脸上的暴风雪消失了。 一张愚蠢的大脸吓了卡佩卡里亚一跳。 “傻大个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卡佩卡里亚用全身的力量去推那张傻乎乎的大脸,可是它的脸就比整张窗户要大,即使卡里亚这么用力也推不动一丝一毫。 傻大个从鼻子上发出轰轰的声音,伴随而来的吐息在冷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卡佩卡里亚知道它在笑。 傻大个总是想着用各种不同的方法来逗自己开心。 傻大个就是那只白色的龙,没人会相信那天撕碎灯芯的大龙居然会一本正经的逗一个女孩发笑。卡佩卡里亚在认识傻大个以前也不知道它原来的性格原来是这个傻傻呼呼的样子的。 可就是这样一只傻乎乎的大龙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毁灭了整个不夜城。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自己的命运就是把这只毁天灭地的大龙给召唤到世界上,傻乎乎的大龙还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世界,就被灯芯给团团围住了。 那是灭世的命运。 那么命运终结的她们该去往何处。 原本那个全部人类身存的王国现在就只剩下自己和这条傻乎乎的龙,还有原野里面游荡这的小妖怪,它们还不知道自己正踏入了魔女卡佩卡里亚的领地。 除此之外再无一人。 窗外零星的雪花从傻大个与窗户之间的空隙间吹了进来。 距离她和白龙灭世以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 城堡里面所有的食物都已经发臭,卡佩卡里亚难得凭借自己的力量学会了烧火。可是她依旧不会寻找食物,毁天灭地的魔女居然要迎来即将饿死的危机。 “琥珀川,冷” 傻乎乎的大龙用它的舌头一下又一下地舔着卡里亚的脸。 “哈哈哈别闹,琥珀川,哈哈哈哈” 白龙被卡佩卡里亚取名叫做琥珀川。 忽然,很遥远的地方,卡里亚站起来像是五年前那个造成一眼站起来望向城堡之外的地方,火光的影影绰绰将世界装点,像是不夜城从前的夜晚,人们为了在寒冬带来一丝喜庆而点亮的纸灯的星子。 极其遥远的世界里,卡里亚以为所有人类都已经灭绝了,但是火光是人类才能点燃的一种东西。全身上下有一股温暖涌出来,把她弄得热泪盈眶。 遥远的世界里,可能有人们的幸存者已经在外面生存了五年。 卡里亚心想也该出去看看了,“总不能活活饿死,你说是吧琥珀川。” 。。。。。。 琥珀川开心地用吼吼的声音叫唤着,卡佩卡里亚的笑容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了。 几年前是卡里亚救起了那个从城堡上面坠落的白龙,那时候它全身都被灯芯烧的破旧不堪了,可是卡佩卡里亚用城堡里面的药材胡乱的涂抹在白龙受伤的躯体上,白龙居然被奇迹般的治好了。 “这可真是难办,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有名字,为什么你会没有呢”卡里亚坐在他的背脊上,女孩柔软的肌肤碰到自己粗糙的肌肤时,白龙感到很舒服。“琥珀川,你以后就叫做琥珀川了” 女孩在白龙的身上站起来,爽朗的声音似乎又在白龙的耳边响起。 自己叫做琥珀川,是一个叫做卡佩卡里亚的魔女为自己取得名字。 19.女孩们 (其一) 她们又湿又软又饥渴 万年古树横贯周边,散发出潮湿和腐败的气味。披着绿色苔藓的高大树木把天空都给遮盖,就算是身处其中,你也无法诉说这种感觉。 天空中只有少量的微光从树枝之间的缝隙照射下来,其余都是绿色的,深棕色的树干,连树叶都很少,这里的树叶都是大块大块的生长在那些畸形的树干上,很大但是同时也很稀疏。 然而即便是在这样的阴影下还是让人感到难以忍受的燥热,树林把绝大部分的阳光给阻挡在外面,可是那些从隙缝中进来的阳光怎么也逃不出去。 雨林就像是一张巨大的透明胶布将她吞噬的一切都藏在里面,无论是阳光,小动物,人和猛兽都被困在这里面,怎么也逃不出去。 “嘿呀”一个女孩忽然跳上一片堆满的树叶堆。 一时间树叶飞溅。 可是女孩并没有在那块落叶堆上做过多的停留,这次她瞄准了一块红色的土壤,虽然距离很远,但是女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脚下的力量再次把落叶堆踩了下去。 “砰”红色的土壤蓄满了水,女孩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在上面踉跄了几步才保持住了平衡。 女孩只有成年人一半的身高,相貌并不算突出,但是仰起头笑的时候却给人很阳光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溜出家门跑到外面玩的家伙。女孩只有一只鞋子,另一只脚光溜溜的被沾上了泥土。 “耶哥蕊特”前面还走着一名少女,她只比女孩高了小半个头,但是紧蹙眉头的样子表现得很成熟。“你在这样我们永远走不出这片树林了。” “什么叫永远走不出,我可不觉得我们这辈子能走出这片树林。” 女孩们在不夜城的时候从来没有听说过和见过热带雨林,所以她们本能的认为这也是普通树林的一种。可实际上热带雨林的大小超乎她们的想象。 “要是我们迷路了怎么办,我听说过有一种地方叫做沙漠,人走来走去就会掉一个方向,然后就永远走不出去了。沙漠里面全是沙子,而这里面全都是树,如果人们会在沙漠里面迷失方向的话,也会在树里面迷失方向的吧“ “我们在前进的。“姐姐也低下头,她找不有利的理由来反驳,她每天晚上都会望一会儿星星来确定她们是不是走对了方向,可是每一次核对都无时无刻不在诉说她们略微地偏移了方向。 这是爸爸教会自己的。他说如果有一天她们失去了爸爸,就要自己学会生存的方式,可是妹妹觉得爸爸那么强的男人永远不会死的,就嚷嚷着没有听,只有自己一点一点儿地把爸爸讲的知识牢记于心。 爸爸死了啊每当莱斯利想到这儿的时候就眼泪就不自觉地往上涌。 “姐姐你还不快点走“耶哥蕊特的声音似乎来自很远的地方,莱斯利抬头发现耶哥蕊特已经跑到很前面去了,影影绰绰的树枝像是要消除了妹妹的身影,天知道刚刚还在慢悠悠的耶哥蕊特为什么走的那么快。 “姐姐,你说为什么不夜城会跑出那么多人呢”不夜城毁灭的时候,耶哥蕊特只有4岁大,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可即便是这样那天的恐怖情形还是让妹妹整夜整夜的做噩梦,莱斯利也曾今整夜整夜地做噩梦,可是只有爸爸知道。 “是因为一个叫做索拉公爵的人吧。”姐姐有意无意地回答着妹妹地问题,“是他引导着很多人跑出来的。” “是个坏家伙呢”妹妹因为连续的跳跃呼吸的频率变得有些杂乱。 “索拉公爵可不是什么坏家伙,要不是他我们不可能活下来的。听说他和王子殿下带领着人们赢得了好多场胜利,是个连恶魔都要害怕的勇士。” “在我看来,索拉公爵可是个超级大坏蛋,世界上没有比他还要坏的家伙了。”妹妹在一块石头上停了下来,“人们是逃出来了啊,可是没有那么多灯芯给人们居住,既然逃出来的绝大部分人都不能够像以前那样生活,为什么要救出那么多人呢只要让少数的人跑出来就行了啊,那样大家都可以安居乐业” “再说了,他真的是在为人类战斗吗既然是在为全部的人类战斗,他为什么不帮我们呢为什么爸爸死的那个晚上,索拉公爵没有出现呢他那么厉害,有他在的话只要几个小时就能杀死所有的怪物了吧这样,爸爸和大家都不会死了。” “可是那时候没有索拉公爵的话,我们也不可能从灯芯里面跑出来,在灯芯破碎的时候我们就死了。” “还不如死掉的好。”妹妹忽然说。 “你说什么”莱斯利忽然冲到耶哥蕊特前面,怒视熊熊地看着她。 “我说,真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了”耶哥蕊特像是一个 浑身的毛都竖起的野猫,凶巴巴地望着莱斯利。 然后一个巴掌就呼在了这只小猫脸上,“爸爸的生命不是换这样的一个你的”莱斯利撕心裂肺地大吼。 “你不过比我大两岁而已,连爸爸都没有打过我,你凭什么” 莱斯利望着自己发红的手掌,它微微颤抖。被打翻在地的妹妹捂着脸,又是那种野猫一样的凶恶眼神 20.女孩们(其二) 夜深了,女孩们在一块高悬的岩石下面找到了避风之所。雨林里有这样的空洞,她们就用睡袋把自己裹起来,虽然雨林的地面很潮湿,但是睡袋里面往往是暖烘烘的,雨林里面无处不在的爬虫也被拉上的睡袋阻挡在外面。 下面可能有的小石子已经在躺下前就被清理掉了,只留下柔软的红色土壤,就是早上耶哥蕊特光着脚踩的那些。 雨林里到处都是这样的土壤,里面蓄着水,无论是踩下去还是躺下去都是软乎乎的。 女孩们柔软的身体躺在柔软干燥的睡袋和红色土壤组成的床上,陷了进去。 莱斯利睁着眼睛躺在睡袋里面,虽然她们拥有的东西很少,并且每天都很勉强的活着。但是如果像是睡袋一样的东西再少一件掉,似乎就会很快地死去。 莱斯利也不过是13岁的孩子,面对这样的世界有时候也会抱着即将死去的念头,可他永远不会让妹妹知道她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当初爸爸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呢人不是出身在这个世界上就会变得勇敢无比的,爸爸在逃离不夜城的时候忽然变得勇敢了。而我在爸爸离开他们之后一夜长大。 莱斯利脑海中闪动着这样的话,昏昏沉沉的就要睡去。 靠在旁边的妹妹的睡袋忽然发出动静,快要睡着的莱斯利从梦境的边缘被拉回来了,原本以为早就睡着的妹妹正在不停地辗转反侧。 “还没睡”莱斯利隔着两人的睡袋轻轻敲击着妹妹的腰部。 “嗯。”妹妹的睡袋忽然顿了顿,“姐姐,你和我一起睡吧,我怕。” 妹妹常常有害怕的时候。 有时候莱斯利也很害怕,特别是当晚上拉开睡袋的时候,高大的树木遮蔽月光,夜行的飞鸟闪过敏捷的身影,莱斯利也会害怕的瑟瑟发抖。 那时候姐妹俩就会依偎在一起。好像当两个人一起瑟瑟发抖的时候,外面发生的事情就像是某种令人发笑的恶作剧了。 莱斯利有些犹豫,姐妹俩好久没有睡在一起过了,上次睡在一起好像是上个月的事情,一件事情只要有一段时间没做,在想要做的时候就会变的有些许奇怪。一起睡觉这件事就是这样。 可是一想到白天的时候,耶哥蕊特曾如此无礼取闹过,虽然后来两个姑娘依旧向前走着,只是唧唧咋咋的耶哥蕊特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莱斯利叹了一口气,她还是决定不打算理睬这家伙,自己不能让耶哥蕊特总是那么任性下去。 可是她不知道,妹妹已经在猫手猫脚地拉开她的睡袋,忽然一股冰冰凉凉的气息忽然贴上了她的后背。 莱斯利被冰冷的手脚紧紧抱住,只能扭动身体,但是怎么也挣脱不掉。 天上雨林里面看不到的星星开始眨眼睛。 耶哥蕊特紧紧抱住姐姐的四肢随着困意的来袭软了下去,可是莱斯利也没有把这个讨厌的家伙给挪开。 妹妹好像又长大了一点,自己也长大了吧 本来这个睡袋是爸爸用的,所以之前两人一起睡的时候还留下很大的空位,可是现在明显变得拥挤起来。 爸爸令人安心的气味和妹妹因为好久没有洗澡发出来的小猫一样的骚味。以及自己身上不知道什么样的味道在小小的睡袋中融合在一起。 莱斯利感觉好温暖。 。。。。。。 打火石 女孩们饥肠辘辘,昨天两个人抱在一起,睡袋太挤了,莱斯利只觉得手脚发麻。 早饭只吃了一点干巴巴的饼干,饼干的碎屑融化在嘴巴里,莱斯利感觉喉咙里就像是火烧一样难过。 可即便是这样,食物也不多了。 她们要尽快地走出这片雨林。 莱斯利趴着树干上面地藤曼,光着脚踩在树的根部,细腻的脚掌和树干摩擦,莱斯利感觉只要自己的脚下一滑,皮就会被树根划破一道口子。 少女的脚必须变得和树干一样坚硬。 耶哥蕊特在前面快步地走着,两只脚都穿了鞋子,不过其中一只有些过于大了,走起来走有摇摆的就像是一个小船。 莱斯利有一种感觉,近几天自己的身体似乎在发生着某种变化,身材本已经渐渐拉近的姐妹俩似乎一下子有拉远了。 “姐姐,你说我们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耶哥蕊特忽然转过头。 “听大人说我们的世界是圆的,而且每天转一圈。” “世界是个很大的概念吧” “嗯,比雨林和不夜城加起来还要大很多。” “ 很多有几倍那么大吗” “我不这么认为,是几十倍或者是几百倍吧。” “跟着世界一起飞速旋转的我们连世界的几百分之一也走不出。”耶哥蕊特偶尔也会讲出一些带有哲理性的话,不过里面的意思还是挺消沉的。 “我不认为走不出哦。” 两个女孩忽然停止了交流。 前面两团黑乎乎的东西忽然出现在了女孩们的面前。 “姐姐你快看前面”耶哥蕊特忽然指着前面两团黑乎乎的影子。 莱斯利刚想阻止,妹妹就已经扑了上去,就像是小野猫扑向小鱼干。 可是前面的并不是小鱼干,而是两具干巴巴的尸体。 耶哥蕊特也不怕脏,很熟练地在尸体上面翻找起来,莱斯利则冷静地望向四周,生怕漏过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刚刚耶哥蕊特贸然冲出去绝对是个错误,如果这是某种恶魔引诱她们的陷阱的话,她们现在已经跑不掉了。 “姐姐,这次的这两个家伙身上的东西特别多”耶哥蕊特笑得很灿烂,熟练地将尸体翻了一个面,摸索起下面的口袋来。 莱斯利长吁一口气,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两具尸体全身干瘪瘪的,像是被抽去了鲜血,还有脸部,莱斯利不想描述那张残破不堪的脸。 不过幸运的是,看尸体的样子,杀死他们的怪物已经远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她们应该是安全的,她也蹲下来和妹妹一起在尸体身上翻找。 耶哥蕊特地指甲刺破了其中一个人手臂皮肤,本该强健的肌肉部位变得和制片一样脆弱,一捅就破。 耶哥蕊特快活地踢翻一个空荡荡的背包,背包可是意外之喜,里面的东西多得另女孩们难以想象。 人类的尸体对女孩们来说是最大的惊喜了,她们从很早之前就开始搜刮沿路私人的尸体,怪物们并不会吃人类的食物,干净的衣服也是很好的东西,只要把汗液和物资清洗一下就能接着用了。 只是姐妹俩误入这片热带雨林之后才发现这里鲜有人类的足迹,沿路看到的尸体也寥寥无几。 “姐姐,我们开一场派对吧”耶哥蕊特痴痴地笑着。 “派对啊”莱斯利也被巨大的幸福冲昏了头脑,派对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爸爸妈妈和自己村子里的伙伴们都在,她们在头发上插上路边采的野花。 连各种肉都可以吃到满嘴的油腻。 一道火光升了起来,雨林中的水汽被驱赶的无影无踪,那是一团篝火。背包里面有自燃石,耶哥蕊特不断地找来一些干树叶和干树枝,终于被点燃的干树叶的火苗爬上了搭建好的木架,火焰熊熊燃烧着。 这时候耶哥蕊特已经在旁边的小溪里面了,她正在招呼着莱斯利。 莱斯利观望了一遍四周,除了风吹过灌木丛的声音,一切安全。 沾满各种泥水和汗渍的衣服被莱斯利脱下来,小新地叠好。 她忽然意识到这是一次难得的洗衣服的机会。 “就算是把身子洗干净了,衣服不洗也很快就会变臭的。”莱斯利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的洗衣服的机会。潮湿的雨林中衣服很难晒干,就算是好不容易有点干的迹象的衣服也会被潮湿的水汽沾上。 “等一等。”她说,只是把脚丫放进了溪水中,冰冷的湖水让莱斯利的身体微微颤抖。 21.女孩们(其三) 小猫在水里面游着,身体也是不自觉地颤抖。 “小心不要着凉了。”莱斯利边洗衣服边说,可是脚底忽然涌起来一阵凉意,凉意往上涌在鼻尖冒了出来。 “阿嚏” 就在这时一直盯着湖面的耶哥蕊特猛地把一直树杈插进水里。 一条鲜活的鱼被插在树杈上,不断地晃荡着身体。 “是鱼呢” “是鱼” 莱斯利和耶哥蕊特望着篝火上面不断翻腾的鱼,火苗抓上了鱼的身体,鱼挣扎了一会儿,渐渐地不动了。 “像是生命在流逝呢”耶哥蕊特捧着脸,望着哗哗哗的火苗向上升起,又扑通一声消失在黑暗里。 “食物就是食物。”莱斯利利索地烤鱼从篝火上面拿了下来,用作制成的树枝已经被烤得焦黑上面的鱼正滋滋冒油。 接着她把一瓶小罐子打开,那是盐,从之前的背包里面找到的,莱斯利也没有用过食盐,只是靠着感觉把里面透明的小颗粒洒在鱼上面。 “好香” 耶哥蕊特的鼻子一动一动,莱斯利也问到了鱼散发出来的香气。 “给你”莱斯利把烤鱼递给妹妹。 妹妹接过烤鱼就狼吞虎咽了起来。虽然面前的篝火暖烘烘的,可是耶哥蕊特的背上还沾着不上水滴,背后的冷风一吹过来就不停地颤抖。“哇哇哇好烫好冷” 莱斯利也从上面拿了一条下来,轻轻地抿了一口,焦黑鱼皮下面滚烫的鱼肉哗啦啦地冒了出来。 咸咸的盐味和鱼的焦香瞬间塞满了莱斯利地嘴巴。 吃饭了晚饭的莱斯利感觉身体黏糊糊的,忽然想起来刚刚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地洗过澡,她朝着溪水走去,直到冰冰凉凉的水一直到她的胸口。 “嘿嘿。莱斯利最近变化好大,皮肤也变得滑滑的,也越来越高了,身材也那么好,唔莱利斯要变成婷婷玉立的女人了。”耶哥蕊特在后面幽幽地说。 莱斯利感觉这个妹妹自己总是神神秘秘地出现在自己的背后。 冰凉的溪水碧波荡漾,女孩们的倒影被嬉戏声打碎。 这时候,旁边的树木开始没有规律地抖动。 莱斯利的估算出错了,她本以为离尸体倒下的地方那么远应该没有问题,可是忽然划过凌厉的风让姐妹俩毛骨悚然,这些黑压压的猫头鹰站在阴影里面一动不动很久很久了,女孩们的嬉戏被这些怪物尽收眼底,它们盯着女孩们的胴体,就像是欣赏一对可口的食物。 此刻它们睁开眼睛,黄色且大的不成样子的眼球在黑夜里闪动,显得诡异至极。 莱斯利全身的毛发竖起,她起身去衣服口袋里翻找小刀,可是她忽然意识到刚刚洗过的衣服里面小刀被卸了下来。 慌乱之中她想不起来放在哪里了。 诡异如同猫头鹰的硕大怪物翻飞下来,却极其笨拙地在地上摔了一个跤,莱斯利接过耶哥蕊特扔过来的短刀,一把扎人那只怪物的身体里。 做完这些莱斯利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如同人类婴儿一般大小的猫头鹰在地上喘着气,奄奄一息。 可是越来越多的妖鸟从树上和灌木丛中跑出来,将她们团团包围。 小猫在水里面游着,身体也是不自觉地颤抖。 “小心不要着凉了。”莱斯利边洗衣服边说,可是脚底忽然涌起来一阵凉意,凉意往上涌在鼻尖冒了出来。 “阿嚏” 就在这时一直盯着湖面的耶哥蕊特猛地把一直树杈插进水里。 一条鲜活的鱼被插在树杈上,不断地晃荡着身体。 “是鱼呢” “是鱼” 莱斯利和耶哥蕊特望着篝火上面不断翻腾的鱼,火苗抓上了鱼的身体,鱼挣扎了一会儿,渐渐地不动了。 “像是生命在流逝呢”耶哥蕊特捧着脸,望着哗哗哗的火苗向上升起,又扑通一声消失在黑暗里。 “食物就是食物。”莱斯利利索地烤鱼从篝火上面拿了下来,用作制成的树枝已经被烤得焦黑上面的鱼正滋滋冒油。 接着她把一瓶小罐子打开,那是盐,从之前的背包里面找到的,莱斯利也没有用过食盐,只是靠着感觉把里面透明的小颗粒洒在鱼上面。 “好香” 耶哥蕊特的鼻子一动一动,莱斯利也问到了鱼散发出来的香气。 “给你”莱斯利把烤鱼递给妹妹。 妹妹接过烤鱼就狼吞虎咽了起来。虽然面前的篝火暖烘烘的,可是耶哥蕊特的背上还沾着不上水滴,背后的冷风一吹过来就不停地颤抖。“哇哇哇好烫好冷” 莱斯利也从上面拿了一条下来,轻轻地抿了一口,焦黑鱼皮下面滚烫的鱼肉哗啦啦地冒了出来。 咸咸的盐味和鱼的焦香瞬间塞满了莱斯利地嘴巴。 吃饭了晚饭的莱斯利感觉身体黏糊糊的,忽然想起来刚刚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地洗过澡,她朝着溪水走去,直到冰冰凉凉的水一直到她的胸口。 “嘿嘿。莱斯利最近变化好大,皮肤也变得滑滑的,也越来越高了,身材也那么好,唔莱利斯要变成婷婷玉立的女人了。”耶哥蕊特在后面幽幽地说。 莱斯利感觉这个妹妹自己总是神神秘秘地出现在自己的背后。 冰凉的溪水碧波荡漾,女孩们的倒影被嬉戏声打碎。 这时候,旁边的树木开始没有规律地抖动。 莱斯利的估算出错了,她本以为离尸体倒下的地方那么远应该没有问题,可是忽然划过凌厉的风让姐妹俩毛骨悚然,这些黑压压的猫头鹰站在阴影里面一动不动很久很久了,女孩们的嬉戏被这些怪物尽收眼底,它们盯着女孩们的胴体,就像是欣赏一对可口的食物。 此刻它们睁开眼睛,黄色且大的不成样子的眼球在黑夜里闪动,显得诡异至极。 莱斯利全身的毛发竖起,她起身去衣服口袋里翻找小刀,可是她忽然意识到刚刚洗过的衣服里面小刀被卸了下来。 慌乱之中她想不起来放在哪里了。 诡异如同猫头鹰的硕大怪物翻飞下来,却极其笨拙地在地上摔了一个跤,莱斯利接过耶哥蕊特扔过来的短刀,一把扎人那只怪物的身体里。 做完这些莱斯利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如同人类婴儿一般大小的猫头鹰在地上喘着气,奄奄一息。 可是越来越多的妖鸟从树上和灌木丛中跑出来,将她们团团包围。 小猫在水里面游着,身体也是不自觉地颤抖。 “小心不要着凉了。”莱斯利边洗衣服边说,可是脚底忽然涌起来一阵凉意,凉意往上涌在鼻尖冒了出来。 “阿嚏” 就在这时一直盯着湖面的耶哥蕊特猛地把一直树杈插进水里。 一条鲜活的鱼被插在树杈上,不断地晃荡着身体。 “是鱼呢” “是鱼” 莱斯利和耶哥蕊特望着篝火上面不断翻腾的鱼,火苗抓上了鱼的身体,鱼挣扎了一会儿,渐渐地不动了。 “像是生命在流逝呢”耶哥蕊特捧着脸,望着哗哗哗的火苗向上升起,又扑通一声消失在黑暗里。 “食物就是食物。”莱斯利利索地烤鱼从篝火上面拿了下来,用作制成的树枝已经被烤得焦黑上面的鱼正滋滋冒油。 接着她把一瓶小罐子打开,那是盐,从之前的背包里面找到的,莱斯利也没有用过食盐,只是靠着感觉把里面透明的小颗粒洒在鱼上面。 “好香” 耶哥蕊特的鼻子一动一动,莱斯利也问到了鱼散发出来的香气。 “给你”莱斯利把烤鱼递给妹妹。 妹妹接过烤鱼就狼吞虎咽了起来。虽然面前的篝火暖烘烘的,可是耶哥蕊特的背上还沾着不上水滴,背后的冷风一吹过来就不停地颤抖。“哇哇哇好烫好冷” 莱斯利也从上面拿了一条下来,轻轻地抿了一口,焦黑鱼皮下面滚烫的鱼肉哗啦啦地冒了出来。 咸咸的盐味和鱼的焦香瞬间塞满了莱斯利地嘴巴。 吃饭了晚饭的莱斯利感觉身体黏糊糊的,忽然想起来刚刚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地洗过澡,她朝着溪水走去,直到冰冰凉凉的水一直到她的胸口。 “嘿嘿。莱斯利最近变化好大,皮肤也变得滑滑的,也越来越高了,身材也那么好,唔莱利斯要变成婷婷玉立的女人了。”耶哥蕊特在后面幽幽地说。 莱斯利感觉这个妹妹自己总是神神秘秘地出现在自己的背后。 冰凉的溪水碧波荡漾,女孩们的倒影被嬉戏声打碎。 这时候,旁边的树木开始没有规律地抖动。 莱斯利的估算出错了,她本以为离尸体倒下的地方那么远应该没有问题,可是忽然划过凌厉的风让姐妹俩毛骨悚然,这些黑压压的猫头鹰站在阴影里面一动不动很久很久了,女孩们的嬉戏被这些怪物尽收眼底,它们盯着女孩们的胴体,就像是欣赏一对可口的食物。 此刻它们睁开眼睛,黄色且大的不成样子的眼球在黑夜里闪动,显得诡异至极。 莱斯利全身的毛发竖起,她起身去衣服口袋里翻找小刀,可是她忽然意识到刚刚洗过的衣服里面小刀被卸了下来。 慌乱之中她想不起来放在哪里了。 诡异如同猫头鹰的硕大怪物翻飞下来,却极其笨拙地在地上摔了一个跤,莱斯利接过耶哥蕊特扔过来的短刀,一把扎人那只怪物的身体里。 做完这些莱斯利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如同人类婴儿一般大小的猫头鹰在地上喘着气,奄奄一息。 可是越来越多的妖鸟从树上和灌木丛中跑出来,将她们团团包围。 小猫在水里面游着,身体也是不自觉地颤抖。 “小心不要着凉了。”莱斯利边洗衣服边说,可是脚底忽然涌起来一阵凉意,凉意往上涌在鼻尖冒了出来。 “阿嚏” 就在这时一直盯着湖面的耶哥蕊特猛地把一直树杈插进水里。 一条鲜活的鱼被插在树杈上,不断地晃荡着身体。 “是鱼呢” “是鱼” 莱斯利和耶哥蕊特望着篝火上面不断翻腾的鱼,火苗抓上了鱼的身体,鱼挣扎了一会儿,渐渐地不动了。 “像是生命在流逝呢”耶哥蕊特捧着脸,望着哗哗哗的火苗向上升起,又扑通一声消失在黑暗里。 “食物就是食物。”莱斯利利索地烤鱼从篝火上面拿了下来,用作制成的树枝已经被烤得焦黑上面的鱼正滋滋冒油。 接着她把一瓶小罐子打开,那是盐,从之前的背包里面找到的,莱斯利也没有用过食盐,只是靠着感觉把里面透明的小颗粒洒在鱼上面。 “好香” 耶哥蕊特的鼻子一动一动,莱斯利也问到了鱼散发出来的香气。 “给你”莱斯利把烤鱼递给妹妹。 妹妹接过烤鱼就狼吞虎咽了起来。虽然面前的篝火暖烘烘的,可是耶哥蕊特的背上还沾着不上水滴,背后的冷风一吹过来就不停地颤抖。“哇哇哇好烫好冷” 莱斯利也从上面拿了一条下来,轻轻地抿了一口,焦黑鱼皮下面滚烫的鱼肉哗啦啦地冒了出来。 咸咸的盐味和鱼的焦香瞬间塞满了莱斯利地嘴巴。 吃饭了晚饭的莱斯利感觉身体黏糊糊的,忽然想起来刚刚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地洗过澡,她朝着溪水走去,直到冰冰凉凉的水一直到她的胸口。 “嘿嘿。莱斯利最近变化好大,皮肤也变得滑滑的,也越来越高了,身材也那么好,唔莱利斯要变成婷婷玉立的女人了。”耶哥蕊特在后面幽幽地说。 莱斯利感觉这个妹妹自己总是神神秘秘地出现在自己的背后。 冰凉的溪水碧波荡漾,女孩们的倒影被嬉戏声打碎。 这时候,旁边的树木开始没有规律地抖动。 莱斯利的估算出错了,她本以为离尸体倒下的地方那么远应该没有问题,可是忽然划过凌厉的风让姐妹俩毛骨悚然,这些黑压压的猫头鹰站在阴影里面一动不动很久很久了,女孩们的嬉戏被这些怪物尽收眼底,它们盯着女孩们的胴体,就像是欣赏一对可口的食物。 此刻它们睁开眼睛,黄色且大的不成样子的眼球在黑夜里闪动,显得诡异至极。 