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学世界的名律师》 第一章 没有毕业不了的学生 【本书大概就类似是七个葫芦娃保唐僧上水泊梁山落草为寇，大秤分金大碗吃肉，大搞农田水利基本建设，最后，与十二钗三分天下的故事。】 六月初，临海大学法学院某教室。 “同学们，要记住一点，没有毕不了业的学生，除非你自己不想毕业，评委大家应该都认识，就算不给你们面子，也得考虑学校的情况，同样，你们也得给老师面子。 所以，我最后强调几点答辩注意事项，首先就是把你们的口音和小暴脾气都收起来。” “所有的！” 祝辅导员拿起小本子看了眼：“我是说所有的，我擦我草我去，你妹你母你大爷...都改成，...” 环视下方：“记住了，全改成，谢谢老师！” 下方几十个男女同学齐声：“谢谢老师！” 祝辅导员：我擦！ “还有，所有的偶偶偶，都换成我！百分八十的评委一听到偶字就想吐，而且这次还有校外专业人士旁听，你们展现点素质！” 一手高高举起：“我反对！” 祝辅导员抬起头：我擦，谁啊？ 一堆人目光都瞄边上的一个眼镜男。 男子举着手：“我反对！” “林双，你有意见？哦，对了，你好像是有点大舌头，但我不是针对你，小口音会吗？跟我学，我！” 林双站起来：“会，但所有的偶换成我，那是不可能的。偶数就不能换成我数。” “我们学法律的论文里头有用到偶数？” “我用到了。社会基本组织单元偶数与奇数的稳定性比对。另外还有，配偶，不能改成配我，偶然，也不能说成我然，偶入不能读作我入，偶像绝对不是我像。所以，老师您确定评委听到偶字都过敏？” 祝辅导员呵呵一笑：我去，这该死的逻辑强迫症患者。 盯着这家伙，把本子一放：“你的问题比这严重。听说系里到现在都还没确定你用哪篇论文答辩，你好像也不担心，是因为已经找到工作了吗？” …... “欢迎林董林大律师！” 一片掌声。 会议桌边院长主任书记教授坐了一圈，当中有一个戴着口罩的高挑女子，跟众人微微 点头示意。 “林董林大律师的八百亿元的助学基金准备落地本校，这一次，就是来考查本校的学生水平，顺便看看，可以招多少个实习生。那谁，本届毕业生论文列表拿一下。” 很快，一份资料放到了林昭面前，她仔细地翻了起来。 “本科生的水平我们就不要多指望了，林董随意看看就好。”院长笑呵呵开口。 “这有一个班级有六个林双？”林昭声音清冷。 “啊，不是的，是他自己提交了六篇论文。”下面一个中年老师解释道。 “提交了这么多篇？”院长看起来还没怎么注意，看着那指导老师，“选题不是你给的？没说只要一份。” “我给了没用，他另外又写了五篇，说他觉得，他好不容易学了四年法，想到的都得写。” “什么时候论到他觉得，写的什么？” 大家都好奇起来。 那指导老师干巴巴笑道：“一篇是说国家应该建成全负责制，所有民事赔偿都先由国家先赔付，然后再由国家去跟责任方追讨，解决民事赔偿不到位的问题。” 众人沉默。 “哪那么简单，还有呢？” “一篇说现在法太稀罪太轻，什么所有医用的大体老师全部用犯人，别用遗体捐。” “什么法太稀？” “说现行的法条含糊，应该用大数据加穷举，把所有案子全弄成数据库，这个意思，取消法官的量裁权。” 大家目光闪烁，有人笑道：“这不砸律师饭碗了吗？” “还有呢？” “一篇是说推进法制应该先搞全民签道德保证书。一篇是说把社会冗余资产进行全面赎买。一篇是说所有人都得进行劳动分配，搞脑体合一和终身教育。 我让他写婚姻方面的，他写了一个社会组织关系偶数比奇数稳定的东西。六篇就这了，我觉得这家伙也是特别，就先报上来，给大家看看。我说只交一篇，他就能把六篇弄成一篇，到时主题不清......” “呵呵，年轻啊！” 今年一月一日民法典正式施行，之前婚姻法、继承法、民法通则、收养法、担保法、合同法、物权法、侵权责任法、民法总则同时废止。有人说这就是“一典废九法”，专业选的好，年年像高考 。劝人学法，千刀万剐。 出台一个法案最少都是以五年为基本时间单位，眼前这个林双，居然同时要改这么多内容，要不要整个国家的法条你重新改改？ “敢想也没错，那他不知道答辩只能一篇？不给他过怎么办？” “我知道他会怎么办，敢不给他过，他就敢把自己这些内容发上网，网民去评理，到时我们就被动了。” 有个老师眯起眼，“后生可畏啊！” “后浪奔腾才是真的...就算六篇都不错也不可能给他六本证，呃林董？”院长看向边上不作声的林昭，“您怎么看？” “有想法好的，学校也没规定学生只能写一篇论文...没道理因为这个就觉得这是个刺头，至于答辩的时候，挑一篇就好了，如果都是他自己写的话。” 林昭说完看看众人表情，把纸推到一边，“解释下，陈院长刚才说我那八百亿，其实是韩元。” “那也不少了。”大家都露出笑容。 就没人会想那货币单位是美元，日元也太多，韩元，非常合理啊！ …... 答辩日那天，正好六一节，天气阴有小雨。 八点钟，大家就来到答辩教室边上的教室里等待，玩手机的玩手机，看提纲的看提纲。 “喂，听说，唐沅的妈妈有来。” “我听说她好像要给学校弄个基金。” “她好像是会旁听我们答辩。” 同学们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交换着情报，林双心情莫名开始烦。 “林双！”门外有人叫，是辅导员。 他赶紧出门，正好看到院长陪着一个高挑女子走来。 这女子身姿挺拔，四肢修长，一身灰色职业女装，盘起的黑色秀发上有一枝金色发夹，个头感觉过了一米八，戴着口罩，走起路目不斜视的样子，非常有气势。 楼道里一下就安静起来。 林双贴住门边。 那女人经过他时，突然看了他一眼。 林双：...... 只感觉这是一双极有力量的眼睛，然后就呆住了。 直到被人推了下才醒过来，人已经走远。 “到我了？” “林双，你的情况特别，安排到了晚上。”祝辅导员把他拉到一边说道。 “我，那我回去睡觉，突然有点困。”林双点点头。 “记住， 别结巴。” “我，可我没结巴。” “你没结巴我我的？” “你不是说把偶换成我，我本来是想说哦。”林双勉强笑道，手掩嘴打了个哈欠。 祝辅导员气结，没好气挥手把他赶走。 …... 林双实在是困，都没坚持到宿舍，在楼下找了个空空的阶梯教室就趴最后排桌上睡着了。 一片黑暗之后，世界又亮起。 他在一座大楼面前，现在是上午八点半，周围往来的都是上班的行人。 目之所及的招牌都是日文，自己却能看得懂。 大楼的门上反光，照出他的样子，是一个美丽的职业装少女，及肩的棕色直长发，戴着耳环，里面是紧色圆领灰色轻薄修身短裙，上面利落的小西服，浅灰色丝袜，一双黑色高跟鞋，拿着一个亮皮手包。 咦？！ 第二章 变成妃英理的女秘书的极致体验 林双的理智告诉自己，在做梦。 紧接着，一片文字信息在脑子里闪过—— [你已进入名侦探柯南世界，你当前使用的人物是栗山绿。她是妃律师事务所员工，妃英理律师的秘书，请在妃律师事务所完成一日体验。] 哦，原来是游戏，流弊了！ 看看腕上的女式手表，时间是八点三十。 嗅了一下，有淡淡的香水味，咬一口，是肉。 墙上的玻璃照着自己的动作林双下意识按住心口，用力压着狂乱的心跳，感受着柔软的质感。 这，这么真实的吗？ 谢谢老师！ 一日体验，貌似有点问题。 一天的体验，晚上答辩，自己怎么也得下午五点醒过来，不然谁会知道自己在某一个教室睡得正香？ 小鬼子的律所是福报社会？ 怎么来的现在不是重点，怎么走才重要，不知道这家律所是不是六点下班。 柯南世界，林双多少知道一点。 这么说这里就是米花町，柯南世界里的虚拟地址。 妃律师，本名妃英理，毛利小五郎之妻，毛利兰之母。她与毛利小五郎青梅竹马，却总是吵吵闹闹。 本身是个女强人，有律政界不败女王之称，还是个大美人，戴不戴眼镜都很美。 林双摸了摸手中的包，大步走进楼里，看了眼招牌，找到妃法律事务所。 电梯上楼，跟八个打工人一部电梯，默不作声。 林双有点担心被身后的人骚扰，岛国曾经在这方面问题非常严重，电车电梯这类地方，女性常被尾行及贴身。 不过后来因为出台了一系列措施，反而让男人畏缩了起来，所以根据这个可以判断时代，毕竟，柯南系列故事可是横跨了整整三十年了。 人气感很足，包括自己按着电梯键，与人擦肩时的触感，都是那么“真实”。 叮！ 16楼，停。 林双走出来，入眼是过道，地上铺的是枫木地板，两边都是房间。 墙上是妃法律事务所的牌子，每个办公室上还挂着律师的名字。这个所里可不光妃英理一个律师，还有别人。 走道没有人，林双推开妃英理办公室的门进去，很大的空间 ，环境不错。 进门就是大书架，顶天立地全是硬皮书，各种法律书推理书都有，日语的外语的。 抽了一本翻开，里面都是有字的，内容也像真正的一本本书。 比如这有一本《制服诱惑》，里面讲的就是如何抵抗世间的贪嗔痴各种念...... 这游戏是下了点本钱。 此时里面的单间大办公室门开着，林双偷偷往里面瞄了眼，站在落地窗前的一个纤瘦女子，背对着自己，正在远眺。 这就是妃英理了。 阳光从东面照在她的身上，半边金闪闪，地上还有只蓝色的猫在玩一个球。 这个方向，难道是毛利侦探社，妃律师在想念自己的女儿还是老公？ “妃律师，早！”林双打了声招呼。 “不早了粟山！”妃英理头也不回，“昨天你帮我挡酒喝醉了，头还痛吗？” “已经好了。” “咕噜？”林双按着记忆中的名字叫了声，“早！” 这是一只俄罗斯蓝喵，名字叫ＧＯＬＯ，跟小五郎的发音一样。 “喵呜！”咕噜应了一声。 咦，这么高级的互动吗？ 林双走过去：“在看什么呢？” 他突然想看看作为这个剧情里的主要ＮＰＣ妃英理的智能，是不理会自己呢，还是只会按着预设来说话。 图灵测试是怎么用来着。 “你的话很多啊！”妃英理抱着肩。 这句可能只是设定的万能对答。 “观察推测，已经成习惯了。这个时间，如果不是想案子，大概是在想家人了。” 妃英理有一手非常出色的黑暗料理绝活，记得当初就是因为受伤后亲手做了黑暗料理被小五郎给骂了，然后导致离家，分居了十年。 林双这个位置能看到妃英理颈后的发丝和肌肤，还能闻到淡淡的香气，跟自己身上味道并不一样。 太真实了！ 林双突然伸手，按在妃英理的肩上，妃英理转过头，平静地看着她，秀眉微蹙。 林双手指间夹着一根蓝毛：“这个，咕噜留下的。” “谢谢。” 林双又指了下她的裙子：“还有好多呢，妃律师很喜欢五郎，是想念毛利侦探。” “去给我冲杯咖啡，然后工作。”妃英理淡淡说了句。 林双点点头。 这 几句对答不能判断ＮＰＣ的水平。 算了，别瞎折腾，背后的人工智能会生气。 林双来到属于自己的座位上，想了想，又去冲了咖啡，冲了两杯。 自己先喝一杯：这口感，绝了。 又把另一杯拿进去放在妃英理桌上，看了眼那显示器的轻薄外形，猜测应该不是上个世纪。 回到座位上，打开电脑，又在启动期间翻看着边上的文件档案，里面都像模像样的有真实的文字内容。 如果是糊弄的游戏，这里完全可以弄些个圈圈叉叉。 作为律师的秘书，要做的事都挺简单： 接电话，调整日程，给妃英理买吃的，买喝的，订餐，订票，杂事什么都干，有时还要捧个本子做记录。 今天妃英理还是挺忙，但都是自己在忙，林双在电脑里面乱翻，里面倒是有不少案件的电子档。 他没打算整理什么案子，反正柯南世界里他看到的基本都是凶手认罪，认罪就可以从宽，宽到你难以想像。 妃英理这个所谓的百分百胜诉也不知道怎么来的，该不会是只凭嘴皮子，不像，岛国这里用的是大陆法系，还是看证据。 只不过，借用了这个人物身份，他可以强化一下自己的日语水平。 林双大学时学过一些，水平大概是旅游级别。 日语里头有很多汉字，片假名跟中国草书很像。所以可以把日语当作中国某地方言来看待。 感觉这种天降机会有点难得，谁知道哪天就用得上了呢，总不能靠看片学语言。 时间过得有点快。 时钟指到十一点。 “小绿！”门被推开，探进来一个美人头，“等会要一起去吃饭吗？” “啊不用了，我电话订餐。” “餐厅里可以看帅哥哦！” “呵呵....”林双半月眼，他对帅哥可没兴趣。 如果是甜点师，可能是安室透，如果是做寿司的，可能是朗姆。不过应该不至于，这只是平凡的一天。 他不想深入剧情，只想实实在在学点东西。晚上还要答辩呢！ 打电话问妃英理要吃什么。 “我要番茄酱面包牛奶，你自己想吃什么自己定！” 这是福利啊！ 林双眼珠一转，那必须给自己定了个最高级的，反正就这一 天体验。 翻开本子找餐厅电话。 “莫西莫西，请问有没有怀石料理外送，没有吗？” “和牛套餐有吗，再来今天最新鲜的金枪鱼套餐，鳗鱼饭也来一份。” 放下电话，林双咽了口水，没一会送餐的就到了。 妃英理先不吃。 林双自己摆了一桌子，边吃边看书，看得飞快。 下午两点半，妃英理终于把手头事做完要吃饭了。 林双把食物送进去给妃英理，看着眼前这大美人，劝了句：“注意身体啊，妃律师。” 心里倒是知道这是废话，眼前这位在剧中最倒霉也就是吃了那什么巧克力去洗了胃，也没死掉。 “把事情处理完，一会还要出去。” 妃英理接过袋子，又解释了句：“今天约了我女儿和那个好久没见的老公一起看电影。” “是什么电影？”林双挺好奇。 “大概就是有一个律师的老公，曾经是个警察，因为过于笨蛋被开除了，当了侦探却也做不出什么成就，还因为被人陷害惹上了官司，最后还是靠律师老婆洗脱了罪名。” 林双：怎么听起来好耳熟的感觉，这不会是你写的剧本？ “是那家伙喜欢的明星演的，我去之前得吃点东西。” 妃英理打开袋子拿出一个盒子，笑笑：“饿着肚子的话突然发出声音，那家伙一定会笑的。” “哦，...” 林双能想像，毛利小五郎有两种笑，一种不屑，一种大舌头乱甩的狂笑。 若是时间还多，倒是可以多见识下这个世界，可惜，只有一日。 林双退了出去，带上门。 一转身面前出现条黑影，紧接着自己脖子上像被什么打了一下，软软倒地。 谢谢老师！ 在黑暗中，林双也不知道倒地多久，只是到了被人用力推醒。 林双睁眼，看着眼前一张脸渐渐清晰。 “林双，你怎么在这里？”推他的是个同学。 “我....”林双摸着脖子，貌似扭到的感觉，刚才那个梦。 “最后一个人，快点上去。到处都在找你，电话也不接的，还好发动了群众，说有人看到你在一个教室睡觉，真的在这里，老师都急了。” 林双赶紧上楼，脑子里头还蒙蒙的留着那个记忆，我是被人怎 么打晕的？ “喂，问你个事。” “什么？” “柯南里头有没有一集，妃英理的案子？” “我靠，你还有心情问这个，快点！好些校外专家都走了。” “他们又不打分的。” 答辩还算顺利，主要是大家都累了，林双挑了一个论文，也不卖弄，平平实实说完，连问题都没有人提。 估计也不想提，在他到位之前，人家都翻过他写的六篇论文。 “过了？” “当然过了，只不过学法律的拿个毕业证学位证有什么用，法考你得过了再说。” 也是。 林双赶紧回到宿舍，同学们都不在，因为完成了答辩都各自庆祝了，他在班上平时也比较透明。 拿起手机，查那个剧情，因为有点不甘心，感觉就是后面得出大事，难道是自己被杀了？ 之前得到的信息是，妃英理要跟小五郎和毛利兰看电影，结果查出来是...... “妃英理被绑架？” 剧集名字叫《妃律师的求救信号》，分为上下两集，九百多集后面了，林双貌似可能大概看过，但绝对看得不仔细。 没办法，柯南剧集实在太多，套路痕迹也重，而且随着智商增长，有些地方实在是看不下去。 没想到，体验的一日居然卡到这么个关键点上。 林双眯起眼，把这两集内容重温了几遍。 大概就是因为妃英理帮助被家暴的客户打赢了官司，然后被三个自称是妃律师受害人的男人绑架，要拍下她的羞耻视频，最后还想连着小兰一起拍。 妃英理在贼窝逃脱却被困在楼里，只能用一部手机对外联系，柯南开动脑力小马达找到了这个地方，救出了妃英理。 呵呵，真胸闷，有点睡不着了。 虽然说自己之前进去的只是一段幻境，原剧中妃英理最终也获救，但他总觉得自己事没办完。 别因为自己，妃律师给真的拍了羞耻片！ 平行时空的事，谁说得准呢？ 可惜，之后十几天，无论他是睡得着还是睡不着，都再没能进入那个梦境里。 倒是这几个小时的体验，真的有给自己日语能力生生拔高了一截，可惜，也没有当时作为粟山绿时的那种水平，或许是因为时间太短了。 终于毕业了。 …... 第三章 请叫我林.妃英理 临海大学是国家重点，学法律的有这个学校的毕业证，也算是不错的敲门砖。 林双很早就确定了工作意向，暂时地放弃了考研这个选择。 时间一下到了六月底，马上就离校了，拍照聚餐大家很忙。 有些人会先走，一个个说些私房小话，也许再见之时大家会在坟头蹦迪。 最后一晚，喝醉了的同学在宿舍还是睡不着，还有通宵打牌的。 麻痹终于毕业了！ “哥们，你想法多，你说我们学法律的，这辈子能干什么？” 一个要去外省的同学问林双，爬起来等他回答。 这家伙！ 没有女朋友，不会对我有企图！ “干翻资本家！” “认真点！”脸凑过来了。 林双按住他的头：“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做梦的时候就想操起一支笔把整个世界的法条都给修改成自己想要的！” “你做不到！” “是啊，做不到！所以把自己照顾好，把家人照顾好，别给国家添乱，别给这辈子添堵就够了。” 林双给了这家伙最后一个拥抱。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啥破玩意。 “在这一条之后，再去为人找回公道，然后，别特么的给有钱人当狗。” 离校前两天林双接到了一个电话，来自风滚科技的陈副总，当初就是他来学校把自己录取的。 “小林，上次让你做的一些企划方案做好了没有，发给我看看。” “陈总，上次不是说报道之后才交吗？” “先给我看看，如果有问题，我还可以帮你修改下，到时公司的几个股东都会在，你作为我的助理，可不能在这上面掉链子。” 林双有点感动，他已经找到了工作，马上要报道，报道后的新员工要展示自己的才华。 公司领导提前漏题，这是多么大的关心啊！ 如果是老员工，被领导这么催着办事，说不定就会反问一句：怎么，说好报道之后交，你们是活不到那天了吗？ 林双从自己做的好些方案里，挑了一个先发过去。接着开始准备找房子，要开始当战斗逼了。 —————— LH市南桃湖小区，中午。 “带 你先看看房子。” 林双紧跟着前面中年人来到四楼，中年人掏出钥匙打开房间门。 “进来！” 打量着这房间，林双第一感觉就是：“还行。” 进门是厨房，边上是浴室，里面就是全打通的一间房，装修的风格大概可以用素雅来形容。 没有太多家俱，靠墙的大衣柜，靠墙的矮炕，连到阳台那边是个书桌和书架，然后就是沙发。 有一面洞洞板，上面空荡荡的。 “这里离市南科技园走路也只要十分钟，而且市口很好，外面店面也多。” 中年人打开阳台窗子换气，午后的阳光照到地上，浅色木地板反着光，窗下有个奶黄大沙发。 “你看这装修，跟新的一样，一个月四千三，付三押一，你还省了中介费。” “四千三有点贵了，这附近没这么高的价格，我也是了解过的。”林双坐到炕上，对着前面的电视，32寸液晶电视，自己大概是没机会看。 拿到证书走出校园，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是个社会人了。 “你觉得多少不贵？” “三千八？” 中年人看看林双：“你是学法律的，哪个学校？” “临海大学。”林双瞄了眼这中年人，感觉他的情绪不怎么高。 “临大...我认得里面几个教授。”中年人摸出包烟，示意林双。 林双摇摇头。 “学法律的，那毕业还要考个律师证，是想当律师？”中年人自己点了一支，喷了口浓浓的烟气。 “要先过法考，再实习。”林双心不在焉接着话。 “学法律的就是吃香啊，对了，你说现在离个婚还要冷静期是个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们别那么冲动。” “哪来的冲动，张爱玲不是说过，再好的婚姻里也得有一百次想弄死对方的念头。” 林双看着这中年男人：“你？要离婚？” “了解一下，你说现在离个婚怎么这么难呢？”中年男子抱怨道。 林双叹了口气：“现在已经不难了，往前几十年有几对能离的，往前几百年，更是离不了。” “那人家国外怎么那么容易的？” “国外？”林双笑笑，“几百年前你看看英国，要离婚基本就是证明男方心能力不行！” 中 年男子烟都掉了：“什么意思？你不要乱讲。” “没有乱讲，中世纪那边宗教认为婚姻是神圣的，基本不给离婚，可以离婚的少数理由之一就是男的不举。可这种事光女方说了也不算，法庭还要验证男方是真的不行。他们会找好些人来证明这一点，这些人被称为心能力证人。” “这些证人包括且不限于当事人的朋友，邻居，甚至是第三方女性或男性。那个时候打一场离婚案，基本上就是原被告双方围绕这位丈夫心能力的激烈辩论和斗智斗勇。 想离婚的妻子用尽一切办法证明丈夫不行，不愿离婚的丈夫则会拼尽全力来捍卫自己的能力…...想想那场面？” 林双叹了口气，妃英理被绑架也是跟离婚案有关，律师实际很拉仇恨，容易被集火。 中年男子烟都烧到手了，震惊道：“这根本就是公开处刑......” “可以这么说。” 林双打量了下这男子，“三千八怎么样？以后有什么法律上的事都可以来问我，我虽然没证，但水平你完全可以信任。” “没证的，四千，等你什么时候有证，再给你优惠。” “好。” 房东从包里拿出房产证和租房协议，两人签了，林双把钱一转，拿到钥匙，随时可以搬进来。 “工作找到了吗？” “就这附近的一家公司，一会就去报道。” “待遇怎么样这公司？” “还行，说是准备上市，他们总裁正好差个法务助理，听说年底会给点期权，我本来是想专心考研的，不过想想社会实践也挺重要。” 林双回学校，搬来了大包小包的行李，东西一放洗了个澡，就去公司报道。 半小时之后，他回到了出租屋，手里提着一袋子，里面装着一条烟，一瓶红星二锅头和一包花生米。 靠！那公司居然破产倒闭了！ 真想给它辩个护? 小瓶装的二锅头，林双半瓶下去就已经昏迷了。 一片文字在脑子里闪过，林双狂喜。 [你现在的身份是妃律师，你被绑匪绑架，请自救] 下一刻，他睁开眼，眼前一片漆黑，感觉身子被蜷作一团，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 谢谢老师，我回来了，居然不是小绿，变成了 妃英理，林双顾不得研究别的，开始回忆剧情。 自己现在被锁在箱子里，箱子又放在车后备厢中，然后开往一个所谓的“废弃大楼”，哪来的那么多废弃大楼。 算了，反正自己就好好当这个妃英理，请叫我林妃英理，谢谢！ 林双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了一阵，不知道被电晕之后有没有被这两人吃豆腐，要是被扒光了可就不妙了。 还好衣服在，鞋子也在箱子里。 记得动画里是把那盒番茄酱带出来了，用这个来伪装成血，骗那个出轨男开箱，然后给他一击。 后面就不想吐槽了。 番茄酱跟血都分不出来吗？ 或许！ 摸到了盒子，林双松了口气，到这还没什么变化，敌人手里有电击棒，要冷静。 车子似乎停了下来，林双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实像是有两个人。 后备箱被打开。 林双感觉自己被拉起来，他用力把番茄盒挤破，拿起一只高跟鞋，这玩意简直就是凶器。 过了一会，箱子被放在了地上。 外面男子似乎用慌张的声音在说话。 过了一会，箱子开锁的动静传来。 林妃英理把鞋子换到了左手，看到箱盖被打开，毫不犹疑出右拳打在那出轨男的喉咙上，这可比打下巴有效果多了。 出轨男捂着喉咙弯着腰，叫不出来，也痛得神志不清。 林妃英理掀开盖子出来，上前又捏起拳头，狠狠打在他的后颈上，男子颓然倒地。 转身从箱子里拿出那盒番茄酱，倒了点在手上，跟地上的沙土混起来，一把敷在出轨男的眼部，醒来也是瞎。 又从他身上摸出手机和电击器，眼前就是那部车子，然后就是那所谓的“拉不起来”的卷帘门。 车子的后备厢还开着，林妃英理从里面拿出一个工具箱，里面东西不少，扳手啥都有，哦了。 打电话给毛利兰还是柯南呢？ 还是柯南，这家伙记性好，过耳不忘。 “柯南，是我，从办公室被绑架了，是我办过的案子，一个出轨男一个家暴男一个赌博男，被车子运到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已经打晕了出轨男，粟山绿可能被电晕了，你们报警，我看下能不能自救。” 动画里面，手机电力充足，林双可没那么多信心。 他把箱子合起来放到楼梯下，把那个出轨男拖到车底下，自己靠在墙边。 过了一会，楼道传来走路的动静和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喂，怎么把箱子放在这里。” 第四章 妃英理的野蛮自救 大概是那个赌博男来了。 林双左手扳手右手电击棒，耐心等待。妃英理倒是有一手柔道，可惜，林双觉得这时候还是别用那个了。 男子弯腰要拿箱子，林双抡起电击棒，按着开关自下斜上直接怼到他的喉部，男子仰天倒在楼梯上。 林双又在他脖子上又补了一下。同样把混了沙子的番茄酱敷在他眼部，又摸出这男子的电击棒和车钥匙，飞快把人拖到车底塞好。 只剩一个了吗？ 那个家暴男应该是体能力量最强的，也是智商最高的。 林妃英理想了想，干脆把两人从车子下面拖出来，塞进后备厢，又发动了车子，径直撞铁门。 一声巨响，两声，三声，整个卷帘门已经被撞开了。林妃英理挂倒挡，目光冷冷看后视镜。 楼上跑下来一个高大男子：“怎么回事？！那女人跑了？连个女人都看不住，真是废物！” 林妃英理伸出手，娇声叫道：“撒哟那拉！” “给我回来！”男子怒吼着冲上前。 “来了！” 林妃英理踩下油门，车子迅速迎上那个男子，嗵一声把他撞出三米远，惯性后退，直到感觉车子压过了什么东西才刹了车......呃！ “麻蛋，我是不是玩太过了？” 林双开始沉思，以妃英理的能力应该能为自己好好辩护，怎么说也是受害人。另外也得多长点心，律所里居然连个安保人员都没有。 这一次别的不说，可能驾驶手动档应该能学会。 打开收音机，开始听广播，再强化一下自己的日语水平，顺便听听看，这号称全球犯罪率最高的米花町到底天天都在播报什么新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外面已经来了警车，还有毛利小五郎毛利兰和柯南这死神一家。 “妈妈！” “老婆！” “英理阿姨！” 铁门外冲进来三人。 这就是号称走到哪人就死到哪的米花死神三人执行小队—— 队长毛利小五郎，为这个任务尽了“绵脖之力”，颈后被未来的女婿扎了小一千针。 助手毛利兰，平时负责后勤，关键时候当打手保镖，还是最佳的报警员。 那 个小西装大裤头大脑袋后面升起小杂毛的就是死神小学生柯南了，进来就直扑地上的“尸体”，看到居然还有抢救价值，表情居然非常失望！ 林双坐在车里，也不用什么表情管理，现在的心情就是慌张，看着外面铁门挤进来一堆人，然后还有更多围观的。 “我听到这里发出巨大的声响，所以就过来看到了。” “那，那是妃律师，这位可是法律界的不败女王，胜诉率百分之百的存在啊！” “长得也很漂亮。” “律师，直接把人撞死了没事？” “这个是凶犯......” 米花的群众最爱围观，且发出各种大声的评论，吃瓜不嫌事大，只怕错过任何好戏。 被撞的那个人，倒地只剩一口气，撞的是下半身，两条腿被压断了，还在吐着血：我不该在车底，我应该在车里.... 米花町的警察其实都是死神一家的工具人，在这里装模作样只想早点结案下班。 “高木警官，还有两个人在后备厢里。”林妃英理说道，“我太紧张了，让我休息一下。” 后备厢的两人被弄出来的时候，边上人倒抽凉气。 脸上都是红色的“血浆”。 林双：反应这么假的吗？米花町这种地方住的人，面对这情况应该是很淡定地！ 柯南看到又弄出两个“尸体”，目放精光跑上来，凑到那两人前面，马上又失望这两具居然还有气。 伸手在那“血浆”上摸了一下，放到嘴边：“不是血，是番茄酱。” “没错，是番茄酱。” 林妃英理被请下车。 “妈妈！”毛利兰跑上来，紧紧抱住她。 母女相拥。 “小，小兰....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外面有路人听到这里发出很大的声响，警车也在附近就过来了，我们离得也不远。” 原来不是坐滑板过来的。 “妃律师，请来做个笔录好吗？” 林双开始讲述事件发生的过程，从车里开始到后面如何一一击破的细节。 高木拿着小本本记得很细：“所以就是这样？” “高木警官，这完全就是正当防卫！”毛利小五郎说道。 高木：嗯，我也想马上结案下班。 “对，就是这样，最后那个人冲过来的时候 ，我正好在倒车，就撞上去了，他说要杀了我，大概是真的。” “没死真的便宜他了。”毛利小五郎恨恨开口，上面警察说有套拍摄机器，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三个人要做什么。 柯南就在现场到处跑，又是看门又是看人，又是看地又是看车，嘴里喃喃就没停过话，一会又拿出个放大镜，一会又看向妃英理。 突然之间，林双看到眼前浮出一行银色字：想不想知道柯南在想什么？ 想！ 念头刚起，就看到那臭小鬼的大头上冒出一个泡泡，里面写着一堆的文字： 这三个人预谋把英理阿姨绑架到这里拍下羞耻视频，却这么轻松地打倒。 第一个男子，喉结被击伤，后颈也有重击痕迹，第二个男子，同样喉结被击伤，同时还有电击伤口，这两个男子眼部有混了沙子的番茄酱，这是不让他们睁眼，其实他们已经失去行动能力了。 而第三个男子，是在听到车子撞门声音后才下楼，却在扑来的时候被后退的车子撞飞，车子在惯性之下后退压过他的身体。 英理阿姨擅长的本应该是柔道，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解决三个成年男子，这如果不是天才，那就是早有预谋。之前打电话时那么冷静说自救，难道，英理阿姨她！！！！！ 紧接着，这小子的脑门上又升起另一个泡泡。 林双看到自己面前出了银色字：还想看他这个想法吗？ 想！ 泡泡里出文字了。 柯南：英理阿姨熟知法律，又痛恨这些对妻子不好的男人，所以借此机会，想杀掉这三个人。这三个人伤得这么重，如果说我们再晚来一会，肯定就会死掉......英理阿姨她.... 林双皱着眉头，心中恨恨：这小鬼确实该揍，难不成还要分析出我是意图杀人？那我得用大数据来证明你才是背后元凶，米花町的莫里亚蒂！ “喂，小五郎，看好那个小鬼！”林双说了句。 “喂！别打扰大人工作！”说话时小五郎已经一拳砸在柯南头上，敲出一个大包，又把他拎到一边去了。 柯南去面壁。 “妈妈，接下来没有事？”毛利兰担心问道。 “嗯......放心，我毕竟是个大律师。”林双好奇地摸了摸小兰那处被画成 角的头发，三次元里，倒是还好。 果然是继承了我的美貌，林双不由自主想。 “电影已经错过了。”毛利兰带着遗憾口气说道。 “没关系，可以看下一场，不过就别带那个小鬼了。”林双示意柯南，死神到哪哪死人，这可不是说假的。 林双眼前一黑，似乎有银色文字： [体验结束] [对自己表现是否满意？] 怎么说呢？ 还行，七十分？ 有没有奖励呢？难道只是开了个车？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也得学点高级的嘛！ 林双刚冒出这个念头，下一刻他就出现在手术室外，透过玻璃，似乎有人在动手术。 门开，一个医生出来，递给他一个箱子和纸条：“把箱子送到这个地址，里面是心脏。” 心脏！ 什么情况？ “快去！” 林双不由自主跑了起来，来到院外的停机坪，这里停着一架直升机，他熟练地拉开机舱门，坐了上去，启动飞机，起飞。 呵呵，刚想学点高级的，就让自己开直升机了。 林双很感动，这位人物不知道是谁，只是看看就知道仍然是个女的，没有人物介绍。 柯南里头会开直升机的是？ 不知道了。 飞机飞上半空，林双看到这么高也有点害怕，只得用手不断按着心口缓解压力。 第五章 你就是包法利 扑扑扑扑扑 银白色的直升机在城市上方飞过，下方是一座座高楼大厦，林双仔细辨认着目标地点。 “货还没送到吗？快递在哪里？大凌医生骂娘了！” 林双耳机里传来焦急的呼唤。 “三分钟内不到就给这家伙差评！”一个冷静男声插了进来。 “我看到了，马上降落。” 林双更冷静地应了句，他的副驾驶座上放着那个冷藏箱，里面是做移植手术的活体心脏，根据字条上所说： 患者名叫艾玛.包法利，空心症晚期，只有换心才能续命。 空心症这种病，貌似是心理病，换心有个屁用，游戏设定有点离谱。 一座挂着巨大红十字的大楼出现在前方，楼顶上有好几个医生模样的人挥舞着消毒巾。 飞机降落，离地未稳时突然一阵横风吹过，林双努力扭转方盘舵，整个机身依然侧翻在地，金属螺旋桨打得地面一片火花，碎石横飞。 楼顶上的人被这一幕吓到趴到了地上。 飞机熄火，林双推开飞机舱门，举起那个箱子，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医生大步跑过去。 “你是大凌医生？”林双问道。 “对，我要检查一下。”大凌医生利落地点开箱子，目光扫视着里面的心脏，带着淡淡的白雾。 “安全送达。”林双松了口气，“记得给个好评。” 大凌医生点点头，二话不说转身就走，高声叫道：“手术准备。” 下一秒，他被地上不明物体绊了一跤，整个人扑倒在地，箱子摔出三米远。 箱子里那颗心脏也滚了出来，被风吹得在地上乱跑。 “天哪！”一个护士掩住了嘴巴，“大凌医生的脸着地了。” “不要紧，大凌医生可以给自己做整容手术的。” 林双从机舱里跳出来，迅速捡起那个肉团，吹了两口递给大凌医生，安慰道：“没事，落地三秒捡起来吹吹还是干净的。” 大凌医生冷着脸：“这可是你说的，反正是你自己用。” “我？患者不是叫包法利吗？” “你就是包法利。”大凌医生手一挥，几个护士上来把林双抱住，立刻做起了术前准备。 “喂 ！”林双没想到这居然是个送命的任务。 “我哪来的空心症啊！”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 “我，去！你个ＮＰＣ别乱来啊！” “方案已经论证过了。”大凌医生举着双手，手中多了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一个老虎钳，“先给你加一颗心脏，再摘一颗，放心你没有损失的。” “没，没有吗？我怎么这么不放心呢！那老虎钳是用在这的吗？” “病人别激动！” 一块白布盖到脸上，有人在背后轻声安慰：睡一觉就好了。 “我不睡，医生你水平怎么样？” “你要相信系统不会害你啊！” 什么？是系统到账了吗？那我就放心了，反正是做梦。 虽然说是吃了药，意识居然还清醒，林双还能跟做手术的医生们聊天： “系统的话，是外星科技？” “你就当是！” “以前我看过的科幻片感觉都有个问题，那就是所有的高等文明也好，外星人也好，他们都没有互联网，也不聊QQ，不刷朋友圈，不看小视频，更不打赏老铁......所以是真的？” “你说的这些，是真的没有。原来还是上网的，结果被网贷、网络诈骗之类的害惨了。” 林双呵呵，外星人也怕这个。 “对了医生，一旦沉迷于虚拟世界，就没精力和动力在现实世界中奋斗了。”身后有人惊叫道。 有人惊叫：“这样，那确实是个问题！看来之前的医疗方案还不成熟啊！” 林双急了：“喂，做手术的时候讨论新方案好吗？我是个律师我要告你！” “两个系统了解一下？” 一个的功能是：不用做任何事，每一分钟可以收入一元钱。 另一个功能是：接受完成任务，除了有保底收入，还有奖励。 两系统都是卡通人造型，让他躺着都有收入的系统小人长得像章鱼，叫静静。另一个要做任务的，有点像海绵宝宝，叫小歪。 下一刻，林双睁开双眼，喘息不定。 外面阳光灿烂，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看手机，只是一晚上而已，还好。 原来，之前的所谓幻境都是系统弄出来的，如同电影的片花，游戏的体验片。 所以，是直接给钱的吗？ 林双赶紧打了个电 话，确认父母都还健在，没被这金手指拿去祭天。 因祸得福。 007战斗逼当不成了无所谓，但租房子让他资金紧张。 现在好了，有系统带路，人生自然一片坦途，比重生都好。 现在，似乎是可以考虑我的梦想了。 可为什么安系统的时候，要用自己给自己送心脏这么离奇的故事形态呢？ 中间还换了手术方案，细思恐极了有点。 居然还说自己就是患了空心症的艾玛.包法利。 艾玛.包法利，法国小说人物，她虽然是个农家女，却受过贵族化教育。 她瞧不起当乡镇医生的丈夫包法利，梦想着传奇式的爱情，两度偷情非但没有给她带来幸福，却使她自己成为高利贷者盘剥的对象。 最后她积债如山，走投无路，只好服毒自尽。 仔细想了一会，整个柯南里头似乎并没有出现包法利这个人物，却有很多人活得像她。 “艾玛.包法利，我怎么会是包法利，呸！”林双目光垂落。 一一一一 桌上是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满地都是专业书，厚厚堆起比人还高。 《民法典》、《民商法学》、《诉讼法学》、《证据法学》、《法理学》、《国际法学》......这些是一堆。 书其实没什么用，林双大学四年悟了道：法律仅是规定，公平正义和效率要靠实力。 《社会心理学》、《普通心理学》、《实用心理学》、《梦的解析》、《情绪心理学》、《女性心理学》、《女人正掌握世界》......这是另一堆，最上面那两本是前租客留下的。 学心理学是为了自己的心理健康，被社会毒打后能够笑对人生。 嘀！嘀！ 手机微号上突然冒出两笔转账，爸爸转账一千元，妈妈转账两千元。 林双一头黑线，父母以为自己缺钱了。 不缺钱啊！难道儿子打个电话就是跟家要钱吗？ 之前还真的是缺。 流动资金三千块，花呗额度一万，负债是零。 几小时之后，林双知道这辈子生活费有着落了。 静静并没有骗人，在林双脑子里它只提供一个有货币符号的计数栏。 林双可以看到数字每分钟会加个1，他可以使用转账命令把这钱转到他的网上钱包里，真的有钱， 来自某不认识的账号，账号名“岁月静好”。 他用这个点了外卖。 一天多下来，他的个人钱宝宝上的数额多了两千块。 他还可以把钱再从钱宝宝转到银行卡上，再转回来，完全没有异常，这很可以，系统是应该有这能力。 系统缓解了他的困境。不光是经济上的，还有精神上的，还有肉体，全面缓解就跟里外全面保了个健。 虽然时薪才六十块，好在加班费多，算起来一年也有五十多万，四舍五入一个亿。 两系统的面板，激活时就是高光亮彩的，不激活时就是灰色的，也不知道是在脑子的哪个部位。 林双第一天抽到了一个任务： [任务：去外面球场跟人组队打一场篮球，保底一百元，奖励另计] 有两个选择按钮，一个接受，一个拒绝。 林双拒绝了，这任务不好。 之前两回都是在睡觉的梦里，体验的也是什么“柯南人物剧情”，在那里头，一个是有知晓剧情的外挂，二嘛，也不会死，所以林双可以放心大胆地浪。 但在现实当中，情况可复杂了。 偌大的日头，地上可以煎鸡蛋，冒着中暑的危险出去找球场，还要跟陌生人组队打篮球，自己可能受伤，别人可能受伤，一出事就是大事。 就林双知道的，此类活动引发的案件每年不下万起。 如果系统说给一百万，林双就去了，打一场球才一百元，为什么不在家里宅着看看小皮站的视频？ 就算要去，也得多等几天钱包厚实点再说。 百万存款不到绝对不接危险任务这是林双作为法学生的自觉。 看任务这表述，林双也是心头宽松许多，不是那种不依我要求就得死的那种。 第六章 超实感沉浸式幻境体验和现实中的玩法 晚上，林双问起那之前进入柯南世界的事：“是真的时空吗？” “这是超实感沉浸式幻境体验啦，不是真的时空。”静静回答他。 林双略有所失，如果是真的穿越时空可就牛逼了。 不过再一想，如果真的是穿越时空，进的还是柯南世界，那应该是岛国的牛逼，他们画了个漫画都变成了宇宙，我们堂堂中华大国的平行世界在哪呢？ 心中立刻平衡起来，这大概是因为自己学的法律，所以让自己有机会进入一个各种案件频发的超感游戏世界。 “嗯嗯，我也想到了，所以，能不能再进去玩？你管理的？” “我管的，但这是一个付费系统。” “...多少钱一次？” “看不同场景了，基本费用一分钟十元，如果额外加什么的话，就另外扣除。额外加的内容，比如说吃什么特别的东西，又比如你想知道柯南的心声，那肯定得付费，不然就得自己猜测。” 一听这话，林双立刻打消了近期进那个幻境玩的念头。 一分钟十元，也就是说，那天自己化身小绿在妃法律事务所的六个小时，就要三千六百，变成妃英理自救那场，貌似也不少于两小时，这也一千二了。 这还是不知道有什么乱扣费的情况。 比如自己没按剧情走，擅自乱翻书，订餐给自己要了那么些高级料理估计都得要钱。 再有就是像看柯南心声的那个肯定是要额外花钱的，那货心理活动是一片一片，万一是论字算钱，一个字就算是一元钱都可怕！ 还是穷人，连个好梦都做不起。 “算了，我可以自己想像。” “自己想像，你达不到那种程度，其实里面可以学东西的，你就当是学费好了。”静静笑着解释。 林双也笑了：学东西是不错的啦，但是呢，也要看学啥，日语目前都是没啥用的，直升机我是会开，可是没人敢让我开，车子也是一样，我还撞残了三个坏蛋。 对了，妃英理会柔道，可惜这次没用到，所以也没学会半点。 不管了，还是慢慢攒钱，再看看小歪那边有什么好活。 第二天，抽到的又是这个 任务。 第三天还是。 林双连续放弃了三次。 把小歪的鼻子都气歪了，它是积极人生向的系统，就是想支使宿主做这个做那个，没想到这林双如此咸鱼。 “亲，为什么不去打篮球？运动不好吗？” “运动容易受伤，受伤又得花一笔钱，你觉得这风险大不大？我没钱了。” “经常运动不容易得病，身体健康。” “乌龟就不爱动，你看命多长。你跟人组队打球，万一起争执打起来怎么办？” “那正好当调解员啊！” “你有病？看看外面的天气！” …... 都不用林双自己多解释，两小人就自个辩论起来了。 林双就只当看戏，个人意见倾向于静静，这天气，能让头发自燃。 小歪再这么乱来，那肯定还是切，乱命不能从。 “亲，运动可以治抑郁呢！”小歪对林双说。 “真的？” “真真的！骑单车、娱乐运动、跑步都可以，然后呢，像篮球这种团队项目，因为有密集互动，不仅会促进多巴胺分泌，彼此鼓励和支持更会带动很多抑郁症患者开放自我呢！” “我没有抑郁啊，我就是没钱而已！” 林双不以为然，再说什么团体中的彼此鼓励，不存在的，他打得那么臭，别人只会各种骂娘，说不定还骂出自闭症。 再说篮球，他早就不打了。 静静哈哈大笑：“没错，快来躺下！” 林双腿一软，立刻躺下。 空调间大沙发，没事可做却有钱拿的又一天。 这两个ＡＩ弄得还挺真实的感觉，林双分析了一会，不太确定是不是用自己的人格来定义的。 心理学上来说，人是天然有几种人格，主人格副人格，副的可能永远都埋在深处。 一旦冒出来，这人可能就精神分裂。 —— 这个小区管理得还行，最起码一点，晚上没人在楼下跳舞。 房东没再发消息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离婚太难决定将就过。 林双刷刷手机，点了外卖，懒得自己做，经济不景气，有钱人得花钱做贡献，反正他一天就是两顿饭。 外卖到了，吃外卖，把垃圾分类放好。 看看柯南困了就睡，一睡到八点，起来清洗身体，然后激活 小歪，抽任务。 如果还是那个打篮球，肯定还是不去。 [任务：下去倒垃圾，并宣传垃圾分类，任务保底奖金一百元，奖励另计] 林双看着刚刷出来的任务，小歪得意地抱肩看他，一脸看你去不去的调皮表情。 倒垃圾，就是下个楼，然后宣传，想必是跟同样倒垃圾的人说两句话，绝对花不了一个钟头。 会因为自己多嘴引发冲突吗？ 因为一开戏就是柯南，搞得林双很敏感，生怕身边动不动冒出杀人事件，可仔细想想，这里只是中国大都市的普通小区，又不是米花町那种地狱空荡荡的世界。 光天化日的应该不至于。 林双犹豫了下，看着已经满了的垃圾袋，念头一点接受。 接受任务就得执行，执行完那个提交会亮，想着去点下提交，然后这家伙就会评估完成情况。 提交任务钮只在系统觉得你完成了之后才能激活，不然就是灰滴，倒也高科技，不然做事也没个谱。 查看了下外卖盒，感觉可能会有点麻烦，外卖油多，盒子显脏。 赶紧再洗。 说懒，还能把外卖盒子都给洗干净了，说勤快，却不想自己做饭，人就是个矛盾体。 林双提着垃圾袋，下楼。 阳光灿烂令人眼晕。 来到垃圾站，这里站着两个横眉怒目的红袖阿姨，见到林双这眼镜宅男提着垃圾袋，立刻就问什么垃圾。 林双老老实实打开，几天的外卖食盒，都是塑料的，一次性筷子和一次性的小勺子。 “怎么还有水？” “我刚洗过。” “要晾干的，你这水带进去，里面很臭知道伐？” “......稍等！” 林双拿出有水的盒子，甩了两下，在阳光上一会儿里面的水就没了。 “这个，....”阿姨指着林双手里头湿乎乎的纸巾，“湿垃圾。” 纸巾干的时候是干垃圾，湿了就湿垃圾。 没毛病！ “这盒子能不能回收？” “这个，不能，烧了。” 可惜了，这外卖盒别看简单，可是石化工业的伟大作品，洗完了就是干净的。 这时边上又来了几个倒垃圾的，大家都得接受阿姨们的检查，林双也跟着边上有一句没一句搭了两句话。 他到现在对这 些个干湿易腐可回收的分类还不是太清楚，甚至觉得问题多多，物品完全可以再利用起来，箱子也太少，这个工作任重道远。 “电池拿出来。” “这个是有害垃圾。会污染一大片地。其实这种东西回收价值很高的，真要提炼不知道得多少矿石。” 说完就走了，他本身是个宅向的人，如果不是任务里要他宣传，他才不会理这么多事，多一句嘴引发的冲突太多了。 来到小区健身点，这里有些树，正好在物业办公楼边，挡出一大片阴凉，还有一个亭子，边上栽了些花花草草，摆着一些锻炼用的设备。 林双在亭里找了把椅子坐下，查看系统，点提交任务。 小歪表示任务完成，它的钱包是一个金色的钱袋子，然后就看到一堆金币落下，还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接着显示林双得到了两百元的收入。 其中一百是保底，另一百估计跟自己那什么宣传有关，也没说这里头有哪些因素影响了奖金。 两百块就金币哗哗啦下落五毛特效，浮夸且浪费能量。 算了，看看手机时间，前后不过二十多分钟。 直接下指令把钱转出来，脑子里头的钱哪是真钱，进了钱宝宝的才是。 手机有通知，钱宝宝到账两百元。 两系统，有点慈母严父内味呢。 …... 第七章 我不是兵王 林双刚想切回静静咸鱼系统，小歪这边又刷出任务了。 [任务：在小区健身点太空漫步九百下，保底三百元，奖励另计。] “九百下三百块.....一下就三毛。” 林双盯着前面几步之遥的那个太空漫步器。 玩九百下是多少时间来着？ 虽然不知道，但就在眼前。 六米不到的距离，为什么不干呢。 林双刚准备接受，就看到前方走来四个拉着菜篮小车的老人，目标就是那太空漫步器。 呃...... 这个健身点有两台漫步器，每台可供两人太空漫步，现在两台都占满了，林双直愣愣地看着前方。 他已经算是品出味道了。 小歪可能是看出他的懒，不想跑远，干脆就用眼前做事的模式让他动起来，说不定还想让他开拓人际关系，增加社交互动。 比如主动上去跟老人们唠唠嗑之类。 这就是鸭子放屁，大可不必。 日常生活又不是小说，不可能像以前古早网文那种，路边见个老头就是资深老干部一方大佬身患绝症，什么三女儿八个孙女都是人间绝色，家里就差找个后备兵王绝世圣手来当人种。 如果真要做什么，林双会劝老人们回家好好呆着，别到处游走，别布朗运动，别...... 四个老人在上面漫步加聊天，家长里短菜价涨幅。 儿子女儿工作收入，孙子孙女乖不乖学了什么班。 总之，就是不下来。 其实还有别的器械空着，比如那个太极云手盘，比如那个拉灯绳。 但小歪就是发布了太空漫步。 真坏！ “罢了！”林双切换回静静，双系统就是好，这个不行用那个。 切换回静静，等了好一会，看着有个老人似乎有点累了，他又切回小歪。 任务再抽。 果然还是那个在健身点太空漫步九百下，可得三百元，奖金另计。 但那老人偏偏没下来，扶着在上面休息。 “听说那美国老头进了ＩＣＵ？” “没事，人家国家给报销费用的。” “那听说有个什么诅咒，每二十年得有个总统死在任上？我看新闻上说的，当年啊，有个印弟安族长被美国人杀了，临死下的 咒，什么肯尼迪之类的，死四个。” “哦，有这事啊，...” “好啊！” 四个老人聊天，那可真的是，思维跳跃话题丰富。 林双撇嘴：还管什么美国ＩＣＵ，看看你们的茄子青瓜，它们该抢救了！ 干脆又切回静静，就这么着，这就是双系统的好处，最次有个保底。 顺便放空想想心事。 有了系统之后，其实反而怀念最初那个幻境，进去后的效果丰富多彩。 自己还女装了两次。 可惜，当时过于正人君子了。 相比于当时那两场“任务”，现在做的这些事真是弱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玩玩那个。 至少得先弄一百万打底了，在里面一分钟十块，相当于十个静静系统给的钱。 呵呵，果然，先给你钱，再让你花钱这是硬套路。 可现实果然没什么意思。 “你看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爱锻炼的。”有个老人大声说着话。 声音灌到耳朵里，林双抬头：说我？接着聊你们的美国家事啊！ 话说老米国也裂开了，现在一个叫ＵＳＡ，一个叫ＵＳＢ，全球喜大普奔。 “天天抱着手机看啊看，吃饭也在看，上厕所也在看，睡觉也看。” 另一个老人也看过来，“要是哪天做出防水手机，洗澡也要看了。” “是啊，把身体都搞坏了，一个个才三十多就不工作。近视眼以前还是知识分子，现在就不好说了。” 林双：我三十多？我二十才出头好不好，老人家的眼力啊，算了，原谅他，大概是看出我的身体年龄了。 “年纪轻轻就三高的多了。” 林双深深埋头：是是是，你们说得对，但我想漫步你们都占着呢。 切回静静，然后自己打开手机开始刷看新闻，心里还抱怨怎么不发个这样的任务，看了就给钱人家网站都开始这么搞了。 好系统那是宿主呼吸打嗝放个屁都给钱，大方的每天送飞机轮船。 半小时之后，日头变大了，四个老人估计也累了，都下来，提着菜篮子像是要离开。 林双看着人刚离开，马上切回小歪，刷出任务，突然发现任务不一样了。 [任务：拉绳一千下，保底五百元，奖金另计。] 把手机塞口袋里抬 眼，又傻了，两个拉绳的地方，站着其中两个老人，像是没玩够。 “我这个月退休金又多了两百八，你呢？” “我加了五百，还补发了一万三。” …... 林双抽抽鼻子。 退休金增长和物价有高度相关性。 之前在学校食堂吃饭感觉不到，出来自己生活就会发现钱不禁用。 还好我有系统！ 林双果断切回静静，系统不能惯。 你让我跟大爷商量让他们让我？疯了！ 我宁可在这里默默一分钟一块钱。 林双算了一下，如果小歪不搞事，那自己平时就咸着好了，反正一天怎么也不会少于一千四百四十块钱收入。 搞事也不要紧，最多就是不接受任务。 大活人还能被系统玩死？ 逼急了我，我就只留一个静静，一年五十二万，两年就成百万富翁了，我还年轻，等得起。 既然起了与系统博弈的念头，林双也就不停地切换，直到任务换成了太空漫步九百下。 此时已十点半，烈日当空，之前这里还有楼挡出来的阴影，现在阳光直射人也没了，就林双自己一头汗。 呼呼呼地在太空漫步器上荡。 劈开算一下。 从零到一百，他没太多感觉，除了天热，身体还是挺舒服的，难怪老人们喜欢这玩意，真是可以用爽来形容。 劈腿一时爽，一直劈一直爽。 有些事，只有一次和一亿次的区别。 从一百开始到三百的时候，他觉得大腿根有点儿酸，没道理啊，我这是被动劈腿为什么会累？ 汗如雨下。 三百到六百，他觉得屁股髋胯这明显酸痛，衣服都湿了 六百到八百，他全身都酸了。 最后一百，真的是咬着牙下来，落地瞬间腿软，扶着大腿回到椅子上，喘息着结算任务。 还是那个浮夸的给钱特效，三百元到手，另有一百元奖金。 “奖金是怎么回事？我荡得很美？” “是一口气坚持奖。” 林双乐不起来，钱真不好赚，比安静躺着赚也只多了两百多块，你看看，一身臭汗被太阳晒得人都晒脱皮了。 一口气坚持奖，这跟幼儿园发的奖状有什么区别？ 啥也不说，直接转账，在脑子里的钱都不能算自己的。 然后直接切回静静，我想静静。 这个小歪，你要是开着它，它一天能把你玩得像陀螺，旋转跳跃，我闭上眼！ 一分钟一块钱就挺好。 上楼时林双好痛苦，今天真是运动伤着自己了。 劈腿九百次。 我的盆骨只剩一半。 第八章 要什么单位啊 回到家里，往沙发上一窝，出门时空调都没关，这就是不差钱的人干的事，现在回来屋子里还是很凉的。 一天二十块钱电费妥妥的。 根本不想动，也不想吃东西，为了不中风还是喝了一大杯水。 喝完忍不住还是切到小歪那，就是个好奇这货会发什么任务。 小歪眉飞色舞丢出一个任务： [任务：洗澡，保底三十块，奖励另计。] 林双平时洗个澡最多就是五分钟，但洗澡完肯定还洗衣服，然后整理房间，我都能猜得出来，你是不打算让我咸鱼啊！ 林双吐槽完毫不犹豫切回静静，闭着眼直接睡觉，我就咸了怎么样！ 大腿根是真酸爽啊！ 脑子里头，小歪两条眉毛跳来跳去，另一边，静静瘫在地上，眼睛半睁半眯。 林双一睡到下午，迷迷糊糊睁眼，然后看了下收入，睡了五个小时，多了三百块，转账。 感觉钱有点少了，就这速度，我一年大概也不敢玩几次沉浸式体验。 切回小歪，刷任务。 [任务：还是洗澡，还是三十块，奖金另计。] “你厉害，我洗....”林双扶腿起来，一软又坐回去。 腿真的伤到了，手是又捏又按了好一会才直起身。 去洗了个澡，光着猪猪出来结算任务，赚了五十块。 讨厌的家伙。 啥也不说了，再刷任务，一看果然是洗衣服。 谢谢老师！ 站都站不动，腿都抬不起来穿短裤还洗衣服。 “为了环保，衣服可以三天洗一次亲！衣服都是洗坏的。” 系统沉默了。 林双去床上倒了一会，小睡了一小时，醒来很失望，一个梦没有，拿手机上网，给自己补充米面粮油，他只想好好咸几天，连裤头都不想穿。 静静说得太对了，生命在于静止。 要珍惜独处自由且青春的时光，社畜年过三十，洗澡都不敢超过五分钟，怕猝死得太不体面。 咸了一天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切到小歪这坏蛋的面板看看有什么任务，果然，什么做床上体操，地板瑜伽都来了。 “你的主人已经给你玩残了。” “可不能怪我，又没说要一口气九百下 ，亲你完全可以休息一会来嘛，你明显是想早点完成任务然后去看静静那家伙。”小歪很不服气。 “我不听我不听......”林双笑道。 叮叮叮！ 手机响了，这不能不听，一个陌生手机号，广告保险推销骗子都有可能，某法学生懒懒接起，有气无力地来了个：“哈罗” “Ｃry Ｄear....” 电话里声音比他还丧，还是纽约乡下的口音。 “what?” 让我哭？ “you need cry dear~~” “why?” 凭啥哭？ “对，外面，就在你楼下，下来拿一下。” 我去，原来是我的米面粮油到了，这中文说得误会好大。 林双恨恨起身到窗台，他这里是四楼，下面果然有个三蹦子。 小区里有快递箱，但听说这玩意要跟快递公司收费，所以家里有人直接还是跟以前一样送家里。 米面粮油这东西太重不肯上楼也是正常，而且是在小区门边，林双叹了口气，刷小歪。 亲，给个下楼的任务呗！ 反正我都要下楼。 腰腿虽然酸痛无比，但还是得坚持，谁让自己买了呢。 [任务发布，散步一公里，保底五百元，奖金另计。] 林双切切切，连切三个都是这任务。 就不发搬自己东西上楼的。 静静在边上慢吞吞开口了：“你打电话跟下面那人说让他把东西拿上来，给他小费二十。” “这也行？” “怎么不行，他不挣钱？这也才四楼。” 林双想想也是，正常来说是送到家门口的，但自己这东西有点重，人家不想拿就给钱呗。 钱就是要花的。 操起手机打回刚才那快递：“亲，送上楼呗，我腿断了。” “我下面没人看货会被人拿走。” “亲，我在楼上窗台帮你看着，不会有人拿的。” “......” 林双理解快递的苦楚，在小区里放东西，存在不小的风险，摆在地上的都容易给人当“废品”收走。 他见过很多这种案例，有人搬家把自己证书装在一个箱子里拿下来放在边上再上去拿东西，下来时箱子就不见了，被某阿姨收走，...哭死！ 但他真的走不动，下楼可能会腿软滚下去。 “我帮你在窗台看着，再加二十块小费亲。” “一层十块，一共四十块。” “ 亲，一楼不算一层哟，...”你数学谁教的？ “......好三十就三十。” “哦了亲，不急，我到门得十分钟。” 林双在窗边一边穿裤头一边帮着看下面。 没过一会，门被敲响，林双拖着下身去开门。 “麻烦搬进来。” 快递员一身油汗，看看林双，一身白肉，就套了条大短裤，忍不住就问了：“你腿哪断了？”就是懒？ “锻炼了下就拉伤了。”林双拍拍胯。 快递员呵呵一笑，眼露鄙夷也没说啥，估计心里在鄙视这种宅男。 把东西放好，起身看到林双递给他一瓶冰纯净水，直接摇头：“不用了，三十。” 林双也只是觉得大热天人家不容易，四十度高温送快递还有牺牲的，但人家不要。 也不废话，直接给三十现金，走好。 快递员赶紧下楼。 看着一堆东西，马上切小歪，给个整理的任务。 任务居然还是出去散步，散你个大头鬼哟外头八十度。我可不想晒成临海黑鸡。 难怪大家都想念静静。 …... 楼上楼下开始炒菜，没一会，香气就飘过来了，林双点了外卖，放空三十秒，想着还有什么事没做。 对了！ 连宅了这几天，不知道家里有没有变化，父母是不是也天降了系统呢？ 给父母发了短信问了一下，回复果然是都还好，问他是不是缺钱，工作怎么样，考试准备得如何。 父母都还不知道他失业。 只能说，还行，工作环境像家一样舒服，能吃能喝能休息，两个领导，一个非常好一个一般好。 重点是目前不缺钱，马上会发工资。 家里明显不信，怎么可能不缺钱呢城里消费那么高，你刚毕业工作。 不是这个月缺就是下个月缺，与其让你跟外头借钱，不如跟家里直接开口要，还让父母放心些。 林双解释，运气比较好，做了两个单子，领导说会奖励，公司包伙食，生活无忧。 父母接着问是什么单子，累不累的？ 林双回：就是公司的业务单，跑跑腿打打杂的一点点累不要紧。 父亲母亲同时发来鼓励的语音......还是希望他认真备考，抓着一个先过。 下半年有两个大考——法考和国考。 法考就 是全国统一司法考试，以前又叫司考。国考就是公务员考试，跟法考错开一点时间。 司法考试是资格考试，而公务员是淘汰制考试。 司法考试即便是通过，也只有资格证，工作还是要自己找的。 而公务员考试在考前按照职位列出计划，逐个淘汰后，按照计划人数录取，录取后即有工职，直接到报考的单位上班，当然，如果考生都不合格的话，某些职位可能一个都不收。 司法考试通过后，有资格做律师，或者从事法律方面的一些事务会得到承认，法律类专业的，没有这个资格证的话，不好就业。 公务员没有司法考试资格证，大部分职位是没有影响的，而且很多职位也不需要通过司法考试。 但报考法院，检察院的法官，检察官公务员职位，必须通过司法考试，才准许报考。 父母亲希望他能回家乡进这样的单位，这就是说，要花两年的时间。 再咸一年就可以给双亲养老了，什么单不单位的。 打开电脑，翻了翻，点开《抗日小神童死神小学生滚筒洗衣机日常事件》。 这种剪过的合集版，是把原动画的十集弄成一起，一集十八分钟。 这个对他可以当复习参考，一边当检方，一边当辩方，一边看一边吐槽，心情非常愉快。 万一哪天系统搞活动，大减价，自己又再能体验那什么柯南人物，那就得准备好。 …....... 第九章 上马路摸鱼去 如此休息了一天，林双的腿完全不酸了，果然还是躺着最养身。 “生命在于适当的合理的运动，不是无休止地折腾。” 然而，小歪就是不发日常轻松的任务，做菜吃饭都不发，洗澡也没了，洗衣服任务也消失了。 死死就是那个散步一公里，保底已经降到了三百块，奖励还是另计的。 “我说你这个系统真的是，别人家的系统连呼吸都能赚钱，你还要让我出门？散步不能在家里，楼道里，小区里？” 林双叨咕着抱怨，“小歪，你知道外头散步有多危险吗？你希望宿主出意外？” “放心，我帮您留意着呢！” “你帮我留意？前后左右上下各方向每个角度你都能留意？” “当然啦！” “能加钱吗？” “当然不能啦！” “我不想出门，脚不舒服，换一个在家里能做的，躺着也能做的，钱少点也行。” 小歪给他换了一个。 [任务：大口吹气一百次，保底五百元，奖励另计] 大口吹气？ 刚说人家系统呼吸可以赚钱。 “多大口啊？把肺吹出来的那种？还是能把猪吹上天的那种？” “那不至于的亲，反正您认真做，奖金就高喽。” 相当于五块钱一口气！ 太好了。 林双接了任务，躺在沙发上，开始对着前面吹气。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玩过吹气，这玩意就跟之前那个太空漫步一样，听起来简单，入门也容易，可是没吹十下就开始累了。 谢谢老师，这不只是呼吸道受不了，脸都跟着酸。 要吹气，就得先吸气，这一吸一吹之间，好像动用了一堆肌肉条。 二十下的时候，林双就已经累得受不了了，头晕眼花休息好一会才接着做。 五十下时，非常后悔，......眼冒金星，胸腔里头像是有异形在涌动，想吐血。 六十下时，林双觉得自己入了个大坑，今天可能得死在这个任务里头。 还好这一次他知道了，任务中间是可以休息的。 休息十分钟，感觉活过来了，接着再来，吹这一百下，他用了近三十分钟的时间。 提交任务，得到五百块钱，没 奖金。 “所以你看，呼吸就给钱的任务也不容易！”小歪笑嘻嘻。 没人这么呼吸好吗？ 林双是连吐槽都没力气了，这在家里躺着做任务也不轻松，摸摸脸，毫无知觉。 “小歪，我不会面瘫了？” “没有啊亲，面部肌肉僵硬很正常。” 林双赶紧去卫生间看看自己，满身大汗，脸麻嘴麻，莫名感觉脸瘦了一点点。 拍拍打打。 “我真是个菜鸡。” “这比瘦脸针效果好。” 洗了把脸，突然鼻子一阵发痒，紧接着完全不受控制的一个喷嚏打到了镜子上。 水雾中带着粘度在镜子上形成了一副后现代作品。 林双眼都直了，我呼吸道里头这么脏的吗？ 身子一颤寒毛立起。 “我去” “我去我去....” 这个是真没办法换成“谢谢老师”。 一连几十个没完了。 打得镜子跟抽象画似的。 “小歪，这什么情况？我不会被病毒入侵了？” 想到这，林双一把按住额头，体温正常。 “没啦，这只是您的肺在运动后的正常应激反应。排毒啦！” “能不能给补个任务？”林双充满期待，这完全可以是个五百保底的任务嘛。 “已经过去了亲。”小歪果断拒绝。 “那怎么才能好？”林双受不了了，再打下去邻居可能会报警，楼下有疑似发热病人。 “洗个热水澡呗亲。” 洗了个热水澡搓脸十分钟才缓过来，把脑子里头的钱转到钱宝宝上，看着心情愉快了点，脑子一抽又刷了一下任务。 [任务：散步两公里，保底三百块，奖励另计] “你....” 之前一公里，现在两公里，工作量翻倍，工资却没涨，这系统比资本家还黑。 “亲，您还要在家里做任务？” “接了。” 手机打开查看路线，小区正门是在桃花路上，出去右转，直行到太行路口，右转到王屋路，直行到路口，不过马路右转，直行到下一个路口，右转，直行，路口右转，回到小区正门，两公里半，再算上中间不可能完全直线，已经大大超了。 按说认真做任务只是劳动换取报酬，摸鱼才是真正的挣钱啊！ 可是凡人很难跟系统杠，这玩意智商不低，搞不好还是高维联网后面有黑ＢＯＳＳ。 他为了避免再受伤，换了运动鞋，当然还是短裤Ｔ恤，手机钥匙也没有忘记装臂包里。 出门之后，出了小区。 看到街头气象，惊觉居然是高考时间。 不知不觉，离自己那个人生节点已经四年了。 人生就是一茬一茬，后浪推着前浪。 第十章 喵喵西点店里的猫娘 这里其实还算是挺闹市的一片区，不然房租也不至于那么贵，要四千块一个月，已经是相当便宜了。 但如果让林双选，他希望能住电梯房，这样他可以买个平衡车，来来去去都不用走动。 上次运动伤了之后，小歪说自己领会错了，没必要一口气做完任务。 所以这一次，林双真就慢吞吞。 沿街的楼上晾衣杆上飘着各种衣服。 “小歪你可得帮我看好了，别让上面东西落下来打着我。” “放心亲！你又不是西门大官人。” 哼！ 虽然我不是西门大官人，但扛不住别人想在楼上无绳蹦极，还有什么花盆衣被，小猫小狗还有粪便什么的。 街边店面好多关着门，上面写着旺铺出租和手机号，店前却有人在摆摊，卖各种小东西。 啥都有，甚至还有带猫出来摆的，写着“喵喵好饿”，放着碗和付款码。 现在动物也开始营业了，不错，这都是自力更生。 一个面无表情的父亲带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指着那猫：“爸爸我要喵喵。” “这不卫生。” “爸爸快拿手机....” “刷那个....” 他爸的纠结连林双这高度近视都看得出来。 现在的孩子大概都以为要什么东西只要拿手机照一下就可以了。 有人说小时候父亲从口袋里掏出钱，我们一眼就能看出他的窘迫，现在开始用手机扫码付款，却让孩子以为里面有花不完的钱。 今天可是工作日，这是个失业的男人，不需要仔细观察，都能看出他有多大的压力。 林双有点惆怅，这也是他不喜欢上街的原因之一，容易被负能量感染。 加快步伐走过。 他一边看着路边店，一边看人。 有时还想想心思，城里的生活还有未来的生活。 自己以后可能不会这样，但目前，他手头所有的资金加起来，才一万出头。 好在有系统给他撑腰，不管小歪这个坏蛋，静静是真的岁月静好，其实可以找个便宜的乡下去住一段时间。 那时剩的钱才真是自己的。 现在都给房东做贡献了。 而且城里也没啥意思，如果到乡下， 最好能弄个好点的院子，再把爸妈接过去，不行，不好解释收入的事。 走着走着，林双突然发现散步任务还挺有意思，不累还健身还有钱拿，心境也比较松驰，就是空气不太好，而且太阳有点大。 快看到小区门口时林双提交了任务，只有三百，奖金一分没有。 “小歪，为什么没有奖金？”林双有点不忿，“我走得不投入吗？” “亲，奖金没有完全是因为您散得质量不高。” “要怎么高？散步质量还要怎么高？”林双见小歪不理他，立刻转向静静。 花的时间大半小时，也不能算亏，但有时候钱没赚到就算是亏了。 “您得散钱啊！散步不跟着散钱吗？”静静懒洋洋开口。 林双恍然，系统给自己发钱，自己也得花出去。 “现在来得及吗？” 静静一瞥小歪，小歪刷地来了新任务。 [任务：下两家店购物时间不少于一小时，保底五百元，奖励另计] 接了！ 不就是两家店吗？ 下一家看招牌是西点店，再下一家是药店。 林双看眼手机时间，立刻转进这家喵喵西点店，他才来这没几天，知道这儿热闹店多，只是没钱的时候连逛店的心情都没有。 结果现在一看，不仅他一个人这样，大家都如此。 店里装修不错，但很冷清，冷到除了他就只有一个ＪＫ校服女坐在墙边的座位处，低头******扎着马尾在打瞌睡，桌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和一杯奶茶，估计还是蹭歪坏的。 一只粉色卡通喵大概是这家店的吉祥物，还做成了猫娘的造型，迎接着每一个客人。 咦？ “您好！” 一个女仆装，戴着粉红喵喵大口罩，头上戴猫耳的高挑女店员从内间转出来热切地开口：“需要什么？” “我看一下.....” 林双也不知道自己要买啥，自己的生日要到九月二十九，话说这时间有点长，到时这店还是不是开着都不好说。 两店一小时，一家就得半个钟。 “我们新开业，这榴莲慕斯要不要试一下？原价八十八，打完折只要五十六。” 林双目光落在那切成小块的一个盘子上，很惭愧，他居然没有吃过这玩意，真是人生浅薄啊！ “榴莲可以 做蛋糕？” “可以啊！万物皆可做蛋糕。” 猫娘女仆立刻拿开上面的大圆盖，牙签在边上，请林双自取：“新鲜的榴莲口感非常细腻。” 林双下意识掩住鼻子。 “您不喜欢这味道？” “不是很适应这个。” “榴莲就是这样，喜欢的人爱得不得了，不喜欢的人觉得味道怪，但吃起来是非常好吃的。” “哦？八十八，五十六，这是几折来着？” 猫娘眼神迷惑：“......” “十一分之七，为什么不直接打七折？” 猫娘女店员没有回答，估计已经觉得这客人是怪咖了。 林双低头看了会，又问道：“慕斯....是什么意思？” 上面牌子中文下面还有英文mousse。 “这不会是mouse给多写了个s？” “这没写错，就是这么写的。” “是吗？我还以为是老鼠，真的挺像的是。” “慕斯是一种奶冻式的甜点，可以直接吃或做蛋糕夹层。通常是在果料里加入奶油与凝固剂来制成浓稠冻状的效果，...不要烘烤就可以食用。天热的时候吃非常好。” “什么凝固剂？” “食用明胶，它可以凝结乳酪和鲜奶油，” “明胶？” “是食用明胶。”猫娘女仆看起来有点小紧张了，也不知道这顾客是不懂呢，还是准备来找碴的。 林双想了想：“我记得十年前有些非法工厂是拿皮革厂下脚料做食用明胶，这种食用明胶又被做成了毒胶囊和老酸奶什么的......事情闹得很大，我” “我们不可能的。”猫女仆啪地一下把试用盒盖上，“您也说是十年前了，现在谁敢这么干。” “也是....现在违法成本也高了......食品安全法执行得比较严....那”林双一时间不知道说啥，又不太好意思问这女仆装的事。 猫娘女往后退了一步，眼神偏到一边，嘴里淡淡说道：“那您看看别的，不买也没事的。” 不买没事的吗？ 怨念十足的感觉。 林双嘴角抽动，估计口罩下面这店员的面色肯定不好看，没生意也就算了，来个客人还是这种货色。 他也不想这么讨人嫌，但单店购物半小时这很难，如果对方愿意，他可以解说十年前那些食品安全的案子的前因后果，那样时间就 过得快了。 显然对方是没兴趣，林双暗暗叹了口气，小歪的钱多但真不好挣！ 把这里蛋糕品种都看了一遍，又看着墙上的宣传广告，并没有说这里是女仆主题，应该是想让客户自己发现然后口口传播。 他虽然宅，但不是流氓，此时已经想拔腿走人了，但一看手机上这时间，还不到十五分钟！ 伟大的女性同胞们是怎么做到一个商城逛一天的？ 他就这二十平方转了才两圈已经背后生汗浑身不自在了，再次跟猫女对上眼。 如果眼神真能说话，那话大概是“买不买到底？不买赶紧走啊喵！” 第十一章 我的同学秋伊穿着ＪＫ被我一膀子撩翻 “有没有咸口的？” “肉松蛋糕？有啊...这里就是肉松蛋糕，这里还有腌肉火腿面包。” “有没有猪肉蛋糕？” “肉松就是猪肉的，火腿也是猪肉的。” “不是，我是说有没有那种肉多多的。” “猪肉馅饼？” “嗯，...” “那个没有。其实这个黑森林不错的，上面都是巧克力，巧克力可以让人心情愉悦，缓解抑郁......” “我没有抑郁。”林双赶紧打断。 猫娘仆强忍翻白眼的冲动：“我是说，可以让人开心，谁都想开心对，另外办卡的话我们一千送三百，很划算的。” 办卡是套路啊！ 林双不想办，办了卡之后，他还得天天想着来，再说，这任务才五百的保底，凭啥让他花一千。 “来两斤...” “啊？不好意思，您说的是哪一款？”猫娘女手指着黑森林，“这个吗？两份还是？” 林双心不在焉，注意力在柜台后面的玻璃里，刚才他看到那个角落ＪＫ装的女学生站起来了。 呃？ 好面熟，如果没记错，这是自己大学同学，同一个学院不同系，上过好些大课，甚至好几次都是邻座，姓秋名伊，外号秋衣。 秋伊个头是真的娇小，估计也就是一米五多点，小家碧玉，肤色白皙气质不差，上课总是一脸认真，她那个黑框无片眼镜很吸睛，脸颊上有两个横向的酒涡，像猫胡子，显得很甜萌。 正是宅男们很喜欢的眼镜萌娘。 脑子里小歪说话了：“那个不是一般的酒窝！” 林双一惊：“怎么说？” “那个叫印第安酒窝，年轻时因为胶原蛋白丰富，笑起来具有的甜美感，一旦年纪大了，印第安酒窝会越来越深，变成印第安纹！” 印地安纹？ 林双长知识了，小心认真地看了眼秋伊。 作为万年单身狗，班级小透明，在学校之外，在毕业之后突然遇到美女同学，林双不太适应。 要是主动打招呼人家根本不认得，那会非常尴尬。 这种场面只有传说中的海王才能从容应对，林双没这本事，他只有伸手点了几样：“那这两种。” 也应该撤了， 刚才跟这胡说八道的，再好的形象也已经砸了一地。 “等下。” 秋伊脆声叫了下，走过来了。 林双深吸口气，转头看她一眼，挤出一个笑容。 “临大法院的？” “是法学院。”林双赶紧纠正，知道这是人家认出自己了，“您也是？” 他认得人叫秋伊，知道人家叫眼镜萌娘，但人家未必知道自己叫啥。 “我们好像有一起上过课。” “哦....是啊，有印象的。”林双松了口气，“你那个印地安酒窝很有名。” 秋伊：“什么？” “你脸上那个，算了。” “这些不先尝一下再买？”秋伊指了下那个试吃盘。 “呃...” “没关系，这些都是很卫生的，尝了不买也没事的。” 林双尴尬笑笑：“最近在减肥。” 猫娘女仆开口解围了，对着秋伊：“他想要猪肉蛋糕。” 秋伊又是一笑：“减肥还要猪肉蛋糕啊？是看这里生意这么冷清，店员又这么热情，不好意思吃了不买？” 林双看看两人，脑子里念头一闪：“这是你开的店？” 秋伊笑道：“是啊找不到工作就自己创业，正好对这方面也有兴趣，刚才说食用明胶，其实合格产品是很安全的，我们这方面特别注意，我都是学法律的哪敢这么干，也省不出几个钱......刚才你说的猪肉蛋糕是什么样的？” “随便说说的，其实也没吃过，就是觉得这里没有才说的......” 林双打量了下这环境，装修房租店员水电各种费，还装了监控头，感觉这店得亏死，还不如穿女仆装去外头支个摊呢！ 这想法一来，马上就对秋伊产生了极大的同情，如果不是富二代玩票，这就是人生的大坑。 Ｊｋ服、女仆装，猫娘造型，这能多卖几块蛋糕？ 还不如架个摄像头网上直播呢！ “怎么会想到猪肉蛋糕的？” “诶，因为猪肉贵嘛，我就是随便说的，可别当真。” “猪肉贵，那成本就高了。”猫娘仆又说道。 秋伊垂眸，语气犹豫：“猪肉蛋糕倒是挺有噱头的，买猪肉不如买蛋糕......猪肉一斤五十，蛋糕的话三十......” “别，我真是随便说的。” 林双有点担心眼镜娘听了自己的话，结果去 开发什么猪肉蛋糕，到时候没有人买，亏得更多。 秋伊抬头笑笑：“没事，有建议都是好的，当广告是可以拉不少客流进来。你想要吃什么，我请。” 林双有点意外，他又不是没钱，怎么好让女同学请客，赶紧开口：“不用不用，我看看自己买。” “没事的，这几种，小陆你一样装一种。”秋伊看起来是真要请客。 猫娘小陆开始打包，林双慌忙拿手机，要刷收银台的二维码，也不管多少钱，给三百应该可以。 “不用，真请你。”秋伊上前。 林双正好撑开膀子要拿手机，手机在臂包里，胳膊太大又有汗，滑到了背面，他努力要够。 “诶哟！” 林双瞬间眼直，眼镜娘按着口鼻后退，时间突然就慢了，动作也恍如慢镜在放。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林双：斯斗扑！哈吉麻！桥多麻袋！给我站住！ 第五步时，眼镜娘踉跄软倒在地，倒地的画面美得无法直视。 林双已经木了，脑子一团混乱，什么情况刚才？ “怎么了？”猫娘从柜台里赶紧蹦出来扶人。 眼镜娘闷声喘息道：“没事，不小心碰了一下。” “伤到哪了？” 猫娘拉开秋伊的手：“出血了没？要不要去医院？” 林双脸色胀红，左手肘感觉倒还在，是这里撞到人下巴了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力气，我左手劲不大啊！ 自己又伤人了，还是被人给碰瓷了？ 刚才这秋伊退了那么多步，动作那么浮夸，麻蛋，小歪你不是说会帮我看着吗？ “没有，就是有点麻，可能是碰到麻筋了。”秋伊捂嘴说道。 猫娘扭头对林双怒目而视：“你！” “我....” 林双抬头要找监控，清白就靠它了。 “别这么说，这是意外，”秋伊表情还算冷静，对着镜子照了下，“你拿冰块给我。” “真不是故意，我是想付钱。你没事.....” 林双心惊胆颤地看着秋伊，可别去医院，进去至少一万起，万一人家脸上还有假体给打歪了，那就得五万起步上不封顶了。 第十二章 印地安酒窝 “嗯，应该没事。”眼镜娘拿着冰袋按着腮帮子，眉头皱着。 又过了一会秋伊拿下冰袋，再次照了下镜子，放下了：“小陆，蛋糕给人装一下。” “还给他？”猫娘声音有点尖，强烈不满。 “他又不是故意的....”秋伊看向林双，嘀咕道，“不是？” 林双摇头抹了把汗，秋伊这话里有话，他的黑历史果然还有人记得。又看了眼秋伊，脸似乎真没变形，大大松了口气。 猫娘慢吞吞动作起来，倒像是她成了顾客。 “我来。”秋伊走进柜台，亲手替林双装蛋糕，一种拿一块。 林双越发愧疚：“那我办张卡......” 对在边上怒目的猫娘说的，这手下貌似护主心重，也难怪，这年头工作不好找。 猫娘看了眼秋伊，像是问能不能给这家伙办？ 秋伊点点头。 “一千块送三百，” “不送也可以，就一千。”林双摸着嘴说道，“我真不怎么吃这些。” 猫娘根本不带理他的：“不记名卡，别人也可以用，以后可以充值，只要充都送......手机号多少？姓名？” “不是不记名吗？” “记名可以挂失。” 林双报了手机号和姓名，心里默默叹气。 办了一千块钱的卡，加了喵喵店的公众号，林双以后也不打算来了，这就是相当于赔人药费。 “那个，再见了。” 赶紧告辞了秋伊，再下去两人都不自在。 出门之前，林双回头看眼秋伊：“对不起啊，那个猪肉，真是我随便说的。” 秋伊点点头，摆了摆手。 林双呼了口气，灰溜溜走出店外，大马路上的空气无比清新，阳光照在身上真舒服。 绕到药店门前，马上找系统算账。 “小歪，你怎么没帮我看着？出来之前明明说得好好的！上下左右前后。” “亲，我说的是不让别的东西砸到你，但刚才是您主动抬肘打着人，而且整个任务执行得也是质量极差呢！”小歪笑嘻嘻应道。 “质量还差？静静你说句公道话！”林双急了，只有系统能治系统。 静静懒洋洋开腔：“是够差的！场面完全失控，某几个瞬 间还有点像舔狗。” 林双一头黑线：“哪有舔狗......只是一个意外，不要这么夸张。” “意外是怎么来的，不就是因为你控场能力差？你见个女的话都说不出来，知道名字也不敢叫，你分析过为什么了吗？”静静反问道。 “我那是担心人家不记得我，场面会尴尬。” “不记得你那是她记性不行，记忆力不好的人应该尴尬，你尴什么尬？” “......” “换个长得丑的女人呢，你应该能叫得口？是不是见个漂亮妹子就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林双：“绝对没舔，我只是不想欠人情...好，是方法不对，我哪知道....” 小歪插话：“任务期间按说是不能给这么多提示的，但这次我破个例！” “嗯，你说，只要是建议我都虚心接受。” “人家要送就送，你为什么要抢着付钱，回头有的是机会照顾她生意。” “亲你应该淡定一点，大大方方走进去，找个位置坐下来，等服务员拿菜单过来，你就用手指挑开下，也别认真看，就跟她说这一本都要，她要是问你是不是吃得完，你就说吃不完打包。” 这装逼大法把林双听呆了：“我哪有那么多钱？你不会接下来任务让我在这里当临时工？！” “一样一个也没几个钱的，但她会跟你说不好意思，现在国家提倡不浪费，其实是因为有些品种需要定制，你就拿菜单，每个品类挑第一种让她送过来。” “怕东西吃不完，吃不完不会送人吗？路上看谁顺眼就送，不够你送的？” “一边吃一边看看手机放空一下，打个盹再办张卡，别说半小时，半天都随便打发掉了。你都有系统了你还怕啥，不就是消个费吗？看到那女的，认出来就打个招呼，问一句这店你开的，是那就以后多来，帮她宣传下，这多好？” “磨时间用得着对个店员说什么食用明胶老鼠啥啥的吗？还猪肉蛋糕，亲你是生怕人不知道你是来搞破坏的，人家都被你吓到了！” 林双深呼吸三五回，消化了下，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确实我没经验！社会有点复杂......” “任务之前先想好，凡事谋而后动，你今天出门之前都还各种风险说一 通，怎么进店都不考虑的呢？” 林双无奈：“行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提着西点店的袋子，看看手机的时间，林双转进了药店，在西点店花了三十分钟，还剩三十分钟，任务还得做，不然今天出门就亏大发了。 “想要买什么？”门边戴着口罩的导购员拿起测温枪对着林双，“近一点。” 乖乖被测了体温。 林双往里一看，想说一种来一样马上又闭上嘴。一种来一样人家会以为他有精神病。 “先看下。” 喵喵西点店里头，猫娘对着秋伊的脸看了看：“真没事了？” 秋伊又照了下镜子，摸着下巴：“没事，就是给蹭了一下，昨天没睡好，而且我本来平衡感就差，加上今天好像有点贫血，擦了一下就晕了。还好没咬到舌头。” “这家伙看你倒地也不过来扶下，还别过头。”猫娘在电脑上调出监控，重新看一遍，结论，“冷血无情哼，男人！” “我都走光了他当然要别过头。”秋伊盯着回放看了会，说道：“他是没反应过来，而且他这不是第一次了。” “还是惯犯？” “惯犯谈不上，他原先打球时也砸伤过人，也是同学，把人家给毁容了。” “什么？毁容？”猫娘惊呼。 “是，所以我摔倒他不敢动也正常，学法律的都知道。换作我，要是边上突然有个人这么慢慢倒地，我也差不多懵了。估计第一个念头是想这人是不是碰瓷。” 猫娘唉了一声，看着空荡荡的店里：“秋伊，这都好几天了没几个生意，我们真要弄个猪肉蛋糕吗？” “不要紧，会好起来的，我有预感。” “你不会指着这个人替你宣传？那还不如你自己自拍下发到你同学群。” “不行，那太羞耻了。” “我猫娘女仆都没说羞耻，你好意思说吗？”猫娘摸了下头上的耳朵，“房租好贵的说。” “有点失策，这街道老年人比较多，对二次元的东西不感兴趣。” 秋伊想了想：“我去里面看看能不能弄个猪肉造型，要是能把老人们吸引进来，多少会买点。” “对了，他说你脸上那啥？” 秋伊已经在拿手机查了：“没听太清，什么印地安的酒窝....” 查到了，秋伊愣了下，老了之后会变成印地安纹，那印地安纹的样子是？ 一头黑线！ 我怎么会有这个...难道我的基因...跟别人不一样？ 大茶碗说 亲！收藏本书将获得隐形好运三份全球包邮，坚持投票可得到主角每日好运加持，打赏会被系统选为下一宿主...... 第十三章 太极画龙转圈法班长要聚会 林双其实不想买药，有系统的人还要吃药吗？是别人要吃药！ 这里有称体重的，他走上去，一称，看着那数字，眼皮就狂跳，怎么好像没瘦？ 我身心这么累没瘦这太不科学了！ 一定是因为蛋糕太沉了，同学就是实在，这点蛋糕有三斤半。 在药店打发时间就容易多了，每一种药看过去，什么成分什么名字什么药效啥价格哪个厂家。 药店不光是药，其实啥都有，连食用油大米白面都有。 看了四十分钟后买了一瓶矿泉水。 提交任务，五百元没奖金。 出来一次亏二百。 下回再不出门了。 回到家刚想上楼，小歪新任务又来了： [任务：太极云手转圈圈一千次，保底五百块，奖励另计。] 小歪你，好，好样的，太极云手，这是让我能控制手上的力道，下次不小心磕到妹子的下巴，就绝不会受伤。 接受任务，林双到小区健身点，正好此时太极云手盘没人。 上去，两手各按一个。 一千圈，那就是两手各五百。 我左手左边画个圈，我右手右边画个圈 我左手左边画条龙，我右手右边画道彩虹 “小伙子又来锻炼了？” “诶，是...您好...” “在哪工作啊？” “网上工作。” “夜班啊？” “......” 林双头似点非点不想说话，老头老太可不比秋伊，真给自己碰一下可不是办一张卡可以了结的。 “你们这些年轻人，成天喜欢抱个电脑手机，然后又说自己肩膀痛，手痛的，其实是要来练一下。” “是哦，也对......” 我左手左边画条龙，我右手右边画道彩虹 这玩意倒是真可以缓解手肩隐伤，但手掌受伤了，磨出了水泡。 “五百......” 任务完成，提交任务。 得到五百块没见到奖金，大概是自己没转好，拜托，我平生第一次这么转，胳膊都酸了。 不过林双不是个喜欢计较的人，怎么说这五百元也是不错的收入了。 两肩两臂隐隐发热。 回到家里，冲了个澡，拿针扎破水泡放水。 “不出门不出门，坚决不出门了！” 想到 外头考场里还有上千万的考生，学习的热情一下就涌上心头。 出租屋里没有开通宽带，林双用手机上网，这个月流量有一百Ｇ，够用了。 扬帆起航，在知识的海洋里畅游，在小皮站上看些教学视频，最近的综艺都老了，新综又没太多好玩的，主要是他不怎么追星。 综艺没自己喜欢的明星基本就不好看了。 人人可为师，教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千奇百怪。 看得似懂非懂脑子也累了，都是碎片知识不成系统。 休息一下，看了下系统余额，转账，再看看钱宝宝里的余额，享受着安逸的咸鱼生活。 每天都照十几回镜子，短短几天人居然还瘦了点，更白了点气色好了，头发多了，毕竟还会长，洗澡时也不用看到落发心烦。 开心！ 他又拿手机进同学群看近况。 有的还在找工作，有的是找到工作但不满意，或是上班太远，或是工作内容不对口味。 并没有看到谁刻意在装逼说自己混得多好。 今天是高考，所有人都提到了考试的事，一些人分享自己准备司法考试的情况，也有人说自己全力应对国考，还有人说，在备战两考，这就是真牛人了。 按着玄学的角度，法本毕业还不算筑基成功，这个司法统一考试相当于一场二重雷劫。 司考分两次。 一个叫[客观题考试]，俗称客考，六月上旬报名八月底考试，通常在八月三十一和九月一号这两天。 第二个是[主观题考试]，俗称主考，九月上旬报名，十月中旬考试。一八年时候开始用开卷考试模式。 前一项没考好你就别报后面的了，来年再试。 基本法学生都要考，考了之后才能再考别的证，比如说要当律师，就得去律所实习一年才能考执业证。 法考是公认的考试难度大，8个科目18门课程246个知识点，历年通过率不超过10%。 虽然说主观题考试变成了开卷，其实难度还升了，开卷的考察方式，更接近于办案实战，一道几百字的案例题，就是被抽象了的一摞案卷。 有人总结，备考时间一千小时左右才有机会考过。 国考，这就是另一个宇宙降下来的四重雷劫。 公务员是最好的选择，但放 出的岗位很少，竞争极大，你总是挡不住那些凭空出现的黑马，一旦他们的成绩超过你你就没有机会了。 然后还需要面试，面试与笔试完全不同，有些人笔试可以做的很好，但是面试的时候就不行，面试除了语言交流，颜值和气场也是影响面试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最后，还要体检跟政审。 问题是，有几种职位是必须先拿到司考的资格证，你报名的时候那个司考的主考刚结束，报的肯定又不是这种岗位，因为拿到证还要到十一月底。 一脑子都是法律条款，马上就得调整状态进下一个考场去做《行政职业能力测验》和《申论》。 怎么看都要被一堆乱雷劈得焦头烂额。 顶着雷备两考的，这是牛魔王啊！ …... 上个月的时候，林双已经报了客考，但现在他都不想去了，考了又怎么样呢？ 怀揣两个系统走这条人生路？ 还是把机会让给别人。现在司考放宽了，非专业生也能考，说明以后岗位竞争是更激烈。 就是有点可惜自己四年大学那般努力，学法律也就是比学医好一点，都是特别累，还容易产生心理疾病的那种。 …..... “大家这周末聚一下？” 群里有人提议，是班长，大学的班长卫明理同学。 刚毕业又大热天，同学对聚会毫无热情。 响应的人只有几个，这是本地的，外地的表示心跟大家一起，嘴就来不了了。 还要出门？林双犹豫了，周末就是明天，要不要去呢？ 都是法学院出来的，个个理性冷静智商不低观察力过人。 他又不工作，又能来钱，也不想装什么富二代，再说他现在这点存款也装不了二代。 而且刚在同学身上吃了点小亏，好像也不算吃亏，但是...... ….... 第十四章 清理你的关系 “有什么好去的，吃吃喝喝聊点破事。所谓同学，不就是装逼犯跟吃瓜众的组合吗？”静静懒洋洋开口。 林双看看它，这货属于宅型系统。 和小歪比，这是两个极端，都不好。 “不是消极，而是现实，他们又帮不了你什么，你也帮不了他们，不信你跟群里说句没钱付房租了，你看有几个人会应你。” 林双不敢作死。 可他想多赚点钱，不然以后拿什么消费，又不工作的。 “去去！朋友都是处出来的，什么好不好的，生活就是得燥起来，不行再断交就是了。” 小歪跟跳跳糖似地呯咯哩咯呯。 燥你个头啊天这么热。 林双哼了一声，切到小歪那，刷任务，根本不是去同学会的任务，而是： [任务：收拾屋子，保底五百元，奖励另计] “我一身汗你不先发个洗澡任务？你是觉得我自己能忍不住去洗对？我就不洗，我脏我舒服，我乱我自在。” 林双在地板上打滚。 小歪：“亲，让你痛苦的终究会让你上瘾。你真的不接？” 静静：“你说反了？” 林双接了任务，又滚了一会，身上粘了灰才开始收拾房间。 他也不是懒，只是习惯了环境也没觉得哪太脏，而且别人的房子你打扫得纤尘不染又怎么样？ 这里是闹市区的老旧小区，到处都是灰。 每天花大量时间打扫卫生，收拾完看起来挺好，可是一天就又脏了，第二天还得重新收拾，感觉像是在浪费生命。 但五百块钱，两个小时怎么也收拾整理完了，这任务干得过。 他租的这房子面积不大，一室户，房东弄了个日式和风的装修，家俱不多，林双找出抹布，沾了水，开始见灰就擦。 其实干家务确实也是放松方式。 人要是紧张焦虑，可以做些不用脑的事，家务减压其实是很好的疗法，为什么女性比男性命长，家务做得多，杯具餐具一洗了之。 高级点的可以去院子里扫落叶，可惜，这种活难找。 像林双这种名牌大学又是法学出来的，你要是去当清洁工，妥妥是能上热搜的，有人还会说他 给母校丢脸，浪费十几年的苦读和国家资源。 林双一边干活一边还在思考，想着要不要去同学会的事。 其实静静说得也有道理，同学是人生强配的社交关系，不见得能走多远。毕业之后，同学一下就散了，强凑的一群人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 甚至有的人直接就退出班级群了。 毕业那天，林双仔细一看自己的微号里头，四年下来，同班同学连二十个都不到，推己及人，大家可能就靠个班级群联系。 就算是还在通讯录上的，他也不敢随意给人发消息，怕知道对方一直都拉黑了自己。 小歪呢，也有道理，友情要自己经营——你主动加下人家，一天夸人两句也不会死嘛，...... 但现在这情况，他帮不了别人，别人也帮不了他，吃吃喝喝不是不可以，但得有度。 如果是之前没系统，他生活费都没着落，再这么花钱可受不了。 任务完成，钱也到位了，屋子也干净了，舒服~~ 五百没奖励，说表现一般哼！ 果断切回静静，日常宅。 宅了半小时，林双还是没忍住刷到小歪这头，好奇心使然，也想多赚点钱。 小歪兴致很高，直接给了个很别致的脑力劳动。 [任务：整理微号，了解人际关系的亲疏远近，保底五百，奖励另计] 林双长叹一声，小歪这家伙果然知道自己想什么。 可是，这么尴尬的任务吗？ 微号是大家常用的通讯工具。 删除好友后对方可向你再发起好友请求，拉黑不能；删除对方仍可查看你的朋友圈，拉黑不能；删除后聊天记录全部清除，拉黑的话，将好友放出黑名单，聊天记录还在。 林双删除过一些找上门的微商“妹子”，所以也不想知道自己被谁拉黑或是删除了。 五百块钱不是小钱，接！ 点开微号，看通讯录，从头到尾一个个点开，他也不知道应该发什么内容，又不是真的有话要说。 只能发一个笑脸。 信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绝了 信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绝了 信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绝了…... 您还不是对方的好友...... 每发一个笑脸后看到一个这样的回复，林双的心都像被针扎了一下，三分钟 后长叹道：“小歪，你这任务给五百有点少啊！你知道心脏搭桥夺贵吗？！” 小歪还没回答，静静先说话了：“其实你干脆全删了得了，反正你也不需要他们。” 林双看小歪：“你的意思是？不会是让我再去加人？” “那倒不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删了你，你也删了他就是了。”小歪这回倒是挺干脆的。 “原来你是这种积极人生态度。”林双有点吃惊，“看来之前对你有所误解。” “亲，我是想让你建立适合自己的圈层环境，你这几年没想过这问题吗？” “其实我也没有看别人朋友圈的习惯，但就是......” 主要还是因为不能看朋友圈的人很多，同学大多是这种。这要是删起来最后怕是没人了。 “就是这种事做起来有种莫名的快感，对？” “对！” “再狠一点的，你把三分钟之内没回的也给删了！”静静边上插话。 “三分钟这太狠了？！” “亲，您想想，真把你当回事的，会三分钟不回？” “可不一定，洗澡睡觉什么的....”三分钟没回消息就把人删了吗？你怕是朋友太多了。 “现在几点钟洗澡？睡觉？上厕所有几个不带手机的？” 林双犹豫了：“明天就要聚会，今天删人，怕是不好当面。” “能有几个人去呢？而且谁是冲你去的？人家都是跟核心人物联系的。再说不是有个功能叫从对方列表中删除吗？”静静表示十分不屑。 林双不想说话，只盯着手机。 核心人物啥意思他知道的，自觉不是。 从对方通讯录中删除这个功能，林双知道。 班长卫明理在三分钟内回了消息：“笑啥笑？” 林双：没事，关心你一下。 班长：忙得屁都来不及放，你呢？ 林双：忙得手都快断了。 班长：明天一定要来。 林双：好！ 就冲他三分钟内回复，林双给他这个面子。 班长作为一班之长，肯定是每个人都加的，那算是他的人脉圈。 除了成绩还行，林双基本在班级是小透明。 别人真的就没在五分钟内回复，父母是不用试的，房东也别试。 “那你给个任务亲！”林双需要额外动力删人。 第十五章 停不下来了有点 小歪淡淡一笑：“这是一个任务。保底之外，有奖励的。” 为了钱，林双一咬牙，开始删“好友”。 您无权查看对方的朋友圈。 这样的也删了。 不是最狠的，只是“从对方列表上删除”，这样人家可能并不知道加过自己，这比拉黑好。 光整理这个花了一小时，通讯录上的联系人数量从125直降到五个。 父母两个，房东一个，大学同学里只有班长，还有一个居然是自己。 提交任务，得到了一万两千五百块钱，五百是保底，一万二是奖励。 奖励我的杀伐果断吗？ 我删了一百二十个好友，得到一万二，算起来一个好友一百块，林双有点后悔以前没有多加一些人了。 这要是以前加了千儿八百个的，现在直接就发财了！ 赶紧把钱转到钱宝宝，看着金额大幅增加虽然有点爽，但也感觉到了一丝悲凉，别人比我下手早啊！ 我以为这些是我的资源，没想到在别人眼里，自己是个负资产。 这样的任务看来不可能是日常的。 “小歪你说我如果再加人，再.....” “任务是随机的亲。没任务不奖励！” 林双才不信，什么随机的，但小歪可真的也不见得会惯他。 总结下这个任务，实际是系统送钱，对林双来说，并不存在什么实际损失。 “小歪，再给个简单的不用脑子的任务，因为我的心情很复杂。” “好咧！” [任务：平板支撑半小时，保底一千块，奖励另计] “半小时？” “对啊！” 跟系统要个不用脑子的简单任务，结果来了这么个要人命的大活！ “不用连续对？” “那个就关系到您的奖励了，建议是一次完成。” 那做不到的！ 林双咬牙切齿汗如雨下，胖子做这个真辛苦，而且他是真没这么折磨过自己。 什么时候你会觉得时间过得好慢？ 答案有了。 就算林双用背人名背法条的办法让自己分神，也扛不住那不断侵袭脑子的各种痛苦。 中间无数次林双颓然倒地休息又爬起，说无数次，是因为他没有去记，也不想记。 每一次都比之前更辛苦，更痛苦，更难受，更想骂人。 总之，半个小时任务他用了一小时才完成，地板湿了，手快断了，全身都硬化了。 拿到了两千块钱。 居然比删好友还要少这么多！ 累死了，林双切回静静系统，在地板上呼呼大睡。 一觉到天黑，醒来感觉身体恢复得还行，静静似乎对回血很在行。 先去冲了个澡，习惯性地检查了下排水口有没有毛发。 “咦，又有？” 仔细看了下，不是头发，是别的地方的，松了口气，别的地方的毛毛，那随它去。 照了下镜子，气色也不错。 把地板擦了下，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问小歪：“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那来一个扣扣大清理怎么样？” “好啊！”小歪笑道。 “我是说，给个任务呗亲！”林双试探着又问。 “好啊！” [任务：整理扣扣好友，保底五百元，奖励另计。] 这就没啥好说的了，基本上林双一看自己的扣扣就能看出来多少人多久没联系过。 微号好友删一个一百块，这扣扣好友可比那个多。 好友三百六十五个，群五十六个。 这些好友不光是同学，还有莫名其妙从网上加来的，还有以前各种法律问题讨论群，各种番讨论群，小说讨论群里头加过来的。 当时为什么加这么多，一是学以致用，以用促学，另一个是想用这个建立自己的人际圈，工作了好接点法律方面的业务。 三年下来，问题回了近万个，主动给钱的人也不是都没有，但非常非常少，发过来的扣扣红包，少的也就是六块六毛六，八块八毛八，十八块八毛八，最多一个给了一百。 付费率低于千分之一，一共赚的钱没超过一千块。 想想这些人根本也不认识，以后自己也不当律师了，林双删了个干净，自己都不记得点了多少下，反正好友是一个都没了。 群也全退出了。 退完才想到一个事，群主可能会伤心，但是没有办法，他真的不需要。 任务结算，到手了四万七千二百块。 “小歪这账是怎么算的？” “算下来，同样也是一个好友一百，群是退一个二百块钱。36500+11200+500，一共是47200，亲 ，您开心吗？” 开个屁心啊！ 林双后悔这些年加的好友跟群太少了。 之前也是，微号上的好友太少，听说那玩意上限是五千。 之前微群他因为只有一个就没有退，公众号也没退，因为是法律方面的，现在想想，可惜了，大几百块至少。 啥也不说了，转账，看到钱宝宝上数字，脸上笑开了花，早已经没有删微号好友时的悲凉了，钱能治病，大钱治大病。 “小歪，再来！我手机通讯录也需要清理了。” “亲，运动一下怎么样呢？” “啊？” “你不能全清了那人家真发消息给你，你都不知道那是谁，而且，手机通讯录又只能删你这头的。” “唉......说得有道理。我还有什么可删的呢....愁人呐！” “亲，您还有可以删的东西。” “有吗？” “您电脑里头的一些数据，要不要清理一下？” 林双怔怔看向电脑：“你说的.....那是....我多年的存货。” [任务：清理硬盘文件，保底五百，奖励另计] 我去！ 林双毫不犹豫接了任务。 电脑里头这都是几年来的库存，他也不知道删什么多少钱，反正当初来得简单：“小歪，你这个怎么算钱的，不会是按电费？” “怎么可能呢！电费才几个钱。” “那会不会是按着开发费用呢？” “哈，亲，那您想多了，你这一堆盗版软件。” “谁说都是盗版，也有正版的好不好，还有这些电影小说。” “所以您希望按电影票房给您发奖励？” 林双没敢那么想：“按电影票价也行嘛！” “不可能的，亲你想多了......” “可这是我多年珍藏啊！”林双向静静投去求助的眼神。 第十六章 断发 “你若看过，那就没用，你若是没看过，以后也不会看。”静静淡不叽地说道。 林双知道问不出啥东东，为了能多赚点，一通干。 笔记本是高考毕业后买的，大学用，跟同学交流了不少东西，两百个Ｇ的空间现在也是所剩无己，速度也降了，确实应该清理。 干掉了一部部视频，这些都是看过的，里头还有全套的死神小学生日常记录。 这个看过了，合集简版，就是把动画头尾去掉，只留中间，还加了倍速。 一千集只用了几十个文件，一个文件500Ｍ，这就25Ｇ。 干掉了一大堆音乐，这以后都可以上网听，买个会员花不了几个钱，这些歌一辈子未必再听。 又干掉了全部的小说，这些也大多是看过的，没看过的也无所谓了，小说再好看，也没钱重要。想当初他啥都看，不是因为要打发时间，而是解压，同时也防着自己哪天重生没起家的资本。 写小说，写歌，这都是最基本你得会的。 卸掉了长期没用的程序，删掉了好多老版的软件包。 以前收集的各种跟学习有关的资料，现在看起来对自己的生活也没帮助，也同样干掉。 “小歪，一会你结算可得大方点，我这可是.....吐血清仓！” “知道了亲！记得清空回收站。” “知道了！” 林双瞄了眼回收站，几百部视频，上万本小说文档，另外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资料，加起来一百六十五个Ｇ 结算任务。 林双拿到了一万七千块钱。 “什么意思？这是怎么算的？” “很简单啊，保底五百，删除的数据一个Ｇ一百啊！” “我去，您真不分影音文档程序啊？” “不分的亲。” 林双叹了口气，转账，看着手机，小钱钱到手还真的是开心。 “再来个啥呢？” [任务：头肩倒立半小时，保底五百块，奖励另计] “这钱真的太少了，有中风的危险。” 林双不想接，切回静静，没过半小时，又忍不住转过回接了任务。没别的原因，就想早点让存款突破十万元。 平板支撑半小时一千，这个头肩倒立就只给五 百，这莫名其妙的。 好在，居然没平板撑那么累，就是感觉头皮发麻。 这个任务做完，头晕脑涨得到两千元，存款破了九万块了。 还别说，突然心情非常愉悦，因为他算过账，如果他去那个公司，干一年到手差不多就是八万块。 这才几天？ 但十万块钱今天是完不成了，算了，日子还长，洗澡准备睡觉。 现在洗澡他都不带刷任务的，二三十块钱已经看不进眼里了，万一小歪不给呢，你必定做的，它就不布置。 “我感觉自己瘦了点。”林双看着镜中的自己，摸着肚子嘀咕，白白的肚皮反着光。 “亲，现在是错觉，但过几天就不是了。”小歪回答他。 “好滴！” 能瘦下来是好事，从小到大都是胖子，完全不知道瘦是什么感觉。 一胖毁所有，脂肪挡去了我的美貌。 林双倒在沙发上吹空调，习惯性拿起手机，有钱了就得买点东西，刚到了米面粮油，那就再买点喝的，牛奶什么的。 又想起那天倒垃圾还要洗外卖盒，还要被阿姨盘问，林双又买了一个破壁机，以后可以少点外卖少倒垃圾。 下单一时爽，买完之后有点空虚，又盯着钱宝宝上的数额看了一会，越想越不得劲，没破十万我还是个穷人啊！ “小歪，我这个存款离十万也就是一步之遥，你看还有没有什么整理类的任务给一个.....” “亲，任务来了。” [任务：丢掉不用的物品，保底五百，奖励另计] “丢掉不用的物品？”林双一骨碌坐起来，“我还真的有。” 他家在外省，不像本地学生可以随时从家里拿东西，他很多物品都是自己买的，因为家里不是很富裕，所以搬家时也都带了过来。 现在完全可以丢掉。 相当于回收变现了。 “唰！” 拉开衣橱，林双眼睛发亮，搬家时因为心思都在工作上，很多衣服都是装在编织袋里过来的。 大一的，大二的，都是便宜货，当时的身材也跟现在不一样了，丢。 有钱啥不能买，这些就给别人！ 现在是夏天，冬天的也用不着了，什么长的短的裤子，什么袜子棉裤，旧皮鞋全都不要了，毛毯被面。 把最近 能穿又舍不得丢的东西留下，别的都拎下楼，往旧衣箱里一塞。 回来结算任务。 八千块钱。 “怎么才这么点？” 林双看着数字挺失望，重点是还差五百到十万块。 这种差一点就达成小成就却没达到的感觉非常难受。 “亲，主要是您不够果断。” 小歪笑道，“看看，还留了这么多东西。这鞋子那裤头，这些书，这剃须刀，等下个任务！” “我再果断我就莫得衣服穿了，剃须刀还要用。”林双一脸无奈，“赶紧看看，我还有什么可以理的。” 小歪哈哈一笑，打了个响指： [任务：给自己理毛，保底五百，奖励另计] 林双脑门边上垂下三条黑线：“小歪，头发我是要的。” “头发理了还可以再长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 第十七章 到早了 “亲，任务可是随机的，错过了，下一次很难再回来的。”小歪又说道。 林双看向静静。 静静：“别理它，过来躺下，睡一觉不就破十万了吗？” 林双很无语：“静静你这来钱真是比不上小歪利索。” “那你就理呗，反正你留着那些毛也没个用。一毛换一毛....啊！” 小歪扑到静静身上把它的嘴紧紧捂住。 “什么？一毛换一毛？” “亲，别听它的。” 林双盯着两人，估计是真的。 一根毛换一毛钱，这听起来就很合理。 想了想也是，那些没毛用，再说，还会长，在古代这叫髡刑，现在嘛，接了。 “我自己不太会理。” 林双手里这个电动剃须刀是充电式的三头刀片，还有一个可以翘起的不知道叫啥的功能，反正是可以用来理发。 自己给自己理发，最终都是理成光头。 吱....呜.... 剃须刀没电了。 头发只理了一半。 林双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脸的碎发，内心崩溃：“怎么酱紫？” 充上电。 林双洗了个头，整理着边上的头发，从马桶里冲下去，又给自己洗了个澡。 一边清理刀头那里的碎发一边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发型，林双大恨：“小歪，你这要是不给个一万，我接下来两天不接你的任务。” “亲，你没发现，你变强了！” “......是..是吗？” “对啊，你内心强大到有勇气两天不接任务了。” 林双一头黑线。 对着镜子检视着自己的发际线，手指刮刮头皮：“再长的时候，希望能恢复我年少时的样子。” 听说人的头发是十万根，也没几个人真的数过，但林双知道自己肯定是比正常人偏少的。 多少大明星现在都要植发了。 一毛换一毛，这一头秀发都换不到一万块，植发听说很贵。 等着剃须刀把电充满，林双耐心地把头发理光。 既然干了，就得干好，明天还要聚会，...... 折腾到了半夜，林双才算把自己头清理干净，主要还是这工具不给力。 “还别说，光头比原来精神多了。” 也不知道那些和尚一天天的都花多少长 时间在理发上。 头皮跟砂纸似的。 “亲，这就要提交任务了吗？要不要再检查一下还有没有杂毛？” “杂...杂毛？” 林双低下头，仿佛听到了从遥远时空里传来“鸡毛换糖”的吆喝声。 我身上还有几根杂毛？ 体表面积约三平方，每平方厘米多少根毛来着，这就不太清楚了，估计不少钱。 “能不能涨点？” “不能。” 夜里两点半，耻度爆炸的林双提交任务。 任务收入：两万三千五百元，没有额外的奖金。 流动资金逼近十二万。 开心洗澡，并不太开心的清理被堵的排水，清理卫生间，这些活小歪都没给任务，这系统不行！ …... 第二天，小歪真的发了去同学聚会的任务，因为中间时间可能会很长，所以保底是给了两千块。 在家宅一天静静给一千四百四十块，出去大半天给两千，林双欣然接受，他已经没别的东西可以清理了。 昨天对自己下手太狠，还好保留了眉毛跟睫毛。 林双在群里回了消息说自己也会参加，昨天大家定下来的地址在百乐商城，那里是个城市副中心，商贸游综合体。 一个楼群，有百货店大超市，还有各种名品单店，另外还有游乐场，ＫＴＶ电影院，各式餐厅更是好多。 吃喝玩乐全包。 离林双住的这地方不过五公里。 约好的时间是上午十点前到，大家逛逛，然后看看先吃饭还是直接去唱歌，在包厢里吃。 下午还可以去玩桌游，晚上再看是吃火锅还是自助什么的。 算总账到时ＡＡ。 可能是档期排不开，可能是觉得项目内容不合意，群里定好要参加的人只有五个，加林双是六个。 原本是三男两女，现在是四男两女。 两个女生都是同班同学，长相一般而且都有男友了，能出来也是给面子，也不知道会不会带男友。 早上运动完一看自己，头皮泛青，这是又长出来的发茬，看发际线，心里放心了些。 毕竟还年青。 如果毛能长出来，回头再刷一个昨天那个任务，这不就又是几万块到手了吗？ 这算是种田流了。 出门前在镜子前检视了下自己的形象，还行，虽然 是个胖子，但形象并不太差，不然凭什么副总裁会要自己。 白白嫩嫩的光头胖子，戴黑边眼镜，目光温和人畜无害，换个袍子就是高僧。 戴了顶球帽，收紧肚皮，居然还挺有范。 因为懒，他叫了部网约车，现在就没必要省这点钱了，也算是促进消费。 昨天丢了一大堆衣服，剩下的都是最好的休闲夏装，七分裤球鞋还有最好最干净的白Ｔ恤，背上自己的包。 来到那个百乐商城，林双发现自己是最早到的，一看手机那群里消息显示好多人还没出发，甚至还有没起床的。 我去，已经快九点五十了好不好。 等人真的好烦。 在群里发了个消息：“我已经到了。” 过了一会，有个人回：“你自己先找个地方坐坐呗。” 还有人问：“到了哪？” …... 第十八章 梅里雪山的诱惑 林双只能一个人在商场里逛来逛去，然后发现，虽然经济不行，但商场里头东西还是很贵，可能是专门做有钱人的生意，然后让穷人看富人是什么样的生活，也可能是把原价调高了再打个狠折。 当然，关门的也有。 在一家没啥人的冰品店，买了原价一百零八，现价三十九块钱的一款名叫梅里雪山的冰淇淋，此店研发的新款产品，分子料理。 坐在角落，开手机，把位置发到群里，又发了张冰淇淋的照片，写一句“十点半前到的，我请客。一份梅里雪山.....” 林双没去过任何一座雪山，这不妨碍他在这大城市的ＣＢＤ里品尝一份雪山的感觉。 梅里雪山是某教的四大神山之一，这梅里本意是“药山”，所以这份冰淇淋是山药做的分子料理，还加了酸梅粉。 形状据说跟梅里本山一模一样，想必是用模具直接倒的。 群里一片笑骂，有来没来的都跟着凑热闹说他： “林双装逼！” “林双装逼！” “林双装逼！” 林双回：“对你们这些浪费他人时间的人，我只能用这么物质如此低俗的方式来刺激，反正......来不来，我在梅里等你们亲。” 他用上了小歪对付他的办法——物质奖励。 枪打出头鸟雷劈长颈鹿，于是群里又变成了“林总装逼”在刷屏，还有种种鄙视的表情包。 不过里头也有些人意动，跟林双一样没确定要不要来的，现在给照片和林双的请客打动了。 “半小时到不了啊，十一点还差不多呢！出门堵车，到了要停车上楼打卡，一小时都很紧张。” “你要是定十一点，我就来喽。”又一个发言。 刚说完，又是几个人跟着也说了同样的话。 林双拿着手机思考了一下，回：“好，十一点，你们敢到我就敢请。” “敢到有什么不敢的，怕她们赶不到，你不知道女人出门得半小时吗？十二点能到就不错了。”有同学在上面发语音。 又有同学：“再大方一点喽林老板。” 林双回：“反正你们能赶得来的，我都请，实在太晚的只能说不好意思，我们都换地 图了。” “我们打车去，把林总吃穷，看他还这么装逼。” “来啊！”林双回。 他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情况，无非现在有稳定收入，也大方许多。 一份梅里雪山三十九，十份三百九，二十份七百八，一个班才四十多个人不可能都来，很多人都在外地了。 今天小歪给自己两千，为什么不用。 财去人欢乐，虽然钱还不多，但有时候快乐还是很重要的，林双安慰自己两句，转而看手机。 既然赶上了，就了解一下这梅里雪山都什么知识点，碎片时间学习碎片知识，虽然一辈子可能都去不了那地方。 真的好些打车来的，没有一个十点半赶到，但全都在十一半点前到了。 来了二十个人。 “我去，林双你这...” “没见过光头啊！” “不错啊，这亮的。” 人多到店里坐不下，早到的已经吃完了林双请的冰淇淋。 为了省钱，林双办了张卡，充了一千块钱，还送两百。 好些人久闻分子料理的大名，这是特意赶来品尝的。 “有趣”的是，别人好像还没怎么发现自己被林双给删了，还真的是个小透明啊！ 店里也开心，这居然是个开门红，赶紧上货。 最后五个人一到，林双大手一挥，买！ 让没吃的拿着冰淇淋去游乐场。 “怎么今天这么大方？” 两个平时关系还行的同学跟他站在收银台前，担心他没钱，同学之间都了解，平时能感觉得出林双家境一般。 你要么是现在装逼，要么就是以前装怂，都很过分。 班长卫明理也过来，同样低声：“怎么样，这几个要不我来？” 林双夹着卡： “说好我请客，大家开心很重要，毕竟毕业第一次聚个会，只来六个人有点少了。” 这些同学里头不少都被自己删了好友，人均为自己提供了两百元。 “现在都这样，各忙各的，以后周年能聚就不错了。” 卫明理叹了口气，他也不是什么富二代，在学校也不是跋扈少年，能体谅别人，现在在一个街道当司法调解员实习助理，日常就是调解各种纠纷。 昨天先提议的就是他，结果没几个人响应。 群里一个聚会弄得七零 八落，身为班长实在是有点悲凉，没想到林双请冰淇淋能把大家凑一半。 在他看来，林双是被架上去请客的，但也算是帮了自己的忙。 再看，林双第一个准时到，他自己都没那么早，有点不好意思。 班长看那卡。 “别人送的。” 林双一边说一边拿卡刷了下，他自己就不用了，这玩意吃一份就饱。 “还有点时间。” “游乐场啊！我们来了！” 百乐商城的游乐场里头有各种游戏机，抓娃娃，捕鱼推币，跳舞机，有投篮机、有驾驶游戏，射击，...... 有的人愿意玩，有的人不愿意玩只想看。 林双想到任务里还有奖金一说，按小歪的品性应该是让自己积极参与，把活动搞好了，指不定就拿个十万八万的奖金。 于是很痛快地买了两百块钱的币，给大家都分了些：“这个也算我请，一起玩，不想玩的就给别人。” 班长拉了他一下：“这个回头算ＡＡ。” “没事，这个真我请，有人不想玩的。” 林双低声说，他知道班长是好意，“十块钱一下就玩没了，再去唱歌，那个再算。” 确实有人不好这口，法学院出来的都知道这种地方是混乱发源地。 班长看看他，点点头：“好，但我领你这个情。” 林双默契笑笑。 班长这话有点道理，人际关系里头，请客送礼很有讲究，像这种一碗水端平的，只适用于上下级关系，平级的你这么搞没用。 大家最多觉得你有钱，你还不错。 真正有效能拉近关系的是“区别对待”。 林双没有区别对待，但班长对他区别对待了。 三四个人凑一起各围着某个项目开始玩，林双属于头皮以下要截肢的那种，被人拉去玩了一把赛车就下来了：“算了你们玩。” 走了两步，他找了个抓娃娃机前坐了下来。 “啊呀....” “慢一点，前面一点......” “轻一点，放” 边上围了四个女生，不是被他吸引，而是被里头的娃娃公仔玩具吸引。 可惜的是，林双一个没弄上来，币全没了。 “....啊呀！” 伴着这声音，林双肩膀被重重打了一下。 第十九章 唐沅和戒球 林双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被楼顶掉下来的花盆砸了。 不夸张，手好重，肩好痛，像被钉子扎了半边身子都发麻。 林双回头眼就直了，唐沅，这么多年，你终究还是忍不住对我下手了。 拍他的这妹子叫唐沅，身上穿的是胖妹款的大尺寸罩衫，下面是阔腿裤，整个人是从肩胖到背，从背粗到腰，一七多的身材这个体型，估计能有一百七十斤。 随便一个一次性的口罩拉在鼻子下，毫不在意露出脸上的色斑和些许胡子，防晒霜被汗冲得七零八落，好一条粗壮狂放不羁的女汉子。 唐沅这模样，是林双造成的。 大一开学第一个周末，班里打篮球，林双戴着隐形眼镜，在篮下奋力捡到一个漏时，镜片移位了，紧张中背后传球，直接甩到场外砸到一个女生的脸上。 那个女生就是唐沅，当时就捂脸蹲下了。 鼻涕眼泪还有血，满手都是。 众人包括林双把唐沅送到校医院，说脑子没事，但脸肿了，嘴角破了出血，还有一点鼻血和耳鸣。 林双差点被大家盯死到地里。 唐沅不是普通同学。 入学登记就惊艳了全校，这是个免考入学的天才少女，年纪比大家都小两岁。 不但成绩好，家境好，长得也好。 身材高挑，明眸如水，鼻子秀挺，浅粉色的小嘴，微尖的下巴，黑色长发流瀑一般垂直倾下，更衬得肤色洁白。 往那一站，拨动了不知道多少男生心弦，同学们偷拍的照片在传阅，当天唐沅就强势空降本校校花榜第一名。 不知道多少人蠢蠢欲动想要拿下这个妹子。 她在的地方，就是人群的焦点，也是最美的风景。 大学的少年们荷尔蒙涌动，只希望能跟她走一条路，坐一个教室，上课有一半目光都在她的身上。 有她在，仿佛每一口空气都带着酸酸软软的味道，无数人等着看女神会被哪个幸运儿捕获。 结果才第几天，校花就没了。 一个面目清冷，气质高雅的女神胚子，现在被个锉男用个篮球砸出这般惨样！ 还好这是法学院不是体育学院，都知道打人的成本有多 高，知道什么叫因伤致富。 林双诚恳道歉，愿意全力赔偿。 道歉接受，赔偿没要。 唐沅也知道这家伙不是故意的，男孩子喜欢在喜欢的女生面前卖弄，自己也是倒霉，一过球场，看到她来了，所有男生动作都跟开了倍速似的失误连连。 真要是对自己砸过来绝对砸不到，会有人挡住，可当时，谁会在篮下那么传球？ 距离太近了，后面还有人，唐沅没躲开。 并没有像很多故事里说的那种，事故变照顾发展出爱情。 爱情终究还得有别的内容，一个球砸脸的事故不够。 唐沅极美的一张脸上下嘴唇都受伤，肿得像香肠，后来一直戴口罩，听说治了没好，口鼻附近留下好几个伤疤，颜值大跌。 听说因为自暴自弃，人也胖了好多，三个月后回校，她的名字从校花榜上消失了。 很多人问林双：你是不是小学生，小学生才用打女生表达爱意，上了大学能不能当个正常人？ 几年下来，也少有人会提起当年唐沅是如何美貌，人都是健忘的。 而林双这个导致这一切的家伙，却没有忘记是因为自己唐沅才变丑。 篮球也戒了！ 事情过去好长时间了，感觉却没什么淡，只是压到了心底，今天唐沅还是戴着口罩来的，刚才吃东西时摘过，他看了眼，果然还是有疤。 但唐沅的眼睛一直没变过，实在是好看，像是能说话。 只看了他一眼，林双就耳根发烫脸发麻，心生愧疚。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我刚才看他操作那把手，真的就是比猪蹄好不了多少！”又一个妹子笑道。 大家哈哈笑。 有人就偷偷对唐沅说：“看来是天生手笨呢！” 唐沅点点头：“麻辣猪蹄。” “这个可以调难度的嘛！” 林双弱弱开口，“谁行谁上....” 没特指谁，但唐沅马上一胳膊把他架开，真上了。 被推开的时候，林双感觉到了唐沅的力量，那是真挺大，隔着布都能感觉到下面是一条能跑马的大粗胳膊。 唐沅坐下时，似乎能听到椅子被重击的呻吟。 林双眼皮一跳。 这就是当年的女神，现在的女汉子。 形象重叠得让林双情绪有些复杂，人生 为什么会这样，就算是脸上有点伤，也不要把身材给弄成这样。 唐沅手形很好看，但手背有些色斑。 中指上戴着一枚式样古老带花叶的铜戒指，不像女式戒指那么窄，反而有点宽重，刚才可能就是这东西打在骨头上。 女生都有戴戒指的习惯，中指意思是订婚了。 订，订婚了？ 林双默默看了一会，唐沅币尽阵亡。 另一个妹子接力。 五十块钱连一个娃都没弄出来。 林双呵呵笑道：“看来大家一个水平，我是麻辣猪蹄你们就是泡椒凤爪，都是给人喂吃的，那个，去玩别的。” 立刻被妹子们赏了十几个大白眼。 “玩这个呢？” 班长过来只看了一眼：“你们真这么想要买一个，在这里费什么劲，这里玩的东西多了，多体验几项。” 林双看看他：“你投篮投了几分？” “随便投，管他几分。” 班长在玩投篮机，就是那种不断出球拿球投然后计时计数的，六十秒要得四十分才能进下一关。 说话时还抖着手，看来是酸得不行。 这玩意也是累人。 有妹子笑道：“还不是一样，你投几分你也不能把球抱走，这里至少可以拿到东西。” “你们又没拿到。” “太难了啊！” “还不如公园里头套圈，至少那容易点。” “容易什么啊，我就没见多少人能套中的。你套两个那摆摊的就拿死鱼眼瞪你。” “林双你不去玩篮球？”一个女生对林双说道。 林双摇头：“早就不玩了。” 班长笑道：“林双戒球好几年了，自从把人伤了之后，怎么叫他都不去。” “没有，就是不爱玩。”林双矢口否认，却不敢去看唐沅。 唐沅在边上淡淡瞄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却若有所思。 同学们没心没肺呵呵笑。 …... 第二十章 狼人杀的外挂 几人叽叽喳喳转着，把大家收拢起来，这地方，十块钱能玩半小时算厉害。 上楼去唱歌，之前定的包间已经换成了最大号的。豪华大包间，能容20个人的，这个时段每小时单价原来199元，现在因为不景气变成了99元。 先定三个小时。 “你们先进去唱着，我们去买点吃的。”班长一说话，林双就举手，“我跟你去。” 买吃的不能在ＫＴＶ，那里太贵，去地下超市便宜。 四五个人带着包电梯下楼。 在超市里买了三百多块的各种零食，还是林双主动付钱，分装各人包里，出来后偷偷拿进包间。 在学校，林双是个四体不勤五音不全活动不积极的小透明，但今天因为他表现积极良好，大家对他态度明显热情，倒不是说他请了多少客，而是莫名感觉这货不错，后面反正都是ＡＡ的。 大家都不是唱得多专业，就是个热闹，凑一起合唱，谁点的也不管，抢麦。 林双窝在沙头角，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这里头真的很吵，但当他沉浸于脑子里世界时，噪声干扰不到他。 老歌新歌，对唱搞怪，大学的气氛又回来了。 但在林双眼里，这只是一个任务，昨天删了那么多人，突然间有种被神秘力量抽离尘世的感觉。 唱到下午两点结束，二十一个人，林双基本没出声，把大量的执麦机会让给别人，零食也不多吃。 时间一到，大家把剩的东西一收，准备去隔壁楼的桌游房。 正好这家有个大房间。 桌游基本就是收房费，送基本的饮料，还有教学费，如果需要的话。 大房间一间一小时88块，沙发大桌电视，就跟有钱的高科技公司会议室一样。 “现在这么多人，开两间玩狼人杀还是一起搞一局大的？”班长问大家。 “弄个大的！” 大家举手，一致通过。 玩完这个环节，就可以去吃饭了，吃完饭，活动再定，也许去看看夜景，也许再看看是不是可以看电影。 一人一个本子和笔，各作记录，这是另外的价钱。 第一局，林双是平民。 闭眼之后，一个平民被杀。 排序上 林双是第一个发言。 “林双发言。” “我觉得......杀手是.....” 林双手掌摊开分别示意了五个同学，“这五位，......” “从拿到牌开始，我就注意大家的表情了，这五位都有抗拒接受的身体语言。” 狼人杀是观察力心理和口才的游戏，口才更重于前两者，因为这里涉及到了举手投票。 法学生不是警侦向，而是剑指律师法官，所以这个游戏对这些法学生来说是基本，在学校就常玩。 大家都会，只分好坏和状态，林双本属于玩得一般般的，之所以一般，因为他没那个影响力，是个小透明。 仅仅在推定杀手环节，这就是个本格推理，大家都在一个空间里，杀手数量也是已知的。 “杀人”过程就是杀手们的意见统一过程，大家目光一瞄，盯上某个人，某个人就死了。 现场没有所谓的“证据”。 毕竟这是个心理游戏，微表情，微小的动作，又到处都是“证据”。 但这一次，他有系统。 观局不语真君子，小歪挺愿意帮忙的，反正它又不是君子。 “那个那个那个...” 不但直接就判断出谁是什么身份，还告诉他好多察言观色，言语刺探的道理，让他在牌局里去验证。 加油啊少年，有系统的人生不可能丢人。 “再看死者的位置，第一轮的受害者通常会出现在杀手们的包围圈内，因为便于他们做决策。目光杀死。” 就算不装逼，他的“分析”也是头头是道，让大家刮目相看。 他说得越有逻辑，大家下意识就对他的话多几分重视，不知不觉，投票也快了很多。 虽然第三轮林双被杀了，但他之前两轮的话已经引起大家的重视，最后平民赢了。 原本只想玩一局，没想到同样时间还可以玩出三局。 第二局，林双还是平民，拿牌后第一句话就是： “我只有一个请求，你们几个能不能别第一个杀我？” 林双目光分别看向五个人，指向性极其明显。 “林双你是不是作弊啊？”被看的有个同学忍不住盖牌叫道。 这已经跳出了原本狼人杀的玩法。 “什么鬼！” “哇，说对了吗？！” “自爆了？” “当场现形一 个。” “又一个！” “还没有开始杀人啊筒子们，这杀手还怎么玩啊！” “好了，现在就看杀手们怎么合作了，是杀林双呢，还是杀林双呢？” 林双死！ 杀手们通力合作，努力自辩，混淆视听，但没卵用。 五轮下来，杀手全灭，平民胜。 “统计下来，林双的判断正确率百分百啊！你是不是有透视眼？”班长拿着记录本大声问。 “没有没有，我要会这个，早就为国尽忠了。” 林双赶紧否认，“我就是仔细观察，认真思考。你们有没有注意，我拿牌后不是先看牌，我先看别人。拿到杀手牌的人会下意识紧张，那个是藏不住的，就是把牌远离自己一下，眼神闪躲，生怕被边上的人看到。” “那你眼神挺不错啊！” 唐沅语气里有点讽刺的味道，“动态视力这么强一秒能记这么多人小动作？怎么练的？” “......” 林双不知道说什么，扶着眼镜尴尬一笑。 大家都知道这两人有什么故事，不就是林双当年那没长眼传球砸人脸上，现在又说自己眼力好，受害者生气了，唐沅本应该是女神级的人物，现在泯然众胖了。 你如果眼力一直这么好，当时为什么把球砸人脸上？ 故意的吗？ “诶~~” 班长看气氛有点凝重，赶紧缓和：“以前不知道，林双是这么有逻辑和观察力的人啊！进步可喜可贺！” 带头鼓掌！ 林双笑笑。 “其实我早就知道林双不简单，你们看，黑边眼镜下的小眯眯眼闪着一道道寒光，这是时刻都在观察别人，再看他微胖的身材不引人注目，诶那些名侦探好像都是这个样子。” “眼前一个小本本，侧写水平可以啊！” 大家都帮腔，缓和气氛。 都毕业了，当年的事就过去，林双当时应该不是故意的，应该不是，而且这事也该过追诉期了。 “过奖过奖！” 林双拱手相谢大家捧场，这可不是他的真本事，小歪提供的外挂。 他也有知识底子，因为法学的专业里除了法学、知识产权、监狱学之外，还有像治安学、侦查学、公安管理学、社会学、社会工作专业，很多书他都看过课也听，甚至还去考试。 但光有理论没用，眼神不好都白搭。 现在不一样，小歪好像能“看到”他没意识到的很多细节，或许更科学一点，他以前也能看见听见，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小歪是能分析出来的。 “这局说好，死人不能说话了！” “对，按实际情况来，死人闭好嘴！” 第二十一章 吃唐僧肉去 又玩了一局，所有人都开始变得超级谨慎，看牌都跟抱自家孩子似的。 林双又是平民，又是首轮死。 “刚才....林双被杀了....” 班长沉痛宣布这个噩耗时，大家都大笑然后有人叹息有人还笑。 接着玩，林双本来想低调点，但到唐沅发言时，却先看他，妙目如水，眼神好像会说话，谁啊？ 唐沅要他帮忙，这必须帮啊！ 林双深吸口气，开始用目光点炮，努嘴示意，转笔时笔头指人。 有人说对，他就点头，...... 小动作频得来~~~ 大家一重视，杀手们的合作就被打破了，他们同时举手都没用，平民更多。 气得杀手大骂：“死了都不消停。” 唐沅轻轻一笑。 五轮下来，杀手全灭。 “林双你过分了啊，你这样的以后不带你了！” 被揪出来的杀手们笑骂林双，要不是他暗示小动作，别人不会这么快统一意见。 不统一意见，杀手们有可能就多活几轮，最后搞不好还能幸存下来。 在法学生们玩狼人杀游戏里，很少有杀手获胜，但一般也不会这么顺利。 “我不过分啊，你们第一轮就把我杀了，还不许我小小参与一下？当我真死人啊！消息宣布时有几个先笑的我都看见了，常识告诉我们，凶手就在现场，表情管理不住。那种得意的笑啊......是不带惊讶的哦！” 林双点着桌面很有些得意。 “我看以后这规定，死人不能在桌上参与了，直接得拉到边上，再盖块布。”班长说道，今天他对林双刮目相看。 “没错，哪有人死了还在边上指指点点，不许成精。” “还得是白布从头到脚！” “不许在白布里咳嗽！” 大家哄然大笑，想想那场面有点惊悚了。 又有几人对林双开口：“林双，我看你现在可以朝侦探发展。” “不想，那太麻烦了，容易被人打成猪头。再说私人侦探国内都是违法的。” “侧写师呢考虑一下？” “没那本事，我视力不行，也不想跟犯罪的事打交道。” 收拾牌后，大家兴致也弱了，毕竟好像没有发挥余地，林双这个坑货，今天挺 能装逼的。 “还玩吗？”班长看林双。 再玩你就别那啥了。 林双摇头，他就想咸鱼下去，扭头冲着班长，一本正经拱了下手，粗起嗓子： “说起猪头，启禀大王，昨日小的们抓来的那四个东土和尚，再不吃就要被人救走了！” 他来这一下，大家顿时又笑得前仰后合。 有人就指着他笑：“刚说不想跟犯罪的事打交道呢，听听，这一句话里头多少罪名？” 林双呵呵笑：“按着人间的法律也就三条，但按妖怪界，不得长生就是死罪啊！” “啊，还有这事，确实，再不吃，我们就老了。”班长也是应和着摸起下巴：“那怎么吃呢？小的们都说说看。” “唐僧蒸着吃，粉嘟嘟嫩嫩的还可长生不老。” “猴子肉硬，得切片涮火锅，吃了长筋骨。” “猪八戒烧烤，油多，多放点孜然去去臊气！” “做四个火腿，天寒地冻时吃。” “白龙马别吃了，留下来拉车骑着玩。” ….. “那孩儿们，走吃饭去！”班长起身招呼。 说起来，真要抓到唐僧，管他死不死的，先咬一口再说，哪有那么多臭讲究。 上网卖的多人优惠券，原价一百零八，人越多越便宜，二十个人以上单人只要四十九。 吃的是自助火锅，这一年多餐饮业被打击得严重不景气，原来的烧烤自助也因为肉价太高转成了火锅。 一个一个小锅这是为了卫生安全，锅底自选，有猪骨汤底、羊骨汤底、牛骨汤底、鱼头汤底，另外还有菌菇汤底。 调料菜码都是自助自取自配，含在四十九元里头。另外还有各种做好的凉菜小食品水果，汽水也是不少。 总得看来，四十九元不亏。 可就算这样，这儿人也不多，二十个人真是大生意。 因为人多，弄了个角落，占了五张四人桌，吃吃喝喝说说工作生活，还有各种案子，以及司考国考的事。 林双话少，他要了个鱼头汤底，弄了些菌菇豆制品在涮着吃，一边吃东西一边听人讲话。 自助餐品种丰富，他好多以前都没怎么吃过，现在逮着机会就猛吃，偶尔去看眼唐沅，妹子你可不能再吃了，你又没系统。 “汤圆， 你家里那律所还要人吗？” 好多人在问唐沅，唐沅家里有律所背景。 听说唐家妈妈是个大能人物，非常神秘。 唐沅好像允诺了几个，可以在司考过了后去实习，她自己也要考，实习待遇什么的也说了下。 就这么一直到快八点。 林双看着大家的样子，个个油光满面吃撑的模样。现在国家提倡不浪费，不敢剩菜，汤底那是真没办法喝完。 有些人已经想回了，毕竟有人住得远，有郊县的，到家也得一个半小时，于是就说自己累了想回去。 第二十二章 这才叫奖励 “算下钱，林双你花了多少？”班长示意大家安静，今天都是林双刷的钱。 林双拿手机看了下，一共花了三千多块，去除办卡自己说好请客的部分，还有一千九百多。 “一人五十。” “什么五十，这自助就四十九一个。别的那些一块钱啊？”班长看他。 “就是这么多，别的算我的。”林双大方笑道。 “别装逼了，一人给他一百。” 班长挥挥手，他也在算账，心里有数是多少，什么梅里雪山请客，那也不能全算林双账上，还有游戏币。 而且中间能省不少钱跟林双聚起这么多人也有关系。 “那八十八，讨个吉利。”林双很认真。 大家拿手机要转钱。 然后有人抬头笑道：“什么情况，林双你跟群里别人都不是好友关系？” 说话的是孙大壮，曾经的舍友。 因为五分钟内没回消息被林双给删好友了。 林双这叫个尴尬。 还好脑子里头静静开口：“认真观察，在场这些人有一半跟你一样。而且你删他们好友，他们没发现是几个意思？” 对啊！ 删你是我错，没发现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林双尴尬症立刻缓解大半，嘿嘿笑道：“这个...这个是有历史原因的....” “什么原因啊？”有人马上问。 “对啊，说来听听看。还历史。”又有人接口。 “给个好点的解释呗！” “咱们也学习学习历史。” 这一人一句的，法学生的嘴。 我去！林双不想说话，但还得说，都被架到这份上了，还好小歪给了说辞： “那我直说了，这是个生活实验。我正在做断舍离体验，那种感觉非常玄妙，就好像佛家有种闭口禅，明明很想说话，就是不能说，然后会逼出身体内的好多能量。” “什么能量？” “准备在哪爆啊？” “还能在哪，当然是在事业上了。”林双说得理直气壮，“全心备考嘛！” 林双摘了帽子摸了摸光头：“看到没，削发明志。” “扯得还挺玄乎呢！” “说得好像谁打扰他似的。” 林双深吸气，点开微号亮了一圈：“就 五个联系人，我爸我妈一个是我自己，一个房东，.....” “还一个呢？” 林双看向卫明理：“班长” “真的？被感动到了！” 班长瞄了一眼，居然真是自己，哈哈一笑来解围了：“那先转给我，我一起转给他。” 大家一边转钱，一边就着林双新开的话题讨论了起来。 “喏，我查了下，还别说，他这个闭口禅是佛家里头减少口业的一个办法，修行的人要拿着一个牌子，写着止语或是禁语，别人要跟他说话，他就拿出来一亮。” “这么说倒也有点意思了，咱们以后如果是当律师，恐怕也是嘴巴上造业很多啊！” “他那个是断舍离，又不是闭口禅，今天游戏的时候话不也挺密的。” “以后就叫他断舍离大哥了。” “哈哈，断舍离，比断水流厉害。” “断舍离收钱。” 班长转钱时还笑着说：“别退群就行，咱班就这个群能一起说话了。大家别删我啊，以后就靠我转账了。” 还是班长有号召力，大家也没揪着这个狂吐槽，大家都差不多。 这年纪的大学生，经历相似，知识结构也相似，都知道什么叫有效社交，微号这种东西，有的人是跟自家的房间似的有空就扫一扫。 只不过，林双这种一下打扫成这模样的，倒是不常见。 林双心中长叹，如果退群给一万，说不定自己早退了，看来小歪的任务钱并不好拿。 当然，此事就和上回进西点店出了糗一个道理，是自己的锅，还好就是皮厚点也能扛过去。 转过来的钱有两千三百块，林双点了下，二话没说把钱转回去五百。 又看眼班长，发消息问：“谁给多了？” 班长回：“就这样，你又没啥钱装什么呢。断舍离你不用吃饭啊！” 敢情大家都至少给了一百，有的可能还给了两三百，就不知道是谁。这种事微妙得很，有些人不想占这种便宜，...... 他不点收款，明天自然回到林双账户里。 林双也无所谓了，他只担心的是今天的任务成效，最后没有大家开心散场，会影响奖励。 大家散场，...... 林双去了厕所。 点击提交任务完成，直接结算，保底两千到位，另外却不 是钱，而是四选一的奖励： 饭量增加百分十 逻辑思维增加百分十 手指灵活度增加百分十 音域扩展一度 …... 呃，这个小歪，你早说你有这样的奖励我早就爱上你了。 这就是直接给身体素质加点了，不管是什么方面，只要开了始，最终都是往超级人类发展。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想全要，不行吗？” 林双笑叹，然后开始纠结起来。 分析了下，这四个奖励其实都跟今天的事有关。 逻辑思维是跟狼人杀有关，他开挂主导了整个局面。 音域扩展是今天唱歌活动，他中间偶尔合唱，那声音丑得简直是鬼都要吓死。 手灵活度，这个就是那个抓娃娃机了，一个没抓起来，你也不能全怪机器。 再就是那饭量，今天吃了算是三顿，他都挺克制的，结果还是撑得不行。 但饭量第一个先否了，没事把自己变成饭桶做什么？ 现在国内不提倡吃播，海外也到处都是粮食危机，饭量大根本没用。 林双感觉小歪给的是他的发展发向，不是一步到位，而是要后续不断地加强。 比如音域这个，其实是歌唱天赋，有人就是宽，有人就窄。 不是说宽就一定唱得好，也不是窄就唱不好歌，林双还五音不全呢。 加一度你也好不到哪去。 但加八度，那就不一样了，上到高音Ｃ，下到低音Ｃ.... 手的灵活度也是一样，百分十没啥还是个大猪蹄子，最多就是灵活一些些的大猪蹄子。 但如果一直加个十次呢？ 脑子也是一样，逻辑思维很重要的，但脑子他不敢乱来，毕竟系统安装在那里，相当于系统盘。 系统盘一般是不动的。 第二十三章 多年的心结 说起来，手其实跟脑子也有关系，手灵活了脑子也活泛。 啊呀呀，好纠结了。 林双生日是929，天秤座，这是个象征秋天来临的星座，秋意表现在天秤座的人身上是对意气相投的特殊嗅觉，会寻求共同点和互相谅解，但面临选择时会犹豫不决。 林双有选择恐惧症。 是嗓子，还是手，还是脑子。 “为什么不能全要？我又不是小孩子！” “不可以。” “有什么建议？”林双直接问小歪。 “没有，你自己选啊，反正我无所谓。” 林双闭上眼，想像着自己要从现在五音不全唱歌破锣变成上天吻过的嗓子，又想像着自己这猪蹄变成灵活的钢琴之手。 猪脑子变逻辑脑诶....我也不算猪脑，智商还是可以的。 但这年头，聪明没多大用，最好能有一技之长。 先嗓门，不是，先音域，不是不是，手！ 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如果都不是，就选Ｃ 手加百分十灵活度。 说到底，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能够让人安静的听你讲道理。 毫无感觉啊！ “不是马上，要几个小时，不然你身体承受不住变化。” 林双点头，选对了，还好这是手，如果是脑子，自己得担心死。 马上切回静静，一分钟一块钱也是钱。 不对，他又切了回来，亲爱的小歪，发布一个回家的任务！ [任务：走回去，保底五百块，奖励另计。] 林双摸摸肚子，今天吃的不少，有点撑，走就走回去。 接受任务。 出门往家的方向走，这里离住的地方有大概五公里，按着之前一公里给过五百的任务，这个简直就是小气到家。 但有什么办法呢？ 走一小时到家五百块，不香吗？ 走过一个街口，前方两个方向，这边过马路，还是那边过马路，天秤座开始纠结，两条路线各有风景不同，风险也不一样，哪边会遇上什么人，哪边会撞到什么事。 要不，扔个鞋？ 林双扔鞋，啪一声，鞋尖朝后。 “林双？” “咦，....” 有车子在林双边上停了下来，是唐沅开的车子 ，一辆玛斯特小车。 林双一看就啧了声，小富婆啊！ 他连驾照都木有。 咦，今天自己也摸了一把赛车方向盘，怎么就没有给出个驾驶技能的奖励呢？也许是摸得时间太短。 “你怎么走路啊？” 唐沅在车里，侧脸看过来，林双心咚地一跳。 真好看，口罩全摘了，光线很暗，看不到皮肤上的疤，也看不到粗壮的身体。 美人在皮也在骨，现在夜色中感觉快满分了。 唐沅眼睛很“魅”，盯着看一会，真的能把人的魂勾走~ 比这双眼睛更有力量的，大概就是她的妈妈了，那天盯了自己一眼的人，大概就是了。 林双好几年没敢正眼看唐沅了，见此心中一荡，赶紧直起身子，目光下意识甩到天上，无星无月只有一片霓虹灯。 “吃太胀了，走走消化一下。”林双摸着肚子。 “你住哪呢？” “桃湖小区那边。” “那么远走回去，你不会是没钱打车了？” “开什么玩笑，你们不都给钱了。”林双笑道，拍拍肚子，“真的吃太饱了，而且也没多远。不然也可以坐公交。” “减肥？” “也是啊，减肥，...” 林双叹了口气，他是易胖体质，体形也一般。 一七二多的身高，微驼的背，脸胖脖子粗，最胖的时候体重过一百八，肉胖在表面，于是三百度无棱角，福相。 上周开始任务被小歪操练得减了十斤多，当然还是胖，只是气质好了点。 今天也吃得不少，肚子都显怀了，自助餐嘛。 “上车我送你。” “算了，我....真的吃太饱，坐车难受。”林双摆摆手，夜风凉，走几公里也算不了什么大事。 唐沅看看他：“行那你走，没事吃那么撑干嘛呀。” “自助你不吃饱点不亏啊！我看你也没少吃。” “你还盯着我了？” “没有，我就是看大家都没少吃，推断出来的。” “那你错了，我就吃了点水果。” “那你亏了，自助肯定得多吃点。” 唐沅笑了笑：“对了，不好意思啊，今天那个起头的人是我。” “什么？” “说十一点过来让你请客的。是我！” “是你吗？”林双没注意，群里人的 名字少有用真名的。 “回去看记录。” “哦好，其实无所谓的。” 唐沅盯着他仔细看表情，好像没说假话，笑道：“其实请一大帮人吃东西很没意思。断舍离你是说真的？” 她不是坏，只是对林双有不良印象，看林双在群里说的那句话就感觉....他在装逼。 上一次球场装逼把自己砸了，自己提心吊胆两个多月。 这一次她想让他装得痛，可是在游戏厅班长说的那话，一下就让她触动了，知道林双那次不是故意的，但为此内疚，以至于戒了球？ 唐沅感觉不舒服，虽然林双根本不可能在篮球上有发展，但戒了一个兴趣有点过了。 居然产生了点小内疚。 另外今天的林双表现让大家刮目相看，不光是请客的事，游戏币虽然不多，但这就是大方，然后狼人杀里头，语言显气质，平凡的外表下，这居然是个有趣的灵魂，从头到尾，气氛在他的带动下非常有意思。 “嗯？半真半假。” “人多太吵。其实大家还是三五个人聚比较好一点。” 林双改摸胖下巴了：“你说得有道理，不过我觉得以后多人聚其实不容易，有一次算一次，就珍惜。” 唐沅呵呵轻笑，过一会扭头看左右：“你挺有意思啊，现在怎么样，要不要带你？” “真不用，我得减点肉下去，天热正好减肥，瘦点好看。”林双不说假话。 “那再见，有事网上说。” “好咧，路上小心啊女司机！” “嘿...你路上小心。” 唐沅本来已经开动了，又停下，林双以为出事，赶前几步：“怎么了？” “卫明理说你戒篮球了，是因为砸了我？” “没有没有，我就是天生懒，宅属性的！” “真的？” “绝对真的。”林双扶了下眼镜，“跟你没...没关系的，别在意了。” “好。” “......” 林双欲言又止，也不知道为什么三年多了，她还不去修下那些疤痕，难道因为体质原因修不好？还是缺钱？ 挥了下手。 车子开远，林双怔怔收回目光，突然笑了起来，陈年的心结打开了一半，另一半，还是关于唐沅。 不方便问她那伤的事，也许太花钱，不对啊，要么就是有别的原因，体质还有医疗事故什么的。 想到唐沅那身材，林双不由也有点皱眉，脸伤这是没办法，但身材这个可以看出人是不是自我管理严格，唐沅可能也是个懒孩子。 当然，或许是因为脸被毁了，所以就放弃对美的追求，用吃来化解心中的愤恨和压力。 很多人就是这样，被挫折打击之后就不想起来，人生就走了下坡路。 第二十四章 加油吧少年 不过自己是有系统的人，以后总能帮上点忙。 回看自己人生，若说有什么放不下的，除了父母，其实就是唐沅了。 先顾着自己，根据推理，系统是很强的，指不定哪天就弄出美容秘方，到时可以给她用下。 “是小歪？” “亲，加油！一切皆有可能！” 有了系统的保证，林双就完全放松了。 过马路，边走边看，还挺自在的。 心情愉悦，路也不觉得远，走走看看，有时坐下来想想心思，一路到家十点，除了腿底板酸之外并不太累。 洗澡前结算任务，得到八百元，五百是保底，三百是奖金，奖的是走路状态。 屁个状态，谁走路不是那么走。 还以为会奖减一公斤脂肪，结果并没有。 林双想减肥很长时间了，理论知道，脂肪细胞是定量的，人胖不胖都得看这些细胞的大小。 还有个基础代谢概念，运动的热效应、食物热效应和非运动消耗。 自己弄个好办法，回头跟唐沅说一下，就不信她愿意那么胖一辈子。 “静静，你能帮我减肥吗？” “可以啊，过来躺下。” 林双躺下：“然后呢？” “然后一直躺啊，不吃不喝，一个月我保证您能瘦二十斤，还有钱拿。” 林双一骨碌坐起，静静这货太不靠谱了！ 我又不是死尸！ “喂小歪，发个洗澡任务。” 之前没把洗澡任务看在眼里，因为当初的理解只是给钱，那三十元的保底任务，奖励能给多少，洗澡洗得再好，那也是有上限的。 但现在，多出了金钱之外的奖励，就不一样了。 洗澡说不定真能洗出特异功能。 “没有，任务是瑜伽一组，保底一百，奖励另计。” 我不接我不接！ “亲，我看你这意思，我不发吃饭任务你不吃饭，不发拉屎任务你就不拉屎，真要这么玩？”小歪也是个有脾气的。 估计是静静刚才的表现给了它底气。 “小歪，我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 “记得你有个饭量增加的奖励，是不是可以弄一个吃多少减多少体重的奖励呢？现在不是点外 卖都有满百减二十啥的，你弄一个我吃多少东西减多少体重？” “亲，奖励这种事呢，说不准的。” “......” 林双接任务，他哪会瑜伽，就在地上滚来滚去，胡乱拉伸了几个关节后，提交任务。 只得到保底一百。 “奖金呢？奖励呢？” “亲，你那叫瑜伽吗？做任务要认真一点嘛！不要因为保底少就这么敷衍。”小歪不惯他。 “怎么就不是了，我发明的！你怎么不弄一个给我练？钱那么少的还好意思发出来。” 林双愤而切回静静，去洗澡，然后突然肚子痛，拉了好多，于是再洗一次。 出来之后，照了下镜子，检查了下皮肤呼呼大睡。 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当然是先看任务。 [任务：晨跑一公里，保底五百，奖励另计。] 林双气得大叫一声讨厌，然后去厕所，又拉了好多，感觉要把自己给清空，拉完洗了个澡，喝了杯盐水，再看小歪，还是那个晨跑一公里。 开始穿衣服穿鞋。 他是真不想去，但五百块跑一公里，为什么不去，怎么着也得把存款推到十万。 像那种删好友拿钱的好事已经不会再有了。 剃毛这种大好事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吭哧吭哧跑了一圈，累得像狗带着早点回到家提交任务，得到五百块和一个奖励，肺活量加百分十。 貌似跟音乐有点关系，林双突然后悔昨天选了手灵活度。 他又不打游戏不好运动，手速加不加的，也没什么急的。倒是现在，又是肺活又是音域的，这路线发展很明确啊！ 变成个歌手，上网搞直播，开个美颜啥的。 “你真是随机给奖励？”林双问小歪。 “真的是随机的，跟你的活动内容有关。” “那怎么不加腿部力量？” “腿力那是自然增长，亲你没感觉吗？” “感觉好酸爽！”林双恨恨倒在沙发上，“小歪快发一个洗澡任务。” “没有，只有瑜伽一组，保底五百，奖励另计” 比昨天多钱了。 “你是阿三开发的吗？怎么老是瑜伽我不要。至少给一千！” 林双气得直接切回静静，瑜伽是很多人在练，但阿三那边也有好多胖子，看那一个个的。 休 息了一会，去洗澡。 正常来说，按小歪这打法，他一天都忙不过来也停不下来。 绝对是要被折腾死的节奏。 我不想死啊亲！ …... 洗完澡后，坐在小桌边吃早点，买了一个糍饭团子和一份咸豆花，两种食物在嘴里交汇融合，日常美味啊！ 昨天晚上拉了一个大的，早上又拉了一个大的，整个人都轻了好几公斤的感觉。 家里没有体重秤，一天只能靠着早晚两次出去药店称一下，还得跟人家店员说自己没病。 这边吃，这边拿手机看情况。 昨天一聚之后，群里多了不少照片，聚会的，各种合照，不知道为什么，林双完美地回避了所有照片。 可能是因为形象不好，大家都没把照片弄上来。 “林双参加了吗？” “参加了。” “照片没有啊？” “被人挡掉了，在锅后面。” 很是热闹了一阵，同学们讨论着是不是以后每周都搞一次。 说起来，这样的活动玩一天，不算车费才一百，其实还好。 不少人还ＣＵＥ到林双，显然是把他当成活动积极分子看了。 第一个到场，主动掏腰包让别人快点来吃。 前面那冰淇淋还算是给人架上台的，但后面又花钱给大家买币，虽然不多，但扛不住人多，二百块对大家眼里的林双来说，不是小钱。 其实集体活动，肯定有人玩得多有人玩得少，ＡＡ这种其实也有人觉得不合算的，怕的是害群之马只顾自己。 但林双的“补贴”让大家都有不亏的感觉。 小一千块钱请客对现在的林双来说，负担并不重。 昨天聚得大家也开心，其实他觉得，如果自己跟同学互相无所求，是可以只当玩伴，毕竟一起学习四年。 我可是躺着一天都收入一千四百四十块钱的人呢！ 咸鱼的态度，岁月静好的人生，当然不应该当个守财奴，这就跟那天快递到楼下，静静会提议花钱让人送上来的主要原因。 不然以林双原来的习惯，肯定会省这三十而自己下楼扛包。 静静好 小歪坏。 以他对小歪的了解，只要自己乐意去做的社会活动，这家伙就不会发布任务。 所以，我还是咸鱼一点。 给群里ＣＵＥ自己的人说了几句，骂自己大猪蹄子的妹子好几个，当然反怼回去，你们还不是一样笨的。 于是更多人问什么情况，林双这个狗头难道暗暗对班上的妹子们下手了？ 林双大吼：我是清白的，童子身已经四十年了。 第二十五章 吃货和瑜伽 大家狂笑。 “震惊：林总谎报年龄，四十岁大叔潜藏花季少女中意欲何为？！” 然后有人把视频发了上来。 大家吼吼着看完，然后纷纷笑骂店老板太黑，五十块钱连个娃都没弄到洞边，毫无人性。 看到这里，林双突然好想提升自己的那个手灵活度，如果自己提了一倍，估计能把娃娃机抓空。 “我早晚会让那家伙后悔！” 刚发出去林双马上就撤回了，妈蛋，不能立这种ＦＬＡＧ。 “说什么？” “林双你撤了什么？” 一群没看清的人纷纷问。 “我说今天想练体，早上起来晨跑两公里，累死我了，以后再不想跑了。我想静静当咸鱼。” 他说完之后，群里一片加1的字样。 还好大家没有讨论他的断舍离，都知道啥意思，也没有人加他好友。 林双把手机一放，去睡觉，希望小歪明天再发这个任务。 肺活量增加百分十，十天就翻倍了，这个可以有。 而且这么想起来，以后可能还会有长高长帅之类的，林双也是充满期待。 这年头小学生都能长到一米七，初中生一米八多的也不少。 而林双大学毕业身高才过一米七二，样子也是普普通通的宅胖子，而且他还有个很大的问题，就是他的老爸四十多岁就头发稀疏了，现在已经是个地中海发型。 发量啊！ 林双很担心。 这是个秃如其来秃飞猛进东冲西秃左冲右秃守株待秃动若脱秃的世界，一个发型影响人的百分之五十的颜值。 杀马特都绝种了。 他现在是个光头，可不想一辈子光头，再长出来的头发，必须是又粗又黑还得量多。 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契机可以让小歪刷出这类奖励。 要不，学学瑜伽？ 虽然开始想，但他还是先睡着了，一睡醒来，上网去小皮站找教瑜伽的，看了一会，感觉也不是很难。 “小歪，为什么是瑜伽呢？我看这国家都已经在推广十一种气功了。” 林双指着电脑：“这可是国家认证的，你看这有易筋经、五禽戏、六字诀、八段锦、太极养生杖、导引养生功十二法 、十二段锦、马王堆导引术、大舞、明目功青少版和成人版，还有这五禽戏小学版、初中版、高中版......” “慢慢来，你急啥呢？反正你也是一个都不会。” “哦？好，反正这瑜伽也是拉个筋。” 再刷小歪的任务。 果然来了。 [任务：瑜伽一组，保底三百，奖金另计。] 比上午少了二百。 麻蛋，这小歪真的是过分了。 “我真的不理解，你为何非得让我上网学人家，你在我脑子里头摆几个姿势，我跟着学不是更好？” 林双想学点高级货，能修成仙的那种。 “好啊，来，学我！”小歪立刻把身体拧成ＤＮＡ，林双不说话了。 “来啊来啊~~” 林双猛摇头：“你这难度太大了，....” “亲，我这难度大吗？”小歪又换了个姿势，线粒体。 林双一头黑线扭头看静静：“我说不过他，你来怼他。” 静静哈哈一笑：“你先躺下，我再跟你说。” 林双腿一软，立刻躺下。 静静笑道：“他这个是吃货瑜伽，难度中等的那种。” “吃货瑜伽？还有这种瑜伽？”林双大惊。 “什么吃货，是尺蠖。” “尺蠖是什么玩意？” “亲，你有没有见过一种虫，长条形的，在树枝上经常伪装成树枝，动不动一个造型十几分钟不动的？” 林双拿过手机：“尺蠖是，这字可真难写，我去...是这货！” 手机查到这个虫子的资料，形貌像蚕虫，没那么多脚，一会斜立在树枝上，一会摆成Ω…... “小歪，你的本体是这个东西？”林双很好奇。 小歪摇摇头：“当然不是啦，你不是想学我，我就挑个有意义的，你不是不想学阿三，我就挑个中式的。” “这算什么中式，你这是仿生。” “这当然是中式的，你查下《易·系辞下》，里头就有这么一句。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精义入神，以致用也；利用安身，以崇德也。过此以往，未之或知也；穷神知化，德之盛也。” “我不太懂啊这些古文化的东西....”林双一阵头大。 说是这么说，林双还是查了。 哦....还真的有。 系统果然无所不知啊！ “啥意思 啊？尺蠖之屈，以求信也，这虫子拗成欧米加造型，是为了求信？” “意思很简单啊，信在这里是指的直，就是说蛇虫尚知与危险相遇，自觉躲避，为了生存，人在社会中更应学会合理避让，遵守法则，大丈夫能伸能屈，不可造次。这也就是精义入神，以致用也；利用安身，以崇德也的精要了！” “我去，这太有道理了。”林双一骨碌坐起来。 这就是怂字的精要，苟字的真谛。 练瑜伽还能感悟人生，接了！ “小歪，摆点难度低的，我是个人，不是虫子。” “亲，任务已经开始喽，来，劈腿....劈下去，劈下去！！！” 一小时之后，全身那个酸爽，提交任务。 保底三百到位，另外有个奖励叫柔软度加百分二十。 “人家本来就可以增加柔软度的。” “但绝对没有百分二十，而且我是给你稳定进步程度不会后退。你在运动时不断地突破自己的极限，我在保障你健康的同时，锁定成就。” “你有理。我转账。” 把钱转出来，林双才安心了些，现在每天乐趣很大部分是来自于看到自己资本金的增长。 其实静静虽好，挣钱还是慢了点。 小歪那个其实比钱还重要，不管是学习还是锻炼，怕的都是退步，能稳定成就那真的是万金不换。 第二十六章 我要一字马做什么 “下一个任务。” [任务：拉绳一千下，保底三百，奖金另计] “才三百？不干，上次太空漫步我废了三天，你第一次刷这任务时是五百。” 吹气一百下任务也是五百保底，后来就没了。 上次太极云手盘转圈圈一开始也是五百，自己接了，后来就没再刷出来，有点可惜。 小歪不理他：你爱接不接。 林双想了想，还是接了。 又没啥难度的喽。 下楼去，还好这时天气好热，没人在练习，他两手持绳，右一下左一下，一边各要五百次。 三百次之后，手肩背全都酸，赶紧休息，休息二十分钟再上场，如此一个半小时，总算完成任务。 得到三百块钱和.....手长五公分。 我去！ 林双大惊。 马上检查自己的手，长了吗？只看到水泡又起来了。 “没那么快，明天才看得出来，需要时间的。” “长五公分我......” 林双有一个可怕的想法。 万一我一直长下去，变成刘皇叔怎么办，双手过膝，关张二位贤弟何在啊？ “手长好啊，可以更灵活。”小歪积极解释 “灵活地爬树？” “运动类的。请放飞你的想像。” 爬什么我都不愿意！ “行了，我知道你这是有阴谋，你想让我想到别的地方，我不能让身体不协调。” 林双叹了口气，“我要长高，你发个什么任务。” “不知道什么任务，反正奖励是随机的。” “你在骗我，静静，他在骗我对不对？” 静静眨了下眼。 林双叹气：“你也是够佛的，你不怕我天天用他以后不用你了？” “我怕什么，你现在是缺钱所以天天用他，等你不缺了，你就想岁月静好了。” 林双头点：“说得好有道理，我就欣赏你的人生态度。” 然后手好痒又刷开小歪的任务，瑜伽。 [任务：吃货瑜伽一组，保底二百，奖励另计] 啊，没完了简直，钱还少了。 “这一次加柔软度加到最后怎么样？”林双摆了个姿势开练，脑子里问小歪。 “最后不知道呢亲。” “加到百分百呢？” “轻松一字 马。” “我要一字马做什么用？”林双恨恨，他又不是女人，靠一字马吸引色狼眼球。 也没兴趣当网红。 “人老筋缩，这是为你的健康着想啊亲，而且你现在体型需要用这个来调整。” “我体型咋滴啦？” “平时有没有感觉脖子紧啊？你有上交叉综合症啊亲！” “你总有道理亲。” 上交叉综合症这是康复界的术语，说白了就是圆肩驼背，当代人很多都有这毛病，林双自己咋回事很清楚，经常用电脑，因为近视所以就探着脖子。 看书也是俯着看。 十几年下来，就成这样了。 这种体态当然是不好看的，注意点是可以调整，但小歪这是想一口气给他调到位。 “好！” 林双换了个姿势，他反正不想让人知道他练这玩意，“回头得练点硬桥硬马之类的，男人得刚啊！” “看机会能不能刷得出来。” “还是算了，这东一下西一下的，贪多嚼不烂。” “这些都是身体的基础，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哪有什么高大上，都是活着。” “活着，那也得健康地活，你说是不亲？” “你说得对！” 呼呼~~~呼呼 我要，一字马有何用.... 我能，劈腿又如何？ 练完提交任务，二百元到手，柔软度又加百分二十。 这个都是在最早基础上加的，已经百分之一百四十了。 真累人，手贱的林双再刷任务，如果还是瑜伽他铁定不练了，练这个真的是酸爽。 只要是体能的都不接，我要泡个网。 [任务：眼保健操五分钟，保底一百元，奖励另计。] 林双长叹，他近视六百度，已经三年没做过眼保健操了，本想反正医学在进步，以后有余钱了做个激光手术。 做。 也不问为什么才一百块了。 五分钟之后，一百元到手，加上一个令他欣喜万分的奖励：近视减五十度。 “我能不能接着做？没任务我能不能做？” “其实呢亲，你做都会有效果，只是我把你的效果良好部分巩固住了，所以要自觉自律哟。”小歪解释。 不良的用眼习惯会导致睫状肌对晶状体的牵引力下降，晶状体的厚度就会增加，屈光力变强 ，光线聚焦就落在了视网膜前，就形成了近视。 反过来，把睫状肌强化一下，近视不就好了吗？！ “原来如此。” 林双其实没感觉自己近视少了五十度有什么区别，也没办法摘了眼镜。 六百度的近视眼，现在五百五十度近视，区别不大，但是个好的开始。 小歪的解释很有用，这正说明了为什么自己锻炼用处没那么大，因为逆天行事总会退后，而小歪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给固定了进步。 “真的，别的不说，我觉得你能治好我的近视相当不错。” 静静在一边：“手术也可以治，很快。” “那也要不少钱的，而且我不喜欢做手术。” 现在是有种飞秒激光手术，但怎么说你削眼角膜都感觉失去很多东西，听说还有一天你会感受到盲人的苦痛。 “为了身体好，我真的得戒掉一些东西了。” 林双叹了口气，打量着自己这小地方，少看手机和电脑，然后烟也不抽了，他本来就瘾不大，现在干脆都戒了。 他为了在新单位搞关系，特意买了一条好烟，结果没用上。 第二十七章 一生好皮 啥也不干只能睡觉，当然得先看小歪有什么好任务。虽然说应该自觉自律，但自从有钱拿之后，没钱就有点不想干，诶人哪！ [任务：搓头脸十分钟，保底三百块，奖金另计。] “搓头脸？就是随便搓？” “随便搓，你愿意定在一个地方搓也随你。” “我还是均匀点。” “活血” “化淤” “百邪不侵” 林双现在基本知道了，小歪就只是让他动起来，至于什么功啊法的都不讲究。 这野路子对上黑科技，让人没得话说。 摊开手掌在头啊脸上揉啊揉的，就这么揉了十分钟，收下了三百块，然而并没有奖金奖励，倒是自己舒服了许多。 也行，三百块钱可以买好多吃的了。 林双叹了口气，再刷任务。 [任务：睡前打坐冥想一小时，保底五百块，奖励另计。] “会是什么奖励？” “我不知道呢亲。” 那就做呗！ 冥想想什么呢？ 如果是以前，林双肯定是想专业资料。 法学生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光是咱们自己的法律就很多： 宪法一部，宪法相关法46件，刑法一件，民商法32件，这32件里头还有已经废止的，但可能也要考到。 然后11件诉讼与非诉讼程序法类，91件行政法和24件社会法。 很多东西也不是光背条文就可以的，还要去抓案例。 但现在，他已经不想考试了，那就是随便想，我想要飞得更高。 一小时之后，五百块到手，奖励原来是排毒百分五，需要去拉一泡屎。林双还以为能让自己飞起来，没想到是拉屎拉得飞起。 马桶堵了！ “这不就是宿便吗？” 屏息看着马桶里的东西，林双默默心里叹了口气，身体里的废物杂质还真不少。 人呐，本质还是个造粪机器。 而且这才百分之五吗？ 家里没秤，不然之前称一下，之后称一下，就知道自己拉了多少，有没有百分之五了。 自己一百六十斤，百分之五那就是八斤，我去！吓人啊！ 林双的出生体重才六斤二两。 接下来的任务是清理房间，保底三百。 保底又又又 少了，林双很心痛！ “啊！” 小歪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干！ 林双洗了个澡，用上了百洁布和洗洁精。 他发现除了汗身上也出了不少脏油，显然那个百分之五的排毒还包括了这些东西。 不会是脂肪细胞？ 再看镜子里，人窄了，比原来清秀了许多。 头发这几天已经开始长长了，发际线明显是正常的。 再看脸，他脸上原来有些小黑头和几个痘痘都淡下去了，只有一颗黑痣还在左眼角下一点，大概有两芝麻粒那么大，也淡了。 偏着头，手按着那黑痣。 这玩意儿能去了吗？ 他以前看很多小说，就讲到变异后排毒，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往外滋黑水，心想那太可怕了。 现在发现，实际不可能那么夸张，但也有点道理。 因为从生理上来说，人的皮肤是身体面积最大的器官，它一方面参加代谢，一方面还要抵御环境的侵害。 体内承受不了的东西可能会通过皮肤向外排，有时排不出去就堵到某个通道里头。 青春期一开始，皮脂又分泌旺盛，就容易长痘痘。体外又有各种幅射啊灰尘啊、各种病菌，还有螨虫。 每时每刻都有表皮细胞死亡，这些都是默默牺牲的战士。 人眼可能看不到这么细，但就是因为这样，人的皮肤才容易出各种问题，身上物理防护最好的地方都是长期不见光的。 真正好的皮肤是什么样的呢？ 中性皮肤，油水比例正常，毛孔细小肉眼不易看出，纹理细致整齐，皮层要厚，皮沟要浅...... 这样的皮哪儿最常见呢？ 奢侈品包包吗？ 正确答案：十岁以前的部分孩子。或者是人的胳膊里侧，那里的皮肤是全身里最好的，也代表着人的本色。 林双今年二十二，早就不是孩子了，但“皮肤年龄”正在大步后退，以前因为不讲究，他的皮肤可能是普通青年的样子，现在最多也就是十八。 “小歪，这排毒能把身上的痣和杂毛什么都去了？” 小歪：“不知道啊亲！排毒是去除一些代谢废物，有时候并不知道要去除哪些东东呢，比较随意。” “这个泪痣......” 看相书上说，泪痣长在眼角下方的位置 ，眼泪流过的位置都可以称为泪痣，有泪痣的男人容易遇人不淑，受到感情上的伤害，但是最后的结果终究是好的，能够收获一份真挚的感情和幸福圆满的婚姻生活。 这好像是说，你前面几份感情都没好结果，会受伤，可林双都没谈过恋爱。甚至还起过“自己这么差的基因，何必还努力延续”的念头。 静静：“亲你真以为别人知道你有这颗痣？” 林双：“反正我爸妈肯定知道。” 静静：“亲你确定吗？” 林双不确定，拿起手机，打了家里电话，正好周末得汇报平安。 “妈。” “儿子什么事？” “你们都好？家里都好？” “都好，”妈妈开始反向汇报各种事。 林双听得很耐心。 “你怎么样，吃过了吗？” “吃了，最近一直坚持锻炼身体。” “那好啊，我跟你爸现在晚上也去跳广场舞，不然他天天抱着手机看什么小说。” “他开始看小说？什么书？”林双想像不出父亲看网文的样子。 “嗯，说是什么兵王归来，亲家结婚岳父母让他去看大门的，结果外头来了八个军的部队，抬着二十个亿的支票本......” 第二十八章 排毒了 我爸在看兵王小说？ 原来你是这样的爸爸！ 林双暴汗：“赶紧让他去跳广场舞啊妈！！那种书有毒的！” 老年人的生活开始丰富，现代病也多，与其坐而论道，不如闻音起舞。 “对啊，我就问他当年他退伍回来真有这事？他就跟我去跳舞了。” “最近你们听什么歌？” “阳光彩虹小白马。内个内个内的...” “哦......” 听着都热。 这歌你们别拿去海外放啊，算了，他们不出国。 直到最后林双才问出那问题：“对了妈，你记得我眼睛边上有颗痣？” 对面明显犹豫许久。 林双有点慌。 看过大量的故事，孩子跟父母说了什么，然后突然之间空气凝重，有歌为证： 孩扎~~你听我说~~ 你不是我亲生的骨肉，想当年风雪交加夜，我在路上走，忽闻孩啼声，仔细睁眼瞧，垃圾桶在哭......十年如一日，把屎又把尿，亲手将你喂...... 在一瞬间，有一百万个可能，我的心....无法平静。 “那个啊，那不是天生的，你小时候玩铅笔不小心自己扎到脸，后来好了就成那样了。怎么了？” 林双一头汗，刚才差点把那不是天生听成那你不是亲生的。 “......没什么...没有恶化，是淡化了。” “淡化了，哦.....为什么，有没有出血？”妈妈声音一下紧张。 “没有，我最近不是在锻炼身体嘛，然后皮肤也好了，就是怕痣没了你认不出是我。” “你傻啊，你是我生的，你变成什么样我都认得出是你！你屁股右边有个祥云的红色胎记，......” “有吗？” “有啊，不过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了。你说你最近健身啊？” “是啊，你不是看我发的照片，我长高了也好看了，你没发现？” “我以为你开的美颜.....好好，长高了好，你抓紧长高。” 林双放心了，又说了几句，借口这边有事挂了电话。 原来这不是天生的，好好好。 镜子里的自己，好看多了，林双满意地叹了口气。 颜值不仅是天生，还有后天的调理，这让他很是兴奋，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给钱。 摸了下屁股，也不知 道那红色祥云胎记在哪里。 是红色的......有人说胎记是上辈子受过的伤痕，可能是重伤而死的。 这一朵祥云在屁股上，我上辈子是怎么死的呢？ …... 不管是手长了，还是腿软了，都比不上这个排毒给他的震撼大。 排毒，这可是修仙的第一步。 这一次整理房间他特别用心，连马桶都洗得干干净净，衣服也拿出来洗了，该晒的晒，腾挪家具时还打死了十几只蟑螂。 老房子蟑螂多，当你看到一只时，意味着这个房间里可能有几百只。 这玩意不是好食材！贝爷都没吃过。 啪！ 林双又用拖鞋拍死一只。 床已经翻开了，几十个蟑螂四处狂奔，这些家伙还会飞！ 该死的德国小蠊。 林双寒毛林立，今天要不把这房间清理干净他都睡不着。 平时睡觉时不知道多少这些东西在自己身上活动。 真的，没打过蟑螂的人不知道那感觉，这玩意真的叫害虫，跟它们比，蚊子算个屁。 蚊子最多就是叮你一下抽点血，可面对这些蟑螂你会感觉自己是一盘菜。 啪！ 啪！ 这些家伙见缝就钻，到处飞，上了墙，林双抓起毛巾就砸。又特么横飞过眼前，一拖鞋击中，林双满头大汗，满心绝望。 “你们回不回收蟑螂？” “不收啊，...” “蟑螂可是药材....” “这玩意生命力这么顽强。” “跟白蚁是近亲。” “不，我不吃！” 啪啪啪！ 屋子干净之后，他提交任务，又得到了一千块钱，三百是保底，七百是额外奖励和反应速度提升百分二十。 原来奖励还可以跟钱一起发下来。 哦耶！ 反应速度好啊！ 这个用钱可不容易买。 跟打蟑螂有关系。 …... 接下来，林双对小歪的任务就积极了许多，毕竟也没什么太过分的，除了正常睡觉之外切到静静系统，别的时候他都是能接任务就接。 除了那些保底的钱，他还拿到了各种不同的奖励。 搓头脸后面就变成了两百块一百块，奖金一直就没拿着。 每天一百下俯卧撑加体力加臂力还减脂，保底最少都是三百。 每天对着镜子大口吹气一百下，保底虽然只有 一百，但每一次能增加百分一的肺活量，而且下巴脸明显见瘦。 每天三次刷牙十分钟的任务让牙齿变白了，牙菌斑全消失，还整齐了，也没了口气。 排毒任务让他整个人都亮了起来，不油腻，所以能给人很健康干净的感觉。 林双想过这事，可能搓头脸是排毒的前置项目，不然为什么他脸色越来越好？ 搞不好搓头还能长头发，不然为什么有这种任务。 头发一多，人就感觉年轻。 身高长了七公分，吊单杠十小时得到的奖励。 并不是一口气吊，分了十二个任务，头两次每次半小时，后面就每次一小时，他也没一口气挂足，而是每次分了十段。 没吊过的人不知道那个痛苦！ 三分钟就有种要死的感觉。 每个手指都痛，全身的重量都加在上面，还起水泡了。 吊单杠还长手，还加臂力，腰力各种肌，具体哪些他也不太清楚，反正哪痛应该就有加力。 水泡拿针扎破放水，然后当天就好，起了茧，然后又脱了皮。 原来他有轻微的Ｏ型腿和一点驼背，现在也直了，笔直好看。 至于身高，都知道每一点身体姿态的改变，都会累积影响到身高。 比如驼背，改善了驼背，你就长高了，并且你也会高出不少，最少增高2cm。 比如改善X或Ｏ形腿，你还可以增高2cm，因为不良腿形多多少少让腿部变得弯曲，而弯曲一定程度上会影响腿部的长度。 改善骨盆前倾，盆骨前倾会让肚子前突，或者身体前倾，如果你改善了之后，你就又可以增高2公分，林双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毛病，但他的肚子确实以前是突的。 当然他还有其他的不良体态，比如身体关节的肌肉萎缩，拉长了身体之后，也可以长高，这个他应该也有。 总之满打满算下来，干掉了这些问题后，他瘦了高了。林双算了下，他的ＢＭＩ已经降到了21，这个以东亚标准就是相当正常了，未来能讨到媳妇的可能性大大增加，而且心血管病的风险也大大降低。 ＢＭＩ是体重公斤数除以身高米的平方，林双理解成一个自己身高的平方面积上面堆人肉，自己这里里外外全部摊平了，每平方米是21公斤。 如果是猪肉，批发价一公斤一百元的话，这就是两千一百块钱了。 第二十九章 夜跑撞事了 “开心啊！” 每天的眼保健操，偶尔几次的任务奖励让他的近视的度数降到了一百度，已经可以不用眼镜了，整个世界都变了模样，色彩也丰富了。 无声无息起了这么大的变化。 这些天里，他戒掉了电脑，戒了烟，为了不看电脑，他还把电脑收到了包里。 手机去掉了没用的游戏和应用，只是偶尔看消息，给家里发，看群里动态，别的都不看了。 有空上网，不如多刷几个任务赚钱赚奖励。 身体才是第一位的，别的都是浮云。 其实眼保健操起的作用是恢复眼周边的生理状态，而小歪给他固定下了成就。 身体的柔软度已经是最初时的两倍，虽然还没到轻松一字马，但腿可劈到一百八十度并不痛苦，勉强到一百九十度。 所谓轻松一字马，那是说一劈就能骨盆着地，林双没敢试，会受伤，没必要，人生路还长。 后拱桥也会了，第一次做的时候真的是感觉自己要废掉了。 每一秒钟都会问自己一遍：我练这个做什么？我特么是不是傻？！ 后来，因为柔软度提升，慢慢也能适应，甚至还觉得舒服——小歪总是说，让你痛苦的，终究会让你上瘾。 林双其实真的对锻炼上瘾，但是，没给钱还是不干，只要小歪任务金一少，他就切回静静当咸鱼，然后过一会再回来勉强接受。 在这个过程里头，他也发现了一个规律，只要是新内容的任务，保底都不错，而如果自己认真对待，奖励也常有小惊喜。 小歪最大的爱好就是不停地有任务给林双，有一天来了一组“锻炼左手”的任务。 一开始起床就让他只用左手做事，从刷牙擦屁屁洗澡到穿衣服，上午还让他用左手拿筷子去夹大米，用左手在地板上写字，用左手打扫整个房间。 一天下来，林双差点忘记自己还有右手这个东西。 得到了一个左手灵活度提升百分之五十的奖励。 挺好！ 人的左右两边不完全对称，这点其实也可以调整过来。 十几天下来，其实就算没有任务，林双也感觉到了身体状态好了很多。 一 早一晚跑两次步，开始各两公里，都是慢跑，一次两百块，没错，路程加长一倍，钱还少了。 一天后变成了三公里。 又两天，加到了四公里。 又两天，加到了五公里。 五公里，就是十里，可惜，这里没有十里桃花，只有一片片楼房。 奖励的肺活量累计加了百分百，腿力加到了原来的百分二百五。 家里的东西也少了，比如那烟，晚上夜跑时出去时带一包，然后回来时丢给门卫。 人家都认得他了，小林小林叫得很亲。 反而是同学，并没有人加他好友，情理之中的事，有个班级群够用了，私下里还是各安天命。 …... 夜路走多了总得遇上事，桃花路头，离着林双小区五里地的位置有一段曾经的小繁华，这里有酒和快捷酒店。 夜里十二点，林双满身汗水小步跑过那一段路，突然一个人从门里出来，踉跄着扑向他。 是一个年轻女人，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挣扎着开口：“报...警...” 林双一愣，站住，只看了眼那后面酒的招牌就知道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伸手在臂包里按了一下，蓝牙耳机里传来拨号音。 那女子手抓得很紧，面色晕红眼皮努力挣扎的样子，整个身子不停地往下出溜，终于还是松了手落地。 电话也接通了。 “喂？” “刘瑟，迷林酒门口出事了，赶紧过来，赶紧赶紧。” “有个女孩突然从门里冲出来，神智不清跟我求救，现在正抱着我的腿！” 他夜跑第二天，就对可能发生的事有心理准备，特意跟这片区的巡警搭上了关系，给了人看了身份证，说了自己长期夜跑，又分享了一条薄荷糖，还交换了手机号。 理由是就近报警，这可比打110更方便。 “等着，别挂电话，马上就到。” “现在又出来了个男的了！” 说话间，那门被推开，一个油头男子走了出来，看到林双时脚步迟疑了下，上前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打量了下。 耳机里传来：“别起冲突。” “我知道。” 林双用眼角余光淡淡打量着这男子，看衣着就不像好人，也不急着说话，反正警察马上过来了。 那男子看着这女人 缩抱着林双大腿，而林双却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男子指了下那个女人，“喝我了上厕所走错方向了。” “你....朋友......我以为是碰瓷的呢！” 林双慢吞吞说了句，看看这男子，一脸嫌恶反问道：“有没有传染病啊！” 男子一愣，摇头：“没有。” “那她....叫什么名字？” “小陆。” “那你叫什么？”林双又问。 男子抬头，目露凶光瞪着林双，也不回答，伸手要去扶这女人。 林双也不拦着，等这男子好不容易拉起女人走了两步之后，他又淡淡自语似地开口：“这种事三年起步，要摆平最少也得十万块。” 男子身子一僵，过了一会又往前走。 林双在他身后冷冰冰看着，心里默默数着秒。 耳机里能听到对面警车里的对话，好像说又来了。 数到十的时候。 远处传来呜哇一声警车的鸣叫，那男子跟触了电似的手一松，女子滑落在地，男子拉开门钻了进去。 警车十秒后刷地停在林双边上。 林双挥了下手，指了指地上那女人。 下来的警察一眼扫过去就知道大概什么事，径直走向林双：“这里什么情况？” “不知道是不是被下了药，那男的看到你们马上就跑进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在销毁证据，应该可以看看监控。”林双叹了口气，把男子特征说了下。 警察推开门，一眼就锁定了目标，这酒里根本就没别人，这男子在台后面，原来是个酒保，手指了下：“你，出来！” 那男子空着手出来，目光闪躲。 “是不是他？” 林双点点头，说三年起步，他还接着走，意志挺坚定的，听到警车声马上把人往地下一丢，可见这心虚程度。 那男子脸色苍白，盯着林双两眼流露出浓浓恨意。 林双反瞪他一眼，强忍着一脚踢死这家伙的冲动，运动能力提升果然对心性大有增益，动不动就想暴力解决问题，还好他学法律的，知道什么叫麻烦。 男子看眼地上，心虚地来了句：“我又不认识她。” 第三十章 猪肉蛋糕 那警察看了眼倒地的女人，上前试了下鼻息，鼻子抽动两下，酒气不是很浓，如果不是醉酒，真的可能是被下了什么药，这个就要验血才知道了。 摔倒那一下脸脏了些，在地上蹭的。 另一个警察也已经下车了，帮着把女人扶起来靠着垃圾筒坐着，那男子想跑又不敢跑的样子。 林双又补了句：“我觉得应该还有个包在里面，这个人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真不认识这个人，她就是喝醉了，怎么现在连扶人都不行了吗？”那男子心虚地说了句。 “店你开的？” “我是看店的，这女人过来说谈点生意，我们就聊了下，她就醉了。” 几人眼神交互，心中冷笑。 “老赵你去看下监控。” 男子被另一个警察带着进酒，查监控。 刘警官把女人扶到车子后座坐下，系上安全带。 过了好一会，老赵出来了，手上拿了一个女包，还有一个猫耳头饰。 从包里找到了钱包和身份证， “你是不是陆文婧？” 刘警官拿了瓶水倒手里往女人脸上拍了拍。 女子迷糊努力睁眼，又垂头。 林双站在边上打量着这女人，没想到这就是喵喵西点店的那个女服务员，半夜不回家到这里给人送菜。 此时有几个路人也开始就近围观。 “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给人捡了吗？” “女人，不自爱啊！” “怎么样？”林双轻轻问了句。 “先带回所里等醒了再说，杯子监控拿到了。”刘警察看了眼那边男子，指了下他，“你上车，回所里配合调查。” “我可以不用去？” 林双低声说道，他就是过路被拦着帮忙打了个电话，有监控基本能证明他的清白。 笔录什么的最烦了。 刘警官看看他，想了想：“行，如果需要我会给你打电话。” 林双点点头：“帮个忙，没必要别提我名字，这女的好像是那边喵喵西点店的店员。” 刘警官回头看了眼，点点头，说到哪个店，他也是知道的，毕竟天天在这附近巡逻，最喜欢林双这种懂法的好市民了。 林双接着跑 步，回头看到那男子也铐着带上了警车。 回到家提交任务，除了五百元的保底，另外还有一万块钱的奖金，钱之外的奖励居然是： 反应速度提升百分之三十。 “就这？” “打电话你很快。”小歪如此解释。 “那哪是打电话快，是我准备得好，这种事都得想在前面。”林双摸摸下巴，也不细想了，他抓紧得洗个澡睡个觉。 这种身体上的奖励一来，其实还是挺累的，反应速度要提升，整个身体都得酸一整天。 那就调到静静系统里睡个好觉。 人轻松了，没压力了，无忧无虑脑子也清明不少。 刷任务很勤快，发量跟存款当然还在增加，头发不知道多少，但洗澡他都会查看排水口，极少看到有头发，别的毛毛倒是一直有，林双觉得....还行，那都是进化残余。 钱宝宝里现在钱是越来越多了。 消费也大胆，出去散步都会进超市逛逛，看看什么可以用得上的，吃的喝的用的。 该买就买！ 家里用破壁机，也不点外卖了，自己磨糊糊来吃，不制造垃圾。 他对排毒这个进程特别上心，小时候他皮肤也是白的，青春期慢慢就显出油腻，后来认清事实自己是个很平凡的人后，就更加放任。 现在发现，原来自己是可以抢救的！ 小歪的任务是跟他的生活线有关，可也不是说他平时就可以乱来。 睡觉的时候也不少，睡觉带来很多隐形的好处，特别是冥想之后睡觉，可以放空自己。 但他还记得每天晚上跟家里视频一下，让父母看到自己的变化，视频效果不是太好，但瘦是明显看得出来的。 他还经常拍健身后的照片给父母，照片就清楚多了，为的就是不让父母以为换了个儿子。 美颜什么的，就让父母误会，反正这年头还有个叫亲子鉴定的技术。 双亲很开心，他们也不是想儿子非得回家，在外头过得好就行，反正还年轻，要拼的。 …... 啪！ 林双往小区回收旧衣箱里又丢了一大袋子东西。 上次清理之后，还剩了一些，这几天也是越看越烦，于是再理了一遍。 里头有他不会再穿的衣物，还有两双新皮鞋，出口转内销七 十九两双还能隐形增高五公分，商场进得，工地也进得。 另外还有为了面试买的四个增高垫，现在自然增长，还用那玩意做什么，给别人用去。 他当初面试时就用这几个垫子加鞋跟冒充一米八，想想都没意思，人家还冒充大企业，还不是破产了。 林双也是要辞旧迎亲。 穿皮鞋容易得脚气，他丢鞋之前，还特意放窗台上晒了一天，现在的林双当然没有脚气。 非常健康！ 皮肤白皙，脚也白净，好看。 杂毛都没再长，不知道什么原因，但那玩意原本就没用，生不带来的玩意。 …... “咦？” 猪肉蛋糕真的弄出来了？ 离着那天把妹子撩倒在地的意外已经过去了十多天，早上四点的时候林双带着三百块的任务去晨跑五公里。 现在的林双也不像以前对付任务那么抠门，说是五公里他基本能跑七八公里的样子，反正累了就散步，跑跑走走很轻松。 快跑回小区时天已经蒙蒙发亮，他惊奇发现，喵喵西点店门口里有人在贴广告纸，偷偷摸摸的样子。 手写花体字：猪肉蛋糕10元/份，限量二十份 蛋糕两字小小的，红线空心字，猪肉两字大大的黑体，10元也很大。 现在五点钟，路灯还亮着，一眼看去，就是猪肉10元 空气里还有蛋糕的香气，大概是已经在生产了。 自己那馊主意被秋伊真的拿去用了，看来她确实是个行动派，就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不想被人看到，林双快走两步到药店那，想测下身高体重，然后再买瓶水，可是这里头值班的人似乎也在打盹，他又不好意思进去了。 听到后面有动静，回头望去，西点店门推开，一个少女走了出来。 正是秋伊，打着哈欠站在门口做伸展运动。 盛夏的清晨，气温适中，妹子穿着粉色短袖和大裤衩，踢拉着透明拖鞋站在门口，手还伸在空中，头发有点乱，像是借微凉的带着湿气的晨风吹去困意。 少女啊地轻叫了一声，然后开始做起扩胸运动，扭腰，当她转到林双这方向时。 四眼相对。 第三十一章 菇凉你...好天真 “早！”林双先打了个招呼。 伸着细白幼嫩胳膊的秋伊眯着眼没戴眼镜，明显没认出他，却也赶紧点了下头：“您好！” 尴尬得把胳膊也缩了起来，抱在胸口搓了搓手臂，下意识的动作透露出一些警惕，毕竟这天都没亮，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 林双犹豫了下，走了过去：“生意怎么样？” 他今天才算知道为什么秋伊成天要戴着那个大黑框无片眼镜了，因为她的左眉毛上有一颗黄豆大的黑痣。 秋伊盯着他皱眉打量着，只觉得这帅气的男子感觉眼熟却又想不起来这是谁，是不是来过客人。 “那天....跟你说的猪肉蛋糕，没想到真的做出来了.....” “似李？”秋伊满面惊容。 “林双。” “哦，....”秋伊搓了下眼，别过脸去，回头笑道：“你晨跑啊？” 眼前的林双比那天完全就是两个人了，那时伪高真胖，现在是是高瘦，外形分感觉要翻倍，身上也带着运动后的汗迹。 “对，早上锻炼下。” 林双没去盯着妹子的脸，只是看那广告：“这蛋糕销路好吗？感觉如果大爷大妈看到猪肉十块，肯定得冲进来看看。” “刚弄出来，还不知道效果。” “其实只是商业噱头而已。” 妹子抱着臂也跟着看了看自己的广告，她要是不觉得这主意好也不敢用，只是生猪肉造型就算是慕斯口味也有点重了：白生生的五花肉，往嘴里放还真要点勇气呢！ 林双看看她，秋伊下意识目光闪烁。 “你不会想要创意费？” 林双失笑：“没这意思。” 妹子身上有股子奶味的甜香，手背上还沾了些面粉，大概是刚做完什么点心。 这段时间，林双每天都有经过这店，都在夜里，所以也不太清楚这店的生意好不好。 感觉应该是不太行。这年头实体店都不好做，一方面商家都在苦苦支撑，另一方面消费者收入有限。倒是摆摊的越发地多，还看到连夜在摆，连带着在外头睡觉的。 只是引人进来看看，还是没用啊！你又不是靠流量赚钱。 “那个蛋糕只是造型像，” 秋伊说道， “其实也是慕斯，每天就准备二十份，主要是用来引流的。希望能带点别的货。那个刚放进冰箱，还要等半小时。你要不要别的？”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秋伊很担心林双一口气把这些都买走，她研发出来这玩意也花了不少时间，今天也是鼓足勇气才试卖。 “你要别的，我还有。” “我还没跑完，等有空再来品尝。” 林双也能看出妹子没洗脸完全不在状态，匆匆告别，小跑着转进了自家小区。 相比于秋伊这种劳心劳力可能还要亏钱，林双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以至于不太愿意跟她多说话，他今天出来跑一圈都能赚五百块，反而秋伊这开个店，一天可能得贴五百块出去。 秋伊鼓鼓嘴，嘀咕了句什么，看着林双跑进了桃湖小区门口，才想起忘记问他是住在哪了。 她其实对这个也没太多信心，只是生意一直不好，有招就想试一下。 捏着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秋伊回到店里，收拾收拾，准备开店了，最近一边要备考，一边要做生意，忙得是头昏脑胀的，拿着本《民法典》又仔细地看了起来。 六点半，门被推开，上面挂的风铃几声脆响。 “您好...哦...是你啊......”她看到林双走了进来，一时间又没想起名字。 “来看看，试下你的新品。” 林双笑容满面，本来他是不会来的，但小歪给了个任务，让他来这里坐半小时，给五百块。 所谓的坐，当然不是简单地坐着，肯定得做点啥。 想想这还是自己出的馊主意，万一坑到人就不好了，妹子没回他生意好不好，那应该是不太好，西点卖得再多，后面还有一堆的运营开销在，都十天过去了才弄出来，如果不是这东西难做，应该就是生意难做。 林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也就来了，帮着想想办法，虽然自己没做过生意，但研究过啊！ 大学四年里头研究法律研究商业，研究人心人性，平时思考的东西也多，给秋伊支点招他还是能做到的。 毕竟，同学一场，还送了自己那么多蛋糕。 “你先坐，我给你送过去。”秋伊点点头，从柜台里拿出一份蛋糕送到林双桌上。 林双看到前面她手边放着一 本法律书，估计这妹子还在准备考试的事，不由得轻轻摇头，双线作战两头不落好。 “还挺像的。” 眼前的蛋糕跟五花肉几乎是一模一样，大小也就是跟普通的牛奶小方差不多，像是切好准备做红烧的生肉。 “直接吃？”林双拿着叉子问了句。 秋伊看着他，搭拉着眼皮：“不然呢？再下锅烧一次？” “口味好重的感觉。这红色是什么？” “红龙果汁调的，我试了很多次，瘦肉的话用到了豆腐跟面筋。”秋伊有些紧张看着他。 豆腐和面筋吗？ 感觉像是黑暗料理了。 林双尝了一口，味道还行，入口丝滑，冰冰的，其实真的合适天热的时候吃。 “怎么样？” “味道不错，就是....” “就是造型不好对？” “不是造型不好，生猪肉谁敢往嘴里放。” 秋伊点点头：“这个我也知道，但这是为了吸引注意力，我也不想让人说是虚假宣传，肯定得做得像一点。” “你这生意不好？” 秋伊很勉强地点了下头：“一般般，刚开业都这样。” 话里透着浓浓的掩饰。 “其实刚开业应该更好一点，......” 林双往门外看了一会，“你这店的定位客户群是什么？这里的街坊还是别的什么？我看你还弄猫娘造型，学生制服什么的，又像是针对宅男群体。” 秋伊没好气地撇撇嘴：“不挑客人的，有生意做就不错了。” 这家伙上回进来不就是被猫娘吸引的吗？ 现在反而像是要洗白白。 “那我觉得，你可能得再改进一下。”林双刚才已经看过了柜台里的东西，觉得问题很多。 秋伊睁大眼睛：“怎么改？” 林双看看她，妹子两黑眼圈有点明显，还好年轻，估计是缺觉，现在是素颜，其实也挺好看，眼镜加萌了。 “你们店一共是不是就两个人啊？” “嗯，两个，另一个十点到八点上班，别的时间都是我。” “东西都是你自己做？” “嗯....小陆也有帮忙，她主要是柜台。” 林双心中冷笑，那个小陆晚上还去酒消愁，差点给人捡了，就这还帮忙，估计秋伊都还不知道这个事。 难怪秋伊这脸色了，简直是拿命在挣房租，哪天一个哆嗦这店就垮了，还要备考。 这妹子像是搞科研的，品种很多不假，但数量来说，都不多，如果没货卖什么呢？ 难不成是想搞成品牌连锁加盟？ 你自己不弄出个成功典范还指望这年头别人来学吗？ 天真啊！ 第三十二章 该帮就帮一点吧 资本家是剥削别人的劳力，她是自己剥削自己，又因为生意不景气，压力大，导致思维无法打开。 林双叹了口气：“我有点想法你愿不愿意听？” 秋伊抿着嘴，她的嘴唇稍薄，一抿就更是成了一条线，反而更显得眼大，脸色苍白，眼白里带点血丝，直愣愣看着林双。 她记得上回见这家伙时还是个眼镜胖子，举手抬足各种不自然，一膀子把自己撩翻在地，还可能偷看了自己的底裤。 现在却像是窄了三分之一，人也帅多了，不过个性还是没变，喜欢指点江山。 上回出的猪肉蛋糕主意，自己也做出来了，这一次不知道又要说啥。 她开店之前的美好憧憬现在全都变成了懊恼，每时每刻都在为能不能挣到下个月的开支发愁。 除非林双直接给她一个长期订单，不然几句话的建议真的很难改变现状。 看这软妹子傻愣的模样，林双就当她愿意听了：“开实体店，食品这种最好能有稳定的客户群，最理想的就是这附近的街坊。” “我是这么想的。”秋伊嘀咕。 林双看看她，估计想的跟实际不一样，被打击得挺厉害。 “其实正常来说，一个人每天消费二十块钱西点是可以的，你也不需要求多，但得能保证这些人在你这消费，能锁定他们。” “哦....我知道的。” “我觉得你并不知道。” 你知道自己跟谁竞争吗？网店上面蛋糕才多少钱？外头也不是只你这家店，你不锁定客户，人家为什么非得来这？ “我真的知道。”秋伊声音大了一倍，然后又低下来，目光偏到了一边去，“就是做不到......” 阳光从外面打进来，拉出一条明亮的彩色光带，地面上的反光让秋伊觉得很刺眼，刺眼得发酸，空气中的那香气也没有那么甜了。 林双叹了口气，这妹子心里压力看来不小，那你当初是怎么这么果断开了店呢？ 接了别人的盘？ “我觉得你可以把客户群细分到每一个人，知道这些人的喜好和需求。比如说，几点出门都需要什么样的糕点，早起要上班的人跟早起不需要上班的人要的 东西应该是不一样的。” 秋伊迅速从围裙口袋里拿出小本本和笔，记录：“等下说慢一点。” 林双很满意她这好学生的态度。 “我是说你的主要客户应该是这附近的居民，包括租客对？然后就是过路客。我觉得可以按着时段来区别营业手法。” “时段？” “对，每个人喜好都不同，但不同时间段到你这的人需求肯定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就是要带走，有人却是想在这里打发时间，而你的时间也是成本。” 林双示意这大堂：“你这有八个座位，是想给人堂吃的，还可以点咖啡奶茶，但我觉得到十一点之前你都不太会有这样的客人，所以这个时间应该是以外带为主。” 让人进来吹冷气毫无意义啊，这还存在卫生安全隐患。 林双手指在桌上点划：“这一个小时来的人需要什么东西，不是说他要什么你这都得有，那没必要的。” “我看了这些点心，工时肯定不一样？有的看起来就很费工，有的应该比较简单。” 在林双看来，秋伊可能是兴趣所至，各种东西都做，但基本不考虑谁买，就是撞大运，这种方式很不可取。 鼓励的话她大概没少听，但真正好的办法应该是没有，要么就是执行力不强。 总共就两人，她自己又要做蛋糕又要看店，还要备考，能投入到经营上的精力能有多少可想而知。 “比如上班的人，解决早饭希望能饱一点，实惠一点，可能还要赶车，如果在车上吃，需要方便一点，慕斯就不适合对？” “慕斯不用烘烤......”秋伊弱弱说道。 “省时省电是？也对，但也得想到，如果你一大早就准备了慕斯，人家未必愿意买，面包更方便点，三明治也还行，但三明治又容易脏。” “......” “直接做最简单的蛋糕，卖得实惠一点，人家自然会经常过来，省钱多重要啊！” 秋伊抬眼又埋头，嗯嗯两声。 “然后早起不用上班的，这应该都是退休的，他们本人需要低糖低脂朴素一些的，但也会给孙子孙女带别致的点心，老少配的套装，给自己花钱差不多就可以了，但给孩子，他们会更舍得一点，孩子需要的份量不需要 多，但品种要多一点。如果可以直接打包好，付钱就走的，相当于减轻了你的工作量，不然你一个人怎么可能看得过来？” 林双观察着妹子的表情，应该是说到位了。 秋伊连连点头，边记边问：“还有吗？” “然后到了九点，这时候差不多就是晚起的，或是没吃早饭的人来这里弄点心，这个要看你调查了，你可以每个人都问下他们喜欢什么样的口味。” “每个人的话，我....做不过来的。”秋伊又露出苦恼的神情。 “一开始的时候会工作量大一点，后面肯定越来越轻松，不需要非得让办卡，你最好能记得人家的名字。” 林双看这妹子，判断她是个内向的性格，从上回接触来看，估计这种接待的活都交给了猫娘去做，可惜，这是错的。 “如果第一次问到个姓，第二次能叫得出来，估计谁都会在这里消费一下了。我觉得这绝不比背法条更难。” 秋伊闷闷点了下头：“嗯。” “如果你同时还想考试，其实可以给自己做的点心起些法条的名字，......” 秋伊愣了下，还是拿笔记了下来：“怎么起啊？” 林双指了指前面那本《民法典》。 “简单点，比如说大陆法系跟海洋法系都是哪些个国家，这个都是要硬记的。大陆法系国家包括欧洲的法、德、意、荷兰、西班牙、葡萄牙等国和拉丁美洲、亚洲的大部分国家。海洋法系国家包括美国、加拿大，英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马来西亚、新加坡等国家。” “那怎么对应？” “你这里糕点直接就起国家名字就好了，反正起名是你自己的权利。我只是建议，不一定要这么做，看配方，或许你可以直接在上面写名字，是不是叫裱花......” 秋伊胡乱在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又划掉。 “感觉不好对应....”秋伊嘀咕道。 林双深吸口气看看秋伊，自己可能又出了个坏招：“好，咱们从这两者的区别来看。” “大陆法系重视编写法典，具有详细的成文法，白纸黑字明文规定。哪些合法哪些不合法，什么样的行为是犯罪行为，每一个法律范畴的每一个细节都明文规定，所以大陆法系的法律书都是大部头。怎么判定对号入座就可以了。这个就像你这里根据标准做出来的点心，你都可以起这种名字。” “然后，海洋法系因为加入了判例援引和自由裁量权，你看看哪些点心算是这种的。” “......” 秋伊已经不动笔了，目光瞬间目光移到玻璃门外，那些行色匆匆的人上，没有一个进来的。 耳边还有林双无味的哔哔。 “你.....” “嗯？”妹子心不在焉，在马路上。 第三十三章 脱身 “我说的可能有用，可能没用，总之....” 林双好无奈：“我就是随便说说，你不一定这么做，但你是自己开店，随意点也没什么，定价上面也自由，款式可以每天都不一样。现在不是说普法下社区吗？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是法律专业的，多少也会来跟你问问事，这个优势一般人可没有。” “哦，还有什么？” 不能说林双讲的没用，但至少目前说的没太大用处，有点纸上谈兵的意思。 “我看你这...办卡对？”林双看看墙，“一千块是最低的，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门槛太高了？” “......都是这样的。” “不要随便学，根本不要划这种门槛的，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么搞是什么意思，一千块钱，很多人根本不愿意花在这里，谁知道你店能开多久？” 林双摸了下口袋，他的卡也带来了：“你准备了多少张卡？” “网上面做的，做了一千张。” “《单用途商业预付卡管理办法》怎么规定的你还记得，记名卡不得设有效期，不记名卡有效期不得少于三年，发卡企业或售卡企业对超过有效期尚有资金余额的不记名卡应提供激活、换卡等配套服务。” 对面的软妹子咬着下唇不说话，笔也停了下，她不知道记什么。 “预付费卡是低成本融资，然后也可能获取到额外利益，比如别人遗忘了。我说的这些实际是大家都知道的，对？” 秋伊嗯了声。 林双轻轻叩了下桌面：“老年人记性不好，不会主动办卡，都是年轻人办了给他们用，但你这里...你准备了多少张？一千张是？” “嗯，一张成本是五块...店是盘下来的。” “房租是多少？” “两万一个月。” “好，你前期投入就算是沉没成本了，那么最简单的目标就是尽快锁定一千个用户并让他们每个月消费三十块钱，这样才可以生存下去。” 秋伊欲言又止。 “会员你其实可以降到一百块，固定送百分十就好了。不要给人太多压力，但真的拿了这卡的人，实际以后也会来消费，特别是街坊，消费完了还可以充钱。 钱少 充一点，人家风险也就小，接受起来也容易，这不是很简单的道理吗？也别想着路人，就做街坊，就这附近几个小区，也有大几千号人了。” 秋伊又开始动笔，几根头发在眼前飘着像水墨画一样：“还有什么？” “还有打折，我觉得算打折是一件很麻烦的事，简单点，直接就是标什么价就怎么卖，别去跟人说几折，没有几个人会觉得折扣多便宜，人家还会以为你故意先提价再打折。” “你可以让人直接办卡再消费，一百元送十块，相当于一百一十元，人家可以消费四次，...你有没有看见过有人进门就问有没有打折蛋糕的？肯定没有，大家都要面子的。” “其实不光是面子问题，现在很多人对营销手法的心理阀值都很高，一听打折，感觉就是先提了价，所以再怎么打也没用。” “一百可能还多了，你可以让人最低以五十元来充，五十元送五块，其实就是当场打折了，但很少人会直接用完，剩个十几块钱他还会想着再来用掉，可以说好，用完不再充就把卡收回，你看他们是不是会再充呢？” 秋伊笔尖动得像仓鼠吃坚果，写完这段抬头：“这也可以嗯...还有没有？” “定价这个，你别都订整数，定到分，比如十块钱的，你改成9块九毛九分，这样怎么着卡里都能剩点钱，老人家要么节约，要么就是记性不好只记得这里头还有钱，就会过来消费。” 秋伊抬眼投来一个惊讶的眼神。 林双没好气：“这都是商业常识，当然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得加人手。” “人工很贵的。”秋伊嘀咕。 “可以解决。” 林双敲了下桌面，“小时工现在好请得很，你挑一些中学生，高中初中的都可以，他们肯定有上补习班，但肯定也有人愿意一周在这里打一次工，几个小时都无所谓。” “小时工也要交社保的......”秋伊轻声说了句。 “那好办！” 林双顿了下：“以西点制作指导的名义，你的水平应该可以带些学徒，这种学习都不违反劳动法的，也不太会增加你的负担，你要知道，他们就算在这里赚了钱，肯定还得在你这里消费回去。你让他们看一下店什么的 人家也不会不愿意，真不愿意的，你就少教点真货就是了。” 秋伊欲言又止，点头又记。 “现在就业这么困难，家里肯定也希望孩子多学点本事，为了避免别人举报你非法办学，可以不用收人学费！” “...不收？” “是啊，不收比较好，毕竟你还要防着竞争对手给你下绊子，你知道人家会怎么卷你？” “什么卷？” “内卷，搞你！”林双呼了口气，轻声吐出几字。 秋伊眼皮跳了两下，或许是因为这像是粗口的警示。 做生意亏了谁会同情你？同情有什么用？ 内卷不光是别人给使绊子，包括自己给自己使绊子。 螃蟹们被捉到桶里后，有一些螃蟹会想挣扎逃出去，但是当这些螃蟹努力往外逃的时候，会被其他螃蟹给拽下来。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自己人拼命折腾自己人，一个桶里头的各种倾轧和内耗。 看电影或是看比赛，前排的站起来，挡住了后排的，后排的也不得不站起来看，于是大家都得站着看。 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谁都想占有更多，而资源是有限的。所以竞争激烈，而这种竞争又并非是完全公平的，这种摩擦也是会永久存在的。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 秋伊抿抿嘴，微微点了下头。 随便一个举报，这店也没有这经营项目，工商就会来查。 这就是内卷化的社会环境，这里生意一起来，转天这条街上另外几家店就会知道，办学习班可不是随便就办的。 不过不收学费只教人做西点，那就不算办学，至于卫生方便的，秋伊应该会注意。 林双目光落在她的小本子上，摇头：“不是霍格沃茨那种......” 第三十四章 有点干货了 他看到秋伊写在纸上的霍格沃茨这几个字，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想到那去了。大概这妹子是哈利波特迷。 “我觉得挺像的，不收学费，自己要买用品。” “你也不需要他们买书，也不用买用品，”林双一脸严肃，“你就是借这个店来教他们做几种点心，让他们买走自己的作品，仅此而已。” “但他们...” “一开始别想这么好多吗？至少前三个月别想这个。” “哦....” “也别管别的店是不是在学你，这也不重要，毕竟你一个人能教的人是有限的，相当于也给别的店留了些生源。” “本身这些人也会替你宣传的，再说他们做的东西难道就不想带回家给父母尝下，父母难道不会很开心晒自己孩子的作品？只要你能教会他们做出合格的西点，这一个家庭相当于就被锁定了。” “一个家庭在你这里一个月完全可以消费两百元，你只要教过两百个学生，就是四万元，应该可以盈亏平衡了，两百个学生，一天你教十个，二十天这任务就完成了。再多教出来的这些人，都是盈利。” 秋伊咬了下嘴唇，嘀咕：“哪有那么容易的。” 林双长长叹了口气：“最不容易的应该是你开店？你啥困难都不想都敢开，难道就等着天天亏钱？” 秋伊沉默着，低眸在笔记上看了好一会，琢磨着林双所说的这些建议的可行性，终于张嘴问道：“你家有开西点店？” 感觉这路子是真的好。 “我没有，我就是觉得得这么分配时间，不然整个人都得围着这些事来转，而且你好像也没有很强的经营手段，是家里的钱亏起来不心痛吗？” 林双马上收口，刚才那句有点伤人。 秋伊低下头，细白手指用力捏紧笔杆，憋了一会开口：“我也不知道，想边做边学。” 声音发闷，林双一瞄，坏菜，这妹子眼泛水光不会是想哭！ 赶紧接着讲：“选择孩子当学员的最大好处就是不怕他们学会跟你竞争，他们要开店至少也得好几年，你怎么也可以从这里脱身了。” “脱身是指你不用两线作战，你都自己当老 板了，怎么还可能去律所实习？” 林双认真仔细地看了看秋伊：“......是家里有什么案子要处理吗？” 秋伊摇摇头。 林双松了口气：“那还是专注点！” 陆文婧那件事应该对店影响不小，不确定到底说了没有，只是这种案子，其实也得看案情，如果是刑事案，自然会有检方起诉，不需要这边出律师，如果是不起诉，用钱和解，那其实就有得扯皮了。 林双也替秋伊悲哀，现在只希望自己出的主意能管用。 “很简单的！你直接说好，他们做成啥样都得自己买回去不就好了吗？不然做出一堆垃圾难道还放在这店里卖啊？给他们练习不需要成本的吗？” 看秋伊还有不解，林双加重语气，表情也更耐心了些。 “你就提前讲清楚，比如谁要学做什么，就得按着这个品种的价格买走，这就是学费，现在国家不是反对浪费吗？他们不好好学不要紧，但东西做多差都得买走！但不要签合同，绝对不要。” 秋伊有些明白了：“比如说他们想学做这个猪肉蛋糕，就得按着定好的价格最后买走，不管有没有做得成功，是这个意思吗？” “对！你也可以跟着做，你做的可以卖，他们做的就自己买走，这就完全不违法了。” “这个跟你卖书卖材料不一样，这相当于人家自己点菜，点菜都是明码标的价，提前心理有准备了。” “你自己平时也可以录点视频，以后可以在网上弄一个专门的西点制作自媒体，小朋友们也可能会替你转发，评论啥的，你就会红了。” 林双直起腰，活动了下看看这店里的布局。 财务自由，是很多人的目标，国际上流行的一个观点是，用你每年的开销除以4%，就是你要过财务自由生活至少必须有的存款。 因为一般理财能达到年收益4%，这样就能产生供你正常生活所需的足够的利息收入。比如你每年开销是10万，那么你至少需要250万存款。 懂投资能够年收益率更高的话那就能更早实现，但如果你有债务，同时还有生意风险的话，那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大堂不需要这么大地方的，柜台推出来些，然后每个小时带一二个学生，一天带 十几个，早来的孩子就在这里坐着帮忙也可以，学习也行。让他们办卡，你同样满百送二十，这就是相当于学费，因为会买走他们的作品。这些都是合法全规的，现在经济不景气，一般人不敢乱来。” 秋伊埋头狂记。 “小孩子们也是有自己的社群，他们肯定会帮你传播，你不用特意做什么广告，做好教学和服务就好。西点制作，加上一些法律咨询，你能提供的服务价值其实不小。” 林双打量了下眼前这妹子，相貌不差，个头又娇小，估计现在的小学生都比她高，其实应该是很容易讨老年人欢心的。 大概是把太多时间用到了复习备考上了，但就算是考过法考，难道就不开店了？ 当律师还能比经营好一家店赚钱？ 也只能说是她自己就没有信心。 “这条路上有八个小区，西点店连你这家有四家，你这么做了之后肯定会有人学，所以......” “所以？”秋伊抬头。 “社群肯定是要维护的，你自己可以加这些街坊当好友，现在真正玩微号的老人比较多，他们还愿意帮你分享，年轻人很少会转发。退休老人有些闲钱，对于吃这个还算是比较讲究，然后肯定也缺少关爱。” “你做了东西，又知道客户，那完全可以直接跟他们说你现在有了什么品种，让他们来试吃，让他们来买，都很方便，微号消息又不要钱的，而且这些退休的人又没啥事做，他们拿个手机最喜欢有人给自己发消息了。 别盯着宅男，宅男喜欢炸鸡可乐，没几个人大热天愿意出门的。真要是年轻人天天往你这跑又不肯走，那一定是另有企图。” 秋伊笔动如飞，听到最后，顿了一下，就没记。 第三十五章 林双的壕气 林双呼了口气：“划分时段可以节省你自己的时间，也方便客户自己选择上门的时间，比如说，我是假设！ 你店里每天一早提供昨天剩下的糕点，超便宜地卖，肯定就有人愿意来，然后你在最空闲的时段推出这个时段送什么优惠，这些如果能固定下来，肯定会让街坊注意到，并形成固定的记忆。我觉得成本里头房租肯定是大头，至于物料，可能还好了，你薄利可以多销，还可以跟这些人说清楚大概是什么时间有哪些东西......”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经营社群就是得放下面子，路人也是个宣传点。” “那么如果说你知道什么时候哪些人会上门，你自己的时间也比较容易掌控了，对？” “嗯。” “然后什么制服这种，其实也分时段，像一大早来的这些人，猫娘啥的也吸引不了他们，除非是大美女，但现在又必须戴口罩，谁知道你长得好不好看的。” 林双甚至觉得猫娘这种会吓到那些老人。 “其实学生制服还是可以的，老少皆宜。大概你也有想做成网红店的想法？但最开始还是先正常做生意。另外你是不是也在备考？我觉得还是先把这里先做起来再想考试的事，不然两边都做不好。” 秋伊闷闷点了下头，额头上也有些细密的汗。 自己好像真的不是做生意的料，最简单的就是人来的没啥东西可买，只能办卡。 “不是所产品一定要多全才能针对客户推荐，其实只要确定哪些口味，有人喜欢奶味重一点的，有人喜欢稀一点的......像这个猪肉，属于猎奇搞怪产品它其实适合拿去恶作剧，不适合面对街坊老人这个群体，你对付不了他们的，贴在外面不如贴里面，你可以推荐给男顾客，去捉弄女朋友。” 秋伊抬起头看林双：“你是不是没有女朋友？” 林双：“......你怎么知道？” 秋伊还没回答，门就被推开了，三个大妈两个大爷先后进来。 “junior？” “十块的猪肉在哪里？” “是新鲜的吗？” 秋伊马上起身去招待客人：“在这里，来看一下。” 林双嘴角抽动，看到 刚才大爷大妈抢进门的架势，他脑子里立刻幻化出一个画面，玻璃门被挤破，几个老人血流满面。 要不就是前面人一放手，门就把后面的人打下台阶，同样粗大事。 简直隐患重重。 就这你还说你学法律的？ 简直是法学院之耻啊！ “这是我们新出品的猪肉造型幕斯蛋糕，......”秋伊卖力地解释。 大爷大妈们却是一脸失望。 “搞啥么子，原来不是猪肉。” “我说也是，哪有十块钱这么便宜的。” “小姑娘，你老板呢？做生意不好这样子的，你外面写猪肉，进来跟我们说没有！” “就是嘛，不老实的，你这样我们以后怎么敢来！” 几个老人一人一句，秋伊脸胀得通红，完全手足无措。 有人走路会有ＢＧＭ，有人是自带ＢＧＭ，有人却是自带音响，这些大妈大爷就是自带音响的。 他们身上带着小设备，有的还忘记关。 此时外面又陆续有人进来，看模样这广告效果是达到了。 小小地方十几个人，秋伊根本对付不了。 她解释也没用，人家就是想来买猪肉的。 林双摸摸嘴，站起来，端着那盘猪肉幕斯小心地从角落绕过这些怪物到门边，拉开门又回柜台前，秋伊看到他，投来一个羞恼的眼神。 “今天你做的猪肉幕斯蛋糕，我都要了。”林双手一指沉声开口。 壕气四散而去，大家瞬时安静。注意力全转到了林双身上。 哪来的土豪。 秋伊看着他，眼里透着不解。 “小姑娘。” 林双把会员卡拍到柜台里：“你切一下，我请大家尝一尝，今天试吃全用这卡。” 小，小姑娘，这个家伙！秋伊一头黑线，紧接着有种心悸的感觉。 他这话一说，刚才还显得怨气十足的街坊们表情一滞。 几双眼睛在林双和秋伊两人间扫了几下，马上就有恍然的。 这是小开追女友啊！ “快点啊！” 林双声音不高不低地催了一句，然后转向最吵的那几人，堆起笑容：“我刚吃过，味道还可以，也是用了心的，说是猪肉，但比真肉可便宜，营养还健康呢！” 秋伊赶紧取出几份蛋糕，一切二三，又插上叉子，递给这些 大爷大妈。 “这个红是什么红？不会是苏丹红？” “不是不是，这个是红龙果的果汁。” “红龙果啊....” “大家坐下吃。”林双自己也在吃。 现在他发现，拿钱买东西塞人嘴的办法简直太好了，就没人不中招，当然，前提是你舍得花钱。 林双当然舍得花钱。 各人找位子坐，一边嘀咕一边尝蛋糕，林双注意着他们的表情，似乎都觉得还可以。 几口把嘴里东西咽下去，林双笑道：“大家觉得好，可以帮着宣传一下，还有想吃什么也可以跟她说，这些蛋糕都是她自己做的。平时照顾下生意啥的。对了，这里一百块就可以办一张卡，充值满一百都送十块。” “一百块送十块？” “对，一百块办卡，直接给你充一百一十，马上可以消费，自己不吃，也可以给孩子带一点，对了，这里还提供点心教学，你们家如果有孩子想学做点心，可以到这里来，教学。” 第三十六章 夫妻店了解一下 一听说，大爷大妈们又开始叽叽喳喳。 “谁教啊？” “她啊，她很厉害的，这店里的东西都是她自己做出来的。”林双手一指柜台后的秋伊。 秋伊抬眼，脸跟个红苹果似的，挤了个极勉强的笑。 没排练过强行入戏太难了。 “课时很灵活的，有时间就可以来，这年头谁还不学点本事，对，在别的地方随便学不得好几千块学费啊！” “对了，她好像还是个律师，你们有什么法律问题也可以问她。”林双随口又加了句。 “还是律师？” 秋伊在柜台里一激灵，下意识就摇头：“我不是啊！” “很快就是了，不就差一个考试...哦对了，你还没证，所以不能收费是？” 林双摊手转头跟大爷大妈们笑，“那不正好，她没办法收费，你们有啥都可以问，的多好啊！” 林双说完找了个机会出了门，时间到了，任务也完成。 看着后面又有人进店，他摇摇头，一个人撑个店，多累，他只能帮到这了。 其实后面那些他都不应该说，因为秋伊都还没有说同意，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意思。 不过，谁也不想天天店里亏钱，自己这办法应该也是不错，大爷大妈肯定能帮着口口相传。 教学，咨询，这两个比啥都好用。 林双任务完成，得到一千五百元钱，还有一个很莫名的奖励：钞能力提升百分之百。 这算什么奖励？ 钞能力是什么能力品种？ 因为我肯花钱，所以钞能力提升了吗？ 那上一次我一样花了钱也没得到这奖励，系统真真恶趣味。 林双嘀咕着往家走。 钞能力，当然是很有用的，但这个首先你得有钱啊！没钱哪敢这么丢卡，找死还差不多。 回到家，又开始忙着做小歪的室内任务，锻炼这玩意一见到成效，人就不可能停下来了。 平板支撑一小时，西点店的事，已经跟着满身大汗流光了。 其实林双刚走店里就出事。 一听说，大爷大妈们颇有意动，人均几十个问题很快把秋伊给淹没了。 “小姑娘哪个学校毕业的 ？” “还没结婚？” “那是不是你男朋友？” 秋伊脑子里头嗡嗡乱响，心情更是难以言表。 她是真没想到林双会这么快把局面推到这个程度。正常来说，你提了建议我怎么也得想两天，居然还当面跟人说我是律师...... 没你这么帮人的！ 又急又气之下，她突然晃了两下，两手按额头，坐下紧闭眼，一片彩色的黑。 “怎么了这是？”某个大妈看出不对劲，小姑娘脸色苍白，头上有汗。 “生病了？” 秋伊抬起头，无力开口：“我是低血糖....早上没吃饭” 还有你们实在是太吵了！ 陆文婧要九点才能上班，自己还得撑两小时。 “低血糖？那赶紧吃点东西啊！” “还没来得及.....” “啊呀，这老可怜了，赶紧吃点。” 大妈们看到这小姑娘模样，顿时心疼得不得了，也不吵了，让秋伊坐着吃点东西。 卖蛋糕的居然还低血糖，这简直是人间悲剧！ 休息了一会，秋伊缓过来。 这期间又进来了不少人，都不用她接待，大爷大妈们当起了义务员工，宣传起了两种。 …... 喵喵西点店，晚上九点，店门上已经挂上了休息的牌子。 秋伊在整理今天的资料，她得把林双说的那些好好消化一下。 墙上办卡的广告已经被拿下。 “还真别说，胖子真的是潜力股，几天没见，胖宅变成了帅哥，看起来还挺有钱的呢......” 猫娘小陆看着电脑上的视频，过了一会，她疑惑地凑近，把画面暂停，然后仔细看着林双的脸。 监控的角度看不太清面部细节，但整体形象还是能看得出来，从进门到坐下，再到处理大爷大妈的这些事，很有气质的感觉。 脸看得不是很清楚，她印象里还是当初那个胖子。 上一次的视频有保留，跟这一次的，陆文婧反复看了很多遍才确定是同一个人。 “这个叫林双的人是不是想追你？” 秋伊笔顿，脸上飞起两朵红晕，想了一会摇头：“不是，应该就是随便指导一下......有的人不喜欢欠人情。” 欠人情？ 小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他欠谁的人情了？” “上回不是送他点蛋糕吗？” 真也 没想到便宜猪肉广告的效果这么炸，今天真的是忙得不可开交。 今天来的大爷大妈们办卡的不少，不光因为林双在里头说了句一百块钱就可以办卡，还送十块，的消息也传开了。 老人们实在是太闲了，不是在菜场，就是在广场，要不就是在麻场，什么新鲜事都轻易传开。 秋伊算是见识到了退休老人的消费能力了，你让他们充一千，他们基本不可能，但充一百送十，马上就可以买蛋糕，一个个都没问题。 真充的时候也不会只充一百，两三百的也多。 今天办卡的街坊有一百多个，充的钱都三万多了，这些估计没几天就会转成销售额。 明天可能还会再来充，果然便宜就是王道。还有好多说回家问下孩子愿不愿意来学。 他们充的钱直接就可以让孩子买“作品”。 这个林双，少少的几句话居然有这么大的作用。 人流量带来的也有副作用，一个人对付一堆老头老太的感觉真的很可怕，整整两个多钟头，她要给人试吃，要办卡，要问大家的喜好，还得回答各种法律问题。 她根本吃不消，结果陆文婧来了之后居然又带了一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 “那个啊....”小陆想了想，她也不太记得起来了。 “就送了点蛋糕人家就这么帮你啊，这分明是馋你的身子！” “别乱说！” “这不好说，看样子挺像的，之前慌里慌张的胖子，看到你之后努力减肥，成为帅哥再跟你偶遇，他不是说了那么多办法，让他也来帮忙不好吗？我看这人也挺闲的，家里是不是挺有钱？” “人家大概也要上班，而且下个月还有法考，哪有时间。”秋伊看了下手机，“加他微号也没通过。” 在秋伊的印象里，林双并不是富二代，或者说表现得不像，除了今天这场面。 但今天又有点儿像是卖保险的。 “他有女朋友吗？” “没有。” “那他有男朋友吗？” “没有.......” “感觉跟你还是挺搭的，不过女孩子不能太主动的，反正店就在这里，他应该会再过来。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就可以谈以后了，不过呢....” 猫娘懒洋洋地看着电脑，“真想联 系就发个消息，打电话就不必了。” “你也问一下有没有孩子想学西点的，我这里可以教。”秋伊抬头说道。 “哦，还有空教？” “真的忙不过来了，就说不收费，但他们要把自己练习的产品买走，按内部折扣价买......” “要几个？” “几个都可以，但要分时段来，先定人再定时间。” 秋伊想想上午，在小陆来之前自己那焦头烂额的模样，林双给的意见真的是句句在理，这家伙家里真的没有开店？ 感觉很能做生意的样子。 “越想越觉得这个人跟你还是挺合适的，说不定可以开家夫妻店，你说呢？”小陆又多了一句。 第三十七章 切 “跟他也不是特别了解，而且这么忙，一想到店，我都没心情谈恋爱。”秋伊实话实说。 她原本想像的是自己开一家小店，能轻松养活自己，平时看看书，写写作画个画，做西点，一天只要工作两小时。 现在看来，一天得花二十个小时。 哪有生活，只有活着。 现在似乎看到了生活的样子。 “也没事，反正他有意的话肯定会再过来，我赌明天他就会出现。你不是想把卡还给他吗？”猫娘笃定地说道。 “但我觉得他不会要，一种感觉。”秋伊心里暗暗想。 “我也有种感觉，他好像......我认识”陆文婧突然轻叫起来。 秋伊疑惑抬眼。 “昨天晚上好像帮我打电话的那个人....” 陆文婧手忙脚乱拿起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刘警官....我是小陆，我想问一下，昨天晚上帮我打电话的那个热心群众是不是叫林双？” 放下手机，陆文婧表情阴晴不定。 “是他？” “是......”陆文婧咬着嘴唇，心思不宁。 秋伊看看她：“那回头你得感谢一下。” “不对，他可能不认得我，我在店里一直都戴口罩的。”陆文婧突然说道，“除非....” “除非？” “除非他对我有意思，平时就暗中观察我，......” 秋伊无语：“那下次你当面问下不就好了？我看他人品还不错，形象也好。” “才不要！” “我看那个监控的时候，感觉他好冷血的样子，你知道我抓住他的时候，他连手都不扶我一下的。”陆文婧说这话时感觉十分丢脸。 那个视频上，自己跟烂泥一样滑到林双脚边，像是在苦苦哀求复合的女人，然后林双自顾自地看别处，后来那个酒保出来把自己扶走，林双也是拦都不拦，感觉特别冷酷无情，还好警车很快就到了。 而自己被丢在地上。 “这个你不能怪他的，环境占很大因素。”秋伊叹了口气，她也是听了陆文婧的转述。 在派出所里三个小时，陆文婧就醒了，血检并没有药物，只是给那个人有意用混酒装软饮料给弄醉了。 有动机但没有犯罪事实，警方让两边和解。 酒方面给了一万元的精神损失费，收回了视频。 陆文婧拿到了钱，得到了一个深刻的教训。 至于帮着打了电话的那个“好心路人”，深藏功与名。 现在发现，好心路人居然是林双，那当然得当面致谢，不过这时的陆文婧又有些犹豫了。 昨天自己的形象实在是太丢人了。 然而第二天，林双没有出现。 这一天，秋伊店里同时来了好几个要学西点制作的孩子，都是附近街坊带来的。 家长们听说这里教西点制作，只要你把自己做的这些东西买回去，都非常愿意。 店面也调整了一下，去掉了办会员的那个广告，又按着林双的建议，缩减了大厅的面积，增加了一个备货区，秋伊可以同时教两个学生。 陆文婧也提早了上班时间，改成了九点到晚七点，店在七点之后基本就不开了。 第三天，林双仍然没有出现。 人更多了，白天也有些孩子愿意在这里逗留，搬来了作业在这里做，顺便学点西点制作，回家时带去自己的作品给家人尝一尝。 秋伊发现，按着这趋势，这店不但不会亏钱，甚至已经可以养活自己了，虽然还是忙，却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巨大的压力。 普通蛋糕做出来，造型不好看不要紧，孩子们如果买不完，就打折卖掉，同样也有人买，那些孩子也关心自己的蛋糕能不能被人接受。 秋伊只知道林双可能就住在这前面的桃湖小区，却不知道具体住哪，也不好意思跟人打听，明明都有电话的。 第四天，店里的会员卡已经“送”出去了六百多张，人均消费也超过了八十元。 几天下来，似乎整个西点店的运营就步入了正轨。秋伊有点想念林双，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喵喵西点店的生意每天见好，秋伊每天都有好几次拿着手机想给林双打个电话，请他来店里坐一下，却总是被琐事打断。 想学西点的孩子们总会做出些奇怪的东西，如果不想让他们觉得是故意骗钱，就得盯得牢牢的。 再看自己的好友申请也一直没被通过，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估计人家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 因为专注，所以时间过得飞快，马上 要进入八月，可这也是LH市最热的时期。 天热的时候，你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烘烤自己。 网上又多了好些段子文章来形容热度的： 就这么走着走着，鞋底化了.... 我走着走着，熟了！ 咦，那边有熟人！ 你认识？ 不，我闻到香味了。 去，给那人洒点孜然，... 没有孜然，那就洒上点盐和黑胡椒。 …... “快起来！”秋伊用脚蹬了两下还趴在地上的陆文婧，自己去了洗手间。 住店里就得早起换气，而且最好也别让人知道，不然会给人食品卫生不过关的感觉。 没一会，里头传来了水声，陆文婧也懒懒地坐起，抓挠着自己的头发坐到沙发上，翻开本子看今天的预约。 店里头学习采用了预约制，今天排得很满。 手机响了两下，她看了眼，冲卫生间叫道：“大学生我们收不收啊？” 第三十八章 心动了 秋伊开门出来，嘴里插着牙刷，含糊问：“什么大学生？” “教做点心，大学生收不收？有人在问我。” “大学生......” 秋伊一屁股坐下，犹豫起来，林双上次说的里面，特意是强调了中小学生，因为这些人就算学会了，短时间也不可能变成竞争对手。 而大学生就不好说了。 这些人当然也是冲着教学来的。 “我们现在的时间都排不过来。”秋伊嘀咕了句，看眼陆文婧，“你带两个我带两个，一小时最多就是四个。” 同样的收入，为什么要教大学生？ 人一长大，心思就多了，秋伊刚从大学出来，知道那种情况。 “教会了可以在店里帮忙啊。”陆文婧说道。 “帮忙要交社保的。”秋伊一脸烦心模样，“哪有时间办手续去。” 陆文婧叹了口气，起身去洗漱。 秋伊撩开窗帘，往马路上看，天已经亮了，但人不算多，早起上班的倒是行色匆匆，这批客户她已经基本放弃。 没见到林双的身影，一下子似乎回到中学时候，希望看到钦慕的男生从窗前走过的感觉。 …... 好香！ 林双在炸花生米。 现在正是花生上市的时间，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小区门口来了几个外地小贩卖五陵长生果。 摊主全家四口早饭都没吃在徒手剥壳，带壳的一斤六块，剥好的一斤十块。 别人都买带壳的，林双就把剥好的包了个圆，称下来居然有十五斤。 回到家，跟小歪申请了一个炼制九九造化丹任务，这段时间，别的都还好，就是经常被邻居们做菜时的香气馋到，今天必须还回去。 先把房东留下来的厨房用品清点了一下，东西真是不少，全套的锅碗瓢盆刀叉铲勺，有中有西。 还有一堆的保鲜容器，看模样应该是赠品。 清洗了一下这些东西，林双自己也去沐了个浴。 取自来无根水一盆，长生果清洗一下，泡在水里，一百个俯卧撑之后取出沥干。 倒立二十分钟之后，取九阳牌玄铁不粘锅一口，倒入半桶鲁冰花压榨落花生油，开小火。 瑜伽一组之后，以手 试油温，如阳气过甚，关火冷却，倒入长生果，以北冥青竹铲顺天时搅六六三十六圈，再开小火。 再次沐浴。 见生丸在油锅里有不耐微喘之状时，以北冥青竹铲顺天时搅九九八十一圈，关火，此丹将成。 将生丸全数捞出，沥油，洒入食盐，白酒，迎风抖三下，放在窗外冷却，即成。 接着做下一锅，每一锅他都准备做不同的口味。 十五斤花生米，出来了五种标准，分装到了保鲜盒里，这玩意休息的时候吃起来特别香。 此任务得到两千元钱，以及一个厨艺提升百分之百的奖励。 林双自己厨艺什么水平，他有数的，也就是能随便做点菜，能吃但不敢保证水平的程度。 看着锅里还剩下的油，林双跟小歪申请了个任务，他准备再弄点别的菜，不然这一锅油不知道怎么处理。 [任务：亲手做一顿丰盛的大餐，保底五百元，奖励另计] 丰盛的大餐才给五百吗？ 考虑了一会林双拿起手机，带上两个编织袋，出门去菜场，准备买条大鱼，现在鱼相对来说还比较便宜，一条鱼可以做出很多道菜了。 另外，他还要再买些别的，不然做不出什么大餐。 “今天有十六组孩子，一会要过来三个，......”秋伊说着就发现陆文婧走神了。 “你看那人！”陆文婧指着玻璃窗外，“是不是那个林双？” 秋伊抬头凑玻璃上看，只看到了背影，很像是，步子走得很快，往前面过了马路。 “是去上班的吗？手里拿的好像是编织袋。”陆文婧疑惑发问，从秋伊描述来看，这林双可能是隐形富二代。 秋伊一咬牙，拿起手机打通了电话。 “你好...” “林双？” “是我，你是秋伊？” “嗯...那个...呃....” 秋伊松了口气，没想到林双能听得出自己的声音，脑子里飞快想着要说什么：“刚才看到你从我店前面走过去了，....是去上班吗？” “算是，去买菜。”电话那头传来林双的轻笑。 陆文婧打着手势让秋伊开外放。 秋伊看看她，点了下。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再来一下，”秋伊嗓子发干，“我还有些事想请教你。” 没好意思多讲，说了两句放下 了，对着陆文婧：“还以为你要说什么。” “我没有要说，你没问他拿编织袋....” “他去买菜” “买菜？他还会买菜？” “怎么了，你为什么会觉得他不会买菜？”秋伊奇怪反问道。 “我们也得买点，昨天有小朋友问能不能学做披萨。” “嗯，......” 桃湖小区这里生活是挺方便的，离菜场也就是五十米远，菜场面积不大，就是气味不好，不过自从没有活禽之后，还是能逛一逛的。 既然这是个任务，就不能那么简单，了解菜价就是了解社会运行的规律。 观察与思考并行，先看再买，还颇有耐心地看着别的跟摊主砍价。 他先买了些素菜，香菇青椒竹笋豆腐西兰花，葱姜蒜。然后又买了一些佐料，花椒辣椒八角桂皮。 再买了一块牛肉，一块猪肉，一个鸡身，接着到了一个鱼摊上，瞅到一条最大的胖头，要它！ 又买了一些带盖的厚玻璃瓶，两手提得满满地往回走。 回家的路上，眼角瞥见马路对面有人冲自己挥手，是秋伊。 林双左右看看，过马路，笑着看她，又看看她身后的店，里头有人在偷看，应该是陆文婧。 前两天夜跑时又见到了刘警官，聊天时说起这个事。 陆文婧问他那个路人是不是林双，他告诉人家是，警察也挺大嘴巴的，估计是觉得陆文婧挺漂亮。 那天晚上，自己是没太注意陆文婧长啥模样，就感觉倒地那场面挺惨的。 估计这猫娘不好意思见自己，毕竟丢了脸。 “上班了吗？最近生意怎么样？” “照你说的做了，好起来了，就是特别忙，...那天都忘记跟你说谢谢了。” 秋伊目光不敢看林双的脸，只低头看他手里两个大编织袋，挺沉的感觉，两个袋子里都有动静，一边叮当响，一边在扑腾。 如果不是说去菜场，还以为他去捡破烂了。 “谢谢什么的都不用了，我就是动动嘴，事业都是你自己做的。” 林双提了提左手袋子：“刚才去菜市场买了条鱼，二十斤。” 秋伊露出惊讶的神情，很少人会买这么大条整鱼，要么就是家里人多，要么就是：“准备请客？” “请你去不去？”林双笑道。 秋伊身子一僵，有种发麻的感觉从后颈到面颊，一时间嘴跟糊住似的。 第三十九章 要上门做客了吗 这么突然？去还是不去呢？ 秋伊脑子有点乱，念头是一波接着一波。 林双真的只是无缘无故帮忙？还是真像陆文婧说的，馋自己的身子，现在看来很明显，后者。 她这几天抽空也考虑了这个问题，纠结得很。 爱情对现在这个阶段的她并非生活必需品，天天看着财富增长带来的快乐才是真快乐。 自己是不可能主动跟林双告白的，怕的就是林双主动出击，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回应。 现在就接受？ 那接下来可能就得把一半的心思从生意上分出去了，感情很少会一帆风顺，生意也会受影响，那就是生存问题。 更何况，她又了解林双多少呢，只是同学而已。 如果不接受，相当于当面驳了人家的面子，回头会不会他来搞破坏，这家伙看起来很能干的样子，能一言兴店的本事用在破坏上，也很可怕。 最理想的应该是，大家慢慢接触几个月，然后自己有了一笔积蓄，生意也稳定了，同时也看清了林双的为人，是能长期发展的。 那时他再把自己约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边上最好得有不错的背景。 冬天最好有大雪纷飞，春天最好是樱花飘落。 在ＢＧＭ中温柔来一段令人印象深刻的告白。 秋伊抬眼，看到林双的下巴和嘴，唇红齿白干干净净，下巴线条优美一点难看的须毛都没有，比起昨天，这家伙的容貌似乎又有提升。 再来任何一个大学同学都可能认不出他了。 早晨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打在两人身上，路边的行人也不断地往这儿瞄，像期待有什么好戏。 来自路人的死亡凝视让人很不自在，秋伊深吸口气，目光转开：“有点突然，能给点时间吗？” 林双看得出妹子想多了，脸红成那样，心里略有小得意，又暗叹，果然人还是要看脸，长得好了，桃花都旺。 再仔细看，大概最近生意好了，脸没有上回那么臭屁，不过眉头还有点紧，应该还有不少烦心事，短短几天，难道就已经出现同行的背刺？ “我只是突然想体验一下大吃大喝的感觉，”林双笑着又补了句 ：“你们不会天天都是吃蛋糕配咖啡奶茶？” 秋伊愣了下：“白天我可能走不开，今天有十几个学生，可能还会带别的人过来，最早也得到七点......” 林双点点头：“那没事，生意要紧，想来就打个电话，实在没空也没事......” “你住那个小区里？” “是啊，住在里头十二号楼，你呢？” “我就住在店里，跟小陆一起。” 秋伊有些不自在，店里可没卧室，她其实是弄张席子睡在地上。 “小陆，她也住店里了？” “嗯，她退租了，跟我住店也能省点钱。”秋伊慢慢情绪稳定了下，“这几天没见你过来......” 林双看看路上的行人：“我起得很早，跑一圈就回家，白天基本不出门了。” 秋伊点点头，难怪都没见过人，这样的生活跟自己这边很难有交集，突然又问：“你一个人住？” “嗯，一个人，我家外地的，这是租的房子。你们可以一起过来。” 秋伊脸上又有了发麻的感觉，犹豫了好一会，才低声开口：“最近店里都很忙，学生很多，那些孩子还会介绍别的人过来学。” 林双笑笑：“现在你应该压力还挺大的。” “还好，没之前那么大了，就是老人经常问些法律上的事，有点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讲......” “你又不是真律师，随便说两句就好了......”林双叹了口气。 “秋老师早！” 这时路上走过来两个孩子，好奇打量着秋伊跟林双，然后冲着秋伊叫老师，应该是跟来学习的。 “你们先进去。” 孩子们进了店。 “你没跟他们说不要叫老师吗？”林双问道。 秋伊回头看了眼：“他们习惯了可能......” “让他们改口叫姐姐比较好。” 林双提醒了句，“叫老师就坐实了你这里是教学。而且老师这称呼已经给人弄臭了，不如姐姐亲近。” 秋伊嗯了声：“有些人想早点做，然后带回去当早餐，哦对了，我给你拿点蛋糕。” “不用了，我刚吃过早饭。” 看妹子低头不自然又要开始工作，林双也就告了辞，提着东西着离开，心情很愉快，果然只要自己不多想，人际交往还是很简单的，无欲则刚太有道理了。 秋伊 看着他转进了小区，才想起自己还没把那张卡还给他，懊丧地甩了下小手。 身后陆文婧走出来，紧张问道：“怎么样，他说什么？说我了吗？” 秋伊摇摇头。 “刚才看那蛇皮袋子里头动啊动的，不会是路边的小孩子？我听他们说起有这种事的。”陆文婧随口又说道。 秋伊打了个冷颤瞪了她一眼：“是条大鱼，买了一堆菜想做了吃，然后说我们可以去他家里做客。” “还是主妇男？看来可以发展一下，他还算挺主动的......” “他就住这小区里头，等空下来我们上门去感谢一下。” “是你应该去感谢，正好一来二去，...”陆文婧笑呵呵突然脸色一收，“不对，我得跟着去，万一他有不良企图。” 秋伊白了她一眼：“他说了让我们俩一起去。” “有没有问他什么工作？” “没问。” “那就正好去问啊，我们不还有一堆问题吗，问下他是怎么想的，出个点子。” 秋伊摇摇头，以她的性格主动去追求一个不算太了解的男生，压力很大。而且人家会怎么想—— 又让我出点子吗？ 生意场上这种点子都有价格的。 给你出了这么好的主意，你不但不感谢，还想要我的身子？ 这么一想，她压力更大了！ …... 第四十一章 可怕的便条 切回静静，林双开了电脑，一边吃一边看网上视频，美滋滋地过起了宅男的日子。 别看活鱼二十斤，真正炸出来的鱼骨排也不是太多，最近他的饭量也是迎风见涨。 把大鱼块都给消灭了，都是带中间的大骨，吃完又用老虎钳全部夹碎拿马桶冲掉。 回顾整个处理鱼的过程，林双觉得自己很“可怕”。 两点洗了个澡睡起了午觉，消化系统给的奖励。 迷糊中被秋伊的电话吵醒，问一会过来方便吗？ “来，正好鱼头没动过。” 林双说完就起来了，看了下时间，五点，楼上楼下也都是炒菜声。 洗了个澡，把房间稍稍再整理了下，开窗换了气，今天油烟味很重，满屋子都是菜香，门也开着。 把中午没怎么动过的鱼头重新上火，一些菜放微波炉转，重新起了油锅，切了西兰花，和香菇一起拿蛋糊粘了炸了两盘出来，动作麻利了好多。 不过女生说一会，可能就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林双准备亲自体验一下女人的磨蹭。 那滋味，不知是何等的酸爽。 传说中，让男人等待是女人有意为之的考验，等不了半个小时的男人婚姻也很难超过三年。 林双猜测得没错，喵喵西点店确实事多。 把客人都请出去后，两人收拾店里，分别去洗澡，各自化妆，挑换衣服，又一先一后用了好几次厕所。 头一回去人家里作客，最好别用人的卫生间，一不卫生，二不安全。 秋伊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让镜框挡好那颗影响观感的黑痣。 陆文婧小跑来来，又拿了张纸开始写东西，写写想想，又写：“那人他手机号是多少来着？” 秋伊过来瞅了眼，顿时失笑，伸手抚了下陆文婧湿乎乎的头发：“这你也太......” 陆文婧写的是张便条，内容是： 警察同志，我们两人去桃湖小区十号楼四零四林双家作客，如果失踪..... 然后是三人的姓名身份证和手机号，还有两人的衣着打扮，还有现在的时间。 秋伊很无语，这孩子经过那事之后，倒是警惕心常在了呢！ 可这纸条要是给林双看到，不 说恩断义绝，大概心里也不可能有什么好感觉。 “警察叔叔教的，说单身不管男女，去哪最好在家里留个纸条，这样万一出事，直接能定位嫌疑人。随时要准备报警，然后短信也编好，发给紧急联系人什么的，对了，最好带防身武器，我们有什么？” 陆文婧说着叹了口气，在派出所里头，真的学习了好多，难怪都说挫折让人成长。 每年很多人莫名其妙失踪，非常之可怕。 “没那么夸张，但我有这个。” 秋伊拿包，从里头摸出个录音笔，按了一下：“记一下他说了什么。” “走...” 两人相互看看，拿起东西赶紧出门，距离之前那电话已经一个半小时过去了。 “一会我给你助攻啊！”陆文婧笑眯眯说道，她穿着的是淡黄的裙子，一头蓬松的头发，化妆也没有太盖过秋老板的风头。 秋伊看了她一眼，警告了句：“不要乱来。” 今天去做客，主要是林双“盛情难却”，而且她也想了解更多的经营细节。 如果说恋爱，在眼前这个阶段绝对比不上生意重要。 在中学时，她见到男男女女合吃一份甜点，喝一杯奶茶，嘴对嘴吃一根薯条，会觉得空气中有浓浓的爱情。 进了大学，充分了解了社会之后，她对这些举动有了新的理解，那就是穷！ 什么甜腻，不过是以爱之名来掩饰钱包的羞涩而已。 还有人说，爱情只不过是穷小子想要延续基因，哄骗女人的借口。 …... 六点开始，楼道不断有脚步声，各家各户都开始动静大了起来，炒菜狗叫还有骂孩子的声音。 林双听到新闻联播的声音时，秋伊跟陆文婧一起上门，手里提着两盒子，头发湿湿披着的应该是洗过澡又化了点淡妆，有股子自然的体香。 “不好意思晚了。” 林双能理解，沐个浴是基本操作，说明对主人尊敬：“进来，光脚就好，我这没多余的鞋子，地方小你们随意。”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今天我们自己做的披萨。”秋伊带着歉意说道，白生生的脚丫子踩地板上，感觉这里超干净的。 “谢谢，看起来就很好吃。一会可以当主食。”林双把盒子接过来，打开 看了眼，卖相不错，又笑道：“倒是可以当碗来用。” “店里蛋糕托我们也有自己烘烤的。” 秋伊又拿了张卡递给他：“你的卡，我升级了。” 林双点点头接过，收好。 陆文婧欲言又止，你就不问下升级什么意思，这卡里多了多少钱吗？ 秋伊可是准备给这卡每个月存一千块进去的。 把两人让进去，林双在厨房收尾。 秋伊打量着这房间，一目了然，进门是个不大不小的厨房，边上接的门是卫生间，这边就是一整个打通的房间，连厅带着卧室。 窗下有个大沙发，这边有电视没开，那角落是书桌上，放着笔记本，架子上全都是书，素色窗纱，窗子是关着的，空调开得很足。 靠墙有炕，上面有桌子，桌上全是菜，还有好多瓶子，里面装的都是酱，空气中到处都是食物的香味。 给人印象主人可能有洁癖，生活气很浓，当然还有油烟味没散尽。 第四十二章 良言 “今天做了很多酱，一会你们带点走。”林双招呼两人洗手，然后把整个汤煲拿到桌上。 “请上座！”林双请两人坐里头，“我这比较简陋。” “不会啊，挺好的。”秋伊真心夸了句。 两人因为穿的是及膝的裙子，上炕都很小心，一坐就容易走光。 “有没有垫的？” “有是有，在床下面，我们用别的。”林双又去书架上搬下来一堆书，放在炕上，又把矮桌转了四十五度角。 “你们一人坐一边，我坐这个。”林双把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拉过来。 秋伊看着那些大部头课本，又是法学又是心理学的，也是很无语，可谁让自己两人要穿裙子，本来可以穿短裤的。 现在林双反而得对着桌角而坐，感觉别扭。 “没事，我手长。”林双笑道，把两人请上去。 书倒是挺高的，秋陆两人自己调整了下坐好，收拢着腿。 “谢谢你那天帮忙。”陆文婧鼓起勇气说道，本来想不说的，但莫名就感觉应该说。 她进门看到林双的模样就像是被电了一下，接下来脑子就有点迷糊了。 感觉比早上见时还好看，也不知道那天自己怎么就冲着他奔过去，一定是命运的安排。 “没什么这都是应该的。”林双把碗筷给两人分上，又给两人都舀了汤和鱼肉。 “你知道？”陆文婧惊讶得很，看眼秋伊。 秋伊摇头：“我没说。” “那天就认出来了，通过你那个猫耳。” 林双说着又给两人各拿了两条毛巾，一条用水打湿了递过去：“纸巾用完了，不好意思。这都是新毛巾。” 两女赶紧说没关系，接过来，一条放在膝上。 陆文婧神情诡异地看了眼秋伊，想说什么又忍住。 秋伊咬咬嘴唇，这么想来，那天林双特意去找她教做生意的办法并非偶然了。 “别说那个了，这六斤的大鱼头，从上午煲到刚才，赶紧开动。” “你自己没吃？”秋伊问道。 “当然要吃，不然怎么知道什么味道呢，这就是剩菜不介意？” 林双笑笑。 “这哪是剩菜。”两人看这煲里头 ，鱼头看来挺完整的，边上食材也丰富，汤色是真白啊！ 这林双的皮肤也白。 “买鱼的时候跟人要了好多鱼泡，我吃了好些，看不出来对，在下面，我看下，还有几个。” 林双又给两女一人分了两个：“鱼泡可是好东西，滋补养颜呢。里头有小分子胶原蛋白，还有各种维生素，来。” 林双下了炕去拿了一个盆：“鱼骨头都放这里。” 秋伊看到那盆子：“这是学校发的？” “是啊！” 两妹子本有点拘谨，但被林双这么带动也很快放开了。 “这鱼真大。”秋伊看着鱼头说道，先前她没见到。 “摊子上最大的一条了，两百五十块一条，这鱼头至少一百。”林双眨眨眼，用勺子又把两个鱼眼挖出来，给二人一人分了一个。 两个妹子都不好意思：“你自己吃。” “不敢吃鱼眼睛？这也是好东西，吃，我准备一天弄个鱼头。我今天才知道，这些富含胶原蛋白质的食物可通过胶原蛋白的结合水，去影响某些特定组织生理机能，促进生长发育增强抗病能力，不但抗衰老还能抗癌症。” “真的吗？” “这么说的，我也不知道抗老化和抗癌是不是真的，不过好吃是真的，快吃！” 林双也给自己舀了一些，一口下去，眼睛就舒服得眯了起来。 决定了，一天一个鱼头！ “你们别动，我来。” 林双左手勺子右手筷子，仔细把鱼肉舀出来给两个妹子，一副大暖男模样，其实只是不想让人吃到鱼刺出意外。 鱼头肉是真的很嫩，汤也很鲜美，鱼泡更是已经被煮成了胶状，三人吃了几口，脸上都露出享受的表情。 那种口感怎么描述呢？ 有点像大冬天里泡进三十度的温水里，前方还放着你最喜欢的电视节目。 陆文婧好长时间没敢说话，终于忍不住开口：“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我，现在就是备考。”林双示意边上书架上的书，又转向秋伊，“你那个已经放下了？” “先放几天。” 秋伊轻声说道，“我想把白天的事压缩一下，晚上还是可以看看书，八点看到十二点，一天看几个小时这样，希望能考过。” “司考对你并不重要，已经是鸡肋了。” 林双摇摇头，看两女疑惑眼神，温声解释：“如果不是富二代，一个普通人想要过得好一些，至少要培养自己拥有一项可以年入50万的技能，而不是年入50万的工作。” “你现在会西点，又是自己有店，抓紧时机发展事业最重要。” “工作不是技能，你有一个50万的工作很可能只是因为单位不错，当你失去这份工作，收入就会大打折扣。但有了技能，不断训练提升，不断进化，就可以顺利达到年入百万，千万。” 林双说着，眼角瞟着陆文婧，这妹子碗已经空了，嘴含得满满的。 马上又连汤带肉舀了一勺给她，从之前了解，西点都是秋伊主理，那怎么行，应该是每个人都可以做。 “很多人找不到重心，以为工作就是自己的技能，不对的。技能是让你到哪都有饭吃，最好的是马上就能有饭吃。” 第四十章 做鱼 林双万万没想到陆文婧会以为他袋子里装的小孩子，而且还怀疑他居心不良，不然肯定马上弄张纸贴门上写上：陆文婧和蟑螂不能入内。 他回到家，先把做好的花生米分装到盒子里，一边吃一边装。 接着再抓紧处理鱼，因为是买的活鱼，先上网查一下，胖头要怎么做，杀鱼的技巧是什么。 名厨大老师的秘诀是：摔晕放血，用胳肢窝夹好，一松一紧使力，这样血放得更加干净。 林双拿着袋子往水池边一磕，里头的鱼就不动了。 拿出来摆好，这条胖头从头到尾体长接近八十公分，头大身子小，但没有像现在人工养殖的那种变形。 胖头又叫花鲢，学名是鳙鱼，特点就是头比较大，对于喜欢吃鱼头的国人来说，这是做鱼头菜的上好食材。 鱼头也比鱼身更贵，只不过对于餐馆来说，鱼头好卖，鱼身不好处理，所以好几年前就有人开始专门培养一种鱼身特别小的胖头。 正常胖头鱼鱼头占身长的三分之一，而这种新型胖头，头能占身体一半，据说是幼鱼期对脊椎做了处理，相当于是发育畸形。 不过对老百姓来说，还是正常点的鱼吃得放心。 这一条二十斤的胖头，花了林双二百五十块钱，但比别的肉还是便宜，牛肉一斤都要六十八，猪肉一斤也五十。 林双拿起剪刀，咔嚓一下把鱼头后背连接处的地方剪开了，这里有鱼神经，剪断了之后不会乱动。 鱼血要放干净，胳肢窝夹就算了。 在洗菜池里林双一边杀鱼一边放水，买鱼的时候还跟人要了一堆的鱼泡泡，这玩意很好吃，有些人不要。 其实鱼肝味道也不差，可那玩意是排毒的，林双现在不想给自己身体增加排毒负担。 鱼鳞得拿刀仔细刮下来，鱼腮和不要内脏也都去掉，拿破壁机打烂冲进马桶，最近都没倒垃圾了，也不想去倒。 粉碎处理是最好的办法，反正都进化粪池。 接下来又仔细把鱼内部处理干净，手指摸到的刺全都拿老虎钳抽出来，再用刀耐心地先切出一堆鱼片，把带骨的另作一堆，这些用咖喱入味，拿淀 粉加蛋拌下。 把剩下那半桶油也倒油锅里，先下花椒和辣椒，炸了一遍捞出来，手也没停地把牛肉切成末丢锅里，再把葱姜蒜都弄成末，分成三份，一份入锅。 这边抓紧把瓶子都洗了。 等看差不多了，把火关了，牛肉末舀起来装到大碗里凉着，过一会再装玻璃保鲜瓶里拌上盐自然冷却，这就是自制老干妈牛肉酱。 正常胖头的头占体重的三分之一，眼前的大鱼头有六斤重，林双准备好了一个大汤煲，房东这里好东西不少。 三千九百块钱的房租，对房东来说，那就是这里头东西都算在里头让你随便用，林双当初是觉得没用，现在倒是都翻找出来利用上了。 把鱼头在油锅里滚了一下，然后放进这大煲里加水慢慢煮，先大火，再小火，这个至少要煮三个小时，讲究一点那就六个小时以上，要是能鏖战一夜把鱼骨都煮化就更妙了。 鱼骨可是真补钙，加醋加酒，鱼嘴朝天下面要垫些香菇。 香菇豆腐什么的都在油锅里先小炸一下，再加到汤煲里，让它们起化学反应。 这时油里味道已经是各种异香了，可以开始炸鱼。 炸好的鱼块用干净的大碗装好，这些可以直接当零食吃，能弄出鱼块的部分也不算特别多。 打量了下厨房，还有一堆素菜没处理，一部分打算跟鱼头煮，另一些，林双打算做天妇罗。 万物皆可炸，今天菜买得多，不可能都做掉。 一部分放冰箱，另一部分林双选了一些，茄子切块，藕切片，都在盐水里泡一下，再拿出来用蛋面糊上，入油锅炸个外焦里嫩。 眼见着油已经只剩了半锅，林双又弄一锅猪肉酱，一锅鸡肉酱，装出来的瓶子摆了一地。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天才能吃完，但天这么热，油隔天就坏了。 最后这点油，拿个大碗装起来，剩下锅底油可以直接炒菜。 秋伊打来电话，说中午还有学生，晚上才能过来。用的是那种真心很抱歉的语气。 那就来吃剩菜，林双笑着回了一句。 看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没想到秋伊那边生意这么好，林双也替她开心。 林双开始刷手机，从网上找了几种做鱼料理的办法，糖 醋鱼块，椒盐鱼块这些，大致上，想要把鱼做得好吃，都是先得上点淀粉，然后还要过油，然后才是进锅再炒。 这房子只有一张可以移动的桌子，可折叠，可上炕，林双把桌子弄到炕上，摆菜。 汤煲已经转成了小火，林双把菜都摆上桌子，满眼都是食物的感觉，真的很幸福。 这个做大餐的任务还无法提交，不知道是不是没有人来分享的原因。 喀嚓一声。 林双拍了张照片，准备周末发给父母，让二老也跟着开心一下，现在不方便发这种照片，在父母眼里，他这时候应该在上班。 第四十五章 会聊天 去年发生的一个案子，有对夫妇在一个雨天去体育场健身，男的姓王女的姓张。 由于天下着雨，有晨练者把雨披挂在楼梯栏杆上，雨披滴水淋湿自己的衣物，张阿姨顿时心生不悦，于是找雨披的主人袁阿伯理论，两人发生口角后，王老伯也加入争执。 随后，屠阿姨和姚老伯上前劝解，进而引发几人之间的言语嫌隙和肢体接触。双方平息后十余分钟王老伯突然倒地，送医抢救无效于当天死亡。 经鉴定，王老伯死因符合高血压性心脏病及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猝死。 然后张阿姨就把袁屠姚三人都告上法庭，索赔七十七万元。 案子拖了一年多，最近判决下来了，让三人赔四万七，把屠姚两人气够呛。 这来问事的陈姓老人是姚老伯的亲属，问这种事能不能上诉，上诉赢的可能性多大。 “典型的和稀泥判决，无论有没有理只要闹了就多少都能得到些好处，那你怎么说的？”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啊！”秋伊一脸无奈。 “你应该说，等你有空了查一下资料，以后在微号上回他们，嘴上说说他们也记不住。”林双耐心告诉她。 秋伊手机响了下，她看了一眼，又开始点开回复，嘴里说道：“都是些学生发来的消息，有的是问今天的，有的是约明天的安排。” 林双笑而不语，夹了个炸西兰花放嘴里慢慢嚼着。 陆文婧问他：“是让他们多来几次吗？” 林双摇头，这个陆文婧，脑子都不带动的，刚说目的是让老人少来。 “这是个原则问题，你看很多大人物，说话都慢，为什么慢，就是要给自己留点思考时间。有时候民事方面的问题，其实都得以和为贵，你又不是想做生意的律师，让他们自己冷静一晚上，第二天可能问题就没了。” “而且...” 林双抬了抬下巴，示意秋伊，“诉讼程序要走多长时间，这个一般人不知道，你都是可以说的，有时候人家一听这么麻烦，估计就转身去找街道了。” 秋伊目光在林双洁白下巴处停了好一会，然后哦了一声，夹起一个香菇塞进 嘴里。 “原来是这样。”陆文婧若有所悟，眼眸子不住在林双脸上身上手上滚动。 林双也不以为意，他大概知道陆文婧在想什么，无非是自己怎么能在这么短时间里变化这么大。 现在人，特别是女性，关注的无非三件事：赚钱变美撩汉。 自己变好看，必然会经常接受这种注目礼，必须习惯且无视之。 “不好意思！”秋伊放下手机。 林双又给两人舀了些鱼肉，今天晚上就是以吃为主。 “这个其实算起来钱不多，但确实挺气人，你先拖几天，再仔细跟人解释下，他们根本不可能是指望你对，你又不是律师。” 看看秋伊面带愁容，林双笑道：“确实老人是挺烦的，现在不是把柜台推到门边，不让人进去了吗？” “从老人入手，最终还是发力于孩子。还是要重视细节，从我的角度来说，老人更麻烦一些，孩子是未来的希望，跟老人打交道回头可能搞不好天天都是法律事务了。” “听口气你很不喜欢，那你为什么还要学法律？”陆文婧脱口问道。 林双看看她：“为什么要学这个问题太难了，不过我可以跟你说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林双冲着秋伊：“你大概知道，熊掌风波的事，发生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了。” 秋伊想了好一会，摇摇头：“我不知道，哪堂课上有讲？” “不是课上的，是我查国有资产法的时候偶然看到的。” “快说什么故事！”陆文婧已经急了。 “吉大有两个女生，帮着系里编词典得到一百五十块钱劳务费，两人很高兴决定去外头搓一顿。然后到了家店里，拿菜单一看，看到上面有熊掌，才二十块一份，两人就想，这玩意没吃过，来两份！” “熊掌才二十？”陆文婧脱口而出。 “结账时，老板管她们要四千零二十五块。可把两人给吓坏了，再拿菜单一看，原来是看错了，熊掌一盘是两千块。” “换菜单了！”陆文婧笃定开口。 林双夹了个炸香菇放嘴里，笑眯眯嚼着，不说话了。 “你说啊！” “我发现你很像于老师啊！”林双笑道。 “哪个于...” “说你像于谦， 你别打断他了。”秋伊笑着解释。 “是啊，我在说故事，又不是跟你表演相声。” 当然林双也不是太在意被人打断话头，只是陆文婧这种习惯不好，总不让人把话说完，不能惯。 人秋伊就能耐心听下去。 “两人哪有那么多钱，没办法只能把学生证压在那里，回学校把这个事一说，感觉很冤，第二天带着班主任老师和学生会主席一起去跟饭店交涉，没办法，最后还是得钱，系里补贴两千，两人又借了两千，把这单买了。这件事当时上了报纸，据说还轰动全国。” 林双看眼秋伊：“老师们没说过？” 秋伊摇摇头：“我没印象。” “这个事怎么了？”陆文婧又问道。 第四十六章 碎骨达人 “然后这个学校来了一个自费研究生，叫鲁哈达，他听说了这件事，就去找那两个女生，让她们找店老板开发票。老板给开了收据。” “鲁哈达拿着这张收据找到当地的工商局，指出个体饭店经营熊掌违反了《野生动物保护法》，为此应罚款两万元。工商管理人员听后当即表态，只要能提供法律依据，罚款后，按规定给你提成百分二十。” “他和工商管理人员一起来到这家个体饭店。饭店老板一听傻了，为了不被罚款，说他这根本没有什么熊掌，那天端上去的全是牛蹄筋。” “哈？” “鲁哈达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说，既然你承认是用牛蹄筋冒充熊掌，一盘儿牛蹄筋顶多值十块，那么就应该把多收的钱退回给顾客，另外还得赔偿两名学生一千块精神损失费。” “打起来了吗？” “没有，那老板拿了五千块，不过工商的人不干了，说：你经营制售假冒食品坑骗顾客，按规定得罚款两万元。” “交了吗他？” “交了，第二天乖乖地交了罚款。工商局根据规定拿出四千块奖励送给鲁哈达，但被他谢绝了。然后那两个女生呢，把钱还了，又把精神损失费一千捐给了学校。” 陆文婧鼓了两下掌又犹豫看着林双：“这个鲁哈达还活着吗？” 林双哈地一笑：“活着，还是个名律师。” “所以......这故事什么意思？”陆文婧给弄糊涂了，刚才说老人，这里头哪有老人？ “我是说，学法的就要做成这样才有意思，但这种人现在特别少。” 林双看着秋伊，“现在都是做生意，与其拿法律做生意，不如好好直接做生意，反正你都有产业了。” “我那...叫什么产业，就是个小店面...” 秋伊脸又红了，突然眼睛发亮看着林双，“你是想当这样的律师？” “我？当不了，太烦人了，在我看来，这两女的想吃熊掌就是先犯了法，没有买卖没有杀害，人这一张嘴惹出多少事。律师只是一个职业，不是非得律师才有资格辩护。” “不是吗？”陆文婧好奇发问。 “当然不是，可以自辩的 ，你也可以把东西写好，法庭上读一下，反正我们是大陆法系，至于法官因素，那是不是律师都一样了。有没有证那可不影响重点是你自己懂法能维护自身权益。” 林双看看她，又扫了一眼秋伊，难道她连身边的人都没有普个法，就算是以前没有，经过前几天那件事之后也应该说点常识。 突然又恍然，想当律师的人是不太会跟人说这个的，因为那是生意。 秋伊浑然不知林双再次看低了自己一线，开口问道：“那当时的环境......” “当时已经有野生动物保护法了，细究起来，也就是店主拿牛蹄筋骗两个嘴馋的.....当然现在这种事也很多。很多人遭罪最开始就是因为没有一颗守规矩的心，我说的规矩可不光是法律。很多案子细究起来都非常无奈，特别是民事的那些。” 秋伊点点头，突然叹了口气：“但九十年代四千块很多了，是？” “对，九三年，月工资一百五十多块，那时候东北经济已经开始...” 林双手掌做了个下滑的动作，“当然，罚两万也是够狠的，还给举报人提成这个事我当时也是头一回见，后来知道也不稀奇。” 陆文婧又迷糊了，不住看林双：“你还有什么故事说来听听看。” “我还有一个亲身经历，有个妹子想卖蛋糕，跑到一家酒里，被人几杯就给灌迷糊了。” “喂你！”陆文婧伸手拦住，欧派起伏羞愤开口，“不许说我。” “你也很奇怪，那家酒根本没什么人，你跟人家能谈什么生意呢？站门口看一晚上就知道人流量了。”林双摇摇头，瞄了眼秋伊，当老板的也有责任，正常应该都考虑到。 陆文婧脸色胀红：“我又没什么办法，就是试一下。” “什么事都要三思后行，多想一想，风险无处不在。” 林双自嘲一笑，“不过也难怪，很多人没办法顾虑那么多。我给出的主意也是一样的，像老人就是要特别慎重.....” 秋伊抬眼紧张地看着他。 “涉老民事里头主要就是民间借贷、买卖合同、人身损害、赡养、监护等五类纠纷，确实很让人心烦。而且他们容易激动....”林双比了比心口，又指了下头，“千万注意。” 秋伊紧了紧嘴点头。 林双抬眼看了看挂钟，已经八点，鱼头的肉基本已经被消灭掉了，虽然没有主食，但三人都吃得挺饱的。 “吃好了吗？”林双问了句。 两妹子同时点头。 “好吃吗？”林双又问。 两妹子同时伸出大拇指。 “那就散场！” 林双提交任务，漫天金币特效，八千元，再加上一个厨艺提升百分之五百的奖励。 “你怎么赶人这么开心啊？” 陆文婧笑道，目光在林双脸上扫来扫去，这家伙真是太合自己的心意了。 想到这，不自然地又看了眼边上的秋伊，发现这姐姐的眼神也在某人身上挂着。 “劳动成果能被人欣赏，就是它的价值，我当然开心。而且不是赶人，现在你们吃得很饱，正好散个步，也不会太晚，回去还能好好休息，不然容易老得快。老这么盘着对身体也不好。” 林双起身拿走椅子：“你们下来注意点，腿可能麻了。” “你这个...美容有什么秘方？”陆文婧指了下林双的手。 “少晒太阳多睡觉就是我的秘方了。” 秋伊开始收拾盘子，林双拦了下：“不用，这个我来，我知道怎么处理。” “分类掉？” “不是，我弄碎从下水道冲走。” 秋伊手一顿：“弄碎？” “对，拿剪刀钳子成小片，可以冲到下水道去，省得环卫麻烦了。”林双起身把盆子拿到一边，“我可是碎骨达人。” 两妹子的腿果然麻了，起来之后坐在炕边咬着牙表情痛苦。 “为什么不弄个椅子？” “这么小地方弄什么椅子，又不是天天有客人。” 林双又挑了三罐不同口味的自制肉酱，还有一盒的花生拿袋子装好递给两人：“你们拿去试吃，吃好了再来拿。” “真是不好意思，又吃又拿的。”秋伊小脸红红，那四道酒窝更明显了。 第四十七章 想入股吗 陆文婧拧开盖子嗅了下，眼睛睁大发亮：“好香！” 又开了花生盖，捏了颗花生丢嘴里，嚼着。 “今天门口买的人家剥好的花生，买了十五斤，想想好久没吃炸花生，就做了，五斤花生油都用下去。” “你做那么多？” “平时不想开火的，多做点备着，我平时都是吃营养糊。” “难怪....” 两妹子仔细看着林双，按说如果大鱼大肉吃不可能减得这么快，现在眼前这位跟头次见面时可太不一样了，如果说换了个人也可以相信。 健身，夜跑，营养糊，鱼泡泡大鱼头，这个人很讲究啊！ 林双想起还有些话：“对了，我还有个建议你们看要不要听。” “什么？” “你们最好租一个稍大些的房子，既可以住，也可以教学。现在只是在店面住，并不方便，而且店租也实在太贵了，假设你租一个三室两厅的，然后你们两个人，一边一个，能带的孩子就会更多。” “你是说开分店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但并不一样，真正开分店你成本就高了，但这个是有效地降低成本，也能提升你们的生活品质。” 他的话让两女眼睛一亮，如果这样，那当然非常好。 “这里租一个好一点的三室两厅差不多是八千块，付三押一，再配上烤箱这些用品，我想你可以问下那些老人们有没有房源。” “可是假期如果过了的话。”秋伊又担心起来。 “假期如果过了，不还有周末吗？周末两天时间，总能抽得出来去学习的，不可能总是补习班。现在一年有多少天假期，暑假结束马上就是国庆长假，然后又是元旦，马上就是寒假了，寒假一过，清明节又来了。” “孩子们也会交流，随便同学过来，就是一批长期顾客。” 林双笑了笑，又道：“你有了一个门面店，别的都可以放到居民楼里头，选择好一点的，这是一个可以复制的模式，只要你选人得当，制定合理的分配机制。一种是基本工资，一种是直接给分红股。” 听到分红股时，陆文婧手掌不停地动，她戴着一个水晶手串也在晃。 林双目光落在她那：“嗯？” “我有百分二十了。”陆文婧挺开心的模样。 林双看看她：“那你应该能发挥百分之二十的作用了。” “肯定可以啊！”陆文婧露齿一笑。 对于她的话，林双也没当真，这世界上对自己有几分几两能清楚的人也不是那么多，而且若不是之前就想过要复制，直接就给什么分红权也太奇怪了。 “你有西点证？” 陆文婧摇头。 林双笑笑，又是没证，没证那就得看实操了。 秋伊点点头：“我也考虑过，你说的这个办法对于孩子来说，不但是学习一门手艺，还是一种社交活动。另外他们还可以亲手给家人做生日蛋糕，这都是很好的。文婧也会做西点，就是一开始人手不太够。” “会好的，毕竟你都是让孩子们自己动手。”林双看眼陆文婧，“当然，老师必须做得更好，不光是西点，其实很多都可以做，你们自己也学习成长。” “但也要有别的事。采购物品外联什么的。”陆文婧两眼紧盯林双，“你应该都会？” 这是打算让我做什么？ 林双皱眉：“你们不会没认识的人，现在没工作的人这么多。” “你呢？”陆文婧突然问道，“我看你也没什么事，要不要到店里来帮忙？” 陆文婧这话听得林双一愣，这么直接啊！ “我不会做西点。”林双笑着摇头。 “不会就学啊，你可以帮着管理一下，我们就两个人，很多事也忙不过来。然后可能还要拍视频，剪辑什么的，我们也要做自媒体。”陆文婧很急切的样子。 林双看看她，这妹子看来性格是挺冲动的，这店还是秋伊的，你说这话商量过了吗？ 再说他也不会给人打工。 陆文婧推了秋伊一下，秋伊也说道：“其实西点不难学的，你如果......” 做生意这段时间，也发现真的很难，如果有个像林双这样“能干”的人帮忙，感觉就非常美好，过来聊了之后，发现这个人好像貌似可能还真会是挺不错的一个员工。 “等暑假过了再说。”林双看看两人，看样子两人可能是商量过但没商量透。 “啊呀你这个人，跟你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 店了。” 陆文婧有些气恼地说道，“我们现在是创业团队，你来了就是第三元老！你不是说可以租个三室两厅吗？你把这里退了，......” 退了？ 跟你们合租吗？ 想想生活细节，还有自己现状，绝对不会是愉快的体验啊！ “只是第三元老吗？” 陆文婧眼一瞪：“那你想当第几啊？” “你们缺钱吗？”林双摸着下巴，笑眯眯看看两人。 “你是想入股吗？” 秋伊问道，她给陆文婧只是虚拟的分红股，属于口头约定，林双该不是想真的参股？ “没有这个想法，我觉得你自己的店自己做主比较好，我只是提供了一些想法，如果你们缺一些流动资金，我可以借给你们，当然，摊子别铺得太大。” “现在还不知道......”秋伊摇了摇头。 “能借多少？”陆文婧突然问道。 “三五万，看你做什么事了，不是什么事都能借，买包买化妆品不行，但租房子买设备，我就可以借，两个月内都免息，毕竟你们在做正经事，还创造就业。” 第四十三章 补脑的 目光又看向秋伊，林双轻轻一笑：“你有这个潜力的，学法律和做西点，这给人反差感不小，然后你颜值也不低。现在又是自媒体时代，你可能会是下一个李子七。” 秋伊轻轻叹了口气：“我还没有西点证。” “你没有吗？也没关系，你自己的店，所以更要好好经营，不然你换个地方人家不会要你的。” 自己开的店当然不需要技术证来证明自己会做西点，你能拿出人家爱吃的点心就足够了，如果是给人打工，那就是另一回事。 林双说着，夹起一片鱼块，瞄了眼陆文婧，不知道她有没有。 “或许也会要，但终归收入不会高。现在靠实践说话，有没有证无所谓啦，以后这就是你的家族产业。” 说起来，他还挺佩服秋伊这种能掌握一门“专业技术”的人，同样四年大学，你怎么就这么秀呢？ 当然了，如果没有他适时指点，亏下去的后果也不堪想像，在这个社会里头，因为债务被迫去做很多事，人生一路走低的人太多了。 反之，秋伊能做成事业，林双也会觉得开心，这可不仅是因为同学的关系，他可是有最基本的好人原则，那就是帮值得帮的人。 “你呢？你有什么技能？”陆文婧脱口问道，她的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细汗，整个人感觉热乎乎的。 “我...好像没有什么值五十万的技能。”林双摇摇头，系统这算是命运的馈赠。 “那你是富二代了。”陆文婧问道。 林双失笑：“你看我像吗？” “挺像的。” “说明你眼力不行，我是普通家庭。”林双看眼陆文婧，妹子话不多，嘴倒没闲着，不想多聊自己，反问道，“你跟那人是和解了？” 陆文婧脸色垮了下来。 “因为并没下药，就是拿酒调得没什么酒味，她酒量又差。”秋伊替她说了。 “我以为只是汽水没事。”陆文婧弱弱开口。 “汽水更有事。” 林双看看她：“你肯定知道白酒、红酒和啤酒掺着喝更容易醉，但为什么呢？” “因为啤酒中有二氧化碳、组胺和绿原酸。二氧化碳会刺激胃壁，促 进胃排空，当酒精进入小肠，会迅速升高血液中的酒精浓度，再加上有组胺和绿原酸......” 陆文婧不悦：“我没装好！” 林双失笑：“不是装，是组，胺，组氨酸脱羧基的一种活性胺化合物，它是一种化学传导物质，可以影响许多细胞的反应，包括过敏炎性反应，胃酸分泌等，也可以影响脑部神经传导，会造成想睡觉等效果。” 秋伊问道：“那绿什么酸是什么东西？” “绿原酸也是一种化合物，金银花你听说过吗，还有杜仲，这些植物里都有，这种化合物有很多作用，其中有一个就是降血压，” 林双手掌往下按了按：“总得来说，众多因素一个导向，就是让你困！” 陆文婧震惊看着林双：“你还懂医？” “不是只学法律就只知道法律，常识也要多了解用来防患风险。” 林双看了看这妹子：“喝酒时也尽量不要掺含有气泡的饮料，同样也会容易醉。另外，每个人对自己能喝多少量的酒有大概的评估，只喝一种酒差不多能适可而止，但是混着喝就没有概念了，很容易喝过量。鸡尾酒也很危险，越美丽越危险，因为你的警惕心下降了。” 陆文婧不自然地低头：“那个人给我喝的是长岛冰茶什么的，都是一小杯....我以为茶没什么事。” 林双呵呵一笑：“长岛怎么就没事，长琦广岛这可是世界上唯一挨过核打击的城市，敢用这名字的玩意多危险。” “那人开始看着还可以对？” “何炅曾说：如果你突然遇到一个人跟你完美适配，你一定要小心，没有这样的人，他一定是有可能是有目的的接近你的，不要去那么的相信童话。” 林双又补了一句，“如果你没去过像酒这种地方，那么你在里面遇到的每一个人，绝对都比你更能喝，更懂调情，更危险。每一天都有人被带进去，然后遇上了会后悔一辈子的事，比如染一身病。” 秋伊目光闪动，欲言又止。 陆文婧倒是低着头，背后又是一片冷汗。 “鸡尾酒你更不知道酒精含量了，怎么调是人家看着办的，长岛冰茶39度，” 林双摇摇头：“小清新AMF40度，咖啡味的asm36度，尼格罗尼也有35度，......看 着像果汁的吉娃娃度数最高42度，一杯200多毫升差不多就是四两红星二锅头了。” 两妹子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同时盯着他：你为何懂得如此之多？ “说明这个人应该是有预谋，而且肯定是惯犯了，他赔了多少钱？”林双问道。 “赔了一万，还不是因为酒，而是因为他把文婧摔在地上那一下。”秋伊看着林双，很认真开口，“还好警察来得快。” 林双脸一沉，才一万吗？ “你跟警察认识吗？” “认识，我每天夜跑，知道肯定会遇上事，就提前跟人结识了下，交换了手机号，那天你一出门扑过来，我就准备要打电话了。” 其实林双还差点躲开，但他一躲，妹子可能就得摔上马路，那后果不敢想。 陆文婧很无语：“那你也不至于扶都不扶一下。” “我也害怕啊！那种地方我从来不去。” “我也不是....” “文婧是想跟那边谈合作，我们提供糕点。”秋伊解释道。 林双看眼陆文婧，这么说来，倒不是她有错了，想了想，又说道： “还有，酒与功能性饮料一起喝的话，由于功能性饮料通常含牛磺酸、电解质、咖啡因等物质，这些物质往往会延缓酒精的代谢，导致酒精在人体内堆积相对较多，让人突然一下就醉倒。俗称上头！” 林双拿起勺子给两人又舀了鱼肉，“来，鱼头补脑，多吃点。” 第四十八章 交换目标 林双现在真不缺钱了，流动资金正稳步向着二十万进军，重点是系统运行非常稳定，大家配合也很好，天天都有小钱钱入账。 这个在商业上，就叫作现金奶牛。 他也没付出什么，无非就是日常运动。 拿一部分钱帮助秋伊在事业上小小突破一下，完全做得到。 如果说等他钱多了，也不会想在现实世界里玩，虚拟实境更有意思，还不累，还能学东西。 ….... 秋伊现在的模式还是自己出的主意，要是真能做出大规模，林双自然也很高兴。 至于入真股就算了，林双能从眼神和语气里看出这妹子并不愿意。 林双自己也不愿意，但凡做生意都有一堆麻烦，他并不觉得秋伊是那种能把所有事都摆平的，反而到时都得他出场。 没意思！ “那还不如借呗。” 陆文婧目光在林双脸上扫来扫去，胸中似乎有股气在撑着她好多话想说，“两个月后呢？” “两个月你都挣不回来吗？” 林双轻轻一笑：“需要的时候就打个电话。” 陆文婧看着林双：“你很有钱吗？看你都不工作的。” “三五万叫什么很有钱。” 林双笑道，这姑娘挺有意思，情商跟熊猫有得一比，“我就是帮忙，你别想太多。而且你好像对工作的理解有点问题，是指没上班吗？我事很多的。” “是什么？” “别问，问就是个人隐私。”林双笑道。 “那你想没想过，万一过两年我们企业做大了，上市了，你可会后悔，到时我们天天吃十斤的大鱼头。” 林双被陆文婧这话给逗乐了，居然用这种“你错过一个亿”的口气说话！ 笑着应道：“可我现在就可以天天吃大鱼头，我今天买的这个虽然才六斤，但已经是市场上最大的了。” “我们可以吃野生的...” 秋伊拉了下陆文婧：“啊呀你别说了。” 林双笑着拉开门：“野生的不安全，家养的才香呢！” 作了个送客的手势：“好了早点回去休息。” 秋伊穿鞋，低身，目光落在门边地板上，那里有一根头发，棕色，长度二十多公分。 陆文婧粗鲁地按着她的背，把脚塞进鞋里。 …... “他那是什么意思啊？愿意借钱却不愿意那个。”下楼的时候，陆文婧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没兴趣。” 秋伊有些闷闷不乐，脑子里还转着那根头发，是外国人，还是女人染的，还是男人留长的，总之不是林双自己的。 “但我觉得他说得非常好啊，这样如果真的有生源，我们可以做得很大。”陆文婧对秋伊说道。 “可能是因为他不爱吃甜的，也可能是要备考，没时间，他说暑假之后，可能就是等考试结束，不过真要考试结束，要到十月份了，那时候....” 秋伊默然。 生意如果按这方向发展，到暑假之后自己应该可以实现小目标，难道真的要人来参股？ 参股那就是在法律上的意义，而且经营上也不能自己一个人说了算，林双这种，绝对不是甘于人下的，到时如果意见相左，...... 所以他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明确说不想入股，提前表态？ 感觉这个人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真没女朋友吗？ 之前也没有明确这么回应，就算当时没有，这几天可能也有了，但有了女友，还敢邀请两个异性来自家做客，这是心大呢，还是心大呢？ 夜色中，两女到了楼下，回看楼上，那房间拉着窗帘。 “我知道了，他可能真的是要追你！”陆文婧低声说道。 秋伊一惊。 “我看书上说，情侣不太合适合伙做生意，这样容易因为利益关系影响感情。” 秋伊羞恼拍了她一下：“都还没开始你为什么要想这么多。” “很明显的，不然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也请你了。” 陆文婧想了想：“也是，也可能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我就是沛公。” 秋伊噗嗤一笑，抬头看看自己这妹妹：“你喜欢他啊？” “感觉挺不错的，长得好看，而且好像性格也不差，可以发展一下觉得，你呢？” “我....”秋伊愣了下，“你都说可以发展为什么要问我。” “你也觉得可以发展对？” “可以是可以，但...”秋伊摸了下头，“可我脑子里全是店里的事，没法专心谈恋爱，走快一点，我 想尿尿。” “我也想，不过我觉得，再观察几天，啊，对了，今天又忘记加他微号了。”陆文婧轻呼道。 她问出那句时心里还挺忐忑的，结果秋伊居然说可以，于是这家伙直接就忽略了那个但字。 瞄了眼秋伊，路灯下，脸色似乎没什么变化，于是她又开心补了句：“我现在是第二股东，肯定得发挥作用。” 秋伊有点心不在焉抬头：“什么？” “把他拿下，店里不就多了个壮劳力了吗？他那么聪明，而且是个男的，我觉得搬东西什么的他力气很大，又能说会道的。”陆文婧低声开口。 “你觉得？” 这自以为是的口气听得秋伊一头黑线，前面过来一家子，她又闭嘴。 等人过去，才冷哼一声：“你想太多了，男人不是这么用的。” “不是这么用怎么用...这是应该的，你说为什么他好像不愿意跟我们合租，我们都不介意了。” 秋伊看眼陆文婧：“你觉得他像个吊丝吗？” 你觉得他是个舔狗吗？ 陆文婧毫不犹豫摇头：“不像，我觉得他会不会真的是富二代，听说特别有钱的人都说自己是普通家庭出身。” 富二代可不像，秋伊心道。 “他好像...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社会这么复杂，大家很难得能交得到真朋友，也许他也觉得我们才认识。” “不是跟他解释过了吗，我不是想去酒，是去谈生意的。” 陆文婧有些急了，“再说又不是进了酒就是坏人。” “.....你也别急，人家可能真的只是不想做这个生意，你忘记头一天他进来的时候说的什么？他根本不爱吃蛋糕，今天的披萨他好像也没动。” 秋伊有些不爽，带来的礼物人家只是看了一眼，多少也尝一口啊，批萨配鱼汤不香吗？ “今天菜那么多，吃不下了。” 第四十四章 物化女性这帽子太沉了 “你怎么知道那些酒精度的事？”陆文婧还是问出口了，这种知识不是应该经常去的人才知道吗？ 再想到林双自己都说昼伏夜出，难道真是个海王渣男？ “我怎么知道，这就得问手机了。” 林双挑挑下巴，示意手机：“那天经过酒，第二天就给我推送各种酒类知识。我上一次了解这么多还是从柯南里头。” “柯南？”陆文婧疑惑眼。 “柯南里头最大的反派组织外号酒厂，里头的干将都以酒作代号。” 林双看看她：“你没看过名侦探柯南吗？是挺有名的RB漫画。” “我知道那个，不过没看太细，不喜欢破案的。” 林双淡淡哦了声，陆文婧有些失望，她还以为林双会接着问她喜欢什么，结果就是个哦。 “好看的话，我也去看一下。”陆文婧看着他说了句，“好看吗？” 林双微微点头又摇了下头：“还可以，亮点主要是在时间上，里面的人永远活不过一年。” “活不过一年？” “到目前为止，大家都还在一年的时间线以内，我是这个意思，而且日期乱的，这倒是挺好，永远不要长大，生活永远都有惊喜......” 林双看眼刚才就开始沉默的秋伊，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东西，给她添了些鱼肉：“你呢，经营上还有什么问题？” “谢谢...你也吃....”秋伊有些慌乱的模样。 刚才陆文婧接过话题跟林双聊的时候，她手机上来消息，她开了手机，看消息后习惯又点开头条。 好巧不巧，上面刷出来好几篇女人被骗的文章，紧接着突然又想起自己屁股下面正坐的一堆心理学书，最上面的那本《女人正掌握世界》。 这个林双，为什么要看这个书？ 对女人这么好奇的男人可不对劲。 “上次起名的建议试了下。” “怎么样？” “感觉挺难的。” 见林双问起，秋伊赶紧把刚才脑子里乱想的东西清空，胡乱先想了一条出来。 “还好，最简单的就用谐音。” 林双夹了一颗炸香菇，想了想，“像这种，用香菇作主材，现在凉了，就可以叫菇凉。面包菇凉， 花房菇凉这些都可以试一下。” 说着放进嘴里咬去一半。 秋伊看看他，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得不说眼前这家伙脑子是够灵的，但就跟前两回一样，林双出主意都带着坑，绝对不是随便拿起来就用的。 反而陆文婧兴致勃勃没心没肺地点头：“这个好，还有没有？” 秋伊赶紧打断：“但这名字起到食物里，既物化女性又像是带着性...性...暗示，自己可是带着孩子们学习，回头家长找上门来怎么办？” “咳...” 林双扭头掩嘴。 好不容易把嘴里东西咽下去，扭头呵呵一笑：“你说得对，所以最好自己想，自己想好自己做，责任自己担。” 物化女性，教坏孩子，这罪名可太大了，林双自觉双肩无力担不起。 气氛突然有点尴尬。 “不是，我就是....”秋伊咬着下唇，刚才被林双瞄那一眼，感觉双方的关系退了一大步。 “别的还有吗？”林双温声又问，他也没那么小气。 秋伊缓过神了，赶紧说了些这几天的经营细节和别的一些问题，都不是很大，总得来说，就是步入正轨。 林双一边听，一边吃，他这一桌子除了鱼就是菜，菜也都是炸出来的，特别是炸香菇，很好吃，外脆里嫩，水份也足。 耐心等秋伊说完，他也消灭了面前大半个盘子“物化女性”的证物。 “上次说点单模式，你还可以主动引导，让他们合并做同一种，这样可以节省你的精力。” 林双说到这突然哦了一声，露出个好看的笑容：“当然了，毕竟是要人买走的，如果一个孩子做一款，他肯定也买得多，所以这也是有利有弊，你自己选择看看。” 秋伊沉吟点头。 “不管怎么样，法律的事一定要弱化。”林双又说道。 瞧着秋伊面色不太好看，林双也知道这是为啥，还不是因为自己替她宣传了两个。 “如果是我，就会想办法减少老人来店的频率，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突然发病了，在你的店一倒，你至少停业半天。” “怎么减？” “给他们送货啊，不是有微号了吗？要什么你给他们送，定个时间就好了，而且如果是有孩子在这里教学的，你可以 让孩子带走。” “就是没事别让老人进来对吗？”陆文婧问道。 林双看看她：“差不多，直接跟他们说，法律问题在微号上问。” 陆文婧转向秋伊：“这个可以耶，省得他们都挤到那边影响你。” 秋伊反复咬着嘴唇，似乎在考虑。 “你现在开店，也算是开启多任务模式了，但多任务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人们的专注力。你又不可能像电脑那样擅长多任务。短时间之内关注多项事物，不停地切换注意对象会导致在任何一件事情上都无法保持长期专注，也就无法深入思考和理解任何一件事。你能理解？” “嗯，就是...还没习惯。” “感觉你可以把时间再分配好一些，学生来学，你在前面让小陆帮着先给他们做预习，你带着做，有跟他们在网上互动一下？” “有，其实孩子们都还好了，就是老人....” “还老人？” “是啊，他们知道我是学法律的，问的事可多了，就这些天，已经一大堆了。” 紧接着秋伊就说起昨天很让她头大的一件事情。 第四十九章 过于理性了 “不知道，我感觉，如果我喜欢做西点，他却完全不感兴趣，那两个人在一起以后......”秋伊眉头轻蹙，“可能谈不来。” 乱窜的念头里偶尔也有《霸道女总裁与白脸小员工的二三事》闪过，但也仅仅只是闪过，更多的还是各种可能发生的冷战，不屑的争吵，...... 生活可不光是诗与远方，更多的是眼前的各种鸡毛蒜皮你错我对。对了，林双可是有家暴实力的，还把自己一肘子给撩翻过。 对了，他还会杀大鱼！ 还会碎骨！ 吃鱼之后，还要把骨头都弄碎冲马桶里，这，也太硬核了，想想都怕。 “要什么谈得来啊，我感觉挺难得的，不过也确实应该再了解一下，我明天约他来店里帮忙......”陆文婧嘀咕了句。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喜欢独处的。你这么做可能会招人烦。”秋伊叹了口气。 “会吗？” “不知道，我觉得还是不要了，备考很辛苦的。” “不可能天天看！” “你想试就试，算了，还是不要了，明天店里人那么多，他肯定不会来。” 秋伊很肯定林双不会喜欢一堆孩子的场面，她如果不是因为是自己的生意，也不会喜欢，有种人叫独居动物，像猫一样，林双就给人这种感觉。 又萌又神秘，充满了莫名的吸引力，但你如果以为可以随便撸，它又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痛！喵！ “我想想，总有办法，那谁不是说过，如果非得找人帮忙就得找帮过你的人......” 陆文婧嘀咕着低头，没过一会突然又开心起来，无论怎么说，钱不用担心了，事业不用操心了，还有百分二十股份。 “放心这事交给我。” “......” 前面已经是店门了，赶紧开门进去，两小时喝了那么多汤水，内压非常大。 临走时写的那张便条还在桌上，秋伊拿起看了眼，揉成团丢进垃圾桶里。 两人一起上了厕所，秋伊先冲了个澡，然后陆文婧。 之前在林双家里，连空调都不开，就开个窗，还让自己坐书上，吃得一身都是汗。 秋伊还看到陆文婧白生生大腿后面居然还印上了法学理论几个字， 真是羞耻！ 自己这边也有，左边是女人，右边是心理。 想想林双在整理房间时看到那些书皮的痕迹，还不知道会怎么个想法，秋伊恨不得钻进地里。 卫生间里哗啦啦的水声。 把录音笔拿出来，插上耳机，秋伊拿出自己的记事本，翻看了下关于林双那部分，看了一会，如椽大笔提起却迟迟无法下落。 回头看了眼卫生间，里面居然还哼起了小曲，这家伙，亏她还是个女人，买件衣服都要挑三挑四反复对比，结果看到个男人就说自己要上。 明明见色起意，还说是第二股东要发挥作用，早晚吃大亏！ 陆文婧哼着歌洗好出来，看到秋伊在桌边拿笔在写着什么。 “写啥呢？” “没什么，晚上说的那些记一下，刚才没好意思记。” “这么多？”陆文婧探了下头，本子上都是字。 她好像记得林双说的多半是鱼怎么好吃来着，当然她主要是在吃东西。 “记下他说的一些注意的细节，顺便侧写下这个人。” “什么写？” “侧写，就是分析。” “分析他啊....他都不愿意跟我们合作还分析什么？”陆文婧看看秋伊，“你是不是也侧写我了？” 秋伊看她一眼，没回答她那问题，当然得侧写，不然敢给两成分红，还让她一起住，现在看来，自己分析还没到位，嘴里哼声道：“你最后都不应该说那个。” “什么？野生的？” “不是，是邀请人家过来的事，应该我来说。” “那你又不说，只能我来说了。” “我不说是因为我知道他不愿意。” “你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秋伊撇撇嘴：“他不像是愿意给女人打工的。” “给女人打工怎么了，瞧不起女人吗？他虽然挺能说的，但自己又没开店，到哪不都是打工，我们还是创业团队，不好吗？” 陆文婧说着把装花生的碗拿过来打开，吃了一颗：“咦，刚才好像还挺饱的，现在就好多了。” “晚上没有主食，都是汤水，鱼肉也比较好消化，别的就是炸素菜，这些你拿去再烤一下，油太大了容易发胖......” 陆文婧哦了声，拿起保鲜盒放进微波炉，开了几分钟，回 过来坐下，看着自己的手机，自言自语：“想追的话应该会发个消息过来。” “不太会的。”秋伊当头给她一盆冷水。 “你怎么知道？” “你没听出来？” “听出来什么？” “吃饭的时候，他有没有问过你个人问题？” 陆文婧想了好一会，好像没有：“可他手机没响过，如果有女朋友应该不会这么长时间没动静，总得打电话什么的，反正我如果有这么一个，肯定一小时发一条消息.......” 秋伊手在身前挥动了下：“也没问过我的，就是随便说这个那个的。对人有兴趣，总得打听点对方的事，兴趣爱好，这个那个，就算有些隐私不方便问，那也不可能一点都没迹象。” “那可能是他不会聊天......” “你对他的第一印象太深了，还在那天。” 秋伊托了下眼镜，闪出一道白光，“那天他是挺不自然的，像个胖宅，不过那只能说是人的一面。” “所以呢？” “我对他的印象是大学时的，也没什么接触。其实...”秋伊犹豫着不知道怎么说。 “说啊！” “就是你变好了之后，可能会想跟过去做切割，像是黑历史。” 秋伊不自然地摸了下自己的眉毛，那里的黑痣她一直想做个手术去掉，可又担心做不好把脸做坏了。 内心深处，她当然也期待爱情，可毕竟理性占了多数，观察下来，好像林双真的没有对她有什么别的意思。 人家帮忙，出主意，请客，有可能只是随手而为的举动，这种事其实也挺常见的，不见得就是馋自己的身子。 再说，这年头，谁馋谁还说不定呢。 事业的压力，理性的分析，让她把那点小情愫压得死死的。 再说那林双吃饭时不也说了，看起来跟你适合的人，搞不好是有意接近你，这种话说得貌似坦诚，搞不好是第五层。 秋伊也不想把人想得很坏，但这总比把人想得过于美好强些。人开始成长就会蜕去天真的一面，更理性和现实。 我以为你是第一层，其实你在五楼躲着窥视我。 但这么想又不太好，毕竟林双确实目前阶段是帮到了自己。 搞不懂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要亲手杀鱼，这年头鱼都是在菜场杀的，难道是怕污染？ 第五十四章 跟你分析下 高高一堆几十本，都是林双大学时“被迫”买的教材，要让他丢掉，有点不舍得，现在有人愿意拿去正好。 陆文婧不知道能翻几页，孩子们学法律也应该越早越好。 陆文婧趁机凑近，拿起那书翻看：“没什么小说之类的？” “小说我一般在网上面看。” 林双笑道：“法律书放在店里，当作镇店的法宝。小孩子也可以看，心理学早点看看也好。” 递给她一本，她就往袋子里放，看到架子上还有几本大部头没拿下来：“这个...” “这是毛选。” “这个...也是课本？” “这是我自己买的。”林双看看她，“你要？” 陆文婧摇摇头：“我怕看不懂，心理学的可能更实用些......” 想想应该能在书里面找到林双的笔记，说不定会有什么神奇的发现。 “那心理学的也给你，我反正也不看了。” “那还是要。”陆文婧赶紧又说，借的书多，可以交流的问题也多，接触的密度越大，感情进展也越快。 林双点点头，把五本毛选拿回出来也都装进蛇皮袋，一提，也有一百多斤了。 现在上面只剩些自己的学习笔记。 “好了，.......” “我来。” “好啊，你来。”林双把袋子放在地上。 陆文婧试了下，没提动，林双笑笑，轻松提起：“走。” 林双在门口比了个手势请出门，陆文婧穿鞋，不知道怎么身子又是一歪，又撞到他身上。 第二次了，林双对陆文婧的表现给了个差评，这要是无心的就是身体素质差，有意的就是脑回路有问题。 “我要是闪开你能摔洗手间里去。”林双没好气。 陆文婧无辜眼神看他：“我不是故意的。” 示意手里的保鲜盒，手里拿着东西怕摔掉。 “那可能就是那天被人摔出后遗症了，他赔一万少了，......” 林双笑着抬手，拿蛇皮袋把她推出门，这距离太近了，有点怕被妹子壁咚，目前看来，陆文婧像是能干得出来这种事的。 关了灯，关了门。 林双提着蛇皮袋当先下楼，动作快到把女孩甩了一层楼。 “等我下。”陆 文婧喊了声就追下楼去，差点一失足滚楼下去。 林双深吸口气，好生无奈，这陆文婧可能真的是小脑有问题，那秋伊也是一样，一撩就倒。 还好没真摔倒。 来到楼下。 “要不我们逛下夜市？”陆文婧突然又说道，“现在这么早。” “不行，我要先跑步。” 林双可不想陪个妹子逛夜市，再加上平衡感差这个天生的缺陷，谁敢跟你一起走？ “就是随便走走也没事的。” “那你提着这个？”林双伸手把蛇皮袋递她面前。 陆文婧才想起来林双还提着个百多斤的袋子。 林双也是服了这妹子，这样的人还是少接触，以前听闻女人喜欢逛街，找几个男人当搬夫，觉得那是不是有点夸张，现在看来，搞不好是真的。 陆文婧跟着林双走到了小区路上，路上有人在逛，见两人都投以好奇的目光。 “先送你过去，以后太晚少出来了，特别还戴项链，很危险的。” 林双低声说了句。 接着因为不想让人见到他跟个妹子走在一起，有意走得很快，陆文婧勉强跟着，到店门口，林双点点头，向前小跑而去。 陆文婧好些话都闷在嗓子眼里，气得直跺脚。 接着手机响起，她也没接，开门把装书的袋子拖进店，看到秋伊愕然的脸，然后上面居然有笑容。 笑什么笑！ 陆文婧有气无力，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把盒子放桌子，自己倒进沙发里。 “那是什么？” “跟他借了书，放在这给人看。”陆文婧脚尖踢了踢那袋子。 秋伊走上来，把袋子拉开，瞄了下眼就直了：“这么多？” “全给了，什么法律的，心理学的哦，除了毛选，不对，那个也要了，说是给孩子们看一看。开始我没要想我也看不懂，不过还是要了，不然会给他嫌弃感觉。” 陆文婧坐直起来，撩起窗帘往外面看了下又放下，早就没林双的影子了。 秋伊把书一本本拿出来放地上，头也不抬：“告白了吗？” “没...但我觉得他应该能猜到。” “那心里舒服了吗？”秋伊探身问她。 不管你舒服不舒服，反正老娘我心里舒服了，我就知道显然不可能成功，成功 了那家伙就是渣男。 当然，今天晚上不成功也不能证明林双就不是渣男，可能段位更高。 陆文婧按了按心口，很郑重地感受了一下：“好点了，不管怎么说，他好像真没藏个女人在家，嗯还有......” “还有什么？” 秋伊暂时不准备把看到头发的事告诉陆文婧，这种事现在说太早，何况仅凭一根头发就说人家生活不检点，似乎也太武断了，说不定这头发还是自己两人从路上带去的。 没错，她自己后来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没什么就是他正准备去跑步，把花生给我，我想跟他一起去跑，他说女生不要夜跑，家里练练瑜伽就好，跑步早上半小时够了。” 陆文婧把经过说了遍。 “我觉得，看毛选的人，应该不会是坏人？” “你觉得有什么用，如果看一本书就可以决定是好人是坏人，那世界就简单了，再说谁知道他有没有看过，......” “他还挺暖的，送我过来，我觉得他应该是...对我还挺有好感的。” “是吗？又你觉得？怎么你总是觉得，” 秋伊忍不住又打击她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真开心，“人生三大错觉知道是什么吗？” 陆文婧看看她，没说什么，只是拿起手机。 “干什么？” “问下明天他几点跑，我想一起跑。” “你算了，他说跑十公里，四点就起来了，你起得来？” “让他晚一点不就好了。” 秋伊哼了声：“脸可真大。”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有时候人就得主动点。”陆文婧不以为然应了句。 过了会，看到手机上回的消息，果然是说四点多，让她不用一起。 “你怎么可能跟他一样锻炼，十公里你跑完一天都不用做事了，你还能走得动吗？”秋伊内心极度不悦。 “试试呗！你看，回消息这么快。”陆文婧从盒里摸了颗花生放嘴里。 没一会，秋伊就看到她开始抹眼泪，赶紧问：“怎么了？” “居然是芥末的！可恶！” 秋伊无语。 “不过挺上头的。他放了几种口味。真是贪心的男人啊！”陆文婧又吃了一颗，抽了抽鼻子，哼叽像只小猪。 “心理学家斯滕伯格认为，爱情 中分为三个要素：亲密、激情与承诺。他按照这三个要素在爱情中所占的比例，将爱情分为七种不同的类型......”秋伊幽幽开口。 “哪七种？” “自己去查。” “你说下就好了，我懒得查。” 秋伊哼了声，举起两手：“这是什么？” “手啊。” “跟你分析下，” 秋伊示意左手，“今天跟你马上发展关系，那他必定是个随便的人，也就是渣男，你俩早晚完蛋，甚至还会影响到我，因为渣男不可能只盯一个，通常都是吃着嘴里守着碗里还要看着锅里的。我们俩感情破裂，生意肯定也完蛋。” 说不定还会引发刑事案件，这个秋伊就不说了，反正这可能性一定有。 “你说他想一箭双雕？我们俩都收？”陆文婧摇起了头，“这我可不同意。” 第五十五章 送花生给警察叔叔 “我没说！” 秋伊又示意右手：“今天没表示，那就已经是表示了，对你没兴趣，对我也没兴趣，至少不太明显。人家志向高远，看不起我们的小生意，我们也没必要上赶着，平平淡淡做普通朋友就挺好，至于你，我觉得” 陆文婧伸手拍开她的手：“算了，别你觉得，你现在的感觉我知道。别忘记前两天你自己像情窦初开似的...你因为自己得不到，也不想别人得到，现在看我希望不大，就挺开心！” “可恶，打我！” 秋伊看看自己手背，好痛，气得胸口发胀，伸手推了下。 “米啊内我不是故意的！” 陆文婧虽然个头比秋伊高，却没啥用，一下就被推倒在沙发里，然后被秋伊骑在肚子上，双手被捏着，拉高压在沙发背上。 陆文婧轻叫了声，然后闭上眼，很害怕的样子，等了一会，没等到秋伊正义的铁拳，眼睛又睁开，嘟起嘴：“亲！” “亲你个头！” 秋伊被她这弱受样弄得没脾气，放开她的手，在她大腿上抽了一下，发出脆响。 “那我让回给你？你试下，万一是渣男的话，我再教训他？”陆文婧试探又问了一句，反正秋伊是大股东，吃饭也应该吃第一口。 “让你个屁，他是帮过我没错，但帮过我不代表他就是个好男人，不代表这就得去追，不代表.....” 秋伊用力屁股一坐，咦，还挺舒服，于是又坐了两下，这细腰，两头丰盈，似乎有种小时候骑枕头的感觉。 “不代表什么？” “不....见得适合我...” 秋伊剩下的话不想说出口了，背人不说坏话，因为早晚瞒不住，屁股下这家伙的嘴根本不严，万一哪天自己又觉得适合了呢，这些都会成为打脸的素材。 陆文婧睁着无辜的眼神看着秋伊：“我也是问了你真的不想追，我才那个的啊！” 秋伊狠狠瞪了陆文婧一眼，说的那话倒也不能算错，陆文婧也不是笨： 她去之前确实问了好几次自己要不要追。 其实还是顾了情份的，这么说起来，倒像是自己小气了，秋伊想到这里，闷闷不乐地拿了几颗花生丢嘴里，才 嚼了两下，就流下了可耻的泪水。 比比多味豆！ “别哭了，反正我觉得也没希望，要不还是你来？为了事业放弃了爱情，感觉真的好现实好残酷！” “我哪有哭，吃到芥末！” “......” “我现在要以事业为重，谈什么恋爱都是第二位的，早知道你会这样，我就不应该答应去他那边做客！” 秋伊又哼了声：“这就跟人养宠物一样，一开始喜欢，然后发现自己天天要当铲屎官，你就烦了，各种不自由，还要负责任...” 语气很酷，可因为激烈运动缩上去的小Ｔ恤，露出一截洁白的小腰，加上似乎没咋发育的模样，有种奇妙的反差萌感。 陆文婧盯着她的小肚脐眼，有些好奇，好想伸手指轻捅两下，不过还是改为挠腰比较好： “可以下来了吗？给你坐得好想上厕所。” 秋伊从她身上翻身下来，陆文婧跑去洗手间。 秋伊坐地上，重新开始理书，皱着眉头，林双看起来真的把书都给了，这么多。 大学的教材都不要。 听到陆文婧脚步声接近。 “你把书都拿了，他看什么？” “我问他考试的事，他说都看过了，他是不是那种过目不忘的学霸？” “过目不忘的叫学神，他不是。” 秋伊拿起一本书翻了起来，里面有林双的名字和班级学号，写在书里的笔记很少但还是有。 说明以前这个人还是挺爱护书的，当然也不见得是学渣那种爱护。 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正常来说，马上要考试了，不应该把书借给别人，而且也没这种借法的，倒像是处理废品，难不成是真想跟自己紧密联系？ 借一本书，那只能跟陆文婧发生关联，借一蛇皮袋书，那就跟自己两人甚至店都紧紧关联了。 某人其志高远的感觉又来了，看不透看不穿。 陆文婧也跟着拿起一本：“女人正掌握世界，他还有这种书，你看封面都翻烂了，以后找机会问他为什么要看这个......” 那是给我们屁股坐烂的，秋伊心道，不过也不打算纠正，只看她一眼：“骗人的，女人现在连厨房都掌握不了了。” 目光又落在那几本毛选上，法律系教材里头可没有这个，秋伊身边同学就 没有人在看的。 …... 路灯下，一辆警车停在那里，里面坐着两个人，副驾驶的警员咦了声，脸上露出笑意。 前方路段有个熟悉的身影小跑过来。 “老刘，这个给你们。”在路边看到警车时，林双小跑过去，把手里的玻璃保鲜盒递进去。 又瞄眼驾驶座，是个没见过的，应该是老刘带的新人，林双笑笑，主动开口：“你好，我是林双。” 反而那人脸部表情有点冷淡，头也没看出点没点。 林双了解，这大概不是新人，而是哪地方犯了错误的被罚出来值夜。 “这什么？不要”刘明一脸嫌弃。 “我今天自己炸的，花生米，炸了十五斤，吃不完的。” “炸那么多干什么。” “农民伯伯在小区门口卖，我买多了。”林双把盒子放进他手里，“五种口味的。” “这....”刘明明显有点小感动，犹豫了下，又推让，“算了你自己吃。我们有纪律。” “拿着，我跑步也不方便带。” 林双把东西放到他手里，拿好离手，“不要一次吃太多，会上火。盒子先留着，一年最多给你这一次。” 刘明呵地一笑，边上那家伙嘴角也动了下，林双也笑了，长夜漫漫，慢慢吃！ “今天跑几里地？”刘明问道。 林双叉着腰看看天：“今天总得二十里。” 第五十六章 若有若无的超能力 “你悠着点，昨天我看新闻又有个猝死的，还有现在晚上人多，别撞到人。” “谢了！我就是跑跑走走。”林双点点头接着往前跑去。 “这是你刚才说的那个？”驾驶座上，张全问道，他今天是出临时任务。 刘明点点头，把盖子打开，一股极为诱人的香气直冲鼻腔。 张全看着慢慢跑远的林双，身姿矫健，在夜灯下看起来像跳动的精灵：“这人有没有问题啊？无事献殷勤。” “头回见有人追着警车跑吃尾气的，这家伙是个狼天，早上晚上都在跑，我是眼见着他瘦下来。” 刘明后来还查了林双，知道这家伙确实是临海大学法学院毕业生，也正是准备参加法考，说到底，这种刻意跑来交好的人不敢说就没有别的企图。 只是现在看来，大概是没有。 再说了，人家光从形象上看也不讨厌。 “尝下。” “你吃，...”张全拒绝了，这种不明来历的东西，还是等刘明吃了没事再说，谁知道里头有没有加什么别的料。 “真香！”刘明也不强人所难，自己一颗颗吃了起来。 前面有个公园，小跑进门，这时里头人还不少，跑着跑着别人就都没了。 三十分钟之后，林双站在一片墙前，深吸口气，加速，斜跑上墙，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第六步他跳离了墙面。 落地轻松。 每一次跑步都会带来腿部力量的增加，力量感带来的就是好想飞，体重减轻之后，他试了几次这种踩墙的跑法，一次比一次轻松。 接下来，他又试着跑步上树，有时能成功，有时不行，夜风中，大汗淋漓。 像这样的运动，就不太方便带着妹子，容易擦出不寻常的火花。 第二天早上，在地上睡得四仰八叉玉体横陈的陆文婧被秋伊推醒，两人睡前又聊了不少心思，塑料关系断得快，恢复得也不慢，中间还抱着睡了两钟头。 只是临街只有玻璃和大窗帘，马路上的车声人声实在影响睡眠质量。 “几点了？” “六点。” “哦，我再睡十分钟。” “是吗？昨天某人还说要四点半去跑步， 现在人家都已经回家了。”秋伊冷笑着踢了下她的屁股，自顾自去洗手间。 陆文婧迷糊地趴在地上，突然睁眼，昨天记得自己是给手机上了闹钟的，于是在地上翻动起来。 不知道林双有没有给自己发一条晚安短信。 洗手间里，秋伊正盯着镜子刷牙，脸臭臭的。 她心情很差，半夜心思不定，外头又吵，然后左腮帮子里头隐隐作痛，想到那句“鱼生火肉生痰”，还有吃的这些花生，就知道自己上火了。 牙刷每捅深一点，她就感觉到那里的嫩处传来抽搐感。 刷好牙，对着镜子查看牙齿，又坐上了马桶，拿过手机打算刷刷新闻，突然间手一滑，...... 眼见手机要砸到地面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秋伊整个人都变得麻木而冰冷，所有念头只化为一个：停！ 手机在瓷砖地面上空果然停了一下，接着还是落了地，却只是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秋伊呆住了，过了好一会才赶紧把手机捡起来看，屏幕没有破。 刚才那个，是自己的幻觉？ 还是真的自己有了特异功能？ 那叫什么？ 念动力？ 想到这，她心脏咚咚咚狂跳，一瞬间各种情绪纷至踏来，狂喜恐惧是最大的两种。 …... 秋伊按着脸出来时，陆文婧盘着腿坐在地上，叉着小腰用一百斤的气力瞪着她，凶巴巴当头质问：“我闹钟怎么没响？” “我关了，吵死了。” 秋伊擦着头发，淡不叽地回了句。 “你！” “我要工作，要保证好的睡眠，那闹钟一响你就应该起来，而不是让它放好几遍，我关了有什么错？” 陆文婧哼哼喘个不停，像台老式呼吸机。 秋伊冷着脸，后牙一阵阵不舒服，几经确认，刚才那手机突然悬停并不是假的，但后面却再也没有成功过。 不确定是不是因为注意力不够集中，还是因为试验的物品价值不够高，还是因为自己是新开发出来的能力太弱。莫名就想到远在伦敦某教堂的牛顿棺材盖才掀开一条缝就重新合上的场景。 但不管怎么说，就算是只在进化上迈出了小小一步，也比这些凡人好多了。刚才洗澡的时候她想了许多，都是未来自己的人生道路方向 。 店肯定还是要开的，自己这“若隐若无”的超能力底牌最少也能在国家神秘机构混个公务员待遇，但那可不太自由，还得担心被人切片研究。 想到这里口气硬了起来： “你要是再这样子，我得重新考虑分红权的事了，反正你也无心工作，干脆辞职专门谈恋爱！” 陆文婧脸色一变，突然眼圈就红了，泪水在眼里打着转。 现在要是被开除，她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难道直接去林双家求住？ 毕竟好姐妹，秋伊看陆文婧那模样，马上心软，上前把她拉坐下，耐心劝道： “你能不能替我考虑一下，我们店才有点起色，你就这么不认真。回头又变回一开始那样子，你愿意吗？” 陆文婧摇摇头。 亏钱不要她赔，赚的有她一份，秋伊对她够好了。 半晌弱弱开口：“那我还有机会吗？” “嗯？” “我是说分红...”陆文婧赶紧解释。 “只要你别成天想着恋爱。” “......” 第五十章 夜奔冲动 应该在饭桌上多问一句的，秋伊自己是连鱼都不敢杀的人，也有点害怕会拿刀子的人。 还有那根神秘的女人头发，秋伊已经自动把那个定位到女人身上了，人不能光看表面，这是女人保护自己的第一道法则，恋爱很可能就是一道送命题。 “......” “他不是提到那个名侦探柯南吗？” “嗯？” “看那个的，都讨厌小孩子。” “柯南不也是小孩子？” “一样，里头有个少年侦探团，看得人很烦。”秋伊笔写写划划，摇头，“所以我觉得他肯定不会愿意做我们这些事。” 陆文婧托着下巴：“那怎么办？我想过了，我好像挺喜欢这个人的。” “那你可以去追。”秋伊冷冷开口，之前这货还只是试探，现在已经这样了吗？ “那你怎么办？”陆文婧听不出反话。 “等你能追得上再说。”秋伊半月眼看着陆文婧，“我这还开着店呢，没心情谈恋爱好吗？” 她的小本子上记录了跟林双接触以来的三次经历，原本是给自己准备的，现在看来快用不上了。 想到刚给了陆文婧两成的分红股，这家伙就开始要恋爱，当老板的心啊，真的是想提笔打人。 你要是说你是见个帅哥就想恋爱的，我连百分之一的分红都不可能许给你，这女人，恋爱之后智商极度堪忧！ 陆文婧对秋伊的心情毫无所觉，自顾自开口：“其实我觉得一边谈恋爱一边开店挺浪漫的。” “那是电视剧，现实里头事太多了。再说了，你也要能追得上，”秋伊把笔一放，撇嘴道，“你信不信，今天他不会发消息给你。” “他又没我手机号，当然不会发。”陆文婧拿起手机，看着秋伊。 秋伊把手机号报给她，有些忐忑等着看笑话。 陆文婧编了一条短信发了出去：“等着。” “写的什么？” “这是我的手机号，陆文婧。” 三分钟之后，陆文婧恨恨盯着手机：“真的不回啊！” 秋伊仰天大笑两声：“你之前对他也不太客气，没那么急着回也正常。” 陆文婧又发了一条：“我问下他收到没 有。” 手机回消息了。 “好！” “这是他看到你第二条之后，回的上一条了，很明显啊！”秋伊叹了口气，强忍心中得意，“感觉你会很辛苦。” “......我把花生吃完，明天再跟他要，他不是说可以再来要吗？” “你也是闲的，去整理一下明天要的东西，是不是觉得自己有分红就不用干活了？赚不到钱，百分二十也是个零。”秋伊拿过一本书又看了起来。 “好想出去逛街。” 陆文婧在厅里走来走去，就这点大地方，还能清楚听到外头路人说话的声音，有些摊点都摆到了门前。 “晚上就别去了，出了事也麻烦，我劝你句，你要是真想追林双，就不能老惹麻烦，他肯定是那种特别不喜欢惹事的人。” 秋伊冷笑，陆文婧若是时刻想缠着那家伙，得多惹人烦，这家伙是蠢萌性格，遇上个坏的都能给人零碎吃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 “还用得着看吗？这几次事，他都怎么应对的，除非他真心愿意给你保驾护航，不然他只会躲得远远的，对我们学法律的人来说，就知道这世界上分分钟有事情，你惹上一件都不得了。” “好没劲。”陆文婧叹了口气，拿出自己的本子，开始准备明天的工作。 秋伊头也不抬：“他不想过来多正常，想想天天被这些事缠着，哪有...现在自在。” “没钱他怎么自在？” “你怎么就知道他没钱...他肯定不缺钱，诶你别吵我了，等我看完这些，睡觉后再陪你聊。” 又过了一会，陆文婧把席子在地上铺好，突然又进了厨房，拿过一块碗把那盆花生米倒进去。 “我去还东西。”陆文婧说着要走。 “等下！”秋伊赶紧叫住。 这九点多了还什么东西。 “你不是说你不追吗？”陆文婧声音带着紧张的嘶哑。 秋伊已经基本冷静了：“我是不追，你...你现在过去想做什么呢？” “还东西...”陆文婧举了下那保鲜盒。 “然后呢？”秋伊起身走过去，拉她坐下，认真问，“给他暖床？” 陆文婧明显震了一下，但不说话。 急什么啊，你又得不到你配不上的东西。 秋伊心中叹息，她知道自己这妹妹是个性格冲动有点不计后果的，可问题是，你根本都不了解那个人啊！ 这就像是赶着借钱去买一支消息股，看到路边有西瓜掉一地跑去捡一样。 “你是要追求长期关系还是短期关系？” “当然是长期。” 第五十一章 坚决的陆文婧 “长期你就不应该这么做。他跟我差不多大，我觉得怎么着也得十年才会考虑结婚，你能等十年？”秋伊自己说着都摇头。 短期那就是不能说的秘密了。 陆文婧想了想：“那中长期？没准我把他踹了呢！” “有毛病！” 秋伊叹气，“说是说女追男容易，但也容易被人看轻，而且，你都不了解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你了解？” “我也不是太了解，但我能看得出来，他是控制欲很强的那种人，而且可能是处女座性格，......” “那我也是....” “你不是金牛吗？” “我是处女。” “我不是说这个，你没听到他说吗？他要把那些鱼骨都弄碎冲进下水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感觉，我听了都害怕。” “早上提东西时就给我一种感觉，他很强壮。” “身体好那更好啊！”陆文婧瞪着大眼，谁要一身病的。 秋伊自顾自说：“什么事都是相对的，他强你就弱了。” “上一次虽然是意外，但轻松一下就把我撩翻，说明这个人还是挺危险的，不经意间就会伤害到别人。” “独居单身男子，敢杀一条大鱼，还是那么处理骨头，若是在普通人眼里，这就是个能干的老公模子，可是如果你看过一堆案子之后，就不会这么想了。” “你看那么多法律书和心理学的书.....学心理的都脏，学法律的....” 秋伊突然打了个冷颤，她也不知道林双是有意这么说，还是无意脱口而出这话。 “感觉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干，鱼骨头就放袋子里，丢垃圾筒好了，怎么还这么处理？” 反正独居男子，多少都有点心理问题的。 不敢说林双有多大问题，但一定是有问题，这一点，秋伊觉得自己没有判断错，今天对付鱼，以后哪天矛盾激化，他又会怎么对付人？ “那是鱼骨头，你吃鱼时也没说什么。”陆文婧声音虚了点。 秋伊嗤笑：“无知就是好啊！看来我有空得跟你说几个案子让你长长见识。” “我不想听！”陆文婧又瞪起眼睛，看着秋伊，突然心中一动，明白了什么。 “我问你， 你一会过去，准备到哪一步？送完东西，进去聊天，然后呢？” 陆文婧摇摇头：“不知道......看看再说” 说着话就站了起来，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喜欢一个人就得告诉他，至少得让他知道。 先前还顾虑秋伊，现在秋伊明确说暂时不想谈恋爱了，那这种机会她绝对不想放过。 “我二十分钟后打电话给你。”秋伊冷淡地说了句，“明天还要早起工作。一小时不回来，我会报警。” 陆文婧点点头出门去了。 这个笨蛋，见色忘义！ 秋伊一拳头砸在自己沙发上，发出了彭的声响。 接着又焦躁地抓着头，一点看书的心情都没有了，目光无神地从碗里抓起花生米，一颗颗往嘴里放，慢慢嚼着。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离自己迅速远去。 她并没有想到事情会突然发展到这个程度，原本好好的，林双提了好的事业建议，陆文婧又升格为合作伙伴。 再等几个月，自己跟林双可以了解，发展... 结果现在一切都乱了！ 脱离计划的感情都不是好东西。 想起之前林双在听说自己给陆文婧百分二十分红权时投来的那种奇怪眼神，现在大概知道了，那是觉得她不配！ 进而也知道了自己同样也是个笨蛋，所以才不入股，只借钱。 又狠狠打了可怜的沙发一下。 她恨恨提笔，开始在本子上画流程图，陆文婧去送东西，林双把人留下，一起看电视，过了一会，从口袋里摸出一片小雨衣把人按倒呸！流氓！ …... “女人....也有脱发困扰啊！” 林双皱着眉头收拾屋子，发现炕上地上多了十几根头发，秋伊掉了八根，陆文婧是六根，还有几根不知道哪来的，大概是窗外飘进来的。 回想之前聊天时，两妹子时不时抓头挠头撩发丝，估计再聊两钟头两人都得秃了。 几本书皮给坐糊了，林双叹了口气，收回书架手停在那里，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些书都给丢了，都不考试还留着书干吗？ 明天再说。 林双把东西收拾好，所有的鱼骨头放进破壁机里打得粉碎倒马桶里冲掉。 看着重新变为干净整洁的屋子，他松了一口气，食物多了也是一种压力，剩下一些放在冰 箱，争取明天吃掉。 今天妹子们带来的批萨没动过，也放进冰箱，明天再吃。 看着那一堆瓶装的辣酱，这就有点麻烦，想寄回家给父母吃又担心路上给弄破掉，还是算了。 总结一下，平生第一次单独做了这么多菜，还请了两个相貌可人的妹子来吃，中间过程表现相当不错，无欲则刚确实够刚，最后还顶住了跟两妹子一起合作的诱惑。 嘀！ 手机上来了消息，班长卫明理主动跟林双联系，问是不是这周再弄个大号的郊游。 上次组织得很好，人均一百块。 他觉得这样的大活动一个月搞一次大家可以接受，而且增加班级的凝聚力，等形成了固定核心，就可以一个月两次或是三次。 郊区紫山公园有游乐场，有海洋公园，有冲浪池。 光门票就要两百，里头还有单独花钱的项目，全玩一圈要五百块。 “班长你要疯啊，是不是吹空调吹傻了？出去看看天，......” 外头是九个太阳！我不是说现在，明天后。 林双左手拿手机，左手按键回复。 他没用语音，左手平时也要锻炼，这其实是他自己悟出来的，不是说只有任务才能提升，而是平时习惯去做，有任务时完成得更轻松，奖励也更足。 “考你个题：某年夏天某火炉城市，下午两点钟，陆人甲把陆仁乙推倒在地，往他身上撒盐、孜然，又把他在地上不断翻滚。请问陆人甲涉嫌什么罪。故意伤害还是违章经营？” “当然是违章经营！” 