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户娇妃她又美又飒》 第一章 被遣回娘家 嗡嗡…… 温瑶是活活被吵醒的,耳边像无数只苍蝇在飞,脖子也火辣辣的疼。 她撑起身子,黑泥砌成的土胚屋子,窄小阴暗,中间摆着个残腿破脚的八仙桌,配着两张歪凳。 上一刻,身为中医师的她还在地震灾区当义务医生,正在给一个伤了小孩包扎伤口。 下一刻,余震来了。 刚将小孩子撤出临时搭建的帐篷,她还没来得及冲出去,耳边就轰隆一声,眼前黑了。 浑浑噩噩间,温瑶脑子还云里雾里,外面的吵嚷、哭闹声更大。 她翻身下床,循着吵嚷声往外走。 屋门敞开着缝,她扶着门板,看清楚了外面的场景。 这是一个典型的农家院落。 两人好像正在吵架。 十三四的粗衣少女跪在地上,拉着一个年过三旬的妇人,哭得都快没气了:“婶,我姐还有一口气,你帮忙去镇子上寻个好点儿的郎中,一定能救活的,求你了——” 少女不远处,还站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瘦巴巴的,神情呆呆傻傻,可一双大眼睛却汲满了泪,死死攥住小拳头。 那妇人身穿绿布,绾着个出嫁妇人的发髻,柳叶眉,吊梢眼,容长马脸,虽有几分风韵,可一双眼精光毕现,咄咄逼人,此刻将少女的手不轻不重地甩了出去:“三娘,不是我说,你姐那样子都死透了,华佗在世怕也救不活了!你知道镇子上的郎中多贵吗?救不活,跑一个来回也得好几两出诊费呐!” 三娘知道婶子是舍不得银子,擦了把泪,哗的站起来:“柳银娥,做人不能太狼心狗肺,想当初闹饥荒,要不是你连哄带骗,把我姐送到乔家做小妾,得了十两银子,咱们一大家子能撑到现在吗,你怎么不卖你自家女儿,怎么不卖你自己啊?你们吃的都是我姐的肉,喝的是我姐的血,到头来,竟这样对她吗!便是我姐在乔家时,都接济了你家不少,不是我姐,你儿子能上私塾吗,你女儿能添新衣吗?你家这几年都过得这么滋润么?” 柳银娥被侄女儿直呼其名,恼羞成怒,心绪地嚷着:“放屁!那是你姐自愿去的乔家,我可没拿刀子逼她!说个不好听的,你姐就是个没福气的,别人家送女儿出去当姨娘,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不知多滋润,娘家人也跟着鸡犬升天,她倒好,好容易怀个孩子,结果生下个死胎,被人家遣回来,日子还能有啥指望?这么没福分的,死了倒是个解脱!” “我爹每年捎回来不少银子,总有结余吧,你给我一些,我自己去叫郎中!”三娘怕耽误了姐姐,懒得跟她多辩,急急说。 柳银娥变了脸:“你当你爹每年捎给我金山银海啊,你们姐弟吃喝都用净了,哪有什么结余?还有你的痴呆弟弟,头疼脑热起来,看病不用钱啊?再说了,你们爹这些年在外面做活儿寻生计,管都不管你们,除了寄点儿银子,都是我来照料你们,你们几个兔崽子养这么大,我没费心么?还好意思找我要银子?我呸!” 三娘气得险些咬碎了银牙。 门板后,温瑶头一转,一张脸正落进门前一面粗陋破损的铜镜里。 女子十六左右,一身粗布衣衫,面庞憔悴,身型玲珑丰腴,肤色白嫩,在乡下女孩中姿色算出挑,窄紧过小的衣衫快要裹不住胸前一对与年龄极不相衬的丰隆,并不是像青涩在室女的身材那样瘦巴巴。 她不禁扶住门板,心扑通跳着。 魂落异世的事,竟被她赶上了。 脑子断续有记忆涌出来。 这地方叫盘山村,这家恰好和她一样,也姓温。 温家两兄弟两房同一个大院子里,划墙居住。 她占的这具身子,是温家老大的闺女,行二,打小被唤作二娘,嫁给人做妾,刚被遣了回娘家,不到五六天就上了吊。 跟妇人吵得欢的女孩,是自己的亲妹子温三娘。 而旁边唯唯诺诺的小男孩,是自己的亲弟弟温四郎。 那个见死不救的妇人柳银娥,则是二房叔叔的老婆。 柳银娥将二娘说得没话说了,要调头走。 三娘醒悟过来,急了,冲上前去拽住她的手,一口咬了下去:“我不管,你给我银子!这是救命钱,你不能不给!” “短命的赔钱货,改日将你嫁到隔壁村瘸子王家里去当填房——”柳银娥手腕钻心一疼,一把抓住侄女的头发,大力提起来。 