莱斯利全身的毛发竖起,她起身去衣服口袋里翻找小刀,可是她忽然意识到刚刚洗过的衣服里面小刀被卸了下来。 慌乱之中她想不起来放在哪里了。 诡异如同猫头鹰的硕大怪物翻飞下来,却极其笨拙地在地上摔了一个跤,莱斯利接过耶哥蕊特扔过来的短刀,一把扎人那只怪物的身体里。 做完这些莱斯利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如同人类婴儿一般大小的猫头鹰在地上喘着气,奄奄一息。 可是越来越多的妖鸟从树上和灌木丛中跑出来,将她们团团包围。 小猫在水里面游着,身体也是不自觉地颤抖。 “小心不要着凉了。”莱斯利边洗衣服边说,可是脚底忽然涌起来一阵凉意,凉意往上涌在鼻尖冒了出来。 “阿嚏” 就在这时一直盯着湖面的耶哥蕊特猛地把一直树杈插进水里。 一条鲜活的鱼被插在树杈上,不断地晃荡着身体。 “是鱼呢” “是鱼” 莱斯利和耶哥蕊特望着篝火上面不断翻腾的鱼,火苗抓上了鱼的身体,鱼挣扎了一会儿,渐渐地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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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直盯着湖面的耶哥蕊特猛地把一直树杈插进水里。 一条鲜活的鱼被插在树杈上,不断地晃荡着身体。 “是鱼呢” “是鱼” 莱斯利和耶哥蕊特望着篝火上面不断翻腾的鱼,火苗抓上了鱼的身体,鱼挣扎了一会儿,渐渐地不动了。 “像是生命在流逝呢”耶哥蕊特捧着脸,望着哗哗哗的火苗向上升起,又扑通一声消失在黑暗里。 “食物就是食物。”莱斯利利索地烤鱼从篝火上面拿了下来,用作制成的树枝已经被烤得焦黑上面的鱼正滋滋冒油。 接着她把一瓶小罐子打开,那是盐,从之前的背包里面找到的,莱斯利也没有用过食盐,只是靠着感觉把里面透明的小颗粒洒在鱼上面。 “好香” 耶哥蕊特的鼻子一动一动,莱斯利也问到了鱼散发出来的香气。 “给你”莱斯利把烤鱼递给妹妹。 妹妹接过烤鱼就狼吞虎咽了起来。虽然面前的篝火暖烘烘的,可是耶哥蕊特的背上还沾着不上水滴,背后的冷风一吹过来就不停地颤抖。“哇哇哇好烫好冷” 莱斯利也从上面拿了一条下来,轻轻地抿了一口,焦黑鱼皮下面滚烫的鱼肉哗啦啦地冒了出来。 咸咸的盐味和鱼的焦香瞬间塞满了莱斯利地嘴巴。 吃饭了晚饭的莱斯利感觉身体黏糊糊的,忽然想起来刚刚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地洗过澡,她朝着溪水走去,直到冰冰凉凉的水一直到她的胸口。 “嘿嘿。莱斯利最近变化好大,皮肤也变得滑滑的,也越来越高了,身材也那么好,唔莱利斯要变成婷婷玉立的女人了。”耶哥蕊特在后面幽幽地说。 莱斯利感觉这个妹妹自己总是神神秘秘地出现在自己的背后。 冰凉的溪水碧波荡漾,女孩们的倒影被嬉戏声打碎。 这时候,旁边的树木开始没有规律地抖动。 莱斯利的估算出错了,她本以为离尸体倒下的地方那么远应该没有问题,可是忽然划过凌厉的风让姐妹俩毛骨悚然,这些黑压压的猫头鹰站在阴影里面一动不动很久很久了,女孩们的嬉戏被这些怪物尽收眼底,它们盯着女孩们的胴体,就像是欣赏一对可口的食物。 此刻它们睁开眼睛,黄色且大的不成样子的眼球在黑夜里闪动,显得诡异至极。 莱斯利全身的毛发竖起,她起身去衣服口袋里翻找小刀,可是她忽然意识到刚刚洗过的衣服里面小刀被卸了下来。 慌乱之中她想不起来放在哪里了。 诡异如同猫头鹰的硕大怪物翻飞下来,却极其笨拙地在地上摔了一个跤,莱斯利接过耶哥蕊特扔过来的短刀,一把扎人那只怪物的身体里。 做完这些莱斯利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如同人类婴儿一般大小的猫头鹰在地上喘着气,奄奄一息。 可是越来越多的妖鸟从树上和灌木丛中跑出来,将她们团团包围。 小猫在水里面游着,身体也是不自觉地颤抖。 “小心不要着凉了。”莱斯利边洗衣服边说,可是脚底忽然涌起来一阵凉意,凉意往上涌在鼻尖冒了出来。 “阿嚏” 就在这时一直盯着湖面的耶哥蕊特猛地把一直树杈插进水里。 一条鲜活的鱼被插在树杈上,不断地晃荡着身体。 “是鱼呢” “是鱼” 莱斯利和耶哥蕊特望着篝火上面不断翻腾的鱼,火苗抓上了鱼的身体,鱼挣扎了一会儿,渐渐地不动了。 “像是生命在流逝呢”耶哥蕊特捧着脸,望着哗哗哗的火苗向上升起,又扑通一声消失在黑暗里。 “食物就是食物。”莱斯利利索地烤鱼从篝火上面拿了下来,用作制成的树枝已经被烤得焦黑上面的鱼正滋滋冒油。 接着她把一瓶小罐子打开,那是盐,从之前的背包里面找到的,莱斯利也没有用过食盐,只是靠着感觉把里面透明的小颗粒洒在鱼上面。 “好香” 耶哥蕊特的鼻子一动一动,莱斯利也问到了鱼散发出来的香气。 “给你”莱斯利把烤鱼递给妹妹。 妹妹接过烤鱼就狼吞虎咽了起来。虽然面前的篝火暖烘烘的,可是耶哥蕊特的背上还沾着不上水滴,背后的冷风一吹过来就不停地颤抖。“哇哇哇好烫好冷” 莱斯利也从上面拿了一条下来,轻轻地抿了一口,焦黑鱼皮下面滚烫的鱼肉哗啦啦地冒了出来。 咸咸的盐味和鱼的焦香瞬间塞满了莱斯利地嘴巴。 吃饭了晚饭的莱斯利感觉身体黏糊糊的,忽然想起来刚刚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地洗过澡,她朝着溪水走去,直到冰冰凉凉的水一直到她的胸口。 “嘿嘿。莱斯利最近变化好大,皮肤也变得滑滑的,也越来越高了,身材也那么好,唔莱利斯要变成婷婷玉立的女人了。”耶哥蕊特在后面幽幽地说。 莱斯利感觉这个妹妹自己总是神神秘秘地出现在自己的背后。 冰凉的溪水碧波荡漾,女孩们的倒影被嬉戏声打碎。 这时候,旁边的树木开始没有规律地抖动。 莱斯利的估算出错了,她本以为离尸体倒下的地方那么远应该没有问题,可是忽然划过凌厉的风让姐妹俩毛骨悚然,这些黑压压的猫头鹰站在阴影里面一动不动很久很久了,女孩们的嬉戏被这些怪物尽收眼底,它们盯着女孩们的胴体,就像是欣赏一对可口的食物。 此刻它们睁开眼睛,黄色且大的不成样子的眼球在黑夜里闪动,显得诡异至极。 莱斯利全身的毛发竖起,她起身去衣服口袋里翻找小刀,可是她忽然意识到刚刚洗过的衣服里面小刀被卸了下来。 慌乱之中她想不起来放在哪里了。 诡异如同猫头鹰的硕大怪物翻飞下来,却极其笨拙地在地上摔了一个跤,莱斯利接过耶哥蕊特扔过来的短刀,一把扎人那只怪物的身体里。 做完这些莱斯利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如同人类婴儿一般大小的猫头鹰在地上喘着气,奄奄一息。 可是越来越多的妖鸟从树上和灌木丛中跑出来,将她们团团包围。 小猫在水里面游着,身体也是不自觉地颤抖。 “小心不要着凉了。”莱斯利边洗衣服边说,可是脚底忽然涌起来一阵凉意,凉意往上涌在鼻尖冒了出来。 “阿嚏” 就在这时一直盯着湖面的耶哥蕊特猛地把一直树杈插进水里。 一条鲜活的鱼被插在树杈上,不断地晃荡着身体。 “是鱼呢” “是鱼” 莱斯利和耶哥蕊特望着篝火上面不断翻腾的鱼,火苗抓上了鱼的身体,鱼挣扎了一会儿,渐渐地不动了。 “像是生命在流逝呢”耶哥蕊特捧着脸,望着哗哗哗的火苗向上升起,又扑通一声消失在黑暗里。 “食物就是食物。”莱斯利利索地烤鱼从篝火上面拿了下来,用作制成的树枝已经被烤得焦黑上面的鱼正滋滋冒油。 接着她把一瓶小罐子打开,那是盐,从之前的背包里面找到的,莱斯利也没有用过食盐,只是靠着感觉把里面透明的小颗粒洒在鱼上面。 “好香” 耶哥蕊特的鼻子一动一动,莱斯利也问到了鱼散发出来的香气。 “给你”莱斯利把烤鱼递给妹妹。 妹妹接过烤鱼就狼吞虎咽了起来。虽然面前的篝火暖烘烘的,可是耶哥蕊特的背上还沾着不上水滴,背后的冷风一吹过来就不停地颤抖。“哇哇哇好烫好冷” 莱斯利也从上面拿了一条下来,轻轻地抿了一口,焦黑鱼皮下面滚烫的鱼肉哗啦啦地冒了出来。 咸咸的盐味和鱼的焦香瞬间塞满了莱斯利地嘴巴。 吃饭了晚饭的莱斯利感觉身体黏糊糊的,忽然想起来刚刚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地洗过澡,她朝着溪水走去,直到冰冰凉凉的水一直到她的胸口。 “嘿嘿。莱斯利最近变化好大,皮肤也变得滑滑的,也越来越高了,身材也那么好,唔莱利斯要变成婷婷玉立的女人了。”耶哥蕊特在后面幽幽地说。 莱斯利感觉这个妹妹自己总是神神秘秘地出现在自己的背后。 冰凉的溪水碧波荡漾,女孩们的倒影被嬉戏声打碎。 这时候,旁边的树木开始没有规律地抖动。 莱斯利的估算出错了,她本以为离尸体倒下的地方那么远应该没有问题,可是忽然划过凌厉的风让姐妹俩毛骨悚然,这些黑压压的猫头鹰站在阴影里面一动不动很久很久了,女孩们的嬉戏被这些怪物尽收眼底,它们盯着女孩们的胴体,就像是欣赏一对可口的食物。 此刻它们睁开眼睛,黄色且大的不成样子的眼球在黑夜里闪动,显得诡异至极。 莱斯利全身的毛发竖起,她起身去衣服口袋里翻找小刀,可是她忽然意识到刚刚洗过的衣服里面小刀被卸了下来。 慌乱之中她想不起来放在哪里了。 诡异如同猫头鹰的硕大怪物翻飞下来,却极其笨拙地在地上摔了一个跤,莱斯利接过耶哥蕊特扔过来的短刀,一把扎人那只怪物的身体里。 做完这些莱斯利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如同人类婴儿一般大小的猫头鹰在地上喘着气,奄奄一息。 可是越来越多的妖鸟从树上和灌木丛中跑出来,将她们团团包围。 小猫在水里面游着,身体也是不自觉地颤抖。 “小心不要着凉了。”莱斯利边洗衣服边说,可是脚底忽然涌起来一阵凉意,凉意往上涌在鼻尖冒了出来。 “阿嚏” 就在这时一直盯着湖面的耶哥蕊特猛地把一直树杈插进水里。 一条鲜活的鱼被插在树杈上,不断地晃荡着身体。 “是鱼呢” “是鱼” 莱斯利和耶哥蕊特望着篝火上面不断翻腾的鱼,火苗抓上了鱼的身体,鱼挣扎了一会儿,渐渐地不动了。 “像是生命在流逝呢”耶哥蕊特捧着脸,望着哗哗哗的火苗向上升起,又扑通一声消失在黑暗里。 “食物就是食物。”莱斯利利索地烤鱼从篝火上面拿了下来,用作制成的树枝已经被烤得焦黑上面的鱼正滋滋冒油。 接着她把一瓶小罐子打开,那是盐,从之前的背包里面找到的,莱斯利也没有用过食盐,只是靠着感觉把里面透明的小颗粒洒在鱼上面。 “好香” 耶哥蕊特的鼻子一动一动,莱斯利也问到了鱼散发出来的香气。 “给你”莱斯利把烤鱼递给妹妹。 妹妹接过烤鱼就狼吞虎咽了起来。虽然面前的篝火暖烘烘的,可是耶哥蕊特的背上还沾着不上水滴,背后的冷风一吹过来就不停地颤抖。“哇哇哇好烫好冷” 莱斯利也从上面拿了一条下来,轻轻地抿了一口,焦黑鱼皮下面滚烫的鱼肉哗啦啦地冒了出来。 咸咸的盐味和鱼的焦香瞬间塞满了莱斯利地嘴巴。 吃饭了晚饭的莱斯利感觉身体黏糊糊的,忽然想起来刚刚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地洗过澡,她朝着溪水走去,直到冰冰凉凉的水一直到她的胸口。 “嘿嘿。莱斯利最近变化好大,皮肤也变得滑滑的,也越来越高了,身材也那么好,唔莱利斯要变成婷婷玉立的女人了。”耶哥蕊特在后面幽幽地说。 莱斯利感觉这个妹妹自己总是神神秘秘地出现在自己的背后。 冰凉的溪水碧波荡漾,女孩们的倒影被嬉戏声打碎。 这时候,旁边的树木开始没有规律地抖动。 莱斯利的估算出错了,她本以为离尸体倒下的地方那么远应该没有问题,可是忽然划过凌厉的风让姐妹俩毛骨悚然,这些黑压压的猫头鹰站在阴影里面一动不动很久很久了,女孩们的嬉戏被这些怪物尽收眼底,它们盯着女孩们的胴体,就像是欣赏一对可口的食物。 此刻它们睁开眼睛,黄色且大的不成样子的眼球在黑夜里闪动,显得诡异至极。 莱斯利全身的毛发竖起,她起身去衣服口袋里翻找小刀,可是她忽然意识到刚刚洗过的衣服里面小刀被卸了下来。 慌乱之中她想不起来放在哪里了。 诡异如同猫头鹰的硕大怪物翻飞下来,却极其笨拙地在地上摔了一个跤,莱斯利接过耶哥蕊特扔过来的短刀,一把扎人那只怪物的身体里。 做完这些莱斯利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如同人类婴儿一般大小的猫头鹰在地上喘着气,奄奄一息。 可是越来越多的妖鸟从树上和灌木丛中跑出来,将她们团团包围。 22.斯戈里克(其一) 斯戈里克 时间回到三天前 “亲爱的诺霍恩,别走太快了。” “布莱登兄弟,我需要你们留意后方。“ “其他人注意一下四周,有东西在我们的四周。“斯戈里克坐在马背上,里面穿着黑色镶银皮甲,一件披风扣在胸前,被甩到了身后。他有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以及凌乱,长可披肩的黑色头发。 诺霍恩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脸上明显带着孩子气,听到斯戈里克的提醒后立刻向队伍靠齐了。他们处于一片雨林内,阳光透过头顶的密林,以光束的形状照射到众人的身上。 “斯戈里克,是大家伙吗“说话的是马兰克兰他是一个很高的瘦子,他的长脸耸拉着,手已经放在腰间那柄镰刀一样弧形的弯刀上了。 “不是。小虫子,不过有一群。“斯戈里克有着常人难以匹敌的洞察力,明明没有人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所有人都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此时他眉头紧缩,”这帮家伙一直不敢靠近。“ “哈哈,那我们便站在这里等着它们来“手握两柄宽大战斧的布莱登兄弟爽朗的笑声响彻林间。 这是一个12人的小队,年轻又有经验的斯戈里克充当他们的头,一共两只马匹,斯戈里克坐在一只马匹上,不用花费力气走动的他可以随时观察旁边的一草一动,另一批马由诺霍恩牵着,上面放着要通过雨林的一半物资。 另一半由小队的成员分担着。 “哦,对了。布莱登,记得你们把那可笑的上半身给遮好,都是肉的身体看着我心烦。“ “斯戈里克兄弟,你说笑了,我们不是一直都这么穿。“哥哥还是弟弟转过来说,斯戈里克不知道其他人分辨出来过没有,反正他是从来分不清这两个短小粗壮的家伙那个是哥哥哪个是弟弟。 “这可是男人的肌肉“另一个也转了过来。 肌肉应该小块一点,斯戈里克心说。“进入雨林你们可是第一次那么穿,该死,这天气太热了,没想到这个地方也会有这样的天气。”他继续说,“雨林这鬼地方虫子多的是,可能你们两个粗糙的皮肤现在还没有感觉,但是马上就会有了,那些吸血的小虫子会一路上跟着你们,大一些的带着毒素的虫子也会挂在你们光着膀子的身体上,一有机会就咬上一口。”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些知识”马兰特兰在一旁问。 “呃,一个朋友,他对所有要做的事情都很认真。” “他们也要来雨林吗” “是的,过段时间。哦该死,他们应该已经来了。”斯戈里克叹气,“希望他们不是那么的赶时间。” “恐怕你们的关系并不好。”布莱登兄弟的其中一个说。 “是的,很不好。”斯戈里克翻身跳下白马,面前忽然没有路了,但是是斯戈里克经过一番挑选之后决定的地方。 “布莱登兄弟,先别穿里面的衣服了,把锁甲穿好。它们要来了。”斯戈里克从腰间拔出一把通体漆黑的长刀,长刀在空中留下一道墨黑的痕迹,灌木丛悄无声息地打开了一道缺口。 “快进来,记得把马给牵进来,这些东西喜欢一切带血的东西。” “听着像你刚刚说的吸血小虫。“ “那可比小虫子要大得多。“斯戈里克和其他人很快的进入了里面,数十棵乔木以及他们的裸露在外面的树根把这块地方变成了一个密闭的场所,树枝相互簇拥着,被压得很低很低。 头顶上盘旋的怪物逐渐显露出身形,他们抬起头望向高处。 “猫头鹰“诺霍恩的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害怕,斯戈里克注意到他的手不自觉地把刀握紧到不必要的程度。 “吸血妖鸟。“斯戈里克纠正道,他曾经听过别人讲起过这种怪物,它们并不具备强大的战斗能力,庞大的身体在密布着树干的雨林中飞行也颇为吃力。可是妖鸟也只是在雨林中有,大概是它们非常嗜血的原因,雨林因为温度高和常年飘荡着水雾的原因,动物尸体腐烂的速度非常快,才一天就会散发出尸臭味,这时候这种鸟就会聚集在动物的尸体旁。 “小心一点,它们数量非常多。”斯戈里克不想告诉队员们它们并不强大的事实,斯戈里克做事很谨慎,不会因为对手弱而放松了警惕。 就在这时,那只猫头鹰模样的怪物像是没有踩住树干一样,从上面掉落下来,发出一般鸟类发不出的声音,撞歪了上方密布的树干。 “它们好大”诺霍恩大叫,那是鸟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斯戈里克才发现这家伙要比想象的大很多,像是十岁孩子一样大的妖鸟扑通一声把大叫着的诺霍恩给 扑到了。诺霍恩抱着硕大的怪鸟一阵撕心裂肺的大叫。 还好布莱登兄弟就在旁边,在诺霍恩把怪鸟举起来仍到旁边的一刹那,布莱登兄弟举起战斧把那只妖鸟拦腰切成两半,浓黑色的鲜血飞溅出来。 “注意一点”斯戈里克皱了皱眉头。 “是”诺霍恩慌里慌张地站了起来,颤抖地从腰间抽出一柄短刀。 越来越多的妖鸟飞下来,黑压压的一片,所有人都掏出了武器,他们大多数都是战斗的好手,并不会因为有些诡异的怪物而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地上已经落满了鸟类的尸体,这种怪物类似于猫头鹰,可是它们太大了,每只都有七八岁孩子的大小,粘稠的血液从巨大的身体里面飞溅出来。 斯戈里克的披风被鲜血浸湿了。 布莱登兄弟再次抡起沉重的斧头把地上的吸血妖鸟给拦腰切成两半。而斯戈里克只是漫步在这些鸟类的身体上,看到没有完全死去的就把黑色的刀给放下去,锋利的刀刃瞬间就刺入妖鸟的心脏,前一秒还在扑腾的妖鸟下一刻就失去了生命。简单的战斗下来,斯戈里克就已经大致掌握了妖鸟心脏的位置。 从刚刚开始怪物就不在贸然进攻了,“该死的畜生”结实矮小的布莱登兄弟是一对双胞胎,他们把战斧伦在肩上,动作整齐的就像是在照镜子。 斯戈里克知道只有在猎杀的时候他们的动作才会像现在这样整齐,杀死这种弱小又会源源不断送上来的怪物,他们倒是乐在其中。 “不要浪费体力”斯戈里克对布莱登兄弟说,其实他心里想的是杀死这些鬼东西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可是他没有说出来。 “他还在看着我们。”马林特兰凑在斯戈里克的耳边说。 斯戈里克抬头,肥硕的鸟只是和他们拉开了一点距离,正栖息在头顶的高大乔木上,处于这种生物的下方让斯戈里克的心情很糟。 “我知道,这帮家伙看上去不打算走啊。”斯戈里克或许是受了布莱登兄弟的影响,“那就来吧,难不成还害怕他们。” “老大我们该走了。”马林特兰忽然在一旁说。 “走”斯戈里克忽然冷静了下来,他环视身边的人,都开始了不同程度的气喘吁吁,连一直保留体力的自己呼吸也渐渐地跟不上。 斯戈里克把刀横过来,在一直企图偷袭的吸血妖鸟身上留下一道口子。 “走”诺霍恩和马兰特兰站在自己的旁边,其他人也不是特别的远,除了布莱登兄弟,斯戈里克透过密布的妖鸟群,他们离我们太远了。斯戈里克心里忽然划过一道不安的感觉。 布莱登兄弟还没来得及穿上锁甲就投入了战斗中,其实他们本来可以穿上的,可是妖鸟们以来他们就杀红了眼,布莱登兄弟的肩膀露在外面,吸血妖鸟似乎注意到了这是他们的软肋,开始集中攻击这里。 “从布莱登兄弟的方向冲出包围”斯戈里克当机立断。 “是” 布莱登兄弟渐渐地暴露出颓势。小队也有人不断地受伤。 “铛”一只妖鸟的喙狠狠地砸在了斯戈里克的手上。一声沉闷的响声,斯戈里克的黑刀朝地面甩去。 怎么会。斯戈里克的心中划过了一丝愕然。从什么时候开始手已经麻木的不听使唤了。 可是毕竟是斯戈里克,只是犹豫了短短的一瞬,他的肘击就砸到了妄想攻击他腰部的怪鸟上。他附身去捡起长刀,从上而下把妖鸟切成两半。 23.斯戈里克(其二) 吸血妖鸟的数量越来越多,他们驻足的湿地上面落满了这些怪物的尸体,逐渐的连落脚的地方都消失了。 可是当他抬头的时候整片树林都落入了庞大怪鸟的阴影里。不知道时候斯戈里克和他的人已经被团团围住了。而十几个人杀红了眼,居然谁也没有注意到。 斯戈里克歪歪扭扭地站在尸体堆上面,身上轻质的锁甲框框作响。 忽然一声惨叫使斯戈里克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他转过身,发现惨叫不是一声,而是两声。只是两个人同时放出惨叫,所以听起来是一声。 “怎么会” 刚刚还在快活地屠杀吸血妖鸟的布莱登兄弟此时被的脸上肚子上背后全都是小人一样大的黑色妖鸟。 它们叠加在一起的巨大重量几乎把布莱登兄弟压垮,两人就像是两个人像是站在古怪涂鸦上跳着诡异舞蹈的矮小野人。 这时候吸血妖鸟忽然飞腾起来,可是在那个瞬间布莱登兄弟像是傻了一样站在原地,他们全身颤抖,斯戈里克朝他们的脸部望去,发现两人的眼睛已经消失不见。 吸血妖鸟最喜欢吞食死尸的眼睛,即使是刚死掉的尸体也会在不知不觉间被这种怪鸟首先挖去了眼睛。 可是布莱登兄弟还没有死,本该留着眼睛的位置挂着两行血洞。 失去了视线的布莱登兄弟正在胡乱的挥舞着庞大的战斧,可是那些壮硕的妖鸟不知怎么的变得异常的灵动,布莱登兄弟的斧头没有一下挥中吸血妖鸟的。 “不要”本来应该上去救他们的斯戈里克犹豫了一会儿。 斯戈里克的血仿佛在那一瞬间冷了,只能感受到全身的骨骼在止不住的颤抖。 一路上斯戈里克也见过不少死人了,就算是吸血妖鸟把布莱登兄弟就地杀死,他也不会感到如此的害怕。 在他面前,布莱登兄弟手里的两柄战斧交叉在一起,然后猛然错开,巨大力量的战斧能很容地将怪鸟劈成两半,可是他们砍的目标并不是怪鸟 布莱登兄弟相拥着跪倒在满是尸体的地面上,战斧把他们的身体从肩部狠狠地劈开,等斯戈里克反应过来的时候,各自的肩膀上已经挂着两柄狰狞的战斧。而握着战斧的手垂了下去,。 布莱登兄弟相互残杀。 不对不对不对当时他看清了,是那个怪鸟发出声音引诱兄弟朝着这个方向挥舞的。他们明明知道自己的兄弟正在旁边可恐惧还是让他们抱着有可能杀死自己的双胞胎兄弟的风险砍了下去。 恐怖的怪鸟扑腾着黑色的翅膀,嘎嘎嘎的飞腾而起,仿佛胜利的欢叫。 他的肠胃翻涌,两个双胞胎的死亡就像是他们出生时一样对称。 吸血妖鸟在众人陷入恐慌的时候一拥而下,黑如瀑布的吸血妖鸟群发出类似于人的说话声,它们正在彼此交流,斯戈里克知道那是怪物庆祝取得胜利时候的颂歌。 众人把斯戈里克给围在了中间。只留下一点点的位置,这让他连挥剑的空间都没有。 布兰登兄弟的死亡压抑在众人的心头,当然也包括了斯戈里克。虽然布莱登兄弟确实短暂的脱离了团队,但是怎么可能就这么容易的死了,而且他们死得太诡异了,是偶然吗还是妖鸟有意的让布莱登兄弟走进了这个陷阱。 那些本来轻易地就能被开肠破肚的弱小妖鸟聚成一团变成了阴森恐怖的怪物。 “斯戈里克,情况不太好呢”马兰特兰在舔着弯刀。 一旁诺霍恩的情况要差得多,他一直在不停地颤抖,整张脸都耸拉下来。确实这对粗壮矮小的双胞胎兄弟对诺霍恩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慰藉。他们曾许多次救诺霍恩于水火之中,现在就这么死了。 “诺霍恩,别想女人一样颤抖了。”马兰特兰像是疯子一样哈哈大笑起来,“斯戈里克可还舍不得让我们死。你需要我们。”马兰特兰那张拉长的脸忽然朝着斯戈里克伸过来。 斯戈里克看了一看马兰特兰,他的披风上也同样沾满了浓黑的鲜血,修长驼背的身体也狼狈不堪,可是这只是表面,这家伙几乎没有受伤。 怎么做到的,斯戈里克心中划过一道疑惑,这个冷阴阴的家伙难道不是一直站在自己的背后战斗吗 不得不说比起死去的布莱登兄弟那几乎一致的默契,他和眼前驼背丑陋的马兰配合起来的作战更加有效。他几乎把马兰当作自己的左膀右臂。 可是这么长时间战斗下来,斯戈里克身上也是被撕开了几道口子,马兰却得意洋洋地摸着那柄扭曲成奇怪模样的弯刀,看上去真就一点事情都没有。 现在要是强行突 破的话,恐怕队伍里面只有这家伙才能跑的出去吧 “斯戈里克,是时候了。“马兰在斯戈里克的耳边低声说,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斯戈里克身上。 确实他有可以让所有人都跑出去的办法,斯戈里克心里掠过一道被人给摆了一道的感觉。 “离我远点”斯戈里克大吼,他本来最看好的布兰登兄弟死了,剩下的家伙一看到有人死了就捏捏桑桑怕得不行,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救我们,救我们。”诺霍恩彻底吓坏了,然后其他人也跟着这个小鬼一起说。本来随意斩杀吸血妖鸟的人类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可笑的猎物。 斯戈里克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们。 是的,他依旧有最后的底牌。 狰狞的妖鸟已经到了他们的头顶 他们拼尽全力也只是面前能保护自己的眼睛不被这些怪鸟鲜红的鸟喙给啄瞎,而这些也只是暂时的,用不了五分钟,这道可笑的防御就会土崩瓦解解,接下来就轮到斯戈里克了。 他正在在宽大的口袋深处摸索,藏在最里面的一颗绯红色的宝石就像是在黑暗的深渊里面闪耀这致命的红光。 那颗宝石看上去饥渴极了,在察觉到斯戈里克终于要使用她的时候,那颗宝石居然兴奋地发出快活的嘶吼声。 嘶哑 不知道是不是斯戈里克的错觉,在手指尖触碰到那颗宝石的时候,那里传来了剧烈的灼烧感。 斯戈里克长吁一口气,颤抖的手指变得果断,他勾起了那块闪耀的宝石,闪耀的宝石滚落在了斯戈里克的掌心。 那颗被他举在空中的宝石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红光,如同利刃出鞘。 “这就是叹息之种”除了斯戈里克之外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斯戈里克手上的绯红色宝石色泽明亮,无数的凹痕上面似乎雕刻着古老的咒印。 