班长给逗乐了，回：“你参加一下挺好，不是说你在减肥吗？” “我减肥我也可以跑步啊，我现在晨跑五公里，夜跑五公里，我都已经比上次瘦三十斤了。” 现在的他身高一七九，体重六十六公斤，算是标准的身材，而且还是毛重带着手机称的。 从一百七下来，实实在在地减了三十多斤。 肚子上的厚肉不见了，有了六块明显的腹肌，到八块还要努力，而且发现长的主要是腿，这个非常好。 “来，我看看，胖子瘦下来是什么样，没见你瘦过。”班长兴致很高。 林双想发照片想想又算了：“别人什么情况？” “呃....他们都觉得太热了。女生 也怕晒黑，明天听说是三十五度，后天有风......” 屁个三十五，天气预报何时准过。 “是挺热的，我也喜欢在家里吹空调，对了，我也怕黑。本来人就丑，黑了更没法看了。虽然我跑步，可是那在早晚，在阳光下我不活动的。”林双回道。 “有没搞错，你又不是娘们那么讲究的。” “上次我们组织得挺好啊，特别是你带了个好头，林双，真的，现在这社会，交情都是处出来的，不往来就淡了。” 大茶碗说 感谢最近打赏的书友：折脊、天剑舞枫、阿布的星空。现在看书的人太少了，希望大家能天天支持啊！ 第五十二章 跑步就是跑步 “你别那么花钱，正常消费。” “你别给我掉链子啊！” “你知道同学一场不容易的。” “咱们法学专业是越老越有成就。” 班长的话很多，上次看到林双通讯录里除了父母就是自己，莫名紧张了一晚上，这个时代，这要不是债务关系，那可太难得了。 而且看起来，林双也不是对自己有啥意思，这就放心了。 林双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说看别人去不去，如果有五个以上人愿意去，就算他一个。 “班长加油看你了。” 最终，群里想去的人有六个。 “加你就是七个人，我觉得也行了，你会来？”班长给林双留言。 林双叹了口气，很纠结，要不要说自己身体不适，这样小歪才会发奖励任务。 无奈班长夺命扣来了，林双硬着头皮答应有时间会去。 “你要死啊没时间？备考也要放松一下的，交流下。” “好好别逼我了。” “别让大家失望，我跟人说你会去！” 林双不想说话。 他真的不太想去，变化有点大，怕大家适应不了。 还得编各种理由，想了很久。 林双觉得自己好像大概可能真的只是减了个肥，然后排毒肤质变好，五官更加精致是“原来”就这样，另外自己才二十二，长高几公分很正常。 当然，身体协调性什么的也能提升美观度。 可是，同学们不是傻子啊！ 凭什么你可以，别人做不到？ 这些讼棍预备队员...... “不想去不想去真的不想去！” 刷个任务，希望能来个眼保健操，结果是 [任务：跑步六公里，保底一千元，奖励另计] 林双有点失望，他还差点就不近视了，最近天天都想把这个短板补全。当然，全身上下短板还是多，多.... 笃笃！ 门被敲响，林双开门一看，陆文婧站在外头，头发湿乎乎披在肩头，素颜清纯，眼睛挺大，像猫咪的眼睛，微仰着看他。 脖颈上有条细白金属项链，这玩意给人一扯连命都去半条。 “你怎么来了？”林双往走道上看了眼，“一个人？” “给你还这个。” 陆 文婧举着一个保鲜盒，声音有些发虚，小眼神瞄到里面，就怕冒出个女人来一句“谁啊”。 “吃得这么快？”林双接过来，看眼妹子的脸，“小心上火。” “两个人分着吃，当然就快了，还有没有别的口味的？” “有啊，还有四种...” 林双拿着保鲜盒回身进去，陆文婧蹬掉鞋子，也随后跟进了房间，打量了下，突然放松地一屁股坐到了炕上。 没有别的女人！ 就这么一会，房间都已经弄干净了，这个男生真的很爱整理，如果当了自己男朋友，那家事就全交给他。 陆文婧再看林双，也不知道是不是荷尔蒙上头，这是越看越好看，这样的男生带出去一定很有面子，不过自己也得防火防盗防闺蜜，最要防的就是秋伊。 女人最爱的男人类型总结就是五个字，潘驴邓小闲。 潘安的貌，这家伙长得很帅，驴一样的身体勤劳肯干，邓通的财，这家伙不知道算不算有钱。 小是注意细节体贴温柔，闲就是有大把时间，哇！ 陆文婧神思飞扬。 “要哪种？” “都来一点。” “那就用这个盒子装。”林双往这保鲜盒里几种花生都倒了些，装好递给她。 刚才看到妹子手在身两侧偏后撑着自己，身子半仰曲线美好，小下巴微仰着，一双白皙小腿轻轻晃动，然后又收起压在自己大腿的裙摆上，这样反复了好几次。 有点像是练习腹肌。 林双挑了挑眉，了解。 从心理学上说，这是一种潜意识放开自己的身体语言，跟并膝抱胸是正好相反，身体重心向后，只有两手在撑，随便一推就倒。 看模样，是对自己有想法了。 但收手又压裙摆，意味着她内心是在抗拒和远离，也许是因为不习惯和没经验。 这一摇一摆，正代表着她内心的犹豫不定。 陆文婧是个什么样的人，林双之前略有了解，性格跟秋伊是相反的，当然也不讨厌。 如果是以前，或许他或许可能大概会出击，但现在，自己这身子可金贵得很，不能随意交出去。 感情首先得对眼，然后得慢慢揉合，而且在深入了解之前大家都得体个检。 当然，身为单身狗的林双，能 体谅人家的难处，不会故意冷对，毕竟这是人家的善意。 没错，告白那绝对是人世间最大的善意，若是一个月前，他就不敢想有这种好事，毕竟陆文婧也是个漂亮妹子，那标准可能会挺高。 “这么多够了吗？”林双示意了下。 “你真不是富二代？” “真不是。”林双摊了下手，“哪给你的错觉？” “早上你拿两个袋子过马路，气质特别好。”陆文婧说道。 “那是两个蛇皮袋，不是奢品包包好吗？”林双失笑，这陆文婧的脑回路真的是清新脱俗。 “就好像跟人说，看我，是二代。” 陆文婧笑盈盈开口，可不是谁拿两个编织袋都能走出Ｔ台那种气势的。有的人就算是一身名牌走路上也跟蛇皮走位似的。 妹子还挺风趣，林双呵地一笑：“不是富裕的富，是负债的负呢？” “负债，你负什么债了？” “那倒没有。” “你为什么要帮我...我们？” “帮人还要理由了？”林双失笑，打量着她，“谁让你问的？” 陆文婧目光偏开：“我自己想问。” “没什么企图，就是能帮又不费力，遇上了会帮忙。”林双也是无奈，这年头，“你要是觉得奇怪，我也没办法，总之不图你们什么，而且我只是出了几个主意，如果我不说，你们早晚也能想到，无非就是损失大一点。” 陆文婧失望地哦了声，突然又问道：“你觉得秋伊怎么样？” 林双看看她：“我不评价别人。” “为什么？” “因为没必要，走，正好送你回去。” “啊？”陆文婧一下缩紧了身子。 “我去跑步了。” “跑步？” “是啊，每天早晚都要跑。”林双说着就去拿袜子。 橱门一拉，镜子里头看到陆文婧探身在看。 林双不以为意，拿出一双袜子。 陆文婧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么个转折，眼珠一转：“你不会是跟人约会？跑步只是代号？” 第五十三章 借书 “是真的跑步。” 林双像拉面似地把袜子扯了下，这个陆文婧，脑洞还挺大，问题这么多！ “那我也想跑步。” “你？” 林双看看她，摇头：“你太急了，我现在每天至少都是十五公里的量，你跟不上的。” 十五公里？陆文婧听呆了，眼皮开始跳动，半晌才缓过来：“那你说我应该怎么练习？” “你们不是正好两个人，晚上就是瑜伽，早上跑半小时差不多，正好采购点东西回去，晚上在外面跑步不安全。” “那你还跑？” “我是男的。” “现在男的也不安全。”陆文婧脱口而出。 林双先愣后笑突然笑容顿住。 “怎么了？”陆文婧看他这脸色连变，莫名其妙的。 “没什么。” 只是他突然想起法国著名文学家、昆虫学家法布尔在《昆虫记》里描写了螳螂为交配而献身的场景： 脑袋被砍掉、胸部被截去，而它的躯体仍然在坚持受精，只有当生殖器所在部位被吃下，才肯松手。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林双默默取过鞋子，走到沙发上坐下：“我一般是跟着警车跑的......” “......” 陆文婧很无语，想起林双说自己还跟巡警建了私交的事，这个人真的好特别啊！ “就是跟车跑才能跟人认识啊！” 林双突然领悟到了为什么小歪要布置任务让自己去路跑了，在马路上跑实际上是很训练自己的警惕心，地面要看，楼上要看，四周要看，这可不光是跑几步的事，也很练脑子。 但为什么每回跑步只增加腿力，这一点让林双有点不舒服，是谁把系统给的好处给吃了回扣？ 反应速度，敏捷这些应该都得加！ “又想什么呢？” “想跑步也容易受伤，我是不要紧，休息几天，你们还要开店，受伤生意都受影响，感冒的话，几天就做不了生意了，不是吗？” 林双笑笑，“现在生意最重要，生存第一。” 陆文婧弱弱嗯了声，目不转睛看着林双穿袜子穿鞋，鞋看似干净，倒是有点旧，看样子也不像名款。 她倒是知道现在有钱人最在意的好像 是鞋子，难不成这林双真的不富裕？还是已经富到无所谓装备了？ 目光转了几圈。 “你真的不能来帮忙吗？” “白天我不想出门。”林双干脆应她，他要做任务，一般做完就休息，睡个觉，还喜欢光着。 “就没有例外吗？” “重大活动除外，” 林双头也不抬说了句，到底不能说绝对了，后天可能还是要出门去晒一天，“我喜欢动动嘴皮子，事情还是得你们自己做。” 陆文婧嘟了下嘴，她也没太多经验这种事，感觉如果两人能谈恋爱，应该可以随叫随到，但林双这么直接，讨厌....不起来，对别的女生想必也一样。 “今天你说那个柯南，你这里有没有？” “我，我没有，网上有。” “你没有，不会，一千多集看起来要好多钱的。”陆文婧叹了口气，瞄向电脑，听说男生电脑是个宝库，里面什么都有。 林双不太可能跟别人不一样，他半个多月前还是个肥宅呢，今天家里连纸巾都没有，想必经常自己解决，现在是通过跑步散发精力......陆文婧脸红了。 “之前是有过，整理电脑时给删了。”林双看看她，站起来关窗子，晚上不关窗会飞进来很多虫子，包括蟑螂。 陆文婧立刻站了起来，感觉时间的流速都慢了，恨不得大喊一声阿瓦啃大瓜。 “真的删掉了，你也可以上网充个会员去看。”林双略带抱歉的语气说道。 “我以为你会有的。”陆文婧左右看，林双就这么一关窗，弄得她出了一身的汗。 “你没猜错，之前是有，但现在没有啊，而且那个也没有说特别好看。” “你不是说还行吗？” “是还行，没有特别好看，不适合逻辑性强的人看。” “什么意思？” “就是里头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如果是很讲究逻辑的人，看了会很别扭。” “那正好，我逻辑性一点也不强的。”陆文婧笑道。 “是嘛，那....” 那什么林双一时也找不到话了，要说名侦探真不适合刚被社会毒打过的人看，看到里头那各种奇怪的杀人动机，灰色都得黑化。 明显这妹子别有用心，林双更不想让她看这种片子，回头说不定给自己身上整 出什么事。 “网上应该也有的，你先找找看，我真要出门了。” “你真的是跑步？”陆文婧很认真问他。 “不然呢？难道去干坏事？”林双把臂包绑好，手机开起来看了一下。 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拿了一盒油炸花生米。 “这些够了。”陆文婧赶紧说。 “不是给你的，给警察叔叔。”林双笑道。 “给他们的啊......你也真会拍马屁。”陆文婧笑道。 林双翻了个白眼：“这怎么叫拍马屁，其实都不应该给，他们值勤的时候通常不吃别人给的。” “那你还给？” “我给归给，他们吃不吃是自己的事，我这么多又吃不完，这东西吃多了上火，......” 那个刘瑟明明答应了自己不会泄露身份，结果妹子一个电话他就招了，这样的人必须送一大盒炸花生，明天让他长一嘴泡。 陆文婧看看手里这保鲜盒，一时间不知道说啥，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那晚上你几点回来？” 林双：“你想做什么？” “不是，我是说，还有些问题想问你。” “那你现在就可以问啊！” “开店遇上小混混怎么办？” “你不是有警察叔叔电话吗？”林双示意她手机，“拿手机叫一声刘警官，正常混混都不会乱来了。” “再说了，你这里又是孩子又是老人的，哪个混混敢乱来。” 陆文婧觉得好有道理。 “对了，你这里有没有法律书借给我一些，我也学学法律，店里也没有宽带，晚上也挺无聊的......” 陆文婧使出了恋爱的终极奥义，借书大法。 “秋伊没有书？” “她很忙的，再说不是说要再开个分店吗，两边都要放，......” 陆文婧被林双看得低下了头，理由说得乱七八糟。 “已经有地方了？” “还没有，但应该比较容易，明天问一下，合适的话直接就可以搬过去，你也知道我们店就在马路边，夜里很吵的，我们的东西都放在店里，也占地方。” “今天听你说了那么多，我觉得我也应该懂点法。” 林双闻言反而心中一喜，他正好还有一堆书不知道应该怎么办，鸡肋一般。 “那正巧了。”林双来到书架前，“除了笔记，别的都可以拿走。” “你不是要考试吗？”陆文婧奇怪问道。 “都看过了，大学四年的课本都在这里。” 林双淡淡说了句，把书拿下来，又去拿了一个蛇皮袋，“洗过的。” 第五十七章 玩西瓜 “我也不是干涉你，但这种事你强来也不行的，慢慢了解，接触，关系这个如果进展太快，去得也快，你自己不也经常说男人都是喜新厌旧。” “你现在跟他根本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就靠脸吸引他吗？你觉得把握大吗？” “比你漂亮的人一大堆，你以为提前睡到就是个资本了吗？太天真了，我记得你不是这样的人啊！” “拿我来说，我为什么能忍下来，就是不喜欢不确定的东西，人生就得抓着确定对自己有利的事来做，开店赚钱这是已经确定的，没钱你喝西北风？” “谈恋爱就没有个一帆风顺的事，一方面你影响他备考，另一个影响我这边生意，到时两头不讨好。” 劝了一堆话之后，秋伊捏了捏陆文婧的脸，“赚到钱，花几万块给你调整一下，大美人又有事业，啥样的男人不往你这跑，总比上赶着贴好点。” “赚不到钱，年底就只能喝西北风了。你恋爱了，不用花钱的吗？让他养你？动动脑子想想别跟个傻子似的，他都劝你凡事三思而后行，说不定早就看出来了。” “再进一步，就算你俩真谈上了，你跟他谈什么？他说世界上最早的有价证券是咱们南宋时的度牒。你能接得上？说生物安全法出口管制法的背景复杂你能接啥？” “我说是吗？有吗？为什么呢？” “哈？”秋伊冷笑，“你真以为男人就喜欢于谦那种他说话别人嗯啊，哪种啊？” “干嘛非要接，他喜欢说就让他说，我吃东西就是了。反正他也会做饭，还会整理家。” “那还不如养条狗！” 秋伊恨恨拍了她一下，“清醒点行不行啊！我数一二三，分红权我马上给你取消掉！我管你追不追，现在我就去招人。你这个见色忘义的赶紧走人。” “好！”陆文婧抹着泪点头。 “嗯？” “不能取消，我要钱。” “对啊，一年赚五十万，你也有十万块呢！好好工作，我算过了，五十万，那就是发展一千个孩子来学习，一个人消费一百块就好，这附近有中学有小学，孩子三四千个呢，要是一个人 在这里到年底消费五百，那是多少？” “是....两百万。” “对，两百万，去掉成本，赚一百万，我八十万，你二十万，不比你现在谈恋爱好？” 陆文婧深吸口气，捏起拳头：“对！” “怀挺！”秋伊抱了她一下，“在赚到一百万之前，别想恋爱的事。” “一点也不行？” “别老想，别影响工作！”秋伊捏起小拳头，然而并没能发出可怕的声响。 陆文婧点点头：“我会跟你申请的。” 秋伊翻了个白眼，被这家伙萌到了。 陆文婧突然又振奋起来：“一百万？是我还是你？” “我们！争取多做不用烘烤的，可以节省时间，快的话三个月。” “不对，应该里头做烘烤，外面做幕斯和雪媚娘之类的。” “尽可能多做冰品，反正现在天这么热的，烘烤类的一会我们先做些。” 陆文婧给秋伊这一番ＰＵＡ给拿得死死的，特别是说到医美这个事，两人都有需求。 凭心而论，颜值两人都在七十五以上，这种底子，只要手术得好，能直接上到九十多分。 但是，关键在于生活处处都要钱。这边铺好了平台，她这么干确实不理智。 陆文婧为了展示自己“真心悔过”，主动做了两碗豆花，把昨天的辣酱拌上一点，又开了那盒花生。 “你吃了这么多？” “嗯呐......” 秋伊看看她嘴角，点了点：“上火了已经！” 陆文婧摸摸嘴边：“还好。” 秋伊撇撇嘴：“再好的东西也得悠着点。” 心里又给林双记了一笔账，每一回他的“好心”，实际上都会带来一定的风险，这不是，自己脸肿了，某人毁容了。 什么都要付出代价的。 突然想到自己那个念动力，不会和这个花生还是辣酱有关？ 这是魔豆？ 原本不想再吃，这念头起来手就伸了出去，给自己加了满满一勺。 “小秋。”门外有人叫，是送货的来了。 秋伊放下碗戴上口罩出去，是送鸡蛋的，西点店对鸡蛋的需求很大，以这几天的生意来看，每天都得几十斤。 蹲下来看鸡蛋的成色时，秋伊突然想到这东西是自己练习念动力的好道具，比摔手机好多了。 “这里是五十斤。” 送货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背心面目黝黑，有一口西北口音，“你们店生意很好啊！” “你怎么知道？” “要鸡蛋最多就是你们家了。”男子笑道。 秋伊冷眼看看他，语气变得很不高兴：“你别跟人说好吗？” 男子愣了下，会意点点头：“好好，不说，我还要去送货，你自己称，少了跟我说。钱转到我手机上就好了。” 秋伊点点头，叫陆文婧一起拿进去称了一下，这些鸡蛋都要仔细清洗，再放到消毒柜里消毒，也是不小的工作量。 像这种事就不方便让学员们做了，万一上面有什么病菌感染了就不好。 如果是普通西点店，买鸡蛋时多半不会像秋伊这么认真，现在她因为要带学员，就特别担心这里头有夹着坏蛋。 要是在店里打出一个臭蛋，对店里绝对是场灾难。 所以这些材料还是得自己来准备比较好，鸡蛋的蛋清和蛋黄在西点里是各有作用，通常都要分离的，蛋黄主要用于做冰淇淋。 进店之前，她站在门边左右看了一会，并没有看到林双的身影，虽然住得近，但真想天天在路上能见到，也不太可能，话说那家伙喜欢吃鱼？ …... 此时某处警车里，某个刘姓警官一嘴大泡，嘶嘶有声看着车外，突然下车，凶巴巴地看着跑上前来的林双。 把盒子拍他手里。 林双看看他：“这就吃完了？” “看我的嘴型。” “看到了，再见！” 林双转身就跑开，到小区边上看到水果店老板殷殷切切看着自己，随手就带了两个西瓜回去。 昨天的批萨已经给他吃完了，貌似做得还可以。排球那么大的黑皮西瓜，里头很红很甜，吃一个可以顶一顿饭。 说起来，现在身体柔韧度提高了这么多，四肢力量也强化了几倍，也应该练点真太极了，老盘那塑料板也没意思。 到家马上刷下一个任务：“太极太极！” [任务：抛西瓜一千下，保底一千块，奖励另计。] 第五十八章 农运会 抛西瓜？ 我要练太极你却让我学杂技，小歪布置任务真的很随意。 那就抛，现在他两手掌都大了，也灵活了，一个西瓜抛起来，左掌接住，然后又抛起，右手接住，背后绕一圈。 一千下不算多，但如果落地破了就坏菜了。 果然，在将将五百下时手滑西瓜落地了，炸成四块，满地都是水。 气得林双切回静静把西瓜吃了，出门又去买了两个回来。 做完这任务后，得到的奖励除了一千块钱的保底，只有一个：球感提升百分之五百。 切！ 我要这玩意做甚？ 不过百分之五百听起来还真不错呢，可见自己的底子有多烂。 “继续！” 小歪下一个任务还是跟西瓜有关，让他盘西瓜，西瓜从左掌经胳膊过胸膛再过胳膊到右手，再回来，如此必须一百次。 保底也是一千块！ 就算是躺着玩，这两个西瓜都没扛到任务结束，实在是吃不下了。 若是当初接受了那个饭量增加的奖励，也不至于现在摸着腹肌烦恼。 但任务还得做，他刚才买东西时人家还给了张名片，要啥直接打电话给你送家里。 “老板吗？呃....我是刚才买过西瓜的，再送十个西瓜过来，最小的那种....保龄球大小的吗，那就那种。” 让人再送十个，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本来他想换个瓜吃，但想想，西瓜有西瓜的道理，至少易碎，自己可以全神贯注，真换成皮球可能效果不见得好了。 而且西瓜还好，打成汁当水喝，如果是甜瓜之类的，那真不好弄。 结果老板送来的是五个。 “咦，怎么是五个？” “这不怕您不要嘛，我一会再送来。反正离得这么近。而且我这瓜好，一拍就裂，所以您见谅。” 这年头人与人真的是防来防去，林双看老板，也不能说人不对，这大热天的，拿十个西瓜万一挤破了，万一人家不要，万一人家要挑。 林双真想只要这五个了，你不怕麻烦，我还要穿衣服开门呢。 但他如果不要，那老板必然会想——果然，我是对的，这家伙就只要五个。 “行，你再送 ，这些是多少钱？” 算下来，一斤六块，一个三斤多，二十块。现在的西瓜也贵，还好自己有钱拿，不然真的吃不起。 林双给了一百，过了一会，老板果然又送来了五个。 林双开始抓紧时间盘球。 这任务又搞出满身大汗。 手臂上的汗非常影响任务进行，但总算在不断地努力下还是完成了。 这瓜确实熟，也确实一拍就裂，林双躺在地上都给弄裂了三个。 这任务完结，得到了一千块钱，还有一个：球感提升百分之五百 “又是五百增幅，我原来的球感是有多差啊！” 林双吐着槽一边休息，一边转账一边准备吃瓜......西瓜是个好东西，大量的水分很利尿，糖份也不算多。 得亏是在国内，要是像日韩那种地方，一个西瓜得一个月工资。 “还别说现在我有点上头。这什么球感是不是肌肉记忆？” “球感不光是肌肉记忆，是更复杂的感知体系。” “啥也别说了小歪，再来个别的，不要再让我盘西瓜了，来个吃瓜的任务怎么样？” “好咧！” [任务：吃这三个西瓜吐瓜子，从沙发吐到门上，一颗一百块钱，奖励另计] 我了个去！ 林双也是无语了，看了下沙发到洗碗池，足足有八米远。再看自己手里那破瓜，这瓜可没几颗瓜子！ “小歪你这有点过分了，这叫什么任务啊！” “亲，不接就算了，这个其实很容易的，你之前天天吹气，那肺活量已经增长了不少啊！” 说得也对。 一颗一百块这要是有一百颗，那就是一万块，还有额外不知道是啥的奖励。裘千尺的独门武学就是这个。 一口唾沫一个钉，这本事倒也能防个身。 接了任务开干。 林双拿勺子舀了西瓜，把籽含在嘴里，站在沙发上，鼓起嘴噗地吐了一颗。 我去！ 这瓜子居然被门框给挡了一下，连厨房间都没进去。 一百块不好拿！ 不是嘴歪就是气短。 两小时后，林双肚子撑到要爆，头晕眼花快累吐血了，厕所都上了八回，能打着门的瓜子也只有八十颗。 一开始还觉得这瓜的籽少，现在觉得，得亏籽少，要籽多，自己可能今天就交待 了。 林双呼呼喘气：“结，结结...算！” 大概是小歪看他不容易，直接给了一万块钱。 “没，没奖励？”林双表示极度震惊。 “怎么没有，八十颗八千，给一万那两千块是什么？” “我都快死了！就给两千？” 静静在边上幽幽插嘴：“它给你两千够好了，你在街上往别人门上吐瓜子就得你给人钱了，这都什么破任务。” 小歪向林双走来，路过静静时从它身上用力踩了一下：“别听这家伙的，以后这些本事都有用。” 静静：“什么用？农运会都没这项目。” 林双：“什么农运会？” 小歪大惊：“你连农运会都不知道？这可是仅次于全运会的全国体育项目。” 林双：“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个，你不会想让我参加这个？” 说真的，林双没农村户口，系统要是能办他会很开心，无他，农民有地啊！ 小歪瞬间换话题：“这个主要是练习您的肺活和嘴部力量，以后有可能成为嘴炮强者哟！” 林双一头黑线：“接下来呢？是打扫卫生了？” 猜得没错。 第五十九章 秋伊的超能力 [任务：打扫卫生，保底一百块，奖励另计] 林双看看地板，长叹口气，都是自己吐出来的玩意，口水也有，瓜籽也有，还有红色西瓜渣，感觉像是自己连肺片都吐到了地上。 打扫！ 一边打扫，一边用转账来安抚自己受伤的身心。 打扫完，交了任务马上切回静静，啥也不说，休息。 先睡两小时再说。 一小时后，醒了，小歪的任务又正等着呢。 “好了，给个新内容，我不想再吃瓜了，这抛来抛去的。” 林双冰箱里头，碎瓜都装满了，刚才那手抛两瓜的任务弄砸了三个，吐瓜籽吐到吐血，现在啥也吃不下。 [任务：抛两个西瓜一千下，保底五百，奖励另计。] 我去，还好买了十个，这要是只有五个不够用的。 “我去，怎么还带瓜啊？” 先切回静静，休息一下再接任务。 任务倒也不是很难，毕竟之前已经给左手加了灵活度，球感也提升了。 左一下右一下，其实就是各五百 干完收工，转账睡觉。 …... 喵喵西点店。 “姐姐再见！” “再见！” 陆文婧在门口挥手送走了最后几个孩子，叉着腰看看左右，西边的太阳直直照到她的身上，还有背后的店里。 柜台里头空荡荡的，所有东西都卖光了。 关上门，挂上休息的牌子，来到收银台边，摘下口罩。 秋伊正在这里抄写数据，看她摘了，自己也摘了。 两个人，一个腮帮肿大像仓鼠，一个上唇红肿起泡。 “怎么样？” “形势一片大好，新客户多了二百二十八位，今天新增充值八万四千，这个不算销售收入，实际营收八千六百六十六。”秋伊说话都带着颤音。 “那利润是多少？”陆文婧激动问道。 她知道充值不是营收，但以现在孩子们在店里的学习能力，每个人一天都会花去一两百块，一周内大概就可以把这些钱转成真正的营业额了。 “先把店整理下，再把地板拖了，开会再细说。”秋伊笑眯眯说道，目光不离收银机上的数额。 “好哒！”陆文婧赶紧去干活。 食品店对卫生的要求很高，因为白天太忙，留给搞卫生的时间只能是下班之后，特别是有些地方还得用上一些消毒水，那味道就不是很好。 从大堂洗到厕所，又从厕所洗出来，孩子们多，厕所纸都用掉好几卷，都要好好清洗。 陆文婧趴在地上擦地板，一个圆滚滚的大屁股撅得老高，然后在腰部突然像是塌了下去似的有个夸张的弧线。 “这屁股，不生十个都亏了。” 秋伊瞄了眼，嘀咕了句，接着又嘶了声，脸疼，拿起手机照了下自己，胖了，也丑了。上火就算是吃药没几天好不了。 好在现在大家都戴口罩，没人知道你长啥样。 秋伊知道陆文婧是颜控，但她最多算是半个颜值党。 这年头确实外貌很重要，对不了解的人来说，那就是三观随着五官走，还有个金句：你的外貌决定我要不要了解你的内涵，但你的内涵决定我是不是要一票否决你的外貌。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秋伊知道自己心里有浓浓的不安全感，也有点被害狂想症，好在慢慢地自己实力也会增加。 今天在指导学员做西点时，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儿像是混血王子斯内普。 有个孩子手机不小心快落地时，自己突然又感觉到了那种状态，同时脑子里也喊出了停，那手机轻轻落地，也没被人发现是自己动用了“无形之力”，秋伊怀疑自己这状态可能跟物品价值有关。 三毛一个的鸡蛋跟三千块的手机怎么比？ 过了一会，陆文婧坐在地上捶腰，一头都是汗：“我们买个扫地机！” “扫地机没用的。” 秋伊也过来帮忙了，戴上胶皮手套，除了擦洗跟食品有关的地方，还要擦洗沙发和地面，还得把沙发和桌椅都移开。 等自己超能力大成时，一个念头就可以把这里弄干净。 现在还真只能自己做，再找别人也不放心。 第六十章 来相亲暗访的 “我已经网上下单买两个足浴盆。” “这个好，我的脚酸死了。” 陆文婧露出喜色，虽然店里有卡座沙发，可以供十个人来坐，但来的人根本不止十个，自己又不能坐地上，只能和秋伊轮流占收银台前的椅子，一天下来，感觉脚都没了。 “孩子们拍了不少的照片和视频，接下来估计生意还会有一波大的爆发。” 秋伊把乱放的书收到墙台上，卡座边上墙是之前装修留下的，正好可以放书，林双给的书有一百三十六本，倒是放得满满当当。 “我得看下有没有少的。”陆文婧手指点数。 “少的就再给他买一本，我看他也应该是不要了，就是舍不得丢而已。” 对摆放的那些法律书和心理学，孩子们开始还有兴趣，可是翻看没一会就丢到了一旁，毕竟是教材，枯燥无味朴实无华，比不得网上面的各种小文章有意思。 早熟的孩子们还问两人：这个林双，是不是姐姐的男朋友？ 陆文婧居然回答还不是，这个女人也是没羞没臊厚脸皮。 中午秋伊预约了宽带，有钱做事也不再缩手缩脚，至少晚上可以看看剧打发点时间。 两人稍稍整理了下店，冲了澡换上舒适的衣服，换下来的衣服也随手搓洗了，用简易衣架晾在店当中，正好阳光夕晒。 “开个小会。” “嗯。” 陆文婧泡上菊花茶到沙发上端正坐好，秋伊拿着小本子，一脸严肃认真。 “总结一下，....” 秋伊把今天店里的情况都记到了本子上，先逐条念了遍。 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因为调整为以冰品为主，幕斯，布丁和冰淇淋是大家最喜欢选的，像冰淇淋这种简单又好做的，几乎都是一人做了一大桶带走，也不知道回头会多出几个胖子。 预约过来的孩子还有带自己同学来参观的，当场就买了不少东西走，人人都办卡，还都约好了下次过来的时间。 “七点我让人送货过来，今天要把明后天的货给备齐。” “嗯。”陆文婧别的没记太多，就知道今天利润她能有一千，但现在拿不到。 “我们要抓紧了！” 秋伊严肃脸。 陆文婧也跟着严肃：“为什么？” “因为有风险啊！哪天这里再有个什么传染病人，我们就不能开业了。” 秋伊叹了口气：“现在是夏天还好，等到了秋天，感冒的人就多了，要是入了冬，风险就更大，店里固定开支一个月怎么也得三万块，前期我投入十万，要早点赚回来。做什么事，都得把风险考虑周全！” 陆文婧紧闭着嘴点头，没错没错，这个最可怕，如果突然哪天有人上门说有个无症状感染者在这里活动了一段时间，那肯定跟天塌似的。 “我调整了下时间表。晚上十点睡，早上我们四点起，准备一下，我去菜场买点菜。” 秋伊看眼陆文婧，又看本子：“你先做一部分冰淇淋和蛋糕，等我回来再做一些批萨面包，也正好试下机器好不好用。五点再睡三个小时回笼觉。” “然后下午五点收工，行吗？”秋伊知道自己这时间表是明显违反劳动法了，中午其实根本没得休息。 这要是给林双知道，估计冷眼就会飞过来。 因为就两个店员，还要全力开火，所以周末也不可能休息的！这还好是给了百分二十的分红，不然陆文婧这家伙肯定闹情绪。 这些都是秋伊提前考虑到的，只不过目前为止，她觉得自己还算是个良心资本家，都和员工同吃同住了。 “我没问题，反正都住在这里。小孩子还是早点让他们离开比较好。” 陆文婧托着腮应和了句，眼角偷瞄窗外，车水马龙渐多的打工人，一天只要工作在如今可太难得了。 她反正都准备把这条命卖到店里了，今天的利润有她两成呢，换到别的地方上哪找这么高工资，而且省去了上班路途的折腾，哦对了！ “还是得租一套房子，不然这样也不太好。” 陆文婧努努嘴，示意房间中间那些湿衣服，底层商铺，根本没地方晾衣服，还好天热干得快。 “我知道，明天就去看房，这里确实不方便。” 秋伊低下头，房子确实要找，已经能赚钱了，就得提高生活品质，而且也算是扩大再生产，自己平时如果要练习念动力，也应该有个独处的空间。 住在这里，可不光光是给人看 低了，还不安全。就一层铁皮一层玻璃，万一哪天有车子冲进来，那后果不堪设想，她晚上失眠有一半心思都在担心这事。 不经意间又想起了林双，那家伙一个人住那个屋子，过得也是自在，不过这种自在对于秋伊来说一钱不值，最鄙视这种不努力工作的人哈！ 手机震动，秋伊看到那上面来电，顿时一阵心烦，递给陆文婧：“帮我接，说我不在。” 陆文婧照办了，放下手机一脸揶揄的笑：“齐大妈还真是热情啊！让我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安排吃个饭。” “谁要跟他们吃饭我赚钱都来不及了。”秋伊气呼呼把手机关了，接着又打开。 事情多，手机是不应该关的，却也没办法屏掉那些不想接的电话。 今天有件堵心的事，中午先后来了三个气场诡异的油腻男子，都是路人颜值，问东问西有点林双第一次进门的感觉。 而且还有个比较令人不舒服的地方就是，老盯着秋伊和陆文婧看，像是想透过口罩看到下面长啥模样。 夹在孩子们当中不仅扎眼，也影响生意和心情，现在店里都没空接外客。 很快秋伊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大妈们很热心做媒，特别是看到这店的生意好，秋伊学历还行，品貌也不差，多次公开表示自家有很合适的男青年，会让他们来看一看。 街坊介绍过来做相亲暗访，合适再约时间到外头吃饭。 这三位是桃湖小区六号楼三零三齐大妈介绍来的，如果只是这样还能忍，但是，齐大妈还打了个电话，让她把口罩摘一下让人看看....... 第六十一章 致命分析 看什么看啊！ 今天她脸是肿的！ 偏偏齐大妈的声音很大，边上好多学员都听到了，那场面尴尬到能让人脚趾抠出三室两厅加一个地下室！ 就现在，跟陆文婧开会的时候，她还得时不时还得在手机上回消息，大妈们别再发单身青年的照片了好吗？ 我不是大龄愁嫁外地女！ 真的好想拉黑！ “没想到这里房源这么多。” 秋伊在手机上看着一张张房照，林双出了那主意之后，她今天就放出风声，果然，客户里就有不少的房源供她选择。 还可以一个月一付，这可有得挑了。 “两室两厅的比较多，三室两厅的...只有三套，便宜的只要七千块，还可以一月一付，但还要等几天才能入住，上家还没有搬走，” 秋伊抬眼看到陆文婧心不在焉的模样，敲敲桌子：“喂，想什么呢？” “居然真的没个消息，普通朋友也不能这样啊！” 陆文婧拨弄了下手机有气无力，但凡男人对女的有点意思，都不可能一天都不发个消息。 你问下我们辣肉酱吃完了没有也好！ 她手机上倒是不缺消息，很多认识的人会有事没事发两条，她连回的兴致都没有，换位一思考，感觉天气一下就入了秋。 “都说没意思了，不过他应该是在家里的，你难道还要去跟人要花生？看看你的嘴。” 秋伊沉浸在赚钱和有异能的双重喜悦当中，爱情是什么东西，能吃还是能喝啊？ “算了...” 陆文婧摸了下嘴唇，上午嘴角上起了个泡，然后一变二，二变生，真的上火了，现在上面涂满了维Ｃ粉。 这模样，实在不好意思去见林双。 “那个....” “嗯？” “我想给他发个消息。” 陆文婧看着秋伊，请求批准的模样，“你说我应该问点什么问题？法律方面的好不好？” “法律方面，那你为什么不问我？跟你说，我就算是要找人也不可能找个男的，更不可能找个他那模样的，今天来这么多女孩子，他挤在这里头算什么，回头家长可能还会找我们麻烦......” 陆文婧：“他肯定不是坏人，帮我们这么 多忙。” 秋伊深吸口气：他或许不是坏人，但你肯定是蠢货！ “人都是复杂的，我都跟你说几遍了，我问你！”秋伊探身，“他晚上做什么你知道吗？” “他...看书睡觉，不是说要备考？” “你见到了？备考他书都给你？《民法典》他全背完了？我一听就知道他是假的。” “你没想过他是故意送你这花生让你嘴角生泡不能去找他呢？” “他说会上火的，是我们自己吃多了。” “那也可能是他就知道你会吃得停不下来呢？”秋伊翻起了白眼。 陆文婧身子一缩，皱眉看她：“你怎么好像对他有很大意见似的，他好像也就是那天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今天这大好局面也都是他出的主意啊，......” 秋伊抽动嘴角，牙口又是一疼，心火烧起，气道： “我没对他有意见，我是对你，你一天能赚一千多块，他能赚几个钱你这么心心念念？恋爱什么时候不可以谈，钱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得赚的！” “我有吗？” 陆文婧给说迷糊了，“今天到现在我才提一次，而且现在不是已经下班了吗？如果不是他出的主意，现在我们连空调都不敢开....是？......我觉得跟他搞好关系挺好的，” 秋伊语塞，这确实已经下班了，而且今天陆文婧也确实很努力工作。 搞好关系吗？ 把我们的成功都归到他出的主意上，这是完全忽略了我们自己的努力！太天真了这孩子。 “你太天真了！” 秋伊决定把自己日思夜想的一个重磅分析丢出去，必须砸陆文婧一个五雷轰顶。 “我们就是听他说晚上是跑步了，你见到他出门，我见到他早上回来，中间这段时间他在哪你真知道？” 陆文婧一惊：“在哪？” “就是不知道啊！你说想跟他去跑步，他不是拒绝了吗？就是不想你跟着，所以理论上，他去哪都是有可能的。” 秋伊两手一翻，像极了福尔康毛利，皱眉沉声说道：“万一他是那种‘阿姨我不想努力了’的小鲜肉怎么办？” “什么？”陆文婧全身一震，瞳孔缩成了针眼大小，半晌才恢复过来，干巴巴笑道：“不可能！” “不可能吗？”秋伊拿出自己 的小本本，猛地翻开一页，啪！ “你也是见过他之前的样子，日久见人心，这才十几天，这是光跑步健身就可以变化这么大的吗，多少个高级ＳＰＡ才能达到那个效果，还得光子嫩肤，还得激光脱毛，还得医学美白，没几十万块哼！” 几，几十万！ 陆文婧果然给轰得外焦里嫩，发呆半晌，回顾着林双的举止，颜值体质，不工作，但有钱，这确实能吸引不少富婆，再加上夜行模式，再次倒抽一口凉气：“不会？” 这一次语气就完全不坚定了。 莫名脑子浮现林双跑步到街角，邪魅一笑上了一辆豪车，富婆开车，一路翻山越岭最后开进一个按摩浴缸，画面最终不可描述。 “你可不能乱说！” 陆文婧急眼了，如果林双是那种人，她可能终生都有心理阴影。 “我分析给你看，你觉得不对可以反驳我，我...”秋伊紧锁眉头，“我也不想的！” 为了避免自己这个推理被当作无理取闹，秋伊果断拿出论证过程： “从一开始的印象到现在，他的人设里头有很多矛盾和不合理的地方，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他是个外表帅气内心充满阳光和爱的好少年，还知识丰富？” 陆文婧嗯了声。 “但你自己也说过，他冷酷无情，特别是救你那个时候的举动对？” “我告诉你，人的下意识反应不会有假，那就是内心世界！但安排好的可能都是在演戏。” 陆文婧顿时石化。 “他的解释是害怕你碰瓷，这个说明他确实很理性。然后他跟你说不是富二代了？” “对，是普通家庭。” “理性的人做事都是讲逻辑的，不应该有不合理的地方。不管是不是，现在他白天不用工作是真的，那晚上他如果跑步，也相当于没工作，你觉得他的言谈举止有没有一点点钱方面的压力？” 陆文婧摇头，这个真没看出来。 “当然，也可以有积蓄，然后不工作，专心备考，但是绝对不是说需要整个人扑上去别的什么事都不做的，你邀请他来店帮忙他根本没有考虑就回绝了，为什么？ 再怎么说，在这里工作，钱多事少离家近这几个要素是有的？然后我们两个人也不讨厌，这样的工作环境他不要是为什么？” 秋伊低声吐出两字：“避嫌！” 第六十二章 脑子太发达了 “避什么嫌？” “你听我慢慢跟你说，”秋伊轻轻转着笔，目光幽远。 “不全职，一天三五个小时，他都不愿意，白天他做什么？按你的想法，他应该是看书背书。” 秋伊加重语气，“法考分两次，第一次客观题第二次主观题，通过率才百分十，你说这么难的考试他就真有把握？” “有把握到把所有工具书都丢了？” “昨天借给我们一麻袋书，今天问过半句吗，来看过吗？”秋伊指了那一排书，“真相只有一个，他根本不需要了。” 陆文婧一脸懵逼，跟秋伊的思路跟得好辛苦。 秋伊深吸口气：“还不明白？” “他说他看过了。” “看过就完了？书不是这么借的，借书时也没让你写个借条，也不在意书会不会被遗失，也没让你爱护，这就是处理垃圾的基本操作，” 秋伊站起来，从台上抽出几本丢在桌上，“大一的，大二的，那么早的课本都能保留到现在，从学校搬到这里，突然间说不需要了。” “是挺可疑的哦。” “你觉得人什么时候会突然把一堆东西说不要了？” “想死？” “是一种割舍，抛弃。他不想在这个方向上努力了。” 秋伊无语哼了声，“觉得需要改变的时候，觉得他未来的生活跟这些内容没有关系，这些就是无用之物。” “可他不是说法律的东西不是天天用得上吗？” “他说的是观念和知识，需要时可以上网查，用不着纸质书，这么沉。但是不会去考试了，也就是说，不走律师这条路。你知道要当律师，考试通过之后，还得去律师实习两年，出来之后头几年也赚不了几个钱。所以昨天晚上他才劝我说放弃那条路。” 秋伊绞着手指出神：“心理学上面来讲，人往往在自己做了决定之后，会向旁人反复论证那个决定的正确性，同时也会把旁人拉到自己的方向上。” “你是说，他劝你不要考，实际是他自己不准备考？” “对！” “那么读了四年法学的人其实也很难找工作的，除非靠脸吃饭，他有没有这个本钱呢？当然 有！还很有！” 秋伊抿起嘴角，看着窗外，“不知道你没有注意到他家东西很少，我注意到了，说明他随时可能会搬家，书不想带走，那地方也不方便他放这些东西。” “搬家？” “准确地说，可能被饲养，就是包养啦！”秋伊轻轻一拍桌子，摇头。 陆文婧倒抽一口凉气。 秋伊揉了下鼻子，说得自己都感觉已经接近了真相。 本来昨天看到那根地上的长头发时，她心里就有些不好的猜测，接下来林双送书的举动又加深了她的怀疑。 “不可能！他不会，你乱讲！”陆文婧的心情，就像是粉丝听到自己家房子塌了一样，下意识就否认三连。 怎么从不考试直接就变成了被包养，这结论老娘无法接受！ “到现在他都没正式说自己没女朋友，你说呢，傍个富婆的人也不会说自己有女友的。” 如果打脑袋可以开发智力，秋伊真想在陆文婧头上打出一串糖葫芦，还得是七个连体。 这个笨蛋家伙啊！ 秋伊叹了口气：“我问他你没有女朋友，他的回答是，你怎么知道，其实有几种可能的，一是真没有，二嘛，傍的富婆他是没法当女友的，然后他感觉自己又对不起自己的良知。” 秋伊再次站了起来，手指在一堆书上拂过：“毛选都不要了，说明很多问题啊！” “我们这里来的小学生，看法律书还有心理学都勉强，还能看毛选吗？” 秋伊闭上眼睛，悠悠叹息：“法律书，是道德，毛选是理想和节操，他已经放弃了，而这本...女人正掌握世界” 素手抽出那本《女人正掌握世界》翻开又放到一边：“这就是现实，我都能想像他做决定时那心里的纠结。” 女人是不是正掌握世界秋伊不知道，她可以确定男人不太会看这种书，看了就必定说明生活中发生了什么事。 女人未必掌握世界，但有些女人掌握了你的世界，还能有别的解释吗？ “我加他微号，他没通过，也没通过你的？” 第六十三章 秋伊的演绎法 陆文婧面色阴郁，这点也是心结，大家都是朋友了，怎么加个好友这么难呢？ “男人，单身的男人，生活中认识的女性主动给他加好友，他都不加，这不是避嫌是什么，那个富婆一定是那种管得很严，也很有嫉妒心的人。” 秋伊叹了口气，“经常还会检查他的手机。” 陆文婧搓着手机犹豫不定，一会看看秋伊，一会看看窗外：“那你是他同学......也得劝劝......” “我怎么可能问这种没谱的事。而且肯定已经来不及了。” “来，来不及了？”陆文婧觉得自己心都碎了。 “送出这些书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该发生的肯定已经发生了。这就是一次告别，很有仪式感的那种，把自己的情怀都送出去，给孩子们看。” 秋伊捏着下巴尖，阴沉着脸：“他已经走上了另一条路，更轻松的，可以躺着赚钱的路，这就是人性！” “我知道，这些事你很难接受，我也一样，昨天觉都没睡好，从大学印象开始，一直到今天。今天我还在想着，他是不是应该来给个解释，然而没有任何消息和动静，太多不合理了。” “无论是历史和现在，无论是影视小说还是现实都有大把的教训在那里摆着。” 陆文婧咧着嘴，只觉得世界崩坏得太快，特别是躺着赚钱这四字，像是扎进了她的心里。 秋伊哼了声，拍拍她的手：“还有更可怕的一种可能，他所有的帮忙只是拿我们开实验田。给我们出了主意，他又说不想入股，其实他也可以自己拿钱让别人去做，因为我们这种模式一个片区最多也就是一家，所以他得换地方。” 陆文婧啊地一声醒过来：“他怎么能这样....” 按着秋伊这说法，林双简直是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大坏蛋啊！跟自己眼中那人的印象完全不一样。 “哪样？这已经证明是成功模式了，为什么不自己做起来，又不要给人分红，他还可以当大股东，到这边他的股份不可能超过我。” 秋伊翻了个白眼，她现在这个店根本就不缺什么钱了，也没打算乱扩张，林双自己也说，不要把摊子铺得太大， 是说明他根本也不看好自己的能力吗？ 更可能是给他自己留下市场空间！ 只要富婆能支援个百八十万，以那家伙的智商可以同时铺一百个点出去。 “收购一家店面，然后在小区里头低成本铺开摊子，这就是他的商业模式，显然他是想过的。” “他没有实际操作，但又想要掌控这个事业，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我们这里问清经营上的各种问题，你回想下，昨天晚上他主要是不是问这个？” “我问问....”陆文婧咬着下唇，她真不想相信林双是这样的人。 “你问这个他能跟你说什么？把你挖过去当店长？给你百分二十分红？”秋伊冷笑道，“万一他是跟那富婆合股呢？” 陆文婧手一顿，接着微微颤抖起来。 这反应这小细节全在秋伊眼里头，两人对视了一会，秋伊再次淡淡开口： “不可能的，你在他眼里不值这个价，而且这种事随便只要找几个会做西点的，也不用在这一带，哪都可以，我们也不可能知道。如果说他真的傍了个富婆，我们跟他走太近在这里头恐怕还危险了。” “会被人当小三当街暴打？”陆文婧想到了这个可能。 “恐怕还更糟。”秋伊盯着陆文婧，“你昨天看他提着那蛇皮袋，不是说里头像装个小孩子吗？” “我那是随便讲的。” “我不得不说，你那时警惕心是够的。我是没看到他杀鱼，但你要知道，这么大的鱼杀起来可不容易，他为什么要带回家自己杀？还要把骨头都弄碎冲下水道，跟鱼有这么大仇吗？” 陆文婧再次倒抽凉气：“为...为什么？” “这就是他的潜意识反应，因为鱼指代鱼水之欢也就是性，海阔凭鱼跃又代表着自由，亲手杀掉一条大鱼，这里头意味着他亲手杀了自己的自由，同时...” “同时什么？” “同时也是厌恶性，你再看他把房间和自己收拾得那么干净，要知道洁癖的人往往又总是觉得自己身上脏，其实并不是真的脏啊！” “还有，他一个人住，需要做那么多菜，又吃不完，他跟我说，突然想体验一下大吃大喝的感觉，你知道大吃大喝潜台词是什么吗？” “放...放....” “没错，就是 放纵，再加上他做的那些菜，你记得他给香菇起名字叫菇凉吗？” “这又是什么意思？” “菇凉，姑娘，年轻女人叫作姑娘，对他来说，凉了！” “所以这些都是指向一件事！” “什么？”陆文婧又活了过来。 “他已经被迫失身于一个中年以上的富婆，而且肯定很丑。” “白天不出门，不仅仅是生活习惯，还可能是畏惧光明，也可能是因为对方白天根本没时间。” “他一口气做那么多菜，明显是吃不完的，所以很可能只是练习厨艺去讨好那个富婆，他对西点不关心，反而做鱼头，鱼头是美容的，明显是因为那个富婆的皮肤已经老化，他这是刻意讨取那个人的欢心啊！” 其实秋伊倒不见得确定那个富婆就很丑，但从头发长度来看，可能是女强人类型，这就更说得通了。 棕发如果是天然色，那就是有海外背景，也许是外企高层，和林双大概是在健身时认识，进而达成了不可描述的合作。 “作为一个没钱的，卖身以靠的小鲜肉，还有什么比亲自做一道美容菜给女人更显上心的？我觉得没有！” “显然他是知道油炸花生米吃了会上火，既然这样，他讲究养身的人为什么要炸那么多，明知会上火，还要送人，以我推测，也正是想给富婆脸上添几个痘痘，做得好吃你都忍不住，那别人也是一样，...” 陆文婧不解：“为什么？” “为什么？” “一方面下狠手，一方面又装温柔体贴呢，这其实就是一种手段，ＰＵＡ控制的基本操作而已。女人脸上长了泡，大概也没心思去找别的小鲜肉了，如果他有竞争对手，也是一个很好的打击机会。 女人有多爱惜自己的容貌，如果那个女人是上班的，那可能也会请假休息，他就增加了陪伴的时间。” “另外，大概也是不想跟那女人打ＫＩＳＳ，他的内心还是抗拒的......” 林双对着一个老女人，不想下嘴，但又不能得罪她，当然只能出暗招，他那么聪明的人。 秋伊摸了下自己鼓鼓的两腮，唏嘘感慨林双心机之深，犹如马里亚纳海沟，以自己的智商也是经过一天一夜思考加上平时观察仔细才能看得出来，没有继续被林双所蒙蔽。 当然，经过这事，以后她在这方面就更有经验，还好没造成什么损失，老娘我也是收放自如了。 大茶碗说 感谢书友ＨＷＫ603一千币的打赏！ 第六十四章 慢慢脱离关系 至于陆文婧，她已经彻底晕菜了，世界几度毁灭，爱情犹如流星砸过心中的花园，只留下一片凉凉废墟。 昨天晚上秋伊问了自己那么多细节，今天就出真相了，果然当老板的人都是聪明的，再看自己，何等悲哀！ 秋伊拿起杯子，轻啜里面淡黄色的茶水，细品着其中的苦涩，半晌之后，又再说道： “吃饭时，我说那起名是物化女性，他的表情多难看。还有你说要跟他跑步，他说什么，女人就在家里练练瑜伽就好了，前面说明他在这方面有点难言的苦衷......” 昨天那些菜秋伊吃得不少，记忆深刻，素菜都炸，这心里头有多怨恨，香菇那玩意也是有些性方面的意向的，那家伙两口一个吃得咬牙切齿。 “你再想想，他终究良知未泯，和我们保持距离，其实也是自惭形秽的一种表示，配不上我们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要另起炉灶，所以不想再给自己增加负罪感！” “那他还可以挽救？”陆文婧弱弱问道。 “你的挽救，其实是挡他的财路。他学法律的，肯定知道什么叫同业竞止，他给我们出了主意，如果他再进来，那这个就是笔糊涂账了，我们可以说是他职责内的事，就像职务发明一样，说不清是谁的贡献......所以他不愿意。” 秋伊语气发凉，思路被自己完全打通，一切疑惑都有了解释。 与林双交集的一幕幕在眼前如雨打芭蕉，幻化作无数阴谋阳谋斯德哥尔摩，草船连横又变成辽阔的大草原。 这就是竞争的法则，就像南非有种植物叫羊粪草，它的果实，跟当地的邦特博克羚羊的便便一模一样。不仅外形一样，散发的臭味也一样，就连天天跟粪球打交道的职业屎壳郎，都会认错。 屎壳郎会把羊粪草果实推到土质松软的地方，挖个坑埋下，留给自己和宝宝当口粮。 当它发现自己上当后，只能放弃屎果子，另外找食物。 埋在地里的羊粪草种子，生根发芽开花，结出更多的屎果子，欺骗更多的屎壳郎。 邦特博克羚羊，学名又叫白面狷羚白面，狷，羚，要划重点—— 白面好看。 狷是指胸襟狭窄，性情急躁;洁身自好，性情耿直。拘谨无为，引申为孤洁，与“狂“相对。 羚健壮善跑。 林双本来是棵羊粪草，他无非是伪装得好罢了。 这么分析下来，林双也是有意告诉她经营方法让她去试，然后自己再拿着这个店当成功案例，找富婆要投资，愿意借钱给自己，搞不好也是埋下一颗钉子。 自己绝对不能向他借，只要借了，店里就可能会出问题，那时债主的他就可能会让自己把股份转让给他，自己给他打工。 “居，居然是这么坏的人？” 而陆文婧，她已经彻底焦化，比学识智商她远远比不上秋伊，这一堆分析丝丝入扣，不容反驳啊！ 恐怕就算是林双现在站在面前，都得点头承认自己已经失身于某老年富婆了。 陆文婧的泪水终于脱离了眼圈，流到了鼻子上，开始抽泣，为了该死的命运，和一堆有的没的。 “别难过了，” 秋伊叹了口气：“我们就守好自己小生意行了，他终究只是个...只是个过客。” 纸巾递过去，陆文婧胡乱抹着呼吸急促，手被秋伊轻轻按住，两人手心都是汗，空气都不再甜美了。 “为什么你这么聪明，我就没看出来。” “事实都在眼前，无非就是归纳法跟演绎法的基础应用。” 秋伊大气地拍拍陆文婧的手，温声开口：“回头我会教你些逻辑学，反正晚上我们都有空，就拿这个眼前的案例让你好好成长。” “嗯...” “当然，我说的都是推测，未必是事实，你心里知道就可以了。” “啊？”陆文婧鼻涕泡一收。 “但你问问自己，有没有这种可能？你进那酒前，有没有想过会被人几杯灌醉差点坏了身子？同样的，谈恋爱的时候很多人也没想过自己会受多少伤害？” 陆文婧仔细想了好一会，沉重点头，还真的有。 “但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酒里的学问？别说就看了一篇文章，这得专门研究过。要么就是害过人，要么就是被人害过，想想或许他失身的那夜，就是因为酒啊！” “总结一下，我的意思就是，你跟别人得保持安全距离，别把人老往好处想。也不是说你不能问他 什么事，但别问法律的了，他只会觉得你麻烦，问点有趣的。” 秋伊轻轻吐了口长气，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帮手太蠢笨。 有了超能力之后，秋伊就想到了很多，首先当然是自己是否唯一，结论是否定的。 上网查了下，超能力的存在与否始终没有获得科学上的真正证实。 目前，世界上有超过20个研究机构或组织提供总计超过一百万美元的奖金，悬赏任何能够在控制条件下证明超能力真正存在的案例，但是那些奖金至今没有被任何人取走。 什么原因？ 要么就是大家都在秘密研究，要么就是有超能的人不想当小白鼠。 隐居于闹市其实也不错的说，陆文婧很适合当自己的白手套。 “还要跟他联系？”陆文婧十分不解，这样的人我得离他八百里远就跑。 “你傻啊！” 秋伊恨铁不成钢指了她下，“如果我说的都没错，那他现在肯定心理状态不稳定，如果说突然间我们都完全不理他，显得忘恩负义，他可能会把仇恨目标指向我们。” “我们只能渐渐跟他脱离关系，别激化矛盾！” 第六十五章 变形法则 这种丑事别说当面讲了，都不能让别人知道你知道的，那林双，单手可提百多斤的蛇皮袋，对付自己这样的十个八个也不是太困难的事。 秋伊想起自己那若有若无的超能力，心里暗叹，缺的还是时间。 “那怎么办？”陆文婧问道，她已经不再把林双当恋爱目标了，现在怕得要死，想想自己昨天还孤身一人上门，后怕得一屁股汗。 秋伊摇摇头：“如果我分析的都错，那么咱们这么简单的联系也挺好，这就是最佳选项。” “我可以不发消息，但你不行，毕竟昨天才主动上门，要了花生又借书的，今天突然冷淡就显得反常，所以消息还是发一个。” 陆文婧：“......” “总之呢...” 秋伊喝了一大口菊花茶，把两朵泡得稀烂的菊花用舌头顶到槽牙边上。 “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早晚也会露出破绽，指不定哪天就消失，然后在网上被拍到。” “刚才我说的那些，是分析，你绝对绝对绝对不能提。” 秋伊也不敢把话说太死，“说了我们都很危险。” 其实她也是有点忐忑，毕竟有时候事情真不可能像推理那么简单，虽然一通分析猛如虎，最终结果谁知道哪样呢。 “我知道，不会问这个，那你说问什么？健身的？” 陆文婧按了下嘴，“消肿的？” “不，别问这个，你问他......” 秋伊想了想，脑中灵光一闪，“甘普变形到底是自然法则，还是社会法则。” “甘普变形？你是说哈利波特里的那个？”陆文婧跟秋伊一样，都算半个哈利波特迷。 秋伊点点头。 “怎么写？就这一句吗？” “你问他，这个法则嘶....” 秋伊捂了下腮帮子，“是自然约束还是人为规定，还是什么别的。他这种人对于能查得到的法条绝对是不感兴趣的，让他动动脑子，估计还是会干，而且这种是没有定论的，说不定能给你写几千字的内容......” “这么多？”陆文婧瞪大眼睛。 “这问题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吗？”陆文婧没太懂。 “好几个呢，他肯定会联系自己的实际想好多。”秋伊扳起手 指，跟陆文婧一一解释。 卡夫卡写过一篇小说就叫变形记，这是一个非常悲惨的故事。 主人公格里高里是个推销员，他一觉醒来，变成了一只大甲虫，无法工作，全家嫌弃，最后无助死去。 甘普变形法则是来自哈利波特系列小说，来源不太可考，据说是古代名叫甘普的巫师定的。 变形是万物可变吗？ 并不，它有五大例外：不能变食物，不能变魔法道具，不能无中生有，不能改变物品数量，不能赋予生命。 然后又会想到有个综艺叫变形计，就是会让人联想到鱼跃成龙羽化成蝶这种故事。 秋伊这个问题是她本来给自己准备的，准备用来跟林双培养三个月的友谊。 以林双的智商，应该能看得出来这算是秋陆两人的问题。 “对，...问点这种问题，不重要不紧急，但还有点深度跟趣味的。他可以马上回你，也可以晚几天，也不会让你自己去查，如果给那个富婆看到，也不会起什么疑心。” “会不会把他弄生气？” “不太会，他不可能猜到我们已经知道了他的秘密。不管回的什么，发回来的内容足够你思考一段时间，两条消息半个月，再好的关系也淡了。” 现在让陆文婧去跟林双保持一丝关联，也让他顾念一点情份，别下狠手坏了自己的生意。 林双太知道目前这里头的风险在哪了。 陆文婧半懂不懂，但还是编了条短信，给秋伊看过修改后，才发了出去。 果然，没一会林双回了短信。 “说他要想想，要回吗？”陆文婧看着秋伊。 “不用回。” 秋伊露出欣慰的笑容，自己的举动占足了一个稳字！ 留给中国队的时间不多了！ …... “甘普变形法则，你们怎么不去问ＪＫ罗琳，作者瞎编的玩意......” 林双坐在马桶上疯狂排毒，也顺带着吐槽。 他看着这短消息时，想的却是两个妹子正等着自己回消息。此时的他万万不会想到，秋伊能把他分析到“辣个”程度。 第六十六章 魅力值的增加 西瓜任务，结果奖励的不是臂力，反而是排毒百分之五。 手臂很酸爽，他一边抖着自己的胳膊一边想着甘普变形的逻辑内核应该在哪里。 排毒结束，把问题丢到脑后，洗了个大澡，再看看小歪。 [任务：推动此次活动参加人数到达十人，保底五千元，奖励另计] 本来都不太想去，任务一来他就真香了。 别人怎么想是别人的事，减肥减出神颜的又不止我一个。 “这个很简单啊，我给他们出门票钱就好了。”林双嘀咕了句，他上次用冰淇淋引诱大家来参加活动，效果很好。 刚想点接受，就停了下来，犹豫了。 切换静静系统，他得好好想想这事。 只给不想来的人买是不可能的，这样前面自愿来的人心里也不舒服，玩这个事本就是自愿活动，用请的就变味了。 而且他现在个人资产也就二十万级别，给每个人买二百块钱的门票是不是有点过分。 肯定会让人觉得自己装逼。 林原手机查了一下这个紫山公园，看看有什么可以吸引大家的。 里头有吃有玩，还有国内最大的人工冲浪池可以玩。 人造海浪！ 青春是梦想的翅膀，在最美好的年华启航，让我们一起乘风破浪，越过心中那片不凡的海洋...... 班长在组织的时候说这些是大家可以分头活动，但烧烤可以一起吃。 天这么热，烧烤？ 啥玩意啊这是，班长失策啊！ 上次的自助烧烤人家是在室内，还有空调，现在外头，又热又晒的，一天下来，说不定有人皮肤都给晒伤了。 难怪女生们都不积极，冒着毁容的风险去玩，值得吗？ 活动项目，海洋公园，里头倒是可以玩点什么。 组一个活动局，林双看过太多综艺了，真人秀好多都在里头玩游戏。 要不要弄个藏宝，我让大家去找呢？ 林双问静静，这货总是瘫在一佛得角上休息。 “可以啊，其实很简单的，你上网团购，十张就有七折了，然后你就跟同学们说，来了之后抽奖，抽到的直接就给一张票，不就好了。” “跟我想得不太一样，但你这个 直接一点。”林双比了下自己跟静静的想法后得出结论。 十张团体票一张七折，一千四百块，哟，还不到静静系统的一天工资。 林双切回小歪那边，接受任务，上网买了票，然后把照片发到群里：“亲们，我手里正好有十张票票，今天来的人，如果多于十个，大家就抽奖给票，没抽中的，就自己买。如果是少于十个，就大家都省了。” “林双，你自己买的票？”一群人都在问。 也有人已经说自己要去了。 还有些人说林总大方，但没说要去。 “不是我，是别人给的。一起跑步的，因为快过期了就想送人。”林双不想说自己出钱。 “是跑友？” “是**？” “我想认识这个别人。”一堆人跟上。 楼歪到地狱。 林双不想说话，你们这些人应该先都抓起来，亏你们上四年学，刑法都白背了。 “那都有谁要去的，报名来，看看到底几个。”班长发言了。 确定要去的有十二个，男生都尽量抽时间了，女生还是不想去，虽然省了两百块的门票，但晒黑了之后，花的修复费估计得上千。 “确定吗？可别说了又不去啊！”林双在群里问大家。他要提交任务了，这样还可以刷下一个任务。 “不去的是小狗！” “不去的是喵喵！” “别说只有一个太阳，就是九个太阳我也得去！” “现就是外面下刀子，我的腿断了，满街都是丧尸我也会去！” “就算是现在是世界最后一天，美国已经被外星人炸没了我也会去。” 一个个指天誓日，看来不会有假。 哇靠，你们这些人！ 林双又加了一句：“到时没抽到的人，我个人补你一份特别礼物。” “什么特别礼物？” 又有一堆人在问。 林双回：“保密，反正绝对你们都喜欢。” “不会是冰淇淋？” “也可能是绿豆冰，正好让人降降火气。” “总之林总大方！” “林总赛高！” “我好久没见林总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林总，这六十多年您过得怎么样？” 林双不想说话。 又有几个女生要来，人数加到十五，没来的也夸林双不错。 算 起来，五个人没抽到，也就再花五份冰淇淋的钱。 他虽然不知道那边冰淇淋有什么价的，但想来也不至于比梅里雪山贵多少。 班长发消息来了：“什么个情况，你又？” 林双回：“没事的。” 班长回：“装逼要适度。” …... 林双笑呵呵提交任务，五千块钱到手，加的奖励是： 魅力值提升百分五百！！！！ “你这魅力值是什么个意思？”他问小歪，这确实是个惊喜。 通常来说，不理解的都是好东西。 小歪：“其实就是眼缘，顺眼，看得舒服，喜欢，各种别人对你观感正向综合。” 不理解，但很好，我很喜欢这种玄学的东西。 居然一加就百分五百，这是大奖啊！ 当然，也可能是自己以前魅力值比较低，加五倍也没多少。 “你还能改变别人对我的看法？” 小歪哈哈一笑：“我的能力深不可测！” 静静开口了：“别听他扯犊子。” 林双：“嗯？你有何高见？” 静静轻哼一声：“除了颜值，神态是传递魅力的关键，神态包括很多，它由表情、微表情、面部肌肉走向、头颈动作等组成，由精确的肌肉控制来表达人物内心。神态好看的人让人讨厌不起来，自然也丑不起来。美的当然更美，帅的就能帅到人心里。” 第六十七章 又要聚会了 “所以只是控制了肌肉？”林双非常不开心，这个说法就很科学了，科学比不上玄学啊！ 玄学可能会有养颜丹，九天再造丸，科学大概就是给钱你去找好点的医美，唐沅怎么办？ “只是控制肌肉那么简单？你控制一下试试！”小歪生气了。 林双干干一笑：“别生气，好好解释嘛！” 小歪哼了声：“没错，确实是神态精准控制。眼神主导了神态的基调。眼周几块薄薄的肌肉每天要被调动十万次。眼睛首先要有神，视觉焦点明确，眼轮匝肌适当用力帮助收敛焦点，无神的眼睛看上去不聚焦。你以前眼睛无神，跟近视和上睑下垂有关。” “我现在已经不近视眼了。” “但你还有点上睑下垂啊！” “有，有吗？” “上睑下垂让你有种没睡醒没睡饱撸太多的感觉，然后就是心态，如果眼神飘乎，看上去会极不自信，这种飘忽跟少女娇羞不一样，再说你也不是少女。” “老夫的少女心啊，这就没了吗？我说着玩的。” “然后还要减少不必要的无意识的各种小表情，这些小表情包括但不限于撇嘴、鼓嘴、抿嘴、咬唇、嘟嘴、挤眉弄眼等等。再好的颜值都驾驭不住这样的表情，小孩子做出来可爱，你都二十了，再做会让人尬到用脚抠出一座楼。” “我有吗？” “你有没有你自己都不见得知道。” “呃......应该是没有。” “还有角度带来的面部位置感，会影响在别人眼中的各种线条比例和观感，当你一转头一扭头，时时刻刻在别人眼中就会形成一系列的快照，你能保证无死角？” “不能！” “谁来控制？” “你？” “不是我，是你，但是我替你调整过来。” “明白了！非常感谢！” 确实有道理，我长啥样有时不光是由我决定，印象是形成在别人脑子里的，本来不胖，一低头，光线不对貌似有三个下巴，跟谁哭去？ 想到这里，林双马上去照镜子。 看了一会，反而犹豫了。 虽然觉得自己帅，但是，人的自我评价通常都不真实，何况这是镜子， 谁看镜子不会更漂亮？ 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对镜子自拍。 林双拿手机调出自拍功能，看了看，屏幕上的那帅脸....跟昨天一样，但魅力值在哪呢？ “小歪，五倍在哪？” “还要时间的。” “明白！” 西瓜任务又特么来了： 俯卧撑要背上放一个西瓜、瑜伽要带着瓜做、一直到晚上的跑步都得带两个西瓜去，这谁看了不辣眼睛！ 林双在公园里休息时把西瓜吃了，回来洗了个澡在冥想中睡去，...... 玩西瓜玩到了晚上，球感加了足足有一百倍，我的底子是有多烂啊！ 林双做梦自己在西瓜地里看瓜。 来了一个胖翻译官带着一队伪军：皇军让你送一车西瓜！ 林双拿起手中的瓜，给这些家伙一人一个当头炮，然后埋地里了。 真带感！ 第二天。晴。 日常天不亮起来喝西瓜汁，晨跑，云手，拉绳，吊杠，瑜伽整理房间，排毒任务等完成。 西瓜皮拿手捏碎当浴液，渣渣冲马桶。 照了下镜子，里头的自己感觉不一样了，所谓魅力值到底对自己有没有用？百分之五百的增幅我应该立刻沉醉其中！ 然而并没有。 “小歪？” “已经屏掉了你的自恋观感，省得你以后天天照镜子找镜子无限娘化！” “我....好，你厉害！任务在哪，来！” 小歪发出新任务，没有让林双失望，没西瓜的事了。 [任务：推动此次活动顺利完成，保底一万元，奖励另计] 下意识切回静静。 林双一边喝糊糊，一边思考着任务怎么做。 首先，一定要做好，因为这样自己存款马上可以跨入二十万这个小关口了。 然后，是可能会有不一般的奖励。 看起来，应该是要让大家开心，然后不出事，这两个目标实现起来要组织者有责任心，把事情考虑得周到一点。 林双本来就是个谨小慎微的人。 放空了十分钟，预估了各种情况，开始准备了。 换上他的衣服，运动短裤，白Ｔ，运动鞋，再加上一个包，手机钥匙钱包都放在里头。 还翻出了自己的泳裤和泳帽，还好没丢。 这种东西要是当场买价格便宜不了，他是大学游泳课时 买的，到现在没用过几回，跟新的一样。 想了想又装了一双新拖鞋，在外头穿别人拖鞋不卫生。 数了数东西，大概差不多，往包里放了瓶水，放了点药品，风油精创可贴还有别针。 齐活！ 叫了部网约车之后，林双看手机上面显示的里程的预估金额，想了想，又在群里问要不要顺路接人。 把自己的地址发上面。 “还可以挤三个人。大家可以拼车去，这样比较快。” 他这么一提议，群里立刻开始组队了。 刚才还十六人，现在突然又加了两个，包括之前还犹豫的唐沅。 丝路花雨请求加林双为好友。 “我是唐沅。” 林双犹豫了一下通过，唐沅从来就没有加过他。再一看，通讯录里还有好几个申请好友的，都不认识，除了秋水伊人和婧婧。 秋水伊人，大概是秋伊，点开看了下，果然是她，喵喵西点店。 点击想通过，已经过期。 婧婧是谁？ 陆文婧吗？ 林双犹豫了下，也没加，那姑娘有点生猛，正常有事就打电话，如果是加了微号，估计一天能发上千条消息。 倒是唐沅，是自己的心梗。 “嗯啥事啊？”林双措辞很小心，生怕唐沅来一句，那个事可以谈了。 “我带我妹妹去，我们自己买票。” “你不怕晒黑了？” “当然还是怕，现在正涂防晒霜，一瓶下去才半张脸，一瓶就得一百多块钱。手脚也要涂......” 唐沅抱怨道，“谁让你说什么惊喜，我们也是有好奇心的人呐！” “其实就是冰淇淋，希望那边有好吃的。” 林双有点小抱歉，“你要是不想吃这个又怕晒，也不用勉强，真的天太热了。” 第六十八章 地狱厉志 他也不知道防晒霜是这么贵的，感觉唐沅的脸也不大，就是胳膊粗了点，只能说，为了对抗这紫外线，少女们也是拼了，能涂多厚涂多厚。 哦对，还有手脚，这天出门太伤钱了。 “还是去，我妹妹来我也要带她玩，正好人多也热闹点。” “你不是不喜欢热闹吗？” “室内是不行，但室外，你再人多能比得上本来那些游客？” “今天会有很多人？” “肯定啊，今天周末，父母也要带孩子来泡水。对了，你带泳装了？” “带了，其实我不怎么会游。” 林双想到唐沅的身材，估计是不爱运动，这妹子要是穿泳装不知道啥样，想到这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上回想着系统进化到能出个商城什么的，现在也是半点动静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唐沅听到有吃有冰淇淋就心动，林双真想问一句，你不想减肥吗？ “我也不会，就准备着，冲浪池挺好玩的但也太晒，不去的话，看看海洋生物，小白鲸什么的。” “嗯，那个门票里头有含了这一项。” 冲浪池和烧烤这都是另外收的费，你要是不想玩这些，自己到草地上树林里搞活动也可以，狠点的你可以在里头过夜，最多就是被蚊子咬一晚上。 车到楼下，电话来了：“您的车到了。” 下车，上车，接任务，任务开始。 “林双？” 林双要接的三个同学，是合租在一起的，三个人，租的三室一厅，有个还是他大学舍友孙大壮。 孙大壮见他时都差点不敢认：“你谁啊？” 林双洒然一笑：“神经病，上车！” “真减肥了？” “去韩国了？” “去个屁啊，上周才跟你们活动的。” “上上上周周六，大半月，够你去来回了。” “好，那我承认我去了，我没护照我偷渡过去的，行不行！全身开了一百零八刀抽脂削骨开眼角拉皮美白，对了，还植了发，来，睁眼看看，还有哪？” 林双这么一说，大家就笑了，开什么玩笑，全身调整哪有这么快的，至少得一年，都是学法的，医疗纠纷案子见得 多。 “植发可以的。” “你这眼袋不错！” “这叫卧蚕！！！” “难怪有人说最整容的方式是减肥，你这也是厉害，完全不一样。眼镜呢？” “隐形。”眼镜分成两部分，镜片在家里，镜框在包里，必要时可以拿出来装知识分子。 “原来没注意你还是个内双啊...现在眼珠子都大了一号。” “我这是饿的，你试下二十天不吃饭一天三杯糊糊。” “哈哈，难怪了，现在真是有点帅。敢情原来都被眼镜和肥肉挡住了。” “怎么不干脆去做个激光？” “天太热不想去。” “真的娘多了，......”孙大壮很激动。 林双这变化委实有点大。 林双猛回头怒道：“什么变娘？” 回眸这一怒，后座三人一激灵，不约而同缩了一下，麻蛋这林双怎么这么好看。 “变帅变帅行了！你大爷的都不通知一声，你突然变帅让我们很被动知道不！” “谁跟你比烂？！”林双比了个中指。 其实他心里还是很忐忑的，果然同学们都能看得出他的变化。 同学们其实都有变化，出了校门，进了工作单位，形象气质谈吐都在变化，往往是自己感觉不到自己，但别人，就很扎眼了。 再说，上一次聚会离现在，都不到一个月。如果换作一年，大家可能就能接受了。 “你们也可以啊，告诉你怎么做，我早上晨跑八公里，晚上夜跑十公里，白天各种练，只喝一点流质营养糊，二十多天三十斤很过分吗？”林双开始吹牛。 同学们听呆了，司机都不停地看他，你是地狱励志吗？ 第六十九章 抽门票 “不行的，我也试过，第一周下去得快，结果就是出的汗和水，脂肪根本没去掉，吃得多反而更胖。” “你得坚持啊！慢慢进步，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你还想一天瘦下来？”林双叹道。 “坚持个毛啊，早上起来就得去赶公交上班，晚上下班到家累得跟狗似的哪有力气跑步，就只睡觉了。” 林双嗤笑一声：“你拉倒，别说没时间，我就问你，你真是到家就睡的，还是看片看手机看到半夜？” “......你偷窥我？” “偷窥你个毛啊，我以前就这么过我不知道谁！”林双给气笑了，都是贱人，“你们三个敢说不是？” “当然敢说不是，我现在天天看题，月底要考试这边还要对付领导交下来的工作。” “跑步带着书看不行啊？” “别说跑步了，现在外头这空气，咱们这些人体吸尘器，还敢开大功率？我怕我得肺癌死得快。” “......现实扎心啊！” 这回轮到林双说不出来了，这是实情，他是有系统的人不怕这种事，但别人，说不准。 “弄个跑步机呢？” “没钱，没地放，搬家也麻烦。” “那也可以在家里跑，地板上跑嘛。你们就是懒还说啥呢！别的不说，我就问，你们每天花在运动上的时间有多少？别跟我说就是动手指刷手机！” “你呢？你天天早晚带书跑十八公里？” “岂止，我是把书绑在身上跑的。四点起床，” 林双再次吹牛，“左脚一本法概，右脚一本法理，头顶一本刑法，肚子上是民法典，腰间绑的全是真题集，光书就一百零斤......” “我信你个邪！”众人笑骂，伸手盘他脑袋，把头发弄成鸡窝。 “你们信不信，反正......带着梦想奔跑。”林双叹了口气，任他们去发泄。 “是个狠人！” “是个狼人！” “狼大” “狼太” “狼灰” “灰太狼！” “师傅您好好开车，”林双看司机都紧张了，“我们不是坏人，他们也就是刚出院！” 司机笑了：“没事，我也年轻过。” “反正你自己注意点，感觉你这方式不对劲，别把身体 弄垮了。”同学也是语重心长，人一下瘦得太狠也不对劲，说不定就是体内哪出大事了。 “我看到一个中医说晚上8点之后跑步耗的是人的精气神，不如不跑，要相信古人的智慧闻鸡起舞，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不会的，我自己清楚。”我有系统。 大家也说不过他，毕竟林双变化就在眼前。 “林总大方啊，这又是门票又是神秘礼物的。” “门票别人给的。我借花献佛，不要捧杀我。” “那也不少钱了，还是大方，对了，你工作怎么样？” “就那样呗，两个领导轮流管着，什么事都干。你看我为什么瘦得快，就是活多。” “有活干好啊，私营企业你不干活只能是关系户了。我看林总哪天真要成林总了。” “董事长一定有个漂亮女儿待字闺中？不然我们林总怎么可能这么上进？这是要当豪门赘婿？” “你想多了亲！”林双笑道，“我怎么可能上门，我三代单传的。” “你考试准备得怎么样？” “时间到了就去考呗，能怎么样，都是命。”林双无所谓应了声。 “这家伙就是这种，闷坏，他肯定天天带着真题跑步去了。” 林双真没有。 …..... 虽然是周末，路上的车不多也不少，就是因为太热了。 到了紫山公园，因为绕了点路，车费五十块，林双付了，说了句单位能报销。 于是大家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下车一看，同学们已经到了，一堆人打着伞，戴墨镜，穿着清凉的衣服。 女的都戴着大边帽和防晒面纱。 这玩意就是大手绢一样的东西，上面两角可以挂在眼镜架上，下角有绳子挂脖子后头，各种漂亮料子，能挡紫外线也不憋气，是女生夏天必备的东西。 大家见到林双纷纷表示惊讶。 “你谁啊？” “麻蛋，我林双！” “冒名顶替，报警抓他，把真林双交出来。” 林双把这家伙揪过来，笑骂：“好好看看你的七舅姥爷！” “好好好，你说是就是。” “麻蛋你手劲真大。” “整容了？” “去韩国出差了？” “动了几刀？” “你们还有没有新鲜话？”林双只 能把减肥的事搬出来再说了一遍。 “我去，二十天三十斤大肥肉，这是个狼灭啊！” “现在猪肉这么贵，你是怎么舍得减的？” “我怎么减，我是不吃！” “你好像高了。” 好几个同学都看出来了，太明显帅了许多，跟变了个人似的，人瘦本就显高，他还真高了，肩削背直，脸上五官清秀，整个人还白净了很多，玉树临风之感扑面而来。 而且这气质，怎么说呢，就是让人觉得高级。 “上次见你，还是个光头白胖子，现在居然这样！” “你们不也高了点，现在正是最后一波增长期，我最近努力发育中，还调整体型，我原来有点驼背，对了，你们谁有试过吊单杠一小时的？” “我去，你这是要疯啊！一小时！我五分钟都不行！” “什么五分钟，我最多三分钟。” 现在有这么个事，摆摊的整个单杠放路边，10元挑战一次吊单杠一百秒，成功了就能得到100元，以为很简单，但真不是谁都可以的。 “是不是用上了捆绑？” “屁个捆绑，全凭手！” 林双得意伸出自己的手：“来，看看这手，摸下这茧子！” 现在他的手形很漂亮，就是掌面因为一直锻炼有厚皮，还没脱掉。 “兄弟，这种茧单身狗都有的。”有人闹他，“看看我的陈皮，虽然没你这么均匀，但颗粒感十足！” 林双笑得要倒：“你开火车的吗？” “咦，我听到了什么？” “有人三分钟都不行。” “林双说他可以一个小时。” 大家又歪楼到地狱，林双突然不想说话了。 “行啊，果然努力使人变帅，自律是个好习惯。”卫明理拍拍林双胸口，他原来个头比林双高一些些，现在就低了一些些。 “我现在不拖班级颜值后腿了？”林双笑道。 “哈哈，本来也还好，现在是绝对不拖了。”班长很会说话，街道办事很锻炼人，突然又低声，“你这什么情况又积极请客的？” “上回那不是多给了嘛......”林双指的是那五百块钱。 班长无奈笑：“人来了，怎么抽？” 林双看了一圈：“唐沅还没到，她跟她妹妹来。” “她跟我说了，她不抽的 。” “很简单啊，”林双从包里摸出带来的扑克牌，“抽中花牌的就中。” “行。” 把扑克牌接过来，卫明理取了十六张牌，又拿掉一张：“你就不要抽了，你请的门票。万一你没抽到还得自己买，大家会过意不去。” 林双点点头，没矫情。 “来一下。” 班长把人集中过来，牌亮开：“一共十七人，唐沅不参加林双不参加，九张花牌，六张数字牌。花牌的有票。” 洗牌，让大家自己摸。 很快就确定了哪六人可以得到惊喜礼物。 有票的喜笑颜开，没票的只是一声叹息，也没怎么的，这就是命。 “礼物呢！” “对，还有礼物呢！” 没抽到的开心，抽到的叹息，形势逆转。 第七十章 钱多烧手了 “惊喜礼物就是....”林双眼珠一转，“一份这个园里最受欢迎的冰淇淋。” 啪啪啪一阵掌声之后，有人问： “是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进去才晓得。”林双摊摊手，“可能是豪华牌的梅里雪山，也可能是破产版的梅里雪山。” “还可能是猴版的绿豆冰？” “哈哈哈哈.....” 有人上网去查，还真是，里头有不少介绍紫山公园里的美食，其中就有冰品。 要说最受欢迎的，不是冰淇淋，而是水果冰沙，有一款叫作奇幻谷的，价格八十八元，碗比头还大透明的。 里头有奶昔做的海，冰奶泡做的山谷，百香果汁造的火山，西瓜芒果苹果葡萄奇异果车厘子蓝莓等等十几种水果，另外还有巧克力做的小人和石头各种装饰，还有一个冰淇淋小船。 因为碗是透明的，所以可以看到这个冰沙里头，网上评价说很漂亮像海底世界。 可以说想吃的都有，还都是手工制成的。 “这到底是受欢迎还是最霸道的？” “这个可以的。”林双无所谓，要让大家都开心。 “这个份量一看就饱了。” “我一个人可吃不下。” “你可以找人分享啊！” “唐沅到了。”有人举手机叫道。 大家朝那方向看去。 两个戴着大宽沿防晒帽，脸上带着防晒面纱的女生走过来，姿态很美。 两人穿着姐妹装打着遮阳伞，戴着太阳镜。 “唐沅。” “她瘦好多是？！” 林双看过去，唐沅好像也瘦了，同样是大罩衫，上次感觉还一身肥肉，现在突然就不见了一大半，看来大家都在变化。 他变好看了，唐沅也好看许多，特别是脸有面纱只露眼睛的时候。 “就看到你们在这里了。” “这是你妹妹？” “对，我妹妹唐古，来自新省。” “大家好，我是唐古丽菲，今年十二岁。”唐沅妹妹躬了下声，声音清脆，像耳朵吃到了酥糖一样。 唐古丽菲，一听就是少族的名字。 防晒面纱看不到下面的脸，只有身材外形，一些肌肤。 头发微卷也不是纯黑的，棕黑色。 有风吹过，卷起一半面纱，露出小半张雪白面孔，尖下巴小嘴，唐古丽菲轻呼半声，拿手指去整理面纱。 班上几个女生立刻围上去叽叽喳喳，感觉男友力爆棚了。 酥指点唇芙蓉俏，娥首垂项冰肌绡，这唐古丽菲分明就是个绝美的异族小公主啊！ 唐沅有些好奇地打量着林双，却没说什么。 “唐沅，加你俩我们还有八个人没票，现在上网去买团体票。”卫明理说道。 也是，团体票十人七折，当然合算。 “买十张，再拉两个人。”卫明理看看四周，叫了一个同学，“大壮，你去看下那边两个，好像是我们学校的校服。” 学生票九折。 孙大壮飞奔而去，过了一会带着那对情侣过来。 “这也是我们学弟和他女朋友。” “这么巧？” “哪个系的？” “媒体学院大二，他们是本地人。” “一起玩。” 网上买了十张票，把钱一算一分，大家排队进场。 “怎么样，要不要先去冰品店？” “也可以啊！” 大家来到冰品店，找了个角落坐下，四人一张，占了五张桌子。 学弟也跟几个学长聊学校里的事和工作情况。 林双问了下大家都爱吃什么，他其实已经准备给大家都买了。 但也不能说有钱就买贵的。 拿了门票的同学都不好意思要让林双出钱，没拿门票的也只是挑了便宜的雪糕，五块一支。 “我也来个那个。” …... 林双一看，这些同学可以啊！没有恶习。 点单的服务生：“今天买两份奇幻谷会送价值六十六元的小礼品。” 大家一看，还有这招。 小礼品有几种，有毛绒的小怪物，有光溜的尖叫鸡 林双毫不客气直接对着点单员：“来十份奇幻谷。” “大家两人一份，凑着吃。”林双指了下那边学弟，“他们也一份。” 那边学弟很吃惊：“不用不用。” “没事，今天难得这么巧，我请客。而且两份可以多一个礼物。” 一群人惊讶地看着林双：你小子钱多烧手吗？ “中彩票了？” “老家拆了？” 第七十一章 唐沅瘦了 林双不想说话，法学生心中一本刑法，满脑子都是暴富的点子：“没事，能报销的。” “这年头还有这种单位？” “你那啥单位，还缺人吗？” 林双一瞪眼：“管那么多呢，今天来这么多人，真的要开开心心，天这么热，我自己就想吃，......但这玩意，好像一个人吃不完。” 他低声对边上班长：“光我们吃不太好。” “太贵了点。八十八块。” “是有点，但这能顶一顿饭，我都一个月没正经吃饭了，饭钱都省了。” “怎么这么节衣缩食？何必呢！” “当然是为了减肥。” 林双摸着肚子给大大家看腹部，“上上上周一圈的肥肉，没有了，跟你们说，我大学四年存的肉能扛六个月我现在二十天就干掉。” “你这个可以。”大壮掀起林双的衣服，给大家看，“真有腹肌了我数下，我去六块。” “没说假话。”林双慌张拉下衣服笑道，扭头对大壮佯怒，“把你的猪手拿开！” 麻蛋还在摸我腰。 不一会，已经送来三份奇幻谷，林双拿了一份。 “班长，我就勉强跟你。” 卫明理打了个哈哈：“不用勉强啊，这里这么些妹子，你可以挑，我们不跟你抢的。而且我是钢铁直男！” 大家哈哈大笑：“而且用得妙！” 显然都记得林双通讯录上除了父母就是班长这个事。 班上女生多半都有过男友，当然毕业直接分手的也不少，现在估计还有单着的。 显然班长想给林双弄个机会，看中谁你挑，大家给你机会表白。 “不要放飞！”林双抬头，他没那心思，“服务员，给我们二十个小碗。” “好的，你们要什么礼品，有五份。” “我不要，你们谁要，自己去跟他要。” 男生都很自觉。 “给女生。” “女生也超过五个了。” “没关系，我不要。”唐沅说道。 “不不，本来你们就应该有这个的，现在大家都吃到了。礼物给你们。” 这么一来，大家都同意。 之前自己拿钱买票的八个人里头正好五个女生。 五个人兴致 高昂拿着小票去礼品柜台那边挑礼物。 唐沅拿了一个拳头大毛绒猪猪，还是个零钱钥匙包，翻出来又是个购物袋，还可以挂在包上。 另外三个女同学也挑了差不多的东西，有星座的，有生肖的。 唐古丽菲拿了一个小号的尖叫鸡，一路捏着就过来了。 两人就坐在林双斜对面，特意冲林双笑了笑。 林双回了一笑，招呼大家快吃：“尝尝看这是不是真的好。” 他自己就跟班长吃一份。 拿勺各挖一边，挖到碗里再吃。 既然吃东西，唐古丽菲跟唐沅都摘下了面纱。 大家刚才就一直好奇这唐古丽菲到底长什么样子，只是局部不能说明一切，但现在一看，乖乖我滴神天哪我的七舅姥爷！ 果然绝色！ 肌肤胜雪，五官立体，眉眼如画，整张脸无一处不美，之前想像中是个异族公主，现在发现想像还比不上真实的颜值。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 男生们居然一下就安静了，太幸福了今天这活动，值回票价。 容光太盛不敢多看。 唐沅也比上次感觉漂亮了一点，也许是防晒霜涂得太厚，挡去了那些疤，就是眉毛还有点怪，鼻子边上脸的部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大黑痣。 林双很想问问她，跟哪学的化妆术，现在连个丑女都能化成美人，她当年那么好的底子，怎么就...... 第七十二章 问答秀 “小石城，哇，那好远啊！” “动车都得两天？” “飞机都要六个小时以上。” “那里女孩子是不是都像你这样？” 女生们一直问唐古丽菲问题，几人凑一起，还是叽叽喳喳。 林双只是在想自己怎么比较圆满地完成任务以得到更多更好的奖励，没太去关注别人。 其实他并不太清楚，在女生们的眼中，他也相当帅气了，颠覆了以往的形象。 大家一边吃一边聊天，屋里冷气很足，外头虽然阳光灿烂，但也没让人觉得热。 吃完这份冰沙，每个人都从里到外的舒服。 接下来第一站就是海洋公园。 “我觉得光看没意思，弄个游戏怎么样呢？”林双提议。 大家兴致很高。 “什么游戏？” “真人秀那种。” “里头不让你乱跑的。” “这么热不想跑。” “这样，我们先进去玩，然后出来回答问题怎么样？”班长看看大家，“我跟林双整理几个问题，出来的人回答。” “答对的怎么样，答错的又怎么样？” “答错的没怎么样啊，答对的可以得到一支雪糕，十块钱的那种鲜奶冰糕。”林双举了下手，“本赞助商提供。” “林总厉害！” “金主爸爸现形了。” “答错的做一个俯卧撑。” “也行！” “十个！” “好，你十个，别人一个。” “我错了！” 大家来到海洋馆前，排队进场。 进去之后，大家都跟在林双和班长后面偷看。 “你们不能偷跟着我们，自己玩。”班长不耐烦地赶人。 “我们没有啊，这就是我们的线路。” “玩赖是吗？小心我提高问题的难度哟！” “班长你太坏了，你这么坏我们要抗议，金主爸爸，把这个ＭＣ换掉！”大壮振臂高喊。 “换人换人！” 好几个人一起闹，边上人都觉得好笑。 班长一脸正色：“开什么玩笑，主持这么重要的岗位可以随意换人吗？” 林双看班长：“对了班长我觉得我一个人整理问题就可以了。你还有机会弄根雪糕吃。” “主持人没得吃 ？” “当然没得吃了。” “一共几个问题？” “二十个，多答多得，到时你要是多拿几根，还可以....嗯你明白？” “行，你....懂的。”班长挤挤眼。 林双仰头哈哈：“我是公正公平的人，现在大家请离开我的视线。” 大家一时散去，林双从包里翻出本子，到处看，时不时做下记录，不是为了发难，而是得有点趣味性，至少得弄出三十个题的题库。 然而，还是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从身边冒出来。 “林双，小白鲸的名字你记了没。” “嗯。” “林双，这里有多少动物。” “喂我说，你们为了一根雪糕也是够拼的，还偷题。” 林双踢人。 其实这种游戏只要死记几道题到时举手快就行了。 学弟叫陈应棋，他带着女友转了几圈正好在一个角落看到林双。 “林双学长。” “诶，你没去玩？” “先看一圈，学长们把这活动搞得挺有意思，如果拍下来就像真人秀一样了。” “哪有，小朋友们玩的。”林双把本子收起来，“不许偷看啊！” 陈应棋在说话，他的女友就走到林双边上，明显是要看题目。 现在被林双发现，只能掩面笑走。 “学长在哪里高就？”陈应棋问。 “哪有高就，一个小企业打杂。” “哦.....学长在的地方，肯定不是小企业。”学弟好像很会说话的样子。 刚毕业的学长进不了体制，大概是家族企业。 林双笑笑：“你们去看过白鲸表演了吗？” “还没有，我听说白鲸并不喜欢被人关在这里表演。” “虽然是这么说，但你也不是它，也许它喜欢呢。” “怎么可能喜欢，那天天都是重复一件事多无聊。” “至少有吃有喝，被人喜欢，现在多少人想过这么咸鱼的生活而不得。大海里也危险，不光有鲨鱼虎鲸，还要担心被船撞，被小鬼子吃掉。你拿自由主义去套个动物，真问过它的想法？” “那倒也是。” 学弟走了又来了工作人员：“这位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林双看看他：“我在准备一些题目，跟同学玩问答游戏，不是别的。” 工作人员松了口气，还以 为是上头来暗访。 林双给他看下本子：“就这。” “没事没事，我们这里挺好玩的，多看看。” “好。” 林双进了白鲸馆，这里头有六个同学，坐在那里鼓掌。 白鲸从水里跃起，落水砸出三米多高的水花，白得很漂亮。 它已经回不去大海了......无所谓，去那还得自己弄吃的。 狗屁个自由，无非是个围城。 林双看了一会就出去了，多记了两个问题，发难用的，就得让人做几个俯卧撑。 看完这个馆已经临近中午了。 大家从海洋公园里出来，找了个树林有亭子的地方，林双已经买来了二十只雪糕，特意租了个简易的冰包。 “现在这样，答对的马上拿，马上吃，化得很快。举手抢答，所以第一题是，我们进去的门是东南西北哪个门。开始！” 好几个手举起。 林双指着班长：“班长大人先举的。” “东门。” “好的，班长来一根。”林双拿了一根快化的。 卫明理美不滋地接过，赶紧撕开吃。 “第二题，海洋公园哪年建成，开始！” 唐古丽菲举手。 其实同时举手好几人，但唐古丽菲一举，别人都放下了。 “小妹妹，你说。” “嗯...一....” 后面有人已经提示“一八”“一八” “嗯，一八一八年。” 大家笑倒一片。 林双看着她：“一八一八年还是一八年？你不要听后面那些，后面那个是结巴。” 有人笑骂：“你才结巴！” 唐古丽菲赶紧改口：“一八年。” “答对，来，拿一根。” “金主爸爸的问题....好像不是很难啊！我就是手抬得慢了点。”人群里有人笑着说道。 “原来不是很难吗？我有难的啊！”林双看向那方向，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那人马上顶礼拜拜：“对不起我错了金主大大，请不要提高难度。” 天这么热，想想雪糕的味道，没人不想来一支。 “刚才只是热身，第三题，我们看到的那个又大，又宽，又扁的鱼叫什么鱼。开始！” 林双指了下，正是刚才那个。 “蝠鲼。” “好的，请取你的奖品。” “林双简单点，你弄太难雪糕都化光了。” “哦，也对，那就简单点，第四题，蝠鲼的英文名manta，源于西班牙语，那么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呢？开始！” “唔....毯子？” “对，来拿雪糕。” 四个人归到一边，吃着雪糕看戏，其实随着问题答下去，后面应该会难度提升。 “第五题白鲸的.....那个女训练师叫什么名字？开始！” 一片死寂。 “谁知道那个女的名字啊！” 第七十三章 中场休息 “我就记得是姓孙。” 林双回头看四个正吃雪糕的：“你们也可以答，答了同样拿一支。” 班长举手：“孙晓琴” “班长！！！”场下有人厉声高叫。 “班长你不看白鲸你看女训练师，你想作甚！” “我就想多吃一根雪糕。”卫明理上来，笑眯眯地又拿了一支雪糕，他之前那支还没吃完可也没多少了。 这玩意做法简单，但味道是真诱人。 两口吃完，又撕开这一个，先放嘴里舔了一下。 下面一片呕吐声，笑骂班长无耻。 林双看大家，叹了口气：“本赞助商郑重宣告，真的只有二十支，哦，我自己也要吃一支。” “那快点！”唐沅叫道。 “好，第六题，企鹅馆里有几种企鹅。开始。” 一堆手举起。 林双看了一下，犹豫着指一个：“好像是你，快说。” “呃....七八...”那家伙翻着白眼在想，明显是不记得了。 “一二三，叮！” “啊！” “正确答案先不说，你一个俯卧撑。” 那人老老实实做了一个。 “还是这题，开始！” 唐沅飞快举手。 “你。” “我记得说是有十种企鹅，”唐沅说完，紧紧看唐古丽菲，刚才这妹子手掌摆了摆。 林双盯着唐沅：“叮！” “错了？” “错，正确答案，十一种，因为还有手机上的那个企鹅哈哈哈！！”林双一本正经。 答案一出，绝倒一片。 “林双你太狠了！” “金主大人好机智！” 林双从包里拿出雪糕：“谁敢说没有！为我的机智点个赞。” “金主爸爸你太狠了！” 唐沅冲上来抢，嗔怒道：“你这是脑筋急转弯！” “对啊，而且你说十一种也不对，一个手机上就有一个。”唐古丽菲小妹妹也为姐姐鸣不平。 “没错啊，是种又不是只，我们法学要严谨。”林双把雪糕举高高。 唐沅抓着他的手臂，嗔怒着大眼瞪他：“你这么严谨怎么不把图片海报公仔玩具都算进去？” 下面一片掌声：“说得好！” “诶呀要掉啦。” 林双被唐沅这么一抓半 片身子都麻了，躲着她的目光，干脆把这支让给唐沅：“行了，算你对。” “本来就是对的。” 唐沅毫不客气拿过去，剥开吃了一口，冲林双翻了个好看的白眼，跟妹妹站到一起去看戏了。 林双眯眯笑地又问了几道题，让几个人吃上了雪糕。 到尾声时林双把主持人位置让给了班长，自己拿了一支快化的雪糕到边上吃了起来：“班长来过过瘾。” “终于到我了吗？” “你上！” “现在我来主持！” “班长，你要当心哦！”林双叫了声。 班长上前本来还开心，然后一看箱里就四支雪糕，而还有六个人没吃到。 转头大叫：“林双你做个人！” “你吃了两条呢班长大人。” 林双举了下自己的雪糕棒，他已经吃完了，这玩意在这么热的天，扛不过一分钟。 班长：“开始，紫山海拔多高，要精确到小数点后二位！” 下面的人眼睛死死盯他，就像是能射出死光。 “我们从海洋馆出来你问紫山的海拔？” “你们是空降到海洋馆的吗？” “过！” “海洋馆占地面积多少，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有后两位吗？” 后面的问题看起来就好难，就只看到大家在做俯卧撑了。 大家眼神越来越狠厉：“班长！你厉害，小心节目结束后拉清单。” “喂，又不是我弄的题库！” “解说员说，海豚的智力决定了它能把鲨鱼当做玩具，它们发现，咬住鲨鱼的鳍不让它游动，鲨鱼会晕过去，用坚硬的嘴去顶鲨鱼的肚子，只要鲨鱼肚子向上，也会晕过去，更让鲨鱼感到绝望的是，这些技能海豚间会奔走相告……问题是，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干？” “不许开车！” 不许开车就没人能答得出来了。 “恶趣味吗？” “错！” “正确答案是，正当防卫的行为前置！” “我去！”众人绝倒，都看向林双，够狠！ 终于还是有两人没吃到雪糕。 这两人追了一圈把班长放倒在地，一人提一条腿逼他做了五个俯卧撑，报了一箭之仇。 “关我屁事啊！” 班长汗湿一身，冲林双抱怨：“我是替你挡了一 灾。” “虽然有两个人没吃到，但做了运动也不亏，生命在于运动嘛，现在怎么说，吃点东西？” “热死了！” 大家纷纷拿水出来喝。 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吃东西，有人只想玩，有人就在亭子里，拿出牌来打。开了三个牌摊。 学弟就想带着女友往林子里越走越远，消失不见。 “小陈，你等下。”林双把人叫住。 “学长。” “你俩加下我们临时群，如果有什么事好有个照应。” “哦哦，...”陈应棋拿出手机，“学长我加你，你再把我拉进去，我再拉她。” “...好。”学弟把女友看得很紧，很好的习惯。 第七十五章 你有女朋友吗 “嗯，减肥起效果了，一天跑两次六公里，还有别的，一直在锻炼。” 姐妹俩都是穿着九分缩口裤，小腿处有几个洞眼大概是用来过风的。 纤细的小腿刚洗过，脚形很美，脚趾头都很漂亮，因为有水，看上去像是ＣＧ动画里的那种。 但林双不敢多看，一扫而过又调整了下坐姿，有点不自在了：“你也瘦多了。” “我是瘦了，但你还长高了，上周我记得你跟我差不多。”唐沅打量着林双。 林双看看唐沅的鞋：“你多高啊？” 才注意到唐沅瘦下来身材居然很好，腰缩下去，两头就突显出来了。 “我一七二，不穿鞋。” “我之前一七六，有点驼背，现在调过来了，马上要一米八....” 林双虚报了身高，“唉，得抓紧啊，你看现在小学生都有一米七多的，叫我们这种已经快发育完的人情何以堪。” 唐古丽菲拿着一个小饼干条，作势要喂给小鸡吃，然后又放进自己嘴里，手里一捏，小鸡就发出一声惨叫，像演小品似的。 一边玩一边还不时颇有兴致打量着林双，眼里的这个大哥哥透着股难言的魅力。 林双跟她对了下眼：“怎么啦？我说到你了？” 之前了解到唐古丽菲马上要上初一，其实也算是小学生了，个头好像也一米六了，之前骑车戴着帽子和面纱，现在又摘了，看到了整张脸孔。 吃东西时没好意思多看，现在再看就更清楚了，言语不好形容，还是肌肤胜雪，五官立体，睫毛长长，真的是太漂亮了。 如果说现在唐沅整体给人八十分的感觉，这唐古丽菲现在就有九十九分，少一分是怕她骄傲。 “我马上要读初中了....”唐古丽菲像个小大人一样说。 “哦，恭喜。” “唉....再有三年就高中了。” 林双点点头：“正常是的。” “还有不正常的？” “有啊，跳级的话，你两年就可以了。” “那要成绩很好了，初中难吗？” 林双沉吟：“初中不难高中难。” “为什么？” “这么说，初中化学，可以定义成一门以实验结果为基础的应用科 学，而高中化学：魔法。” 唐沅边上噗嗤一笑。 “初中物理是一门以理论实践为基础的自然科学，然而高中物理：玄学。初中数学是一门研究数量、变量、结构等的一门形式科学学科，到了高中数学：占卜，......” “什么占卜？星相那个” “对。” “什么魔法玄学占卜，别乱说教坏小孩子。”唐沅冲林双嗔道，那眼睛真的好魅。 林双心中又是一荡，错开眼神：“也没乱讲，初中是义务教育段，到高中就是往高等教育冲了，然后我们国情，又得提前学好多，你说高中难不难。否则为什么有那些答题技巧？三长一短选短的，三短一长选长的。” 唐沅笑而不语，因为林双说的原本就是事实，就是形容得有点夸张。 “那还有别的那些课呢？”唐古丽菲又问。 “数理化讲完了，语外差不多，都是以应用为主，其实如果你现在开始立一个小目标，这两门学科问题不大……” “什么？” “写一本书，翻译成英文，学以致用，以用促学，然后可能还给自己挣一份版权财产。如果在这个作品里头你用到别的门科知识，就更好，历史地理生物，你从老师那听来，再转化到作品里，就是大概真懂了。” “哦...说得很对呢.....其实我是读中预，算是六年级。” “哦...，现在是这样的学制啊。”林双茫然的表情很萌。 唐古丽菲两手托着下巴，黑中带蓝的大眼珠轻轻转了两圈，突然开口：“林双哥哥你有没有女朋友？” “呃....” 这么突然差点让林双扭了老腰，刚才还说学术，现在就这么生活。 “有没有？” “我想想.....” “什么意思还要想啊？”唐沅笑道。 “是啊要想，说有呢，也有不少，番剧里好多都是我的女朋友，说没有呢，活的那种就一个都没有。这个定义不是很清晰。” 番剧.... 唐古丽菲抿嘴一笑，抬手拿尖叫鸡对着林双重重捏了一下，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想找个什么样的？” 唐沅微微含笑，以她了解，好像林双是真的没女友，原来有的都在二次元里。 “现在没想，谈恋爱有点麻烦，波粒二象性薛定饿的猫太多不确定。”林双还是摇头。 喝了口果汁，他从小到大就内向，没谈过恋爱也是很正常的。 后来爱上番剧之后，觉得女朋友这种东西也是可有可无，没女朋友的人多了。 现在嘛，更是不着急了。 事业不成，何以家为。 再说现在资讯太发达了，自己虽然没经历，但看尽万千世事，顿时觉得人间再无真情真爱，还是二次元可爱。 “那....” 唐古丽菲还想再问什么，林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第七十六章 为什么怪怪的 接起一看，是班长。 “大壮说看到有防空洞，问我们要不要去看一下。” “防空洞？你让他别进去啦，万一被人抓起来就不好了，别闹这么大地方不够他玩的吗？还探险。”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我骂他两句。” 林双把手机一放直接叹气，组队来玩就是麻烦。 “人多就是麻烦，万一出事回头还得问是谁组织的。”唐沅摇头。 “你是不是处理过这类案子？”林双问道。 唐沅听说暑假在一家大律所里实习。 “有啊，很多，现在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闲不下来，就得往外跑，往深山老林子里钻，然后一出事，还要一堆人去救。” “林双哥哥，你现在是什么工作？”唐古丽菲突然插话。 “我？我就在一家小企业打杂。” “什么公司？” “唉，不好意思说的小公司，也备考。”林双瞄眼唐沅，毕业工作单位学校都有登记。 不知道她有没有留意。 留意说明在意，但这么一家公司，以后就是自己的黑历史了。 “好像是叫风滚科技？”唐沅问道。 “你知道啊？” “名字太特别了，风滚草...”唐沅嘴角挂着笑，“光听就感觉生命力特别顽强。” 林双满心无奈，这名字好讽刺啊！ 唐沅这边才说完草名，那边唐古丽菲就已经在摆弄手机了： “真的诶，风滚草，中国叫猪毛菜，生命力很顽强，天气干旱的时候，它能把根从土里拔出来，随风滚到有水的地方再生长，哇！好厉害！” “姐，这个草挺有意思。” 唐沅笑道：“是啊，挺有意思的....” 妙目在林双身上扫了一下。 林双强颜欢笑：“学校不是急着让我们落定单位嘛，这家正好要我。” “什么职位啊？” “公司说要上市，弄了个发展部，我入职的是副总裁助理。” “这么高级的职位。” “实习的...” 唐沅拿手机摆弄了一下，惊讶抬头：“已经申请注销公司了。” “是吗？”林双也努力管理着行将癌化的表情，“你能查到？” “能啊，我们有个专门的应 用，你在这公司没看出来他们有问题？” 唐沅略显严肃，“你进去才一个月不到，他们说不定都不给你工资的。” “......”哪一个月不到，是一钟头都不到。 “不过国家规定还是要先支付员工工资，当然，如果是非法就另论，有些是做那种非法集资的，金字塔，然后员工拿的钱很多。” 林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自己这么大方，难不成反而引起唐沅的疑心。 “你注意一点。” 唐沅好像也不想多说，至少目前林双也没跟她介绍什么理财项目，也没听到他跟别的同学介绍。 或许真的只是很普通的，可怜的被企业破产拖累的小老百姓。 可是，又很奇怪，她眼中的林双，好像真的对钱不太在意，不是钱多少的问题，而是那种态度，好像是很有底气。 而且印象里头几个面部特征也消失了。 林双点点头：“好我交待，其实刚进去就离职了，说让我搞战略发展，我一研究就发现这公司发展不了。” 此话半真半假，通知入职后他一边准备比来，一边研究市场，还做了个ＰＰＴ，准备上班后好好表现，没料想领导走得比他还快。 “哦？”唐沅好奇，“那你现在....” “正好有空，深造一下自己。”林双觉得自己用的深造这个说法极对。 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时光~~~ 唐沅点点头，也没再多问，毕竟个人隐私，再说也可能林双并不真的缺钱，现在谁知道别人真正家底呢，这年头家里拆个房可能就富了。 她真正好奇的是，林双外形上的变化，真的太大了，身材挺拔，脸好看了，精致了，气质不像原来那么压抑，一点油腻感都没有。 重点是眼角下那个黑痣浅了，这是减肥能减的？ 生活有压力的人是能看出来的，林双不像有压力。 不过看他独自一人坐在这里放空，可能是有不为人知的心思，人前活泼人后孤单。 一堆秘密的样子。 “你别说出去啊！” “......” “我没跟家里说这个事，他们还以为我还工作呢。” “为什么不说？” “怕他们乱想啊，比如说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事，给公司开了，又比如说，是不是这公司违法了，我会不会被拖累。你也知道老人嘛，喜欢操心，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事，但没必要讲，说多事多。影响心情的。” 唐沅点点头：“你放心，我不会说的。” 过了一会，又问：“刚才前面在想什么表情那么怪？” “呃...我其实是想上游会不会有人在往里头尿尿。”林双叹了口气。 唐沅白了他一眼，失笑：“那我们最多是泡了个脚，你可是在里面洗了头脸的。” 第七十七章 要不要我当你女朋友 “也是啊......”林双摸了下头，目光放空，突然嘴角扬起。 “又想什么好玩的了？”唐沅一直很注意他的表情。 “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到那个牛郎织女的神话了。”林双叹笑，“感觉好荒唐，就有点想笑。” “哪里荒唐了？”唐沅瞪大眼睛问。 “啊？不荒唐吗？” 林双最受不了的就是唐沅的眼睛，赶紧错开。 “织女下凡玩，居然会在人间的湖里洗澡，换成现代的版本，就是姑娘们去到乡下旅游，看到一条清澈的小河，再看自己一身油腻，宽衣解带，下河洗个澡。” 手指亭外下的溪水： “就算是这湖水再干净，还能比天上的好？姑娘们脱下鞋洗个脚还有可能，但是洗澡的话，是家里的浴缸太小装不下姑娘的娇躯，还是家中的浴室不够便捷，一定要在河里泡个冷水澡。那织女的家里，天上的瑶池，洗的不比在人间湖里洗的舒服吗？” 唐古丽菲已经笑出声了。 “图个新鲜感也是有的。”唐沅眯眼笑道。 “图新鲜，也是个可能，瑶池毕竟是个个公共澡堂...织女的地位也不高，纺织女工......” 林双叹笑，话风一转：“但是，一个小偷偷走了姑娘很珍贵的东西，几乎是姑娘身家性命的东西，结果姑娘不仅不大喊抓贼，还被威逼利诱了跟他一起生活，还给他生了两孩子。 娘家人找上门的时候，姑娘还不愿意跟亲妈回去，心心念念要跟一个小偷在一起生活。甚至姑娘自己还觉得亲妈是个大恶人，这合理吗？” “因为爱情喽！”唐沅笑眯眯说道。 林双看看她，这是要跟自己杠哦。 “反正我觉得，这就跟老农民以为皇上平时是拿金锄头翻地拿金扁担挑粪的说法一样。不知道是哪个没钱拿不出彩礼讨老婆的人想出来的。” 唐沅嘴角浮出一丝笑意。 那边唐古丽菲也笑了起来，拍着手：“哥哥原来是个高级杠精。” 林双难以置信指着自己鼻子：“我杠精？” “既然是神话故事，那就不能用常理去套用分析啊，如果织女是外星人呢？思维根本和地球人不一样呢？ 原生家庭很枯燥无味呢？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织女只是下来玩几天体验一下，等人死了就回去，也不奇怪嘛！” “......” 林双不想说话，唐沅这解释就感觉是皇帝下江南泡了夏雨荷然后一去不回的女版。 “怎么不想说了？生气了？”唐沅问他。 林双摇摇头：“没有，真要说是有得说，但突然感觉这话题挺无聊，就不想说了。” “既然是神话，就寄托了某些群体美好的愿望，何必急着去打破呢！”唐沅悠悠开口。 林双点点头：“也是。” 唐沅这么一说，他内心突然就平静了，神话就没一个合理的，说白了，无非是人在现实中得不到，所以寄托了一个故事，什么田螺姑娘什么海的女儿，这其实跟现在的那些心灵鸡汤和网络爽文差不多。 扎破这些气泡的人才是真的无聊。 林双看眼唐沅：“怕就怕真有人觉得偷姑娘衣服可以弄到老婆，神话也是有教育意义的。” “也是......你这话倒是挺正能量的。”唐沅轻笑道。 林双无奈：“我平时给人感觉负能量吗？” “反正没这么正。至少没表现出来。”唐沅又笑道。 林双往后一靠：“因为也不是太多，所以散发不出来，只好憋着，我只想管好自己。” 目光不想跟唐沅对视，往边上瞧，那边唐古丽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出了一个本子，拿笔画画画。 “那....画画啊？” “她在写生。” “哦，挺好的。有个兴趣爱好....”林双小时候也画过画，没天分就放弃了，现在回想有点残念。 “你也有，追二次元女孩。”唐沅笑道。 林双嘿嘿一乐：“就是追番，比较简单，我不喜欢过于复杂的，什么手办ＣＯＳ都不玩。” “你是说谈恋爱复杂？你有没有谈过？” “没谈过又怎么样，没养过猪还不知道猪什么样了，这又不用自己谈，见过的多了，又要哄啊照顾啊，跟养宠物一样...也不一样，毕竟那是人，然后还要涉及家庭，文化融合之类很多事，一辈子....” 林双按了下额角，“总之太复杂了。” 唐沅点头：“你这想法其实有代表性，现在很多人对接纳另一个个体到自己生活里已经有恐惧 感了，原本为了安全感，却得不到，当然就不需要了。” “哦对，是这样，你这个说法就很学术。”林双笑道。 突然，那边唐古丽菲抬头看林双，插了一句：“林双哥哥，我考你一道题，着火的时候应该救猫还是救名画？” “应该先救火。” “要是救不了火呢？” “要看是什么样的名画，一张白布挂香蕉皮的就算了。” “蒙娜丽萨的微笑，真品哦。” “那还是救猫，因为那画救不了，”林双笑道，“安保太严了，防弹玻璃隔着一米多远。” 唐古丽菲噗嗤一笑：“那换个别的，你能拿到的。” “那还是救名画，猫比我灵活，我拿画的这点时间它估计已经出大门了。” 唐沅看看唐古丽菲，嘴角抿着笑也不说话。 “你就不怕我们觉得你没爱心？”唐古丽菲哼了声。 “你这种问题才是没爱心？”林双微笑反问，又看了眼唐沅，“这种动不动的送命题，很容易友尽的。” “就没有两全齐美的办法吗？” “有啊，把猫抓起来放口袋里，再带上画跑，不过要是火不大，一会就灭了，然后你又不小心把画摔坏了，或是给猫抓破了，那就完蛋了。” 林双仰头想了想，“决定了，以后不看名画展。” 唐沅冲着丽菲：“你看你，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林双失笑：“不看名画展叫什么人生轨迹。” 唐古丽菲又是一笑，道：“林双哥哥，你要不要当我男朋友？” 林双差点一头抢地，满脸懵：“什么？” “当我男朋友啊，预备的，我还有六年就可以正式谈恋爱了，你可以等六年？看你这样子，六年内应该不会跟人谈恋爱。” “不...不是，你多大来着？”林双给吓结巴了。 “十二岁。” 十二岁？ 林双感觉整个世界都扭头向他凝视，满满恶意。 第七十四章 三人林下 确认大家都在群里。 “大家群里保持联系，不要走丢。回头还在这个亭子集合。”林双大喊，他也真不太想这么叫，但任务在呢。 “我去买点东西来。”班长说道，“林双你吃什么？” 大伙儿都带了点吃的，也都拿了出来，偏偏水很快喝完了。 林双摇头：“我不想吃东西。” “你减肥也不是这么减的，天这么热，你小心电解质失调。” “就是热才不想吃，瘦得快。” “我去买，弄点盐汽水，再两个跟我走。”班长摆摆手，提起林双的那个冰包。 林双看了看，他也有些日子没亲近大自然了，紫山这里虽然是公园，但没开发的地方也多，他就沿着小路往前走。 经过了一些地方。 来到一个游戏点，这里有套圈的，有打枪的，还有海盗船，大热的天，几乎没人。 林双也没兴趣，他现在手灵活度也没很高，就算高，也没必要在这里玩，小玩具他又不要。 绕着走了一圈，在路边看到个临水的亭子没人，倒是有桌椅，上去坐在边栏上斜靠着，又把鞋脱了，袜子也脱了，张着脚趾透气。 过了一会，看看还是没人，他又走下去在水里洗了下脚。 又看看还是没人，干脆走到溪间，把上衣脱了在水里拧了两把给自己搓了两下，洗了个头。 面试那破公司时他特意花了五十块请ＴＯＮＹ老师给板了个特精神的寸，后来又理了光头，这还没几天，貌似变得有点长，盖住了耳尖，稍热。 弯腰洗上身，结果裤子也弄得一半湿，反而凉快。 把袜子也洗了，套着湿衣服回来坐着，袜子就挂在栏杆上。 拉起衣服摸着自己的腹肌，琢磨着再过几天就可以看到八块了。 虽然中午很热，但这里是树林，气温比外头凉许多，下面小溪流，淙淙流水声像琴音一样。 树上有些鸟在扑腾，有鸟在，就没有了蝉声，也是好事。 可惜现在还不能交任务，不然切回静静就好了，岁月静好。 拿出手机，不是为了拍照，而是给家中二老都转了一千块钱。 之前说过工作还好，然后差不 多这两天也发工资了。 上大学花了家里那么多钱，让父母看到回头钱也好。 附言，工资到手，给你们一人一千块零花钱，请放心享用。 记得刚入职时跟家里汇报过，一个月一万，有社保，试用期八千。扣税什么的应该也能拿六千多，还有奖金不定。 那么扣除自己开销，多余两千给父母，这就很合情合理了。 然而，爸爸妈妈还是来了一堆问题。 问得很多，从生活到工作，再到备考的情况。在父母看来，民企是没前途的，一年两年还可以，但根本活不久。 …... 应付了一些问题后，林双像只大猫一样扒拉在亭栏上，下巴挂着栏杆放空，....耳边似乎有歌声响起： 闭起双眼睛心中感觉清静，再张开眼睛怕观望前程，夜冷风更清这一片荒野地，沿途是岐路我方向未能明 啊啊~~只有独处~~ “林双” “林双哥哥！啊！！” 扭头看是唐沅姐妹，骑着双人自行车在路边停下，刚才最后那声怪叫的啊是尖叫鸡发出来的。 唐古丽菲拿着手里朝林双挥动，示威似地又捏了两下。 “你们不怕晒啊！” “怕啊！” “那还骑车。” “就这一段有点太阳，那边都是树下。而且这车子也带伞的。” “去皮卡兵”林双摆摆手。 “什么皮卡兵啊！” “两个人骑双人自行车，就是皮卡兵。” 两人没走，反而下了车，走了上来。 看着林双这大懒猫模样都觉得好好笑，跟之前那活动能手颇有点反差萌。而且下半身正常坐，上半身整个反扒着，这腰扭得。 “啊呀，打扰你拗造型了。”唐沅笑道。 “没有。” 林双不好意思地把脚收起来：“太热了，脚透透气。也不想动，差点睡过去。” “小心腰肌扭伤。” “嘿嘿。”林双坐直盘腿。 “你这什么情况？”唐沅指着袜子，笑道，“掉水里了。” “洗了半个澡。”林双示意下面的小溪。 “衣服也洗了？” “对，穿着很凉快。” “这就是男生啊！生存能力多强。” 唐沅看扭头对唐古丽菲说了句，从包里拿出一瓶挂水的冰果汁：“给你的，里头还有冰。” “谢谢。” 林双拿过来先在脸上靠了下再拧开，喝了口，呼了口气，“是有点渴，但就是不想动。” “双人车也没什么意思，还以为很好玩。”唐古丽菲说道，目光在林双的袜子上打量着，好想笑的样子。 “是啊，其实都没有太好玩的地方。”林原看着周围，“可能是天气的原因。” “那你还这么积极给大家买票？” “别人送的啊！” “我感觉是你自己掏钱买的。”唐沅笑道。 林双呵呵一笑，不承认也不否认，看两人额头上都是汗：“你们也下去泡下脚，很舒服的。水很浅，瞧着也挺干净。” “也是，....” 唐沅带着唐古丽菲两人从亭子边小石台走下去，小溪这边非常浅，下面是卵石，有亲水石台两边都长草。 因为有树挡着阳光，石板也不热。 林双瞄见唐沅伸手捞了点水在鼻子下闻着。 那能闻出个啥！ 除非上游有人大便。 两人坐在上面，脱了凉鞋，拉起裤脚，把白生生的脚在水里泡了泡，低声嘀咕着什么。 唐古丽菲还把尖叫鸡放在草丛里捏，发出咯咯哇啊的声音，然后又把尖叫鸡放水里，露出一个头在叫，还配音：“救命，我不会游泳....” 看得林双好想笑，不知道多少年没这么开心了。 过了一会两人泡够了，穿好鞋上来。 “怎么样？” “是挺舒服的。” 林双想说就怕上游有人尿尿，话到嘴边又忍住了，说了可能要被打。 “你表情这怪怪的，想什么不好的事？”唐沅开口。 林双一惊，这观察力可怕。 “没有啊！” “目光游移语气不坚定，那就是有了。”唐沅哼了声。 两人摘了面纱，唐沅坐他另一边，唐古丽菲从包里拿出零食摆在桌上，要递给林双。 林双摇摇头，示意手里饮料：“我减肥呢，少吃点东西。” “你比上次变化大了许多，真的，怎么瘦这么厉害。” 唐沅说道，也学着林双的样子，把鞋脱了，光脚踩在椅子上，在木椅上踩出一个湿脚印。 第七十九章 达成六年约定 “就是个简单的约定。” “我是第几个？” “目前你是第一个呢。如果你同意了，你就告诉我姐姐，然后我们加一个群，她会当监护人。” 林双无语，手摸到边上，袜子拿起来看了看，还没全干，翻一边再晾。 说白了，就是个小朋友想加个异性网友大哥哥，还弄出六年之约。 唐沅那边，似乎也是在看热闹态度，这姐姐当的真是不合格。 倒是亭子里，突然气氛变得有点怪了起来。 林双开始放空，那边唐沅也拿出手机拍照，唐古丽菲还在画画。 其实此时林双已经沉到自己的脑子里看戏了。 静静和小歪正在讨论这个事。 静静当然说不要，理由是这种事不光很无聊，还很烦，凭空会生出不少烦恼，就算是预备的，哪天人家通知你说，我不要你了，你敢说你不难过？ 小歪则说，既然林双本人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意愿，用这个办法过渡一下也好，算是恋爱启蒙体验。 两人各自摆事实讲道理，当然谁也没说服谁。 小歪直接就刷出一条任务。 [任务：成为唐古丽菲的预备男友，时间六年，保底一个亿，奖励另计。] 林双差点再次以头抢地。 “不是，任务不是一个个来的？” “任务是可以并行的，这是长期任务，之前你完成的都是短期任务目标。” 并行任务？ 一个亿！ 那当然是接受了。 小歪还没完，又刷出一条任务： [千万不要让父母操心，没工作的事瞒到年底，保底一千万，奖励另计。] 我去！ 还有这等任务？ “一千万啊！” “是不是很简单？” “好像也不是很简单。”林双需要想想。 现在爸爸还在工作，所以二老离家来看他的可能性不大，每个月记得打钱就好，其实父母也不需要钱，但你打过去，他们就知道你有收入。 他们会帮你很开心地存着，然后自己平时口风紧点，再然后就是正常编点小假话。 现在八月，年底还有三个多月。 这样的话，接受。 …... “林双哥哥，你没事？” 睁眼看到两 人看着自己。 “你刚才是做恶梦了？表情一下变好几次。” “我纠结嘛....要权衡一下的，你这个事有点复杂，我成年，你未成年，感觉.....违背伦理。” “结果呢？” 林双赧然一笑：“咱们谁都不能往外说的？” “对，都不能往外说。” 林双看唐沅。 “我当然保密。” 林双点点头，行，那就试试，都不说，然后也见不着，这不就是网友吗，六年网友一个亿。 好耶！ 这种任务不接会被雷追着打。 “那好！”唐古丽菲白生生小手在胸口拍了两下，摸出手机，“姐，把林双哥哥加到我们的群。” 三人群。 林双看着手机，唐沅在群里的名字叫唐三元，唐古丽菲在群里就叫唐古，三人有一个单独的群了。 “以后我们就在群里交流。” “好。” 林双把手机放下，一个亿的任务，得好好做六年，“平时不联系没问题？” “不要太主动就可以了。” “就是不用加你这个号，然后不能问你个人什么问题，是不是这些？”林双盯着唐古丽菲，很希望她点头。 若是这么简单，平静过上六年没被取消资格，那一个亿就到手了。 这年头，有几个人能这么轻松六年赚一个亿的？ “对！你不能主动问，我可以主动说。” “好的。”林双拿过袜子看了看，已经干了，穿上，又穿鞋，“还有什么注意的？” “绝对绝对不要安排什么惊喜！”唐古丽菲小脸一本正经。 林双反而笑了，比了个立誓的手势：“放心，我知道，绝对绝对不会有什么惊喜。” 泡妞时智商低下的惊喜弄出大事的太多了，有些可能只是精神上尴尬，有些直接就弄出人命。 像有个案子，某男生带着氢气球要送给女友，大家都在电梯里，他的朋友拿出打火机烧绳子想要放飞，结果导致电梯间里五人烧伤，女生伤势最重...... 唐沅在一旁微微笑，目光闪动也不知道想什么。 第八十章 小礼物 “你看我画的你。”唐古丽菲把手里的本子翻过来。 上面画的是林双光着脚，慵懒地靠在栏杆，侧着脸，目光深远看着亭外，亭只画了一根柱子。 林双也是学过一小段时间素描，小的时候，这玩意很体现绘画功底。 老师说过，素描人物每一个暗面，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转折，每一道光影都是功力的体现。 最基本的入门，就得是刻画的细致入微，栩栩如生。 眼前这张，虽然还有点生涩，但虚实效果处理很丰富，到位。 把我画得很帅！ 边上还有一行浅浅的字“凭栏总是销魂处” “画得挺好的，字也不错，....” “我从小就学了画画，还有舞蹈乐器很辛苦的。” “挺好的多才多艺，辛苦也值得。”林双点点头，示意那本子，“那个是要给我的？” “不是的。” “你这题词挺文青的啊！”林双笑道。 “这是晏殊的话。”唐古丽菲看眼唐沅，“突然想到姐姐说过的关于栏杆的常识，就写在边上。” “什么样的常识？”林双看看两人。 “常识就是栏杆又叫阑干，纵木为阑，横木为干。” 唐古丽菲笔尖在空中比划：“栏杆是一种安全防护装置，在物理和心理上为人分隔出不同的空间，一个属于自我，一个是外界。 两个世界似通非通，栏杆虽然可以跨越，但那之外，有可能是水塘，也可能是高落差，所以人与栏杆的互动模式，其实暗示着人的内心欲望和冲动被现实所压抑的那种状态。” 唐古丽菲的话直接把林双震惊到了，才十二岁的小女生，这么说话合适吗？我都说不出来。 唐沅看林双：“你的表情，没生气？” “生什么气，不过这画加上这句话，显得有点娘了。”林双坐直身子笑道，“我直男的。” “也是哦....那我改改。”唐古丽菲看看他，笔触刷刷刷，过了一会又拿起来给两人看。 “好啦，不是画你了。” 画中的人多了长发，衣着也变了，成了个美丽的古装女子，眉眼修长含情脉脉，看着远方，手中捏着一条丝巾。 在“凭杆总 是销魂处”后面又加了一句“悔教夫婿觅封侯” 林双一阵蛋疼，看向唐沅，欲言又止，刚才唐沅才说唐古是跳跃性思维，现在他是充分见识到了。 唐沅轻笑：“她这个没侵权，虽然有点没礼貌......” 林双叹了口气：“这么有文化......之前说你写个作，除了翻译成外文，还可以弄成画册故事集，儿童书价值很高。” “哦...我回头试试。” “林双你什么感觉？” 林双想了想：“怪怪的，不像是多了个女朋友....” “预备的！考察中的。”唐古丽菲打断他。 “哦，预备的，不像是多了个预备的，感觉像是多了个失散多年，第一次知道有个妹妹......还是个有文化有内含还调皮的，我这压力好大。” 三人同时笑了起来，亲近了许多。 “那林双哥哥，你现在要做什么？” “吃点冷饮如何？”正常来说，都是请吃的。 “好啊，我们先把自行车骑过去。” “你们拿点水把座垫擦一下，不然太热了。” “心思真细呢！”唐沅轻笑着说道，“不过正常不得哥哥动手吗？” 也是。 林双拿着喝完的那瓶子去溪边，洗干净瓶子，装了点水上来，倒在座垫和把手上，横杆也倒了点。 “看样子会是个好哥哥呢！”唐古丽菲笑道。 林双做了个请的手势。 “不如你带我们过去？”双人自行车后面还有个座。 林双点点头：“那你们坐得小心些。我不太会骑车。” 现在他的力气可不小，车子骑得也稳，没一会就到了自行车回收点，把车子交了。 “不太会骑，骑得还不错，会骑是不是能上树？”唐沅夸了他一句。 “上树那是猴子。” “猴子能把车骑上树？” “......你是杠精吗？” …... 虽然人多，但因为天热，大家也没怎么乱跑，各自休息之后，有人又再去了海洋馆看了一圈，下午的人明显地多了。 又有人找伴问要不要去冲浪池。 林双考虑了一下，还是拒绝了，他现在在不断提升自己的颜值，不想被晒黑。 而且他也不想跟一堆人泡那个水，谁知道那水多脏，虽然说可能泡一次之后会多些技能，但又不是没有室内泳池。 唐 沅姐妹也没去，估计也是考虑到卫生的问题。 群里有人开始说现在无聊没事干了。 想起自己的任务还在做，林双在群里发了消息： “开始一个游戏，大家各自分散组队，每组不能超过五人。大家在园区各个景点打卡，一个大景点里最多十个小景，要有本区工作人员入镜。五点前大家比打卡多少，每个队伍可以得到神秘礼包一份，大小不一。” 群里一片欢腾，高呼“金主爸爸赛高！” 现在大家都不叫林双林总，直接叫金主爸爸，这词很贴切。 “林双哥哥真有意思呢！难怪大家都喜欢你。”唐古丽菲笑道。 “他们喜欢的不是我，是任务奖励和年轻的感觉，再不疯狂就老了。”林双笑答。 唐沅也笑：“什么礼包？” “还不知道呢，就是让大家开心一点。到时候可能大家也累了，正好吃饭，加几个菜的事。” 林双看群里，已经有人在猜是不是晚餐的丰盛程度了。 都是聪明人。 今天来玩，肯定不能下午顶着太阳回去，吃了晚餐再走也是可以，到时林双只要从餐厅提供的菜式里挑不同价格的就好，最差的可以啥也不给。 “那我们三个一队？”唐沅问道。 “可以。” 群里开始热闹，然后又安静下来，估计都在串联组队了。 加学弟和他女友一共二十个人，现在看最少能组五只队伍。 三点多的时候，三个人再去了冰品店，在那里吃冰品休息一下。 唐沅在冰品区附近打卡照了几张照片。 两人坐一张桌子，对面坐，林双坐的位置正好不跟两人对面，中间。 他挺悠闲地在慢慢啜着冰果汁，心里已经基本拟定了礼包方案，一共五支队伍，那就分五等奖给伙食费。 第八十一章 一个亿以后 一等奖三百元，二等奖二百元，三等奖一百元，四等奖五十元，五等奖十六元。 加起来也不过是六百六十六元。 他今天的任务保底有五千块，门票花了一千四，请冰沙花了八百八，雪糕一百，算上车费也才过半。 何况又有了一个一千万和一个一个亿的任务！ 这就是人生，惊喜不断。 先把这个发到群里让大家知道，省得回头有人跑得太辛苦会失望。 “想礼包？”唐古丽菲见他一直没说话，就问了句。 林双拿起手机编发消息：“对。” 消息发出去之后大家还是兴致高涨，又是一片“金主爸爸赛高”的欢叫。 “也挺好的，第一名拿三百块，就算五个人一个人也有六十了，在那边也可以吃顿不错的。” “本队的目标不高，第二名二百元即可。” “我队只求第三名，一百元，什么菜暂时没想到。” “最后一名只有十六块，可以买八支冰棍。” “哈哈哈哈” 群众们都挺满意，唐古丽菲拿起唐沅手机看了下消息，笑道：“人人有奖。” 唐沅妙目瞄来，林双解释道：“人人有奖比较好，不然伤了和气。” “最后一名是留给我们的？”唐古丽菲懒洋洋笑道。 林双竖起大拇指，这孩子真聪明：“没事的，最后大家还是一起吃。” 唐古丽菲眼珠一转，突然捏了下手里的尖叫鸡，咯地一声：“哥哥我考你一道题！” 林双抬眼看她，又来了吗？ “Ａ能产生Ｂ，Ｂ能产生Ａ，Ａ加热后变成Ｃ，Ａ和Ｃ保存不当会变成Ｄ，Ｄ非常臭，请问ＡＢＣＤ分别是什么？” 唐古丽菲声音虽然不大，无奈边上注意他们这桌的人实在多，听到题目，一个个都露出思考的神情。 有人低语“硫氢氧”...... 唐古丽菲余光一扫，笑着摇头。 林双虚握拳头示意：“这个？” 唐古丽菲露出惊讶的表情：“你看过？” 林双摇摇头指了下唐古丽菲手中的尖叫鸡：“你给提示了。” ＡＢＣＤ分别是鸡蛋，鸡，熟鸡蛋和臭鸡蛋。 “林双学长！” 有人在叫，抬 头看是学弟。 “学长你们三个是一队？” “是啊，你的女朋友呢？” “我们分开打卡了，我们是人最少的一队。估计只能最后一名了。” “不一定，我们三个很咸鱼，你看到了。”唐沅笑着说道。 “我看学长是胜券在握。” “哪有，...” 林双看学弟：“为什么不多组三个人？” “他们都五人组，你们这里三个，就把我跟她剩下了，我看到消息比较晚。” “那，加油！争取第四名，也有五十块，两个大号的情侣圣代。” “我的目标就是那个，林双学长真会组织活动。”学弟说完笑着走了。 “你领导力挺强的。” 唐沅说道，看眼窗外，“今天才认识的学弟...而且不是什么人拿几百块就可以让人跑东跑西的。” “玩嘛....大家也给面子。”林双不想居功，都是钱在发挥作用。 唐沅去洗手间。 林双笑笑，拿起手机看大家都在哪。 虽然是分散活动，但大家到哪里都会在群里发自己的位置和照片。 “可能是战术，他们都有自己的队伍群，肯定是有底牌的。” “紫山公园区也很大，其实真的要跑跑不过来的。” 唐古丽菲在吃东西时又把面纱摘掉了，结果几乎成了这店的焦点，刚才又出了道题，好多目光在她身上打转，当然也有看林双的。 干脆又把面纱带起来，嘴里哼了声：“讨厌....” “爱美心人都有的，不见个个都.....”林双说了句。 唐古丽菲瞪他：“你就没怎么看我。” 林双不想说话。 唐古丽菲眼珠子一转，低声问他：“你们男人是不是在一起就聊异性？” 林双想了想，摇头：“不一定，好像这方面比较少......” “最爱聊是体育，然后是车，各种车，不仅是豪车名车，自己的破车也聊，摩托车也聊，电瓶车都算，还有滑板什么的。然后像电子产品，包括电竞，还有投资金融，军事，国际形势等等。我们专业聊案子比较多。” “骗人？” “没有，你不相信，但真的，一般都是这样，比如聊比赛聊的正嗨！！突然对面走过来一短裙高跟大长腿。过来时大家会盯着看，走近了大家不说话，过去过 三米开始每人接龙点评: 7分，我觉得7.5不能再多，不，那双腿值8分......然后继续刚才的话题继续嗨......” “你喜欢聊什么比赛？篮球？” 抬头是唐沅冷脸，林双一下就怂了：“没有，就是她想知道我们男的一起平时聊什么，我说不是女的。” 唐沅把手机放下：“不是女的很合理，因为圈子里最漂亮的就是那几个，如果都看上一个会很尴尬。” 唐古丽菲：“哦....所以大家都不会聊你？” 林双不想说话，有点奇怪唐古丽菲为什么这么讲，唐沅现在的模样，在班上都难排前五，都是自己弄出来的唉...... 唐沅说得没错，林双这队是最咸鱼的，主要是三个人都不饿，然后林双自己又不想多跑，他就是想着顺利推动活动完成，想像着最后能拿到什么样的任务奖励。 钱的事，他已经没那么上心了。他更追求一种舒适自在的生活方式。 有人研究过，基本上，有一个亿，除非你有严重恶习，否则这辈子就别担心钱的事了。 也就是说，六年之后，他就真的啥都不用操心。 想到这，林双看了眼唐古丽菲，没料想她能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好处，难道是自带幸运天赋？ 第八十二章 夜托瓜奔 “哥哥你现在是在家里住？” “不是，我家在外地乡下，在这里租了个房子。” “一个人？” “一个人比较方便，跟人合租会有各种麻烦。” 林双啜了口饮料，看眼唐沅，“我看到有个事，说有对男女朋友合租房子，分担租金，结果后来发现这房子是那男方的。” 唐沅：“......” 唐古丽菲：“这有什么问题？” 林双：“......” “不是有更过分的吗？” “你知道更过分的？” “英国那边，有个男的也是戏精。他和女生刚开始谈恋爱的时候，是有工作的，后来相处了半年，这个男生就开始不工作，在家做着作家的美梦。哥哥你没听过？” 林双听过。 那个渣男让妹子相信自己是和她一样来自于穷苦家庭：一没收入，二没现金，三没存款，是个货真价实的穷光蛋。然而两人几度陷入困境时，这个软饭男除了袖手旁观，让自己的女朋友一个人承受生活的压力外。也不知道用自己随时可支配的亿万遗产，为自己线上支付点稿费。 两人养的一只猫得了病，没钱去治，还是女生卖掉家传的小提琴去给猫治了病，结果到了两人准备结婚的时候，男的要求女的跟他签婚前财产协议，...... 可问题是，唐古丽菲你个十二岁的小女生知道这么多做什么？ 到了五点，大家在园区的一个餐厅会合，班长的意思是大家聚个餐，分桌来坐，林双给的奖励，然后大家自己也买点东西。 第一名就是班长那个队伍，包括了大壮三个男生和一个女生。 林双队果不其然，最后一名。 学弟组第四名。 为了让游戏更有趣一些，二十个人占了角落的五张桌子。 林双把奖金给各组队长转账发过去，大家各自点菜。 上菜之后大家纷纷拿手机拍照，发到群里，引得群里没来的同学一片狼嚎。 菜最多的就是班长这桌，他们本来就有三百元奖金，先点了十二个冷菜，上来的已经把桌子堆满了，鸡鸭鱼肉都有。 立刻有人拿筷子伸过来。 “喂，你哪队的！” “别抢啊！” “拦他！” “可恶！你们住手！” 班长一声号令，他那组的人立刻围成一圈保护自己的菜园。 “你们看那边！”大壮按住班长。 “金主爸爸辛苦了一天呢！” “金主爸爸怎么只有一盘豆腐呢，这太过分了！” “唉，是啊！” “金主爸爸又流血又流汗，现在又要流泪吗！” “来来，对比一下，你们还是人吗？！” 大家相互押着来到林双桌前，义愤填膺展开对比。 林双三人笑得两肩抽动。 他这队在最角落，唐沅坐他边上，唐沅另一边是唐古丽菲，三个人原本不饿，商量了点了这里的两个特色菜最晚，所以还没上来。 十六元在这也就是能点一盘皮蛋豆腐，来得最快，现在看起来是最惨。 别人桌上至少是三个盘子以上，而三人面前一盘皮蛋豆腐。 上方是空调，有带子在飘，好像有北风吹的音效。 “唉，看来俺们这个年，不好过啊！”林双抬头叹了句，感觉自己三人像是铁岭天团白云黑土。 “来来来，大爷吃俺们的。”班长带着大壮几人，先把自己的菜拿过来，请林双先挑一些去。 “班长大人真是客气，那俺们就吃一点点。”林双示意唐沅两人，“你们拿。” 唐沅给林双夹了一个泡椒凤爪。 “够了够了，我真减肥，下午又吃了些冰的东西。” 其实都是开玩笑，热菜上来之后，大家还是混着吃，有点自助餐的意思。又要了冰果汁跟扎啤。 算起来，一个人也就是再出了三十块，一人一盘菜，酒不是人人都喝。 吃到七点，外头天还没黑，但也不热了，散场，有人想留在这里就留，有人想走就走。 林双提交任务，资金五千到账，奖励开出了一个好大的惊喜： 魅力值提升百分之五百。 体力值提升百分之五十。 ..... 第一次双奖励，不是二选一。 而且魅力值又提百分五百，那真的是相当高了，虽然大概也是因为底子差。 回想今天，大概也是因为魅力值加了五百之后，人家唐古丽菲才会突然冒出让自己当预备男友的念头。 而唐沅，肯定也是因为这个因素才会同意。 预备男友，远在五千公里之外 ，当然得长得好一点，不然怎么抗拒身边的诱惑？ 而自己，莫名接到了这么大一个活，一个亿啊！ 高兴完之后，想想体力值提升百分之五十也是大好事。 当然，这不是马上就提升的，得过一夜。 挥别了唐沅姐妹，林双又带着三个同学打车走人，他最后下车，钱也由他来付，完全不介意请客。 到家之后，在小区外的超市里买了一些东西提回家，收拾好。 新任务刷出来，还是夜跑，变成十公里，两千块，带三个西瓜。 天哪！ 今天跟同学说平时带书跑十公里，晚上小歪真就给这任务，我真的是服了。 三个西瓜怎么带？ 家里已经没三瓜了！ 去外头买了三个西瓜，那就捧着跑，还好球感提升这么多，居然也不太费劲。 路灯下，警车边，刘明抱着肩，看着某人抱着三个西瓜由远而近小跑而至，嘴角一抽，露出欣慰的笑：这小子，太客气了！ “刘ＳＩＲ，又巡逻啊！”林双打个招呼。 “你又跑步啊！”刘明盯着那瓜，“别给我了，不吃！” “好，那再见。”林双小跑往前。 刘明风中凌乱：什么个意思？ 上车，跟上。 同事瞄了眼：“这小子怎么回事，抱三个西瓜干什么？” “不知道，大概是送外卖。”刘明郁闷说道。 车子加速靠近。 “喂....”刘明手搭在车窗边。 林双减慢速度：“怎么了？” “去哪？” “公园。” “抱三个瓜做什么？” “练习平衡感。” 林双看看他：“等跑完再给你吃。” “谁要吃，我就是提醒你注意安全，抱三个西瓜，你看着点路！别撞到人。” 刘明翻了个白眼，缩了回去，对同事，“走走，别理他。” 突然又扭头问林双：“今天跑几公里？” “十公里。” 车子一溜烟开远。 今天确实吃得有点多，那就慢跑，抱着西瓜速度也提不起来，绕了个远路到公园里又跑了几圈，差不多十公里，喘着气休息，坐在黑暗里把瓜吃了一个，另外两个是实在吃不下了。 送人，怕给人吃出毛病，走着回家一路却没见着警车影子，打了个电话给刘明，很 随意问了句：“你们在哪？” “干什么？” “我跑完了，西瓜你要不要？还剩两个。” “不要不要，你自己吃。” “好，你们注意安全。辛苦了。” 回到家提交任务。 两千块到手，还有百分五十腿力，百分五十脚力和百分二十肺活的增长，球感又长了百分五百。 副作用是腿快断了，脚底也痛，看了下原来是鞋子不太行。 “小歪你这，你任务也太费鞋了。” “你不会买新鞋吗？” “......”合着你这奖金里还包括我的损耗？ 腿力脚力还分开加的，有意思。 第七十八章 犹豫啊 “怎么现在孩子一个个...思想这么早熟啊！”林双仰头看天。 唐沅微微一笑：“没办法，接受一个时代的现实，建立三观时间越来越短，现在的小孩子思想早熟是必然的。” “有的人活得很有灵性。”林双叹了口气，“我大学四年还懵懵懂懂。” 唐沅看他：“为什么，也被人砸了？” 林双：“......被吓懵了。” 唐沅轻哼一声。 “行吗？”唐古丽菲看看林双，“我长大会更漂亮的。” 林双看着她的脸蛋，这孩子长着一张超美的混血容颜，如果放到网上，肯定有人会说这是用ＣＧ做的。 现在这么漂亮了，十八岁长残的可能不大，但这不是自己接受的理由啊！ 回头你不要我了，我肯定会伤心难过和失落，除非你突然变得膀大腰圆能扛三百斤的原木。 “请问您为什么要找个男朋友？”林双拿出业务咨询的态度认真问道，就好像唐古丽菲问的事跟他无关。 “有什么奇怪的，我们班就有人谈恋爱了，还不止几个。” “别人做你也做？你家里应该会反对？不要盲从啊！” “肯定是反对啊，但我说的是预备男友，有六年观察期的。” “没太懂，你是不是说...备胎啊？” “不是。” 唐古丽菲摇头，“我反正是在老家上学，跟你也不能经常见面，我们就在网上保持联系，然后等六年。” “那也许这六年里我们俩都变了呢，我谈了，你也谈了。” “那就取消约定啊！” 林双一声叹息：“好不严肃啊！所以你是在过家家？” 目光看往唐沅：“当姐姐不管啊？你没告诉她这谈朋友多危险？这又不是必需品了。” 唐沅掩嘴轻笑：“不然你还要怎么样？六年也有道理，现在不是说七年之痒吗，六年考察，很科学。” 科学个毛啊！ 那是有生命危险的！ 林双深吸口气，抓头。 他很少有这种小动作，以前思考问题就是放空发呆，偶尔托一下眼镜，现在眼镜也没了。 刚才唐沅掩嘴时，他突然又心头一颤，不敢多看那脸了，只要去掉下半张脸，只看 那眼睛，实在是太美了。 他知道为什么了，除了心里的内疚，其实他在回避一些别的东西，就怕唐沅说起自己是怎么变成这模样的。 刚才那句“也被人砸了”，差点把他心给吓跳出来。 想说点什么对唐沅，又不知道怎么讲，跟我一起减肥，人家已经在减了，等我赚了更多钱，带你去整容，人家好像也不缺钱的样子。 等我系统出商城....这话能说？ “可以？我也不用你照顾的，最多就是聊几句话，然后呢，也不用你跑来跑去送礼物给我，......当然，生日的时候也可以送，也可以不送，不计入评分。”唐古丽菲说道。 “还要评分啊？” “要啊，这样六年之后才能确定是不是能转成正式的。” “呵呵...” 林双往后一靠，搭着栏杆出神，才不想惹这种麻烦。 “有点类似以前的从小订亲，她这个想法是很特别的。” 唐沅开口说道，“我们讨论过，可以有一个很长的适应期，心理上有个男友，实际生活也不影响到，契约又没有太多约束力，对身心成长很有好处。” “哦....很有好处吗？” 虽然这么个契约预备男友看起来不违法，但可不好听，说出去林双觉得会被人骂死。 “是啊，你看现在想独自生活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因为其实两个个体在一起生活就有大量的矛盾要调和，就是对男方...但你反正也不想谈的对。” “不想谈也不等于要演，......我比她大十岁。” “现在社会，十岁都不是问题了。” “哪不是问题，都是问题，年纪大的想安定下来，小的还没玩够。”林双看唐古丽菲，“等你长大我都老了。” “六年之后你才二十八岁？” “呃....” 唐古丽菲撑着腮：“我发现，你们学法律的凑在一起，就是聊什么案子啊，什么庭审啊，什么法的权的，真没劲。” “那你还找我？” “我发现你不聊啊，你基本没说这方面的事。” 林双叹口气：“不想说这些，生活已经够沉重了，不用再拿别人的事给自己施压，轻松一点多好。先管好自己别给人添麻烦。” “所以你同意了？”唐古丽菲又问道。 “我同意什么了？我哪 个字同意了？”林双看唐沅，叹了口气，“你有空教下她逻辑思辨。” 最近遇上的几个女生都不太正常，唐古丽菲可别又是个陆文婧。 “她是跳跃性思维，你刚才说要轻松，潜藏着生活态度就是不受拘束不想要有压力，不给人添麻烦，跟她要求一样。” 林双不想说话。 “默认了？” “感觉怪怪的，我得想几天。” “反正是预备的，你就当六年之后可能会有一个活的女朋友不就行了。” “话说，你在哪个外地？” “新省小石城，我中学也会在那边读，大学可能会考到这边。” “哦...” 林双点点头，这里是东部临海，离新省小石城有五千公里，两人确实就是网上交集，而且还是秘密契约。 第八十三章 折腾人呐 林双已经习惯了有系统的生活，真的是安排得妥妥当当。 马桶上清肠，顺便上网买几双跑鞋，洗澡后又是瑜伽，然后又是眼保健操。 每个任务都得到了金钱和额外的奖励。 体内排毒排了百分之十，林双猜测是今天吃的东西里头毒太多，现在都给排了，以后还是少吃外面的食物。 穿衣显瘦，脱衣显肉。 柔软度增加百分二十，可以轻松劈一字马了。 近视又少了五十度 可喜可贺！ 发际线非常正常的说。 镜子里头，那颗后天的泪痣已经完全没有了。 一切都那么完美。 又刷了个冥想任务，这回自己在海中畅游，带着一圈的西瓜。 …... 三点多醒来，交任务，转账，排毒，做糊，洗澡，天蒙蒙亮，外头一点动静都没有，路灯还亮着。 晨跑任务又刷出来了。 这一次加到了十五公里，带两个西瓜，保底五千块。 “要累死我啊亲！” 还好没让自己带三西瓜去，这么早水果店都没开。 “昨天才给你加了百分百体力和百分五十腿力还有百分五十脚力啊亲！” “行，...可我鞋没到。” “你又不是跟我买的。” 林双也是拿小歪没办法，毕竟人家说得有道理，小歪的效率很高，钱是直接到账，别的也最多就是十二小时，自己的鞋显示才被快递员收走。 就这都未必是真实的情况。 只能把旧鞋穿出来。 两个西瓜可比三个西瓜轻松多了，三个必须捧着，两个就只需要一手一个。 四周静悄悄，夜色满城，街头警车闪着红蓝灯。 “喂，老刘！”正在小眯的刘明被重重推醒。 “嗯？” “看那谁！是不是送瓜来的？” 刘明从后视镜一瞧，嗬，路灯下，有个熟悉的身影抱着两个球健步如飞过来，都不用看脸了现在。 “刘ＳＩＲ，早啊！”林双笑着打招呼。 “早什么这才几点，你不会一晚上没回去？” 刘明盯着林双两手的西瓜看，几个钟头前说要给自己送瓜的说，居然言出必践，难得。 “回了，这是晨跑。” 林双看看 手里这两瓜，歉然一笑，“现在还不能给你，我还没跑完十五公里。” 刘明脸再次板了起来：“我说要吃了吗！赶紧跑你的！” 林双大步远去。 “那瓜不是送我们的？”身后同事随口问道。 “不是，是他的负重。” 刘明挠挠头：“这小子，到底干什么的？一跑跑那么多，是真不怕死啊！” “小伙子瞅着挺帅气好像。”同事低声说道。 刘明摸了下自己肿起的嘴唇：“他倒是帅了。” …... 林双跑了一大圈回来到楼下，真是累成狗，一身的灰汗，还没上楼，先吃西瓜拿奖励。 奖励有四个： 一是腿力增加百分之五十，脚力增加百分之五十 二是耐力增加百分之二百 三是肺活量再加百分之二十 四是减脂两公斤。 哦耶！ 这腿力脚力比我有系统之前快翻倍了，还有肺活，也是一样。 还有，又瘦了！ 这减的估计是肉脏的脂肪。 林双还没开始高兴，小歪又刷出来个两千圈太极云手盘，五百块钱.... 当然得接。 五百块钱到手，奖励居然是：太极悟性增加百分五百。 “太极悟性？怎么不直接给太极拳法入门呢？我要这悟性有何用？” “亲，您没练过哟！” 倒也是。 可我知道一个大西瓜，一刀分两半，一半送给你，一半留自己，送你你不要，收回给自己...算了，这只是口诀，不是真功夫。 再刷，又来了吊杆任务。 还好不是让自己吊杆时腿夹西瓜。 但刚才吃的瓜让林双有点后悔，身体变沉了。 长身高的这种事，林双不会马虎，跑步累的是下半身，手还可以，虽然才转了两千圈云手。 而且他现在一七九，离着一八零这个关键点就差一公分，他急啊！ 但这次要让他一次吊足一小时，保底一千块。 “小歪你疯了！” “亲，加油哟！” 第八十四章 唐家两妹子上门 小歪叫加油，真的只是叫叫而已，并没有让人凭空生出多少气力。 虽然这段时间他腕力握力臂力体力都增长了不少，体重也轻了，但一次一小时真的是过分，吊的过程中，那精神上的折磨真是难以想像。 从半小时开始是每分钟都难受，接着就是每秒都万分痛苦。 天早都亮了，还好是周末，但也有早起去买菜的，开始有人还没注意，真注意到了都觉得好奇怪，平时单杠是没人玩的。 “给我吓一跳。” “还好能看出这是个大活人。” 林双感觉很羞耻，幸好已经快结束了，此时他也没太多心思去理后面的声音，全身都痛，完全是凭着意志力把要放弃的感觉排出脑海。 手已经麻了，大热天有种冻僵的感觉。每一次都是挑战极限，铁人都得被弄成绕指柔。 最后结束时，几乎放不开手，落地时头晕眼花，马上提交任务。 一千块到手。 奖励是： 手臂增加三公分 身高增加两公分 腰腹力增加百分之三百 腕力增加百分之三百 指力增加百分之三百 握力增加百分之三百 意志力增加百分之一千 排毒百分之三十 …... 收获非常大，心情非常好，哪一项都足够惊喜。 马上切回静静。 很明显，这些肯定不是这一次增加，而是早就加了，但这一次给稳定了成就。 就相当于人在危崖上爬，没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都不能停，会掉下去，只有到了一个台阶，你才可以喘口气。 因为心情非常好，林双决定好好休息一下。 收了奖励，喝了点水，坐在阴影里看大爷大妈来来往往，听楼上各种动静，半小时后挣扎着回房间，开门都抬不起手，只能用嘴咬着钥匙把门开了。 进去之后，直接把手在水里泡了十分钟，才能去洗了澡，衣服丢洗衣机，把鞋子都泡水盆里，这鞋子上午洗一下晒晒看能不能再穿，不能穿就只能丢掉了，毕竟也两年多了。 排什么毒，在沙发上人都不想动，原本想再来一次眼保健把自己近视眼彻底消灭，可连手都抬不起来。 切回静 静系统，又在脑子里转账，把刚结算出来的几千块钱转到钱宝宝。 存款越来越多，可喜可贺！ 希望下次不要来二十公里带瓜长跑，真的会死人的。 但如果一次给十万，林双觉得自己还得唱征服，你大爷十万，我吐血都得跑。 现在他的流动资金已经过了十八万。 他就想早点破二十万，算是个小成就。 手机放在沙发头上，响了两声林双都不去看，应该是到账的声音。 过了一会电话却响了，是微号的通话要求。 家里的？ 林双是真不想起来，挣扎着翻身过去瞄了眼，居然是唐沅，拿鼻尖点开，开了扩音： “唐沅，嗯？你....在哪？我家边上？” 林双一脸无语，那天就跟唐沅说了下自己住桃湖小区，今天这一大早就上门堵人。 说唐古丽菲小朋友要来视察林双哥哥的家。 唐古丽菲，你不是说让我绝对绝对不要给你惊喜吗？ “快点来接我们。” “我动不了，你从前门进来，那有个超市，你的车反正好停的。” 林双手都抬不起来，说地址，“没事你说找跑步的小林，门卫会让你们进。” 说完看了看，找出衣服穿起来。 看了下房间，也没什么好收拾的，都很干净，早上起的时候还把浴巾晒出去了，天这么热，他平时就是盖着一条浴巾睡觉。 就是衣服还没洗，在洗衣机里也无所谓了。 小区外马路上，离着喵喵西点店不太远的地方，一辆斯玛特车停在路边，唐沅手搭在方向盘上，嘴边带着一丝笑意。 “动不了是什么意思？明明可以接手机，林双哥哥好像挺抗拒我们上门，会不会正在疯狂收拾房间？” “一会就知道了。” 唐古丽菲转头，目光炯炯，落在喵喵西点店那处：“不用带早饭，一会可以借口要吃早饭出来，或者也可以借叫外卖来报警对。” “对。” “那家店是个叫秋伊的人开的，她还是姐姐你的同学，国际商法专业，那个小个子就是她对？”唐古丽菲问道。 唐沅点点头：“还看出什么？” 第八十五章 查房 “看到...好像是招了很多学生当小时工，说明生意不错。”唐古丽菲看着店，嘴里分析着，“周日一般人不会起这么早。” “不对，那不是小时工。” “那是什么？” “算是学生，学做西点的，你再仔细看。” “哦，好像还真的是，进去的人穿围裙戴口罩。那我要不要过去看看？” “不用了，既然是这种模式，也就不差生意了。”唐沅启动了车子。 “林双哥哥跟这人也是同学，又离得这么近，会不会有交集？”唐古丽菲问道。 唐沅笑笑：“这个你就要自己判断了，不过林双他前段时间在搞断舍离。” “你是说跟秋伊有关系？” “我可没这么说，只是告诉你一条信息，你要自己结合更多的信息来判断。” 车子来到桃湖小区门口。 …... 门被敲响了，然后传来一声尖叫鸡的惨叫声。 “进来。” 门刚才就开了，一条缝。 唐沅推开门先打量了下里头的布置，方方正正一室户，类似学校宿舍大小。 开门就是小门厅和厨房区，面积大概六七平方，厨房背面是卫生间，就在柜台边有个移门进去，比厨房小，里头有浴房马桶洗衣机，很干净。 这是临门的前半区，然后是一个短走道不足一米，有个冰箱摆在角落。 地板很干净，一尘不染。 往里看，就是一个大房间，阳台打通了，显得空间很大，窗子也开着，没有什么臭气，还能看到外面的树顶和小鸟儿。 阳台上摆着个长长的奶色的大皮沙发，有人倒着。 “什么情况？” 一眼看到沙发上的林双，修长的身体倒在沙发上，穿着运动短裤简单的白Ｔ恤，一只脚搭在地上，一只手在胸口，头朝门这边，似笑非笑。 唐沅心跳突然停了半拍，眼中的林双像照片里的俊美少年，充满着难以描述的魅力。 林双是笑不出来，脸都疼，躺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动动手指：“自己坐。” 脸为什么会痛，因为他吊杆一小时，全身都绷紧了，在上面咬牙切齿脸都没闲。 “你怎么了？” “运动后遗症， 三点多起来跑了十五公里，刚才又吊单杠一小时。”林双说话都嘴酸，全身上下除了蛋不痛哪都痛。 唐沅身后冒出个小脸，正是唐古丽菲，戴着口罩手里拿着尖叫鸡，对着林双捏了一下： “林双哥哥，你家在这里啊！” “租的。” “租的，那还真不容易。” 唐沅点点头，这种干净的程度，不可能是临时打扫，再看林双这样子，完全是运动后不行了。 “之前你不是说只是三五公里，怎么一下加这么大量？运动得适度。” “三五十五啊！” 林双有苦说不出，努努嘴：“冰箱有牛奶你们自己倒，早餐我一般是自己做营养糊。” 姐妹俩脱了鞋子，放在厨房门边，这里也没多余的拖鞋，就光着踩在地板上，反正是木地板。 光可鉴人，上面都能看出踩过的脚印子。 唐沅偏了下头，唐古丽菲神同步。 “挺干净啊！” 唐沅先夸了句。 两人大大方方到处看。 从打电话到现在，十五分钟，这个时间不短不长，足够让林双简单把屋子收拾好，但无法掩饰收拾的痕迹。 能比较容易看出人的生活状态，仔细一点都能推测出具体这五天内是怎么过的。 就是个小地方，一目了然。 第一感觉，超级干净和整洁。 跟外面感觉高了好几个等级，桃湖是四十年的老小区，原来是某单位的职工楼，单面楼，一层八户，有改造过，去掉小广告，加红坡顶粉所有的墙，还有绿化。 但楼道地面没有办法，虽然有个新概念叫“水泥自流平”，但陈年水泥地就是一个字：脏。 有人还把自家没用的柜子搬到外面，就更恶心。 但这里，明显亮了。 虽然一室户，却感觉很宽敞。地板是浅枫色拼木，被擦得一尘不染。 厨卫是一个区，这里就是厅加卧室，床就是挨着墙的炕台。 这炕台从墙出来一米六，离地五十公分。照常理，炕下应该是置物的格子，一头靠门是顶天立地的置物柜。 远端是个弧形，起了个桌柜连到阳台墙，那边也是个书桌，上面摆着一个笔记本电脑，往上是书架，书也是整整齐齐，还有一小盆多肉。 阳台窗下就是 那皮沙发，林双倒着，另一边是个空区，上方有个壁柜，下面是张折叠桌，抽出来可以放大一倍的那种。 阳台侧墙上有一块洞洞板，这种板用途很多，现在上面绑着一束干花。 房间很多地方都有搁架，能看到的地方，都没有灰。 炕对面放着扁窄的电视桌，上面放着一台平板电视，目前是关着的...... 粗粗看去，这个空间就是被这炕给分成了两部分，一边多家居，一边比较空。 “这里挺有设计感的。”唐沅笑道。 整个房间是米色基调，日式和风，银色暗花窗帘里头还有白色纱帘。 林双点点头，这里算是学区房，然后人家投资后重新装修，给单身人士住。 “门卫没为难你们？” “没有，听说找你，很热情帮着找了个太阳晒不到的地方当车位，还把别的自行车搬开了。” 唐沅开的虽然是小车，但也得有地方停。 这里因为是接近科技园，有很多人开车上班，因为没得地方停车，就会停进小区，物业也收费。 这科技园其实就是原来工厂的旧址，工厂倒了，地皮还用得上。 “我一天给他们一包烟不是没用的，不然肯定让你自己想办法。” “你也是挺能搞关系的，你抽烟吗？” “我之前买的烟，戒了也不能浪费，你们坐炕上，我起不来。” “你叫这炕啊？”唐沅拍拍那台子，“也对，好像是炕。” 唐古丽菲已经不客气地坐上去了，盘腿指着柜门：“林双哥哥，你这个拉开会不会滚出一堆东西？” 林双半闭着眼：“你拉拉看不就知道了。” 确实有很多人收拾东西是往衣柜里塞。 但林双本来东西就不多，他不是女人爱买东西，他对那些没什么兴趣。 都是自己一直以来的衣服和被子带到这里，之前又收拾了好几次。 有钱了又长高了，腰也瘦了好几圈。他就把一些不好穿的旧衣服和长裤也捐到小区旧衣点了，管他是谁放的箱子，是送给国内的穷人还是卖去非洲东南亚，...... 能穿的只有刚买来的一打白Ｔ、运动休闲短裤和弹力新内裤还有袜子，反正有钱什么都可以买，他不要太浮华的东西。 断舍离嘛！ 唐古丽菲小心地把门打开。 “哇！” 里头收纳得真的是整齐，大半都是空的。 衣服该挂的挂，该叠的叠，还有淡淡的卫生球味儿。 还有两个滚轮箱也是干干净净，虽然有点旧，这个没丢是因为不知道要丢哪，旧衣箱塞不下。 唐沅过来，伸手摸了下角落，看看手指。 第八十六章 标本 柜门合上。 姐妹俩摘了口罩，盘腿坐在炕上，打量四周，炕这边墙上还挂着装饰画，分别是春夏秋冬四种景。 “精致的猪猪男孩！”唐沅给了个很高的评价。 来这里确实是唐古丽菲的要求，突然袭击，看看这个预备男友到底现实里头是个什么样的人。 无论是昨天还是上周，林双的衣着都是比较普通的，但变化很大，上周是内秀，这周人的形象都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在学校里，林双如果照唐沅的评分连二十分都难，百乐商场那次聚会就飞过及格线了，昨天从一开始七十五分，到下午时几乎可以打到八十五分。 现在这，得有九十五分了！ 很自律的一个男生，家里条件不见得非常好，但本质纯良的感觉。 本应该最脏的卫生间，刚才看了下，似乎连马桶都在发光，一点异味都没有。 就是跑鞋还泡在盆里，连鞋都洗的人，大概是有洁癖。 林双连眼都懒得睁开，目前是静静系统，一分钟一块钱，虽然不多，但他真的需要休息。 可是小歪绝对不会发布休息的任务，最多也就是让他去冥想。 “你这地方租金多少钱啊？” “三千九。”少说一百。 林双挣扎着坐起，靠仰着沙发，“你们要吃什么可以自己做，冰箱里有鸡蛋，牛奶，米面在灶台下面，微波炉在冰箱上面。” “你呢？” “我手真抬不起来。”林双叹了口气，“得缓缓。” 正常来说，睡一觉就能好，静静系统有着不一般的恢复能力。 唐沅好笑：“不是，问你要吃什么。” “我就吃营养糊，里头还有剩的，我早上起来就开在那里，各种杂粮还有核桃什么的坚果，你们想喝可以自己倒。” “我看到了，那我煎几个鸡蛋，你要几个。” “等下，你会不会，不会的话就算了，我叫个外卖，别把房子烧了。” “煎蛋都不会那还是人吗？”唐沅哼声去开冰箱，上下都看了看。 这就是一般人家的中号冰箱，应该是房东留的，看起来很新很干净，实际上是林双拿百洁布沾牙膏刷的。 为了 完成任务得到奖励，他真的是很用力地在拼，第一次还有点糊弄，第二次他就真的没放过一点死角了。 冰箱里头也是干干净净，没有异味。 辣酱，花生，水果，牛奶，鸡蛋，没有酒。 冷冻区里还有一包包的品牌速冻水饺和汤圆。 “水饺要不要吃？汤圆呢？” “都可以。”林双满身无力又滑倒，“交给你了，想做什么做什么，你们自己看。别用微波炉弄鸡蛋，会爆。” “就你知道。” 唐沅笑笑，真就自己动手，唐古丽菲也好奇地左看右看，目光不住在林双身上打量着。 这个预备男友，今天比昨天还闪耀的感觉。 林双沉沉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鼻子发痒，抬手摸了一下，还是痒，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唐古丽菲的脸，小脸美得动人心魄。 她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手里正拿根小辫子，笑盈盈的模样，估计刚才正拿头发扫自己脸呢。 一股幽香。 “嗯？” “吃饭啦。” “你们吃，我不想吃。”林双眼一闭，接着睡。 又有发丝扫脸，林双撩开一眼：“长头发这么用的？去外面扫地去，那脏。” 流苏辫是挺漂亮，少女体香也很好闻。 “起来啦！” 唐古丽菲小手轻轻推着林双的手臂，娇声叫道，“哪有客人来了你自己睡觉的。” 林双就是不理，跟未成年要保持距离。 “我能看电视。”唐古丽菲可不拿自己当外人了，开了电视，“怎么没信号？” 林双睁开眼摸手机：“没开通宽带。” “不是，你平时连网都不上？” “谁说不上网，手机有流量的，用这个共享....”林双知道怎么可以让机顶盒跟手机共用流量。 “那可别把你流量用超了。” “没事，我是5Ｇ套餐一个Ｔ的流量，平时我用得也少，都浪费了。”林双才不在乎那点钱，几下调好，电视出画面了。 不能便宜了这些流氓公司。 弄好又闭眼。 唐古丽菲：“起来一起看电视。” “算啦，估计真的是累了。” 唐沅说道，她煎了五个荷包蛋，煮了一盘水饺，和一碗汤圆，然后拿出一纸盒牛奶放着复温。 唐古丽 菲已经把那张折叠桌搬到屋当中，两人坐在炕上。 “要是能在床上吃就好了。” “这里居然没有椅子。” 林双眼也不睁：“你们研究一下那桌子，可以把长腿折起来，就可以放在床上了。” “还真的是。” 姐妹俩一起动手，把桌子弄成炕桌，摆上炕。 拆桌子的过程发现桌子也超干净，一般来说桌底总有些灰啊什么平时擦不到的，这个倒好，跟新的似的。 唐沅转身到沙发，低头看林双：“你这也弄得太干净了，生活态度这么积极不像你啊。” “有钱拿的。”林双闭着眼说道，鼻间已经闻到了清香，两妹子都是淡香淡香很好闻的那种。 唐沅好奇：“谁给你钱啊？” “自己给，左手甲方，右手乙方，比心为盟，信用结算。” 唐沅呵地失笑：“然后明天换过来对？” “对。” “你打扫这个房间给多少钱？” “一次五百到两千不等，看表现还有奖励。” “什么奖励？” “点个赞。” “你几岁啊！”唐沅好气又好笑，想伸手拉他，又改成脚轻踢了林双的腿：“好了，快起来。” “真的不吃，我困死了。” “真不管你了。” “嗯。” 唐沅扭头，看墙上那束干花，现在细看，才发现，这好像不是花钱买得到的。 感觉就像是从地里直接连着根拔出来再洗净晒干的全草，认不出来主花是什么，几种拼在一起，有种死而不僵的高级感。 “这标本哪买的？” “路边捡的。” “路边捡的？路边有个车你也捡回来？路上有个姑娘你也捡回来？你怎么不把人家楼捡回来？” 林双眼皮睁开：“环卫工人拔的我还不能捡啊！我难道还给人埋回地里去？” 第八十七章 女人在家不方便 “法都白学了。”唐沅哼了一声，抬脚又踢他一下，顺势转身走了。 “姐，哥哥捡这个犯法了？”唐古丽菲好奇问道。 “民法典规定，有关部门收到遗失物，知道权利人的，应当及时通知其领取；不知道的，应当及时发布招领公告。遗失物自发布招领公告之日起一年内无人认领的，归国家所有。现在被他拿走了......” “哦......那环卫工人拔的杂草......算是遗失物？” “并不这么简单，第一你不知道这个是不是真的环卫工人，他是不是误拔了很珍贵的植物，这植物刚拔出来也许还能抢救，也许还可以作为标本，也许还有种子，但给他这么一捡走，......” “那明明是草啊！”唐古丽菲过来看那墙。 “你姐说的是特殊情况，比如什么水稻的雄性不育株，光找它就得十几年。又万一这是成瘾的药用植物，环卫拔出来准备报警的，而我把它拿回家也会出事。”林双闭着眼说道。 “哦......那真的好危险。” “所以说不要拿不应该拿的东西。鲁迅说中国公共的东西不容易保存。如果当局者是外行，他便将东西糟完，倘是内行，他便将东西偷完。但我科普你一下，这是一株麦冬草，你看不出来吗？” “珍贵吗？”唐古丽菲很好奇，第一次听到麦冬这名字，“麦兜？” “能有多贵，这算是普通的药草，可以泡凉茶。麦子的麦，冬天的冬。我小时候就经常喝这个。” “可泡凉茶？” “嗯呐，凉茶去火排毒。” “路边的草能泡凉茶？丽菲过来别理他。”唐沅叫道。 林双的这张炕床铺着大竹席，这玩意很结实，也不怕脏，住进来的时候就是新的。 他每次清理时都会拿到卫生间拿肥皂和刷子清洗后又晒一遍，现在上面有淡淡的香皂味。 “加点生抽....香油，醋。”唐沅调酱料。 姐妹俩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电视，一边咯咯笑。 不知不觉外头热气起来了，唐沅过来把窗拉起来，又开了空调，窗帘放下白纱部分，看了一眼林双，好像睡着了。 低头试了下林双的鼻息，均匀稳定，仔细看了一会，那 脸好像越发英俊起来，肤色干净匀白，稍微有点油，阳光照上去，像羊脂玉一样。 唇色很淡，微微分开，牙齿洁白干净，看起来很像名家甜点。 人的变化可以这么大？ 都说睡觉养颜，看来是没错了。 眼角下那颗黑痣完全不见了，怎么回事？ 唐沅忍着咚咚心跳对唐古丽菲说：“你今天还要去哪？” “不去哪，就在这里，看电视，等他醒来，我们可以玩游戏。” 唐古丽菲按着遥控器，又调出一个新出的综艺，看得可起劲了。 对她来说，这里是预备男友的家，怎么也都是个好地方。 而且确实也是，虽然小，但让人很舒服。 就算是那个正在睡觉的家伙，也让自己很舒服。 林双大概睡到了下午两点，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刷任务，直接刷到一个搓头脸和一个眼保健操。 两个任务可以一起做，小歪深得朕心！ 手部好像好多了。 “哥哥醒了，在做什么？”唐古丽菲很快看到林双的动静。 “眼保健操，预防面瘫，人醒了不能直接起来，容易中风，要先把血活开。” 林双一边做一边说。 唐沅撇嘴嘀咕：“还把血活开，听起来跟僵尸似的。” 说完自己先笑了起来。 林双做完之后，领钱领奖励，近视度数再减五十，这就完全不近视了，当然不是马上到位。 闭眼问小歪： “接下来还会不会有这样的任务？” “会有。不会连续。” “哦，那应该是增加视力的，我懂。” 古代有个神箭手练箭先练眼，也是盯着挂在远处的铜钱看，直到看到有车轮那么大，此处想必少了什么功法，应该也是把眼球练成望远镜了。 林双慢慢从沙发上起来，身体已经不酸了，但身上发粘，睡觉时出汗也是排毒。 皮肤跟沙发都粘一起了，有种撕胶带的错觉。 “怎么样？” “还行，我去洗个澡。身上出了点汗。” 林双慢慢去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营养糊喝掉，接着进卫生间，感觉要清肠排毒了。 百分之三十不是开玩笑的，前前后后排毒奖励才三次，前两回才百分十，这一下就三倍的量，搞不好自己要成仙。 家里来了女客，有点尴尬，还好她们开着电视，他也拉得快，中间连放了几次水，生怕马桶堵了。 接着是洗澡，上下搓干净，这段时间他洗澡都是先用百洁布，老皮早就没了，现在新皮好像比原来厚，血管都看不见。 打理完自己，洗澡后没换衣服，湿着头就出来了，站在门边看着姐妹俩：“午饭吃过了？” 第八十八章 吸引力 “没有啊，等你呢！”唐沅嗔道。 林双现在看上去身形修长，确实也瘦了不少，才洗完澡，整个人都似乎在发着光，格外有吸引力，随便站着都像明星精修图。 “你们还挺舒服的。” 林双说道，他看见两人现在身后有一卷太空棉被芯当靠枕，应该是自己从柜里拿出来的。 家里仅剩的点玩意。 “谁让你这连靠枕都没有，直接靠着墙会腰间盘突出的。” “我就没用，盘着坐多好，直着腰，摆摆手，学学向日葵，左边的朋友你们好吗，右边的朋友吃过了吗？山上的朋友不要跳下来.....” 唐沅噗嗤一笑：“你哪有，从我们来到现在，你在沙发上几个小时了？” “也是....你们不嫌热就好。” 林双点点头，拿手机就地坐下：“要吃什么，我点外卖。” “不知道你这里什么好吃的。断舍离就是外卖啊！”唐沅侧脸看他，那大黑痣上好像多了根毛。 林双也不在意那些，只是问：“有什么忌口的？附近馆子挺多的。” “还都可以，你住在这里，有觉得哪家好的吗？”唐沅问道。 “辣呢？猪肉呢？”林双看看唐古丽菲，自己的预备小女友。 “都可以的。” “唔，....”林双打开点餐软件，在上面翻找，他也不缺钱，关键得让客人开心。 其实吃什么他也不是很在意，本来如果早知道唐沅来做客，他会去亲自采买，现在当然是来不及了。 说起来，上回自己做的鱼头话题面对唐沅恐怕不合适，动不动美容养颜的，对唐沅可是扎心。 “边上有家西点店。”唐古丽菲说了句，看林双对手机犹豫许久，忍不住提示。 林双看看她：“你要吃西点吗？” 唐沅随意问道：“那家怎么样？” “还可以，是我们同学开的，叫秋伊，你可能知道的，也是刚开业，不过她们现在主要是提供孩子自做的方式。”林双倒是出了让她们送货的主意，应该没那么快。 “孩子自做？”唐沅眨眨眼，“教学吗？” “挨点边。” 林双把秋伊店现在的经营模式说了下，又补了句：“目前还 是低调发展，要积累一段时间。” “看你的意思，不太想给她带生意？” “那倒不是，主要是我点单的话，她们不会收钱，推来推去挺麻烦的。”林双笑道。 “哦？为什么不收钱？跟你关系很好？”唐古丽菲好奇问道。 林双笑笑，示意唐沅：“两个同学在这里，要是我也不好意思收。” 唐沅眨眨眼：“你倒挺自信的，我可没这么大面子。” “林双哥哥这一句话信息量好大啊，” 唐古丽菲扳起指头：“说明关系真的好，说明人家知道你，就算是我们打电话，只要一报地址，那个姐姐也知道是你家，你不会是怕让她知道你正在招待我们？难道她是你的......” 妙目如水紧盯林双。 “丽菲！”唐沅伸手挡住了唐古丽菲的小嘴，“话怎么那么多呢？” “就是同学啊，” 林双轻轻一笑，耐心解释道：“前段时间认出来的，我在那里办过卡，到现在都没消费，已经吃了她家好几种点心了，她本钱都没收回来，而且店里也抽不出人手送货......两个人教一堆小孩子，想想有多忙，她家现在不差生意，差的是产能。反正我综合考虑就是这样。” 瞄了眼唐古丽菲，这孩子有点小可怕：“你换店家角度思考下。” 唐沅点点头：“那别打扰人家工作，我们也尝尝别家的。” “炸鸡烤串怎么样？香酥鸡块，黑胡椒牛柳，披萨...蛋塔......” 西式餐点份量少，林双在一家店就点了七八种，这家店比较贵，但既然有客人他也不在乎钱。 “都是肉？” “你们不喜欢肉？” “有没有菜的。” “沙拉。蘑菇浓汤。” “我再要个西兰花。” “好的，冰箱里有西瓜，你们吃不吃榴莲？不吃，好的，香蕉呢？” 点完给两人看了一下，没意见就下单了。 “等着。” “你衣服有点臭了。”唐古丽菲靠过来闻了一下说道。 “嗯，现在换。” 林双把窗打开，拿湿毛巾沾洗手液把沙发擦了一遍。 去衣柜那里找出衣服，去卫生间换上，把衣服毛巾什么的丢进洗衣机里跟上午的一起洗着，又把鞋子拿刷子里外刷了一下，拿到窗外夹着晒。 事做完关上窗，直直倒向沙发，还弹了两下。 “哥哥你不会，还要睡？”唐古拉菲瞪大眼睛叫道，再睡就到晚上了。 “不是啊，倒着舒服。” “过来一起看电视。” “这里也看得到。” 林双侧过头，看着电视，虽然斜了点，但他现在视力已经完全恢复，毫无影响，这是面包沙发，两扶手又大又软，平时可以当床的。 炕上坐着两个女生，他也不好意思挤上去耍流氓。 刚才做完眼保健操，他就切回了静静系统。 今天他不想多做任务了，就这么咸半天，反正晚上肯定还有一堆任务要刷。 半小时后，送餐的到了。 唐沅去接了进来，摆了一整张桌子。香气四溢，黑胡椒加上鸡翅油烤出来的香气有着足够让人分泌唾液的吸引力。 还有奶油，还有奶酪，烤制的食物。 “来吃。” “等下。” 林双去卫生间，衣服也洗好了。 开窗，拿进来晾衣杆，林双晾衣服，把衣服套在金属杆上，夹好，再放出去。 唐古丽菲好奇地看着他。 “看什么呢，没见过老百姓晾衣服啊？” “感觉你很不错的样子。” “那你这标准低了。” “低了么？”声音娇憨让人心痒，林双不敢多看，把窗关上。 “这是基本操作，人要先学会生活，照顾自己，才谈得上照顾别人，我是简单又不是废物。” “可是很多人不会。” “......那他们就是...废....你会不会？” “我会啊！” …... 两个妹子和自己，再一次，浓浓的即视感！ 第八十九章 六年挺长的 菜香浓郁，是个人差不多也饿了，林双也不客气，过去坐到炕上，盘着腿坐好，先喝了一口蘑菇浓汤，很重的奶味。 一人一块批萨。 林双先看的是唐沅，轻声夸了句：“你又瘦了。” “看出来了？” “嗯，看出来了，瘦了好，健康。” 明显腰又细了一大圈。 林双还注意到，这唐沅唐古丽菲两人都戴着戒指，左右手都有，戴在中指上，雕的花不知道是什么，反正金属突起挺像指虎的。 不知道为什么，林双注意到唐沅的手，在百乐商城那次聚会时，她的手背好像还有色斑，现在已经不见了，是自己记错了还是上回手上涂啥东西了。 “吃啊！” “在吃呢！” 两姐妹吃东西都很文雅秀气。 “这一套多少钱？”唐沅问道。 林双想了想：“不知道，这里一平方好像要四万多块近五万了，是学区房，有个什么小学是区重点。” “哦....那加上别的什么，可能要两百多万才能买下来了。” “嗯，我不会买这里，学区房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那你为什么住在这里？” “之前被那公司骗了，以为很有前途，现在租都租了。” “准备一直住？” “不知道，先住着，合同订了半年。”林双一天就有几千块钱收入，哪里还在意这点房租。 而且还有个一个亿的长期任务。 小歪开启了并行任务之后，他的收入猛涨，一天能比以前刷出多几倍任务量。 如果在这里三个月，他至少能存下五十万元了，这比原来预期的还多好多。 原来还以为一年五十多万，现在看来，可以大胆想像。 其实房子再大一点跟他生活状态也没什么关系，还不会照样干那些活。 唐沅真的挺好奇，林双又没工作，对钱的态度好像是真的不在意，但这些问题只能先压下来。 今天唐古丽菲来看林双，她也想看看私下这人什么样，林双是不是另有什么收入来源，比如说在网上搞什么事，那必然一直看手机。 结果这家伙手机一丢边上几钟头都不看。 笔记本电脑更是都不开的 ，你还是个真宅男吗？ “吃完我们出去玩。”唐沅突然说道。 “去哪？” “百乐商城，带唐古去抓娃娃。” “好。” 林双看了下小歪的任务，果然刷出了去百乐商城玩的任务，任务保底就有五千块，跟今天跑十五公里一个价。 这么高的保底吗？ 好开心！ 估计任务奖励里头少不了有手灵活度的。 “你怎么一下叫她唐古，一下又是丽菲的？” “她爸爸姓唐，妈妈姓里有个古字，汉名叫古丽菲，丽菲是山神的女儿的意思。” “我还以为是唐古拉山什么的。” “其实也有点这意思。” “哦....挺好听的。” “今天还是不玩篮球机？”唐沅夹着一块西兰花在嘴边时问道。 林双看看她：“看情况。” “就玩，省得....” “省得什么？”林双看看她。 唐沅白了他一眼。 林双回避眼神。 “你俩有什么事？”唐古丽菲问道。 “没什么，上次我玩抓娃娃机，一个都没抓起来，她们说我大猪蹄子。”林双随口应道，一只手撑在桌边，拿着饼在嘴里慢慢嚼着。 自从他的牙被小歪系统性修复后，他就变得越发爱护起来，每天照镜子都会查看牙齿白不白，齐不齐，有没有哪不好看。 现在绝对是唇红齿白的美少年了。 在系统来之前，他虽然二十二，但说三十也有人信，现在这刻说他十六也有人信。 今天任务排毒的效果好像更加好，颜值比昨天又提了可能有一成多，洗过澡的人原本就会比平常更好看些。 他没刻意去看两姐妹，反而是那两人不停地打量他。 唐沅因为坐他对面，不好意思直接盯着看，只是时不时看一眼，唐古丽菲根本就是一半的目光盯在林双侧脸。 突然碰了下林双。 “嗯？” “林双哥哥，你昨天到现在都没在群里说话啊！” “什么？” “我们的群啊！” “哦....不是说不要主动问事吗？”林双看看唐古丽菲，“而且我刚才不是问了。” “那也不能不闻不问，这样也显得太不关心我了。你刚才是问我姐，我就在边上你不问我？那我还能指望你以后隔着五千公里关心 我？” “哦，那问多少，每天问几句是可以的？” “不知道，可能三五句，也可能十句八句。” “什么内容不能问的？”林双啃着批萨含糊问道。 “个人情况不能问。” “天气可以问对？” “天气可以问。” “好的，以后我就问天气，我听说你们那天气变化特别频，一会太阳一会下雨，然后中午穿纱晚上得羽绒服。” 唐古丽菲扁起小嘴：“真讨厌！” 林双扭头：“嗯？我说错了？” “就问天气怎么行？！我又不是你的天气预报员。” “那....”林双仰头想了想，“还可以问时间，美食什么的对？” “对，这些都可以。” “行的，我会找点话题问的，不问你个人情况。” 两人这边说话，那边唐沅似笑非笑，时而敛眼，眼中异彩涟涟，最后说了句：“我看六年时间，对你也挺漫长的。” 第九十章 歌声里 现在的林双，这模样气质，不说自己有没有钱，都不可能没人感兴趣，对富婆来说就是小鲜肉。 对一般的女人来说，都还是挺有吸引力的。 唐沅不觉得他可以为这么一个莫名的誓约守六年。 当然，唐古丽菲也有自己的特殊情况。 由此来看，后面情况会变得挺复杂，唐沅默默心里叹了口气，有那么一瞬间，一个念头浮起来，又被她自己压了下去。 “反正大家都可以解约，又不是硬性的，” 林双无所谓地说了句，看着唐古丽菲小脸又沉了下来，赶紧笑，“那不是你说的嘛。” “说是这么说，这是默契，但不能老挂嘴边上。有些事说多了就习惯了。” “你这么成熟的，显得我很幼稚啊！” “你....讨厌！”唐古丽菲气道，把饼一放，“不吃了。” “我就是很咸鱼的一个人嘛，你没看出来？”林双无奈叹道。 “姐姐，你帮我说他！” 唐沅冲着唐古丽菲：“你觉不觉得他像只鸭子。” 林双愕然：“啥？” “鸭子在水上游，你都看不到它水下面两只脚有多努力。”唐沅接着说道。 林双点点头：“请好好说话，别这么大喘气，让人误解。” “你那么紧张做什么？”唐沅有意气他。 林双哼了声：“为什么非得用鸭子形容，这么游的动物多了，白毛浮绿水的鹅、鱼鹰、......” “那你是哪种？” 林双仰头，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 “企鹅？” “企鹅算了，还是鱼鹰比较好。”林双了解过企鹅这种鸟，看起来憨憨可爱，其实很不可爱。 有几个人知道企鹅随时会喷屎的呢？ 没错，是喷出来的屎，它们往往一撅屁股就喷出一泡屎，也不管后面有没有别的同伴，那屎就跟水炮似地能打出一米多远，还五颜六色的。 另外还会偷石头什么的，然后在某个不可描述上特别混乱...啊不能多说了。 “不是鱼鹰直升机那个鱼鹰，是鸬鹚。” “为什么？不是被人养着抓鱼？脖子上还绑着绳子，你想当这种？” “那是被人养着才帮人抓鱼，我又不帮人 做事。”林双抬头想了想：“好像有句诗，深水有鱼衔得出，看来却是鹭鹚饥。” “深水有鱼衔得出....”唐沅妙目如水，“咸鱼的咸....” 唐古丽菲看看两人：“你们大人说话真有意思。” 林双看看她：“现在知道自己是小孩子了。” “我本来就是啊，...我有时想快点长大，有时一看大人那样子，又不想长大了。” “想太多了，不长大是不可能的，这个由不得你自己选。” “......讨厌！”唐古丽菲白他一眼。 林双头摇摇又点点：“我是一只化身孤岛的蓝鲸，有着巨大的身影，....呃后面什么来着？” 唱第一个字还好，第三个字就错了，还不在调上，接下来后面每一个字都像低手在跨栏。 栏奔，栏倒.....错字跑调口糊然后还忘词。 “鱼虾在身侧穿行~~” 唐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赶紧开口带他：“也有飞鸟在背上停，我路过太多太美的奇景，如同伊甸般的仙境~~” 咬字清晰，吐气清新，声音悦耳 林双眼一亮，赶紧无声鼓掌，真好听，上回在百乐大家唱歌时她也没唱，没料想，唱得这么好。 “而大海太平太静，多少故事无人倾听.......”唐沅的小表情也很到位，妙目流转看向唐古丽菲，眼神示意她接。 “我爱地中海的天晴，爱西伯利亚的雪景，” 唐古丽菲也加入了进来，声音娇柔，清音腻人：“爱万丈高空的鹰，爱肚皮下的藻荇。我在尽心尽力地多情，直到那一天....” 两人开始合唱：“你的衣衫破旧，而歌声却温柔，陪我漫无目的地四处漂流，......” 林双开始还轻轻无声跟唱，现在只是认真倾听着。 “我的背脊如荒丘，而你却微笑摆首，把它当成整个宇宙....” “你与太阳挥手，也同海鸥问候，陪我爱天爱地的四处风流 只是遗憾你终究无法躺在我胸口，欣赏夜空最辽阔的不朽把星子放入眸~~~” 见他不唱，两女唱完到这就停了。 “好听！” 林双海狗似地鼓掌：“比我强一万倍。别人唱歌要钱，我唱歌要命，还好你们救回来了。” “那你是怎么做到每一个音都不准的呢？”唐沅笑道。 林双叹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天生没调 ，我一开口唱歌，就总在七个音之间犹豫不决，在三五个调里头辗转反侧，......” “选择犹豫症还能影响到你这个？”唐沅戏谑看他。 “谁知道呢。” “多练练啊，你这不是天天都训练吗？” 林双摇头：“以后再说，这地方唱歌再好听邻居都会骂人的，上次对面楼有个人在家里跳绳，楼下骂了半小时。” 再说小歪又没任务，没任务没钱的事，为什么要做呢？ 脑子里头一震，小歪给任务了—— [任务：大声唱歌一小时，保底一万元，奖励另计。] 拉倒大声唱，能被人骂死！ 不接！ “我去切点水果。”林双下床，在冰箱翻了下，拿出个西瓜，最后一个了。 仔细洗了下，切成三段，中间一小截给自己，另两边准备交给姐妹俩挖着吃。 给唐沅时他犹豫了下。 “？” “你最近减肥，怕你反弹。” “没事，反弹无所谓。”唐沅拿过去。 “那个减得太急容易身体出问题。”林双说着把瓜递给丽菲，还是看着唐沅。 唐沅瞄他一眼：“我有注意的。” “那就好。” 唱了歌，唐古丽菲气好像已经消了，不过接瓜的时候还是给了林双一个惊心动魄的白眼。 林双扭头对她开口：“咱们这点事想那么多做什么，这事反正也不能跟别人说，万一你以后成为大明星，人家说你小学就交男友，那多可怕。以后说不定得恨我。” “你怎么知道我会成大明星？”唐古丽菲愣了下。 “猜的，你这么漂亮，别人又不眼瞎，这年头长得好看很容易出名了，何况你又这么年轻，年轻就代表潜力。”林双含含糊糊说着自己的观点。 唐古丽菲低头不语。 第九十一章 陪唐去百乐 林双不再说话，三人就看电视，正好这里放到好笑的内容，一下就过去了。 “什么情况？”唐古丽菲指着电视。 “这不是会员版。”林双说道。 “为什么不买个会员？” “我平时又不看电视的，花那钱作甚。” “总看电脑？” “也没有，最近在保护视力，都戒了，也没什么意思。” “戒了能有用？” “多少有点。” 唐古丽菲盯着电视。 林双拿起遥控器，按了一会，调出购买会员界面。 唐沅笑笑：“没必要，我们家里也能看。” “没事的。” 没几个钱的事，何必让客人不开心。 “别买了。”唐沅摇头，拿出手机：“我有会员，投个屏就是了。” “你有啊？” “有啊，各个网站的都有，都是做优惠活动的时候拿到的。” 林双点点头：“也是，临时买是贵一点。” “不是的，其实你要是第一次，反而便宜，但你如果不想长期看，确实也不用浪费。” “你长期看？” “经常追剧。” “...看不出来...” 唐沅已经开始投屏了，电视反应有点儿慢，她瞄了林双一眼又说道：“你经常在网上看的那些，应该都是没版权的片断？” “是啊。” “这些人都有被诉讼的危险。” “最近有什么新案子？”林双知道，有几家公司是在盯着这些盗版做钓鱼生意。 “有个叫捷成的上市公司，下面有个企业，屯了不少版权，像很多自媒体都是剪了电影片段上去放，他们都会收集两三个月，然后先告你侵权两到三部，一部索赔一万。等你赔完了，第二波会再告你全部做过的侵权片，索赔几百万都不奇怪。” 林双愣了下，呼了口气：“还好我没搞自媒体。” 唐沅看看他：“如果你要做，版权一定要注意。” “我不做。” 切掉的内容果然更精彩，足足二十分钟八个笑点，值了。 三人也不赶时间，吃到了五点钟。 林双自己去刷了牙，又拿出新的牙刷，牙线，牙膏给两人：“你们要不要，吃了那么多肉，塞牙的。” “真是周到。”唐沅笑道。 “牙齿烧钱，疼也要命，还是平时要爱护，对了柜子里有新毛巾，也可以用。” 他在超市买了好多卫浴用品，毛巾买了两打，都是质量很好的纯白棉，平时自己就用一打，用了之后马上洗衣机洗，晒。 人干净之后，就不想再脏下去了，毛巾手洗不干净，容易发臭，反正他现在一直宅在家，最多用的就是毛巾之类的日用品。 姐妹俩去洗手间，林双拿手机叫了辆网约车到楼下。 收拾东西，直接去百乐商城，因为也不饿，又正好是吃饭时间，游戏厅人很少。 两女改戴面纱。 林双相貌气质都很出众，唐沅现在是侧背杀手眼能杀人，唐古丽菲，戴着面纱更让人好奇。 林双去买了一百块游戏币，加上送的，要给三人分。 “不用，一起去玩。” “抓娃娃？” “对！” 抓娃娃机好几台，林双问两人看中哪台的，他本来想去玩赛车，但既然是陪人，那就陪好。 “看中哪个有什么用，也要能抓得出来。”唐沅嗔道。 “那万一能弄得出来呢？” 一百块，林双就不信弄不出一个，他的目标并不大，反正这就相当于氪金了。 “一个人十个币，弄出来换人，弄不出来也换人。” 他玩了十个币之后让给唐沅，唐沅玩了十个币让给了唐古丽菲，三人接力弄出了一个兔子公仔。 “你的。”林双当然把这个交给唐古丽菲了，他接着上场。 “那个好像容易一点。” “小心，慢点下去。” “诶，快点！” 林双这一次已经感觉自己比之前好多了，不光是因为手的灵活度，他的整体素质提高了许多。 不近视，体力好，还有耐力。 算了，跟体力耐力没关系，就是不近视跟手灵活了。 这一次，他三个币就弄出来一个圆脸鸡。 唐古丽菲欢呼一声，又抱起一个。 “你来。” 让给唐沅。 唐沅一边坐下，一边瞄眼林双：“进步很大啊！” “熟能生巧氪不容缓嘛。” 唐沅已经没空理他了，操作着把手，终于十个币以内把一只小绿龟弄了出来。 又抓了几个娃娃，唐沅停了下来：“好 了，本关已经攻克。” 林双笑笑，这才哪到哪，他的目标是一个币能弄出一个公仔。 “去那个。”唐沅拉着林双往一个地方去。 “什么，投篮？”林双想去开车。 “对啊，好久没看你投了。”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投。” “是啊，没有，但现在要看。” “真的好久没玩了。” 林双不想说话，小歪任务又来了。 投篮过关，保底一百元，奖励另计。 才一百块！ 刚才抓娃娃又没布置个任务。 三人站在投篮机前，唐古丽菲已经把玩具装好了，帮着林双投币。 一个进球两分，一分钟内四十分可以过关下一轮。 一堆篮球滚下来，林双抓起一个就抛，居然进了，再来一个，差了一点。 第九十二章 球打小流氓 很多年没打球了是实情，但这只是投篮，那点技术没有忘记，要说缺的只是手感。 在规定的时间里，投中了二十个，正好过关。 马上又开始，林双这次只投中了十九个，正好没过关，唉声表示可惜。 提交奖励，两百块到手，奖励是球感增加百分之二百。 林双猜测会不会是过一关可以多一百块这样子，但球感这玩意，他之前已经不少了，今天突然有点带感。 西瓜跟篮球毕竟不是一种东西。 新任务刷出，又是跟刚才一样，投篮过关，保底一百元，奖励另计。 “感觉怎么样？” “手有点酸。” 林双抖着手，心里在猜想这次可能也有个灵活度的奖励了，其实没那么酸，最近的拉绳还有太极云手不是白练的，还有球感，虽然拿西瓜练出来的，可这是球感啊！ 除了地球盘不动.... “再来啊！” “你不玩啊！” “看你再来。” “你也可以来，我休息一下。” 唐沅上场，投中了十三个，算是不错。 然后是唐古丽菲，投中了十五个，比唐沅还多。 “这么厉害？” “嗯，我从小就在家里摸篮球了。” 林双手已经不酸了，这时他手好像有种摸球盘球的渴望。 “哥哥来。” 点击接受任务。 又到林双开始，投着篮，这次他稳重了许多，一个个球超有节奏感地向篮框里灌了进去，眼角余光抓球，下意识地抛球。 一分钟快结束，进了六十个一百二十分，这是相当高分了。 中间还是球来不及下来才少了。 下一关开始。 “加油！”唐古丽菲拍手叫道。 已经有人围过来看了，这水平相当不错，特别是球落时成一条线，像是残影一样好看。 林双拿起球，投一个，抓一个，没停地丢进了四十个球，上面显示的分数八十，时间还好多，他决定这关要投出一百分。 突然听到边上唐古丽菲轻叫一声。 扭头看到一个黄发小青年正挨在唐古丽菲边上。 唐古丽菲正退开。 他现在视力很好，看那样子就是小流氓在占便宜，心中怒火顿起， 直接吼出脏话：“**” 话音未落，手里的球已经直接脱手而出，直直砸向两米外那小流氓面部。 瞬间击倒。 球又直直弹回，又落回林双手中。 此时边上除了他们三人外，还有七八个人在看热闹，见此一片喧哗。 唐古丽菲被唐沅拉到身边问怎么回事。 “他刚刚一下靠过来就往我脸上吹气吐口水，然后....” 唐古丽菲指着地上努力想爬起来的那小黄毛。 唐沅赶紧拿出湿纸巾给她擦：“喷到哪了？” “不知道....耳朵边...有”唐古丽菲一脸恶心表情。 此时那小黄毛手还捂着脸，但好像能看到血迹了。 人群里有小黄毛的同伙，两人一边一个冲上来要揪林双。 林双也不客气，他手指一拨，球直直跟炮弹一样飞出又砸在一人脸上，球弹回他都不接，反手指头一拨球又砸一人脸上。 仍然回到林双手中。 被砸到的人都是晕晕乎乎捂着脸后退，鼻子开始出血，然后倒下。 “还有谁？” 林双拿着球，冷眼看着这些人，不确定哪些还是这些流氓同伙，有信心再用这球砸倒一堆人。 篮球质量比较大，砸在口鼻部就算是轻砸，给人的伤害也不小。 大家退开却仍是围成一圈看戏，都看呆了，此子好球技好霸气。 游戏厅的老板带着人过来了。 林双也不走。 唐沅已经打起了报警电话。 “怎么回事？” “这几个人欺负我妹妹。”唐沅都不用林双开口，直接就说了，“我已经报警了，等警察！” “去保安室。” “等警察来再去。”唐沅哼了声，“我是律所的。” 大家站在边上的人都猜得出是怎么回事，也就是没看清那小流氓是怎么占的便宜。 但这女生戴着面纱都让人感觉很漂亮，总不见得是故意陷害别人。 林双站在姐妹面前，抱着球，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下意识地提交任务，因为已经玩不下去了嘛。 五千块到手，任务奖励刷出一长串，看得林双两眼发直。 奖金五万元。 肺活增长百分之百。 音域高音扩大八度。 手灵活度增加百分之二百。 身体协调性增加百分之二百。 球感增加百分 之一千。 身高增加三公分。 体力增加百分之二百。 爆发力增加百分之二百。 勇气值增加百分之二百。 反应力增加百分之二百。 思维敏感值增加百分之二百。 臀大肌收缩力增加百分之二百。 魅力值增加百分之五百。 鹰视效果初级，主动、被动。 正气凛然初级，主动。 狮吼效果初级，主动。 二十五米内投篮精准百发百中，主动。 ….... 这么多奖励！小歪歪，我爱死你了！ 哇哈哈哈！！！ 林双站在那边，感受着身体内的一阵阵酸爽，看来很多已经现在起效果，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达成这么多百分之百的增长。 林双不由嘴角流露微笑，在别人看来，这却是毫不畏惧毫不怕事的模样，如同古代的少侠。 加上唐氏姐妹站在他的边上，三人冷眼对众人，有种干翻一切的气势。 也不说别的了，就是林双手里那篮球，就是个大杀器，打人还能弹回手里，那岂不是无限攻击？ 他边上还有一堆球呢，谁经得起脸被砸一下。 那游戏厅老板估计知道来人不好惹，就这结果他可能也得被牵连，上来就准备递烟：少侠请抽烟。 林双摇头：“你有话就说。” “你们都是客人....” “那你急什么？” “我是说各让一步，就算了。” “算了？”林双眯起眼，突然又深吸口气，刚才体内一阵震颤让他好舒服。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少年看起来很是可怕，却又充满着莫名的魅力，这一颤是气得发抖？ 第九十三章 第一次进所 突然间更是讨厌那已经站起来的三个小流氓，三人已经被保安拦着盯着，抹着脸，一脸都是鼻血。 “先给他们去止血，没什么事，就是被球砸了一下死不了的。”老板大声说道，跟林双，也是跟大家。 “让一下。”外头有动静。 林双已经看到了警员服。 一男一女两个警员。 “什么情况？谁报的警？”百乐商场就有治安亭，派出所也在边上。 “我。”唐沅举了下手机，她是直接打的这里报警电话，不是全国那种。 “说下情况。” “我们在这里投球，然后那个人，上来占我妹妹便宜。” 唐沅说的时候把唐古丽菲拉到边上，“往她脸上吹气，口水都喷上来了！” 这么恶心的？！那男警员看着唐古丽菲：“面罩是什么意思？” 他担心这是什么民族风俗，那就更出大事了，很明显这是异族人。 唐古丽菲从包里拿出学生证递给那警员。 这边又摘了下面纱。 警员眼一下就直了，再看学生证，小学的，这是未成年啊。 在场观众也震惊了，事实已经很清楚。 小流氓感觉这是个小美女，然后上来吹气想看脸，......这家伙心里有病是肯定的，是不是生理上也有病？ 而且自从那事之后，对人呼气吐口水这都是危险行为。 “行了。”他回头扫了眼那三个小黄毛，不用说都知道该抓谁了，“伤是怎么回事？” “这个。” 林双托着球示意，“第一个是占我妹妹便宜的给了一下，然后那两个是冲过来想打我的，我正当防卫。” 警员点点头，听起来挺简单，这小子挺懂法啊。 “真的是用球？” “大家都看到，你可以问。” 女警员已经在问了，现场调查，后面情况比较清楚，主要是前面没人看到那小黄毛占便宜的过程。 “你这监控有没有？” “有的。” “去看看。” 一看就看到了，三人是一伙的，走过来，其中一个明显是往唐古丽菲身上靠去，吹气是看不到，手是被挡到了一些，但手臂有抬起伸出的动作。 然后唐古丽菲被吓到后退 。 “别的地方呢？他们可能之前就商量了。” “我还怀疑他们有更恶劣的企图。”唐沅低声说道。 警员看看她：你是要整死这三个人吗？ 唐沅眯起眼：“如果她是你妹妹呢？你知道他们后面会做什么？我是学法律的，我看过的案子很多。他如果口水带菌呢？” 现在打人的成本很高，她必须给林双站好台。 警员看眼唐古丽菲，不知不觉胸口也是一股怒火，转头过去，叫上另一个：“先铐起来回去审一下。” 铐人之后搜了下身，三个人都带着小刀子，不是很大，但够了，这玩意就是凶器。 超过四公分，这又是公共场合，行政拘留五天以上。 接着监控里又看到了林双的动作，丢球接球，再丢再接，再丢再接。 你是职业花球选手？ 真帅啊！ 真有几个人过来冲林双打招呼：“哥们真帅！” 林双不想说话。 …...... “我带丽菲去洗下脸。” “哦...” 唐沅又跟警察说了下，便带丽菲离开，过了一会才回来。 “给。” 唐沅递来一个口罩，她自己已经戴上了，丽菲换了个面纱，又递给警察三个口罩，示意给那三位戴上。 林双刚戴上口罩，就听唐沅轻声说了句：“一会我来。” 林双疑惑看她，瞄了眼唐沅，唐沅点点头，眼神居然很平静。 什么你来？大家都是刚毕业好吗，你也不是律师。 派出所就在商城对面，路途中不少人跟拍。来到所里，唐沅低声跟丽菲解释起这里的布局，引得边上那个警察频频侧目。 “就是这个球！” “这是现场的监控视频。” 出警的同志把案子交待给了相关的同事，介绍了情况，又把两拨人分开，林双在房间等待，那三个得先做体检。 “你在这里等下，我带丽菲转转。”唐沅说完就带着唐古丽菲出去了。 林双这边在房间里挺不自在，到所里走流程做笔录，他也是头一回，刚才想刷个任务结果没刷出来。 不管你是不是良民，感觉进这里就是给国家添麻烦。 他记得做笔录得报好多信息，说不定还可能打电话给家长，父母管你是不是见义勇为，只会担心，睡都睡不 好。 抬头看到这房间好几个摄像头，不知道后面有几个人在观察自己。 门开，进来一个女警，要走了林双的身份证，过了一会，又还了回来，送了瓶矿泉水还问了几句奇怪的话。 大概过了两钟头唐沅才带着丽菲回来，点点头：“好了！” “什么好了？” “那几个人没事。”唐古丽菲低声说道。 “不用怕的。”林双说道，“有什么事他们也是找我，你又没动手。” 唐古丽菲摇头：“我没怕，姐姐已经处理好了。” 林双惊讶看着唐沅：“什么意思？” 唐沅稍稍解释了下，这起事件中虽然有人受伤，但只是轻微伤，而且事实很清楚，其实双方协商可以解决，关键是要看相关人员有没有涉及别的案子。 林双名下没有案件，唐古丽菲也没有，唐沅是不需要查。 警方重点在那三个小混混身上，因为查出了管制刀具，现在什么都联网了，身份信息一查，还是惯犯，有多次拘留纪录。 除了这三人要体检之外，那些刀子要去做化验，看看上面有没有血迹，有没有沾过人血，还要查指纹，查ＤＮＡ。 还好现在几种病检测很快，一小时就可以出结果，几个指标是阴性。 一看到结果，唐沅就协调做撤案处理了，也就是说，不论是对于林双还是那三个小混混，这个小纠纷就相当于不存在，可以只当作临检查出管制品处理。 “我知道你不想惹麻烦，现在快两小时了，他们看起来都很正常。” 能把自己摘出去当然好，可林双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那我还得担心他们晚上在这里出事。” “放心，我觉得你没那么倒霉。” 唐沅笑道，“让他们体检他们也吓得要死，告诉他们快速传染病五项都是阴性，那明显放松很多，应该是惜命的。” 林双看着她：“哪五项？” “梅艾乙丙新，前四项这里有金标法试纸，半小时就出结果，新冠慢一点，......” “还出钱给他们全套体检了！” “没办法，我也要为丽菲身体着想，而且现在体检证明体征指标都正常。报告单我复印了一份。” “总共花了多少钱？”林双摸出手机，感觉唐沅在这过 程里头花钱了，这可不能让唐沅出。 唐沅翻了个白眼：“用不着了。” 林双看着她，笑道：“你是进了多少次局子，做事这么熟练？” 唐沅扭头哼了声不理他。 唐古丽菲笑道：“姐姐说你观察力挺好的，为什么你怎么没看出他们三个带着刀子？” 林双愣了下，看唐沅。 唐沅直视他：“那天玩狼人杀你不是什么都能看出来吗？这三个人短裤口袋里硬物痕迹这么明显。” 林双咧咧嘴，他上回是开挂，平时哪会盯着别人的下半身看。不过这么说来，是唐沅先看出来了？ 这妹子的观察力有点可怕。 笃笃。 门敲了两下，被推开，进来一个熟人，张嘴就笑：“哟，怎么又是你！” 林双一看，居然是刘明。 第九十四章 累了 他正要值夜班，到这所里。 结果瞄到居然是林双在房间里呆坐，赶紧打听出了什么事。 了解清楚之后也是很无语，这小子第二次英雄救美了，你怎么桃花这么旺呢？ 陆文婧也就算了，这个叫唐古丽菲的小姑娘可实在太美了，简直就是人间绝色。 再一看林双现在这模样，比起平时在夜里见到的时候可好看太多了，心里又不由得发酸，同样都是夜猫子，自己的肚腩天天发涨，这小子越来越帅，没天理。 “行了，送你们出去。” “那三个人呢？” “明天送拘留所，我说你小子本事挺大啊。” 林双摇摇头：“可以走了？” “可以。” …... 刘明陪着三人出来，天已经黑了。 “喂！” “什么？” “那跟你到底什么关系？”刘明努努嘴，眼色一抛，“这孩子未成年，你可小心。” 林双看看这家伙，不想说话。 不过刘明可没打算放过他：“晚上还跑步吗？” “看情况。” 有任务就跑，没任务可以休息，把今天加的这些点给消化掉，林双已经知道系统的奥妙了，不管什么任务，都是有用的。 相比于钱来说，身体素质可是第一位，就拿今天这事来说，如果不是自己球感爆增，打发三个小混混不可能这么利落。 而这么利落处理也带来了一种震慑作用，至少那三人当场是不敢上前的，篮球这玩意别以为无害，砸对位置很可怕。 “你平时带西瓜跑步不是为了这一天？” 刘明笑着问道，他都不用找关系，跟着一堆人刷了那个监控不下十回，那里头可不光有篮球爱好者，还有女同志，最爱看的就是林双那几下轻松自如砸倒小混混。 刘明趁机提供了一条信息，就是林双夜跑是抱着三个西瓜的，绝倒一片，更觉得这个叫林双的是个神人，早晚会成为网红。 林双摇头：“你想多了。好了你不要上班吗？” 刘明点点头：“你自己注意，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惹事体质啊！” 林双瞅瞅他：“我哪有，要说事多那你一天能撞见多少？！” 刘明无语：“我那是工作好不好。” “那抓紧工作了，你不上班吗？”林双看看天色，路灯也亮了。 “要不要送你？” “不用，自己打车。” 刘明上车开走。 唐沅跟丽菲上前。 “认识的。” “看得出来，怎么认识的？” “主动认识的，我不是天天夜跑吗，认识一个巡警也方便。” 站在街头，林双感觉自己浑身充满力量，这一次小歪给的效果即大又狠：“先回我那里去。” 伸手拦车。 唐沅的车子还在那边呢。 正好有出租车过来，空的，三人上车。 林双副驾驶，姐妹俩后排。 唐古丽菲已经恢复了正常，刚开始进警局时还很紧张的她，现在已经能笑着对林双说哥哥好厉害了。 林双无声笑了笑，他也觉得自己好棒。 经过此事，他突然觉得自己练了这么长时间真的没有白费，如果是以前的自己，就算是有勇气，也没有能力这么轻松对付三个人。 在脑子里看着那些奖励，有些东西还是不太清楚作用，都不解释的小歪。 “你自己悟，反正都给你加思考了，你明天就能想通。” 那就自己悟！ 前面一大排都还能想通，略不懂的是为什么臀大肌单独拿出来说，收缩力增加百分之百代表着什么。 我刚才一紧张导致屁股蛋收缩了吗？ 难怪现在坐着都有点酸爽。 然后就是那些带主动的。 在自己玩过的游戏里，主动技能都是要用操作来施放的，被动的技能就是要外部触发。 那么现在他有三项主动技，一个被动技，而且都只是初级。 鹰视效果，这个既主动又被动，看起来是指视力，鹰是什么样的视力？ 正气凛然，这个是真的有气，还是人的气质？还要施放才能正气凛然，不放它我就猥琐吗？ 狮吼效果这个很容易跟狮吼功联系起来，想必是我大吼一声能以声波杀敌。 初级，我怎么升级？ 主动，我怎么放招？ 五公里加红灯等待才十几分钟的路程，车停。 “到了。” 车到桃湖小区门口。 林双在放空，唐沅从后面递过交通卡，刷了一下钱。 三人下车，时间还不到八点 。 不远处，正在逛摊的秋伊一把将陆文婧拉到树后：“看！” “那谁？” 不用多仔细看，距离也就是十几米，小区门口灯光还挺亮的，陆文婧直了眼。 今天早上，秋伊给她看了一张照片，是隔壁班的活动照，里头就有林双。什么不想晒太阳，什么白天基本不出门，这个撒谎精！ 现在又跟两个女人一起坐车回来了。 陆文婧心底发凉。 “你们准备回去还是？”林双问，他有点腿软了，感觉变化在上劲，骨头里发酸。 “上去坐一下再走。”唐古丽菲根本不想走，拉着唐沅跟着林双就上楼去了。 “怎么了哥哥？” “有点酸。”林双走楼梯时已经感觉来了。 两股肌肉感觉不由自主地开始收缩仿佛加入了传说中的提肛打卡群。 “哦，你今天还跑了那么长的路，那你今天晚上不会再夜跑了？”唐沅犹自记得林双早晚都得来几公里这事。 现在她当然不会怀疑有假，毕竟人瘦得这么快，状态这么好不可能只凭吃药。 “不会了。”林双摇头，傻子才今天夜跑。 今天赚了这么多钱，还有这么多奖励，当然是好好睡一觉。 消化成果才是第一位的。 小歪是逼人上进，在它的理念里就是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但退又怎么样呢？ 退一步海阔天空，退一步花好月圆。 第九十五章 猪猪男 回到家里，开了空调，林双往沙发上一倒：“你们自便，想吃想喝想看电视都由你们，我睡觉了，走时关门。” “哥哥你是真累了还是不想说话？”唐古丽菲走到炕前问道。 “是累了。” “心累了？” “不是...”林双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刚才去玩那会功夫运动量真说不上大。 唐沅走到沙发前，伸手摸了下他的头：“没发烧。” “干嘛发烧我好得很。” “你砸人脸挺准啊！” 唐沅冷笑着，俏脸一板，直接伸手扭住他腰间的肉，一转，声音发尖，“今天在外面我都忍着不说。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林双给她一扭汗都下来了，天地良心，当年那真是无意的。 “到底什么事啊！？”唐古丽菲也过来，坐靠在林双头侧位置，好奇打量着两人。 “我有一次打篮球，传球的时候砸到你姐的脸了。” “啊？”唐古丽菲下意识捂嘴，“跟今天那一样？” “对，我被他砸破相了，送进了医院。”唐沅恨恨伸手，又扭，“背传！我让你背！” 今天林双从投篮到用球砸人，她是全程在看，之前班长说林双把球戒了，应该不会是假话。 也就是说，林双从大一那次就没在班长面前打过球了，但今天投篮那么准。 然后砸小流氓时球还能弹回手里，还能在那么短时间内，同一个球先后砸两个人的脸，球还能回手中。 这球技不是一天能练成的。 你说当年你是不会传球失误才打着我的脸？ 现在看来，明明是故意要砸我！ 我吃你家房子啊？ 终于算账了！林双浑身冒冷汗，不知应该如何解释。 那边唐古丽菲哦了声：“我想起来了。” “喂，那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对灯发誓！” 林双缩着腰，使劲躲着唐沅的恶魔之手，“我都不知道今天为什么玩得这么好，可能，是最近身体....” “你还敢说身体？！我担心毁容一个多月，还要去看整形外科，戴了三个月口罩，到现在都有人说我整容失败！” 唐沅气不打一处来，“都得怪你！” 林双愣住了，身子 也不躲了。 唐沅的手指捏着他的腰肉，俏目圆睁，眼有泪花。 “你敢说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林双看着唐沅，目光移开。 “真的？” “真的，我怕你让我赔钱，我可能赔不起，所以不敢问。”林双老实交待。 唐沅手用力，突然又松了下来，哼了声，心里莫名有点乱。 “哇，你们还有这个交集，跟电视剧一样。”唐古丽菲双手捧心两眼放光。 “没有你想的那样，那时他长得很一般。” 唐沅说道，“看他道歉还挺诚恳的，就算了，真要把我脸弄坏了，修好也得.....” “修好也得几百万！” 唐古丽菲笑着接口，又看林双，“那哥哥，你犯了这么大的错就只有道歉吗？这叫什么诚意，诚意得......” 说着手指搓了个心。 这是钱还是心啊？ “只有道歉，连水果都没有提。” “有啊.....” “我不记得。” “......我....” 林双一阵胸闷，“我去系里打听你家地址，想去上门道歉来着，结果突然有个说是你妈妈的人电话打过来说别去，你不想见我。” 唐沅愣了下，失笑间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嗔道：“我是谁都不想见，我嘴都肿了！你难看的时候想见人啊？” 林双身子一缩，尴尬笑笑......也是，别人跟他说，那一球砸得太贵了。 目光又落到唐沅脸上，刚才她说的什么，真要把我的脸弄坏了...这算是没坏吗？ “其实，哥哥你要是当时偷偷找过去，在小区大门外跪三天三夜....姐姐说不定心就软了。” 林双一脸惊恐地看着唐古丽菲。 在门外跪三天三夜，外面还得打雷下大雨！现在言情剧都不敢这么拍。 “那我不要做人啊！” 唐沅也是哭笑不得：“我真会报警把这家伙抓起来，对了，你身份证也该换了。” 林双点点头，话题自然切换挺好：“回头找时间回老家换一下。” 今天在局子里，拿证件出来，女警员看林双身份证时就有些问题，说怎么证件照比人难看这么多。 这年头换证容易，身份证照片又可以修一下，所以还是怀疑他整容了。 不过也没说别的什么，只是建议他抓紧时间换证。 当然，还是有点 不小的好感： 一是保护女性， 二是保护手段很妙，用现场的篮球砸人，法律上说球不属于凶器，当然打击点很巧，...... 第三，人帅！ 学法懂法还能知难而上，不容易，这年头，见义勇为能全身而退都是高级操作。 “什么时候？” “不知道，看情况，天太热不想动。” “那就是中秋了，连国庆。” “差不多。没事回家反而家里担心，以为我失业了。” “......你现在不是失业？” “有事做就不是失业，我还备考，失业人那么多，我算老几。” “收入呢？” “钱宝宝，甲方乙方，家里支援，干嘛，又不跟你借钱。” “......”唐沅盯着他。 林双看她，无奈叹息：“怎么了，没见过活咸鱼啊？” “总觉得你不对劲。” “没什么不对劲，我就是不想工作，有什么问题？别催我上进啊！” “没问题，也不催你上进。” 唐沅也不是故意找林双麻烦，就是有点不太明白，林双今天那本事哪来的。 小闹了一会，看林双好像是真的累了，她也就算了，起身看看这房间，再回头已经听到林双的轻轻呼声。 “真睡了？” “可能真的很累，他早上不是运动量那么大，又陪我们去玩了那么久。” “吃了睡睡了吃，真是个猪猪男孩。”唐沅笑道。 第九十六章 彩礼的问题 林双半梦半醒，脑子里倒是想起了这些年有些没脸说的心事。 他是个纯情小男生，唐沅当然是很漂亮又很有气质的女孩，他砸了人脸之后，一方面担心赔钱被人打，一方面还害怕家里知道。 还好学校没跟他家说，唐沅也没让他赔钱。 而他做过好多次梦，梦见自己不断地拯救唐沅，还做过人工呼吸，两人成了一对。 当然，这与事实完全相反，唐沅根本没理他，也没遇上什么事要让他去拯救，越来越胖，慢慢变难看。 再后来，他就是忙着学习，这些事也就淡忘了。 …... 唐沅哪知道这货有这么多小心思，她开冰箱，把下午没吃完的东西拿出来，微波热一下，又煮了水饺，再来推林双，还是根本不动。 “不管他了，我们看电视。” “我想洗个头发。” “我帮你洗。” 洗好出来，姐妹俩窝在炕上，吃东西看之前的监控视频录像，嘀咕着分析，看完又看电视连续剧，不知不觉越倒越低，最后两人都躺平了。 “姐，我好困，不想动了。” “唔，....” 唐沅迷糊地应了声，睁开眼，灯还亮着，电视也开着，坐起来，往林双那看了一会，下了炕，走过来打量着他。 又转去了洗手间，出来脸上贴着一张白面膜，回到炕上看电视，然后又过了一会倒下，眼又闭上，用耳朵听剧情...... 三点半，林双醒来，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起来去厕所，看到炕上倒着两姐妹，也是很无语，合着你们没走。 林双盯着唐沅的脸看了一会，贴着面膜，睡得老恐怖了。 这姑娘！ 林双默默叹了口气。 轻悄悄把桌子从炕上搬下来，东西收起来有的放冰箱，碗放水池。 关了灯和电视，喝了杯盐水，穿上鞋去晨跑，今天该死的，真的是二十公里。 也真的是十万块钱。 还好没让自己带瓜去。 昨天累到都来不及转账，当时情况也不允许，今天要一起转进来，那就破三十五万了。 跑出去之后第一件事是经过那药房，先量了下体重身高。 体重一百三十五斤，身高一八五，去掉鞋 底，正好是一百八十三多，小歪没骗人。 这长得也太快了。 身体里像是装了一个超燃的发动机，满满的动力。 林双出药店门，边上就是喵喵西点店，墙上已经不再有什么广告了。 只是还能听到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仔细听，好像是《名侦探柯南》。 这都几点了，想想大概是夜里看着睡着了，忘记关。 难道女生们的日常生活都是这样？晚上睡觉看剧，看到睡着？ 这边是两个妹子，自己那边也是两个妹子，想想还挺带感的。 突然之间，林双瞄到玻璃墙离地似乎有几本书，仔细一看，居然是自己的课本，被用来挡掉最下面的一些缝隙。 虽然自己不要了，但看着被人这么不爱惜，心里难免不是滋味。 林双撇撇嘴，轻快跑开。 一路没见到警车，倒是清洁工已经开始上班了，在路灯下扫着地，昨天的路面因为夜市又多了很多垃圾。 跑到一个公园里，林双还吊了几下嗓子，声音高亢，这就是音域扩展了八度的结果，我这是到没到高音Ｃ呢？ 他还是不知道。 但没关系，他又不朝那方向发展。 得亏小歪没让他练歌，就现在租的那地方，他唱歌别人能报警。但在这里，那就唱，毕竟一万块不是小钱。 随便从曲库里挑着歌乱唱附歌，唱了一钟头，收功交任务，保底一万元到手。 奖励： 乐感增加百分之百 音域扩展八度 勇气增加百分之二十。 “乐感增加百分之百很好，可为什么勇气才增加百分之二十？”林双有点不满意。 “我猜如果你在小区里唱，应该能百分之百啊亲！可这是在公园里，听众太少了。”小歪笑眯眯告诉他。 林双摇头，这么看来，如果他白天去菜市场唱一钟头，勇气能涨百分一千，当然，这种事听起来就是耻度爆表的。 跟唐沅丽菲不能比，那两个估计都有正经声乐训练的，自己只有系统。 “接着跑！” 本想着在公园里完成十五公里再跑回来，结果一出大门看到一辆警车停那里。 门开，刘明下车。 林双跑过去：“早。” 刘明看着这一身冒白汽也是好笑：“你这是 几点出来的？” “三点多，怎么了？”林双还在跑，不能停，停下脚步就算休息，回头奖励肯定就少，这是不用说的。 “问你个事，你不是学法律的吗？” “嗯，什么事？我没律师证。” “我知道，我就问你，觉得彩礼这事合理吗？” 林双小跑着看看他：“国家不是有规定不能玩高额彩礼了？” “说是这么说，但也只是说说，我是问，这合理吗？” “怎么，你要结婚？” “回答问题先，你要不要先停下，这么跳我眼有点晕。”刘明挡着眼睛说道。 “不能停，今天二十公里。” 第九十七章 人没走 另一边开车的警员也下来了，走过来点点头，也认得林双帮着解释：“他前些日子相亲去了，看得还行，就是谈到结婚彩礼的事，两边闹得有点不愉快。” “老刘不是心疼钱，是不想输了气势。人家跟他说，结婚必须得体面点，但就是不说具体数字，这边都加到三十万了，那边还没松口，老刘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什么叫体面，这都人民警察了，......” “就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就算不结婚，也得好好教育下那女的，管她是不是英国留学回来的，一口一个体面。” “原来是英国回来的，这好办。” 林双点点头：“不想输气势，要占个理字，这个很简单，我跟你说，十九世纪英国，女人没钱根本嫁不了体面人。” “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十九世纪英国那边对体面的婚姻有一个要求，就是女方得有足够的资产。” “当时英国报纸上，征婚广告中男性对另一半的要求，除了年轻貌美身体健康以外，相当数量的嫁妆是必不可少的。比如一个40岁左右的退休军官兼企业主征婚，他除了要求女性年轻貌美外，还要求女方必须要有十万镑的嫁妆。” “十万？” “十万镑，十九世纪的十万镑，你知道什么意思吗？那是金镑。” “简.爱在桑费尔德庄园里做家教，年收入是20镑还包吃住。19世纪70年代以后，男职员年收入可以达100-200英镑。这是高级白领，因为要负担整个家庭的费用。 一个家庭教师一年收入二十镑，公务员一年一百到两百镑，八十天环游地球赌注也就是两万镑，你看那么多钱是怎么用掉的，再有空去了解一下恩格斯的三万镑遗产是怎么分配的，给内侄女三千镑，为什么？。” 两警察被林双说得都懵了，这小子说话的信息量这么大的吗？ “你仔细说说，我记下来，回头也好好震慑那女人。” “不是说了吗，体面婚姻要求女人自己得有足够的嫁妆，别光跟男方要彩礼，对了，这个传统也带到了阿三那边，那个就更夸张不用说了，她应该庆幸活在中国。” 刘明拍拍林双肩膀： “再仔细点，你这么说哪像个律师。” 林双也是无语了，面对两个警察宝宝也只能一边跑一边说，引得早晨起得早的大爷们频频侧目。 从十九世纪英国女性地位到法律规定，再引述了什么唐顿庄园之类的。 “好，你能记就记，你就问她十九世纪英国式上层婚姻算不算体面，她要是说是，你就把这些丢出来。不过这么一说，估计婚是结不成了，你......” “我没问题啊，系统内找一个。单位又不是不组织相亲。” 刘明哼了声说道，“那女的其实也就是长辈介绍的，说最好别两个都当警察。一体制外的无业游民居然还歧视上了，......” 林双点点头：“你开心就好，我走了，再见！” 麻蛋，他也是体制外的无业游民。 小跑离开。 没跑多远林双就有点后悔，刚才忘记问刘明把对方睡了没有，毕竟流程已经到讨论结婚和彩礼阶段。 只听了一面之词就帮着出主意有点冒失。要是已经睡了人家，还要在嘴皮上占回优势，就有点不地道。 林双不想当律师的原因有一条：职业属性要求律师要为当事人说话，可人都是复杂的，当事人自己有错的多了。还不如居委会大妈还可以两边劝。 六点，路灯齐刷刷熄灭，天色发蓝发亮，路上行人也渐多了，大多是早起的老人，林双越发小心，别说撞到，吓到也是你的责任。 偏偏又得维持“跑”这个状态，也不能说是形式主义，到底是路线没规划好。 从他住的地方去公园一来一回是十公里，二十公里其实应该再往远一点，按着系统尿性，天天开发他的极限，没过两天估计就得到马拉松级别。 中学时代他连个一千米都害怕的人，现在动不动都得几十公里，这就是进化。 “咦？” 林双顿住脚步，马路斜对面就是喵喵西点店，里面亮着灯，门还关着，窗帘已经拉开一半，从他这位置可以看到里面有人活动，看身形是秋伊。 秋伊坐在桌边，不停地把书往地上丢，丢完书，又往上面扔了碗盆，扔完碗盆又往里丢鸡蛋。 这是什么个操作，林双有点搞不懂，感觉像是女人在发脾气，这是跟陆文婧吵架了？ 吵架了丢我的书做什么？ 还丢鸡蛋，这是日子不过了？ 不会是因为我！ 林双摸出了手机，拨通了某人的电话，往后一退到树后。 看到手机上林双的名字，秋伊立马乱了分寸。 “啊...林....” 秋伊语气慌乱，往窗外看，没看到人。 “你店里怎么样？” “还行，你呢？” “我，老样子，跑步。” 秋伊没说话。 林双犹豫了下，问道：“你那边有什么早点吗？” “我这边....”秋伊低头，一地狼籍。 她这两天都是用鸡蛋练习念动力，以自己节俭的个性，鸡蛋落地肯定也是心疼的，底下再垫些书，这样万一念动力有用，鸡蛋就不会破，破了也是破在盆里，反正鸡蛋都洗过。 “不做早点现在。” “那算了，对了，你俩关系还好？” “我俩？我们很好啊！”秋伊警惕起来。 一阵尴尬的沉默，昨天才见这家伙跟两个女人回小区进去，今天又大早回来，中间又是一片空白时间段，现在莫名其妙打个这么个电话。 “那没事了，再见。” 林双挂断电话，果然自己不适合当居委大妈，也不想当。 接着看到秋伊在收拾地面，林双摇摇头，接着往前去，小区那一侧有一家早点铺子，他买了豆花豆浆，油条小笼包这些小吃。 回到家开门一看炕上，两只还在睡，但已经抱到了一起，估计是给冻着了，头后被芯不懂用。 把空调关了，窗打开。 天光大亮，晨风撩起窗纱。 林双喝了水，拿了衣服去排毒加洗澡，又洗衣服，洗鞋子，然后还把电视重新打开了，听听早新闻，世界各地人民水深火热的不忍直视。 这才看到两人有点动静。 “吵死人啊！”唐沅迷糊叫道。 第九十八章 你腿好软 “起床了少女！”林双没好气，看着两女漂亮的光脚丫子，好想拿什么去挠几下。 “啊！”唐沅突然坐起，警惕看四周，手在身前摆了个奇怪的姿势，感觉很危险的那种。 “冷静一分钟再叫好吗？” 林双坐在地上，指了桌上的早点，“快起床吃早饭。今天你应该要上班的？” 唐沅抓着头发：“请假了。” 看看墙上的挂钟，才七点，然后又倒下了。 “你什么情况啊，昨天几点睡的现在都不起，面膜也不摘的。” 唐沅半睁眼看着眼前人，形象越发清楚，好看得想让人扑上去咬一口，懒懒开口：“你几点起的？” “三点起的，我已经跑了半程马拉松了。” “骗人！” “骗你有钱拿啊！”林双哼了声，回到沙发倒下，已经切回静静系统，当然得当沙发土豆。 唐沅在炕上努力挣扎，其实也不是那么努力，只不过过了一会她就真的起了，去厕所，在那里半个小时才出来，出来时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并不算太美，却傲气的容颜。 “丽菲...” 唐沅用力推着唐古丽菲，刚才也研究了下两人的衣着，没什么变化，如果说有，也是自己睡皱的，当然小蛮腰露出来估计也给林双过了眼瘾，但这家伙或许也没心思看，成天就是个睡。 “嗯？” “起床了。” 唐古丽菲睁眼看看环境，半晌才嘀咕：“我们在这里睡了一晚啊？” “嗯，还好。” “哥哥呢？” 唐沅努嘴：“沙发上，他已经睡了。” “他睡了...还是没醒？” “说三点起来去跑了一半的马拉松，谁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买了早点，起来整理一下。” 唐古丽菲一脸迷糊，轻揉着眼，嘴里还嘀咕：“半夜马拉松....比鸭子还努力呢。” 翻了个身：“我好像做梦也跑步了。” “被人追？” “讨厌，我好想睡觉。” “整理完再睡，这一天天的，怎么个个都在睡觉。” 唐沅把妹妹拉起来推进洗手间，自己坐到桌边，挑了一碗豆花，小口吃了起来，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今天的林双， 似乎比昨天又更有吸引力。 清俊中性的脸庞别具魅力，眉眼嘴都好秀气，而且特别干净，唇边也没有浓重的汗毛，皮肤好得像是个婴儿。 唐沅凑过去，仔细打量着，过了一会，伸手指在林双嘴唇上轻轻点了两，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后面传来冲水声，她才赶紧坐回中间。 唐古丽菲又过了好一会才出来：“毛巾用哪条？” 毛巾全都一个款式。 “你就用昨天那条，想用新的就从下面再拿，他的都在洗衣机里，你用完丢洗衣机泡着。” “哦....” 林双一睡又到了下午一点多，醒来做搓脸眼保任务。 电视在开着，空气中有好几种食物的香气。 姐妹俩都在炕上盘着，坐姿挺拔好看，不过都是眼看林双。 “又眼保健操？” “嗯...” “你近视好了？” “好多了。” “那么深的也能好？” “体质不一样，我在发育向好。” 林双弄完起来在地上做起了俯卧撑，五百下做完，拿着衣服去洗澡顺便交任务。 “真的是天天锻炼呢！”唐古丽菲说道。 唐沅点点头，这都是明摆着的，表面是条咸鱼，其实不知道多努力。 还是那句话，你得多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 那五百下俯卧撑是一口气做下来的，脸都涨红了，除了出汗起来都没喘气，奇怪，也没有大粗胳膊。 林双出来时人完全清醒，拿过手机看了下，转账到没，手机已经没电了，充上。 如果安全到账，钱宝宝里资金过三十五万了，在这个城市，节省一点，三十五万可以活三年。 刷任务来钱比自己想像快得太多了，根本停不下来啊。 “你鞋子送到了。”唐沅指了下地上。 “我看到了。” 堆在边上，也开过了，包装放边上，林双蹲下，检查着鞋子，这些都是便宜货，79元两双，他买了两双白色的。 以前是出口欧洲的，后来因为世界环境变化，转内销了，说是什么飞织技术，款式面料都不错，而且并不是山寨，改牌子了 不管是上工地还是去爬山，都好用，一双可以穿三年。 林双也没想要穿三年，他只要能穿一个月就好。 试穿了，还行。 仔 细收到鞋柜里，原来的鞋子洗了拿到窗台上晒。 “旧鞋子不丢掉？”唐沅问道。 “丢掉也要洗了再丢，不然分不清是什么垃圾，你说是可回收，人家说这是有害，你说这是干垃圾，人家说你这是厨余。”林双无奈叹着气说道。 两女咯咯直笑。 “洗干净了人家拿去也可以穿。不浪费。” 身高又长了，人也更瘦，等到哪天需要出门了，林双打算好好换些衣服，拿手机，还在充电，无奈又放下。 “你也不换个手机。”唐沅边上说。 “好好地为什么换，又不怎么玩游戏。”林双靠在沙发上拉筋，手抓着脚跟往头顶拉。 他现在个头虽然在长，都是长在下半身，腿长了，还好手也长了，比例应该是很科学的。 “哟，腿很软啊！”唐沅笑道。 林双不想说话。 唐古丽菲下炕：“哥哥看我的。” 林双瞄过去，只见唐古丽菲慢慢提腿，不用手就把脚尖支到了头顶，然后手一扭，腿转到了身后，脚底贴后脑勺。 “怎么样？” 林双不想说话。 “过来吃东西，我点了外卖。”唐沅筷子敲着碗。 林双起身过去看了眼，香酥蟹块，还有鳕鱼块，沙拉，西米露...别的认不出来。 色彩丰富，各种香气，满满的美食感。 第九十九章 去运动吧 摆了一桌，姐妹俩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还剩许多。 “你们吃了吗？” “一点点，看你跑了那么多路，想必要补一下。” “还好了，我其实更喜欢营养糊，对吸收好，我是自己配的。”林双说是这么说，也坐下来吃，瞄眼电视。 看的是动画片，海绵宝宝。 “你们这也是应景，放海底动画片，吃着这个....”林双夹了块鳕鱼，“现在有人拿油鱼冒充鳕鱼你知道？” “知道，又分不出来。” 林双点点头：“吃了拉肚子就是了。” 说着放进嘴里：“拉肚子也没关系，就当排毒了。” 唐沅白了他一眼：“吃饭呢！” …... 海绵宝宝正要去上班，去上班，做蟹黄堡，然后.....哈哈哈 唐沅开口问了句：“你说这蟹黄堡秘方是什么？皮老板念念不忘也做不出来。” 林双盯着电视：“听名字就知道有蟹黄，可能是蟹老板自己拉出来的新鲜蟹黄。皮老板没原料当然做不好，应该就是那个黄色的一层。” 唐沅噗嗤一笑，狠狠瞪他一眼：“真是恶心。” “这有什么恶心的，现在.....” 林双拿起一个蟹腿，看了看，放嘴里，“这不是吃得好好的。” “说你用的词，为什么用拉字？” “那用什么？吐出来，总不会是自己挖出来的，又没见它去看医生。” “哼....那皮老板会想不到？” “蟹黄只是其中之一，又不用外购，皮老板弄不到也正常，就是产量不太对劲，蟹黄跟咸蛋黄很像？” “哼...” 唐沅拿着蟹腿轻轻啃着，几根青丝在小巧白皙的耳边飘动，脸侧有颗大黑痣，带毛。 林双目光在电视上，表情挺开心：“甲壳纲的好像断肢都可以重生，这家伙可能还提供了别的什么，他有八条腿，你看，有四条不见了。皮老板万万没想到，蟹老板是自残......” “你别说话我要吃东西。我们是法学不是法医。”唐沅不想听林双说恶心的事。 “我是说正经的，蟹老板是公蟹还是母蟹你说？” “公的。” “公的那就没...” 林双拿手机查了下，公蟹黄跟母蟹黄还不 一样，是不可描述的东西，蟹膏是那个，这么说来... “不管你查到什么，你都别说，这里有未成年。”唐沅冷冷开口。 林双放下手机，真的什么都没说。 电视画面变化来变化去，边上一圈黑色有机玻璃边可以当镜子用，林双视力好了之后，就能从这些里看到很多以前注意不到的地方。 现在就看到唐古丽菲单手撑着下巴，也不吃东西，秀眉紧锁。 林双很奇怪，扭头问：“你看海绵宝宝怎么这表情？不好笑吗？刚才卖弄扭到胯了？” “你刚才说的恶心到她了。”唐沅开口。 “都不是，我想起来一个事情呢，” 唐古丽菲左看看右看看，“哥哥你当年砸伤姐姐后，姐姐好像错过好多重要的人生大事呢！” “嗯？”林双一惊，“什么事？” “好几件，其中有个什么大比赛，姐姐都已经入围了，然后退赛了，还有...” 唐古丽菲还没说完，唐沅已经夹了个香煎鳕鱼块喂她嘴里了。 林双惊愕地看着唐沅。 “不是很重要的比赛，本来也不想去，正好有伤就不参加了。” “市里的？” “省里的。” “.......” 林双深吸口气，苦笑着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都过去了，所以你看，我没理你不是无理取闹。” 唐沅有些出神后又笑笑，筷子一敲碗，“吃你的，以后这事不用再提了。” 林双点点头，提不提的，心里还是满满内疚，省里的比赛，他没听同学说过，但可以去查一下，当年有什么比赛。 可他又怕查出来之后会更加内疚。 人生就是这样，有时你错过的不知道是什么，但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你会发现那是多么重要的机会。 这社会太现实，竞争也太激烈了。 唐沅岂止是不无理取闹，简直是宽宏大量！ 现在看来，必须多接任务，说不定哪天就冒出商城了。 接下来就没什么话了，大家盯着电视，也不知道是真看还是假看，反正跟着笑。 这真是无忧无虑，海绵宝宝完全就是出于热爱才工作，这年头有几个人能这样。 再看那个章鱼哥，完全就是抑郁症患者，给它配音的人也已经死了。 蟹老板一个人 开餐厅，赚钱也不知道为什么。 只有派大星无忧无虑，难怪静静倒着像海星。 一集放完，看着林双还在发呆，唐古丽菲推了他一下：“哥哥我们今天什么安排？不会都看电视？” “你想。” “我要运动，可是你行吗？你真的跑了二十公里？” “骗你做什么？你看我那鞋底，那都是有记忆的。” “那我们还是在家休息。反正也好热的。” “没事，你想什么运动？”林双看两人，“我都可以奉陪，睡一觉好多了。” 全好了。 “打打球，再游个泳呢？” “体育馆，羽毛球，网球，....” “打保龄，运动量不大，而且你手应该没事，今天没吊一小时？”唐沅问道。 “没吊了，保龄我不太会打，可以去练下。”林双看了下手机，还在充电中，“我一会定个场子。” “我来定。”唐沅拿手机，“还要游个泳，今天衣服没带，回家拿一下，还要有换的。” “嗯....” “那我们先回家洗个澡，然后五点在这里会合，先打球，再吃饭，再游泳，晚场。”唐沅把消息发到林双手机上，“你记得看。” 说完两姐妹就走了。 第一百章 期待出事 出门时已经戴上了面纱和帽子，来到楼下，又都穿上了长长的手套，肌肤几乎不露。 来到车前，拉开车门，唐沅从包里拿了一个罐子递给唐古丽菲：“你来。” 唐古往里头打了十几秒钟，车里全是白汽，又把门关上。这是干冰喷雾，可以用于给车子降温，不然现在车里的温度没法进人。 唐沅带着她绕车看了圈，指了下后车门偏下的几处擦伤：“你能不能看出这是什么？” 唐古丽菲低头仔细看了一会，“不是狗就是猫抓的。” “这里是狗，这里就是猫，你看这里也有。” 唐沅又指着车顶，车顶是绒面的，她身材高挑，很容易就看到上面有明显猫脚印子，“还是两只，一大一小，这里还有猫毛。” “所以是一只狗去抓猫然后这两只猫就从这里爬到车上跳走？” 唐沅把车门打开，散去里面的二氧化碳，又移开边上的车子，打量着这个小区： “应该是了。两只虎斑流浪猫，和一只泰迪，这只泰迪大概还在这里撒过尿，时间大概是在昨天傍晚，有人在那边喂猫，有人带狗下来散步，大概是这样，......” “好热。”唐古丽菲说道。 “上车。” 上车发动车子，开窗开冷气等车预热时，唐沅对着镜子移动了下自己脸上的那颗痣。 唐古丽菲拿出喷雾在自己脸上打了两圈。 “姐姐，说蟹黄的时候我觉得不应该打断他的话。”唐古丽菲突然说道。 唐沅看看她：“什么打断，那叫及时制止，不然他下面的话绝对会影响食欲。” “可是我想听，这样不是更可以了解一个人吗？而且你怎么知道他非说你想的那个话题呢？” “话题走向是可以分析出来的，就算是不说出来，大家心里也会同时想到，这就已经产生影响了。”唐沅笑道。 唐古丽菲一脸好奇：“是什么？” “在学校里头讨论过的，如果男朋友出轨怎么办，怎么报复才不违法，其中有一个办法就是灌醉喂屎。” 唐古丽菲暴汗，大学里的姐姐们都是这么强的吗？ “这办法好在哪里，一个就是可以从心理上 能戒断这个人，他都吃屎了，那再帅也不可能对你有吸引力，然后还可以暗爽，这事传出去，这家伙就废了，很难再找到女人，最后就是还不违法。” “为什么？” “因为根据医学鉴定，少量吃屎对身体不会有太大的损害，而且还可以借口担心酒精中毒用屎催吐，有这个方法的，很好用，像韩国还有用粪做的酒。” 唐古丽菲：“这是法学生想的吗？感觉像是学医的才干得出来？” “学法律要看很多案例。” 唐沅幽幽又道：“建国以来，唯一因为这种事判刑的只有一次，案情过程就是你看过的经济学家吃屎，只不过当时赌注是一块手表。提出打赌的那个人死了，因为他吃的那坨不够新鲜所以有毒，另一个被判了15年，罪名是反革命打赌吃屎罪，如果当时人没死，估计也不会有这个案子。” “好恶心。”唐古丽菲眼露惧色：“真的不违法吗？感觉这精神伤害很严重了。” “精神伤害很难介定程度，你觉得这种事真的只发生过这么一次？我觉得很多时候应该是偷偷喂了，只是吃的人自己并不知道。” 唐古丽菲：“我决定了，以后要自己做吃的。” 唐沅笑眼瞄了边上唐古丽菲：“你的思维是跳跃的，他的思维是线性发散的，基于我跟他有同一个知识交集，所以我当然不让他往下说。” “可是姐姐你错了，他怎么可能说出来，这样不是可以让我以后拿这办法对付他？” 唐沅失笑：“他应该没把这约定放在心上。” 唐古丽菲眼珠一转，震惊道：“那...那他睡觉时你手指在他嘴上动动的，是不是也想给他喂....” “别乱说我可没有，”唐沅眼皮一跳，低声道：“我是检查他的皮肤情况，明明不科学的手段却达成了意外的好效果，......” 唐古微低了下头，看眼楼上，慌张开口：“哥哥在窗台上看，他不会听得到。” 挥了下手：“赶紧走。” “想什么呢，这么远又在车里......”唐沅说着就把车子开出车棚。 看着小车离开，林双微笑着收回目光。 相比于上次来的秋伊跟陆文婧，唐家姐妹是自己上门的，偏偏自己似乎更能接受，不知道是不是 出于补偿心态。 看看时间，两点半多，正好再刷一些任务。 刚才那个陪两姐妹去玩的任务已经接受，保底又是五千，奖励另计。 昨天出去玩也是五千保底，后来冒出一个意外，刷到茫茫多的奖励，今天不知道又会是什么。 小歪现在因为升级了并行任务栏，上面的任务有十几项，名称大致不变，就是保底收入在变化。 反正林双只要做完就提交，提交完这个任务有的就成了灰色，进入了冷却期。 好比说刷牙，一天三次最多，他刷十回也不会刷出牙花来，也没必要。 同质任务越做收入越低也是真的，但都不会低于静静系统的一分钟一块钱。 啊，小歪！ “今天不会出什么意外？” “我可不知道。” “说起来，是既期待也很矛盾呢。” “正常，顺其自燃。” 整理房间，又有得收拾了。 整理清理完，又弄出了瑜伽，唐古丽菲那可能是天赋软体动物，林双虽然没打算跟个小女生别苗头，但也看出来，自己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这种本事谁知道哪天能用上，也许最后能弄出软骨功来。 天下再无可绑得住自己的绳索...啊呸！ 第一百零一章 王者卡的服务能力 这**完，手机电也充了不少，开机看余额，小心脏乱跳，好有钱。 上网挑些秋天衣服，下单时犹豫了，不知道买来好不好穿，自己这一天一个变化的。 想了想，再给家里买点吃的寄去，坚果，水果，破壁机，米面粮油，花了两千多块钱，送货到门。 给钱父母未必用，但直接买东西完全可以，相当于给家里减轻负担。 另外，也让父母按着自己的方式生活下，能多活几年。 又收藏了一张按摩椅，这个他想买给家里，但问题是家里地方小，没得好放。 仰头回想家里的格局，一百平方的三室两厅，当年搬家时已经配好了各种家俱，......难道要给家里换套房子？ 一想到房子，马上就觉得自己穷了。 算了，按摩椅不如自己按，父母毕竟是两个人，可以相互帮忙，这就是婚姻很大的意义，省钱。 就好比自己给自己打工。 出门前又冲了个澡，捡新鞋穿上，背着包叫了车，直接去体育馆。 到地方才四点半，一问唐沅她们，还没出门。 也好，自己先了解一下地形，万一出事跑躲都方便。 …... 西湖体育馆在西湖边，这个西湖不是那个西湖，也没有白塔。这里是个综合体育场，边上各种小馆，还办过全国运动会。 林双到了主馆就先进去，先看介绍，现在场馆已经由一家体育投资公司经营了，西体集团。 他才走进来站住三秒钟，就有人招呼他，问要不要办卡。 一个相貌挺英气的俏丽女生：“先生，请看一下我们的活动。” “介绍一下，我不太识字。” “您不太识字？”女生愕然。 林双点点头，这实际是个法学生里的玩笑话，因为很多商家都在玩文字游戏，学法的人就只能当自己不识字了——你们不把每个字后面的意思和行与行间没写出来的话说清楚，我不可能签字。 女生请林双到边上坐，拿着资料跟他一一介绍，人家是业务员有提成。 “叫我小张好了。” “请用茶。” 袋泡红茶，或是直接过滤水。 林双止住她：“不用浪费杯子，我带水了。” 拿出水杯喝了口，“说。” “联合训练卡包含本场所有体育项目，按级别可以打不同的折扣，还有机会见到体育明星，您知道我们这里很多馆都会请一些知名运动员来当指导。” “都谁？” “非常多，...” 小张报出几个如雷贯耳熟能详的名字，“这些都是，还有一些全国冠军，省冠军，市冠军......” “但人家肯定也只是约定时间才来的？按时间计费。” “其实他们自己也要练习，有时候还会带朋友来，那时就可能您跟冠军同场竞技了。” “哦，...小概率事件。” “不是小概率，是每天都有的。今天就有好几个来的，您去了....” “跟他们共用一个场地，同呼吸一份空气，同泡一池水，这样？” “您真风趣！” 张女生掩嘴笑了笑：“想想看，您即可以跟这些世界冠军们一起比赛，训练，还可以得到签名，甚至可以交朋友，这难道不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吗？” 林双不想说话。 他并不觉得开心。 人家体育冠军也不会觉得开心，赢了是必须的，输了没面子，何必呢？ 他在看任务栏，小歪要是没刷出这个任务，他可不会主动上。 [长期任务，声震西湖，星耀体育场，保底一个亿，奖励另计] 声震是什么鬼？ 我半夜来这里高歌一曲吗？ 星耀又是什么鬼，我在这里开点灯？ “就是让这里的人听到你的名字，就如雷贯耳，你一进场，大家都用带着小星星的眼睛看着你，女生都比心。” 还比心？ 林双想吐，但还是坚持点下接受，反正是个长期任务。 “说，最高级的卡多少钱？” “最高级的卡只要十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就可以了。” 林双一口老血到喉头，强压了下去，看着这女生：“您可以拿多少提成？” “我...一点点。” 女生面色微红，刚才就被林双的容颜震到了，现在当然恢复过来，我是为钱啊冷静少女心，钱能让人疯狂，也能让人冷静。 “很好。” “您要这个最高级的？” “不要，我没那么多钱烧的。” 林双呼了口气，“我要办也是办张一万的，话说，真有人会办那 么贵的卡？” “有啊！” 林双点点头，懂了，不是有人办，而是这些俱乐部会弄这种卡送给一些大人物，然后有些人为了接近这些大人物就得办卡。 这些卡显然是有不同待遇标准的，比如贵宾休息区，特别的教练指示，冠军陪练之类的。 所以最开始那所谓的机会原本就是留给这些高级客户。 林双兴致索然：“介绍一万的。” 现在体育项目不便宜，一小时都得几十块钱，如果说再请客，那一天玩几百块很正常。 一万元的银卡，花八千就可以买到，实际可以当一万元来用。 “真不考虑再好一点的？” 那女生略有小失望，她原本是没想林双会买最贵的那种，无非是介绍一下有这个，但林双真的买了一万元的银卡时，她又开始想得更多了。 金卡是两万元，只要一万五千元，相当于七五折。 钻石卡是五万元，只要三万五千元，相当于七折。 再往上，就是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的黑金卡和最顶级的“王者卡” 这两个卡都是不打折滴！ 因为黑金和王者不需要省钱！ 这两类客户，俱乐部都是直接派团队来服务——就算是你没有手没有脚，甚至连脑子和脊椎都没有，我们都能让你成为...... 算了，这有点夸张，总之，服务相当到位。 第一百零二章 李凤琴 “其实这两种都有送不错的装备包，然后....” 这女生努力再介绍，反正林双也没有表示出过分强硬的拒绝，也许有点小钱呢！ 目前看来：此子气质非常，衣着稍逊，闻钱而不惊，不是面瘫就是白龙鱼服。 “不觉得那个有吸引力。”林双有背包，而且用得有感情了。 “而且冠军见惯亦常人，我没追星的习惯。” “你能让他们跟我错项比赛吗？” 小张愕然：“错项？” “就是跳水的我跟他比下棋，足球的我跟他比射击，类似这种。” “您....真风趣！” “也就是不行喽，那没意思。” 林双当然不想在这里多花多少钱，声震西湖体育场可不是让他用钱砸的。 应试教育和法学素养让林双很懂得抠字眼。 如果按系统的一般尿性，无非就是比赛，比赛前开挂，赢了装逼的同时得到积分，再买挂，一路挂逼到底。 但小歪并不是这样。 这系统宗旨是让自己参加，积极参与社会活动。里头什么意外啊，事故啊，都不在考虑之中。 你遇上了，你就自己处理，处理好了，有奖励。 处理不好，奖励就少。 什么天地啊四季啊昼夜啊，什么海天一色地狱天堂暮鼓晨钟...都是我的事！ 对静静，前面是一样的，后面改成“关我屁事”就对了。 …... “如果可以呢，您是不是就愿意来一张王者卡呢？”小张红脸问道。 林双不想说话。 小歪刷出任务： [任务：化危为机，王者出场，保底二十万元，奖励另计。] 二十万元，那买了王者卡还能剩点零花钱。 接受！ 点头。 小张兴奋起身，低语：“那我去请示一下。” 林双眨眨眼：“这种事只是口头承诺不行，你得写到协议里，安排跟谁比什么，我可不想受骗。” “我去请示一下领导。”小张起身。 过了一会，带来一个中年美女，运动装，五官端正皮肤白皙，身材修长，腰肢纤细保养很好，但不认识。 “这位....我们李总。” 握手，名片。 李凤琴。西体这边运营总经理。 “林双。” “果然气度不凡啊！我们到里面说。”李凤琴请林双进去。 林双看眼小张，一个“果然”，说明小张背后做了大量工作，为一点点提成你也是拼了。 曲径幽折，一路前行上到三楼。 到了里面，果真有个贵宾房。 “这是黑金卡用户可以使用的单间，都是按摩椅，在这里休息....看电视上网，喝红酒抽雪茄都可以。” “有这钱在家里也可以躺着，何必到这呢。”林双摇头，“我说的那个。” “对，请来这里，这是.....” 又到一个小间，这里是个茶室，当中一个树根茶台，落地玻璃窗外就是足球场，正有人在踢球。 “视野挺好。” “是啊，楼上更好。” 小张开始泡茶，功夫茶。 “您想跟他们错项比赛，这个说法我还是第一次，所以才出来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有这想法。” “别人没想过？以弱胜强哪有那么容易，不如把对方拉到跟自己一样的水平。” “想当然是想过的了，这是老梗了，但没人直接把这种当正事办的。” 林双点点头笑道：“那您没看出来我只是推托之辞，就是不想办那个卡？” 李凤琴含笑打量林双：“虽然想过，但还是好奇，这不是也闲着，跟年轻人聊聊也挺好的。” “哦....您也挺年轻的呢。”林双很会拿捏语句的细节，这是练出来的。 “您喜欢泡茶吗？” “基本没有啊，我是个俗人。” 林双在大学里还把课本当碗，外面店买回来一塑料袋的冷食，冷面凉粉之类，会把课本翻开，把袋子放在书里，袋口一翻，书就成了碗，这个一般人想不到。 为什么这么干呢？ 只是因为上一顿的碗还没洗。 小张倒上清茶七分，手势一请。 林双拿起来闻了下，太烫放下：“真香。” 这还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如果是很懂茶文化的人，自然会把这茶杯茶汤色香味甚至连边上小张的动作都给夸一遍，现在只能说真香。 还是看眼前两女士，把卧槽省掉了。 “小张说，您想跟跳水的比下棋，跟足球运动员比射击，这是随口说的还是指定的？” “随口的，跳水的天天头部撞到水面，我估计人家在棋这 方面可能是个弱项，足球嘛，射不准这个事全国都知道。” 李凤琴掩嘴咯咯娇笑：“那你也得会很多项目了。” 林双摇头：“其实都不太会。” 李凤琴打量林双，用她专业的目光来看人，林双虽然人看着白净，但已经逼近黄金比例了，刚才站的时候估一下身高，坐时再看上身，比例一下就能算得出来。 眼神带光灵动，这绝对是个运动好苗子。 所以什么都不太会，可能就是谦虚。 “其实安排是可以安排的，但如果都写到协议里，泄露出去，我们就很难办了。” “是啊，对你们来说，名声就毁了。”林双拿出自己的水杯喝了口，“为了一张王者卡的生意，不至于的。” “但对我来说，也是个挑战。”李凤琴笑道。 “哦？你们还想挑战这个？是开发业务增长点。” “其实呢，运动员虽然都是专项的，但并不是说他们就没有别的爱好，也不可能都不参加别的活动。” “嗯，所以呢？” “所以就是，如果我们能把这些别的活动串到你的身上，咱们就能达成协议了。” “你光说没有用，不写下来是可以不执行的。我是学法律的。” “我原来是个跳水运动员。” “啊...那我冒犯了！”林双低了下头。 “没事，一开始我学跳水，摔得怕了就转项到花泳。” “花样游泳，是那种水中体操，” “对。我最好成绩是全国亚军，只不过是集体的。” “那....”林双抬头看李凤琴，难怪，这身形气质这风姿，“您有什么不擅长的？” “我棋下得不好。”李凤琴笑道，眉眼透出几许妩媚。 第一百零三章 一点不成熟的建议 “......我也不太会，就是说着玩的。” “我的意思是，这其实是个挺不错的商机，运动员也要吃饭的，我们提供他们给别人提供服务，或者说乐趣的机会。” “这样...会不会不好？” “你觉得他们真就一定差？” “也是，世界冠军，毕竟不一般人，能到顶级的人，天赋勤奋毅力还有学习能力，抗压能力，全面发展的应该...好像能拿世界冠军的收入都不低？” “有高有低，而且谁会嫌钱多呢。你看他们退役后也是积极参加社会活动。” “也是。” 林双自嘲笑笑，看看两人，“你们是想运作这个事，跟这些冠军达成协议，让他们参加别的一些项目，而这些项目，你们可以卖给贵宾们？” “不是卖，其实是给一起玩的机会，毕竟你说，你们一个个普通人，你在专业项目上，你要跟这些世界级的冠军对台，难度有多大？” “是，原本没机会的，而且双方成本也不一样，他们输了没面子，赢了也没意思。就算是有钱买王者卡的，也不见得跟这些冠军训练能受益多少，一次两次就算了，除非你们只是单纯想多卖卡。” 林双目光敛起看看茶杯，还在冒汽：“大家热情不太高？” “是的，这就使得我们的冠军只能在这里做些个人训练，然后指导别人。其实我跟他们都比较熟，他们也玩别的项目，在那个项目里，他们就是个身体素质稍好的普通人。” “对，是这样，那您是想通了这个多赢的办法了？” “是啊，我.....看...您在哪高就？” “您要请我在这里工作？” “有这想法。” “算了，我不想工作。”林双果断拒绝。 “原来是富二代。” 李凤琴看林双，眼露笑意，眼前这家伙，衣服藏不住的高级感，一说话，就不由得会让人目光凝在他脸上，这种东西一半天生一半养成。 林双不想说话，什么富二代，他是双卡双待两个系统。 此时手机已经响起，拿出来看了下，唐沅已经到了，是唐古丽菲打的电话。 “我在主馆这边，停车场进来正门，主馆，上面有牌子， 我在里面跟人聊会天，你们...好....” “您有朋友到了？我去帮您接一下。”小张说道。 林双点点头：“两个女生，戴面纱。” 小张出门。 “其实，运动员很苦，真的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而且是一身的伤病。”李凤琴举杯跟林双示意了下。 林双拿起那茶，喝光，叹了口气：“谁不苦呢，这茶都是又香又苦。” “也是，人生都这样，各有各的难。” 李凤琴含蓄笑笑，又给他倒了七分杯：“我们提供了他们在退役之后的一些赚钱机会，你们有需求，他们也有需求。” “所以面子问题可以解决掉，比如组专项队，比如跳水的队里就不能有跳水的专业运动员，而是别人。这些人跟别人去玩，当个好玩的事。想必这种事不用给那些冠军多少钱？还可以拉些广告。”林双说道。 李凤琴目中异彩涟涟：“对对。” “约定比赛，可以弄出常规赛。大家既平等，也不平等，对常人来说，是在跟冠军们比赛，但冠军们，却是一场游戏，真人秀，在这个网络时代，这个收益更大。” “对对对。” “那不是冠军的就没机会了。” “你有办法吗？” “不是冠军的也可以单独组队，既然当年比赛时输给了这些人，也可以从别的项目上正式洗刷耻辱。这些可以做成一个不错的业务，而且可以成为很特别的商业模式，国家也会支持。” “耻辱不至于的...呃...唉....” “都是安排的？” “哦，也不全是，平时成绩什么都有考虑到，强项毕竟能上的人多，又不可能都上。” “这就是竞争型的社会......成功的标准高了，就只能是少数人了。”林双敛眼低语。 李凤琴沉默间，门被叩响。 小张带着唐家姐妹来了，估计也是一路介绍进来。 “那就这样。”林双起身，对唐沅，“正好聊完。我们走。” 唐古丽菲好奇打量四周。 林双脑子里提交任务，到账二十万，奖励是： 魅力值增加百分五十 表情管理能力提升百分二十 触类旁通，主动 功夫茶入门 魅力值才增加百分五十？ 后两个是什么鬼？ 先转账出来到钱宝宝里，开心到 表情管理不住，这就五十万了。 “你们要玩什么？”李凤琴问道，两眼打量着这姐妹俩，两人都戴着遮阳帽，面纱。 太阳镜倒是摘了。 其中一个像是异族少女，感觉都是很漂亮。 “保龄球。” “稍等，我给你拿张卡。小张给泡杯茶，坐一坐。”李凤琴示意。 林双点点头，姐妹俩坐下，摘下帽子面纱。 林双盯着唐沅，感觉她是认真化了妆，那颗黑痣上的毛不见了，其实要是拿粉底再挡去这个黑痣，能到八十分。 “这是我同学，姓唐，这是她妹妹。”林双简单介绍。 李凤琴递上名片给两人。 “唐沅，他同学。” 唐古丽菲接过名片，娇声开口：“我叫唐古丽菲。” “小妹妹太漂亮了，是哪个族的？” 唐古丽菲点点手指：“爸爸是一半汉一半苗，妈妈这边有维、乌克兰和俄罗斯。” “哦，这么多族的基因，难怪这么漂亮，真的是...太好看了。”李凤琴连连称赞。 扭头又对唐沅：“唐小姐也是很漂亮的，也是？” 唐沅微微一笑，伸手爱怜地摸了唐古丽菲头发。 林双看向唐古丽菲，后者瞪了他一眼。 一个像是在说，怎么别人问就说。 一个像是在回答：你又不问我。 “多大了？” “十二。” “好年轻啊！” 小张低头洗杯倒茶，唐古丽菲好奇地看来看去，从茶看到窗外。 李凤琴转身出门，过了一会回来，拿着一张金色卡片放在林双手机边上。 第一百零四章 打保龄 金卡，买要一万五，当两万来用。 林双看着她，摇头：“这个太客气了。” “留个联系方式，如果我这里弄好，到时希望您来捧场。”李凤琴挤挤眼，林双带来的这个想法可比一万五值钱得多。 何况，真正的成本又不到一万五，八千都不到。 而且，林双显然能量远不止这些，颜值这么高，是个卖点。 林双报出手机号，两人加他。 手机大大方方摆在茶盘边，稍过时。 但消息上刚才有最新的钱宝宝转账消息，二十万元有很多零。 近处的李凤琴跟小张都看到了。 这么说，是真的想上王者？ 林双拿着那卡在指间盘着，若有所思，他在想接下来的任务怎么展开，是等吗？ “你又做了什么？”看对面没注意，唐沅举杯掩嘴，不动声色问道。 “提供了一些不成熟的想法，而已。”林双声音不大不小，他说的也是实情。 李凤琴抬眼笑笑。 “那你为什么不给人成熟的？藏着自己用？”唐沅轻轻白了他一眼。 “什么就自己用，李总自己很厉害的，布局完整构思精巧，人缘好人脉广，我很期待她的好消息。”林双笑笑，把卡递给唐沅。 “干嘛，送我啊？” 林双点点头，确实诚心诚意送给唐沅，虽然也是借花献佛。 唐沅接过去看了看：“也行，正好丽菲在，一起把它花掉。” 唐古丽菲微微一笑，娇声说道：“谢谢哥哥。” “加了，您通过下。”李凤琴抬眼说道。 林双通过两个好友，起身告辞离开。 “这里有专门的通道可以到达保龄球馆，是专门给金卡及以上用户的。小张带路。不用怕晒到太阳。” 女孩们先走，林双在后面，李凤琴在最后。 临出门时，她拉了下林双。 林双扭头看她。 李凤琴手里拿着一张钻石卡，手指顶了下嘴唇，眼睛眯眯笑，低声开口：“这张你自己用。” 林双想了想，接过来放口袋里：“那谢谢您了。” 钻石卡，三万五买当五万用，林双也只能笑纳。 “以后就叫我李姐。” 林双笑笑点头： “理解万岁。” 李凤琴给逗笑了，这林双，脑子是真快，长得好风趣又有涵养，让人心生亲近。 林双请李凤琴先走。 李凤琴送他们到走道处，便匆匆离去，估计是要去完善之前那个设想了。 如果只是体育冠军们在这里偶尔玩玩，这个业务虽然可以长久但没什么意思，可如果是把他们组队玩，......想像空间巨大。 ….... 来到保龄球馆，小张，全名张京，带他们到柜台办手续，人都比较熟。 用的是唐沅手里的金卡，林双就没把钻石卡拿出来秀了。 “要一个最偏的道。”唐沅跟柜台说。 要最偏的就是不想让人打扰自己。 “你带新鞋了吗？”唐沅问林双。 林双看看脚，他穿的是新鞋。 “不是这个，是没在外面穿过的。” 在保龄球馆，进馆不用换鞋，但上球道区是要换的，因为都是打过蜡的木板很容易被刮伤。 你也可以用馆里的鞋子，用完还回去，但用别人的鞋总会有点不自在，总想着前面穿鞋的人是不是有脚气，是不是有一双令人恶心的臭脚，袜子几天没洗，丢墙上会粘住，丢地上会立着。 可怕的是，不但你极可能是对的，而且，后面的人同样这么想你。 所以最好用自己的鞋。 如果没专门的保龄球鞋，你也可以带自己的运动鞋，但得给馆里人看一下，确认可以穿上道。 最好别直接从外面穿过来，毕竟鞋底难免有带砂子。 今天唐沅就自己带了一双鞋子。 唐古丽菲也带了自己的小跑鞋。 但林双没有。 张京：“可以在这里买，那卡是可以消费的。” “有没有新鞋子？”唐沅问道。 适合自己的保龄球鞋，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以穿着舒适为宜，所以有些经常玩的人都会自己买一双， 不过既然有卡在手，那就直接买专业的。 “有的。是右手？”服务员问，示意身后架子上那些设备。 一般的保龄球鞋都是给右手选手设计的，左手选手得特别说明。 林双点点头。 “要几码？”柜台服务员拿出来几个品牌让他们选，几百块上千块都有。 林双也无所谓，唐沅帮他挑了一款国产的，以她对林 双的认识，这货下次再来说不定到什么时候了。 “你可别拿这个去跑步，一个底是滑的。” 专用的保龄球鞋也是特别定制的，这种鞋有个别名叫做阴阳鞋。 一只鞋用来滑步，鞋底光滑，摩擦力小，另一只鞋用来刹车，鞋底有棱有角的，摩擦力大。 林双点点头，看了看鞋底：“你这么说的话，我之前那些旧鞋就可以跟新鞋配起来用了。” 唐沅翻了个白眼：“对啊，那你要不要？” “将就。你们不来一双？”林双问唐沅。 唐沅看看架子，指着一处：“那个拿来看下。” 这儿的鞋当然比在网上贵，可对女人来说，从来都不是考虑钱的问题，关键有没有让她看上眼的款式和花色。 注意到张京还在边上，林双冲她笑笑，这女生要么是偷懒，要么就还想着王者卡的事呢：“您要不要来一双？我送你？” “我有的。”张京笑道。 唐沅淡淡瞟来一眼，一眼带着好多意思。 …... 第一百零五章 这人绝对有功夫 漫长等待过去，选好了鞋换上，来到最远球道，小张居然也跟了过来帮着挑球。 “今天人不多啊！” 馆子里人是不多，球道一半都空着，偏偏最边上两道有人，一个是林双他们，另一道是一对青年男女。 “周一大家都忙，而且现在也不到下班时间。” “能来的都是有闲有时间的，但有的人现在又已经去吃饭了。” “你呢，平时在这里吃？” “我们有定餐的。” “不忙的话一起。”林双也不客气。 唐沅点点头。 “你们先。”张京帮着挑了个九磅的给唐沅，“这个试下。” “我不会....”唐古丽菲把面纱和帽子摘了放在一边跟包一起，一边穿鞋子一边嘀咕。 “那你先玩，我跟她讲解下。” 计费是按局算，但不能过分超时。 金卡客户，不定时间，打多少局算多少局，反正现在人不多，再晚一点就会有人劝了。 林双让唐沅先玩，他也就是大学时跟同学玩过两次知道规则，别的什么就谈不上了。 “反正满分三百，有本事你就连来十二个全中。” “我肯定打不了全中。”唐古丽菲的目光已经飘到了别人球道上，有些人球一出手就直接下沟去了。 隔壁道的两人好像都是生手，男的在玩也玩得不好，女的坐在下面的椅子上看手机。 下面有电脑，可以用于比赛计分。然后边上有椅子可以坐六人，还有木制的假花台隔成一个个小分区。 “其实这种比赛有个很有哲理的计分方式。”林双指着分牌。 “一局有十个计分格。” “每一格击球，你有两次机会。” 唐沅拿着球，她有个手套，女生玩保龄还要护手护指甲。 中规中矩地提球，算距离，后退，提球瞄准。 然后开始走步，手提球摆球。 “看你姐的姿势...夺贵！”林双说道。 唐沅走了两步把球掼出去，不但力气小，还线路歪。 呯一声。 又呯一声。 球下沟了！ 专业术语：洗沟 唐沅冷脸回首直瞪林双：“别干扰我。” 唐古丽菲笑得直抽抽。 张京笑得含蓄。 林双看天，自语似地跟唐古丽菲讲解： 长长的球道对面有十个柱子，倒三角排列，一二三四排。 一格有两次击球机会。 你如果第一球就来了全中，这一格就完成了。就可以在这一个“计分格”的十分之上再加上后两次击球的分数，所以是个暂时不确定的分数。 如果第一球没全中，但补打全中了，那么在这个计分格只可以加后一次击球的分数。 所以你看，前面是基础，如果做得圆满，分加得也越多。 每一次击球都很重要，关系到前面的分数。 每一次击球就是一次考试，考试也分常规考试跟补考，但用的是同一张考卷，给你十道题，你做对了几道，下一次补考卷上就不出现了。 唐古丽菲就点着头，哦哦哦嗯嗯嗯。 那边，唐沅已经丢出第二球，这一次，打中了六个。 “像这种就是这一格确定只有六分了。” “前面没打好就输了吗？” “也不一定，像这样十格，除了第十格之外，每一格因为都有加后格，所以加分的机会还是在的。” “对了，最后一格如果前两球全中，还可以加打第三球，也就是说，同样也有三十分的机会。所以就是为什么一局满分是三百，其实就是每格都有拿到满分三十分的机会。” “是这样....” 唐古丽菲歪仰着头看林双，“来之前姐姐也有说，我没太懂，但你说得我马上就懂了。” “你得到现场看，体验式教学才学得快。我也不太会，就是知道个大概。” “嗯...” “本来也不难，难的是怎么打，一般初学者，先拿着球感觉一下，然后再练步伐，不能直接丢，不能过那个线，你看那边有个女的，就是刚学不会的。摔倒了。” “看来我选你真的选对了呢！” “选什么？”林双随口应了句。 马上肋下被顶了一肘，转头看到气呼呼的小脸。 “不是说别提吗？” 林双看前方，附近还有几个球道在打，他在观察人，就不想再来什么小混混来挑事的恶心剧情。 “不提是对别人，我们自己是可以说的。” 林双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犯了个大错，跟这孩子弄什么约 定。 昨天晚上他就有点后悔了，想想身边这小脑袋里头居然有“如果你在姐姐门前跪三天三夜”的让女人心软的方案，别看漂亮，这可能是个小魔鬼。 而且他又是那种追求长长久久感情的人。 现在一看，完全不搭嘛！ “然后要耐心一点，因为你一个球出去之后，那边会放下拦架，你不能丢球，这样会砸坏设备的。” “还有，不能把球重重砸在道上，也会砸坏球道，比较好的是贴地放手，声音很轻。” 啊！ 林双抬头，只见一个球向着他这边飞来。 卧槽什么情况！？ 说时迟那时快，林双突然觉得球变得好慢，在空中翻滚着，然后，他也可以从球的轨迹判断出，这球会砸到这里的电脑机体上。 他起身，伸手，弯腰，就在球体三个洞翻到他这侧时，三根手指伸了进去，一把扣紧。 在别人眼中，就是球眼看要砸到设备，林双一伸手，就把球给接住了。 林双捏着球，一脸无语地看着转身发呆的唐沅。 “我没...你没事？” “我没事，差点被你吓死。” 唐沅居然后摆时球脱手了。 张京也紧张得直拍胸口，这么重又硬的球砸坏电脑可不得了。 “稳重一点啊，向前丢。”林双上去把球交给唐沅，低声说道。 “指甲断了。”唐沅嘀咕着给他看手。 手指修长白嫩，食指的指甲折了，而且有点红，微肿。 “怎么不缠个胶布什么的。”林双有些心疼，温声埋怨。 “贴了，松掉了。” “嗯？”林双看看球洞，里头果然有软绵的小胶布，倒出来给唐沅，“你休息下。” “你怎么能抓得住？” 唐沅低声问林双。 这又不是篮球，又重又滑，在那么短时间内从椅子上起来然后一下能手指插进洞眼，这得是什么本事？ “运气。” 林双把球放在炮台上，不想解释那么多，刚才那个应该是鹰视效果让他可以看到物体在运动的细节。 再加上他天天吊单杠，无论是腕力还是指力都有增加。 有点像是老鹰在抓捕猎物，从空中扑下来，都不带看地就能判断距离，然后帅到爆炸。 然后就是那个增加了上百倍的 逆天球感了，唐沅这个球感觉跟自己平时盘的西瓜也差不多。 运气？唐沅不相信。 她摸着手坐到唐古丽菲边上，从包里翻出创可贴。 “哥哥刚才是把球抓到了？”唐古丽菲还没有意识到那个多难，她还以为就是像篮球一样抓了个球。 唐沅点点头，摸着手不住打量林双的手。 “你来玩？”林双冲张京努努嘴。 张京脸色微红：“还是你来，我先看一会。” 她眼中已经有小星星了，刚才她是看到了全程，没看太清，但想像得出里头技术细节。 林双这个人，绝对是有功夫的，这个事应该告诉李总。 第一百零六章 那边女士请客 林双想了想，也好。 起身挑了个最大的16磅，先试了下，步子走了几步，反复摆手。 三个女人都看他。 “你不会？” “玩过两次。” 林双提着球，准备正式丢球了，提，摆，...... 主要是他现在身体跟原来根本不一样，原来的感觉别说已经淡了，就是熟悉这玩法也得重新来过。 反正球就在那边，别的球道的球也不可能飞过来砸....呯！ 想法刚冒出来，真的有球从另一边滚过来直接冲着他这边来了。而且是从林双身后走，球速很快。 说时迟那时快，原本已经迈出一步的林双瞬间后脚劈了下去，直接一字马拦截了那个球。 保龄球在他的小腿上撞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 林双腿部用力，臀大肌收紧，两腿收着就直接立了起来，并腿站好，他刚才听到了有布撕裂的声响。 “对不起对不起。”隔壁道的那个女人跑了过来连声道歉，刚才是她摆球脱手。 “我没有抓住。” “没关系。”林双面无表情点点头，并着腿，看着女人把球捡走。 朝后看眼，下场拿起自己的包，对三人说：“你们先玩。” 找了一个空的休息区，从里面翻出一条大裤衩套上，再提包去洗手间，重新换了裤子回来，破裤子直接丢垃圾筒里。 三女直愣愣看着他，上下打量。 唐沅很直接：“裤子破了？” “外裤。” “该，显得你一字马厉害。” 唐沅没好气笑骂，边上的唐古丽菲早已经笑得两肩抽动，张京不敢笑，但好像忍得比较辛苦。 “明明不用那么夸张的，非得一字马。地上要有个啥你怎么办？” 林双不想说话，他就是平时不怎么运动，然后最近习惯就是跑步瑜伽和俯卧撑吊单杠，在刚才那个情况下，只能劈腿。 “不过一字马能不用手撑自己站起来很厉害的。” “地板够滑就能起得来。”林双很谦虚，他起身时是真的没想就下意识并腿，裤子破了嘛。 唐沅轻哼一声：“爱装。” “这地方有问题啊，你丢个球脱手，那边能把球砸过来。”林双皱起眉头，刚才小 歪都没刷出什么奇怪的任务。 难道今天这五千块钱保底的任务还会有令人惊喜的奖励？ “你接着打啊！留给你的。” 林双站起来，拿着球，这次就干脆多了，反正又不是比赛。 一个球过去，干掉九个。 第二个球，补中。 第三格，首球全中。 第四格，全中。 一路打完，一百六十九分。 张京鼓掌：“打得好。” 唐沅轻轻鼓掌：“说不太会的也是你？” 林双回头看球道：“真的不太会，运气好。” “你再打。” “你们不打？” 还是你们说要打保龄的呢。 “突然不想打了，太伤手了。”唐沅伸出手给林双看，“扭伤了可能。” 皮肤白皙手形漂亮。 林双想接过来查看毛细血管，但忍住了，这手拿着他会想啃下去。 “丽菲呢？” “不想打，我还要练琴呢。”唐古丽菲摇头，她看着两个姐姐把球抛飞，吓都吓死了，那么重的玩意，她又是第一次玩这个。 这运动太需要腕力了。 “算了，她用手的地方太多了。” 林双看向张京。 张京摇头：“您打，我们看也挺好的。” “打个三百分！”唐古丽菲捏着拳头给林双加油。 林双不想说话。 小歪的任务来了。 [任务：打出三百分局，保底十万，奖励另计。] 当然接受。 林双深吸口气，如此一来，每个球都得全中了，要连续全中十二个。 盯着球道，神色肃然。 这段时间，他的身体素质全面提升，就连腕力都提高了三倍多。 当吊单杠是白玩的吗？ 手也长了，手掌也大了，现在的身体，已经接近顶级运动员了，虽然外表看起来瘦瘦高高白白嫩嫩的。 只要能打出一局就算是完成任务，这就是说，前面可以先练一下，看看自己技术点掌握得如何。 呯！ 全中！ 开局很顺利！ 但中间有点失误，毕竟不常打，最后这局打出一百八十多分，也算不错了。 第三局，林双沉住气，每一次击球前后都在脑子里预演一下，然后小心地击打。 “姿势越来越标准了。”张京评价，她在这里看得多了，比赛都看过很多次 ，这里有些高手的。 第三局，分数已经提到了两百分以上，这已经是职业水平了。 他在打的时候，边上那道的两人也在看，有时候不懂打球的人就喜欢看高手打球。 在这些人眼里，林双就是高手了。 连续三局都打到了两百十分以上。 还有四局。 “中间有几个可惜了。” 林双坐下来休息一下，他要想一想，如果今天没达成他会不甘心。 三百分那就必须百分百中十二次，说起来不难，但真正也得看技术。 “哥哥打得真好。” “又没有三百分。” “很快就到了啊，你还有四局机会。” “谁说只有四局，我还可以加局。”林双看看电脑，要加局这里直接就可以加，不用去柜台。 唐沅觉得挺有意思，说要打保龄的人不打，说不太会的人打两百多分，还要冲击三百分，这个林双，深藏不露，问张京：“三百分难不难？” “很难的，普通人一辈子也打不到三百分，能打到的如果不是运气爆了，就是职业选手，其实职业选手都很少能打到三百分。” 张京在电脑上调出得分纪录给大家看，“你们看，这个馆到现在快三十年了，一次三百分纪录都没有。” “三十年一个三百分都没有？”这馆风水有问题啊！ “打中一个全中容易，连续打中几个也容易，但要一直全中，越到后面压力越大，技术动作就容易变形。” 林双点点头：“是这样的。” 他后面想得有点多，技术动作都不稳定，出手都是撞大运。 要不然怎么可能有那么高的保底金，十万元。 张京左右看看，起身：“我去给你们拿点喝的。” 唐沅拿出卡：“这电脑不是可以点吗？” “也是。” 现在电脑系统都很先进了，就跟包厢一样，人都不要走，直接在这里下单，吃的喝的都给你送过来。 “你要什么？” “我带水了。”林双从包里拿出水，喝了一口，然后没了，“来一瓶冰维体。” “我不要维体。” “可乐还是果汁？” 这刚点完，那边服务生就到隔壁了，然后说了两句又过来这边。 “这不是我们要的。” 服务生盘子上有四份冰果汁：“那位女士请大家喝的。” 示意边上那道。 刚才那女人冲这边笑笑点头。 第一百零七章 体操队的国手 唐沅皱皱眉，低声对林双嘀咕：“我们不在外面喝别人的东西的。” 林双点点头，确实是，现在这社会，你知道别人送你什么你就敢往嘴里倒？ 不要也不礼貌。 毕竟服务生送来的，你要说有问题店里都不开心。 “就放着。”林双低声说。 抬头林双跟那边回了个善意的微笑。 服务生离开。 那女人走过来站在椅子外，先笑笑，然后看林双：“不好意思啊，刚才那个....是不是裤子破了？” 林双不想说话。 那个一字马是很惊艳了，所以你早知道我可能是劈破了裤头，你捡球时别看到我的内内。 他的内内也是新的，以前不怎么讲究，后来看到一句很有道理的话：内裤什么时候换的标准是“你让别人看到时不会丢脸”。 “您很厉害，不用手那么快就拉起来了，一般人做不到，您是什么专项的？” “......”拉起来了？我没拉！ “我没什么专项。” “那....，我也是第一次玩这个保龄....您能不能指导我一下？” “指导？”林双愕然。 张京看着这女人，越发眼熟，突然轻叫：“您是....程苗？” “我是。”那女人点点头。 “......”程苗是谁？ 名人？ 张京赶紧给介绍：“这位是程苗，国家艺术体操队的。” “已经退了，上个月退的役。”程苗语气有些伤感。 原来是艺术体操的运动员，难怪身材这么苗条修长，当然脸也挺漂亮的，这模样的人退役也用不着伤感，可以往娱乐圈发展。 所以伤感大概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为什么退役？” “年纪大了，还有伤。” “......”年纪大了吗？ 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 不过运动员就是这样，全身上下可能都有暗伤，然后就无法适应高竞技要求了。 “请坐。” 程苗也坐下来，跟林双隔着一个位置，对面是唐古丽菲。 她早就看到唐古丽菲，也惊叹于这女孩的容颜，不过现在重点倒不是她。 “这个谢谢了，你们运动员可以在外面喝饮料？” “你是说那个，有的可以，有的不行，我们也 有指定几种，然后平时就会买，一般像超市什么都是安全的，当然现在无所谓了。” 程苗看着林双好像在放空，冲他问道：“您是职业选手吗？” 林双回神摇头：“我可不是，今天才第三次打这个。” “那怎么打得这么好。”程苗很吃惊，接着看林双，“真的，能不能给我们指导一下下？” 回头看那边道：“我妹妹打得也不好。” “你妹妹？” 那人不是个男的吗？ “程泉，过来....” 人早想过来了。 近前细看。 真是个女的，眉眼比较清秀，就是没什么胸怀还穿着运动装，加上头发理得好短，个子一米七多，好墨。 程泉颇为好奇打量着林双。 刚才看到那个一字马都吓一跳，一般人劈都难，他还能直立起来，这要很大的腿部综合力量。 然后又看到连续打出两百十以上的高分，是个高高手啊！ 体育界的人在看到这种有天赋的人，都会想认识一下，如果年轻的，就看看能不能介绍到什么项目里。 “她是省女曲的。”程苗介绍，坐到中间位置，把自己座位让给程泉。 一共六个座位，对面是张京、唐沅、唐古丽菲。 这边就是林双，程苗和程泉。 女曲？ 总不会是曲艺团，这么墨还结实。 “曲棍球？”张京问道。 程泉点头。 难怪这么墨了，已经不止是小麦色，有点巧克力色，手部的肌肉很结实。 虎口有茧！ 为什么虎口会有茧，一定是经常握着棍子。 “哦，我知道，是草地冰球。” “不是草地冰球，要反过来说，冰球是冰上曲棍球，我的项目是草地曲棍球，但都是曲棍球。对了，还有水下曲棍球。” 程泉解释。 姑娘窝在这堆人里有点心塞，她姐就白净，现在看一圈，那边唐古丽菲不说了，那真是肌肤胜雪。然后林双、唐沅，最暗的张京也没到小麦色。 “就是场地不一样，规则有区别对？” “是的。” “这个项目很累人？一直要弯着腰。” “也不是一直，就是...争球的时候要弯腰，别的时候还是正常直着跑。” “也是很大运动量了。” 林双不想说话，不是有 没有任务的问题，说到运动量...他也不比别人少，今天才跑了个半马呢。 不过说到这程泉是玩曲棍球的，他就想起来刚才她丢球时真的弯腰很猛像是拿棍子去扫，难怪给人感觉是男生。 “怎么会选择这个项目呢？” “一般选项要看身体，也要看发展，咱们女曲项目在国际上还是可以的，往这方面走就可能走到国际。” “但这个东西商业上不行啊！” “是啊，不过既然选了，就看看能不能冲上去，她虽然是省队，但也被选去国家队集训了，刚回来，我看她练得太疯了，正好让她来放松一下。” 程苗笑笑，“结果我俩都不会。打得太难看了。” 刚集训回来，难怪黑成这样，该不会是去高原了。 果然又说了，从青海那边刚回来。 “再晒下去真就白不回来了。看到你们真是羡慕。” “......” “这个保龄还挺有意义的，每次如果只拿到八分九分，最后你只能得到八十分左右，但如果中间有得到十分，总分就会高起来。” “挺像人生的。” 空气中有浓浓鸡汤味。 林双不想说话，但别人都在看他。 第一百零八章 屠榜任务 “你想让哥哥教你？他都没打到三百分呢。”唐古丽菲说道。 “三百分...那太难了。我们还没资格找那么厉害的高手来指导。那得是顶尖高手了。” “这里一个都没有，听说能打到三百分，就能得到他们一年的什么奖励。” 又是奖励，值十万吗？ 林双略微心动，又可以玩又能赚钱，何乐而不为呢。这种事就是双赢，他赚到钱，这家馆子也高兴，可以用来宣传。 省得让人觉得三百分是不可能的事。 “是挺难的，我努力下。”林双站起来，不想多聊天，他抓紧时间想完成任务。 他去打球，这边好几双妙目如水就仔细看他的动作，能打出二百分以上，还是连续的，肯定是高手。 程泉和程苗已经站起来了，她俩好像是真的想学一下。 反而是唐沅和唐古丽菲兴致不高，她们就是愿意看林双打球。 呯！ 劈哩哐当 全中 这时这台定的饮料也到了。 服务生往台上放饮料。 张京开口：“请问一下，你们这里打到三百满分局，有没奖励？” “奖励肯定是有的。” “不会只是免单？” “肯定要免单。” “别的呢？” “我也是刚来的，不是太清楚。”服务生是个暑假打工的女大学生。 “主要是根本没什么人能打到三百，他们都懒得去记，打到再说。”张京说道。 “三百分是很难有人打到，不过只要是排名进到前五十，我们俱乐部都会给些奖励的。”服务员直起腰身看着那边的大屏。 就这么一会，已经两个全中了。 “在哪里看前五十？” “这里电脑就可以看历史排名三十年的。”服务员指着电脑。 “历史前五十。”张京点着电脑屏调出排名给服务员看，“是这个。” “对。我们这里都是电脑记分，然后有总的统计表，这里就是把分数排名前五十的调出来。” 大家凑头看，前五十名，一页十个人，排了五页。 触屏可以翻，张京点了几下到最后一页。 “第五十名是个外国名字，分数是二百八十八。” “二百八十八 ，就是只能少十二分，其实就是少了十分再加两分，比如前九次全中，最后一个全中，一个打了八分，就是二百八十八。” “不对，不是这样？第九格也只拿到28分，然后第十格是18分，加起来是286分。” “哦，不好意思，我刚来的。”服务生脸红了。 “前面呢，前面如果有一个没全中的话......” “那分数就不一定了。” 分数算法不复杂，但现在大家都是盯着电脑，不想动脑子。 “其实有很多职业选手都会到这里打球训练。” “这些都是他们打的？” “差不多，我看看....”那服务生看了上面的名字，指了几个：“这些就是职业选手。” 她指的这几个名字不止出现过一次，还有时间，有的是三年前，有的是五年前，还有十年前的。 可见职业选手不是经常来，几年来一次。 “我们俱乐部每年都搞比赛的。” “林双！” 林双转身回来，唐沅站起来对他说：“先定一个小目标，二百八十九。” “第五十名？” 他回来是因为脑子里小歪又增加了一个任务。 [任务：屠榜，前五十名榜全出现他的名字，保底五百万元，奖励另计。] 这个当然接受了。 五百万元啊！！ 好了，表激动，我还有两个亿元任务在做。 接完任务再来看这都什么意思。 让自己屠榜！ 原来是这样，第五十名就是二八八。 那么，理论上来说，你打五十个三百分，就可以完成屠榜了。 …... 但三百分很难打，所以应该是要把目前最高分给挤出五十名，林双盯着那个第一名，第一名是299 也就是说，这个人只是在最后一投时失了一分。 可以想像这货当时的心情！ “第四十九名，可以并列。” “好。”林双简单应了声，抬头问那服务员，“这个分数是跟时间有关系吗？同样的分数新的在前还是在后？” 服务员也不知道。 倒是程苗开口：“体育纪录一般来说，同样成绩，更早的是摆前面。” 林双心里骂了句，所以这个屠榜任务还是让自己尽快打出五十个三百分。 要是这里有一个人打过三百，他都完不成这个任务了。 这个任务，相当于之前那个三百分任务的高高高级版，或者可以说是地狱版。 光从保底上看是不公平的，三百分打一次“容易”，打五十次这种事，非非非常难。 如果林双不能短时间内完成，比如一天一个三百，连续五十天，他还得担心别人在间隔期间打出满分，那他的任务肯定失败。 “怕什么呢，无非就是不做而已。”脑子里头，静静用非常咸鱼的口气说道，“这任务本来就没意思，什么五百万，你拿这些钱有什么用。” “五百万没用？”小歪跳起来质问。 “等六年就有一个亿，现在为这区区五百万拼死拼活，何必呢？”静静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唉！！！有道理啊静静。 不过这区区二字实在有点扎心。 要知道，林双心心念念想去那个幻境里体验，那可是一分钟十块钱的高消费。 一天最少也是一万四千多块，如果到时还不是按着现实时间算，多可怕！ 就自己眼下这点小钱真不够花的。 柯南世界时间有点乱来，万一自己进去，突然过了一个月，自己马上就得负资产。 第一百零九章 鹰视效果初体验 “先完成一个满分再说。”林双表情很淡定，貌似刚才拿到的表情管理能力已经到账。 大家一起坐着喝饮料看林双向三百分冲击。 第六局，一直到第九格，林双都是全中，然后第十格第二击只倒了九个柱。 后面一片叹息。 拿不到满分了。 补中也没用，因为目标是三百。“就是越到后面越难，一个失误，然后心态就变了。” 两百八十八分。 已经到第五十名了。 服务生：“恭喜！” “也算是上名人榜了。” “但是看不到。” “休息一下。” 林双坐回来，接过饮料喝着，电脑上有他的成绩，刚才那局，他的分数进入了前五十名，吊车尾，虽然都是五十名，但他比别人晚，所以在榜上见不到他的名字。 那有何用呢？ “这是包括比赛的。” “哦....这么多年一个满分都没打过，包括比赛的职业选手？” “不是说他们没这个实力，这也是要运气的，比赛的时候，人的心理，状态，还有场内外的影响，都会造成一些错失的情况。” “其实这些选手能打职业的，平时的水平都能稳定在单局二百八十分左右，那就得看状态了。” 林双不想说话。 他的脑子里已经翻吵天了。 静静：“这种任务有什么好接的呢？屠榜，屠什么榜，有意义吗？安静活着不好吗？” 小歪：“以后进来玩的人看到这个纪录榜上五十个全是一个人的名字，多有意义！” 静静：“没人觉得有意义，只有你自己这么想！再说你弄个五百万这不多不少的是什么意思？” 小歪：“保底啊，能有什么意思！一个三百分十万，五十个五百万，你不会算数？” 静静：“然后呢？” 小歪：“当然是买房，你以为靠你那一分钟一块钱什么时候能成家立业？” 静静：“成什么家立什么业，房子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什么好买的，现在他是缺吃的还是缺穿的了？ 你买了房子，是不是还要装修，请客，房子大了就觉得空了，就想再添什么人啊狗啊猫啊，嘤嘤怪啊！没 事把自己弄得跟奴才似的有什么意义？有了房子，你还能说走就走吗？” 小歪：“你字典里还有说走就走这词？应该是说躺就躺？” 静静：“在我这一个意思同一个解释。” 林双心乱如麻。 静静：“你让他屠榜，你考虑这个任务完成起来多难吗？他得在尽量短的时间里完成五十个满分，如果说十局一个满分，他得打五百局，一局十五分钟算下来，这得七千五百分钟，人家给你打那么长时间吗？” 小歪：“为什么不给打，我们给钱啊！” 静静：“你觉得连续打这么长时间就能完成目标任务？中间还不得休息，休息的时候来个高手，在这里打一个满分，他的任务就失败了。” 小歪：“....那我再加五个任务。” 任务刷新 保龄球纪录第一页屠榜，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 保龄球纪录第二页屠榜，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 保龄球纪录第三页屠榜，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 保龄球纪录第四页屠榜，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 保龄球纪录第五页屠榜，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 “这样一来，就不完全是全中了，你也可以分开来投，尽量取高分。当然最开始那个任务还是没变。对了，亲你还记得亿元任务，这个对那个也是有帮助的呢亲！” 林双决定接受这些任务，这一些完成，真的房子就有了。 至于静静那态度，有点偏激了，谁说我一定要养什么嘤嘤怪了，我可以只养多肉。 …... 第七局。 在第六格时首次只打出八分，剩下的两个还是分瓶，第三排左一，和第四排右一。 真巧。 林双站立不动，他在调整自己的心态。 确实很难。 需要一个左手超级大弧线才能把球补中。 如果这是游戏，一般人只会重新开局，因为已经不可能进榜了。 林双换成了左手，开始切换脚步。 脚上的鞋子也不是左手选手的鞋。 程苗跟程泉都站了起来，她们知道那有多难，如果对于新手，这种就随便打打，打中一个就好。 非得打两分，那是炫技。 呯！ 弧线太大，球进沟了。 林双回头无奈摇了摇头，大家拍着手鼓励他 ，是鞋的问题！ 这一局肯定进不了前五十，唐沅妙目如水看着他的背影，看看他会怎么做。 没什么意外。 林双接下来，依然一球一球非常认真，一个个全中。 他动用了鹰视效果，把自己最完美的弧线都记下来，在眼中，那些球变得像在眼前一样清晰，甚至能看到球瓶上的灰和凹坑，还有掉漆的地方。 实际上，满分只是全中的累积。 如果不考虑整体，他只要打好每一格就好。 前面尽可能全中这只是算计，实际上在打球的时候，你必须全神贯注每一个技术细节。 你出球的力道，线路对不对。 每一次全中，林双都努力记下那道线路。 他的眼睛可以看到自己踩过地板的脚印，虽然很浅，但还是能看清。 直击正中并不能全中。 要擦过第一个球，打在第二排右侧那个球上，又有足够的力度，这样能全中。 这不是唯一的，但是比较容易实现的，也是很多新手的全中之道。 力量....林双捏起球。 第一百一十章 三百分首杀 又一局开始了。 第八局。 他希望这一局能打到两百九十分以上。 这样才能在五项小任务上有点进展。 “全中” “全中” “全中” “二百九十八分。” “第二名！” 大家都给林双鼓掌，就算林双不是第三次打保龄，这也是很好很出色的成绩了。 球馆的经理也过来了，笑眯眯不作声地点点头，张京认得他：“陈总。” 给大家介绍这陈总，名字叫陈十里，这名字挺怪但有讲究，人家曾经是上世纪国家级的中长跑运动员，专攻五千米。 春风十里不如你，贫道法号陈十里。 “小张，这是你朋友？” “嗯，也是李经理的朋友。” “哦...是个高手啊。” “他想打个满分，刚才最后一个球没打好，只拿了二百九十八。” “哦？那太可惜了，我们这还没有三百分的纪录。” 这角落的休息区里，男的帅女的靓，很吸引人，不过这两女的突然就戴上面纱了是几个意思？ 林双从炮台拿了个球，看着有陌生人，点点头。 唐古丽菲：“哥哥加油，三百！” 林双笑笑，新局开始。 把杂念都放脑后去。 只要打好每一局球，目前来说，大任务分解成五个小任务，每个小任务本质上都是让他打高分。 每一局就是十二次击球机会。 众目之下，林双站在助跑道上，然后走了两步，贴地放球，球几乎就是直线滚向前方。 呯呯一阵乱响。 很标准地一个全中。 陈十里微微拍了两下手，表情也没什么震惊，林双的手法很普通。 高手应该是那种出手旋，直击容易出现分瓶，他本来想看看是不是能请林双当教练，现在又犹豫了。 动作似乎并不完全标准啊！ 然后他看到了连续八格都是同样的全中时，就点起了头。 这个小伙子或许手法一般，但技术和出手力量是真的稳定。 也正因为这两个稳定，才能次次保证全中，不然很可能出现分瓶的情况。 这是已经养成了自己的风格特点。 而且长得好看，这样的人，在馆里当教练，完全 可以吸引从八岁到六十岁的女性来玩。 “哥哥加油！最后两个。”唐古丽菲拍手。 陈十里看了眼，这小女生刚才就把帽子重新戴上了，面纱围脸，不过已经从别人口中知道是个绝色。 唐沅碰碰唐古丽菲：“别影响他了。” “你猜能不能中？” “不知道啊。” “要是不中呢，哥哥这样的人应该会打到半夜？” 唐沅想了想，点头，还真有可能，林双表面与世无争，内心好像正相反。 大家比较安静，第九格全中时，也只是轻拍手掌。 林双再回来拿球时，唐古丽菲冲他捏了下拳头，嘴里无声说：最后两球 最后两球了吗？ 应该是三球！ 林双微闭眼，站在起始的脚印上。 全中！ 全中！ 最后一球，全中！ 刷地大屏上出现了三百分的字样。 一阵猛烈的掌声。 “恭喜恭喜！” “哥哥好厉害，真的做到了！喝水。”唐古丽菲一脸兴奋，把饮料给他拿过来。 林双拿着瓶子，深吸气，啥也不说，先提交最早的任务。 保底十万元到手，奖励是： 魅力值提升百分之二百 表情管理能力提升百分二十 腕力提升百分五十 右手鹰爪功入门 鹰视效果提升百分二十 记忆力提升百分三十 …... 哇哦，等下，右手鹰爪功入门了？ 这还真的是意外之喜呢。 魅力值又提升了百分之二百，当然非常好。 可惜了，小歪这些个提升，都是在初始值上弄出来的，不是一路相乘，不然现在要翻天。 林双有自知之明，系统来之前，自己各种数据肯定低得可怕。 “真的是，没想到居然在今天下午看到有人打出三百分，还是当面打出来的分数！”那个陈总过来说道。 林双微微笑，没什么说的：“您应该也是个高手。” “哪里，我是春风十里不如你啊！”陈十里送上名片一张。 第一百一十一章 小歪疯了 “......” “此次本台所有消费免单，而且我们馆会另送给您一张五万元的消费卡。”陈十里庄重开口。 五万元的卡，送给林双，自然是要让他来消费，然后没了。 林双秒懂为什么三十年没人打出三百分了。 如果是真金白银给钱，那肯定有人会在这里刷宝箱。 但你只是给消费卡的话，真高手没心情来，毕竟人家也是有身价的，五万元的卡，三万多块钱可以买到。 至于普通人，那能力不够也没办法。就好像说斯诺克一百四十七分，有几个人会去冲击的？ 奖金给得高，职业高手就来了。 那你相当于是给职业高手送钱，职业高手来了一般群众就会来吗？ 错，群众眼里，职业跟群众是两个群体。 …... “希望您在这里拍张照片。” 陈总希望林双以现在这个三百分的大屏当背景拍一张手持球和大支票的照片。 “林双...”唐沅摇头。 “那个就算了。”林双婉拒。 从主馆到这些分馆，到处都有人的照片还有各种广告海报，多他一张也不多，人家注意不了。 如果你说把我的照片做个三十米的巨幅挂在场外，我可能就答应了。 陈十里只呆了三秒钟，立刻惊觉自己恐怕是误会了什么，眼前这少年应该不是为了几万元的消费卡就出卖“肖像权”的人。 “不是...那...也没关系，卡肯定要送您的。”陈总转进很快，指着那大屏，“您自己也不拍几张照片？” 林双回头看看，如果只是一次任务，他当然得拍，但现在看来，任务要一直做下去，这现在就没必要了：“这有什么好拍的，只是一个满分。” 陈十里：真能装！ …... “林先生是职业选手？” “我不是的。” 林双虽然看出好多内容，但表情还是很有礼貌，开始看电脑上的纪录。 现在一看，他不太舒服了。 第一名林双，第三名也是林双的拼音 中间夹着一个外国名字，辣眼睛。 “你是想包揽前三名？”唐沅开口。 林双点头。 包揽前三，就是再打出两个三百分。 大伙都看林双，若是 他们自己有这实力，想必也是如此想法。至于陈总，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概是在想怎么用这机会弄个宣传。 他还有两局。 “林先生您随便打。”陈十里上前笑呵呵说道，消息已经发出去了。 如果林双能再打出高分，连续高分甚至再来全中，那不给宣传也是宣传了，这年头，也不是非得把人照片放大挂墙上这一个办法。 何况现在已经六点多了，吃完晚饭来运动的人也多了起来，这正是扩散影响力的好机会。 看破不说破，林双起身，拿球。 陈十里对边上服务员说了几句，然后服务员离开，应该是去拿卡了。 屠榜的任务来说，相对简单点。 第九局打完，二百九十八分，大家发出遗憾的叹息。 最后一球打出分瓶。 “咱们休息一下再打。”陈十里看看边上人越来越多，拍拍手让人维持秩序，人这么多会带来不少压力。 “林先生。” 李凤琴出现了，张京之前就给她发了消息，听说林双这里打出个满分，她也是又惊又喜。 林双冲她笑笑：“您也来了。” “是啊，来看你打球，听说打了一个三百分。恭喜恭喜！”李凤琴笑容满面，不仅为林双高兴，也为自己。 所谓抄底在谷底，不外如是。 “运气好。” 林双客气了一下，接着打。 第十局，第二个三百分出现了。 此时边上已经围了几十个人，边上的球道也没人在打球了。 甚至还有人拿着运动相机。 当然更多人是拿着手机在拍。 肯定是录了视频发到了网上，林双也不管，这个对他的大任务其实是有帮助的。 “这人好厉害！” “是职业选手？” “不知道，听说不是。” “挺帅的。” “听说前面已经打了一个满分了。” “连续打的？” “不是，前面有个小失误。” “那真的可惜，那个什么...那，你别挤我。” “职业选手都自己带球的。” …... 耳畔不停接收到低声，甚至都不是低语了，人一多，声音就大，林双抬眼看了一下，男男女女，高高低低，拿着手机像追星的粉丝。 还好他们这边是最角落的球道，可就算这样 ，墙边也站了几个人在看他。 回眸时，还有闪光，有人在拍照。 林双心一紧。 我不会这么简单容易就完成那第二个“亿元任务”？ 一想到今天之后自己钱宝宝里多了一个亿，林双突然心跳加起了速。 在今天之前，任务保度绝大多数都是几百几千，昨天收了个大奖五万，今天跑了个半马就收入了十万，唱一钟头歌也有一万，然后泡个茶说几句话又收入二十万，这都是已经到账的。 然后又是这个三百分的十万块。 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到，自己已经从一介白丁变成了身怀数十万“巨款”。 如果再完成这五个小任务，自己就可以买房，买车...养嘤嘤怪？ 我的人生曲线这么陡的吗？ 有了一个亿，我的人生还追求什么？ 那些任务还做不做？ 我要为社会做点什么，会不会有我不能承担的压力过来？ 思想一复杂，他心态变化了，.... 第十一局，第一个球，他就没有全中，又是一个很难打的分瓶。 而且有一个瓶似乎是在撞击中晃动了两下还站住了。 边上一片叹息声。 脑子里头静静开口了：“何必呢亲，弄得自己患得患失的，现在去泡泡澡多好，在这里给人看戏。” 林双仰头吸气。 身后一堆目光。 “这个最多就是两百八了。”人堆里有懂算术的。 两百八连进前五十的榜资格都没有。 不用静静说那话他这一局都不想打了，要不今天就这样，感觉真不是什么人都能打出三百分的。 “不能放弃！” 小歪一声怒吼，立刻刷出新任务： 十个以内，全中一个，保底一千块 连续全中十个之后，每个全中保底两千 连续二十个全中后，每个全中保底三千 连续三十个全中后，每个全中保底四千 连续四十个全中之后，每个全中保底五千 连续五十个全中之后，每个全中保底六千 连续六十个全中之后，每个全中保底七千 连续七十个全中之后，每个全中保底八千 连续八十个全中之后，每个全中保底九千 连续九十个全中之后，每个全中保底一万 连续一百个全中之后，每个全中保底一万一 …... 连续二百个全中之后，每个全中保底两万一 补中一个一千。 奖励另计。 看似保底降了，但小刺激的感觉又来了。 小歪深得朕心。 林双点击接受。 补中也有钱拿啊，那得干啊，五十万元现在也不禁花。 …...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不要影响大师表演 隆隆声里，球回来了。 林双回到炮台，拿起那球，陈十里递上一块布，笑容可拘：“不着急，咱们慢慢打。” 林双笑笑，看看周围的人，换成左手提球。 之前也是左手打过一次，溜沟了，虽然之前练过一天左手，但右手是二十多年的惯用手，不一样。 “您要用左手打？这个右手也可以，直球，速度慢一点，从左侧擦过去，有可能会弹到那边。” “练习左手。” “那稍等，给您换双左手鞋。”陈十里说道，问了鞋码就让人去取了。 左手选手的鞋可不多，还好有林双的脚没长歪，就是正常四十码。 拿鞋回来换上。 一般来说，分瓶的打法也不难，现在林双面对的这个局面，就是左手选手好打的。 但他从来都不是个左撇子，虽然说最近练云手跟拉绳吊杠都是两手的，但你不可能因此变成左手跟右手一样厉害。 “那个，我让人拍下来，毕竟也是珍贵纪录，您不同意我们不会保留。” 林双点点头，拍就拍，不拍个视频怎么星耀。 捏着球，在脑子里预演着，之前已经有过一次了，那时明显是错的，现在他调整步子，努力感受着出手的落点和手指拨球的感觉。 现在这个肯定跟左手鹰爪功有关。 右手都入门了，左手不能废。 他在那里练啊练的，外面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有人开始散去，只有一些看中他颜值的人仍然在坚持拍，使劲拍，高清地拍。 感觉自己可以了，林双走了两步，摆球，丢球，目光紧紧盯着那球的轨迹，看着正是跟自己预设的线路一致。 球擦过左瓶，瓶子跳翻滚着撞倒了右边那个瓶子。 补中！ 啪啪啪一阵掌声，识货的知道，左手多难，如果右手选手打出左手分瓶补中，多贵！ 一千块到手。 接下来，林双全神贯注，已经把别人都忘记了。 一个全中一千块干得过。 似乎是打通了右脑什么桥，他觉得左手似乎跟右手差不多感觉了，又是一个全中，一千块。 这一局接下来，全是左手打的，得到了两百六十八分 ，也算是高分了。 陈十里拍着手，连连点头，对李凤琴：“非惯用手打出这个分，太难得了，真是高手。” “是个高手。”李凤琴目中异彩涟涟，她刚才已经在想很多跟林双合作的内容了。 不管林双是不是职业的都好，形象气质在这里，又有一个单项突出，可以成为体育明星。 保龄球员的职业生命是很长的。 长期可以吸引关注度，保龄这项目在西方发达国家特别流行，贵族运动里头有它一份，当然，也不是那么贵，比赛马差，比高尔夫也弱一点。 …... 林双换鞋，换回右手打球。 不去想什么三百分，只盯着眼前这一个个小目标。 再两个就完成了十连全中，接下来就是两千块钱。 话说为什么一千两千块钱会比五百万更吸引人呢？这真是个很值得探讨的心理学问题。 或许是更容易实现！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当林双切换到右手左脑时，他的掌控力陡然上升。很快打出又一局三百分。 这是在所有人现场拍摄下打出来的。 一片热烈的掌声响起。 “恭喜林先生，纪录榜前三名都是林双先生！”陈十里大声说道，既说给林双听，也给大家听，他要激起众人对冲击纪录的兴趣。 冲不过那就多练习嘛！ 这有榜样玩家在。 林双慢慢喝水，前三已经到手，首页有四个自己的成绩，想在首页屠榜其实还得打三百分。 这真的是没办法，就算你299，人家时间在你前面。 还有七个三百，要争取七十二个连续全中，这多少钱，林双不想去算，反正小歪会算得好好的。 “再来，”林双又走到炮台时，周边一片欢呼。 大家又有好戏看了。 连续能打出三百分的，毫无疑问就是世界顶级选手。 一个这么帅的世界顶级选手正在眼前比赛，你们都没花门票，还有比这个更划算的事吗？ 陈十里早已经让保安服务生来帮着维持治安，绝对不会让人站到球道上去。 这时二楼，这里有二楼，上面也开始多了很多人，在看，在拍，在直播。 唐沅把林双的包抱在怀里，她和唐古丽菲的目光只在一个人身上，每一次跟林双一 起出来，总有好大的惊喜。 呯！ 瓶子倒成一片，其中一个在轻晃，在大家提心吊胆之中倒下，像中枪一样。 全场欢呼，与有荣焉。 “几个连续全中了？” “二十一个了。” 呯！ 球像炮弹一样穿过瓶堆，东倒西歪，大屏上显示全中 “几个连续全中了？” “二十二个了。” 这边电脑在计算，那边上的人也帮着算，早已经有人开起了直播，这里不少人都是兼职或是专业的主播，像这样的机会真的难得。 要知道这家馆子并没有给三百分多少高额奖金，听说前面给了一张六万块钱的卡，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再给。 林双根本没想这个问题。 当他在某一个项目登顶之后，再玩这个就变得没有意义，除非还有别的任务。 他只知道，自己出球的线路和力度，越来越趋近完美。这其实是之前所有基础训练的综合体现，小歪给自己稳定了成就。 人生难得的机遇！ 已经三十三个全中，又一个三百分到手。 来的人越来越多，陈总已经安排副手把这里变成直播现场。 但为了不让人影响到林双，附近三个球道的休息区的闲人都清掉了。 大家只能离得远远地看，妙的是，馆里人员把网上直播开进了电脑里，在馆里好几个平板电视上都在放着林双的独战现场。 每一个全中，都会引来一片掌声和报数。 成了惯性一样。 “三百分了又。” “我去！” “第五个三百分。” “如果他再拿到五个三百，那这一页纪录就全是他的了。” “他不会累的吗？” “保龄本来就不是太累，我们一般去玩也要开十局，二十局。只不过，人家是能全中，你不全中你还得补打一球。所以实际上，他也就是每局十二球。能累到哪去！” “十二次甩臂......” “你累？你是多弱鸡？” “不累。我就是替他紧张！” “所以今天真的是要刷榜了！” “屠榜” “霸榜！” 一楼下又来了不少人，没椅子就站着，要见证奇迹的发生。 连续三百分，两次有人能做到，三次或许也有，直播没有，四次五次，没听说过。 但现在有人想冲击十次。 哦耶！ 陈十里心都快跳出来了，这个纪录将会给这家保龄球馆带来莫大的好处，甚至对西湖体育馆，甚至别的....他想得很多。 李凤琴手心出汗，背后也出汗，额头上也有细细汗珠。 她当然也很清楚这一点，现在别的不用说，只要维持好秩序，然后让这完美地发生就好。 大屏显示“三百分！” “第六个了！” “连续第六个了!” 一堆人在重复着似乎没有什么意义的话，其实也是感受到那种见证历史的错觉，他们实际和此事没什么关系，只是在现场而已。 “好开心，我就在现场，现在是见证...” 这主播没说完就被轻轻拉出去了。 “你吵到别人了。” “别啊！” “去外面看。不要影响大师表演。” …... 第一百一十三章 星光西体馆 “他是要一口气冲击十个三百分？”程苗都不敢相信自己说出来的话，前面好像说还没打过三百分，结果现在跟不要钱一样往外送。 “真的是厉害啊！”程泉在嘀咕。 到第八个三百分时，每一个球大家都在屏息。 全中时，全场欢声雷动，陈总都已经想好自己要怎么运作这个事了，这个事必须上热搜，而且不能让别人给压住。 第九个三百分现出来时，全场的紧张程度让人根本没法坐下。 因为早有人猜到这个叫林双的神秘球手要屠榜，所以当他接近这个目标之时，就感觉是自己接近成功一样。 保龄球馆已经没法进人了，但这个时候李凤琴已经通知到了外面，许多场地，只要有电视的，都直接可以转到最清楚的直播平台。 当然更多人是在网上直播平台和视频平台看到的。 早有人把这些快剪发了上去。 还加上了雄浑的配乐，嗯都是侵权的。 “什么都不要想，只要打好每一个球。”林双深吸一口气，放空思绪，无比精准地丢出了球。 他已经不用走步了。 既然最后一步是踏在哪里他都看得清，又何必要多走两步？ “什么意思，这什么鬼？” “还可以这样？” “当然可以，只是这么打球速快不起来。” “然而全中！” “靠又全中！” “说明这个人他已经不需要靠走步摆球来加力了。” “古典打法这是。” “屁个古典打法。这叫任意打随便打独孤九打！” “人家手腕力气大。任意球.....” 无论外头怎么吵怎么闹，这边还是相对安静的。林双后面的人现在都不鼓掌，只是提着气看他的每个出手。 “就是靠手腕了。”陈十里嘀咕。 李凤琴抱着肩，感觉自己身体在微微颤抖，从里到外的战栗。 一直抖到大屏上现出三百分的字样。 林双转过身，到休息区。 “哥哥，这一页都是你的纪录！”唐古丽菲兴奋得耳朵都红了，双手递上饮料。 “哦？” 林双提交任务，首页霸榜，得到一百万保底，还有 魅力值加百分之五百 身体协调性增加百分之百 星光闪闪特效初级主动 表情管理能力加百分之二十 静若寒冰特效主动 右手鹰爪功中级 气势逼人特效主动 …... “什么叫星光闪闪？” “眼神方面的。” “哇！” 转账出来，林双从唐沅手里拿过包，看了下上面，转钱过来了，钱宝宝每次转账最多十万，但这一次，直接一百万到账，对方账号必然有极高权限。 手机放回包里。 林双有点头大，时间已经快八点了。他都没感觉时间过得那么快，实际上，他在很多局里都有站在助跑区上发呆的时候。 在那时，时间就一分一秒地过去。 好像说要去夜泳的，林双看看唐沅姐妹。 “你累了我们就走？”唐沅说道。 在唐沅想来，这首页全杀的成就已经足够了。 但林双不想走。 万一他一走，今天晚上来个什么鬼也打飞的来弄个三百分，他不是两个任务完不成。 首先至少一个分页任务就挂了。 然后整个五十强纪录也没戏。 这两个光钱就六百万，不用说后面可能有的奖励了。 再然后，声震和星耀这个亿元任务，同样也是跟这有关，如果别人分去了自己的光芒，自己还怎么完成？ 也别忘记还有连续全中都是有钱的，若是出了这馆子，下一次未必能刷得出这任务。 “我还想......”林双指下电脑，“全换成我的名字！” 此话一说，听到的人全都倒抽一口凉气。 不过没人出言嘲笑，毕竟人家已经刷了一整页了。 所以你是要打到天亮？ “没关系的林先生，您尽管打！我们是全天营业的。”陈十里满面红光，他知道今天自己这馆子绝对出大名了。 这里，这个球道，也许会成为这个项目的圣地！ 网上直接直播全球都可以看得到。 唐家姐妹也好兴奋，这应该是世界纪录！ 林双沉吟中。 脑子里头，两小人儿吵起来了。 首先是静静反对林双为这点“小钱”拼死拼活。 “真想赚得多根本不用连续再打下去，你现在不打，给别人留个念想，别人愿意来试就让他们来试好了。” “万一别人打到三百分呢？” “三十年都没人打到，这两天就有人打成了吗？” “万一呢？” “那又怎么样，人家打一个，你还可以打十个，还不是你霸榜？何必今天弄那么辛苦，平时这时候他早在家里躺着了。” “既然坚持了，就不要停下来，你在冲击一个新的世界纪录，最好这个纪录不要被人破掉。” “现在就有人破得掉，有这水平的人来这里，能这么短时间连续出三百分？” “既然别人都做不到，你好好的怎么就能做到，不怕被人抓去切片？” “切片？你大概是理解错了，哪有人会切片，最多就是卖点头皮屑给他们。而且你不觉得切片听起来很像个英文单词champion吗？林双，今天晚上就是你的大好机会，你可以有车有房了！” …... 第一百一十四章 留有余地下次继续 林双脑子里，两人的话又快又密，感觉都有道理。 其实他是有余力的。 那就干！ 屠榜是个长期任务，那个是可以停下来的，根据静静的说法，停下来反而对大家更有好处。 这个馆子可以吸引很多人来试，然后林双再以大魔王身份出场，那时就可要出场费了。 总比现在白给人做广告强。 可是，另一个全中连击任务怎么办？ 已经一百零六个全中了，现在的每一个连续全中，都是有一万一的保底收入。 还是税后。 只要轻轻一投！ 我要是放弃，这当空可能会有雷劈下来。 “小歪，你这个连击任务是要当场做吗？” “亲，我不能说哟！” “呀你这个坏蛋！” “显然是可以的。”静静边上打了个呵欠，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它累了。 知系统者莫过于系统，林双看小歪的表情就知道这是事实。 所以，我明天来，再全中也是能接得上的。 除非状态差了。 会更差吗？ “分开来完成，对长期任务是有利的，小歪，你说对不对？” “不告诉你，你自己看喽。” “......我想想，好像....今天完成有点太急了。” …... “吉尼斯世界纪录至少两项，最短时间，最长连续。我们都记录下来了。”陈十里深吸气，快喘不过气了。 眼前不远。 林双提起球，现在的球在他手里轻若无物。 右手鹰爪功中级，大概能捏开核桃。 呯！ 把球放在炮台上，林双突然笑了起来：“算了，已经完成了一页，也有点累了，我下次再来。” 突然之间，场馆里很安静，过了一会，人群里开始发出声音，有笑声，有掌声，有口哨声。 这个逼装得好。 虽然有些人有点小失望，但林双既然说了下次再来，那么这点小失望会转成更大的希望。 没办法，保龄球满分就是三百分，你再厉害又怎么样，打不出三百零一分来。 “有能力提高世界纪录的人都是这样，一点点提升，一辈子可以拿好多冠军，一次透支才不划算。”程苗低声说道。 这话也是大 家心里所想。 没人觉得林双水平不够。 这人很有节奏感，很有水平啊！ 主要是长得也是真好看！ 最近的摄像机离着林双不过三米，连毛孔都看得到，几乎没有毛孔，五官秀气肌肤如玉，气质出众举止潇洒，眼能勾魂。 陈十里满面春风：“没关系，您明天几点来，我们可以去接您！” 只要这保龄球合标准，他一个人在这里打也是世界纪录。 “我自己过来。”林双笑着看看这馆里，“这么多人的话，您应该挺忙。” 陈十里哈哈笑：“这条道我们给您暂时封闭起来，对了这个球，我们也给您保存起来，最好您签个名字在上面。” “我不能带走？” “呃....您用习惯的话，我们当然可以送您。”陈十里还想弄个林双的大海报挂在球馆上空。 “那先签个名放在这里，....明天可以再用。”林双刚说完，已经有人递上签字笔。 没干过这事，但见过，林双大笔一挥，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签字有点丑，没办法，这是保龄球。 闪光灯一片乱闪。 “希望您能成为我们馆的特聘指导。”陈十里轻声说道。 “这个算了，我不想工作。” “不是不是工作，只是偶尔....” “那也不想，我不想做任何事。” 林双摇头，坐在椅子上，换鞋子，两双鞋子放在边上。 陈十里：“您的个人物品，我们可以专门帮您收好，您在上面签个名，我们会保管好的。” “我带回洗洗。” “不用洗的，这个我们有专门的清洗人员。” 陈十里瞄眼地上的鞋，那里闪耀着商机，当然最大的商机是眼前这个人，李白鲁迅都说过，人才是一切的根本。 鞋又不臭，这个拍卖至少上万底价。 也行。 林双换好鞋子，看眼唐沅，本来计划还要去游泳，现在这样子，如果再去游泳不知道得多少人跟着。 不光是他，一堆人跟着泡池子也怪怪的。 “我带丽菲先回家了。”唐沅说道，意思是不想再游。 第一百一十五章 要搞个大的吗？ 林双看看周围，人还是很多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人跟踪，冲两人点点头。 “这里有什么特别通道离开的？”扭头问陈十里。 打球时很专注，没太注意环境，现在有点不自在了，他原本就是个爱静的性情，被这么多人盯着开始不自在了。 陈十里呵呵一笑：“请跟我来。” 很多话当着这么多人面也确实不方便说。 李凤琴跟他，还有张京，带着林双等人离开。 先上三楼，再从这里走贵宾通道，走的时候人就少了许多，但仍然还是有人。 再转了几个弯，人就少多了，寥寥数人站在走道口，还主要是工作人员。 这些人看到人过来，有的会打招呼，有的也只是点点头。 就算他们心里知道林双是刚才的保龄高手，也不可能当着领导上去问。 “林先生住哪里啊？” “还是让我保持神秘。”林双笑道，很随意地抖了下包，“反正明天不也见着了吗？” 神秘感，对于任务完成是有好处的。 “也是......” 陈十里点点头，心里有些小猜想，不知道这位是什么来头，今天这个到底是巧合，还是有预谋的。 不过再怎么样，今天发生的事已经成为事实，就算视频也是群众们拍的，大家描述了整个过程放到了网上。 也就是说，这个天大的肉夹馍已经落进了嘴里。 谁都知道这里产生了一个疯狂的纪录，那接下来可想而知会有什么样的场面了。 “林先生如果还有时间，我带您看看我们这里。” “你看，我们先走。”唐沅说道。 林双看看她，点点头，唐沅可能是考虑有唐古丽菲在，不想参与这么复杂的场合。 而且唐沅的小车本来就只能坐两人，自己一会说不定还得跑回家。 张京带着唐沅跟唐古丽菲离开。 林双提交任务，出来陪两人玩的任务是完成了，虽然那二位没怎么玩。 五千元到账。 另外奖励一万元。 只有钱没有别的，这让林双有点奇怪。 不过也能想通，陪同出来的这个任务本身是很简单的，但又没有一路按计划展开，中间反 而加塞了一堆别的任务。 所以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钱也没少挣！ “林先生这边请。” 陈十里李凤琴陪着林双开始看馆，这次真的是郑重介绍了。 说不清是以李凤琴为主，还是以陈十里为主，两人各自都有商业所图，甚至还想把林双签下来。 “一般人是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大的。” “是啊，真的不小。” 此时站在六楼的一个贵宾室，布置得相当好，可惜，再好这里往下看也只是看到足球场。 “有些国际邀请赛会在这里打。” “哦.....” 西湖体育场是个超大的圆形建筑体，中间是露天足球场，边上一圈完整的建筑有六层楼高，各种体育项目的分馆。 五楼有可以看篮球比赛的贵宾室。 转了半天，其实都是在看贵宾室。 李凤琴已经想送林双一个王者卡了，这家伙的保龄水平那么高，又不是职业选手，形象气质又那么好，他在这里一玩，不知道可以吸引多少人来玩。 “其实保龄这个项目在国内真的很小众。” “商业程度也不够，比不上那些大球。” “主要还是设备的原因？” “也不全是，也有这方面的，跟别的球类比，对场地要求还挺高的，别的球，比如说篮球，有个架子就可以打，没架子你也可以运球玩。网球，要用拍子，也要用球。咱们保龄就有点尴尬了，也不方便拿着那么沉的球对？” 林双笑笑，陈十里这也是说到了点子上。 “玩的人总量没那么多是一个原因，其实也不全是，主要还是运作方面的，现在很多商业都必须跟明星合作，体育明星这个来说，也不够，还要能跨到娱乐圈里。” 林双不想听别人给他做规划，直接问：“这个国内有职业赛吗？” “有是有的，但奖金很少，国家级的赛事，总奖金也才二十万，是总奖金。” 陈十里的意思是，这点钱还比不上今天给林双的那张卡。 五万元的卡，比国内冠军奖金都不差了。 “国际上的呢？” “别的不说，冠军也才五万美元，跟别人赛事没得比。” “哦...赞助商不多对？” “体育项目要火，得有几个因素，一个是受众 要广，然后就是能带动商业，卖鞋，卖衣服，卖装备。” 陈十里叹了口气，看了眼李凤琴，“还要明星化娱乐化。” “是的，一定要出明星。是那种能跨界的颜值高的明星，保龄这个打的人有老有少，但你去看，大家穿着都很随意，长相也参差不齐.......” 李凤琴看眼林双：“其实文体明星打保龄都很多，但人家只是休闲。” “我不会当职业选手。” 有系统了，怎么能替人打工，怎么能替人做事，那不是相当于给系统开发了好几个爹吗？ 为一个名头，一点点收入，根本不值得。 “为什么？” “入了行，你不得叫人前辈？” “您这个想法....” “天才就是这样的，如果一进来就是顶级，那你让他把前面那些不如他的，也教不了他的人都叫前辈，还得恭恭敬敬，......”李凤琴叹笑。 林双呵呵：“也没那么夸张，我也不是天才。”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李凤琴把两人请到一边坐下，“你们听听看。” “我不想工作。”林双果断开口再次强调。 李凤琴呵呵：“不是工作，就是个合作。你跟明星们如果能组队比赛就有意思了。” “......哦？”陈十里惊喜，“要搞个大的？” 明星来玩，那真就是大活动了，加上各届大佬，互联网巨头，还有林双这个素人，明星们来挑战这个素人。 “是啊，我也是有这个想法，组个挑战赛，当然，林双水平太高了，还好你不是职业选手。那这个多有意思！” “平民运动也很多的。” “是的，有些运动其实明星不太感兴趣，好比说滚铁环，丢沙包跳格子这种，你说让他们玩，能玩几次？” “......这是个切入点” 第一百一十六章 偷了钥匙 呯！ 车门关上。 唐古丽菲犹自看车外：“哥哥今天成明星了。” “应该是的。”唐沅发动车子，开出场馆。 开了一段路之后，唐古丽菲惊讶道：“这不是去哥哥住的地方？” 她还以为是回家。 “是啊。” 唐沅嘴角浮出一丝笑意：“我们在这里等他。” “我们有钥匙吗？” “我刚才拿了。” “你....拿了....” 两人把车停好，然后上楼，开门开灯。 看着已经熟悉的小房间，唐沅把门一关，脱了鞋子轻松开口：“就在这里等他。” 唐古丽菲也把东西放下，她倒是不累，就是觉得这里少了林双有点不习惯。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 “不用，看他几点回来，回不回来。” “嗯？什么意思？” “你不是让他当预备男友吗？今天他被人围着，说不定就安排点别的什么活动，看看他会不会去，会不会遇到什么人然后夜不归宿。” 唐古丽菲脸上露出纠结表情。 “早点看清人的真面目是好事。”唐沅开了空调，开了电视，把冰箱里的饮料拿出来。 “那我们要等多久啊....”唐古丽菲抬起手看看表。 此时的林双刚被人送出主馆门。 [任务：跑步回家，保底五万元，奖励另计。] 西湖体育场离他租的地方不过五公里，却给了远比之前高的保底，林双觉得很开心，说明他的身价高了。 跑！ 到目前为止，林双都没有去打听系统的由来，这可能是个忌讳，担心的是万一有个触发条件，说了这个事，马上系统就死一个，那就坏菜了。 只不过，不打探不意味着不去想。 系统是怎么实现这些目标的呢？ 林双当然知道生命在于运动这句话，更知道其实科学的说法是，合理的运动方式是生命健康的本质。 可其实，小歪的这些任务，看起来有一多半都不怎么合理。 别人要这么玩，指不定就猝死了。 小步慢跑到临近小区的路口，又是一片摆摊的，人还是多，看见前面有卖烤货的，空气中也飘着烤红薯的焦香。 而站在这那摊边正是熟 悉的刘明警官。 刘明也看着他了：“咦？” “回家。” “这个，来一份？”刘明指了下那红薯。 林双有点犹豫。 “兄弟，来一个，夜跑健身的？” 卖烤红薯的人年纪不大的样子，穿着背心，露出结实的肌肉，胸肌弹了两下，“我也是啊！” “行。”林双说道，拿出手机，要付钱。 被刘明按住：“我请你。” “谢谢...” 烤红薯男挑了挑，按了按，挑了一个出来拿纸袋包好。 林双把这东西装包里，一摸，咦，钥匙不见了。 “拿三个。”林双知道家里还有谁了。 “这可是好东西，俗话说一斤山芋三斤屎，现在不光是要吃，更要拉。” 听到摊主这话，边上有个人凑过来：“哪有那么夸张，这东西碳水多，转成成糖，纤维素才一点点，哪来三斤屎啊！” 