三娘毕竟还青嫩,力气抵不过柳银娥,天灵盖一疼,却忍着疼还不放弃,急得嚎哭起来:“给我,给我银子,你还有没良心——” 柳银娥提起二娘头发, 一巴掌要扇过去。 幼小的四郎见姐姐要被打,跌跌撞撞跑过来,护姐心急,死死抱住婶婶的腰,口齿不清地大哭起来:“不要打我姐姐……” “小痴货!”柳银娥呸一声,踢了四郎一脚。 四郎哼都没哼出声,瘦巴巴的小身子骨朝后飞弹出去,还没着地,被一双手飞快扶住,抱了起来。 三娘眼泪止了,惊喜叫起来:“姐——姐——你没事了?” 说罢,疯了似的推开婶子,跑向温瑶。 早上一起来就见姐姐孤零零挂在床边的梁柱上,悬了梁,被放下来后,掐人中扇巴掌都不顶用,三娘哭着找了同村的一个赤脚大夫。 那大夫看她家这情况可怜,没收钱,给温瑶灌了点药,总算有点活气了,可还是醒不来,说是得赶紧找镇上的大夫来施针灸艾看有没希望,三娘这才急上了火,求柳银娥请郎中。 温瑶摇头,将受了惊吓的四郎轻轻推到她怀里去,面庞一转,直直望向柳银娥。 柳银娥见上了吊的人又活过来,也是吓了一跳,刚才还看见她连气都没了哩, 再一看温瑶盯着自己的眼神,没来由打了个寒颤。 这个二娘一向生得美貌,是盘山村的金凤凰。 不然,当初闹灾荒也不会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可惜,美则美矣,性子太糯。 不过,此刻一醒,倒像是变个了人,一双秋水瞳生了火似的,几乎要在她身上凿出几个洞! 还在找&quot;药户娇妃她又美又飒&quot;免费小说?</p> 第二章 命都差点丢了,还怕丢人? “哟,醒了啊!我就说么,哪用得着去叫郎中,这不,福大命大着呢。”柳银娥到底有些心虚,上前几步,强挤出笑意,“可千万再别做傻事了,不然你爹回来,不得跟我急啊。算了,这事儿过去了,也别跟你爹捎信了,免得担心。”说罢,捉起温瑶的手,轻轻拍了一拍。 温瑶呼啦一下,将手臂抽回来,声音凉得瘆人:“傻事我当然再不会做了,只是还是得通知爹回来一趟。” “你这丫头,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还非要你爹千里迢迢赶回来看你?为人儿女,就是这样讲孝道的么。”柳银娥一跺脚。 若是以往,丢出这种孝道的话,原身只早妥协了,柳银娥拿住的就是她为家人无条件牺牲的良善软性子。此刻,温瑶斩钉截铁:“我被乔家遣了回娘家,也算是咱们家里的一件大家事,爹若是知道,想必会回来。” 柳银娥暗下嚼了嚼牙,只得敷衍道:“行,那我改明儿叫孩子他爹去镇子上的邮驿请人捎个信吧。” “不劳婶子了,我自己去找人捎信给爹吧。”温瑶怜惜地摸了摸三郎稀少的头发,三郎紧紧抓住姐姐的衣衫角儿,总算安定许多,止住了哭泣。 柳银娥一讶,这丫头是根本不信自己,没想到这糯性儿上了一场吊,倒是长了几个心窍,叫起来:“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找人去捎信?别忘了你现在什么处境,外人都在指指点点着看笑话呢,你到处跑,也不怕丢人?!” “命都差点丢了,还怕丢人?”温瑶反笑。 “你——”柳银娥气涌喉。 “婶子这些年劳心劳力照料我姐弟,辛苦得很。我回娘家住下,本就遭人嫌弃,这么点儿小事还要麻烦婶子,也太说不过去了。”温瑶口齿清晰,一字一句,刚才听二娘的话,加上刚刚浮出的记忆,这原身的父亲常年在外讨生活,定期捎生活费回来给弟弟一家帮忙照顾年少的儿女,只是没料所托非人,让亲戚将几个儿女糟践成这样子。 一句连一句连珠炮,哪里还是原先那个言听计从,指东不往西的丫头?柳银娥脑子发懵。 若是靠这丫头现在一张伶俐巧嘴,将大伯叫了回来,还不知道怎么吐苦水,说二房的坏话,那大伯还会将几个儿女给她照看,定期给二房捎银子吗? 损了两房的亲戚关系她倒不太在乎,损了一笔额外收入,着实可惜。 柳银娥忙皮笑肉不笑:“看你这丫头说的,几时这样见外了?你们仨,都是我照料着长大的,不过是捎口信,有什么大不了。” “婶子的照料,就是将我照料进大户人家做小妾,将我幼弟照料成了瘦皮猴,这身子骨,恐怕还没三岁的孩子重吧!”温瑶将三郎小胳膊一捏。 刚才抱四郎时掂了掂,她就火冒三丈,这哪是个五岁孩子的体重! 