叹息之种,绯红种。 那是斯戈里克最后的筹码。 叹息之种是能够为人们带来魔法与奇迹的宝石,从某个异常强大的怪物身上拿来的,付出的代价难以想象。 这颗宝石也正是他们追随斯戈里克的原因,他答应过每个人会给他们庇佑,用某种欺诈的手段。 而这颗宝石即将被引爆。 以斯戈里克握拳的手为中心,卷起庞大的热风散,周围的空气急剧流动起来,仿佛以世界为中心涌起了一道漩涡。 在潮湿的热带雨林的几百米空间内,常年存在的水汽完全消失了。 斯戈里克耳边传来痛苦的嘶吼声,他记得那个声音,其中一个是他认识的魔女,还有一个是一只长着三只头颅的狰狞怪物。她们把彼此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一柄长刀砍在三头怪物的脖子上,怪物的脖子悄然滑下脊背。魔女的脖子也随着一歪。 两者的呻吟融为一体。 天旋地转之间依旧还活着的她们在鲜血淋漓之种不断地融合,相交。 变成红色的命运直线。 那条直线四散开来,无数的分支从哪条直线上面涌出来。 斯戈里克意识到那是他头顶发出的亮光。 嘈杂的声音在那一瞬间湮灭,胜利的喜悦让这些聪慧的妖鸟失去了原有的谨慎,他们一拥而上,组成的黑色瀑布在绯红宝石绽放的一刹那就被完全吞噬了进去。 恐怖的怪物和魔女的影像也在那一刹那膨胀开来,变成了无数得烧的红透羽毛,随后在空中爆炸。 被火焰吞噬的妖鸟在半空中被击碎,那肥胖的身体爆炸出浓黑的血液,可就连血液也在高温中蒸腾 火焰只是绽放了短短的一瞬间,本来横贯着无数乔木的碧绿枝条被焚烧殆尽,张开血盆大口的吸血妖鸟也不见了踪影。 巨大的空洞下只落下少量烧焦树枝的碎屑。 除了斯戈里克以外,所有的人都在匍匐在地面上,从下往上的火焰太可怕了,要不是他们在意识到危险的一瞬间,赶紧把自己埋在那些怪物的鲜血里。 斯戈里克毫不怀疑他们也会被烧死的。 可是位于爆发中心的斯戈里克一点事情也没有。火焰诡异的在他头顶爆炸,却只有燃烧后的灰烬掉在他的身上。 斯戈里克用手去接那些红色的羽毛,果然和预想的一样,极致的高温在他的手上却冰冰凉凉,和普通鸟类的羽毛别无二样。 “起来吧胆小鬼们。”斯戈里克一脚踹在诺霍恩的屁股上,诺霍恩站了起来,他慌乱之中一头栽进了两具吸血妖鸟的尸体里,那张稚嫩的脸上挂满了吸血妖鸟的肠子和血液。 一些没有被火焰波及到的吸血妖鸟嘎嘎嘎的叫着,却不再敢直视下面人的眼睛,拍打着残缺的翅膀一高一低地飞走了。 斯戈里克瘫坐在一颗树干上,没有人敢上前,只是用恐惧却崇拜的眼神 看着他。 如果布莱克兄弟还在的话应该会把自己架起来,用难听厚重的声音唱起家乡胜利的歌吧 斯戈里克一共有三颗叹息之种,现在用掉了一颗。而第二个坏处是他们对吸血妖鸟这种弱小而又嗜血的生物埋下了深深的心里阴影。 可悲的是,雨林里面到处都是这种生物。希望自己刚刚的一击有威慑到可怕的种族。 斯戈里克心中有这样一种预感,这些叹息之种用完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忽然马兰特兰爆发出欢呼的声音。 人们正在因为他们得救而欢呼雀跃。 可斯戈里克感觉四周吵闹极了,他最不喜欢听到的声音不停地在他耳边吵闹。 像是“不要死”c“一定要活下去”c“没了你怎么办”之类的。 他们开心地喜极而泣,斯戈里克地心中却一片死寂。 老子才不会死呢怎么会比你们死的早,只是睡一会儿 斯戈里克在心里想,沉重的眼皮把视野给吞噬,四肢也都失去力量,他倒在一棵干净的树下面睡着了。 24.斯戈里克(其三) 火光,到处都是火光。这些火光和今天发生过的火光一摸一样。 自己身边的人都变成巨大的火炬,发出无声的咆哮,斯戈里克站在一旁,手脚发软,削铁如泥的黑色长刀掉在地上,斯戈里克低头发现地面也是发红的颜色,好像岩浆在下面涌动。 “不要不要”斯戈里克猛地睁开眼睛,发现全身都被汗液浸湿了。 “我睡了多久”斯戈里克发现自己正在一个临时搭建的木屋里面,旁边是忙这忙那的诺霍恩。 “将近两天了,斯戈里克一直在发着低烧。” “这样。”想起了一段不美好的回忆,叹息之种居然被拿来杀这些蠢鸟,估计那家伙会气死吧不,他一定会的,当然首先要砍下我这个叛徒加上小贼的头。 “斯戈里克你先休息吧。“诺霍恩拧好一条毛巾放在斯戈里克的额头上。 “找到布莱克兄弟的尸体了没有”斯戈里克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睡着之前发生的战斗宛若隔世。他从床上爬起来,摸到了另外两颗叹息之种才恢复了些许的平静。 “没有。斯戈里克知道布莱登兄弟虽然平时看起来很粗犷,但是对队伍里面唯一一个小男孩诺霍恩是很照顾的。“要是以后再来个女孩的话。就不照顾你了男人嘛,总要试着长大的。“布莱登兄弟爽朗的声音仿佛就在斯戈里克的耳边响起。 “别太难过了。”斯戈里克从床上起来,却被诺霍恩一脸倔强的按了回去,“斯戈里克的身体也需要好好调养。” “我知道了,还有其他人去哪里了,他们都没事吧“ “托斯戈里克的福。“诺霍恩毕恭毕敬地说。“马兰特兰让我给你留言说,我们有很多物资在布莱登兄弟手里,他们先出去找了。” “物资”斯戈里克忽然想起来,因为布莱登兄弟是团队里面体力最好的,所以他们身上背的物资是除了马背上最多的,最重要的火绒和火镰也在布莱登兄弟的背包里。本来很充足的物资一下子就吃紧了,难怪马兰他们一个都不在旁边,确实是很紧急的事情。“他们找了两天“ “是的,两天,很凑巧的是斯戈里克刚刚醒来我们就找到了。 马兰特兰和其他人从外面回来了。 “行,现在就带我过去。“ “马上安排。“ “可是斯戈里克还在发烧。“诺霍恩眼巴巴地站着斯戈里克从床上下来。 斯戈里克感觉一下子没有站稳,被诺霍恩给接住了。一点小病罢了,药还在我们这里不是吗刚刚我也喝了。这是大家的事。“斯戈里克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 “走吧”光亮从外面招进来,明晃晃的。 斯戈里克冷静了下来,虽然睡着之前他很想质问马兰,可是醒来的时候他却不这样想了,马兰是个很有用的家伙。既然他在利用自己,自己也要利用他,不,不对,他要利用活着的所有人,在胜利的道路被打通之前,他还不能摘下自己的面具。 “没想到吸血妖鸟对新鲜的血液也感兴趣呢我还以为它们只喜欢吃腐肉。“马兰克兰在前面轻快地走着。 “拿了我们的东西就得换回来。”有人在下面说,忽然之间整个队伍似乎又变得无所畏惧了。 “这帮虫子估计是更加喜欢新鲜的血液的,才一天而已,布莱登的兄弟连个人样都没有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它们忽然大胆了起来,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袭击我们。” 斯戈里克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马兰克兰,他的个子特别高,只是有意地在斯戈里克面前低下头,鹰钩鼻,黑头发,不时地用讨好地目光看着斯戈里克。 “就在那儿。”斯戈里克顺着马兰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里果然躺着两具尸体,要不是布莱克兄弟那一头棕黄色的头发,斯戈里克根本认不出那是才死去一天的布莱克兄弟,他们全身的血液全都流光了,只留下干巴巴的躯体,原本肥胖的身躯缩了下去,感觉就像是放了很久的干尸。 “我没有看到他们的身上的背包。” “实际上不只是背包,还有他们的口袋和结了块的锁甲内心都被脱了个精光。我还在想那些小偷是乞丐吗” “看样子你知道小偷在哪里。” 马兰特兰的长脸上立刻露出阴险的笑容,“在那里,比我们想象的要好找很多。怎么样,斯戈里克有兴趣去看一下吗” 斯戈里克跟着马兰特兰的脚步来到一个小溪旁,地上有一个使用过的,完全冷掉的火堆,那是布莱登兄弟的火绒和火镰点燃的,旁边还有几处干巴巴的树叶,也是没有燃烧起来。 看样子小偷很不熟练,失败了很多 次才升起了火。 斯戈里克几乎可以判断他们不是和自己一样的小队,不管怎么说,这也太不专业了。 马兰特兰踢倒了那个火堆架,用鹰钩鼻在空气中贪婪的嗅着,“就在附近,我闻得出来,是一只黄鼠狼和一只野猫,她们身上散发着很浓的气味。” 斯戈里克的心中一凛,本来只是两个女孩的脚步变成了许许多多畸形的脚掌,在下过雨的地面打湿,变成了泥泞的图案。 幽幽的林子尽头,似乎有数不清的灰暗影子。 “我们进去”斯戈里克手里的黑刀一闪,顿时感觉到了手心里面的黑刀不如平时那般有力。 越往林子深处走就越发的阴暗,不知道是雨水还是鲜血在头顶的树枝上低落,森森白骨和树枝混合在一起横挂在高大的乔木上。 斯戈里克感觉自己的腹部正在不停的抽搐。 他示意众人不要发出一点儿的声响。 斯戈里克把刀夹在腋下,接过了一柄匕首,“卡擦”,树枝被匕首整齐地切断了,斯戈里克借助被切落的树枝,攥在手心。林子里面的声音被无限地放大。 那是一个颇为高挑的女孩,她骑在一只年幼的吸血妖鸟上面,匕首不断地刺进吸血妖鸟的脑袋,还有一个短小的女孩,被吸血妖鸟不断地推操着,年幼的吸血妖鸟和短小的女孩都不知道如何战斗,只有那个高挑的女孩占据上风。 可是吸血妖鸟太多了,两个女孩走在里面宛若步入泥潭。 这两个女孩不小心误入了吸血妖鸟的巢穴,而大型的吸血妖鸟出去捕食了。现在是日出时分,这些晚上觅食的家伙应该就快要回来了。 “找到小偷了。”有人在斯戈里克的耳边低声说道,斯戈里克望过去,果然在高挑女孩的背后发现了一个背包。 无数的吸血妖鸟用它们翅膀上面的爪子拽着那只背包,就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当里面的虫子想要走出来的时候,所有的网都顺着虫子冲出来的方向变成一股阻力。 25.耶哥蕊特(其一) “斯戈里克,我们该走了。”马兰特兰在一旁轻声说,“那些怪物快回来了,再呆下去会有危险的。” “那她怎么办” “爱莫能助。”斯戈里克饶有兴致地看着忽然说话地诺霍恩,然后又看了看怪物群中央地女孩,“她确实足够美不是吗长大了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美人的。” “能不能长大还不好说呢”有人在旁边笑着。 “我们走,明天等那些大家伙出去了再来。吸血妖鸟对人的东西没兴趣,我们总归是要拿回来的。”斯戈里克把头顶的灌木丛给掰了下去。 “可是斯戈里克只要一下子就能救她不是吗” “这可见不得。”马兰特兰说,“你听到那些大家伙的咆哮了吗它们只需要一下子就能回来,在巢穴里面的妖鸟只会比更多,然后我们将再次陷入包围。” “可是”诺霍恩不在说话,他看到马兰特兰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阴森恐怖起来,就连斯戈里克也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我们该走了,我们不能再陷入苦战了。” “这可不是英雄救美的好戏,这是一场悲剧啊你看看那个女孩。”马兰枯瘦的手指指向前面。 诺霍恩抬起头望向那个高挑的身影,她忽然发现女孩并不是那么高挑,只是站在身材短小肥胖的妖鸟旁边才显得亭亭玉立。 肥胖的有鸟还不会飞起来,只是跳起来,拍打翅膀才能到够到女孩小腹的位置。 有的妖鸟开始抓女孩的大腿,另一些用鸟喙透过女孩大了整整一圈的锁甲刺入她的小腹。 锁甲已经破旧不堪了。 而女孩的体力流失殆尽,手上的小刀不断地刺偏。 忽然一个黑影从树顶上跳下来,幼鸟们闻到了新的食物的味道。 “耶哥蕊特,不要”诺霍恩耳边响起女孩撕心裂肺地吼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叫做耶哥蕊特地女孩在空中划过一个令人绝望的身影,她踢倒了几只妖鸟,然后摔倒在地上。 “找到另一个了。”马兰特兰指着耶哥蕊特背后的背包,“所以走吧。是时候该走了。”诺霍恩感到浑身颤抖的厉害,他的腿脚都没有力气,任凭马兰特兰把她抱起来,往外面走去,晨曦的光芒不断的从那道缺口之中照耀进来。 诺霍恩感觉浑身上下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天上巨大的吸血妖鸟展开翅膀,划过一道令人绝望的身影朝着巢穴飞去。险恶的食人鸟即将进入沉睡,新的一天开始了。 耶哥蕊特 耶哥蕊特正躺在枯木叶铺就的地面上发愣,她的眼眶被涩涩的东西给塞满了,用手去擦才发现眼泪从上面滚落。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和姐姐在小溪边的时候,那些怪物忽然就把姐姐和自己团团包围了。 姐姐让自己躲在树上千万不要下来。可是看到莱斯利光滑白皙的皮肤被撕破好几道口子,不断地渗出鲜血时,耶哥蕊特当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明明自己很害怕。 可是脚下一滑,她就直直地坠落下去。 耶哥蕊特自己也很快地被那些妖鸟们团团围住。这时候耶哥蕊特发现了后面的草丛里面似乎有人的身影,她着急地朝那边大声呼救呼救,可是还没等那些人有所反应,那些妖鸟们就趴在自己的身体上,耶哥蕊特脚下一软,她就害怕地失去了意识。 等到意识清醒的时候她已经被带到了这里。 全身都酸痛得厉害。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到的人听到了自己的呼救从而救了自己和姐姐。 姐姐依旧昏迷不醒。 耶哥蕊特找出绷带朝着莱斯利受伤的地方缠绕了上去,背包里面有不少药,可是莱斯利分不清,只能挑了几样看上去能敷在伤口上的药水擦了上去。 姐姐有些肌肤很柔软,有些肌肤开始结起难看的扎。 后来一个很高很瘦的人找到了姐妹两。莱斯利几乎没有抵抗就把好不容易到手的背包给交了出去。 因为那个人看上去很凶恶,而且就算是姐姐和爸爸也会把背包交出去的吧耶哥蕊特这样安慰自己。 姐姐全身都在发红发烫,耶哥蕊特折下一片蕨叶,接了水放在姐姐的额头上,可是姐姐还是在难受地呻吟。 天空开始落下稀稀落落的小雨,雨林里面只要一下雨,整个世界就响了起来。雨点落在蕨叶上,顺着蕨叶打到另一片爬藤上,然后滚入灌木丛,把自己撞得粉身碎骨才会滴在地上。 等耶哥蕊特会过神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是哗啦啦的一片。 要搭 雨棚,生病的人不能淋雨,耶哥蕊特心想着,去翻找搭雨棚的材料,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那个小小的雨棚就是支不起来,小小的枝干歪歪斜斜的,风一吹就倒。 倒下来的雨棚盖在莱斯利不断痉挛的姐姐身上。 耶哥蕊特抬头,从空中掉落的雨点砸在她的脸上,眼泪和雨水再也分不清了。 好不容易得到的食物,火绒,小刀没有了,自己连反抗都不会就把东西交给了那个高瘦的家伙,要是换做姐姐肯定不会轻易地给出去的吧 连姐姐和爸爸都要拼劲全力才能勉强活着的世界,仅仅凭借她小小的一只,能生存下去吗 “要去找人帮忙,对的,要去找人帮忙。”耶哥蕊特回想起她看到的那些身影,每一个都有爸爸那么强壮,“是他们救了我和姐姐对吧要不然怎么解释她们从里面逃出来了呢可要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把姐姐给治好呢” 如果是他们的话,一定会把姐姐救好的。 耶哥蕊特拖着姐姐,她还记得那个又高又瘦的人来的方向。 耶哥蕊特大概走了半个小时,火光渐渐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耶哥蕊特全身酸痛,她还没有吃东西,又拖着姐姐走了漫长的路。 “但是接下来姐姐也不用奋斗了,让他们来帮助自己就好了。” 她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会儿,就在这时,门忽然朝里面开了。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张英俊,温柔的面孔,蜷曲的黑色头发一只到肩部,眼神强大又温柔。 “进来吧。“斯戈里克笑着说。 26.耶哥蕊特(其二) “她快死了。”斯戈里克叹了一口气,“那些妖鸟是吃死尸长大的,死了太久的尸体在腐化的过程中会在身体里面形成尸毒,而妖鸟不断吃死尸的过程中爪子和鸟喙也渐渐会染上尸体上面的尸毒。这些尸毒划开肌肤表面后进入人体,是致命的。” “斯戈里克,你说的太轻了啊,这些妖鸟的尸毒哪有那么厉害,没有及时消毒,拙劣的包扎以及一直被淋雨,是这个家伙胆小又懦弱才会造成她的姐姐现在躺在这里奄奄一息。”马兰特兰站起来。 耶哥蕊特望着那个抢走自己包裹的凶恶家伙,委屈和害怕在她心中挤成一团,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我们的药也很稀缺,为什么要帮助这个小鬼。还是说她有什么代价可以付出的呢”一个刀疤脸撕开了莱斯利的衣服,上面的伤口不再结扎,而是变得浮肿发白。 “只要能救姐姐,我什么都可以付出。” 一个少年正在咬着下唇,看上去同样无能为力。 其他人都在用奇奇怪怪地目光打量着自己。 “都闭嘴” “悉听尊便。”马兰就地坐了下来。 “实在是很抱歉。”斯戈里克放下莱斯利的身体,英俊的脸庞挂着惨淡的笑容,“如果可以救你姐姐的话,我们一定会尽全力的,但是很遗憾,我们救不了她。” “怎么会。”耶哥蕊特望着全部人里面唯一可以依靠的男人,他的沉默快要让她彻底崩溃了。 “耶哥蕊特,你真的愿意不惜一切代价救你的姐姐吗“斯戈里克站起来,黑色的披风宛如一道屏障,把他们和其他虎视眈眈的人给隔开了。 耶哥蕊特怀疑自己听错了,本来已经绝望的自己忽然听见希望,一个劲地点头。 “耶哥蕊特以前有听说过魔女吗” “听说过,魔女可以使用魔法对吗魔法可以救姐姐吗” “叹息之种,耶哥蕊特对叹息之种有概念吗“ “以前爸爸有说起过可是我没有认真听。” “叹息之种众所周知是魔法的载体,魔女通过净化叹息之种,从而让持有叹息之种的人获得魔法。可是有一点,通过这种方式获得的叹息之种所承载的魔法是随机的。我们无法预测得到的是怎么样的魔法。火焰,雷电,甚至炼金,然而很不巧的是,治疗的魔法少之又少,只有少数的魔女可以做到。” “凡事都有例外,有一样东西叫做魔女之影,有一个巫师告诉我她的存在。每一个成为魔女的女孩只有一次获得魔女之影的机会,而魔女之影是任何愿望的载体。” “那样的话是不是就可以救姐姐了。“ “是的,只要很简单地许愿你的姐姐永远健康就好了。魔女为别人许下的愿望总是那么容易奏效。“ “我知道了,只要成为魔女就好了吧“耶哥蕊特望向那个男人,他的身上似乎散发着魅惑的光,不断地充斥着这个房间。 “是的,亲爱的耶哥蕊特小姐成为魔女吧。只要耶哥蕊特成为魔女,我们彼此就会变得无比的强大,强大到世上再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你们。之后我们会一起找一个灯芯,有所的生活都会变回去的,不用再每天风餐露宿,不用再担惊受怕,会有吃不完的东西,会有漂亮的大房子。你就和姐姐一起快乐的生活下去。” “斯戈里克也想要找灯芯吗“ “是的,我无时无刻不在怀念平静安详的日子。“ 这一刻,耶哥蕊特感觉这个英俊的男人眼里放射着无限美好的光,那个光亮照在她的身上,仿佛全身暖呼呼的。 “好了,我们都出去吧耶哥蕊特小姐恐怕需要一点点思考的时间。“门被轻轻地掩上了。 。。。。。。 “斯戈里克阁下你忽然把我叫到这里恐怕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和我分享吧”马兰特兰背靠着一棵树干。 “我会告诉你我所知道的秘密,但是相对的,到时候你要和我一起善后。”斯戈里克表情严肃。 “看来不是安全的事情呢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我想知道的第一件事,你怎么知道那个女孩子有拥有成为魔女的天赋的。” 斯戈里克从口袋里掏出几颗暗紫色的石头,紫色的反光照进斯戈里克墨黑的眼睛,折射着刀一样尖锐的光芒。 “吸血妖鸟的叹息之种“ “是的,吸血妖鸟的叹息之种,你们忙着找布莱登兄弟的尸体时,我可没闲着,那么多尸体,肯定会有叹息之种留下的。” “诺霍恩找来的” “嗯。” “但是我记得怪物留下 来的叹息之种如果不经过魔女的净化,只是一块比较好看的石头。“ “说对了一半,未被激活的叹息之种和拥有魔女天赋的人相互吸引,刚刚你注意看那个女孩望着我的眼神了吗“斯戈里克指了指胸前的口袋。 “你把叹息之种藏在了离眼睛最近的口袋里难怪她那么相信你,她以为那是你的眼神吧” “好看的脸庞配上温柔的笑容同样重要。”斯戈里克手上的暗紫色宝石莹莹闪光。“可惜她可能并不是天赋很高的女孩子,如果只是能主要到叹息之种的目光的话。” “嘿嘿,听书魔女可是要承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的,就算是有天赋,像她这样懦弱的孩子,多用几次也会坏掉的吧。” “恐怕就是这样。” “我还以为斯戈里克捡到宝了,没想到是个拙劣的残次品。”马兰难看地笑着。 “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我不知道魔女失败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 “我决定好了,我要成为魔女。”女孩懦弱如小猫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密谋,他们一同望向那个亮着光的窗户,小雨之中,两人的头发都被打湿了,黏在他们的前额上,以至于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耶哥蕊特 耶哥蕊特原来的衣服被脱了下来,潮湿的冷风吹打在她的身上,灯光下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像姐姐那样皓白。 斯戈里克正在笑着给她穿上纯白色的亚麻布,然后套上白色的长袍以及一顶白色的尖顶帽。 亚麻布的粗糙面刮着耶哥蕊特的身体,让她感到很不舒服。 马兰正跪在地上画某种不知名的图案。“你确定只要按照这个上面的绘画就行了”那张长脸抬头。 “很确定,最简单的召唤仪式。我以前亲自画过,过去的要求很严格,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被召唤的灵太少了,只要大概相符,那些灵就会迫不及待地涌过来。” “这些是一个巫师告诉你的吧只有巫师会提到灵这种虚无的东西。” “是的,一个巫师。” “完成了”马兰高大的身影从地上站起来,落下一片巨大的阴影,毫无征兆地盖在耶哥蕊特的身上。 那是一副以数十张六芒星和同心园交错形成的图案,六芒星外面的三角用亮白色来填充,中间的十字呈现红色,六芒星交错形成的三角是黑色的。空隙之中写满了扭曲的魔咒。 耶哥蕊特意识到自己正站在图案的正中央,唯一没有用任何颜色和魔咒填充的地方,可是当她站在那里,她似乎就变成了六芒星的一部分。 “最后一步。”斯戈里克缓缓地蹲下来,从手心里面夹出一颗暗紫色的宝石,上面不规则的雕刻像是天然形成的。 叮咚,宝石从斯戈里克手中掉落,斯戈里克很快的退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耶哥蕊特的错觉,那块宝石在地上咕噜噜的滚落,它身上的雕刻似乎也随着与地面的撞击变换着。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斯戈里克和马兰再次消失不见,整个房间里就剩下她一个人。 27.耶哥蕊特(其三) 耶哥蕊特弯着腰,时间好像变得特别特别的慢,甚至可以分辨出窗外每颗雨点打落在树叶上的声音。 她的手指以几十分之一的速度伸向地上的那颗宝石。 以前的日子很美好,每一块接过来的糖都可以吃,每个人都可以相信。耶哥蕊特忽然回忆起了那个晚上,爸爸对着莱斯利讲一些难懂的事情,自己则坐在爸爸的大腿上昏昏欲睡,其实她早就该去睡觉了,可是她还想粘着爸爸一会儿。 听好了,莱斯利。世界已经变得不一样了,很多很多人都要活下去,但是活下去很难,所以很大的一部分人都变得不再善良,要记得用怀疑的眼光去看这个世界。 可是耶哥蕊特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另一个人的话却很清楚。“只要痛一会儿就好了,耶哥蕊特变成魔女,就没有人可以伤害的了你们了。”那个有着一头漂亮蜷曲的黑色长发的男人说。 “所有的生活都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不用在风餐露宿,不用躲在草丛里担惊受怕,会有柔软的床,可以洗热水澡。世界上会再有一座属于耶哥蕊特和莱斯利的大房子。一切都是因为耶哥蕊特的勇敢。耶哥蕊特和姐姐一起在那里快乐的生活下去。” 我这样的人也可以成为别人的力量,也可以帮助到其他人。我不再依靠别人,而是自己创造美好的人生。 耶哥蕊特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她的手臂从宽大的白色袖子中伸出,抓到了那颗暗紫色的宝石,宝石滚落在耶哥蕊特的掌心。 耶哥蕊特的眼睛忽然被宝石上折射的光着刺伤了,暗紫色的宝石在耶哥蕊特面前破碎,放大,支离破碎的宝石碎片在耶哥蕊特面前织网。流亡在世界上的灵从她脚下的六星芒中不断涌现,石榴果实大小的暗紫色宝石的光芒把耶哥蕊特给吞了进去。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自己正在天空之上翱翔,闻到自己身上蔓延出来的腐臭味。她张开双臂,变成翅膀的双臂不断扑腾,将她的身体带往高处,云层在头顶破碎。她继续冲刺。 她从上往下看去,发现本以为无限大的雨林变得越来越小,错综复杂的雨林忽然变得清晰可辨,她认出自己曾和姐姐走过的路线,知道了她和姐姐其实已经走了一大半的距离,雨林就在不远处开始变得稀疏,只要再走上一周就可以从雨林中出去了。 