还有老人见势马上上前：“两广地区真是这么说的，日食红薯两三个，夜拉粪便一箩筐。” “对对，我就是那边人。”摆摊男子随口说道，“一斤山芋三斤屎，回头一看还不止！ “那你这啥品种的山芋啊？我们闽西那里一斤山芋八两屎。山药是个宝，屎多力气少。” 林双冲刘明点点头，小跑而去。 …... 家里，唐沅唐古丽菲两人坐在炕上看电视。 “你不会是自己偷偷拿了钥匙？”唐古丽菲突然问。 “是啊。”唐沅毫不脸红地承认。 “你拿了他的钥匙，他发现了会不会生气？” “生气什么，他回来直接可以进来，又不是没人开门。”唐沅看眼妹妹，“再说他敢跟我生气，我还没跟他算过账呢！” 唐古丽菲撑着下巴：“那他要是以为钥匙丢了，然后...” “你怕他没地方睡？” “嗯...” “可能吗？”唐沅走到阳台，“如果回来，这里开着灯他也应该能看到。” “可如果他不回来呢？” “哈...不回来，那你就得好好考虑还要不要他当预备男友了。” 唐沅伸手在书架上抽了一本笔记，手指在书页一拨。 然后又抽了几本，皱起了眉头。 今天上午她弄了点西米露在这些书上，就是想看林双有没有翻过这些。 她承认林双很努 力，咸鱼只是嘴上说说，但目前只看到林双在不停地练身体，却没看到他翻过一次书。 甚至应该有的书都没有，总不可能全看电子版。 对于法学生来说，这次全国统考是很重要的。考过了之后，才能考下一证，然后步入职业正轨。 总体来说，通过率只有百分之十多一点，这个都是大家知道的。 大家都知道的还有：第一次考试成功的可能最大。 因为如果今年没考过，那么就得再等一年，在这一年里，可能又要工作又要等待。 无论是知识，还是动力，都会被减弱。 所以为什么说很多人直接都是在毕业的第一年冲击这个考试关。 月底要考试，因为是客观题考试，要背的东西太多了，这个时间，总得开始做些题，不做题也得把书拿着，抽空看一眼。 今天打保龄，像这种活动，有人打有人休息，其实正应该带着书去。 然而林双让她看着包里，里头轻飘飘一本书都没有。 他是不想考了吗？ 还是说，林双有自己的人生方向。 笃！门被敲响，有人。 两人一下紧张起来，毕竟不是自己家。 咳！ 门外又传声音。 唐古丽菲到门边：“谁啊？” “我。” “哥哥。”门开。 林双进门，有点没好气：“把我钥匙拿走也不说一声，我到楼道才发现。” “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不回来，睡马路喂蚊子啊！”林双脱了鞋，把包一放，“烤地瓜吃不吃，一斤地瓜三斤屎。” 探身看了看里头，唐沅坐在炕上看电视：“人家没请你活动？” “活动什么没兴趣。” “你怎么一身汗？” “跑回来的。” “跑步回来的？” “是啊！还好没拿那个球。” 林双从包里拿出内衣进卫生间：“我洗个澡。” 现在的天气，就算是晚上九点，也仍然是热的，在里头仔细洗了个热水澡，又用凉水冲得身体降温后出来。 换上新内内，把衣服丢进去泡着洗。 鞋子也泡上了。 等出来之后，两双眼睛都在看他。 “又怎么了？”说着话林双走到沙发那，倒下。 “你不会马上要睡？” “挺困的。 ” “三点多起来跑了二十公里，然后睡到下午，陪我们吃了饭，我们走了之后你不知道做了什么，但五点钟你打保龄球到八点多。然后跑步回家里。” 唐古丽菲扳着手指嘴里念叨。 “帮我记日程啊？” “没有啦，我是说，你也该累了这么大的运动量。” 林双长长呼了口气，是听了很累人，但其实他的累是源于奖励这个事不能说。 “跑步好，我原来鼻炎都没了。” 右手左手的鹰爪功就让他刚才拿毛巾的手在发抖。 一天一百多万元的净收入让他心里更是激动，省点能过一辈子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快来救我们 林双有点想问下唐沅，缺不缺钱啥的，但感觉自己这点钱好像用到医美上还不太够，再等等。 系统商城啊！ “你最近不复习功课了？” “没怎么复习了。”林双闭着眼说道， “怎么不想考试，想向体坛发展？” “不知道，应该不会的，兴趣不大。” “你保龄球倒是很有天分，你说你只打了两次，我怎么就不信呢。” “不信就不信了，”林双嘴角浮起一丝笑意，“都说我的努力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不过今天也有运气的成分。” “......你什么努力能进步这么快？” “默默的，盘西瓜。” “盘什么？西瓜？” “对啊...我晚上没事就拿西瓜玩。” “刚才那两人是不是拉你谈合作了？” “是，他们想凑些明星，文体明星来跟我打保龄球。然后扩展到别的一些运动。” “是看中你素人的身份了？” “是啊，说素人，又是顶级水平，而且这个运动还是正式的运动项目，有比较广泛的群众基础......” “你答应了？” “我要想想。” “你今天应该可以再打很多三百分的？” “可以啊，但不想打了。让子弹飞一会。” “哥哥你不怕别人也来打出三百分？” “三百分要是那么简单，就早有纪录了，如果职业高手来打，也很难打那么多连续三百，打不到也是丢脸。” 唐沅在边上分析，“那个陈十里可能会利用这个来炒作。” “炒就炒，我也没什么损失的。” “你真的明天会再去？” “看，明天如果没什么事就去。有事就缓缓。”林双也看开了，最多他就是损失两个子任务。 但这个损失，反而可以衬托出他的水平之高，反过来又可以推动大任务的进展。 “我要睡了，你们自己玩，走了关门。” 没一会他就进入了梦乡，迷糊中有人推他。 睁眼看到是唐沅：“嗯？” “没什么事，我们要走了。”唐沅的表情不太好，“家里催了。” “那路上小心点。”林双也没意外，哪有两个女生在一个男人家里随便这么住的。 林双看看时间，十点了。 “饿不饿？” “不饿，吃了不少东西呢！” “那烤山芋也吃了？” 唐沅没好气：“没有，真心请人吃东西时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唐古丽菲也按着鼻子：“就是，你说那一句，我就不想吃了。” 林双苦笑：“喂，那个是摊主说的知识点，排毒的。” “总之不要，这东西我家也有。”唐沅拍拍丽菲，两人出门。 林双把人送下楼，又看着车离开，回家关门关窗拉窗帘，脱光，深呼吸，爽！ 看看自己的钱，压下去静静那个幻境浪一把的冲动，毕竟小歪的任务更为关键。 马上又刷出了瑜伽和冥想任务。 金钱上的富足带来了真正的自由，思想也变得很奔放，不是每一次冥想主题都是飞。 冥想是一种形式，也可以抓住某一个知识点来深入思考，比如人是怎么来的，是进化论，还是神创论，是达尔文的进化，还是拉马克的进化。 什么样的基因表达才是最适合审美和环境，这些东西在脑子里头一闪念，写下来可能就是一篇论文。 这一次他就在脑子里重构了西湖体育馆，主要还是保龄球馆，毕竟在那里还留着自己的一个亿元任务。 有些地方虽然陌生，但多想想可能就熟悉了。 冥想后睡觉，林双做了梦，梦里他在保龄球场上，不断地投球，左手右手，球道球瓶，球速，在梦里放大到每一个细节。 他完成了一千个全中。 醒来时是半夜，今天没有别人再睡他家了。 [任务:跑步三十公里，保底十万元，奖励另计。] 路程比之前多了一半，钱却没有加，非常过分。 但十万也是钱，这也得赚。 虽然钱宝宝里头已经有小三百万了。 林双看了下手机钱宝宝，很开心，不得不说，这种愉悦对于穷人来说，不亚于那个。 带着东西出门，跑完回来天亮了，路上买了早点，到家洗澡洗衣服，吃完东西什么都不想，先转个账，直接切回静静，睡觉。 一觉睡到十一点多。 醒来全身舒畅，做了眼保健操，马上就看手机上的钱，破了三百万，乐了好一会。 系统现在马上走人，他也能好好过一辈子 ！ 叮！ 电话响了。 陈十里跟李凤琴都打来电话，问林双有没有吃饭要不要人接，林双当然不用，只说自己会去。 倒了杯奶慢慢啜着听对面说话。 陈十里话很多，这货居然是个话唠，说起来是没完没了，感觉也是春风吹过十里路一样没完没了。 他聊了许多昨天晚上和网上的事，说林双这个事已经上了热搜，恭喜他，为他高兴云云。 有什么好恭喜的，林双不觉得。 吃什么饭，还不是为了自己这个奇货可居。 名气大了也未必是好事，这不只是双刃剑，是狼牙棒，是链球，一不小心就会伤到自个。 电话放下没多久，手机上接到一条短信。 “快来救我们唐” 消息让林双吓一大跳，这手机号陌生，速回：“谁啊？” “古” 难道是唐古丽菲发的。 唐，古 唐古 林双赶紧回问怎么回事，这一瞬间，林双脑子里滑过一百多个案例，有上当受骗造成巨大损失的，有不想上当受骗却同样造成巨大损失的。 “大公主和小公主都被大魔王关起来了，快来拯救。” “有没有危险？” 唐古丽菲回得飞快：“总之快来救！” …... 第一百一十八章 此事非常严重 林双看微群，里头没有消息，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从唐古丽菲的措辞来看，什么大魔王搞不好是家长，大公主跟小公主肯定是她们俩。 事情缘起可能正是她们在自己家睡了一夜。 唐沅可能是家教很严，唐古丽菲更是未成年还是外地来的。 两人夜不归宿对家长来说是非常严重的事件。 唉，这叫什么事！ 过去解释一下。 林双大概能猜到，唐沅可能也是解释了，但人家长不信，这种事都得把当事人都叫过去，分别对质。 很麻烦，但任务来了： [任务，排除万难，从大魔王手里拯救二位公主，保底十万元，奖励另计]。 小歪你几岁了？ 看来任务有点“小难度”。 居然给了十万元的保底，这跟打个三百分保龄球局都一样了。 “大魔王是谁呢？” 林双又看了下手机，除了唐古丽菲，唐沅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是被没收手机和一切电子设备了吗？ 再回头想想，有没有恶性事件的可能，比如别人用唐古的名义给他发消息。 总之， 现在有几个可能，就是有危险和没危险这两者，从唐古丽菲，如果真是她发的消息来看，不像是有真正的危险。 结合昨天晚上两人匆匆离开，是家长的处理手段更多一些。 说到家长，林双想到一个人——唐沅的母亲。 当年误伤唐沅之后，唐沅的母亲来学校医院接走了泪流满面的唐沅，也是当面很勉强接受了缩成一团的林双的道歉。 听说是个资深律师，两年了，林双的印象还比较深，是个很有气场的女人，个头很高，表情很严肃，见他也不说什么，没有威胁没有骂人，直接去看女儿了。 后来打电话阻止他上门也是她，语气平静客套，说不必浪费钱，就是个意外，不会追究他别的责任，让他多关心自己的学习生活。 如果是唐母，那对自己来说，也是个大魔王的角色。 “唉....”林双有点小怕怕。 他做了不下一百个排除万难救唐沅的梦，唐沅总是因为各种事故满脸鲜血，然后总会有唐母在边上看着自己，目光森冷。 阿姨现在快更年期了！ 要跟她聊点啥呢？ 广场舞大概是不行的，如果是那玩意，他还真知道几首大歌。 法律知识吗？ 这个他不怕，毕竟还是努力认真学了四年。 那就不必太着急，而是要把事情做好做顺。 果然，消息又来了，唐古丽菲发来了一个地址。 江枫别苑！ 唐沅家在临海西南方向，一个高级小区，名唤江枫别苑，离林双这里走高架不堵也要半小时车程。 能发这样的消息，说明其人无恙，只是在作而已。 林双心中稍定，此事当徐徐图之，叫了部网约车，再去洗澡。 车还没来接着又是陈十里电话，说如果方便可以早点到，大家一起吃晚饭。 林双哪有心情跟他吃饭，客气回绝。 事情如果复杂，晚上都不见得能去得了。 上次想提水果去道歉被拒，这次还得带水果，不然带什么呢？ 带点肉去？ 猪肉提两斤可以是可以，但不好看。 还是水果！ 又在网上找有没有花果店，附近不少，他选了一家，定了一个至尊豪华大果篮。 这人家提供定制服务。 果篮没有花那么复杂，花还有花语什么的讲究。 这个水果主要得是大家喜欢，像榴莲什么的就不是谁都喜欢的。 西瓜肯定要有，也好几种，芒果分大小，好几种，别的像蛇果，百香果，柠檬，香蕉，蓝莓，木瓜、橙子，菠萝，哈密瓜，葡萄提子...... 从图片上看卖相都很不错。 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林双选了一堆，要求弄成一个果篮，然后那边说一个篮子装不下，让他选配好的。 那就挑了一个价格1998元的。 再要求点缀一点康乃馨和别的什么花。 下单付钱。 这时车也来了，下楼来坐上去，给唐古丽菲发了消息说已经出发，唐古丽菲发来一个笑脸。 看来是真没事，现在轮到林双很头大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这一身有点太随意了，短袖短裤，这平时见谁都无所谓。 但这一次，见的是对自己“心有怨气”的家长。 而且唐沅，自己原来还误伤过。 “前面那家店停一下。” 才开出两百米林双就叫停了： “我下去拿些东西。” 不是拿，是买，但你要说买东西，那司机未必肯等你了，谁知道要多久。 司机看看他，点点头，这就是个国外的品牌服装店，基本上一双袜子要卖百多块的那种：“那你快点。” 伸手按了下暂停。 林双进门，很快挑了件半修身白色Ｔ恤，他很清醒，这次上门肯定得道歉，连上次一起。 白色朴素不浮夸挺好，然后主要是不能穿短裤头，他原来的大裤衩是为了便于运动。 宽袖太ＬＯＷ，全修身太显身材流氓，半修身可以，现在得换条长裤，天热不管了。 “先生身材很标准啊！” 标准身材就是好，不用修不用改，尺码好挑。 看看镜子，很精神。 这打扮不至于让人误会是求入赘，......也不会让唐沅失了脸面。 第一百一十九章 买个大果篮果大水又多 古早有本小说，男主三岁父母在任务中双亡，他四岁报仇，五岁成为世界顶级兵王，一生中讨了十八房老婆，留下两百多个优秀的孩子，给国家做了巨大的贡献，七岁就隐退山林。 林双自知不是这种顶级军犬，只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人生浅薄没啥可说。 作为唐沅父母来说，现在肯定是满肚子怨气，如果自己再穿得像个流氓乞丐，那本来三分的火气估计得爆到十二分，就当自己是她的朋友。 鞋是新的不用换，袜子也新的不用换，九分裤露了一寸白生生的脚腕，证明自己沐过浴。 虽然长裤比较庄重，但也不能太长了，让人看得感觉热对谈判不利。 “买了。” 正好打折不到一千块钱，林双付了钱，提着店里给的袋子出门上车。 袋子里头是他穿出来的衣服，没扔。 车子又往前开到自己买东西的那花果店，取了那超级果篮，手一拎还挺沉的，估计能有四十斤。 怎么这么重？ 篮子是长圆形，长径八十，宽六十，高六十，那把手有一寸多粗还缠着红绳。 “这个是六十六点六斤重。” “这么重？” “六六六大顺嘛！” 礼物重了当然好，最好重得别人提不动，反正自己现在也不缺这点力气。关键是东西怎么样，可别是照骗。 再往里看： 一个黄得漂亮的菠萝蜜。这玩意以前挺贵，现在不知道，可能还是贵。 一个墨皮西瓜墨得漂亮，而且非常圆，边上还有哈密瓜甜瓜木瓜芒果荔枝香蕉龙眼菠萝橙子西柚，奇异果人参果，数量不一。 看不见的还不知道有多少水果摆在里头。 “品种跟数量都写在这里。您看这美国蛇果，多漂亮！” 林双瞄了眼：“为什么叫蛇果？送人感觉怪怪的。” “哎呀不会的啦，这种苹果是美国培育出来的优良品种。圣经故事里面说，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里没羞没臊的生活着，结果撒旦变成了一条蛇，拿了一个苹果叫夏娃吃。夏娃一吃…咦，怎么咱俩还光着D呢？太不文明了…所以这个苹果被称为智慧果，又是蛇拿过来的，所 以就叫蛇果…” 林双：“......” 等等，还有一张心意卡，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选取世间最美味的水果，带给您最诚挚的祝福（爱心）......然后下面是里面的水果介绍，全都是进口的。 这不废话，水果不进口那进哪。 “说起来，现在进口东西还安全？” “安全，现在进口是全检的，病毒什么的...咱们不都打了疫苗了吗。” “就没咱们国内的？”林双觉得国内水果也不少，而且不见得比国外差。 而且你哈密瓜也进口？ 来自缅甸的。 算了下距离，那边还更近。 “有的，这些是国内的，特别这篮子是国内的，还是精制的竹青编成，您平时还可以用它放要洗的衣服。因为这么多水果怕被压坏，所以这个篮子其实是分成好几个区间的，您仔细品....” 这是个货架啊！ 林双拿手里，轻轻晃了下，确实如她所讲，这篮子有讲究。这样的篮子放到品牌店里也得上百元了。 那价格牌，也在上面。 “哦，这个很环保。” “是啊，这些水果都是有机的。” 当然是有机的，无机的水果那是手机。这些做生意的总是拿些破词挂嘴边。 “我们都是精挑细选，刚从冷库里拿出来的。” 店主对大客户很有耐心，看眼前这位就是不差钱但差体验的，而且人这么帅，别说买，送都可以，“这个果篮就叫花果山，马上中秋到了，有这一篮，全家人都可以吃个够！” 难怪，都挂着水珠子，光这一篮子就可以弄个水果席面。 “花果山，好名字。”很有高级感！ “说了您怕不信，尝下看看。”人说着话又拿了几个散的荔枝递给林双：“您可以尝下这个。” 这些荔枝个头都挺大，确实像是精挑细选的。不过以前听人说，水果大到超过别人就可以叫作果王了，然后价格也十几倍上翻。 又递过来一盘子切好的水果，上面有牙签。 林双一个个都尝了，钱都付了就放开吃，反正人都切了。 “还行。” “下次再来啊！” 林双点点头，这应该有机会。 “江枫别苑啊，这个地方老高级老有名气了。”司机居然知道这个小区，“全临海， 楼盖成八卦阵的就这一家。” “是吗？” “是啊，这地方以前老板想搞个风水阵，结果把自己搞破产了。” 林双一头黑线如挂面垂下。 “老早了，什么八卦阵，自己去炒股票，破产欠了很多钱，又换了个开发商，接着搞起来，然后还挺有名气的。” 这临海老司机一提起这种陈年大瓜显得很是兴奋，“听人讲，他是想把谁的骨灰埋到阵眼里。” “？” “好像说是他祖爷爷和奶奶什么的。” “搞笑伐？那个八卦阵里头不是有个太极图对伐，太极图有一黑一白两个眼，个老板是想等楼盘弄好了，再把两个骨灰偷偷埋到这两个眼里头。嘿嘿...吸收所有人的精气......” 林双暴汗：“不会，那还有人敢买这房子？” 重点是，要这么干的话你还敢说出来，这是怕国家不够支持？ “所以他没盖起来就破产了嘛，听说还是搞矿的，矿里也死人了，后来接手的老板改了设计，没搞那么迷信的，正正常常盖了楼，不过一直也没怎么卖，大概人家都知道这事，不想住到墓地里。” 第一百二十章 江枫别苑 喵喵西点店。 “你怎么了？” 看到陆文婧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秋伊问了句。 这时候正好结束了一波教学。 现在因为天热，大家都喜欢做冰品，又以冰淇淋为主，一般都是做一大桶，可以吃一周的那种。 冰淇淋做起来简单，就是蛋黄奶油打打打。 如果说是要讲变化，只是在调料和配方上下功夫，今天做的是紫薯冰淇淋，做好之后要放在冰柜里冷冻一个小时。 上午来的这十几个学生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功课，然后出去逛街，等到中午前再回来吃。 这也给两人留下了一点休息时间，上一波孩子们刚走，下一波还没到，陆文婧就懒洋洋趴到了桌子上，面带愁容。 “我想起昨天晚上做的怪梦了。”陆文婧叹了口气。 “什么梦？”秋伊也坐了下来。 “真的好奇怪的梦，我跟你坐动车，要去一个地方，要转车，然后我睡着了，突然！” 秋伊露出惊惧表情。 陆文婧接着道：“我醒过来，不是真的醒，是梦里那种。发现车子到了一个站。我以为你下车了，就赶紧把行李箱带下车。” “可我没找到你，我以为你还在车上，就又上车找你，行李箱放在站台上，车子开了。我急死了，去找列车员，可是没找到，车子又到站了。我也下车了，然后想起来，你好像不是坐这趟车，我是要带着你的行李去跟你会合。我丢在上一个站台的就是你的行李，里面好多贵重的东西...急死我了！” 陆文婧抬头看着秋伊：“这梦是什么意思？” 秋伊呆呆看着她，脑子里头一片空白，陆文婧说的这个梦，她昨天晚上也做了，只不过主角是自己，是自己丢了那个属于陆文婧的行李箱。 有研究说，人生活久了，生理习惯都可能一样，可做梦也能做到这么像？ 难道是自己影响到了她？ “你几点做的梦？” “那怎么记得住啊！你说这梦什么意思呢？” “我....” 叮咚！ 门被推开，两个孩子进来：“秋伊姐姐好，陆姐姐好。” 是已经来过几次的学生，都挺喜欢两人，长得漂亮 ，说话好听，这里还有好吃的。 “哦...你们来了....你们先去洗一下。” 秋伊推了下陆文婧：“别想了。” ———— 出租车上。 这司机语焉不详，感觉说的事也有点扯。 林双也不太想问，拿起手机自己上网查去，查了一会，还真有收获。 第一个收获是，这个江枫别苑居然在网上没有任何房源可租或售。 第二个是相关的文章也很少，少到只在楼盘设计相关里提及。作者没说老板怎么破产，也没说八卦阵，倒是有人说这个楼盘设计十分之秀，把楼面作画，而且当年这个小区外面有一整片樱花林，后来修路又全部去掉了，非常可惜云云。 网上有图，果然，四方楼的每一面都是一幅水墨画，树木瓜果花鸟虫，说不清到底是画的什么，感觉就是大写意。 “网上没有你说的那个。” “网上没有很正常，这都是人家说的，现在网上面这种消息不好发的。” “呵呵....” 司机说得有道理，这种事要说没人干，林双是不信的，不光是房产商迷信，迷信的人多了去了，把楼盘当大墓来建的人可能也有，但这种事但凡被人揭穿，出来肯定是索赔案。 不像是RB那地方，人墓混居都成习惯了。 “你看，那个，是不是八卦？”司机指着前面。 车子在高架上，可以看到远处有一片小区，八座白色高楼似乎是围成个正八角形，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整面墙都映着蓝天白云，粗看真特么好看，仔细一看，那楼面的图案是略灰的，工笔画风，至于网上图片，可能是刻意拍出来的，这里却是没法看得太清楚。 云影流波，给人一种满墙片片不知道是雪花还是叶片落下的感觉，这是够有设计感的。 “呃.....” “漂亮？” “漂亮！” 林双好久没来了，盯着那里出神。 第一眼印象很像商务楼。 很少有居民楼拿玻璃当外墙砖的，这个估计也是临海独一份。而且一般居民住宅，也不会像这楼一样只有半窗，完全不给晒衣服嘛！ 他凝神时，不自觉就发动了鹰视能力，楼不动车在动，又在高架上看得清楚。 这楼不算是高的，边上有的是比它高的楼 盘。 却没有一个比这些楼“灿烂”。 阳光下，像立体水晶柱。 商务楼又少有会这么发着光的，毕竟一个楼面基本是一个平面，不会弄得像是宝石一样搞出几百个切面。 要达到这种效果，江枫别苑这些楼的每一面窗户都不能处于同一平面上！ 微小的角度偏移，会在整个楼面上显现出不同的光反射方向。 小歪对此没有发表看法，林双也不打算多问，这其实还是他物理知识可以解决的。 接着又看到，那些突出楼面的阳台之间，有细细的藤蔓植物相连，上面还开着不同的花朵，绿叶红花紫花，这么远看不清是什么花。 但确实挺美丽。 如果住在里面的人，应该更有感觉。 “我听人家讲，最开始那个乡巴佬老板刚盖起来毛坯的时候，就像八个墓碑立在那里，看着老吓人了！”司机又开口。 “现在看着还可以......”林双嘀咕。 “设计改了嘛，好像还是国际顶级的设计，拿白水泥当底子，外面全用的白玻璃，这个就厉害了，这么久了都不感觉脏，要是一般的外墙，现在早就黑掉了。” “看还是很好看的，听说一平方要三十多万了。” “这么贵？” “对啊，临海这里算是排前三了，而且它也不是学区房什么的，不过听说里头搞得老好了。” 学区房也没这么贵的，除了个别。 只因为设计出众吗？ 别说三十多万，就是十多万的单价在临海是很多人一辈子都难以想像的高价了，林双突然觉得自己好穷。 很多人都知道中国的楼，电梯房建安成本也就是两千一平方，贵的是地价还有别的啥啥。 这地方当初也不应该那么贵，这是怎么炒上天的。 “不过，好像外头也没有卖的。大概就是随便叫叫价。” “哦......有道理！” 无量寿佛...这设计贫僧看不太懂，还是得让甲方来解释解释！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多活四年实属命大 车子下了高架，越开越近，那些楼在边上别的小区映衬下，更显有设计感，上面还能看到浮云朵朵，那些树像是长在云里，这设计手法，厉害。 路边种着一排的悬铃子，挡去了大半街道。 路口红灯停。 “这个厉害！里头住的肯定非富即贵。”司机后视镜里看了眼林双，“是上门？” “什么？” “女朋友家，上门见长辈？” “不不，不是的，是，算是道歉。” “道歉啊，”司机若有所思，点点头，哦了声，“是出了什么事？” 林双别过脸：“打球的时候，弄伤了。” 貌似打保龄的时候，唐沅的手也伤了，难道她跟自己一运动就得血祭？ 司机又长长哦了声：“看你这果篮，这伤不重...” “也不是，主要是，人家家长不计较。”林双叹息。 “那是个好家长，这年头可难得。”司机嘿嘿笑。 林双点点头，又叹了口气。 没错了，自己干的那事若是放到柯南世界里，大概已经死了。 他看柯南的时候，每一集都记下凶手动机，只感觉自己能活四年实属命大： 有个作者因为把福尔摩斯里的一个女性角色人设写得不符合凶手的见解，所以被读者杀了。 凶手精心培育的蔬菜，被被害人侮辱，蔬菜没有受到被害人的尊重，还因为被害人的农药都枯死了。凶手无法原谅被害人，就杀了他。 有个凶手是男明星，他的经纪人觉得凶手笑起来很好看，所以想让走酷酷帅哥路线的凶手改变人设，多在镜头面前笑。凶手不愿意笑，所以杀了经纪人，经纪人到死都还在鼓励凶手要多笑。 园子，这位堂堂铃木财团二公主，只是因为发色和自己痛恨的前女友一样，就成为凶手目标。 还有一集林双印象深刻，那集里凶手最后交待杀人理由：“谁叫她要把衣架丢到我的脸上呢？” 丢，丢衣架？ 主要还是因为嘴贱，没有来个真诚的道歉，比如在这小区大门外跪个三天三夜这种。 现在自己越长越好看，而唐沅，不复昔日容颜，在唐家家长看来，那心里滋味可想 而知。 …... 唐沅：用球砸坏了我的绝世容颜，我不能原谅他！ 林双卒！ 屁股有点湿。 林双低头一看，座位上潮了一片，原来是冷凝水，赶紧开口：“啊，不好意思，这有水滴到后座了，我一会多给你点钱。” “是吗？” “这些水果是冷藏的，下面还有冰包，放的时候没考虑到，不过这水倒是干净的，那一会上客的时候要注意点，别让人裤子湿了。五十行？” 司机不说话了：你都说完了，五十当然可以，一会开窗晾下就好。 五十块，林双买了个安心和清净。 出门在外，破财免灾，不然下车的时候，司机一回头，以为自己在后面尿尿，直接开车背撞自己，也是可怕。 现在的人，内心压力都很大，就这么红灯一会，林双就瞄见好几个人脸阴阴沉沉，也不知道是在想些啥玩意。 …... 看到群楼了，却是黑白相间的，大片的黑，一条黑长线接着大片的白。 商用群楼，三四层楼面的那种，招牌也不太多，看起来有点冷清，不知道是没生意还是说用不着使劲揽客。 出租车到小区门口，还都进不去。 “您需要给业主打电话，让他打电话给服务中心。” 一个女保安很客气地拦下车子，这样的小区，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要么就是带着业主卡，要么就得里头有通知。 司机回头看林双，林双只能看手机，给唐古丽菲发消息说已经到小区门口。 “那你自己想办法上来啊！” “......” 保安室感觉好大，人倒是挺客气，两个短发女保安坐在里头，给人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这里就是个精英小怪据点，但林双不想蛮干。 “师傅，你往那边开一下。” 前面就有一家中介门店，应该是售楼中心改的，想进一个小区，有一个很好的办法，让中介带你进去。 把钱付了多给了五十，提着果篮下车，周围的热气一阵阵涌过来，林双头都晕了，赶紧走上去，门不是自动的要自己推。 一阵凉气袭来。 就是因为大家都开了空调，外头才这么热。 这里布置得挺不错的，服务台那边坐着两个女人，正在说说笑笑，打着毛衣...... 这个时间点，基本不会有人出来看房，咦...打毛衣？ 林双回头看了眼，外头还是阳光灿烂。 多少年了，没见到人打毛衣了，可这应该是夏天的活动吗？ “您好！” 看到林双提着大果篮进门，其中一个应该是业务员的女子就把手里的活放下，站起打招呼。 林双笑笑，会打毛衣的女孩不错。 “先生是看房吗？” 现在这个天气，不排除有人进来是为了吹空调的。 “是的，这里有没有....” “有的，什么样的都有。您是要租房还是买房？” “看看，都是什么样的房子，价格什么的。” 林双的气质，让人感觉不差钱。 人家真给介绍，还把林双请到一个小会客间。 “我叫肖雅，您可以叫我小雅。” 小雅，这名字真的是太有文化了。 诗经里小雅有七十四篇，林双只记得其中几首诗，最熟的就是“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眼前这位肖雅妹子，相貌可人，迎客如此热情，很合诗经古意。 如果穿古装就更好，可惜却是一条毛边热裤，两条纤细白腿，紧身的Ｔ恤，大眼睛小鼻子小嘴，未语先笑，透着浓烈的青春活力。 这样的姑娘放到一般的学校也应该是班花以上的级别，能打毛衣的妹子应该也算是珍稀品种。 穿热裤在空调间打毛衣这种嘛，个性应该比较独特。 那小雅开了冰箱，拿出一瓶冰纯净水，放到林双面前，笑着问道：“您贵姓啊？” “免贵，姓林。” 林双看那小雅，左右手中指都有个钻戒，顿时瞳孔一缩。 “林....”小雅试探着问了句：“您看着挺面熟的，是明星吗？” 第一百二十三章 请他喝茶！ 价格虽然高了点，但跟唐沅离得近，再说自己的钱来得也容易，呃，肯定得还价。 “看房的话，我们要跟房东约一下，您是真的要看？” 中介的套路很多，先给你看图，让你觉得好，然后再告诉你这个被借出去了，那个又不行了。 然后再让你看差的看一圈。 最后看一套好的。 再然后，说这个有人先看中了，你要的话就加钱。 林双熟记各种案例。 “嗯，既然没办法马上看，等我先见了朋友再说。” 林双再次看了眼小雅的手，他不认得钻石是真是假，重几克拉，但一个房产中介的业务员都敢戴两枚钻戒，这里头水太深了。 从水深想到火热，想到唐古丽菲莫名的求救，再想到唐沅跟她那神秘的妈，最后结合这是个十万级别的任务来看，...... 今天自己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行。”小雅挺干脆，“您朋友几号楼？” “也是这楼。20楼” 小雅看看林双：“20楼哪套？” 林双略微紧张：“怎么？” “要登记的。” “哦，Ａ” 林双看到小雅眼底闪过一丝异样，他也同步升起警惕，难道唐沅家在这小区是重要人物？ 等下，唐沅家是租房还是买的？ 小雅手指在手机上戳了两下，笑了笑： “难怪了.....其实这样真的好，您跟朋友住得近，都不用出门就可以见面。其实现在就是流行这个，很多人，明星朋友，就愿意买到一个小区里头，狗仔也进不来，单独就是一个生活圈子。” “不光是明星，一家子也是这种，父母跟子女住一起也不方便，生活理念不同，离得远了，又感觉照顾不到，所以就是隔壁楼的方式最好，父母给您送饭菜，下到车库过去再坐电梯上去就可以了。” 林双连连点头，这个小雅是有能力的，按她这个说法，光自己一个客户身上就可以开出两笔业务，也许还更多。 小雅指了指平板，又开始刷图：“这里因为层高比较高的关系，后装修都是弄成了复室，实际上居住面积很大。” 林双没住过复室，一听兴致就来了。 “多高？” “四楼这个，一层高差不多两米六，二层差不多快两米。” “这个高度啊...那高一点的人都不好上楼了。” “还行....” 肖雅轻轻一笑：“楼下三楼，是物业人员的宿舍，服务也很方便。” 物业人员也住这么好？住三千多万的房子？ 林双微不可查看了眼小雅两手的钻戒：“您也住这小区？” 小雅点头：“合住的。” 林双：你一个月收入多少？ “......怎么了？您不会觉得我们不能住？” “当然不是，我是说这一层四户对？” “对。咱们这里的顶上两层除了有水塔，还有安保室，还有咖啡厅和屋顶花园。楼顶还有逃生设备。” 这么多东西！ “逃生设备是什么？速降？” “是定制的设备，三十米的伸缩通道，可以伸到隔壁楼的，万一这里下面着火了，人可以从上面离开这个楼。” 林双眨眨眼，这么厉害的，一般楼很少见啊！ “那低层呢？” “低层走消防通道，那个其实也快。咱们这个是零一年后开建的零八年后才建好，好多高层楼会发生的事都考虑到了。” “哦.....” 知道了。 “国家规定十二层算是高层，三十层一百米楼高算是超高层，建筑成本差很大。房产商是按超高层的建筑规格来建小高层，我们这里很多成本很多都用到在环境和安全防护上。” 林双想了想：“如果是那种跨了两层楼的复室，那楼上就没有门了？” “也有门的，但一般是锁死没法开的，装修的时候会封死。有人是从这里作主门，也有人是把楼上的门当主门。如果说一户住两家人，也不影响，各自出门，比如说您和父母这样。” “......” 一层四户的大户复室房型，也就是光这一套房子，就一亿元了。 林双不理解，有这么多钱为什么不去乡下租地弄个庄园，这里有什么好的？ 不管是不是虚高，往深里想，住四楼的住户平时是怎么面对这些楼上家比自己大一倍的邻居的？ 太残忍了！ 还有楼下这些物业公司的人员宿舍，这么贵的房子难道不是讲究一个圈层人脉啥的？ 好奇怪！ “物业费不便宜？” “也 还好了，能住这里的人不在乎那几个小钱的，也就是一块五毛。另外可能还有些可选服务。” “可选服务？” “这个就看需要了。” 一平方一块五，还只是一个月的，这就是国家物业费规定的一级标准，倒也没超。 但那个可选服务里头水就很深了，看肖雅这两手钻戒，一个月至少得收入两万。 要不是现在有点小钱，自己都不敢想租这里的房子。 下一秒，林双琢磨起如果是一个月租两套复室，还是一套复室加一套单层，要做多少任务才能把账做平。 小雅看出他的犹豫，笑道：“您加我微号，这样有什么需求您都可以联系我，我这边有好的房子也会通知您，就算今天您不租也没关系的。” 当然没关系，本来就没想买，这特么太贵了。 现在还有房产税这么个大玩意。 加。 手机略旧，但不要紧，里头钱多。 此时小区八号楼二十楼的唐沅家里，一个相貌极美的白衣女子正坐在书房大班椅上，看着前方的大屏幕彩色监控。 上面正是肖雅跟林双。 女子手边的电脑上，有着林双的个人资料，有大学时的照片，档案中里的林双就是一个气质普通的胖子，跟监控上的林双根本像是两个人。 林双在看楼盘的资料，边上有果篮。 接着电脑上显出关于林双的话题，大量的视频。 她洁白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 一个“请他喝茶”的命令被丢了出去。 修长秀气的眉毛微微挑起，粉色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接着又敛起。 抱肩。 中介处，肖雅看了眼手机，眉头也是一挑，笑道：“好，那我可以先去看看环境？” 林双笑笑，好，首关顺便拿下。 “如果您想看小区里，那得从地面上走，挺热的。” “没关系。” “我帮您提这个...”小雅伸手去提篮子，起手吃了一惊，这么沉。 林双接过来：“还是我来，这个重。” “您力气真大，不愧是....打保龄的” 是啊，天天吊单杠，我自己都一百四十斤。 “但...我们要检查一下这里面...您知道现在这个安全问题。”小雅带着抱歉的口气说道。 林双：“呃....好。” “请来这边。”小雅边走边解释。 第一百二十四章 遇见杜拉拉 这个中介其实就是房产商开的，物业中心就在背后，直接走后门可以穿过去。 有专门的检查通道，要走一小段路。 这条走廊上，林双看到了六个摆在明面上的摄像头，不知道信号通到哪里去，搞不好唐沅家人正盯着呢。 林双感叹：“这里安保很紧啊！” 不会后面直接配人脸识别？ “您的眼力很好呢！”肖雅轻笑，“紧点不是更好吗，什么时候安全都是第一位的呢！” “也是......” 前面是一个要刷卡进的门，透过门可以看到里面的厅，林双一看就给震惊了。 这是一个一百多平方的大房间，一边是通往小区内部的走道，另一边全都是架子，摆着好多快递箱，像是个货仓。 有四个年轻女服务人员在里头，戴着口罩，手上是做手术用的乳胶手套。 林双刚说这里安保紧，现在看到才知道是真的很紧。 这所谓的检查居然是过飞机安检的做法，红外测温安检门，Ｘ光安检机。 要验身份证，包袋物品要过机，边上还有条拉布拉多瞪着可爱的大眼睛蠢蠢欲动。 林双还在想着法律有没有规定物业可以这么搞，这边肖雅就已经解释了。 “进出小区的物品，都先运到这里统一检查。” “哦....” “您也知道，快递外卖什么的最无序了。” “对。” “这里就是先检查里头有没有违禁品。然后放在紫外室里照一会，紫外光会杀死很多病毒。” “......这倒挺好.....不过我听说长期照的话容易得病。” 林双此时已经化身于谦老师。 “有单独的房间，放进去之后才会照的，然后关了灯才取件出来检，您记得去年津港传播是从哪开始的吗？” “从哪？” “一个北美猪头。当时就是搬运工不小心直接拿手去抓那个滚出来的猪头，就沾上了病毒。” “会有人寄猪头到这里？” “寄不寄不是我们能控制的，理论上，什么东西都可以被寄出来到任何地方，别的我们管不了，但到这！如果有问题，我们必须查出来，杜拉拉，来。”肖雅一声招呼。 拉布拉多小步过来， 绕林双一圈，又闻了下果篮，然后到肖雅面前接受抚摸，然后乖乖到一边坐着。 “这狗是缉毒犬吗？” “受过培训，能闻得出一些东西的味道。也是怕有人带违禁品进去，您也知道这种事人人有责，而且很可能也是被人陷害.....对？” “确实。”林双看过案例，虽然这一次他觉得不太可能，但在别人眼里，并非如此。 小小一个楼盘物业也这种配置？ 光机器这一套得几万！ 难怪外人说这里房价三十万元，可见能住进这里非富即贵，唐沅家的背景不简单。 “为什么我看门卫那边没有这么严？” “门卫那边啊，其实也要查的，还是走这里过。” “......” 合着你们的大门只是个摆设！后门才是正门？ “您别觉得麻烦，真要住进来，就觉得这里好了。” “那车子呢，不是直接下车库？” “车库里要上去也要走个检查通道的。这也是为了业主的安全着想。” 一个工作人员从口袋里换了一双乳胶手套戴上，亲自动手检查果篮，小心地把水果搬出来，摆在桌上。 看来查完是不是里头藏药，还得看是不是有奇怪的凶器。 林双很想说一句，这些大水果也能砸得死人，算了，不能嘴贱。 这工作人员还拿起一个个水果仔细看，搞不好是看有没有针眼。 “而且虽然说您是送礼，但从对方角度来看，未必想收对，所以还得看看是不是合适。”肖雅又悄声补充了句。 林双嗯嗯有声，回想从自己进中介门开始这个过程，这小雅就给自己种下了这个楼盘一般人进不去的感觉。 也可能是一种抬价策略，若是放低要求，大概边上的别家小区有的是房子，但身为“明星”的自己，估计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从租三万五，会变成租六万，再到买一套......之类的。 投机市场都是这样，营造稀缺环境，一路拉抬价格，最后高位出货，傻逼接盘。 呃...唐沅住这里。 连送礼都查。 隔壁房间不停传来撕扯胶带的声音，估计是在拆快递。 “这里检查好之后，我们会给住户送上门。” “要收钱吗？” “那不收的，这点小事怎么 能收钱。保护小区安全这是物业的责任。” “......说得对！” 那隐私呢？ 万一业主给自己买点不想给人知道的娱乐用品，不给你们看到了？ 先生，您买的按摩器，已经帮您看过了，是好货，能用...... 林双目光游移。 这边出去的门上有超大的贴画。 整个画就是一只人的眼睛，可除了瞳孔，眼白部分都是空的，露出玻璃门后的一部分走廊还有更远处的花草树木和建筑物。 “林先生懂画！”肖雅显然是注意到了林双在看什么。 “这个...我不是很懂。” 肖雅笑笑：“哦，这个其实是源于一幅名画，您知道《错误的镜子》吗？作者是超现实主义画家雷尼.马格里特。” “超现实主义....我就知道达利。” “萨尔瓦多.达利当然是比较有名的一个，但雷尼.马格里特也是超现实画派的重要一员。” “马格里特认为世界上没有见到的真实，只有感到的真实，绘画的真实本来就是一种人眼的幻觉，艺术家只是图解而已。他的原画在那个位置，是蓝天和白云。” “人的眼睛在观察大自然时投射在视网膜晶体上的白云与蓝天是非常具体的，但这其实是一面错误的镜子，因为它是自然的幻影，不是自然本身，它仅是一幅画，只有眼睛的主人实际所感的自然，才是可信的真实。” “我们把原画去除了一部分，保留了瞳孔，让玻璃自己补足画面，在这里的意思是提醒大家，不要被表相所蒙蔽。” 肖雅一副随口道来不用思考的模样。 “是吗，那挺有意思的。” “您也觉得？” 呃！ 林双深吸口气，心头一阵发虚，没想到这里连一个房产中介销售员都这么有文化。 小歪快帮我查点资料，马格里特还有什么作品都卖什么价。 小歪：“任务期间不能求助啊亲，平时多努力关键时候不掉链。” 我呸！ 真当我没料吗？ “林先生？” “没有，我就是想起了达利，有点嘴干。” 肖雅微微一笑，伸手从包里拿出瓶水递给他：“达利还有这个作用吗？” 她包里常备一瓶纯净水，但这个水其实是一种强力泻药，平时治便秘，关键时可以防身，不管是给自己喝下去，还是给对手喝，都能起到防身的作用。 她接到了个指令，找机会给林双喝清肠水，因为其人有一定的危险性。 这个阿帅很危险吗？ 再危险的人，都挡不过三泡稀。 “达利卖吃的嘛，” 林双看了眼那水，拧开盖子，先喝了一口，笑着反问：“你知道达利埋在哪吗？” 大茶碗说 希望大家多给角色比心，还可以给角色打赏，这样就可以早些升星，参加同人大赛了。 还有，周五上架，周五上架 第一百二十五章 林先生想要埋在珠峰上 他能记得住达利，最初是因为这名字跟一个食品品牌有关，仅知道这是个有着两撇反重力胡子的艺术家。 后来通过一个案例，林双对达利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达利死后埋在家乡马德里的达利博物馆，棺材在博物馆大厅正当中的石板下，很多人并不知道自己是踩着他的尸体在欣赏他的作品。 而17年的时候，他的棺材被打开了，因为有一个算命的声称是他的私生女，向法院要求验ＤＮＡ。 这么干无非是为了那巨额的遗产，达利没有公开的子女，遗产死后被政府收走，如果确定此人是达利女儿，那么不但可以得到四分之一的财产，还可以作为女儿使用达利这个姓氏。 那至少是以亿计的财产和可观的隐形收益。 作为达利资产的管理者，达利基金会当然要全力阻挠这次开棺行动，在很多时候，所有权比不上管理权好使。 但是没用，在律师帮助下，法官还是通过了开棺令。 地板被撬，棺材板也在电视台的镜头下被打开了，当时就飞出一具僵尸，不，不对，没有飞出来。 尸体很好，那两条胡子还是翘得老高，像是对整个世界开嘲讽。 嗯，角蛋白确实很难烂。 尸体被法医取了样，拿去做亲子鉴定。 1936年，达利画了一幅作品，名为《拟人化的抽屉柜》，1963年他又画了一幅画，画的名字是他老婆跟脱氧核糖核酸的混写。 多年后，死后的他也没有保存住那个秘密，就像是抽屉一样被人打开，点看。 你跟我谈马格里特错误的镜子，我就问你知不知道达利开棺验ＤＮＡ的事，知不知道西班牙法律财产继承法是怎么规定的。 想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真的他女儿吗？ 林双时刻准备着。 肖雅好奇看他，低声开口：“林先生，您对墓地也有兴趣吗？” 一堆说辞结结实实地给堵嗓子眼里。胸闷！想吐血！ 这个女人怎么肥事？ “没...” “没关系，这很正常，生老病死人之常情，那个也是非常贵，提早考虑非常正确，有喜欢的名山大川吗？” 林双笑了，反问她：“珠峰可以 吗？顶上？” “真的要这个？那当然是有办法的，技术上面没有难度，可以托人带货上去。” 带货上去？ 这还真没有技术难度，只要有钱就可以了。 林双汗都下来了：“开玩笑的，怎么你们也卖这个？” “这也是分人，我们挺挑客的呢！” 林双气结，你们挑客，还跟我推荐墓地，怎么着，觉得我命不长久？ 肖雅还没完呢：“一看实力二看资格，像您这样的，我看可以埋在珠峰上，如果说想上月球，那还差点。” “月球得多少钱？” “怎么也是一个亿朝上，还得排队啦，去年我们带下来两公斤月尘，今年年底再发射时，就可以考虑带点骨灰，您不介意被烧成灰？” “好了小雅。” 那工作人员笑盈盈起身，打断了两人对话，“这些水果没问题，都还挺新鲜的。” 是啊，说是刚从库里搬出来的，之前还有冷凝水。 现在都没了，再耗下去，66.6斤就缩水到五十了。 “好的，林先生跟我来。” 林双面无表情一把把果篮袋子提起。 心里埋怨丽菲那小妮子，看给自己找的什么活，要不是小歪也同步了个任务，才不来受罪！ 被家长关起来能关多久，绝对不可能超过半个月，这么好的地方，就宅着呗，讨厌。 以为自己有钱有颜了之后，再也不可能遇到大品牌店员羞辱的桥段，没料想社会太复杂了。 在西体，李凤琴泡起了功夫茶。 在这里，人家跟你聊艺术人生超现实主义。 我人生浅薄啊！ 我只懂法律啊！ 我才要跟你说点法律，你就准备卖给我墓地了。 算了，这场子回头再找。 算了，......手机有消息，丽菲问进展。 回：在安检！ 公主被恶龙抢走，勇士被骗去救公主，恶龙住在豪宅里，呵呵！ 快了！最多半小时就能见到恶龙的面，到时把果篮送上，再好好道个歉。 …... 安检结束，林双提起篮子跟着肖雅去出口。 肖雅站定：“林先生，您能猜出来那边是什么吗？” “这个，苏州园林吗？” 走出安检厅貌似还是一条走廊，这里属于群楼的一部分，但已经可以看到小区内部。 一眼过去，感觉跟肖雅平板上的图片还不太一样。 这里更细节。 这小区外围都是群楼，也是临街的建筑，外头看不出来，进来估算了下，大概有三十米进深，内圈是骑楼，然后就是一片片起伏的小坡丘。 没文化的就只能说是绿化带和亭子，有文化的就能说出这都啥啥啥景，有什么什么内涵和外延。 肖雅微微一笑，刷开门，露出外面的全貌：“猜不到！” 林双眼皮一跳，他确实很意外，出现在他面前居然是一条河！ 不对，准确地说，是一条溪流，大概率是人工造出来的。 河水五米多宽，深不过膝，水质极清，里面有很多一块块大石板，处处长着水草，可以看到各色大大小小的卵石，还有不少游鱼在打窝，色彩丰富，难道是锦鲤？ “林先生，有没有见过鲑鱼产卵？” “你是说，这些是鲑鱼？” “对，这些就是大西洋鲑了，现在正好是产卵季。” 肖雅脱下凉鞋，踩到了大石板上，白生生的脚在水里拨弄了两下。 示意林双跟上。 第一百零二十二章 戴着两枚钻戒的业务员肖雅 林双一愣，不会那么快，昨天才打的那球，今天就连个房产中介的人都认得我了？ “我不是。” “您是...不是打保龄球的那个林先生？” “是。”林双承认了。 小雅露出惊喜表情，低声开口：“原来真的是您，刚才进门时我就觉得像一个人。” 林双：我就是个人，不是像！ 我也不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然后您拿着那个果篮的动作，跟网上面拿球一毛一样！今天热搜了。” “呃...那个....” “你是不是就是随便进来看看。” 林双一惊，此女有点聪慧啊！ 顿时起了惺惺相惜的感觉：“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么热的天，哪有人拿着这么重的东西看房的。”小雅示意那果篮，“感觉像是去人家送礼，......那您怎么不进去。” “我想给人惊喜。” “哦，对，是这个，只能是这个了。送礼给人家，但人家不想收，通知了就不让进，所以得直接到门，....这康乃馨是送长辈的？病人也可以。” 此女果然聪慧！ 林双不敢低估天下英雌。 “那....” “没关系，我可以带您进去，顺便您也看看，我们这里的房子是不错的。” 那也没什么，做成生意总有个概率，跟谁聊天不是聊，何况这还是个明星，明星的话，在这里租房当然可以。 钱不是问题！ “也行，您介绍下。” “我们这有一些照片，......”小雅拿来一个平板，在上面点开照片。 做中介的，都把很多要出租或是出售的房子内部给拍了下来，林双开始仔细看，他是认真的。 “房源还是不少，主要看您的需求是什么，长住还是短租，想买还是要卖。” “我听说这里单价要三十万？” 林双目前手头的资金买这里的房子肯定是不够，但租就没问题。 有条件他也想住得更好一点，如果可以，过些日子把父母接来临海玩一段时间，也得有地方住。 “那都是外面瞎说的，但实际我们这个小区现在没房子可以卖，只有能租的。如果是您要买房子，我们这里有边上别的小区的房源。” “哦好 ，先看这个里的。” 人家把能租的房子都给列了出来，数量不多，月租都在三万五万左右，每套都是一百六十八平方或是复室三百六十六平方。 这一看就是给高级白领或是金领住的。 这里又不是市中心，怎么租个房还这么贵？ 又瞄了眼那两枚钻戒，叮！ 手机上，唐古丽菲的消息又来了：“你还没进来？” 回“在想要不要爬墙” 唐古丽菲回：“小心裤头再破！” 林双不想回了，看过几个真事，翻墙粗大事的，下巴被戳......而且这里无墙可爬。 “林先生您有看中哪套。” “八号楼这套.....” 很有意思的是，这八座楼果然按着八卦的方位围成了一圈。 中间有个大中央花园，有不少水池，间杂着绿地花园，再就外围着一圈三层类似商务楼这样的临街群楼，这倒是正方形的了。 “这个整体感觉像是......有什么讲究吗？” “为了风水，这个您看，中间花园有水池，然后这八座楼像不像八条锦鲤？” 八座楼像是八卦内圈，仔细再看这里四面群楼像个围城，不过嘴上当然不能这么说：“哦....原来是锦鲤....为什么这些楼都弄成白色的？” “因为天气热，白色楼面反光，可以少空调用电。” “那冬天怎么办？” “冬天有空调。而且白色的楼显得干净，我们外墙都是玻璃面，影响不到里面的墙色，对了，这玻璃都是钢化玻璃。” 小雅这么一说，林双下意识就觉得不对：“玻璃直接粘在水泥上，这两个东西膨胀系数不一样，怎么粘得牢？会掉的？” 一想到玻璃掉落，林双就头皮发麻。 “这个您就得问房产商当时是怎么粘的了，反正是挺牢的，这么多年，也没有哪块掉下来过。而且表面有贴膜的。” 大概是用了特别的工艺，钢化玻璃是预应力的安全玻璃，是相当容易碎的，但它碎了之后，没有尖锐的棱角，就是一颗颗指头大的颗粒。 林双关心这个玻璃，其实就是因为近年来发生高空坠物伤人的案子很多，他这个人安全感很差，容易想多。 指头大颗粒从几十米高地方洒下来，至少也是个破相。 “您看中哪套了？” “...... ” “这套怎么样？” 最便宜的房型是四楼，只有三套。 一百六十八平方，三万五千一个月，豪华装修。 然后就是复室的几套，三百六十六平方的，六万一个月，也是豪华装修。 全部看过去，数量并不多。 林双现在住的那套房子，五十平方，四千块，论单价也是这里贵。 可人家这里是三十万一平方，租金三万五，桃湖一平方四万多，租金四千，算起来比例差不多。 桃湖那边跟这里比，环境当然也差了很多，桃湖小区没桃也没湖。 你看这江枫别苑小区里头虽然也没江，但各种设施，鱼池鲜花绿树凉亭，光西式造型的雕塑就好几十个散在小区里头，中式的也不少。 不管中式西式，都是艺术，每天感受着艺术的气息，稍有点心动。 要说不好的地方，就是回头打扫房间更费劲。 但也不至于真的多累，我能有多少事做呢？大隐隐于市嘛！ “我觉得挺好的。” —— （责编通知周五上架，开书以来只有一个网页的最不起眼的一个文字推，到现在才三百四十个收藏，我也没啥好说的，大概是没写到读者的爽点上。只希望能看到这里的朋友周五上架时能来支持一下，混一个比较好的收订比。 为了准备上架，我不但要修一修前文，还要好好存稿，上架一般是要发五章，我看情况，如果首均比较好，我会多发几章。 希望大家能把每天的票投给我，虽然说只有三百人，可如果大家都投，票也不会少了，现在一天才三五个人在投票。 正常惯例是万赏加更。打赏当然也是量力而为，不用一次打赏太多，小额多打赏数据反而好看些，每天随手打个小赏，一个月作者也可以多吃块肉肉。 还希望多发评论，讨论下书的剧情之类的。 提了这么多要求，似乎有点过分...没办法，单机写作实在心累） 第一百二十六章 快被盘出油了（求订阅） 林双当然跟上。 石板并没有什么规律，比水面高出也不多，有的甚至都没去了一半，踩上去之后林双才发现，这些都不见得是石板，还是水泥板。 卵石之间，确实有些橙色的小珠子，应该就是鱼卵。 林双算是见识到了，鲑鱼回出生地产卵是自然界奇观之一，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最后一部分。 心说看看这就是唐家住的高级小区，进人家得过顶级安检，过了安检还得趟条人造河，这河里还放养着大西洋鲑鱼，话说这鱼不吃人脚！ 你们是怎么在这里养活的？ “是因为进口冷链容易有病毒所以才自己养？” “那倒不全是。”肖雅笑道，“当然，能养的东西自己养总是好的，又没多难，有条件不养吃饭靠进口也不是个事嘛！” 林双点点头：“物业养这些，业主没有投诉的？有过这种事。” 肖雅微微一笑：“那样的人啊，不可能进来的，外面房子多，他们爱上哪上哪去。” “有道理，那如果说产了卵，会在这里孵化？” “是的，小鱼也会在这里长。” “然后呢？它们不是会游到大海里？”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肖雅笑眯眯，“所谓的大海，也可以是一个咸水池。” 林双仰头：“倒也是。” 这条“河”看不到尽头，上方爬满了绿藤，一颗颗百香果结在上面，成熟的果实紫红色，没成熟的是绿色，鸭蛋大小。 这条溪宽约五米，其实是建筑的一部分。 林双所站的这位置算是骑楼，是一种建筑形式，其实一般人来看就是个走廊。 但这里就成了人造河，估计是特意给平时这里的住客提供感悟生命用的。 “这么看来，房价倒也不算高。是怎么做到让水不停流动的？” 肖雅轻轻一笑：“这就是商业机密了。” “......” 内圈是半截玻璃墙面，玻璃上面可能有自来水管，一直在往下流水，明明外头大太阳，这里却营造出了一种中到大雨正在下的感觉。 玻璃墙外面种了竹子，种了芭蕉?地面上还有一丛丛的兰花菊花。再往前是影墙?挡去了好多视野。 这里就像是被几个建筑刻意隔出来的一小片江南小景。 无论是竹子还是这些芭蕉，还是兰花菊花?无不都是生机勃勃绿意浓浓?芭蕉还挂着果，兰花的花有几种?菊花也开了。 挡去照进玻璃里的不少阳光。 “您看....” 肖雅素手一挥，已经开口了：“这都是咱们住户义务劳动时种的。” 林双瞳孔剧震?你们收费那么高?住户还要义务劳动，种这个？ 这地方的逼格可真特么地高，可唐沅怎么会变那么胖的呢？按说这里只能出瘦子！ “种了就有得吃嘛...又不用他们管理。而且不管是竹子还是芭蕉，都有很深的文化寓意。您应该看过全唐诗？” 林双一愣：“我...没怎么研究。” “《全唐诗》四万余首?有三千多处写竹?写兰有两千处，梅有一千多处。芭蕉百余首……” “您不好奇为什么写芭蕉的这么少吗？为什么唐代的诗人对芭蕉的感觉这么迟钝，是芭蕉有哪里不好吗？芭蕉容易生长，形态那么好看，结的果可以吃?还能做成蕉葛穿在身上，这种植物浑身是宝?为什么诗人们好像看不见它？” 听到这一连串发问，林双眼皮跟着跳了好几下?感觉空气中逼气开始结晶。 他是真没想过这问题。 因为芭蕉不自由？ “听说这东西不好种，没见过怎么写?也别说全唐诗?所有中国诗词里也没有写榴莲跟猴面包树的?虽然也都挺有用。” “您真风趣。” 肖雅掩嘴娇笑：“可不是这原因。” “......那为什么？” “因为芭蕉的意象，一个是喻空，二是带愁，三是阴柔女性化。” 肖雅眼神刚瞟上来，林双直接了当承认：“这些我不懂，您就直接说。” 您想装逼就装个够，我正好也学习学习。 想必唐家里头还有层层机关，屏风之后暗藏三千刀斧手，唐家妈妈手握酒杯，随时摔杯为号。 有点分心，差点踩到了水里。 “担心。” “没事...你们这来的人多吗？” 林双稳住身子，低头看看，说什么让这些大西洋鲑在这里待产，结果还让人走来走去的，这能生得好？ “您是说在这里走动对？这有什么呢，那些自然界里头的鲑鱼一路上不知道 得遇见多少头熊，我们这人走几步能有多大影响，像我这样的，还太轻了。” 林双提着六十斤的果篮一头黑线：合着你们在这里要模拟自然界？ 肖雅又走了两步，回头续了一句： “喻空是源自佛教，魏晋南北朝时鸠摩罗什、僧肇等所译的经书中屡屡以芭蕉作比喻，而且全是不好的比喻。 什么如芭蕉树求实不可得，但有皮叶。一切诸法如芭蕉。无坚实故。一切法如芭蕉。以不实故。知聚沫之无坚，视芭蕉之速朽......说的都是芭蕉不坚实、中空、容易折断，比梦幻泡影强也有限。” “这甚至还影响了......”肖雅说到这，微微一顿。 “？” “影响到了中国本土道教，连王玄览的《玄珠录》都说芭蕉无心。谕论芭蕉，剥皮欲求心，得心会成皮，剥皮乃至无皮无心处，是名为正一。您知道什么叫是名为正一？” 一双大眼睛又飞上来。 林双看眼小雅，心想着这妹子是怎么回事？ 我都说我不懂了。 你穿热裤戴两枚钻戒打毛衣也就算了，刚才谈超现实主义，现在又论诗，我就是来送个果篮，要不要这么盘客户？ 我快给你盘出油了！ 要不，跟丽菲说说，你还是好好在城堡里住着，等我回去再研究研究救人的方案？ 幸好，出门前系统就已经提醒他，这是个十万级别的任务。 十万级别的任务哪有那么简单，就目前这点，都不算事，不知道就承认呗，不丢人。 “我不知...道，我只听说道法自然，这......正一，是有这个道家派别？” “有，但这个是名为正一，并不是您想的那个。” “那是？” “其实这就是自然之道啊！虽然都是多年生草本，可芭蕉纤维结构导致它不够强壮，容易倒伏。您看竹子虽然也无心，但它硬朗有节，这个节往往被诗人联系到节操，竹子是一种有节操的植物。” 竹子有节操，芭蕉没节操吗？ 莫名其妙，节操这种东西，也就是人来评的，也没经过植物同意？ “如果某种自然事物应形成了稳定的意象，就会产生引导作用。孔子说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赋予松柏一种傲然斗雪的特殊内涵，之后文人们每到岁 寒之时，就会想起松柏。王维说红豆此物最相思，之后每个文人见到红豆，都会注意到这是相思豆，免不了心绪万千。” “白居易，隔窗知夜雨，芭蕉先有声。岑参，雨滴芭蕉赤，霜催橘子黄。杜牧，芭蕉为雨移，故向窗前种。怜渠点滴声，留得归乡梦。您仔细看，” 肖雅手一指外头：“水滴急促的打在宽大的芭蕉叶上，光线再暗一点，是不是很容易让人心中产生离愁、相思、哀怨等各种情绪。” “还有就是它的阴柔形象，经常把它比喻成女人。绿桂为佳客，红蕉当美人。 林双实在搞不懂，肖雅讲这些跟卖房有什么关系？ 红豆生南国，感觉挺美，你去看看红豆那照片就知道为什么拿那玩意比相思了，想女人了呗！ 比文化他没得比了，下流话又不能讲，也不知道这肖雅是真懂呢，还是拿玄学来糊弄自己，林双只能深吸口气：“但这挺浪费水啊！水资源现在也在保护。” 肖雅点头：“哦，我们这里浇水都用的是收集的雨水，循环利用的，现在这些流下来的，是楼上的用水，洗手的。” “洗手的？” 《法学生猛》来源： 第一百二十七章 您着急了吗？（求订阅） “是啊，这里有水，说明楼上有人在洗手。” “洗手液浇花没问题吗？” “没有洗手液的，用的是植物酵素，天然洗涤剂，也是业主自己做的。所以，就算流到这里，也是不要紧的。” 你们也是够了！ 林双扭头，接着眼角余光瞄到一堆奇怪的东东，定睛一瞧，倒抽凉气。 这走廊墙上居然挂满了林双眼熟的“世界名画”。 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凡高的向日葵和星空，蒙克的呐喊.... “这些不是真的？” “这当然不是啦，是这里住户画的。” “......” 这些画主题让林双感觉自己像是到了什么世界大型博物馆的油画厅。 可这一幅幅，一幅幅的，画框框着，挂在墙上，排得有点紧密，眼花还以为是大号的墙砖。 毫无尊重艺术的感觉。 “为什么排得这么密？” “因为太多了，开始的时候五米一幅，后来再加的就只能插在中间，越来越多，就成这样了。” “有多少？” “这里应该有六千多！还有楼上也有。” 这一圈墙上挂的画居然有六千幅之多，这小区里的住客是有多闲？ “楼上有画社的，只要办了卡，就可以在上面画画，画的画就可以挂到这里。您觉得这些画怎么样？” 林双仔细看一下，就能看到差距多大了，画得并不怎么好，大概就是学过几年的水平。 蒙娜丽莎的嘴角看起来像是抽了筋，微笑当然也不存在，反而像尬笑，因为光线原因，脸好胖。 或许应该换个名字：钟娜丽莎的尴尬一刻。 林双不方便说人家画得好不好，只能笑道：“这里住户都是画家？” “也不是啦，其实现在画这些画挺简单的。有底图，然后按着说明拿颜料去涂就好了。” 林双恍然，这不就是跟油画民工一样了吗？ 《维纳斯诞生》、《爱的花园》、《维纳斯》、《黛朵之花》、《水陆结合》、《抹大拉的玛丽亚升天图》、《维纳斯与丘比特》、《麦丘里将巴克土交给仙女抚养》….... 肖雅是边走边报画名，还挺溜。 你是卖房的还是卖画的？ “ 平时大家画了之后，就可以交给物业挂在这里。” 小雅笑盈盈开口：“虽然看不到真迹，但至少也是个艺术氛围呢！您要是喜欢，也可以买。直接刷那个画框上的二维码就可以知道这是什么画?是谁画的?还有多少钱，付款了直接可以取走。” 林双没地方挂这些名画！ 对于画油画这一行?他也略有所知?很多走职业画家路的人都是画油画，跟很多艺术一样?画画这玩意很吃钱。 油画相较于国画更像是民工活，需要自己钉画框?绷亚麻布?然后像涂腻子一样打底，画画的时候像是在刷墙，然后画得不好，得拿铲子去铲颜料。 虽然十足十的农民工打法?但偏偏这就是画界主流?所谓的高级感。 画画成本不低，当个平时娱乐还行，估计一张画画下来，丢进去两百块是有的。 批量当然会便宜些。 深圳的大芬村，世界名画仿制基地?那里有专门的手工油画生产线，是真正拿笔画出来的。 也不需要多高明的技术?民工也可以画大师作品，像向日葵这种?一个人一天可以画十幅，卖价八十到一百块?还可以出口。 听说已经生产了一百亿幅大师画作?卖到了全世界。不过听说还是以向日葵这种画居多?因为简单，人物画除非是像呐喊这种抽象的，不然也不容易画。 像蒙娜丽莎，那是随便拿笔可以描出来的吗？ “这一幅大概是多少钱？” “可不好说，用户自己定的价，三五百，八九百一两千都有，看她们自己了，我们帮着弄了个网店。您要是住进来，也有资格上墙。” 林双深吸口气：“你们提成多少？” 感觉好像也卖得不好，不然存货不会这么多。 “这可是商业机密。” “......那会不会有人自己上店里买自己的画？” “那肯定是有的。”肖雅回眸一笑，“您要是自己画了放在店里没有人买，肯定也不乐意？” 林双很无语，也许这物业就是看这里的住户太闲了，就弄出这么个地方，不过总比挂什么文明公约宣传画显得洋气。 住户画的画，这里帮着代卖。 住户攀比着卖画，看谁价格高，又是一个内卷化的典型。 你们反正至少百分十的提成，绝对 不会比这个少，可能还高价提供绘画的材料。 顺便卖会员卡。 林双感觉自己摸到了真相，不过也得提醒：“画作也是有版权的，不能随便画了卖。” “您说得对，但一般也没管到这里的。” “而且管了也不怕，无非是打个官司赔点儿钱，多大事呢！” 林双无语，忘记了，打国际官司成本很高，而且人家说不定还巴不得达芬奇老先生来告呢！ “买了之后可以挂到家里，也可以送给别人，多少也是留点东西，平时画画也是个休闲活动，还解压，您说对？生活陷入困顿时，艺术可以给你不少帮助。” “对倒是对，但为什么没有国画？” 林双没见过真迹啥样，他也没画过油画，小时候素描是有学，水彩也会一点，但这里并没有水墨画，难道这里的住户全都热爱西洋画？ “国画在这里容易受潮，一般在室内，林先生喜欢国画？” “不是，随便问下。那这些油画在外头不也容易受损？”林双已经看到不少油画的表现有些颗粒感。 “林先生，这些都是仿的经典作品。自然老化更接近原作。” 居然还有这种说法。 林双想看看有没有唐沅的画，但这里全都是只有二维码，他又没办法一个个去刷。 肖雅还真的能认出不少画作，一路走一路报，中间偶尔想一想，然后又很快能说出这是什么画。 林双很想对她说：我对这些画真的没兴趣。 这又不是寻宝节目，里头有什么名家的作品，人家明确说了，这就是拿画格子生生描出来的。 除非是想让画手开心，不然谁会买，自己画还更有成就感。 但看妹子兴致这么高，他也不好意思打断，只能是沉默着跟着边看边走，半小时一圈走下来，又到了中介的后门进来的位置，徒步提着大果篮走了好几里地。 换作别人早就抱怨了，林双毕竟要求人带路，只能忍着点，就当是学习了。 中间手机响过两次，丽菲发了消息问任务进展。 林双怨气满满回了句：“被人带着在河里看名画呢！脚边上有大西洋鲑鱼在产卵！导游过分尽责！” 丽菲发了个大笑的表情。 应该是知道他在什么位置 做什么了。 林双皱皱眉头，怀疑起丽菲是不是跟肖雅私下有联系了。 “林先生，是有急事？”肖雅回首一笑，问道。 “没有，还好了，那个......”林双也没办法说实话，“这里景色确实不错，以后住进来可以慢慢看。” “要是您手酸了，可以换只手提。” “哈哈，还好。” “林先生，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年轻时壮如牛，到老了被牛撞。” “啥意思？” “就是说，锻炼要得法，您要是老可着一只手练习，以后这半边得风湿骨痛的机会比较高呢！” “谢谢关心，我会注意的。不过我不太懂画，您跟我说这些我也不懂，要不，我们快点？” “嗯，好的，往前走就到了，那边更近些。” 林双：你确定更近吗？女人的嘴里说的话，真的没几句能信的。 “那我走前面！”林双两步踩到前面。 “还是我走前面。”肖雅轻轻一跳，在林双的肩膀扶了下，踩上林双前面的石板，“您慢慢跟着我，别掉下去了。” “放心，我绝对不会掉水里的。不过，这小区里如果有小孩子怎么办，很容易出事得？” “小孩子吗？小孩子想进来可不容易，这虽然建得像是园林，可不是公园呢！” 林双长长吐了口气，远处几个男女在那里看画，真的还有拿手机在查阅刷码的。 再看这肖雅，精力满满悠然自得的模样，哼女人！ 逛街永远不会累，因为是男人提着东西。 林双没想到在小区里还可以下河逛街。 但也不排除是唐家家长安排的恶作剧，不过这是小儿科，自己力气这么大，就当游园了。 介绍完这条世界名画长廊，回到了之前下水的位置，林双估计这一圈大概有三公里，体质差一点的都可能回不来。 “林先生，着急了吗？”肖雅笑盈盈又问道。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二十八章 红便（求订阅） “还行！” “其实我也是想让您多了解一下这里的环境。” “没事，我很有耐心。” “那就好，请跟我往这边走。”肖雅悠然自得地穿上凉鞋，还顺便洗了一下手。 走上对岸的一条小道，突然回头：“林先生，想上厕所您跟我说，不要不好意思。” 林双笑笑：“还好了。” 他还真不想上什么厕所。 “那就好，看来您的身体不错，难怪能在体育项目上做出那么好的成绩。” “那个...也是运气好。”林双谦虚了句。 肖雅抬眼：“过分谦虚可是骄傲呢！不过如果真的想把骨灰送上月球，还真得做出点成绩，这可不是有钱就可以的。” “没关系，我等得起。” 林双目光移开，突然开口：“您平时每一个客户都这么热情对待吗？” “这个吗？” 肖雅掩嘴轻笑：“其实呢，也是分人的，像您这样的人，我觉得这样的礼遇非常合适，如果说一看就不应该进小区的，我们就跟他说这里没有房子。” “那我非常荣幸了。今天本来是送礼的，不过看起来这小区确实不错。” “是啊，哪有随便个人说要送礼就让他进门的，那不乱套了吗？也是您说有意租房，否则....” “......否则怎么样？” “那当然是让您把东西放下，我们替您转交。” “那如果那不收呢？” “按规定是通知您取回。” 小雅终于带着他去看那八个主楼，八个主楼底层也是连在一起有廊有水。 每座楼前都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绿色绳做的安全网，然后还结着不少果子，边上有绿藤攀爬。 “这是百香果，那边是火龙果，这里是西瓜......我们很早就在小区里头种瓜果了，每次成熟之后，也会请租户们分享，都是不用化肥纯天然种植的。” 肖雅一边指着一边说，林双默默提着果篮，六十六斤六。 这些话有点扎心了，合着自己花大钱买来的东西，在这里是不要钱白送的。 “够吗？” “哦，这个还可以，像这种无籽西瓜，要每年培育。” 肖雅指了下边上的一个绿网，离地半米高 ，一个个保龄球大小的黑皮西瓜就在上面，“一架能产十个。” “常见的早春红玉黑美人蜜宝乐宝花皮，我们这里都有。那边，就是早春红玉，这种是杂交一代极早熟小型红瓤西瓜，一年可以种两季。春季种植?5月份收获?座果后35天成熟。 夏秋种植，九月份收获?座果后25天成熟。这个就是六月种下去的?这个月就可以收了，果皮很薄?瓤色鲜红肉质脆嫩爽口，中心糖度12.5以上?单瓜重两公斤?保鲜时间长，商品性好。” 林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果篮。 “您再看那边火龙果。” “哦，你们还种了这么多？” “地方大，总得利用起来。” “火龙果是仙人掌果实的通称?但并非所有仙人掌果实都叫火龙果?它主要是指三角柱属以及三角柱属与蛇鞭柱属的杂交种。 三角柱属的其中一种叫量天尺，因为种植广就成为代表品种。虽然火龙果品种不少，但一般会分作三类：红皮白肉、红皮红肉和黄皮白肉......您这里这个就是红皮红肉，这个叫红龙果......这个送礼的话....” “这个不好？” “也不能说不好啦。因为吃多容易造成红便，所以送礼嘛......” “？” “有人第一次吃红心火龙果?血尿，血便?吓到埋哪里都想好了，您就不怕吓到别人吗？......”肖雅咯咯笑。 林双一头黑线?他还真没想到这么多，他倒也吃过红龙果?但没注意是不是拉出了红便便。 “一般不是说红的东西补血吗？” “红龙果的红是因为富含甜菜红素?不是含铁多。” “甜菜红素是什么......” “哦?这个其实是能抑癌的。是好东西，天然色素嘛，多少都有点莫名的好处，主要是因为您是送礼，送礼那不得考虑到别人用了之后会怎么办吗？ 如果说您不知道这个，吃了之后以为自己便血，恐怕事也办不成了。” 林双长长吸了口气，他只知道给女人送东西，应该送补血的，却不知道什么甜菜红素，还能抑癌！ 也是自己失误，秋伊那个猪肉就用到了红龙果来染色，如果当时自己回去好好查一查，不至于现在如此。 眼前这肖雅，你只是个房产中介啊！要不要这么硬核这么博学多知？ 你是不是经常当微商？ “其实送礼讲究很多的，不是送得多就好，像桑甚，吃了之后大便会变黑，也会造成恐慌，还有红苋菜，吃了之后也会红便。猕猴桃不要紧，大便不会变绿。” 肖雅低头数落着林双的果篮。 林双屏息仰头：“这个网是做什么用的？” 实在是不想听她再说下去了。 “这个是防着高空抛物的。” “哦......” 大概还防有人跳楼。 林双仰头看了眼，还是问出那个传统老问题：“话说，你们这没给阳台晒衣服啊？” “都是封闭的，可以晒，但不能晒出来。而且我们这里玻璃都是防偷窥的。开半窗通风是可以，全开就不行，也没必要全开呀！而且我们有洗衣服务的，这种事可以交给服务人员做。” “哦...这个好！”应该都是收费项目，可选项。 这么看来，这根本就是高级酒店式管理长租的高级公寓。 肖雅示意：“林先生这边走。” 一步踏进了阳光里。 也有大树荫，就是有点热，不对，是非常热，虽然说气温三十七度，但光照下感觉有五十度，地面也有七十多。 肖雅打着阳伞戴着墨镜，热裤白腿水晶色的凉鞋，看着就自在，而林双，左手拎袋右手拎七十斤果篮，还运动鞋。 “您看这路灯，都是太阳能的。” “嗯，有光就亮对？” “您真风趣，晚上会亮的。” “呵呵，......” 林双额头有汗，他明明看到边上有晒不到太阳的连廊，到处都有林间小道，这小雅偏带他走一条全程被阳光直晒的路线。 这人行步道大概一百米，还都是卵石铺成的，这温度.....还好穿了鞋。 “您热吗？” “有点。” 废话！就这日头底下还介绍个屁啊，内裤都湿了，而且已经走了几里地好不好？ 一身臭汗多影响我在唐家家长面前的形象！ “里头凉快的......咱们这是小环境，改不了大环境的热！不急的话您再看看这边，这树是楼盘建成前就已经移进来了，这些是樱花树，花期特别好看。” 不结能吃果子的树都是耍流氓！ 林双瞄了眼这自己打伞挡自己的女人，随口反问道：“你不怕热？” 这女人明明自己也是一头汗，还慢悠悠地走 。 “像咱们这样天天吹冷气的，还是要经常出来晒一晒太阳，不然很容易寒气攻心的。这条路早晚都有人走，光脚走一圈，引阳气入体，比进健身房都好。” 肖雅心里也奇怪，明明林双都喝了大半瓶的水，怎么还没说想上厕所，难道这泻药过期了？ 还是说，这人的体质真的好？ 还是，他多年便秘？ 林双皱着眉头，倒不是景色不好，此地景物没有不好的，只是气氛不正常。 他知道自己此行任务会有波折，却没想过在一个中介妹子面前就如此困难。 任肖雅如何解释，她前后态度不一致实际非常明显，之前那么热情迎接自己介绍房子，现在来看房了变成这样磨磨蹭蹭。 为了一个业主，为难一个潜在客户，这后面的原因是什么？ 大茶碗 第一百二十九章 妹子你所指何处（求订阅） 安检也就算了那是规定。 谈艺术谈人生谈植物水果，大热的天先带客户下河看画可以理解，但让客户提着果篮在太阳下走两里地？ 你吹空调要晒太阳要引阳气入体，于是让客户提着几十斤的东西跟你一起晒中午的太阳，你这样折腾客户还能卖得出去房子吗？ 说什么光脚走，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 如果不是真有个任务，林双准备跟这肖雅杠上了，就算他提着六十六斤多的果篮，也能把这女人给累惨。 感谢小歪之前布置的那个任务，让他的手劲比正常人大了好多好多。 “林先生，是不是手酸了？” “哈....还好。”林双提了提那果篮，心中冷哼，这个份量我可以提一天。 “手酸了您说一声，其实在阳光下晒晒也好，如果在外面带了什么病毒，阳光下基本二十分钟就可以灭活一半，一小时差不多就安全了。但如果让您在阳光下站着，也不好，所以我就带您走走看看。” 林双咧咧嘴，抬头看看太阳：“你们还真为客户考虑。” 还好很快到了另一个防护网下，这里又是一片荫凉，有个半开的亭子，亭子里有椅子还有桌子，那亭有像屏风一样的隔墙，墙上有一幅围棋残局图。 可怕的是，这棋图边上还有几排草书。 林双对草书真心没了解，只是感觉，字写得不错。 肖雅抬手了，纤指一比：“林先生，会下棋？” “不会。我也不懂书法。” 若是说会，这女人说不定得问自己，此残局怎么解了。 “哦，这个是道德经里的一句话，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 “这说的不是围棋，我记得围棋是......” “围棋历史久远，先秦世本里说，尧造围棋，丹朱善之。老子是东周人，应该是会的。” 林双背生芒刺：“那这个谱是什么？” “哦，围棋里头，不叫谱?叫题。” “这题是什么？” “这是玄玄集里的一题?玄玄集是一本棋经，这名字也是取自道德经?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是用来比喻棋图著法精妙?平时有兴趣的人就可以在这里摆谱。” 你现在就 在摆谱啊！ 林双暗中撇嘴，也不知道是这里的业主能装?还是只物业能装?是物业公司规定要装，还是这肖雅个人爱装。 问题是你这么装对卖房有任何帮助吗？ “然后这个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确实另有含义，说的是知道白有那种好?却还愿意这样守着黑?式，其实是擦拭的意思。” “啥意思啊，给天下洗刷刷吗？”林双干脆没文化到底了。 “您没看过潜伏吗，还有外头这些清洁工，所谓岁月静好?无非是有人为我们负重而行，对？所谓白与黑?也是相对的呢。”肖雅轻笑着说了句。 林双眼角狂跳，尼玛这哪是楼盘小区?这是关文化装逼犯的大牢！ 他没有瞧不起肖雅的意思，反而觉得人家说得很对。 主要是因为没这种心理准备?谁会想得到?就是提个果篮进去送礼?会遇到这么个中介，要这么几经考验？ 我又不是去西天取经！ 道德经号称万经之首，老子八十一章，洋洋五千言，里头不知道有多少句子被人到处去用，字字句句闪耀着智慧的光辉。 课上不教，考试不考，林双大学时开始自己学，也看过全文，想背没背下来，想读透，也没成功。 其实他记得这句应该是二十八章里的，后面接的是，为天下式，恒德不贷，复归于无极。 初看还有点恶趣味想法，说老子那时代是不是也有非法高利，恒德不贷是说横的不贷，不能借钱给横的人，后来才发现，老子原文里这个贷其实读忒。 在老子那个时代，忒写作贷。 忒，就是动荡忐忑。 为天下做事，保持操作水平稳定不起伏，就可达成社会稳定均衡状态了...差不多这意思。 只能说，这种顶级哲学他还没那个本事吃透，一是看前人注解，二是自己领会。 三年下来，也是进展一般。 不过这也没啥，知道老子的人很多，知道道德经的人也多，但敢说自己全能看懂的，有谁啊？ 你们一个卖三十万均价楼的，这里弄一句老子的话，然后弄出岁月静好有人却在负重而行，我能问下到底是谁在负这个重？ 我要是没钱我连门都不敢进。 “你们对租户要求这么高的吗？”林双一身都是汗 ，这肖雅也是，各有点狼狈。 “也没有啦，但您换位思考一下，租户素质高一些，咱们管理起来也容易不对吗？” “......那可不一定，流氓有文化更麻烦。我看你们物业水平虽然挺高的，但真遇到麻烦人，怕也是对付不了。” “我说的这个素质，说的也包括道德水平呀！” 林双胸口一闷，真想调头就走，丽菲妹妹，你在这里好好的，最多月底就出来了，毕竟还得上学。 连个房产业务员都如此难缠，何况唐家阿妈！ 这里就开始马格里特超现实主义全唐诗芭蕉的意象，然后又玄玄棋经，草书道德经，见了家长得考什么？ 让我翻译道德经全文再用甲骨文默写下来吗？ 再让我回顾当年为什么砸了唐沅，用道德经来分析一下？ “小歪，我真不想进去了。十万块的任务，怎么比打保龄球还难。” “不能放弃啊亲！都到门边了。”小歪大吼。 “静静，你说呢？”林双看向静静，这家伙虽然佛，但意见一向挺中肯。 静静哈哈一笑：“你仔细想想，认真看看，这小姑娘未必是装逼，可能也就是因为你魅力值高，所以就卖弄了一下。就像男人撩妹，你没经验看不出来很正常。” 林双：“你意思是，我刚才一直被撩？那她还想卖给我墓地！” “卖什么不重要，顺着话题展开是重点，关键是，增进了解。” “没错没错，再说，你又不是真的累。”小歪也补了一句。 林双身体还行，心是真累！难怪是人都说女文青难搞。 “林先生这边。” 林双脚底像粘在了地上，这回倒是希望肖雅多说点别的了。以前只知道男女之间有撩这种互动，却从来没被撩过。 不过，如果说这算是撩，那这妹子有点不懂撩，就这，多少男人得被你吓跑。 这小雅再怎么磨蹭这也没几步，眼前那八号楼到了。 要进楼，还得按服务中心的铃。 这门都得用门禁卡刷。 小雅刚才内部通知了服务中心，当然就放行了。 “我们这儿的一二楼，是不对外销售的。”刚才小雅也给介绍了，说这个楼盘零八年开盘。 十多年的老楼盘却给人非常干净的感觉，楼 一点都不旧，看来物业还挺尽责的，不然也不会叫出三十万的均价。 “哦，为什么....” “是算公共设施。” 小雅解释，这两层算是公共区域，所以没有像楼上那样做分隔，但也很大了。 林双进到大厅就听到了钢琴的背景音乐。好大的面积，这入户大堂弄得真是令人眼晕。 这里的布置就好多了，虽然也有油画，但没弄成满墙都是。 “这里算是一个业主的休闲厅，里面有一个三角钢琴，业主可以使用，但物业要求是可以展示才艺，不能练琴。” 第一百三十章 龙窟当前（求订阅） 林双看到这边上有挂着书画，然后有油画和真盆景，还有沙发，估计平时在这里读书看报的人很多。还有个饮水机，水应该是的。 “这里入住的人不多？” “平时不在这住的人很多。” 小雅这话很有意思，此女还是聪慧，说白了就是空置呗，想必都是豪门巨富安置点。 “一楼这里还有活动室，阅读室。我们从这里走，可以直接上二楼。” “像商场。” “其实也是。”小雅笑笑，带着林双上去，走大楼梯到了二楼。 二楼是本楼物业所在地，然后有健身房、造型屋、酒和小餐厅，中餐和晚餐都有，可以吃些意面，牛排，汉堡这样的饭，也可以喝酒，喝咖啡。还有商务中心。 “一座楼有一个管家，可以帮着做事。” 这楼还有管家，那肯定是那种见到就弯腰问好那种。 林双没看到管家出来问好，但看到了不下十个摄像头，这里安全措施是够好的，但这个隐私....貌似够呛。 前头林双还在想，这么好的房子，换成自己天天都得回来睡，怎么唐沅居然带着丽菲就在自己家里睡一晚呢？ 现在看，这地方感觉跟高级牢房也没差。 “主要是我们这里业主可能是会有商务往来，这里放一个可以供大家租用。” “这里是业主接待厅，业主可以接待来访的客人，诸如保险公司的理财师，房屋经纪人，或者工作关系的同事来访。一般来说，客人也不习惯直接进客户家谈这些事。” “这样就不容易发生意外。” “嗯，如果不愿意出去，那就让人到这里。”林双看看手中的果篮，想当年自己过来，估计也是进不来。 酒店式管理确定了。 像是学国外的高级公寓，看了这个林双感觉那三十万的单价未必就是虚高，一个当然是容积率低，还有一个好像就是实住率也低。 这么多公共设施，享受的人少了，相当于提升了价值。 物业人员文化素质高，当然也都得算到成本里头，说不定人家还会几国外语几门方言。 “这些楼是通的，车库是通的?您刚才看到一楼有亭 子?其实二楼也是通的。有玻璃连廊。” 玻璃房，那这天里头能烤肉排了。 “其实不是普通玻璃?是太阳能板?而且上面都有绿网，不算太热。” “绿网就是那个安全网加葡萄？....” “也不光是葡萄?还有别的。” 林双看着外头，心道：你们这是多怕有人跳楼啊！ 刚才还说漏嘴?画画是解压?生活困顿就找艺术，住在这里，确实压力大，所以得画画下棋?经常想想老子的话。 “您看外面?这里是中央花园，另外每一座楼的最顶层有个咖啡厅兼酒，尤其晚上，这的夜景非常美丽。” 林双：所以消费一定很高！ 你们是又卖房又圈钱！ “基本上，足不出楼都可以过一整年。” 林双叹笑：“你们这里有田？” “田？” “过一整年你没田怎么办呢？楼高喝西北风？” “哈哈?林先生真是风趣。有网络的什么买不到。” “那个，我还是先去看我的朋友?有点急了。”林双虽然觉得这里还不错，但还不至于忘记正事。 一楼也有电梯口?不上。 走上二楼再转一圈。 刚才如果自己没客气，让她提果篮?她还有力气这么乱窜?自己把果篮都吃了。 “哦?急了....”肖雅笑出小白牙，“这边有厕所。” “没事，我没想上厕所。” “......您要是到人家里上，可不太礼貌啊！” “我真没想上。” 肖雅疑惑的表情一闪而没。 林双看看她：“您这个工作多久了？” “我才来没多久。” 难怪！ 这女人搞不好是里头的业主兼职，看看这举止，半点业务员素养都没有。 “是几楼啊？”小雅又问了句。 “二十。” 站在电梯走道里，电梯有四部，一边两部，两部低区，两部高区。 “您有没有发现这里特别宽？” 林双发现了，这边的通道非常高级：“确实好宽。” “是啊，这里走廊就有四米宽，电梯也很大，因为用户可能要运进来的家具很大件。” 四米宽十米长的Ｉ字形走廊里，摆着精致的沙发座椅，还有盆景，如果不是有电梯，几乎就是个不小的客厅，墙上还有装饰用的画。 “有些人不想下楼去玩，也会在这里聊 天喝茶，小孩子也可以在这里玩。” “不请邻居到自己家里去？” “当然也可以，但是在公共地方更方便。这里的用户都很在意自己的隐私。” “公共地方，维护可不容易。” “不会的，我们物业定时巡查，而且业主一般自己都会主动布置，其实很多楼层您没看到，那些家居其实是业主自己拿来的。” “而且您看，这还不止五米？” “嗯......” 两边的墙在一米二的位置往里进去了大概二十五公分，相当于一个小平台，然后上面的砖色明显更浅，带给人一种深远的感觉。 说是四米，感觉两边相距有五米多。 林双只在学校里看到新办公楼这么浪费，一般商业楼都不会这么做。 “还可以摆点盆景什么的。” “公摊的？” “嗯，......这部分肯定是公摊的。” 也是会做生意，开发出了楼际社交和层际社交。反正是公摊的，给业主的感觉还挺好。 先卖一波房子，再把这些有钱人圈进来收一辈子物业费，还可以扩展房产商的朋友圈。 做得一手好生意。 “公摊得这么多，人家愿意吗？” “入户大堂那些并没有做公摊，我们公摊的面积相当少了。” 小雅笑道，“公摊其实是产证上面的数据，可是像连廊这样都是在办证之后才建成了，根本就没算到公摊里头，平时业主不都是在用，这样的设施还有很多。” “原来是这样。” 电梯开。 两人步入。 电梯门居然是镜面的，林双盯着镜中的自己，有种临上战场的高度紧张，不对，不是上战场，像是见家长！ 不对，不是像，根本就是！ 念头一起来，就没个完了，女友家长就没一个好对付的。 “您很紧张？”小雅出声吓了林双一跳。 “啊？” “看得出来，您挺紧张的。” “有点。”林双呼了口气，“第一次送礼。” “第一次啊，....”小雅神秘一笑，伸手按了下二十楼，“也难怪了。是谈业务还是？” “差不多。” 总不能说是救人。 林双目光左右移动了下，感觉不知道说什么，要是叫不开门才好笑了，这里安保这么严。 唐沅的 妈妈绝对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现在肯定也在气头上。 名义上是唐沅的同学，内里其实是唐古丽菲这么个未成年的预备男友，这事上哪说理都亏。 估计唐沅会替自己瞒着，如果她要是先交待了，自己肯定扭头就走，啥任务都不管了。 叮！ 十二楼，进来一个女的，二十多岁模样，容貌俏丽，衣着讲究，看到里头有人微微点头，按了下25，这是去顶楼的。 目光先在林双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在果篮上，然后微敛眼皮，很安静地抱着肩膀低头看脚。 叮！二十楼到 一出电梯就看到了两个监控头。 “二十楼，是那间吗？” 通道地板很光亮，一边一个大门，不是那种一米宽的，而是两米宽的双开门。 大茶碗 第一百三十一章 确实龙潭虎穴（求订阅） 到了通道林双才发现，这里又不简单，边上的灯光会让人一时间注意不到地面的状况，直到你发现时已经晚了。 眼前的地板不像地板，铺满贴纸像一个水池，水池里还有若隐若现的鳄鱼身体。 “别怕，这是假的。” “我知道...” 林双有些无语，这地方越来越像恶龙城堡了，前面光线暗点的地方，几乎像是沼泽地，那些鳄鱼图案也是栩栩如生，这要是心脏不好的直接就被送走了。 “这是你们贴的？” “这是业主要求。” 奇怪的要求，你们也能同意？ “您请回。”林双不想让人看到自己敲门不开，或是果篮被丢出来的场面。 “那您一会可能就开不了电梯了。要刷卡的。” “.....” “不过有办法，您来看一下这里。”小雅带林双走向安全门。 推开。 林双伸头一看，咦？ 这么宽的消防通道？ 这安全门里也另有设计，楼梯只占了一半，另一半居然是滑梯。 好在这楼道倒也宽大，比桃湖那边的楼梯要宽好多，目测楼梯宽两米，就算是滑梯占去三分之一，剩下一米也不影响走路。 “这滑梯是让人滚下去？” 小雅咯咯笑：“逃生的时候就可以滑下去，平时也有用这个运东西，楼上有东西要下楼，可以从这里走滑道，不用走电梯。” 说着时候转身指了一个透明墙柜，拉开给林双看：“您看这是什么？” 一个个上面带着编号的塑料半球，尺寸最大的有半米。 “这是什么？” “这就是盒子....” “哦....我知道了。两个可以拼成一个球，然后东西装在里面，滚下去。” 林双看了下自己的果篮，“所以如果我送礼人家不喜欢，我可能一下楼就听到楼上轰隆隆有东西滚下来？” 或者是我自己滚下去？ “不会轰隆隆的，这种盒子是软质，声音不大。像我们这里要送东西去别的楼，也可以从这滚下去，到地下室，会有人专门来送的。” “那要是送的东西不喜欢怎么办？” “送之前总得问清楚嘛。” 小雅摆摆手回电梯里，冲林双神秘一 笑：“总之?祝您送礼顺利！” 林双看着电梯下去。 小雅这一笑?林双就彻底明白了，这前前后后态度不一致?绝对是唐沅家长的安排?不是丽菲的主意。 这么好的安保，访客要上门?怎么可能不通知业主。业主听大概就知道是谁，该怎么迎客直接就交待了下来。 没让自己在大太阳下面晒成咸鱼干算是不错了。 此行不易！ 回头整理心情?还是忐忑?站在这里有点孤单，站在泥塘里，脚边就是鳄鱼的头。 明显唐沅家很少有访客。 不过，唐沅的事?总得有个交待。 林双走到20Ａ室?先发个消息给唐古丽菲，告诉她自己已经到了家门口。 然后等了一下，看到回复，上书“小公主被关在城堡二楼的房间里。” 你就作！ 这小妖精！ 林双长叹一声，只能按下门铃。 门上有可视设备?林双抬头，让人看清楚一点?包括果篮。 篮子里并没有凶器，...袋子丢一边。 “谁？”里头传来清脆女声?不似唐沅。 “您好，我是唐沅的同学林双。”林双深吸气?努力正常一点?笑。 “什么名字？” “林双。” “等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敢说你不知道？林双在门外，提起果篮对着镜头，近拍，又拿了袋子给看。 “身份证看一下。” 林双：我去...还好带着。 拿起证件，像拍照似地对着运动相机。 有点忐忑，他身份证是十七岁办的，现在规定是十六周岁就可以办身份证，有效期有十年。 那时的样子跟现在真的是完全不一样。 刚才安检时也出示了下，却没这么紧张，按说应该是一样的，奇怪。 过了大概五分钟，门里有动静，接着门开了半边。 开门的是一个非常年轻的中年女子，说年轻，是从相貌皮肤角度来说，说中年，是气质。 眉间之间，感觉二十多岁跟唐沅有六分相似，比现在的唐沅漂亮很多，让林双想到大一最初的那个唐沅。 奇怪的是，脸上同样有颗难看的黑痣，在鼻子边上，拉低了好多分。 高挑身材，宽大的白Ｔ，带着绣花，半长的裤子，头发似乎还扎了一个小马尾。 林双有点面熟但又不敢确认是唐母， 毕竟三年了，只见过一次的人，也可能是阿姨表姐堂姐之类。 “您好，我是林双。” “套个鞋套。”声林音不冷不热。 林双把果篮先放下，然后门边上有鞋套机，一踩就可以，不是那种便宜的薄塑料鞋套，而是灰色熔喷布的套子，很有高级感。 能进就好，别指着人专门给你拖鞋，谁知道你有没有脚气。 那女子让开身子，示意林双进去，然后把门关上。 林双看了下地板，同样也贴着地板纸，布置得像一条沼泽路，而那些鳄鱼就在这条路上。 不过知道这是假的，也就没啥可怕的，他要怕的只会是眼前这个女人。 家居见心，能把自家弄成鳄鱼池的人，绝对不好对付。 突然理解为什么唐沅会带丽菲在自己家睡了。 又长又宽的走道之后，是一个大厅，还有个大号的观景阳台，特别显眼的是一台黑色的三角钢琴。 当然别的布置也很好，墙上有画，到处透着设计感，林双没文化形容不出来。 中间沙发区没有别人，但那女子已经走过去了，手摆了下：“坐。” 林双提着那果篮，有点无所适从：“这个....” “就放那。” 人家明显不在乎你送啥水果。 林双把果篮放地上，没有太过明显地左右张望，很规矩地坐在沙发上。 看着对面这位，坐在主位，搭起腿，手交叠放在膝上，手里拿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油亮的Ｓ形的，在手指间很有节奏地翻转着。 面无表情盯着林双，目光从上到下，从人到衣服。 虽然面无表情眼神却一直在变，好像在纠结着什么。 林双不想说话，但还得说：“请问，您是？” “林。” “啊，我也姓林。”咱们五百年前是一家这话林双没好意思说。 “我是唐沅的妈妈。” 林双点点头，强忍震惊，真是她，多年不见气场仍然很强大。 这一次他算是认真仔细地看清唐母是何等模样了，好年轻的感觉，或许是在家没化妆的关系，不是第一眼就让人惊艳的美，属于很耐看越看越好的类型。 姿容虽然美，但气质清冷，这种相貌长发时会有女性的柔美，留了短发之后，就多一份男性的英气 和飒爽。 真的就是那颗黑痣太影响美感，拖低颜值二十分。 刚才看身高，好像是比唐沅还高一点，唐沅说她一七二，这位可能是一七五以上，难怪当年给自己感觉好高大。 因为三年前自己个头也不高。 这不像是更年期，但态度，绝对是更年期的。 这是怎么做到越活越年轻的，您也有系统？哦，可能是有钱。 没错了，这林阿姨两手的中指上都有戒指，白金戒指，带金属花饰得那种，左手玫瑰，右手林双不认识。 手很漂亮。 林双缓过了一会，才问：“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不知道什么情况？” “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她们可能被禁足了，开始还以为是被绑架，当然现在不会，您......” 林双没说是唐古丽菲给自己发消息，但这种事早晚能被查出来，所以他很坦诚。 “我知道你。” “......” “昨天我在外地，接到丽菲家里电话，问为什么她整晚在外面，还是在一个旧小区里。” “哦....”林双懂了。 唐古丽菲未成年，家里肯定是有给她装儿童保护装备的，像定位什么的都有，然后可能是一晚上看到她在一个地方。 再然后就是一查发现是个旧小区。 没事睡那边去做什么？ “这个她们没有解释？” “有解释，说不小心睡着了。” 林昭表情看起来很愤怒，气都粗了。 这个事件里，自己那宝贝女儿责任很大，居然带着未成年妹妹在一个陌生地方睡觉了，这地方还住着一个单身男子。 她网上查过那房子，小到一居室，大热天三个人你们干什么。 这让她怎么跟丽菲家人交待！ “你有没有做什么？”林昭目光像刀子，已经在林双身上捅了一百零八下。 “我...”林双深吸口气，“我其实就....是睡着了，也没注意她们没走。” 《法学生猛》来源： 第一百三十二章 阿姨很不好对付（求订阅） “睡着了，没注意她们没走？”林昭重复了句，面无表情。 林双苦笑着：“您应该是希望这是事实，但不相信我的人品？” “人品，那是真了解不多，我记得你一开学就用球砸了小沅脸，......” 林昭拿手机点了点，“毕业论文是，论国家承担刑民事责任中介平台的可行性......把责任全交给国家，论文看不出人品，平时有日行一善吗？” 林双无语凝结。 日行一善是绝对没有的。 最近也就救了一个陆文婧，买了点花生，还打了企图骚扰丽菲的小流氓，请客两回，算了这都算不上人品证明。 林双表情无奈按着膝盖，叹了口气：“您这一天查了不少东西。” “用不着特意查，早就有的，女孩子上学，同学资料家长必须都要有，不然你怎么知道应该让她跟谁交朋友，他们的思想怎么样，能不能深交，会不会在哪个活动里被欺负。” 林昭这边说，林双一边很认同地点头，如果他有个女儿，也得这么保护。有责任感的家长，他很欣赏。 “其实真不是您想的那种，我一般回家就是...这样” 林双叹了口气，突然身子一软，横着倒下，一闭眼。 他这举动把林昭弄得莫名其妙。 “喂？” 林双不动。 “喂？” 林双还不动。 林昭急忙站起身，观察他。 林双眼都不睁，不耐烦开口：“别理我，我累了，动不了，让我睡两天。” 林昭翻了个白眼，坐了回去：“演好就起来！” 林双马上坐起：“就是这样，她们在的时候，我基本都在沙发上睡觉。倒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她们想看电视就看想吃就吃，我都不管的。” “绝对都闭着眼的，叫我都不一定理。” 林昭似乎有些无奈，盯着他结实看了一会，点点头：“你用说的就可以了。不用卖萌演什么东西。我以为你刚才猝死了。” “不好意思了。” 林双笑道：“猝死那是不可能的，我身体很好?不过?非说有病也是有。” “什么病？传染吗？”林昭看看他，随口问道。 “不会传染的....” 林双深吸口 气：“呃?呃俄迪普斯症?....” 林昭哦了声：“看你这表情，很严重吗？” 她这么追问?林双就尴尬了。 俄迪普斯情结俗称恋母情结，这种情结严重的人往往只喜欢年长女性。 林双只是随口一说?只是想用这来佐证自己对唐家两妹子没有那些动机?不然人家怎么都会多想。 这种自污是话术，也叫作开口震，让人吓一跳然后能认真听你说后面的。 古代的那些谋士辩士都会这个——“大王命不久矣”、“此子死期已至！”、“主公危在旦夕”，这叫震惊三连。 法学生都要学辩论?这些都是基本素养?拿嘴炮来形容，就是见面先给你轰一排炮。 谈判时也是经常有类似的手法，先狮子大开口，然后再...徐徐退之。 刚才进门前被肖雅安排了一个多钟头，这时总得想办法把气势弄回来?同时也得打破原来的印象。 欲扬先抑一下。 结果这效果，给直接安慰了。 “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是看过心理医生了，我也略知心理学。” 林昭秀眉微蹙?嘴里却笑道：“恋父恋母这种症状很多人都有，随着年龄增长会自己好的?不是绝症?但自己知道就可以了?不要随便说，容易被人误会。” 林双回头看眼，没见到人，应该都在房间里，这要是两人在偷听偷看可太难堪了。 “我....总得” 按了下额头，音量压低对着林昭：“先说些能让您放心的。” “那我不放心什么？”林昭冷然摆摆手指。 “在跟我相处的期间，她们没有受到任何您想像中的伤害。我指的是您想像中的，包括了，.....” 林双点起手指，说了十几个不可描述的词。 林昭皱着眉表情很勉强地听着。 “这应该是所有的可能了？其实就算是发生了，你们应该也不会公开，而是把这些事压下去，不然对她们的影响只会更大。您别急着生气，真的没有发生这些事！” 林双比了个发誓的手势，“我可以对十八代祖宗发誓，如果我做了这些事，我就被天打五雷劈。” 林昭呵呵一笑：“现在的年轻人还有能记得自己十八代祖宗的，可真难得，都谁啊？” 林双：“......” 林昭看着他，微微歪了下头：“听 你这口气，祖上应该是出过名人，林家的名人明朝年间的，我学识不多就知道林平之，但他又没有后代......” 林双认输了，因为他真的连爷爷的名字都不记得。 “别发什么誓，正常说话。”林昭语气不耐。 “我相信她们也一定跟您说了，这个结果是怎么产生的。你不相信，因为存在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可能性。所以我得先从我的角度来阐述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说就是了，我又没说不听。” “周六班级活动，周日一大早她们来我家，很突然的那种，就是到了小区门口，说要来一起吃早饭。” “当时我才锻炼完身体，累得不行。她们来了之后，我就让她们自便，我就自己睡觉。” “什么锻炼？” “跑步十公里加吊单杠一小时。” 林昭明显眼皮跳了两下，她没听说过谁这么干过，这人要不是自虐就是根本没理解什么叫锻炼。 林双也不想多解释这个，接着往下说：“总之我是很累，她们来了我也没法招待，自己就睡到下午，我们点了外卖，吃东西看电视，对了，之前她们也一直在看电视。然后我们五点出去逛街。” “逛街？” “百乐商城，我们玩抓娃娃机，您一定看到抓到的玩具了？” “嗯。”林昭当然是看到了。 “然后就是我那天晚上，九点到家，我连澡都没洗就在沙发上睡着了，让她们自己玩累了就走，但我三点多醒来，看到电视开着，灯开着，两个人在床上睡着了。” “对了，她们穿的是缩口七分裤，重点是缩口还有七分裤。” “我就把灯关了，把电视关了，然后出门去跑步，对了门是锁好的，应该没人能进去，然后等我回来，我带了早点，她们还在睡，我把唐沅叫醒让她们吃早点，我又回沙发上睡觉。因为太累，我连她们怎么起的床都不知道。” 林双停顿了一下，再次强调：“这期间肯定是没人进过房间。” 林昭淡淡哦了一声。 “整个过程，虽然我们处于一个小空间里，但活动期是分开的。” “你跑了二十公里？” “二十多” “三点多去跑......你早上还跑了十公里。” “是前天 早上，清晨去跑了十多公里，二十多公里是昨天凌晨。我早上还跑了三十公里。” “真的？” 林昭盯着林双，从脸看到他的脚，感觉腿并不粗大，小腿还挺细的挺白的，脚腕也瘦，完全不像会这么运动的人。 “所以您不相信对，不相信我那个一回来，两个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在房间里我还能睡着，然后也不相信我半夜起来去跑那么远，而不是借机猥亵，反正她们都在睡觉，我干了什么她们也发现不了。甚至还可能是吃了什么药，然后还在我那个地方被偷拍了......” 林昭脸色一沉。 “但我得怎么证明我就是没有做这么恶心的事呢？这是因为您不相信我的人品，唉....” 林双遗憾地搓了下嘴。 “我知道这不是法律上的问题，从法律上说，您是没证据的，但毕竟唐沅跟我是同学，我对您....” 林双憋了一下，“那个当年我不小心误伤她，一直就很内疚，所以请您相信我，不会伤害她的。” 说到这里，林双起身，鞠了一个躬。 “行了坐，...”林昭按着领口，“你这鞠得我浑身不自在。” 林双抬头：“我....”角度不对？ “像参加追悼会。”林昭淡淡开口。 大茶碗 第一百三十三章 知识量见拙（求订阅） “......” 林双深吸口气，他又不傻。 计划赶不上变化，稍分析眼前形势就知道自己完全被压制了，真是，出门前应该计划更周全一点。 也可能是自己用力过猛，为之前那事道歉似乎应该放到解释之后。 又或许，所谓的救丽菲的事完全无视放到几天之后，带着一身光环上门，唐家阿姨的态度能好点？ “79年刑法修订的时候，有建议把刑法分则由大章制改为小章制。”林昭淡淡看他一眼，随口说了句。 “小章制？” “就是把类罪划分得更细些，借鉴西方刑法分则体系的建构标准，按照各种犯罪所侵犯的法益的种类和性质进行分类排列，以使犯罪的性质更加鲜明，利于适用，方便检索，也可以减少层次上的累赘，使类罪及罪刑条文从体例上更趋协调。但是，为了保持刑法的稳定性和连续性，没有被采纳。” 谈到专业问题，林双那点小尴尬就突然不见了：“您觉得....” 林双突然想起自己另外有一篇没有作为正式答辩的论文，里面写的是大数据在司法领域的应用。 难道当时唐沅的母亲真的是到了学校？看过自己全部论文？ “没错，你写的是大数据，很早以前就有类似的提法，实际上，很多人都认为法条应该是越细越好。” “那为什么...” “因为社会变化太快。” 林双沉默了会，摇头叹了口气：“这不是理由。” 林昭笑笑：“理由未必需要合理，但必定合乎需要。” 林双抬眼，看着眼前这位，只觉得这话值得他想很长时间。 “两个漂亮女孩子，唐沅现在算漂亮？”林昭似问非问。 林双笑笑：“......在我眼里，她一直都没变，我以后会想办法帮她治疗，之前看她很胖，最近就瘦下来了，那个挺好。” 林昭点点头：“治疗这个事就不麻烦你了，你，有这个心意就好。” 林双点点头：“我跟唐沅平时交集很少，我甚至连她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上个月班级聚会，我们聊了几句。然后上周六?我第一次见到唐古丽菲。” “您肯定会想?为什么才见一次面，第二天就去 我家了？” 林昭盯着林双?等他解释。 “其实就是因为在班级活动里头?我比较活跃地参与了组织，她们有没有说这个？” “有?说你提供了一些票，还有给大家请了客。” “嗯?那么因为第二天还是周末?她们来找我也是可能发生的，对我来说当然也是个意外，我没料想她们会来。所以您看，我不可能专门为她们安排什么...那个陷阱。除非我一直就是存心不良.....” 林双说到这?顿了一下?“这个我真不是。” “昨天你们去哪了......” “天那么热，我平时连门都不想出，她们过来，我基本都是躺沙发吹空调。对了，我因为每天都有很多锻炼?...她们上门时，我刚不是说吊了一小时的单杠?您没吊过单杠？” 林昭摇摇头。 “如果你吊过，你就会知道?吊完之后，你全身都动不了?因为实在太酸爽了?我脸都痛?话都不想说。” “为什么要吊那个？”林昭好奇问道。 “我想长高啊！”林双无奈叹了口气，看林昭，“您资料里头没说我身高多少？” “一七多点。”林昭说时眼神打量林双，坐时并不显高，但刚才进来时人是高的，说明腿长。 “我现在过一八零了。” “吊出来的？”林昭表情显得有些不信。 “反正对我是有效的。”林双伸手给她看。 他的手虽然修长嫩白，但明显给人有力量感。 捏起，林昭听到了声音，看得出来这手劲是很大的。 林双没想去表演捏苹果：“我上个月开始运动减肥，甩了三十多斤肥肉。有科学研究证明，有效晒太阳五到十分钟，可以合成大量维生素D，而维生素D不仅仅是促进钙的吸收，重要的是还参与人体免疫和代谢。” 林昭淡淡开口：“完全没必要的科普。” “不是，我只想讲清楚，维Ｄ有部分来自脂肪，我最近全心全意在健身减肥。” “那你确实跟之前照片不太一样。” 林昭心中想着，其实她能认得出林双，是因为唐古丽菲跟唐沅都拍了林双的照片，在沙发上睡觉的照片，还有打球的照片。 两人都不承认有发生过什么别的事。 林昭也不想，甚至还怕问出真的发生过。 经过林双这么一解释 ，很多事都清楚了，当然，还是不能完全排除有做过什么恶心事，她怕唐沅跟唐古丽菲乱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药物。 但唐沅和唐古丽菲都说，是定了外卖，然后晚上回来之后林双自己就睡了，他都没去吃什么东西..... 此处有一堆问题！ 唐沅早上起来的时候去洗手间有检查过自己，说没发现有被侵犯过的痕迹，也没有闻到有生鸡蛋的味道，但林昭对此仍然表示怀疑，毕竟还有别的猥亵方式。 “如果说，一切都是正常，没有任何触犯法律的事发生。此事之所以严重，其实就是她们没有注意到后果，在你们不许可的地方睡了一觉。” “你们希望她们说的是真的，没受伤，但你们又担心，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受伤害，我特别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因为我换位思考，如果我有女儿，我一定也是这样。” 林昭点点头，开始看林双顺眼起来，前提当然是这几个孩子没说谎。 但林双接下来的话又让她心里不爽了。 “按常情，您之前一定在想几个事，比如：这小子是不是喜欢唐沅，唐沅是不是喜欢他，然后这家伙没房没车没存款没工作没前途，如果真好上了怎么办？” 林双看到林昭眼角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 “是，所以为什么，我说我喜欢您，是因为您的认真负责，不会把关心的人带到陌生男人家里承担那么大风险。唐沅居然能干得出这种事，所以我不喜欢，这行为太不靠谱了！ 哪能这么做事，她知道我怎么回事就这么信任我，我自己都没那么信任自己.....她这个行为是诱发犯罪的潜因。” 林昭板脸摆手打断：“你不喜欢她？” “这不是您希望的？您不会想听到我说我喜欢她，然后希望您成全我们？” 林双看着林昭，“可千万别上演那些奇怪的戏码啊！我还年轻，我也独生子。” 贫僧永不入赘！ “放心，她们没跟我说这个，你想太多了。”林昭轻哼一声，“要喝点什么？” “随便您方便......” 林双松了口气，起身，指了下那边果篮，“现在可以放在哪了？是我的心意，很沉的。这么热的天我拎过来，特担心您不要还丢门外。” 林昭笑了笑：“拿过来放桌子上，一会让她们看下。” “她们，要被罚多久？” “沅沅禁闭三天，丽菲两天。” 林双点点头，还挺合理，把果篮提起来放在指的那桌上：“我买的这家店老板说，这些水果都是精选的国外进口，不过都是仔细检查过的，然后这个篮子说是相当不错，可以当洗衣筐用。” “家里倒是不缺洗衣筐。” 林昭过来看了眼，从里头摘了一个荔枝看看又放回去：“品相还行。” 看看这果篮就感觉份量不轻，伸手动了下。 “买的时候说六十六点六斤，刚才路上耽误了点时间，可能轻了点。” 林双说道，“都是商家准备好的，我也不太懂，因为是来道歉，也希望是尽量用心些。好比说这种蛇果虽然名字不怎么好听，因为是美国培育出来的优良品种，名字跟圣经故事有点关系，吃了可以增长智慧，…” “你这么好骗吗？” “呃？” 大茶碗 第一百三十四章 申辩（求订阅） “这东西是不是进口我不知道，但名字跟圣经没什么关系，但它的祖宗其实是在中国，真正的名字就是红元帅。” 林昭微微一笑：“美国被称之为reddeliciousapple。当年进口到了香港之后，被某位没文化的音译成红地梨蛇果…然后被水果经销商华丽的说辞，就变成美国蛇果了。” 林双一头黑线，好尴尬：“真，真的吗？” “我何必骗你呢，你自己想去。” 地梨蛇！ 该死的港英！ 林双长长呼了口气：“受教了。” 林昭笑笑，转身去厨房，给林双拿了一瓶矿泉水：“你要方便就这个了。” “嗯....其实...” 林双在想怎么办。 任务是要他解救出二位公主，也就是那两个二货。 但唐母看来气并没有消，最多是没有了对自己的那一部分怨气。 所谓解救，肯定得让把人放出来。 林双从唐母话里好像感觉，唐家姐妹并没有说全所有事。 也不知道她俩为什么要隐瞒，可能是这种地方对某些家庭来说，有些事是不应该尝试的。 “那昨天她们去玩什么了有告诉您吗？” “有啊，说你们一起去打保龄球。我查了下路线纪录，是有体育场的，她们还拍了照片。” 林昭看看林双：“其实，她们说了你们在游戏厅发生的事，你做得挺不错的。能挺身而出。” “那个....我以为她们没说。” “说是说了，....所以你当年那球是不是故意砸的？” 林双赶紧摇头：“绝对不是！” “那怎么解释你那天的事？” 林双沉默着叹了口气：“可能是着急，人是有潜力的。当时看到唐古被人占便宜，我一下就，反正我也记不起来怎么就丢出去了。” “那当年呢？” “当年...我在场上，隐形眼镜又脱了，好不容易抢到一个球，然后可能也不知道怎么传，就随便一丢，对了，您知道我是天秤座的吗？” “隐形眼镜你说过，但这跟天秤座有什么关系？” “因为纠结和选择困难症啊，那天之后，我经常在想，怎么就能把球砸到人家女孩子脸上去了呢... 真的，您知道人做错事之后，会经常回 顾，然后设想如果自己做了别的决定会怎么样。” 林昭点点头，林双说的是事实：“你是因为选择困难症才把球甩到小沅脸上的，.....” “不是不是，是我不小心把球传到场外，然后她正好在那里。绝对不是朝她丢的?我没那么准。” “那真的是她倒霉了。”林昭语气听不出喜怒。 “所以?可能因为我后来经常在脑子里想如果我丢准了会怎么样，这些潜意识训练让我前天突然就丢准了。对了阿姨?我会想办法帮她治好的。” “你想办法？你有什么办法？” “......” 林昭摆摆手：“行了?这个不用多说了，你能站出来保护她俩挺不错的。尤其这个环境。” “其实这个我也得谢谢您?当年没有追究我的责任。”林双很郑重说道。 “追究你做什么？让你赔钱，我们又不是花不起医药费?赔少了没意义?赔多了，你反而心怀怨恨，然后说不定哪天就报复过来。” 林昭淡淡开口，“我不想做没意义的事毁了一个年轻人。” 林双仰头?叹了口气：“所以您也设想过这是我在报复了....我真不是那种人。” “谁知道呢?人心叵测，这不是说你。你说刚才什么事？” “是这样的....今天我还要去那个馆里打保龄，希望能请您和她们一起去看。” 林昭一怔：“什么意思？” 林双不好意思说多，挡着嘴：“要不您看一下热搜，我昨天打球的视频。” 很奇怪怎么昨天那两人没拍视频?也许当时是看呆了。拍视频有那么多人，她们俩光顾着看也有可能。 林昭挑挑眉头?拿起手机，开始?很快就找到了相关内容，好多文字和视频新闻—— 神秘保龄球男狂打百发全中?取分易如翻掌。 林姓男子保龄球大神?当场拿下世界纪录 一小时?十个三百分，保龄球可以这么玩 …... 几百条相关内容。 这就是相当劲爆的新闻了。 表情看不出心情，林昭点进视频，这个视频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一个人在打保龄球，甚至还可以看到他就是眼前的这个林双。 视频很长。 相关的视频很多。 随便点开一个都是差不多的画面，角度不一样。 一圈看下来，林双觉得林昭 应该已经了解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 “西湖体育场....” “对，昨天晚上，本来还计划打完保龄去游泳的。” “唔.....” 林昭点点头，既然有游泳的安排，更说明不可能发生那些事了。 “昨天大家都期待我再打下去，然后看看能连续多少个全中，多少个连续的三百分。” “为什么不？” “有点累了，所以我跟她们说，明天再去刷一页榜。” 林昭也是打过保龄的，水平最多也就是两百来分，像这种三百分满分是想都不敢想，她认识的人里也没有这水平的。 而眼前就坐着一个能把把打出全中，一连八个三百分的男人。 不经意之间，她已经对林双大为改观了，在一个领域里做到顶级的人都不简单，必须受到尊重。 再说，如果前一夜一天在家里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青年男女还有心情去玩保龄？ 这活动是要劈腿的！ 还有精力去游泳？ 体下有伤口怎么游泳，何况还是公共水池。 她是个过来人，知道男人体力都有限，哪有跑二十公里马拉松再吊单杠一小时还有精力对付女人的，.... 就算是有精力对付女人，还能去打保龄？ 还有个要点，有那种心思的人会出去夜跑二十公里？ 林昭心里大大地松了口气，但马上就想到另一层，女生跟男生去游泳又是几个意思？ “所以你是想让我给她们解除惩罚？” “当然不是了。”林双坐直身子，笑道，“做错了事就得罚，哪有不罚的道理，您做得对，我支持。” 举了下拳。 林昭失笑。 “所以呢？” “我们看量刑，就说这个唐某呢，带着未成年的妹妹去林某家里，睡了一夜，虽然两女本身没有受伤害，但两个家长都吓得够呛，甚至，林某都在精神上受到了伤害....” 林昭又噗嗤一笑，狠狠白了一眼林双：“你说的什么鬼。” “换位思考啊，我是真的被吓到了，一觉醒来，发现床上倒着两个人，一个还有面膜。” 林昭撇撇嘴，不想反驳，在法律上林双没说错。 林双做了个手势：“那么为何唐某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呢？唐某应该是这么想的，林某是她的同学，性 情平和，与人为善，没有不良历史....” “没有不良史，你不脸红的吗....”林昭撇撇嘴。 “那个其实对她反而不是，因为有愧疚之心。” “呵...” 林昭摆弄着指甲瞥眼林双，她的眼睛跟唐沅几乎是一模一样，超魅的那种。 “然后，唐某带着妹妹在那里吃饭看电视，就睡着了，那么如果不是被人下药，是什么原因使人睡着？” “我们分析，一个应该是确实困了，到睡点了，另一个，她们当时看的电视剧实在是催眠。然后为什么不回家呢？因为太困了，如果下去开车，反而更不安全。叫出租车行吗？也不安全。”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三十五章 从轻处罚（求订阅） “所以唐某评估之后，觉得对她们最好的最安全办法就是在那里睡一觉。我睡得比较像死人嘛！” 林双说完抬头看林昭的面色，似乎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唐某并不是有意导致这个结果，所以，是不是从轻处罚？” 林昭强忍着笑：“你建议呢？” “判三缓三？这几天先看我的现场，毕竟挺难得的，他们门票估计都能卖几千块了，呃，当然您不差钱，但我想把那个世界纪录再推高一点。” 林昭美目凝在林双脸上，笑道：“学了四年法律，保龄球居然打得这么好。” “随缘，并不太想当成工作来做，一步步走比较好，您说是。”林双轻声说道。 自己不想工作不用直说。 看眼前这形势，只要自己不给唐家阿姨增加恶感，眼前的任务就将拿下。 不过如果对方接着问起当前工作的事，他也有话说，一个当然是备考，二嘛，就说实话，被前一家公司给骗了。 一时间还没有办法切入当打工人的状态。 如果换作是同学，他可能会吐槽给别人打工的体验感差。 工作本身累不死你，平衡情绪最累。 因为你总遇到形形色色的怪人，但是还不能翻脸，因为你是个有素质的人，脸上笑嘻嘻，心中ＭＭＰ各种腹诽。 当然对方可能也一样这么对你。 然后到了最后，你发现，人家不一定是天生傻逼，而是你进了一个制造傻逼的窝点，人家是适应了，你还没适应，等你适应了，你也成了一样的货色。 不过这些偏激的话就不用说出来的，无助当下。 就好像两女夜宿他家，要挑事的说法可以这样：你们觉得是女生吃亏，如果说换另一种情况，两个女的，一个长得跟暴龙似的?一个长得像如花?然后我还是这样，放在一个屋子里?你们觉得怎么样？ 说好会走?然后三点多醒来，家里还有两个外人?我的小心脏也受不了啊！ 但这些话如果说了，对方赶人都是轻的。 “那么您现在是了解了整个事件?也做出了自己新的判断了吗？” “嗯?差不多了...是个误会。”林昭放下搭起的左腿，目光 盯着桌子。 “那好，我还有一个要纠正刚才的。我并没有俄迪普斯症，所以您也不用害怕我。” 林双笑道?“那只是为了让您先从那个情绪里跳出来用的临时办法?话术。” “话术....”林昭默默点着头，过了一会笑道：“想不想到我律所来....” 林双笑了笑：“我喜欢保龄球这种，没有对手只看自己发挥的，您所里有类似的工作吗？” 打工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会打工。 林昭微微一笑起身?呼了口气，“我去把她们叫下来。就是关起来看看书?睡觉也可以。” “您稍等。” “嗯？” “其实我不介意她们多反省一下的，又不是真的关在牢里被虐待。罚得轻了不长记性。” “哦?是吗？” 林昭捂嘴笑笑，走到那台钢琴前?轻轻敲了一串音符?口中慢慢说道?“现在年轻人这么有趣的，你让我感觉自己都老了。” 林双站在几米外：“您也不老，呃...我还有些话想对您说。” “什么？” “就是我跟唐沅关系的问题。” “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 “好像并没说太清楚，就是我跟她目前只是较好的同学关系，所以您请不要.....患得患失。” “我知道了。”林昭轻轻笑了笑，“所以你暂时对唐沅没那意思了？” “嗯也不是，她很不错的，我对她一直有好感可是.....主要是我对于爱情婚姻的看法比较悲观，算了不说这些。” 林双主要担心为了这种事被这种大户人家挑毛病，比如耳垂不够大什么的。 林昭淡淡一笑：“你可以说。” “我害怕不稳定的关系，您也知道我们学法学的看了太多案子，我没谈过恋爱，是真的，我对这个很审慎。” 林昭点点头。 “所以在这个关系里头，”林双看看林昭，“我其实是担心您的反对或是支持引起比较负面的变数。” “看了太多案子，所以经常都要去分析这些事件发生的背后原因，......很多悲剧是因为家长应对不得法。” 林昭深深看了林双一眼，叹口气：“常言圣人畏因，凡人畏果，其实因有时也是果......” 林双沉默点头，林昭说的其实是，事情溯源很复杂，有时家长会管，是因为他们知道这件 事发展下去大概率出问题。 “你不想工作，指的是不想当检察官还是律师？......”林昭突然又问道。 “都不太想，其实我不想工作，跟这个并没有关系，我难免会在每一件事上想得很多。” “天秤座的患得患失？” 林昭轻笑着叹息，“不知道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人生中最好的那个，害怕失去时的痛苦，所以小心得一步都不敢迈出去。多少人都是这样，也不光是你。” “......” 林双叹了口气，他现在都开始后悔为了一个亿的任务去当唐古丽菲的预备男友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还得想想应该怎么跟丽菲家里解释。”林昭轻叹口气。 “其实您可以这样说，我并不在家里，那地方就她们两个人睡，当时唐沅身体不舒服，所以开不了车回家。” “这样...”林昭凝神思考。 唐古丽菲父母都知道她在外头了.... “本来是可以说定位的东西丢在我家，但肯定会问怎么去那个地方，索性直接说那是一个同学家，唐沅去我那送东西，然后我并不在家中。” 林昭看看他：“送什么？书？” “对，这不是要考试了，送书很正常，讨论点问题。” 林昭点点头。 “希望您别说这是我的主意。” “你不在家在哪？” “当然是夜跑，我跑了二十公里，在外面累得走不回来，天亮才坐车回来发现门被反锁着。她们担心我出事，就一直在家里等我。” 林昭呵地一笑，这说法，还给姐妹俩加了有爱心的光环了。 “你跑二十公里有什么证明呢？” “手机有记录的。”林双摸出手机解锁。 “可你是三点多去跑的。” “如果要做什么坏事，或是做了什么坏事，会大晚上去跑二十公里？做了坏事还有精力跑二十公里？” 林双点开照片递上去，“您看，我拍的夜照和视频。” 照片确实有，林昭翻看，有无人的街道，路灯长成一线，有马路上的清洁工环卫工人，看向镜头这边。 还有河道。 有公园 照片里头，光线慢慢变亮。 照片都有时间的。 “我跑累了就坐下来休息，就会拍一下。四点半的时候，鸟就醒了，......” “没有你 自己啊，也可以是别人拿了你的手机...” 林昭一边听一边翻，突然一愣，手机上面是林双的自拍，对着镜子，上身赤裸，......好像在浴室里。 “啊这是今天上午...我检查成果......”林双脸一下就红了，伸手。 林昭笑了笑，把手机还他，起身要上楼。 “呃....” “嗯？还有？” “那个，您同意她们去看我比赛了吗？” “我好像听说你也邀请了我？” “当然，您去当然最好。”林双笑了，突然又问，“那次唐沅被我伤到了之后，是不是错过了很重要的事？”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三十六章 解救成功（求订阅） “嗯，有几件，一个比赛，一个广告机会，不过现在回头看，也无所谓了。” 林昭说完转身上楼。 林双看着她的背影，目送了几步，才把目光转到了这屋里。 进来时没怎么细看，细看之下，更觉得这里头透着一种大气简约。唐家的条件真的是非常好。 家庭条件优渥都不足以表达出后面的意思。 有人曾经说过，现在想当明星，首先家里条件得好，自己动用资源人脉去捧。 唐家阿姨应该是律师，那么人脉肯定是不用说的，钱这方面，貌似也不应该缺。 当年唐沅那般模样，在这个时代，随便怎么运作一下就肯定可以出名。 广告机会啊.... 有些事，一旦错过就不再，所以无所谓了吗？ 唐沅的脸，不在意的吗？ 我很在意啊！ 或许等再熟悉了点，可以讨论一下整容方案。 自己那个商城，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刷出来。 只希望她们想到我前后变化，别心生太多怨恨！ 林双轻轻叹了口气，走到钢琴前，抬头看了看，这大厅有四个监控探头。伸出手指，想敲一下琴，又缩回来，缩回来，又伸了出去。 他小学的时候，被家里送去各种兴趣班，画画和钢琴，包括围棋，都练过一小段时间。 钢琴没练出来就放弃了，老师倒是不介意多收点钱。 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至今记得几个简单的谱子，像是生日快乐。 能弹但弹得不好，会断断续续。 这台钢琴估计得几十万元，自己家里只有一台几百块的电子琴。 嗵，一声轻响 手的灵活度加了，音感却没有加多少这段时间。 如果说完成了这个任务，不知道奖励中会不会包括这个。 “叮咚咚” 1234567 轻轻坐在钢琴上，手指虚虚按在琴键上方，不落实地弹了几个键。 从进门开始到现在，中间被肖雅和林昭用知识量小小地碾压了?这让林双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得亏在小歪的计划安排下?自己在身体上有了巨大的进步，不然?光是提着六十多斤果篮走一个多小时十里地就受不了。 所有的痛苦带来的成长都 有用。 但知识量?... 马上想到了静静那个一分钟十元打底的幻境，除了游戏体验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功能是学习知识。 虽然自己进的是柯南世界，但那只不过是一层皮?内里却是类似游戏的副本。 也就是说?自己能学到什么，跟代入的人物和玩法有很大关系，如果说自己进去睡个大觉，那就什么都学不到了。 “也不知道下一回自己真正花钱进去?还是不是妃英理。”林双心中嘀咕。 自己只体验了一晚的妃英理。 作为律师?胜诉率高达100%，个性强悍的女强人，妃英理性格看似冷漠，但其实外刚内柔。 她的能力是擅长辩论，设定是保持着不败纪录?但这一点自己就没完全学过来，貌似很难学会。 推理十分厉害?这个自己也一般般。 柔道是跟小五郎学，擅长过肩摔?因为那天没用，所以也没学到手。 车技很猛很有女王范?这个学到了。 观察力强?书法不错?但那是日本书法，自己会了也没用。 特别不擅长做饭，煮出的饭超级难吃，难以下咽，甚至成为小五郎与英理分居的导火索。只要是她做饭，小五郎和柯南就会吓得不轻。反过来说，那就是黑暗料理水平很高，这个的作用是：平时生活里可以省事，没人敢叫自己做饭菜。 可身为中国人，不会一手好厨艺怎么行。 妃英理会好几门外语，爱听音乐，钢琴水平不知道，但柯南剧里音乐家也不少，天赋最强的是一个有绝对音感的歌手。 什么名字呢？ 忘记了有没有女钢琴家。 “林双哥哥！” 林双听到了楼上传来了脚步声，接着看到唐古丽菲从二楼探出头，满脸开心的模样。 林双笑了起来。 因为唐沅也出现了，嘴角含着浅笑，一双眼睛盯着他，透着神采，让林双心中轻颤出神。 有种即视感。 在梦里有过。 三双眼睛，看着楼下，那台钢琴边上坐着的俊美少年，就像是青春偶像剧的画面。 “你来了。”唐沅轻声说道。 看来这次解救应该算是成功了。 林双冲楼上摆摆手，站了起来。 “你会弹吗？”唐古丽菲连蹦带跳从二楼下来。 林双摇头：“不会。” “ 真的不会？你不会东西太多了。”唐沅撇撇嘴，现在她都很难想像林双从不太会能变成保龄球的顶级高手。 “小时候兴趣班上了，....家里有台电子琴。” “弹一首！” “不会真的。”林双要弹也是等自己再长些本事了弹。 “弹...”唐古丽菲上来拉他的手要甩。 林昭眼睛眯起。 林双很无奈：“真的不会，等我以后有空了练。” 小歪任务来了。 林双看了一眼，果断不接。 “以后什么时候？”唐沅问道。 林双看看她：“我哪知道，反正不是现在。我连歌都唱不好。” 如果要弹，也得弹一首好听的，完整的。 “哼！”唐沅白了他一眼。 ....... 真像是一对，林昭仿佛闻到了空气中的酸腐味，这么心想着，却努努嘴：“你们把那个果篮整理出来。” “哦，好多水果，是哥哥带来的？”唐古丽菲一声欢呼。 林双点点头：“我也不知道应该带什么，想想这么热的天，带水果总是没错的。看看这卖相，我心意很足！” “挺好的，这么多品种。” 唐家姐妹一起把水果挑出来，都是要吃的，先拿去厨房去洗了。 “是要好好洗下，我也只是买的，不保证上面有没有带什么不好的东西。”林双说了句。 林昭看看林双：“对了你那个比赛是几点的？” “时间没定，我什么时候到就什么时候开始，如果她们不去的话，我今天也不会去的。” “哇！林双哥哥你真的太棒了！”唐古丽菲在厨房那冲林双比了个心，娇俏可人。 林双白了她一眼，为了这个任务可算是拼了老命了，提交任务，保底十万到位。 林昭走过去帮忙。 林双提交任务，脑子里头，结算出来奖励是： 魅力值加百分之百 脑速提升百分之五十 唇舌灵活度增加百分之百。 勇气增加百分之百。 没有别的了。 脑速这个说法林双还是头回见，但也容易理解，有手速当然可以有脑速，大概率跟思维反应有关，为了这个任务，自己也是费尽了脑力，算是把法学四年的本领都拿了出来。 而且真的是高度紧张，面对林昭，他是有点阴影的，毕竟 在几百个梦里都是一个大反派。 所以勇气增加这个也是有道理的，百分之百这也不能说是翻倍，终究还是底子薄。 唇舌灵活度这个估计跟自己刚才说了那么多话有关系，以后就是说话更快，咬字清晰。 林双缺这个。 一般人以为学法律的一定口才好，这其实是有误解。 实际是当了律师接生意时口才要好，打官司时脑子要好。 律师也是做生意的，相当于销售，当然要口才好，而且会说话的律师通常活得比不会说话的更滋润。 但真要接了单子，那就得看脑子了。 《法学生猛》来源： 第一百三十六章 任务完成奖励到账（求订阅） 很多人把电视剧当现实看，以为律师天花乱坠、声情并茂说了就可以打赢官司，那不是不可能，但主要是在陪审制的西方法庭里，陪审员是容易被影响的。 国内，主要是法官做决定。 把事实跟法律依据找出来，三言两语地概括给法官听，把复杂问题简单化，把现实问题法律化是律师的必备能力，说服法官只要点到为止，不必啰嗦。 你口吐血沫地说了大半天，远远不如找出案件在事实、证据、程序、法律上存在的问题重要。 这就是林双为什么要写一篇主题是“大数据断案”的论文的原因。 如果说把所有的可能的社会“纠纷”全都穷举出来，放进数据库，再直接写明处理方案，放在网上所有人都可以查阅。 那就既不要律师，也不用法官。 条目再多也不担心，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个官司要打一年。 可惜，他这想法估计这辈子实现不了，这些都是砸人饭碗的事。 “或许百年之后真的实现了，有人能从数据库里头找到说，当年有个叫林双的学生，提出过这个设想，这是先驱啊！” 虽然是这样，林双也不往律师方向发展，但口才这是基础能力，得到绝对很开心。 很多人说话含糊其实是因为读字的基本功不行。 咬字清楚就很难说得快，那么现在就是既能说得快，又清楚。 思维提升也是跟语言表达相辅相成。有的人思维很快，但嘴赶不上，变成了结巴。 有的人嘴快但脑子不清楚，那就容易出口伤人。 有时候咬字不清也会出问题，像网上有个搞网商的女人，在朋友圈说自己老板在乌干达有2.5亿平方公里的土地，...... 闹出天大的笑话，大家都说这乌干达可能是个星球，后来一查实，这女人说的应该是2.51平方公里。 我虽然不爱说话，但不等于说我就不想会说话。 魅力值加的比例很高啊！ 到目前为止，自己的魅力值也加了好几次。 之前虽然解释过，稍微懂了点这是个什么意思，但这老是加老是加的?之前那些解释有点不够用。 “小歪?魅力值你上回说是神态精 准控制，这个到底有没有个尽头？上限是什么？总不会是因为我底子太差？” “神态当然是一个?另外还包括了很多细节?这可就太多了，明星拍照也都得一拍几十张再去修图?你要能做到时时刻刻发自天然的美感溢出可不容易。” “镜头也算？” “镜头当然要算在内，时时刻刻那不是开玩笑的。另外?还有吸引别人的能力?这个能力同时也体现了你建立人际关系的能力，以及你让他人感受到自我价值的能力。” “小细节小动作，一个眼神里头透出来的情绪都包括在内。” “外表当然也是很重要，包括你个人能力的提升之后?对于你的人际关系建立肯定大有帮助。另一个?你长得好看，同样谦虚，别人就会感觉到更多的被尊重，这也是有助于他们感受到自我价值。” 林双：“这回有点玄学了，静静你说呢？” 静静开口：“说白了?就是你让人觉得有利用价值了，有钱就有魅力?有用就有吸引力。” 林双叹了口气，静静总是如此现实。 小歪：“你有用?你对人有用，有价值不是好事吗？价值都是相互成就的。” 静静：“何必呢?你在别人眼里越值钱?你以后就越忙越累。” 林双不想说话。 每回得了奖励?都有一种类似不应期的小疲累，看云起云落，全无所谓。 …... 大厨房，中央料理台。 果篮下面居然有放着冰袋。 “你看他就是那种，坐着就发呆放空的人。这要是他家，他现在就能倒到沙发里。”唐沅对她妈说道。 林昭看了眼林双，又看看两姐妹，心里又生出好多问题。 眼前的林双，极度自律（虐），说是天秤座，会不是外表斯文内心变态呢？ 把水果端出来。 大家围坐在沙发区。 “是丽菲发消息给你的？”林昭说道。 唐古丽菲埋头又抬头，瞪了下林双。 林双毫不客气回瞪。 “你瞅啥。” “瞅你咋滴！” “你再瞅一次！” “我就再瞅你了，咋滴！” “你俩干啥？一个江南一个西北的，装什么东北人？”唐沅不耐烦地打断，拿了个荔枝丢给林双。 林双一下就接住了。 “看来你还会棒球。 ” “我不会。我说你俩态度好一点。体谅我的辛苦行不行啊！早知道就别那么早放你们出来了。”林双叹气。 “你辛苦什么？”唐古丽菲问。 林双示意窗外：“外头气温四十度，地面近百度高温，为了这个任务，我冒着这么大太阳出来，还有那么大的果篮，六十六斤六。” “这么重？” “对，我在家里，对着镜子，想什么样的打扮比较好，本来想戴我原来那眼镜，又怕阿姨觉得我是斯文禽兽，戴墨镜，又像流氓，然后衣服，我之前那运动穿的大裤头，感觉也不合适，这都是现买的.... 我一个天秤座，要在这么短时间内找到最合适的衣服，你考虑过我的难吗？” “你怎么头发没叫个托尼老师理一下？”唐沅刚才还笑得发颤，现在就傲娇仰起下巴。 “来不及了。而且我没有熟悉的托尼老师，我怕把头发理坏了。” “那有什么来不及的，收拾好了再来嘛。”唐古丽菲说道。 “哦，现在你这么说吗？那让大家来评一下，”林双毫不客气地把手机消息给大家看，“这么跟我说的，给我吓一大跳。” 来拯救两个被魔王关起来的公主。 “让我自己想办法...我提这么大篮子，还要想着是不是应该翻墙，要怎么翻，后果会怎么样。” 大家轮流看消息，都觉得好笑。 “我是魔王吗？”林昭作势抬手，唐古丽菲轻叫一声，躲到唐沅身后。 冲着林双做了个鬼脸：“那你为什么这么慢？我都没有给你出题，不然......” “我还慢吗？我又不能闯进来，我是说要租房人家才愿意带着我走的，这小区景色很不错，比公园还公园，我都差点忘了还有人等待拯救了。” 万一我就跟玩塞尔达传奇一样，本来是要救公主，结果路上好玩的太多，玩了十几年都没有去救... 林双笑着看林昭：“主要还是知道，她们不会有事，毕竟家里人，她那个语气也是很正常。” “总之这次就算了，以后不要这样了。”林昭很严肃地对两女说道。 “是啊，昨天晚上在球馆的时候，有人送来饮料，然后唐沅就说，在外面不能喝别人送的饮料。当时我就想，这一定是阿姨教得好 。” 说到这时，林双心里咯噔一下，如果这样，那唐沅能在他家睡一觉，又代表什么意思，莫名心里有些异样。 而且几乎可以肯定唐沅是没有男友了，不然不可能这么随意在异性家里过夜。 “那还不是没听话。”林昭横了女儿一眼。 “对，我觉得平时还是得多跟孩子讲一讲，生活里头的各种危险会产生在哪些环节，有人说不要让孩子知道这些事比较好，我觉得不是，这些就是要讲，这样她们就可以回避掉，世界不会等你长大，世界就是这么复杂，也不会短时间变得理想。” 林昭微微点头。 此刻也是轻松许多，林双来之前，她心里是又生气又恼火，不知道想了多少整治林双的办法。 就跟林双说的一样，女孩子吃了亏，很可能都得咽下去。 但偏偏这林双还没等她行动就主动找上了门，还只凭一张嘴就把整个事情说得透透的。 利害关系且不论。 就是他那些分析都很有条理。 态度也好，好像又太过理性了点。 法学虽然是文科，其实也算是文科里的理科，对于逻辑这方面要求特别高，林昭本身就资深律师，很清楚这些人都是什么样的。 林双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跟转账同时到的。 “西体集团的李凤琴，一个总经理。”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三十八章 带你去打个扮（求订阅） 林双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嗯，我还有一些事，晚饭就不必了，就是他那边要有能保证我几个朋友的位置，不能让别人坐我的休息区。” 挂了。 “我不是要在这里吃饭，我平时不怎么吃东西。”林双赶紧解释。 “李凤琴让你去....” 林昭打量着林双：“你今天就穿这个去比赛？” “也不算比赛，算是表演。” 林双看看自己衣服，“白Ｔ还算中规中矩的，买的时候那个人还说了一些怎么配，我听得头都晕了，什么这个那个的。” “那你这裤子也不方便？” 林昭这一说，唐沅和唐古丽菲都笑出声来。 “怎么了？” “哥哥昨天在球馆为了拦别人掉过来的球，玩了一个一字马，结果把裤子给崩了，真好笑啊！”唐古丽菲笑颜如花。 林双脸一黑，能想像这种事她们能说到天荒地老，急皱眉：“能不能别再提了？我不要面子的啊？” 唐沅跟唐古丽菲同时做了个可爱鬼脸。 “你还会一字马？”林昭好奇问。 “他不但会一字马，还会劈下去再立起来，把人家国家体操队的人都震惊了。”唐沅低头挡着嘴。 “艺术体操队前队员。”林双严肃纠正。 “我不知道，当时怎么就脑子一抽，要去拦那个球，球又在我身后过去。”林双叹了口气。 “哦....天秤座....的行为选择这么怪的吗？你是不是对星座有什么误解啊？”林昭笑道。 林双不想说话，或许这也是对的。 “这么正式场合，这一身肯定不行。”林昭想了想，“那这样，我带你去配一身衣服，正好外面有店。” “啊？” “你们俩，在家里。我跟他去就行了。” “我也要去！” “不行！” “哥哥。” 林双想了想：“不用了？” “你刚才也说了，昨天这个事，人家已经开始运作了，肯定会有不少真正的媒体过来，然后你的形象怎么也得更好一些。” 林双想起那个星耀的亿元任务，果断点头：“那就麻烦阿姨了，我自己是真不懂。” 面对善意，就大大方方接受，反正回报 总有机会。 林昭站起来：“我去换身衣服。” 林昭上楼。 林双看看两姐妹：“你们看了那些视频了吗？” “还没呢?现在看。” “都被没收了?和电脑。” 妈咪够狠！ 都在刷手机，很安静地低语?看着昨天的场面一次次在网上出现?感觉很奇妙。 “你真的出名了。”唐沅对林双说道。 林双点点头：“有些意外，这就是人生。” “没问你怎么练出来的？”唐沅笑盈盈问道。 林双愣了下?摇头，还真没有。 “你没解释？” “你说梦里头练的?这理由我都不信?怎么会拿去糊弄我妈呢！” 林双叹了口气，还真是梦里练的。 曹操，吾好人妻，不对?吾好梦中杀人?其实只是...算了，不好解释就不解释，就当天赋好了。 他这之前都没仔细去看，现在发现相关条目内容有一千多条，最多的一个视频播放量已经超过了五百万。 一夜五百万?这个很夸张了。 而且还转到了海外的一些网站上去。 小皮站的弹幕多得看不清画面，大多都是啊我死了?出来看大神，麻蛋厉害?小哥哥真帅。 一定要给他生几只猴子！ 一只两只三只，最多的说要生一万只。得了?国家肯定会支持。 “也有人剪你们的。” 有拍到了唐沅和唐古丽菲?还好两人都戴着面纱。 甚至还有拍到程苗和程泉的?都说这是什么神奇场面。 “咳...” 林昭下楼，林双回头，看到她已经换了一身装扮，脸上画了妆，防晒也涂了，短发也扎了一个马尾。 白色V领绣面小Ｔ恤和收口的宽体七分裤，气质优雅，......林双没文化，只能想到这一层。 “走。” 林双把水带上：“你们慢慢看，多了解一点，回来我就不再看了。” “你不看吗？这都是关于你的。” “有时间再说。” 出门脱了鞋套。 林昭套了双彩纹的平底便鞋，露出白生生的脚面。 林双把鞋套收放在边上，墙边上还放着自己带来的那个袋子，里头是旧衣服。 抬头正好看到林昭脸。 防晒霜挡去了一点黑痣，好看了些。 林双想起一件事，宿舍夜谈时，有人说唐沅的妈妈莫名高级。 林双从来不参与那个话题，他自己没有俄症，但好像这些同学个个都挺饥渴的，连同学的长辈都拿来讨论。 “这鞋也不行。”林昭低头评价。 “这是网上买的，到那边有专门的鞋子。” 在电梯口，林昭跟林双一起等电梯。 “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去中介那里，说我要看房。” 林昭看看他，不动声色夸了句：“还挺机灵的。” “也不是了，我也有想在这里租一套，这里环境比我那更好。” 林双现在的资金量，可以考虑进一分钟十元的幻境里学习点新东西了，原来那地方，肯定没这里好。 “嗯。” 这里租一套两三万一个月，通常都是付三押一，但这儿甚至有付三押三的情况，因为里头东西比较贵。 要租这里，至少得有十几万的闲钱，林双手里有几百万闲钱。 电梯直下地下车库，前面好多车。 突然一辆特斯拉电动车闪了两下，启动，无声无息开到面前，里面没人。 “这是无人驾驶的？” “可以无人驾驶，但还是得有人开。”林昭看看他，“你会不会开车？” 林双摇头：“我没证。” “回头去考一个。” 两人坐上车。 “这个算是什么，手动档还是自动挡？”林双没坐过这种车子，好奇地看着中控台。 “自动的。” “要去哪？”天这么热，怎么都不方便。为什么不能从里面走？听说二楼不是有搞发型的？ “就在小区外面。” 林双拧开盖子喝了口水。 “你住的那个地方怎么样？我就是看了网上的照片。” “改造的老小区，地段好，居住密度大，楼板挺薄的，各家动静都听得到，人很多，车也多，那天，如果不是唐沅开的小车子，都停不进去。” “嗯，你住到这边也好，既然你们不可能断了联系，又肯定要来往，住得近也比较安全。”林昭说道。 林双微微一笑：“您对我真放心。” “......你要是有坏心思，早点说出来。可别怀疑一个母亲的观察能力。” “我不怀疑啊，您肯定很有能力的，我怕。”林双靠在椅背上，笑道。 “你怕我啊？我没看出来呢！”林昭轻笑。 “怕了几年了，这次来之前给自己做了完整的心理建设，还好....一切都很顺利，没有失去朋友，也没给您家庭造成困扰。” 第一百三十九章 危险的托尼老师求订阅 “你真当沅沅是朋友？”林昭突然问道。 “这两天的感觉，有点那意思，可真没有攀附的想法，我也不缺钱......”林双呼了口气，他说的都是事实。 他有系统，只要再给点时间，早晚要上世界巅峰的，林昭再有钱，也是一个凡人。 但朋友讲究的是一种感觉，唐沅给他的感觉就莫名好感，跟她长什么样都没关系，现在看来，真的家教好。 “看得出来，你不缺钱，而且想当你的朋友不容易。” “我表现出来了？” “总得来说，我还是很满意，你这次的处理手段，给个细腻评价不为过，共情同理也难得。” “谢谢您的好评了。”林双笑了，“来之前真的很忐忑，担心您不好说话，中间我可能还是冒失了一点。” “年轻人没经验可以理解。” “您也挺年轻的，...” “我是说，你把当别人是朋友说出来，实际隐藏前提你是更高一等级的存在，有点失礼。” 林双愣了下，苦笑：“是您起的势，我，我可没您说的那意思。” 他没想到林昭的话锋这么利。 “也是，换您的角度看，唐沅的朋友应该标准更高一点。” “是吗....” 林昭嘴角含笑，开车不再说话， 果然很快，车子开出车库后转到另一边，不过三分钟就停到了路边。 这里好像就是这个小区的附属设施，一小片商业区。 有名品店，还有电影院。 林昭戴上口罩下车，带着林双直接来到一家造型屋，给他找了个托尼老师。 托尼老师也戴着口罩反戴着鸭舌帽。 店里有浓浓的复杂的香气。 桌上的紫花开得很好，阳光透过落地窗打下来，落在实木桌子和纯皮制沙发上。 林双打量四周，还好这里不是柯学世界，不然自己还真不敢给人随便理发。 柯南世界里头，有两个理发师凶手一个是杀了前男友因为他染了金发该男子是个自由搏击高手，结婚前找前女友给自己作头发直接就给杀了。 另一个是玩飞镖的当时毛利小五郎正好也上门理发，死者就倒在边上的椅子里脸蒙白巾。 上等的皮沙发，两 人坐在那里。 林双拂弄了下刘海镜中的自己似乎并不需要发型设计就这么简单也已经很好看了。 “先生喜欢哪种？” 托尼老师给林双看一个精装本子，上面都是各个明星艺人的造型和价格。 同一个造型，不同的人价格也不一样。 这美发店大概是世界上最会起头衔的行业，设计顾问设计督导设计大师，资深设计，设计总监，创意设计，高级设计根本分不出来区别。 大家也都知道，这就是行业里包装自己的一种方式。 头衔足够花哨先把顾客震撼住，掏钱的时候也就心甘情愿了。想简单粗暴地去评判一个人的剪发水平不用看头衔，主要看价格。 比如在这家剪发的发型店最便宜的是高级设计师188元，推测其实是刚刚从助理升上来的新手。 接着是288元的资深发型师，388元的技术总监，588元的沙龙总监。 虽然都是总监，沙总不知道为么就比技总高200块钱。 在本子上，林双还发现一个神秘的人物艺术总监，他的剪发价格是两千五百元。 手指尖压在那价格上，十个二百五！ “艺术总监今天不在，去发国进修了。” 又去发国了吗？ 进修回来肯定会涨价的！ 林双很庆幸，瞄眼镜子，身后的托尼胸口有牌子，是个技术总监。 “沙龙总监也不在。” “他去韩国了。” “进修？” “进修，另外还要取他定制的剪刀。” 哦，那剪刀一定是用陨铁打造，吹毛断发。 “很多明星都是改发型之后颜值猛增的。” “是嘛...” 林双看着镜中的自己，貌似现在颜值就很高，少年感十足，比起上上周，不像同一人。 但镜子是镜子，也许别人眼中的自己没那么帅。他也没脸问人我帅不帅。小歪还屏了他的自恋观感，这挺要命的，人帅不自知，还有啥用。 “妆容也很重要。” “别看明星在电视上皮肤什么很好，其实都是全身刷大白的，然后又有滤镜。” “您....天生丽质。” “我男的。” “无所谓的。” 呵，..... “这几款都可以。” “都挺适合的。” “目前的发量，可以做这个....” “我的发量有没有问 题？” “您...挺好的。要不要我给您拿几顶试一下？” “什么？” “假发套，戴上直接就可以看效果。” 林双眼皮跳了两下：“假发啊....” “真发做的假发，就是看一下，不是要卖，您可以对自己适合的发型有个直观的认识。” “不要，我不喜欢。”林双看看边上林昭，“别人的东西戴头上感觉不好。” 林昭微微一笑，对托尼老师：“拿出来看下有没有什么新款。” 托尼老师去了里间。 林双扭了下身体。 “不自在？”边上传来林昭的声音。 “那个，有点啊！”林双压低声音，“都不知道这些人发是从哪来的，安全起见还是别戴这些了。” 林昭眸子一闪：“从哪？” “那个可能就多了，理发店是一个来源，医院什么的也可能，还有，我听说过一个事，......” “什么事？” “就是一些穷国的女人会卖头发，像印度。” “印度？”林昭摇头。 “错了？” “不对。” 林昭轻笑：“简单说，印度是头发出口大国，一年能出三亿多美元。不过那里情况有点不一样，女人头发不是卖的，而是献给寺庙的，跨国公司跟寺庙合作。庙里给人理发，特别是女人，很早以前是不能进庙，后来为了要她们的头发改了规定。” “简单说，那....”林双看了看里间，托尼老师不知道在干什么：“那复杂点是什么？” “复杂一点，毛发是重要的工业原料和商品原料，带动了一个非常庞大的产业。你可以理解为生物资源。” “虽然它就长在人头上，却不是随便就可以拿来的。因为人种的关系，很多地方的人天生无法留出长发。但印度很特别。” “那里多数人从未使用过人造染料和色素，所以头发质量很好，价格稳定需求旺盛。最便宜的是男性短发，主要用来填充床垫、制造滤油器或提取氨基酸，精选后的每公斤售价约3040美元。 需求量最大的是1015英寸之间得女性长发，欧洲人普遍用来接发，价格可达到300450美元，价格最高的是18英寸以上的头发，品质光泽足够好的能卖到1100美元，欧美高端服饰和模特公司经常一单就要上千公斤。” “ 可问题来了，绝大部分印度女性从降生开始就对头发呵护有加，其中既有女性爱美因素，也与印度文化对长发女性的认可及社会地位有关，除非亡夫或离婚，否则终身不会剃发。” “既然这些人不会为钱卖头发，那该怎么办呢？” “这个生意其实是从一座叫帕拉尼穆鲁干神庙开始的。这庙是印度教的，位于真奈市郊外的鲁马拉山，山顶是另一座佛庙，叫蒂鲁塔寺，如果你看过大唐西域记，或许会记得。” 林双不记得，他也没看过大唐西域记，只是下意识有印象：“唐僧写的那本书？” “准确说，是玄奘。” “哦...” 《法学生猛》来源： 第一百四十一章 要组团了求订阅 “看来你还懂点天文学，但其实是指在某个领域里有点影响力的人物，一般人眼里是文体圈的人。 这个商业社会，造星跟打造品牌商品一样，也是有模式的，把有潜力的人通过宣传包装让一部分人群熟知，获取名望跟人气，然后再把这些变现。” “很多人想成为明星，因为可以得到很多名和利，但也经常因为入行不慎，导致人生倾覆，往往其中是因为经纪公司。” “明星博取公信力，以公信力带动商业产品，这就是信任的转移支付。” “你现在的情况就是在一个非常关键的点上。一定要慎重处事。刚才看你在理发时很不自在，” “我....您看出来了？”林双叹了口气，该怎么说呢，他理发时想到的居然是柯南里那些杀人案。 说出来林昭必定以为他有被害狂想症，这种症状可是精神不健康的前兆。 “给陌生人摆弄确实容易别扭，不过以后要习惯，明星每次都得做造型。” “就没有原味的？” “原味？当然有，你实力足够，形象上扣点分也无妨。” “那我争取把实力提上去，......” 小歪已经给他加了好多魅力了，但因为防止他过于自恋，把这部分观感作了约束，导致他不太清楚自己的形象到底几分。 好在实力那是能测得出来的，打保龄球，你能打三百分别人不能，这就是实力，至于面对镜头笑得够不够好看，能迷倒多少男女，这个就无所谓了。 总之，目前颜值应该不太会拖后腿。 “有自信是好事，还有几点你要注意。” 林昭轻笑，接着说了没太多，主要是想让林双知道他走在哪条路，以及踩在哪个点上。 说得林双好像真的要当明星一样，嗯，好像真是这样。 话说完已经进了车库。 车子停下，林双瞄见边上的一辆玛蒂：“这个车子，也是您家的？” “怎么看出来的？” “里面有个毛绒玩具，我记得是唐沅从娃娃机上抓出来的一个就是这种圆脸鸡。” “观察力不错，应该是之前就看出来了。” “没有我眼神没那么好之前这车是自己 开过来的。”林双下车，不轻不重把门关上打量四周。 “这两个车库应该是通的？” “可以通但是不开放。” 林双想起，肖雅说车子进来也要过安检可这根本没有。算了，那女人的话也不能全信。 坐电梯上楼时林昭突然问林双：“你想租这里，是考虑预期的收入了？” 林双点点头，不然怎么说呢，总不能说家里给零花钱。 他每天都有入账这两天他就没再把静静的钱转出来，只转小歪那边的大额。 稍有点担心有人查他，当然，系统能力永远超过你的想像。 “你如果往这方向发展，需要有一个自己的团队不能自己闷头做。” “团队可以很方便处理你不想处理或是你不方便出面的事。” “您的意思是....” “可以交给我。” “您是说法务？” “你这里肯定以法务为主，再加几个助理基本上就可以完成你的要求了。” 听下来，林昭手下有一个律师事务所和一家会计师事务所规模都是不大，但已经具备了两大要素：法务和财务 “助理......这种应该是经纪人？” “不一定这方面业务很简单你说的不想工作只是不给人打工，总不能不做事对。” “对，我不想太忙，不想被人管。合理合法能赚钱我当然愿意，钱可以派上很多用处，自己用不完还可以帮助别人。” 林昭目有赞许：“当你一小时可以赚别人一辈子钱的时候，你想不想忙都是自己的事了。昨天你已经打下了很好的基础，把这些人气转成资源变现还要几个小环节，你知道怎么做？” “开微播之类的？商演嘉宾。” “只是其中一个，你需要一个机会确定你的身价，比如一个专访多少钱，一次商演多少钱，当嘉宾多少钱，把这些确定下来，你就可以等着人家的邀请上门了。” 叮！ 电梯已经到二十楼了。 门开。 “确定你的活动标准，什么参加，什么不参加。什么样的广告可以接，什么不可以接。” “听起来来钱很快。” “当然很快，十八线明星一年也没少于一千万的。但如果只是自己随意乱来，就很容易出事，你应该不会想那样？” “是啊不想....” “稳步地提升自身价值，就像你锻炼自己的身体...呃，这个比喻不对，你的方式我看不懂，......如果我去评价，那就是不健康。” “谢谢您的关心，我感觉还行。” “自己觉得好就行，你可能是特例。” “应该是。” 已经到了家门，林昭按下门铃：“既然已经是这样了，就好好稳固一下，光听你说自己那些，我腿都软了。” “其实我跑完步上楼都得用爬的，也累。” “哼....”林昭扭头微抬，看了眼林双，“所以何必呢？什么事都要有分寸。” 门开。 两张笑脸盈盈。 “回来了！” “哥哥换了衣服更好看！” “给你们做了果汁。” 把东西一放。 林昭收拾了下，叫几人都坐下来，把自己的意思说了一下。 林双猜测林昭是想让唐沅跟唐古丽菲都听一听。 一个是曾经错过广告机会，一个是以后可能从事这个行业，或许林昭早就做了准备，现在正好自己送上门。 “算是签下哥哥当艺人了？”唐古丽菲啜着果汁问道。 “不是的，我们并不是经纪公司，而是他会成立个人工作室，他当老板雇人来做事。” 林昭说着看向林双，“你不会是想签去那家体育公司？” 林双摇头：“我想当个体户，想干活就干，不想干我就躺着，绝对不想半夜忙，刚倒下就被拉起来。什么这个那个的。什么都得以生活为主，自己过得好最重要。” “所以就是要自己做主，个人工作室的形式最合适。”林昭在手机上操作了两下，对面的大平面电视上现出一个ppt。 “明星团队要做的事这上面都有，然后怎么包装，怎么控舆。” 林双盯着看，有些内容他都知道了，甚至包括什么阴阳合同。 出场费的报价，不经常出来的几个超一流，一场有六百万八百万，经常走的那些就一百五十万左右了。 当然，这是报价，后面一栏还有实际价格，都打了一个很大的折扣，还写着根据市场情况而定。 广告代言这个就得看具体项目。 这上面列了许多人接广告的价格和相应的责任。 这绝对不是短时间就弄出来的，一定是长 期的工作，林昭给林双的印象很好，这种人做事如果站在你这边，你会很放心。 她又是唐沅的母亲。 “现在国家在盯着这一块，这些都不要做。不然以后麻烦很大。” “唔...那至少要请三四个人。” “你会不会开车？不会啊，不管会不会开都要一部保姆车。” “保姆车要这么正式？” “这是必要的，这一方面投入可以方便你在车里休息，不然你可能只能在人家指定的地方，可能还有偷拍什么的。再说你出去一个团队，没保姆车怎么坐得下。” 林昭应该不是只讲林双。 保姆车可以做临时休息室，更衣室，化妆间用，主要在汽车公司定制，有国外产的，也有国内产的。 “一般车子下单到交货差不多半个月，慢得可能是几个月，看你选配的件。” 林双点点头，此时上面已经列出好几款保姆车型和价格，贵的几百万，有几个明星在用。 也有便宜的，三十万左右。 多数是百万这一档。 基本上人选车，过了八十万就会想再加二十万凑上百万了，省得被别人拿来比较说人气低落。 “一个经理人、一个助理、一个服装、一个化妆，一个法务，一个会计，如果我是经理，那么这些人我去给你招全。” “那就是普通的雇佣合同了。” “成立团队之后，你就是确定他们的收入标准，基本多少，大概的提成是多少。这里有个模板和参考，因为你是等业务上门，所以基本上没有太多提成，可以以奖励的方式来。比如说年收入在哪一个阶段，会拿百分之多少给团队，怎么支付，按月还是按季度，还是按年。” 林双手撑着下巴：“真觉得会有很多人请我？现在外头明星这么多。” 大茶碗 第一百四十二章 原来是接丽菲的盘求订阅 他根本不担心养几个人的事。 甚至还觉得挺有意思，有人可以被自己使用。 “观众们要新鲜感，可以提升收视率，你这个形象，又符合鲜肉明星的标准，所以肯定会升得很快。” 林双自嘲笑了笑：“那还真轻松，跟网红似的。” “爆红速度像网红，但实力在这里打底，你也要有自信，不比别人差。” “当然，如果你接下来水平变差，变得普通，你就没办法了。” “不会的。” 林双的那个本事又不是临时技能，那是综合素质构成的。 人的能力有很多要素，这些要素有人把它们组成了一个“木桶理论”，其实那是不对的，用木桶理论，人必须没有短板，否则永远就只能装那些水。 可实际上呢，能力是这些必要因子的相辅相成，或说相乘的积，所以当一项提升之后，整体就必然会提升。 “其实你算是体育明星，也跨界，暂时来说，你不太会有影视剧的机会，综艺会多一些。” “我可不想当劳模。”林双说道。 “这行最讨厌的就是劳模，毕竟赚钱机会就是那些了。拍戏，节目，广告，直播带货。” 林双表情放空，脑子里头看到了小歪刷出了新的一堆任务。 太多了十几项。 任务：成立专属团队，保底五百万，奖励另计 任务：完成一个专访，出场费不少于一百万元，保底五百万元，奖励另计 任务：完成一个网络直播，有效时长不少于三小时，保底一千万元，奖励另计 任务：参加一个室内综艺，一期出场费不少于一百万元，保底八百万元奖励另计 任务：参加一个户外综艺一期出场费不少于两百万元，保底一千万元奖励另计 任务：拍摄一个小电影发布到网上时长不短于20分钟，保底五百万元奖励另计 …... 每一个至少是五百万元以上的保底。 小电影，那就是小视频有剧情的了接，一通接受。 “要能达成一个专访一百万元，难不难？”林双问道。 “有难度，但也不是不行你必须很有名而且你不能随意接访问，这样你的专访才能达 到百万这个级别。” “现在访问不是都网上直播了吗？看的人多不是也有广告。” “是的，但前提还是你不能有太多出场，物以稀为贵。” “明白了。” “总的来看，就是节目与明星是相辅相成的价格也是有所浮动，有的节目明星出场费会降得很多这也是因为他们需要更多的宣传平台。” 林昭给林双看价格表，这是这几年来各大节目请嘉宾都花了多少钱的表单。 内容包括节目名称，嘉宾名字费用时长工作内容，以及更多。 节目里头没有央视春晚，因为这个春晚不给人钱。 林双能从资料里头看出很多东西，这后面应该是一个数据库，可能是把无论节目还是明星都做成数据了。 “小商演是另外单列的，这个是指大平台。” “现在平台的重要性已经大于个体。” “很多网红明星，不是光凭自己就能起来的。就好像有个很有名的主播，其实当年各大电视购物频道的女导购、选品、策划都远远超过现在的直播带货。而这个人是阿狸为了开拓直播业务树立的一个样板，所以才有如今这么高的地位。” “个人的价值或许渺小，但是你出现在了正确的历史时刻，被风吹中，那么你就成功。” “还有当年阿狸，为了扶持淘品牌，活生生把三只龙猫从一个杂牌子做成年销售一百亿。” 林昭看着林双，“如果你并不需要这个，有别的途径吸引大量粉丝，那么就是节目组来求你。” “他们也可以不求我，换别人。” “是的，可以换别人，但有时候，他们觉得你值得请，也会请。甚至是你的广告主会安排你上节目。” “金主大人是。”林双笑道。 唐沅跟唐古丽菲也咯咯笑了起来，显然是想到那天去紫山公园玩的事了。 “大致了解了。”林双已经啜空了杯子。 “如果你同意，我们可以签一个试合作的协议。或许你想等听过了别人家的报价再看看。” “不需要听别人的，其实如果说比较无非是各人资源多少，但如果是别人主动找过来，那您说的这个挺适合我的。而且...我不觉得您会害我。” 林昭微微一笑。 当然不会 ，如果她坑了林双，林双难道不会报复，凭空多这么一个敌人有什么意思。 人就是资源，特别是林双这样的人才！ “其实这方案我是在给丽菲准备时弄的，把她的调整一下，就给你用，也算是一物两用。” “丽菲用的？” “其实说来也很巧，这个月丽菲就要进剧组了，你不知道。” “剧组？”林双真不知道。 他只知道像唐古丽菲这样的，极可能成为大明星。 如果不长残的话。 这些年经常看到有网上话题说为什么我的女神长残了，原本小时候我发誓要娶她的。 其实随着年龄增长，人的颅面比会越来越小，也就是脸会越来越大。 所以小时候就长出成年人比例的孩子，长大以后五官占脸的比例就会越来越小，不如小时候惊艳，当然，这个还要看个体，毕竟怎么长那是基因决定的。 但人家不管长不长残也不会嫁给这些在网上哀嚎的吊丝倒是真的。 看眼唐古丽菲，林双突然想起个事：“丽菲现在是多高了？” “今天一六零了。你也想到了是？” “呃....长得真快” “不管是不是专科，女艺人的行业生命都相对短暂。”林昭点开又一份资料。 “从童星，到小花，到大花......” “一路披荆斩棘血雨腥风。” “行业的总量，以及竞争程度......一般人只看到突然之间某种剧多了，其实背后是基础生产的增长，比如说年代战争片，是因为已经有了大量的服装和设备，拍过戏之后不可能就销毁，就会再拿来拍第二部第三部，第n部。” “别的戏也是同样的道理，这里头剧本反而是最不重要的。” “同样的，这行当里演员熟悉了这个演戏模式之后，也会大量生产，说白了，就是产能在爆......” “还有个基础就是电视台的数量和网站的数量，需要大量的片源。” “但一个市场不可能无限止增长，爆发之后一定是疲软，消费者也会视觉疲劳，而且也没有那么多回报了。” 文化作品有个很特殊得地方，这玩意不是面包，消费了之后不会消失，它生产出来了就一直在。 产品过剩在去年已经出现了。 行业走下坡路，后浪翻涌，前浪挣扎，个中的恩怨情仇贵圈的乱。 林双抬了下手：“这些东西你们都给丽菲看？” “当然要让她知道未来会面临什么样的问题和困难，不然呢？”林昭反问。 唐古丽菲撑着下巴，表情无奈中透着冷静：“我也没那么脆弱的。” “现在孩子从外界了解的东西远比你想像得多，很多大人都还以为她们什么都不知道。”林昭说道。 林双手掌朝丽菲翻了下：“所以丽菲是自己愿意的了？” 《法学生猛》来源： 第一百四十三章 唐古的保护人求订阅 “愿意啊，好玩嘛，而且也没人规定说你一件事要做一辈子。” 唐古丽菲娇声说道，“如果要生活得好，就一定要在最适合你的时候做正确的事，我挣了钱，家里也轻松啊！我还有家乡啊，家乡出个明星，经济也发展，我还可以帮他们卖产品拉投资。” 林双点头，说得太对了，但别人会想为什么是你挣钱，你抢了我的机会我的钱啊！ “丽菲长得很漂亮，但身高就让她得演高于现在年纪的角色，如果再过两年，她长到一米七多，那就很难办了，又没有专业训练。到时候只能走别的路线。” “外形也是个问题，有太明显的异域感。” “她生成这样子，就注定不平凡，成为明星几乎是最好的道路了，女性原本在这个社会里就是弱势，如果她有很多粉丝，别人也不敢轻易动她。” 林双点点头，这是客观现实。 如果只是普通人家，这样的姿色，什么级别的狗造玩意都敢惦记了，但如果成为了大明星，就不一样了，只要不是自己作妖，真被人害受了委屈，她这么多粉丝都是沉默僵尸？ “其实拍戏无非也是个宣传平台。” “对，她现在要演的是一部古装剧，女主是异域公主，丽菲演她小时候。她现在刚好小学毕业，最终肯定还是一边学习一边有机会拍拍广告和戏。不过广告如果她现在接，价格不会高，所以我们想让她多在别的戏里露露脸。” “那今天晚上正好。” “嗯，而且你如果入行了，多少也可以保护一下她。” 林双脑子不错这是林昭知道的，看过视频之后，她又知道这家伙气力也大，那么重的球拿在手里轻若无物，想想看：拿那个挥人一下，轻则喋血三升重者粉身碎骨！ 还有那天用篮球打人几下可用神乎其神来形容。 脾气还挺好，还会一字马所以抢在唐古丽菲之前把林双推到一个高度对唐古也是一种保护和依靠。 她要让人知道林双不好惹，而且是真会动手。 这行里头很多人就是想欺负弱者但如果知道唐古丽菲有个随时能拿球砸人的哥哥，多少都会掂量下 这种风险值不值。 林双当然愿意：“我保护她您的律所给我们保驾护航？对了您还有个会计师事务所。” 这都是在车里头了解到的。 “律师是事前事后处理，但如果在节目之中，那有时就来不及了，当然她无论是参加什么节目都要有大人看着。” 林昭看向唐古丽菲“为了给她铺路，我们把这些年所有的节目类型，面的那些人事关系全都做成档案了，包括哪些人的品行。相当于整个娱乐圈都摸了底......” 林双听得眼都直了，叹道：“这么厉害？” 这些年的节目肯定不是目录那么简单，如果是让林双处理这种事他会把所有人都弄进数据库，节目里头出彩的地方有坑的地方...... 他都能想得到，林昭这几年肯定也是这么做的。 由此来看跟林昭合作确实对他有莫大的好处至少这些“大数据”没花时间和钱是拿不出来的。 “不然你以为丽菲这么漂亮，...有人爱她就有人会恨她。” “......” “现在还好，以后你们有些节目可以绑到一起去做，你保护她，你能打还懂法律。” 林双：能打还懂法，很好很好，我这是红花双棍。 现在看来，林昭这么热切地要跟自己合作，也有一层是为唐古丽菲在考虑。 还好她还不知道我是那个“预备”男友。 “然后我们可以安排做一些投资，作为明星，除了参加节目和演戏，最大的收入模式其实是粉丝跟随消费，所有的广告是基于此，甚至还有自建品牌，......” “自建品牌....” 林双点点头，毫不怀疑以后小歪会发布这个任务。 就不知道那样的任务会有多少保底和什么样的奖励了。 林双放空了一阵，果然，小歪任务已经出来了： 任务：自建品牌，保底一千万，奖励另计。 “小歪，我跟你提个意见，像我这样的人，自建品牌你才给一千万？你这个标准感觉好奇怪啊！” 不让父母操心到年底也一千万元。 “亲，这保底我还觉得高了呢！” “哦？何出此言哪？” “我就算一分不给，也不发这任务，你就不自建了吗？你就能看着自己的名字被人抢注，然后用你名字弄出各种产品乱卖？” …... 林昭盯着林双的脸好一会，手指抬起来摆了摆：“喂？” 林双给晃醒了，不好意思笑道： “您是现在弄出来我们签掉，还是......” 签了之后应该还不算有团队，估计等人齐了才能提交任务。 “现在四点多，我们把合同做出来签掉，然后拟定晚上的行动计划。”林昭很有高级经理人的风采。 合同打印很方便，林昭的书房就是一个完整的办公室，林双还知道了，其实唐沅就是林昭的工作助理之一。 合同一式三份。 单独跟林昭签的，委托她处理这些事，协议书两人都在看，不是很复杂，写了可处理的事项以及不能处理的事项。 “你看得仔细点！”唐沅说道。 林双奇怪地瞄她一眼。 “看文件条款，看我做什么呢？别以为我就不会害你。” “我看过了啊....”林双笑笑，“确实有问题。” 问题就是，林昭只要利润的百分之一。 “这么点合适吗？”林双都觉得不可思议，从资本家的角度来说，百分之一应该是给乙方才对。 “没什么不合适的。”林昭这态度给人感觉，很怪。 “你要是到时觉得给了少了，还可以另外再给，但我看中的不是钱。” 林双点点头：“是资源？” “没错。你是一个很不错的杠杆。” 林双不知道自己还有成为杠杆的一天。 时期只有一个月，甚至都没有提到下一次签约的优先权。 “合作好了，大家都对对方满意，咱们再签续约。只要我们两方有一方不满意，都可以解约，没有解约金。” 这么宽松的协议，说明林昭并不是想绑牢林双，甚至字里行间还带着速战速决一次性的意思。 “好！” 剑来！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四十四章 这就是团队力量求订阅 剑来不对，是笔来！ 林双爽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你这个名字不错，笔划简单。” “还得设计一组签名，合同的时候签一种，给粉丝签名是另一种。” “我是不是得起个艺名。” “你还要起艺名？明星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你是独一份。” “就像很多人会有笔名，然后这样可以隔离出两个圈子。” “鲁迅，原名周树人，笔名还有一大堆。以前的人除了名，还有字号，李白，字太平，号青莲居士。” 鲁迅，姓周，所以有人又叫他周迅.....唉！ “明星就是要让更多人认识你，艺名也是为了增加人对你的形象记忆，林双这个名字，挺好啊，没有名人叫这个名字。” 林双只是想到他还有一个千万元级别的任务，就是千万别让父母操心，瞒住他们一段时间到年底。 现在这样搞下去，能瞒到几时就说不准了。 弄几个别的代号给自己打打掩护，毕竟一千万！损失了心会痛。 “暂时不想让家里知道做这些事，他们会担心。” “是吗？” “你自己想叫什么？” “......”林双没想法。 “我有个主意！”唐古丽菲手举高高。 “什么？” “哥哥你叫林双，你可以再起个名字叫林又又！” “......” “林又又？” “这名字真难听啊！”林双掩面长叹，哟哟切个闹。 “你现在才起步，正是要让人加深印象的时期，这时......” “也没关系了，知道就说。”林双想了想，父母如果在电视上看到自己，恐怕也不知道这就是他们的儿子。 毕竟形象变得很大。 老妈说自己屁股上有个云形的胎记，又不可能给人看到。 同名同姓的人又那么多，当然，上节目特别是专访的时候，可能还会问到自己的家庭背景，学习经历，...... 看来这些任务并行起来真的是有点挑战。 林双鼓起斗志笑道：“然后做什么？” “把微播这些平台的账号都开了，然后通过他们的认证。然后我这边马上安排给你申请品牌注册，你的名字都很值钱了。” “好！”林双可不希望 过两天发现他的名字已经被人注册品牌了。 “等下，我觉得早晚别人得给他起外号叫林又又，....”唐沅说道。 林双看她：“所以？” “你微播名不如叫木木又又...”唐沅笑道。 “木木又又？” “中间空一格，就像是你把林双压扁了写出来。你想啊，你打球的时候，大家都在惊呼，又是全中，又是全中?又是三百分?又...又...” “......木木又又” “倒也是可以，看似自黑?也是个有趣的记忆点和讨论点。”林昭点点头?示意林双，“你看呢？” “行。” 这么一来?别人知道他叫林双，但说的时候可能又会叫他木木?又又?木又，木叉......一种给人倒吊还劈脚的感觉。 名字的事就这么定了。 注册认证赶在六点之前完成了，一直在吃点心也没正式吃饭，也不饿。 期间陈十里又打过来电话?林双开了扩音?让大家一起听。 陈十里除了问林双什么时候到，要不要接之外，还说了他们那边的一些安排工作。 没意外，他们那边来了很多媒体，还有一些职业选手?要来看他打球。 顶级的来不及赶过来，毕竟国内没有。 “吉尼斯纪录也得等一段时间。” “无所谓了?你那个就是世界纪录，人家认不认都不要紧。” “那个是有帮助的。” “这次真的是便宜他们了?你给他们做了这么大的广告，还是的。”林昭说道。 林双抬头：“你想跟他们谈这个？” “这一次不谈了?万一影响你的心情和发挥。” 林双笑笑?林昭的意思是?今晚之后，再去就得要出场费了。 “但得告诉他们这个事，一会通知他们这些官方号，你一告诉他们，他们就知道你已经做到什么程度了。” “那他们心情恐怕不太好。” “你有对他们承诺什么了吗？” “一点都没有。” “昨天那个李经理还给了哥哥一张金卡。哥哥又给了我们。”唐古丽菲说道。 林昭哦的一声，看向唐沅。 唐沅翻包，拿出卡放在桌上：“打保龄用的就是这个卡，两万元的。” 林双从包里拿出那张钻石卡：“其实她还给了这个，钻石卡，五万元。” “好像哥哥跟她说了什么想法， 很值钱的。” “他们想把冠军运动员组队，跟素人一起比拼别的运动项目，就是这个很简单的。” 林双简单说了下大概的情况。 现在林昭算是他的经理人，这方面的情况必须掌握。 林昭把两张卡拿在手里，看了看，分别还了回去，没想到林双还有这本事，这事若是之前知道非得生气不可，怎么可以拿男人的卡呢？ 你知道他揣着几种心思？ 但现在，可以接受。 几万元的卡她不是买不起，倒是林双借花献佛轻易地送给女儿一张，还挺不错。 整个西湖体育场内都可以消费，比什么健身房的好，现在健身房里太多渣男了。 林双把钻石卡递给她：“这个送阿姨，我想我是用不着了。” 林昭眯起笑眼，接过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双点点头，他不知道林昭到底多大年纪，按说至少是四十四岁了，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出头，甚至说不到二十也有人信。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身怀系统，那就是平时过得很自律，锻炼身体，微整容什么都不会少。 “你是准备刷脸进门了。”唐沅笑道。 林双也笑了：“是啊，做到这程度要是再刷不成脸，我也太失败了。” 钻石卡虽然好，但以他现在这身份，去那些馆里玩什么估计都不用给钱了，甚至别人还得给他钱。 “既然这样，我想要不要订一辆车。”林双问道，既然已经确定这些事要做，他就想消费了。 保姆车到手，就可以几个人一起坐。 “算了，今天还是坐我的车，反正也才四个人。”林昭说道，“你有想要的款式？” “刚才看到两款还可以的，...大奔的那个，还有保时捷的。”林双想定一个百万元的车子。 现在他手里的资金已三百多万了。 再加上今天晚上出场，一个全中一万一，加上刷一页一百万，马上就会突破五百万元资产关。 “不用太早过去，如果是直播，那么现场还得看下情况，这些需要安排现场授权。” “授权就可以拿钱了对？” “当然了，他们播放也不是义务的，特别有些网站，财大气粗，还有海外渠道，你这些打球的视频录下来，是可以在海外直接销售的。” 林双点点头，好期待，终于有能让人知道的合法收入了。 林昭接着又拿过一些文件，是商业授权，内容分成几种，像视频传播，转播，直播，都在上面写着，还有相应的费用，是空着的。 这个应该是要临时再商讨。 “我们过去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做这部分内容，把这些确定下来。” 林昭看着林双，“你证明了实力之后，他们只有让你完成才能价值最大化，不然你随时可以换馆子。” 大茶碗 第一百四十五章 百万换新居求订阅 “换什么馆子都没影响，但我还是希望在那里完成我的刷榜目标。” 林昭笑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个小执念。” 林双也笑笑，不是执念，任务就是那个，如果今天没达到自己的目标，那么至少损失几百万。 至于亿元的那个星耀，可能不会影响。 咦，有新任务： [任务：改善居住条件，保底一百万元，奖励另计。] “对了，我想直接在这附近租一套房子。” “附近？” “这个小区好像房源比较少，贵倒是不怕，就是感觉....” “你不用租，我帮你租，省去中介费。而且你看的房子都不会是好的，回头还会告诉你这房子已经租出去了。” 林昭说道，“就这个楼里，我去问一下。” 说着她就拿起手机，在上面操作了一下。 过了一会。 “行了，四楼有一套，你可以先去住。你不介意四这个数？” “......介意什么，我都莫名其妙会有人信这种事，如果四字不好，那世界都得崩溃。” 好像就是之前看中的那套。 “介意也没关系，四楼其实是叫3Ａ” “3Ａ？那怎么编号？3ＡＡ？” “对。小房型。” “小房型？” “一百六十八平方，你一个人住也不用太大。” “多少钱？” “一万一个月友情价，我已经把钱转给她了，先定一个月，她会把密码发过来。” 一万？ 中介说的三万五，林双看看林昭，这友情够值钱的。他虽然不愁钱，但也都是一滴滴汗攒下来的辛苦钱。 “密码，是电子锁？” “对。” 说到这，林双才想起来还没有林昭的手机号，两人赶紧互加微号，接着林双把钱打给林昭。 “打这么多做什么？” 林双转了十万元给她。 “是前期活动费用，您看够不够？” 十万包括工作室转让和租房，还有注册各种跟“林双”相关的品牌网址之类的。 这些事林双是知道大概怎么弄，却没有实操过，而林昭，应该都有成熟的模板和人员去办理这些事务。 今天还是工作日，马上就可以做起来。 有人帮助的感觉真 的是好。 “十万差不多了。” 林昭点点头：“她不知道你会出大名，但这个价格是算给我的友情价，回头你要是不租了，对她来说?也是明星租过的。” “我没问题。” “哥哥你怎么这么有钱？”唐古丽菲好奇怪地问。 唐沅也表情不对。 “这里头有家里的钱?有我打工的钱。” 十万元很多吗？林双不想说话，但还得解释：“这就是我今年生活费?接下来就等西北风了。” 说谎都不带眨眼的?钱宝宝里头大几百万了。 唐古丽菲笑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要买保姆车时的气势?就跟买游戏币一样。” “你也要用的？” “哦对！是为了我吗？”唐古丽菲笑问。 这小妖精！林双看林昭：“我不会开车，也没驾照。” 林昭点点头：“丽菲这一次进组不会拍太多戏?大概一周就能拍好?车没到可以先租一辆。” “在哪里拍？” “竹山。” 竹山，国内很有名的毛竹产地，满山都是高大的毛竹，景色很美?那里已经是风景区了。 拍过很多大戏?古装这种戏，想想，漫山竹海，一袭白衣，北风吹过?滚滚而来。 此山没有滚滚。 此地有动车。 “这样的话，相当于你们共用。”林昭稍算便知?这么挺节省的。 “不用，我买了?她可以用，你那戏给你多少钱？”林双很大方。 唐古丽菲竖起一根手指。 “一万？” “十万。” 果然拍戏来钱快！ “第一部？” “第一部....”唐古丽菲撑着腮帮子?苦着脸?“好紧张。” “很难的戏？” “给了一些台词。” 只是一些台词吗？ “说实在不行?也可以直接念数字，后期会让人配音，可我想自己配。不然只是一张脸也太不敬业了。” 林双叹了口气，起身，这娃是没见过世面，有人主演一部戏，连人都可以不用到场，你这么小还这么敬业，让别人怎么办呢？ 都让你念数字了呢！ “去看下那个房子。” 看了房子，再回家把东西弄点过来，就....好像也没必要把那边东西弄过来，就当自己多一个地方住好了。 改善自己的居住条件就有一百万可拿，这世 界上也只有小歪这么良心了。 众人兴致勃勃下到四楼，果然电梯上按键写的是3Ａ。 然后房号是3ＡＡ。 一对Ａ要不起啊！ 密码开门，其实还可以用指纹的，但现在指纹也不安全。 开门一看，里头很干净，装修得也很不错。 进门很开阔的感觉，正如肖雅说的，这里是个复室。林双注意到了梯子，感觉是金属的板子直接插在墙上，下方用书架包起了电视机区。 进门边桌上就有一本画册，是介绍这个房子的，上面还有设计师的名字，看来是当初装修时弄的，现在专门放在这里给租客看。 “六室三厅四卫有四个阳台。日式装修。” 林双没那么喜欢日式.... 因为之前的是小房子，他喜欢的是简约明亮。 白色或浅米色的墙面搭配中性颜色的布艺软装，无论是大房子还是小房子，都不会让人产生狭窄、昏暗、压抑的感觉。 “二层其实也不算矮。” “我之前听中介说，层高四米多。上面会不会容易撞头？” “你看了就知道了。这个复室层并不是一开始就建的，而是在后来装修的时候加上去的，所以楼上也不是全平的面。” “也就是说，在一楼不需要那么高的地方，会给二层让出一点下沉空间。只要你上楼别乱跳就不会。” 原来如此。 但林双站的位置没看出来哪里是下沉，大概会是在卧室里，因为卧室不需要太高。 “这设计费估计不低。” “装修费也不低。”林昭笑道。 “眼前这一套是有点活泼的日式风格，是在保持整体白+木的基础上，使用颜色鲜亮的软装做装饰，创造出视觉亮点，看起来也更加丰富有层次，更适合年轻人居住。” 林双正是年轻人。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四十六章 智能马桶求订阅 现在看到的家具都是比较矮小且灵活，这其实和住宅的面积、居住者的身高息息相关。 电视柜、餐边柜、沙发、单人座椅等，都是比较矮小的款式，它们可以从视觉上可以拉伸层高，让房间显得更加通透且具有呼吸感，特别适合在中小户型中使用。 林双实打实一米八三，因为瘦削，看着更显高，长身玉立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还是可以的？” “可以的。” 入户就有阳台，阳台上就有好多柜子，还可以看景，这里摆着喝茶的桌椅。栏杆原本是铁的，现在又加了一层栅栏和木格，给空间增色不少。 “我听中介说这里的玻璃都是防偷窥的？” “算是，玻璃本身就有全反射角度，这边上的墙面的角度又比较特别。” “真厉害....” “可以摆些花草，现在是没有。” “我会买些多肉，那玩意好养。” “多肉？” “多肉挺萌的，我也喜欢。” “以前我都不知道什么叫多肉，突然就流行了起来。了解了下，才知道仙人掌仙人球就是多肉。” “有几千种。” “有人专门有弄个园子，以后可以去看下。” “好啊，我听说有人买了仙人球，耐心浇水什么的，很快就长花了，有的人买的仙人球常年都有花，后来才知道是塑料的。” “你这都从哪看到的？” “网上。” 推开玻璃门，客厅墙面基本是白的，没有做冗杂的装饰，反而能够衬托出木质家居的温暖与绿植的鲜活，目前没有绿植。 客厅远窗处有个地台，这地台和榻榻米有点像。 对于很多家庭来讲，榻榻米并不是特别好用的设计，比如临海这种潮湿的南方城市，需要经常防止榻榻米受潮发霉，内部清扫起来也比较麻烦，有时你会发现家里突然多了许多蟑螂，往往就在这里头。 但林双喜欢这种具有补充储物的功能，而且通过地面的高低落差划分出不同区域的设计。 地台内侧做抽屉储物，上方结合储物柜?便形成既能休闲娱乐?功能性又很强的区域。 客餐厨是开放的，厨房有玻璃移门?餐桌在 橱柜对面?兼了岛台的功能。 客厅与书房之间的墙凿掉了一半，做了成窗洞?看起来很舒适。卫生间的洗浴区、洗漱区、洗衣区和马桶区都直接分隔开来。 很特别之处在于，这里头凡是边角的砖都是弧形的?透着圆润感。林双没有见过?估计不便宜。 “这是恒温浴缸。” “这么高级环保。” 还有个大号的浴缸，和风的淋浴喷头和浴缸通常是分开的，一般是先洗干净身体，再进浴缸去泡澡。 这种浴缸泡过澡之后的废水也不会浪费?因为自带过滤循环的功能?再盖上盖子保持恒温，可以重复使用或拿来洗衣服。 泡澡时间久水也不会变凉。 相当于室内游泳池。 “智能马桶。” 这下屁屁都不用手擦了。 可以使用磁吸配件的浴室墙壁，可以升降的洗脸池水龙头和可以通风的无电力通风装置。 林双好奇一按墙上的那个塑料盖，盖子弹开，里面立刻透出强风。 “这是自然风?外面的风刮在楼体上，有管子会把它们引到各个房间里?里面是有过滤装置，风还是很干净的。”唐沅说道。 林双点点头?心里却想这要是在里面装药，估计杀人无形?也是安全隐患。 “来看这边。” 标准的卧室?有朝南的明窗?都是原木的家具、木质的地板和中性色调，素雅。 带一间桑拿房，哇哦！ “被子什么在柜里，拿出来洗洗用，或是自己买。” “我一般会在沙发上睡，地板也可以。” “......” “这边是家务房。你可以自己做，也可以叫管家来处理。” “哦....我一般都是自己做。” “林双哥哥是真的会洗衣服！”唐古丽菲替他助攻。 林双呵呵一笑：“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这是基本能力。” “他倒是挺爱干净的。”唐沅也笑道，“要丢的鞋子也会先洗了再丢。” 林昭看眼三人：“这习惯要保持，以后当了明星，想丢东西可就不容易了。” “明星丢什么东西，都留着，拍卖。”唐沅眨眨眼，“那位陈十里不是说了，你的东西粉丝都要。” 林双摇摇头：“还是算了，我对社会没那么大贡献。” “贡献是要做的。” 林昭微笑，“ 这里住别的讲究没有，就是垃圾要先分好类，然后每天物业会来收。” “不是自己倒？” “不是，是物业来收，所以要分好类。那边有怎么分的做法。” 另一侧有个嵌入式的柜体，烘干机也直接摆放在柜子里，潮湿的季节可以直接烘干衣物，减少晾晒的时间。 看下来，阳台处有定制储物柜，有洞洞板、收纳盒，右侧安排洗衣机、烘干机、迷你洗衣机、洗手池和收纳柜。 满满当当的，却又整洁有序，没浪费一分空间，实用度很高。 左侧算是迷你的花园，利用木质搁板可以摆放各种花花草草，但现在什么都没有。 推开一半窗。 此时天已经黑，晚风吹来，温暖中带着微凉，远处大楼的广告灯在夜中放着光，光污染啊！ 闭着眼在这里吹点小风倒是挺爽的，林双已经在想像今后在这里的日常了。 他现在已经有了几百万的资金，没事的时候可以在这里到静静幻境里玩一玩，一天一次不过分。 在这里安保措施也有，也没人会来打扰，...... 不错的！ “我听中介说，这里玻璃都是防偷窥的？”林双回头问道。 希区柯克1954年经典惊悚电影《后窗》里头，一名摔断腿的男人，闲居家中，无所事事。他用一台相机，窥探着邻居的生活。镜头记录了练舞的演员、开Party的钢琴演奏家，还有一宗杀妻案。 六十多年过去了，连普通手机都已经有了百倍变焦镜头，这玩意能拍出离家两公里外的酒店Logo，几十米内能拍到清晰面容甚至还有手机上的细节，包括付款码之类的。 林双可不愿意有这么多人拿手机看自己。 “对。本身楼面都是有斜角，窗口当时也做了一点斜度，但因为现在偷拍设备太好了，所以这里又有这种。” 林昭走过来，给他指了下窗边上的一个按钮，“你按下。” 林双按下，只听到轻轻的机械声，然后窗的上沿开始有水流下。 “这里的窗是中空双层，里头有水槽循环水，可以从大小做成雾或是小雨或是大雨。” 林双：“......这么简单啊！” “你以为简单？” “也是，这不简单。” 其实不管多高级的偷拍，都得透过玻璃， 中空玻璃里头加了水滴，基本上外头是看不见里面了。 对于住户来说，下雨就是浪漫。 而且在夏天，还起到了降温的作用，阳光进来加热玻璃夹层中的水，吸收了很多热量，大部分得红外线没能穿透玻璃，房间里也不会过热。 林双仔细看了看那结构，没看出来，应该是做到墙里的，有一个加水的孔，带着旋钮。 “但开了窗就没办法了？” “是，但这个小区有规定，不许拿手机拍别的楼。如果发现，可能会取消住在这里的资格。” “难怪....” 第一百四十七章 审慎一点 “难怪什么？” “难怪网上这小区的图片这么少。这都自媒体时代了。”想到之前进来时被肖雅折磨了一路，林双也是心有余悸。 林昭点点头：“这里还是不错的。” “这里还缺好多东西，绿植。” “外头有店可以买。” “不着急。” 试了下水电，都有。 “挺好的。” 费这么大劲装修，然后租给别人住，有钱人真的是，会做生意。 “你们查一下那个。”林昭说道。 “什么？”林双有些奇怪。 “看有没有针孔摄像。” “哦....” 林双脑子里问了下小歪，小歪说，没有。 唐沅跟唐古丽菲两人从包里拿出个设备，开始满屋子排查。 林双站在边上看林昭：“她们还会这个？” “这什么社会，你以为我会不教她们？来到这个世界，首先就要认清自己是什么人，会有什么样的危险在等着自己，生存能力这都是要教的。” “......也是” 您也是够生猛的，那什么喷雾电击都应该在包里了。 “也难怪唐沅会煎鸡蛋。”林双嘀咕，看到林昭眼神飘过来，赶紧再加一句，“我当时在沙发上睡觉。” “能把食物弄成能吃的是最基本的，她们两个人都学过家务。” “丽菲也学了？” “当然，你以为明星就得什么都不会，是有那种人，但绝对不会是我们家出的。” 唐古丽菲蹦蹦跳跳经过林双边上：“去你的那个地方，我们也有查哦。” “好习惯要保持。”林双笑了笑，“那有没有？” “没有。” 林双松了口气：“还好，我都没查这些。” “你是男的，不在意，我们就不行了，这些是必须的。她们平时包里还要带着防狼的东西，喷雾和电击器。” 不出所料啊！ 林双点点头，以后他也得在意了，有时他在家都是光着的。 但他其实更在意的是房子里头有没有别的，比如墙里夹着人，夹着钱什么的，...若这里是个一层的老房子，还有各种古物，有的滴血会认亲，算了那是迷信会破伤风的。 看过太多案子，思路有点扭曲。 目光 扫过一个书架，被个名字刺了一下。 废....都？ 定睛看去，真的是这本书。 林双没看过这书，因为早被禁了，但知道书说的大概是啥?也知道此书最有名的是开创了大量的“此处删去多少字”的浪奔霸奔文风。 前主人还有这种书？ 若不是有别人在?林双肯定得上前取来翻看。 但这时，他只能走开?站在阳台上往下看?是个中央花园，正中还有个清水池：“那个是什么？泳池？” 林双进楼前没走进中心区?没见这个玩意。 水池是不规则的形状，中间还有个儿童塑料游戏区?有滑梯那种?底下都是黑白花色的马赛克砖。 之前知道这楼盘那讲究，现在一看下面就是个太极双鱼。 “算是，水也不深，一米不到?给孩子玩的?不过天这么热，现在也不会有人太早下去，上次有个女租客带着狗下去，然后还被人投诉了，就搬走了。”唐沅说道。 “......这人租房的时候不知道这是给人用的？” “说当然是说不知道?肯定是知道的，不愿意守规矩而已。” “也是......” 林昭看手机?过了一会抬头跟林双说道：“那边有个新情况了。” “什么？” “你昨天的那个球道，今天有人打球。” “哦？”林双有点意外?昨天那陈十里可是说要把这个暂时封起来不会让别人打的。 “打一局一万元。” “唔....” 钱可以解决很多事，春风十里不如你没挡住金钱攻势。 …... “应该是想你既然还没去?正好让别人用一下?也可能是有人想试下你这个球道。” 林双没说话。 “那么既然那边先违反了承诺?咱们这边也可以适当变一下。”林昭低声说道。 “怎么变？” “你昨天的成功已经是事实，但也已经过去了。如果你不再出手，那昨天就永远是个神话。” “如果我今天去，打不出同样的好球，这个神话就破灭了对？” “是的。” “原本你是有个承诺要去，但那边先违反了，既然有人在打，我看他们所有球道都满了。” “他们不趁机做生意是不可能的。”唐沅说道，她走到林双边上。 “对，没有反对他们做生意，但我们正好可以延后你去 表演，因为也没有签约。” 林双坐沙发上：“倒是可以。” 以没球道为借口不去看似有点荒唐，其实太正常不过了。 就像打电话预定玩的地方，人家都满座了，你还去等？ 虽然林双去了，人家可能会让位，但那又何必呢？ 你们爱玩一直玩好了。 我如果去了，你们不让位子，我多没面子啊！ “我的意思，先不用说，我们这里都看得到，这直播呢。” “那会不会有人说哥哥畏战？”唐古丽菲过来坐在沙发边上。 “畏什么战，谁也没跟他比，现在一个三百分的都没有呢。” 唐沅说道，她当然也认可林昭的说法，“如果说人气，你让人争议一下更有利。” 她并不知道林双有那些个任务，以为只是他个人的“小目标”。 林昭也不知道这些，她只是从营销角度看，既然已经间断了，那当然得把事情节奏弄好。 今天匆匆过去，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至少利益没那么大。 “是啊！”林双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最多不过是别人拿一个三百分。 拿一个三百，他就是六百万损失，这个跟拿十个是一样的。 但这个损失是可以承受的，因为脑子里头光小歪给的新任务，最少的一个都是五百万。 而这些任务，都跟他的人气，知名度有关。 再说了，三百分那么容易吗？ “这里歪坏是多少？” …... “好了，我们上去，再整理一下可能要签的协议。”林昭把大家叫起来。 回到楼上。 林昭让唐沅去打协议，自己拿了电脑坐到桌上：“现在还有一个事，了解你的历史。”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了解你的历史求订阅 “我的历史？您不是有了？”林双拿手机在改自己的微号名字和扣号名字，改成“好穷啊” 这是静静的主意：如果有人问他要不要救济，主动给他打钱，那就是真朋友，如果没有，那就慢慢断舍离了。 静静说得对！ 但这个事需要一点时间，你不能说改了名人家就发现，改名又不会通知所有好友。 只能是人家在找人时突然发现咦，这货怎么名字改了，然后再琢磨其中的意思，再...... 等下，我爹妈估计最早知道，唉.... “我那是简单的，现在如果说你要成为公众人物，还得细化一些，就是人设。” “唔......” “公众会扒你的皮，你这些内容上了网，同学们也会知道，到时给你爆料。” “现在还没有。” “那是他们还没想到。” “今天要么上班，要么备考。” “对了，昨天程苗跟程泉是知道我名字的，她们....” “她们应该不会讲，这点眼色应该是有的，说了对她们又没好处，反而让你对她们有坏印象。” 也是，运动员，应该都有这些素质，不该说的不能说，程苗姐妹好像还想学艺来着，昨天走的时候好像也点过了头，来不及道别。 “我们看一下哪些问题，问题，我把给丽菲做的调整一下。” 林双坐在林昭对面：“感觉像是面试。” 唐古丽菲笑着给他们拿来果汁。 “首先就是形象的变化。身高，体重，皮肤这些。” “这些答案我都有啊，之前跟你说了的。” 林昭笑道：“现在正式一点弄一个。” “简单来说，运动让我容光焕发青春常驻。” “说人话！” “就是事实，我原来有点胖，有点驼背，运动后都改善了，因为长期不晒太阳?也白了。” “现在多高？” “一八零...多点”林双瞒报了三公分。 林昭也没说让他当场量一下?反正这些数据以后都会变。 “哥哥那天在警局，人家也说让他去换身份证。”唐古丽菲说道。 林双叹息：“换证也要一个月了。” “还是抽时间去换下?以后乘飞机什么都得看?你这个好几年了，只 有一点像你现在。” “唔....” “还有女友?你现在是没有对？” “从来就没有。” “明明就有很多啊！”唐古丽菲开口。 话一出口，大家安静。 林双一头黑线。 林昭看林双：“很多？” “我跟她说过?我看番剧?里头有喜欢的角色，就当成女友了，二次元的如果算，那是很多?活的没有。” “原来是这个?以后不要这么说了，就说没有，省得别人再问你喜欢什么剧，里头什么人物，如果是国外的?又会引起意想不到的麻烦。” “好。” “那有暗恋过？” “....有...”林双点点头。 “能说说是什么样的？” 林双摇头，眼角余光扫到边上两女?两双眼睛都在看他。 “爱好呢？” “睡觉。” 唐古丽菲拍手：“哈哈，哥哥真的是个大懒猪?晚上睡早上睡，如果下午不拉他出去?肯定还是睡。” “不是运动？”唐沅问。 “那不是爱好?是被迫运动。” 唐沅撇嘴：“有人给钱让你运动对？” 林双点点头笑道：“钱给得不少！” 唐沅轻哼了一声笑道：“难怪这气质像不差钱的。” 林双看她：“自我暗示?我有钱我不差钱，但我用不了太多钱。” 这是真话，如果只说他现在的消费情况，一不生病，二不救人的，一天只喝点米糊，一辈子五十万就够了。 不过一分钟十块的幻境，他还是很想去玩一下，这个可能就花钱没底。 唐沅噗嗤一笑，白他一眼：“革命乐观主义精神满满的。” 林昭抬眼看看他：“如果一个人住，千万不要在下午时睡长觉，因为一觉睡到六七点，当你一睁眼，看着朦胧黑黑的天，空荡荡的房间，你会有一种被世界遗忘的感觉，容易陷入情绪低潮......” 林双无奈，这话说得他深有感触，真的有这感觉，醒来时盯着天花板，孤独就在那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还好有两个系统长伴自己，以后睡觉直接就进柯南世界里头破破案子。 “家里情况，你自己知道，但就不用说了，明星一般不会把家里情况往外乱讲。” “我就是个普通家庭。” “嗯，普通家庭那就这个说法，学校暂时....” “也 不讲。” “早晚被人知道，然后因为你是法学生，人家可能还会特意考你一些问题。我回头整理一些看看你水平怎么样。” 林双叹了口气：“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能答就答，我想他们也弄不出太难的。” “这么自信，行！” 林昭笔头点点：“我先问你个，果子落入邻人土地，属于果树主人所有，还是属于邻人所有？” “分情况！” 林双略一思索：“按教义法学的逻辑，果子是果树的自然孳息，虽然落入邻地，还是应该属于果树主人。从社科法学的角度着眼，那就是邻地主人所有。” “具体一点，你这么说记者听不懂。”林昭真像个面试官。 “教义法学直接诉诸自然孳息这个原则，谁生归谁。社科法学着眼更多价值考虑：虽然果子是果树的自然孳息，这是一种价值，但是....” “果子落入邻地带来了新的价值变因，自然孳息要和其他的价值权衡比较，如何取舍，应着眼于长远考量。当时间拉长，哪一种做法，即法律规定可以带来较好的结果。” “再具体一点。” “如果是普通果子。属树主所有时，那么要取回果子，那主人就要进入邻人土地，侵犯隐私；如果迟迟不拣，造成邻人困扰；如果彼此都种同样的果树，司法体系辨认困难；当果树延伸接近邻地时，主人没有意愿修剪枝丫。 与此相反，属于邻人所有，没有侵犯隐私问题，不会有应用管理问题，不会把司法体系卷入，果树主人也会主动修剪枝丫，防范于未然。所以在《罗马法》和德国《民法》里明确规定：果子落入邻地，属于邻人所有。” 林双答完，看着林昭。 林昭微微颔首：“记者再问，什么是不普通的情况呢？” “果子很珍贵啊！比如说一种利用了生物技术经过遗传改造的果树，果子有活死人肉白骨的能力。这样的果子如果结了实，果子又被吹到邻地，这种情况就出现了。果子价值极其高昂，因为特别的动因落入邻地后，还是应该判归树主。” “举个例子。” “西游记里的人参果，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成熟。一万年只结得三十个果子，人若有缘得那果子闻一闻就活三百六十岁，吃一个能活四万七千年。这样的果子，你敢说落谁家地上归谁？”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四十九章 工作非常细致求订阅 “哈哈哈哈哈！”三女都笑得喘不过气。 林双惊讶地看着林昭，她的笑声居然有种杠铃的感觉，之前都是笑不露齿，现在跟唐沅仿佛真是两姐妹了。 “哥哥好有综艺感！”唐古丽菲拍手称赞。 “还有王母的那桃子，也都是啊。”林双看唐沅，“我在路边捡株环卫拔出来的低价值杂草，拿回家当装饰，也可以看成归我所有了。” 唐沅摇摇头，不想跟他争辩这个。 林昭好不容易整理好情绪，笑着再追问：“那什么叫特别的动因？” “您看过动画片吗？那种就是一路又弹又撞又滚，路线七折八拐的那种，这就叫特别的动因。” “生活中会出现吗？” “要考虑到所有可能的因素，都云时代大数据了，怎么能说某个事就一定不会出现呢？只要有可能，就一定会出现，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发生，但它会发生，法度森严，就不能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 “很好。” 林昭嘴角轻轻扬起，“很独特，顶级运动员还是个法学生，现在看来可以加点学霸的人设。” 其实她看过林双的学士论文的概论部分，里头观点很新颖，说国的责任要扩大，将所有社会纠纷都交到这个平台上，民众有损失，无论是刑事还是民事，都可以国家先赔付，然后国家再去索赔...... 其实说的就是国家责任无限化。 另外还有五篇也是类似有点逆天的观点。 这个构想或许说理想主义色彩浓重，但她很欣赏，谁人年少不轻狂没点理想主义，总比活得跟丧尸好。 “你的偶像是谁？” “没有。” “没有？” “也不是完全没有，但我不想说。” “行，以后就说没有。” “别的爱好是什么？” “看番...呃逻辑有点不对。那就是还是锻炼身体。”林双笑道，这个面试问题原来可不是这答案。 “有什么个人技？” “个人技？我又不是偶像，我不会跳舞，不会唱歌...请不要让我去春晚。” “好，这些你都说不会是可以的，如果以后有节目?你就当个小学生?让人教你。春晚你不想去？” “ 不想去表演，当观众是可以。” 唐沅拍手：“真好?到时我们在电视上找找你在哪。” 林双白了她一眼?居然嘲笑自己，麻蛋小歪你可别发个任务?还好没有。 林昭笑了：“真要出名到那份上，你说不会唱歌也不保险?人家还会让你表演节目。” “表演什么？现场打保龄球？”林双摇头?“最多开始弄个场外录像过去。” “小品啊，你以为人家没脑子的。” “不想去，听说那排练非常麻烦。” “你先别想春晚的事了，最近的晚会只可能是中秋和国庆......” “中秋我....”林双想跟父母一起赏个月?但想到那一千万?又犹豫了。 如果父母知道自己为了跟他们吃个月饼没了一千万，会中风！ 老头子可能还要骂自己“形式主义”。 林昭没有追问，反正这事也不急于一时，看着自己的资料：“你大姨父什么时候来？” “我没有大姨父，我父母都是独生子女。” “我是说?你的生理周期差不多什么时候。”林昭笑道。 “生理周期，你...” 三双妙目如水。 “男的也有周期?就是情绪波动比较大的那几天，你得告诉我这样以后合作时大家可以体谅?不然可能平时不会吵的架那几天就会吵起来，平时不会出的事?那些天就会冒出来。” “哦....但我不知道啊！” “嗯?有空注意一下总结?......” …... 花了半小时，林双答完了大概几百个题，汗都出来了，林昭这工作细得是针扎不透。 林昭把文件存好，发到林双手机里：“背，尽量记熟，不要弄错，不确定的话就不回答。” 期间陈十里又打了来个电话，好像是有点急了，这已经七点多了，怎么人还没来。 林双也被他弄得有点不耐烦，他又没说一定要去：“您那边做生意做得好好的，急什么呢？” 一万元一局你就让人玩呗！ “人来得很多？那您不正好卖茶水....来看我，我又没跟他们说让他们来看我，我这里还有事没结束呢。” 把电话一放，看看都没电了，林昭拿了个新手机给他。 “算了，就用这个，又不是代言的。” “你马上就有电话。”林昭说道。 换卡。 果然没几分钟 李凤琴也来电话了，估计两人在一起，都在等着林双出场。 ….... “李姐您好，嗯....是挺忙的，那个事我知道，不是....您稍等下，我让人跟您说。”林双把手机递给林昭。 他对李凤琴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客客气气，挺大方，有素质。 直接硬气地把事说出去不是他的性格，换成林昭来讲比他好。 果然，林昭拿过手机，很大方地先介绍了下自己的身份，然后开始说这边刚签好约，正在协调一些事情，这个事要认真做。 讲了大约半小时，才挂断电话。 唐沅跟唐古丽菲已经听好久了：“怎么说啊？” “她会去汇报一下，看怎么做。这就算一次出场。” 林双点点头：“你好像说要给她报价了？” “对，但也要根据那边的安排，安排得过分就不用报价。” “其实也可以报，这样大家都知道我的身价了。” “这么说也是对的，但容易拉仇恨。” 林昭点点头，“正常来说，这种表演其实你出场就可以，但如果说大家是冲着看你打三百分来的，你就得打出这种比分。” “我也可能打不出对？” “是的，所以应该是有一个对赌协议。”林昭在电脑上点了几下，“根据你的成绩来。” “对赌协议其实有正式的名字，估值调整协议。”林双跟唐古丽菲解释。 “那如果哥哥你打不出来三百分呢？” “那有一个保底的钱。” “打一个三百分多少钱，一个全中加多少钱。” “还有左手全中多少钱这样的。” “其实现场看球的人他们赚不了太多，但这个转播费是大有商量的。” 林双按了下胸口，他有种感觉，搞不好那个星耀体育场的任务在林昭的安排下，今天晚上就可以实现了。 一个亿啊！ “保底是多少钱？” “保底可以少一点，五百万元出场费税后。然后一个三百分加五十万元，” 林昭在电脑上拟协议，抬眼看林双，“连续三百分，你行吗？” “试下喽。”林双的表情管理很到位。 “连续三百分，每一次连续加五十万。” “授权费，转播费要百分五十。” “五十是多还是少？” “不算 多，但先这么报，因为这个项目，没你根本没人当回事，别的转播有人看？” 确实没人看，林双在网上这么长时间，就没见过有保龄球视频。 “我做了两个方案，另一个是降保底的出场费，但增加满分的奖励，梯度的，这个我先不发过去。” “哦？” “这一个会更刺激，他们应该会提类似的方案，我们不用两个都提，显得咄咄逼人。” 林昭把报价给林双确认了下，就直接发给了李凤琴那边。 李凤琴回复说讨论一下，然后马上又打电话给林双。 “我看过了，是的，毕竟是个机会，对双方来说都是，好的，....” 挂了电话。 —— ＰＳ：一天新增订阅几十个，折算收入不到两块钱，还请大家支持一下作者，...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五十章 对西体集团的报价 李凤琴不知道林昭到底是哪个，听到姓林，下意识以为是林双的亲属。 她怕是这个新冒出来的林经理自行其事，把林双这个正主蒙在鼓里，现在看来，符合李凤琴对林双的认知，有主见，不会被人摆布。 那边讨论，这里就不急了，网上此事还在发酵中，内网外网，除了昨天的视频，今天还有人放出更好的精剪版本。 还有专门拿拍的照片做成ＭＶ来放，小皮站都满了。 最高点击已经破了千万，这特么才一天。 总传播量三千多万。 昨天看比赛现场的很多人都是网络活跃分子，这些人一起势，按着目前网络传播的力度，一天传遍全网并不奇怪。 本身这事情也不是什么无聊的单纯娱乐新闻，它兼有娱乐、体育、猎奇各种属性。 很多人都已经把“林双”定位成顶级明星运动员了，保龄球也是运动项目，虽然不是奥运项目，但它算是中高端品种。 赛马、赛车、高尔夫、斯诺克、保龄球，...... 保龄球属于入门容易，玩得好极难。 有人说，三百分的难度相当于斯诺克的一百四十七分，一杆清台。 又有人说，三百分的难度相当于高尔夫球的老鹰球，一杆进洞。 又又有人说，以上说的都不对，三百分相当于你买了一大包瓜子，里头一个皮的坏的臭的都没有，十个三百分，相当于买了十大包瓜子，吃完发现，完美！就问这辈子这种事你能遇到几次？ 最后这个比方得到十万多个赞！ 当然，很大原因是主角是个大帅逼。 …... “有人说如果保龄球进奥运会，咱们国家能包十年金牌。” “这个热度，刚才那个报价就不贵了。”林昭说道。 “我这个出场费是什么水平？”林双问。 “水平，国内一线明星，人家到场通常是唱几首歌这样子，你就是打几个球?三百分相当于一首歌。但你比那个难多了?歌唱得好不好有后期，你这个?你打不中的话可没办法弄后期给你披。” “呵呵....” 唐沅有些担忧看着林双：“你紧张不紧张？” “紧张什么呢？”林双才不紧张。 之前任务是暗处的?他做了就有钱拿，现在钱是拿在明面上?最多就是水平没昨天那么稳定。 再说，怎么可能！ 我的水平是很稳的！ …...... 西湖体育场主馆某办公室?西体集团经理室。 “艾米?马上算一下十个连续三百分多少钱！”李凤琴说道。 她的手机上，是微播，刚才建的新号，她关注了林双。 已经弄了个经理人?那果然是二代的作风?不给人占他的便宜，更不会让人随意摆布，所谓不想工作，正确说法是“打工是不可能的”，合作可以谈。 李凤琴犹然记得昨天林双在球场上那风采?包括后来看监控，那个唐沅脱手?然后林双瞬间伸手抓球，还有那个超强的一字马。 这身手?还有那外形，顶流明星。 因为这两年疫情的原因?线下体育产业被打击得很惨?现在急待一剂强心针。 林双就是那一针。 “昨天他才七个连续的。”一个财务经理在边上?另一边坐着陈十里。 “要算下最高我们要付出多少。”李凤琴说道。 昨天是才七个连续的，但人家水平上去了啊！ “出场费保底五百万，......” 陈十里手里拿着个打火机不停地翻着，倒不是觉得贵，而是在想怎么把自己那一份挣得更多。 现在球馆已经世界闻名了。 这时候必须趁热打铁，以前三十年没人打中三百分，这几天一下这么多，然后呢...不知道多少人慕名而来。 那个球道，一局一万。 别的什么费用全都可以翻倍。 他身边有个塑料袋，里头装着一条破裆的大裤头，昨天从卫生间垃圾筒里找出来的，林双的裤子。 这很值钱！ …...... “一个是五十万，十个是五百万。九个连续，一个五十万这是四百五十万。九百五十万，加出场费五百，一千四百五十万。” “这还好，虽然看起来有点多，实际并不多，也就是两百万美元不到，如果他真的打出来，那个直播不得了，可以直接转卖到海外的几个集团。” 大家都在点头，两百万美元你去请个世界顶级体育明星看看，人家能来一条腿就不错了。 林双现在几乎快是随叫随到了，只要你好好比心（搓）。 “是的，已经去联系了 。” “卖给他们的价格也都是保底加上收视率提成，网站的是看点击率。” “百分之五十太高了。” “虽然是有点高，但如果不是他这个特殊情况，我们什么都卖不出去。”李凤琴说道。 这又是事实，西体集团是有志于上市的，可你光凭着这几个场子让人来运动，不好意思，看不出来前途。 必须要有顶级明星和能匹配的业务模式。 “他要的只是分成，也不是固定的，也还好。” 陈十里有点急了，他怕这边谈不拢，然后林双再不过来，这里虽然是个圣地，那别的地方也可以是圣地。 光临海这里就有大型体育场三个，中型六个，小型以百计。 人家只是暂时没办法联系上林双而已！你的先发优势只是暂时，也许明天就成了昨日黄花。 “我去跟董事会汇报一下。” “今天来得及吗？”董事会讨论起来时间可长可短。 “来不及就明天，也不差这一点，正好要做点宣传。”李凤琴看向陈十里，“你那边打球的人那么多，乱得很。” “是，今天好像是弄得有点乱。”陈十里原来是没想整出这么大阵势。 以为就是林双过来，他再像以往比赛那种，把安全做好。 结果，这玩意要全球直播。 就变成了顶级表演赛了。 商业设想层层加码，九层高台了。 话说那小子这一次能不能再打出那么多连中？ “如果他能成功，别人不行，那么光这个就可以变成长期吸引海外高手来玩的业务。” 没错！ 董事们接到消息很快，事情昨天晚上他们就了解了，今天是进一步了解。 开视频会议。 “这人是什么背景？” “还不是很清楚，......” “为什么不压一下价。” “就是压价人家有可能不玩。这个不是换人的事，非他不可。” 大家沉默，点头，这就是稀缺资源，而且是非常难得的天上掉大饼的机会，谁没打过保龄球啊，你打过几次两百五十分以上呢？ “我有个提议，为什么不把出场费弄低一点，满分奖金弄高一点，越多越高那种，这样很容易刺激收视率！” “就像很多带奖金的竞技赛，每前进一步都是收益 巨大。” “意思是什么，第一个满分拿多少，十万？然后每多一个满分多加十万？” “就是他能不能拿得多，看他自己的本事。如果他发挥差劲，那就拿不了多少钱。” “翻倍呢？翻倍更刺激。” “你是说十万二十万，四十万八十万？然后就第五个就一百六十万了。第六个第七个，你得给人一千多万。” 一千多万好像也不算很多，但人家报价又没那么高，总的加起来才四百五十万，你翻个倍是不是傻！ 而且越到后面越多。 “不是不是，从一万开始。” “人家不干的，一万块，开什么玩笑。” 《法学生猛》来源： 第一百五十一章 此人就是强心针求订阅 你敢这么报价，别人家的机会就来了。 李凤琴看眼手机，上面是林双的微号，名字改成了“好穷啊”。 你是在暗示什么？ 你会真穷？ 谈判之前哭穷只能是一种策略了。 李凤琴知道，就算林双不再来打这么一次，现在也会有很多人想把钱给他。 “现在重点并不在于怎么压价，而在于如何利用这个机会扩大集团的影响力，甚至利用它来推动我们的业务增长。把蛋糕做大，我现在看到的这个蛋糕就很大，你们没有看到吗？” 董事长发言了，听了好久已经不能再忍。 看不出来这个人本身的价值吗？ 长得好看的人很多，长得好看又有本事的人也不少，但长得好看，又有特别本事别人比不上的，顶级的人有几个？ 这样的人你能有机会合作上一起赚大钱的机会，人生之中不会超过三次！！！ 而且这是保龄球！ 知道为什么起这个名字吗？ 是翻译官起的？ 对，也不对，因为这球养身啊，你看看这多少人可以玩，八十多岁来打保龄都没有违和感。 闲着没事还可以抱着个球盘一盘。 你能想像现在二十左右的人已经成为世界顶级选手，然后雄霸这个行当数十年能带给别人的收益吗？ 他这个顶级不是说有人跟他并列，他是单独一个档！ 一年一年存下来的粉丝，会有多大数量级？ 奥运冠军很多，但他们的竞技巅峰就在拿金牌的那个时期，退役之后会慢慢滑落，这几乎是不可逆的，跟他们从事的运动项目有关。 再然后，有几个奥运冠军有这样的顶级颜值？ 稍有不错的那几个，看看人家混成什么水平了？你想请一个常驻都不容易。 “董事长说得对，这是一个重大的机遇啊！” 机遇都出来了，机会，还是遇上的，一堆人达成共识。 接着马上进入重点：这一次的合作应该是套什么样的模式来搞。 没人会想说单独创造一个新玩意。 这世界上感觉已经没有新鲜事了，你想了半天不如先看看别人都怎么玩的。 文化活动，体育活动，文体不分家 ，文体两开花。 文体搭台，娱乐唱戏。 锦标赛肯定不是！ 确实这是有邀请赛的内容，但又不是比赛，算是表演。 “他一个人表演?不算比赛。” “大卫的魔术秀？” “真人秀行不行？” 李凤琴开口：“我想这里头有真人秀、个人表演、全球直播几个关键字。” “我觉得比较像是....拳赛？你把它当成自己跟自己打对台就好了。” “确实是这样?人家拳王一场比赛都是至少几个亿美金打底的收益。” 一听几个亿，大家更激动了?没错?这种事在世界范围内并不少见，关键在于如何运作。 要搞大?要大搞！ 国内这些年拍综艺的技术也成熟了，不缺团队?缺的只是好的能爆的题材。 “我们赚的钱在哪里？转播权？” “还有广告?现在已经联系了很多公司有意向，但他们要看到协议签定。” “我们西体跟国内所有体育公司还有商业公司都有联系，国外的大公司我们也有，只不过以前没有深入合作?只是挂一些牌子和广告?收的钱也不多。” “广告是看展示率的，只在场馆里头能有多少量，如果放到网上就不一样了，如果还是热点赛事，全球直播加转播的?诸位！！” “能有多少？” “还在商量，可能是几千万的意向?品牌从吃到喝，从穿到用。” 总之搞得及格?一晚上能赚几千万，如果搞得好?那就是几亿往上还可以成就未来。 “电视台那边呢？” “也有?主要是几家网站?想独播。他们也想把这个做足，像综艺一样从头拍到尾。” 李凤琴仰着下巴：“如果协议能定下来，昨天馆子里头拍的前后面的那些视频也可以剪辑放出去了。” “什么视频？”有人还不知道。 “就是他接到球，还有一字马那个。监控拍得很清楚。” “放出来看下！” 有人没看过。 “那个是不是裤子破了？” “应该是的，换了裤子回来。” “很帅啊！” 看过之后，信念更加坚定，这货不是运气，是真的有那个实力，包括那颜值，太能打了。 好像还真挺能打的。 “接球这种谁会的？” 监控上拍不到怎么抓的球，但正常 来说，保龄球又滑又沉，单手很难抓住，除非你手很大像职业篮球运动员。 拍不到抓球的那个瞬间，被电脑机挡住了，但是后续动作看到林双手捞了下，拿起来的时候手指在洞眼里，这眼力这指力这腕力。 你可以说是巧合，但人家是能打出连续三百分的保龄高手，还能一字马还能马上起，所以说，这人肯定是个身怀绝技的。 一举一动都透着高级感。 高度提炼一下，此人就是个超级金矿！ “没授权是不能传？” “我压着，现在外面的视频已经够多了。” “没授权是不能传，你发回给人家，他那些不能压。就算是他因此人气暴涨也不要紧，......” 根本压不住好吗？ 人家都开了各种账号，自己不能摆一字马？ 漂亮女生一字马可以引得无数宅男嚎叫，这么鲜肉的男生一字马同样也会引得无数女生嚎叫。 什么叫女友粉！ 这些人是超有消费力和战斗力的。 偶像战斗过的地方，她们会冲进来办卡，天天来玩。瞻仰林双摸过的东西，这里还有一条林双的裤头！！ 知道明星运动员在破纪录时撕破的那些衣服值多少钱吗？ 那都是剪成小布片拍卖的。 林双的裤头，抽成丝来卖。 ….....“既然汇报董事会，好，慢慢等消息，你们饿不饿？”林昭把手一收，问大家。 “还好。”林双活动了下，“那我去下面。” “我不吃面。”唐古丽菲说道。 “我是说，我去楼下家里。”林双很无奈。 “你下去做什么？不会又倒沙发上睡觉？”唐沅瞪他。 “运动下，洗个澡。”林双摸了下头，“刚才说了那么多事，我也是会出汗的。” “哥哥，你就没对我们的房间产生一点好奇心吗？”唐古丽菲好奇问道。 林双愣了下，苦笑：“这个还真没有啊！” “去去。” 唐沅摆手机，“班级群里已经有人发了那个视频了，还好后来人多我跟丽菲都戴了面纱。” “说是林先生，又不知道是我。最多是觉得有点像。” 现在移动互联网时代，传播的速度让人难以想像，整个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保龄球馆的人在看这个视频， 大数据推送让只要有点过“保龄”相关内容的人都被推送了这个热点内容。 接着，只要你“表示”有兴趣，更多的内容一拥而上。 所谓的表示都不需要你说什么，你只要看了，停留足够的时长，就可以了，你看完，看了下一个，再下一个。 然后自己去试一下，然后再发一个自己得对比视频，你就完蛋了，这几天之内你都得被一堆保龄球包围...... “有事就叫我。” 林双带上手机下楼，到四楼自己房子里，打量着这陌生地方。 房间虽然大了，却有点不习惯了。 没关系，有钱就好，提交任务，得到一百万，和一个小奖励叫作： 审美提升百分之百。 这是什么鬼？ 小歪：“亲，这是让你对艺术的敏感度提升。” “你不提升这个，我对恶劣环境的耐性还好，一直提下去，我可能会对这个世界过敏啊！”林双又悲又喜。 静静：“亲，小心它会让你对生命过敏！” 林双不想说话。 今天可能要去比赛，所以任务他就刷了几个轻松的，比如收拾房间，比如做俯卧撑。 弄完去洗澡排毒洗衣服。 在浴缸里泡着，突然心思一动，以目前自己的金额，大概可以进幻境里再玩一小会。 “静静，我想进去了。” “进！” 大茶碗 第一百五十二章 身入栗山绿求订阅 林双笑道：“不急，你这个价格是不是有点高，便宜点啦！没有礼包没有优惠吗？” 一分钟十块，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历尽艰难险阻好不容易才有这点积累。 静静回以一笑：“新场景就是那个价格的，不过老场景倒是可以便宜点，你之前有过三段体验，要不要再去玩一次，一分钟一块钱。” “那你这边也是一分钟一块，这相当于？” “没错，的。” 老场景，那就是自己一开始体验的栗山绿办公日常和后来妃英理暴打三流氓疯狂自救，还有就是莫名其妙当了包法利开了飞机被做了手术，这三段。 “那就栗山绿，上回初体验，玩得有点粗糙。” 岂止是粗糙，当栗山绿的时候，自己想的只是强化一下日语，过得很悠闲，妃英理又不管自己，吃什么看什么都是自己作主。 后两段没什么意思。 这一次再进去，做点什么呢？ 再强化一下日语，也行，随便摸摸幻境的潜规则。 眼前一亮，自己坐在电脑面前，又变成了妃英理的秘书栗山绿。 看看时间，是上午九点半，看来已经过了跟妃英理对话的那环节了。 桌上放着咖啡，还在冒着焦香的气息，正宗蓝山咖啡。巴拿马蓝山地区的咖啡基本都被小鬼子给垄断了，正是从九十年代开始。 九点半！ 不能控制进入的时间点，这可真是个败笔，林双拿起案头栗山绿的记事本，看看之前做了什么。 好像也没什么，秘书的琐事，打电话给谁，发邮件给谁，拿报纸，接电话和预约。 十点钟，上厕所，记事本上清楚写着这一条。 这是给猫上厕所还是自己上，林双又查了下，给猫上厕所是十一点，所以十点钟是自己。 秘书连上厕所都得定时间?这是什么鬼工作?这是妃英理定的还是栗山绿自己定的就不知道了。 在游戏里头上厕所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呢？ 现实自己似乎是在浴缸里，这要是真的排了什么东西?也好处理?得试一下。 人类未来其实应该是在维生舱里，插管生活?浴缸可不行。 上完厕 所，就可以订餐了?中午可以吃顿好的?上回吃的好像是和牛套餐还有鳗鱼饭，今天可以换个不一样的。 学语言最重要的就是增加词汇量，又找出今天的报纸，看看上面的新闻?米花的案子是真多啊！ 系统真能编?看这一个个标题—— 什么铃木集团又有什么展览动向，什么怪盗基德最近又出现在楼顶上，沉睡的小五郎再次破案，呵！ 等下！ 我是瞎了还是老花？ 林双搓了搓眼，他突然发现自己看不清文章的具体内容。 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情况?眼前浮出银色提示：隐藏部分是付费阅读。 呸！才不花这个钱。 林双把报纸一丢，拿过杂志?也是这样，只能看到标题和三行字?然后要再往下看就要花钱。 “无好事！” 林双干脆去书架找书看，这些书倒是不用付费?除了整套的日本六法之外?还有大量的推理小说和哲学书?当然各国社会风俗介绍的书也有。 拿起一本刑法方面的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完全无障碍看得懂。 日语确实是一门简单的语言，虽然并没被列入联合国官方语言当中，不过那是有历史原因的。 自己现在的日语水平应该达到了本地精英水准。 静静这幻镜绝对是学习知识的高级工具。这本书除了前半部分是法条，后面就是相关的案例和统计数据。 谋杀这一项，94年，也就是青山刚昌创作名侦探柯南作品的这一年，全国谋杀案五百多起，其中96人被判三年强制劳动，94人被判三到五年监禁，88人被判五到七年监禁，103人被判七到十年监禁，只有133人得到十年以上刑期，...... 这国家犯罪成本是真低，这数据大概都没考虑到谋杀被当作自杀或意外结案的。 难怪会有柯南这样的作品了。 到了十点钟，该去厕所了，眼前浮出银色字体： [想要去上厕所吗？] 想啊！ [需要另外支付一百元。] 呸！ 林双哼了声，不给难道就不能去？ 我不信！ 妃英理房间里有个洗手间，走道外面还有一个，是律所公用的，他起身出门。 结果出门就傻眼了，突然之间，他居然想不起来洗手间在哪，可恶！ 回头看到门牌上写着 妃法律事务所，还好这是按日文来念，不然就容易听成非法律师事务所。 两头都是走道，门都是关着的，走了几步，林双眼一亮，看到一个写着御手洗女的牌子。 “哼，这不就找到了吗？” 林双按下把手推开门，一惊。 里面居然是个正经的办公室，两张桌子一大一小。 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正提着包准备出门的样子，见她进来，问道：“栗山秘书，有什么事吗？我正要出去跟御手洗律师吃饭。” 御手洗律师？ 果然，大桌上放着姓名牌：御手洗女弁护士 另一张桌子上放着秘书牌：山下园子秘书 “...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真的只是走错了？不是把这里当作....”山下园子眼里满满不明意味的光。 “真的。” “好，我不会告诉御手洗律师的，但你欠我一个人情唷！”山下园子轻挑林双下巴，飞了个吻。 林双恶寒，干笑着出门，让出位子让那山下园子离开。 女人蹬着高跟鞋走了，留下林双长叹。 妃法律事务所当真有个叫御手洗女的弁护士吗？ 用屁股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岛国这里确实是有姓御手洗的，御手洗作为姓氏，读作Mitarashi米它拉丝，作为厕所，读作otearai。 同样的文字读音不同意义也不同，如果把别人的姓念错，最起码是失礼，而在这柯南世界，那有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山下园子会说栗山绿欠她一个人情的原因了。 这系统是够坏的，不花一百块，敢让你一辈子找不到厕所。 林双暗骂了句，继续，毕竟这是律所又不是米诺斯迷宫，总不见得开一个门就出错。 小时候睡觉做梦时那种总找不到厕所的感觉，最后是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问题。 现在的自己是在浴缸里，尿个尿能怎么样。 走廊上没有人，前面拐角有人说话，林双走过去。 “小绿！你怎么才来？” 这是一个茶水间，里面布置成了小酒的样子，有三个女人坐在那里正在聊天，门开着。 三人分坐桌边，高椅翘腿，小腿泛着光，分别是三种颜色的超薄丝袜，三种款式亮漆皮鞋，相貌靓丽衣着时尚，表情却是冷漠异常。 扑面而来一股浓浓杀意，林双下意识退了一步，眉心发痒。 大茶碗 第一百五十五章 这幻境有点污 “好好好，....”林双一头黑线起来，出门才想起这位好像就是佐久法史的秘书山田美丽。 按着角色记忆来到山田美丽的办公室，找到了她的包，找到了一大包卫生巾，还翻出了一个按摩器盒子，还有一本书，书名是英文，大意是《孤单的性》。 我去！ 这游戏，你是在秋名山上开得溜啊！ 把整个包给人从门上送进去，林双抱着肩站在卫生间外头发呆，里面的声响非常真实，这游戏绝了。 气味都有。 这根本就是人类的未来！ 门开了，出来一个职装美人：“小绿在等我？” “呃....” 山田美丽洗了手，吹干，从包里拿出书跟那个按摩器的盒子：“送你的。” 林双接过来翻了下，是全英文的书，价格不太便宜的样子，书扉页有一段让人炸毛的话，虽然是英文，但一目了然，看来栗山绿英文水平不差。 大意就是—— 手*的原理和现代的经济市场的原理在想像、个人欲望、奢侈和不节制方面，具有惊人的相似性。 贯穿于手*中关于虚假需求、沉迷于欲望幻想的论点同样贯穿在经济信贷理论中。 手*者的疾病与国家沉溺于票据证券的弊病极其相似：手*和信贷，都被理解为预示着幻想。 两者都威胁着真正的社会秩序；两者都沉湎于幻觉；两者都与认识论中事物的秩序理论背道而驰。 其实，投机者和手*者玩着相同的游戏，那些认为可以通过手*得到性满足和那些想通过信贷来消费享乐的做法实际上都是自欺欺人。 …... “好有道理，我觉得看了这一页就够了。”林双把书还给山田美丽，“还可以退？” “那我自己留着看。” 山田美丽接过书，把按摩器盒子塞他手里：“请务必收下这个。” “这个...也不用了！” “你会喜欢的，我们指甲这么漂亮如果用手的话，会痛的。”山田美丽抛来一个你懂的眼神。 林双苦笑，心里暗骂系统恶趣味：“不不，我用不上。” “这可是防水的最新科技产品！” “防，防水的？” “对啊，回去泡澡的时候可 以用，绝对不会漏电。” 林双想吐血。 “用得不好告诉我，对了，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佐久律师坐牢了，我想能不能调到妃律师那边。” “这样啊....”林双犹豫，这种事让自己怎么说。 “放心好了，我不会跟你竞争的，我现在还要还很多贷款?如果去别的律所?可能收入就不会有这么高了，拜托了！”山田美丽说着就深深行礼。 “我跟妃律师说一下。这个就不用了?不然不太好。”林双把按摩器还给她。 这种女用的东西?他拿来做什么？ 山田美丽很急的模样：“别光是说，请帮我多说一些好话?我也是很能干的。等到佐久律师出来，......” “他判了几年？” “因为道歉诚恳而且悔过态度良好?判了七年监禁?不过最多五年就可以保释了。” 林双：杀了个人，坐五年牢就可以出来了？岛国真是......不过在柯南世界里，一年基本就等于无期。 “可是判过刑他不可能再当律师了。” “小绿，你就帮帮我！”山田美丽立刻土下座。 林双被结结实实吓一大跳?赶紧把人扶起。 幻境里的事恐怕不会那么简单?毕竟自己在看剧时可没看过这一段，如果应对不妥，可能会引发杀人事件。 米花町的空气总是透着一股冰冷的杀意。 若是在这里死了，外头应该不会死！ “我不知道，我跟妃律师的关系...” 林双想到一件事?自己代入的这个秘书角色跟妃英理的关系很可能并不足够亲密。 证据就是在原剧情里，栗山绿还以为妃英理已经跟毛利小五郎离婚了。因为妃英理在工作当中都是以妃为姓?而岛国《民法》第750条规定，法律只认定同姓夫妇的婚姻关系。 也就是?一家一姓。 要么就是老婆随老公，要么就是老公随老婆。 栗山绿是以常理推测两人离婚?说明妃英理此前并没有跟她说过只是分居?话说?分居十年，这婚姻基本也不存在了。 呯！ 洗手间门被重重推开，进来一个冷面美女，进来就指着山田美丽：“可恶！” 林双刚想这人是谁，那女人上前就是一大耳光。 打得山田美丽摔倒在林双怀里，带得林双身子也 跟着摔进厕所隔间。 我去，这女人是世界打耳光大赛冠军吗？ 林双从水里冒出头，惊觉自己已经出了幻境，浴室外果然有敲门声。 “谁？” “我！”门外是林昭没好气的声音。 “哦....” 林双起来，回看了下浴缸，还好里面没有屎，不过还是把水放掉。 今天穿出来的衣服没拿进来。 “麻烦把我的衣服放进来。” 门没反锁，林双很害怕别人冲进来。 刚才那套在洗中。 开条缝，林昭把衣服丢进来。 关门收拾好自己，出来没见到唐家姐妹。 “那个”林双松了口气，很想说这是自己的房间，但不知道怎么就换成了，“几点了？” “九点，那边已经发过来一个他们的方案，我们商量下，去上面，我做了点吃的。你洗个澡用这么长时间，差点以为你出事了。” “怎么会，稍等....我把衣服晒出去。” “你还会...晒衣服？” “我当然会。”林双白了林昭一眼，“我自己一个人都活这么大了。” 林昭嘴角含笑：“生下来自己就做饭？自己换尿片？” 林双：“....” 说不过她。 脑子里还转着刚才幻境的事，果然没好事，系统这么弄，他已经开始对女人过敏了。 “林阿....” “直接说，不要加阿姨，我没那么老。” “呃，您律师事务所里也是女生多？” “怎么，你想做什么？” “不，不想做什么，随便问一下，感觉女人多会挺麻烦的，......” 林昭嗤笑：“人多不麻烦？什么东西多都麻烦，都有规矩的。” 林双叹了口气，也对，像柯南世界里到处死人，说白了，就是规矩立得不对。 嘶拉~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五十八章 各种植入 林双确实不用化妆品，人长得普通时没用过，现在美了也不用，他之所以颜值暴涨不是玄学。 一个是身材变好了，瘦身了高了，五官也显眼了，略有微调这种都是常规操作，钙质全身转移在不经意之间。 皮肤，原来不爱运动的他就是偏白的肤色，但肤质一般，现在去掉了皮上角质和一些病点。 所谓病点，包括了黑头和脂质微丝。 黑头又叫开口粉刺，它的毛孔是扩大的，还有堵塞的表现，用手指摸还会感觉到突起。 挤压后会出现一个黑色的栓样物，它是由长期堵在毛孔中的油脂和废弃角质组成，这玩意阻塞在毛囊开口，露出部分受到空气中的尘埃、污垢和氧化作用，逐渐变黑形成黑头。 以前的林双黑头不算多，他多的是脂质微丝。 这玩意的流动性强，毛囊管通畅不会堵塞，毛孔也不会增大，更没有角栓形成，最终在毛孔处呈现灰色、褐色或灰黑色表现。而且由于没有角栓的形成，它摸起来是平滑的。 人皮上有无数的瑕疵，有天生的，有后天的，有体质的，有菌致的，还有螨虫引起的，就像是月球，远看着光滑美丽，放大后坑坑洼洼。 其实都可以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比如林双，运动之后，大量出汗，冲去了很多脏东西，接着小歪就以高速代谢改善他的皮肤的出油状况，让他的美貌得以长存。 肤质好，人显得干净，接下来就是妆发服装之类的?总之?你长得好，有的是人想让你带货。 我长得这么好看?你们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啊！因为用了这个那个?来啊，快买~~ …... “都是意向？” 这纸上足足有上百种产品?感觉是一个超市。 互联网时代，为何流量如此重要?重要原因就是流量变现通过广告?现在已经直接到了直播带货。 直播带货才可以直接检验出流量的成色。 你能不能带货，能带什么货，能让多少人跟着你消费习惯走！ 林双也在考虑这问题，他能带什么货呢？ 我那平平无奇的生活方式。 我了个去?小歪你又来任务？ 带货任务出来了。 问题是协议我都没签?先不接。 现在任务太多，林双怕自己接了都记不起来。 “对，因为我们还没签协议，他们也在观望，从他们的角度?应该是西体跟我们先定好方案，他们再把价格报出来?西体如果没签你，他们就会选别人......” 说白了?人家是看中林双的潜力了，那么多视频突然的爆红?是个人都知道这后面的商业价值。 也就是不知道林双的手机?不然早打过来了。可就算如此?也已经有好多人在微播上直接私信。 这些都是林昭去处理，她现在不会理这些小合作，不可能有多好的价码，只有当林双完美地完成了接下来这一场球，他的价值才能最大化。 “唉，早知道我就少买点东西了。”林双叹了口气。 “你准备光着等他们？人家如果不给你就一直等着？”唐沅笑道。 林双干笑：“这口红怎么植进来？” 有些东西好弄，比如说牙膏。 那只要拍一段视频，甚至不拍都可以，有笑出白牙的照片就可以披出海报。 不论什么肤色的人，他们可能对衣服的颜色有所偏好，但是对于牙齿永远是追求洁白无瑕。 名流大咖有时候很严肃，但是只要笑的时候，牙齿永远是最白的，你永远不会见到一个满口黄牙的明星。 如果一个新人总是掩嘴笑，基本上牙不好，钱没赚够整牙的费用。 林双的牙齿很白很细很好看，不管你之前是怎么白的，你的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另有一个前提，必须是天然的，烤瓷的不行。 林双当然是天然的。 但是，你想让他展示红唇吗？ “有一个策划，像电影一样，开始找你，然后去你家，到接你去现场，然后采访，然后打球，中间休息时跟大家互动，然后击球。比如有人让你签名，没有笔，就递上口红，你签到球上。” 签到球上，好，你们脑洞很大。 不过保龄球本来就有三个洞。 “很情景剧的感觉。” “植入要自然嘛。”唐沅也想笑，“他们还写着，你可以微笑看镜头说一句，这个挺好用的。” “哈？”林双笑了，“标志也得对镜头？” “而且你用不了的化妆品，正好我们用啊！”唐古 丽菲说道。 林双看看她：“你还缺化妆品？” 这妹妹的脸应该接化妆品到手软。 “也不能随便用，合适的化妆品可能很贵的，而且总要用，护肤的，面膜这些，都是消耗品。” “年纪太小，不适合接化妆品，你看哪个小孩子上化妆品广告，那都是......” 她快接卫生巾广告了。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在唐古丽菲身上。两人是属于前后部队，林双打头阵的，他是绝世猛男冲锋陷阵，然后后面唐古丽菲会跟上捡装备。 对于林昭来说，林双在这个市场上冲击有着别人难以想像的优势。 “打球还有时间互动？” “这都是要看你状态，你总不会不休息？” “唔......” 林双无所谓，他体能好：“应该是活动直播有时长要求的？” “有的，可能会很长。” “......” “我们同意之后，他们就会把东西运到家里来，就是楼下那个。然后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后天，总之要等我们这边同意，那边才敢确定下来。” “还好今天换了房子。” “包装出你的生活，反正你原来也很单调，你没有特意要用什么？” “虽然没有，但广告有问题，我不知道那些产品会不会出事，不想透支个人信用。” “你说得有道理，这也是我担心的，还好的一点是，你并非代言，只是在这个节目里植入，那么你不需要去说它们好还是不好。因为它本身是会反复出现在公众视野的广告。” “明白。那我基本同意的，需要他们完整得方案过来。” “好！我通知他们，今天大家都别睡了。” “根本不困啊！” 唐沅跟唐古都很兴奋，都是第一回参加这样的大型商业谈判。 林双这个情况，其实对林昭也是第一次。 有种要一把搏个大的感觉。 “你估计他们想把这个事弄得多大？”林双问道，他得算一下，什么时候自己不需要再想钱的事。 “他们搭台，你来唱戏，我算了一下，除去不确定的那些，至少也有三五个亿，不亚于之前的一季顶级综艺。” “......”那我不拿两个亿都对不起这个世界了。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五十九章 百万马拉松 林双目前有一堆任务在做，最大个头的两个亿元级，一个是给唐古丽菲当预备男友，另一个是声震和星耀西湖体育场。 排第三的是千万别让父母操心，瞒他们到年底。 再就是一个任务组，保龄球相关的，这个真要加起来，也是千万级别的了。 而且是随时可以刷。 再然后就是，跟这一次商业项目有关的一些百万级别的任务。 貌似现在小歪给任务金都挺狠。 让我改善下住房都给一百万！ 这货难道也受不了旧小区的环境？ “哇哥哥，你是不是有一种，我王老五活了大半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的感觉？” 林双没好气地看向唐古丽菲：“并没有。” 其实是有的，林双做过发财梦，也规划过万一有钱怎么用。 像比如说有两个亿，他就可以把这分成十份，一份两千万。找八个银行，每家放两千万，什么都不要，定存，年息至少是四个点，可以谈到六。 协议可以按月给钱，一年一百二十万，一个月一家银行就能给你十万元。 你相当于八家公司每家一个月给你税后十万，一个月就是八十万元，比什么打工不强？ 银行是这个社会的资源中坚，各种关系。 八家银行，你什么事都能摆得平了。 另外还有两份两千万，其中一份你买房买车买地，再一份你弄个慈善基金，看谁顺眼就帮帮。 以前是空有计划没有两个亿，现在眼看着两亿就在眼前。 “哥哥你有了钱，是不是可以把下面的那套房子买下来？”唐古丽菲声音适时响起。 “这个...可以考虑。” “哦，对了，你在买房子前，可以先带钱回家乡，把钱装在两个大皮箱子里，乡亲们，我赚钱回来啦......” 林双不想说话。 “哥哥？” “你不会真的这么想？” “我问你，你下周要拍的那个是什么戏？”林双反击了，老被小妖精这么追问可不成。 “呵呵，我还以为你会忍着不问呢！” “事多没记起来，嗯？不敢说？” “简单说就是....” 唐古丽菲眼珠一转：“战神回家，看见女儿睡狗窝， 一声令下，十万将士归来，我演的是战神的女儿。” “十万将士归来干什么？给战神搭了个豪华狗窝？” “讨厌！！！”唐古丽菲笑着跳起来?要来掐林双。 “好了好了?这戏听起来不难啊！”林双挡着她的手笑道。 “不是啊，我要跟狗一起睡?然后那狗我又不熟悉?我还要跟狗说好多台词，还要抱着它哭。万一它咬我怎么办？” “你......你跟狗演对手戏？” 林双大惊?“这编剧要疯，小孩和动物戏是最难的?居然还要让小孩子跟动物直接对戏?那台词不会是你背九九乘法表，它叫汪汪汪？” “......只是其中一场！”唐古丽菲咬着牙瞪他。 “狗呢？” “不知道在哪。” “问剧组要什么狗，这里买一条你先熟悉起来。”林双直接出主意。 “昭姨不喜欢养狗。” “为什么？” “因为照顾起来很烦，还会惹出很多麻烦。” 林双点点头：“这倒也是。” 他也知道宠物能惹多少麻烦?而且林昭本身工作又忙?再加上有女儿跟这个小家伙。 “怎么办怎么办？”唐古丽菲扯着林双胳膊撒娇。 林双胳膊一疼，看去。 “啊，....”唐古丽菲缩回手。 “你这戒指？” “昭姨给我们做的防身用的。” “在家里也戴啊？” “昭姨说，只要有男人我们就得戴着。”唐古丽菲狡黠一笑，“要不然?哥哥你跟我对戏？” “你就不能抱个小狗毛绒玩具？” “那不像嘛......” “小狗玩具不像狗，我像？”林双指着自己鼻子问。 唐古丽菲低头?鼻腔里发出嗯哼一声。 林双不想说话，脑子里头有事了。 “我要去跑步。” 林双气呼呼开口?刚才那小歪又刷出了一个马拉松任务，保底一百万元?奖励另计。 麻蛋?一百万元！ 马拉松！ 你要是给一万我真敢不接受?十万我得想想，一百万，麻蛋只能接了，不接被人骂死。 钱越多，就越有战略空间做事，别的不说，就连进幻境，那也得用钱去堆，之前进去那也就是半多小时，相当于没收钱，结果呢？ 不另外充钱报纸不让看，厕所不让上，还得帮着给人排查网线，想尿个尿连裤子 都脱不下来，不说了，都是恨！ 林昭一脸莫名地看他：“现在？” “对，我想去跑个马拉松。” “就算激动也用不着？” “真的要跑。” 任务已经接了。 还好今天是不用去那边的。 “那你就在我这健身房跑，跑步机。” 林昭倒是想看看这家伙是不是吹牛，“你去马路上跑也是吸灰，我这还是新风系统。” “行，...” 林双知道什么叫新风系统。 说真的，这都多少天没下雨了，洒水车也只是给路面降温，天干地燥尘土飞扬，我要是出去跑马拉松，回来能咳出血色混凝土！ 下午买的东西里还有鞋子，正好换上新的，他正好一身运动服。 唐沅带他过去，小尾巴唐古丽菲跟着。 一楼除了有厅跟厨房，还有有书房，阳光房，健身房。 阳光房里养了些花花草草，但没看到有活的宠物。 健身房就在一楼角落，里面有一台跑步机，还有一个动感单车，靠墙有个综合器械。 边上是一整面镜墙，有几个瑜伽球在地上。 这里应该是个主卧的格局，所以有换衣间和卫生间，对了，还有张按摩床，有钱人的生活。 按摩床放在墙边，还有一个置物架，上面东西有点多，各种零碎，带红十字的急救箱，家用氧气瓶，灭火器，绳子，手弩这玩意怎么也有......墙上还安了一个高层急降的设备。 这可是二十楼，就算是这玩意，有几个人敢用的？ “好夸张。” “这有什么夸张，最容易受伤的就是在这里啊。” “那什么？”林双指着把像枪一样的东西。 “筋膜枪，放松肌肉的。”唐古丽菲过去拿起来，对着林双作势啪了一下。 “是振动，在身上压过去。” 筋膜就是覆盖在肌肉、骨骼、器官和神经上的结缔组织，它就像润滑剂一样，帮助身体做姿势运动。 长时间的肌肉运动会造成筋膜粘连和损伤，会带来筋膜炎、骨骼肌疼痛、腰肌劳损等多种疾病。 筋膜枪就是通过高频率震动，打散粘连筋膜，加速血液循环，放松肌肉组织。 同样地，筋膜球、泡沫轴等小道具也是用这样“压迫刺激点”的原理来达到肌肉放松 的效果。 但筋膜枪的厉害之处，就在于它高强度的震动频率、幅度和可调节的按摩头，几乎是个私人按摩师。 “哦，挺贵吗？” “还好。” 林双看唐沅：“这也是自给自足的，定多少钱一次？” “那倒没有，我们是互相来的。” “哦好....还是定个价比较好。” “没那么无聊。” …... “你们也要跑？”林双站到跑步机上，打量着上面的开关，有个开关，按一下就好。 唐沅在边上：“我才吃完东西，怎么能跑，你真要马拉松？” 很不相信的感觉，这玩意跑了会死人的！ “对啊，给你一百万你跑不跑？”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六十章 身上的甜香气求订阅 “不跑。”唐沅撇嘴。 林双看看她，心想果然没错，唐沅家根本不差钱。 “什么一百万？”门口林昭进来了，手里拿着一个运动相机架。 “还能有什么，他做什么事都是自己给自己钱，装成甲方乙方。”唐沅直接揭穿了林双的底细。 “呵，一边装大款，一边装金领，这种自我激励倒挺有意思。”林昭评价。 林双看眼她，已经慢慢跑了起来：“要拍啊？” “这都是以后的宣传素材。你又不喜欢别人强迫你做事，现在拍一点，以后用。” 林昭没让人帮忙自己就把运动相机架了起来，“虽然不是电视台级的，但也算是不错的。拍完我发给他们看。” 正好也让我适应下镜头。 林双点点头：“好无聊，有没有什么....我以前要么在星光下，要么在晨光下，看着城市，跑在无人的街道。” “拉倒，这城你能看到星光，你可能对路灯有什么误解。”唐沅笑道。 “真的有星光，......” 跑步机上已经开始计步和路程了。 林双小步启动：“我眼神也没那么差。” 跑步时他看到的人，有夜归的，有早起的，还有清洁工，没在夜里跑过，你不会知道，这个城市还有如此静谧的一面，还有那么多人在辛苦工作，或是醉生梦死。 有点害怕哪天小歪不给钱了，自己还想上街跑步。 “你是想看什么，我帮你找，还是想听音乐？” “要不看看视频。” 唐古丽菲很热情地拿了个平板，调到小皮站的视频，有个合集三个小时，放到林双前面台面上。 “你自己悠着点，累了就下来，后面还有一堆事要做。” “我知道。前面最多累点，后面就轻松了。” 林双也不管马拉松纪录是多少，他现在就是一边看视频一边跑?抽空瞄眼边上自己的速度。 每秒一米?这速度可以，相当于每分钟六十米?每小时三点六公里。 马拉松四十二公里得跑十几个小时?麻蛋，提速！ 跑步机提速不是你脚快?而是你调机器，让它快起来。 每秒三米。 每小时那就是十公里多点?四个小时可以跑完 。 林双现在的腿力?肺活，耐力，都是顶级运动员水平了，有系统在?他也不怕猝死。 再提到每秒四米?......声音有点大了。 在跑步机上跑，没有在马路上的那种感觉，这里风景很单调。 姑娘倒是好看。 “这要是有倒计数的功能就好了。”林双对站在他边上一起看视频的唐沅说道。 “倒计数，你是说设定一个总路程然后跑完？” “是啊，这样越跑越少?人就会觉得目标越来越近。” “哦，好想法。” 看了一会?觉得有些无聊，唐沅出去了?过了一会，拿进来两瓶饮料?一瓶放在林双台面上?另一瓶自己喝。 “男子马拉松世界纪录是两小时以内。” “多少？” “一小时五十九分四十秒?肯尼亚人。” “那边人是挺能跑的，听说打小就到草原上追野兽，追不上不给吃饭。” “你上次说自己跑了二十公里，我都不信。” “那等我跑到你会看到的。骗你又没钱。”今天早上还跑了三十公里我跟谁说了？ “有钱就骗我？” “也不会。我没那么无聊。” 唐沅俏目飞了个白眼，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跑个差不多就可以了，别逞强。” “我不会。”林双简单应道。 唐古丽菲已经在地上开始拉筋了：“姐姐，一起来。” 两人都已经换了贴身的运动服。 一起拉筋都会一字马。 林双不敢看。 马拉松现在国内也是挺火的，说是群众体育，其实是门生意，几万个人体吸尘器上街扫三小时。 前三名有钱。 最多的好像能给一万。 我这里是一百万。 半小时过去了，林双还在跑，姐妹俩已经不想练了，出去几次又进来，开始吃东西。 “你还不累啊？” “换个歌，拍子快一点的，能单曲循环的。” 林双是一点不累，这才哪到哪。 “那这个可以，......”唐古丽菲眼珠一转，关上视频，扭头叫了声，“西瑞，放首达拉崩！” “......” 房间里有个女人声音响起：“现在播放达拉崩” 很久很久以前巨龙突然出现带来灾难带走了公主又消失不见王国十分危险世间谁最勇敢 …... “我是昆图库塔卡提考 特苏瓦西拉松” “再来一次” “昆图库塔卡提考特苏瓦西拉松” “是不是昆特牌提琴烤蛋挞苏打马拉松？” “不对是昆图库塔卡提考特苏瓦西拉松~~~” “哦哦啊~~” 龙拉花腔，假声男高音。 …... 唐沅开始笑盈盈看着，看着林双什么时候崩，后面开始表情就慢慢紧张了，林双头上都是汗，衣服也湿了。 她把房间里温度再调低了一点。 林双看看她，点点头。 唐古丽菲鼻子抽了抽：“姐，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焦糖布丁好像。” 唐沅点点头，早就闻到了，甜香气。 来源，林双的身上。 唐古丽菲手指暗暗指了下林双：“哥哥的。” “什么我的？” 唐古丽菲凑上前，使劲吸了口气：“没错了，没想到哥哥你年纪轻轻就有糖尿病。” “不可能！”林双断然否认。 没听说过身怀系统的人还得三高和糖尿病的，身有异香这是好事。 “糖尿病人的汗里有糖份，气味很明显。”唐沅叹了口气，“你多久没体检了？” “毕业前才做过体检，很正常。可能是减肥的原因！”林双习惯地把锅往运动上甩。 “那就对了，你减肥太狠了，身体代谢没调整过来，糖无法代谢就留在血液里，现在随着汗排出来了。” “那我能把多余的糖排出来，这不是好事吗？” “无知，哪是这么排的，......”唐沅一甩头出门去了。 过了一会，她跟着林昭进来了。 “这种事不带找家长的。”林双还有余力说笑。 林昭伸手抓了把空气在鼻前闻了下，点点头：“确实有点味，度数还挺高。” 林双抬起手自己闻了下，并没有闻到什么味：“你们要是受不了可以先离开一下子。” 任务期间小歪不接受问询，不过林双猜测这都是身体进化的必然变化，分泌点糖算什么，大概算是魅力值的一部分，就是比较容易招来蚂蚁蜜蜂。 又不是狐臭。 肯定不是！ “初步判断是糖代谢异常，可能是晚上他果汁喝多了。” “是果糖吗？是不是那个跟葡萄糖同分异构，代谢主要靠肝的那个？”唐古丽菲问道。 “对，不过果糖摄入量过 多会产生非酒精性脂肪肝。” “还有多长时间？”唐沅问道。 “那就不知道了，......” “哥哥这么年轻就......”唐古丽菲揉了下眼睛，用林双见过最差的演技幽幽叹息，“应该叫天妒英才。” “没道理啊，老天爷难道最近喜欢打保龄球了？” “喂！” 林双转头看看三人飚戏：“我说，就算是糖尿病也不是绝症，你们这是什么台词？” “糖尿病确实不是绝症，好治，但你这么乱跑倒是可能当场猝死。” “怎么可能呢，这都是日常份量。” 林昭走到机器前，看了下林双跑的距离，已经十公里了：“不累？” “才一万米，四分之一都不到。” 林双精神上是不累的，他耳朵里听着歌，还抽空看脑子里头小歪和静静在吵嘴，这两系统，理念完全不一样。 静静还等着自己看尽世间繁华回到它身边呢！ “停！” 音乐停。 林双把速度调到每秒两米，房间安静了：“这个还不够智能，如果能按着人的身体状态调整速度，然后放相应的音乐就更好了。” “明天就要去表演了，今天还要跑这么远，你不累吗？”林昭把运动相机移到自己身前问道。 《法学生猛》来源： 第一百六十三章 等老娘念动力大成 见林双点头，林昭急皱眉：“你到底想做什么？要冲击九星跑者啊？” “什么九星跑者？” “北马赛事组办方搞的商业级别，很无聊的，这两年好几个人因为跑马拉松猝死了。你一天一个马拉松，目标大概是死在这？” 林昭表情冷冷哼了声：“还没买保险，回头出事我们就得赔钱了。” 唐古一拍手：“哥哥你这是准备讹人对？难怪你一直说一百万，昭姨，我觉得一定是哥哥他觉得我们有钱自己有绝症，所以临死前想给家人做些贡献......” “喂！”林双赶紧打断这妹子胡说八道。 “我哪有，我就是跑个步你们怎么这样，真的我肯定死不....了。” “哼，你死不死你怎么知道，死了就来不及了。”林昭瞄了眼架子，又哼了声。 林双仰头想哭，这女人一多就是麻烦，想想在幻境里也是这样，连叹了八口气，问道：“九星.....什么标准？” “两小时四十分，你已经超了。” “我不知道.....什么九星八星，八星八箭，我就是要跑完，不管几点，走都得走完。” “那就走着！” 林昭皱眉伸手，把速度给调低，态度更强硬，“明天要是站不起来，西体那个合作就取消。” —— 喵喵西点店。 “你看，好可怕，....”陆文婧拍着胸。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条街上，有两家店关门了之后，马上秋伊跟陆文婧的手机上就冒出好多类似的新闻，现在的智能推荐真不得了。 “放心，影响不到我们，就算这里的人都没钱买蛋糕，孩子们也要学点本事，现在...我在想年底应该跟房东说一下，房租还是有点高，不过他应该不会同意，所以抓紧开一个新点......” 秋伊自言自语。 害怕的感觉当然也是有，不过莫名同来的是一种幸存的喜悦，说起来，确实得感谢林双。 “你有跟林双联系吗？” “没有，昨天八点我在他对面楼，没看到有灯亮，里面好像也没人。这个林双....也不知道，诶你说，......” “说什么？” “你不是说他也准备开什么店吗，拉投资...” 陆文婧喝了口清茶，拿起手机 ，又拉了下屏。 头条更新，出了新内容，陆文婧眼神发直，这个人是谁？ “秋伊，你看啊！”陆文婧拿着手机叫了起来。 秋伊抬起头：“看什么？” “林双！这是他，在打保龄球，好像还打出了非常好的成绩！” 两人面色凝重凑头看了一会。 已经确认，死者，不，此人正是林双。 拿着一个保龄球，风神如玉光彩照人，边上配了文字，下面不知道多少人围观，纷纷说这是我家的宝宝......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心跳如鼓响在耳边。 似乎就是一转身的时间，人家就已经一步登天了。 陆文婧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她突然感觉自己知道昨天那个梦是什么意思了。 下错了站台，丢了一个箱子，错过了一个人，错过了一辈子。 为什么那个箱子是秋伊的，因为最早是她想去追的，后来换成了自己。 秋伊抿着嘴唇不说话。 前两天还拿着蛇皮袋的那个人，前两天还做了美食给自己吃的那个人，...... 似乎想了很多，似乎又什么都没想。 “他...” “肯定是经常陪别人打球的，跟富婆什么的，这些馆子里头陪练的，然后会见到很多金主。” 秋伊毫不犹豫说了句，想了想，“现在水平上来了，别人肯定会包装运营他，正好是奥运年。” “是要成明星了？” “哪有那么容易，就是被签下来，估计还有很大一笔违约金，以后就成了资本的工具人。” 秋伊拍拍手，故作轻松：“你看，我就说嘛，我们跟他根本不对等。他那是名利场，我们这是什么？生活！” “喏，我说他不想考试，说对了，书全丢给你了。”秋伊又重重补了句。 “你还说想年底赚两百万就可以考虑谈恋爱了。” “哈哈！” 秋伊仰头笑了两声，“要谈也不可能找他的，我为什么要找他，世界上没别的男人了吗？” 说得好像我想追就追得到似的！ “......” 陆文婧托着腮，不知不觉眼圈红了，“我觉得他没你说的那么坏，如果不是他，我...我那天还看到有个人开奶茶店因为没钱交房租被迫去做那种直播，还被抓起来了......” 看着陆文婧这模样，秋伊呯地 一下拍在桌上，怒道： “你哭什么，他就是个过客，别好像你真就有机会似的，越是这种人，越不可能在成名前谈什么恋爱，就算是谈了，肯定也马上分，我得说，幸好我们都没....那个。” 陆文婧泪眼迷蒙看她：“哪个？” “不知道...反正来日方长。” 他会打保龄有什么了不起，老娘有念动力这世界上有几个人有的？ 秋伊拿出自己的本子，“明天我们就要加一个新的点了，别管那些，先赚钱再说。” 等老娘念动力大成，再赚个几百万，哼哼，大家可以平等地坐下来喝杯茶，我一定要用念动力给这家伙.....沏一杯茶。 秋伊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正...她不能承认是自己自卑。 “哦...我想看柯南。” “等一会再看，看完你就不想谈恋爱了。” “是吗？”陆文婧扁扁嘴，突然瞪大眼睛，指着秋伊的鼻子，“你流血了。” 秋伊摸了下鼻子，手上湿粘，看了下，果然流鼻血了，故作淡定：“上火了，你帮我泡点菊花茶。” “你也后悔？”陆文婧在背后嘀咕了句。 秋伊差点脚底绊蒜摔倒，怒道：“没有！” 从冰箱里拿了一盒冰块匆匆来到卫生间，关上门，在洗手池那里开了龙头，拿冷水冲洗了下手，又拿冰块按在鼻子上。 手一滑，冰块脱水而出，却只是在台盆上方悬浮着。 镜中的自己，脸色苍白中带着一抹酡红。 鼻孔里，又是一滴血缓缓流出。 外面，陆文婧愣愣看着电视，手里拿着手机，无比犹豫，突然扭头看着边上书架，上面的书七零八落，似乎少了一些。 “啊！怎么会这样.......” —— 林双跑完的时候，已经一点钟了，最后几百米，速度调到每秒一米，每秒半米。 “四十二公里...两百米....好了。”林双按停机器，扶着两边扶手，胸口起伏话都喘，两腿打颤，跑步机上都是他流的汗。 有点滑。 “我的...拐棍呢？” “什么拐棍，先走走。”林昭跟唐沅一人一边扶着他，下了跑步机，这家伙还有心情开玩笑。 “坐...一下...就好。” “不行，你现在大量血液在中下肢，一坐就会冲击到心脏和头部。你到底懂不 懂怎么锻炼？”林昭声音好大。 两人到最后都心惊肉跳，生怕林双死在这里。 可怎么劝这家伙就是不下来。 林双赶紧提交任务，一百万保底，再加上的奖励： 腿部力量增加百分之一百 肺活增加百分之一百 耐力增加百分之一百 耐心增加百分之一百 毅力增加百分之一百 魅力值增加百分之两百 腹肌增加两块 …... 最后两块腹肌补全，林双大大松了口气，原来还听说，有人天生就没办法练出这两块，现在终于有了，切回静静系统。 静静提示：如果进入超感体验状态，可以屏掉身体痛感加速回血哟！ 大茶碗 第一百六十四章 我是来度假的 太好了，现在正好有钱。坑人的模式还是算了。 可惜，这不是自己家，林双被两女扶着，生生慢走了五分钟。 “你们不要这么紧张。” “......”没人理他。 “我能不能坐下了？”林双真的想休息了。 手掐着林双的脉门，林昭打量着这家伙，递给唐沅一个眼色，让林双坐在了地上。 丽菲拿过调好的水，准备给林双喂。 “没事，我自己来。”林双接过杯子，慢慢啜完，长叹口气，“真没事。” 林昭重重哼了一声。 “马拉松这项运动，据说就是为了纪念那位为了传递胜利的喜讯一路跑到雅典最后栽倒在42.195公里处的壮士而设的。所以说死在马拉松上也是死得其所…...” “闭嘴！” 林双闭嘴。 林昭认真盯着他，又大概过了几分钟。 “没事？”唐沅问她妈。 林昭微微颔首：“今天是死不了了，以后不知道。” “没事就好，俺抓紧休...息一下。”奖励的劲上来了。 林双被扶着倒地闭眼，唐古丽菲一脸担心。 “真没事的，刚才都有.....喝东西补水...和矿物质，消耗...的是脂肪......” 林双大字形躺在地上，“我想借....贵宝地打个尖，你们去忙。” “就这么睡？” “走不动了，不方便......有没有轮椅我自己下楼？我不想爬。” “没有！” 林双已经主动打起了呼。 他得抓紧休息了，不然恢复不过来，让静静把自己带到幻境状态，不知道今个又是什么剧情副本。 正好也看看，静静这个家伙是不是有乱扣费的恶习。 眼前一亮，林双站在一家男装店里，手拿一根领带，咦？ 再看到前面镜中的自己，俨然又是妃英理。 这是什么剧情？ 林双开动脑子，竭力起来。 柯南剧集一千多集，他都没看全，中间大多也不记得了，而且动画跟漫画也不全一样，更不用说因为时间关系里面只展现出了一小部分，这种幻境肯定是重制的，所以... “妃律师，这根领带不错。”一个男人在身后说道。 领带？ 林双扭头，看着边上的这位有着小山羊胡的职 场型男，认出这是妃英理的同事：佐久法史。 想起来了，这就是那集妃英理破案救了老公的故事。 也就是后来故事被拍成电影，然后自己被绑架的前情，以正常时空的电影拍摄过程，至少也是一年，但在这里嘛，无所谓了。 更多细节被想了起来。 这里就是东京后花园，著名旅游胜地轻井泽。 明天是妃英理和毛利小五郎的结婚纪念日，这里是一家饭店，死神一家也来避暑。 呵呵，这饭店也是倒了大霉，难道没听过毛利死神的大名吗？！ 原来的剧情里头，一家人在这里相遇，正好是妃英理在佐久身上试看领带效果，毛利小五郎醋意大发。 接着大家一起喝酒的时候小五郎像往常一样喝醉了，但却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英理他们去找小五郎时，在同事碓水律子的房间里发现了碓水的尸体和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五郎，并且这个房间是密室，嫌疑犯正是毛利小五郎。 小五郎被警方作为重要参考人带走之后，妃英理和柯南找出了真凶。 不过换成了林双，他可没兴趣试什么领带，我是来度假的。 轻井泽位于长野县，离东京不远，是日本有钱人买别墅的最佳地点。更是东京人的炎夏避暑及深秋赏枫胜地，到了冬天也是滑雪的好去处。 他是来这里放松养身，一分钟十块钱，可恶。 为了不让剧情太偏，也就稍提了下，眼角余光观察着有没有熟悉的面孔。 果不其然！ “欧卡桑！” 毛利兰跑过来了，“你怎么在这里？” 后面跟着小五郎和身高六十公分的滚桶洗衣机。 “跟同事们出来放松一下。你们呢？” 林.妃英理看着三人，又准备带着“天罚正义”的使命全岛乱逛吗？ 我出费用哦！ “我正好抽中了这家饭店的券，就让爸爸带我们一起来玩两天。”毛利兰一脸开心。 林妃英理微微一笑，自己这个便宜女儿还真的是天赋的幸运之手，貌似所有的奖券都是给她准备的，如果大奖有三个，她抽三张，肯定全是她的。 “好了，找个地方坐。”林双把领带交给售货员，“帮我包起来。” 毛利小五郎脸色不太对劲 。 出来玩，遇见老婆跟另一个男人在男装店里，拿着领带，小五郎同志觉得前面有一道绿光化作浓雾向自己扑来，鼻尖有熟悉的味道，出轨业务。 “呵！” 林双付了钱之后，把盒子给毛利小五郎，希望这货拿到礼物一会能收敛一点，别见个女的就色心大起。 “给，给我的？” “对。” 毛利兰手捧心：“明天就是你们的结婚纪念日了啊！” “纪念日？” 小五郎居然臭起脸来了句：“这么热的天，谁打领带啊！” 两眼斜视佐久法史。 林双：哈？ 小五郎你单身不是没有原因的。 马上把小五郎手里的领带拿回来，交给售货员：“退货，他不喜欢。” 场面顿时尴尬。 转眼之间，大家就坐到了一家饮料厅里，各自点了东西。 “这位是佐久法史律师，很擅长刑事案，对各种犯罪手法也是很熟悉。” 林双瞟了眼边上的佐久，这货在这次事件里是凶手，不过杀的却是野心勃勃的碓水律子。 他的杀人动机很简单：佐久的家乡被一家工厂污染了，正在打官司，而工厂的辩护律师正是碓水，他以为律师死了官司也会输。 碓水企图用勾引小五郎的卑鄙手段击败英理，作为妃英理的爱慕者，他果断地顺手陷害小五郎，这样就可以怀抱美人归。 至于碓水律子，总想着把自己踩下去，作为一个米花人，她早晚会对妃英理下毒手，就是不确定什么时间地点，以及用什么手段。 职场的竞争真的是血淋淋赤果果。 话说，死者还不出场吗？ “你们好！” 说律子，碓水律子就到了，穿着小可爱，清凉省布，两肩全光。 林双看看这女人，笑道：“律子你也来了。” 脑子里浮出资料—— 姓名：碓水律子 年龄：32 职业：律师 外貌：齐肩棕色短发，皮肤白嫩，高鼻梁，樱桃小口，身材苗条 穿着：粉色外穿蝴蝶结抹胸，淡紫色及膝长裙，浅肤色超薄连裤丝袜（脚尖透明），红色高跟鞋（有鞋带） 可你不该来！ “想不到法庭上一等一的女王，在老公面前也是普通老百姓呐！” 律子一通恭维，亲热得就 像是妃英理的铁粉，后面又来了两人，三笠律师和宪造律师。 柯南故事套路，一个受害人，三个疑凶，三选一。 “虽然是分居，但还是很让人羡慕，一个是法庭上的不败女王，一个是破案如神的沉睡侦探！都是各自的领域杰出人物。”宪造律师非常造作地夸了两句。 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装出少女捧，想吐。 毛利小五郎一脸得色：“哪里，跟她比起来，我那点成就不值一提。” 林双呵呵，确实不值一提，你也就是提供了绵脖之力而已。 柯南世界警察都是眼瞎，才没看到你连嘴都没用就说了一堆屁话。 瞄了眼边上的柯南，这小子把小五郎脖子扎了几百针，还跟小兰一起洗了澡，估计这辈子都别想暴露身份了。 说起来如果真的送小五郎领带的话，不如送个铁围脖比较好，不然早晚变成老年痴呆。 宪造貌似是个很油滑的人，夸了两句妃英理之后，又捧起了律子，说她最近的表现非常火热，因为那起工厂污染环境的官司。 林双心不在焉地喝着饮料，等着一会儿看小五郎的表现，如果这家伙能像个正常人，这场罪他可以免受，如果还是那么放浪，呵呵！ “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不如大家喝一杯！”宪造律师说道。 林双抬起头，咦？ 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一闪念，这几人已经都坐了下来，全都喝起了酒。 眼前是正捏着碓水律子小手色迷迷的小五郎同志，这货当着老婆女儿的面恶形恶状地骚扰老婆同事。 “真是一双漂亮的小手！” 边上毛利兰脸色阴沉，林双也看不下去了，他又不喝酒，站起身：“我去逛逛。” 原本想改个剧情让这家伙少受一场罪的，现在，必须看着。 他才走了几步，后面便宜女儿就跟上来了。 “欧卡桑，......”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六十五章 梦被打断是种什么感觉 “你要说什么？想说那酒鬼喝醉了就是这个样吗？” “是啊！” “那等他醒了再说，你陪我逛逛街，对了，那小子呢？让他看着你爸爸。” 毛利兰回去交待，结果两人一起过来了，说人已经都走了。 林双呵呵，走得还挺快：“你们是要跟我逛街，还是自己逛？” 本来进这个幻境就是休息养神的，哪能搞得神经紧张。 “去哪里？” 林双想了想：“逛逛街，再去做个ＳＰＡ” 反正刷的是妃英理的卡，应该不用自己另外花钱。 三人开始逛店，这里店里有各种商品，在一家食品店边上有家卖电器的，林双心思一动走进去，买了两台ＭＤ。 就是小兰现在用的这种，ＭＤ又叫迷你光盘，可以播放数百分钟的音乐，也可以录音六个小时。 这东西在现时空里早就淘汰了，但这里还有，价格也不便宜，一台要一万三千。 “电是充满的吗？” “是的夫人。” 林双把两部机器都拿出来，亲自包装起来。 毛利兰好奇问道：“这是送给谁的？” “送给律子，算是道歉，被一个老酒鬼那么骚扰。” 林双按下一部的录音键后放在盒子托下面，上面再放一部没有开机的，两个盒子分开装，装着两台的那个盒子简单包装了下，系上丝带。 “能帮我送到碓水小姐的房间吗？就说为某人的失礼的道歉礼物。” “可以，是现在吗？” “对，现在就送上去。” 付钱的时候，眼前冒出银色提示。 林双愣了下，这里居然是要自己付钱，两部ＭＤ，要花一百元，这可不是日元，指的是真真的人民币。 道具费用吗？ 可恶！ 买。 拿卡刷完，这边应该就是自动扣了费。 林双把事情安排妥当后，看看地下，小鬼头没见人影。 “柯南呢？” “他在边上看酒。” 林双走出来，看到柯南正跟店长打听轻井泽威士忌酒的事。 刚被系统乱扣费惹得有火气的林双上前毫不客气一拳砸出一个寿桃：“小孩子对酒这么关心做什么？长大也想当酒 鬼吗？！” 柯南震惊抬头。 毛利兰赶紧蹲下来告诫：“柯南长大绝对不能酗酒！” 林双露出得意的笑容，知道为什么这家伙总是被人砸一头包，实在是高度太顺手了。 “我没有喝酒，我就是了解一下。” “了解也不行！了解了就会想喝，早晚成为酒鬼！”林双抱胸说道。 柯南无奈手一指：“那里有些好玩的。” 又走了几步，毛利兰看到有自动投币的按摩椅：“欧卡桑，我们做这个。” 说着就拿出硬币。 “好！”林双倒上去，感受着身下的振动。 —— “这人....” 林昭娇嗔着，从边上拿过来三根橡胶头的空气锤，这东西是用来自己敲打肌肉的。 她很担心林双把自己的腿跑废掉，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这不叫自律，这是自残！ 一人一根，围坐在林双边上。 “给这神经病敲敲，不然人要废了。”林昭把林双鞋脱了，找了条大毛巾盖上那脚，怕臭。 “他衣服都湿了。”唐古丽菲说道。 空气中全都是汗味，倒是不难闻，地上都是汗水渍，林双衣服裤子都湿透了，跟水里出来似的。 唐沅不声不响地拿来了干毛巾给林双擦去头脸的汗。 还好木地板并不凉，三个人在林双身上敲起了木鱼，场面非常搞笑。 “要不要给他吸氧啊？”唐沅问道。 林昭看了一会，摇头：“用不着！” 手非常用劲，嘴里还说着：“打重一点。” 扑扑扑 扑扑扑扑扑扑 扑扑扑扑扑扑扑扑扑扑扑扑 这小子身材好，皮肤也好。 “昭姨好生气的样子。”唐古丽菲笑道。 林昭绷着脸：“我怕他死在这里，跑步猝死的又不是一两个，身体好的多得是。” 唐沅不说话，秀眉皱着，显然也不开心，感觉林双太逞强了，你是跟谁比呢？ 你跑二十公里是力所能及，现在马拉松，这么不爱惜身体，也不怕边上的人为你担心。 “干嘛不用那个筋膜枪？”唐古丽菲问。 “他现在问题不是什么酸，而是我怕他心脏。”林昭伸手按着林双的胸口，起伏很均匀，有点慢。 “看过扛过去了。” “哦.....” “体温 有点高，给他翻一下。” 三人把这家伙翻到瑜伽垫上，开始敲背面…...唐沅拿干毛巾给这家伙擦背部。 林昭隔着毛巾给他捏腿肚子，这家伙腿部线条真好看，没有很硬的肌肉，脚踝很细，皮肤很白，也没有难看的腿毛。 有毛，但也只是很短细的汗毛，这是天生的。 “真不想给他换衣服，但这全湿了，要是生病，后面什么都搞砸了，”林昭看看两人：“你们出去。” “拿衣服？” “嗯，......拿条毛贼毯” “毛贼？” “毛巾，老娘今天还得给他换衣服！”林昭恶声恶气说道。 “干吗？”林双嘟囔。 “给你换衣服。” 林双睁眼了，赶紧挣扎开口：“别别，我起来，......” 这是真正的垂死病中惊坐起，发现梦里自己在按摩椅上，现实也被人敲敲打打，出了梦才发现，整个身体里是又麻又酸，难受得不行。 “能起来？” “扶我一下，我还能抢救，我去楼下洗个澡再睡。” 入梦这种事，还得挑个安静的地。 “下什么楼，就在这洗，烦人！”林昭没好气抽了他一巴掌，“沅沅你扶那边。” 两人把林双拉直坐起，林双休息这么一会，已经好一点了，当然还是腿软。 这种长跑实际上是全身上下里外的活动。 进了卫生间，很大，至少十五个平方，还有桑拿间。 光浴缸就是三人装的，扇形带斜面，有按摩功能。 “我也不脱了，直接。”林双勉强翻进浴缸，林昭帮着开水，水温弄到三十度。 弄个花洒冲他。 三女看着林双斜倒在这浴缸坡面上，水慢慢没过了腿，半身。 “行了，水再多容易出事。”林昭冷脸说道。 林双这么干，她心里也火大。 但再怎么说，也不能不关心，时不时注意林双的脸色，皮肤紧致白皙，带一点点粉色，倒是越看越好看，然后拉起手测心跳，按额头看体温。 “沅沅你拿那个来。” “哦......” 唐沅拿来了家用测血压心跳的玩意，林双坐在浴缸里，一手伸出来，让这些人折腾，他现在是半睡半醒。 只一进那个梦，立刻就感觉不到身体的痛苦了。 “总算回来了！” 林双抬眼，自己正泡在一个大池子里，温暖的池水，边上还有一个放着饮料的盘子。 放松地叹了口气。 好不容易休息一半就被林昭给弄醒，现在哪有那闲功夫看个醉鬼在这里泡妞。 原剧情里，好像母女俩光是找小五郎就找到天黑，呵！ 不过被弄醒后又进来，中间空白了一段，大概跳过了自己洗澡过程。 手机响了，小兰的电话。 “嗯？没见到啊！” 电话里头小兰很着急，林双却是半点不急，这个时候，大概那个律子已经被杀掉了。 原本如果律子看到自己的礼物，有所触动，来找自己，那大概后面不会发生杀人事件，可现在，一切还是原来那走向。 可恶，我可不想看尸体。 “没有关系的，你不是说他醒了就好了吗，谁知道他现在在哪个角落睡觉。” “欧卡桑！”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六十六章 你俩别偷看 身后毛利兰声音响起，吓得林双要往水里钻，虽然身体是妃英理，但三观却是林双自己的。 “啊！欧卡桑...” 幻境里的水，应该淹不死人，可惜，她这个便宜女儿力气大得很，看母亲沉到水里，果断救人。 水花四溅，毛利兰跪在池边，两手从林双尬吱窝穿过，提！ 可怜的林双被拿捏得死死的举高高。 毛利兰一脸焦急：“欧卡桑你没事！” 林双很无奈，我真不是你妈，好，我是你妈：“我没事，你轻一点，我喘不过气了。” 刚才要是装呛水，不知道会不会被做人工呼吸，还是被拎起来甩两下。 “史密玛三，欧卡桑不见了！我们快去找找！”毛利兰急切开口，真就把林双夹起来去更衣室了。 林双晕头转向，好不容易问道：“车子呢？” “车子停在那里，没有开走。” 毛利小五郎出行不是打车就是租车，因为他没有买车。 他没买车除了因为花钱大手大脚之外，还有个特别重要的原因，就是岛国有个车库法，私人购车必须有停车位。 毛利侦探社并没有车库，所以就干脆没有买车。 家里其实另有一部车，但那是妃英理开的宝马ＭＩＮＩ库柏。 今天她就是开这部车来的。 不过东京的打车费也是高得离谱，像毛利这种随便就上车然后搞跟踪的，很容易被弄破产。 “哼！好好一个大活人，哪那么容易消失。” “是啊，会不会被人绑架了？” “那个小鬼呢？他不是很推理吗？”林双也是惊奇柯南关键时候总是消失的能力。 “可是，柯南才上一年级。” 一年级，他都上了三十年了。 更衣室灯光昏暗，就母女二人，毛利兰把亲妈放在椅子上。 林双不开心地站起来，这哪是休息，搞半天进来破案了哼！ 一分钟十块有点不值。 “等我穿好衣服。” “我帮你！” 毛利兰一手就拉开了存衣柜，抱出一堆衣服。 喂，那是有锁的好不好？ —— 十多分钟前，林昭家中。 “心跳一百三，血压....” 还是属于运动状态 。 还有红外测温枪。 “三十九度，高烧了。” “嗯.....” 林昭手伸到水里，把林双的袜子脱了，回头：“你们出去。” “你要给他洗澡？”唐沅很惊，没这个心理准备。 “不是，把这大裤头脱了。” “那又不是没看过。” “嗯？” “不是他，电视......” 林双没听见，他睡得很香像回到了娘胎里，水声哗哗，温暖还香气怡人。 “丽菲你去客厅。” “你们要给哥哥换衣服？” “不然呢？”林昭拿了一根搓澡棒，倒了点浴液，在林双身上捅了几下，然后顺手给他刷了起来，都是泡泡。 泡泡盖住了林双的身体。 林昭左右右左上上下下。 还拉起林双衣服给他刷腹肌，眼睛眯起。 唐沅看不下去了，有气无力开口：“妈，不用刷了，这家伙一天洗好几次澡呢！弄出来！” 别把皮刷破了。 “谁知道他怎么洗的，搓出来不还都是泥条。”虽然这么说，林昭还是站起来，先放水。 一边放水，一边又拿花洒冲泡泡。 顺便给林双洗了个头。 再量血压心跳，已经正常了，体温也降到了三十七度半，还是烧。 “拖出去换衣服，让他睡这里。” “丽菲，你不能看。” “我帮忙呀！”唐古丽菲居然有点开心，摩拳搓手，跃跃欲试，“这不就是浴室急救吗？” 然后林昭当主力，把林双上身移过来，从后面绕过胳膊抱着，想要拉出来。 唐沅在中间托着腰，还拿了个平凳放在缸边。 唐古丽菲进浴缸里，帮着扶脚，还好地方宽，缸边没什么障碍物。 “一百四十斤不到怎么这么沉！” “带水了。” “太滑了......” “对了！”唐沅拍手，“用那个！” 转身出去，不一会推进来一张按摩床，这玩意带滚轮的。 这下就轻松了，放下刹，丽菲在后面顶着这床，林昭跟唐沅两人就把林双拉到了这张床上。 幸好没出事。 林昭把毛巾拿来盖到林双身上。 一开始太猛了连头都盖上了。 “这场面有点吓人！”唐古丽菲不敢看。 林昭哼了一声，手伸到毛巾下面，没一会先拉出一条大裤头。 接着拉出一件Ｔ恤。 最后拉出一条四角裤。 “行了！” 毛巾毯太容易显形了，那地方原形毕露的难看。 林昭赶紧调整一下，让中段宽松，把头露出来，手放好，测了下鼻息，颈动脉。 再测血压和心跳，完全正常。 体温也到三十七度，算是低烧，往正常走。 “你们去休息，我看着这小子。”林昭心累得不想说话，起来把那衣服丢进洗衣烘干一体机里，开了机器。 “床得推出去。” 推。 推到健身房里。 “不能让他睡这，一翻身摔下去。” “他还能翻身？” “谁知道...” 地上铺个软垫，还是林昭抬头侧，刚准备马上想到不对：“等下...” 如果她抬头，那唐古抬脚，唐沅就得抬屁股了。 自己宝贝女儿，恋爱都没谈过就要去抬一个男人的屁股，绝对不行！ “我抬中段。我去拿个手套。”林昭转身出门，头也不回警告，“别偷看。” “偷看什么啊！才不看！” 姐妹俩相视苦笑，这叫什么事。 很快林昭拿着手套回来了，这是洗衣服时的那种胶皮长手套，三双。 一人一双。 都是带着颗粒的胶皮。 房间里其实有手术用的乳胶手套，但因为手感太好，被拒绝了。 林昭看着林双的身体，牙一咬，两手从按摩床上贴着往里一插，从林双身下过去了，本来就脸热，现在已经全红了。 两姐妹一下睁大眼睛，毛巾毯太容易显形了，就这么一下，感觉山高路险。 “沅沅你抱紧点，不要松手。”林昭提醒。 “嗯。”唐沅盯着林双的脸，恨不得上去咬一大口，但这皮肤真好，睡得也香。 “起！” “退.....” “放...” “好了！” “这家伙真是个神人！” “神人？” “神经病人” 林昭把毛巾毯弄好，“就这样，你们去睡，我在这看着。” “你？” “不然呢？” 唐沅唐古丽菲离开之后，林昭立刻站起，先去刚才那按摩床低头看了一圈，又在房间那架子上开药箱，从里头拿出几个小塑料袋。 进到了洗手间里。 在浴缸里，她仔细找了好一会，结果只找到一根头发，犹豫了下放进塑料袋，林双这么洗都没掉多少头发，说明身体素质真的好。 手机解锁，眼角注意着林双的动静。 发了一个消息出去。 大茶碗 第一百六十七章 密室凶嫌 过了一会，她出门，来到书房，仔细把收集到的头发剪成六份，每份放一个小袋子，标上一到六。 再分成三个信封，每个信封各装两袋。 没多久，她的手机来了消息。 林昭拿起刚才那三个信封到大门口，门口有个青年女子。 “昭姐。” “这个送过去。结果出来发到我手机上” …...... 走出汤池，林双一脸不快乐，衣服是女儿给他穿的，动作快得没有细节。 “手机打不通吗？” “打不通，他喝醉了，就算打通也听不到。” “那是在哪睡着了呢？饭店没监控吗？” 林双又问，这都什么年代了，堂堂大饭店连个监控都不装，难怪这么多人想犯罪。 柯学世界，一到小黑犯罪的时候，所有人都不见了，等到人一死，刷地全是围观群众。 “我们还是找找。” “最后是谁陪着他的？他们不是一起喝酒的吗？” “可是我们都问过了。” “那就去碓水的房间找找，这女人有可能看上了那家伙，不然不会当着我的面......那么不检点！” 如果真有什么世界意志的东西，那大概就是了，剧情安排你得死，你不得不死，像碓水律子这种女人，...... 还是退群！ 林双往毛利兰边上一看，呵，小鬼头出现了。 “纳，纳尼？”毛利兰非常震惊。 “你以为当面说点好话的就是好人吗？那个女人，有可能想让那家伙背上一个出轨的名声，利用他来打击我。可我并没有那么在意那个老酒鬼。你当时没看出来？” “不过，被个女人拉进房间，总比被个男人拉到房间里好一点。” “男，男人....” “任何可能性都得考虑到，就他那样的，很容易被人陷害到社会性死亡。” 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客房走道。 林双回头看了看，居然还真没有监控，但凡是装一个，这里都不会死那么多人。 自己用让人送礼物的方式替掉了到碓水律子房间找人的一段，貌似当时，就是在那之后佐久法史马上就入室杀人了。 时间点掐得真紧啊！ 佐久法史按门铃的时候，是戴的手套？ 应该是用药把律子弄晕了。 碓水律子的房间门把手上挂着请勿打扰的纸牌子。 林双用指甲尖按下门铃，里面没有动静。 拿出自己的手机，先拔打了碓水的手机，没人接。 他又打小五郎的手机，门里头传来手机铃声。 “真的在这里面。” 林双喃喃自语，毛利兰一脸恐惧，这是欧斗桑出轨当场被欧卡桑抓了现行。 柯南也极度震惊：毛利大叔日常接找小三的活，都没有妃大律师这么利落。 “那就是喝醉了被那女人架进来的，手机都丢到门边上了。柯南，叫服务生过来开门。” “哈伊！”洗衣机瞬间把人带到。 服务生拿着通用房卡把门打开，轻轻一推，里面有链条。 手机声就在门边上。 “咦？” “咦？” 林双扭头，身后正是标配三疑凶，佐久、三笠和宪造。 一人一句，表示都没见到过毛利大侦探。 柯南个头小，眼大，凑前一看，登时就啊的叫出声来。 正常链条带上的时候，门缝都很小，可看到房间内部也不多，偏偏这里就能看到律子的死人脸，倒在地上。 “出事了？” “好像是的，碓水律师倒在地上。” “表情怎么样？” “好像不太对劲。” “死的还是活的？” “看起来好像....” “服务员叫医生，小兰你报警！”林双直接了当。 “律子！”佐久一个野蛮直冲，撞开了门。 早已经把手机开了录像功能的林双叹了口气，凶手永远是最着急进现场的，毕竟衣服都没换，上面肯定到处都是他的生物痕迹。 九十年代的凶手都是这么蛮的吗？ 林双淡淡说了句：“如果出事，现场是绝对不能破坏的，作为律师，怎么能不知道这一点呢？” 边上所有人听到这句，不约而同目光一凛，看向里面，佐久还在忙碌把律子拖起来翻过来，各种折腾。 林双提高声量：“佐久，够了？” 佐久抬头：“她，她死了！” “看出来了，你在破坏现场啊.....”林双低头，目光落在被撞开的安全链上。 碓水律子确定死亡，没有抢救价值了！ 退群退得干脆利落。 林双站在门边，抓 着下方的小鬼头上那竖毛，不让这个见尸不要命的家伙冲进现场：“别人不要再进去了，叫警察。” 警察很快就到了，...... 呵呵，应该在度假，否则无法解释这么快到现场。 “我是群马县刑事山村操。” “这里是长野跟群马的交汇处，所以由我们来管理。” 群马警察本部山村操刑事，这位在柯南剧中是有名的糊涂蛋，踩着群马县的无数冤魂升上了警部之职。 是吗？ 群马没人了！ 算了，平成皆废物，要不为什么工藤新一会被称为平成警察的救世主，说到底，是因为可以帮这些社畜早点下班。 “除了鉴证人员，别的都别进去。鉴识人员也要穿鞋套！”林双生气地叫了声，最烦一堆人冲现场。 山村操：“哈伊！” 工具人的好处就是听话，毕竟是真的什么都不会。 “知道怎么现场吗？要把地上墙上所有的痕迹都找出来，刚才冲进去的只有佐久，他活动的区域也在我们的视野里。” 就林双看到的柯南剧里有一大半如果不是犯人主动认罪，真要是上了庭，结果多半是无罪释放。 那什么破案，跟儿戏一样。 林双瞄了眼被撞开的保险链，并没有什么绳结，看来跟动画并不一样，想想也是，用什么绳子那么没创意。 “谁啊这么吵！” 毛利小五郎在被子里发出一声怒吼。 “欧，欧斗桑在里面！”毛利兰面色绝望。 “是毛利先生？！” “是他的声音！” 群众们声音很大。 鉴证人员很快开始现场勘察，律子死在“密室里”，死因是被电话线勒死，毛利小五郎有重大嫌疑。 林双抱肩站门边：“尸体舌头没有伸出来，感觉不像有挣扎。” 柯南若有所思抬头，头上冒出思想泡，银色字闪现在林双眼前，要不要看，可付费观看。 林双不想花这冤枉钱，这小子在尸体边上的思路非常活跃，每一个人都是他的怀疑对象，说不定还会怀疑我，那心理活动几万字都拿不下来。 紧接又想起自己泡澡的时候，池里没有别人，更衣室的灯那么黑，衣柜没上锁，搞不好自己都没有“不在场证明”了。 而且自己一路这 么淡定直接找到凶案现场，也是个疑点。 动机也很明显，老公出轨，妻子杀小三。 “是这样的，我也是刚进房间......” 冲进现场的佐久法史站在一边做笔录，表情还挺冷静的。 说自己没有来过这里，只是刚才看到同事倒在地上，非常焦急才破门而入。 “既然这里是密室，那么你就是凶手了！”山村操蛋马上得了结论，指向坐在床上发呆的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喂，我怎么会是凶手！” “我说，先让床上那个家伙戴上手铐。”林双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 “鄙人就是毛利小五郎，是个侦探。” “什么，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名侦探沉睡小五郎？！”山村操立刻要献膝盖。 身后宪造律师开口：“妃律师，你不准备担任毛利先生的起诉前律师吗？” 大茶碗 第一百六十八章 还好放了底牌 起诉前律师就是那种保护嫌疑人权利的律师，亲人是可以担任，除非律师自己也有嫌疑。 这个工作非常重要，随时收集警方违规证明，有些证据会因为程序不对而无法被采信。 要知道法庭上是讲证据的，就算疑犯自己认罪都没用，没证据谁知道你是不是替人顶罪？ “当然不，我是来休息的，不想工作。”林双果断拒绝。 “可是欧斗桑不可能杀人。”毛利兰急了，以为亲娘要坑糊涂爹。 刚要上手铐的山村操一下缩回了手，想起这眼前可是疑凶：“可这是密室，没有第三个人在，毛利先生也许是因为见过了太多凶案，所以内心有了强烈的想试一试的念头！” “对？” 回头问毛利小五郎。 “笨蛋，我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 “为什么不呢？这样的案子很多。”山村操说道。 “好了！” 林双已经看完了各方拙劣的表演，不准备再浪费时间：“山村刑事，这可不是真正的密室。” “不，不是吗？” “当然不是！” 被柯南剧里动不动的密室折磨得头大的林双指了指地上，提醒警方注意，这门上的安全挂链：“这种挂链在门外用简单的小工具就可以挂上，比如胶皮电线。” “啊！” 啊什么啊，你们警察上课不教人开锁的吗？ “另外，整个房间也要找找线索，我们这些人都没有进去，地毯上应该找得出脚印，如果凶犯把脚印抹掉，其实也很难弄得干净，可以充分还原现场。” 林双发现这里跟原剧不一样的还有一处，并没有什么记事本上的文字信息说什么与林律师两点见面。 原剧里，佐史把这条信息误认为是碓水律子点了两份牛肉饭，所以特意在门上挂了“请勿打扰”挂牌。 妃英理和柯南还要设局让真凶自己跳出来，但实际上，真正在法庭上，这种证据根本没用。 一个米兰达原则就可以了，最次也可以说，自己担心的事多，以致于记错了房间。 仔细想想，如果佐史没有走错房间呢？ 还好林双提前布置了大杀器。 “凶犯应该是先 动用了麻醉手段，大概率是认识的人，但就算如此，也必然会一些挣扎动作，凶手手臂极可能有伤，死者的指甲里也应该有凶手的皮肤组织，或是织物细屑，如果......” 林双说这些话的时候，看了佐久法史几眼：“再怎么刻意做二次接触，也不可能完全解释得通那么多痕迹，对，擅长刑事案辩护的佐久律师？” 佐久眼中流露出震惊恐惧。 原剧情里面，佐久法史说自己为了那个污染官司会自首，这一点林双绝对不信，因为如果要自首，当时就可以自首。 既然布置得那么周全，肯定是想逃过一劫，作为刑事律师，他可以当小五郎的辩护律师，更可以“安安全全”地把小五郎送进大牢。 后面坦述“自首之心”，更大可能是想让妃英理来帮他打官司，毕竟是百分百胜诉的律政界不败女王。 小五郎入狱，妃英理肯定要跟他离婚，到时他有大把机会抱得美归，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一个案子直接除掉了两个竞争对手。 “衣服也是这样啊，因为以为可以进入现场急救来解释身上粘染的那些东西，可是作为负责刑事的律师，在我提醒的情况下，还冲进去，太明显了......” “对了，那个盒子。”柯南突然开口提醒。 “这个盒子是？” 盒子被摆放在桌子上，开着。 “没错，盒子里面有我送给律子的ＭＤ，如果不小心录下了些什么的话。”林双说道。 山村操从里面拿出ＭＤ看了看：“可这没有开啊！是没电了！” “下面还有一个，是开着的，这能录六个小时呢，如果屋子里面有动静，应该全能录下来，毛利先生喝醉了睡觉，应该会有打呼声，我想凶手只看到了上面的那一台，不知道下面还有。因为想做成密室，所以就不会拿走。所以一定会录下很多房间里的细节，......” “是，是吗？”山村操震惊之下，立刻要去翻下面，果然有。 果然是开着的。 林双摆摆手：“可以把它带去警察署里慢慢听，我其实不介意把这个酒鬼带去那边好好清醒一下的。” 佐史表情僵硬。 柯南终于憋不住了：“其实证据都很完整了，密室是凶手刻意制造出来的 ，毛利叔叔喝醉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但录音会录下凶手的动静，可以证明房间里出现过第三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凶手。” “很明显凶手就是，哎唷！” 柯南头上又被林双赏了一个大桃。 “要你多事！” “可是....” 林双看着佐久法史：“自首的话，十年以下。当然，态度很重要，七年就可以保释出来了。我猜，是和那起案子有关？” 佐久法史叹了口气，举了下手：“真不愧是法律界的女王妃英理律师，凶手确实是我。” 山村操大惊：“什么？！你？！”所以说是可以结案了吗？ 一心只想结案下班是平成警察的特点，除非有名侦探出场，不然，就碓水律子这死法，不是意外就是自杀： 意外逻辑——礁水律子把小五郎带回房间，两人讨论起谋杀案的手法，律子自己拿了电话线勒自己，结果小五郎因为酒醉睡着了，...... 自杀逻辑——碓水律子把小五郎带回房间，小五郎睡着了，看着呼呼大睡的名侦探，碓水律子陷入浓浓的不自信，了无生趣之下，她拿起电话线，把自己勒死了。 “是我，......” 佐久法史开始讲述自己做案动机和手法。 门链是他用胶皮铁线在门外搭上的，胶皮铁线被他弄直了之后丢到了垃圾筒里。 林双表情淡漠，看了眼身后的三笠：“要不，你当他的起诉前律师？” “好，好！”三笠点点头，走向佐久，叹了口气，“佐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佐久没回答。 林双默默替他说：为什么，因为大家都是米花人啊！ 佐久被警察带走去找别的那些证物，毕竟自首要把证物都交待清楚，手套，带药的棉布，药瓶，这些都得他去带着警察找回来，不然就不叫自首。 在经过妃英理身边时，他停下脚步，轻声开口：“妃律师，这次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妃英理点点头：“你没有，里面那个才是。” 毛利小五郎干笑着走过来，手上还戴着手铐。 林双脸一板：“离我远点。” 山村操赶紧给他解开手铐，又送上一堆恭维：“没想到，毛利侦探的夫人也是推理高手！” 没过一会，有警察来报告，说已经 找齐了佐久法史的作案工具。 林双指了下证物袋里的那两个ＭＤ：“对了，这两台ＭＤ我要拿走。” “啊？” “犯人已经认罪，而且有比这个更有力的证据，这个东西，原本是我给律子的礼物，不过既然她敢把我老公带到自己房间，这礼物我就收回了，如果拿着它，你们想听六个小时的录音？” “好！”山村操果断同意。 这些警察也是够懒的，一听说要听六小时，立刻就没兴趣了，难怪什么案子都想往意外上推。 如果在现实里头，林双估计怎么也得把东西留在警方这一段时间，至少把里面内容弄出来。 不过嘛，这种柯南时空就无所谓了，犯人认罪警察也不会多事。 至于某酒鬼大叔，根本什么都不记得。 佐久被警车带走，酒店的社长亲自来道歉，为了给客人添了这么大的麻烦，也为了感谢这么快就破了案子。 “托您的福，这么快就把案子破了。” 这是对妃英理说的。 妃英理能说什么：托死神一家的福，你店里也开光了。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六十九章 他们都是凶手 从发现死者到破案，短短一小时，消息不但已经传遍酒店，更已经上了新闻。 妃律师的同事杀了同事，妃律师的老公名侦探毛利小五郎是疑凶，结果妃律师连门都没进直接就破了案子。 这段子以后估计能被人编进落语。 这位身上放着光的大美人不但是律政界的不败女王还是个推理高手，完全不输于她的老公。 任山社长毫不犹豫决定给死神一家退钱，主要是妃律师这边的几间房，并直接升级房间，最好的套房可以住三天。 “对了，这里还有轻井泽这边一些商家的招待券。还有本店的礼物。”社长又送上礼盒。 林双笑纳，这都是的，省了自己掏钱都是好事，不过敢把死神一家再留一晚，也是胆够肥，估计是知道一般就死一个。 佐久法史的杀人手法也还算客气，没把房间弄得血糊糊的，只要换个门锁，把里面的被套一换，不影响下一波客人，咳！ 是个讲究人。 …... “哇！” 最好的套房在顶层，有专门的大阳台和小泳池，饭店还送来了高级料理和饮料，酒就不要了。 毛利小五郎被小兰赶去洗澡，这家伙一身酒气烟臭。 林双美滋洋地吃着酒店大厨亲手做出来的料理大餐，虽然不是真的吃下去，但脑子里的感觉还是那么真实。 柯南没吃几口嘴又痒了：“英理阿姨，您送那两台ＭＤ是不是就想录下...叔叔的出轨资料？” 林双看看他，笑眯眯又赏他一个大包：“你喝酒了吗？” “我，我没有！”柯南一脸憋屈。 他特别害怕妃英理，小时候带毛利兰去探险，被妃英理抓住就是一顿臭骂，赏一个大包也是经常的。 “那你为什么不看好他？喝醉的家伙被弄坏的事不知道出了多少，我看你好像也天天想着酒，是不是？！” 柯南：“....我....” 突然觉得妃英理好可怕。 他现在的样子，也就是小时候的自己多一副眼镜，如果说妃英理没有大叔那么糊涂，自己说不定已经被认出来了。 真的是越想越恐惧！ “欧卡桑，不要老打柯南了。” “我帮你 教育他，让他少碰酒。酒可是非常危险的，对柯南？” 柯南干笑：“对对....” 林双哼了声，也不知道自己这些与剧情不合的变动会不会影响到以后进来的那些故事。 “吃，...” 新鲜的生鱼片好几种，还有别的海鲜，放在冰盘上，林双蘸着料，一点点慢慢品尝。 现在外头，大家已经不怎么吃生食了，也就是在这里，能过点嘴瘾。 等毛利出来，东西只剩了一小半，不过也够喂饱这家伙了。 料理吃完剩了果盘。 端到阳台上。 毛利兰跟林双坐到一起，两人看着夜景，毛利小五郎躲过一劫，到现在才算彻底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话说，完全可以不用让我戴手铐的？！”毛利小五郎居然还有脸质问。 “你也有可能是凶手，合谋的。” “什么，你竟然！可恶！” “要不是你，律子也未必会死啊！你应该好好反省才对。” 其实如果碓水律子那时把那酒鬼送回他的房间，后面未必有那些事，如果她听歌，也不见得会听得到门铃声，如果她发现了下面还有一个ＭＤ，还是录着音，警惕心也会更高，所以，......终究是命运的安排！ 而佐久，居然蠢到会以为这样的杀人手法能过得了关。 不，他不是蠢，而是另有想法。 毛利兰赶紧打断两人争吵：“那如果没录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现场证据太多了，真以为杀个人那么简单什么痕迹都不留吗？！弄一条警犬进来直接就可以破案了。” “警犬....” “麻醉剂的味道，没那么快散掉的，直接可以查到佐久的房间里哼......碓水律子明明知道他在床上，开条缝就可以说话，却仍然把佐史放进房间，说明什么？” “对啊，佐史是进了门再下手而不是用喷剂。” “所以他们私底下是有些默契的，也许谈过各自愿望如何实现，毕竟是同事。” 林双摆摆手，“好了，你俩吃完赶紧去睡觉，我要在这里休息。” 林双毫不客气把小五郎跟柯南赶走。 便宜女儿在边上是可以的。 “等下！” “？” ＭＤ在手里玩了下，一部送给柯南，一部丢给毛 利，给毛利的那个是录过音的，让他长点记性。 柯南这个小碎嘴子肯定会给毛利小五郎解释清楚，毕竟这一次不是他在推理，这种心头痒可是很难解的。 “为什么佐史律师要杀掉碓水律师，明明不需要的。”小兰不解地问道。 “谁知道呢，也许这就是米花町人的个性，你觉得不需要，他觉得这是个很好的办法......” 林双淡淡给了个解释。 “米花町的个性是什么啊？” “内卷。” “内卷？” “嗯，你别看他们表面关系好，说说笑笑的，其实都是塑料感情，假得很......刚才我不是说过了，他们两个私底下肯定是有默契的，你以为平时他们没有交流吗......” “律子把佐史放进房间的时候，大概是准备好了和他一起对付我的说辞，比如让我离婚，然后她登上女王的宝座，而佐史，就可以利用我被打击失去信心得到我......” 林双摸了摸下巴，眉头挑了挑。 女强人对男人的吸引力可是很大的，而且女强人更能激发男人的征服欲。很多小说里底层人士往上走都伴随着对美女总裁们的征服。 “这个佐史，正是从乡下出来的，从乡下孩子，到顶级律所的律师合伙人，内心里不知道压抑了多少东西，埋下了多少欲望。 仅仅是一个为家乡讨个公道的判决，还不至于用出杀人的手段，律师应该有律师的方法。” “而佐史想进一步，干脆除去这个女人，你真觉得想谋杀的人没有注意到他目标的动向，他肯定早就发觉律子把那个醉鬼带回房间了，甚至，宪造和三笠都看得到，他们都视而不见只是因为对于想打击我的心是一致的。” “纳，纳尼？”毛利兰震惊到下巴都掉了。 这孩子还是单纯！ “毕竟，当一个女人的下属，......” 林双嘴角轻扬，这可是个男权社会。 什么律政界女王，一个男人当女人的下属，如果说不想占有这个女人肯定是假的。 看毛利兰的表情，像是被这句话开启了对人性的深深怀疑。 “内心怨恨，表面却要装出友爱的模样，内心反而更加痛苦。见到的事情多了，只是一点端倪就可以知道后续发展，某种意义上，他们都是帮凶......” 林双看看便宜女儿：“只要有一个站出来说一句，或是主动把那酒鬼扶到他房间里不就没后面的事了？” “......” “那欧卡桑，你之前没有看出来吗？” “之前，只能说他们掩饰得很好，其实那个山村操说得没错，跟坏事接触得久了，有时人是会想试一下的。” “我不是送了东西到她房间了吗？难道我得去那里抓现行？那么明天新闻头条就得是这个了。” “人多了，这种事也就难免，像碓水这种人，她今天用出这个手段，如果不成功，下一次只会更加激烈，我也没办法，想把别人当猎物的人，也要有自己被当猎物的觉悟......” 第一百七十章 白丝瀑布云汤池 而且小鬼头身上可是有激发人杀欲的天赋，平时可以忍一忍的事，他一出现，马上就变得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林双吃了一片瓜，心中又补了一句。 都说日本社会极度压抑，柯南世界其实是很高度内卷的社会，这一点林双已经有深刻体会，大多数案子都发生在小集体当中，深埋的怨恨，看似无厘头却又被认为“理所当然”的动机，最终都用非常极端的方式爆发了出来。 静静给自己安排的这个幻境其实还是很有社会意义的。 麻蛋自己是花钱来消费的，十块一分钟。 不过说起来，貌似回血是最大的功用。 “那自首的话...” “应该不会判死刑，自首主要是节省了社会资源，警方和检方都省事了，法官也会看在这一点上，给个轻判。” 毕竟死者又不会跳出来说我反对。 “可....”毛利兰欲言又止。 林双看看她，按说这种事妃英理应该早就跟她说过了，不然为什么柯南剧里这么多人动不动最后来个土下座，说自己不得不杀人的理由“我不能原谅他她它”。 日本这里死刑都是绞刑，也很难执行，基本上都是不停地坐牢，感觉就像是度假。 “民事赔偿还是要有的，像律子这样的，年收入都有一千万元，佐久更多一些，还是要赔很多钱的，佐久在牢里，至少不用再为破产担心了。” 七年就可以保出来了，不过杀过人的人，在岛国社会上基本就是没得混，好不容易考上的律师证也不再有效了。 “欧卡桑，你难过吗？” “多少有点。” 也就是指甲盖那么多的一点点。 只是这么一来，所里就少了两个律师，还好，这事有妃英理去操心，林双可不管，他是进来休假的。 真要操心，还是得操心这破环境，毛利小五郎因为破案如神，现在明面上就有一千多个仇家。 自己这个妃英理因为百分百胜率，仇人也不会少，要不是主角光环帮扛，早晚也是个死字！ “不过也没关系，以后不替人打官司就是了。” 林双看看女儿，莫名就体会到了妃英理作为 母亲的心意。 妃英理离家和毛利小五郎分居，看似狠心没有把女儿带走，应该也是有很多安全方面的考量。 “不接业务不要紧吗？” “法律这个东西，只看到了惩罚，没有奖励，律师说是主持正义，其实只是做生意，...” 如果说赚钱，林双有的是办法。 “......” “我知道，那个家伙天天打小钢珠喝酒赌马乱花钱。不说这些了。” 晚上，他可不想睡，一会去泡泡露天温泉再看看夜景。 轻井泽这里有不少景色，可惜多数必须在白天看，如果梦里按着现实时间走，根本没机会白天看景。 可惜啊！ “小兰，你睡，我去泡温泉，之前被你叫出来，我都没有过瘾。” “那我也去，欧卡桑，我帮你擦背。” 擦，擦背？ 林双看到眼前银色字体浮动，以下剧情需要另外付费，一分钟一百元，不付费将直接跳到次日起床。 呸！我就知道！ 你改剧情都没给我钱，正常发展要让我现充，过分！ 这给不给呢？ 洗一小时六千块呢！ 这显然是另一种防沉迷的方式，如果不花钱就可以在这里头被性这个东东驱动，搞不好就变成了贾瑞那种。 红楼梦当中有个叫贾瑞的大龄未婚青年，沉迷于王熙凤美色不可自拔，被设局堵在小巷子里泼粪冻了一夜。 大冬天的实在是惨，回来之后虽然生病，还是坚持用手指头娱乐，没几天就病到不行。 然后有个跛足道人来化斋，口称专治冤业之症。贾瑞一把拉住，连叫：“菩萨救我！” 那道士叹道：“你这病非药可医！我有个戒撸神器名作风月宝鉴，你天天看时，此命可保矣。” 说毕，从褡裢中取出一面镜子递与贾瑞，并叮嘱道：“千万不可照正面，只照他的背面，要紧，要紧！” 道士走后，贾瑞拿起这“风月宝鉴”，反面一照，只见一个骷髅立在里面，于是大骂道士坑爹。 又将正面一照，只见凤姐站在里面招手叫他。 结果贾瑞就进去与之云雨，几次后就精尽而亡。 代儒夫妇大怒，要烧了这个妖物，于是风月宝鉴哭道：“谁叫你们瞧正面了！你们自己以假为真，何苦来烧我 ？” “欧卡桑？” 林双被小兰推了一下。 “什么事？” “你在想什么？” “没...只是想起” 桥多麻袋！ 林双想起，貌似他进来除了放松之外，还想强化一些技能，这一次，自己强化了个啥？ 日语大概是有进步了，别的呢？ 还特么花钱买了两个ＭＤ送给游戏里的人物了。 念头一起，眼前果然冒出银色文字：该人物英语法语熟练，会简单德语，但日常使用日语，如需要别的语言，可找机会与人交流。 交流个毛，跟谁交流啊！ 在这个时空里头，你不用的知识就是学不会，就好像真实世界，很多人都以为自己这个也会，那个也会，其实一用才知道，会个屁！ —— “真的跑了一个马拉松啊！” “很明显，也没作弊的。” 前面开始拍的一段已经传到了西体那边给了李凤琴，也传了一段到林双的微播上。 至于这个，就暂时压了下来，好东西得一点点抛出来。 九点半开始跑，三小时半完成了马拉松，如果单从运动成绩来看，算不了什么，但这是个小鲜肉明星，保龄球的顶级大师，他还能跑马拉松？ 每一道光环都在给林双加身价。 林昭知道林双不想给人打工的心态，甚至对钱都未必特别在意。 所以这一次，就得尽可能压足筹码。 今天晚上，林双睡觉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在为他的事在忙碌着，网上交流，电子邮件，报价，方案细节。 各种视频资料都汇总到了一起。 —— “欧卡桑，我好开心！” 毛利兰搂着妃英理的手臂，走在小径上，后面跟着小五郎和柯南这一大一小。 现在已经是轻井泽时间的上午八点。 “开心什么？”林双随口问道。 “一家人出来玩当然开心了。” 林双呵呵，死神一家出游，你们开心，别人未必啊！ 虽然是这么想，林双倒是没忘记自己的进来的几个目的： 一个当然是快速回血放松。 另一个就是得从妃英理这个人物身上得到一些知识和能力。 最后一个，就是长点见识。 现在实际出国是很难的，特别是岛国这种，不知道多少人感染病毒的地方，基本是没法去了，去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 轻井泽怎么说也是风景名胜，来了就得看看。 “欧卡桑快看！” 毛利兰扯着妃英理的手指着前方：“白丝，真的好像白丝啊！” 第一百四十章 不理发谁给你开光求订阅 “大唐西域记里头写到了蒂鲁塔寺这座寺庙，称其是因陀罗国王嫁女的嫁妆之一，因公主酷爱孔雀而特设两座大殿。 一座供奉以孔雀为代表的瓦利女神，另一座供奉以白象为象征的德瓦塞纳，两殿间距百步设专供高僧名流寄存骨骸的灵塔区。” 林昭声音不急不缓，内里有股淡淡的磁性。 午后的阳光有一米多长照在林昭半边身子上，林双似乎被她的声音带进了课堂。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像起小时候，她应该也是这样跟唐沅讲故事。 “但实际上，原来蒂鲁塔寺早在千年前就已经坍塌，73年重建后被一分为二，山上是供奉释迦牟尼的蒂鲁塔寺，山脚下是印度教寺庙，就是帕拉尼穆鲁干神庙。” “早期的帕拉尼庙是禁止女性进入的，但对于童男童女则没有限制，当地人都可以把孩子寄养在庙中接受印度教文化课，吃住则需另行付费。” “1985年，印度宣布实施保留政策，即保留27的就业岗位给低种姓群体，也就是那时，帕拉尼庙首次准许女性进入，前提是必须剃发，男性头发长度不超过耳垂就行，而女性则直接剃光。” “接着，从帕拉尼庙传出高僧的话：女性把长发献给寺庙就能获得青睐并被施予祝福和安康。 于是大量印度女性笃信不疑纷纷涌入帕拉尼庙捐献长发。同样，数不清的印度男性也开始蓄发，等超过耳垂后再进庙剃发。 帕拉尼庙平时限量接待五万名信徒，节假日提升至十万人。这些人基本都是来理发的。” “这些人都是去理发的？” “不理发，谁给你开光？” “......还真的是....” “为了满足如此大量的剃发者，帕拉尼庙在岗的理发师从600人增加到节假日的1500人，才能为每天两万印度人剃发，为此还专门设立理发班，要求在寺庙寄读的孩子学会简单的理发技能，年满15岁后每个月必须有3天时间无偿为寺庙帮忙理发。” “那些头发，又有专门的信众来清洗，晾晒分类，最后被跨国公司收购。” 林双沉默，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知识量短板一时间不好补，只能说：“我猜 这公司是英基利的？” 林昭呵地一笑：“你猜对了。” 这帕拉尼庙应该算是世界上最大的理发店了年入过亿美元？ 这商业模式真是先进。 “久等了！” 托尼老师推着小车出来了像是动车上卖小吃，小推车有三层一层十二个人头每个人头上一顶假发套。 林双下意识有些厌恶后仰了下。 托尼老师表情看不出来，眼神倒是怪怪的：“这些头发平时放在保管箱里会开紫外灯消毒。可能有点点臭氧的味道，我刚开了通风吹了一下。” 说着从口袋里摸出梳子开始梳理那些假发。 “你能不能看得出来这些发套的来源地？”林昭随口说道。 林双看不出来这三十六顶假发套有长有短，有波浪有直发，发色也不全一样。 “这三个，就是。”林昭随手一指。 林双仔细看他也不知道具体什么区别大概跟粗线长短弧度色泽有关，人种学是个很深的学问，林双对此几乎一无所知。 “我看随便弄一下，也不用试了。” 听完林昭那个故事，林双更不想把假发往头上戴了该死的资本家，用这么丑陋的手段从殖民地掠夺财富。 林昭看了看他：“也行。” 随手指定一个a级款。 有很多人一辈子都没找到自己的发型，而在这里适合林双的就有好几款。 主要还是人长得帅！ 椅子放倒，刚才一直坐在角落在看手机的女孩子过来帮着林双洗头。 “我早上洗过。” “再洗洗人头皮是很容易出油的。” 好这是给人工作林双虽然不愿意，也只能倒下。 全套巴黎卡诗洗发设备，洗发加按摩超过二十分钟，期间林双始终警惕，生怕有钢琴线温柔地圈上脖子。 因为你长得像我的前男友，因为你长得像我的偶像，不可原谅.... 洗好之后，长长松了口气。 托尼老师安慰：“您的发质很好。” “我会不会有脱发问题？” “这个不好说，很多人都有脱发问题，或者说感觉自己发量不足，就可以戴假发片，或是头套，然后实在前面什么的，就可以植发。” 林双放心了，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对他都不是事：“植发就不用了。” “ 您挺面熟的。” “......”林双不想接话茬，说了自己是名人，想必以后在这里放三斤鸡血。 托尼老师没听到回答，也就不问了。 半小时，托尼老师给林双动了一百多剪刀，去掉的头发可能不够做个毛笔。林双全程高度紧张，眼睛睁得大大从镜子里盯着老师的动作。 “拍一张照，以后可以固定下来。”林昭拿手机给他来了一张近脸。 此期间，林昭就在他背后的沙发座里翻看造型册。 她虽然是个律师，但毕竟还是女人。 “这颜值，老厉害了！非常能打...”托尼老师可能是个盖，眼中有令人不解的光采。 “多少钱？” 林双要付钱，林昭摆手：“我有卡。” 好，有卡当然得用，林双也不至于在这里办卡。 小四百块钱没了，合着一剪子两块多钱，...... 想想现在外面的大学生，林双想唱一首悟空： 我要，这文凭有何用！ 我有这文化又如何？ 还是不安...还是低惆噢噢噢 利剪当头，欲说还休 “本来还想是不是给你弄个化妆师，现在看也不用。”林昭看着林双的脸，心说年轻真好，这肤质。 就算是她这么天生丽质，平时用心保养，似乎也没有林双的好。 “是不用，我不喜欢脸上涂什么东西。” “防晒一定要的，白可不容易。” “那我就尽量不出门。” “走，去买东西。” 说着两人又转进一个品牌店，国际牌子。 “今天先简单一点。”林昭个头也不低，相貌年轻，跟林双一起，像是姐弟。 “简单了好。” 所谓简单，是说买东西干脆，毕竟林双有外表加成，身材也是黄金比例，随便穿都像是高定。 整个人显得特别高级，那种带着淡淡的，看穿一切的目光，神了。 林昭心中已经完成一系列评价。 等出来的时候，林双已经换了全新的一身，提在手里好几个袋子。 都是他自己付的钱，林昭也没拦着，估计也在评估他的经济实力。 是不是在装都不重要了，已经到这样的人气高度，来钱肯定快。 手里头这么多钱，林双当然买什么都没太多感觉，都是数字，我不花钱这社会怎么受益？ “一般都要准备几身衣服的。如果你打了一身汗，就得换一下才好接着下面的活动。” “您是说媒体采访？” “肯定有。” “嗯，....今天最好不要。” “放心，你可以跟他们说让把准备的问题先拿过来。” “今天先不用，让他们先自己写，我反正还得去几次。” 两人坐回车里，开回小区车库。 “你知道明星是怎么回事？” “嗯，概念有一点点，传统是指金星？” 第一百五十三章 有人针对我求订阅 不光是发痒，甚至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在隐隐跳动，像是在说“大事不好！” 眉心后面是松果体，这可是很玄学的东西。 “绿酱！你迟到了哦！” 绿酱？ 就在这一刻，林双突然找到了栗山绿记忆，所谓的上厕所，其实是律所里低级职员们到茶水间放松摸鱼的代号。 喝点茶水聊聊八卦，再上完厕所回办公桌，这就是职员的日常。 所以刚才那莫名的杀意是怎么回事？ 大家不是应该亲亲热热塑料姐妹吗？ 已经糊了？ “快来快来！” “呃？” 林双小心迈进房间。 “怎么了？”