爹捎回来养儿女的银子,特么都喂了狗? 全被柳银娥私吞了吧! 一席话甩到脸上,柳银娥大怒:“二娘,你什么意思!是说我这个婶婶照顾不周,祸害你们了?” “祸没祸害,自己清楚。”温瑶嗤道,“我这两年去了乔家,根本不耗娘家的费用,家里只有两个幼妹幼弟,能吃多少?穿多少?爹每年捎回来的银子,能剩多少婶子心里有数。以前的就当打发了狗,却再别想多占一点儿便宜。咱盘山村总有村长吧?总有主事的县太爷吧?要是婶子继续对着俺们姐弟三人打歪心思,咱们这就去村长和县太爷那儿评评理,你将这些年的账本都拿出来,从吃到穿一笔笔对对,看看到底是我冤枉了你,还是有人贪了子侄的抚养银子!” 三娘没料姐姐今儿非但敢顶撞婶子,最后居然连官老爷都敢扯出来,醒悟过来,忙点头,上前扯住柳银娥:“没错!不然,咱们现在就去村长那儿去!” “好,你们两个赔钱货长进了,我一张口说不过!”柳银娥一急,哪里敢真的去村长和县太爷那儿对峙,甩开二娘走了,跌跌撞撞先走了。 三娘正要去追,却听温瑶笑了笑,轻喊一声:“行了,穷寇莫追。” 什么……寇? 二娘不懂什么叫穷寇莫追,却也懂,毕竟两房还没分家,同住一个院子,财权又握在叔婶手上,爹回来之前,也别太撕破脸皮。 今儿得了势,让那柳银娥知道些厉害,再别太欺负人就行了。 二娘听话地转身回来,再回想早上姐姐没了气的样子,眼泪一下子迸出来,抱住温瑶的手臂上下打量,生怕姐姐再死过去一次:“姐,你真的没事了吗?要不要找大夫来瞧瞧?” 三郎虽说不清楚话,却也牢牢盯住温瑶,拽住温瑶的手,死活不放。 大夫?她就是大夫。温瑶摸了摸颈子,除了还有疼,并没什么大碍,知道一双弟妹是真的受了惊吓,摇头:“没事,你们放心,姐姐今后再不会做那种傻事了。” 不知怎的,三娘越瞧大姐越觉得跟以前是两个人,可这样的变化却让她很安心。 她托住大姐的手:“姐去乔家待了几年,说话都像是读过书的人了。” 幸亏这原身以前是在大户人家做妾,刚刚才被赶回家,有一段日子没和家人见面了,不然性子一下子大变,娘家人肯定会起疑。 指不定还以为她鬼上身了。 温瑶正想着,二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良家女儿做小妾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尤其现在还遣散回家,难得姐姐想开了,怎么又提起姐姐的伤心事了,举起手拍自己脸:“我这张嘴!真该死——” 温瑶将妹子手一捉,爽利道,“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不提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好好过就成了。” “嗯,再不提了!咱们好好过日子!”三娘虽不晓得大姐为什么转了心思,却当成了上天的恩赐。 温瑶将四郎往怀里一搂,摸了摸二娘的头,笑意却突然凝在唇角—— 还在找&quot;药户娇妃她又美又飒&quot;免费小说?</p> 第三章 刚刚生产过 胸前有些闷闷的胀痛。 其实,刚刚初醒,身子就哪里不舒服。 只是忙着跟应付柳银娥,没多在意。 温瑶手一抬,寻找疼痛源头,触碰到胸前,稍一摁,一股热潮往外涌,粗布衣衫的胸襟濡湿了一小块。 进屋后,三娘去倒水给大姐擦脸。 温瑶坐在床边,一边洗脸,一边问两句,整理清楚了零碎记忆,了解了目前的状况。 现今国号为晋,年号乾宁,当朝皇帝年逾古稀,是大晋朝的第二任皇帝,开国高祖的嫡皇子。 大晋经过两代君主,立国近百年,乾宁帝从十八岁登基,到如今掌社稷五十余载,龙椅坐稳,政局什么的应该都玩透了,所以温瑶舒了口气,估摸着现在算是安宁平稳的盛世光景了。 环境倒是还不错。宁当太平犬,莫做乱世人啊。 盘山村是金陵府利川县下面的一个小村庄,傍山环水,比起其他村落,有一处得天独厚,气候和土壤十分适合种植本草,也就是现代的中药药材,素有“本草之乡”的美名。 因着这一点,村民靠山吃山,多半以种植各类本草为生。 温家祖先原本是游方郎中,即是没执照的赤脚大夫,云游四方治病讨生活。 