更加令人兴奋的是,她甚至可以看到远处那闪亮的黄色光晕,耶哥蕊特判断那就是灯芯。可是太远了,也不知道具体实在哪里,但是只要再走上一个月,肯定能找到的,她们的流浪即将结束。 一想到这儿,耶哥蕊特的心里就乐开了花。 可是她想再飞过去看看的时候,身体却朝着另一个方向飞过去。 随着她越来越低,爪子触摸到了一棵高大乔木的顶部,高大的乔木树干完全沐浴在灿烂的阳光下,很难想象雨林里面也有这样暖呼呼的,完全没有潮湿的水雾的地方,她和它都在贪婪的享受着阳光。 忽然下面出现了战斗的迹象。她的兄弟姐妹们都朝着那个地方汇聚。 自己也跟着过去,那是一场堪称惨烈的屠杀,自己的兄弟发出尖叫俯冲向人类,可是人类横握刀刃就把她的兄弟姐妹们切成两半,洒下的黑色鲜血染满了土地。 接着她的手臂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一只利剑穿破了她的翅膀,她拼了命地拍打着翅膀,可是她已经飞翔了太久,手臂上的伤痕不断地因为拍打而撕裂李,无数地痛楚传来。 无论怎么拍打翅膀她还是在坠落,敲掉一些长在树枝上的白缘龙舌兰,树叶在她的面前飞快地越过,然后她的身体开始旋转,高大的乔木树枝没有一个接住她沉重的身体,却不断地在她的身上留下划痕。 碰的一声,她砸到了地上的一片灌木丛里面,天昏地暗。 接着大概过了一会儿,事情发生了转变,他们开始获得了一定的优势。那些人类开始害怕了,可是没有用,越来越多和自己一样的鸟朝着他们涌过来,看上去即将把那些人类给吞噬。 自己趴在灌木丛里面,身体里面涌出的痛苦还得她的身体一颤一颤,可是她还是兴奋地从灌木里面站起来,勉勉强强地拍动翅膀,她发出尖啸声,表示也想要加入这场战斗,而不是躺在那里草草等着结束。 黑压压的一大片把她的力量也吸了进去。 这时候一股红色的光芒忽然包裹了她。 羽毛被点燃,全身的血液也开始蒸发。 耶哥蕊特痛苦地大叫起来,但是她并没有死掉。火焰像一条小蛇透过表面的羽毛,吮吸着她的骨头。她无法在这样的痛苦中活下去,自己不够坚强,很怕痛,所以永 远躲在爸爸和姐姐的后面。 好痛苦。 旁边的鸟都笔直地掉了下去,她身上灰色的骨头都露了出来,可依旧在不停地扑腾着翅膀。 耶哥蕊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情,她不能比自己所附身的鸟先死去,要是先死掉的话,自己就真的会死的。 火焰继续燃烧。鲜血在血管里面跳动着舞蹈。 耶哥蕊特要做一个勇敢的姑娘,要用自己的双手握住美好的未来 她好像躺在软绵绵的床上,自己的身体也和姐姐那般洁白美好,她翻了个身,想象着自己变成了一个素白的雕像。 。。。。。。 诺霍恩第一个冲了进去,耶哥蕊特躺在她姐姐的旁边,似乎在害怕地发抖,可是当诺霍恩揉了揉疲惫的眼睛后,她就变得一动也不动了。 “怎么会这样。”诺霍恩害怕地说不出来话,一刻钟前还活着的少女现在躺在那里,紧绷的表情逐渐舒展开来 像是小野猫一样蜷缩在一起的身体渐渐舒展开,小猫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被召唤来的灵缓缓地从女孩的身体中拉扯出了一个发着白光的物质,渐渐远离。 所有的希望和幻想都在火光中消失不见 “她死了。”斯戈里克按住不断颤抖的诺霍恩。 “比想象的要惨烈呢。”马兰也是一脸严肃。 “嗯。”一向冷静的斯戈里克有些恍惚,他感受到了屋子内的所有人的奇怪目光。 “我有事出去一下。”斯戈里克愣了好一会儿,蹲下来抱起了女孩软绵绵的身子。 绘画一副美好蓝图是斯戈里克的拿手好戏,就像今天一样,他曾经也描绘过无数的美好蓝图,许诺给跟随他的每一个人。他不是一个很好的领导者,却是一个很好的欺诈师,可是他不是很久之前就发誓过要变得冷酷无情吗可是当他用一张精心描绘的蓝图害死一个女孩后,斯戈里克感到自己的觉醒被狠狠地动摇了。 这一次未免太过于残酷了。 前一秒他甚至以为已经成功了,可是下一秒女孩就死在了他的面前。 是她太懦弱了,还是变成魔女太痛苦了,斯戈里克脑海里不停的回想。 他往林子深处走去,终于发现了一处空地。 斯戈里克徒手扫开了盖在地面上的落叶,开始挖潮湿的泥土。他想尽可能挖的深一点,以免被吸血妖鸟找到。 泥土塞满了斯戈里克每一片指甲。 手指变得越来越麻木,当他觉得挖得足够深得时候,两只手已经变得无法改变改变弯曲的状态。 雨点像武器一样将斯戈里克吞噬,他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雨,雨水激起巨大的水雾,世界上的一切好像都在褪色。 斯戈里克用两只胳膊支起女孩,把她缓缓地放进了坟墓之中,然后用泥土把她盖好。 他抬起头,忽然看到一个人影,一开始他下意识的以为是马兰特兰,本以为如果出现意外的话要两个人一起负责抹杀,可是女孩就这样死掉了,也就没有了威胁。马兰是个无比冷血的家伙,他知道自己是来挖坟墓的,应该不会跟来。 等她走进了一会儿,斯戈里克肯定那是不马兰又高又瘦的身体。 雨雾很浓,直到那个人走到自己面前,他才认出了那个人的模样。 “你是耶哥蕊特的姐姐吗”斯戈里克感受到喉咙的干涸,发出的声音都不像是自己的。 28.突破雨林(其一) 雨。 雨从少女死去时开始就没有断过。 藤树和青苔的色彩都被白色的雨滴给褪去了颜色。雨林中的世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油画,被贴在纯黑的夜幕里。 前面不再是树木和树木的道路,而是所有的灌木和蕨叶挤在一起。 他们分成三队,一队负责戒备,一队挪动物资,还有一对的三人轮流在前面挥舞着砍山刀,蕨叶被一片一片的从密林中劈开,渐渐地被梨出一条路来。 诺霍恩和刀疤脸一人牵着一匹马,长期处在这种环境里面,连人都受不了,更不用说只吃干草的马了。诺霍恩拿出一把叶麦,马一口咬掉了诺霍恩手上的叶麦,大口咀嚼。这才恢复了精神。 他们一点一点的在雨林中前进。 腿上传来异样感,斯戈里克低头看去,发现带刺的灌木和全身红色的爬藤冒出来,划破了他的探险裤,一直刺入小腿的肌肉里。 后面的马更加不好受,发出吼吼的嘶鸣声,诺霍恩又停下来给马腿裹上布,但是就算这样,它们还是表现出越来越不想往前走的态度。 斯戈里克回头望了一眼莱斯利坐在马背上的莱斯利。他有些后悔要带上她了。 那天的事情是这样的。 “很抱歉,你的妹妹变成魔女失败了。本来应该是可以成功的,可是里面的怪物忽然反噬。听我说,你妹妹事先和我说就算她失败了也要带你出去。”那天斯戈里克看到忽然走到她面前的少女,世界一片安静,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斯戈里克才说,这是一个善意的谎言,斯戈里克深知耶哥蕊特根本没有提到自己的“后事“,在女孩的心里恐怕没有考虑到死亡的可能。 斯戈里克说完感觉喉咙里面难受的就像是要冒火,他在等待着女孩的怒火。 可是女孩的身体忽然站不住了,朝着一片倒下。斯戈里克接住她,她的嘴唇虚弱的发白,身体滚烫,斯戈里克这才意识到女孩是多么的虚弱。 回去后斯戈里克和诺霍恩就全心全意地救女孩,她的伤就连医术高超的名医都无能为力。可是斯戈里克发了疯一般的照料女孩,居然被一个门外汉给治好了。 除了诺霍恩开心地热泪盈眶,女孩的康复给其他人更多的都是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过斯戈里克也是热泪盈眶,只是他是在心里。 女孩现在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其中一只马的马背上,少女身体一经恢复,因为生病而短暂停止的身体开始成长起来,女孩的发育总是特别特别得快。 即使是每天都能看到莱斯利得斯戈里克也暗自诧异,现在的莱斯利肌肤不但变回了原来白皙,而且那黑色的长发,脖颈下面露出的一小块分明有致的锁骨,上面的肌肤呈现粉红色,就算是在宽大的衣服里也能看到的胸口的凸起,即使是在灰蒙蒙的雨季,她的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女性的魅力。 队伍里面的人都有意无意地都朝着她靠拢,似乎她是黑暗雨林中的一小片光亮。 只是有一点,女孩似乎不喜欢讲话。 一旁牵着马唧唧歪歪说个不停的诺霍恩也没有得到女孩的回应,斯戈里克又看到诺霍恩热切的目光被女孩顶了回去,他此刻正狼狈地缩着头。 斯戈里克本以为她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那一把小刀刺穿自己的心脏,可是莱斯利到现在连戳穿他的谎言都没有发生。 斯戈里克的心有些难受。 “休息一下。”斯戈里克停下来挥手,整个队伍席地而坐。 斯戈里克盯着罗盘,自上次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虽然大片的灌木和蕨叶减慢了他们的前进速度,应该也快了。 可是前面的蕨叶根本没有减缓的迹象。 “斯戈里克阁下,有没有感觉到不对劲”马兰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斯戈里克注意到他已经把那柄锋利的弯刀握在了手里。“我看你一直在看着罗盘,是方向错了吗” “我校对过星辰地位置,罗盘的方向应该是没有错的。”斯戈里克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可是焦躁的心还是疲惫不下来。 “来根烟” 斯戈里克接过马兰的烟,雨一旦稍稍地停下来,队伍里面就升腾出一股烟气。不抽烟的诺霍恩一脸幽怨地咳嗽,倒是莱斯利靠在一颗树边上闭目养神,看上去也同样是漂亮极了。 “嘿嘿,诺霍恩要不要也来点”刀疤脸坐到诺霍恩的旁边,手边的点燃的烟对着诺霍恩。 “不要”诺霍恩推开了。 “可是已经点燃了,诺霍恩不要就浪费了。” “我要”一旁一直不说话的莱斯利忽然睁开 了眼睛。 刀疤脸像莱斯利那边靠过去,“没想到你也会这个” “不会,可是烟是好东西吧环境越来越黑暗了,我想打起精神。” “哈哈哈哈”刀疤脸大声地笑了起来,“诺霍恩你看看人家,烟草可是好东西。” 女孩蹙眉吸了一口,顿时烟雾爬上女孩的脸颊。 一群人整天就像是泡在水里,一旦坐下来全身的肌肉就酸胀无比,全都靠着一口烟草撑着。 可是这依旧不够。他们太需要找一个地方烘干身上的衣服了,以及潮湿了。 “斯戈里克,你说黑暗里面有没有怪物”他深吸一口烟,再立刻吐出来,脸立刻被烟雾给遮住了。 马兰特兰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这几天只遇到过落单的,威胁不大的怪物。可是这片茂密的雨林里面明显隐藏着巨大的威胁。 “没有怪物的原因是所有的怪物都被一种怪物给赶跑了。它在把我们一点一点的引进去。“ “这样绕一条路不可以吗”刀疤脸说。 “不行,这里都是这样的树丛,如果绕路的话路程会被放大整整一倍。”马兰拿着他们进入时候绘画的地图。 “雨林分为三个部分,现在我们处于最后面的末尾了。” “还记得我们的目的吧”他从马兰的手里接过地图,指了指地图上面的用笔圈出来的位置。 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目的地指的是一处灯芯,根据情报来看,这一处的灯芯面积出奇的大。它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赶在所有人之前到达那里。 “时间确实很紧急,雨林里面肯定不止我们一队人。只是雨林里面茂密的枝干把我们都隔开了,现在如果绕路的话,不仅仅是物资的问题,还有时间。” “我手上还有叹息之种,如果遇到危险的话强行突破就是了。”他们的路途马上就要到最后了,除了布莱登兄弟和耶哥蕊特的死亡,虽然和他许诺的产生了差异,但其实一切都比他预测的要好很多。所有人都无比的相信着自己,仿佛之前的人的死去已经离他们很远了。 要不是这一块雨林,斯戈里克也不会急忙忙地脱离之前的队伍,偷走那三块叹息之种,但是一切的牺牲都是有价值的,他的目的地已经在眼前了。 烟草上面火星在斯戈里克的手里忽然黯淡了下去,潮湿的气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沾在了上面,黑暗之中忽然传来“咝咝”声。 他的洞察力超乎常人,在其他人还没有察觉的时候,那股微弱的声音就被斯戈里克的耳朵捕捉到了。 “全队戒备。”斯戈里克以极小地声音说。 29.突破雨林(其二) “全队戒备。”斯戈里克感受到喉咙里面冒出来的嘶哑声音。 点燃的烟草几乎是同一时间被掐灭。 空气瞬间变得无比安静,只能听到站在树叶上的水滴不断落入地上水坑的声音。 前方的黑暗里有隐约可见的闪光,斯戈里克知道那是蛇的鳞片反射的光。 蛇,成年上万的蛇聚拢在一起移动,黑色的身体就像是整块地面在蠕动。 斯戈里克的刀在手上握紧了。 忽然他的眼前划过一柄弯刀,弯刀极快地破开眼前一片巨大的蕨叶,紧接着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斯戈里克透过被划开的蕨叶看过去,一条人手臂长的翠绿色蛇正盘踞在被蕨叶挡住的树叶上,痛苦的蜷曲起来,那柄弯刀不偏不倚正好砍中那条蛇的中央。 “该死的,斯戈里克帮我一把。”一旁持着弯刀的马兰特兰苦笑着,斯戈里克顺着弯刀看过去,很难想象这样一道锋芒的斩击居然只稍稍切进了蛇的身体。 翠绿色的蛇被切开一道口子的躯干反过来吸附住了他的弯刀,翠绿色的蛇扭动身体,想把带着剧毒的头送到那个袭击它的人的眼前。 斯戈里克手上黑刀出鞘,划过一道细长的暗黑色刀光,沉重的黑刀沿着那道伤口把蛇给整段切断,那只还在往前挪的扁平脑袋骨碌碌地滚到两人的面前。 “斯戈里克阁下的刀真是锋利。”马兰惊叹到。“你用了多大的力气。” “全力”斯戈里克自问极少全力挥动这把异常沉重的黑刀,但是眼前的蛇实在是太诡异了,他一开始还想不明白为什么马兰的弯刀会被一条只有手臂粗细的蛇给卡住,但是当自己砍下去的时候发现那根本不是普通的蛇应该有的躯体。 “这只蛇如果算是一条手臂的话,我的刀大概就砍进了外层的肌肤。” “一般的蛇身体都很柔软,坚韧。不可能会这么坚硬的。” “你也感受到了”马兰特兰的手微微颤抖,”这些蛇的身体构造和普通的蛇完全不一样,表面的皮肤就像是一层厚重的铁甲。” “那我们该怎么办”刀疤脸说。 “突破”斯戈里克咬牙,嘴角紧绷,“这群蛇的移动速度太快了,朝反方向逃跑就会像泥水一样被吞噬。不如赌一把直接正面突破。” “不能往旁边跑吗”马兰说。 “你看看蛇群有多少宽,准备好要来了。” 斯戈里克手指触碰到口袋里的叹息之种,似乎是感受到了斯戈里克的无力感,她们又开始闪烁了,他把手从口来里掏了出来,还差一点。他把叹息之种放了回去,告诉自己。 蛇群已经完全暴露在众人的眼前。有的灰褐色毫不起眼,也有的鲜红碧绿,像是颜料染成的。 它们钢铁的身躯把灌木丛和蕨叶撞成粉碎,高大的乔木成片地倒了下去,“卡拉卡拉”的钢铁擦过树叶的声音仿佛来自世界尽头。 马匹嘶鸣了起来,恐惧彻底压倒了这两个畜生,诺霍恩和刀疤脸急急忙忙地跑过去,却还是没来得及追上慌乱逃走的马匹。“马匹身上的食物和物资全没了”诺霍恩大吼。 “今天之内就逃出去,这些物资也就不需要了。”马兰说。 远处两匹白色的马匹似乎是没有想到那边也有蛇,笨重的身体被荫蔽在土地里游动的蛇给狠狠地绊倒,蛇群拥上去缠住倒地不起的白马,钢铁的躯干狠狠地一扭,两匹白马的眼球凸出来,两匹白马下一刻就停止了挣扎。 斯戈里克望了一眼马兰,发现他暗淡黄色的牙齿露在外面,这个时候他居然还在笑。 莱斯利站在众人的中间,还是拿着那天她们被困住时候拿着的匕首。 蛇群终于还是发现了挡在它们前方的人类,它们巨大的身体逐步减缓了速度,直到它们到达斯戈里克的面前,整个身体都夸张地抬起,那些站立起来的鳞蛇因为以前没有出现过这种怪物,所以斯戈里克不知道这些怪物的名字,在这里命名,比成年男性还要高大,片平的脑袋上灰色的眼珠瞪着这些拿着刀剑的血肉之躯。 而它们本就是钢铁形成的怪物。 忽然沉重的蛇头就像是一柄称重的巨刃,朝着斯戈里克甩过来,斯戈里克极快地附身,头顶破开的风瑟瑟流动,位于蛇头下方的斯戈里克将黑刀朝上,猛地刺入巨蛇的下颚,不像是鲜血的液体从被切开的缺口里面涌出来。 斯戈里克赶快地闭上眼睛,可就在这个瞬间,另一条鳞蛇已经到达了他的旁边。 失去视线的斯戈里克犹豫了一瞬,蛇头就张开狰狞的蛇嘴,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刀疤脸用身体 撞向那条蛇,却被蛇沉重的身体给顶回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像是撞在了墙上。”大疤脸撇撇嘴,吐出一口淤血。 不过蛇并不是真正的墙,刀疤脸的撞击为斯戈里克争取到了时间,他副手握刀,由下而上再次斩下蛇的头颅。 另一边,一只蟒蛇张开狰狞的巨嘴冲向诺霍恩。诺霍恩的短刀抵在蛇嘴上,可是蛇的巨嘴里面居然也是像钢铁一样,那柄短刀被想要闭上地蛇嘴给卡死了,并且有种隐隐要被蛇嘴给压碎的趋势,而蛇尾已经悄悄地钩住了诺霍恩的腰。 下一刻,诺霍恩被蟒蛇给倒举在半空中,蛇尾把诺霍恩全身给包围起来。诺霍恩全身发紫。 莱斯利站在诺霍恩的旁边,趴在蛇头上面,不断的用刀刺入那只银灰色的头颅,可是只发出了铛铛铛沉闷的声响。 “接着”斯戈里克把一只匕首给投掷了出去,正好刺入那只银灰色蛇头鳞片之间的空隙中,蛇愤怒地扭动脖子,莱斯利死死地抓住匕首,匕首借助鳞蛇挥动脑袋的力量,一点一点的撕开自己的透露。 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莱斯利被甩了出去砸在地上,被撕开半个脑袋的蛇摇摇晃晃地抬起来,然后猛地往一旁垂下去。 “阁下还有这种削铁如泥的好刀那柄给我更能发挥出他的用处。”马兰特兰说,“可是阁下却为了就诺霍恩和那个小姑娘把刀给了他们,这和你的原则相违背。” “哼”斯戈里克冷哼一声,再次砍翻一条鳞蛇。 这时候蛇群已经到他们的脚下了,明明可以一举击破人们的蛇群放弃了进攻一般,无数细小的蛇在斯戈里克他他们脚下的沼泽地里面摇晃身躯,像是鱼一样游过。 “它们怎么不进攻了” “不对劲。”斯戈里克说。 正当众人以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忽然背后传来微弱的呼救声。冷风瑟瑟的吹过,那个人被蛇与蛇之间的空隙给吞了进去,急速爬行的钢铁之蛇把那个人给碾压成碎片,再由后面的人把他吞噬。 斯戈里克认出那个人脸上的带着标志性的刀疤,然后下一刻那张脸也被巨大的蛇嘴给撕裂了。 斯戈里克的身体也跟着晃悠了一下,诺霍恩拉着差点也被吸进去的莱斯利。 斯戈里克看了一眼望不到边的蛇群,他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也会落得和刀疤脸一个下场。 “都到我后面来。”斯戈里克把手放进口袋里,那颗绯红色的叹息之种咬住了斯戈里克的食指,她就像是戒指一样附着在斯戈里克的手上,斯戈里克有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和第一次使用叹息之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30.突破雨林(其三) “弗里德里克麦克古宾。”他缓缓地念出了红色幻觉里面的女孩,三头的怪物身长脖子一口咬住她的脖子,女孩被巨大的头颅举在空中,白色的利齿嵌入女孩雪白的脖颈中,她奄奄一息。“没想到再那之后还可以见面。”斯戈里克知道那个魔女,也是一个女孩,他们两个曾经整天在一起。斯戈里克战斗又战斗,一点点地变强。 不过有一天,她因为一次意外死了。为了不让那样的悲剧再次发生,斯戈里克才变成了欺诈师,他要用其他人的生命来换取自己美好的未来。 可是当他望向那个女孩的时候,斯戈里克再次感受到了心里一阵一阵的疼痛,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要救莱斯利的吧马兰说得对,自己变得越来越心软了。 斯戈里克回头望了一眼,自己身后站着一脸慌张的诺霍恩,有些阴沉的马兰特兰,即使是在这种环境中依旧板着脸的莱斯利,以及其他人。 不知道为什么,从某一天开始,斯戈里克就开始频频回望那些跟在自己后面的人。 要走就一起走吧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叹息之种就像似乎一枚戒指一样吸附在斯戈里克的无名指上,这时候斯戈里克的脚已经被巨蛇给搅了进去,他的身体不断地下沉。 “斯戈里克快” 诺霍恩抓着快要掉下去的莱斯利,而蛇也同样缠住了诺霍恩。另外有人已经半个身子陷了进去。 红色的叹息之种几乎就是在下一刻变成一道剧烈膨胀的红色火柱爆射而出,那是由斯戈里克的意愿变成的通往胜利以及自由的通道,火焰笔直地贯穿了朝着他们涌过来的蛇群,沼泽地变成了干巴巴的泥土且开裂的泥土,蛇群在干枯的沼泽地中痛苦地扭曲身体,它们钢铁铸成的鳞片飞快的融化,退去,里面确实是生物的肉,不断地发红发黑。 “走” 背后的诺霍恩使出全身力气把莱斯里从蛇群中拉出来。 确实打开了。他心想。极致的火焰,以最恐怖的形式爆发,仅仅燃烧了01秒,空间之中的氧气瞬间被抽干,失去了氧气的火焰立刻就熄灭了,可是后面的氧气不断地填充进来,周围被火焰波及的乔木,灌木树枝温度还很高。 外界的空气一灌入,本来停止燃烧的植物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在两边升起一道长达两米的火墙。 妄想进入其中的那些鳞蛇撞到火墙发出痛苦的嘶哑声,将身子往其它方向挪去。 确确实实地打开了,一条通往存活下去的道路。 斯戈里克把黑色长刀塞回剑鞘中,刚想要走,脚下却一个踉跄,这才发现他的腿已经因为过度的紧张全身的肌肉都变得不同程度的僵硬。 其他人跟着他走入了炎热的火墙里。身上分泌出的汗水像是雨一样流下来。未熄灭的火光中,晶莹的汗珠在莱斯利的脖颈上闪烁,活像一颗颗钻石。 所有人都沉默地前进,无意间加快了加下的步伐。 与此同时火墙还在不断地减小。蛇群太庞大了,不断有被同伴挤进来的蛇群,众人把还在火焰里面挣扎的蛇给杀死。 终于,一股冰冷的空气忽然涌入鼻腔,斯戈里克第一次感觉雨林的空气有那么美好,这一片的蕨叶和灌木大多都被蛇群给破坏了,前方属于雨林的阴暗一点点少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像星光一样的阳光。 不少人已经躺下来了,虽然土地上还残留着蛇的粘液,但是劫后余生的快乐已经仅仅地勒住了他们。他们只想马上躺在地上睡一觉。 “斯戈里克,接下来就是灯芯了吧”诺霍恩爬到他的旁边。 “嗯。”斯戈里克知道现在不应该睡去,但是一想到一觉醒来就可以进入灯芯了,跟在他们后面的人肯定也会遭遇这些恐怖的蛇。运气好的话他们全都会被鳞蛇给干掉。 这可真是完美的胜利。 那是长达一年的旅途,他们从不夜城一直漂泊,终于胜利就在眼前。 “斯戈里克,你听说过迁徙吗”马兰忽然打断了斯戈里克的联想。 “迁徙,像是候鸟在冬季来临前迁徙向南方度过寒冬,鱼类的洄游。”斯戈里克的困意上涌,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觉,蛇群似乎不大可能会掉头来找他们了,对于数量庞大的蛇群来说,他们这十几人估计连餐前甜点都算不上。可是马兰忽然找上了他。 “对于不夜城能获得的知识来说,阁下知道的已经已经很广阔了。”他看到马兰的长脸似乎带着阴沉了下去,“不过还有一种,逃跑,本该是单独行动的动物因为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从而聚集在一起的种族逃亡。打个比方,斯戈里克你见过面临火灾的时候,被困在火里面的蚂 蚁个体是无法逃生的,但是蚂蚁们会抱紧,外层的蚂蚁被火焰烧死,后面里面的蚂蚁就可以跑出来。” “回想一下事情是不是太简单了,蛇群和我们交战不过少数的十几条,可是那群蛇恐怕有上万条吧如果蛇群真的是冲我们来的,只需要一瞬间就可以完全吞没我们,但是它们没有这么干。所以我的猜想是,不是我们撞上了蛇群,而是匆忙逃跑的它们忽然撞上了我们。” “可怕又血腥的理论”斯戈里克忽然不困了,“你是说雨林里面出现了迫使这种全身覆盖鳞甲的巨蛇用类似迁徙的方式逃跑的怪物是什么可以让他们害怕到如此程度” 明明远去的蛇群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可是斯戈里克站起来观望,蛇群确实还在远处。 只是它们恐慌的声音划过天际。 “你的意思是这是一场种族的逃亡,涉及到正片雨林所有的鳞蛇。”斯戈里克咽了一口口水,“这么强大的恶魔也有如此害怕的东西吗是灾难还是说” 马兰示意他看向天空的上方,斯戈里克太累了,居然没有注意到天上的异常,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带着手套的手指放在了嘴唇上。 一旁的莱斯利本来无光的眼睛望向天空,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眼眶中闪烁。 因为被蛇群涌过而裸露在外的地面,以及完完全全暴露的天空,那片灰色的天空上方,忽然划过一道黑色的影子。然后是无数道。 那些黑色的影子俯冲向蛇群。 “天敌”斯戈里克说出了剩下的词。 斯戈里克咽了一口口水,他跳上一处高低以便于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31.吸血女妖(其一) “这是”布莱登兄弟被残忍杀害的景象历历在目,斯戈里克感觉自己的胃正不停地翻涌起来,“吸血妖鸟” 那一张张巨大的翅膀毫无遮掩地在阳光下展开,像是在天空中开展地一道巨大地黑色瀑布,整片整片的吸血妖鸟发出难听的嘶吼声,俯冲进鳞蛇堆里面,可几乎就是触碰到鳞蛇群的一瞬间,妖鸟的鲜血冲天而起,它们整个身体被涌动的巨蛇群给卡死,再飞速地切碎。 “它们自杀上瘾了吗”马兰特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斯戈里克的身边。 