林双打量三人，柯学世界里头，如果你觉得冥冥之中有杀意，那绝对是真实的预警。 “实成律师不开心，我们正在努力安慰她，可是，实在有点力不从心。”一个尖脸女生冷笑着说道。 这位叫佐明前子，是佐史律师的秘书。 “栗山小姐，看您的了，相信我们的成实小姐会卖点面子。” 是吗？ 安慰得大家不开心？ “只怕未必！”一个留着大浪波渣女发型的女人重重哼了一声。 这一位叫实成千造，是某制造业会社社长的千金，刚从米花大学法学院毕业，正在这里做实习律师， 一个不开心，两个安慰，加我就是三个人，门一关就是密室，回头她肯定得死啊！ 如果按着林双皮一点的个性，可能会来一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大家开心开心。 但这可是柯南世界，这话一说，转头一勺“良药”就会“氰氰，喂到我嘴边。” “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林双干笑着靠着门，随时可以溜号。 “说起来，最近我们所好像风水不太好。”实成千造的语气里浓浓的嘲讽意味。 “又是律师被杀，又是律师坐牢，我的东西也莫名其妙丢了，问谁都找不到。” “对哦！”马上另外两女也附和。 林双点点头，闻到了尸体的味道。 实成千造看向林双：“栗山秘书，你那边有没有断网啊？” “断网？没有啊！” “非常奇怪的事，我办公室老是断网，她们 都好好的。” 实成千造抱起了胸?顶出圆滚滚两坨?突然之间眼冒杀气，“一定是有人想用什么手段影响我工作?这样我就没办法升成正式律师了！” “不?不会！千造你想多了，可能只是意外！” “不可能是意外?我跟你们说，如果不是有鬼?就是有人搞鬼?我每天上午来办公室，泡完茶之后打开电脑，就是上不了网，因此我收不到最早的邮件。” “如果让我找出是谁?我一定要狠狠给她个终生难忘的教训！”实成千造的声音越发尖利?手也突然啪地一下拍在桌面上。 另两人同时脸色难看。 林双一头黑线：终生难忘，是杀掉ＴＡ？ 是什么样的勇气支持着你这么大声说出来，怕是嫌命长了，这可是柯南世界。 “断网这种事，排查一下线路就好了?可能是机器问题，你没有检查吗？” “绝对不可能是机器?因为每次都是一样，我泡好茶?开电脑上不了网，如果我不泡茶?直接开电脑却可以上网?但如果不泡一杯茶?我就没有工作的心情。” “所以这个家伙，就是想让我没法进入工作状态！哼！” 实成千造目光在三人身上扫了扫，“当然不可能是栗山秘书，您是妃律师的秘书，没必要做这种事。除非你嫉妒我，......” 林双：“绝对没有。” “有啊，栗山你不是说过，成实律师没什么本事却想一步登天吗？” 林双不可思议地看向说话的圆脸女，特么的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狗屁设定。 这个圆脸女是三笠律师的秘书，名字叫作小泉成子。 “对啊，上次我们打麻将的时候，你还说，米花大学法学院的毕业生根本没有资格进到我们律所，应该是她家里的面子。”另一个女人同时补刀。 林双：我草这两女人，真该死。 他也不知道栗山绿是不是说过这种话，但在这种情况下...... “实成律师，你绝对不要误会，我都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如果有，我道歉，另外，家庭无法选择，努力不能抹杀，您的努力显而易见。” “如果不是你，那就是...别人！”实成千造头发猛一甩，看向另二位。 “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我为什么要搞坏你的心情，我也只是个秘书。” 小泉成子拿出口红，给自己补了下唇妆，翻着白眼，“难道说，影响你能让我加薪？” “因为你是三笠律师的秘书，三笠秘书原本要升合伙人，可惜前面的案子他搞砸了，这不是个很好的动机？” “还有你，佐明秘书，你的男友听说自己律师所业务不景气，想进本所工作，这...也应该是个很好的动机。” “什么，你这个家伙！” “我们根本没有这么想！” “因为自己工作不顺利就把责任甩到别人身上，毫无根据的推测，真是不可原谅的说法！” 又是不可原谅，你们这马上就得打出狗脑子。 林双听不下去了：“实成小姐，我帮你看看，我正好会一点电脑知识。” 再不伸手，马上就得死人。 四人一起到了实成千造的办公室。 “具体是怎么回事？” 林双打量着这里，很简单的四人办公室，一边有电茶壶，书架，一边是办公桌，上面有电脑。 “这里没有别人，就是我自己。” 实成千造模拟了一下她平时工作的样子，先坐下，开电脑：“现在是可以上网的。” 然后她起身给自己烧了水，泡茶。 “这个是...”林双眼熟。 “这个是从中国寄来的美容养身茶，叫十八炮台，里面有十八种材料，可以补血补气补肾，滋养皮肤。” 林双只听过三炮台。 “像我们这种年纪的女人，如果不想快速变老，就得注意养生。” 林双看着实成千造把茶烧好，又把透明的热水瓶放在边上的桌角，然后坐回电脑前。 几双眼睛一起看着电脑。 “还是可以上网啊！” “等下，一分钟就上不了了！正好是我整理心情要投入工作的时候，断网让我根本无法工作！” 一分钟之后，显示网络断了。 “就是这样！我原本积累的好心情都没有了，最近我一直都失眠，脸上也长出了很多痘痘。” 实成千造满脸愤恨，另外两女茫然表情。 林双低头看了看电脑上的线：“实成律师，你有没有抖腿的习惯？有时抖腿也会把线弄松的。” “......不可能的，有几次我是站在这里看着它断网的。” “会不会因为清洁员？有时候保洁用吸尘 器，会拔掉某一个插头......” 这种情况经常出现，就连ＩＣＵ都可能会因为清洁工拔掉呼吸机的电源接吸尘器而莫名在固定时间死人。 “清洁员，那为什么总是我这里断网？如果是清洁员，肯定也是有人指使，我一定....” “别急，我再看看。”林双低下身子，顺着线找到了一个集线器，“咦？” 集线器在隔壁桌子下方，被固定在桌板上。 上面正正放着实成律师的那个热水瓶，林双摸了下集线器，失笑：“我找到原因了。” “纳尼？” “已经找到了？” 大茶碗 第一百五十四章 案中案给你的礼物 “很简单啊，这个集线器有点老化了，你看因为你把热水瓶放在这里，热量传下去，机器过分发热就会自动重启，为什么要把热水瓶放在这里？” “因，因为我感觉这桌子这里有点热，所以想保温......” “好，那以后就不要放在这里了。” 林双把那瓶子拿开，手按了下那桌板，“这里温度真的很高，桌面九十度，背面也有七十多度，集线器本身还要散热。” 重启了集线器，这一次等了五分钟电脑都还联着网。 林双叹了口气：“看来这是一个误会，没人想故意.......” “可是我东西找不到了又怎么说？” “什么东西？” “前天我发现印章不见了，......”实成千造语气顿了一下，很快又说道，“后来又在桌子角落找了回来，但还有一个重要的东西一直没找到。” “印章不见了？” 林双突然警惕起来，在日本，印章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可以替代签名，用来办理借贷保险这类事务。 比如说，化装成成实千造的模样，以她的名义去借一笔钱，或者办一份保险，受益人写自己。 希望自己别想太多。 “绿酱，印章被成实律师她找回来了。”佐明秘书说道。 林双深深看了她一眼，这位绝对是嫌疑人，稍作沉吟：“没找到的是什么？” “一份文件，是客户的联系方式，我接了电话委托写下来的，结果就找不到了。” 林双伸手拿起键盘：“有没有可能在这下面？” “没有，我看过了。” “这种可能性就比较多，比如说，您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找印章的时候，收拾别的物品时，把它夹带着收了起来，也许在某个柜子里，因为您电脑的事?就首先想到是有人针对你?这种可能也是有的？” 林双看着实成千造：“确定是认真找过了吗？我们帮你再仔细找找。” 实成千造憋了口气，犹豫了好一会才点点头?打开身后的柜子?拿出一堆袋子。 林双三人帮着她把袋子一一打开，很快就翻出那张遗失的小纸片。 便签纸被粘到一份文件后面?上面是名字和电话，独山一郎。 “ 就是这个！” 实成千造一把将文件拿过去抱在胸前?长长松了口气?“今天就要跟客户见面，如果还要问他要电话，他一定会觉得我很不专业。” “那没事了？” “没，没事了！” “不愧是妃律师的秘书啊?这样的推理能力！”两个秘书同时开口。 林双：呸?这跟妃英理有个屁关系，正常人都懂的常识！ 实成千造脸胀得通红，突然郑重向三人行礼：“对不起，是我自己的错误，给大家添麻烦了。” “小事一桩！” 林双笑了笑?心中又是得意又是感慨，职场真的好可怕。 他笃定如果今天自己不理会这件事?不出三天，妃英理这律师事务所肯定要出人命案。 印章的事?不知道应该怎么了解，如果自己多说两句?可能会被当成犯罪目标。 实成千造很热情：“下午我要跟客户喝茶?改天请小绿你吃饭！” “这个?不用客气了。对了，您那个印章遗失了多久才找回来的？” “大概是上午九点发现不见的，然后十二点的时候找到。” “九点之前呢？昨天晚上还在不在？” “我，我没注意。” “那也不排除被偷走的可能了，我觉得您还是换一个印章，并且报失，这样也会更安全一点。” 实成千造呵呵笑道：“这个就没必要了，大概是我自己不担心，最近因为工作压力大，所以......” 林双看实成千造的样子，心中疑团又生，前十分钟还被害狂想，现在又这样，难道这里头另有隐情？ 她自己装作印章有过遗失，如果“有人”通过伪装借贷，那这笔钱实际是算到那个人身上，如果这个人又死了...... 林双不敢想下去了，这就是自己不愿意花一百元上厕所的后果，找个厕所变成了身陷大案之中。 “那好了，我去上厕所。厕所在哪？” “我带你去！” “我们也正好要去厕所。”另外两女也突然热络起来，毕竟林双替她们洗刷掉了嫌疑，不然再这么下去，只能把实成千造杀掉了。 跟着三女来到洗手间，居然就在茶水间边上。 开门是更衣室，里面才是洗手间。 林双心里暗暗骂了句，之前过茶水间的时候，根本看不到这洗手间 ，现在倒是冒出来了。 正好四个隔间，四个人各进了一间。 林双先观察了下，女洗手间还算干净，咦，居然还有智能马桶。 这绝对是游戏另外加的，原作里可没这玩意。 出于研究的心态，林双准备尿一个，感觉很真实，就是吊带解起来有点麻烦，...... 女人行头就是多。 原本一条**可以解决的，结果弄出了三件套，后面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又是蝴蝶结又是水手结。 而且手指突然感觉好笨，解吊带反而变成打成了死结。 直到另外三人都好了，林双还在对付自己的吊带袜，这特么的是防暴内衣，上面都是钓鱼线。 “小绿你不好拉吗？” “嗯...你们先走。” 不充钱连裤头都脱不下来。 “我这里有中国进口的药，马应龙。”说话的是成实千造，原来她有痔疮，难怪脾气不好。 “不用了，我一会就好。” 也不想再掺合这些女人的破事，林双干脆直接坐在马桶上，不拉了，拿出手机，看看里面的通讯录。 这都是上一次他没有体验的细节。 作为秘书，通讯录上的人很多，每个人物都加了有趣的备注。 九条铃子，备注是检察官，妃律师的对手 佐久法史，备注是律师杀人犯，目前二审中 碓水律子，备注是律师死者，骨灰已经送回老家长野县...... 随手再往下翻，突然看到了一个名字有点眼熟，独山一郎，备注是家暴男，咦？ 这不就是刚才成实千造那个客户的名字吗？ 家暴男，林双在电脑案宗里看到这个名字，正是妃英理打官司赢了的那个人。 也正是他和另两个同样输了离婚官司后来绑架妃英理。 几条线索串起来了。 原来，这个男人是利用这个方式把人调出去，再让自己两个同伙摸进来绑架。 “要不要提前给这三个家伙迎头痛击呢？” 林双想了想，还是不用了，毕竟就这种剧情，自己连条裤头都脱不下来，不可能往成人向发展。 门外传来高跟鞋踩地的动静，接着隔壁门开，有人进去，坐下，林双屏息，虽然是在游戏里，但这也太真实了。 笃笃！ 厕所隔板被敲响，吓了林双一跳：“谁？” “小绿？是你吗？” “嗯，....” “你昨天跟我说最近有点烦，我帮你买了一本书，应该有帮助。” “哦，...谢谢....”林双根本不知道栗山绿跟这位要了什么书，最近什么烦他也不知道。 “你一定很期待？对了，那个店主还送了一个小礼物。” “是吗？什么礼物？” “你不是还没有男友吗？” 所以，到底是什么礼物？ “我那个好像来了，你有没有带卫生巾？” “我....我没有。” “能不能帮我个忙？在我包里，书也在里面，还有礼物。” 《法学生猛》来源： 第一百五十七章 西体要搞大 “我知道，您别介意，我是想到了别的事，比如保险业是不是某种意义上鼓励了犯罪行为。” “日本那边，用印章就可以代替签名。如果这样，那不是说随便就很容易给别人买份保险再......” “我看你的论文里不是有写吗，国家全负责，怎么还替日本人操心？”林昭似笑非笑看看他，开门出去。 “我也就是随便一想，就是个研究的态度。” 林双叹了口气，之前那个实成千造，印象当中柯南剧里有几起为了保险金犯下的案子，但绝对没有实成千造这个人物，不知道是不是从现实当中选的题材。 如果佐明秘书拿了实成千造的印章，化装成实成千造的模样，然后给实成千造买一份高额保险，受益人填成自己，再让自己男友暗中杀掉实成千造。 或者是受益人填成她的男友，然后自己动手，以情变和工作纠纷的理由，用意外失手的办法，这样就算案子破了，她也只要坐三年牢，出来之后还可以跟男友享受一大笔财富。 想要暴富，果然都是危机四伏。 当然，也未必就是佐明秘书，也可能是山田美丽或是别的什么人，甚至连实成千造自己都是有嫌疑的...... 林双不是滚桶洗衣机，他没有破案癖，进幻境是为了学习或是休息，下回看情况，该花钱还是花...... “快点！”前面林昭催了。 “好的。” 林双麻利地穿鞋。 出门时手机一响。 看手机，老妈发消息来了，问怎么钱不够用？ 林双回：“看到房价了有感触。” 老妈回：“别担心，慢慢来，我们是你永远的依靠，反正家里房子够大。” 林双再回：“你也别担心，我就是小感慨。” 他叹了口气，还没有别人给他发消息，估计有些人无视有些人会困扰一夜。 “倒是挺方便的。”电梯里林双说道。 确实，如果他还住在之前那地方，现在不可能随时面对面沟通。 电梯里，两人很沉默。 林昭一言不发?林双在想着幻境的事?总觉得除了学习之外，他还可以得到别的什么?却一时间想不出来。 叮！ 二十楼到。 进 门挺香的。 “叫了一些外卖。” 那你说你做了点吃的？女人说的话?估计就是把外卖放进自家的盘子里。 摆在餐桌上，想吃自己吃?林双不想吃：“你们吃了吗？” “吃了一点，也不太饿。都是给你准备的。” “给我？你当我是猪啊....”林双苦笑?“这量有点过分了。” “太晚吃东西会发胖?只能少少喝一点点。”林昭说道。 “我发现汉字中，表达器官的字大多会用月字旁。比如：脑、肝、脾、胰、胃、肾。” “所以呢？” “所以啊…所以，胖属正常…一半是肉。” “哼...” “而且表达不健康的，会用疒字旁。比如：病、痨、疤、疼、疾、症、痛…所以?瘦是病?…...” “行了，吃东西你，怕胖你也别吃，歪理一堆的。”林昭笑道。 林双取了一杯椰奶喝着：“现在什么情况？” “喏。” “这图？” 林双看到一张图纸，好像是围绕着一条球道弄出了一圈的观景台。 “你打球?后面的人只能看到一点点，他们就想把边上建个观众席。” “哦......” 西体要搞大?连图纸都搞出来了。 球道是要保护，但这也伤不到球道?反正下面肯定垫毛毯，这种席位?一个至少收几万块。 “那你就不能在最边上那道了?对你有没有影响？” “还真没有。” “他们肯定还要弄公证员。网上也有人说你昨天那个球道可能有问题?什么有轨道的。” “可能吗？”林双哭笑不得，总有些没脑子的人在乱想。 “当然不可能，今天别人都去打了，他们馆全天营业，有什么问题早就被人看出来了，昨天那么近都在拍。”林昭说道。 “他们这么做要不要让一些部门审批？” “这个他们去考虑。” “还有什么？” “方案他们调整了，把出场费降到了三百万，然后把后面的满分做成了阶梯奖金，还加上了连续全中奖。” 唐沅把几张纸递给林双。 “三百万....这还价够狠的。” “还有别的商业分成，转播压到四十，我们还坚持四十五，广告分成，原来是百分五十，我们退到百分四十。” “全中连续奖，第一个是五千，然后每一 个比之前多五千。三百满分第一个是十万，后面每多一个比之前加十万。” 林双看到的是一个表格。 第一个三百满分：十万 第二个三百满分：二十万 第三个三百满分：三十万 第四个三百满分：四十万 …... 第十个三百满分：一百万 …... 第五十个三百满分：五百万 …... 连续奖：满分连续一次：十万 满分连续两次：二十万 满分连续三次：三十万 …... 每一种情况列出了一整页。 总时长不能低于多少时间，要展示多少次植入广告，...... 林双头一回看到这么细的合同，但相比现在要做的事，还是不够细。 “发过来的方案肯定是有商讨空间的。” “你跟他们说意见了？” “还没有。”林昭搭着手，看着林双，“这么搞法，你这一次如果能打出两个三百分，相当于神格确立。” “神格？您老还知道这个？”林双回视林昭，神格这词，通常出现在西幻故事里头。 林昭俏脸一板，秀目圆睁。 唐沅不愿意听了，一拍桌娇嗔道：“喂，我妈很老了吗？” “没有没有，我就是，唉算了，那什么，神格然后呢？” 林昭轻哼一声：“就是这个，你现在就算是个半神，人家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是不了解你，等这个节目，对，你把它当节目看，做完之后，你就真的成神了。” “他们也不怕我没打好。” “显然他们知道你的水平，但外人并不知道。但我坚持出场费五百万，因为这是一个档次，降了就不方便提了。” “唔......” “看看，这里有这么多品牌方都可能要做广告。然后这几家媒体，......都有意向报价。” 林双一看，小皮站，斗音，快腿，企视，拼梦，天狸，这些响当当的名字赫然在目。 然后下面还有各种行业品牌—— 服装类的，从休闲到运动...鞋，帽，包... 装饰品：手表、首饰...... 喝的东西，牛奶、酸奶，运动饮料。 吃的东西：各种零食，快餐，冰饮，甚至还有月饼。 行的东西：平衡车，自行车，还有汽车。 家里用的：牙膏、电动牙刷、......各种家电 还有化妆品，这可就太多了，从 面膜到护肤液到粉底到到到...到口红.... “口红？” “你不需要涂，你只需要拿。” 粉丝经济的时代“消费男色”，但是姐姐带货和哥哥带货是有区别的。 漂亮姐姐们涂上口红和高光，会让人联想到：“我涂上也可以这么美”。 鲜肉哥哥弟弟们代言化妆品，传达出的信息是：“你涂了这个口红，才有可能和我谈恋爱”。 这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暗示。 “因为你够帅！”林昭笑道，“并不是要给你接，而是人家认为你有资格接。” “当你夸我了。” “事实而已。” “但我不用化妆品，怎么办？” 大茶碗 第一百六十一章 死都不下来 林昭说话时还使了个眼色，就像是说....说什么林双不知道，反正这事没有剧本，就看他自己怎么发挥。 发挥得好，对潜在粉丝的吸引力就大。 这年头，光卖肉可不够，还得秀内在。 林双没有急着回答，先调了下速，降到一米一米，但还在跑，过了一会才开口： “古希腊神话里，有个叫西西弗斯的国王，他因为得罪了神，所以每天都要推着一个圆圆的大石头上高山。 但因为那个石头实在太重了，没有到山顶就又会滚下去。于是他每天都要重复这种没有结果的劳作。” “他为什么得罪了神？”林昭装着不知道的样子问道。 “他绑架了死神，让世间一度没有死亡。” “绑架死神，那这个刑罚是重了还是轻了？” “因为死神不属于人间，所以人间的律法无法给西西弗斯定罪。而神的刑罚是永无止境的，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西西弗斯不想点别的办法，比如在山腰某处弄一个坑，为什么不把石头推到边上去......” “那跟你跑这个有什么关系？” “想不明白的一些事，可以让你不会累。肌肉的累不是累，脑子的累才是真的累，虽然是个神话故事，但想想也挺有意思。” “生命中无止境的推着石头，也许就像是我们每个人都带着的责任，你希望把石头推上山，让它看到阳光，但它总在半山腰时滚落。西西弗斯是个悲剧人物，......” 林昭比了个ok，她超级满意林双的表现，大大超出她的想像。 这一段画面剪下来，直接可以当广告来放了。 “所以你跑步的时候会喜欢想这些哲学问题？” “也不光是这样，如果只是哲学，三个问题就够了，我是谁我从哪来我要做什么，够你想到死，但我还会想点实际的，比如......” 林双再次调高了速度： “所以我觉得跑步机可以再智能一点，应该是人在带动它的速度，感应到人快，它就快起来，人慢，它慢下来。 应该是被动地被人带动，然后略有一些延迟，最好前面加个风，自然风那种，有点水汽，这样我们会感觉在大自然的空气里奔跑。 ” 林昭按下按钮：“我把视频拿出来看下，前面有一小段可以放到你的微播上去。作为你的第一条。” “现在已经有两千三百六十个粉丝了。” “这么多？” “太少了，我们又没有宣传，人家不知道是你开通了微播。西林那边也不会帮你推广，毕竟还没签。发现的人也不会主动分享，毕竟这时间差他们要利用，都是自然推荐的。” “昨天的照片放上去，再放这个，一晚上就可以看到效果了。” 林双嗯嗯两声。 当下跑步也不单调，屋里有美人，耳畔有音乐，只是他还在想如果这个跑步放在静静幻境里不知道能不能提升体质。 梦跑，那可就厉害了。 终究还是有点儿懒。 …... 按说应该是赏心悦目的，跑步的人英俊帅气，三个观众也都是美丽冻人，确实目光有点冷。 “已经二十公里了！” 一个半小时的时候，三个人已经知道林双说他那晚跑二十公里不是吹牛，他真的是能跑，然后都开始提心吊胆。 空气中香甜气息越发浓厚，之前是焦糖布丁，现在像是刚烤出来一盘蛋挞。 “枫糖味！” 林双看她一眼：“哈？” “枫糖味又称烧焦糖味，是枫糖尿症的病人最常散发出的气味。” 唐古丽菲拿着手机示威似地在林双面前亮了下。 “这病严重吗？” “枫糖尿症属于常染色体隐性遗传病。它的危害在于可毒害脑细胞，造成脑组织严重损伤，引起病人智力显著减退，甚至成为白痴。” “遗传病，得病的人多吗？” “发病率是18.5万分之一。” “但我这是汗不是尿。” “汗都这样了，何况是尿呢，你看这里，写着，临床分五型，最严重的一型是这样，出生时状况良好，一般从生后第47天逐渐呈现嗜睡或烦躁、哺乳困难、体重下降等症状！” 唐古丽菲啊的一声：“完了完了，这不就是哥哥的症状吗？” 林双哈哈大笑，拜托，就算是什么症状都对应上，他也...咦？ 还真不好说，如果系统撤离人体，这人绝对脑子会受严重影响，说变成白痴也不为过。 “肌张力减低和增高交替出现，常见去大脑样痉挛性瘫 痪、惊厥和昏迷等，同时呼吸变浅，间断出现发绀现象。 患儿尿液有枫糖浆味;部分患儿可伴有低血糖，酮症酸中毒，前囟饱满等。多数患儿于生后数月内死于反复发作的代谢紊乱或神经功能障碍，少数存活者亦都有智能落后、痉挛性瘫痪、皮质盲等神经系统伤残。” 唐沅止住又要说话的丽菲，转头看林双：“下来，给你验个血。” “不要，验什么验，我又没病，...”林双翻了个白眼，“那说的是患儿好不好？” 唐沅气得呼吸都粗了：“我觉得你也没多大。” 你说自己二十公里已经累惨了，现在才两天你要冲击马拉松？ 是不是昆特牌提琴烤蛋挞苏打马拉松？ 还是昆图库塔卡提考特苏瓦西拉松？ 林双干笑：“让我跑完再说行不行，真是的，早知道我就去外面跑了。” “悠着点啊，差不多行了！” “我知道没事的，定下的目标一定要实现，就像英特奈雄耐尔......” “毛病你！下来！” 林双不想说话。 “求你了！”唐沅真的是急了。 “求也没有用，不能半途而废！想想我在马路上夜跑，那才叫危险，这里至少有你们看着。” 林双一边笑一边说，这时他还没累，看看三人脸色：“话说你们女人如果逛一天街，有没有四十公里？没有四十有没有十公里？肯定有的，然后肯定也是不听劝的对不对？” “那怎么可能一样？” “也对，那是一天，不过我这也没跑多快。” “你可能死于代谢紊乱。看，一会就得横纹肌溶解了。” “不可能的，我保证，对了，我听那个中介说她们还有个业务，可以把人埋到月球上。” “就你这种死法，还想上月球？” “那珠峰呢？” 三女嘀咕抱怨，然而都没有用，只能干看着。 林双说得也没错，这货如果上大街夜跑，估计到天亮才会有人管。 “你就是答应了自己要跑，所以一定要跑完是？”唐沅问道。 林双点头，唐沅一下把机器速度调到了零：“马拉松的规则是沿固定线路到达目标，中间休息什么都可以，甚至可以吃个饭。” “别啊，我得跑着。”林双又按 了下，升了一档，他要是中间休息，回头奖励都不知道少了什么，太亏了。 唐沅不再理他了，跟着丽菲那边刷了下视频，粉丝开始多了，然后再去看原来视频，热度不减，弹幕好玩。 “有人说，打得挺无聊，虽然是三百分，感觉像是复制一样。” “后面一堆人说，你也可以去复制，你能不能？” “有人说，你很帅。” “......” “三十了....喝点营养水。” “什么成分？” “葡萄糖矿物质维生素水，没有果糖。”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五十六章 裤头又破了 晾晒衣服时，林双平时都会习惯地把上面的折痕拉一下，这样干了之后会平整，结果有些走神气力用大，把内裤给弄破了。 空气顿时变得安静。 这才两天，就破了两条内裤，这牌子以后不能买了。 林双飞快地把自己内裤挂好。 回过头，发现某人正嘴角含笑看他。 林双跟林昭，还有点距离感，晒内裤有点不自在。 尤其还是破的，破的地方是裆下，针脚边上破了。 不确定给她看到了没有。 不知不觉，自己进入了人家的生活圈的同时，人家也站在了自己的圈里。 本想说这布料差，又想到这是前几天刚买的新裤头，随口撒谎习惯可不好，尴尬一笑：“没关系，回头缝一下，还可以穿，现在也提倡艰苦朴素。” “确实没关系，人长得过得去，穿多破都是时尚，艰苦朴素就算了，谁信你连新裤子都买不起啊！” 林昭笑盈盈扭过头，“你会缝衣服？” “不会就，就学一下，那个...”林双有些无奈，“实在缝不好，就当个抹布。” “也是，不会就学。”林昭若有所思应了句，目光落在林双手上，“不过，你力气这么大.....” “这不是经常锻炼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看了眼她，林昭跟唐沅一样，有一双很符合美学的眼睛，大概就是传说中真正的丹凤眼，这可不是说单眼皮，而是非常美丽的眼型，比常人更狭长一些开合之间很有“神光”。 给人感觉就是能看穿很多秘密。 “革命的本钱你想革谁的命？” “自己，当然是自己的您平时这么喜欢抓人字眼吗？”林双回头笑道。 林昭展颜一笑：“很久没听人这么说了年轻人常说的无非是改变命运。” 林双点点头，叹了口气看了眼浴室方向：“您那个敲门时间久吗？” 因为是，所以根本不知道在里面混了多久。 但跟头一回似的也是给自己留下一个悬念。 不知道刚才最后那个冲进来打耳光是谁也不知道这个突发事件跟有人敲门有没有关系。 “还好，敲了两下。主要是一个问题有点想不明白。 ”说完林昭已经转身出去了。 身影曼妙。 “什么问题....” 林双晒好衣服到客厅，林昭站在当中，点点地面：“我进门时就看到了这个。小小研究了一下。” 从两人站的角度看过去地板上有一条长长的反光带从玄关到厅中间，像是几十个人形叠影在地板上。 林双看着地板干笑道：“做了几下俯卧撑...” 他进门之后，直接就脱了衣服倒地开练，二十下往前移动二十公分，就留下了这么个痕迹。 “刚才吓我一跳。进门时地板反光，虽然也猜出来大概发生了什么但感觉真的是，你是不是喜欢自残啊！”林昭含笑问道。 “就是运动一下也谈不上自残。” “那做了几下？” “五，百” “这么多？” 林昭淡淡扫了他一眼：“手也不粗力气不小。” “长劲又不一定要在肉上蚂蚁也没肉。”林双拿来拖布拖了两下。 “保龄球要打三百分可不容易，你这么练，把手感练没了怎么办？不担心？” “不会的，我平时都是这么练，手感这个东西有了就不会丢。”林双把拖布放回原处。 回来看到林昭盯着自己，赶紧笑道：“总之您放心，不会影响的。” 林昭淡淡一笑：“这么有自信，是不是会武功？” “那个，不会...” 鹰爪功算不算，林双觉得不算，也不方便说，省得以后别人让他表演，“我就是健身，跑个步什么的，这年头，武术打不过刀子，我不爱沾惹麻烦。” “不爱沾惹麻烦吗？那天你可是主动出手。” 林双愣了下：“那天啊....那是有点冲动，不过也没后悔。” “以后得想清楚，如果当时那三个人直接对你们动刀子，你有能力扛下来吗？” “可以，毕竟我有球在手里，基本上一人打一下就晕了，边上框子里还有好多球。” 林双解释了下，“咱们这种学法律的，也知道啥叫凶器，啥叫防卫过当。” “那要是没球呢？” “没球....总有别的东西。”林双叹了口气。 现在社会复杂了，很多突然事件变得高发。他在上学的时候就学过专门的知识，面对可能遭遇的正面威胁，普通人会有两种准备方式。 一是强身健体，这些练习可以提高一个人的反应速度、爆发力还有应对危险时所需要的勇气。 但不管是跆拳道、散打、拳击还是泰拳，任何现代武术运动都是针对体育竞技开发的，表演成分浓厚。真正在各种复杂的现实环境中，习武者占有的优势并不比一个熟悉环境的普通人大。 这就是为什么技击高手也常常被不讲武德的歹徒偷袭到怀疑人生。 像日本职业摔角之父力道山就死于在夜店跟小混混的争执中被刺伤后引发细菌感染。 当然，也有那种专门以实战为目标的“打法”，这就像林双在妃英理自救那里头可怕的三招两式，完全是不管对方死不死，风险就是自己可能付出一样巨大的代价。 所以另外一种准备方式其实更省力且靠谱，那就是准备好合适的防身工具，并稍加练习。毕竟对于现代人来说，赤手空拳跟拿上一把小刀的战斗力更是天差地别。 大家都拿着武器，这就比较对等了。 “那你也得考虑别人自己有没有病！” “您说得对，这是我的失误，以后这种地方不会去了。”林双叹了口气。 “等有了名气，这种地方去的可能性确实不大，但我说的不是这一个点，而是，去哪都得考虑好各种意外情况，你知道这两年社会变化比较大？” “因为疫情？” 林昭嗤笑：“不是因为疫情，难道是因为爱情？” 林双：您又来了，.... 林昭笑笑：“派出所的那个视频，找机会可以发上去。征求下你的意见。” “我发？” “当然是第三方。” “发上去挺拉仇恨的，那两人的脸得打马赛克，不然回头我肯定得被告。” “你怕？” “哈哈，当然不怕！” 林双说是这么说，还是难免叹了口气，因为幻境老是柯南世界，弄得他老是觉得现实也危机四伏。 说起来，柯南世界算是从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开始，以岛国为背景，实际上那些社会上的人物的各种生活状态和心态，跟现在国内非常相似。 系统敢安排这样的幻境，绝对不是没有原因的，也许就是暗暗提醒他，你实际就处于这样的环境当中，如果没有主角光环，随时会死。 “放心，会给你买份保险...” 林昭在前面拉开门。 保险？ 林双突然想到一个事：“对了，我有个问题想请教。” “什么？”林昭按着门把手问道。 “您有没有听说过，帮非亲属买意外险然后自己当受益人的事？” “当然听说，怎么你有这想法？” “怎么会，我是想说，保险公司怎么会允许？” “买保险的时候要本人出场，但本人未必就是本人。” 林昭意味深长，“你是不是怀疑我给你买保险，受益人填我？那你就想多了。受益人就是你自己，你要是死了，那算是遗产，该怎么分你应该清楚。” 大茶碗 第一百六十二章 认字也赚钱 林双在喝水，跑步机速度又已经调低了，一秒半米，像在散步，突然看到唐古丽菲掩嘴打了个哈欠：“累了？” “累了就休息，又没说一定要马拉松。”唐沅抬眼说道。 “不是说我，我是说你们，我这就差一点了。” 林双抬眼看看时间，确实晚了，熬夜是健康的大敌，对于爱美的人更是如此，“要不你们先去休息？” “还有十二公里你说这是一点？” “就是一点啊，到一点钟就跑完了。速度又不快的，哦，再快一点，不然影响你们休息。”林双又按着键加快了速度。 唐沅无奈翻了个白眼：“不知道的以为你要赶着参加残奥会。” “来不及的，下一届还差不多。”林双笑道，这一次奥运会实在是惨，几乎没太多关注，“下一届是哪？” “巴黎。” 林双仰头思考：“巴黎啊，我印象里头这一次取消了好几个项目，举重没了好几个小项，不过马拉松是传统肯定不会取消，对了，好像加了攀岩冲浪和霹雳舞对？” “好幼稚，别跑了，我真的生气了。”唐古丽菲叉腰。 “这怎么是......一百万呢！生气就别看，去睡觉。明天给你买礼物。”林双用哄孩子的口气说道。 “哼！” 唐古丽菲重重扭头：“谁要你的礼物，你有没有明天我都不知道。” “你们真的是，早说我自己下去跑了。”林双也给烦得不行，“前两天我出门跑步也没见你们这么着急。” “那是...算了...”唐沅真不想理他。 唐古丽菲把唐沅拉到边上，耳语：“姐姐，我觉得硬来不行，有些小孩子就是这么不听话，你看我的。” 林双看看两人，也不知道接下来要上什么戏份，伸手赶紧调高了两档，快点跑完下去休息，在这真要被人烦死。 静静幻境里也是一堆女人破事多，这里也是，虽然是关心自己，可感觉像多了几个妈。 “想赚钱吗？来猜！”唐古丽菲跳到跑步机前，食指凭空写画。 林双看着她：“这是手语？你比我猜？” “不是，是一个字，猜出来是什么就让你接着跑，猜不 出来就下来好吗？” 林双笑了：“虽然挺好奇，但还是不能下来，什么字？像臧，不对，藏吗？你是说我应该收敛一点？我真不是看到漂亮女生就卖弄。壮？” “不对，这是一个病字。” “病？” “对啊，这是甲骨文的病字，左边是床，右边是个人，还有汗有血，人倒在床上，又出血又流汗，就是生病。” 林双啧啧称奇：“现在小学都要学甲骨文了吗？可怕！我觉得我更得努力了。” 唐沅抱肩摇头：“没用看来。” 唐古丽菲还没放弃：“这个字要放倒了看，我再写一个你看看能不能认得出来。” 伸指又画了一个字。 林双摇头：“我今天中午还在想着，进来这么难，搞不好会考我甲骨文，居然真给猜到了。” “快猜！”唐古丽菲气道。 林双赶紧凝神，丽菲先画了一个类似大字，如果是甲骨文，可能是个人，右胳膊下面画了一条鱼，这画面感让他想到那天自己杀鱼时上网查到的放血技巧——把鱼夹在胳膊下，挤压。 “获！收获的获，人去打猎，带东西回来，夹在胳膊下面。” “错！” “那是什么？沾边了吗？” “对了一半。” “对了一半吗？人是对的，夹的东西不对，你画的不是鱼，是野物，那也跟鱼差不多，难道，是篓子？古人带着包去逛街市？买？贸？” 唐古连连摇头：“不对不对。” “大人夹个小孩子，教育的教？不对吗？” “想象力丰富，但不对。” “拐骗的拐？也不对？打小孩子屁股的打吗？” “是疾字，疾病的疾，这是一枝箭，射中了身体。” “你画的是一支箭？箭要那么复杂吗？” “甲骨文啊！” “那应该更简单点，箭这种...”林双比了一下，“一个箭头，你画得感觉像个火箭炮。” “所以说你没文化。” 唐古丽菲得意地拍拍手，“下来，连这么简单的字都不认识，还好意思跑步。下来我教你多认识几个字，回头我们一起解密赚钱。” 林双苦笑：“就是没文化，才得把身体练好，怎么那年头箭是这种样子的吗？” “箭是这样有什么奇怪的，你 知道甲骨文里头我那个字是什么意思吗？” “我是什么意思，不是我？” “我是一种武器，就像是猪八戒的钉耙，但只有三个齿，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被用成现在这个意思。” 唐古叹了口气，“所以哥哥你平时真的应该多看点书。” 林双眼皮跳动，现在小孩子，知识含量这么高，自己要不是有系统，上小学估计都给人嫌弃。 “说真的，这些东西多懂几个少懂几个也不影响我生活，我跑步也是为了能更健康地活着，再说了....” 唐沅打断他，没好气：“说什么说，你不就是为了钱吗？你自己前面说的话全忘了？” “解密还可以赚钱？” 林双看了眼唐沅。 “当然可以！” 唐沅翻了个白眼：“现在发现了五千多个甲骨文，只认出了一千五百多个，多认出一个就是十万元，不比你跑步好？” “认字跟跑步也不冲突，那么多专家没跑步不也没认出来？”林双笑笑，“怎么，你们平时研究这些？” “平时没你这样，我说......就算你跑个马拉松，也上不了月球，但你如果能解读出十个甲骨文，同样一百万，你就有资格把骨灰送月球上了。” “真的？” “谁说十个就可以，至少得一百个字。”林昭站门边冷冷开口。 一方面欣赏他的坚持，一方面又烦这货的倔强，毫无必要的固执。 “一百个字吗？突然有兴趣了，这钱要交税？” “妈你看这人，简直掉钱眼里了。”唐沅告状。 “就是了解一下啊，甲骨文解读有那么难吗？” 林双语气犹疑步伐坚定，“一个字十万，还有三千五百字，这就是三亿五.....可是问题在于，就算我们说对了，怎么证明自己是对的呢？” “当然不是说对就可以的，不然现代汉字也就是几十万个，国家十几亿人，总有蒙对的。” 林双叹了口气：“那还是跑步简单，跑了就有奖励。不用证明什么，这里都有计数的。” 心里头默默又补了句，系统公平公正不公开，保底和奖金到位及时，简直就是人类社会的未来。 “刚跟你签了约，人家还指着你能保持状态打出好成绩，你就这么折腾自己，这可 有点不负责啊！” 林双愣了下，失笑：“您别担心，这可能对你们来说运动量过大，但我真的没事，我不运动反而不自在。而且...” “而且什么？你是不是想说反正协议里头没写你不能做什么运动？看来之前签的约束条款是有点草率了。” “我真不是那意思，我就搞不懂，为什么你们这么担心我，不就是跑个步，我以前跑步也没人这么一会担心这个，一会担心那个的.....” 林双仰头叹了口气，“跑步都不自由了现在，其实我每天都得跑，明天肯定还是这个量，算了，反正明天不在这里，我在下面自己跑。” “也马拉松？”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闻到了案件的味道 白丝瀑布，位于旧轻井泽地区的北边，离轻井泽车站约20分钟的车程。 瀑布落差约3米，宽面70米，略成L型，从黑色的岩面落下数百条细丝如绢的水帘，就如同一卷白丝撒落，故名白丝瀑布。 一般瀑布的顶端总是有一大潭水从高处流下，但这瀑布的水却是从泥土中渗出。 “确实很漂亮！” 林双长长感叹，系统出神品，估计比现实里都不差，就不知道是怎么弄来的，反正应该不是ＣＧ弄的。 现在如果想正经出一次国可不容易，就算是小鬼子这里近，至少也得准备一个月，花上几万块。 而静静，一分钟十块看似单价高，却省去了中间旅途奔波。 “据说是由山上的雪融化渗入山顶的泥土，平均要历经六年时间，才在此处流出，形成一丝丝幼小的水柱，缓缓地流下来。”边上有游客大声科普。 林双眼角余光扫了下这几个人。 他们在摆姿势拍照。 因为是名胜，游客也不少，再加上这里是柯南世界，弄得林双有点疑神疑鬼。 以他观剧后总结的经验，只要柯南出游，边上每一个人都会变得不正常，不是凶手就是被害人，要么就是疑凶，也许下一秒钟就会在耳边爆出一声惨叫...... 可恶！ 在这种环境待得久了，出去之后我的风险意识估计会恶化成为被害狂想症！ 想及此处，他情不自禁地提起拳头，往柯南头上锤了下去。 “啊！”柯南抱头抬眼，头上已经多了一个寿桃。 “欧卡桑，你为什么好好地要打柯南？”小兰赶紧蹲下来帮这小鬼搓头。 “不好意思，我刚才想到个讨厌的事，正好不小心打到他了。”林双搓了下手，“这孩子怎么正好在手边呢....” 柯南欲哭无泪。 毛利小五郎哈哈一笑：“没关系，这小鬼昨天晚上也不怎么听话。对了英理你手没事？” 林双看看手背：“还好，......” 柯南半月眼，脑门上连续冒了一堆思想泡泡，大概是一堆ＭＭＰ。 “我们去那边！”小兰拖着柯南往前，远离这两个可怕的大人。 “走！” 林双提步往前，既然来 了，就珍惜这来之不易十块钱一分钟的美好时光。 来到亲水平台，手试了一下，流水冰凉清澈，抬头四顾，这环境也是清新秀丽。 四人驻足静观它的流动，只觉得心境平和，昨天死人的事早已经随流水而去。 因为地下涌水，冬天也不间歇，宽面与瀑布前的水潭是人工改造的成品，巧妙的与自然结合，秋天枫红时节，更是热门的赏枫地点。 “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林双轻声吟了句诗，没办法，太应景了。 昨天还是炎炎夏日，今天立刻就是秋天，还是深秋。 满三十立减十五，今天正好十五度。 “英理阿姨念的是唐诗？！”柯南说道。 林双点点头：“是啊，很有名的一句，吟诵秋景的。中国唐朝大诗人杜牧写的山行，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轻井泽地处海拔千米的高原区，早上确实能看到山间绕着白雾，很是美丽。 这一次若是真单纯休闲，一分钟十块也值，林双这辈子都没出过国。 “去买点那个。”林双指挥着小五郎。 小五郎利落地带着柯南去买东西。 近处的土产店旁还有贩卖着当地特产，名叫“烤岩鱼”的食物。 售价一根700元，既然都来到这里了，当然要品尝一下啦。 “店长说吃的时候尽量把附在上面的盐拨掉，不然入口的就不是鲜美可口的岩鱼，而是咸到不行的盐鱼啦。” 吃着这烤岩鱼，嘴变得有点干，又到路边买了几杯饮料，四人在这附近转了一圈。 林双发现，只要他让别人买东西，或是别人送上门的东西，系统就不会冒出银字让他另外充钱。 这非常好。 所以一定要把小五郎乱花钱的毛病改掉。 接着要去云场池。 这也是来轻井泽必看的景点之一。 开车前往，手拿一堆招待券，林双开的是妃英理的蓝色ＭＩＮＩ，陪他的是便宜女儿小兰。 右舵可以熟悉一下。 至于毛利小五郎跟柯南，开着租来的车子跟在后面。 后备厢里装的都是礼物。 “漂亮！”小兰捧着手，双眼放着光。 云场池是个狭长型的水池，绕池漫步一圈大约25分钟，池边遍植落 叶松与红叶，池中花嘴鸭与绿头鸭怡然悠游，与池水相映，形成美丽的图画。 云场池的另一个别名是天鹅湖，是因为以前天鹅迁徙时会以这里为休息之地，不过现在这个季节似乎没有天鹅了，估计是往南飞去更温暖的地方。 说起来就柯南世界这乱七八糟的时间线，侯鸟们真的很辛苦，今天往南飞，半路上就接到情报说前面是冬天...... 池四周有木制的散步栈道，全程走完约25分钟。处于高度约1000公尺高原的轻井泽，即便是炎炎夏日中午，只要有树荫也很凉爽。 很多人会来这里进行森林浴，可以在清新的泥土与森林芬芳中，全身心地享受着如诗如画的治愈风景。 在这里骑自行车真的很舒服，到处都像这样绿荫成群。 林双深深吸了口气，感觉吸了好多负离子！ 往前走很快就可以看到这一片鲜绿发亮的大树与干净池水。 秋天整片绿树会转换成红叶，也是美到不行。 路上也有人认出毛利小五郎，林双心中暗想，莫不是又要死人了？ “走，我们去看下一个地点。” “是什么？” “高原教堂。” 目标接近中轻井泽，在这里可以远眺标高2568公尺的活火山：浅间山。 高原教堂前身是建于1921年的星野游学堂，二战后才整修成现在的轻井泽高原教会。 大正时期，日本思想家内村鑑三、北原白秋及岛崎藤村等名人曾经聚集在此举办“艺术自由教育讲习会”，是富有历史文化气息的教堂。当时的星野游学堂，是一众文人讨论思辩、交换意见的地方。 四人乘车子来到这里，只见在绿林深处伫立着巨大三角形的屋顶和朴素雅緻的木造建筑，充满着温暖的气息。有许多人为了听感动心灵的福音歌曲和见温和的牧师，而来此参加礼拜。 每当夏天时会举办夏日烛光夜，精彩的活动不仅吸引了住在轻井泽区域的本地人，也令很多外地外国游客从世界各地前来观光。 只要打开大门就可以感受到教堂的气氛，每周日13:45~14:30会在这里举行假日礼拜。 “这不是名侦探沉睡的小五郎吗？” 很突兀的一个声音在边上冒出来。 林双脑门冒出井字，抬眼看去，是一个衣着考究，戴着胸花的中年男子。 “请允许我邀请你们观礼！” 这一句话就让林双闻到了案件的味道。 大茶碗 第一百七十二章 伴娘有富余 林双很有经验：但凡是中间企图跟死神一家主动搭关系的，都是马上要出事的。 这一脸凶相的中年男子自我介绍是个金融会社的社长，姓横竖名正男。 “今天是小女与莫田家族长男的结婚日，就在这个教堂当中，能正好遇到毛利先生夫人，真是难得的缘分啊......” 居然还有这么不知死活的。 林双摇头，柯南世界里头社长可是高危职业，搞金融的更是死亡率高发，这位社长果然是一脸该死的模样。 边上站着还有几个人，大概是他的朋友。 金融会社社长还有朋友吗？ 早晚会送你一程。 还难得的缘分，跟死神一家的见面确实是难得，因为每一面都可能是最后一面。 接下来最多就是在回忆当中了。 “观礼啊....那就得送礼金了。”毛利小五郎下意识地摸了下口袋，拿出钱包。 按着标准，个人随礼是三万元，夫妻两个送五万。 小兰跟柯南不算人头。 这点钱小五郎还是有的。 横竖正男一把抓住他的钱包：“不不不，毛利先生不用出钱，如果方便，作为我们女方的宾客，我们还另有礼物奉上。” 林双懂了，结婚也是两个家庭比拼底蕴的小战场，哪边请来的人头更大牌，以后日常生活大概就会更有底气一点。 毛利小五郎，沉睡的名侦探，有案必睡，一睡就破，有这种人当朋友，别人要杀他就得想想是不是愿意坐十年大牢。 妃英理，律政界女王，胜诉率百分之百，万一以后打起离婚官司...... “观礼之后还有结婚宴......我们安排了最好的餐厅，餐品酒水的标准是每人二十万元！” “二十万元！” 毛利小五郎大为心动，哈哈大笑就要同意，这年头普通上班族一个月工资也就是这个数。 就算是这位社长说的有水分，想必也差不了多少。 “社长先生，这不是你的钱包....”柯南突然提醒。 “喂！”毛利惊觉自己的钱包居然被这位横竖正男当成自己的拿走了。 “哦哦，不好意思，我真是太高兴了！” “没关系。英理？”毛利小五郎小心地把钱包放口袋里，转 头征求意见，“反正也要吃饭的。” “我可不想去。” 林双翻了个大白眼。 作为名人，毛利小五郎是到哪都能混口饭吃，而那些人就像是飞蛾扑火似的，总会情不自禁地把死神请上门。 他又不喜欢死人，至于礼宴就算了，那玩意吃不到嘴里，而且看这位社长的模样，估计平时没少干从别人口袋里拿钱包的事。 “欧卡桑....” 毛利兰抱着林双胳膊轻轻撒娇，她很心动。 这里是日本女孩梦想的结婚圣地。 教堂简单优雅，四周绿树环抱，夏天举办户外婚礼也不会流的满身汗。 据说也是日本第一个让新娘穿婚纱举办西式婚礼的教堂。 不说我愿意的话可能连老天都会看不下去，然后当场降雷劈死。 “还是别去了，我想在外面逛一下。” “不会花太长时间的，反正来都来了。下午再逛也是一样的嘛！”毛利小五郎力劝道。 “婚礼还有一个多小时开始，我带大家看看这家教堂，这里很值得看一看，......”横竖正男说道。 带着名人，借着这个机会攀谈，座实朋友身份，以后可以把合照摆到会社里挂上，无形中也增加品牌实力。 “那你跟柯南去看下，我跟小兰一会再去。”林双想了想，干脆也做个实验。 一步，两步！ 毛利小五郎绝对才走两步。 “啊！！！” 教堂里面传来一声惨叫，声音在空谷中回荡。 林双一头黑线。 我去！ 我真是来度个假的，要不要一路死人死过去？ 这两人这么神奇，我还真要带你们多去几个地方转转。 横竖正男笑着开口：“大概是唱诗班主唱在吊嗓子。” 林双呵呵：这是吊嗓子还是被人吊起来了？ 紧接着里面跑出来几个人，边跑边叫：“不好了，快报警，伴娘被杀了！” “伴娘？” “对！” “几个？” “一个，是大木枝子，被勒死的。” 横竖正男松了口气：“还好。” 还，还好？ 林双惊奇看他，这特么叫什么话，因为伴娘有富余吗？ 正常点的人应该说出口的绝对不是这个？ “毛利先生，我出五百万委托金，请务必赶紧尽快马上找出凶手 ，不要影响婚礼的举行。” 横竖正男一脸严肃，“还有一个小时十分钟就到婚礼举行时间了。” 林双眼皮乱跳，柯南替他把话问了：“可是死了人婚礼不应该取消吗？” 横竖正男呵地一笑：“小孩子不懂事，这怎么能取消，这可是我们两个家族的联姻，哪能因为死了一人就取消婚礼，而且为了举办这个婚礼我们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后面还有很多合作要开展的！” 横竖正男不愧是生意人。 接着又解释起来：“光是整个婚礼花费就五千万元，因为在轻井泽这种地方，还考虑到了会有别的名流临时入场，我们准备了三百多人份的餐点和礼品呢！” 林双替他算账，三百人里头就算一个人只给三万，这也小一个亿了。 难怪这货要在外面拉客。 “而且，小女这次有六个伴娘，最多要求对方减去一个伴郎好了。” 林双想了想也对，毕竟在很多人眼里，死一个人虽然是大事，但结婚的事更大。 前期各种准备工作，说是去了几条命也不为过，这么大的活动，仅仅因为死了一个伴娘就取消？ 不可能的！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的婚礼，两边都得配好几个伴娘和伴郎。 “客人都来了，食物也都订了，一取消，后面怎么办？” 柯南案里头有伴娘被杀的案件吗？林双是没印象。 又是系统原创的杀人事件。 专门用来破坏玩家好心情的。 林双提着柯南，这家伙下面两条小短腿在空中虚跑，鞋子闪闪发亮。 这要是一松手，估计得吃一嘴的尾气。 林双斜着眼：“你们进去，我跟小兰在外面等着，半小时够不够？” 你们弄出来的死人，你们去查案子。 五百万倒是赚得容易。 柯南半月眼：“这个...应该可以，英理阿姨可以把我放下了吗？” “不可以，横竖社长，既然是加急委托，那就一千万元，而且要先付。超过半小时退五百万，之后每多十分钟退给你一百万元，” 林双看着那横竖正男：“超过婚礼预定时间全退。如何？” 很多案子根本收不到全款，就因为委托人出了意外，就这个案子，谁知道凶手是谁，也许是新郎新娘 呢！ “这，这样的吗？”横竖社长看了眼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一脸心虚，他哪有这种把握：“英理，哪有这么限定时间的。” “如果不付钱，你们都不许去，出来玩我可不想破坏自己的心情。”林双冷然说道。 手里紧紧抓着柯南，这小子像之前买的那条大头鱼，不停挣扎。 “再说，现在人犯应该还在现场，你们进去看一下就知道了，杀了人哪那么容易掩藏。而且万一这个人目标不止一个人，那婚礼是真的不用办了。” “那....好！” 横竖正男想了想，咬着牙拿出支票本，连续签了几张支票递上：“我当然是相信毛利侦探的能力，拜托了！” 《法学生猛》无错章节将持续在更新,站内无任何广告,还请大家收藏和手打！ 喜欢法学生猛请大家收藏：()法学生猛手打更新速度最快。 《法学生猛》来源： 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被人狙击了 因为是两个男人的声音，母女俩很默契地都不说话了，接着就听到有嘶拉拉放水的声音，有人吹起了口哨。 还以为是什么事！ 林双翻了个白眼，系统真的是恶趣味没边了。 就这举动，撂外头网络，给个超级差评都不为过，我花了钱，十块一分钟，在树林里倒着看天空，既不影响数据也不影响别人活动。 结果，你给我安排两男人到边上尿尿？ 虽然说这是风景区郊外，林间尿尿人之常情，没给你送人到身边......不是什么案子！ 难道说静静这幻境看不得我偷懒？ “轻井泽，感觉怎么样？” “舒服！这样才有心情看风景嘛！” 林双毛利兰倒的这位置有点小坡度，加上树叶又厚，衣服也是一黄一红的秋装，两个男人撒完尿，踩着树叶子离开。 没一会就走远了。 小兰抬起头，远远看着两人的背影耳根酡红。 林双看看她，过了一会，轻声提醒道：“记一下时间大概长相，......” “他们是？” “不知道是不是，记下总没错。回头如果发生了案子这也是个线索。” “哦......走远了，两个穿黑衣服的。” 黑衣服的？ 林双眯起眼。 黑衣服的人，容易让他想到酒厂，刚才两个男人前后一人只说了两句话，信息量却是不小。 首先是话不多，代表可能人狠，后面一句就有点可怕了。 轻井泽是这个地方的名字，也是本地产的一种威士忌的品牌名。 要知道这是柯南世界设定，而黑衣组织里头高级成员都以酒为代号。 人狠话不多的黑泽阵代号琴酒，兔牙厨师肋田兼则代号朗姆，百变魔女贝尔摩德苦艾酒，忠诚憨弟鱼塚三郎伏特加，狙击手基安蒂，狙击手科恩...和变成灰原哀的宫野志保代号雪莉。 已经死的卡尔瓦多斯，被误炸身亡的龙舌兰。 卧底组： ＦＢＩ黑麦威士忌赤井秀一，ＣＩＡ电视主播水无怜奈基尔，日本公安零组的安室透波本威士忌，已经死的日本公安苏格兰威士忌诸伏景光，等等。 等等，感觉威士忌里怎么尽出卧底啊？ 现实世界里头， 原作者只提供了黑衣组织大波士是乌丸莲耶，からすまれんや(乌丸莲耶)KarasumaRenya，据说住在长野县。 而轻井泽Karuizawa正在长野县。 Karasuma和Karuizawa读音又如此相近。 人在设计一个组织的时候，难免会带上自己的喜好，这个乌丸莲耶一定是个好酒之人，而且好的是洋酒，也可能擅长调制鸡尾酒。 说到调酒，就不得不提六大基酒，金酒（Gin）、威士忌（Whisky）、白兰地（Brandy）、伏特加（Vodka）、朗姆酒（Rum）和龙舌兰酒（Tequila）。 基酒就是调酒时最常用的主要酒类，调酒的味道，就取决于基酒的选择。 如果说按组织层级来看，能用上基酒名的应该是核心成员，而酒名也代表着这些人在老大心里的设定.... 无论如何，都应该有一个叫轻井泽的人物，如果是我来做这个组织的话。 “欧卡桑？”毛利兰轻叫。 “嗯？”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问一下那边，快半小时了！”林双也不知道时间，他发现自己手上没表。 毛利兰看了下手表：“从出发的时候算，还有五分钟。” 心里还有点担心，超过半小时就得交回去五百万，这可是一大笔钱。 林双坐了起来，耳中听到了手机的声音。 咦？ “电话在响，是不是已经破案了？” “手机呢？” 小兰身上没找到手机，估计是刚才练习的时候丢到了树叶里，两人满地翻找。 厚实的树叶铺了满地，手机声音若隐若现，很快就断了。 林双伸手乱摸起来：“我听到就这里！” 找到了，手机拿起，是毛利小五郎的电话：“莫西莫西....小兰” “凶手还没找到吗？”林双劈头就是一句，既然小五郎同志还清醒，不是找到了凶手就是还在找。 “那个已经锁定了几个嫌犯.....围观的人很多，横竖先生说应该给你打个电话，好有个见证。”对面声音压得很低，能想像得出毛利小五郎偷偷打电话的样子。 更能想像那个横竖正男悠然自得的模样。 “说有几个嫌疑犯，你认为谁是凶手！” “哦，新郎嫌疑最大！他跟被害人...” “不是他！下一个是谁？”林双果断用上毛利排除法。 “....伴郎真田，他是伴娘的前男友....” “也 不是他！下一个！” 毛利小五郎连说了四个人都被林双一口气否决，顿时急了：“喂，你看都没看....” “叫柯南接电话！” 手机里传来柯南的声音：“英理阿姨，...” “你说什么？信号不行，我听不见，我跟你说，你听好了！” “你叔叔认定的凶手都可以排除，还有谁？你觉得新娘表情不对劲，那就是她，证据，勒死的她身上有什么可以当绳子用的东西...不管那么多，先指认出来！” 突然，林双手机被一股大力打飞，紧接着，眉心有股不明热意。 “不好，有人在狙我！” 林双大惊失色，一个虎扑把小兰扑倒，紧接着连续十个翻滚直到一棵大树后。 …... 健身房间里有股淡淡的香气。 林昭盘坐着，左手揉着白生生的脚丫子，不停翻白眼，头发也披散在一边，带着些慵懒气息。 窗外透了点光进来，不比房间里的灯亮，这灯可是开了一整夜。 仔细盯着林双，林昭心情复杂。 真是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小子调戏了。 她昨天陪护在边上，睡着了。 一睁眼就看到林双抓着自己的脚打电话，就跟九十年代拿着大哥大似的，表情还挺激动，也不知道做什么离奇怪梦。 脚给个男人抓着还真是很不习惯，上面留着痒痒的感觉，林昭使劲揉了两下，眯起眼。 依稀想起，林双之前说的还是日语。 昨天调查问卷里，有关于语言能力，这小子说自己会一点点英语，一点点日语，现在看来，至少口语算是流利。 她只不过拿测温枪，给这家伙测了一下温度，这小子先是一颤，接着就马上来十个翻滚，...... 要不要这么夸张。 居然有兵王级的条件反射！ 真是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在横店拍过鬼子戏。 “喂！” 林昭抬眼叫了声，想叫林双“醒了就起来。” 结果马上愣住，滚到墙边的林双把毯子卷到了里侧压在墙角，露出完全光着的后面，真是白白嫩嫩....得好像一副精心绘制的人体油画。 单从美感论，也是够够了。 你在勾引谁？！ 林昭下意识恨不得上去来个飞踢，但想了想又忍住，撇撇嘴悄悄爬起来，抓起手机 和自己的毛毯出门。 轻轻关门，随手在门上重重敲了两下，径直走了。 “嗯？” 林双猛然睁眼，看到环境从树林变成了房间，自己倒在地上，抱着毛毯，屁股微凉。 我到底是不是被人狙击？ 刚才那两声是枪响？ …... 手机上报告，六份样本的数据，药物全是阴性。 林昭嘴角先是挂上一抹笑意，接着又微微蹙眉。 像是有什么疑惑不解。 无声无息来到客厅，看到两姐妹一人一张沙发睡得正香，一缕阳光从东面照了进来，打在墙上，构成安宁静谧的画面。 大茶碗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为案狂奔的小五郎 “真香记者先生把爸爸拍得很帅啊！”小兰显得很开心，“特别这领带....” 领带就是之前妃英理选的那条，虽然当时被退回店里，后来小兰又给买了回来，为了父母和好，这女儿当得也是辛苦。 林双轻嚼巧克力小饼饼，心不在焉。 五星级饭店，顶级套房，别的不说，点心都是大厨手制的好东西。 系统没有提示要收钱，因为是ＮＰＣ送嘴里的，但如果恶劣一点，完全可以让林双品不出美味。 唔，味道不错。 系统良知未泯啊！ 小兰打开了电视：“咦，电视也在放这个案子！是水无怜奈小姐，我好喜欢她。” 林双抬眼，正好看到电视里的那个漂亮女主播，皮肤白皙，两条波纹刘海很有辨识度。 水无怜奈，这不就是酒厂的基尔，ＣＩＡ的探员？ 基尔酒，法语:kir，是一种著名的法国鸡尾酒，由白葡萄酒与黑醋栗果酒混合而成，源自勃艮地地区，常作为开胃酒饮用。 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代号，也不知道这酒名后面代表着是不是人物的个性。 她边上还放着一张毛利小五郎的照片，正在讲解案情。 “开始以为是迷药，或是另有死因，比如中毒什么的，但确有勒痕。可是真的没有人发现是谁干的，简直是不可能犯罪！” “会不会是鬼神作案？” “可是我们的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却很肯定这是谋杀，并很快就指出了凶手。” “问题是，凶手是如何犯案的呢？” 吃饭时间放案情介绍，也不怕人吃不下饭，估计是想让睡眠不足的社畜们打起精神996给资本主义社会燃烧到最后一捧灰...... “请关注晚上八点的名侦探时间之为案狂奔。” 总算良知未泯！ “这为案狂奔倒是形象，起名的是个人才！”林双失笑。 接下来是一些别的社会新闻，小兰把音量调小，林双把注意力投向报纸。 报纸的头版面积有限，只介绍了部分案情，更多细节和结论放在第二版展开。 柯南世界里死人从来不是新闻，大家喜欢的是推理过程，犯案手法。 关注推理精彩度远多于犯罪 的动机。 手中三份报纸，三个头条。 出于保护个人隐私，除了毛利小五郎，报纸上并没有使用案件相关人员的真名。 新娘代号阿美，新郎因为长得帅，就叫阿帅，而死去的伴娘，给了个春花的名号。 上来直接就是春花在众目睽睽下的离奇死亡，而新娘父亲正好在门外遇见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便委托他尽快破案保证婚礼按时举行。 新闻写得像悬疑故事。 渲染的重点在于对赌约定上，用极度中二的文字详尽地描述了毛利小五郎破案的艰难程度。 毛利先生爱好赌博，喜欢小钢珠和赛马，......人尽皆知。 接单时离教堂三百米，他必须在一分钟内到达现场，就算累得像条狗，也没有时间喝水，因为他只剩下了二十九分钟来指认出真正的凶手，不然马上委托费就得交回五百万元。 接下来每十分钟退回一百万。 超过一小时，这案子白破了。 要么声败名裂，要么声名远播， 破案的难点： １、死亡时间不确定。 新郎阿帅十点十分发现春花死在教堂倒数第二排的座位上，离大门口仅有四米。 礼堂四角各有一台摄像机，都没有拍到死亡过程，机器是八点开录，录像带九十分钟的关系，在九点三十自动停止录制。 而负责录制的工作人员因为有事在忙，晚了二十分钟才想起要更换磁带。 ２、死因不明—— 开始并没有人发现春花死亡，只是以为她在教堂的椅子上睡觉，之前她服过感冒药，直到准备拍集体照，有人叫她时才发现已经死掉了。 脖子确有勒痕，但吉川线不明显。 吉川线是日本警察的专业术语，俗称抓痕。指脖子被勒住时，受害人下意识用手把勒住脖子的绳子向外拉而导致的抓伤。可作为他杀的判断证据之一。 可现场没有找到凶器。 这么多人都在附近，一个人是怎么被勒死的？ 3、杀人动机不明确。 在场的不是资本家就是社畜。春花是个社畜，是新娘和新郎的大学同学，和另外几个伴娘伴郎既有同学关系，更是社团成员。 一说到同学和社团，恩恩怨怨那就多了。 作为社畜大型圈养基地，压力巨大的 日本社会，社畜这物种因为压力而变态，泯灭人性，反正怎么死都不奇怪。 要不是脖子上确实有勒过的新鲜血淤，死者项链更是在皮肤上产生了明显的刮伤，估计那个山村操直接就判定此人是意外猝死了！ 谁说脖子上有点青淤就是死因，也可能是平时娱乐活动玩出来的嘛。 ４、嫌疑人实在太多。 虽然高原教堂面积并不大，举办婚礼也可容纳一百五十人入座。 另一些人就要在外面等待，所以外面的草地边上，也放了一些桌椅，还有自助小点心。 现场人员复杂，有双方宾客，有婚礼承包商员工，有过路的游客。 从早上七点开始，这附近一直都有不少人在走动，在大门口往来的人员超过两百人。 这些人都经过大门口，也都从死者边上经过，若说有嫌疑，个个都有。 两百多人，一人问一句话都得八个小时。 “再厉害的侦探，想在这种条件下，限时破案，相当于把眼睛戳瞎，再让你从东京摸到轻井泽...” “还真的是诶，欧斗桑说他已经准备把五百万交回去了呢！多亏了那个电话呢！柯南真的帮了大忙！” 小兰还有些怕怕的情绪，不过还是凑头跟着一起看，大概是有亲妈在边上比较有安全感：“还是欧卡桑厉害，都不用到现场。” 林双淡淡一笑。 从选择题到证明题确实是简单多了。 新娘阿美的作案手法确实很高级，可称为瞒天过海。 按着婚礼程序，新娘是八点到场，做婚前检查并拍照。 亲朋好友一开始在门外登记等待交红包，十点三十分全部退出礼堂，在音乐声中排队正式入场，按着姓名在过道两边座椅上就座。 十一点，新郎和伴郎团在台上等待。 十一点十一分，婚礼进行曲响起，礼堂大门被拉开，新娘被父亲牵着从大门走进去，后面会跟着花童和伴娘团，沿着过道走上台。 首先，早上以“打起精神来”的借口让被害人服下了有助眠作用感冒药，为了保险起见，她还在水杯里加了量。 感冒药的劲上头后，春花被安排去看包休息，就在倒数第二排，右侧长椅上。 新娘从门口进来，背靠在最后一排长椅上， 手拿小镜子装作补妆，其实身体挡住外部视线，缓缓将最后一张长椅往后推移，缩短与被害人的距离，直至两椅相接。 接着，在大家注意门口宾客时，她反手解开自己礼服的腰带，从长椅中缝穿过，绕过春花脖子，此时还是松的。 当她捏紧腰带以身体把人带倒在椅上时，昏睡中的受害人一分钟内被顺利送上西天。 其实就算是挣扎也不会有人听见，现场一直放着音乐，而长椅挡去了所有人的视线，就算看到了，也只会以为是有人倒在这里睡觉。 新娘背后解结，抽回并重新打好腰带，离开那个位置时轻轻把椅子往后拉回一点。 最后一步，她去上厕所，重新整理腰带。 第一百八十章 死亡预警信 “我一定要把这些钱看好，欧卡桑，你放心。” “家里财务情况很差吗？”林双皱眉。 “反正挺不好的，那个乱花钱的大叔就是这样，有了钱就要花掉，上次只是帮一个大小姐找到了狗，就说要全家吃大餐。欧卡桑，我跟你说....” 小兰扒着林双耳语：“柯南父母放在我们这里的生活费一千万已经被他提前花掉好多了！” “嗯？！” 小五郎你是真够狠的！ “没办法，虽然存折在我这里，可是就是有人愿意给他赊账，说作为名侦探，怎么都得有个体面的样子。” 这一次，最大的受益者其实就是死神一家。 收入就不说了，一千一百万元实实在在到手。 名气也迅速飚展几个level。 看看这报纸上都怎么夸的，如果一个字能让小五郎笑一分钟，这些报道能让他笑到死。 推理大师这个帽子让媒体结结实实给扣这老色胚加酒鬼头上了。 “还好提前结清了委托费，不然这一次可能也收不到余款，听说这样一来，那个横竖金融会社可能会破产，所以前天下午我们就去银行把支票给存了。” 林双点点头，没错，总不能让到手的钱飞了。 “那个凶手，欧卡桑没有接委托，说暂时不想工作，想好好休息，最近工作很辛苦？” “当然辛苦，可我好好休息了吗？”林双摸着下巴，想让系统退钱。 “还可以，吃料理，然后就去逛了一下街，累了就回酒店泡了澡，欧卡桑还夸我搓背搓得很好呢，昨天我们还互相按了脚......现在还累吗？” 搓背？ 按脚？ 可恶！ 跟女儿泡个亲情澡没泡成，美味的自助早点也没真的吃到，林双心情很不美妙。 毛利小五郎跟柯南还在房间里，阵阵呼声传来。 “对了，今天这房间就不了，......” “不了？” “是啊，三天的时间已经过了呢，我们今天还住这里吗，还是换一家？”小兰问道。 “不急！” “可是过两天就是中秋节了呢！” “中秋节了？” 日本是实行三假制的，通常一学期后接着暑假，7月20左右 到八月底。9月1号开始第二学期，这中间要过个中秋。 接着寒假，12月23日到1月7日左右开学，其实这当中正好是两个节日，圣诞和新年。 接着上三学期，放春假时间是3月25日到4月7日左右，第三学期中间还得过个春节。 柯南世界里头，反正就看到这些孩子一天到晚就是玩，估计能在学校里学习的时间也就是三五天。 记得一开始进来是暑假来着，这才几天就窜到了中秋，林双也是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时光如梭，简直是跟活的梭子鱼一样难抓。 叮咚！ 门铃在响。 小兰去开门，林双叫住她：“你看下是谁，别开门就给人袭击。” “不会的，这是酒店....” “呵呵，律子怎么死的？” 毛利兰小心地从猫眼看了下，又回身：“是这里的任山社长，还带着两个男人，可能是来拜访的。” “拜访？那怎么不先打个电话？”林双觉得很不妙，这一大早的。 小兰已经开了一点门。 “毛利小姐，不好意思一大早...我们有急事相求。” “稍等，我爸爸还没起床。” 把人让进来，到会客室就座。 “毛利夫人好，这位是神之食餐厅的社长夏目小山菜，这位是餐厅的主厨漱石枕流先生....那个我还有事，你们自己说。” 任山社长说完就走了。 不用林双指挥，小兰已经去叫人起床了。 两脸阴沉的男子和脸色阴沉的林双对坐着。 这个夏目小山菜社长白白胖胖，慈眉善目，留着寸头，年纪约莫五十岁上下。 边上的主厨漱石枕流看模样大概三十多岁，穿着厨师的衣服，头发是一根没有，眉毛有点灰，两眼分得有点开，看上去有点天然呆的感觉。 林双心里也不知道有多少个mmp，他又不是破案狂人，进来只为修身养性，结果一大早，错过一堆美好不说，上门的又是麻烦。 “夏目，漱石，两位的姓加起来好像....” “是的，我们的姓加起来就是夏目漱石。” 林双哦了声，这个时空里货币跟实际是一样的，日元的千元纸币上是日本大文豪夏目漱石的人像。 “那夏目社长跟那位？” “其实是巧合，并没有亲缘关系，虽然没有，但因为姓了同 一个姓，心里也是把他当成了很尊敬的长辈来看。”夏目小山菜语气谦虚。 林双微笑，心道做生意的人，把钱上的人当祖宗拜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他的印象里头，夏目这个姓除了夏目漱石这个人，就是动画夏目友人账了，柯南里有这样的人吗？ 貌似并没有。 名字叫小山菜，怎么不叫小白菜？ “史密麻三！” 毛利小五郎跟柯南已经从床上赶来了，这一大早的，不是有人死了就是有大生意。 “是我们失礼了！” 见礼之后，夏目小山菜开始介绍情况。 他们家那个名叫神之食的森林餐厅，很有名气，座落于轻井泽的一处山间，四周环境极美，这段时间正在搞一次很高端的美食品赏。 “昨天任山社长给的招待券里好像就有这家。”柯南说道，“就是今天？” “其实是今天晚上开始，一直到后天，可是....”夏目小山菜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件，手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症，“可能办不成了。” “我们收到了这封死亡预告信。”漱石枕流主厨在边上补充。 “纳，纳尼？死亡预告信？” 毛利小五郎伸手要接过那信，结果啪的一下被林双打开：“手套！” “呃....” 漱石主厨从口袋里摸出一次性手套递过来：“我有。” 戴上手套，小心地把信展开，是报纸残片，上面是一篇旧新闻报道，内容是某次餐厅被人下毒导致客人死亡的事件。 大标题上的毒和死字都被人用红色笔划了大圈，像是突显出投信的目的。 这确实是开饭馆的最怕发生的事。 就算是不发生，效果也是杠杠的。 “这件事我也听说过，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个本来经营很好的餐厅就倒闭了，老板似乎也自杀了。”毛利小五郎说道。 “怎么收到的？” “早上我到办公室，一开门就发现了这封信在地上，可能是之前从门缝里丢进我的房间。今天晚上七点品赏会就要开了，时间非常紧迫。” “有没有人看到信是谁放的？” “我私下问了几个，没有人看到，我又不敢全部问。而且我的办公室员工们都知道，甚至外人也很容易经过，这样的话，谁都是有 可能的。”小山一脸苦相。 “查过指纹了吗？也没有吗？” 林双翻了个白眼：“那为什么不取消呢？这种威胁很大程度是冲着品赏会而来的，风险这么高，又无法防范，取消是最合适的做法！否则一出事，未来你们可能会面对很高额的民事索赔。” 夏目小山菜长叹：“因为我们餐厅马上要升四星，就花了很大的代价请来了很多美食家，包括远月学园的学员来品尝新出的菜式，如果知道有人要往菜里下毒，就算是没有真的发生，我们的餐厅生意也会一落千里。” 大茶碗 第一百八十二章 这个厨师不简单 说着漱石枕流又把四个灶台都开了小火，放上锅子。 一个汤锅，一个平底锅，一个炒锅和一个方锅，看得小兰是一愣一愣的，心里嘀咕难道这就是大厨的打法，全开放。 从边上拿油就往里倒，这边有常用的几种油，山茶油芝麻油棉籽油花生油和橄榄油，像山茶油，有种非常特别的气味。 炒锅里热油，转大火，他拿起一包500克真空包装的大米撕开全倒进了炒锅里，单手就颠了起来。 白色的米粒像雪粒一样飞洒却并没有落到外面。 夏目小山菜配合似地开口：“除了愿意之外，还有能把身边所有事物都看作料理一部分的心。” “哦......” “哇，厉害！” 身后柯南已经站到了椅子上，没办法，岛台跟灶台之间也就是一米多宽，漱石枕流来回动作很快，他个头还没桌子高几乎看不到什么。 紧接着，他看到漱石师傅把炒米倒进搅拌机。 “这是做什么？”柯南问道。 “要做点易消化的，生米要煮到**较花时间，打碎了比较好......” “要全部打成粉吗？”小兰要帮忙。 “是啊！一分钟就可以了。” “所谓的声，就是在做料理时的声音，越是高级，发出来的声响越是美妙，就像是音乐一样.....刀具切菜的声音，就像是钢琴协奏曲...” 吱！~~~ 咯啦啦啦咯拉啦啦.... 夏目小山菜惨遭打脸。 吱哇刺耳的机器声让林双皱起了眉头，他看向厨房，这里能看到厨房守望者柯南的脑袋上不断冒泡泡。 同时林双眼前不断闪银色提示，问他要不要付费查看柯南的心理活动。 呸！ 林双嫌恶地别过脸。 夏目小山菜赶紧解释：“漱石君的菜式除了好吃之外，还特别养胃，因为他以前得过很严重的胃病。习惯就是把所有的食材都打碎。” 林双点点头：“那就难怪了，现在发展到了分子料理。” “是啊！” 林双笑笑，不管漱石枕流是不是个人真的喜欢搅碎东西，分子料理单从食材成本上就可以降一大块，作为老板肯定更愿意。 “胃病是...” “胃癌。” “啊？那....”毛利小五 郎突然指了下头发。 “是的，做了化疗头发也就掉光了，因为这个也影响了他的厨师生涯呢！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夏目小山菜低声说道。 林双翻了个白眼，刚才差点以为是用食物治好的，结果说的是化疗，不然真得去看看这家伙是怎么做的食物。 “漱石这个姓很少见。” “哦，他自己起的，十四岁之前他一直在野外独自生活，所以就起了这个名字。” “收养的话，不是应该跟你一个姓吗？”小五郎问道。 “不不，没有收养，只是没找到父母。就一直跟着我，有点那种流浪猫的感觉，平时你也不知道它在哪里，天寒地冻的时候会来找你这样子。” 厨房里又响起了微波炉的声音，里面在转南瓜丁。 “米粉打好了，要倒出来吗？” “稍等，我看一下水开了没有....”漱石枕流看了下电饭煲，“等水开了把米粉倒进去。” 先把米粉倒出来，又丢进去一堆姜蒜，几下打得稀烂，装到小碗里。 “这个也打一下。” “这个也打...” 漱石枕流从冰箱拿了二十个鸡蛋出来，熟练地打进三个大玻璃盆里，分别是蛋黄，蛋清和全蛋。 柯南摸着下巴：打蛋是左右手一起，左手是全蛋，右手还分了蛋清和蛋黄，右手动作更复杂，说明他是个右撇子...... 拿起搅拌器分别把这三盆子打发。 又是吱哇哇。 林双往那边瞥了眼：“这样啊！” “最早他也不是厨师，他的人生目标是化学家，可能是学习太努力胃就出了问题，当查出来说胃癌时，他的心情非常失落，毕竟人生才开始。” “那是怎么变成厨师的？” 从化学家到厨师，这个跨度，怎么说呢，说大是很大，说不大嘛，也不大。 “就是因为觉得做厨师可以用食物治疗自己，所以他就开始学习厨艺，就在我当时的店里当了学徒。” “可能是身体出了问题，料理讲究的九字奥义里面，他对色香味总是跟别人不一样，所以就在意和养上下了很多工夫。” “意就是把自己做菜时的心情放进去，养就是营养了，看客人需要什么营养。” 林双点点头，果然，在这里不经意就能学点新东西 。 “也是多亏了他，我的店才一步步做了出来，到现在我们合作也已经有十九年了。” “快二十年了...合作一直很好吗？” “很好的，我们就像是家人一样。” “餐厅这边有没有特别情况，包括最近有没有异常事件，通常来说，投递这种信是矛盾激化，此前不可能一点征兆都没有。” —— 漱石枕流把蛋盆放下，洗了手麻利地切了一些姜末和蒜茸丢进炒锅里开始炒，接着倒了一小半的蛋液进去，加了一点盐。 把炒好的蛋装起来，又把打出来的米粉倒进去翻炒。 小兰好奇问道：“直接炒熟吗？” “不是。” 漱石枕流把米炒炒了一会又倒进电饭煲里，在开水中迅速搅拌：“这样就很快会熟。” 往炒锅里加了点热水，匆匆洗了下把水倒进了边上的汤锅。 小兰微微愣了下。 漱石枕流又取了茶叶，在鼻边闻了下，放进机器同样打碎：“我以前得过很长时间的胃病，就是靠自己治好的。” “是吗？” “是啊，......” 这边又放上汤锅，底下倒上油，又放上了一些调料在油里微火温煎。 “这是要做面汤。” “乌冬面汤吗？” “对。” 他又开始熟练地开始捡点别的食材，先切了一些苹果粒浸到水里，接着分成两盆，一部分添进泡苹果的水，加入牛奶和淡奶油放到蒸锅上。 “这是蒸蛋，一会要做成布丁。” 漱石枕流说着又开始把刚炒出来的蛋放进搅拌器里打成酱，又打西兰花菜汁，打黑芝麻，打三文鱼块，打墨鱼。 打打打，不是粉就是糊...... 小兰在认真看他的手法，感觉主厨果然不愧是主厨，这动作真是麻利，可奇怪的是为什么什么都打成糊。 什么都打，打出来的就装到碗里，然后用热水洗一下搅拌器，把里面的水倒进汤锅。 漱石枕流拿了一个筛子架在汤锅上，把电饭煲里的米粉粥倒了上去，小兰好奇探头：“这是？” “用这个米汤来做面汤。” 倒去了上层的米汤后，下面还有厚厚的一层稀糊，只见夏目把这锅放回电饭煲里接着加热，又拿了两个做玉子烧的方锅煎鱼茸。 煎鱼茸的时候，他又 把沥出来的菜汁都倒进了汤锅里，又往里面倒了一整瓶的味淋。 看得柯南眼皮直跳，他有次感冒就是喝了老白干变大了，这味淋酒精度三十呢，不过煮沸了应该就没啥度数了。 把鱼茸煎好倒出来倒进汤锅里，接着又拿筛子把它们全捞出来放在碗里倒上郎姆酒吉利丁和酱油。 看到漱石又加烈酒，柯南已经有点醉了，回头看了眼林双，这家伙还在盘问别的事。 “咦？” “这有用。” 把打发的蛋清加进电饭煲，搅拌。 “这是？” “增加粘性。” 他把煲里的米糊轻轻一点点倒进方锅里，薄薄一层，就像是做玉子烧似的把那层米饼皮扣进了发烫的平底锅中。 接着又把平底锅一翻，那米皮就落在了案板上，像纸张一样。 第一百八十三章 冥冥中自有食意 神情恍惚，动作却是行云流水，很快就做出了二十张。 “现在是盖楼。一层米皮一层调料。” “千层饼的做法吗？” “嗯。” 第一层上面加鱼茸，再一层，上芝麻酱，又加了一层米饭，再铺了一层菜糊，又加了一层米饭，加海苔。 “好了吗？” “没有呢....不过也快了。” 又从冰箱里找出冰淇淋摆在一边，往已经烧开的汤锅里下了乌冬面。 冰淇淋并没有涂得很均匀，还拿了酒店的苏打饼干捏碎了洒在这一层。 然后又是一层米皮加蛋黄酱。 “现在是茶叶粉。” “然后是冰淇淋，扣在一起。” …... 夏目小山菜想了好长时间才摇头：“确实是没有印象，也许是看我们生意太好，或者是因为我们餐厅没有足够的底蕴，直接就被评为轻井泽最值得去的十大餐厅之一。”小山叹了口气。 “有没有可能因为你们的名字起得让人不舒服了？”林双突兀问了句。 岛国这里作风其实是很矛盾的，有时夸张得很中二，有时又会低调谦虚。 神之食，这名字，神明的食物，很能拉仇恨的感觉。 “我家也开了神社，所以起这个名字也很正常。” “......你们开神社？” 林双皱皱眉，“什么神？” “我们供奉的是饕餮。” “这是什么？”小五郎不解。 “就是来自中国的肠胃之神，非常能吃，什么都可以消化，还是龙的九子之一。” 林双一脸无语。 饕餮的本事确实是能吃，这货肚子是个黑洞。 但它并不是龙的九子之一，反而是上古四大凶神。 算了，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他也没心情去纠正。 小鬼子这里的神道教还真是发达，什么都可以供。供一个神，求一个愿，听说还有专门的痔疮之神，头发之神。 开饭馆的，供这个神倒是很正常，人家一问说这是什么神，一听说是饕餮，想必也不会觉得这饭菜品质有多好。 “神社是十年之前开的，当时我是看到了报道说现在很多人有肠胃病，所以就想自己申请一个神社，来拜过的人可以得到好的胃 口。” “那来拜的人多吗？” “还可以，正好拜过之后就到我的餐厅吃上一顿养胃餐。” “而且我觉得漱石枕流君的厨艺足够当得起神之食的名字，就算现在达不到，总有一天会达到。” “为什么？” 夏目小山菜捏起拳头，中二气十足：“因为，他领悟了厨之心！” “厨之心？” “对，厨之心是可以把厨师的心意通过食物让食客感受到，这是通往厨神之路上必不可少的要素，要不是因为他的身体前几年出了问题，他早就可以成为特级厨师，...” 夏目小山菜突然停下，那边已经做好了。 “仓促了点，请好好享用！”漱石枕流把做好的料理放在盘子上，亲自端到桌上。 “这是主食心意饭糕，这是杂味乌冬浓汤，这是甜点果味布丁。” 六人份的早点，三十六个饭糕，六碗浓汤乌冬面，果味布丁，......仅从外观来看，确实是名厨水准。 “这个是我把米打碎了之后蒸出来的，如果是正常要蒸米饭时间要长一倍，现在这个温度正好和我们体温一致，不会伤胃，还好消化。” “漱石枕流先生做了十八层，最外面是米层，然后是海鲜层，然后米层，然后是鸡蛋酱，芝麻粉米饭层，水果层，最中间还用了冰淇淋。” “是吗，有这么多层次啊！” 毛利小五郎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放进嘴里，刚咬了两口就表情狰狞起来，一手扯开领带。 林双点点头，看他会不会死掉。 毛利小五郎长长舒了口气，没死，但表情呆滞，而且头上像烧开了水似的冒出几十个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泡泡。 这些泡泡里头，似乎有些声音，有些小画面。 这是什么鬼东西？ 林双眼前现出银色提示：这是品食者的感悟，本内容付费查看，十元。 呸！ 谁要看这玩意，十块都贵。 小兰也夹了一个，马上头上也瞬间冒出一堆五彩斑斓的泡泡，同样也付费，二十元。 呸！ 林双瞄了眼柯南，柯南头上同样也有泡，泡泡多得像是游乐园里的泡泡机。 好家伙，他的居然要五十元。 哼！ 林双也夹了一个，一口咬下。 闭上眼，怎么说呢 ，这份料理味道是很好，层次分明，各层有不同的口感和滋味，每一次嚼动都会生出不同的滋味。 但所谓的心意，他真没吃出来。 那个厨之心，应该不会是让人幻想自己在原野里果奔，春夏秋冬四季变化这种？ 那玩意真的跟迷幻剂差不多了。 “好厉害！”毛利兰说道。 林双急扭头：“真的？” “我吃的时候好像回到了校园，园子跟我说明天要去外面露营，心里虽然很开心，可是又听到了消息说下午马上就要考试，然后我又没有复习，然后回到家，正要做功课，爸爸又喝醉了把家里弄成一团糟，然后柯南又生病了。” 小兰你什么舌头？ 你这样显得我很没文化啊！ “我也有啊，就像是回到那一次，我接了一千万的委托，就去了十和子店...”毛利小五郎刚说到这，小兰已经把他的嘴捂上了。 十和子店是毛利小五郎最熟悉的夜店，妈妈桑名叫十和子，跟小五郎是“至交”。 林双替他说：“接了委托之后，把钱先花完是吗？你呢柯南？” 柯南眨眨眼，他可不敢说出真实想法，他想到的是自己万一永远变不大怎么办，以后可能得看着小兰跟别人结婚。 “毛利夫人？您没有....” “没有啊！” 呯！ 漱石枕流霍然起身，两手拍在桌上，紧盯林双：“真的没有吗？” 林双干笑摇头，麻蛋，这种特效是系统加的，我没付钱怎么可能有。 “请喝一口这个面汤！” 小兰已经开始喝了，一口下去，头上那发角爆开变成了一朵云状，吓林双一大跳。 “怎么会这样，分数刚及格，连园子都比我的分数高！” “欧卡桑，不要走，......” 林双一头黑线，小兰你是回忆起了十年之前吗？ 而同样喝了一口的毛利小五郎直接爆衣露出了肩膀：“快快快，快点啊！纳，纳尼，就差了一个号码就中了！” 林双再看柯南，这小子原来头发就不顺滑，现在更是直接成了爆炸头，嘴里叨叨咕咕听不清说什么。 “毛利夫人？” 林双一脸无语地喝了口汤，然后不动声色抬头，对面两人极度失望，漱石枕流更是跌坐回去。 “纳，纳尼？ ” “这是漱石枕流先生的水平吗？” “啊，大概是因为是临时厨房，所以比他最好的水平还差了一些。”夏目小山菜看看漱石枕流。 “原来这就是食之意象，可惜，我没有感受到。”林双看看两人，皱皱眉，“不过好的料理应该能让人开心才对。如果每一口都像是痛苦回忆....” 漱石枕流垂首：“是的，只是今天实在高兴不起来。是的，很抱歉，没能做出让您满意的食物。” 林双点点头：“厨师的厨艺是会因为环境而受到影响。” 麻蛋，搞不好这一次剧情是让自己学习一下这种神奇厨艺，这玩意现实当中肯定是没有的，只能在文艺作品才会出现。 偏偏自己搞错了重点。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要五亿 “是我厨艺不精，真正好的厨师，是可以把环境因素尽可能消减下去，”漱石枕流叹了口气，“或许是担心马上要发生的事！” 伪一家之主.毛利小五郎凑头：“我觉得很好了，可能是贱内没有料理才能，所以美味也尝不出来！” 林双脸色一黑，这太过分了，你们这什么幻觉都是系统给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特么的贱内！ “我也觉得已经很好了。漱石枕流先生对这个厨房并不熟悉，但却能这么快做出美味的料理，我要是能学会就好了。”小兰说道。 夏目小山菜连连点头：“确实是这样，虽然事情还没有发生，影响已经变得很大了，大家都无心工作。所以，还请毛利先生能帮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没...”毛利小五郎刚说了几字就被林双打断了。 “比起事件的严重性来说，这费用太少了！”林双皱眉说道。 夏目小山菜额头冒汗：“如果能保证这一次平平安安，我们还会奉上毛利先生家四位终生本店的资格。” 林双呵呵，终生什么的对他吸引力可不大，说真的，这种事搞不好还是因为死神一家来拜访才会发生。 他就是讨厌这种，明明花了钱进来休闲，结果还要破案这么奇葩的剧情，我看起来像是个推理狂魔吗？ 我看起来像是个不推理不破案子就不舒服的名侦探吗？ 我可是花了钱，一分钟十块进来吃喝玩乐的。 “英理...” “你别说话！” 林双毫不客气打断小五郎，这货整整三十年在柯南的帮助下不知道破了多少案子，实际赚的钱少得可怜，大多数都是给警方打白工。 “那您觉得多少合适？”夏目小山菜小心问道。 “终生你是认真的？” “当然！” “刚才你也说了，我们终生，......你们这里人均消费单次是五十万元？” “是的，因为食材名贵而且我们漱石枕流师傅又是名厨，所以客人对这个价格还是比较满意的。” 夏目小山菜的表情很自然，不像是吹牛。 “所以我也不用终生，这一次解决问题你只要给....” 林双微微一笑：“五个亿。” “纳，纳尼？五亿？”小山菜和漱石枕流两人同时大惊失色。 “觉得贵了？还真是不懂算账啊！这里离我们住的地方也没多远，” 林双轻哼一声：“我们四个人，一次就是两百万，一周一次，一年就是一个亿多四百万，五年就是五亿两千万，终生是多少？ 我们都很年轻，随便都可以再活五十年。如果一周来两次三次呢？如果天天都在你们那里吃呢？一天两顿......” 漱石枕流和夏目小山菜面面相觑，都看到对方额尖冒汗，没想到毛利家吃相会这么难看。 “如果这么做，吃相很难看？”林双替他们把话说了，“可是一想到这里有一家餐厅可以提供这么高级的料理，谁又能控制得住自己不多来几次？” “好像也是啊......”漱石枕流喃喃自语。 “所以，没必要搞什么终生。” 林双笑道：“我这个方案相当于给你省钱，因为只限定到了一千人份的料理。” 夏目小山菜面如锅底，按毛利夫人这么说，还真的是：“可是我们并没有那么多资金......” “这很容易，这一千万就当作定金，后面的可以分期付款，一个月付五百万，98个月付清，中间不计利息。平时如果过来吃饭，该付费还是照给，也可以在后续资金里扣除。” “你可以理解成，每个月付给我们五百万，然后当场可以消费掉，也可以不消费。” 林双看着漱石枕流，意味深长补了句，“就看漱石枕流先生有没有能把这笔钱留下的料理了。说起来也就是一千人份。” 漱石枕流恍然大悟：“也好，这样的话，对我也是个督促。” 林双在众人震惊目光中，从包里抽了张纸，飞快起草合同： “如果解决不掉，一千万也退回给你们，如果成功解决，这钱也不一定全付掉，如果你们的餐厅倒闭了，不管什么原因，都不需要付余款了......” “你们的餐厅应该不会只开八年？” 夏目小山菜接过去，仔细认真地看了一遍，面露惊容，半晌点头：“好，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漱石君，看你的了！” 说着拿起笔，摸出章，签下合同。 五亿看起来多，一个月也 只要付五百万，五百万看起来不少，实际也就是十人份的料理，名厨料理的利润是非常高的。 毛利夫妇都是社会知名人士，也可以起到宣传作用，而且一个是名侦探，一个是名律师，都是可以辟邪的神物。 就当给保护费了！ 什么餐厅开八年，这餐厅是要开一辈子的。 如果漱石枕流有办法让眼前这四个人连续吃完一千人份的料理，那也不过是250顿，快一点也就是四个月多。 漱石枕流探身开口：“这样的话，如果以后店里有事，也可以拜托毛利先生了。” 林双晒笑，还拜托，你家出事都是我们带去的好不好。 林双点点头，毕竟是真的省钱了，其实这个方案对他没什么好处，因为是在幻境里头，如果是可吃，那是随时都可以来，除非系统搞破坏，这种分期付费，就柯南世界这时间线，下一笔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拿得到。 “把店里员工的资料都整理拿过来，我们先看一下。还有这个....”林双又拿出一张纸，列了一份调查表递给夏目，“这个你复印一些，给每个员工和店里人员填一下。” 柯南跳起来看了眼，点点头。 调查表的内容大概是对店里各方面工作的评价，画圈打叉写意见。 这个作用很明显，就是想找出谁的圈圈画得跟那信上的一样。 两人离开，神之食餐厅离这里也就是十分钟车程。 房间里又只有了四个人。 大家很安静，毛利小五郎看着委托书发呆。 “五个亿.....每个月五百万...”毛利小五郎一脸痴呆。 柯南半月眼，偷偷对小兰开口：“没想到英理阿姨谈价这么厉害。” 毛利兰脑子里也是晕乎乎，普通白领打工族一年收入也不过四百万，自家平时接的委托也基本上是一百万以下的。 欧卡桑....这样一下就解决了家里的财务危机了。 林双瞄眼边上：“钱小兰你收，别让这家伙拿去乱用。” “我一定会看好的。”毛利兰笑着说完突然又担心起来，“可这个案子好像不好解决。” “所以才要这么多。” 林双抬手按了按：“另外也不是一下就给，我让他把消息放出去，这样疑犯的目标会先转移到我们身上。” 转到主角身上的麻烦从来只能给主角添光环，这一点林双早就知道了。 果然，柯南立刻镜片泛起白光：“我知道了，如果说犯人的目的是搞坏这个店，或是目标是今天的客人，那么......” “丢信人的目标可不是今天的客人，如果是何必要提前预警，预警了人就不会来，他的目标可能是这家店，甚至可能丢信的人只是知道有事发生，犯人另有其人。” “纳尼？”毛利小五郎再次震惊。 “所以...” 大茶碗 第一百八十五章 案件在召唤 林双垂眸露出一丝微笑，“我要他五个亿，不管会不会发生这个事，这家店都会被重创，案件发生的概率就小了很多。如果知道以后我们每周都会来，那么犯人就....” “可是英理阿姨，如果犯人......” “如果犯人只是想犯罪，那就会视我们为挑战，先对我们下手，至少会先过来试探一下我们的水平。” “如果单纯想破坏晚上的品赏会，那其实只要在早餐，或是午餐上动手脚就可以了。” 毕竟你们这破地方，买点什么氰氰那么容易，便利店估计还能买炸弹，钓鱼线也是人人标配。 “中午这一餐，是关键。”林双摸了下柯南的头，“我说，你能不能闻得出谁身上带毒？” 柯南黑着脸：我又不是狗！ “确实有点难度，其实就算是弄点狗屎都可以影响一个餐厅的声誉，用不着搞什么危险品。” “也不一定是那个啦，也可能是一些黑暗食物。” “嗯，鲱鱼罐头这种，也可能是榴莲这种东西。” “榴莲？” “有时候有时候，宁愿选择榴莲....不放手......” 看着三人呆滞的表情，貌似被自己突然唱歌给惊到了，林双推了下眼镜，“榴莲。” 王菲的《红豆》记得是九十年代末出品，难道这个时空没有收录？ “英理阿姨说的是doriann，这个词是从英文durian来的哦。”柯南又开始卖弄他的知识，“这是一种热带水果，表壳很硬，有非常浓郁的气味，很多人不喜欢。” 林双看了眼他：“你知道得挺多啊，是不是去过夏威夷啊？” 柯南干笑：“超市里就有看到的，书上也有写。” “咦，这首歌很好听啊，是榴莲之歌吗？”毛利兰问道。 “不是，其实唱的是红豆，红豆生南国的红豆......” “英理阿姨汉文居然这么好。” “唔......” 林双揉着眉心，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一直在跳，大概也是预警。 说起来这件事绝对是系统原创，搞不好是跟自己现实当中也有一个活动相关，难道也会有人搞破坏？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信上的那两个圈，像是左手画的，不过这并不能说明这就 是左撇子，能留着旧报纸，说明这个人早就有所准备。所以之前我说投信的人并不是嫌犯的可能性相应也要变小。” 林双说完瞅了眼柯南。 “是的，如果只是知道这件事，来预警，并不那么容易就找到正好合适的报道，又是餐厅，又是下毒。”柯南捏着下巴说道。 “但也可能是这一个行业里的人，因为总会关注类似的报道，所以就把报纸留了下来，这篇报道能不能看得出是怎么裁下来的？用刀子，还是剪子？” “对了，他说的什么远月学园的人，是什么意思？” 柯南赶紧科普：“远月学园是一所名门料理学院，也在东京都。它设有中等部与高等部，3年制。但是进级毕业非常难，毕业率在10%以下。去年812名一年级学生，只有76人升入二年级。能升入3年级到毕业的学生屈指可数。而远月的品牌效应也正来源于此，只要能撑到毕业就能一生都享受料理界人气明星的荣耀。” 林双翻了翻白眼：原来是新东方厨师特训班在日本开的分校。 说起来这个世界里头，学校也不安全，倒是主角高中生们一个个牛气冲天，感觉人生的精华全在那三年里头了。 还有这柯南，从高中读回到了小学一年级，一上就上了三十年，估计还得有三十年才毕业。 不过如果真的说心里话，林双还是挺羡慕这种生活的，小孩子无忧无虑，“平成快乐教育”之下，一个学期也就上几天课，天天就是跟犯罪分子做斗争，还有一堆大人帮着补锅。 “刚才那个主厨漱石枕流先生，其实就是远月学园毕业的学生，现在是三星厨师，但他的水平，很可能已经越过了五星级别。英理阿姨，你你在听吗？” 柯南明显发现妃英理在走神。 林双嗯了一声：“听啊，......” “哦，我看你在发呆。” “他有没有可能因为自己技能突然出了什么问题，所以想用这种办法躲过这一次品赏会？”林双突然问道。 “这个可能也是有的哦....”毛利小五郎插嘴。 林双点点头：“那这就可以排除了。” 毛利小五郎一脸懵逼：“喵喵喵？排除？” “因为你的初判断全都是错的。”林双毫不客气说道。 柯南忍不住笑出声来，马上头上被小五郎赏了一个包。 毛利兰赶紧圆场：“虽然是这样，但说明欧卡桑真的很关注欧斗桑的破案过程。” “可是英理阿姨，叔叔刚才只是附和，并不是自己独立判断。”柯南开口说道。 “而且用这种方式取消品赏会，也不是一个好办法，对于厨师来说，如果别人以后把他跟食物有毒这种事联系起来，会非常影响事业。” “所以也可能是老板钱没给够？当然不一定是钱，别的原因可能也有，夏目这个姓很特别，另外我注意到，他两眼间距比常人大，这通常是一种脑部疾病的表相，也许他有人格分裂......” 林双摸着下巴，“目前信息量还是太少，谁都是有可能的，甚至连小山自己都有可能。”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您不是问过保险的事了吗？” “谁知道，也许是抑郁症。” 你们这个世界就全都是疯子。 “不过就刚才的观察来看，这两人的嫌疑不大，我提出那种条件他们都能接受，除非是想砸掉我们的牌子，但我们最多就是一个案子没破出来，他们的店是真毁了，这与理不合。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们以前破过案子被抓的凶犯利用这一次机会对我们要下手。” “纳尼？” “纳什么尼，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林双丢给毛利小五郎一张纸：“你们去把所有可能性都列出来。” 跟柯南使了个眼色，柯南又是一头黑线，心里浓浓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秘密被这可怕的阿姨看穿了。 林双带着小兰在阳台上吹风看景，就算这个案子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交给柯南也是没错的。 反正主角不会死，最多就让柯南今天多吃点。 “其实我们多吃点也可以。”林双自言自语。 “欧卡桑你说什么？” “我是说，怎么出来度个假也这么倒霉，一天一个案子。” “那是因为案子在召唤啊！”身后传来毛利小五郎的声音。 林双回头：“写全了吗？” “写了二十种可能。” “才二十种吗？太少了，这种事至少有一百种可能。”林双拿起那纸张，“旧报纸如果保留着，上面总会有生物痕迹，......” “包括 信封，上面肯定会留有投信人的气味。我说你平时办案子不做资料收集跟分析的吗？” “欧斗桑办完案子根本不去做那些，就是打小钢珠赌马。”小兰抱怨了句。 林双冷笑一声：“以后你盯着他，他那套已经不管用了。” “什么嘛，我这套不管用，我可是天天破案的。”毛利小五郎很不服气。 “真是你破的，我记得你每次破案都在睡觉。” “那也是我另一个人格在说话。”小五郎还待辩解，林双已经把纸甩在他脸上了。 “叔叔我来帮你。” 《法学生猛》来源： 第一百七十三章 逢凶化吉 不愧是金融社长，会算账。 一张五百万元。 两张两百万元。 一张一百万元。 眼前这委托没有签合同，但现场双方都好多人见证。 毛利小五郎扭头看自己的老婆。咬咬牙，平生最大的一笔委托金，拼了！ “放心，如果超过半小时，我就还你这一张......”毛利小五郎检查了下支票，仔细收进口袋。 “超过十分钟，你再给我一百万。超过二十分钟，你给那张两百万元，我还你一张一百万......” “好了！抓紧时间去！” 不想看这家伙，林双手一松把柯南丢出去。 “赌上我沉睡小五郎的名誉！”毛利小五郎高呼一声，甩开两条长腿飞奔跟上。 “我们快去，可以见识到沉睡推理了！”人群中有人也跟着跑。 横竖正男反而没急着走，沉沉作势哼了声：“居然敢破坏这么重要的场合，我一定不能放过这家伙。” 转身对林双：“妃律师，如果找到凶手，应该可以起诉他？” 林双举起手指：“咨询费一百万元请先付一下。” “一，一百万？”边上好几个人同时倒抽冷气。 “不愧是律师女王，百分百胜诉的名律师，分分钟都是钱。” 横竖正男居然带着欣赏的目光打量着妃英理，然后干脆地写了张支票。 林双接过来递给小兰：“给你的零花钱。” 小兰瞪大眼睛，看着手中支票。 林双慢悠悠开口：“可以告，想让这个凶手赔你钱？” “当然，必须要让这个人付出足够的代价！法庭能支持的上限是多少？” “上限取决于你的损失，当然也包括了精神方面的，活动实际支出可以作为参照，比如你因此安慰宾客们的额外支出。另外委托金也可以算进去，律师费诉讼费都由对方支付。包括这个...” 林双抬抬下巴，示意那张支票。 在现实生活里，他可没机会这么装逼，年轻人要成为像妃英理这级别的名律师，除了有天分，至少得十多年的磨练，还得有运气。 “可以到五亿元吗？”横竖正男急切又问。 “可以有，你们两家都可以当原告。” “ 明白了！” 林双笑笑，这货还真的够贪，不过也不奇怪，如果凶手本身有钱，当然可以挖得出来，毕竟小鬼子这里还真的是“法”之社会。 “到时就拜托了。”横竖正男露出得意的笑，鞠了一躬。 发生了这种事影响很坏，但一切的损失都可以从那家伙身上找回来，把之前准备的礼品价格翻一下，然后再送点东西，甚至再拿些钱给男方，男方也拿出钱给女方。 这一来一去，都叫损失赔偿金。 逢凶化吉，往后又是一段佳话。 转身带着一群人伴随着无声的ＢＧＭ杀向教堂。 “小兰我们走。” 林双已经转身了，小兰赶紧跟上，她对尸体可没兴趣。 远处听到了警车的呜咽。 “欧卡桑，真的可以打赢这种官司吗？” “如果打，当然会赢，只不过，并不一定有机会，反正咨询费到手了。” 林双摇摇头，来到树林里，地下到处铺满树叶，踩上去脚感很好。 鼻子里闻到的是清新的气息，满眼皆是黄红间绿的秋意美景。 像是一副天然而作的名画。 小兰默不作声跟在他后面走着，不知道想些什么，大概好心情也因为刚出了人命案变得有点阴郁。 也可能是为那个凶手感到悲伤，刚杀了人就要被抓起来，然后还得赔上一大笔钱。 林双突然一转身：“小兰，陪我练练柔道。” “啊？可是我只会空手道。” “没关系，你当沙包，我来摔你，......” 小兰弱弱点头。 林双抓住她的手一个熟练的过肩摔。 小兰轻盈的身子被重重摔在树叶上。 “欧卡桑！” “怎么样？痛吗？” “还好，....”小兰坐了起来，“这是欧斗桑教你的。” “没错。” “那你平时练习的时候会想到他！” “还真没有........” 林双抓住小兰的手，瞬间又来了一下。 然后下意识地身体倒上去，熟练地进行后续动作。 柔道分投技固技当身技，过肩摔就是投技的一种，固技就是把对手禁锢起来，当身技嘛，那就是近身各种打。 对女儿，就用前两者好了。 “放心，他们很快就破案了，说起来这钱赚得倒挺容易的。”除非系统故意 搞事。 系统搞事林双不怕，最多就是小五郎没赚到钱而已。 “啊...痛！” “喂，你们在做什么？！”林间小道上有人叫。 “这么好的风景，为什么非得在这里打架？！” 三五个游客跑进来，林双赶紧跟小兰起来。 解释母女俩只是兴之所致在这里切磋一下。 “真的是母女吗？”一个大叔模样的人满脸怀疑。 “当然是，”林双没好气地拍着小兰身上的树叶，“我说没有规定不可以在树林里练习？” “那个人，好像还是个律师！”有人似乎认出了妃英理。 “没错，我确实是个律师，这是我的女儿....”林双拍拍毛利兰的肩膀，“我正教她怎么对付坏人。” “可是律师不应该教点法律常识吗？” “是女儿不听话？” “应该是女儿长得太漂亮所以要教两手？” “喂，你们问得也太多了。”林双很不开心，我一分钟十块钱进来不是给你们这些阿猫阿狗ＮＰＣ陪聊的。 看两人没事，那三人赶紧道了歉离开，林双气哼哼，可恶，扭头看向毛利兰。 这孩子已经重新倒进树叶里了：“欧卡桑，这里很舒服，你也来倒一下。” 林双笑着倒下，果然，很舒服，厚厚的树叶就像是垫子一样，从这里可以透过树冠看到蓝色天空。 天空中还有淡淡的云朵在缓缓移动，各式各样，有风吹过，几片红叶飘飘扬扬落下 林双像是回到了少年时，果然，在这里就算有案子，自己还是可以保持一颗休闲度假的心，只要把柯南放出去就好。 “柯南不知道怎么样了，可能又会给欧斗桑打。”毛利兰边上幽幽开口。 “有什么关系....” 反正他会报复回来，你老爸早晚老年痴呆。 “你那么关心他？” “当然了。” “那今天给他买几条裤袜，天天那么大裤头，马上冬天别给冻得坏了。” “呃.....”毛利兰有些无语，“他是男的。” “男的？那你还跟他泡澡？” 小兰脸红了：“哪有，而且柯南才一年级啊....” 林双重重哼了声，一年级？ 这孩子真是单纯啊！ 人家都能喷鼻血了。 说起来小鬼子的文化里确实充满了色 气，现实里头就有人发起请愿让朝日电视台和新锐动画公司把《哆拉Ａ梦》里面静香洗澡的画面都删掉。 理由就是因为这是孩子们看的。 不过就自己这幻境，想成人向就得花钱，...... 继续看景，这里的景色越看越美，倒是不亏十块一分钟。 “其实还挺开心的，昨天卡桑帮着欧斗桑解脱了嫌疑，今天又帮着谈下生意......”毛利兰又说道。 这孩子，你想太多了。 就你老豆声色犬马老色胚，别说是我，就是妃英理本人也不可能再跟他同住。 林双腹诽时，听到远处有脚步声走近。 嘘！ 母女俩同时屏息。 过了一会声音停在六七米外。 “就这里！” “好....” 第一百七十五章 倒立一字马一千下 “林总，方案已经做好，请阅！” 时间是五点整。 林昭上楼，先去洗了个晨澡，出来就看到了李凤琴的消息，西林已经把方案发过来了。 看来昨天很多人没有睡好。 她独自坐在书房里，把方案仔细看完，再回了几个问题，时间已经过六点。 再去健身房，看到房间里有个人形风扇。 林双在倒立劈腿。 又是浓浓的甜香气，充盈口鼻，林昭登时皱眉。 “你....” “我...做个瑜伽。”林双倒着说话，有点儿费力。 “什么时候起的？” “就刚才。” “......” 刚才拿着衣服进了卫生间冲澡穿衣，出来又刷了个高级任务。 [任务：倒立一字马劈一千次，保底五十万元，奖励另计] 瑜伽是要练的，这玩意对恢复身体有好处，昨夜里跑步积累的各种废物已经排掉了。 今天他要做的这个倒一字马，其实就人倒立，然后腿劈开，反复劈一千下，角度不小于两百五十度。 问题是要不要靠着墙呢？ 靠着墙明显是简单。 但所有简单的东西，奖励都不会太高。林双知道小歪的尿性，但凡是第一次刷出来的新任务，保底都不会低，奖励也高。 但你如果不接，或是什么什么的，后面肯定就会降到三十万，然后奖励你也不知道到底少了什么。 所以他就挑战了难度大的。 先在墙边试了下，适应之后开始离墙一尺，开始倒立，放腿。 其实还好，这个平衡感他有。 但两百五十度这么劈，真的是超累的。 顺便回想一下幻境里跟毛利兰练的柔道技术，其实真没练几下就被人打断了，肯定是系统的安排。 不过也因为练了那几下，直接就形成了部分身体记忆，不亏。 这要是去上柔道班，怎么也得花大几千。 从柔道又想到反制技术，说到底，如果身体够软......谁能固得了自己？ 至于狙击，貌似内地这情况不常有。 “一大早练这个？”林昭靠在门边，她已经无语了。 “不然呢，我一字马怎么来的。” “谁管你怎么来的，好了来吃早饭，你要吃什么？”林 昭没好气，昨天给林双弄得心好累。 现在又看到这小子活力四射的模样在倒立劈腿。 林双面色红润，这是血流到头部。 她这辈子就没见过有人敢这么折腾的，就算是有，那人也已经死了。 这完全就是在挑战极限。 “随便，我一般喝稀的，我先下去洗澡，休息一下。” 林双一个滚身翻成大字倒地。 看他这样子，林昭忍不住又哼了声：“......走什么走，别死在路上。” “不可能，我还是下去，再睡一下下。” “我说你这么练，还能打出三百分？” “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提交任务。 林双做瑜伽的五十万元到手，奖励是： 臂力增加百分之二百 身体柔软度增加百分之百 下身灵活度提升百分之二百 身体协调性增加百分二百 颠覆性思维，主动 排毒百分之二十。 …... 臂力不用说了，只要不变成大猩猩，力量当然是越大越好，只要小心些，别因为力气大而造成意外伤害。 身体柔软度增加百分之百，这么想想，其实静静跟小歪还真的是没法比。 身体协调性加百分二百这绝对是个好奖励！ 颠覆性思维就不好说是什么了，可能是逆向思维的高级版。 排毒百分二十，怎么我还有那么多毒？ 林双也是不太理解了。 难道自己吃下去的都是毒吗？ 保底五十万元！ 今天应该再转一点钱出来，这样可以抑制自己在静静里头花钱的冲动。 “没事，真的！”林双长长吐了口气，“一会就下去，您别看着我行吗？” 林昭也是没脾气了，这个家伙说自律也是自律，这样的人难怪可以成为顶级运动员。 但你昨天.... 算了，昨天可能也只是意外，他大概也不想让陌生人给他换衣服，想到这，林昭脸有点热。 “喂，早上排尿了没有？” “呃，排了。马桶也冲洗了。” 就是尿量好多，眼瞅着马桶里的水平面急速上升，至少得有两公升的样子。 这绝对是尿量异常，正常人每次尿多少来着？ 回头查一下，现在不敢问，问了必然引出眼前阿姨一堆问题。 “谁管你洗不洗，我问你有没有留 意自己尿液的颜色。”林昭没好气问他。 “......哈？” “过度运动会导致横纹肌在短时间内出现缺血缺氧，导致肌细胞结构破坏，大量细胞内容物释放入血，出现代谢紊乱，继发脏器功能障碍的临床综合征。临床表现为肌痛、肌肿胀，便血......” “绝对没有！” 林昭转头就走，管这小子去死。 “真挺正常的......我也是有常识的人。”林双嘀咕着也不知道林昭有没有听到。 林昭一顿转身，妙目如水看着他。 “尿在一棵树下，如果蚂蚁聚拢，是含糖高；如果苍蝇飞来，是有炎症；如果很快就干了，是含盐过多；要是有肉味，是高胆固醇；如果忘记了脱裤衩，是老年痴呆；如根本闻不到尿味，可能是感冒或新冠！” 他还没念完，林昭转身真的走了。 林双叹了口气，独在异乡为异客，就算不加入互助抬尸会，也要懂点自救自诊医学知识。 如果发黄，是上火了；如果太清，是水喝多了；如果蚂蚁或者苍蝇都东倒西歪，那是酒喝多了；如果那棵树死了，那是吃的蔬菜除草剂含量过高；如果蚂蚁、苍蝇和树都死了，那是吃的农药残留高。 当然，这些对他都不太管用，就昨天他一身甜香味，跟进了西点店似的，如果去弄个血常规还不知道啥样呢！ 糖中毒？ 糖化反应过度？ 肌能异常？ 总之不能体检！ 林双慢慢爬起来，跟着来到厨房。 岛台上放了一些瓶装牛奶，应该是从冰箱拿出来升温的。 “我衣服在楼下。” 他要回自己窝里消化成果享受喜悦，这种大钱得转出来才开心。 “哦......你拿点喝的去。” 林双取了一个大牛奶杯：“我先喝这个。我也得再休息一下。” “嗯，自己上来吃饭。”林昭淡淡扫了他一眼，“小睡一下别太久了。” “死不了的放心！” 林双点点头，看看客厅，沙发上睡着两姐妹。 门关上有动静，唐沅眼睛慢慢睁开，揉着眼坐起来。 走到厨房：“妈...早....” 林昭在用破壁机做营养粥，还准备煎几个鸡蛋，看到女儿，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侧起脸。 唐沅上去亲了一下。 “你几点起的？ ”唐沅坐在高椅上，撑着脸打盹。 “五点多六点。”林昭随手开冰箱，拿出一袋面包片，“他已经下楼去洗澡了。我给你们做几个三明治。” “嗯他怎么样？” “一早起来就做瑜伽，又是一身汗。倒立着一字马，腿张得能开天劈地......” 林昭不想说她差点看到林双的蛋了，拿着个鸡蛋一磕，把蛋壳一丢，“简直是...垂死梦中惊坐起，燃烧我的卡路里！” 唐沅噗嗤一笑：“全好了？” “好得很！”林昭没好气说了句，又看看她：“你是有点喜欢他？” 虽然没听到唐沅的回答，林昭还是接着说：“看来那件事对他的影响不小，只是不知道变化是什么时候这么.....” 唐沅默不作声，托着下巴：“剧烈？” 《法学生猛》来源： 第一百七十七章 错过两顿饭 刚才倒立手臂很酸了，但这是十万块。 想想一个月前，自己对十万会是什么态度。 人不能忘本！ 自己如果看不上十万，这跟那些拿着父母提供的物质，学着父母不懂的知识，看着父母没见过的世面，却一边嘲笑着父母什么都不懂的人有什么区别？ 接，做！ 手机放前面，用来转移注意力。 看着转账消息进来，真的是开心，一晚上过去，钱又多了百多万，正在向一千万稳步进行。 单手不难，五指略辛苦，好在分到两手就是各二百五。 五百下分成了五组，做一组就休息活动一下，协调性的增加体现在方方面面。 搞定收工，臂力又增加百分之百，指力增加百分之三百。 看着自己细皮白肉，还有漂亮的手，实在是难以想像这里头藏着这么大的力量。 “估计奖励到账就可以生撕牛皮了，以前是鹰爪，以后就是九阴白骨爪。” 力量大到一定程度，哪个楼都可以轻松爬上去，虽然没啥用，也是个本事。 林双捏起拳头，得意一笑，进入浴室。 牛奶在肚子里被吸收，他又准备开始排毒，然后洗澡，泡澡。 在浴缸里，林双闭上眼，睡是不可能真睡的，也就是花钱进静静幻境里玩一玩。 静静幻境回血很快，这是真的。 而且之前那个案子，到底凶手是谁，怎么犯的案，他也很好奇。 手机上网，结果这案子网上没有搜到，不光柯南剧里没有，别的也没有。 最最重要的是，这不是正巧早饭时间了吗，进去续一顿午饭，横竖家的婚宴，特席人均二十五万元，不吃白不吃！ 呯！ 关门声，在身后响起，林双微惊，场景变化够快的。 “爸爸他们还没起床，真是的！明明说会下去一起吃早餐，我们都没吃好。”毛利兰在客厅。 林双抬眼看钟，现在的时间是早上七点半，也就是说，已经十多个小时过去了。 身处轻井泽那酒店的套房里，陪着自己的是便宜女儿小兰，脑子里的记忆是刚结束了早餐。 刚，刚结束早餐？ 刚从饭店的自助餐厅回来，居然 吃的什么全没印象，嘴里更是半点回味都木得...... 林双摸摸肚子，可恶，我分明是给了钱的。也不对，之前那段根本没经历过。 所以，昨天连着两顿大餐没吃着了。 依着毛利小五郎的德性，餐券估计剩下不多。 “让爸爸跟柯南多睡一会儿，这两天他们又是破案又是笔录还跟着逛街也累了。昨天晚上半夜爸爸还拿了酒回房间喝呢！” 毛利兰告着小状，指着房间的酒柜。 林双点点头，瞄了眼那紧闭的房间门，里头好像还有打呼的声音，可以理解，如果跟着女人去逛街，除非有柯南那种自带动力的小板鞋，不然谁受得了？ “随便他们，反正也是休息，你饿不饿，要不要再去吃点？” “没关系，晚上正好有神之食餐厅的券，听说一个人就要五十万元呢！” 五十万元？ 林双从鼻子里发出不屑轻哼，心里嘀咕，这家餐厅也是眼瞎居然会请你们去吃，哦对了，应该是前天这家饭店社长送的祸水东引券。 所以，这顿饭自己肯定吃不了，如果想让家人吃上，那应该是一坐下就要求打包。 “昨天案子你有什么心得？” “昨天没有案子啊！”毛利兰表情奇怪。 林双笑了，这孩子记性不行啊。 “那个伴娘被杀的案子后来怎么样了？” “哦，原来是那个啊，那是前天下午了。”毛利兰用担心的眼神看着林双。 前天下午？林双哭笑不得，合着一天多过去了。 “肯定是昨天玩得太开心了，不是欧卡桑说，破了案子就要好好玩一下，不然人就会沉浸在那种案后综合症里，久而久之就真的会像那个山村警官说的那样，变成杀人凶手吗？” 我还说过这话？ 也对，像是我能说出来的。 “而且刚拿到了一笔大委托金，去掉家里的各种账单，然后还上欧斗桑的在外面借的三百万，家里的财务情况好多了呢！”小兰非常开心。 “这么说是全拿到了？” “是啊，多亏电话及时，不然就少了五百万呢！” 林双忍不住伸手，轻轻搓了下便宜女儿的头，莫名感动。 现在他也不排斥妃英理的身份了。 妃英理长得漂亮这点 很好，是个女人，林双可以充分体会人类的另一半，这种在现实里他是做不到的。 另一方面，死神一家有很鲜明的中国现代社会家庭特点，女人强势，然后半离异，可以说家庭介于幸福与不幸福间的量子态。 女儿也是乖巧可人，平时洗衣做饭打扫卫生，毛利小五郎喝醉了也是她把人背回家，属于能在小棉袄和小盔甲中随时切换的极品囡囡。 家里还养着一个小死神。 “嗯，欧卡桑给我的一百万，我好好存了起来，这一次就没有花掉，对了，我们还买了很多衣服，给柯南也买了秋裤。” 小兰兴致勃勃说起昨天死神全家团建的过程，貌似从前天下午破案之后还去了很多地方，下午主要是在旧轻井泽银座通逛。 银座通是旧轻井泽最热闹的商业街，虽然名为银座，但远没有东京那个银座热闹，离着轻井泽站两公里，充满旧欧式风，这里有很多卖果酱和伴手礼的店。 轻井泽这个地方盛产苹果，所以这里的果酱特别多，不过价格可不便宜。 “所以昨天这里没有死人吗？”林双关心的是这个。 死神出游没死人这不正常。 “没有啊，所以真的是轻松自在的一天呢！” “哦对了，因为破了案子，欧斗桑还被几个记者访问了，说今天的报纸就会登出来，他们对半个小时破案的过程非常有兴趣。” “案子再跟我说一下，我有点忘了。” “案子啊，我想想....我也有点记不起来了呢！” 林双很无语，自己是没办法才装记性不好，没想到小兰也这样。 “凶手....是谁” “新娘莫田大美，就是横竖大美。” 小兰开始面露惧色：“听柯南说那真的是好可怕的人啊！” 门口门铃响。 “服务生送报纸的。” 小兰去开门，回身时拿着报纸：“今天的报纸到了，欧卡桑，这上面有报道了。有照片耶！” 林双接了过来，系统反应倒是很快嘛，立马安排服务生送报纸给我看，可别说是付费阅读。 还好并不是。 “沉睡的毛利，半钟小五郎？” 连续几份报纸都是以此案为头版内容，上面还有毛利小五郎的照片，用黑色大字写着： 沉睡的 毛利巴拉巴拉 半钟小五郎巴拉巴拉 沉睡的毛利指的是以前睡觉推理，半钟大概就是说半个钟头破案。 这名头估计能把全岛国的犯罪分子都召唤出来。 要知道，柯南世界里的人可是不怕犯罪的。 哗！ 林双展开报纸，开始看具体案情，记者的妙笔生花可能比事实更提精神，而且还有现场的各角度照片。 这些报道大概是没考虑到读者的心理承受能力，用词非常夸张惊悚。 让林双想起人们常说的故事会，或是走近科学。 “欧卡桑....” 乖女儿帮着泡了杯咖啡过来，林双张嘴让她帮着喂饭店提供的小点心。 大茶碗 第一百七十六章 和世界级选手隔空比划 “昨天他给我印象本来挺好。” 林昭叹了口气，迅速一个转折：“然后，马拉松这个事，又颠覆了印象，昨天开始是善解人意，情商很高，一下就变得固执任性，不考虑别人感受，自以为是，不计后果不懂体谅......” 林昭拿起打蛋器，在玻璃碗里打蛋，展开了疯狂吐槽模式。 “毫无必要的，没有意义的一次长跑，马上这边又要谈项目，然后又不是比赛，没有尝试过......怎么劝都不下来，如果他不改，绝对不是个好伴侣。这心理上肯定有问题，太不成熟了。” 唐沅眼睛一下睁开。 扭头看眼客厅，唐古丽菲睡得一只脚都搭到了地上，她的心有点慌乱。 蛋液都打成花了，林昭关上打蛋器，她本来不需要打蛋的，一说到林双就想不起来是煎鸡蛋了。 “我仔细想想，昨天他用了三个半小时，施一公跑马拉松是3小时34分56秒，是不是有这个原因他想不能比那个差？” “施一公....研究方向是生物化学....” 林昭抬眼看看女儿，嗤笑道：“他跟个53岁的院士比？赢了又有什么光彩的。” “他跟西体那个李凤琴有一个项目提案，就是错项比赛，而那边是想让他跟很多冠军同台竞技，毕竟长得好看。” 唐沅纤长手指在桌上轻轻划着圈，“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激发了他的野心。” “什么野心？” “以他的身体素质看，是全面型的，保龄球他也没怎么练过，理论上，他如果想隔空比试，很多项目都是可以的，比如射击射箭，跑步项目，举重，投掷，游泳......” 唐沅说的这些项目都是以成绩论胜负，场地或许有影响，但实力是可以看得出来，就算是不被承认为正式成绩，在这个时代也无所谓。 更何况，林双又有那种男女通杀型的外表。 比他强的没他好看，比他好看的....就算是有，成绩也远不如他。 借着奥运这股势，利用互联网的传播速度，可以达成人生直接登顶，如果他走这一步，谁能挡得住，西体集团合作与否根本都不重要。 仅凭自己的实力就足够碾压一切。 “他是个很有想法的人，也不 喜欢被约束。虽然看起来很多事不在意，其实可能只是一种掩饰，比如保龄球，就算他打得很好，可能别人也会说这不算什么，毕竟不是奥运项目，所以我觉得....” 林双打出满分上热搜，有夸的，当然也有话里带酸的。 毕竟现在正好是东京奥运。 他这一热搜就分流了不少参赛运动员的关注。 保龄球不是奥运项目，据说是因为与奥运宗旨不符合，奥运是更快更高更强，保龄球明显跑偏，属于养身项目。 既然你这么能打，是不是应该早点选别的项目，那你不就可以为国争光了吗？ “你是说...” 林昭哼了声：“昨天如果不拦着，他敢直接按着世界纪录跑？” “大概不会，我是说，肯定不会是昨天第一次跑，不过明天就难说了。” 唐沅垂眸想了想，一开始林双确实是把速度调得有点高，马拉松纪录是一小时五十九分钟多一点，算两小时那么每秒的速度就是5.83米多一点。 那家伙，从那晚的胖子，到现在的运动健将，也不过是一个月的时间，这是生怕人不来研究他？ “他要是真能跑，其实只要安排一个两小时的直播就可以了，马拉松项目在七号八号。” 林昭突然展颜笑道，“直接跟着奥运选手隔空比试也好，反正这金牌也拿不到手。” 马拉松项目基本就被肯尼亚选手给包场了，但如果说林双可以在室内跑出比奥运选手更好的成绩，就算是室内又怎么样，反正大家看的都是直播。 与其看一堆炭条在跑步，不如来欣赏美男跑步直播。 “还是别，万一出事。” 唐沅看看林昭：“这人就是这样，我们在他那边，他也是一会锻炼一会洗澡的，吃东西就叫外卖，不叫就自己吃什么糊。感觉过得很单调。” “对了，”林昭把手机给唐沅，“好消息是，除了不打呼之外，生理上他挺干净的。” “干净？” “对，昨天我把他头发跟一些别的东西拿去查了下。”林昭说。 总不能林双说什么就是什么，说没谈过恋爱就没谈过吗？ 唐沅拿起手机，看上面的结果，也不知道是应该开心还是替林双难过：“我之前也查过的。” 林昭手 一顿：“这个不要跟他说了。” 当然不能说了，这种事只能偷着干。 唐沅点点头：“嗯....我比对过，人没有变过，三个ＤＮＡ样本是一样的。说是健身，更可能是练了什么功夫变异。” “练功夫，我看他练得乱七八糟的。” 现在社会，你很多事是瞒不住的，除非你真的宅起来不见人。像身体变化，减肥可以解释吗？ 大学生进校就得体检，然后还要填兵役表，人家收不收你是另一回事。林双当时显然是不够格。 视力是高度近视，体能也差。 倒是现在这样子，搞不好会被特招进秘密研究所。 “那个不是功夫，就是身体上的突破极限法，只是他跟别人不一样。” 林昭淡淡说了句，又看看女儿，“当然，我感觉他心理上可能是有问题，双重人格可能。” “你是说他自己给自己付钱这个事？那算是自我激励？” “.......分什么事了，如果是一般的，可以，但有些过分的事也做就不合情理了。” 林昭在思考，“也可能是自虐型人格，背上压着很多不必要的压力，然后要通过这个发出来。” “这个可能是有的，他肯定觉得自己影响力不够。我去洗个澡。” 唐沅说着就起身离开。 “影响力不够？”林昭看着女儿的背影若有所思。 人有野望不奇怪，林双那六篇论文已经说明了很多，但是，这社会不是哪个阿猫阿狗都可以心想事成的。 你再有价值，在别人眼中反而越像一盘菜。 就林双现在这情况，已经足够让一堆人感兴趣了，只有再往上突破，高度达到让别人仰望畏惧不敢动手才是好办法。 她把煎锅热了，放了一点油，面包片放在蛋液里过一下，然后放进锅里，她要做蛋裹面包片。 “这个家伙...”她放一片就嘀咕一声，然后翻面，蛋液硬了就夹起来放到盘子里。 香香的，再洒一些配料，椰奶浇上去，放进烤盘里，在烤箱里烤十分钟。 烘烤可以把油都挥发掉。 唐沅卧室，她轻轻哼着歌，随手拿起手机点开一个联接，上面立刻出现健身房的画面。 点击之前三十分钟，快放。 唐沅越看眉头越皱，她看到了林双在毛毯里微动，然后伸出手，抓住林昭的一只脚，打起了“电话”。 那脚被抽走，林昭坐了起来，拿起测温枪对着林双。 林双急速滚动到了墙角，唐沅瞪大了眼睛，脸一下涨红。 画面中林昭站了起来。 唐沅手一抖，把手机丢了出去，不敢往下看。 …... 林双拿了牛奶，出门就喝，到家就喝完了，脑子一滑刷出一个新任务： [单手五指俯卧撑五百下，保底十万元，奖励另计] 单手五指？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七十九章 妃英理的分析 在发现人死了之后，大家过来抢救，最后一张椅子肯定会被人移动，现场也就会被破坏掉。 而单从新娘行动线来看，貌似完全没有机会对被害人下手。 凶器是礼服的腰带这一点几乎没人能想到，就算是警察也很难在这时候敢要求新娘把这个给他们去检测。 更多可能还是把几个嫌疑犯先确定下来，把婚礼给举办完再慢慢追凶。 没料到的是自家老豆居然请进来一个名侦探，还限定了破案时间。 柯南案里头，凶手最倒霉的就是遇上柯南这种开挂的破案机器。 这一次，柯南可是跟妃英理下了军令状要半小时破案。 这小子个头小，抬头不是大腿就是屁股，一开始就注意到新娘的腰间有水，轻薄的纱面料透出里面一片肌肤...... 进一步发现这腰带绑得不好看，对于这么一个人生大事来说，服饰方面是绝对不能有半点闪失。 偏偏现场人太多，毛利小五郎必须对所有人进行询问，一人几句话，时间过得飞快，那边横竖正男等着回收五百万，搞得气氛非常紧张。 柯南也觉得自己这次可能要栽！ 大家都在一起，柯南根本没办法对小五郎下毒手，只能偷拿了小五郎的手机给小兰打电话，不然以小五郎的大男子主义，不可能主动向妃英理求助。 林双电话打过去之后，他立刻以妃英理的名义转告给毛利小五郎，凶手是新娘，凶器应该就是这腰带。 原来的绑法应该是对称，可是为了要用作凶器，她调整了腰带的位置，并为了让它更给力，用纯净水特意打湿了一部分。 自己反手绑的花结，和专业人士打的根本不一样。 当毛利小五郎指出新娘是凶手，凶器是腰带时，莫田大美坚称是因为自己上了厕所的缘故。 可是，无论你是不是上厕所，只要检查一下腰带就知道上面有没有带上受害人的皮肤组织。 勒过人脖子跟别人帮你绑过腰带不可能是一种痕迹。 新娘当场崩溃认罪， 说是发现伴娘大木枝子跟新郎有私情，在教堂里也偷偷私会。 没想到在这么神圣的地方他们都还要这么 搞，所以新娘“无法原谅她和他”。 毕竟就算是柯南世界里，也不是人人都跟琴酒这样面对死亡毫不动容。 破案时间在半小时之内，所以一千万到了手，但因为是新娘杀人，所以那个横竖正男开始担心男方家要告他了。 群马警察把人带走了，嗯，还是那个山村操。 还好岛国这里，破案多少跟升职加薪半点关系都没有。因为婚礼无法举行，两家人第一件事就是给大家退礼金，跟酒店说取消餐会，尽可能挽回损失。 林双听得眼皮直跳，这里面的人个个都是狼灭啊！ “其实好像不必杀人的....”小兰轻声叹息。 就这时空社会，有钱人在私生活方面混乱是常态，作为女人，本应该看得很淡的，而且又是家族联姻性质的结合，怎么还在婚礼上杀人呢？ 所以柯南跟小兰说这女人可怕。 “欧斗桑说，背对着杀人，大概也是无法面对自己变成杀人凶手的现实......” 林双摇摇头，叹了口气：“没那么简单的。这可不是激情杀人，而是预谋许久的谋杀案。” “啊？” 激情杀人和预谋杀人的量刑可不一样。 激情杀人如果认罪态度好，再加上别的一些因素，可能也就是个五年刑期。但预谋杀人至少就是七年了。 “婚礼仪式是新娘选的，新娘服也是她选定的，这足以说明这是一起谋杀案。” “为什么这么说？” 林双看看小兰，耐心地跟她解释起来。 日本传统婚礼分为神前式，教会式，佛前式，人前式四种。 神前式结婚仪式起始于日本室町时代，礼节较为繁多，其中一个礼节尤为重要也尤为繁琐，那就是男女双方需喝339杯交杯酒，以此来盟誓相爱一生。 教会式婚礼始于明治维新之后，原则上本来只有信徒才能在教堂举行婚礼，但现在没有那么严格了，即使不是信徒，只要在教堂里接受简单的培训也可以和信徒一样在庄严的气氛中，走进神圣的教堂和心爱的人约定终身。 佛前式婚礼，男女双方在佛像面前宣读婚约，向祖先报告两人结为夫妻。 婚礼上还把一种叫“纸垂“的白色纸剪成又细又薄的纸条，然后把他缠在BICIGI树枝上，这是一种传 统的风俗，意味着把已故的亲人的魂招回来，永保平安。在婚礼上进行玉串奉奠仪式时，必须由和男女双方血缘亲近的人主持。 人前式婚礼，则是在一个特定的神面前举行，不用受男女双方家庭宗教信仰的约束，而只是在亲戚、朋友面前签定一个结婚合约书就可以了，然后一起大声朗读婚约书，宣读自己对对方的爱，整个过程仅需10到15分钟。 “所以你看，只有西式婚礼才是最合适完成她的计划，因为要有会场布置，还有不大不小的空间，还有婚纱，要是穿和服....她自己怎么绑呢，一解连前面都松了！” 小兰哦了声点头。 另三种婚礼都必须穿和服。 和服后面像枕头一样的东西叫做带枕，是带结的支撑物，也可以在制作太鼓结或者其他结的时候使用，用来束腰，增加美观。 这玩意构造比较多，附带品就有近二十多种，穿法比较繁琐，而且和服腰带也有多种系法，太鼓结的打法就有近三百种，不同年龄、场合、时间，也有不同的穿法。 婚礼上用的和服根本实现不了这样的杀人手法。 “可是，为什么...” “你是说为什么要用这种办法吗？你要知道，婚礼之前他们已经是法律夫妻了，在这个案子当中，新郎也是嫌疑人，如果在调查过程中暴露出他与死者有私情，横竖大美就可以提出离婚，届时可以分得不少男方财产，毕竟这是男方过失。” “作为凶器，这腰带是一定要处理的，但是！”林双看着小兰，“有哪个女人会处理掉自己的婚纱礼服呢？” “如果以被背叛的名义，她就可以把礼服给烧掉了，现场没有抓到她，等她把凶器一烧，没有凶器就算到了法庭上，也无法给她定罪。” “而药物检测，也只能查出有感冒药成分，能说明什么呢。只要当场破不了案子，这就肯定是个悬案。” 林双眯起眼，冷淡一笑：“我看这个女人，应该也是继承了她父亲的狠辣呢！” 系统出品，都是极品，这样的人物，林双一辈子都不想见第二个，哦，这一个他也没见着，报纸上也没有照片，因为要保护嫌疑人的隐私。 大概也是横竖家塞钱了。 等几年出来，整个容换个名字，重新嫁人。 “原来是这样。难怪欧卡桑不肯接这个案子呢！”毛利兰又流露出对人失望的表情。 林双安慰似地拍拍她，这孩子一年遇到上千起凶案，还能保持单纯善良的心，简直就是奇迹。 不过马上小兰又亲热地抱住她：“欧卡桑真的好厉害啊！都没有到现场就知道这么多。” “不是我厉害，而是这世界上，很多纷争都是因为利益。”林双轻声说道。 《法学生猛》来源： 第一百八十一章 黑暗料理界女王 “是一落千丈。”柯南刚出口纠正，立刻就被毛利小五郎赏了个包。 正在谈大生意，小孩子乱插什么嘴呢！ 夏目小山菜倒不生气，只是长叹一声：“是一落千里，因为我以前经营失败过，知道什么叫一落千丈，这次肯定更严重！” 他满脸阴云，胸口起伏不定，完全是大祸临头的样子。 “我收购餐厅加装修改造投入了一大笔钱，还借了高利贷如果经营不下去，我大概只能自杀了。” 大家的面色都难看，好好开个餐馆，借什么高利贷。 “对方有什么要求吗？要钱，还是别的？有没有可能是人家图谋你的餐馆？” “还没有提出钱方面的要求，所以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图谋的可能也是有的，但这样恶名如果背负着，餐馆也无法经营，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远月学园？ 林双依稀有印象，但又没想起来到底又是个什么东东。 “买过什么保险了吗？”林双冷不丁问了句，“客人死在餐厅里，保险公司会赔钱的险？” “有是有的，但就算赔了，也不可能抵消损失。” 林双慢慢点头，如果保险金远远大于损失，那老板本身就有嫌疑了，说得不好听一点，每一份巨额保单后面都是一件潜在的血案： “所以你们还是不想取消这次品赏会。” “当然，取消的损失也非常大，为了这一次品赏会我们购买了很多珍贵的食材....” 听到这，林双偷偷咽了口口水，系统你在诱惑我。 “对了....” 小山摸出一张支票，“还好名侦探沉睡的小五郎正好到了这里，据说没有一个坏人能逃过您的眼睛，众所周知，尊夫人也是个很擅长推理破案的高手，而且还是名律师。” 众所周知这个词用得很妙，估计也是得益于最近报纸的宣传，否则以本时空人的记性，记事不过当天。 “作为名律师，我就得提醒你，这时候推迟品赏会是最好的办法，否则后果非常严重，食材这东西，好解决。”林双漫不经心说道。 食材你只管做出来，我帮你吃。 “可是...”夏目和漱石同时目光投向小五 郎。 “放心！” 毛利小五郎沉着脸，“有我在这里，一定不会让坏蛋破坏品赏会，该死，居然让人连饭都吃不好！” 对面两人同时开口：“那这件事，就拜托了！” 支票递到眼前，小五郎眼立刻瞪得老大，伸手要拿。 林双飞快把支票接过去。 上面数额是一千万元。 以前小五郎接活哪有这么大数额，都是托了之前那个案子的福，人家直接给了全款。 “报警了吗？” “还没有，如果报警，消息一定会传出去，警方也会让我们取消这个活动，我们....” “你们是临时想到要找我们来解决这个问题的吗？”林双继续追问。 “呃，是的，接到这个信之后，我就找了漱石先生来商量，决定还是委托侦探来处理，正好这两天毛利先生连续破了两件案子，我们想......” 毛利小五郎一被夸就开始忘形，摸头大笑：“放心，这个事就交给我好了。” 啪！ 以头抢桌！ 林双一巴掌呼在他后脑门上，让他冷静下来。 哪来的两个案子，第一个案子这家伙还是个嫌疑犯，推理跟他没半点关系。 “英理....最近虽然破了很多案子，但委托费实在....没收几个。”毛利小五郎掩着嘴说道。 林双不理他，这家伙着实是个废物。 柯南也是一样，这家伙没点财商只管破案子。 委托人一死，收的也只是那点定金。 “品赏会，是大家吃你做的料理？”林双看向漱石枕流。 漱石枕流点头：“今天是的，但一般来说，来的美食家本身也有非常擅长厨艺的，所以也有嘉宾亲手制作的美食，所以也是一种交流会。” “你们自己觉得，这件事是冲谁来的？”林双手指小山菜，“冲你，还是...冲你？” 又指漱石枕流。 两人同时茫然。 “还是说冲着嘉宾中的谁？” “我们不知道，感觉都有可能。” 夏目小山菜看看漱石枕流，“店里的生意一直很好，最近又开发了一系列新菜式，也许是竞争对手，可是如果说餐饮业，那谁都......” “是什么新菜式？” 林双注意到漱石枕神恍惚。 “是分子料理方面的，我是一年前开始关注这方面，平时 自己做些研究，社长决定在这一次品赏会之后着重推出分子料理新品。” 林双想了想，对着漱石枕流：“漱石先生，我们想试试您的料理，方便在这里展示一下厨艺吗？正好都没吃早饭，简单点，对了，你们应该也没吃过？” “一点心情都没有啊！”夏目小山菜叹了口气。 “那漱石师傅就做六份。冰箱里不知道还有什么。” 漱石枕流看看这房间，点点头：“那我就用这里的食材给大家做一份早餐，我去看下有什么。” 小兰带着漱石枕流去厨房。 林双跟柯南使了个眼色：“你去看一下，打打下手。” 柯南应了声，跑去厨房。 “毛利夫人这....”小山似乎看出来了，这毛利家完全是女人当家的模式。 “请我们这件事，是谁提起的？你自己想的还是有别人？” “是我想的。” “有几个人知道？” “目前就是我跟漱石枕流两个人。” 林双起身换了个位置，正好能观察到厨房。 “毛利夫人的料理水平一定不低？”夏目问道。 林双想了想，自己的水平做的能吃。 “她的水平啊，那是黑暗料理界的女王呢！”毛利小五郎插嘴道。 “什么？！黑暗料理的女王？”夏目小山菜霍然站起，吓两人一跳。 林双眼皮乱跳。 “就是做的东西很难吃的意思啦！”毛利小五郎干笑解释。 夏目小山菜松了口气，坐下：“我还以为是那个黑暗料理。” “那个黑暗料理是什么？” 夏目小山菜叹了口气：“料理界有一种特别的黑暗料理，使用了非常特别的手法，虽然是美味，但对人的身体伤害极大....” 林双跟小五郎相视一眼。 妃英理的东西做起来是非常难看难吃，跟美味绝不沾边。 “那真正的美食是？” “真正的美食，那就要说到美味的究极奥义之心声色香形味触意养了。” “什么东东？” “心声色香形味触意养，” 夏目小山菜胖肉一抖，浑身散发出美食家和餐厅老板的气势，“这就光明美食界的究极九字，所谓的心就是有愿意做出极致美味的心，贯通于平时的一言一行当中。” “就是随时愿 意给人做顿好饭的意思吗？”小五郎问道。 夏目小山菜眼皮一跳，干笑：“这么理解太浅了，....” 厨房里。 这大套房带着一个不比普通家庭小的厨房间，两个电磁灶台，两个燃气灶台。 还有大号岛台，双开门的冰箱，里面摆放着很多食材，是一方便客人自己做东西吃，二则可以让厨师上门现做。 漱石枕流停在岛台前：“茶泡饭可以吗？” “都可以。” “可以做茶泡饭，乌冬面，寿喜烧，水果蒸蛋....我看毛利先生好像宿醉的样子....这孩子好像睡眠也不太好......” “叔叔观察力真不错。”柯南目光炯炯。 英理阿姨那个眼色很明显，她在排除嫌疑人，漱石枕流当然是嫌疑人之一，......如果是他，那么手艺一定会受影响。 包括吃饭时的表情之类的，都是可以观察得出人的内心活动。 甚至他如果想下毒害我们，这时...不对，这可不是好时机。 柯南眼睛瞪得更大。 “是啊，鼻子眼睛还行。” 漱石枕流一边嘀咕一边把烤箱开了预热。 接着拿起电饭煲内胆，在洗手台洗了下，接了水先烧上。 小兰好奇：“您要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都要有热水啊！” “哦....”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大胆摸底线 柯南赶紧把人拖走，英理阿姨说得很对，如果不是他，毛利小五郎哪会破案，制造一堆冤案还差不多。 “柯南，你去买个笔记本电脑，把之前所有的案子都录进去，做个数据库，哪些人可能报复的都要标记。” “嗨伊！” 柯南转向毛利小五郎，他倒是有老爹的卡，不过如果他刷卡，精明的英理阿姨一定会看出来。 “就那几个案子，有什么好做.....” “就几个案子？”林双目光一凝。 “叔叔，其实阿姨说得对。” 柯南把毛利小五郎拖走了，饭店的商场就有卖电器的，但小五郎可没柯南懂高科技。 门刚关上。 林双在躺椅上坐下，舒服地拿起一杯果汁，我是来度假的。 啜了一口把杯子放下，翻了个身，背趴在阳光椅上，让小兰给自己按摩身体。 呯呯！ 肩膀上两个小拳拳重重地打了下来。 呯呯！ 倒是不痛，可怎么声音这么大呢？ 林双眉头一皱：“小兰，你轻一点，你不是在醒肉。” 这位可是空手道冠军，知道她是给亲妈敲背，不懂的还以为她要打人。 毛利兰哦了声，放轻手劲，以揉搓为主，慢慢就按到了腿上，目光一凝，妃英理左腿侧有一条长长的伤痕，虽然已经愈合了很久，却仍与边上的肤色有区别。 坐起来，看了眼自己的腿，左外侧，八公分的子弹擦伤，超短裙会遮不住的位置。 “欧卡桑，这伤还会痛吗？”毛利兰轻声问道。 林双知道她是指什么。 那条十年之前的旧伤是毛利小五郎开枪打出来的，当时那家伙还是个刑警，在一次抓捕中，疑犯村上丈劫持了妃英理，手里又有枪，毛利小五郎果断开枪打伤了自己的老婆...... 在毛利兰看来，这件事是两人分居的重要原因，怎么能对着爱人开枪呢？ 实际情况可比这个复杂。 “人质受伤了，犯人会放弃继续胁持，这是他当时的考虑。” “是这样？”小兰表情震惊。 “对，只是他是这么想的，实际上如果不是他枪法好，我这条腿就没了。” 林双低头，这几乎是一双完美的 腿，独独是这条伤痕，减分了。 “那...” “分居不是这个原因。” 林双捏了下便宜女儿的下巴，又扑回椅子上笑道，“和这家伙生活是什么感觉你比我清楚？” 毛利兰无言以对。 “事实上，我觉得他既然已经打伤了我，就应该直接打死那个家伙，现在那个人大概也快出来了，也是个隐患呢，真是没眼力见，还不是一样被处分离职了....”林双幽幽开口。 “你是说，那个犯人出来会报复？” “当然会，每一个我们送进牢里的人都会有报复的心，说不定监狱里还有毛利家受害者同盟呢！所以既然动了手，不如直接打死。” “啊！！” 没想到会从妃英理口中听到这番言论，亲妈是真狠！ “那时他是警察还有枪，现在只是个没枪的侦探...人家如果要报复，我们防不胜防呢！只有死人才能消停.....” 林双也不打算解决毛利家事，他最多就是替妃英理心疼孩子，换了个话题： “小兰，柯南来家里之后，帮着破了多少案子？” “柯南来家里之后....确实委托多了.....” 说到这，小兰愣了下，“欧卡桑你说柯南帮助破案？可他总是在现场乱窜......” “你别管他是不是乱窜，他来之后发生了多少个案子？” 林双花钱了还是代入妃英理这个号，看来有可能要长期变成这样，他已经决定要把这里的时间线搞个清楚。 小兰想了想：“好像也就是十几起！” “才十几起？” 林双眉头一皱，又坐了起来：“他什么时候来的？” “柯南吗？他是两个月前来的，那天我跟新一去热带乐园，新一因为有案子离开，我有点担心他，结果到他家也没找到人，正好博士说柯南跟他住一起不方便。” “不过柯南来了之后，所里的委托也多了一些，主要是欧斗桑的名气大了，就算只是找猫找狗这种，人家也愿意委托欧卡桑，你....平时都没有关注吗？” “我哪有那时间。”林双瞥了下外头。 以前毛利小五郎平时也就是做点出轨调查，帮着人找宠物之类的，离名侦探的距离就像是珠峰到海平面。 他记得很清楚，在抠头洗衣机没有变柯南之前毛利几乎是没有 业务。 毛利小五郎之所以愿意让柯南住在自己家，其实是因为迷信—— 柯南一到门口，他就接到了一个大委托案子。 也就是谷董事长女儿谷晶子被绑架案。 而碓水律子被杀的案子至少也在两百集之后了，难道这中间这么多案子都给系统略过了不成？ “那怎么敢叫名侦探的？” “因为最近破的几个案子影响都比较大，像是洋子小姐家的那个自杀案，还有三亿元的谷晶子绑架案，都是这种，连续上了好几次新闻，特别是因为欧斗桑推理的时候处于睡觉当中，......” “我明白了！很有噱头。那到底有哪些案子你先简单说一下。” “嗯，第一天是谷晶子被绑架的案子，还是柯南骑着狗找到了犯人所在的仓库。” “嗯，还有呢？”林双心中默默开始计数。 这一件他印象深刻，柯南无证骑狗上高架，吊销驾照。 “然后是洋子小姐家里，她的前男友自杀，装成他杀，想要陷害洋子小姐，对了，洋子小姐还因此淡出了一阵子，还好后来她又找到了继续努力的信念，今天晚上的名侦探时间嘉宾就有她呢！” “第二件，你快点说。” “还有情人节那天，我跟园子去皆川家，皆川克彦被他姑姑毒死的案子。还有小川医生每个月都会收到一件礼物，结果是获野先生寄的，获野先生的儿子因为手术中死亡，他想杀掉小川医生的孩子报仇。” “四件，还有吗？” “中世美术馆的案子，馆长杀了真中老板，伪装成盔甲骑士杀人。还有我们去琦玉县看天下第一祭的时候，一个作家杀了另一个作家，还跑到我们面前让我们帮着拍照，其实他相机里面的前一张照片是去年拍的，想当作不在场证明。” “还有我们去簇旗岛回东京的路上，在游轮上死了好几个人，也是欧斗桑查出的真相。” “七，还有什么？” “呃，有一个案子虽然委托是在我们这里，但实际上应该算是新一帮着破的，有个赤木小姐，说是新一的女朋友，其实是因为她的弟弟被绑架了，想让赤木英雄在比赛中打假球，这个案子私下和解了。然后还有医院院长被杀的案子，电脑会社社长半 夜猝死的案子，还有几个社长死了......” 这时空，命不够硬都不敢当社长！ “才这么几个......不正常啊！” “其实这几天案子才多，我们到这里三天，已经两个杀人案了。”小兰带着幽怨的目光看着林双。 以前才四天死一个人，基本上都是周末时间，平时柯南上学的时候，毛利小五郎不是在找宠物的路上，就是在查出轨的途中，顺便吃喝玩乐。 林双淡淡一笑：“你知道为什么吗？” “嗯？欧斗桑说，案件总会在召唤名侦探的。” “他这话倒也没错，案子召唤名侦探，所以我们这一定有个名侦探，可你觉得他是吗？”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九十二章 你好贼鸥先生 “可是......” “你只是要投资不是吗？我可以给你这个投资，用来加强安保，并且重新调整你们的那些生物实验。” “我以为你要实地看过。”里德看了看林双，貌似被打乱了计划一般有些心神不宁。 “我就站在这里，不算实地吗？我是怕被那些大家伙弄得跑不掉，资料给我看下。” “我没有带。”里德摊摊手，“这种事应该眼见为实。” “有他们去看，我无所谓，在这里看也可以。”林双找了把椅子坐下来，“要不你回去拿一下？” “拿什么？” “照片，视频资料，另外，龙蛋和龙肉，我想尝尝跟鸡蛋鸡肉有什么区别。你别说你自己没吃过。不然我会怀疑那些是塑料恐龙！而且你不是说那些蛋无法孵化吗？” 里德皱眉想了想，点点头：“那好，我打个电话让人送过来。” 等里德打完电话，林双又说：“这些猛兽，你最好给它们都套上爆炸环。” “爆炸环？” “对，如果是我，一开始就会给它们戴个项圈。” “那样它们会变得很....” “很什么，很不舒服？这些是猛兽，你心里很清楚人类如果没有特别的能力，只能给它们当点心。” 林双翻了个白眼，“如果是我，不但要给它们戴项圈，还会在体内植入定位装置，所以你都没这么干？” 里德眼角明显跳动，半晌点头，他从林双的眼神里看到了浓浓的鄙夷。 “你跟我说它们不可能自行繁殖，但你先告诉我，它们是怎么适应现在地球这环境的？” “氧差这么大，从小吸氧，上呼吸机？高压氧舱里生活吗？” “没有脑水肿，没有肺气肿，它们早就已经变异了！” “你这里就像是个六级的生化研究基地，却配着乡村银行的安保。” 一连串置疑后林双下了令里德非常尴尬的结论，“不是今天出事，就是明天，总会出事。” 里德肃然起敬，看来这小白脸律师并非关系户，还是懂点东西的。 “我只能说，目前可控，所以才要....” “钱吗？我知道。” 林双拍拍他肩膀：“探索世界没 问题，安全要重视，就你这地方，真的是漏洞百出。” 里德摸头叹气，马上又堆起笑容：“所以，您......” “我不是说过了钱没问题吗，但你这边的问题，我得帮你找出来，否则....” “我懂！” 不，你还不懂！ 过了一会，一队保安来到码头，把一个冷藏箱和一个皮包送上了船。 里德亲手打开了冷藏箱，里面被冰袋包裹着两个东西，一个是龙蛋，个头大概像个橄榄球，但没那么尖，另一边是一块鲜肉，几乎都是瘦肉。 “什么龙的？” “三角龙的蛋，迅猛龙的胸肉。” 林双伸手拿起这个蛋掂了下份量，还挺沉：“你吃过？” “嗯，跟鸟蛋差不多，腥味比较重。” “用韭菜炒可以去腥。” “韭菜？洋葱可以吗？” “当然可以。蛋的话用处就很多了，这种一个能卖不少钱。” 林双伸指戳了下那肉：“鸡肉味？” 还带着血水。 “跟鸡肉差不多。” “好，改天我给你一份食谱，鸡肉的一千种做法。迅猛龙个头怎么样？” “大号的鸵鸟。” “比应该有的体形要小，应该是环境影响了发育。” 估计这里德应该是用了基因编辑的方法，参考了远古基因，再直接用禽类来做基链编辑。 具体是什么方法，应该是绝密，系统也不可能让你知道。 林双用电脑观看视频资料，并让船上的厨房把烧烤工具拿来，里德准备亲自把肉跟蛋都做成菜。 视频资料粗略地介绍了了下这个园区的规模和设施，以及人员构成，接着就是养的这些史前怪物。 “这个是霸王龙，现在有两只，这是迅猛龙，十只，这是三角龙....” “这是腕龙....” 领红包现金or点币红包已经发放到你的账户！微信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领取！ “这些龙为什么都没有长毛？” “长毛？” “对，为什么看起来都是光着的？” “难道我还得照顾你的喜好给它们配上羽毛吗？它们应该就是这个样！”里德气得呼呼直喘。 林双看看他：“据我所知，恐龙应该是长了毛的，可能并不是全部，但你这里，居然全都没有毛，太不正常了。” “不好 意思，我这是提取远古基因，基因就是这样。” “不，我觉得是你在处理过程当中丢失了一点东西，唔...”林双想了想，“这些看起来太吓人了，这些应该全部处死，另外弄一批毛多的。” “什么？”里德想骂娘。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毛多很萌，你这个项目，如果想要开放成乐园，就别弄太吓人的东西。” “还不明白吗？就算你当时弄的基因是来自于一只没毛的恐龙，你现在也得给它们弄点毛，......我先尝下味道。” 林双抬起头，已经快闻到焦味了，这个里德厨艺真是有够烂，烤的时候只知道往上面洒黑胡椒。 煎蛋倒还可以，因为是爱丽丝动的手。 “三角龙多长时间产一次蛋，一次产几枚？” 里德作了个不想说的表情：“商业机密。” 林双盯着他：“比我想像中的蛋要小很多，三角龙多大来着？比犀牛大，产卵这种个头不多下几个应该会灭绝。” “好，最多一次是二十四个，每个月一次。” “果然，是变异了！” 里德露出思索的表情，林双的提醒让他很不舒服，一种失控的感觉在心头漫延。 “三角龙是草食动物，....迅猛龙是肉食动物...毒理实验做过了吗？” “......” 林双拿起刀叉，先往嘴里塞了块肉，嚼了两下，怎么说呢，是鸡肉味。 呸地一口吐掉。 “我说，把外面我抓的海鸥杀一只来比较一下，我抓了六只。”林双对着爱丽丝说道。 爱丽丝扭头看了下，咦了声：“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 “好像是奇诺先生放走了。”她指了一下下方甲板上的一名保安模样的人。 岛上来迎接大家的那些人都带着武器，比较多的是霰弹枪，另外也有人带着狙击枪。 这个保安皮肤很黑，脸型有点尖，理着板寸，背着一把斯普林菲尔德步枪改的狙击枪。 应该是个狙击手。 但他的腰带上还有一把长猎刀和匕首。 看枪识货这是角色带来的知识，斯普林菲尔德步枪，springfield，美国造，但也有译作春田的。 现实当中，林双第一次看见春田步枪这个名字是在小说里，还纳闷为什么会去美国买日 本枪，看到后面才知道是美国枪。 springfield原本是英国地名，那地方恰好是有多条溪水流入切尔默河而得名，后来那群清教徒跑到现在美国马萨诸塞的康涅狄格河，为了纪念家乡，所以给这也起名叫springfield。 所以...春田步枪要是信雅达翻译的话应该叫“泉畈”步枪，似乎更日系了... 乱七八糟的知识点又增加了。 你好啊，奇诺，不，贼鸥先生，林双默默在心里说道。 相貌跟资料给的不一样，但那又怎么样呢，脸是可以削骨变型的。 奇诺这个名字让林双联想到哈利波特中的那个倒霉老师，被伏地魔伏体的那位。 “那就让他抓回一只给我。”林双挑挑眉头，需要再确定一下。 爱丽丝有些无奈地下去传话。 林律师绑在栏杆上的海鸥分别隔了五米，送东西来的那队人中有一个看了一会就伸手把绳结给解了。 大概是看不得这些鸟受罪。 这些动保人士真是令人心烦，明明拿着枪的人。 里德有点尴尬，往那处瞅了眼。 林双像是并不受影响，笑了笑：“里德，我跟你说，养殖这种东西，除了猎奇之外，你得考虑很多因素，比如这种，龙食品。” “我有考虑。”里德回头。 “很好，那么多养点梁龙这种肉多的，别忘记毛。” “为什么一定要毛？”里德的表情显示出他只是不理解，但并非无法做到。 第一百九十三章 第一滴血 “很简单啊！” 林双看了下他的头皮，这家伙并没有秃头，否则应该重视这脱发问题。 “首先恐龙是应该有毛的，没毛的一定是出了问题，就像是禽类，我们都知道一只光屁股的鸡一定是会被别的鸡霸凌，这样的问题龙养来做什么？很容易攻击人类。也会给人不健康的感觉。” 里德陷入沉思，他是个生物方面的科学家，林双说的他也略知一些，只是从来没这么联想过。 难道恐龙真的像现在养殖场的鸡一样，存在霸凌行为？ “这可真值得研究....” “当然，......” 现实当中，恐龙并未灭绝，而是变成禽类，以另外一种形态生活在我们当中成为了常识。 却不知道在幻境当中，又会给出个什么样的说法。 就拿霸王龙来说。 这种暴龙科的巨型兽脚类恐龙，具有S形弯曲的颈部，巨大的头部依靠充满肌肉的粗壮短颈来支撑，尾巴又长又沉，后肢大而有力。 其身长估计可达13米，它的臀部高度约4米，平均体重约为9吨，具有超过10吨的恐怖咬合力，可以说是极其凶猛的肉食动物。 只是它极其短小的前肢让人疑惑，显得与身体比例极不协调，甚至短到无法伸到嘴边。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人们认为霸王龙的前肢是因为长期不使用发生了退化。很多研究是为了证明霸王龙很少使用或不使用前肢。 甚至有古生物学家坚持认为，霸王龙的前肢对它们的生存弊大于利。 作为地面猎食动物，最经常的活动大概就是奔跑。 如果在奔跑中摔倒，霸王龙会以60m/s2的加速度撞向地面，这足以对身体造成致命伤害，短小的前肢既无法保持平衡，也无法撑起身体。 如果说非有什么作用，那就是在实施最后的致命性咬伤时，前肢可以用来控制苦苦挣扎的猎物的，以防止它们逃脱。另外可以帮助休息中的恐龙从地面上爬起来，或者在交配时紧紧抓住配偶。 但在刚才看到的视频资料中，林双觉得霸王龙的前肢其实是非常适合近身战的“砍伤型”武器，在于对手近战时，它可以利用四英寸长的爪刃给对手留 下深深的伤口。 而且这种近距离打击，能够连续快速的重复多次。 这让他想到一种动物——袋鼠！ 但也可能这些都是错的，就现在自然界的研究来看，大型肉食动物平时最多的其实是食腐，所以最重要的是得有非常好的嗅觉，能闻到远方传来的腐臭味。 林双淡淡一笑，刀叉轻触，发出悦耳脆响，眼中已经看到甲板上那几个保安同时扭头。 上过战场的人，对于金属相击的声音都非常敏感。 “而且作为养殖副产品，你不觉得应该多一些商品吗？如果你杀一只恐龙，会有人来抗议，如果你只是给这些龙理发，谁敢说什么？” 里德目光金光：“对啊！” “林先生....” 爱丽丝回来面露无奈：“那位先生，他不愿意，说这并不在他的职责内。” 里德面现尴尬：“恐龙肉组织和海鸥肉从口味上来说，......” 很不希望金主的代表跟自己手下因为这点事起冲突。 林双没心情听他胡咧咧，说得再多也是乱编的，倒是那个奇诺，肯定就是贼鸥了。 林双抓这六只鸟，就是为了引出这家伙。 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被人叫得久了，难免会有些感情，见不得同类被绑在栏杆上挣扎。 身高也差不多，超过一米九，相貌当然是整过了，身材嘛，人胖瘦都会变。 林双侧身看着那个奇诺，与他目光交织，接着状似无奈地笑笑，耸耸肩：“里德你这里待遇不太行啊！” 那个奇诺扯了下嘴角，面无表情转过身，从怀里摸出打火机，清脆一响，点起一支烟，准备往船后走去。 对于老板的贵客，金主这种东西，他还没到尽情舔跪的程度，林双这样的小白脸，他一天可以杀一百个。 船身在海浪中轻轻晃动着，天空中似乎有些海鸥看到这里有人在吃东西，发出尖叫开始盘旋。 一左一右。 奇诺踩着稳定的步子。 噗！ 他后脑上多了个血洞，一下扑在栏杆上，像是打火机落入海里要去抓，然后滑进了海里。 林双收起枪，笑眯眯看着银字浮动——任务一二完成，倒计时退出准备。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里德抬头：“什么声音？” “正义的礼花。” “精彩非常精彩！” 林双一睁眼就看到静静在鼓掌，很难得啊，这家伙平时那么佛系，被小歪踢成个球都不带动的。 “你这么夸我，我有点不适应！”林双笑道。 “引蛇出动一举拿下，行动干脆利落，我只能说确实精彩，接好奖励！” —— 喵喵西点屋。 陆文婧两眼瞪得老大，鼻子不断吸气。 面前几个学生已经期待着自己的作品面世。 “好期待！” “好香啊！” “姐姐你要不要尝尝我的？”一小块布丁被送到嘴边，陆文婧猛地往后一躲，把娇小的秋伊撞到了沙发上。 “哎唷喂....”秋伊扶着腰，“我的老腰！” “有这么可怕吗？”那个小女生疑惑地把布丁塞进自己嘴里，吃了起来。 陆文婧干笑：“没有啦，我只是最近有点胖了。” “胖点又怎么样了，而且我看你也不胖的。” 几个小女生嘻笑着端起作品到一边品尝去了。 秋伊把陆文婧拉进储藏间：“怎么回事你这心事重重的样子？” 陆文婧低头在她耳边，用最低的声音：“还不是因为看了柯南，弄得总觉得有人....” 秋伊白了她一眼，也没办法，谁让自己在网上找到了的柯南剧，又指导了陆文婧去看，现在疑心病非常严重。 “你说他现在在做什么？”陆文婧出神地问道。 昨天因为睡不着，两人一直看了个通宵，一个个案子具体案情是不记得了，只记得杀人的动机各式各样。 秋伊还好，她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只想躲到深山里。 回想起来，还是觉得林双非常可靠，既聪明又强壮，而且完全没有给人危险的感觉，不像是别人。 “他，还能做什么，睡觉。”秋伊不太想跟陆文婧再聊林双。 “秋伊姐姐，有人要报名。” 外面有人叫。 秋伊赶紧出门，被陆文婧拉住：“你流鼻血了。” “是吗？”秋伊惊觉鼻孔有点湿。 陆文婧很担心地看着她，“不是我刚才撞到哪里了？” “可能.....”秋伊摸出张餐巾纸按着鼻子，闷闷开口：“没事。” “真的？” “最近上火，鼻粘膜干燥，你小声点，别让人听到。” 《法学生猛》来源： 第一百八十七章 什么都要钱 “欧斗桑....” 毛利兰犹豫了，下意识地摇了下头又马上止住，“或许他最近认真了点？” “认真？你是说他大器晚成吗？我记得目暮十三可是说他以前从来不靠谱，他今年三十八，离不惑还差两年。” “不惑....”毛利兰显然中文没学好。 林双哼了声提醒：“案子可不是冲他来的，而是冲着另一个人。” “另一个人？是卡桑你吗？” “不是我，冲着另一个你很熟悉的人。” 林双准备放大招了，整个柯南剧里最虐的一集就是柯南梦中到了十年之后，发现药物对自己没用，他正常地过了十年。 他上高二，毛利兰也足足等了他十年。 一直无法长大，中间又让各种人来演他，不断地以种种案件的理由离开。结果真到了他说自己就是工藤新一时，毛利兰已经不相信了。 堪比杨过和小龙女。 呯呯！ 林双霍然扭头，这声音来自灵魂深处。 “怎么了？”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我...没有啊，是柯南他们回来了？”小兰去门口看了眼，疑惑开口，“没有人。” 林双这边，眼前浮现一片银字： [你正准备大幅度更改剧情，你确定要这么做吗？这样你将面对不可测的风险，同时还要支付改稿费两千块] 两千块？ 改稿费这三字透着浓浓社畜编剧的铁锈味，被无良资方提出无理要求后牙都咬碎了。 两千块算不了什么，就现在剧情有一半林双自己都不知道，他就是不想随便跟着原剧走，还不让人享受，不如放开手脚搞点事。 至于什么风险，最多就是不进来呗，老子在现实里也做任务，照样天天强大。 同意！ 银字又现：[你想好了吗？] 想好了！ 银字又现：[不，你没有！退出好好想想。] 你怎么这么皮呢？ 林双是哭笑不得，下一秒他已经被强退，睁眼自己泡在水里，闭眼，脑子里还是两个小人。 得嘞，确实回来了。 小歪笑眯眯：“亲，你准备接新任务了吗？” “桥多麻袋，我问下静静，好像真的很有危险似的？这种连奖励都没有 的，还要我充钱的游戏能有多大风险呢......” 静静懒洋洋瞅他一眼：“谁说这是游戏，这是人生体验，终究还是通过脑部活动来的，你又想休闲，又要改剧情，改了剧情之后你还能把握走向吗？所以我让你仔细想想，别太急着做决定。” “你已经改了不少了。”林双提醒道。 这个那个的，好大的改动。 “那个改动吗，其实只是更合理化一些，不然里面人物降智太厉害。” “这倒也是。” 柯南剧如果较真的话，智商超过一百是真看不下去。 不过如果作为吐槽娱乐素材，那就是非常合适了，特别有趣。 对于学法律的人来说，也不错。 像林双，基本上就是每一集跟着演控辩双方，很不幸，如果真按着剧中那种破案方法，绝大多数犯人都无法定罪。 这或许并非作者智商欠费，而是一种有意的限制，一个案子一种作案手法，如果真的有很强的可操作性，那不就成为了犯罪手册了吗？ 毕竟是面对公众发行的作品，手法当然是越难越离奇越好，难到现实当中的人想模仿都成功不了，离奇到大家想像不到，否则只要出了一起模仿案，作者也得背上一定的责任。 教唆罪大概算不上，但社会舆论压力会很大。 “人物这方面，我是只能用妃英理了吗？” 林双犹豫了下，问出一个重要问题：“仅仅学习来看，她的本事我觉得有限，而且接下来我根本不准备给人打官司。休闲方面你又动不动要另外掏我钱包。” 谁没个全知全能的野望呢？ 那可是神的境界！ 说到掏钱，林双怨念满满。 这么一个高大上的系统，到处收费弄得跟无良游戏开发商似的，合适吗？ 他也是人，也有欲望，现实当中满足不了的，在幻境里适当体验一下，结果处处受限，我已经成年了好不好？ 妃英理是个女强人，学霸，如果林双在游戏中把课本找来，重新看一遍，应该是大有收获，可是，现实中他已经大学毕业了，这些知识有什么用？ 而且作为马上会成为明星的他，对于日本文化知识过于熟悉，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设想一下，身为中国人，你对自己国家 文化知识还比不上一个房产中介，开口闭口就是日本啥啥的，肯定会被当作洋奴，林双也不想这样。 柔道这方面他已经学了，接下来就不知道应该学什么了，厨艺吗？ 妃英理那天赋还是算了。 妃英理做菜难吃，不是因为她没天赋不努力，实在是她自己觉得做得还可以，迷之自信的人无法挽救。 洗澡搓背抱着女儿睡觉觉。 一到福利不是收钱就是跳过，在外面我也一样泡大澡，里面连吃个东西都得找人喂到嘴里才有感觉。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换人物当然是可以的，只要充足够的钱。”静静伸出手指搓了一下。 “我就知道，......” “我也是跟你学的。” 静静笑道，“你跟那个横竖正男张口就要一百万，你回答了几个字？你刚才又跟夏目小山菜要五个亿呢！” 林双给气笑了：“讲讲道理，那又不是真的钱，好像我在里头拿了钱真的可以用似的，你要钱一定是从我账户上直接扣！” 这钱可是小歪给的，你倒是收得心安理得，就不怕小歪把你踩死？ “对我来说其实是一样的，我给你知识，你当然要付费才能学。”静静理所当然地说道。 林双叹息：“多少钱？” “看情况，比如说，你想当柯南，只要一千万，我说的是人民币。” 一千万？！！！！ 林双从一开始到现在，从静静身上也就是赚了十万块，现在一听这家伙狮子大开口，立刻就毛了。 真想说句：这幻境真没太多吸引力。 可实际上算一下，人生有三分之一时间是倒在床上的，他还是希望这个时间能充分利用起来。 能力越大的人，越不应该多折腾，现实社会也容不得你扶摇直上九重天。 “我觉得，最近我还是多跟小歪混，......”林双摇摇头，离一个亿的目标差得还很远，没时间玩这么费钱的游戏。 小歪边上看热闹笑出了声：“对对，把这货赶走，钱没赚几个就知道坑用户。” 两个系统就是好。 “你赚那么多钱有什么用，能力增长之后现实中你也会更强大。再说也是你自己要换人物的，......这价格不贵的啦，你想想想，知识和力量都是你强大的资本......” 林双一凛，这话倒是对的，力量可以靠小歪，知识现实当中确实也可以学，但应该没可能这么快。 柯南这小子在夏威夷学了不少东西。不过呢，还是那话，就算是人物本身有的知识也得用一次才算自己的。 时空之子，位面宠儿柯南的推理水平极高，会多种外语、电脑水平不差。 足球水平一流，那个准头非常可怕，可以说啥玩意都能踢出导弹的感觉。 其他运动也很在行，例如滑板、滑雪、网球、棒球、电玩、料理、钓鱼...对于棋牌类也很精通，小五郎打麻将时，曾帮其解围。 擅长射击、还懂拆弹、能驾驶汽车、飞机、直升机、快艇，都是他爸在夏威夷教的。 有绝对音感，但不擅长唱歌，水平大概是胖虎同级。 会弹钢琴，也会拉小提琴，嗯，会拉但并不是非常专业的水平，对小提琴方面的知识相当熟悉，原因是福尔摩斯擅长小提琴。 其实主角的能力一般是看作者需要。 现实当中花一千万睡几个月能学会这么多本事吗？ 估计够呛！ 不过一千万还是算了，现在没这闲钱。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八十八章 知识付费什么都贵 “有别的便宜点的呢？我记得库拉索在记忆方面有很强的能力。” 记忆力非常重要。 “库拉索，五百万。” “又五百万？...” 林双无语：“搞得像带资进组了......我这可是血汗钱！” “不贵的啦！你得看她的本事多大。” 静静呵呵一笑，“带资进组也得看什么角色，你也可以当路人，两千块就可以换角。高木涉这个角色只要五千块，你干不干？” 林双呸了一声：“我当他做什么！” 高木涉是一个大配角，东京都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强行犯三系的巡查部长，性格小受，是个滥好人，能力只有一个，能听得进柯南的话，有识人之明，跟警花佐藤美和子是恋人关系。 整个柯南剧的设定就是日警全废物，这一点林双已经能体会出来了，他可没打算在游戏里给人打工。 高木涉的最高成就是什么，一是泡到了警花，二是在现实当中被女读者票选为十大最受欢迎男士第五名，呸！ 他能有现在的我帅？ 如果非得挑打工崽，那就得挑个厉害的，比如贝尔摩德，库拉索这种。 贝尔摩德的能力主要是易装变脸模仿，有同样能力的还有基德，柯南的老妈工藤有希子。 易容术放到现实里头，也是属于大杀器类型，如果说自己真的成为了大明星，肯定需要用这个能力方便出游活动。 从这个角度来看，应该是选基德，但这家伙肯定不便宜。 “基德多少钱？” “基德吗？柯南里头的黑羽快斗需要五千万。”静静报价利落。 林双眉头一皱，好贵，不考虑了。 “为什么这么贵，他有什么能力？” “基德的能力是易容顶级，滑翔伞飞行，驾驶，珠宝鉴定过目不忘对了，他的智商四百......” “哪有这种人...”林双嗤之以鼻，他绝对不相信自己入替一个基德就可以把智商涨到四百。 就算静静说可以，他也不敢试，这特么的是在脑子里开挖机——如果我开挖掘机你还爱我吗？ 爱！ 那我脑子里开挖机变白痴你还爱我吗？ 估计是爱无能了。 而且这家伙还特别怕 鱼，林双还要担心把人物的这种缺点给带到生活里。 和五千万的基德相比，库拉索的五百万就显得便宜了。 这女人属于动画原创角色，银色长发双色瞳，也就是虹膜异色症，是酒厂二号人物朗姆的助手，结局很悲情。 能力上面： 射击技术高超，曾经在水族馆的投镖游戏中连中三次靶心。 身手敏捷，曾轻易摆脱了警察厅内警察的围捕，曾穿着高跟鞋从陡峭的高壁上救下小岛元太，曾在摩天轮中轻易击倒日本公安风见裕也。 性格坚毅车技高超，曾在被安室透和赤井秀一两人联手飙车追赶时不落下风，在被钢筋插进腹部受重伤的情况下仍能熟练操控吊车阻止滚动的摩天轮。 大型特种车辆的微操技能，现实当中根本没机会练，林双很难想像自己哪天会上工地，感觉非常酷。 超强记忆力，库拉索有特殊的记忆存储能力，五色卡(分别为白色、橙色、蓝色、绿色、红色)是她的记忆媒介，她曾在简单地浏览之后就能记住在警察厅档案内看到的资料，曾与少年侦探团下黑白棋时棋盘被打翻后仍能记住棋子摆放位置并将棋子复原。 这个能力林双小小研究过，无果。 如果五色卡是一种记忆法，那为什么不弄一个彩虹记忆法？ 作者自己记性也不太行的亚子。 拥有较强的推理能力和敏锐的洞察力，貌似酒厂的人不聪明的都快死光了，除了伏特加，这货也许是大智若愚，只抱琴酒的大腿。 她在被贝尔摩德询问帮波本和基尔洗脱嫌疑的短信是否由她本人所发时，立即联想到之前取走她手机的柯南，马上意识到了事情经过并迅速作出隐瞒真相的抉择，曾根据灰原哀的异常举动与言语迅速判断出灰原哀的真实身份是叛逃组织的雪莉。 最后来说，人物性格善良，又是个美女，林双毫不抵触。 这样的人物五百万确实不贵，毕竟在现实当中要想学到这样的本事几乎不是有钱就可以的。 记忆力非常重要。 林双他自己是会宫殿记忆法和睡前睡后冥想法两种记忆方法，对于学习有很大帮助。 过目不忘这种图像式记忆没天赋根本做不到！ 如果作者瞎编的 五色卡记忆法被强大系统“有效还原”出来，那还真的值得五百万。 但他哪有五百万啊！ 就算是有，也不可能花在这里。 都是我的血汗钱呐！ 而且也不是奖励模式分分钟给你灌顶，这个都得自己进去练一圈，效果怎么样也不好说。 林双叹了口气，迅速起柯南剧中偶尔出现但也有特别才能的人物。 “那个电脑天才泽田弘树呢？” 林双自己是有一定的编程能力的，可惜，他这水平如果不靠脸最多一个月拿五千块还是税前。 而泽田弘树，是柯南世界里电脑水平的巅峰，这个十岁孩子居然自己搞出了人工智能，还身怀一个改造人类的伟大梦想，虽然最后给柯南搞碎了。 “泽田弘树，一个亿。” “什么？” “亲，你挑的这个人发明了DNA追踪系统，可以透过皮肤和血液资料追踪人类祖先、发明了自我成长人工智能诺亚方舟，成长速度一年等于人类五年，而且带上了他的思想，相当于永生。要你一个亿还贵？” 确实不贵！ 林双觉得自己很穷，刚才还以为柯南角色一千万是顶峰了，没想到啊....系统是根据你的野心来报价的。 说得好像我用了这个角色就真能开发同样的系统似的。 学习人物技能是他的主要目的，而且必须是现实当中可以用到的，比如学了日语，现实当中你肯定可以使用，不至于说得别人听不懂。 因为不存在漫画日语和现实日语的不同。 语言类几乎都是如此，除非冒出精灵语，那现实里确实没几个人会。 还有驾驶技术，幻境里跟现实区别其实就是左右舵，别的是一样的。 学会右舵也挺好，以后万一出国去到右舵国就可以用得上。 这些都可以归入“现实类”技能。 可实际上，幻境提供的肯定不止现实类技能，还有幻想类的。 现在看来，这个幻境里已经出现了别的一些剧情，超过了柯南的世界设定，像远月学园的出现，暗示了这里夹杂着专门以美食为主线分支剧情。 那种魔幻级别的美食，是现实中可以复制出来的吗？ 想得美啊！ 柯南剧里也有《魔术快斗》的人物，世界设定也不一样， 小泉红子是赤魔法的唯一传承，可就算是你学了一身的魔法，到现实里头就会魔法了吗？ “巴拉拉小魔仙，乌拉拉变身！” 这是拿来搞笑的。 虽然林双有两个系统，但目前看来，都还是科学可以解释的，无非是普通人接触不到这种科技。 魔法？ 他想不出来能有什么原理来支撑这样的表达方式。 柯南世界比较在意的是推理能力，最强大脑其实是柯南他爸工藤优作。 替入一个中年男人，林双心理上接受不能，而且从能力上来说，不低于柯南，这样费用肯定也不少于一千万。 绘画，音乐，雕塑，建筑......这些领域都有些人物短暂地出现过。 说到底，什么样的人物其实都只是一层皮，底下都是系统给你提供的技能包。 比如说建筑大师森谷帝二，这家伙当然有很丰富的建筑学知识，可惜，同时在审美上又有对称偏执症，这种人林双就不太想选。 这个幻境太过真实了，真到可能性格都被影响到，万一以后自己只喜欢对称美的东西，现实里怎么生活？ “便宜点又有用的呢？” “毛利小五郎，五十万。” 毛利小五郎有什么用？ 这家伙就是一个醉生梦死好赌好色的猥琐大叔，长处是柔道和近距离枪法，然后就是很能吹牛，情商也还可以，上能跟名流交杯，下能跟花街柳巷的妈妈桑袒谈，毫无偶像包袱。 哦，他见到美女可以瞬间换装。 这样的角色别说五十万，五十块林双都没兴趣。 睡觉进幻境，破案要睡觉，还得时刻防着柯南背后给自己一针，......拉倒！ “小兰呢？” “毛利兰，只要一百万。” 大茶碗 第一百八十九章 天堂岛之行 “学个空手道要一百万？” 小兰最强能力就是有一手好空手道，比她强的是那个京极真。 这个妹子可以一拳打碎墙壁，打断电线杆，非人类了。 如果说还有什么更强大的，就是她那个莫名的好运气，抽奖必中，打麻将上手就是天地牌，整齐得跟刻出来的一样。 林双估计她的好运除了是把小五郎的好运抽走之外，还有柯南的因素，这家人一向是把厄运带给别人，把好运留给自己。 可惜，运气不是技能，学是学不会的，更不可能拿到现实当中来。 从剧中来看，强的是力量和速度，仅仅通过这种幻境体验就可以掌握力量和速度吗？ 那小歪布置的任务作用更大，实实在在改造身体，就这一个月，林双觉得自己大概都快要破碎虚空了。 “小歪你觉得呢？” “成功要自己努力，做个飞天梦，醒了之后就能飞天，你觉得可能吗？”小歪一脸不屑。 “这个叫心演，让你更快掌握知识，方便你现实装逼。”静静笑着解释。 林双恍然：“确实是有这个道理。” 就好像普通人要装学霸，就必须私底下付出更多努力，才能在课堂上第一个举手并正确回答问题，不然就容易翻车。 “滚犊子....坑钱玩意。” 小歪大力一脚把静静踢到一边，“心境上的成长带来的最多就是眼高手低，真要是让它强行给你改，你的脑子就危险了，小心走火入魔！” 林双恍然：“心境的成长，这就合理了，精神体验确实替代不了身体......” 走火入魔这个词用得极妙！ 据说很多人练气功练出幻觉就是这样，必须警惕。 林双并非没有常识，静静的幻境真实度非常之高，已经不是梦了，人在做梦的时候哪有那么多感知，分不清颜色，闻不到味道，听不到声音，...... 幻境真实到就跟现实一样，那几乎就是真实地体验“什么叫活着”。 说到底，小歪是让人人如龙，但这样的系统如果每个人都配，世界就乱套了，大家都找灵晶修仙，结果就是末法时代来临。 而静静其实是人人如龟，人类终极系统，大 家只活在维生舱里，根本不会出来，再往前一步就是电子数据化的永生了。 自己是踩在人类命运的关键节点上，大概可能应该不是先行者。 “而且换角色之后再换回到妃英理，你问它要多少钱！”小歪继续提醒。 林双看向静静，心中有不妙的感觉。 静静嘿嘿一笑：“两千万。” 林双一头黑线：“不带这样的好不好。妃英理怎么能比柯南贵一倍，你可别算人家的身价。” 小歪开口：“确实是身价，因为你让妃英理升值了，原来她也就是个重要的配角，现在俨然可以成为主角团的核心人物。” 林双暴汗：过分了！感觉这就像是我把个白板号练成了王者，换回来你就按着王者的价格卖回给我。 这跟无良房东有什么区别？ 静静，你成功激发了我对现实的热情！ 林双长叹口气：“我虽然不介意花点钱，但你这么做，真的会失去我的。” 小歪微微笑，表情显得很微妙。 林双看看两家伙，原本你们是劳逸结合，现在一个任务虽然重但可以赚不少钱，另一个越发没用了。 “那你为什么不可以照原来那样子，不好吗？”静静叹了口气，“我改起来很麻烦的。” 林双认真地看了这货一眼，莫名有种甲方霸凌乙方的负疚感 先出三个方案来看一下，第二个方案不错，但有两个地方要改大一点，有三个地方要改小一点，咦，怎么感觉比不上第三个方案.....要不再做三个来看哈？ “真的？”林双差点要打消主意了。 还好小歪帮腔：“别听他的，根本不麻烦。” 林双恍然，差点又被系统唬了，你们都强大到这程度了，怎么会觉得这麻烦。 非不能，只是不愿尔！ 系统很开明，不过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这就得说到我自己的理念了，我觉得你们应该懂的。” 别说妃英理作为母亲，就算是林双作为读者，也不希望毛利兰始终不知道工藤新一就在身边。 关键是不合理啊！ 也就是作者为了水剧情把这个连拖了三十年，人生短短几个秋，有几个三十年？ “知道了又怎么样呢？最多就是再等十年，哦，等十一年，十八岁结婚，毛 利兰二十九岁，” 林双笑道，“就外头这世界，三四十岁没结婚的人多了去了，而且有句话，叫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另外，在熟悉的剧情里我体会不到那种爽感。只要想想，我们都知道这小子是工藤新一变小的，我就充满期待。” “不然...”林双看了眼静静，“重看柯南真就没什么意思。” 他的底气就是还有一个系统在边上虎视耽耽，静静一走，小歪全盘接管业务。 当然，那也不太好，一家独大不是好事。 静静轻哼一声：“你可别以为你花两千改稿费就可以让你随意乱来。回头很多剧情你未必应付得了。” “比如？妃英理领导着死神一家闯世界，一个王者一个钻石一个黄金再加一个白银，边上再来一些黑铁和塑料？” 林双笑笑，“难不成，做个梦还能把我给做死了？” “谁说不可能，梦也是脑皮层活动，而且它这个涉及了更深层次的脑组织，......” 林双一直感觉，幻境的作用其实非常大，静静只是开放了一些些功能。 也许真的会有商城之类的，届时，给唐沅弄一点美容养颜的东西。 人体不但是宝藏，还是工厂，以前人就知道童子尿可以治大病，现在很多生物材料都来自于人体本身。 就看系统有没有设计这方面的功能了。 “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 “那就是，如果你过了那个考验，可以享受到幻境里面的时间加速，同时也不再收费了，另外，在里面还可以赚钱。” “你也可以赚钱了？” “什么话啊，本来就是可以赚钱的，之前你躺着不也一分钟给你一块钱吗？” 静静用我不是良心发现而是早有安排的口气说道：“既然你有勇气面对挑战，当然会给你回报。” “这就有点吸引力了。到底是什么？” “问那么多做什么，接受挑战！”静静瞬间把林双拉进幻境。 林双瞬间睁眼，惊觉自己居然整个都没入水中，赶紧哗啦出水，倒是没有呛到的感觉。 “林律师，您没事？”边上一个女人关心地问道。 林双惊觉自己站在船头，刚才是被迎面的海浪扑了一脸，现在全身都是湿的。 海水微 咸。 海风微凉。 远处有个岛 近处香气盈鼻.... 林双转头看了这女人一眼，呵！ 年轻漂亮，身上穿的是清凉装束，上身一件露腰小可爱，被水打湿了透出下面肉质，下身就是一条热裤，露着两条又长又直的腿，金发蓝眼，正关切地看着自己。 这是自己此行的助理爱丽丝，长相几乎就是年轻时的查理斯塞隆。 长长的发丝打在自己的脸上，人靠得很近，近到已经算是亲密了，目光一瞄，好多又眼睛正看着这边。 十天的航程中，她还是自己的床伴，时而野性，时而温柔，在床上和自己研讨了很多瑜伽动作.... 我呸，系统又过分了，凭空污人清白啊！ 老子还是标准处男，你塞一堆有的没的老司机记忆，回头万一自己做梦给说出来怎么办？ 林双定了定神，收起心中涟漪问道：“这是哪？” “快到了，前面就是天堂岛，马上就要上岸了，我们去换一身衣服。” 两人对话用的都是标准的英语，林双心里哟地一声，好么，这人物至少可以提升自己的英语水平。 律师，至少文献应该有带着。 回头看，眼皮跳了两下。 大茶碗 第一百九十一章 你的安保不行 好犀利的枪法！ “叮咚有人在看你的过去！” 似乎能理解为什么天堂岛之歌是自己这个人物的bgm，正义之庭并不是真正的法庭，只是一些不显露身份的正义之士搞的云合作组织。 行刑人，当然就是负责去处死那些法外狂徒的人。 正义之庭不是任何官方的法庭，遵循的是人间正义理念，某种意义上，这是一个违法组织。 在法学界，正义始终是不可回避的论题。 什么是正义，复仇是不是正义之行，私刑是不是正义之举，迟到的正义还是不是正义，...此类问题能列出几十个。 有些人提倡“法律”废死，按着“谁受益谁提议”的基本判定，那就是他们可以从中受益。 有种逻辑解释废除死刑那些人的想法 不废除死刑时，一个人如果犯了重罪，警察把人抓回来，死刑一判，一颗枪子就完了。 主要出力的是警察，社会舆论关注的也是执法机关，国家财政主要支出的也是执行抓捕的过程。 谁知道法官是谁，辩护律师是谁，司法这些高知的地位岂不是被那些泥腿子给比到土里去了。 要是废除了死刑，那可就不一样了，警察就成了工具人，抓捕只是完成了前期的一小部分工作。 抓回来了还要判，不能杀，怎么量刑这就是一个人们关注的问题，一审二审接着来，无论判的符不符合民意，必然会引起大家的讨论。 论讼棍们如何争取社会权力...... 林双学法律，却更能看清法律是什么。 所以他莫名喜欢这种行刑人的感觉。 “叮咚有人在看你的秘密！” 在手环上按了下，音乐声停，林双仔细把东西都收进包里提着出门。 …... 蓝色的天空，碧蓝色的海水，白色的红嘴海鸥，在游轮周围上下翻飞，中间还飞着几只大贼鸥在抢食。 这种鸟形似海鸥，体型较粗重，淡褐色，翅膀上有大片的白斑。从来不自己垒窝筑巢，而是采取霸道手段，抢占他鸟的巢窝。 突然一根长长的钓竿凭空扫过，连续打下六只贼鸥。 这些家伙在甲板上扑腾挣扎，林双走过去，在众人惊异的眼神 里拿细绳子把它们脚绑起来吊在舷栏上。 “林律师，你这是做什么？”有人问他。 “没什么，我听说它们智商不低，不知道能不能解开这些活结。”林双笑着回答，“算是个科学项目。” “你还真是有趣....您打这个结是活结？” “是的，水手结的一种，知道方法很容易解开，它们经常在大海上随船而行，不知道有没有学会这个。” “这种鸟，我觉得做不到。” 见识过海鸥的人都知道这些可不是什么可爱萌物，于是都离得远远的，任凭着这六只倒霉蛋在扑腾。 最多腹诽林双没人性，不过能站在这船上的，又有几个是有人性的？ 岛上还养恐龙呢！ 船靠在岸，林双打量着码头，这样的重力码头投入至少也是几百万，能停泊五千吨的货轮，透过海水能看到堤坝下方有不少海产品。 远处海风吹过，带来热带丛林的气息。 真是奇妙的感觉。 码头那里停着几辆越野车，岛里深处全是高大的树木，中间应该有电网之类的东西。 他也是很早看的侏罗纪公园，感觉那个安保几乎就是儿戏。 是欺负恐龙不会爬墙和游泳吗？ 用高墙去围这些史前怪物，出事也只是时间问题。 剧情当然也不合理，只不过是找到了一块琥珀，就能复制出那么多种类的恐龙，纯属搞笑。 远古的蚊子，那应该是多大来着？ 现在地球的氧含量与六千万年之前可是差得很远，恐龙难道不会得高原病？ 那么大的块头，如果呼吸不到足够的氧气，体内能量怎么供应？ 科学推测，这些原本强壮的龙类大概是走一步就咳两口血，像林妹妹一样轻音柔体脆弱易倒伏...... 如果真是这样，上岛之后被恐龙追逐可真是一场游戏了，...... 我在前面轻松小跑，后面一群迅猛龙中间夹着霸王龙，才追两步就软倒在地气息粗重。 那场面.... 林双嘴角浮出一抹笑。 较真的人未必无趣，说不定更有趣一些。 “林律师，您该下船了，里德先生在等你。”爱丽丝指着下方。 林双看到了那个里德先生，是个高大胖子，一头白发，就是这个家伙主导了恐龙复原的工作。 此时 那些乘客已经下船了，纷纷坐上车子，准备出发，有些人还对船上投来不满的目光。 这些人也是应邀请而来的，目的大概也是评估项目。 “爱丽丝，去把里德先生，请上来。” 林双已经不准备下去了，真是有病，知道那里是险境还往里钻，这不是挑战，这是作死。 武力再强，没脑子也是无用。 至于那个贼鸥，也没必要冲进去辩认。 话说这家伙来这个岛，大概率也是为了这里的基因技术，总不可能想组建恐龙军团。 胖子一脸不快地上来，跟林双握了下手：“律师先生，您不舒服？” 边上跟着两个助手模样的人。 三个人都背着枪，看来这岛确实并不怎么安全。 “是的，有点感冒。”林双把他引到二楼甲板，展开私下交谈，“你的龙不会被传染？” “哈，这个......” “肯定会，病毒会进入恐龙体内，进而影响其基因，也许会杀死一些，而另一些，可能会变异。” 林双看看这胖子：“你的龙全是雌性？” “对，这是为了可控数量，它们就算下蛋，也不可能孵化。” 林双笑笑：“我得说，你想象力太过贫乏，现在外面出柜的人很多。没看到彩虹旗已经快插遍全球了吗？” 胖子猛地咳嗽起来。 林双瞬间后退三步，抢了上风头，警惕地看着他：“您生病了？” 所谓剧情不可控，就得什么事都往坏处想，虽然任务是说让你来看看这个恐龙养殖场，最多就是面临被暴龙追杀，可谁说不会突然变成生化危机模式？ 这世界就没什么不可能！ “我没有，只是你.....” 胖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林双：“林先生您可能懂法律，但显然对生物学一无所知，就算是我养的龙全变成弯的，也不可能生出小崽子！” “要敬畏自然！” “......呵” 林双拍拍他的厚肩膀：“听我说里德，我对生物学并非一无所知，我还知道你所不知道的很多东西，比如说，你这里的安保出了严重问题。” 里德身子一震：“什么问题？” “在来之前，我们就得到了消息，有人花很大价钱要买到你们实验室的那些小玩意，......而且已经确定可以买到了。 ” 看着表情震惊的里德，林双不屑地一笑：“你所谓的安保，大概只靠着那些人控的电力，告诉我，你跟你的那些员工关系还好吗？” “哪个？” “任何一个，有没有吵过架，因为什么争执过，休假时间，学术理念，员工福利，甚至饭菜或是办公用品？” 林双伸出一根手指：“你就说有还是没有！包括员工之间的纷争，别跟我说他们签了合同，那玩意只是废纸，利益面前没有忠诚。” 里德咬牙半晌点头，又解释道：“总会有这种事。” “所以也总会有想要背叛，并因为一点小钱而干出大事的人。”林双指了下前方的岛，“我不需要上岛，也知道那上面很危险。”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九十章 正义之庭行刑人 此刻，他身处一艘大游轮，白色，五层甲板，体长四十米，一看就非常贵。 顶上还有一架银白色的直升机，前甲板还有十几个人，三两凑起在观望前方，听说话都是初次来岛的人。 有用英文，也有用法语，甚至还有意大利语，这是联合国考察团吗？ 天色非常蓝，浮着一层云鳞。 不太远的地方有一条鲸鱼正在远离，黑色身体，巨大的头部，体型感觉像是座头鲸，“亲眼”见到这海洋巨兽的感觉让林双无比震憾。 静静给自己创了个人物角色吗？ 银色字体开始刷屏 [当前人物：林双] [第一身份：律师，多米诺财团法律顾问] [第二身份：正义之庭行刑人，有奇特的行动癖好] 正义之庭行刑人是什么意思，听起来像兼职杀手。 这就是静静所说的惊喜，剧情根本不受控制，完全未知的恐惧。 林双虽然不知道，但他也不准备殆在岛上，自己的身份是个律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该岛一定会被各种有意无意的意外搞成无人生还。 林律师，受某财团委托，前来考察天堂岛项目。 这个岛位于南太平洋之上，孤悬海外，面积一百二十六平方公里，离最近的岛也有一千公里远。 远古奇迹公司承包了这个岛，并在上面养殖恐龙。 简单的资料让林双想到了侏罗纪公园。 所以这个挑战是什么呢？ 让我跟恐龙们赛跑，还是要拯救这些衣冠禽兽？ 怀着心思林双前面走，爱丽丝落后一步，舱房在三楼，进门时，林双低头准备查看门把手上的痕迹，记得出来时自己夹了根头发。 爱丽丝突然握住了林双的手，纤长指头在他手心轻轻挠了两下。 林双吓了一跳，回首对上这妹子热情的眼眸，眼波如水，樱唇微颤。 下一刻，他就被推进了门里，门在身后关上，上衣被一下扒掉了。 林双赶紧捂住胸口，什么情况这是？ “靠岸还有点时间.....你刚才故意被浪打湿衣服，不就是......那意思？”爱丽丝咬着下唇低声说，洁白的耳根已经通红。 手指在林双胸口上轻轻写着甲骨文。 林双脸更红。 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他想起了在这段旅程中发生的一些旖旎小事。 完了，我的清白！ 林双并不愿意自己“真实”第一次丢在梦里头，还是跟一个陌生人。 更要命的是，他居然起了“反应”，这该死的。 原来这就是挑战。 选择一，花点时间制服爱丽丝 选择二，...... 解释！ “我们没有时间，你下去等我，帮我留意别人，他们的反应很重要，肯定有不怀好意的人。” 林双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两句，“我们上来后，看看他们说些什么，都什么表情，否则会有危险！” 爱丽丝愣了下，明白过来似的点点头，捧着他的脸，迷恋似地Ａ下去，湿乎乎灵活搅动，...... 林双天旋地转。 心里是又急又气，自己这是被强上了吗？ 啵，拔瓶塞的声音，爱丽丝开门离去。 林双深呼吸，摸摸嘴，还有口水。 太真实了！ 打量了下这个豪华舱房，客厅后接着的是一个套间。 站在洗手间里先刷了个牙，林双打量了下自己，居然是现实中自己的模样，并非妃英理。 银字又现 [此行任务一，考察天堂岛项目，确定投资安全性] [此行任务二，除掉代号贼鸥的罪犯，有情报显示他可能藏在天堂岛上，赏金两百万美金。] 林双目光一凝。 两个任务中的第一个几乎是白送的，这个项目的安全性几乎是零，现在直接就可以写个报告。 第二个有点意外。 居然让自己杀人。 贼鸥藏在有恐龙的岛上，那如果不被当成食物，就是员工了，应该是伪装过了，整容的可能很大。 如何找到这个人，并除掉他呢？ 记得侏罗纪公园里，也正是因为来了考察的游客引发了一连串的事件，最终酿成大祸。 所以，有可能我的行动就是这个灾难事件的导火索。 床边摆着一个银色的手提箱，一个黑色的公文包。 打开银色手提箱，拿出资料打开夹层，一把银色手枪赫然在目。 还带着消声器。 这玩意，岛上不是迅猛龙就是霸王龙，除非直接打进眼珠子。 还有一个手环式的无线播放器。 戴上挥动一下，里面发出“叮咚....”的门 铃声。 “叮咚我有一个秘密悄悄告诉你欢迎你来到天堂入口” 诡异的旋律伴着歌声随之慢慢响起，声音清冷低缓...... 这就是他的怪癖，自带ＢＧＭ，每一次做任务时，只要一听这首歌，就像是被加了好几种ＢＵＦＦ，勇气翻倍，冷静加倍，智商加倍.... 行刑人？ 脑子里又浮出贼鸥的详细资料。 此人原名路易斯.特纳，男，三十八岁，GAFE成员，后成为Zetas头目，犯下过二十三项一级重罪，被判三百二十年监禁，三年前越狱。 86年墨西哥世界杯，墨西哥政府抽调各部队精英组成了一支特种部队，名为GAFE，全名GrupoAeróvildeFuerzasEspeciales，西班牙语意为特种部队空中小组，专门负责世界杯期间的安保工作。 这支部队全部由精英特种兵组成，战斗力惊人，政府还为他们组织了更专业的训练。由各国最著名特种部队的精英教官对他们进行反恐、射击、心理等全方位特训。 不出意外，GAFE顺利完成安保任务，当马拉多纳捧起大力神杯的那一刻，他们的本职工作算是告一段落。 但是，这样精英的特种部队难道就此解散吗？ 显然不是，墨西哥政府花费大量金钱精力培养的王牌部队当然不会这样浪费，于是他们将这支部队投入到打击毒贩的战争中。 但是这支部队很快就被海湾集团接触并渗透。一部分人干脆选择离开官方部队，加入了海湾集团，改名Zetas，又叫LosZetas，领导者是一名中尉。 叛变后的Zetas成为一个职业打手组织，他们绑架、暗杀、街头枪战，为海湾集团清理任何阻碍他们贩毒的势力，并以暴力血腥著称。四处挖掘美洲各国退役特种兵，吸收他们壮大Zetas。 路易斯.特纳就是其中一名小头目。 屠龙少年成为恶龙的又一例子。 除掉，意味直接杀死，不再需要抓回官方进行审判。 这家伙真的该死吗？ 证据并没有摆到林双面前。 系统给的资料，林双默认这是正确的，就算部分证据不足，死刑也不过分。 如果按着程序正义法则，那不把所有的罪名落实个一清二楚，都很难判刑。 所以这一点经常会被讼棍来利用为罪犯脱罪。 就算是所有人都知道这家伙该死一百次，可偏偏人家还能 活得好好的。 林双很清楚，很多事，人都是从开始相信全都是真的，慢慢开始觉得全都是假的，然后发现有真有假，最后无所谓真假。 他的任务是除掉这个贼鸥，但也要担心自己被反杀。 这是一支黑色的，没有品牌的手枪，入手感觉很好，像是陪过自己很长时间的玩具。 “叮咚，有人在按门铃，是谁在外面，把恶作剧当一种游戏...” 林双坐在床边，拿着手枪，陌生又熟悉的手感，他开始拆枪分解，难得可以学习，他分外认真，动作并不快。 人物技能，练一遍才能掌握，很科学，像是找回记忆。 “听啊是谁在哭泣，看啊谁在窃窃私语....” “窗外有双眼睛，它在时刻注视着你。” 枪成零件，林双又开始慢慢装配。 “叮咚，我在这里等你，你在等我吗？是什么原因让你害怕？” 啪，枪已经装好，没有子弹，对着前方开了一空枪。 现实当中，除非打游戏，他大概是没机会握上这种枪。成了明星，一举一动都是公众焦点。 继续，重拆。 这一次的动作已经快了一倍。 “叮咚，你会藏在哪里，别想要逃离，想逃出手心已经来不及……” 啪！ 再次装好，扣下扳机。 “被遗忘的记忆，被你藏起来的秘密，不要大声呼吸，你已暴露了你自己……” “啊~~~” 在旋律中林双开始了第三次，第四次，...... “那那，外面下起了雨，放弃挣扎，谎言说多了就会发现！” “是谁在做坏事，假装成幸运，我总会找到你在床底……” “听啊，你在恐惧；看啊，你在歇斯底里……” 到第十次，他旋上了消声器，对着窗外扣下了扳机，子弹穿过三十米外一只贼鸥嘴间，把它刚咬上的小鱼打成了碎肉。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九十五章 颜值暴击 就好像在北极看到极光闪过，原本黑暗单调的夜空一下变得炫丽多彩充满着无穷的生命力，...... 林双没有去过北极。 大一时，初见唐沅的时候却感受到了类似的情绪，被神颜暴击，当场就爱了。 这还是自己吗？ 魔镜魔镜告诉我，世间谁最美丽？ 回神之时，惊觉自己的手指正整个按在镜子上，微凉的感觉就像是想要触不可及的一个美梦。 完了，自己的不对劲，不但动作有问题，思想都显得有点下流，....蛇会被自己毒死吗？ 会！ 古希腊神话中的有位纳喀索斯，据说是自恋的极致。 他是河神刻菲索斯与水泽神女利里俄珀的儿子，他的父母去求神示，想要知道这孩子将来的命运如何。 神示说:“不可使他认识自己。“ 可是谁也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的父母因为记住了那句神示，一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样子。 光阴茬苒，日月如梭，纳喀索斯成长为一个十分俊美的少年。 他无意中在水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便爱上了那水中之人，无法自拔，最终化为水仙花。 其实这好像不是自恋，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就像是粉丝追星一样。 这就是百分二十排毒的效果了。 似乎每一次大量排毒之后，就会颜值暴涨。 充分理解系统给自己屏蔽自恋情绪的重要意义了，如果人好看到自己总也看不够，那也是一种病态。 “我说你能不能快点，别是看镜子入迷了？”唐沅语气透着不耐烦。 “找衣服呢....” 林双飞快套起衣服，外头那位，曾经也是一百分的容貌，还不是被自己一球给砸崩了。 室内几处风眼是打开的，随着轻轻的呜呜声，空气流动起来，吹得他的刘海飞起，这风是从建筑之外引进来的。 “你们自己换衣服都多长时间，还好意思说别人。” “我是怕你没适应，变成自恋狂！”门外飘来唐沅很戳心的话。 林双无言以对，还真给她说中了。 这容貌，多少钱都换不来，就算他现在啥也不做，也可能因为相貌名垂青史。 三国时有个何晏，长得 很美，是东汉大将军何进的孙子，何进是何皇后之兄，诛宦官反被杀。 动乱之中，何氏几乎灭门，儿媳尹氏带着何晏偷生苟活。 好人妇的曹操见尹氏貌美，便纳到身下，还想要把何晏改姓曹，可见喜爱程度。 《三国志》里是这样描述这哥们：晏性自喜，动静粉白不去手，行步顾影。 意思是何晏很自恋，不管什么时候都带着粉饼，走一走，便回头望一眼自己的影子，......这是何等之娘！ 据说魏帝还招何晏进宫，想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真的皮肤天然好，给他一大碗热汤面。 何晏喝得一头是汗，袖子一擦脸，还是辣么白皙娇嫩....... 这家伙好清谈，是服用五石散的先驱，说他开创魏晋娘风也不为过。 对美的追求没有错，就是得有个度。 就算自己长得再好看，也应该牢记之前的模样，淡然处之，任人去夸，自己低调。 “不过已经安排她们回来了，那边事转给别人做。” “是很大的业务？”林双顺手打开边上的一个柜子，这柜门是透明的，里面摆放着好多药品，也有口罩。 找了一个一次性的，检视了下包装，别人家放的东西，未必安全。 “还好，你这边更重要。” “还别说，这设计师很厉害，楼上楼下的卫生间都不在一个区里头，昨天也没仔细看，......” 林双扯了个话题跟唐沅讨论起来。 “这么好的房子，就这么租给别人....”林双把口罩挂脸上，挡去口鼻，不希望给唐沅过大刺激。 穿好衣服拉开门，开门两人都愣了下。 “家里戴什么口罩？” “你怎么了....哭了？” 唐沅眼圈红眼角湿，表情里带着惆怅。 别过身子，林双看着她脸边一缕发丝粘在嫩白的脸颊，怎么被泪水冲开的地方，比化了还漂亮？你的粉底是哪买的？非洲？ “困的。”唐沅摇摇头，掩嘴做了个打哈欠的模样。 “昨天辛苦你们了。” “你还好意思讲......”唐沅回身上下打量他：“今天状态怎么样？别腿软。” “怎么，是今天比？” “不是，他们方案过来了，我们定好就可以签约，然后他们要做准备，我们配合，比赛是后天。” “后天？” “也很紧的，昨天没去，网上已经有人说你不敢去，也有人说那个是造假的视频，两拨人吵得很厉害。特别海外的人，说不相信这是真的，视频是伪造的。” “所以，吵得好？” “是的。他们都很高兴，我妈又给你出场费提了一百六十六万，六百六十六万吉利，他们同意的。” “哦，怕我打不好是，都这么迷信。” “给你加钱还不好？” “当然好，我是说，运气不错。”林双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到阳台晒上。 “你这不是地板就是沙发，要不就是浴缸，床对你来说根本没用对？” “太累了，搞不好哪天我站着都能睡着。” “你是马啊？” 唐沅脑海中又浮现这家伙光溜的模样，叹口气：“昨天你硬要跑完，妈妈很生气。” 林双回想了下：“我觉得......她没有很生气？” “你觉得？什么时候轮到我们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替我们觉得？”唐沅手又伸上来了。 “好，那是你妈，你觉得就好，别掐，别掐一个地方。” 林双绷起肌肉，“早上我起来没看到人，后来她过来看到我做瑜伽，只也是问了一句，刚才还问我早饭吃什么......” “她这个人真正生气不会放在脸上的。” 唐沅手上用力一拧，“当初你把我脸砸出血，她有骂你一句吗？没骂你就是不生气？” “呃.....” 林双愣住，过了一会，叹了口气，“说起来，昨天晚上我本来是要出去跑的。” “这不是出不出去的问题，是你为什么不停下来，我们一直在劝你不要再跑了。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跟牛一样拉都拉不回来。” “你们也没拉？” “哪敢拉，跑步机在跑，你也在跑，累成那样子，我们一碰再出事怎么办？” “我都给自己立了个目标，都签约了还能毁约？” “你是不是偏执症？你自己跟自己签了个约，你双方协议解除不就好了？”唐沅扭过脸不想理这家伙。 “一百万呢.....” 林双嘀咕：“我自己身体自己知道的，你们不知道才会担心，其实昨天不管我也没事，放地上睡到半夜我自己就能起来洗澡。” “你觉得这么说有用？” 唐沅脸沉下来，“你出事我们没责任？你书白读了？你现在这身份，我们得赔你家多少钱？还有你那些粉丝会怎么骂我们？这么多后果你就没想过？” 林双长叹。 一时沉默。 “其实都是信息不对称......” “对称什么，你就是自以为是，完全以自我为中心，气死我了。”唐沅怒气又上来了。 如果是再早几天，林双死活她才不关心，但现在，又怎么可能不关心。 “你以后做事，考虑点别人！就算觉得我们无所谓，你还有父母！” 林双叹了口气：“呃，算了还是别说这么不开心的事，谈工作，话说......昨天传上去的那视频怎么样？” “粉丝现在两百万了，斗音也差不多这个数，还有快腿，都上了百万级。”唐沅故作平静。 第一百九十五章 颜值暴击 就好像在北极看到极光闪过，原本黑暗单调的夜空一下变得炫丽多彩充满着无穷的生命力，...... 林双没有去过北极。 大一时，初见唐沅的时候却感受到了类似的情绪，被神颜暴击，当场就爱了。 这还是自己吗？ 魔镜魔镜告诉我，世间谁最美丽？ 回神之时，惊觉自己的手指正整个按在镜子上，微凉的感觉就像是想要触不可及的一个美梦。 完了，自己的不对劲，不但动作有问题，思想都显得有点下流，....蛇会被自己毒死吗？ 会！ 古希腊神话中的有位纳喀索斯，据说是自恋的极致。 他是河神刻菲索斯与水泽神女利里俄珀的儿子，他的父母去求神示，想要知道这孩子将来的命运如何。 神示说:“不可使他认识自己。“ 可是谁也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的父母因为记住了那句神示，一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样子。 光阴茬苒，日月如梭，纳喀索斯成长为一个十分俊美的少年。 他无意中在水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便爱上了那水中之人，无法自拔，最终化为水仙花。 其实这好像不是自恋，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就像是粉丝追星一样。 这就是百分二十排毒的效果了。 似乎每一次大量排毒之后，就会颜值暴涨。 充分理解系统给自己屏蔽自恋情绪的重要意义了，如果人好看到自己总也看不够，那也是一种病态。 “我说你能不能快点，别是看镜子入迷了？”唐沅语气透着不耐烦。 “找衣服呢....” 林双飞快套起衣服，外头那位，曾经也是一百分的容貌，还不是被自己一球给砸崩了。 室内几处风眼是打开的，随着轻轻的呜呜声，空气流动起来，吹得他的刘海飞起，这风是从建筑之外引进来的。 “你们自己换衣服都多长时间，还好意思说别人。” “我是怕你没适应，变成自恋狂！”门外飘来唐沅很戳心的话。 林双无言以对，还真给她说中了。 这容貌，多少钱都换不来，就算他现在啥也不做，也可能因为相貌名垂青史。 三国时有个何晏，长得 很美，是东汉大将军何进的孙子，何进是何皇后之兄，诛宦官反被杀。 动乱之中，何氏几乎灭门，儿媳尹氏带着何晏偷生苟活。 好人妇的曹操见尹氏貌美，便纳到身下，还想要把何晏改姓曹，可见喜爱程度。 《三国志》里是这样描述这哥们：晏性自喜，动静粉白不去手，行步顾影。 意思是何晏很自恋，不管什么时候都带着粉饼，走一走，便回头望一眼自己的影子，......这是何等之娘！ 据说魏帝还招何晏进宫，想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真的皮肤天然好，给他一大碗热汤面。 何晏喝得一头是汗，袖子一擦脸，还是辣么白皙娇嫩....... 这家伙好清谈，是服用五石散的先驱，说他开创魏晋娘风也不为过。 对美的追求没有错，就是得有个度。 就算自己长得再好看，也应该牢记之前的模样，淡然处之，任人去夸，自己低调。 “不过已经安排她们回来了，那边事转给别人做。” “是很大的业务？”林双顺手打开边上的一个柜子，这柜门是透明的，里面摆放着好多药品，也有口罩。 找了一个一次性的，检视了下包装，别人家放的东西，未必安全。 “还好，你这边更重要。” “还别说，这设计师很厉害，楼上楼下的卫生间都不在一个区里头，昨天也没仔细看，......” 林双扯了个话题跟唐沅讨论起来。 “这么好的房子，就这么租给别人....”林双把口罩挂脸上，挡去口鼻，不希望给唐沅过大刺激。 穿好衣服拉开门，开门两人都愣了下。 “家里戴什么口罩？” “你怎么了....哭了？” 唐沅眼圈红眼角湿，表情里带着惆怅。 别过身子，林双看着她脸边一缕发丝粘在嫩白的脸颊，怎么被泪水冲开的地方，比化了还漂亮？你的粉底是哪买的？非洲？ “困的。”唐沅摇摇头，掩嘴做了个打哈欠的模样。 “昨天辛苦你们了。” “你还好意思讲......”唐沅回身上下打量他：“今天状态怎么样？别腿软。” “怎么，是今天比？” “不是，他们方案过来了，我们定好就可以签约，然后他们要做准备，我们配合，比赛是后天。” “后天？” “也很紧的，昨天没去，网上已经有人说你不敢去，也有人说那个是造假的视频，两拨人吵得很厉害。特别海外的人，说不相信这是真的，视频是伪造的。” “所以，吵得好？” “是的。他们都很高兴，我妈又给你出场费提了一百六十六万，六百六十六万吉利，他们同意的。” “哦，怕我打不好是，都这么迷信。” “给你加钱还不好？” “当然好，我是说，运气不错。”林双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到阳台晒上。 “你这不是地板就是沙发，要不就是浴缸，床对你来说根本没用对？” “太累了，搞不好哪天我站着都能睡着。” “你是马啊？” 唐沅脑海中又浮现这家伙光溜的模样，叹口气：“昨天你硬要跑完，妈妈很生气。” 林双回想了下：“我觉得......她没有很生气？” “你觉得？什么时候轮到我们觉得？你有什么资格替我们觉得？”唐沅手又伸上来了。 “好，那是你妈，你觉得就好，别掐，别掐一个地方。” 林双绷起肌肉，“早上我起来没看到人，后来她过来看到我做瑜伽，只也是问了一句，刚才还问我早饭吃什么......” “她这个人真正生气不会放在脸上的。” 唐沅手上用力一拧，“当初你把我脸砸出血，她有骂你一句吗？没骂你就是不生气？” “呃.....” 林双愣住，过了一会，叹了口气，“说起来，昨天晚上我本来是要出去跑的。” “这不是出不出去的问题，是你为什么不停下来，我们一直在劝你不要再跑了。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跟牛一样拉都拉不回来。” “你们也没拉？” “哪敢拉，跑步机在跑，你也在跑，累成那样子，我们一碰再出事怎么办？” “我都给自己立了个目标，都签约了还能毁约？” “你是不是偏执症？你自己跟自己签了个约，你双方协议解除不就好了？”唐沅扭过脸不想理这家伙。 “一百万呢.....” 林双嘀咕：“我自己身体自己知道的，你们不知道才会担心，其实昨天不管我也没事，放地上睡到半夜我自己就能起来洗澡。” “你觉得这么说有用？” 唐沅脸沉下来，“你出事我们没责任？你书白读了？你现在这身份，我们得赔你家多少钱？还有你那些粉丝会怎么骂我们？这么多后果你就没想过？” 林双长叹。 一时沉默。 “其实都是信息不对称......” “对称什么，你就是自以为是，完全以自我为中心，气死我了。”唐沅怒气又上来了。 如果是再早几天，林双死活她才不关心，但现在，又怎么可能不关心。 “你以后做事，考虑点别人！就算觉得我们无所谓，你还有父母！” 林双叹了口气：“呃，算了还是别说这么不开心的事，谈工作，话说......昨天传上去的那视频怎么样？” “粉丝现在两百万了，斗音也差不多这个数，还有快腿，都上了百万级。”唐沅故作平静。 第一百九十六章 粉丝暴涨身价剧增 “百万级，还可以...吗？” 林双对于这个数据代表着什么不是太清楚，互联网平台，数据灌水成风，你没个一千万粉丝量都不敢说自己是网红，三十八线都得百万起步。 “昨天晚上才上的号，你说呢？” “那还可以！” “昨天传的那个是夜跑马拉松，因为这个主题被推到很多跑友那边，然后有人就看了你的那些话，还有你的照片，有人就发现你是那个保龄高手。” 两个群体合流之后，各有新发现。 这种层层寻宝的感觉非常有吸引力，于是很多人在挖林双的料，市场又带动了供应，自媒体们拿林双这食材一口气做出了几百道菜。 “倒是挺不错的，居然从跑友切入了。”林双想了想，“不过我并非学习榜样。” 唐沅笑了，这家伙倒也有自知之明，没以为自己是人间正义。 “是啊你也知道这么乱来会出事，然后因为保龄的事，又跟之前的联系起来，网友们都在搬运你的视频。” 兴趣是这个社会的推动力，自媒体更是。 从去年开始，几个站都在做内容清理，下架了很多非法的，打擦边球的内容，现在急需健康且富含正能量的东东来填充。 网民非常饥渴！ 二楼有两处楼梯，一处通一楼阳台，林双拿着衣服去晾晒，又把昨天晒的收起来，唐沅就这么安静地跟在后面看着他，嘴角带着淡淡笑意。 “......那怎么才两百万？” “已经是有史以来最快的了，我们又没买粉。平台的后台都有智能分析算法，可以根据受众的反应来判断内容的价值。” “你是说粘度？” “对，就是粘度，能从头把你的跑步视频看完，反复看，就说明你这个有吸引力。讨论点评，其实每一个用户动作后台都会记录，能判断出是不是已经入坑了。” 唐沅偏了下头，轻笑道，“大概是因为长得好。” 林双不自然地摸了下脸：“也是一般....” 【收集好书】关注v.x【书友大本营】推荐你喜欢的小说，领现金红包！ 昨天跑步当然不会放全程，说白了跟美女主播健身这种视频也没啥区别， 卖的是颜值，内含淡淡性吸引力。 这想法让林双有点不自在，特别是刚才自己看自己都看出涩情味道之后。 唐沅面前，最好别说自己长得好。 林双低头，目光落在她脚上，雪白漂亮的赤足踩在地板上，诱得人心痒。 “问了微播那边人，说主要还是海外粉丝占了一半，昨天晚上传上去有点晚，今天他们会开会讨论是不是给个屏推。” “屏推？” “就是首页直接放你的号。” “他们要多少钱？” “这个不要钱，他们也是要热度，昨天他们还不太相信你是你。” 作为流量入口，互联网平台有强大的主导权，也需要不断地用话题来保持用户的粘性。 林双这种大热人物，加上现在又是奥运季，还有那逆天的颜值...都必然是平台争相抢夺的对象。 所以无论做什么事，都会很容易。 “他们不会已经找到我的资料了？” “你以为他们会看不到？” 林双叹了口气，很不喜欢这种数据被人掌握分析的感觉，媒体平台现在都在资本家手里，后面利益关系非常复杂，又涉及到了国际，自己作为一颗正起发射的新星，很容易被集火！ 不知道林昭有没有考虑这些事，这个女人，毕竟还是个女人。 “西林他们会在今天上午放出你在那边抓球和，那个一字马的视频。”唐沅接着说道。 “你也会出镜？” “是的。” “紧张？” “还好，一点点，我估计他们会猜测我是你什么谁。” 林双看看唐沅，你...是我的谁？ “可以打马赛克。” 林双好想笑：“你脸打马赛克？别，你让他们弄个面纱上去。” “......你想到哪去了？” “不是我想到哪去，而是我知道别人会想到哪去，你要不就是把脸去掉啊！” 又拧我！ “对不起我错了！” “算了，我妈也说也可以出镜，但你不是说没女友吗，然后昨天一堆异性在边上。” 唐沅点起手指，“我，丽菲，程苗，程泉，李凤琴，张京都在镜头里出现过。” “程泉人家会看得出是女的？”林双刚说完自己捂住嘴，失言了。 “人家已经微播关注你了。” “她也有 ？” “她怎么就没有？现在运动员几个没有的。” “倒也是.....” 林双扶着栏杆想了想，“你说我要不要在这最后一点时间，把我那边的东西搬过来？” “什么东西要搬？” “才买了一些吃的，那地方不耐放东西。我可是很节约的。”林双笑笑，突然又想到件事，“我那些私人物品要进来，是不是也得跟快递一样被安检一下？” “对，不然谁知道你拿了什么东西。” “也不方便看来。”林双叹了口气，“有点怀念之前的生活了。” “你想住回去？” “也不想，那里我也只住了一个月，没感情，就是把地方清理得好干净。租房子还要居委会登记什么的，以后还要暂住证，......” 至于房东那点押金，已经无所谓了，那个男人，估计还在为离婚的事头大。 “想不想买这套？”唐沅突兀地问了句。 “太贵了......”林双叹了口气，“再等.....一段时间。” 等我从静静那里多捞点，那货是真大方，随便就两百万美元。 脚下这套一百六十多平方，考虑报价虚高，大概三千万能买得下来。不过其实一个月三万，三千万能住一千个月，八十多年...... 唐沅笑了，足尖点地：“还满意吗？” “还好，设计感，安全感，舒适度，诶，你知道我理想的是什么样的房子？” “什么样的？” “是在大山里，很美丽的那种，外表有点旧带着岁月的记忆，但里头还比较现代，有个院子。 开门见山，不远处有曲曲折折的小溪流，水里是圆滚滚的卵石。岸边是片田野，上面分布着果园麦田稻田，院子里有果树，院外有各种花和茶树......每当山风从山上吹下来经过树梢，带着草木的清香，一直吹啊吹啊......” “吹出你的骄傲放纵？” “你也是真的皮。” 林双轻肘了她一下，笑道：“不是，是吹到哪就把香气带到哪，经过窗口，会晃动风铃，慢慢睁开了眼，没有感觉到寂寞，因为满鼻子都是田野的味道，起来去菜地里拔一点菜，认真地做一顿饭，吃完了，坐在果树下，忘记了时间和这个世界......饿了，就伸手摘一个果子来吃。” 唐沅仰头，满眼都是神采：“哦.... 我也喜欢那种。” 想起那天在紫山公园，看到林双独自坐在亭子里，光着脚，一身湿，然后边上晒着袜子，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这家伙原本就是那个样子的。 他可能喜欢在山间小路上慢跑，路过小牛和稻田。 林双看看唐沅，挺喜欢这姑娘，没跟他说乡下会怎么不方便。 “对了，还要有些小动物，一头奶牛，几只鸡鸭，还要有鹅。” “狗呢？” “不要狗也可以，鹅很有战斗力的。” “为什么不要狗？” “狗喜欢到处拿屎尿圈地盘，烦人。” “鹅不也是？” “那真不是，禽类那是肠子短，跟你说，养鹅很好，可以看家，就养在院子外面，让它们当领导带着鸡鸭跑。” 林双仰头，“也许中间有几只会飞起来，落霞与孤骛齐飞，...我说的不是烧烤啊！” 大茶碗 第一百九十四章 窝心 陆文婧点点头，让人看到出血肯定不好，说不定会联想到食品卫生问题。女人流逼...来大姨妈不奇怪，流鼻血就不太好。 “最近火气这么大，肯定是甜食吃多了，我去买几个桔子....” “中午再说。” “那你休息一下，别走动了，我去外面。”陆文婧叮嘱了句，出门去接客。 有人关心真好，秋伊心生一股暖意，独自钻进卫生间，锁上门，看着镜子。 身前一颗血珠悬在半空中，慢慢又升起。 她知道这不是上火，却比上火更可怕。 昨天睡不着，陆文婧是看了林双的视频，她却有一大半原因是自己头发胀，念动力是精神强大的标志。 人想要得到强大的力量，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一点，秋伊心里很清楚。 她轻轻调整着呼吸，镜中人脸色雪白，却因为鼻下的血痕显得有些恐怖。 其实她心里知道，只凭着眼前这点“能力”，她就足够在国家秘密机关里混一个终生铁饭碗。 可是，那或许又代表着失去自由，或是变成了别人追逐的利器，或是手术台上的研究工具。 都充满着未知的恐惧。 她始终都不是个有安全感的人，可性情又比较孤僻，现在更是......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她开了水龙头，很细的一丝水流没有往下，反而像是逆着重力上扬到了鼻子边上，冲去了血迹。 鼻腔当中，似乎又有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她能感觉到，自己头里似乎有另外一个像心脏似的东西在跳动。 看着镜中自己的表情，秋伊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有了念动力之后，反而人一下变得很孤单，就像是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异类。 她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怎么就突然变异了呢.... “变异？” 秋伊脑子里迸出这个词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了林双的样子，紧接着林双之前之后的形象交叠着在脑海中闪过，画面静止于他一肘子打翻了自己，...... “难道是因为他.....” 秋伊心中呯呯乱跳。 仿佛一下就回到了那天站在自己店门口，那家伙站在自己面前，浑身像是发 着光，邀请自己去他家做客。 跟陆文婧分析了那么多，其实她知道一半都是自己乱推测的，内中原因她很清楚......不想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陆文婧抢走。 网络上，对于林双打保龄的视频讨论分析很多，都说这是极为高难达成的成就，甚至比斯诺克147分都难，专业选手一辈子都打不出几次，更不用说一晚上连续多次。 可是如果林双也有念动力？！ 他真的是有念动力，那比自己可强大太多了，能控制那么重的球。 难道他是我的什么引导者？ —— 门开，唐沅进来，反手把门轻轻关上，房间里有点淡淡的汗香。 看看没见林双，走进去，在一楼看了看，没见着人。 沿楼梯轻手轻脚上了二楼，这里很空旷，浴室门关着，她走过去听了下，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呯呯！ “林双！” 重重敲门，唐沅在门外叫人：“林双，没事？” 哗啦一声林双赶紧从水里起身：“好啦，没事的。” 刚才被系统弹出来，看着天花板发呆还在想是不是第二层梦境，原来是现实里头有人来打扰。 系统能报警这还真挺好。 以前是小人物，不用担心别人行刺，马上就要大明星了，就算不担心人来杀自己，也得防着狂粉。 虎落平阳被犬欺，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睡觉其实是最为危险的，整个人对外界的应激反应会下降到极低的水平。 张飞很猛，睡觉时不也被两个无名小卒杀了。 李自成是在廊下打盹时被乡民偷袭用锄头直接挖中了脖子。当时的乡民只是看到生人带着武器在打盹，就直接下了手，好的奉天大将军....死得还不如地瓜。 波斯萨珊帝国末代国王伊嗣埃三世在逃往唐朝经过中亚在木鹿一座磨坊休息时被磨坊主给宰了。 花剌子模帝国王子、苏丹，曾击败过蒙古铁骑的扎兰丁也是被阿塞拜疆的库尔德山民给打死了。 “你不会又睡着了？打电话也不接。别老是让人担心好不好？动不动这样的......” 门外传来唐沅的声音。 林双感觉到她似乎是往墙上重重地靠了一下。 “下次得给你装一个智能环了。” “没听 到电话呢。” 给唐沅这么一关心，林双突然有了一种独居老人得到居委阿姨关心的窝心感觉。 所谓生得伟大，死得随机，有人能这么关心你真好。 在浴室里擦着身体，这密码好几人都有，真是有点不自在，之前在出租屋里，他都是光着的。 不过心情还是不错的，刚才那个挑战顺利通过，静静的奖励出乎意料。 贼鸥的悬赏是两百万美元，林双真的拿到了两百万美元，但名目却是创意费。 创意费，说明自己完成任务的手段很有创意。 而不是真的杀了人。 这钱在脑子里头只是一串数字符号，暂时不方便转出来吓人。 就这么一个挑战，得到的钱居然比自己跟着小歪做任务累死累活多！ 学会了什么本事呢？ 曹操：吾好人之妻，亦好梦中杀人！ 呸！ 大概就是从中知道了怎么打手枪。 正义之庭的行刑人林双有一手非常超绝的枪斗术，林双并没有完全学会，只是枪感变得很强。 那个一发入头，其实根本没有去瞄，只是在桌子下方全凭着手感来确定准头。 无论是手法还是时机都是完美。 “嗯.....几点了...” “九点了......” 林双愣了下，这时间过得，有点混乱了，大概是后面一段真的时间加速过了。 “泡澡忘记时间，还是因为这里条件太好了。我研究了半天......”林双笑着说道。 试过两次之后才知道这个卫生间地方虽然很大，但同时也极度注重细节。 这里的地板也好，浴缸也罢，粗看以为是瓷的，仔细研究发现都是塑料，一块块拼出来的，表面如同放大后的指纹，摩擦系数很高。 二层的负载也轻很多。 拼缝有半公分宽，水可以漏到下面并在里面进行循环过滤和加热。 整个二层的地板绝对是中空的，里面不知道布了多少管子，二楼的水过滤之后一楼可以用。 他现在洗的这一缸，搞不好就是楼上用过的，不说根本看不出来是二次回收的水。 这几年讲究防灾，家家都得备好多用品，可最重要的无非是食物和水，这里直接就解决了一半。 所以还是不能在浴缸里尿尿啊！ 这很高科技，租金看来真不贵。 可是房价还是太高，如果真的是一平方三十万，自己估计还得努力做任务了。 门外传来嗵的一声响，林双脑海里浮现出她一拳破墙的画面，不由失笑：“你怎么不多睡会？” 这里有落地镜，他转身看了下屁股，那个祥云不见了。 这玩意没了就没了，反正还有ＤＮＡ。 “我睡谁做事，....”唐沅哼了声说道。 林双沉默了一会：“不会就你一个助理？” “当然不是，有四个，另两个在出差，你忘记了，她是从外地赶回来的。” 林双哦了声。 那还有一个，可能是男的。 莹白如玉的肌肤，比例完美的身体，不是这种落地镜子都无法看出全貌。 镜中的少年眨了眨眼，嘴角微微扬起，..... 《法学生猛》来源： 第一百九十七章 田园任务 唐沅笑得很开心，轻声开口：“我知道你说的是景色。” “嗯，我想那种地方可能几百万就可以了，这里还要几千万。”林双摇摇头。 [任务：完成你的田园牧歌梦想，保底五千万，奖励另计] 当然接受。 居然给了五千万这么高的保底，可见我身价越来越高，小歪大概是看自己在静静那边能拿那么多钱，也大方了。 这家伙又放空了，唐沅出神地看着林双的侧脸，突然开口：“你是不是真的喜欢？” “嗯？” “喜欢...眼前这么闹的生活？” 早上那时，其实林昭还跟女儿分析了一些别的东西。 比如说，林双是不是对目前当明星的事表面淡定内心焦虑，表面迎合，内心抗拒。 大战前夕，应该养精蓄锐而不是冒这么大风险乱来。虽然也知道跑步会产生血清素，这也是可以让人愉悦的东西，或许林双是跑步上瘾。 但上瘾不能解释为什么要跑那么长距离。 母女俩一推论，想到了一种奇怪的可能： 有些人为了逃避某些事，又情愿做别的任何事情，比如说希望自己生一场大病，包括这个那个，现在这个名单上可以加上一个：跑一个马拉松。 其实很多人的懒惰只是表象，没有目标才是根源，有些懒人一旦找到目标，瞬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那么，林双是不是内心并不情愿走这条道呢？ 他老说自己是天秤座，有选择犹豫症，然后别人帮他拿了主意，他并不真的想？ “还好，忙就一阵子，还有这么多钱拿。”林双没怎么犹豫，“我哪里让你看出我不喜欢了？” 林双知道他以前在手机电视网上看到的那些惬意、闲适、无拘无束、不受金钱困扰的慢生活，其实都是生活某一个甜美的瞬间，并不是全部的日常。 而他想要自己一直这么生活。 累就累一个月。 说到底，还是希望岁月静好。 现在赚钱并不是目标，个体强大也得通过完成任务才得能到。 唐沅松了口气的样子：“嗯，之前老听你说不想工作什么的，我以为......” “我是很想咸鱼，但人不可能无 所事事，而且也需要钱来支持的。” 林双伸手，把一根飘到她眼上的发丝撩开，“有钱可以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唐沅心头微颤，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送888现金红包#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热门神作，抽888现金红包！ 昨天林昭给林双做行业分析时，少放了一整块内容，那就是圈内的这些人在私生活和感情上的混乱关系，什么剧组夫妻，什么脚踩几条船之类的。 那感情线密得跟蜘蛛网似的。 下来之前，唐沅都带着一堆困惑：林双到底有没有喜欢自己，如果他喜欢自己，那么那天自己同意他当妹妹的预备男友就是犯下大错。 如果不能及早确定感情，以后随着时间，林双一步步起飞，两人会越来越难。 她还担心，自己先说，可能会给林双一种误解，是看他现在好看，有钱...... 要说没这原因，也不是事实。 内情太复杂了。 “嗯？” 林双看她表情，觉得是不是自己给人带来困扰了。 “你觉得....这个事意义不大？” 林双失笑：“不是最大，但是个台阶。财务自由不好吗？我又不是傻！” 有颜值，能创造价值，这就是人生意义！不然我们还有什么？对，还有系统...... “走，上去看下。”林双到门口，开门，“你当初也差点走这条道，怎么好像.......” “当初，我妈跟你说了，其实后来发现那边是个流氓窝，还好我没有去。” “......哦，吓我一跳。” 林双之前想的是，会不会因为破相的缘故，但这年头，多丑的人都可以整得漂亮，再看林昭这条件，应该不差钱。 可为什么宝贝女儿非得难看着？ 想到这时，脑子里头又出事了，小歪给了任务： [揭开唐沅的真面目，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 这是什么鬼？ 唐沅的真面目？ 哪方面的？ 体表的，还是内心的？ 要不要接呢？ 谁都有两面，甚至是多面，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内心世界也很复杂，有时候，真相是很残酷的。 如果我发现了唐沅的真面目，还能做朋友吗？ 一百万，林双有点犹豫。 “所以丽菲的事我们也一直压着，不敢让她进这行，可 是有些机会一错过就很难了，正好你又......” “能打是？” “你能打是一方面，主要是你身上有种让坏人害怕的特质。” 林双脑子里浮现出“正气凛然”四字，这不是那主动技吗？ 原来那个特效这么有用。 “我们学法学的，如果心中有正义，总会不自觉冒出来，你不也是吗？” 林双笑笑，还记得那天，唐沅一下把妹妹护到边上，然后大声说自己是律所的，你连司考都没考呢。 你妈倒真是律师，还养了一个律师团。 不过这时代，漂亮的女孩子总会被很多人觊觎，当然，漂亮的男孩子也是一样。 目前为止，林双都没见过唐沅的爸爸，也不知道是不在，还是不在了！ 他不敢问。 “话说你们把这么多事都教给丽菲，就不怕她心里产生阴影？” “变态都是缺爱的，她又不缺爱，至少有家，还有我们。而且世界就是这样的，你只告诉她一面，万一她叛逆起来不接受我们的保护怎么办？” “那为什么找我？”林双指的是那个预备男友的事。 “这一块缺啊，你没听她说，别的小朋友有的就已经谈了，你说让她跟人比这个，不合适。 不比呢，好像又不对劲，现在孩子成熟得是很快。所以她自己想到这个办法，也跟我讨论过，我同意的，也说人不好找，她说就在这里找一个，反正别人也去不了她那么远。” “怎么就去不了，不还在国内？” “花钱啊！去一次都加一起不得一万块？” “那找我，我...”林双皱眉，“我那么请客还让你们感觉是个穷鬼喽？” 唐沅笑了：“你请是请客了，但你不是刚失业了吗？” “呃.....合着你们是听到我失业才......” “主要是你也不讨厌，另外你说你没有女朋友的。”唐沅轻轻歪了下头，“年轻人不想谈恋爱这种事，也是很正常的，但交友就不要紧。” “现在你妈妈知道这事了吗？” “没有，她还不知道。你是打算跟丽菲说不要了？”唐沅妙目如水看向林双。 “呃...不知道啊！” 唐沅微不可查地咬着下唇。 拉开门，林双开始换门锁密码。 唐沅皱眉。 “你记一下，这个， 回头告诉她们俩，我在家穿得不多，万一房东再放别人进来就不好了。” “......” “说到圈里流氓，你们给丽菲上过课了？” “当然上过了，流氓有名单的。” “名单长吗？” “超长...”唐沅叹了口气，“还有女的。回头你也得背一下。肉食者众啊！” 林双哈的一笑：“这说的，嗯，肯定要记牢，....所以这也是你会支持她找我当预备的原因？” “一点点...”唐沅很勉强地开口，那天之前的支持，现在已经变得不是很坚定了。 心底深处，唐沅已经宁可没有这回事。 但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个由头，也不可能第二天直接去林双家。 走过长长走道，两人到电梯前，沉默。 “我发现这里人很少出现....” 大茶碗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可观的知识量 一座楼怎么也得住百多人，进了这个江枫别苑之后，林双见到的人屈指可数。 普通人期待的美女邻居，美女物业人员，美女上司，美女助手和美女同学，邻家萝莉在这里都有。 这样的构成有点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高级小区都这样。 “这一层没有别人在住。”唐沅按了电梯键，很自然地回答。 “你怎么知道？” “我妈知道，她是业委会的。” “厉害！一定是核心成员。对了，你知道夏目漱石吗？”林双随口问道。 “夏目漱石，日本的文人，日元千元纸币上的人就是他。夏目这个姓在日语里的意思其实是枣。鲁迅家门前有两棵枣树的枣。” 唐沅这么一说，林双也想起来了，夏目就是枣。 “漱石其实是笔名，他原名金之助，这个名字是从友人那里拿来的。漱石更早词源是枕石漱流，出自《三国志·蜀志·彭羕传》说的是隐居生活，以石为枕，用溪水洗漱。到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排调》里，变更了字序后，就有了另一层意思，用石头漱口磨砺意志，用流水洗耳朵去除杂音。” 唐沅微顿，瞄了眼墙面，里面林双表情僵硬，不觉一笑：“怎么这表情？” “努力记！” 林双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他的知识量总觉得不够：“要不你坐电梯，我从楼梯上去，比比谁快？” 唐沅哼了声：“无聊！” 叮！ 电梯门开。 林双先进去，手拦门，唐沅进。 “没跟你比，只是正好知道。”唐沅头也不回说了句。 “正好这个词用得很妙。”林双笑道，“化解了我智商被碾压，尊严被摩擦的尴尬。” 电梯门关，唐沅耳根酡红，莫名想到昨天晚上给林双洗刷刷的场景。 林双抬头，电梯上行，数字不断地跳着。 “你好紧张。” “嗯？” “都听得到你心跳声。” “对了，你同意把那派出所的视频......” “是啊，同意，为什么不呢，那三个小子还在拘留。你是怕他们报复？” “有一点点怕。” “但是那个其实是瞒不住的，我们这 里不放出去，人家也会从我这些视频里认出我们，然后哪天就找上门。我们这边放上去，然后再盯死那几个小子。” “他们知道如果我们出事他们会有嫌疑，也不敢乱来。” 如果乱来当然就是大的了，但林双又不怕。 “你说快递进不来，为什么昨天你们能点外卖？” “因为我们点的是小区边上的。” “关系户啊，所以说，什么规则都有漏洞，后门都给你开好了。” “都是在物业做过登记的。” “还不是一样。” “你的话里透着愤青的味道。” “什么愤青，我们学法的，不要人家一提到社会问题就说人是愤青，视而不见不是眼瞎就是心瞎好不好。” “这么能说，学校辩论赛怎么不参加？” “不喜欢故意弄出什么正反方，就一个答案还非得找歪理，典型的屁股决定脑袋。” “你真得修闭口禅了呢！” “话还是要说的，看对谁，我不喜欢公众。对了，夏目的日语是枣的意思，是不是因为枣子长得像眼睛，又是夏天成熟？” “可能，我不知道，...” 林双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 “以为你知道呢！” “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不知道的事多了。”唐沅轻轻哼了声。 电梯墙上有处理紧急事态的图解说明，林双目光落在上面，感觉写得很细：“这电梯出过事吗？” “以前没有，以后不知道。” 叮！ 到二十楼，进门。 唐古丽菲不见踪影。 林昭在打电话，跟他点点头，很快挂了电话，示意他过去。 “丽菲人呢？” “她在阳光房画画，每天的课。” “哦...”真是个好学生。 “刚才不是睡觉？” “哪能一直睡，我叫起来的。”林昭说道。 “睡觉能长高。”林双说道。 林昭看看他：“她急什么，昨天都一五九了，这岁数一年能长十多公分，她骨龄才十一岁。” 倒也是，唐古丽菲现在都快一米六，急着长高做什么呢。 这一家子，都是善良自律有爱的，林双挺喜欢这样的氛围，他从来没有仇富思想，现在当然更不会有。 讨不讨厌跟有没有钱没关系，这得分人。 “ 安排了下工作的事，把之前的案子都移交了。”林昭轻描淡写。 “专门打理这边？” “当然了，你这个多重要，律师又不是一定要打官司。” 林双点点头：“是啊，现在都互联网四代了，大数据之下没有新鲜事，如果什么都放在网上，一个案子都不需要有律师，有事实就可以了。” 林昭看看他：“你这想法...” “拉仇恨对？” “别在外面说，本来就业就难，互联网改变很多。” “哦，对了，你两个助理那个.......” “中午前会到，她们俩个都是有证的，你的前辈。” 林双无奈：“如果是学长倒是还可以叫，我都不是律师哪来的前辈？” “都是你的学姐！”林昭横他一眼。 林双无奈：“今天要做什么？去签协议？” “对，你要是不想去，就让他们过来。” “你的意思呢？” “让他们过来，然后正好把方案讲一下，怎么开始做。我们先给个今天的优先谈判权给他们。” 优先谈判权，今天的。 林昭把事情处理得很细。协议也弄好了，里头承诺了今天不会与别人家在这个项目上的接触，以及保密条款。 “要我签字吗？” “需要，签字，传真过去，他那边就可以放心弄了。” 笔来！ 签字。 唐沅去发传真。 唐古丽菲出来，见林双立刻眼睛一亮，然后又绷起脸，绕着他看了一圈，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 “怎么了？” “今天真不想理你！” “......唉” 林双自己去岛台那边吃早饭，桌上东西很多，他吃得很简单，牛奶和谷物做的膨膨圈。 然后尝了几片面包。 说是不理，但唐古丽菲显然还是理了，只过了一会就坐到林双边上，也随手拿了一片水果吃着。 “昨天你跑步视频全程都拍下来了。” “哦，所以呢？” “你还真能跑啊？” “嗯，还行，我其实知道我能跑那么远，但你们不相信。” “对了，把你扶下来放地上的时候，你说让你打个劫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时候说要打劫了？”林双一脸莫名。 唐古丽菲拿个平板，也不知道点了什么，直接调出一个视频， 里头是唐沅跟林昭把林双放地上。 林双躺着。 “我借贵宝地打个尖...” “是打个尖，不是打个劫，吓我一跳。” “什么叫打个尖？” “就是休息睡觉，这是个古代用法，因为古代做饭用火石取火，打击火石尖部就能出火花，点燃火绒，火就来了。就可以做饭了，所以起火做饭叫做打尖。” 林双指了下前面，灶台，“电磁炉以前没有。”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这么听起来还挺有感觉的。” 唐古丽菲俏脸一扬，笑盈盈看向林双，“你平时看很多？” “也不用看很多，网上各种碎片知识，这种古代说法其实也经常出现，你总会遇上的，记下来，以后参加节目时可以卖弄一下。” “......比如？” “比如你是新省的，原来西域那些小国家的名字读音就很有讲究。” “我知道啊，龟兹(qiūcí)，大宛(dàyuān)，吐（tū）谷（yù）浑，大月氏（ròuzhī），阏氏（yānzhī），......焉耆yānqí， 焉耆又称乌夷、夷、乌耆，位于天山中部的焉耆盆地，国都是员渠城，又称河南城。当年玄奘去印度取经，从高昌国向西出发，第一个到达的就是焉耆国。《西游记》中所说的乌鸡国就是焉耆。”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不拿粉丝一针一线 林双感叹：“真有文化......我都不知道乌鸡国是它！” “还有楼兰国，旧都在楼兰城，遗址在罗布泊西北岸。公元前77年改国名为鄯善，迁都扜泥城，就是若羌附近。后来兼并了小宛、精绝、且末等小国，公元448年，被北魏所灭...... 别的不是西域的，高句（gōu）丽（lí），鞑靼（dádá），瓦剌（là）......”唐古丽菲拈着水果片，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蹦词。 林双点点头：“看不出来是智慧少女啊！” 人长得这么漂亮，还这么有知识储量，这以后发展不可限量，林双左看右看，身心愉悦。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林双觉得这几位和自己确实气性相合，如果别随便进自己房子就完美了。 “没办法啊，其实人小时候和长大后，是两种不同的形态，孩子在成长过程中五官会改变、骨骼会生长，外貌也会发生变化，如果小时候太好看了，长大后就容易达不到大家的预期，所以万一我长丑了，还能有点别的东西值得骄傲......” 唐古丽菲做了个鬼脸。 林双心道：小妖精！ 手机响了，是李凤琴。 “李姐，您好，还可以，是啊，马拉松呵呵，还行没那么累的，嗯，反正我看也没那么快。” “是的，这个您放心，合作是相互成就，你们那边过来比较好，隐蔽，您也这样想吗？呵呵，我家...也不是家了，只是租的地方，我怕啊，好的...您忙，我会注意休息的。” 挂了电话，抬眼，林昭站在边上。 “她也知道过来我们这边更保密，但她提醒我说，私生饭的问题。”林双沉吟，“我会有私生饭......吗？” 吗？ 妈？ 两人同时惊觉尴尬。 林双脸热，林昭翻了个白眼。 “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呢，你来。” 林昭下意识拍了下他的手，昨天发生了太多事，不知不觉就感觉距离很近，人跟人的关系真是奇妙。 到书房。 开电脑。 “关于粉丝管理的，昨天只跟你们讲了圈里头行内风险，有一部分没说到。” “粉丝？” “对，就是这些饭的问题。”林昭抱着肩站在桌边，“沅沅你关下灯和窗 。” “饭的问题，一听就很严肃了。” 林双把椅子轻推：“您坐下说。” 林昭坐下：“你们也坐。” 三人坐沙发上，房间很暗，然后投影仪亮了起来。 林昭把资料直接投影了。 “粉丝分几类，按着相互关系，我指的是他们的自我认知，就分成了，真爱粉、路人粉、黑粉、妈妈粉、女友粉、男友粉...等等...你最怕哪种？” 林昭突兀问了句。 “最怕哪种？” 林双愣了下：“好像哪种都挺可怕的，....嗯，路人粉可以排除。” 女友粉他没兴趣，男友粉去死，黑粉现在是可以动用法律手段打击。 “我们最担心的是私生饭。” “并不是所有私生饭都是真粉，有一些可能只是假借饭的名义工作，拍明星照片去卖，拿隐私去换钱。” 林昭示意唐古丽菲，“这也是我们不敢急着把丽菲推出去的原因，也是怕这些人。” 接着投影上放出历年来的各种私生饭干的事。 偷进明星家，安装监控，偷偷一起生活......触目惊心。 甚至还有变态在活动现场直接进行人身冲击的，包括求婚...... 看得林双眼皮直跳，他观察了下唐古丽菲，那小表情满是嫌弃，仿佛在说谁要你们喜欢。 “有些人是刻意去买粉丝来做活动，但也有真的明星是有这些粉，比较可怕的那种。” “这些应该是明星自己纵容的。”林双指了指说道。 所谓可怕，就是超出正常距离的关系。 我爱你，就必须得到你，否则就毁了你。以爱之名，无所不用其极的行伤害之事，只为满足自己内心变态的控制欲和虚荣心。 这一类人已经完全脱离了正常的追星轨道，甚至精神已经出现了问题，变得疯狂且偏执。 这些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伤害甚至违法犯罪，不仅影响自己及周边亲友的正常生活，更对自己的偶像百害而无一利。 林昭点头：“是，其实有些人借粉丝的名头做事，也是想逃避惩罚，他们认为明星不会追究粉丝责任。公众人物必然要忍受更多。” “那要怎么办呢？” “防患于未然是最好的，从一开始，从源头就控制住。” 林昭目光冷静，又给林双 看了所谓饭圈出的一些大事件。 “这个我知道！” “这个我也知道！” 林双仔细看标题，居然自己都听说过，时间跨度长达八年。 “借应援的名义，已经形成了一条产业链。” “这种类社团的很难管理，但国家又很重视，所以有时候板子会打到明星头上，动不动就得背锅。” “然后这些人，也说不上无辜，你看这里，去年快本这个事后来越闹越严重....” 林双摸了摸下巴，点点头。 热门综艺节目国内有几个，那一上就是巨大的流量，对于走流量路线的偶像们来说，最想上的就是这些节目。 作为后援会，表面上肯定是说让节目方对自家宝贝多照顾，其实粉头有粉头的利益，而这边不管是主持人也好，工作人员也罢，名贵小礼物都收得手软了。 说起来，这就是商业贿赂，额度哪回都得超过五千块。 其实普通粉丝还真没这种闲钱乱用，这里头少不了粉头们的鼓动，还有那些利益方产业链上的不良导向。 所谓应援，说不好听的，就是一群挤公交的给开劳斯莱斯的送公交月卡充话费。 但热门节目主持人，制作团队，以及相关的部门人员，利益方，都得到了大量的好处，所以也在推动这个不良风气发展。 “我先表个态，我林双不拿粉丝一针一线....”林双很严肃。 他这两天都快赚别人几辈子的钱了。 粉丝被称为饭，那么吃相就很重要。 “不拿粉丝一针一线，这口气是够大的！” 林昭笑盈盈看看他，语气揶揄：“确定不要？什么都不要，不管是买的还是自己做的，还是你没有的限量的......” “对，你们也不能要。” 林双头转了转，“知道这里东西是送不进来，只是不想他们乱花钱，规矩先定下来，就是绝对不要。” 唐古丽菲翻了个白眼：“谁要你粉丝的东西，我们自己又不是没有。” 唐沅撇嘴：“就是。” 林双失笑：“那上面不是说明星边上工作人员容易出问题嘛，我也是丑话先说前面。” “这可是你自己立的ＦＬＡＧ。”林昭笑道，“倒的也是你的人设。” 林双叹了口气：“我是能保证我自己绝对不 要的，如果我边上的人...” “你真要把这个当人设，我也不反对，只不过容易被集火，认为你哗众取宠，而且这种事不是问心无愧就好。” 送礼这种风气数千年不绝，不是没有原因的。 林双敢说不拿粉丝一针一线这话，不仅是上热搜挂半个月的事，而是一辈子都得被人盯死。 有必要这么累吗？ 林双犹豫了下，脑子里迸出一个想法：“那这样，像做慈善清单，如果有人送礼我们又确实需要，就以市场价买下来，同时在上面列出来，怎么样？” 《法学生猛》来源： 第二百章 三万真爱粉 “想法不错，可以一试。” 林昭轻笑点头，这家伙确实脑子好，连消带打，打击的是圈里那些别的明星。 唐古丽菲拍手笑颜如花：“这个主意很好。” 唐沅看了林双一眼，点点头，目有嘉许。 “对圈内，我们要有数据库，这样就可以知道哪些邀请是真实，有效且善意的。” “恶意不光是占便宜，圈子里甚至还有演员进了剧组才发现那是个搞传.销的，被关了三十天才被救出来，所以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 林双也算是开了眼界，他虽然在学校看过大量案例，但娱乐圈里有很多事是不会暴露在公众眼中，真要摆出来，多少人要被炮决。 “我这里有一个软件，是粉丝管理的，它有几个功能......” 林昭点开一个软件。 “一个是从网站上扒粉丝的留言，一个是把这些数据归档，然后可以分析。” “包括视频的弹幕。” 林双抬眼：“爬虫软件啊？” 林昭点头：“根据他们的发言来判断这些人是什么类型的粉丝。” 林双叹了口气，现在是买卖数据都可能违法，然后用爬虫抓数据肯定违法，就去年送进去好几个。 但为了更重要的安排，自己偷备一个也是应该的。 这就跟人带着防身武器一个道理。 “昨天在你那边试了一下，”林昭对林双说，“一开始大多数都是路人粉，然后有一些真爱粉出现了。” “这么快？真爱也太廉价了。”林双可不信。 “这只是这个软件里头自带的判定标准。”林昭说道。 她又点了一下某个按钮：“我采集了昨天热度最高的一个视频，是别人拍你打球的，点击量已经一千万了，弹幕留言五十万条。.....” 说的时候，墙上开始滚动粉丝留言，这一片都是弹幕，很多都是代表各种震惊，然后有些语气词。 然后点了一下，查询真爱粉。 马上出现一个数字，三万出头。 “恭喜，三万个真爱有了。”唐沅似笑非笑。 林双翻了个白眼：“这怎么就真爱了？是根据内容还是什么别的？” 光标点了下，查看真爱粉列表。 出来一堆网名。 “不知道，但我判断，可能是根据发弹幕的数量，或是字量。” “你没有问开发者？” “问了，他说就是有个算法在里头，综合一切包括了参与度，如果我想知道具体的算法，要另给一笔钱。一百万。” “......” “所以你判断是根据弹幕数量？” “我看了一下，好像是两条就算真爱粉了。” “所以这个软件有可能是这样的，网友给你发一个评，就是粉，一个评是路人粉，两个评就是真爱粉......” 呵呵，也是哦，不是真爱谁给你评两条。 现在真爱好便宜的说。 “可能这就是他的逻辑。估计还加上点赞了，素质三连加一个评论已经就是粉丝了，两个评算真爱。” 林昭看眼这软件，“这个也是花了五万块钱买的。” 林双表示无语，这种软件其实每个明星都想要，但做得这么差劲还卖五万...... 或许明星客户不差钱，然后又想着能有多点粉丝自己看着高兴。 “这样是每个视频我们都要采集？” “是要的，当然因为这个很分散，还有就是这些数据每天都在变化，所以为什么人家喜欢官方出品，其实还是为了统计方便。” “有这个就可以做粉丝管理了？感觉还差得远。” “是啊，这个软件也不成熟，它实际上只是做到扒评论和归档，每一次数据都要重新加......” “我们不可以跟网站要报告？” “可以要，但人家也要钱，我当初考虑的是自己弄一个，就一劳永逸了。而且网站也可能不方便给，因为这算是出卖用户隐私，但如果只是说多少粉之类的，又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防患于未燃，这种事等出了就来不及了。” 林双不想说话。 小歪刷出任务： 任务：自行开发一个完美的粉丝管理软件，保底一千万，奖励另计。 这么可心？ 接受！ “还是要弄个好点的。”林双开口说道，“我可不想哪天里头冒出私生饭来，不止是对我，对你们也不好。” “我会再想办法。” 林双想了想：“我也可以试一下。” “你？” “我觉得也不难，无非就是扒数据，再分析，这个编程的人可能是对人 不够了解。” 林昭深深看了林双一眼，犹豫了下：“也行。” “你还会编程？”唐沅肘了一下他，“昨天怎么不说。” “你没上过电脑课啊？” “上是上过....” “没当回事是，也对，那教的也很落后，不过我会去下一些教程，这个还是我们自己来干，应该不难。” 唐沅嘴角轻扬：“从不太会到很会，是你的套路吗？” “试试又没关系的，艺多不压身，再说这种东西，感觉并不难，逻辑我有，就是用什么语言以及一些数据接口，我研究一下。” “真是能耐。”唐沅轻笑。 “也得谢谢你。” “哦？为什么？” “误伤你之后，我都不敢出去玩，怕被人蒙头揍，所以就好好学习，包括这个编程我都有学。 真的，我想着算是艺多不压身也好，而且学习成绩好了，万一我被学校开了，我还能有这口饭吃。”林双说得是一本正经。 “你真有那么惨吗？” 唐沅坐在林双边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手在他腰间在扭了。 林双忍着不叫，默默地在脑中接了小歪刚才那个任务：揭开唐沅的真面目。 不仅是因为一百万元，而是他猜到了，这真面目搞不好就是，唐沅是个小魔女。 林昭大概是看到了，眼含深意地点头：“那你就试试，别太使劲伤了腰就好。” 唐沅手触电一下缩了回去，脸红耳热。 “我们再对林双你的微播操作一下，昨天放上去那个视频，你那个跑步的。” 林双看了，林昭把视频让人处理了一下，去掉了她自己的声音，都用字幕代替。 然后自己就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身材好得没话说，每一块肌肉都像是会说话。 自己说的话音量调大了点，还加了字幕。 字幕是中英文， 从对跑步机的看法，到那个西西弗斯的故事，...... “评论下面，以夸的为多，”林昭抬眼，嘴角含笑，“也有说太能装...的” “这里有条弹幕说，这假的。除非你在他眼前跑。” 林双不屑一顾：“假的，他觉得是就是，有人一个马拉松分成十年跑的也有。我还能一个个抓到面前跑给他看？” “这里能扒出多少真爱粉 ？” “这就多了...三十万。” “所谓真爱粉是什么意思？”唐古丽菲好奇又不解，“是让她们买什么东西？” “所以说这里定义不清了，真正如果说要细分，你得看能号召她们去做什么，比如为你打扣，为你应援为你消费，为你....算了，其实最好是别烦你。” “你呢？如果冒出来一堆女友粉怎么办？”唐古丽菲眼中似有杀气。 “我会害怕！”林双无奈摊了下手，“会有种给丧尸包围的感觉。” 无论是私生饭还是别的什么，刚才资料上看都是张牙舞爪，特别私生饭，为了等艺人，没时间打理自己，黑眼圈都是轻的，想想那是不是跟丧尸很像。 第二百零一章 我可不是日本特工 林双觉得如果自己有一堆私生饭，那他真的要学会易容术才行。 “慎言！”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说出去绝对掉粉。” “我又不涂大白，掉什么粉。” 林双又想到了何晏那家伙，站了起来：“我回桃湖那边一下，拿东西过来，笔记本电脑什么都没拿。” “沅沅，你开车跟他去。” “我也要去。”唐古丽菲说道。 “你留在这里帮我。” 唐沅去了下洗手间，出来时一脸的防晒霜，又变难看了。 在门边取了钥匙，林双跟着下楼，到了车库，开的并不是玛蒂，当然更不是斯玛特，而是一部吉普。 “你家多少车？” “几百辆.....”唐沅语气随意。 真能吹！ 林双觉得“揭开唐沅真面目”的任务颇有进展。 不是吹牛那就是凡尔赛。 “车子多不麻烦吗？这一天天光洗车就得不少时间了。” 唐沅不理他，不知道是哪句话让她生气了。 “话说你这个防晒霜涂得...感觉像刷墙啊。”林双叹了口气。 “我乐意.....” “总觉得你在掩饰什么呢.....” 林双嘀咕了句，唐沅今天又瘦了一圈，腰是明显细了下去，于是胸就大了起来。 面部线条也很美，那五官，那下颌线条，总是能让林双想到大一时的那个她。 人就没有不爱美的，化妆这么随意，林双怀疑唐沅在扮丑。 再加上唐古丽菲的表现和对自己的态度，让林双觉得疑窦丛生。 唐沅哼了声，发动了车子，瞄眼林双，突兀来了句：“你开过车？” 林双一惊，这都能看得出来吗？ 自己只是动了动腿，做了个车子起步看后视镜的动作，唐沅这眼力。 “做梦开过，平时男生宿舍，聊天打游戏也算开过。” “开车习惯右舵的，做梦说日语，还会编程，打保龄这么好，你不会是日本敌特？”唐沅又追问了句。 “当然不是！” 林双叹了口气，“如果我真的是，你现在这么说就很危险了，别跟柯南似的，老喜欢在凶手面前装逼。” 认真看了眼唐沅，语气严肃：“我生是中国人，死也是中国鬼 。” “怎么解释？” “日语大学时学的，技多不压身，我看剧也都是看原版，做梦做到混到小鬼子堆里了。” “做梦到鬼子堆里了，给人开车？” “哈？” 林双给气笑了：“开车那是学你的，这不是在副驾驶座上，我说你想像力这么丰富，安全部门应该请你去当顾问。给你放在海关，把好国门！” “安全起见，谁让你老是瞒这瞒那的。” 唐沅轻笑，“那天狼人杀，人还是胖子观察力却那么好，最近变化又这么大。我们可不想捧一个敌特当明星，浪费国民感情......” “谁瞒了，我总不能把自己一天拉几斤都说出来。我就是学习能力强一点。你要是什么都不信，就当我变异好了！” 林双抱怨着往后一靠，他最大的秘密其实就是两个系统，别的什么都好解释。 瘦得好看，变白什么的，在这世界上都是正常。 当然，所有的线索全拼起来，就是不正常了，特别是自己“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还有两百万美元在脑子里，这就更没法解释了。 不由得又叹了口气，其实有这么多钱，还有这身体，当不当明星都无所谓了。 可是，如果这秘密保不住，以后真得抱国家大腿了，估计随便一个小处长就能指挥自己，这是他不愿意的。 “变异什么的，就不用说了，说梦话的毛病要改一改。” 林双点点头，解释道：“其实昨天跑步太累了，做梦梦到参加东奥会，一不小心拿了冠军，在领奖台上接受了采访，有日卖电视台记者......” “日卖电视台，柯南里的电视台啊，你这梦可够怪的，什么内容呢，就跑个步？”唐沅语气揶揄。 “嗯，梦嘛，就是乱七八糟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最近正好奥运，我又正好跑马拉松，然后脑子里对小鬼子那边印象最深的就是柯南了...这七拼八凑的也是一场大戏。” 这个解释可以？ “采访时记得说中文，不然别人说你不爱国。”唐沅笑道。 “我当然先说中文，但说了人家听不懂，我就用小鬼子的话翻译了一下，对了，跟我一起跑步的还有柯南呢！这家伙半路上顺便还破了个案子，你猜是什么案子.....” “不 想猜。” “正好半路上有人在办婚礼，新娘把伴娘给杀了...”林双叹了口气，“还好有六个伴娘，死了一个还有五个。” “好烂的剧情。” 唐沅轻轻一笑，没再说什么，开动车子，那表情，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根本没信。 林双沉默了一会：“对了，安全方案也不光是私生饭？” “当然，我们有预案，这个你放心好了。在签约之前，就要做些调查，一些犯罪是临时起意，另一些是有预谋，但你这个事，在没有确定时间之前，别人还没想到要把你当作目标，这个时间窗口正好可以做行为对比。” “行为对比，你是说看这些人在得知消息前后的？”林双立刻想到了自己在幻境中那个事。 无差别袭击，现实当中是怎么防范的？ 搞不好林昭这里有完整的方案。 “对，包括你之前在那边的表现，那里工作人员有什么反应，通过这个可以圈出重点监测人群。” “我们有权利监测？” “不是我们，是主办方，必须做，因为这算是公共安全了，毕竟你这也是属于大型体育赛事。” “大型了已经？” “嗯，世界级的，当然，现场人不会多。” “我知道，也不能多。” 林双看着这车库，就只有自己一辆车在开动，这小区，不会是什么特别部门员工宿舍…... —— 西湖体育馆。 “李总，您看这个！” 有人发过一个链接，点开，是个美妆公众号，标题是男生也要美白得像他一样。 图片里是一组林双的照片。 有他站着的，有坐着的，有在换鞋的。 还有放大的局部图。 红圈圈到了小腿上，放大图。 “说林先生不但是ＣＧ脸，美肤也做得好。” “然后呢？” “有人说这是有病，连腿毛都没有，不是做了激光就是拿蜡脱了。下面有人就回，人家是男孩子不是猴子！点赞一万多个。” 李凤琴无奈：“这些人....” 都在跟风热炒。 “还有人说体毛归肺管，头发归肾和血管，为什么能跑马拉松的人体毛那么少，不科学” “有人说林双是假跑....” “假跑有必要？” “可能是因为把在场的人挡去了 ，所以他们觉得.....” “不能由着他们乱来了，这样对我们不利。” “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就得出发了，目前地址只有李凤琴一个人掌握着。 其实别人也可以通过手机号去查林双在哪，但真要那么干，合作前提就没了。 李凤琴会带着包括陈十里在内的一组人去林昭家里。 “好了！” “出发。我们先去外面吃饭。” “这么早吃饭？” “对，总不能去别人家里吃！” 这些搞运动的都起得早，早饭吃得也早，现在这才十点，就开始准备吃午饭了。 约定了时间，李凤琴算过，在外面吃了饭再去人家里，估计大中午的也没人会跟这么久。 跟也没有用。 大茶碗 第二百零二章 一百万扎针放血 李凤琴对也找不到 ” “医生很快会来，我打电话了。现在是急救。”林双抬头看看，都是面熟，都没戴口罩。 “放血....行不行啊？” “有这个办法，总不能等血冲到脑子里。”又有人说。 “老李....听得到 方案还是挺满意的，发过去对方好像也觉得不错，具体再说明其实只是为了今天能把字签下来。...”有眼睛好的。 “你不要怕老李，医生马上就来了，救护车在路上。” 一听救护车，林双赶紧回头对唐沅：“你快把车开走，不然救护车进不来。对了，大家下去看下路通不通。叫门卫把大门先开好，有个人去引路。” 滞中，像是在读碟，卡带了。 “是中风，别怕，我给您急救下好不好？打电话叫医生救护车？同意就眨下眼皮。” “好，您同意了。两个都同意对。” 林双把手机放口袋，拿打火机烧了下回形针的头，又抓起老人的手，直接在手指上戳戳戳。 血一下就渗出来了。 放血，两手都放，十指都没放过，然后脚趾头。 小歪没说怎么放，但他看过很多急救知识。 中风其实就跟水管爆了差不多。 血循环是个闭合系统，心脏就是个泵，不断地在打血往动脉里，现在给放了血不知道能不能好点。 民间技法，没有官方认证的东西，以前是绝对不会用的，现在是执行任务。 “谁啊？” 边上有人在门里叫。 “出事了！开门。” 林双捏着老人的手指，一边挤血，一边单手打起急救电话。 “对，中风老人，是我邻居，地址是....” “好，我在这里吗？” 签完之后，当然就可以马上招商了，万事俱备，只欠一个签名。 董事会还交待了，你再看看那林双的状态，可别出什么问题，什么鬼跑马拉松！ 嘴上不讲，心里估计都在骂这货有毛 也是，在下面肯定能感觉上面出事了。 林双冲她点点头。 唐沅欲言又止，算了，林双当然是见义勇为，能不能救回这老头现在不好说，但现在的林双显 等着。” “啊呀，老李，你 怎么了？”好几个邻居出来了，大热天都在家里看电视吹空调。 “中风。我下来时看到他倒在门边上。”林双简单交代情况。 “这血？” “我给他病。 保龄球那是精细微操作，马拉松那是运动项目里的粗活。 这两个你横跳得这么欢？ 当然了，如果那小子真的体能那么好，对西体的价值也越大，想想看，保龄球水平是顶级了，脸也是一等一，再来个超强体能，这种猛将也许百年才出一个。 这次搞完保龄球表演赛，以后再组织马拉松时也可以请他。 流量明星又有这么强的体育属性，天佑西体啊！ 不过跑了三个多钟头这成绩，...... 算了，人家这张脸可以减去三钟头。 这个林双可能就是那种男女老少通杀型的巨星苗子，只差一个爆发点，不，人家已经不差了，有网络，其实西体都只是借势而行。 就这颜值，随便开个直播就是搂粉亿万。 —— 唐沅这边，车到桃湖小区，打了个招呼开了进去，停到了楼下。 “你在下面等我，家里没开空调，我收拾下就下来。”林双边解安全带边说，今天又是高温天，突然懂了为什么不开电动车。 “不用急。”唐沅知道这家伙力气大，两个箱子也费不了多少事，“别落下什么重要东西。” “也没什么重要的。”林双戴上口罩。 “那看是对谁了。针线包，林双犹豫着转了个圈，又打开箱子，从笔记本上取下个回形针。 拿到厨房，用剪刀斜着剪出个锐角，拿起打火机放在口袋。 手机直接开了视频录制，摸出口罩戴上，带上门来到三楼。 直接向着三零一过去。 这楼是一梯八户，他是四零四 大明星的一针一线，都可以卖出大价钱，万一以后捐钱，也可以拿破裤头代替。”唐沅笑盈盈说道。 “是吗....已经被处理了不少了，我也没那么多破裤头。” 林双失笑，下车上楼，开门进了房间，一股闷热气息扑面而来。 这就是没人没开空调夏天的样子。 回到小区，越发感觉江枫别苑那边的好。 拉开柜门，先把两个滚轮箱拿出来，接着就开始装东西。 倒不是说要把旧衣 带去，他都没几件旧衣了，但也必须把一些用得着的东西带上。 他天天运动很费鞋，这些鞋要带去，还好他不是买的仿名牌，就是国内的牌子，便宜货。 以后有赞助是以后的事。 他可不想东西便宜了房东。 就装了半箱，幸好没别的什么东西。 查了一下，他还在网上买了些物品，还有些在路上，这个以后再说。 书虽然被送给了陆文婧，但平时的笔记本本还有一堆，都要带去，这就装了半箱子，纸是挺沉的。 笔记本电脑装在包里，再装进箱子。 毛巾之类的垫进去。 站在房间里，突然感慨，当初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这套房子，才过没多久又要离开，下一次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 恍如人生际遇，如浮萍聚散。 突然之间，小歪刷出一条任务： [带上针去三零一，给病人放血，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 “小歪这任务什么鬼？” “对面有人正在中风边缘，你给他放血可以增加急救回来的机会。” 林双一听就急了，心里叫声麻蛋，开始去找针。 任务当然是接了，也不管为什么小歪能知道这里有个人正在中风。 真能给自己找事。 这家里居然没有配急救箱。 上次收拾屋子的时候，他这些零碎都放在书桌的抽屉里。 翻起了抽屉，，正好楼梯口。 三零一在尽头，走廊的延长线上。 这人家门口放着一个老柜子，挡去了半边门。 远远看到门开着，人靠坐在门边，一脚盘着一脚伸出门，脸色苍白眼神无助，嘴角歪着人在发抖。 手机掉在边上。 老人挺面熟，经常在健身点活动，林双第一天就见过，云中漫步还敢放开双手，把林双吓够呛的那个。 自称退休金有六千多的，没见过他老伴跟儿女。 你说有钱有啥用，林双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话不多说，各家门口拍打几下，叫声出事了，马上蹲到老人身前。 “您怎么样？” 没有回答，目光呆然是有资本救人了。 “呃呃....”老李突然能发声了，但还有些含糊不清。 “嘴正了一点... 大家都蹲在边上，没有人一起动手。 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 人似乎认出林双，低声说就是那个天天跑步在锻炼的小伙子。 真强，林双都戴了口罩还能认得出来。 还有拿出手机拍照的。 “小伙子，你这个是什么针？”有人看出不对劲了。 “这个是回形针。” “针消毒了没有？” “我是针是消毒了，但他的手脚没消毒。” 过了一会，更多人下来了，围在边上，走廊也不宽，这一下就堵上了。 “太热了大家让开一点点。” “要不要把老李抬到床上？” “不不，不能动他，血管破了。” 看来老人们个个都懂一点。 “林双？”唐沅也上来了，在人群外面张望后又强行挤了进来，也是一目了然发生了什么事。放血，急救的办法。” “啊呀，你是医生？ 《法学生猛》来源： 第二百零三章 破绽很多 “救护车进来之后还要出去，看看是不是方便倒车，让他们先倒好。” “来几个叔叔把这个柜子抬到楼梯那边，不然一会担架过不来。” 林双言语温和礼貌，指挥有度。 大家也真听话。 这柜子还挺沉的，不知道里头装了什么宝贝，上面放着一堆落满灰尘的鞋盒子，大家合着给弄出了十多米远。 “叔叔们再看下楼下有没有堵到路的地方，一定要把道路清干净。” 老楼就是这样，随便什么东西就往门口放，门口这走道有点公私不分，平时没事，有事真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医保卡在哪？”林双又问了句，去医院没这个就麻烦多了。 “身份证呢？” 一个人住，怎么不把社保卡身份证放门口呢？ 现在该怎么办，进人家里翻吗？ 违法的。 算了。 近四十度气温，闷热的空气让大家都疯狂流汗。 老人却是面色苍白，除了汗水，眼泪和口水也不停地在流，目光极度呆滞，不知道这时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嘴唇是一直在颤动，应该是有一堆话想说但说不出来。 有人给林双拿来了湿纸巾，给他擦手擦汗，却不敢碰那老李。 自始自终，都是林双一个人接触。 林双简单给人擦了下眼角，很平静地观察着，中风是肯定的了，就是不知道自己放血是不是正确的做法。 系统说放血，那应该是对的，还是说自己放得少了？ 任务期间不许提问，问也不回答，这小臭脾气。 围观的人都带着浓浓的兔死狐悲情绪。 听到救护车声音，林双长长松了口气，还好天热路上不堵。 提交任务。 一百万到手，奖励是： 针感提升百分之百 针术入门 临危不惧，被动 处变不惊，被动 哈？ 啥玩意这是。 你要么来个针灸，要么来个飞针。 结果是针感和针术！ 我可能还得学点绣花和打毛衣？ “亲，绣花打毛衣不好吗？” 好好好，林双不想说话，静静完全没有表态，但这家伙的脸上表情，有点不可描述。 “小歪，能不 能直接用针治好中风？”林双问了一个关键问题，如果这个能学会，那就厉害了。 小歪并不回答只是给了一个新任务： [保证老头顺利就医，保底十万元，奖励另计] 林双苦笑接下，这老头不会是系统它爹？ 又五分钟，急救人员出现。 带着担架跟急救箱。 “病人在哪里？” 大家迅速让开一条道。 林双也站了起来，让给医生处理。 他在学校看过很多医疗类的案子，有一类就是急救中产生的。 目光打量着，上来这三个人里头有一个医生，两个男护士，这是符合标准的，估计医生护士口袋里头都放着录音笔之类。 没办法，这年头，大家都给吓怕了。 医生翻看眼皮，轻声询问之后判断：“中风...初期。” “你放血了，你是他什么人？”医生拿不知道什么药给手脚消毒，大概是酒精。 “楼上邻居。” “他亲属呢？” “居委会去通知了。人在外地。”有邻居说。 “这个放血有没有用？”有人在问。 医生沉默了一会：“也不好说，可能没大坏处，如果不感染的话。” 看了眼林双手里那东西：这是什么？ “回形针，烧过消毒的。” “这种事风险很大...”不知道谁说了句。 “如果要做手术，最好还是得家属在.....” 林双回了下头，他当然知道风险很大：“那个，赶紧送医院，钱我一会过去交。” “你？” 空气一下安静。 大家看着林双，感觉很不可思议。 林双所做所为已经超出他们理解力了，这年头只有把麻烦向外推，哪有往身上揽的。 所以，你到底干了什么？ 急救人员把人放上担架，固定好下了楼，放上了车子，跟去了两个邻居。 “谁帮着看着这家门？” “把钥匙给我。”一个大妈说道。 “我上去拿点东西！” 林双上楼回房间，仔细洗了手又冲了个战斗澡，换了衣服，他虽然没有洁癖，但也很爱干净的一个人。 穿好衣服提着箱子出来时，几个邻居正站在他的门外抽烟，估计都是因为那句交钱惹的祸。 “走了？” “先去医院，然后出差。” 众人表情各 异。 这小林摘了口罩后他们就发现，实在是太好看了，比明星还明星的那种好看，气质也是大富人家的。 有女朋友了吗？ 在哪工作收入多少？ 父母都死完了吗？ 能不能倒插门？ 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堆大龄未婚恨嫁女，见林双马上就想到了很多。 一堆问题还没问就想起还有个钱的事，跟上来就是为了盯他的。 “小林你那个....没必要...” “老钱老陈跟去了，....” “没钱应该可以让他儿子转？” 七嘴八舌劝林双不必多事，如果做手术，那应该是得家属在的，也就是说，没有家属，医院也就是保守治疗，你一个非亲非故的去做什么？ 沾染一身晦气。 “他儿子联系上了吗？” “......居委会那边应该是联系了，不过肯定赶不回来。” “他这个病大概要交多少钱？”林双随意问道。 “中风这种不好说的。” “不交钱的话，那医院那边会怎么办？” “也不会不治，先打几针，挂点水。” 林双点点头，只是保证就医，相信医院不会随便让人交几十万。 任务还是得做，万一真能得到神级针术，年底就不用买毛衣了。 —— 目光交织中林双下楼，提着箱子去找唐沅，把箱子放进车子里：“去医院看看......” “去医院做什么....” 唐沅皱皱眉，看眼林双：“你这一天八次澡的习惯.....回头得拿八四给你消毒了。” “没事的，我提前拍了视频。”林双呼了口气，“一百万见义勇为奖励呢！” “谁给，你自己给自己啊？” 林双点头嗯了声。 “你.....认识他？” “见过一次，在小区健身点，他踩那个云中漫步，还敢两手放开，当时我就坐离着四米不到的地方，吓得不知道往哪躲.......” 林双伸出两手，绘声绘色讲述。 诶，你说这人呐，有什么病都看不出来，按说中风就会有预兆，腿脚不灵什么的？ 一个月前这人还那么活泛，还跟人说自己不爱运动。 世事无常！ “还当时把你吓的？” 唐沅给气笑了：“那万一人家说是见了你被吓到中风了呢？” “见到我被吓到？”林双摸摸脸，就这脸怎么可能吓 人，因为太美？ “我戴口罩的呢！” “戴口罩怎么就不能被吓到？你刚才怎么跟人说的？” 林双回想了下当时场景：“怎么说的，我就是看到那人倒地疑似中风，这算是常识了。” “哪这么简单，你住四零四，他在三零一，你怎么发现人倒在门口的？你不是回去整理东西，什么都没带跑到三楼......” 唐沅目视前方，面无表情，“你下楼是为什么？怎么会带打火机？” 林双愣了下，半晌叹了口气，果然瞒不住唐沅。 如果东西多，要分几次下楼，怎么一件都不在边上。 更不好解释就是打火机，他又不抽烟，身上怎么会又有打火机又有回形针的——还是说你跟这李老头打招呼，准备抽一支然后人家突然中风了？ 不然你这么热心？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一百九十六章 粉丝暴涨身价剧增 “百万级，还可以...吗？” 林双对于这个数据代表着什么不是太清楚，互联网平台，数据灌水成风，你没个一千万粉丝量都不敢说自己是网红，三十八线都得百万起步。 “昨天晚上才上的号，你说呢？” “那还可以！” “昨天传的那个是夜跑马拉松，因为这个主题被推到很多跑友那边，然后有人就看了你的那些话，还有你的照片，有人就发现你是那个保龄高手。” 两个群体合流之后，各有新发现。 这种层层寻宝的感觉非常有吸引力，于是很多人在挖林双的料，市场又带动了供应，自媒体们拿林双这食材一口气做出了几百道菜。 “倒是挺不错的，居然从跑友切入了。”林双想了想，“不过我并非学习榜样。” 唐沅笑了，这家伙倒也有自知之明，没以为自己是人间正义。 “是啊你也知道这么乱来会出事，然后因为保龄的事，又跟之前的联系起来，网友们都在搬运你的视频。” 兴趣是这个社会的推动力，自媒体更是。 从去年开始，几个站都在做内容清理，下架了很多非法的，打擦边球的内容，现在急需健康且富含正能量的东东来填充。 网民非常饥渴！ 二楼有两处楼梯，一处通一楼阳台，林双拿着衣服去晾晒，又把昨天晒的收起来，唐沅就这么安静地跟在后面看着他，嘴角带着淡淡笑意。 “......那怎么才两百万？” “已经是有史以来最快的了，我们又没买粉。平台的后台都有智能分析算法，可以根据受众的反应来判断内容的价值。” “你是说粘度？” “对，就是粘度，能从头把你的跑步视频看完，反复看，就说明你这个有吸引力。讨论点评，其实每一个用户动作后台都会记录，能判断出是不是已经入坑了。” 唐沅偏了下头，轻笑道，“大概是因为长得好。” 林双不自然地摸了下脸：“也是一般....” 【收集好书】关注v.x【书友大本营】推荐你喜欢的小说，领现金红包！ 昨天跑步当然不会放全程，说白了跟美女主播健身这种视频也没啥区别， 卖的是颜值，内含淡淡性吸引力。 这想法让林双有点不自在，特别是刚才自己看自己都看出涩情味道之后。 唐沅面前，最好别说自己长得好。 林双低头，目光落在她脚上，雪白漂亮的赤足踩在地板上，诱得人心痒。 “问了微播那边人，说主要还是海外粉丝占了一半，昨天晚上传上去有点晚，今天他们会开会讨论是不是给个屏推。” “屏推？” “就是首页直接放你的号。” “他们要多少钱？” “这个不要钱，他们也是要热度，昨天他们还不太相信你是你。” 作为流量入口，互联网平台有强大的主导权，也需要不断地用话题来保持用户的粘性。 林双这种大热人物，加上现在又是奥运季，还有那逆天的颜值...都必然是平台争相抢夺的对象。 所以无论做什么事，都会很容易。 “他们不会已经找到我的资料了？” “你以为他们会看不到？” 林双叹了口气，很不喜欢这种数据被人掌握分析的感觉，媒体平台现在都在资本家手里，后面利益关系非常复杂，又涉及到了国际，自己作为一颗正起发射的新星，很容易被集火！ 不知道林昭有没有考虑这些事，这个女人，毕竟还是个女人。 “西林他们会在今天上午放出你在那边抓球和，那个一字马的视频。”唐沅接着说道。 “你也会出镜？” “是的。” “紧张？” “还好，一点点，我估计他们会猜测我是你什么谁。” 林双看看唐沅，你...是我的谁？ “可以打马赛克。” 林双好想笑：“你脸打马赛克？别，你让他们弄个面纱上去。” “......你想到哪去了？” “不是我想到哪去，而是我知道别人会想到哪去，你要不就是把脸去掉啊！” 又拧我！ “对不起我错了！” “算了，我妈也说也可以出镜，但你不是说没女友吗，然后昨天一堆异性在边上。” 唐沅点起手指，“我，丽菲，程苗，程泉，李凤琴，张京都在镜头里出现过。” “程泉人家会看得出是女的？”林双刚说完自己捂住嘴，失言了。 “人家已经微播关注你了。” “她也有 ？” “她怎么就没有？现在运动员几个没有的。” “倒也是.....” 林双扶着栏杆想了想，“你说我要不要在这最后一点时间，把我那边的东西搬过来？” “什么东西要搬？” “才买了一些吃的，那地方不耐放东西。我可是很节约的。”林双笑笑，突然又想到件事，“我那些私人物品要进来，是不是也得跟快递一样被安检一下？” “对，不然谁知道你拿了什么东西。” “也不方便看来。”林双叹了口气，“有点怀念之前的生活了。” “你想住回去？” “也不想，那里我也只住了一个月，没感情，就是把地方清理得好干净。租房子还要居委会登记什么的，以后还要暂住证，......” 至于房东那点押金，已经无所谓了，那个男人，估计还在为离婚的事头大。 “想不想买这套？”唐沅突兀地问了句。 “太贵了......”林双叹了口气，“再等.....一段时间。” 等我从静静那里多捞点，那货是真大方，随便就两百万美元。 脚下这套一百六十多平方，考虑报价虚高，大概三千万能买得下来。不过其实一个月三万，三千万能住一千个月，八十多年...... 唐沅笑了，足尖点地：“还满意吗？” “还好，设计感，安全感，舒适度，诶，你知道我理想的是什么样的房子？” “什么样的？” “是在大山里，很美丽的那种，外表有点旧带着岁月的记忆，但里头还比较现代，有个院子。 开门见山，不远处有曲曲折折的小溪流，水里是圆滚滚的卵石。岸边是片田野，上面分布着果园麦田稻田，院子里有果树，院外有各种花和茶树......每当山风从山上吹下来经过树梢，带着草木的清香，一直吹啊吹啊......” “吹出你的骄傲放纵？” “你也是真的皮。” 林双轻肘了她一下，笑道：“不是，是吹到哪就把香气带到哪，经过窗口，会晃动风铃，慢慢睁开了眼，没有感觉到寂寞，因为满鼻子都是田野的味道，起来去菜地里拔一点菜，认真地做一顿饭，吃完了，坐在果树下，忘记了时间和这个世界......饿了，就伸手摘一个果子来吃。” 唐沅仰头，满眼都是神采：“哦.... 我也喜欢那种。” 想起那天在紫山公园，看到林双独自坐在亭子里，光着脚，一身湿，然后边上晒着袜子，嘴角浮现一丝笑意，这家伙原本就是那个样子的。 他可能喜欢在山间小路上慢跑，路过小牛和稻田。 林双看看唐沅，挺喜欢这姑娘，没跟他说乡下会怎么不方便。 “对了，还要有些小动物，一头奶牛，几只鸡鸭，还要有鹅。” “狗呢？” “不要狗也可以，鹅很有战斗力的。” “为什么不要狗？” “狗喜欢到处拿屎尿圈地盘，烦人。” “鹅不也是？” “那真不是，禽类那是肠子短，跟你说，养鹅很好，可以看家，就养在院子外面，让它们当领导带着鸡鸭跑。” 林双仰头，“也许中间有几只会飞起来，落霞与孤骛齐飞，...我说的不是烧烤啊！” 大茶碗 第二百零五章 确认是好人 到了医院，那交钱就好。 到收费处，唐沅在那里等着，双手抱胸，远离人堆，头上多了一顶帽子。 “你怎么....进来了？” 下意识就感觉这也非常理。 “怕你没钱。”唐沅也戴着口罩，手还压着边角，似乎怕漏气。 “你怎么知道我要付钱？”林双直接刷钱宝宝，花钱的感觉还挺好。 唐沅没说话。 李老头大名很有意思：李似李。 预交费用单子给了个跟过来的邻居大爷：“这位大叔，我还有事要走，这里就你们来，我手机号你问房东会知道，不要跟别人都说。” “如果他家没钱，这钱就算了，有钱就还。” 有人在拍照，有好多人在录像。 林双说完就被唐沅拉走了，用行动证明这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待。 “慢一点啊，别撞到人。”林双反手勾住她的胳膊，居然还敢在医院加速，这是钱太多了吗？ 两人手勾手出了院门，来到阳光下，林双松了口气，就想摘口罩。 “别动！” “嗯？” “过一会。” 车子还没有被贴上罚单，警员还有一分钟到达现场。 “你不怕晒啊？” 唐沅没理他，在阳光下转着身子，林双发现她的腰明显又细了一圈。 “你怎么知道我要付钱？” “不然你硬要跟过来做什么？你又不是学医的。”唐沅不耐烦地回了句，“医院很香吗？” “你真聪明。” 人来人往，来去行人有些戴口罩，有些没有，林双看着汗珠从唐沅额角慢慢渗出来，冲去了一些粉末，露出晶莹的肤质。 “所以就更奇怪了。” “好，就当我很有爱心行了？” “那也没见你帮别人付。” 林双叹了口气：“也没那么多钱。” 两人站在车边阳光下，伸手接受紫外消杀，八月的阳光，射得地面都在反光。 林双摸了下鼻子，摸不到：“口罩戴着挺难受的。” “这隔离膜是哪买的，可以多买点。” “有多的。” 开门上车。 提交任务，保底十万到手，额外奖励只有一项：免疫力提升百分之百。 这....好！ 感觉是 因为自己进了到处都是病源体的地方才得到了这个奖励。 医院真香！ 免疫力是什么东西，这是身体抵抗这个微生物世界的最可靠的底气，只是百分之百这程度还是让林双吓一大跳。 按惯例，消化这个奖励都得一晚上时间，难不成明天我要发高烧？ 可是，我明明一身隔离膜，..... 林双思来想去，还是准备问系统，结果唐沅这边没准备放过他。 “不是说准备喝西北风，还有这钱？” “你没看我微号上写着大大的穷字？”连照片都换了。 “嗯？所以呢？” “我家给我打钱了。” “你真是.....”唐沅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万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钱。”林双看窗外，又摇摇头，“虽然不知道这老人是不是个好人。” 林双看看手机，不是看转账，而是看有没有消息跟电话：“我没给他们手机号，他们要去问房东的话，房东也应该来问下我。” 仔细回想了下，邻居里面有些人是住在这里多年的，相互间都认识，虽然说这样的小区，邻里关系比较复杂，不见得都是朋友。 可出了这种事，估计消息传得不会太慢。 系统任务给自己惹来的后续麻烦不会少。 “如果他不是呢？”唐沅反问道。 “如果的可能太多了，如果他是做了坏事，被发现才中风，我还把他救回来，是吗？但我不想设想这个可能啊！我不希望我父母出这种事时别人无视而过。” 林双叹了口气：“可能也没啥用。” “希望你没救错人。虽然我不想说，但仅仅是他把个又破又脏的柜子摆到门口占公用地盘，操守就有问题。” 唐沅语气淡淡，“家里地方小，柜子舍不得丢，摆在外面，就应该弄干净些，毕竟这么多人看着。” 林双眼皮跳了下，唐沅说得真是太对了，于细微处见人品。 摆到外面这种事太常见了，上面摆几盆花完全可以，退休金六千多又不是穷，真穷也可以种点菜，韭菜葱姜蒜都行，结果摆的那都是什么东西。 老子还从路上捡草来当装饰呢！ “算了，别说他了，反正中了风的人生活不可能过得舒服，生活不能自理的痛苦我知道......” “你知道？” 林双没回答，只是轻轻靠在椅背上，以前可能不太清楚，刚才在医院里似乎一下就全懂了，什么叫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系统给的钱现在已经多到他不知道怎么花了，而身体，却还远远不够强大，不希望自己哪一天变老变丑，慢慢步入死亡。 突然之间，林双感觉自己找到了人生道标，永远健康活着，短生种怎么能知道长生种的快乐，无非是求而不得罢了。 —— 车子在路口停下，等红灯。 “你那个构想很明显不切实际，就今天这个事看，你让国家全担起来，然后再来看是谁的责任，国家哪受得了，不分好坏，什么都先国家花钱，......” “什么叫受不了，罪犯治病有时也的。我是出于社会管理考虑。” 林双看眼唐沅，“社会问题就是一个个起火点，救火是要成本的，但你也没见消防跟你收费。” 《消防法》有规定，火警在灭火时，不得向任何单位和个人收取任何费用。因为消防所产生的费用是由国家财政支出，不用他人承担。 有人可能会说就算人员跟车不用钱，水也要用钱，自来水公司要收费，这都要支出。 其实也不是，消防车自己携带的消防用水，不用钱是肯定的，如果携带消防用水不够，需要使用到消防栓，该消防栓属于市政工程储备消防用水，这些水是提供给消防队紧急使用的，也不会收取任何费用。 林双是基于这一点来构想他的论点，某教授给三字评价：太天真！ 当然，论文还是过了。 这绝对不是抄的。 —— 喵喵西点店。 “怎么了那救护车？” 哇呜哇呜的声音开得人心神不宁，秋伊戴着口罩站在门边，也不敢去打听，甚至不敢开门。 陆文婧脸色紧张，双手合什：“千万不要！” 秋伊看她一眼，知道她大概在担心什么事。 店开了这段时间，跟街坊很多人都混了面熟，也不知道是谁出事了。老人随时都可能去掉。 如果是因为出现传染病，也会影响这边上店的生意，刚租了住所，可别....不知道怎么说。 赶紧看手机，她加入了社区群聊，能看到最新情况。 “是有人中 风了。” 消息传来。 秋伊松了口气马上又紧张：谁啊？ 看到楼号跟房号，又看到了现场照片，惊讶地看到了林双在里面给人做急救。 陆文婧也凑过来了。 “是他？” 又过了一会，群里说小林跟到医院替人交了三万块钱。 两人四目相对。 三万？ 那天林双也说可以借周转金给她们用。 陆文婧咬了咬下唇，颇带埋怨地看着秋伊，把人说得那么坏，现在打脸啪啪的。 秋伊憋着气摸了下鼻子，手粘湿，赶紧去洗手间。 镜中一张雪白的小脸，阴沉的表情。 扪心自问，自己开店什么时候真能赚钱？ 多少人创业从一无所有到负债累累，有几个人会同情你，有几个人会不图回报帮你？ …... 《法学生猛》来源： 第一百九十四章 窝心 陆文婧点点头，让人看到出血肯定不好，说不定会联想到食品卫生问题。女人流逼...来大姨妈不奇怪，流鼻血就不太好。 “最近火气这么大，肯定是甜食吃多了，我去买几个桔子....” “中午再说。” “那你休息一下，别走动了，我去外面。”陆文婧叮嘱了句，出门去接客。 有人关心真好，秋伊心生一股暖意，独自钻进卫生间，锁上门，看着镜子。 身前一颗血珠悬在半空中，慢慢又升起。 她知道这不是上火，却比上火更可怕。 昨天睡不着，陆文婧是看了林双的视频，她却有一大半原因是自己头发胀，念动力是精神强大的标志。 人想要得到强大的力量，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一点，秋伊心里很清楚。 她轻轻调整着呼吸，镜中人脸色雪白，却因为鼻下的血痕显得有些恐怖。 其实她心里知道，只凭着眼前这点“能力”，她就足够在国家秘密机关里混一个终生铁饭碗。 可是，那或许又代表着失去自由，或是变成了别人追逐的利器，或是手术台上的研究工具。 都充满着未知的恐惧。 她始终都不是个有安全感的人，可性情又比较孤僻，现在更是...... “也许再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她开了水龙头，很细的一丝水流没有往下，反而像是逆着重力上扬到了鼻子边上，冲去了血迹。 鼻腔当中，似乎又有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她能感觉到，自己头里似乎有另外一个像心脏似的东西在跳动。 看着镜中自己的表情，秋伊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有了念动力之后，反而人一下变得很孤单，就像是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这么一个异类。 她也没有什么雄心壮志，怎么就突然变异了呢.... “变异？” 秋伊脑子里迸出这个词之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了林双的样子，紧接着林双之前之后的形象交叠着在脑海中闪过，画面静止于他一肘子打翻了自己，...... “难道是因为他.....” 秋伊心中呯呯乱跳。 仿佛一下就回到了那天站在自己店门口，那家伙站在自己面前，浑身像是发 着光，邀请自己去他家做客。 跟陆文婧分析了那么多，其实她知道一半都是自己乱推测的，内中原因她很清楚......不想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陆文婧抢走。 网络上，对于林双打保龄的视频讨论分析很多，都说这是极为高难达成的成就，甚至比斯诺克147分都难，专业选手一辈子都打不出几次，更不用说一晚上连续多次。 可是如果林双也有念动力？！ 他真的是有念动力，那比自己可强大太多了，能控制那么重的球。 难道他是我的什么引导者？ —— 门开，唐沅进来，反手把门轻轻关上，房间里有点淡淡的汗香。 看看没见林双，走进去，在一楼看了看，没见着人。 沿楼梯轻手轻脚上了二楼，这里很空旷，浴室门关着，她走过去听了下，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呯呯！ “林双！” 重重敲门，唐沅在门外叫人：“林双，没事？” 哗啦一声林双赶紧从水里起身：“好啦，没事的。” 刚才被系统弹出来，看着天花板发呆还在想是不是第二层梦境，原来是现实里头有人来打扰。 系统能报警这还真挺好。 以前是小人物，不用担心别人行刺，马上就要大明星了，就算不担心人来杀自己，也得防着狂粉。 虎落平阳被犬欺，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睡觉其实是最为危险的，整个人对外界的应激反应会下降到极低的水平。 张飞很猛，睡觉时不也被两个无名小卒杀了。 李自成是在廊下打盹时被乡民偷袭用锄头直接挖中了脖子。当时的乡民只是看到生人带着武器在打盹，就直接下了手，好的奉天大将军....死得还不如地瓜。 波斯萨珊帝国末代国王伊嗣埃三世在逃往唐朝经过中亚在木鹿一座磨坊休息时被磨坊主给宰了。 花剌子模帝国王子、苏丹，曾击败过蒙古铁骑的扎兰丁也是被阿塞拜疆的库尔德山民给打死了。 “你不会又睡着了？打电话也不接。别老是让人担心好不好？动不动这样的......” 门外传来唐沅的声音。 林双感觉到她似乎是往墙上重重地靠了一下。 “下次得给你装一个智能环了。” “没听 到电话呢。” 给唐沅这么一关心，林双突然有了一种独居老人得到居委阿姨关心的窝心感觉。 所谓生得伟大，死得随机，有人能这么关心你真好。 在浴室里擦着身体，这密码好几人都有，真是有点不自在，之前在出租屋里，他都是光着的。 不过心情还是不错的，刚才那个挑战顺利通过，静静的奖励出乎意料。 贼鸥的悬赏是两百万美元，林双真的拿到了两百万美元，但名目却是创意费。 创意费，说明自己完成任务的手段很有创意。 而不是真的杀了人。 这钱在脑子里头只是一串数字符号，暂时不方便转出来吓人。 就这么一个挑战，得到的钱居然比自己跟着小歪做任务累死累活多！ 学会了什么本事呢？ 曹操：吾好人之妻，亦好梦中杀人！ 呸！ 大概就是从中知道了怎么打手枪。 正义之庭的行刑人林双有一手非常超绝的枪斗术，林双并没有完全学会，只是枪感变得很强。 那个一发入头，其实根本没有去瞄，只是在桌子下方全凭着手感来确定准头。 无论是手法还是时机都是完美。 “嗯.....几点了...” “九点了......” 林双愣了下，这时间过得，有点混乱了，大概是后面一段真的时间加速过了。 “泡澡忘记时间，还是因为这里条件太好了。我研究了半天......”林双笑着说道。 试过两次之后才知道这个卫生间地方虽然很大，但同时也极度注重细节。 这里的地板也好，浴缸也罢，粗看以为是瓷的，仔细研究发现都是塑料，一块块拼出来的，表面如同放大后的指纹，摩擦系数很高。 二层的负载也轻很多。 拼缝有半公分宽，水可以漏到下面并在里面进行循环过滤和加热。 整个二层的地板绝对是中空的，里面不知道布了多少管子，二楼的水过滤之后一楼可以用。 他现在洗的这一缸，搞不好就是楼上用过的，不说根本看不出来是二次回收的水。 这几年讲究防灾，家家都得备好多用品，可最重要的无非是食物和水，这里直接就解决了一半。 所以还是不能在浴缸里尿尿啊！ 这很高科技，租金看来真不贵。 可是房价还是太高，如果真的是一平方三十万，自己估计还得努力做任务了。 门外传来嗵的一声响，林双脑海里浮现出她一拳破墙的画面，不由失笑：“你怎么不多睡会？” 这里有落地镜，他转身看了下屁股，那个祥云不见了。 这玩意没了就没了，反正还有ＤＮＡ。 “我睡谁做事，....”唐沅哼了声说道。 林双沉默了一会：“不会就你一个助理？” “当然不是，有四个，另两个在出差，你忘记了，她是从外地赶回来的。” 林双哦了声。 那还有一个，可能是男的。 莹白如玉的肌肤，比例完美的身体，不是这种落地镜子都无法看出全貌。 镜中的少年眨了眨眼，嘴角微微扬起，..... 《法学生猛》来源： 第一百九十七章 田园任务 唐沅笑得很开心，轻声开口：“我知道你说的是景色。” “嗯，我想那种地方可能几百万就可以了，这里还要几千万。”林双摇摇头。 [任务：完成你的田园牧歌梦想，保底五千万，奖励另计] 当然接受。 居然给了五千万这么高的保底，可见我身价越来越高，小歪大概是看自己在静静那边能拿那么多钱，也大方了。 这家伙又放空了，唐沅出神地看着林双的侧脸，突然开口：“你是不是真的喜欢？” “嗯？” “喜欢...眼前这么闹的生活？” 早上那时，其实林昭还跟女儿分析了一些别的东西。 比如说，林双是不是对目前当明星的事表面淡定内心焦虑，表面迎合，内心抗拒。 大战前夕，应该养精蓄锐而不是冒这么大风险乱来。虽然也知道跑步会产生血清素，这也是可以让人愉悦的东西，或许林双是跑步上瘾。 但上瘾不能解释为什么要跑那么长距离。 母女俩一推论，想到了一种奇怪的可能： 有些人为了逃避某些事，又情愿做别的任何事情，比如说希望自己生一场大病，包括这个那个，现在这个名单上可以加上一个：跑一个马拉松。 其实很多人的懒惰只是表象，没有目标才是根源，有些懒人一旦找到目标，瞬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那么，林双是不是内心并不情愿走这条道呢？ 他老说自己是天秤座，有选择犹豫症，然后别人帮他拿了主意，他并不真的想？ “还好，忙就一阵子，还有这么多钱拿。”林双没怎么犹豫，“我哪里让你看出我不喜欢了？” 林双知道他以前在手机电视网上看到的那些惬意、闲适、无拘无束、不受金钱困扰的慢生活，其实都是生活某一个甜美的瞬间，并不是全部的日常。 而他想要自己一直这么生活。 累就累一个月。 说到底，还是希望岁月静好。 现在赚钱并不是目标，个体强大也得通过完成任务才得能到。 唐沅松了口气的样子：“嗯，之前老听你说不想工作什么的，我以为......” “我是很想咸鱼，但人不可能无 所事事，而且也需要钱来支持的。” 林双伸手，把一根飘到她眼上的发丝撩开，“有钱可以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唐沅心头微颤，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送888现金红包#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热门神作，抽888现金红包！ 昨天林昭给林双做行业分析时，少放了一整块内容，那就是圈内的这些人在私生活和感情上的混乱关系，什么剧组夫妻，什么脚踩几条船之类的。 那感情线密得跟蜘蛛网似的。 下来之前，唐沅都带着一堆困惑：林双到底有没有喜欢自己，如果他喜欢自己，那么那天自己同意他当妹妹的预备男友就是犯下大错。 如果不能及早确定感情，以后随着时间，林双一步步起飞，两人会越来越难。 她还担心，自己先说，可能会给林双一种误解，是看他现在好看，有钱...... 要说没这原因，也不是事实。 内情太复杂了。 “嗯？” 林双看她表情，觉得是不是自己给人带来困扰了。 “你觉得....这个事意义不大？” 林双失笑：“不是最大，但是个台阶。财务自由不好吗？我又不是傻！” 有颜值，能创造价值，这就是人生意义！不然我们还有什么？对，还有系统...... “走，上去看下。”林双到门口，开门，“你当初也差点走这条道，怎么好像.......” “当初，我妈跟你说了，其实后来发现那边是个流氓窝，还好我没有去。” “......哦，吓我一跳。” 林双之前想的是，会不会因为破相的缘故，但这年头，多丑的人都可以整得漂亮，再看林昭这条件，应该不差钱。 可为什么宝贝女儿非得难看着？ 想到这时，脑子里头又出事了，小歪给了任务： [揭开唐沅的真面目，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 这是什么鬼？ 唐沅的真面目？ 哪方面的？ 体表的，还是内心的？ 要不要接呢？ 谁都有两面，甚至是多面，人前一张脸，人后一张脸，内心世界也很复杂，有时候，真相是很残酷的。 如果我发现了唐沅的真面目，还能做朋友吗？ 一百万，林双有点犹豫。 “所以丽菲的事我们也一直压着，不敢让她进这行，可 是有些机会一错过就很难了，正好你又......” “能打是？” “你能打是一方面，主要是你身上有种让坏人害怕的特质。” 林双脑子里浮现出“正气凛然”四字，这不是那主动技吗？ 原来那个特效这么有用。 “我们学法学的，如果心中有正义，总会不自觉冒出来，你不也是吗？” 林双笑笑，还记得那天，唐沅一下把妹妹护到边上，然后大声说自己是律所的，你连司考都没考呢。 你妈倒真是律师，还养了一个律师团。 不过这时代，漂亮的女孩子总会被很多人觊觎，当然，漂亮的男孩子也是一样。 目前为止，林双都没见过唐沅的爸爸，也不知道是不在，还是不在了！ 他不敢问。 “话说你们把这么多事都教给丽菲，就不怕她心里产生阴影？” “变态都是缺爱的，她又不缺爱，至少有家，还有我们。而且世界就是这样的，你只告诉她一面，万一她叛逆起来不接受我们的保护怎么办？” “那为什么找我？”林双指的是那个预备男友的事。 “这一块缺啊，你没听她说，别的小朋友有的就已经谈了，你说让她跟人比这个，不合适。 不比呢，好像又不对劲，现在孩子成熟得是很快。所以她自己想到这个办法，也跟我讨论过，我同意的，也说人不好找，她说就在这里找一个，反正别人也去不了她那么远。” “怎么就去不了，不还在国内？” “花钱啊！去一次都加一起不得一万块？” “那找我，我...”林双皱眉，“我那么请客还让你们感觉是个穷鬼喽？” 唐沅笑了：“你请是请客了，但你不是刚失业了吗？” “呃.....合着你们是听到我失业才......” “主要是你也不讨厌，另外你说你没有女朋友的。”唐沅轻轻歪了下头，“年轻人不想谈恋爱这种事，也是很正常的，但交友就不要紧。” “现在你妈妈知道这事了吗？” “没有，她还不知道。你是打算跟丽菲说不要了？”唐沅妙目如水看向林双。 “呃...不知道啊！” 唐沅微不可查地咬着下唇。 拉开门，林双开始换门锁密码。 唐沅皱眉。 “你记一下，这个， 回头告诉她们俩，我在家穿得不多，万一房东再放别人进来就不好了。” “......” “说到圈里流氓，你们给丽菲上过课了？” “当然上过了，流氓有名单的。” “名单长吗？” “超长...”唐沅叹了口气，“还有女的。回头你也得背一下。肉食者众啊！” 林双哈的一笑：“这说的，嗯，肯定要记牢，....所以这也是你会支持她找我当预备的原因？” “一点点...”唐沅很勉强地开口，那天之前的支持，现在已经变得不是很坚定了。 心底深处，唐沅已经宁可没有这回事。 但如果不是因为有这个由头，也不可能第二天直接去林双家。 走过长长走道，两人到电梯前，沉默。 “我发现这里人很少出现....” 大茶碗 第二百零七章 别了 唐沅安排了人去喵喵西点店做了调查，结合很多迹象，判断出林双应该在喵喵西点店生意好转中帮了不小的忙，还把自己所有的课本和法典送给了秋伊。 这家伙是没意识到那些东西多值钱吗？ 小秘密这么多，真相只会有一个。 “节约粮食都立法了嘛，我也是很守法的。” 主要是这些东西，他现在送人，也没地方送。 林双默默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很健康，可惜，别人不见得这么想，所以还是自己拿着。 刚从医院出来，又得到了免疫力的提升，林双想得最多的就是这些年的疫情。新冠这个事看来还得闹个几年，对世界改变很大，对中国也一样。 把它看成人类和病毒的世界大战不为过，看作第三次世界大战也可以。 倒是自己，这免疫力如果再提两档，不知道是不是就百毒不侵了。 林双内心很清楚，自己应该是变异了，变就变，只要还是人的模样就好，别给自己弄成怪物。 回到桃湖。 林双先把之前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车里，拎着两个空箱子上楼。 天还是那么热，小区里还是没见人影，刚才的热闹仿佛不存在。 对比就知道，这小区跟江枫别苑没得比。 “你不用上去了。” “可别再...” “哪有那么巧！”林双提着箱子上到四楼。 进门看了看，其实就是吃的东西要搬走，别的就算了。 冰箱清空，拔了插头。 干脆把总开关关了。 什么毛巾之类之前就已经装了，现在把漏掉的都拿起来，最后看了看，屋子里已经基本没自己的东西了。 多肉也拿上。 鹰视之中，一根毛都没有，除了墙上的那棵干掉的麦冬，那个算了。 除了被芯。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给别人。 对了，再冲了个澡，把衣服又换了。 本想把钥匙放在门缝下面，想了想又算了，万一自己再有机会要进去。下次交房让房东自己换门锁。 箱子很沉。 但对现在的林双来说，都还好。 “停一下前面。” “嗯？” “丢衣服。” 刚换了两套 衣服，因为去过医院，估计通不过江枫别苑的安检。 想到那可怕的过关模式，林双心有余悸。 “粉丝们一定很心痛。带着偶像的印迹，能卖很多钱。”唐沅开口。 “不让他们知道就好了。”林双摇摇头，“没那个习惯卖自己的旧物。已经丢了不少了。” “你不恋旧？” “不恋这种旧，都是网上买来的又木得感情的喽。” 唐沅轻笑：“留着，毕竟有点纪念意义，等老了跟后代说，当年就是穿的这个衣服打小流氓，穿这鞋子半夜跑了二十公里，穿这套打的第一个三百分......人生中这种事能有几次。” 林双看看她，沉默了一会，手收了回来：“那好，我就是觉得一会要过安检。” “没事的，交给她们，会给你处理好。”唐沅笑了。 “还真的是服务周到。” “你以为呢，....” 车出小区，门卫很热情地打招呼：“小林走了？” 林双：“走了。” 车子拐上主路。 “他大概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你。”唐沅突然开口。 “很多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也没什么的.......不过也真的见他次数比较多。” 每天跑步，都得经过大门，点头给烟的交情。 林双撑着窗边，目光从街边滑过，嘴里轻轻哼唱：“辗转之后各安天命....” 又跑调了。 喵喵西点店门口，站着两个女孩，是秋伊和陆文婧。 陆文婧左右看似乎在找人，秋伊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这车子，像是已经看到了自己。 林双摸出手机，又放了回去。 “秋伊，你不跟她告个别？”唐沅突兀来了句。 “告什么别，莫名其妙地...”林双无奈笑了笑，“别搞得人家以为我要退卡。” “别把人想那么坏啊！你不是帮她出了主意，现在人家生意起来了，......” “就是生意起来了，我刚去过医院，她们是做食品的，别带着菌过去，回头整得关店。” 秋伊好不容易才把生意做起来，还没进入安全区。 “等下，你怎么知道我跟她出了主意？”林双惊讶看眼唐沅，“她跟你说的？” “没有，但现在知道了。” 林双无语，被唐沅套出话来了：“其实也只是分享一些想法，我又 不会去做。” “未必不会，你那个思路可以解决很多人的生计。”唐沅平静地说道。 林双点点头：“同时也砸人饭碗。” 唐沅轻笑：“还好了，盘活资源。” “那孩子胆子真大。”林双嘀咕了声。 “胆大？” “什么都不懂就开店，我都不敢。” “你都不敢？你还有不敢的？” “我是说我如果是她，宁可好好先找个工作，而不是把钱在这种时候丢在这种地方。” “这不是有你吗？” “我...我本来也没打算多事的。而且只是巧合...我....”林双仰头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那天把秋伊一膀子撩倒的事。 “其实你随手能帮人挺好，只是要注意方式方法。” “哦.....” 唐沅轻笑，没说什么，随手在方向盘上按了两下，音乐响起，极巧正是新裤子乐队的那首生活因你而火热。 音乐旋律静静漫延，充满着车子这小小空间，像是屏去了所有外界的噪音。 “勇敢的你站在这里，脸庞清瘦却骄傲....在这远方没人陪伴，只有幻想和烦恼...” 林双轻声跟唱。 唐沅突然开口：“骄不骄傲不知道，但这身材能抵两个清瘦！” “什么？”林双疑惑看她。 “你那天唱的时候，听众的评价。” 林双笑了：“当时有那么胖吗？也就是一百七。” 唐沅笑而不语。 不能再见的朋友，有人堕落，有人疯了，有人随着风去了，我难过。 我不得不去工作，在大楼的一个角落，格子间的女孩，时间久了也很美，我会和她结婚，带我去小城过年，忘了那摇滚乐奔腾不复的时代，我倒下后不敢回头..... 不能再见的朋友，有人堕落，有人疯了，有人随着风去了，那些昙花一现的灿烂是爆炸的烟火，那一团耀眼的火焰在燃烧着你和我！ “你是不是喜欢秋伊？”唐沅突然问。 “什么？” “秋伊长得不错啊，还挺自立的。怎么没试着追一下？” “没有！”林双看看唐沅，自己昨天上门就跟林昭说喜欢唐沅。 林昭没有转告跟女儿？ 还真是信守承诺！ “我喜欢谁的事，你可以问下你妈妈。” 唐沅皱皱眉，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 停一下，我去买个新手机卡。” “嗯？” “我得有两个号了。” “你这么去？”唐沅奇怪地看着他，“怕人认不出来？” “...我没那么有名....算了” 林双翻包拿出自己的黑框眼镜边，戴上，把头发打乱，“这个怎么样？” 唐沅叹了口气：“算了，家里有多的。” “可是不是我的身份绑定。” “先用，有什么要紧的。” “感觉你们这边什么东西都有很多的样子。” 车子几百辆，希望不是自行车，然后又是律师，又是助理，又是隔离膜又有手机卡。 透着大户人家的气派！ 唐沅不理他。 车子来到江枫别苑，直接下了地下车库。 “不安检？” “我们上去，车子会有人拿去消毒。” 林双提着箱子先回自家，把东西一放：“我先洗澡。” “不理一下？” “一会再理，你上去。” ps：明天就是新年了，这本书上架一个多月，总结一下，首订60，均定30。每天更新两章，只有18个订阅...是真的没人看啊！ 大茶碗 209. 新丽菲工作室 “不喜欢，也不怕！无非是中西医大论战而已，真理越辩越明，我怕什么呢......有本事把不准施救写到法里，对，现在还没有急救法，正好弄一个！” “呵呵....”林昭翻了个白眼。 林双摊了下手：“谁都知道我在见义勇为，就算是打官司期间，我也一定可以参加活动，我又不是劣迹艺人。” “妈妈担心西体那边要来的人会有这种顾虑。”唐沅看两人几乎要吵起来了，赶紧劝。 “也未必会有，这些事要看从什么角度了。” 林双看向三人，“至少对他们来说，机会更难得，我以后还可以破纪录，但他们就会永远失去一个合作机会。” 如果西体放弃了，那也正好，反正他还可以在幻境里头赚钱，一次两百万美元，轻轻松松。 至于林昭，解约他也不怕，最多就是有点失望，原本以为气性相合的一家人，今后恐怕又是路人了。 林昭点点头，这家伙看起来真像是无所谓的样子，语气又缓：“总之不可不防，现在准备下午的工作，我那两个助理已经到机场了。我已经安排她们去医院和去桃湖取证。” 林双呼了口气，手指轻轻在桌上划着：“好可怜，人家才下飞机就被支使来去的。” “你还没见人就开始怜香惜玉了？还不都是你弄出来的，” 林昭冷笑，接着开口： “我派小陆去医院，主要是那个老人，他只要能恢复说话功能，马上就得问清他是怎么摔的，只要跟你没关系就好，录音录像怎么取证她都懂。当然医生救护过程也不能放过。 小杨去桃湖小区取证，主要是问周边的人，这些必须及时拿到手，这个老人现在在急救，家属还没有赶回来，你又交足了钱，有钱他们暂时不可能想到要敲你，所以这个时间差我们必须利用足。 我们先取完证，证据有先后，他们再想串供也很难了。” 林双不想说话。 脑子里头，静静跟小歪在吵架，见林双注意力过来。 静静开口：“亲，你看看这家伙布置给你的是什么狗屁任务，这世界上哪有人不死的，就算有人值得救，也绝不是那个普 通老头！！！” 小歪：“生命充满挑战，对不对啊亲！” 不想理这两个，但小歪刷出一条任务： [任务：因势利导，化危为机，保底一千万，奖励另计。] 我了个去！ 林双当然要接，不管有没有任务这种事都是要做的。小歪是让自己积极面对这复杂的局面，然后主动出击。 该怎么主动出击呢？ 林双在别人眼中是思考了一下。 “你也不用太紧张了。” 林昭缓缓语气，善良的人没道理受到苛责，她只是有点为林双不值，但毕竟关系在这里。 “我没有，我在想....”林双点点桌面，他已经有主意了，早上那个瑜伽给了一个颠覆性思维的奖励。 “不就是我有可能被告吗？” “在告之前，肯定有不少争议，正好现在我需要热度。” “你是说现在无论是怎么也好，吵起来更可以扩散你的个人影响力和知名度，特别是这种官司的事，海外都会把两件事拼起来报道。是这意思？” “我是说，还可以更主动一点。” “主动？......难不成你还希望那人来告你？不可能这么快的，人在外地呢，回来人家还得去医院看情况，找律师写诉状，至少半个月。”林昭皱眉问道。 在她想来，所谓的告至少也是十天之后的事了。 林双打了个响指：“我可以预放消息出去，直接把此事的始末说清楚，也直接从律师的角度看哪些地方会被告，直接演出来......” 林双把想法一说，三人都听呆了，这家伙居然还想这么搞，这脑子可以的。 唐沅：“如果案子上了庭就不能这么做了。” “但现在还没有。”林双说道。 “倒也是可以。” “但得是第三方。” “你是想以你所的律师发贴子？” “对，我来安排，直接把这个演上网，展开大讨论，就让人知道你最坏的后果是什么。看民意！” “会是什么？” “赔一些钱，不会超过一百万！理想一点十万以内。” 林双闭眼吸气，这下他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这个放血的任务是一百万元的保底！ 小歪！！！ …... 林昭可不知道林双内心戏如此丰富，她还要借机教导两个小姐妹： “现 在社会就是这样，我们必须把事情考虑到最坏，当我们可以接受，并可以应对最坏的可能时，我们就不会害怕了。” 两孩子对一百万并不在意的样子。 “如果只是赔一百万，那算起来别人也未必敢在这种情况下告哥哥？拿了钱会被多少人骂。” “那就不好说了，也许人家就觉得一百万比自己的名声重要呢！你知道别人是什么三观。” “律师做生意，告林双，然后官司打到最后，赔钱可能律师拿一大半走，然后这个人可以把房子卖到，拿着钱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生活，人家又不知道他干出这种事！” 唐古丽菲秀眉紧蹙。 “这些事我不想你们自己遇上，正好这次这个...”林昭手指虚点林双，“这个头铁的家伙主动接过来，我就用它给你们上课！” 唐古丽菲扁扁嘴，同情的目光看向林双。 唐沅无奈叹息。 林双已经回神了，哼了一声：“放心，如果真弄到我输，我也不会让他们拿到钱！” 没道理做好事还得给坏人赔钱！ 林昭点点头，她也有一堆办法：“不过呢，钱未必会赔，倒是人家还有几桶脏水不可不防，不一定是这人家出来泼的。” “嗯，比如？” “比如你，利用这个来造势谋利，这个我们怎么解释？” “很简单啊，赚的钱成立个基金会，做点好事。得益的人自然会跟那些眼红的人对骂。”林双随口说道。 看眼唐古丽菲：“你不是说家乡要建设吗？哥哥给你投一千万！” “好耶！”唐古丽菲拍手。 林昭一头黑线，拍桌子：“吃饭！” “不吃了，没胃口。”林双往后一倒。 林昭柳眉倒竖：“不行！” 早饭就没好好吃，一天下来这么大的运动量，真的会把身体累垮的。 林双看林昭是真的生气，只能乖乖起身。 四人围坐在岛台，到处都是菜。 其实林双也不是不想吃，他其实是习惯了简单，而且运动之后如果大量进食，他会发胖。 人变帅很难，变丑却很容易，他只要胖起来，形象估计得崩。 “说真的，如果放以前，我都不敢劝人节俭。” “为什么？” “怕被人说我穷啊。” “呵呵....” “所以有钱还有个好处，就是传统美德你怎么讲究别人都不会说你，只会夸你。” “......” 吃着饭，林昭又开口：“谈判到这个阶段，就得考虑到后面的发展了。” “嗯？” “你个人成立工作室，在这个项目运作上来不及。” 林双点点头，成立工作室在法律上要走程序的，工商税务注册之类，因为那个就是企业。 “之前我们已经成立了一个工作室，给丽菲准备的。”林昭拿出一份资料给林双看。 “丽菲都有工作室了啊！” 新丽菲工作室。 这资料里头，林双看到林昭是股东，丽菲名字却没有在上面。 ＰＳ：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生活顺利！ 第一百九十八章 可观的知识量 一座楼怎么也得住百多人，进了这个江枫别苑之后，林双见到的人屈指可数。 