后来大晋立国,高祖施行分户制度,将民间的百姓户口分作民、军、医、药、儒、灶、僧、道、匠户。 温家祖先顺理成章,被纳入药户一籍。 温瑶是学中医的,自然知道,古代的医户属于中九流,非但比不上士农工商,地位跟乐工、厨师是差不多的,赚的也并不多,地位更不高。 温家祖先几代下来,各房子孙逃户的逃户,有路子的去找官府行贿改了籍,余下的则改了行当,另外谋求生饭碗。 轮到温瑶祖父这一代,带着儿子温天孝和老婆在盘山村扎根下来,后来丧妻,娶了同村的杨氏做续弦,生下二儿子温天保。 一家人种植本草再卖给镇子上的生药铺为生,反正总比四处给人看病的奔波生活要踏实,直到温瑶祖父过世,杨氏在院子划了墙,跟着亲生儿子住在东屋,温瑶一家则住在西屋。 温家的家庭状况,在温瑶看来,也算是奇葩。 温瑶被叫做二娘,是因为上面本来还有个哥哥大郎,十五岁时,朝廷征兵去福建打倭寇,盘山村每家需要出一个年纪十六以下的男丁,温天保和柳银娥的儿子温金富比温大郎长几个月,照理兵丁人头落到温金富身上。 谁料,杨氏拉着温天孝哭了一场,说金富虽然年纪大一些,但身体孱弱远不如大郎,上了战场铁定是个死,最后还在许多村民的面给继子跪下了。 温天孝为人厚道,怕被说自己不孝顺继母,又想着自己到底是杨氏拉扯长大,狠下心,让儿子温大郎代替侄子聂金富上战场了。 温瑶的娘梅氏本就气恨丈夫愚孝,后来噩耗传来,朝廷跟倭寇水战沉了船,大郎连尸体都没捞到,尸骨无存,梅氏更大受打击。 这个娘也是个烈性的,因着大儿子的事,对丈夫怄伤了心,跟二房那边大吵一架后,动了胎气,早产生下四郎后,月子都没做完,连夜跑了。 梅氏是外乡人,爹娘兄弟早都没了,温天孝去妻子几个所剩无几的亲戚家找不到人,这才后悔了。 这些年,温天孝一直在外地到处做活儿,除了赚取家计,也是为了能到处打听妻子音讯,每年捎银子回来给弟弟一家,帮忙抚养家里的三个儿女。 两年前,盘山村逢天灾,每家都饿死了人,温家也快过不下去了。 柳银娥见十四岁的原身出落得水灵漂亮,竟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好说歹劝,将好端端的良家女儿自许给县上的乔家做妾,柳银娥拿了十两彩礼银子,滋润地过了这一灾。 温天孝人在外地,许久之后才知道二女儿上门做妾的事,就算万般不愿意,又哪里来得及。 加上温天保夫妻不知道捎信过去吐苦水,说这么做也是因为日子实在过不下去的无奈之举,温天孝更是长叹一声,没做声了。 原身进去做妾的乔家门楣不低。 家主乔震海原本是京城梁王府大管家,掌着王府内宅事,权力不小。 据说其人也深得梁王的信任,因为年纪大了,身体也每况愈下,才请辞回乡颐养天年,极受乡绅们抬爱,连县太爷都要巴结几分。 乔震海致仕后,倒也没别的爱好,惟独喜欢收集女色。 这个时代跟明代的仪制相近,朝廷对与官员纳妾有限制,四十岁无子,才能纳妾一名,非想大肆无度地纳也成,等着被你的竞争对手参本子吧,倒并不像温瑶看过的有些穿越小说里那般夸大,一个官宦家庭动不动就是三妻四妾,开妓院似的。 估计是为了弥补在任时没好好享受三妻四妾的自由,乔震海回乡后狂蓄妾室,也不顾自己是将近七十的人了。 乔夫人是个贤惠的,有时还帮老头子招揽进来几个。 原身,就是乔夫人亲自挑选进乔家的。 有关乔家的记忆,温瑶不大鲜明,甚至很多空白。 显然,这一年多的姨娘生涯,原身似乎心如止水,行尸走肉一般,好像并不大想记得这段当姨娘的经历。 去年,原身肚子里有了利钱,结果一生下却是个没气的。 乔家许是嫌不吉利,又厌恶生了死胎的小妾,将原身遣了回娘家,为了留个好名声,倒也爽快,算是将卖身契也一道丢给了原身,算是还了原身自由,两不相干了。 这辈子的价值被家人榨干,到头来还得被娘家人嫌弃,原身怄了一肚子气,对未来无望,回家没几天,就钻了牛角尖。 温瑶私下给自己把过脉,气血微弱,确实是生产过后的征兆,奶水的浓淡多寡,像是生完快满月。 不免有些苦笑。 这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 穿到个被送回娘家的下堂妾室身上就算了。 家里有极品亲戚也算了。 