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马兰特兰刚刚就默认了天敌的说法,这些吸血妖鸟果真是鳞蛇的天敌不应该,明明两者都在森林里面存活了那么久,应该是保持着两者不相互干扰的情况,为什么现在才开始相互进攻,恶魔的习性和一般的生物很相近,如果两者之间真的到了这种地步,是不可能在同一片雨林中生存下去的。 换句话说,既然是威胁如此之大的天敌,怎么可能现在才出现躁动。 与此同时 巨蛇们似乎察觉到了恐怖的气息似乎并不如想象的那般危险。 庞大的身体煞煞地停住,它们用带着黏性地蛇腹攀上仅存的几颗最高大的乔木上,即使是鳞蛇也无法毁灭雨林里面所有的树木,尤其是这种存活了上万年的巨树。 可是当数十只鳞蛇攀在乔木的枝干上,这些存在了上千年的乔木还是摇摇欲坠,从远处看上去就像是挂在树木上的古老图腾。 吸血妖鸟不再用身体冲向鳞蛇,而是不断拍打翅膀将身体挂在半空中,注视着这些不再逃亡的巨蛇。 忽然一道利剑一样的身躯打破了两者之间的宁静,那只射出的鳞蛇张开血盆大口,像利刃一样的倒钩牙瞬间就咬穿了半空中吸血妖鸟的翅膀,它在半空中扭动身体,失去了力量的吸血妖鸟就像是一张乱飞的纸片,被鳞蛇扯下来。 其他吸血妖鸟朝着这边聚拢过来,就像是对付布莱登兄弟一样,它们用利爪把脆弱的蛇眼给撕开,可是生活在阴暗潮湿的鳞蛇本就视力很差,它依然狠狠地咬住那只,用身体把其他妖鸟从天上拍下来。 下一刻,无数的鳞蛇攀援着残破的雨林,爆射而出,把天上的妖鸟一只又一只的给撕下来。 地面上像是张开了无数的触手,庞大的吸血妖鸟在这些钢铁怪物的嘴里显得太无助了弱小了。 “结束了” “没有。”诺霍恩没想到自己轻轻地咕哝了的一句话被莱斯利听到了。 “为什么没有” “你看那边。” 情况确实和莱斯利说的一样发生了转变。 被咬住翅膀奄奄一息的吸血妖鸟忽然被一种诡异的紫色光线覆盖,那些被压碎的妖鸟也全身散发着那种诡异的紫光。 重新恢复活力的妖鸟在巨蛇的嘴里扑腾起来,鳞蛇再次加大下颚的力量,可是就是咬不死这些生物,在巨蛇嘴里面扑腾的妖鸟一点点地撕开蛇嘴里面那层钢铁,鲜血随着被撕开的钢铁涌了出来,妖鸟把带着尸毒的爪子一点点地陷进鳞蛇的嘴里面。 随着带尸毒的利爪和鸟喙的不断深入,那些蛇逐渐失去了力量,不断闭合的蛇嘴渐渐地打开了,这个过程及其的缓慢,妖鸟一次又一次的活过来,鳞蛇舞动巨大的身体,可是吸血妖鸟紧紧地抓住了它们,越来越多的鳞蛇倒了下去。 鳞蛇一开始的直觉是正确的,可是它们看到了妖鸟的颓势就贸然的选择了反击,即使两者的力量相差巨大,那些无限复活的妖鸟还是把鳞蛇给磨死了。 斯戈里克只是远远地望着就能感受到那里面令人绝望的邪恶气息以及不属于鸟类的智慧,它们不断地示弱,却一次又一次地把挡在它们面前的强大敌人拖进深渊。 吸血妖鸟是什么时候获得这种诡异的能力的,斯戈里克回想起第一次遭遇这些妖鸟的时候,它们被杀死的时候确确实实的死去了。 忽然他感觉自己胸口的那个小袋子滚烫的就像是在着火,他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东西,那是吸血妖鸟的叹息之种,斯戈里克一直把那几块没有被提炼的宝石放在里面。 是魔女一个恐怖的想法在斯戈里克心中油然而生,有一个魔女混在妖鸟里面。 除了魔王,绝大多数的恶魔是不具备这种魔法的,通过叹息之种获得魔法是人类的特权。可是很多人都会忽视一个问题,这个特权仅仅是建立在人类拥有魔女这一点上。 可是如果吸血妖鸟里面也有类似于魔女的生物存在吸血要鸟乃至于所有的恶魔都可以使用叹息之种,魔女为妖鸟带去了魔法,比人类所能拥有的强大数倍的魔法。 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怎么会有和这种蚕食尸体的妖鸟混为一谈的险恶女人。 难怪吸血妖鸟变得如此胆大妄为,它们根本不是单纯的敌对鳞蛇这一种生物,它们要统帅整个雨林 远处的山头上,巨蛇的咆哮声不断地微弱下去,泛着紫色光芒的妖鸟在山头上升起来。 “斯戈里克,它们朝这边过来了。” 斯戈里克无法再考虑下去了,那些近乎不死的妖鸟正在向这边涌来。 。。。。。。 世界变得好安静。 马兰挥舞着弯刀又切下一只吸血妖鸟的脑袋,诺霍恩惊恐地跳到一旁,妖鸟尖叫着从他的头顶越过,斯戈里克的旁边一只吸血妖鸟张开血盆大口,紧接着“咔擦”一声咬合在一起,就像是盒盖合拢的声音。 那个站着的人就仰面倒了下去。 越来越多的妖鸟袭来,把他们吞没。 斯戈里克转过身,忽然看到了一个人形的妖鸟,不对这不是妖鸟,更高级的个体吗斯戈里克马上把这个结论给否定了,更高级个体是指恶魔身体上的进化,而且确实有妖鸟的更高级个体存在,也是这种人形的怪物。 可眼前的这只妖鸟给斯戈里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黑色的血管暴露在她的皮肤外面,少量衣服的布料还挂在这个怪物的身上,因为鲜血而结块在一起的弄黑色头发,娇小的身躯。 一个女孩。 时间在这一刻晃荡一声静止了,就像是一块石子投进井底,空洞的回声击中了斯戈里克。 他回头看了一眼莱斯利,就和他预料的一样,她的目光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呆滞,而是像是死掉一般的无光,他知道了,自己确实不该带着这个女孩。 那个猫一样的女孩没有死,她以另一种形态活了下来 32.吸血女妖(其二) “马兰特兰看到那一只了吗”斯戈里克转身寻找马兰特兰的身影,马兰特兰是站在斯戈里克背后的护盾,斯戈里克负责斩杀,而马兰负责挡住想要从背后偷袭的怪鸟,只不过现在他的长脸上挂上了一道贯穿脸部的伤口显得更加难看了。 “看到了。”马兰的嘴里吐出一口淤血,“真是诡异至极。” “这只就是妖鸟身上散发出紫光的原因。”看样子其他人都没有发现这只怪鸟就是耶哥蕊特,迫于某种心理,斯戈里克不打算说出来。 “这是一个好消息,这么说我们有机会冲出重围了” “只要杀掉她”斯戈里克呼出一口气,把那个女孩死去时候脸上带着的笑脸从脑海里抹去,“所有人,掩护我” 剩下的人只剩下了他们刚刚进入雨林的一半,自刀疤脸,布兰登兄弟之后又有三人死去。 吸血女妖在半空中拍打着翅膀,吸血妖鸟似乎是听懂了她的命令,其有人都被大片的黑色妖鸟给困住了,唯有斯戈里克一个人从黑色的妖鸟堆里面冲了出来。 他不由自主地大口呼气,可是手上的黑刀已经拿稳了。 吸血妖女那一张小巧却布满令人厌恶的黑色羽毛的脸正在打量着这个气喘吁吁的男人。她的嘴角还带着那个被一口咬掉头颅的人的鲜血。 忽然吸血妖女发出凌厉的吼叫,她认出了自己 斯戈里克几乎可以肯定这就是耶哥蕊特,可是那又怎么样,即使是他自己亲手犯下的错误,他还是会杀掉这只怪物,或者是被怪物杀掉。 女妖高高跃起,染血的利爪挥向斯戈里克。 斯戈里克闪到一旁,以自己为圆心,一道黑色的半圆挥出 俯冲过来的吸血妖鸟狠狠地砸到了那柄承重的黑刀上,斯戈里克顺着切口在女妖身上撕开一道巨大的口子。 可是几乎没有间隔,明明受到致命伤的女妖像是没有事一样再次转身,凌厉的爪子划破空气,被利爪砸中的斯戈里克的身形一凝,隔着黑刀一起被甩飞出去。 “斯戈里克快一点,我们要支撑不住了”远处似乎传来诺霍恩的声音,这家伙傻傻地站在莱斯利的边上,拼尽全力表现自己的骑士道,可是根本没有发现那些妖鸟连碰都没有碰到莱斯利一下。 女妖再次朝着斯戈里克俯冲过来,斯戈里克挣扎地从树干上爬起来,滚到一边,树轰然一声倒地。 而女妖并没有失去平衡,下一刻就调转了方向。 利爪和黑刀一下子就撞在了一起,女妖的速度和力量在一瞬间达到了顶峰,可是妖鸟并不懂得如何战斗,即便是节节败退,斯戈里克还是找到不少的空挡在女妖身上留下一道接着一道的伤口。 这些伤口连起来可以把一只正常的任何一种生物撕成碎片,可是在吸血女妖身上并不奏效,黑刀斩断的地方下一刻黑色的血肉就相互连接在一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把伤口补全了,。 自己的攻击几乎都是徒劳,可是这并不是绝对的不死,斯戈里克回想起妖鸟和鳞蛇战斗的过程中还是有不少死掉了。 只要自己的攻击一击毙命都可以杀死她。 这时候利爪再次袭来。斯戈里克一把抓住了带着巨大力量的利爪,把它举在半空中,因为一只手忽然被抓住,本来朝着斯戈里克脑袋位置的血腥利爪只是略略地擦过了斯戈里克的侧脸,可是斯戈里克还是感受到火辣辣的疼。 妖鸟的心脏完全暴露在斯戈里克的面前。 喀拉 斯戈里克的黑刀震碎了挡在妖鸟胸口的骨头,他按住刀柄,扭转方向,强劲有力的黑刀在里面搅动起来,把女妖的内脏搅成碎块。 妖鸟发出嚎叫,握着黑刀不断地扭转,挣扎着想要把黑刀从胸口中推出来。 妖鸟的力量出奇的强大,斯戈里克手腕上戴着的铁袖套被利爪给弄开一道口子。 那些紫光全都望妖鸟的胸口汇聚过去,剧烈闪耀的紫色光芒让斯戈里克睁不开眼睛。 血肉变成一个阻力想要卡住斯戈里克的黑刀,可是黑刀太承重也太锋利了,刚刚修复的肌肉又被撕碎。 修复的速度最终还是比不上生命流逝的速度,斯克里克仿佛挥动着死神的镰刀,把这个杀不死的怪物一点点地消灭。 那股庞大的生命力正在飞速地流逝。 斯戈里克感觉自己的刀颤抖起来,不过那是吸血女妖在发抖,发抖也很快也停了下来。 吸血女妖还站斯戈里克的面前,不过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之所以还站着是因为斯戈里克的黑刀还插在她的胸口,形成了一 个支点。 妖鸟们不再鸣叫,紫色的光芒从他们身上离开,它们耸拉着脑袋,缓慢地拍打翅膀,降落在地上。 斯戈里克从没有见过这些鸟类这样的样子,落在地上的妖鸟完全是任人宰割,随即他意识到妖鸟正在哀悼。 另一边,慌忙逃窜的鳞蛇也意识到了那些吸血要鸟身上的那股力量正在消失,开始猛烈地反扑,失去了紫色光芒的妖鸟对上全身鳞片的巨蛇。 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天空上黑色的影子飞速地消减,阳光再次露出来。 结束了 鳞蛇应该不会来找他们,剩下的妖鸟开始不断地败退,望巢穴飞回去。 鳞蛇似乎不打算罢休,朝着巢穴的方向爬过去。雨林的怪物似乎还剩下一场厮杀。 但是雨林的事和斯戈里克无关,他马上就可以离开雨林了。 就在这时莱斯利慌乱地从他身边跑过去,一把抱住倒下的吸血女妖,她从胸口流出的鲜血都是黑色。 怪物开始褪去黑色的羽毛,可是她还是很难看,变成吸血女妖的特征并没有完全褪去,破碎的牙齿,浑身都沾满了结块的鲜血和泥土,头发也和鲜血泥土结扎在一块儿。 外面本就残缺不全的衣服已经在和斯戈里克战斗时破完了,一半怪物一般少女的酮体露了出来,黄色的不健康的肌肤,微微凸起的胸前 斯戈里克别过头去。 莱斯利死死地抱着那个曾经名叫耶哥蕊特的女孩,似乎要和她融为一体,可是耶哥蕊特的生命力还是在不断地离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的嘴巴蠕动着,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个词,似乎要到世界的尽头。 斯戈里克头疼得嗡嗡叫,他忽然望向抱在一起的姐妹俩,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 33.吸血女妖(其三) 他想要抬起头,可是撞到那棵栎树上的时候,他的后脑勺破了,一阵强烈的眩晕感从那个位置传来,紧接着蔓延全身。本来坐在那里的斯戈里克倒了下去。 “斯戈里克”诺霍恩第一个发现了他的异常,跑过来把他抬起来,然后斯戈里克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他隐约记得大概半个月以前也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过。 斯戈里克知道自己的伤并不严重,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诺霍恩,拜托不要露出那种奇怪的表情了,简直是莫名奇妙,你们是相亲相爱一家人吗 可是斯戈里克一点话都讲不出来。 一个惊人的真相在他的脑海里逐渐成型,虽然那个脑袋上破开了一道口子,但是他感觉自己的思路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晰过。 莱斯利的故事要从那个他和马兰密谋的晚上开始说起。 那个晚上莱斯利恐怕根本没有失去意识,只是全身的伤口和高烧让她处于半昏迷状态,只能躺在那里,隐隐约约地自己和马兰特兰商讨那个邪恶的计划。 该死的,当时自己口袋里的叹息之种肯定也在莱斯利的耳朵里发出那种嗜血的共鸣,并且比斯戈里克认识的任何人都要清楚。 凭借莱斯利那么聪明的脑袋,肯定那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天赋异禀。 然后等她恢复了一点意识就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进行魔女仪式的妹妹忽然不见了,这让莱斯利变得无比慌张,于是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在雨林中寻找,终于在一片雨林里面的空地上看到了正在掘墓的斯戈里克。 然而她冷静了下来,令人惊恐的冷静态度,那时候她已经精疲力竭了。于是软弱不堪地倒了下来。 可就在那时候事情出现了转机。 斯戈里克那个该死的良知忽然觉醒了,她下定决心要救莱斯利。 而莱斯利也要活下去。就这样过了好多天,莱斯利终于从病痛中苏醒了过来。 可是她还要隐忍。 然后在某一天的晚上,莱斯利终于找到了机会,等到所有人的睡着了之后,她从斯戈里克这儿取走了那个记录魔女仪式的本子和几颗吸血妖鸟的叹息之种。 一个女孩找了好久,黑夜里的雨林影影绰绰,终于在一处看上去能画画的平地上。那是一场最孤独的召唤仪式,偌大的雨林里面只有女孩一人,她趴在地上画了很久的六芒星图案,冷风吹得她的身体瑟瑟发抖,并不安静的夜晚摧毁着她的神经,但是她的心灵已经无所畏惧。 接着是濒死体验,女孩凭借着惊人的天赋和那刻在骨子里的坚强撑了过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无数声极其微弱的声响从地底传出,只有斯戈里克注意到了。 那莱斯利的愿望呢莱斯利的愿望是她的愿望是,一切都很明显了,斯戈里克望向茫然的天际,象征着危险的乌云依旧密布在头顶,是冰冷的灰色。 莱斯利的愿望是复活她的妹妹,耶哥蕊特 虽然斯戈里克接触魔女也不过一年的时间,却无数次的被告知不要对任何复活的魔法有一丝一毫的想法。从没有人能真正的实现复活魔法,一旦许下这个愿望就会招来不可逆转的后果。 他当时决定地那么急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不想让莱斯利死去。 实际上这个愿望几乎不可能实现,可是凡事都有例外,莱斯利是一个天赋异禀的魔女,她有机会许下死而复生的愿望。 为了复活耶哥蕊特这个本不该成立的愿望,一种叫做灵的生物把这个愿望扭曲了。它要寻找一个宿主,那一天因为莱斯利地忽然到达,匆忙埋葬耶哥蕊特的他根本没有时间填好埋那个坟墓。 而这在几天后恰好也是莱斯利许下愿望的那个夜晚,土堆里面已经有些腐烂的尸体终于吸引来了一只吸血妖鸟。灵抓住了那只弱小的吸血妖鸟,用残忍至极的诡异力量将他们融为一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那古怪的震动声越来越大,斯戈里克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了。 那是心脏在跳动的声音。因为有两副身体,所以吸血女妖有两颗心脏。 有一颗心脏死掉了。另一颗心脏因为叹息之种地进入重新恢复了跳动。 你们这帮蠢货斯戈里克把该死的蠢货中的该死的三个字给咽了回去,不要看着我 莱斯利是魔女,这家伙是魔女啊斯戈里克恐惧的浑身发抖,为什么他们发觉不了,马兰特兰呢 这家伙一向很聪明的,每次都神经兮兮地告诉自己一些很有用的信息,可是这一次为什么没有发现呢 现实是,懂医术的马兰特兰只是走过来检查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头部,说了声“只是表皮出血,昏迷过去应该是因为太累了,休息两天就会好的。” 这帮家伙还处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两场接连不断的战斗已经完全剥夺了他们的体力以及信念,现在随便的一场袭击都会彻底的摧毁他们。 他们能依靠谁呢马兰特兰吗可是马兰特兰走起路来都歪歪扭扭的,疯疯癫癫的样子倒是没有变。 就要来不及了,一颗紫色的宝石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莱斯利的指尖,她握开耶哥蕊特那张小嘴,把宝石投了进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诺霍恩灿烂的笑脸出现在他的上空,冰冷的天空是这张笑容的背景色。 莱斯利开始大叫起来,很显然耶哥蕊特根本就没有恢复意识,重新跳动的那颗心脏带着无与伦比的邪恶气息。 下一刻,一只截骨分明的红色利爪刺穿了诺霍恩的胸膛,诺霍恩本来笑着的脸在那一刻刷得一下变得惨白。 一声痛苦且尖锐的嘶鸣冲破天气,莱斯利笔直地站在那里,那张带着希望的脸庞瞬间挂上惨白。她明白自己失败了,复活过来的并不是耶哥蕊特,而是一只嗜血的怪物。 吸血女妖端详了一阵斯戈里克,诺霍恩的鲜血使打湿了斯戈里克的全身,斯戈里克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样,女妖那不高的智商误以为斯戈里克真的死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开始打量那些正在逃亡的生命。她身上那些难看肥大的羽毛变得精致而紧密,肚子上的臃肿也消失不见,全身开始覆盖上漆黑的甲片。 那是一只黑色的天使,全身幽幽的紫色环绕其中。 像是黑色天使一样的怪物升入空中,再俯冲想逃窜的人类,每一次降下的利爪都把其中一个切成碎片。 弱小的好人在这个世界上很快就会死掉,强大的好人因为保护弱者而落下泥潭。只有欺诈师才能活下去,用别人的生命搭建一个通往自由的台阶。 斯戈里克是这样想的,可是这帮该死的家伙全都不知廉耻地靠上来,妄想寻求自己的保护。自己是什么成为了这样的笨蛋呢 “住手”说话的是马兰特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靠近了站在中间的莱斯利,弯刀搭在莱斯利纤细的脖子上,刀口在脖子上渗出一滴滴的血珠变成细小的河流。 女妖晃对着马兰晃悠着脑袋。 可是下一刻,一只早就失去生机的吸血妖鸟忽然爬起来,在黑暗中切开了马兰的食指和中指。 “该死的畜生“马兰撇了一眼自己手,肚子里一股恶心。他踢开偷袭的妖鸟,掷出匕首刺穿妖鸟的脑袋,妖鸟当场毙命。 他的身边仅仅身下伤痕累累的两人。其他人全部都倒下去了,就算没死也在痛苦地挣扎着。 马兰特兰没有手上的手正在莱斯利的全身上下摸索着,再这样下去,他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的。 “叹息之种呢叹息之种呢拿出来,拿出来啊“女孩像是一个已经死去的布娃娃,任凭马兰特兰怎么摇晃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找到了“马兰终于在女孩的大衣下面的内衣口袋里发现了那几颗暗紫色的叹息之种。 马兰暴力地将它们取出来,看上去像是很普通的叹息之种,就算提炼完成的叹息之种成色还是很糟糕。难以想象这些叹息之种居然可以到达如此恐怖的恢复速度。 马兰特兰把宝石分给一旁的两个男人,还有倒在一边的两人,因为他们距离足够近,而且一息尚存。 马兰觉得那是不错的战力,必要的时候可以为自己挡下致命的伤害。 当然如果能救下斯戈里克的话也是不小的战力,自己逃生的机会也会大不少。 可是那只诡异至极的女妖就站在斯戈里克的旁边。马兰退后了一步放弃了这个念头。 是我赢了。当叹息之种在马兰的手里碎掉的时候,马兰特兰无比兴奋地想。 叹息之种散发的紫色光芒已经包裹了他,可那道包裹他的光芒极其拙劣且微弱,明明叹息之种应该已经发挥效果了,他被切破的手指还在流淌鲜血。 34.火焰中的女孩名叫 “怎么会这样”马兰特兰望着右手残缺的手指,手指上依旧不停地流淌着鲜血。 而当他望向自己的同伴时,发现他们身上的光茫极其拙劣且微弱。 一只妖鸟从背后的树丛中探出利爪,马兰想要挥刀,可是本该从手腕上迸发出来的力量忽然慢了一瞬,他望了一眼自己残缺的手指,他以为那里的痛觉已经逐渐变得麻木了,可是一旦用力,残缺手指上涌出来的痛苦就迅速地蔓延全身。 马兰狰狞地咧着嘴,一边拉着莱斯利一边往后退。 “别过来别过来“马兰特兰的刀已经扎进了莱斯利的脖子,血滴从白皙的脖颈中涌出来,而且马兰特兰还在加大力量。 莱斯利在他手上痛苦的浑身发抖,可是这些妖鸟还是发疯一般地涌上来。只有最恐怖的吸血女妖站在原地,看上去手足无措极了。 马兰特兰发现那些妖鸟身上紫色的光芒并没有因为妖女的复活而重现,也就是说明它们已经脱离了吸血女妖的控制,这是一个好消息,但是太晚了。 马兰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还好有一颗矮小的树支撑了他一下。令他摔倒的是一根暴露在外的树根,旁边的人就没那么好运了,他摔在地上,四脚朝天,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遍布四周的吸血妖鸟就像是爬虫一样涌上来,把他拉进黑暗的灌木丛中。 接着数道黑影从灌木中扑腾而起,马兰望向天空,怪鸟们拉扯着他的四肢飞上树冠,鲜血沿着树干低落下来,像是一场雨。 马兰拉着手上的女孩后退了一步,躲开了那些没有分到尸体,想要啜饮流下地面鲜血的巨大鸟类。 一股极强的虚弱感涌来,到头来马兰还是不够强,他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但是距离雨林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比刚刚三四个人站在马兰旁边的时候还要长上数倍。 却比自己走过的路要短很多。 他惨淡地笑了笑,黑色的妖鸟扑腾而上,知道到此为止了。 斯戈里克 昏迷的斯戈里克抓住支撑着担架的一角,手指上渐渐地涌上了力量,他究竟睡了多久 其他人怎么样了。 斯戈里克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真是的,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那么傻的人,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关心其他人怎么样了,而不是关心自己怎么样了。 但是其他人活着的话,自己活下去的机会也能大一点。 他首先看到了诺霍恩,看上去还没有死,只是胸口的伤痕太骇人了。看到苏醒的斯戈里克,诺霍恩想说话,但是嘴里面冒出的都是鲜血。 然后他往前眺望,黑色的鸟太多了,他的目光很难捕捉到马兰特兰以及其他人的身影。 果然马兰特兰还是丢下自己跑了,不知道有没有逃出去。 忽然天上划过了一道影子,斯戈里克看到那些吸血妖鸟叼着的东西一阵反胃。那是人体的碎块,大的可以看到胳臂,小的可以看到小肠,还有一些认不出来的器官。 就在这时,上方的一只妖鸟笨拙的撞击到了树冠上的树枝,笔直的坠落下来。 连带着它吊着的东西一起滚落到斯戈里克的脚边。 斯戈里克认出那个是什么,那张总是带着诡异笑脸的长脸骨碌碌地在地上滚,马兰特兰的头颅终于在死亡的那一刻带上了恐惧的表情。 “真是狼狈啊,马兰特兰,到头来只想着自己的马兰,就算拼了命地去逃跑,也躲不过被杀死地命运。” 斯戈里克觉得马兰特兰并不坏,无数的时候他都站在自己的身后默默地为自己解决威胁,斯戈里克虽然不喜欢马兰,可是没人会讨厌并肩作战的朋友,有那么几个瞬间,马兰特兰也是斯戈里克想要守护的人之一。 “也有那么几个瞬间,我觉得自己可以保护身边想要保护的人,并且信以为真,居然有点儿乐在其中。” “一起苟活下去,一起通往自由的道路。”这些话已经烟消云散。 即便时让自己活下去,这种微小,带着坚韧人格色彩的愿望都实现不了。 我选择挣扎,期望,像这样消耗掉所有的生命。 斯戈里克的手已经抓住了最后的那颗叹息之种。 三头的怪物从地狱中涌过来,斯戈里克麦克古宾,这是他自己的名字,赫里斯塔麦克古宾,这是和三头怪物一起来的魔女的名字。她和斯戈里克是一个普通镇子上的一个普通家庭的兄妹俩。 他们一起逃出,一起变得和莱斯利姐妹一样无助与绝望,直到遇见了那些人。他们用召唤仪式把赫里斯塔麦克古宾变成了一名 魔女。斯戈里克跟随他们学习剑术,讨伐恶魔,渐渐的,斯戈里克变得越来越强。 但是他知道自己变得越来越强是因为赫里斯塔的力量。 但是力量是有代价的。 有一次他们讨伐了一头怪物,三头全身燃烧着火焰的怪物。 那个夜晚,斯戈里克身边的人全身都在着火,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炬。他软弱无力,看着那些喊着不夜城永存的家伙向前冲,把尖刀刺入怪物的身体。 最后他们赢了,只有几个人从灰烬中站起来。 而那一次也是赫里斯塔最后一次净化叹息之种,斯戈里克并不是不知道魔女净化叹息之种会感受到一种叫做濒死体验的痛楚,可是他一直以为没有关系的。 直到那一天,赫里斯塔躺在穿上痛苦的扭曲,好像从梦境中涌来的刀剑都笔直的插在了她的身上。 斯戈里克红着眼想要把赫里斯塔摇醒,可是没有用,那些刀剑狠狠地插在了赫里斯塔的胸口。 赫里斯塔穿着红色,裙摆带着玫瑰花瓣波纹的魔女裙死了。 而她手里放着那三颗净化完毕的叹息之种。 斯戈里克连夜带上叹息之种和记录魔女阵法的书连夜逃走了。 