普通人期待的美女邻居，美女物业人员，美女上司，美女助手和美女同学，邻家萝莉在这里都有。 这样的构成有点奇怪，不知道是不是高级小区都这样。 “这一层没有别人在住。”唐沅按了电梯键，很自然地回答。 “你怎么知道？” “我妈知道，她是业委会的。” “厉害！一定是核心成员。对了，你知道夏目漱石吗？”林双随口问道。 “夏目漱石，日本的文人，日元千元纸币上的人就是他。夏目这个姓在日语里的意思其实是枣。鲁迅家门前有两棵枣树的枣。” 唐沅这么一说，林双也想起来了，夏目就是枣。 “漱石其实是笔名，他原名金之助，这个名字是从友人那里拿来的。漱石更早词源是枕石漱流，出自《三国志·蜀志·彭羕传》说的是隐居生活，以石为枕，用溪水洗漱。到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排调》里，变更了字序后，就有了另一层意思，用石头漱口磨砺意志，用流水洗耳朵去除杂音。” 唐沅微顿，瞄了眼墙面，里面林双表情僵硬，不觉一笑：“怎么这表情？” “努力记！” 林双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他的知识量总觉得不够：“要不你坐电梯，我从楼梯上去，比比谁快？” 唐沅哼了声：“无聊！” 叮！ 电梯门开。 林双先进去，手拦门，唐沅进。 “没跟你比，只是正好知道。”唐沅头也不回说了句。 “正好这个词用得很妙。”林双笑道，“化解了我智商被碾压，尊严被摩擦的尴尬。” 电梯门关，唐沅耳根酡红，莫名想到昨天晚上给林双洗刷刷的场景。 林双抬头，电梯上行，数字不断地跳着。 “你好紧张。” “嗯？” “都听得到你心跳声。” “对了，你同意把那派出所的视频......” “是啊，同意，为什么不呢，那三个小子还在拘留。你是怕他们报复？” “有一点点怕。” “但是那个其实是瞒不住的，我们这 里不放出去，人家也会从我这些视频里认出我们，然后哪天就找上门。我们这边放上去，然后再盯死那几个小子。” “他们知道如果我们出事他们会有嫌疑，也不敢乱来。” 如果乱来当然就是大的了，但林双又不怕。 “你说快递进不来，为什么昨天你们能点外卖？” “因为我们点的是小区边上的。” “关系户啊，所以说，什么规则都有漏洞，后门都给你开好了。” “都是在物业做过登记的。” “还不是一样。” “你的话里透着愤青的味道。” “什么愤青，我们学法的，不要人家一提到社会问题就说人是愤青，视而不见不是眼瞎就是心瞎好不好。” “这么能说，学校辩论赛怎么不参加？” “不喜欢故意弄出什么正反方，就一个答案还非得找歪理，典型的屁股决定脑袋。” “你真得修闭口禅了呢！” “话还是要说的，看对谁，我不喜欢公众。对了，夏目的日语是枣的意思，是不是因为枣子长得像眼睛，又是夏天成熟？” “可能，我不知道，...” 林双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 “以为你知道呢！” “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不知道的事多了。”唐沅轻轻哼了声。 电梯墙上有处理紧急事态的图解说明，林双目光落在上面，感觉写得很细：“这电梯出过事吗？” “以前没有，以后不知道。” 叮！ 到二十楼，进门。 唐古丽菲不见踪影。 林昭在打电话，跟他点点头，很快挂了电话，示意他过去。 “丽菲人呢？” “她在阳光房画画，每天的课。” “哦...”真是个好学生。 “刚才不是睡觉？” “哪能一直睡，我叫起来的。”林昭说道。 “睡觉能长高。”林双说道。 林昭看看他：“她急什么，昨天都一五九了，这岁数一年能长十多公分，她骨龄才十一岁。” 倒也是，唐古丽菲现在都快一米六，急着长高做什么呢。 这一家子，都是善良自律有爱的，林双挺喜欢这样的氛围，他从来没有仇富思想，现在当然更不会有。 讨不讨厌跟有没有钱没关系，这得分人。 “ 安排了下工作的事，把之前的案子都移交了。”林昭轻描淡写。 “专门打理这边？” “当然了，你这个多重要，律师又不是一定要打官司。” 林双点点头：“是啊，现在都互联网四代了，大数据之下没有新鲜事，如果什么都放在网上，一个案子都不需要有律师，有事实就可以了。” 林昭看看他：“你这想法...” “拉仇恨对？” “别在外面说，本来就业就难，互联网改变很多。” “哦，对了，你两个助理那个.......” “中午前会到，她们俩个都是有证的，你的前辈。” 林双无奈：“如果是学长倒是还可以叫，我都不是律师哪来的前辈？” “都是你的学姐！”林昭横他一眼。 林双无奈：“今天要做什么？去签协议？” “对，你要是不想去，就让他们过来。” “你的意思呢？” “让他们过来，然后正好把方案讲一下，怎么开始做。我们先给个今天的优先谈判权给他们。” 优先谈判权，今天的。 林昭把事情处理得很细。协议也弄好了，里头承诺了今天不会与别人家在这个项目上的接触，以及保密条款。 “要我签字吗？” “需要，签字，传真过去，他那边就可以放心弄了。” 笔来！ 签字。 唐沅去发传真。 唐古丽菲出来，见林双立刻眼睛一亮，然后又绷起脸，绕着他看了一圈，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 “怎么了？” “今天真不想理你！” “......唉” 林双自己去岛台那边吃早饭，桌上东西很多，他吃得很简单，牛奶和谷物做的膨膨圈。 然后尝了几片面包。 说是不理，但唐古丽菲显然还是理了，只过了一会就坐到林双边上，也随手拿了一片水果吃着。 “昨天你跑步视频全程都拍下来了。” “哦，所以呢？” “你还真能跑啊？” “嗯，还行，我其实知道我能跑那么远，但你们不相信。” “对了，把你扶下来放地上的时候，你说让你打个劫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时候说要打劫了？”林双一脸莫名。 唐古丽菲拿个平板，也不知道点了什么，直接调出一个视频， 里头是唐沅跟林昭把林双放地上。 林双躺着。 “我借贵宝地打个尖...” “是打个尖，不是打个劫，吓我一跳。” “什么叫打个尖？” “就是休息睡觉，这是个古代用法，因为古代做饭用火石取火，打击火石尖部就能出火花，点燃火绒，火就来了。就可以做饭了，所以起火做饭叫做打尖。” 林双指了下前面，灶台，“电磁炉以前没有。”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这么听起来还挺有感觉的。” 唐古丽菲俏脸一扬，笑盈盈看向林双，“你平时看很多？” “也不用看很多，网上各种碎片知识，这种古代说法其实也经常出现，你总会遇上的，记下来，以后参加节目时可以卖弄一下。” “......比如？” “比如你是新省的，原来西域那些小国家的名字读音就很有讲究。” “我知道啊，龟兹(qiūcí)，大宛(dàyuān)，吐（tū）谷（yù）浑，大月氏（ròuzhī），阏氏（yānzhī），......焉耆yānqí， 焉耆又称乌夷、夷、乌耆，位于天山中部的焉耆盆地，国都是员渠城，又称河南城。当年玄奘去印度取经，从高昌国向西出发，第一个到达的就是焉耆国。《西游记》中所说的乌鸡国就是焉耆。”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210.无偿转让 “当然要有，她都是以工作室名义跟外面签约，这个工作室很干净，目前只签了一部戏。你没看到丽菲的名字，是因为她现在还小，又不能出面处理很多事，所以为了防止这个工作室出什么问题把她卷进来，她就没在上面。” 林昭解释了为什么工作室里有丽菲，而唐古丽菲却不是股东的原因。 “所以？” “我们签个股份转让协议，把这个转给你，然后我们用这个工作室执行这个项目。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是同意了，不然怎么办。 “股份协议，是全转给我？” “是啊，毕竟你现在这项目很大，我们不需要在里面占你的便宜。”林昭说道。 “那倒不用，股份什么的大家分一分。” 林双看看三人：“我就觉得这名字有点娘，和我的硬汉气质不符。” “硬汉气质？”唐沅直接笑出声来，打量着林双，也不知道啥意思。 林昭倒是冷静：“我们本来就是女的，难道还起个爷们的名字？什么强什么壮？” “我就是说说。” “先全转给你，等我们协议期过了，再续约时，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大家能再合作下去。能合作再商量名字的事。” 林昭言语间半点也没有执着于股份的模样。 你是不知道我能多赚钱吗？ “昨天怎么没拿出来？”林双有点好奇。 “昨天才第一次见，我知道你人到底什么样啊....” “今天我见义勇为了是吗？”林双盯着她，那刚才好像还嫌自己多事？ 其实也确实多事，中间行为和自己表现出来的那种绝对不合理。 著名思想家谋略大师鬼谷子同志在《反应篇》中说过：言有象，事有比;其有象比，以观其次。 “你觉得是就是......” 林昭笑笑，可不光是见义勇为的事，还有很多是现在不能说的。 “那接下来，丽菲也还是以这个工作室名义？” “那就得看这项目做得怎么样了。” “明白，做得好就是高台，做不好就是坑。” 现在很多明星和当红主播名下都注册个人独资企业。 因为他们的收入很高，如果用有限公司，除 了25%的企业所得税还有20%个税，这样税负太高。而个人独资企业能最大的限度的合理的节税。 不仅不用缴企业所得税，还可以核定征税，最终的综合税率只有百分之几。不过个人所得税还是少不了。 新丽菲的注册地在浙省东阳，那里应该是有优惠政策的。 林双看得出来，为了给丽菲一个有力的保障，林昭很早就做了大量准备，但仍然觉得不够，因为这孩子长得太美，以至于现在得有自己这种“开外挂”的再加一层防护。 “这上面还有承诺协议，你要看看清楚。”林昭很严肃提醒他。 林双点点头，仔细认真一条条看那上面的内容。 虽然是无偿转让，但也得遵循基本规则，比如尽职调查。 现在是来不及做了，只能仔细看看内中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当过妃英理这大律师之后，林双对法律文书的敏感度增长了不知道多少。 系统设计延袭了柯南的原剧情，妃英理从小就是学霸，精通好几门语言，她打民事官司的时候经常也会涉及到多国文字的证据，英德法意西拉中都懂，程度不一。 中文，在日本叫汉文，也是学霸们必学的内容之一。 法律文书的语法句式很简单，并不讲究文学美，反而给人一种生硬刻板的感觉。 眼前的中文在林双脑子里，一下被翻成英文，一下又是日文，一下又变成了法语。 林双心中兴奋，没想到现实当中找到了一个学习语言的好办法。 又觉出静静那幻境给自己带来的巨大好处了。 叮！ 林双抬头，是唐古那边发出来的，小家伙应该是饿了，用勺子敲了一下盘子边缘，以示不耐。 “看得那么久，是不相信我们吗？”唐古丽菲不高兴地问道。 林昭看她一眼，丽菲下意识露出委屈小表情：“我饿了。” “嗯，看好了！” 林双笑道：“我这是第一回，想见识下大律师起草的文件，莫怪。” 没有出格的内容，工作室的经营范围也很正常，是艺人经纪内容。 并没有过分约束他的自由，而且上面承诺保证这家工作室此前没有任何抵押，没有任何债务.......这点非常关键。 也不是你说空壳就空壳，回头整出 一堆法人责任。 有这一纸承诺就好办了，都不用上法院。 如果说林双不想要这个工作室，跟林昭商量同意，两人把这一纸合同撕了，或是重新拟定，都是可以的。 直接就跳过了工商变更环节，大有余地。 法律精英，办事就是滴水不漏。 不知道在林昭的律所里，她设了几级律师等级，自己又算得上哪等。 笔来！ 签完字，林昭把协议中一份拿起来，瞄了眼林双的签名，然后认真看他。 “怎么了？” “刚才前面跟你说那些，不是我觉得你不应该做好事。我希望你以后做事情要适度。给自己留点余地。” 说到这，林昭伸手理下林双有点翻起的袖口，语气突然温柔，“你不需要用什么去激励你的勇气了，你已经很勇敢，我们都知道，所以不要再用什么马拉松扎针之类的去展示。” “听懂了！” 林双错开眼神，突然间被林昭这么一弄，莫名心头有点麻乱，赶紧点点头：“您还是说我幼稚。” 林昭气得抬脚踢了他一下，把协议拍他怀里：“收好！” 踢的时候把拖鞋都掉了，林昭扶着林双把拖鞋穿好，转身就走。 林双回头，唐沅唐古丽菲都在瞪着这边。 眼神怪怪的！ “律师打人知法犯法啊....没人理了吗？”林双轻声嘀咕。 两女同时翻了个白眼，又各自夹了个东西吃，对他被林昭踢了一脚的事视而不见。 “真的是没天理。” 林双嘀咕着在台边仔细洗了手又坐了下来，看看桌上， “跟你们说，我这要吃了，肯定得用大运动量去抵消的。但不吃又怕浪费，你们平时都点这么多菜？” 四个人八个菜，林双觉得，对唐沅有点多。 似乎知道唐沅是怎么胖起来的，可你才开始瘦啊！ “给你的！” 唐沅拿起一块红烧鳗鱼丢进他碗里，没好气开口：“现在开始你不许说话了！” “你们真不吃吗？”这不知道是照烧还是红烧还是什么烧的鳗鱼林双觉得很好吃。 生不逢时的他也没吃过几回。 “油太多了。” “油......我就不怕？” “你怕？”唐沅反问。 还真不怕，只是看到眼前这美味，林双不由得 想到幻境当中那正在为他开放的量子宴席。 老话说不自量力的新解读就是不要自学量子力学。 接下来的剧情，不知道是更合理，合乎现实逻辑，还是往大开脑洞向发展。不讲逻辑的系统要发大招，不知道会发出个什么样的，而他，却不得不咽下自己作出的“苦果”。 林双一边吃，一边注意着三人的动静。 林昭走开了，唐沅专心吃东西，小口细嚼慢咽。 而唐古丽菲，坐得笔直，不断地打量着他，妙目如水。 “怎么，我吃相难看啊？”林双笑着问道。 第一百九十九章 不拿粉丝一针一线 林双感叹：“真有文化......我都不知道乌鸡国是它！” “还有楼兰国，旧都在楼兰城，遗址在罗布泊西北岸。公元前77年改国名为鄯善，迁都扜泥城，就是若羌附近。后来兼并了小宛、精绝、且末等小国，公元448年，被北魏所灭...... 别的不是西域的，高句（gōu）丽（lí），鞑靼（dádá），瓦剌（là）......”唐古丽菲拈着水果片，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蹦词。 林双点点头：“看不出来是智慧少女啊！” 人长得这么漂亮，还这么有知识储量，这以后发展不可限量，林双左看右看，身心愉悦。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林双觉得这几位和自己确实气性相合，如果别随便进自己房子就完美了。 “没办法啊，其实人小时候和长大后，是两种不同的形态，孩子在成长过程中五官会改变、骨骼会生长，外貌也会发生变化，如果小时候太好看了，长大后就容易达不到大家的预期，所以万一我长丑了，还能有点别的东西值得骄傲......” 唐古丽菲做了个鬼脸。 林双心道：小妖精！ 手机响了，是李凤琴。 “李姐，您好，还可以，是啊，马拉松呵呵，还行没那么累的，嗯，反正我看也没那么快。” “是的，这个您放心，合作是相互成就，你们那边过来比较好，隐蔽，您也这样想吗？呵呵，我家...也不是家了，只是租的地方，我怕啊，好的...您忙，我会注意休息的。” 挂了电话，抬眼，林昭站在边上。 “她也知道过来我们这边更保密，但她提醒我说，私生饭的问题。”林双沉吟，“我会有私生饭......吗？” 吗？ 妈？ 两人同时惊觉尴尬。 林双脸热，林昭翻了个白眼。 “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呢，你来。” 林昭下意识拍了下他的手，昨天发生了太多事，不知不觉就感觉距离很近，人跟人的关系真是奇妙。 到书房。 开电脑。 “关于粉丝管理的，昨天只跟你们讲了圈里头行内风险，有一部分没说到。” “粉丝？” “对，就是这些饭的问题。”林昭抱着肩站在桌边，“沅沅你关下灯和窗 。” “饭的问题，一听就很严肃了。” 林双把椅子轻推：“您坐下说。” 林昭坐下：“你们也坐。” 三人坐沙发上，房间很暗，然后投影仪亮了起来。 林昭把资料直接投影了。 “粉丝分几类，按着相互关系，我指的是他们的自我认知，就分成了，真爱粉、路人粉、黑粉、妈妈粉、女友粉、男友粉...等等...你最怕哪种？” 林昭突兀问了句。 “最怕哪种？” 林双愣了下：“好像哪种都挺可怕的，....嗯，路人粉可以排除。” 女友粉他没兴趣，男友粉去死，黑粉现在是可以动用法律手段打击。 “我们最担心的是私生饭。” “并不是所有私生饭都是真粉，有一些可能只是假借饭的名义工作，拍明星照片去卖，拿隐私去换钱。” 林昭示意唐古丽菲，“这也是我们不敢急着把丽菲推出去的原因，也是怕这些人。” 接着投影上放出历年来的各种私生饭干的事。 偷进明星家，安装监控，偷偷一起生活......触目惊心。 甚至还有变态在活动现场直接进行人身冲击的，包括求婚...... 看得林双眼皮直跳，他观察了下唐古丽菲，那小表情满是嫌弃，仿佛在说谁要你们喜欢。 “有些人是刻意去买粉丝来做活动，但也有真的明星是有这些粉，比较可怕的那种。” “这些应该是明星自己纵容的。”林双指了指说道。 所谓可怕，就是超出正常距离的关系。 我爱你，就必须得到你，否则就毁了你。以爱之名，无所不用其极的行伤害之事，只为满足自己内心变态的控制欲和虚荣心。 这一类人已经完全脱离了正常的追星轨道，甚至精神已经出现了问题，变得疯狂且偏执。 这些人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伤害甚至违法犯罪，不仅影响自己及周边亲友的正常生活，更对自己的偶像百害而无一利。 林昭点头：“是，其实有些人借粉丝的名头做事，也是想逃避惩罚，他们认为明星不会追究粉丝责任。公众人物必然要忍受更多。” “那要怎么办呢？” “防患于未然是最好的，从一开始，从源头就控制住。” 林昭目光冷静，又给林双 看了所谓饭圈出的一些大事件。 “这个我知道！” “这个我也知道！” 林双仔细看标题，居然自己都听说过，时间跨度长达八年。 “借应援的名义，已经形成了一条产业链。” “这种类社团的很难管理，但国家又很重视，所以有时候板子会打到明星头上，动不动就得背锅。” “然后这些人，也说不上无辜，你看这里，去年快本这个事后来越闹越严重....” 林双摸了摸下巴，点点头。 热门综艺节目国内有几个，那一上就是巨大的流量，对于走流量路线的偶像们来说，最想上的就是这些节目。 作为后援会，表面上肯定是说让节目方对自家宝贝多照顾，其实粉头有粉头的利益，而这边不管是主持人也好，工作人员也罢，名贵小礼物都收得手软了。 说起来，这就是商业贿赂，额度哪回都得超过五千块。 其实普通粉丝还真没这种闲钱乱用，这里头少不了粉头们的鼓动，还有那些利益方产业链上的不良导向。 所谓应援，说不好听的，就是一群挤公交的给开劳斯莱斯的送公交月卡充话费。 但热门节目主持人，制作团队，以及相关的部门人员，利益方，都得到了大量的好处，所以也在推动这个不良风气发展。 “我先表个态，我林双不拿粉丝一针一线....”林双很严肃。 他这两天都快赚别人几辈子的钱了。 粉丝被称为饭，那么吃相就很重要。 “不拿粉丝一针一线，这口气是够大的！” 林昭笑盈盈看看他，语气揶揄：“确定不要？什么都不要，不管是买的还是自己做的，还是你没有的限量的......” “对，你们也不能要。” 林双头转了转，“知道这里东西是送不进来，只是不想他们乱花钱，规矩先定下来，就是绝对不要。” 唐古丽菲翻了个白眼：“谁要你粉丝的东西，我们自己又不是没有。” 唐沅撇嘴：“就是。” 林双失笑：“那上面不是说明星边上工作人员容易出问题嘛，我也是丑话先说前面。” “这可是你自己立的ＦＬＡＧ。”林昭笑道，“倒的也是你的人设。” 林双叹了口气：“我是能保证我自己绝对不 要的，如果我边上的人...” “你真要把这个当人设，我也不反对，只不过容易被集火，认为你哗众取宠，而且这种事不是问心无愧就好。” 送礼这种风气数千年不绝，不是没有原因的。 林双敢说不拿粉丝一针一线这话，不仅是上热搜挂半个月的事，而是一辈子都得被人盯死。 有必要这么累吗？ 林双犹豫了下，脑子里迸出一个想法：“那这样，像做慈善清单，如果有人送礼我们又确实需要，就以市场价买下来，同时在上面列出来，怎么样？” 《法学生猛》来源： 第二百章 三万真爱粉 “想法不错，可以一试。” 林昭轻笑点头，这家伙确实脑子好，连消带打，打击的是圈里那些别的明星。 唐古丽菲拍手笑颜如花：“这个主意很好。” 唐沅看了林双一眼，点点头，目有嘉许。 “对圈内，我们要有数据库，这样就可以知道哪些邀请是真实，有效且善意的。” “恶意不光是占便宜，圈子里甚至还有演员进了剧组才发现那是个搞传.销的，被关了三十天才被救出来，所以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 林双也算是开了眼界，他虽然在学校看过大量案例，但娱乐圈里有很多事是不会暴露在公众眼中，真要摆出来，多少人要被炮决。 “我这里有一个软件，是粉丝管理的，它有几个功能......” 林昭点开一个软件。 “一个是从网站上扒粉丝的留言，一个是把这些数据归档，然后可以分析。” “包括视频的弹幕。” 林双抬眼：“爬虫软件啊？” 林昭点头：“根据他们的发言来判断这些人是什么类型的粉丝。” 林双叹了口气，现在是买卖数据都可能违法，然后用爬虫抓数据肯定违法，就去年送进去好几个。 但为了更重要的安排，自己偷备一个也是应该的。 这就跟人带着防身武器一个道理。 “昨天在你那边试了一下，”林昭对林双说，“一开始大多数都是路人粉，然后有一些真爱粉出现了。” “这么快？真爱也太廉价了。”林双可不信。 “这只是这个软件里头自带的判定标准。”林昭说道。 她又点了一下某个按钮：“我采集了昨天热度最高的一个视频，是别人拍你打球的，点击量已经一千万了，弹幕留言五十万条。.....” 说的时候，墙上开始滚动粉丝留言，这一片都是弹幕，很多都是代表各种震惊，然后有些语气词。 然后点了一下，查询真爱粉。 马上出现一个数字，三万出头。 “恭喜，三万个真爱有了。”唐沅似笑非笑。 林双翻了个白眼：“这怎么就真爱了？是根据内容还是什么别的？” 光标点了下，查看真爱粉列表。 出来一堆网名。 “不知道，但我判断，可能是根据发弹幕的数量，或是字量。” “你没有问开发者？” “问了，他说就是有个算法在里头，综合一切包括了参与度，如果我想知道具体的算法，要另给一笔钱。一百万。” “......” “所以你判断是根据弹幕数量？” “我看了一下，好像是两条就算真爱粉了。” “所以这个软件有可能是这样的，网友给你发一个评，就是粉，一个评是路人粉，两个评就是真爱粉......” 呵呵，也是哦，不是真爱谁给你评两条。 现在真爱好便宜的说。 “可能这就是他的逻辑。估计还加上点赞了，素质三连加一个评论已经就是粉丝了，两个评算真爱。” 林昭看眼这软件，“这个也是花了五万块钱买的。” 林双表示无语，这种软件其实每个明星都想要，但做得这么差劲还卖五万...... 或许明星客户不差钱，然后又想着能有多点粉丝自己看着高兴。 “这样是每个视频我们都要采集？” “是要的，当然因为这个很分散，还有就是这些数据每天都在变化，所以为什么人家喜欢官方出品，其实还是为了统计方便。” “有这个就可以做粉丝管理了？感觉还差得远。” “是啊，这个软件也不成熟，它实际上只是做到扒评论和归档，每一次数据都要重新加......” “我们不可以跟网站要报告？” “可以要，但人家也要钱，我当初考虑的是自己弄一个，就一劳永逸了。而且网站也可能不方便给，因为这算是出卖用户隐私，但如果只是说多少粉之类的，又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防患于未燃，这种事等出了就来不及了。” 林双不想说话。 小歪刷出任务： 任务：自行开发一个完美的粉丝管理软件，保底一千万，奖励另计。 这么可心？ 接受！ “还是要弄个好点的。”林双开口说道，“我可不想哪天里头冒出私生饭来，不止是对我，对你们也不好。” “我会再想办法。” 林双想了想：“我也可以试一下。” “你？” “我觉得也不难，无非就是扒数据，再分析，这个编程的人可能是对人 不够了解。” 林昭深深看了林双一眼，犹豫了下：“也行。” “你还会编程？”唐沅肘了一下他，“昨天怎么不说。” “你没上过电脑课啊？” “上是上过....” “没当回事是，也对，那教的也很落后，不过我会去下一些教程，这个还是我们自己来干，应该不难。” 唐沅嘴角轻扬：“从不太会到很会，是你的套路吗？” “试试又没关系的，艺多不压身，再说这种东西，感觉并不难，逻辑我有，就是用什么语言以及一些数据接口，我研究一下。” “真是能耐。”唐沅轻笑。 “也得谢谢你。” “哦？为什么？” “误伤你之后，我都不敢出去玩，怕被人蒙头揍，所以就好好学习，包括这个编程我都有学。 真的，我想着算是艺多不压身也好，而且学习成绩好了，万一我被学校开了，我还能有这口饭吃。”林双说得是一本正经。 “你真有那么惨吗？” 唐沅坐在林双边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手在他腰间在扭了。 林双忍着不叫，默默地在脑中接了小歪刚才那个任务：揭开唐沅的真面目。 不仅是因为一百万元，而是他猜到了，这真面目搞不好就是，唐沅是个小魔女。 林昭大概是看到了，眼含深意地点头：“那你就试试，别太使劲伤了腰就好。” 唐沅手触电一下缩了回去，脸红耳热。 “我们再对林双你的微播操作一下，昨天放上去那个视频，你那个跑步的。” 林双看了，林昭把视频让人处理了一下，去掉了她自己的声音，都用字幕代替。 然后自己就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身材好得没话说，每一块肌肉都像是会说话。 自己说的话音量调大了点，还加了字幕。 字幕是中英文， 从对跑步机的看法，到那个西西弗斯的故事，...... “评论下面，以夸的为多，”林昭抬眼，嘴角含笑，“也有说太能装...的” “这里有条弹幕说，这假的。除非你在他眼前跑。” 林双不屑一顾：“假的，他觉得是就是，有人一个马拉松分成十年跑的也有。我还能一个个抓到面前跑给他看？” “这里能扒出多少真爱粉 ？” “这就多了...三十万。” “所谓真爱粉是什么意思？”唐古丽菲好奇又不解，“是让她们买什么东西？” “所以说这里定义不清了，真正如果说要细分，你得看能号召她们去做什么，比如为你打扣，为你应援为你消费，为你....算了，其实最好是别烦你。” “你呢？如果冒出来一堆女友粉怎么办？”唐古丽菲眼中似有杀气。 “我会害怕！”林双无奈摊了下手，“会有种给丧尸包围的感觉。” 无论是私生饭还是别的什么，刚才资料上看都是张牙舞爪，特别私生饭，为了等艺人，没时间打理自己，黑眼圈都是轻的，想想那是不是跟丧尸很像。 214.两个学姐 “因为是我删了他们，所以在他们看来，要加也得是我重新加回去。” 林双觉得这应该是个合理的解释。 “你内心有没有一点点难过吗？”唐古丽菲跟个鲁玉似的追着问。 “难过啥，一年说不了两句话。四年下来我一个班的号都不全。” 林双想了想，叹了口气，这时候要能挤两滴泪就完美了，可惜实在伤感不起来。 毕业之前就想过这问题了，人生没有那么多重逢，也不应该有太多期待......萨特说他人即地狱，有一定的道理。 “当然了，如果需要帮助又不违心，我肯定还是会帮的。”林双补充了句，“真有事，他们一定会有办法让我知道。” 其实如果说要联系，有群就够了，但卫明理这次是真的有担当，大胆且审慎！ 好处也是巨大，以后同学要找林双，多半得通过他，毕竟当时林双说自己微号好友除了父母房东就是班长，传出去肯定风言风语，嗯这该死的宠爱！ “退群很好，省得被道德绑架，这个举动别人也能理解，至于别人不加你，这里头真正的原因嘛.....”林昭笑盈盈打量林双。 “是什么？” “男性之间真朋友很少的。”林昭说道。 林双奇怪地看着她：“真的？” “很多时候，男性会把异性伙伴视为潜在的恋爱对象，而同性伙伴则会被视作潜在的竞争对手，无论是事业上还是感情上。” “原来是这样，” 奇怪的知识点又多了，林双还以为是现在风气使然。 林昭这么说也有道理，看看边上唐沅跟丽菲，感觉当时同学应该是看出了点端倪。 所以女人就有闺密，男的就只能搞基。 “但女生呢？那天不是还有好几个姐姐？难道没有想跟哥哥发展友谊的？” 唐古丽菲这个好奇宝宝问题真难回。 “我也没那么人见人爱好不好？”林双没好气瞪了她一眼，这孩子老是喜欢出送命题。 你这么下去以后会没男友的！ 唐古丽菲哼了声：“你是说...哎” 小腿被唐沅踢了下，赶紧闭嘴，自己把林双弄成预备男友的事差点要暴露。 林昭看着两人， 唐古心虚低头。 唐沅表情很平静：“说明她们并不以貌取人。” 林双点点头，去紫山公园那天的自己，刚被系统加了一次魅力值，和现在比差得很远，倒是后面，那一次两次系统猛药就有点夸张了。 颜值也跟考试成绩一样，你以前不及格，突然有天考到了九十分，大家略惊可以，舔你还早，最多夸一句你努力了。 但是，如果你从九十又升到一百，然后再破百，还做对了附加题（保龄球小能手），情况就不同了——你是偷题了吗？ “是因为沅沅你。” 林昭摇头，淡淡开口：“不知道你对他是什么态度，又想进律所，所以没必要急着跟他走太近。重点是急着！” 原来如此！ 林双明白了，同学们都要参加司考，考完之后多半也得进律所实习，那么进一家大律所跟进小律所的区别就非常大。 林昭那个律所，据说有证的律师有二十多个，从业二十年的有三个，十五年以上的有八个，十年以上的有六个，别的就是刚入行的助理律师。 一个律师事务所，基本上所有案子都可以接，这么多年下来，那人脉就别提了，战斗力杠杠的。 底气十足人脉极广资源丰富神秘莫测。 林双把唐沅的脸砸坏了，至今未好，唐沅怎么可能不记恨他？ 再缺男人，林双长得再好，也值不得冒这个险。 如果说唐沅对林双有意思，那她们更没必要跟唐沅抢男人，也抢不过。 但凡理智一点，都不会上赶着加林双好友，特别是在这家伙明确说过自己处于“断舍离子态中”的时候。 说起来，大家对唐沅的态度还真是不一般，应该是早就掌握了一些林双不知道的情报。 唐沅对林双的感觉无非三种：讨厌，喜欢，无感。 同学们相应的对策只有一种，对林双保持距离，省得以后不好做人。 唐古丽菲若有所思，似乎是懂了，目光在唐沅身上打量着，唐沅目光有点飘。 林双轻轻鼓掌：“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只是简单的心理分析。” “这还简单啊，那我不是在您眼中是透明的？” “倒没那么夸张。” 林昭笑道，“不过从精神分析角 度看，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小男孩，我们可以简单地将其理解为男性幼稚、单纯的一面。伴随着年龄的增长，社会赋予男性的压力越来越大，这个小男孩会隐藏得越来越深，只有在亲近又不是特别在意的人面前才会暴露，说一些幼稚的话做一些举动。” “比如？” “比如半夜跑个马拉松。” 林昭丢了一句，转身走了。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还挺记仇的。” “说什么呢！”唐沅娇嗔道。 唐古丽菲撑着腮帮子：“我说为什么哥哥昨天那么固执，原来都是一样的。” “我那是有钱拿！” “是啊，一百万，又一百万...”唐沅翻了个白眼，示意林双，“你上厕所也洗澡也给自己钱吗？” “给啊！” “那好，把昨天帮你洗澡的费用结一下。” “......来，给你们转账。”林双真拿出手机，“谁给我洗的，怎么洗的？” “阿姨洗的喽...” “阿姨洗的路？日语告白啊......”林双下意识看阳台那边林昭，在打电话中。 唐古丽菲先愣后笑：“诶，哥哥挺厉害呢！” 唐沅一板脸：“告什么白，我妈给你洗的，没脱衣服拿着刷马桶的刷子给你刷。” 林双收起手机，斜眼作厌恶表情：“那不好意思了，这个洗法我不能给钱，还得投诉。” 唐古丽菲笑得扑倒在桌上，唐沅飞了个白眼：“谁稀罕要。” 门口有动静，林昭进来了，后面跟着两个年轻女子。 “这就是林双，这是你两个学姐，陆蕾杨米。” 简单认识了下。 两个学姐挺美的，走的应该是御姐风。 不胖不瘦相貌端庄气质知性干练，头发束成马尾，画着淡淡妆容，皮肤白皙嘴唇丰润目光灵动，看起来很健康的样子。 两人大学毕业就被林昭招进所里当助理，准备培养成得力助手，现在已经拿到了律师证。 可今天这个事，林昭是算作自己的业务，本来事务所业务也是各接各的，然后上缴一点管理费。 不是每个律师都喜欢打官司，当法律顾问其实也来钱，还轻松，林昭就是很多公司的法律顾问。 两个人从外地赶回来，刚下飞机，就被安排立刻去了两个地方取证。 陆蕾去桃湖的那个过程非常顺利，把该拍的照片都拍了，该录的东西也录了，该问的人也都问了，从门卫到邻居。 医院那个是杨米去的，也算是顺利，她得到老人的录音后直接就回来了，重中之重就是这个，老人说自己去取快递，然后才倒地的。想着快递箱有保存期的事，怕是吃的在这么热的天会变质。 听到的人不止一个。 “扎针放血这个事，通过这个医院能得到的就是这些了。现在就看这老人的恢复情况。” “人怎么样？” “说是能说话，那基本算是抢回来了。不过这么热的天，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有别的意外。” “我在桃湖问门卫，他记得说前几天有两个女孩子上门找林双，开的是一辆红色斯玛特。” 陆蕾低声说道，她知道唐沅的车子正好是斯玛特，也是红色的。 第一感觉就是唐沅和唐古丽菲去找林双。 “还说什么？” “说那车子放了一整天。”这才是她犹豫的原因。 林昭点头：“这是真的，我们知道，他还说什么？” “我没细问，但他好像是往不好的地方想了。” 林昭看林双：你看！！！ “我夜跑的时候要让他开门的。” 桃湖小区是自动伸缩门，门卫室里有电动开关。 “三点半？” “嗯” 216. 喜欢和不喜欢 “性格冲动自以为是，没有团队精神，唱歌难听，老喜欢分析别人” 迎着两双目光，林双扳起了手指数落起了柯南的缺点：“还喜欢搞破坏，到哪哪死人，你不但要担心他自己出事，还得随时担心他在你背后给你一针让你当工具人。” 唐沅笑了：“性格冲动自以为是唱歌难听，这三条你也不缺啊！” 林双摸了下脸：“我也没喜欢搞破坏，也没到哪哪死人，更不会随时背后给人一针....” “你是当面给人扎针。” “.....” 林双无言以对：我那是救人，跟柯南怎么好比，那家伙，如果针上的药被换成毒药，只要一次他就完蛋了。 唐沅作了然状：“长得好就可以原谅了对？” “还得不带脑子看。”林双摆摆手机，上面还在哇啦啦地爆日语，不过音量很小。 “我知道了，哥哥喜欢小兰？” 唐古丽菲指着林双笑道，她犹记得当初问林双有没有女友时，林双说要是有也是在动画里的二次元人物。 所以，到底是哪位？ “小兰？”林双失笑，“喜欢是喜欢，但是母亲对女儿的那种喜欢。” “母...亲？”两女异口同声神同步，表情也同时怪怪的。 林双好尴尬。 “真是奇怪的情感。”唐沅笑道。 “我是说，有点妃英理对她的感觉，关心，关爱，这样的，绝对不是说我很娘。” 唐古丽菲忍着笑，手中的笔尖在纸上愉快地刷了起来，嘴里说道：“解释这么多就更有问题了呢！” 还好唐沅没抓着林双的头发审问，只是笑笑： “仔细想想倒是很贴切，妃英理和女儿的相处模式确实有点像是喜欢某个角色的观众，平时自己忙工作，虽然也很关心，但没有时间随意陪伴，面对孩子的成长，有心无心，在作品里她是跟父亲生活，既当女儿又当妈，现实当中，观众也影响不了作者创作的自由。” 林双笑了：“对对，就是这样！” 唐沅解释得太妙了，林双好想给她点一万个赞，这以后就可以作为官方解释了。 “还喜欢哪个？” “唔，如果说喜欢，好像真不一定， ” 林双摸着下巴，打起了马虎眼，“准确来说，里面的人物有时可爱，有时可恶，其实得分具体什么剧情了。” “反派你也喜欢？” “反派，你是说酒厂那些人吗？”林双可不能说他觉得库拉索不错，像现在不经意的话，以后就是一辈子的话柄。 “酒厂这个是有点搞笑了，都是卧底，也不知道是酒厂掺了水，还是水厂掺了酒。我看最后，说不定琴酒都是卧底，全球都来卧底，就是为了拿到那个长生不老药。” 唐沅笑了：“很有可能。” 林双拨弄了下自己的刘海。 琴酒，开始的时候还是一头金发，后面就发如雪，明显是给猪队友愁白了头。 破车三十年，天天防刮花。黑衣厚又重，有汗自己擦。 也许某一天，伏特加会突然拿出一把枪对着琴酒扣下扳机，然后第二天伏特加因为袭警被捕。 “长得好，确实是种资本。”唐沅若有意若无意说了句。 林双看看她，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想说什么？”她的语气听不出什么大的情绪，不像是有遗憾。 “想说....” 林双低头瞄了眼手机：“虽然柯南剧里把侦探捧得很高，但这行当确实不怎么入流，里面很多人都看不起那些侦探。” 很多正经行业都有很明确的行业守则，入行得发誓，学医，学护士，学法律的。 而侦探却没有什么誓言之类的东西。 “其实侦探多半的工作根本不是破案，而是帮着律师找证据，说是律师行业外围人士不为过。你也说柯南破的那些案子有些不该破，其实如果翻供，上了法庭也不会被定罪。” “还有这么一说？” “是啊，就是这样。柯南那种帮着警察破案的侦探，其实就是警探了，日本侦探业发展得早，但也是直到2007年6月1日才正式立了法。” “什么法啊？” “关于侦探业业务合理化的法律，简称侦探法，5月21日是侦探日，全世界也就是他们设立了侦探的节日呢！” “姐姐懂得真多啊！”唐古丽菲两眼都放着光。 “一点点小常识而已，你现在也知道了。”唐沅撑了下丽菲的背，走到花前，拿起一个剪子开始挑拣花枝。 “小心有刺。” 林双提醒道。 “知道了。”唐沅回眸一笑，“这是无刺蔷薇，一会要布置会场。” “明明有刺的。” “一点点而已了。” “立法了，那一行有誓言吗？”林双问道。 系统任务现在有点多，任务期间不可以向系统求助，还好边上这几位都是知识量特别大的。 “没有。平时工作最多的就是背景调查，跟婚姻有关。” 唐沅剪了一些拿在手里，“所以柯南剧中有一个极不合理的地方，妃英理怎么没给小五郎派任务呢？” “确实不合理。”林双笑道，“不合理的地方多了。” “那你还看？” 唐沅转身，捧着花，背着阳光，略看不清脸，这让林双一下就想到了六点时的天空。 那时自己会站在公园里，边上有花，有树，有清新的空气，天空开始变白，似乎所有的色彩都在眼中呈现，你看不清，说不明，只觉得很美。 “那我现在做什么？” 阳台玻璃的反光能看到厨房，杨米陆蕾两人目不斜视，吃得很快，清空了桌上的盘子，放在洗碗机里，就开始折腾台面。 “要帮忙吗？”林双起身，人家都开始布置会场了，他也不能当大爷。 “不用。” 林昭家这岛台看似只有一米宽四米长，其实有两层面板，最上面一层是两片，可以移动。 中分，平移。 形成了一个一米五宽四米长的更大台面。 “这很有感觉啊！感觉在这里做菜会很过瘾。” “你会吗？” “呵，你说呢？” “不是说二楼有商务区？租金很贵吗？”林双抬头说。 “上面方便点，有主场优势。”唐沅笑道。 林双摇头，提醒她：“还要加什么优势啊，没他们我们一样可以搞活动的，主动权永远在我们这边。” 他这么说倒不是因为什么“契约精神”，其实学法的都知道，人们真正敬畏的不是纸上的文字，而是签字的人所具有的反制能力。 换句话说，一旦有一方违背契约，会遭到对方什么程度的报复。这种对等报复的能力称之为“议价资本”。 这里说国家制度就复杂了，其实很简单，林双是不可替换的。 最多就是人家觉得自己的成本高，收 益没到自己想像的那个点上。 可实际情况是什么？ 大家得看方案做得如何，你方案做得好，总盘子就大了。 “我说的上面，是楼上。”唐沅笑道，“怎么可能在这。” “顶楼那个？” “不是的，就是二十一楼。”唐沅指了指上面，“你一会上去就知道了。” “也是你家的？”林双很震惊，一平方三十万的房子，你家占两层。 “是啊！” “真是凡尔赛！” “凡什么赛，走上去看下！” 唐沅干脆带着林双上去看，出门从安全梯上去，林双看到了那个宽阔电梯过道。 第二百零一章 我可不是日本特工 林双觉得如果自己有一堆私生饭，那他真的要学会易容术才行。 “慎言！” “这话可不能随便说，说出去绝对掉粉。” “我又不涂大白，掉什么粉。” 林双又想到了何晏那家伙，站了起来：“我回桃湖那边一下，拿东西过来，笔记本电脑什么都没拿。” “沅沅，你开车跟他去。” “我也要去。”唐古丽菲说道。 “你留在这里帮我。” 唐沅去了下洗手间，出来时一脸的防晒霜，又变难看了。 在门边取了钥匙，林双跟着下楼，到了车库，开的并不是玛蒂，当然更不是斯玛特，而是一部吉普。 “你家多少车？” “几百辆.....”唐沅语气随意。 真能吹！ 林双觉得“揭开唐沅真面目”的任务颇有进展。 不是吹牛那就是凡尔赛。 “车子多不麻烦吗？这一天天光洗车就得不少时间了。” 唐沅不理他，不知道是哪句话让她生气了。 “话说你这个防晒霜涂得...感觉像刷墙啊。”林双叹了口气。 “我乐意.....” “总觉得你在掩饰什么呢.....” 林双嘀咕了句，唐沅今天又瘦了一圈，腰是明显细了下去，于是胸就大了起来。 面部线条也很美，那五官，那下颌线条，总是能让林双想到大一时的那个她。 人就没有不爱美的，化妆这么随意，林双怀疑唐沅在扮丑。 再加上唐古丽菲的表现和对自己的态度，让林双觉得疑窦丛生。 唐沅哼了声，发动了车子，瞄眼林双，突兀来了句：“你开过车？” 林双一惊，这都能看得出来吗？ 自己只是动了动腿，做了个车子起步看后视镜的动作，唐沅这眼力。 “做梦开过，平时男生宿舍，聊天打游戏也算开过。” “开车习惯右舵的，做梦说日语，还会编程，打保龄这么好，你不会是日本敌特？”唐沅又追问了句。 “当然不是！” 林双叹了口气，“如果我真的是，你现在这么说就很危险了，别跟柯南似的，老喜欢在凶手面前装逼。” 认真看了眼唐沅，语气严肃：“我生是中国人，死也是中国鬼 。” “怎么解释？” “日语大学时学的，技多不压身，我看剧也都是看原版，做梦做到混到小鬼子堆里了。” “做梦到鬼子堆里了，给人开车？” “哈？” 林双给气笑了：“开车那是学你的，这不是在副驾驶座上，我说你想像力这么丰富，安全部门应该请你去当顾问。给你放在海关，把好国门！” “安全起见，谁让你老是瞒这瞒那的。” 唐沅轻笑，“那天狼人杀，人还是胖子观察力却那么好，最近变化又这么大。我们可不想捧一个敌特当明星，浪费国民感情......” “谁瞒了，我总不能把自己一天拉几斤都说出来。我就是学习能力强一点。你要是什么都不信，就当我变异好了！” 林双抱怨着往后一靠，他最大的秘密其实就是两个系统，别的什么都好解释。 瘦得好看，变白什么的，在这世界上都是正常。 当然，所有的线索全拼起来，就是不正常了，特别是自己“巨额财产”来源不明，还有两百万美元在脑子里，这就更没法解释了。 不由得又叹了口气，其实有这么多钱，还有这身体，当不当明星都无所谓了。 可是，如果这秘密保不住，以后真得抱国家大腿了，估计随便一个小处长就能指挥自己，这是他不愿意的。 “变异什么的，就不用说了，说梦话的毛病要改一改。” 林双点点头，解释道：“其实昨天跑步太累了，做梦梦到参加东奥会，一不小心拿了冠军，在领奖台上接受了采访，有日卖电视台记者......” “日卖电视台，柯南里的电视台啊，你这梦可够怪的，什么内容呢，就跑个步？”唐沅语气揶揄。 “嗯，梦嘛，就是乱七八糟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最近正好奥运，我又正好跑马拉松，然后脑子里对小鬼子那边印象最深的就是柯南了...这七拼八凑的也是一场大戏。” 这个解释可以？ “采访时记得说中文，不然别人说你不爱国。”唐沅笑道。 “我当然先说中文，但说了人家听不懂，我就用小鬼子的话翻译了一下，对了，跟我一起跑步的还有柯南呢！这家伙半路上顺便还破了个案子，你猜是什么案子.....” “不 想猜。” “正好半路上有人在办婚礼，新娘把伴娘给杀了...”林双叹了口气，“还好有六个伴娘，死了一个还有五个。” “好烂的剧情。” 唐沅轻轻一笑，没再说什么，开动车子，那表情，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根本没信。 林双沉默了一会：“对了，安全方案也不光是私生饭？” “当然，我们有预案，这个你放心好了。在签约之前，就要做些调查，一些犯罪是临时起意，另一些是有预谋，但你这个事，在没有确定时间之前，别人还没想到要把你当作目标，这个时间窗口正好可以做行为对比。” “行为对比，你是说看这些人在得知消息前后的？”林双立刻想到了自己在幻境中那个事。 无差别袭击，现实当中是怎么防范的？ 搞不好林昭这里有完整的方案。 “对，包括你之前在那边的表现，那里工作人员有什么反应，通过这个可以圈出重点监测人群。” “我们有权利监测？” “不是我们，是主办方，必须做，因为这算是公共安全了，毕竟你这也是属于大型体育赛事。” “大型了已经？” “嗯，世界级的，当然，现场人不会多。” “我知道，也不能多。” 林双看着这车库，就只有自己一辆车在开动，这小区，不会是什么特别部门员工宿舍…... —— 西湖体育馆。 “李总，您看这个！” 有人发过一个链接，点开，是个美妆公众号，标题是男生也要美白得像他一样。 图片里是一组林双的照片。 有他站着的，有坐着的，有在换鞋的。 还有放大的局部图。 红圈圈到了小腿上，放大图。 “说林先生不但是ＣＧ脸，美肤也做得好。” “然后呢？” “有人说这是有病，连腿毛都没有，不是做了激光就是拿蜡脱了。下面有人就回，人家是男孩子不是猴子！点赞一万多个。” 李凤琴无奈：“这些人....” 都在跟风热炒。 “还有人说体毛归肺管，头发归肾和血管，为什么能跑马拉松的人体毛那么少，不科学” “有人说林双是假跑....” “假跑有必要？” “可能是因为把在场的人挡去了 ，所以他们觉得.....” “不能由着他们乱来了，这样对我们不利。” “你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就得出发了，目前地址只有李凤琴一个人掌握着。 其实别人也可以通过手机号去查林双在哪，但真要那么干，合作前提就没了。 李凤琴会带着包括陈十里在内的一组人去林昭家里。 “好了！” “出发。我们先去外面吃饭。” “这么早吃饭？” “对，总不能去别人家里吃！” 这些搞运动的都起得早，早饭吃得也早，现在这才十点，就开始准备吃午饭了。 约定了时间，李凤琴算过，在外面吃了饭再去人家里，估计大中午的也没人会跟这么久。 跟也没有用。 大茶碗 第二百零二章 一百万扎针放血 李凤琴对也找不到 ” “医生很快会来，我打电话了。现在是急救。”林双抬头看看，都是面熟，都没戴口罩。 “放血....行不行啊？” “有这个办法，总不能等血冲到脑子里。”又有人说。 “老李....听得到 方案还是挺满意的，发过去对方好像也觉得不错，具体再说明其实只是为了今天能把字签下来。...”有眼睛好的。 “你不要怕老李，医生马上就来了，救护车在路上。” 一听救护车，林双赶紧回头对唐沅：“你快把车开走，不然救护车进不来。对了，大家下去看下路通不通。叫门卫把大门先开好，有个人去引路。” 滞中，像是在读碟，卡带了。 “是中风，别怕，我给您急救下好不好？打电话叫医生救护车？同意就眨下眼皮。” “好，您同意了。两个都同意对。” 林双把手机放口袋，拿打火机烧了下回形针的头，又抓起老人的手，直接在手指上戳戳戳。 血一下就渗出来了。 放血，两手都放，十指都没放过，然后脚趾头。 小歪没说怎么放，但他看过很多急救知识。 中风其实就跟水管爆了差不多。 血循环是个闭合系统，心脏就是个泵，不断地在打血往动脉里，现在给放了血不知道能不能好点。 民间技法，没有官方认证的东西，以前是绝对不会用的，现在是执行任务。 “谁啊？” 边上有人在门里叫。 “出事了！开门。” 林双捏着老人的手指，一边挤血，一边单手打起急救电话。 “对，中风老人，是我邻居，地址是....” “好，我在这里吗？” 签完之后，当然就可以马上招商了，万事俱备，只欠一个签名。 董事会还交待了，你再看看那林双的状态，可别出什么问题，什么鬼跑马拉松！ 嘴上不讲，心里估计都在骂这货有毛 也是，在下面肯定能感觉上面出事了。 林双冲她点点头。 唐沅欲言又止，算了，林双当然是见义勇为，能不能救回这老头现在不好说，但现在的林双显 等着。” “啊呀，老李，你 怎么了？”好几个邻居出来了，大热天都在家里看电视吹空调。 “中风。我下来时看到他倒在门边上。”林双简单交代情况。 “这血？” “我给他病。 保龄球那是精细微操作，马拉松那是运动项目里的粗活。 这两个你横跳得这么欢？ 当然了，如果那小子真的体能那么好，对西体的价值也越大，想想看，保龄球水平是顶级了，脸也是一等一，再来个超强体能，这种猛将也许百年才出一个。 这次搞完保龄球表演赛，以后再组织马拉松时也可以请他。 流量明星又有这么强的体育属性，天佑西体啊！ 不过跑了三个多钟头这成绩，...... 算了，人家这张脸可以减去三钟头。 这个林双可能就是那种男女老少通杀型的巨星苗子，只差一个爆发点，不，人家已经不差了，有网络，其实西体都只是借势而行。 就这颜值，随便开个直播就是搂粉亿万。 —— 唐沅这边，车到桃湖小区，打了个招呼开了进去，停到了楼下。 “你在下面等我，家里没开空调，我收拾下就下来。”林双边解安全带边说，今天又是高温天，突然懂了为什么不开电动车。 “不用急。”唐沅知道这家伙力气大，两个箱子也费不了多少事，“别落下什么重要东西。” “也没什么重要的。”林双戴上口罩。 “那看是对谁了。针线包，林双犹豫着转了个圈，又打开箱子，从笔记本上取下个回形针。 拿到厨房，用剪刀斜着剪出个锐角，拿起打火机放在口袋。 手机直接开了视频录制，摸出口罩戴上，带上门来到三楼。 直接向着三零一过去。 这楼是一梯八户，他是四零四 大明星的一针一线，都可以卖出大价钱，万一以后捐钱，也可以拿破裤头代替。”唐沅笑盈盈说道。 “是吗....已经被处理了不少了，我也没那么多破裤头。” 林双失笑，下车上楼，开门进了房间，一股闷热气息扑面而来。 这就是没人没开空调夏天的样子。 回到小区，越发感觉江枫别苑那边的好。 拉开柜门，先把两个滚轮箱拿出来，接着就开始装东西。 倒不是说要把旧衣 带去，他都没几件旧衣了，但也必须把一些用得着的东西带上。 他天天运动很费鞋，这些鞋要带去，还好他不是买的仿名牌，就是国内的牌子，便宜货。 以后有赞助是以后的事。 他可不想东西便宜了房东。 就装了半箱，幸好没别的什么东西。 查了一下，他还在网上买了些物品，还有些在路上，这个以后再说。 书虽然被送给了陆文婧，但平时的笔记本本还有一堆，都要带去，这就装了半箱子，纸是挺沉的。 笔记本电脑装在包里，再装进箱子。 毛巾之类的垫进去。 站在房间里，突然感慨，当初费了很大的劲才找到这套房子，才过没多久又要离开，下一次也不知道何时能回来。 恍如人生际遇，如浮萍聚散。 突然之间，小歪刷出一条任务： [带上针去三零一，给病人放血，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 “小歪这任务什么鬼？” “对面有人正在中风边缘，你给他放血可以增加急救回来的机会。” 林双一听就急了，心里叫声麻蛋，开始去找针。 任务当然是接了，也不管为什么小歪能知道这里有个人正在中风。 真能给自己找事。 这家里居然没有配急救箱。 上次收拾屋子的时候，他这些零碎都放在书桌的抽屉里。 翻起了抽屉，，正好楼梯口。 三零一在尽头，走廊的延长线上。 这人家门口放着一个老柜子，挡去了半边门。 远远看到门开着，人靠坐在门边，一脚盘着一脚伸出门，脸色苍白眼神无助，嘴角歪着人在发抖。 手机掉在边上。 老人挺面熟，经常在健身点活动，林双第一天就见过，云中漫步还敢放开双手，把林双吓够呛的那个。 自称退休金有六千多的，没见过他老伴跟儿女。 你说有钱有啥用，林双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话不多说，各家门口拍打几下，叫声出事了，马上蹲到老人身前。 “您怎么样？” 没有回答，目光呆然是有资本救人了。 “呃呃....”老李突然能发声了，但还有些含糊不清。 “嘴正了一点... 大家都蹲在边上，没有人一起动手。 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 人似乎认出林双，低声说就是那个天天跑步在锻炼的小伙子。 真强，林双都戴了口罩还能认得出来。 还有拿出手机拍照的。 “小伙子，你这个是什么针？”有人看出不对劲了。 “这个是回形针。” “针消毒了没有？” “我是针是消毒了，但他的手脚没消毒。” 过了一会，更多人下来了，围在边上，走廊也不宽，这一下就堵上了。 “太热了大家让开一点点。” “要不要把老李抬到床上？” “不不，不能动他，血管破了。” 看来老人们个个都懂一点。 “林双？”唐沅也上来了，在人群外面张望后又强行挤了进来，也是一目了然发生了什么事。放血，急救的办法。” “啊呀，你是医生？ 《法学生猛》来源： 220. 一盘大棋 奥运会并没有规定选手年龄的上限，但既然是国战去争金牌，那每个国家选拔代表出战肯定要挑成绩好的，同样状态再比年龄比资历......各方面因素。 能参加四届奥运会的运动员非常之少，程苗就是属于原本应该去年参赛，结果去年延期，今年伤病无法参赛，于是退役，挺悲情。 如果说能在另一个领域里获得成就，倒也不愧这一生，那么，林双引路就得负上看护的责任。 虽然人是成年了，但在娱乐这个圈，那姐姐也是个萌新，懵懂得特别容易让人欺负的那种。 “不出名的运动员其实退役后路子很窄，要么就是做教练，要么就是转行别的事。我们想给他们一些机会。” “这一届的又是运气很不好。”李凤琴叹了口气，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这个没问题，当然要看人，她们自己什么想法？” “那个视频什么的带到了她姐妹，所以我们后来也问了，她们还挺开心说居然这么就出名了。” “两回事，这个是正式的。”林双很严肃，他可是学法律的。 “有问过一下，没说定。因为我们西体本来也要搞类似的体育明星跟素人高手一起玩，然后可能是拜师啊之类的真人秀。在这个项目里头，正好就是这样，程苗，国家队的，艺术体操的，然后您林双，素人...当时肯定是素人？” “现在我也素得很。”林双笑了。 李凤琴也笑了：“您哪素了，您是星光灿烂。” 时至此刻，林双的知名度是每分每秒地指数上涨，一个视频都能给他圈一大波粉丝，其中不知道多少路人转粉，多少路人粉转真爱粉。 整体舆论，已经重心偏转。 从“你们知道西湖体育馆出了个保龄球神了吗？”，变成了“你们看，林双又救人了，那天他救了两个妹子，还到一个球馆刷了十个三百分，今天又又救了个中风的。” 注意区别，前面还有人提西湖体育，后面重点已经不在西湖体育馆上了。 在于林双，这个人，和他的生活。 潜龙升天，也许再有一段时间，新的热点会把原来那些事盖上。林双又去了 哪做了什么事。 再也不去西体了。 以李凤琴为代表的西体集团很担心这个事，那么借林双的势头再带些关系户，就好像什么这个男团那个女团一样，门面是林双，后面跟一些颜值能打的运动员，林双不来，她们还有别的选择。 这本来也是林双出的主意，现在看，当时只给一张卡简直赚大了。 或者是... “您会开车吗？” 林双不想说话。 但唐沅替他说了：“会不会开不知道，反正他没证，...” 林双看她一眼：“卡丁车那种？碰碰车那种，我都能开。” “对可以安排去玩卡丁车什么的。” 这是要把临海市都跑遍啊！ “是的，就是肯定要把你喜欢的生活都拍下来。” 林双肩一塌：“我喜欢的生活？我就是躺着睡觉。” “哦，这个正好有床垫广告，还可以带上空调和别的什么。” “高回弹的人体工学枕头” “按摩椅，按摩床。” “其实平时都睡地板的。” “您的生活真朴素啊！” “嗯，是挺简单的。” 反正再朴素也不能不拿钱。 商品都是国家认可的，他在里头怎么接触是剧情的安排，或者是人家丢过来，他接住，或者是路过随手拿起用一下。 钱可以派上很多用处，至少是个资金来源，合法合理。 …... “稍等，这些东西都是国货？” “对，吃喝用所有的都是国货。” 林双敛起眼，那自己这个项目，果然是跟唐沅说的那样，是很大的一盘棋。 整个从七月到八月，世界的热点都在日本，在东京的奥运会上，这个大活不光是国力的比拼，也是很大的生意，很多世界品牌要借着这机会疯狂出货。 中国是制造业大国，日本也是，当然还有欧美。 很多产品，在一般人眼里，欧美日货会比国货更高级，像日本，它一边占着地利收刮高昂的广告费让很多商家出血，一边再次在各国展开营销大潮。 很多商品，你买了一件，短时间内就不会再买第二件，这就非常影响经济，所以这实质上就是一场大型商战。 林双这一次的公演，不简单！ “国货中，我也要选择质量过关的。”林双再次强调 。 “这个当然啦！我们的商品选择，都是有您这边把关。” 李凤琴目光投向林昭。 林昭是个在知识产权方面经验非常丰富的律师，根据林双不想代言的这个想法，特意设计了一套“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广告模式。 所有商品，林双都可以接触，但他绝对不会说自己喜欢。 粉丝或许会看偶像的镜头再来“跟随式消费”，但林双不会有责任。 你不能说林双摸过什么你就买什么，你还是觉得自己需要。 手机从人堆里丢过来被他接住了，你就买吗？ 当然可以！ 但林双未必平时真会用那个手机。 商家当然知道这一点，但他们无所谓，林双内容的视频这么热，足见商业价值，这是顶级流量的魅力。 他们只要展示量，反正给钱是“保底+分成”的模式。 而且，这也是被一些事给弄怕了，品牌跟明星绑得太紧，一出问题就是两边都受损，商品出问题，代言的明星要被骂，反过来，明星出丑闻，商品受牵累。 现在这边给的方法太好了！ 别说这是逢场作戏的买卖，也不是坑粉丝。 反正有退货制度，至少先买了国货，短时间之内就不会再用洋货，就光这一点，足矣！ “反正人员是这样，资料肯定都要您看过同意，然后您想见谁就见。” “因为程苗本身就是现场的人，我们的剧情也是根据这个来，换人不是不可以......” “我跟她见一下。”林昭开口。 她已经了解过程苗，年纪跟林双差不多大，长得也漂亮。 林双点头：“她还有个妹妹，叫程泉，是省女曲的。” 李凤琴犹豫：“她是现役的，参加节目要上面批准。” “我知道，但女曲是个小众运动，她领导会不批准？毕竟也是个宣传。” “可以，就是她长得有点暗了，可能拍起来打光不太......” 不是没人说程泉，是因为说了之后，有人对拍摄有经验，就说到这个肤色问题，现场有拍了很多视频跟照片。 到时后期不好做。 “总之先让程苗跟我联系。” “我一会让她自己过来。”李凤琴说道，示意韩倩加快速度。 今天是周三了，到周日比赛一共就 是三天半，但之后还有时间可以做事。 可是，尽可能要在之前把这些东西拍出来，因为天很热，林双不想乱跑。 “真人秀的好处就是拍得碎一点都没有关系，因为粉丝们就是要看细的东西。” 粉丝就要看林双的脸，别的都是附加的内容，这内容越多越好，你已经是大腿，别人都想挂上来。 总算是介绍完了。毕竟前面方案已经发过来大家看过，现在是确认中间有没有理解偏差。 合作签约内容包括很多细项，这些林昭几个人都在审，包括林双自己都要看，每个字眼都要抠。 重点就是，限定授权期。 绝对不能把什么约束绑到天荒地老，就这么一次，林双也不愿意被人绑定。 “我们只希望有合作优先权。” 李凤琴很诚恳地开口，只要西体能办好这个事，收益不会少于西体前五年的收入。 现在上市是注册制，西体上市就是质的飞跃。 后续就得看面子了，她觉得林双应该会给她这点面子，而这个不需要绑在西体这个平台上，她又不没说一辈子都在西体。 林双当然更无所谓。 他只想完成这个任务，接下来的事都是再说，人生意外太多，他还有各种任务要完成，不会一直保龄球。 大茶碗 第二百零三章 破绽很多 “救护车进来之后还要出去，看看是不是方便倒车，让他们先倒好。” “来几个叔叔把这个柜子抬到楼梯那边，不然一会担架过不来。” 林双言语温和礼貌，指挥有度。 大家也真听话。 这柜子还挺沉的，不知道里头装了什么宝贝，上面放着一堆落满灰尘的鞋盒子，大家合着给弄出了十多米远。 “叔叔们再看下楼下有没有堵到路的地方，一定要把道路清干净。” 老楼就是这样，随便什么东西就往门口放，门口这走道有点公私不分，平时没事，有事真的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医保卡在哪？”林双又问了句，去医院没这个就麻烦多了。 “身份证呢？” 一个人住，怎么不把社保卡身份证放门口呢？ 现在该怎么办，进人家里翻吗？ 违法的。 算了。 近四十度气温，闷热的空气让大家都疯狂流汗。 老人却是面色苍白，除了汗水，眼泪和口水也不停地在流，目光极度呆滞，不知道这时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嘴唇是一直在颤动，应该是有一堆话想说但说不出来。 有人给林双拿来了湿纸巾，给他擦手擦汗，却不敢碰那老李。 自始自终，都是林双一个人接触。 林双简单给人擦了下眼角，很平静地观察着，中风是肯定的了，就是不知道自己放血是不是正确的做法。 系统说放血，那应该是对的，还是说自己放得少了？ 任务期间不许提问，问也不回答，这小臭脾气。 围观的人都带着浓浓的兔死狐悲情绪。 听到救护车声音，林双长长松了口气，还好天热路上不堵。 提交任务。 一百万到手，奖励是： 针感提升百分之百 针术入门 临危不惧，被动 处变不惊，被动 哈？ 啥玩意这是。 你要么来个针灸，要么来个飞针。 结果是针感和针术！ 我可能还得学点绣花和打毛衣？ “亲，绣花打毛衣不好吗？” 好好好，林双不想说话，静静完全没有表态，但这家伙的脸上表情，有点不可描述。 “小歪，能不 能直接用针治好中风？”林双问了一个关键问题，如果这个能学会，那就厉害了。 小歪并不回答只是给了一个新任务： [保证老头顺利就医，保底十万元，奖励另计] 林双苦笑接下，这老头不会是系统它爹？ 又五分钟，急救人员出现。 带着担架跟急救箱。 “病人在哪里？” 大家迅速让开一条道。 林双也站了起来，让给医生处理。 他在学校看过很多医疗类的案子，有一类就是急救中产生的。 目光打量着，上来这三个人里头有一个医生，两个男护士，这是符合标准的，估计医生护士口袋里头都放着录音笔之类。 没办法，这年头，大家都给吓怕了。 医生翻看眼皮，轻声询问之后判断：“中风...初期。” “你放血了，你是他什么人？”医生拿不知道什么药给手脚消毒，大概是酒精。 “楼上邻居。” “他亲属呢？” “居委会去通知了。人在外地。”有邻居说。 “这个放血有没有用？”有人在问。 医生沉默了一会：“也不好说，可能没大坏处，如果不感染的话。” 看了眼林双手里那东西：这是什么？ “回形针，烧过消毒的。” “这种事风险很大...”不知道谁说了句。 “如果要做手术，最好还是得家属在.....” 林双回了下头，他当然知道风险很大：“那个，赶紧送医院，钱我一会过去交。” “你？” 空气一下安静。 大家看着林双，感觉很不可思议。 林双所做所为已经超出他们理解力了，这年头只有把麻烦向外推，哪有往身上揽的。 所以，你到底干了什么？ 急救人员把人放上担架，固定好下了楼，放上了车子，跟去了两个邻居。 “谁帮着看着这家门？” “把钥匙给我。”一个大妈说道。 “我上去拿点东西！” 林双上楼回房间，仔细洗了手又冲了个战斗澡，换了衣服，他虽然没有洁癖，但也很爱干净的一个人。 穿好衣服提着箱子出来时，几个邻居正站在他的门外抽烟，估计都是因为那句交钱惹的祸。 “走了？” “先去医院，然后出差。” 众人表情各 异。 这小林摘了口罩后他们就发现，实在是太好看了，比明星还明星的那种好看，气质也是大富人家的。 有女朋友了吗？ 在哪工作收入多少？ 父母都死完了吗？ 能不能倒插门？ 每个人手里都有一堆大龄未婚恨嫁女，见林双马上就想到了很多。 一堆问题还没问就想起还有个钱的事，跟上来就是为了盯他的。 “小林你那个....没必要...” “老钱老陈跟去了，....” “没钱应该可以让他儿子转？” 七嘴八舌劝林双不必多事，如果做手术，那应该是得家属在的，也就是说，没有家属，医院也就是保守治疗，你一个非亲非故的去做什么？ 沾染一身晦气。 “他儿子联系上了吗？” “......居委会那边应该是联系了，不过肯定赶不回来。” “他这个病大概要交多少钱？”林双随意问道。 “中风这种不好说的。” “不交钱的话，那医院那边会怎么办？” “也不会不治，先打几针，挂点水。” 林双点点头，只是保证就医，相信医院不会随便让人交几十万。 任务还是得做，万一真能得到神级针术，年底就不用买毛衣了。 —— 目光交织中林双下楼，提着箱子去找唐沅，把箱子放进车子里：“去医院看看......” “去医院做什么....” 唐沅皱皱眉，看眼林双：“你这一天八次澡的习惯.....回头得拿八四给你消毒了。” “没事的，我提前拍了视频。”林双呼了口气，“一百万见义勇为奖励呢！” “谁给，你自己给自己啊？” 林双点头嗯了声。 “你.....认识他？” “见过一次，在小区健身点，他踩那个云中漫步，还敢两手放开，当时我就坐离着四米不到的地方，吓得不知道往哪躲.......” 林双伸出两手，绘声绘色讲述。 诶，你说这人呐，有什么病都看不出来，按说中风就会有预兆，腿脚不灵什么的？ 一个月前这人还那么活泛，还跟人说自己不爱运动。 世事无常！ “还当时把你吓的？” 唐沅给气笑了：“那万一人家说是见了你被吓到中风了呢？” “见到我被吓到？”林双摸摸脸，就这脸怎么可能吓 人，因为太美？ “我戴口罩的呢！” “戴口罩怎么就不能被吓到？你刚才怎么跟人说的？” 林双回想了下当时场景：“怎么说的，我就是看到那人倒地疑似中风，这算是常识了。” “哪这么简单，你住四零四，他在三零一，你怎么发现人倒在门口的？你不是回去整理东西，什么都没带跑到三楼......” 唐沅目视前方，面无表情，“你下楼是为什么？怎么会带打火机？” 林双愣了下，半晌叹了口气，果然瞒不住唐沅。 如果东西多，要分几次下楼，怎么一件都不在边上。 更不好解释就是打火机，他又不抽烟，身上怎么会又有打火机又有回形针的——还是说你跟这李老头打招呼，准备抽一支然后人家突然中风了？ 不然你这么热心？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第二百零五章 确认是好人 到了医院，那交钱就好。 到收费处，唐沅在那里等着，双手抱胸，远离人堆，头上多了一顶帽子。 “你怎么....进来了？” 下意识就感觉这也非常理。 “怕你没钱。”唐沅也戴着口罩，手还压着边角，似乎怕漏气。 “你怎么知道我要付钱？”林双直接刷钱宝宝，花钱的感觉还挺好。 唐沅没说话。 李老头大名很有意思：李似李。 预交费用单子给了个跟过来的邻居大爷：“这位大叔，我还有事要走，这里就你们来，我手机号你问房东会知道，不要跟别人都说。” “如果他家没钱，这钱就算了，有钱就还。” 有人在拍照，有好多人在录像。 林双说完就被唐沅拉走了，用行动证明这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待。 “慢一点啊，别撞到人。”林双反手勾住她的胳膊，居然还敢在医院加速，这是钱太多了吗？ 两人手勾手出了院门，来到阳光下，林双松了口气，就想摘口罩。 “别动！” “嗯？” “过一会。” 车子还没有被贴上罚单，警员还有一分钟到达现场。 “你不怕晒啊？” 唐沅没理他，在阳光下转着身子，林双发现她的腰明显又细了一圈。 “你怎么知道我要付钱？” “不然你硬要跟过来做什么？你又不是学医的。”唐沅不耐烦地回了句，“医院很香吗？” “你真聪明。” 人来人往，来去行人有些戴口罩，有些没有，林双看着汗珠从唐沅额角慢慢渗出来，冲去了一些粉末，露出晶莹的肤质。 “所以就更奇怪了。” “好，就当我很有爱心行了？” “那也没见你帮别人付。” 林双叹了口气：“也没那么多钱。” 两人站在车边阳光下，伸手接受紫外消杀，八月的阳光，射得地面都在反光。 林双摸了下鼻子，摸不到：“口罩戴着挺难受的。” “这隔离膜是哪买的，可以多买点。” “有多的。” 开门上车。 提交任务，保底十万到手，额外奖励只有一项：免疫力提升百分之百。 这....好！ 感觉是 因为自己进了到处都是病源体的地方才得到了这个奖励。 医院真香！ 免疫力是什么东西，这是身体抵抗这个微生物世界的最可靠的底气，只是百分之百这程度还是让林双吓一大跳。 按惯例，消化这个奖励都得一晚上时间，难不成明天我要发高烧？ 可是，我明明一身隔离膜，..... 林双思来想去，还是准备问系统，结果唐沅这边没准备放过他。 “不是说准备喝西北风，还有这钱？” “你没看我微号上写着大大的穷字？”连照片都换了。 “嗯？所以呢？” “我家给我打钱了。” “你真是.....”唐沅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万而已，又不是什么大钱。”林双看窗外，又摇摇头，“虽然不知道这老人是不是个好人。” 林双看看手机，不是看转账，而是看有没有消息跟电话：“我没给他们手机号，他们要去问房东的话，房东也应该来问下我。” 仔细回想了下，邻居里面有些人是住在这里多年的，相互间都认识，虽然说这样的小区，邻里关系比较复杂，不见得都是朋友。 可出了这种事，估计消息传得不会太慢。 系统任务给自己惹来的后续麻烦不会少。 “如果他不是呢？”唐沅反问道。 “如果的可能太多了，如果他是做了坏事，被发现才中风，我还把他救回来，是吗？但我不想设想这个可能啊！我不希望我父母出这种事时别人无视而过。” 林双叹了口气：“可能也没啥用。” “希望你没救错人。虽然我不想说，但仅仅是他把个又破又脏的柜子摆到门口占公用地盘，操守就有问题。” 唐沅语气淡淡，“家里地方小，柜子舍不得丢，摆在外面，就应该弄干净些，毕竟这么多人看着。” 林双眼皮跳了下，唐沅说得真是太对了，于细微处见人品。 摆到外面这种事太常见了，上面摆几盆花完全可以，退休金六千多又不是穷，真穷也可以种点菜，韭菜葱姜蒜都行，结果摆的那都是什么东西。 老子还从路上捡草来当装饰呢！ “算了，别说他了，反正中了风的人生活不可能过得舒服，生活不能自理的痛苦我知道......” “你知道？” 林双没回答，只是轻轻靠在椅背上，以前可能不太清楚，刚才在医院里似乎一下就全懂了，什么叫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系统给的钱现在已经多到他不知道怎么花了，而身体，却还远远不够强大，不希望自己哪一天变老变丑，慢慢步入死亡。 突然之间，林双感觉自己找到了人生道标，永远健康活着，短生种怎么能知道长生种的快乐，无非是求而不得罢了。 —— 车子在路口停下，等红灯。 “你那个构想很明显不切实际，就今天这个事看，你让国家全担起来，然后再来看是谁的责任，国家哪受得了，不分好坏，什么都先国家花钱，......” “什么叫受不了，罪犯治病有时也的。我是出于社会管理考虑。” 林双看眼唐沅，“社会问题就是一个个起火点，救火是要成本的，但你也没见消防跟你收费。” 《消防法》有规定，火警在灭火时，不得向任何单位和个人收取任何费用。因为消防所产生的费用是由国家财政支出，不用他人承担。 有人可能会说就算人员跟车不用钱，水也要用钱，自来水公司要收费，这都要支出。 其实也不是，消防车自己携带的消防用水，不用钱是肯定的，如果携带消防用水不够，需要使用到消防栓，该消防栓属于市政工程储备消防用水，这些水是提供给消防队紧急使用的，也不会收取任何费用。 林双是基于这一点来构想他的论点，某教授给三字评价：太天真！ 当然，论文还是过了。 这绝对不是抄的。 —— 喵喵西点店。 “怎么了那救护车？” 哇呜哇呜的声音开得人心神不宁，秋伊戴着口罩站在门边，也不敢去打听，甚至不敢开门。 陆文婧脸色紧张，双手合什：“千万不要！” 秋伊看她一眼，知道她大概在担心什么事。 店开了这段时间，跟街坊很多人都混了面熟，也不知道是谁出事了。老人随时都可能去掉。 如果是因为出现传染病，也会影响这边上店的生意，刚租了住所，可别....不知道怎么说。 赶紧看手机，她加入了社区群聊，能看到最新情况。 “是有人中 风了。” 消息传来。 秋伊松了口气马上又紧张：谁啊？ 看到楼号跟房号，又看到了现场照片，惊讶地看到了林双在里面给人做急救。 陆文婧也凑过来了。 “是他？” 又过了一会，群里说小林跟到医院替人交了三万块钱。 两人四目相对。 三万？ 那天林双也说可以借周转金给她们用。 陆文婧咬了咬下唇，颇带埋怨地看着秋伊，把人说得那么坏，现在打脸啪啪的。 秋伊憋着气摸了下鼻子，手粘湿，赶紧去洗手间。 镜中一张雪白的小脸，阴沉的表情。 扪心自问，自己开店什么时候真能赚钱？ 多少人创业从一无所有到负债累累，有几个人会同情你，有几个人会不图回报帮你？ …... 《法学生猛》来源： 221.时辰已到，笔来 “对了，我这边还要说明一下。”林昭开口。 李凤琴微惊，在座的西体方的人同样给吓一跳，以为有变故。 “就是林双先生今天救了一个老人，然后可能被告的事。” “那需要我们做什么？” “我说的是不需要做什么。林双不会对网上的那些言论发表看法，告或不告都不会影响我们双方的合作，因为要完成从了解取证到写状到递状再到法院同意受理，这个时间很长。” 李凤琴长长松了口气：“那是，我们这边也是这样想的。而且我觉得那人不应该不知好歹，毕竟是救命之恩。” “谁知道呢，人心难测，但我们做自己的事。” “好！” 万一真的要闹到上法院，这边公演早就结束了。 笔来！ 摄像机已经架起，短毛丸那美丽的花朵也已经开始收拢。 时辰已到！ 李凤琴代表西体集团，林双代表自己，林昭是律师，那边也有律师，大家轮流签字。 签约算是比较顺利，现在不是西体付出多少，而是林双这边已经付出很多，整体来讲，他已经有超级明星的势头了。 “只需要完美地把这出大戏演完！” 李凤琴紧紧握住林双的手，笑脸盈盈，眼中满满都是光。 林双笑而不语，对面一片闪光灯。 “我马上向董事长汇报这个好消息，还有些领导等着他的汇报。” 哇！ …...... 西体集团与新丽菲工作室正式以此项目签约。 签约很顺利，既然西林那边很给力，把方案做出来，没玩什么猫腻，林双这边也只是提了一些意见，执行方面的细则。 怎么协调好，在短时间内拍完，别影响林双休息，这天这么热，你自己都不想出门，你让林双在外面晒太阳，晒黑了怎么办？ 一千万都买不到这样的牛奶肌肤。 李凤琴在拍完照之后，立刻就用自己的微播发了一条消息：“预祝林双先生表演成功圆满，比心” 同时这消息还同时连到了林双的官方微播。 接着西体集团的官播也转发了消息，同样连到的林双的官方微播。 这两条消息马上引起林双八百万粉 丝的强烈关注。 没错，那时候他已经有八百万粉丝了，不是微播卖给他的，都是人家兜兜转转地进来加了。 有的明星一辈子都混不到八十万，他一天就八百万。微播粉丝量最高的是一个叫谢拉的艺人，有一亿半。 但从林双微播上的点赞和转发数据来看，同比他绝对是全站前列，再算上他马上要展开的活动。 前景一片光明。 微播现在有个实际情况，就是关注不满一定的天数不可以评论，正常是七天，特例可以开到两天。 林双是昨天下午开通的微播官号，今天下午才能评论，一下就炸出十多万条你好。 感觉像是水军在搞事。 下午两点，签约之时，全网，重点是全网，热搜前三分别是： 林双篮球打三流氓 林双救助中风老人 林双十个保龄三百分 …... 网站平台当然可以做数据管控，平时没事时也卖卖热搜位置，都是有价格的。 但像这种自然冲到前三的热搜，又是真实事件，他们都不敢动手脚。因为动了，就说明你们的数据严重造假，重点是严重，不是造假。 而且如果你不放这种内容，别人就是冲这内容来的，发现你没有，岂不说明你们做得比别人差？ 今天你把个某某脸部变形疑似整容过度、某明星差点走光、某明星当众放屁，某明星夫妻疑似感情不合这种事弄到前三，老百姓信吗？ 这些人跟林双有什么可比性？ 现在挤进来，只能有一个原因，有电影或是电视剧要上线了，可惜，现在已经进入八月，几部电影都已经过了宣传期，正在上映中。 这个时候再想把林双挤下去，恐怕代价非常高。 而下一波电影是安排在一周之后，人家还没开始进入强推。 然而热搜第四名到七名，也跟林双有关。 第四名是林双周日表演全球直播 第五名是林双是不是整容 第六名是林双劈腿 第七名是林双为什么这样红 …... 热搜第八名：保龄球三百分有多难？ 热搜第九名：保龄球怎么打？ …... 第十名是，林双保龄球是怎么练的？ 不知道多少人心中不忿也是无力： 林双！Howareyou? 怎么是你？ Howoldareyou? 怎 么老是你？ Whatareyou弄啥咧？ —— “班长你弄啥咧？” 卫明理正被各种信息轰炸中，是个人就劈头盖脸就问他为什么要解散群。 “今天手机被小孩子拿去玩。”卫明理没拿临时工当借口，找了个更好的挡箭牌。 这种事其实只要有一个解释就可以了，只有情商负值的才会追着问，比如孙大壮。 卫明理看了左右。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他在三全街道办事处负责普法工作，分配的办公室条件不差，四人间有空调有冰箱。 另三位是女同胞，一个三十多岁离异女，一个三十多岁恨嫁女，还有一个跟他差不多是大学毕业来实习的。 三人有负责妇女儿童保护的，有负责自杀干预的，还有一个是处理家庭纠纷的。 这配置要是放到小说里能编三百多万字，可惜，卫明理有女友了。 离异那个正在声讨自己前婆婆的怪癖：“盛饭的时候非得让我把饭搅松了再装，说我不懂过日子，我就不明白了，搅松了还能多装一碗吗？” “肯定是能多装一点的，不过我是没这习惯。” “我好久没吃饭了。” “小卫你说呢？” “我什么？” “你说饭搅松了再装能多出来？” “可以，这常识。”卫明理站了起来，示意自己在打电话。 边说边往外走。 “大壮同志，我都已经说了，小孩子，手滑，我已经批评过了，你还要怎么样呢？” “我不懂啊，你跟我解读一下。” 电话那头，孙大壮满心怨气，中午前看到微号上面自己似乎被移出群，又很快加了回去。 直到吃午饭时才突然惊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 林双从群里消失了！ 而且这时，网上面也发布了林双准备公开表演的消息。 孙大壮的语气突然低了下来：“是他让你弄的？” “那绝对没有。你可别乱讲。” 卫明理当然也看到了林双的最新消息，心里也是百味杂陈，自己这个险招放得有点大。 走钢丝的感觉。 “他这个好像要搞得挺大的样子。” 孙大壮似乎也认清现实的残酷了，后悔当然也是有的，可惜没药可吃，“现在是就你可以跟他联系了？” “你们不 也有手机号，有事就打呗！” “说的什么话啊，人家现在大明星，你没个要命的事敢随便打人电话？” “那这就看你自己怎么想了，也许他是无所谓。” 孙大壮叹了口气：“估计他是挺忙的，我看说周日表演，还是全球，那这....谁给他当法律顾问？” “你说呢？”卫明理反问。 “你问下他，能不能让我们一起在这个项目里头涨涨经验？” 卫明理一声轻笑：“你要问自己问，我觉得我肩膀担不起这么大责任，搞成了你不会有功，搞砸了嘛....以后同学如果再有什么事，都不好张口了。再说了，你能做什么呢？帮着递水挥毛巾？” “公演活动这么大的，是个人都想参加了，西体那边，学校那边，各种关系户，还有那些有钱的粉丝，你夹到里面，有意思吗？” 222. 我可以屏蔽了你 “你想加他就加，又没人拦你，你还是有他的手机号的？关心一下问候一下，很难吗？” “刚加了，没通过啊！”孙大壮叹了口气。 “等等，人家现在很忙的。”卫明理也叹气，他当然知道林双不再会加同学了。 这时候加同学，意味着以后就要多照顾一个人，鸡犬要升天，还不是想当神仙身上的挂件。 “我说你们啊，平时说起追女孩子都是一套套的。早请安晚问候，早上发个天气预报，中午发两个段子，晚上叮嘱人喝热水早点睡觉。 把泡妞的心思拿出百分之一，随便拿个几招用到身边人身上，友谊还不就是唾手可得？ 现在你们应该做的不是打电话来质问我，而是在网上声援，一个个学法律的，这点破事都不知道。” 这话说得太有道理，孙大壮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叹了几次就挂上了电话。 “人呐！” 卫明理把手机放回口袋，盯着窗外看着大马路上的人，嘴角带着不明含义的笑。 也不知道是笑那些人，还是笑他自己。 现在他的感觉，用中大奖来形容不合适，更像是不经意买到的股票突然发了重大利好会翻十倍的那种，不对，应该说是前几年偶尔用电脑挖比特币，挖到了没当回事，但也保存好了密钥，...... 别人怎么做他不管，反正他是不会把机会浪费在这种事情上，林双虽然不是小气的人，但目前还看不出来他个人在这个项目里有多大能量。 毕竟这种项目，后面必然是有官方背景，还得有大资本搭台子。 普通同学，你让人这么为难，有点过分。 孙大壮跟林双的关系怎么样他也不想知道，只凭一点，你若是每天，也不用每天了，三天发一个消息关心下人死了没有，备考进展如何，...也不至于现在这么手足无措。 “这家伙，猝不及防....” 摸出烟点上，走到厕所边靠在墙上，点开手机刷出几张图。 林双的美图真不少。 风神如玉树临风，眉眼动人目光专注，站在球道上，手提着保龄球，抬手投足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比明星还明星。 光看图片，就有 种强烈的吸引力，若不是有紫山公园那次铺垫，还真以为不是同一个人。 四年同学，交集不多。 林双平时很低调，能被人记得住的大事却有两件，大一坏了唐沅的脸拉了很多仇恨，毕业时多写了好多论文，又拉了一波仇恨。 一毕业，同学之情淡得跟同位素衰变似的，潜意识里还是把人当竞争对手了，毕竟现在工作难找，没地位没背景的同学价值有限。 别人不知道，反正卫明理有一张所有同学所在单位的资料表，每周必查一次的。 七月初那个“风滚科技”就已经破产，林双处于失业状态，失业还装逼，理个大光头说自己断舍离。 大学是个社会，同学关系只是人脉，一开始是竞争大于合作，对于学法律的更是如此， 这些人聪明也市侩。 好工作不好找，相互都是竞争对手，进律所要竞争，抢业务要竞争，接了案子还是要竞争。 说回那天聚会时，发现林双把别人都删了，场面是有点尴尬，其实大家完全可以重新再加一下，当面加他也是可以的。 说一句“赶紧加我！” 会死吗？ 无非就是个“折节下交”“不计前嫌”“从头来过”。 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你当面加这个家伙，他还能拒了你不成？ 结果真就没人加林双，不管是不是放不下面子，还是忌惮唐沅，说明你们自己也认可关系就是普通同学，无意深交。 就好像林双说：我们不熟？ 你们回答：确实如此。 接着紫山公园那次，林双又帅又大方，请客出门票还请大家吃冷饮，你们还有机会跟他再续上关系，发展一下塑料友谊，结果呢？ 现在倒是后悔了。 后悔有屁用！ 现在也不知道学校那边知不知道这个消息，也许知道，也许反应弧比较长，也许跟自己一样，淡定观望，反正校友身份又解不了绑。 卫明理抽了支烟，心情仍然激动，上了厕所洗了手，看着镜中的面色泛黄的自己，才坐了一个月办公室，就已经有了中年油腻的感觉，发际线也有后退的迹象—— 是时候开始锻炼自己了！ 走回办公室，才到门口.... “嗷！” 猝不及防里面传来一声吟叫 ，卫明理寒毛林立。 这声音透着春色。 发生了肾么事？ “好帅啊！”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原来是看到了林双的视频。 出圈，破了信息茧，林双....这攻城掠地的即视感。 卫明理心潮澎湃走回自己桌子，半点工作的心思都没有了，又开始琢磨起了唐沅在其中发挥的作用。 —— 喵喵西点店，头发湿乎乎的秋伊拿着手机靠在沙发里，出神了好一会，然后拿起手机，打开头跳，随便点了一条林双的新闻，点叉。 理由：不感兴趣。 用户表示不感兴趣的内容，平台就不再推送，省得见了心烦。 可惜，就算她不看，店里那些孩子们也同样能看到这些内容，叽叽喳喳讨论得令人心烦，还好陆文婧已经把林双的课本都收起来了。 少了好几本，也不知道是谁拿走了。 秋伊揉着头，脑子里似乎总有一胀一胀的。 陆文婧过来，低头看她，眼中有担忧：“生病了？” “没有！”秋伊瞪她一眼，这孩子总是乱说话，“你下午这里看着，我去新家那边整理一下。” “还是我去，外头这么热的。” 陆文婧还是很关心秋伊，毕竟好姐妹，其实心里想啥大概也能知道。 她自己刚才也看到了，莫名一下就心平气和了起来，林双，确实是她够不着的那个影子。 当心中的奢望没有那么多的时候，整个人突然就释然了，嘴角也能带上了微笑，甚至还默默地准备给他加油。 “你说他会不会给我们送两张票？” “我可没空去。” —— “这人出圈了...” “好像本来就不是专业运动员，只是个素人，但真的超厉害！” 林双像一头野象，大步踩进香蕉园，一鼻子卷起一串香蕉塞进嘴里，留下身后一片狼籍。 保龄球啥玩意，是个大众又小众的运动。 说大众，是很多人都知道，也都玩过。 说小众，是大家不会经常去玩，然后也玩得不太好。 但无论是什么运动，只要你能玩到顶级，然后长得又美，自然有的是人帮你宣传。 比如说，你长成花美男的模样，然后打斯诺克比小丁还厉害，一四七分连续来个三次，你也 能这么红。 对了，他还能跑马拉松，虽然成绩一般，但能跑下来的有几个长得好的呢？ 这年头，颜值真的太重要了。 …... “您好，我是程苗，这是我妹妹程泉。” 两个姑娘来得很快，程苗自己开车过来的。 虽然还是漂亮，但头上有点急汗，发丝粘在额头上。 心里当然也都有点局促不安，她们只是表达了一点小想法，没抱太大希望，结果就真的接到了李凤琴的电话。 说林双的经理人要见她们。 林昭把人带到书房，问了一些问题，包括程苗的以前的工作，和未来的想法，当然也说了在这行当会遇到什么风险，工作陷阱，流氓之类的。 不是说要让你搞什么签字同意，而是把情况介绍清楚。 “运动员一般都比较单纯，但娱乐圈真的很复杂，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陷害了。” “我想试一下，毕竟我有点....” “茫然？你不是说可能要上学？” “也不知道要学什么，其实这一次我不要什么报酬，就想试一下到底自己行不行。” “如果你要签，我们可以以这个项目的方式签，作为磨合。如果说我们对对方印象都很好，以后你也可以签到这个工作室。” 第二百零七章 别了 唐沅安排了人去喵喵西点店做了调查，结合很多迹象，判断出林双应该在喵喵西点店生意好转中帮了不小的忙，还把自己所有的课本和法典送给了秋伊。 这家伙是没意识到那些东西多值钱吗？ 小秘密这么多，真相只会有一个。 “节约粮食都立法了嘛，我也是很守法的。” 主要是这些东西，他现在送人，也没地方送。 林双默默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很健康，可惜，别人不见得这么想，所以还是自己拿着。 刚从医院出来，又得到了免疫力的提升，林双想得最多的就是这些年的疫情。新冠这个事看来还得闹个几年，对世界改变很大，对中国也一样。 把它看成人类和病毒的世界大战不为过，看作第三次世界大战也可以。 倒是自己，这免疫力如果再提两档，不知道是不是就百毒不侵了。 林双内心很清楚，自己应该是变异了，变就变，只要还是人的模样就好，别给自己弄成怪物。 回到桃湖。 林双先把之前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车里，拎着两个空箱子上楼。 天还是那么热，小区里还是没见人影，刚才的热闹仿佛不存在。 对比就知道，这小区跟江枫别苑没得比。 “你不用上去了。” “可别再...” “哪有那么巧！”林双提着箱子上到四楼。 进门看了看，其实就是吃的东西要搬走，别的就算了。 冰箱清空，拔了插头。 干脆把总开关关了。 什么毛巾之类之前就已经装了，现在把漏掉的都拿起来，最后看了看，屋子里已经基本没自己的东西了。 多肉也拿上。 鹰视之中，一根毛都没有，除了墙上的那棵干掉的麦冬，那个算了。 除了被芯。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留给别人。 对了，再冲了个澡，把衣服又换了。 本想把钥匙放在门缝下面，想了想又算了，万一自己再有机会要进去。下次交房让房东自己换门锁。 箱子很沉。 但对现在的林双来说，都还好。 “停一下前面。” “嗯？” “丢衣服。” 刚换了两套 衣服，因为去过医院，估计通不过江枫别苑的安检。 想到那可怕的过关模式，林双心有余悸。 “粉丝们一定很心痛。带着偶像的印迹，能卖很多钱。”唐沅开口。 “不让他们知道就好了。”林双摇摇头，“没那个习惯卖自己的旧物。已经丢了不少了。” “你不恋旧？” “不恋这种旧，都是网上买来的又木得感情的喽。” 唐沅轻笑：“留着，毕竟有点纪念意义，等老了跟后代说，当年就是穿的这个衣服打小流氓，穿这鞋子半夜跑了二十公里，穿这套打的第一个三百分......人生中这种事能有几次。” 林双看看她，沉默了一会，手收了回来：“那好，我就是觉得一会要过安检。” “没事的，交给她们，会给你处理好。”唐沅笑了。 “还真的是服务周到。” “你以为呢，....” 车出小区，门卫很热情地打招呼：“小林走了？” 林双：“走了。” 车子拐上主路。 “他大概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你。”唐沅突然开口。 “很多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也没什么的.......不过也真的见他次数比较多。” 每天跑步，都得经过大门，点头给烟的交情。 林双撑着窗边，目光从街边滑过，嘴里轻轻哼唱：“辗转之后各安天命....” 又跑调了。 喵喵西点店门口，站着两个女孩，是秋伊和陆文婧。 陆文婧左右看似乎在找人，秋伊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这车子，像是已经看到了自己。 林双摸出手机，又放了回去。 “秋伊，你不跟她告个别？”唐沅突兀来了句。 “告什么别，莫名其妙地...”林双无奈笑了笑，“别搞得人家以为我要退卡。” “别把人想那么坏啊！你不是帮她出了主意，现在人家生意起来了，......” “就是生意起来了，我刚去过医院，她们是做食品的，别带着菌过去，回头整得关店。” 秋伊好不容易才把生意做起来，还没进入安全区。 “等下，你怎么知道我跟她出了主意？”林双惊讶看眼唐沅，“她跟你说的？” “没有，但现在知道了。” 林双无语，被唐沅套出话来了：“其实也只是分享一些想法，我又 不会去做。” “未必不会，你那个思路可以解决很多人的生计。”唐沅平静地说道。 林双点点头：“同时也砸人饭碗。” 唐沅轻笑：“还好了，盘活资源。” “那孩子胆子真大。”林双嘀咕了声。 “胆大？” “什么都不懂就开店，我都不敢。” “你都不敢？你还有不敢的？” “我是说我如果是她，宁可好好先找个工作，而不是把钱在这种时候丢在这种地方。” “这不是有你吗？” “我...我本来也没打算多事的。而且只是巧合...我....”林双仰头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那天把秋伊一膀子撩倒的事。 “其实你随手能帮人挺好，只是要注意方式方法。” “哦.....” 唐沅轻笑，没说什么，随手在方向盘上按了两下，音乐响起，极巧正是新裤子乐队的那首生活因你而火热。 音乐旋律静静漫延，充满着车子这小小空间，像是屏去了所有外界的噪音。 “勇敢的你站在这里，脸庞清瘦却骄傲....在这远方没人陪伴，只有幻想和烦恼...” 林双轻声跟唱。 唐沅突然开口：“骄不骄傲不知道，但这身材能抵两个清瘦！” “什么？”林双疑惑看她。 “你那天唱的时候，听众的评价。” 林双笑了：“当时有那么胖吗？也就是一百七。” 唐沅笑而不语。 不能再见的朋友，有人堕落，有人疯了，有人随着风去了，我难过。 我不得不去工作，在大楼的一个角落，格子间的女孩，时间久了也很美，我会和她结婚，带我去小城过年，忘了那摇滚乐奔腾不复的时代，我倒下后不敢回头..... 不能再见的朋友，有人堕落，有人疯了，有人随着风去了，那些昙花一现的灿烂是爆炸的烟火，那一团耀眼的火焰在燃烧着你和我！ “你是不是喜欢秋伊？”唐沅突然问。 “什么？” “秋伊长得不错啊，还挺自立的。怎么没试着追一下？” “没有！”林双看看唐沅，自己昨天上门就跟林昭说喜欢唐沅。 林昭没有转告跟女儿？ 还真是信守承诺！ “我喜欢谁的事，你可以问下你妈妈。” 唐沅皱皱眉，不再说话，专心开车。 “ 停一下，我去买个新手机卡。” “嗯？” “我得有两个号了。” “你这么去？”唐沅奇怪地看着他，“怕人认不出来？” “...我没那么有名....算了” 林双翻包拿出自己的黑框眼镜边，戴上，把头发打乱，“这个怎么样？” 唐沅叹了口气：“算了，家里有多的。” “可是不是我的身份绑定。” “先用，有什么要紧的。” “感觉你们这边什么东西都有很多的样子。” 车子几百辆，希望不是自行车，然后又是律师，又是助理，又是隔离膜又有手机卡。 透着大户人家的气派！ 唐沅不理他。 车子来到江枫别苑，直接下了地下车库。 “不安检？” “我们上去，车子会有人拿去消毒。” 林双提着箱子先回自家，把东西一放：“我先洗澡。” “不理一下？” “一会再理，你上去。” ps：明天就是新年了，这本书上架一个多月，总结一下，首订60，均定30。每天更新两章，只有18个订阅...是真的没人看啊！ 大茶碗 209. 新丽菲工作室 “不喜欢，也不怕！无非是中西医大论战而已，真理越辩越明，我怕什么呢......有本事把不准施救写到法里，对，现在还没有急救法，正好弄一个！” “呵呵....”林昭翻了个白眼。 林双摊了下手：“谁都知道我在见义勇为，就算是打官司期间，我也一定可以参加活动，我又不是劣迹艺人。” “妈妈担心西体那边要来的人会有这种顾虑。”唐沅看两人几乎要吵起来了，赶紧劝。 “也未必会有，这些事要看从什么角度了。” 林双看向三人，“至少对他们来说，机会更难得，我以后还可以破纪录，但他们就会永远失去一个合作机会。” 如果西体放弃了，那也正好，反正他还可以在幻境里头赚钱，一次两百万美元，轻轻松松。 至于林昭，解约他也不怕，最多就是有点失望，原本以为气性相合的一家人，今后恐怕又是路人了。 林昭点点头，这家伙看起来真像是无所谓的样子，语气又缓：“总之不可不防，现在准备下午的工作，我那两个助理已经到机场了。我已经安排她们去医院和去桃湖取证。” 林双呼了口气，手指轻轻在桌上划着：“好可怜，人家才下飞机就被支使来去的。” “你还没见人就开始怜香惜玉了？还不都是你弄出来的，” 林昭冷笑，接着开口： “我派小陆去医院，主要是那个老人，他只要能恢复说话功能，马上就得问清他是怎么摔的，只要跟你没关系就好，录音录像怎么取证她都懂。当然医生救护过程也不能放过。 小杨去桃湖小区取证，主要是问周边的人，这些必须及时拿到手，这个老人现在在急救，家属还没有赶回来，你又交足了钱，有钱他们暂时不可能想到要敲你，所以这个时间差我们必须利用足。 我们先取完证，证据有先后，他们再想串供也很难了。” 林双不想说话。 脑子里头，静静跟小歪在吵架，见林双注意力过来。 静静开口：“亲，你看看这家伙布置给你的是什么狗屁任务，这世界上哪有人不死的，就算有人值得救，也绝不是那个普 通老头！！！” 小歪：“生命充满挑战，对不对啊亲！” 不想理这两个，但小歪刷出一条任务： [任务：因势利导，化危为机，保底一千万，奖励另计。] 我了个去！ 林双当然要接，不管有没有任务这种事都是要做的。小歪是让自己积极面对这复杂的局面，然后主动出击。 该怎么主动出击呢？ 林双在别人眼中是思考了一下。 “你也不用太紧张了。” 林昭缓缓语气，善良的人没道理受到苛责，她只是有点为林双不值，但毕竟关系在这里。 “我没有，我在想....”林双点点桌面，他已经有主意了，早上那个瑜伽给了一个颠覆性思维的奖励。 “不就是我有可能被告吗？” “在告之前，肯定有不少争议，正好现在我需要热度。” “你是说现在无论是怎么也好，吵起来更可以扩散你的个人影响力和知名度，特别是这种官司的事，海外都会把两件事拼起来报道。是这意思？” “我是说，还可以更主动一点。” “主动？......难不成你还希望那人来告你？不可能这么快的，人在外地呢，回来人家还得去医院看情况，找律师写诉状，至少半个月。”林昭皱眉问道。 在她想来，所谓的告至少也是十天之后的事了。 林双打了个响指：“我可以预放消息出去，直接把此事的始末说清楚，也直接从律师的角度看哪些地方会被告，直接演出来......” 林双把想法一说，三人都听呆了，这家伙居然还想这么搞，这脑子可以的。 唐沅：“如果案子上了庭就不能这么做了。” “但现在还没有。”林双说道。 “倒也是可以。” “但得是第三方。” “你是想以你所的律师发贴子？” “对，我来安排，直接把这个演上网，展开大讨论，就让人知道你最坏的后果是什么。看民意！” “会是什么？” “赔一些钱，不会超过一百万！理想一点十万以内。” 林双闭眼吸气，这下他算是知道了，为什么这个放血的任务是一百万元的保底！ 小歪！！！ …... 林昭可不知道林双内心戏如此丰富，她还要借机教导两个小姐妹： “现 在社会就是这样，我们必须把事情考虑到最坏，当我们可以接受，并可以应对最坏的可能时，我们就不会害怕了。” 两孩子对一百万并不在意的样子。 “如果只是赔一百万，那算起来别人也未必敢在这种情况下告哥哥？拿了钱会被多少人骂。” “那就不好说了，也许人家就觉得一百万比自己的名声重要呢！你知道别人是什么三观。” “律师做生意，告林双，然后官司打到最后，赔钱可能律师拿一大半走，然后这个人可以把房子卖到，拿着钱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生活，人家又不知道他干出这种事！” 唐古丽菲秀眉紧蹙。 “这些事我不想你们自己遇上，正好这次这个...”林昭手指虚点林双，“这个头铁的家伙主动接过来，我就用它给你们上课！” 唐古丽菲扁扁嘴，同情的目光看向林双。 唐沅无奈叹息。 林双已经回神了，哼了一声：“放心，如果真弄到我输，我也不会让他们拿到钱！” 没道理做好事还得给坏人赔钱！ 林昭点点头，她也有一堆办法：“不过呢，钱未必会赔，倒是人家还有几桶脏水不可不防，不一定是这人家出来泼的。” “嗯，比如？” “比如你，利用这个来造势谋利，这个我们怎么解释？” “很简单啊，赚的钱成立个基金会，做点好事。得益的人自然会跟那些眼红的人对骂。”林双随口说道。 看眼唐古丽菲：“你不是说家乡要建设吗？哥哥给你投一千万！” “好耶！”唐古丽菲拍手。 林昭一头黑线，拍桌子：“吃饭！” “不吃了，没胃口。”林双往后一倒。 林昭柳眉倒竖：“不行！” 早饭就没好好吃，一天下来这么大的运动量，真的会把身体累垮的。 林双看林昭是真的生气，只能乖乖起身。 四人围坐在岛台，到处都是菜。 其实林双也不是不想吃，他其实是习惯了简单，而且运动之后如果大量进食，他会发胖。 人变帅很难，变丑却很容易，他只要胖起来，形象估计得崩。 “说真的，如果放以前，我都不敢劝人节俭。” “为什么？” “怕被人说我穷啊。” “呵呵....” “所以有钱还有个好处，就是传统美德你怎么讲究别人都不会说你，只会夸你。” “......” 吃着饭，林昭又开口：“谈判到这个阶段，就得考虑到后面的发展了。” “嗯？” “你个人成立工作室，在这个项目运作上来不及。” 林双点点头，成立工作室在法律上要走程序的，工商税务注册之类，因为那个就是企业。 “之前我们已经成立了一个工作室，给丽菲准备的。”林昭拿出一份资料给林双看。 “丽菲都有工作室了啊！” 新丽菲工作室。 这资料里头，林双看到林昭是股东，丽菲名字却没有在上面。 ＰＳ：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生活顺利！ 204.隔离膜 法学院出来的，个个都是推理小能手，林双也没指望瞒过唐沅，只是希望她不要过度解读。 于是林双很认真地问了个重要问题：“你是觉得我不该救人？” 这句话问得自己内心忐忑，如果唐沅说是，那好，既然你这么冷漠这么无情这么无义这么无理取闹，那以后我就.....得对你重新认识了。 还挂在任务表里的——[揭开唐沅的真面目，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进度不明。 人的表相变化多端，可以浓妆，可以淡妆，可以素颜，可以正装可以休闲，男的可以扮女的，女的可以装成男的，内心世界更是复杂，性格多变人格多重。 身边这女孩无数次在梦里出现，可梦中的那个更多的是自己脑补的形象，真实的人又会是什么样，林双并不很清楚。 极致的美丽是曾经的，善良也是林双自己脑补的，并没有什么实证。 他极度喜欢的那个她，也许在自己一球砸上她脸的时候就消失了。 三观不合，以后没法过日子！ 当然，美容丹还是一定要给的，说不定唐沅“黑化”是因为容貌变丑的缘故......还是自己的锅！ 唐沅摇头。 林双沉默了下：“开车！” 挺失望的，有种什么东西崩坏的感觉。 他不喜欢圣母，但还是希望身边人能善良，善良可以给人带来安全感，否则就像柯南剧情里一样，危机四伏，谁都可能对你冒出杀意。 唐沅开动了车子，语气严肃：“见义勇为救人当然没问题，而是你帮人的程度过了。” 林双松了口气，唐沅这语气，不像是想揭穿他，只是让他把话给说圆：“去医院看一下嘛，刚才当那么多人面说了，不去不太好。” “我就是不知道你非得到医院做什么，节外生枝，你跟人也不认识，别的邻居也跟过去了，你再去算什么？你是医生？过犹不及惹人生疑。” 还挺押韵。 这种考虑倒很合理，这小区住户超过五百，有很多外来人口，自己平时昼伏夜出深居简出，极少与人有交集。 别说现在去医院是过犹不及，刚才说替人交钱就很过分。 那几个邻居跟到家 门口说明人家已经起了疑心。 做好事惹一身骚的案例可多了去了。 “你还要去医院？” “还要说几回啊，...”林双很无奈。 “医院都联网了，他肯定去过不止一次。” “身份证没带都不要紧，居委物业都有，人已经过去了，住院三十天内只要把原件拿出来都可以报销费用，像这种急诊一开始也就是交个三万块，跟过去的还有邻居，家属在外地，也可以联系上，委托真正的邻居帮忙......我不相信你想不到！” 林双搓了下额头，果然！ 唐沅不是不善良，只是太聪明。 “有始有终嘛....就像打保龄球，为什么我能打三百分，就是从出手到最后，我都全程控制。” 他不想说替人交钱，因为如果只是交钱，完全可以让人代，保证就医这个说法又太可笑。 “什么终？” “你这理解....” “也没事，” 唐沅叹了口气：“最坏的可能就是赔点钱......” “不可能的，如果真是那情况，我正好把这事弄大。”林双冷冷开口，“我们是学法的，还会怕这么点事。” 唐沅不想理他，谁说学法不怕事，更怕好不好，因为知道这里头有多少麻烦。但林双如果怕事，那天他会打小流氓？ 打人的成本多高啊！ “我真不理解你做事的逻辑，老是说什么奖金，你就说出于爱心又怎么样呢！”唐沅把车停在路边。 “爱心....还真不是，就是不想把球丢沟里，你别进去了，里头不干净，我去看一下情况。”林双温声开口，伸手拉门，开不动。 “嗯？” “中风观察期最少三天，人可能好转可能恶化，里头全是病人，最近又出了几款新病毒，这边还有一堆事，你自己看着办！别弄得大家一起隔离....” 林双石化中。 “哼！”唐沅摸了个瓶子，“闭眼！” “这什么东东？防晒保湿？” “隔离膜。” 唐沅喷雾似地在林双身上打了一圈，从脸到脖子，到手，甚至是衣服。 林双感觉凉凉的一层罩在自己身上：“这么好的东西，我都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的东西多了，降解时间半小时，紫外光下分解速度很快。” 又拿了个新Ｎ95口罩给林双，“ 戴好了。” 随手按下开门锁：“快点。” “看起来很不喜欢医院的样子。”林双笑道，唐沅的细致让他很开心。 “你喜欢？”唐沅没好气反问。 林双干笑，他当然也不喜欢，无奈这是个大活，神级针术....万一真是这种奖励呢？！ 我这是为了人类的福祉，谁能理解我呢？ 没有！ 拉门下车，迅速前行。 看着林双下车，唐沅立刻一个电话打给了林昭，简单说了这里发生的事：“现在他进去了，大概是去交钱，......” “先处理完再回来。”林昭没多说什么。 唐沅放下手机，目光幽远看着前面林双的背影，怎么他老能撞上这种事呢？ 如果不是她很了解林双为人，真会以为他是借机炒作爱心人设。 无心炒作，效果还是一样。 —— 林双还没到大门，一股浓重混合气味就冲进鼻腔。 刷健康码进了医院，到急诊区，找到那正在急救的老人还有邻居。 “小林来了。” “他怎么样？” “能说几个字了，....”有个邻居对林双说。 “什么情况？”医生扭头。 “你是病人家属？” “邻居，我发现他倒在门边。”被唐沅一提醒，林双这就慎重多了，少说少错。 “是缺血性中风。” 缺血？ 林双一惊，那自己放血还放错了？ “嗯。还好是初期，来得及时，去付钱。” 一听说付钱，几个邻居全看向林双了。 “给我！” 林双接过单子，看了眼：“要做手术吗？” 任务是保证就医，这里头弹性空间很大。 送到医院丢过道里算不算呢？ 送上手术台还是送进病房，这里头区别很大。 林双惦记着那可能改变人类命运的奖励——神级针术！ 话说到现在科学都没弄清穴道经脉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给点这种知识也是大妙。 医生摇摇头：“不用手术，缺血性初期要溶栓，一般费用在一万五到两万，然后保守治疗，费用一万以下，先交三万。” 林双点点头，既然这是最佳方案，那就这样。 这钱倒是不多，邻居有人带着卡的，但听说小林要付，就在这等着，果然人来了，小林不错，言而 有信。 很多人中风，因为吹空调，内因还是身体不行。 一个月前那放手的太空漫步，大概是李老头人生最后的倔强。 人啊，是既坚强又脆弱。 坚强得可以拿胸口顶住枪口，脆弱得呢，到处是死穴。 脾有很多大血管，但是肋骨却护不到，一次踢击足以致命。食管离主动脉很近，一根不小心咽下的鱼刺可能让这次饭成为最后一顿。 股骨头只有一根血管供血，一次拉伤可能要终生坐轮椅。延髓控制着心跳和呼吸，但一旦出血，医生却根本来不及开颅?... 他觉得医院大门外不要写救死扶伤，应该换成另八个字——活着不易，相互珍惜！ 《法学生猛》来源： 211.过于火了 “不难看，反而很有美好的感觉，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唐古丽菲眨眨眼，一本正经说了句，“有种想画下来的冲动。” 林双笑笑：“当你夸我了。” “不是夸，姐姐，你有没有这感觉？”唐古丽菲问唐沅。 唐沅笑笑不说话，只是看了眼林双。 “那不是很好，省得被人不小心拍到了丑照。”林双说道。 这如果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那应该是魅力值的作用，细微到了表情管理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个机制。 这一句把唐沅给惹笑了：“算了，你还是别操心这什么丑照的事。” 林双点点头：“也对，毕竟以前拍了不少。” “我是说，仪容仪表都是可以训练的，谁没个难看的时候，......” 唐沅托着腮帮子，神态优雅，不经意间又流露出那种极为动人的眼神。 林双被那眼神看得心头一颤，脑海里立刻浮现四个字：明眸善睐 能用眼神传递心情这绝对是一种天赋！ 眼神移开到了唐古丽菲的脸上，马上又是一群小人举着形容绝色姿容的文字在脑子里策马奔腾。 如果林双的审美没出问题的话，唐古丽菲的美丽绝对在人类中是最顶级的那一档。 这么美丽却并不自恋，或许平时自己都习惯了，私底下大概也是抠脚挖鼻孔。 说起容貌这个事，大一那时的唐沅可绝对不输于丽菲，现在自己变丑，却一点没有妒嫉的反应，也是大不正常。 难道是已经习惯了自己现在的样子，甘于平凡了吗？ “哥哥你发什么呆，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紧张。”唐古丽菲好奇打量他，“自信心满满的样子。” “不紧张是因为有你们专业操作....” 林双从唐沅看到那边沙发上的林昭，“而且就算紧张，刚才也被那个给冲淡了。” 上来还想着跟唐沅暗暗告白心意的事，结果给林昭一通审问，啥恋爱的心情都没了，如果跟唐沅好上了，这么强势的岳母，以后自己可能只能忍气吞声。 宁当老纳不为赘婿！ 唐沅极可能不会去问林昭，毕竟是她一手促成了自己和唐古丽菲的六年之约，如果再问出自 己喜欢她。 结论不是她傻，就是我渣！ 而且人生三大错觉，就是她喜欢我....谁知道人家怎么想的。 林双绝对没有因为自己好看就觉得人家一定会喜欢自己。 “就不怕发挥不好打不出三百分，被人嘲笑吗......” 唐古丽菲不依不饶地追问，那小表情不像是饭桌上闲聊，倒变成了面试的模样。 “打不出就打不出，我们合同又没签打不出来要赔钱。” 林双无所谓地说道，他现在就算没这个西体合作的事，也可以自己折腾出一片天地。 低调一点，完成几个系统任务，天天也是财源广进，进一次幻境赚二百万美元，接下来只会担心钱怎么提出来花。 那个星耀西体的亿元任务也没说一定要打保龄球。 再往差里说，自己这颜值摆着，往那一站就是小太阳。 “嘲笑我的人，不可能没有的。我其实担心另一件事，就是安全问题！” “嗯？哪方面？” 人红是非多，许多小动作都将被公众反复地，拿显微镜镜去看。林双现在对自己过往的审视比政审感觉都严了。 结论，除了把唐沅打伤这个事之外，平生没有亏心事。 唐沅这个，并不是她和她家人原谅了就好，毕竟从小美到大，不知道有多少暗藏的仰慕者，柯南里头因为毁容破相这类事杀人的可不少见。 现实当中，人家未必会来砍自己，在网络上指责可能性却很大，但那个只要当事人出面解释就好。 最怕的只是，如果有人借这一次集会，搞破坏，自己无疑担最大的责任。 西体提供的方案里头，缺了明显的一块。 “我是说，现场提供饮料和食物，又有那么多嘉宾表演......” 林双看看面前这一桌子的菜，“怎么防止人家投毒呢？” 自己面临的处境，跟幻境里简直是一毛一样！ “李总你看！” 一家餐厅包厢里坐了六个人，菜刚上来，大家刚举起筷子，就有人马上拿手机叫。 “林双又一条新闻，他救人了！” “救人？” “我已经发到工作群里了。” 工作群，就是这些人的临时群，看到这链接，纷纷点进去。 新闻带着照片，照的角度背景在医院，李凤琴轻易就 认出林双，虽然戴着口罩，可就是认得出来。 站在医生和一堆病人之间，就像是精瓷娃娃放在小孩子用尿和的泥人堆里。 新闻内容写的是林双救人，救的中风邻居，用的是放血的方法，说是准备出差，见到老人倒地，于是拿出别针来给老人放血，同时也拨打了急救电话。 等到车来，又跟到医院，替老人交了钱。 还跟邻居说，如果那人穷，钱就不用还了。 李凤琴长吸口气，抬头，大家表情都很震撼。 事情好像一切都向越来越好发展。 林双个人名气越高，意味着这一次方案成功的可能越大。 有人看新闻直摇头：“看看看，这里还有人提倡不婚主义，死家里都没人发现！” “发现了又哪样，能复活？” “这个是有儿子的，人在外地。” “生了也没用啊！老了还是得去养老院。” “这你错了，你要是没子女，你在养老院也过不了好！” “行了，快点吃饭！”李凤琴目光一扫，她结婚又离了，没有孩子，有点敏感。 林律师那个小区她略知一二，安检极严。 江枫别苑。 饭已经吃完，唐沅跟唐古丽菲都在看视频，主要还是审弹幕。 林双跟他的笔记本电脑在一起，他在认真地准备编那个程序，毕竟一千万的任务，得认真去做，相对来说，拿人民币更方便。 目前他的人民币资金还没过千万呢。 只有等自己有十个亿，才能无视千万级的任务，这么说估计会被黑死。但你想想，有一百块才敢视一块如无物，对不对？ 现在一看这金额，才知道静静那边有多坑，小歪这可是给钱的，那边换个人物都得几百上千万。 专门管理粉丝的软件，如果是小量级的，其实用扣扣就可以了，但如果是大明星，那个很复杂！ 做成平台后连国家都会投来关注的目光。 “哥哥你来看。”唐古丽菲突然叫道。 林双抬眼：“看什么？” “有人夸你呢，说明星能救人真不简单。还有说你救人太帅了，特别是给那人交住院费说的那个，有钱就还，没钱就算。帅炸了，.....” 林双很冷静：“我没当自己明星。再说也没哪条法规定明星不 能救人了。” 跟着看评论，大部分是说好的，也有一些说这明星来钱就是快，然后大方也是应该的。 这种人就没什么话好说了，反正也一堆人在怼这种话。 目前来看，还没有人扒出林双是哪个学校的。估计房东那边了解了情况也不敢乱讲话。居委会和物业应该是知道，但这种保密意识不好说有还是没有。 “篮球那个视频放上去了没有？” “还要一会儿，本来是想等争议大一点再放。” “别人都觉得你是明星了啊，不过他们都知道你住在那个地方了。” “有人已经说要去那里找你。” “嗯？” “真的，这里你看评论，说组团要去看你了，还要给你应援。” 林双盯着评论。 随着之前之后的视频资料越放越多，他的路人粉基数几乎就是指数增长，还直接冒出了很多女友粉。 这些人，开始就不管林双球打得好不好，只是觉得这个男生长得特别有魅力，就开始找到了新偶像，也就是翻墙了。 于是评论往往是：哇好帅！ 哇，这五官，这眼神，我死了！ 老公！！ 这老公我要了！ 太高冷了，我感觉跟他比，我说话都像在喷土！爱了！ “我要给林双生猴子” 210.无偿转让 “当然要有，她都是以工作室名义跟外面签约，这个工作室很干净，目前只签了一部戏。你没看到丽菲的名字，是因为她现在还小，又不能出面处理很多事，所以为了防止这个工作室出什么问题把她卷进来，她就没在上面。” 林昭解释了为什么工作室里有丽菲，而唐古丽菲却不是股东的原因。 “所以？” “我们签个股份转让协议，把这个转给你，然后我们用这个工作室执行这个项目。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是同意了，不然怎么办。 “股份协议，是全转给我？” “是啊，毕竟你现在这项目很大，我们不需要在里面占你的便宜。”林昭说道。 “那倒不用，股份什么的大家分一分。” 林双看看三人：“我就觉得这名字有点娘，和我的硬汉气质不符。” “硬汉气质？”唐沅直接笑出声来，打量着林双，也不知道啥意思。 林昭倒是冷静：“我们本来就是女的，难道还起个爷们的名字？什么强什么壮？” “我就是说说。” “先全转给你，等我们协议期过了，再续约时，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大家能再合作下去。能合作再商量名字的事。” 林昭言语间半点也没有执着于股份的模样。 你是不知道我能多赚钱吗？ “昨天怎么没拿出来？”林双有点好奇。 “昨天才第一次见，我知道你人到底什么样啊....” “今天我见义勇为了是吗？”林双盯着她，那刚才好像还嫌自己多事？ 其实也确实多事，中间行为和自己表现出来的那种绝对不合理。 著名思想家谋略大师鬼谷子同志在《反应篇》中说过：言有象，事有比;其有象比，以观其次。 “你觉得是就是......” 林昭笑笑，可不光是见义勇为的事，还有很多是现在不能说的。 “那接下来，丽菲也还是以这个工作室名义？” “那就得看这项目做得怎么样了。” “明白，做得好就是高台，做不好就是坑。” 现在很多明星和当红主播名下都注册个人独资企业。 因为他们的收入很高，如果用有限公司，除 了25%的企业所得税还有20%个税，这样税负太高。而个人独资企业能最大的限度的合理的节税。 不仅不用缴企业所得税，还可以核定征税，最终的综合税率只有百分之几。不过个人所得税还是少不了。 新丽菲的注册地在浙省东阳，那里应该是有优惠政策的。 林双看得出来，为了给丽菲一个有力的保障，林昭很早就做了大量准备，但仍然觉得不够，因为这孩子长得太美，以至于现在得有自己这种“开外挂”的再加一层防护。 “这上面还有承诺协议，你要看看清楚。”林昭很严肃提醒他。 林双点点头，仔细认真一条条看那上面的内容。 虽然是无偿转让，但也得遵循基本规则，比如尽职调查。 现在是来不及做了，只能仔细看看内中有没有不妥的地方。 当过妃英理这大律师之后，林双对法律文书的敏感度增长了不知道多少。 系统设计延袭了柯南的原剧情，妃英理从小就是学霸，精通好几门语言，她打民事官司的时候经常也会涉及到多国文字的证据，英德法意西拉中都懂，程度不一。 中文，在日本叫汉文，也是学霸们必学的内容之一。 法律文书的语法句式很简单，并不讲究文学美，反而给人一种生硬刻板的感觉。 眼前的中文在林双脑子里，一下被翻成英文，一下又是日文，一下又变成了法语。 林双心中兴奋，没想到现实当中找到了一个学习语言的好办法。 又觉出静静那幻境给自己带来的巨大好处了。 叮！ 林双抬头，是唐古那边发出来的，小家伙应该是饿了，用勺子敲了一下盘子边缘，以示不耐。 “看得那么久，是不相信我们吗？”唐古丽菲不高兴地问道。 林昭看她一眼，丽菲下意识露出委屈小表情：“我饿了。” “嗯，看好了！” 林双笑道：“我这是第一回，想见识下大律师起草的文件，莫怪。” 没有出格的内容，工作室的经营范围也很正常，是艺人经纪内容。 并没有过分约束他的自由，而且上面承诺保证这家工作室此前没有任何抵押，没有任何债务.......这点非常关键。 也不是你说空壳就空壳，回头整出 一堆法人责任。 有这一纸承诺就好办了，都不用上法院。 如果说林双不想要这个工作室，跟林昭商量同意，两人把这一纸合同撕了，或是重新拟定，都是可以的。 直接就跳过了工商变更环节，大有余地。 法律精英，办事就是滴水不漏。 不知道在林昭的律所里，她设了几级律师等级，自己又算得上哪等。 笔来！ 签完字，林昭把协议中一份拿起来，瞄了眼林双的签名，然后认真看他。 “怎么了？” “刚才前面跟你说那些，不是我觉得你不应该做好事。我希望你以后做事情要适度。给自己留点余地。” 说到这，林昭伸手理下林双有点翻起的袖口，语气突然温柔，“你不需要用什么去激励你的勇气了，你已经很勇敢，我们都知道，所以不要再用什么马拉松扎针之类的去展示。” “听懂了！” 林双错开眼神，突然间被林昭这么一弄，莫名心头有点麻乱，赶紧点点头：“您还是说我幼稚。” 林昭气得抬脚踢了他一下，把协议拍他怀里：“收好！” 踢的时候把拖鞋都掉了，林昭扶着林双把拖鞋穿好，转身就走。 林双回头，唐沅唐古丽菲都在瞪着这边。 眼神怪怪的！ “律师打人知法犯法啊....没人理了吗？”林双轻声嘀咕。 两女同时翻了个白眼，又各自夹了个东西吃，对他被林昭踢了一脚的事视而不见。 “真的是没天理。” 林双嘀咕着在台边仔细洗了手又坐了下来，看看桌上， “跟你们说，我这要吃了，肯定得用大运动量去抵消的。但不吃又怕浪费，你们平时都点这么多菜？” 四个人八个菜，林双觉得，对唐沅有点多。 似乎知道唐沅是怎么胖起来的，可你才开始瘦啊！ “给你的！” 唐沅拿起一块红烧鳗鱼丢进他碗里，没好气开口：“现在开始你不许说话了！” “你们真不吃吗？”这不知道是照烧还是红烧还是什么烧的鳗鱼林双觉得很好吃。 生不逢时的他也没吃过几回。 “油太多了。” “油......我就不怕？” “你怕？”唐沅反问。 还真不怕，只是看到眼前这美味，林双不由得 想到幻境当中那正在为他开放的量子宴席。 老话说不自量力的新解读就是不要自学量子力学。 接下来的剧情，不知道是更合理，合乎现实逻辑，还是往大开脑洞向发展。不讲逻辑的系统要发大招，不知道会发出个什么样的，而他，却不得不咽下自己作出的“苦果”。 林双一边吃，一边注意着三人的动静。 林昭走开了，唐沅专心吃东西，小口细嚼慢咽。 而唐古丽菲，坐得笔直，不断地打量着他，妙目如水。 “怎么，我吃相难看啊？”林双笑着问道。 208.提前控辩 唐沅眼见要出门，突然又转身，一脸好奇：“到底是谁？” “什么？” “你喜欢的那个。”唐沅翻了个白眼，“我不想让我妈误会。” 林双犹豫了下，现在就要说吗？ 一说，两人的关系马上就面临着巨大的变化。 但他还是遵从内心，虽然不说，用手指在身前划了个圈。 唐沅嘴角微微扬起：“什么意思？” 林双叹了口气：“你这么聪明猜不到吗？” 唐沅摇头：“猜不到！” 林双笑笑：“一年一次，十五的时候会吃的....” 手又划了个圆。 “月饼吗？”唐沅点点头，“我知道了。你洗快一点！” 开门走了，走了，就这么走了！ 林双捂着胸口，此刻的心情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刚才那是这辈子头一回告白啊！ 就这么给人对付过去了，可恶！ 这么看来，唐沅还真是个汤圆，你不咬下去都不知道里面是黑芝麻。 等下，貌似刚才自己说的那个提示也有问题，汤圆好像变成日常食物了，倒是月饼是真的一年一次。 同样是租的房子，这里莫名带给林双一种安宁的感觉，为了平复心情，林双打算再去幻境里看看情况。 结果这一次居然进不去，静静的解释是系统剧情正在调整当中，呸！ 也不知道系统准备发什么大招，还好自己有两个。 林双洗完澡，把东西简单塞一下，回二十楼。 “哥哥又救人了。”唐古丽菲笑盈盈上来，献上一朵花，“听说又赚了一百万？” “你也知道了？”林双瞄向唐沅，“就你话多。” “你多厉害啊，救个人一百万，我得帮你宣传哼！”唐沅给他打了一杯果汁，没好气塞给他：“喝。” 林双喝了两口：“那什么情况？” 林昭示意他过去：“你这个事已经上网了。” “哪曝出来的？” “医院，有人拍了你，有人认出来了。” “你的意思？” “别的都不担心，对目前计划有好处，但也得防着那人家来咬你。” 林双拿出手机，一脸漫不经心：“咬我？是怕我名气太大？” “ 人家可以说你预谋用这个事来炒作，你吓倒了他父亲，吓到中风。” 林昭看着手机说道，“我让人查这家人的家属，看看有没有失信纪录。” 林双啜着果汁，瞄眼唐沅跟唐古丽菲：“这也是一种可能，但我有视频，证明我是从楼上下来的时候，他已经中风倒地了。” 很多人之所以喜欢把事情往坏处想，除了要给自己一点心理准备之外，也因为发生了非关联性强化。 这是个心理学概念：指的是个体错误地把某一行为和某一结果对应起来，认为该结果的产生是因为个体的某一行为而引起的，从而该行为的频率得到提升，但其实它们之间没有联系。 就好像说有些好人没得到好报，结果就变成了做好事没好报。 在这个事里头，林双就不相信人家敢说他拿保龄球打老人，我出手得多少钱。 一边说一边把视频传给林昭。 林昭打开视频看，后面两姐妹。 看到视频开始是门道，这时林双好像出门，然后走下楼梯，下一楼时转弯，看到尽头有门开着，一个老人坐在地上，靠着门，门是开着的。 视频里有门，林双手在拍打三零四三零三和三零二的门，叫出事了。 然后蹲地，跟老人对话。 “中风别怕...” 这地方很关键，林说要给做急救，打电话给救护车问老人同不同意，同意眨眼。 林昭全神贯注：“有没有看到眼皮眨动？” 感觉若有若无，但好像是有。 “肯定有啊。”林双很小心的，“反正中风的人总会不自然眨眼睛，我就当他同意了。” 林昭：“呵呵！” 视频里，林双拿打火机烧针，给人放血。 手法就不说了，能给专业人士喷死。 后面就是别人出来了，一通乱。 直到医生到场。 视频结束了。 林双看林昭：“怎么样？” 林昭面无表情：“可能你下来又再上去了呢？” “这得他拿证据。”林双神色不变看了眼唐沅，这两人一个思路。 搞笑，当这是谋杀案吗？！ 就是一个老人轻度中风，然后被人看到，人家施救，你还能弄出惊天大案？你是要逆天啊！ “如果是我把人吓倒了，我为什么要救， 我直接下楼不就好了？三零一在最里头，我跟他又没交集的。” “你为什么能拿手机拍照下楼？生活习惯？” “我听到下面有动静，三楼四楼，他是三零一，我是四零四。单面楼，其实距离很近，我又是运动员，听到下面门撞墙的动静，我能想到什么呢？ 第一，出事，第二，出事，第三，还是出事。我又是学法的，社会什么样我是知道的。” “所以你就开着手机录像下楼。” “对，必要时我还可以拿手机当保龄球砸坏人。我会怕人无理取闹？！”林双面无表情，好像真的在抗辩。 林昭翻了个白眼：“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是您要问的。”林双无奈叹息。 “哥哥好棒！” 唐古丽菲朝他飞了个可爱的小眼神，又对林昭说，“昭姨，我们不是有那个哥哥打坏蛋的视频吗？这个就可以证明哥哥就是天生正义感很强的人。” 又对林双：“如果今天有人要跳楼，哥哥你会怎么办？” 林双愣了下：“你很喜欢送命题？” “问一下嘛，如果呢？” “看是不是缺钱，给钱让人下来，我是说如果正好给我撞上的话。” 林双瞄眼林昭，“别的绝不多事，想死的人多了，没打算都救，而且低空无绳蹦极这种项目我很讨厌，...” “那为什么你要给人手脚趾都放血呢？”林昭又板起俏脸。 “有这个急救的办法，手痒想试一下。” “手痒，想试？” 林昭摇头：“我查过，这个只是网上的一种说法，并没有写到急救手册里。” 手指叩了下桌面。 “就算你前面都做得好好的，在这一点上你就犯了错。无论他治疗之后好或是不好，急救环节你不是医生，你使用了非常规的手段都足以造成自己的被动！” 她这么一提高调，唐沅跟唐古丽菲都紧张起来。 特别是唐沅，她早上就知道林昭对于林双那种“莫名其妙”地搞出意外事端很不满意。 本来都是很顺利的事，一会冒出一个支线剧情，弄得别人很累。 好像这世界就你能干活了，你考虑别人了吗？ “......就算没用，也没有坏处，扎针放血只是一点点。那医生不也说没大坏处 ？” “不是量的问题，是质，你怎么会身上带针的？” “我为什么身上就不能带个曲别针？你知道曲别针有多少种用途吗？我可以用它挑水泡，可以用它取刺，用它防身......” 林双说了一堆用途：“我建议每个人口袋里都放个曲别针，和一个打火机。” “......感染呢？” “我能感染他？”林双指着自己的脸。 林昭一脸不想说话的表情。 林双看着她，想了一下：“所以你是觉得，现在人家看我是这么个名人，就一定会心动冲上来咬我一口，也一定会有律师为了赚钱挑动他来告我？” 林昭纤指点点桌面，眼神跟他直接撞到一起：“你不怕？人家告你，让你上庭，你不烦这些事？你喜欢被人告？”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213.班长的大动作 林昭嗯了声放下电话。 “取快递？” “哦对，可能是有快递放到快递箱，老人想去取，结果一开门就出事了。”林双恍然，他还在想怎么好好的这么热天往外走。 林双皱眉：“我还网购了一些东西。” “大概明后天会到。” “东西大不大？” “可能会放在快递箱，也不知道，如果箱子满了还要打电话给我。” “是什么？” “日用品。” “那你让他放在门卫那，有空让人去取，不需要就送给他们。”林昭说道。 这个办法好。 唐沅看看林双：“也可以送给秋伊。” “她们用不了的。” 林双想了想：“多放几天，正好消毒，无非就是交点保管费。” “到底是什么啊？” “内裤，....” 林双那天劈一字马裤子破了之后，立刻就调整了内裤购买方向，要买些不张扬且和外裤同色的弹性好的。 丽菲噗嗤一声笑出来，肩头抽头，接着变成狂笑。 “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到你如果送给那两个姐姐裤头这个事被人知道了，一定很好玩。” 林双一头黑线：“一点都不好玩了。” “现在呢？做什么？” “别的正常，该上的要上，该演的还要演。”林昭已经布置了人，在几个大站上提了问题并关联了这个新闻主题。 头跳、知否是最主要的两个点。 提问标题大概是： 很好奇，假设林双被这个病患给告了，他会损失多少钱！ 然后下面放出新闻内容的图片版，和剧情概要。 问题刚上去通过，就有几个人在回答。 律师的朋友里也有律师，这些人开始了专业回答，但更多的是不明情况的群众，留言（答案）在十分钟之内破了一千条。 很多都是说这年头好人难做。 有人不知道这林双是谁，先看了这内容，再跑去看新闻原文，再爬到了原来打球的视频上，又跑到林双用篮球砸倒三个小流氓的视频上。 这一圈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总之，目前三件事，件件都炸裂。 “同学们不可能不知道了。”唐 沅皱眉头，指出关键，“智能推荐。” 没错，认识林双的这些同学，对于保龄球应该是不关注的，现在体育内容又是以奥运为主，就算是有热门视频他们未必去看。 但法学生的身份会让他们接收到更多相关与法律相关的热点内容。 林双救人这事就是热点，几乎能肯定他们能收到。 林双看看手机：“他们肯定会先来问我，问我我就让他们先保密。” 但大家不是好友关系。 短信吗？ 果然，班长卫明理发消息来了：“林双，那个人是不是你？我在视频里好像看到唐沅跟唐古了，你跟她在一起了？” 嗯？ 在一起？ “嗯，保密。” 刚问完班长直接一个电话就过来了：“救老人的事也是你？” “戴着口罩你都能认出来？” “有什么认不出来的。戴口罩的人其实很好认，耳朵的轮廓、头发的分界、眼睛和眉毛的形状、走路的姿态，甚至是手机款式和外壳的颜色，这些全都是线索。好，我是没那么大本事了，也就是认出唐古丽菲。” 班长话风一转，笑出颤音：“拜托，这两个视频摆在一起，应该是视频网站自动关联的。” 林双并不太意外自己的身份泄漏，迟早的事，网络的力量远超出人的想像。 但他不想唐沅和丽菲被骚扰。 之前林昭给他看的资料里就提到了很多案例，比如有人根据微播上的一些文字介绍就可以定位到你的住址。 日本还有个私生饭，跟到人家里，直接侵犯。他是怎么找到人家的？ 说出来都吓死人，—— 无限放大偶像自拍照，通过瞳孔中建筑的倒影推断出她平时使用的车站。在车站蹲点后又进行跟踪锁定了偶像的住处。确定了大致住所后，又通过偶像公开的动画中，房间窗帘的位置、阳光的方向，确定了她具体居住的房间。 此人现在在吃牢饭。 很多明星翻车都是因为被人扒皮。 很随意的一张照片，就有无数列文虎克在研究，比如说你在用餐时晒一张食物照片，上面的杯子，勺子，都可能倒映出边上的人。 又比如说，你穿一件巴宝利，也可能会跟另一个人联系在一起，因为这品牌 格子衬衫的拼缝没有两件是一样的。 还有作旧的时装，隔了几年也可能会被人拿出来比较，研究你在这段时间里发展了几段感情。 这些都是浮在表面上的，深层一点的就是大数据了，现在科技的发展已经到了，你什么时候跟什么人在同一个位置都被暗中记录的程度。 大家都是学法律的，不说太多。 班长其实人不错，估计他也在奇怪为什么林双突然改名叫我好穷。因为之前请客穷了？ 那你为什么要装大款？ 然后发现新闻，这就有数了。 接着又有几个同学发来手机短消息，有点小心的样子。 同学里头突然冒出一个大明星，大家都有点不适应。虽然之前知道林双通过运动变瘦变高变好看。但好像没那么光芒万丈。 所以世事难料。 毕业照片大家都有，过往几年之中，林昭不知道还有多少自己的丑照在同学的手机里。 班长沉默了会，低声开口：“要不要我解散班级群？群里头有些照片。上两次聚会有的人没有去，我解散了再重建一个，省得人家拿你照片的视频去用。” 林双吃了一惊，班长居然跟自己想到一块去了。 “你看着办。” 班长是群主，他是可以解散微群的，因为没有办法一键解群，必须得全选群成员，再删掉。 当然，现场拍照的人不只他一个，别人可能也有拍，放上照片和视频的人可能是带上了林双，也可能是没有。 班长的意思是，两次聚会都没去的人，已经被边缘化了，他愿意担起这个责任。 果然，没一会林双手机微号上就出现了一个通知，自己被从某个班级群里删掉了。 接着，居然没有再加。 班长再发消息：“之前没有你微号的，也无所谓了？” 这句话问得很妙，所以林双没有回，班长也没有再发消息过来，心照不宣。 唐沅一直盯着他：“怎么了？他说什么？” “你肯定想不到。” 林双把事一说，叹笑：“班长不愧是班长，深谙人性之妙，在街道历练得不错。” “有什么想不到的。之前断舍离你只留了他一个号，后来又加了谁？” “后来就加了你。” 唐沅笑了笑 ，她也没有大多数人的微号，通讯方式倒是都有，那档案就更全了。 “无所谓了...他重建班级群，应该也不会把我放进去，以前....上学的” “什么？” “我是说，以前的照片。” “我可没有。”唐沅说道。 林双点点头，有才不正常。 “这些人是你的朋友吗？”唐古丽菲问道。 林双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同学关系，朋友谈不上，我好像没什么朋友。” 有了班级群，同学之间能加微号的，说明都有意相处，如果没有的，现在就真没必要了。 有些相见，可能就是一生中最后一次。 “奇怪，那紫山公园那天，表现得这么好，怎么你的同学不加你呢？” 212.给女篮隔空打气 林双打保龄球从有人关注到有人拍直到结束也不过一小时。而在各大网站上被剪被录出来的连正片带花絮有数十个版本。 每一个或多或少，点击量从几万几十万上百万，还有几万条评论或弹幕，几十万点赞，然后上万的转发。 数据量非常之大。 时间还短。 后面还会更多。 除了夸赞之外，每一个视频下面都有一堆人战力十足地说要给他生猴子，...... 不知道别人怎么样，看着屏幕里透出来浓浓的荷尔蒙味道，林双反正是开心不起来。 我大活人怎么跟你生猴子？你是猴子？ 想到以后自己的粉丝可能会被人叫作“花果山”或是“母猴军团”，自己可能会长期挂在西（吸）天（舔）取经精榜上供人品评...... 简直了无生趣！ “哼！” 唐沅看到这些所谓的女友粉，心里各种不舒服。 “反正她们也找不到哥哥。” 唐古丽菲好像挺无所谓的样子，紧接着又说了句有些惊悚的话：“网络上多的是这种虚拟的后宫制，自己觉得是就是，反正现在也是个聚少离多的离散型社会。” 看着林双投过来的目光，唐古丽菲毫不示弱迎上去：“我说得不对吗？” “没有不对，直击灵魂深处，只是奇怪你怎么有这么深刻的认识，你才多大啊！”林双感叹。 “不要小瞧我。”丽菲露出一丝小得意，冲着边上唐沅笑笑，“姐姐我还行？” 林双又惊讶地看着唐沅：“你教的？” 怎么教小孩子这种东西？ 虽然不一定要灌输世界多美好，可是什么离散型社会的说法也太消极了，这样孩子以后还能找到伴吗？ “要你管！” 唐沅一肘子撞上他的胳膊。 林双闭上嘴，这妹子力气不小。 普通人可能一肘就能被打出三米远。 人生有所得有所失，唐沅失去了绝世姿容，换到了非凡的力量。 你打保龄时那娇柔哪去了？ 对于林双挨这一肘子，唐古丽菲和林昭居然都当没瞧见，林双叹了口气，“我想下楼去休息下......” 他看出来了，这家里空气中每一个夸克都是母的。 这 几年中国女性在抢班夺权的道路上走得飞快，快到男人都赶不上了，比如—— 有个女的在网上提问：男朋友工资全部都上交，但平时不买礼物怎么办？ 还有个女的在同一个话题上加问了句：男朋友工资都上交了，平时还有钱买礼物，这样的还能要吗？ 网友们回答：好好想想，是不是没把他花呗借呗和各大信用卡额度都提现到自己卡上？给他测血压称体重看看有没有卖血卖肾！ 简直是资本家看了都流泪，犹太人看了都下跪，周扒皮黄世仁都得喊前辈。 “又想去泡澡啊！” “我去刷牙漱个口。” “别去了，里面有给你备好的。” “李凤琴她们已经快到小区门口了。” “呃....那还有一个小时？” 林双这话一说，又惹出几声轻笑。 “所以进来要花多少时间是我们来定的？正常安检时间是多少来着？”林双问道。 “她们要来的人提前资料已经提交过来了，什么不能带的已经说好，半个小时就会上来，不过确实需要让她们在那边多坐一会。” 林双点点头，这就是大户人家的气派，访客必须等着召见。 林昭手指在手机上动动动：“现在，可以把那个篮球视频放上去。” “对对，今天正好有中国队比赛。”唐古丽菲拍着手。 “男篮？”林双问道。 每天都有中国队的比赛，就不知道是哪个项目，目前的金牌榜咬得很紧，中美争榜一。 “你不知道？” “我真不太清楚。”林双看看手机，他最近的心思都不在别人身上。 这一届东奥会热度不低，不光是因为其难产的命运。 先是因为疫情推迟了一年，接着又是日本的连续地震，连富士山都在三月份放起了烟火。 号称预言牌的光明会卡牌中有一张，画着五个不同色衣服人在爆炸起火倒塌的大楼边，被解读为在东奥会期间出大事，因为那楼是银座的和光百货大楼。 于是大家就等着看大片。 到底是人为的，还是天灾？ 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关注即送现金、点币！ 反正民众们看热闹远多过关注体育，林双更是连热闹都没兴趣看。 “男篮根本没有进 东奥啊！是女篮进了。” 林双叹口气，在桌上转着手机：“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意外呢！” “哦，忘记你根本不关心篮球了，反正今天如果输了，就是最后一场比赛了。” 林双点点头，按正常逻辑，男篮应该会输，不用抱什么期望，但女篮的话，可以一拼。 “所以我是做什么用的呢？” “当然就是说，赛前可以打气，万一输了，咱们中国最好的运动员在民间嘛！这样大家内心就会心平静气接受这个结果。” “搞得我好紧张，居然还担负着安抚民心的重任。不过我给女篮隔空加油打气这个事，总觉得怪怪的。” “你要有信心，你可以的。” “拿球砸人脸这种可不属于篮球规则。” 林双笑道，虽然他知道自己如果上场，估计会很牛逼，可惜，外挂来得太晚。 “不会啊，其实在争球的时候，完全可以不小心碰到人的脸上，只要不被人发现就可以了。” 唐古丽菲满脸兴奋开口，“而且按着规则，有人出血就得下场，哥哥打下去五个人，上来就全是替补，哥哥你可以去抢篮板，虽然你个头不高，但是你灵活啊....” 林双脑子里浮出自己在一堆大长人里抢球的画面。 他现在个头一八三，也就是后卫的水平，可实际上，他的腿力非常强，没试过，但如果真在房间里跳，脑袋绝对撞上天花板。 扣篮，抢球，抢球时把球砸人脸上，蒙出一脸血。 想到这林双叹笑：“一场比赛一两次还好说，场场比赛把人打下去，那人家就得质疑你的体育精神了......” “有什么关系呢，这是你的技术，大家会更喜欢你的。” 林双很无语：“我还没那种让人看不出来的打脸技术......” “可以练啊，哥哥你学习能力这么强的。” 林双感觉自己是被讽刺：“说那么多也没啥用。你还不如说我投篮准，我舒服些。” “倒不是，你也得做好准备，毕竟冬奥会也没几个月了，你是有机会的。” “冬奥会又没篮球。” “有冰球，对了，还有冰壶......” 林双默然，要去奥运会首先就得被人体检，他现在的身体能被人体检吗？ 一检就看出问题了。 就算他 愿意，国家秘密机关的聪明人也不会同意的，一块金牌算得了什么。 唐古丽菲既然这么说，可以推导出她还没想到自己已非常人。 要当明星，就得承受这些，像丽菲这种如果被展示到公众面前，还不知道会被说成什么样，...... 林双觉得林昭做事很有节奏。 目前自己身后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推着往前跑。 接下来，起飞之后，就得带着唐古了。 这孩子可能不好带。 反过来说，如果自己表示出有意去参加，是不是也可以解除某些人的怀疑？ 不对！ 自己能力这么强，如果说自己表态想参加冬奥会，民意之下，国家会很为难。 纠结之间，还好林昭的手机响了。 “林姐，证据拿到，老人说他是要去取快递，......另外我问了几个医生，有的说扎针放血有用，有的说没什么用。” 大茶碗 第215.太凡尔赛了 林昭没说别的了，这种只要不承认，人家又没证据，现在是她相信林双没做坏事，只是如果这些东西都拿出去，她在唐古丽菲家人面前估计得不好意思，又撒谎了。 “你们先吃点东西。” 说完帮着拿出碗筷，陆蕾和杨米很自然地坐下来，看来关系真的很亲近。 为了不影响两人胃口，林双起身去阳台，在那里坐着刷起了剧。 林昭不知道在忙什么，一个人在书房里，林双猜测极可能是通过监视器看李凤琴一行人。 如果是他，必然会这么干！ —— 此时西体的车已经到了江枫别苑，正在地下停车库，车窗紧锁，外面“大雨倾盆”，打得看不到外面事物。 “还帮着洗车，真好！”车里众人低声嘀咕。 雨水退去，车门打开，大家下车，打量着四周。 这里虽然是停车库，又是地下，光线却很充足，地上虽然湿，却没有多少积水，像是又漏到了下方。 李凤琴目光落到几米外的墙上，那墙上镶着大片的玻璃，里面有不少鱼在游动，个头大的好像有一米长。 “水族箱。” 这么大的水族箱在小区下面，少见。 太凡尔赛了！ “这是什么鱼？” “锦鲤嘛....” 有人已经忍不住拿出了手机，拍照。 “几位这边过来。” 一个牵着大狗的女保安笑着招手，又指了下那个拿手机的，“这位女士，您留在车子里。” “我？” “是啊，这里是不能拍照的，拍照就不能上去了。”女保安神色不变，还是挂着笑，语气却很坚决。 李凤琴眼角跳了两下。 “李总....” “算了，你留下，车子里。” 李凤琴随手把她的东西拿过交给另一个人，确实是有说过，进来之后不能录音不能随意拍照，如果违反，就不能参会。 可惜，总有人手贱。 原本一部车连司机有八个人，现在只能上去六个。 “您六位请过来这边。有没有怕狗的，对狗毛过敏的有吗？”女保安目光落到人群中的一个男人身上，这家伙从看到那条狗就下意识往后缩。 “我，有点怕，小时候 被狗咬过。” “那不好意思，您也不能上去，有怕猪的吗？” “这里还有猪？” 保安笑而不语：“您怕吗？”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书友大本营】，看书领现金红包！ “怕什么，我吃的猪比看过的都多，怎么这里又是狗又是猪的，比海关都严。” “因为它们鼻子好用嘛。” “这可够严的。”有人低声说道。 还没进门就先少两个人，要是再阴森一点，就特么像无人生还了。 —— 阳台非常大，跟室内几乎是一体的，但这里全封闭，玻璃墙上有银色的金属槽，里面种着一丛丛的蔷薇，粉色红色黄色的花朵错落有致，香气扑鼻。 这样的居住条件，...... “哥哥你在看什么？”唐古丽菲也跟了过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个写生本本，还有只笔。 “名侦探柯南。”林双亮了下手机。 “你没看过？” “当然看过，这不是正好有时间嘛，研究一下细节。你画画啊？” “嗯，画你！” 丽菲点点头，安静坐到一边，看一眼林双，在本子上画几笔，开始像是在构图，接着越来越快。 接近正午的阳光透过玻璃，带进来不少热量，却被角落的风带走了，这风还吹起丽菲的长发，有一缕落到了她的唇边，被轻轻咬住。 唇红齿白。 林双没啥文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人的美，只觉得这孩子无论坐到哪都是一副绝美画面，好看得令人眼晕，没有一寸皮肤挑得出毛病。 如果非要打比方，那就是达芬奇出稿子米开朗基罗拿动手，在网民面前直播造人，用的还是最好的羊脂白玉做出来的雕像活了。 这么说来，天龙八部里那个玉像差不多就是这样。 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旁人的眼中，也是如此。 唐古丽菲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迎上，眼里似乎在问着什么。 林双摇摇头，表示没事。 身后，唐沅迎着陆蕾和杨米的目光，嘴里无声说了几句。 手机里传出叽哩哇啦的声音。 现在看原版已经毫无压力了，很轻松看出字幕翻得并不完全到位。 不光是温习日语，他得为下一次进幻境做好准备。 第一集，是全剧的 起点，这一集藏着很多线索可能代表着作者真正的意图。 所谓最初的构想，青山刚昌到底是如何构思的，大概率会影响到新幻境的设计。 这集里上半部分是坚强的断腿老头高难度杀人案，中间介绍了工藤新一破了一堆案子成为了平成的福尔摩斯，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名声大振收获了无数粉丝。 数量得多到什么程度才能获此雅号？ 日本媒体再浮夸，再没节操，也不至于把警察说成这样的废物。 “哥哥你日语很好啊？”唐古随口又是一句。 林双抬眼看看玻璃，后面唐沅没注意这里：“还行。” “你还会什么语？” “会一点的就多了，能熟练的很少，多学一点有好处，不容易给人骗到。” “只靠语言就不会上当？” “肯定不是这样，但我们又不会读心术，只能根据别人说的话来判断到底是真是假，还有别人真实的意图。” 林双看看这孩子，纤腰笔直，坐姿端庄，忍不住嘴角露出笑意，真是太可爱了。 突然之间，明白了为何唐沅能赞同她找自己当预备男友。 这样的女孩子，绝对会是无数人的梦中情人。 除去那些能忍着在远处观望的，必然还有些胆大包天不择手段。 林双压力好大！ 这以后要怎么防？ 过了一会，唐古丽菲大概是画好了，歪着头审视了下作品，伸了个懒腰，动人至极。 “画的什么？”唐沅走过来，双手压在她背后低头看着，露出一丝笑意，“有进步呢！” “真的？” 丽菲头顶了顶唐沅的下巴，努嘴示意林双那边：“哥哥好像对侦探很有兴趣的样子。” “柯南这种侦探，如果犯人不认罪，他找出来的证据都定不了罪。”唐沅撇撇嘴：“你喜欢柯南？” 这话是冲林双问的。 “如果嫌犯说自己要律师在场，那些案子基本没法破的。”林双笑了笑先附和了一句，“喜欢是谈不上。” “不喜欢？” “有些案子不该破却破了，正义不但晚到，还被破坏了，只是满足了他个人的推理癖。” 林双看着唐沅，想从她眼中找到认同，“好几个案子看得我很窝火。” “哪个案子啊？” 唐古丽菲问道。 “好多了，像月影岛，替全家报仇杀的还是毒贩这个案子，还有个律师，孩子在学校被霸凌后自杀，他原谅了那个凶手，以为那个人可以做一个好人，结果多年之后发现那个人半点没变好，于是自己训练了一条狗来执行正义......” 林双看看两人：“我反正是看不下去。” “你更欣赏波洛那种？” 唐沅轻笑，按了下丽菲的小肩膀，“东方快车谋杀案里最后，波洛就是选择了为了正义而沉默。” “没错，为了正义而沉默。” 林双猛地拍手：“这个做事方法，我确实喜欢。不过人还是太胖了，福尔摩斯就正好，能破案，还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正义。” 唐古丽菲很老成地点点头：“果然还是要看脸呢！” “我是觉得波洛有三高，那身材体形，哪追得上犯人，像柯南这种，哼，长得丑点都不会有人喜欢。” 218.此女深不可测 “对了，还有这个。” 李凤琴手一伸，边上助理就赶紧把腿边的拎袋递上：“一点小心意，我们的会员卡。” “您太客气了。” 一张王者卡，三张钻石卡，都在礼盒中。 虽然林双也不在意什么卡不卡，但这玩意也得用钱买，好，钱不钱也不算什么，但这心意都在里头。 林双接了过来。 “还有这个....”李凤琴郑重递上一个木盒子。 盒子实木所作，色泽暗沉油光光非常漂亮，就差在上面写着我很贵了。 李凤琴来此之前，带了好多隐藏任务，最多的就是关于林双身体状态的，其中最重点是脸有没有变形，颜值有没有下降。 现在看来，脸不但没有变形，反而像是能放光似的晶莹，颜值那更是不用说了，能勾得人心潮一阵阵的。 只要脸不垮塌，事成矣！ 林双随手接过，打开礼盒，里面是一条叠得好好的短裤。 我....的裤头？ 林昭愣住，唐沅唐古丽菲先愣后笑。 李凤琴也笑道：“陈总那边找到的，不敢收起来，这东西还挺珍贵的，我就带过来还给您，您要是不想留，我们就放在保龄球馆那边。” “那还是我留着，缝缝补补又三年。”林双摇头笑道，把盒子一盖。 #送888现金红包#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热门神作，抽888现金红包！ 好尴尬，这事随着自己地位上升，估计能被人提一辈子。 “您的粉丝不知道多想要这个呢！说不定能拍出高价，建个希望小学什么的。” 林双哭笑不得。 这是道德绑架？ 这原味内裤是我应该拿出去拍卖的东西吗？这弄法跟刑事案物证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出轨被抓了。 林双抬眼，正好对上唐沅那眼神，似乎在说什么。 我不拿粉丝的一针一线，可你们却要把我的破裤头都拿去当周边，这世界还真是奇妙。 林双想到自己丢弃的那些旧物，装在蛇皮袋里送给人的书......后者貌似还真应该留下来。 陆文婧似乎也没把它们当回事，那个女人呐！ “李总，......” 李凤琴边上助理小声提醒。 林双抬眼，助理 妹子脸一红，嘴跟糊住似的。 李凤琴回头以目止之，再回首对着林双笑道：“这盒子是我们董事长交给我的。” “很特别吗？”林双认真看她。 这一对上眼不得了，李凤琴突然脑子一阵迷糊，话就说不下去了。 “海南花梨木手制的盒子，不过不是老料。”林昭边上淡淡说了句，又随手把盒子接了过去。 “海南黄花梨？” 林双没见过也听说过，这种极品木料用来装自己的裤头，待遇不可谓不高，“这好像是国家保护品种。” 国家保护品种的木头，用来装我的破裤子，传出去绝对会引来一片骂声，说自己生活奢靡，我特么上网买裤子都是三十五一打买的好不好。 “应该是越南采购的...” “那也太贵重了。” “还好，这木纹气味，也就是三十年，而且也不是心材。” “不是心材？” “就是用的树枝小料，树木总得修枝的。一般是用来装雪茄，产地价也就是三五千块。” 林昭一番话，解脱了林双，震惊了李凤琴。 她来之前被告之这是海南黄花梨，随口问了句值多少钱，说这种料子的碗极品的得上百万。 “雪茄？” 黄花梨木盒子，雪茄烟，我的原味裤头，这一下就让人想到了某个总统先生。 林双知识量不足的担忧又浮上心头，剑甲未齐，神器未成，出门已是江湖。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种笑盈盈送上来的盒子，简直就是烫手山药。 心念一动，立刻就把几个盒子打开，卡拿出来，裤头也拿出来：“包装盒不要了，您带回去。” 李凤琴：“这....” “我们开始，抓紧时间。”林昭拍拍手，眉眼之间有些不耐烦。 唐沅拿过林双手里的东西摆到一边。 杨米开了投影，小小的，跟菠萝面包一般大的投影机，还是充电式的，林双都没见过的产品，上面也没有品牌标志，不知道是哪个大厂的东西。 各自就座，李凤琴看了眼边上林昭，隔着一盆很美丽的花，那些毛刺让她有点不自在。 之前隔空接触就感觉这女人内涵非常深厚，现在又....此女绝非常人！ “短毛丸，这花是昨天晚上开的，再有两小时就会凋 谢。” “是吗？” “嗯，花谢之前，把会议结束掉。” “好！” …... 没有大会议桌的会议室，让林双想到了新闻里头高级会谈，人全身上下都无法遮挡。 主讲人不是李凤琴，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白净姑娘，是招商部的一个主管叫韩倩。 “现在正是奥运期间，我们推广运营的思路由此而来。” “整个计划是这样的，我们把奥运会的方案精减下来，缩小成一个人的表演赛，去除了火炬传送，增加了寻找神秘人的环节。” 现在还神秘吗？林双自嘲地摇了摇头。 韩倩看他摇头，马上停下：“林先生觉得不好？” “我是说，我已经不神秘了。” “对大多数人来说，您还是神秘的，我们这个策划基点在于，那天您的突然出现，完成了一个世界纪录又飘然而去，所以球馆开始寻找您......是一个真人秀加大电影的模式。” 哦，原来如此。 “那么让观众在此前产生好奇，然后再通过我们的拍摄被带到直播。” “那就合理了。您继续。” 不但是合理，还挺有创意的。 “分成三个时段，比赛定在周六中午十二点钟，北美时间差不多在周五晚上十一二点，欧洲时间差不多在早上七点。” “为什么不定周日？”林昭打断她。 李凤琴点点头：“周日也是可以，周六是有点紧张了。是怕您这边....” “周日会多出一天时间给大家做准备，我是没有影响的。”林双表态。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其实也是怕时间拖长出意外，这种事早做早了，当然，林双说没问题，那多一天也好，毕竟也是周末。 “周末，正是东奥会最后一天，很多金牌会决出来。” “这一次俄罗斯没有参加，那金牌第一就是我们跟美国在比，如果说最后就差一两块，林先生这里，在网友心里也算一块！” “虽然保龄球并非奥运项目，但体育又不止是奥运。” “没错，只是这样就相当于我们要正面跟东奥抢网络流量了。” “这没什么好怕的。” “是，我们也觉得是这样。而且明星也更容易请到场。” 奥运期间，大家都在借东风蹭热度，林双这个 蹭法就比较高级了，总比某明星晨跑找人街拍更好。 那些人再怎么跑，也就是普通人的动作，除非他们跑出很好的成绩。 体育行业的也有不少明星，也在做活动，可惜，有的人脸不行，有的人嘛，成绩也不行。 需要有人带头，林双就是带头大哥。 接下来，讲这三段里头，分别要展开什么活动，用什么样的故事线去串起来，故事线是为了植入广告。 大量的，大量的广告。 广告商都疯了，因为前天那个打保龄球的视频太清晰，就有专门人去扒林双的全身行头。 从衣服到包到裤头到鞋子，能被人认出牌子的都销量大涨，然后那些网购平台已经出现了上百种“林双同款”。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217.夜皇后 之前就说这里很大，现在看来，另有用途，至少可以供业主们临时当成会客室，这物业费交得就值了。 五米宽，八米长，很大了。 六部电梯，只留着一个，另外五个电梯门前摆着沙发和桌子，桌子上放着小点心，还有空花瓶。 唐沅随手把刚剪下的花放进去，又很随意地摆弄了下。 赏心悦目！ “会有人摆乒乓球桌吗？有那种可以拆卸的。”林双打量着这里，想像着平时那些人的生活。 强者选择生活，弱者被生活选择，从这里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会有，如果需要的话。” “也可以放台球桌。”林双又补了句，那天肖雅说在这里生活一年都可以不用出小区，看来真不是假的。 只是仍然没看出来这里住了多少人，又都是什么身份。 “这两个项目你也玩得很好吗？”唐沅问他。 “这两个，只能说会，但玩得好不好不知道，......” “又谦虚？” “不是谦虚，平时没玩所以真的不知道，也许水平还行。”林双现在是系统不给任务自己就不干。 唐沅带着林双拐了个弯，来到大概是2101和2102之间的位置。 这里有一个门，里面又是一个房间，林双很好奇：“这算哪个人家的？” “公用的，哪家都不算。” “可这么个地方，利用率应该很低？” 这地方得有五十几平方了，布置得像个小电影放映室。 唐沅笑而不语。 有沙发，有桌子，地板是拼木的，简约素雅的布置，空气也丝毫没有浑浊感。 每两个沙发中间桌上都摆着一盆“花”。 “这是什么？” 林双没见过仙人掌开花，这盆子里应该是仙人掌科的，但又不是掌状，是柱体，开了两朵花，有手掌那么大，都是非常漂亮的白色花朵，还有淡淡香气。 下意识感觉就非常名贵。 “这个叫短毛丸，俗称草球，是仙人球属比较常见的品种，欧美那边也叫它夜皇后。” “夜皇后？” “对，昨天晚上八点开的花，差不多两点就会凋谢。” 林双凑近看那花：“那不是跟昙花差不多？” “昙 花也是仙人掌科的，只不过是昙花属。很漂亮这个花？” “漂亮是真漂亮！” 林双对花了解甚少，听唐沅介绍，这个在仙人球世界里它应该算是最普通的了，可是这花感觉冲击力非常大。 花头很大，美而不艳，素而高雅，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而且只盛放一天不到，更是其意深远。 虽然边上是带刺的身体，却完全不影响它的美丽。 “摆这个对谈判....” “有帮助，说明咱们不好惹，而且会议必须在花谢前结束。对了，李凤琴一行八个人，已经被拦下三个了。” 林双失笑，怎么这样，这还是商业合作吗？ 大黄酒刀斧手，简直是有朋自远方来，虽远必诛啊！ 想是这么想，说却不能这么说。 “又学到了很多。” “确实这里头很有讲究的。下面拦下的人都是那种容易出事的。” “是吗？是什么问题？” “不守约定就是问题。” 唐沅笑笑，伸手转了个轻盈的圈：“怎么样？咱们这边加上丽菲也就是六个人，对方如果是五个，那就算是打起来，也能腾出一双手。” “还缺点什么东西，对了，音乐！要不要放个天堂岛之歌？”林双开着玩笑，跟唐沅独处，感觉很好。 “又不是酒会，要什么音乐啊！”墙里传来声音，接着墙被推开，唐古丽菲从里间走出来吓了林双一跳。 “这里有秘道？” 没有发动鹰视能力，连暗门都没发现。 “什么秘道啊，我就是从楼下上来的。”唐古丽菲巧笑嫣然，手里端着一盘小点心。 “只是这个门做得有点隐蔽。” “是够隐蔽的，我都没看出来。” 林双打量着这会议室，很有高级感：“这重视程度，我受宠若惊。” 越发觉得这个楼盘不简单了，该不会是什么秘密单位。 “这个事呢，比哥哥想得要复杂一点。” “哦对，还有你。” “不是，其实是西体的上级部门，你以为这么大的活动他们不要请示的吗？” “都要审批的，这么快就能谈下协议，说明很多问题。” “你懂得真多！比我多！” “这都是常识！” 唐古丽菲她也要全程参与，林昭就是要 让她在生活中学习待人接物。 这样以后才不会适应不了人多的场合。 至于面纱，今天还是会戴着。 展示容颜应该是在公演的那天，说是林双的公演，其实也是唐古丽菲跟公众的正式见面会。 全世界都会知道林双边上有这么一个极美的小女孩。 唐沅当然也会陪在林双边上，算是林双和唐古丽菲的助理经纪。 想动手的想想林双的那身“功夫”，专业球员16磅的球，7.4公斤，向你丢过来，就问你想不想挨这一下。 “对了，有个跑步机厂老板找你了，带着机器来。” “......找到这？” “在机场。杨米听到他们说起你的名字。是专门过来找你的。说是带了智能跑步机来给你看看，大概是想植入。” “智能跑步机？有多智能，资料让他先发过来。” 明星带货是肯定要带的，但不能被货带到沟里。 智能这个词这几年都用烂了。 林双自己脑子里就配了两个智能系统，这二位大爷说他们是人工智能绝对是侮辱。 唐沅摆摆手机：“过来了，你看一下先。” —— 十二点钟不到，李凤琴带着人来了。 “李姐您好，这是林昭女士，我的经理人。这是李凤琴李总，您二位....” 一通介绍花了五分钟。 “小林，我刚才在网上看到有个救人的人跟你长得很像。” “那就是我。” “哦......”李凤琴表示震惊。 “是好事。”林昭只说了三个字，跟李凤琴就有了默契。再看了名片，知道了这位身后是个什么样的战斗团。 “这楼真漂亮。” “我的在楼下，刚租下来。” “网上新闻说，你是住桃湖小区那里。” “之前是的，这不是已经不能住了，刚才把东西都转移到这边。” 李凤琴这边五个人里有三个男的，林昭这边也是六个人，只有林双一个男的。 因为已经知道人数，早就做好准备，电梯间改的会客室坐一些人，另一些人去会议室。 别的地方不能乱跑，所以这个会议应该是在某些人被尿憋死前完成。 大家好，我们公众.号每天都会发现金、点币红包，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请大家抓住机会。 公众号[书友大本营] “哦，对了，林双，林总，这是我们的授权书还有这些，请对一下。” 李凤琴带来了集团的授权书，谈判签约权，集团的各种资质材料，连营业执照的副本都带着。 林昭拿过资料坐到林双边上，仔细翻看。 这个核对工作很重要。 这是前提，如果李凤琴没有合法授权，那么后面都是白费劲。 如果西体集团已经出了问题，那么这授权的链条也无效。 “表见代理这里可用吗？”林双轻声嘀咕。 林昭扭头瞪他一眼，把看过的资料推到他面前：“你也要看。” 林双无奈，都是自己多嘴，他本意不是说表见代理，而是想说，没人会想得罪他，在合作这一点上，他是占了主导权的。 李凤琴那边也跟律师在看新丽菲的资料，这次合作是由新丽菲跟西体合作。 股权转让书也出示了。 牵涉几个亿的大项目，没人敢不认真。 大茶碗 219.剧情离谱 之前还不叫林双同款，叫的是“保龄之神同款” 今天知道林双的名字后，全都改名了。 可见这人的号召力！ 他那一身平平无奇的玩意都有人买，上哪说理去，就是因为人又红又帅。 当然这都是侵权的，只要新丽菲一个通知，..... “植入的思路是这样的......” 方案里头，所有要植入的广告都代表着一个小剧情，然后会有专门人来提示林双要进行哪一项。 比如桌上会摆一些饮料，在采访当中，林双会“口渴”，然后拿起一个，问记者要不要来一瓶，记者说自己拧不开。 林双笑着帮她拧，然后倒进杯子...空气中有淡淡的酸臭味。 “记者不用出镜，代表着广大消费者。” “女友粉？” “也可能是妈妈粉，主要还是女友粉，看到这个时就会想马上下单，网站是提供下单链接的。” “非常好！” 林双看着那个饮料的品牌，这个他也喝过，不难喝，现在的饮料都是经过精心调味的。 网络广告的方便在于，网购的便捷性，这不像是你看电视，只是有个印象或是还要打电话什么的。 “还有就是在球道上摆一堆饮料，然后您一个球过去，看能弄倒多少，这些就可以给现场的朋友，同时还在网络上同步发出多少数量的购物红包。” “所有的植入广告，都是以保底加上销量提成的方式。” “这个可以，至少也知道我能带多少货。” 吃的用的大抵如此，通过记者来采访，看林双的居家环境，然后坐车去到现场，这里头能被放到正片里的，全都是植入品牌。 “除了这些钱，他们还会提供一些商品给您用。” “包括汽车？” “对，这些林先生可以提要求，这样我们就可以转告他们。” 林双笑了：“这里哪家有保姆车？” “这几家都有。” “我有一个想法。” 林双拿出高级表情管理，“既然这是拍电影不是代言，也就是说，不用个人表示出对商品的倾向性。” “对，也就是你不用说我喜欢这个，因为其实大家也知道，明星就算拍了广告也不一定会 去用。” 林昭笑道：“就是你拍了一堆的情景广告，然后做到一起。以后还可以被分解出来他们自己拿去用。” 西体没有广告版权，他们只在当中得到部分收益。品牌方有一半版权，使用范围必须得到新丽菲工作室的同意，不是说拍了之后可以随意剪辑到处投放。 这些网站，大家都倾向于目前已经在上市的，可以直接拉动股价。 这是对方思维，反过来，他们应该也会更卖力地进行营销。 这些视频网站的电商逻辑和传统供应链产品电商是完全不同的。 后者重视商品的包装，而视频站重视需求场景。 但无论什么内容什么形式，努力方向都是卖更多东西。 …... 看着一张张西体拿出来的剧情创意，只能说西体也是拼了。 “本来我们想说拿着人家原本的广告创意，把人物用你来代替，但是林经理认为，还是自己想比较好，省得法律上有纠纷，她还提供了很多内容。” 李凤琴可不敢居功，这正主还在这。 林双看林昭，这个她没说。 看来在自己泡大澡的时候，人家做了大量工作。 不过，这有道理。 广告创意也是知识产权内容，如果说现想，就可能跟别人家的撞车，还可能想不好。 虽然说借用原本的，给这个商品拍广告，版权归属不会有问题，创意不用费脑子，就好像是网络恶搞一样，这适合普通人，不适合林双。 因为林双代表国家形象，身上再背上什么“没创意”“只会山寨”的标签，谁管你创意是不是原厂出品的？ 创意不重要，毕竟观众们不是想看广告，而是想看林双。 这也就是为什么林双可以占这些东西的一半版权，另一半属于厂家，摄制组也很多，有的是专门为那些厂家服务的。 并不是什么都由一个大组来拍摄。 “因为林先生您会空中接保龄球，所以在这些里头我们也用到了您接东西......” 韩倩看向林双，她不知道林双那个是不是真功夫。 李凤琴说是。 林双点点头，接就接呗：“要丢什么给我？” “什么都可能，手机，药...” “药？” “是啊，您运动达人，肯定也有跌打损伤。” 屏幕上有说明，林双在日常锻炼项目里头，会用到各种东西，从跑步机到运动装备，然后还有药。 场景大概是健身房。 剧情就是跑着跑着突然眉头一紧：“我的药呢？” 然后就有药被丢过来，林双当然是一把抓住，眼一亮：“就是它” “包括狗粮。” “狗粮？我又不养狗。” “不是林先生，是这样的，您知道有撒狗粮这个词吗？” 林双当然知道，但以前都是别人在撒狗粮，他是单身狗，其实现在也是。也许在别人眼不是，可他没想要跟哪个女的亲亲热热。 “是这样，剧情类似您在路边看到小狗很可怜，然后您想给它吃的，这时就向边上要狗粮，会有人把一袋狗粮丢给您。” “我一把抓住？” “您一把抓破！” “抓破之后，狗粮洒得满地，这就是撒狗粮，这时会有一堆狗狗跑出来吃。” “然后就会有个热搜，林双当众撒狗粮？” “是的，您真聪明。” “呵呵，是你们聪明啊！”林双看向唐古丽菲，之前还说到丽菲要跟狗演对手戏。 “我们会把袋子提前弄些破洞，分成两次拍，第一次拍的是完好的，第二次是破的，这样......” 大可不必！ 这些人不知道林双会鹰爪功。 所谓热搜，其实都是网站玩出来的，当用户对某个话题内容感兴趣时，会去，这个时候他们会看到网站把一些句子摆出来了，你只要一点就可以。 不用自己去想要怎么描述。 所以，像林双撒狗粮这种热搜，是真的很可能有。 他这样的人，就是自带热搜体质。 …... “然后就是，在各个场景里头，都会有一些配角，这些配角配合着出一些戏。” “考虑到真实和费用，我们用一些不出名的演员，或是......” 李凤琴看林双：“您记得那天的程苗吗？” “嗯，国家艺术体操队员。” 林双当然记得程苗，这妹子也算是女神级的人物，毕竟国家艺术体操队的前队员。 “前队员，她退役了，也不知道做什么，我想我们这个大真人秀电影一开始就以她在打球，然后发现你是个高手，想拜师展开，然后你表演了，再消失了，......” “是基于事实来拍的？” “你问过她了？” “她不会不同意的，出镜量不会多，我们会把当晚素材跟后拍的混剪，包括对她进行一个访谈。” “如果她不同意呢？”林双追问。 李凤琴笑了：“怎么会呢，又能出名又一步进了娱乐圈。” 林昭示意李凤琴：“你是不是跟她通过气了？” 如果人家同意，当然他也不会排斥。说来也是缘份，但如果人家迷茫可并不是没路走，那你硬要把人扯进娱乐圈干什么？ 娱乐圈多乱，你没看林昭那一堆黑资料。 程苗会被带得起飞，这是不用怀疑的。 但接下来，她就得自己去面对各种纷纷扰扰了。 那样一个女人，肯定也得有无数人惦记着，有人只能舔屏，有些人是真想舔到人身上。 223.相互伤害吧 大家在书房里，很快敲定了，剧情就以程苗程泉姐妹偶遇林双和错失机会开始。 “我给我们领队打了电话，他说这个可以，就是希望我能宣传一下女子曲棍球项目。”程泉说道。 “没问题，这些视频带着你，你就算不宣传也是宣传了。而且回头你还可以让队里送一些你平时比赛和训练的视频，当作花絮。也让大家知道你们的努力和辛苦，这个职业的不容易......” “是这个意思。其实也还好，就是白不起来。”程泉笑得酸楚，这书房里头，一个比一个漂亮和白。 林昭也是个肤色白皙清透的超有魅力的女人。 最不白的李凤琴其实比普通人也白。 至于林双，网上有人说，在现场看到那“牛奶肌肤”完全没有化妆，形容林双能看到的皮肤，比“自己的屁股都白，比胳膊内侧的肉都嫩跟细腻”。 有人不相信，说那人应该是眼瞎，照片都有后期。 但程泉今天看到的林双，真的就是“全身”牛奶肌肤，......她都在想是不是自己真学了保龄可以变得美白起来，她知道自己五官不差，就是黑还没时间打扮。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程苗问。 “你们这条线是有专门的一个摄制组跟拍。跟林双的那边是不同的组。” “就像现在的真人秀一样，分组，然后做后期。” “林双的真正比赛表演安排在周日的中午，从现在到那天，我们拍的东西都会剪一些放到网站上。” 层层递进，推动热度上扬，直到周日那个时间。总得算起来也就是三天时间，这也不会太过引起公愤。 “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为了简单，我们也不用签什么太复杂的协议了，你们认可这个工作内容，配合着拍，回头让林双给你们发个红包。” “红包那个不用...”程泉摆手，程苗下意识就往林双那里看。 她倒不在乎红不红包的。 这两天是真的成了林双的迷妹，让她去演一个粉丝，那就是本色出演。 林双不太说话，坐在那里，膝上放着笔记本不知道在打什么，偶尔抬头，看到谁就淡淡一笑。 笑容温暖又迷人 。 “如果你们觉得哪里不对，你们也可以提，然后如果不想拍，也可以提出来，退出都可以。之前视频我们也会让网站重新上。” “......” 没人傻到会让人重剪自己的镜头，这东西放在网上，只要不被删掉，就一直有人看，只要林双还火，就会有人看到自己。 名气就是钱，到哪都可以换资源的。 保密协议肯定是要签的，不能泄露林双的哪些个人和商业信息，这些东西绝对会有人愿意拿钱去买。 但这边也能查得出来，这年头就没有查不出来的。何况买去的人肯定也是想放在网站上谋利。 但现在，网站也是林双的合作方。 “我们在这里帮点什么？”程苗跟程泉都想为这个事尽点力。 “那这样，小程你们就跟着那边，一会要去布置林双的房间，拍摄要用。” “好！”程苗又看向林双。 林双笑笑：“我也是刚搬过来，在四楼。” 程苗点点头，她所知道的是林双昨夜马拉松，早上是在桃湖小区救了个老头，被卷进了可能的“小风波”。 她其实很佩服林双这种人，如果不是真的好人，怎么会在这种大项目前去做救人的事。 至于扎针这个，她也不懂，只觉得林双肯定不会有事，只要不是没长心就知道这是见义勇为，救人心切。 当然，那老头值不值得救就看后续了。 “那我们下去了。” …... 林昭马上跟物业联系，今天要放进来不少人，需要有人来协调。 几个小时全都是事。 饿了的就将就着吃点心水果，有些人回去工作，有些人在这里帮忙，包括布置林双的房间。 至于林双，他在二十楼客厅安静地看编程资料，当然也偶尔关注热搜，新奇带点激动，而且小歪的任务好几个都完成了。 上一条热搜前十至少五百万，前三名更是给了六百万，八百万和一千万的巨款。 这个赶紧一口气提交任务。 钱到位了，奖励也到了—— 魅力值提高百分之百 表情管理能力增加百分之五十。 宠辱不惊 大将之风 …... 劈腿不是说他感情，是那个一字马劈腿，重点是破了裤子跟能不用手帮忙站立起来。 这个热 度其实也超高。 总之，全网十大热搜，他一人独占八名。 另外还有相关的一些正在上升的准备冲进前十的，比如： 林双会不会被患者家属告？ 如果林双被告了，他最多要赔多少钱？ …... 一堆讼棍和法盲在上面展开讨论，演出一出“法不容情”的大戏。 “真好笑！” “我是花儿吗？还为什么这样红！哼！” 关于整容，实际上并不是说他真的整容，而是说他的形象变化，有人剪了他在游戏厅里的视频片段，又对比了他在打保龄的片段，和高清图。 然后发现，颜值大概有百分之十的提升。 结论居然是：特意化了妆去打保龄球。 麻蛋！明明是他们开了美颜。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我问燕子从哪里来，燕子说，他妈的先管好你自己！ 林双感觉没几天就得有人在网上曝光他的照片，不知道会不会是自己同班同学。 甚至也可能是不确定的谁。 “咱们同学都是学法律的，心里有数，不会乱来。”唐沅说道。 林双觉得也是，发照片对这些人有什么好处吗？ 一点都没有，反而得罪了林双。 这也就是为什么名人的黑历史不太会揭出来的原因，拿在手里更有价值。 几年之前，林双还在大学学习的时候，听说南韩有个很有名的女团，其中一个团员平时喜欢用手机拍别的团员姐妹的私密照。 看到这时林双寒毛都起来了，他都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样的心理，后来这个团员主动退团了，不知道是不是带走了那些照片。 “别人夸你长得帅，你是不是非常开心？”唐古丽菲一下午都心情很好。 “别人说一个事实不值得开心，除非那是你希望，却并不真实拥有的。你可以靠这个抚慰心灵。”林双刚拿到奖励，他心情很平静。 唐古丽菲皱起鼻子冲他哼了一声，过了一会又问：“我上镜头要不要画妆？” “你？”林双仔细打量。 唐古丽菲有亚欧两系的混血儿，肤色雪白，除了头发，身上汗毛反而很淡。 加上先天性的浓颜系长相，五官精致立体，面部线条流畅，也没有过多的棱角，同时她的眼睛又大又圆、 清澈有神，就给人一种温柔敦厚，没有攻击性的感觉。 她的头骨也非常的优秀，饱满而圆润，显得整个人极有气质。 这样的长相本身就很耀眼夺目了，但如果搭配上更厚重的妆容，反而会遮盖她的长相优势。 【看书领现金】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书还可领现金！ “你这样就很好看了。” “我是说要不要画丑一点！毕竟我这么好看。”唐古丽菲作了个手势，“哥哥你变好看之后有没有觉得压力很大？” “压力？” 林双叹了口气，看了眼很有自知之明的唐古，反问道：“你知道鲸鱼在海里是怎么生活的吗？” “不，不就是那样生活的吗？吃鱼睡觉喷喷水....” 林双笑了：“那不叫喷水，是呼吸。” “在海里生活，就要面对海的压力，这海中的巨兽就连最简单呼吸都得上浮到海面上。排个便，它们都要顶着巨大的水压，需要用尽一身的气力把便便喷到水里，...... 出口久久无法闭合，听说很痛很痛。然后还得注意着水流方向，一不小心就会被自己的屎包围。” 来，用知识互相伤害！ “呓！” 唐古丽菲作出恶心的表情，肩膀却在抽动无声地笑，突然她踢了林双一脚，力量不大动作却很眼熟，感觉是学林昭。 224.习惯压力的感觉 “好的不学...” 林双说着话，低头看了下腿，痛感是肯定没有的。 小姑娘撒娇而已，这是亲近的意思，若是不喜欢也不会做这种肢体接触... 可马上又想到之前同样的位置也挨了一脚，林昭踢他那小模样。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林昭对他太不一般。 或许自己现在的模样老少咸宜了，前途莫测。 唐古盯着他，突然哼了声质问：“都几次了，哥哥你为什么总是想到这些脏东西？” “因为这就是日常嘛，大哲学家说过，生命的意义就在这屎尿之间。” “哪个？” “庄子啊，他说的，道在哪，道在屎尿中。”林双打了个响指，卖弄知识点带来了些许快乐。 “轻浮...”唐古丽菲哼了声，提高声量，“不许再跟我说这些了，姐，你有空教教他怎么说话。” 冲着侧方说的。 “说得对，但是乌拉圭的人口有345.7万，同时，仅澳大利亚就有4700万只袋鼠。如果袋鼠决定入侵乌拉圭，那么每一个乌拉圭人要打14只袋鼠，你不知道，你不在乎，你只关心鲸鱼排便！” 唐沅说着话走了过来，步伐轻盈。 林双笑道：“我就是打个比方，意思是不管多大难度习惯就好。” 也笑着直视唐沅的眼睛，现在直视已经没有自惭形秽的感觉了，只觉得那眼睛后面似乎能藏一整片星空，能看很久很久。 “这比方不错。”唐沅转向丽菲，“知道就行，别当面跟别人说。” “会影响我的形象吗？” 唐古丽菲了解地点头，娇声笑道，“那我就说是哥哥告诉我的，那影响的只是他的形象！” 这孩子倒是深谙甩锅技巧。 林双失笑：“还有个更好的，想不想听？” 鲸鱼排便会痛，女人也有痛经，身为一个没有痛经之苦的男人，林双绝对不会叫累。 “说来听听看。” “在水里是闻不到气味的，如果不知道鲸鱼在干什么，可能会误会那是盛大的烟火。虽然鲸鱼排便这个事听起来很脏，但绝对滋养了无数微生物，所以意义很大，想像一下，数以亿计的小生命在鲸鱼边上，期待着每天的盛宴，它们一 生也许只有一次。” “嗯，这就是为什么它们的粪便都是稀的。”唐沅为他补充。 林双笑道：“没错，鲸鱼排便，绝对是有种皇恩浩荡的气势。” 愉快的对答，还有若有所思的唐古丽菲。 “所以鲸鱼是不会便秘的吗？” “大概是不会，好比抹香鲸，消化不了的乌贼喙最终会成为龙涎香，说明不还是能排得出来。” “他把自己当鲸鱼了呢。” “哦对啦，那天哥哥说自己是咸鱼，我们说他应该是鲸鱼，所以才会这么想。”唐古丽菲拍手笑道。 “我可没有啊，我就是普通人....”林双很排斥这个说法。 …... 唐古丽菲的脸要不要画丑这个事，林双做不了主，这得问林昭。 因为太漂亮了，所以肯定会有人嫉妒林双，反过来，也会有女友粉把矛头对上唐古丽菲，甚至唐沅。 这些事都得好好谋划一下。 唐沅可以用助理的身份来掩饰，但唐古丽菲，除了年纪这个，还有一个“马上入圈”来蹭热度的可能。 她是不想被骂。 林双的粉丝绝对不希望现在冒出什么ＣＰ，这样的男孩子最好单身一辈子。 “唉！” 林双管不了别人的嘴，他是不怕被骂的，别人骂他，他可以拿起法律武器，一个个告过去就是了。 现在自媒体拿他的内容赚钱，你说好的，或是中性评论都无所谓，你要是乱来，林昭这里一个律师信传过去，马上那边网站就给你封号。 你现在一千多万个播放量有什么用，一分钱拿不到，因为你没版权！ 这些事都是之前安排好的。 这就是刚才林双说的那个鲸鱼排便，在他这里的日常，滋养了无数自媒体人。 唐沅突然问他：“对了，你这边有没有要送票的？” 西体举办这个活动，考虑到保龄球馆的场地，还得考虑审批，现在国内不太提倡过多人的聚集。 所以现场票并不多，保龄球馆内也就是五百人这个样子，再就是别的馆子，但那个就跟在家里看直播没区别了。 “送票，你那边呢？” 两人有个社交合集，就是同学。 “我没有。” “那我也没有。” “秋伊那边呢？” “都说了没什么关系 的，如果送她，别人一定会乱想，而且如果中间出了什么事，都要担责任。” 林双认真地看着唐沅，总觉得她多想了。 我跟秋伊真的没什么关系，我大学这几年梦到最多的人就是你啊！ 弗洛依德同志在书里解释过梦的二三事：梦的内容是在于愿望的达成，其动机在于某种愿望。 梦里头救了几百次，不如现实当中救一次。 林双拿起边上的本子，心情有点乱，编程不太顺利，他不是那种高手，只能说还在学习阶段。 剧情专门做了一本册子，有事没事林双就翻一下，自由度还挺高的，这片子其实就是在于摄影师，他得拍好。 比如： 林双走在路上，说我要打个电话，没有人能借个手机？ 于是人群里有一百个跟跳跳糖似的姑娘，都把手机丢出来，林双接住了其中一个（看谁给钱多） 这时候就得是快拍慢放后期了。 当然了，接手机这种事不光在路上，总之林双大人本人是不拿手机在手的，他要打电话给谁只要叫那么一声。 房间里，楼上，路边，都有人愿意给他手机，都是用丢的。 手机也可以用别的东西替代。 一个丢字，贯穿了整个册子。 “保龄球我是丢球，接了你的一个球我现在天天得接东西。”林双擦着眼泪对唐沅开玩笑。 他是真的看笑了。 相信这玩意拍出来在网上一定能火。 这些人所知道的林双至少是能空接重球，能一字马和跑马拉松...目前只在空接重球上做文章。 一字马这个他们还没说要怎么干。 “微播上有人跟你喊话了。” “什么？” “说已经给您定制了一款智能跑步机，就是按你说的那些意见。” “呵......” “问送到哪里。” “然后有人说他们也要。” 林双真能带货。 “那联系下他。” 真有那么巧？ …... 电话响起，林双的旧手机。 他拿着两个手机。老手机显示是房东。 “喂？” “小林啊....”房东声音略有紧张的颤抖，强装的亲热。 “嗯是我。” “你的新闻我看了，没事？” “嗯，没事，...” “你的手机号我没告诉别人，你是救人嘛 ，对不对，哦，那房子你还住着？” “呃，先放着。房租我会打过去的。要退会提前跟您说。” “好好，那我们常联系......” 林双挂断手机，看了眼，轻轻摇头。 接着就是立刻招商，商就在边上，都等着这里的协议签定，意向报价立刻转成实质报价。 大家都很忙，林双却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抱着笔记本全神贯注，看视频弹幕评论。 “林双，...”林昭走到他边上。 “医生也加入讨论了。”林双盯着电脑，那几个热门问题下多了好多医生号。 他们讲的几个点，有的说夏天中风的事。 有的说老人为什么容易中风，中风应该怎么救。 有的说林双这个放血到底有没有用。 这些人也下班了？ 225.保持呼吸 “是你的粉丝找到医院去了。”林昭说道，听这意思她在医院还有人手。 “他们去那边？” 林双还没习惯自己有粉丝这种事，反而听到有人以自己的名义去做事觉得很可怕，你们没有我的授权啊！ “在那里看着老人，正好人家孩子还没回来。” 林双在临海的粉丝下午就有到现场去的，下班之后更多。看过老人，跟医生打听情况。 “没被赶出去？” “有啊。” “这些人真的是我的粉丝？”林双有点不信，“不会只是些弄自媒体的？” “记者肯定是有的，自媒体也不会少，但人家同时也可能是你的粉丝，这又不冲突。” “他们要跟医院冲突，再打起来，我也得被连带了。”林双摇摇头，皱眉看眼林昭，您应该想得到这后果？ 我这才红了就得紧接着被黑上天吗？ 林昭看看他：“后悔了吗？” “跟我后悔救人有什么关系，”林双转过身子，踱了几步，“这是粉丝管理的问题。” “目前没出事，而且这种事由不得你，你的关注度在上升，医院本身也有。倒是这个李似李，状态稳定.....” 林昭像是没听到他说什么，在手机上点了点：“当然这只是才开始，你要做好准备。这个病无法治愈的。” 缺血性脑卒中发病30天内的病死率约为5%~15%，致残率达50%以上。存活者中40%以上复发，且复发次数越多病死率和致残率越高。 预后受年龄、伴发基础疾病、是否出现合并症等多种因素影响。 “我知道，但这是两回事，就跟人都会死一样，总不能就不要医生了。” 林双转了下手机：“虽然是这样，但社会关注度提升也有好处，大家懂得预防了，疾病可是人类最大的敌人。” “后遗症大概就是瘫痪、讲话、吞咽困难、记忆减退和思考困难、情绪障碍等症状。” 林昭定定看着他，“不管他之前什么样，之后可能变得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你是说会自己改记忆？认为是我导致他发病？” “也不一定，但可能会失忆，你那楼又没有监控，中间缺失的时间段你无法 证明你上楼的时候有没有跟他发生过接触，也许是你上楼时吓到人了，只要他说见过你，事实上也见过，你给他救治的时候，一直是看着他的？” 林双点点头，当然是看着的。 那老头坐在地上，自己蹲在他身前。 林昭闭了下眼，叹了口气：“你知道人是怎么形成记忆又是怎么做梦的吗？这一段记忆他有可能替代掉前一段时间的记忆，时间点一模糊，大脑重新编辑信息，事实就变成了罗生门......” 林双脸色冷了下来，这都什么鬼！ “不是让人拿了录音？” “你不会以为现在拿到的录音跟之后拿到的效力是一样的？” 林双紧了紧嘴，没错了，如果人死了，现在这就是事实，如果老头病情好转，重新说“事件经过”，当然可以推翻现在的。 而且一定会有人“觉得”林双应该担起更大的责任。 你都要赚那么多钱了，拿一百万很难吗？ “后悔了吗？”林昭再次问道。 林双很不喜欢她这口气，冷哼了声： “失忆了也还是他....我曾经想过人的生死到底是什么，如果哪天人可以克隆，却又跟原来不一样的，后来我在互联网上找到了回答。” “什么？” “人的肉体就跟这些数字产品一样，什么书啊视频什么的，然后我们所带的记忆就是这些评论。” “很有道理。”林昭看看他，“所以？” “没什么，是非或许没有公论，正义在我心，我知道自己没错，.....”林双突然想到在车子里唐沅说的那句“最多就是赔点钱”。 明星跟普通人还是不一样。 为了息事宁人破财免灾。 难道最后就得走这一步？ 不管是不是以人道主义的名义，都很恶心啊！ 林双是不愿意的，可如果林昭这边反对，双方立刻就有了分歧，关系破裂，为了一个无亲无故的老家伙。 “不过这不会影响项目进行，观察期至少三天，你已经公演完了。” 林昭宽慰似地说了句，“这些事回头处理，就算花钱，也得先赚到再说。” “那现在我要做什么？” “坐着当个安静的美男子！” “我可以帮忙。” “这样啊..”林昭双手交错食指顶在下巴边 ，思索了一会点头，“那你就在这里坐着，保持呼吸。” “什么啊！” 林双给这姐姐给气笑了，你知道我有多大本事吗，五十斤的大米我能吃，不，能提十袋，...... 大概可以，也没真试过。 “活着就好，乖！” 林昭笑笑伸手拍拍他的头，走到桌边拿了个橙子随手往后一抛径直走了，看起来她是真不打算让林双插手事务。 “当我小孩子啊！” 林双看着手中的橙子，也不管林昭会不会听到。 看着那曼妙背影走远，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做点什么了，这一堆商业精英职场女将在忙，他想帮都不方便。 林昭指挥若定，貌似她有一堆手下，合作伙伴一个个也是诚意十足，林双，嗯，你活着就是对本项目最大的贡献。 “也有点道理！” 别的都是小事，无论在林昭还是李凤琴，哪边都是希望他能安全地，没破相地站到球场上。 那么就不给她们添乱了，不是我想当大爷。 林双往沙发上一靠，想起了静静。 幻境调整不知道要多长时间，以这段时间执行任务的经验，他有理由相信这是刻意给自己准备时间。 说起来自己是想在幻境里搞点实验。 柯南世界的社会形态，与现实相当相似。 如果剧情不再按着柯南原来的走，那自己还真得面对很大的挑战。 别的不说了，最简单的一个，如果系统不给提示，人物能不能对号入座？ 在林双的记忆中那些人都是中文名字，可实际上，日语发音根本不一样，比如说工藤新一，发音是抠头西一机。 毛利兰，莫丽烂。 妃英理，KisakiEri 好，这几位日常熟悉的人倒是很快可以对应上，可实际剧中人物太多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甚至更多。 幻境里的人物可没有动画里那么离谱的相貌，也不会有什么小黑。 如果，假设这些人要对自己下手，料敌不明就是一个死因，嘶！ 林双倒抽了口凉气，没错，我的杏仁体在蠢动，危险感阵阵袭来。 拿起手机看了看，又点开了柯南剧，这一次要他看一看“真正的第一集”。 所谓的真正第一集，其实是很后面的内容，动画组在回补。 在那一次里 ，填实了很多跨度很大第一集的内容。里面交待了琴酒和伏特加，雪莉、园子的家庭等等日常。 幻境在调整，因为自己想把柯南的真实身份告诉毛利兰，说不定因此会把剧情还原到最开始的地方。 如果工藤新一没有抛下小兰去追伏特加，如果他能再小心一点，不会被喂药，不会变小...... 所以一切推倒重来，作为热爱休闲的你还愿意吗？ 系统您看我还有机会吗？ 显然没有，进去不但不收费了，还倒给你钱，林双不得不防着各种意外。 —— “那个智能跑步机已经到了，在楼下。”杨米来通知林双。 这才看到一半。 “我可以去看？” 226.加薪升职就差白富美了 “不，不是您说要看的吗？”杨米愣了下，林双的话里有一丝怪怪的，什么叫可以啊？ 你又不是被软禁！ “也对，我要推给用户的，肯定要看。” 林双叹了口气站起来，林昭让他坐在这里，安静地保持呼吸，才决定乖一会，几分钟又不听话了。 这下楼不会出什么意外？也不至于那么倒霉。 环顾四周，不见了唐沅跟丽菲，这楼上楼下的，也不知道去了哪。 “我倒是希望别太智能，只要别智障就好。” 他之所以要看这一次送来的跑步机，只是看中它有一个功能，就是跑步能发电。 作为一直在思考人类发展问题的小屁民，林双考虑过科技高度发达之后的社会模式。 赛博朋克吗？ 那绝对不行。 黑客帝国吗？ 倒是可以。 在那之前，可能还得有一种过渡，那就是基本的自给自足。 人可以不工作，但不能不运动，作为一个生产体，你都有什么样的产出就是必须研究的问题了。 吸氧气，呼二氧化碳，吃食物，拉屎拉尿，运动呢，你产出什么，热量？ 应该得有电！ 跑步机的发明最早是应用于监狱，跑步机与磨坊相连，其实从它的英文依然能看到端倪，treadmill，tread踩踏，mill磨坊。 当时跑步机的作用就是每天犯人们的生产工具，既消耗精力，磨坊还有产出，犯人累的不行，没力气争吵也打不起来，监狱气氛和不和谐不知道，反正好管了很多。 后来，有人认为跑步机这种方式太残忍不人道，于是就，大家都懂的。 就在废除跑步机没多久，这项器具被商人看重并买去了专利，它完成了从监狱到大众化的转型，当时的伦敦号称雾都，甚至整个大阴国都处于严重的空气污染中。 进电梯的时候，林双注意到杨米的稍有局促，不过也不在意，这种有限小空间和异性，是会给人带来很多不正常的反应，特别是这四面的镜子，层层叠叠的镜面空间，让人眼晕。 “能发电就足够了，何必再加智能呢？” “多余的功能大概是为了多卖点钱。”杨米赶紧应了声，“我问了 价格还挺高的。” “最好别那么贵。” “其实，如果说跑步机，应该是面对高消费群体。” 林双捏着下巴：“高消费群体，那应该不缺跑步机。” “也不介意多买一台。” “这就违背我的初衷了。” “您还是先试下他那个智能的感觉，其实这些都有办法处理。” “嗯，确实得看看那智能到什么程度。”林双看着镜面中的杨米，“那个辛苦你们了。” 杨米抬眼看看他：“还好了，其实都是很简单的事。” “很简单吗？”林双反而心提了起来。 放手的原则应该是团队给力，精兵强将各当一面。 如果你们粗心大意，回头坑的就是我了。 “小孙，听说你是那个林双的同学？真的？” 临海某商务楼某公司里，孙大壮被老板“请到”办公室，居然还发了一支华子。 点烟的时候，图穷了。 孙大壮憨憨一笑：“是真的，这种事何必瞎说呢，我资料公司也有，回头他的资料一出来就...一个班的。” 中午随口跟同事说了一句，就传进了老板耳朵里，该加薪了？ “没想到啊，你还有这么个明星同学。”黄总唏嘘吐了口烟，“那可真是个大明星，......你跟他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舍友。” “舍友啊，那很难得了。” 黄总打量着眼前的孙大壮，眼皮抽搐，在叫孙大壮进来之前，他已经仔细梳理了之前的情况。 貌似这小伙子进了公司之后被使唤得跟条狗似的。 “怎么没提过？” “提那个做什么...”孙大壮话虽然这么说，心知这是黄总不信，于是手捏着手机，点开相册。 虽然群里的那些资料没有了，但平时还是能找得出来些照片资料，甚至还有最近的一些。 百乐商城那次，大家唱k，林双最后唱的时候，他有录了一小段视频，后来给删了，紫山公园，为了拍唐古丽菲拍到了林双。 大学同宿舍，也有几张照片。 当然，那时候林双不是c位。 现在林双的模样，最接近的就是紫山公园那次的照片。 抬眼，看到黄总抻着脖子，孙大壮想起班长的警示，挤出微笑：“照片有但不方便给外人看。” “ 瞅一眼嘛，我也不跟别人说，我是粉丝。”黄总眨眨眼。 孙大壮诧异看着他，这位都四十多了，还粉个男明星，你什么意思？ “我很热爱保龄球运动的。”黄总笑眯眯，眼睛还盯着孙大壮的手机。 孙大壮想了一会，拿起手机，点开一张林双的照片，编辑了下，把唐古丽菲跟唐沅两人的部分剪掉。 “前几天，我们一起吃饭。” 黄总凑近了仔细看，还真是林双，坐在墙边桌吃东西，边上的人被剪掉了。 “这边上的手？”黄总伸手要拿手机细看。 孙大壮皱皱眉，收回手机：“同学，你别乱想。” 看到黄总这表情，他心里突然有点后悔了。 黄总看看他：“那能不能约他吃个饭？” 孙大壮无语地看看他，突然懂了为什么林双要断舍离，想攀附的人太多太多。 我该不该离职呢？ 看书福利送你一个现金红包！关注vx公众书友大本营即可领取！ 说起来那天去紫山公园，在车里，林双就说了他如何锻炼的过程，也是把一切全放下，背着书早晚跑步来着。 现在倒是当起了明星，我这儿累得跟狗似的，考试都不知道能不能过。 孙大壮一咬牙，下了狠心：“黄总，我月底要考试，司考对我很重要，公司现在事又这么多...我......” “你不会想离职？” 孙大壮点点头，说不出来感谢最近公司领导照顾的话，平时挨的训也不是一两次，事实上，这公司气氛挺紧张的，症结在于业务不景气，而且老总似乎为人也有问题。 “离什么离啊，你要备考就备，我让他们不要安排你做事。对了，你这样，我让人在外面给你放张桌子，你就是我的助理了，你就在这备考。” 孙大壮立刻站了起来：“不好意思黄总，真的不行，我准备在家里复习。” “年轻人就是冲动，在这里有什么不好，有空调还有工资拿。”黄总也急急站了起来，从桌后转出来按着孙大壮，“你无非就是担心我那个嘛......” “是啊，”孙大壮可不想当工具人，被利用去杠杆林双。 这可不是什么阴间思维，正常人都懂的。 事实上，只要他跟林双这层关系在，到哪都不愁工 作，前提是林双必须一直红着。 “你现在工资是四千，当助理给你一万。” 孙大壮愣了下，半晌苦笑：“我考虑下。” 拿着手机出门出门再到拐角，拨通了林双的电话，趁现在那家伙还没有换号码。 等待音悠长，孙大壮的心跳得像大鼓，如果被拒接，大概会羞愤至死。 “大壮？”一个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 “啊，是我，忙吗？” “忙啊很多事，你有啥事？” 孙大壮似乎听到对面很安静，赶紧把眼前的事一说，觉得自己应该坦诚一点：“居然用钱来砸我，但我可不想被人用来....那个，对了，你说我怎么办啊？” 228.少儿不宜 “很得意？” 唐古丽菲头也不抬突然说道，刚才林双回到房间，她就在桌边一直写啊画的。 然后两人就相隔着两米地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什么啊？”林双摇摇头。 “不是在看自己的东西？” “不全是，反正笑不是因为你想的那些。”林双扬了扬手机。 “那是什么？”唐古丽菲坐直，等着林双交待。 “你太小。” “姐！林双哥哥在看少儿不宜内容。”唐古丽菲一声高叫。 “说什么呢。”林双好生无奈。 当初约定，林双跟丽菲这六年间，唐沅是双方关系的监护人，什么事都得过她。 现在唐古叫场外援助也是理直气壮。 “看什么呢笑得那么....”唐沅走进来，冷不丁地问了句。 林双呼了口气，把手机交给她：“自己看，孙大壮的。” 唐沅接过手机，没急着去看，反而批评起了唐古丽菲：“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现在的手机都会记录，.....” 唐古扁扁嘴：“哥哥自己说的嘛。” “我只是说你太小了....这些内容不太纯洁....” “我看看多脏。”唐沅拿起手机看了眼，也笑了。 其实是孙大壮发来的搞笑汇报—— 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十五分钟前，他老板当众宣布给他升职，并准备马上带他去吃饭唱Ｋ桑拿一条龙...... 这霸道总裁风，让人联想起几个可怕的ＰＵＡ案例。 孙大壮名字虽然又大又壮，却应付不了这种咄咄逼人的形势。 虽然大热天去泡澡挺诱人，但谁知道那老色胚会带他去什么场子，他可不想因为去大保健被抓，林双同学女票女昌被抓，也够上几天头条的了。 所以借口上厕所，直接就溜了。 然后手机上请了个假，也不知道十五号发工资能发几个钱。 是不是要辞职，还得考虑一晚。 这一通吐槽，....最后问林双，健身的诀窍是什么，真的是天天跑步吗？ 显然他也想变得林双那么帅。 三十几条消息，零零碎碎，还不是用的语音，…... 唐沅手指滑动时已经看到了最上面的转账记录，孙大壮并没有点收那笔钱。 “ 这三万是啥意思？” “给他一点选择的底气，他又不喜欢那个公司，那个老板把他逼得很紧，想跟我约个饭，正用糖衣炮弹打他。” 林双把自己的用意说了一下，余光注意唐古丽菲，这孩子睁着大眼睛很认真地听着，微微点头。 林双丢过去一个眼神：“你能听懂？” “这有什么不能懂的，一个是打消掉他们急着过来的念头，这些人又不熟悉事情，过来容易帮倒忙，如果出错，哥哥你肯定有责任，何况呢，又不了解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就算是任人唯亲，他们也算不上亲，沾上来的就是麻烦。” 唐古幽幽翻了个白眼：“唉，大人的世界啊！” “看，我就说你太小，不理解这种阳间思维。”林双手指比了下，“不是什么少儿不宜好吗！注意措词！”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真有多脏。 唐沅把手机还给林双：“这件事处理得很不错呢。” “是吗？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我反对？才不会，我记得孙大壮他们三个人住一起的。你给这三万，跟给李似李交的费一个金额，这意思他们能讨论得出来。” “我倒没指着他们把这事想透，其实主要是因为月底就要考试了，现在就他们那状态，估计一个都过不了。” 林双顿了下，“今年就业形势这么差，他们腾个位子出来也好。” 顶着林双同学的名头，以后会找不到工作吗？不可能的。 “他们会不会觉得受到了侮辱？”唐古丽菲又问道。 “我侮辱谁了？”林双恨不得把这小家伙的脑子取出来甩一甩。 “......” “我不是说过，应该帮的时候我当然会帮。这就得看孙大壮是怎么说了，钱是给他的，要不要动用....他来决定，他现在还没收，说明还在犹豫，其实不是差这点钱，而是一种保障，就像...” “就像家里有钱？” “差不多，就好像......家里跟他说，家里其实是有钱的，但希望你能自力更生努力奋斗。 我是给了三万，没说是借还是给，用不用也在于他们自己。实际上怎么用钱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他们如果大手大脚花钱，当然也不要指望我再怎么帮他们。我也不是他们父母。” 林 双看看唐沅，笑道，“别的同学的这个下午不知道是如何个精彩。” “反正没你精彩。”唐沅也笑道，扬了下手中的手机。 八月的明星热度动态图，一个个明星的头像和名字像球一样飘啊落的。 每个头像后面都带着一根彩色的线，时间推移着，有的人今天飞高高，然后又落下，有的人突然从下面冒出来还没升多高就被另一人超过。 不了解这些人物，也看得出，这些人的人生轨迹线一直在变化，大家对他们的关注也在变化。 没真正见过，不知道这种图有多带感。 特别是看到最近两天，“林双”的球从横轴上拔地而起飞到遥不可及的高处。 比下面所有人的数据加起来都不差。 这就是村头最靓的崽，也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庄子曰：北冥有鱼，其名为鲲，不知其几千里也，浑身是宝，肉多味美，煎炸烧烤总相宜。 按计划，等会就有人会来拍一些素材，好让大家多了解一下这种“神奇动物”。 整个节目，不可能都是按着时间轴来拍，明星的时间价值很高，林双更是明星中的明星。 他起势太快了，饭圈有句话叫：始于颜值，陷入才华，忠于人品。 这指的就是明星或是偶像在人心里建立形象并产生跟随程度的一个过程。 林双在颜值、才华和人品这三块板上，几乎是齐头并进的圈拢了大批路人，又因为高密度的网络交互量，形成了类似“一见钟情”的奇效。 你看照片时会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好看，看他打球又会觉得这人怎么这么厉害，再看到他用篮球打小流氓，救中风老人，还替老人交医疗费，又会觉得这个人是真心不错。 网上已经有人在模仿林双用篮球打人了，用的是假人，视频放出来，好笑得很，也赚了无数点击。 但是，大家总会顺着网线找到原视频，于是惊为天人。 在人品、才华和肉体之间，无论你选择哪一种被扯到他的魅力圈中，就会像鱼进了迷魂阵，很难再出去。 粉丝们急切地需要再看到林双的产品，跟他有关的新闻，视频等等。 用户的需求就是商家的渴望。 “那我就等着吗？” “你要化妆啊？ ” “不要了？” 唐沅认真看他一眼，笑道：“确实不用。” 看林双又拿起手机似乎要查什么东西。 “你查什么？” “等下”，唐沅拿了一个平板递给林双，“你以后搜什么别的东西，用这个。” “好的。”林双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让平台搜集他的信息和喜好。 搜自己不要紧，但他之前搜了好多柯南甚至是日本的内容，搞不好在平台的智能系统里已经被打上了精日的标签。 明星的，基本都是在粉与不粉之间犹豫的。 这些数据经常被弄成报告，给各商家当市场指导。 可别以后林双的粉丝总被日货和日本信息包围，再来一个提示“您粉的人最喜欢这些”，呸！ 229.今天就直播 “晚上我直播来得及吗？” “直播？你今天就要直播？”唐沅很有点惊讶。 今天的整个方案都是做明天的计划，今天只是准备。 “对。”林双准备今天就来直播首秀。 “你准备好了吗？” “这有什么可怕的呢？” 林双他任务里头有一个保底八百万的直播，一共要三个小时，他不想等到明天。 一个直播就是一笔收入，加一个不确定是什么的奖励。 按经验，奖励必然丰厚。有了奖励，明天那些活动肯定更加游刃有余。 “这是首秀啊......我怕你翻车。” 直播是检验明星颜值和商业号召力的利器。 人气比较虚的明星容易翻车。 有个明星为一家女性购物网站开了直播带货，据说有三千万人观看，销售额不到十万，不过后来数据更新后发现实际销售额一千四百万。 还有一个名人公知，直播只有五万人看，带货带出半个亿，人均五千块。 大家劝他记得报税。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也是不揉砂子的。 “产品也重要。你的用户群体都是什么样的人，需要不需要你介绍给他们的产品。” 有家高级榨菜厂让明星带货，预期是50万，然后只带了一半不到，或许是这榨菜太贵，也可能是明星粉丝口味较高。 “但你根本不想了解这产品。万一翻车了就不好了。而且网站也还没时间给你预热。” “我还要预热？”林双看看平板上自己那热度，哈地一笑，“再热要上天了。” 唐沅无语。 倒也是，林双现在热度已经把所有明星甩到了身后，至少这几天没看出别人能超上来。 除非全网力捧别人，但那样得花多大的代价？ 热度意味着商机。 在这个行当里，都是一红就马上走穴商演到处串场子，想尽可能短时间内捞钱，怕的就是夜长梦多。 可能一不小心下一刻就出个超级事件把你的给盖了。 对于大商家来说，请明星代言很多是侧重品牌宣传，而中小商家更纠结的是销量，因为明星翻车所带来的影响，可能不只是损失坑位费那么简单，还有前期所有的投 入、库存积压的风险等等…... 大部分明星带货，更多的是捞一把就走，对产品浅尝辄止，只有少数明星主播能够和消费者深入的去聊产品。 商家找明星带货图的是什么，一方面是流量，另一方面是希望借明星之口把品牌宣传出去！ 除非是公益性质，不然商家都需要支付几万十几万的坑位费，还有20％的佣金，还要承担巨大的风险，所以对于商家，他们更看重明星的首秀！ 林双并不代言，他直播带货，可他也不准备介绍东西，也不会像职业带货主播一样那么迫切地向你推销。 你说你这么玩，翻车的可能性有多大？ 原本应该是明天展开，现在提到今天，准备时间太短了。 “所以才要试啊！”林双在本子上勾选了几样东西，“这几个，怎么说也是大家能用得上的。” 唐沅看了看，点点头。 包括了那个跑步机，确实是人家的新产品，岭南的一家工厂，有几年历史了，品牌也还行。 看过样品，看过老总，查过工厂，分析过生产情况。 最重要的是，林双问过小歪，这产品怎么样，这老板怎么样，是不是存心来骗人。 结果是，东西还行，人也还行。 有小歪这种结论，那就放心多了。 林双还在这家产品的基础上弄了几个创新点，引出了小歪的又一个亿元任务—— [小发明小创造一百个，保底一亿元，奖励另计] 静静给了两百万美元的创意费，小歪也不甘示弱。 现在亿元任务也好几个了。 “准备几点开始？” “九点，三小时十二点结束，不影响大家睡觉。现在四点半，他们准备也来得及。” 林双现在是老板，唐沅被委任为他的助理。 他这是人生第一次直播，却也没太过担心。 他在大学，虽然偏内向不爱社交，但还是个好学生，该上的课都认真上了，该动脑子的也都动了，现在有了系统，加了两个外挂，这信心勇气，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学法律的，演讲基本功一定要有，不然你平时怎么拉生意，在法庭上怎么替嫌疑人辩护？ “法法法法官官官官官大大.....” “？” 如果不是故意，法庭倒是不会赶人， 但律所基本不会招这样的。 有些时候越紧张越说不好，比如，拘泥于拘泥于.... 直播，可比这个简单，如果你真的结巴，说不定还能吸引更多粉丝过来看你出丑。 相声是语言的艺术，讲究的是说学逗唱。 演讲也有讲究，首先是“演”，然后再“讲”。 日常的基本语调只能满足讲，而为了更好地突出思想、渲染情绪、表现个性，还必须运用一些特殊语调——倒抽、喷吐、深叹、虚声。 法学生都会看律政片，里头厉害的律师是既能演又能讲，当然，片子里那原本就是演员。 也不是每个律师都那么能说会道。 至于带货。 你直播带货也好，电视购物也好，邮购也好，什么团购也好，你换一万个样子，消费者还是只关心产品，价格，服务三个要素。 不能说明星没有影响，一在于流量，二是在于这些人对明星的认同度。 像宋小宝这种人让他推美白产品，能卖就有鬼。 他应该卖保湿产品比如润肤露，保湿水，加湿机这种—— 后宫三千，皇上就宠我一人，我就劝啊，皇上您得雨露均沾~~~ …... 新丽菲迅速通知合作的网站方，普通人开直播只要审核就可以了，但明星直播网站要做大量准备的。 为了避免流量过大引起各种直播事故，必须有周密的策划案，往往一期准备都得一个月。 “他要带货？怎么带？带什么？” “林双会在跑步机上跑步，然后做一点放松运动。边上放一些商品，吃点东西，没了。”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却也很简单！ 因为林双是有特别要求的，网站必须把自己这个直播间的打赏功能关掉。 “ＷＨＹ？！”网站方很不理解，打赏你可以拿一半钱啊！ “林双不需要啊，他又不是戏子！” 下午在林双热度高涨时，也有一点小杂音，有个自媒体号发了个文章，说林双看似很热，但如果他要证明自己是顶级艺人，至少还差一个重要证明——在小皮站上能搜到他和庞玲的视频。 这什么意思呢？ 因为小皮站有一个不成文的标准：庞玲是检验当季顶级流量的试金石。一个男艺人是不是顶流，就要看能不能在小 皮站找到与庞玲的拉郎视频。 在各大剪辑大师的安排下，庞玲和男神们爱得死去活来。 庞玲是谁？ 挺火的一个女笑星，人胖无害，绯闻绝缘体。 林昭这边怀疑此文章是在小皮站授意下发出来的，属于很高级的蹭热度。 林双有这么好的外形外貌，用这个文章直接来提醒圈内人他的娱乐价值，然后再带动别人去看小皮站庞玲的视频，一举多得。 可问题在于：林双没说自己是艺人！你拿艺人对待他？ 不是运动员，大学已经毕业，公司没有，居委会不知道他。 现在的林双，貌似谁也管不着。 “不是，这打赏可以证明人气。” “什么人气？他的人气还要证明吗？” 231.日韩后援会 林双也说要直播三小时，但居然是从九点开始，这时间点也不太对。 正常应该是八点开始。 “据我们所知，这些商品找上林双，就是今天下午的事。根本没有经过市场评估。” “......而且如果今天放资源给林双，肯定要减少对那边的支持了。” “想当年，伍小波在直播里翻车翻得是血流满面，一个直播只卖了十五罐奶粉。” “是啊！” 他们早知道直播这事有水分，所以在直播前，团队就对直播翻车有极高警惕，做了很多准备。 但是，支撑他们开播的理由也挺明确—— 企视那边同步在放他们的新国货记录片，每集播放量都超过千万，阿狸的微博也都给了大流量，线下还有大量广告，他们觉得这波我很强。 另外，他们和很多企业家比较熟，拿到了低价定制款产品，甚至有小众创业者来这边亲自上阵宣传的。 流量不低，价格也可以，这波团我为啥不能接？ 但问题在于，别看有人卖的欢，但大家对怎么卖货好像都没明确理解。 伍小波这边就似乎没有认识到直播卖货和平时直播上课的区别。 阿狸员工提醒他们要拉销量要上低价产品，伍小波表示我不信，直播难道只能走低价路线吗？我就要试试高价点的商品。 国产奶粉口碑不好，伍小波表示今天我就要给你们科普一下国产奶粉的转型之路。 然后~就翻车了。 有人表示看了直播学到好多东西。 可是大哥啊，人家觉得学到越多，这车越翻啊！ 学到了就会思考，思考了还怎么按下单按钮？ 目前来看，直播带货的核心就是全网最低价，并配合快语速刺激用户冲动性消费。一个产品上来你还在思考他就告诉你抢光了，下一个商品你很大可能就直接买了....... 而如果抱着科普讲道理的目的来直播，大家越思考越不会下单，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决定去咸鱼上比比。 总的来说~成功的直播带货都是相似的，最低价+快语速，翻车的带货各有各的不幸。 今天新丽菲安排出来林双这个直播首秀，跟伍小波翻车的案例 何等相似。 自以为流量很足，然后自以为高大上的产品，然后还准备摆出他那套生活理念。 加起来肯定就是失败。 “他们说，是多家一起直播。” “那也不差我们一个，跟他们说，很抱歉我们准备不充分，太急了，下次。” “好！” 别家失败了，正好这里吸取经验和教训，然后在下一步的合作中掌握主动。 而且，别家也都是对手，对手演砸了，是好事！ 重点是周末的那场全球公演。 —— “阿尼哈塞哟！” 秋伊抬起头，店门被推开，一下挤进来六个衣着时尚戴着口罩的女人，韩国人？ “口内七挖~~” 里面夹着日本人？ 大概是留学生，去年以来在这里避难的外国人很多，特别是学生。 刚才还挺闹的店突然就安静了，学生们好奇地看着刚进来的这些人。 陆文婧迎了上去：“您好，要些什么？” 她既不会韩语也不会日语，不过这是在中国。 “我想...要....” 几个女人站在门边，看着柜台里的那些西点，又好奇打量着厅里的那些小孩子。 “有没有....别的？” “没有，只有这些的，而且只能外带....” 陆文婧很热情地跟人介绍起了本店的业务，马上开分店，能多接一些客户也挺好。 秋伊不喜欢陌生人，低下头，手机上屏幕上是那家新丽菲工作室的资料，唯一股东是一个叫林昭的人。 这个软件可以查公司背景，股份结构。 说是屏蔽了林双，其实根本做不到，如果说那家伙也身怀异能，他怎么就敢这么大胆地暴露在公众面前？ 他依托了谁？ 又傍上了谁？ 这个林昭，名下还有别的几家公司。 秋伊知道她大概是谁了，结合着之前看到的那些视频资料，她就是传说中唐沅的“妈妈”。 而前几天林双的班级聚会里，也有唐沅出现，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女孩，大概是妹妹什么人，而这两人，又是那晚自己和陆文婧所见到的，跟着林双打车回家。 所以，她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回想起自己说过林双被女富婆包养那些话，秋伊的脸一阵阵发烫。 柜台边，几个女客已经挑了几件糕点，有今天新 做的薄脆，还有冰淇淋。 陆文婧给人打包。 “林双....有没有来过这里？”一个女生用很硬的普通话问陆文婧。 整个店里又突然安静下来。 陆文婧愣了下，这些人是林双的粉丝？ 好，这很正常。 心直口快的她立刻点头：“当然有啦，他还办过卡呢！” 竖起手指：“一号会员！” “大发！”一个女生惊喜拍手，转头对另几个飚起了韩语。 “你们说什么啊？”陆文婧忍不住问道。 “我是说，林双他住在这边上，肯定在这里买过东西，果然没有错，这里....” “所以你们是....朋友？”一个女生问陆文婧。 陆文婧很自豪点头：“不但是....” “文婧！”秋伊那边叫了一声。 陆文婧马上领悟，很多事不能马上说的，这些人谁知道什么身份，看似粉丝，有可能是黑粉。 面对前面后面一堆好奇的目光，陆文婧按住了嘴，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几个女人立刻又开始用外语讨论了起来，目光一会看陆文婧，一会看秋伊，肆无忌惮反正别人也听不懂。 “那我们也办卡。” “你们是真要办卡？”陆文婧已经过了求人办卡的阶段了，现在很谨慎，秋伊跟她说过，办卡如果不消费以后还是要退钱。 “我们是林双韩国后援会的，......”一个带头姐姐拉出三个人。 “我们两个是林双日本后援会的。”另两个赶紧也说。 “我们准备给他公演做应援，你们这里能不能提供一些...帮助？” 陆文婧听得眼皮直跳：“后援会，应援？” 这时后面学生也都好奇地挤过来了，她们也知道了林双，却没料想自己学习西点的地方居然林双也光顾过，为什么这几天没见过他？ “等下，我好像想起来了，原来这里放的一些书，好像上面...” 终于是瞒不住了吗？ 林双借过来的书，已经丢失了好几本。 秋伊走了过来，笑容僵硬。 有明星升起，必然会有后援会产生，傍这种大腿是很容易发财的。只是她没想到，才短短两天，那家伙已经有海外后援会了。 “你们不是官方后援会？” “如果可以，我们想成为官方的。” “现在就是想 要多了解一下他啊！” 几女叽叽喳喳，秋伊头痛欲裂，恨不得立刻赶人。 —— 同意要求，并愿意紧急给林双开直播的只有三家平台：小皮站、企视和南瓜视频。 不出林昭意料，因为这三家，正是没有头部带货主播。 四点半的时候，林昭安排的人过来，带了一堆整理箱，给林双收拾房间。 原主人书架上的书都被收了起来，这些东西要是入镜就麻烦了，里面还有一本《废都》。 林双碰都没碰过那书，可现在的网友一个个跟侦探似的，若是看到，他又得上热搜赚个几百万。 妥妥黑历史。 232.心乱了 整理好的箱子被带走，不知道去了哪里，林双也没在意这些，他感觉林昭好像挺有数。 下午五点半的时候，已经来了一堆人，到四楼开始做布置，把想要植入的商品都放进来。 厅里上二楼的楼梯拆掉，腾出了一个合适拍摄的区，就是房子的各角落，在这里要拍一组访谈和各种生活小片段，然后会分开剪出来。 给观众们看到的就是，这周几个，下周又几个，哟，这货挺勤快啊！ 其实半天都不到的活。 一个地方几个机位同时拍，拍摄总时长可能有几百个小时，后期做一做，然后剪个几十小时的总量，再剁成二十分钟左右。 有节奏放出来顶半年，可以看一辈子。 重点是有人愿意看。 林双的东西，那当然有人愿意看了，人多人少不要紧，视频网站知道分寸。 原本是为明天准备，结果六点接到通知，今天晚上九点就要玩真格的。 为了要弄一个完美的首秀直播，大家高度紧张，那就只有三小时准备时间了。 为了保证效果，大家忙忙忙，到了晚上九点。 其实也还好，就是预录预放，看各种信号和拍摄效果。 林双活人长得这么好看，要是拍不好，全都得是摄制组的错！ 西体的人不用参加这个事，虽然他们也关心，但这里地方小，光是三家视频网过来的人就有二十多个，能进到四楼的一半都不到。 他们那边的想法，只要林双不破相，球技能保持，肯定就是顶流明星，所以重点在于周日的公演。 今天晚上的直播，算是一个预热，检验人气的作用算一个，但带货嘛，不用太放在心上，带了他们也分不到钱。 能进林双家里，只有九个人，一家三个，分别是导演、摄像和副导演。 副导干所有的杂活，他们下面的人都在楼道里，有椅子坐着，再多的人也不能去一楼跟二楼。 楼里人也会奇怪这些人在拍什么东西，目前这些都要保密的。 可别直播没开始，人家就把现场给暴露了。 演出开始了！ “林老师准备好了吗？”女导演问。 “请不要叫我林老师 ，我不是老师，叫我林双。” “那个，好了吗？” “你们呢？”林双看大家。 在林双家里大厅中，放着一台全新的跑步机。 本次直播不是独家，是三家分享。 这个新闻已经提前放出去了，也增加了广告效应，为什么这三家会这么宠他。 有图有真相。 三个网站三台摄像机直连电脑，小皮站、启视、南瓜三个视频网站在临海市的工作组上门服务，这三家还是竞争对手。 现在一起搞一个直播内容，这也是没谁了。 但这由不得他们不肯，你不肯你可以不来，接下来的活动你就出局，林双可不惯你们的毛病，采访你们都可以一起，谁规定直播不可以分享的。 特别搞笑的是，这三家的现场导演是通过猜拳决定摄影机选位的，谁在中间，谁在两边。 小皮站运气不错，占据了当中的位置。 除了摄像师，导演跟副导演都是女的，很奇怪的巧合。 后面是阳台，阳台那里摆着椅子，唐沅在那里坐着，是监督也是学习，她当林昭助理时，也没这么辛苦和累，因为还有两个助理姐姐挡着。 可今天，大家都疯狂的忙，都是因为林双要今天开直播，这家伙貌似很喜欢打断计划，烦人！ 眼前，就是一个摄影棚，三家分治的那种。 三家网站在七点半时，都在首页首屏放出公告，林双今天晚上九点全球直播。 重点是全球！ 然后说，本次直播动用了广播级的拍摄设备，专门改造了林双的家。 重点是广播级的设备和林双的家！！！ 七点半才放出公告，其实是相当仓促，还好有自动弹窗这功能。网友们也会自动转发和转告。 真要是感兴趣，不可能不知道。 林双直播空降头条。 只要一点就可以进去看。 现在就要看服务器能不能扛得住那么大的流量，轻松扛住，很可能是没人看，扛不住，来了人也要跑。 —— 呯，门关。 浅色银纹地砖，洁白的墙，米色真皮沙发，40寸的平板电视，一个月六千五，三室两厅两个阳台，精装修且西式厨卫，总之是很优惠的价格。 打量着这房间，两人手里的袋子落了一地。 “开始 ，整理！”秋伊有气无力地说了句。 才租的房子，就算看起来再干净要打理的地方也很多，晚上过来是为了查看有没有被安装了什么摄像头。 那玩意，白天你很难找。 “你先坐，我来。”陆文婧把她按到沙发上，一脸宠溺。 “......” 屁股才挨着沙发就弹了起来，先去厨房拿布，沾了水仔细把沙发给擦了一遍，站在前面等它干。 别人住过的地方，也不知道多脏，也许这房间曾经炮火连天。 像沙发这种地方，秋伊不敢想像，万一坐着坐着就怀孕了怎么办？ “你想什么？” “没想什么。” “还真的很有意思，你说他怎么就突然有这么多人喜欢了？” “我怎么知道！” “其实也正常，......就是有点可惜了，刚才真的想打个电话过去，就怕人家不接，那我就太没面子了。” 陆文婧一边唠叨一边开了空调，自己穿上围裙手套，开始理房间。 秋伊看看她，能理解为什么陆文婧突然就放下了心结，因为人总归会看清事实，她跟林双根本就没有过去，也不会有未来。 相为过客，只是你不在他的眼中，他却可能是你永远能看到的风景。 “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他还是没有通过你好友验证啊？” “......” 沙发上，秋伊病恹恹倒着，打量着这个房子，恍惚之间又想到了林双，当初陆文婧还想邀请他同居。 如果同居，那么三个人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 他还会去跟唐沅一起，然后变成明星吗？ 或许，如果那天他发出邀请，我自己一个人过去，世界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人生还真的是奇妙，几乎是看着那家伙一天天变起来的。 “吱....” 陆文婧很用心地拿微湿的布拖地板，穿着热裤，翘着大屁股光着两条大长腿从她身前过去，屁股晃啊晃的，让人很想拍上两下。 如果三个人住在一起，......这私密的小空间，外面还有一家小店，很幸福快乐的感觉。 眼前似乎看到林双抱着陆文婧亲热，过了一会，他怀里的人又变成了自己，这不就是自己最担心的那些事。 那家伙知不知道，我才是他的同类？ 别人都是凡人。 “喂....” “嗯？” “你说....” “什么？” 秋伊扁了扁嘴，默默告诉自己，其实跟陆文婧生活也挺快乐的，现在生意什么都挺好，林双又像飘到了空中的浮云，和自己再没关系。 “算了...晚上想吃什么？” “不知道，没想吃什么，....”陆文婧站定想了想，开西点店总不缺吃的，小孩子做的东西再怎么难吃，她也得尝几口，一天下来感觉人都肥了两斤。 “做点点心，晚上吃。”秋伊站了起来，陆文婧担心地看着她。 “看什么，我没事。” “别想他了。” “我没有，”秋伊按了下头，她知道自己身体问题有一半跟现在的林双没关系，“你想太多了。” 233.鸡犬升天即视感 走进厨房，把东西安置好，站在那里发呆了一会，又拿起手机上网，随手查了几个美食栏目，又打量了下手边的食材：“做梨子糕怎么样？” “好啊，没吃过呢！” 梨子糕做法简单，正好今天买了几个梨子，这东西吃了也去火。 “秋伊，你看！”陆文婧跟小兔子似地跳到秋伊边上，拿着手机，脸红扑扑的全是汗。 后者正在厨房里切梨子，脸色红润，同样也都是汗。 倒不是刀子有多重，而是她一直用念动力把切碎的梨肉从刀上移开。 梨肉一小块也就是指头大，在砧板上小步快走，在边上排成一行。 “什么？” 秋伊抬手擦了下额头，不用担心陆文婧，这家伙哪能想到身边姐妹变成超人了。 “林双晚上开直播呢！” 秋伊愣了下，感觉像是听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半晌才反应过来：“哦，几点？” “九点多，到半夜。” “......” 好一会，秋伊才哼了声，感觉心空荡荡的，“他不跑步了？” —— 两室一厅，有些老旧的装修，厅也不算大。 孙大壮用两把铲子小心地移动着鱼块，把花菜洋葱仔细盖在巨大的创口上。 下午定的老川香烤鱼香辣鲶鱼，两百块送一件雪花啤酒。 连盘带锅送上门，他要的还是店里最大的那条鲶鱼，足足六斤，虽然听说这玩意很脏，但肉真的很好吃。 配菜也丰富，洋葱青椒花菜白萝卜胡萝卜白菜卷心菜，热汽腾腾，香气杀人。 所以在等那两个家伙的时候，孙大壮已经忍不住先下手了。 雪花纯生，勇闯天涯。 一边看电视一边吃，一边刷手机一边吃，筷子动得越发无情无义。 直到人到楼下，好端端一大盘烤鱼已经消失了三分之一，包括最肥嫩的鱼肚皮。 现在就是重新“摆盘”。 “哇，好香！” 门开，兴高采烈熟悉的两个人声，齐明和方正冒出头。 “等你们到这时候，快点洗手吃饭！” 孙大壮笑眯眯举杯。 上桌之后，先一通吃。 等到三分饱，三人三条裤衩，浑身散着酒气。 孙大壮清 咳一声，步入正题，把下午的事说了。 “喏，这就是转账，意思就是你们也可以离职专心备考。”孙大壮亮了下手机。 “等下！”齐明抓着他的手仔细看，“以后是每个月都有？” 每月给三万？ 孙大壮咧嘴像见了鬼：“你想什么呢？他敢要我还不敢收呢！” “真的？” “呃...好，他不会给，那才叫侮辱。” “我不怕侮辱，尽情侮辱我！”齐明笑道。 孙大壮呵呵。 “也不错啊！”方正叹了口气，笑叹，“听听我的！” 先后都说了。 这两人和孙大壮在公司的际遇有点类似，也是漏了口风后被升职加薪了，不过没有被逼得逃窜，而是很正常地“提前”下了班，老板是个人。 “大概是你老板有什么特殊情况。” “特殊什么特殊，平时就喜欢大保健。” 孙大壮想了想：“别人呢？或许别人也一样。” 他们三个是住在一起的，所以能交流，但没打算把这些好事在同学圈里宣传。 “反正呢，清理群是班长干的事，林双他嘛，...人家都要当大明星了，以后不管别人怎么样，我觉得肯定能带着我们。” 一下午过去，居然全都释然了。 孙大壮叹笑：“说起来，我们算既得利益者了，还有那没手机没微号，大概以后只能在微播上喊话。” “通过班长通过你，我们也可以。” 孙大壮不想多说这些，敲了下杯子：“你们回来前我仔细想过了，如果大家都拿了律师证，完全可以自己开一家律所，也不用给人打工，业务这块，光是林双一个人就够养活我们了。” 孙大壮打了个响指，“以后他肯定要有自己的团队，各种业务，像基金会什么的肯定要有！法务少不了人。” “没错！” 三人想想林双，对照案例就有一大堆。 “刘飞人，姚之队，还有孙扬，对了孙扬被坑他那个团队是不给力？” “给力的团队有，辛普森，那么大的事也可以捞得出来。”齐明笑道。 “慎言啊小齐，”孙大壮有点不太高兴了。 “好好好，我自罚一杯。”齐明痛快地喝了一杯，起身去上厕所。 听到厕所里水声哗哗，方正 跟孙大壮换了两个眼色，没说什么。 显然刚才齐明那些话很不合适，你把林双跟辛普森比是几个意思？ 难怪林双要退群，班上总有这样的人。 齐明提着手出来了，心情是激动的，内心也是澎湃的，人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今天被人当作中心的感觉，那真是太美好了。” “来来，先祝他成功！”大家举杯，一饮而尽。 三人内心都很清楚，这就是人生，这就是社会。 以后同学们大概会围着林双转，除非自己能做出更杰出的成绩。 这并没什么丢脸的，宇宙都是这个法则，总得有个中心，谁都逃不出那种巨大的力场，社会也是如此。 而且因为有林双，班级这个组织也会更团结，更有力量。 集体的力量才是强大的！ 分散开来，只能给资本家当菜。 啪，齐明又开了一瓶，给三人满上：“这事我还忍着没告诉家里。” “这也没什么好说的，别人家的孩子还好，林双这种跟我们四年，说了反而容易被骂，以前怎么没有处好关系，大壮是？” 方正冲孙大壮挑挑眉头。 孙大壮嘿嘿一笑，想了想，又叹了口气：“说起来明星也不是好当的，你看他才出点名，马上就有这些事，那个老头还不死不活的，也不知道后面怎么说。” “应该没事的，现在社会环境比前两年好多了，而且对推动他的名气也有帮助，干嘛！？我这不是什么阴间思维，这正常的好不啦！”齐明说道。 孙大壮点点头，拿起手机撸了下：“希望，不过应该不会影响他公演，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麻蛋，没少打保龄球看样子。” “他还不打篮球，还不是那么....厉害的...这事你们也不知道？” “没听说。” “那怎么被人放出来了，这种监控资料谁有？” “游戏厅老板，派出所，林双自己应该有。” “多半是林双那边自己放的。” 一时间三人都不说话了，林双身上的神秘元素太多了。比如跟唐沅的关系，之前还把人打伤了，现在又...... 不知道是不是在一起了，还是别的什么，如果说真的在一起，倒也是段佳话。 “吃吃....” “喂我说....” 方正停下筷子。 “嗯？” “特么的我们这么大吃大喝，....” 还想着向林双看齐，减肥健身走上人生巅峰，现在这。 “明天开始减肥。” “好，明天开始。” 三人又盯着鱼吃了一阵，又是一瓶酒下去。 打了几个饱嗝，又看了会电视，索然无味又刷起了林双的视频，干脆就把手机上的视频给投到了电视上。 “我去，这清晰度不行。” “这小子，难怪把那些女的迷得不行不行的。”齐明满满羡慕口气。 方正看着孙大壮：“我们要拿证至少也得一年多了，现在这段时间他怎么办？” “要你操心啊，唐沅家不是有律所，不过，唐沅跟他的关系也看不太清，如果说以后两人处不好，林双还是要有自己人。” 孙大壮拍拍胸脯，“是这个意思！” 227.生活补助 “这是升职加薪就差个白富美了啊....” 听到电话对面林双调笑轻松的语气，孙大壮也放下心来，还是那个林双，狗子你没变啊！ “哪有白富美，都是格子间的女孩。”孙大壮走了两步靠近窗子，这里放着个垃圾箱，好多烟头，他又靠到窗边。 “格子间的女孩，那看久也挺美....没看上哪个吗？” 林双玩笑似地说了两句，语气转严肃：“你看着办啊，备考当然很重要，人家条件开出来了，不过也得看这公司你喜不喜欢。” “不喜欢啊！”孙大壮果断说道。 “那就不干呗。” “那...那你那边要不要个自己人？” “大壮，你刚说要专心备考的。” “我就算考过了，还不得找个好工作，不如给你帮忙......你也知道我家里情况不是特别好...感觉跟着你很有前途。” “缺钱吗？” “这....还好了，过得去，就是有些没底...” “我知道了，你先把考试考过再说，你不喜欢这公司就离职，觉得还行就留着，一会记得看手机，也别想太多了。” 挂了电话，孙大壮默默盯着手机，过了一会，上面冒出消息，林双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发了个笑脸，接着一条转账记录。 三万元。 孙大壮的心停跳了两个拍子，这......小子，什么意思啊？ 交情的买断价吗？ 借着余勇马上又是一个电话打过去。 “干啥啊？你很有钱吗？” 我们的交情只值三万这话孙大壮没敢说，反正在别人眼里，他有林双这个关系，身价肯定在百万以上了。 至于林双有没有钱这个事，那不用说了，以前或许没有，以后如果没啥意外肯定非常有。 “你不是说有点没底吗？这就是底啊！钱是英雄胆嘛....而且” 林双笑笑：“又不是只给你的，你们三个不是住一起吗，上次不是说都累成狗了，那就辞职专心考试，到年底，就这样，我这还有点事，有事可以发消息过来，没回也别急，一定在忙。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这边的事有很多人在做，我不是说你没用，但没必要现在就扎进去，法律学了四年。考试一年才一次 ，错过就要再等一年。你应该分得出轻重。” 几句话说得孙大壮无言以对，挂了电话，犹豫起来。 “小孙..” “大壮” “老板有请！” 瞬间百感交集。 —— 林双放下手机，前面杨米正等着他，背对着，像是回避不去听他打电话。 三万元是给孙大壮和另两个同学的生活补贴，钱对他来说不缺了，就得看怎么个用法。 孙大壮租的那个房子一个月五千多，三个同学，七七八八的开销算起来八千块，三万块节约点够他们安心活到年底了。 目前这个做法呢，到底对不对得看孙大壮了，对那小子也是个考验，他若用不好这三万，以后也没以后了。 这件事，林双不打算跟唐沅说，说了怕又意见不一。 至于说自己人，林双觉得还没谁真有资格说是自己的自己人，最多就是谢不杀之恩。 “人在哪？” “就在前面。” 杨米二楼引路。 林双安静在后面走。 其实他没什么大的期待，现在智能机器发展还挺迅速的，很多地方都用上了，但就跟人的智商各不相同一样，各种产品的ＩＱ水平也是参差不齐。 一位建筑工人在脸书上，用阿语发布了一句“早上好”，搭配一张自己站在拖拉机旁的照片。随后，这个男子就毫无预警地，被当地警察给逮捕了。 于是美好的早晨，从供应的警察局盒饭开始。 他之所以被带走，是因AI翻译把“早上好”，翻译成了“攻击他们”。 原来，AI翻译功能将非标准阿语，连蒙带猜地识别成希语。 就好像有人把口语化的“早啊您嘞”，错误地看成“草（cǎo）啊您嘞”，并翻译成其他语言。 再加上此前有挖土机攻击群众的例子，就让警察更加肯定这名男子要实施犯罪。 一般来说，这种无法识别的单词，翻译引擎会选择保留，或者跳过不翻译，奈何ＡＩ不讲武德，它会根据数据库当中的信息，自行学习并且试图拼凑出这些词语的意思。 谷歌翻译曾经把“俄罗斯联邦”翻译为“Mordor”，后者是《指环王》里一个邪恶又黑暗的地区，嗯，这当然是故意的，非常智能，连立场都有了。 同样，微号 上的翻译服务，也会把“Youaresocaixvkun”，翻译成了“你真是个傻蛋”，你凭什么这么聪明？因为人家告不起你？ 当然啦，AI翻译翻车还好，更沙雕的，还有使用人工智能技术开发的机器人。 两个图书馆机器人为了争夺一个粉丝能吵多长时间你们猜？ 答案：到没电为止！ 你如果告诉Siri想吃大便，Siri真的会推荐几家公共厕所，在收到“我想死”的讯息时，回答的竟然是：我相信你可以的。 还好这里它们没有插体育用品的广告—— 耐克：ＪＵＳＴＤＯＩＴ 阿迪达斯：impossibleisnothing 人脸识别是智能重要应用，于是就有了“董明珠闯红灯”事件。 系统将公交车上的广告当成了行人，直接认为是这个人闯红灯，并直接上了电视大屏幕。 网络直播的足球赛，AI识别控制镜头不跟踪足球，反而把画面聚焦在裁判的光头上。 如果用户睡着，可以通过打印一双纸质的眼睛放在用户的脸上，可以欺骗FaceId完成解锁，从pizza上随手拿下一些配料放在眼睛上，也能完成解锁的动作。 橄榄代替眼睛，香肠和橄榄组合，橄榄和蘑菇的组合，效果一样好，这跟拿方便面开锁一个性质。 还有严重事故，亚马逊的工厂机器人无故刺破驱熊喷雾，就导致24名员工送院治疗。加利福尼亚州发生大火时，一个以AI智能规划路线的导航，就在用户准备逃离时，把用户引导至大火的方向。 智能跑步机？会干什么？ 二楼的一间健身房。 李双明，力健体育公司的董事长，头已经秃了，现在一脸紧张站在两台跑步机边上跟几个林双没见过的女保安介绍机器。 “我这个机器，可以说是非常智能的。” “这里有装着电池，这里是ＵＳＢ接口，满电可以同时给四部手机充电。” “那到底有多智能？”林双大步走了进来。 “跑步的时候机器要是突然停下来，要出大事的！” “没有没有，没有那么智能！”李双明慌得头都亮了两圈，“能充电是最大特色。” …... 天热又是暑假大家有空，在家里刷手机，林双的热度更高了，犹如这每天的太阳，烤得人要出油。 各大网站对于事件和明星都有后台的数 据分析，有的就是个数据表，有的却是做成了动态图。 在一个坐标图上，横轴是时间，纵轴是热度，热度是由量、评论数、视频停留时间等很多数据构成。 基本上还是以消耗用户的时间为主。毕竟时间就是生命，一个事件能“浪费”人多少时间，说明这个用户对这件事的在意程度。 不然你关心它做什么呢？ 国际关系的，可能是最近有什么大事件了。 口臭，不是你口臭就是你边上有人口臭，再然后你一路在网页中翻行找到了几种偏方，那都是网站暗戳戳的帮忙。 你再别的，...... 你就能体会到什么叫大数据，什么叫智能推送。 230.不可以打赏是什么意思 “关闭打赏功能技术上很容易的。” “也不容易啊！” 小皮站老总的大办公室里，几个大佬正在商谈此事。 “以他的人气，就算一人打赏一块钱，也可能是一笔不小的数字了。” 一人一块钱，一百万人打赏那就是一百万，林双可以拿一半，然后他现在微播的粉丝数量已经超过一千八百万，史上第一增长速度。 林双并没有小皮站的官号，上面的视频都是别的ＵＰ主在发。 开一个直播，接下来必定是入驻小皮站。 这种超人气的流量明星进驻任何一个站都是业内大事件。 “如果是我，肯定会试一下这些人是不是愿意为自己花钱的粉丝了。” “直播带货我...看看....” 锐总在看新丽菲跟西体的协议文本，一部分内容没有过来。 但奖励都在上面，什么保底666万，连中是多少钱，每一个三百分多少钱...... 连续十个三百分，林双光这奖金能拿两千多万，再加上他可以得到的转播分成以及商业分成，仅那天的收入绝对超过三亿。 而参与到公演的视频网站，绝对也很容易在股价上得到提升，那随便一点就是上亿美金的涨幅。 去年小皮站的股价大起大落，但还是涨了两倍，今年上半年又开始不景气了一路下行，无它，财报不佳而已。 还记得今年新年公演，之前，股价涨得很快，公演一结束当天，立刻大跌九个点，原因只有一个，这不是可持续的商业模式。 打赏并非网络发明，自古有之。 在古代，伶人戏子卖艺的时候都靠打赏过日子。 各大网站的主播更是把这个当成了比拼人气的战场。 打赏用的当然是网站设定的各种道具，代表不同的金额，以分计价，火箭这种一个就是五百块，厉害的时候那屏幕万炮齐飞。 当然，群众也不好瞒，知道这里头水分多，就好像让子弹飞里头的台词一样。 公会在上面走假账，网站会还一部分钱，有的主播比如开一次直播，得到一千万打赏，其中可能九百九十万都是自己刷出来的。 没关系，十万也是钱，一个主播一天十万，几十 个主播一天就能给网站带来上百万的收入，不少了。 网站那边当然很在意这笔钱，但他们也替林双给出了解释——那就是林双自己对首秀没信心，怕收不到几个钱。 换个角度看，用大笔打赏换一个首页推送，不香吗？ 你应该不差这点钱？ “是真不需要这样，还是林双因为不想刷单，所以也害怕自己人气得不到打赏验证所以才让我们关闭打赏功能呢？” “都可能，我个人觉得是不失稳妥的一种做法，毕竟现在他这个热度，很多人都在看着！” 网站可以说是官方，但真正意义上的官方是指的另一个层面，那是谁都会忌惮的一双眼睛。 明星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社会风气。 锐总抬起头：“他以前有没有？” “有，他有我们站的号，经常看视频，各种都看，法律的，日漫的，综艺的，都有，但没有发布过什么内容。” “弹幕呢？” “也没有，评论也没有，但点赞和关注都是有的，数据在上面。” “哦........我看到了，唔......” 从后台数据里找到林双还是很简单的一件事，甚至连手机号都有，资料还挺全乎，这边甚至分析出了林双的很多喜好。 “新丽菲还说了，也担心有未成年打赏，回头都是麻烦。” “也对，未成年打赏那回头是要退钱的，如果用苹果机打赏，那边还得收三成，这个就得新丽菲出了！” “据那边意思，是林双亲口说的，不同意的人可以不参加今天的直播。” “什么意思？这直播还是几家一起的？” “就是这意思。我们的竞争对手也是一样。” “唔...这个是....” “直播九点开始，我们得马上决定了，要调服务器，还要做宣传，波士！” 不调服务器配置资源是不可能的，大明星直播那至少也是几百万人的峰值的数据请求。 虽然是几家一起，但以林双现在的热度，几千万人进来看也不奇怪，至于是看一眼就走还是一直看到结束，那就说不准了。 买东西，那就别指望了。 “行，让他试一下，如果这个他没搞好，明天我们再调整......” “对了，我们过去的人员名单他们要看，协议上提到，他 们有权利提出换人。” “换人？” “林双不喜欢风评不好的人。” “他哪来的风评？” “波士，这种很容易拿到的，买都可以。外头有人专门收集小黑料。包括幕后的人员。” “这人家做事真的是滴水不漏。不愧是有律所的。” …... 微播那边，也是老总带着人在讨论，这户人家这两年日子非常不好过。 “这么着急的吗？”老总很不理解。 “他这个直播不收费的。” “我知道不收费！” 微播是明星名人的聚集地，林双只是万千名人中的一个，也是才冒出头的一个。 自从规定了粉丝必须关注七天才能评论之后，各明星名人的真实数据一下就缩水了很多。 但这个都不要紧，真实的数据网站一直都有。 林双起势是很猛，但他没有时间积累，也就是没有所谓的底蕴。 直播本来是可以，但你如果带货，那不见得效果会好。 他们这两年陷入数据造假风波里头，被人盯得很紧，很多明星想在微播里带货都被举报，也是不敢轻易让林双这个新星胡来。 “我看效果会很差，特别是他有这两个大件。”负责直播的总监已经拿到了大概林双要直播什么内容，以及要带的什么货了。 当然在场的人都给了一份。 “跑步机，几千块，智能扫地机，也是几千块，不会做口播，也不会强求观众买......跑几步，......”老总把文件放下，“没有美妆的东西。” 不是不喜欢林双，但是，不同意这种做法。 “感觉新丽菲这人家，急着圈钱又不懂装懂，暴殄天物。” “是，我感觉是因为，这个林双起势太快，然后周日要公演，怕演砸了，所以要抓紧时间变现。” 得力干将资料准备得很充分，虽然是紧急汇报，但很多都是现成的。 如果是直播带货，那就得看这行当的几个头部了。各大平台都有自己的头牌。 微播现在也有头牌，是快腿转过来的辛巴。 辛巴是自己建立供应链库，算是头部主播中最特殊的，他的模式是和团队深入供应链，外采供应链+自有供应链，白牌商品是头部主播中数量最多的，在流量端，辛巴也孵化了很多主播“徒 弟”，虽然本人是周播形式，但徒弟们加在一起覆盖面更广。 这几年下来，他带货额已经破了百亿。 嗯，去年因为卖假燕窝被查了！ 阿狸那边有李加奇跟微亚，阿狸直播的公域流量特性，主播必须非常勤奋，尽量选择日播，并且播放时间也要足够长，否则流量流失比较明显。 所以李加奇和微亚的直播往往长达三小时，并且几乎是日播。 另外阿狸因为SKU丰富，所以这两人选品也几乎覆盖全品类。这些选品不是说心血来潮想上就上，而是提前就放在网上让大家预热。 237.单调却美好 摄制组后面，唐古丽菲立刻瞪大了眼睛，掩着嘴回看了眼唐沅，小嘴在手后面像鱼吐泡泡似地发出一连串轻轻的，时断时续的啵啵声。?? 唐沅点点头，同样也一阵啵啵声回应。?? 两人目光同时看直播屏。 眼皮直跳。 只看屏幕—— 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 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 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 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对 一整片对字像大阅兵时的阵列式雄纠纠气昂昂划过屏幕，也不知道是谁组织的，这种特别字幕也得花钱才能显示出来。 网站虽然没能从打赏中收到钱，但收费方式又不是只有这一个。 “不过呢，人也不能懒，而且适当运动会更健康，身心都是如此，肥瘦要适度。” 林双本来想说点胖子的好处，什么省粮食，什么火化的时候省油...... 可根本不用他说，网友再次高潮， “绝对是五花肉好吃啊！” “没错的，肉质最好的当然是霜降。” 貌似他说什么大家都能嗨得起来。 林双也看笑了，本届网友是真有才。 “我以前是晨跑加夜跑，白天外面气温太高了，跑步对身体伤害很大。” —— 看起来林双的号召力不是盖的。 “我们，要录屏吗？” “录！” “这么多东西，都是赞助的？” “直播要带的货，.....” 三人仔细看着直播窗口边上的商品列表，要点开另一个窗口才能看到商品详情，网络似乎有点卡顿。 从一开始，如果不关弹幕，根本连屏幕都看不清，太特么壮观了。 看着自己相处四年的普通同学突然间变成了如此受欢迎的大明星，那感觉，真的是五味杂陈。 羡慕是有，嫉恨就没 多数嫉恨源于不公平感—— “同样努力凭什么他得到的更多？”，“这家伙就是命好一点！”“如果有人这么捧我，我也能行”，“就ＴＡ那点本事，我上我也行！” 最后就是项羽指始皇，彼可取而代之。 可林双月前也就是个肥宅，不磕药不抽脂，完全通过 刻苦锻炼完成了蜕变，这就相当于开卷考试，答案就在书上。 对自己够狠就能变瘦变帅，不锻炼就是个肥宅，很简单的道理，就算有些许不良情绪也被巨大的幸福感冲没了。 从一开始大家就不是一条赛道，现在是自己要上人家的那条路求带飞。 —— “其实，我喜欢安静地跑步，在室内跑步，我甚至会闭上眼睛，一边跑一边睡觉。” 林双走到跑步机前，摸了下： “这台机器，说是根据我的意见改的，我也不知道好不好用。今天在我边上的所有东西，大家觉得好可以买去试下，反正也可以退货！ 对了，我还让他们加了点小安全防护，这里暂时没有，我是用不着，你们需要，生活中充满着各种小意外，大家平时要留心。” “啊啊啊啊啊！！！好暖啊” “好嫩一男的！” “这个林双这么说话，金主要哭了！” “金主哭晕在厕所。” “居然也是大实话啊！” “什么安全防护？” “如果没收到可以退货？” 上机。 开跑。 跑步机前面开始有轻风吹出来，这机器自带个小电风扇，还附着个加湿器。 “这家厂应该是已经有了这产品了。” 朦胧水汽当中，修长四肢，有节奏的律动，带着若有若无的背景音乐，犹如晨间树林里的小鹿。 屏外的网友是真的中毒了。 “啊啊啊啊啊！！！” “双双跑得好帅......” “真的是闭着眼的，他不怕摔下来？” “这个是因为他习惯了，双双的运动能力超强的。” “我跑步也敢睡觉，只要前面没东西挡着，地是平的。” “跑步机这个是不是那个在微播里跟林双喊话的？” “对，就是林双说可以慢可以快，然后什么的新款。” “有链接说明的，....可以蓄电？” “还能吹个小风，还有加湿，这个不错。” “安全防护是不是那个不会让人摔倒的？” “很可能啊！” …... “现在可以确定了。” “嗯。” 秋伊跟陆文婧窝在沙发里，现在这里就听不到马路上的声音，但楼上楼下还是时不时会传来人声，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也许是看东奥，也 许是看林双的直播。 陆文婧可以确定的是，林双不但不缺钱，也真的没有图她们什么，仅凭一点，直播没有开通打赏功能。 这可不是别人不想打赏，光看弹幕就知道，好多人是真的为了林双充了钱。 “如果这个功能一开，一晚上可能都能收入上百万。”陆文婧很羡慕地说了句。 “哪呢，这么多人，算了....” 陆文婧两手打了几条弹幕，也没看到在哪里，就放弃了，但屏幕上还是一片片的字幕飞过，各种花色。 “这日子也没多有意思。以后他万一被富婆抛弃了还得我去救。” 秋伊往她肩膀上靠着，有些没力气，她性格多疑内向，朋友几乎就只剩陆文婧一个人。 承认自己犯了错可不容易，毕竟当时整个推理中她夹着好多私心，这要是都说出来，友谊都没了。 陆文婧像是没听到她说的什么，两眼像是粘在了屏幕上，嘴角挂着笑：“好像比那天更好看了，你觉不觉得？” “可能是开美颜了。” 秋伊又哼了声，至少有一点没说错，他早就想搬出去住了。应该是后面金主提供的。那个金主，就是新丽菲工作室的所有者林昭。 今天群里有人露出口风，有可能这个林昭，和准备给学校一笔八百亿助学基金的财团有关。 八百亿，听起来像是天地银行的钱，不过又有人说是韩元，学校正在争取当中，好处跟毕业生没什么关系。 “好想打电话给他。”陆文婧叹了口气，“他应该不会不认我们这朋友？” “认又怎么样呢？” “跑步都这么多人看。”陆文婧嘀咕了句，也是目不转睛。 “无聊....” 秋伊哼叽两声，她的左边，陆文婧看不到的地方，一小段面条正在空中盘旋，一会抻长，一会缩短，一会打圈。 她和林双的差距并不在于钱。 就凭她现在这能力，跟国家汇个报，说要十个亿，应该也能给，但接着就得配合着一辈子当实验品了，她不愿意。 秋伊扭了下身体，直愣愣地看了一会，突然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他了，不管他多出色，到底也只是资本的工具人，哪有我们自己当家做主这么自由自在。” “你是说他被迫的？”陆文婧一激灵，“不会。” “马上要公演了，搞什么长跑，还不是噱头。” 感觉一出名，整个世界都向他敞开了怀抱，那么多男的女的要给他生猴子。 看他起高楼，看他楼塌了……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 等他从高处落下，脸要着地时，我一个念动力，把他接住，然后....哼哼！ —— “我草，这家伙！” 孙大壮脖子抻得老长，另两个也一样。 三个人三个平台，全都没错过。 他们现在是相信了，林双当初跟他们说的，每天早晚跑步，带着书跑，是真的。 “这么多弹幕，我发的都看不到了。”齐明用的自己的笔记本，三人都把自己本本拿到了客厅放在餐桌上。 也没收拾，今天林双说要到半夜，他们死都得陪着，谁先睡谁是小狗，就当过年了。 三人还对着笔记本自拍后发到了群里，不管怎么样，留个证明，我份子送到位了。 “这个数据，如果不是刷的，就是顶级流量了？” “去掉，自信点，肯定是！” 孙大壮很激动：“现在我的心情，有点像是看到登月火箭在升空！” “真会说话，不过好像还真是挺恰当的。” “麻蛋，我真的弯了，这小子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齐明咧着嘴，摸出烟，“要不要？” “他可是不抽的，不抽烟不喝酒，天天锻炼，我要向他学习。”孙大壮推拒。 “明天开始！今天把这抽完，明天我也戒了。” 238.学他 “呃...好，明天，明天开始.....” 三人各自拿烟点着，看着上面的如林弹雨，窥探着明星背后的那个奇怪的世界，现在他们也是那个世界的一部分了。 嗯，还是重要组成，至少他们三个都有林双的手机号。 “非常有意思，这届网友很有才！” “有才的人多了，评论出大神，何况这么多人。” 多数弹幕还是无趣的， “这些下播之后还会保留吗？” “不太会。” “这么单调的直播方式还是头一回见。” “你真以为他会唱歌？” “不过我好像真的看不腻，我这种胸毛大汉都这样，更不用说那些春心荡漾的妹子了。” 林双跑步，网友们各自兴奋，看弹幕也很精彩。 “谁说都是妹子，上面好多男的，球迷跑友很多的。” “是，是吗？” “这这这这，不都是？” “很好奇他看到这些是什么感觉？” “......他哪有看，闭眼睛跑步呢！” 孙大壮关上弹幕，这下就可以看到林双了，前面他主要精力在看弹幕的内容。 林双的奔跑显得非常“专业”。 反正在孙大壮这三个外行人眼里，这样的跑姿就叫专业，或许说美感十足更恰当？ “就一直跑吗？这有点单调了。算了也无所谓。” “很轻松啊！” 孙大壮又发出一声感叹。 所谓的轻松背后，不知道经过多少努力。 在体育项目上，特别是跑步这种上面的付出绝对是实打实的。 林双说自己早上三五公里，晚上又是三五公里，还在身上绑着几斤的书，一开始的时候绝对很辛苦，那时他至少一百七十斤。 孙大壮摸起了自己的肚皮，节食减肥跑步，自己还来得及，林双一个月的变化，自己半年能赶上。 “我们也买一台？” “放哪？” 孙大壮环顾这小破房间，两室一厅，客厅还小，大房间是齐明跟方正睡，要放就得放他房间，可特么的看尺寸要放进去，自己连个下脚的地都没有。 —— 除了机械传动声，房间挺安静，摄制组的人坐在设备之后，屁股下面是号称轻如无物的高弹分 子丝空气坐垫，再后面，是本次直播的两个监督，二唐。 唐古手指翻飞：他就一直这么跑吗？ 唐沅点点头，也比划着回答：这么跑比说话更好。 唐古：还以为会有什么别的。 唐沅比划：差不多了，你上去睡觉。 已经十点了。 唐古摇头，她不想上去睡觉，想看现场直播。 唐沅瞪眼，唐古露出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然后被推了一下，起身离开。 林双全程闭眼在上面跑了两小时，连气都不带喘的全程直播，汗当然还是流：“今天先这么多。” 他现在的肺活量超大，虽然没体现在胸围上，可能是别的方面。 衣服已经湿了，贴在身体上，当然又是引得一片狼嚎，现在的人不管是不是妹子，那是半点客气都没有，各种半污的话在屏上乱跑。 都在问林双到底跑了多少？ 林双没回应，因为两小时他跑了五十公里，跑步机上的显示，这已经超了世界纪录。 “生命在于，适度的运动。因为条件所限，运动可能会影响到别人。比如你在楼上跑步跳绳什么的，楼下的人就会觉得好吵。” “很多人家里也买了跑步机，然后就放在那里没什么用，其实它可以加上一个椅托，这样就可以变成一张躺椅。这个想法我跟工厂说了，也是会算在这个产品里，当然，他们还没来得及做出来。如果他不给，你们就可以退货。” 弹幕一片狂赞，有无数人在说：没错，我家就是跑步机挂毛巾，看着碍眼，能改成躺椅那真的很棒！ 棒不棒的，东西没看到是什么样。 林双拿起一条长裤子： “这是我一会要穿的，我得改一改，为什么要改它呢？一会你们就知道了。对了，我的衣服我穿好看，你们未必好看，所以大家购物需谨慎。” 他改裤子时，引起了好多人的震惊，这个也在直播。 “双双，小心手，把裤子寄过来，妈妈给你改！”这是无数妈妈粉的呼声。 “文能提针改裤头，武能提球三百分，这个林双我爱了！” 离开镜头。 字幕提醒：林双去洗澡了......摄制组也没有办法。 满屏的弹幕：我们要看！ 一堆主播跑到林双的直播间里打招呼 。 …... “有意思啊！”孙大壮叹了口气，脸上犹带笑意，“原来这就是明星的生活。” “怎么说呢，感觉有点那个没什么隐私。”方正拿出个本子，又拿起笔。 “写什么呢？” “写点意见，万一他要是问起的话。” “你有什么意见？” “我也不知道，反正先写下来，比如这弹幕管理。”方正写了两条，目光又转到屏幕上：“这什么意思？” 弹幕上夹着各国语言，韩文日文还有字母。 麻蛋还可以学外文。 弹幕少的话后面会有人跟翻译，但直播真的是很难有办法连得上。 “这什么意思？” 弹幕上quehermoso 速查。 给我力抖，给的摸索都是西班牙文太美了，... “我去，各国粉丝都有啊！” “颜党很正常，....” 几人盯着看，恍然，居然还有来自东京那边的，这些人比赛完了之后睡不着觉，刷起了直播。 “还没回来？” “洗澡哪有那么快。” “如果露点的话，这会被举报？”方正问道。 孙大壮点点头：“这个应该都会考虑到的，毕竟是三家摄制组在场，什么能拍什么能入镜都有准备。” 方正咬着笔：“我今天看到有消息说，他那个公演好像限制挺严的。” “什么限制？” “就是没有公开售票，只有邀请。” “你就别想着要票了，我们如果到场，万一他发挥不好，说不定还是我们的锅。”齐明笑道。 说着又给两人上烟。 点着。 “我觉得说到底，实力是第一位的，加上长得好，才能红得久，保龄球毕竟是小众运动，以前打得好的人肯定也有，咱们能记得住几个？” 齐明的话得到了两人的认同。 “跑步这个速度，也是一般般，我觉得现在热度，颜值占很大因素。” “这个我不同意，颜值是一方面，气质他很不错，救人肯定算是人品，而且是两次。你能几次？” “我...又没他那么强，拿球砸人脸自己居然一点事没有。” 目前发上网的视频下面，有当时的吃瓜群众帮着说明了当时的“现场人事物”，孙大壮三人已经能推测出那必定是唐古丽菲跟唐沅。 进一步猜到，可能就是 因为这件事，林双跟唐沅化解了恩怨。 说起来，唐沅也是有神秘背景的，家里势力不小。 “他现在这房子在哪呢？挺不错的好像。” “层高低了点？” “你这就没见识了，这应该是错层，有二楼的。” “二楼啊！” 三个人的关系其实还可以，但还是那句话，三个人住两室一厅的房子，肯定是经济条件不宽裕，也就难免会有些摩擦。 还好林双在这些矛盾没有爆发之前就给了他们很大的“底气”。 “你说我们要不要换个三室一厅的住？” “换什么换啊，就两三个月把试考完，考过再说。” “我是说真的，如果在家里复习，一人一间卧室至少得有？” “别说了，他出来了！” 孙大壮打断齐明的话。 他可不想换房子，林双上个月还住的是一室户。人家给这个钱，如果用不完，最好能还掉。 还掉或用好，才有下一次。 说不好听一点，家里若是出大事，百万以内解决不了的，可以向林双张口。 屏幕中，林双换了条长裤出来，修身的短袖。 当然又引发了弹幕狂潮。 “接下来的这个，你们绝对绝对不要学，看看就好。” 说完，林双抄起两袋五公斤真空包装的稻花香大米，又表演了一个倒立太空步。 孙大壮：“我去！” 所谓倒立，林双是以肘作八字撑在米袋上，与肩同宽，然后身子直着，两腿举高高轻轻作钟摆摇。 因为是侧对镜头，露出一片洁白的腰肌和小腿还有侧脸。 刚才林双拿针改了裤子，在里头缝了橡皮筋，这样正好卡在膝盖的位置。就是为了不让裤子落下来，...... 同时，裤子落了一半，可以挡住裆部，省得有人点评那地方的大小。 “我还以为看什么，这个很普通嘛！不就是倒立摆腿，说什么太空步。”有人这么说。 然后一堆人狂骂这货：“你不普通，把你射上天都没有人看！” …... 239.恐怖的销量 “他一天到底花多少时间锻炼？” “已知的就有早晚的跑步，然后倒立，吊单杠。” 孙大壮在记录，记的是林双锻炼的方法，总觉得这些应该有用，林双二十多天减三十斤，那可是真减。 “你别乱来，小心中风！”方正警告他。 “先记着。” 在他倒立的时候，地面上有一台西米牌的扫地机器人在厅里跑来跑去打扫地面。 这机器有个呢称叫“嘤嘤”，因为它在碰到障碍物时就会发出嘤嘤嘤的声音。 嘤嘤自带蓝牙音箱和两Ｇ的内存，可以在手机上点播放歌讲故事，还可以设计运动轨迹。 另外它的顶上有个凹面，上面可以放东西，只要放了东西，它就会克制自己钻到床底和沙发底的冲动。 现在上面就放着一个果盘，果盘里装着一些水果和坚果，这是给林双吃的。 每当嘤嘤经过林双身前时，就嘤嘤嘤叫，林双就会伸出一只手从果盘里拿个什么来吃。 拿东西时，林双其实只有一只手的小臂在支撑着自己，整个平衡也只靠那点东西。 “啊！！！！！” “不要过去！” “快点过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拍死那个嘤嘤怪！” “好可爱的小玩意，像宠物。” “我去林双单臂撑会不会倒下来！” “倒立吃东西，我试下，我靠，不行，我倒着都费劲！” “聪明如我，把手机倒着看。” “我也是！” “你们有没有发现，双双真的像是太空走步，好优雅！” …... 直播满屏都是字，不关字幕连人都看不到。 就林双这点破事，看的最高人数破三亿，因为是晚上，也有海外网友冲进来，来看这个神人。 今天的新闻已经被网络翻神翻成各种外语自动传播了。 那也都是有钱拿的，不用林双给，网站自有标准。 无论是林双开始的那个跑步机，还是手下撑着的那“稻花香”大米，还是“嘤嘤”扫地机器人，又或是那果盘里的水果，在直播界面下方都有购买的链接。 林双直播跑步时，官价9999，此次网上售价仅4999元的新款智能跑步机就 已经卖出了十万多台，开心得那跑步机厂老总李双明差点心梗。 临海市，离江枫别苑不远的一家酒店里。 李双明带着两个助手，全神贯注看直播，也看数据。 嘶嘶抽气声不断。 “十五万台了” “十六万台了” “十七万台了” “......” 林双没要他坑位费，他就拿来安排员工刷单，但他刷的单子只是个零头。林双如果没刷，那这些就是真实的订单。 “要给林双百分之二十......”李双明目光从屏幕上收回，按着计算器，略有点肉痛。 接近二十万台了，还在增加，不用网站给他报数据，他直接就可以看到。 算十个亿的销售额，要给林双两亿。 百分二十这个提成算是行业里头中档标准。 他都想绑定林双，让他成为自己的代言人了，代言人也没收这么贵的。 给股份，同样也舍不得，而且林双说不定不稀罕要。 直播时网友下订单都是通过网站的电商平台，钱也是要从那边转过来，要到客户确认收到货后付款，这边才能收到。 十个亿里头，除了林双的百分二十的佣金，还要给网站一百万的坑费，以及百分之二点五的提成。 网站方也要拿走两千五百万的提成费。 还有那延长的扶手架、弹力防护绳、Ｕ形圈垫、贴纸和椅托。 这些东西哪一个也都要成本，如果林双这么要求，他可以卖，但说了，他只能送了，可恶的林双！ 高档产品的利润是很高的，但如果不能出量，也是白搭。 李双明从事健身器材行业已经三十年，本身是个运动爱好者，最近才成为林双的粉丝。 看到林双在跑步的视频，听到他说的那意见，立刻想到自己的刚出的新产品有个极接近的，只要外挂一个加湿器就好。 加湿器这种东西，随便采购！ 商机啊！ 组织人去改机，这边想方设法跟林双联系，然后还亲自把机器直接空运来临海。 刚到就看到林双救人的事。 直接微播喊话。 这对合作完全没有影响，他赶在别人之前把产品塞到了林双的脚下，高档机利润很高，4999其实就是他准备出给分销商的价格。 现在丰收了！ 更发狂的来了 ，他库存加配件只有一万，没说的，马上加班生产，不加班其实也没关系，总有人退货或是取消订单的。 “波士，二十一万台了！” “二十三万了！” “二十五万了！” “老板！快三十万台了！” 李双明咬紧牙关，感觉自己全身的血都在加速流动，虽然有空调，还是一身的汗。 网站的销售方式是直接购买加上预购，毕竟库存有限，预售的只要付三成定金，然后通过有货了你要支付余款到网站这里。 工厂那边会接到通知发货。 正常来说，退单率是百分之三十，大件可能更高，毕竟是五千块钱的冲动消费，这实际得看产品。 不排除有人也在同步刷单，或是已经想着用几天再退货了。 但这都不要紧，他担心的是别的，能不能把产品配全配好—— 产品毕竟有些调整，万一真有人想在上面闭眼乱跑，真有可能会摔下来。 李双明一开始想定价5999，林双在看机子时试用了下，给了几个意见画了简图，如果想上直播，必须按着那个4999的价格走，还必须同意送这些东西： 一是让他延长两边的扶手。扶手当然得弄得漂亮点，要有带颗粒的塑胶圈，再配上几道弹性绳，有的让人缠在腰间，有的在身后。 学过体操的都知道，弹力绳对于保护非常有效，但没几家在跑步机上有全面防护装备，都是自己另配的。 有种老人康复机是有扶手，但那个丑得不忍直视。要加的东西一定是美观而且符合人体工学，应该是弧形外扩的。 第二是加外围。什么叫外围，这个跑步机跑道是较宽的，高档机肯定不能小气，一般机子就是五十公分，这个跑道是六十五公分，然后加两边各十五，看起来足足有一米。 但林双觉得还不够，他要求李双明再单配三十公分宽的Ｕ形圈，这个圈是与机器跑道一个高度，从机器尾端包到前面，这样的好处在于，用户上下更安全。 第三，他要求厂家提供跑道的传送带的印花贴纸，图案可以选择，这样跑道在转的时候，不会单调眼晕。 最后，加个椅托，椅托有几种可能的造型，平时不跑步，可以把这个当作个大靠背椅。 这几 个玩意生产不难，可以做的文章很多。 但增加了几百块钱的成本，减少了资本家的利润，而且短短时间之内，弄得李双明的手下鸡飞狗跳，又要设计又要找配套工厂，还要询价和货期。 当然，风险也加大了。 林双这家伙，真的是对粉丝够负责，身为粉丝的李双明也是很感慨，他只是有点钱和有个厂而已，林双却是有几千万的真粉丝。 钱，当然绝对不会少！ “有椅托，就多了一个用途。有了扶手、绳子，和这边上的外圈，你的机器引发问题的可能会降很多，再说了，你利润也不低了。东西弄好点啊！摔坏一个你都得赔钱。”这是林双的原话。 他只跟林双说了三分钟话，因为看着那张脸，他话都说不成句了，人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 恨不得抹了脖子再投一次胎。 现在回报来了，三十万台啊！ 不止是利润，还能带动很多资源，这种事一般人想像不到。 这两年实体生意不好做，很多人撤了地盘，改为资本运作，但也有人在坚持，像李双明这种，他就觉得自己这行当还有市场空间。 城市里的人那么多，谁不想要个跑步机？ 去健身房那办个卡不得几千块还玩不了几次，跑步机在家里就可以全家一起跑。 但他是真没想到，现在的东西不好卖，他这个一万元的高端机，面对的当然是高端市场，可有钱人早就有好机器了，也不会比他这个差。 有钱又暂时没有机器的人，也可以出去跑步。 如果不是林双这个直播，今年他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老板，我们资金有很大缺口。” “不要紧，有生意，有的是人愿意给钱。” “......” …..... 240.意外奖励 孙大壮表情非常复杂，他下了单买了一台跑步机，结果都只能排在预订队列中，还是十几万名之后。 跑步机他是真想买，毕竟林双是跑步变帅的，正好又给了他一笔钱，一台机器三个人用，不亏。 可现在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拿得到货。 如果这是林双那边安排的刷单，那得多少钱？ 除非是网站搞的虚假数据，但现在这环境，没人会这么干。 同学号卫星已经成功入轨！ —— 同样情绪复杂的可不光是他。 当林双抄起两袋稻花香大米微微一笑时，原本没以为会卖出多少的大米一下被下单超过十万袋。 “我好想吃我家双双的大米！”这是粉丝们的心声。 “虽然感觉有点小贵，但好想像我家双双那么有力量那么白嫩，...我买了！” “一袋十斤四十五块钱，那一斤是四块五，也只比超市普通米略贵一点点，合算啦！” “已经买了两袋，我也要试下双双家的大米。” “话说我们买这个，双双可以拿多少提成？” “不知道，可能是百分二十这样子。” 大米公司老总表示鄙夷：都想吃才卖了十万袋？十万袋才五十万公斤，哼....好开心啊！ 订单数量指数上升。 这些是新米，现在正是夏粮丰收季，迅速回收资金才是王道。而且利润并不低。 然后当林双倒立时，大米下单数量已经超过了百万袋，还在不断增加，这玩意海外不卖，只能内地买，谁家不吃大米？ 肯定是有人的，但现在看直播的人是三亿的量级，一百个人里头有一个买一袋都三百万袋了。 水果也是如此。 那个果盘里有超过十种水果，都是来自国内各主产区的产品，分别由各地的销售总公司提供货源。 能拿到林双面前的水果，能有差的吗？ 买！ 那西米公司的嘤嘤怪，原价2999，现在价格1998，也是被下单超过百万台，有部分是海外定购。 买不起的只能说“家里太小了，我怕嘤嘤转不开身子，只能买点水果和大米。” 还有的说：“家里已经有狗了，再来一条怕是会打起来......” 还有裤 子，衣服...... 摆在边上的东西其实有些都是可以买的，但林双没有提及，没有摸过，销量就差许多。 …... “我们要买吗？”陆文婧问道，她感觉那跑步机挺不错的。 秋伊翻了翻白眼有气无力：“随便你。” “现在不担心他来抢生意了。”陆文婧笑着嘀咕，肩膀轻轻蹭了下秋伊。 之前秋伊还说林双大概是拿着这个商业方案，一方面在喵喵西点店上做实验，一边准备拿富婆的投资。 可是今天看看，人家何必开什么店，一晚上这就多少钱了，有没有十个亿？ 此刻全网不知道多少人在关注着林双，毕竟是首秀，有些商家还想观望一下。 他们担心林双人气虚高，喜欢他的人会喜欢他家的大米吗？ 要上到直播镜头里，除了要给林双百分二十的佣金，还要给网站坑位费，价格从数十万元到上百万元不等。 百分二十佣金是行业常规，不高不低。 以林双的人气，他可以报得更高，比如到四成，但他没有，别人什么样比例我也这个好了，你把产品价格弄下去一点。 可偏偏有人想观望一下，有他们后悔的。 倒立结束，林双刷出一个冥想任务，于是直播睡觉两小时。 这个冥想并不是去幻境，是真的冥想，放空。 公演之前他不打算做会影响自己心态的事，静静毕竟和小歪是两个系统。 —— 两小时，看的人就没少过五千八百万，这分到三家各自也有小两千万。 国内网友睡了，海外的来了。 有人就算睡了也开录制。 一边录一边剪，一边发到网上，同样内容冒出几百个，各种配乐和弹幕。 多么美好的容颜！ 李凤琴都看失眠了，开始一脸姨母笑，后来笑不出来，因为网上好些专业人员说林双这么玩太废手了，你这么干周日还能打出三百分吗？ “能看得出，林双的身体素质和协调性是非常非常好的，但是，全身体重全都压在手肘上，明显会影响这里的肌肉组织......” “以他的水平，就算是影响了，也能拿高分。” “但我们要看他拿三百分！” “我们要看老公睡觉，什么三百分不三百分，那不重要！” “老公辛苦 了......么么哒爱你！” “好想给他捏捏手。” “看他睡得多香，天哪太好看了，......” 这些是中文的，还有一堆英文的弹幕，有人看得懂有人看不懂，反正也就是粉丝那些话。 至于为什么林双能有这么大的海外影响力，只能说互联网全球化，以及他的颜真的超能打。 Ｃｇ感这不是说着玩的。 另外，他还是个顶级运动明星，还品格高尚，对了，篮球砸人那个被人在海外学疯了，甚至有人说，这是不是太极？ 而这天晚上，不知道多少人想学林双那个倒立太空步，程苗就是这样，她也坚持不了三分钟，倒下时还在盯着电脑屏幕，上面是林双的睡觉模样。 …... “怎么停了？！” “卡了吗？” “网管出来一下！” 关直播的是唐沅，怒气爆表说够了，时间早就到了，直接在手机上关闭直播。 “林双是真的睡了？”导演问，她们都不介意加这个班，今天的效果太厉害了，全组都有奖金拿。 再说林双睡觉倒着睡，她们也可以坐着睡，反正机器又不用睡觉，开着就是了。 林双的家条件还是不错的，有吃有喝设计精美，到处一尘不染，随便哪不可以睡？ “嗯” “那就这么睡在这里？” “嗯” “那个到底跑了多少公里能不能看一下？” “不能” 唐沅已经看过了，跑步机上的里程显示是五十公里， 全世界都看到林双跑的时间是两个小时。 当然，这可以解释为跑步机比实际的步伐更长，也不知道群众们能不能相信。 看唐沅脸色不好，三个摄制组赶紧撤退，也不知道这助理到底是不是林双的女朋友。 虽然还想拍，但真的超时了。 反正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只要人气不掉，钱就在那里让你捡。 林双直播完了之后，视频仍然可以在网站上头屏看到，也仍然可以下单买东西。 下一次，就不止这些。 …....... ….... 关灯关门，看着人都进了电梯。 伸手在电梯键上悬着好一会，唐沅又回到林双房间里。 月光如水，照进厅里，有个淡淡的人影。 唐沅光着脚，轻轻走进去，地板微凉，嘤嘤怪不知道跑哪 去了。 林双躺在地板上，头枕着一袋大米，怀里抱着另一袋大米。 唐沅悄悄坐下来，半曲着身子，腿并到一边，右手撑到另一侧，痴痴地看着林双的睡颜。 夜风吹来，长发落在林双的脸上。 “丽菲....”林双嘴里突然说道。 唐沅心一紧，下意识咬紧了唇，她没想到林双在梦里会叫出唐古丽菲的名字。 你是已经喜欢上她了吗？ “又拿头发扫我，去外面，外头地脏....”林双又说道。 唐沅突然放松，原来刚才是林双以为......丽菲拿头发作弄他。 盯着近在眼前的那脸，唐沅慢慢俯低身子，越来越近。 近得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很清新的感觉，...... 林双觉得嘤嘤怪又送东西来了，可能是水果，或者是果冻，挺好吃的。 然后感觉脸边又有发丝，他突然吓一跳，睁开眼：谁？ 入眼居然是唐沅。 唐沅急起身却被林双手一牵，整个人都倒在了他的身上，麻了。 林双不想说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那么大胆伸手去把人姑娘的腰搂上，这辈子第一次，但梦里头，他至少有一百次，绝大多数都是唐沅。 在梦里，唐沅永远是初见的模样。 只要一搂上，后面他就不确定会发生什么了。 此次他同样很担心自己身子一颤，那可就丢大人了。 小歪刷出任务：上啊。 林双好莫名：“保底呢？奖励呢？” 小歪跳跳跳：“这种事你跟我要保底，要奖励？你是不是男人？人家都这么主动了！” 月光下，唐沅没说话，林双也没说话。 倒在林双的身上，头靠在他的脖颈处，唐沅只觉得浑身发热，腰上被林双固定着，胸口压着他的胸口。 只想世界在这一刻永远停止。 心跳声，呼吸声，在这么安静的空间里都听得到。两人都是香香的，美美的。 夜风吹起了窗纱。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沅低声开口：“我重不重？” “还好....”林双犹豫了下，“多少斤？” “......不告诉你。” 林双手按着柔软的腰上，触手滑滑嫩嫩，他不敢移动分毫，虽然知道唐沅可能也不会生气。 “我....” “嗯？” “头发臭不臭？” 头发臭不臭？ 感觉很香啊...... “还好....” 唐沅觉得自己热得全身都出汗了，林双还是抱着自己不放，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心里是又开心又茫然。 “你刚才....” “......嗯？” “是不是偷亲我了？” 唐沅脸热得像是要烧了起来，半晌才勉强挤出两字：“才......没有” 235.演出开始了 “不是他让我删的。” 孙大壮强调了下，“我是为咱们以后着想。” “我就是特意等你们回来，这样可以相互做个证。”孙大壮头也不抬地又说了句。 齐明两人相视一眼，也拿出手机，当面删掉了以前的林双的照片和视频。 随着林双越来越红，这种隐私内容可能会变得越来越值钱，但如果用这个去换钱，肯定会得罪人。 至少他们三个没嫌疑。 三人相互验了下。 “电脑里没有？” “没有。” “那个唐沅跟唐古丽菲的也删了。”孙大壮又提醒。 三人默默删，百乐商城和紫山公园的基本都删完了。 方正叹笑：“得，感觉像是没发生过这事一样了。” “怎么会，又没失忆。” 齐明叹了口气：“你这么搞，我还真....” “真什么？” “他是不是整容了？” “有也得说没有。” 孙大壮抬头回想了下，“上月初百乐商城，还是个胖子，减肥减成什么样都不奇怪。” 大胖子减肥成帅哥的例子太多了。 “我是说....如果真能整成那样，不知道要多少钱，我也想啊！” 齐明一脸神往，“长得帅那就是资本，你去看现在那些明星爱豆，哪个不整的，...” 说着齐明就拿手机找出几张脸：“这几个男的，之前纯丑逼，看看现在样子。” 方正嘿嘿干笑：“十几万就够了。” “你问的哪家？” “人家说，手术要分阶段做，手术完要恢复，然后巩固后再做，一年到三年不等。” “所以他应该就是减肥减下来的。我记得他说体态调整很重要，这个我在网上也查过，是有这么一说，但那个是要专门的练习方法，瑜伽什么的。” “我问他，他也没回我......”孙大壮看看手机，叹了口气。 他们三个，平时除了上班算是运动，到家不是倒就是躺，每天能多蛄蛹一下也不至于现在这肥度。 瑜伽算不算蛄蛹呢？ 那天在紫山公园，这家伙还说自己为了长高吊单杠一小时，手上都是厚茧，哪个男的手上没点陈年老茧？ 吊单杠一小时这特么是人干的事 吗？ “那就不应该删啊，这不是正好证明他没有整过？” “你以为别人没有照片？”孙大壮正色道，“再怎么样，我都不想担这个嫌疑的。” “其实毕业照片就够了，学校都有保留。” 手机响了。 孙大壮嘘了声：“卫明理。” 两人安静。 “班长大人什么事啊？什么？哦，我看一下。” 收起电话。 “林双今天晚上要开直播，班长说，我们去捧个场。” “怎么捧？” “当然是要打赏了。” 孙大壮看看手机，嘴角抽动了两下，这钱合着是这意思？ “那个，怎么今天直播，太着急了？” 三个人同时手机上查情况，果然，好几个网站头条都通知了今天晚上林双开直播的消息。 “靠，好大的场面！” “可千万别唱歌！” “长得这么好，唱难听也有的是人夸。” “果然还是要看脸啊！” “不光是脸，气质也重要，林双气质一直不差，你们仔细回想下，算了....” 孙大壮手一点，把那三万块钱收了下来，又给齐明和方正各发了一万：“一人一万我没多拿。” 两人略微犹豫了下，还是收了下来。 齐明咧嘴：“要打赏？” “多少打一点，万一没人打赏那多没面子啊！” “啧.....” 齐明抓了抓头，“可这钱不是说给我们补贴的，用到打赏上，网站又要扣一半，然后还要交税什么的。小皮站的那个充电是七三分成，up主拿七成。” 方正也看着孙大壮：“真是他的意思？” “班长没说，就是让我们支持一下，我怎么知道，直播不打赏叫什么支持，光喊个666？” “班长自己呢？” “没说，我忘记问了，问了肯定要说这个钱的事，对了这钱我觉得林双没有再给别人。” “你怎么知道？” 孙大壮其实不知道，但他仍然硬着气：“这班上，我跟他的关系算是最好的了。” 一个宿舍四个人，另外两人去了外地，在临海的就孙大壮一个。四年同室，没爆发剧烈矛盾，那就是好。 “你觉得好就好。” 方正看看他，没再追问，反正摸起了下巴：“平时有单独出去玩？” 孙大壮尴尬了： “这家伙很宅，参加活动一点不积极，不然怎么那么白的。” “不是白的问题。” 方正轻轻呷了口酒，摇了摇头：“我在想啊，他保龄球是怎么练出那么高水平的，大壮，他以前去打过？” 他跟林双其实就是普通同学，三人里也就孙大壮跟林双是舍友。 运动林双是不擅长的，所以他是怎么成长的？ “不太记得，大二的时候好像有一次，没印象他打得多好。”孙大壮也摇头。 篮球还可以说是最近练的，反正拿球打人这个也许一个月就能练会，也可能是巧合。 但保龄球，这玩意就算给你个球，也得天天泡在馆子里练习。 就像有些被称为贵族运动的项目，起步就得有必要条件，赛马你得有马，你不能骑个木马，也不能弄个竹子当马，更不能以梦为马。 高尔夫球，你得设备有场地，赛车也得有车有场子。 保龄球林双是怎么练出来的？ “可能是真有天赋这一说。” “其实真这么说来，公演的时候他能不能再发挥得这么好，很难讲的。” “所以就是要提前直播，把人气转成实际商业价值喽。”孙大壮慢吞吞说道。 “直播应该是在家里？”齐明突然问了句。 “租的房子，另外租的。” 九点前十分钟，直播间还是空的时候，三个站累计已经有一千多万网友涌进来，不管是不是粉丝，至少很多人想看一看现在这个林双到底生活里是个什么样子。 保龄球十个三百分，跑步能跑马拉松，还能救老人，还能打小流氓，还能.....长这么好看！ 你这么能干，我们也只看到了很少的内容，这对粉丝来说可不够！ 三家直播的平台，负责团队开始激动，一点点激动，人数勉强及格了。 像微播这种，就有点不自在了，不过他们觉得，带货的效果肯定不好。 “大量充值的！” 小皮站老总接到了汇报。 “谁？” “用户，充值，从来没有充过的，现在几百万的充。” “几百万？” “不是，我是说量级，充的都是十块，以上的。” 小皮站老总犹豫了下：“十块钱，那不是为了买东西。” 他本以为林双那边会 私下安排刷单，刷完之后再退。 “不是，感觉像是为了打赏，因为打赏功能好多请求。” 现在的网站，只要是被点到哪，都有数据记录。 “是不是新丽菲安排的？” “感觉....不好说。” “不可能的，新丽菲是个新公司，哪有能力动员这么多人刷单，这得上千万。” 收集好书关注v.x书友大本营推荐你喜欢的小说，领现金红包！ 没错，进了网站的钱是提不走的，打赏又没有开通，新丽菲不会这么傻。 江枫别苑。 唐沅推开二楼书房的门，这里并没有开灯，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满地清冷。 林昭身着飘飘白衣，单脚支地，双手平伸，微微晃动，仿佛一只孤单的鹤站在秋夜的湖面上。 “妈....你在这里。” “嗯.....” “直播马上开始了。” “我知道。” 林昭手指在脸部轻轻按摩，此时她的面容宛如十多岁的少女，肌肤胜雪，姿容绝世。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236.随性而播 “你不看啊？” “我需要看吗？” 林昭做了个伸展后缓缓盘坐，眼睛始终未睁，樱唇轻启吐出两字：“大吉。” 大吉？ 唐沅轻轻叹了口气，也盘坐在她面前，像小孩子一样，望着母亲的脸：“这一次他肯定是冲着破记录去的，太张扬了。” “嗯，既然他不说，就当不知道好了。” 过了一会，林昭突然展颜一笑：“你紧张没有用，台都给他搭好了，表现要看他自己。是他这么着急要上直播。” “效果不好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我们是缺吃的还是没喝的？他要是胡说八道也是自己作的。我们还能管得了他的嘴啊！” 林双大概会做的事有跟她说，包括今天下午对跑步机提的改进意见，还是林昭安排人给他去申请专利，现在通过网上申请非常快。 这里都是律师。 所有的担心只在于“人设翻车”。 这小子公众形象建立时间很短，却很强，他给人的感觉是形象好，运动能力强，比较有哲理。 这三个都是不容易翻车的，除非林双在直播里头突然发疯乱说话。 估计不太会。 “真不下去？” “你去看着，看着丽菲，时间差不多让她上来睡觉。” “哦......” 厨房里，齐明洗菜切菜，没一会就端出了一大盆菜叶子：“我说，要不要打电话让老方再带一份烤鱼？” 孙大壮在刷朋友圈，他要看同学里头有多少人转发了直播消息。 听到齐明的话，头也不抬应了句：“烤，靠，这么多还不够你饱的啊？” “说什么呢，当我没看到回来的时候鱼少了那么多，肚子都没了。”齐明过来把火点上，仔细往上面摆菜码子。 孙大壮嘿嘿一笑，抬头看了眼桌上，烤盘里汤料很多，再下点素菜重新烧一烧，能吃到明天。 方正冲了个澡出来：“差不多行了，明天都减肥。” 准备停当。 三人收拾了下桌面，摆齐装备，准备认真研读这八月的新番 四年大学同学他平平无奇，突然变瘦变帅头也不秃成了大明星，身为路人同学的我应该怎么办？ “咦， 怎么不能打赏？”齐明手指点了几下奇怪地看向孙大壮，“特么能退钱吗？” 三个人一上网站就先充了一千块。 “等下，你看这里有说明...本次直播不可以打赏，我去！” “这网站什么情况？” 明星同学网络首播，身为好友的我想打个赏却被网站蛮横拒绝..... 孙大壮一个电话打到班长那，通报了情况，嗯嗯啊啊几句挂了。 “说看到了，应该是林双不想赚这个钱。” 孙大壮不知道是悲是喜。 上个世纪有人说“全国一人给我一分钱，我就是个千万富翁”，当时都当成笑话听。 有了互联网，这个致富手段就有了可行性。 现在一看这数千万的在线人数，一堆叫嚣着要打赏的弹幕，林双会后悔吗？ “那特么的，这钱怎么办，一千块进去了。不能退钱是违法的？” “有商品，一会看情况买点。” “刷单？” “说什么呢，这叫支持，班长今天正好值班，也盯着看呢。” “看下，这家伙住的什么大house” “别墅？” “大平层？” “怎么着客厅也得两百平方！” 夏天的夜晚，还是很无聊，九点钟可以出去撸串，也可以买串回来看直播。反正这又不要钱，跟看大电影似的，希望能有点有趣的内容。 可实际上，对广大粉丝来说，人家就是要看林双。 九点正，三大网站所有观看林双直播的人数加起来超过两亿三千万，简直是把所有别家直播间的水抽得一干二净。 别人家直播天天有，林双这辈子第一次。 这么多人冲进来，网站服务器压力倍增，还好现在都是云系统，调整得非常快。 “我去！” 三大视频网老总后悔不已，这要是付费直播，或是开通打赏功能得多可怕。 当然也庆幸自己也在直播当中，不然自家用户都去了别家，后果同样非常可怕。 “服务器怎么样？” “还顶得住！” “必须顶住！” 没想到林双的直播，成了检验三大视频网站硬实力的试金石。 …... “咦，怎么不能打赏？” “我想给林双打个赏啊！” 直播间字幕：很遗憾，本站应林双先生要求，他的本次直播间 打赏功能关闭，谢谢大家！ “真的关闭了。” “林双居然开直播不要打赏，你是看不上我们的小钱钱吗？” “这下土豪没得做了。” “直播的规矩大家都懂，土豪的钱如数退还，平民的五五分账，林双这是不想赚平民的钱啊！” 大家好，我们公众.号每天都会发现金、点币红包，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请大家抓住机会。公众号书友大本营 “不是赚不赚的，真要把钱全给林双，一万块以下我是没感觉的，但网站拿一半我不乐意！” “没错，就凭他做的那几个事，我就愿意在他身上花钱。” “我本来想拿一百万给林双点个赞，居然花不出去！” “前面装逼犯别走，跟我走一叹” …....... “大家好！” “啊啊啊啊啊！！！” 满屏都是啊！ 盛况空前。 摄制组后面，唐沅跟丽菲坐在一起，这角度可以看到林双，也可以看直播实时画面。 满屏的弹幕中还夹着很多外文配中文翻译，什么日本林双后援会报道，什么韩国后援会报道，什么马来西亚后援会，泰国后援会...... 唐古丽菲数了一下，比了个手势，目前现身的后援会有二十多个了。 房间很亮，很清楚地能看到所有的细节，就跟真人秀一样能上电视看得清楚的那种。 不是一般人眼中的网络主播那种感觉。 “这特么是什么演播厅吗？” “高级！” 广播级的数字摄像机不是盖的，灯光也是三家一起调出来的。 林双出来时，高清镜头让他完美地展现在大家面前，网站方特意打出提醒：电视台级别的直播。绝对没有开美颜滤镜。 于是大家又都疯了！ 早就知道此人长得“真实的好”，现在一看，这是真正的盛世美颜！ 林双到镜头前笑了笑： “谢谢大家，嗯，在这里说一下，大家不要在直播上打赏了，我已经让网站禁掉我这个直播间打赏的功能，我不缺钱，你们也不要为我买什么东西，给自己买点好的，给家人买点好的。” “网站是不是同意这个事，他们当然同意了，反正只是我这里不打赏，你们还是可以把钱花到别的地方。” “昨天我跑了个马拉松，是真的，今天其实就是要跟大家强调一下，不能因为我跑了个马拉松你们也去跑，我跑了没事，你跑了可能会死！不要网上跟风去尝试一些看似新鲜实则玩命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 “真能装逼啊！” “这怎么叫装逼，这说的是大实话！” “大实话扎痛我了，哥跑三千米都吐血！” “我一千米都腿软了。” “今天我去健身房，教练让我死亡波比跳，我选择直接狗带！” “我到健身房，教练都在看林双的视频，我说要练成这样，他们说人要有自知之明，我最多就是练成他们那样。” “你还关心我好不好？不知道把我差点整死的人就是你吗？我今天被老婆赶出来跑步，我在路上看直播！” “对不起，林双，你口中的那种境界，我好像一直无法达到！” “你是怎么做到前二十公里还能站得那么直的？我本是个直男，五千米已经弯到地面了！” “我怀疑林双在我家装了监控！！！我已经死了，此刻在天上看直播。” “真相了，我瘦不下来……还是运动强度不够啊！” …... 鹰视发动，流动的弹幕似乎放慢了一倍多，看到上面的内容，林双很欣慰，目前为止，没看到谁说脏话骂他。 “曾经我也是个胖宅，其实胖没什么不好，同样的吃进去食物，变屎的不应该讥笑变肉的，对？” 234.明星周边的自觉 “我不想离职。”齐明叹了口气，“舍不得。” “舍不得？” 孙大壮一脸诧异看他，难道这烤鱼比不上资本主义996燃烧福报的芳香？ 临海大学法学院在国内也算是比较硬的牌子，就算是现在工作难找，他们这些人基本也找到了临时的落脚点。 毕竟很多一般的公司会算账，法学本科生过来除了干本职工作，还可以当法律顾问。 公司还盯着他们身后的校友群。 说白了就是拿实习生的钱，干几份工。 “社保？” “不光是这个。” “那还有什么？社保也不差这一个月。” “是妹子！” 方正笑道：“他看上了一个女孩子，也是刚毕业，学艺术的，非常有气质。” 孙大壮疑惑看着齐明：“什么时候？” 齐明撸了下刘海：“没什么时候，前几天进的公司，设计部，感觉，可以发展一下，我长得也不差，你们这什么表情啊？” 齐明说自己长得不差，孙大壮跟方正立马吐了： “拉倒你，发际线已经后退了你自己没发现？” “看这一脸战痘的青春。” 齐明给两人一通吐槽黑了脸：“喂！” “喂什么喂啊，人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啊！” “你接着说，那然后？” “平时冷冷淡淡，今天知道我跟林双同班同学，突然就...态度不一样了！主动跟我打招呼，还分享了一点小食品嘿嘿.....”齐明亮了下手机，“微号到手。” 齐明在一家礼品公司，公司总共三十个人，他担任总经理的助理，说白了就是打杂。 “这么势利的女孩能要？” “这种程度不要，就没别的了，就是个粉丝而已。”齐明啧啧嘴，“我没那么挑，就是....” “你要担心她是冲着林双去的。” “林双....” 齐明回想了下，“他草...粉吗？” 孙大壮一口酒噗了出去，扭头瞪眼骂道：“别乱说话！” 齐明立刻在自己脸上轻扇了一巴掌，又叹了口气：“好像有男朋友，不过大学毕业，估计离分手不远，明天问一下。” 孙大壮不想理他，转向方正：“你呢？” “我也不想离职 ，如果说公司给到一万以上又让我可以备考，我每天去公司跟在家里有什么区别？不能太脱离社会。” 方正认真开口，“最多就是早起一点，能有多难。” 作为新人进去多少会被老人“欺负”，业务上要学的很多，不过以后不可能了。 广告公司最讲究的就是人脉。 你有明星的人脉，这样的工作随便找。 “何况，谁能保证我离职备考就一定能过？两手准备！” “说是这么说，但如果人家要你搭林双这条线，你可不能同意....” “还用你说啊，这点眼色我们还是清楚的。今天我是深刻理解了什么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过如果大家要处得长久，很多事要注意，不然回头.....” “我感觉这家伙有点飘！有点膨胀！” 方正又冲着孙大壮叹了口气。 孙大壮点点头：“我看也是，就跟他成了明星似的，喂，我们只是明星周边好不好？” “明星周边？”方正拍腿狂笑。 “我是太高兴了嘛，怎么，不允许我为他开心？”齐明不忿反驳，“你们不开心？” “开心是开心，但别飘啊，这一会什么大保健，一会挖人墙角，做个人！回头出事不好看。” 方正拍着这货的肩膀，语重心长：“自己成长了，选择也更多。” 方正有意点醒齐明。 他就职的是一家大广告公司，齐明的工作还是他给介绍的，因为广告公司经常会需要礼品供应，两人的关系也最好。 也就因为有这层关系在，方正反而有点担心被拖累，比如说交货质量不合格之类的事。 所以，他很容易理解林双的顾虑。 都是被生活压迫的普通人，巨大的生活压力，做噩梦想醒醒不过来的无力挣扎。 现在林双潜龙升天，这就是命运对自己这些人的馈赠。 很明显，谁都有自己的社交圈，林双当初可是真的断舍离把大家的微号都给删掉的，只留了个班长应该也只是为了急事可以联系。 现在连群都退了。 说明什么？ 换位思考一下，不是不想理别人，只是不想被无聊的人打扰到，同学是朋友吗？ 当然不是，只是一种关系标签。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交友讲究的不光 是利益交换，也有意气相投。 生活当中，被同学坑骗搞的例子太多了。 一毕业就没来往的本班就有几个，下回再见可能就是周年纪念，五周年，十周年，三十周年。 结婚或许还会在群里随礼，死了大概最多叹两口气。 “咱们平时没联系已经是过去式，但以后要注意。现在前途绝对是一片光明，不想自绝于集体，那么就得守着道德红线。你以为大壮不喜欢大保健吗？” “喂！”孙大壮气笑了。 “来，对天空大声说你不喜欢？！” “其实还是喜欢的，正经的那种。”孙大壮呵呵一笑，“反正我肯定如果我出事，绝对是大事！” 手在空中一划：“你们懂的。” “所以老齐啊，你如果以林双同学的身份，挖了别人的墙角，回头那个前男友在网上哭诉把林双的名字带出来，那后果会如何？” 齐明默然，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结果——社死！ 没有林双这层关系，别人认得他是谁啊？ “其实你说那女的不理你，反而是不错的，人家有男友对，没分是，那就别乱来了。” 方正笑着对齐明说道，“不是说男人总有错觉别人喜欢你，其实这女的啊，根本不会太注意男人，注意力全在别的漂亮女人身上，....” “不是，......” “怎么不是了，小帅是没有用的，这不是电视剧。你要帅到林双那个程度，其实就算那天我们聚会，那几个女同学也没盯着林双看，花痴什么的不存在的。” “奇怪，那天我感觉没那么强烈，这家伙好看归好看，但当时....” “当时我们注意力在唐古丽菲身上嘛！”孙大壮替他说完了。 都一样，当时同学们虽然震惊于林双的变化，但毕竟是同性，心里还是有点小疙瘩，看多了容易变弯。 看女生就无所谓了，唐古丽菲又那么好看。 齐明把手机拿出来，“麻蛋！今天我刷他一下午，差点被他弄弯。” 林双主题内容实在是多，文章不算，视频不知道几千，小皮站上面还有很多做rea反应视频的，打保龄，救人，打球救人。 个个精彩！ 看都看不过来，比奥运会还提神。 “没错我也是。” 方正哈哈大笑 ，一手拍在齐明身上：“还好是差点，不过说得对，这家伙以前是藏得真好。” 实在很难把以前的林双跟现在的这个林双认为是同一个人。 “其实他能等到毕业后才开始装逼也很不容易了，论文那个不算。” “论文怎么不算，我觉得肯定得算。” 笑着说了一会林双在学校的趣事，居然没有几件，好，那货就是个小透明。 毕业之后，林双才有两次集体活动，但表现都不差。 “下午别人问我好多事，我都笑而不语。” “笑而不语非常好，明天我也要笑而不语。” “就是说说，也没做啊，我脑子里反正一直在飘一句话，他好我也好，哈哈哈来！！！” 齐明给三个杯子满上，略带了一丝讨好的意味：“是我们运气好！” 几人很有默契地又干了一杯酒，痛快。 “对了，有个事。”孙大壮把手机拿出来，“把以前拍的林双的那些东西删了。” “啊？” “为什么？” “不为什么，删了就是了，留着做什么？” “可没这个怎么证明我跟他是同学？” “你是搞笑...毕业照没留？” 孙大壮挑了挑眼皮，手指很利索地删掉了以前的照片，“我删了，你们也别留着了。以后就算外面有，也不会是我们做的事。” 241.梦与现实的联接点 “......” 林双轻轻感觉着嘴唇，上面有点点润唇膏的感觉，但女孩子不承认，那就这样。 抱着唐沅就像是实现了生命中最大的梦想，已经被填得满满了。 这身体好轻好软，好香好热。 能感觉到对方的心跳，隔着不远的地方，跳得像是林间的小鹿。 林双没有亲眼见到林间的小鹿，想像中大概是那种柔弱而灵活，绷直着四肢，能跳过好多枯枝和沟壑。 心跳隔着胸膛和衣服。 软软柔柔，从开始的一百八，到后面一百五。 又过了好久，林双突然有点感觉不对劲了，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一点点变化。 他轻轻咳了一下。 唐沅敏感：“你着凉了？” “没有，我是想...” 林双挪了下身体，把距离拉远一点，“你会不会不舒服。” 唐沅突然也缩了一下，挣扎着坐起，背对着林双整理着衣服，转头，看着林双，林双也看着她。 林双突然抓着她的手，两双眸子对视，都觉得对方好好看。 “你不嫌我难看？”唐沅轻声问。 林双看到她眼里自己的影子：“你怎么会难看......” 夜色中的唐沅，极为美丽。 唐古有几分与她相似，林昭也有些许相似。 大概美人都有点像。 然后唐沅手机响了。 “我妈的。” “......” 唐沅轻轻叹了口气，林昭肯定是知道人都走了，怎么还不上来，接起电话：“妈，嗯，我收拾一下就上来，这里有点乱。” 林双不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怎么办，是把唐沅拉到怀里，还是就这么放她走。 “他，睡了，挺香的，盖着大米....” 挂了电话。 “妈说给你盖条毯子，说你老是折腾自己，别让你乱来。东西让你自己收拾，反正你会给自己发钱。” “我听到了。还说让你上去，现在不是时候。” 林双笑着，拿起唐沅的手，在嘴边亲了一下，“居然有种麻辣的感觉，还真的是泡椒凤爪。” 唐沅咬着唇，被林双亲了这一下，她半边身子都麻了。 “你才是个大猪蹄子！”唐沅红着脸，抽开手，想掐下林双又停了下来。 努力整 理好情绪。 好害羞。 确实，现在不是时候，这些日子是林双的关键期，刚才林双的举动，其实已经是表态了，他就是喜欢自己。 这就已经够了！ “你在这里睡啊？” “挺好啊，我身体没事的。” 林双头脸蹭了下米袋，把头下这个推开，又换了一袋，“还别说，这玩意感觉还挺好用，还踏实，枕着一袋大米，啊呀这沉甸甸的....富足感。” 唐沅真的不想走，但还是咬牙站起：“你真不起来？” “困，对了，那个扫地机挺可爱的，其实只会嘤嘤嘤不够，我觉得它程序可以进化一点，比如说点有趣的，真人声配音，还可以像手机壳这样给它换外形，弄成不一样的效果，你觉得呢？” 林双说着又把另一袋大米压胸口，别说还挺暖和的，十斤被的重量。 “知道了.......” 唐沅拿脚虚踢了下林双的屁股，甜滋滋气呼呼出门去了。还有心思想这些这个人，反正林双说他不会有事，也确实没事。 …..... 书房里。 林昭坐在电脑前，脸上带着笑意，看到唐沅进来，也没说话。 “睡了，人也走了。” “我看东西卖得不错。” “嗯...他说了个关于扫地机的想法。” “你情绪有点激动？” “我...我有点生气。” “生气什么？” “弹幕太脏太乱了。” “是吗？呵呵，也是......” 林昭也看出点什么，她猜想会不会女儿一个人在下面，看着林双，然后偷偷做了点什么事。 这两人，应该是只差了一层窗户纸，所以也有可能女儿偷偷盯着看了，近距离看异性，又是喜欢的那种，必然春心萌动。 不过她承诺过林双，顺其自燃....也不可能，身为母亲怎么会看这种事不管呢！ 林双目前她觉得基本了解了，自身极为出色，但在感情这方面肯定也是有犹豫症，甚至可能还有点洁癖。 别的不说，只要把圈里头那名单给他看一次，就根本不用担心有的没的。反而是普通人会成为女儿的小威胁，但普通人又有几个能及得上唐沅的？ “有没什么办法过滤一下？”唐沅皱眉问道，她看弹幕是真的不舒服。 “应该是已经过滤很多了，但这些先不用 。我们都得习惯这些。”林昭看向女儿。 女儿的表情显然并不愿意。 “我已经不怀疑他会盛开很久了。”林昭指尖互戳，歪头，“另外，容易得到的就不会珍惜，这个你一定要记牢。” “我知道的。” 唐沅走上来，在她脸上亲了下，“我去休息。” “嗯” 唐沅回到房间里，进了浴室，看着镜子，手指按着嘴，盯着镜子里的人。 过了一会，她拧开水龙头，开始慢慢清洗自己的面部，洗好之后抬头，镜子中出现了一张美丽至极的脸孔。 “哼....” 今天晚上的冲动并非无因，唐沅确实被刺激到了。 那些上百万计的弹幕留言，很多是说抱着手机看着老公，睡得真香！ 有些说好想变成那台跑步机，被林双踩踏两个小时......荷尔蒙加上抖Ｍ，处处污力十足。 有些说，不用面膜皮肤也这么好？ 最怒的是另一条，也是超多一样的：给我老公一张床！！ 评论也是一条条增加，有些是看完之前的那个倒立，健身达人们都表达出“这货确实厉害”的意思。 “协调性超强不用说了，我还注意到之前和这个的视频，林双的锻炼法在我看来并不算科学，但偏偏在他身上效果很好。” “很多人可能知道人体有六百多块肌肉，分别为骨骼肌，平滑肌，心脏肌，但是受意识控制的肌肉只有骨骼肌。 骨骼肌又分为深层肌肉和表层肌肉，通常我们经常训练的肌肉大部分为表层肌肉，比如：胸大肌，三角肌，臀大肌，肱二头肌，肱三头肌等都属于表层肌肉，表层肌肉都是可以最大化强化的。 但是深层肌肉中有四块肌肉是不能过分强化的，比如：斜角肌，肩胛提肌，胸小肌，髂腰肌，这些都属于不可过分强化的肌肉。 如果过分强化会导致身体姿态的严重不对称。今天我们看到了林双在倒立式的时候，他的这些肌肉......” 后面一个链接，引到另一个视频。 林双视频就是个主流量池，很多人在这里进行引流，但如果你说的事跟林双没关系，不好意思，没人会去看。 但如果你说林双，你有福了。 “没错，林双真的是很匀称的，没有看到有什么不协调 的地方，他一抬手就有种轻舞飞扬的感觉。” “我感觉他好仙啊，不知道是不是我有飞蚊症，我看他的时候总觉得有雪花在下落。” “雪花落下...我还想着他，他睡得好吗？他在想我吗？” 今天晚上，不知道又会多出多少视频，网站都喜欢，审得很快。 有过社群运营经历的人一定想知道：为什么在社群里，活跃的总是那么几个人，其他的人、绝大多数人都去哪里了？ 其实，这里也是个二八定律，在社群中就是只有20%的用户是核心用户、活跃用户，那么剩下的80%的用户是外围用户、沉默用户。 林双一个跑步加倒立，再加睡在地板上，这么简单的一个直播，加上后面那些录下来的视频，不知道给那小皮站带去多少流量，反正当天这公司的股价疯涨，人家海外上市的，这边开播这边马上要开盘。 激动得三点钟小皮站的老板给林双发来三百字，主要内容是谢谢的短信。 当然，另两个网站老总也没落后多少，关键是，这两家没上市，只看到东西在狂卖，股价他们没法知道涨不涨，可惜了。 昨天他们在林双提出关闭打赏送道具功能时很不开心，毕竟这些算是他们的收入。 但你不同意，林双就让你出局。 你出局另两家就上。 这样一个大明星的直播可以带来多少流量多少影响力，也不是那不确定有多少的打赏可以比的。 现在不就看出来了，小皮站市值涨了八十亿！美元！ 真要是打赏能有这么多？ 当然，还有无数厂家后悔，今天没有进行植入。谁能想到会有两亿多人看他的首秀？ #送888现金红包#??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热门神作，抽888现金红包！ 中间电邮电话打个不停，但那都没用，本次机会已经错过，下次请早。 …... 唐沅刚关门，林双第一件事就是在脑子里向小歪提交了任务。 成立团队任务完成，得到五百万元保底，奖励是： 领导力提升百分之百。 凝聚力提升百分之百。 狮王特效，被动 242.不太科学 这前两个都是跟组织建设有关，狮王特效是什么？还被动？ 哄巴拉七里呱啦，嘿咻嘿咻 在苍茫的非洲大草原上，当太阳照向大地，动物们抖掉一身的露水，开始为新的一天奔跑。 巨大的，毛发旺盛的雄狮趴在树下，甩着尾巴，时不时晃晃脑袋，打一个哈欠。 配偶们已经出去捕猎，而它最关心的绝非今天的食物，而是有没有别的雄狮企图挑战它在本群中的领导地位。 呸！ 林双很不开心。 拜托！ 直播的时候，那些女人全都坐在空气屁垫上看戏，而自己是足足跑了五十公里，这可不光是破了人类的马拉松的世界纪录，连马的都给破了。 全世界哪有我这样的雄狮？ 小歪笑而不语，静静在睡觉，估计改造工作非常艰巨。 林双想想，又提交了那个直播任务，看看这个又会有什么奖励，经验告诉他，任务过程越用心努力，奖励也越丰硕。 果然，丰硕得令人眼晕，开始就是一串货币数字—— 保底人民币八百万 奖金：人民币三千万，美元一千万，日元一亿，韩元十亿......泰铢，欧元，.... 啧！小歪也给外币了。 好，静静都能给，小歪当然也能给。 林双是既不知道这些钱从哪来，也不知道这些奖金是怎么计算的。 跟直播观众有没有关系，大概是有，明明没让人打赏的。 只不过， 我要，这些钱有何用？ 林双麻木地看着这些数字，暗暗叹气，名气这么大，这钱是提不出来了。 非法收入，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给人知道就是天下大乱。 定定神，看身体奖励，这才是重点，人的地位越高，就必须越强大自身，—— 远程魅力值提升百分之百。 动态视力提升百分之百。 夜视能力增加百分之百。 大惊喜啊！ 林双差点要对月长啸化身狼人了。 所谓远程，大概是滤镜之类，浓浓的粉丝滤镜一上，再丑的模样也可以被称为“丑萌”。 动态视力，眼睛在观察移动目标时，捕获影像、分解、感知移动目标影像的能力。 拳击比赛，选手 都要利用动态视力捕捉对手的快速行为变化。几毫秒的时间内，你可以打倒对手或被对手打倒。 优秀的棒球运动员，可以看得到写在棒球上的阿拉伯数字，也可以捕捉到棒球的旋转方向和移动变化。 可想而知这个对运动员多重要了，超级英雄，强大的动态视力是标配。 林双估计这个跟自己看弹幕有关系，直播这几个钟头，弹幕几百万过去，洪流似也，从里头找到自己想看到的评论，何等高难度。 小歪直接提升自己的动态视力，非常科学。 视力可不光是视力一家的事，后面还跟着大脑的处理速度，很开心。 那天得到了鹰视能力后，林双马上就去查了一下。 在动物界，老鹰是出了名的眼睛好。 几千米的高空，在高速飞行的过程中，准确无误地辨别地上的动物，就连蛇、田鼠等也逃不过它的眼睛，视力范围能看到36公里，不知道是人类多少倍了。 听说这是因为老鹰的眼部结构比较独特，人类每只眼睛里的视网膜上，都有一个凹槽，叫作中央凹，而老鹰眼中的中央凹却有两个。 这两个中央凹的作用不同，其中的一个专门用来向前方看，另一个则专门用来向侧面看。这样，老鹰的视觉范围就宽得多，能兼顾前方和侧面。 除此之外，老鹰的每个中央凹内视细胞也比人类多出六七倍。 有些资料上称老鹰可以从10公里的距离发现猎物的活动，其实就是动态视觉，它们视网膜上血管的数量少，而视网膜上的血管会导致入射光散射，血管数量少可以减少散射，因此视力就好一些。 另一方面，鹰眼的瞳孔很大，能够让进入眼睛的光线产生的衍射达到最小的程度，因此看东西更清晰。 人类的色盲分不清几种特定的颜色，视觉机制的不同导致不同生物眼中世界也不一样。 蜜蜂对紫外线敏感，鹰眼可能对鼠、兔在草叶上撒尿标记的光线有特殊的洞察力，新鲜的尿液会产生与环境不同的紫外光谱。 综合起来看，就是林双得到了眼部的一个突变。 视网膜的血管变少，瞳孔也变大，能看到部分可见光谱外的光，这实际上就是不容易出现眼血丝，同时还 更加萌。 结论，本人已变态。 我，林双，走在万人求种的大道上。 既然变态了，那就得不断变强，这是条无法回头的路。 说到夜视力，同样是禽类，有的就有夜盲症，比如家鸡，有的直接就是夜间动物。 林双马上想到了近年大家比较喜欢的猫头鹰，这货可以二百七十度转头。 “小歪，这是让我变成猫头鹰吗？” 那货也是很萌的。 “为什么不自己分析呢亲？可以提升思考能力哟！” “好！” 手机刷了几下，常识就到位了。 很多动物在夜间的视力都不错，长期夜间觅食进化出来的，能放大微光形成视像。 也就是说，还是得有点可见光源。 不过动物也不单靠视力，还有听觉来配合，整个环境无论是画面，还是声音，都是形成脑子对外界环境处理的信息源。 “夜视还有红外版，这次这个是？” 猫头鹰夜间视力比人强百倍，因为猫头鹰拥有的杆状细胞是人的十倍。每个细胞都具有“视紫质”，这种物质能够把最微薄的光线变成视觉印象。 但这不是红外版本，红外线那是物体有温度就会发出来的。 “亲，敬请期待哟！”小歪终于露了点口风。 所以这一次并不是。 “好，我会加油的。” 虽然很期待，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变化才能完成。 先睡，做了一个头眼保健，直接开始冥想，这夜视能力肯定不是一日之功。 —— 江城郊外的一座别墅里，灯火通明，这里是一家自媒体工作室，在各平台上经营着很多账号，最有名的一个叫作“牛顿的盖板”。 牛顿的盖板，很容易被人看成牛炖的盖饭，其实是专门解析生活中的物理现象的一个号，粉丝有三百多万。 “快点，再快点！” 徐明不断地按着键把速度调高。 刘兵在跑步机上面狂奔，跑步机的档位已经调到了最高。 “不行了不行了！” 只跑了一分钟，刘兵就拉着扶手，跪到了跑道上，大裤头被无情的扯到了脚踝处，露出两条丑陋的毛腿。 “哈哈哈哈” 徐明赶紧关上机器，但也不把人拉起来，只是笑：“你这个我也可 以剪一个。” “我草，太狠了这个速度。”刘兵坐在地上把裤子穿好。 “是有点！” 人下来，一身的汗，拿起水就开始灌。 伤不起，就像林双说的，容易猝死。 徐明把ＤＶ上的视频转到电脑上，开始和录下来的林双视频开始合并分析。 今天林双在跑步机上整整跑了两个小时，很多人都好奇，他到底跑了多长的距离，从开始到最后，都没有说到他调了哪个档。 官方并没有通报，或者是还没来得及通报，或者不准备通报。 那么在这一段空白期，正是可以做分析视频的好时机，有真正科学精神的自媒体并不太多。 电脑上，两个视频重合。 “比你要快。” 243.这都是钱呐 “刚才我的是二十公里，比我要快？” “嗯，比你快。而且你也没有跑好。一分钟333米，你应该没跑全，” “怎么可能呢，那是跑步机。跑步机怎么可能没跑到量，你慢一步就会被甩出机子。” 徐明点点头，放出刘兵的那个跑步视频，看了一下，评价：“步伐不均匀凌乱，...” 这个刘兵得承认，他跑得很丑。 牛顿掀开棺材板，发出腐朽的声音：后面那小子的腿短。 先剪出林双视频一分钟，跟刘兵的那个合并，徐明操作，刘兵点起一支烟，又给徐明点了支。 轻烟袅袅。 跑步机的速度范围因品牌和型号而异。 较低端，较便宜的跑步机最高时速是16公里小时。 中档和高档跑步机的最高速度通常为20公里小时。 少数型号的最大速度为25公里小时。 林双用的那款跑步机，产品介绍说的最大的速度可以达到25公里小时，微调是以0.1为一个单位。 而房间里的这一台，最高时速是20公里。 通过视频比对就知道，林双的速度没有低于20，那么究竟是多少？ 把刘兵的视频放到视频编辑软件里。 通过鼠标拉动视频，达到了跟林双一个频度后看了下时间轴。 时长，48秒。 “你算一下。” “怎么算？” “按330米算，你用了48秒是多少？” “....这么算的？” “就这么算。” 徐明嘀咕了声拿手机按动了几下，先算了下林双的秒速度，再换算为一小时：“应该在二十四以上。” “还要对比一下他有没有那什么，偷偷调速了，不是说自动会降速吗？” “所以，还要把这两小时的视频拆一下。知道折纸吗？折起来就可以看出有没有不同，这个侧面角度最合适。” 两小时的视频被切成了十份，每十二分钟一份，在视频编辑器上分成了十个轨道。 合并！ 播放！ 合并视频中，速度不连贯很容易被看出来错影。 十二分钟之后，两人表情震惊。 从一开始到最后，几乎就是匀速，连摆臂的幅度都是一样，不差分毫。 “怎么可能呢？” 如果林双一直就 是匀速运动，那只要用初中物理知识就能算得出结果，林双今天晚上跑步的总里程，至少四十八公里。 “马拉松世界纪录破了！” 查了下马拉松的世界纪录，一小时五十九分多，反正是两小时以内，也就是说，两小时跑了四十二公里多一点点。 但林双跑了四十八公里。 就算没四十八，四十七，四十六，四十三公里，都一样，破纪录。 “不可能，这....” “我再弄一次。” 这一次，徐明把林双的视频切成了四十份，每一段三分钟。 把最开始的三分钟和最后的三分钟直接合并，只看动作几乎是没区别。 播放完之后，两人默默地点起了烟。 看着电脑发起了呆，思维有点混乱。 “这个，能发吗？” “这家伙超人？” 就算是按着二十公里时速去跑两小时，无限接近马拉松的全程之后，林双连个气都不喘，还在玩倒立。 “要么就是中间视频做假了，我们看的直播其实只是录播，要么就是这家伙超人。” 联想到那是一个能在保龄球项目上连得满分的人，超人的可能性无限放大，然后再想到现实世界，超人的可能性又开始缩小。 “不可能的，”徐明摇头，理智告诉他，这里有假。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中间有一段是录播，比如，他只跑了一个小时，然后这一小时的视频被接到直播平台上，我们也看不出来的。” “那还有一个可能，之前跑过几次，然后也是这么剪辑，再植到直播里面。” 以现在的视频技术，这很容易实现。 所以结论就是，不是林双造假，就是平台配合着造假。 “配合造假的可能挺高的，毕竟直播不能出事，而且他全程都没说话闭眼睛，很.....” “不管怎么样，这东西发出去绝对是.....” 会炸裂，会赚钱。 他们在各家媒体平台上都有号，像这样一个视频，能给他们赚上百万。 “干了！” 他们不做这个事，也有别人做。 直播造假啊，这可不是新鲜事。 林双你敢全球直播，就应该考虑到这个后果。 “问题是，能不能过审？” “别管那么多，你去写文字，我把这些视频做 成一个。快的话四点能上线。” “对了，你就别说谁造假了，反正咱们就说林双两小时跑了五十公里，破了世界纪录，自然有人会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徐明把烟头摁到边上的碗里。 文案写好，导入字幕，这边还要配音，一个完整的原创视频正式出炉。 视频全长二十分钟，做成了上下两集。 四点钟，先在头条上传，接着又把改变一些内容的版本在另外几个平台上传。 二十分钟后，一声欢呼，过审了。 后台可以看到，视频的点击量几乎是直线上扬，瞬间过了三十万。 这些都是钱！ 一万个粉丝的点击可以给他们带来30元的收益。 点击越高的视频，越会被网站推送。 这还只是大半夜。 “文字版也要上。” 围绕着林双跑了多长的路这个主题，徐明工作室弄出了一堆的视频和文章，分发到了各个旗下的账号上。 清晨四点五十，鸟叫。 林双在地板上醒来， 迷糊间想起了昨天晚上好像真搂到了唐沅，心情越发好起来，事业爱情算是双丰收了，可惜昨天没胆子大一点，初吻没送出去。 这年头，人与人之间信任非常难得，一个咳嗽都可能把人吓跑，更不用说想让人跟你交换唾液了。 唐沅脸上的那些疤也是自己弄出来的，以后肯定要想办法去掉。 这点慢慢来。 洗澡排毒，收拾了一下房间，钱多得林双都不想往外转了，但他想把现在这房子买下来，今天的方案里头说，会运来很多东西，然后这么多东西会在客房摆放，像超市那样弄成开放的货架。 有吃有喝有用的，就算是丧尸围城也不怕了。 磨到六点半，到二十楼，按了门铃，猜测着是谁会给开门，不开门自己是不是回楼下。 林昭给开的门，宽大的白Ｔ加睡裤，仍然漂亮迷人，却是眼皮微肿，浑身上下带着慵懒的气息：“这么早....” “您睡了吗？” “睡了还能给你开门？我像梦游吗？” 林双：态度这么差，一定没睡好啊！ …..... “这是早上他们发过来的初步统计。” 进门林昭就拿了三张纸给他看，三个网站，罗列了各家昨天的数据，多少人 看，各分时段都多少人。 各种产品各下了多少订单。 “不相伯仲。” “他们数据有假吗？”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订单不会有假。” 跑步机一共连买带预售了三十万多台，一台4999元，一共是十五亿。 嘤嘤怪一共连买带预售了一百五十万台，一台1998，一共是三十亿。 大米连买带预售了五百多万袋，一袋45，一共是两亿三千万。 各种水果和各种坚果...加起来连买带预售了卖出一千万份，也超过五亿元。 裤子和衣服...... 别的乱七八糟的 总计，林双昨天那个直播，带出了五十多亿的名义货值。 “后续肯定有退单的。”林昭提醒他。 244.钱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各种水果和各种坚果...加起来连买带预售了卖出一千万份，也超过五亿元。 裤子和衣服...... 别的乱七八糟的 总计，林双昨天那个直播，带出了五十多亿的名义货值。 “后续肯定有退单的。”林昭提醒他。 林双看看她，欲言又止，怎么说呢，开始有点怀疑林昭这边会动用一些手段给他刷单。 但现在看着这些金额，感觉又不太可能了。 拿一个亿给他刷单？ “没有！”林昭淡淡说道。 “没刷单？” “我没有安排，至于你的粉丝有没有组织起来，我可不知道。”林昭笑了笑说道。 “粉丝啊....” 林双不想从粉丝身上赚钱，他系统的钱多到都花不出去。 “大米大家都要吃，水果也要吃，我没想到这跑步机跟扫地机也能卖那么多。” 林双：我的粉丝都是懒逼？ “跑步机那是因为你在跑，而且送的东西多，三十万台看起来多，相比较看直播的人，比例也还正常。” 林昭笑笑：“两亿多用户，三十万台，不过是千分之一点五。另外，这种大件，退单率可能也会很高。” “那就退，用了不喜欢有什么办法。” “恐怕不会这么简单，他家本来库存也只有一万，现在三十万订单，怎么安排生产，先发给谁是个问题，真心真意要买的，搞不好先拿不到货。存心欺诈的，反而先拿到了。” 林昭淡淡提醒：“会扰乱整个产供销系统。” 林双想了想：“是不是可以按时间段划分，一开始就下单的，感觉不靠谱，哪有上来直接盯着这么贵的东西买的。” “是，网站那边也在做排查，他们一开始就有限制......” 网站作为中间商，也拿钱，因为结算要一个月，如果用户退单退货，那他们也拿不到佣金。 如果是未成年账户，还有高危警示，买东西倒是比打赏好点。 他们现在只希望冲动购买的人早就退单，这样才知道真正的客户是哪些。 “不过现在各家手里没有完整的信用名单，所以这里头也一定会出问题。” 林昭所指的是，昨天直播的三家，都不是以电商起 家的。 他们这些都可以通过数据监听来给用户推送广告和信息，却没有像阿狸那么多年积累起来的信用数据。 新用户进来，充了值，买了东西，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心诚意要？ “正常买东西，总得研究个几分钟看说明，页面停留时间他们没数据？” “有肯定是有的，但这种事就是你知道，别人也知道。” “好。那如果是我，就得分析订单了，是买了多少东西，然后可以等到大米水果到货再看是不是再给这人发那两个大件。” 林双想了想：“正常来说，如果住的房子太小，不太可能买这两个东西。跑步机放不下，扫地机走不开。这个从收货地址就可以看出来房子大小了？” “我会把你的意见发给他们看。但他们在这个事上未必会多积极。” “哦？为什么？” “你说呢？” 林双想了想：“因为钱充进来了，早晚会在这个网站用掉？最差也是他们的流动资金？” “对！” “所以还是得推一下，主要还是产品要够吸引人。” 林双想了想，“跑步机如果是那样，我觉得家里还是需要，能跑步，能当椅子和小床。” 林昭点点头又说道：“至于扫地机，还不是他们看你在吃那个，觉得这玩意在家里当个能跑腿的宠物也不错，那个嘤嘤嘤还是有点想法的。” 林昭说话间，林双已经看到了一台嘤嘤怪从桌子下钻出来。 “另外，你提的那个意见很好，你是准备无偿给西米公司？还是跟昨天一样先弄个专利申请？” 林双看看她，看来晚上唐沅是说过这些事，也不知道有没有提自己那些轻浮的动作。 捏着手指，仿佛还能感觉到唐沅柔软的腰肢，心情突然就忐忑了起来，如果林昭知道这个事，会是什么想法，赞成，还是反对？ 林昭突然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需要考虑这么久吗？” “给，反正都是造福老百姓。”林双回避着她的目光，“是？” “是什么是，资本家卖东西赚钱，跟造福老百姓有什么关系？又不是白给。” 林双叹笑：“那我要是直接在直播里说，肯定一堆人要退货。说给他们听，他们做准备 ，就可以增加产品的附加值，那东西应该是可以更新系统的，而且专门卖套也不难。也增加就业对？” 大米公司是不是能造福中国老百姓这个得打上一堆问号，不过年初这公司被大米国制裁的事倒是真的。 主席说过：凡是敌人反对的，我们就应该支持！ 系统任务当然也是理由，一百个创新一亿元，当然得是小发明小创造。 “难是不难的。” 林昭点点头笑道：“你倒是挺大方的，一会出个主意给这些资本家。不过我建议申请还是要做，回头要不要送由你。你不是最讨厌资本家吗？” “也没有最讨厌了。” “哦？那还是讨厌？” 林双没接这话茬，手指在桌上无意识地划着：“56亿，百分二十....” “这里包括预售，总金额没那么多，肯定会有退货的，要等厂家收到款。” “......这个不急，他们会不会不给？” 十一亿呢！ 林双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好像也没太大感觉，毕竟现在的钱他都花不完了。 昨天他算了一下，小歪给的任务里，他前前后后现有的，和可能完成得到的钱，绝对就超过五亿了。 五亿跟十一亿区别多大？ 以他现在的生活方式，真没多大。 除非他志存高远，但目前他还没有。 当然了，钱不方便拿出来。 这就有点像是他在语文课上学过的那篇《妈妈的银行存款》—— [妈妈在银行里有存款，真是件了不起的事。我们都引以为荣。它给人一种暖乎乎的、安全的感觉。我们认识的人当中还没有一个在城里的银行有存款的......] 那个母亲每个月计划开销时总是让一家人在一起，钱不够的时候总是对孩子说家里有一笔银行存款，但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不应该动用，于是家人齐心合力，省吃俭用，度过生活中的所有难关。 直到孩子们都长大了，自立且能赚钱，把钱交给母亲时，他们才知道根本就没有那笔所谓的“银行存款”。 这么多年过去，林双再次想到这个故事的时候，仍然会觉得很温暖。 这是一碗来自美国的营养鸡汤。 孩子们居然是在这么一个谎言里长大，而且没有长歪，也没有变态。 温 暖的背后，当然还是资本主义社会的各种冰冷——还不起钱的人会被拖出家门。 而我们这边，去年的年度广告画面：[再穷再苦，生日也要有尊严，爸爸有花呗] “想什么呢？” “呃，网站会不会压货款。” “按协议，网站那边直接会扣除分成给我们转账。这个由不得厂家。至于会不会压货款，昨天连带着他们的股价涨了多少你猜猜看？” “不知道，多少？” “你自己看。”林昭给他资料。 “呵，小皮站市值涨了八十亿美元。” 小皮站在美国上市，昨天开盘股价比前天直接就高了一个点，然后一路走高，从44美元，一直到66美元多，最高达到了八十美元以上。 原本的市值是160亿美元，然后变成了240亿美元。 “这么厉害？” “想知道为什么吗？” “想。” 林昭给他一小纸杯牛奶：“简单说——赚钱了。” “那复杂一点呢？”林双撕开牛奶盒，注意到盒子上居然没有任何品牌标志，三无产品？ 特供的可能更大一些。 “复杂一点，因为小皮站和长视频平台一样在亏损，但它的亏损和长视频平台亏损绝对是两回事，优爱企中月活最高的爱七艺，月活是6亿，它家这次没参加你的直播。” “嗯....是跟它比？” “对，爱七艺Q1营收成本为79亿元，其中内容成本，就是购买各类影视剧综艺花了59亿元，会员服务业务收入为46亿元，在线广告收入15亿元。它家花了59亿元去购买内容，然后你看，这些内容成本正好被这两块收入打平。” 林双点点头：“还剩两亿，但有别的开支，对。” “数字内容产品不会消耗，只会增加，但用户的口味会转移，所以它家主要就是尽可能诱导用户尽快去消费。你有体会？” “我没办过会员。” 246.头部和顶流 “临时措施，需要的时候还可以放出来。” “有心人夸你两小时跑了五十公里，说你是超人，评论里一些人认为是网站在作假，一些人认为你就是个超人，这么大争议的事，平台当然会把这个视频下架。” 林双敛起眼。 闹大了！ 都怀疑我特么是个超人了？ 国家什么时候派人来联系我？ “其实无所谓，反正国外总觉得咱们很神秘，基因战士很多。”林昭托着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姿态越发从容了。 “是嘛，那我承认我真有红色基因，我爸就是军人。”林双笑道。 去年末，老美那边放消息说这边搞基因战士，证据就是一张部队里照片，墙上刷着标语“传承红色基因”。 “是啊，谁都没做假。你全程在跑，那三家网站当然很清楚，工作人员又没有被催眠。” 林昭纤纤手指在杯子上轻轻画了几下，“当然，她们都有签保密协议。” “保密协议在这种事上有用吗？” “有没有用看结果。” 结果就是网上有没有人曝光。 林双笑着拿出手机，看了下，皱皱眉，现在挂在热搜头一名的是——林双挂威亚。 “挂威亚？” 我什么时候挂威亚了？ 林昭点点头，轻笑。 林双迅速看了下，这热搜头条内容应该就是跟着之前的话题冒出来的。 有人说林双两小时跑了五十公里，就有人以常识来解释——林双只是跑了两小时，具体多长的路可说不准，但你要说跑了五十公里，不可能的。 而且跑得也太轻松了点！ 长跑运动员在跑步机上确实比路跑的成绩更好，但不至于好那么多。 那么究竟怎么回事？ 有极大的可能，林双是吊着威亚在跑步。 威亚这个东西大家都很熟悉了，拍电视电影常用。 所以视频上面的一个胖妹穿着威亚背心，背后是弹力绳挂在天花板上，人在跑步机上跑，嘴里说着话： “确实很轻松，感觉像在月球上跑步。” “还紧腹。” “以前我跑一百米都累，今天这样，我能跑一公里了。” “只需要一个遮挡就很 容易实现把这条绿色的绳子给抹掉，跟影视特效一个道理。” “这也是为什么林双始终没有额外动作的原因。太特么合理了！”妹子一边说一边开始唱歌。 这是诬蔑？ 我告你个下半生...算了。 居然跟我刚才的说法类似，好特么巧。 镜头一切，这妹子身上的绳子不见了，跑得仍然轻松。 林双盯着那视频，世界真是奇妙得很，有时候你越把自己当超人，越有人帮你解释你不是！ “这倒是个好办法，减重跑。” 这姑娘看起来有一百七，那一身的膘。 抬眼看林昭，她在眯眼笑，十足十像极了唐沅。 林双心中一动：“您安排的？” “还能有谁？” 林昭翻了个白眼：“省得有人学你，死一个你都麻烦。天没亮就看到你的头条，烦都烦死了！” 语气里透着无奈和埋怨，却没生气。 “可这...直播造假算不上，如果要解释的话.....”林双看看林昭，“我可没说要怎么跑。” 心中也是升出浓浓佩服，果然，有个团队就是给力。 这是上哪找的胖妹子，回头发个红包先。 “让他们说去，何必解释呢，多上几个头条也当推广了。”林昭语气很淡。 林双点点头，琢磨起各方可能的反应，估计这件事最后会成为罗生门，但自己拿到的钱和奖励可是实实在在的——很好。 “也不会影响粉丝对你的信任度。” 林昭喝了口牛奶，看看他，“你真跑反而麻烦大，像你这么跑绝对死人。” “是啊，熊出没都会被告，我那个确实...” 林双想到外头那么多人，就算傻逼比例百万分之一，也有几千个了，想想这些年见过那些奇葩案子。 为傻逼买单这种事，他不想做太多。 人做事的底线是法律，道德肯定是高于法律的。 跟着他上直播的这些植入产品都是符合国标的，至少拿到他面前的都是合格品，不会出现什么假冒伪劣。 那么如果说厂家后续到的货里出现的问题产品，也不可能归疚于林双，不满意就退换货呗！ 林双支着下巴看着她，其实很无所谓，这么多人，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欢他。别家的粉丝肯定也会拿这一点来黑。 无视就好。 最好就是反复热搜，那都是钱。 平心而论，换任何别人，这么干能赚几千万，也都去做了，关键是最后钱怎么用。 “可以这么说，别人的直播多少都违了广告法，虚假浮夸，反而是你这个，整个过程里头没有说多少产品的事。偏偏用户都能买账。” 林双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综合因素，脸能占五成。 换个长得丑的试试？ 结果难以想像！ “总之市场认为他们现在是抓住了真正的头部流量明星，激活了沉默用户，而且找到了变现的良方，就是明星带货。 你无论是年龄还是形象，都很符合他们对二次元的定义。市场期待你们有更多合作，实际上也是，因为接下来都有他们的参与。甚至期待包括对你形象的漫改和剧改。” 漫改就是弄成漫画，剧改那就是弄成动画剧或是直接电视剧。 “至于你说美国佬，那是资本家的世界，涨可以赚钱，跌也可以赚钱，要的就是这种大起大落。但这个跟国内老百姓可没关系。” 林双呼了口长气：“南瓜跟企视呢？” “南瓜后面的字节没上市，估值肯定是涨了，但他不说我们也不会知道。跑步机公司没上市，稻花香也不是上市公司，西米集团在港股，企视后面的公司在港股，所以都不知道，应该会涨。” “你有没有考虑过入股他们的公司？” “先不想这个。” “那想什么？” 林双回头看了眼周围，想买那房子，总住别人的地方不是个事。 “我问她一下，多少钱愿意卖。” 林昭像是会读心术，说得也很干脆，看这样子，似乎原本就是希望林双住得近些，容易照顾。 “谢谢。” “把你那层另外三间也租下来。”林昭说道。 “做什么用？” “一间当宿舍，两间以后可以当成临时住所。” “那还不是宿舍？” “不一样，一间宿舍是给杨米跟陆蕾住，另两套是以后如果有业务上的人或是别的，可以住那里，比如你父母，比如丽菲的父母。” 林双抬头看看：“我以为你会让他们住这里。” “我不喜欢别人在自己家里住。”林昭冷脸低头 ，“算了，问她们卖不卖。” “要买？” “嗯呐，反正都是一层楼的，买了也省得以后有闲人到这层走动。”林昭在手机上发了消息，抬眼：“还想吃什么？” 林双：“....有什么吃的？”有点没饱。 林昭想得周到，就算父母来看他，最好也不要住在一个空间里，生活习惯不一样了。 林双一会光着一会洗澡，也不喜欢别人看。 “面包片怎么样？” “椰奶比较好，这东西运动后最适合了。”林双早上起来有喝了一杯。 “又运动了？这回挣了多少钱？” “也没几个钱，....”林双不好意思说，说多说少都没意思，早上那锻炼确实都是小活。 林昭轻轻哼了声，洗手给他准备早餐。 林双安静地坐着，一会看看资料，一会看看林昭。 奇妙的，身心舒爽的感觉，人与人的际遇还真的是缘分。 阳台开着窗，晨风吹进来，吹动着白色的纱帘，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香。 没见另两人。 “吃。” “今天我没有出绯闻？” “倒是没有。” 协议里头约定，这几家网站，不允许出现林双女友的内容，不管有没有，本周之内绝对不可以上这个内容，自媒体文章只要被查到这关键字，都不可能通过审核。 唐沅的名字也不能出现在正文里。 唐沅跟唐古丽菲还在睡觉，两人昨夜失眠严重，唐沅是去楼下现场了，而唐古丽菲，林昭不让她熬夜，所以她就只能偷偷用手机看直播。 林昭有点儿累。 反而这个林双，神采弈弈气色好得让林昭想咬他。 对坐在岛台上，中间放着一叠面包片，裹着金黄色的蛋液煎过，并洒了胡椒盐。 林双吃了两片还没够，又在吃第三片，慢慢嚼着，品味着这之中的鲜美。搭配的是一杯椰奶。 昨天签约，订了很多糕点水果，开始结果剩了好些。水果完整的就收起来，切开的就做成果汁，反正大家消耗量也大。 糕点也是一样，晚上人更多，直接就给当夜宵吃完了。 林昭在看手机。 带货金额还没有变成新闻，大家都有节奏地在控，有些人可能在猜到底昨天卖了多少，但没有官方数据大家只能猜测，订货下单是看得到，但退货那是看不见的，特别是直播之后，也许大家全退货了呢！ 官方不报，什么原因呢？ 林双的直播首秀失败了吗？ 两亿多人看的直播，可别说只卖了一千万的货。 247.资本的玩法 说少了不行，说多了呢？ 也不太好，你要说卖了56个亿，或说近六十亿，那让别人会怎么想？ 无地自容人人自危了，也说不清会干出什么下作的事。 这一点，林双的合作方都有默契，目前先保密，至少你订单的钱还没到手，那都不算真正赚到。 万一今天全部都退货了呢？那就是大型翻车惨案，够媒体笑三十年的。 产品有问题，也真是可能全盘崩溃！ 当然，有人在分析数据，这些人只去算厂家拿出来多少货被抢光了。 结论也很可怕：考虑到这只是第一次的数据，林双带货应该国内第一了！ 放到世界上估计也得排名前列。 而且视频看下来，特别有个性，不是拿厂家钱就不要脸地替人吹，客观地说大家看着需要买，用不了就别买，当然，买了也可以退...... 这莫非就是带货的真谛？ 大家可能都厌烦了那种“赶紧买”“还想什么”的土包子作风。 …... 热搜前十，对面那家伙还是占了九份，无人出其右。 多了一条：我们为什么喜欢林双？ 在知否网站上有一个超长的图文回复被人点了十几万个赞并得到了三万多回复及超过一万个转发。 贴主是个经常回复问题的老用户，在回答里头，他放上了林双的几张照片。 “为什么喜欢，因为他的美好，因为我在现场，见证了他的美好。” 第一张就是林双丢出一个保龄球的动图，对比的是他自己打保龄的样子。 “林双打保龄像在迎风跳舞，我的像在逆风挑粪.......我从来没有看到人动作好看成这样，他不是在跳舞，他就是在击球，而且他还能全中！” 第二张是林双站在那里回眸，这是一张静态高清图并打上了字（无ＰＳ），生图 “真的很吃她的颜，不好意思我还不确定林双是不是女的，但在我心里，我宁可认为是个她。看她的容貌第一感觉是很冷静，很知性。 有些人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好漂亮好帅啊，但这都太俗，而林双你第一眼对上，脑子里头蹦出来的就是这个人好有气质，然后才是咦，这眼睛漂亮，这五官比例 真好，这身材真棒，这微微一笑一嘴又齐又紧的小白牙，谁不想亲一口？” 第三张，是林双在游戏厅的视频，是个动图。 “只能说，这几下神乎其神，真的没人不愿意自己的小伙伴里有这样的人，他很会球，也会照顾人，还会保护你，我绝对相信，就算连续有十个人冲上来，也会被他用篮球一一击倒。” 第四张图，林双在医院把缴费单给一个老人，图有配文字：有钱就还，没钱就算了。 “有爱心，要知道，很多明星都是高高在上，对人不假辞色，如果说对粉丝好一点，那也是出于营销的目的。但林双，是真的去做了个好事，而且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有勇气，见义勇为一次可能是偶然，两次，不同性质，已经说明这个姑娘心中有团正气，......好，我虽然是个老爷们，林双可能也是个男的，但我真的超爱这个家伙！” 最后这个抠脚大汉弱弱又说了一句：“有没有人能给林双做一个女装图，我想私人收藏！” 终究还是变态多！ …... 林昭看不下去了，抬眼，看看林双的脸，若有所思地咬着一片面包出神，确实是一眼就能让人陷进去的气质。 忍不住想起昨天唐沅上来时的表情和神态，若是大胆点的小姑娘，偷亲都是有可能的。 但唐沅估计不太会。 “嗯？” 林双眼神瞟过去，跟林昭对上。 突然安静。 同时错开。 林昭低下头：“我在想要不是说是你买，还是说工作室买。” “有什么区别？能省钱？” “省钱是一方面了。这个是资产，资产也会产生成本。” 别的明星成立工作室主要是为了避税，比如通过自己名下的工作室参与了某部影视剧演出，制片方把片酬会直接打到他名下的工作室。 如果数目相当可观，这笔钱会以理财或者投资的名义，再次转入到他成立的另一家公司，进入这公司后，这笔钱又会转入到参股的公司。 依次类推，直到经过核算后，需要缴纳的税点为最低，甚至为零时，再通过现金、置业等的方式转回至那明星及其相关利益人的账户中。 在此过程中，会有非常专业的理财顾问，甚至是专 业的第三方财税机构进行操作，确保万无一失。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股权分红模式，尤其在电影市场，通常会发现一部电影的背后，有许多都叫不出名字的公司，这些公司在一部电影里出现过一次，然后下次就再也见不着。 这些公司有时候就是明星自己成立的公司，甚至是为了一部影片，而临时注册的公司，作为投资方进入到整个电影项目，以方便明星日后走账。 这样的方式，相较于个人所得纳的税，少了很多很多。 如果林双以个人去操作项目，作为个人的收入，百分之四十五以上都要交税。 但这一次，林双本人是来不及成立工作室的，所以才用到了新丽菲。 具体能省多少税现在是看不出来的，要买东西，把钱花出去这样成本才成立，可也不是乱花。 “区别就是能不能算是固定资产，毕竟你以后应该还要买一套房子。” “那工作室。”林双只要有地方住就可以了。 他真正想要的其实是乡下的生活，他跟唐沅描述过，对了，那也是个任务。 估计不可能一直这么折腾下去，别的明星还要吃饭。 说起来也挺奇怪，这么大地方，也不养点小宠物啥的，就不无聊吗？ 嫌狗闹嫌猫烦，那可以养点兔子，...... 过了一会，林昭又看了下手机上的消息：“价格来了。” 转过手机给林双看了看：“差不多，应该是有诚意卖的，房子我看过，都是设计装修的那种。” “那怎么都这么爽快？卖家产这种事这么随意的吗......”林双不太理解。 看到的价格比想像的要低，算下来是五万一平方，应该还可以还价，当然也可能是人家对林昭报价比较实在。 传闻真可怕，居然说这里三十万一平方。 他当时信以为真，其实是因为桃湖那个小区就得三万多一平方，那地方多破啊！ 不过可能是因为学区房的关系。 这一套八百万不到，四套算下来三千万出头。 而且里面还是两层，价格只算的是单层面积，法定的那种。 “你以为人家就这一套房子？有钱人哪套房子不装修。卖家觉得装修是钱，买家可不这么想，在这里住的人，但凡买了房， 多好的装修都得全拆掉，还不如毛坯省钱。” 林双叹笑，一句话暴露我的穷。 “这里叫江枫别苑，你想想看，能买这里的会是第一套房？” “江枫别...苑？你这么说，不会这里都住的是外室？”林双问道。 林昭瞪他：“看我做什么，我又不是。” “我是问一下。” “差不多，我是业主委员会的，这一堆女房主。现在就是经济不景气，她们也想抛售一些资产。女人呐，拿青春换钱......”林昭轻轻叹了口气。 “这房价要崩？” “能崩哪去，当然不会再猛涨了，缓着陆，你又不差这点钱，而且以后总得有个办公场所，也不能在我这，也不可能都在自己住的地方。” 林双点点头：“那倒是，如果一层四房都拿下来，倒是方便加班了。” “......”林昭面无表情看他。 林双回看，两人目光缠到一起大概有十秒钟后，又不约而同错开。 “房产税估计不会少，一下子四套。” “钱算什么，昨天托你的福，我还赚了点小钱。”林昭咬着面包片说道。 “什么小钱？人家给你回扣了？那是犯法的呢！”林双笑着说道。 林昭轻哼一声：“我买了小皮站的股票，昨天晚上买的。” “小钱钱是多少？” “买的时候四十四块多，你说多少？” “那恭喜你，挣了十二美刀，......” 林昭轻笑：“我买了一百万股，八十块钱卖的。” “....这么多？”林双很吃惊啊。 “你以为呢。” 林昭眯着笑眼得意地看着林双。 “您真会投资。”林双夸了句。 毕竟林双的直播必然会有大公司的参与，而小皮站自然是最理想的，不过影响这么大有点出乎意料。 无怪林昭并不打算从他的业务额里赚多少钱，这在外头赚得更猛！ 248.看起来很得意的林昭 林昭淡淡一笑：“这不叫投资，叫投机。” “那您的投资是什么？” 林昭点点头：“还真有茅台。” 还真有？ 这三字听得林双心中一颤，刚才那随口一问时，脑子里头想到的是巴菲特买可口可乐，而国内大概是....茅台？ 林昭的话让人觉得她有种能读心的错觉，不过推理能力超强的人确实也能做到这一点。 毕竟是学过多年心理学。 “多少钱买的？” 林昭竖起食指。 “一百？” 林双还在想那玩意一百块是什么时候，林昭淡淡开口：“一五年买的。” “那年哦...好像股灾了。” “股灾前是股疯。”林昭有些出神，似笑非笑。 “您抓了很多机会？” “大的几个都抓到了。其实一开始资金也不多，但我信息比较足，很多客户本身就是这行业的。” 林双淡淡哦了声，他对那段时间的行情略有所知。 头一个月是小股票，互联网金融、智能汽车、智能电视、食品安全、大数据，第二个月，大数据，资金光是在大智慧上就翻了十倍。就是那个卖炒股软件的。 到了三月，就是南北车，中电投这些大央企......在这之前能赚的基本都是做多，直到六月中旬，聪明人就开始做空了，.... “知道什么叫做空？” “知道，融资买入做多，融券卖出做空。” 林昭嗯了声，托着腮，看林双：“谁都知道既然有这个政策，肯定要用上，弹得越高，摔得越重。” “......能抓着机会也不容易。” “很容易，你只要看到没什么钱的人不应该炒股的都借钱炒股，就差不多了。” 林双无奈笑笑，很好奇林昭是不是真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你家呢？炒没炒股？”林昭目光闪闪。 “我爸以前有炒一点，我妈就给他两万，说好绝对不能再转钱进去。现在也不知道有多少，可能没赚。毕竟我还要上学什么的。” 回想了下，觉得自己的判断没错。 “没说肯定是亏了。”林昭淡淡一笑。 林双不想说话，他也不知道林昭在股市上圈了多少钱，这个他没兴趣，除非你说在 海外赚了钱买了东西进来补贴老百姓。 在国内圈钱有什么好吹的。 “暴涨暴跌，出政策，反弹，再跌，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我就把大部分资金退出来了，留了一点在里头，茅台上了一百我就知道，这东西只能一路上扬了，普通人买不起，也很难扩产。我就买了一千万给小沅。除非厂子突然没了。” 林双不由咋舌，这女人真的是有眼光有魄力，不管是时机，还是别的什么。 而且一千万在当年，恐怕也是值一套房的，现在他也知道这年头隐形富人很多。 只是不知道，她当初进了多少钱，又拿出了多少，又拿了这些钱做什么。 像林昭这种，能住这么好房子，然后又有各种底气的，大概是不差钱，没想到是给女儿留了这玩意。 当时的一千万，现在应该有小两亿了。 唐沅还是这样一个富二代！ “那我跑马拉松你不差点吓死？”林双笑道。 “那只能算我倒霉，”林昭扁扁嘴，突然狠狠瞪了下林双，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样....” 林双想了想，“其实好像还好，毕竟你是做多，外面没利空也不太会跌，最多就是赔点交易费。这点损失我早晚帮你赚回来。” 林昭昨天晚上买的，这个基本就很安全了，毕竟直播是在开盘前就开始的，只能说，别人大概没想到效果那么好。 充分说明了，钞票是给有准备的人准备的。 “其实....” “嗯？” “股价后来往下跌也是因为有人觉得你跑步作假。” “所以？” “没什么所以不所以，你的能力核心又不在跑步上体现。” “嗯，是保龄球。” “还有外貌，长得好看的人别说是没犯错，就算是犯了错，也有一堆人愿意替他解释开脱。” 林双叹了口气，无所谓了，这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长得好看就容易被原谅，丑就是原罪。 这里头应该是人的生物天性在驱动，就好像柯南世界里头，灰原还是宫野志保的时候，完全是一个没人性的科学家，给组织研发毒药，杀了不知道多少人。 可大家一看那张脸，哪还会想得起这是个杀人帮凶？ 现实也是一样！ 美女罪犯上新闻 ，一堆人说好可惜，话里透着“留下来给我爽爽再死”的意思。 我的粉丝大概是不会在意我是真跑还是假跑。 “不管涨还是跌...反正已经赚了三千五百多万，美元哦。” 林昭美不滋笑着，很得意的样子。 “那你已经卖了？”林双问道。 落袋为安，这道理.... “当然卖了，一会要买西米集团。你昨天给他们带那么多订单，一会还要给那个方案，这么大的利多，怎么也得涨百分三十。” 林双托着腮：“难怪你跟我签约都那么松的，原来是在这里赚钱。三千五百万美元，差不多也两亿四千万了。” 这么一算，林昭在美国股市上赚的钱还超过了系统给他的奖金。 两个亿万富翁，一大早的，这是在做什么！ 林昭也同样托着腮，两眼迷朦看他：“要不要给你包个红包啊双双....” 一声双双叫得是又软又糯，听得林双身子一颤，慢慢抬眼过去。 两人目光对上，都怔住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林双咽了口口水，突然低下头，深吸气，拿起椰奶喝，嘴里嘀咕：“这么赚老外的钱挺好的。” 林昭耳根通红，马上坐直身子，表情也整理好了，手指胡乱在手机上划着，过了一会，清了清嗓子：“那个早上九点半有个访谈，你准备一下，今天有八个。” “才八个......” “为了不重复，不然只要一个就可以了。” “关于你可能会被告的问题，在这些访谈里都被回避了，这个回头自己录。” “自己录？” 林双也不想让人知道那个问题是这边让人挑起来的。 目前为止，林双官方没有任何表态，就是让事情在网上发酵，现在一件事没完又来一件，给外人看了还以为是想冲淡事件影响。 刚才气氛一下转折有点不适应，他其实觉得林昭真的有点像他的大姐姐，可她又是唐沅的亲妈。 刚才那气氛让他有点害怕。 不是第一次了，好几次都是这样，为什么这么容易两人就吸引到一起，好像耳机线。 阿米陀佛我才跟唐沅.... 林昭这个应该跟我演过妃英理有关，我喜欢她其实就是喜欢自己....没错就酱紫！ 林双心中疯狂地找着解释。 系统 屏去了他看自己时的自恋感，但肯定还保留着基本的审美。 林昭相貌算不上顶级，但这言谈举止气质全部加起来，那真是很难有人比得上。 我林双，从来就不是看脸的人啊！ 道德伦理还有节操，中国的传统美德。 “重点是你究竟怎么想的？”林昭严肃得像个律师。 林双下意识咬了下唇，我怎么想，我连恋爱都没谈过，最多只是不想当赘婿...... 笃笃！ 林昭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影响力大了，说话就得慎重，你一言一行都会被人家放大了看，千万别膨胀。如果不懂，那你就想想马云是怎么从马爸爸降级成杭州马老师....” 林双松了口气，原来是说这个：“唔.....其实关系到我一直以来的观点，就是国家责任要多大的问题。” 这一换话题，刚才那点不良的气氛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提醒你，无限责任是不可能的！”林昭眼神很平静，“受生产力的制约。” 林双点点头：“我只是说我们努力的方向和目标。” 林昭微微敛眸：“经济性呢？你论文是两个月前完成的，现在你的眼界和能力已经不同了，观点还完全一样吗？” “什么都说经济.....” 林双叹了口气：“见义勇为就是互帮互助，成本高是对个体。对社会，不这么做的成本才高！ 什么每个人看到各种救人反被讹诈的新闻时都会设身处地：如果是我，我会去扶吗，如果扶的话该怎么扶？ 这要是若干年前能算个问题吗？根本不能称不上问题，而现在却让人犹豫，是大家道德水准都不够吗？” “你不要说以前，就说现在，你再怎么说社会也回不去。” 林昭微微摇头淡淡开口：“经济社会就是个人承担行为成本。” “我记得今年一月份加拿大新省通过了一个法案提到所有人都将被视为器官捐献的默认同意人，除非他们主动退出，有？” 林昭点点头：“法案是19年4月通过，今年一月十八日生效。” “哦，我倒没记那么多，所以您看，默认同意器官捐献除非自己主动退出，这点设计直接就解决了器官不足的问题，那你说谁会知道自己捐出的器官是给谁的？给好人用，还是给坏人用，这都不知道，而且好人也会变坏。所以我觉得总体上来说，这个默认同意原则挺适用于.....” “你真想清楚了？” 面对林昭平静的，淡然无波的眼神，林双苦恼地揉了下额头：“算了，暂时我不会提这些。” 他确实没想太清楚。 249.唐沅的绝世真颜 见义勇为是个人行为，为什么它的成本会高？就是个体可能承担不起这个简单的、善意的行为所带来的后果或者说风险。 完全有能力救人的情况下，也存在另一个可能，万一救起来的是一个无情的魔鬼呢？ 这样的事不是没有，而是很多，从古到今。 比如曹操，吕伯奢救他，给灭了全家，华佗提了个治疗方案，给杀了.... 八十年代有个十五岁的少女，救了两个落水的学生，自己牺牲了，大家都以为那两个人会成为社会栋梁，结果十八年后，其中一人犯下重罪被判了死刑。 最好的答案是：量力而为地救，但需要做一系列的准备工作，比如报警、录像、查看附近是否有监控等，但也不能某个叫林双的人那样，以为自己有钱，随便就拿针去给人放血。 虽然说现在民法典是明确规定了，见义勇为不承担责任。但那是说在法律上你占理，可实际生活里头，谁经得起人闹？ “我其实也不知道，如果冷漠一点去想，如果不存在见义勇为，那就当一切都是命，谁受损了谁倒霉，哪一天就是轮到了自己。” 林双表情无奈，网络上现在替他说话的人虽然多，却没有放到这个高度，只是把原来的一些事例拿出来讲。 “他们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林昭看了眼手机，这个问题她是关注收藏的，所以时时会更新。 说给网民听的话当然是各方面各角度都得有。 她那些合伙的律师都得把公益内容放上去，至少不能让上面觉得这律师心坏了。 所以主要还是说现实，这就是一个多因一果的事情，很多方面的原因。 比如在见义勇为后被发现是碰瓷，更可恨的是还没有监控或者证人证明清白；又比如在见义勇为受伤后，被帮助的人不但不感谢，反而因为怕事躲着。 再比如在见义勇为时被要求有度，但是危急时刻如何理性精准地把握这个度呢，没有把握好还可能涉及犯罪。 人的本性是趋利避害的，人人自危，倒不如冷漠以待，回归趋利避害的本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暂时不提，也就是还 准备提喽？我建议你等公演后。”林昭轻声开口。 林双看看她，觉得她这么说是怕自己影响了公演，比如突然被上面叫停，会吗？ 不好说。 拿手机看了下那些回答和评论的标题，叹了口气：“我觉得不够，建议没有。” “提建议没有用。保护见义勇为的法律制度不是没有，难的是落实和执行。而且可不光是免责，是要奖励，没奖励的事谁愿意去做？就说你，你不也是做什么事都给自己钱，不给不做？” 林双有苦难言。 “没话说了？” “没用也要提，至少会引起重视，这不会是一个人的事。” 林双把面包片吃完，喝了口奶：“搞默认同意的立法有难度，您觉得是不是可以弄一个办法，让大家签协议，他人对自己救助时彻底免责的？” “你是说像保险那样？前置？” “是！我看到有人给自己家老人挂了个牌子，说救他免责。这个个人行为能不能通过什么办法形成共识？” “......有很多事，能不能事先给出安排，类似遗嘱这种身故委托形式，弄一个意外委托呢？......” 林昭沉默了，林双的想法其实很有意义。 遗嘱以前是在继承法里头，现在归到了民法典里。 但人生的意外从来都不是只有死亡，这很多都只能找保险，但保险未必赔。 任何一种法律制度都不会很难制定，至少不会难到根本不去制定算了。 “保险都能卖得起来，怎么这么重要的事就弄不成了呢？”林双叹了口气。 林昭看看他：“签这个只是防止了受助人对施助者的损害，客观方面呢？” “社会组织，包括国家或是个人，可以得到奖励，就好像我们如果当兵为国牺牲，就知道国家会....” “看你的意思，你以后会拿钱出来做这个事了？” “我当然，不管我是不是会在这个事中受害，我都有理由去做了，我说是有动机，不是说马上。” 林双皱起眉，如果按着系统这么玩下去，自己脑子里那些钱就真变成虚无的数字了，外头的钱何时能到账？ “真是理想主义爆棚啊！”林昭叹了口气，“我以为这种人已经死绝了。” “你可能是误解了，我不是理想 主义，其实也是很现实，为了安全这种底层需求，您不觉得很多人像我一样，并不是有没有理想，而是无能为力吗？” “哦？” “都说正义不会缺席，只会迟到，但迟到的正义还是正义吗？惩罚来晚了，受害者也可能变坏，这世间不知道多少罪恶都是因为这个迟到引起的。” “如果说正义迟到了还是正义，那它可能是个打了折扣的正义，就好像我们买东西，买到的过期品，还得作出没有多花钱的样子。” 林昭看着林双：“这么看来，你大概是没看过原文。” “原文？什么？” “这话是国外进来的，原文是Justicedelayedisjustiied.意思是迟到的正义，等同否定正义。你所知道的，其实都不知道是谁翻译过来的鸡汤句子了。” “是谁这么翻译的？” “谁翻译的不重要，你都认为那个是错的了，何必还纠结在那一句上，......” 林昭托着腮，“看来你也是不求甚解......不过也无所谓了，知道或不知道，都不影响你现在的发展。” 林双一声叹息：“这么错翻的人用心险恶啊！” “有很多人就是靠卖这些东西赚钱，更多的人，靠看这个保持一点希望之光，......” 林昭语气淡淡。 林双眉头紧蹙。 林昭口中的很多人，其实也正包括了之前的他。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矛盾而统一在这些人身上。 无论男女，无论年纪，都在人群中孤独而茫然，苦没有真正苦过，富没有真正富过，发现贫穷不是正义，金钱也不是唯一的追求。 因为没有能力，也不知道向何处使力。每天被无数信息冲刷着脑子，弄得三观陷入不知来去的矛盾。 过早看到了更大的世界，知道的东西杂乱没有系统，很想努力却无法坚持，那不知道存量多少的热血也只能洒在键盘上，十数年的人生浅薄，理想看似丰满其实瘦弱而命不久矣。 他们的整个青春，可能只是在别人世界里徘徊和挣扎，终将老去，叹惜一声，看，我当年也这么年轻...... 我做了什么呢？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林昭平静地看着他：“想什么呢？” “我父母哪一天出事没人救，......到时我就算有再多钱，也 没有用了。” 林昭没说话，偏过头，刚才林双说到一半，她不由自主就觉得眼睛酸涩。 已经听到了唐沅的脚步声。 林双抬头望去，一下愣住。 眼前的唐沅小脸干干净净，黑痣没有了，口鼻边上的疤也不见了，整张脸白净得像剥壳的煮鸡蛋，眉眼娇好姿容绝色，眸子似乎带着星光。 就这么轻盈地走过来，却让所有的背景都化作虚无。 林双没文化不知道怎么形容人的美，但只觉得这好看程度，直接盖过了唐古丽菲。 让林双直接想起初见之时那种摄魂夺魄的感觉，如果算上自己现在的定力，那眼下的唐沅比初见时肯定漂亮得多！ 林双心中狂跳，嘴却像是糊住似的说不出话，就好像刚跑完了一百公里，肾上腺素多巴胺血清素疯狂分泌。 唐沅装得不在意的样子，唇齿微启：“你们聊什么？” “说要买房子了。”林昭抬头，拭了下眼角。 “买房子你为什么要哭？”唐沅下意识看林双，瞪起眼，“我警告你，别把我妈弄哭啊！” 林双不想说话。 小歪发了个任务：让林昭大哭一场，保底一个亿，奖励另计。 我去你的，不接！ 251.秋伊出事了 唐古先是板起脸，然后噗嗤一笑，背着手转起了圈，一会看看天花板，一会又看看林双。 林双回她一眼：“怎么了？” 如果可以，倒是希望丽菲能给他留点清静的时间，消化一下目前的形势。 “那....”唐古丽菲作势想了想，拍手道，“那你可以出一本无字天书。” “无字天书？” “对啊，有个英国人也出过，好像是15年的时候，就是书名起得好，里面两百多页全是白纸。” 唐古丽菲拿手机点了几下，亮给林双看。 “哦这个....” “你知道？” “新闻看过。” 腐国史上有一本奇葩的畅销书卖得很火，火到什么程度呢？ 进入15年排行榜前十名。 书名《WhatEveryManThinksAboutApartfrSex》，翻译一下，就是《男人脑子里除了性还有什么？》。 作者是一位名叫SheridanSimove的牛大硕士，号称伏案九年才出了这本惊世巨著。 宣传时，说这本书会透露出男性内心十分神秘的想法。 于是此书在初售时获得了极高的人气，很多人都怀着很大的好奇心来买书，销量一度超过《哈利波特》等热销作品。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本书二百多页内容居然全是空白。 这全托了有网络销售的福，要放在传统书店，怕是一本都卖不出去。 而且居然还没有吃官司？ 很多读者认为，西默夫的此举动其实很明显——男人的心中除了性根本就不会想其他的任何事情，就像是这本书一样，空空如也。 这书可不是卖记事本的价格，可就因为猎奇营销，后续仍然大卖，达到很多大学生人手一本的程度。 …... 林双瞄了眼唐古，不知道她说这个有几层意思。 现在他很确定，无论是林昭，唐沅，还是丽菲，智商都非常高，应该会高过他。 林双自己高中时测过智商，也就是一百二十左右，现在估计也没超过一百三。 但这点智商已经足够发展各种阴谋论了，比如今天唐沅突然展露出真面目，比如她突然抹去林昭的一点伪装。 再加上这边上到处都是女人，还有系统给自己的那个狮王特效，林双打心底发颤，这是警告我别乱 动小心思？ 唐古丽菲昨天还说自己“轻浮”，我什么时候轻浮了？ 难道是觉得我会变得轻浮？ 说到海外畅销书，今年目前为止法国有一本书也挺畅销的。 一个来自政治世家的女律师发售了一本回忆录引发法国政坛震动。 书中讲述法国特权家庭的生活和黑暗，甚至公开了一段极其可怖和恶心的陈年往事：在30年前，她的继父，多次性侵她的双胞胎弟弟。 林双当然没看过那本书，同学们对这些也是作为谈资，大家除了说贵圈真乱外，还达成了一个共识，在现在这个社会，人做了坏事，确实很难瞒得住。 丽菲这孩子当然是知道自己的姐姐并没有变丑，但林双又是她的预备男友，六年考察期。 虽然只是口头约定，但那也是一个承诺了。 自己跟唐沅的关系在她看来，也是不道德的！ 林双突然觉得心很乱，早知道就不接那个亿元任务了。 唐古以后也会出名，名气绝对也不小，万一她在不经意间说起有过这种事，自己肯定也得被人黑到底。 简直是里外不是人了！ “你的书名可以起一个，叫想要成为我这样的人需要做的那些事。”唐古丽菲兴致勃勃。 林双回过神，勉强笑笑：“那你可以先出一本，我说丽菲，你这个样子也值得很多人羡慕了。” “我可是天生的。”唐古丽菲毫不客气地用手指戳林双的手臂，“哥哥你是锻炼出来的。” “那你可以出一本投胎学。” 后天努力固然可敬，可是怎么比得上先天条件好又努力的人。 林双挨了一拳，还好不重。 他并不想出这样的书，如果真的可以，宁可把钱用来补贴毛选。 唐古丽菲眼珠微微一转，突然俯低身子在林双耳边：“看到姐姐是什么感觉？” 看到唐沅是什么感觉？ 当然是很复杂了。 足够写一本小说的那种复杂。 林双再笨也知道，别跟一个女人谈另一个女人，会粗大事。 正好耳朵被丽菲的呼吸引得痒痒的，不由自主动了下。 “哇！”唐古丽菲一下被惊到了，“哥哥你耳朵会动啊，再动两下。” “...有动？” 林双都不知道自己耳朵会动。 “嗯，这是天生的能力。”唐古用很确定的口吻说道。 林双肯定没这种能力，只能说最近身体又发育了。 林双试着，动了动眼睛，对正常人来说，面部的肌肉至少有一半是不太受管理。 “再来一下？左，右左右右...大力一点！”唐古孩子般打起节拍，笑得很开心。 林双身子一晃，突然身体里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对劲让他头晕。 一下按住了额头。 “怎么了？”唐古伸手，“生病了？” “刚才动眼珠的时候有点用力，头有点晕。”林双低声说道。 “你倒下来。” 唐古用力扳着他的身体，让林双靠在她的身上，又挪动了下，变成头放在大腿上。 两掌轻按着他的脖子，手微凉，嘴里说着：“我知道了。” “知道了？” “是眼心反射。” 唐古轻声说着，两手从颈部移到了眼上，用掌心盖着轻轻揉动，目光带着温柔。 “这是什么？” “眼球在被摘除、受压或眼肌牵拉时受机械性刺激，会引起迷走神经过度兴奋，导致心律失常，脉搏变慢，严重的时候甚至会导致心跳停止。” 林双吃了一惊。 “不过为什么哥哥你动耳朵的时候要转眼珠子呢？” “我....” 林双很无语，这只是下意识地，有些想去看自己的耳朵，可实际上，人是无法直接看到自己的耳部，又不能像卡通里把眼珠子弹出来。 刚才很明显就是自己对自己的眼珠子下了毒手，“拉扯”过度，引发了这个什么眼心反射，这孩子知识量也是够大的。 “活动眼部要温柔一点，眼睛很脆弱的。” “嗯....” 几秒之后，感觉好多了。 后脑传来温润的触感，有一丝旖旎气息，少女的芳香围绕口鼻。 大学时宿舍天天都有夜话时间。 作为一个忠实听众，林双学到了很多细碎的知识，比如说： 女性的身体内储存着超乎想象的大量的脂肪。即便是看上去相当瘦的人，从腹部、腰部、大腿一直到肩部和胳膊都有大量脂肪。 正是这些脂肪使女性的身体变得柔软圆润，它们是在女性荷尔蒙的作用下产生的。 当然，肥胖的男性体内也储 存有大量的脂肪，不过它们大多都储存在内脏中，从外面看起来并不明显。相较而言，女性的体内到处都储存着脂肪，尤其以较胖的中年妇女为甚。 对了，这些话出现在了渡边淳一的《男人是鳟鱼，女人是鲑鱼》一书中，渡边淳一是个日本作家。 日本文学到处都充满了性。 林双收腹一下坐起。 “动了动了！” 唐古丽菲又叫道，她看到这一次林双的耳朵动得非常有趣，居然折了起来，还抖了两下。 林双能感觉到，自己的控制力确实已经达到了耳部，但他最多只做到能把耳朵弯起来。 弯起来的作用是什么？ 睡觉时不会让小虫子钻进耳朵里。 “要不今天直播就表演这个？” “其实我也会动，但没这么厉害。”唐古撩起头发，侧头对着林双，表演了下什么叫动耳朵。 小巧精致，白皙可爱，非常淡的一点点红晕缓缓化开。 她的耳朵可以上下移动，整体，但没办法像林双那样折耳根。 “这有什么用呢？” “这说明神经系统比别人发达呢！” 唐古歪着小脑袋笑道，“这边上的神经发达，听力就好，耳聪目明，所以哥哥你的视力也不错，总结一下，身体好。” 林双想了想，好像动物会这么动耳朵，有的时候是为了打苍蝇，有时确实是为了多收点音，可最近奖励里根本没有听力这一项怎么回事。 看着林双出神的模样，唐古丽菲眼里闪着光，甩了下头又研究起林双的耳朵：“再动一下嘛！” “.....” 林双的耳朵又动了下。 “换这边。”丽菲轻轻软软的身子趴到了身上。 “丽菲！”楼下门开，唐沅出现。 唐古迅速弹开，单脚支地转了七百二十度伸了个漂亮的懒腰，口中应道：“我在看哥哥做什么呢。” “画画去。” “哦....” 唐古理着头发，从另一侧下了楼，跳跳蹦蹦像只小兔子，拉起唐沅：“那姐姐要陪我上去。” “你先上去，我有事要跟他说。”唐沅表情严肃把丽菲推出了门，又关门。 林双皱起眉头，突然间怎么有种修罗场的感觉呢！ 从二楼直接跳到一楼：“什么事？” 唐沅的脸化了丑妆，也不是太丑，反正就是肤色比之前暗沉了一些，也有色斑，大概是因为要面对外人。 唐沅把门关上，回身看到林双站在身前，眉头紧蹙，张口就是一道惊天雷劈：“秋伊那边出事了。” 林双一惊：“出了什么事？”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252.无妄之灾 “可大可小。” 唐沅飞快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可林双听起来这比他面对修罗场感觉还可怕。 凌晨的时候，警方在路上临检了一辆轿车，在车里发现两大箱合计四百小瓶装的笑气。 车里有一名男子，姓赵，是该车的车主，核查身份证后发现，此人有ＸＤ史。 赵某声称这是给喵喵西点店送的货，而他正是秋伊的房东，喵喵西点店的店面是他的。 警方当然不信这个说法，但程序上要求必须进行核查。 作为商户，资料都有备案。 于是，一大早警察就上门了解情况，接着秋伊要求到派出所跟那个人当面对质，也是配合调查。 “秋伊比较谨慎，联系了一个叫刘明的警官，同时把情况发到她的班级群里了，现在人还在所里，她说没有跟这个人进过什么货...... 但这个姓赵的说，这些货是自己很早以前的库存，在把店面租给秋伊时有过口头约定，嫌房租高，会送她一些开店用得着的东西，这些笑气就是。” 唐沅仔细看着林双的反应，轻声说道：“目前了解情况就是这样。” 林双皱着眉，努力冷静，心里飞快地在捋这里面的关系：“没实质进过货，只是那个人单方面说辞对？” “对。” “所以在法律上是没有问题的，极可能是这个姓赵的想用这个来掩饰他非法售卖笑气的手段，他把各方面都考虑周全了。” 口头约定，就跟自己和丽菲的六年之约差不多，说有就有，说没有也没有，这种非法的事。 “是的！” 笑气，一氧化二氮，N2O，无色有甜味气体，是一种氧化剂，它在一定条件下能支持燃烧，但在室温稳定时使用有轻微的麻醉作用。 人吸了笑气后，会感觉到轻松，然后不由自主的大笑。 这个东西原来在牙科里有用，在西点店也常用，是奶油发泡的增压剂。 曾经在网上到处售卖的各类奶油发泡器其实就是笑气气弹，它的包装盒上，也明确标明它是淡奶油发泡的食品加工助剂。 可实际上，它也是一种新型会成瘾的药品，有段时间极为泛滥。 现在这些 网购平台上已经下架了，可销售会被转到网下，比如微号之类的，甚至还有小作坊在偷偷生产。 “如果真的只是送给秋伊，他在量刑上会很轻。” 林双想了想，很肯定地说道：“我相信秋伊，她说没有跟这个人进货，那很容易查得出来，双方有没有金钱往来，......” “既然是房东和租客关系，肯定是有金钱往来的。” 唐沅提醒他，“姓赵的说双方协商房租时，有说会送她一些东西，这些有录音，还是当着秋伊的面录的。” 林双目光一凛：“有说到笑气？” “没有说笑气，但说到奶油发泡剂，虽然指一个东西，但意思不太一样。” 林双点点头，想到自己租桃湖小区时也说过让房东少要一点，自己可以提供的法律咨询，这就一个打法。 房东有时候也会把房子里一些自己用不上的东西留给租客。 只不过，在这个事件中，姓赵的是反过来利用秋伊，给自己的非法生意做掩护。 “口头说没有用，进货肯定要有凭证，不然怎么做账报税....以我对她了解，她没必要用到这个，打发奶油也不是一定要用这个....” 林双仰头想了想，“我提醒过她这一点。” 现在看来，姓赵的那个人简直是坏得很透。 他手机刚才放在楼下充着电，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事情大得唐沅急着告诉他，那怎么就没人打电话过来？ 大概是因为秋伊是不同专业的，隔着好几层关系，事情又发生得太快，来不及反应。 这件事的影响非常之大，不仅是牵扯到了当事人，甚至连他，还有学校都会被牵连。 临大法学院毕业生一出校门就犯罪，还是这种事，舆论都得炸。 媒体管你是真是假，是嫌疑还是定了罪，先给你炒糊了再说。 “你提醒过？” “是的，你知道我做事都很谨慎的，那天跟她们吃饭的时候我说过，有些风险要规避，她们现在带那么多学生，要把材料看好。” “你确定你说的话她们会听，会严格执行？”唐沅反问，对于林双说自己做事谨慎，听起来好荒唐。 “呃.....” 这一点就不能肯定了，毕竟西点店会用到的材料都是成本，从前店东那里进货 ，不是不可能。 秋伊真能听自己的话吗？ “我看她听得很认真。”林双叹了口气。 他帮人的时候真就是全心全意的，难道又错付了？ 秋伊应该是个很守法的人，还是说她有自己不知道的一面？ 这几天没联系，应该不至于变化那么快。 林双突然想到陆文婧去酒的事，再回想一开始自己觉得喵喵西点店的生意不好而秋伊似乎并没有很着急的样子。 难道她为了求生存，不择手段了吗？ 他人即地狱。 与人相处越久，我越喜欢狗！ “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 “陆文婧曾经想邀请我去她们店里帮忙，如果店里有做这种事，应该是人员越简单越好。” 林双是个三观很正且很不喜欢麻烦的人，而且他分辨是非的能力很强。这一件事，他得相信自己的直觉，秋伊应该是被人暗算了。 “那秋伊同意吗？” “好像是同意的....” “好像？” 林双仔细回忆，当时主说的是陆文婧，而秋伊并没有真正表态。也许是因为陆文婧说入股让她变得敏感，毕竟是自己的产业。 还有陆文婧还想让自己跟她们合租.... 当时的自己一身正气，不相信她们看不出来，这就跟把柯南请回家是作死一个道理。 “你还了解什么？”林双认真问道。 唐沅翻了个白眼：“其实警方那边会把秋伊叫去，也是担心这一点，如果说这么多笑气供给一家店，这店又有那么多孩子可能接触，问题就很大。不过仅从我了解的来看，秋伊的店里不提供材料给学生，只在本店里做，当然，也是打擦边球。” 林双叹了口气：“是，我是这么说的，短时间之内不要卖材料和书。学生买自己做的那东西就足够了，难道还想一年买房子？” 林双摇摇头，莫名心烦，他也不知道人的欲望到底是什么结构。 反过来想想，那个姓赵的，每个月光是房租就能收两万，居然还要干这非法的生意，这人是怎么想的？ “法律上没什么说的，店里有没有用到笑气，用了多少很容易查出来，...” 唐沅很平静地看着他，似乎在看他要怎么应对这件事：“警方很容易了解这些学生 有没有接触过笑气，目前没说有，不过他们可能会一个个打电话给学生问询。” 林双眉头紧锁，不说别的，一个个打电话给学生问询，这店的口碑绝对塌了。 那不光是秋陆两人的心血，自己也出了主意，难道就因为这事给毁了？ “等下，几分钟前，双方在小房间里隔着桌子对质，发生了一些争执后那个人突然呼吸困难剧烈咳嗽然后咳出了很多血......” 唐沅飞快读着手机上的最新消息。 林双无比震惊，这特么的是拍大片？ 事态升级恶化得这么快！ 这是绝命毒师还是生化危机？ “被捕之后，如果有吸毒史应该马上进行三项四项检验的？” 现在的重点是在于这个男人他有吸Ｄ史，还吐了血！不确定他有多少传染病。 “哪有那么快，检验也要排队，那边又没有设备，要去定点医院。” 林双沉默了，按这么说，大家都在等着结果。 “秋伊也要检查，她也同样流了鼻血。” “她怎么会的....” 林双心中隐隐不安，流鼻血的原因有很多，可大可小。 初次见面时，自己手肘打翻了秋伊不知道跟这事有关。 “那边会再了解一下，到底距离近到什么程度，当时确实是隔着桌子，可那个人咳得很厉害。” “都不戴口罩的？” “扯了！”唐沅眉头紧蹙，其实很不乐观。 她接到的情报上说，现场的警员看到秋伊激动得流了鼻血，扯下口罩擦血，然后那个男人突然呼吸困难，按着咽喉拉开口罩狂咳得像个超级豌豆射手，... 血雾扑洒得满桌都是。 对桌的秋伊手臂绝对是溅上了，脸部估计也没躲过，桌上的手机同样。 那场面，有监控可以证明，非常诡异！ 然后那个人直接被急救，现场是鸡飞狗跳，疯狂消毒。 254.钱多到没法用 对面传来浓浓的擤鼻涕声，林双记得陆文婧吃饭时很注意自己的形象，现在大概是有点崩溃失控。 “那个她流鼻血的事是怎么回事？”林双沉声问道。 “那个，有几天了，可能是上火，她最近心里有事....”陆文婧吞吞吐吐。 林双沉默了会，没听到下文，只能叹了口气：“既然只有你在店里，那你就当好家，记住一点，着急解决不了问题。实在不行就把生意先停三天。” “嗯.....” “另外....” 林双想了想：“我给你打些钱，你让秋伊通过一下，那个事，我觉得不会有的。” “如果真有了怎么办啊？”陆文婧带着哭腔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林双一头黑线，边上唐沅表情怪异，这对话怪怪的。 就好像林双养了个小三，小三还怀上了。 “哪那么容易有，虽然是流血，可是那么小的东西想要进入伤口也不容易的，想想也知道了，主要是影响要消除掉。” 越发的怪了。 “可是我听说眼睛如果沾到了也会....” “如果需要，我可以过去。” “嗯...你还是别来了，我看网上说你很忙，而且现在在这里蹲你的人很多....你周末还要公演....”陆文婧低声说了几句。 林双过来大概是为了提振信心，可实际上作用也不大，反而会影响到他。 “那再见，有事先发消息，有时我手机不方便接听。” 林双放下手机，想了想，看看唐沅：“你觉得多少钱合适？” “我可不知道。” “那就先二十万。” “别一下那么多。” “也还好，店里流动资金一般会在秋伊那边，我估计陆文婧手头是没什么钱的，如果说人家要退卡退钱的话，她可以直接办理......” “你为什么不让她们感受一下社会的真实呢？” “你是说街坊还有客户的态度？” “是啊，会不会被感染都不确定的事，就算是感染了，要发展到传染期也得有一段时间，这个时间退什么卡，秋伊自己又不操作。” 唐沅语气奇怪的平静。 “要退就退，有什么大不了的，直接网上转账，她应该都有联系方式。”林双 看眼手机，果然还是把人删光了比较好。 “这个没疫苗可真是麻烦，刚才陆文婧还说眼睛，眼睛被溅到了？” “我不知道。”唐沅摇摇头。 林双叹了口气，看看手机上的消息，陆文婧连续几条消息过来，说钱暂时不用，说学生有问这些事，大家也说不要紧，还会继续支持两个姐姐。 学生们说不要紧，可家长们未必这么想。 这单纯的女人。 “还是先打点钱。”林双刚把钱转账，手臂就被唐沅拍了一下。 “给她点安全感...什么？” 唐沅手机在他眼前：“她的事上热搜了，挂着你的名义！” “什么？” 微播热搜头条：林双同学险被感染 “让他们撤下去！”林双大怒，都不点进去看具体内容。 什么险被感染，谁管你是没被感染还是被感染，回头都当你真得了病。 而且怎么这么快的？ “嗯，”唐沅点点头，迅速发了个消息出去，过了一会，“可以了。” 微播这么听话的吗？ 当然不是，人家识趣，知道自己不能过线。 林双松了口气，拿起手机刷了下，那一条热搜果然不见了，代之的是“林双成为最新整容模板” 内容是从日韩传过来的消息，那边整形医院接到很多电话问要整成林双这个样子需要多少钱。 就这一分钟不到，两个热搜头条，两千万。 “查一下谁干的，怎么知道是我的同学！可恶！” “这还用查，这些平台都有资料的，都是临海大学学生，当然是同学。” 唐沅也显得不高兴，“这就是因为你的名字自带热搜，所以什么事能往你身上凑的都来了，以后什么同学，林双邻居，你去过的地方....我看得跟这些平台规定一下，不可以这么做！” 林双愣了下，这些都上热...热搜？ 据说做媒体的人都特别讨厌名人明星，特别是一些知名度较高的流量明星。 因为这些人特别喜欢在周末的时候官宣结婚、离婚、恋爱、分手、生娃、出轨等等，所以往往一边骂，一边还得写稿、编稿、发稿、推稿，连个周末都过不好，尤其是现在网络时代。 写稿、发稿、推稿都是争分夺秒，马虎不得，简直就是明星动动 嘴，编辑记者跑断腿。 到了林双这里，就更夸张了，毕竟目前才出圈，没太多资料可挖，于是连同学都拿来用。 可按任务来做，一条几百上千万？ 好几个平台呢！ 有的平台热搜位五个，有的十几个，有的一百位。 我....要什么自行车。 “算了，反正我们盯着，上去就让他们拿下来。不用这么咄咄逼人。” “这样也好。” 唐沅看看他：“我一会给你转一百万。” “....不用了。” “你哪有那么多钱？”唐沅已经在手机上操作了，“跟家里要？” “我....” 林双看了下脑子银行帐号，里面那一长串的数字，各种货币。卡里当然还有钱，可这是真不好解释哪来的。 卡里倒是只有两百多万。 这是他不应该有的钱。 拿不出来的钱不叫钱，反而是唐沅，林双猜测她可以用的估计不少于一千万，光是股市里茅台就值两亿多。 “所以你看，你说对于这种危险传染病如果要国家全包，又无限治疗....”唐沅看着他，“这种根本治不好的病怎么办呢？” 林双无奈，他还说要强制呢，按他的做法，秋伊这种就叫密切接触人员，陆文婧还有那些学生都可能是。 然后全得隔离。 手机一震，发来消息，有钱到账了。 —— 警车开进小区，在楼前停下。 刘明看了眼后座默默流泪的女孩，心生怜惜：“那个...是这里？” 秋伊抬了下眼，哦了声，开车门下车。 “东西....” 刘明赶紧跟上，拿着后座的两个袋子，袋子散发着怪味，里面装的是秋伊的衣物还有她的包，在所里用84消毒水泡了二十分钟又放进消毒柜里给蒸过了。 对了，还有手机，也拿消毒水擦过，用玻璃盒子装着进了消毒柜。 ＨＩＶ病毒在高温下会迅速失活。 手机在高温下也同样如此。 东西当然是不能用了，但还得还给受害人，也不知道这些值多少钱。 现在秋伊穿的是警所临时提供的一套服装。 “那个，你也不要太受影响，这个感染的可能性很小。” 刘明小声安慰，看了眼后面，跟着自己进来有两部自行车，上面各有一个女生，不知道是不是 搞自媒体的。 秋伊冷淡地点了下头，一言不发把袋子拿过去，上楼。 刘明隔着几步跟着，很担心这女孩会做出不理智的事。 其实他当时也在现场，是陆文婧叫他过去的，那疑犯咳血的时候，他还好戴着口罩。 离得也不算近，虽然心里还是害怕，但现在都得绷着，不然以后找不到老婆。 其实眼前这个妹子还不错，如果没病的话。 一路跟到人家门前。 “这家啊，...刚租的是？” “好了，我没事，别跟着了！”秋伊开门，头也不回说了句。 刘明挠挠头：“其实.....” “你要搜这里？”秋伊冷冷一笑，站住，让个身位，“那你搜！” “不是，我是说，你好好休息，这个真的没什么事的，一般来说是不会感染的。” 呯！ 门重重关上。 刘明叹了口气，摸起手机打给了陆文婧，占线，想走又不放心，隔着门听着里面的动静。 就算没感染，事情也很严重，在车上就知道消息没掩住，如果传开说店老板有艾滋，那店的生意可想而知。 没过一会，有脚步声，门开。 秋伊冰冷的脸，手里拿着个袋子递给他：“衣服。” 换下来的警服。 手里套着一次性手套。 房间里传来洗衣机放水的声音，刘明松了口气，还记得洗衣服，那就没多大事了：“那个，衣服最好先不要洗，病毒有可能存活15天。” “不是消毒烘干过了？” “那....” 呯！ 门关上。 背靠着门，秋伊慢慢滑落。过了好一会才站起来，走进厅里，看着丢在地上的手机。 拿起，上面好几条的消息，陆文婧打了好几个电话，还发了消息。 林双...他也知道了？ 他会不会猜到？ 是我....做的？ 让自己停业几天..... 秋伊闭上眼，把头埋进手里，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冲动，暴怒。 用念动力隔着一米多扼紧了那个人的气管.... —— 大茶碗 256.土味鸡汤 “对学校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最深的是.....什么呢？我得想想。”林双表情显然在思考，近景镜头。 林昭让他少说学校的事。 但扛不住人家要问，所以，得避重就轻，省得人家生疑。 其实不管采访内容是什么，只要完成这个五百万元保底的任务，当然这是一个标价一百万元的采访，情理上来说，也得给对方“值”的感觉。 否则业内风评不太会好。 其实很多明星都是这样，平时耍大牌，日积月累，作到极致，一下就翻车，比如年初的那个爽爽。 …... “还要想吗？”记者笑着发问。 林双点点头：“当然要想了，就好像我问你，你对我印象最深的是什么，你要不要想？” “印象最深的就是帅！”记者毫不迟疑。 林双无语无奈的表情凝固在画面上。 镜头里，好多产品一一扫过。 前方是林双的主拍摄区，后面是准备区，有点杂乱。杨米在翻看一个立式翻纸板。 这上面是各种不同的图片。 专门用来植入广告。 比如说要让林双宣传游戏，不需要他会玩或是玩过，只要记者问一句：林双先生平时玩游戏吗？ 那这些游戏您知道吗？ 板子拿过来，翻给大家看，林双念出名字，说知道，或是不知道。 这个植入就已经完成了。 现在采访林双的是油库网，也是个大视频网站，昨天没加入直播让他们股东大发雷霆，原本他们也可以分享盛宴的。 虽然说只给二十分钟，实际上在准备的时候，这些记者就已经开始对着各处开拍了，然后也会出镜说一些网友爱听的：双双是真的不用化妆，没有涂什么粉底，没有画眉毛，没有美颜。 完全素颜出镜。 这些正好可以用来补充很多人关心的一个问题，到底林双那照片视频里的好肤质是不是真的。 有人说，一个人最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就是最不了解的时候。 又有人说，一个人带给你的美好总会等同于对你造成的伤害。 这两句话，有对有错，像林双这种人，你很难不带着粉丝滤镜去看，可就算你摘下 来，他好像还是那样。 并没有长得哪有什么瑕疵，不比那些女明星，一了解就知道某人皮肤暗沉，某人黑头多，某人脾气大，一发脾气鼻子就容易歪，是真歪！ “印象最深的.....”林双不知当讲不当讲。 曾经跟土豆网争夺视频网老大，后来把老二一口给吞了。 学校里有人写论文就是写这个案子的，油库兼并土豆的巴啦啦。 论文查重的时候太多重复的“土豆”，于是就把自己论文里头所有“土豆”都换成“马铃薯”，标题忘记改了，被称为“油兼薯条”案。 “唔....印象最深的...是李白。” “李白？是那个李白？还是你白？” “我们学校有很多雕像，其中有一个是李白的，然后会有同学把被子晒到这个雕像上面。” 林双站起身，一手放背后，一手在前作拿书状，“就把被子晒到这里，于是李白就在阳光下托着一条被子。” 记者已经笑得不行了。 非常好，只要视频出去，马上就会有无数网友汇报他们学校有没有李白像。 “还不光是被子，有时还有毛巾，浴巾...而且有的已经不是为了晾东西，纯为了好玩，我们院还有个孟德斯鸠的半身像，本来很严肃地，目光深邃看着前方，然后有人给用纸板弄了个墨镜给戴上了，..... 他就是写那个《论法的精神》的法国人。结果看上去像瞎子阿炳......” 瞎子阿炳.....！ 记者笑得像被抓住的小母鸡。 林双默默看她，这有什么好笑的，阿炳二泉映月多有名气，在文化领域可是大师级的。 记者半晌才缓过气：“您呢..您有没有挂过？” “我没有，因为有时候老师看到会把那东西没收，挺麻烦的。”法学生不想惹上任何麻烦，除非有钱拿。 “那还有没有别的？” “还有个印象深的，就是我们学校宿舍边有树，有时会有人不想上楼取东西，就让同学把东西丢下来。” “我记得看到有个踢球的，他们让同学把足球丢下来，结果丢在了树上卡住了。” “后来呢？” “后来就更搞笑，他们从二楼拿球去砸，结果那个也卡住了。”林双已经笑到出画了。 “最后怎么样？” “好像是没什么办法， 找了个梯子，又弄了根长杆子，捅下来的。” “大学生活真是丰富多彩啊！” “生活原来就是丰富多彩，只不过，你的快乐可能是别人的悲伤。” 摄影师边上坐着一个女孩子，是林昭从外地叫回来的助理杨米，正拿着本子写写画画。 她是现场监督，就是看这些人会不会弄出什么突然奇袭。 这一个结束，马上要转到另一个房间里展开下一个，有时问题也会差不多。 就看林双发挥得如何了。 目前看来，挺不错的。 “在您看来，学校里头趣事很多是？” “总量多，但也不是天天都有趣，还是要分人，同样的事，不同的人看出来就是不同的味道。” “您平时爱好是什么？” “看书。” “只是看书吗？不会去唱唱歌之类的？” “我很宅的，而且我不会唱歌。我指的是我唱得难听。” “能唱两句听听看吗？” “真的不行，别人唱歌要钱，我唱歌要命！” “真的？” “真的，人还是要多学习，在自己能发展的方向上，我唱歌就算了，我再努力也唱不成歌唱家......现在音乐市场都已经这样了，我再用不好听的歌占一份关注度，也不太好。” 记者深深看了林双一眼，后半句绝对会引起热议，毕竟用不好听的歌占关注度的可不是没有人，而是一堆人。 “跟同学关系怎么样？” “还可以。” “还可以是什么样的呢？” 林双看看这记者：“你跟同学关系怎么样？” “我，挺好的。” “我也是。” “一起打牌打球还是娱乐？” 林双微微笑，这些都没有。 他不喜欢竞技游戏，并非想赢怕输，而是谁都清楚，很多矛盾就是从这些竞技中产生。 友谊当然也有，更多的其实是负面情绪，随口说错的话，你的开心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也不知道跟你同场的人内心是不是一个输不起的变态。 就算是宿舍里平时打牌，有时候同学还会加赌注。虽然不见都用到钱，赌烟赌饭赌劳务，可这也是赌博了。 而且那是一种场，只要进了就会被影响，不如自己躲去外头看看书。 不能说不能说 。 “其实就是学习。” “您这么爱锻炼身体，会去游泳吗？” “不太会。”林双瞄了眼记者，她的发际线用刘海挡了一大半。 “为什么，游泳不是对身体很好？” “也不全是的，一般人没有好的游泳场所，好的游泳场所又挺贵的，然后又可能会造成脱发......” 林双加重点，他想拿主动权很容易，说对方可能有的病就够了。 “脱...发吗？”记者吓一跳，下意识地手指就上了头。 “真的，因为大部分游泳池的水基本都不会天天更换，而是使用氯气和漂白粉进行消毒，” 林双身子微倾看镜头：“如果长期让头发和头皮浸泡在这样的水质当中，就容易让头发的角蛋白受损，从而出现头发易断、干枯以及脱发。所以我们看到电视里头跳水比赛，运动员每一次起来马上都要去冲洗。一部分原因就是要把池水冲掉。” 记者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是啊就是这样，脱发很可怕的。” 林双摸了下头。回想当初头发稀的时候，恍如前世。再美帅的人，如果给他去掉一半头发，都会出大事。 “保护好身体，也是省钱呐。现在...”女记者下意识拨了下刘海，她近距离，能看到林双头发浓密，不像是用了假发片的样子。 “现在脱发已经向年轻一代漫延了。而且治起来也挺贵的。像植发好像也是论根计价，一根都要六块钱，而且还不是终生有效。” 记者一激灵，难道林双有过脱发植发史？ 其实对记者来说，还得为自己收集一些小料，到底林双是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完美。 这些年，但凡是立完美人设的明星都塌了。 都知道人无完人，明星后面是资本，为什么非得把旗下这些“打工人”包装成完人呢？ 因为如果没有人设，这些明星就没啥了。 想想看，如果一个人，长得又帅身材又好性格也好，不抽烟不喝酒没有异性朋友不约Ｐ那ＴＡ们平时是怎么生活的？ 念经？ 如果这样的人，又有很强的业务能力，道德上也无可指摘，那还不赶紧请他去当地球大统领？！ 为什么还得圈这些粉丝的钱，就因为粉丝人傻钱多？ 还真的是这样，明星跑马圈地，已经圈到了村里，很多父母是打工人的留守儿童也被拐上了追星这条不归路，被组织起来打榜啊应援啊...那些父母虽然自己赚得也不多，却舍得给孩子花钱，结果.... 林双不是第一个请粉丝不要给自己打赏（刷礼物）的明星，但绝对是第一个直接“命令”平台把打赏功能禁止的明星。 257.名著的营养 林双当然看得出她的心思：“我没植过，但是知道。就跟咱们治理沙漠化一样，挺贵，所以有的时候要爱惜。” “您是怎么养护头发的？” “我吗？” 林双想了想，“你想像头发就是长在皮肤上的草，草根就是毛囊，那你要怎么保护它们呢？首先不能乱打药，第二不能拔苗助长，然后要给足营养。” 记者连连点头，她其实也有脱发问题，不能乱打药就是指的洗护用品，不能拔这是说不能扎太紧，但营养...... “能具体说下什么营养？我想很多人都关心这个问题。” 林双还真的研究过这些，小歪给他奖励之后，他必定去研究一下原理，现在倒是可以说说：“那我说下看法。” “传统中医有气血概念，头发和指甲这种都是气血运行的末端。看起来不健康的头发和指甲被认为是消化不良的首要标志。这是有道理的，因为它们暗示你的身体无法有效地消化和吸收营养。” 记者连连点头，手里笔记下“中医”、“气血”“消化不良”。 林双会养生，从外形上就看得出来。 虽然人很年轻，总比那些丑八怪说自己有超能力能给你床上开光更值得信服。 林双大概还会中医，那天救那老人时不就拿个曲别针就给放血了吗？ 总不会是从中世纪的欧洲学的放血术。 “我们也知道，头发主要是由蛋白质组成的。因此，你的身体能够有效地消化和分解摄入的蛋白质是至关重要的。如果蛋白质不能完全分解成氨基酸，这也会破坏维生素B12、钙、叶酸和其它一些维生素和矿物质的吸收。” “因为某些维生素在头发的生长和健康中起着重要作用。蛋白质不能完全分解也可能导致一些有毒副产物的产生。肠道菌群中的有益细菌不仅能够帮助蛋白质消化，还能分解新陈代谢过程中产生的毒素，并产生抗菌物质。” “毛囊利用血液提供的营养来制造头发细胞。肠道菌群除了帮助代谢蛋白质，实际上还合成了头发生长所需的一些关键物质。 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就是生物素，也称为维生素B7或维生素H， 身体利用它来代谢产生角蛋白所需的氨基酸，角蛋白是构成头发的主要蛋白质。我们可以从饮食中获得一些生物素，而一些有益的肠道细菌实际上也会产生生物素。” “那....哪里有这种菌？”记者急急问道，不光是她，边上所有人都一脸关切。 林双指指她的肚子：“就在人的肚子里啊！” “就没有什么饮料之类的吗？” “实际上，消化不良营养吸收不好已经有很多人在研究了，我也不能说有什么东西好，毕竟我是没用过的。我平时主要是喝营养糊，这个减小消化道的压力。我毕竟还年轻。” “可是很多二十岁年轻人已经有脱发困扰了。” 记者叹了口气，又问，“双双您是怎么配的那些？” 林双摇摇头：“都是正常的食物，杂粮果蔬之类。” 现在他是知道了，吸收什么实际上一直就被小歪影响到，还有分泌的激素。但这些跟吃下去的有没有关系呢？ 当然是有，可别人一样吃未必有用。 “其实要吸收好，你要适当运动，气血活起来这才能把营养运过去，然后保持乐观的心态，真的脱到不行了，就理个光头，也是可以的。” 林双笑了笑，“头发总是要掉的，不可能跟你一辈子。” 其实他还找到一些资料，就是倒立有益于头发生长的，这让他想起自己月前有过一次倒立半小时的事。 小歪的任务一定有用，或许当时没直接给奖励，但不意味着这些不会起效。 但这个事呢，真不能让他公开来讲。倒立是一个风险挺大的运动，孩子年轻人可能没事，但身体不好的人玩这个，容易出大事。 偏偏脱发多的是这一类人！ 他已经因为救李老头惹上麻烦，怎么还敢这么乱卖秘方。 林双不愿意透露秘方，记者表示很遗憾，只能切了话题：“那双双你都看什么书？” “课本...跟学习有关的东西。” “名著什么的您会看吗？” “也看一点，人与社会总有着相似性，不论是国内还是国外，也不管是哪个时代。而且名著有个好处，它很精炼，很耐琢磨，虽然费点脑子但很省钱。” “费脑子还省钱，为什么这么说呢？” “费脑子 是相对于现在的快餐文化说的，你需要去思考，省钱是因为，人人都会买些名著，然后又放着不看，变成废品，你跟同学要人家随手就送你了，你在看名著的时候，就省去了别的消费。然后咱们看名著，那都是写好的，不用追更，而且还便宜，说出去也不丢人。” 林双指了指眼睛：“因为费脑，所以能保护视力。” “原来是这样，听起来很有道理......那您能举个例子吗？” 记者突然又加了一句，“跟课本名著，您还有我，时代，国内国外都有关的。” 杨米抬头，这个问题超纲了，这记者是不是有病？ 这个采访，新丽菲要收一百万元。刚才那个防脱发是林双起的头，也就算了。 “这样啊，恐怕你听了不会开心。我举的例子都太现实了。”林双淡淡开口。 “没关系，不开心我们有后期。” 几声轻笑，大家在看，这是个小小的意外，就看林双能不能应对了。 林双倒是没紧张，稍想了下便开口：“十九世纪，法国有个作家叫莫泊桑，他写过一篇小说叫作〈项链〉，您应该看过，这个课本上有，中学的。” “啊，这个我看过。” 林双淡淡一笑，你肯定看过，这义务教育的内容。 “先强调一下，莫泊桑这个人本身不是什么好榜样。” “为什么？” 林双看看她：“这个你们自己可以查一下，他是一个生活很不健康的人。” “方便现在说一下吗？”记者又努力了下，她觉得林双完全可以在采访中展示他的博学（或许有的那种）。 “不是很方便。”林双摇摇头。 莫泊桑是福楼拜的弟子，在福楼拜看来，这个家伙非常有天赋，偏偏沉迷于口腹之欲与床笫之欢。 放荡的生活让莫泊桑染上了梅毒，他的身体越发糟糕，脱发、头痛、胃痛、眼疾随之而来。 有个朋友给莫泊桑的导师福楼拜写信，信中说：“可怜的莫泊桑全身的体毛都掉光了......他说这是一种胃病。他一直都非常和善，但此时看起来非常丑陋。” 于是福楼拜写信斥责莫泊桑： “年轻人，你听好了，你必须比现在更加努力。我怀疑你有些偷懒......既然你有写诗的天赋，那就 多写点！其他一切都是徒劳，从放弃享乐开始，注意身体健康......对一个艺术家而言，信念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切都要献给艺术。对他而言，生活是一种工具，仅此而已！” 但莫泊桑有着热血的性格，他无法过修士般无欲无求的生活。 他不断写信给福楼拜，让福楼拜通过熟人的关系，把他从低薪而忙碌的海军部调到高薪而轻松的教育部。 工资一拿到手，他立马搬到繁华的红灯区。附近布满勾栏流莺的街区，数不胜数的美人儿是他一辈子的心头好。 得知此消息后，福楼拜大骂：“真是荒唐！我真怕他纵欲身亡！” 之后不久，在莫泊桑写出名作《羊脂球》，福楼拜中风去世。 看看看，梅毒和今天ＨＩＶ，中风和之前的李似李。 何必让媒体有可趁之机呢？ “关注作品本身比较好对不对？” “....” “项链这个故事的女主人公叫马如梦，属于不得志的社会个体，所谓的不得志，因为那时候的女人婚姻就是她们的事业，她自己感觉没嫁好。” 记者一声轻笑：“女主人不叫马如梦？好像叫...玛蒂尔德....” 245.反复热搜 林双摇头：“但我知道，网站的套路就是不停推出各路会员头衔，引导用户付费以解锁新内容，免于广告骚扰，但实际上网站仍然会违背承诺。就好像游戏打怪一样，升级了之后，怪物也在升级，就是让你去氪金。” “你也打游戏？” “这不用打游戏也知道，不然怎么玩下去。那这家呢？” “不一样，它的收入结构与成本结构正好错开，这家公司在内容上投入重金吸引用户，却不太指望用户为此买单。” “哦？” “先看它的成本结构，一季度有8.8亿元被用游戏分成+直播分成，这项支出是17亿元。除此之外，6亿元营销费是第二大成本。” “在收入结构上，23亿元营收却主要由另外两部分构成——11.5亿元的移动游戏收入，和7.9亿元的直播及增值业务收入。” 林昭自己也倒了一杯牛奶，跟着对面喝着：“你有没有在这站上花过钱？” 林双摇头：“还真没有。” 林昭这么一说，他就有感受了。 好像对于如何赚用户钱这件事上，小皮站不是特别“积极”。 无论是移动游戏、直播打赏、大会员还是“充电计划”，也就是向UP主打赏，均属用户自发行为。 手游可以不下载，下载了也可以不充钱；直播打赏和充电打赏不必多说，全凭个人意愿。 大会员付费服务功能又相当鸡肋，由于站里大部分内容由用户提供，非会员用户的使用体验基本不受影响。 去过的人都知道，如果不发弹幕和评论，你甚至不用注册账号。 “这个商业模型，负责用户增长的导入口非常宽，用于盈利的导出口非常窄。导入口与导出口在吞吐量上的巨大差距，好处是在不伤害用户体验的前提下，慢慢培养深度用户的付费需求。” 林双听起来，感觉像是静静给的幻境。 “坏处是...钱来得不快？” 林双并非对商业一无所知，却不觉得在这方面的知识量超得过林昭，至少说到什么财报数据，林昭能随口即来，他不行。 林昭点点头，有意科普：“别的那几个站，用户与其说在购买服务，不如说在直接购买内 容，它们只承担了播放器功能。 之前也是这样，因为对华尔街而言，高质量的用户增长，比快速取得盈利更加重要，这也是它家虽然亏损却能值百亿美金市值原因。而且用户非常年轻，年轻意味着未来可期，当然也意味着消费的活力。包括它本来就是国内最大的二次元集中地。” “但是，” “以内容为生的网站有很大的知识产权风险，而且这里还有很多营销号，甚至网站方面都有意识地培养一些搬运工，但总体来说，网站用户越多，就越需要新鲜内容，不用花钱的内容是由用户生产的，可没有回报打白工又使生产乏力......” 林昭随口又说了一些内容网站，比如号称底层的网络文学站，都处于类似的困境。 林双已经喝完牛奶，却还是很认真地听着，如果这就是“开早会”，他就很喜欢。 今天除了配合项目计划之外，还打算看一些日本的资料，二次元和三次元都得了解，就为公演之后进入幻境里好好干一场大的。 中国的二次元，特别是小皮站，不如说是日本二次元的中国副本。 而柯南世界，更像是这些年国内的环境，至少林双觉得非常非常像。 从林昭这里可以得到很多在网上不容易找的信息，比如，网站自己养搬运工，这种事如果不说，他不会知道。 林昭说出来，林双也觉得半点不奇怪。 打白工，白打工这个，当然也很容易理解，这是相对于平台和生产型用户的关系。 双方连个劳动合同都没有。 说到底，一个平台想让人人都成为生产者，又成为消费者，就必然会走向这种极度内卷—— 生产者以梦为马用爱发电。 平台拿着一堆内容和版权却无法变现。 那么投入那么大的平台要靠什么来发电呢？ 卖货？ 广告？ 游戏？ 正确答案是，股市。 没错，就是那个可以靠消息发财的地方。 “从直播业务赚钱，当然得有头部明星，所以他们也在堆人，搞什么百大ＵＰ主，不过这些人又怎么比得上真正的明星呢。” 林昭在“真正”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看了眼林双，示意他就是那个真正的。“正常来说，应该是今 年底要看到收费用户在增长。” “但是......” 林昭又拿了一纸杯牛奶递给他：“昨天的直播，小皮站上的很多用户开始充值，为了给你打赏。” “谢谢，那这个直播......没有打赏功能。” “是没有，但他们开始并不知道。” “之前直播及增值服务是它家营收的重头戏之一，但直播对于二次元用户而言并非十分必要的功能。直播的战略意义在于提升用户粘性，直播+泛娱乐视频内容的组合，并不服务于核心用户群体，而是专注于整体的用户增长和用户粘性，帮助吸引用户，并留住用户。” “但现在，他们开始花钱了？” 林双撕开纸盒，然后林昭伸手拿走。 原来不是给我喝的。 “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关于直播，你让市场看到了，你的号召力，不是别人能比的。相为因果。” 林昭打开一盒谷物早餐，往碗里倒了一半，把牛奶倒进去，慢慢搅着。 然后推给林双：“先垫下肚子。” 原来还是给他的。 “我觉得挺正常啊！”林双拿过勺子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他没吃过这种东西。 “你只看到了你，没看到之前多少人不正常。” 直播带货的衰落是必然的，随便翻一下各大平台就知道了，无论是顶级红人还是专家学者，无论是明星大腕还是贩夫走卒，人人直播，人人带货…… 大家都去带货了，谁来干活？ 每个人都想刷脸挣个轻松钱，可社会的消费水平和数量是有限的。 和其他各行各业一样，当大妈大爷们都一拥而上带货时，其实，这个行业早已高度饱和，严重过剩，然后就是一地鸡毛。 鸡毛当然也有用。 “老用户，没有充过值的充值了，然后新用户，进来为你注册和充值，这个网站都会发现。” “他们开始还以为是我们安排的，但很快就发现根本不是，因为没人花这么多钱。” “很多？” “相当多，他们后台有数据，昨天充值的人非常非常多，一人充十块也进来一个多亿了，就是为了你！” “而且不仅是为你充值，他们昨天虽然关掉了打赏功能，但打赏页面还是能打开的，所以他们知道多少个Ｉ Ｐ在点打赏页面。”林昭看看他，“他们老总说的。” “多少？” “千万量级独立ＩＰ。” 林双有点小激动，这可不是十块钱的问题，而是能让人充值。 几千万人愿意为自己花钱，这可不容易。 “不管是什么原因，或许是看你长得好，符合他们的审美，或许又是因为你被卷到这个救人的风波，大家有同情心。” “然后从直播里头，你的表现又没有让他们失望。” 林双捏着下巴：“没让人失望吗？好像我也没做什么。” 大概是长得没让人失望。 林昭轻轻一笑：“是啊，你也没做什么，只是随意开了个直播，不小心破了个世界纪录，普通人十年内都超不过的那种。比对一下就能算出你的速度，再加有时长，很容易算得出来。虽然比对的那个人跑得很差劲。” 两双眸子相对，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自己。 “世界纪录这个事....我也没注意，大概没有，我弹跳力比较好，滞空时间长....” 林双淡定自若，上来前就想好了说辞：“嗯，不是有人说，只要跳在半空中一天，就相当于跑了八万多公里，有这说法？虽然我不可能一直飘，但每一步都比正常更晚落地，积累起来就...不少。” 林双拿出手机点开计算器：“不可能没人想到？初中物理呢！” “那么大家就很关心，你的真正实力是多少呢？”林昭歪着头看他，挑挑眉头，嘴角含笑。 “真正实力嘛，”林双凝视着林昭的眼睛，“差不多也就是世界纪录这个水平。” 林昭微微一笑：“那也值得头条了。” “已经...头条了？” “热搜上过第一名，但被撤掉了。” “撤掉？” 这有点反常理，正常应该是明星破事万人追，网站还得助力推。 上热搜排名，别人要花钱，林双是有钱拿的，上一条热搜前十至少五百万，前三名更是给了六百万，八百万和一千万的巨款。 撤热搜别人要花钱，他一分都不用花。 网站居然这么有节操，也是怪了。 小歪布置的这个上热搜任务弄得林双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特么的太来钱了。 一天能给他搂大几千万。 如果说这些钱真的拿不出来，可能真要花到静静里去，可惜！ 对于系统提供的钱，就算是可以随便用，林双也觉得应该想个好用法，别搞得国内通货膨胀，最好能有办法从海外买东西进来。 250.真好玩 林深吸气，咬紧了后槽牙，从刚才的震惊情绪中跳出来，好费劲！ “你这是化没化妆？” 盯着唐沅的脸，用最不经意的口气发问，可说出来的话明显带着颤音。 “没化....” 唐沅说着就走到母亲边上，伸手摸了下她的脸，擦眼泪。 林双眼又直了，唐沅的手把林昭脸上那黑痣给抹了下来。 合着你们都是故意把自己画丑了？ 我真的，太低估女人了！ 只以为人人都想把自己弄得更漂亮，没想到，你们日常生活也在演戏！ 林双深吸气，一口两口，平复心境，冲击有点大，差点被送走。 “这家伙有点英雄主义，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林昭淡淡开口。 唐沅看看两人，似乎奇怪怎么一下母亲对林双的评价这么高了。 “看你好像没醒，我考你个题。”林双对唐沅问道。 “说！”唐沅扬起下巴。 “收回扣不办事能轻判吗？” “谁收回扣了？”唐沅下意识看林昭。 林昭翻了个白眼。 林双点点头，直接提交小歪那任务，肯定就是这个了，唐沅的真面目就是这个，她原本就是顶级的美人儿，自从受伤之后，故意把自己维持在一个容颜及格线上。 不知道有何所图，林双猜测是不想有人打她的主意。 一百万到了，奖励居然没有。 是我的任务完成得太敷衍了吗？ 因为不是我揭开，是她自己洗了脸？ “亲，您的主动性太差，再来一个。” 小歪又给了任务：揭穿林昭的真面目，保底一千万，奖励另计。 林双很犹豫，黑痣都没了，还要揭？ 难道下面是层人皮面具？ 真面目是丑还是更美？ 一个亿的任务我都不要，谈什么一千万。 “吃....” 手机响了，林昭的，小皮站的负责人打来电话问了一堆事。 除了问今天是不是还开直播，又问了今天别的一些工作安排，为了确定林双今天没有变动。 “他们把你昨天的直播视频重剪了一个出来，另外还有一个倒版的。” “盗版？” “倒过来的，你不是倒立着走太 空步，他们就再出了一个翻转的，就是你正常走的。发过来了。” 接着又是两家，三家都急不可待。 这时唐古丽菲也已经起来了，手里拿着个平板，笑着跳出来的：“早啊，哈哈哈！” 三人盯着她。 “什么事这么好笑？” 唐古丽菲仰起头抹着眼泪，嘴里还在笑：“这些评论太好玩了！” 林双：“......” “今天不想上班说：昨天看了林双的直播，我想起我的一个朋友。他身高一米七，体重一百七，有天他跟我说要减肥，早上一杯水，中午一个蛋，晚上一碗稀饭，每天跑十公里，跳绳五百，蛙跳五百，当我再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只有五斤重。” 五斤重？ “那个朋友是死了吗？” “对，五斤是骨灰盒。” 林双哭笑不得：“多悲伤的故事，你笑得这么开心。” “不是，你看下面这个。” “不对，哪有那么轻的盒子，最少都是十五斤重的。” “五斤的有，拼多多上买得到......”唐沅冲林双眨眨眼，“如果要上月球，轻的比较好。” “好降解对？” “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林双也是笑得无奈：“知道我那不好学。” 下面还有一条高赞评论：“我有一本关于瑜伽方面的书，里头从入门到残废介绍得清清楚楚。” 林昭看了眼林双：“别愁眉苦脸了，给老百姓多点欢乐也很好。” 人一到齐，气氛似乎就欢快了起来。 “有点意思呢，这么看好像你真的在空中走步，不过就是摸着天花板。” 那个嘤嘤怪不停地移来移去。 “一个视频又得骗几千万点击。”林双看向林昭，“卖早了？” “急什么？有的是机会。”林昭看眼两姐妹，“好好吃饭。” “那港股是什么时候开盘？” “跟这边一样，九点半，怎么，要看我怎么操作？” “算了，我应该在做访谈。”林双看看手机，“你在这边还要加杠杆？” “当然要加，这么好的机会。” 林双抬起头，“那我去准备一下。” 林昭头也不抬嗯了声。 今天的唐沅看不出来心情有什么变化，只是在送林双出门时，忍不住又掐了一下他的腰， 然后被林双握住手，也只有三秒钟。 林双心情很好，心结完全打开了。 空气中散发着恋爱的酸味。 “小沅！”林昭叫道。 “嗯？” “今天你带几个人，带几个整理箱去把四楼另外几套里的一些东西收一下。” 林昭今天要安排的事非常多，还好，李凤琴那边，还有物业这里都会全力配合。 林双在二楼地板上坐着，尽量不打扰别人的工作。 扫视完产品，林双又抓紧时间，看起了日本资料，在家里没有外人可以大胆一些，如果有外人，或是去到外头，就不方便了。 唐古丽菲轻手轻脚来到二楼。 “？”林双回了下头，笑了下。 手指切了下页面，回到产品资料那。 “在做什么？”唐古丽菲又扒到林双肩膀上，强行要看他的平板。 “看一下今天要上的货。”林双努了下嘴。 “开心吗？” 林双叹了口气，鼻间满满都是少女芳香，微微缩了一下，跟唐沅“定”了关系，再跟丽菲这么接近很不好。 而且，那个什么亿元任务，感觉时刻都得失败。 “是担心别人不喜欢那些东西吗？” “倒不是，不喜欢他们不买就是了，也可以退货。” 林双看眼越来越近的小脸蛋，这脸可真的是，无法用言语去形容了。 美大概是世人最常提及的一个概念，却没有什么可公认的度量单位，打分这种事也不是那么靠谱。 不过极致的美丽会让人不由得会陷进去，又或是让人无法直视，因为害怕自己的沉迷。 无疑，唐沅和丽菲都是属于这一个级数的美丽。 还有现在不确定有没有那么美的林昭。 充满神秘的美人窝啊！ 林双隐约觉得自己可能陷入非常巨大的麻烦。 “哥哥你如果不想卖那些东西，可以卖自己的产品。”对于林双脑子的想法，唐古丽菲似无所觉。 “我自己暂时没什么东西可以卖。” “不会啊，你现在出的视频内容，对了，你可以卖书。” “我卖什么书，我没文化的。” 唐古丽菲咯咯娇笑，坐下来：“不需要有文化，明星出写真集很容易的。” “写真？那就更显得我没文化了。”林双摇头。 长得漂亮就可以出书了吗？ 对，可以！ “哥哥你别老说自己没文化，这样很不好的！我觉得你写的东西一定不差，写个改编一下，自己演，不是马上要拍东西了吗？” “我这是实话实说，我写不出什么有趣的东西，还自己演...给人骂死。”林双捏着下巴，突然笑了下。 “你笑什么？”唐古丽菲很用力盯着他，“快说！” “就是想到一个好玩的事....” “快说啊！”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个挺红的女作者，笔名叫颜什么的，写了一本书名字我记不清，大概是讲婆媳关系的，好像给骂得很惨！” 唐古丽菲哈的一拍手：“我知道！” “你知道？”你小小年纪怎么什么都知道？ “昭姨有培训的嘛。”唐古丽菲拿手机稍微点了几下，亮给林双看，“是这个人？” “哦，好像是....” 林双笑着叹了口气，看着那篇文章上的图片，毫无人性地又大笑两声。 这个颜凉雨写了本名为《媳妇儿难当》，被改编成为了同名影视剧。 的人气很高，所以影视化之后的作品也备受期待，但是在预告片曝光之后，粉丝们就疯了。 主演实在是太丑了，完全不是粉丝们想象之中的形象。 粉丝一怒之下当然要怪剧组和资本方，以为作者又被欺凌了。 大家纷纷跑到书的评论区里面吐槽、抱怨，吐槽选角太丑、抱怨作者为啥选这样的演员。 然而，面对这粉丝们，颜凉雨选择了默不作声，对这些声音视而不见。 本来大家还在疑惑，为什么颜凉雨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回复粉丝的问题，也没有了之前的宠粉人设。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惊天大瓜降世——这个因为丑被的吐槽最多的演员，竟然就是作者本人，而且另外一个主演就是作者的老公！ 粉转黑那程度非常可怕，看看那些评论—— “辣眼睛”、“又黑又胖”、“比她老公还像男的”等等，甚至还有她的粉丝表示“悔死我了”、“求一双没有看过这个的眼睛”、也有“因为这个而看不下去她的书”。 其实正常来说，喜欢作者更多是因为作品，喜欢其笔下的人物，你长得好当然好，长得差也不影响别人看书。 但现在社会，真真是个看脸的。 明星网红谁都有可能在颜值上翻车，一翻车，那铁粉都得锈一地。 “我知道你的意思，长得好写什么都有人买单，不过同样，也有人不买单，鲁迅写个错字叫通假，我要是写错字，那就是没文化。” “你会写错字？” “那可不好说，就好像你说的西域小国的名字，我一个都读不对，没你厉害呢！” 258.小白龙林双枪挑大东奥 “原著是法文，你也可以叫她别的，但在我这，我把她翻成如梦，我这是印象派的意译。” “...那您继续，马如梦，以梦为马也挺不错的。” 记者目光闪闪，感觉这里头有好几个点可以发挥，比如说林双对印象派的看法，对马的看法，对梦的看法....等等！ 你有得说，我有得写！ “男主人公叫罗大牛。”林双控制着节奏和语气，尽量用标准口音。 “罗....大牛....” 记者再次忍俊不禁，她一时也没想起来那男主啥名字，按说法国人名通常应该是罗赛尔之类的，罗大牛是什么鬼啊！ 这罗大牛跟马如梦夫妇俩今天估计就得上热搜。 就像李雷和韩梅梅一样，突然就席卷网络。 她浑身发热，汗都出了两层我有可能因为这一句话直接就升职加薪！ 此时她能直接读出法文原名就牛叉了，可惜并不能，回头写文章时再补。 蹭林双造热搜，造内容，引来巨大的流量，一个平台可能从中得到数百万的收益。 看着林双完美侧颜，她完全痴了。 “罗大牛是教育部的小科员，按马如梦的标准算是没用的小男人了，因为他收入不高，比较节俭，无法提供给她梦想中的奢华生活。” 林双停顿了下：“国家的，还是部一级的公务员这已经够好了对？” 记者无意识轻笑，身体像微微过电。 “有一天罗大牛得到部里的舞会邀请。马如梦不想去，理由是怕丢脸被嘲笑。为了让夫人体面地去参加舞会，夫妇俩花了罗大牛想买枪的那笔钱买了新裙子。但马如梦认为衣服需要好首饰来配套而不是仅仅几朵鲜花，罗大牛认为她说得对。 于是马如梦在罗大牛的建议下，去找了自己的好朋友富有钱，这个富有钱是她的同学，因为身份落差一直不想相见。” “富有钱确实大方，直接把自己首饰拿出来给马如梦选。她挑了一串钻石项链。” “那天晚上......马如梦戴着借到的钻石项链去参加活动，过得很快活，然后回家时遗失了。她非常焦虑，包括她的老公罗大牛。然后两人拿出所有存款，借了高利买了一 条很相似的项链还了回去，两人过了十年的困顿生活。 十年后，当富有钱再次见到马如梦时，马如梦已经被生活折磨得不像样了，两人对话后，马如梦才知道这条项链是假的，而她为了那半晚上的舞会和这条项链，透支了一辈子......” 房间里很安静，故事大家都听过，现在突然再听到林双在这种环境下的描述，不知道为什么，悲剧感特别强。 “在这个故事里头，我们看到了，女性的认知局限，虚荣心，主人公夫妻在这个婚姻关系中的守望相助，没有拾金不昧的人，女主虽然虚荣，却还有很宝贵的契约精神，还有最后，一个悬念。” 林双对着镜头竖起食指。 “什么悬念？” “就是那条真项链，富有钱有没有把真项链还给如梦。如果还了，那么或许大牛和如梦夫妇还可以改善后面的生活，你难道不好奇，十年时间，那条项链增长了多少价格吗？这后面值得想的事非常多。” “那您有算过吗？” “没有啊，如果要算的话，就得去看一下那个时期法国的经济发展程度了，政治稳定经济发展，那么珠宝的价值也会上扬。但这又何必呢？ 莫泊桑只是写了一个故事，真正的人生有一百万个可能，也许最终他们白头偕老了呢。 如果马如梦不去参加舞会，那么罗大牛就会用那笔钱买枪，会在一次打猎中意外身亡，也许马如梦真的只是头上插了花去舞会，被人嘲笑回来得了抑郁症，也许......马如梦被人看中，出轨了，感情破裂，也许......” 就法国社会那男女关系多乱！ 林双摇摇头：“有太多也许了。你也可以设想是你，你会如何生活，如何不让自己陷入这样的悲剧当中。名著不是用来消遣，而是用来警醒自己，你的生活别人已经过过无数次了。像是写出来的案例！” “......案例？” “生活案例。” 杨米轻轻鼓起了掌，她很喜欢林双这个比喻，名著就是案例。 记者用力摁着平平无奇的胸口：“感觉好沉重！” 林双投来目光，微微点头：“其实也不要把名著一定要看得很沉重。” “名著不就是沉重的吗？” 林双想了想：“并不是，其实我们看名 著里头的悲剧实际是用于反思，不要让悲剧重演，至少不要在自己身上重演，不喜欢看名著其实就是不喜欢反思，不喜欢反思是因为潜意识觉得反思没有用。” 记者连连点头：“现在大家都爱看爽文类的。毕竟可以带来眼前的一点快乐也好。” “对，虽然多半是这样，但也有例外，我其实是说，如果你把一个事看得沉重就会变得下意识排斥。但名著也不是没有乐趣，其实我这里给大家介绍一个方法，就是去书里的字里行间找不解，在不解中找乐趣。” “是什么意思呢？” “很简单啊，比如说西游记，这书可以很沉重，也可以很欢乐，我在这里不具体说，大家可以去查，现在都是大数据，智能推送，只要你查了，以后有的是资料会送到你面前。大家学学这种，即可以快乐，也可以接近名著，还可以得到知识的阅读方法。” 林双点点头，认真看着镜头：“真的可以试一下。” “很好！谢谢林双！” “最后，您有什么对奥运健儿说的吗？” 图穷匕现。 林双对着镜头笑：“加油！” 总不能说他不感兴趣！ 奥运会确实已经不被各国待见，开始衰落。 当时的生产力条件下，立足全人类，追求“更高、更快、更强”，现在变成了“更大、更壕、更赚钱”。 说白了，就互联网时代，更高更快更强随时都可以发生，何必要等四年一次搭这么个台子。 这一届本来人气就一般，加上因为疫情原因都无法开放观看，场馆有人但都是被组织起来的填座位区的。 说白了，也是一个大型直播。 可给林双这么一搞，顿时分去了好多人气，昨天直播还只是晚上九点以后，没有比赛，现在可是白天。 马上就得一人单挑东奥全体了。 甚至还有人以为他是国家保龄球代表队的选手。 “能不能多说两句？” “多说两句，好。合理的运动是保持健康的重要手段，奥运四年一次，总不能我们四年锻炼一次。大家要健康哦！” “关于您昨天推荐的那个跑步机....真的很好吗？我也很犹豫要不要入手。” “嗯？那大家花钱要注意，冲动消费要不得，如果觉得自己并不真正需要，请最好快点退货。这就跟排队一样，明明不怎么需要，为什么还要排呢？对？” “啊，不是这个意思啦！” 女记者赶紧找补，“是这样，我昨天下单，结果排在十几万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货。然后我在网上问了下，有个网友说....他前几年买了一个跑步机，新买的时候4900，重200多斤，现在两百块都没人要，收破烂的说最多给五十块。”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253.最坏的可能 林双看了眼唐沅，按下心中的疑团，没必要去问唐沅这边为什么能这么快拿到消息，林昭一定有很强的关系网。 唐沅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看了眼，闭上眼睛。 “怎么？”林双有种不祥的预感。 “阳性！” “阳性？” “一般来说，感染者六周之后是可以查出抗体的，所以这个人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 林双心中几乎要爆炸：“他自己不知道？” “这个不清楚，也许是不知道，不过在他ＸＤ被抓后是没查出来，那是两年前了。” “也就是说，他可能在这个期间得了病，同时也传染了别人。” “秋伊本人有没有不知道，但既然是高暴露过..感染的风险就存在了。” 林双捏起了拳头，又松开，没地方可砸，只能重重叹了口气。 店里的生意才上轨道，如果人家听说她跟个ＨＩＶ阳性的人这么近距离接触，怎么可能再上门。 特别又有那么多孩子在学习，退卡都是轻的。 不仅是一夜回到解放前，简直就是天塌了。 “目前...” 唐沅看了下手机，“别的都很健康，但还要等六周，就算六周之后是阴性，也还得再三个月。” “你觉得我怎么办呢？” 林双脑子里浮现出两个女孩的模样，在他看来，都有点智商不足，不太能应对当前的复杂形势。 如果只是关店，他现在有的是钱，随时就可以摆平这点小麻烦。 可如果秋伊被感染了，那有钱也治不好这种病。 刚才还想着可能没事。 现在又出了ＨＩＶ阳性的报告单，这就让人想到墨菲定律，最坏的事一定会发生。 最有可能被感染的就是秋伊，因为她流鼻血肯定鼻腔里有伤口，而那个赵某咳出来的带血飞抹也不知道有多少病毒。 “秋伊在所里有去消毒了，....” “不是说也不一定感染？而且鼻血是往外流的，离伤口也很远？”林双急切问道。 唐沅看看他，点点头：“是，感染可能性不大，但接下来就得等检查结果，期间肯定得面对很多困难。” “这个事要绝对保密。” “我知道！但这件 事在派出所发生，现场知道的人很多，怕是保密不了，她店里的生意肯定会受影响。而且接下来，也可能发生诉讼的事。” 林双深吸口气，看着她：“谁在了解？” “我们安排的人。” “钱不是问题，”林双点点头，又补了句：“毕竟是我们同学，属于应该帮的忙。” 有人办事就是方便，之前唐沅还说过，现在的侦探其实算是律师的外围工具。 林昭有律所 律师得有侦探帮着工作 推理可得，林昭手下养着一些侦探。 林双知道什么叫人生无常，有时听到耳边的惨事说起来很轻，但放在当事人身上，就是一座山一样重。 唐沅看看他，点头：“我知道，你现在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但流鼻血这个事，不知道跟我有没有关系.....”林双犹豫了下。 唐沅皱皱眉：“跟你？” “上个月七号，我到她店里，不小心打到她的这里。”林双示意下颌。 唐沅眼睛一下瞪大。 “当时情况，怎么说呢，我准备买几块蛋糕，她说请客，我不想让她请，毕竟生意不好，就拿手机付钱，正好她走过来，手肘这里撩到了一下。她就摔倒了....” 林双满面愁容，难道当时脑子里就给撞出血了？ 唐沅指着他：“你用肘？” 林双的力量全国人民都知道有多大了，昨天直播的时候，倒立走太空步，拿着十公斤的大米轻若无物。 秋伊挨那一下。 “不不，我当时没那么大力气。就是拿手机时抬了下手，轻轻碰了下，她也是后退好几步才倒下的。” “怎么说你才好呢！这个责任.....” 唐沅凝神想了想，“一个月前....” “是的，我就因为这样才在那边办了卡，后来看她生意不好，也支了点招，其实我都不爱吃西点。”林双叹了口气，说这些都没用，感觉还是自己的锅。 “又怎么了？” “我前几天自己做的辣酱和炸花生，有送给她们，会不会是吃了上火？”林双可没忘记自己还送给了那个警官刘明，把人吃了一嘴的泡。 “那你自己去问。” 唐沅没好气甩了句，想想都生气，开学把自己砸个满脸花，现在又把另一个女孩子..... 林双拿着手机 ，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打一个电话，他有秋伊的号码，可如果换位思考，在结果出来之前绝对不希望太多人关注。 唐沅手机似乎不断有消息传来。 “那个男人去医院了，大概要做手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气管破裂......”唐沅轻轻蹙眉。 给ＨＩＶ感染者做手术是高风险的事，得全防护，特别这又是个不断咳血的患者。 “气管破裂？” “嗯，从出血量和疼痛部位，大概是气管，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瘤子，也可能是别的什么。” “医药费谁出？” “秋伊在现场说她出，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傻啊！”林双脱口而出。 “你不是一样？搞不好是跟你学的！” “那怎么可能一样，这个人....”林双说到一半停住了。 有ＸＤ史，还非法销售笑气，还攀污一个无辜女孩，真想一脚踩死。 “是啊，出这个钱不可能没影响的，不过可以解释为以后用来抵消房租。” 林双默默点头：“还是不理智，这根本没必要。” “你不是一样！” 唐沅嘀咕了句，看看心神不宁的林双，“你如果要取消这边的事，我帮你取消掉。” “不用，我....” 林双拿起手机，“我打给陆文婧，她的员工，问一下情况。” “她未必知道。”唐沅抓住林双手机，“你打给她好吗？” “秋伊这个人，好像朋友很少。”林双抽回手机，点开微号，犹豫了下，把陆文婧和秋伊的微号都添加好友。 过了一会，陆文婧添加成功。 秋伊没有回应。 林双犹豫了下，也不知道应该跟陆文婧说什么，抬眼，唐沅定定看着他，似乎在看他要怎么做。 “她那边现在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你知道吗？” “好像刚租了个三室两厅。” “业务扩大了....”林双叹了口气。 按下电话，开了扩音。 电话响起，陆文婧哽咽的声音传来：“林...林双？” “嗯，小陆，你在哪里？”林双用尽量温和平静的语气问道。 “我...我在卫生间。” “......” “出事了....” “你不用说，我已经知道了，秋伊在哪？” “她还没回来...我们刚租的房子....我在店里看着 ，今天还有学生，警察来问过话了，我们都没有用笑气，都是用打蛋器手打的。” 陆文婧声音浑浊，抽抽泣泣，“都怪我....” “怪你？” “本来你的书放在这边都好好的，我收起来了.....” “这...跟书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说法律书还有...那个毛选...可以镇宅.....” 林双马上想起自己把书送给陆文婧时说这些可以辟邪的话，我哪有说镇宅。 不过作用当然是有的，光放着就可以让人肃然起敬，时不时翻看还能洗涤心灵净化灵魂。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把我的书那么不爱护，现在还收起来了？ 不过再怎么说，秋伊这个事跟收不收书大概是没关系的。 “那个人昨天来过店里一次，看了一下就走了，也没说什么，如果你的书有在....他大概不敢....” “好了，这些事不要乱联系。”林双温声劝道。 现在看来，那个姓赵的本来就是想拿这个事当幌子，又不是真要把东西卖给秋伊。 而且当时自己就觉得房租有点高，吃饭时听说这是因为房东把前店家的物品也算到了里头。 而前一家店倒闭，相当于也是把装修和一些带不走的东西白送给了房东。 这个姓赵的是两头吃！ 简直该死！ 255.追问三连 昨天离开的摄制组到了楼下。 二楼的商务中心被借来用了，杨米跟陆蕾在下面跟拍摄团队的人接洽，很多东西要审，这里还有物业的人员帮忙。 首先是审身份证，不能让人被冒名顶替进来搞破坏，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人过一夜都可能变。 然后就是...... “保密协议都是签过的？” “不能跟林双要签名知道？” “这几个问题不行。” “......那我不问。” 各家网站要采访，都得提前给出问题，这一次好就好在，林双这边的新丽菲也给了一个问题表，就是你们可以从里头各挑一些，但不要重复，然后再加上一些你们自己的。 问题库的设计是林昭亲自动的手。 之所以不让媒体重复问题，还是担心林双采访时翻车。 比如他记不清某个问题的答案，两个采访中回答不一致，这就尴尬了。 互联网是有记忆的，一定会有人把两个拿出来对比，再弄一个“此人不诚实”的结论。 总之，还是为了少做后期，他这张脸是怎么都不会崩的。但脑子就不好说了。 林双给她的感觉挺神秘，那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脑抽做出令人措手不及的事。 中国社会总体上崇尚谦逊做人、以德立业，特别是公众人物，官员也好，企业家也罢，明星更是如此。 明星不管收入几何，过气多久，他们对公众的影响都非常大。 作为在激烈竞争中胜出，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人生赢家，公众对明星的人设构建有了前所未有的参与，明星成为粉丝们很多美好向往的寄托，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社会责任。 过去，对这类人的私德，公众没有过高要求，即使有明星突然冒出“惊天丑闻”，真真假假的，也很容易被洗白，甚至还成为了事业的助力。 而今年以来，整个社会风向开始向上，因此明星可以在私生活上放纵的时代结束了。 “情况就是这样了。”唐沅跟林昭汇报。 “嗯，你告诉他，采访时注意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好的。” 看着唐沅背影，林昭秀眉微蹙抱肩沉思。 一 个多月以来，林双，秋伊和陆文婧的三条时间线开始交错，中间有不少盲区。 猝不及防不要紧，要分事情，核心标准就是道德这条红线。 林双亲口说他没谈过恋爱，没有女朋友。 这句话可判定为真！ 可没谈过恋爱未必就是没在男女关系上犯过错误，有些行为在现代人眼中可以看作“互助”。 他和秋伊陆文婧的关系还要再仔细调查一下。 那个陆文婧曾经无意中露了口风，说林双快成为她的男友，也许是先性后爱？ 中间又夹了个秋伊。 一男两女？ 往脏里想非常可怕！ 林昭朝女儿招了下手，唐沅把手机交给她。 “你跟陆文婧和秋伊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密切程度，身体接触到什么程度？”林昭直接了当问道。 对面沉默了下。 “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啊，我在回想，....”手机里传来林双怨气十足的声音。 林昭嗯哼一声：“太多了吗？” “不多，跟秋伊以前学校上大课有过邻座，不知道有没有碰过手，上个月七号到她店里认出她，不小心手肘碰到她下巴，又过几天我夜跑的时候，陆文婧被人下药从酒跑出来抓着我让我报警，后面请两人吃过一次饭但什么都没碰到！” 林昭展颜一笑：“好了，算你老实。一会注意说话的内容，少往学校引。” “我知道！” 挂上手机，林昭看着女儿，撇撇嘴：“看把他急得......” “救人的事他没说过，你这么问....” 唐沅红着脸抱着林昭的胳膊摇了摇：“生气很正常，他完全是出于好意帮着出了主意，不过秋伊流鼻血，有没有脑部病变的可能呢？ 如果是这样，他也是有责任的。不过林双也送过她们一些自己做的辣酱，还有油炸花生米，也可能是上火。”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看到他的新闻，没来得及发展关系气出来的。”林昭替唐沅说完。 唐沅点点头：“我觉得...” “我知道他喜欢你，但这并不妨碍他中间去喜欢别人，”林昭冷静地捏了下唐沅的下巴，“等公演结束，安排她去医院做个彻底的检查。” —— “怎么连水都不给的？” 不但不给水，也不 让人带水进去，有几个记者因为带着水，硬是在进楼前一口口喝完，完全就跟机场安检一样。 “怕带毒呗。” “你想多了！” “哼怎么会想多，我觉得不带反而好。” 去年好几件饮水机案子，有投激素的，有直接投毒的。 游族公司的一个高层，为了除掉对手，直接在郊区租了房子配制药品，多次下手，终于把老总送走，当然，他自己也被送进大牢。 第一个访谈开始。 八个访谈，就跟面试一样安排起来，每个访谈安排半小时，这就是四个小时，中间还包括他们上去排机位看灯光。 但那些都是基本定好的。 只是背景物要调整一下。 实际上能给这些媒体的真正采访时间，只有二十分钟，可也够了，短视频时代，太长不看。 Ａ！ “林双老师，您好。” “您别叫我老师了，我不是老师，我没证。” “不是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吗？” 林双不想说话，什么就三人行，我跟谁就三人行了，这记者是故意拉开车门让我上去？ 萧伯纳：我见过的人越多，就越喜欢狗 林徽因：我们应当相信，每个人都是带着使命来到人间的。有些人在纷扰的世俗中，以华丽的姿态尽情地演绎一场场悲喜人生。 刚隔空经历过秋伊的那事，林双心情不太好：“总之别叫我老师。” “那叫您？” “林双就好了。” “那双双行吗？” “....可以。” 林双在微播官号上写的是木木又又，但叫他又又的并没有几个，大家还就是叫他双双，可能是因为好听。 好看的人就得配上好听的称呼，像小龙女的真名就绝对不能叫龙霸天，叫龙霞飞也不行，龙小翠，龙爱花、龙如苹、龙玲玲...都不行！ 林双现在在他的粉丝中就是叫双双，因为双双对对嘛！ “对了，为什么您在微播上直接说您不会给粉丝签名呢？” “没有人替我解读一下吗？”林双笑着反问，该题在库中。 “有是有的，但我们想听听您自己的官方说法。” “说法其实就是，签名是个很严肃的事，比如合约协议，我给人签名，也不知道会被用到哪去。如果 说拿去卖，那就更不行了，总之我是不会给人签名的，这样子，也省得喜欢我的人跑来跟我要签名，我们远远打个招呼就挺好的。” “这样的话，有些粉丝难免会失望。” “人生不可能事事如意，不然也不叫人生了。” 记者低头看本，原先是想问学校，但是个人隐私是一个都不能问，不能让人猜到林双在哪里上学，哪里住。 “那会开见面会吗？” “不会，我觉得没必要最好尽可能少出现在公众场合。” 林双现在心里有浓浓的危机感，总觉得天上有一堆锅等着往他头上扣。 如果不是不想打乱林昭的安排，这些采访他是真想取消掉。 260.排位 名字出现的时候，人才出生，甚至还没生下来，未来有无限可能。 外号被起的时候，这人已经干过很多事了，人已定型。 千变魔女，无疑是极度危险的人物。 想想看，你身边的人随时可能在不经意间被替换成了另一个人，人生还有什么安全感？ 形貌可以随意变化，当然就“可能”为所欲为。 进女更衣室，进男澡堂，混在男生宿舍里....好，其实也没什么。 动画里的设定显然有点荒唐，人怎么能随意化妆成另一个人而不被发觉呢？ 可在柯南世界里，就是有这么一个设定。 现实当中，唐沅的妆扮是用来减颜值的事，林双也没有看出来，有些愧对他的眼力。 大概是因为内心有所愧疚，他没想过用鹰视能力在唐沅脸上扫荡。 今天这些记者们过来的时候，他就没客气了，结果发现，要命，好几个的肤质堪忧。 取消鹰视特效之后，也就还好。 就跟看月亮一样，用肉眼看，玉盘，用天文望远镜看，麻子。 “现在麻烦的是，我也不知道以前哪些知识是错的，只能慢慢去查。” “你最好别喝酒。”唐古丽菲啜着果汁，她也要学习这些，但感觉离自己好远。 “我不喝的，只是了解知识。” “你也别说自己不喝酒，不然以后给人看见不好。”唐沅笑着说道。 她又拿化妆品把脸画到了七十分。 给林双一种感觉，就是我的美只有你知道，暗爽。 林昭在外面打电话，她几乎没有停过这些交流工作，女强人的风范十足，支使着一堆人做事。 若放在千年之前，大概会是穆桂英这样的角色了。 也不知道她在港股上操作了没有。 林双从林昭身后收回，想着应该给林昭多大的红包合适，协议上只说收入达到千万以上，提取不低于利润的百分之五给团队。 那十个亿就是五千万元。 现在都没十个人分。 红包... 林双脑海里冒出早上林昭托着腮娇俏看他说话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颤，好可怕。 …... “好了，去接受采访了。”唐沅把林双拉起来，纤手柔 软，眼波也很软，“今天任务很重。” 在有别人的时候，唐沅很害羞，也只能用这种看似正常的小动作和林双肢体接触一下。 拉起来之后就放开了。 “这种日子真的不能天天过。”林双若有所指。 “就这周，你当别人会忍你一个月？”唐沅笑道，“别人也得过日子啊！” “人家可以蹭热度啊，你看这不是被骂出圈了吗？” 林双说的是一家娱乐公司，这家公司好像有个男团正准备出道，突然间在官微上喊话说：如果林双愿意加入他们家的男团，保证Ｃ位出道。 被百多万林双粉丝狂骂蹭人不要脸。 这家人太急躁了，如果多等两小时，就会从采访里听到林双说他就准备安排这一周的事。 但他们得偿所望，至少现在都知道这人家有个男团想招林双当Ｃ位。 就这一条消息，在热搜头条上足足坚持了一分钟才被强行降权。 平台方虽然也拿钱，但更担心得罪了林双，赶不上过几天的那场真正的盛宴。 目前还没有曝出来哪个女星说自己的理想型是林双，想必也是在蠢蠢欲动当中。 其实说喜欢林双也没什么丢人的。 长得好，有本事，自力更生发家致富，人品上也没什么黑点，目前是没有。 “人家现在还没找到你的破绽。” “也就是说，在找喽？” “当然了。” “但如果我们不过分，一般这种情况也不会有人当出头鸟，毕竟几个重要的媒体平台都想借你这个力。” “嗯....” 林双暴红，主要当然是因为他的强大而美好，可是这么势不可挡还是有环境加成。 奥运是一个，还有就是今年被称为明星塌房大年，大瓜小瓜是漫天遍地，吸引了很多人注目同时，大家也忍不住在想，自己这么些年就粉了个这些玩意？ 缺损的内心急需打一个补丁。 再看林双，嗯目前没有黑历史，小子，你现在就是旗手。 “当然，最重要的是，目前你还没有什么黑点，毕竟偶像对粉丝的引导作用也是国家现在非常看重的。” 林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非常对不起国家，他有外挂，别人又没有。 “好了，这几个可以让他们发出去了。 ”唐沅拍拍手。 林双看看她：“辛苦你了。” 他还是挺信任唐沅的，不过说到底，也因为他并不在意说错了什么。 目前说错话不会影响公演，公演之后，他也应该消停一段时间了，如果脑子账户里的钱拿不出来，堆几十亿有啥用？ …....... “林双先生，我听说好多网友希望您出演影视剧，您对此怎么看？” “我不太会。” “您说不太会是......” “不太会去演。我觉得我应该做好自己，而不是去演别人，我个人观点。” “那如果有大导演或是大制作请您去的话，您也会拒绝吗？” 林双不想说话，他在脑子里看小歪有没有弄出任务，还好没有。 “应该说，我希望是在镜头前展示自己，而不是别人，所以如果说影视剧里头有我，我当然可以出个镜，但如果说让我去按着剧本去演一个别人。我是没兴趣的。” “难道演戏不好玩吗？” “至少我个人，不觉得好玩。人只有做自己才能做得好，你去演别人，要么演得不好被观众骂，要么你演得好弄得人格分裂，何必呢？我没这个天赋，也不需要去抢别人的机会。” “那真是很遗憾，很多网友都想多看看你。” “我有直播有视频，不够他们看的吗？我们都要守着自己的本分。” 其实已经有很多资本向工作室发来意向，想让林双把脸授权出去。 明星如果失格被封杀，他们拍的很多作品都会马上要处理，ＡＩ换头是最流行的。 林双如果愿意借出这个脸出去给人用，.....有几百家会抢着要。 而且如果只是脸，那女艺人也可以。 想想看，上半年某爽那么多电视剧都在换头，如果换成林双的脸，这戏得多受欢迎？！ “对了，您下一次直播是什么时候？” “还没有定，昨天刚进行了一次，是因为感觉很新鲜，想试一下，后来发现，影响很多人休息了，毕竟还是工作日。我以后直播会找合适的时间。” “不会啊，后来您睡觉的时候，大家也跟着一起入眠了。” “......” 不会还把手机摆在枕边？ …... 以上是来自于某家网站的采访报道，刚发上网直接就冲到了热度前十， 还在稳步上升。 弹匪无数，满屏都是啊啊啊啊，加特林似的。 我死了，又又好帅，太美好了。 “这话说得，有人安心有人扎心了。” “有的人想接戏都想疯了，这家伙都不想接，还说只想做自己。” “他有这个资格啊！人家不缺钱。” “倒也是！” “老公最棒！” “唉，好希望多看到双双老公啊！” “不演戏也好啊，至少不用跟人组ＣＰ” 一点前最后一个访谈，排队的妹子嘴都急出大泡，眼也是红的。 可排队的顺位是由报价决定，谁家给的钱多就排到前面。 261.带货顶流 这些人在采访之前，都准备了要发的稿子，甚至还不止一份，就像是填空题，只等着林双正式采访完，直接把数据上传到主编后台，那头马上就能发稿。 现在当然只能看着给钱多的人先离开去发视频，然后又只能眼睁睁看着前面的视频网上被人反复地看，后面自己还没有进场。 各网站后台都有很强大的数据分析，一个视频，不光要看它被点了多少次，而是要看它占掉用户多少时间。 现在都说人在利用碎片时间做事，看视频也是一样，短视频为什么火，就是因为花时间少，一分钟以内看完——人脑是越来越不存事了呢！ 林双的访谈都是二十分钟以内，但上线之后，往往发现用户在反复地看，能看两个多小时。 这就是粉丝的行为，而这是点击量上反映不出来的，点击你可以点开就关。 林双的所有官方视频上线之后，都会带上带货的链接，这些都是源源不断的收入。 临海，浦江，定海，一片圈起来的地，这里将是小皮站未来的总部大楼。 “锐总，我觉得要抓紧给取消预定用户的钱解锁。” “大概有多少？” “一个多亿，主要还是那个跑步机和扫地机。” 用户预定商品要投入定金且被锁定直至有货，如果取消预定，也会被锁定一段时间。 这个时间并没有被规定，其实只是后台一个动作而已。 解锁了之后，这些钱就可以拿出来再次消费。 —— 桌子上摆上标志牌，代表着这个访谈属于哪家。 “林双老师您好。我是找狐视频的” “我不是老师，直接叫我林双好了。”林双看着这个狐家的人，她家门下的狗被鹅厂买走了。 中国互联网的元老品牌，现在几乎没人知道它家是做什么的，似乎做啥啥不成。 “那我能叫您双双吗？” “嗯？” “我是您的粉丝。” “哦，谢谢，叫双双感觉有点怪。” “家里人会这么叫吗？” “还好，......” “我们看您昨天做的直播，效果都很好，网友很开心，然后您的带货能力也得到了体现。” 一 般的物品也就算了，4999元的跑步机和1999的扫地机都卖得那么好，这真的是让人大跌眼镜。 “那也是网站平台推广给力，然后厂家的产品也还不错。”在林双看来就是这样，这是客户自己的选择，自己不能居功。 “我听说您不准备做代言？” “代言是要为很长的不确定性负责，这个我很谨慎，产品的话，很容易就看出来，而且我本身也没有很卖力地推这些东西。还是大家自己认为有需求。” 林双特别不喜欢叫卖： 老铁们快下单，看看看，都是好东西，手慢一点就抢光了！看，孟母，孟母买了三千，为了孩子，她买了三千，大家还等什么？！ 呸！ “是啊，我昨天看直播，您还说要加这个那个，然后不满意这个可以退啊什么的，我想厂家都已经哭晕在厕所了。” “都是实话，就得实说，我也不能把差的东西说成好的，为钱毁了名声不值得。” 林双洒然一笑：“我承担有限的责任，第一这个产品已经有了，至少有了样品，第二，功能展示出来的内容大概是什么样，我也看到了，能不能保持这个质量到他们说的保质期，我也不知道，大家可以试。大家都要讲诚信。我也不希望东西买了放着没用。” “还有个原因就是，直接在地板上跑跳运动确实会影响楼下住户，这个用了跑步机就没问题了。” “对对，这方面是这样的，那，昨天哪个产品您的感觉最好呢？” “其实都还差不多。” “卖得最多的是嘤嘤扫地机，这个数量能说吗？好像说有一百五十万台？” “数量那都是大家看得到的。有一部分是预售。” “对，是预售，呃，这个产品您觉得为什么大家会喜欢？” “这个首先肯定是西米公司原来有品牌，新产品大家不认识，就得看是不是这公司值得信任了。” 林双停顿了下：“还有它这个小创意点不错。把机器拟化成宠物，加上了特别的嘤效，嘤嘤嘤，我听他们说这个还是专门去采集了最可爱的声音。” “您知道是什么声音吗？” “我看网友说这声音像是狗狗，也可能是水獭。” “水獭？” “对，我生活里没 见过。” 记者抬头：“您喜欢宠物吗？” “其实多数人会喜欢养宠物，只是有没有去实践实行，我是没有的。我觉得人的天性也是好奇，然后孤单，所以有个小玩伴这样都很好。” “其实宠物，也不是一定就要多可爱，只要有几个重要品质中的一种，可能就是不错的伙伴了，比如说忠诚，这一点就是为什么狗很受人喜欢。” “猫好像是不忠诚。” “但猫很萌，颜值高这个就没办法。对了，颜值不高也不是就活不下去，丑出可爱也不错，这世界是多元化的。” “是什么都可以当宠物吗？” “怎么说呢，理论上当然是可以了，刚才我说了，得有一个好品质，我们举个极端的例子，我们是不是讨厌苍蝇蚊子？” “嗯。有人是拿虫子当宠物的。” “潜意识里头，我们是要防止自己被危害到，苍蝇蚊子会传播疾病这是为什么呢？” “......” “因为不乖不忠诚，比如说如果有只苍蝇，它如果能接受你的喂养，并且绝对不到外面去踩屎，那它其实是可以当宠物的，这玩意本事很大。” “呵呵....” “然后蚊子，如果说她只吸你一个人的血，绝对不吸别人的，然后每天晚上用嗡嗡声陪你入眠......然后它吃饱了就会安静地停在一个角落，也不打扰你，你觉得怎么样？” “可它会生很多......” “是啊，这又是一个问题了。” —— “哥哥真的是....”唐古丽菲已经笑得差点呛翻了。 太皮了！ 西体集团办公室。 李凤琴也是眯着笑眼，刚看到林双的采访，全程嘴角上扬，胸中既柔情如水，又似有一团火在烧。 之前林双说让人退货的话在视频中夹着播了出去。 有消息说果然有不少人退货，有网友晒出排位变动，有些原本预定在十几万位后的突然就提前了一两万位。 所以就算还有人狂退货也可以解读为听林双的话。 不知道这是不是林昭安排的。 今天各大平台的热搜几乎全都是林双的话题，三两分钟就换一条。 懂行的人都知道，这就是平台利用林双来抢流量了。 平时是没话题也得造，现在是有话题，那还不赶紧上！ 用户们出于各种原因对林双表达出的喜爱，最基本的就是要了解，要挖矿，老矿没有，新矿无数。 如果一个平台上的内容看完，用户立刻就会冲到下一个平台去找林双相关的内容看。 于是： 林双和马如梦 林双和罗大牛 林双爱看名著 林双和李白的那些事 林双的马拉松 林双倒立 林双美容 林双说健康 林双的同学 林双的宠物 林双和蚊子 林双和虫子 …... 其实都只是从林双说的话中节选一点，然后加上作者扒出来的别的资料，加上脑补，反正大家爱看。 平台：喵！凡是群众们喜闻乐见的，就是我们要给的。 别的明星还要自己掏钱买热搜，林双倒好，平台们跟不要钱似的送他。 说错说对都不要紧，新丽菲工作室打个招呼说：那条不对！ 平台：好的喵，我换一条！ 反正就是这几天一定要蹭蹭蹭！ 话题重复都有好几次，为的就是开新贴，开新贴是为了给网友们发评论的冲动，试想一下，如果一个贴子有几万条评论，前面有几个人有时间翻过去看？ —— “没影响你那边？”林双晚饭的时候问了句。 大茶碗 262.两条战线高歌 林昭拿手机给他看了眼战报。 林双差点失禁。 这阿姨的四千万美元资金在西米集团上翻到了九千万美元，收盘后又转回到美盘在那边蠢蠢欲动。 四千万美元是怎么赚到九千万美元的呢？ 如果不是股价翻一倍多，那大概是用了杠杆。 自己现在自带热搜体质，最来钱的就是那些热搜，条条都能冲上第一名，拿下千万元奖励。 可是，算起来可能还没有林昭赚得多。 轻松程度或许一样，可林双的钱没法拿出来用。 以前也知道资本大鳄如何之可怕，现在算是亲眼见到了一个，捞钱跟呼吸一样简单。 难怪这二十楼外面地上要贴着鳄鱼纸。 这房间里是真躲着一条超大的鳄鱼！ 一天工作下来，没见她几面，大概也就是在网络上发布了指令，那边操盘手就买入卖出这么...ＳＯＥＡＳＹ。 林双轻轻搅着蘑菇浓汤，有些出神。 晚饭其实并不晚，倒像是下午茶，几种清淡口味的糕点，椰奶和水果冰淇淋，还有奶油浓汤。 不中不西的，感觉也挺健康。 有人这么赚，当然也会有人亏。 网上颇有些推崇丛林法则和社会达尔文主义的人，这些人当中不知道有几个是真正了解世界的真实。 就林双现在看来，能在丛林法则生存得好，莫不是占有权、钱、人脉、或者拥有异于常人的能力，最少也要占有四者中的其一。 若四者都未占，并且还信奉丛林法则，这种人极可能就是韭菜。 不是今天被割，就是一段时间之后被割。 “这资金调动麻烦吗？” 林昭摇头：“别看资金转来转去，其实都只是在一家银行账上走动。只是数字而已。” 林双暗暗叹息，说到底，同样是数字，林昭那个就算是合法收入了。 他准备等公演之后，和林昭商量一下，如何好好利用这些钱。 “晚上要休息？” “播一下。” 当天晚上林双本来没有想开直播，热度要消化一下，而且开直播带货虽然可以给自己带来收益，但大头的收益在网站和供货方。 一个是市值上涨，一个是整 体盘活。 那急什么呢？ 可林昭的资金已经转去美盘了打劫美帝，那他也得配合一下。 饭后，林双躲起来养精蓄锐，顺便洗了个澡，然后安静地看资料，一直等到八点五十人到齐。 “演出开始喽！” 一个直播又带出多少货，这一次大家都在抢着上，而林双是尽量选大家都需要的。 他自己都买米面粮油，别人当然也要。 不过今天的直播跟昨天又不一样，这个是有剧本的，之前剧本册上有。 导演摄制组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只管拍。 剧情有点感人：林双在家，然后有人送来一大箱子的神秘礼物，要从上面的一个洞伸手下去拿。然后他拿出箱子里头的一件件物品，想说什么自由发挥。 今天弹幕里多了许许多多英文。 “sssuperstar!” “ss“ “前面英文说的是什么，有没有人翻译一下？” “Ｓｓ应该是双双，要不就是嘶嘶语气词，superstar就是大星星” “大猩猩？” “大星星？” “派大星？” 林双瞄了眼弹幕，也是无语，这届网友很皮啊。 “粉丝礼物，我已经有粉丝要给我送礼物了吗？他们知道我的地址？那我应该马上搬家。” 导演笑着话外音：“您不先看看是什么东西吗？” “是好东西吗？我这个人用不来国际大牌的。” 林双表情激动地伸手，在里面摸着：“我摸到了布料，很软，手感不错，或许是顶帽子。” 他拿出那条因为一字马破掉的大裤头。 弹幕一下就疯掉了，一片哈哈哈。 “谢谢把它送回来，这玩意其实你们丢掉就好了，你让我怎么办？是，我承认我会补裤子，但我真的不能再穿开过裆的裤子出门了。”林双叹了口气，把裤头放在一边。 “真的这是谁送的，你们背着我联合起来了吗？” 林双摸着下巴：“我的破裤子，我记得我捐过很多衣服出去，千万不要把它们送回来，我会疯掉的！” —— 喵喵西点店里，陆文婧一个人坐在地上，一边看平板上的直播，一边和秋伊保持视频。 她的手边有一个碗，碗里是一碗面，上面都是红红的辣酱。 夹一筷子放进嘴里，嘬给秋伊看。 秋 伊那边，也在吃东西，两人似乎都准备化悲痛为食量。 陆文婧主要看弹幕有什么好玩的，秋伊看评论。 直播窗口边上有今天林双直播里会带的货，比昨天还多似乎。 甚至还有荣耀的最新手机，这是这个品牌被华威卖掉之后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款国产手机。 已经有人在评论了，非常专业的那种—— 头部艺人是用来开拓疆土的，这就是林双的商业影响力已经得到了国内大厂的认可。 品牌与艺人合作一般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树立品牌形象，二是促进销售。 多数艺人都够不上树立品牌形象这一等级，而促进销售同样存在两种情况，一种是产品在市场已经成型，具有固定受众，需要艺人去打破圈层带动销售，另一种是新品的推广。 相对来说，新品的推广对品牌和艺人的挑战都是巨大的。 因为要在毫无群众基础的情况把新品短时间推广开来，并要最快获取群众的反馈，对艺人的要求要更高。 高到什么程度，首先艺人本人必须具备一定数量的粉丝群体，且粉丝构成要偏成熟化，最重要的是，这个艺人必须要有强大的影响力，要能让粉丝相信他、跟随他、支持他。 这就必须是头部艺人才能达到的效果。 就内地娱圈这一地鸡毛，想弄个这样的艺人可太难了。 昨天之前没人会说林双是头部艺人。 但昨天直播之后，似乎也可以算是个“艺人”了，毕竟结结实实在镜头前表演了三个小时，两小时跑步一小时睡觉。 然后送走了五十多亿的货。 秋伊推了推眼镜，整个下午，如果不是陆文婧在陪她不停地说话，还去看林双的视频，她觉得自己会疯掉。 现在总算是把那些担忧暂时放下。 钱，不是问题。 她只是很好奇，如果自己加了林双，问他要一百万会不会给。 “可能也会给，这家伙现在这么有钱的！” 秋伊默默想像了下林双拿钱给她的样子。 她从小就在父母的争吵中长大，直到考上大学时终于听到父母离婚的消息，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不久之后，父母二人分别成家，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家。 没有家，又没几个朋 友，在这样可怕的社会里，大概只有孤独终老才是最安全的。 对她而言，爱情固然向往，却并不期待婚姻。 周国平的《婚姻与爱情》中写到—— 性是肉体生活，遵循快乐原则，爱情是精神生活，遵循理想原则，婚姻是社会生活，遵循现实原则，这是三个完全不同的东西。 婚姻的困难在于，如何在同一个异性身上，把三者统一起来。 因为这三个纬度中，你都可能遇到更适合的人，在你可以见到的人中，有谁能够做到同时PK三个选手还妥妥的胜出？ 这还没有考虑审美的多样性和人性的喜新厌旧。 童话都不敢这么写，每每王子亲公主之后，故事就直接结束了。 从这个理论上推导，完美婚姻是何等的小概率事件，如果保险公司为此设一个险种，算了这不可能。 结论就是：你改变你自己。 盯着屏幕上的那个举手投足都透出无限吸引力的林双，秋伊目光痴痴，嘴角含笑。 她已经关掉了弹幕，仿佛这个世界别的都不存在，林双只为她一个人而直播。 —— 这边，直播弹幕始终处于疯掉的状态，满屏都是哈哈哈。 “太搞笑了，这是谁设计的，明知是剧本，我还是好想笑。” 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 263.啥都敢卖 秋伊也想笑，只是手机毫无眼色地响了起来，瞄了眼，没有姓名显示的号，先摁掉，接着看直播。 “林双太萌了，拿裤子看到的时候他的表情，我要做成表情包！” “他肯定知道里头都是什么，不然怎么一点都不害怕，万一里头是屎呢？” “虽然是知道，但还是好玩，下面会是什么？” “应该不会是衣服了。” 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秋伊看了眼，还是刚才那个号码，她犹豫了下，还是接了，不知道是不是医院的谁，又或者是派出所的谁。 这么晚打电话，难道是那个人死了？ “喂？” “是秋老师吗？？” 学生家长？ “我是....”秋伊放松神经。 电脑上面。 “这....” 林双第二次下手，手在里头也是表情凝重，然后拿出一条内裤。 挺素的一条普蓝色有暗花的四角内裤。 “这个我就不多说了，...” 林双拉了一下，“弹性的。这里还有个字条，无论你外面裤子破了多大的口子，我都会始终保护着你的....爱你么么哒......” 弹幕疯了。 第三次摸的时候。 “有个大家伙在里面。是个桶，......” 拿出五福花生油五斤装的一桶，林双叹了口气拎在手里，对镜头笑： “什么情况，这是把我好不容易挤出去的油又送回来了吗？那还有五桶在哪？” 暗示自己减肥减掉了六桶油，也不表示喜好。 但爱他的粉丝就吃这一套。 何况这油的价格确实便宜。 “我买了，这是林双身上的油。” “好恶心，但我买两桶。” 又是一个类似的桶，拿出来是一桶纯净水。 林双左手提起油，左手提起水：“我减肥的时候，就是一边流汗一边流油，看到这两个，居然很有感触。” 夏天谁不喝水。 网上弹幕： “双双以后开健身直播，我们跟你一起练。” “想着都美好，听着双双温柔的声线加上魔鬼的指令，不禁令人想起那句经典歌词：你这该死的温柔，让我肉在痛泪在流…...” “双双别再跟我说健身减肥了，活着已经不容易了好吗？！” “我 健过身，还是美女小姐姐当教练，但魔鬼训练之后，我只想让她闭嘴！” “男粉？” “男粉也多好吗？” “瘦下来确实挺好的，就是虐多了感觉活着没意思……” 网友们现在是又羡慕林双的身材，又对自己有各种抱怨。 “林双打扰了，为了学你那个倒立，我差点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一片哈哈如海浪一般奔涌而过。 “你们不要乱学，我说了多少次，适合我的，不见得适合你们。”林双也是无奈，“这都是有记录的，如果谁出了事，别怪到我头上。” 他超烦这种事，有些人就是好的不学学坏的，有的人是完全的盲从。 “对了，跟大家强调一下，光健身不节食是不可能减肥的，只能塑形，但节食不是绝食，大家可以把日子当成困难时期，想着先辈们的日子，然后体验个一个月，两个月，....什么？” 林双瞄眼屏幕：“有人说祖上是大地主？呵，那你现在还有田种吗？良田千顷？真有这么大地面，每天光是巡场子都不可能胖！” “还有人说他祖上出过皇阿玛，我就当你用拼音打错字了。” 弹幕一片哈哈哈。 有不少人在催他再摸箱子，很好奇会是什么。 特别是那几家做植入的，林双不摸出来，网站那边就不会给他们上链接，要的就是个好奇心。 林双又摸出一部手机，看着上面：“密码是7520，好的谢谢，我会好好收藏。我个人很节省的，旧手机也舍不得换，现在有白给的挺好。这个说要预定。” 一包软软的东西。 拿出来是一包软糖食品。 “这个东西，好，是觉得我牙太好了吗？不过软糖是可以减压，糖可以减压大家都知道？然后这个咀嚼实际也是个不错的减压方式。” 林双看了看：“上面写着说这个糖是低能...糖，低能量的糖，里头还有纤维素，和叶绿素。 谢谢，不过我得说，我们人吃了叶绿素也没办法光合作用。什么有人说他想？你还要吸二氧化碳吐氧气？ 那你可能会活得比较累，因为空气里头氧气比二氧化碳可多多了。” 再伸去拿出一包东西，电动牙刷和牙膏的组。 “这个可以有，跟大家 说，刷牙真的要认真，我，不会表演，以后再说。爱护牙齿，看牙很贵，而且牙好对颜值很加成。你们想没想过怎么判断一个人的好看与否呢？” “其实说到底，可能是安全感，比如说，不会对你产生威胁，这个大家可以去动动脑子，为什么说同一个人，干净时比脏的时候会更好看，脏了身上不是带菌了吗？怕被传染。” “我摸到了软软的一包东西，这又是吃的吗？手感很好，” 林双从箱子里拿出一个软包，两眼瞪老大，“这是什么？” 网友全疯掉了，那是一包卫生巾。 “等一下，为什么有人觉得我需要这个？” 林双撕开包装，“用它来当创可贴？擦汗？还是别的用途，哦对了，我大学军训时，听说有人在鞋底垫这个，又软又吸脚汗......” “我还听说男人也有生理期，情绪总在每个月的某几天波动，唔...但好像用不着这个呢。” 林双在镜头前反复打量着一片卫生巾：“说真的，如果在超市，我是绝对不敢在卖这东西的货架前停下脚步的。” “双双，你手里拿的正好是我用的那款！” “双双，超长夜用。” 林双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镜头：“是因为我跑步，你们怕我伤到脚？” 不用手就抬起光脚看了眼，把一片卫生巾贴在脚底：“倒是挺舒服，如果说我脚底被什么扎破了，嗯，我开发出了男生市场吗？止血除汗的便利贴？” 说着又伸手，居然又拿出一包卫生巾，只不过是另一个品牌的。 “所以是什么情况？这是让我选一款吗？” 林双凑近镜头：“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因为我有两只脚！” 此刻不知道多少人手忙脚乱地在截屏，这个角度稍有点类似邪魅一笑，但真的能抓人心。 啪！ 秋伊暂停了直播。 表情冷淡，手机开着外放。 里面的人滔滔不绝： “我有一个朋友，去年刚开了半年的蛋糕店倒了，雇了二个面点师傅，一个店员，每天都赔个千多块钱。想转让也转让不出去。继续开着每天都往里砸钱，里外加房租进去100多万了。 现在的蛋糕店这种状况很多见，为什么转不出去？就是因为太多转让 的店面，蛋糕市场已经死了。现在叫零转让，就是一分钱不给你，你把店和所有的设备都给我，房租也是白用，店里没用完的原料也给我，我认着你店面办出去的会员卡。 我朋友这间还有十几万的会员卡没有用完。设备加起来二十多万，你处理设备最多能收回来几万块就不错了。房租半年10万多已经给房东了，装修和软装这些都不算，也就是十几万把店给转让出去。 两个高档小区2万多人，附近还有一个小学，这也干不起来，蛋糕市场是个大坑，......” “其实你想想，就知道了，正好今天消息还没传开，可停业之后，附近人家也都知道这个事，到时候怎么还敢上门，你投入多少钱，算一下，...” 264.女人的直觉 “对了，其实教小孩子这个事，你也知道的，这....” “我考虑一下。”秋伊摁断通话。 血气上涌，表情难看，眼中透着不寻常的冷厉。 才养起一点的好心情完全被破坏殆尽。 这个不说自己是谁的家长想盘下她的店，还说是为她考虑，既然短时间之内秋伊没办法开店，那店也不能空着，不如直接出让，价钱好商量。 最后那句，教学，直接就触动了秋伊敏感的神经。 喵喵西点店并没有教学资格，虽然已经在名义上做了防范，但如果人家有心要整你，完全可以举报，禁止你再让孩子们在店里做西点！ 原本已经压下去的疑心又升了起来，这是林双指使的吗？ 都已经赚了几个亿，还要盯着自己的店？ 还是说...看到眼里的都是钱，他都想要？ 是他个人想法，还是他背后的资本意见？ 还是我的误会？ 秋伊迅速拨通陆文婧的手机，只问一句：“林双说给钱，给了吗？” “我跟他说不要给，他可能事也挺忙，怎么了，是人家要退钱吗....”陆文姨那边还有林双直播的声音。 “知道了，不是有人要退钱...是有人要买我的店！” 秋伊咬着唇，今天打电话来，发信息来安慰她的家长不少，有些也透出可以入股的意思。 但这一个赤果果毫不讲究吃相的，还是第一个。 秋伊知道自己这个店很“值钱”，其实值钱的不光是店的模式，还有她的身份。 她是林双的同学，林双与这店关系密切，这个事现在应该在小圈子里传开了，学生们不可能不跟家长说，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到，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意味着什么。 但是，和林双的“关系”，只有一个人是可以不在乎的，那就是林双。 不，应该是两个！ 陆文婧也不在乎，她和林双的关系，未必差于自己。 不，应该还是一个！ 陆文婧不是那种人！ 因为如果是她，绝对不会说出这家店最害怕的事。 可林双....当初自己就说他有可能想做大这个业务模式，只差有资本支持！ 女人的直觉很少会出错。 堂堂一个大 男人，连卫生巾都开始推销了，那节操两个字怎么写他还记得吗？ 可再说回来，以他现在的名气，用得着算计自己这么个小人物？ 抬头看直播，重新点了下。 弹幕又开始以令人眼晕的速度疯狂移动，也不知道这么多内容林双怎么看得过来。 干脆就关了，全屏都是林双。 此刻，林双正笑盈盈看着“自己”，大概是回答网友的问题： “我看很多人说看到我心情就会好，很开心能对你有帮助，也有点压力大，毕竟我不可能随时都陪伴大家。 那我说一个好办法，那就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呢，可以找点事做，比如家务。家务是非常非常疗郁的。” “这里头其实是有科学依据的，大家可能知道人体是有奖赏机制，对于能给到奖励的这些事，都会不由自主地分泌一点多巴胺。” “有些东西呢，不要很多，一点点就好，小小的快乐，才能持久。” “家务能马上看到你努力的成果，马上就能让你开心起来。这个不像是健身，一开始你可能除了累之外好像也没看到身材变好。” “家务有哪些呢，比如说清洁工作，像洗碗啦，你把家里的这些杯具都洗得干干净净，我保证你会很开心，而且做起来会上瘾的，环境卫生，心情变好，还不用花钱，还能心灵手巧。 你把地板上的灰尘全部都清理掉，人长大了就不太会在地上滚了，其实你看孩子很容易无忧无虑，因为随时可以又滚又爬，还有猫啊狗都喜欢在地上滚，在地上滚也很治郁的，我说的是治疗的治哦！” “当然，还有整理和收纳，家里东西多，放在哪也找不到，为什么不好好整理一下呢？记下来东西在哪，盘一盘家底，有益身心。” 秋伊咬咬唇，看着那张好看到令人眼晕的脸，那眼睛像是能发光，从屏幕里透出来的满满都是真诚的感觉。 绝对不是他。 —— 网上这一次的消息来得是又猛又快，林双第二次直播刚结束，几大平台热搜直接就挂上头条—— 林双带货百亿。 这货已经非人类了。 昨天还有五千元跑步机跟两千元扫地机这两个大件，今天最贵的就是那手机。 荣耀手 机新出的高端机，一台是原价8888，现价还是7520，谐音：亲，我爱你！预售出了近百万部，这里是个大头，有七十三亿之多。 花生油，一桶原价一百一十五元，现价九十九，卖出了八百万桶。 护牙套装，一套原价一百七十五，现价九十八，卖出了三百万多套。 纯净水，一桶原价三十五元，现价二十六元，卖出了八百万桶。 基本上，买油的都买了一桶水。这就二十亿了。 然后那个护牙套装，卖了也三个多亿。 卫生巾两个品牌，各卖出了五百多万份，一份不是一包，而是一组29元，这里也是三个亿。 另外七七八八的一堆东西，林双只是从箱子里把它们拿出来，随口说笑两声，也卖出了不菲的销量。 毕竟，这些东西的价格还是相对比较便宜的。 所有东西，在放进去之前都是林双看过点过头的，他都不必用，反正是可以退货。 可就算如此，厂家也送来了好多样品，现在都堆到了对面的那套房间里，专门在阳光房布置了货架。 今天的直播时间是九点到十点，只有一个小时。 结束之后，收拾东西，大家走人。 林双送客时，给唐沅使了个眼色，她要带丽菲上楼。 除了那些不同货币的保底数字奖励，今天的林双从小歪那里拿到了： 魅力值加百分之五百。 动态视力增加百分之百。 听力提升百分之五十的奖励。 前两个他都有预料到，听力是没想过会有。 听力！ 这当然也很重要，就是不知道是由哪个而来的。 是昨天听多了嘤嘤嘤，还是夜里抱着唐沅低语，还是跟记者谈到苍蝇蚊子嗡嗡嗡？ 还是今天动了动耳朵？ 不管如何，他都想早点把耳力练上去。 耳聪目明脑子清醒这是大好事。 或许再增加一点点就可以达成“绝对音感”的程度了。 现在小歪账户上的钱是越来越多了，林双又不想把钱转出去，钱宝宝那其实是别人网站的工具，他也觉得不那么保险。 不过问过小歪，并不是一定要转到钱宝宝，你想转哪都可以，银行卡，这个宝那个什么的，什么币都行。 而且只转一次。 那林双就不急了。 心里有钱，手里不慌！ 之前还担心这钱不知道是从哪个账户里黑来的，现在连外币都可以，想必这是个全球黑系统，非常好，无所谓了以后，直接弄外币，在外头买东西进来。 开心！ —— 十一点，唐沅轻轻推门进来，反手把门关上，定定看他，板着俏脸：“下来看姐姐，再看看你，有没有好好休息。” 她已经重新洗过了脸，换了衣服，眼角有羞意，还以为林双是想跟她亲热一下，原本正常谈恋爱，却弄出了地下恋情的感觉。 林双没说话，只是张开双臂，唐沅展颜一笑，投身入怀。 265.跳芭蕾缝裤头 两人相拥着，安静地听着对方的心跳，口鼻间都是对方好闻的气息。 林双什么话都不想说，只想就这么抱着到天荒地老。 可惜唐沅打破了沉默，突然开口问：“刚才做什么，锻炼了？” “没有，上网看了下评论和反馈，没忍住。” 林双轻笑说道，看着眼前几根秀发，轻吹了下，他今天又脱稿了，或者说是自由发挥了。 说好有剧本的。 唐沅手在他背后，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昨天才卖了扫地机，今天又开始自己做家务，...” 她其实知道林双有更深远的目的，这两天直播采访中夹带的私货算是少了，以后只会越来越“过分”。 “还好......人总不能把什么事都交给机器，而且” 林双无声笑笑：“我昨天卖跑步机，今天还不是让大家抓紧时间退货，供都供不过来的......” 今天的直播又是大获成功，并不仅指那个销售额，而是内容，也广受舆论好评。 至少在目前大环境下，没得黑。 前面的剧本不提，后半段，林双突然开始放飞，从网友们弹幕直接飞越到到做家务话题。 做家务确实可以减压，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往前几十年，哪个人敢说自己不会做家务？ 只是这几十年来，受社会不良风气影响，有很多人看不起劳动了。 这些人未必是娇生惯养的，只是三观残缺，有一种觉得家务活“不该”是自己的事，或者说那是“不高级”的事的观念。 但林双在镜头前列举做家务的各种好处之后，“做家务”也许明天就会成为时尚而健康的生活方式。 昨天跟着跑两小时很多人会觉得压力大，今天就跟着做点家务，这总没人说自己不会。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说漂亮话，当场林双就表示要减压。 这房子都没开过火，也找不到可以洗刷刷的东西，只能要来针线，把那条破裤子给缝好了，接着又用脚抓着抹布擦地板。 就这个事占了两条热搜，林双缝裤子，林双芭蕾 都冲上过头条。 缝裤子时，林双熟练的穿针引线，与别人不同的食中二指的八字运针法，现在已经 被单独剪出来供人赏析，那漂亮的手，灵活的指，那飘逸动作，专注的眼神，爱了。 拿脚抓布擦地，有人评论快放像极了芭蕾舞，所以林双学过芭蕾...... 连拥有这样的财富，相貌和影响力的人都说自己喜欢做家务，是自己的日常，粉丝有什么理由不跟着学？ 于是一堆人叫嚣着今天晚上就是不睡觉也得把房间整清楚，正好明天周末放假。 网络上的评论怎么夸林双不在意，他奇怪的是，为什么刚才提交任务后没有对针术和腿灵活度的奖励。 “你给那边打了钱吗？”唐沅突然轻声问了句。 “还没有，你不是说，让她感受一下社会吗？刚才班长和孙大壮也发了消息说起这个事，说了解到秋伊好像父母离异。我觉得同学还是得关心一下，不然人容易抑郁。” “有人看着她。” 唐沅微微一顿，“医院那边，那个人已经过了危险期，气管受损比较严重，肺功能失去一半，初步判断是长期吸烟导致呼吸道粘连，有过类似的案例，要住院至少一个月。 这种特殊病房，医疗费用现在是挂在账上，应该会让他自己出，这件事秋伊是无辜受害，没有责任，我建议也不用再去追责。明天会让人去通知她。” “辛苦你们了，安排这么多。”林双心中满满柔情，随便一件事，外面不知道多少人在忙。 “这都是应该的。能力越大，事也越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唐沅轻轻推开他：“好了，我要上去了，太久妈妈会说我。” “说你什么？” 唐沅白他一眼。 “等下，还有个事。”林双给她看手机。 纳斯达克，绿油油。 小皮站的股价从六十六涨到一百一，中午收盘又慢慢回落到九十二。 原本去年涨了两倍多，结果一开年就出现了一个普通ＵＰ主无声无息死去的消息，直接就影响到了所有ＵＰ主的心情，进而也导致股价天天下滑。 直播两天，小皮站眼看着就要收复今年以来的失地了，形势一片大好。 市场上还有消息，林双对于跟小皮站的合作非常愉快，从今天开始一直到周日公演，始终会有小皮站的参与。 而就算公演之后，小皮站也可能是 林双以后网络的主平台。 原因有几个： 一是林双喜欢二次元，国内二次元的代表就是小皮站，所以可得出林双挺喜欢小皮站 二则小皮站也在临海，跟新丽菲里的人有点交情。 三则小皮站到目前为止，直播中没有出现卡顿之类的事故。 平时小皮站每天有两万三四千的直播间，这一次，为了保障林双直播的带宽，直接就给那两万多家限了流，这么大的人情，林双应该会考虑还。 …... 林昭的那些钱，能拿到手吗？ 据估算，如果林昭的那些资金在高位卖出，又在低位买进，手中持有的股票市值将变成一亿五千万美元。 他还记得今年初，米帝的股市发生了一件很有“革命”味的事件。 大量散户通过论坛发起行动，买入行将退市的游戏驿站期权和股票，在数周内将该股票股价从19年的3美元多一路推到了超过400美元。 这个很有精神的行动有个口号叫作：ＹＯＬＯ，youonlyliveonce，意为你只活一次，雅一点可以说是人生在此一博。 只买不卖，导致作空的那些人根本没有货可以平仓。 这个散户一致的行动导致多家卖空的机构损失惨重，这些机构包括臭名远扬的对冲基金梅尔文资本、香橼资本等等。 马克思说：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 马斯克说：如果你的房子是租的，你不可以把这个房子卖出去；如果你的车是租的，你不可以把这个车卖出去；但如果你这个股票是租的，你却可以把这个股票卖出去。做空操作就是一个骗局！ 于是不甘失败的华尔街撕下了裹尸布，召唤出了主办方，保安保洁保镖，相当于擂台和地板一起出手。 先是散户大本营被端掉，网络服务器直接被移除。 接着，证券交易平台罗宾汉实施了限制措施，以阻止其应用程序的用户购买游戏驿站、AMC娱乐和其他Reddit论坛的散户所针对的股票。 将只允许用户卖出这些股票，不再允许买入。 这里头的潜台词就是，资本市场的话语权应该是大资本，散户玩不过这些人 ，而且对中国资本很警惕。 今天忘记跟林昭谈及此事，不知道她是怎么处理的。就现在这两国关系，人家那么愿意让你赚钱？ 以唐沅的智商，应该能想得到这其中的危险。 如果加杠杆，人家能玩得你爆仓。 到时林双这边的收益怕是补不了损失。 …... “好了，你别想太多，专注公演，可别再过分锻炼了，我们不缺钱。” 唐沅抬手轻轻抚了下他的下颌，未等林双有什么表示，手在背后轻巧拉开门，以极灵活的动作退了出去。 林双愣了一会，摇头无语。 果然，涉及到钱的事，都很敏感，唐沅跟自己的关系也才迈出一小步，一说这股市，溜得也好快。 我又不要你们分红！ 心情稍有郁闷，干脆从小歪那刷了个单手一千下俯卧撑的任务，保底才一万，合着一下才十块钱。 这要是直播当中玩，上个头条就是一千万。 不过如果真这么搞下去，离国家科学院会越来越近。 一只手俯卧撑，一只手刷新闻。 这些小任务，倒不是为了钱，而是他知道小歪的奖励来之不易，正常人再怎么努力都很难达成他现在的成果。 266.海外反应 “林姐有没有说要组个完整的团队？现在我们就这几杆红缨枪，感觉不太够用啊！” “招人是容易，但招到合适的没那么快，挖角好像也不安全。” 两人凝神思考起来。 林双要不要搞得跟一般的艺人明星那样呢？ 后援会，然后到哪都有粉丝应援，接机喊叫二十块钱一声，带头的五十，举牌的加鸡腿。 从林双表现出来的人生态度，他好像对此毫无兴趣。 若说够用，也是勉强够了，但未免太没前瞻性。 林双这个大明星接下来的活动肯定不少，然后还有唐古丽菲，下周就要进剧组，变成艺人。 如果说艺人明星本身是光，粉丝是追光者，那么艺人身边的工作人员就是光的伴生物，又组成了铜墙铁壁，将发光的星体层层保护。 因为离明星近，这份工作有着巨大的吸引力。浏览网上艺人宣传、经纪人等相关岗位招聘信息，总能看到追星女孩的满腔热情。 在娱乐圈大型活动的工作表格里，艺人的名字后常跟着+10、+5、+2等字眼，这些数字代表的是随行有几个工作人员。 再差的配置也得有两个人，有的甚至有十个以上，出门动静非常大。 然后在幕后工种也有很多，拿日常宣传来说，艺人宣传就是一个职位，这是负责物料策划、文字产出和媒体对接的。 然后是短视频编导，这位是负责摄影摄像、后期剪辑。 然后是平面设计，这是负责图文设计与排版...... 她们通常要在公司坐班，到了宣传期，也会跟着艺人跑行程。 现在这些工作都由林昭带着自己这些助理干了，当然，也外包了一部分给摄制团队。 陆蕾想了一会，拍腿：“我们可以在这次公演之后，从这次合作的人里头挖人。” “好主意！”杨米一巴掌也拍在她腿上。 “干吗拍我的腿，你没有啊？” “摸着舒服嘛...”杨米笑着又撸了两把，“虽然比不上某人，但也很不错了。” 说着低头又看下自己大腿内侧，跟陆蕾比了比。 陆蕾由她去摸，很多人都想知道自己能美白到什么程度，从健康角度来说，可以看 看自己大腿内侧，这就是你皮肤的原色，也是科技能达到的MAx值，不要去想迈克杰克逊那种。 到达这个值首先要防晒，其次医美方法：刷酸、光子IPL、皮秒等；在家外用：烟酰胺、左旋维C、壬二酸、坚持28天，那些速度型变白，不靠谱。 歪着头想到了个事：“咦，你们说昨天那三个女导演会不会也是林姐资助的？那么年轻，然后又能参加这么大的事。” “不会那么巧，一下就三个都是......” “如果是，我也不奇怪。她们进了电影学院导演系，然后出来挂到这些网站下面，林姐一看到她们的名字，直接就指定人了。” …... “身上好酸。” “我帮你按一下，一会你再帮我按。” “涂一下那个...” …... 小皮站上出现了大量被搬运过来的油管视频，跟林双有关的反应视频之外，还有模仿视频，甚至还有在东京的运动员在模仿林双。 肯尼亚运动员在跑步机上跑步。 篮球运动员在玩花式篮球.... 还有运动员们去打保龄球。 很多人，特别是奥运会那边似乎也发现了，林双的热度分流了世界对他们的注意力。 最着急的并不是东京奥组委，而是赞助商。 奥组委目前的任务就是平平安安结束这个“盛会”，然后再收拾因疫情而来的烂摊子。 而品牌方的灾难还在后头。 四年一届的奥运有可能取消的影响实在太大了，推迟也不过减小了一点点损失。 真正举办之后，仍然是焦头烂额。 因为推迟一年的原因，有些品牌签约的优秀运动员状态糟糕，就算上场也没法争金夺银证明自己，品牌也就失去了“捆绑”营销的机会，媒体曝光会大幅锐减。 为了奥运，许多品牌的新产品早在一年前就已投入生产甚至运输，以耐克、亚瑟士为代表的运动品牌确实已相继发布其赞助国家队的队服系列。 日本本土品牌亚瑟士是2020年东京奥运会金牌合作伙伴，位于奥运会赞助商体系第二层级，也是该层级中唯一的运动品牌。 东京奥运获得了包括朝日啤酒和亚瑟士在内，共68家日本国内赞助商的支持，总共筹集了超过33亿美元资金，是奥运会历史最高纪录的三倍。 耐克则是美国国家奥委会签约多年的赞助商，负责供应美国国家队的鞋服等装备。 双方于2019年达成的续约合同将一直持续至2028年洛杉矶奥运会，该笔交易的金额或达到2亿美元。 原本业内人士认为，即使再次发生不利情况，运动品牌也会得益于去年的经验而能够更灵活地应对。 但实际上尽管今年是奥运年，但鲜有运动品牌再发起与之相关的营销活动。 品牌在进行推广时表现出“去奥运化”的特征，试图弱化消费者对产品奥运属性的联想，转而把相关产品的使用植入日常场景，目的就是想延长产品宣传的生命周期、减少对受众范围的限制。 亚瑟士去年发布的旭日红系列原本为配合奥运而生，但现在的宣传中该品牌更多地将该系列与体育精神的正能量相关联。 由于有东京奥运会和北京冬奥会等多个国际赛事资源集中，近年来亚太及中国地区已经成为运动品牌提振全球市场的关键地带。 对于亚瑟士，中国市场目前是该公司的亚洲第二大市场、全球第四大市场。 亚太地区尤其是中国市场，同样也是耐克的海外主战场。 而一个突然间吸引掉这么多人注意力的林双代表了什么？ 一个从头到脚都没有大牌服装的人，一个脱离了国际大牌的新兴偶像....再加上中国原本就有大量的运动产品生产厂！ 一种不祥的预感划破天际。 半夜时，一个视频突然在油管上被大量转发《保龄球？我能打连续三百个全中》。 视频里头，一个男人在一个保龄球馆里，连录了三百个全中的画面。这个视频迅速被顶上首页，无论是评论点赞还是转发都非常高。 油管正是本次参与到林双公演转播的媒体平台之一。国内这边半夜，那边正是白天，因为之前有了林双那些视频，保龄球这方面的视频热度比较高，毕竟智能推荐。 很多网友都在看完视频之后觉得不可思议，之前林双的那个打球视频出来后，一开始也是大家觉得不太相信，认为这可能是作弊了。 后面因为又有了用篮球连打三个小流氓，然后又有救老人的事，再加上连续两天的直播证明了林双有非同一般的身体天赋 ，基本上网友也相信，林双是有那个实力能打出七个连续三百分。 但眼前这一个人，居然能打出三百个连续全中？ 通过网友对视频的分析，画面里头打保龄的人并不是真的打出全中，而是采取了作弊的手段，无论他的球走什么路线，那边的所有球瓶一定会全倒，甚至有时球还没有撞进球瓶区，那瓶子就开始倒了。 但是因为视频不够清楚，所以也不知道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 网络上毕竟大神多，很多人就穷举了各种可以做到“无限全中”的方法： 比如说在球瓶上方安排个装置，可以发射空气弹，这边球丢出去，这里按一个开关，那边就喷出气流。 又比如说，这些球瓶都是特制的，遥控翻倒。 再比如说，这些球瓶中间有透明线连着，这个有点不方便，毕竟机器要整瓶。 再再比如说，放球瓶的那小区域有特别的底垫，一个倒下时，垫子会扯动，瓶子就会全倒。 还有，一条透明线横过去，直接把球瓶都扫倒。 “凤琴，您看到了这个吗？”早上六点，西体的董事长一个电话就打到了李凤琴这里。 “看到了，......是蹭热度？” “蹭肯定是蹭的，不过这也提醒我们，回头这方面要做好。” “是的，里面外面都有高清摄像机，球的轨迹，球瓶的每一个碰撞都会被拍下来，不合理的逃不过这么多人眼睛。” “我是说，那个球道，可以先让别人合作打一局，这样可以解除置疑。” 李凤琴笑了：“是您想开球？” “要安排啊，不一定是我啦！”对面也笑着说道。 “我倒有个想法。” 266.姐姐们 别人的单手俯卧撑，为了保持平衡，非支撑手通常是放在腿上或背上，林双却是拿着手机。 动态视力变强的效果很直接，尽管身体起伏的频率很高，却没影响他看手机。 随手还查了下，单手俯卧撑的世界纪录，一分钟是八十个，保持者是国内的一个叫张孟孟的小伙子。 他是自己拍录后寄给世界纪录协会，比之前的纪录多了两个，在“一分钟单手不换手俯卧撑”这个项目上占据了头把交椅。 五百个换左手，总用时四十分钟。 想了想，尚有余力，左手又多做了一百下，林双是个右撇子，右手比左手力气更大也更灵活。 完成，提交！ 期待中！ 果然，臂力又提升了百分之二百，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多少，从来没有测过。 检查了下自己全身上下的肌肉，并没有变成肉虬怪，林双松了口气。 腿的灵活度提升百分五二上，右手部的灵活度提升了百分之百，终于来了，大概是为了能跟臂力相适应，所以刚才不给。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小歪觉得金钱奖励的边际作用越来越小，所以只能靠体质提升，所以变得有点 可以理解，奖励来得太猛无益于心智发展，系统显然不打算把林双培养成体能暴发户。 谁都想变超人，可是仔细想想，失控的能力在日常生活当中会造成多大的麻烦。 穿衣服一不小心就会扯破，没有个高弹性的内衣，就准备被人控诉是个暴露狂。 力量太大，拿东西抱妹子撸猫都得非常小心，这里还好是智能马桶，如果像原来那样用卫生纸擦屁屁，回回都得弄一手屎。 刚才抱着唐沅的时候就是，林双几乎不敢用劲。 静静幻境仍然无法进入，林双自觉也没准备好。 接了个冥想的任务，钱不多，保底也只是一万。 这个应该能涨点精神。 —— “你快点上去睡觉，小心长眼袋。”陆蕾轻轻摸了下唐沅的小脸，这么漂亮的，要好好保护。 “嗯。姐姐你也早点休息。” 关上门，唐沅走到中间，她很想再去看一眼林双，但还是忍住了，上楼。 3ad里，杨米洗完澡出来，拿毛巾搓着头走，陆蕾在客厅捧着笔记本，脸上贴着面膜。 冷气很足，衣服很松，露出半边香肩，短发散在肩头。 “还不睡？” “不困。” “明天还要早起，日程很满。” “没事，” 这两人也都才毕业两年，都是孤儿，从小就受到林昭的资助，后来跟着一边在学校学习，毕业前就跟着林昭打理事务，几乎像半个家人一样。 “林双是真的没有女朋友是吗？” “不知道，不是说不能问吗，估计是没有你看外头那些人，” 陆蕾笑道，“洗个脸还要用婴儿油搓五分钟鼻子，等黑头搓出来后再用化妆棉擦掉，再喷保湿水，用美容铲跟铲泥一样往上刮，然后水洗，涂美白精华，再再用美容铲做温热倒入，收缩毛孔才敢出门” “所以？” “你再看林双，他是什么皮肤？从早到晚连补妆都不用还是干净得不行，你觉得能过到一块去？” 杨米忍着笑，轻轻哼了声：“那你看什么？法不容情？” 所谓法不容情，其实就是那个林双会不会因此惹上官司的热贴主题。 这个主题又因为各家意见多样，再分化出了不少的二级主题。 甚至还有专门的林双区和李家区。 至于这里头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立场，其实谁都不很清楚，只是在这个流量时代，大家弄得越热闹，好处也越多。 “看股权变化。” “谁的股权？” 杨米坐到沙发边上，看电脑屏幕，还以为陆蕾在看林双的直播录屏。 “其实也不是股权，只是比方，我想如果说明星和粉丝加在一起算一个公司，这里头就有点股权变化的意思了。” 社交媒体把明星的方方面面都展现在粉丝面前，粉丝对明星的生活和工作有了更多了解， 明星与粉丝的关系变得更平等，粉丝可从更多渠道接触明星，产生参与感和拥有感。 粉丝与艺人之间出现了主导权变化，两者距离也拉近了许多。从单纯的观众，变成一种拟态的亲密关系。 所以什么妈妈粉女友粉男友粉都冒了出来，说白了，不就是想尽可能在偶像的生活里头定出自己的位置。 “现在这些粉丝也 不知道是不是真粉。” “是不是真粉也不重要，毕竟是把组织先弄出来了。这些群要好好管理一下。” 现在随便在扣扣上一搜林双，就冒出两千多个林双的粉丝群。 “我查了这几个群，都不是刚建的，用老群直接改的名字。” “很危险！” “是！” 产业化背景下，粉丝也被捏合成严密的层级组织，像战队一样为偶像而努力。 打榜、刷数据、控评商推各个方面，这些人各司其职不遗余力。 对明星而言，粉丝质量和数量是他们商业价值的直接体现，压力伴随着不断扩大的影响力，而资本也正是通过评估粉丝价值来确定明星报价的水分。 杨米拿了一片面膜往脸上贴好，一边拍一边说：“新丽菲公司都是林双的，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奇怪，现在业务都是他带来的，如果说被别人占了大半股份，他也不可能干？” “不给咱们这边留一点吗？” 都说现在的明星要同时为经纪公司、资本市场及粉丝群体三个“老板”服务，可设想下你是明星，你想头上压着三座大山？ 两人都参与了一部分工作，新丽菲是要为唐古丽菲进入娱乐圈铺路的，不然为什么叫新丽菲？ 唐古丽菲是什么样的明星苗子，不客气地说，全身上下每一根发丝都能圈粉。 简直就是充满气的氢气球，没拿绳绑地上就一定会飞高高。但要保护好这样一个女孩子可不容易。 “也许还有什么口头协议。” “口头你说林双跟昭姐是不是有亲戚关系？” “？” “会不会是昭姐遗失的孩子？” “怎么可能要说资助还差不多，可他是男的，” 杨米靠在沙发上出神，她很小就成为孤儿了，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生活在恐惧之中。 她的家乡在农村，什么样的农村呢？ 十五年前她的家乡，村里每个星期五会去赶集，大家要背着东西爬半座陡峭的山峰，再过一条蜿蜒小河，到达水泥路，然后坐一小时的拖拉机才能到集市的那种自然村。 有一天，有个叫林昭的大姐姐愿意资助她的生活，把她安排到了县里中学。 那是个寄宿学校，从初一开始，这个姐姐 就通过网络教她怎么学习，为她定来合适的营养品给她，告诉她女孩子要怎么保护自己。 虽然没了父母亲人，但在她的生活里，一直都有个远方的人在实实在在地关心和帮助她。 每周一次的网上沟通，持续了十年。 十七岁，杨米考上临海的这所大学，又到了毕业前一年，她终于见到了这个一直以来没有见过的人。 没有让她失望，林昭美丽大方又优雅迷人，几乎是个完美的女性。 这些年的寒暑假，她都在林昭的安排下做一些事，从工作里赚来了自己的生活费和零用钱，一路成长。 当林昭问她毕业之后想做什么工作，她说想给林昭当一辈子助理。 林昭欣然同意。 她猜测有同样经历的人不会少，因为陆蕾也是几乎一样的经历，甚至两人也都是林昭的迷妹。 林昭偶尔也会让她们处理一些受资助孩子的困难，这些都是女孩子，生活中的困扰也差不多，以她们的判断，数量不会少于一百个。 每年光是用在这部分的钱也绝对不在少数。 但这些人，成长之后，也肯定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有点儿像是传说中的姐妹会。 267.杨米和陆蕾 她们崇拜林昭，不仅是因为小时候的资助，而是林昭所用的方法，是真正让她们自立自强和自信，在做助理的期间，也看到了无数发生在女性身上的悲剧，对比出她们是何等的幸运。 “那会不会是昭姐看上他，想让他跟小沅凑一对？” “这个....可能吗？” 几乎所有的网红经纪公司担心的问题是，如何长期绑定自己签约的头部网红？ 基本答案就是，最好结婚，夫妻关系是相对而言稳定的商业合作关系。 可林昭需要这么做吗？ 林双这种人物，确实难得。 “可我怎么看到丽菲跟他很亲近？” “嗯，我也看出来了，昭姐反而对他有点冷淡的感觉，公事公办又....感觉怪怪的。” “林双以前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 陆蕾嘀咕了声，“昨天我还以为他是另一个人，现在看来，就是那个他了。” 这两天真的是太多太多人在打探林双的来历了。 这个人，如此具有明星相，怎么可能之前默默无闻呢？ 保龄球水平那么高，那一定是多少年的训练和不知道多少次击球喂出来的。 所以想来想去，最大的可能就是——此人家里是开保龄球馆的。 也只能想到这一步了，毕竟如果说家里有保龄球道就有点夸张。 一条保龄球道虽然不是很贵，连道加设备什么一块儿，也就是百万内可以搞定，但谁家会在家里弄这个？ 你家得多大啊？ 有钱人真的好惨，都那么累了，回到家，进了院门，还要再走五十米到别墅门，还要再走二十米大堂到楼梯，上二层楼，左转走三十米才能进卧室，再走十米才能上床躺着。不像我们穷人，可以说下了地铁就是家，进了家门就是床，幸福无缝对接。 家里有保龄球馆也很惨啊，想睡个安静觉都很难。 …... “所以我觉得有内情，他把小沅砸伤之后，我去调查过他。虽然昭姐说追究这个没意义，......” 陆蕾点开电脑上，一个专门的林双资料文件夹，里头又分成了照片，视频和文章。 “人的变化可真的大，感觉跟变身似的。”杨米用手指挡了下林 双的下半张脸。 “头也小了。” “角度问题。不过之前确实真胖。脂肪分配也不合理。细节...也变了很多。” 戴口罩一年多，很多人都发现身边冒出不少“美女”“帅哥”，网上也是。 其实在戴口罩的时候，绝大部分人的上半脸都是非常好看的，但口罩一摘，很多人的下半脸就要开始破气场了。 “开始还以为会不会是个花瓶，然后发现真的有内秀。” 很多问题的答案都是林双自己写的，给她们看过，根本提不出什么意见。 “所以说，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世界就变了，人也变了。” 两人一个白面膜，一个黑面膜，衣着简单坐在沙发上，嫩白长腿搭在茶几上，看着挺搞笑。 “我有一个担心。”杨米说道。 “什么？”陆蕾偏了下头。 “我本来以为就是为了周日的公演，之后就是顺其自然地做事，可现在林双光两个直播就带了上百亿的货，太招人眼红了。” 杨米仰头嘀咕。 上百亿的货款，光是这一段时间内产生的利息就是非常庞大的数额，有办法的人甚至可以通过时间差把这钱生出好几个小崽子。 而且支付给林双的钱也不是一下就到账，也得分期支付。 可谁管你是不是分期，是不是中间数字高估。 人家想的是林双光这两天就赚了四十多亿，多少人一辈子赚不到四十万。 再对另一部分“知情人”，人家想的是新丽菲工作室赚了四十多亿。 谁能不眼红？ 如果再查到新丽菲工作室的股东只是几个弱质女子，那后面得生出多少是非。 黑暗森林里头，到处是发绿发红光的眼睛。 “我也想到了，这里头风险还是挺大的，比如说人家收了货之后，故意弄个买家秀，然后抹黑这边。” 这套房子厅也不小，但现在有一面墙多了一个移动货架，上面放的都是各种女人用品。 都是厂家送来的，希望能出现在林双的直播里。 机率很小，林双对东西的要求最基本一条，是生活必需品，还必须是真正给出实惠。 “今天弄进去的游戏一条都没有提及。” 林双不愿意说，别人也没办法，只能放到后面了，属于送钱都不 要。 “厂家发货不可能那么快，到人家手里至少也得四天，我们公演早结束了。而且，厂家和网站都是同意无条件退货退款。” 两人同时仰天，条款虽然是这么定的，但不是说别人就因此不会泼脏水，只能说，林双目前把这个带货的事跟他自己切割得还挺好。 直播带货的本质是利用名人效应聚集目标购买人群，和买流量打广告是一样性质。 这模式的核心竞争力里有后台选品团队的运作、选品、议价能力，和网销、商超的供应链一样性质。 但明星带货又得加上明星号召力这一项。 现在直播就像是以前逛街有个真人在店里给你介绍，你买不买有时候取决于那个导购员的印象和服务，说白了，你信得过这个人才跟他合作成交，至于产品本身的重要性不一定比那个信任的人重要。 林双为什么能有这么强的号召力？ 除了本人颜值逆天之外，他的人格魅力也深入人心。 有人说他假，他装，根本不信他这样的人会去看什么名著。说的那些一定是团队给编的词，说不定镜头之外就有一个提词板。 但揍小流氓是真的，救老人也是真的？ 保龄球三百分这也是真的？ 你如果说这些都是假的，那你不如说这个世界就是假的。 …... 两个直播下来，林双的态度很明确：这东西也是刚到我手里，不是三无产品，但真正是不是让你们觉得好用，我并不知道，不好就跟厂家退货去。 “我是真没想到，他卖卫生巾的本事都那么强。” “......还好，也才五百万，算一千万好了。” “不是所有看的都是女的，我估计五个里头就有一个买的。” 两人又开了小皮站看刚才的直播视频，现在当然不是直播了，另外放上去一个视频。 现在已经过了午夜，却仍然有近二十万人在看这一个视频，弹幕像织布一样。 两人默默地看了一会，不约而同叹息：“这些女人！” 都是好色之徒，满屏都是想跟双双更加亲近，满屏的老公睡了吗？双双你梦到我了吗？ “这个算是付出了？”杨米突然开口。 “嗯？” “昭姐不是说过，人要想真正对另 一个人好，就得付出。” “你是说富兰克林效应？”陆蕾反问。 陆蕾说的富兰克林效应也叫依赖路径，就是在社会心理学里头，有一些现象可以用这个来解释： 付出更多的人，更愿意继续。 这个适用在：社交，感情，投资等等地方。 “......嗯，粉丝现在不睡觉，看视频，发弹幕，这算是对偶像的付出了。你说里头有几个真爱的？” 陆蕾笑了：“以前没见昭姐前，她每周都会安排让我帮她买个什么东西，又或者是了解个什么事，我开始也是做得莫名其妙，后来慢慢也习惯了。” “她是不是买来东西经常不要，然后说给你用了？”杨米突然问。 “对啊，你也是？” 268.夜不能眠 两人都很惊讶，以前没聊到这一块上，都把这当成自己跟林昭间的小秘密。 “我想我知道她是什么用意了，她又不要这些东西，然后又知道你需要，但她不可能让你不劳而获，所以就让我们替她去做事，做事时也知道做事的方法......”杨米停顿了下。 “怎么了？” “你说，会不会还有很多人，其实被林姐淘汰了？” “我是十年前的。” “我也是十年前开始。” “不会就我们俩被挑出来？” “也不一定，可能有的人并不愿意学法律，也没必要在林姐这边，可能会计所那边也有人，但我们不知道。” “如果我是昭姐，就不会把所有孩子都放在边上，让她们在各地各行工作不是更好？” “这么说，我们以前出差接触的那些人也可能是资助过的？” “首先得孤儿，然后得是女孩子，再然后，跟我们一样年轻，我算了一下，我们可能是第一批了。” “但林双砸伤唐沅的事，......” “那时我们已经毕业了。也不能怪我啊，这个家伙，球玩得那么好，会不会是故意的？阴谋好几年，然后现在终于下手冲进了昭姐家里。发现了他的狼子野心，想姐妹双收。” “你可能是想太多。不如想想别的。” “明天要外拍....我再看一下名单。” 在林双的计划里，有外景的安排，现在天气很热，不可能让他在没准备的情况下浪费时间候场。 所以今天林双在家里拍些室内的，下午有讨论外景是怎么拍，然后有摄制团队的人会去明天的几个场所协调事务，同时做好预演。 相当于，团队先把林双要干的事先演一遍，有毛病都得找出来。 明天再让林双自己上。 另外，还要签保密协议，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谁同意入镜，谁不能入镜。 现在不像以前了，街拍人像人文摄影师的镜头随便就可以把路人带进来，电视台正规节目能带上你还算你的运气，没跟你收钱算好了。 新《民法典》实施之后，随便把路人带到镜头里是不允许的，人人都有肖像权，不是你拿个电视台大机器就可 以到处乱拍，除非给钱。 其实肖像权这规定早就有，自然人享有肖像权，有权依法制作、使用、公开或者许可他人使用自己的肖像。任何组织和个人，未经肖像权人同意，不得制作、使用、公开肖像权人的肖像。 可以前有规定没用，有的人出国就扛着相机乱拍，实际上，像摩洛哥，这个国家的几乎任何一个人都不允许被拍入镜头。哪拍不是拍他本人，被他看到了你拍任何一个摩洛哥人，都会被喝止，当然他们不想被拍是因为宗教信仰。 所以以后，上到70，下到一岁，都不允许拍到个人像，除非给钱。 这一次林双视频几乎所有被带进来的路人脸都会被抹掉，反正大家也不愿意看。 …... 现在有点担心，今天有没有人泄露日程，这个小区一般人进不来，但外景，那是很可能引起骚乱的。 安保方面，林昭名下有个“核磁动力安保服务公司”，但这个公司里头男员工比较少，而且都已经有任务在身。 女人跟着林双又不方便。 “林姐有没有说要组个完整的团队？现在我们就这几杆红缨枪，感觉不太够用啊！” “招人是容易，但招到合适的没那么快，挖角好像也不安全。” 两人凝神思考起来。 林双要不要搞得跟一般的艺人明星那样呢？ 后援会，然后到哪都有粉丝应援，接机喊叫二十块钱一声，带头的五十，举牌的加鸡腿。 从林双表现出来的人生态度，他好像对此毫无兴趣。 若说够用，也是勉强够了，但未免太没前瞻性。 林双这个大明星接下来的活动肯定不少，然后还有唐古丽菲，下周就要进剧组，变成艺人。 如果说艺人明星本身是光，粉丝是追光者，那么艺人身边的工作人员就是光的伴生物，又组成了铜墙铁壁，将发光的星体层层保护。 因为离明星近，这份工作有着巨大的吸引力。浏览网上艺人宣传、经纪人等相关岗位招聘信息，总能看到追星女孩的满腔热情。 在娱乐圈大型活动的工作表格里，艺人的名字后常跟着+10、+5、+2等字眼，这些数字代表的是随行有几个工作人员。 再差的配置也得有两个人，有的甚至有十个以上 ，出门动静非常大。 然后在幕后工种也有很多，拿日常宣传来说，艺人宣传就是一个职位，这是负责物料策划、文字产出和媒体对接的。 然后是短视频编导，这位是负责摄影摄像、后期剪辑。 然后是平面设计，这是负责图文设计与排版...... 她们通常要在公司坐班，到了宣传期，也会跟着艺人跑行程。 现在这些工作都由林昭带着自己这些助理干了，当然，也外包了一部分给摄制团队。 陆蕾想了一会，拍腿：“我们可以在这次公演之后，从这次合作的人里头挖人。” “好主意！”杨米一巴掌也拍在她腿上。 “干吗拍我的腿，你没有啊？” “摸着舒服嘛...”杨米笑着又撸了两把嫩肉，“虽然比不上某人，但也很不错了。” 说着低头又看下自己大腿内侧，跟陆蕾比了比。 陆蕾由她去摸，很多人都想知道自己能美白到什么程度，从健康角度来说，可以看看自己大腿内侧，这就是你皮肤的原色，也是科技能达到的MAx值，不要去想迈克杰克逊那种。 到达这个值首先要防晒，其次医美方法：刷酸、光子IPL、皮秒等；在家外用：烟酰胺、左旋维C、壬二酸、坚持28天，那些速度型变白，不靠谱。 反过来说，林双的肤质好得也不科学。 杨米歪着头想到了个事：“咦，你们说昨天那三个女导演会不会也是林姐资助的？那么年轻，然后又能参加这么大的事。” “不会那么巧，一下就三个都是......” “如果是，我也不奇怪。她们进了电影学院导演系，然后出来挂到这些网站下面，昭姐一看到她们的名字，直接就指定人了。” …... “身上好酸。” “我帮你按一下，一会你再帮我按。” “涂一下那个...” “对了，你觉得他为人怎么样？”杨米骑到了陆蕾身上，开始给她涂油，嘴里问道。 “才接触，不好说，表面上来看，随和。有点过于吸引人了。” “我了解过的那些，基本都不行。”陆蕾被搓得很爽，“他这个人...我看不透。” “你是觉得很危险吗？” “唉...不知道怎么说，....主要还是这边的女孩子太多了。” 杨米把人翻了个身， 涂正面，接着又换人。 陆蕾对于杨米所说的这些，也有感受，男人不是没见过，长得这么好的真只有这一个。 可越是这样，越可能变成矛盾催化剂。 —— 房间里开着灯，开着电视，秋伊在沙发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间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 睁开眼，看看手机，点开微号看了看，又多了好多消息，突然之间好多人关心她让人不太适应。 这世界就这么矛盾，你死了之后，世界会想起你的好。 小皮站上那个死去的ＵＰ主，死前才几百个粉丝，死后一被报道，现在粉丝数量已经近千万了。 感觉就像是把那当成了坟头一样。 现在几百个人加她好友，我还没死呢！ 好好找了一圈，终于看到上午林双添加她的申请。 通过，还是不通过？ 这是一个问题！ 不通过比较好，毕竟之前他拒绝过自己，现在得先还回来再谈别的。至于以后林双会变成什么样，她也需要好好观察。 在她看来，要么林双适应不了那个圈子，退出，要么就很快同流合污走上邪路。 脑子里万般思绪，手指却是自在一滑，已经通过了。 269.勇气 看着上面跳出与林双的对话框，秋伊整个人是僵硬的。 说什么说什么？ 问要店是不是他的意思？ 你只要说是，我就送给你！ 五分钟之后，手机丢在沙发上。 她不发消息过去，林双那边也不发消息过来，感觉像是陌生人一样。 秋伊坐了起来，到厨房拿了一桶冰淇淋，关了空调开了窗，小小身子窝在沙发里，对着月色一勺一口，吃得那叫个毫无忌惮。 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 今天月亮很圆，让人想到那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没想到姑娘你” 如果这话是林双说出来，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 秋伊嘴角抽动了下。 天天想着那家伙，自己有点陷入太深了。 那家伙是个美好的事物，却不那么容易掌控。 如果仅从体力上看，自己是差他太多的，难道要用生命威胁他？ 跟陆文婧打完电话，秋伊又把事情捋了一遍，感觉这跟林双可能关系又不大，现在的林双，应该还是很重视名誉的。 自己大概还是把他想太坏了。 从开始到现在，林双从自己这边得到的无非就是几块糕点。 让她动摇的只是那个钱，陆文婧说林双想过来，想给她打钱，但后来是既没过来又没打钱，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林双没时间倒是真的，今天出了好多采访。 转钱需要时间吗？ 动动手指就可以了。 说到动动手指，今天她看了林双缝裤子运针的手法，那个速度，那个灵巧， 别人或许会以为林双经常自己做针线活，但秋伊想到的却是念动力，用念动力玩针，大概是能玩出那个水平的。 “胆子真大！”秋伊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 会魔法的人会装成魔术，会念动力的，就伪装成家务能手。 还敢当着全世界表演，一晚上就赚这么多钱。 没钱？ 不可能的，几千万总归是有的。 难道陆文婧说不用给他就真不给了？ 你可以给了我再退回去。 现在就开始言而无信，以后有很大概率进化到满口谎言，多人运动和时间管理…男人，都是下半身 动物！ 点开平板上下载的林双视频，打保龄的那个，看不太出来是不是用了超能力。 如果他有，怎么用到保龄球那么大的东西上？ 秋伊上网查附近的保龄球馆，连续几家打电话过去问，全都是满座，沮丧地把手机放下，干脆又上网刷起了林双的反应视频。 看弹幕，看评论。 很快就投入进去，这大半夜的，居然还有这么这么多人没有睡觉，并且还是因为同一个人。 互联网这东西真的是奇妙。 什么人都有，兴趣重合度高达90%的人，也可能分属两个“对立”阵营。10%的意见分歧，往往会引发90%的骂战。 两个小圈子水火不容，相互阴阳怪气和冷嘲热讽成为了日常。 明明在线下都是正常人，在互联网上却因为某个明星、某个品牌、某个产品、某段历史、某个国家、某个主义被异化开来，最终形成了一个个“圈地自萌”的小山头。 林双今天这些访谈视频，随便一个都有数十万条弹幕和数万评论。 大家主要围绕着三十多个话题展开讨论： 林双的养生方法，说的防脱发理论靠不靠谱。 林双的房子，到底是什么格局有多大，租的还是买的。 林双提及的名著，马如梦是好女人吗？讨老婆是不是讨这个样的就足够了。 林双有这么多东西，他身边的朋友同学是不是可以拿到很多好货，就跟那些主持人一样 其中不乏很有趣也挺有见解的内容文字—— 都知道演艺圈来钱快，快到人家一个晚上就抵得上你几辈子的努力。 不过同样也是这个圈子，这几年来大概是遇上了“天劫”。 前有贾老板卷钱跑路，据说坑了好多好多明星，一个个的都以为自己投进几千万能变几个亿出来，结果人家直接“破产”，破产还不算，还跑路到了大洋那头。 跟老婆搞起了离婚诉讼，把钱先给老婆。 这操作惊掉一地眼珠子。 接着就是那疫情，国家顶着全世界的压力，要迈步重头越偏偏在这时，曝出明星的各种大瓜。 有人说，多年之后，鲁迅的文章被人从课文中移走，我们发现自己成为了瓜地里的猹，不好意思，应该是渣才对 这些肩不能扛手 不能提，歌唱不好戏也不行，不会做饭不会烧菜，长相靠整容，生孩子都在体外的人终于激起了民众的极度反感——国家要你们何用？ 可是，有些事情推动一定程度，是没法后退的。 娱乐是必要的，就像隔壁的韩国，习惯于用娱乐新闻来分散民众的注意力，那么多的企业和人依附而生。 国内，现在也是如此。 林双，应运而生！ 2019年，一部名为《哪吒之魔童降世》的国产动画横空出世。 彼时正值炎热的夏天也是刚刚放起暑假的那阵子，只是让人想象不到的是，它居然能够秒杀同期上映的所有佳作，并顺带把《复联4》和《流浪地球》也给碾压在脚下了-最终用50亿票房亮瞎了所有影视喜好者，也让他们不敢再予以国产动画任何的鄙夷。 所以，林双你是哪吒，我们就是那猹 还有很严肃有科学精神的贴子：今天我有统计了下，林双上了三十次热搜头条，按着上一次热搜头条得一百万，所以今天他花了三千万？ 还有得了妄想症的：双双一看就是很善良的，如果我得了重病，想见他一面，他应该会来见我！ 秋伊笑着笑着突然就沉默了，拿起手机给林双发了条消息：过来陪我！ 过了好久，也没见人敲门，秋伊撇撇嘴，果然，是个没良心的。 手指劈哩叭啦在刚才那个评论后打了一条回复：我保证他不会去看你。 很快，她的回复后又跟着一堆回复，骂她黑子。 秋伊冷冷哼了声，斗志昂扬。 她只要说点林双哪不好，马上就有一堆人用力反驳，看得是既难过又开心，有种逗猫的感觉。 “大男人卖什么卫生巾，真是丢脸啊！” 回复一分钟破百，两分钟破千，多半就是反驳她，凭什么男人不能卖卫生巾？ “你们开心就好。”秋伊张开嘴，一团冰淇淋飞进嘴里。 半夜两点，秋伊最后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有消息，看来对面那家伙应该没看到，不然怎么也得回个问号。 要不要打个电话吓吓他？ 这一个电话打过去，大概就得友尽了。 秋伊毫不客气按下拨号键。 友尽怕什么，她又不是一般人。 如果这孩子不听话，公演让他 出尽洋相。 电话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秋伊再打，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执着，对一个男人。 终于，有人接起，是一个分不清男女的声音：“你好，请问哪位？”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我是他同学。” “是不是秋伊同学？” “对，你是谁？” “工作人员，手机没接会自动转移过来，您有什么事吗？您那个事我们知道，感染风险很小，这几天就当放假休息了，放松心情。” 秋伊紧紧嘴，心中也不知道什么感觉，原来他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了自己的事，这么看来，自己在他心里也不是没份量：“你让他接电话。” 270.男女关系的契机 秋伊不知不觉就用了上位的口气，无它，尔等皆凡人。 “他已经休息了，要不你重新再打，我也没办法，没住一起。”对方带着抱歉的口吻说道。 秋伊哼了声，挂了电话，想了想再打，漫长的等待后，又换了另一个人接起，是男人的声音：“你好，哪位？” “林双” “我不是他。” 秋伊极度不耐烦：“你是谁啊？” “我....我是新丽菲工作室的值班人员，工号9527，你找谁？” 接个电话都得有个助理团队吗？ 还9527？ 你们团队有一万个人？骗子！ “我找林双。” “他应该在休息，有什么急事吗？商业合作请发邮件，有专门的工作组接洽。” “当然有急事！私人事务。” 我要找他一起看月亮！ “能说一下吗？简单点的我们可以处理。休息不好容易秃头。” 这9527还挺幽默。 “比较复杂。” “......” “......” “喂，你....” “我在听，你不是第一个打电话的，如果每个电话都要他接那...” 秋伊摁灭通话。 “这家伙请的是什么人，感觉跟被软禁起来一样。难道真被包养了？” 有个选秀选手曾经说过一段“离谱”的话，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甚至导致了那个女人演艺事业的终结。 究竟说的是什么呢？ 其实是说喜欢一个男人就得，不行就，再不行就.... 反正就是手段不断升级，不择手段达成目标。 类似的话在网上也有，不过是男性视角，嗯，世界变了。 对秋伊来说，别人怎么样她不管，凡人凭什么跟她争林双，若是她马上投身国家，要求把那家伙抓来给她作个长随，估计国家也能同意！ 秋伊把手机丢在一边浮想联翩，突然就笑出声来。 才过没多久，手机狂响吓她一跳，低头一看，正是林双的号码。 秋伊好一会才接起，轻轻柔柔：“喂？” 一出声就被自己的温柔吓了一跳。 刚才还暴躁少女，现在乾坤逆转。 “怎么了？刚才工作人员联系我说你有急事？”林双的声音很平静，那边也很安静。 不知道边上有 没有女人，有几个。 秋伊手一滑，关了通话，紧接着点开微信直接请求视频。 超能力给了她莫大的勇气，我跟那些别人可不一样，我们是同类，呃，大概是。 林双那边接通，认真看过来：“什么情况？” 对面挺亮，似乎就是直播时的那个客厅。镜头里的林双穿着跟直播差不多，简单但好看。 秋伊也不知道怎么脑子突然一抽，冲着手机咦了声：“就这么接了？” “那要怎么接？焚香沐浴三天再来接吗？”林双轻笑着反问。 这微微一笑，让秋伊几乎忘记自己在哪，呆了半晌后使劲清了清嗓子，才说道： “你不怕我...没穿？” 林双愣了下，没想到秋伊会冒出这么句，很是无奈：“你是说你要害我啊？我觉得你不像啊！” 脑门如果有知，必定会挂三条黑线。 那边安排好，秋伊脱了衣服，然后跟林双视频，这一录下来绝对值个上千万。 不过，这边同样也有监控。 而且他有外挂在身，根本不怕人害，这一澄清又是几个头条。 “呸！我害你做什么...”秋伊心头一股暖流经过，仰头一甩，头发全扑到前面，活像个贞子。 “喂，我说你，大晚上的，...” 林双盯着屏幕，没好气皱了皱眉：“不是说有正事吗？” “嗯...那个...当然有正事....” 秋伊赶紧把头发撩开，这是意外，她可不想破坏自己在林双心中的形象，别弄得他以为自己是疯子。 虽然最近自己是有点不正常。 “正事，什么呢？” 秋伊还真有正事要说。 事关林双的事业和未来的那种。 她记得林双说过的正义，说过的案例，还有他送过来的课本和毛选。 现在的万丈光芒背后，也透着资本的血色。 她不希望林双变坏，如果可能的话。 你现在给资本家搂钱，回头再给发现了身怀异能，小心给切了片。 “你身体没事？我看你又跑步又那什么的....你别作贱自己的身体。” “我就是正常运个动，说什么作贱呢，你怎么样？”林双问道，马上又补了句，“世界是温暖的还是冰冷的？” 秋伊愣了下才明白林双的意思，大概就是今天的人情冷暖，看来他一 直都有关注自己。 心里越发激动了。 仔细想了想：“今天其实...我也不知道，不过很多人关心倒是真的，然后，也有人想入股我的店，还有一个人想盘下来。” 干脆都说了，电话一接感觉之前那些怀疑都是莫名其妙。 因为太在意，所以患得患失，这个心理学常识她也有。 “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想，盘过去也好，如果价格合适的话，我如果得了病，也不方便开店，干脆就做个自媒体，录一点做西点的视频，说不定赚得更多。” 林双点点头，温声宽慰：“首先，你得不了那个病，其次，...” 秋伊盯着手机上的林双：“所以，你是赞同了？” 仿佛一下又回到了那些天在他面前聆听教导的时光，他诚心诚意为自己解决难题，而自己也虚心接受指导，结果当然也是好的。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追求财务自由是一个目标，可以不是一条路径，我之所以之前出那个主意，也是因为你已经在开店了，现在暂时....” 林双微微一顿，想起今天才让人把秋伊的头条给撤了，感觉像是夺了她的机缘一样。 “把自己不用的机会让给别人，也是好的，你可以理解为顺势而为，也可以理解成命运的指引。” 命运的指引？ 秋伊若有所思，看着林双，耳根发烫。 “当然这件事有点奇怪，那家伙身体有病脑子也不太正常的样子，早晚是个麻烦，怎么会有人上赶着盘你的店呢？” 秋伊猛然点头：“是啊，就不怕以后那人到店里闹事？” 她现在才想通这个事中间诡异之处，她是有超能力的，那个姓赵的如果出了院再敢来闹事，怕是离店十米就得死在路上。 可换成了别人，能抵得住这么个带毒的无赖？ 这样的店哪有什么价值。 还是说，这根本就是那个姓赵的人背后的谁？ “也可能是不怕的，借你这个店的模式搞起来，接下去就是做加盟，而且这样的麻烦也不难处理...唔...” 林双皱眉想了想，摇头，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林昭的安排？ 林昭也不像，她借自己的这个势头，在股市上圈的钱都是几千万上亿的美刀，怎么会还有 心思去打理一家小店。 何况，就算有，也没必要收秋伊的这家，难道是帮秋伊脱身？ 可这种事，应该得跟自己打个招呼。 “唔什么？是你那边想开发这种模式吗？”秋伊紧紧追问。 “我？没有，我最怕麻烦了，网上卖货我都担心别人用了东西出问题，开什么店啊！又是老人又是孩子的，我们聊过这事？” “是啊！你连律师都不想当，救个人还得提心吊胆的。” 秋伊只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欢呼，果然，自己闷着乱想不如直接见面沟通。 下意识跳上沙发盘腿坐好，整理了下刘海，看着手机：“那你觉得我的店应该卖多少钱？” 271.都给我哭起来 “你自己想卖多少呢？”林双反问她。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呀，其实也就这些天流动资金才充裕一点，不过多半也是预存款，那个女人大概是看中这些客户关系了，我还没把投资收回来呢......” 说着说着，不知不觉用上了撒娇的口气。 “投了多少？” “差不多二十万，可是我算过，如果没出这个事，店里到年底可以赚一百万，...” 秋伊把手机转了一下，“我这里也是一个经营点。” 林双默默点点头，出主意的时候也没帮算过账，没想到居然几个月可以赚到百万，这就真厉害了。 就外头那经济环境，确实能让人眼红。 “所以，你觉得我应该多少钱让出去？还是接受别人入股，我就当个资本家？” “我觉得....不知道，其实如果别人入股也好，有人分担去一部分事情，你也用不着天天守在店里，还可以出去玩，你现在比996还狠，是天天都得上班？有一半时间给房东打工，还是那种人。” “有什么办法，店都有了，不过之前生意还是挺好的，今天的事是被那家伙害的，我可没做坏事。” “我知道，我想你也不会，不过社会复杂，防人之心不可无。入股也有风险，你也不知道别人做得怎么样...” 说了跟没说一样，秋伊翻了个可爱的白眼：“所以你觉得我还是全卖了，然后转战网络比较好对？对了，你知道那个叫墨...茶的吗？” “嗯，我知道。”林双微微点了下头。 “真的？” 林双叹了口气，沉默了。 他知道为什么秋伊突然提起那个人，这孩子也是父母离异，大概她也被放弃了。 这样想想，那开店的钱不知道是不是借的来的最后的一搏，如果赌没了，那人生.....不知会如何走下去，也许会想提前结束？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墨茶，小皮站的阿婆主，贫病交困死在出租屋里，生前经历...略了.... 这个世界，每天有几十万人死掉，说得好听点，就是他们离开了时间，离开了之后，也很难在互联网上留下多少字节量的记忆。 但他的死，却让 无数互联网产业底层的人从内到外深深触动。 不仅仅是因为有人评价的“一个完全不后浪的人，却死在一个标榜后浪的网站里。” 更因为他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太太太多了！ 而且还是真正意义上的物伤其类和兔死狐悲。 一个人的死去，换来了网络字节的疯狂流动，后面多少人吃着人血馒头？ 吃又如何，不吃又如何？ “谢谢....”秋伊轻声说道。 林双愣了下，笑了：“说什么呢....” 秋伊别过脸：“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现在会变成什么样，我一直很倒霉的....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用，......” 她很清楚记得，在生意好起来之前，她几乎没有一晚能睡上好觉，一直提心吊胆。 生意做不下去，关店，欠钱，陆文婧会离开，自己背着债务去考试，考试也没考过，说不定会想到一了百了。 “我其实...没那么坚强的...”秋伊抹了下泪，头又歪出了镜头。 林双盯着手机，心情沉重。 帮助秋伊并不是任务，是心之所向，值得帮就帮，现在能力比之前大了几万倍，似乎也应该多做点什么。 网络的生活视频中，最容易吸引眼球的仍然是晒自己的美貌，炫自己的富。 冲浪滑雪、攀岩探洞各种极限运动，这些带着钱味的高级内容，是所有平台最喜欢的。 后浪式的生活，后浪式的作死 一个标准后浪的死法，必须轰轰烈烈自由奔放能人所不能载入史册，哦，现在没有史册，只有互联网的记忆。 就像林双，他会想到自己死后得埋上月球，最少也得上珠峰。 去年翼装飞行摔死的那个女孩，据说在大学里就游览了全世界，尝试了所有可以尝试的惊险刺激。 如果不是这么用力地挑战自然，她的一生大概不会遭遇太多苦难。 然而偏偏就选择了“自由飞行”和摔得不成人形。 这样的人很不少，在新闻上经常会看到各种炫富作死的后浪们，因为他们的人生游戏可以氪金，也有金可氪，需要的时候就续命，想上的时候就神装无敌。 他们出事，社会买单。 但这个社会还有很多像墨茶这样的普通人，卑微的一生都得和病痛、贫穷、抑郁这些词长伴，连个基 本保障都没有。 这些人在互联网的平台上，用自己仅有的手艺，输出着内容，注定不会有任何火的可能，甚至不够维持他的生存。 死之前，粉丝数量200个，死之后，现在过了千万，所以你看，连死都得死得够惨才有人会心疼你。 死后还能赚钱，但这些钱按法律，会给弃他不顾的父母..... 这样的平台也不只是小皮站，只要是做ucg的，全都是这样，一将功成万骨枯。 前有996福报，现有...默默死。 他的今天，或许就是自己的明天。 这个时代，大多数人并不觉得自己是后浪，而是浮在海里随波逐流的无数塑料碎片。 这些化工制品从石油中来，经过漫长的工业生产线，变成了特定的文明造物，或是饮料瓶，或是包装袋，或是别的什么东东。 它们从各处而来，河里运去一些，轮船丢下一些，最终汇集到了海里。 很难降解，也不好收集，不能成为生活的养份。 明知道它们有用，却也没人会去把它们收集起来。 曾经光鲜亮丽，如今只会引来厌恶的目光。 很少会有人去想，千万年，亿万年前，这些也是生命。 可那又怎么样，... 当初看到秋伊开那个店没生意的时候，林双就想到了秋伊可能面对的可怕未来。 看着不说话正出神看着自己的林双，秋伊撩了下刘海，扶了下眼镜，努力瞪大眼睛，让自己不再流泪：“卡了？” 林双动了下：“没有，我想点事。” “不好意思，我有点....” “没关系。有时哭出来会比较好，哭也是减压。” “就跟做家务一样对？” 秋伊勉强笑了笑：“刚才我就做了好多。” 林双回头看了眼：“我也经常做。” “没给你配几个助理？” “自己的家务就自己做了，又不是没手。” 秋伊盯着他，展颜一笑：“看来你没有变....” 林双摸了摸脸：“没有吗？得看跟什么时候比了....” “我还是喜欢你最早的那个样子。”秋伊歪着头，“又胖又笨，进个店很紧张，没话找话。” 林双翻了个白眼：“我好不容易锻炼出来。” 秋伊低下头，想了一会，抬头凑近手机，轻声开口：“这次你公演，我怕 是去不了帮你加油了。我这两天想想，到底要不要把店让出去。” “确实要好好想想，不要做后悔的选择。” “你觉得我如果当个up主的话，会变成那样吗？” “怎么可能呢，”林双看看她，“你太低估自己了。” “是啊，我是你的同学嘛...现在我觉得我运气很好。” 林双看看她，心想你还幸运，现在也够倒霉的了，不过看样子，好像并不太担心，大概确实是因为有自己当后盾。 他认真地看着秋伊：“你那流鼻血是怎么回事？” 273.打开了新世界 “嗯？挺好的。”只不过他可以动用的钱，因为那个原因，所以有限。 秋伊撇撇嘴：“它们提成多少？” “提成....” 林双想了想，“百分之一，然后如果超过的话，看情况给奖励....目前看起来，还不错。” 秋伊嘴角抽了下，才百分之一，这资本家简直应该用火箭炮处决！ 难怪林双手头能动用的钱这么少！ 不过如果这么看，那林双直播那销量，可能真可能是刷出来的。 往深处想，因为这点比例，大概也不可能签很长的约，林双不是傻子，大概是因为各取所需。 可别以后又得陪酒陪玩陪睡变成有钱人的玩物。 “它们有没有安排你见什么达官贵人？” “没有，想要见我都得排队，而且原则上不见，你想什么呢？”林双没好气。 “反正你要注意，......” 秋伊又放空了，不愧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林双，大概不至于被人随意玩弄，除非是他自己愿意，唔...男人！ 漂亮的女人会有无数男人觊觎，漂亮的男人同样也会有无数人觊觎。 秋伊坚定了要多从林双那拿点钱的信念，男人有钱大概都会变坏。 “昨天小陆还想买个跑步机，我说不用买，你不是说瑜伽更合适吗？” “对，所以我是说不是真正需要，完全可以退货。”林双微微一顿，“现在也远远超过了生产能力，没必要。” “退货那厂家会不开心？你自己这么说，会不会影响别的商业合作？” “这方面我不太懂，得专业团队帮着做事，我一个人能力有限。但我主要是为了公演，都等着那场大戏。” “我看到网上说，按着不同表现还有奖金？” “对....不过拿不拿得到也得看运气。” 秋伊想了一会，看看手机，就以她现在这点小能力，怕是影响不了保龄球的走向，除非安排她坐到球道尽头。 “反正有保底收入，而且转播什么的收入也不少。” 林双稍稍解释了下，又笑道：“你搬到新家，生活改善了，不开心的事少想。” “对了，你给我看看你关的这地方。”秋伊饶有兴趣叫道。 “好 啊！不是关，就是租着住，也是一个人。给你看一眼，但你不要录下来，这还是人家的房子。” “知道了！”秋伊脆声应道。 从一开始她也没想到要录什么音和视频，现在林双这么一提醒她才知道，自己跟他这个交流是多么的值钱。 所以，我这么听话，你才给我一百万？ 算了！ 他也没钱。 “这里有两层，上面比较低一点....” 林双举着手机，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简单介绍了下这是哪这是哪。 秋伊默默看着镜头里这大房间，比这边大好几倍的感觉，东西好多，确实只有他一个人的样子。 “看来你过得不错。” “嗯，比之前好些，在家里跑跑跳跳也不担心邻居被吵到。”林双想了想，貌似进到小区几天，看到的邻居连一只手指都数得过来。 秋伊咬咬唇，头移开到镜头外，带着纸巾按着鼻子回过头，努力微笑：“如果那工作室对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诉我。” 林双笑了：“我哪有那么脆弱的。好了，你好好休息，睡不着就做点家务。” 秋伊嗯嗯点着头，看着手机上画面停止。 看看四周，想想林双，干脆起身，把所有的灯都打开，打扫起了卫生。 林双说得对，不管外面怎么样，自己住的地方一定要弄好。 手指一指，一块百洁布从地上飞起来，落在手中，秋伊开始试着同时操控两个物品。 —— 终于挡不住，凌晨三点的热搜。 新的名号出来了，林双被称为带货天王，连续两天恐怖的带货额，加上视频上的零碎购买，超过一百七十亿的总订单量。 吓尿了无数人。 不知道多少人后悔没有赶上这个航班。 像西米集团，他们也做手机，但这一次只是投放了一个扫地机产品。 为什么他们只投放了一个扫地机产品呢？ 因为他们分管这个项目的波士只想试一下。 跟很多厂家一样，没合作过的林双总不能让他们完全放心，而且新丽菲协议里头，也说得很清楚，林双不是卖货的主播，不会给哪家卖力地推荐产品。 靠的就是观众自己的判断。 新丽菲这边，林双跟厂家的合作是每一个品类最多试一个。 手 机市场已经饱和，这是共识，五年前的智能机，如果质量还可以的话，现在仍然可以用。 去年西米老大雷军在网上呼吁西米粉们“三年了应该换手机了”，结果在网上被怒怼：老子莫得钱了！ 经过一年调整，经济稍有起色，荣耀这一次提供的手机是全国产的，包括里面的芯片和系统，跟林双合作，也是试水。 结果一炮而红。 当然，对于手机来说，一百万部算不了什么很大的量，重点是，这一批手机很可能是替代苹果机的。 一般认为，长期用苹果机的这些人有着“有钱”“精英”“精致”“文艺”“小资”“不将就”等各种标签，而这些人最容易被林双吸引。 这些人出于某些原因想换机，又不想换太ＬＯＷ的，国产机没有那种“高级感”。 现在正好，林双用的手机，再差也不丢人。 何况，也不算差。 在第一批用户拿到手机之后，后面还有数百万的果机老用户可能陆续跟上。 这可以直接形成良性的循环。 国家很高兴，整条产业链都很开心。 问题是：这里头到底刷了多少单？ 反正林双是没刷，别人他不知道，也不关心，谁刷谁有数。 其实林双觉得那机器有点儿贵了，一个手机七千多。但怎么说呢，这么大的国家，一千个人里头有一个特别有钱的，那也一百五十万了….... 而且这里头还有他的百分二十。 他真的只是把手机拿在手里看了一下，都没有说半句好话。 最终，还得看产品。 真的要是坑了用户，管你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用户自己有腿。 …... —— 同时，小皮站上出现了大量被搬运过来的油管视频，跟林双有关的反应视频之外，还有模仿视频，甚至还有在东京的运动员在模仿林双。 肯尼亚运动员在跑步机上跑步。 篮球运动员在玩花式篮球.... 还有运动员们去打保龄球。 很多人，特别是奥运会那边似乎也发现了，林双的热度分流了世界对他们的注意力。 最着急的并不是东京奥组委，而是赞助商。 奥组委目前的任务就是平平安安结束这个“盛会”，然后再收拾因疫情而来的烂摊子。 而品牌方的灾难还在后头。 四年一届的奥运有可能取消的影响实在太大了，推迟也不过减小了一点点损失。 真正举办之后，仍然是焦头烂额。 运动员一般要提前一到两个月到达该举办城市进行适应，可就东京那地方，漫天的病毒，你让人怎么敢提前过去？ 当然还是得过去。 打个疫苗。 过去之后呢，正常各种检测。 咽拭子，肛拭子，每天一次。 有运动员在网上自嘲：今天做了肛柿子采样，棉签在里面转了很久，虽然只有半分钟，但是感觉过了一个世纪，还打了个冷颤，还有点酸爽...... 下面一堆回复：恭喜他打开了新世界。 272.你的钱给我帮你存起来 “上火，” 秋伊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瞪起眼，嘟起嘴，娇憨地点了下嘴角：“还起了泡呢！” 林双愣了下，下意识用出了鹰视，透过镜头也可以看到就在秋伊嘴角内一点的地方，有小指盖大的溃疡面。 这开放创口，嘴角内的溃疡没好，说起来，若是被感染了，与其说从鼻腔通道，不如说是嘴巴。 姓赵的在桌子对面咳，秋伊在这边扯下口罩擦鼻血，那么只能用嘴呼吸，林双心中一寒。 这么说来，感染的风险又高了！ “还不是吃了你的花生米和辣酱啊！”嘶地抽了口凉气，秋伊又翻了个白眼，“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那吃点去火的，嗯，弄点西瓜皮，对了，百香果这种富含维Ｃ的。” “我还在想会不会是那天碰你那下留下的暗伤。” “是上火！”秋伊捏起拳头挥了两下，眼圈突然又红了，“好了别说这个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很想大哭。 林双很理解地看着她。 秋伊的精神状态是有点问题。但考虑到人大起大落，遇到的事，也在情理当中。 发泄出来，总比压在心底更好，或许因为身份，有些苦恼也不会跟陆文婧说。 突然间房间安静得出奇。 小时候看电视上放济公传，那家伙，总喜欢从身上搓泥丸当神药——还真能治大病！ 林双叹了口气，开始头痛心烦，不知道自己身上搓点皮屑能不能治绝症，....皮屑若是没用，可以弄点血清。 清了清嗓子：“陆文婧呢，在看店？” “嗯...在看店。”秋伊调整了个姿势，突然警惕，“你想她了？” “说什么呢，关心你们而已，不要说得那么暧昧。” 林双其实心里也清楚，陆文婧应该是对自己有好感，现在看来，秋伊好像也有，被人喜欢其实也很累，不由自主叹了口气： “既然暂时关店，不如先把一些学生的预存款退回去，做事痛痛快快的会少点麻烦，我一会给你转点流动资金。” “多少？” “你要多少？” 秋伊定定看着他：“你有多少钱？” “我？” 林双愣了下，他 的钱确实不少，可是真正能随意动用的却不多，“现在能用的...” 竖起食指。 “一亿？”秋伊凑近镜头，瞳孔放得老大。 “啥？” 林双给逗乐了，“是一百万。” “看你这么辛苦，结果才赚了一百万啊！”秋伊撇撇嘴，不屑地后仰。 “我觉得不少了。二百五的鱼可以吃四千顿，...” “可我想要一千万。”秋伊扁扁嘴，仔细观察林双的反应。 “一千万？” 林双不以为然，摇摇头：“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难不成你要买那个店面？我建议你不要。” “我可不想买这个店面，我在想，如果有一千万，我就不担心别的了，光每天的利息就可以有八百块，然后一个月不管是房租还是生活费用，都用利息的钱。” “一千万是真没有，给你一百万。”林双摇摇头，“省点能用十年。” “好，算我帮你存的。” “我的钱用得着你帮存？”林双笑着叹气。 说起来，今天秋伊还帮着他上了个头条，那也是值一千万，可惜，钱不能这么给她。 “谁知道你哪天就过气了呢，到时没人要，我会接收你。” “那我先谢谢你了，不过现在真没那么多，而且，我也不觉得你能把钱用好，多了也是浪费。用好了，一百万够你把事业做起来了。” 其实秋伊上网做视频教学，一年赚一百万应该问题不大，如果加上自己给她助力，那可能就能上到千万，如果再出个圈，那就得按出场费计算收入了。 秋伊撇撇嘴：“才不会浪费，我会存着吃利息，万一你哪天被人赶出来，我保证收留你！养得你白白胖胖！” “那就更不要，我好不容易减个肥。” 林双笑了：“就你目前那些事，一百万足够了，给你一千万，你小心被人惦记上....” 秋伊哼了声：“谁敢动我，我...” 林双诧异看着她：“还谁感动你，你应该说谁不敢动你，你这体格，体重不过百身高不过....” 秋伊手指着镜头：“再说我要生气了！” 林双不说话了，只是微笑，眼前这家伙居然还奶凶奶凶的，根本是个弱鸡嘛，当初那被自己稍稍一碰就踉踉跄跄倒地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 当初的自己力气绝对不大！！！ 怕就怕秋伊自己有什么毛病，可都一个月，人都没死。 这妹子，就是个冈比亚。 “你没生气？” 秋伊突然心虚，自己这么凶，怕是林双不会喜欢。 其实她体重才八十斤，身高确实才一五多，但比例好啊，该有的都有。 长得也不差，肤白貌美，五官端正，还有像猫一样的印地安纹，多可爱。 就算稍有瑕疵可以去医美调整一下，必定是个大美人。 而且多少人喜欢小巧型的，难道想找个虎背熊腰运动型的选手镇宅吗？！ 不过，就林双那体能，大概是能一只手就把自己丢出十米远，这家伙如果真有超能力，可能是力量型的。 我的念动力，他的力量，唔.... 秋伊不知不觉又走神。 林双可不知道对面这小脑袋在想什么，只是轻笑：“我生什么气，没有的事。我是说一百万真的够了，又不要你写什么借条弄什么商业计划，实际你做起来就知道，这就是个心理保障。多少人就一部手机也在做自媒体。你如果想不通，可以去看一下课文，妈妈的银行存款。” “妈妈的银行存款....” 秋伊偏头想了想，突然笑出声来，往后用力靠了靠，心中非常温暖。 也不是在意林双的钱，反正她这一身本事肯定不会缺钱，不过这说明，林双对她的心意，只有一百万，就直接给了。 还在是自己没有展示超能力的情况之下，这种关爱才是真诚的，不求回报的。 有种家人相互依靠的感觉。 “我是想，如果我拍视频，大概得要好点的机器，用手机拍的效果不见得好。” “嗯，那就买...既然要做，就得做精品，你去看一下别人类似的视频，甚至有拍出微电影的感觉。” 秋伊猛一拍手：“对，我就是想这样，既然做就得做好，....” 惊觉自己两手放开，手机悬浮眼前，赶紧又抓住。 又惊又喜！ 又喜又悲！ 头移出镜头，擦了下鼻子，看了看，又有血，但不太多。 赶紧抽纸来擦。 手机比起之前所有玩过的都重，说明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强，只是不知道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 昨天她还想着用念动力控制着手 机来拍摄，用念动力控制着工具来做西点，起个名字叫魔法厨房，反正大家都会以为这是魔术道具手法。 结果今天差点弄死人之后，她就不敢了，万一有心人想到她会不会真的有超能力，那不完蛋？ 林双似乎并未觉察，只是笑着点点头，“你让小陆给你帮手，两人做视频，学一学编辑什么的，如果不太会可以请人，怎么说呢...也是提供社会岗位，当然，人还是要信得过的，所以一开始，尽可能自己做。” 其实做得粗一点也肯定会火，毕竟是林双的同学，林双的邻居，又因为这“传奇”的经历。 但如果可以，为什么不做得好一点。 “那个工作室，对你怎么样？”秋伊突然发问。 275.新晨 整体来看，小区的安全性非常高，高到像是特殊单位的宿舍。 内部人员也神秘得很，这对于林双来说不是困扰，原本就不准备在这里发展什么朋友。 四楼这间在楼里算是普通的套房，放到外面绝对是大套，临海这儿，人均超六十就得交房产税了。 装修精致科学，合理中透着不正常，林双目测过，好像房间的面积被“偷”了几十平方。 从这里到电梯间，在门外看，是接近十五米远，而在房间内，也就是十米多。 电梯可没那么大。 “有密室啊！” 显然了。 一想到自己的房子有密室，林双就想到二十一楼同样也有密室，进一步推理，在这楼里，有密室是常态。 大家都喜欢给自己弄几间秘密的空间，幻境里离谱的柯南世界，现实也有点不正常，我该不会是进了平行宇宙？唔.....不对！ 有钱人确实应该这么干，保险箱密室，如果有人要绑自己，多个地方躲。 林双发动鹰视，在墙上却没找到“缝”，因为那些墙看起来几乎就是原砖拼出来的，并不像一个可以移动的门。 里面隐隐有风声和水声。 回头再看了眼阳台外，天空中扬扬洒洒的水雾，在这炎炎夏日的清晨营造出非常清新的气氛。 带着鹰眼看出去，林双又发现，对面侧面不光是楼顶在滋水，楼体也往外滋，感觉就像一个漏了的大水桶。 难道，楼内也暗藏了大水箱不成？ 耳朵动了动，果然，风声水声同时也来自于楼体内部。 林双走过去，仔细聆听，里面应该是一个空间，也许是个贮藏室，又或者是公用的会议间，就在电梯后面。 使劲抽了抽鼻子，还好没有闻到什么臭味。 最怕里面有死人。 以前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杀了人后砌墙里。 柯南里头更夸张，动不动就是密室藏尸，仿佛里面人的鼻子都失去了嗅觉。 手机轻响，是林昭的消息：“醒了就上来，早饭有事跟你说。” 林双现在这边不缺吃的东西，冰箱也是满满的，货架上全是各种食品，他想要填饱肚子很容易。 很害怕跟林 昭单独在一起，不敢去想为什么，死死拖到大概唐古丽菲和唐沅的起床时间，他才上去。 唐沅给开的门。 笑颜如花，素颜绝色，林双忍不住心中一荡，伸手偷偷捉住唐沅的小手，却被反手捏了一下，唐沅背后，跳出了唐古丽菲。 “哥哥早。” “吃了么？” “等你啊，你没吃？” “还能再吃点。” “又锻炼了？” “正常锻炼一下，外面下雨了你们知道吗？” “那不是下雨，是放水，”唐沅把他让进来，解释道，“处理过的中水被调到楼里后用来冲洗楼面和内部管道。” 感觉很先进的样子，林双点点头：“挺好看的，那这个水都是平时积的雨水？” “是啊，雨水，而且经过这么处理，可以除去空气中的粉尘，还可以给水里加氧。” 厨房的大岛台后面，林昭一袭白衣，乌黑发亮的头发盘在头后，素颜清冷，正看着一个平板。 “林双。” “嗯？” 昨天早上那个小小的暧昧不自在之后，林昭突然又变得客气客套认真起来：“你父母知道你现在的情况吗？” “没问我，应该是不知道。”林双知道自己这个样子跟父母心中的形象比是千差万别了。 全球姓林的有一千八百万，单名一个双的也有几百个。光自己那个大学，从建校开始到现在，就有十二个林双，其中一个已经死了三十年了。 “都没听说不可能？” “虽然老一辈人也有智能手机，也上网，但他们传的通常都是些，这些东西吃了会死，学会这一招就能活一百岁，这种的。” 林双拿起手机示意了下，“我爸妈会发网上的文章转给我看。” “就算是知道有林双这个人，也未必会跟儿子联系起来。”唐沅边上说道，“上个月的时候这家伙还又胖又宅的。” 林双瞪了她一眼，唐沅回瞪。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酸气，林昭低头看手机。 唐古丽菲托着腮：“哥哥你的照片我看到了，简直就是人间励志。” “......很多明星胖的时候长得也丑啊。” “百乐商城是毕业后见的第一面，你那时多少斤来着？”唐沅问。 “那时已经开始减了，一六六 我记不清了......” 家里没有称，反正身上到处都是肉，摸起来也是油油的。 林双点开手机，那天大家也拍了不少活动的照片，也有带上他的，感觉是个油腻的青年白胖宅，球帽，戴着黑边眼镜，因为灯光什么的，人群里不显眼。 往事如烟啊！ “二十多天减三十斤，这是挺狠的。”林昭眼神瞄了下林双，又马上错开。 “同学也说他是个狼人。”唐沅笑道。 “重点是，从我失业那天开始，我基本不晒太阳。” 林双笑道，“你看他们说为什么我不带货面膜，我怎么带？我能说我都不出门晒太阳？那让广大要出去顶着烈日工作的老百姓怎么想？” 现在公认的皮肤再生周期是28天，这是指最外层角质。 一个新生细胞从基层上移到透明层，需要14天，角质层形成到脱落，要14天。所以新陈代谢的周期是28天。 但林双又不按着这标准来，小歪系统肯定是给代谢加了变速器，有快有慢。 既然又不是面膜的功劳，他怎么可能随便跟人说自己有用这玩意，他又不差钱。 “你爸妈心真大。一个电话都没打。” “我每天都发消息，说出差，比较忙。可能我爸妈知道有个林双成了大众偶像，但他们不会跟我讲啊，总不能说，你看你看，有个跟你一样名字的人长得比你帅这么多！人家在家里开个直播赚几个亿，你在外面累死累活几千块。” 林双摊手，“那我有什么办法，也是他们亲生的。” 唐古丽菲哈哈大笑，一早出来，穿着热裤，两条又白又直又嫩的腿，跳跳地像个小兔子，然后还坐到林双边上。 现在左脚直接就踩到林双的脚上，嫩嫩的小脚掌在上面打着拍子。 林双也不敢把她抖开，还得怕坐在对面的唐沅和林昭看到，这母女都坐他对面。 “你准备一直瞒下去？” “努力，怎么也得到年底，其实他们不知道也好，生活就是得平平淡淡才安全，你说他们知道了，难免去说，然后记者又去采访什么的。很烦人的。” “另外，他们生活也不错，我就算是有钱了，还能天天海参鲍鱼去喂他们？那也不健康。前几天才网购了一批东西过去。” 说完林双想了想，看眼唐沅：“等这边结束，我准备去乡下弄个地看看。” 唐沅眼一亮：“果园？” 林昭开口：“我这也收到很多节目的邀约。” “没接？” “跟他们都回了，公演后再说。” “嗯，去了也拿不了多少钱，”林双想了想，“除非是有点意思的，我可以去玩玩，我得学学人家是怎么干的，节目组相当于帮我做前期调研了。” 林昭微微一笑：“你做好准备。” “什么？” “兵役。” “呃...”林双愣了下。 他在官网上有登记过资料，但登记资料只是代表你是兵源，要当兵就得填个“志愿”，然后把表格打印下来，带着照片去学校的征兵点，大学是这样的。 可是他长得又胖，有三高视力还差，就没有去报名过。 现在全世界网民都看得到他这一身的好体格。 “下半年征兵报名是四月一号到八月十五，不过年限是24周岁，你下个月才满22周岁，理论上还可以等两年。” “但别人等不及？” “也不一定，或许也会看半年，需要你来把市场重新带起来。”林昭看着他，“想过当什么兵吗？” “之前觉得是当不了，现在嘛，无论哪种都可以。” “空军，海军，陆战队，还有仪仗队。” “看国家需要。” “个人喜好呢？” “空海...”林双想了想，说道，“我听说这兵种应该是新兵两个月后才定的。” “如果你素质完全合格，哪家都抢着要，当然得看你个人意愿了。” 林双懂了，笑笑。 其实他应该哪家都去不了，毕竟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他这个身体有问题，再一血检啥的：“那别的事怎么样了？” —— 279.树欲静而风不止 离着那李姓老人进院已经两天了，人的情况基本是稳定的，医院方面说中间有一点点小反复，但经过全力救治，目前可以简单说话，扶着能走，尿管，不对，是导尿管还在用。 中风后的预后是长期的。 每天林双都有好几个视频花絮被传到网上，差不多每个都是这种比外头天气还高的热度。 好多人在想，林双会不会去探望这个老人，弄出什么正能量的视频给大家仰慕一下，结果完全没有。 林双无论发出来的什么内容，都跟此事无关，像是有意回避。 可这件事不可能因为他不说不提就自动消失。 目前还没有听到患者家属说要告林双，但网上已经弄出一百多集的戏码。 各色人等都冲了进去，一起讨论起来，搞得海外网友还以为真的林双正在打这个官司。 网络很乱，从来不乏凑热闹的人。 有些人只是进去吃个瓜看场戏，有些人却是有心从这里下手准备把人搞臭。 几大平台都有专门的讨论区。 不嫌事大的律师们分成了两个团，一个团站林双，一个团站那老李头，两团讼棍就当自己真在打官司，各摆事实论据。 还好当时问题提的时候只带了林双的名字，李老头真名没上去，只说李某。 中间还有无数法盲跟粉丝冲进来掺乎事，直接就是那老头那臭老头的一通叫。 医生也是单独的一拨，这一拨也分成了几派，跟江湖一样乱。 粉丝当然是支持林双的了，虽然不见得熟知法律条文，但光凭着社会公平这一条就够她们发挥的。 其实林双的粉也不光是女的，他的颜也弄来不少男粉，而且打小流氓那个更是收来了不少篮球迷的心，“这货比流川枫还帅”，球技应该也不差。 “中风患者不受控制地眨眼睛，能不能代表患者的意愿？这点非常存疑！” “林双这个放血是个大败招，就这个，在美国他得赔至少一千万！我说的是美刀！”控方律师团有人这么发言。 被千万粉丝评论骂上九霄： “一千万美元？那死老头值这个钱？” “那赶紧去美国领。” “你 应该去死，你这种律师是人类之耻！” 基本都是脏话。 也有律师给做普法：价值这东西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法律上有个“一般人判断”，这里头还有各种情况—— 好比说你捡了一只鸭子，吃了，结果是人家养的宠物，可达鸭，一只要一万多块钱，你认为最多赔一百吗？人家还说这是宠物无价呢。 还比如说，你偷了条狗吃了，结果是人家的名犬，价值百万。 再比如说，你拔了人家名贵的兰花草当韭菜包了饺子摊了饼，吃了中毒，......是你告人家还是人家应该告你？ 李老头到底值多少钱，也得有个一般人判断！ 后面有条百万赞的回复：我是一般人，我觉得此人一钱不值！ 还有一条：应该先查一下这老头到底这辈子给国家社会和民族做过什么，再考虑别的，林双很可能是错付了。 …..... 早上五点，有人开发出了一个专门的总结贴子：《此若立案，林双可能被控几条罪？》。 救一个人还救出几条罪...... 这标题一看就是为了流量而来，而且是想了一整夜，在最困的时候发出来冲榜。 里面把林双发出去的视频截了图，然后拼凑了各家弄来的时间线，这些都有文章的，几乎全国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果然，就跟林昭分析过的那样。 一开始的时间有一个盲区，就是林双回小区之后上楼，这时候是没有人证的，林双你做了什么呢？ 在网络爆红之后，急着搬家，心情紧张而兴奋，上楼是一步一台阶还是一步几台阶？ 吓到人的可能性总会有的！ 当然了，根据疑罪从无的原则，...不对，这个得李老头来说，他说有就是有，他若说没有，那也不确定有没有，最后林双大概也得出点人道主义小钱钱。 然后怎么发现李老头中风的呢？ 这个没说清楚，人家李老头也许就是喜欢在门口坐着，你上去在人身上扎了二十针，还给人不断的放血，这...挺过分，算是一条罪，故意伤害，刑事案来了。 再然后，李老头门开着，在别人没出来之前，说不定手里拿着什么宝贝，价值上亿的天外原钻，秦始皇的手串，哥德巴赫猜想的解题思路，瑞行账户 的密码，装着上万个比特币的Ｕ盘......给林双弄走了。 这算是偷还是捡呢？ 在人失主边上捡的？就好像现在发生的很多事一样，得看价值，你捡人丢地上的一张餐巾纸，再丢垃圾筒，这叫讲文明，可如果这餐巾纸上有人画的藏宝图.....你这算偷！ 民法是民不举官不究，这一涉及刑事，那就得公检法来了，...... 文章最后，说以上都是虚构，其实大家都相信这就是一个心中还有热血的少年救人的事，只是他救错了人。 我看视频里头，那地方走廊上好多旧柜子，就知道了。劝告大家如果买二手房，看房时发现那些把自家鞋柜，杂物堆放在走廊的邻居，那么马上放弃这套房。 魔鬼藏在细节里，走廊是公共空间，把自家杂物鞋柜放在走廊里的人百分之百是一个无视规则，公共道德的人，多贪多占，毫不顾忌邻居感受且不要脸面的人，与这样的人为邻天天岀门先看垃圾，影响心情，是非不断。 “三十六计，走为上。”珍爱生命，远离渣邻”…...幸好林双已经搬家。 还好的是，林双应该是个内心很强大的人，还有这么多粉丝在支持他。 …... 正常按流量算钱，这个贴至少能给作者带去五万块收入。 还有人喊话：“林双不怕，我们挺你，你就算破产了，我们养你！” 这一句话有两百多万点赞的。 但有人幽幽开口：“省省，他怎么可能破产，一千万美元赔了也破不了。” 后面也有数百万点赞。 然后又接着有人说到昨天前天直播卖出去的货，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声已经透出来了，说不管刷不刷刷了多少至少二十亿是有的，林双可以拿到两成，也就是五亿多元！ 还不包括他那些别的合作。 这些数字是被有意压低了的，就是怕吓坏了市场，当然也有人说林双带货绝对过了百亿，因为没必要刷单，但一般人是真不敢相信。 两天带货过百亿，这是人吗？ 有记者去采访那些厂家，人家也只说，这个数据目前还不准，要等货款两清才知道，你买东西就一定不退货啊？ 退一件货相当于少两件利润呢！ 这个解释太科学了！ 总之一切以官方结算为 准，数据要发等到月底，正常也是十五天之内到货然后付款，该好评点赞就点赞。 该差评投诉的也得等那时候，你要是现在直接投诉，那妥妥得被网站拉进黑名单里。 你想上个买家秀，没货你怎么上？ 其实厂家的压力也大，钱都还在网站那边，他们是抓紧生产发货，这边还得拍林双马屁，各种感谢，下次合作一定更愉快。 嗯.... 大家也不会纠结到底是二十亿还是一百亿，还是两百亿，反正林双不穷。 只不过网上好奇的是，林双拿出的那个手机，到底是多少利润，因为官方定价是很假的8888元，显然这就是卖个噱头，提升品牌度的定价。 要知道，原来荣耀可是华威的，同样都做手机，荣耀定位低端市场，华威是高端货。 结果分家之后，荣耀也开始补高端机市场了。 然后担心没人买，就放给林双在网上试水，价格也直降到了7520元，那不还是假吗？ 什么亲我爱你，就是个屁，但真爱粉吃这一套，如果正好要换手机的话。 为什么不可以是6520？林，我爱你！ 为什么不可以是5520？唔，我爱你！ 为什么不可以是4520？是，我爱你！ 为什么不可以是3520？双，我爱你！ 为什么不可以是2520？呃...我爱你！ 为什么不可以是1520？咦，我爱你！ 为什么不直接来个0520？噢，我爱你！ 厂家血槽已经被吐空：这个真不行，我们是高端机！我们全国产！ …... 就算是3520买不起的人还是多，因为网友们不太专业，他们是随便算的： 林双拿百分二十，是不是这个数他们也不确定，就按这个计算，再加上网站提成的百分二或三，实际厂家想得到的是5800元左右。 去掉硬成本，还能赚多少呢？ 有人猜测，至少一千元。 也就是昨天一百万部，至少赚十亿。 280.日程 手机的利润到底多少一直是个迷，可只要想想有这么多资本往里冲，就知道肯定很赚钱，马先生不会骗我。 这里说的是卡尔马，不是克劳的马，也不是泼尼马。 利润应该不止一千，毕竟高端机配件开始定得少，如果说一下打开市场，那配件订货量上去，肯定也降成本，后面还可以从软件售后各种角度以各种姿势大捞特捞。 能赚两千也说不定，不能比林双赚得少嘛，那多不像话。 而且怎么看那手机硬件加起来都不会到三千块，三千块都可以买部上网本了。 工业生产非常讲究量能指标，达到一个级别，整个成本就指数下降，在市场上就能活下来。 从这个角度来说，金主们看中林双绝非无因，这是救命之恩。 网友们一边吃瓜，一边学习各种碎片知识，顺便成为了林双的各种…… 这货怎么这么有魅力的呢？ 长得这么美丽，才华这么横溢，人品也是杠杠的，还这么有钱！ 受了，不对，是爱了！ 头条以前点赞数最多也就是十万级别，现在大家开了眼什么叫影响力。 “那李家人到底要哪样？” “这人家要是不想告，早就已经打电话来感谢了。”林昭冷静地说出自己的判断。 接到的消息是，那个李姓老头的儿子只身从外地回来，昨天下午才到临海。 “父亲中风，买个机票也没那么难吧？”现在也不是年末的防疫时期。 “可能是缺钱。” 你越有钱，别人就越眼红。 不告了吗？ 不知道多少人想告你呢！ 只是没找到理由法院不受理，你不可能写个白纸说：因为他太有钱，又不分给我，所以我要告他.... “估计也是在观望要怎么办，说不定人在路上还不停地看那律师演戏呢。” “呵呵.....” 李老头自己也不对劲，正常来说，他应该发个声明说这个事的真相，感谢一个救了自己的人。 大明星救了你，就不用感谢了吗？国家规定明星有义务救人了吗？ 林双救他的时候，还没直播呢！ 林双还给出了医药费，不值得你谢一句？ …... 现在还是暑假，知道林双身份的几个同学保持着云之默契，之前林双交待过，各人心里也有数。 一个直播几亿人看，摆一个东西几百万人买。 一天带货几十亿，两天破百亿。 林双可能用不着他们做什么事帮助他，但绝对不要给他惹麻烦，这就叫无过即是功。 什么照片啊，往事啊，你们绝对不能随便说。 说了以后不但可能违法，肯定同学情份就没了。 甚至还有可能让林双迁怒于别人，比如，再也不参加同学会了！ 能理解不？ 好比说你有同学叫马.云化腾斯克，以前关系一般，现在胖若两人，不对，是成了全民偶像还身家百亿，你会为了三瓜两枣的玩意把他手机号，家住哪，大学时有啥破事往外说？ 你敢说也没地方发。 隔壁专业有一个叫秋伊的女生，就因为是林双的同学，住得近，结果出点事直接上了热搜头条，然后才一分钟，整个话题直接被撤掉。 这一举动不但彰显了林双后头的能量，还表明了他的态度，不喜欢别人乱蹭！ 因为背景资料严重缺乏，网上还有人说这林双是海外华人，毕竟你看这模样，这球技，还有这风度，对了，边上还站了个外国小美女（唐古丽菲）。 面纱挡脸，但挡不住人们的想像力。 “今天外拍怎么安排的？” 没有独处，林双也不好意思问林昭，她那个股票情况怎么样，不是想要红包，只是有点儿好奇。 “日程在这里。”林昭素手纤纤递来资料，“出去是下午。” “下午去室内玩卡丁车。”唐古丽菲补充了句。 “挺好。” 林双已经接到了任务，就是完成一天的活动。 小歪现在并行任务太多了，它干脆就是直接布置成简单点，类似：“好好学习”“认真工作” 所以基本上安排的活，都算是工作内容，就得做掉。 林双期待着驾驶技能的奖励，谁说玩电动卡丁车就不会奖励出Ｆ１的高级技术？ 他那些内容粉丝们太爱看了，林双的物料一多，接下来就有足够的素材供别人去剪着玩。 每一个官方视频都有上百万条弹幕，加起来数千万字，弹幕密到连后面林双的脸都看不清，无所谓，大家还挺喜欢看弹幕的，比看可带感多了。 如果看字看腻了，就关了弹幕，用林双来调剂身心。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视频下周一全部都会转成仅ＶＩＰ会员可看，而周边视频，全都得整改。 “其实早上出去更好一点，但为了你的安全，还是下午吧，下午天热，又晒，有点脑子的都不敢出来。” 林双听得想笑：“怎么说的，出来的都是没脑子的不是更危险？！” “总之就是安排在下午了，你有意见？” “没有，早上下午对我没区别，都是白天，其实如果说想动静小点，可以放在晚上。” 冲动的粉丝完全有可能闹出飞扑家主壁咚强吻的剧情，那是绝对要上头条的。 一个头条几百万到一千万，林双叹了口气，这钱，若是早两天，他还是很想要的。 林昭突然秀眉微蹙，深深看了他一眼：“晚上人家还要给你加班，现在白天这几个地方人也不多。” “给他们带点客流？” “嗯，但也不能太多，所以你转场的速度要快一点。” 资料上面的安排，有行程时间有动线有人员和几个备用方案，很像城市追逐游戏。 “其实我可以混在安保团队里，反正戴着口罩人家也认不出来。” 安保团队，西体集团那边抽了人过来，怕有人来个意外——已经感受到了暗潮涌动。 偏偏新丽菲还没给林双买保险，这个事让西体那边很不理解。 不买保险这个林双本人是不在意的，投保要提供的资料非常多，而且如果出事，理赔也没那么简单。 他自己是不差钱，林昭看起来也不像。 林双刚说完，就看到三人在摇头：“怎么？” “口罩墨镜都没用，还是太显眼了。安保人员都是短袖，光看肤色就知道你不是，”林昭抿了下嘴，“除非给你加个假发，不怕热的话。” “不！” 林双果断否绝了女装的建议，看眼唐沅，这四年来她是怎么伪装得胖若两人的？ 皮肤上应该加了什么胶质，衣服里可能还加了内衬。 林昭抬头：“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两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先听好的。” “秋伊没有被感染。” “坏消息是？” “一激动就流鼻血，身体应该还是有些问题的。” “她自己说是上火，我查了下，鼻炎，血管瘤，血液病都是有可能的...尽快安排她检查一下吧。” 林昭微微点头没说什么。 “还有一个是？” 林昭撇撇嘴：“不是已经说了两个，一激动就流鼻血，激动，流鼻血，两个。” 林双很无语：激动算什么坏消息，是个人知道自己没得绝症也会激动的吧！ “这几天很多次了，”唐沅看林双：“你的印象里，她容易激动吗？” 林双愣了下，回想起跟秋伊接触的那几次：“接触时间不长，几次没有看到她容易情绪激动啊.....” “那我下去了？” “我跟你下去。”唐沅说道。 “我也去！”唐古丽菲跟着起身。 “沅沅等一下，”林昭叫住她，然后唐古丽菲跟着林双下楼了。 等电梯。 林双看看丽菲：“你早上不都得画画？” “今天已经画完了，”丽菲伸出手活动着，十根手指跟玉一样莹白，“要休息一下。” 林双点点头，单独跟丽菲在一起其实也有点不妥，不过也不好挡着不让人去，毕竟预备男友这名头沉甸甸的。 —— 281.报名字给你打折 来到四楼，开了门，林双打量了下四周，在自己离开这一小段时间，并没有人闯入：“丽菲....” “嗯？” “没事。” “没事？”唐古从他身后钻过来，正面仰视他。 “我可能要补个觉。”林双走到沙发那坐下，接着就滑了下去。 唐古轻轻巧巧把鞋踢到一边，也走过来：“昨天没睡好吗？” “其实还行，...” 主要是你在这，我不知道怎么办，林双心中暗道。 唐古丽菲低头看看他：“好吧，那你睡吧，我自己找点事做。” “你要做什么？” “看看这些东西呀！”唐古丽菲背着小手，一跳一跳进了房间。 —— “嗯....那个秋伊，跟他应该没什么深的关系。他就是那种帮人会比较上心的那种，....” 唐沅背着手看着母亲。 “我知道，过来看个东西。”林昭把手机拿过来，示意唐沅过来坐她边上。 “医院录过来的。” 手机上是一个视频，是在医生休息室，几个医生坐着，还有护士，时间好像是早上六点多交接班的时候的唠嗑—— “那李老头什么情况？” “他儿子想换单人病房，说这样好起来比较快。” “是花钱比较快吧？现在病房这么紧张的。” “呵呵，用的是人家林双的钱，当然不心痛了，而且昨天他还跟医生说，他老子还有什么糖尿病啊尿酸高啊，各种药多开一点。” “糖尿病我们知道，这跟药多开有什么关系？” “我们开始也不懂，以为他就是想借这机会把他老子的病治好。然后....小刘提醒我。外头不是说二甲双胍片可以治脱发吗？他估计是想给自己来点。” 话到这里，休息室里一片嘲笑声。 “这什么人啊！” “诶，林双好像是真的没理会这边的事啊？” “不理就对了，这种狗屎粘上都是麻烦，不小心踩着了，然后还得回头再看一眼？” “这李老头儿子是什么工作？” “不知道，反正都一样的，父母贴钱过日子，等一出事就跟小孩子一样。” “唉！” “很多父母不愿意面对人性阴暗面，其实子女更爱自己孩子，胜过爱你......” “这是人类本能。如果没有道德和法律束缚，大部分老人都会被子女抛弃。孩子是可创造财富的未来，老人是只消耗财富的过去，你觉得社会偏爱谁？只有儒家洗脑的国度才尊老敬老。” “没钱的父母，想让孩子孝顺，有难度的。你去外头问下，是愿意有一个富有的单身妈妈，还是愿意有一个普通或贫困的双亲家庭？” “你以为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他们就感激你了？孩子成年就现实了，没钱无用，狗不嫌家贫是因为它是狗。” “别人家孩子去美国深造，买北上广房子，你家孩子毕业就得工作挣钱，刚结婚不久就要被你吸血、给你看病、给你养老，能开心吗？ 一边是老人的医药费，一边是孩子的大学学费和婚房，你觉得你儿子会选什么？他一定会选择保守治疗，也就是让你回家等死，这种事我看了不知道多少次。” “你们去没去过养老院？我去过，那里头老人一个个的，表情惊人的相似，麻木，冷漠。混浊的眼神呆滞，无奈。” “法律规定的养老，只是满足温饱，不是让老人活得有尊严。想过舒适、有尊严的晚年，老人还是要有钱。” “无论是单亲富裕家庭，还是双亲普通家庭，生孩子之前都没经过孩子同意，谁也不比谁高尚。但是，孩子要有投胎权的话，很多家庭不会有孩子降生。” “那李老头的儿子是不是真想把他老子治好？” “治好当然是想的，他老子还有退休金，现在这医疗医药费也不是他出，他不花掉，难道还等着结算退钱？” “诶，你们说，他会不会真的看林双有钱，想着再弄一笔？然后再出个糊涂判？” “我前天昨天都看了林双的直播，那家伙，可不像是个傻子。” “是不是傻子不重要，有的人就是想着破财免灾，丢几万块小钱，对了，他不是已经给了三万了吗？我看这也是丢屎坑里了。” “我看呐，网上说他挤血是个败招，这给人交钱也是，按着那什么破逻辑，不是你给人吓的，为什么给他交钱？” “钱多，是吧，都知道他钱多了，但人家钱再多，也不会为你再出一毛钱，反正换我是绝对不会。” “所以说，真正可以一心一意对你好一辈子的人是你自己，你看......” “这个事不处理好，又得遗祸几十年。” 视频结束。 房东还没暴露林双的个人资料，按说他那边应该知道林双是哪个大学哪个专业，可能是因为林双出这个新闻时别的消息也一起上来了，他可能也权衡过，留这一点香火情，未来有大用。 随便曝光别人的隐私也是违法的。 之前打过电话后就安静了。 想跟林双打电话，估计也得起个草稿，不然可能就是这辈子最后一通电话了。 邻居当然听到林双说是出差，但后面一看就知道，人家是搬离这地方了，哪敢回来，天天有一堆女粉男粉来瞻仰打探“名人故居”，小区的房价都涨了百分之十，当然也是虚火。 …... “为什么不给他看？” “马上要公演了，不要影响他的心情。”林昭叹了口气，看向女儿。 “妈！”唐沅抱着她，“我怎么会那样，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医院那边李家儿子作妖的事当然不需要给林双说，至于钱花没了怎么办，凉拌。 反正这边不会再出一个子！ —— “有两个消息，一个说林双今天会去拍车戏，” 陆文婧打来电话，兴致高昂，声音都变得有些刺耳了。 “车戏？” “对，另一个是开心谷那边发出来的。” “今天去那边玩的人说，买票的时候，只要你说自己是林双的粉丝，票价打八折！”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明星的活动安排因为涉及很多人事物，基本是保不了密，除非大众没有兴趣。 林双是目前社会的热点人物，他今天的行程直接就被合作方以非常奇妙的角度泄露。 懂的人知道这只是个噱头，毕竟网上是可以买到团购票，五个人也是八折，可上网买你还得上个网，哪有一张嘴说一句“我是林双粉丝”简单。 除非你是别的某个人的唯粉，坚贞非常，不然这一句话肯定必须一定要说出口的，票价两百多呢，八折省五十块钱，吃点什么不香？ “人仔细问了，说暂时就今天，明天不一定了。所以你觉得呢？” “开心谷....这大热天的，他不怕被晒黑掉啊！还车戏...他会开车？” 秋伊正盘坐地上，大腿上放着笔记本手里拿着手机。 鼻子里塞着两桶卷纸，白色的，嘴里啜着果汁，东方青让人送来的百香果汁。 说来也奇怪，这两人对她们是真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在林双的面子上，还是看中了那可能的“医疗费”。 秋伊还是没同意去医院全检。 她想拖一段时间，如果流鼻血是念动力的原因，那有什么好治的，流就是了，女人还怕流这点血吗？ 十三岁开始每个月流一次，一流四五天，早就习惯了。 282.狗粮 “我们要去吗？” “去啊，去看看。你那边结束了吗？” “没有，有人过来看店，都是楠姐在聊，你这边呢？” “还在退钱。” “还有学生已经过来了怎么办啊？” “已经过来了？” “嗯，....来了好几个，本来就是今天上课，昨天通知了，她们路过这里，发现店还开着，就进来了....” 秋伊想了一会：“那你问下楠姐。” 虽然她觉得都停业了就应该不做生意，可是，在这个时间点还能赶过来“支持”自己的孩子，推出去也不忍心。 “楠姐说可以，反正现在也不营业，把存货做掉就是了。喂，你们几个...” 电话那头一阵忙乱。 秋伊隐约听到什么“这些书不要乱动...，只能翻一下...” 孩子们笑闹声接连不断。 过了一会，陆文婧重新上线，气呼呼抱怨：“是我大意了，感觉她们其实是冲着林双的那些书过来的，要赶人吗？” “不要赶，她们要做就做，林双的书你收起来吧，我要过去帮忙吗？” “你别过来了，别突然又流鼻血把人吓到，好好休息，这里我们可以的，其实这些学生还挺乖的。都是林双粉丝....你说我们光做她们的生意就够了吧？她们还说，如果我们不做了，她们就不来了。” “这样啊......” 秋伊心中莫名好感动，果然，就算有些家长心思不单纯，这些热爱厨艺的孩子人还是很好的，真要放弃掉吗？ 陆文婧跟刘楠去看店面，东方青也跟去了。 刘楠刚才跟两人分析过。 首先是要评估一下合适的价格，喵喵西点店的转让程序比较复杂，毕竟店面产权不是秋伊的，而房东还在医院生死不知。 店的资产包括店内的设施，还有发出去的卡代表的用户价值，在秋伊把余额都退光之后，这个价值就不好说了。 换了店老板，也许别人就根本不来了呢！ 房东是艾滋病还有吸毒史的罪犯，光这一条，就不知道有几个人还敢接盘。 关于这一点，秋伊也跟陆文婧商量过，如果说网上做不起来，那就近再找个地方复制一家喵喵店，无非是小一点，这年头多的是店面。 如果做得起来，那就不用说了，以后就是自由自在。 比林双自在，这么大热天，还要出去顶着日头工作，哼！ 秋伊不知道林双会不会开车，就算会开车，有什么戏要在车里拍？ 难道是孩子都可以玩的卡丁车？ 临海有几家可以玩的？ 上网一查，有八个地方可以玩卡丁车。 秋伊看着电脑屏幕，地图上八个红点，散落着，有三家在重明岛，有些在嘉定，那边有两家....还有东南角，南面也有。 目光下移，临海的西南方向，开心谷是个大游乐园，也有个卡丁车场，是它了！ 秋伊立刻发了个消息给林双，就写了三个字“开心谷”，加上一个问号。 林双直接回了电话。 “喂？” 秋伊按了按嗓子，努力温柔：“今天说开心谷那边，只要说一句是你的粉丝，票价打折呢！” “有这事吗，我不是很清楚...” “你这都不知道，人家帮你拉粉啊，工作室也太不负责了.....那你是真的会去那边活动？” “外面气温四十度。” “嗯？” “是啊，我要去。” “这工作室怎么这样！” 秋伊嘀咕了句，“那保安呢，是不是会那种围成一圈手拉手把你给保护起来？” “看安排吧，行了你好好休息吧，就你现在的身体，大热天也别乱跑了。”林双简单交待两句就要挂了电话，秋伊喂喂喂叫住他。 “怎么了又？” “你说如果我接着开店，不接那么多生意怎么样？” “那个房东是个隐患。”林双提醒她。 “你回头把这个房子买下来吧，我租你的房子。今天又来了好多学生，都有感情了，而且拍视频这个事，也用不着两个人....” 用念动力伪装成魔术这种事，边上怎么能有人看着呢？ 可是如果两人一起做视频，陆文婧肯定得在边上看着帮手，这不一下就暴露了吗？ 而且说到底，现在的她根本不怕人捣乱。 “这样啊...我考虑一下。”林双挂了电话，转身轻松接住一袋狗粮。 “谁啊？”唐古丽菲很随意地问道。 “秋伊，打听我的行程，这大热的天。” 林双很无奈，一想到如果秋伊在现场被人挤出一脸血，那场面绝对得上个热搜头条—— 林双粉丝现场激动喷血！ 一千万到手！ “原来是那个开店的姐姐，看起来她挺喜欢你啊！你说她会不会跑去开心谷找你？” “最好不要，那可是个动不动流鼻血的人.....” 林双去开心谷拍戏算是个活动，没有直接收钱，只是开心谷园方必须免费提供十万张门票给新丽菲工作室。 如果按着票面价值来看，这就是两千多万元，论出场费，这就是顶流中的顶流水平。 开心谷那边也不太清楚新丽菲工作室拿这么多票做什么用，估计也是送人。 或者在粉丝里搞活动。 这都不要紧，平时这开心谷人流量也就是一般般，周一到周五，三五千人，周末就五千到一万二这样子。 所以十万张票，也很容易消化掉，只是这些也不是钱，甚至连纸都不是，只是一串以林双拼音开头的数字门票。 因为不用到钱，园方资金压力也不大，最多就是叮嘱新丽菲不要一下送太多出去，比如每天几百到一千个这样子。 去年万圣节，全国八家开心谷一天收入就超过六千万元，临海一家就超过一千六百万。 人家还打算用这个来从林双粉丝身上捞更多的钱呢，比如请林双作为品牌代言人。 开心谷是老牌国企华侨城的旗下产业，主产业就是文旅，在国内有要经营着主题公园和地产，Ａ股还有上市公司。 这两年在主题公园这一块力度很大，不过也面临着很大的竞争，同样是临海，就有好几家强大的对手，最强的当然是那个迪斯尼。 不过林双肯定是要扶持国内企业，虽然也不太清楚这些人赚了钱跟老百姓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林双现在就推出自己的手办，... 在这边动不动都是几千万的钱来回滚，林双下意识拿手机查了一下，今天华侨城的股票涨得有点狠，开盘五分钟就涨停了。 现在想想，搞不好就是因为自己。 不知道林昭有没有在中间赚到钱。 “这个狗粮下午不带去，这些零食，都要带着。” 唐古拿着拎篮，从货架上往下拿东西，今天的她算是个内务小助理。 林双看看手中这包狗粮，关于它，原剧情是有人丢他，然后他伸出手抓破洒一地，后来想想不妥，会被人骂说增加清洁工的负担。 于是增加了一个环节，画成萌狗的嘤嘤怪扫地机冲出来吃去地上所有的狗粮，这就圆满了。 唐古要从林双手里拿回狗粮，看他表情，好奇问道：“哥哥，你该不会想吃吧？” “什么口味的？” “那你试一下就知道了，人是可以吃，不过不太好吃。”唐古两眼透着兴奋等着林双吃狗粮。 林双才不上当，要吃也不能当着她的面吃，又添个黑历史：“我是在想，这狗如果不吃狗粮，吃人的剩饭菜，哪种更好？” 283.偷跑 “那就不一定了，不得看人吃的是什么吗？要是喜欢麻辣的，天天小龙虾，火锅，那....” “那狗得便秘，” 林双给她说笑了：“我是指正常点的伙食。” “我说的就是正常啊，”唐古丽菲手指林双，“哥哥说话要小心！” 林双瞪她一眼，这孩子，正经讨论问题呢！ 丽菲仰头：“这个得问姐姐了，我没研究过呢。” 林双嗯了声，看了眼狗粮的成分表：“我听说狗不能吃巧克力。” “其实人也不应该多吃巧克力，很多食物不见得就是营养呢。”丽菲伸手拿走狗粮。 “说是喂狗粮是科学喂养，狗的寿命会更长一些。不过从狗的角度来看，一辈子除了狗粮，别的东西都没吃过的狗，狗再长寿，恐怕不会开心。” 林双看着转身过来的唐古，心生不妙。 果然，唐古张口就是一道题：“如果有一天发明了一种压缩饼干，只要不吃别的，就吃这个，人就能活过100岁，哥哥你愿意吗？” 说着把狗粮往林双手里一塞。 “我愿意吗？” 林双皱皱眉，有多少人愿意一辈子就吃压缩饼干？ 我肯定不愿意，只吃压缩饼干，那我当人还有什么乐趣？ 可这念头一起，马上又想到最近的自己，貌似喝稀糊也挺带感的，所以人其实是很容易适应环境的，不是吗？ 想是这么想，嘴里却说：“才一百岁吗？” 唐古丽菲笑了：“是少了点哦，至少也得两百岁。” 林双轻轻抛了那狗粮袋，听着里面沙啦啦的声响：“这个东西我觉得，似乎可以弄成人可以吃的食物。” “这本来就是人可以吃的呀！高级狗粮，是人用食品级。” “不，我是....”林双耳朵微微一动，听到了电梯的动静停在四楼。 没过一会，唐沅走了进来，看看两人：“怎么了？” “哥哥没说完话，应该是想等姐姐来一起说。”唐古丽菲背起手，看看两人。 林双瞄眼唐古丽菲，这孩子真是太聪明了。 “我是想说，如果有一种人和狗都可以吃的这种饼干，反正就叫饼干吧....”林双微顿。 唐沅眨眨眼：“嗯，你是说如果有这样一种，价格又便宜，那么可以发挥很大作用？” 林双轻轻拍手：“对！” 唐古丽菲似乎还没理解：“嗯？” 唐沅走过去拿起那袋狗粮，对着丽菲解释：“假设这食物人可以吃，狗也可以吃，那么就可以作为家中常备粮，而且因为顶着宠物粮的名头，人也不会多吃，这么一来，就可以起到减肥的作用。” 唐古丽菲看着这袋狗粮，皱皱眉：“可人和狗所需要的营养不一样吧。” “确实不一样，狗和狗不一样，人和人也不一样。就这个来说，蛋白质和脂肪的比例，比我们普通食物更高;另外，狗体内能够合成一些营养素，譬如维生素C和牛磺酸，这两种成分在狗粮里就不必添加太多，人体则不能合成维生素C，合成牛磺酸的能力也很差，必须靠饮食补充。” 唐沅看了眼林双，“作为零食就没问题，只要克服一些心理障碍，反过来，这层心理障碍也会让人减少摄入量。其实现在的问题是，摄入太多。” 林双点点头：“成本会更低吗？” “这个需要测算一下，怎么，你想推出狗粮品牌？” “只是一个想法，先存着。” 林双也是为了完成他那个系列任务，那种任务估计能得到的应该是智商方面的奖励，谁不想自己更聪明点呢，也许哪天能开发出念动力也不是奢望。 “提供配方，注册品牌，找工厂代工就可以了。” 唐沅说得很是轻松，转而又向着丽菲，“这里头涉及到了心理暗示对人行为的影响，人的潜意识会排斥不属于自己的食物。” 丽菲拍手：“我知道了，就好像我把人吃的饼干放在这狗粮袋子里，很多人就不会去吃它。但如果哥哥吃了，那么大家也会去吃，只是不像是原来吃的那么多。” “聪明！”唐沅亲昵地摸了一把丽菲的脸蛋，“再往前想呢？” “往前想，那就是很多人为了减肥，明明家里没养狗也会买这种狗粮回家，减少了对别的零食的消费，.....” 丽菲眼珠一转，“但也得必须是哥哥这样的人才有这种号召力，也不会怕被骂！” 唐沅偏头看林双：“你是这个意思吧？” 林双虚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我在想，难道这就是你们平时的学习思考方式。” “差不多吧，好了丽菲，...”唐沅牵起唐古丽菲的手，“上去休息一下，林双你也是休息一下，下午有得累了。” 林双点点头，今天小歪没有明确任务后，搞得他有点没方向，那就休息一下，也再为进幻境做点准备。 “对了，...” “什么？” “没事，我再想想。” “你就说是什么事吧，”唐沅看看他，“秋伊那边的？” “她大概是考虑到跟学生有点感情，所以想保留那个店，如果说把店面买下来，要多少钱，我买再租给她。” “那个店面啊...这个得跟房东商量，现在人家又在医院里。” “也就是说...” “下个月再说吧，其实那个店面也没什么好的，马路边上，吵也吵死了。另外买一家店面租给她也可以，还可以你直接借她一笔钱。”唐沅说得跟拿零花钱买糖似的轻松。 “......那就再等等。” “生意是可以接着做，反正又没什么病，人家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也无所谓，这才没负担。” 林双觉得唐沅说得很对，其实他也没理解秋伊说的什么“感情”，难道就这么几天，就跟学生们培养出了很深的感情了？ 人家只是来你这里做几次西点而已吧。 也许是因为这人，性格内向，不擅长表达，所以一旦别人对她比较好，她就容易感动到。 —— “中午你们自己吃，我已经吃过了，睡觉。” 陆文婧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嘟起嘴，对面刘楠看过来。 “秋伊说不要管她，我们吃我们的。” 陆文婧惊奇地发现，无论刘楠还是东方青，居然都很会厨艺，对于西点这些活半点不陌生，中午连着十几个学生，大家做了四种批萨，还有各种果汁饮料。 把店面弄成了聚会现场。 刘楠微微一笑：“她说睡觉？” “嗯。” “那她就是睡在马路上，还在移动呢。” “什么？” “她去开心谷了。”刘楠笑道，“正好我有个朋友接了她的单。” “过分！” 居然偷溜去找林双！ 陆文婧深吸口气，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去骂人，被刘楠一把按住：“算啦，” “？” “放松一下心情对她的身体也比较好，我看她平时也有点点抑郁的样子。” “嗯，前段时间她压力是挺大的。”陆文婧好奇看着刘楠，“怎么楠姐还有朋友开滴滴？” “很正常啊，平时我们也用车的。” …... 江枫别苑离着开心谷车程不过十五分钟，并不从正门进入，而是从西面的侧门走，车子直接开到专门的停车库。 秋伊到开心谷时就后悔了，实在是太太太热了，下来就感觉自己要脱水，买了冰水打着伞，直接就去找那卡丁车场。 那是越走脚越软，地面烫到什么程度，真的是水滴下去瞬间无痕，敲个鸡蛋都能熟。 到卡丁车场外，更是绝望，排队的人太多了。 “林双在里面？” “嗯，已经进去了，人家有专门的通道。” 手机响起，看了下，是陆文婧的视频请求，赶紧接起来：“什么事啊？” 接起来才想到自己不在家里，也已经晚了。 陆文婧一脸嘲笑看着她：“热不热啊？让你偷跑！” “根本进不去，”秋伊也没劲了，拖着腿往树荫处走，走着走着转进了一家店，坐下，“白来了呢！” “告诉你吧，他今天这个网上直播的，我们现在就在看！”陆文婧得意大笑。 —— 284.会不会太假 “不回去，票都买了，没进去，不玩，太热了。” 气温报四十度的高温天，非水上项目基本就没几个人在玩，只要是在阳光下能晒到的，都烫到能蜕皮。 秋伊找不到安静的角落，于是就换到了商店区，在那里的咖啡店坐下，此时陆文婧已经给她发过来视频的链接。 这里也有不少进不了卡丁车场的林双粉丝，三三两两坐着喝饮料，拿着手机蹭着这里的ＷＩＦＩ。 “开始了吗？” 进卡丁车场要单独买票，单人六十，双人四十，进场的人数限了量，现在场地上方正下着“豪雨”，是园方为了给地面降温，特意拿消防水龙头往天上打。 雨势很不小，直播镜头上看起来像是来了台风。三百多个观众站在台上，前面就是赛场，中间隔着一圈的安保人员。 “林双还没来吗？” “来了来了，那个不是吗？” “哪个？” “就是那个啊，左边第三个，就是背对大家的保安，就是他啊！” “什么？这样你都认得出来？” 场地内，安保人员来自三个公司，园方，西体，还有林双这边自带的，为了统一形象，都穿了橙色防晒衣，戴口罩和墨镜，两个人之间隔着两米站开，一正一反。 秋伊开始皱眉。 难道林双并没有被一堆安保人员包围着进场，而是戴着帽子墨镜口罩伪装成安保人员，背对着人群在维持秩序？ 这是谁安排的烂戏码？ “你还行吗？”耳麦里传来唐沅的声音。 林双点点头：“还行啊，被发现了吗？” “有人怀疑，你刚才不是露出手。” “这都能看得出来？” “你以为呢？” 卡丁车场外圈观众区站满了人，因为不能越过红线，现场观众大家都在往入口处看，没有人过于注意到安保人员中混入了一个异类。 而网络上，网友们可就厉害了。 刚才有镜头扫过去，有心人就开始截图分析。 画面太清晰，而且林双露出的肤色也太白了，落下的水打到他的身上时，他伸出手挡了一下水，那手也太好看，明显跟别人不一样。 从身高比例，形象气质，各方面来判断，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林双。 如果是真的，那林双的出场有点....怎么说呢....有点残酷，大热天在外头这么生生站了二十分钟。 两点钟的时候，场内观众没等到林双，都开始着急，这时有人突然在网上看到了消息说林双可能就在安保堆里，现场有人开始骚动，想挤到前面去看是哪个。 这时现场导演拿起话筒：“因为林双不想开车，所以需要一个替身，有没有人愿意？” “我！” “我！” 大家纷纷举手，导演带着摄像绕场选人。 这些全都实时直播上了网。 现场导演走到林双面前，先是走过去，然后表情夸张回头说了句：在场人里就你长得最像了！ 于是林双被拉到一边开始现场解衣换装，现场一片哗然人群开始欢呼。 “林双！” “林双！”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看到林双，追过星的人都知道，看实物比看图可有意思多了，特别是这大热天，很容易就能看出明星的真实颜值。 “哇，这个真的，比直播画面还好看！” …... “怎么连个助理都没有，也没人给他打个伞啊！”边上桌子几个女生开始抱怨。 屏幕上，林双站的位置正好晒得到太阳，阳光下面无表情，时不时看看外面人群，看看天。 “你看看，双双很不开心的样子啊！” “换你能开心啊？十八线的小网红都不至于这么大热天让人晒着。” “是啊，这么热的天，也没给他水喝，这工作室太资本家了！” 秋伊眼瞅过去：“人家就是资本家。” “就算是资本家，也得给人喝水啊！可恶！” —— “哥哥也真的是，第几次了？” “反正不是最后一次。” 江枫别苑，唐沅跟丽菲也通过镜头在看直播，不过是另一组信号，主要就是对着林双的那个摄像机位。 没人让林双装安保，是他自己出发后提出的建议，理由是反正都要等现场准备完成才能开拍，不如就跟安保工作人员一起站个岗，增加一点趣味性。 结果现在，惹得工作室被喷，说不爱惜艺人。 搞不懂这有什么意义，弹幕上也有人狂骂编剧脑残，平白无故让林双当安保，还莫名其妙给加了一层“拍戏怕危险要替身”的黑滤镜。 “你说哥哥他是不是有点想自虐？” “或许是有点吧，也可能是觉得自己跟安保人员站在一起，那些人会觉得他平易近人，其实别人也不自在。” …... “林双，开始了。” “好” 衣服可以不换，但还要戴头盔。 林双摘下耳麦放进口袋，捧着头盔，站在那边，空气中有几道光闪过，有人拿长焦镜头在拍他。 现场中有人开始大叫：“双双娶我！” “娶我！” 林双朝那方向看了看，不知道说了什么，没有收音。 唐古丽菲：“他说的什么？” 唐沅轻笑：“你是快递吗还娶你....” “脚不好放。” 林双人高马大坐在车里： 工作人员：“林先生您把腿劈开一点。” 林双：“不太会....” 工作人员：“哈哈，您一字马我都看过了，......” 林双腿长，那是真的比例好，他往那一站，跟他一样高的保安腰比他低一截，边上不知道多少手机举着拍照直播。 那效果当然不会好，可这能起到提前宣传的作用。 “不可以调椅子吗？” “后面空间有用处，还装了运动相机。” “哦......” 工作人员一边讲解车怎么开，一边抽空还问了句：“您开过车吗？” “没有，我没驾照。” 工作人员心中狂喜，不知不觉打听出这么重要的消息。 远处人堆，摄制组后面站着程苗跟程泉两人，今天她们会入场配戏，前天八点前她们就离开了，昨天上午又到林双那边帮了点忙，然后确定今天的工作，真正的参加到了新剧情当中。 这两姐妹都不是演员，现在算是来了一把“演员的蛋生”。 昨天还恶补了不少知识，发现人家大学设这个专业是有道理的。 剧情最开始是姐妹俩去球馆打保龄，然后发现边上有高手，后来意外发生，林双劈破了裤头。 程苗送饮料，上前示好并想拜师。 再然后就是林双神威大发，引来无数观众，走时忘记留电话。这一部分昨天就已经拍完了，有用到之前的素材。 所以在这里，两姐妹与林双再次相遇。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撒花，音效。 “你们要显得很惊喜，程泉你说，看，那不是林双？”导演当着直播镜头说戏。 “程苗你说，啊，真的是他，他怎么在这里。” “然后你们赶紧买票坐上车，去追赶他。” “你们带着这一袋子东西，跟在林双边上，他没有发现你们，你们就把这些小食品往他车里丢。” 车子就在后面，上面有架着运动相机，会把过程都拍下来。 “都记得住吧？” “记得住，很简单。” 其实都是两人会说的话，在外围一下就拍好了。 接下来就是两女驱车追帅哥的戏码。 这个拍出来其实就像是喜剧片一样搞笑，大家都知道这是有剧本的，但这才对，不然你说林双的女友粉会怎么想。 285.密室 都说综艺有剧本，这还是头一回搞个人综艺把剧本摊开给大家同步看的，一时间弹幕又疯了。 “那不是程苗吗？” “女神啊！” “那个叫程泉，女曲的。” “看来这运动员不转行是真混不下去。” “运气是真好，居然能安排双双来带货，带我我也出名了。” 边上粉丝们议论纷纷。 秋伊咬着冰块，眉头皱成一团，嘴里滋滋有声，她自己是个孤僻症患者，脑子里头印象林双也是这样的，多少有点社交恐惧症。 现在看这屏幕里林双，脑补着各种林双被金主强行要求带人进组的委屈还得大热天来这里演猴戏。 可惜，她那个超能力比不过金主的钞能力。 “程泉你开稳一点。” “我知道，我赶不上他啊！” 其实林双开得也一般，他得控制速度，不能让两边车撞起来。 两车离着一米远，都开得很慢，后期会加特效，作出很快的样子。 程苗从袋里拿出一包薯片：“林双！你饿不饿？我这有吃的！” 林双没听到。 程苗把这一包薯片丢过去，结果差了一点，落在车后。 她又拿出一包辣条，在镜头前晃动，再丢，丢进了车里。 今天是要密集拍摄程苗跟林双的交集，中间夹带一个程泉。 总之就是，无论程苗怎么追，总是因为阴差阳错没跟林双说上话。 丢了十几种零食，车子没油了，缓缓停下，两人绝望目光看着林双绝尘而去，这绝望的表情由摄像给近景，好不好不要紧，没人在乎她们的眼技，因为会有ＢＧＭ。 林双到了终点，下车转身表情很奇怪地问了句：“你们跑道上怎么全是零食。” “咦？”车里也有。 林双拿起来：“这是谁的？” 这就是零食广告，能丢进车里的就是给钱多的。 要是肯加价，后面出场机会还有，不然就只能看姐妹在吃了。 “好热，有没有喝的？” 边上人递水，这是饮料广告。 弹幕：我也是醉了，这都快一钟头了才给双双喝水！ 林双离开，程苗想追结果又舍不得那些零食，跟妹妹俩在捡，捡完看林双不见了，又追。 “你有没有看到林双去哪了？” “他坐上一辆车走了。” “什么车？” 此处路人拿出手机给她们看照片：“我正好拍下来了。”此处正好植入汽车广告。 林双在车里的镜头已经是拍过了的。 于是两姐妹就拿出手机叫车子，这里是打车软件的广告。车子快得好像超光速。 在车里，姐妹俩吃零食，聊天，正好给人采访。 “你们为什么要追林双？是粉丝？” “我们要向他拜师。” “......他会收你们？”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这种有正能量的台词都是随口能说的。 林双也在车里吃零食，这吃一点那吃一点，反正都是给过钱的，不是他给人钱，是别人给他。 好话他是不说，网友们如果在网上看，基本就是能看到边上冒出链接，一点就可以直接买。 此时，司机发现后车有人在追，实际并没有，只要这么说，然后林双回头，皱眉：“是有人，想做什么？” “是不是您的私生饭？” “甩掉它。” 于是车子开到开心谷商场，这里是另一个拍摄点，这里林双要换装。 程苗和程泉姐妹也赶到了这里，在这儿，她们同样一路打听进来。 在服装店玩起了捉迷藏。 林双摸过一百件衣服，接着发现后面有人在偷看，于是离开，这时程苗姐妹也找到了这里，她们跟导购询问林双的下落。 导购表示不能说，除非她们买几件衣服。这里全是演员。 “只要林双摸过的，我们都买！”程苗很豪气地拿出一张卡。 导购不动声色地开口：“可他每一件都摸过。” “那我们全都要！” “这里有男装和女装。” “女装我穿，男装给她。”程苗拍妹妹肩膀。 导购转身一甩头，店里所有人开始帮着打包。 “卡！” “导演，会不会太假了点？”程苗有些忐忑问，她感觉有点过，粉丝再热情，也不至于林双摸过什么衣服就买吧。 “就这么拍，这本子是确定的。” “网友买什么其实还是根据她们自己来，主要是这里是林双来过的。情景式消费，还是基于本身需要来的。” “下一站呢？” “我们去二楼。” “跟这个一样？” “差不多，是品牌体验店。” 导演已经把视频通过网络传到了工作室，在那里会进行后期剪辑，再经过林双的审片，就可以上传到网站上。 要保证林双的粉丝们一整天都有新内容可以看，有东西可以买。 “衣服卖光了。” “这个林双太能带货了。” …... “怎么没有看到林双吃饭啊？” “我们双双不要恰饭的吗？” “导演，快点上吃饭的片子啊！” “我们也要恰饭了，林双吃虾米，我们就吃虾米！” …... “可恶啊！” 秋伊站在人群外，她个头小，什么也看不到，那个念动力也挤不开人堆，干脆直接上楼，她就不信林双不会上来，既然人来了，以资本的尿性，大概这些卖货的点都得走个遍。 错时拍摄，林双吃午饭其实是在家里喝的糊，但没关系。 亿万粉丝的呼声马上得到了响应，四点半钟时，林双官号发布了新片，主片时长二十分钟，带上十个花絮片段有一个半钟头。 这里同样是分成两部分，一个是林双走进一家基劳快餐连锁店，躲到角落用外卖软件点餐，送的地址就在店中的某个位置。 一个镜头怼着柜台后的三个少女，这三位其实都是国内某女团成员，来这里义务演出，走了后门。 虽然毫无演技，但这点台词还是记得住的，表情是否浮夸无所谓。 “有个客人在我们店里点我们的外卖。” “那不是很好，直接送过去啊！” “好像就是那边....”服务员努努嘴。 角落里，林双在看手机。 一个女服务员拿着盘子，盘子里有一整套最新的套餐，走到那角落，问林双是不是林先生。 林双一抬头，女服务员满脸惊讶地把盘子打翻，眼看汉堡要落地，林双一把抓住。 “林先生，幸好是您！” 林双很飒地点点头，然后咬了一口汉堡，就这一口都没真下嘴。 此时视频左下出现了点击定购套餐的链接。 中国基劳那个套餐三分钟之内库存全空。 然后下一段内容是程苗跟程泉两人追到这家店里，却发现林双被人拥着离开，只能沮丧地点了林双同款套餐，两人商量着怎么办，是继续追，还是放弃。 无数弹幕嚎叫：不能放弃 又有无数弹幕：你们追不上的，这是剧本，哈哈哈 然后里头夹着：女神永不为奴！ 接下来，就是林双来到一个密室游戏屋的门口，在后面不远处，程苗姐妹正在跟来。 林双刷脸进门。 “他刚进去！” “我们也进！” 密室游戏一关接着一关，一共是五个密室关卡。 前关过不了，后面的人就会跟上来。这实际上是非常刺激的。当林双进去时，已经有一个摄像跟着进去。 当程苗她们进去时，也有一个摄像跟着进去。 而外面的导演马上让人把刚才那段拍下来的发回工作室，这个必须马上后期并上传网站。 手机上都能看到有多少人在线看视频了。 虽然不是直播，但也没差多少。 密室这玩意，林双也只跟同学玩过几次，他不算是爱好者，但也不会觉得这个没意思。 这东西道具一般不会太高端，反正没想象中的好，因为很可能属于一次性消费，去过一次除非更换场景才回去第二次，否则不太会去玩重复的，而每更换一次场景都需要资金，所以不会太快。 当然比鬼屋强多了，鬼屋那个是练胆，密室毕竟还要解密，不然就出不来。 这家一年前来过，现在好像更新了内部道具。 这一关到下一关就是一道门，有个数字密码锁在那。 按键的。 286.一路开挂 “林双进密室了！” “林双进密室前，导演给小纸条，我们也看到了。” “给小纸条，那不是公开作弊吗？” “这能拍吗？” “就是拍了啊，全都看到了，连内容都有人截图出来了。” “....我就说今天这综艺台本有问题，你看，这都几个黑点了，前面吃那个快餐也是的，完全不符合他的健康人设嘛！” “这就叫被迫营业！” 秋伊的手机快没电了，她个头又小，跑得也不快，只能找柜台买了个充电宝充电，顺便支楞着耳朵听别人转述前方战报和各种吐槽。 听下来，对那个新丽菲工作室的抱怨可不少。 在粉丝们眼里，林双就应该安静地在花园里品着茶，琴棋书画。 结果大热天还得出来蒸桑拿，也不知道最后能拿几个钱。 —— 玩密室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路找门开门。 难的地方在于，不能用暴力破门，然后到处都是干扰你的东西。 这间密室到处都是线索：天花板上是一堆堆数字，墙上是乱七八糟的数字和字母，还有旧报纸，还有斑斑点点、意义不明的油漆…… 其中八成都是无用的干扰线索，最后好不容易找出了真正有用的线索，因为太难，根本推不出答案。 林双在拍摄之前，导演给了一个攻略小纸条： 1、看到红色激光，记得找镜子，一般是要你用反射原理开感应锁； 2、看到手电筒，记得多按两下调出紫外线光——有很大的可能这是一个能够让隐形字显形的神器； 3、看到一块破碎的拼图，就继续找其它拼图； 4、有抽屉一定要打开，有按钮一定要按下去，别怕。 5、看看房间地上有没有导轨的痕迹，说不定整个房间都是能够推动的； 6、试着关个灯，看看哪里透出的微光拼出了密码的样子，极可能有。 7、钥匙藏太深拿不出来，看看附近有没有吸铁石再说； 实在不行，双手交叉对监控，人家会来救你，这个还是算了。 摄像师同时也算是半个跟拍导演，他是可以跟林双说话的：“后面有粉丝马上要追进来了。” “那又怎么样？” “恐怕您的衣服不保。”摄像师也挺幽默。 林双轻轻一笑，直接关了灯，然后又打开，开动自己的鹰视能力打量着房间：“那你们也不问下老板我怎么过关。” “没办法，观众们就是要看您的真本事。” “什么真本事？我也可以知道过关办法但假装不知道，我过得快人家还以为我作弊。” 林双这边说着话，手已经按上了键盘。 四个数字按下去，门嘀地一声，开了。 摄像师一声轻呼：“您怎么知道的？” “我不想告诉你。” 摄像师也有麦，对着说：“我不知道林双是怎么知道的，大家也可以猜一猜，因为我也不知道。” 第二关的门没有锁。 这通常就是要找机关，或是吸铁石了，林双口袋里就有吸铁石一块，玩密室带点小工具也不违法。 没有锁的电子门，只要有开关就可以过。 开关在哪呢，正常不太可能乱换，排电路太麻烦，林双没用半分钟就找到了。 一张墙报后面，墙报上面是八年前的新闻，上面圈了好多字，这些是干扰的，报纸上有条庐山的新闻，只要知道那首，“不识庐山真面目”，基本就能猜到开关在报纸后面。 揭开报纸，后面是个密码按键。 林双盯了一会，直接按下六个数字，门开。 林双进入下一关时，程苗姐妹也刚好进来，看到门在眼前合上，都大叫一声：“林双” “门开不了！” “是数字密码锁。” 报纸已经揭开了，但密码她们不知道。 两人拿着报纸，看了半天。 “是日期吧？” “试下” …... 第三关是个数字机械锁，这玩意林双先用眼睛看了一下，很快就看到第一位和第四位数字是2和3 中间还有两位数根本只要靠试，林双直接弄了两个2 锁开！ 摄像师直接傻眼：“我还要拍吗？” “我看你别拍锁了，不然老板还得花钱换道具。” “早知道让您去鬼屋了。” 林双看看这人，反问一句：“这年头还有人怕鬼屋吗？生活比鬼屋可怕多了。” 摄像师忍不住笑，这句录下来了，就不知道能不能播出去，绝对会炸。 林双看看他：“跟上啊！” “哦，不急，后面差得远。” “还是快点吧。生活其实也是跟解密一样，你也不知道别人给你设计了什么关，但你不走，就不会看到下一个，如果这里有吃有喝当然也可以。” “还得有个洗手间。” “歪坏也得有，其实宅也没什么不好，这时代，能宅就宅吧，生命在于静止。” 摄像师还以为自己拍的素材没大用，没想到林双这说的话，.... 第三关，字母机械锁。 这跟数字机械锁有什么区别？ 第四关，要找钥匙，...... 第五关，从满墙的报纸里找到一组数字，然后数字按键锁。 本店只有五关。 林双通关时，程苗姐妹还在第一关里困着，已经在双手打叉求救了。 视频放到网上，大家纷纷乱猜，有的说林双就是知道怎么过关，有的去玩的人直接就说怎么拿到密码和过关技巧。 但粉丝们大多认为，林双应该是凭本事过去的，他何必在这里装什么聪明人设，人家本来就是很聪明的好不好。 再说了，为了不让程苗追上吗？ 程苗第一关都出不去。 紧接着放了一个相关视频，导演组采访了那个密室的负责人，面部一团马赛克在涌动。 马赛克指天发誓说绝对没有泄密： “我怎么可能泄密呢，虽然我是林双的粉丝，但我也是个生意人，林双过不去的密室跟林双拿了我给的小纸条通关的密室大家更愿意去哪个？想想也知道对吧？而且如果说把过程拍了，那我的密室还有什么吸引力？” 有道理！ 所以这又是一个迷团。 虽然这密室算是简单的，但林双来过，过得这么快，别人当然也想试一下。 …... “你是怎么过关的？” “观察出来的。” 好吧，一半是观察，一半是外挂，小歪给开的。 密室游戏很简单，第一就是找门，第二就是看锁，第三就是找钥匙。 什么钥匙开什么锁。 像是数字按键的。 无非就是房间里有各种暗示，组成密码的四位数字。 然后过关的人按过的键，当然有的键不止按过一次，也可能是乱按的，但有一种人不会乱按，那就是工作人员，他们要布置和清理房间。 那指纹都留在上面。 再然后就是钥匙锁跟转盘锁，道理都差不多，在外挂之下都不难。真要用暴力，那一脚也就开了。 林双一边回答问题一边注意到那边游戏角有一个射击区，就是那种打中架子上的物品就可以拿走的那种游戏。 “林双，林双！！”摊主站在椅子上冲着这边疯狂招手，手里还举着一把塑料枪。 完全不认识这个家伙，感觉像是索马里来的游击队员。 “那是下一个项目？”林双以为是项目组的安排。 “不是的，那应该是蹭热度，不过您想玩也可以，反正里面还早。” 像这种真人秀，内容当然是越丰富越好。既然出来了，难免会让人蹭到。 鹰视！ 那摊主更加疯狂：“来啊来啊！” 这货是真能抢戏，人生在此一博。 “好吧！” 林双走过去，排队的人自动让出一条道。 再看架子上，还真摆着不少“好东西”，有大大小小的毛绒玩偶，有各种游戏手办。 排得很是密集，给人感觉随便就能打中。 “这枪不行的，根本打不下来。”有吃瓜群众提醒。 摊主嘿嘿笑，谁说要让人打得下来，那不是亏本了吗？ “送你打，随便打，不要钱！” “这个不太会的样子。” 287.甩狙 林双接过摊主递来的枪，这种枪仿的是那种带弹鼓的机枪。 子弹是两寸长的海棉条，确实没有什么冲击力，好处是可以连发。 一个弹鼓可以装十五发子弹。 距离四到五米，海棉弹又飘，能打中就不错了，但那个冲击力完全不足以把目标击倒。 “他自己都打不倒。” “谁说不行的，”摊主红着脸，“只要连续打中，肯定是可以打下来的！” “连发也不行！”有人怒怼。 “连发当然可以，有人就打得中。”摊主努力解释。 “谁见过了？我花一百块都没打倒一个。”一个中年男子说道，他的身前还带着个小孩子。 摊主无奈摊手：“这能怪...怪我吗？” 林双看看这枪，所谓连续打中，说得都理论上的。 就好像抓娃娃机，就是骗人投币。 不过呢，这确实也不能怪摊主，现在国家对这种玩具枪管得也严，网上流传的说法是枪口动能不能超过或等于1.8焦耳。 实际这个规定来自于2010年公安部的一个规定，对枪支的认定里的标准，指的是枪口比动能等于或超过1.8焦耳每平方厘米。 这1.8焦耳每平方厘米是什么意思呢？ 焦耳是热量单位。 每平方厘米产生这个热量代表着比动能，也就是威力啦。 有人认为不合理，因为这个值太低了，低到什么程度，有律师说你拿个绿豆用力丢出去都超标。 可实际上，又很合理。 简单点说，就是弹丸击中人体最脆弱部位即眼睛受伤的临界值，这个动力对表皮是无法破防的。 可人身最容易受伤，一伤就是大事的当然是眼睛了。 动能施加在不同的面积上，作用也不一样，一公斤的雪花落在庭院里只会让人感觉赏心悦目，可要是一公斤的冰块落在你脑门上，嘿嘿。 后面摄制组已经跟上来对好了机位，无所谓打不打中，群众们爱看。 “林双，加油！”人群里有人叫。 人堆里，秋伊已经做好了准备，终于等到了。 她打算小试身手，帮林双完成这一击。 林双点点头，单手举起枪，然后猛地往下一劈，七十度时已经扣下扳机。 海棉子弹在加速度作用下飞出枪口，正正好打中一个柯南手办，不但击倒了这货，还带翻了边上的毛利兰。 “哇！！！！” 人群爆发热烈掌声。 摊主震惊到表情麻木：还有这招？ 秋伊愣了下，她还没动手呢，这家伙已经自己完成了，好聪明的脑子，好帅的动作，像个兵王！ “还要打吗？” “打吧打吧....” 林双笑笑：“算了。” 把枪还给摊主，转身，目光顿了下，认出人群中的秋伊，微微点头。 秋伊眼中，除了林双所有的背景都虚了。 “诶那个东西....还没有拿。” 林双回头：“送给这位先生吧！” 指了一下那个花了一百块一根毛都没打着的男子。 今天这个视频播出去，这枪估计也得被禁，因为就那甩狙一下肯定超标。 秋伊嘴角抽动了下，还以为林双会把那奖品送给自己，没想到送给一个陌生人，生气了！ “今天这里的拍摄结束了。”林双突然又说了句，然后就被人簇拥着走了。 人群随着他离开，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大量的激动原力。 秋伊看着那摊子，摸了摸鼻子，打消了用超能力把摊主玩破产的念头。 刚才林双最后那句，大概是对自己说的，让自己别在这里玩了，赶紧回家。 金主肯定不愿意林双说这句，好不容易把人圈进来，夜场才是大家疯狂的时段。 出门前顺路去洗手间，擦了把脸，刚走出来耳朵一激灵。 “操，长得是够好看的，弄得哥都想试下男人的味道了....” 隔壁男厕所里有人在说话。 “你小心，人家一巴掌把你打三米远。” “我草，那赶紧的，我巴不得。” ...... 《林双开心谷活动，男粉昏倒厕内》这么一条惊悚内容直冲热搜头条，又在三分钟之后改为了《林双开心谷活动，一男子无故昏倒于厕所中》 林双听到这消息时车子已经到进了江枫别苑的车库，不知道这昏倒男子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要赔钱也是园方的事。 先洗了个澡，出去不过四小时，就已经想着要回来了。 外面不光是热，还吵，到哪都有人追着，然后更多人认出这就是林双。 说好了不签名！ 可还是有很多人以为自己可以“努力”让林双破例，不理会这些人，又讨厌那些“你怎么这么不宠粉”的小表情。 破坏规则的人永远都有。 也不知道今天下来会得到什么样的奖励，除了“无法用”的钱，大概还是魅力值的增长，再长下去林双自己都害怕了。 看谁谁怀孕这种事谁受得了，像“一见杨过误终生”也不好。 今天工作日程看起来非常满，顶着日头和高温到处跑，明天一天是上午下午都有事，后天就得公演。 “林双是不是有玩彩弹枪的爱好啊？” “有没有不知道，不过感觉这个环节也是工作室安排的，不然好好的怎么去甩狙？” 新丽菲工作室拉足了仇恨值。 现在网友们一方面各种热情看他的新视频，期待直播，一边也在看周边视频，反应视频因为有了新物料也更加丰富。 本书由公众号整理制作。关注VX【书友大本营看书领现金红包！ 比如今天林双甩狙那一下，不但直接冲上热搜头条，更成为了Ｐ主们的首选讨论话题，模仿的人更是无数。 心情非常之矛盾。 想多看，又怕他累。 一算时间，粉丝们特别担心“自家宝贝”这么天天营业，还有没有好状态去完成那个冲击连续三百分的纪录。 偶尔有人提起说，那个保龄球奖金很高，可现在相比于他带货收入，那边又算不了什么了。 直播带货怎么这么来钱？ 就因为你是林双？ 没错！ 所以晚上还得开直播。 如果林昭资金大部分在小皮站的股票上，他开直播效果好，那边也赚钱，这种与人有利的事他没道理不做。 今天直播是八点开始，十点结束，不光是给别人留点活路，而是林双自己想引领点好风气。 直播的内容是学习。 有人说，现在你去跟年轻人当导师、灌鸡汤，讲什么努力奋斗争取有朝一日当首富，连个鬼都忽悠不到；必须跟他们讲投胎，讲躺平，讲一切奋斗都是没用的，只能让老板更有钱，这种大实话他们才会听，才会认同你是人生导师。 对此林双能认同一半，环境确实是恶劣了点，但也不能说努力就没有用，至少一点，你活得健康些，可以嗷到破晓。 开外挂是一回事，不开外挂也能混个差不多，他自己算了下，每天消费，如果说不出门不考虑房子，也就是十几块钱这个样子。 生产力总体是发展和进步的，多数人还是向往公平公正，外部压力越大，内部的向心力就越强。 在机遇没到来之前，人必须学习，也只有学习。 林双自己也得学习，幻境进不去，外头也得干。 他还有个编程的任务没有完成，这个事不在于那一千万元的钱，而在于后面的奖励，肯定加智力。 用的是华威的新款笔记本，价格是9999元。 自己用一台，前面放一台。 288.超级大课堂 “咦，那个男的已经死掉了啊！” 陆文婧小小地发出惊呼，“怎么办，人家会不会说是林双引起的？” 空调开得足足的，秋伊病恹恹窝在沙发上，边上是陆文婧，盘着膝，两手捏着脚，今天可把她给累到了。 听到人死，她心里略微抽紧了下，不过表情也没太多变化。 “引什么引，林双都走了那个人才出事，林双离那个人不知道多远，这也能怪他？” “可是之前他...救那个李老头，会不会让人觉得...” “觉得什么？觉得自己有责任，给点医药费人道援助？” “......” “就是因为救李老头现在这么大争议，所以这件事他绝对不会插手，开心谷那么大，他去活动一次，总不能谁出点事都怪到他头上吧！” 秋伊哼了声，最好林双以后别参加这种活动，至于那个男流氓，死不足惜，现在的她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作身怀利刃杀心自起。 “你见过那男人吗？” “没见过，见了也不认识，人那么多。”秋伊心中隐隐有点慌，按理说那外头是有监控，大概也能发现她去往厕所方向，百分之一的可能会被调查。 “说是猝死，有人说可能是天热，那个人身体不好又激动。” “是啊，所以不要乱激动，生命是很脆弱的。”秋伊闭上眼。 “还有十分钟...” 陆文婧看看她：“所以说你偷偷去也没用，我在家里看得还方便。” “以后不会了，跟一堆人挤在一起，也就看了一眼。” “认出来了吗？” “好像是认出来了，不过我不想跟他添什么麻烦，就没打招呼。今天活动我估计就是那个工作室想让人看看他实际长什么模样，网上不是有人说什么美颜了吗，所以还让他大太阳下面站了那么久。” 陆文婧无奈叹了口气：“当明星也挺可怜的，怎么这么惨的呢？” 从活动开始，网络上就开始讨论起林双的真容和直播的区别，结论是比镜头里看到的还要好，个头也实打实超过一八零，除非林双鞋里有十公分的增高垫。 “要不怎么说被迫营业。那个新丽菲大概是对他能不能打出好成绩没什么信心，就想借这个机会把人推到超一线。” “他现在不是超一线了吗？我看有人说明星里头，他是独一档的。” “他是走人设起来的，打保龄球又不是什么大众体育项目，工作室肯定知道这一点，而且人气这东西，来得快也去得快，哪天突然冒出什么黑材料....” “黑材料？” “说他整容啊...玩女人啊什么的” “他有吗？没有吧....我觉得他很正派的。” “不是我们说没有就没有，这种事通常都是在跟工作室关系搞坏之后会冒出来。” 秋伊活动了下脖子，“店不转让了，你这段时间就多看着点，我在家里准备做视频。” 回来的路上她已经想过了，不转让这个店铺根本没关系，也不用买下来，谁敢搞事直接就送走。 反正送一个也是送，送一堆也是送，送到最后也有国家兜底。 陆文婧想了想：“好啊，我没问题的，孩子们如果要来就直接付钱，楠姐跟我说，价格可以不降，来的人要少一点，她们有空也会来帮忙，我都没想到，她们那么厉害的。” “比我厉害？” “比你厉害...一点点啦！” “我也没见过，你说是就是吧....” “是真的，今天她们带着学生在做，非常熟练的。另外，楠姐说，最近也可以留意一下有没有什么更合适的店面，这里既然还在租期之内，干脆就做完，那个房东如果来搞事，有法律对付他。” 法律？ 那还不如我一个眼神过去！ 秋伊暗暗哼了声，看看陆文婧：“那好吧，以后每天店里头利润，你拿四成，我拿两成，另外四成分给她们当奖金。” 她现在手里有林双给的一百万，放在钱宝宝里每天都有七十块钱的收入。 “利润...要扣掉这里的房租吗？” “不用，直接扣那些物料成本，我们房租以后就从自己收入里扣，我们一人一半。” “可是我拿四成你才拿两成....” “我还会做视频。” 陆文婧哦了声，小心地看了秋伊一眼。 “暂时还不知道多少收入，所以也不知道怎么分，反正如果赚钱多了，就买套房子。”秋伊淡淡开口。 陆文婧嗯嗯两声：“我今天问楠姐，她那里有一些教程。” “给我了。” “开始了！”陆文婧一下坐直，手点两下，直播间全屏。 “华威植入。” “这会给他多少钱？” “谁知道，他拿的又不多。” 华威是本国品牌，林双目前准备弄的产品除了今天那个快餐，没有一个是外资的，他本身爱国，这不是人设。 直播间还是如昨日一般热闹，多少个啊和废话就不说了。 林双官播上说：前两次直播得太晚，今天提前一点，时间缩短一点，希望大家好好学习，不要浪费时间。 今天的主题是：跟着林双做功课。 “甩狙我可是看到现场了。” “那你拍照了吗？” “没有..当时手机没电了。” 秋伊长长呼了口气，总算开始了：“其实他就这么也挺好的。” 陆文婧盯着屏幕：“是啊，这么多人一起学习，感觉特别有仪式感，你说他会做什么功课？” “....不知道....” “会是司法考试？” “不知道，其实他学什么都无所谓，只不过是让粉丝跟着一起进入学习时间，”秋伊估计工作室是肯定要把林双往正能量明星方向打造了。 不过越是这样，林双的黑料就越可怕，如果真有那种东西的话。 …. 林双出现在屏幕上。 在开始的时候先跟网友们打了个招呼，然后抬手给大家看了下，两边小臂上各有一个灰色的护臂一直到肘。 “这个他们说是防刺的料子，里头有金属丝，好几层，但我戴着感觉还可以，作用是什么呢？平时算是给手臂加点外力。然后出门呢，可以防身，如果有人持刀砍你，躲不了就抬手挡一下，可能就是挫伤。” “他卖这个做什么？” 秋伊嘀咕了句，弹幕上开始疯狂讨论这东西的用途。 其实用途林双也直接说了，无外乎是防身，可是直播里头说这个，相当于是影射环境不好。 “我们要不要买两套？”陆文婧拿起手机。 有经验了，看直播用秋伊的笔记本电脑，买东西用手机或是平板。 秋伊想了想：“买吧，多少有点用。” 陆文婧下了四套订单，抱怨了句：“又是这么多人订，这得什么时候才能到货啊！” “真想要就跟他说，他那边总会有的，不过这东西，穿身上热得要死。”秋伊现在对这玩意不是很感冒，太被动了。 如果发现有坏人，直接弄死不就好了，反正谁也不知道自己会念动力。 “在做什么呀？”陆文婧扭了下头。 屏幕里，林双开始“专注”，偶尔会看一下弹幕，淡淡笑着说两句话。 无数网友都好奇他到底在敲打什么玩意。 “真真一千八百度无死角啊！” “双双学习的样子好可爱，哦多卡！” “是学习还是玩游戏呢？” 因为只看到侧面，林双两手都在键盘上打，神情专注。 “谁能猜出他在玩什么游戏，居然跟我打游戏很像！” “打游戏你不戴耳机吗？” “完全可以啊！” “林双会直播打游戏那么无聊吗？你也太小看他了！” “谁说打游戏无聊了？我就喜欢打游戏！” “那是你觉得！” “肯定不是打游戏，打游戏他就说打游戏好了，为什么说是学习？” “人与人这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不是电子游戏让你不想学习，而是你本来就不想学习。电子游戏只是这个时代娱乐的载体，要想学习必须要有一颗上进的心。” 289.全民作业 “最主要的还是在于个人对学习的态度，要是好学求上进，有再多的玩物也影响不了他，如果是没心思学习，没有玩物制造玩物也不会去学习，根源还是在自己，怨天怨地都没用......” “游戏怎么了？怎么了？有些人不喜欢的东西和事，别人喜欢就会有鄙视的心理！比如喜欢动漫的人，不喜欢的人就会说:哎呀这么大的人还看动画片！！” 直播才开始没五分钟，评论就已经从林双怎么这么好看直接歪到了他是不是打游戏，以及游戏怎么了这上面了。 “学习也只是为了挣钱发财，跟爱学习没有关系，认识字，会加减乘除就够了。这就是天性，好吃懒做好逸恶劳都是天性。只是因为其他原因没这么做…...” “小孩子可以玩泥巴玩几小时，说到底玩是动物的天性，需要的是正确的控制和引导” “现在学生甚至上班狗闲余最容易接触到啥？电脑手机这些游戏的载体！” “常年繁重学业和工作任务，然后剩下的碎片时间只想休息， 本来就缺少运动的身体更加抗拒运动， 游戏小视频直播自然就成为消磨时间的榜首。 提起精神刻苦学习停下玩乐是因为有了比游戏更有吸引力的目标，比如一套大城市的房产......” 弹幕稀碎。 “很多有钱人比你想像的更努力！” “你见过几个有钱人？” “我现在看就看一个，林双是不是有钱人？！” “世界上就一个林双吗？” “有几个？！” …... 评论有多有少，有长有短。 林双不想说话。 大家对学习的厌恶不是没原因的，实在是内容无法匹配兴趣。 像他之前住的桃湖小区附近暑假前开了一家外语教育机构，为了招生搞了个抽奖活动，有个小孩抽了一个特等奖，主持人大声的说出特等奖的奖品，一年的免费课程，...... 本来好开心的孩子当场就哭了，底下的孩子拉着家长就走，没一分钟，一半人都走没了…... 估计那孩子在想：真倒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双双看镜头啊！” “看了看了！” “好好看啊！” “双双说点什么吧！” 弹幕移动的速度是不定的，有时会很快，有时又会慢一点，可以调整，林双前面那个就是最快，流速达到了每秒半屏。 林双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他的心思不在直播上头。 “双双你到底在做什么？” “学习包括很多内容，你是在学啥？” 林双：“学什么不能告诉你们，但不是在打你们想像中的游戏。” “你学习也不是很专心哟！居然还有心思在看弹幕！” “林双会心分两用！” “林双是超人！” 林双暗暗叹息，总有人无意中道出真相。 他确实分出一半的注意力在弹幕上，也认真看了，因为如果没这个，回头可能会少掉“动态视力”的奖励。 系统的奖励当中，鹰视特效和动态视力并非同一项，说明这两者是有区别的。 鹰视带有自动锁定目标的功能，开玩笑的说法，鹰的镜头感超级好，永远在一堆机器中能找到那个最佳的镜头。 其实是因为鹰的头具有超级的稳定性，无论身体如何不稳定，老鹰的头部可以始终对准猎物，保持稳定。 不光是老鹰，很多鸟类也是如此，抱过鸡的人大概都有体会，你移动鸡时，那鸡头会以一种奇怪的节奏摇摆。 通过保持头部的稳定，不必只靠眼睛来稳定图像。这个不知道是不是从恐龙时代传承下来的天赋。 鹰：朕自带陀螺仪，不会迷失方向！ 人类：有啥了不起，我们看手机的时候也可以做到这程度。 和人不一样，鸟类颈部有大量的脊椎骨和肌肉，即使在身体运动时，鸟也能将头固定在原地，这种适应性有助于鸟类在复杂地形中，快速移动时展现出高分辨率的视觉效果。 这样一来，它们就拥有了最可靠的信息，而这些图像信息以高速度变化，有利于捕食或是不被捕食。 这样的视觉稳定系统部分地受到前庭的控制，前庭系统是内耳的感觉系统，负责平衡和空间定向。 于是代价就是，如果把鸡翻过来，它们会立刻陷入短时间的“昏迷”。 林双还没有倒立会晕的体验，从这一点上来说，系统给的东西超出了简单的“仿生学”。 “是我们想像不到的游戏？” “上古时代的游戏？” “绅士游戏？” 林双仰头吸气，招手：“导演你们过来看一眼，告诉他们是不是游戏，但不要说是什么。” “可以吗？”导演很激动地话外音。 “嗯。” 三个导演都走过去，然后在林双边上瞄了一下。 抬头对着镜头：“不是游戏。” “那是什么？” “当然是不能说的。” “一个提示，是中小学的一门必修课。” 一说中小学必修课，弹幕网友又开始乱猜了，语数外一直猜到去年才增加的劳动书法和编程。 林双叹了口气，“我是在学习一门技能，大家也应该知道，现在这个时代，获取知识还是挺容易的，大量知识被摆在面前，你只要用心，总能找到入门的办法。可越是这样，你想学好一个本事就难，因为你已经不再有耐心了。” “我希望大家能找到有兴趣的，也有用的技能。” “其实很多事不是开头难，而是在开始之后的那一段时间难，人是需要看得到目标并且能实现的。 为什么一开始你会觉得不难，因为从你完全不全，到突然会一点，这是个质变，接下来的量变就让你很痛苦了。 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感觉到自己所学的价值，然后就慢慢放弃，其实可能也就差了那么一丢丢的坚持和努力！然后你取得了一点成就，你就会开心，让你步入下个阶段。” 【领红包】现金or点币红包已经发放到你的账户！微信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领取！ “双双真棒！”导演话外音。 她这一句话又引起大量网友好奇心，林双到底在做什么，无数猜测又冒了出去，去掉了游戏，那无非就是别的那几千种了。 由着他们猜吧。 “双双你学习时不放点音乐？” 有人让他放点歌，那就放。 “想听什么歌？” 弹幕上一片歌名。林双的粉丝可未必只粉他一个人，或许也爱别的演员，偶像或是歌手。 肯定有人要借贵宝地宣传，这都是意料中事。林双放哪首歌，哪首歌可能就会火。 明天热搜：林双听某首歌 然后有人带节奏：“我们要听你唱歌！” “我不会唱歌，我完全跑调的。”林双笑道，他是真的没练好，也不想拿半调子的本事去占公共资源。 “跑调也听！” “跑调也听！” “跑调也听！” 一个高级弹幕超大个头的“我们要听！”占了全屏，久久不退。 弹幕君非常激动，此时此刻不知道多少人劈里啪啦打字，特么的这是什么时代，是个人都在唱歌，看看抖音快手各种短视频，啥人都唱歌，有几个唱得好的？ 我们是要听歌吗？ 我们是要听你唱歌啊！ 林双唱得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唱哪首，直接就能带红哪首，接着大家不就可以模仿了吗？ 这里面有真粉丝，也有假粉丝，还有真假不明的粉丝，不知道多少自媒体就想利用林双带动他们的内容流量。 290.此中有真趣 “但我不想唱啊！”林双坚决摇头。 “林双！”有个导演话外音进来了，她是先举手的。 现在制作团队出镜欲望是越来越强了，大概心里清楚，林双不可能天天陪她们折腾。 “林双，你这么爱运动，你有没有听过一个说法，唱歌也是运动，而且唱一首歌相当于你跑一百米，而且可以锻炼右脑。” 林双翻了个白眼：“才一百米吗？那我随便跑个十公里就等于唱多少歌了？” “大家都想听你唱嘛！林双来一个！”又一导演开始拍掌，马上一片掌声，跟弹幕相呼应起来。 “带节奏！！”秋伊指着屏幕，恨不得伸指隔着网线把那个导演点死。 “我看到了，他不想唱...是真不想唱吧？”陆文婧小声嘀咕。 “肯定是不想唱，唱歌多ＬＯＷ，跟主播似的。” 秋伊冷冷哼了声，摄制组这极不礼貌的“起哄”越发坐实了林双在那边的地位低下。 在粉丝眼中他高不可攀，在资本眼里他就是个赚钱的工具。 资本需要从粉丝那里捞钱，就一定要手下的明星迎合粉丝的各种不合理要求。 什么叫不合理要求这个就很难界定，你让一个不想唱歌的人去唱，如果他唱得好，那可能是给他机会展示才艺，如果他唱得不好，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献丑！ 秋伊捏紧拳头：“别同意！” “你以为发动几个人我就能屈服了？等我哪天练好了再说吧。我要是唱得难听，明天又得出个新热搜，林双跑步变成林双跑调。” 秋伊松了口气：这大概是林双最后的倔强了。 “上热搜不好吗？别人想上都上不了呢！” 是啊，我上一个几百上千万，我不想上，平台也变着法让我上，不过态度还是得明确，林双眼睛看向电脑，尽量真诚： “我不能再多热搜了。给别人留点，买热搜不要钱的吗？” 就算他不唱歌，这几个平台也会给他弄出一个“林双自称唱歌跑调”的热搜。 弹幕：林双的热搜是买的吗？ 秋伊嘀咕：“买热搜？” 陆文婧：“那他一天几十个热搜，还有得钱赚吗？” 秋伊冷冷一哼：“所以他没钱！” 陆文婧叹了口气：“等合约过了之后应该会好点吧，也不知道他合同签成什么样。” “肯定非常差的那种，违约要赔几百亿吧。” 陆文婧一下就被几百亿这数字给吓傻了。 “他这个人，就是太好说话了！”秋伊暗自嘀咕。 回顾自己跟林双接触过程里，处处也能看出这一点，如果是贪图美色，那林双早就有机会把陆文婧弄上床。 因为仅从身材上，陆文婧其实是更有吸引力的。 除去这个可能，再加上最近几件事，秋伊大概也清楚，林双其实就是骨子里很善良的人。 可在这个社会，做一个善良的人成本非常高，要面对太多欺善怕恶的人，明星更是如此。 因为总有些人，当你是一个好人的时候，他们会苛责你，说你还有哪里哪里不好，鸡蛋里挑骨头。 而对一个恶人，他们就会粪里屎里挑米粒，说他毕竟还有哪里哪里好。 表面上看这些人会独立思考与众不同，其实他们没那么高大上，只是欺善怕恶而已。 知道你是好人，知道不用怕你的打击报复，鸡蛋里挑骨头其实就是欺凌，而当你是个恶人的时候，他们怕你，黑暗中找闪光点是他们在表达欲支配下的自我保护。 “今天的主题是什么？是跟我一起做功课，如果你们觉得内容无聊，可以把最近的感悟打在弹幕上，有的是人跟你讨论....” “我也不打算当大家的老师，就是个学习的背景板。”林双说着起身自顾自地做起了舒展运动。 “我真的是在学习新知识，大家如果觉得这是游戏，也可以，我个人认为游戏和学习是一种认识和了解的态度，而不是内容。” “社会多元化，知识多样性，我们不好说哪些东西是一定没有用的，认真来说，都要看你接触的内容是不是符合环境的发展预期，比如你投入大量时间精力去做一件事，最终没有获取足以让你谋生的能力，你怎么办呢？” “所以其实不是说什么是游戏或不是，而是这个活动方向是否适合你，毕竟这世界上可以做的事太多了，选择比较重要。” 林双一个后手翻，手着地时，脚还在地上，然后左脚翻过去，右脚翻过去，一个空翻坐回椅子里。 差点把两亿网友吓出眼珠子。 弹幕全疯了。 “好厉害！”陆文婧激动鼓掌。 突然，屏幕停顿。 “咦？” 秋伊一动念按停了直播画面。 陆文婧莫名其妙看着屏幕：“卡了？” 又敲了下空格键，屏幕开始缓冲，就这么一下，进不去了。 “他这个一会又得上热搜，身体怎么那么软！” “软什么软！”秋伊只觉得额角有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在跳。 一个大男人，好好的玩这个充满性暗示的动作，难怪弄得那些男人都想睡他，肯定又是工作室的安排！ —— 林双对着镜头说了两字：“好看对不对，那就看，别学！我赔不起药费。” 接着编程，其实这一个爬虫软件难度并不高，内在逻辑和分析算法被林双给改了，他编译打包，搓了下脸，这才有空再看弹幕。 一看就笑了，因为弹幕是会飞过去的，但有个功能是公屏留字，然后还有人号召大家打同一个问题，这样可以让林双回答。 于是真的就有人开始学着来。 同样的问题就让屏幕显得干净很多。 “我看到有人问我，采访里说爱看名著，怎么没看到我看。我看的时候不直播的。” “名著沉重啊？是有那么点，这个事怎么说呢，可能就是因为悲剧让人印象深刻吧，你可能是代入进去了，那些文字就让你痛苦了。” “但有人还喜欢看剧，电视剧好像很多也很悲情吧？无非就是文字留白太多，电视有画面，你看到你的偶像，反正他们怎么演都没关系，你就是追星去的。” “我不会去演戏，别找我。我演戏图什么呢我又没兴趣，又占了别人的机会，说不定还会成为我的黑历史。能理解吧？你们看我，平时也有得看，直播，视频，对不对，你们轻松，我也轻松。” “关于这个怎么解决，那你别代入啊，你只要看这个故事在说什么，我不是说不带脑子看，还是要带点脑子的。