居然还是个刚刚生产过的妇人。 还在找&quot;药户娇妃她又美又飒&quot;免费小说?</p> 第四章 闻着臭,吃起来可香 三娘跟大姐说了会话,觉得大姐情绪稳定多了,也放心许多,将四郎打发出去一个人玩,又小心翼翼地说: “我看村里生产过的嫂子,都是躺在床上,连地都不下,额头上绑着抹额防风,还不能着凉,说是得好好保养,不然得落下后遗症。” 温瑶正沉思着,听妹子一说,摇摇头:“我已经过了那光景,现在没别的,就是有点……” “有点儿什么?是哪儿不舒服吗?” 温瑶也没什么遮掩:“涨/奶。” 三娘涨红了脸,瞥了一眼大姐鼓鼓的胸脯:“那怎么办。” 温瑶估计原身从没给婴儿哺乳过,当然也不可能有丈夫帮忙按摩,照理说这样的情况,没几天奶水也就退下了,可每个人体质不一样,这身子奶水太丰沛了,而每次忍不住胀痛就自己挤点出来,所以奶水持续不断。 只能先弄点儿麦芽回来退了奶再说。 说话间,天色擦黑了。 四郎一个人在院子里玩得脏兮兮,进来后盯着两个姐姐,使劲儿揉小肚子。三娘看在眼里,站起身:“小鬼头肚子饿了。”转过头朝大姐:“不早了,大姐折腾了一天,也该饿了吧,我去做饭吧。” 温瑶知道,自从原身回来后精神状况就很差,成日窝在屋子里,都是三娘里里外外料理家务活儿,此刻将她手一抓:“走,姐跟你一起。” 三娘怕大姐身子不行:“我一个人就行了,你再歇息几天。” 温瑶笑起来:“我自己的身子还能不清楚吗,松活松活还有益一些。” 三娘没拦了,姊妹两人出了屋子。 开火的灶房就在主屋旁边,几块石头搭建成个灶台,三娘拿了个缺口的瓦碗,揭开灶台边的大缸。 温瑶瞟了一眼,缸里的米都快见底了。 温瑶隔着墙,望了一眼二房那边:“爹每年捎给那边不少抚养银子,奶奶和二叔那边也没说每天叫你们过去一齐吃?” “哪儿呢,两边开灶,从来没叫过我跟四郎过去。”三娘撅着嘴,一边埋着脑袋挖米,一边说,“就是每个月底喊我过去拿一袋米,一袋面粉,还有一些油盐和零碎的生活需用,大姐在家的时候还算好,大姐一走,那婶子只说我跟四郎年纪小,吃不了那么多,免得浪费,连米面都减了一半……现在是月底了,米都差不多吃完了,还有些玉米面,咱们三人省着点儿,没问题的,过几天就能过去拿下个月的用度了。” 真是比黄世仁还要抠,难怪四郎反应迟钝,体弱多病,除了因为是早产儿,先天不足,后天便是典型的营养不良造成的小儿发育迟缓。 温瑶皱了皱眉,她就不信爹每年给的抚养费会这样紧巴巴,不过那抚养费既然攥在二叔和婶子手里,那就是他们公婆支配,别说吃穿用度,连侄女都被他们送去当姨娘了。 温瑶正在想着,一股奇臭无比的冲鼻味道飘过来,臭中又有说不出的香,就像臭豆腐和榴莲一样。 循着味儿望过去,三娘正揭开一个小坛子,温瑶过去一看,是三娘自己做的几个卤坛子,里面腌着豇豆,素面筋,还有豇豆和莴苣,味道酸酸臭臭,却挑人食欲,不禁笑起来:“你还挺有本事,卤了这么多酸菜。” 三娘到底是个小女孩,听着表扬得意了几分:“那当然,我有时过去二叔那边,看见他们放在灶房里吃不完的新鲜剩菜,便悄悄拿回来过来,每样菜都零零碎碎一点儿,也不能炒成一盘,我干脆就混在一起做卤坛子,大姐,你别看闻着臭,吃起来可香了,四郎最喜欢了!” 温瑶听着听着,笑意凝在唇角,心里莫名泛起酸。 待爹回来,一定要撕破柳银娥的嘴脸,跟二房好好算计个清楚,但眼下之急,真的得先改善生活。 三娘见大姐没说话,抿了抿嘴,压低声音,生怕被人听见:“我知道,大姐现在这身体吃这个肯定不好。不如,明儿我们就去奶奶那边,看二叔和婶子能不能提前先把下月的用度给咱们,至少也得给你弄点荤腥。” 温瑶虽生产过,但日子不算太短了,这副身子年轻,底子也结实,倒无所谓。 三娘和四郎两个正长身体,却不能天天吃这些。 尤其四郎,身子骨那么差。 可是,提前要用度,别说二叔夫妻不会给。 就算给了,只怕也没多少。 想要真的改善生活,只怕还是得靠自己。 三娘去淘米做饭。 温瑶将三娘白天去拔的扁豆洗摘了,炒了个素扁豆,又打了个青菜汤,加上两碟卤菜,然后温氏姊妹一块儿做好简单的饭菜,端了进去。 四郎小脸蛋已经兴高采烈,自己爬上了木头椅子。 姊妹两人正带着四郎坐下来,却听屋外的栅栏门传来低低的叩门声。 