其他人都没有发现,只是遗憾地以为仪式失败了。但是很快就会有人来回收这三颗叹息之种,到时候就会发现有一个小偷偷走了叹息之种,无论仪式失败与否,那三颗叹息之种可以带来的力量都是难以想象的。 叹息之种绯红。 斯戈里克给这几颗叹息之种取了名字。 它们的样子就像是最红的石榴果实一样暗红且晶莹剔透。 那些家伙马上就会发现自己。 再次之前,他要逃亡。 这个世界上独自一人逃亡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需要他人的力量来武装自己,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这三颗叹息之种就是筹码。 他要离开这些令人作呕的家伙。离开曾经以为那就是正义的自己。 35.剑与魔法使 (其一) 曾经那个十八岁的少年今年也才刚刚满二十岁,他把自己的头发留长,胡子也留长。一身漆黑,穿着漂亮的披风,看上去可靠无比。 可这些都是假象,斯戈里克依旧是原来那个令人嗤笑的少年。 粘稠的雨声从远到近。 绯红的火焰即将要燃烧的一瞬间,一双利爪像是钳子一样卡住斯戈里克的肩膀,肩甲瞬间被鲜血染红,巨大的疼痛使本来就面前站起来的斯戈里克跪倒下去。 吸血女妖发出叫声,拍打翅膀,想要将斯戈里克拉到空中。 晚了一瞬间的火焰终于还是来了,从斯戈里克的指尖开始,绯红包裹了斯戈里克的全身,瞬间把斯戈里克变成了一个火人,但是他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烫,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温暖。 那是赫里斯塔麦克古宾肌肤上传出的温暖,过往无数个令人恐怖的夜晚,甚至是在生命之初,赫里斯塔麦克古宾无数次地拥抱自己。火焰的感觉就像是记忆之初,两个人所处的羊水一样,他们在同一个羊水中相互拥抱,融合,直至最后的分离。 “赫里斯塔” 下一刻,吸血女妖终于承受不住炙热的火焰,半空中刺入斯戈里克的脚爪松开。斯戈里克坠落下去,树干和树叶碰到自己的一瞬间都被周身的火焰燃烧成灰烬,接着他重重地坠落到地上。 斯戈里克感觉赫里斯塔重新活了过来,她从天而降抱住了斯戈里克,斯戈里克忽然感觉没事了。 “一切都会结束的。”赫里斯塔轻声说。 马蹄的声音从远到近,逐渐盖过了细密的雨点声。只有莱斯利还站在那里,缓缓地转过头,望向远处马蹄声的来源,她全身都是鲜血,黑色的和红色的鲜血混合在一起,只露出一小块白皙的肌肤,猫头鹰一样,挺着肥硕肚子的妖鸟从她背后一跃而起。定格的画面就像一副亵渎神灵的图画。 吸血妖鸟在往天空上飞翔,它们占领高处,接着向着马蹄声来的方向俯冲下去。 马背上发出整齐划一的拔刀声,仿佛张开了一张银白色钢铁组成的密林。c 两者剧烈地碰撞在一起。 下一刻吸血妖鸟的惨叫声顿时划破了整道雨林。 马背上的不过寥寥数十人,却把成百上千的吸血妖鸟组成的网给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一旁的妖鸟朝着漏洞冲过来,却又被撕开。 那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虽然不过寥寥数人,但是他们的作战方式就像是火枪手一样,当前面的一行人挥刀砍落面前的吸血妖鸟的时候,他们拽着缰绳,放低速度,后面的人更上来,当成片的吸血妖鸟再次涌上来的时候,钢铁的密林悄然之间已经发生了变换。 这是应对吸血妖鸟最节省体力的方式,每人只要简单的挥刀把妖鸟给击落,在把进攻交给自己背后的人。 黑衣人的中央有一个少年,他的脸被黑色的兜帽挡住了,只有淡紫色的瞳孔闪着安静的光芒。一只吸血妖鸟已经飞到他的面前了,但是少年还是认真地拉着缰绳,看样子有点像第一次骑马,连驾驶马匹向前都要如此的认真,更不用说在马匹上挥刀杀死一只高速滑行的怪物了。 下一刻,吸血妖鸟古怪的叫声戛然而止,鲜血从脖颈处喷涌出来,硕大的吸血妖鸟一头栽了下去,被前进的马脚踢得血肉模糊。 少年缓缓放下挡在前面的袖子,微微蹙眉,显然是不喜欢这种浓黑色的鲜血。 也不对旁边的人说一声感谢的话。 他踢了踢马刺,全身雪亮色的骏马开始加快速度,这时候又有一直吸血妖鸟朝着少年俯冲过来,少年的眉毛蹙得更紧了,妖鸟比想象的要多,就算是他们也要花上不少的时间,身边的大人们身边都被缠上了几只吸血妖鸟,看样子是没有人可以帮自己了。 可是少年依旧不打算出手。 他拉住缰绳,双腿夹紧马镫,白马像是听懂了他的命令一样,高速奔跑的身子微微下浮,马腿上分明的肌肉像是波浪一样浮动。 高速前进的白马居然在加速的过程中斜过了身子,与此同时少年也俯下身,全身贴着马鞍。 妖鸟的利爪擦着像是丝绸一样的白色长毛,略略而过,并没有伤到少年和白马一分一毫。 前面是更多的吸血妖鸟,不知不觉间,少年已经冲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少年抿着嘴,不情愿地降低速度。 有人赶到他的身边,为他挡下了那两只吸血妖鸟。 “很着急吗?”一个高大的男人驱马来到了少年的身边,结实的金色胡须遮盖了他的下颚,一双淡绿色的眼睛带着睿智的光。 “嗯!再不快一点的话就来不及了。”少年终于开口说话,“我要抓紧去救他们。”少年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 高大男人望向少年看到的地方,眼神中流露了一丝错愕,但马上就会意了少年的意思。 “准备突围!” “是!” 整只队伍立刻改变了整形,像是一柄利剑刺入吸血妖鸟的群体中。 少年全身压得很低,无数狰狞的利爪刮过甲片,发出令人心颤的刮擦声。但是他变成一柄利剑,就算是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也没有骑士能驱使任何一只马匹达到如此快的速度。 就连白马也是一声不吭地踏过泥潭,冲破黑色的瀑布。 36.剑与魔法使(其二) 一道凌厉的白光穿破了黑色的妖鸟群,少年骑着白马从吸血妖鸟群中冲了出来,他身后那些化为盾牌的骑士们被卡在了妖鸟的正中央,头顶上的妖鸟从四面八方包围了骑士们,原先切换攻击的整形不功而破,骑士们挤在一起,组成了一面地方四周攻击的环形盾牌,偶尔有白刃从里面突刺,击落仅仅数只吸血妖鸟,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有不少的骑士受了伤。 马蹄的嘚嘚声一下子就变得急促且杂乱起来,少年的力气咬紧牙关想要控制住白马,可是他的力气只能维持一点点时间,终于还是不够,失去了控制的白马脚下不断被盘踞在外树根给绊住,往前磕磕绊绊跑了几十米,然后一头扎紧落叶堆里。 少年从马的身上摔了了下来,挂在肩上的披风包裹住了少年的全身,地面上的泥土全都被披风挡在了外面。 那柄修长的长刀并似乎并没有对少年的翻滚造成影响。 当他稳住身子,两柄长刀的银色的刀柄已经握在他的手上了。少年阴沉的眼神望了一眼在后面喘着粗气的白马。它的身体不再雪亮,密集的妖鸟还是在白马没有附着装甲的地方留下了恶毒的抓痕,其中一道在马的腹部上划了一道致命伤,里面的内脏都被掏了出来,载着少年跑过这些距离已经是白马的极限。 “抱歉没能保护好你,白秋。”少年的声音很低,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的,阴沉地转过脸。 虽然时间只过去了一年多的时间,但是那个人的变化看上去很大,原来干练的短发变成了一直垂到肩上的长发,胡子长满了富有棱角的下巴。他的身上挂满血污,还燃烧着赤红色的火焰。 少年知道那火焰是某种叹息之种带来的,叹息之种不会对使用者本人造成伤害,他昏迷之前使用了这种方法暂时的挡住了那只女妖的进攻,可是倒在地上的男人应该并不知道他们会即使赶到,这样只能仅仅减缓了死亡过程,而当火焰熄灭的那个刹那,蛰伏在此的怪物依旧会把男人撕碎。少年想不通是因为什么让男人选择了这样。 “斯戈里克哥哥。“他把头上黑色的兜帽放了下来,随着泛着淡紫色光芒的眼睛完全暴露在外界,少年的面貌也完全打开了。 那是一张有点儿像女孩子的脸,脸上的棱角并不尖锐,却恰到好处,散发女孩一般的柔顺感,面貌打开的一瞬间,淡紫色的眼睛似乎不再阴沉,很淡很淡的金色卷发凌乱地盖住了少年的额头。 诺曼洛克威尔王子,他一点儿发育的迹象都没有,时光和岁月好像在他的脸上定格了。仿佛将近两年时间的长途跋涉并没有在他的身上留下岁月的沧桑。 要不是胸口上少了一个蝴蝶结,你会以为这是他的十三岁生日派对 他把手放到腰间,有些吃力地拔出了那两柄银白色的长刀。 两柄刀是笔直的,像是两柄极细长的尺子,只在刀剑的口子上微微露出一个三角,做成长刀的刀剑,刀身上刻了细密的咒文。 这种结构的长刀是极其不合理的,像是斯戈里克的黑刀会有一个弧度,在切口的背面放大刀身,使黑刀不容易绷断。可是笔直而又纤细的长刀很容易就会从中崩裂。 诺曼缓缓地站直,环视了周围黑暗的环境,他无法分辨怪物会从那个方向冲出。可是嗜血的气氛已经充斥了整个空间。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猛然冲到了诺曼的胸前,像是三柄刀剑一起砍出的暗红色利刃冲向了诺曼的胸口,诺曼只能举起双刀挡在胸前,强大的力量把诺曼给甩飞了出去。 诺曼把长刀插在地上,眼里划过一丝错愕,他从没见过那样的人形怪物,就像是一只怪物把一个少女给吞了进去,两者奇怪的融合了。 他支撑起身体,嘴里咳出血来,那一击平砍震碎了他的几根肋骨,支撑起身体时疼痛感从肋骨碎掉的地方传来。 吸血女妖带着疑惑的眼神望着跪倒在地上的少年,奇怪于少年为何如此的不堪一击。 诺曼的嘴角蠕动着,被拍飞的诺曼已然到达了斯戈里克的旁边,即使隔着几个身位的距离,诺曼的额头上已经挂满了汗珠。他晃了晃肩膀,把黏在身上的汗液和里面的衣服分开。 诺曼把细尺一样的银白色长刀放到了燃烧着赤红色火焰的斯戈里克身上,细密的铭文在同一时间闪烁,那些本附着在斯戈里克身上的火焰像是听到了诺曼的召唤,渗出像是触角一样的东西,缓缓地爬上了诺曼的长刀。 银色的长刀瞬间挂满了粘稠的赤红火焰,上面的羽毛像是棉絮一样纷飞。 “赫里斯塔姐姐”诺曼的声音有些哽咽,幻影在他的面前破碎,被放大了无数倍的女子在天空中跟随三头怪物一起炸开,变成红色的粉末。 诺曼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吸血女妖再次达到高点,小巧而纤细的身躯变成天空中极小的一点,像是一滴黑色的雨滴笔直地坠落下来。 本该孱弱的少年在一瞬间忽然挺住了腰背,两柄银白色在胸前切成一个十字,凝练的火焰残留在空气中,而降落下来的人形女妖笔直地撞上那道十字火焰。 女妖吃痛,火焰很快地侵蚀了女妖的身体,在女妖身上剧烈地燃烧起来,像是要把女妖的身体都给融开。 诺曼往前一步还想要继续攻击,可是却被女妖闪开,她挥动翅膀逃到高处,嘴里面吐露着人话和妖鸟奇怪叫声的混合,诺曼知道那是痛苦的叫声。 可是下一刻,暗紫色的光芒从女妖的背后涌出来,包裹吸血女妖的全身,本该继续侵入的火焰被阻断了,女妖在诺曼的注视下渐渐修复身体。 “不死吗?”诺曼愕然。 头顶的妖鸟只是缓慢的拍打翅膀,以一种从容的方式漂浮。 37.剑与魔法使(其三) “不死吗?”诺曼缓缓地挪动脚步,等待着妖鸟的下一次进攻,本来那一击已经要了吸血妖鸟的半条命了,可是仅仅是几分钟的时间,妖鸟身上那道骇人的伤口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吸血女妖忽然抱住脑袋,在空中大声地嘶鸣,她着急地飞落下来,诺曼发现他的方向并不是自己他转过头发现不远处有个女正展开双臂,她洁白c纯洁而美丽,只有脖子上挂着一点儿的血污。 从诺曼到来,女孩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发出,诺曼惊讶于自己到现在才发现她。 吸血女妖已经张开了了血盆大口,她有着和吸血妖鸟一样能完全张开的嘴巴和暗灰色的牙齿,它扑向女孩似乎就在下一刻就会把女孩洞穿。 诺曼知道自己已经来不及了,他并没有远程攻击的手段,他所有的武器只有握在手中的长剑。 “叔叔?”诺曼眼前一亮,索拉公爵从奔跑的战马上一跃而起,抱住了那个呆滞的女孩。 “诺曼别分神。”索拉公爵的声音透露着严厉。 “嗯。”诺曼长呼出一口气,眼睛里面沉默的光闪了闪,他真心为女孩能获救而开心。 索拉公爵已经退到了诺曼的后面,要是自己失败了,索拉叔叔和女孩都会死。他应该要更加认真一点的,只有这样才能保护更多的人。 诺曼眼里一闪而逝的光马上就消失了,紫色的眼睛再次划上阴沉,战斗的时候只有抛弃一切的情感才能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到极致。诺曼这样告诉自己。 吸血女妖忽然转头飞向天空,又迅速扑向诺曼的后颈,她的攻击变得密集且凌厉,可是却被早已挡在后背的银刀给弹开。 诺曼的力气无法和女妖相提并论,可是银刀上的火焰为诺曼带来了力量(魔法的力量),当这些力量附着在诺曼身上时,身体上的力量似乎可以被忽略不计,他只要把银刀挥出去,那个地方便是一条死线,所有撞在上面的生灵都会湮灭。 而阴沉,低垂着眼帘的诺曼每一次挥刀都像是机械一样精准,包含了精准与力量的诺曼几乎是战无不胜的。 妖鸟再次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那是单纯的碰撞,妖鸟把利爪砸在诺曼的银刀上,诺曼用火红的银刀把利爪给弹回去。 时间似乎一直在回转,每次斩下去造成的伤害都会被那暗紫色的光芒吞噬,而下一次吸血女妖的进攻已经到了面前。 滚烫,炙热的感觉充斥着诺曼的全身,即使诺曼的银刀已经完全控制住了那团赤红色的火焰,但他依旧无法免疫火焰的热量,每挥出一刀,上面残留的火焰就掉在诺曼的身上,把他干净整洁的礼服烧成灰烬。 诺曼已经不知道自己挥出了多少刀,每一次挥出的火红斩击都疯狂的摧毁吸血女妖的身体。 凌厉的攻击用类似于荡秋千的方式达到了,妖鸟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也是最后一个圆弧,空中所有的雨点都被女妖手上带着强大的风压汇聚在女妖的手上。 诺曼知道这场单纯的碰撞将在这一次结束,滚烫的银刀像是蝴蝶一样展开,空气中回荡着银刀与空气的震动,没有人能看清诺曼在这一个瞬间到底挥出了多少刀,那些像是蝴蝶翅膀振动一般的斩击变成红色的弧光悬停在空中, 诺曼也完成了他的圆弧,无数个圆弧! 圆弧碰撞在一起,湮灭,破碎。 女妖的手臂在红色的弧光中狠狠炸开,而爆炸没有远远没有结束,那些红色的弧光钻进女妖的身体,女妖的一切都在剧烈的爆炸中消亡。 诺曼已经退到了爆炸范围之外,淡漠地望着女妖,那黑色的披风在爆炸带起的狂风中像是一只巨大的蝙蝠一样在诺曼王子的身后翻飞。 诺曼望着银刀上残留的红色液体正在快速地消亡,他知道一个叫做赫里斯塔的魔女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颗叹息之种完全消失了。 完成这一切他已经精疲力竭。如果吸血女妖真的是不死的话,等待他的将是死亡。火焰中暗紫色的光在一瞬间超过了红光,然后一闪而逝,诺曼知道吸血女妖已经死了,失去了那紫红色的光,没有任何生物可以在这样的爆炸中存货哪怕片刻。 诺曼回头望向索拉公爵和被他抓住手腕的女孩,女孩正低着头抽泣,可是哭声被爆炸声盖过c 黑色的吸血妖鸟正在飞速的溃散,骑士们从马上翻身跃下,捡起未净化的叹息之种,那是他们的战利品,剩下的就是找到一个魔女为他们净化这些叹息之种了。 诺曼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他朝着吸血女妖的身上看过去,上面果然有一颗叹息之种,可是和其他吸血妖鸟的叹息之种一眼暗淡。 索拉公爵已经站 到了诺曼的旁边。 诺曼回过头不解地望着索拉公爵,“索拉叔叔,我有一个问题。如果不想回答的话也没有关系。” “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的。约定好的不是吗?” “刚刚妖鸟冲向的目标是叔叔你吧?” “没错。”索拉公爵轻描淡写地承认了,“我挟持了她,逼迫吸血女妖进攻我们,要是吸血女妖一直在天空中不进攻我们的话,就算是诺曼也会很困扰的不是吗?” “可是” “如果还有疑惑的话就问这位莱斯利小姐吧,如果她愿意找人诉说的话”索拉公爵比起两年前似乎老了不少,金发里面已经冒出了几根白发。 “嗯”诺曼低下头,答应了一声。 本章完。 38.晚宴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桌子上的晚饭 之前的悲伤与无力宛如梦幻 培根裹鳟鱼,豌豆c洋葱和热面包。 诺曼王子正在把沙拉挤到芜菁c甜菜以及水果上。那是莱斯利后来才意识到的,沙拉远离她的生活太久太久了。 温暖的食物的气息香甜,柔和的烛光在桌子上闪烁。 其他人生不如死的时候以王子自居的诺曼居然依旧过着她无法想象的生活。 既然王子在为全人类而战,那他为什么不救我们呢?妹妹的话在她的耳边回响,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来。”她站起来,沉默了很久很久的莱斯利从桌子上站起来,冰冷的感觉从脚尖升起来,绝望与无穷无尽的悲伤早已把她的坚强摧残。“要是你们早点来,妹妹她就不会死了啊!” 专心致志挤着沙拉酱的诺曼忽然停了下来,镜片上的烛光一闪一闪。 “抱歉。”诺曼的头越来越低,“抱歉”他再次说,声音比之前还要低。 这里是斯戈里克他们心心念念的终点,一座古老的城堡伫立其中,放了几百年的蜡烛被重新点了起来,躲藏其中的蝙蝠哗啦啦地飞走了。 一年前,斯戈里克从索拉公爵的手下逃跑,现在他又回到了这里。 索拉公爵在宴会开到一半的时候就离开了。 “这是晚饭。“索拉公爵把一盘培根裹鳟鱼放到了斯戈里克的床边,”今后有什么打算。” 斯戈里克睁开承重的眼皮,他曾今最敬重,现在最厌恶的男人正不知廉耻地坐在自己的旁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要走,可以吗?“ ”你要走要留是自己的选择。“ 索拉公爵站起来,打算离去。 “对了,我的人还有谁活着。” “一个叫做诺霍恩的小男孩。他很幸运的没有伤到要害,我们收集到的叹息之种虽然没有那么强大的再生能力,但是却可以勉强维持住他的性命。虽然治疗过程会比较漫长,但是恢复之后并不会有大碍。” “你说服他加入你们了吧。“斯戈里克黑色的眼睛在烛光中有点吓人。 “嗯。他对我们很有兴趣,和之前的你一样。” “莱斯利呢?她对你来说很有价值吧。” “嗯,一个极其优秀的魔女。我想让她成为诺曼的刀剑。”索拉公爵说,金色的硬币在他的指尖闪烁。 “就凭那个阴沉的小子?莱斯利远比你想象的要聪明。” “诺曼会完成他的任务的,我们需要一个无与伦比的魔女,用以填补赫里斯塔的空缺。” “不要说她的名字!”斯戈里克从挣扎地想要从穿上站起来,可是身体传来的痛苦却让他重新倒在了床上。 “你太勉强自己了。” “索拉洛克威尔公爵,对于你,我一直有一个疑惑,是什么让你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完成这样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目标,即使把无数人的生命都当作筹码也毫不犹豫。” “为了一个约定。每天晚上我都为那些死去的人们悲痛,对赫里斯塔由是如此。这是一个令人绝望的世界不是吗?本该被我们保护的女孩却不得不承受比骑士更大的危险。耶哥蕊特是一个很勇敢的女孩,即使在生命完结之后还是英勇地保护了他的弟弟,不是吗?” 索拉公爵消失在了门口。 莱斯利正在望着外面的夜色,城堡前面的不远处就是雨林,漆黑的雨点落尽无边的绿色里。听到雨点的声音她就感觉浑身都冷起来,不由地发抖。 盛夏悄然过去,而一整个夏天她都在雨林里面。忽然背后有个人影,他身上的羊皮大衣脱下来,披在莱斯利的身上。 带着少年气味的温暖衣服在接触的一瞬间就裹住了莱斯利暴露在外的手臂,接下来才是全身,少年的衣服像是不再滚烫却依旧温暖的暖炉,紧紧地包围了她。 “抱歉。”莱斯利说。“要不要听听我的忏悔。” 少年并不说话,只是走到了莱斯利的边上,莱斯利感觉少年的身体为她挡住了寒风。 她抬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当我发现自己拥有成为魔女的力量时,我以为自己无所不能,我用魔女之影许愿,即使知道自己即将许下的愿望犯了禁忌,却依旧许愿让耶哥蕊特复活,我跟随斯戈里克的队伍里面走呀走,把自己变得一言不发,也就不会露馅。我清楚地知道耶哥蕊特已经被复活了只要坚强地活下去 ,总可以重新见到她的。可是当我发现耶哥蕊特的气息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变成了一只怪物,而罪魁祸首就是我。” 诺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如同镜中水月。 “比起我这种丑陋的愿望,耶哥蕊特这个傻瓜却听从了斯戈里克的话,她可能最后一刻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快要死了吧?其实她的愿望实现了,在那个晚上我能感觉到身体里的热量流走了。可是忽然有一刻,那些热量呼啦啦的流回了的我的身体,就像是要把我塞满。我知道自己不会死了。是许愿把我治好,只要治好姐姐就可以两个人一起快乐的生活下去了,她抱着这样的愿望许愿将我治好。” 莱斯利的眼眶中啜着眼泪,“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是死掉比较好。“ “不是这样的,让莱斯利活下去,不是你妹妹的心愿吗?即使有一个人希望莱斯利活下去,那么莱斯利就不应该有这种想法的。” 少年的眼里带着认真。 “谢谢你。”莱斯利躺在诺曼的胸膛中睡着了,虽然诺曼的胸膛很窄很窄,但却坚硬且温暖。这是很舒服很舒服的感觉。 黎明逐渐拉开序幕,许多天过去了,秋季夹杂着冰冷的雨水席卷了雨林,又有一批人们来到了这片城堡,暗淡下去不久的城堡再次被点亮。 而第一批到达的人们已经全都消失不见,这一小块地方的和平并不是他们所追求的终点。他们抱着崇高的理想与野心,重新踏上了征途。 修女 魔女卡佩卡里亚苍白而修长的手指幽幽地划过琴键,悠扬音符跃然而上,古朴的钢琴奏响。 那是两个穿着白色裙子和白色衬衫的少男少女相爱的故事。 魔女卡佩卡里亚小的时候在钢琴座位上乱敲一通,第二天就感到了无聊。于是便翘掉了所有的钢琴课,可是一个人待在城堡里的时候实在是太无聊了,时间过去了好久好久,乱弹一同的少女也变成了手指灵动的女人。 修女正趴在琴上,看着魔女卡佩卡里亚。 “魔女大人,在忙?” “嗯。”魔女卡佩卡里亚轻轻地应了一声。 “内,魔女大人,吃掉我吧。”修女在钢琴上趴了下来,可是钢琴神奇的没有受到影响。 “别闹,我不需要吃你。”魔女卡佩卡里亚否决地很快。 “魔女大人不需要吃掉我当然也能取得胜利,可是魔女都露出为难的神色了,吃掉我的话,胜利会来得快一点吧?” 魔女的手指离开了琴键,音符缓缓地变成细小的碎末。 “修女不敢感觉是修女的行为让我产生了困恼吗?”魔女卡佩卡里亚望着被修女白裙挡住的琴键,微微蹙眉。 “魔女大人不弹了吗?” “嗯,恰好被你破坏了兴致。”卡佩卡里亚从座位上站起来,径直走到了写字台前,”既然来了,我们聊一聊你的故事吧。” 魔女卡佩卡里亚泛白的舌头舔着羽毛笔的笔尖,在上面画上了黑色的墨水。 “好苦” “故事讲完了魔女大人就会吃掉我吧?” “大概会” 修女开心的笑着,月光笔直地照过她的笑脸,在地上落下清冷的银辉。 魔女卡佩卡里亚苍白而修长的手指幽幽地划过琴键,悠扬音符跃然而上,古朴的钢琴奏响。 那是两个穿着白色裙子和白色衬衫的少男少女相爱的故事。 魔女卡佩卡里亚小的时候在钢琴座位上乱敲一通,第二天就感到了无聊。于是便翘掉了所有的钢琴课,可是一个人待在城堡里的时候实在是太无聊了,时间过去了好久好久,乱弹一同的少女也变成了手指灵动的女人。 修女正趴在琴上,看着魔女卡佩卡里亚。 “魔女大人,在忙?” “嗯。”魔女卡佩卡里亚轻轻地应了一声。 “内,魔女大人,吃掉我吧。”修女在钢琴上趴了下来,可是钢琴神奇的没有受到影响。 “别闹,我不需要吃你。”魔女卡佩卡里亚否决地很快。 “魔女大人不需要吃掉我当然也能取得胜利,可是魔女都露出为难的神色了,吃掉我的话,胜利会来得快一点吧?” 魔女的手指离开了琴键,音符缓缓地变成细小的碎末。 “修女不敢感觉是修女的行为让我产生了困恼吗?”魔女卡佩卡里亚望着被修女白裙挡住的琴键,微微蹙眉。 “魔女大人不弹了吗?” “嗯,恰好被你破坏了兴致。”卡佩卡里亚从座位上站起来,径直走到了写字台前,”既然来了,我们聊一聊你的故事吧。” 魔女卡佩卡里亚泛白的舌头舔着羽毛笔的笔尖,在上面画上了黑色的墨水。 “好苦” “故事讲完了魔女大人就会吃掉我吧?” “大概会” 修女开心的笑着,月光笔直地照过她的笑脸,在地上落下清冷的银辉。 魔女卡佩卡里亚苍白而修长的手指幽幽地划过琴键,悠扬音符跃然而上,古朴的钢琴奏响。 那是两个穿着白色裙子和白色衬衫的少男少女相爱的故事。 魔女卡佩卡里亚小的时候在钢琴座位上乱敲一通,第二天就感到了无聊。于是便翘掉了所有的钢琴课,可是一个人待在城堡里的时候实在是太无聊了,时间过去了好久好久,乱弹一同的少女也变成了手指灵动的女人。 修女正趴在琴上,看着魔女卡佩卡里亚。 “魔女大人,在忙?” “嗯。”魔女卡佩卡里亚轻轻地应了一声。 “内,魔女大人,吃掉我吧。”修女在钢琴上趴了下来,可是钢琴神奇的没有受到影响。 “别闹,我不需要吃你。”魔女卡佩卡里亚否决地很快。 “魔女大人不需要吃掉我当然也能取得胜利,可是魔女都露出为难的神色了,吃掉我的话,胜利会来得快一点吧?” 魔女的手指离开了琴键,音符缓缓地变成细小的碎末。 “修女不敢感觉是修女的行为让我产生了困恼吗?”魔女卡佩卡里亚望着被修女白裙挡住的琴键,微微蹙眉。 “魔女大人不弹了吗?” “嗯,恰好被你破坏了兴致。”卡佩卡里亚从座位上站起来,径直走到了写字台前,”既然来了,我们聊一聊你的故事吧。” 魔女卡佩卡里亚泛白的舌头舔着羽毛笔的笔尖,在上面画上了黑色的墨水。 “好苦” “故事讲完了魔女大人就会吃掉我吧?” “大概会” 修女开心的笑着,月光笔直地照过她的笑脸,在地上落下清冷的银辉。 魔女卡佩卡里亚苍白而修长的手指幽幽地划过琴键,悠扬音符跃然而上,古朴的钢琴奏响。 那是两个穿着白色裙子和白色衬衫的少男少女相爱的故事。 魔女卡佩卡里亚小的时候在钢琴座位上乱敲一通,第二天就感到了无聊。于是便翘掉了所有的钢琴课,可是一个人待在城堡里的时候实在是太无聊了,时间过去了好久好久,乱弹一同的少女也变成了手指灵动的女人。 修女正趴在琴上,看着魔女卡佩卡里亚。 “魔女大人,在忙?” “嗯。”魔女卡佩卡里亚轻轻地应了一声。 “内,魔女大人,吃掉我吧。”修女在钢琴上趴了下来,可是钢琴神奇的没有受到影响。 “别闹,我不需要吃你。”魔女卡佩卡里亚否决地很快。 “魔女大人不需要吃掉我当然也能取得胜利,可是魔女都露出为难的神色了,吃掉我的话,胜利会来得快一点吧?” 魔女的手指离开了琴键,音符缓缓地变成细小的碎末。 “修女不敢感觉是修女的行为让我产生了困恼吗?”魔女卡佩卡里亚望着被修女白裙挡住的琴键,微微蹙眉。 “魔女大人不弹了吗?” “嗯,恰好被你破坏了兴致。”卡佩卡里亚从座位上站起来,径直走到了写字台前,”既然来了,我们聊一聊你的故事吧。” 魔女卡佩卡里亚泛白的舌头舔着羽毛笔的笔尖,在上面画上了黑色的墨水。 “好苦” “故事讲完了魔女大人就会吃掉我吧?” “大概会” 修女开心的笑着,月光笔直地照过她的笑脸,在地上落下清冷的银辉。 魔女卡佩卡里亚苍白而修长的手指幽幽地划过琴键,悠扬音符跃然而上,古朴的钢琴奏响。 那是两个穿着白色裙子和白色衬衫的少男少女相爱的故事。 魔女卡佩卡里亚小的时候在钢琴座位上乱敲一通,第二天就感到了无聊。于是便翘掉了所有的钢琴课,可是一个人待在城堡里的时候实在是太无聊了,时间过去了好久好久,乱弹一同的少女也变成了手指灵动的女人。 修女正趴在琴上,看着魔女卡佩卡里亚。 “魔女大人,在忙?” “嗯。”魔女卡佩卡里亚轻轻地应了一声。 “内,魔女大人,吃掉我吧。”修女在钢琴上趴了下来,可是钢琴神奇的没有受到影响。 “别闹,我不需要吃你。”魔女卡佩卡里亚否决地很快。 “魔女大人不需要吃掉我当然也能取得胜利,可是魔女都露出为难的神色了,吃掉我的话,胜利会来得快一点吧?” 魔女的手指离开了琴键,音符缓缓地变成细小的碎末。 “修女不敢感觉是修女的行为让我产生了困恼吗?”魔女卡佩卡里亚望着被修女白裙挡住的琴键,微微蹙眉。 “魔女大人不弹了吗?” “嗯,恰好被你破坏了兴致。”卡佩卡里亚从座位上站起来,径直走到了写字台前,”既然来了,我们聊一聊你的故事吧。” 魔女卡佩卡里亚泛白的舌头舔着羽毛笔的笔尖,在上面画上了黑色的墨水。 “好苦” “故事讲完了魔女大人就会吃掉我吧?” “大概会” 修女开心的笑着,月光笔直地照过她的笑脸,在地上落下清冷的银辉。 魔女卡佩卡里亚苍白而修长的手指幽幽地划过琴键,悠扬音符跃然而上,古朴的钢琴奏响。 那是两个穿着白色裙子和白色衬衫的少男少女相爱的故事。 魔女卡佩卡里亚小的时候在钢琴座位上乱敲一通,第二天就感到了无聊。于是便翘掉了所有的钢琴课,可是一个人待在城堡里的时候实在是太无聊了,时间过去了好久好久,乱弹一同的少女也变成了手指灵动的女人。 修女正趴在琴上,看着魔女卡佩卡里亚。 “魔女大人,在忙?” “嗯。”魔女卡佩卡里亚轻轻地应了一声。 “内,魔女大人,吃掉我吧。”修女在钢琴上趴了下来,可是钢琴神奇的没有受到影响。 “别闹,我不需要吃你。”魔女卡佩卡里亚否决地很快。 “魔女大人不需要吃掉我当然也能取得胜利,可是魔女都露出为难的神色了,吃掉我的话,胜利会来得快一点吧?” 魔女的手指离开了琴键,音符缓缓地变成细小的碎末。 “修女不敢感觉是修女的行为让我产生了困恼吗?”魔女卡佩卡里亚望着被修女白裙挡住的琴键,微微蹙眉。 “魔女大人不弹了吗?” “嗯,恰好被你破坏了兴致。”卡佩卡里亚从座位上站起来,径直走到了写字台前,”既然来了,我们聊一聊你的故事吧。” 魔女卡佩卡里亚泛白的舌头舔着羽毛笔的笔尖,在上面画上了黑色的墨水。 “好苦” “故事讲完了魔女大人就会吃掉我吧?” “大概会” 修女开心的笑着,月光笔直地照过她的笑脸,在地上落下清冷的银辉。 魔女卡佩卡里亚苍白而修长的手指幽幽地划过琴键,悠扬音符跃然而上,古朴的钢琴奏响。 那是两个穿着白色裙子和白色衬衫的少男少女相爱的故事。 魔女卡佩卡里亚小的时候在钢琴座位上乱敲一通,第二天就感到了无聊。于是便翘掉了所有的钢琴课,可是一个人待在城堡里的时候实在是太无聊了,时间过去了好久好久,乱弹一同的少女也变成了手指灵动的女人。 修女正趴在琴上,看着魔女卡佩卡里亚。 “魔女大人,在忙?” “嗯。”魔女卡佩卡里亚轻轻地应了一声。 “内,魔女大人,吃掉我吧。”修女在钢琴上趴了下来,可是钢琴神奇的没有受到影响。 “别闹,我不需要吃你。”魔女卡佩卡里亚否决地很快。 “魔女大人不需要吃掉我当然也能取得胜利,可是魔女都露出为难的神色了,吃掉我的话,胜利会来得快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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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大人,在忙?” “嗯。”魔女卡佩卡里亚轻轻地应了一声。 “内,魔女大人,吃掉我吧。”修女在钢琴上趴了下来,可是钢琴神奇的没有受到影响。 “别闹,我不需要吃你。”魔女卡佩卡里亚否决地很快。 “魔女大人不需要吃掉我当然也能取得胜利,可是魔女都露出为难的神色了,吃掉我的话,胜利会来得快一点吧?” 魔女的手指离开了琴键,音符缓缓地变成细小的碎末。 “修女不敢感觉是修女的行为让我产生了困恼吗?”魔女卡佩卡里亚望着被修女白裙挡住的琴键,微微蹙眉。 “魔女大人不弹了吗?” “嗯,恰好被你破坏了兴致。”卡佩卡里亚从座位上站起来,径直走到了写字台前,”既然来了,我们聊一聊你的故事吧。” 魔女卡佩卡里亚泛白的舌头舔着羽毛笔的笔尖,在上面画上了黑色的墨水。 “好苦” “故事讲完了魔女大人就会吃掉我吧?” “大概会” 修女开心的笑着,月光笔直地照过她的笑脸,在地上落下清冷的银辉。 39.卡萨斯 你是否听说过这样的传说。 一位走投无路的老人忽然听到了神明的指示。 现在你从我这里走出去,一直走下去,你会来到一望无际的大平原;继续走下去,知道面对一片茫茫的水域,你就坐下来“老人带上她的拐杖和一条狗走出大堡礁的出口,走进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中。 一出大堡礁,沙地上就有一条巨蛇跟过来,观望着她;她一路向前,用她的拐杖左一道有一道在沙地上画着,后面耕者那条蛇。好几个月过去了,老妇人走得累了。 可是她还是没有找到那片茫茫的水域,可能是沿路的怪物不大喜欢她那即将腐朽的身躯,直到现在老妇人还没有被吃掉。可是走了那么久的老妇人已经精疲力竭,后面忽然有声音说,“坚持,直到对面那片无边的水域,然后在安歇吧。“ 终于她发现了岩石丛中的一个洞口,起初她听到风的嘶叫,接着就听到了水的咆哮。她看见了那片茫茫的水域! 溪流的咕噜声却象征着人类长久的和平。 在灯芯覆灭的第四年 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以这样一个古老的传说的形式在全世界范围内流传起来。 在世界中部以南,发现一块巨大的灯芯碎片。其包围了一片巨大的湖泊以及平原,是一个出乎意料的宜居环境。 得到这个消息的人们开始成片的往那边迁徙。在仅仅三个月的时间内,第一所城镇就在荒芜人烟的空地上面被凭空建造起来。一年后,被命名为卡萨斯的城市人口已经饱和,只有商人和旅行者才能在这座城市里暂作休息。 卡萨斯从那时起成为了流亡人类的经济中心。 卡萨斯每天都有无数的冒险者和流亡者进出,甚至拥有了一批自己的军队。俨然一个王国。借此契机,拥有叹息之种的人类开始清理卡萨斯城市周围的恶魔。 在军队和冒险者的努力下,城市周围的恶魔开始得到肃清。 自此委托和悬赏络绎不绝,人们拼劲全力终于有了回报,一座全新的城市就是一个证明。 就在人们以为这块土地会像现在这样繁荣下去的时候,那通体白色的邪恶怪物终于还是出现在了城市的上方。 故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头戴一顶崭新的棕色小礼帽,身上却穿着沾满灰尘c洗的发白且挂满破洞的少女两只手握在背后,一双水灵的紫色眼睛在布满行人的街道上左顾右盼。她的一头长发全部被卷进了棕色小礼帽里面,才停止了路上行人对她的议论。毕竟在这个世代,白色的头发是不详的象征。 卡佩卡里亚表示自己能理解。 从不夜城出发,一路上打听的卡佩卡里亚只用了不到两周的时间就到达了卡萨斯。 不过她格外风尘仆仆,要说为什么,那是因为她一路上都是乘着琥珀川飞过来的,刚坐上去那会儿看着洁白的云朵拍着身体是很爽啦,可是卡佩卡里亚难过地想。 她整整在琥珀川身上坐了两周,两周都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头疼,刚刚落地不久地卡佩卡里亚终于来到了镇子上,至于一路上载她过来的琥珀川,卡里亚一到目的地就打发琥珀川去别的地方了。 毕竟人们都认识琥珀川这只大怪物。出于这个考虑,卡佩卡里亚绝大多数情况都是让琥珀川一条龙躲起来的,只有当卡里亚呼唤琥珀川的时候,琥珀川才会出现。 而且这里是灯芯内,如果让琥珀川进来的话,不夜城的那种情况又会发生吧。 虽然并不是琥珀川的错。 眼前喧闹的城镇已经完全吸引了卡佩卡里亚,五年,整整五年,卡佩卡里亚一直待在阴暗潮湿的城堡里,虽然城堡以前并不阴暗潮湿,但是所有的人走后,偌大的城堡就显得阴飕飕的。 人们真是坚强而又伟大的生物,居然在全是怪物的世界里跋涉了那么远的距离。 并且在短时间内建造起了如此热闹繁华的城市。 那时候卡里亚对路程还没有具体的概念,她的判断依据是当琥珀川飞翔的时候,地面上的湖泊和森林就像是湍急的流水一样哗啦啦的流过。 卡里亚那时候就在想如果是用走的话,那该花费多少力气啊。 “我是公主卡佩卡里亚洛克威尔”卡里亚说到一半就捂住了嘴,然后抱住头一点点地挪向角落里,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人望向她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这是卡佩卡里亚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有些不太好! 不夜城覆灭了,自己就已经不是公主了。 而且现在流传的是魔女卡佩卡里亚。要是五年前 的卡佩卡里亚,她一定高兴的竖起鼻子,可现在对她而言,这是一个糟糕无比的名头。 说起来都怪琥珀川那个家伙,自己成天和它混在一起,肯定还是被别人看见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偌大的世界,自己就剩下琥珀川一个朋友了。 要是自己丢下琥珀川不管的话。会没有谁会听自己嘀咕的吧? “现在卡佩卡里亚大概变成一个坏人了,呀既然是坏人的话,就得趁现在好好地享受一番。”卡里亚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破旧的裙子,“先去换一身衣服吧。然后再去洗个热水澡。” 她满意地拍了拍腰间的有些干瘪的袋子,吃的和水都寄存在琥珀川那里了,虽然不满意于琥珀川的照顾,完全不发达到皇室的标准,而且琥珀川的身体太大了,很多事情要卡里亚自己动手。 但是,琥珀川背东西一向是可以的。 考虑到卡萨斯是一个城市,所以她只带了钱。也就是金币。 “哼哼!”卡佩卡里亚从口袋中摸出一枚,按照她的经验,一枚金币可以换好多好多东西了,仰着头带着得意的笑容,阳光下素白的面容意外的有些好看。 “啊嘞”卡里亚有些慌了神,腰间忽然被一只手一扯,那种令人满足的沉甸甸的感觉消失不见了。 “啊嘞!”世界上最伟大的魔女卡佩卡里亚此时仰着头,望着手上的硬币,在空中凌乱,腰间装着金币的袋子已经消失不见了。 等卡佩卡里亚回过神来的时候,小偷已经钻进的人海之中。 卡里亚撩起破破烂烂的裙子,蹬着腿窜入了人群之中。 接着,一个转角处,卡佩卡里亚和一个路人撞了个满怀,等到卡佩卡里亚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可恶的小偷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卡里亚看着手上仅有的一块金币,她痛苦地意识到自己要在一身好看的衣服和接下来的生活之间二选一。 “赔钱!”卡佩卡里亚鼓着撒子,再次拍了拍她破旧的裙子站起来,虽然拍裙子这个行为并没有太大的作用,裙子脏的已经不能再脏了。 “赔什么钱?”对面的男生捂着脑袋站了起来,对于能把他撞倒的瘦弱少女感到惊讶。 “不要装作不知道,我装着钱的袋子被小偷给偷走了,有这么多金币。“卡佩卡里亚张开双臂在空中比划了一个极其不合理的大小,”要不是你凭空出现,我一把就能抓住他。” “小偷拿着那么多金币也跑不动吧?”一旁女人穿着一件由秋天花朵编织成的斗篷,斗篷随风飘扬,里面则是绿色的衣服。棕头发,棕眼睛,苗条美丽。 “姐姐好美,就像是把旁边花盘里面的花摘下来直接穿在身上呢!”卡佩卡利亚说。 40.教堂(其一) “姐姐好美!”卡佩卡里亚抓了抓脑袋,因为卡里亚从城堡出来的时候忘记带了肥皂,已经两个星期没有洗头发了,现在头皮老是止不住的发痒。当然全身也很痒,身为旧时代的公主,卡佩卡里亚是不可能在没有肥皂的情况下清洗头发和身子的。 然后,随着卡里亚抓头发的动作,那顶棕色的小礼帽正在不停地下坠。在两人惊讶的目光中,卡里亚那头白发像是雪花一样在空气中飘荡,阳光正雪亮的头发上留下挪动的光线。 “你是魔女?”男人的喉咙好像卡住了一般。 “唔”卡里亚有点儿想找个石头缝钻进去。“是这个样子。” “是魔女有什么关系。这个给你!”漂亮的女人弯腰捡起了那顶小礼帽。 卡里亚从女人的手里接过棕色小礼帽,可是试了好一会儿都没法把头发给塞回去。 “绑两个马尾更容易塞回去哦!”女人蹲下来,灵动的手指把卡里亚那很久没有洗,乱糟糟的头发用白皙手指梳理整齐,然后绑成了马尾的样子。 “来!”果然那头长发一下子就塞了进去。 “我也是一个魔女哦!魔女柯内莉亚,这位是吉尔福德。请多指教。” “我是吉尔福德,魔女科内利亚的骑士。”一旁的男人补充到。 “你看像这样说出来,魔女也不是那么丢人的事情吧?而且魔女可是大家战斗的重要帮手呢!” “可是科内利亚的头发是棕色的,我的却是白色的” “确实是一个难办的事情,不过白色的头发也很漂亮呢!” “但是大家都不喜欢白色的头发。”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烦恼啦。“科内利亚的声音轻飘飘的,“不要在意,勇敢的前进就行啦。” “嗯我知道了。“卡佩卡里亚抬起头。 “对了,你现在是没有钱了?” “嗯。本来是有钱的。”卡佩卡里亚瞪了一眼吉尔福德。 “看我干什么?我们可没有钱赔给你,钱包被偷是你自己的不好。”吉尔福德以骑士自称,因为穿着衬衫,所以手臂上的线条暴露在外面,却依旧看出男人并不强壮。 “这也算是骑士吗?”卡佩卡里亚不服气地撅着嘴。“区区一只被我给撞倒的家伙。” “终于承认了啊,是某人撞倒了我。” “那也改变不了自称骑士的家伙很孱弱的事实。” “哈哈哈!不要这么说吉尔福德,他可是很厉害的魔法使哦!”科内利亚踮起脚来抓乱男人的头发。 “这可难说。”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可恶的”男人愣了一下,他还不知道眼前少女的名字。“ “佩拉。“卡佩卡里亚随意地编了一个名字。 “那么亲爱的佩拉小姐,那么有没有兴趣呢?“吉尔福德的脸上划过自信的微笑,”一起去这座城市的边境看看,看看那里匍匐着的可怖恶魔。” “吉尔福德别闹,那里可是很危险的。” “这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有魔女科内利亚在,我就是无敌的不是吗?”吉尔福德看上去极其自负。 “荣幸至极。” 卡佩卡里亚站起来,踮起破碎的裙子,微微鞠躬。“到时候骑士会保护背后的女孩吧?” “事实上我都是这样做的。”吉尔福德握着佩戴在腰间的银剑,把柄上面镶嵌着宝石,但是银剑太短了,让人怀疑它的装饰作用远远大于战斗作用。 十万六千三百二十七次钟声敲响,接着再远离这个世界。 那是我距离上次苏醒的时间。 现在,我又醒来了。 我在一场雨夜中醒来,吵醒的我的是教堂外面不停扣动的门扉,我挣扎地从教堂最前面的一张桌子上醒来,望了一眼头顶的钟摆,时钟的位置刚好经过了12点。也就是说,我从下午开始睡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想到这儿,一股饥饿感包围了我。可是教堂只有我孤生一人。 时间已经很晚了,整个教堂的这个点还有人来教堂,真是烦躁啊。 手臂已经完全发麻了。 脑袋也晕乎乎的。 “有没有人呐?”外面的人继续说。 咚咚咚的敲门,本来就晕乎乎的脑袋被敲门声弄得更加晕了。 一点儿也不想给外面的人开门。 “有没有人呐?” “来了来 了。”我这样说着把罩在我头上的兜帽给摘下来,那是一头绿色的及腰长发。脚也麻木了,可是外面的敲门声更加重了。 要是再不去开门,他们会把门给敲出一个口子,然后冲进来吧? 教堂里面空无一人,连看守的人也没有,我不禁感到一丝奇怪。 这时候我已经走到教堂的大门前了,我两只手一起拉门把手那承重的门也丝毫不动。 外面的人已经知道我在开门了,可是敲门的声音依旧不停。 “要不要我们来帮你?”一个格外好听的声音。 要是你们能帮忙的话就不应该强迫我站起来给你们开门的,我心想,可是从嘴里说出的却是“那好啊,你们从外面推,我在里面拉。”这样违心的句子。 我咬紧牙关拉雕刻着神像浮雕的门把手,那些凸起磕得我手心酸溜溜的疼,终于门轰然打开。 我把握不住力气,两只脚止不住地往后退,然后左腿绊住了右腿,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我终于看到了外面的人了。 一个女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头发和我差不多长的女孩子,她的头发是银色的,就像是被月光照亮的雪花。 “欸呀欸呀,外面忽然就下起大雨了,这附近也没有住宿的地方。我们敲了很久的门都没有人回应,还以为要露宿街头了呢?”男人背着一个背包,里面大概是日常用品,他在打量着我的教堂。 应该说是,我身处的教堂,我是一个修女,每个修女都是构成教堂的一个小小的零件。 他那副打量的样子让我感觉到很不舒服。 另外那个一头银发的女孩一言不发,我猜她应该是有些害羞。 “附近都没有什么住所呢?”女人正在对着我微笑,我意识到那个甜美的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她笑起来好美,感觉接下来她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请问可以让我们住宿一晚吗?” “当然可以。”我果然答应了下来。 “这里应该是灯芯内咯?”一言不发的银发少女忽然说,把我给下了一跳。 “当然!”我回答道,“教堂是刚刚修整好的。” 41.教堂(其二) 我带着他们走过教堂漫长的走廊。 外面的雨变得更加大了,我透过彩色的玻璃望向外面,世界在雨中已经变成了一片水汪汪的灰色。 我开始理解他们为什么那么着急地敲门,外面的雨太大了,他们全都湿透了,雨水顺着衣角滴落在走廊上面,在漫长的走廊上面发出咚咚声。 我这才为没有事先升起一堆火炉好好地暖和一下他们潮湿的身子而懊恼。 就在这时。那个一头银发的少女忽然变得欢快了起来。我也注意到了。 确实,墙上的壁画令人欢快且欣喜,粉墙白璧上挂着的壁画上有抬头望向天空的六翼天使,阳光下的教堂像是一座庄严美丽的宫殿,穿着长袍的黑发修女在阳光下漫步,优美的声音反反复复,她们永远在赞美。 这些画像是带着一股魔力一般把众人的心情都变得好了不少,当然连同我也是。 在黑暗中前行的人们见到这些壁画,就连再悲痛的心情也会变得好不少,更何况是一点点小挫折呢? 可是最后一张壁画变了,连见过无数次的我也被下了一跳,那上面画着鲜红色的窗口,里面攀爬着许多怪物,虽然从画上面只能看到暗淡的影子。 “啊!这幅画怎么挂在这里。”我垫起脚把壁画从上面拿下来,紧紧地抱在怀中,稍等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房间就在壁画的旁边,我急急忙忙地跑进去,把壁画放在房间的角落里。 “其实我们也不太懂教堂里面的东西,别太在意。” “那就好,要是被主教发现了,我又该被骂了。”我虽然知道这样不符合修女的准则,可还是朝着那个漂亮的女人吐了吐舌头,毕竟我只是18岁的少女,有着主教他们没有的活力。 “到了,这里就是你们的房间啦!” 教堂里面有不少这样的房间,可是绝大多数都有人住了,只有在走廊的尽头还有剩下一些房间。 “稍等一下哦!” 我扯着黑色的长袍,跑进房间里面,跪在床前。用手抹掉旧的灯芯草,铺上气味清新的新草。 壁炉上还留着一些薪火,可是都有些发潮了,我跑回自己的房间,发现那里的薪火也熄灭了,昨天还熊熊燃烧的薪火今天却已经完全潮了。 “不好意思,因为是春季,外面又一直在下雨。”我低下头,认为自己确实没有招待客人的本领。 那个漂亮的女人蹲下来,打开她背包里面的打火石,不一会儿就把她房间的火给升起来了,而且也顺带着把我的房间也升起了火堆。 多么美丽的女人,我心想,肚子也暖呼呼的,女人的做饭的手艺也很好。 托他们的福,才能够吃饱喝足的我,在熊熊燃烧的壁炉旁的我,全身都暖呼呼的。 我把一条腿露在了外面,双手抱紧了那只小熊玩偶。 在天快亮的时候才有了睡意。 “卡萨斯”安德列斯白色的手套上面的地图被紧紧地抓住了。 那是象征着卡列斯新时代的版图。 蓝色代表湖泊和河流,黄点代表城镇,而绿色代表森林,红色则代表未被探测已经正在探测的灯芯位置。繁华的黄点,富足的蓝色,和平的绿色,以及危险的红色。简简单单的描绘出了卡列斯整个的面貌。 安德列斯止住了脚步,他松开紧握的手指,长期的握紧已经让他的手指变得发白了。 皱巴巴的地图,雨水不断地敲打在上面。 本该细腻的春季微风吹打在安德列斯的湿透了的背脊上,他感觉到浑身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他捕捉到了一片河流,仔细地核对之后,发现是他们刚刚走的那一条。地图上细小的蓝色线条弯弯曲曲的向前,安德列斯的瞳孔放大,象征着河流的蓝色线条插入了红色之中。 不会错的,安德列斯抬起头,黑色的密林上面低落细密的雨点,地图上面大块的绿色森林和红色交汇,两种颜料被涂抹在同一处地方,变成了诡异的脏红色。 泥土正爬上他的靴子,一柄戴着护手的军刀被厚重的手掌抓住。 他们是勘测者,并非勘测恶魔,而是勘测灯芯。 人类无法观测灯芯所处的位置,这也事实。 只有恶魔的眼睛才能看到那些会摧毁它们的灯芯,这也是事实。 事实与事实之间构成壁垒。 打破这一壁垒的是魔女,魔女的死亡回溯会体验怪物死去的一段时间,获得视觉,听觉,触觉,嗅觉以及痛觉。 其中的视觉能够通过怪物的眼睛观测这个世界上存在的灯芯。 勘测与被勘测的命运。 有人将它们联系在一起,打开了人类延续的开端。 而勘测者就是负责猎杀灯芯周围的恶魔获得叹息之种,然后让魔女进行死亡回溯的一群人。 安德列斯他们中的一个,虽然是一份很危险的工作,报酬同样吸引人。 p1p2p3p4p5准备列队。算上安德列斯,总共六人,他们采用最保险的战斗方式,现在是晚上,晚上应对恶魔太危险了。 烛光在森林里面孤独的闪烁。 单调的回声掩盖一切。 安德列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四面八方都是猎狗的叫声。 42.狂猎现身 “安德列斯大人” “听我指挥。p2,持剑前进,p5,p6移动至p2侧翼,其他人后面警戒!目标出现,立刻击杀。“安德列斯自问应对黑暗中的恶魔极有经验,毕竟他们不止一次遇到过这种情况。 时间悄然流逝,世界仿佛处于安静之中,只有p2和安德列斯单调的对话。 确认情况,未发现目标,确认情况,未发现目标 黑色的天空已经放晴了,云朵在重新复出的月光下显露出来,银色的乌云变换出不同的形状, 要继续深入吗?刚刚撤退的话已经回去了吧?可是那该死的犬吠声还是在安德列斯的耳边游离,似乎并未远离也并未接近。 安德列斯发现自己正注视着自己的靴子,什么时候,安德列斯没发觉自己已经低下了头。 他紧张的抬头,即使是自己走神了,那时间也不过片刻,几秒钟的时间罢了。 可是走在最前面的p2消失了。 “p5,p6,马上报告情况!“安德列斯感觉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摁住了自己的胸口。 “并未发现“明明走在p2旁边的两人居然比自己发现的还晚,”p2消失在视野中,恶魔浮现,恶魔浮现!“ “准备叹息之种瑰丽!“安德列斯大吼。 “叹息之种瑰丽已配置!“ 就在这时,一道耀眼的青色光线扩散开来。 “我没有说使用青霞!” 下一刻光线已凝聚,青霞色的凝练光线变成一道细长的弧光,被弧光射到的树木留下一道切口轰然倒地,而那里并没有隐蔽在黑暗之中的尸体。 目标不在那里,可是为什么p6不听指挥也要进攻。 “p2,p6死亡!“p5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崩塌了,他朝着安德列斯这边跑回来,佩剑已然掉到了地上,相对的p5的后背完全暴露在了怪物的面前。 p5在空地上踉跄地跑了几步,就被怪物给刺穿了胸膛。 