因为这可能是你找到自己学习知识点的入口，人总是要学习的，除了植物人和死人，大家都在无时无刻接受新信息。” “你们自己想是不是，但你再想想，你没在短时间内掌握这一个方向的知识，除了用时太短之外，还有可能就是你没专注。有人说学校没用？学校也只是提供了一个空间，真正想学还是你自己内在的动力吧？” “让我每天都陪大家学习？” “我考虑一下，这个想法是挺好的，但我当不了你们的老师，陪读？伴读小书童？红袖舔香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好了，我时间到了....” 马上结束直播了。 小皮站的导演送上来一个小盆景：“林双，这是我们摄制组送给你的礼物。” “是什么，含羞草？” 林双看着盆上的字条，拿起来看，念上面的字，“一见你我们就害羞得无法言语，这叶片成双成对，就像你的名字，和我们的关系，血脉相连。” 这么恶心的词你们是怎么写出来的？ 林双又看看那叶子，拿手碰了下，叶子都没有合起来。 “不是说含羞草的叶子一碰就会关闭吗？” “这是含羞草里面最珍贵的那种，因为别的都会害羞，这株的脸皮实在太厚了。” 网友已经疯了：“导演，你们摄制组全是逗逼吗？” “是说我脸皮厚吗？”林双失笑。 小皮站给自己加戏了。 “拿走！” 291.林双的暗示秋伊的解读 看到林双把这盆含羞草摆到一边，秋伊肩头碰了碰陆文婧：“你看...” “看什么？” “看这些人拿出来的东西，你信不信回头这些会拿去拍卖。” 明星的产业有极灰色的地带，一般人都知道黄牛会借明星的名义大捞粉丝的钱，出场活动的时候高价卖票都不算什么，更奇葩的是卖明星二手货—— 出去吃个饭，用过的碗筷餐盘，用过的纸巾，牙签，甚至没吃完的菜，都可能被有心人拿去拍******如，王源吸烟事件后，他吸过的二手烟头正在以31万元的高价对外销售。 李易峰车祸后，他的兰博基尼车被撞掉的碎片，根据大小及形状的不同，在网购平台上标价500元至几万元不等。 蔡依林在店里吃烧饼，掉在桌子上的23粒芝麻，最后也被其中一位粉丝以1万元的价格买走…… 这种奇葩的买卖供求关系里头很多都是明星后面的资本以及一些商业平台在推动。 明星就是资本的赚钱工具，什么都可以卖，只要有人买单。 “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林双说他不拍戏？” “听到了。” “他怎么会说不拍戏呢，没道理啊！” “这有什么没道理的，他现在的事太多了，那个工作室肯定把他的日程都排到他做不过来的程度，所以他干脆就在网上说不要发邀请。” —— “我喜欢什么？要送给我？都说你们别送礼了，好吧，非得说一个？那我喜欢月亮。” 其实林双喜欢多肉，但他要这么说，粉丝们又得折腾了。 “让我别走，因为你们无聊？那你们做点事啊.....”林双哭笑不得，因为直播平台上全是叫他不要走，各种语言。 “卡几吗”“卡几吗塞呦~~~” “她们说，要不你给她们布置个课后作业？”一女导演适时加戏。 林双闭眼想了想，睁开眼睛：“那这样，之前说到名著，我想要不你们把西游记翻译成现代中文？我看过的都是半文半白的，弄个现代中文版本的怎么样？” 导演已经完全按捺不住了：“那如果完成了呢？” “什么意思，这课后作业是你们让我布置的，你们还要哪样？” 林双笑了笑，干脆说起了自己的用意：“大家知道累丑是什么意思吧？” 前段时间，网络上突然冒出了一个“累丑”的热词，引起了许多人共鸣。 [累丑]：短时间内五官没有变化，体重没有变化，皮肤没有变化。但是因为连续熬夜/加班/高强度劳动/没有良好的休息后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枯草一样被吸干的丑感。 当你拍照片的时候你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镜头里的自己怎么看都没有青春焕发的活力，就是看起来很呆很丑。这种丑，我们俗称累丑。 这一段描述得到了10万多的网友的转发。 在无数的转发中，一位网友提到，这形容的不就是“憔悴”两字吗，怎么还俗称“累丑”了？ 细细想来，那段话所形容的确实就是憔悴的模样，也还可以称为“形如枯槁”。 这件事引发了对“年轻人语文水平降低”的讨论。 比如“穷丑”，那不就是“寒酸”吗。 明明有很多精准的词语可以用，但却常常想不起来，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因为日常没有太多接触。 当然了，有些人可能觉得憔悴什么的已经不足以形容自己的状态，用累丑可以把矛头扎向资本家。 可实际上，真正消耗很多人时间导致休息不充分的反而是自己，如果大家都跟唐古丽菲似的，到十点就得去睡觉，虽然也不可能长得跟她一样漂亮，但也不至于到累丑的程度。 “你们看，同样一个意思，时代不同，可以使用的词也不一样，我想看看，经典名著用现代语言改写之后会是如何一种模样。这个作业难不难？” “累丑？”陆文婧盯着屏幕，“不就是丑吗？” 秋伊哼了声：“你以为他真是布置作业啊！” “那是什么？”陆文婧奇怪问道，她知道秋伊比她聪明得多。 “他今天这么累，还要应付什么直播，肯定是工作室安排的工作，他是告诉粉丝他很累，又不能直接说，说了就会得罪他的老板，你看以前韩国那些个明星，只要是有抑郁的基本在直播里头都有暗示。” 屏幕上，导演兴致勃勃：“这么难的作业，那....” “那什么？” “奖励啊，你给粉丝们什么奖励？” “等你们弄出来再说吧。再见，晚安！” 高级弹幕——万佛朝宗！ 林双看笑了：“这都啥啊，不准备让我去睡觉吗？神仙也得睡觉，你看西游记里头那唐僧，那是到点必须找地休息睡个好觉，不然就得累丑累丑的。” “有吗？”导演直接出声替网友们问了。 林双翻了个白眼：“什么有吗，你们想想那唐僧有几天是睡野地里的吧。” 西游记中的唐三藏，那可真不是个苦行僧，取经路上除了看看方向，就是考虑两个问题：今天吃什么，晚上睡哪里。 每到红日沉西，天光渐晚，唐三藏就要让孙悟空行动起来了。 他是不管看到啥，什么山间小民宿，什么大庄院、什么寺庙，都会迷之自信来一句：“前面人家，可以借宿。” 很有一种刷脸走天下的感觉。 老唐是个到了晚上就要找地方休息的人，不然特别容易急眼，感觉不是低血糖就是有强迫症，根本不像个高僧。 比如师徒三人被阻挡在流沙河边，老唐困了，可是当时还不是沙僧的沙老怪还在捣乱，过不了河，老唐就急了。 孙悟空还得安慰他，先说一句“且莫焦恼”，然后腾云驾雾去了老远化了一钵斋饭，给老唐给喂了个半饱，接着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师徒们歇在流沙河东崖次之下。” 吃人参果闯了祸，师徒四人连夜跑出了五庄观，马不停蹄，只行到天亮。唐老师埋怨孙悟空：你因为嘴，带累我整夜无眠！ 老唐被莲花洞的妖怪捉了去。妖怪被降伏后，大家都折腾累了，又饿了又困。干脆就不走了，把莲花洞里的米面、蔬菜都抄了出来，刷锅洗碗，做了一桌子菜。“饱餐一顿，安寝洞中。” 天亮离开前，还顺便又做了个早餐。 看看，多有烟火气。 路过乌鸡国的寺庙，唐老师求人“告借一宿”，被拒绝，让去前面住店。 慈眉善目的老唐耍起了小性子，他就是不走，非要讨个说法——庵观寺院，都是我方上人的馆驿，见山门就有三升米分。你怎么不留我，却是何情！ 翻译一下—— （这天底下所有的）（尼姑）庵、（道）观、和尚的寺庙，还有各种禅院，都是我们这种修行人的休息，来了就得给吃给喝给张床，你居然敢不让我进去，这是什么情况？ 哪有什么情况，国情不同而已，看着老唐，对方很坚决赶人：“不方便！” 戏精老唐抽泣着走了出来：徒弟，人家不让。 看到师傅被欺负，孙悟空立刻就抡着棍子进去：“和尚，不方便，你就搬出去！” 老唐到底睡在了乌鸡国的寺庙，像个贵宾。 灯火通明的三间禅堂，四张藤屉床，两班立五百个和尚，都伺候着，不敢侧离。 睡个觉还有几百号人站岗，老唐却没有等来香甜的梦乡。因为，沉在井里的国王魂魄找来了。 说起来，这唐僧一伙，也有点跟柯南死神团一样，到哪哪有怪。 292.粉丝的亿点点作用 眼看着直播屏大风转向，大家这热情又是一阵疯狂输出。 “好了，再见！大家好好休息吧！” 林双直接了当关了直播，准备赶人了，并不是他有多累，而是怕再出个什么意外事件。 林双本不是个迷信的人，可今天开心谷死了一个人，听说才二十八岁。 死人不奇怪，可是扛不住网络媒体要生吃人血馒头。 有小道消息说，那个在厕所意外猝死的青年男子是在自己离开现场之后跟朋友在一起尿尿时出的事，有人说是林双粉丝，因为太激动了...在厕所抽个烟直接就提前退群。 现在人的健康问题真的是非常严重，表面上青春年少风华正茂，结果小便抽烟就能死掉，这内心的压力得有多大？ 要把这个事归罪于林双，法律上是站不住脚的，所以大家也只能悲叹于此人的倒霉。 因为时间还短，不知道是心梗还是脑梗，还是别的什么急性病，反正园方是开心不起来了，估计这又是一场莫名其妙的官司。 从唐僧想到柯南，又想到自己，林双心中有点小复杂，历数自己成长的经历，好像都是好坏事一起来的。 小流氓，中风的老头，都在给自己的名气当垫脚石，就跟献祭似的。 如果以后有人弄个列表总结一下，不知道会得出什么结论。 两小时十分的直播结束，摄制组撤腿，杨米唐沅收拾房间，唐古丽菲是必须十点上床睡觉的，刚才就已经走了。 “你们走吧，我自己来。” 林双赶人了，虽然很想跟前天一样抱一下唐沅，但杨米还在，这学姐的目光也经常在自己身上，而且好像一直在偷偷好奇唐沅跟自己的关系。 唐沅点点头：“那你自己来吧。” 本层三间房都先租了下来，其中一间就给杨米跟陆蕾，买的事没那么快，人家都在外地，还要抽时间赶回来。 另一套是给摄制组当临时工作室，昨天就有人住了。不方便搬的东西先放在那边。 然后有人值夜。 还有一套，暂时空着。 人越来越多，唐沅也越来越不舒服，她几乎找不到跟林双单独相处的时间，总有人时不时凑上来。 然后还有各种异样的目光。 林双给两人送出门，又偷偷捏了下唐沅的小手，也被她反手掐了下。 “你早点休息，看你都累了。”林双低声说道。 唐沅小脸红红，好想转身扑进他怀里。 这些人的生活也需要杨米跟陆蕾来协调，唐沅也得看一下，这些事都不能出差错。 …... 门关好，林双冷静了一会，提交任务，急着看奖励。 “小歪你布置了活动一天，这应该得来点惊喜吧？” “唉呀亲我不知道耶！” “骗人！” 得到了保底的千万元钱和几个有趣的奖励： 魅力值增加百分之百 动态视力增加百分之百 耐热能力增加百分之百 夜视能力增加百分之百 音感增加百分之百。 手指灵活度增加百分之二百。 编程悟性增加百分之二百。 …... 小歪对林双说过，发的奖励是有可能包括之前的各种努力的。这就跟在单位一样，干个活得到奖励，多少也得看以前的表现。 耐热？ 这个来得及时啊！ 但这个百分之百不知道是什么个指标，因为林双根本不知道之前自己的水平，他身为一个胖子，夏天当然是很怕热的。 可是，耐热算是什么生理指标？ 体温幅度？ 还是排汗速度？ 都不知道！ 其实很多东西林双是没有头绪的，小歪不回答他，他也只能猜，不会是自己散热更快吧？ 人类散热无非就是表皮散热和排汗，林双觉得系统应该不会那么ＬＯＷ！ 之前还感觉系统很科学，什么都数据化了，增长都是百分之几的比例。可实际上一琢磨，与其说是科学不如说是玄学。 果然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 还有这个音感提升百分之百，极可能是因为自己在人群当中活动了这几个钟头，当时那个吵啊！ 现在都转化成了实实在在的收获！ 大丰收之外，林双觉得自己的魅力值要破天了，这玩意一直在涨到底作用在哪呢？ 魅力值这玩意小歪解释过两回，大体上是个综合素质，外观气质谈吐，林双的一举一动，反正就是每一个瞬间都在圈粉。 他不会去在意直播后的各种反馈，然而网上已经炸了，他的那些粉丝搞的应援会在各个群里都展开了剧烈的讨论，就跟钠进了水一样。 “双双给了作业，大家一起怎么做一下？” 做作业这就有意思了。 现在大家都比较喜欢围观小学生的作业本，经常会有些意外惊喜。 比如说有个题：我国耕地面积不断减少，对此，可采取的措施是_____。 某个小朋友填的是“扩大国家面积”。 好像也没……没毛病 可实际上标准答案：坚持最严格的耕地保护制度，坚持藏粮于技、藏粮于民。如果紧跟时事，还可以增加一点：加快自主创新的农业种业。 周六一早，看到林昭发来的消息后林双上楼。 这几天来，他基本也了解了这家人的作息： 林昭属于还挺规律的抽时间小睡型生活，一天可能会睡个十几次，每次最短的是几分钟，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沙发上就完成了。 晚上或许也是断断续续工作加睡觉，这几天她投资的票票收益很大。 然后唐沅跟唐古丽菲两人，后者是必须按点休息，前者现在略有宽松。 失眠是女人容颜的天敌。 林双想让这几人多睡一会，她们又没有系统。 到目前为止，他都没上到二楼，只是在一楼活动。听丽菲说，楼上就是三个卧室和一个小厅，她跟唐沅睡一个屋。 林双光看下面的格局就知道上面卧室一定很好，可能还带着书房跟各自的卫生间。 “你给她们布置的课后作业她们做好了！” 林昭貌似有气无力，她已经几天没休息好了，精神有点疲，这两天晚上没休息，白天是抽时间打盹的。 现在看到林双，只想一头倒过去，就像当时林双一样倒地，让人拖进浴缸。 “好了？！”林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的粉丝们想了个办法，在知否上开了个贴叫‘西游记的现代中文版本应该是什么样’，然后按着群号，一个章回弄一个回答，再在每一回下把原文按着段落分解，分配给大家分成不同的人贴上去，再让人重写成现代中文。看谁重写得更好。” “一晚上干出这个事，别说组织能力还挺强的。”林昭也是服气了，这简直是让出版社以头抢地头悬梁永不下来的效率。 林双不想说话，他想看看。 “转给你了。”林昭坐在桌边点着手机。 林双点开那个链接，果然是一个超级长贴，知否是国内最大的问答网站，架构就是一个问题起头，然后不同用户回答，可以在回答之下再回答，叫二级答案。 林双现在能看到的是标题和一级答案。 问题：西游记的现代中文版本应该是什么样？ 第一回灵根育孕源流出 第一回这充满灵气的石头里孕育着可爱的小猴几 第二回悟彻菩提真妙理 第二回哇，我终于想通了菩提真人说的是几个意思了 第三回四海千山皆拱伏· 第三回这四片海，这一千个山头，都是我的（怒吼表情） 第四回官封弼马心何足 第四回当官了，虽然是个管马的官，但感觉真的还不错呢，么么哒（爱心表情） “......” 一百回，用的是人民文学出版社版本，原文加注释86.6万字。 现在每一个回下面都有上百个回复，应该就是分段了。 不同的网友编辑过，无数点赞。 “这是一晚上干出来的事？” 这特么的是什么样的力量？！ 林双吸气抬头，正好对上林昭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两人对视了一会，...... （祝看本书的朋友们身体如牛年快乐享事成功在望！） 293.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 在这夏天的早晨，在微凉的晨风里，两个颜值高出常人的男女，隔着桌子，安静地对视着。 什么都没想，完全放空思绪，空气中有着岁月静好的气息，屏去了外界的一切喧嚣。 …... 还是林昭先打破了气氛：“听说你答应她们一个条件？” “我可以耍赖...好吧，等回头再说，这个今天让大家看一下。还有什么好消息？” 林昭素手托着下巴：“托你的福，我海外资金过了两亿五。” “美元？” “美元。”林昭也不敢说红包了，一说出来，就感觉是在调戏林双，而林双的表情也有点怪。 林双看她：“钱虽然好，但身体也重要，你...” “我知道我不年轻了。”林昭轻声开口，有点落寞。 “不是！”林双脱口而出。 林昭看着他，出神了一会，轻声问：“不是什么....” 你不知道自己多美吗？太虚伪还是故意要让我说点什么？ 林双心头百念杂阵，微微摇了摇头：“总之你注意休息...还有什么真正的好消息？” “昨天怎么就是不唱歌？”林昭突然问道。 “你想我唱什么？”林双抬眼看看她。 “我想....” 林昭淡淡笑笑，“我想有什么用，你的直播，你唱给你的粉丝听。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叫，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我觉得挺适合你。” 林双看看林昭，不确定她是什么意思。 他知道这首歌。 歌词这是这么写的：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我的第一选择不是去环游世界躺在世界上最大最软的沙发里吃了就睡醒了再吃过上一年。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我就可以把所有人都留在我身边每天快快乐乐吃吃喝喝聊聊天，不用担心明天或着是离别 我会买下所有难得一见的笑脸，让所有可怜的孩子不再去胆怯，所有邪恶的人不再掌握话语权。 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变得很有钱，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倒流这个时间，不是为了人类理想做什么贡献只是想和她说一句对不起我抱歉。 “这首歌，我不太喜欢....” “哦，为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这种话也只有没钱的人才会说得出来，而且还特意加了个很字。人的欲望可是无限的，什么才算是很有钱？有没有钱是和做什么事比较，透着假，就好像有个段子，问人要捐什么，有一千万愿意捐，一百万也愿意捐，问到十万反而不愿意了，因为他真有十万。” “你现在....” “我知道。” 林双定定看着对面：“唱得好不如做得好，在还没做之前起这么高的调，我怕挨骂！” 林昭微微一笑：“所以你是不想承担那些压力了？” “那是没必要的压力。” 林双移开目光，叹了口气，“只说钱，我可没你多，而且我也没什么人手。” 有钱，但不方便拿出来用，这其实是林双最大的困扰。 他隐约感觉，林昭应该是很有钱，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 可摆到明面上的人家就有很多手下，自己哪有什么可以信任的人？外头这些粉丝，不管男的女的，所谓热爱多半是馋自己的身子。 如果被人发现自己身怀系统，还体质异常，那全世界都得馋自己的体细胞了。 现在的克隆技术，完全可以做到拿你一点ＤＮＡ就弄一个受精卵，一年之后就给你多一堆孩子，想想都不寒而栗！ “人手你是没有，你就是亿点点粉丝量而已....”说着林昭还翻了个极好看的白眼。 “就算是这样，我也没办法买下所有难得一见的笑脸，也没办法倒流时间啊！更不用说什么让世间所有邪恶不再掌握话语权了，那得穿越到平行时空搞革命。” 林双手指轻轻划着桌面，摇摇头：“还不如搞科技一人发一个维生舱。” “好了，不说这个。”林昭主动换开话题。 “昨天程苗姐妹一直追踪你的视频在网络上的反响非常好，大家都给她们加油，希望她们早点见到你。” 网友们还给她们出主意。 “这届网友很皮啊，他们知道这是有剧本的吧？” “是的知道，所以我们在网上征集了意见，调整了剧情。网友点赞最多的一个剧情是程苗姐妹为了见你，假装成记者和摄像师，接近你。” “怎么听起来像是私生饭？” “有点那个意思。因为程苗跟程泉就是她们的化身。” “希望她们别学这坏榜样。” “不会的，已经注明了这是剧本安排。” “她们怎么来？” “这个要跟您保密了。她们可能出现在任何地方。” 唐沅跟唐古丽菲也出来了，两人也都是表情困顿。 林双大为奇怪：“你们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怎么晚啊。” 林昭要盯盘，要熬夜还好说，这二位干什么了？ “看你那些粉丝动静啊！”唐沅掩嘴打了个哈欠，她早上冲了个澡，头发还是湿的。 唐古丽菲来到林双边上，伸手拍他一下，才坐好：“双双的皮肤是真的好。” 林双白她一眼：“你也不差。” 林昭轻轻皱眉，她觉得丽菲跟林双走得太近了点，这年纪的小姑娘正是少艾初开时，又遇上林双这样的，搞不好一误终身。 四人慢慢吃早餐。 过了一会，林昭抬头：“没想到你一下就能这样了，我还以为这些人只是墙头草。” 林双看看她。 “你要善用这个力量。” “做什么？把四大名著都翻成现代文，我看这些人怎么都是写女频的吧？” “未尝不可啊。你跟她们说一下，把原文可以删掉。” “为什么，这还有版权？吴承恩爷爷会开心吗？”唐古丽菲好奇问道。 吴承恩都死几百年了，难道还能从土里伸出手：“笔来，我写个状纸！” “她们用的原文是人民出版社的，当然是有版权的，算了，我跟她们说吧。” “你跟谁说？” “群主啊，你那几千个群，有个专门的群主群。” “哥哥你不知道，你不光有群主群，还有超级群主群。” “光群员就超过五百万了，而且还在增加。” 林双：我去！！ “她们说只要买过东西的都加群，以后维权也方便。” “不会专门有买卫生巾的群吧？” “有啊，群有标签的，卫生巾姐妹群。”唐沅忍着笑，“我笑到半夜。” 林双差点呛到。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们可得担心了。”林昭看向女儿，她有点担心哪天突然就有人把矛头对上身边人。 明星的身边人真不好当。 林双长考，现在粉丝活跃的地方有几个，一个是视频站，在自己的视频上，然后是在各种相关的文章的评论区，还有就是这种社交群了。 他有多少粉丝呢？因为时间短，还没有具体数量，反正微播那地方已经破亿了。 爆发得太多让人感到无力，自己无力，敌人也无力。 294.明星圈的清瀑 一直以来，人人都知道网上的数据有水份，就算是有实名制的情况都可能被强行关注，何况没有实名制，机器还可以注号。 粉丝数据买卖更是业内惯例，某种意义上，这也是种内卷，你不想买，你的粉丝量就少，在金主眼里，商业价值就低。 所以，不但得买粉，还得请水军去充盈自己的那小小地盘，省得太没人气被人看穿。 像微播这种明星大本营，官方集中地，正式统计是全球用户超过十亿，可实际上有很多人都是注册完就没有登陆过。 在这之前，粉丝过亿的明星有4个，粉丝超过5千万的超过20个，，超过一千万人的明星，还有那些网红，还有各领域的人才，也有粉丝量很高的人还没有算在内，还有有10万-1000万粉丝的人不计其数。 加起来的粉丝数量绝对超过200亿，所以很多人其实是粉了好几个的。而这种粉丝其实也只要点一下关注就可以了。 真正能支持到真爱的恐怕百分之一都不到。 做自媒体的感触非常深，有时候发个新内容反而会掉粉丝，因为他们关注的人太特么多了，根本就把你忘记了，想清理又因为你排到关注列表之后而懒得翻。 你一发新内容反而提醒他们取关你，这在很多内容站都是正常不过。 就好像在大公司里头，默默无闻可以混得更久，你要是心血来潮想在领导面前表现一下，呵呵，死得更快。 而林双，用外站的几个直播证明了，他那些都是肯掏钱的真粉。 微播到现在都在忏悔为什么那天没有加入直播行动，损失都是以十亿计。 “还是要好好管，那里头...”唐沅看着林双，“如果有不当的行为也会牵扯到你。” 林双点点头：“有什么方案？” 目前，林双的人设都没有崩，什么肉体才华和人品，都是顶级的。也可能是时间短的缘故，也可能是他带来的商业利益，让这些社交媒体都有意识地去回避“反林双”的举动。 但什么事都会变。 这些社交网站其实还好管，群不好弄，因为太散了。 他是相信林昭有办法的。 “一个当然是我们派人进群里，监督和引导。然后收集资料，有些不好的人就踢出去，净化群里的空气。” “管得过来？”林双刚才听说自己有几千个群，他连几个群都看不过来。 昨天才编出来的那个软件，现在马上就感觉不完美了，还好没有提交任务。 “你现在直播还挺不错的，带着大家学习，包括这个给大家布置作业的事，我看很多人都说这才是明星应该的榜样。”林昭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林双看她：“且说但是吧！” 他知道自己在这方面做得很是符合国家官方现在的价值导向，可惜，官方的导向和资本平台可不一样。 “但是，这也是为你竖了一堆敌人，相当于说别人都不行，都不是榜样。” 唐沅哼了声：“那些人本来就不是。” 林双投去一笑。 “是不是的，都是想法，这社会已经多元化了，你喜欢的未必是别人喜欢的。就算这世界上喜欢你的人有十个亿，那还有六十几亿。粉转黑反踩的事多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现在无非是大家还没怎么反应过来怎么对付他，或者说，还在观望。 “那就引导这些人做点实事，然后给自己立个金身？” “我是这个意思，反正你也不在意钱。” 林双点点头，说不在意也没大错，如果不考虑所谓的理想，就现在赚的这点够活一辈子了。 “说起来，你好像真不在意自己那些想法的价值，那个椅托，就很不错。” “你是说专利？弄那浪费时间，好东西就得早点生产出来，而且社会资源不会浪费掉。” 林双喝了口椰奶，“我现在的钱已经多到根本花不完了。” 林昭淡淡一笑：“那是你没找到花钱的地方。” “什么地方？” “回头再慢慢告诉你。” “哥哥，你不是说要给我家乡投一千万吗？”唐古丽菲娇声问道。 林双看她：“没忘记，但怎么投呢？空投？” 林昭笑了：“得有个方案，让地方跟值得帮助的人得到实际的好处，不然回头自己不舒服。” 昨天开心谷死了个人，这事也上了热搜，同样也带上了林双两个字，似乎是暗示林双与此有点关系。 万事万物，都有联系。 新丽菲工作室这两天特别招黑，今天一早，网络上有消息说开心谷并没有支付林双出场费，而是以门票的形式代资了。 有些高敏粉丝立刻就想到了工作室是不是在偷税，而且如果林双是以利润提成的话，难道最后就只能从工作室拿到门票吗？ 林双点点头，看唐古丽菲：“下周等你拍完戏，就可以弄下这个事。” “我可以问下爸妈。” 林昭点点手机：“今天你这个事肯定会发酵，就看官媒会不会参加点评了。” “你觉得是点评好呢还是不点评好？” “那得是看哪个级别的了。” 林昭笑了笑，“官媒也分很多种，以你现在的粉丝量，有时候管这些媒体的人里就有粉丝，甚至有些表面是个人，实际是官媒的给你点个赞什么的都很简单，不过如果上升到一级官媒，人报新华中青这种，就会很谨慎。” “因为现在还不能说哥哥一定就是好人对吧？” “时间还短，今天做了好事，明天如果突然出丑闻，那怎么办？” —— 陆文婧揉着一头乱发从床上爬起来，上了个卫生间，又来到厨房，看到秋伊坐在椅子上直勾勾地看着灶台。 “怎么了？” “没事....” 秋伊拿起杯子，佯装喝水，她只是在看着灶台想像自己应该怎么拍那个视频。 以她现在的超能力，想让锅子飘飞够戗，更不用说几个东西一起空中起舞，那么如何“导”就非常重要了。 不需要所有内容都“魔法”化，但又要能震惊观众。 手机肯定要占掉一份念动力，另一部分大概是食材？ 又或者，像林双外拍一样，安装一堆摄像头？ “你睡得怎么样？” 昨天睡得晚，两人又商量了一下后面店里的工作，既然没有太多赚钱的压力，就不需要那么早上班，早九晚五就可以，合理分配时间，大家都能轻松一点。 “没睡好。”陆文婧开了冰箱，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水，还没喝先叹了口气。 “做了个梦，....” “梦到什么了？” “梦到，梦到杀人了，还杀了好多。” 秋伊看着她，没说话，感觉心脏连缩了几下。 “都是林双边上的人，我手一伸就死一个，我不是那么狠毒的人啊....”陆文婧皱着眉头，“你不是会解梦吗？” “这个....说明你因为太喜欢他，所以不喜欢别的人在他身边。” 这个梦，分明是自己做的，已经不是一次了，难道自己做梦真能影响到边上的陆文婧？ 还是说，自己的想法动不动会被人接受到？ 那太可怕了！ “这样啊，...那可能是吧，其实还好啊，我又没什么能力的，你说我们能帮他什么呢？好像没有吧？” “做好自己的事就不错了。” “你说得对！” 陆文婧喝完水清醒了一点，洗了手，给两人做了三明治早餐，一边吃一边看手机。 一条新闻跳出来《追星有风险，一男子看林双激动猝死》 “咦，那个男人，是心脏病突发啊！” —— 295.官媒下场 秋伊拿过陆文婧的手机看了一下，内容不太多，大概就是那个死去的男子还在医院挺尸，根据同伴描述和初步的医学判断为心脏出问题。 很正确，秋伊确实是把那个人的心脏固定了十几秒，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就走了。 “生命是很脆弱！” 具体原因可能需要解剖，当然，这不影响有些自媒体把男子的死与林双的活动联系到一起。 因为确实如此。 与那男子同行的另一个男子说两人之前就是一直在追着林双的线路跑。 “真的是，怎么不怪天气，这么热的天。”陆文婧嘀咕了句，“是吧！” 跟着跑的人多了，大人小孩子男的女的，就你个男的死掉，别人怎么不死？ “嗯，....”秋伊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自己跟这人近距离接触的事跟陆文婧说。 监控应该能查到她，但这个事件也很难被认为是刑事案。 “这个事应该怪不到林双头上吧？” “不知道，其实出点意外也好，省得他这么大热天的还要出去活动。” “今天听说还有雷暴雨。” —— 现在移动互联网时代，社交媒体连接了几乎所有国人，官媒也不想被时代抛弃，所以经常也会对某些事表个态。 所谓的官媒也分很多种跟级别。 越往上越是审慎。 越是大事越是小心。 举个例子，就好比一年一度的春晚，能上这个节目意味着国家认证后的巨大商业价值。 这里头就有很多政治考量，公开的标准除了才华横溢外还需要具备正能量，同时没有黑历史也是很关键的一条。 所以一般人都以为，上了节目的人都应该是正面、积极、有代表性和可持续发展性的艺人，只要能拿到这样的标签身价必然会暴涨。 可是！ 人都是会变的，这几年明星翻车的太多了。 你这边刚夸完，那边就翻车，这面子就扫了地，多不好！ 所以，林双之前的几件事，他们有的会弱弱表扬，有的就没发声，批评的，好像还没有。 貌似林双做的这几个事，也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 当然，官媒不会只当吃瓜众，你老不发声，等你真想发了，也没人看了。 到中午前的时候，某官方大报的主编号就发了一个文章，提及了当下名著的困境： 标题是，为什么大家都书荒了？ “是没书看吗？不对，现在到处都是书！ 是书太多反而没书看吗？这令人感觉相当矛盾，怎么会书多还反而没书看呢？ 因为书的质量不好吗？还有那么多名著没人读呢，能被说成名著的，质量总过得去了吧？ 是缺时间吗？不，很多人其实是很闲的，他们大概是缺少足够的耐心和合适的心境。 在十年之前，我就听到很多人说，那些世界名著大部头，啃不动了。他们只想看看轻松简单的网文。 十年之后，我再问他们，你们还看网文吗？ 他们告诉我，也不看了，因为这些书写得短的感觉内容不够会烂尾，写得多的又太多。 最多的一本是三千万字，其它的作品，很多也是千万字左右。三五百万字的更是多不胜数，然后是一二百万字的那些......这些上千万字的，就是看一眼目录，都不敢说自己能看完。 传统作家们是真想象不出这么多字的怎么写出来。 想当年，我看过的很多文学作品，超百万字的很少，作者写一本都是耗尽了毕生心血。 曹雪芹写《红楼梦》花了一辈子，又有脂砚斋跟着十年批阅，五次删改，才写了前80回约61万字，后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掉稿还是“太监了”。 程伟元、高鹗整理后，增了40回的续，也只有70多万字！ 罗贯中的《三国演义》80万。 吴承恩的《西游记》86万，最开始也没那么多。 施奈庵的《水浒传》96万。 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109万字。 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140余万字。 雨果的《悲惨世界》有128.8万字。 …... 某网站大神写手，一年一部书，写了五百万字。在这个网站上，一年写不了两百万字的都不合格。 网文写手为什么能有这种洪荒之力？ 也许随着时代的进步，作者已经进化成精，如果不是机器在写，那可能真的是因为他们有打字机一样的写作速度和天生的大脑洞！ 可是批量化的创作，同质跟风的题材，堆砌排列组合式的写作模式，虽然在文字创作的数量上，远超前人，但质量呢？ 纵你写了千万字，无人在看也枉然吧！ …... 然而，今天一早，我听到同事告诉我，说就在昨天夜里，林双的粉丝以完成课后作业之名，用三个小时不到的时间，把《西游记》全文给用现代文给重新写了一遍。 我看了，每一段都有几个版本的写法。点赞高的还都挺不错。 然后听说她们会再开一个贴，重新粘一个精校版。 我觉得，新时代的写作方式来了。 可这个好像应该归类到翻译，并不是完全的原创，因为翻译的时候，原故事就在那里，只是用现代语言，用当下青年喜欢熟悉且乐见的文字去重述故事。 在这里，不得不说，这件事的意义远远超过事的本身，集体创作，集体的娱乐行为，还有明星偶像的正向榜样作用，发挥得淋漓尽致。 说到明星和饭圈，就会想到近年发生的一些事。 我父亲给我讲他们那时代的追星，讲究捧角，就是去听戏，只听自己捧的角儿的那场，角儿唱完立刻就走，为了恶心对家，就故意把对家的票全买完，然后一个都不去，让对家对着空气唱。 程砚秋和梅兰芳争霸的时候，有人给梅兰芳找苏绣大师，做了一身贵妃服，一上台习习生辉光华夺目，程砚秋的粉儿就给程砚秋送了一套真金白银的荒山泪的头面。 梅兰芳的粉丝马上送了梅兰芳一套贵妃醉酒的全真金白银真钻的头面，霞帔全是用榛子大的珍珠串。 当然，也出过人命。比如孟小冬的粉儿因为自己女神嫁给梅兰芳，怒而上门杀人，没杀成梅兰芳，把他朋友杀了。 所以说追星由来已久，但我希望都能像林双粉丝这一次做的这样，对社会有意义。 加油！ 另外，我看到他们因为版权问题在删除原文，这个我觉得不急，毕竟没有原文，重写的内容看起来没有支点。 我还听说林双周日有一场公演，祝他公演顺利！ 加油加油！ …... 字数不多，但因为文中有好些林双这个关键字，这文章一出，立刻有了几万个点赞，同时林双的粉丝都冲进来，别的不说，就为了最后那两个加油。 “没错，双双加油！我们也加油！” “双双对对，伴你一生！” 更有无数人在说，林双这个事确实办得不赖，至少是让粉丝去读名著，而不是给自己刷票打ＣＡＬＬ。 评论上了十万。 创了该官媒有始以来的热度新高，惊得在食堂吃饭的主编大人合不拢嘴，他也是媒体人，也知道林双是当下最热的明星。 怎么热起来的也很清楚，但现在看来，此花会盛开很久！ 就像投资业经常说的“他们找到了盈利模式”，明星也需要找到适合自己的发展模式。 林双表态过，不给粉丝签名，不想距离太近，也不会去拍戏，....你什么都不做你怎么维持热度？ 现在好了，他可以直播学习，顺便给大家布置课后作业。 他的那亿万粉丝们也可以跟着学东西，然后完成课后作业！ 多么可怕的人设路线，和那种号召力。 不用担心演不好的戏影响形象，也不用担心生活中被粉丝打扰，还可以得到官方支持。 甚至别的圈都松了口气，那家伙不演戏不唱歌不走秀不跑综艺，只直播学习。 我们正好是演戏唱歌直播，就不学习！ …... 296.程苗的告白计划 拥有版权的人版社官媒也暗暗知会知否官方，给了一个授权，毕竟这是可以带动原本书的销量的。 知否在本贴上挂上了原文电子版的链接，可以购买，哦了。 四大名著永远是国家的财富。 …... “新版西游记还挺好看的。” “又拍新版了？” “不是，是文字版的。我发给你，特别好玩。” 此刻无数人都在传看林双粉丝集体创作的现代文版的西游记。 说来好笑，因为每一段都可能有几百个网友在重写，然后各人风格也不一样，导致各种笑点频出。 女频风、暗黑风、萝丽风、沙雕风，文青风，宅男风，玄幻风，都市风......甚至还有外文版，英文法文日文韩文都出来了。 …... 有些事真的只有摆到面前，大家才发现乐趣是这么的多。 知否官方一早就已经把本贴置顶。 光这个事，就给他们弄进来潮水一般的流量，可惜，他们没上市。 广告也是能赚一笔的，他们倒是想借机跟林双搭上线，合作一把。可是林双根本没空理他们。 热搜第一名：林双千万粉丝重写西游记 不是万千，是千万！ 一个贴子，点击破了十个亿，不到半天的时间。 知否就地躺倒，服务器表示我很累，你们不猝死我猝死！ 于是整个班组的工程狮彻夜无眠，有人还发博称“我对林双又爱又恨！爱不必说，恨的是我看他到十点，本以为可以睡个好觉，没想到他叫我们休息，领导却让我们加班，....” 一堆评论说，你们如果觉得累，那我们换战场！ 那家伙赶紧说：我们不累，就是希望能有奖金！ 终究还是钱的问题。 …...... “上午就是我们单独拍了啊！” “都说过了，....昨天我有一个重大发现！” “什么重大发现？” “林双圈粉的利器，就是直播。”程苗轻声说道，“不是说最长情的告白就是陪伴吗？有几个大明星能每天陪着粉丝的，他都连续几天直播了。” 程泉觉得程苗说得很有道理：“那姐你也可以啊！” 程苗点点头，沉默了一会，突然扬首清了清嗓子：“对了，有个事....” “什么？” 程苗犹豫了下，面色微红，看看四周，快速在手机上打了一串字，给妹妹看。 “下午你帮我打个掩护。” 看着手机上的字，程泉心里咯噔一下，瞪大眼睛：你要做什么？ 程苗咬了咬下唇，耳根发烫，把前面的内容删掉，又写了一串。 “我要找机会跟林双告白，你要帮我！不要问为什么！” 跟林双告白？！ 程泉的表情很复杂，震惊疑虑不甘看着自家堂姐。 她知道程苗喜欢林双，其实自己也喜欢，谁不喜欢？ 可那应该只是粉丝对偶像的喜爱，就算是一步跨进了女人对男人的那种爱恋，也不至于在这种时间点告白吧？ 只见过几面，说的话加起来都不到十句。 毫无征兆！ 太突然了！ 失败的可能性太高了，林双怎么可能同意？ 而且新丽菲工作室他是老板，你这算是送上去给人潜吗？ “真的....” 程苗微微偏头，又像是鼓起勇气似地直视，眼中透出恳求，自言自语似地嘀咕：“我想了很久，不能再等了，说出来我心里会好受一些。” 程泉有那么一瞬间心里生出不屑，总共才认识几天，什么叫想了很久.... 不过站在自己立场上也能理解，苦恋单恋都可能是度日如年，只得微微点头，心里很失落，空荡荡的，她不知道是希望程苗的告白成功还是失败。 程苗无论是外表，还是身份，都是女神级别的，只不过女人一陷到爱情里头，立刻就会变得卑微起来。 如果告白再被拒了，那种挫败感...程泉不敢想像。 不过说起来，她总比自己希望大。 程苗可是典型的肤白貌美大长腿，自己却长得跟黑炭似的。 认真看了眼程苗，想起之前说的那话：“如果不行的话，咱们是自己单独干？” “...我不知道...”程苗微微苦笑，心里也是轻飘飘地落不了地，她是没跟人告白过，不过别人对她告白次数可多了，简单的约会也有过，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果然爱和被爱是真不一样！ —— 小区外，停着一辆车子，男记者跟摄像师走出来，程苗姐妹交头接耳。 过了一会，程苗走到那两人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男人把司机叫下来，就跟着她往一个小屋子里走。 又过了一会，程苗跟程泉戴着口罩出来，直接上了车。 屋子里头，三个男子正围着桌子，桌上满是一盘盘的某品牌快餐。边上有个大纸板，上面写着：耐心挑战赛！ 本桌食物免费，但如果面对美食不动，坐在桌边四小时，将可以得到免费一个月的套餐。 这里不仅是一个品牌植入，还代表着另几个意思—— 林双对我们没有食物的诱惑力大，...... 想吃得更多更好，就要有耐心。 都是正能量的东西，当然，为了不让人费脑子，这都是要写到视频画面上的，不然几个人愿意去解读呢。 “就在这里。要下雨的感觉。” 外面，程泉开车，程苗在副驾驶，两人直接开车启动。 “卡！” 这部分就结束了，下个镜头应该直接切到，两女在小区里找林双。 正好这时天空中乌云滚滚，雷声隐隐，看样子是要有场大雨。 “大家抓点紧，换场地” “这里要剪成两部分，程苗说话之后带着三人往房间里走，这里会引起一些讨论，到底程苗说了什么......” 这个是剧情，并不是说这里真有搞这个活动，当然了，快餐在网上是可以订购的。 那是另外的价钱。 两人到车库里停下，导演上来讲戏。 这里有个重要剧情。 “这里你们要拍一段。程苗你从车里拿着这个。” 导演给程苗一个毛绒玩具狗，“你说，用这个混进去，这里的人只要牵着狗，凭我的长相，谁敢拦我。” “凭我的长相，还有这条狗，谁敢拦我？是这么说的？”程苗可没犯把你说给带进来的错误。 “对，说得很好，反正就放松一点。” 程苗松了口气，拿起那白色小狗看了看。 “这是个袋子。” “然后下车时，你还得回身，把这里的零食往狗肚子里塞。”导演指了下程泉，“你问你姐姐，不怕胖啊！” “不怕胖啊！” “对，然后程苗你说，这个好吃！” “这个好吃！” “记住了？” “记住了。” 反正就两句话。 两人拍得很顺利。 然后是下一场戏。 “我人生的一道坎啊！”程泉叹了口气，剧本不难，难的是她。 抱着狗公仔到了电梯间，这里要刷卡，两人没有卡，就在这里聊天撸狗等别人。 导演自己出场，看了两人一眼，点点头：“您好。” 程苗爱理不理点点头，低头撸狗：“双双乖，妈咪马上带你去洗澡。” 电梯门开，导演跟摄像师进去，然后程苗程泉也进去。 导演按了下四楼。 两人装没看到，在逗狗，一口一个双双，一口一个妈咪。 导演一扭头，表情突然变得很丰富，镜头对准狗屁股，那里粘着一颗黑巧克力。 然后程泉伸手把那巧克力抓到手心。 导演从口袋里摸出手帕，按住了鼻子，电梯门一开，马上出去。 摄像师出来，然后对着里面。 程泉看看手里的巧克力，放进嘴里。 “卡！” 297.你这个动作容易伤腰 “唉呀我的形象啊！” 程泉叹了口气，剧组说给她弄个吃货的人设，她是同意的，女孩哪有不爱吃零食的，而且有吃货人设，以后就可以接食品代言。 她这个肤色，什么美白化妆品是不用想了，运动服还有可能，但她的胸又不行，比程苗小多了。 电梯回到一楼，两人出来，抱着狗逛来逛去，低声嘀咕着怎么混上去找林双。 这时有个男演员演的业主出场了，大家不认识，坐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男演员是要泡妹子。 看程苗抱着的狗，还问这是什么品种。 程泉跟程苗一边乱说一边偷摸着从狗肚子里弄点东西出来吃，一会是牛肉干，一会是辣条。 看得人很辣眼睛。 实际上是分开拍的，摄像机对着拍两女的镜头。 “卡，好，可以拿去剪了。” 女导演也是作风干脆，没人在乎你们的演技，只要把故事讲好，什么有的没的，让网友们用弹幕填补，现在马上得剪出来审核传上去。 亿万粉丝翘首以盼。 两人回四楼，进了一套房间，这里暂时给两人休息，和换装，外头天太热了，出去转一圈必然一身的汗。 昨天刚来的时候，陆蕾还教会了她们怎么用仪器检查有没有什么运动相机，当然是没有。 晚上还有一场戏，但要等天黑，到时程苗要展示她的体操基本功，而程泉就是隐形术了，唉，也是挺有耻度的。 “你那个什么时候开始？”程泉问的是程苗告白的事。 到现在都没见什么动静，林双也没主动来见她们，其实这也说明了一件事，人家大概对她们并没有什么兴趣。 前面激动就像是马上要上场比赛，结果对手不来了。 “我发消息跟林双说想讨论点事。”程苗说着就用手机发消息。 “讨论？” “不然呢？” “你可以直接说喜欢他吧！” “那...那他如果不回怎么办？” “不回就当你没发过，还能怎么办，那些个弹幕....” “人家是没机会见着人，我能见到人，为什么....” 程苗停顿了下，“当面比较好，....” 告白短信她接过的可不少，基本不回的，回也是官方说辞，现在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 林双现在有没有女朋友这个事，也不清楚，唐沅会是他的女朋友吗？ 感觉也没自己长得好看。 这年头讲究的是“颜值即正义。”“美貌是稀缺资源。”“脸在江山在。” 不管怎么样，今天这个告白肯定得送出去！ 作为前国家级运动员，程苗心理素质是不差的，也知道怎么调整自己的状态，就把它当作一场重要比赛，赢了是一辈子的荣耀，输了，也努力过。 “洗个澡？”程苗闻闻自己，一身汗味。 “嗯...” “一起洗？” “好吧。” 姐妹俩都进了浴缸，也是好大的浴缸，原房东装修也是费了点心思的。 程泉倒在一边拨弄水：“好想买这样的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钱。” 程苗想了想：“今天有经纪公司打电话给我。” “嗯？” “也不知道谁给他们的电话。” “那要不要问下林姐？” “不要，这么问好像感觉像是....反正不好。” 经纪公司肯定是看了视频，感觉到了这两人的潜力，其实程苗跟程泉早就出现在了林双打球的视频和照片里头。 但当时还没几个人知道她们的身份，不可能里头每一个人都会入经纪公司的狗眼。 现在不一样了，昨天视频上传，热度爆炸，不但全面介绍了两个“女主”，还有她们在视频里头有趣的表现。 简单说吧，两人红了。 经纪公司拿到程苗的电话，肯定是第一时间打给她，退役的前国家级运动员，还有这么高颜值，那随便也可以赚出几千万。 “我们后面的安排，林姐应该是有数的。” 程泉嘀咕，这个她当然也心动，出去活动几天就可以拿几百万，那不是一辈子就轻松了？ 她们是不敢想能像林双那种，一天十几亿的收入。 “其实我压力很大。” 程苗按着胸口，之前她还想着是不是去见一下林双，可想想，林双根本没有单独能抽出来的时间，边上也总有人看着。 而且，说什么呢？ 又不可能真的拜师。 独处时她会说不出话，一想就全身发烫。 那么帅气，那么善良又刚毅，敏锐又沉稳！自带光芒，摄人心魄！嗯，这样的人，我喜欢！ 喜欢他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有什么压力？我看节目也是就是说说话，最多就是让人表演个小才艺，你就来个一字马好了。” “......给你说得好简单。” “本来就简单，反正姐你也可以开直播，虽然肯定比不上林双，但一定也不会太差，你是天生长得好。” “你呢？” “我怎么开啊！我这么黑的。”程泉捧了把水泼在脸上，“除非我半年不晒太阳，.....” “你可以转项啊，又不一定曲棍球。” “嗯，我也在想，可是....一辈子拿荣誉的机会也不多。” “我们还有单项，你们就只能是集体了，而且你还未必上得了场。现在比赛也少。” “唔......” 两人洗好澡，出来换好衣服。 程苗看手机，林双回了消息，说好的。 好的，也没有说什么时间。 程苗心中茫然，这种事她真的没经验。 外头已经闪电有了，紧接着斗大的雨点打在窗上，一会就糊成一片，风大雨大，还挺浪漫。 “这雨比依苹找她爸拿钱那雨都大了。” “你还想拍雨中戏啊？我听说都是拿消防管子朝天喷水的。” “这么大？”两人站在阳台，玻璃移门都是关好的，声音很响，也几乎看不到外头景物，都糊了。 “还好回来了，这要在外头机器一下就得被淋坏。” 程苗看到手机上有消息：“导演问我们好了没有。要接下一场了。” 去开门，过了一会，导演过来了，要跟她们说戏。 没想到后面还跟着个人。 “林双？” 程苗下意识叫出声，接着就脸腾地一红，刚洗完澡头发好乱，也没有化妆，完全的素颜。 同样也是素颜，林双那叫个精致，看得程苗姐妹心头小鹿乱撞。 “您好，程姐...程姐？”林双很有礼貌。 “我比你小吧？” 程泉弱弱开口，她也很害羞，不知道林双哪年的，感觉自己应该要小点比较好。 “那我们就不用客气，叫名字吧？” “嗯，程苗姐不是说要讨论点事吗？正好这....”林双看了眼导演。 导演拿出本子三人各分一份：“是这样，我们调整了一下，网友构造了一个剧情非常有意思。” “之前是说要展现程苗老师的身体素质，还有艺术体操的功底，这个一会儿我们拿个道具，就是林双的保龄球从房间里滚出来，然后您低身抄起。” “嗯....” “因为跟您之前那个球不一样，这个很沉，所以您会有一个特写，就是没拿起来。然后林双走出门，你们遇上了。” “然后你说你是记者，来采访他的。” 导演看林双，“前面我们会拍林双看日程表说还有一个访谈就结束了。球是他拿在手里盘的。” “哦，那我就进去采访？” “是的，你没有任何准备，所以你就灵机一动，跟林双说，这个访问的题目还在你的同伴那里，同伴就是程泉。” “程泉你就在消防走道里，跟程苗连视频，你俩完成一个采访。” “题目你们看一下，就按这个来。” 程苗连续给程泉使眼色，程泉醒悟，这就是那个契机到了，赶紧上前找导演：“导演这里有几个问题。” “诶林双，” 程苗努力管理表情，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开口：“昨天你那个直播，我觉得有点问题。” “哦？”林双转头看过去。 “你那个后手翻....那个动作怎么说呢很容易伤到腰肌...算了你来这边，我单独讲下动作。” 程苗点点头，示意跟她过去阳台。 一本正经得就跟说正事似的。 298.弓虽口勿 林双不明就里，跟着程苗到了阳台，这里已经看不到导演和程泉了。 阳台一角站定，林双看着眼前这位国家级艺术体操队员，心里猜想是不是昨天那个动作不标准，还是说容易受伤，估计是后者。 毕竟面对那么多粉丝直播，如果一晚上过去，十几万人伤了腰，国家损失就大了。 他现在的身体柔软度又不能跟正常人比，在专业人士眼里，不说错误百出，至少也是大有可以调整的空间。 大大的阳台长十米宽两米，到处都是盆花，一边还摆放着休闲桌椅，外头雨声雷声响成一片。 玻璃上都是水流，隐约倒映出两人的身影。 像是隔出了整个人间。 程苗穿着件暗红色的修身短袖，暗色更显得她肤色莹白，修身款又把她曼妙身材完全展示出来。 长发没有盘起，简单地扎着披在肩上，幽幽体香散发在空气之中和花香融为一处。 她是那种小头型，身材高挑五官很是清纯，难怪昨天视频才上网，就立刻圈了百万级的粉丝。 程苗像是在酝酿着怎么说，气氛怪怪的。 林双主动开口了：“我知道，确实那个有点不妥，而且从椅子上起来没活动，很容易受伤。” 程苗回头，眸子亮得出奇，靠近了一步，跟他距离不到两尺，仰头看他，胸口可见的连续起伏，突然开口说了句话，声音发颤弱不可闻。 窗外雷声适时炸响。 耳力大进的林双也没听清程苗说的什么，不过，也正在这时，脑子里小歪瞬间刷出一个任务让他猜到了...... [任务：让女神主动向你告白，每一个告白保底一千万，奖励另计] 当前完成数0 林双有点懵，什么时候接的？这系统的恶趣味。 所以，程苗刚才是在告白？ 肯定是了，呼吸心跳加速，面色泛红体温升高这都很典型的激动体征。 林双一时间作不出什么反应，他这辈子，第一次听到有女孩当着面，亲口说喜欢他，怎么办？ 他对程苗根本不熟啊！ 这任务.... 看林双微蹙眉略有茫然的模样，程苗再次凑近前，仰头认真重复：“我喜欢你！” 她的目光看似勇敢，其实还是在闪躲。 任务栏上那个零马上变成了1 林双眼里，程苗白皙的脸通红，瞳孔微扩，饱满的胸口左侧更是起伏不定，甚至都能听到怦怦怦的快速心跳。 这时用鹰视看人就是耍流氓了。 “我知道有点突然，就是忍不住，那天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了，你不用现在回答我，但我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欢你.....你喜欢不喜欢我也不重要，我只是觉得要让你知道......” 程苗鼓起勇气，直直看着林双的眼睛，也不管别人会不会听到，只把想好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不带半点犹豫，就像她在赛场上随着音乐翻滚跳跃甩着彩带，无论有没有失误，决不能停下。 最后踮起脚，按着林双的胸口，飞快地仰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亲到了什么，然后后退半步转身，急速调整呼吸，整个人都像要烧起来...... 结束了！ 这一分半钟的演出，她在心里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 第一眼就喜欢的，绝对会喜欢很久很久，所以莎士比亚说过：见一个人体温超过38.6度，那就叫一见钟情~ …... 林双脑子里的动静比外头的雷雨还大。 刚才在动态视力下，程苗那小巧轻快迅速全成了慢镜头，林双看到她说完最后一个字，身子有微微颤动，然后缩了一小下。 再然后，她整个人伸展，特别是那雪白脖颈，把漂亮的下巴和像果冻一样的嘴唇送到自己面前。 位置估算得没有半点误差，上下两唇微分，露出一些洁白的牙齿，很用力很准确地向着自己的嘴怼过来。 还好自己神差鬼使微微仰了一下，只是让程苗浅浅含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程苗眼睛睁开时两人已经分开了，时间这么短她应该没看到什么，不过也不好说，毕竟顶级运动员。 然后程苗的身体退了回去，这时她的唇上还有一点点湿润，像新剥出来的荔枝肉..... 林双觉得自己再看两遍这个可能会爆炸。 “苗姐....” 林双叹了口气，没想到被偷袭了，按说自己应该能躲得过。 可是我为什么不躲？ 除了视觉上，现在还能回味得起那柔软的唇感。 难道我潜意识里是个渣男？ 还是我沉迷于任务奖励不可自拔？ 可能都不对，只是因为善良，对自己好的人，自己绝对不能伤害。 他很意外，程苗居然是那天在球场看到他就喜欢了，貌似那天还是借口程泉想练球才过来的吧，女人...... 程苗转身定定看着林双，心像是要从胸口跳出来一般。 她不是没见过男人帅气的，实际上太多了，可是在她见过的人当中，林双绝对就是独一档的。 不仅仅是漂亮，还有一种特别的气质，无比动人充满着吸引力，像雨后药园的气息。 “谢谢....” 谢谢？ 程苗微微失望地低下头，果然...这是被拒了啊！ “真的，挺...感动的！” 林双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当了这么多年吊丝，很知道告白这种事得有多大勇气，他反正是一想起头皮就发麻。 现在看程苗这样子，显然是真心实意地。 无论自己喜不喜欢，别伤害人家。 “你有女朋友了？”程苗轻声问道。 林双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自己跟唐沅或是唐古丽菲的事当然不能跟外人说。 如果说真正有一个，那就是唐沅吧，虽然好像也没真正确定关系。 只能笑了笑：“这个，以后再说，这段时间要专注......” “对不起啊，明天你就要比赛了，我还给你这么大压力。”程苗低声道着歉，“你不要受影响.....” 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些愧疚，明天的公演对林双当然很重要，或许不是财富上的，但如果成绩不好，名声可能会大打折扣，作为运动员的程苗很清楚有多少人背负国民的期待又没给出好的成绩后的“惨状”。 “没事的，其实有人喜欢我还挺开心的。”林双声音很低，语气轻快，“就像是收到一份买不到的礼物。” 程苗抬起明媚的大眼睛看看他，嘀咕：“喜欢你的人那么多....我” “当面说出来的，....”林双笑了笑，叹了口气，摇头。 就连唐沅都没说过。 “没人说过？” 程苗好奇问道，接着又明白似地，也微笑了起来，“也是哦，一般人看着你也说不出来什么。” 看都看不够的那种！ 也就是程苗，自己长得好，对颜值免疫力比常人高。而且也是克服了心理障碍才敢这么大胆出手。 “因为你是运动员？” “嗯，心理素质肯定要比一般人好，不然上了赛场状态都得打折扣。”程苗觉得自己体温已经降了，偷偷瞄了眼林双，心中有些失落，看得出林双似乎不紧张不激动。 “其实苗姐，现在正好是奥运期间，你不如就把这个当成你的舞台吧！”林双看看外头，“雨可真大，....” “是啊....你没受影响吧？” “还好了，应该没有。保龄球嘛，丢出去就可以了。” 简单几句话，刚才那有点怪的气氛似乎就变回了正常。 林双不主动，程苗也知道今天就只能到这一步了。 不过她心里也暗喜，如果没人对林双说过喜欢他，那不是意味着他没女友，甚至刚才那个就是初吻？！ 299.掩瞒 怦怦怦怦！ 程苗的心又开始狂跳！ 好像这便宜占得大了，不对，我也是头一次，不对，...不对...程苗心中各种纠结。 林双突然看了她一眼，微笑了下。 程苗心脏瞬间又停跳一拍，嚅嚅开口：“怎么了？” “关系好像亲近多了，....所以我昨天那个动作到底有没有问题？” 程苗松了口气，果然像林双所说，从刚才到现在，似乎关系近了好几层，难道这就是告白的最高境界？ 拉近双方关系！ 程苗迅速想起自己被人告白的经历，有一部分确实如此，如果对方人品不错，不会死缠自己，那么就当个朋友相处。 告白意味着情感上的付出，如果不是渣人，那其实是很不容易的。 “你那个动作怎么说呢，就是从椅子上起来，人的血流还在下半身，然后突然头往下甩，非常容易中风。然后腰肌肯定也特别容易伤到....” 程苗犹豫了下，还是大着胆子伸手按住林双的腰，“这里！” 林双稍稍扭腰，他也不想一下就把关系拉得那么近，太过亲昵若是被唐沅她们看出来，可会出大事的。 “如果扭伤了，肯定会影响明天的发挥。” “嗯，你们平时也经常受伤吧？”林双记得程苗就是因伤退役。 “挺多的，跳跃的时候是脚，翻滚的时候骨头突出的部位特别容易伤到，训练完都要擦一身药。” 程苗下意识踮起左脚提起右腿，虚悬半空，手指点点：“这里这里，都是经常被地面撞击的部位。” 她穿着是六分紧身运动裤，薄薄的淡紫色涤纶布料正好包到小腿的腓肠肌，勾勒出非常美的曲线。 很多人的美腿都毁在强壮的腓肠肌上，程苗却没有，反而整体纤细，皮肤很好很白，毛孔很细几乎看不到。 可确实能看得出有些老伤。 不愧是体操女神，随便就能解锁不一般的姿势。 这要是拍一张照片上网，不知道能不能引来十万狼嚎，林双居然有点走神。 给林双看了眼程苗又害羞起来，赶紧放下，看了眼窗外：“有时天气变化会酸痛，也不知道老了会怎么样。风湿骨痛什么的。” 她眼中的林双，无论是身形肤质，还是各种比例，都挑不半点问题，多看一会很容易让人自惭形秽。 “所以我一直说健康就是第一位的，不过你说的那个容易解决，保暖就好。” “嗯，以后我想如果长期住，还是得去南方。” “南方啊，南方的冬天可比北方难受呢，北方毕竟还有暖气。” “那也要出门的，又不可能天天在家里，一出去赚钱，难免就得....” 倒也是，都得打工，林双叹了口气，仔细看看程苗：“苗姐你练艺术体操多少年了？” “十二岁开始，现在也十二年了。”程苗跟着也叹了口气，“其实我们这行，....” 她也不知道怎么说，别人眼中的自己是人生不愁，可自己知道，还是挺茫然的，或许是因为选择太多。 “其实呢，我也不知道直播应该做什么内容，现在就是很随意...”林双说着就迈步往屋里走。 程苗愣了下，赶紧跟了一步：“其实你那个直播挺好的了，我觉得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只要开着，大家也喜欢看。” “那倒是，不过老坐着也不好，主要是我也没想到有什么办法可以一边适当活动一边学习，我是说让粉丝们，我自己是可以的。” “可以什么？” “一边运动一边背个书什么的，不过如果看我直播，他们总得拿眼睛盯着屏幕，别的不说，对视力不好。” 林双可不觉得普通人能看弹幕涨视力。 总体而言，他一个开挂的人当全民榜样就是个大骗局，什么努力奋斗，他有过吗？ 如果真有小歪那种系统，人人都愿意努力了。 “久坐伤身，久看伤神，是有这种说法吧？” 几句话间已经走进了客厅。 程泉和导演已经同时抬头看过来，程泉眼中满满都是问号，现在这情况，姐姐是告成功了吗？ 还是打了退堂鼓？ 程泉觉得如果是自己，大概会打消那主意，毕竟，实在是没希望。 “可以开始了吗？” “那你们稍稍整理一下，程苗姐头发要绑起来，化妆不用了，素颜这么好看就让大家看到。” 反正这里摄像设备是顶级的。 “程苗姐找你讨论什么呢？”唐沅俏声问道。 “讨论的是我昨天直播那个反手翻动作，觉得太过分了。”林双叹了口气，“估计不是她一个人这么想。” “本来就是。”唐沅撇撇嘴，“让你装，回头又得挨个批评。” 林双点头又摇头：“不过说起来，这种一看就做不了的，问题也不大，偏偏是那种看起来简单，却又容易出事的要小心。” “比如？” “扭个腰胯这种简单吧，一不小心就伤了。” —— Ａ！ 先拍的是程泉，她比较简单，就是坐在消防通道里头，抱着狗狗吃零食，等她姐，然后手机响起，一看马上表情夸张，捂嘴，激动，探身又坐好。 接着好像有一只蚊子出现，她开始空手抓。 过了一会，又有蚊子，她拿手机开始交流，时不时拍打自己的大腿，好像是真被蚊子咬到似的。 “卡！可以了。” “来，拍这边。程苗你推开门，走过去，然后这里有个人背对你看文件，你偷偷走过去，然后他转头，你一字马下去，明白吗？” 程苗当然明白，反正这也就是个意思。 这就跟林双说的意思一样，就把这个当成赛场，当成舞台。 Ａ！ 程苗戴着口罩来到，捡球，看到林双。 林双低头把球接过来：“你是？” “我是来采访的。” “那快一点吧，我有点累了。” 两人就座。 林双推过桌上一盘子，此处是个重要植入，上面有果汁饮料、牛奶、酸奶和说不上来的玩意整十瓶。 一次整十个，地球上也没谁了。 但林双可以，他把这些饮料排成了保龄球瓶的三角阵形。 “想喝什么？” “我...您喜欢哪种？哪种比较好喝？” “哪种？” 林双看了一眼这十种饮品：“口感都还不错，都能解渴，营养也都写在上面，是不是适合你我也不知道，....” 拿起一瓶酸奶作势递给程苗。 程苗刚要接，林双手指一挑，瓶子在手背上滚了一圈正好躲过程苗的手，又收了回去。 “......” 好帅！ 程苗眼中的情意都快漫出来了。 “长点心吧，女孩子在外面，不管是谁给你东西，都不要随便接，太危险了。” “那你还给我？”程苗微嗔道。 “我得有礼貌，也得让你知道这道理，出门自己带水。”林双自己拿了根吸管戳进里头，啜了一口：“开始吧。” 程苗撇撇嘴，看着那酸奶：“呃，这个是您代言的？” “代言？我不接代言的。” “为什么？” “因为代言合同是一种包含宣传服务、肖像权与姓名权使用授权内容在内的综合性商事合同。但仔细想想，你对代言产品或者服务真的了解吗？” 所以我只会带某一些货。并且只保证我目前这一个味道还不错。至于你们买了，然后是不是感觉跟我一样，真是无法保证。” 林双示意桌上那些：“送来很多，我都吃过，外头也都在卖。” 程苗点点头：“那.....那...那个...呃....” 300.失态 “你没有准备问题？” “不不不是，我有....” 程苗抬头，举着手机，把运动相机对着林双，“请先向广大网友问个好。” 林双看手机一脸疑惑：“广大网友，人在哪呢？” “在里面，比较黑。” 林双点点头：“你好，你是在哪？” “在....” 前面拍过的镜头里程泉在打蚊子，“我在一个蚊子很多的地方。林双你说蚊子可以当宠物，是认真的吗？” “那是个玩笑，比喻。”林双看向程苗。 程苗点点头，剧本安排程泉问问题，她就近距离看林双，这可是真正的盛世美颜，剧组安排给她的福利。 手机里头传来程泉的抱怨：“为什么蚊子不咬别人只咬我？” “是不是那里只有你？” “那为什么蚊子叮人之后我们会痒？如果是宠物的话，应该不痒就好了吧？叮就叮了，还在耳边叫，和炫耀似的，贼气人，我有次眼睛上面很痒去揉，结果弄下来一只大花蚊子，第二天眼睛肿的都快睁不开了，为什么这么过分？” “这个是不可能的，吸血是雌蚊子，它因为需要大量营养产卵，就一定要吸血，但我们的血里头是有凝血因子，蚊子...” 林双拿着自己的酸奶示意了下，“就跟你吸管一样，里头被堵上，就不容易吸了，所以蚊子会往里头吐口水，......” “口水？” 说到口水，程苗不由自主摸了下自己的嘴，隔着口罩，刚才偷亲林双太快了，一触即分，应该也没有把口水留在他那边。 可惜了呢！ 程苗有些恍惚，这种机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有。 除了刚才那一下，现在这个采访剧情是她离林双最近的一次了，这么近的距离，看到林双好多细节。 完全天然的美，随便拿一个小部位出来，可能用语言形容都很贫乏，眉眼间又带着无限的温柔。 全身都散发着淡淡的清新气息，让人想凑近了深深吸气！ 程苗眼神紧盯着林双的嘴，心中一阵恍惚，呼吸莫名急促，轻咬下唇，上唇，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口罩挡去的是口鼻，但眼神的不自然和手上这些小动作全被林双看在眼里，而且程苗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前倾，那是一种求抱抱的身体语言。 林双下意识就感觉形势不妙，电视台级别的摄像机面前，姐姐你搞什么啊！ 拿起酸奶挡去程苗那炽热的目光，用逗弄的口气：“是不是很想喝？！先说这不是植入啊！” 程苗身子一颤，脸色红得像是要滴血，咬着下唇，点点头。 “蚊子也是这么想的，它们知道获取血液的风险很高，但没办法，它们就是被吸引，不仅因为这是食物，也因为繁衍。” 程苗下意识并了下腿。 “对蚊子来说是这样的，但我们不愿意啊！” “蚊子的口水是一种抗凝剂，然后就可以方便它们吸饱血。但这种物质对我们的身体来说，是有害的，所以我们的身体就会分泌一种胺类物质，把它降解掉，产生过敏反应，就是痒。” 程苗点点头，用力搓了下手臂，不知道为什么，林双说到痒字时，她立刻就痒了起来。 林双耳中已经听到程苗的心跳在加速，这个听力增加百分之百有点可怕啊。 目光从程苗左胸一扫而过，这姐姐的身材快比得上唐沅了。 也不知道胸大对体操事业有没有什么影响，会不会影响平衡。 不过容貌上来说，程苗也就是九十五分，唐沅最少是一百分，还有林双个人感情加成。 经历过阳台告白事件之后，林双颇有所得—— 一是又来了个长期的高保底的系列任务。 这足以证明系统为了给他塞钱已经不择手段毫无底线。 你看看，上热搜给钱，原以为很难，结果呢，一天几十个跟机场翻牌似的，任务也没有撤消的意思，搞不好是要让自己内心富足有钱花不出去。 女神对你告白，粗粗一看貌似也很难，那是对吊丝难，自己现在这样子.....难吗？ 对女神来说，自己就是男神。 女神告白，什么标准的叫女神？ 颜值必须得高，至少曾经很高，歪瓜裂枣的，咸丰光绪级别的审美在这年头不可能被叫女神。 告白也不提是不是当面，万一网络上，电话里头也算，自己这又得不知道多少个千万入账了。 钱花不出去，头大！ 二嘛，知道了为什么说女人都是戏精，张无忌他妈为什么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看看程苗之前那小手段就知道了，算了，人家也不容易，毕竟女神，不是女神经。 所以他也不再担心程苗发挥不好，反正，看这些视频的人也没一个会冲着逻辑和演技来，全是冲着脸。 没想到当着镜头她也能失态，高估了这姐姐啊！ 还好，科普理论绝对可以压制荷尔蒙。 “为什么呢？如果蚊子......” “你是说用不着一次吸太多是吗？” 林双放下手中的酸奶，又换了一瓶，把吸管拔起又插了进去，“少食多餐，人不会难受，它们也不会死。双赢？” “对对！” “这个是可能是不知道多少亿年的进化结果，不可能这么容易改变的。想想看，有这么一种蚊子，它没有带抗凝剂，就很可能一次吃不饱血。就得两次，在这过程里头，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被叮的人可能还是会感觉得到，一巴掌也给它拍死了。” “哦....” “这种生物生命都不到一年，它们所想的就是尽快得到营养，繁衍后代，而且数量又多，它们怎么会在意受害者是不是痒呢？你期待它的进化变得善良，不如说它更期待你变得对它麻木，不过敏！” “蚊子只活一年？” “我印象里头是的，可能也有能活过一年的，毕竟自然界无奇不有。另外，你们可别觉得蚊子是个伟大的母亲，那只是生物本能。而且也不是吸一次血就结束，它们是吸一次血去产一次卵，然后再来吸，没完没了的。” “那为什么蚊子总在人耳边叫，这对它们不是很危险？” “首先那不是叫，是翅膀震动的声音，第二它们会被热度和汗味吸引，我们耳边皮比较薄，温度也高。” 其实林双现在倒也不讨厌蚊子，他动态视力已经强到苍蝇都飞得好慢，蚊子就更不用说了。 这些小玩意在空气中努力扑翅膀寻找食物来源的动作都变得可爱起来，果然世界是什么样得看你自己。 “也别说蚊子了，你们看现在社会上这么多骗子，那人家会只骗你一点吗？不是，他们恨不得把你骗光家产。你说为什么天天这么多骗子消息在边上，那嗡嗡嗡的不吵？你就得一巴掌把它拍死！” 啪！ 林双看里面，信号断了，刚才是手机摔地的声音：“你同事手机可能摔坏了。” 程苗表情特写三秒。 “还有什么问题？”林双略有不耐烦。 程苗掩嘴，轻呼，然后站起来：“那今天采访就到这里，能跟您约下明天的吗？” “明天？” “今天我们没有准备好，明天能不能再给一点点时间？” 林双盯着她：“你是假记者吧？” 程苗缓缓抬手摘下口罩：“林双你不认得我了吗？” “卡！” 导演举手：“很好。” 301.看穿 中间林双又没按剧本来，不过无所谓了，科普蚊子也挺应景的，毕竟现在夏天。 至于程苗，她中间的失态是当着大家的面，真心为她尴尬，你也是女神啊，回头肯定招来一堆非议。 这个视频抓紧做后期，五点前要放上去，不能跟晚上直播离得太近。 最后那镜头会配上字幕：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正好今天下大雨！ 外头路面已经成了河，我在城里看海。 整个短剧水得要死，这要不是林双估计能给人骂死。 …... 拍摄结束，无关人等马上就走，把房间清理干净。 “这个系列的视频就先到这里，明天可能再做几个花絮就结束了。” 大伙撤了之后，林双对程苗交待了后续。 “我本来想问点别的。” “什么别的？” “你为什么要布置大家翻译西游记。” 林双笑笑：“安排大家看点本国名著，西游记是最合适的了。” 程苗露齿一笑：“大家写的我也挺喜欢看的。” “对了，一会视频上去之后，你那可能会有点压力。” “我不怕。” 程苗知道林双的意思，昨天视频她们广受好评，黑子比较少，原因主要在于，基本全程她俩没跟林双近距离过。 今天倒好，她离那么近盯着林双看这么久，瞎子都看得出来她在发春。 “后面还有什么内容的？”程苗问道，她没看到后面剧情，据说现在是让网友们去编。 可惜，如果她猜得没错，今天之后，网友们绝对不希望看她再跟林双同框了，除非是ＣＰ粉。 自己跟林双可以组bsp; 程苗身子又开始发烫。 放到网上的视频，粉丝们基本只对林双感兴趣，闲杂人等除了他们自己的极少数粉丝，多数都会说这些人戏太多，男配还好，女的如果跟林双靠太近，马上会有一堆人不舒服。 很奇妙的一件事，很多明星本来的粉丝居然都不讨厌林双，偶有些人出些恶语，也很快被压下去了，无组织起不了多大风浪，今年以来网络上少了八十万水军。 但有没有组织都不影响林双的女友粉不喜欢她。 不过那又怎么样，反正今天亲到了，一想到这，程苗心中甜滋滋的。 “下一次什么时候拍再看情况吧，明天公演之后再安排。” 程苗怔怔看着他，林双递给她一杯酸奶：“刚才很想喝吧。” “不是说不能随便喝别人给的？”程苗当然接过去，话也是要说。 “是不能，但我不会。而且你也退役了。” 程苗勉强一笑，打量边上：“你这里不会被人认出来吧？” “不知道，这里管理很严，一般人进不来。” “你原来过得那么朴素。”程苗也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应该说想住进来，跟林双近一点。 “我一直就是那样，现在喝酸奶都还舔盖呢。”林双笑道。 “真的？” “如果喝的话，应该会，不过也不怎么喝。”林双看看手中的酸奶，他现在吃什么都无所谓，原则就是一个，少吃多运动。 程苗柔柔一笑，捧着酸奶：“本来想能跟你学打保龄，现在看来，没什么机会了。” “不一定。” “真的？” “公演之后，可能你也有一些邀约，到时看一下，是跟我一起去，还是自己去。” “可能...人家是请你吧？” “人家是请我，但我不一定有兴趣，那就你跟程泉去。”林双看门边，程泉正好现身。 “具体是什么，你们可以问林昭，如果说适合你们姐妹单独的，你们也可以自己去。” “我感觉有点害怕。” “嗯，确实，回头林昭会跟你多介绍一些圈里头的知识，这边选节目还是比较慎重的，......” 林双放低声音，“我们有收集圈内的流氓名单，你们去前都要背。” “如果有那为什么要去？”程苗反问，“你不怕我出意外？” 林双被问住了，有点尴尬，想说那不是为了给你们赚钱吗，可再一想，人家也可以开直播。 而且，自己那个被告白的任务，一千万入账也没见分给对方一毛钱。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给！ 要不就是按着红包的方式多给一些吧。 这两人可比秋伊幸福多了，那孩子现在估计还在琢磨着怎么搞视频。 其实林双都有心派一个摄制组给秋伊来点现场教学的。 “那看情况吧，你不想去当然也可以不去的。” 这才想到秋伊，秋伊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问的正是做视频的事，什么机位，什么动线。 看林双有事，程苗跟程泉也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估计两人得说好长时间。 做视频，林双也不知道那么专业，他这里是按着摄影棚布置的，秋伊家里应该没这条件，而且真正从专业角度来说，还得注意灯光。 “如果是厨房，那灯光就非常重要。” “你想想看，你做的是美食，你灯光不打好，看上去就像是暗黑料理了。” “视频的长度？正常你三分多钟吧，长了也没人看吧，你...哈哈，我的是二十分钟没错，你要学我啊？那你试试吧！” 林双反正无所谓秋伊怎么试，按说一开始几个视频都是练手。 网络上大家没什么耐心，他视频二十分钟那么多人看完全因为他是主角，而且网友们的弹幕也很有意思，笑点密集。 秋伊做的西点视频再精彩，可能有这种效果吗？ 但这话说出来就比较打击人，不能讲，只能让人自己去悟！ 秋伊今天很啰嗦，什么事都说，大白天的像是午夜热线。 打完电话时，唐沅已经在身边一分钟了，很安静地等他结束。 “怎么了？” “开心谷猝死的那个男人，园方的监控我们也拿到一份，看到秋伊了。” 林双看看手机：“她没说这事，不过昨天在那边我确实看到她了。怎么了，警方要跟她调查？” 中午的时候，新丽菲工作室也接到了开心谷园区派出所的电话，主要是跟园方对照一下林双的时间线。 其实林双的动线都是公开的，什么时间到什么位置，全程都在网上记录着。 派出所打电话无非也是想借公事跟新丽菲多搭一点关系，警察也是人，那里头也有不少喜欢林双的人。 “现在还没有，肯定会问一下的，不过她进的应该是女厕所，而且比死者更先进去，死者是在男厕所里出的事，两人没有交集，最多就是打电话问两句。” “问两句....” 林双皱皱眉，感觉秋伊比自己还倒霉，都是无妄之灾。 但警方也没错，这是对死者负责。 唐沅凝神想了想，“嗯，也不要紧，刘楠姐在她边上。” 林双拿起手机，一个电话又打给秋伊：“通知她一下？” 唐沅微微点头。 电话被接得很快，能听出对面的激动。 “秋伊，我接到个消息，昨天开心谷有个人发生意外，监控里有看到你，你不要紧张，估计可能有人会问你当时的情况，走程序的那种，记得让律师陪着你。” 挂了电话，林双叹了口气，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秋伊内心的慌张.....惊弓之鸟啊！ 秋伊的事放到一边，视频也上传了，现在关心一下效果。 “视频上去了，程苗姐被很多人骂了。” “为什么....” “表情太明显....” 唐沅给林双看弄下来的一些评论，里头脏话倒算不上，只是说程苗明显对林双有意思，眼中闪着春光，脸色泛红，还有小手的小动作，身体前倾...... 网友们的眼睛是血亮的。 集体智慧是令人生胃的。 本来也没什么，可是女神的矜持呢？ 女神应该是高不可攀的，现在变成了另一个男神的小迷妹，有点，怎么说呢，光环破碎。 林双叹了口气：“我觉得演得很好啊，粉丝心态不就这样？” 唐沅仔细看他的表情，然后淡淡一笑：“他们没错，程苗姐是真的喜欢你。” 302.细品蔷薇 “嗯？” 林双心中一颤，下意识别过眼神，唐沅的嘴角笑意慢慢收起，眼神也开始锐利。 “你没看出来？” “真希望边上的人都喜欢我，这样做事就很顺利。” 林双佯装轻松笑道，“哪天全世界都喜欢我，我就说一句，雷帝丝粉丝们，大家听好了，现在我想世界和平，你们不许再吵架，更不能打架，不然就别说你是我的饭。” 唐沅噗嗤一笑：“想得挺美！从来只听过红颜祸水，貌美误国，没听说过还能世界和平的。” “我是男的！” “男的又怎么样？有区别吗？” 林双无语：“说什么呢....” 唐沅也不说什么，低头刷着评论。 林双都不用凑头过去看，动态视力下平板视频上的弹幕一目了然。 有些人是用开玩笑的话说：程苗内心戏流于表面，太肤浅，看这小脸红得，得有38度6了吧！ 38度6，其实就是那个莎士比亚梗，谁都知道十六世纪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十八世纪出来的度量单位，而且人家用的应该是华氏。 后面又紧接着有人回：肯定没有那么高，不然应该马上送发热门诊了，现在正常体温也就三十六。 这些还可以忍受。 但还有一些就算是脏话了。 如果脏话也分等级，三级以下就是看了会打人，比如有人说：搬个小板凳在线看女神发。 有人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程苗搓手并腿了。 后面一连串“并腿了” “并” “并” “为什么要并腿？不应该是合不拢腿吗？” 感觉这些人是真有病，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 就算是真的喜欢林双，也没人愿意被这么嘲讽。 “果然，没有个爬虫和智能分析就是不方便。不然把评论搜索关键字，直接就知道哪些人在黑......” “智能分析都在后台。”唐沅头也不抬说了句，“可以跟他们要。” “会给吗？” “会。” 一个字就让林双听出唐沅貌似真的在生气。 也不知道是气这些网民口不择言，还是气有人喜欢林双。 林双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好不容易跟唐沅独处，得做点什么，特别是今天，被程苗偷袭了那一小下，他对唐沅很有点愧疚。 “那个....” “嗯？” “问你个重要的事！”林双走近唐沅把她手里手机拿起来，关机。 唐沅定定看他。 “那天晚上，到底亲到了没有？”林双低声问道。 唐沅偏过脸，面色微红，不想回答的模样。 “很重要的。” 林双补充了句，如果没有亲到，今天他就勉强算被程苗拿走了第一次，这个应该属于唐沅。 “......重...要？” 唐沅皱皱小眉头，又认真看看他，长长的睫毛眨了眨，“今天程苗把你怎么了？” 林双一惊，知道唐沅聪明，没想到聪明到这程度。 “....你这智商真的” “你们亲上了？”唐沅眉头蹙起，想了想，“她跟你告白了，壁咚你？” 林双头皮阵阵发麻。 是推理，还是直觉？ 女人！ 聪明的女人，可怕！ “哼，直播的时候你摸了十次嘴，每一次摸都回避她的眼神，然后她那些小动作....” “没有，” 林双摇头，又想了想，不记得自己是不是真摸了那么多嘴，明明没亲到嘴的嘛。 “没有？！” “我闪开了，碰了下这个位置，也只是一点点。我不敢太用力躲，容易伤到人。” 林双点了点下巴。 无论哪种，林双都不想跟唐沅撒这种没必要的谎。 唐沅不依不饶：“告白了？” “说了喜欢我，这很正常吧。”林双回头看了眼，大门紧闭，“喜欢我的人多了，我只喜欢你。” “也就是亲到了？” 唐沅皱起眉，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湿纸巾，一手捏住林双下巴，一手使劲地搓。 “洗过了我说...轻点，你别激动....” 唐沅手劲是真大，用的还是拧螺丝的手法，这要不是林双下巴结实，大概就给拧下来了。 搞得跟消毒似的。 林双仰了下头，摸摸下巴，也不知道皮还在不在，一脸无奈叹气：“也就是擦到一点点，还好我闪得快。” “闪得快那还能擦到一点？” “人家运动员，练过...” 唐沅哼了声，捏起纸巾，指节用力发白，咬着牙，突然一拳打在林双肚子上：“有这么快？” 林双虽然一点不痛，但还是凑趣地弯了下腰，接着脸被唐沅捧住，心中怦怦狂跳，下意识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唐沅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冲动，捧着林双的脸，不带半点犹豫地重重地亲了下去。 大概只差了一毫米的距离，唐沅停住了，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像是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 淡淡香气，近在眼前的樱唇微颤，开始后退。 交流好书，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现在关注，可领现金红包！ 林双下意识迎了上去。 唐沅稍稍偏了一下，林双亲到了她的嘴角。 好软的感觉，像果冻一样，微凉，微甜。 像是喝了好多酒，思维都停滞了，果然，跟自己真正喜欢的人亲热是绝对不一样的。 唯愿世界停在这一秒，就算直接毁灭也无所谓了。 过了好一会。 唐沅微微仰头，两人才轻轻分开。 眼中的唐沅又恢复了温婉的模样，眸中闪着光，就像蓄满了泪水的湖，湖水清波，倒映着林双的脸庞，占据着整个世界。 林双低不可闻问道：“还生气啊？” 唐沅怔怔看着他，没有说话。 “这才是我的第一次...感觉...太美好了。”林双感觉自己幸福得要爆炸了，那晚像做梦，今天才是现实。 “不好！” “为什么？” “我又没有卸妆。”唐沅语气有些沮丧，第一次居然还不够完美。 “不要紧，你在我心里是最美的。” 林双笑着又吻了上去，就算没卸妆，唐沅也是个美人。 素颜的唐沅，林双见过的人形生物中是最美丽的，难怪她要用化妆术来掩盖。 但这份心意，他收到了，谁不希望把最美的一面给最爱的人，如果林双没现在的颜值，他也不敢接近唐沅，生怕玷污了那份完美。 这一次唐沅没有躲开，唇齿相触，轻柔中透着无比的怜惜。 过了好久，唇分，唐沅捧着林双的脸，很认真很认真地开口： “林双，我喜欢你！” “唐沅，我喜欢你！” 脑子里任务板上，告白数量从一变成了二。 林双毫不犹豫，搂紧唐沅，轻轻含住她的唇，这一次可以轻品了。 心有猛虎，细品蔷薇，眼前的唇比最美的蔷薇都好看。 没有多大动作和气力，细心如采蜜，也不心急。 有时闭眼体会，有时睁开看着对方那对明亮的眸子，再从眸子里看到自己的表情。 时间似快似慢。 林双手轻轻按在唐沅的后背上，不敢使劲，只觉得隔着一层衣物，下面也应该是滑嫩的肌肤。 不知过了多久，林双觉得自己小腹之下有点变化，顶到了什么，唐沅的眼神变了。 “对...对不起！” 林双缩了一下，原本搂着唐沅的腰肢的手也松了一些。 头一次亲热，就升起这么下流的欲望，不知道唐沅会怎么想自己。 “没关系...” 唐沅咬了咬下唇，眼中带着羞怯，还有一丝笑意，“说明身体健康。” 林双松了口气，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唐沅盯着他，非得盯出话的小模样。 “是好事吧....会和谐....” 说这话的林双自己都有点脸热。 “好是好，不过...真要那个得妈妈同意....” 林双无语：“我...也不是那么急....” 肯定会尊重唐沅的，不过要林昭同意这个事，林双不敢往下想。 “我在你...心里是最美？” “嗯！” 唐沅含羞带怯地推开他，额上沁出一层细汗，看看林双，突然念头一动，把自己脸上的妆都蹭了过去，像只撒娇的猫咪在卖萌讨取主人的欢心。 没过几下，她微微仰头，脸上皮肤像是涂了胶水后又缩起一块块的龟裂，下方透出洁白的肌肤，粉色的唇微启： “帮我摘掉。” “遵命！” 303.小修罗场 唐沅起皱后的脸，像是经历了岁月侵蚀的名画。 林双想到了那首当你老了，不知道唐沅老了之后是何种模样。 或许容颜可以老，但这份美丽却很难消逝。 林双仔细地捏住边角，轻轻柔柔地把一片假皮层撕下来，露出下面的嫩白肌肤，像足了刚剥了壳的蛋白，毛孔细不可见比婴儿还好。 “这是什么胶，不会伤皮肤的吧？” “不会，用起来很方便，像果冻一样，搓开，还可以保湿防紫外线。” “这么好啊！” “我听说面膜会滋生细菌。” “这种不会。” “哦....你家好东西真多。” 林双不知道别的女人是怎么化妆的，除了拍戏，少有要拍丑妆，唐沅对自己也是够狠，这么好看的脸，硬生生藏了四年。 一层一片，林双无比专注，生怕自己用大了力道，毁了这绝世姿容。 唐沅目光痴痴看着他，没有半分偏移。 从唇边到下巴，从鼻子到耳根，到发际线，仿佛在一双神手的修复之下，上古奇珍一点点地重现天日，焕发出世人惊羡的神彩。 真美！ 太美了！ 林双嘴角不由自主扬起。 腰间被唐沅重重扭了一下。 “知道我笑什么？” “二皮脸？包浆？” “你怎么能又这么好看，又这么聪明？”林双眼中满满都是宠溺，唐沅简直就是世间的精灵，如果真有这样的物种。 “天生的。”唐沅嘴角微微扬起，眼神又回复温柔。 林双最爱唐沅的眼睛，听说有的人眼睛会说话，他没见过几个，但唐沅的眼睛不仅能说话，感觉还能唱歌和写诗，那么多情绪是如何穿透到人心的，大概也是个玄学问题。 或许是因为智商太高？ 刚才剥皮时，林双确实想到了二皮脸，毕竟这真就是两层皮，而且还想到了传说中的易容丹还有柯南里那几个变装大佬。 没想到身边就藏着一个。 包浆这个就有点物化了，他也只是一闪念，想的是埋藏地下千万年的宝石或是琥珀之类的东西。 等这些伪装摘掉，林双不由叹了口气，感觉不但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自己的心也被填得满满的。 眉眼含情，目若秋水，齿如编贝洁白晶莹，娇唇如最新鲜的果冻般晶莹诱人，没有半点瑕疵，充满生命的气息，目之所及，无一处不美。 仔细看就发现，唐沅比初见时要更吸引人了，或许是长大了些，又或许是因为自己的目力的增长，见过了更多美人，知道有比较才有差距。 如果唐沅这个只是美，那么这世间大概没有别人敢说自己是美人了。 这份美貌，若在游戏当中就叫自带魅惑。 放到古代绝对是祸国级别的，难怪她要百般掩盖，还会说出那样的话。 世人无缘得见，也就不会生起争夺之心。 反过来说，唐沅也在担心自己，这聪明的孩子，心思必然也多。 “其实，我那么努力，都是为了你......”林双凝视唐沅，轻声说道，“就算你....” 唐沅微微凑首，堵住他要说的话，半晌唇分，呼吸相闻，世间最亲近的事莫过于此。 两人相拥相望，怎么都看不够对方，心中也都是满满的，最好的人，永远不会将就。 突然唐沅伸手，在林双肚子上轻轻搓了一下：“痛不痛？” “刚才生气了？使那么大劲打我。”林双眉头舒展笑道，“就不怕我吐你两升胃酸？” 唐沅嘴角压着笑意：“有一点点....哼，还真是防不胜防。” “亿...点点，我知道了，她其实也确实讨论了昨天我那个后手翻。” “我知道，肯定得有点正事，那程苗姐告白时，你回答什么？” “能说什么，当然是谢谢。” 真是个有教养的孩子，就这样还能礼貌地叫出程苗姐。 唐沅嘴角扬起：“她的反应是？” “她轻松很多。应该是说出来比憋着好，这种事老憋着容易抑郁。再说人家是国家级运动员，体育精神是什么？ 重在过程，努力过就无憾，谁规定告白就得有个结果，不是有人这么说吗，我喜欢你，与你无关。然后跟我道歉，说不要影响比赛状态，你看，她考虑得也很周到，这素养...” “说那么多做什么，我才不会打击报复她。”唐沅白了他一眼。 “你怎么这么聪明？” 林双叹了口气，他是有点担心。 并不是说唐沅是坏人，又或者说林昭有多坏。 三观随着五官走，长得这么美丽正气，又能坏到哪去呢？ 可是他听过一句话：每个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足够妒忌。 唐沅喜欢自己是肯定的，丽菲必定也喜欢自己，林昭，肯定对自己有好感。 亲情爱情，道德伦理，自己和这三个人的关系就已经够复杂了。 粉丝们的爱慕可以当作远方的风景，天边的云彩，可身边如果再冒出个觊觎自己还敢实际行动的...形势绝对复杂百倍。 冰雪聪明的三个女人，内斗一时间看不出来，但在对付外人上，她们绝对一条心。 几天下来，感觉林昭这边很是神秘，有着非同寻常的能量，如果说要整一个程苗，怕是太容易不过。 别的不说，送她去参加几个危险节目就好，不管是受伤，还是被人潜了，对女性来说都是很可怕的事。 而新丽菲，又有什么责任，最多就是赔点钱。 林昭缺钱吗？ 半点不缺啊！ 更不缺的是心眼。 而且作为母亲，保护孩子不受伤害绝对是发自天性。 所以在程苗要走之前，林双才会跟她说找林昭要一份圈内的流氓谱。 可这些心思，居然一下就被唐沅看破了。 “哈....我聪明就不会把你安排给丽菲了....怎么觉得现在越来越麻烦的样子，真讨厌....”唐沅嗔怒道。 “别放心上，预备而已，六年随时可以解除，如果你要...” “算了，就这样吧，本来也是为了她的心理健康。”唐沅摇头。 林双看她这模样，忍不住凑头又轻轻吻了她一下：“你要对我有信心。” 唐沅嘴角微微弯起：“你呢？” “喜欢这种事得双方面，而且我觉得，这像是一种夸奖，一种祝福，不是吗？你原来那么漂亮...我不是说你现在不漂亮，你不是故意装丑了吗，以前没装的时候，肯定很多人跟你告白吧？” “躲开让他们没机会，就算躲不开，也可以当没听到。” “好吧....以后我也当没听到....今天是意外。” 林双突然笑容一僵，眼神瞄门口，低声开口，“丽菲来了。” 时间紧迫，唐沅腰腹用力，瞬间弹了起来，以极快的动作扯了下衣角，整理刘海，深吸气，下巴微扬。 耳朵里已经听到了门口密码锁滑盖的脆响。 电子门密码六位，确定一位，按七位门就开了，快的话只要两秒钟。 林双点头，看到唐沅扬下巴，以为是让自己上二楼，脚尖用力身子已经跃起，手攀住二楼的栏杆，轻松迅速倒翻了上去，动作比猴还快。 唐沅赶紧摇头，指了下地上，地上都是从自己脸上剥下来的胶，林双随手就丢在了地上。 林双赶紧跳下来，拿出平生最快的手速在地上扫了一圈，全抓在手里，都是乱丢垃圾惹的祸。 “姐姐！” 这边林双一个倒立，单手三指撑地。 门开，唐古丽菲出现在门边：“我来送下午茶点，....” 没钱看？送你现金or点币，限时1天领取！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免费领！ 304.轻量级修罗场 唐古丽菲略卷的头发微湿，披在肩头，嘴里说着话，眼里却是另一种语言：你们在做什么？ 唐沅抱胸努努嘴也不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 “我练下指力。”林双出声回答。 唐古看着单手倒立中的林双，露出惊叹无奈的表情：“哥哥你.....这么练，万一手扭了明天还能有好状态吗？” 低头弯腰仔细看林双，从微露出的腹肌看到手部。 眼中正对唐古丽菲的腿，雪白瘦直，五分裤，一双透明胶质的凉鞋，好看的鞋包着好看的脚，往上看就... 不合适了！ 林双翻身站起，躲过丽菲要捉他的手。 “活动一下，不要紧张！” 去洗手间把手洗了下，顺便把捡起的胶皮冲掉，这东西虽然是水溶性的，但也不是那么容易溶，大概是防着汗湿破坏伪装。 琢磨着怎么跟唐沅要一点，以后出门把自己弄得丑一些，省得过于张扬。 唐古丽菲看着唐沅，眼珠转了两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沅也不说话。 唐古丽菲把手中的食盒摆到桌上：“我做了几个点心。” 里面是几个盘子，上面摆着七只本体雪白半透明的小兔子，里头还有些别的颜色的馅心。 唐沅过来看了看：“造型还不错。” “难看的已经被我吃掉了。”唐古丽菲做了个鬼脸。 林双走出来，唐古笑眯眯拉他看自己的作品：“怎么样？” “造型非常可爱！摆盘也很生动，七只兔子神态都是无忧无虑，看得出是很用心的，....”林双不吝啬夸赞，他的原则就是让身边努力的人开心。 “是吧！第三次做，雪糯米团子，好看吧。” 唐古清丽绝伦的小脸上漾出笑意，说着轻轻捏起一只送到林双嘴边。 动作亲热又自然。 林双身体下意识后仰，眼角已经瞄到了唐沅，刚跟她确定关系，哪还敢跟丽菲这样。 千万别以为唐沅不会对丽菲吃醋，越是不能表现出来，回头越得倾倒在林双身上。 唐古丽菲轻轻扬起俏脸，下面左肘已经重重顶上了林双的肚子。 林双一咧嘴，惊讶看她一眼，故意的？ “怎么？姐姐能打我不能打啊？” 果然是故意的！ “你怎么知道的？”林双看看唐沅，难道自己错过了什么信号？ “哼！打过的地方痕迹都不一样。”唐古丽菲低头冲着林双肚子努努嘴。 林双一脸无辜看唐沅。 唐沅笑笑：“丽菲对颜色的感知比一般人强，衣物被摩擦过打击过她能看得出来。” “差点被你打出两斤酒酿....” 林双嘀咕着低头，看了下自己腹部的布，果然，自己的衣物上有被丽菲打出的印子，很浅。 所以之前应该更浅才对，而唐古居然一眼能看出来。 这什么眼力什么观察力啊！ 合着你们这家人都这么与众不同？ 还好我有系统外挂，不然得被你们欺负死。 “快吃！” 唐古丽菲凶巴巴地，再一次把兔子送到林双嘴边，“不吃就是不喜欢，不喜欢说明刚才你说谎，.....” “兔兔这么可爱，怎么能吃....呢？” 林双还没说完，嘴已经被塞住了，貌似还碰到了丽菲的手指。 果然，妹子耳根红了，手指大概也是敏感点。 唐沅无视他俩，自己拿筷子夹了一个，轻轻一口把兔头咬掉，在嘴里嚼啊嚼，像是美食家在品尝作品。 唐古飞去一眼，嗔道：“姐姐你没洗手。” 唐沅白了她一眼，把兔团子放下，带着筷子去厨房洗手了。 “这是...豆沙的，好吃。”林双嚼了两下，赶紧夸。 “还有这个，鱼子的，这个是蛋黄的，这是酸奶的，这是菠萝....我不说你自己吃了就知道，你吃四只，姐姐两只，我吃一只。有一个是带了芥末。” “你只吃一只？” “之前吃过了，留一个，省得你吃东西我看着嘴馋，就跟程苗姐姐一样，不停地咽口水。” 林双：......你们还是人吗？ 程苗这倒霉的，看来以后谁要是当面喜欢我，绝对要被你俩各种欺负到死。 “去那边吃吧！” 三人把东西拿到阳台那，围着桌子坐定，又泡来一壶茶，正儿八经地下午茶。 林双这房子的阳台布置很简单，连对面那套的都比不上，没有花花草草，只有关起的窗和外头的雨景。 不过，美食美人都不缺。 “晚饭你们吃什么？” “随便喝点东西，不能多吃，你呢？” “我无所谓，一会喝点水什么的。”林双觉得自己没有两姐妹那么讲究，毕竟系统开挂。 唐古没有当面问唐沅为什么打自己，估计嘛，可能会私下问，也可能猜到了什么。 最怕的就是如果上去跟林昭吃晚饭，这孩子当面问一句，那就麻烦了。 “这里东西也多，随便找点吃的就好。” 看看丽菲，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唐古大概是真来送吃的，并不是“捉奸”。 唐古若是不来，林双还有一堆话想跟唐沅说，可三人在这里，气氛只能变得善良守序。 林双又夹了一个，半透明的团子皮里能看到里面一颗颗的，或许这就是鱼子酱。 大概是最近憋得太久，午后的豪雨还没下完。 林双从鱼子想到了那人工河里的鲑鱼卵，不会这就是那个吧...听说小区的物产会送给住户。 “对了，这么大的雨，小区排水不会出问题吧？” “不会的，这么大的雨才好，能发不少电。” “这小区还用雨水发电？” 林双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要不要这么先进！ “不用雨水发电那不是很浪费？” “倒也是。” 林双起身站在窗前往外看，玻璃上全是水，可透出去看，雨势已经没那大了，估计是用这水来冲洗玻璃幕墙。 这小区是怎么设计的？ 在国内怕是很高水平了，却没见网络上有报道。 “会不会积水啊？” “不会。” “那河里的鱼呢？” “鱼？” “那些大西洋鲑鱼，....” “你要去问它们怕不怕雨？其实这也是增氧了。” 本来想去看看外头的雨景，可既然丽菲也来了，三人就能做的就只是吃吃喝喝一起看网友评论。 林双回身坐下，喝了一口茶，又拿起了筷子夹了一只兔子，咬了口，挑眉：“冰淇淋的？” “嗯，香芋味的，好吃吗？” “好吃！” 确实好吃，林双是没想到，唐古小小年纪还有这手艺，相比很多人宁死不干活的，眼前的丽菲能让她们羞死。 十二岁的唐古丽菲，美丽程度上略不及唐沅，不知道若干年后会长成啥样，自律如此，大概不可能变成俄式大妈。 茶香淡淡，点心软糯，口感丰富，身体两个外挂，边上又有大小美人，林双觉得世界美好得像是阳光下飞舞无数的彩色泡泡。 丽菲吃完了自己那一只，唐沅之前吃了一只兔头，然后又换了一只吃，接着不经意地夹起一个完整的，塞进了自己嘴里。 等林双要夹的时候，盘子里就剩了那个唐沅咬过的。 筷子被丽菲挡下，看着林双疑惑眼神：“这姐姐咬过的。” 林双很想说我不介意。 丽菲看唐沅：“姐，你还吃吗？” 唐沅抬头：“饱了。” “那我吃喽......不能浪费！”唐古丽菲说着话，就夹起那个团子，塞进自己嘴里。 唐沅低着头，看平板，嘴角含着一丝笑意，像是根本没看到丽菲的小动作。 305.心机女 一口咬下，唐古突然皱起眉头鼻子，仰头难受模样。 “芥末的？”林双看着她，“你没做记号？” 丽菲不说话，直接拿起杯里的水喝光，又拿过边上林双的茶杯，也一口喝掉，呼呼直吐气，粉色的唇，粉色小舌头，美丽不可方物。 又拿起唐沅的杯子，喝了一口放回去。 “放多了呢！好呛鼻子！” 林双翻了个白眼，伸了个懒腰起身：“吃饱喝足，我去洗个澡，一身汗。” 这地方没法呆了。 丽菲这孩子还挺有心机！ 用自己的杯子喝水，虽然是先喝她自己的那杯，后面又喝了唐沅的，可这里头各种小心思，就不信唐沅看不出来。 刚才还觉得世界全是泡泡，现在泡泡全破了。 身后丽菲轻声嘀咕：“不是说饱暖思那什么吗？哥哥你洗澡不要自己做坏事！” 林双没好气扬声：“我没那心思！” 还自己做坏事，我跟谁做啊！ 看来平时锻炼加智商是重点，不然以后一辈子都得被玩弄于掌心之上。 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动静，丽菲叹了口气，瞄了眼没理她的唐沅，自顾自也看起了平板，没过一会，也开始咯咯笑。 “真有意思....” —— “哇，程泉就只配在黑暗的楼道里吗？太惨了！哈哈哈哈~~~” “我觉得这个视频就是说，长得不行的人就别到林双面前了。” “那我长得就像一出悲剧怎么办呢？” “就在手机电脑面前看节目就好。” “对了，我记得以前有个教授说要培养一种蚊子，来填补冬天没有蚊子的空白，那个人现在死了吗？” “已经死了，坟头草有三米高，我刚从那边蹦完迪回来。脚扭到了，踩到了坑里。” “话说双双懂得真的挺多的。” “都是剧本嘛，对了，程苗这一字马真的厉害，而且身材是真的好，看这胸这腰......” 程苗被喷的事并没有起多大风波，反正黑也能红，而且这本来就是事实，喜欢林双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喜欢他的人多了。 倒是程泉那边，因为有杠精的出现意外的引发了一场肤色歧视的论战。 “等下！这视频感觉对肤色黑的人不太公平啊！” “对啊，凭什么长得黑就不能出镜？没看到现在连基国王后都必须黑人来演了吗？” “什么王后？基国王后黑人？” “楼上说得对，五台出品的三集心理剧里头，亨利八世第二个王后，伊丽莎白一世的生母，被砍头的那个安妮·博林那叫个黑。” “我去！原来基国王室还有这种黑历史，他们是怎么洗白的？” “幸亏现在黑人女权人士还看不懂中文，否则非要来几个黑人女性扮演西施、貂蝉、王昭君、杨贵妃中国四大美人，我们该咋办？” “可千万别让他们知道包拯的故事！” “没错，赶紧保密！” “我们已经知道了！等着！” 晚上直播前，唐沅作为助理正常出场，丽菲却不见身影，不知道是不是被唐沅用计困在楼上了。 毕竟家中最大的魔王是林昭。 因为有外人在，唐沅又易容了，这孩子大概是以此为乐，如果美是财富，她就是颜值界的葛朗台。 不过对林双来说，唐沅伪不伪装，都是一样。 “这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林双把平板一放，有点生气。 “有些是有海外资金支持的，你这么热，人家当然会盯你，挑拨是非很正常。” “通知那些平台，这些人....”林双犹豫了下，“从预售名单里剔除。” “你真以为他们会买东西？”唐沅笑道。 “我管他们买不买，反正这是我的要求。”林双撇撇嘴，“买了估计也会退货差评。” 林双第一不怕得罪人，第二不缺钱，所以，他决定不惯人毛病。 某种意义上，程家姐妹也是自己人，至于粉丝，他又不缺粉，只希望粉他的是正常人。 不都说粉随正主，我三观这么正的...... —— 晚上直播。 现在林双的直播越来越像是综艺直播真人秀了，画面精良，内容有趣，还有大量粉丝捧场，还能带货。 看直播的人都没有少于两亿过。 最高的点在线数据达到了四点五亿！ 挤得别家主播都有吃饭时间了。 当然还是三家分治。 大家笑嘻嘻，导演现在心态放平，已经可以很自如地跟林双交流，举手先问： “双双你看到网上那个课后作业了吗？真的是没想到，一晚上就能做出来了。” 林双表现得有气无力： “我看到了啊，没敢看下去呢，感觉像是女频，你们不会把这里面角色都娘化了吧？” “双双，娘化不可能是女频的风格。那是宅向，你不是说你很宅吗？怎么这个都不懂？” “双双知道现在女频流行什么吗？是多胎！” “......” 屏幕上一片嘲笑林双翻车了，居然没有看过宅向的文。 “你们也是够够了，我还以为你们会把这翻译成英文呢。英文版本有了吗？翻得好不好？” “有啊，不但有英文，还有法文，还有日文，还有韩文...很多！” “全世界都在看了。” 知否没有上市！但他们的估值涨了。 终于知道怎么赚钱了，抱紧林双的大腿啊！ 林双布置作业，粉丝们完成作业，作业带动流量，流量变成生意。 “是吗？外文都有了？”林双很惊讶，“这届网友很有热情啊！” 才华他当然是知道的，亿万真粉不是说假的。 “你当老师的不看学生作业吗？”导演话外音。 林双叹了口气：“谁知道，我以为他们没那么快，而且我不是老师不是老师。” “不是老师你为什么布置作业？” “不是你们让我布置的？” “快啊，猪八戒名字叫作什么你猜？”导演们现在参与的热情很高。 “什么？” “pig.eight.no” 皮克爱诺？你们也太皮了！ 林双点点头，拿起一杯水喝了半瓶：“都是起名废啊！” “那你起一个？” “我也不会啊，这个还是让国外的网友来吧，毕竟是外文，他们应该懂得猪八戒是什么意思吧？猪悟能，是不是得叫pig know how?” “这个很好啊！” “一般吧。” “双双，明天要公演了，你紧张吗？” “紧张什么？大家这几天没看到我摸球对吧？”林双看着导演递来一个盒子。 从盒子里拿出一个保龄球。 “这个是十六磅的球，就是6.4公斤。” 林双托在手掌里，轻轻抛了一下，引得弹幕上又一片啊！！！！！ “昨天说你们做完作业，我就给个奖励，那我表演一下吧。” “对我来说，不是很重，” 林双玩了个花活，把球顶在指尖上转了一下，足足一分钟，把现场的人都看呆了。 当然远程的网友更是无比激动，若是真的那么重的球，用一个手指能顶起来绝对是不得了，6.4公斤，一个手指提都累。 林双居然用指尖能顶起来。 而且保龄球那么光滑的，上面还有三个眼，这怎么能转得起来，偏偏就在眼前。 “双双好功夫！” “双双真棒！”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阳指？” “不对，我看那球如鹰在高空盘旋，此功夫一定是传说中的腾鹰指！” “林双到底这手指有多大的劲啊？” “学霸们出来算题！” 306.切瓜以证清白 学霸级的网友已经到位—— “球重6.4千克，指尖面积算一平方厘米，压强是...” “压力是64牛，面积是万分之一平米，压强是640千帕。而一个标准大气压是一百千帕。” “说了半天我还是没懂，这代表什么？双双手指顶着六个半大气压力吗？” “一个标准大气压0.1Ｍ帕，一般城市公共管网的自来水压强是0.25~0.4Mpa.水厂主供管不会超过0.6Mpa ” “还是不懂啊！是说双双刚才手指的压力比水厂供水压力还大？” “我是学消防的，消防水枪要把水打到楼上，就要克服相应的压力，基本上，0.64ＭＰＡ的水压强可以把水柱打到六十米以上。” “我去，这个牛！我懂了，就是如果有水枪对着双双，他一个指头可以把枪眼堵上？” “能不能堵上我不知道，但他一指头戳破个西瓜应该没问题。” “学习了！” “学习了！” 一片学习了！ 直播间里充满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气氛。 众人之后的唐沅举了下手机，林双目光一扫，林双顶保龄球正正挂在热搜头条，平台管理员还真的是实时在线。 直播间里，也有人提出个尖锐问题：这球是真保龄球吗？ 用的还是高级弹幕。 毕竟在镜头里，你又玩得那么轻松，怎么才知道不是真有那么沉？不会是塑料空心球吧？ 毕竟顶那么重的保龄球实在是高难度的活，也可能是表演魔术嘛。 两块钱高级弹幕，能求一个“真诚的回答”，值了！ “问得好！” 林双手指轻挑，又把那保龄球顶了起来，在手指上旋着，淡淡开口，“怎么判断这球的重量呢？有没有人知道？” “称一下！” 导演组早有准备，摆上一架大号的天平。 林双手一收，把球放上去。 天平右边是保龄球，左边放两公升的瓶装果汁饮料，放了三瓶都还没翘起来，弹幕上哇哇一片。 突然间，又是一个高级弹幕：那饮料是道具吗？看着满其实里面是空的？ 导演脸色难看，心里狂骂，发誓一定要让网站把那个用户永久封禁。 林双倒是风轻云淡，就喜欢杠精们置疑的精神，反正也早有准备：“拿个桶过来。” 拿了个透明的水桶，往里面倒水，这回那个讨厌的弹幕没再出现了，代之以漫天烟火，和飞机起飞。 “怎么没有人问这倒水是不是加的后期？” 林双笑盈盈看着镜头，拿起那保龄球：“其实还是可以作假的。加个滤镜！” 林双手指一收，在空中把球盘了两下，又直接勾进洞里，展示给大家：“好了，给你们的奖励就是这个表演，喜欢吗？” 弹幕一片喜欢。 “喜欢就行了，千万别学！拿个西瓜上来！”林双稍微示意。 一个大西瓜送上来，摆上天平，这是一个黑皮的大西瓜，摆上去，保龄球都没压住。 导演又滚过来一个更大的保龄球，林双伸手一捞：“这个十六磅，7.4公斤。” 摆上天平，换掉之前那个。 天平晃晃悠悠。 “戳西瓜！” “戳西瓜！” “戳西瓜！” “戳西瓜！” 公屏上一片弹幕让林双“戳西瓜！”。 去你的吧！ 林双当没看见，他又不是戏子。 而且这些乱叫的人未必就是做了作业的，网上看他直播的未必也都是他的粉丝。 真要把个西瓜乱戳，明天肯定会说自己浪费食物。 林双取来刀子，一切把西瓜切成两半，汁水四溅，又是一刀，切出一块：“来个盘子！” 导演那边端上来一个盘子，上面放着几种饮料，把饮料拿出来放到一边，把盘子空出来。 林双看看这家伙。 导演赧然道：“刚才这几个商品的出镜时间太短了，....” 林双噗嗤一笑，导演这意思是对不起那些金主给的钱，我看是你们怕没有奖金才对。 西米公司的那个嘤嘤这两次直播没有出场，第一次的货都还没有到位，林双决定不再推荐。 如果说大家收到货，反馈得好，那时再说。 他都想给家里寄一个去，但就那点地方，这玩意都跑不开，不然当个宠物也挺好的。 挥起大刀，左一刀右一刀，把西瓜一块块切好叠放在盘子上，切得非常小块，省得人说这西瓜是空心的。 估计自己切西瓜也得冲热搜，又是一千万进账，说不定还能奖励一套什么“神级刀法”。 世界就是这么奇怪，几天下来，大家不但关心林双有什么热搜，甚至还对他一天能上几次热搜好奇得不行。 网站平台当然也借机推波助澜，毕竟这都代表着巨大的流量。 “好了，拿去吧！” 林双把那个保龄球拿起来，转了转丢进水桶，咚地一声吓出两声惊叫。 一时间不用理会弹幕，工作人员都在吃西瓜，林双自己拿着抹布用那水擦地板，刚才切瓜汁水落在了地上，这东西糖份高，很粘。 他也不管别人爱不爱看，反正他说过喜欢做家务。 别人以为这是人设，他可是真的讲究卫生。 自己开直播，除了骗点热搜之外，也是为了把自己的人气再往上堆高高，成就一个别人无法撼动的民意基础。 弹幕上面，又是一片夸赞，都说我家宝宝做完事就收拾是个好习惯。 “今天大家看了新出的视频，问双双，对饮料真的没有偏好吗？”导演吃好了瓜，擦完嘴问。 “偏好啊，怎么说呢，我虽然有，但也没那么挑，只要不是特别重口味的都还可以入得了口。 但我这还是要说一下，你们吃什么好吃是跟自己的舌头有关，跟我没关系，对吧，这是科学。最多就是你们吃东西时看着我觉得挺开心，可能苦的没那么苦了，我之所以这里会有......” 林双指了下面前那些饮料：“这些，一方面确实是他们给钱了，第二也是这东西并不比外面超市贵，然后您买了觉得不好吃，一次也吃不坏身体，最多就是以后知道，不买了。 你要是今天在这买了，然后觉得不好吃，但还是买，那就不是这东西的问题了。” 到林双这里的东西，在网上买到之后，绝对是不能比别的地方价格高的，毕竟你是省掉了很多费用。 “那是什么问题？” “那就跟家暴一样，你被打一次错在对方，被打两次那你都有问题了，被打三次，说明你问题太大了。对不对？” 林双说完，下意识看了眼在远处坐着的唐沅，自由发挥是他的特点，却不知道唐沅会怎么想——我可不是影射你！ 其实他本意是想说经济问题： 他现在是很有钱，买不下所有的笑脸也可以帮助非常多的人。 可是，帮人必须有好的方法。 就好像有一天他走在路上看到一个人卖大饼，他也不馋也不饿，这东西既不好看也不好吃，所以没人买，于是出于同情，林双把摊上的东西包圆了，觉得自己是做了好事，结果呢，那摊主马上再生产了更多的货物，并希望还有人为之买单。 我要那么多大饼做什么？ 你卖饼的应该把饼做得好吃一点吧！ 但这些话如果说出去，争议会很大，甚至会显得他看不起劳动人民，林双自己就是劳动人民，怎么会看不起自己，他讲究的是健康的可持续的发展，也不想被蠢人和流氓道德绑架。 虽然不介意多上几次头条，可是，得分什么事。 导演看不到林双的内心戏，只管从屏幕上找有意思的问题，林双的直播，既没抽奖也没红包，全是为爱发电： “有个网友问，蚊子会吸血，如果脸上长了脓包，能不能抓一只来吸？” 其实很多问题是关于程苗的，问林双觉得程苗怎么样，这都是不能当场问的，林双也不可能回答。 有什么关系？ 两人就是说了几句话，你以为那是相亲吗？ 307.动真情不甘心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没试过，如果你要试，最好能保证这只蚊子没吸过别人的血，不然是有感染的风险。” 有网友特别关心他明天的公演，问准备情况如何。 “我没有去西体，那边的事有他们负责，我明天会准时出场，大家如果关心就在网上看直播好了。你到现场也进不去，明天还是很热的，小心中暑。” “是啊，什么？” “我们玩个游戏如果你输了就发红包，......我输了应该发火吧！我还发红包！这小朋友自己不想学习也不要影响别人好不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唉，我现在就把孩子叫过来一起学习，这家伙成天不交作业，我做梦都梦见床前站着一圈老师问我要作业，连体育老师都有！” —— “姐，你还做笔记啊？”程泉靠近程苗。 屏幕上林双已经开始进入了学者时间，她也可以抽空做点别的事，刚才看林双玩球切瓜，看得都口渴了。 今天视频里出现了好些对程苗不友好的话，她觉得程苗心情是受了影响，或许影响从下午就开始了。 拍完节目之后，两人回到临时安排的那个房间，休息，上网看对自己两人表现的评论。 工作室也没有人来打扰她们，甚至都没问她们晚餐要吃什么，只是送来两大箱各种厂商赞助的食品，让她们随意吃。 大冰箱里也有各种水果，厨房也有机器，自给自足随意使用。 反正程泉的感觉，就这样的生活，可以过一辈子。 离林双还挺近，出门过走道就可以见到。 “嗯，学习一下，看看他是怎么直播的。” “哦....好像也没什么，基本....很正常的样子。”程泉看了眼屏幕，林双的直播内容实在是太简单了。 感觉程苗很容易就模仿个离不多—— 人家说林双营销美貌，程苗长也得好看，同样运动员，直播的时候练一下形体。 林双拿保龄球转着玩，程苗可以拿她练了多年的艺术体操球，还可以玩绳艺和棒子。 林双有两亿人在线，程苗怎么也可以弄个几千万，也不用想那么多，百万人在线这就是国内一线主播水平了。 林双还不会唱歌呢，程苗至少敢开口唱。 过了一会，程泉又忍不住开口：“那个，到底怎么回事？” 回来之后，程苗一直都不肯说表白了没有。 “说了。” 程苗终究是没忍住，其实她是想等公演之后，再问一次林双，有没有想法跟她深入接触了解，发展一段感情，如果林双没那意思，也就算了。 可是网络上一片冷嘲热讽，又让她生出了好胜心。 林双有很多很多粉丝，大概分成几类，一种叫长辈粉，比如妈妈粉，爸爸粉和姨父粉。 另一种就是带点色色的，女友粉和男友粉，没错，有男友粉！ 还有一些什么哥哥弟弟妹妹粉。 原本这些人看林双视频也就是看个热闹，养个好心情，结果冒出个程苗姐妹。 昨天视频还没什么，主题本来也是偶像和粉丝的关系，偶像就是让你追不到，粉丝就是疯中执着。 今天的剧情也是网友们自己编的，让程家姐妹玩潜入，顺便展示一下艺术体操的功底。 无奈在近距离采访当中，程苗对林双的“好感”不但没藏好，甚至有点变质，合着你是真喜欢啊？！ 你还真的动情了？！ 女友粉当然会说程苗哪些配不上林双，相貌啦，身家啦，.... 妈粉的就说，孩子还小，不能谈恋爱。 有些人更是不客气，说程苗明显就是冲着嫁入豪门去的，...林双家庭背景是什么不重要，现在肯定是个豪门。 说起来，豪门大家如果想讨个好媳妇的话，运动员是个不错的选择，特别是女神级别的。 郭晶晶就嫁进了霍家。 但人家拿了多少金牌？ 程苗又拿了多少块？ 国家培养运动员，投入巨大，回报或许只是他们从国际上为国争来的荣誉。 这一点来说，程苗够人黑一湖碧水的，谁管你是不是因伤退役。 漂亮这种事，也容易招人忌妒，反正有一个夸她的，就有一个黑她的，还有三个损她的。 不管是黑她还是损她出于什么原因，大概都有她红了的原因，今天这个视频的播放量，一线明星都做不到。 所以，程苗你是凭什么能当这小破剧集的女主？ 在别的运动员还在国外为国家拼抢荣誉的时候？ 你就大把捞金？ 网上的人说得话很扎心。 林双长得好看，人品不错，又有力量可以保护女人，还有钱，有势，有名...... 保龄球这个运动可不能算是特别小众，普及面还是挺广的，像林双能拿到的成绩，不能说比百米跑进九秒，跳远超十米还厉害，但绝对相当于箭箭十环。 再加上林双跑马拉松疑似破了世界纪录这一项，搞不好这就是个体质超人。 如果一个女人仅仅因为自己长得有几分美色就可以拿下这样的人，....会不会太过分？ 社会不一样了。 就算是只发展了露水情，也可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然后还有一些“女拳师”对她各种劝谓，别依附男人，你可以自强自立，反正你也出名了。 没错，是出名了。 程苗现在的名气可不弱于二线明星。 但这些并不是程苗真的想要的。 凭什么你们这些人可以对别人的感情指手划脚，又凭什么说我喜欢他是不自量力贪图..... 伸手关了弹幕，屏幕之上，林双笑得无比帅气温暖，程苗又痴了，心头酸酸软软，这确实是爱的味道。 “我觉得....林双很难追，...” 程泉叹了口气，“姐，心态要平和一点，就像咱们当运动员的，...” “我知道，努力过就无悔了。” 程苗咬咬下唇，哪个女人不是一生追逐爱情：“我还没发力呢！” “明天就比赛了，希望他能发挥好。” “嗯！” 放下今天晚上打电话给林双的念头，准备一会发个消息让他好好休息，再推荐一首助眠的歌。 …... “今天的学习，我肯定还是要学，不过你们课后作业还不算完美，接着做啊，我们中国的伟大作品，就得介绍给全世界。 现在从古文到白话文，再到现在的各种文，都在一个地方呈现出来了，我为你们点赞！” “今天带什么货？” “今天就不带什么货了吧，你们家里还缺啥？大米油卫生巾衣服裤子都有了，还有跑步机，手机，防身的那玩意，还有什么？” 导演组里有人送上来一张纸：“双双，咱们还有这么多货没带！” 林双看纸上的名单：“还有这么多啊，我还不知道东西怎么样呢，慢慢来，我又不是只播这一天。” “给别人留点空间吧，我都带货这么多了，别人也要活。” 林双把名单还给导演。 可此时，直播间边上出现了名单上的物品和列表，这其实也是个广告，林双不想太直接，但仍然会有网友好奇会去买。 果然，没过一会，那些东西的库存已经没了。 预售的量倒是不多，毕竟林双连名字都没读出来。 十个产品，放在网站的库存量金额加起来也过了十亿。这样都能卖出去，明天肯定是热搜无疑。 308.暗箭频发 去年到今年，国家统计居民消费指数从78年以来首次下降，可在林双的直播里根本看不到这一点，这繁华盛世...盛世的浮华.... 总之，无数高人已经把目光投射到了林双的身上。 “可是大家喜欢看你带货啊！” “你们没看到我生活是这么简单的吗？” 林双笑道，“我虽然不搞断舍离，但也是比较奉行简约态度的。现在他们送过来的东西我都不知道要用到哪年，以后还要想办法捐给合适的地方去。” “捐到哪？” “合适的地方，我需要想一想，给合适的地方，合适的人用，这样可以更好的利用社会资源。” 导演：“双双好棒！” 林双笑笑：“还是学习一下吧，这个要坚持的！” 一堆网友又开始叫林双唱歌。 也不能怪网友们没创意，隔着屏幕，不给人打赏，总不能叫林双再跑个马拉松，或是干什么体力活，唱歌已经是她们能想出来最最最简单的事了。 “真的不会唱，很难听。”林双摇头。 或许有一点会唱，但不会是现在。 导演举手，她们是真的很想让林双唱个歌，可以丰富节目内容，现在虽然看的人多，但还是有些些单调了。 “双双，唱歌又不难的，只要你唱我们都愿意听。” “而且你说话声音也不难听啊，又不是大白嗓。” 青少年的大白嗓俗称“很苏”，表现出来就是缺乏共鸣，唱得又干又白，气息单薄，尾音也没什么处理，可能还带点微颤.....颤不到人心里去的那种。 “对啊，而且你的气息那么好，你长跑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唱不好歌呢？” “唱得好不好是另一回事，我不敢说我什么歌都不会唱，但我得尊重版权。” 林双看了一圈，“你们不会不知道什么叫版权吧？” “我看到有人说既然是直播，平台应该提供有版权的歌曲，可问题在于，我的直播是同时在三个平台开，有几首歌是几个平台都有版权的？你们告诉我？” 众人哑然。 这个理由还真的强大。 米帝警察在驱逐游行人群的时候，会播放披头士歌曲。 披头士歌曲有版权保护，围观群众在社交媒体上传视频，就会因为侵犯版权无法播放，这是充满智慧的基操。 有人说，可以去音频，换音乐，那个其实也可以穿上迪士尼的衣服。 迪士尼会在警察以前找到你。 嗯！迪士尼法务部：什么？有政治正确分子穿了迪士尼的衣服打劫？算了，还是不要去惹一身骚了，让他牢底坐穿吧！ 披头士的歌曲使用费用非常昂贵！ 《广告狂人》选用了一首歌曲花费了25万美元。 而且不仅仅是贵，程序还非常复杂，需要花了好多年走程序才拿到许可。现在披头士乐队歌曲一年收版权费都要几千万美元起步。 索尼公司7.5亿美元拿下了披头士乐队歌曲在内的很多歌曲版权，期限是一直到2050年。 国内的歌曲全都是有版权的，林双现在这种直播也是商业性质，他只要唱了，别人就可以跟他要钱。 要多少就不好说了。 反正肯定会要，因为不管林双给不给这钱，这歌肯定出名了。 所以林双一点机会都不会给。 高级弹幕出现了：义勇军进行曲 房间里气氛突然凝滞，甚至流水般的弹幕都像是被刀砍了一下断了。 林双认真看了眼，嘴角扬起：“咱们国歌啊，确实它是公共领域作品，但国歌不能商用，大家去了解一下国歌法和著作权法。我也正好再复习一遍。” 说完不再理会直播屏，开始低头在自己的本本上敲打起来。 三个站的导演相互使了个眼色，走到阳台角落凑头私语，这里不会被收音。 唐沅走过去。 “不好意思啊，唐小姐。”小皮站导演赶紧跟唐沅道了个歉，以为是来怪罪的。 虽然在直播时起哄让林双唱歌，实际上这里头的法律风险并没有考虑到。 “没关系。”唐沅淡淡一笑。 瞄了眼正处于学习状态中的林双。 她觉得林双对这个小意外的处理非常好，顺便也让观看直播的人学到了点东西，还普了法。 “你们家怎么回事？高级弹幕两块钱捣乱成本也太低了吧？”企鹅视频和南瓜视频质问小皮站的导演。 “我也不知道啊....总有那种人。” 普通弹幕飞得很快可以无视，同样的，发言区因为说话的人多也可以无视，但高级弹幕那真的是没法装没看到。 这要不是林双反应得快，估计就有人说他不想唱，或是不会唱国歌了。 任何一个国家，你说不会唱自己的国歌都说不过去。 “直播要小心，毕竟中间少了很多审核，有些东西考虑不到。” 几个导演虽然属于不同网站，几天下来也熟了，而且似乎也有了点默契，有人暗示过，今后她们可能会被挖过来专门给新丽菲做事。 新丽菲现在就已经有了林双这么个顶级明星，然后现在可能又有了像程苗这样的新星，接下来还会有唐古丽菲。 这些人可是随便拍点什么都可以爆红的。 三家平台都很清楚，内容是王道，流量是核心。 林双的起势和最近一年国内外形势有很大关系，业内专家说这个叫“价值回归”，毕竟没有真正的正能量，只靠炒作和包装终究瞒不过大数据平台的智能分析。 百度的搜索引擎现在已经完蛋了一大半，现在那几个资源集散地，全把百度的爬虫给禁了，好多有用的内容都搜不到，现在大家都习惯直接去头条。 头条还跟小皮站合作，内容互通。 其实内容都是拿钱补出来的，平台要想搞好内容，就得不断往里边砸钱扶持博主们，这一点做的最好的就是鹅厂、头条和小皮站，最差的就是百度和围脖，他俩主要是想白嫖，问题是别人拿钱砸出来的内容怎么会让你碰，最后这些平台有用内容越来越少，平台之间分化越来越大。 现在做得好的三家人都在这里，围绕着林双展开新一轮圈地大战，想拿下这宝贵的资源。 —— “又来了！” “又让他唱歌....真能折腾人！” 和昨天一样，秋伊跟陆文婧又窝家里吹着空调看直播。 “他这个也算是上班吧？” 陆文婧问道，今天她不是很开心，看到程苗又看到网上的人的评论，说这家伙大概率已经示爱了。 也不知道林双会不会接受，硬条件来看，程苗真的挺适合林双的。 如果林双有了女友，会不会把她们都拉黑名单，陆文婧有点不确定，反正如果她是林双正式女友，必定会防别的女人跟防贼似的。 “那可比你辛苦，今天都拍了一天了。” “那他算是演员了吗？” “拍了戏，应该算吧....” 秋伊有气无力，今天刘楠又在店里帮了一天忙，并且回绝了陆文婧转达的给提成的意思。 刘楠的“高风亮节”可没让秋伊多开心。 说起来，刘楠在店里不管是做什么，都是算在工时里的，回头肯定这笔账单得从林双的收入里扣除。 也不知道会按多少扣，也许一小时上万元？ “都不休息的，明天状态能保证吗？”陆文婧看着屏幕嘀咕。 “谁知道，也许那边根本不在意他能不能打得好，这几天也赚得够多了。” 309.戳戳戳...死你 资本最喜欢什么？ 成本是越低越好，收益是越高越好。 随着智能手机普及和性能进化，短视频模式拔地而起，最终对整体的长视频业务形成了致命打击。 人们越来越没有耐心了，全世界的剧集都越短，短到什么程度——三五分钟！ 以前这就叫片花，宣传片，广告......最好看最精彩的内容全都浓缩到了三分钟当中，有炫丽的画面，有精彩的台词，还有动听的ＢＧＭ。 嗯，就得用这些片花勾引瓜皮们去电影院消费。 人们被各种宣传吸到电影院花一百块钱，坐上一百分钟，出来时的表情像极了祥林嫂。 上网吐个槽还被导演骂素质不高。 素质高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看完正片还得把后面字幕看完？ 还是再磕三响头点两根烟再走？ 瓜皮们：我了个去，这特么九十分钟就让我看这么个玩意，还不如直接看片花，反正也没钱了。 现在好了，大家都专注到了短视频里头。 一开始，还只是生活中的素人乱拍，现在越来越正规。 像南瓜快脚斗音这些平台上的短剧大多根据网文改编，同样拥有类似的特征：鲜明的人设、夸张的剧情、直入主题，短短几分钟内高潮迭起，反转反转再反转。一句话，爽就完了。 看到你一边骂“WTF”，一边忍不住点开下一集。能让这个动作反复持续到大结局，就不失为一部优秀的短剧。 可问题又来了，网民们喜欢的各种“三俗”作品真就是国家需要的吗？ 秋伊觉得林双今天拍的东西有点庸俗，不过画面倒是还挺精美的，毕竟专业团队在做。 而她今天自己拍出来的东西，就有点一言难尽。 她是用了念动力打鸡蛋，大概就是费了一滴鼻血把鸡蛋悬在半空，再放松让蛋落在架在碗上的不锈钢筷子上。 然后蛋破，蛋液滚滚而出。 蛋壳落到碗里，然后自动飞起。 如果知道这个是念动力完成的，那效果自然不必说的好，好到国家马上派人接她进京。 可如果把这个当成魔术，估计也就是能骗个赞，三连都很难。 如果人家认为这是拍摄技巧特效出来的，.... 在自媒体事业上能成功吗？ 秋伊是半点信心都没有，她又不想做一个没啥水平的视频，然后打电话让林双帮她转发点赞。 这跟直接要钱有什么区别？ 何况那家伙也没啥钱，就算是有，也在工作室手里，估计平时工资还没自己开店的收入多。 上次那一百万，秋伊怀疑是“签约金”。 今天跟林双通了电话之后，知道林双不但关注她，也很关心她，估计还想她是如何倒霉，又要被警方问询了。 秋伊自己也是学法律的，很懂这一套。 即使案发现场出现了难以解释的谜题，正常情况下大部分人的想法是抓住凶手，然后问他就行了，真没人在意你是怎么精妙地杀人或者营造密室。 警察只会监控找人，然后一个个问你个透，现场判断你有没有嫌疑。 什么花里胡哨的推理，不存在的。 可是，如果判断为意外事件，那就根本立不了案。 “明天他就公演了，我在店里看，你要一起去吗？” “我不过去，在家里看看就好。”秋伊低头想了想，她很想去现场，可是，现场那个安保，她又进不去。 如果让林双安排，无非也是跟一堆无关人等在一起，很没意思，再说，无论求到林双什么事，都是工作室在安排，估计全都得走账。 年底给林双一看，账单上面给秋伊花了几百万，林双会怎么想自己？ 等吧！ 等哪一天自己可以一个念头排山倒海的时候....... —— 直播一个半小时，课间休息时林双又说了几句话： “我唱得不好，主要是因为跑调。我为什么跑调，跟我的性格有关系，我是个天秤座，一唱歌就在犹豫自己是不是音不准，然后就发现，真的不准。” “林双，要不要我们告诉你有多少个天秤座的好歌手？” “告诉我也没有用，人家是从小练习的，专业的，我这辈子都没认真唱过几首歌，我唱得好也就算了，我要是唱得不好，对真正的歌手公平吗？” “再说了，我就是学习的时候边上摆个摄制组，又不是点歌台，对了，你们也别问那么多问题，我又不是客服。” 林双这么坚持，导演们也不敢多劝，看看最后那两句，连客服都冒出来了。 “还是学习吧，大家有事的可以离开了。对了，明天公演节目表你们都看到了吧？我发在微播上，你们不是爱听歌吗？中间表演都是歌。可能会有惊喜哦！他们唱得肯定比我好。” “惊喜不是我唱歌，我唱就不是惊喜，是惊悚了，那是全球直播。” 笑了笑，林双坐回桌后，他今天其实还是要编程，可能得编一个新的社交工具，让他的粉丝可以注册进来的。 完美的粉丝管理软件，还有什么比自己弄个微播更完美的？ 这样他都不用想办法去别人网站乱扒数据了。 小歪这两天给他提供的奖励慢慢都到账了，在电脑前，手指脑子都快，代码如流水一样刷到屏上。 “别问我学什么，跟昨天是一样的，我不可能一天就学会一个本事，没那么天才。学习就是，我感觉学到了，可以用学到的东西复制出别人的一个东西，这是第一步，然后是创造出自己的。我学我的，你们学你们的，伴读小书童是吗？你们开心就好，......” 林双说完就真的不理那屏幕了。 摄制组的人也比较安静，她们是一边拍，一边偶尔插话，最多的其实是当网友，一起看网上效果。 边上随时有吃有喝，日子过得非常爽。 至于网友们，除了欣赏林双的美颜，就是刷刷弹幕，要么就是把今天看到的视频感受发上来。 林双不给她们知道自己在学什么，她们自己也能脑补一场大戏。 有些人是真的跟林双一起做她们的课业，毕竟粉丝里头有学生，有要考试的，还有那些没放弃生活还准备成长的。 …... “他这个是不是叫被迫营业？”陆文婧又问了句。 秋伊果断点头：“岂止是被迫营业，简直就是被害营业！你看那什么人发个弹幕让他唱国歌，要不是他学的法律，今天就得出大事！” “我都不知道国歌不能随便唱...”陆文婧很是感慨。 秋伊默了一阵：“所以那发弹幕的人肯定是想坑他，不然谁会在这种商业直播里头唱那个...你看吧，明天...不要明天，一会这事就得上热搜！” “他怎么老有热搜，别人一年也没几个。” “工作室洗钱也有可能的，这都是营销费。” 陆文婧深以为然，满眼同情看着直播里的林双：“诶，秋伊，你看双双这冷漠小表情，简直了，要不是了钱，估计他马上就想下播....” 秋伊轻啐一口：“到他手里也没几个钱。” 陆文婧扁扁嘴：“总得有个一千万吧？那也够了，....” 秋伊嗤笑：“给人家赚一百亿，他就拿个一千万，还得交税，个人税他这个最少要交四成。” “那么多？” “你以为，他是明星，全国上下都盯着，又没自由，又....你没看那工作室注册了几年了，现在人家如果为了避税都会去注册到海南，说明根本没把他的利益放前面。” 秋伊心里越发讨厌起林双背后的资本家。 也不知道这傻孩子跟人家签了多长时间的约，估计时间不会短，像林双这级别的苗子，最少三年起步，五年八年十年二十年都可能，然后会按合作时长约定违约金，甚至还有行业禁入的条款。 难怪他当时要资助自己发展，现在又果断偷摸给自己一百万。 …... 310.秋伊你暴露了 林双被迫，呃，被害营业期间，外头又多了不少的录频，大大小小的媒体在这一点上非常有默契。 三大平台希望能锁住流量同时再从别家那挖来一些，而别的平台是希望能从这些流量分出一些滋养自己。 在这些视频里，也有很多评论跟弹幕在飞。 虽然林双粉丝多，但也不可能没有黑子，或许人家也不是一定要黑他，只是觉得他的粉把林双捧得太高了。 这些人就叫理性派，会发超长的评论，来说明人无完人： 先举一些演艺圈里头造学霸人设的，再举一些翻车的。然后再把林双现在所表现出来的列一遍。 首先当然得承认这货保龄球水平已经没得黑了。 跑步应该也能跑，身体也不错。 皮肤什么的，开始还有人说是因为后期，美颜，但居然发现真不是，......林双在开心谷现场不知道多少人拍了照录了像。 现场录制时三个导演也出镜，从林双边上过，马上就对比出来，这三个女导演的脸啊，油腻泛黄还有淡妆掩饰的痕迹，跟林双差着很远。 高清镜头之下，完全能看得出是不是加了滤镜，那个颜值，无可指摘。 最后就是说到林双学习这个事了。 林双学什么他不说别人也不知道，如果说翻车肯定是在这上面会翻，比如说是学习，其实是在看刘备，或是打什么游戏。 导演也可能是跟着串通的。 然后粉丝们还被骗去弄了几个版本的西游记...... 但是今天，林双这个手指顶保龄球真的能把人吓坏，这可不是之前翻跟斗倒立。 而是真的能戳死人。 就是江湖话“信不信我一个指头戳死你”，林双那么好看的手，居然有这么大力气，非常可怕！ 除非那球是假的，现场也验证过保真。 这样的人，大家宁可相信他是好好学习，而不是把他那腾鹰指到处乱用。 “晚上喝杯奶吧。” “好的，我喜欢椰奶。” 而这时，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人群后，唐沅站了起来，出门了，林昭让她上去一下。林双有点小失望，刚确定关系，那是怎么都亲热不够的，结果林昭防得是真严实啊！ “你早点睡。” “杨米你也早点睡。明天有得忙了。” “陆蕾盯现场就可以了。” “明天公演之后就不直播了？” “明天再说吧。” 独自在房间，手机上又接到一些资料，林双也是看得无语。 开心谷那个猝死男子生前最后跟同伴聊的话题居然是想操他....这么恶心的想法！ 为了出清杂念，林双狠狠刷了几个体能任务，最后日常冥想。 今天冥想的内容，是自己与唐沅的第一次，记忆着实深刻，而且通过冥想更加清晰，更加能感受两人的心意。 从开始到下午茶结束。 三人环坐，唐沅脚踩在椅子上，膝头放着平板，佯装上网，左手在桌下与林双的手轻轻握。 林双的右膝上，是丽菲的脚，五根嫩白脚趾一张一合，摩挲着他的肌肤。 现在回想起来，唐沅一开始就能看出哪个是芥末的，就是夹的那个，咬了一口放回去，大概是认为丽菲不会吃。 跟林双共享一份食物是情侣间的亲热，也是作为姐姐隐隐向妹妹宣示主权。 “哥哥，这是姐姐吃过的。姐姐你还要吧？”唐古丽菲也不是善茬。 “不要了。” “不要浪费。” “不行，姐姐咬过，你们这不是间接接吻了吗？你可是我的预备男友，小心我开除了你！” “好啊！” “想得美！”唐古夹起那兔子塞进嘴里，拿过自己的杯子。 唐沅投来冰冷的目光。 出轨？ 警告！ —— 林双睁开眼，手机在地板上震动，显示的是秋伊的名字。 看了下时间，一点半，半夜。 “怎么了？” “你...没什么，问下你怎么样，...我有点睡不着。”秋伊弱弱的声音从对面透出来。 林双无奈笑笑，正面侧面对秋伊的了解下来，妹子不但内向，还可能有点神虚，这两天又上火又是被意外缠身，睡不着也正常： “听点催眠的音乐，或者快速眨眼。” “眨眼有用？” “嗯，网上说的，我很少失眠。” “其实刚才睡过去了，只是又醒过来，没想到才一点半，还有五个钟头才天亮。” 秋伊略带幽怨的口气。 “所以你是觉得时间多了不好？” 林双笑着反问，“何必天天睡觉，死后自然长眠，但没有足够的睡眠容易老的，你不知道熬夜是美貌的天敌这话吗？” “听过，对了，你明天...不是，今天有信心吗？” “有什么信不信心的，就随便打嘛，这种也是拼运气的。” 秋伊那边沉默了一会：“那你....” 想想那保龄球也不是自己可以控得住的，想让林双把自己安排进会场的事也咽了回去。 “怎么了？你不是准备做视频吗？” “嗯，我刚又做了一个，效果不是很好。” “发过来，我帮你看一下。效果不好很正常你也是才开始做，我这边那是按着晚会的标准，一台机器就几十万。” 秋伊再次犹豫，过了一会才低低嗯了声：“那你不要发给别人。我知道你如果帮我推的话会好，不过我还是想做出不一样的。” “知道了，那你发过来....怎么不让陆文婧帮你看下？”林双带着笑意，能理解秋伊心里那点倔强，一早就知道。 “她睡了，不吵她。” “那就吵我？” “....那你好好休息....我挂了....” “没事，....先发来看一下，刚才我睡过了。” “你也失眠了？” 一个也字，让林双深深感受到电话对面传来的孤独。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没人喜欢孤独，只是不想失望，半夜打电话过来的女孩，不用管她是有什么企图。 “我平时睡得也不多，跟午睡一样。” 主要是没那么累，冥想一分钟抵十分钟。 秋伊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 林双盯着手机出神，能半夜打电话的人现在也只有她了。 其实自己心里期待的是唐沅，不过还是希望她睡个好觉，梦里有自己。 没过一会，手机上就收到了一份视频，林双点开看，怎么说呢，就是一个打鸡蛋—— 看不到秋伊的脸，只有手出镜，拿着一把刀子，静止横在半空，接着一个鸡蛋从上方落下，正正落在刀上被切开，刀子颤了一下，蛋壳挂在刀背上。 然后蛋液滚出落到下方的碗里。 又一个鸡蛋落下... 这是什么鬼？ 难怪说效果不太好。 确实一般。 林双看过很多科普向的视频，很多时候正常人眼中的世界在时间速度改变后，会有特别的效果，微观宏观都一样。 举个例子，平时一滴水落下没什么，如果你能拍出一滴水从天空中落下的全程，那就牛逼大发了！ 再举一个例子，用高速镜头拍一个人的微表情，绝对也很有意思。 一颗鸡蛋被打破，在慢镜头下应该也有看头，就得看如何运镜。 这灯光也不怎么样，不够亮。 林双盯着看了一会，想着怎么改进，如果说要搞出玄幻风格魔法厨房....如果是自己应该会怎么做。 大概还是先买设备，不会用手机拍。 等下！ 林双心头一紧，眉头皱起，一遍两遍三遍，每一遍他都发现了几处很不对劲的地方。 林双的观察力很强，记忆力也不差。 秋伊的身材相貌他是熟悉的，身材娇小骨架纤细，胳膊也长不到哪去...... 林双在脑子中模拟了秋伊拍摄时的场景，手机镜头的位置，以她那个姿势拿刀子，手上拿鸡蛋，鸡蛋落下不可能是那个运动轨迹。 而且这是两个鸡蛋！ 秋伊手拿两个鸡蛋，再放开，很难是同一个下落轨迹。 接着，这个是一镜到底，没有编辑过的视频，所以理论上鸡蛋是自由落体，而中间明显有点减速，完全不科学！ 想到了一个可能，他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秋伊这视频怕不会用的是超能力吧！ 311.命运的所有馈赠 林双不是胡乱揣测。 这视频拍摄的时间就是半小时之前，地点大概就是秋伊租的房子的厨房里，陆文婧又在睡觉，秋伊是独自一人。 搁别人不会马上想到这一点，但林双是什么人，他自己就有两个系统在身，黑科技玄学，边上的人冒出什么特异功能他都不吃惊。 甚至他觉得这世界上肯定有很多特异人士低调活着。 别的不说，唐古丽菲除了长得美，也聪明之外，她对色彩就有异于常人的辨识力。 唐沅有没有什么特异功能不好说，但长得那么美....那眼睛绝对是有魅惑能力的，如果再加那逆天的颜值，绝对会让世人疯狂！ 林昭，不知道，大概是有钞能力吧！ 秋伊，以前只知道她做西点比较拿手，没想到...... 秋伊最近的异常和经历一幕幕像电影一般从脑子里过去，感觉自己摸到了真相。 姓赵男子突然捂喉咳血，开心谷的猝死男子... 秋伊流鼻血，目光闪躲在自己面前低着头。之前拒绝自己借钱给她，然后突然间又想跟自己要一千万，说帮自己存起来。 林双心情很复杂，他其实知道秋伊喜欢他。 不过感情是双方面的，如果没有唐沅和丽菲的乱入，也许人的命运会完全不同。 就好像那首歌：格子间的女孩，看久了也很美。 秋伊相比于唐沅，就是一个格子间的女孩。 可惜自己不是最初的自己，没想到，秋伊也不是自己认为的那个她。 长长吐了口气，拿起手机打了过去。 “我看过了。” 秋伊接得飞快：“怎么样？” “我觉得也不用急，仔细想想，多看看别人的，反正你也不愁生活，钱不够的话.....等过两天我给你再打一笔，心态放好一点，咱们可以不靠这个赚钱。” 有这本事的人还是低调点好。 “嗯....你手头不方便就算了。” 秋伊语气越发温柔，林双话中的咱们二字，简直让她柔肠百转，恨不得马上跑过来见他。 “还好，明天比赛完，会结不少钱。”林双默默叹了口气，“我平时自己也没什么消费。” “你...也不用太省了。” “我...也真没太多用钱的地方，现在厂家送的东西吃都吃不完。而且我比较注重健康，....身材管理什么的。” 秋伊哦了声，呼吸轻柔，好像在思考，她不敢多睡觉，也是因为怕做梦被陆文婧偷窥。 “林双...” “嗯？” “你有没有什么梦想？” 林双哑然，若是之前秋伊问这个，他会觉得很有趣。 但现在，能理解。 在秋伊眼中，她自己是有超能力的，而林双，最多就是一个体育特长生，明星又怎么样呢.... 明星多了，超能力的人有几个？ “大半夜问梦想...我现在只想进梦乡啊！”林双说笑着，果然，把对面的秋伊给逗乐了。 “随便问下嘛...”秋伊带上了撒娇的语气。 “梦想就是做梦时想想，正而八经的叫理想，理智的想法就是无忧无虑身心健康。” 林双拿着手机，在大厅里轻轻走着圈。 特异功能人士，这都是人类之光，全球都得争抢的宝物啊！ 何况是念动力隔空可以杀人这种。 林双用几秒钟设想了一下自己如果有念动力会怎么用，体育运动，变魔术，日常游戏，还有....杀人于无形，.... 看来秋伊已经用到了最后的程度。 不过，还是那句话，命运的所有馈赠都标好了价格。 秋伊最近动不动流鼻血，应该就是副作用。 想到她，又想到唐沅跟丽菲，都是绝代佳人，也不知道命运会她们准备好了什么.... 心头莫名沉重起来。 “那你做梦时会想什么？”秋伊又问。 “你跟陆文婧....住一起吧？” “啊？你想这个？” “不是，我是说，你跟小陆住一起，半夜说话不会吵她啊？” “她在房间里，我在卫生间。” 林双失笑叹了口气：“其实洗个澡，然后....” “洗过了....” “你又流鼻血了吗？” “嗯，也没多少，上火还没有好。” 林双很无语，他知道秋伊知道自己不是上火：“要不别想那么多，去哪里避个暑。” “哪里？现在暑假到处都是人，国外我又不想去。” 林双嗯了声，国外，才不敢让你去，这要是被人发现，直接就扣留了：“等明天比赛完，给你弄个乡下地方住两天，换换心情。” “乡下....云南？” “也可以，可惜翁丁被烧掉了。” “是啊，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得看下安排，事情如果多，你就跟小陆一起去，跟我一起其实没那么好玩。” “为什么？” “你喜欢被几百人盯着啊？” “...不喜欢....” “......” “明天的成绩对你重要吗？” “还行吧，毕竟还是得打出好成绩才能拿钱，而且不用怕被人骂，你也知道，之前调起太高，很多人等着看笑话。”林双自嘲笑道。 “那...要不....你把我安排进去？我....我可以帮你...祈祷。”秋伊费好大劲才说出口。 帮我祈祷？ 林双愣了下，换另个时间他肯定不知道秋伊这什么意思，现在他当然猜到，秋伊大概是准备用超能力帮他作弊。 你发功一次就流一次鼻血，我那多少局啊，你会失血过多而死的吧.... 心被扎了一下似的。 如果说秋伊在派出所把那个姓赵的弄伤是为她自己，那在开心谷，只可能是为了林双。 晚上直播前，他得知的那一个消息，开心谷猝死男子说看到林双后激起了他对男人的兴趣，很想操，没过一会意外就发生了。 几条线索串起来，明显是秋伊下的手。 没想到她居然可以为自己做到这程度。 并没有什么反感，他骨子里头对恶也有一种冰冷，不管那男人是不是真能实现，光有这种想法就该死。 现实社会里，林双其实对那种人根本没办法。 幻境当中，他自己都当过正义之庭的执法者，那个冷酷也许就是自己真实的一面。 莫名羡慕秋伊的能力了。 体能强者跟念动力强者那个差距，相当于修仙里头一个还在低武，一个已经筑了基得了大道。 想到这，林双越来越窝心，才给秋伊一百万，少了，应该给她一个亿。 “算啦，你就安心在家看直播，现场看我怕你上火，这种事嘛，还是得看实力。” 意有所指，也不知道秋伊有没有听出来。 “那算了。” “你...现在要不要过来？” 现在？ 林双哪敢过去。 “明天比赛呢，再跟你聊一会要睡觉了。” 也不知道聊什么，反正捡能说的说，聊了半小时，林双终于把对面给聊困了，主动挂了电话。 秋伊的好感太明显了，居然半夜邀请自己上门。 之前以为，喜欢自己的人多了，就算是秋伊，自己不回应也就是了，可现在，这妹子居然有超能力！ 这就有点可怕了。 心怀利刃杀心自起，短短两天，一个在医院抢救，一个在太平间。 当然，既然是该死的人，秋伊就没有错，林双甚至能想像她现在内心的巨大压力。 流鼻血，睡不着。 这能力得来估计也没几天，初级阶段而已。 看来是得好好保护她了。 只不过这件事，不知道会不会引发唐沅的忌妒。 现在关系越来越复杂了，秋伊大概不知道自己知道她是个超能力者。 林昭唐沅和丽菲大概知道自己与常人不同，但也不知道到底不同在哪。 今天唐沅看到自己翻身上楼的动作，理所当然得到现在半句没问过。 所以，会不会大家都各怀本事和秘密？ 就好像柯南里头，毛利兰可能就知道柯南是工藤新一，就是装不知道。 怎么摆平这些关系对林双绝对是一大挑战了，不然后果极度危险。 别人不说，秋伊这可是个无形的杀手，但其实也挺弱的，稍远点丢一颗球大概就能砸晕她。 林双沉沉叹息，想起已经过了昨天，干脆提交了任务，看看能得到点什么好东西。 他这一身本事，还真扛不住超能力。 312.逗弄 对于林双，这是一种看到新世界的感觉。 好比说，大家拉屎都用竹片子刮屁股，区别只在于各人手法不同。 而林双有秘技，既可以刮得干净又不会伤到娇嫩之处——他有湿纸巾 偷偷用，不太敢让人知道，毕竟如果大家都想用，他的纸也不够，这世界也不太文明。 然后，有一天他发现自己认识的妹子居然在用智能马桶，不但可以用水冲屁屁，还带烘烤。 当我看到了世界的参差，我就又有了新的动力。 希望系统跟我一样紧迫。 看着小歪刷出来的奖励，林双眼都直了，一堆各国货币不说了，又加了魅力！ 加魅力加魅力，天天就是加这玩意，这无非是让妹子们对自己不可自拔，难道还能虎躯一震挡住她们互相伤害？ 体力加了百分之百（没意思） 指力，动态视力都在增加（唉） 灵活度提升了（没有惊喜） 柔韧度也提了（能解锁更多姿势，我不想取媚别人啊） 刀法没有，看来切一个西瓜并不会给自己奖刀法，以后得多切几个（算了无所谓） 最后一项是三丁增加百分之五十。 好久没看到低于百分五十的项目了，呃....这三丁是什么？厨艺向的技能？ “丁力、丁强、丁大” “没听懂！丁力是上海滩黑老大，丁强是谁，丁大又是谁？” “丁，就是丁丁....丁力就是丁丁的力量，.....” 林双一头黑线，我了个去，这智能驾驶让我猝不及防。 小歪解释及时：“话说人身上有些脆弱的地方，眼睛脑子心脏还有那地方，万一哪天你尿尿甩得太用力，你不想的吧？还今天你肚子被打了两次，若不是腹肌强健.......若是再往下二十公分....” “懂了。” 没念动力都是渣技能。 女拳这种事林双是一想都蛋疼。 身边都是暴力女，....对了今天还看到秋伊用念动力打两鸡蛋，冥冥之中... 非常不妙！ “有人说那地方是第五肢，确实也可以这么认为，如果哪天你需要倒挂东南枝....” 憋说了！ 林双想像不出自己拿丁丁当挂钩的场面，太污了，这哪是开车，简直是登月。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那我觉得百分之五十真不够，我不确定得多少，能不能达到橡胶那种打不烂锤不扁的坚韧？” 就算妹子们都温柔可人，意外也可能出在自己身上，现在林双无论是腿部力量，还是手上的力道，都明显异于常人，万一哪天他动作不协调，打到自己，那不就完蛋了？ “那这任务你接一下。” “？” [任务：一字马提肛十下，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 “这算什么任务？一字马提肛，才十下？这是锻炼前列腺的吗？” 林双接下任务，飞快地劈地提肛，十下非常快，最后一下顺势收脚站起气势爆棚，提交。 突然间林双面色一变，伸手探底轻抚，瞳孔地震： “小歪，我的蛋呢？” “给你收好了，那玩意实在太不扛造，老挂外头也不合适，你看看，你现在经常一字马收的让人猝不及防，别一不小心被腿夹破。” “我....谢谢！” 小歪是怎么无声无息无痛地把那两东西收到体内的林双不想研究细节，只是暗暗叹息，本以为系统想让自己开后宫，现在居然让自己直接进宫。 所以奖励就是这个了，一百万直接无视。 “我都是为你好，哪有把这么脆弱的东西挂在体外的，百分百防护无死角才是安全。” “知道，你还给我留了男人的颜面，没把整个丁丁收到肚子里......” “把丁丁收起来，不是不行，但我怕你受不了，你真要？” “......我是说能收放自如。” 林双拉开裤头看了眼，心里也是犹豫，男人的命根确实脆弱，这下面随便被人撩一脚都得痛死。 “那地方神经分布密集，慢慢来吧，目前先自己小心点。” 是得小心，就我现在这情况，当兵都过不了体检，说我是隐睾。 林双叹了口气，心情很复杂，有喜有悲。 喜的是一个隐患被去除，自己这绝世猛男，怕的就是身上还有什么罩门死穴。 在小学的时候，林双跟同学们玩闹，也相互偷过鸟窝还千年杀，往事如烟，记忆长存。 悲的毕竟陪了自己这一生的玩意突然消失，虽然知道还在，可就是若有所失！ 都是因为自己人际关系太复杂了！ 被女人喜欢没什么，可是如果这些女人不是一般人，又个个醋坛子，男人怕是有得罪受。 不管怎么说，以后对秋伊还得更好一点，毕竟女人是这个星球上最神秘的物种，也许她回头会再喜欢上别的人，谁知道呢！ 估计再过一段时间，自己就可以连丁丁都可以收放自如，......秋伊对自己下手的话就...少了个目标呃..... 不太会，妹子不可能那么污！ 不过也难说，每个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足够忌妒。 把跟秋伊的纠葛细细捋了一遍，感觉自己对她还真挺好的，似乎也是自己埋下的因果。 明天再给她转个两百万......没事让她数数钱，而且有钱之后，多少会惜命吧！ …...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林双站在阳台，拉开窗，看着前面一片云雾缭绕，下面是一片湿意盎然的园林。 不知道这个八卦阵型的楼盘是不是真有聚风水的作用，夜风从东面吹来，被几座楼撕开，在这个几十万立方的空间里形成了乱流，卷得水汽像云海一样，恍如仙境。 楼面上点点柔和的黄光，团团雾气下方的绿地里也到处是摇曳的淡黄光点，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就是很美的感觉。 夜色沉沉中，有了这些楼面的光源，根本就无法看到房间里，很好地起到了保护隐私的作用。 仔细看了一会，林双还发现下方园林有些景物像是在慢慢移动，眼花了吗？ 仔细看，还真不是自己眼花，是真的在动。 这园林像是活了。 林双好奇心大起，反正也睡不着，突然生起要下楼一看的冲动。 住进来这些天，除了开始被肖雅带着乱介绍，后面自己也没下去过，内心当中似乎也知道这里不寻常，却没跟林昭打听具体情况。 说走就走，林双开了门，走了出去，楼道很安静。 站在电梯过道，六部电梯，分别停在1、4、8、12、16、20层 停在四楼的电梯门动静很小地打开，却没有人，像是等自己进去。 林双犹豫了下，抬头看着监控，眨眨眼给了个无声的问候，这背后也不知道是哪个工作人员。 这么贴心的吗？ 还是红外自动？ 林双转过身退出走道，电梯门又关上，他又上前两步。 电梯门又打开。 他又退回去。 电梯门又关上。 他再往前，这一次，电梯门没再打开，像是生了气，直接上行到五楼，不理他了。 林双嘴角浮出一丝笑意，自己刚才也挺无聊，说不定安保室那边的人正在翻白眼。 这大半夜的，五楼还有人睡不着要出门？ —— 迷迷糊糊睡得不安，泡在水里像只溺水的鱼。 门铃在响，程苗随手披了件浴衣，去开了门，似乎知道门外是谁。 “你来了....” 看到门外那张令她魂牵梦萦的脸庞，程苗心跳如鼓浑身发软，半晌才挤出一句话.... “嗯....” “你不该来的....” “可是我来了....你不是在等我吗？” 程苗轻轻张了张嘴，头脑一片空白，身子也晃颤了起来。 林双一下上前，手绕过她的腰后，把她紧紧搂进怀里，额头相顶，鼻尖相触，满满是对方的甜美的呼吸。 四目相对着，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向对方倾述。 微微动了动嘴。 “林双....” “我爱你....” “我知道....” 微颤的唇像花瓣在自己眼中放大。 身子烫得像是要燃烧，又像是装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在骨子里扑腾，又像是在沙漠中渴到了极致。 后退一步一步。 门不知何时已经轻轻关上。 整个房间只剩下自己和他。 313.夜游偶遇和其它 这小小空间，就是所有的世界。 两人拥着不管不顾倒在沙发上，衣服的撕裂声轻轻响起，洁白的肌肤上被用力挠出了红痕。 像是要在这短短时间，把所有的爱恋都注入对方的体内。 “唔....” 一声闷闷的喘息。 仿佛整个人都被摇晃了起来，像是浮在半空中，突然间，林双带着自己从沙发上滚落。 程苗猛地睁开眼，眼前是张吱吱摇着的吊椅，自己却倒在地上。 好害羞！ 居然做这样的梦。 掩住脸，长长吐了口气，强压下想去见林双的念头，出来散心，睡着了却又做了那个旖旎的美梦。 可惜，梦都是反的。 程苗轻咬下唇，眼中一片雾色茫茫，没有人影，耳边也没有林双，只有细碎的虫鸣。 鼻间有清新的香气。 这里真的好美啊！ 决定再走走就回去。 她起身，往前走到河边，这河底点点灯光，像是星河一般灿烂美丽，程苗小心提着脚，踩到水里，微凉的河水浸泡着她的肌肤。 有一种沉到骨子里的舒爽。 —— 林双没坐电梯，从消防通道来到一楼，网上的人以为这里暗无天日，其实是因为大到不合常理。 现在，还挺亮的。 一楼灯火通明，却没有见到别的什么人，林双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虽然半夜，这小区林子里却到处都是光源，汇总起来的亮度超过了阴天的傍晚，对于现在林双的视力来说，跟大白天也差不多。 大概像是喜剧鬼片的程度。 有意思！ 他对楼里园林布局有点印象的，虽然下过雨，道路半点也不泥泞，看来排水很好。 这四处都是流水淙淙声，然后那些光点真的是如繁星点点，只不过在地上的小水沟里。 之前没发现这里有这么多沟渠，大概是下过雨之后有了水，低头去看水里那些光点，是一个个透明球，被水带着翻滚。 滚动时就会发光，扑闪扑闪，迷离得很不真实。 水中的荧光吸引了一些蚊虫，蚊虫扑向光点，却马上被水带走，最后汇进了那条人工河。 午夜无人，漫步行于这林子间，兰花绿树高低错落，空气中充满着水汽，却不令人讨厌，耳中听到虫鸣蛙声，口鼻闻到的也是自然的气息。 这一次没有任务，没有售楼小姐，手中也没提东西，悠然自得走得无比舒心，东边那楼面倒映着一轮明月，美得像一幅画。 前面似乎有人在哼歌，林双停步，转身，估计是楼里的住户，也是半夜下来闲逛的。 没打算半夜跟人交朋友，回避最好。 绿树花丛高高低低在雾气中时隐时没，这夜景竟如此之美，让人几乎忘却世间的所有烦恼。 如果不是胯下还有点紧，一切就完美了。 胯紧是因为多塞了两颗蛋，还没适应的缘故，也可能是系统已经开始对丁丁进行改造。 林双随意走着也不知道多久，不知不觉身上早已经满是水汽，耳边到处都是淙淙的流水声。 或许是这声音太诱人，或许环境湿度太大，林双莫名感觉尿意充盈。 举目四望也没看到厕所，也不想回去，于是捡了一个没啥光的树丛，准备放点水。 舍这人间仙液，换半树繁花。 用最轻的力道拿出皮管。 却半点挤不出一滴，真的是....在改造中....能感到皮管管壁内有血流博动。 “啊！” 前面一声轻呼。 林双手一顿，果然差点把皮管给揪下来，凝神想了想，有些耳熟，那好像是程苗的声音。 她也没睡出来玩？ 赶紧把皮管塞回去。 前面十多米，就是人工河了，但没法直接过去。 绕路来到路口观望。 果然，没过一会，一个苗条人影从雾中走出来，踩着水中的石板，逆着水流，一步一看。 长发披在肩上，面容娇美，在这不明不暗的环境中像水中仙子。 只不过，这仙子走路有点费劲。 林双往后退了半步，半夜里头跟程苗在这里，如果被发现，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小区里大概到处都是眼线。 可惜，程苗偏偏是向着他的方向走来，然后从这里踩上小径。 林双倒退而行没几步，愣了下，后面的路已经消失。 程苗步步近逼，同时也左张右望。 林双轻轻咳了声：“苗姐？” 程苗像是吓了一大跳似地怔住，过了一会，犹疑开口：“林双？” “是我，你是迷路了？” “嗯....” 程苗略带蹒跚小跑过来，眉眼间满满都是藏不住的喜悦，“这里好奇怪。” “还好，就是有路线复杂，也没路牌....” 林双转身看看，“可能是防范小偷的。” “我睡过一觉，结果看才两点半，就出来走走。” 程苗解释道，看眼林双，马上又想起自己梦到跟他发生的那事，脸臊得通红，好在应该对面看不到，“结果走了好久，后来想....” “想沿河走回去？” “嗯...” 程苗回头看了眼，“不过挺奇怪的，走着走着又迷路了，边上好像都一样，也不知道往哪个路口上去。” 林双低头看看她，白天拍摄的时候她的头发是盘在头后，告白的时候头发是简单扎起，现在就是完全披散了，过了肩膀，此时越发显得脸小。 没有化妆，素颜清丽，一件Ｔ恤一条裙裤，一双透明凉拖，似乎跟今天丽菲穿的是同款。 整个人像刚泡过水似的。 现在她的支撑脚是左脚，右脚似乎出了点问题。 “你脚怎么了？在水里滑倒了？”林双忍不住问。 “前面扭了一下，不要紧的。”程苗脸热，确实在河里滑倒了，说起来有点丢脸。 扭了一下？ 林双也不方便拿她的脚作检查，既然说没事，就当真没事吧。 “你这一路....” 若有所思看了眼河对面那被玻璃阻挡的画廊，有可以上去的路口，但也可能临时关闭：“没看见别人吗？” “没有，一个人也没有，有点害怕。”程苗回首看了眼，转回头又补了句，“不过也还好....” 林双想了想，以自己所见，此地的安全措施可能已经达到了无人的程度。 也许全都是摄像头。 不过不摆在明面上，是为了不影响游玩时的心情。 “其实这里还是很美的。安保也很好...” 这小区安保外紧内也不松，看起来好像没人，但根本用不着，现在的科技水平。 “是啊，出来走一圈，像森林浴一样，感觉对皮肤很好，你是不是也经常半夜溜出来？” “我？” “今天头一次。才住进来没几天。” 林双伸手捞了一下，确实湿乎乎的，微凉，女生最看中的保湿，在这里全有了。 只是不知道待得久会不会得湿疹。 下意识看了眼程苗，她腿上还有伤，不见得适合这环境。 “我们，走走吧....” 程苗摸了下自己的脸庞，湿乎乎的，突然间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伸手抓住林双的手。 林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习惯拒绝，还是觉得男人应该保护女的，总之是没躲，就让程苗抓着自己的手，她也受伤了。 接着想到自己手刚拿过皮管子，心里怪怪的。 “睡不着了。” “嗯？” “今天很多人说我....” “为什么要在意那个？” “不是...” 程苗情绪低落，“我自己也感觉....像个逃兵，如果说没有退役，现在我可能会在赛场上，好像有点不公平....” 林双默默叹了口气：“国家比赛总得挑状态最好的吧？” 程苗停下脚步。 林双也跟着停下来：“我是说，这也是双方面的选择，总不能每个人想上赛场都有机会，总有人....” “我知道...只是今天...” “我带你回去吧。” 林双不想再听下去，谁知道程苗心路有多长，如果说着说着又强吻自己怎么办。 “呃....” 程苗手微颤，脑子一片空白。 林双也不说话，循着记忆的路往回走，走了大概几十米，前方没有路，是一片绿植，一条向左的小径，右边是一条河。 程苗要往左走。 林双摇摇头，示意前面：“在那后面，这些东西会移动的。” 程苗吃了一惊：“真的？” 313.夜游园 （前面被屏，调整一下） 像是要在这短短时间，把所有的爱恋都注入对方的体内。 “唔....” 一声闷闷的喘息。 仿佛整个人都被摇晃了起来，像是浮在半空中，突然间，林双带着自己从沙发上滚落。 程苗猛地睁开眼，眼前是张吱吱摇着的吊椅，自己却倒在地上。 好害羞！ 居然做这样的梦。 掩住脸，长长吐了口气，强压下想去见林双的念头，出来散心，睡着了却又做了那个旖旎的美梦。 可惜，梦都是反的。 程苗轻咬下唇，眼中一片雾色茫茫，没有人影，耳边也没有林双，只有细碎的虫鸣。 鼻间有清新的香气。 这里真的好美啊！ 决定再走走就回去。 她起身，往前走到河边，这河底点点灯光，像是星河一般灿烂美丽，程苗小心提着脚，踩到水里，微凉的河水浸泡着她的肌肤。 有一种沉到骨子里的舒爽。 —— 林双没坐电梯，从消防通道来到一楼，网上的人以为这里暗无天日，其实是因为大到不合常理。 现在，还挺亮的。 一楼灯火通明，却没有见到别的什么人，林双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虽然半夜，这小区林子里却到处都是光源，汇总起来的亮度超过了阴天的傍晚，对于现在林双的视力来说，跟大白天也差不多。 大概像是喜剧鬼片的程度。 有意思！ 他对楼里园林布局有点印象的，虽然下过雨，道路半点也不泥泞，看来排水很好。 这四处都是流水淙淙声，然后那些光点真的是如繁星点点，只不过在地上的小水沟里。 之前没发现这里有这么多沟渠，大概是下过雨之后有了水，低头去看水里那些光点，是一个个透明球，被水带着翻滚。 滚动时就会发光，扑闪扑闪，迷离得很不真实。 水中的荧光吸引了一些蚊虫，蚊虫扑向光点，却马上被水带走，最后汇进了那条人工河。 午夜无人，漫步行于这林子间，兰花绿树高低错落，空气中充满着水汽，却不令人讨厌，耳中听到虫鸣蛙声，口鼻闻到的也是自然的气息。 这一次没有任务，没有售楼小姐，手中也没提东西，悠然自得走得无比舒心，东边那楼面倒映着一轮明月，美得像一幅画。 前面似乎有人在哼歌，林双停步，转身，估计是楼里的住户，也是半夜下来闲逛的。 没打算半夜跟人交朋友，回避最好。 绿树花丛高高低低在雾气中时隐时没，这夜景竟如此之美，让人几乎忘却世间的所有烦恼。 如果不是胯下还有点紧，一切就完美了。 胯紧是因为多塞了两颗蛋，还没适应的缘故，也可能是系统已经开始对丁丁进行改造。 林双随意走着也不知道多久，不知不觉身上早已经满是水汽，耳边到处都是淙淙的流水声。 或许是这声音太诱人，或许环境湿度太大，林双莫名感觉尿意充盈。 举目四望也没看到厕所，也不想回去，于是捡了一个没啥光的树丛，准备放点水。 舍这人间仙液，换半树繁花。 用最轻的力道拿出皮管。 却半点挤不出一滴，真的是....在改造中....能感到皮管管壁内有血流博动。 “啊！” 前面一声轻呼。 林双手一顿，果然差点把皮管给揪下来，凝神想了想，有些耳熟，那好像是程苗的声音。 她也没睡出来玩？ 赶紧把皮管塞回去。 前面十多米，就是人工河了，但没法直接过去。 绕路来到路口观望。 果然，没过一会，一个苗条人影从雾中走出来，踩着水中的石板，逆着水流，一步一看。 长发披在肩上，面容娇美，在这不明不暗的环境中像水中仙子。 只不过，这仙子走路有点费劲。 林双往后退了半步，半夜里头跟程苗在这里，如果被发现，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小区里大概到处都是眼线。 可惜，程苗偏偏是向着他的方向走来，然后从这里踩上小径。 林双倒退而行没几步，愣了下，后面的路已经消失。 程苗步步近逼，同时也左张右望。 林双轻轻咳了声：“苗姐？” 程苗像是吓了一大跳似地怔住，过了一会，犹疑开口：“林双？” “是我，你是迷路了？” “嗯....” 程苗略带蹒跚小跑过来，眉眼间满满都是藏不住的喜悦，“这里好奇怪。” “还好，就是有路线复杂，也没路牌....” 林双转身看看，“可能是防范小偷的。” “我睡过一觉，结果看才两点半，就出来走走。” 程苗解释道，看眼林双，马上又想起自己梦到跟他发生的那事，脸臊得通红，好在应该对面看不到，“结果走了好久，后来想....” “想沿河走回去？” “嗯...” 程苗回头看了眼，“不过挺奇怪的，走着走着又迷路了，边上好像都一样，也不知道往哪个路口上去。” 林双低头看看她，白天拍摄的时候她的头发是盘在头后，告白的时候头发是简单扎起，现在就是完全披散了，过了肩膀，此时越发显得脸小。 没有化妆，素颜清丽，一件Ｔ恤一条裙裤，一双透明凉拖，似乎跟今天丽菲穿的是同款。 整个人像刚泡过水似的。 现在她的支撑脚是左脚，右脚似乎出了点问题。 “你脚怎么了？在水里滑倒了？”林双忍不住问。 “前面扭了一下，不要紧的。”程苗脸热，确实在河里滑倒了，说起来有点丢脸。 扭了一下？ 林双也不方便拿她的脚作检查，既然说没事，就当真没事吧。 “你这一路....” 若有所思看了眼河对面那被玻璃阻挡的画廊，有可以上去的路口，但也可能临时关闭：“没看见别人吗？” “没有，一个人也没有，有点害怕。”程苗回首看了眼，转回头又补了句，“不过也还好....” 林双想了想，以自己所见，此地的安全措施可能已经达到了无人的程度。 也许全都是摄像头。 不过不摆在明面上，是为了不影响游玩时的心情。 “其实这里还是很美的。安保也很好...” 这小区安保外紧内也不松，看起来好像没人，但根本用不着，现在的科技水平。 “是啊，出来走一圈，像森林浴一样，感觉对皮肤很好，你是不是也经常半夜溜出来？” “我？” “今天头一次。才住进来没几天。” 林双伸手捞了一下，确实湿乎乎的，微凉，女生最看中的保湿，在这里全有了。 只是不知道待得久会不会得湿疹。 下意识看了眼程苗，她腿上还有伤，不见得适合这环境。 “我们，走走吧....” 程苗摸了下自己的脸庞，湿乎乎的，突然间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伸手抓住林双的手。 林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不习惯拒绝，还是觉得男人应该保护女的，总之是没躲，就让程苗抓着自己的手，她也受伤了。 接着想到自己手刚拿过皮管子，心里怪怪的。 “睡不着了。” “嗯？” “今天很多人说我....” “为什么要在意那个？” “不是...” 程苗情绪低落，“我自己也感觉....像个逃兵，如果说没有退役，现在我可能会在赛场上，好像有点不公平....” 林双默默叹了口气：“国家比赛总得挑状态最好的吧？” 程苗停下脚步。 林双也跟着停下来：“我是说，这也是双方面的选择，总不能每个人想上赛场都有机会，总有人....” “我知道...只是今天...” “我带你回去吧。” 林双不想再听下去，谁知道程苗心路有多长，如果说着说着又强吻自己怎么办。 “呃....” 程苗手微颤，脑子一片空白。 林双也不说话，循着记忆的路往回走，走了大概几十米，前方没有路，是一片绿植，一条向左的小径，右边是一条河。 程苗要往左走。 林双摇摇头，示意前面：“在那后面，这些东西会移动的。” 程苗吃了一惊：“真的？” 314.处处是机关掉进坑 程苗早就没了之前迷路的担忧，反而大感有趣：“真的是，后面就有路。” “嗯，真的。这河也是原来的路，不过突然有水就....” 一米八高，两米多宽的绿化带不是长了脚，而是下方有机关，如果这个可以算是机关的话。 “我想看下对面....你....帮我....举起来。” 程苗一脸期待，站到林双面前，背对着他，两手示意腰间，让他托举。 林双心中迟疑，举她不难，可是那个姿势很不雅观，现在是鼓足勇气，万一她突然心慌挣扎尥蹶子踢到自己怎么办？ 俯低身子，把手臂从她腿窝处穿过，直接把人托起。 程苗一惊，身子猛然僵直，这动作对她这种平衡感强的人不算什么，也就是屁股下有根杆子。 只不过，想到这是林双的手，她的身子就发烫，人也变得晕乎乎的。 “这是怎么弄的？” “应该挺简单，用水，水培作物，用水带过来的....”林双说不下去了。 他平举着手臂，而程苗大概为了平衡不断调整坐姿，越移越近，结果两人接触的位置从膝窝变成了大腿。 手也轻轻按在了自己的头上。 “看好了吧？”林双轻声问道。 程苗不情不愿摇头嘀咕：“没...” 不管有没有，任由发展，很快就得坐自己肩膀上。相接之处，肌肤滑腻微凉，扭头就是程苗的细腰，这气氛是越发暧昧旖旎。 唐沅若是知道，绝对发飚，然后让自己百倍补偿，而秋伊，会起杀心！ 一想到这后果，林双啥旖旎感觉都没了，赶紧先把人放下来，蹲下身子佯作观察仔细看了看，并不认识那是什么植物，不像芦苇，却闻到有种浓浓香气：“是不是香茅草？” “好像是，你认得很多植物？” “猜的...” 林双看看四周，“很少有人会想这么做。” “你是说有人在操控这机关？” “也许吧，其实不用操控也可以。像古代机关用水流可以实现比较重的物体转移。” 林双一下就想到了下午唐沅说这里雨水发电的事。 “水培作物的下面大概是泡沫板吧，反正就是跟着水漂过来。” “我也看到水里好多灯泡，都不敢下去，怕触电。” “那个可能不是那种电。” “那是什么电？” “通过小动能转化的微电流，密封在树脂里头，我猜的。” “你懂得真多。” 程苗再次牵住了林双的手，“说出来我就不害怕了，你说为什么这个小区....” “这我可不知道，但很有意思，像迷宫一样，可以锻炼空间想像能力。” “是啊...我都想住进来了。” 林双看看她，两人其实可以越过那河走，也可以穿过那绿化带，不过往左也可以，看看会通到什么地方去。 “好....” 从左走过几十米，这条路并不直，走到一个小小池塘边，一片蛙声，还有荷叶。 程苗抬头看：“又迷路了？” “没有，”林双指着一个方向，“那边就是我们的楼。” “那这里也过不去。”程苗四处看看，拉着林双来到一个亭子，“先坐一会。” 林双无奈：“今天有比赛。” 程苗屁股刚挨到椅子马上又站了起来：“对不起，那我们找路回去。” “也不要紧，我是说，...”林双话音未落，只听到水声突然大了些。 “看那里....” 池塘边上突然有水退去，刚才那儿还是一些水草，现在都跟着漂走，露出一条闪闪发光的石子路。 “好...神奇！”程苗喃喃开口。 “嗯，大概是有水流过来，然后到一定高度之后阀门就打开，水流走，路就出来了。” 林双当先，程苗跟在后面走过那条小径。 “今天看你直播的时候，我就在想，还好你懂得多，那些人让你唱歌，还让你唱国歌...如果是我，可能就真的唱了。” “唱了也没什么...无非是给点钱，...”林双现在根本不介意犯点无伤大雅失误，上了热搜还能给他赚钱。 “我就是....” 程苗还没说完，身子已经被林双操起，飞快跑过这条三十米长的小道。 来到另一边，林双把程苗放下，两人回看来路，流水哗哗，又把这条路给淹没了。 林双笑道：“好像真人闯关游戏。” “感觉这里的水挺奇怪的，怎么做的？是都设计好的吗？”程苗很执着又牵住了林双的手。 林双默默叹息，明知不好但还是不好意思直接甩开。 “雨水，可能....” 林双抬头看着这八座楼，整个楼盘占地一万六千多平方，今天的雨那么大，这里不知道存了多少吨水，刚才看那个人工河，倒也没有暴涨。 说明都被合理运用了。 很快林双想到三国演义里头说诸葛亮弄的八阵图，里头用乱石堆，然后靠着飞沙走石弄出千军万马的假象。 果然这世间奇人很多。 “这地方，简直像做梦一样。” 程苗突然放开林双的手，在前面转了两圈，透着无比的开心，转完微微喘息看着林双，两眼发着光：“林双...” “确实有点爱丽丝梦游仙境，快走，我可不想永远被困在这里。” 林双说完直接夹起程苗轻盈身子，直接朝着八号楼而去，两点间，线段最短，如果有树丛，就跳过去。 不能等程苗再次告白了，大半夜，孤男寡女，人容易情动。 嗵！ 林双程苗两人面面相觑，千防万防还是出了意外。 这石子水塘不过一尺多深，结果走到中途下面整个都崩了，居然是空的。 两米深直径约五米的坑，下方都是黑泥，把林双吓出一片的冷汗，还好这不是那种要人命的陷阱。 这要是插着些竹枝刀剑，....本来是都市画风，一下就变成了盗墓迷城。 刚才落下瞬间，他都想过要把程苗远远抛出去，可就这种环境，他把人丢出去说不定更要命。 再说今天刚加了力量，他可不敢随意动用，毕竟女孩身娇肉嫩。 物业良知未泯！ 不对，应该说是法律冰冷的凝视发挥了作用，就算是小偷也不能伤害。 程苗羞涩抬了下眼，微不可查地把手背到后面：“你...没受伤吧....” 事发突然，自己慌得章法全无，落下时光线全暗，自己使命抱着林双，接着落地时又差点把他裤子扯下来，还揪了根硬物不放手。 完全冷静之后，感觉完蛋了。 “没有，....” 看看四周，感受到越发浓烈的暧昧气氛，林双努力管理表情：“苗姐，你刚才那么慌张，一点都没有体现国手的素质。” 第五肢为救援作出了英勇贡献，程苗虽然不重也有九十多斤了..... 现在程苗不及细想，回头估计得分析是何等病态才能支楞着那东西走路。 感觉天大的黑锅又扣在了他的头上。 以后出门得看黄历。 “这不会让我们赔吧？” “这些我来处理吧，能有几个钱。”林双深深吸了口气，“我先把你丢上去，你脚没事吧？” 程苗恍若不闻，拿手粘了下那水，在鼻间嗅了一下，摇头，突然皱起鼻子，然后娇笑着伸手把泥水摸在林双脸上。 林双微微一闪，然后程苗就扑进了他的怀里，顺势搂住他的腰。 突然身子又一僵。 林双赶紧弓着身子把人扶好，转身。 完全不知道怎么解释，也不应该解释。 315.月夜下的野望 今天晚上的经历，比剧本都精彩，这要是全拍下来放到网上，应该能赚一百个亿。 但林双很郁闷，他很爱惜名誉，成名之后最得意的就是自己没黑历史，就这一点，能甩别人一个时空。 可现在呢？ 丁家强的改造工程根本停不下来，一发不可收拾，这点怨不得系统，谁让自己要出门的呢！ 完全可以好好在家泡大澡，林双也不知道应不应该后悔。 程苗不可能没发现他的异常，搞不好心里正在想这家伙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而且得多变态才能在这种情况下挂着这么高的档位。 月的微光，昏暗的泥塘里，小小空间就他和程苗两人，莫名羡慕起了孙猴子，那家伙只要看到像妖怪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吱哇一叫抡棍子就上：妖精放开我爷爷！ 要不，真收了这妖精？ 不行！ 自己现在实力不济。 要不...求她？ 给钱？ 那不坐实了自己有那心思？ 算了... 他又不能灭口，只能想办法封住程苗的嘴，至少别让她这辈子把这事当笑话传出去。 连想了几个办法都被林双自己给否了，最后灵光一闪，嘴里嘶地一声。 程苗迅速转身：“怎么了？” “那个....没事...” “嗯？” “没事....真没事...” “你受伤了？” 程苗小嘴微张，脸上全是慌张。 刚才还害羞，现在变成害怕，她可没忘记自己之前扯到林双的什么，那地方可是非常脆弱。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林双嘀咕，背着身装着研究这大坑：“要不要这么夸张？这是什么机关？” “林......” “算了，这不是搞研究的时候，还好不是化粪池的水。” “是海底泥，我好像用过这种....”程苗轻轻开口。 “面膜？” “嗯，可能是吧...怎么会放在这里。” “不管那么多，我们赶紧走吧。” 不知道是什么机关又动了，好几道水流往这塘里猛灌。 “你先上去。” 林双伸手操起程苗，来到坑边，这次没什么好客气的，捞着臀部把程苗抛上塘边，摔死拉倒。 紧接着足底发力，直接就跳了上去。 小小破了个世界纪录。 程苗在塘边滑了一下，扭头看到林双飞上来，眼中露出极度震惊的表情，这下面可是一尺多深的泥地，拔脚都难。 目光在林双某处停了一下，目光闪躲。 “什么都别问，好吗？”林双语气变得无奈，他落地就后悔了，老丁还在玩倔强。 感觉自己在这姐姐面前的形象是越来越不堪了。 装伤的办法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前面楼里灯火通明，反而显得这里有些幽暗。 这谁能防得住，林双已经算是视力好的了，也还是中招了。 上去之后，林双也不急着回去了。 老丁不知道是不是改造工程到了加紧处，简直是太明显了，这如何进得了楼，又是跟程苗。 “洗洗吧....” 就近找了一个水比较清的池子，坐在岸边石阶上：“这应该是哪里烧的水被引过来，居然还是热的....” “嗯....” 两人也不急着回楼里，简单清洗后就坐在池边，把脚放在水里泡着。 “晚上这些事，我不想让人知道。” 程苗沉默了一会，点点头，又过了一会：“那个...好点了吗？” 林双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休息一下，没什么事。” 程苗低头揪草，两只小脚轻轻在拍打着水花，轻声嘀咕：“这里都没看到什么鱼。” “鱼应该是有的，可能不在这里，毕竟有鱼卵..鱼籽。” “？” “这前面人工河里有那个大西洋鲑鱼的卵，如果放了别的鱼，可能就会被吃掉了。” “这样啊....” 林双看看她：“你进来的时候，没让你参观？” 自己那个待遇难不成是独一份的？ 心里不由得又思考起林昭在这里是什么身份的问题，这小区住户量也不少，平时却没见到别人。 半夜这里又弄成八阵图这么神秘，感觉真不现实，如果自己，天上应该放飞几架无人机。 林双下意识就抬头看，并没有看到有无人机在飞。 程苗摇摇头：“我们是从地下车库走的，然后还要安检什么的，感觉很严....不过我有看到地下车库有很大的水族缸，里面好像养着很多鱼。” 抬头看了看四周，落寞地呼了口气。 把脚收起来，抱着膝坐着：“有钱还是挺好的。” 林双无声笑笑，有钱当然挺好，看看这里就知道了，没钱的时候自己也只能在桃湖那种地方住。 这个小区连出租车司机都说每平方三十万，总得有点特别的地方。 “不过钱也不能解决所有事。” “嗯....” 就好像自己现在丁丁的状况，那是给多少钱都不好使，如果不能在早饭前恢复常态下来，绝对会出大事。 如果不能在公演前软下来....拿胶带硬绑不知道有没有用。 那么多高清镜头之下，原形毕露绝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定人家以为自己有什么奇怪的毛病。 上热搜赚钱这一点几乎不在林双的考虑当中，他不缺的东西再多也没用。 今天他又悟道了，跟钱一样，感情也不能来得太多太猛，消化不了。 两人又沉默了会，林双看看自己的脚，应该干净了，下身似乎也消停软化，于是准备马上先回去，检查一下。 万一这改造还分几期就麻烦了。 起身却被程苗紧紧拉住。 力气大得像是溺水的人，指节都发白了。 头仰着，清丽脸上流露着哀求，楚楚可怜的表情，那眸子瞪得老大，盯着林双：“不要走...好不好？” 林双不敢动粗，温声开口：“苗姐，我今天还要比赛。” “不要走...” 程苗目光没有半点移动，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如果比赛成绩不好，自己离他的距离只会更近，而不像现在这样看起来近，实际遥不可及。如果他被很多人骂，那自己就可以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他.....最好他被全世界抛弃..... “那再坐一会...”林双深吸口气，坐下。 “对...对不起....再一会就好....”程苗低着头，声音弱不可闻。 “没事，那个...理解...” “我....” 程苗深深呼吸了几次，大概是调整好了心情，转头看眼林双，那脸无一处不美，像是会把自己吸过去，赶紧又低头。 “我....可能是个坏人....” 语气脆弱得带了点哭腔。 “你怎么会这么想？” 林双叹笑，陷入爱情的人能坏到哪去呢，何况只是想跟自己多独处一会。 毕竟，这辈子第一个当着面对自己告白的女人，还是女神级别的，林双还是有点特别感觉。 怎么说呢，初体验都很珍贵。 “比赛对我来说，是很简单的。” 林双看看自己的手，一只还被程苗紧紧抓着，说起来这几天无论是指力还是臂力都突飞猛进。 他是想再进一次冥想，练习一下保龄。 不过也就是一小时，现在离天亮还早。 “我知道比赛之前心理状态很重要，除了听音乐，也要放松一下，你反正回去也一个人，就在这里，我陪你聊聊天。” 程苗大概是调整过来了。 林双点点头，他并不觉得自己需要怎么调整心态，只不过如果硬要走，程苗估计会多想，想多了会抑郁。 “也好，其实坐在这里也是个休息，还挺放松的。苗姐你这条件，应该很多人追求吧？” “....” 程苗脸像烧了似地，半晌才开口：“我...没谈过...” 316.我受伤了 林双微微一震，惊疑看她：“你没...谈过？” 你都二十四没谈过恋爱，林双不太相信。 程苗点点头，又摇头，开口：“没骗你。” 林双是真的很震惊，如果程苗说的是实话，那他就不能那么轻率应对了。 还真的是非常奇怪，按说现代社会男女关系已经相当随便了，像自己这种打小普通内向的才有可能保持完全的情感空白。 程苗怎么可能没人追？ 不对，不应该是没人追，程苗的意思应该是另一种，比如标准太高？ 家教太严？ 还是有绝对严格的人生计划？ 比如说，不拿金牌不谈恋爱，拿到金牌当然就可以等着豪门公子追求了，她这条件。 又或许是有喜欢的人，但没那个过.... “那你平时是怎么回绝的？”林双轻声问道。 程苗愣了下，刚刚胀红的脸色又变苍白。 林双幽幽叹息：“我觉得两个人是不是能在一起，是一件很玄学的事...好像不应该光看脸。” “我...不是....” “其实之前我很胖，长得也一般，就是个路人...” 林双伸手拨弄着流水，想说自己是努力奋斗才变成男神的，不过实在没那么厚脸皮。 “那时候没什么人喜欢我，你肯定不一样，国家级运动员，大家心中的运动女神，长得也好看...是从小就很出色吧....” 程苗低头，下巴在膝上磕了几下，思绪似乎也被林双带向远方，...... 小时候的自己，学习，训练，从市队到省队再到国家队，情感生活确实一片空白，有挑剔的原因，也有自我管理的原因。 但喜欢林双，也不能说是见色起意，那太肤浅，林双肯定不会喜欢。 至于说具体喜欢哪，似乎又是哪都喜欢。 “我觉得应该很多人喜欢你....” 林双看着前面的水流，“对于这些喜欢你的人，你是怎么想的？” 人的欲望有很多桎梏，不是那么容易被释放。 环境对人的心理的影响确实很大，白天的时候程苗还挺冷静的，告白显得很理性，说什么只是想说出来，然后后面拍摄当中基本也能控制得住自己。 可是现在....已经从说出来升级到了想要回应的程度了。 美好夜晚，又是独处在这样的四下无人角落中，人的自控力很容易被欲望击垮。 月亮生潮汐，人的生理欲望也会被放大，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如果不拒绝，程苗绝对会顺势做点什么.....能理解，但不方便接受。 林双甚至怀疑是跟自己晚上又加了魅力值有关，本来这脸就让人盯久了就会爱上，现在倒好，两人月下独处。 转换角色，如果林双是女的，程苗是个男的，那就叫耍流氓。 但这件事对程苗有点不公平，女神应该是矜持的，然而她输给了外挂。大家才认识几天啊！ 程苗嘀咕：“我没怎么想，不理会就是了...” “可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当朋友相处，....” 林双看看程苗，“硬生生拒绝别人并不好，容易激发矛盾，而且仔细想想，人的一生要处理那种多种情感，最美好的也不见得就是爱情吧，无论是从保质期还是概率来说...它比不上亲情，比不上友情...” “感情有时处着处着就淡了，真的，这是有科学依据的。爱情之所以珍贵，就因为它是难以...我觉得它就像放射性同位素，你知道放射性同位素是什么东西吧...” 程苗连点头都有气无力，默默看水中的倒影。 虽然觉得林双说得有道理，但那或许只是拒绝的另一种方式。 “所以我的决定就是...” “嗯？”程苗偏过头。 “先当朋友好吗？” “哦...” 程苗依旧有气无力，感觉精神被掏空，倚向林双。 “干嘛这么不开心？我可没几个朋友！”林双笑道，肩头轻轻磕了下程苗，把她撞回原位。 程苗扁扁嘴，也没露出开心的表情，眼角已经湿润，抹了下，又抹了下，干脆把眼睛闭了起来，长长睫毛边上带着晶莹泪光。 林双能感觉到身边这姐姐身体里散出发浓浓的自怜，有些不忍。 他知道那种爱而不得的难受，有点像本来的学霸突然间考试落到了车尾，创业失败百万巨债： “我觉得...人生就是追求快乐。” “嗯？” “不然为什么活着，如果始终都很难受的话....” 林双幽幽开口，“从这个原则来看，尺度就很重要了，比如说喜欢这种事，就必须控制在双方都能感受到愉快的程度。” 程苗看看他：“你...不开心？” “其实也开心，就好像我知道外头有很多人喜欢我，但我不会要求他们永远喜欢，毕竟情感是易变的，别人今天喜欢你，明天就可能因为某个原因不喜欢，所以我根本不在意他们都是谁。” 林双瞄了眼程苗：“身边的人，也是这样，你如果说喜欢我，我今天开心，然后明天你不喜欢了....” “我不会....” “你能保证永远不会？” “可以....” “谁能承诺永远呢？反正我觉得与其哪天你当面很抱歉地说你已经不喜欢了，不如现在都别说，毕竟那也不是什么基本需求。” “有人说夸赞是最低成本的投资，简单一句话就可以让人开心很久，其实....感情有点像风险投资，投入了，就应该有亏本的准备，....” 林双犹豫了下，他也不知道把感情比作投资对不对，眼角余光瞄了眼一言不发的程苗，感觉自己话可能扎心了。 “好比我自己现在也不缺钱，有人非得塞过来说给我用，然后没几天又要回去，说现在不想给了，说准备给另一个人......那又何必呢？给的时候我未必开心，拿走我肯定会不舒服，会想你是不是在玩我！” “不说钱，就把感情比作礼物吧，喜欢一个人，送他一份礼物，可如果你转头觉得之前送的东西太多了，想要拿回来，对方的心情肯定不好，如果他已经开始用了这个东西，那就....很....你懂吧？” 程苗一脸落寞，似乎是听懂了，似乎不想懂，突然抱起腿，缩了起来。 果然，主动去爱的人就会变得卑微，林双心头一颤，低头看了下程苗受伤的那只脚： “反正您好好想想我说的有没有道理，生活当中很多事都比爱来爱去有意思。” “林....你是不相信爱情？” “没有...只是现在暂时....” “我没有要承诺的....” “我没那么渣....” “那你之前....”程苗扭头抬了下下巴，目光微微下落，“那个...是那个意思吧？” 林双揉着额头：“真不是....你误会了，我那个....” “我知道，...没关系，我...” “我今天一字马拉胯，受了点伤，所以那里比较敏感。” 林双语气变得很严肃，表情也开始向老中医转化。 程苗小嘴微张：“啊？你拉伤了？” “不是拉伤，是劈到地的时候压到了。” 程苗小嘴半张表情震惊。 她当然是知道林双有爱劈腿的毛病，那个花式看似很帅，可也真的容易受伤，女的还好，男人生理结构决定了绝对不能太快。 你下地得凶残到什么程度才把自己压.... “那....” “当时也还好了，不过....” 林双觉得自己这个理由非常强大，而且就算是拉去验伤都能验出是重伤。 “对不起，...”程苗心中浓浓愧疚，看来自己那一下抓得是有点狠了。 大概是轻伤变中伤。 317.解开女神的心结 林双揉着额角：“没事，反正我身体好，恢复得快，就当没这个事吧，而且苗姐，平时你别跟我太亲近。” “为什么？” “就像今天，您不就被很多人评论伤害到了？以后肯定事少不了....” “可以不公开....如果你要我也可以....” “不是...” 林双很无语，心想你到底理解了没有我的意思啊！ 感觉两人对话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程苗是觉得自己馋她的身子？ 我主要是为你的性命着想啊！ 林双觉得程苗不放弃跟不了解自己有关。 可自己对她也不了解啊！ “呃....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唐沅聪明绝顶颜值逆天，唐古丽菲年方十二，视力异常，秋伊，念动力，敢动手杀人。 你一个普通级别的女神，在她们面前怕是撑不过两分钟！ 联想到像女神对自己表白这种事不会少，林双决定给自己定一个原则，超凡的我才收。 “特长吗？” “嗯，特长，你有吗？” 程苗犹豫好一会，像是在想自己什么地方能吸引林双。 “我...腿长算不算？” 腿长？ 林双看看程苗， 腿是挺长的，抱着膝盖时，膝头跟肩膀齐平，下巴在上面一磕一磕像个小女生。 看过资料这姐姐身高一七二，跟唐沅一样，比林昭矮一些，林昭的个头是真的高，感觉有一七七以上。 腿长不算，杏眼桃腮一头长发这么漂亮，还能一字马，妥妥体操女神啊！ 换任何一个别人，这就是天上掉大饼。 偏偏就喜欢上了自己。 其实人家年纪也不大，同龄人里也是人生成就比较高的，大概是没达到本来的目标，所以变得患得患失。 可腿长对我没用啊！ “你其实不用太紧张，其实追求的东西得到得不到并不是那么重要，今天你还跟我说...对吧....比如比赛这种事，努力过，无愧于心就好。” 程苗歪头看看他，一堆话又咽了回去，只顾着盯着林双的脖子，看着他喉节微微在动，就想伸手摸一下。 忍住了！ 生怕林双不高兴。 “我现在也是，不想太多事，每天就解决一件事，比如说今天要解决的就是比赛，争取正常发挥。”林双自言自语。 程苗盯着他的侧脸，似乎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 林双脑子全力运转，身边上有这么个不稳定因素，必须消除。 其实不是怕人喜欢自己，喜欢自己的人多了，摄制组的那些人难道不喜欢自己吗？ 肯定喜欢啊！ 只是人家理智，一对比条件就知道自己应该保持什么样的心境，粉丝的爱慕，近距离要有礼貌。 不能说喜欢什么就得搬家里，我还喜欢长城呢.... 程苗这样，大概是运动员内在的体育精神在支撑着她，永不放弃。 “苗姐，你喜欢熊猫吗？” “团子？嗯...” “喜欢对吧？又萌又可爱的滚滚，谁会不喜欢呢....” “嗯...” “想不想养一只？” 程苗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就问你想不想，看到这么可爱的团子，咱们也养一只....” 林双为自己找到这么好的比喻点了一万多个赞。 “不能私人养的。” 程苗话出口又怔住，看着林双，又黯然低头，知道林双是什么意思了，林双把自己比成熊猫，你再喜欢，也不能想私自养起来。 “所以你看....真正的爱是付出，双方都感觉轻松自然，没有过于负担，生命当中美好的事物很多，人在不同阶段喜欢的东西也不一样，小时候甚至连一个纸团都可能会让你玩得开心，现在难道你还会喜欢.....” “喜欢...” 程苗看看还被自己紧紧捏着不放的那只手，洁白修长。 下意识就把它拉到自己的膝上，用下巴压着，然后偏过脸，整个嫩滑脸蛋就贴上了林双手背。 林双心头一颤，程苗姐姐你这是作死啊！ 这要是给人看到！ 他又不敢抽手，现在气力大到抽手能把人皮肤带下来。 “爱不应该是占有，而是付出，只想占有那叫作欲望....” 林双手背一麻，程苗的嘴唇贴在上面，暖湿的触感，那感觉像是电流一样从皮肤直接拉到心间。 林双缓缓用力，程苗死死不放。 “苗姐，我手痛....”林双苦笑。 “哦....”程苗颤了下，松开，拿着林双的手，用掌心很柔地帮他按着摩。 “好了，我泡下。” 林双也是醉了，把手抽出来放在水里，假假作冷敷。 “对不起啊....” “没事，不会太影响....” “哦...”程苗心里闪过一丝失望。 林双叹了口气，“我们才认识没几天啊，苗姐你觉得我如果说喜欢你，你相信这是真的吗？” “会很开心。” 林双翻了个白眼：“过几天让他们给你安排上直播，也是我那种配置，让你看看什么叫万千宠爱。” “我才不稀罕！” “......” 林双觉得程苗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在说梦话，还是真的爱情能让人无视一切。 系统给自己加的魅力太多了！ “算了，你喜欢就好，不过别说出去。” “我....不说，你知道就好。”程苗痴痴看着他。 林双默默看水，流水无情，逝者如斯夫，抽刀断水水更流，不管他体质怎么样，也不可能谁说喜欢他都接受。 程苗这份坚持估计还得让她自己化解，也许睡一觉会好？ 他是超凡体质，边上还有另外几个不凡之人，可惜无法让她看到这中间的距离。 其实自己跟唐沅的缘分才长，跨度四年，也是到了自己真正成长了唐沅才有态度上的变化。 不然以自己原来那模样，怎么配得上唐沅喜欢？ 不能说唐沅是看脸，那孩子自己长得就天姿国色，其实是人自己条件高了之后，审美水平也高，不会将就。 在没有系统外挂之前，跟很多当代青年一样，林双甚至连繁衍的欲望都很少，喜欢二次元甚于三次元。 什么恋爱结婚，没兴趣！ “苗姐....” “嗯？” “给你多少钱才能让你不再喜欢我？一千万够不够？” 程苗怔怔看着他，像是没反应过来。 “你只要说你保证不喜欢我，不缠着我，一千万够你用很久了，...” 林双语气严肃，他是认真的。 “两千万？三千万...四千万...一亿......”林双没有再说下去，因为程苗只是盯着他，一点反应都没... 也不是没反应，还是那种痴迷。 看着那带着泪光的眸子，林双觉得自己刚才的做法很恶心。 用钱砸得别人离开，跟用钱强行留下她似乎也没什么区别。 不计回报的爱，人世间最美好的情感，不应该被金钱玷污。 “苗姐....” “嗯？” “你愿意喜欢就喜欢吧！”林双无奈嘀咕。 “哦....”程苗抹了下眼睛，突然抽泣起来。 林双叹了口气，伸手轻轻给她拍了两下背。 …... “林双，你以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还是天天直播那种？”程苗突然又发问。 真是不依不饶。 想过什么样的生活，大概就是“你有什么梦想”的变体，程苗已经是最近问他这话的第三个人了。 三个妹子都这么问，极可能是考虑怎么与自己相处，总不可能是拉投资。 唐沅问过他是不是真喜欢现在的生活。 当时自己接了个任务是去乡下建个庄园。 可当自己说要在乡下生活的时候，唐沅似乎没有半点嫌弃或是反对。 林双不相信唐沅不知道自己家小区的特别之处，却也没介绍过。 或许是因为自己没问？ 秋伊问自己的时候，自己的回答是想进梦乡，也就没再往深处聊了，无非就是自由自在。 林双知道自己梦想很大也很小，大可以到改变世界，小到也就是不愁生活，时刻开心。 所以终究，还是选择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 这些选择，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318.诱惑 浓浓雾气从水面上飘过，又挂在树的枝杈间，枝叶摇曳，夜风微凉。 “你冷吗？” 林双的右手刚才轻拍程苗的背时，感觉到了些许凉意。 临海八月，夜间最低温度平均是27，如果是在闷不透风的家里，那绝对会汗出如浆一身的油腻。 可在这园子当中，估计气温也就是二十度，再加上如此大的湿度，体温丧尸比正常要快得多。 程苗摇摇头，伸手按到林双脸上，关切问道：“你冷了？” “我还好，...” 林双昨天得了一个耐热性能提升，也不知道咋滴，反正应该是对温度没那么敏感。 看着程苗又一次把他的手捉去贴脸，林双忍不住了：“冷的话就回去吧，不然生病不太好....” 程苗摇头：“我不冷..你还疼吗？” 看着她雪白的肌肤酽红的脸，林双叹了口气，心想这大概就是用爱发电和多巴胺抗寒了。 热恋中的男女据说只要带着对方气息的东西都能从中得到极大的满足，顺便把手抽回来，总觉得这姐姐正滑入欲望的深渊。 这想法似乎像恶魔在林双心里呼唤，只要你不拒绝，你将得到人生最大的快乐，你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 “冷的话...就泡泡脚吧....” “哦...” 程苗很听话地把脚放回水里，语气轻柔，“这地方，还挺有意思的....” “嗯，是挺好的....” 所以你还是冷，女人的话真是不可信啊！林双心中叹了口气。 程苗掬了一点水，从手腕上解下一个皮圈，扎起了一头秀发，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接着又往林双身上一靠，侧着脸，目光迷离的看着他。 林双不想跟她对视，近距离对视是对欲望的挑战，而且程苗确实长得清纯漂亮，所以他只能盯着远处的灯火。 程苗看他，他看远方。 无论是生活，还是工作，林双都不想说。 别看只是问一个直不直播的事，这可是牵动着好几个上市公司数千亿美元市值的波动。 跟人交往还有个讨厌之处，就是特别容易交浅言深，特别是相貌出众的异性，难怪间谍都得选长得好看的。 对付糖衣炮弹的最好办法，就是把外面甜甜的糖衣一点点仔细认真地剥下来，露出里面的冰冷光滑的弹身。 找到可以开启的地方用最温柔的手法，解除引火装置....最后，在弹体上，刻上你的名字...... 梁朝伟就是这么拆一个名为王佳芝的弹，他拆了多少遍呢.... 我特么地在想什么？ 林双一把扯回放飞的思想，这该死的心魔。 呃....小歪你做个人吧！ 看着脑子里刚冒出来的信息，林双几乎“出离愤怒”。 [隐藏任务激活....女神告白任务已合并为爱之初体验] [任务：爱之初体验，亲密关系的进阶奖励，Ａ表白，Ｂ拥抱，Ｃ亲吻，Ｄ...... Ａ保底一千万，Ｂ两千万，Ｃ五千万，Ｄ一亿，奖励另计] 任务下方，出现了唐沅的名字，后面写着ＡＢbsp; 唐沅的名字下，是程苗的名字，后面写着ＡＢ 也就是说，无形当中，系统又给自己加钱了。 现在只要再亲一下程苗就可以拿到保底五千万。 可我是那么爱钱的人吗？！ 我只是爱做任务而已。 原本以他的个性，是有点强迫症的，只要是刷出来的都想完成，可实际上，任性的后果又会很严重。 感情又不是网购可以七天包退。 这一口亲下去，意味着整个心理防线都得崩溃。 以后就是大大小小的修罗场连绵不断。 林双偏过身体，忽略脑子里头小歪刚丢出来的那个可怕任务。 “苗姐，你会做家务吗？” 程苗看着他：“会一点....” “只是一点？” “我可以...” “那应该也会种菜吧？” “....” 就知道你不可能会！ “我喜欢什么都会的人，讨厌的是又懒又笨的。” “嗯....我会学...” 林双被打败了，感觉自己说什么都不对，也许真的应该不管不顾做任务。 又想到之前那什么猴王，不对，是狮王特效，系统你到底是科学还是玄学，你如果是玄学，我就认命。 如果你是科学，我还得遵行社会法则。 今天公演一出场，自己那个“星耀体育场”的任务也应该完结了。 钱多到不知道怎么用也是醉了。 过了今天，自己应该会休息一下，按说幻境也调整好了，到时没事就泡个大澡睡个大觉。 对了，还有一堆鸡毛任务，什么上节目，什么去乡下建庄园，这些还要不要做，林双没想好。 一千万的保底几乎已经可以无视了，庄园生活能加的奖励也不知道是什么。 总不会是农业技能，种菜的级别。 其实以他现在的名气，就算是消失了，仍然会有很多编出来的消息在网上发酵。 林双原本没有考虑过回家乡搞乡村振兴，他一个学法律的没钱振什么振，那应该是政府的事。 现在好像条件都有了，却还是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做。 他从小生活在小镇，认知当中田园生活上限很低，下限几乎是没有。 诗人笔下的浪漫，什么采菊东篱下，幽然见南山，有几个人知道老陶还跟人借米了呢？ 老陶有亲自挑粪？ 有些人特别渴望在农村有个小院子，可以种种菜，养养花草，一些鸡鸭乱跑，每天功课就是看两本书，一本叫《天天捡屎》，另一本叫《万物捡屎》。 在乡下自己种菜很爽吗？ 从小到现在林双家里面都在种菜，种的菜自己家里面吃，什么大白菜小青菜甘蓝菜红根菜红苋菜卷心菜四季豆.... 花开堪择直须择，菜也一样，一批菜籽种下去成熟期差不多，可以吃了，就得赶紧吃，不然过几天就老了，没办法吃了。 所以家里饭桌上的菜式总是那么单调，因为种哪种菜，这种蔬菜一开始吃，就会顿顿吃，吃了上顿吃下顿，腻到生无可恋。 没办法，不能养猪，也没有养鸡鸭，所以只能靠人解决生产过剩的问题。 然后就是肥料问题，这个就更麻烦了。 菜地离家三百米，经常还得憋着去那边，因为那有一个尿桶。 管理菜地可并没有像网络上拍的视频那么诗情画意，很多时候都是在和菜园里面的虫子，杂草做斗争，土也不漂亮，板结的黄土上粘着枯黄的菜叶，难看死了。 天天松土，施肥，拔草，再有耐心的人久了也烦，而且不是你想不去就可以的，几天不浇水，菜就会死，会老。 林双家曾经在菜地种了一架葡萄，前两年被他爸砍了。 确实也有在葡萄架下面乘凉喝茶看风景的惬意，但从夏天到初冬，那里就没少过各种蚊虫。 葡萄架，会有不停的烂葡萄掉落，烂葡萄味也很重，这才是真正的有机葡萄，可是烂葡萄太多了，没有想像的那么美好。 田园生活的诗情画意背后，是强大的经济资本。 林双盯着前面这片美伦美焕充满奇思的园林，这里，却是给了他很大的冲击，如果家乡那边能建成这样，倒是很不错，可是这投资，不知道得几个亿。 抬头看天，夜空清朗，半空中的雾气比之前更淡了些，林昭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盯着欧美股市，她拿了那么多钱都用到了什么地方？ 也不知道秋伊现在是睡觉还是在做什么。 319.真实音感 想到这些女人，林双越发头大，还好他有系统在身，现在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总觉得哪儿有隐藏摄像机盯着自己，甚至都不用盯，时间线重合都麻烦。 出门的时候肯定都被监控看到了，程苗也是一样。 那几位的智商很吓人的。 如果再加上脑补...两百万字的剧情已经写好。 “苗姐，你手机带着吗？” “没带，今天打听消息的人太多了，我就关机了。” “那如果泉姐醒了没看见你，会着急的吧？” 程苗愣了下。 “回去吧，我争取再睡两小时，别闹了。”林双已经站了起来。 程苗也起身，很自然地伸手拍打着林双的屁股。 林双顿了下，闪开。 “有点脏....” “苗姐，这种事以后就算是看到也别动手。” 林双发自内心恳求，心中默默补了一句，为你的性命着想。 程苗眼中流露出小哀怨。 “那...回去我帮你涂点药....” 林双大惊失色，姐姐你这是自寻死路，赶紧摇头： “你先走吧，我还要坐一会。” 墨菲定律，坏事心想事成，跟程苗进楼必定会被发现，虽然是深夜。 程苗一动不动。 “这样吧苗姐，咱们做个约定，一年之后今天，还在这里，好不好？” “...”程苗大眼睛里全是问号。 “拉个勾。” 林双伸手，“一年之后，我在这里等你正式告白，这一年里头，普通朋友。” 既然我不行，就让时间打败你吧！ —— “李总。” “嗯，来看一下，进场了吧？” “进场了，那边都围起来。” 西湖体育场足球场已经布置好了，明天这里会有舞台表演，从早到晚，连续七天。 西体足球场，灯火通明，打得整个五万人场地亮如白昼，几百人在这里连夜布置，拍照摄像。 还有人在舞台上练声，试音响。 西体集团雄心很大，想借这个契机做一个音乐节，全球直播。 国内文娱产业严重内卷，做音乐的人很多，大多是赚不到什么钱，让他们来表演，现在可以一分钱都不用付。 以后估计会跟这些人收钱。 根据双方合作协议，大场地看音乐表演这些门票收入新丽菲工作室一分不要，会指导，计划也要他们认可。 不参与做事，甚至连这个活动的版权都不要，把这一块收益让给了西体，新丽菲工作室相当大方。 估算下来，仅这部分就可以给西体带来一个亿的收入。 林双的比赛结束，这里音乐节可以持续一到两周，这个得看情况，保底一周效果如果不错，就两周。 如果还有热度，一直玩到年底也是可以的，希望没有台风捣乱。 这么大场地，眼看就可以全部盘活，从西体到市里，都非常开心，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人喜欢足球。 所以这世界上想像力是不缺的，缺的是机会，没有林双这个由头，没哪个大平台会理会这种“小打小闹”。 可惜，林双不会唱歌！ 其实不可能不会唱，只不过考虑到受众，人家要维护形象不想献丑，有分寸知轻重，不会捞过界，很受好评！ 保龄球馆零点半边停止营业，进入会场布置。 李凤琴这两天也是忙得团团转，虽然累，但是很兴奋，再过六个钟头，就是见结果的时候了。 陈十里带着李凤琴走到一边坐下，拿着水一边喝一边休息，过了一会开口：“有人跟我打听林双背后是谁。” “背后是谁，他就是他。你怎么回的？” “我说，很多人。”陈十里笑道。 跟他转弯抹角打探的人，来自很多圈子。 对于林双，网上的资料不够，国内的几个百科都被锁定不可编辑了。 知道的人就知道，不知道的，也只能私下打听。 在固有思维里，只要突然很红，网上很多人发他的消息，肯定是有人推的，还有整天炒cp的。 林双没被炒ＣＰ，但红得也太快了。 不知道多少人想从里头找上门，求合作，甚至把人直接拿下！ 李凤琴表情冷静，脑子里总是抹不去林双的模样。 “我都没想到，他一个直播都可以赚那么多钱。”陈十里唏嘘感叹，现在压力超大的。 林双实力当然是在的，现在粉丝这么多，明天活动里只要出一点问题，人家可不会说林双本事不行。 只会说西体没做好这个活动方。 不指是说，应该会骂！ 毕竟现在是奥运期间，这相当于给国家涨脸的事，搞砸了你敢说都是运动员发挥不好？ 就算真这样，粉丝能骂自己家的宝宝？ 西体也得说自己有责任。 毕竟林双现在身价地位比西体高多了。 跟林双合作是机缘，下一次就不确定是什么时候了，就算有合作，代价也会很大，至少不会和这次一样轻松，几乎算是没竞争对手的情况就签了约。 林双打过球的这一侧是十个球道，第五和第六两个球道会作为林双的表演道。 所谓道可道非常道，这两条道被好好地再上了一道保护蜡。 第四和第七道是摄制道，这里布满了无线运动相机。 在第五六道的尽头上方，也安装了摄像机，保证可以拍到林双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节。 还有专门拍球瓶的。 每个机位都绑了一小条红绸带，这一是喜庆，二是让人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空气炮。 再往外，就是嘉宾席位了，占据了一二三道，和八和九道，第十道是仍然要保留着的。 厚厚的地毯，再放上一条条厚三合板，再放上连体的三阶长椅，可以坐很多人。 为了不出事故，这些事都是请了专门的工程人员来施工，绝对不是马路上拉来的农民工。 早上五点，所有工程完成，包括机器也都调制好了。 陈十里亲自上场先打了一局，再看录制效果。 李凤琴眼有倦意，看完这个她就要回办公室休息一下。 “李总，关于林双的那个案子。” “案子？” “就是网上说那个李老头要告林双的案子。” “告了？” “还没有，但是这边有人发了一个好像很吓人的东西。” 李凤琴赶紧拿手机，手下已经把贴子转过来了。 贴子是一个不知道谁发的，说的是如果李家想从林双手里拿到很多钱，就得跟一些机构合作。 这里头有担保公司，和律所。 还有各种操作的细节。 “全文没有提到林双，但是关联到了那个热门问题上了。” 她马上转发了给了林昭。 …... 等程苗进楼后半小时，林双才起身往里走。 进了自家房间门才松了口气，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如果在门头看到程苗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二话不说，直接跟小歪要了个任务。 盘坐，手里抓了两个保龄球开始冥想，全中全中全中....人群的欢呼，无数闪光灯，全然无视。 清晨醒来，胯下的异感已经消失，林双提交任务，除了那些小钱之外，还有些小意外—— 身高增加5公分 身体的协调性提升百分之百 球感增加百分之五百 排毒百分之十 左右均衡 真实音感 …... “真实音感？这是什么？” 林双很好奇，我玩个球而已，加音感是何道理？ 你们系统加点太随缘了吧！ “人说话自己听，跟别人听的声音是不一样的，你听到的还包括了体内振动。” “所以这个是说，我可以主动地，知道自己真实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吗？” “对！这可不是随缘，就是冥想的作用。” 好东西啊！ 320.升级了，魅惑 “另外怎么冥个想还能加身高？我不是不愿意，但刚习惯现在的身体，马上增加高度，有可能会影响我的比赛表现。” 林双很严肃地指出系统的小纰漏。 人体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系统，打保龄球虽然简单，但要次次全中，那身体技术也是不能出半点差错。 如果说腿长了五公分，全部照搬使用之前的身体记忆肯定会出问题。 “又不是马上高。” “那就好。” “是已经高了。” 噗！ 林双一阵胸闷。 真相了，果然有的奖励都是平时自己自然增长，然后借任务奖励发给自己，犹如家长拿孩子存钱罐里的钱给孩子发零用钱，转手再帮着存起来。 “总不能让你今天公演时比别人矮吧！西体那边贴身的保安都给你挑的一米九的大个......” 倒也是！ 此番公演，对林双，是一次形象和成绩的展示。 可对很多人来说，这又是一次磕碰擦蹭的好机会。 因为是全球露脸的机会，很多人都在争取出镜，想进文娱圈混的，比如西体就调了很多运动员当安保。 打排球的打篮球的，这些人身高马大的不管有没有证，至少排个人墙拦些个狂粉都是没问题的。 离林双近一点，不管是真帅还是丑帅的，肯定会安排人拍照，谁知道会不会一下就红了。 网络上都有那么多人在蹭，现实只会更夸张。 这里头，就有好多个头八五往上甚至九五后的。 他出场肯定会被安保人员围着走，如果一个镜头里连脸都看不见，场面不会太美。 谁会研究那些安保人员个头是多少，黑子只会说，林双没想的那么高嘛，连个脸都看不见。 万一网上再冒出几个自称安保的说：我在现场，我一七九，林双肯定没我高......长得嘛，也就那样.... 呸！ 不给你们一点机会！ 一寸长一寸强，对于明星们来说，身高已经成为男星们的兵家必争之地， 尤其同台时，矮的那一位在气势上就被压了一头，因此增高鞋垫和增高鞋在圈内很是畅销，虚报点身高也成为男明星们的常规操作。 通常来说，多报五公分是正常的。 极少极少的人是因为怕不好接戏才会把身高往低报，比如一九零会说自己“才”一八八这样。 林双没有这个顾虑，但这一次跟别人同框的机会不少，肯定会被有心人拿来比较拉踩，那么任何一点都不能输。 毕竟他这一次不光是代表自己，还代表着国家。 重视细节的系统就是好的系统。 林双也严肃起来： “那我现在应该是一八八，穿鞋过一九三了吧，再垫个垫子，再加上头发....” 来到浴室，在落地镜前打量着自己。 长了五公分，还能维持黄金比例吗？ 看长在哪了，如果全加在脸上就完蛋了。 看了一分钟，嗯！ 没说的，自己这模样，深深扎根在人类的审美上。 这高度比例，对别人直接就形成了降维打击。 世界就这么不公平，我很抱歉。 算了，我就不垫内增高了，林双抓抓头发，发质很好，黑亮有弹性，而且不软，根本不需要用发胶来固定。 抓出个蓬松感。 突然想到网络上有说自己的身高是一八零出头，林双默默笑了。 今天会出场的明星们如果按往日那种只塞三个增高垫的，回头肯定会被拉出来黑。 林双要是一八零，你们连一七零都勉强啊！ “小歪，给个唱歌任务！” 反正也没听众。 他走的是健康正能量的酷帅路线，不是创造喜剧人，不唱歌就是怕有人把自己跟今年创四选手拿去做对比，真有人敢这么干，说这谁谁的某个地方像林双的哪哪.... 他如果唱歌拉胯，肯定就有人说“林双这唱功，也就是创四选手的水平”，嗯，能上热搜。 但今天不公开唱，不等于说他以后不唱，也不等于说他不想唱好，异种文明里有海妖，高级文明里头还有歌者文明，音乐的神奇之处多少科学家都没研究透。 如果有一天需要他来一嗓子，他希望效果是惊艳！ “来了亲！” 喜欢大浴缸，喜欢大浴室，喜欢在大浴室里泡着大浴缸，然后大声唱歌。 浴室效果据说起了很好的环绕声场，但林双在唱的时候，发现自己确实跟自己声音听起来不同了。 “我声带没变，应该是脑子变了，处理信息结果不一样。” 林双分析这个原理大概是这样的，也就是说，自己修音。 唱了一小时，洗好澡，走回大厅里，手机有响动，看了眼，是程苗发来的一堆消息：不知道你醒了没有，药给你放在门口，是我一直在用的。 连上药用什么手法都写得清清楚楚。 林双开门，果然，一个瓶子安静地放在地上。 四下无人，赶紧收起来。 这国手的伤药，果然是用了一半的。 大概是自己冥想时她过来放的，不然自己不会听不到。 发消息的时间比放药的时间估计晚一个多小时，估计回来之后，她是没怎么睡。 感觉程苗送的不是药，而是满腔柔情和下半生的幸福。 难怪都说想要做大事的人，都得处理好这些儿女私情，否则这一天天的..... 林双把药收好，来到阳台上。 玻璃上挂着水，有微红的阳光照进来，对面楼面上半部分倒映着湛蓝的天空，下面是雾汽萌萌的绿影，真的是美。 这晨光！ 这清晨的景致。 我的太阳.... 多么辉煌那灿烂的阳光，暴风雨过去后天空多晴朗清新的空气令人心仪神旷，多么辉... 想到这歌是歌颂爱情的，林双马上就郁闷了，太阳多了会要人命。 倒在沙发上看手机，随便哼着歌，一直哼到外头阳光明媚。 收功！提交！ 任务得到了一万块钱，奖励是： 声带弹性增加百分之百 演唱技能提升百分之百。 魅力值增加百分之百 魅惑特效（主动） 我去！ 林双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魅力值加到这时候变成了魅惑，林双不是没有料到，只是感觉这东西副作用有点大。 外头已经很多人妈粉转女友粉，甚至还有粉转ＧＡＹ的，你还要加这个玩意？ 是怕我的人生太平淡了吗？ 没错，小歪跟静静是不一样的，小歪是让我没事找事要迎接一切挑战，静静是让我....算了，现在的静静也变质了。 林双反复地考虑着得失。 如果真能让人一见就喜欢，那实际上是个好事，只要防着别人不择手段对自己产生占有欲。 程苗这样的还好，如果长得丑的，如果是公的.... 不过想想今天公演，那么，看情况使用吧，反正是主动技能，别乱丢技能就好。 而且自己身高到这程度，应该会对某些人形成精神压制。 至于演唱技能他觉得不太满意，他的演唱技能原来搞不好是个位数，这百分之百太少了。 算了，今天反正也不会唱歌。 手机有动静，还以为是程苗，一看是林昭，林双心中一紧。 “醒了吗？” “醒了就上来吧。”林昭直接发来了语音，声音轻柔，似乎又带着疲倦。 醒了就上...来吧。 听着这短短话中的停顿，林双微微蹙眉，不知道林昭想说什么。 是发现自己夜不归宿夜会女子了吗？ 程苗到他门口放了一瓶药，估计是全程都被监控看到，怎么解释？ 来自同事的关心？ 你哪受伤了？ 看看！ 321.盘外阴招 林双不想上去，又加了魅力值，越发害怕跟林昭独处。 已经连续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今天算是结束，可又出了这一桩事。 磨到估计唐沅跟丽菲都起来了，林双才往上走。 来到唐沅家门口时，咯嗒一声响，门自动打开，林双心里同时也咯了个噔：我去，这么智能说明全程都看着我上来，那不是说.... 七点钟，林双踩着二五八万的步伐在岛台边与....胜利会师。 美景无边，三双眼睛都盯着他。 林双有点心慌：“早！” 明明魅惑是主动技能自己不发动应该没有，难道刚刚自己无意中发了大招？ “气色不错，睡得很好吧。”林昭笑道。 “还行....” 听不出有没有讽刺的意思，林双冲窗外示意，“晚上睡不着还出去走了一下，回来还是补足了觉。” 今天是个好天气，阳光可以治疗很多心理疾病，包括情伤，应该把程苗丢出去好好晒一天。 “坐吧！” 林昭在做一个叫香蕉飞饼的玩意，唐沅在做烤牛奶，唐古丽菲在给两人打下手，独独没让林双做事。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林双有点不好意思，但也不能强行挤入，观察着这仨的微表情，琢磨着是不是晚上和程苗在外头的事其实被知道了，但就是不说。 看不出来！ 但女人可能都是戏精！ 我心虚什么！ 我什么都没干！ “帮什么？试吃？”林昭打开电饼铛，夹出一块饼子放在盘子里。 递给林双：“一块够不够？” “够了！” “真的够？确定够？多要一块吧！”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有鬼，总觉得林昭话里有话。 “也行，给我就吃。” 林双看着这饼子，闻着挺香的。 “不洗个脚吗？”林昭突然敲了下盘子。 “......洗脚？” “早上没倒立？” “哪有天天倒立，就是活动一下。” 林双赶紧洗手，心中暗道不妙，肯定是知道了。 刚才亲眼看到林昭做这玩意的全程，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面团，然后取出一个面团，擀面杖上去弄成一大张，然后把香蕉片平铺一层，又洒芝士，再把边上叠起来，就进电饼铛烤了，现在是油乎乎的。 这哪能叫飞饼，哪飞了？！ 飞来的都是刀子。 “好吃！” 烤箱叮了一声，唐沅取出一大盘烤牛奶，这东西看上去白白软软，面上带着黄酱其实是蛋黄液。 林双也只看到了一半过程，唐沅从冰箱里拿出一玻璃盒的原料，然后切成块放在烤盘里，刷蛋液，洒椰丝，再放进烤箱烤二十分钟。 林双夹了一个，深深吸气：“真香，这是怎么做的？” “是牛奶跟淀粉糖打到一起加热凝固，然后冷冻一下。拿出来切了烤，很简单的。” “昨天晚上做的？” “四点多起来时做的。”唐沅笑道。 林双愣了：“四点多？” 我去，那时我应该在园子里吧，程苗刚回家。 “都会醒啊，起来做了这个再去睡。” 这边林昭也烤好了五块飞饼，堆在盘子里，要吃的自己取，她就叉了两个烤牛奶过去。 四人先是默默地品尝着食物的味道，林双满意地点点头，真的都好吃。 “状态怎么样？” “什么？” “有信心吗？” “你说今天公演？”林双笑笑，“那有什么没信心的，只要场馆不出事，我怎么都能表演完。” “也对，你也不在意成绩了。” 林昭想了想，还是把事情告诉了林双：“来，你们也看看什么叫世间险恶。” “又有人作妖了？” “只是开始，你先看吧。” 林昭把内容分享给三人。 “贴子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发的，一点过审。里头没提到林双，只是说怎么发财，这里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弄到一大笔钱。” “先是由医疗机构出一份证明，不当治疗对病患晚年生活的影响，以及对其家人的影响。再找点可以证明病患价值，和其家人未来价值的东西。” “比如说，李老头有一个伟大的发现，因为中风失忆忘记了。这个发现可能是一个宝藏，可能是一个矿，也可能是科学上的。” “又或是说，患者遗失了什么宝物，怀疑是你偷走的。一边报案...” “然后律师写诉状，向法院申请，对你进行诉前财产保全。”林昭看向林双。 “诉前财产保全是需要起诉方提供相应的资产和诉讼金额比例关系，不然天下大乱了。” 冻结对方多少，相应自己也要冻结多少。 “对，所以这里他写着，然后找担保公司，拿点东西，随便什么，评估几个亿，鉴定费和担保费用以后再给。” 林双点点头，确实如此，你要冻结别人100万，和法院关系好，提供等额的财产就可以，甚至是只要出一点保费，通常是百分之五，保险公司只要出具一张保函。 还可以是物品，价值可以做的很虚，也不需要冻结，比如弄一套金缕玉衣就可以估个二十亿，某种奇石或是宝石原石可以估出上亿到几亿，名家的画一张上亿美金...... 此计狠毒！ 林双皱着眉，咬着饼，一时间饼的美味都打了折扣。 貌似是在之前那个《极恶之地，林双可能有多少罪》的贴子上发散出来的。只不过那一篇后面写了这都是虚构的，而这个，是真没有写。 “我的财产，有一个亿了？”林双看林昭。 说的是明面上的。 林昭摇头：“没有，就是因为没有。你很多钱都在网站的账户上，过来也得半个月以上，现在手里的，确实没有一个亿。” “所以，他这个办法就真的很毒辣，因为你现在的财产不到一个亿，他可以在诉讼金里写两个亿，然后由担保公司提供帮助，法院对你的财产进行诉前财产保全，同时也对那三家网站的属于你的钱也进行冻结，也就是说，不会支付！” “不但这些钱不会支付，今天公演的钱，后续的在人家账上的，也可能因此无法及时支付了。” “就算这个是有人无聊想出来的，想蹭你的热度，也不排除会有人按着这个办法去做。” “钱只要在网站账上停几天，那都是利息，然后你肯定没办法，就想庭外和解。” “诉讼标的两个亿，跟你要一个亿，你考虑到还有二十几亿的钱没拿到，会不会愿意给呢？” “可以回头反诉吧？赔偿我这边的损失。” 敲诈勒索罪少不了的。 “反诉也得是这个案子结束之后了，这种官司一受理，没几年打不完。” “有意思！这简直是漏洞百出。”林双嘀咕着抬头，几口把一张饼吃完，拿起杯子一口气干了半杯奶。 林昭正看着他，妙目如水：“生气了吧？还以为你没情绪。” “这文章还没被举报吗？举报了还没有被屏蔽？那就是头条要黑我了。” “已经屏了。但内容已经被截图再传播。” 林昭想了想，“转成图了就不好办了，内容还可以被人修改发到别的地方，不太好查。” 现在就是还没查出来背后是谁。 就算查到的，也可能只是一个手套人物。 不得不说，写得是非常精彩，在这个时代，不被转发十万次都没天理。再加上有林双这个热门关键词，百万起步。 就这一个贴子，最保守也能给发贴的赚十万。 唐古丽菲忧心忡忡：“他们是要对哥哥进行大围剿吗？” 刚才主要是林昭跟林双的对话，唐沅不插嘴，却是拿笔速记点东西交给唐古丽菲，估计也是趁机让她学点新知识，这世界，太险恶！ 民法典的民事诉讼规定说得很清楚，“只要法院立案和原告申请，法院立案只做最基本的主体适格审查，看原告有没有民事行为能力。只要有，法院就应当立案。” 立案这一环节，是法院立案庭的职责范围，至于涉及案件具体的证据真实性、客观性、能不能胜诉，那是后面民事庭的质证审判阶段。 其实也就是说，如果在商业上要整对手，这是个好手。 322.第二个死者 “林双挡了很多人的路，又不给他们合作的机会。”林昭直视林双，“你怕不怕？” “我怕什么？别忘记这些钱里头是有国家税款的，几个亿压着，我可以不着急，税务会急！” 林双嘴角扬起以示不屑，瞄了眼她的手机。 有消息进来了。 只是个手机号，没有名字。 内容也简单，两个字：外盘 外盘？ 林双皱皱眉，如果林昭还利用这个事赌什么外围，就有点过分了，你不应该那么缺钱吧！ 又没见你扶贫！ 林昭瞄了眼：“会不会是因为今天要公演，赌博集团搞的鬼，海外有外盘，这种新闻肯定会影响林双的心情，进而影响状态。” “也是有可能的。” 林双其实根本不在意，钱拿不拿在手里他也是一样用，谁敢说他不是富人？ 富人也许还要用钱去买东西，他是已经到了不需要用钱的程度了。 “你压了多少？” 林昭淡淡看他一眼：“压什么，这是张一鸣发过来的提醒。” “张一鸣是谁？” “头条老总。” “是他....” 林双有些吃惊，“这么大人物在你手机上连个名字都不配拥有吗？” 林昭翻了个白眼。 “记忆力真好啊！”林双叹了口气，缓解刚才的尴尬，脸上也重新露出笑意。 唐古丽菲歪头看他：“那哥哥你被影响了吗？” “你说打球这个事吗？我打得好坏，也不影响现在的地位啊...说实话，不会有影响，...保证！” 林双伸手，嘴角带着笑，伸手，丽菲也伸出手跟他轻轻击了一下。 赶紧看唐沅，刚才那突然变冷的目光有点吓人：“很多阴谋摆出来就是好事，全国人民都看着，重点是人民，....” “有些事不在乎结果，在于过程会产生收益。”唐沅轻声说道。 林双愣了下，失笑：“倒也是，不过对我，还是没影响。” 打官司，一审是几乎不可能结束的，因为诉讼的败诉方99.99%都会上诉，尽管二审翻盘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是，上诉可以拖时间，可以慢慢的想别的办法，最不济，也可以恶心胜诉方。 诉讼活动，对人的精气神是一种严重的消耗。 这种情况几乎就像黑暗森林法则一样精确，只不过大家都怀有幻想而已。如果讨厌打官司拖拖拉拉，就在合同中约定仲裁，一裁终局。 但林双是什么人，是有系统内置的人，系统还有一个长期的，上热搜就给钱的亲妈任务（这要不是亲生的绝对给不出来）。 他这边打官司，那边几大媒体平台一天能给他安排八个热搜话题，最多能拿到八千万，人民币！ “大赛之前，干扰选手的盘外招确实很多，也是屡见不鲜了。” “不会有人真这么干吧？”唐沅明显很担心。 林昭没说话，她也不能确定：“这个作者资料他会让别人给过来，还不确定是不是真实的。” 林双卷起饼，一口咬去一半，没说话。 “但这件事本身，会带来很大的热议，你知道这些媒体的。” 林昭转身又开始摊饼：“媒体就是唯恐天下没事，越乱越好，就跟这饼子一样，先烤这一面，” 手一抖，饼子从盘子里飞起翻了个面落回盘中：“再另一面，不然你怎么能一天几十个热搜，网民爱看。” 啪啪！ “帅气！” 林双抬手鼓掌，嘴角浮出一丝冷笑：“真实的又怎么样呢，最讨厌这种，明明是知法犯法，被抓了就说上有老下有小，什么时候这种可以当犯罪借口了？” 林昭伸过盘子把饼子翻在他盘里：“你搞清楚，他这么写可没犯法。” “这不犯法....” 还真没犯，因为根本没指名道姓。 表面看，这个是教唆罪，但也得别人先去干了这事，同时还得指认这个行为是由这个谁的主意。 现在根本谈不上。 出主意的人不指名不动手，然后别人去动，他可能在别的某处牟利。 比如做空股票或是图个开心，或是相关利益人在林双空出的市场上得到了收入。 甚至也可能只是图几个点击，蹭一下流量和热度。 你去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干，他们可能会说，没想到那些后果。 朝楼下丢东西，地里刨光缆。 他们还是个孩子，他们年纪大了，他们有精神病，他们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他们只是开个玩笑.... “这个类似于，写的人，在书里写了犯罪的手法，然后别人学去，也照做了，但写作者是不会被判刑的。” 林双叹了口气，“甚至因为是这个注意力时代，黑红也是红，只要能红，就可以不择手段，所以我最特么讨厌什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说法....” “哥哥你说脏话了！”唐古丽菲露出吃惊的表情。 “别学我！” “好了....” 林昭笑笑开口：“保全裁定期限是接受申请后，必须在四十八小时内做出裁定；裁定采取保全措施的，应当立即开始执行。如果这个不是有人给你放风，那么我们是至少有六十六小时的！” “六十六小时怎么算出来的？”林双问道。 “首先，今天是周末，不接状纸。然后这个事闹得很大，已经没办法暗箱操作了。明天九点送进去，四十八小时是至少。” “不可以驳回申请吗？” “人家也得知道，是谁在搞他。” 林昭看女儿，“会查到我们，因为新丽菲是有注册资料的，然后是合作方，这些都是大资本家大财团，敢对这些人动手的，不是他们内部人，就是另一个大头。” “在法院采取保全措施后三十天内不依法提起诉讼或者申请仲裁的，法院将解除财产保全。” 唐沅想了想：“因财产保全对被申请人造成损失的，由申请人予以赔偿。他们不考虑自己的损失？” “能有多大损失，这些无论是医疗机构，还是担保公司，都可能不值几个钱，最后也可以倒闭，想想看，你损失是多少？你可能就是拿到那些抵押物，你知道那是什么？几块破石头，翡翠原石你要不要？” 前几年赌石风行，很多原石都还存在市场上，有的就是擦了一个小口，然后被弄去作价抵押。 我救一个老人，现在还要把我拖进刑事案里吗？ 林双托着腮帮子出神，果然他人即地狱啊！ “要报案吗？” “......不报的话，这个事会在网上闹得很大，怕你的粉丝太激动然后做出过激的行为，影响到你。” 林昭看看他：“几乎是一定的，现在什么事只要有点关联就会联系上你。有关键字要上，没关键字创造关键字也要上。” 林双笑了：“比如？” “比如桃湖那一带又有一个男的猝死，网络上报道就关联到了开心谷的那个人。” 林双笑容僵在脸上：桃湖又有人猝死？等下，为什么我要说又，李老头只是中风，开心谷才叫猝死！ “对，就是你以前跑步去过的那个公园，五点钟的时候有清洁工发现有部车子里有一男一女形态可疑，女的衣裳不整还在睡觉，男的伏在那女人边上，没叫醒发现人已经死了，车里有浓重的酒精气，具体情况还在调查。” 不知道为什么，林双下意识想到了捡尸，然后就是——秋伊。 时间点上看，跟秋伊的通话到了两点多，虽然以为秋伊会睡，可是谁知道她有没有再睡觉。 半夜，秋伊睡不着，出去转了一圈，见到男子捡尸，于是直接动了杀心，我去！ 林双努力管理着表情。 不在场证明！ 这家伙，别被监控拍到了吧！ 如果每一次出这种事她都在边上，别人再没脑也得怀疑。 女人！ 秋伊你智商简直.... 不过在没证明世界上有人能念动杀人之前，无法定罪，最多就是再被警方问个询，作为目击证人。 倒霉的应该是那个女人，怎么又是这样！ “我在你的脸上看到了弹幕横飞....”唐沅轻笑道，林双心思的乱全写在脸上了。 323.死不足惜 林双白了她一眼，唐沅脸红了，眼睛马上就回瞪过来。 “弹幕写什么了？”唐古丽菲好奇发问。 唐沅托着腮：“太多没看清。” “哥哥你想什么？” 还有什么，一堆ＭＭＰ！ 面对唐古丽菲清澈眼神，还有唐沅的死亡凝视，林双叹笑：“我想生命很脆弱，当死亡来临，人会在想什么，是这一生的过往，还是未了的心愿...” 唐沅噗嗤笑了，像是乐于看他说谎的样子。 “生命确实很脆弱...那死的人做了什么？”林双下意识问林昭，觉得她可能已经有结论了。 大概因为丽菲这未成年在场，林昭不想说得太露骨，所谓衣裳不整，到底不整到啥程度。 “死人能做什么...” “我是说，死之前....” “应该是想捡尸。” “果然....” 林双吐了口气，故作轻松：“那就死不足惜。” 林昭微微点头：“本来这种事不应该跟你关联的，但没办法，...你在桃湖住过，你跑过步，你帮过陆文婧，你聊过猝死话题，开心谷的那个人也是猝死的，最重要的是这么写会带来很大流量。当然，这是小事，重点是这个....” “我帮陆文婧....的事...也暴露了？” “你以为别人会不知道？” 林双皱皱眉头，也是，想知道的人也有办法知道，只要不把具体内容说出来，他们也不违法。 信息一充分，做事就变得很有针对性了。 像这种消息，如果非要追究与林双有没有关系，到最后都是有一堆关系的。 还好，自己都是做的好事，无论是救老人，还是救少女，都是救人，光芒四射的人格魅力。 “只是我们跟这几家有默契，哪些信息不能上都是提前说好的，所以你看他们才打各种擦边球给你安排热搜。” 林昭看眼唐古，笑着跟她解释：“二十名以后的热搜位平时卖出去也就是几千块一个，只要挂上去，马上会被网民点到前几名，以前可没人有这种待遇。” “也就是哥哥喽？” “另外也是平台在引导，把这个当作游戏，现在别人也没胆子和他正面碰，肯定会输，而且绝对不会有人说那是勇气，只会说蠢。” 林双沉默沉思，听了林昭的话才知道还有这一层意思在里头，所以自己相当于里外受益了。 不管拿不拿得出来，都是一辈子花不完的钱。 林昭看看他：“已经通知那平台，让他们报道的时候不许出现你的名字，不过你也知道智能推荐，你那些关键字库都在一起。不可能为你改算法。” “好吧，说回眼前这事。” 林双抬头，表情回复自然：“我更担心的是前后有谁知道我的底细了。” “你是说是因为知道了你的家庭背景，才敢出手的？然后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他们是想让现在跟你合作的人，人人自危，然后可以加进来？” “既然如此，那我们分析一下吧。” 林昭起身：“首先你要知道你在这个社会中的角色。” 厨房的墙上有一个写字板，平时会在这里写一些提醒。 “我的角色？流量明星？体坛新秀？” “都不对，你的真正角色其实是.....最热门的虚拟爱人。” “啥玩意？”林双差点把自己半规管掏出来洗。 唐沅掩嘴低笑。 林双冲她发射了一道冷光。 “国民恋人，大众情人，虚拟对象，你想要哪一种？” 林双白眼翻上天：“我哪种都不要！” “实际就已经是了，谁让你...那么”林昭拿起一只油性笔，嘲笑道，“后天丽质呢！” 励志还是丽质你给我说清楚！ 可恶！ 居然都是一个发音，总觉得林昭是说自己长得娘，我也不娘啊！ 老子能提八百斤..... 林双揉搓额角，对着唐沅：“给我一颗你那个丸。” 唐沅皱皱鼻头：“一亿！” “好，先欠着！快给我，我不想人家再喜欢我了，...真烦炎...” “不能欠。” “好了，...” 林昭打断两人的小暧昧，那边丽菲嘴已经撅起来了。 不过只要有大魔王镇场子，无论谁都不敢作妖。 “其实这是好事！” “哦？为什么？” “就现在这社会形态...你每天开两小时直播，就这陪伴时长，人家把你当爱人又有什么奇怪的。” “成本很低，又能满足身心需求。” “别....” “那么好了，流量是可以造的，但国民认可度就得看这个人的行为处事，你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 林昭用油性笔直接在墙板上面写了几个名字：“现在合作的人是这些，没合作的是这些。” “这几天来，获利最大的是这三家，其中最明显是小皮站，然后是企视跟南瓜。没赶上趟，心里会不舒服的是微播还有阿狸。但这些都是搞数据的专家，不可能不知道现在这个时代查不出来这个事。” “这个人说的这个办法，最多就是给你惹一身骚，别说那李老头的儿子有没有这胆去做，就算去做了，现在也是在全国，甚至是全球人的眼皮底下。” “很难，......” 唐古丽菲听糊涂了：“这么说，他还是算帮了忙？” “......” “还有可能就是西体的对手，因为眼红，想把水搅浑。” “这三家网站，货款是一定要结掉的，他们能压下来的只是给林双的佣金，而且也不可能都被扣住，因为肯定超过应该被冻结的金额，这个时候，谁先给付，谁就得到了他的友谊。” 林昭冲林双努努嘴。 今年春节，大家知道长视频平台彻底完了。 几亿用户的庞大娱乐市场，长视频平台几乎毫无存在感。 用户好评的河南春晚是在快手直播的，用户关注度极高的拜年纪是小皮站的。 就连电影院在春节期间的存在感也比优爱腾要强。 至今还有投资人盼望三大长视频平台合并之后实现盈利，其实合并了又怎么样，它们已经远离主流视野了！ 是真的无药可救了吗？ 并不全是如此，林双的横空出世，给这几家平台打了一针强心剂。他说明了，如果有一个足够有市场号召力的明星，再差的环境也可以活下来。 这几个平台后面是谁，是数万亿体量的资本，他们要保林双，又怎么会保不住？ 他们如果坑林双，其实也是坑自己，毕竟内卷之下，求的是突破，而不是互相伤害，国家还提倡公平竞争呢！ “所以实际上，是没影响的？”唐古丽菲还是紧张。 “能有多大影响，他是缺吃的还是缺喝的？” 林昭不屑地笑笑，“他这一天天消费加起来自己一分钱都不用出的都可以过一辈子。钱在哪还不是一样做事。” 唐古丽菲拍手：“对。” “这个其实就是会影响你的用钱计划，如果说有的话，比如说你正要做一笔大的投资，或是投资进展了一半，这个节奏会打断。” “但林双他目前根本没有。” “哥哥说要给我家乡投一千万呢。” “你连个方案都没有，而且一千万，对他也是小钱，他都不用自己出，有的是人愿意帮他给。” “谁啊？” 林昭笑笑：“我也可以啊！” “昭姨你？” 林昭笑而不语。 林双看看她，通过这个事，她的海外资金量估计已经涨到了两亿多美元，又怎么会投不起，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果然，钱还是应该是自己的才方便用。 324.底气 吃穿用度完全满足你，就算唐古是亲戚也不好意思张嘴直接要支票，虽然也不是给自己用，是给家乡搞建设。 林双认真考虑起自己那些海量财富的事，结果，没结果.... “哥哥要什么易容丹，拿点姜黄涂涂就是了嘛！曾经啊，有只白猫生了癣，它主人就拿姜黄给它洗，然后变成了皮卡丘...很多人都这么做的呢，色素附着力很强，无毒无害......” 唐古丽菲看着林双，脸上带着‘我帮你省了一个亿’的小表情。 林双听得一脸懵逼：“什么东西？” 把猫染成皮卡丘，还有这种事？ “姜黄精油。” 唐沅调皮地眨眨眼，“天然抗氧化，抗炎，可以促进血液循环，舒缓关节疼痛，调理神经系统，.....运动员们都在用呢！” 林双暴汗：你不如直接说程苗送我的那药就是姜黄精油好了。 “那猫的痔疮好了吗？” “是猫癣，谁说是那个了....吃饭呢真讨厌，姐姐你看，他又是这样！”唐古气鼓鼓把勺子一放，“不吃了！” “吃完！”林昭一瞪眼，唐古立刻乖乖拿起勺子，又瞪了林双一眼。 “从肤色来说，我们本来就是最白的，全球直播当然要用最好的形象出现，扮丑这个事不要提了。”林昭语气严肃。 林双点点头，笑道：“我也是开玩笑的，能好看谁想扮丑....” 说完看了眼唐沅：“你呢，今天准备....” “女生太漂亮容易被人盯上。” “男的也危险啊！” “真的？” “但我不怕，谁敢起坏心思，我一指头戳他个求死不能。” “好了，说了这么多，你状态怎么样？别受了伤不说，....”唐沅看林双。 林双回视：“啥怎么样？老样子呗！昨天是有点拉伤，不过现在全好了。” 唐沅认真看他一眼： “其实主要是你自己心里的自我调整，本来呢，正正常常过这几天就好，结果你又是跑步又是转球的把外头的期待值都调高了，都觉得你是个神人。” 林双翻了个白眼，合着全世界都看出来我是神人了，都是猜的。 “如果上场了状态不好，有没有想过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失败预案吗？要把严肃认真的体育表演转成搞笑秀？准备采访时甩锅给地板和观众？” 林双看看三人，心生警惕：“你们想做甚？” “做肾，做你个头！” “就是问你自己，有没有想法。” “想什么法，我原地来三个漂亮空翻？跟石猴出世似的？” 体育比赛，成绩第一。 但这一次公演也不完全是看成绩，还要看精彩程度，甚至从猎奇角度，大家更愿意看意外发生。 超人飞行没有惊喜，超人飞起来直接扎到地面上，那就太欢乐了。 林双你想打出超级好成绩，但如果你打出来的成绩连一般人都不如，也很有看点啊！ 比如丢球的时候突然滑倒，摔个嘴啃泥，裤子又破了，又或者有粉丝冲过来强吻你，都可以成为历史的精彩瞬间，热度能从今天持续到年底。 就好像家里老母鸡本来天天下蛋，你就指着它下的蛋当早点，结果有天起来发现它不下了，你会很失望，心想诶，这家伙太可恶了，转头再看，家里的老母猪居然下蛋了，还是下的松花皮蛋.... “.....你不怕摔成植物人就可以。” “还是算了，那样更没意思，我又不是表演杂技....” 林双微微一笑：“伤心失望脱粉？还是粉转黑？转黑的估计是输了钱的吧！” 三张盈盈笑脸。 “总之我不在乎了。” “他的粉丝过亿，里头不知道多少有钱人，就算一人给十块都上亿了。就算不要钱，说一句想上人家里吃饭，几辈子都吃不完。”唐沅撇撇嘴。 林双瞪她：“我还用上人家里吃饭？” 这些人都不知道他是多有钱的一人。 “你现在不就在人家里吃饭？”林昭强势插嘴。 林双不想说话。 “也是不用，有的是商家愿意赞助他伙食费呢。说一声没饭吃，粉丝订的外卖能把这小区堆满。” 唐沅笑道，笑盈盈看向林双：是吧？ 林双拿出手机：“我试下看看，应该不行，小区管理这么严，进都进不来。” 三女都瞪他。 林双把手机放下，本来就是开玩笑的。 “怎么不发了？”唐沅傲气地看他。 林双白她一眼：“谁要那些，你不知道我平时只喝点糊啊？” “你一辈子吃糊？”唐沅作出要咬他的小动作，看得林双心中乱跳。 “......那也不至于，主要是用不着。” 吃糊糊是因为排毒，然后对身体好，但嘴上其实还是喜欢美食的，这世间，美食美景和美人不可辜负。 看到两人眉来眼去，唐古丽菲一阵不爽，急忙皱眉：“对啦，我看有那些上人家里蹭饭的综艺，居然那么难敲开门，真有那么难吗？” 那两节目林双他知道，就是明星带个勺子碗上老百姓家里去一起吃一顿饭，聊聊生活，从韩国买的版权。 可家家户户你敲门，各种意外都有，不在家的，不给进的，不认识的。 林双当时就想，万一这人家里正好藏个情人怎么办？ 正好在实施犯罪怎么办？ 两口子正吵架怎么办？ 主人正失业怎么办？ 居住条件差怎么办？ 东西不够你吃怎么办？ 国家贫困线以下六亿人，也就是说百分五十机率你能遇上穷人，明星身家没少于几千万的，你拿个勺子碗就去跟人抢饭吃。 还真有把人存粮都吃完的。 真的是看得尴尬癌都犯了，直接给网友骂到停播。 后来爱七异拍的那个能好点，找的都是中产人家，进去也帮人干活，有时还带点礼物，总算有点人味。 “你看的那后期制作，明星生活里头很多人也不可能一下就认出来，像他这种镜头上什么样，生活里就什么样的太少了。” 林双笑道：“我如果上人家里，就不这样。” “你哪样？” 林双佯作敲门，皱眉开口：“施主，天篷元帅冒犯了嫦娥这事你听说了吧？千里眼看到他被丢到你家鸡圈里了，等他觉醒后你家必有大祸，不要害怕，我会除妖，一只熬汤一只红烧一只我带走，速度...” 唐沅瞪圆了眼打断：“等下，不是猪吗？” “要猪人家肯定不舍得，太贵了，...”林双笑道。 唐沅先是绷着脸，终于没忍住，笑骂：“你个大骗子！” 唐古丽菲笑得扑在桌上喘不过气，连这两天大多数时间一直对林双不假辞色的林昭都笑出了声：“这表演，不去演喜剧浪费了！” 林双心里开心，表情却是不屑：“笑点真低啊你们！” “真应该录下来的，让网友们看看什么叫喜剧。” “我不说笑话他们还不是一样开心。” “就得意你长得美是吧？” “也不是了，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饿不着。” 说是这么说，真要去这么上人家门吃饭他不会愿意，他本来就内向，现在更是没这个需求了，跟陌生人吃饭，就算是粉丝也不会自在。 林双拿起饼子，重重咬了一口，他吃东西并不算讲究，林昭的厨艺也好，感觉吃一辈子也不会腻。 身家数亿美元，一天天工作那么忙，却照样会给大家做早餐。 这里真的是给他一种家的感觉。 难怪无论何时，自己都没有觉得不自在，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有钱，而是相互间有种默默的理解和支持。 325.不怕 有人说这个世界如黑暗丛林，以血缘关系为基础的家庭是一个人唯一可以依靠的社会组织。 一个人只有在家庭内部才能得到爱、归属感和安全感，以外只有利益和危险。 很多人因为原生家庭不美满而去社会组织和社会关系中寻找安全感和归属感，结果羊入虎口。 而建立一个强大的家庭，保护家庭的老弱病残是每一个成年男人的责任。 背离这些最基本的结构，会看到无数悲剧..... 才想到这，腿上就被人重重拧了一下，林双低了下头，正好看到一只白生生的小脚飞快缩回去。 这小妮子，真是胆儿大！ 他这一低头，林昭就看向唐古，秀眉微蹙。 空气一下就凝固了。 林双刚才愉快的心情就被唐古这一下给拧到了九天之外，再看到林昭的表情，当时脑子里就迸了两句古语：大恶多从柔处伏，须防绵里之针；深仇常自爱中来，宜防刀头之蜜。 一方面有些看着和你好，对你不错的，有时候就是利用你，耍弄你。 和你最密切的人，往往到了闹翻的时候最恨你，以外人无从知晓的事情一击致命的常有，对你伤害最狠最到位： 夫妻反目就彻底揭老底，好朋友把你的隐私捅出来。 像柯南里头，杀人的都是身边上，越是亲近亲密的关系越是要小心处理。 奇怪的是，这家里的男主人在哪呢？ 别正在镜头之外对我磨刀霍霍吧！ 所以，还是得自己强大，强到别人在肉体层面拿我一点办法没有。 被林昭这么看一眼，唐古丽菲的脸腾一下烧了起来，低头胡乱舀了什么塞进嘴里，又呼噜着冲林双： “说起来好奇怪，别人上镜都胖，哥哥你怎么就能那么还原呢？” 又对唐沅，“好不科学呢！” 林双恨这家伙占着茅坑不对，仗着和自己有那不可告人的约定不分场合乱来，抬眼瞪她：“我哪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导演自己乱加滤镜......” 之前也没在意，现在想想，估计是跟魅力值不停涨有关，给加了不知道多少层粉丝滤镜。 “哼！谁会给你加那个...” 唐沅手指在果盘里轻轻一拨，一个小圣果就冲着林双飞了过去。 林双随便一歪头，用嘴接住，直接吃掉，现在他的动态视力不是开玩笑，可能比不上真老鹰，但估计能有半个老鹰的水平。 “哥哥厉害哦......” 唐古丽菲点点头，也支起下巴，她其实倒不是在意那一千万，自己也能赚得到，但林双说给她家乡投钱，她还是很开心的。 如果这个计划不能实施，那...... “对了，哥哥不是说要把钱拿一部分做慈善吗？” “对，如果放出风声去，上面也不会坐视不理，但他们就会盯着看，我们是不是会做慈善了，那什么会肯定也会打电话跟他要钱。”林昭说道。 “这样啊...” “嗯，他就是一块大肥肉，现在人人爱吃。” “大肥肉有什么好吃的。”唐古丽菲撇撇嘴。 大家都笑。 林双在出神，在脑子里头，还挺热闹。 小歪跟静静两个在斗嘴，斗嘴这个是个形容词，不是动词。 “亲，你来了，看看这家伙给你布置的任务，终于把你带到了一大堆的麻烦之中。想想吧，你都这么多钱了，身体也好，还在为更多钱做事，何必呢？” 静静一开口的话是真有哲理。 话说你的工程还没好吗？ 林双总觉得静静是想坑他的钱，毕竟现在小歪这边奖励的货币已经金山漫盖没处去花了。 然后到幻境，动不动换个角色就是几千万，我呸！ 柯南角色值五千万吗？ 不就是这会一点那会一点，真正的本事应该是死神行走吧！ 林双可不愿意自己边上天天有死人冒出来，那也太不吉利了。 “你再看看现在这么多破事，你真的喜欢？粉丝多有什么用，他们能做什么？不是觊觎你的美貌就是觊觎你的钱财。上不能为你分忧，下不能给你足疗......” “行行行，小歪，你怎么说？”林双当然看小歪，以它的习性，这时应该刷个任务。 这个事其实不能怪小歪，只能说，社会环境恶化了。 法律作为道德的底线，原本应该严密，实际却是到处有漏洞。 林双是学法的，上学时就知道一堆： 比如盗窃他人财物额度定的太高，导致顺手牵羊的人很多，衣服被拿走了，电瓶被偷，鞋子被钓走，这些报警都没用。 还比如退房房东不肯退回押金，这种经济纠纷，要去起诉才行。而这种案子从起诉到出庭，半个月一个月都算快的了。 还有被人弄伤，要去法院告别人，但不知道别人身份证号和住址。状纸上没这信息属于无效起诉。 警方说个人信息不能透漏给个人，法院说他们没有权利要警局给他们被告信息和地址，...嘿嘿！ 太多这样的漏洞了，约束着人不去利用这些漏洞的只能是心中的良知。 可林双上网一查漏洞，之后大数据就经常智能推荐给他不少内容，不是怎么办，而是“怎么利用法律漏洞赚钱”、“法律擦边球捞偏门”、“利用漏洞赚钱犯法吗”、“善于走法律漏洞的人”和“法律漏洞赚钱真实案例” 赚钱！！！ 我可能是生错了时代。 “没有任务啊，这个事由你自己决定。你总不会不面对吧，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来了。” “小歪，这可是因为你让我给人扎针放血惹出来的。”林双有点不满意了，什么没任务，任务不都是你设计的吗？ 前天开始，说是按天完成工作就是个任务，结果呢，遇到程苗告白，小歪立刻就把节操丢了。 所以说，不要相信系统的原则，能搬出来给你看的都是表面规则，后面还有一堆潜的暗的。 秋伊都已经开始用超能力扫街了，自己再不开发点新奇特，难不成以后只靠这身体硬扛？ “行吧，我给个......” [任务：直面危机，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 居然只一百万保底？ 钱给得越少，奖励越可观。 林双当然直接就领了，按字面理解，回头应该会加勇气，林双也不清楚勇气加了之后的效果，只要还有理智，勇气当然是越足越好。 领完了之后查看自己的任务列表，之前好几个任务在做，也没有提交。 皆因不晓得是不是合适的时机。 他还想着今天公演完成，一起提交。省得现在小歪给自己调整什么玩意影响了竞技状态。 就好比李老头这个事有个相关任务：因势利导，化危为机，保底一千万，奖励另计。 当时还是林昭不满，然后林双才提出在网上搞一场预演的法不容情戏，现在作用也是挺明显的。 大家都知道了林双面临的风险，以及他的委屈，可以说有很多路人转粉就是因为这个事。 此事是不是证明林双的才华还不清楚，扎针可能是个败笔，但中间录像，指挥邻居们把通道清空，这种大将之风谁看不出来，然后还能替这不认识的老头交三万医疗费。 总结下来，那个化危为机本来是进行得很好的，也没看出李家那儿子说要告林双的消息。 但这就可以提交了吗？ 并没有，现在更恶毒的来了。 还有一个女神告白的任务，其实有一件两件就可以提交，但林双也不敢。给钱反正也不能用，那还能给什么呢？ 女神跟你告白，能给你加臂力？ 能给你加智慧？ 还是能给你加柔韧度？ 林双左思右想，估计加魅力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可是问题也正在于此，魅力太玄学，他已经足够高了，都弄出了魅惑，还好是主动。 如果再高下去，变成了被动，估计连路边的狗见了自己都要发情，那身边上这几位怎么办？ 林昭，唐沅，还有丽菲，程苗....还有这个那个的工作人员，林双会很头大。 特别是林昭，...... 能力越大，那是破坏力越大！ 326.小伊 “快点吃吧，今天的事很多。”林昭不耐烦地看了眼林双，“别乱想了。” “没有乱想，只是觉得现在估计李家人还不知道有这种事，他们应该也没能力操作。” 小老百姓除非是疯了才敢这么作死。 第一天估计李家人可能还觉着可以弄点钱，现在全世界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盯着这个事。 除非这里头林双真有重大过失，不然，可以这么说，李家人敢告林双，整个国家都容不下你。 钱肯定也拿不到！ 跟林双什么仇什么怨？最多就是做人的棋子，真挖出一亿，他们能拿五百万算多的。 “要写状纸他得拿到我的身份证资料吧？” “合同上有啊，你现在合作方都有，甚至连房东都有。” “那就看谁提供了，不得泄密，这他们都知道。” 林双的同学都知道什么叫云默契，这些人会不知道，谁跳出来就是那个“杀手”。 “先让他们吵去吧。” “哥哥你千万不要紧张！” “我不紧张。” 林双笑笑，飞快吃完最后两口食物，把盘子放进洗碗槽，“我去洗个澡。” “稍等，把衣服带下去。” 林昭叫住他，提高音量，“小伊。” 林双还在想小伊是谁，心中一惊别是秋伊吧！ 难不成秋伊也是林昭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 “哪呢哪呢....来了，不要急呀！” 从走道滑进来一个金属箱子，这声音正是从它体内发出来的。 这箱子大概是滑得太快，冲过了饭厅，然后急停，回退，以二五八万的姿势立在饭厅前面。 林双大感有趣，这虽然只是个机器，却有一种莫名的萌味和喜感。 “开始吧。”林昭笑盈盈说了句。 “好滴呀！” 箱子发出脆耳的声音，紧接着开始变形，展开翻折。 带着嗤嗤的充气声，一个假人从二维转三体，缓缓升起。 银白色的长衣，里面是件深灰色的Ｔ恤，普兰色的休闲长裤，带着花纹的棕色皮带，最下面是双小跑鞋。 模特的脸上戴着一个纸面具，看上去跟林双很相似。 看着这明显手绘的风格，林双下意识就瞄向唐古丽菲：是你吗？ “不用谢啦！”丽菲做了个鬼脸。 林双叹笑：“有钱人穿衣服现在都不用活人服务了吗？” 这该死的科幻感，让他想到了终结者，液体人从地上升起。 如果没有这衣服，那就是Ｔ800光溜溜地在夜中街头蹲着，然后站起，一丝不挂。 “不得不说很用心思，能把这个东西做出来，绝对是可以连脸都做成八分相似，如果不给穿衣服，我得多尴尬。” “说什么呢，....”唐沅走过来踢了他一脚，“转个身看看。” 林双转身。 “不是说你。小伊” “哦....” 箱子转动，让林双看到了“自己”的全貌。 这衣服料子不知道是什么，底是玉白色，间夹着用银色丝线纹理的各种中国符号，当中一条大龙在云中若隐若现，下方还有一片山河，仔细看还有长城。 “风衣？披风，斗篷？” “套头的袍子，按你之前身高做的，”唐沅抬头看看他：“还可以吧。” “很飒很可以，哪家赞助的？” “我们自己做的。” 林双吃了一惊：“你做的？” 唐沅摇摇头：“我提供了一点点小想法，我们有自己的制衣间。” 林双轻轻哇了声，接着仔细打量这整套衣装。私家定制，果然这就是低调的奢华。 “动一下给他看看。”唐沅又对箱子说道。 模特开始简单地活动，一会叉腰仰头，一会抱肩，一会转身伸手，两腿也能交叉地动，像是在走路。 林双越看是越好奇，这里面是怎么一个精细的机械传动：“这东西哪家生产的？”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唐沅笑而不语。 林双又看向已经收拾起桌面的林昭，没得到回应。 大胆一点想，可能是实验室产品，林双挑挑眉笑道：“谢谢，真挺好看的，我洗完澡再换。” “跟我走吧。” 林双走了一步，看看那箱子，箱子也转身跟着他，停住。 “有个自己跟着我还真挺奇怪的，这么出去会不会吓到人？要怎么收？命令它？” “下命令就可以。你真要？” 林双笑道：“是只接受你的声纹吗？” 唐沅点点头，带着笑意对着箱子下指令：“收起来。” 只见模特突然弯下腰，在林双震惊的眼神里，下身发出带着“强忍感的”噗噗声。 接着突然间气流变大，甚至都把衣服都吹得扬起，人也慢慢瘪了下去，从脚到头，缩回到了箱子里。 这个试衣平台变形，收起，又合成为最初的那个箱子。 林双捂着眼，简直没脸看。 唐古丽菲笑得直跺脚。 “你们就这么.....” “没办法，要折回去又不把衣服压坏，就必须是这个姿势，顺序不能乱。”林昭开口。 “总觉得你们在骗我，算了....这是什么气体？” “就是压缩空气。” “知道了。”林双抬脚要走。 “对了，今天你那房子不会再布置摄像了，我打算把斜对面那间布置一下，然后以后如果你要直播就在那边。” “今天晚上不开播了。” “你先下去，我过一会。”唐沅说道。 “你等下，我有事跟你们说。” “嗯？” “首先，不要担心钱的事。现在新丽菲跟林双的股权协议外人并不知道，最多就是猜测。” “钱都在新丽菲这里。”林昭眯起月牙般的笑眼看林双，“有没有担心？” 林双白了她一眼：“没有。” 他光是没转出来的钱都几千万，没有结算的几个亿，外头还有一堆任务，身体里还有两个系统，这世间就没有他会怕的人。 康德的墓碑上刻着他说过的一句话，翻成中文大意如下： 有两种东西，我对它们的思考越是深沉和持久，它们在我心灵中唤起的惊奇和敬畏就会日新月异，不断增长，这就是我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定律。 对于人，林双最多就是厌烦而已。 “另外，这几天海外市场的收成不错，这个数了。”林昭比了个ＯＫ。 “三亿美元啊？” “都是小皮站的股票，今天晚上应该还会涨一波。” 林昭看向几人，“说这个是让你们都别怕，我们就算什么都不干，接下来还是比别人过得自在。” “......” “丽菲你要是不想进这个圈，正好现在也没进。” “我好像不太怕，你们不是说他们不敢怎么样吗？” “好吧，那你们先去洗个澡，去之前要打扮一下。” 专业团队，定制的服装，都是林昭一手的安排。 洗好澡，站在已经重新从小伊里长出来的自己，林双摸着下巴，又看了眼边上的唐沅，她的小脸已经又上了易容，甚至身材都变粗了。 只不过，眼睛还是挡不住的好看。 唐暄林昭都往丑了化自己，林双也是很理解，毕竟全球直播，觊觎美色的人很多。 谁知道会不会有哪个权贵起了坏心思想来中国抢个女奴。 “你说审美到底是什么呢？什么又是美呢？美的观感到底是怎么形成的，最底层的是健康吗？还是安全，还是有利于繁衍？”林双扭头问唐沅。 唐沅现在的模样，严格按标准来说只是普通，可为什么自己就是觉得好喜欢，难道只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 另外，林昭一直都化着妆掩饰，可自己也没觉得她不好看，难道是自己有所期望？ 其实人都是会变的，像自己就从普通蜕成了现在这种。 但自己再好看，大概也不可能合乎猫狗的审美。 所以，系统加的魅力值还真是个玄学。 “这个问题你可以慢慢想。”唐沅展颜一笑，“反正你也有的是时间。实在不行，抛给网友。” 林双叹了口气，伸手要摘那衣服，突然一顿：“我说，这....” “好了，我不看。”唐沅转身摆了下手，走到阳台之上。 聪明！ 327.出发 林双把模特身上的衣服摘下来，小心地给自己换上，生怕自己力道太大把衣服给扯坏了。 确实得感谢系统，给自己加力量同时也调好了自控。 不过光溜溜的“自己”站在面前还真的是....羞耻！ “小伊，收起来。” 阳台上传来唐沅清脆的命令。 林双：“停....” 没用，这小萌物不听他的，光溜的自己曲膝弯腰开始放气，这姿态猥琐得林双都生气，伸手把那张自己画像拿下来丢到沙发上。 阳台上唐沅的笑声中，林双直接杀向阳台。 唐沅眯着笑眼往后退了一步，看他。 林双一手撑墙，学着影视剧里的霸道主子欺负小助理时的表情： “我说老妹啊，你咋这么皮的呢？信不信我把你亲秃了？” “这大喳子味，还....”唐沅紧紧咬着下唇，忍着笑看他：“亲秃？” “亲...秃...噜皮” 随着林双凑近，近到可以感受到他好闻的气息，唐沅白嫩的耳朵已经红了，翻了个白眼，哼了声：“你敢？” “敢不敢的，你说呢？” 林双微低下头，慢慢凑过去，盯着她脸上的“皮肤”看了看，伪装没有到唇。 整个大概是淡黄的底子，一层大概能有半公分厚，也不均匀，很随机地有些色斑，似乎还影响到了五官比例。 “防水的吗？” “嗯....” 林双轻轻在她嘴角亲了一下：“其实都戴了面罩，里面不要这么用劲吧！你现在这....” “你就想说虎背熊腰对吗？其实就要这样，有一些人只看身材好就....会起坏心思。避免这些事的最好办法就是别让人知道....” 感受到这背后浓浓的不安全感，林双一阵心悸，盯着她的双眸：“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林双....” “干哈？” “小伊看着呢....” 林双静止：“它不会正直播吧....” “它会....你自己看。” 林双一扭头，看到“小伊”已经滑出大厅，朝自己过来。 “小伊停！” 小伊停住。 “你不叫它会怎么样？” “你想试？” “不想....”林双转身看看这箱子，“大概是能电我吧。” 唐沅笑而不语。 “小衣，是衣服的衣吗？” “对，你想到谁了？” “......想到波士顿的机器狗，人类迟早要完，最近天气又这么妖，....” 嘴唇被唐沅手指按住：“那个事，你跟我妈说了吗？” “哪个事...那个...哦....” 林双一愣苦笑：“我哪好意思，....” “难道得我来说？”唐沅目光炯炯瞪着他，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肉，一拧，“啊？” “呃....我...”林双搓搓头发，“我也不是很急其实....” 唐沅伸指戳了下他的胸口：“反正你记得有这个事，顺序不要错了，我可不想让她生气。” “是不想，还是不敢？” “没区别的。”唐沅回身直接坐在小伊上面，“我上去了。” 乘箱而去。 林双看着门，想了想，突然叹笑，感觉自己是被唐沅给套路了，很可能是她自己不愿意，却用这办法让自己控制欲望。 聪明的女人，真是可怕又可爱！ 其实自己也真没那么急色，毕竟现在最急迫的事是提升自己的“本事”。 …......... “媒体来了非常多。” “嗯，也不奇怪....西体那边的票都卖出去了吗？” “大部分吧，主要还是天太热，体育场开演唱会哪有在这么热的大白天，今天最高也要四十五度了。” 这两年的天气，总让人觉得地球要完。 早上十点钟，车子接了林双，开向西湖体育场，用的是加长的礼宾车。 开车的是个女司机，车里坐着林双、林昭、唐沅和丽菲，杨米陆蕾这些人已经提前去现场了。 早上林双甚至都没有问程苗姐妹是什么个安排，她们应该也早就去西体，可能还会接受一些媒体的采访。 媒体实在是太缺料了，不是不能编，而是要尊重“版权”，特别是传统媒体。 找不到林双，就找他身边的人采访，反正在过程当中随便ＣＥ一下，到时新闻标题里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写上林双两字。 照样引几百万人看。 …... 阳光从顶上照下来，在米色地毯上形成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光圈，还有一些彩晕。 以前总觉得礼宾车非常高级，现在林双觉得也就还行，还没卫生间大，也没有卫生间，想尿尿还得用瓶子接。 所以说，人的眼界高了就是不一样。 车子在高架上时，林双直接用手机给秋伊转了两百万，啥话也没说，希望她乖乖在家里数钱。 别乱当社会清洁工！ 他还要再看一遍今天的日程，以及西体这头的准备工作，确定他们家没有私下搞出什么事。 “现在他们基本能肯定是因为那个网上的赌盘。” “是吗？” “网上这个消息出来了之后，赌你开局失误的人多了很多，赔率升高。” 林双心情受影响，开局失误，这是大多数人的分析。 实际上会不会失误，这谁也不知道。 “没人知道你这几天有没有训练，只是在直播里看到你摸了球，表演了顶球转，但这个跟打全中也没什么关系。” “反正我们也没去赌。” “其实你表现好不好都不要紧。” “神格已满？” “......差不多吧。” 林双看着窗外的城市：“如果我说突然不想去了，你会不会生气？” 林昭摇头：“不会。” “真不会？” “你只是说，又不是真的做出来，我为什么要因为这生气？你看我们谁生气了？” 林双看看三人，确实表情都很淡定。 唐沅轻笑：“没有影响就没有伤害，而且你就算在脑子里头想放弃一万次，实际上你也会去做。” 唐古丽菲托着下巴：“我知道，这其实是一种恐惧症，长期追求的目标一达成，人生就好像没追求了，再往后就是不断地重复。所以才会说大部分人二三十岁就已经死了，到八十岁才被埋葬。” 林双苦笑：“就你懂得多好了吧，小小年纪，你才十二岁，干什么懂这么多？” “公演是你人生的一个节点，之后我们可以商量些别的事。” “别的事？” “等你表演完再说。” …..... 西湖体育场到了，简直是热闹非常。 虽然天热，但媒体人是顶着太阳也得在现场的，昨天虽然下了大雨，但今天又是个大太阳，反而让整个城市像个蒸笼。 林双车子停在红毯中间，门开。 披着罩头白斗篷的林双走下车来，一股热气扑面，夹着无数欢呼！ “哇！林双！” “帅炸了！” “我死了！” 好多粉丝是带着望远镜来的。 里面修身灰色Ｔ恤勾勒出他的完美身材，腹肌隐现，外面这罩头的袍子，一掀，露出的就是无俊美的脸庞。 在服装里，斗篷是权力、神秘和异化感的象征。 即便是在今天的电影里，奇异博士还是必须要穿斗篷，而对幻视和万磁王来说，斗篷既像一道墙又似无声的宣言，暗示他们在内心中并不认为自己是人类世界的一员。 蝙蝠侠的斗篷还可以化成飞行翼，林双他这身略带古风侠气的床单装材料也不贵，设计也不复杂，就衬出他超仙的气质。 前天耐热能力提升让他不再随意出汗了，从空调车里出来，更是没感觉多热。 白衣飘飘，一剑西来。 按着安排好的程序进场，挥手，绝对不握手，西体集团的董事长也来了，比他更大头的人也来了一堆，大家都不想错失这么“伟大”的场面。 328.炽热 “双双~~~~~~~” “~~~双双~~~~” 广场上方的叫声此起彼伏，有男有女，犹如置身满是秋蝉的林子，又好像隔水对歌，你那边喊过来，我这边叫过去，比的就是谁声音大，气脉悠长。 “李董！” 秘书轻轻拉住想迈步往前的董事长，眼中示意，口中低语：“咱们不能过去。” 李董哦了声，拍拍头，失笑。 说好是大家在这里等林双走过来，而不是一堆人冲过去在大太阳下拉着林双暴晒，就算他不计较，也会被粉丝骂死。 有什么话不能空调间里说呢？ “双双~~~~~~~” “妈妈爱你~~~~~~~” “阳光灿烂，早上刚喷洒过的水已经全部挥发干净，那个翩翩少年正在运动员进行曲中向我们走来。” 《新民视频》摄制组的夏博言拿着麦克风激动得声音发颤：“听听这动静！听听，这么多的妈粉在叫，哈....” “双双~~~~~~~” “双双~~~~~~~” “看他龙行虎步，看他身着白衣，吴带当风，真的好像一个带剑要去闯荡江湖的世家公子啊！人怎么就这么这么这么这么好看呢！” 老夏嘴里激动到结巴，突然也跟着嚎了一嗓子：“双双，妈妈爱你！！！！” 边上人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噗嗤笑开了花。 “不好意思，激动有点失态....”老夏抓着头。 林双公演是媒体的盛宴，也是机会。 这些年，传统媒体的日子是既好过也难过。好过的是似乎不愁没东西写，难过的是大家都特么能写。 时代的变化确实太快了，传统媒体的弊端在新媒体、自媒体以及网络媒体的冲击下无限放大。 印刷需要成本，排版需要承办，纸张浪费不说成本更高，更重要的是，没有时效性！ 等你把排版、审阅、定稿、印刷、发行等一整套流程走完，新闻早就成了旧闻。 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 以前传统媒体还有一个叫“评论话语权”的奇怪玩意，可在“才华无量”的大众网民面前，任何内容都是拾人牙慧，还没人家有趣。 老夏时年三十八，老媒体人了。 从大学就在校报任记者，后来进入了临海大报新民，见证了无数传统媒体为求生存的惨烈。 曾经停刊较早的一些传统媒体在停刊前还写篇煽情的休刊词或者停刊词—— 五年前，《生活新报》在休刊词中曾豪情万丈留下金句：即使纸媒死了也会留下圣徒无数！ 四年前，《京华时报》休刊时，市民集体悼念。 三年前，《楚天金报》休刊，主编还写了一篇题为《再见》的诗文与读者告别。 而今年，今年的传统媒体走得无声无息，死得轻如鸿毛、不值一提。甚至有些媒体在休刊时除了一纸停刊公告，也再懒得写任何煽情的休刊词，因为他们知道人们已经无感。 多么讽刺，失业无数才是真的。 哀莫大于心死，死莫大于死得习以为常。 今年某大报的休刊词只有三条留言。 自从老人们也开始喜欢上用手机刷头条和短视频之后，新民的发行量啊，就跟主编的发量一样，一天比一天少。 老夏他们在头条上的官号开了三个月，目前还不到一千个关注，年内不达到一万，他就得失业。 据分析，如果他们能持续输出带着“林双”的内容报道和评论，甚至只是粉向的夸奖，他们都能活过今年。 但刚才就他那情不自禁的一嗓子，今天估计就能加一万粉。 主编发来贺电！ “双双~~~~~~~” 刚才的小闹剧很快就传到了人群里，大家都觉好笑。 “现在的粉丝，不过这小林是真精神啊！” 李董事长感叹了句，边上的人也颇有同感，虽然这一个个都有点眼神不济，但都很能观气。 林双这打扮，走路的这气势，没谁了。 这两天西体弄了不少宣传内容，正好借此时机，把整个集团的主要业务都给介绍一遍，就算林双那边一个全中都没有，他的粉丝也会来这里办卡消费。 上过全球直播的西湖体育馆，必须成为临海市的城市名片，嗯，市里也派了重要人物来了，偷摸地来很关心，但不太会出镜，考虑敌人有可能把这个强行往“文化侵略”上强引。 林双，那也是“中国制造”。 然后是国家的保龄球协会的一些干员，这些人其实是来不来都无所谓，他们想来，西体这也给他们弄几张票票。 这种协会对下面的球馆会员是没有任何管理权的，毕竟这保龄都不是奥运项目。 能让他们到现场就已经不错了。 林双说过，别安排一堆人跟他握手，万一谁身怀古武，用暗劲伤了他的手怎么办？ 向世界展示中华民族的传统拱手礼！ 你们能隔空打牛放空气弹我也认了。 嗯，秋伊这种人毕竟异数。 林双扫了一眼，突然身子僵住，人堆里头，秋伊抱着个饮料瓶正笑眯眯看着他。 你怎么来了？ 等下，学友演唱会能抓到陈年逃犯，我今天不会把国内很多异能者都勾出来吧。 “双双~~~~~~~看这边！” 林双看哪，哪里的粉丝就突然狂暴，撕心裂肺的狂喊，这如果是假粉，一个至少得一千块。 林双冲那边笑了下，秋伊一激灵，赶紧挥手机，刚刚看到转账通知呢....这是不是有点担心自己发挥不好？ …... 全球直播是七点就在几大网站平台开始了，从场内的布置到表演，不停地向全世界输送数字物料，为互联网巨头收割着巨大的流量，创造着巨大收益。 在互联网时代之前，这些东西只能留在工作人员或是亲身参与工作的那些人记忆当中。 可是现在，都可以成为正式的“有价值生产”，有如看似肮脏恶心的生物内脏，只要有妙手加工，就可以成为美味佳肴。 此时东京奥运最后一天的准备工作正要开始，而欧洲时间正是午夜，北美时间是傍晚。 似乎一下就形成了两大内容源的碰撞， 看奥运，还是看林双，还是两个都看？ 对无数网民来说，确实必须选择一个。 场馆外，有市里调的部队在站岗。 里头也有一队队的保安，私人保镖也不少。今天富贵人家来得不少，很多都带着自己的女儿，林双的小迷妹太多了。 以前是根本找不到见他的机会，现在有这公演当然得出场，何况这还是全球直播。 红毯三百米。 到处都是遮阳的棚子，今天有走红毯和签字墙的仪式。远处进不了场的人只能看大屏直播，一些刚来的还在张望打探： “林双到了吗？” “已经到门口了！” 赞助的车子，接到林双来到主馆门口，林双要从这里走上台阶，两边都是记者。 全程跟拍。 问题不回答，自己去编，但不一定能过审。 十点开始进场，有表演有访谈，然后是林双到达球道区跟大家见面。 “林双，林双！” “双双，双双！” “双双对对，不离不弃！我们爱你！” 粉丝来得是真不少，都是网上抢票抢的，多少钱就不好说了，说出来能把人吓死。 林双发视频，做直播，虽然后期都会加说明，林双都是素颜，但一般人也不太相信。 但周五外拍，很多人是近距离地看到了林双，那真的是，又是白天，大热天的，一般人妆都挂不住。 再看林双，对比边上的工作人员，人家脸上油啊汗啊黑头色斑，他是一身的净白，......真绝世容颜！ 329.碰瓷社交 这世间，普通人占去了八成，真正好看的千分之一，万里挑一的美人你寻常都少见。 林双却是你无论怎么看都会觉得，怎么人能长得这么完美？ 可惜，林双不签字不会碰你们的手。 闪光灯运动相机机，无不举着狂拍。 来之前全都安检过，现在也是一队队保安围着。 “林双先生！” 西体的董事长姓李，是个头发斑白的老头，边上跟着好几个人，好几个都面熟。 “您好林双，我孩子特别喜欢你，我也是。” “谢谢！” “您那个直播学习开得太好了，我孩子刚要上初中，这个假期天天在玩，叫他学习也不干，结果前天居然真就跟着你一起学习了，你在学，他边开着直播，居然写了一篇作文。” 林双笑了。 “不过他不肯给我看，....” 林双笑容消失，不给家长看，那内容堪忧！ 现在的家长是不容易，学校老师基本不负责任，上课相当于就是读课本。 课业一大堆让家长来辅导，考试故意出难题，课外班给解法，赚的是两份钱，玩的都是资本家的套路。 然后家长呢？ 孩子一年级的时候，家长还能嚣张一点，因为他们什么题都会，二年级就变得比较低调了，基本上不骂了，因为他们大部分的题都不会。 到了初中就变得心平气和了，经常和孩子交流沟通，因为他们所有题都不会了。 到了高中之后就该被鄙视了，只能做些做做饭煲煲汤的后勤工作了。 这也是多数家长自我怀疑和对孩子的期望值不断探底的过程： 一年级的时候，总努力要把自己的孩子当作天才在培养；二年级开始，只要能按时完成作业，家长会后不要被老师单独留下就行。 初中的时候，只要不穿奇装异服，看上去不那么像问题少年就行了；高中的时候，只要不翘课、不沾染恶习好歹能考上个大学就行了，…… 呃，中专也行，别啃老就好。 “以前哪，那真的是，我说让他好好学习，必须上个好大学，他回一句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应他，你猜他说的啥？” 林双心想我特么上哪猜去，这全球直播你居然随意加戏，脸上却微笑：“何必呢？” 何必呢？ 李董一愣，半晌才明白林双啥意思，不是讽刺，但还是有点讽刺： “不是不是，他说学这些有什么用，万一哪天灵气复苏全民修仙，问我觉得昆仑峨眉哪一家更好....听得我是一愣一愣的。你说现在我们这些大人，怎么办呐！” “现在孩子已经这样了吗？”林双叹了口气。 太天真了，大家都修仙跟没人会修仙有什么不同，全民修仙那还不是内卷... 物质世界规则一变，大家都得跟着变。财侣法地，迎娶道侣，人家一开口50万块灵石彩礼！ 修到辟谷到时候就是不吃不喝不睡觉打工了。 十年之后做蛋炒饭的老板还是在做蛋炒饭，区别只是不用燃气了，改成自己召唤火焰。 “林双，您这个直播一定要坚持搞，真的。你那些东西我全都有买！” 林双无奈：“都买大可不必，您还是选需要的。” “不不，我们也做不了太多，真的，现在您这样的人太少了，又有才华，又有人品！您推荐的大米我们已经吃到了，味道还不错。” 林双自己也没想到，居然在直播学习上收获了这么多家长的心。 好多人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仰慕的话，只能把孩子搬出来—— 我家孩子是如何喜欢你，我也很支持啊！ 追别的星我都不开心，但是您，我支持，您看，其实我们全家都是您的粉丝。她（他）也来了...... 林双抬眼，冲某个方向点点头，惊起一片欢呼。 孩子可以进场，但不能随意被带到林双面前，这是规定。 人群里头，有个东西飞出来，所有人都愣住。 林双早在那人作势甩东西时就已经发觉了，那是一瓶饮料，品牌并不在赞助名单上。 思绪快如闪电一般，这是那个品牌商想要搞事出名？就不怕自己品牌被抵制？ 饮料瓶虽然是冲林双丢的，但这家伙的准头明显不行，看样子会打到林昭身上。 林双目光从那瓶子脱手一刻就已经盯在那处，判断着是不是瓶身上有什么危险物。 大手一挥，直接拿下。 举众哗然。 “抓住他！”有人喝道。 那边起了一阵小骚乱，很快人就被制住了，又很快被拉走。 “那个是什么？”边上人纷纷问道。 林双摇头：“一瓶饮料，里面不知道是不是。” 已经有人拿袋子过来，林双瓶子丢进那袋子，这瓶子上肯定是有指纹的。 “这个不是我们安排的。” 西体董事长气得脸都红了，赶紧跟林双解释。 从林双救李老头的事件上网之后，他就知道了，人红是非多，今天又来了更狠的，要联合各方势力剿杀这个新星，然后又在自己这地面上冒出丢瓶子的事。 丢瓶子这个在剧本里头有，视频都已经拍完了。 现在这么多领导，又有这么多媒体，他哪会搞这个。 林双点点头，他没觉得这个是西体的安排，但出错回头总得有人担责任。 五分钟之后，初步调查结果就出来了。 丢东西的那男人叫刘明，是那天林双第一次打球时的一个现场观众，还是一个自媒体，他拍的视频得到了六百多万的点击，光是这一个视频的账面收入就有十万块。 然而前天开始，他的十几个视频被网站以“未授权”的名义给下架了，随之的收入也自然泡汤。 正好林双也是前天开始自己做了视频短剧上传，他就以为是林双工作室要求把自己的视频下架的。 在网站发的控诉贴没法发出去，在林双的微播上喊话也没回应，他就联合了几个同样处境的自媒体，想办法弄到进场的票，可又没法接近到林双八米之内。 于是就想到丢饮料瓶的办法，只求一个能当面跟林双“道歉解释”的机会。 “他说他不是丢你，是丢你边上的人，他是你的忠粉知道你不可能那么狠，肯定是有人怂恿你，甚至是瞒着你做事.....而且也相信你能接得到。” 李凤琴把纸递给林昭。 所谓的边上人，说的就是林昭。 “就是要丢我？” 林昭在瓶子被接住之后，也感觉那个瓶子是朝自己丢过来的：“把我弄伤换个人？他还是忠粉，不怕误伤到林双？” “丢谁都不行。”林双瞥眼纸片，已经看全了上面的内容。 这个刘明说不怕误伤林双，反正林双是接得住。所谓当面道歉那就是碰瓷社交，不管怎么处理，这货红了。 林双很讨厌这种不择手段的人。 “网站方面主动下的架。他们也确实没有得到授权。” “人已经被带去派出所了，市里非常生气。”李凤琴说完匆匆离开，她有一堆事要处理。 “有没有犯法跟市里生不生气有什么关系。”林双嘀咕，现在的人真是太以自我为中心了，动不动搞得这么焦裂。 现在这个事肯定已经传上网了。 林昭轻轻歪头，也不看林双：“少说没用的。” 林双头也不回：“有点烦人啊！对我边上人下手。” 林昭秀眉微蹙，在手机上按了一连串字发了出去。 330.开球 林昭秀眉微蹙，在手机上按了一连串字发了出去。 唐沅跟唐古丽菲从另一个单独的通道走，她们会直接到贵宾室，然后唐古丽菲只会在最后一刻出场，她会推个小车给林双，上面会有个盆子，那是给林双洗手的。 唐沅已经决定不进镜头中，不管打扮成几分，老出现在林双边上也够引发小绯闻了。 但十二岁的丽菲不会。 “丽菲，刚才出事了。”唐沅低声说道。 …... 从十点到十一点，直播平台都在介绍着各种周边信息，林双的，球场的，包括各方嘉宾路人的感受，也介绍了这一次公演是如何保证公平公正公开。 球机里头有无线运动相机，球机后面也有两部高清摄像机，会拍到球瓶是怎么击倒和整理的。 这都是针对网上说的各种作弊手法。 然后是公证员，国家级的，还有各路嘉宾，媒体。 一个小时信息量超满。 “喂，有没有人知道林双到底多高啊，我看那个头，有点小可观呢！” “感觉有五米，腿就三米八了” “会有体检吗？” “没有的” “没有体检环节，什么血啊尿的都没有，如果有人说林双吃了兴奋剂，那他们可以去试一下...” 时间到十一点半。 今天西体请来了国内还比较著名的六个主持人，几乎是不要钱自己送上门的，毕竟是全球直播，管饭就可以。 大把的人要上镜。 林双的公演表面是商业行为，其实是文体娱网好几个圈子的盛事。 一脚体坛，一脚文娱，左手直播右手带货，顺便对海外进行强势的内容输出。 没有哪个明星能做到他这程度，或许有人会说早年的哪些天王，但那些人要么已经老了，要么长得不行。 这世界，颜值与才华，成绩和人品这都是缺一不可，既要有爆发力，也要有耐久度。 他们在短短几天之内“亲眼”见证了一个巨星的升起，今天又要用春晚倒计时的程序看着时间报着倒计时，启动这个令人无比期待和紧张的时刻！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我宣布，林双保龄球全球表演现在开始！开球仪式！” 林双起身，冲大家挥了挥手。 身后坐着的是李凤琴，林昭不见踪影。 再两边摆着一张张椅子，坐的都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当然也有年轻女人，这大概就是又有身份地位又冲林双来的。 开球仪式就是广告，球道上全都是饮料，一边六百六十六瓶。 林双要用保龄球把这些饮料击倒。 在无人机的俯拍中，饮料瓶摆成了字形，四和五两个球道都是，这想要全打掉，还是很有难度的，毕竟不是多米诺骨牌。 林双倒是不在意。 不就是用力嘛！ “小歪，我这拿球打饮料不算击球吧？” “那倒是不算。” “好！” 哗啦啦~~~ 球道上的饮料倒了一地，镜头里头只有几瓶还站着没倒，也是人之常情。 林双打五号道时用的是左手。 打六号道时用的右手。 然后所有的饮料被取上来，分给现场的观众，同时网上直播平台洒出一堆购物红包，并提供该款饮料的购买链接。 接着是全场随机抽奖，选择十二个人，和预定的十二个嘉宾，一起打一局。 按着保龄球的规则，一个回合是有两次击球机会，满分是十二个全中。 但临时抽来的这些人，水平不可能一致，说都全中显然不可能，但是可以证明这球道没有问题。 现场观众热情很高，他们进场时都有发给他们的一个带激光刻的编号的水晶小弹珠，这玩意也是定制的，里头有林双的三维头像。 限量品。 就座之后，礼仪小妹捧着一个透明的鱼缸从大家面前走过，让大家把珠子放进去。 一共有十二个鱼缸，里头装了半缸小球。 其实不是抽，而是用筷子来夹，比家里用的筷子长一倍。 林双只抽其中一个。 他很干脆，都不用看，筷子伸去去，搅动了一下，夹了一个就拿出来，对着镜头给大家看上面的编号。 “263号” 嘉宾在夹的时候也是出了一些笑料，比如夹起来又滑掉。 海外网友纷纷评论：“中国筷子真的是太难了。” “那些人能看得到上面的号吗？” “应该是不太能，他们都不看里面的。” 国内网友看得都着急：“夹个丸子你们得用眼啊，不看怎么行！” “双双也是厉害，我到现在正常的筷子都用不利索。” “还好现场人看不到哪个号，不然不得急死！” 选出人员之后，一边十二人，主持人宣读规则： “观众队和嘉宾队进行比赛。” “理论上，一局球最少十二次击球，最多是二十次击球，所以不是每个人都有一次击球机会，但也可能有人有两次击球机会。所以两队你们自己决定击球顺序。” 两队人员开始商量，有镜头在拍他们。 目前为止，效果很好，这是一场全球的秀，公平公正公开。 “谁要看这些，我们要看林双。” “林双就在后面，镜头一直对着他啊。” “他怎么不笑啊？” “你不知道有人拿瓶子丢他？被他用衣服兜住了。怎么开心得起来？” 没人关心那两队打成什么样，确实也不怎么样，只是证明了，球道没问题，因为打得真的很臭。 两队只有两个全中，谁敢相信？ 算了，还好不是奥运项目。 算了，反正奥运也没办不久了。 …....... 奥运命不久矣这不是夸张，主要还是因为性别问题，米帝那边重新定义了性别规则，不管你长成啥样，只要你自己觉得自己是什么性别，那就是什么性别。 这就不好办了，也许再两届，体育赛场上女子项目里全都是长着胡子的壮汉。 “开始吧！” 终于到林双出手了，全场掌声，然后很快安静下来，这时谁敢咳嗽都会被人瞪死。 林双站到了炮台边上，拿起一个球，掂量了下，在手里试了试手感。 虽然在晚上自己经常演练，但那毕竟不是真的打，之前那两球也不是为了打球瓶，打饮料是不一样的。 而且自己这几天来，无论是气力，还是柔软度，身体的协调性都增长了不少。 这些或许是能提升自己的整体球技。 但会不会影响自己的首击效果呢？ 一个球没有全中，那就意味着这一局打不到三百分。 上次的连续全中纪录也就中断了。 他发动鹰视效果，看到了球道上的几乎每一点灰尘，连刷油之后的那细细痕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角度，力度！ 我的姿势...... 在大家眼里，林双似笑非笑，拿着球若有所思地盘着。 信号传遍五大洲，这一刻不知道有多少人通过网络在看他的直播。 有的人紧张屏息，有的人开始发弹幕。 无数弹幕代表着林双的热度。 “老公别紧张！我们挺你！” “我们顶你！” “随便打！” 贵宾室，这里有大屏幕可以看到全角度，林昭两手捏在一起，虽然她知道林双已经成为了超级明星，但如果这次打不好，总是个黑历史，还会被很多人借机攻击。 同样紧张的还有唐沅跟唐古丽菲。 李凤琴当然也是，当然，她在球道后的休息区坐着。 今天的唐沅和唐古丽菲都没有下去，因为网上已经有人在不停地问那天跟林双一起在游戏厅玩的，被小流氓欺负的人是谁，如果再出去，几乎就是确定关系不简单。 …... 331.一切顺利的公演 “林双加油！” “林双林双，举世无双” “林双林双，举世无双！” 这些不是现场，而是场外观众们的呼喊，现场很安静，没有灯牌没有手幅，这种项目的运动员需要绝对的专注。 观众们都戴着磨砂的塑料口罩，上面没别的，只是中国国旗。 不搞饭圈那一套。 林双突然把球放下。 众人一愣，就见他随手摘下衣服往后一丢。 哇！ 场内一片哇声，看不到表情，但几乎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摇头感叹，这脱得也太帅气迷人了。 林双重新拿起球，走了两步，轻轻一甩，球几乎是贴着地无声地向着球道尽头而去。 现场的人目光随球而去，几秒之后一片呯呯声，球瓶全倒。 大屏上现出全中的中文和拼音。 掌声响起。 手长脚长柔韧好，刚才那一下姿势极美，又没发出什么声音，许多人心中直接就不知道如何夸了，反正就是极好。 我现在还在乎那点小钱吗？ 这才是林双打得如此随意的原因——实力在线，心态平稳。 “看啊，这个球多么漂亮，姿势完美，落地时居然没有声音，是被消音了吗？” 外场男主持人激动开口。 外场女主持人：“大概是贴地过去所以声音很小吧？”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天哪，这样的球太难打出来了。对了，你看过林双在家里那个倒立太空步的直播吗？” “我当然看了，真是太帅了！” “不止是帅啊，我听人说，这个动作看起来简单，但难度非常高，因为一不小心就会失去平衡。” “林双穿的是不是专用的保龄球鞋？” “不是的，前面有说，他说自己不是职业球手，所以没必要穿那个鞋，其实就是那鞋平时人家不穿，没什么市场。” “不是的，你们没看前面，他两手开弓的，如果是专业鞋子，还有左右手之分，普通小跑鞋就无所谓了。” “他平时还是跑步比较多吧？” “说是这么说，谁知道他在家里到底是怎么锻炼的。” “会不会都是直角坐？” “......” …... 林双笑了一圈，这正好是那边重新放球瓶的时间，镜头会打在他这里，然后会植一些广告。 他今天是给全世界表演，后面代表着几亿美金的收入，总不能上来就埋头打完拉倒。 这是一场超级秀！ 第一个球，虽然没到完美，但绝对是个好的开局。 球回到了炮台，轰轰隆落在球架上，林双拿了起来转身：“有笔吗？” 按方案，他每打一个球，就会签一个名，然后把这个球收起来。 也就是说，他的每一个全中，都会用不同的球。 这几乎是职业球员不可想像的。 球瓶也是一样，十个球瓶被收起打成一包，签上字，这个回头也得公证看一下，然后拍卖掉。 李凤琴上前，递来一支口红，边上有个架子，这上面都是要植入的商品。 林双看看口红，拧开，在球上签了名字和日期，又写了个1，把球交给李凤琴。 李凤琴小心地把球放到后面的球架上，这里有安装了长长的球架，就是不知道会摆上多少个全中的吉利球。 林双举起口红：“这笔不错，你们要吗？” 后场区马上乱了：“要要！” “但这个应该是所有粉丝都可以抽奖，你们只要发送....”主持人说完规则，立刻网上就有人发送口令。 主持人拿着手机请林双按停，然后宣布哪一个网友得了奖励，让她去跟官网报地址。 “现在，林双先生的第二个球，还会是全中吗？” 世界纪录早就是林双的了，现在的每一个全中，只是在全世界面前，正式展示自己的保龄球实力。 虽然说这玩意也不能保家卫国，但作为林双首先为人所认知的“才华”，还是再确认一下的好。 国内外媒体都在播，国内因为是周日，有近七亿人在看。 海外居然也是十亿多，分布在各国各地区，大家都好闲吗？也不是，主要还是合作的海外媒体资本家有功，为赚点广告钱连家国意识都不管了。 “呯！” 又是一个全中，签名在球上，球被收到球架上。这些球以后应该会用来拍卖，然后专门弄一个小范围的资助基金，主要还是体育方面的，退役运动员的医疗帮扶。 第一局就打出了完美的三百分。 林双在全世界面前拥有了完美的真正开局。 你能当着全世界的面拿筷子夹着吃完一盘饺子，说明确实有这本事，同理可得，你能打一个三百分，就说明之前你打过的可能是真的。 或许有人还在讨论林双按着之前定的那个奖励方案可以拿多少钱，但更多人已经不太在意这些了，相较于人家前两天赚的，这个真的“可以不在意”。 音乐声起。 “走过了山，走过了水，山山水水，多少足迹” 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音乐表演来了，今年的扶贫新歌《春天到万家》。 表演区就设在球区后方，搭了一个小表演台，也有直播。 这是国内音乐走向国际的大好机会，能在室内的，比室外那些水平好点。 西体接到上级的一些暗示，很适时地给了个舞台，来的人都是经过竞争的国内顶级音乐人，流行乐和民族音乐的内容都有。 主要就是唱歌，没有魔术和杂技。 每局林双休息一下，中场表演四五分钟，然后林双再打。 他打球的速度实在是有点快，还好每个全中都得签名换球磨时间。 打一个，等球回来，签一个字交出去，平均用时三分钟十秒。 一局球就是35分钟，然后听四分钟歌，十局下来，就是七个小时，依旧神采奕奕风神如玉，还那么好看。 场内的观众全程撑下来，他们算是知道什么叫运动员的耐力了。 “呯！” 最后一个全中！ 大屏上出现了三百分的字样。 全场欢声雷动，中间林双每一个准备击球时，大家都是屏息凝气，生怕影响到他的发挥。 越是到后面，就越不敢让他犯错。 西体给的奖励全世界都知道，除了666万的保底，还有连续全中和连续三百分的奖励。 区区不到三千万的小钱对很多人来说，是一辈子都不敢奢想的收入。 当然，还有这不知道有多少的广告植入还有转播费，相关的视频也只援权了一年。 “好了！” 林双举起手挥了下，边上程苗跟程泉一起推来一个小车，上面摆着一个盆水，本来这个应该是唐古丽菲跟唐沅推的，但现在换人了。 虽然是临时的决定，但林昭还是安排了摄制组去拍了一个能接得上的视频。 盆子不是金色的，而是中国花开富贵的搪瓷面盆，里头装着清水。 慢慢把手洗干净。 程苗递过白色手巾，林双擦干净，接过话筒：“感谢大家到场，今天我就打到这里，有机会下次继续，请大家有序退场，别忘记自己的物品。” 他已经不在意那后面的三个榜的任务非得今天完成了。 全场先安静，再哗然，再激动万分。 不紧不慢，稳定发挥。 完成了十个三百分，连续一百一十个全中，成功占据第二页纪录榜。然后不打了。 全程零失误。 这就是顶级高手的风范，不一口吃尽，一次一次来。 别人或许会看腻，但林双，大家不会腻，现场看到真人，那是真的超级好看，而且有可能一辈子你只会见他这么一次这么近。 …... 332.这个年轻人很讲武德 热搜刷屏，几个平台全都占满了，直播屏上弹幕横飞，烟花四起。 硕大的字：林双打卡下班啦！ 下班啦！ “我还以为他要打到明天！感觉如果一直全中，那可能就是百年难破的纪录了！” “双双你真不打算加两小时班吗？” “给，给别人留点想像空间！” “给奥运留点面子！” “奥运：我不要面子的吗？你这个年轻人不讲武德！”“这个结束的时间点很讲究啊！”有懂行的人感慨。 确实手段高明，在于时间的错开。 早上七点的时候，东京那边开始准备进行男子马拉松，一直到跑到十点半，连同颁奖得到十二点。 场内的比赛，上午都是男子手球水球排球三四名七八名的比赛，没啥人看，然后中午是华点——艺术体操全能。 那边没有国家队，这里有程苗出镜，绝了。 林双从十点半进场开始，一直到刚才，整整工作了八小时，认真贯彻了八小时的工作制。 一个去不了奥运赛场的人，抢走了大部分流量。 下午好几个男子项目的决赛，拳击手球水球和篮球，.... 考虑到时差，正好还可以转过去看奥运会的闭幕式后半部分，给那边留了面子，他要是想打，能打到明天。 至于被抢了风头的那些运动员，你们就算了，不服气至少先破个世界纪录。 …... “林双本次公演，比起他上一次在这个场地的击球成绩更好了一些，上一次，他也只是连续七次满分，而本次，他完成一百一十个连续全中，十个满分！” 一百一十个保龄球，林双签过字的，将会进行拍卖，但不是现在，现在有人把它们装在透明的人造水晶盒当中，会运到专门的保险库。 一百一十组保龄球瓶，同样签过字，也会进行拍卖。 阿狸的拍卖平台会承接这个任务，因为面向全球网友，没人比他们更在行。至于苏富索斯这二比就算了。 这两个球道，今天起就是这个项目的圣地了。 全球观看本次直播的超过十八亿人，当然有的是看了一点，有的是全程看，这个不好说。 各家媒体都在统计着数据。 公演之后，林双再跟大家小小互动了十分钟，就离场了，直播当然还在继续，好不容易全球一回，不是他走这个就关掉的。 表演得到明天三点，这是按着春晚来的，按说到后面的时候，有些媒体就不转播了，林双都离场了，还花你这钱做什么。 但大家都还会坚持，毕竟前面积累的观众数量太多了，现在就算是走了，能留下来的也不少，这广告打得也是飞起。 后面的林双已经不奉陪了。 “我从来没想到，退役这么多年，还会看同一个动作一百一十次！” “因为他是林双！” “那是真的帅气好看，回去我会再看重播，希望我也有天能打出满分，呃，不一定是保龄球，也许是别的什么项目。” 某前奥运冠军接受采访时很感叹，接着又说起当时在现场的感觉： “我们是坐在球道两边的座位上，整整九个小时，就算是我身体好，屁股也会酸。大家应该有看到中间有人会离开再回来，其实是安排我们轮流去上厕所。” “安排上厕所？” “对，每一局打完的时候，后排远端有五个会去上厕所，不管你想不想都得去，然后他们的位置就是前排补上，这样就不会干扰球员发挥，而且大家也可以从近端慢慢移到远端。” “那么您觉得，是近端好呢，还是远端好？” “近端好，远端是离球瓶近，近端嘛，离林双近啊！” 连记者发布会都是西体的人在搞，关于林双的网上那些风波，他们都无可奉告。 态度只有一个：西体集团会无条件，无时无刻地支持林双！ 其实也就是一个意思，不会拖欠款项且期待深度合作。 这样的表态不止是西体，另外一些合作方也是同时做出同样的声明，此时不说，就会让人怀疑是不是你们在后面搞阴谋。 海外赌盘当然也开始结算了，那个也被人转到国内的新闻里头，林双发挥完美，没人怀疑他是不是在中间谋利了。 根本用不着。 赌他发挥失常的人赔得不少，也怪不到林双头上，别说林双没赌，就算下了注，运动员赌自己会赢叫有信心。 跟着林昭她们一起离开，把剩下的时间交给其他那些来蹭流量的人。 “感觉怎么样？”林昭在车里问。 “还行，稍有点儿烦，人太多太吵了。” 林双看了看三女：“你们呢？” “还好啊！” “不觉得吵？” “本来还会更吵的，提前讲过纪律了。” 林双点点头，也对，这些安排都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做的，没人乱喊，也没有人拿着破鼓在敲，大概是因为自己耳力在进化。 当然，有些歌手的发挥还是挺好，有些就失了常，但不管怎么说，借这个机会向全世界推介也是不错。 “看什么呢？” “当然是视频了，看看人家怎么说程苗。” 之前安排唐沅跟唐古丽菲推车子给林双洗手，然后唐古丽菲面纱落下，这个被取消。 换成了程苗之后，就没有那么多剧情了，林双也只是看了看程苗，“认出”这是那个仿冒的记者，之前的那个艺术体操国手。 对程苗也是个宣传。 太做作了。 至于唐沅跟唐古丽菲，她们在楼上补拍了一段剧情：安排她们推车送水，结果丽菲的面纱脱落掉进水里。 然后两人带着盆换水换面纱，在洗手间外，程苗跟程泉把车推走，然后直接找了个盆往里倒纯净水。 此处有一堆产品植入。 这样拍下来，既让唐古丽菲露了脸，又不用在那么多人面前被闪光灯打。 今天不会放出去。 “成名之路啊....其实挺容易，长得好，难怪那么些人喜欢走红毯。” “好了，这事已经结束了。”林昭笑了笑，“你后面想做什么可以放在明天考虑，今天好好休息吧。” “今天....”林双想起原本计划要看看幻境的，也不知道改造成功了没了。 “嗯....有个资料你可以了解一下。” 林昭看了看窗外，车子在高架上，用手机给林双转了一条消息。 “鹅场那边的数字化构想？” “对” 林双简单看了下。 内容不多，但信息量很大。 国内的几家数字巨头手里有非常恐怖的数据量，在数据即财富的时代，这非常之可怕。 他们想把所有的行业进行细分，然后找到每个行业的专家学者，对这个行业进行精准定位，围绕这个点孵化、赋能、开发，要是每个点都能发挥作用，那最后就能实现对行业的有效数字化，从而把企业对行业的把控不精准和个人没平台这二者结合起来。 听起来很宏大，同时也比较有操作性，让林双对这家公司的格局刮目相看。 “真的？” “假的，这种事怎么能由这种公司来做，开玩笑一样。” “他们可能对这个领域的国家队了解不是很多，最高法的智慧司法已经在搞了，虽然还没能达到你想要的标准，但是....” 林昭回过头，仔细看着林双： “法律行业毕竟涉及到价值判断，算法逻辑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归纳出来。” 333.新目标 “你可能觉得，这有什么难的，毕竟算法不行，还可以通过人力，就像你一句话，就有这么多人把西游记给翻出了各种版本。花点时间就是了。” 林双点点头：“您觉得不妥？” “没有共识之前，就算是把情况全都写下来也不能说决定是对的。而且这里头另外产生一大问题，就业怎么办？” 弄出个机器，一头输入要素，一头输出判决，把法律的确定性和公平性发挥到极致。 可算法也是得人去编，林双知道其实现在就有一大堆试图把律师行业数字化的公司。 你们凭什么？ 你说你的算法可以把判案这种玄学变成一门技术，让它像科学一样具有可操作性，而不是全凭个人喜好.... 凭什么信你？ 别人同意吗？ 全国人民同意吗？ 而且现在看来，任何的效率提升都可能附加一个问题，就业！ 现在大家都很有危机感。 很多行业必然要被人工智能颠覆，但是如何、多大、何时，暂时谁也说不上来，就看谁跑的最快。 这个跑，有两个意思。 好比说，以前一个班毕业40个律师，大家都做那些基础性工作，后面就发现这些基础性工作不需要了，计算机就都帮你做了，这里头有三十九个肯定是用不上了，只需要一个特别牛的。 其他的辅助工作交给软件，比如最常见的类案件检索工作，那么剩下的那39个最多挑两个漂亮的当助手，剩下就只能送外卖。 等外卖工作也被无人机替代，那就真的不知道做什么了。 “行业与行业、同行内业务与业务之间，从业者之间的差距就会越拉越大，二八定律可能会以更加极端的方式表现出来。” “说白了，就是内卷？” “你别只看到内卷，健康社会的核心是什么，我觉得你应该可以考虑起来，虽然你可能本身没这些困扰。” 林双皱皱眉，笑道：“担心我，给我找事做？” 按着约定，合作期一个月，但仅仅这几天，双方的收益都非常不可思议，谁的作用更大呢？ 如果这么想，这就离解约不远了。 林双并没有这么想，他只是好奇林昭到底需要他什么，真的只是给丽菲保驾护航？ 现在他不太相信。 “放心，现在你的势没人敢随便动你。” “唔....” 林双微微点头，不置可否，林昭有点太乐观，难道有人要动我会跟你说吗？ 林昭笑笑，淡淡看着他： “你没钱，长得一般，不会这么大本事没人搭理的时候，雄心壮志。现在有钱了，长得好了，有这么多人喜欢，反而不去做你本来想做的事了？” 林双沉默，半晌叹笑：“我没想到会是你这么说，那您呢，早就比我有钱了吧，有什么建议呢.....” “沉舟侧畔千帆过....” 林昭看了眼窗外不断后移的高楼：“你知道米聊吗？” “知道。” “假设现在的你推出一个聊天软件，你觉得会成功吗？”林昭问道。 “你要我做这个？” 林双想了想：“靠我的粉丝？” “不然呢？” “唔....” 这是一个认真的问题，因为这是要让他直接与腾讯直接对着干了。 自己这脸真有那么大的作用，还真不好说。 马尔克斯，就是写百年孤独的那个人，他写过一个短篇故事《世上最美的溺水者》—— 某个海边小村漂来一个溺水者的尸体，身上的全是烂泥，衣服七零八碎。 村里的女人们为他清洗时，发现他身材高大魁梧，气度非凡，嗯嗯嗯嗯！ 瞬间审美被提升，感觉到了村子的破败和自己的丈夫“是世上最龌龊卑劣的货色”。 男人们不理解女人们的大惊小怪，但当他们看到溺水者的面容时，也被打动了。最后，他们给这个溺水者办了一场“他们所能想象的最华美的葬礼”。 嗯，你们以为是吃掉吗？ 真不是吃掉！ 后来村子里的人就开始努力改善自己的生活环境，....看看这颜值的重要性。 但这只是个故事，一般来说，溺水而亡泡一天之后，这人就算了吧。 …... 怀揣着心事，林双拿起手机，点开了微号，看到几条消息，也就是有号的班长大壮之类的发了一条让自己加油永远爱你永远支持的话，还特意注了不必回。 秋伊居然没有发，看来她也是不在意自己的成绩。 想了想，这家伙今天溜来溜去最后也不知道去到哪。 点开头条，查了下米聊。 这个产品二月份宣布停止营运，网友一片悼念，可接着一周后突然又宣布复活，转为给专业人士做语音服务。 也就是说，之前的客户群被丢开，换成了另一些“更有价值的”。 “如果知道它会停，当时还会有人支持吗？”林双头也不抬地问了句。 “如果正式回答你，那就是肯定有，但不会多。如果你是想问一个哲学问题，那你就自己找答案吧。”林昭笑道。 林双抬眼轻轻笑了声：“如果知道它会在头七诈尸，网友们会不会骂娘呢，总之我的感觉，资本家说的话保质期很短。” 听到这，唐沅和丽菲轻声笑了起来。 “哥哥的话真有意思，要是给外面人听到就更好玩了。” “再看看这些吧。” 林昭笑笑，又抛了几个资料过来，关于微信和米聊的。 11年的时候，老美那边出了个产品叫Kik，微信的前身，Kik出来以后，中国地区就开始模仿，其中有两个人，一个叫雷军，一个叫张小龙。 雷军做了个米聊，做完以后派人到深圳去，因为他觉得自己唯一的敌人叫腾讯，那人逛了一圈后回来汇报说：雷总，安全的，没看到任何动静，咱们有三个月时间可以跑。 雷军说：三个月基本上够了。 那哥们忘了去一个地方叫广州，张小龙在广研中心，广研中心当年只干一件事——做QQ邮箱。 张小龙早年做Foxmail，做不下去了，就卖给了腾讯。 他不愿意去深圳，就带了几十个人，基本上是杂牌军，成立了一个广州研究院，就在那儿待着，每个月参加一次总办会就好。 邮箱在互联网公司就是一个烧钱部门，从来没有赚过钱，一个不赚钱的部门在公司里自然不会受尊重。 没想到张小龙在做微信。 因为他的产品迭代技术更快，他做了漂流瓶，做了音频对话，他服务器的响应速度更快、抗压性更强，毕竟是做邮箱的，需要考虑并发，所以服务器能力更强。 最终马化腾选择了张小龙团队。 与此同时，腾讯公司排名第三的高管、业务部门的老大刘成敏宣布辞职，要知道腾讯80%的营收是刘成敏带着团队打下来的。 刘成敏宣布辞职后，在美国买了个酒庄，现在在当农民。 “你觉得我那个软件应该这样？还是说，把米聊买下来？” 林双认真了起来，不排除林昭有这样的野心。 很多人觉得微信不可动摇，其实是不对的，世界上不存在什么永远强大，只有不断进取。 林双现在的粉丝量级，还有他的资本量，如果说他把自己的专属平台移到某个地方，绝对会引发市场的巨大震荡。 “我没怎么觉得，只是你现在肯定需要一个事来填满你空虚的内心。”林昭话里有话。 “用钱好了，拿点现金，我晚上想数着玩。”林双开着玩笑。 “要多少？” “算了，我开玩笑的，钱只是个数字，需要的人很想要，不需要的人...今天第一首那个扶贫的歌，我有点不解。” “不解什么？” “你能猜到吗？”林双看着林昭的眼睛，“要给提醒吗？” 林昭摇头：“你是想说，贫富到底是什么对吗？如果一分钱都没有，却能自给自足，是富还是贫，扶贫是增加收入还是别的.....” 林双吃了一惊，没想到林昭真能猜着他的想法。 看看唐沅，看看丽菲，两人都很安静，像是孩子不参与大人的对话。 “先转一个亿给你吧。” 334.奇贴 林双哦了声，没过一会，就看到了有转账进来。 摸着手机，点了几下，给秋伊转了一千万 感觉这对她有点帮助，至少，一千多万够她衣食无忧且脑子清醒。 …... 林双回到家，关上门，直接提交那个声震星耀任务，这应该算是完成了。 脑子里头，数字翻飞，恐怖的金额各种的货币。 钱他都懒得看，他要看能拿到什么体能奖励。 任务奖励： 左手鹰爪功中级 右手鹰爪功高级 动态视力提升百分之百 听力提升百分之二百 全神贯注特效主动 魅力值提升百分之九百 耐力值提升百分之五百 八百米气场特效主动 大心脏被动 魅惑特效，被动 …... “小歪，这个魅力值一直在提，快破天了吧？” “那不至于，你自己原来啥样不知道？” “是好事吧，可别让人见我就冲过来要抱要亲的我可受不了，还被动。” “所以不就给你八百米气场了吗？” 我的气场八百米？这也太夸张了。 手机响了，是家里的。 林双飞快思考着，难道是父母终于发现自己是那个林双了？ “妈，你们在做什么？我啊，我在睡觉，累死人了出差。老板啊，还行吧，很能安排事，把活嗯，对，没拖欠工资，呵呵，出差吃得还行，年轻不要紧的，我有锻炼的。” “那个，我看了，是啊，是挺厉害的。” 说完林双把电话一挂，笑了起来，看来家里还是没发现他就是那个林双，也难怪，根本想不到。 父母眼中的儿子虽然也叫林双，却是普普通通，而今天那个却是世界顶级明星，长相那更是差了几十个等级。 林昭微号来了消息。 林双点开，略吃一小惊。 头条上多了个贴子，看内容是针对着早上多出来的那个暴行贴说的，这是网上起的名字，因为有人说，这辈子都没看过这么过分的事。 一个这么好的青年，品德高尚，形象也好，因为救了一个老人，然后要被人害成这个样子，每个人都想知道为什么？！ 因为林双长得好看，赚钱多，就有人想把他毁掉？ 这个世界就容不下这点美好？ …... 这个新贴叫《千里不留行，十步杀一人》 其内容是，如果某人真的被告，说明这社会已经病入膏肓，到时肯定有大侠出场。 国法无力，那就用人心中最后一点热血，用最直接粗暴的方式把某些人送走，然后去认罪，也不用说为什么，自然有人能把你家人安排得妥妥的。 …... 全文没有一个字提到林双，但无数评论里头已经挂上了那个贴，并直接隔空问“某些人”：你们怕不怕？ 有点晦涩，但意思林双懂，就是真有人想搞你，这个作者（或许是别的什么人），会把原告，甚至连背后那些的同伙，一起喀嚓掉，然后林双会照顾他的家人。 然后直接就有人说了，我愿意做啊，我肯定没有林双能打，但现在是有人烂命一条去碰瓷林双，我也烂命，我不怕，我先领个号。 呵呵...林昭所说的那个来了。 谁都知道林双肯定很能打，他跑步，他玩保龄球，倒立，可能随手一戳就能把人给戳死。 但几十亿身家，这么年轻美好的生命，跟那些社会底层又没道德的人去换命？ 他不会的。 也正是因为林双不会，所以反而别人才这么肆无忌惮，这时候，就得有人来点云默契了。 我把那些人好好“送走”，我家人你替我照顾。这些粉丝倒是绝对相信林双的人品。 可林双是真不想出这种事。 此贴点赞的人特别高，然后又有人发了个热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可以告林双谋杀。》 这个作者是个中医学院的学生，他把林双救李老头的视频拿出来一点点分析，说李家人不如直接告林双意图谋杀。 为什么是意图谋杀呢？ 他给了分析，视频时间段足有五分钟林双都是捏着老人的手在挤手指。 前面都说林双在给老人扎针放血，可谁知道你是在放血还是往血管里挤空气？ 空气进入到血管之中，会形成空气栓，然后被你这么不停地往里挤，就像是给篮球打气一样。 空气被注入血管后会随着血液循环入心，心脏是一个血液泵，平时没有空气的话血液能够很顺畅地泵出，但空气加入后，会在心脏内和血液不断地进行搅拌，形成很多泡沫。 久而久之，心脏内的空气会越来越多，心脏不堪重负发生病变，空气越排不出就对心脏的损伤越大，还会把肺动脉给阻塞了，最后导致心力衰竭或者直接猝死。 人类空气栓塞致死量为5到20ml ，林双在众目睽睽之下，往李老头的身体里头挤了估计有十毫升的空气...... 从后面发生的事来看，李老头到现在都没有正式发声，中风都缓解了，那不是良心坏了是什么？ 所以林双这是什么行为？ 不是谋杀是什么？ 林双为什么要谋杀李老头呢？大概是林双有预知能力，早就预见到这李家人是自己的生死大敌，会把自己坑到天荒地老，然后让整个国家社会蒙羞。 论述荒唐，其实是在为林双说话。 看得让人眼皮直跳。 很多人一边点赞一边开始歪楼，有的说要是我在现场，我非得把救护车捡走不可，反正捡的应该也不犯法。有的说要不要我们去医院那人病房里捡点东西走？ 还有的人：关于空气针的说法到底啥意思，这么高级带感的吗？ 林双心中万马奔腾，居然还有人真的信拿手挤血能把空气挤进去。这世上蠢人真是多。 转念又想起这一切起头的那对父子。 刚才在车里，林昭把手机给他看了一段视频，不是唐古的，是在桃湖那医院里偷拍的。 没想到李老头的儿子不但想把钱用光，还想弄点二甲双胍治自己的脱发。 一个公开发声就可以解决的事，只要跟那些采访他们的记者说一句感谢林双，就算林双不会再去看他们。林双的粉丝也肯定会拿点东西给他们，希望他们早点好，别拖累了自家偶像。 李老头已经能说话了，他儿子更是从来没哑过，这么久，网上风波闹这么大，他一点声音不出，简直难以置信，林双猜测下来，这家伙也想成为一个网红，现在在等时机。 这几天，网上已经把这两人骂狠了。 李老头已经搬到了单人特护病房，开销全从林双预缴的费用里走。 如果说刚开始他们承受了一些网络暴力有点“无辜”，现在看来，这父子俩的人品确实不行。 不但坏，而且还贪，可能还蠢！ …... “二甲双胍能长头发？”林双还不知道有这个说法，刚了解的是这是一种治糖尿病的药。 他父亲也有脱发问题，林双原本没怎么关心过。 中年脱发那不是很正常吗？就父亲的年纪，脱点发根本无所谓，头发少了就不用操心发型，也减少了在外面花心的概率，家庭也能和睦一点。 想到这，林双摸了下自己的头发，使劲抓搓了半天才摸下一根。 现在头发这么结实的吗？ 感觉比原来头发更黑更粗，发是血气末端，说明自己血循环不错，血液的质量也好。 