三娘搁下筷子,忙走出去,再等进来,身边多了个人。 晃荡的昏暗灯烛下,一个年轻汉子风尘扑扑进来了,肩上抗着箭驽和几个猎物,似乎是刚刚从山上赶回来。 一进屋,看见温瑶的一刹,满脸的焦色顿时消了下来,却还是不放心,搁下猎具和猎物,问道: “妹子,你没事吧?我今儿天不亮就上山了,刚刚才听说你上午出了事——” 男子约莫二十出头,生得浓眉大眼,在乡下汉子中算是长得不错了。 温瑶看着她,脑子里浮现出一幕幕深刻的记忆,想必眼前这人,应该是原身惦记着的人。 来人同是盘山村的村民,名叫谢佑祖,家里是靠药田和狩猎为生,跟寡母刘氏住在温家后面一处屋子,跟原身是邻居,门对门的长大。 原身和谢佑祖青梅竹马,门当户对。 若不是柳银娥将原身嫁去乔家做妾,两人年纪到了,结成个小夫妻也说不定。 就算没有当夫妻的缘分,这两年原身不在家,谢佑祖也经常来帮弟妹做些力气活,家里哪里坏了损了,需要搬搬抬抬的,全是他帮忙。 温瑶感觉得出,原身当妾之前,想必是对这个谢佑祖是有一点儿意思的。 还在找&quot;药户娇妃她又美又飒&quot;免费小说?</p> 第五章 当小妾的料子 不过可惜,原身进了乔家后,只怕只能将这点儿少女怀春的心意给永远收起来了。 她站起来:“我没事。谢哥怎么特意跑过来了。” 谢佑祖看她在家中敞着半截儿衣领,脖子上的勒痕犹在,跟白腻的脖颈对比醒目,错开目光,却又一股子气冲上来: “你二叔一家欺人太甚!你若是真的在娘家住不下去,就——” 三娘打趣:“住不下去怎么了?难不成谢哥还将我姐接自己家去住?” 谢佑祖红了脸。 温瑶啐一声打断妹子:“谢哥别担心了,我今儿才跟三娘下了保证,四郎都听见了呢,我再不会做这种傻事了,我叔叔他们家再怎么样,也气不着我了,我过几天便去镇上,递信给爹,让爹回来。一切待爹回来再说。” 谢佑祖见她目光澄明,并不像从前,颇是惊喜。 从二娘第一天被乔家管事婆子送回来,他就担心她想不开。 每每想到这里,谢佑祖就悔恨,当初闹灾时,自家都自顾不暇,更无力阻挡二娘自卖乔家为妾。 今天一回家,听娘说温家出了事,谢佑祖吓得不浅,幸好赶来二娘没事,活脱脱换了个人,精气神不错,总算放下了心。 瞟了一眼餐桌上三姐弟的晚饭,谢佑祖的浓眉又皱起来:“这叫吃的什么。三娘,把这个烧了。” 说着,将一个死野兔的耳朵一拎,递给三娘,又将另外两只山鸡单独一裹: “这两只,留着过几天吃。” 他也知道那柳银娥苛刻,每到月底,姐弟就得勒着腰带过日子,现在二娘回来了,多了双筷子,肯定更没什么油水。 三娘就是想给大姐补补身子,加上跟谢哥太熟了,也没多客气什么,拎着野兔就要走。 温瑶知道谢佑祖家境也不富余,上山一趟打的猎物都是要去换钱养家的,拦住三娘: “这怎么行,谢哥自己也有娘亲要养的。” “我娘那边,不会饿着冻着,倒是你们姐弟三人,我看都瘦成皮猴了。”谢佑祖重新将猎物塞给三娘,又喉结一动,,似乎生怕提到了她不想提的事,“还有你……现在这身子,怎么能不补补。” 温瑶还是将那一包裹着的野味推过去,坚决:“这兔子就罢了,这包野物,我们不能要。这样吧,麻烦谢哥要是有空,给我捎点麦芽过来就好,我正要用这个。” 谢佑祖见她有了主见,倒是真的跟以前只会应承不懂拒绝不一样了,只能收回野味,又大概猜到她用麦芽做什么,脸微微一燥,垂下头:“行。那我先走了,天不早了,免得叫你婶子看见又多些闲话。家里有什么事,叫三娘来喊我。” 温瑶要送谢佑祖出去,谢佑祖却摆摆手:“我自己走,你歇着。三娘你也别送了,好生照顾你姐。” 温瑶只得目送谢佑祖离开屋子,过了会儿,三娘出去了一趟,只听低低叫了一声。 “怎么了三娘。”温瑶站起身。 三娘拎着一包什么进来:“大姐,谢哥还是偷偷放了两包野味在我们家门旁边……” 这人…… 温瑶无奈,心底蓦然发暖。 三娘凑过来,小声说:“姐,你看谢哥,到现在还对咱们这么好呢。” 谢佑祖是个好人,可不能因为是个好人,就一直蹭他的油水。 温瑶见四郎又开始揉着肚子喊饿,没说什么:“走,那姐就去给你们做个烧兔子。” 到了灶房,温瑶取出一把剔骨刀,三下五除二将野兔剐了皮,往年在医学院解剖课也没少上,现在做起来自然也麻利。 