可也正是因为p5他们的牺牲,安德列斯终于看清了袭击他们的恶魔的真面目。 那是一只全身附着着黑色盔甲的人形的怪物,骑在一匹大得不成样子的战马上,战马晃动着那一只狰狞的脑袋,幽蓝色的盔甲从人形怪物和战马的身上脱离出来,暴露在空气中。 全身燃烧着幽蓝色火焰的怪物。 “狂猎!“怪物嘶哑着突出类似人的语言,它的声音盖过了无处不在的犬吠声,似乎那些犬吠就是为了它暴露在人的面前而准备的。 “安德列斯大人,我建议立刻撤退。“ “你没看到p5的下场吗?进攻由我来,你们听我的指挥。“安德列斯拔出耀眼的军刀,叹息之种在白色手套上轻轻地被捏碎了,粉末洒在军刀上面,叹息之种是一次性使用的魔法,一击失手就很难再获得反击的机会。 安德列斯的身上蓝白相间的披风舞动,和p6使用叹息之种的时候不同,安德列斯挥舞军刀的时候,那道光线变得极其粘稠,青霞能够将人的斩击变成远程的弧光斩,它的威力相当于攻城弩,几乎是瞬间斩出的弧光在极近的距离和狂猎碰撞,这么短的距离,没有任何生物能躲闪。 可是安德列斯的斩击却落到了空处,空荡荡的感觉。 狂猎消失了! “不!没有消失!“安德列斯已经听到了同伴的大喊,和自己预料的一样。 安德列斯带着那蓝白相间的披风凌空旋转了起来,而狂猎出现在了自己的后方,穿着黑色盔甲的恶魔抬起巨大的马刀,刀环在上面铿铿震动,而蓝色的火焰攀爬其上。 安德列斯已经发现了,自己的部下并不是凭空使自己的斩击空的,而那距离永远不变的犬吠声,找不到的敌人,一切的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高速移动,这家伙可以高速的移动。 安德列斯抓紧军刀,那消失的光芒再次涌现,细小的军刀因为被青色的光线包裹变得和马刀一样庞大,他同时捏碎了两颗叹息之种,不对,是三颗,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安德列斯背靠着地,全身的骨骼好像都要裂开,可是足够了,自己已经成功地拖住了他。 “就是现在!冲锋!“ “冲锋!“那些埋伏好的士兵一齐大吼。 安德列斯被自己设下的囚笼给困住了,本来应该更早的使用的,可是狂猎是能够高速移动的恶魔,如果没有人牵制住狂猎的话,瑰丽是不可能控制住他的。 只有一次进攻的机会,仅仅是一击就足够了,随着包围圈的完成 ,青霞色的弧光再次闪烁,从四面八方包围了狂猎。 狂猎愤怒地挥舞马刀,与上方的弧光碰撞在一起。 他发出痛苦地嘶吼声,安德列斯感觉压迫在自己身上的感觉消失了。 那裹在恶魔身上的鬼火消失在狂猎的盔甲里。 “赢了“安德列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不再年轻,只剩下那属于中年人的经验,即使是获得了胜利,从胸口涌出的血污几乎还是夺走了他半条命。 六颗青霞种再加上一颗瑰丽种,消耗还是太大了,可是如果在狂猎的身上能找到叹息之种的话,只要一颗就可以绘画出一大片地图 安德列斯的思绪被打乱,本该压在他身上的马刀消失了,朝着一个方向流动的风忽然被打乱,一个庞大的身影在这个空间里乱窜,血柱涌向空中,代替了原本的雨点打落在安德列斯的身上。 他浑浊的目光望向周围,全身破碎的狂猎把那柄马刀抗在身上,狂猎旁边的只剩下半截身体的p1,p3,p4。 狂猎从蹲下来抚摸着那只死去的鬼马,鬼马正在逐渐消失,变成空中细小的绿色碎片。 安德列斯知道现在只剩下自己一人了,狂猎俯视着安德列斯,那覆盖着盔甲的面部似乎带着微笑。 43.非静止 “怎么会有人在哪儿?”安德列斯惊讶地想,自己本来就要死了,可是树丛里面忽然走出两人。 零星的雨点开始落下,有一滴落在眉梢,沿着漂亮而挺拔的鼻子缓缓流淌。 那是一名穿着黄色裙子,棕色头发棕色眼睛的高挑女人,她握着一柄漂亮的花伞站在道路中间。 女人的身边站着一名骑士,雪白上衣在骑士的身上涌动,胸前用金丝纹着一颗大树,腰间斜挎一把珠宝剑鞘的佩剑。男人并不魁梧,更加说不上是强大,可是在这样一名女子旁边,你无法现象她的骑士是个不够强大的男人。 是的,女人的光辉照亮了骑士,然后他们交相辉映着。 狂猎也注意到了他们,开始转动身体。 安德列斯已经发现了,狂猎并不是能够一直保证高速的移动,相反,因为狂猎那具承重且高大的身体,在大多数情况下,它的速度是缓慢的。 它之前猛然爆发杀掉了所有人之后进入了缓慢的填充状态没有立刻杀掉安德列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要杀掉狂猎就只能趁现在。 可是安德列斯刚想站起来,不过走了几步就倒下去,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往前了,即使是无法瞬间移动的狂猎凭借自己一个人是无法击杀的。 “你们两个要是有力量的话快点击杀这只怪物,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安德列斯不顾安危朝着两人大吼,可是得来的确只是女人温柔的目光以及骑士的不屑一顾,他们两个不为所动。 因为那具巨大的身体,绝大多数情况下,狂猎的身体都只能缓慢的一动,要达到那样的急速,狂猎需要一定的蓄力。 安德列斯能感觉到狂猎那充满肌肉感的盔甲西下面,幽蓝色的火光正在剧烈的燃烧,他正在把自己变成一个剧烈燃烧的火炉。 “逃跑,你们逃跑吧。“安德列斯无力的说。 他们看上去确实像是要逃跑,可是骑士还在把女人送上马鞍,动作优雅而缓慢,两人就像美好的画布。 可是在安德列斯看来这是即将赢来死亡的景象。 “快一点逃跑吧。“安德列斯很想愤怒的说,但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无数的雨点在天空上方飘落。 女人终于上马了,白马朝着前面跑了几步。 狂猎消失在原地,那张瞬移肃杀的网已经打开了,无论是骑士还是骑上白马即将要逃跑的女人都已经在这张网之下。 骑士的雪白上衣暴露在狂猎的刀刃前。 来不及了,血液马上就会吞噬那好看的雪白上衣,当然下一个就是女人,那匹笨拙的白马跑不过狂猎,安德列斯无不绝望的想,就算现在把女人照料的那么好有什么办法呢?带着洁白的身体死去吗?她会和那个愚蠢的骑士一起被狂猎撕成碎片。 安德列斯那双苍老的眼睛张得很大,血丝布满了浑浊的眼珠。 幽蓝色的火焰在空气中拉开一道磅礴的直线,骑士的雪白上衣被幽蓝色的火焰给吞噬,紧随而来的马刀顺着他的腰部把骑士斩断,就像是狂猎一口气杀死安德列斯的部下一样。 可是鲜血并没有像是狂猎以及安德列斯预料的那样喷洒而出。 消失了,骑士消失了! 瞬间移动,他和狂猎居然做到了一样的事情。 安德列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原地只留下的海市蜃楼一般的幻影,而被马刀和火焰吞噬的也不过是这片幻影罢了。 不屑,冷漠与挑衅。 骑士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站在那柄一场承重的马刀之上,用这样的目光打量着狂灭。 他把手放到剑鞘里,手指合拢,宝剑在黑夜中划过一道银光。 这是一场纷繁而嘈杂的剑舞,幽蓝色的火光也在宝剑中闪耀,似乎就在片刻之间,骑士已经复刻了属于狂猎的一切。 而骑士站在狂猎的面前,马刀被骑士踩在地上,交织的剑舞把挡在狂灭漆黑面具上面的手骨切碎。 镶嵌着蓝宝石的剑鞘中拔出的那柄纤细的佩剑现在看来如此的威力无比。 没想到被伤成这样的手指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骑士的脖子被抓住了,那上面传来脖子被扯断的咔擦声。 “愚蠢!”那依旧是一道幻影,真正的骑士变成海市蜃楼的幻影再一次消失。 空气中回响骑士的嗤笑。 而狂猎的瞬间移动终于准备完毕,狂猎已经是强弩之末,他的瞬移并没有用作进攻的打算,狂猎的身体压倒一整片树木。 转眼之间又被骑士按倒在地,再一次,骑士和狂猎一起瞬移! 骑士踩在狂灭的肩膀上,双手握住蓝宝石之剑,将雪亮的剑尖没入狂灭的胸口, 狂灭痛苦地跪倒在地,扭曲,毁灭。 骑士发出冷漠的笑声。 他用左手拂过自己耀眼的金发,一脚将已经死去却跪着不愿倒下的狂灭踢倒在地,狂猎倒地的瞬间变成了一堆留着温度的破铜烂铁,但是很快也会冷却下去,留在体内的幽蓝色鬼火已经消失了。 “你们是?“安德列斯不曾听闻过这样的一男一女。 “科奈利亚,以及我的骑士,吉尔福德。”女人弯腰把倒在地上的安德列斯给拉起来,“真是很抱歉我们来晚了,本来可以救下您的部下的。”女人脸上挂着深沉的抱歉,这让安德列斯相信她先前望向自己的怜悯表情并不是虚假的。 “不,是您救了我。如果仅仅因为恩人没有及时到来而怪罪于恩人的话,实在是太令人厌恶。”安德列斯站起来说,“他们的死亡是因为我的判断失误。真的是很感谢你们。” “切,不过是无能者罢了。”骑士撇撇嘴,“安德列斯大人,这一片地方是我和科奈莉娅勘测的,希望您接下来不要插手。” “这也不是我能插手的范围了,如果再遇到狂灭这种怪物,即便是拥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的两位还是应该小心应对,请把这当作我个人的劝诫。至于勘测这块地图的事情,我会通知其他勘测者,不会进行插手的。除了两位,我想少有人能直面狂猎这种怪物。” 44.不可战胜的骑士? 要杀掉狂猎就只能趁现在。安德列斯忽然注意到。 可是安德列斯刚想站起来,不过走了几步就倒下去,自己到底断了几根肋骨?竟然已经倒了连站起来都无法做到的地步。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往前了,即使女人和骑士的出现,安德列斯存活的机会也依旧极其渺小。 “你们两个要是有力量的话快点击杀这只怪物,再晚一点就来不及了。”失去了生存希望安德列斯不顾安危朝着两人大吼。可是得来的确只是女人温柔的目光,安德列斯无法分辨女人的目光是怜悯还是同为即将死亡者的悲伤。 安德列斯能感觉到狂猎那充满肌肉感的盔甲西下面,幽蓝色的火光正在剧烈的燃烧,他正在把自己变成一个剧烈燃烧的火炉。幽蓝色的火炉剧烈的燃烧着,火焰窜上狂猎的盔甲,把它变成一个熊熊燃烧的骑兵。狂猎现身以来最强大的一次蓄能已经完成了。 “逃跑,你们逃跑吧。“安德列斯无力地说。 这时候他们才表现出要逃跑的样子。骑士正在把女人送上马鞍,可是骑士的动作柔和,女人也是不紧不慢的。他们的动作优雅而缓慢,就像是美好的画布。 可是在安德列斯看来这是即将赢来死亡的景象。 “快一点逃跑吧。“安德列斯很想愤怒的说,但是他实在是没有力气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无数的雨点在天空上方飘落。 骑士终于把女人送上了马,可是白马只是缓慢地往前走了几步。即使并不是那么缓慢,可是在狂猎和安德列斯的目光看来已经太缓慢了。 霎那间,狂猎消失在原地,那张瞬移肃杀的网已经打开了,就是这张网将安德列斯的手下给杀死的。 现在无论是骑士还是骑上白马即将要逃跑的女人都已经在这张网之下。 眨眼之间,骑士的雪白上衣暴露在狂猎的刀刃前。 来不及了,血液马上就会吞噬那好看的雪白上衣,当然下一个就是女人,那匹笨拙的白马跑不过狂猎,安德列斯无不绝望地想。 他们以前是什么爵位,安德列斯无比唾弃,就算现在把女人照料的那么好有什么办法呢?带着皎洁的身体死去吗?她会和那个愚蠢的骑士一起被狂猎撕成碎片。 安德列斯那双苍老的眼睛张得很大,血丝布满了浑浊的眼珠。 幽蓝色的火焰在空气中拉开一道磅礴的直线,骑士的雪白上衣被幽蓝色的火焰给吞噬,紧随而来的马刀顺着他的腰部把骑士斩断,而骑士连那把纤细的佩剑都没能拔出来。 可是鲜血并没有像是狂猎以及安德列斯预料的那样喷洒而出。 消失了,那个被砍刀的骑士消失了! 瞬间移动,他和狂猎居然做到了一样的事情。 安德列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原地只留下的海市蜃楼一般的幻影,而那个被马刀和火焰吞噬的骑士也不过是这片幻影罢了。 不屑,冷漠与挑衅。 骑士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站在那柄那一只承重的马刀之上,用这样的目光打量着狂灭。 他把手放到剑鞘里,手指合拢,宝剑在黑夜中划过一道银光。 这是一场纷繁而嘈杂的剑舞,幽蓝色的火光也在宝剑中闪耀。 似乎就在片刻之间,骑士已经复刻了属于狂猎的一切。 马刀被骑士踩在地上,狂猎失去了武器只能把手背挡在脸甲上,骑士交织的剑舞把挡在狂灭漆黑面具上面的手骨切碎。 镶嵌着蓝宝石的剑鞘中拔出的那柄纤细的佩剑现在看来如此的威力无比。 没想到被伤成这样的手指还能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骑士的脖子被抓住了,那上面传来脖子被扯断的咔擦声。 “愚蠢!”被抓住脖子不断挣扎的骑士再次消失,那依旧是一道幻影,真正的骑士变成海市蜃楼的幻影再一次消失。 空气中回响骑士的嗤笑。 而狂猎的瞬间移动终于准备完毕,狂猎已经是强弩之末,他的瞬移并没有用作进攻的打算,狂猎的身体压倒一整片树木。 转眼之间又被骑士按倒在地,再一次,骑士和狂猎一起瞬移! 骑士踩在狂灭的肩膀上,双手握住蓝宝石之剑,将雪亮的剑尖没入狂灭的胸口, 狂灭痛苦地跪倒在地,扭曲,毁灭。 他用左手拂过自己耀眼的金发,一脚将已经死去却跪着不愿倒下的狂灭踢倒在地,狂猎倒地的瞬间变成了一堆留着温度的破铜烂铁,但是很快也会冷却下去,留在体内的幽蓝色鬼火已经消失了。 “你们是?“安德列斯不曾听闻过这样的一男一女。 “科奈利亚,以及我的骑士,吉尔福德。”女人弯腰把倒在地上的安德列斯给拉起来,“真是很抱歉我们来晚了,本来可以救下您的部下的。”女人脸上挂着深沉的抱歉,这让安德列斯相信她先前望向自己的怜悯表情并不是虚假的。 “不,是您救了我。如果仅仅因为恩人没有及时到来而怪罪于恩人的话,实在是太令人厌恶。”安德列斯站起来说,“他们的死亡是因为我的判断失误。真的是很感谢你们。” “切,不过是无能者罢了。”骑士撇撇嘴,“安德列斯大人,这一片地方是我和科奈莉娅勘测的,希望您接下来不要插手。” “你知道我的名字?”安德列斯惊讶道。 “事先调查过了,著名的安德列斯剑队也在卡萨斯,我想什么时候能见上一面。没想到安德列斯居然是如此无能的老头。”骑士的声音听起来冷冷的。 “吉尔福德,注意你的说话态度。”女人蹙眉,”不过放弃这里的勘测还请安德列斯剑队慎重考虑,毕竟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也不是我能插手的范围了,如果再遇到狂灭这种怪物,即便是拥有着如此强大的力量的两位还是应该小心应对,请把这当作我个人的劝诫。至于勘测这块地图的事情,我会通知其他勘测者,不会进行插手的。除了两位,我想少有人能直面狂猎这种怪物。” 45.矢车菊蓝宝石 今天下午的时候,卡佩卡里亚和吉尔福德他们一起来到了这里来,本来是想找一处地方先住下来的,可是附近只有破败的屋子,大概六点的时候,天上开始下雨,然后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在乌云和雨幕下艰难前行的他们一会儿就迷路了。 然后他们就被犬吠声吸引到了这儿并且撞上了和狂猎苦战的吉尔福德剑队。 重伤的吉尔福德已经被剑队里面的其他成员接回去了,看上去性命并没有受到威胁。与吉尔福德分道扬镳的他们依旧没有找到一处住所。一行人在沾满雨水的地面上走着,虽然已经凌晨了,可是经过了刚刚那一幕的卡里亚依旧感觉精神抖擞。 “真的是无敌的骑士欸!“卡佩卡里亚双手交叠,一蹦一跳走在吉尔福德和科奈莉娅前面。 “那当然!”吉尔福德在与卡佩卡里亚说话的时候总是像一个自信无比的大男孩。“我一开始就说说过吧,遇到危险会保护你们的。” “嗯嗯。”虽然一开始看到全身冒着蓝色火焰的怪物是卡里亚很害怕,但是与此同时,能看到用魔法战斗的样子实在是太好了,“那个,吉尔福德大哥哥,能不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你忽然消失就站在那个怪物的刀上面了,就像是魔法一样。” “就是魔法啊,你不会没有听说过griefseed(叹息之种)吧?”吉尔福德。 “greifseed?以前好像听人说起过,可是忘记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greifseed是能够为人们带来力量的宝石希望宝石,我们魔女的职责就是把叹息之种里面的杂质净化掉,这样的话就可以使用叹息之种了。明明卡佩娜也是魔女,居然连这点儿常识都不知道呢。”科奈莉娅笑着说c “魔女,也包括我这个样子的魔女吗?也就是说,我也可以使用魔法咯?”卡佩卡里亚笔出一个奇形怪状的结印,传说这是东方的一种特殊魔法。 “很遗憾,卡佩娜不能使用叹息之种。” “为什么?”卡佩卡里亚修长的手指停在空中,“是因为只有特定的人能使用叹息之种吗?明明吉尔福德也可以使用的说” “说话能不能放尊重一些,我很强的好不好。”吉尔福德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一个抱着自己的家伙忽然在腰上插了一刀一样难受。 “不是特定的人可以使用greifseed,只有特定的人不能使用greifseed。” “准确的说,是成为魔女的人无法使用叹息之种,当然也包括某个哭泣泣的小姑娘。”吉尔福德像是报复得逞了一样看着低着头的卡佩卡里亚。 “好过分的规定,明明叹息之种是科奈莉娅造的。” “魔女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就是这个形态,我们用自己的身体孵化叹息之种,却无法使用。”科奈莉娅声音逐渐低沉。 “听上去像是被拿来使用的东西我不想成为这个样子。”卡里亚忽然想起来有谁说过自己是一个很自私的家伙,是不会为其他人净化叹息之种的,可是她为什么这么说呢?如果科奈莉娅说得是真的话,那么当卡佩卡里亚成为魔女的那一刹那她就失去了使用魔法的机会吗?明明自己是抱着能够使用魔法的愿望成为魔女卡佩卡里亚而不是王女卡佩卡里亚的。 “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卡里亚还没有净化过叹息之种吧?记住千万不要尝试进化叹息之种,只要魔女一开始进化叹息之种就永远停不下来的。”科奈莉娅说。 “如果魔女是东西的话,我也想要自己使用自己。”卡佩卡里亚说。 “怎么回事啊你们两个?既然不能使用seed的话,躲在后面让能够使用seed的人来战斗不就好了吗?”吉尔福德说。 可是他们彼此间都没有听到对方的话,三个人不同想法被空中闪过的一条闪电发出的绵长的轰隆隆巨响给吞噬了。 他们在漫天细雨中抬起头,闪电照亮了本来被黑色的夜幕遮掩的黑色建筑,里面冒着为为不可闻的灯光。 “咚咚咚。”吉尔福德已经敲了好久的门,终于门开了,开门的是一名年轻的修女,似乎不是特别开朗的样子,对着吉尔福德的眼睛都是躲躲闪闪的。 “叹息之种,狂猎的。科奈莉娅,如果你不想的话”吉尔福德躺在教堂的白色被单上面,手上拿着一颗矢车菊蓝宝石,科奈莉娅躺在他的旁边,火光下裸露的雪白肩膀被染上淡淡的红色。 科奈莉娅似乎已经睡着了,只是手指还抓着吉尔福德的肩膀,似乎在因为先前潮湿的身体而瑟瑟发抖,这么想来能找到这所教堂实在是太好 了。 矢车菊蓝宝石在手上变成好几块,吉尔福德意识到应该睡觉了,宝石笔直地掉下来,他感觉宝石快要砸到自己了,应该会顺着脸颊滚到地上去吧?那就明天再捡起来好了,真是奇怪,明明是那么珍贵的宝石,自己为什么会不想要它呢? 是因为卡佩娜和科奈莉娅的对话吗? 可是宝石没有砸到他的脸颊。 “没事的。”他旁边的声音平淡的像是雨水划过枝头的叶子一般。 睡梦中,有一个纯蓝色的纤细躯体触碰了矢车菊蓝宝石,那块蓝宝石从纤细躯体上撕下来小小的一块,然后简简单单的消失了。 完成之后,那个躯体一直躲在角落里面颤抖,吉尔福德朝着那个躯体走过去,可是梦境中他看不清躯体的样子。 “好痛苦。”躯体忽然放出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可是马上,当吉尔福德回忆这个声音时,他发现不是那忽然冒出来的话吓到了他,而是那个声音,对于吉尔福德来说,那个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 早上6点,第一缕晨光照在修女的窗前,修女淡黄色的睫毛在阳光下跳动。 早上6点15分,修女把黑色的修女服的最后一颗纽扣在胸前扣好,扬起了头,把卡在袍子里面的头发舒到后面,脸上带着笑靥。 早上6点30分,修女把水拍在年轻漂亮的脸上,晶莹剔透的水滴有些许粘在了发梢上,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修女拿起梳子,把及腰的长发好好地梳直,梳成两只马尾。修女挑了挑挡住视线的发梢,拨到一边。 46.忘记名字的少年 在无家可归的人中,在寂寞的人中 在没人要的人中,在没有人爱的人中 在麻风病的人中,在没有人在的人中 在躺在街上的乞丐中,在没有人爱的人中 我们必须在爱之中成长,为此我们必须不停的去爱,去给予,直至成伤 在早晨的祷告之前有一段空余的时间,祷告的文章有好多,还好修女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只要一瞥就能立马回忆起来。 于是这段时间变成了修女胡思乱想的时间,这时候修女总是趴在窗口。唱着一些歌曲,夜莺也会跟着她歌唱。 可是,爱是什么呢? 按照规定,身为一个修女无法去爱一个人,爱应该交给上帝,再由上帝把所有的爱播散人间,当然也包括修女。 可是上帝又是什么呢?修女感觉无法队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人倾诉所有的爱。再这样下去,她的爱就要像是沙漏里面的啥子一般从那个细小的孔中流走了。这让她有些许感伤。 可是按照教会的规定,自己的爱似乎就是应该在时间的长流中长久的流逝。这让修女感觉有点儿遗憾。 忽然窗口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修女的少女心思微微荡漾。 “你好!”一个矫健的影子忽然出现在了那株好多年前就长到修女房前并且还在不断往上长的枝头上面。 当修女再次望向那个影子的时候,它已然变成了一个少年,少年穿着蓝色的衬衫,皮肤有些白皙,刚刚长出的栗子挂在少年乱糟糟的头发上。 “你好!”少年再次说,并伸出了手,“我叫(少年的名字)。”可是当他说出来的时候,修女发现自己听不清了。 “啊,你好。”修女终于反应过来,她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请问你是被困在这儿了吗?“少年问。 “大概如此“修女赶忙捂住了嘴巴,不停地摇头,”不对,我是在这里侍奉神明大人的修女,是自愿留在这里的。“ “骗人!“少年摇摇晃晃地从树枝上站起来,打量着修女,”你一点儿也不像是修女啊!“ “才没有骗人,你看!“修女把黑白相间的修女服举起来给少年看。 “我听大人们说,修女要和神明大人结婚的,那你喜欢神明大人吗?” “当然喜欢。” “果然是骗人呢!我刚刚都听见了,明明不喜欢神明大人的。” “居然偷听我讲话!”修女气不打一处来。 “我就是想看看是谁说的,才爬上树看看的,没想到是一个小姑娘。“少年看上去得意极了。 “我只是刚刚那一点点的时候不爱神了,就那么一点点的时候,你不会告诉其他人吧?”修女一下子蔫了下去,如果自己的想法被其他人知道的话,肯定是会遭到很严厉的惩罚的。 “这可难说。我的爱像是沙子在沙漏里面流走了,真是羞死人。”少年响亮的笑声在栗子树上响起,恼羞成怒的修女随手抓了一本放在桌子上的树朝着少年那张哈哈大笑的脸上甩了过去,少年在枝头失去了平衡,坠落下去。 少年倒在下面的落叶堆里面,一动不动。他该不会摔死了吧?修女知道从高处掉下去会摔死的,但是她只见过其他修女摔倒摔断腿,却从没见过摔死是什么样子的。 修女望了一眼钟表,休息的时间快要结束了,她的心里就像是有只兔子在乱窜。 “不好啦!有人摔下去了。”修女着急地大喊。 就当周围传出着急的脚步声时,少年已经没事儿人一样地从地上爬起来,一蹦一跳的走远了。修女感觉自己又被少年摆了一道。 接下来,修女想起来刚刚扔向少年的是自己的记事本,每个修女都有一本记事本,上面清楚的记着一天要做的事情,丢了记事本的修女在那一天不停地犯错。 “神明会因为你的侍奉不认真而不高兴的,下次不许再犯!”主教严厉地说。 晚上修女带着主教的泽凡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房间,明明上帝是自己要用尽一生去侍奉地对象,却总是没精打采的。不过都怪早上的那个家伙,还得自己没办法集中注意力,连宝贵的记事本都给弄丢了。 “这时候悠扬的笛声从窗边传来。”修女心里咒骂着他的时候,他有不知廉耻的出现在了修女的面前。 可是修女却不忍心打断少年的演奏,修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演奏乐器。 惦着一只灰黄色竹子的手指修长,在月光下泛着浩浩的白,薄而细的嘴唇贴在笛子上面,吹响的是已逝之人的乐章,修 女盯着少年的眼睛。 远处细小的流星滑落。 修女要抓住少年的时候,少年的身体哗啦啦地散去,而黑夜也变成早上,虚妄变成了现实,美好的事物不过是一场回忆。指针不过走过了一点点,走向了七的位置,早上的祷告就要开始了。修女急急忙忙地开始收拾东西打算走出房间。 “你好呀!”枝头上有人影攒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有关注过这颗栗子树的缘故,它的枝干似乎比原来更加粗壮了。银色的少女踩着少年踩过的位置踢着裙子走到修女的窗前。 “卡佩卡哦不对,卡佩娜的解忧杂货店,少女,有什么困惑和情愫都可以和我说哦。”银发少女眼神中透露着好奇以及八卦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