三娘在旁边看得眼睛都不眨,以前姐胆子小,杀鸡宰鱼都不大敢,如今血淋淋一只肥大野兔说劈就劈,麻溜儿地跟个厨娘一样,眼都不眨一下。 野兔掂在手里足有五六斤,一次吃了有点儿不划算,还是得精细打算。 温瑶切成两半,将半块野兔先用荷叶裹起来,剩下的半块今晚就开开荤吧。 将半边兔洗净剁成块,用水焯了以后,温瑶将葱姜蒜和花椒八角爆炒出香味,再将兔肉倒下去炒了会儿,然后加上各种作料。 前世温瑶从医学院毕业后,从实习到上岗,过的都是独居生活,下厨手艺虽比不得大厨,却也自有一套心得。 一会儿,野兔肉的浓郁香气弥漫在整个院子,三娘抱着四郎,在旁边看着馋得直吸口水。 温瑶将兔肉炒得熟烂了,关掉火,滴了几滴醋,方装进瓦盆里:“走吧,饭都凉了,进去赶紧吃吧。” 姊妹三人乐呵呵地端着香气四溢的兔肉进了屋。 矮墙那边,柳银娥猛吸了一下口水,轻嗤一声,吐掉口里的瓜子壳,扭头回了屋子。 一进门,柳银娥冷笑:“这才一回来,又勾搭上后面的谢家汉子,勾了个眼,递了个眉,就引得人家汉子屁颠颠跑来送兔子肉。你那侄女还真是个当小妾的料子。我看啊,再过两天,两人恨不得就要盖一张被子了。” 温天保正大仰八叉睡在炕上,听了老婆的唠叨,随口道:“你又打什么主意,又想将二娘嫁去谢佑祖家?” 他知道老婆的脾性,二娘回来,多了个吃白饭的, 她肯定不高兴。 “呸,那谢佑祖家里穷得要死,嫁去谢家能有什么好处。这种赔本买卖,我才不干。”柳银娥皱皱眉,“再说了,那二丫头给乔家当了几年妾,现在长了心眼,变了个人似的,再不像以前那样好糊弄了。你不知道,她今天还说要自己去捎信给大伯呢,看她那口气,等大伯回来,还不知道要怎么说咱们闲话,别叫一个丫头片子,弄得咱们两家大人生了嫌隙。” 温天保这才坐起来:“那怎么办。” 自家男人就是个软耳朵,啥都听自己的,柳银娥努努嘴:“趁早再给她谋个人家,嫁得远远的,不就行了。” 二房公婆两人正在说着话,温瑶姐弟三人正其乐融融。 有了烧兔子,整个晚饭不一样了,野兔肉质嫩鲜肥美,四郎吃得直吮手指,小肚子鼓了起来,冰凉的双手都热乎乎的。 还在找&quot;药户娇妃她又美又飒&quot;免费小说?</p> 第六章 原来是一场梦 这两年,尽管谢佑祖偶尔照顾三娘姐弟,暗中也会拿些野味过来,可毕竟条件有限,也不多。 饭足茶饱后,温瑶和三娘收拾了碗筷,将井水挑上来清洗净身后,夜色已深。 温瑶和三娘住的是原先温天孝夫妻住的堂屋。 四郎则住在旁边搭的一间小耳房里。 中间搭着张帘子,当做隔断。 四郎睡下后,三娘一天下来也疲了,打了个呵欠,却见大姐凑过来:“三娘,我被送回来时,身上有没有什么细软?你给我全都拿来。” 原身虽被遣散回娘家,但既然在大户人家做过妾,说不定攒下了什么值钱的。 现在温家这个环境,多一点银子傍身也是好的。 三娘马上去家里一个破旧的柜子里找出一包东西,拿到了姐姐跟前。 “姐,这就是你带回来的。” 姐姐不人不鬼地被送回来,三娘忙着照顾她,这包东西也来没得及看,一回来就赶紧偷偷锁在了柜子里,生怕又被柳银娥搜了去。 温瑶打开一看,里面还真有些绣帕、珠钗之类的首饰,看来都是原身在乔家当妾时用过的。 不过,成色不算好,应该不值什么钱。 哎,看来这原身在乔家果然不是很受宠,混得不如意啊。 给大户人家当了两年妾,就积攒了这么些不值钱的。 她有些失望,手一滑,又摸到什么,包袱的里层好像有什么硬硬的东西。 像是有什么被缝在了包袱里层。 她用力一扯,包袱裂开,拿出个被红布裹着的东西。 拆开红布,是个扇形玉牌。 这块玉倒是不一般,通体翠绿,莹润得很,一看就是上等货色。 玉牌是双面镂空,雕刻着雄鹰纹,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一看就是能工巧匠所制。 下面钻了小孔眼,还系着一缕丝绦,方便悬挂。 看样子,倒像是男人的饰物。 连没见过世面的三娘都忍不住嚷:“这个很值钱吧?是乔家老爷给你的么?” 温瑶眼色一眯。 不但值钱,原身还很珍重,不然不会缝制在包袱里层,还包了一层又一层,生怕被人发现。 原身的贴身行头都很寒酸,显然不受家主的抬爱。 乔家老爷会赏给她一个被赶回家的妾这么贵重的玉? 而且,这玉饰,显然是男人的。 若真是明着赏的,原身也不至于偷偷藏着带回家吧。 莫非是原身偷的? 无论如何,这玉牌,可能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她应付了三娘两句:“天色不早了,好了,先去睡吧。” 三娘见姐姐刚好些,怕影响她休息,也就没多问,乖巧点头。 待三娘去睡了,温瑶想了想,将那玉牌用红绳穿了,贴身挂在小衣里的腰身上。 这玉牌太贵重,万一被二房发现了,一定会占了去。 还是贴身带着比较好。 料理完了,她才吹了灯,安心睡下。 虽是第一天来到异世,但因为身体还虚弱,加上折腾一天,她并没择床,倦意很快来袭。 不一会儿,就进入了黑甜乡。 不知睡了多久,只觉身上有种奇特的热。 就像一团火,将自己裹住似的。 耳边有一股属于男性的阳刚气息不断靠近着。 那气息,吹得她耳肉痒痒的。 然后,感觉身上的衣裳从外衣,到小衣,被一只苍劲有力的手一层层剥开。 接下来,便是更叫人脸红心跳的动作…… 全程,她无力反抗,也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只知道对方是身着古代服饰的男子。 … 温瑶刷的坐起来时,后背已是香汗淋漓。 再看纸窗外,熹微渐起,已快天亮了。 原来是一场梦。 而且还是……春梦。 妈呀,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难道是原身曾经经历过的事?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那……梦里的那个男子是谁? 是乔家老爷乔震海吗? 不可能。 梦里的男子,体力过人,姿势简直不重样……看样子应该很年轻。 而乔震海则已经七十来岁,垂垂老矣的暮年了,真的能有这么充沛的精力么? 如果梦里的场景,真的是原身经历过的事,那么,原身真的给乔震海戴了绿帽,和老爷之外的男人有过一夕之欢?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想到这里,温瑶目光滑下去,情不自禁望一眼腰上系着的玉牌。 这玉牌会不会跟梦里的那个男人有关呢? 不管怎么样,原身怕是经历过一些事…… 只可惜,在梦里没看清楚那男人长什么样。 * 天还没亮,谢佑祖就送了包麦芽过来了,放在温家屋门口,敲了两下门就走了。 三娘拿进来,给温瑶用麦芽煮水退奶。 休养了几天,靠着家里残存的那点儿米粮,加上谢佑祖那晚留下的半只野兔和两只野味,省着吃吃,温瑶的身子也一日日恢复得不错。 这天一大早,温瑶刚起来就见三娘进屋:“姐,奶奶让你过去叔叔那边屋子。” 温瑶一挑眉,苏醒后,这还是第一次杨氏让她过去。 听三娘说,原身被乔家遣送回来这么多天,杨氏也不曾亲自过来看看她这个孙女。 现在这个继祖母叫她过去,是想干什么? 却也只理了理衣裳,点头。 虽然隔着一道墙,但温天保夫妻携杨氏住的这边屋子,要比温瑶姐弟住的好多了。 看得出重新装潢过。 窗明几净,宽敞暖和,该有的家私都齐全。 而姐弟三人那边的房子,平日倒还好,逢雪雨天气就阴暗潮湿。 温瑶一路走着,脸色更有些发沉,刚踏进门槛,正看见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坐在正屋中间,柳银娥则陪在旁边。 那老太太,便是杨氏了。 杨氏瘦长脸,眉眼颇有些刻薄,一看就不像是个好相与的,看见温瑶来了,并没看见孙女的疼宠,更没关心孙女这段日子的凄惨遭遇:“二娘,来了啊。” 温瑶平静回:“不知道奶奶一大早叫我过来有什么事?” “你回来也有段日子了,身子也该好些了吧。” 温瑶并不觉得杨氏叫自己过来只是为了慰问自己,淡淡: “托您和叔叔婶婶的福,好些了。” 柳银娥见她语带讽刺,脸色一变,正要反诘,杨氏却示意她别动怒,继续: “二娘,你日后怎么打算,考虑过没有?” 还在找&quot;药户娇妃她又美又飒&quot;免费小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