335.夜会 本来在西体是有安排晚宴的，但林双已经说过不想参加，那种端着酒杯跟每一个人说话的场合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大家都想认识他，可他并不想认识每一个人。 回到家，也是在二十楼，林昭跟唐沅一起做了很简单的晚餐，随便吃了下就下来了。 他在二十楼也有点不自在，当他看林昭时，总觉得唐沅跟唐古丽菲在盯着他。 他看唐沅时，就感觉到林昭跟唐古在看他。 他看唐古时，另两个的眼神也会马上扫过来。 还是在自己家自在。 按着老规矩，刷几个锻炼任务，完事后拿起手机，上了下网，都是夸自己的。 在公演上表现得是何等出彩，仙气飘飘，丢出的每一个球，都像是三体星人在发射水滴...... 这届网友的素养很高！ 然后仍然有无数人在问林双何时再开直播，今天没有直播是早就通知过的了，可那么多人还是希望林双开一下。 可以不用那么专业的摄制组，架个8888的手机也可以嘛，反正大家就是想林双能陪着一起做个“作业”，然后陪着“入眠”。 笃笃！ 林双耳朵一紧，是唐沅。 开门，果然是她。 林双刚做完运动，身上有点汗，却不臭，唐沅也是刚洗了澡，卸了妆，美丽不可方物，而且很香。 “给你送...牛奶.....” 唐沅声音有些干涩。 “牛奶...在哪？” 林双莫名紧张，他这怎么会缺牛奶，有个房间一架子都是食物，可重点是，没看到牛奶，只看到唐沅的饱满。 你不会看我“胆小”，就跟你妈说了那个事吧？ 然后你妈同意了？ 今天晚上咱们就可以体验人之初？ 看看这时间点，林双感觉胸膛里突突突突，像个三蹦子在开，小歪你给我的大心脏现在启动了吗？ “我忘记拿了...咯...” 唐沅突然抬手掩嘴，背过身去，在小臂上的一个地方轻轻按压。 林双试探开口：“内关穴，你打嗝了？” 唐沅一点头，又颤了一下。 看着她通红的耳朵，林双温情涌动，突然伸手把她转过来：“我会治。” 唐沅抬头，眼角微红还闪着泪花，美得像个天使。 “我听说有两个办法很管用，一个是憋气法，一个是含水法....最好是温水...” 林双一脸温柔。 未等唐沅作反应，他已经无耻地挑起她的下巴，一口闷了上去。 唐沅先是一愣，然后长长的睫毛眨了两下，慢慢闭上眼，紧紧贴着林双胸口，过了一会伸出手，环着林双的腰。 两人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似乎每一下律动都带着欢欣和喜悦。 只是这么轻轻相拥，就已经是世间最大的美好了。 软软的身体抱起来真是舒服，林双突然往后缩了一下，不知道什么情况，又顶到人了。 “好了吗？” “好了...”唐沅含羞带怯，眼中却带着笑意。 林双突然掩了下嘴，呃了一声。 唐沅偏头，好奇的小模样。 “这病是会传染的吗？现在到你给我治了....” “哼！” 唐沅伸手推着林双，一直把他推到沙发那，很害羞地说了句，“那你自己脱吧。” 林双感觉整个房间都变成了交响乐章，然后唐沅从口袋里摸出，乳胶手套。 “这是做什么？” “帮你检查一下。” “检查？” “你不是受了伤吗？”唐沅看看他，“你想到哪去了？” “我..想...” 林双深吸气，苦笑，“是我误会了。” 还以为唐沅跟林昭说了，然后得到同意。 唐沅红着脸，戴着手套，被林双按住：“不用了。” “嗯？” “我没事的。” “你不是想让别人检查吧？我可不愿意。” 唐沅看看他，“男的不行，女的也不行，不男不女更不行，除非是机器人。” “说什么呢....” 林双抬起手想打她一下，猛然又停住，“我真的没事，今天比赛不是好好的。” “就是怕你忍着痛比赛，伤情加重，吃饭的时候表情也不对劲的样子。” “我那不是因为这个好不好....” 林双轻轻把她手中手套拿过来放到一边，突然又噗嗤一笑：“真的是，白紧张了，说出去都会把人笑死。” “你不就是要这个....吗....” 唐沅手中用力一推，林双轻轻倒在沙发上。 绷直了腰，唐沅跪在他腿上，亮晶晶的眸子，美得让人无法言语。 双手按肩俯视着他，看似平静，却像是妖娆的昙花正在缓缓绽放。 林双口干舌燥，咽了一下口水，感觉全身都绷紧了。 抬眼是她的脸，傲气而美丽的脸，灯光下如此迷人。 平视是她饱满的胸部，手轻轻扶在她的腰上，盈盈一握，往下是粗糙的牛仔布料。 食指触到肌肤，柔软细腻令人心动，忍不住悄悄从衣角伸了进去。 唐沅眼中泛起一层水雾，微微扭了一下，低头，突然抿出一丝笑意。 “那她同意了？”林双声音有些嘶哑。 唐沅白他一眼，反身下地。 步伐轻盈走到桌前，从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往后一抛，又一个，连续丢了四个才回头看了一眼。 全被林双接到手里，全在右手上。 “怎么了？” 盈盈走过来。 一言不发地把苹果从右手拿起两个放在他左手上。 “什么意思？解字谜？四个苹果，代表什么？两边两个，平衡？” 唐沅嘴角扬起，重新跨到林双的腿上，眼睛对视，身体却缓缓往下坐去。 林双深深吸了口气，唐沅停住，轻轻扭动腰肢。 噗的一声 汁水淋漓.... 林双看看手中汁水淋漓的苹果碎碴，又看看眼前的妙人儿，穿着厚牛仔裤，压着老丁是有苦难言。 唐沅噗嗤一笑，起身去拿了一个盆子过来，林双把碎掉的苹果放进去，又拿了毛巾给他擦手。 “到底怎么了？” “那个....事.....” 唐沅目光闪烁，微微摇头：“我知道你也有需要...可是你现在的身体，我怕受伤....” 林双身体僵了下：“受伤？” 唐沅抬眼温柔看他，嗔道：“我可不想像苹果那样。” 呃？ 原来是这样，怎么说得自己像变态一样呢，不过这种考虑也很合理，毕竟情动到极处，就不好说会不会失控了，自己也没做过，唐沅应该也没有，肯定没有！ 林双叹笑：“那怎么办呢？总得有第一次，我....” “我也是，所以....好讨厌，要让你自己解决，又怕你受伤....” 唐沅轻轻蹙眉，低头看了眼林双的腰间。 林双先是一阵无语，然后突然感觉很好笑。 如果力气太大导致自己把老丁揪下来，那真的会是人间惨剧了。 “那个事...呃....其实我也不是很急，” 林双捧着唐沅的脸，亲了一口后认真说道，“这就够了。” 其实他现在还真不太敢跟唐沅有那层面的接触，他的蛋都收起来了，万一给唐沅误会如何是好。 “真的就好。” “你别以为我闲得发慌，我可以做的事多了，也不会天天想着那二两肉。其实这个，只是证明我身心没问题。” 唐沅轻咬下唇，好奇地再次低头：“有一百克啊？” 林双“勃然大怒”。 把人轻轻推开一点，咬牙瞪眼：“我说唐沅，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 唐沅嘴角扬起：“我就是好奇嘛，你生什么气呢！” 林双无奈：“二两肉那就是个比方，那地方重量是个范围好吗！” “范围是多少？你自己不好奇吗？” 336.夜会2 看着一时无语的林双，唐沅伸指小心翼翼戳他胸膛：“不习惯我这样？我先说明，我不会改的。” “习惯了，你就是个小妖精！” 林双把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两人亲密靠在一起。 刚才那姿势，他真担心唐沅牙一咬腿一滑，真把自己给弄伤了。 好什么奇，这东西挂身上怎么量，用天平还是手秤？ 就算能量也得看含不含氮，去不去皮，含不含水.... 其实人体肌肉比重跟水差不多，因为泡在水里是悬浮态，重量那是跟体积有关的，体积又跟注水量有关。 好吧，这一说就真好奇了！ 其实还得感谢小歪，没太过分，海蜇皮泡发之后.... 突然间想到水许传里头武松在十字坡吃包子吃出卷毛，啊呸！ “其实...” “嗯？” “就是正常的生理需要，就是得注意方式方法，总不能让你在外面随便跟别人....”唐沅抬头轻声说道。 “我不会。”林双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唐沅，感觉她不见得相信。 “你看过水浒吧，....” “嗯，...” “真正的好汉绝不谈恋爱，他们只讲炼精化气！” “炼精化气？” “半夜打熬力气练成大肌...肉，腹肌没练出108块之前，都不能沾女人。” 唐沅噗嗤一笑，素手轻轻按在林双腹部拍了两下：“108块，你属蛇的？” 说着扭了下身体，又直接坐在他的怀里，腿侧压着他，俏目横斜：“这样舒服吗？” 这该死的触感，压得林双差点窒息，心道你才是属蛇的吧！ 嘴上却只能淡然：“还，还行吧！” 不知过了多久，唐沅在他怀里轻轻蹭了一下，突然啊呀轻叫了声，然后又是轻笑。 “我说....” 林双很无奈：“不要笑好不好这是正常生理现象，我健康你幸福，这就跟钱一样，可以不用，但不能没有。” 唐沅咬着下唇，眼中带着笑意：“我有个办法，你要不要试一下？” 林双目光闪闪，深吸口气：“那就....试...试？” “你知道静电场工业催化技术吧？” “呃...嗯？” “化学合成的自然效率很低，所以就有了催化法，采用催化剂可以数十百千倍提升合成效率。但化学催化法会产生大量污染，去除催化剂也需要工序而且也不容易处理干净，影响纯品率。总体来说成本也高。 而静电场可以替代催化剂的作用，环保高效，用于产生静电的是塑料薄片和塑料反应棒，反应棒的一头浸在溶液中，另一头不断摩擦生电。溶液滴到塑料片上铺展开，使之与静电场保持更持久的接触。” “......我好了。” 老丁还真的给唐沅“说服了”。 “真的，会不会觉得我很怪？” “我只觉得，你整个人都散发着智慧的七色光。” 林双下巴在她头发上轻轻摩着，“好可爱，太招人喜欢了.....” “有吗？”唐沅轻轻问道。 “当然。” 别人只看到唐沅让看的，只是无论唐沅怎么扮丑，她的眼睛总是扮不了，那种清澈明静，像是会发光一样的眸子，如果不是身心里外绝对健康，不可能拥有。 似乎当时人群中自己一球砸她脸上，也是有点天注定的意思了。 “你知道张敞画眉的故事吧，好像说他夫人就是他小时候玩耍的时候用石头砸伤了眉角，后来嫁不出去....我可没说你嫁不出去....” “林双，你说” 唐沅抬起头，“你觉得人生最值得追求的是什么？” 人生最值得追求..... 林双想了想：“我觉得，或许是永恒吧。如果说最值的追求的，大概就是这个了，你呢？” “我觉得，爱情婚姻这些事，其实都不是必须品，最重要的是谁在陪伴你.....能陪伴一生的终究只有自己，人可以自己寻找快乐，” 唐沅低下头，身子缩了一下，贴着林双的胸口：“我只想永远永远....不要害怕....” 林双把下巴轻轻放在她的头上，安静地听着怀中少女的低声倾述，感觉到了她心中似乎也有无数烦恼和困惑。 林双轻轻捧起她的小脸，郑重开口：“那你就不要害怕，因为我会保护你！” 唐沅凝视着他的眼眸，微微摇头：“但我很怕死，你可以阻挡生命的老去吗？可以让人免去死亡吗？你不能。再美丽的人，变老也不再美丽，美丽的时候死去，很快也会变得非常丑陋.....” 林双沉默，扯了扯嘴角：“那我们就好好活三十年，听说生命科技发展很快，三十年后人类可以达到一百五十年寿命。” “一百五十年，那不还得死？” “还会升级的，...” 林双亲了她一下，“平均寿命一百五十年，两百年，三百年，五百年一千年，你为什么要想那么多，我们又不用担心退休年龄。” 唐沅给逗笑了，轻轻拍了他一下，心情似乎好多了：“那天我给你唱的歌还记得么.....” “化身孤岛的鲸？” “觉不觉得那是一只巨鲸死前的回忆？” “是吗？” “成年蓝鲸一次可以吞掉磷虾200万只，可它根本尝不出海鲜的味道，.....” “大型生物的永生对于底层海洋生物来说，就是一场灾难。还好它也会死亡，它的死法有两种，华丽而恶心的鲸爆，要么就是庄严肃穆的鲸落， 鲸落对于海底生物来说，是一场伟大而持续时间漫长的盛宴....它会慢慢下落，直到海底，对于深度几千米的海洋来说，不同阶层的生物都可以享受鲸落带来的馈赠。” 林双轻轻嗅了下她的秀发，又温柔地蹭了一下，之前他以为唐沅经常拿鲸鱼去比的是他，现在发现可能并不是。 每天吞掉两百万只虾却不知其味，说的怕不仅是自己。 唐沅自己家是不是也这样，每天从市场上刮来几千万美元。 这浓浓的危机感和不安全感是哪来的？ 钱太多？ 人太美？ 估计都有。 “蓝鲸除了人类没有天敌，它们也不会自相残杀。”唐沅抬头看着林双，眸子里闪着光，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鲸叫鲸落，那鲨鱼呢？是不是叫鲨掉？” 唐沅噗嗤一笑，反手拧在他腰上，没用力，似乎心情又好了些： “嗯，你是不是想那天我怎么会把你推给丽菲，因为我怕自己喜欢你？其实不是，那天真的还没有到喜欢你的程度，只是有点好奇，然后觉得合适，没想到今天我会为自己的当初决定有点懊悔。” “有点？” “嗯，只是有点，因为如果不是有这一层关系，可能后面没有现在这些事。” “丽菲这事，是我做错了，她再漂亮，你也不可能等她六年，我也不会把你让给别人。” “那跟她说清楚？反正....” “算了，她自己也会调整，而且太着急反而不好，万一她冲动到外面随便找一个，我们怎么办。” “不是吧....” “小孩子都有逆反心理的，总之，现在这样就可以了，要让她心智再成熟一点，也许哪一天，你突然就不喜欢我了呢....” 林双愣愣看她：“怎么会。” “谁知道，不要想那些了....” 说着话，唐沅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轻轻吻上他的唇角。 嫩滑的舌尖仿佛贻贝的触足在水中滑动，带着阵阵甜香。 林双突然放开她。 唐沅惊讶抬头。 “丽菲来了。” 337.这多汁的沙发 林双的耳朵很灵，他听到电梯在这一层马上要停，不是林昭就是唐古丽菲，林昭可能性不大，那就是丽菲了。 “你去洗澡。”唐沅把林双一推。 林双不用多说，两人像有了默契。 他进浴室，唐沅开了门，拿起那碗子去了厨房。 叮！ 一声脆响，果然 是电梯到达的声音。 唐古丽菲背着手，一跳一跳过来，看到门开着，小眉头一挑，走进去看，厅里没人，浴室有动静，厨房也有动静。 一声不出，她轻轻脱掉鞋，走到皮沙发前，盯着上面的痕迹，中间陷下去，两边各有一些略微粘稠的液体。 淡淡的，棕色。 小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蹲下，像小狗一样凑过去，轻轻抽动鼻子。 啪！ 一块湿毛巾丢在沙发上。 唐沅没好气看着她：“闻什么呢？” “姐...这脏掉了。” “擦一下那个苹果汁。” “怎么会流这么多的？”唐古丽菲下意识看了眼浴室方向。 “跟他强调了下，别得意忘形。”唐沅撩了下头发，就刚才那一下，额头都是汗，背也湿了。 “听不懂！” 唐古丽菲拿毛巾用劲擦着沙发，一面擦完，又仔细翻面再擦。 唐沅斜坐在沙发背上，看看这满怀心思的小家伙，嘴角一扬：“我得让他知道自己现在力量多大，别不小心伤到你。就让他拿两个苹果在手里，随便捏了一下，结果你也看到了。” 唐古丽菲嘴里哦了声：“我还以为你们在沙发上吃苹果，弄得到处都是。” “又不是猪....” 唐沅看看她：“叫我上去？” “不是，昭姨说，今天可以晚一小时，反正我们上去也要看手机，不如....” “听音乐吧！今天很多人发了歌到邮箱里，说免费给他。” “听那个？” “不是....” 唐沅拿手机直接点开了音乐，坐到沙发上，也不知道想什么，只是出神。 唐古丽菲过来，也一言不发地坐到沙发上。 很安静。 “哥哥不会睡着了吧？洗个澡怎么那么慢！我还要考他呢！” “考问他什么？” “等他出来吧。” 林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两人坐在大沙发当中相互倚着，两边各空了一个位置。 是坐在唐沅边上，还是坐到丽菲边上？ 还是把两人挤开，自己坐中间？ 还是抱一袋米，倒在地板上吧。 唐古丽菲没有问她那什么问题，唐沅也没有提醒。 音乐还挺好听的，不知道是谁的小夜曲，悠扬的小提琴声随着夜风慢慢地充满着这小小的空间。 林双仿佛听到空气中，有无数美妙的音符在跃动，每一个音，都是如此美妙。 风吹动帘子的沙沙声都是由几个不同的音组成。 绝对音感！ 风大了起来，隐隐有雷声，每一个雷声都是由一堆音符组成，旋律似断似连。 “要下雨了。”林双嘀咕着坐了起来，两姐妹居然都睡着了。 林双无奈叹了口气，给林昭发消息：“两人在我沙发上睡了，怎么办？” “推醒送上来。”林昭很干脆。 ….......... 林双坐在客厅当中，一手一根银光闪闪的金属丝，是拉直的曲别针，在手指当中轻盈翻滚。 没有进幻境，不是静静还没有改造好，而是他发现身体需要更多的控制力，才能不会在无意中伤害到别人。 唐沅的担心并非无因，他的指力，两膀的力气，感觉能把老虎都活撕了。 唐沅又不是铜皮铁骨，哪经得起他的发力。 厨房的台子上有一个碗子，里面有半碗的苹果渣。 捏这些苹果时，林双几乎是没感觉，就好像在捏一团橡皮泥。 如果这用在人身上，何等可怕。 所以，超人的女友会跟他分手，原因大概是为了保命。 手机亮了一下，秋伊发来一句晚安，程苗发来一句晚安。 然后是唐沅的消息： “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休息？不要太辛苦了。” 口鼻间全是香甜气息，手上似乎还带着唐沅带来的美好触感。 林双拿起手机，想了一会，回了一句话：我劈荆斩棘，翻越山和大海，只为给你送上一支无刺的玫瑰。 希望唐沅能懂这里头的意思。 如果丽菲没有过来，那林双会在她耳边说出这句话，真是太美好了，现在却是少了点味道。 蓝鲸成长之后没有天敌，它们也不会自相残杀，唐沅的话让林双想到了现在的自己。 异能者确实不能自相残杀，不然只会变成别人的食物。 但前提还是得长得足够大。 想到这些事，林双就觉得自己去幻镜只想休闲简直是辜负了命运的馈赠，反正以后他有的是时间。 以唐沅的条件，理应无忧无虑，却害怕死，害怕变丑，以及死后的丑陋。林双知道是什么意思，人死之后有一系列的生理变化，在大学里上课大家都看过，有人当场就吐了。 唐沅把自己的美掩盖起来，可实际她知道自己的容貌依然，但如果她失去了生命，.... 至于林双自己，现在的他并不怕死，反而害怕别的一些事情，比如说，唐沅突然不喜欢他了，他应该怎么办？ 仅仅是不喜欢，还好，如果她喜欢上另一个男人！ 林双觉得自己可能会做出自己都想不到的事。 这就是他为什么对爱情和婚姻有些事没想明白的原因，人性太善变了，...... 抓紧变强是真的。 一夜无眠，炼精化气，最后以冥想结束。 —— 第二天上午，全网都是林双的内容，各平台前二十个热搜都占满了，除了广度，那家第一页都是广告。 甚至包括昨天那个刘明丢饮料的视频都被放了出来，为了不让那个饮料厂得了便宜，视频以担心侵权的名义处理掉了品牌。 大家只能看到有人从人堆里丢出一团马赛克，字幕有配上“某品牌饮料” 然后重点是林双扬起手，感觉是用那大袖直接收了那团马赛克。 “哇！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袖里乾坤吗？” “真仙啊！” 视频先放的是正常速度，再放了慢动作，这时才看到林双似乎是往前了一步，抬手，收了马赛克。 在另一个角度的分析视频里，看到的是林双正在说话，突然抬眼，眉头微蹙，然后就上前扬手。 刘明为什么要丢这个瓶子的事也被公告出来了，就是因为他的视频被下架，现在好了，他的整个号都被网站封掉了。 没道理干出这种事的人还能让他红。 至于刘明说自己是林双忠粉的事，没人在乎，谁不是林双的粉丝？ 林双的粉丝你还拿瓶子砸他，不是砸他是砸他边上人，有区别吗？ 这家伙幸好饮料里头没装什么有害物，不然也不是拘留十天的事了。 林双对此没有任何表态，什么都没有。 对了，有一个，官微上写了一句：公演结束，休息一下，好多人等急了，哈哈！ 他这个微播一出来，立刻就是几百万的评论，大家都猜到这是说什么，应该是说那些想上热搜却被迫等了整周的人。 我的舞台结束，该你们上了！ 现在早就不是靠用户手动搜就能搜上去的纯真年代了。得有资本才能把人推上一个咖位，但林双这种大势并不是随便什么资本可以挡得住的。 他本身就是个热搜体质，还有强大的资本！ 而且关于林双的热度哪可能那么容易消退，他就算离开了，传说也还在，那么多话题远未结束。 这个表态只是告诉某些网站，你们热搜可以手动一下，我能理解。 …... 338.林双的女人们 “林双身边的女人们，唷，你们看看这标题，....” “有什么好看的，已经看过了，不就是把昨天在他边上出现过的女的全标出来嘛，....这些自媒体很烦啊！” 确实很烦，光看这个标题，谁都想点进去看一下，林双的女人们都是什么样，结果呢.... 戴着口罩的林昭在里面，推水递毛巾的程苗有了，在边上观看压场子的李凤琴有了，还有些根本不知道是谁的，比如说递签字笔的，拿球走的“女性”..... 因为跟林双同框，都被有心的媒体们拿出来，结结实实凑了一个大爆的热文。 当然，里头内容就得正经了，只是让大家猜测说这些人都是谁，什么身份，最后说“林双的女粉丝们一定很羡慕这些人吧，可以这么近距离和林双接触，好好奇她们有没有跟林双说过话....” 呸！ “举报吧！我举了，你呢？举不举？” “举啊，虽然没什么用，平台就靠这个拉流量呢，咱们再不喜欢，不也点进去了吗，看看这量，123456....两千四百多万了....这人家赚死了简直！” 评论一水大骂小编无耻至极，呼唤新丽菲工作室把这个贴子主人告上法庭。 “你看看这个，林双昨天的那个衣服，是不是高定？” “网上有同款了吗？” “没搜到。也没说哪个品牌的，不过看起来是真好看，” 热搜里头少不了研究林双昨天的衣着，就像任何一次红毯都少不了讨论明星的衣着一样。 明星在任何地方出现，都会论资排辈，以咖位为尊，尤其是在服装这事上，更是把人分得三六九等！ 在走红毯、出席重要场合，都要穿着隆重得体，随时准备接受各路记者拍摄，而这些动辄几十万上百万的衣服一般只能穿一次，其实百分之九十八的红毯衣服都不是自己的。 有些是跟品牌方借，有些是跟租赁公司租。 既然是借，那一般会有租赁费，损坏的话还会有赔偿费。 曾经有媒体报道说，某个一线小花到裙摆脏了，立马说：完了裙子脏了，可能还回去的时候需要费点钱了！ 某男明星，因为没穿内裤，直接穿入了借来的衣裤，把裤子弄脏，从此进入了某奢侈品牌的黑名单，再也借不出衣服了！ 所以别看明星穿着一身华服仙裙走着那个开心，指不定经纪人就在红毯边打电话：一会就送回去，放心，地上有毯子衣服脏不了！嗯，他今天洗过澡内衣我盯着穿的。 一线的大咖能给奢侈品牌增值，品牌方会主动提供衣服，想穿什么提供什么，从主动送新款，到为她们量身定制、提供超季的衣服（未上市的下一季新品），各种场合的服饰，品牌方都提供得妥妥的。 二三线的明星比一线差一些，借大牌的衣服难度也不大，但要借超季或者新款还是有些难度。 至于小艺人，奢侈品牌一般不借除非看你潜力极高。 从品牌方借不到，明星还可以找租赁公司借衣服，只是租赁公司的衣服，不是高定，最新款也不多，而且通常也是二手货，容易被人认出来是谁谁在什么场合穿过。 如果从租来的衣服口袋里，掏出过其他艺人的登机牌什么的，那就更尴尬了。 除了找租赁公司租，还有另一种解决方案，那就是：买！ 比如某女星向某奢品借仙裙高定没成功，直接花五百万买下来。这等傻气，并非每个明星都有。 能借到高定的衣服，哪怕是样品，也比买看起来更合算，毕竟那是独一无二的，且那些高定的衣服，动辄上百万，买来就穿一次太浪费了。 这些赞助的衣服，在这之后有两个去向： 一是送给明星本人，如果这个明星是个一线大咖又是代言人的话，她借的衣服，可能就直接送她了。 二是入档，作为样服，摆放在展示的地方。 毕竟很多奢侈品牌的高定客户，都是全球最富有的人，这些人不屑于和明星穿一样的衣服，奢侈品牌为他们提供的服装都是手工定制，制作周期短的几十个工时，长的几百、上千，甚至上万个工时，费用数十万刀（奢侈品牌高定礼服，都是按照工时收费的），这些人才是奢侈品牌跪舔的人。 其实明星借的往往就是为这些人提供的样服，这些人看样服下单，然后在安排制作，制作的时候会根据客户的体型和其他需求，量身定制。 “也只有他那个身材比例才撑得起来，昨天人家说他有一米九了吧？” “肯定有。” “我记得真正的高定因为用得是天然染料，所以容易掉色，一般都是一次性的，会不会是哪租的？” “他用得着租吗？哪个品牌不想他穿那个.....” —— 桃湖医院，某单人病房。 换床单时间，两个护士，一男一女，两人都板着脸，态度匹配不上单人病房。 “李先生，你怎么一点表态都不作呢？”有个护士忍不住问了。 “说什么呢？”头发稀拉的男子拿着手机。 “你不会真想告林双吧？” “......” “这个可不能乱来的。那太没道德了。”护士收起东西，抛下一句话出门了。 另一个男护士回头看了眼这男人，眼中有点异样的神采。 这男子是李老头的儿子，叫李柏槐，坐在窗边椅子上拿着手机，上面有条编辑了很久的消息。 他的手机里有很多未读的消息，有来骂他的，有劝他的。 有个找上门的律师对他说，光凭这些就可以告林双，因为这些人都是因为他才发来这些短信的。 身为公众人物，滥用影响力，伤害平头百姓。 林双，这一周赚到了至少三十亿，网上有人这么说。 这样的人，随便花个一两千万出来让自己少点烦恼应该是愿意的吧......律师拿走一半，稍有心疼。 他是没想要弄一个亿，那太夸张了，没有资本大佬在背后顶他，国家都在盯着这个事。 当然，他也害怕有人从门外进来，突然一刀捅进自己胸口，按着一个贴子的说法，如果林双非得花一千万给你，自然有人会把你送走，... 不光你，你全家都会被送走，让你一家人团团圆圆。 然后，林双必然会照顾好那人的家人。 而且现在死刑难判，林双背后有不知道多少律师，弄个精神病鉴定，人都不见得会关几年。 他现在有另一个打算，想要自己发声明不是不可以，林双得给他更多的好处，不然自己为什么平白受这些气？ 现在就看谁更熬得住了。 预缴的三万还没花完，单人病房一天两千。 那李老头靠在床头，表情木然，看着天花板，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过了很久，他才扭头看儿子：“你怎么想的？” “采访一次三万块，太少了....”李柏槐嘀咕，深吸口气。 如果林双一直不回应，他就准备接受采访，当然，至少得一百万一次。目前没人愿意给他。 其实大家都不是傻子，逼你发声说什么呢？你有良知你早应该说话了，医院里到处都是媒体人，你也可以自己上网发个消息，有的是人帮你转。 你不表态，就是想从林双身上讹钱。 这种话采访了你也不可能会说，你居然还想跟我们多要钱？ 给你一大笔钱，不但我们是傻子，还会被林双，以及站在林双那边的人视为对手，真当流量那么好蹭？ 339.别摔盘子里 医护室里。 “刘姐，给我调个班，我不想照顾那个病房了。” “怎么了？” “这两个人是真的恶心到我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讲真的，我不会带着偏见工作，可是真讨厌得寸进尺的市井小人。很多时候贫穷并不是物质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有的人总是会为自己得到一点蝇头苟利而沾沾自喜，殊不知他们可能失去更多……” “他们要是一开始就跟林双说句感谢，怎么样以后都不可能过得太差的。” “他们要是有这想法，还能憋到现在？”护士长拿着手机，“你看这里，人报官微说了话....” “说什么？” “给你们念一下：一个国家的繁荣，不取决于它的国库之殷实，不取决于它的城堡之坚固，也不取决于它的公共设施之华丽。而在于它的公民的文明素养，即在于人们所受的教育，人们的远见卓识和品格的高下，这才是真正的利害所在，真正的力量所在。 法律是显露的道德，道德是隐藏的法律。一旦法律丧失了力量，一切就都告绝望了；只要法律不再有力量，一切合法的东西也都不会再有力量。” “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一般来说，这种大号说这种话，都是在放风。” “我就想知道，这是不是说如果人家告林双，法院不能接？” “我又不是法院。” “但我是听说，现在律师跟这种人打官司，都是写分成协议的，拿到钱对半分。” …..... 江枫别苑，二十楼。 早饭准备好了，跟昨天不一样的餐点，简单不简约。 “今天心情怎么样？” “挺好的。” “没被网上东西干扰吧？” “没有。” “房子已经买了。”林昭直接了当告诉林双。 “哦...人家涨没涨价？” “没涨，新闻这么多知道你住在那里了，不过她们也没必要得罪我，这点钱不够人情费的。而且硬想跟你当邻居也不可能，你那么多钱，随便就可以买别的地方。” “别的地方？” 林昭指了下外面：“这层另外三套，也买了。” “买那么多做什么？”林双给吓一跳，这均价三十万的玩意，他觉得值，但不想一买这么多。 “我不喜欢这一层有别人。”林昭淡淡开口。 林双不想说话，林昭这真是财大气粗，有点好奇她到底这一波赚了多少，昨天比了个ＯＫ代表三亿美元，今天肯定又涨了。 “你也不要住四楼了，住我们对面。省得她们上上下下还容易出事。” “你这也太小心了。”林双笑道，林昭居然是担心这个。 “再小心也不过分，你以为这种楼就一定安全，也是会有人混进来的。” 林昭拿出一个档案袋，抽出几个合同拿出来给大家看：“这层三套，你一套，唐沅一套，丽菲一套。你们自己可以布置，她们还是住我这里，但也有自己的空间。” 产权证七本。 “你什么时候买的？”林双一点没见到动静。 “就这两天，在网上聊好，过来办手续，你正好不在家。全款人家也干脆。大部分东西都留着了。” “大部分？” “都给了钱的，没让人吃亏。” “从新丽菲的账上出吧。” 林双说道，他可不想女人给自己买房子，新丽菲的钱现在都是他赚的，他拿出来心里很舒服。 林昭看看他：“是的，工作室的资产。你放心，这个工作室很干净，没有半点黑历史。” 林双接过产权证自己的那本，看了眼，眼皮一跳：“这一套是四层的？” “你不知道是四层的？” 林双是真不知道，他以为是复室就是两层，没料想，这里头居然是四层楼，一套面积就相当于一层的面积。 单层室内面积168，四层就是672平方，总价才三千万。 “怎么这价格？不是说三十万均价吗？” “谁跟你说三十万的？”林昭笑盈盈反问。 “....中介说的。” “价格看成交价，没成交的报价都是耍流氓。”林昭淡淡应他。 “那钱够不够？”林双问。 “你说呢？” “我不知道啊。” “够不够的，我帮你垫一些。” 林双一声叹息，那账上就没余钱了，还好自己卡里还有九千万，脑子里还有好几亿。 新丽菲跟人合作，大头的钱都在后面给，首付多少，一个月以内付多少，两个月付多少，这都是有合同的。 “四楼的就都当成工作区了，以后日常直播可以在下面，工作人员也可以住在下面。” 工作室收入这么多，肯定要花钱出去，不然只会多交税，都是应该花的钱何必要省呢。 “房子真贵。” 林双看唐沅，记得跟她说过还要去乡下弄一个庄园，现在发现这里也挺好： “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看的一个动画片，一个人被鲸鱼吃了，然后在鲸鱼的肚子里安了家，里面都是漂进去的书桌，和一些零用品，过得也不错！” “木偶奇遇记。” “唔，对。” 但这里，倒也不错，至少，也还安全。 自己楼再上去，就是咖啡厅跟楼顶花园了，倒像是空中别墅，就是不知道是谁在经营。 还好不是舞厅。 “觉得不好？” “没有，挺好的，万一外头丧尸围城，这里还挺安全。”林双想起最初自己被小雅带进这楼里时还想，四楼那四家住户在这里会很过得很惨，现在倒是不用担心了。 感觉这楼里处处都透着神秘的气息。 “说的什么啊！” “我就是说这个地方安全。” 林双看了眼阳台，这里二十楼，以他现在的身手，可以徒手上下，但这还有三个弱质女子。 高层失火很麻烦。 “如果法院要冻结我的财产，这一块是冻不了的吧？” “当然，这是新丽菲的资产。”林昭笑眯眯瞄着他，娇声开口，“你怕不怕？” 林双白了她一眼，当着唐沅和唐古丽菲的面又来了。 林昭自己也吓了一跳，赶紧收起笑容：“如果有人递状到法院，会有人通知过来的。” “所以还没有？” “暂时。” 林双沉默了下：“还有什么？” “有个贴子，还没有上热搜，是丽菲的。” “什么内容？” “就是说你边上的那个女孩子是某剧组的演员。”林昭说道。 林双皱眉：“剧组人发的？” “这个贴不是，但这个消息可能是他们放出来的，想宣传。” “宣传？拍了多少呢就宣传？” “又不是先拍丽菲的，别人的戏早就拍了。” “所以呢？要跟他们解约吗？” 林双看向唐古丽菲，“战神归来，发现女儿睡狗窝，一天天只能跟狗说话，手一挥，十万大军齐聚半天盖个大狗棚，这剧本听起来就.....” 唐古丽菲气得跳起来扭他：“哪有你说的这么奇怪！” “不是你说的吗？”林双两手架住跳到半空的唐古丽菲，场面很搞笑。 林双手劲很大，丽菲顺势一个倒立，整个轻盈的身子都仰在空中，拗成了一个很优美的造型。 “赶紧下来，别摔在盆子里。”林昭叉子敲了下碗。 唐古丽菲侧身掉下来，被林双手轻轻一带，放回椅子上，还转了两圈：“哇！” “这又是什么？”唐沅问。 “太极的云手。” “你什么时候也会这个了？” 340.略有小成 “原来小区，有那个左手右手转盘盘的那个，我一天一千下。目前为止，本人太极略有小成。” 林双一脸得意，眼角余光就瞄向了唐沅。 唐沅白林双一眼，不信这么简单。 确实不简单，林双觉得必须抓紧时间学着控制力量了，深居简出也不可能不与人接触。 如果说不小心伤到了人，那出的事可就大条了，好比说大一时如果他是现在的力量把球砸唐沅脸上，现在大概差两月就是唐大小姐辞世四周年，而自己大概还在牢里关着。 如果那天自己的大肘子撩翻秋伊大小姐是现在的力量，秋大小姐最少也是颈部骨折。 每一天力量都以百分之几百的比例增长，导致林双心里头危机感十足，力量这个东西，人自己还真没个数，你去拿一个杯子不知道是用了几牛顿的力量，会不会无意间就把杯子捏扁捏碎。 他也不知道自己按着平时的生活习惯是用了多大的劲，什么时候会不知道自己用力过大。 昨天的苹果汁水淋漓的样子记忆犹新，老丁被加强的目标如果是以自己力量为准，那肯定也是橡胶级别。 就他这种体能，再加一个橡胶质感的东西，..... 办法当然不是没有，用测力计帮助他记忆力度，又或者是拿易碎物品把玩，而不是用硬梆梆的保龄球。 还有就是直接练习发力方式，像太极就是一个好办法，可以练习出迅速收力。 林双收回目光，问林昭：“那解约不贵吧？” 总共才十万块钱的报酬，以林昭的能力，也不可能签多高的的违约条件。 “这个投资人是我的一个客户，我在等那边解释，” 林昭冷着脸，她当然很不高兴，昨天那个唐沅姐妹和程苗姐妹出镜的视频还没有放上去，这个消息就已经在网上了，这剧组的吃相也是真不好看。 就是不知道，是有老板的意思，还是下面人急着弄出成绩。 “我觉着，还是别拍了。理由，天太热，古装戏你得穿几件？穿少了肯定不行吧？” 林双看着唐古丽菲不过三秒，马上扫到另两人，“明星也可以不用拍什么戏，跟着这边拍点小视频，真人秀上随便坐着玩玩。 现在就让丽菲狗窝里抱狗说话，回头看你名气大了，还不知道要让你做什么呢！你肯定还得吃东西，脸给你画得脏脏的，一个粘泥的馒头你一口狗一口....啧啧，我们那么缺钱？” 唐古丽菲笑得眼泪都出来的，看向林昭。 “你自己决定吧，我没说你一定要拍戏。”林昭很大气。 “那就不拍了，也是太热了，还要抱条不认识的狗。我之前也只是想去竹山看看风景。”唐古丽菲摇摇头。 林昭点头：“行，我安排跟他们解约。” “你把机会让给别人，也是好的。想看风景想去玩，以后我们自己去。”唐沅笑道，看着林双，“你接下来，要休息？” “休息几天，上周真是烦死人了。” 林双一口喝光椰奶，又拿了一盒开了起来，瞄眼林昭：“理理下一步的发展思路。” 林双看看手中的盒子，倒还好，没有一下就捏爆，说明力量控制在平时都很不错。 “直播学习呢？你的亿万粉丝都很希望你继续，你学什么不要紧，直播开着就好。” “这个我考虑一下。” 他还需要找个恰当的时机跟林昭讨论一下时势，问一下她昨天在车里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昨晚上，唐沅提到了鲸鱼，他就想到了某些大政风向。 市场经济发展这么多年，有钱的是越来越有钱，有钱的程度说是富可敌国不为过。 光有钱不算，还有势。 参股百分之二三十就控制一个公司，然后层层参股就控制一个非常大的集团，这样就产生一个非常大的企业集团。 它不见得需要很多很多的钱，却越来越容易做到资本增长，一个集团控制了大量的资本，顶层说不定就几个或是几十个人。 最下层可能就是数十万数百万上千万量级的基础“员工”，甚至都不见得是员工，是雇佣人员或是依附者。 特别是互联网平台，那挂着多少附件？ 网店，网络作家、视频类的创作者和二道贩子，还有各种工作室。 一个过于强大的资本对于国家的社会稳定以及老百姓日常生活都是有威胁的，更不用说，从保障财富会自然变成对权力的无限渴求。 比如说它控制了大量的数据，了解每一个人的轨迹，这种能力本身就是可怕的。 像林双，这几天开始就少用了微号，因为他知道所有的数据都会从人家的服务器上过，有可能被截留。 在他还没出名之前，那些信息就是平台大数据中的一部分了，林双的家庭过往，对于像鹅场这种大平台是没有秘密的。 “你自己决定。” “其实我觉得还是挺有意义的。”林双有点出神。 现在强调要防止资本的无序扩张，其实是有点晚了。 所以...林昭后面是不是另外站着哪些人，这些是他要搞清楚的，并不想给资本当工具人，除非做的事合自己心意。 很多孩子，从小到大没有人引导；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都是放羊式的，上学选专业找工作全凭直觉摸索，运气好的能摸索出一点成绩，运气不好的一辈子碌碌无为，然后在无穷无尽的鸡汤里被腌成了鸡肉味。 他很有体会，他这一代既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说幸运，是因为没有像父辈一样挨过饿，物质生活丰富；说不幸，因为世界变化太快，孩子的认知跟世界观只能启下，无法承上，与父母思想格格不入，又面对着无穷多的压力。 父母虽然盼子成龙，可也没有足够的能力和精力。 这有时跟有没有钱关系都不太大。 所以现在才有那么多人看到林双，会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榜样，在林双的所有直播里，没有浮夸的话语，没有哗众取宠，说的话也是满满都是哲理。 最直接说吧，林双直播学习一小时，这个国家至少有一千万人会跟着他一起在桌前学点什么东西。 林双那么聪明，你就带大家学点有用的呗！ 虽然他没智商证。 虽然说并不是说好好学习就会拥有美好人生，但总比浪费时间的好。 “你让她们翻的西游记，现在基本都全了，还多了很多评论，海外来的内容也不少，知否那边说，海外访问这个贴的也已经过十亿了。” “多少人？” “他们不会说多少人，反正十亿个点击才两天。” “这版权算谁的？” “知否的规定，算网友的。” 这么多网友，算起来也是够麻烦的，实质上，知否是可以拿去用，当然，不拿去也无所谓，这个引流本身就是给网站提升估值。 算起来，还是感谢林双。不然谁会到那去做这个事。 林双摸起了下巴，若有所思。 “对了，你昨天不是想考他什么吗？”唐沅突然问了句，对着丽菲。 林双看眼唐古：“什么？” 唐古眼珠一转：“哥哥，你知道嫦娥不是一个人吗？” “知道啊，她不是人，是仙。” 唐古丽菲拍手笑道：“你果然不知道，粉丝们都已经知道了。” “知道什么？” 341.细究 “嫦娥是广寒宫仙子们的通称哦，广寒宫是太阴星君管理的，在真假天竺国公主这一回，孙悟空找不到玉兔精的时候，广寒宫的太阴星君领着一众嫦娥仙子，来抓回玉兔。” “是吗？” 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原来天蓬调戏的嫦娥并不是广寒宫的主人，而是广寒宫中的一个普通的服务生。 “网友们还分析了为什么玉兔对那个天竺国公主这么大仇恨。” “为什么？” “是工作矛盾，当初玉兔在广寒宫里专门负责捣药，结果被素娥打了一巴掌，后来素娥思凡下界，玉兔就下来报仇了。” “那有没有说她为什么思凡？” “这倒没有....” “可以深挖一下，到底是不是太阴星君用这个借口掩盖组织内部的管理问题，按我的观点，欺负兔子的都不是好人。”林双笑道。 唐古丽菲忍着笑白他一眼：“哥哥好爱国，不知道如果不是兔子，换成老鼠....” “....我是可怜玉兔，工作那么辛苦还要被霸凌，不好好撸就算了，居然还打....素娥打了玉兔一巴掌，然后下凡，十几天后玉兔追下来，把她流放野外，然后玉兔抛绣球给唐僧，想要他的人，那这么说，玉兔其实是被安排下来执行破坏取经任务的吧！” “唔...好像也是，....” “那什么打一巴掌这种事，搞不好也是假的，苦肉计而已。月宫里头难道只有一只兔子？这兔子本事这么大，应该是星君宠物级别的吧，平时怎么还得捣药，是工头吧....” “可是不对啊！素娥是真的被害得最惨。她被一阵风刮到了布金寺，担心害怕被寺里的僧众欺辱；便按照老院主的意思装疯卖傻。 那原文里头是，那女子也聪明，即解吾意，恐为众僧点污，就装疯作怪，尿里眠，屎里卧。白日家说胡话，呆呆邓邓的；到夜静处，却思量父母啼哭。” 林双笑道：“你倒是背得下来。这堂堂一国公主，每天装疯卖傻吃睡在污秽不堪的房子里，时间长达一年。看电视的时候居然拍出了歌舞片的感觉，啊，原著果然跟电视太不一样了。” 看看这天竺公主，哪像公主，感觉像是描写被拐的妇女。 林双刚准备说，唐沅一眼瞪过来。 “做大事哪有不牺牲的，而且这肯定也是一种惩罚，就是罚她打了兔子。” 林双直接就把自己要说的话给全文替换了。 他本想说，再装疯卖傻，姿色也在那里，天竺啊，印度啊，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地方吗？ 那里简直就是女人的地狱！ 不过场合不对，不说也罢。 奇怪，吴老爷子怎么会知道咖哩国那边男人德性的，还是说他是照着本地风情推算出来的？ 所以偶尔看看原著还是有用的，真实都在字里行间.... “我觉得，看大家重新细写的西游记和原著比起来更有味道。” 唐古丽菲感叹道：“还有网友们说，玉兔剧情其实就是很典型的职场斗争......” 丽菲没说完就被林昭手机的声响打断了。 她接了起来，听了一会，淡淡说了几声抱歉就挂了。 “居然还要给丽菲加戏。” “他们是觉得这边要解约是因为戏份少，还说价格可以谈。” “解了吗？” “要走下流程，反正我这边正常付解约金，他们也可以拿去宣传，也没对不起他们了。” 林双托着腮，他现在脑子里头还有一堆任务，还包括了综艺，但他一个都不想接。 让人安排这种事，他很不喜欢，人家让他出演综艺，要的就是他的影响力，然后这些人的背后就是那些电视台，小金主，莫名其妙的娱乐圈人士。 一个个的，影响力没他大，钱没他多，更没有系统。 自己为了这三瓜两枣地去玩，回头还不知道人家要怎么利用自己。 没意思！ 倒是这文化方面... “哥哥你刚才好像想什么的样子，想什么？” “没想什么，呃，你说了西游，我就发散了下.....” “那为什么表情那么沉重？”唐古追问，“眉头皱得...” 林双搓了下眉头：“小孩子不要问那么多。” “哼！”唐古翻了个白眼。 “我也没想明白，以后再告诉你。”林双又补了句。 确实想到了幽深的东西。 其实不见得唐古不懂，只是林双不想玩深沉。 因为直播让大家“重写”西游记，林双被夸上了天，有人认为他雅而不俗，有人认为他很接地气，有人认为，他擅长导学。 更有人认为，这就是全民深度学习的真正开始。 四大名著，为什么是西游，而不是另三本，这就被无数人解读，他们不相信林双是随意说的。 肯定是因为林双最喜欢这个，至少他觉得，这是最合适大家的读物。 貌似新中国拍电视，四大名著也是西游先拍，然后才是另外几本。 西游、红楼、三国、水浒。 在那个年代，文化产品数量少，随便拍个啥都有人爱看，电视剧拍摄是要立项的，国家肯定就是考虑到西游最合适先拍。 它为什么可以占先呢？ 其实西游记原著和电视剧有很大不同，认真的人都会知道这一点。 名著讽刺的意味非常浓重，而电视剧，更像是被包了一层喜剧的皮，变得很爽了。 八十年代小品相声也都是这类型的文化作品，把批评话包在糖皮里给大家品尝。 真正成功的喜剧都是寓庄于谐的，只有诙谐而没有内涵，那就只是闹剧。 鲁迅对《红楼梦》的评价很有意思，他认为这部“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比如“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事”。 嗯，从这句话里头知道了，还有流言家这个词。 其实任何信息传递都存在无数的变化，主观客观折射反射加工再加工，扭曲再扭曲。 就像林双直播时，别人不知道他在学什么，他也不知道远程的网友在学什么一个道理。 在中，读者与作者隔着作品开始互动，你传递的，不一定是我接收到的。 就好像鲁迅在《秋夜》里的开篇那名句：在我的后园，可以看到墙外有两棵树，左边一棵是枣树，右边一棵也是枣树。 这就被后人解出了各种花式。 两棵树，结果全都是一种树你直接说是两棵不就好了，写法还比不上小学生。 有人说是这是想多赚点稿费，毕竟人家大文豪是按字算钱。 有说是意识流的，有说是视角写作，有说是影射社会的，左边是这样，右边也特么是这样。 设想当年有人能在鲁迅活的时候问一下他，你这话到底什么意思，鲁迅会给出什么样的回答？ 大概会翻个白眼，默默点起一支纸烟。 当年并没有人这么做，大概是特别容易懂。 换到现在，其实真正读懂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的人也都能看明白。 这园子，这墙，那墙外的树和墙里的人，以及墙内园子那些认不出来的花花草草，无不是大到家国，小到个人命运的隐喻和折射。 说到底，无论枣树是不是代表着社会生长模式，当时鲁迅肯定也是迷茫的，毕竟那是1924年，两党，合作了。 但所谓的黄金十年还有三年才开始... 所以在秋夜，他会缩在园子里，用缓慢的目光审视着自己所处的这个环境，.... 342.三体和大唐来的老唐 名著肯定是能够从不同角度进行审视的文字组合，能被称为大名著的又有哪本简单了呢？ 近现代的名著作者有条件把自己写作时的背景带给读者加深理解，比如说大刘。 大刘的《三体》那是非常有名了，硬核科幻。 在书里头他写了一件事——曾经被人寄予厚望、上级非常重视、等级非常高的红岸基地被撤销了。 红岸基地被撤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想法变了。 在那个又穷又吃不饱的年代，大家觉得仰望星空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尤其是在大家明白探索宇宙这件事的难度之后，就更能心安理得放弃探索了。 基地的关闭并非瞬间死亡，而是一种慢性折磨。 先努力一把，比如一开始红岸基地还进行了技术革新，买进IBM中型计算机。 可没过多久还是没成果，同时大家的眼界开阔了，就认识到靠着这些玩意去探索宇宙，那简直就是做梦，还不如直接做梦还省经费。 所以上级部门就心死了，想停掉这个吃钱的大户。 当时一堆人都竖信美国好朋友会分享先进科技给大家，那只要那边研究就行了，而且自己的东西跟人家差那么多，也研究不出来啥，为什么不把钱用在刀刀刀....刃上？ 虽然思维上非常西式，手法却是中国特色。 先把重视等级调低，基地的警卫部队从一个连变为一个班，最后更是只剩下5个人保安队，基本上就是当普通小区处理。 此外这些科学家的管辖也从军队变成了研究院，也就是这些人以后想要经费只能找研究院要钱了，要知道想要研究院给钱比想要军队给钱难多了，所以这些高级知识分子就很难受。 原本虽然痛苦，但是还是有面子的，但是现在里子没了，面子也要没了，所以大家都在想方设法走，毕竟穷则变变则通通则放下一切。 然后上层再装出体察民情的样子，顺势答应这些人调走的要求。 等红岸基地的高级知识分子自己跑路得差不多的时候，这单位就可以关了，多多少少地给点三瓜两枣的，这样一来事情解决，压力小，不会出事，也避免了骂名。 大刘为啥写这段呢？ 是真的有这么个叫“红岸”的基地被撤了吗？ 红岸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真有他也不能写到书里了。 其实大刘以前是在娘子关火电厂上班，这边上班，随手写作。 在电厂摸鱼儿，看着那发电机转啊转的， 电流就仄平平、仄平仄仄。平平平仄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平仄平平平仄。平仄仄。仄仄仄平平，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平仄平平，仄平平仄，仄仄仄平仄。 送向千家万户，其实也挺好。 07年因为火电污染太大，这电厂被关了，当然，此时的大刘已经写作出名了，也不会担心生活。 但在他的眼里，看到的肯定不光是自己，身边的人，以前的人，特别是八十时代那十几年，改开后时代一下就猛地向前蹿了一大步，不知道多少工厂在关停并转。 所以他在写三体三的时候就加了这个，所谓的红岸基地，隐喻的东西很多，时代啊，理想啊什么都有。 在那个年代，突然间被组织丢开，简直比被蜂群抛弃的工蜂还无助，如果一辈子的理想有人告诉你这是不对了，那是什么感觉？ 当然，科学家如果总是研究遥远宇宙不出成果还得投入海量也是个问题，估计大刘在上班摸鱼时也在思考自己在电厂里到底发挥了什么作用，别人又发挥了什么作用。 …... 每一个名著剖析细节都是对于人性的分析，只不过是社会刻进作者的脑子，又通过文字再加工出来。 近代是可以，几百上千年前的作品当然也是如此，现在不太清楚那些名著作者都有什么样的经历，也只能根据作品去分析。 应该是有他们自己亲身经历，有看到的，也有想像的。 不像是现在网络作者写作条件，当时写作是想像不到的难，你拿着是毛笔，没有电脑编辑软件，文字也比现在复杂。 能写成一本连贯的真的是太太太太太....伟大了！ 既然是这么高难度的事，这里头绝对不可能不塞一堆作者的私货。 说到底，吴承恩还是一个正统的文人，文人讲究什么？ 所谓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写书当然算是立言了。 四大名著当中，西游记的立意最高，因为它宣扬的是这片热土曾经有过的荣光，曾经发生的传奇，曾经有过的坚贞，而绝不只仅仅是什么一路打怪的爽文。 吴承恩提笔落墨时没有忘掉文人根本——家国之梦，经世济民之心。 他耐心整理西游故事，把书中的时代背景放在唐朝，也是很有时代特色。 西游故事当时流传面挺广，而明代文人在文学创作上是“文必秦汉，诗必盛唐”。 而明朝离着唐朝，也是五百年了。 明朝是一个特别的朝代，因为之前是元朝，那其实是完全被异族占领，差点亡国灭种的至暗百年。 以至于建国之后，明朝还有天子守国门的硬骨传统。 可偏偏它错过了一个重大的发展机会。 在明人眼中，唐朝是个传奇一般的朝代，士子配剑作诗，个个都是文侠，上马追杀胡寇，下马饮酒作诗。 千金散尽不缺豪情，纵笔飞扬意气纵横，那些诗人无不理想远大，更有着旺盛的精力和天真的好奇心。 更重要的，他们有一个强大的国家作为后盾，他们自信，他们斗志昂扬。这些，都是后代文人所向往的。 在林双看来，《西游记》中无处都流淌着对唐王朝的崇敬与仰慕之心。 比如老唐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在心里默默地和祖国作一番比较。 作为取经队伍里唯一一个真正的大唐人，唐僧是这个队伍的队长和指导员。 一句“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从一开始说到了最后。 难不成齐天大圣、天蓬元帅、卷帘大将，都在为李世民服务吗？ 李世民被个死老龙吓得睡不着觉，而泾河龙王在这几位眼前又算得了什么？ 取经的直接原因，只不过是唐太宗想要超脱亡魂罢了。 所以，那其实就是作者的意思，不管现在人怎么怀疑作者是不是吴承恩，总归是明朝的一个小文人吧！ 在中，唐僧取经走了十万八千里路，经过了十四个寒暑，他一路上经过了那么多国家，有多少国王愿意和他共治国家，唐僧停止取经的脚步了吗，他的为国之心何曾放下？ 很多人可能会把“唐僧取经”理解为向佛之心坚定，却忽视了吴承恩笔下唐僧取经的目的——为唐取经。 第八十一回里，唐僧等一行人某一夜住在在镇海禅林寺，天亮时，唐僧感到头悬眼胀，浑身皮骨皆疼。 病了三天，唐僧感到自己快要熬不过去了，喊孙悟空扶他起来，要取出纸、笔、墨，寺里借个砚台来写一封书信，和关文封在一处，请孙悟空替他送给长安的唐太宗。 他要写的内容是： 臣僧稽首三顿首，万岁山呼拜圣君；文武两班同入目，公卿四百共知闻：当年奉旨离东土，指望灵山见世尊。不料途中遭厄难，何期半路有灾迍。僧病沉疴难进步，佛门深远接天门。有经无命空劳碌，启奏当今别遣人。 这封信字字是泪，笔笔含情，其实就是遗书。 343.他变了 历史上有很多类似的“最后之言”都很非常催泪，比如诸葛亮的《出师表》：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咨臣以当世之事。由是感激，遂许先帝以驱驰。后值倾覆，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尔来二十有一年矣！....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诸葛亮其实还行，是当面给阿斗的，前头表功后面提醒，不知道阿斗哭没哭。 再看这边，当中，不像现在通信这么发达，手机互联网，电话使用打。 以前的人往往就是此地一别，再闻已经人鬼殊途了，所以，古人特别有人生无常的感觉。 要是把现在科技搬去唐朝，估计就有意思了，老唐一路吃播到了阿三国，李世民天天在网上看视频，文武百官和老百姓每天弹幕评论打赏..... 总之，唐僧取经未成感觉自己要完，没有想给佛祖写信，没有想给观音写信，他只想给唐王写信：事还未成，另寻高明。 这种剧情较真的人会很奇怪，你是金蝉子啊，你居然生病？ 为什么你生病居然觉得自己会死，写什么遗笔，你应该向佛祖求靠，向观音要点仙水，再不济，可以让猴子去找仙药，抓几个老中医过来看看。 实在不行，灌点灵山下的恒河水。 你....你你...矫情！ 桥多麻袋，你是不是想让猴子一个筋斗回去送信，再抓个御医过来？ 什么头悬眼胀浑身皮骨皆痛....重感冒？病毒性感冒？估计没错，可用板兰根煎水冲服。 可如果把这个当作吴承恩自己的心声，就完全能理解了，想想这样的作品写到这程度，吴承恩年纪也不小了，死亡也只是一场病的事。 所谓的唐王要超脱亡魂又是什么意思呢？ 抹去那些阴谋论和迷信内容，其实无非就是一个理想社会罢了，士子所求，无非就是内圣外王，天下大治。 所以，整个西游，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的求道过程。 听说有一个地方有一套理论方法，这方法可以把自己的国家变成理想国，于是奔走数十载数万里， 最后发觉自己上当了，然后妥协了... 的故事！ 其实也不是唐僧妥协，他其实最后落水后死了，取经回去的那个已经不是真正的唐僧了。 唐僧成了佛，它已经不再是东土大唐的僧人，成为了佛国的重要干部。 放在现在社会再看，更有现实意义。 这就是林双刚才那一会儿脑子里头想到的东西，但这个他不想说，太深刻说了唐古不见得懂，林昭不知道会怎么想，如果大家立场不一样，还能不能做到和而不同，又或者变成同船异梦...... 至于唐沅.... 他不知道。 —— 上午八点半，岭南那家跑步机公司老板李双明亲自送来了要配的东西，和几台新跑步机。 因为是根据林双的意见改的，所以他得亲自去检查一下，这是对客户负责。 “这些我们是想当作赠品。” 林双说的弹力绳有了，说的那个搭架也有了，型圈也有了。 搭架可以挂在两边的长扶手上，正好是个不错的躺椅。这玩意李双明也是外购的，直接救活了一批乡镇企业。 人家感谢这工厂的时候，也知道为什么会多了这么个生意，还不是林双说的话。 “赠品？你是想说这就不用质保了？” “赠品也要质保的，当然，你可以以旧换新，你以为人家坏了之后会让这里空着？这怎么说也是个大件家电。” “是是...” 李双明面对林双时，态度极为恭敬，发自内心的那种。 颜值气度不说，一周不到赚下数十亿身家，坐拥数亿粉丝，全球知名。 现在看来，人家做生意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也就是别的来钱更快。其实林双这种超级明星，真是带谁谁火。 “你生产没问题吧？” “没有。我发货那边就会结算，然后就是到账，不过也得过十五天。” 李双明当然是很累的，不过这种累是不能摆到林双面前，“我们市里也很支持，......” “嗯，说让大家审慎购物，应该也有不少退单的。” “那不要紧，现在预定的量还是大大超了啊！” 这个厂子是粤省顺德的，这几年对外经济被打击，要搞内循环，说白了还是要内需来拉动。 像李双明这个厂，拿到这么大的订单，肯定会惊动到市甚至省一级，关心是必然的。 如果订单不假的话，这个完全可以带活一大堆工厂，养不少工人。 “对了，林先生，您....” “嗯？” “能不能请您......” “如果是代言就不要说了。”林双温和地打断他，“我已经公开说过不代言任何东西，你是想让我当言而无信的人？” “不不不是...呃...那个我....是问您那个事，要不要我这边帮忙？”李双明也是脑子很快，一下就意识到自己得罪了林双。 林双也不可能差他那点钱，什么代言，说过不代的，他提这个要求非常过分，这可不叫诚意，这是脑子坏掉。 “你说网上那些？我不在意那个。”林双已经没兴趣跟这人交流了，起身走了，自有人送客。 “林先生，......”李双明还有话要说。 “嗯？” 李双明凑近伸手：“我帮您分析了一下，感觉这个事会不会有...” 他在手里写了两个词，已经被汗泡到化开。 这学的不知道是古代哪个谋士。 “百毒，红桃十？” “嗯，这两家，百毒这次没拿到好处，红桃十想要您捐钱。” 林双这才明白这李双明说的是谁。 笑着送客：“抓紧发货，分两部分发，如果人家故意对机器不满意，你后面那个也没必要送。可以的话，提前打电话，确定人家真要。” 李双明恍然点头，此计值万金！ …...... 上楼去时，林双已经把李双明的话放到脑后了，现在猜谁都是乱猜，没什么意义。 人家一计不成，肯定还会再生一计，他是行得正坐得直，给国家挣得这么多面子，还有亿万真粉，哪有人轻易敢对他下手。 再说了，跟他下手也得防着他反击，这些人就没自己的对手？ 国家都有敌人！ 组织再强，也是某几个在管，谁能一手糊弄天下人那就是傻子。 还是有点心烦。 叮！ 开门，看到唐沅站在他的阳台上，背着手，踮着脚，身材高挑婀娜，修身的米黄色短袖看得林双心儿乱跳。 喜欢一个人就会关注她的一切，说起来今天还没有好好抱抱亲亲。 此刻的唐沅正脸带笑意看着下面的园子。 “看什么呢？” “程家姐姐在下面，锻炼身体。” “是吗？哪个？” “两个都在。” “大热的天也不怕晒黑掉。嗯，有一个不怕。”林双揶揄道。 唐沅横过一眼：“程苗姐姐说想试着开发一套适合的锻炼方法。” “是吗？那她还挺....不错的...我是说为国为民。对了，昨天两点我下去园子散步看到她了，正在河里游行呢....” 感觉应该给个交待，省得有点心结。 “都睡不着觉啊？”唐沅笑盈盈似乎并不在意的样子。 林双觉得她掩饰得很好：“跟她说了一下，一年之后，会认真听她正式的告白。” 唐沅眯起笑眼：“拖时间吗，那可真的是个好办法。” 344.喜欢的程度 感觉唐沅的语气里并没有生气，也没什么醋味，林双颇为自得地摸起下巴： “我也这么觉得，也不打击人，另外，时间可能会冲淡很多事物。就像你当初上学的时候，那么多人喜欢你，结果四年之后，就我一个坚持的。” 唐沅投过来一个鄙夷的眼神。 “怎么...还有别人吗？”林双有些许尴尬。 有点后悔多说了一句，所谓麻烦都是多嘴惹出来的。 果然，唐沅干脆送他一对卫生球。 “当然，必须得是更好的自己。” 林双赶紧往回找补，仰天叹道：“一年时间，人如果有个目标可以努力，最后就算目标不见了，成果也仍然在，学会了东西，时间没浪费，不亏啊....人生不就是这样吗？当一个人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 “我又没生气，而且我觉得你处理这事....特别好，” 唐沅微微一笑，走到林双前面，背着手微仰俏脸看着他。 雪肤晶莹，容光绝世，看得林双心头乱跳。 这么美丽的人，俗一点只能用天生尤物来形容，别人都是恨不得磨皮削骨把自己弄得更漂亮，她却宁愿把这般姿容遮掩起来。 “今天的我，比昨天还喜欢你了。”唐沅轻声开口。 林双愣了下，你的喜欢是按天计时的？ “谢谢，真是荣幸，不带讽刺，特别荣幸开心。” 林双并不觉得唐沅是只看脸的人，毕竟他现在自己长成这样子，也大概能体会到容貌太出色并非全然好事。 还有，太美丽的人对美丽的抗性也高，就好像林双自己，他不但长得好，眼力也好，那鹰视一用上，很多细节都收得到。 细节一出，美丽都得打折扣。 但唐沅，是真美啊！ 只从颜值看，林双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在屏幕上，都没有见过能与她相比的，丽菲也还差了一点，林昭不知道到底啥样。 更不用说，她还这么聪慧，善解人意，...优点一大堆。 林双觉得如果系统给自己开个天眼，估计能看到她身上带着的魅力磁场，应该是白色的。 带白光的唐沅撇撇嘴，揶揄道：“真是生硬，一见面就跟人说这么句话，你多少顾着点人的面子啊，程苗姐哭了吗？你有好好安慰吗？” 林双有点无语：“你不就是想听点细节，直接问就是了。” #送888现金红包# 关注vx.公众号【书友大本营看热门神作，抽888现金红包！ 果然，女人就没不好奇这个事的。 唐沅忍着笑翻了个白眼：“才没有，好吧，一点点...可以不说，我会自己推测。” “担心什么呢，喜欢我的人多了，不会都给回应的，难道别人亲我一下我就得亲回去？” “那么多粉丝喜欢我，我分身无术。总之，我也就是跟她说了几句感情和投资的区别，反正就是让她理解一下，我这不缺钱，对了，也让她想想别人喜欢她，她是什么心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讲道理的那种，总不能让人因爱生恨，我还是很，怎么说呢，尊重美好的情感。” 林双简单明了挑了几条能说的，至于老丁那方面直接就略过了。 也没说那什么泥坑的事。 唐沅抿嘴一笑：“难怪今天她挺....开心，有时间点了呢！一年时间过得很快。” “是很快，人心也变得快，在时间面前，大家都是弱鸡，我不太相信人的坚持。” 林双虚按着唐沅的肩膀，“程度不同而已，但我还是希望能在这些弱者中变得强大，你相信我。” 唐沅怔怔看他，眼中神采变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林双低下头，凑近。 唐沅闭上眼，睫毛微动。 林双在她嘴角吻了一下，又轻轻含了下她的唇瓣，稍触即离，无限温柔看着她：“你真美，我都不知道怎么表达我的喜欢了，sorry....” 林双也不知道怎么了，和唐沅稍一接触就容易冲血，按说那个老丁工程改造已经完成了。 真愁人，这大白天的！ 目光落在唐沅的脖颈处，她的Ｔ恤是紧口的，肌肤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是那么白嫩。 美丽的弧度散发着少女的体香。 往下应该不会有满满的胸毛吧...若是冬天还有可能，这大热天的。 林双突然咬了下唇，很怕自己笑出来。 唐沅睁开眼，先低头看了下林双的下身，忍笑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微笑了起来：“答案是健康快乐。” “什么？” 唐沅踮起脚，凑头亲了他一眼，低声开口：“你想要的答案，我已经知道了，就是这个，不是什么投资，也不是什么别的，人生要的就是健康和快乐，一切都是围绕着这个来。” “我还在想，喜欢和爱到底有没有量度，这东西也不光是玄学啊，是不是得按荷尔蒙的降解速度来....” 林双叹了口气，“哪天研究一下说不定能开创历史。” “记不记得小学时教你看风力，一级二级三级四级都是什么样的，” 唐沅笑笑，放开他，走到窗前，探头看了眼，又笑道： “一级轻烟随风偏；二级清风吹脸；三级叶动红旗展；四级枝摇飞纸片；五级小树随风摇。六级举伞有困难；七级迎风走不便；八级风吹树枝断；九级屋顶飞瓦片；十级拔树又倒屋；十一二级很少见。” “程苗姐姐特意挑这个位置可以看到你的阳台，每一次抬头都往这里看，最少也算是五级的喜欢了，这么大太阳，她都坚持在那个棚子里不肯走，这表现是七级。” 说着说着，她轻轻扭动腰肢：“八级以上就烦人了，让人心神不定家宅不宁。” 林双给她逗笑了：“你怎么这么聪明呢，看来在学术上你可能比我取得的成就更高，所以我得加油了....” “加什么油？” “另选赛道啊！” 林双也不过去看，到厨房翻冰箱，从零度保鲜盒里拿了六个橙子出来，夹了两个在腿间，两手各拿两个。 慢慢走到大厅，唐沅投来奇怪的眼神打量他：“你做什么？” “练习一下。你装粉丝来强行非礼我。我练一下控制力，先用这个橙子练，再用木瓜。” “木你个头！” 唐沅咬了咬下唇，毫不犹豫翻了个白眼，抬脚踢了林双的小腿一下。 林双生怕反弹伤了她的脚，下意识后退。 唐沅噗嗤一笑。 林双低头，果然，裤子湿了，里面的那两个橙子已经汁水淋漓。 他穿的是那种宽体灰色的瑜伽裤，很有弹性的那种，不怕扯裂，但就刚才那下，湿出山水画的感觉。 “呓！” 唐沅转身走了....走了.... 林双愕然：“不陪我？” 唐沅又走了回来，伸手在他腰间用力拧了一下：“对啦，今天吓我一跳。” “什么？” “你啊，早上你把丽菲举起来，我真担心你把她的手弄伤，以后注意！” 林双无语点头，他倒是没想到这个：“早上我也...” “我知道，你无意的，我下去找姐姐聊会儿天。”唐沅又凑头亲了他一下，“别多想。” “太阳很大啊！” “我知道，就是让她们到荫凉点地方，还有....你不浪费，但我不想吃。” 楼道里传来唐沅的声音，然后是拉开安全门，然后是嗤溜，她是从滑梯滑下去的。 林双笑着叹了口气，看看手中的橙子，丢向空中，然后伸手从裤子里拿出那两个被挤破的..... 345.双标 唐沅说得没错，他确实不浪费，扯开皮吃了，洗了手。 因为没有正式去测量，他只能估算一下，普通人的体质对他，大概有点熟木瓜体质和普通人的力量较劲的感觉。 如果他能适应那个量级的力量控制.....幸福指日可待！ 如果没有异能，那唐沅的智商有多高呢？ 林双觉得最少是一百四打底。 跟小歪要了个任务后开始练功。 橙子从手心翻到手背，又从手背翻回来，仿佛有了生命似的。 慢慢地，他就开始分心了。 分心是必要的，如果全神贯注，是很难出错，怕的就是得意高兴高了潮后失控。 但如果分心之后，耐久度又会提升。 这方面林双没实践但不至于不懂，其实男性的本能就是多找女人，生物思维在搞鬼。 但刚才唐沅说了那四个字“健康快乐”，多找女人或许是快乐一时，却未必健康，历史上皇帝就没几个长命的，更不用说后宫里面天天修罗场。 林双是很讨厌麻烦的人，如果说后宫和谐，那当然没问题，毕竟这年头，一般人连恋爱都不想谈了，更不用说婚姻。 但其实很少人能做到坚持一件事至死不变，人都会变，今天跟你好，明天就不跟你好。 力的作用也是相互的，特别是物理层面，你睡了别人，难道不是别人也睡了你？ 你睡一个女人，然后她又去睡了别的男人，林双觉得这种事他不可能接受。 而且某种意义上，现在的他跟普通人已经不是一个物种了，就好像人和宠物的关系，可以喜欢，拿来撸一撸抱一抱，如果说发展到那层面....会不会怪怪的？ 一年之后程苗....林双觉得到时候估计不见得愿意见她， 说还喜欢自己吗？ 说不喜欢自己了？ …... 程苗是不是因为听了他说想开发新体修的办法然后才做的，或许吧，但自己，苦恼的却不是这个。 不知不觉想到了李双明带给他的那话，脑子里先是想到了“降维打击”，接着又冒了一句名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武功高，必须能收放自如，像里那种可柔可刚就最好，但他又没有“气”，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内力。 从一开始他就不是什么传武的路子，他是个文化人，文化人学武，那绝对是比粗人更快。 除了石破天。 射雕三部曲中武学成就最高是谁？ 不是王重阳，不是郭靖，不是杨过，不是张无忌。而是《九阴真经》的编纂者黄裳！ 妥妥的是个文化人。 科举状元出身的黄裳，在替宋徽宗编写《万寿道藏》的过程中，无意间练成了一身绝顶武功。 呃，很怀疑这货也有系统—— 叮！ 您的系统已到账。 黄裳还在懵逼，系统就直接给奖励了。 翻书一遍就加好几点属性，然后加内力，奖励功法。 黄裳的武功属于无师自通的，也就自然谈不上有什么师承门派，其实是有的，三清就是祖宗。 他只是在武学这行当里没有活人能管他。 既然他不属于任何武林门派，自然就不会懂所谓的“武林规矩”。 后来黄裳当官的时候，与明教中人起了冲突，以一身绝顶的武功杀死了明教几位法王使者。 哪知道他所杀的人中，有几个是武林中名门大派的弟子，于是他们的师伯，师叔、师兄、师弟、师姊、师妹、师姑、师姨、师干爹、师干妈，一股脑儿的出来，又约了别派的许多好手，来向他为难，骂他行事不按武林中的规矩。 以上是三联版中老顽童说的原话。 这些名门大派中人所谓规矩，大多数时候都是嘴上说说。 从林双这个学法律的角度看，其实很荒唐，他要是郭靖，肯定得问一句，你们学武的不知道什么叫法吗？ 不是指打架违法，而是说逻辑有问题。 一点都不严谨。 比如说，一定要“单打独斗”才算可以，以多欺少属于“卑鄙无耻”。 又比如说，以大欺小不好，以年轻力壮欺负年老也不好，但小的未必功夫不好，老的说不定内力厚实，..... 只练身体的，跟拿兵器的对打，这里头公不公平？ 六脉神剑，那个高压电脉冲，这边拿个大刀上去跟人练，一指戳你个透心凉心飞扬。 在武侠里，江湖武林都是法外之地，另有一套法则，江湖中人平时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战斗力如何。 似乎战力一弱就感觉朝不保夕。 学武的人比武是家常便饭，打架除了为钱为女人为绝世武学之外，更多时候是因为想试试谁家武功更强。 如果想挑事，只要你去外头说某人武功高强，立刻就会有人找上他家门求比较。 【看书福利】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每天看书抽现金/点币! 无论输还是赢，全都是后患无穷。 这就是为什么高人总躲到山里，大魔头总是到最后杀人无数的原因，躲不起我就杀光你们。 看书多了，就知道名门正派还有一句应急台词——对付这等邪魔歪道，不必讲究什么武林规矩，大家并肩子上啊！ 所以仔细研究就会发现，这所谓的“江湖规矩”本来就是一个逻辑大坑，就好像是现在以米帝为头目的西方势力弄的那套大型双标和话语权。 因为不管怎么打，首先一点，只有名门正派中人才有资格在规矩下行事。 打架的时候，只有被名门正派认可的自己人，才能享受单打独斗的待遇。 如果你不是“自己人”，那么你就没有资格受到这种保护。 但只要你学了一招半式，无论你有没有被“名门正派”认可，都必须遵守“规矩”，因为如果你不遵守“规矩”，那就证明你是“邪魔歪道”，要被无条件打击。 简单来说就是，你要想得到“规矩”的保护，就得先被得到“名门正派”的认可，加入他们的圈子从后辈做起。 如若不然，你就是“邪魔歪道”，直接就判你个人人得而诛之。 对了，他们还不会跟你讲什么仁义道德。 怎么说着说着感觉又深刻了起来。 总之，倒霉的黄裳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名门正派的那些人打不过他，又输不起，转头就把他全家老小都给做掉了。 这种恶劣的行为，说不讲武德都太轻了，用“丧尽天良”评价才比较适合。 当然，这是金庸乱写的，杀官等于造反啊，哪有什么名门大派敢这么干的？ 别说做出来，就是说出来都得要命，转天就得有大军上门满门拿下，首犯秋后问斩，余者流放三千里。 当然，归，说的事不用当真，要当真应该先怪黄裳自己，他武功这么高为什么不教给家人？ 看看金老头把堂堂状元写成个智商欠费的可恶样。 但这里头林双其实看到了更多，比如说，把九阴真经换一个词，大杀器，瞬间就能联想到一堆事。 国家图书馆员工黄裳在编书时突然悟道，进而发明出大杀器。 某天他在与人冲突时，动用了一下，结果... 后来这个大杀器的制作方法就在江湖中流传，五大高手（咦，五大，好巧）开始争抢。 黄裳在书里大概是脑子练坏了，不知道什么叫降维打击也就算了，居然不懂什么叫民不与官斗，不知道什么叫身娇肉贵，你一个六品官跟几个江湖闲汉打什么架。 346.可引而不发 真香定律：就是一开始嘴上喊着“不要”，但是后来身体却很诚实地做出“不要停”的反应。 尽管黄裳活着的时候是武林公敌，但他死以后武林中人却为了抢他的著作打得头破血流。 好东西人人想要，宝物是有能者据之，武林人士在面对黄裳和《九阴真经》的时候，对这个定律做出了完美演绎。 最后是满满正能量的全真教主王重阳在华山之巅力挫四绝夺得了《九阴真经》的保管权。 抢武功秘籍都得这么有仪式感，也只有家才敢写出来，正常那不应该多抄录几份吗？ 有人说天下第一高手老王在获得《九阴真经》不但自己不练也不许别人练非常没大局观，就是这种人才导致了中华武学的传承和发展。 有人解释，因为他觉得《九阴真经》里的武功太过凶险恶毒有伤天和，不适合公开推广成为全民体操。 仔细想想梅超风练的九阴白骨爪，指甲那是又长又利，随便往人身上一扫就是血肉横飞还特别喜欢往头顶上招呼。 修炼的时候也是躲在老林子里，还用人头骨堆塔这简直就是个超级变态。 在武侠世界里，内力运行方式绝对是影响心性的，中正平和的功夫就可以养出宽厚的性子，如果内气总是在奇经八脉里游走，人也会变得乖戾偏激。 所以九阴真经如果没有上半部打底的话，这门功夫应该就是动则非死即重伤。 而且这是一门道家的武功，没有道学基础估计都会练歪，像黄老邪就没真正练成过，不但没练成功，还折损了自己的爱妻。 原著里头，王重阳是看了书的，只看了十几天就全盘领悟了，甚至还把整部经书刻在了活死人墓里，用来破解老情人林朝英的《玉女心经》。 周伯通也会啊！ 后来郭靖也会.... 其实说到底还是跟王重阳本人经历有关，他一开始是抗金义军的首领，后来心灰意冷转而修道，修道到最后，都会把长生当成目标，长生之外都是歪门斜道，不值得多费心思。 其实《九阴真经》还好了，最多就是拿沙包就可以练出来，不像是《葵花宝典》，那真叫小则断子绝孙，大则亡国灭种。 可惜，别人都知道东西在他那，所以争夺也一直没有停过，这还不如早就拿出来改改转成本门绝学比较好，所以怎么说呢....这就是，细究起来到处有问题。 林双从九阴真经又想到了自己身上。 外界的人并不知道自己有系统，却能看到自己这一身的好皮囊，还有这巨额的财富。 真真叫作贪心四起啊！ 小屁民李似李是这样，那什么大平台大组织也是如此。 平台放任别人拿他作文章，蹭流量，接着又假意禁掉那些内容向他卖好，这边又有人盯着他想让他捐款。 我呸！ 现在要不要提交任务呢？ 林双觉得自己现在这一身本事，在普通人当中是够秀的，但在异能者这层级，再弱不过。 唯一可以称得上有用的，或许是这张好看的脸？ 还有自己由内而外，男女通杀的魅力？ 想了想又算了，暂时....不加！ “要不还是去外面玩玩？” 在临海，他现在有无数邀请，各种节目，各种出场，谁不想让他去露一面。 出个场的价格都是两千万打底上不封顶还得看内容，说白了就是不想去。 他既然不差钱，又何必去凑这种热闹，给不知道什么人站台呢！那些人敢把他的照片挂一辈子到处去用。 在今后的一个月内，他会有数十亿元到账。 脑子里头更有好多亿元的资金没法转出来，暂时没办法。 走到阳台看了眼，没见着有什么程苗，更没有看到唐沅。 林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重新来到二十楼，想找林昭聊聊心思。 结果，三人都在。 林昭目视之：“好了？” “劳逸结合一下，对啦，我有事要请教您。” “什么您不您的...什么事说吧。” “之前说那个....”林双看了捧着平板的丽菲，“知否。” “你说知否看我做什么？”唐古丽菲抬眼笑着打岔。 林双没理她：“就想到一个事，这些内容网站，除非他们自己购买了版权的东西，别的都是网友们贡献的。” 林昭搭起手：“所以？” “我想如果有这么一种软件，比如说我开发一个软件，让人可以把自己在网上发的内容收集下来。有没有法律风险？” “收集下来当然是可以，法律上有没有风险要看你是怎么设计，但如果是直接用软件去扒，会有问题。” “当然，最严重的其实是，如果大家都用这个，就相当于一个门通道，你就占据了很核心的位置。这个想法会让平台们联手打击你。当然，不是说你不可以做，完全可以做，但就跟很多东西一样，引而不发。” “明白了。” 也就是说，如果自己弄了这个东西，会导致很多平台的价值暴跌。 林双看了眼唐沅：“那我就...动手了，不难不用你。” “我知道不难啊。” “所以你也会？”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会呢？我又不比你笨，大家都学过编程。” 林双温柔笑笑：“没有，我也就是现在有粉丝才会想到编个东西，然后又从知乎那想到这件事。” “互联网平台让人打白工确实是算计好的阳谋....”林昭淡声说道。 “您也这么想？” “仔细一想都知道，如果历数下来，每个人这一辈子或多或少都贡献了很多东西给这些平台，回报很少。” 林双点点头，这就对了，现代社会的劳动形式多种多样，像互联网平台利用一个“中奖”和一个“梦想”机制让广大网友打工的事，还真的平时没什么人会主动挑出来说。 林昭果然明见。 这种奉献，看用在什么地方了，给臭资本家....好想砸他们的场子。 不过后果还是那个，林昭说的，你考虑到怎么解决就业问题了吗？ 林双没办法解决。 瞄眼唐沅，她手里拿着一张传真纸。 “你拿着什么？” “解约的公告发出来了，然后他们选了另一个女孩子，......然后想邀请我们去玩。” “玩什么，人家在拍戏。” “那里是个风景区，有酒店的。” “解约金给了吗？” “给了，所以他们想把这钱招待回我们。” 唐沅拿着传真，唐古丽菲盘着腿在看视频，无所谓的样子。 白生生的脚丫子，干净得没有一点灰尘，看着看着，嘴角时而上扬，时而紧抿。 昨天那视频上线了，当然也是大爆，丽菲的容颜直接把无数网民埋得死死的。 满屏都是 “阿伟死了！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孩子啊！” “太美了！” “爱了，爱死了，预定，这就是我老婆！” …. “讨厌！” “讨厌什么？有人说脏话？” “还不是那些....什么老婆媳妇之类的！”唐古把平板一放，鼓着嘴看向林双。 林双耸耸肩：“这些人也就过个嘴瘾，要不让平台弄几个违禁字，老婆媳妇都不能发出来？” 看向唐沅。 唐沅看向丽菲。 丽菲点头。 唐沅看林昭，林昭点头：“以未成年人名义。” “要不干脆让他们把哥哥视频里头那些叫老公的也都删了吧？”唐古丽菲又说道。 “之前的视频都暂时下架了。” 唐古拿起平板，又皱眉：“这家好烦人啊！” 原来视频上又冒出一堆奇怪的话—— “这个唐古丽菲原来要演《战神洗天录》的，不过已经解约了，网上有公告。” “拍什么？” “战神洗天录！” “战什么？” “战神洗天录！！！” “洗什么？” “战神洗天录！！！” “什么录？” “战神洗天录！！！” …... “哦....这宣传手法也是绝了，今天全网就都知道有这部戏了。”林双坐到沙发上，立刻一歪到另一边。 唐古丽菲本来想着林双会靠过来，没想还远了，气得伸手把他拉起来：“怎么老是见沙发就躺啊？” 347.开车证 “沙发本来就是给人躺的。” 林双倒得挺舒服，身体像没骨头似的，看着视频，“大家都被你的美貌给震惊了。” 唐古丽菲横了他一眼：“可惜并不包括你的女友粉，她们醋劲很大，说我美得毫无灵魂。” 林双给她表情弄笑了：这些网友真是的，人家这么漂亮的小女生，你也是嘴上半点不客气，又没得罪你，还美得毫无灵魂，你看谁能看出灵魂？ “不是说了你才十二吗？” “是又怎么样。” 是啊，网上已经说了唐古丽菲是十二岁，但林双的粉丝更酸了，因为林双跟唐古丽菲的可能性更大了。 以林双现在的底子，二十左右，看着像十七八，再过十年，他仍然会红，形象也不太可能崩到哪去。 唐古丽菲二十二，林双可能是三十，这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人。 有些妈妈粉已经把唐古丽菲叫作“丽妃”了。 林双瞄到一片“丽妃”，下意识地抬头看对面的唐沅。 唐沅倒是没太生气，这个情况她早有预料，而且本来也是她自己作的妖。如果当时没那事，后面还会不会有这样的缘份，那真的是谁也说不清。 也许自己也只能跟亿万粉丝一样默默地看着林双一飞冲天，然后跟别的女孩在了一起。 别以为这世界就你一个漂亮温婉的没恋爱过的家里有钱的姑娘。 人跟人的缘分不好说的，林双本可以喜欢一个别的人，然后.... “去吗？”唐沅看林双望来，就问他。 “我无所谓啊。你们想去，我就当个保镖。”林双仰头，“说起来我还真没去玩过。” 走走看看这祖国的大好河山，也是一件美事，如果少些关注度会更好。 “去的话，也可以在那边拍点小视频，粉丝这么爱你，给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林双翻了个白眼。 唐沅认真看他：“这对他们是有好处的，你想传达点好东西，就不能老往那上面想。” 林双肩膀一塌：“知道啦，会好好拍的，最近我也很有心得体会。” “什么？” “慢慢告诉你，再理一理。对了，我要不要先考个驾照？”林双认真问道。 “别人开车。” “我也得会开，万一路上你们困了累的。”林双站起来，“嗯，得有证。” “那是不是弄个跟拍？” “也可以吧，我考虑一下，......”林双先看脑子里头小歪有没有刷出任务。 “呃，小歪你是不是搞错了？” 任务是有的，考驾照，保底才一万块钱。 林双好久没有接到这么少报酬的任务了，虽然是另有奖励。 唐沅看他半晌，忍不住：“想什么呢？” “钱太少了。”林双皱眉。 “什么钱少？” “去学开车的任务。” “多少钱啊？”唐沅很无奈，眼前林双就跟个小孩子似的。 “才一万，学驾照是一万吧？” “你怎么这么小气呢，给自己加到一千万不就好了，你出场费两千万打底的。” 唐沅白了他一眼，她一直都以为林双是用这办法来自我激励。 林双托着下巴，脑子里头跟小歪开口：“听到没，两千万，这是一般人认为的价值。我出场费也这个数。” 小歪淡不叽看他：“就不！” 林双哼：“那我不去。” 小歪：“......” 静静举手点了个赞。 林双：“加点啊，学车很大的事，一万太少了。” “别的都在奖励里头，你这个人又不缺钱。” 静静：“别去了，开什么车，让别人开，你坐就好了。” 小歪怒吼一声，刷出一堆任务 任务：完成一百个专访，单场出场费不低于一百万元，保底一亿元，奖励另计 任务：参加一百个室内综艺，单场出场费不少于一百万元，保底一亿元，奖励另计 任务：参加一百个户外综艺，单场出场费不少于两百万元，保底一亿元，奖励另计 任务：考下一百个技能证，保底一个亿，奖励另计。 林双不想说话：“我说一百个技能证对我有什么用？我就是学点本事，还用得着考证？” “一个亿!” “算下来，一个也才一百万，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成。”静静在边上懒洋洋开口，“亲你又不差钱的。” 是！ 林双不差钱，钱多到不知道怎么用，但也不想丢到静静里头。 “亲你不好奇奖励会是啥吗？” 林双叹了口气，接了任务，他确实很好奇，而且任务之前的完成了一大堆，现在长期任务变得有点少，不太习惯。 现在是： 1、年底前，不让父母操心，保底一千万。进展顺利 2、编那个粉丝管理软件，保底也是一千万。进展顺利 3、自建品牌，保底一千万。进展顺利。 4、六年内，是唐古丽菲的预备男友，保底一个亿。岌岌可危。 5、因势利导，化危为机，保底一千万。这个也说不上来是顺利还是不顺利。 6、揭开林昭的真面目，这个一直没接。出于对人的尊重。 …... 还有一堆亿级任务。 然后是那些一千万以内又兴趣不太大的任务，比如保龄球霸榜还有三页，一页一百万，呵呵....我要这钱有何用。 我一天天的连半分钱都花不出去。 热搜任务是长期的，他天天上热搜，一提交就是几千万的收入。 问题是他根本不敢啊！ 莫名有种贪了几个亿不敢花的感觉，这事咋整呢！ 考证的作用是什么？ 好像是有说可以退税，一个证可以退三千六。 我还要退税？ 林双只想多交点税。 …..... “不想去，我觉得在这儿上上网，看看那西游新编还挺有意思的，姐姐，我看电视剧都没感觉，唐僧到天竺国的时候说自己四十五岁了，已经度过了十四个寒暑。刚出发的时候是贞观十三年，倒推也就是三十一岁。” “所以呢？” 唐古丽菲想了想：“十四年，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细算起来，一年经历六次难都不到，还得算上收了四个徒弟，一个月也就半个难。也就是两个月才经历一次难。这出事率一点都不高呀！” “世上一年，天上只是一天，半个月安排这么多事，你觉得高不高呢？” 林双笑着应了句，心想真要按书里说的，这么多年也没受过伤，还比不上一个普通女人，一个月至少还有一次大姨妈劫。 “突然好想沿着那条路线走一遍。” “什么路线？历史的，还是书里的？” “历史里的那是走了十七年，还要进沙漠。” “唔....我想想看。” “好啊，你慢慢想。” “这里说，当年那剧组在四川青城山的古常道观拍摄偷吃人参果还吃了闭门羹，道观道长起初对剧组很冷淡，因为他们觉得（西游记）是贬道敬佛，所以对剧组非常的不满。 后来还是扮演镇元大仙的吴桂苓给道长解释，这集是讲述佛教弟子孙悟空偷吃人参果，被法力广大的道长镇元大仙所擒，我们要惩罚孙悟空，就这样道长态度才有所转变，顺利完成拍摄，还和演镇元大仙的吴桂苓成为了好朋友。这老道也挺容易哄的嘛....” 唐古丽菲笑眯眯念道。 “青城山啊....”林双若有所思，“现在人很多吧？” “肯定不会什么地方人都多，不过哥哥你想去，我可以陪你。” “不去了，我怕出事。”万一有人为了看我掉崖下面怎么办。 “喂~~~”唐沅用手指尖戳他手臂。 348.这小妖精啊 “喂~~~”唐沅用手指尖戳他手臂。 丽菲的?? “嗯？” “不想去驾校？” “不想啊，......拍是可以的。关键哪个驾校也不会出这一千万，是不是一定要在驾校学？” “当然不是，你到底想不想学车？总不能直接考试吧！” “去吧去吧。” 这么一确定，马上唐沅就去安排了，她是林双的“助理”。 林昭抬手轻轻打了个哈欠：“我去休息一下。” 林双耳朵一动，似乎听到那个哈欠里带着春风拂面的旋律，唔....好听！ 唐沅在二楼，林昭也往楼上去。 两人一走，房间里就剩了林双和唐古，这气氛一下就.....微妙了。 林双拿起手机，看起网友评论，关于他的那些视频看有没有人骂街。 大家对林双，是什么都感兴趣。 “我草！老板我们的视频被网站下架了！” “我草！真的？” “真的！” 这样的事发生在不止一个工作室。今天早上开始，几大平台就陆续有大量的视频号有着同样的遭遇。 最近林双大火，于是很多自媒体，包括个人和工作室，都上传了很多与之相关的视频内容。 有些还是新注册的新号，他们往往是剪了几十秒的视频，配上机器台词和带上林双的标题，就传到网上，也得到了不少的点击量。 仅仅是小皮站这么一个平台，这样的内容就超过十万个，引发了网友极大不满。 因为这导致大家想看点内容充实的都得无尽翻页，点一个看几秒钟就发现这特么好垃圾，浪费时间。 而且认真做反应视频的那些号也不爽，毕竟营销号这么干使得大家都很亏。 可是之前平台对此都是放纵的，除非是黑林双的，不然基本都会放行，对它们来说，这就是引流，让网友在平台上多停留一些时间。 如果说有人觉得不舒服，那完全可以注册并关注那些“认真”的自媒体号。否则真的就只能没日没夜翻页点击。 而今天，平台突然出手了，而且是天打雷劈似的狂暴。 无它，林双的那些视频，除了今天发上去的，之前的在今天十二点将全都开始入Ｖ收费。 所以必须把之前用来引流的糟烂货色全都消除，省得别人看了心烦，生出跳平台的想法。 通常情况下，平台和剧方合作有两种模式——买断或分账。 买断就是剧方把版权全卖给平台，至于播出之后是成了爆款还是扑街，是赚还是赔都与剧方无关，也不影响剧方的收益。 分账就是将剧集放到平台播出，平台将播出该剧所获得的会员和广告收入，按照约定比例分给剧方。 双方收益的多寡由观众的认可和喜爱程度直接决定。 在分账模式里头，平台不用事先支付版权费用或制片投入，资金风险降低了。 剧方的风险虽然增加了，但如果该剧成了大爆款，投资回报率却比按集出售版权给平台高得多。 剧方的收益由两个部分组成：广告分账收入和会员分账收入 广告分账收入的计算方法几家也基本一致，均为剧集的商业性广告收入，除去运营成本之后，再按照双方约定比例进行分成。 至于“会员分账收入”部分怎么分，各家的规则各有不同，要看会员点看时长。 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普通会员不会为一个剧单独给钱，除非是大大大...热剧，就可能出现必须另外花钱，或是让人现充。 林双的视频当然是“大热”的，可问题是，他直播的时候已经是免费放过给大家看的，现在全部入Ｖ，还不是会员免费，要另外单独收钱。 多少钱呢？ 一个视频看一次两块！ 划重点！ 一次两元。 不是说你花了钱就可以终生观看，按次付费，也没有多看会便宜的说法。 新丽菲拿过来的那些林双的视频基本都是二十分钟一集。 不管你什么网站都是一样的视频，海外的自己配外文字幕，视频中间没有贴片广告，网页上广告收入新丽菲要一半。 听起是不是非常狠，没错，就是这么狠。 也没有厚此薄彼，大家一样对待，你们也不用想着独享，至于有没有人点播，很多！ 每分钟一毛钱，这个比大电影可便宜，今年价格涨了。 去电影院看电影一百分钟正片要花你五十块，合着一分钟五毛。 看的时候还得跟一堆人一起，看不到弹幕也没有办法评论。 一套视频看下来要九十几块钱，还不到两部大电影。 这些钱，网站没有提成，这是协议规定的，但这可以带来巨大的流量。 分给这么多站，也是因为林双本身强势，反正人如果不在乎钱，又能给别人带来收益，那主动权就来了。 仅按着林双的国内上亿真粉丝算，光是这个，这又是数十亿的收入，当然，海外也有几亿粉丝。 也未必真能收那么多，毕竟刚发出来的时候大家都看过。 现在再去看的，就是真爱粉。 看完正片，就可以看弹幕，弹幕可太有意思了，这些沙雕粉们在上面欢脱得很，都希望林双能看到他们说的什么，然后给个反应啥啥。 不然凭什么睡觉的视频都被点击得那么多，那跟静态图片有啥区别，就是弹幕多啊！ 网站有数据的，林双睡觉那个视频，虽然素材两小时，只剪了二十分钟，弹幕内容居然有千万字...... 请问，我们为什么要花两元来看一张照片呢？ 两元两元一律两元，两块钱可以买的东西很多啊！ 其实很多路人花这两块钱就是来练眼力，以及来看字幕洪流的，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有时候，充了值就想把钱花掉，可是，别的剧不好看啊！ 这个行为，当然会引发很大争议，这不，又上了好几个热搜，热搜其实也是平台帮着引流。 那几家平台都觉得林双不介意别人“骂”他吃相太难看，流量不变现等着发霉吗？ “在看什么？脸上风起云涌的...” 唐古丽菲半起身，从沙发那头靠过来，一下就软倒进他的怀里。 她今天扎的一个丸子头，秀发正好顶着林双的下巴，娇小身躯窝靠在林双身前，手也去拿林双的手机。 林双吓得直接就...直了。 魂飞不至于，身上是阵冷阵热，特别是丽菲的娇小，其实真的很适合像小孩子一样抱在怀里。 可是...她毕竟不是孩子！ 吃饭的时候唐古都敢拿脚弄他，这没人，不知道敢做出什么大胆动作，其实林双也知道，那只不过像逗猫狗，未必有男女心思。 可终归不妥啊！ 没血缘关系，有预备男友这个口头契约，实际上就意味着两人关系可以亲密到违法的程度。 林双坐直，怀里的唐古也移动着坐直，还扭动身子调着位置，林双脑子里浮出四个大字：坐怀不乱.... 难啊！ 他又不敢爆发力量，只能伸手轻轻按上那小细腰。 唐古丽菲雪白的脸儿酡红，突然扭头扬起下巴，眼睛已经闭上了，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 修长的脖颈，额角有细细的汗液。 林双双手圈着她的腰，微微用力把她举起，放到对面沙发上。 唐古丽菲突然睁开眼，带着幽怨看着他，林双微微摇头。 唐古丽菲皱皱鼻子，突然凑头，林双猛地后仰，他手上又不敢用劲把人丢出去，只能松开手自己往后倒去。 349.早熟 林双一个夸张的铁桥桥，整个人平倒在半空，脚在地，头在沙发上。 唐古丽菲好整以瑕地坐到他的肚子上，探头看着他，林双伸手虚挡住自己的嘴，瞪着这作死的小家伙。 就不怕这房间里的摄像头吗？！ 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这场景发生，若是以前的自己，也就笑纳了，但现在，不可以，别说其它，要是给唐沅林昭看着，自己的形象绝对毁了。 “哥哥你那有脏的东西....”唐古突然轻声说道，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 “嗯？”林双摸了下脸，看看手，“什么？” “嗯这里！”唐古丽菲伸出手，在林双额角摘了一下，捏在指尖看了看，丢开。 林双莫名其妙看着她：“这什么？” “思想。” 林双一头黑线。 唐古再度又捏了一下，作势看看，又丢开。 林双翻着白眼，低声劝道：“好了....不要这样。” 像这种小孩子，林双觉得对付不了。 打不得骂不得，哭了还得自己哄。 唐古俯低身子：“别忘记，你是我的....” “男...朋...友...” 粉色唇启，洁白的牙齿，清新的呼吸，近在眼前这张清纯美丽的面容，仿佛占据了所有的空间。 林双愣了下，马上接口提醒：“预备的，六年，随时可以解除，你也别忘记了，我会生气，不能强迫对方做事。” “那是你对我不行！” “现在补充一条，你对我也不行了。” 唐古咬着下唇，目光闪闪，突然哼了声，站起来，就踩在林双的胸腹处，转了个七八个圈子，直到脚下的衣服皱成了一团。 她低头看着脚下，衣服被卷起，露出了林双那坚实漂亮的腹肌。 林双毫无办法，他还不能动，生怕把这小妖精给摔伤了，又担心唐沅，也不知道她知道这个会如何生气。 用脚尖轻轻点了两下林双的肚子，口中轻笑，像是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物：“协议里说，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得通过姐姐....那她没转交给我怎么办呢？” 林双：...... 林双这时真的是庆幸没有立ＦＬＡＧ 只见唐古丽菲叉起小腰，提着白生生脚丫子，用精致脚尖轻轻挑着林双的下巴，低头：“哥哥，你看我....美吗？” 指甲都是透明的，小脚白嫩得像是新剥的笋儿。 林双板起脸：“美什么美！臭美！赶紧把臭脚拿下去！信不信我....吐你一身！” 本想说咬她，就怕说完真有只脚塞嘴边。 “讨厌！你才不会呢！” 说着提起脚在鼻前嗅了一下：“一点都不臭！” “那你塞嘴里！” “我为什么要塞嘴里？” 林双无语：“你拿个拭子擦下，培养两天看看上面有什么？好了，快点，我....累了....” 唐古忍着笑，背起手，轻盈一跳到沙发上，盘膝坐下。 林双一仰头，借力站起，抹了把虚汗，回看了眼楼上：“想要美就得多睡觉...你要不要也去休息一下？我下楼了。” 怕了这小妖精了。 这要换了别人，直接就折在此处，还好刚才老丁没有跟着作妖。 “我昨天有好好睡啊。现在不用....对了，哥哥你想好了吗？....”唐古突然正经。 林双又回了下头，没见着人，翻了个白眼：“什么想好了？” 这孩子，大概也只有唐沅跟林昭治得了。 低头轻轻拉着衣服，就这，估计一会也得被看出来出了事，就不知道会不会想到.... 他也不方便真的走，只要唐古不过分，其实一起坐着，就不说话也是很舒服的，毕竟这风景，世间难得。 “早饭的时候，你不是说那个要想一下，再告诉我，是刚才说想做自己的ＡＰＰ吗？” “不是这个。自己的ＡＰＰ，感觉时机还不成熟，早饭时我想的，其实就是” 林双看看这小家伙，记性好真是没办法，“就是西游记背后的那些意图。” “很深奥，觉得我小听不懂？” “也不是。” 他哪敢觉得唐古丽菲小，小的是生理，思想就不好说了。 就把自己理解出来的吴承恩写西游的心情简单说了下，反正这两人独处，正好说点严肃话题消解那些脏思想，主要是丽菲那边的。 其实他也不觉得唐古这么个小女生有多坏，估计还是跟自己现在无时无刻散发的魅力有关。 再有一个，就是他毕竟跟唐古有那个约定，也许开始的时候是有点玩笑，但这段时间接触下来。 随着他的成长，唐古对他了解越来越深，自然也不可避免地真正喜欢，这年纪，本身就是情窦初开。 只是真的要保持距离，林双猜测，唐古有时候会“过分”，极可能是发现他和唐沅的亲密，孩子醋性上头了，...... 唐古丽菲仔细看着他，唇角扬起。 “你说吧，说完我就懂了，除非你想的那些少儿不宜....” “是有一点....我挑着说吧，其实吴承恩是不喜欢道教的，为什么不喜欢我你回头问你姐姐。” 其实现在人看西游，会觉得吴承恩是反道教崇佛的，其实不是没道理，但要放在那个时代去看。 吴承恩生于弘治年间，卒于万历年间，在嘉靖年间度过青壮年时期。嘉靖帝朱厚熜以外藩进京即皇帝位，在位46年，有明一代，御极时间仅次于其孙子万历帝。 朱厚熜此人聪明，但任性倔强，做了皇帝，更有任性的资本了。 他信方士、尊崇道教，好长生不老之术。为了延年益寿，找了许多方士、道士练丹药。由于没有真正专家指导，炼丹技术不怎么样，练出来的药效果不好。 嘉靖帝听信道士的蛊惑，变态地追求丹药的原材料。《西游记》比丘国国王索要的药引子，就是影射嘉靖帝在位时的“红铅丸”。 嘉靖一朝，为圣上炼制丸药成为道士们的一项主要任务。 多种丸药中，以“红铅丸”最为闻名。这种丸药的重要成分是什么呢？说起来真是重口味，乃十三四岁少女初次月经的经血。为了练红铅丸，嘉靖帝下诏多次在民间选宫女，每次多达数百人。这些可怜的小姑娘，成了嘉靖皇帝的“药引子”。 以人为药残酷到什么程度，想想现在的取熊胆吧！ 后来被残害的宫女联合起来要把嘉靖给勒死...没成功。 “然后你看，唐僧最后还得把唐王给他的那个金饭碗交出去。金饭碗代表着什么？” “是紫金钵盂。”唐古丽菲纠正他。 林双笑笑点头：“嗯，在我看来这就是饭碗，是唐王的信物，其实代表着唐王给佛教开放了市场，让他们来这里传教，所以最后唐僧不给这东西是不行的。至于什么索取钱财这种事，虽然有点影射，也就那个意思吧....” “哥哥你真正想的是想说我们跟西方交流中走的那些弯路吧？” 林双有些震惊地看她：“你也这么想？” 现在孩子，果然懂得多，但你的智商，你不会真会读心术吧？ 唐古丽菲颇以为然地点头，突然感叹：“哥哥真的好爱国啊！” 林双叹了口气，爱当然是爱的，只不过好字谈不上。 唐古托着腮目光炯炯看着他：“我也知道，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会一直关注，然后不管什么事，都会联想到他，做什么事都在意.... “......人” “人和国家，事和物都一样的嘛！” “也对。” “不过，其实唐僧也有问题呢，其实最高级别的佛经呢，就应该是无字的，他偏要有字的，不识货啊！” 唐古丽菲得意笑笑，绷直脚背抬起，绕到脖子后面，轻松得像是没有骨头。 修长的腿部美丽的曲线，裤管拉起露出的白嫩肌肤，这小妖精！ 唐古丽菲又换了条腿，这动作其实林双也会，只是他自己做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么诱人。 平心静气，阿弥陀佛。 施主请不要酱紫！ 350.要正经 “这无字有字....” 林双目光从她那修长白嫩的腿上收回：“怎么说？你又怎么知道的？” 唐古眨眨眼：“因为看过资料啊，佛教有南北宗，南宗就讲究顿悟，不传法。无字经是最高级的，有字就只是给迷人准备的。迷人，就是迷惘的人...，” 林双叹笑：“居然还有这一层意思，果然脱稿演讲是最高境界，随时可以胡...天花乱坠。” “什么天花乱坠...就说胡说八道又怎么样了呢....” 唐古丽菲噗嗤一笑，把腿放下，挺直腰背摆动得像根小草： “好啦，其实呢，至少在无字经和有字经这一点上，我觉得吴爷爷就是这意思，毕竟那是明朝，佛教教义上有什么区别他应该是知道的。至于唐僧，为什么不懂嘛....” 林双一声长叹，真是被唐古丽菲这句“吴爷爷”给打败了。 太妖太媚了这小妮子。 “纵观这本书，唐僧就是这么个死板的家伙，而且特别形式主义，不过我感觉，这里头无字经书就是价值观的东西，有字经书就是实用技术，所以到底这大唐需要哪一种？” “嗯呐？” “价值观的东西拿回来你还得请一堆专家来解读，实用技术嘛，你看，为什么最后还得补上一难，其实就是人家不想全给我们。” “唔.....” “哥哥你....你最喜欢西游对吧？” “其实准确说，读书最好读名著，四大里头最值得读的其实就是西游，并不是三国水浒红楼梦。” “为什么？” “主要原因呢.....” 林双想了想说道：“其实现在是信息社会，知识的获取很方便了，能捧着书读并不容易，但这些信息真真假假都存在问题。甚至已经到了历史书都有大量不真之处。那你说既然都分不太清，不如我们就看好了。古典名著早就把社会乱象写透了！” 看了眼丽菲，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大家是要保护你，其实我们小时候也是这样，父母要保护孩子，不想让他们觉得世界很危险，有很多肮脏的地方，可实际上，难度很高，如果说你只刷新闻，很容易就会被大量负面信息包围。” 唐古点点头，幽幽跟着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个叫信息茧。” “？” “我知道的东西比哥哥想像的要多那么一丢丢....” 唐古丽菲伸出小指头比划了下，“你说那个ＡＰＰ，我有一种感觉，像是一开始余额宝。在它没出来之前，很多人银行账户里都会有些钱没法取，但有了它之后....” 唐古丽菲眨眨眼：“所以肯定是很吓人的东西，相当于让人把发到网上的都拿下来，重新发到你的那个平台上，一定会被群起而攻的呢！” “.....” “然后我也经常思考啊....什么人生啊命运啊内卷啊之类的” 林双看看她，平时没怎么跟孩子接触过，其实现在社会，孩子早熟是很正常的，特别是心理方面，见多了，当然就懂得多。 林双笑了笑：“再内卷也卷不到你身上。其实这个概念也是有问题的，....你又知道？” 看到唐古有话要说的样子。 唐古点头，一本正经手指顶着下巴：“嗯，昭姨说，内卷是胡弄人的概念，其实就是内耗。” “如果按着内卷的说法，那就是说大家一起努力是没必要的，实际根本不是这样。好比说，体育项目，一个项目联赛就是那几个荣誉，那大家就不用努力了吗？一起努力整个联赛的水平变高，这能叫内卷？” “奥运目标是更快更高更强，如果大家都不努力训练，成绩不会提高，那不是变成了儿童游戏了吗？” “那为什么没有人说那些比赛是内卷。其实现在，不光是现在，一直以来就是内耗，比如说教育这个事，难道说大家都不用好好学习，显然不对，而是因为学什么是有人来定的。” “有了课外班，就会让学校的老师有意放松教学要求，在外头获取不当得利。原本一个优质计划体系可以解决的问题，做成两个体系，就出现了严重的资源浪费和投机行为，这种内耗对我们这样的国家才是致命的。” “在整个国际博弈当中，谁能把资源利用得更好，就能发展得更健康，你说对不对？” 林双目瞪口呆，没想到林昭会跟丽菲灌输这种思想，她动动手就从股市上弄几个亿不是资本家也是个投机者。 把丽菲培养出来革她的命吗？ 革命当然不可能，但似乎也没必要在家里放一个异见者，那天天跟你争论也很烦银啊！ “内耗就是把一堆石头放在一起搅拌，无论开始如何尖硬，最终都会打磨，如果是干搅，很多会粉碎，如果是带上水，那么会变圆滑，脆弱的终究还是会变成砂粒。” “对不对？”唐古丽菲探身盯着林双问道。 “很对很深刻！” “嗯，昭姨说做题之前必须懂得规矩定律，还得看人家做过的，不管是正确还是错误。” “你才多大....” “难道得等吃过亏才学...当然是越小越好。” 林双挠挠头，往楼上看了眼，无人。 “难怪你说要我一千万元建设家乡，现在要不要？”林双拿起手机，“现在就可以给你。” “现在...我还要学点东西，需要一个计划，我自己想。”唐古丽菲展颜一笑，“不差这两天。” 林双点点头，满心欢喜。 他是真没想到能跟丽菲这么个孩子谈这么深，还颇有所获，果然这家人都不简单。 感觉松了口气。 有点想问下唐古丽菲那非同常人的色觉是怎么回事，话到嘴边又打消了主意。 他问丽菲，丽菲可以来一句说自己天生的，也可以反过来问他是怎么变化这么大，他不可能说实话，但这样又不好。 所以直接拿起平板：“现在的问题是需要很大的调整，我觉得普通人除了好好学习之外，可以把时间用在研读咱们国家的名著上。” “那你之前还在采访里介绍莫泊桑？” “因为那是进了课文的。” “那你那天说的....” “嘘！” “哦，那为什么是西游？” “西游是神怪，可以让你保持安全的距离，看是看个快乐，而且最后结局圆满，我说的圆满指的是表面上的目标达成了，一开始就说了去取经，中间尽管有波折，但最后还是取成了，而那三本最后结局都不行。” “唔....” “人看世界是很自我的，我们看一个故事，从一开始就找到主角代入自己，知道目标的时候，就会想着看怎么实现，中间可以艰难，但最后一定要实现，不然就会很难受，从这个角度来说，那三本都不行吧！” 林双比起手指：“水浒最后剩几个人，三国是以汉为主角，结果最后给魏灭完了，然后红楼，死的死逃的逃，你看了只能更加郁闷，这还是完本的呢，要是没完本，你还得担心作者给你哺屎....” “哦我知道了！”唐古丽菲突然拍手叫道。 “知道什么？” “哥哥你喜欢二次元，前段时间ＥＶＡ出结局你肯定很不开心吧！” “ＥＶＡ那个作者好像是最后把两个女主配给了别人，男主居然和胸最大、但是到了剧场版才出现的戏份较少的真希波走在了一起。” 林双：“呃....” 351.牛放屁 “明日香则与同样没多少戏份的相田剑介拉郎配。至于绫波丽，则与碇真嗣的好基友渚薰成了一对。好像很多宅男都特别难过！虽然全收不太好，本来还有个念想，现在全毁了。” 唐古丽菲一边说，一边盯着林双，似乎在看他的反应。 林双眼皮挣扎，很无语地看眼唐古丽菲：“我还好，其实没怎么喜欢这个。” 唐古丽菲这脑回路可怕，嘴皮子也是利落得吓人。 什么叫全收？ 什么叫胸最大！！！ 确实，他还没看剧场版，但听说是这个结局，就一点兴趣都没有了。这什么感觉？ 也是二十多年的长篇最后给了这么个结局，就好像机器猫里头把静香配给胖虎一样可气。 唐古看似说的动画，感觉还是在影射林双，林双感觉很冤，他从来没想过什么全收，什么胸最大。 若他单纯想要女人，那外头多得是，何必在这还被人看着。 而且说什么胸最大，感觉就是意指唐沅，可林双喜欢唐沅又不是因为她胸大！ “可是，好像凌波丽身体是莉莉丝的复制品，灵魂是来源于男主他妈妈，这样怎么能配呢？” 林双使劲咳了声：“说名著呢，不讨论那些不正经的。” “这也是名著啊，看过这个的人比看全四大名著的人不见得少呢！嗯？”唐古丽菲偏过头，小眉头挑了两下。 林双给这话结结实实呛到了，板起脸又觉得不合适，果然网上面说现在的孩子是越来越难教育了。 “我这么解释吧，有句话叫，人人都是自己生活的主角，但也都是世界的龙套...当镜头扫向你的时候，你似乎也成了别人心中的主角，但是，别人也没有错过时间，你怎么就知道在镜头外他们有什么样的故事呢？” “没有例外吗？” “谁例外了？” “那哥哥在镜头外有什么故事？” 林双一头黑线：“我在给某个讨厌的家伙讲故事！” 唐古丽菲巧笑嫣然，作了个鬼脸：“明白了呢，可是刚才哥哥那么一说，好像也......有点悲凉的感觉，对吧？” “其实还好了，说到这，我也来看看大家是怎么写的....一晚上，真是.....” 不知道为什么，看不透的林昭给他感觉有点像妃英理，这么一看，唐沅就有点儿像小兰，而丽菲，古灵精怪又有点像柯南。 到处藏着小秘密。 “笑什么？” “想到个事，当年柯南入住毛利家的时候，他妈妈有希子给了一千万元的生活费，结果这已经快三十年了。算下来一个月都不到三千日元，....” 唐古丽菲眨眨眼：“那他还帮着打工了呢，破案给毛利小五郎加了名气，也没收钱” “也没少给人扎针....”林双瞪了唐古一眼，话里带刺也是针，警告！ 唐古头一歪，朝向天空。 林双拿了个平板，专注地看起了那知否的贴。 顺便也学点外语，看了看，好多语种，所以说这网友都是大才。现在他的语言有好几种，除了英文一部分是自己原来有的之外，别的几乎都是从幻境中来。 妃英理的英语实际上算是日式发音。 比如“肥脑范特西”，猜猜这是什么？ 最终幻想。 “你看哪部分？” “我在看....青牛精。感觉英文翻得有点问题.....” 林双皱皱眉头，像知否这种网站布局，对于读者来说，也不够好。 整本西游是被切成了一段一段的，但每一段点下去有很多“评论”，这些评论其实是翻译。 但仍然有人会在里面解读和吐槽，有意思的内容很多，导致了往下点像是进了一个游戏副本。 看得不够快的人可能一天都看不完一个章节。 林双也是随意地输了比较后面的一个页码，结果就到了青牛精作怪的内容。 “哦....” “这部分也很有意思，佛道间有点幕后交易。” “什么样幕后交易？”唐古把平板放下，大眼睛看着他，等他说。 “你没看到那里吗？” “还没有呢！你说给我听。” “好....好吧....” “青牛精一战，算是如来佛祖与太上老君的正面交锋，为之后的许多事件埋下伏笔，这一章节有许多不合常规之处，其背后的原因令人瞠目结舌。” 林双读了一句，看看丽菲：“请听下回分解。” 唐古丽菲扬起小拳头，瞪眼要捶他。 林双一笑， 接着读道： “且从开头说起，话说唐僧一行人路遇金兜山，刚到山前唐僧就饿了，而眼前正好有楼台房舍，好像是一处大户人家，随即就要进去讨要斋饭。 而这时孙悟空手搭凉棚，用火眼金睛看到那人家凶云隐隐，恶气纷纷，就对唐僧说：那可不是个好去处，必定是妖怪变的。” 读到这时，林双抬眼笑道：“你记不记得孙悟空变过土地庙，被二郎神追杀的那次，不过他把尾巴当成旗杆竖到庙后面了，所以你猜这凶云隐隐恶气纷纷是怎么回事？” 唐古丽菲娇憨摇头。 “提示，据说温室气体增加与养牛业有关。” 啪！ 唐古丽菲拍手笑道：“牛放屁！我知道牛的屁最多了，而且很多甲烷。” 想了想，笑着倒了下去，小腰一绷又直起身：“我回头注册个号，把这个写上去。一定很好玩。” “随便你吧....” “要写啊，因为这样一来，西游里头的科学浓度增加了呢，可以吸引更多人来看。” “好！” 林双笑笑又接着读：“说完孙悟空就给唐僧等人画了一个圈子，说：老孙画的这圈，强似那铜墙铁壁，凭他什么妖魔鬼怪，俱莫敢近。 但只不许你们走出圈外，只在中间稳坐，保你无虞；但若出了圈子，定遭毒手。千万千万！至嘱至嘱！” “然后孙悟空就一个筋斗化斋去了。” 唐古丽菲作了个手势：“所以孙悟空画的这是舒适圈吗？” “安全区吧。” 说到这林双笑道：“感觉其实取经真的像旅游，唐僧要吃什么其实都可以让孙猴子去化，而且他们是一直向南走的，从北温带一直就走到亚热带再到热带，别的不说，这水果肯定不缺。” “要不为什么他们气色那么好呢。”唐古丽菲也笑道，接着又催促林双往下讲，她自己看虽然有意思，可林双读得更有趣。 “合着你自己都不想看。” “老看电子设备伤眼睛嘛！”唐古晃动身体撒着娇。 林双是真怕她要跟自己坐一起，这唐沅随时可能回来，赶紧拿起平板： “一般到这种时候，总有个猪队友，没错，就是猪八戒，他又添乱了。” “这时候猪八戒发话了，说这个猴子就耍我们，让我们在这里坐牢！唐僧总是耳根子软，就说按八戒的意思办。” 林双看看丽菲：“猪八戒鼓励唐僧走出舒适区，接受挑战。” 唐古丽菲抿嘴一笑，灿烂如花。 352.不是不懂，只想听你说 看到这灿烂笑容，犹如五月的玫瑰绽放，林双心想这大概正是一笑倾城百媚生的最好注解，偏偏这时窗外又传来些许水声，抬眼看去。 那外头有漫天的水花落下，雨点在风中散落，迸生出三五道虹彩在风中摇曳，又是人间奇景。 “是降温，还可以去浮尘。” 唐古丽菲说道，面容上犹带着笑意，目光也落在窗外，“挺好看的吧。” 林双点点头，无论是这窗外的风景还是这孩子的笑容，确实都是很美，似乎一下就能驱散人间的无数烦恼。 这浮尘什么的....却也 “都很美吧？”唐古丽菲回眸，妙目盈盈。 林双一时无言，心想唐古丽菲这个都字用得很妙，妙得他只能点头，眼看气氛又要变坏，赶紧笑道：“对了，青牛精是犀牛，这个你知道吧？” “知道啊，老子当年的骑的这个，说明西周时中原还是热带地区，对吧，快接着说吧，这些常识我知道啦，然后呢？” “然后还能什么呢，你如果要把之前那个写上去，最好查一下它是不是反刍动物。” “不是反刍动物又怎么样呢，就不放屁了吗？无非就是排气量多少的问题。” “....我是怕你被人怼说你没文化，别给惹出一身气....” 林双说到这，唐古丽菲已经放下平板，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嘀咕道：“我才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 “困了？”林双松口气。 “没事，你说吧，我好好听着呢...”唐古睁了下眼，“我想听你说。” 林双翻了个白眼，还好好听着..... 感觉像是给孩子睡前读书似的，就怕孩子越听越清醒，最后父母睡着了..... 干脆自己也是一倒，与唐古错开了方向： “下面这就有意思了，那边孙悟空飞去化斋，找了一户人家正做饭，那人是个老头，见他太丑，不但不给他吃的，还拿拐棍打他头，孙悟空很有节操，偷摸进厨房，半锅干饭给盛了一大碗走。” “这边唐僧在八戒的怂恿下，大胆走出舒适区，大胆地私闯了民宅，大胆地穿堂入户翻箱倒柜。吃的没找到，看到有白骨架子，又找到三件锦绣马甲，说来好笑，” “堂堂一个天蓬元帅和卷帘大将，到人间也是这个德性，死人的衣服都穿，还说没见过这种纳锦的，正好天冷有用。他那一身大肥肉，还好意思说冷，平时看起来还听唐僧的话，到这种自己有好处拿的时候，师不师傅的早就不管了。 师徒三人还就这东西能不能要争辩了两段，最后猪八戒说先穿一下，试试新，捂捂脊背，等走的时候再还给人家，沙僧也毫不犹豫....所以说神仙下了凡，干的也全是俗事。” 听林双说得有趣，唐古忍不住噗嗤一笑，左眼微睁又闭，嘴角轻轻扬起。 “被抓之后，唐僧日常哀求，透露了自己大弟子去化斋的事，于是青牛精就先把这三个家伙绑起来，说等孙悟空回来再一起凑蒸笼吃。” “不知道应该抓紧吃吗？一口就好了啊！” 唐古突然坐起翻了个身，与林双头对头睁开眼：“孙猴子有什么好吃的，那不就是一块石头吗？还能蒸出包子味？” 林双给逗笑了：“青牛精是做给下面人看的。” “做给下面人看？” 唐古丽菲睁着眼不肯闭上，看着这清纯透亮的眸子，林双不由叹了口气：“西行路上传遍了，说吃唐僧肉如何如何，青牛精那么多手下，哪个不知道，这要是不管管好，唐僧早就被吃没了。” “好奇怪....” 唐古丽菲捏起了下巴，“为什么西游里头，没有大妖吃小妖，反而都是吃普通人，和仙植....唯一一个总被他们说要吃的就是唐僧。” “嗯？” “感觉不符合能量传递的规律。” “这确实是一个ＢＧ，想必吴承恩也没考虑好，或许他考虑了，但往深处一想就感觉书没法写，这样弱肉强食到最后，只会剩一个最大的神仙，....然后这个神仙自己就得化身宇宙，再次循环。” “哦，那后来呢？” “孙悟空打上门，青牛精先是跟孙悟空比试一番，后直接掏出金刚镯收了孙悟空的武器，大圣败阵而逃。这青牛精也不追，回洞里紧关洞门。 一看这样子，孙悟空就有数了，这青牛精可能又是谁派来的，便到玉帝寻求帮助，口气甚是低微，态度也很谦恭。 于是玉帝就差人去查看，最后告诉孙悟空没有凶星下界。 这里就有两种情况，一是玉帝查出来了，不告诉孙悟空；二嘛，太上老君根本不在玉帝管辖范围。第二种可能高一些，因为三清四御，道祖是排在前边的。” “随后孙悟空分别请了雷公、托塔天王、哪吒、水德星君、火德星君，来来回回跑了数次，也与青牛精打了数次，全都败下阵来。 这青牛精每次打完也不追，收了武器就回洞里，人也不抓，唐僧肉也不吃。你说奇不奇怪？” “不奇怪啊，牛是吃素的。” “妖魔吃什么素啊，啥都吃的。” “那......” “当然也有个说法，唐僧肉的吃法比较讲究，必须是自愿的。” “等等，我去拿点吃的。” 唐古一挺身坐了起来，“老听你说吃吃吃，我突然就有点饿了呢！” 林双微微一笑：“我也有点。” 唐古去厨房拿来饮料，跟林双一人一杯：“知道你喜欢椰奶。” 林双看了看，闻了一下，喝了一口，清淡甜香。 “自愿的话，是因为什么？” “这是一种推测，书里也有说明，如果说有这么一种药材，可以增长寿命，当然不可能随便就啃。 从全书来看，妖怪吃人很少有耐心的，经常都是抓起来直接就啃，结果到了唐僧这里反而是磨磨蹭蹭那么不干脆，除了一部分妖确实有节操之外，大多少的妖难道真能忍得住不啃一口？反正咬一口也不会死吧！” “嗯！” “有这么一个设定就合理了，因为佛典故里头确实是有舍身饲鹰这一说，而你看沙僧吃了九个取经人，也还是那个样子，这大概就是吃法不对。” “但青牛精是例外的，....” 这青牛精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放长线钓大鱼。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结果已经表明，就是让孙悟空无路可走，去找如来搬救兵，这也是太上老君首次逼迫孙悟空背后的如来出面。 来看看如来是怎么说的，原文道：那怪物我虽知之，但不可与你说。你这猴儿口敞，一传道是我说他，他就不与你斗，定要嚷上灵山，反遗祸于我也。 从如来的口气能看出他是不敢惹青牛精的，难道如来怕这一个妖精？ 肯定不是，主要怕的是青牛精背后的太上老君，如果如来直接把事挑明了，这青牛精就会闹上灵山，之后就是佛道两家的仙界大战，就如来现在的势力范围，要跟老君打还是不太够。 随后如来令十八罗汉开金库，给出18粒金丹沙，这东西说白了就是十八座金山练出来的法宝。 让罗汉随孙悟空去降服青牛精，谁知金丹沙一出手就被青牛精全部吸走。 这时候两个罗汉的话中意思很微妙，他们对孙悟空道：如来吩咐我两个说，那妖魔神通广大，如失了金丹沙，就教悟空上离恨天兜率宫太上老君出寻他的踪迹，庶几可一鼓擒也。 如来早就知道金丹沙会被收走，然后才让孙悟空去找太上老君。为什么不直接让孙悟空去找呢？ 因为没用，这18座金山就是唐僧师徒的买路钱，不仅仅是金兜山，还有之后的女儿国、火焰山，那都是老君的地盘，难道不给钱就让过？ “为什么女儿国和火焰山是老君的地盘？”唐古发问。 林双想了想笑道：“因为不是佛就是道喽，具体的我还得再看看。” “又是不方便说的？” 353.考证 “就当是吧....” 总不能说有些人解读铁扇公主跟老君有关系，而红孩儿是老君的种。 林双觉得也许这些唐古也知道，但自己对她说这些就很不妥当。 “反正有些东西你看看就好，不一定当真，我觉得这也是个消遣。” “知道啦，我们就在消遣啊，不然做什么。” “你的功课呢？” “正在做啊，我听课呢....” 林双无语：“总之，感觉就是佛道势力重新分配吧。” “包括你说的那个有字无字的问题，提醒那经书有问题的是燃灯古佛，其实佛教里头也分势力派别的。也有权利话语权之争，过去佛是太上老君化胡为佛所立，亲近太上老君，原文就有燃灯古佛去兜率宫听讲的描述。” “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定好的戏，比如如来和观音演戏，是演给过去佛燃灯古佛和未来佛弥勒佛看。” “如来作为现在佛，执掌权柄之后，佛教实力增长，不愿受道教压制，佛经东传，就是要与道教争夺信徒，提升话语权，就跟人间权利斗争一样。 佛国也有品级，佛当然是最高级的了，观音你看他那么大本事也才只是菩萨啊！ 金蝉子无能之辈能成佛，这都是如来的安排，为的就是提升自己这派系的总实力，四个徒弟也是各有派系，算是如来的妥协，让玉帝、太上老君的人也入佛教夺得一份气运，掺沙子。孙悟空明面是如来选定的佛门护法，实则是太上老君的打进如来势力的一个暗子。” “感觉像是公司股份分配一样！” 林双轻笑，也不知道小姑娘脑子里装了多少商业知识。 无论唐古丽菲本身的资质如何，这些知识就不像是一般同龄人可以有的，再想到唐沅，还有林昭。 林双就感叹，果然，精英家庭绝对是不培养草包，也只有那些吊丝才会觉得人家只产出坑家货。 “你看当孙悟空找到太上老君时，先说了青牛精如何抓了唐僧，又如何套取了天兵们的法宝，太上老君都不为所动，直到说青牛精套了18粒金丹沙，这老君才有了反应，说自己那金刚镯有多么厉害，后下界收青牛精。” 读到这儿，林双自己都没忍住笑：“因为天庭那边的东西要还，如来那边的不要还，他要是再不去，怕是那边得佛祖出手，到时.....” 说起来，西游原著的文笔是太有趣的，这里就好像个喜剧小品。 “之后各路神仙各取兵器，却唯独没有说归还金丹沙，这吴承恩已经明示了，老君明显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把过错都推到看牛的仙童，说他吃了自己的一粒仙丹，睡了七日。” “而金刚镯作为老君最厉害的武器，被偷了整整七天还不知道，说出来你信吗？” “那不就是牛鼻子上的环嘛，哪什么最厉害的武器。” “我说丽菲，你知道人类社会发展最重要的一环是什么？就是这个鼻环啊，如果没有牛，农业生产的效率得多低，牛比人强壮那么多，靠什么管理，就是这个鼻环，不然你能让它老实？” “对对，” 唐古丽菲连连点头，“青牛是坐骑，那鼻环就相当于钥匙，.....” 又问道，“那，太上老君为什么要那十八粒金丹沙？不缺钱吧！” “大概是有用吧，这些神仙平时闲着没事就会找些天材地宝，要么就拿别人的法宝。” 林双想了想，“人间那点地盘的事，真的没太放在心上。” “人间.....” 唐古撑着小脸若有所思。 “其实为什么说道教他们放弃了那地盘，感觉他们不需要信仰一样，分析一下，大概是因为下层的人自然轮回也是好事，省得动不动成仙上来跟他们抢资源吧！” “吴承恩的角度，这个天庭其实就是朝廷，神仙就是那些贵族和官员，什么管不管的，.....” “感觉两边对人间信仰的需求不太一样，佛国比较在意香火，而道家这边比较自给自足一点，最大的需求无非就是能增加寿命的那几样东西。” 说到这，林双不由自主往外看去。 下面那偌大的园子，居然也给了他一种富足感。 “丽菲，你见过这小区的....” 林双抬起头，楼上有动静，没一会，林昭出现楼边，换了一身白色衣服，头发似乎洗过，脸色酡红，目光却很清澈。 妆容似乎有点变化，比之前加了那么两分，但仍然挡去了真实的脸，林双不由得动用了鹰视看去。 “你俩做什么呢？”林昭皱眉开口。 林双视线偏转。 “没什么，哥哥讲西游，我在认真听，学了好多东西，收获特别特别大。”唐古丽菲说着又张开双臂画了个大圈。 “是吗？要文斗不要武斗。”林昭懒懒地从楼上下来，边走边说。 唐古丽菲低头，偷偷瞄了眼林双那起皱的衣服，又轻轻笑了下。 到厨房拿了一杯水，轻轻抿着，目光落在林双胸前衣服上。 林双看了眼唐古，唐古没说话。 林双无奈表情往后一靠，相信林昭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还能对唐古丽菲下手不成，要动粗这里得啥样。 “西游....”林昭坐定，看眼林双。 “嗯西游....” 没了，所以你是想说什么？ 林双拿起手机：“没事的话我下去休息了。对了，东西可以搬上来。” 林昭定定看他。 “我是说我自己搬。”林双刚站起。 唐沅也出来了：“联系好了。” 就跟看不出前面气氛似的很自然。 “好了？去哪？” “当作一个活动，直播完成一次驾照考试。” “可以。” “你会开吗？” “其实是会的，我看人开过，太简单了。” “以你的身体素质，确实也简单。对了，别把方向盘弄坏。” “......” “就算是没把车弄坏，撞到什么东西也不好。” “其实驾驶还是个经验活。驾校是因为要收费，不通过驾校也是可以的，直接去车管所报名考试。” “会不会有不好的示范？” “所以，我们还是得去个能学到开车的地方，正好临海汽车集团这次赞助了，他们有个很大的汽车测试中心，有室内车场。我跟他们说一下。” “便宜一点收他们钱，现在车子也不好卖，要不就让他们给汽车使用权。” “还是收钱吧，有钱哪会没车开。” “这你就不懂了，汽车公司渠道很多，还有跟很多企业有关系，有的事我们不出面，他们可以办掉。” “哦......” 林昭处理这些事很轻松，没一会就敲定了林双接下来的日程。 马上安排摄制组去那个汽车测试中心布置机位和预演。 “你俩就别去了，外头这么热的。” 林双本身耐热能力提升过，现在外面三十七度的气温，他还好，可是唐沅和唐古丽菲两个人，未必受得了。 “想去....”唐古丽菲委屈巴巴的小模样。 唐沅倒是没说话，林双要她去就去，不要她去她也可以不去，老被人看到她在林双边上来来去去也是个麻烦事。 “出去就是一身汗。” “有空调的。” “给你身上挂一个。你以为汽车测试场里能有多好的空调，更不用说人肯定多。” 唐古丽菲想了想，叹了口气，还是算了，林双不是吓她，到时现场几百人围着要堵林双，林双还得分心照顾她，天热也确实难受。 “就酱。” —— 354.上门问询却没有被礼遇的 叮咚！ 叮咚！叮咚！ 连续的门铃吵醒了在沙发上蜷成一团的秋大小姐，她睁开眼，表情麻木看着天花板。 叮咚！ 确认是门铃在响，她抓着头发翻身下来，来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了看，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外面站着两个民警。 “谁啊？” “你好，我们是...分局的...”一个证件亮在猫眼处。 “稍等一下...” 秋伊有些慌乱地回到厅里，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刘楠：“楠姐，门口有两个穿警察衣服的人...嗯，知道了。” 手机一放，接着回到沙发那倒下，头是昏沉沉的。 昨天回家后她没有跟陆文婧一起在这出租屋里，而是找了看店的借口去店里睡觉。 结果整夜都被路上的车子扰得睡不好，干脆就起来刷林双视频，一直到了早上八点半陆文婧来了之后，又跟她打理了一会店才回租的房子睡觉。 这还没睡两小时，就有人吵上门，真是烦死了。 大概是没听到里面的回应，外面的警员又按了门铃。 秋伊不耐烦地走到门边：“等着，一会我律师会过来。” 脑子里头突然感觉到隔门半米有心跳，下意识地就轻抚了一下。 门外那个男警员突然按住胸口，脸色煞白。 “怎么了？”边上的女警员问道。 “没...没什么，有点不舒服，......”男警员匀了一会气，“好了，可能是有点紧张了。” “我说你这，上次体检没问题吧？” “没问题是没问题，....” 秋伊来到洗手间，上了个厕所，洗了把脸，用力擦去鼻腔中缓缓流出的血，看着镜子里头发乱糟的自己，拿起梳子用力地梳了两下，看着梳子上挂着的头发，索性开了热水，准备洗一个澡。 至于外面的，不知道是不是警察，就让他们等着吧。 现在的她可不怕什么什么。 其实谁也不怕。 对她来说，世界上人先分两种，一种叫林双，一种叫别人。 别人里头也分两种，一种是可以活着，另一种是可以去死的，看讨厌的程度。 夏天洗个热水澡，还真挺舒服的，秋伊仰着头，任凭着水冲在自己身上，细嫩的肌肤闪出晶莹的色泽。 整个世界都在下雨。 很孤单的感觉让她发冷，缩成一小团，看着水流没过了脚背。 手指按在鼻子下方，只要不开动那念动力，头就不会疼，也不会流血。 十五分钟后，秋伊穿好衣服，拿毛巾简单擦拭着头发，又整理了下沙发，沾了血的衣服也被泡进了盆里。 手机响了，刘楠已经到了在门外。 “鞋套，口罩....” 秋伊把人放进来，往地上丢了两双鞋套。 刘楠看看她，露出关心的表情：“又流鼻血了？” 秋伊闷声点头，手里拿着毛巾掩着口鼻，带着恹恹的表情倒在沙发里。 来的警员一男一女，拿出一份资料递给刘楠。 两人已经发现此行不简单，光是在门外就被个律师盘了五分钟。 “是这样的，我们只是口头问询，因为调查发现，秋伊女士最近连续在几个案发地出现过。” 天网系统背后跟着大数据分析，开心谷，猝死男子的厕所，桃湖公园猝死男子，....桃湖公园基站那段时间出现过的手机联接，出场人员里都有秋伊这个名字，一下就引起了某中心分析人员的注意。 经过调查又发现之前还有一宗案子也带上了这位秋小姐的名字，人还在医院里。 一件不足为奇，两件是巧合，三件那就太奇怪了。 倒不见得怀疑秋伊涉案，只是这种情况就得来人看看了解一下。 所谓看看，就是得亲眼见着人。 “我们想了解一下，这几个案发时的情况。” “我也想了解，为什么我这么倒霉？”秋伊直起身子，掩着口鼻闷声开口。 刘楠拍拍她，示意交给她处理。 秋伊点点头，窝到一边，拿起手机，刷起林双的新闻。 两个警员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观察着她的表情，让她很不舒服。 刘楠面露不悦，伸手在半空中虚挡了一下，又敲了下桌子：“你们说案发，究竟是案发还是事发？这已经立案了吗？” “....” “事发....” “好，目前只是事发，那么其实因为这些事，给我的当事人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甚至身体健康都出了问题，特别是你们又上门，究竟想了解什么呢？” “了解具体当时的情况，这能给案件定性带来很大帮助，我们也是走程序。” 刘楠摇摇头：“这种情况，女生都是绕着走的，你以为会盯着看？” “......半夜为什么要在外面？” “很简单，睡不着，当事人睡不着出去逛逛街，这几件事是连续在一起的，如果是你，会不会受影响呢？换位思考一下吧，大家都不想自己的生活被扰乱。” “不要因为只是在现场附近出现过就随便找上门，打个电话也可以，为什么不先打个电话？” 不打电话当然是想当面看人的反应了。 但这种事非常惹人烦，你以为白天人家没事，其实人家因为失眠正在补觉。 没有问题了，刘楠站起来，伸手，准备把两人客气地请走：“下次一定要打电话。” “对了，您跟林双的关系是？”那个女警突然问道。 秋伊抬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刘楠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只是问问。” “不要乱打听，也不要乱猜测，请吧！”刘楠作了送客的手势。 把门关上，走回来。 秋伊坐起来看着她，刘楠伸手在她额头摸了下，叹了口气：“去检查一下吧。” 秋伊摇摇头，愣愣看着前方，低声说道：“没事，就是睡得少。”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过去了，晚上送东西给你吃，还是你过去店里吃？” “唔....不知道。” 刘楠走后，秋伊拿过笔记本，点开一个影片，靠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就念了空格键来了个暂停。 鼻腔又是一热，擦了下鼻子，发了一会呆。 大概以前也有像自己一样的人，只是随着能力的增长，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吧....秋伊心头涌起一阵伤感。 如果真的会死，最好能死在一个人的怀里。 拿起手机，按下了林双的号码，今天他还没有联系我，是不喜欢了吗？ “嗯？怎么了？” 手机里传来的温柔声音让秋伊绽开了笑容，语气也变成软了起来：“你在哪呢？” “当然是工作，马上要去学车，对了，会直播，一会你可以看。” “都结束了还要工作啊，天这么热的。” “也不算工作，学车总得学，顺便开直播，粉丝们想看，你不想看吗？” “哦.....”秋伊犹豫了一会，“我会看的。” “那...你身体怎么样？” “我....” 秋伊看眼毛巾上红色血迹，“没事啊，挺好的，对了，我在看片，你能不能猜到是什么？” “有没有提示？” “我们看过的教学讨论片。” “蒿之楯？” “嗯....好聪明....”秋伊眼睛都笑得眯起了，“昨天没睡好，刚才洗了个澡，现在又睡不着了，你昨天有没有好好休息？” “我昨天，还行，总之你....你注意休息吧，对了，多吃点去火的，水果什么的，也别舍不得钱了。” 林双又叮嘱了几句，挂了电话。 秋伊唇角上扬，盯着林双的头像出神，过了一会，她又点开钱宝宝，里面有一千三百多万，一连长串的数字，她把钱存在一个简单保守的理财中，昨天的收益就有两百多元，这并不包括昨天转进来的一千万。 到了明天，每天的收益会超过一千元。 她就是什么都不做......也可以不用担心没吃的。 就等吧，等自己这边身体状态稳定一些，现在动不动流血的，估计会把林双吓死，到时又得抱着自己满世界求医，很烦人.... 355.被全民围攻却不反悔的 林双一下就能猜到是这一部影片，让秋伊很惊讶，因为在学校，看教学片并讨论可不只一次。 若说两人一起看过的，连秋伊都记不太起来了，她刚才说的我们，指的其实是法学生。 但对于林双来说，这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车子里，林双有点沉默，略微抬眼看了下坐在身边的林昭，她抱着胸，微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开车的是个胖乎乎的女司机，副驾驶上坐着的是杨米。 似乎是感觉到了林双的视线，林昭抬眼看看他，眼睛像是能说话：“？” 林双摇摇头，他已经知道了警察上门问询秋伊的事了，手机上有唐沅转过来的消息。 刘楠第一时间就汇报了情况。 他还在琢磨着天眼大数据果然牛叉的事，秋伊就来电话了。 听语气，人还行，没有崩。 林双几乎已经认定这事就是秋伊干的，特别是当秋伊没否认她在看那部片子的时候。 之所以能猜到是那部《蒿之楯》，其实很简单——跟秋伊做的事有关，她需要用这部片子给自己解压。 反过来，你用这个解压，不就是因为你得了那个病吗？ 《蒿之楯》，又有个名字叫《稻草之盾》或是《十亿追杀令》。 蒿做的盾牌，光听名字，就够人浮想连篇了，这种护具毫无用处。 这部2013年上映的日本电影是根据同名改编，讲述了几个警察一路上如何保护杀人犯免遭全民围攻的故事。 一个年仅七岁的女孩被残忍杀害，嫌犯是一个叫清丸的前科犯，案情三个月毫无进展。 女孩的富豪爷爷发布悬赏，谁要是能杀了凶手清丸为孙女复仇，便能得到十亿日元，消息一出，立即震惊全国，人人都想杀了清丸拿走赏金。 很快，一个熟人抢先出手，趁给清丸送饭的时候，拿起铁棍挥向清丸，一番搏斗之后，浑身是血的清丸向警方投案自首，承认了罪行。 警方立即派出精英警察阿基和包括一名女警在内的四名警察，负责将清丸从福冈安全押送到东京审判。 可就在这时，那名刺杀清丸未遂的熟人得到了一亿元赏金，在金钱的刺激下，全国人民全部化身赏金猎人，不惜一切都想杀死清丸，就连看守所的警察也持刀袭击了清丸，受伤后的清丸被送进医院，又被一名护士在镇静剂中掺入毒药，差点毒死清丸。 此时航空公司也传来消息，押送清丸的飞机也被人动了手脚，无奈之下，警察派出一模一样的押运车以及数十辆护送的警车分几个车队从不同方向驶上了高速，以迷惑民众。 可即便如此，仍有一辆油罐车闯入清丸所在的押运车队中，虽然阿基开枪打中了司机，可他还是引爆了车中的爆炸装置，将车队捆在了路中央。 爆炸声引来了大批民众，人群中冲出两名冒牌警察拿着枪指向清丸，关键时刻，阿基穿着防弹衣一个箭步冲上去替清丸挡了一枪，这才保住清丸的狗命。 眼看着公路行不通，阿基提议来个声东击西，车队继续前行，他们押送清丸坐火车去东京。 可他万万没想到，一行人的行踪居然被人发到网上实时跟踪。知道清丸在这一节车厢上的只有列车司机以及五名押送警察。 难道内鬼就在五人当中？几个人互相猜疑，却被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与此同时，几个男人冲进车厢，拿着枪对警察扫射，五名警察迅速反应过来，立即掏枪还击，很快干掉了闯入的男人，但一名警察却不幸被子弹击中重伤倒地，临死前喃喃自语，清丸这种人渣有被守护的价值吗？ 眼睁睁的看着同事死亡，阿基几人难受极了，他们只知道听从上级的命令，保护清丸的意义所在，他们也不知道，而清丸却乐呵呵的，对保护的警察没有半点愧疚。 同事走了，阿基的押送任务还得继续，现在火车上也不安全了，阿基决定在下一站下车，在人流的掩护下离开。可没想到一下火车就遇上了一个男人持刀挟持了一个小女孩，威胁交出清丸。 一名警察见势不妙，立即让同事将清丸压回车内，自己一枪击毙了持刀男人，可他也被违反开枪规则被警方带走。 阿基改变了主意，决定坐火车直达东京，眼看着距离东京越来越近，列车却被人在铁轨上放置了障碍物无法前进，三人不得不押着清丸徒步前往东京。走了一夜，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在路上征用了一辆轿车。 没成想半路上，司机故意开车撞上山坡，拿出一把刀狠狠地捅向清丸，三人反应神速，一人保护清丸两人制服司机，原来司机的女儿也被清丸所害，他今天是来报仇的。 司机哭着问，为什么要保护罪犯？ 而这时的清丸却回味着司机女儿的身材不错，把女警气的要杀了他，还没等女警动手，网上又有人泄露他们的行踪，难道内鬼就在他们仨人之中？ 于是三人又展开了一轮相互搜查，终于发现一个老警察的手腕上植入的微型芯片，原来，富豪给他许诺，只要他将位置透露出去，不用他动手，便可以得到十亿赏金。 面对阿基的质问，老警察反问，清丸有被我们豁出性命保护的价值吗？ 可阿基却认定老警察是为了钱，扔下他与女警一起继续押送清丸，没成想老警察回到警局向上级报告，阿基和女警被清丸劫持。于是警方立即下令，不管谁见了清丸，立即将其击毙。 阿基他们搭乘上了一辆出租车，行驶途中，出租车的广播里突然播放了清丸母亲自杀的新闻，她想用生命换来儿子的良知，清丸听后崩溃大哭要求下车冷静一下，可他却趁女警不注意，拿起地上的铁链将她打倒在地，并夺取女警的手枪杀掉了她。 阿基强忍着愤怒质问清丸，为什么要杀死拼命保护他的人，清丸回答，她就是个臭大妈，摆着一张臭脸。 阿基终于忍不住了，挥起拳头将清丸打得半死，并举枪对准了他的脑门，哭着说，如果自己不是个警察，早就已经将他杀掉。 阿基最终也没能扣下手中的板机，将清丸带到了东京，但就在交接现场，那个发布赏金的富豪走下车，抽出拐杖里利剑向清丸刺去，被阿基及时制止了，可就在这时，清丸捡起地上的利剑捅向富豪，阿基连忙用身体护住富豪，阿基捂着胸口倒下了，而富豪因教唆杀人被捕，悬赏令也随之取消。 几个月后，清丸被法庭判处死刑。 当法官问清丸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时候，清丸缓缓的抬起头，我好后悔，反正都是要被判死刑，不如再多杀几个。 当时放完这个片子之后，所有的人都无法淡定，对影片的讨论并不限于课堂，而是作为了课后作业，直到很久。 总得来说，这部“虚构”的故事的开始是因为警方的无能，中间警方又太能干，最后结局又太讽刺，表面上法律尊严给维护了，但实际上，...... 追求程序正义导致了无法计量的损失，人心的账很难算。 林双还记得大家热议的那几点： 一、嫌疑犯尽管已经自首，但并未经法庭定罪，是不是应该被这样无限度保护。 二、所谓的职守，到底要忠到什么程度，像阿基那种程度，究竟算是几级的蠢度？他最后有没有死，又或者，他得后悔多久自己那一路上的努力，如何去面对在这个过程当中死去的那些人。 三、金钱的力量应该怎么用，说十亿日元居然连个犯人都杀不死，太不合理了。 四、在日本那个环境当中，清丸难道真的那么简单就被执行死刑？可真没那么容易。 其实别看这是和电影，生活当中可不光是有这种事，经常也有类似的“遵守职责”导致让人极度不适的事情。 再举一个电视剧例子，警察与犯人同时中枪，医生觉得应该先救犯人，因为他觉得“犯人有抢救价值”。 黄教主应该出来吼一句：你觉得，什么时候轮到我觉得？！！ “我给人钱你不反对吧？”林双拿起手机。 林昭瞄他一眼：“反对什么？我又不知道你要给谁钱。” 给谁钱？ 不想说太多。 虽然在秋伊看来，她隐瞒了自己的能力，做了那些事，但林双却能懂她，毕竟他内心也有一个正义之庭。 只不过那种压力，林双能体会到。 林双摇摇头，给秋伊又转了一千万，也不知道能做什么，只剩钱了，总不能现在上门给她一个拥抱。 —— 356.在现场发现网上居然说的是真的 看着一千万转过去，林双也默默抬眼。 林昭看似平静的脸庞上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奇怪的表情：“？” “那个....有没有墨镜？” “看来这个电影勾起你很多想法，居然想用墨镜了”林昭轻声说道。 林双微微笑：“哪有...” “连续被警察找上门，确实挺烦人的，她最近心理状态比较糟，有一笔钱是能增加点安全感。” 林双笑容更盛。 “不过看这个电影无助于她排解心情，反而会增加对警察的反感，不如听听歌睡个好觉。”林昭认真说道。 “好，我给她说一下。”林双低头，飞快地在手机上按了一串消息，按了下，收起。 并没有真正发出去。 倒是心里觉得，林昭那么聪明，也猜不到秋伊是真有超能力，而且那两人是真的跟她有莫大干系。 “还要墨镜吗？” “算了。”林双主要是害怕自己这该死的浓度过高的魅力。 —— 临海汽车总部，原本这时应该安静的午休时间，此时却很是热闹，本来都会抱着枕头小睡一阵的女人们的脸上都带着无比的兴奋来回窜——林双要来了！ “听说了吗？林双要来了！” “听说了，是真猝不及防，我的心跳得好厉害！” 鉴于林双的热度，临海汽车集团高度重视，虽然只是一个临时合作，还是决定挑出最强的服务团队。 也就是说，有些人是可以近距离和林双接触，甚至说上几句话。签名就不用想了，但应该可以用手机留下一些私房照。 “每个部门挑人，限定名额，由总监指定，一共一百人！” “总监...” “求求你，让我去吧....” “让部门领导先推荐一个名单，要看工作表现，不看脸。” 集团销售部赵总办公室，女助理偷偷推门进去。 “领导，我下午想请个假。” “什么原因？” “我，我老公来了，我想陪他参加一个活动。” 赵总很惊讶：“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前几天吧....” “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也不打个招呼，....你那位在哪高就啊？” “呃....” “不方便说？” “唔....就是自己的一点小事业。” “好吧，自己创业挺好的，年少有为啊，....假条拿过来，给你签。” 女助理拿出一张纸。 “等下，你老公叫林双？” 赵总把刚拿起笔就是一放，哭笑不得，“怎么跟....等下，你什么意思？是那个林双？” “领导，我想参加那个活动嘛....” “本来也有考虑你，但你这样搞，我还真不能同意了！什么就老公的，人家认不认得你啊！简直....我去！” “可以去了吗？” “滚！” 女助理到门边，回头一笑：“领导，我们是隐婚，你别说出去。” “回来！” “嗯？” “你们是真的结婚了？” “口头婚约，说好不对外宣传的，不然对他事业不好。” “嗯，我给你批，你现在立刻马上就去医院检查下脑子，确定没病才能来上班。”赵总笑骂，真是很难理解现在的女人了。 一个个的，迷恋偶像，把偶像直接当老公。 听这口气，完全就是“我跟你结婚，与你无关”的翻版啊！ “领导~~~” “我说你们一个个的，不好好找个男朋友，不是我说，人家能看上你啊？” “万一就看中了呢？万一看中了，我保证能给公司带来一堆业务。” “呃.....” “领导！” “行行行...你也去，对了，帮我要个签名。” “领导，我老公从来不跟人签名。” 售后服务部的一个大办公室里，声音大得能掀翻天花板。 “双双这个算是节目吗？” “算也不算吧，直播完可能还会剪一下上网收费，有没有想出镜的，赶紧化个妆。” “说得好像化妆就能出镜似的。” “不是化妆能出镜，而是万一出镜了没化妆那得被人....” “别想了，直接拿个画片给你把脸挡上。” “有没有听说林双要去参加综艺？” “听说很多家要请他，不知道他那边怎么谈的，我很纠结啊，又想多看看他上节目，又不想他太辛苦。” “对了，我一个朋友以前在电视台给一明星访谈的节目，给明星化妆。一个月四期节目，就录一天。从早到晚。请的明星按时间段来电视台，你们看到的观众是花钱雇来的，有组织者，一期给到群演几十块。被黑了至少一半。” “鼓掌啊。欢呼啊。有时是提前录制的。发言也是给了稿子的。请来的明星有的私底下都不交流的。都特别瘦。吃的真少。那明星主持人一整天就吃了三根手指饼干。有的排场大，好几个保镖。带着自己化妆师。发型师。一进门。砰一下就关门了。到录制才开门。” “说真的，他也太辛苦了，大热的天要出来。” 几个女人嘤嘤嘤，男同胞里头，四十岁以下的也会见机说两句，但年纪更大点的就有些不以为然，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一个明星偶像，不用这么热爱。 “我就不懂你们喜欢他什么？不就是会打个保龄球吗？又没有拿个金牌。” 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人估计是听烦了，嗤笑道：“还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给那么多钱，我也能....” “能什么？”一个中年妇女表情鄙夷，“你能打几个全中？你能倒立吗？” “倒立谁不行，我年轻的时候....” “老许，你知不知道，他那个成绩几十年都没人能破？你知不知道，他如果去别的项目，拿金牌也很容易？！” “我不管那么多，我就问，他这个是能强国还是怎么滴？赚那么多钱，他自己花得完吗？” “老许，林双不是小气的人，他肯定是想做好事的，但之前救那那老人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换作你，再想做点好事，肯定得好好想想了。” 几个女人一人一句，顶得这老许面红耳赤说不出话，干脆拉了个男同胞去抽烟。 到厕所，还以为能得些共鸣，没料想这些小年青也一个个兴奋得不能自抑。 “我说你们，那个林双又不是女的，又不是什么篮球足球明星，....” “许科，你这就....不懂了，什么篮球足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林双是又帅又强大啊，谁不想成为他那样的人....而且他也没什么黑点啊，又不是没文化光走流量的。” “对了，我猜测下午咱们那股票肯定得涨！” 老许一激灵：“真的？上午不是还跌的？” “绝对的，我刚才看了下上午尾盘，好像有点大资金进去了，林双下午来我们这里，说不定直接涨停。” —— 林双到达场地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林双林双！” “双双！” 场地里里外面，人很多，听说临海汽车把现场名额放到五百人，中间还夹带着很多关系户。 这是天最热的时候，还好看样子又要来雷阵雨。 “这是我们调来的培训车，副驾驶可以有刹车。这里有自动跟手动两种档的车子。” 练的是手动，考的是bsp; 主要就是这个副驾驶上有刹车，不然多个人坐在边上也没什么区别。 训练场里有灌了水的防护栏，机位都在后面，还有沙包和消防设备，这都是防止出大事。 357.朴素的学员开车的天份很高 林双其实会开，他在脑子里头都演好多次了，开车就是要应对复杂的路面情况，这个真正来说是拿本子之后与车一起成长的。 很多人有了本，没车开，或是不怎么开，结果还是本本族。现在整个经济不行，车子也没什么人要买，实在是养不起。 车里有机器在拍，林双开车倒车。 驾照有很多种，他准备先弄个bsp; 小歪不给个高保底，他对考证兴趣不太浓。 “感觉不像是没开过啊？” 坐在副驾驶上的是临汽的技术总监刘总，亲自下场教车。 能给林双当教练，那真的是一步登天，只要林双能一直红，他就永远有这个厚厚的资本。 为什么他能？ 因为有证，不光有一级驾驶教练资格证，还有赛车证。 在整个临汽，会开车的人太多了，但有驾驶教练资格证的人就非常少，而在有教练证的人当中，他是级别最高的，不光是拿着一级证，本身还就是总监。 他不上谁上？ 别的事也就算了，跟林双合作全球直播这种好事，没可能让的。 强势拿下！ 来之前还做了心理建设，生怕林双开车是个笨蛋，到时自己必须把笑容粘在脸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绝对不能像没给红包的驾校教练。 见到林双第一眼，人就有点失态。 他以前看到女明星在电视里电脑上那叫个美，皮肤白得发光。 后来就知道，那是装修出来的。 不但要全身涂粉，还要再涂一遍高光… 第一遍涂粉，还要重点把膝盖部分涂白。 第二遍全身上高光，就有白的发光的效果了！ 最后用粘棒把身上的毛和亮片都粘掉，才敢暴露身体进入会场。 不光是女明星，那些女车模也是这样，精修图那一个个天仙似的，五米之内看，皮肤上都带着粉，有地方还有色斑，局部粉不厚还能看出毛细血管。 还有身高，那都是摄像师们变的法术。 有些小天才拿起广角镜头，能把一米四拍成三米八。 能把航空母舰拍的只有2人高。 …… 今天知道自己要指导林双之前，就想看看传说中“白得发光”、“美得冒泡”的林双是不是也是只活在镜头里。 结果....人家是纯天然的。 “说真的，我运动是有点天分，看人家开车，就是那几个动作，手脚眼，脑子这些协调起来，我是很快。” 林双也是实话实说，这天底下谁不知道他运动能力强。 手里拿着驾驶教材已经看完了。 场外突然爆发一阵热烈的欢呼，刘总按了下耳麦，对着话筒：“外面什么情况？哦....哦...嘿这些人....” 叹了口气，其实很简单，刚才股市午盘开了，临海汽车直接涨停，对于这些有自家公司股票的员工来说，当然是好事。 “谢谢....”刘总不由自主。 替公司和大家感谢林双，这人一来，就练个车，市值多了一百八十亿。 林双抬了下眼，他已经听到了那耳麦里的声音，知道怎么回事，果然，这个世界上，用钱买下所有笑容很难，但赚钱确实会让人开心。 “对了，我练车跟您说话没事吗？” “......” 刘总监干笑两声，好像是有点问题，可让他跟林双一个车里不说话，他回头得后悔不知道多久。 说话多了，人家会骂他，说话少了，人家也会损他...做人难！ 后面就少说话了，毕竟林双说他是第一次开车，这里是不怕撞，但真撞了上网给人看到总归不好。 “好！倒得好！” 林双第一次倒车入库简直是完美。 “当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我，毕竟车子是铁做的，开在路上，对别人的安全是种威胁，大家还是要认真学习。感觉随着科技发展，汽车应该会越来越简单吧？” “是，我们临汽也在开发无人驾驶。” “进展怎么样？” “明年会推出第一款。” “一定要做好，无人驾驶听起来挺吓人。” “也不是全无人驾驶，算是半无人的，比如说您开着车，然后累了，把驾驶交给智能系统，因为已经设置了目标地点，它会根据路况把您安全送达。” “您说的这是个目标，也要考虑各种意外。” “有情况的时候，会呼叫驾驶员，以及总控中心。” “哦......” 现在在推电动车，但考照居然还得考汽油的。 不知不觉林双已经在场内做了一连串的驾驶动作，如果不是一开始说了，别人真的不知道这家伙是第一次开车。 “开卡丁车有一次。” “那个跟这个不能比。” “嗯，主要还是有种人车合一的感觉，位置感很重要，您这个位置感非常强。” “这个倒是的，我平时也有锻炼在家里闭着眼睛在走。” “闭眼睛在走？” “是啊，家就是那么大，闭眼可以增加很多能力。提醒大家，你们这么干的时候先看家里有没有障碍物和易掉易碎的东西。” 林双对着镜头说，这个提醒很必要，“然后大家也体会一下，视障人群的生活不便。” 总监唏嘘点头：“可我看到您家里东西挺多的。” “那是因为人家放进来的东西多，我自己用的东西很少的。” “明星不是都是有很多东西，光是衣服就得有个专门的房间？” “别人我不知道，我没那么多。” “林双，您这个视频拍给大家看，会不会让人觉得开车太简单了？” “那大家也要知道，我是我啊，开车不是难，难的是你能一直安全地驾驶，对自己和别人都负责，真的想想看，你犯一个错，代价有多大。” “我孩子超喜欢你的。” “谢谢，他多大了？” “刚高一。” “那，好好学点有用的。” “什么是有用的？” “能让自己一直有饭吃的本事就是有用的。兼顾兴趣吧，对不对？” 边上站着不知道多少人举着手机拍。 “双双开车好温柔啊！” “是啊，好想被他开呢.....” “看过来了，看我了！啊，醉了醉了！” 夹在妹子堆里的男生们一头黑线，有人不忿怼道：“他头一次开车，不温柔还能咋滴？！” 话刚说出来，就被人凶猛地推到了后面。 “喂....” “我去....” “别推我，我又没说，他很温柔行了吧，我....” 另一个男生也被排挤出了前列。 女生们站到了前排，看着车子中的林双，时不时举手欢呼两下。 这边直播，网上已经讨论开了，就是林双没有进驾校而是直接在这么个地方训练，然后能不能参加考试的问题。 几大平台同时搞出热搜。 某大Ｖ：“看了这个消息，我感觉就是这个明星啊，一出名就容易飘” 三十分钟后，他又发了一篇长文：《林双你为什么不好好找一个驾校学习？》 人设这东西还是要小心立，不小心就倒了，林双之前人设是什么？除了他那长得好看之外，他很有运动天赋，这个都还行，确实有，但他还有一个守法的人设，现在他搞什么嘛！ 利用自己的影响力直接到车企里头练车，那能行吗？ 我建议新丽菲的老板向郭德纲学学，人家在经营人设上很聪明，他给德云社每个人立的人设都垮不了，比如提起于谦你会想起什么？抽烟，喝酒烫头，你说这个人设能垮吗？ 又比如说给侯正贴的标签是什么？侯家的长子长孙，这个人设能垮得了吗？ 给岳云鹏，出生贫寒天资愚钝，但是很努力刻苦，这个人设也不好垮的。 给孙越说是动物园养大象的，这是真实经历。 他立的这么多个人设都是很现实的，全都倒不了。 这一点是不是值得很多明星学习，现在很多明星动不动给自己立一些很容易，或者说不可能实现的人设，比如说纯情啊，你这个一被发现你跟其他的异性有来往，是不是这个人是马上就垮了，这些明星就是不聪明，你看郭德纲立的人设都是从人物自身着手。 林双，你应该是守法公民吧？ 你为什么不好好找一个驾校学习？ 别告诉我你现在开这两下马上就要去考证！ —— 358.这该死的大数据 手机响起，秋伊看了眼，接起。 “秋女士吗？” “不是！” “是秋伊小姐吗？....” “什么事？” “是这样的，我们临江别墅最近有....豪华装修，全套只要两千万......” “你怎么知道我有钱？” “那个....我们的贵宾名单上有您的名字....” 秋伊直接摁掉通话，低头想了想，又看了看手机。 大概是转钱的事被平台发现，觉得她是个被人包养的小富婆，智能程序当然会收集这种特别的有钱人资料。 她不知道林双为什么在活动前又给她转了一千万，难道他那边的钱都到账了？ 不对，当时林双说的是，他会拿利润的百分之一，这么看来，网上传说他这几天赚了二三十亿的事有可能是真的。 因为二十多亿的百分之一，那不就是两千多万吗！ 自己说帮他存钱，他当真了！ 短短几天，感觉自己到了人生巅峰，虽然麻烦不断，但财产一下就增长到两千三百多万元，还有一个店面，虽然是租的，却可以源源不断产生利润...最最最重要的是，是确定了林双对自己是真正的好！ 想到林双把赚的钱都第一时间给了自己，秋伊一阵窝心，好想立刻做出全世界最美味的西点，送到林双家给他吃，今后一起过王子公主的生活，再不理会这外头的是是非非。 可是，一想到自己在林双边上，立刻就会变成公众人物，再也没有半点隐私，秋伊又是一阵心悸。 从大数据想到现在的天眼。 现在案件破案率确实很高，视频监控，手机，微信，各种勘查提取技术都利于破案，如果确认了嫌疑人，足够重视。那么逃跑被抓的可能99.99%。 所以现在犯罪率大幅下降，破案率大幅度提高。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触犯法律，被抓是早晚的事。 可她就是那个跳出网的人。 世界上坏人这么多，她是不是应该一辈子主持正义？ 还是就此收手？ 两千多万元，够生活一辈子了，就算是两人加三个孩子也没问题，全世界旅行，谁敢惹自己，直接送走！ 秋伊揉了下眼睛，看了眼直播，车子还是很顺利地开着，网友们主要还是惊叹于林双的运动天分。 他当然是有天分的，但最招人喜欢的就是那颜值。 如果林双出轨怎么办，自己要怎么对付他呢？ 有点纠结了.... 秋伊起身来到洗手间，看了看自己，记得几天前跟陆文婧说过，有钱了之后要给自己微调一下。 她跟陆文婧都只能算是小美人，颜值也就是七十多分。不过现在医美很发达，七十多分随便动动就可以涨到九十分。 难道，林双是给钱让自己变得更好看？ 谁不想让自己更好看。 林双也是变好看之后自己才喜欢上他的。 反过来，自己也应该对他付出点....好吧，美貌也是自己的。 秋伊左按按自己的脸，摸了摸眉头，又按了下自己的胸口的小馒头，咬着嘴唇。 那家伙感觉好高，要亲自己的话，大概只能抱着，想到这，感觉脸红发烫...... —— 开车训练项目一路全过，时间也只用了一小时。 “恭喜，这样的成绩，考试肯定会很顺利。” 刘总监拿出一个本子，那上面各个项目已经打好了分数，写上自己的签名，又让林双签了名字。 落笔那刻，刘总监不由得笑了起来，都说林双不给粉丝签名，但他总得在哪签点东西。 这一张纸，将会被很好地保存在临海汽车，当然，还有活动的这些照片和影像。 “再见。” 云挥手之后，林双迅速离开，留下一堆激动又遗憾的粉丝们。 来到门口，车子已经开着门等在那了，林双坐上车，关上门，看眼边上的林昭。 这一个多小时似乎全程没有下车，也不知道她都做了什么。 “看看网络上的反应，那些视频点击量还是很高的。”林昭递给他一条湿毛巾。 视频点击量高，那就是源源不断地创收了，具体多高林双也不太关心。 接过毛巾擦手：“网上什么反应？” “你自己看。” 林双看了下，几条热搜，点开头条，拉了一下。 “看到了吧。” “嗯....” 看到了那个大Ｖ的文章，这个不要紧，外面的人并不知道临海汽车本身就有可以培训驾驶员的业务。 开玩笑，在没驾校之前就有临汽了，你们以为汽车公司的人还要让驾校来赚这笔钱吗？ 新丽菲还能比不上你们这些人聪明，只不过现在平台是刻意让这些消息发酵出来。 临汽的股票死死封在涨停板上，很多人猜是不是林双准备跟临汽有深度合作，比如说，直播卖汽车？ 完全可以的！ 看标题看点击量和评论数，突然眉头一皱。 “怎么？”林昭突然问道。 林双把手机收起：“没事。” 不爽是因为另一个内容—— 关于男人想知道胸前ＡＢＣＤ不同罩杯的感觉可以拿东西粘在胸上。 好比说，Ａ就相当于胸口有两只麻雀，Ｂ相当于有两只鹦鹉，Ｃ相当于两只仓鼠，Ｄ相当于两只刺猬，Ｅ相当于两只兔子...... 按照大数据和智能推送的算法逻辑，这是平台认为林双需要的，问题是，林双不觉得平台应该知道，或者说，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自己跟唐沅亲密的时候手机默默在监听？！ 这就不能忍了！ 但这事绝对不能跟林昭讨论，给他个白眼都是轻的。 车子直接开车管所去报名，这下身份证要拿出来了。 “林双？” “是我。” “您这照片....” 照片跟真人一点都不像，再看是五年多前的，人人都有潜力变好看，身份证号，地址，复印件要有。 “你们不会泄密吧！” “哦.....这个不会的。” 林双看看这家伙，真要是泄密，自己肯定要把他变成临时工。 其实他身份证上除了照片不像，地址也不对，高三的时候家里置换了房子，身份证还是老地方。 不然他早就担心父母的安危了。 当然，有心人真要查也能查得到。但那样就不好说后果会怎么样了。 登记表填了下，交上去，林双有点不耐烦了，签名这东西又落在外头。 “明天考试，上午有笔试，就是科目一，然后有科目二小路考和科目三路考，然后有一个大家叫科目四的，其实就是文明驾驶法规....您是要...在上午结束？” “对，下午还有安排。”我可不想晒黑了。 “嘿嘿，也对，明星都很忙的。” 里头那人看看林双这皮肤，眼里的羡慕是怎么都挡不住，这种肤质要是黑了，损失都是以亿计的。 晚饭之前，临汽不紧不慢在官号上发出了解释，晒出了好几张的驾驶技术培训资格证。 知道会引来巨大的流量，正好给他们马上要上市的汽车打一波广告，明天必须再涨停啊！ 晚上直播，大家都关心林双学车的事。 “双双还要亲自开车吗？” “我会驾驶，我可以应聘司机吗？我还长得挺好的。” “双双不要自己开车，容易出事。” “双双最好别出门，出门也容易出事” “......” 有网友弹幕里头问说“自己在车里看直播，车子突然显示出一个王八，然后上方有个太阳，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一堆网友说这就是说车子要晒太阳。 林双直接就在直播里回他：“这是动力系统故障，需要龟速行驶，十公里以下，赶紧去找最近的维修点，或者靠边。” 一堆网友表示很震惊。 因为马上就有人说林双说得没错。 “双双你是背了多少故障图示啊？” “能背多少背多少啊，我还想学修车呢，但是算了，现在先考完证再说。” “林双好温柔啊！真是爱死他了！”陆文婧笑得像个花痴。 秋伊叹了口气，微微揉了下鼻子，今天下午倒是睡好了，晚上刘楠陆文婧都带着吃的回来，大家一起吃吃喝喝，顺便看直播。 359.差点误伤 下午直播，晚上直播。 这新丽菲工作室，....有没有完！ “之前你们接触下来，他也这样？”刘楠好奇问道。 东方青，医院有工作，今天晚上就不来了。 “嗯，反正是挺温和的一个人。说话也是一点都不带火气的，看着你的时候，那眼睛....啊！” 陆文婧歪倒在秋伊身上，亲昵地靠着，“对不对？” “重死了，滚开。” 秋伊嫌恶地把她推开，头一回见到林双的时候，那家伙还是个胖子，也没多好看，当时陆文婧可不是这态度。 颜狗啊！ 当时她说了林双好几句难听的话，自己替林双辩解，后来是自己说林双坏话，她替林双辩解，果然好姐妹！ “林双应该是挺有素质的，不过越温柔有教养的男生越难追。”刘楠笑着说道。 秋伊看看她。 “为什么？”陆文婧赶紧问道。 “有句话叫有礼有度，温柔有礼的男生，可能是个谦谦君子，这样的人的心里有很多约束，行为举止才有尺度。” 刘楠想了想，又说道：“其实秋伊这几个事，倒用不着讨厌警察上门，毕竟负责是好事，当然，这里头有个尺度的问题，毕竟人家也不知道你现在身体情况不好，又失眠。我们都讨厌陌生人上门，也讨厌不在计划中的事情，谁会喜欢意外呢！” 秋伊撑着头，淡淡嗯了声：“没讨厌他们，反正下午我也睡好了，再来几波我也对付得了。你接着说” 刘楠笑着伸手，拍了拍她：“我来分析下林双的心理。” “你看他表面上对人温柔以待，真是因为他没好恶吗？不是的，要么就是谁也看不上，这个可能极高，毕竟他确实很出色，然后也是因为他对自己划定了很多条条框框，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分寸感很强。” “人与人相处，也有一种叫心理空间的概念，自己在这个位置，别人在哪个位置，在什么位置，需要用哪种礼哪个度去对待和相处，他分得是明明白白。” “那些微笑，其实就是疏离，林双不握手，不签名，对吧？其实不光是考虑卫生的原因，他有自己的防线，....” “对待亲人朋友，也是亲疏有度，只有对待他放在心上的人，他才会让你了解真正的他，你才能看见他或许幼稚，或许霸道的另一面，就好像每个人都不可能只有一个面孔，此刻拈花微笑，也无人时也许会恼羞成怒，在这人面前他温润如玉，转过身也许就是腹黑狡诈。” “真的？” 刘楠点点头。 陆文婧看看刘楠：“你不也说喜欢他吗？有没有想过....想办法接触？” 陆文婧此话一出，秋伊立刻向刘楠投去警惕的目光。 说得很对，刘楠还真可以借着工作关系与林双接近。 “喜欢欣赏这我不否认啊！” 刘楠微笑道：“林双这样的人当然是很难得的，如果你没在他心上，千万不要因为他的温柔就以为自己还有希望靠近。不，没有希望的。他假装不知道，或者知道也不开口拒绝，只是不希望你难堪，他希望你能自己知难而退。” 看眼陆文婧，这两天接触下来已经成了好姐妹，也知道了林双和她俩之前的一些故事，包括陆文婧的心思，甚至秋伊的心思： “难道你希望逼得他说出伤害你的话吗？何必呢，我觉得保持一个最适合的距离，两方面都轻松，真朋友更难得啊。” 陆文婧叹了口气：“我也没想追，以前想过，现在就算了，人家应该看不上我了，而且我觉得，跟他在一起压力肯定特别大，别的不说，天天都得被这些粉丝骂....” 刘楠笑了：“其实你这是最好的模式，就好像我们看到好的风景，并不需要把它占为己有，只要能时时看到就好，而且呢，最好也别离得太近，距离产生美那绝对是真理，近了就会发现各种毛病，......” “我没觉得他有什么毛病，到处都好。” 陆文婧嘀咕道，轻轻撞了下秋伊，“不过这样的男人，也太招人喜欢了，守起来会很辛苦，.....” 秋伊微不可查撇撇嘴，看着手机，摸着摸着，就发了条消息出去。 没过一会，有消息回来，她抿嘴一笑。 林双让她好好休息，直播当中居然还会这么及时回，可见自己很重要。 “到处都好那正是因为你跟他有适当的距离啊，你想想，他是不是一个人呢？是人就有生理活动，吃喝拉撒少不了吧？” 刘楠看看两个妹妹：“东西吃下去就得排出来，打嗝放屁，是个人就会，有吃就有拉，拉屎也会臭。生活在一起，你就会发现，啊，居然他也拉屎，居然拉的屎也那么味呢...就” 才听一半陆文婧就捂着耳朵疯狂摇头哀嚎：“不会的，他不会的，双双绝对不会酱！” “那就更完了，三天不拉这人就出问题。” 刘楠哈哈大笑，指着屏幕，“我敢肯定，他这个皮肤状态，排便情况一定非常良好，不然肯定一脸痘痘。” “不！” 陆文婧伸手要掩她的嘴，被刘楠挡着，两人扑倒在沙发上，挤作一团。 “跟好多男人想女生，觉得怎么怎么干净，其实怎么回事你们应该知道啊！平时懒洋洋，经期臭哄哄.....” 刘楠挣扎开口：“所以我说，客观一点你就知道，男神女神都没有那么美好。对了，还有，是人就有欲望，**他是怎么解决的？如果说他没有女朋友，那他这运动能力，是自己解决？他自己解决的时候，跟那些长得丑的男人有什么区别吗？” 陆文婧伸手在她腰上开始拱猪。 刘楠是越说越来劲了，反正都是女人，谈起这个毫不忌口：“丑男看片打手铳，你们有没有见到过？那表情真的是特别猥琐，林双呢？他也是个男人，还是个正常的，健康的男人，他是怎么解决这问题的呢....” 刘楠突然顿了一下，眼睛瞪大。 陆文婧看她脸色不对，赶紧从她身上下来：“楠姐，你怎么了？” “被你压得想吐....” 刘楠站起来，手压着肚子，吐了两口长气，刚才感觉胃像是被什么捏住晃了下。 “大概胃返流了” 还好没吃多少东西。 陆文婧把桌上茶拿过来给她喝。 “没事了，所以你看，人就是这么个构造，别以为长得好的就是喝露水，我这标准也不错了吧？” 刘楠缓过气，冲陆文婧挑挑眉头。 看看边上表情平静的秋伊，秋伊正拿着毛巾捂口鼻：“你怎么了？” “没事，看戏...” 秋伊勉强笑笑，刚才听到刘楠那么说林双，心头生气，不由得给了刘楠一下，然后马上又后悔了。 刘楠其实说得没错，而且对她俩也好，自己差点又伤到人了。 “我的意思就是，不管怎么喜欢一个人，都不能沉迷到无视现实的程度，不然早晚会失望。” 刘楠眨眨眼，“首先过好自己的生活喽！何必去追求不可能达到的，就算你追求到了，小概率，能过多久呢，他这样的，一辈子不结婚都可能。” “现在也没几个人想结婚了，冲他去的人也不见得要结什么婚，为别的好处。”秋伊淡定开口。 刘楠点头认同：“那倒也是。” “楠姐你有没有想结婚？”秋伊问道。 “我？”刘楠摇头。 “家里不逼你？” “家...”刘楠笑笑，“我是孤儿，谁来逼婚。社会舆论那是为了挽救经济，这人一结婚，消费就没个头了，依附在这上面的产业那么多，都得完蛋。” 秋伊垂眸。 陆文婧点点头，看着屏幕：“自己开心一下嘛，也没说真要跟他，.....” “有不切实际幻想的人很多的。毕竟这条件在这里，长得好看，赚得多，名气又大，跟他谈个恋爱都会让人直接出名。” 陆文婧眨眨眼：“他到底有多少钱，网上说二三十亿，是真的吗？” 刘楠摇摇头，犹豫了下：“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以他现在的情况，一年赚几十亿很轻松。” “几...几十亿？” 360.女为悦己者容 “对，你看今天他那些视频，一个两块的，已经多少点击量了。” 陆文婧点点头，很是认同，林双直播不让人花钱打赏，但视频却是可以重复看，所以有钱的粉丝就真的不停地刷，其实也是爱看。 甚至还有评论说，就当双双拍了两部电影。 其实这还是有区别的，去电影院看电影，那消费绝对不是一张票的事，看一场票价五十的电影，可能得花一百块以上。 而在视频平台上，看到这两元两元，一律两元，凭什么不动手。 又不是别人，而是自家的心头宝。 全部下来再凑个整也就是一百元。 这随便一个人就消费上百元，什么概念？ 一千万人次就是十亿元。 何况.... “而且这还是长期放着的，相当于...，总之只要没下架，就可以一直收钱，只要他还有粉丝，毕竟这么大流量。” “那不还有平台要收一半，” 刘楠看看她：“你没注意今天的消息啊，平台在这两块里头一分拿不到。但这都不要紧，有流量，他们广告收入很多。” 刘楠笑着解释了其中的道道：“这就是为什么这几天这些平台这么反常，一边很维护他，一边黑他的贴子又总能上热搜前排，然后基本上两个小时就会被撤掉，这其实都是拿他赚流量的。” “后面的工作室是大头吧....他又不可能全拿....”陆文婧说道。 秋伊连连点头：“听说拿很多？” 刘楠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拿得再多，在他手里的钱也不会少，对吧，他一开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难道还可能只拿一成？” 秋伊翻了个白眼，心想你根本不知道后头老板多黑，给林双不是一成，是百分之一啊，还是利润的！ “就算这样，他也不缺赚钱的机会，只不过，一个人应该要多少钱跟他怎么花是很有关系的。” 刘楠喝了口茶水，“我并不觉得突然间拥有大量财富是好事，一定要有匹配得上财富的胸怀和智慧。” 陆文婧若有所思：“我觉得....他应该有吧，只不过李老头那个事，让他有点顾忌，他是那种很愿意帮人的人，我跟秋伊姐都很清楚，当初的时候，他还没那么帅呢，现在，听说我们有困难，不也派你们来帮我们了吗....” 刘楠笑笑：“我没说他不好，我只是说，人呢，都是会变的，鲁迅先生曾说过，一旦人有了权力，哪怕是一丁点的权力，都会让他产生幻觉，一种至高无上的决定他人命运的快感。 难道他是一开始就这么好，显然也不是啊，只是看他怎么自律了，就好像他现在的颜值，也许过些年就会不一样，多少小鲜肉不也长残了吗？” 陆文婧托着腮帮子：“我觉得现在的他比之前见的还好看，以后肯定会更好，咦，不是说镜头胖三分吗？他这样....是不是太瘦了？” “我没见过他，所以也不知道。”刘楠说着看看两人：“你们....” “嗯？” 沉默了会刘楠摇摇头：“他现在被保护得挺好，一般人很难见得到。除了有必要的活动，基本不太会出现在公众场合。” “为什么？” “就是因为外面比较乱，你们应该也听说过，很多人不想结婚，但真正有钱的肯定会想要自己的孩子，富婆有时候就会想找些基因好的人借个种什么的。甚至直接去精子库找那种特别优质的...你们觉得就现在，还有谁比林双的那个好？” “......” “也不说精子了，现在的科技，就算是一个体细胞都可能拿过来培养，最后弄出什么生理上的父子关系。现在这个技术其实都挺成熟了，很多大富豪都在做。” 给刘楠这么一说，陆文婧跟秋伊寒毛都挂了一身。 还真的是，自己如果非得有个孩子，难道不想长成林双那样。 现在林双边上极可能就有一堆居心叵测的人蠢蠢欲动。 这里头有包括想真的发生关系的，还有那些只要点身体组织的.... “这，这是违法的吧！”陆文婧急忙说道。 刘楠点头：“是又如何呢，真培养出来了，他又不会告诉你说是林双的，而且肯定也都是几年之后的事了，活活一个人你还能怎么办？” “那怎么办？” “不，不会吧，回头弄出一堆小孩子叫林双爸爸.....向他要抚养费那太恶心了！” “什么怎么办，无非是小心再小心，我觉得新丽菲应该会有办法，这方面最少也得.....当然，也得林双自己配合，他要是心比较花比较野，那谁也挡不住，呵，一个眼神人家就疯了.....” 刘楠笑笑，看了眼屏幕上林双的近图，眸子里像有星光，真的是一眼就能醉人，通杀啊！ “对了，楠姐，你知道哪里医美比较好吗？”秋伊突然开口问道。 “医美？你要....” 秋伊看了眼陆文婧：“之前说过，赚了钱微调一下，文婧，记得吧？” “嗯嗯....” 陆文婧连连点头，手按着自己的脸，“好想变得更漂亮点，其实....” 刘楠看着两人：“你俩都要做？” “了解一下。要靠得住的那种。”秋伊看眼陆文婧，“我出钱，要整得美美的。” 陆文婧掩嘴乐不可滋：“太好了！” “真正好的医美是根据各人的特质来的，不能都弄成一个模板，也不能乱填什么东西。” 刘楠看看两人，“我确实是知道有一家。帮你预约一下。” 说着刘楠就拿起手机点开不知道什么发了条消息。 一边讨论着医美的事，一边看到直播结束。 秋伊看了眼手机，咦了一声， “怎么了？” “林双说让我不要做什么医美。”秋伊看眼刘楠，表情带着笑又有点忸怩。 “他怎么知道的？” “看来他确实很关心你啊！”刘楠笑道，“那肯定是那边有告诉他了。” 秋伊脸刷地红了。 陆文婧瞪大眼睛，去拿秋伊手机：“我看看。” 秋伊猝不及防。 “你好好的做什么医美，别整那些没用的....” 陆文婧念出上面的话，奇怪地看眼秋伊，感觉这语气有点，怎么说呢，暧昧啊！ “不让我们做吗？”陆文婧犹豫了下，“那么多人都做的也没什么事，微调又不是大动。” 秋伊低头发着消息，嘴角含笑：“他是说我吧，又不是说你。” 消息很快回来。 “对，是让我不用做。小陆他说无所谓。” “无所谓？”陆文婧张张嘴，捏拳，“这什么意思啊！是觉得我能变得更好，你不行吗？” 秋伊抬眼瞪她，心想这肯定是林双不想自己有危险，而且觉得自己已经够好看了，至于陆文婧，他才不关心。 “做不做这得看自己，小手术是不要紧的。” 刘楠看眼秋伊，“肯定是能更好，不过也存在风险，那就是做起来上瘾，有的人就会一直改，最后把脸改崩了。反正明天就是个咨询。就当学习点新知识吧。” “店呢？” “店当然是先不开了。” “可是，明天有几个孩子要来做东西。” “那要不，现在走，去医院了解一下。” 说走就走，反正秋伊睡了一下午也不困，她也不想跟陆文婧睡一个屋里。 —— “早点休息。” 林双关掉手机，拔掉电池，搂住唐沅，好好亲热了下。 “你为什么不想秋伊姐做医美？”唐沅随口问道。 361.异能者的节操 “能不能不要这么快？” 林双翻了个白眼，这边刚发消息出去，那边唐沅就发消息回来，如果不是知道这里头信息的回路，还以为什么时候秋伊跟唐沅有了私交。 还能有什么原因，秋伊是超能力者，超能力者要是因为医疗事故死了，或是把超能力做没了，那损失多大！ 而且什么美不美的，就秋伊那底子，再好看还能超过唐古丽菲，能超过唐沅？ “我当然是不放心，何必呢，在脸上动刀子，想想都担心......” “这大概就是女为悦己者容了呢，让她们先了解一下，其实想变美确实不仅是医学手术上的办法，你不也没做手术....” 唐沅仰着头，轻轻抚着林双的脸。 有些事也就是两人间的默契。 林双轻轻一笑，拿住她的手，低头在粉嫩的唇上亲了下：“好了，早点休息。” 唐古到了点就得上去睡觉，唐沅却还能借口有几句话要说再留一会，林双看到唐古丽菲走的时候那简直是一脸的幽怨，活像是自家爱人被人生生抢走似的。 青春期的小姑娘，不能刺激她。 “对了，陆文婧可是个大嘴巴，才跟刘楠处了这点时间，就主动把她想邀请你跟她俩合租的事都说了。”唐沅转身，轻飘飘丢下一句话。 林双身子一僵，苦笑道：“那我不是没同意吗？” “你是没同意，但那重要吗？指不定以后传着传着就成了什么呢...” “那我有什么办法，...那刘楠签了保密协议吧。” “是没办法，只是告诉你一声。刘楠姐你不用担心，这边的人都很可靠，不过别人，以后你要再注意一些了。我没生气，只是不想哪天突然有什么事猝不及防....” “你没生气就好，我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 “现在的社会不讲究这一套的，她说邀请你合租，你就算是拒绝了，态度是坚决还是不坚决，都很容易引人遐想，绝对不能让她再跟人说了。我让刘楠那边引导一下吧，这个陆文婧虽然不是坏人，但绝对是个笨蛋，而且也有点虚荣心，毕竟跟你有点交情，时不时想拿出来炫耀一下。” 看着唐沅把门关上，林双皱了皱眉，摇摇头。 唐沅说得有道理，这个事如果传出去，影响确实很坏，陆文婧这脑子简直是缺根筋啊！ 不过秋伊应该不至于，她自己身上有个大秘密。 …... 清晨，唐古丽菲突然从床上坐起，目愣愣地看着前方。 又低头看自己身上的毛毯，闭上眼，轻轻叫了一声。 门开，唐沅走了进来。 唐古丽菲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胸前两团恰似堆雪，细腰盈盈一握，可爱的肚脐眼...修长笔直的长腿...... 唐古丽菲脱口而出：“姐姐，好美啊！” 唐沅皱皱眉，突然手挡住胸口：“丽菲？” 唐古丽菲红着脸偏过头。 唐沅走上前，坐到她床边，手按着她的额头：“你怎么了？” “姐...我....”唐古丽菲低下头，看了看毯子。 “说！” “没有啦，我就是....刚才突然，好像看到你没穿衣服的样子，现在又没有了。” “没有了？” “唔....可能是，我...我知道了，是我之前见过，所以刚才就自动生成画面感了。” 唐沅仔细盯着她，确实有人有这样的能力，非常少见。 “不是透视？” “没有啊，要是我就告诉你了。” 唐古丽菲有点心虚，她隐约知道自己这个姐姐有种很神奇的能力，但如果说真话，估计会被打。 被打也算了，估计她会被禁止见林双。 “好了，起来锻炼吧！” 唐古丽菲乖乖起床，在唐沅背对她的时候，眼睛又一下瞪大，嘴巴动了两下又紧紧闭上。 早饭时，唐古丽菲坐在桌边，兴致勃勃问道：“哥哥怎么没上来，他又睡懒觉了吗？” 林昭看看她：“让他多休息吧，省得外面人说我们压榨他。” 唐古丽菲笑容一敛。 瞄了眼林昭，目光很轻易穿破林昭的薄衣，看到里头那曼妙无比的身材，跟唐沅的身材极为相似，不愧是亲生的。 “看什么？” 唐沅伸过筷子在她碗边敲了下，一个警告的眼神。 “没有啦，我想今天我要做的事。” “时间紧，任务急，今天要给你安排几个新课程了。”林昭很随意地说道。 唐古丽菲眨眨眼，挤出两滴眼泪：“可我想跟去看哥哥考证。” 林昭和唐沅视若无睹。 唐古丽菲翻了白眼，可惜她无法反抗这两个魔头。 —— 上午，林双出现在考场里，麻蛋，人是真的多。 没办法，世界巨星林双来考驾照，昨天网上消息已经传开了，这车管所的人确实是一点保密意识都没有。 刷健康码，体检，身高体重查视力，是机器测的，还有些别的项目，包括色弱色盲什么的。 林双带鞋身高一九零，数据刚被机器报出来半分钟不到，就已经围观的人传到网上去了。 还好这不用测体重，林双现在怀疑自己体重跟身高严重不符，他都没敢找地方称，万一称出个一百二以下，麻烦！ 八点半是理论考试，上机考，直接满分过关，题库昨天就在冥想里背好了。 出来找了个地方坐着，对着摄像机，外围一堆人围着五米外看拍照。 林双打扮非常朴素，七分裤，蓝白条的低帮小跑鞋，白Ｔ 耳朵上挂着口罩，手上还戴着白手套。 人群里不少人是第一次亲眼近距离见到林双真人，这看得真的是，太美帅了。 昨天公演完，网上又多了很多明星颜值大比。 明星的官方照片做假这个事早就是共识，就没人敢把生图弄出来的，如果弄了，就是管控不力，或是有人黑。 但网上总是有他们的丑照，有的是早期的，有的是近期的，因为整容，经常还有脸崩的消息传出来。 林双的图却是全部生图，现场照那叫个多，之前之后，直播和现场拍，是越看越好看。 在饭圈有个职业，叫代拍。 因为粉丝想看明星照片，但自己又没时间，所以就有人专门跟着明星去拍照。 再把照片卖给粉圈的人。 照片什么价格那要看情况。 丑照最值钱。 林双当然少不了这个市场，他也看不出来哪些人是拍给自己，哪些是代拍，估计都混到了一起。 感觉上，手里头机器比较专业的应该是职业代拍可能较大。 但那也不一定的，他现在的粉丝里头，有钱的多了，特别他那些个肉体饭，就是馋他的所有的颜。 这些人也是让明星又爱又恨，林双只是觉得有点烦，说真的，现在经济不景气，这些人可能也就是这点收入，还要特意跑来，大热天的，一个个汗流浃背。 还要找角度，举着加长镜的单反，狂按。按完了还要检查照片质量，删去不太好的，换存储卡。 “好美。是素颜吧？” “脸跟脖子一个色，耳背...放大看下...没有涂粉底，看到毛孔了，好细。” 一边拍一边看，还可以直接转到平板上放大了看，几乎都是不用修图的。 别的明星是活在精修图和滤镜里，林双这简直就是开了“真实滤镜”，对别人形成了降维打击。 “他怎么一点痣都没有，也没有长痘痘，我要是有这么好的皮肤就好了。” “好皮肤都是保养出来的。” “真实身高应该有一八八我感觉，你们看那个鞋底多薄不像有垫子，刚才里面说是一九多。” 362.解救人质事件 “真白啊！” “比我屁股都白。这是怎么养的？” 有人提起胳膊看自己胳膊内侧的肉，一比，发现居然还是林双的皮肤更好，胳膊内可以看得到血管，而他们是看不到林双皮下血管的。 结论，皮厚。 “真的没化妆！” “天生丽质！” “行走的海报！” “等下，我好像看到双双没怎么出汗，他都不热的吗？” “这你就不懂的，有人天生汗腺不发达的....俗称作冰肌玉骨自清凉。” “我以为是宫寒。” “他又不是女的。” 结论，林双皮厚，而且汗腺不发达，进而推导出，林双身上一定没有臭汗味。 事件发生的概率越大，其信息量越少。 事件发生的概率越小，其信息量越多。 人一多，不知不觉声音就大，这些稀稀碎碎的声音不停地传到林双的耳朵里。 粉丝们关注的重点让林双都觉得害怕。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群众的大智慧。 脑洞大一点的人已经在说他基因变异了。 赶紧说几句能转移他们的思考重点的。 “你们觉得我这次能不能顺利拿到驾照？能吗？” “能！” 一片加油打气。 林双笑笑：“那如果这一次考不过怎么办？再来第二次吗....” 林双看了眼考场，按说不会考不过，但不排除有人想整事，比如说挑个毛病让他过不了，然后必须再来一次。 让他过不了的考官绝对会出大名。 “不会的，我就不考了。” 听到他这么说，人群哗然，感觉这不像是林双说出来的话。 林双洒然笑笑：“世界上最容易上手的乐器叫退堂鼓，最好走的路或许就是下坡路。退堂鼓最好是那种小手鼓，随手就能敲，下坡路得是那种小坡度，边上有点美丽的风景线，还有些悦耳的声音，咦，好像有点故作深沉...赶紧，大家把刚才这段从脑子里删掉吧！” 他仿佛已经看到互联网上不知道多少人在键盘上飞快敲打，一条条热搜凭空而生。 这样走个十年八年的，也差不多能见到地狱了。 “考驾照主要是因为是有可能开车，如果没有证，哪天因为紧急情况我要开车，那就麻烦了。不过科技发展很快，也许再过两年汽车全都是自动驾驶，又或者材料科技发展，车体没那么沉，比如说一辆车如果只有几十斤重，那我想大概都不用考证，谁都能开了。” “科技总有一天会发展到大家不用考证的时候，但人到时候也麻烦了，感觉自己很没有用会不会？” “其实开车是不难，我一下就会了，自动档比手动容易，现在的车子比以前的容易开，听说以前还要会修车，现在是不会修车也能给你发证了，巴不得你不会修，社会分工多了。” “其实我是想学点修车的，小毛病这个得自己解决，在外头开车，意外也多，要学的不少，包括救援什么的。听说以前考驾照非常难，不会修车都不行...” “林先生，到您了！” 科目二，场地内考试，包括倒车入库、侧方停车、坡道定点停车和起步、直角转弯、曲线行驶，还有个高速领卡。 杨米让人从车里拿下来成箱的冰饮料，直接给今天考试的这些人都发了，毕竟林双勉强算是“插队”。 三个又胖又壮的姑娘搬着箱子，招呼大家喝水，然后维持秩序。 这些人也都被拍到了镜头里，被认定为林双的工作人员。 于是大家又都起了兴趣。 “明星的工作人员怎么这么胖的？” “有的是胖的。” “吃得好又累，没什么休息时间，就很容易胖。” “如果别人给应援食物，明星根本不会吃，都是她们在吃。” “林双工作室不是不让粉丝寄东西吗？” “那又拦不住的，很多人都是寄到西体，让那边转交。” “寄吃的都白瞎，林双根本不可能吃这种莫名其妙来的东西。现在又是特殊时期，谁会寄东西啊，傻啊！” “说谁呢，我也寄了！” 人群里各种窃窃私语。 最好的考官，最好的车子，里头布置了运动相机，本来就有，现在加装了一些。 “您好林双，我是您的粉丝！” “嗯？真的？谢谢。” 考官很紧张：“手动档的，行吗？” 他怕林双没考过，自己被网暴，昨天林双练车的视频已经发到网上了，大家表示，这车手可以的。 “可以啊。” 考官不会上车，但全程盯着，林双顺利过关。 下来之后外面居然还有掌声，林双礼貌地跟大家点了下头，都喝着水呢，他的团队已经跟所有人说好了，自己拍照可以，不要跟林双合影。 工作人员更不可以！！！ 接着是科目三，临海是可以一起考的，别的地方不一定可以，各有各的道理。 临海是那种汽车保有量很大的城市，考了证的人第一个想的就是买车，所以催生了这个特别的规定，今天考完，马上送你去4Ｓ店看车。 趁你手还热乎着，看看要什么车。 大路考车里有安全员，是个女的，估计也是内部协调了一下，毕竟人生机遇难得。 林双先开后车盖。 “您找什么？” “灭火器。” 大路考也很顺利，林双就不说话了，全程都在录像。后面有自己的车子，有路人的车子，全程跟拍。 这是来了多少人？ 考官签字通过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您怎么一直都没说话？” “开车时还是少说话，其实...虽然我的技术是可以的，但很多交通事故都是由种种不确定的意外构成，你可能分心一百次都没事，但其实这都是在透支自己的运气，人生的运气有限，大家要珍惜。” 林双果断地拔高。 “是是，且行且珍惜，您那个...”考官明显是想把话题转到网上风波。 “唉，我也是紧张呐。” “第一次确实大家都紧张。” “我是害怕路上看到有人出事，......我到底是救好还是不救好呢？” 林双自嘲笑笑，“我要是中间下车救个人，今天这考试过不了吧？我要是不救人，麻烦也大。” “......呃...也是” 考官要求合照，林双把考官请下车子：“我有个重要电话要打。” 考官有点尴尬，下车站在树荫下，盯着车里的林双，确实是在打电话，而且表情很严肃，不会是投诉我吧？ 前后左右都有“跟拍”的车子，几个单反远远对着这边。 嚓嚓！ “五分钟前，有辆黑色的蓝鸟从边上过去，里面是两个男的，前面男的灰色圆领Ｔ恤，三十多岁，脸右边有颗带毛的黑痣。 后座那个男的二十多挺白净，戴的是黑色假发涂了口红。 车里还有一个小孩子，年纪不大，好像是男孩，蓝白条纹短袖，背带短裤，三岁多的样子，眉心点了个红色的圆点，没有安全座椅，绑在安全带里像在睡觉。 我感觉不太对劲，你问一下有没有孩子被拐走。” “我这条是尚西路，他们车子是往东开，前面好像是可以上高速，也可以不上，车牌号是......” 林双说完，听到林昭回复便挂了电话，示意那考官上车：“刚才有重要的事。” “大明星真的是忙啊！” “嗯，挺忙的。” “开车打手机不允许啊！” “是啊，我再发个消息。” 把刚才内容用文字再发了一遍，把坐标也发了过去，林双发动了车子，回到考场。 路上才想起来自己没有让小歪给任务，有点亏了。 363.解救人质事件二 江枫别苑，林昭开着手机外放。 “确实上了高速，走的是ＥＴＣ通道。” “我们这边也有人跟上去了，是保安公司的，可以配合警方。” “谢谢......” —— 也不知道那边什么情况，林双带着心事把车开回到驾校，他的考试还没完成。 然后就是那个文明驾驶法规的考试，当然也是很顺利，他是够文明的，简直就是标兵。 “我考试都通过了，他们在入档，然后打印驾照，平时一般要第二天，但我过来一次，他们工作就会影响一次，所以还是今天就拿走吧。” 林双对着镜头说。 “可能是有些人说，本来就是可以当场发的，这个倒是没错，我也希望以后这种事效率可以高一点。其实真正来说，拿到一个证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很多挑战。开着车，就得背负很多责任了。” 麻蛋，后面还有99个证。 整个过程拍下来，视频长达四个小时。 “不好意思，影响大家工作了。”林双走的时候给观众和待考的人点了点头。 嗯，不太礼貌的亚子。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影响，今天上午临海汽车一直封在涨停板上，甚至都带飞了自动驾驶概念的一堆胫骨。 走人！ 上车后拿着热乎的驾驶证，林双先在脑子里提交任务，一万块钱无所谓，重点是什么奖励呢？ 驾驶技能增加百分之五百 耐热能力增加百分之三百 魅力值增加百分之五百 没了...... 真是令人失望！ 林双还以为会给个什么特别特别的呢，不过也算是有用，耐热这个好，这么热的天，上次给了百分之百，现在百分三百，比最早的自己好了四倍。 真想让人把车里空调关了。 魅力值，这个真让人头大。 —— 高速路某收费站，几个人走了出来。 “你们是最近的收费口，安排前车把每一个通道都堵上，让前面司机可以配合一下。嫌犯的车子是黑色蓝鸟，车牌是......预计还有二十分钟会到。” 车子在收费点排起队，一辆黑色蓝鸟犹豫着排到了ＥＴＣ那条道上。 前面像是有司机在吵架。 有人在向车里司机兜售物品，还有人拿着擦玻璃的要给每个车子擦。 不要就往后走。 后面也有车子上来，一辆越野车。 大概等了三分钟。 门开，跳下来两个胖乎乎提着老威手袋的青年女子，下车立刻喊了声：“妈呀外头这么热。” 两人经过车子，眼角余光看向车里，后座一个男子，假发没见，嘴角有点口红，边上有条毯子盖着一个东西。 司机男的，车挂空档。 女人没停步，手里拿着三张百元钞票当着扇子用。 回头正好跟车里男子眼睛对上。 “咋滴？老娘有钱不行啊！”女人一脸傲气，拿钱抹了把汗，直接拍在车窗上粘住了，霸气十足。 “我操！”车里男子一脸震惊。 车窗降下。 说时迟那时快，胖女人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东西，伸进车里按在男子的脖子上。 男子浑身一抖，歪到一边。 此时另一个女人也已经把司机给电晕了。 半个身子伸进车里，熄火解锁车门，把人拉出来。前面的人也已经纷纷跑过来了。 “救出来了！” 胖女人把孩子抱出来，试了下鼻息：“赶紧送医院，好像是给迷晕了。” 上车，拿出一个吸氧器，给孩子套上。 边上一堆群众在拍。 接着越野车挤出车队，开过通道，另几辆车很快跟了上去。 —— 江枫别苑，四楼，林双之前那套房对面那一套，被当作新丽菲的办公室来用了。 当然还是很家居的风格。 林双一到就直接回家洗澡，洗好后看到手机有消息，林昭叫他过去，进来的时候，大家都在。 所谓大家，有林昭，唐沅、唐古丽菲、陆蕾、杨米、程苗、程泉，还有个不认识的女人。 大客厅里，各处坐着，有的喝东西，有的吃零食，像是在聚会。 见到他进来，大家一起鼓掌两下，比了个单手爱心齐声开口：“双双真棒！” 在家里也玩粉圈那套？林双哭笑不得：“人不是我救的！” “你不提供信息，谁知道那是什么事，救人倒是简单了。” 林双摇头：“救人怎么会简单。” 发现案情这点小事他没打算居功。 “哥哥真的好棒，你怎么知道那个是绑架的？” 唐古丽菲献花，目光不由自主从高到低，面皮发烫，她今天一直乖乖的让林昭和唐沅不再疑心她会透视。 而且也是因为发生了解救人质的事，林昭才让她参加了这个小聚会。 刚才林双一进门，她就看到了她不应该看到的东西，冲击力那是相当大，嘴里倒是没忘记说台词。 “是绑架？不是拐卖？”林双把花摆在桌上，坐了下来，专门空了个位给他，太明显了。 满桌都是吃的。 “绑架罪是十年以上，拐卖儿童五年以上十年以下。当然得往重了说。”林昭边上淡淡开口，眼里却是满满喜悦。 嗯，这样他们就得把买家说出来！没有买卖没有伤害。 唐沅给林双拿来了冰椰奶，知道他比较喜欢这个。 “人救下来了？没事吧？”林双看向林昭。 “救到了，就在检查站。” “昭姨跟警察说了之后，那边就说是有报案的，外地来临海旅游，在游乐场孩子不见了。丢的小孩子跟你说的一样。” “然后昭姨就建议说，找个车子在检查口那里先堵着，这边让便衣装成发卖车垫和洗车的过去，确定了里头是你说的那人之后，马上就行动了。孩子也没受伤。” “是迷药，直接送到医院救过来了，还在观察，孩子家人已经过去了。” “拐子怎么说？孩子路边捡的？” “呵呵....行了，后面的事你不用管了。有兴趣一会给你看视频。”林昭笑道。 林双眉头一皱：“你不会把我说出去了吧？” 他并不想太高调，聪明人早晚会看出他是真的有超能力，但这时间应该是越晚越好。 “不说能怎么办？我在家里怎么知道尚西路那边有车子？与其早晚问过来，不如直接说，我一说林双在那边路考看到的，人家半点疑问都没有，半个中国都知道你在尚西路路考。差点连卫星都移过来拍了。110接警的是你粉丝，哦，不对，是整个接警中心都是你的粉丝。” 林昭一说完，大家都笑。 打小流氓的视频派出所有一份，后来也是上了网，当然大家都看到了。 明星有正义感还能见义勇为，最开心的当然是粉丝，然后就是警察同志们，回头他们少不得还得保护林双。 “而且也替你挡了一场小风波。” “什么小风波？”林双好奇问道，也不知道自己又没注意到什么事。 “你打电话是不是把安全员请下车了？” “哦，是那个。怎么，说我摆明星架子？”林双失笑。 “对，给人拍到了，然后你考试的时候就有人问安全员是怎么回事，人家说你要打电话。” 林昭划了几下手机，浅浅笑道，“马上就有文章发到网上了。” 林双点头不说什么，身为公众人物，就得承受这种莫名奇妙的压力。 “好几个类似的文章，带照片的，有的直接说你打电话，考官在车下等，意思是你很牛。有的是啥也没说，但评论里头说你排面很大，考试之中，考官还要等你打电话。而且你当场就拿到驾照，也是一个槽点。” “上热搜了？” 364.私家安保公司 “上了啊，林双翻车。虽然一般人对这种驾校啊车管工作人员的印象并不好，但这种代表公权的人，不是随便就可以不尊重的，特别你又是个公众人物.... 而且你走的时候，跟人也就是点了个头，身子都没弯一下，这不，就有人说，细节见人品，直播时腰软得像没骨头，这会跟粉丝和工作人员就这态度。” 林昭说话间，脸上一直就带着笑：纤纤玉指比了个ＯＫ：“好几个平台一二三名热搜全是这种，开心吧？” “开心！就没人替我说话？” “怎么会没有，你的粉丝里头懂事的那些，很努力地替你洗白，但是没有用，想黑你的人可找到素材了，平台也乐得让他们吵。” 林双翻了个白眼，热搜热搜，别人热搜想上一个都难，他这个就跟风调雨顺好年景，大白菜烂了一地。 “刚才你到的时候，我们就把你发现孩子被拐的事通告了。110官媒也发了个消息，确认是你通过别人报的警。别的内容，自然有他们去脑补。” 唐沅拍手笑：“很精彩的舆论大反转，又给你收割了一波粉丝，好多女友粉都晒哭照，说太激动了没粉错人。” 林双也是无奈，也行，反正之前视频也拍了，他在车里说话，视频拍下来，也会被摄制组看到。 至于什么女友粉就算了。 “所以说，你运气不错，还真的是个绑架案。” “......运气不错。那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新丽菲被骂了。” “被骂了？” 你们怎么这么倒霉，不对，新丽菲是我的，林双叹笑，感觉自己赚的都是挨骂的钱嘛。 新丽菲确实是被骂了，林双的粉丝里头有些比较冲动的，认为新丽菲作为工作室，没有很好地控舆，居然让那些不实报道发了上去，在头条上整整留了七十八分钟。 正常情况十分钟就应该联系说明把这个撤下来。 “他们这几天的热搜是不是都不打算卖了？”林双笑道，“是不是发个公告说一下，我们真没花钱。” “流量带来的广告费比卖赚得多。”唐沅笑着白他一眼，“你是想跟他们要钱？” “可以要？” “你要吗？虽然说公众人物与普通自然人的人格权受保护范围不同，但从做生意的角度，你跟他们要点授权费也是可以。比如说，一篇与你有关的稿件，一个点击你收一厘钱。” “为什么不一个点击收一分？” “把你放到热搜上的那些贴子，最少都是两千万点击量，随便一个平台，比如说头条这样的，你那些内容点击量都过千亿了，你跟收一分，那就是十亿，人家会很心痛！” “千亿.....谁这么有空天天点我的东西看啊！” “你的粉丝啊，还有那些不知不觉就被网站推荐到面前的那些人。” “所以一分就是十亿，一厘也有一个亿，还有别的那些平台了？” “你自己看吧。” 林双想了想，他倒不是为了钱，上热搜的好处是系统直接给我了，一个几百上千万，还有各种影响力跟魅力值。 “你真要？” “如果我要了，会怎么样？” “这个嘛，一个是平台可能会给，但给你之后会开一个坏头，那就是别的人会学样，因为这实际上就是直接来钱了，所以，这里头有好有坏，具体你可以慢慢想。 你也可以不拿钱，而是要求他们把钱打到某个基金里，专用，这样还可以博个好名声，但同样也有利有弊，这件事动静会很大。实际上是动摇了这些内容平台的商业基础。对他们的股价影响也很大。” “利空？” “当然是，因为他们拿名人作文章原本都不需要什么成本，现在给你搞成要切一块蛋糕出去了，你说呢？” “那普通人如果名字放上去，也可以有收益了？” “是啊，比如说有些很重大的新闻事件，如果说当事人愿意，那他也可以从平台上面得到收益，这个和原来的有偿新闻也有点类似。” 林昭指了下程苗和程泉：“比如她俩，如果按着你现在这个办法操作，就仅仅跟她们相关的内容点击量，那也是能几百万到手。” 程苗跟程泉都听呆了。 林双看看她俩，觉得现在突然说这个有点不妥当，赶紧转开话题：“工作室被骂的事.....” “饭圈里头有些人就是这个样子，认为明星是被工作室管着的，所以如果有人往明星身上泼脏水，肯定就是工作室工作没做到位。” “而且你说要学车，很多人不愿意，说会给你带来危险。认为这也是工作室安排的。” 林双看林昭：“骂你？” “她们当然以为我是老板。早就看我不爽了，让你换工作团队。” 外头人怎么可能知道，整个新丽菲都是林双自己的，他要做什么事都是他自己的主意。 女粉很不喜欢男偶像边上有漂亮女人，偏偏林昭又漂亮，往难看里化也减不到七十分以下。 往深里一想，这老女人平时接触不知道占了自家爱豆多少便宜，还能近水楼台先得月。 “那我发个声明？”林双拿起手机，“也应该宣告一下了。” 老让林昭背这种锅，不太好，人家都没拿几个钱，虽然确实在和林双合作期间赚了不少。 林昭摆摆手：“先不用，给你介绍一下人。” 在座的除了他，全是女人，林昭给他介绍个不认识的：“这是刘英，临海核磁动力安保服务公司的负责人。” 林双点头致意：“您好，好名字。” 自从发现林昭这边几乎都是女人之后，而自己又跟三女各有点奇怪的关系，林双对周边别的雌性就分外“无视”。 无它，就是不想惹麻烦。 他不经意一个眼神，对面一脸红心跳，这边林昭唐沅唐古丽菲立刻就能发现，回头指不定会整出什么事。 好名字说的当然是核磁动力。刘英算什么好名，全国估计能有八千个叫这名的。 “昭姐起的，好记，而且贴切，核是核心，女人孩子是家里受保护的核心，磁就是吸住贴住。” 刘英给人感觉真的是英气勃勃，肤色略黑，手部有点粗，感觉应该挺能打，这说话的方式，肯定是部队下来的，搞不好还是军官。 手上有带刺的戒指，两个。 看坐姿，三分之一屁股在沙发上，随时能上房。 “您的公司？”林双问林昭。 林昭点点头，向着刘英：“刚才解救孩子也是公司的员工，正好是跟着你过去的。” 林双哦了声：“难怪，我觉得怎么跟去的车子少了一辆。用的什么办法？电击？” 他记得跟队的有一部车是走了，然后也记得里头是林昭调来的三个姑娘，三胖妹，均重都有一百八。 本以为放三个胖妹只是为了安抚粉丝们脆弱的心，以及防止自己乱来，没想到啊。 没想到居然是保安公司的，还能救人，就这样的效率，那...为什么那么胖？ “对。” “你们是怎么让人开窗的？天这么热？” “让人开窗的办法很多，我们拿钱拍窗，是个人都得摇下来看一眼。” “前后窗的人都开？只要后窗的是吧？” “嗯，主要是怕伤着孩子，后面给电晕了，前面破窗器一打就好了。”刘英说得是干脆利落。 365.小三住过的地方 “专业！” “还是您提供的信息好。” “还是你们处理得当。” “好了，都处理得很不错。”林昭打断两人的对话，“但主要还是林双你......” 林双提供的信息非常重要，提前锁定了嫌犯的体貌，并判断出他们逃窜的方向，如果是很久以前，像这种事案犯不太会上高速，因为上去不容易下来，但自从有了ＥＴＣ，过卡的速度极快。 没人发现这车上有异常，那一天时间，这孩子就可能被快递到几省之外，跨省又是一桩麻烦。 “那要是人家见钱也不开窗呢？”林双很好奇。 “我们一般都会备几万块现金......” 刘英从口袋里拿出一扎红钞在桌子上打了两下，“他们要是不问就不会绑孩子了。平时也经常头脑风暴怎么用钱。引人注意撒一把钱出去特别管用。” “真是厉害！” ＷＯＣＡＯ！这才叫钞能力吧！ “有奖金拿的。” “英子，给大家正式介绍一下吧。” 刘英一下站起：“大家好，我叫刘英，我是临海核磁动力安保服务公司的总经理，公司成立五年了，由昭姐投资设立，现在员工有九十五人，十七个男员工，主要是承接私人安保服务。” “也就是保镖。” “才十七个男员工，主要服务对象都是女性？”林双问道。 “妇女儿童。” “业务挺好吧？” “挺好的。” “那您奖金一定不少。”林双笑道。 刘英看看他：“平时工资都是差不多，五千八千两档，另外交五险一金，奖金是看各人表现，年底也会分红，表现最后的三个人......” “会劝退？” “也不是，就是奖金少了点，别人可能给个三五万，他们也就拿三五千再加给几百块钱彩票。” “您给的措施？”林双看向林昭。 林昭翻了个白眼：“表现不好的人给彩票不很正常，既然觉得努力没有运气重要。那我们就在他不努力的日子里给他换成彩票。” “对对，我是说，您这招很妙的。貌似我也可以给粉丝们发彩票。”林双嘀咕。 “两亿粉丝，你准备掏四个亿？” “那算了，你们在这里，...”林双看向边上坐一起的程苗姐妹，“怎么样。” 林双觉得自己那天的办法很好，这不，程苗已经像个正常人了，虽然她那眼神微表情身体语言还是能看出对自己的亲近，.... 也没事，反正林双已经跟唐沅交待了，别人喜欢自己有错吗？ “正好讨论她们的下一步安排。”林昭冲程泉一努嘴。 程泉含羞带俏地看了眼林双，搓着小爪子。 林双：“？” 这位姐姐你的眼里有沙子吗？ “林双，你觉得我...还能在曲棍球上发展吗？” 林双差点给吓一跳，原来是问这个，打量了下程泉：“你这么说，就是不打算发展了对吧？” “之前国家队集训，我没有进到正选，还有一个跟我水平差不多的队友，我们算是竞争关系......” “嗯，然后，......” “领队那的意思是，想选我，这样可以带来关注度，和赞助，但这样的话，我觉得...不太公平......” “嗯，所以你想让出去，因为你感觉自己也没热情了？” “嗯，...这个运动把人晒得太黑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有天分。” “现在国际级比赛都停了，再启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程泉她今年二十四，也应该考虑下一个阶段的事了。她当年选这个项目也是误打误撞。” 林双懂了：“这个很好解决，你无论在不在队里，有没有成为国家队员，你都可以给这项目带来关注度和赞助，但一个运动，特别是集体的，竞技水平和心理状态还是挺重要的。感情是另一回事。”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我现在都提不起劲去训练，可是......” “那你已经自己做了决定了。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而且你也算是让出一个机会给别人。你们领队想得倒是挺美。” 程泉松口大气：“那好，我可以打美白针了。” “什么？” “程泉这次拍的视频，好多都看不清脸。我问了她不是天生就黑，就是晒出来的。”林昭笑道，“居然还有人说是为了体现什么正确。” 林双失笑，这些人脑子应该是有毛病。 “你好像对医美有反感？” “我都不知道美白针是什么。”林双看向林昭，“这个要谨慎点吧？” 怎么昨天秋伊和陆文婧要医美，今天程泉也来。 这不会是有点钱就想要变漂亮吧？ 倒，倒也正常。 谁不想变漂亮，重点是必须健康安全。 “美白针主要是三个成分，谷胱甘肽、氨甲环酸和维生素C。”程苗看了眼妹妹，“我们之前都有了解过。” “......” “谷胱甘肽和维生素C是抗氧化的，减少氧化成分降低皮肤色素。然后氨甲环酸主要是抑制皮肤色素细胞分泌色素颗粒。” “所以？” 林双想起自己的美白的过程，貌似就是排毒，也不知道小歪在体内给调了什么东西。 “这些药物配合在一块输入到体内，一般合理剂量使用，没有大的危害，但是如果频繁用，就会有一些副作用。氨甲环酸可以降低出血的情况，有些女孩子用了以后，可能造成月经失调。谷胱甘肽和维C用的过多，会增加肝脏的负担。” 程苗指了指妹妹，“不打一针她不甘心。” “其实现在也挺好的，不是还有人做美黑吗？” “那是两年前，现在没人做美黑了，我小时候没这么黑的，真就是晒出来的。”程泉抱怨道。 林双会意，这就是运动的代价。 “我会安排的，她还要做个全身体检。”林昭看向程泉，程泉点点头，表情很坚定。 林双也不管那么多，起身：“那我收拾东西去了，我一直觉得健康还是最重要的，不过试一下也行。” 人美了心情好，那也是健康。 希望林昭在这件事上也一样靠谱。 他得把些物品搬去二十楼，个人物品也不太多，搬一些上去就好，下面留一些，有时还可以睡。 主要是能到上面睡。 二十楼的房子，跟林昭家是对门，另两套说是给唐沅跟丽菲，其实两人也只是去看了下，并没有打算住过去。 林双更是连看都没看，他也不喜欢连着搬家。 “真特么大！” 开门进去第一感觉就是这样。 买这个房子是林昭的主意，林双自己都没看过。 这一次，就有一种进入别人生活的感觉。 和四楼一样，这里也有一本房间的介绍手册。 楼中楼小四百平方豪华装修。 大而宽阔的门厅完美的划分出空间的层次感，地面光洁透亮，米色系的大理石纹瓷砖非常耐看。 正中央的区域，还有一大块法式风格的地砖拼花。 由前廊步入到玄关深处，此处设有独立的玄关小景区域。 奶茶色的浅纹路墙布，凸显出玄关背景精致感。 搭配一组圆角的黑色烤漆玄关柜，层次感超强，柜子上带有的金色沟边，整个暖色调瞬间和周遭的冷色调相互中和，也提升了整个玄关区的轻奢气息。 客厅区域，大气的挑空层得以预留，配合旁边挑高的落地窗，一大片窗帘垂下，太漂亮了。 听说前主人似乎是小三，小三的气息这么浓重，林昭就找人来清理了一下。 366.体重不过百 估计前主人也就是拿走了自己一些私人物品，拿不走的也就算了，比如这放在玄关处的一个体重秤。 林双一脚站了上去，自从进了江枫别苑，他对自己的体重一直都没有仔细量过。 只知道身高增长了多少，力量又大了多少。 所以当他看到体重秤上显示的数字时，几乎以为这秤是坏的。 数值是122 单位是磅。 一磅约等于0.45千克 也就是现在的自己，毛重55.33千克！ 林双看看手里，还提着个箱子，眼皮狂跳，把箱子放地上，体重数值刷地掉到了110磅。 110磅，连一百斤都不到。 这姨太、势姿当然属于魅力的重要组成，肯定也不光是脸这一点地方。 拥有系统开始，自己从一百七十斤降到这个程度，七十多斤都没了，一部分当作毒素排进了马桶里，一部分估计是挥发掉了。 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才这么点重量。 这太不正常了。 手按着墙往下加力，等数值稳定到150，林双心里牢记这个发力程度，这以后就是自己的作弊手段。 体重降低并没给林双带来什么困扰，他甚至希望更低。 身高接近一米九，体重不过百，腿又长力量又那么大，难怪粉丝会说看自己走路都感觉好仙。 仙不仙其实就在于一点，不费力。 接着看这房子。 这装修，绝对不是花了一点小钱。 从环境可以推导出一个人的形象气质，感觉前主人的生活大概是比较西式，现在这个体重单位更是能说明这一点。 林双这辈子都没住过这么大和好的房子，但感觉下来，又少了很多人味。 好比说，客厅背后的餐厅区域，整体硬装软装格调上延续了客厅的设计，蜂蜜色餐桌很上档次。 仔细看过去，就觉得这桌子可能没用过几回，因为没有包浆。 一楼主卧紧邻客房，应该是考虑到进出门方便，如果累了就不必爬楼梯到二楼睡觉。 客房的设计就更朴实一些，大地色系看上去沉稳又温馨，真皮床头靠背，搭配北美胡桃木斗柜，非常有质感，适合上了年纪的人。 林双想起了自己父母。 刚进这小区时，肖雅跟自己说过，有钱就买两套，父母单独一套，而且最好不要是同一座楼。 就他自己现在的这些生活习惯，还是独居比较好。 如果和父母在同一个房子里住，那确实不太方便。 主厅很高。 从册子上的介绍看，二十楼层高有六米，所以分隔之后两层都是实打实三米的高度。 这样倒是会让林双没那么压抑了，毕竟现在他的身高已经近一米九，抬手如果能摸到天花板，就得担心跳起来撞到头。 玄关左侧也能直接看到楼梯口，立柱和楼梯融为一体形成圆形的爵士白纹路立柱，非常大气。 所有的客厅家具看似不是配套的同款，实际色调和造型元素之间显得很搭。 这就是设计感的体现了。 细节见心思。 到处都有呼应感。 电视墙是用石板铺贴，两边是对称的暗灰色护墙板造型，手册上注明说这是因为灰色耐脏而且电视带静电容易吸尘。 主沙发是牛皮材质，造型上来说是经典现代的款式，坐感非常舒适。 垂直而下的海蓝色窗帘和两组海蓝色条纹单椅沙发相呼应，主沙发和电视柜的黑色系与玄关柜相呼应。 金色的圆形组合大理石茶几，和墙地面的大理石以及电视柜的金属元素相呼应。 和玄关背景色相呼应的奶茶色地毯，把空间之间的色调彻底关联在一起，同时中和了大面积灰蓝色系的冷调。 沙发边上有个口袋，口袋里放着书，大概是主人为了随时翻阅方便而插在那里。 林双伸手抽出来看了下，废都，又一本。 这该死的即视感， 之前四楼就有一本，现在这二十楼了，还有一本。 这怎么不收走？ 一定是故意的。 林双仿佛能看到林昭唐沅的表情，要看自己会不会打开这书来看，说不定里头还有嘲笑自己的话。 哼，我能上当吗？ 直接塞回去 这书边上另外几本，名字也挺惹眼，有本书名叫作《一眼让人爱上你》，有本叫作《梦的力量，动用你的第八识》。 林双抬了下手，又强行放下。 书名很诱人，一眼让人爱上你，这靠的绝对不是眼睛，但应该也不是教人开发特异功能。 心理学确实有“能对视三分钟，就会爱上”的说法，但如果不想爱，那看一眼直接就会扭头。 梦的力量，感觉似乎又是开发异能。 林双忍不住吐了个槽：小三你开发异能做什么，抢到正宫之位吗？ 他对这两本书都没兴趣，身怀两大系统，怎么可能还用得着不知道谁写的书来教自己怎么开发潜力。 写书的这位你有异能吗？ 学校里有人也在修这些，还总结过，说—— 眼耳鼻舌身意是前六识，但大多数人不知道有末那识（第七识）和第八识（阿赖耶识）。 白天第六识意识活跃清醒，以为自己就是我，就是老大，所以不肯让第七识末那识做主。 第七识也以为自己是真正的我、真正的老大，但白天和清醒的时候眼耳鼻舌身都听意识的，末那识很少有机会显身手，除非处在千钧一发的危境，白天只有在意识没有察觉到危险的紧急状态，末那识才有机会做主人。 做梦就是意识休息或不活跃的时候，没被阻挠的末那识就可以活动了。 末那识可以穿越时空障碍，所以经常去未来瞧瞧，回到过去瞧瞧，甚至故人托梦也是通过末那识，各宗各派的修行人更有各种利用末那识修行的法门。 修行就是通过训练让狂乱的第六识静下来，让第七识来运作，再通过训练第七识以证得更高的某种境界的成就。 反过来，也可以用第六识来引导第七识，比如白天重复做某事，就可以训练第七识行形成全自动反应，练武、技击、球技、舞技，都是如此。 睡前背书也是这个原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是这个原理，据说白天第六识训练了第七识，晚上第七识还继续“干活”，这是做梦的另一种原因。 不管这个是不是对，但佛陀同志只想表明态度：我没有说过第七第八识，别整得我像鲁迅一样，什么都是我说的。 —— 走上二楼，又是一片开阔。 宽过道那边有个儿童房，离二层的主卧不远，左侧改造成孩子的小型“树洞”，右侧则按照斜面形状定制一排衣柜。 这个房间全空，没有床，倒是可以当作平时的小游戏室。 墙纸是若隐若现的森林和麋鹿图案，很是漂亮，好像也可以当作冥想室。 西厨区，相比一层的中厨区大很多，此里标注是一个专业的法餐私厨，专门用于制作各种西点，估计是准备邀请很多亲朋好友来家中共同制作和享受美食。 岛台上摆着一套银光闪闪的餐具。 “浪费啊！” 林双突然叹笑，拿起一把餐刀，在手指中转了几圈刀花，丢回餐布上。 看到这一套房子里头有中西两个大厨房，不知不觉就想到了秋伊这个小厨娘。 要不要这家伙安排到这里住着，自己也看着，省得在外面动不动搞事？ 367.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秋伊跟自己的关系不用说了，她再厉害想必也不会害到自己，只不过，秋伊一来，陆文婧想必也会跟来。 如果是昨天之前，那他无所谓，陆文婧一起来就来呗。 可唐沅“刚”对他说过陆文婧大嘴巴而且虚荣的事，让他小心处理以后这类关系。 难道说，唐沅已经预料到这一层了吗？ 不无可能，毕竟这妹子真的是非常聪明。 最聪明的人总会以极巧妙的方式处理问题，并且让人找不出瑕疵。 女人一多，事情就多。 林双默默想了一会，还是放弃了。 而且秋伊喜欢自己太明显了，如果让她看到自己跟唐沅有那种关系，醋决大发那比唐古丽菲可怕多了。 她那个本事真的是杀人无形。 突然有些头大，果然，想照顾的人一多，如果关系摆不平会很麻烦！ “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 二楼有个厅，厅里有钢琴，还是三角钢琴，居然还是斯坦威，这品牌货，大概貌似也得十几万吧。 看到这些东西，林双就知道为什么这楼里的电梯过道那么大。 肯定是有一个大货梯自己没见着。 很大的窗子透进来一片光，正好照在钢琴黑亮的表面上，折射出明晃晃的一片。 林双揭起盖子，看着这一排黑白琴键，伸手轻轻敲打了几下。 叮叮咚咚的声音响起。 静谧的空间，悠扬的琴声，慢慢消散。 得了绝对音感之后，一切声音都似乎能准确地分出来是哪个音，此刻听过去，这钢琴居然音准是对的！ 黑漆面上一点灰都没有，太难得了。 脑中一震，小歪的任务来了，还是成组的： [任务：练钢琴，每学会一首世界名曲，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可单独提交。] “今天没心情啊！小歪！” “没关系的亲，慢慢来。” 接了！ “世界名曲，就是很知名的....”林双想了想，“这样说来，生日快乐应该也算吧？” “亲，这么投机取巧可不像你哟！” “我都开挂了....” 林双才不管那么多，拉开琴凳坐下，生日快乐的曲子可太简单了。 他本来就会一点常识，在静静的幻境里当了一段时间的妃英理，继承了她的那些知识设定，要知道妃英理的设定可是会钢琴的。 再加上自己现在手指又灵活了这么多。 叮叮咚咚弹了三遍，先赚个一百万再说。奖励是： 乐感提升百分之一 琴感提升百分之一 手指灵活度提升百分之一 —— “已经很久没看到这么让人不激动的奖励了。”林双一声叹息。 “亲，因为你那实在是太简单了。为什么不挑战难一点的呢？你敷衍我，我当然也敷衍你啦。” “好的，我现在没时间，回头弄点难的。今天实在是没心情啊！” 放心，肯定会练的，弹琴对于控制力度很有帮助，唐沅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他没办法控制身体力量，就不要“动”她。 林双也害怕自己一激动把人给抓坏了。 —— 钢琴边上有琴谱，一本是简谱，一本是五线谱。 说明前主人，大概也不是专业的，练琴只为了提高身价。 把琴谱放下，放置物品。 在二楼拐角墙上又看到一个吉它，挂着。 目之所及，脑里一震。 “小歪，你不能看到什么就给一组任务，行不行？”林双是哭笑不得。 小歪又给了一组任务了： [用吉它学会一百首世界名曲，每首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 “不行啊，我无法控制我自己！我就是想布置多多的任务给你啊亲！” “真拿你没辙，......” 林双拿着吉它拨弄了几下，突然间弦“嘣”地一声，居然给他拨断了一根，苦笑着放回去，果然有问题，正常来说，很难把吉它弦弄断。 回忆刚才动作，无非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扫弦而已，钢丝挂在自己的指甲上，普通人都会停下来，或是自然地肌肉松一下。 而到自己这，直接把弦给拉断了。 “一个个来吧，我先把钢琴那个...难弹的学会，再学这个，以后再有兴趣再学别的。” 学习不能到处刨坑，要精通。 一次实践胜似读几天书。 在实践中弄通一本书，掌握一门技能，触类旁通很多相关联的知识，这才是正确的方法。 会音乐的人生可能是比较多彩，但很多人真的只是为了泡妞，林双因为原来没这个心思，所以这方面没花过多少时间。 但他也是知道，在某一项上面突破之后，再学别的更简单。 现在是弹的，以后就可以是吹的。 说到吹，他这个肺活可真的是厉害了。 然而，这小三的房间里没看到可以吹的东西，除了茶壶。 有种跟这类似的乐器，叫作埙，吹出来那音色，古朴沧凉。 平时弄一个在手里盘着，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吹啊吹。 真厉害的人，听说可以拿夜壶吹出交响乐。 拉的先不考虑，那玩意他要弄也得放到打击乐后面。 昨天吃饭时才知道，林昭布局何等深远。江枫别苑是分为两建建设，十年前封顶开始销售。 林昭那时就已经在关注这个盘，第二期时，她确定这里楼的质量不错才选住这里，选房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要把这层都买下来了，只是资金不凑手。 二楼的主卧以木色和大地色系为主，用到了护墙板搭配墙布，打造出的效果优雅又静谧。 床头背景墙的墙布纹路由玫瑰花图案组合而成，寓意美好的爱情。床头背景墙两侧的门洞分别可以进入主卫和独立衣帽间。 主卫的面积不小，壁挂式的马桶，独立的淋浴室，双台盆浴室柜，多人独立浴缸，有窗户，全家泡澡时还能探视屋外的风景，令人神往。 —— 大佬们金屋藏娇，小三们作妖的聚居地，这房子原本就不会住得长久。 什么琴棋书画红袖添香，什么举案齐眉素手调羹，都是浮云。 男人永远喜欢年轻女人，所以这些人年纪一“大”，马上就失宠，失宠之后，就得拿房子换钱，现在经济又不景气，各种断供。 现在倒好，房价涨了又跌，也只是比当年开盘时高了两万不到，人家还贴了装修和家具。 这整套装修，感觉最少也是几百万打底。 就这么随意卖掉了。 盯着看了半天，只能佩服林昭这人真的是厉害。 因为他在这楼里看过三套房，都没有过分偏女性的装修风格，显然当年那些大佬也没太把女人放在心上。 这些小三跟林昭住得这么近，想必也是邀请过她看自己的房子，也许就是这么一眼就知道许多。 墙上有装饰，到处有摆件，充分说明了什么叫作身外之物。 估计当年买这些东西也花了时间花了钱，现在却也只能随便处理给了下家。 阳台那边上二楼的楼梯下面有空间，靠外做了书架，书架上都是书，也不知道被翻看过几次。 有人一辈子都住不进这里，有的人住到这里又无法住得长久。 重新来到厨房，大冰箱里空空的，除了酒水饮料水果，就是几张面膜。 一套房写尽女人当小三的一生。 能拍八百集电视剧。 林双带上来的东西不多，直接把衣服放进柜子里，这就结束了。 手机响起。 林昭电话，说讨论下综艺的事。 “嗯？” “这几个综艺程苗程泉都可以去。” 综艺邀请来了很多，林双虽然没兴趣，但程苗人家有，而且她们缺钱，才工作没几天，新丽菲也没给她们发钱，只是分派了人给她们当助理。 这两姐妹也不是大小姐，主要还是为了工作方便。 这两天，林双考证的时候，林昭就给程苗和程泉上课，业内什么事都上了一遍。 这可不是光林昭讲，还要考试的，理论题和应用题一大堆，考得两姐妹是畏圈如虎。 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 368.入门考试 “还没合格呢！” 程苗目光缠上了林双的手指，好灵巧，好好看。 她不敢看林双的脸，更不敢与之对视。 只要目光轻轻碰一下，她马上就会背部点刺、面部和头皮，甚至脑子里发麻，接着还能感到有一股电流从大脑传递全身，然后变得酥酥麻麻的，难以名状的酥麻舒适。 “考几分算及格啊？” 林双伸手从桌上果盘里抓了六个小开心果，在指间翻着，手里把玩个东西可以锻炼灵活度。 “什么几分啊，没满分就要重考的。”程泉仰天叹了一声，“林姐好严的。” 程泉叹了口气，语气有些许的沮丧，又带着点莫名的兴奋。 给林双一种矛盾的感觉。 “这么严格？是不是我看过的那些？” “比你那多，毕竟她们是女的，自我保护能力比你差多了。”林昭笑笑。 无论程苗还是程泉，其实都算是体制中人。既是女性的又是运动员，所以相较而言，性格思想还比较单纯。 结果培完这个训之后，那脑子就跟开了光似的—— 用两人的心理话来表达，那就像是被灌顶了一样，了解了这个所谓的娱乐圈，一个相伴多年却其实是全新的世界。 林昭不是只跟她俩介绍什么圈内的业务关系，群芳谱，群英谱，金主大佬...... 而是如何维持明星的一生开始讲起，一个个人物，国外的，国内的，歌星影星，网红，各个年代的。 这些人的情史，之间的复杂关系，做过哪些事，有哪些成就，遇上过的劫难。 然后又把国内国外在文化传媒领域的各个实体，从电视台到娱乐文化影视公司，从实力雄厚的平台到里头有点小权力的谁谁，都可能会对她们起哪些心思都拿出了资料。 就好比说，如果程苗开直播，那么谁可以拿捏她呢？ 就有平台的人，平台方的某些人就会想在她身上啃那么一口，如果出去做活动，那些土豪老板本地当官的，也可能也想尝尝滋味。 甚至是跟她合作的演员，模特，工作人员...... 坑你害你药你，就算我现在吃不到你，你不是女神吗？ 等过几年，我可以等到你过气。 当然，还可能被家人拖累，这样的例子也很多，娱乐圈的，体育圈的..... 网红不可能一直红，像程苗这样的，能红一年就不错了，一年赚一个亿，然后接下来，为了维持这个生活水平，就可能被人包养。 谁说年入一个亿的就不能被人包养了？ 外面身家千亿的富豪有的是钱。 再说谁一定要包养她，不要命玩她一次也不是没可能，比如说去了人生地不熟的什么野场子。 如何防止被人陷害，如何看破明的暗的陷阱，阴谋阳谋，如何自我防卫，如何自救...... 这些内容有文字有图片有视频，都看完之后还要在电脑上做选择题，就跟林双考驾照那个机考一样。 区别在于，考驾照是100题九十分合格，在这，一万道题目没满分都得重考。 好在如果同样的题两次回答对，就不再出现，所以题是越答越少。 考完了都成了百晓生了，至少两人自己是这么觉得的，看到一个人，马上就能想到他的黑历史，这感觉真的是，无以言表。 就算程苗跟程泉没有跟别的经济公司打过交道，她们也是体制里的，特别程苗，国家队混了这么些年，她可以这么说：林昭这一套东西，国家层面都拿不出来！！ 短短一天多，一套考纲一套试题，就已经让程家姐妹对林昭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些都是林双不知道的，他只看到，这姐妹俩在林昭面前很乖很听话。 也不奇怪，林昭确实很有气势，相貌财富知识气质修养，就连林双身带系统，都不由得感觉心折。 反正不管林双自己表现多牛，也没看出她什么时候发怵过，最多就是嘴上调笑两句。 “毕竟要正式签约了，每一个员工都得有基本的素养和知识储备。” 林昭看看程苗：“不然受欺负的也是你们，我们再给你们出气又怎么样？一辈子的阴影。” 程苗点点头，娇声开口：“我们知道啦。” 林昭白她一眼，对林双开口：“还好这两人都是运动员，没有公主病。” “人设是什么？”林双问道。 “没弄，就是做她们自己，让别人去总结。应该会有个女神称号吧。”林昭笑道。 程苗红着脸。 程泉摇头：“我不是，我没有。” 还不只是考试，还要给她们确定自己的人设。 是确定，而不是设计。 新丽菲似乎并没有打算去给她俩包出一个新人设出来。 正常来讲，对艺人这种把形象当商品的，有个“强大”的人设是非常重要的，比较容易短时间聚粉。 前些年在圈内有几种令人印象很深的人设，其实都是经纪公司在努力打造出来的： 入门级的，适合美萌系的少男少女新人偶像，比如“智障人设”，和“吃货人设”。 这两种都比较容易，前者就是俗称干啥啥不行，各种装蠢笨，也叫二百五人设或是蠢萌人设。 后者，俗称停不下嘴，就是各种吃。 进阶的有“耿直人设”，就是说话不过脑子的那种，也比较适合新人。 这两种为什么说适合新人呢，因为新人就是容易这样，演不会做事，贪吃和没脑比较容易，就跟某些演员一样，本色出演最容易。 高端的是正能量人设，又分为“学霸人设”、“男女神人设”和“好爹妈人设”。 贵圈许多人志向高远，学霸人设就是高阶版玩法。 但这个就得真有实力证明了，不然现在这社会，有人查你直接就翻车，而且学霸什么的也就是骗骗涉世未深的孩子，大一点的人就会问一句：你学习那么好来什么娱乐圈？ 而且互联网是有记忆的，粉丝和黑子更是把你说过的所有话都记得一清二楚，就跟反刍动物似地经常拿来嚼一嚼。 这就跟网上常说的一句话一个意思：如果米帝觉得你有什么，你最好真的有！ 当明星的，如果你说你是什么样的，你最好真的是那样，否则早晚被...... 男女神人设，这只要长得过得去的一般都会带一点，但这个翻车有几种，一是长残了，脸崩了。 二是坏习惯被公之于众，如抽烟喝酒放浪无行目无法纪不守规矩......情史混乱。 像林双今天就差点因为对考官不太礼貌而“翻车”。 “好爹妈人设”，这个就是生儿育女之后还要出来活动赚钱，顺便还想把后代带成童星的，这个会不会翻车不好说。 总之，“正能量人设”，那真的容不得半点瑕疵，有一堆人拿显微镜看你。 从模样上来看，程苗是可以走女神路线，形象好，身软易推倒，面相还挺萌。 萌是不容易的，有的人漂亮但不萌，萌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想亲近。 就是可爱！ “她们做不来太虚伪的，所以就实在一点好了。省得包来包去她们紧张还容易翻车。” 内娱不比欧美圈，公众更容易接受“简单”“单纯”“没有攻击性”的陌生人。 你的粉丝可能会蠢点，对假相视而不见，竞争对手眼睛可放不过。 明明为了造型下的功夫比读书都多，还说自己不懂这些，收钱收到手软却说自己不识数。 明明不是一个阶级，却想方设法接地气，说自己喝三块钱的饮料，用29.9包邮的口红，其实拍vlog的时候化妆台上放着啥，大家总不会眼瞎。 俗话说，缺啥就爱唠叨啥，伪知识分子的喜欢唠叨学问，爱装基本功扎实的喜欢唠叨理论，恋爱脑喜欢当理性情感专家。 瘦成麻杆还要说自己是吃货，这种明显在把观众的智商当西北风的人设都能说出口，说来说去就是因为利大于弊，为了接地气。 “一定要去综艺吗？赚钱的话，开个直播也可以的吧？”林双好奇问道。 林昭看他一眼：“我这边有计划。” 林双点点头，不问了，这又不关他的事。 —— 将近九十万字，一个月订阅收入不到一百块。只有四个人追读....看来是该换一本写了.... 369.林昭大姐大 或许人家只是爱玩，毕竟直播，可能就有点和林双竞争的意思，其实他并不怕，也许是程苗自己不想那样。 “别人这么做是为了保持自己的热度。但只要跟着拍林双这片子，怎么会没热度。所以也不用麻烦了。” 程苗说到这，赶紧对林昭解释：“昭姐，我不是懒啊！” 程苗这一句昭姐，让林双凭空矮了一辈。 林双叹了口气。 程苗立刻看过来，眼神里似乎裹着一堆话。 林昭淡淡看她一眼，对林双开口：“也不是没有，现在的片子里头她们演的是你的粉丝，只要以后不脱粉反踩就可以了。” 林双笑了，倒也是，要是那样翻车挺难看的。 人设是假的，人是真的。 以“林双粉丝”作为人设，那翻车后果就只能是决裂。 这个在圈里也是发生过。 程苗会不会脱粉反踩呢？ 最少也得等明年之后，因爱生恨的可能也有。 “不会不会的！”程泉连连摇头。 目前真是粉丝，根本没有脱粉的想法，除非林双重重地伤害了她们....怎么个重重，她们也不知道。 大概是从身心，从里外重重地被虐过，但这又怎么可能，就算她们心里想，林双看起来也没那半点意思。 说起林双的人设，那才叫真实，就近的人都看得出来，而且远比别人想像的要好。 “我也不是打算一直混娱乐圈，我最终目标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再养条狗。” 程苗说道，目光偷偷瞄眼林双。 林双哈哈一笑：“这很生活啊！” “算起来赚两千万就行了。”程苗看不得林双的眼，一触即分。 “程苗的出场费报价是一千万元，程泉是八百万元，两人一起两千万打包价，都是税后。” “为什么打包没便宜还贵了？” “打包为什么要便宜，因为省快递费吗？”林昭笑道。 林双无奈叹气：“我很认真地问啊！这里头有什么讲究。” “讲究就是因为两人一起去，我们风险大啊！” “风险....”林双愣了下，“出事？” “当然了，出去活动就有风险，意外会不会发生，会的吧。” “其实就是给人家讨论的，为什么一起去并没有便宜，更贵，因为没必要，程苗跟程泉又不是绑定的，人家也可以分开请，合起来请就跟单独两个嘉宾一样，想把两人一起请到当然得付出更大的代价。” “这价算高吗？” “那，个...我觉得.....” 程苗声音有点发干，林双一问她就脑子发胀了，赶紧向林昭投去求助的目光。 “首先为什么这么定，跟今年那个选秀节目有关，请日本木村拓栽女儿远程连线录了一期就给了人家三百万元。那人自己有什么成就吗？ 没有，无非是木村的女儿，程苗是咱们前国手，长得这么好。名气现在也是全球范围了，要个一千万一点不高。资本家的钱不要白不要。” 林昭笑着看了眼程泉：“程泉嘛，也不能比那人低，就定个八百万好了。” 程泉赧然一笑：“我打八折。” 程苗噗嗤一笑，眼睛瞄向林双，赶紧掩嘴，耳朵已经全红了。 她从林双进来就一副紧张娇羞的模样，现在更是看得唐沅频频皱眉。 就这时，她突然发现唐古丽菲目光偷偷在林双身上扫视。 若是之前，也就算了，但现在，你是在看啥？ 她伸出去，轻轻揪起唐古丽菲的耳朵。 唐古丽菲身子一颤。 “再然后，就是把身价抬上去，省得什么小节目都来请，少去两个都无所谓，对上面就说不好意思拒绝就抬价。万一真有人请她俩去，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她俩压力会小很多。” 这就是林昭的解释，“你不也是吗！马上就得告诉别人五千万出场费，省得什么人都来蹭你的....” 林双点点头：“也对，天这么热，节目也辛苦，机会让人别人也好，不过也得小心挨骂。” 如果不是跟上林双，她们要赚一千万都不容易。 现在嘛，很轻松，...... 合同林双看了眼。 新丽菲会分给她们九成，这在业内简直是疯了。 约只签了半年，也就是半年后就不管了。 无论是林昭还是林双，都是财大气粗，完全没有要从这两人身上多赚钱的意思。 半年时间，给两人接一档综艺，这个不难。 以后会怎么样，看她们的本事，看大家的缘分。 合作协议，不是用工合同，所以时间都是比较随意的，用工合同就至少得一年起。 “去是玩，不去就跟我们去拍点别的。” 林双是打算给两人红包的，但那些钱都没到位，账也没法结。网站是一个月结算一次。 “我们都会开车。” 程苗程泉不是傻子，当然知道跟着林双更有前途，不说别的，光是看都养眼啊，而且这几天就知道，这人脾气好，人品也是真的不差。 而且这一次林双的公演，那些拍卖的球啊球瓶啊，这些会成立一个基金，然后专门用于帮助退役运动员的身体调理。 大家都是一身伤病，有的人还能靠国家，有的就真没办法。 像这种事，林双肯定得有人帮着处理。 “我看了一下，竹山这附近，这个综艺可能要在这里做。”林昭翻出一张单子，“名字叫《云深不知处》。” “什么类型的？寻仙的？”林双问。 唐古原来就要去那边拍戏，也想去玩。 “是一个慢综，在山里有房子，在那里招待客人，跟着做点事，聊会天，玩几个游戏。蓝台的，你们三个都想请。” “那正好，送她们过去，这节目组风评怎么样？” “蓝台以前出过事，整顿了下，这个组成员问题不是很大，这两个，我圈起来的，要注意，别给人机会就好。” 林昭把资料分享给几人：“有时候不要给人太好的脸色。” 综艺节目一般来说，都是集中拍摄，分期播放，之前节目组要做很多准备工作，真正明星到场也就是几天时间，然后做后期。 这个时间都是可以商量调整的，怕就怕中间出什么变故。 程苗考虑了一下，看向妹妹。 “没事，山里嘛，到处都是柴，我捡根棍能打十个！”程泉大咧咧开口。 林双笑得人都软了，顺势歪躺在沙发上。 “真的。” “那我还真的得看着，你打了人，别说钱要不到，还得赔人钱呢。”林双叹了口气。 “要不，不去？”程苗犹豫了。 “没事的，我们一起过去，你们拍节目，我们边上玩，正好的，有我在，别人不敢对你们怎么样。” “林姐说，他们肯定想让我们把你拉进来做节目。” “.....” “我的办法是这样，跟他们说，如果要林双出镜也可以，钱一分不能少，而且有些镜头我们自己也要拍，然后作为你的视频发到网上。” 林双点点头：“他们如果同意，我也勉强同意。” 既然这么定了，唐沅就去回复那户人家，很快意向定下来，程苗姐妹作为一期飞行嘉宾到场，也发来一些大概的内容和另外几个嘉宾身份。 林双的事，到时再说，现在不能定。 《云深不知处》里头，有个很特色的地方，就是让嘉宾们去辩认中草药，然后大家学做药膳。 “这个很有意思，一个是宏扬咱们的传统文化，还能学点知识，再就是山里头景色不错。” “还有口福！” “对！” 程苗跟程泉都很有兴趣。 林双会不会出场，得到现场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才能判定，如果弄得差，连程苗姐妹都不会签合同。 刘英有事先走了，杨米跟陆蕾也去她们宿舍洗澡，程家姐妹还在背圈中常识，不过已经躲到了书房去了。 “沅沅，这个电话你去处理下。”林昭把一个采访电话交给唐沅。 “赵晴姐，是他救小孩子的事？”唐沅问道。 林双：“这么快？” “不知道是不是，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370.深藏不露 唐沅去二层书房打电话，丽菲也跟了上去。 “您好，是赵晴姐吗？我这里是新丽菲，嗯？” 唐沅表情怪怪，唐古丽菲一下按下免提键。 “想问一下，林双为什么不带点美妆产品啊？” 电话里头是一个女记者，就职的那个自媒体公司也是林昭投资的，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林昭是幕后老板。 还以为是问林双救孩子的经过，正好给这人一个头条。 女人啊！ “说实话吗？” “当然啦！” “其实因为他真的没用那些，林双带的货是他真用的，大米是吃的，机器他在用，油也用，水果也吃，饮料也有喝，就是美妆的东西，真的没有。” “啊~~”好失望的声音。 “怎么了？” “我这两天皮肤变得很差，真的没办法出门了，他是不是有别的妙招？是吃的东西好吗？” 唐古丽菲捂嘴，不然真的会笑出来。 难怪大家这么好奇，林双你长成这样，你不带点化妆品，像话吗？ 要知道，视频带货的鼻祖，并不是任何一个明星。 早在十年前，一个漂亮姑娘在短视频上也不用多说多介绍，自然就有观看者冒出头问：头发好好看，什么发色的？口红色号哪个？美瞳哪家的？小姐姐求教教护肤化妆！ 而当时的明星也根本看不上这点小钱。 现在行当不好混，明星们也下沉了，转向直播带货，她们的首选依然是最熟悉的美妆。 直播商品品类有排行榜单的，最受欢迎的产品包括眼影盘、男士保湿套装、面部修复油、面膜、精华、防晒、粉底液...... 美妆门槛低利润大，只要想卖，总能找到一个大家听都没听过的品牌，用力推荐。 为什么是明星，因为素人不熟悉啊！鬼知道她本人长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有效啊！ 所以当看着各种明星网红，诚挚地向你推荐品牌陌生、售价100上下的面霜、彩妆，跟你说这是她超爱的品牌，每天都在用，用起来真的很补水，你是不是会给她这点面子？ “林双吃的东西，他喝水是比较多，杂粮都是打成糊喝一杯的，自己配的，嗯，并没有用那个当面膜。” “他吃不吃麻小？” “小龙虾他不吃，我没见过他吃，姐您是不是吃多了那个？” “可能是吧，昨天夜宵我看一个明星开吃播，我也点了一份，真的给我看饿了。” 直播的明星，就没有不爱吃小龙虾的。他们还特别爱在线吃小龙虾，那些纤瘦的纸片人在线剥虾、在线狂喊——雾草好吃啊！ 当然，他们也不仅直播吃小龙虾。需要直播卖什么，他们和他们的亲朋好友就爱吃什么。 深夜看吃播饿了之后看到她推出了购买链接你会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点击购买...这很合逻辑！ 你买了那是因为你需要吗？不，是因为吃播的声音、画面、以及想象出的味道刺激得饿了。 “晚上吃小龙虾，生痘痘是肯定的。” “啊~~~” “您就没别的什么问题吗？” “嗯，有两个，对于林双双的事他是什么看法？” “什么林双双？” “那你还不知道？虎步林双双，你查一下。还有一个是救孩子是真的吗？” “他没有救孩子，他是在路考的时候看到了车里的情况，觉得不对劲，两个男的在车里，后座男的戴假发，抱个小孩子，想想都不对劲对吧。” “眼神这么好的吗？” “眼神不好怎么当顶级运动员？” “也对，那谢谢，我先弄个稿发给你们看，确定我才发。” “好的。” 相比于救孩子跟什么林双双，还是自己的脸比较重要，相比于林双双，还是救孩子比较重要。 林双双是谁？ ….......... 客厅里，林双倒在沙发上，对面是林昭。 唐沅把唐古丽菲不在边上看着，两人之间似乎又涌动着奇怪的气氛，林双只能装作关心自己网上消息的样子。 他很害怕自己魅惑莫名影响到林昭，进而弄出些不那么被喜闻乐见的剧情。 “嗯？” “我发现现在是个人都可以隔空跟我喊话了。” 还真有条两条新热搜强势上升，国内最大的两家黄金公司隔空向林双喊话，请他来拿金砖。 拿起就送！ 拿金砖这个事已经不新鲜了，但每一次都能在网上炒一炒。店家用的是25公斤的金砖，截面是那种梯形，非常光滑。 放在桌上，让人戴着白手套，只要拿起来25秒，就可以把东西拿走。 一般人确实成功不了，赤手还行，戴着手套，手套还是涤纶的。 至于林双能不能拿，下面有说拿不了，也有说能拿的，但都想让林双去试。 拿起来就可以拿走，现在的金价，这也就是九百多万人民币，如果按着林双出场费五千万来算，这家公司赚大了。 而且还是上市公司.... “突然发现自己拿这种事毫无办法。”林双默默叹了口气。 林昭瞅了他一眼：“什么事？” “你没看到啊，人家让我去拿金砖，一堆网友起哄说让我拿，我要是不去，要么就是说我拿不动没那么厉害，要么就是说我有钱不赚太傻...” “还说你就算自己不缺钱，也可以捐给穷人吧？” “对，您说怎么办？” 林双被“昭姐”带了几天，已经深入了解到了流量注意力和股市是资本赚钱的常用套路。 他去一次那个什么店，这家上市公司股价绝对涨几十个亿。 他拿不拿得起来这不重要，有人是赚到钱了，而且就算给他这金砖又怎么样？ 多少人想塞钱不得门路。 他这被整得挺闹心，人家现在的股价已经开始涨了三个点。 “不怎么办，不理会就是了。谁让你那天显摆你指力强劲呢，当时你就应该想到有这事。” 林双叹了口气，他哪里想得到。 “理不理的，...” “那又不犯法，你能怎么办，你跟人回应？” “算了。” “当然，也可以你买那股票，然后去店里把那东西拿走，顺势而为，然后把钱一捐。” “......用手套，我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拿得起来。” “要不要给你找一块金砖试一下？” “你有啊？”林双忍不住歪头看了眼林昭，“你真有？” “你就说要不要吧，要我可以现买。” “算了，那东西....太沉。” 林昭笑了笑：“太沉...” “二十五公斤不沉啊？！”林双反问道。 林昭看他一眼：“这种事你要习惯，这是出名的代价。” “有没有什么建议？”林双认真问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林昭能指导自己。 “建议就是....”林昭微笑看他，樱唇轻启，说了一句，“穷尽所有可能，只做一个选择。” “穷尽所有可能，怎么可能呢，我脑子也没那么好，而且只做一个选择，没有穷尽之前，又怎么知道这选择是对的呢？”林双紧紧盯着她。 “在你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之前，就...”林昭手掌轻轻按了下。 林双叹了口气。 “那个作业你给人布置差不多了，下个作业想好没有？” 林昭早就已经知道这家伙就喜欢装咸鱼躺，然后背地里偷偷努力。 “今天不是学驾驶了吗？” “你这个不能算，你打算让人半夜开车？” 林双瞪着天花板出神：“倒也是，得想个别的，您有什么建议？” 371.你妹妹出现了 “我没有，你的粉丝你自己照顾，他们还打我呢。还要让你换我哼......”林昭捏起一颗葡萄慢慢剥着。 “西游记翻译了，那按说别的也可以接着来。” “会不会有点单调？” “怎么会，不过这个事，可能会分散外国人学习西游记的热情，毕竟这么个大ＩＰ，才两天就过去，浪费了。” “倒也是，不过我感觉我压不住跟风的。” “你只要自己不说，粉丝们自己会看风向。” “这样啊！” 林双看着天花板，中华文化在海外推广很费劲，原因是多方面的。 自己人不给力是一方面，海外反对力量强大也是一方面。 现在，好不容易有这机会，让全世界一起学个西游精神，国家说不定正看好呢，你一下给转了？ 正常来说，一个人要通过名著爱上另一个国家的文化，至少得把书看完。 知否上头，林双粉丝版西游记各文字版本加起来不下于千万字。 绝对不是几天能看完的。 可能得看一个月，因为那里头还有各种典故哲理和周边。 林双作业一布置，别的跟风的也多，几大名著都有人这么开始搞了，只是都不能跟林双的粉丝那种力量相比。 “嗯，所以？” “得找一个看似无聊，又有点挑战，还跟这个有点关联的小作业。” “比如？” “学习最重要的是方法，记忆也很重要，我记得小时候就背过圆周率，你说和尚天天念经人家也不知道他读得是不是对。” “所以？” “观音背圆周率怎么样？”林双坐起身冲着林昭笑着，手在胸口比了ＯＫ，林昭脸一红，瞪他。 林双莫名其妙，我又没别的意思，难道这手势有什么奇怪的内涵？ “我原先就想过，这紧箍咒到底是什么个原理，是音杀吗？我们听到刺耳的声音会全身不舒服，音控缩圈吗，那大概也不是声纹的。所以有可能就是一段密码，听音识别。” 林昭瞥他一眼：“所以呢？” “一定是足够长的密码，一般人记不得，然后唐僧能记得住，然后是只要念得对，那个箍就一直紧下去。” “山顶一寺一壶酒，尔乐，苦煞吾，把酒吃，酒杀尔，杀不死，乐而尔，这才几位，为什么不往后编？您看，这也是和尚的故事。” “为了不那么突然，我就这么过渡一下，然后我发动大家给编一个长长的圆周率故事，目标也不要太大，五百位就好。我记得小时候背课文，也是五六百字让我们生背，还得一字不错。” “奖你一个脑洞。”林昭突然丢过一颗葡萄，林双微微张嘴，正好接住，没皮的。 林双现在的眼力，只要一凝神，别人都是慢动作。 “越来越灵活了，对了，你家里是怎么样的？” “家啊...我高三的时候家里换了套房子，面积比这套小，三室两厅，贷了三十万。” “怎么高三换房子？你家想让你在学校找个？” “是不是在学校就不一定，其实应该是想让我毕业了回老家，走点关系进体制，小县城有房子，又有个公务员身份，再相个亲，人生大圆满了。”林双叹了口气，没想到人生突然就精彩了。 林昭微微一笑：“每个月给寄多少钱回去？” “上上周才装着发工资，微号上发了两千块红包，现在就没必要了，之前网上买了东西直接寄到家里。其实钱太多了对他们也不好。怎么也得瞒到年底。” “考虑让你爸退休吗？” “有啊，但工作这种事，他们也都习惯了，还得看他们意愿，其实现在工作也不重。” “你怎么知道不重的？” “唔....也是，他们也不会跟我说。” 林双沉思起来。 现在是提倡公务员提前退下来，让年轻人上。 但也有政策是让延迟退休。 所以这就是一个很大的矛盾，谁该走，谁能留？ 家里应该还是想多赚几个钱，帮着把房贷还掉。 他们不可能知道林双现在是这么个情况。 父母其实只要知道林双按月有钱拿就很开心，他们还想着林双月底的司法考试呢。 其实光这两个考，就可以磨到十一月，再随便弄些事，年底就到了，瞒住父母这任务的保度是一千万块钱。 林双虽然有钱，但既然接了任务，还是想着会去做好，不光是因为钱的事，还因为可能得到的奖励。 这样的任务，又会奖些什么呢？ 体质方面的？ 魅力方面的？ 其实体质更为重要一点，魅力太多并不好，作为一个五好青年，..... “喂...” 林昭看看他，又剥了一个葡萄，却是放进自己的嘴里：“前面忘记问你，怎么能看到人车里的？连小孩子衣服都能看清颜色，那么快的车。” “我动态视力好。那家伙开了小半个窗，而且相对速度也没那么快。” 其实并不是人家开窗，而是他似乎能减去车窗的那个颜色，也不知道这是眼睛问题还是脑子问题。 “而且我出来的时候，就会想着可能会出什么事。”林双又补充了一句，“我每一次出门，几乎都会有点小状况。” “每天都有事发生，不要硬往自己身上扯。”林昭没好气说了句，又笑道：“你是不是还纠结过，要不要救什么的？” “这个当时是没纠结，那么小的孩子，以后长大成什么样，父母什么样，都跟当时行为没冲突......” “还说没想？” “后来是想了，......值不值得救，需要很长时间来确定。” 林双按着头，天秤座的纠结啊，所救非人在别人身上可能是个问题，在他这，就是个教训。 曾经有网友发文求救：说他又塑料容器把在墙壁上的马蜂扣住了，马蜂像疯了一样全部跑到容器里面去了，他不知道怎么拿下来，现在在线等，可怕的是不知道外出务工的马蜂什么时候回来?? “......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对喜欢自己的人产生一种责任感....是怎么回事？” “缺爱。”林昭剥着葡萄，淡淡回了两个字， 林双坐了起来：“缺爱？” “缺什么就看重什么，缺爱的人就很重感情，但不习惯如何回报，别人给了你，你觉得这是一种心理债务。” 林双仰头重新躺倒，默默思考起来。 林昭也慢慢吃着葡萄，悠然自得。 “律师事务所，会计师事务所，保安公司，你是不是还有还有医院？”林双突然问道。 “是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妇科的。”林昭直接拿了个葡萄丢进林双嘴里。 “真的是深藏不露，这里的女人这么多，你在这里，生意不愁，女人打官司，做生意，修修脸，生孩子您都全套给服务了。” 林双很感叹，这江枫别苑有多少女人，一年能给林昭带来多少生意，难怪眼见的到处都是人脉关系。 林昭咬着下唇，突然一脚伸出踹到林双的腿上，白生生的脚丫子突然一痛，脚趾扭了。 啊！ 林昭气得不行，手压着脚掌，眼神像是要把林双吃掉。 林双一脸委屈，明明是她故意伤人，结果..... 唐古丽菲突然从房间里跳出来：“快看！” “又怎么了？”林双看向唐古丽菲。 “哥哥，这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先说好的。” “你的妹妹出现了。” “我的妹妹？不是你吗？” “你看这个。” 林双一看，差点把脏话飚出口。 “坏消息也是这个，就看你怎么想了。” “可恶！” …... 372.冷冷冷 在以“直男聚集地”闻名的虎步论坛有一个“女神大赛”。 这个比赛已经有多年历史了，可不管冠军怎么变，只有高圆圆连续四届都是亚军。 所以在虎步流传着这样一个梗：友谊第一，高圆圆第二。 第一届虎步“女神大赛”，最初只是2016年一次由用户自行在步行街版块发起的投票活动。 众多用户本着竞技体育公平公正的精神参与投票，选出了首届冠军贾静静，“直男审美”由此声名在外。 到了第二年，虎步官方开始介入，“女神大赛”声势愈发浩大，总票数达到数百万张。 首届之后，邱贞贞、佟丽丽和刘菲菲先后在这个“赛事”中加冕封冠，这串冠军名单可以说坐实或者说强化了这片社区的审美取向：抵触流量明星和“饭圈那套”，清纯系女神不可动摇。 作为一个以体育起家的有着十数年历史的社区，虎步直到近两年诸多的事件才让外部世界对其有了更加清晰的感知。 不管是论坛内的蜜黑舌战，关公战秦琼的“理性讨论”，还是质疑小皮站阿婆主诈捐事件，往前追溯更有与吴一凡、蔡一坤等流量明星及其粉丝的几次全网闻名的对战。 这江湖上谁人不知JRs爱憎分明，有态度有观点，尽管展现出的攻击性会引发一些争议。 另一方面，这些出圈事件、娱乐化比重增大以及随之启动的社区转型，也让虎步面临前所未有的运营压力和平衡难题。 “女神大赛”作为近年虎步“出圈”动作中的一面金字招牌，如今也不可避免地要面对这个问题，女神们慢慢老去，脸也渐渐崩坏，新人又无法引起老大爷们的喜爱。 怎么办呢？ 当下正是今年的“女神大赛”开启之日，跟以往一样持续近20天，但今年的赛制简单又残酷。 与以前结合了世界杯和欧冠的选拔方式的赛制不同，今年通过用户自行海选的64位女艺人分成4组，在组内进行捉对厮杀，单场定胜负。伴随新赛制，虎步借机将全新产品“PK”推向了用户。 本来这都好好的，然而就在一小时之前，一个新人加入到了候选女神名单之中，64加１的候补。 此人名唤“林双双”，中华人氏，芳龄22，天秤座，身高185，爱好盘球。 放上去的不是真人照片，而是一张ＣＧ图， 相貌宜男宜女，兼具东西方之美，扑面的英气带着几许柔情，一身白衣大袖飘飘，站在风中淡淡看着你，长眉入鬓，眼睛是又长又媚，长发及腰手托着一个水晶球。 这气势让人一眼就让人想起当年林阿姨演的东方不败，......令人既想把她拢进怀里揉巴，又想直接跪地拜服。 自从林双双进入名单之后，大把的选票不要钱一样砸到她的身上，瞬间碾杀了另外六十四名选手。 哪来的林双双！ 这不就是林双给画成了女装吗？ 林昭一看就笑了，还真的是个绝世美人。 “有种人美到让你心碎，因为你一看到她，就知道这是你等了三辈子的，但你也知道，她不会属于你，噗！！！！” 唐沅没出来，在房间里头刷手机，内容太多了。 很快，程苗姐妹也知道了，纷纷过来品评。 “好像画得不够好。” 眼前的林双，实际比画的这个还好看，当然没有女装又是另一回事，关键是图上的胸口明显有曲线。 壮志天下胸怀不小啊！ 虎步对林双，几天之前就已经热议了，林双有很多球粉就是从这里过来的，他那个以篮球怼三个小流氓的视频在这里的动态图被做成了不知道多少个表情包。 无数大神分析他的那动作，想评测出他的篮球水平。 前面投篮算不错，但那是投篮机，打小流氓能看出球感，考虑到从始至终只是一个篮球，能打人脸上还弹回来，一次还好说，后两个真的是神乎其神了。 这就算是摆拍也不见得一两次能成功。 可惜那个监控不可能拍得太清楚，这就让这些爱球的男儿非常遗憾。 接着又冒出了直播，还有网上各种精晰大图，这些大老爷们一看林双那模样，这一身所学只能化为两字：wobsp; 这简直就是流川枫的立方了。 如果所料不错，此人必有实力进国家队，占一控球后卫的位置。 然而，林双一周数十亿收入，全球知名的消息再次席卷全网。 男神越来越远，女神越来越近，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肯定老板脱不了干系。他们居然找人把林双修了女装图，再改了个名叫林双双，加到了女神比赛中。 为了流量，他们也是拼了。 虎步走了一小步，别人就敢跳一大步，马上小皮站就有了视频，小皮站估计觉得林双不会在意这种事。 这种视频其实就是个ＰＰＴ，配上音乐。结果满屏都是ＳＳＭＹ（盛世美颜），爱了 “他们怎么知道我是天秤座的？”林双纳闷。 “总能打听到的。人家只是不摆出来说。” “......这个能告吗？” 现在民法典删除了以前的“不得以营利为目的使用公民的肖像”条款，改为“任何组织或者个人不得以丑化、污损，或者利用技术信息手段伪造等方式侵害他人的肖像权。未经肖像权人同意，不得制作、使用、公开肖像权人的肖像，但是法律另有规定的除外。” 说白了就是，别人不同意，你就不能随意使用别人露脸的照片了！未经别人允许用了就是违法！ 但人家按着你的模样重画呢？还改了性别换了装束，你怎么说这个是你的肖像？ “好像告不了。” 林双不想说话，脑子里小歪跟静静居然都在偷笑。 “而且我觉得，你的粉丝们挺喜欢这个的，你看这热度，才一个多小时，就三百多万评论了两千万点赞了。” 何止，那是空降热搜，排到了林双公演之前。 仿佛能听到远方一片哀啼，林双，你不是说把这个世界让给我们了吗？ 你说话不算话！ 你这个骗子！ …... 网上浪大，林双学车的整个过程已经上去了，全网就没人不知道。 整个事件过程里头，可供发挥点评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一个就是明星特权，林双可以让临海汽车这么个大集团抽人腾地方给他练车，可以让车管所当天发证，中间还插队。 第二就是林双是不是有点耍大牌，考试途中让考官下车自己打电话，就算你是发现了罪案，也没必要让安全员去车外等你吧，外头那么热的。 第三就是林双有没有必要学车，......是不是为了拍视频赚钱。 这里头媒体来凑热闹，网站推波助燃，黑子们激动，很多名人这时也颇有微辞，拿出自己当初考照时是如何的普通平凡遵守规则。 粉丝们群情激愤，一一驳斥，发照的事他们不讲，毕竟一般人是没有当天拿证的，粉丝也不是没脑子。 主要还是集中在安全员下车上，怎么就不能让安全员下车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难道要跟安全员商量？ 马上黑子们又问了：林双你开车的时候，还有精力看边上车里的情况？你是多不认真！ 靠！ 这个有点不好回答，新手开车，是真没办法留意那么多。 林双你没有证，以前没开过车吧？ 开过，就是无证驾驶。 没开过，现在就是考试不专心。 …... 373.初心 紧接着，网络上发出了那个营救视频，被救的孩子当场需要吸氧，据医生说，如果没有及时处理，孩子可能会留下脑部损伤。 “林双每一次救人都要被这么多人说，这个社会是怎么了？”有个大热贴冒了出来。 第一条答案就是：坏了。 然后马上有人发现，救人的妹子居然是林双边上的工作人员，有照片对比。前面这三个胖妹子还在考试现场给大家搬水，维持秩序。 后面就在高速上救人了，动作非常专业，拿钱当扇子，然后伸手电击疑犯，救出孩子后急救。 “林双工作团队连妹子都这么猛的吗？” 热点迅速转移。 又到了这些人有没有救人的资格上了......然后又有林双双的事。 满屏都是林双的消息， 林双林双林双双。 天再热，也没林双热。 关于他新内容，能杀掉一个人整天的时间，前前后后所有的消息和相关报道，够人看一年。 —— “我靠！” 看完林双视频，再看看自己新发的视频，不知道多少人开始仰天长叹，自媒体的寒冬来了。 这炎炎夏日，居然真的让很多人感觉到了冷意。 “哥，你真不打算做了，那不如咱们也做林双？” “我就搞不懂了，...人家做的就可以卖两块，我这....一天也没有一百。” 在头条拥有112万粉丝的冬子吐出口烟。 他算是头条房车旅游领域的第一大V。 从去年年底他的播放量下降的厉害，不得已要坚持每天三次更新。 像他这种开着房车到处旅游的自媒体，开销确实是非常高的，别的不说，最基本的开销就包括：油费、过路费、伙食费、房车驻地费、房车折损费、拍摄设备支出…… 这么算的话，他每天的开销成本，至少是三百元以上。 前两年，自媒体行业方兴未艾的时候，他每个视频都有十万以上的播放量，他每天就更新一个或两个，流量收益完全能抵消掉支出，还能赚不少。 但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虽然粉丝越来越多，但是播放量却越来越低，他每个视频基本只有一万左右的播放量，一天五更，才勉强能和两年前的收益持平。 收益不一定会涨，但物价肯定会涨，内心压力也是相当大。 每次一更新，看着数据就会想放弃。 “我说咱们也可以带货什么的。” “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能天天如此一样的视频，很快大众就会视频疲劳的，那时候就不会再看了，播放量下降就成了必然。视频一定要有内涵和内容，能让观看者在其中能感到兴趣或者增长见识，那样你的视频就会吸引大众。” “你看看林双，同样开车，人家说的什么，做了什么，说的是未来科技，想的是政务便利性，路考还发现一个绑架案，你呢？” “早起来个胡萝卜炒饭，完事喝咖啡，出去溜达一圈，到午饭点了开挫，吃完回车里眯着，又到晚饭点了…嗯...香....嗯好吃。天天流水账，浪费时间......” “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一群小孩砸别人家窗户，砸的不亦乐乎，主人想了一个好办法，砸一块给一块钱，孩子们更有动力了，随后给五毛，孩子们有点不高兴了，最后给一毛，孩子们放弃了砸玻璃;我想说你的初心是什么？别跟个孩子似的嘛！” —— “不行，我觉得我开始对这个世界过敏了！” 林双气呼呼出门去了，林昭在他身后，偷偷笑着看了眼他的背影。 程苗也收回目光：“林双对粉丝好像不是很在意。” “粉丝多也麻烦，他们比你家人还在意你，管你这个那个的。” “现在最怕的就是私生饭，然后本来他现在事就多，那方面的事。” “救人的事他们知道了，应该是有帮助的吧？” “这个你要看怎么想了，林双是看了但只报了警，人家可能还会说，万一这孩子没找着呢？你应该当场追上去。” “我怎么追啊？我驾照都没考过，用跑的吗？”门又开了，林双伸头进来说。 他耳力惊人，自然也听到了。 林昭笑了：“那肯定是有人让你跑啊，你不是挺能跑的吗？” 林双哼了声给林昭使了个眼色，林昭点点头。 这次关门就没再进来了。 程苗蹙眉：“所以又会变成怎么做都是错？” 林昭拿起手机：“杠精多，有些人就是人间双标，对人苛刻对自己宽容，世界都是他们想像出来的。” 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没过一会，又是一条热搜问题空降头条：《如果你是林双，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文章先是把事件起因经过说了一遍，视频没有。 然后问大家怎么办。 第一条回答就是：如果我是林双，发现那车里有绑匪，我当然是先跟考官申请考试暂停，然后开车门，撒脚来个日剧跑。追上那车子，问绑匪你们难道不认识我，我是大明星林双啊！ 要不要签名？ 在绑匪找笔和纸的时候，把孩子抱出来。 …... 这个回答之后，马上又多了一大堆评论和转发，点赞也是无数。 作者当然也赚钱。 现在的头条，图文收益万次3元左右；粉丝万次30元左右；视频播放收益3元左右，过千粉后15元左右，粉丝播放万次30元左右；微头条收益：过千粉后两天内官方邀请开通，收益1元/万次；猴子问答收益：15元/万次； 基本上，超热的林双问题短短时间都会有上亿的量。 就算这里不是粉丝在看，你看一下是多少，一亿就是三万块，粉丝来读就是三十万。 而且网站有智能推荐，是按着时长来的，时长决定是否有效量，粉丝量决定下一步推荐量，.....可怕的赚钱效应！ “这个事没几天消停不下来了。” 为了适应明星生活，程苗跟程泉也在恶补知识她们去参加综艺，有时候还会有不经意的一些问题会问，试探她们的态度和看法。 这里就有内容不太懂了。 “什么是日剧跑？”程泉不太懂。 唐古丽菲跟她科普：“泉姐姐，有句俗语说得好，韩剧有三宝，车祸、癌症、治不好，日剧也有三宝，嘴炮、圣母、满街跑。” “满街跑......” “很燃的那种，脚下带风，风中带ＢＧＭ，整个世界都虚化了。” “哦......”程泉努力想像自己在球场上抄着棍子追球的样子。 “要么是追逐将要在机场坐飞机到异国他乡的恋人，要么是赶着去拯救他人于水火，所以就在音乐中奔跑着，追赶火车、汽车、大卡车、飞机和火箭......” 赶着去向爱人告白，我跑！ 赶着告诉家人我提薪了，我跑！ 赶着去破坏别人的婚礼，我跑！ 就连不知道怎么就想通了个事，也要一路狂奔着去找人说：听着，香蕉大，香蕉皮一定也是大的！ 多么莫名燃的奔跑，大胆地追求幸福，宣誓自己的青春，那种斩钉截铁的孤注一掷的决定，无论是在寒风凛冽还是炎炎夏日中都能毫不犹豫迈开步子，大步流星追着未来，无限的浪漫啊！ 唐古丽菲仰起小脸，一脸陶醉。 六年之后，林双就会成为自己的男友，到时一定要让他好好地跑一次。 “不是，那为什么不打车？”程泉还是不太理解，什么汽车火车飞机大炮的，用脚能赶得上？ “那你是不知道那地方打车夺贵。” “多贵？” “东京打出租车大约是临海的十倍！” 好吧还是用脚便宜！ 374.不能回头的游戏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绳子打出了残影，林双在跳绳。 考一百个证这种事，看起来是个很大的挑战，其实应该也不难。 因为啊，地球人发明了太多可以考证的技能，光是中国分区，那就有....很多很多。 既然很多，就挑有兴趣的。 林双先捡了一个“花式跳绳”，跳绳这种本事他小时候就会，在大学的时候，学校还有跳绳社团，玩的就是这种高端大气。 玩得好的人，表演一圈就能圈到不少粉丝，粉丝有了，妹子自然来。 如果他还是当初那个近视胖子，玩这个会很累，但现在，他入手这个技能简直是易如翻掌。 绳子也是现成的。 虽然他自己有这个意愿，但还是跟小歪提出了一个要求：发个任务呗亲！ 小歪也是贴心得紧：“没问题的亲！” 于是任务来了—— [任务：连续跳绳四个小时，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 林双：我去！ 现在两点，四小时得跳到六点。 还得连续！ 我不上厕所啊！ 还不如弹琴呢！ 其实弹琴也有证。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单调的声响让林双浮想连连，跳绳，同样的事这个世界上会有几个人正在做呢？ 还会有多少人会因为跳四小时能收入一百万元，还能奖励体质的增长？ 大概是没有了。 如果有，那大概不久之后自己就会在网上看到另一个体能超人。 其实，系统目前给的任务都没什么太离谱的，无非就是让他去迎接一下挑战。 林双也没把这件事想得太坏，任务接不接是他的自由，他有自己的处世原则。 曾经有一部电影，说的也类似这个—— 主角非常惨，母亲死于车祸，家有生病的父亲。弟弟每月需一千二百美金治疗费，还有九万美金的贷款。 他被公司炒鱿鱼，回家路上接到一个奇怪电话，邀请他参加游戏。 完成13个挑战奖励620万美金。不能告诉别人，不能中途放弃，不然所有奖金将被清零。 第一个任务是拍死一只苍蝇，奖励1000美金，接着吃掉苍蝇给他奖励3622美金。 两个简单的任务完成，钱也收到了。 正缺钱的他，瞒着女友接受了游戏。第二天他和女友一家在公园休息，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对方让他进行第三个游戏，要他弄哭一个小孩，奖励五千美金。他找到一个去上厕所的小女孩，骗她说，她妈妈不要她了，孤儿院的人会过来接她。 小女孩哭着去找父母了，这时，他的手机收到五千美金到账信息，他兴奋极了。 来到教堂，他手机又响了，要他完成第四个任务，奖金一万美金。任务是点燃盲人协会的手工作品。 他偷偷地将它搬到教堂外点燃了，手机短信提示到账一万美金。他想灭火，不料教堂窗帘着火了，火势迅速蔓延，他连忙打开火警报警器。 逃出教堂，电话响了，要他去完成第五个任务，跟着他眼前的乞丐，拿走他的推车。 第六个任务奖金是五万美金。要他去一个住所，将一个人带出去喝咖啡，必须在四点前完成。 看似也简单的任务，结果来到该住所，却发现那个人已死在浴缸里。 他吓得不行，也意识到从这时开始，任务开始变得“失控”。 但为了钱，他鼓起勇气，将尸体从浴缸拖出，用乞丐的推车将尸体带到咖啡店，刚坐下，四点只差两分钟了。 这时，四名警察进来了，坐在他身后。四点还差一分，服务员却先给警察上了咖啡。 他不能再等了，将警察的咖啡抢了过去，放在自己桌上。 他的举动引起警察盘问，他胡乱找个理由避开了，匆忙走出咖啡厅。 对方打来电话，赞美他任务完成出色，直接跳到第八个任务。 从这时开始，任务开始变得“失去理智了。” 到了最后，他发现参加这个游戏的不是他一个人。甚至他的父母都是游戏中人。父亲为赢得游戏，杀了妻子，自己一直生活在愧疚和痛苦中。为了让儿子赢，他选择了自杀。 人有贪念，除开道德标准，约束人的就是法律。 如果没有惩罚与管束，人心底的欲望释放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金钱的诱惑，贪、仇恨、怀疑、自私将人性赤裸裸暴露出来。 在影片的最后一刻，人性终究战胜了心中的邪念，可实际上，游戏的制定者仍然牵引着无数人在做着荒唐的事。 人是被需求驱动，需求可能并非你真切需要，也可能是一个假像。 “你做什么？”门开，唐沅站在那里一脸的惊讶。 “跳绳啊！”林双在客厅里，跳得很欢快。 唐沅也跳绳，看了一会就懂了：“花式？” “嗯，刚学的。” 花式的动作非常多，专业人士有各种创新，还能单手跳，单脚跳，马步跳，弓步跳，蹲着跳，跑着跳跪着跳等等等等。 “要不要拍？” “算了，没练好。你那个是什么？” “申请文件。” 马上要补注册一个林双双的品牌。 这个之前是漏掉了。 为了防止山寨，像娃哈哈还注册了娃娃哈，哈哈娃一堆名字 雪碧和雷碧其实是一家的，你敢信。 雪碧原本是可口可乐广告里一个小孩的名字，由于易记醒目就把名字挪到了新款柠檬味的饮料上。一推出就广受欢迎，当时为了防止别人蹭热度，可口可乐就给雪碧找了个双胞胎，也就是雷碧。97年抢注的中国商标，走山寨的路让山寨无路可走。 不过这一类商标是不会实际生产使用的，也就是说如果你哪天真的买到了雷碧，别多想，那一定是山寨的。 还有星巴克，注册了索巴克、爱巴克、巴巴克等几十个商标；阿狸注册了“阿里妈妈”、“阿里爷爷”、“阿里哥哥”、“阿里弟弟”；西米也注册了“红米”、“蓝米”、“黄米”、“黑米”，但千防万防没料到自己老板的名字竟然被某电动车厂家山寨了。 林双这也是，千防万防没想到冒出来个林双双。 林昭给他注册品牌时圈定的有：林双、木木又又、林权、又又、双双、林林 唐沅点点头：“妈问你，晚上要吃什么？” “不是很想....” “不行！” “那帮个忙。”林双叫道。 “什么？” ......... “那家伙在做什么？”林昭盘坐在沙发上，一手举着手机，一手盘着两颗百香果。 “跳绳，让我给他丢东西吃。他没手拿。我看他那样子，大概是又给了自己一个亿。” 唐沅没好气，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准备挑点什么好咬的给林双，总不能直接丢大米。 林双那边房间，零食倒是有，但唐沅想找些更合适的。 “可能是压力大。”林昭手停了一下：“让他跳过来，我给他丢。” 375.非礼勿视中 唐沅去叫人，林昭一说，她马上就懂了，林双确实是压力大，才这么疯狂训练。 作为身边上，必须陪他玩。 过了十分钟，门开了，林双跳着绳进来，运动也是挺漂亮的，一会快一会慢，并没有很吃力的样子，轻盈得像根羽毛。 林昭看着这家伙：“想吃什么？” “随便，不要带壳的，不要带刺的。”林双看到林昭手里两个百香果，这玩意好吃在壳里。 这女人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这两个东西，如果不是长得实在漂亮，真的像江湖老大。 而且小脾气经常莫名发起来，红毛丹还好，万一丢个栗子怎么接。 “你这么跳着吃东西，不怕呛着？” “所以不要拍，对别人很危险。”说话气都不带喘的。 林昭剥了个葡萄，仔细把里头的籽挑掉：“怎么丢？” “直接丢过来，要不往天上丢也可以。” 林昭之前就丢过他，被咬到嘴里吃掉了，说明林双是有这种能力的，眼力很好，反应很快。 但跳绳吃东西，这太高难了。 利落地丢向林双的脸，顺利地穿过绳圈，然后被林双一口咬住，吃掉。 葡萄营养丰富还有水份。 林双在客厅里跳出了各种花式，他已经找到了那种人绳合一的感觉，甚至连单手都做出来了。 单手，就是一手松开，那绳子肯定会在各种力作用下走出奇怪的轨迹，这种情况下，还要能从脚下过，可不简单。 在林昭眼里看来，林双这个跳绳已经到了很高级的段位，无论是怎么走都没有停的那种流畅。 就像是跟宠物一样在玩，每当林双转回到她面前，直直看她时，她就会剥一颗葡萄去籽丢过去。 不管是直丢，还是空抛，林双都能接住。 有一次，林昭故意往边上丢，结果林双用绳子把那个给抽上半空，还是吃掉了。 这个工作三点半之后就由睡醒了的唐古丽菲接手。 “哇，好棒！” 唐古丽菲连饼干都敢丢给林双。 “我不要牛肉粒！” 再后来，就是一家三口给林双投食。就好像家里有条小狗在玩，玩了一会跑过来要点吃的，又跑开。 开始还挺有意思的，林双也不吵，绳子都没有打到地面，只是带了风声，然后他的步伐也是很轻盈。 而且本身人又那么好看，确实是赏心悦目，可是.... “这个人怎么就是不会累的呢？” 跟上次马拉松一样，三个小时已经让人坐立不安了。林双要是跳绳出事，这可就太可怕了。 “不累啊？” “一点....也不，生命就是跃动。” “你不烦？” “还好啊，再有一小时就可以了。” 林双时间记得很清楚，体能这方面他没问题，而且他现在还有超强的肺活和大心脏。 别说跳四小时，跳几天感觉都不是事，他要用这个来控制力道，比如说，脚用多大力量能跳多高，手用多大力量能甩多快，这个都要用脑子记下来，形成身体记忆的。 性...幸福，要靠自己争取！ 直飞扯花，凤花龙花，倒是不单调，可这个对三女就是一种折磨了。 好看归好看，但声音很吵，又没办法给他计算，又不能把人赶出视野。 “你们一个人投食就可以了，不用三个人一起。” “这哪是给了一个亿，我看是给了至少十个亿。”林昭满满都是揶揄的口气。 “什么？” “什么什么你不知道？” “没一个亿，就一百万。” “呵，你还差这一百万？” “我差不差的...这跳绳也不难啊！” 林双背过身去，这时他是走步式地跳。跳绳这个任务开始之前，他就已经在脑子里头构思过了。 总体这个运动就是手控着绳子，让它从脚底下过去，那么手实际上是可以调速度的。 甩起来当然有惯性，感觉身体一定要跟着绳子的节奏走，可实际上，并不一定。 他有一个动作，是可以脚都不离地，绳子过去，再放手，然后绳柄就被带着从胯下过从肩上回到手里。 整个非常之帅。 一小时其实过得也很快，毕竟在看林双，看林双的表演，这世界上不知道有多少人求而不得。 三人眼里都看出了花，林双是越来越熟练了。而且也演出了自己的花式，完全没有见过的。 “他这个拍下来，也不知道多少人要学。” “身体健康的人跳绳是没问题的。我是怕心脏不好的，还有高血压，万一再跳出几个脑梗的就不好了。” “这个比我跳得好。” “你们也会？” “都会！” “那你们考证了吗？” “会就会，考什么证？” “哥哥不会想考证了吧？你考证会不会再冒出什么事？” “......”林双抬头：“时间到了，我走了，去洗澡。” 扯着绳花就出了门，出门还空了个翻，前空一下，后空一下。 到自己家里，正好时间到，收了功。提交任务 保底一百万到位，奖励—— 体力增加百分之百。 弹跳力增加百分之百。 核心力量增加百分之二百。 身体弹性增加百分之三百。 节奏感增加百分之一千。 身高增加两公分。 耐力增加百分之百。 动态视力增加百分之百。 协调性增加百分之二百。 绳感增加百分之三千。 鞭术入门。 ….... 奖励并没有让林双失望，前面这些都还好，绳感是很新奇的，听名字就知道这是对绳子的感觉，对软的东西的掌控力。 然后这个鞭术入门，才入门吗？ 林双还以为怎么也得精通了。 “什么叫身体弹性？小歪。” “亲，请想像一下你被拉伸之后的样子。” “三倍？” “当然不是。” 懂了，就是说，我现在可以被拉伸增加的长度，是原来可增加的三倍。如果说之前我身体长度可以变化的范围在三厘米，现在就是九厘米！ 我去，这个厉害了！ 有点累，洗个澡，泡浴缸里睡着了，切到了静静系统，身高什么的当然现在是可涨可不涨。 林双只是怀疑，前两天已经在涨了，只是今天借机给出来，他平时也不去量，裸足高在昨天就已经188了，现在不知道。 其实人的身高一天之内都会有变化，早上睡起来时最高然后一天被慢慢压得紧实了，这就是弹性啊！ 这该死的超大多人按摩浴缸，真舒服！ 前主人肯定用过，不定在这里有多少不可描述的事。 林昭已经安排人做过了清洁，有些私人的东西已经被拿走了，什么时候拿的，林双可不知道。 没人闹他，知道他最近都很累。 “就是喜欢把自己折腾得......”隔壁，唐沅跟林昭抱怨。 林昭看看她：“他压力大，而且精力太旺盛了，这样也好，省得折腾别人。” 唐沅红了脸：“啊....” “我说的那些你都记得吧？”林昭看她。 唐沅点点头：“知道，距离要适当，不着急。” —— 倒挂着，林双想看看自己到底这个身体弹性是怎么个程度。 门开，唐古丽菲探了个头：“有人吗？” “别进来。” 听到说别进来，唐古丽菲就直接走了进去。 站在玄关那一瞧，眼睛立刻就发光发亮了。 林双在二层栏杆上倒挂着，只穿一条运动长裤。 漂亮得令人眼晕的身体倒在半空中。 轮流用单脚玩倒挂金钩加太空行走。 这个动作极度高难，要走得像在平地之上，不知道得需要多少下身的力量。 376.旁敲侧击 林双脸色却只是微微红润，甚至都没怎么出汗，见到唐古丽菲，很随意地埋怨：“都说别进来。” “要不是因为总有人会闯进来，我都想光着练，现在倒像是在耍流氓了。”林双很不高兴。 倒挂着，林双想看看自己到底这个身体弹性是怎么个程度。结果非常吓人，这楼里有二层，他倒挂在二层栏杆处，结果他感受到了一种叫蹦极的运动。 从四肢到脊椎全身所有的关节都被重力拉开，手掌轻轻松松按到了一层的地面。 听到外面有动静时，心里是非常着急，虽然听出来只是唐古丽菲，这小丫头自己也是有异能的，但这么让她看到总归不好。 于是就作出点运动，好让唐古不去注意自己的不正常。 “有什么嘛，不就是锻炼，我都帮你洗过澡了。”唐古丽菲不屑的语气。 “别乱说...怎么了？” “没事...问你晚饭想吃什么，我帮你做。” 唐古丽菲咬着下唇，目光不由自主就落到了某处，看了一会，心里咯噔好几下。 林双想了想：“晚饭，我一会下去喝点果汁就好。” “哦，那我跟她们说。” 唐古丽菲转身，表情非常复杂。 轻轻把门又关上，一脸心事地回到自己那边。 看了看，唐沅和林昭都不在大厅，唐古丽菲跑到二楼，回到自己房间从桌子上拿出一部新平板，犹豫了一会，点开搜索了一会。 “是隐...睾？” 唐古丽菲小脸红通通的样子很是可爱。 她的天赋很可怕，只不过这大半天的适应，她已经初步可控制自己的透视力度，几乎就是想看多深就多深。 刚才透过布料后她没收住力道，结果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甚至还看到了健康人应该有，但林双却不有，或者说，应该在却并不在位的那两个东西。 平板上有些图片，大大小小不同形态，....看了一会，确认林双确实是没有那两个东西。 她放下平板，又跑回到那边。 林双看到门打开，人又进来，正好自己也需要休息，直接一个空翻落地，抓起地上的衣服套上。 刚才试了下，肌肉收缩可以把身体缩回一点，看来这个身体的弹性不光是筋膜，还有肌肉，但不包括骨头。 “今天不直播了吗？” “还是播吧。” 林双简单扯了下缩起的衣角，手伸到后背交叉拧了一下，松开，看眼唐古，“好了，别盯着我看，我也会害羞。” 唐古丽菲轻轻哼了声：“害羞什么，我是看你有什么病。” “我有什么病，好得很。”林双不以为然。 “咦，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会看病？” “你为什么，你肯定是，学的，精英教育，哪有不会看病的，是吧！”林双朝浴室走去，“我去冲个澡。” 唐古丽菲在背后盯着他。 林双伸手在背后摸了下，抱怨道：“别这么盯我，背都痒了。” “这么敏感....” “直觉！” “哥哥你高了！” “重力作用。” 唐古丽菲做了个鬼脸，嘟着嘴，看着林双把门合上，转身坐上沙发，托着下巴思考起来。 查到了一些资料，有的男性是天生没蛋，有的是在体内没有落出来，林双哥哥这个情况，..... 她没有在他的下腹内看到这东西，也不知道是多大的。 好想直接说，让林双给她仔细检查一下。 可是， 像这么隐私的事，说出来肯定会让人大失脸面，甚至会破坏两人的关系，她可不愿意这样。 这就算是病，也不至于不能治，影响...生育？ 浴室里头，水声响起来。 过了一会，林双穿了新衣服出来，一身清爽，看着唐古丽菲坐在地上，下巴搭在膝盖上，两眼直愣愣。 “又怎么了，你今天怪怪的。”林双摸了下衣服，“知道你观察力好，但照顾下我的心情好吗？” 唐古丽菲摇头。 “不照顾？那朋友就不好处了，解约吧。”林双开着玩笑。 这要是换作自己这么看女人，非得被当作流氓不可。 唐古丽菲翻了个白眼，看着他：“我看资料有说，男女朋友关系一定要迈到屎尿屁这一关，哥哥你以前经常说这类笑话是不是因为这个？” 林双给她气笑了：“我什么时候经常说啊！不带你这样泼脏水的，总共也就...” “好吧，但你说过，我是问是不是关系必经那一阶段。”唐古丽菲果断道歉。 林双好奇打量她，觉得此时的唐古确实有点奇怪，难道是唐沅又刺激到她了，没有的吧，今天都没单独跟唐沅相处。 “有这个说法，从幻想到现实，不然一开始都觉得对方是仙女，结果哈....你居然也上厕所？！” 林双摆摆手，往厨房走去，口中说道：“有意思吧？谁不上厕所，上厕所拉香水啊！只不过都是自己想像出来的，其实人的情感世界非常复杂，我....怎么说呢.....” 来到厨房，开了冰箱，拿出五个苹果，不知道是不是前主留下的还是林昭安排人放的。 大概不会有毒。 仔细洗着：“我觉得把对方想得纯洁无暇应该只是自己内心的期望。” 看了看苹果，摆到一边，又拿出个碗，仔细看了眼，嗅了两下，还是拿水冲洗了。 唐古丽菲跟在他后面两米外，看着：“就吃苹果？” 林双想了想：“这几个都吃掉够了，你要不要？” “我，不要。” “嗯，那我就自己吃了。”林双随手把苹果一捏放进盆子里。 唐古丽菲唉了一声。 林双头也不回：“怎么了？我这是省得再去洗榨汁机。” “那你可以直接咬啊！” “这...也是锻炼，”林双连着捏碎了五个苹果，汁水淋漓，“而且有种奇怪的感觉。” “看来哥哥你的内心确实挺压抑的，看这无地自容的破坏欲。”唐古丽菲笑道。 林双哼了声：“谁都不可能完全解放，还有人去超市捏方便面呢，我只不过在家里捏几个水果，捏完还自己吃，这是环保。” 唐古丽菲点点头，好奇问道：“你核一起吃啊？” “吃啊，....消化不了自然会....拉出来。”林双笑了起来。 回身从冰箱里又拿出一盒酸奶往盆子里倒，已经过期了，但仍然可以吃。 “笑什么笑啊！” 唐古已经忍不住走到他边上了：“我也想吃了。” “你，别吃了这过保质期了。” “那你怎么吃？” “我不怕拉肚子。” “那我也不怕！”唐古丽菲仰着小脸。 林双低头看看眼前的小妹子，忍不住又笑：“你也是人家心里的仙女，指不定多少人以为你是喝露水长大的呢！其实想想也知道，人就是人，吃喝拉撒都少不了，...” “我肠胃功能不错。”说着拿起酸奶盒子看了眼，过期的对自己来说应该没事。 又拿勺子刮了一下，随便搅了两下就吃了起来。 绝对不分给唐古丽菲。 唐古丽菲白了他一眼：“也不是一定，科技进步后也许人就不用排泄了，有个电影里头，人体改造，排泄物都会变成一个个小方块然后从口袋里拿出来，一点都不会臭。” 林双手顿半空，听得发愣：“还能这样？” “嗯......” 林双皱眉想了想，往嘴里塞了一口，含糊问道：“那倒是不错，是怎么从口袋拿出来，肚皮上弄个口袋？” 377.小女友的作 “是裤子口袋里，就是有个问题，这个排便不受控制，只要有就得拿出来。” 林双噗嗤一笑：“那画面有点....为什么是方块？这东西不应该是圆的吗？” “方的好放，电影里头，都是说着说喝着茶，随手就从口袋里摸出来摆到桌上的。如果是球体，那不得到处滚啊！” 林双嘴角抽搐，那画面不敢想像：“一点都不会臭？” “不会。” “那这么说也可以弄出别的口味了？这要是被当作巧克力怎么办？” 唐古一脸恶心，伸手去掩他的嘴：“不许说！” 林双躲了下，赶紧解释：“是你先说的，我就是顺着思路往下想，这东西不行啊，太可怕了。” 唐古背着手，目光微敛，不知应该不应该直接问林双那个隐私：“你喜欢球体的东西？” “球体...还行吧...” 林双倒是记起，自己这身本事跟球有很大关系，比如保龄球，比如篮球，还比如说西瓜。 唐古丽菲瞄他一眼，目光又落在林双腹下，稍一用念，目光就直接穿了过去，确实没有那两颗了。 默默叹了口气，哥哥喜欢球类运动，想必是跟自己没了球有关系啊。 果然，人缺什么，就渴求什么。 林双默默了吃了几口，唐古丽菲也不说话，。 觉得气氛有点沉闷。 “屎尿屁这些问题其实....”林双歪头想了想，又摇头，没想明白的事就不用跟小姑娘乱说了。 “什么？” “我想到一些事，网恋，别人，不是我。有人网恋，给女友点个奶茶，然后让送奶茶的外卖员帮着拍张女友的照片，结果....” “很惨？” “那是相当惨烈，惨到他跟外卖员说奶茶不要送。” “那又何必呢，送杯奶茶，以后不理会就是了。” 林双低头瞄眼丽菲：“你体会不了男人的心情。肯定是因为在网上说了一堆甜言蜜语，现在自己都恶心了！” 网恋需谨慎，那种那大路上你瞅都不瞅一眼的人，在网上你却掏心掏肺。 “其实每个人都不可能完全了解另一个人，特别是自己又给对方加了很多想像，现在网恋连对面什么样子都不见得是真的。”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有什么秘密？”唐古丽菲突然冒出一句。 林双微微一笑：“谁没有，你也有吧，每个人都有。只分想不想说，能对谁说。” 唐古丽菲深吸口气：“我觉得有两个东西对哥哥你很重要。” 林双差点把勺子咬断，还好收住了劲，失笑道：“你怎么知道是两个。” “因为我看到....” “你看得到？”林双一脸惊讶，知道丽菲有不同寻常的视觉，难不成还能看到内置在自己脑子里的系统？ “不，是没看到。”唐古丽菲又摇头，叹了口气。 林双沉默了。 不想跟人说系统的事。 “哥哥，你是男人吧？” 林双瞪她一眼：“废话！” “那你有没有要对我说的？” “没有！” 林双警惕地看了看唐古丽菲，语重心长，“丽菲，你年纪还小，我知道人都会对异性感兴趣，某个阶段，但是，请为我考虑，我是个大明星，如果我跟你聊这些，.....不合适。” “可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是不是应该坦诚。” “预备预备预备，我得说几回呢！”林双低声说道，心想连结婚都不见得坦诚，这离结婚还不知道几个阶段呢。 “反正这些事我是可以问你的，不然你让我问谁？问别人你舍得吗？” 唐古丽菲走过来，伸出手，林双头仰了下，但没太过分。 鹰视当中，唐古的速度非常慢，林双注意到她的目光是落在自己的嘴部。 手指按在下巴上，指腹轻轻摩着。 “哥哥你为什么没有胡子？”唐古丽菲问得一本正经。 林双脑子转得飞快，淡淡一笑：“那丽菲你为什么没有......” “我是女的啊！” “可我看到很多女的长了胡子。”林双得意一笑，“这个跟体内激素有关，每个人都不一样，总之别以为我不正常，我很正常。” 唐古丽菲咬着下唇目光稍低又抬起：“如果说男女朋友中的一方有病，是不是可以解除关系？” “当然可以...了，总不能拖累别人，具体这得看感情。” 林双看看她：“你这意思？你有病？放心，你要是有病，我肯定会想办法给你治好。” 唐古丽菲展颜一笑：“不是，就是问问。体毛少的话适合散热对吧，那是不是不耐寒，以后你要是去我家...那边很冷的。” “放心，我的皮很厚。” 林双退了一步，慢慢吃着东西，转着圈研究这厨房。 唐古丽菲目光就一直跟着他，从脸看到胸，从胸看到腹部再看到腿....看得林双全身不自在。 “我说，你的眼神怎么这么不礼貌的？就算你不考虑我，也得考虑你是个女生吧？”林双忍不住了。 “要你管！”唐古丽菲红着脸。 打死她也不会承认，刚才看得真是赏心悦目，感觉美爆了。 “你看我居然还不让我说？” 林双哼了声，别看孩子长得这么好看可爱，其实还是个熊孩子。 “丽菲，我跟你说一个故事吧！” “好啊！” “有个小区外墙上总有孩子在乱涂乱画，小区里住着一个画家，他想了个办法，他有一天埋伏在那里，抓住了一个孩子，那个小孩子怕得要死，结果这个画家即不打也不骂，问他为什么要在这里乱画。 孩子说，在墙上画画让他很开心，画家点点头，给了他五毛钱，说没关系，这墙就给你画，我给你五毛钱，如果画得好，可以多拿一块。还可以把喜欢画画的孩子叫来一起画。” “这孩子很开心，于是就开开心心地回去告诉了小伙伴们。放学之后，孩子们都拿着粉笔来这小区外面画画，画完之后等着那个人来给他们钱。” “那个画家出来看了一会，问清楚哪些是谁画的之后，点评了一下，其实孩子们能画得多好，有的就是乱来，但画家还是挑出他认为比较好的五个人给钱，一人五毛。” “第二天，来的孩子少了很多。这一天画家看了这些人画的东西之后，挑了三个，一人给了五毛钱，宣布明天只给第一名，结果第三天，孩子们都不来了。” 唐古丽菲眼珠一转，拍手笑道：“编得好，以后我也可以说给别人听吗？” “当然可以，授权了。” “其实街头艺术我也想过，比如画点三Ｄ的画，补补墙什么的...”唐古轻轻叹了口气，瞄向窗外，秀气的眉毛微微皱了下。 以她现在的模样，上街不说会被人围观，被人用手机乱拍绝对是可能的。 “确实是，出名了之后做事没那么方便....” 林双理解地叹了口气，又笑着看向唐古丽菲：“我还记得咱们头回见面的时候，你记得吗？” “当然记得了。” “那你还记得你为什么突然要找我当预备男友？” “唔....” “我记得你当时说，就是因为不想太早谈恋爱，所以才找一个打扰不到自己的人，而且我还看得过去，我也没有想谈恋爱。是这样吧？” “唔....其实是姐姐替我说的。” “其实我的意思是，无论做什么事，别忘记你的初心啊！” 378.又咬又踢 林双微笑着看着她，这孩子极可能做出很大的成就，只要别现在就被情啊爱的什么弄得脑子坏掉。 “初心....”唐古托着下巴，“我没有变啊，....我只是最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被人抢走....” 唐古丽菲低了下头，突然抽了下鼻子，抬头，眼圈已经红了：“哥哥你的初心，是不是姐姐？” 林双心疼地看着她，伸手抚了下她的头发：“说什么抢走，人都是属于自己的，哪有什么抢不抢的，其实人类的情感是非常复杂的，我到现在都没搞清楚。” “我怕你不喜欢我了。”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关于这个，我就得跟你说一下，你觉得喜欢到底是什么呢？我现在在这里，跟你这样说话，这是不喜欢难道是讨厌吗？”林双温声问道。 “我讨厌的人，看一眼都多余的。哪里还能住得这么近，招呼不打就直接进门，洗个澡还在门外盯着看，我...”林双不说了。 唐古丽菲摘下他的手，靠在脸上，嘟着嘴，歪头看着他，一颗晶莹的泪水慢慢滑落。 温暖的脸颊，湿润的触感，林双心头发紧，语气越发温柔： “喜欢应该是个情感的度量单位，但我也不知道程度是怎么划分，就好像温度一样，也许有一个是正好适合生存而且可以长久的。” “如果身体是个容器，情感又是温度，那也许沸点就是爱，冰点就是恨，但你也知道，沸点又和环境压力有关，不同的压力，喜欢到爱的距离是不一样的。” 唐古怔怔看着他。 “所以，就很难保证爱能持续，而且到达沸点之后汽化又会吸收大量的能量，很耗精力，没有足够的能量供应，爱就不可持续。丽菲，我说这些你能懂吧？” “嗯....” 林双点点头：“你的照片上网之后，外头不知道多少人喜欢你，我想在以前，喜欢你的人也不少吧？” “他们又不是喜欢真正的我，只是看我长得好看。” “好看也是你的一部分，总不能说喜欢就得喜欢到每一颗细胞那才叫喜欢，没这么绝对的事，喜欢就是一个感觉，瞬间的情绪上来了.....” “你当时为什么答应？” “答应，”林双当然不能说是为了一个亿，“当然是因为你们说得有道理啊，反正我也不想谈恋爱。” “你骗人，明明....”唐古丽菲语气一滞，不说了。 林双倒是知道她要说谁，说唐沅。 唐古丽菲根本不可能没看出来自己跟唐沅的关系已经大步前进了。 “你那么聪明，难道不知道我喜欢她已经是很早就开始了？” “那你又没有追求她，是以貌取人？” “以貌取我自己，我原来也很普通的。而且喜欢是自己的事，你可以喜欢任何事物，但占有又是另一个层面的，这甚至都不仅仅是生物之间的问题，就好像你喜欢大海，你能把海带回家吗？” “最多就是把美丽记住，画面画下来，把心情变成文字写下来，就算是像海啊天空，也有不好的时候，其实外物都是一样，.....人其实也是善变的，会变老变丑，能不能陪伴那得看缘分。” “刚才跟你说过了，感情对我来说，是一种陌生的世界，我特别害怕的是付出之后又被伤害，其实像你我这样的人，肯定是不缺人喜欢的，唯一能让我们认真的，其实只是如何选择。” “喜欢肯定不是排它的，人的一生可以喜欢很多事物，包括人，可最应该的是自己，相伴最长久的，难道不是自己吗？ 谁都是会变的，就好像两个原子，一个少了电子，就变成了负离子，一个多了电子，就变成阳离子，这两颗离子在一起，或许就会形成临时的伙伴，但在强大的外力下，它们又可能随时分开.....它们如果有自我，是不是也怀念自己只是原子的那段时间....” 林双低声说道，看眼有点沮丧的丽菲，感觉自己说得有点丧了，赶紧笑道：“丽菲你今年贵庚啊？” “讨厌！”唐古丽菲抓起林双的手，直接一口咬上去。 林双眼皮一跳，倒是不痛，可那感觉，似乎一下就麻到心里去了。 “给你说得好难过！” “先说有没有道理吧！” “有，但还是生气！”唐古看看手里林双的手，发狠似地又咬了口。 林双抽回手，看了看，上面现出两处浅浅又整齐的牙印子。 一捏拳，印子就消失了。 看来皮肤弹性也增加了许多，不再理会小女生的这些奇怪心思，林双接着舀着东西吃。 吃了一会，觉得还应该说点什么。 “我说丽菲，也不过是六年时间，就不能好好等吗？而且你这样对我很不好。” “为什么？” “因为会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罪犯。”林双笑道，“咱们可是说好这是口头契约，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 “我想想...” 林双三两口把盆子里东西吃完，拿水冲了下盆子和那个盒子。 无论什么事，拖字都很好用，特别眼前这个情况。 摆好。 “除非什么？”唐古丽菲不依不饶问道。 林双不答。 “哼，是不是觉得我以后长大会长残？一定是这样了，你看昭姨那么美，所以觉得姐姐就算老了也还漂亮，我会变成大胖子大妈对不对？” 林双听得一头黑线：“我可没这么想。” “那你说除非什么？我跟你说，我会永远这么漂亮的！” 怎么可能呢！ 林双无奈：“我刚才的意思是说，除非你是用这种方式逼迫我来解除协议，这样你才不会有心理负担，因为这样你就是一个受害人，而我是那个负心人....哇，好心机！” 唐古在林双说到最后时，已经忍不住瞪大双眼，飞起一脚踢向林双的屁股。 可就在她的脚将将踢到时，林双突然身子一闪，蹿出三米，她踢了个空。 一个漂亮的高抬一字马，顺带一个后空翻落地，可见这用力有多大。 没踢到屁股，唐古丽菲气得脸都红了：“林双！！” “哥哥都不叫一声，太没礼貌了，不喜欢了再见！” 林双回头，拉开门，大步流星走了出去，总觉得唐古丽菲想对他做点什么事，可怕。 唐古几步到门外，林双下巴一努，她立刻安静下来，对门那边，唐沅正走出门。 唐古丽菲一下收住脚，刚才还生气的小脸突然变成满脸委屈：“姐姐，哥哥欺负我。” “是吗？” 唐沅走过来，在林双肩膀上随手拍了两下，看着丽菲，“帮你打过了，两下够了吗？” 手伸到林双耳朵处，揪住：“要拉几下？” 唐古丽菲肩膀抖动，咬着下唇，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捏着小拳拳：“气死我了....” 唐沅看看她：“回去把东西吃了再死。” “哦....”唐古丽菲低头，满身不情愿地往那边走。 唐沅看看林双，林双看看她。 “妈妈脚扭了。” ——粉丝们在等，合作网站也在等。 大家都知道林双今天做了什么，估计人可能不太累，心会累。 可还是有人希望晚上能见一下“伴读小书童双双”。 还有人在说，想看看林双双“男装”的样子，这些变态！ “不用太久，你随便播个十几分钟，大家也不会失望了。” 379.要小心再小心 两人有十足的默契，就好像唐沅一出来就知道林双肯定被唐古丽菲小小折磨了一下，或许说纠缠更合适一点。 当然，唐古丽菲并没有得逞。 说到底，林双陷到这个境地，唐沅自己是一大推手，所以她也只能一笑置之。 丽菲正处于生理上的逆反期，这样的孩子，就算是再有教养，再懂道理，也不见得能始终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所以，林双一定挺累。 这种时候，或许外面的那些，隔着网线，看不见的粉丝们可以给他一些精神上的滋养。 “突然发现这里头还带了点责任感。”林双电梯里头说道。 唐沅看看他：“不就是你原本的目的，什么叫突然发现。” “是重新发现，毕竟现在赚得这么多，人每往前往上走一点，都会下意识忽略一些事物，或者是改变自己的观点。” “你没有改。” “其实也改了一些。” 林双想了想，又道：“如果哪一天....” “无论哪一天...我们还会在一起的。”唐沅轻声说道。 林双伸出手，唐沅轻轻躲开。 “有监控吗？” “嗯。” 说话间，电梯到四楼。 楼道一个人都没有。 林双终于把那话说全了：“现在都有虚拟偶像了，脑机技术也在发展。” “如果哪一天整个世界进入数字化生存，每个人都变成一串数据，我还真担心被人弄得不像我。” “被谁？” “网友啊，什么这个同人那个同人的。”林双看眼唐沅，“这么一想，你不出名反而好。” 唐沅笑笑：“每天都直播还有一个额外的好处，如果你哪天不直播，或是不出现，就会有很多人关注你是不是出事。” “我能出什么事，好吧，这确实是个好处。” —— 四楼，今天直播还是在原来那间，没有别人，摄像机什么的都还在，杨米陆蕾她们已经来布置过了。 这些机器原理不复杂，就是高级了点，一套上百万。 林双进门，直接就长长吁了口气。 “累的话也不用勉强。跟大家说一下，都能谅解。”唐沅轻声说道。 “还好了，我体能不错，特别是恢复能力很强。就是有一种，怎么说呢，刚搬走了，又回来了。” “又不是老小离家老大回，这就楼上楼下的呢。”唐沅笑着，轻轻给他扯平了衣角。 林双拿下巴在她头顶上轻轻蹭了下，闻到的是她淡淡的发香，非常好闻，秀发黑亮，发质极好，似乎比正常人的发丝要粗。 “对了，晚上可能会有一个大新闻。”唐沅说道。 “什么，我的？” “不是直接相关，东奥的那边，有传言说，很多年以来，有人在偷偷收集顶级运动员的身体样本，其中就有直接利用奥运会来收集，背后涉及一些大型医药公司和财团。” 林双只愣了不到一秒：“这种事发生我一点都不奇怪。” “是啊，基因技术从六十年代开始发展，在那之前就有很多遗传学的研究，很多势力都想开发超级人类，如果说要收集全世界体能精英的样本，还有什么奥运会这种项目更方便.....” “所以世界终究是两面的。不对相对而言，应该是长寿者更为重要吧？” “都重要，都有收集，只不过，长寿的要素这几年已经有进展了，但体能这方面...”唐沅头轻轻磕了下林双的肩膀，“你要注意。” “注意有用吗？不如让人害怕！” “你能让人害怕？谁会怕你啊！”唐沅抬头，盈盈白眼，“万一有人说这是为了人类” “真漂亮，我是说....也是，但我还是可以拒绝。目前没有吧？” “只是没到你面前罢了。” “......” 林双叹了口气，拿了个大画本和笔，坐在沙发上，“时间稍提前一点，八点二十吧......” 错过七点半，是为了不跟新闻联播抢观众，虽然也没什么好抢的。错过八点，是为了不跟电视台抢观众，毕竟八点是黄金档。 八点二十是个比较微妙的时间点，如果有电视剧好看，那大家可以去看，反正林双这个也是会转成重播视频的。 而且正常来说，这时正好一集结束放广告，广告时间不会少于二十分钟。 这时房间没有别人，林双正好问点事：“对了，你说秋伊陆文婧咨询整容的事，什么进程？” “嗯，就是咨询，做一个方案，她们自己也要考虑，已经确定要调整了。” “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你要看调整后的效果吗？这可不行。” “我可没说要看。”林双叹了口气，“我是担心出问题不好收拾。” 你们可别当她是个普通病人，如果把她的脸整坏了，那会真的出人命。到时死的是不该死的人怎么办呢？ 某些时候，林双甚至觉得秋伊比自己更重要。 当然，明面上肯定他厉害了，作为超级偶像，超越了各种歧视，林双的魅力甚至能让两个相互敌视的人坐下来开心地聊同一个话题。 某种意义上来说，近乎宗.教了。 “放心吧，肯定很漂亮，其实两个人的底子都很好，比如秋伊，眉毛里的那个东西要去掉，用的都是微创手术。” 唐沅好奇看了眼林双：“她没跟你说？” “她为什么要跟我说？” “那她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了。” “哈？” “哈什么哈，你会猜不到，女孩子喜欢一个人，总想给他看最好的一面，比如正式告白什么的，有没有很期待。”唐沅抿嘴一笑。 “并没有！” 林双可不想直接面对秋伊的告白，毕竟那个破坏力，如果黑化了很可怕，看着唐沅极美的面孔，不由朝她勾勾手。 “这么轻浮的动作。”唐沅走过来，坐他腿上，仰头看他，揶揄道。 “力气大嘛....所以” 林双手轻轻圈着她的小腰，不敢用力，柔声道：“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我知道了，你好像特别关心她。” “嗯，确实很关心，但不是你想的那一种。” “那是哪一种？唔....” 良久唇分。 “喜欢有很多种，程度也不一样，关心也很多种，程度也不一样，我只想把所有的隐患都消除，这样我们才可以过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日子。”林双轻声说道。 “丽菲呢？” “她还是个孩子，除非她能跳过时间，否则距离永远都存在。”林双看着唐沅，“今天我可是跟她讲了不少道理呢！” “跟我说说看。”唐沅饶有兴致地说道，小脸靠在林双的脖颈处，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皮肤上。 林双把丽菲进来说的一些话和自己的回答捡能说的交待了下。 唐沅安静听着，有时微笑有时细思，总体表情有些异样。 “我考虑得算周到吧，不管怎么样，够她好好想几天了。” “没关系的，其实她这很正常，我也不会太介意，不过，你不要让她老盯着看。” “为什么？” “因为，盯得久了，真的会不可自拔的。” “我那么有魅力吗？” “不比我差。”唐沅笑笑。 林双看着她，那种自信散发出无限魅力，忍不住又一口吻上了她的唇瓣。 全世界最好的女孩，只属于自己，林双感觉全身心都欢喜到爆炸。 唇齿轻轻摩擦，仿佛有一阵阵电流涌向全身各处，唐沅身子软到林双怀里，尽情地享受着爱人的甜蜜。 温馨时刻总是过得很快。 “她们来了。”林双轻轻推了下。 唐沅站了起来，走到厨房去。 380.影响深远 门铃被很礼貌地按响。 林双开门，杨米在门外，陆蕾站后面，一身利落打扮。 一见林双，两女不由就嘴角上扬。 “林双，可以开始了吗？” “嗯，差不多了。” “今天是什么内容？”杨米挺好奇。 “没什么内容，我就是设计一组跳绳的动作。” “要不要拿跳绳过来？”唐沅从里面走出来问道。 杨米小心地看了她一眼。 “那个不用了，我在考虑一个问题，就是我们都说榜样可以引领你，那么到底是水平很高好呢，还是说自己不太会的好？”林双把问题抛给这堆妹子。 “你是说跳绳？” “他跳得很好。” “大家都知道你运动能力很强，如果你说你想学，还不太会的话，大家的热情可能会很高......” “好！” 林双抬了下手：“首先，我不是老师，他们不是说我是陪读，伴学的吗？那我们就一起学新东西吧。与偶同行！” 直播开始了，亿万粉丝迅速挤进直播间，看到的又是熟悉的房间。早有网友给林双的房间建了模，还原了部分内部场景。 估算出大概也就是一百六十多平方三室两厅的样子。以林双的收入，这生活是真简朴。 很多人都觉得林双怎么也得有个别墅，但网上有人透风说，林双之前租房子，后来换了地方，也是租的，都是历史了。 “大家好，......”林双笑着跟镜头打了个招呼，摄像机后面的杨米露出了姨母笑。 她们坐得也挺舒服的，房间有空调。 摄像机跟电脑网络直连，有不伤屁股的空气软垫，这玩意是前几年刚出来的产品，软软的高分子纤维丝连在一起，有超大比例的空当，人坐在上面，就跟坐在云上似的。 而且绝对透气，一个屁放出去，半点不带阻隔的。 边上还有各种小食品，不过林双主要是喝水。 “今天学什么呢？大家可以学自己要学的。我这个....”林双把本子翻过来，“我准备学一下花式跳绳。” 其实他是在设计花式跳绳的新动作组，运动组合有设计跟没设计那区别很大，有设计的可能会很美观。 没有设计过的，就算你再能跳，可能也少了那点从容。 “锻炼身体的方式里头，有动的，有静的，静的像是冥想，瑜伽，动的比如跑步，跳绳，这些都是不太花钱的。你们也知道，我是个奉行简约生活的人。” “学一个新东西，先要看看别人，然后要在脑子里头过一下，问问是不是适合自己。花式跳绳挺适合我的，毕竟小时都会跳绳，花式动作复杂，得分解出来，然后组合......” “这里有直飞，快花，扯花，龙花，凤花，....运动之前，要过脑子，脑子先演一遍，然后要预热身体，记住，一定是先脑子再身体，先慢再快。” 林双自己手里一边写画，偶尔抬头看镜头说两句。 他不紧不慢的，弹幕却是很疯狂。 各种问题各种问，想着能中大奖让林双回答。 “你们这些人，如果真的是让我伴读，怎么还有空发弹幕？真是的。” 林双是没眼看上面那些话了，特别是当有一个人问他：跳绳会不会胸部下垂，因为她平时站着都累.... 这一条弹幕引发了无数跟风弹，有报尺寸的，有抱怨平时站累坐累的，有说自己躺高的.... 画风有点难看了。 林双默默叹息。 他又没那么夸张的胸，而且跳绳增加身体弹性这他能说吗？ 关于这点，林双不由自主就瞄向远处角落安静坐着的唐沅，唐沅微微抬眼，抿嘴一笑，看来不但是看到了弹幕内容，更是知道他会看过来。 唐沅的笑意中带着揶揄和自信。 她是那种极为优质的身材。 身材高挑，头小脸小，肩略削，但却有一对营养很好的兔子，穿着修身衣时，兔子边缘会超过背部。 这样的孩子，当然有很宽广的心胸，所以既不会在意丽菲，也不在意秋伊，请问飞机场和小笼包有什么好关注的？ 如果说要担心什么，无非是别人不怀好意的目光和思想，再有就是老了之后皮肤松驰，重力作用什么的.... 大学这几年，唐沅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大胖妞，.... 手中的笔刷刷画了一个大圈圈，笔势一顿，林双就发现唐沅的脸色沉下来了。 咦...难道她会读心术？ “救小孩子，那个回头看公告吧，现在先不说。” 今年一月份，国家就开始了一个名为“团圆”的行动，要查改开以来所有的拐卖儿童案。 林双这一次解救孩子的行动上了新闻，好多官媒直接点赞，只是点赞，并没有过多评论。 大概是还没有适当的口径，毕竟如果把林双当榜样，实在是不好学。 林双的出色大家都看到眼里，可是一个人如果出色到别人没法学，这个就难办了，国家更提倡的是普通人的努力，而不是让大家都变成天才。 天才那是没法变的，只能靠投胎。 就好像某个寺庙烧香加五百可以保证下辈子投胎米国。 林双他打保龄球，林双他跑马拉松，林双他倒立一字马后手翻，他转保龄球，直播赚几十亿.... 全世界也没几个人能学得了。 他给国家争得很多荣誉确实很实在，但内里也有些隐患，就是林双的出现或许会进一步推动社会的“不婚不育”趋势。 这两年来，关于年轻人不想恋爱不结婚不生育已经成为了一个严重的社会现象。 背后的问题当然很复杂。 年轻人的理由当然是因为社会压力大，所以不想有负担，他们可以把有限的资源真正用到自己身上。 所以在看到很多女性把林双当成“老公”，有些社会学者就忍不住表示对以后婚恋市场的严重悲观。 毕竟，现实当中如果谈一个男友，是绝对不可能比林双更出色，在互联网时代，像林双这种顶级偶像，足够耽误几千万女性的青春。 甚至还会影响无数人的生活态度。 这可不简简单单是个择偶标准的问题，而是普通人如何决定生活方式以及满足自身的需求的问题。 现在比较普遍的是一种情况，恋爱可以，结婚不行，生育更不行。 但恋爱是一种随机开奖的游戏，你可能得到奖励，也可能得到惩罚。 婚姻是有可能变成终极惩罚游戏。 可人的欲望和生理需要怎么办呢？ 比如说，有些女生不想结婚也不是很喜欢对方，但是又有情感和生理需求，说好听点就是想要有个人陪，说难听点就是寂寞空虚冷，说更难听点就是不喜欢对方但享受被舔的感觉。 可是问题在于，这种关系对女人的危害永远大过那个男的。因为女人有子宫，会怀孕！ 381.踢瓶子 不喜欢自己男朋友，总想找个更好的，但是碍于现在被舔的比较开心，稀里糊涂就和自己瞧不上的男友在一起，然后怀孕了，然后所有人生规划和未来想法统统都被打乱。 不仅仅是打乱，而是从天之娇女直堕地狱，最后人生只剩一地鸡毛。 太多这种案例了。 所以理性的人就知道，去选择那个让你欣赏，发自内心地喜欢的人，如果没有这样的人，那就单着，慢慢找。 不因为寂寞孤独，舔狗舔的好舔的到位，就去和自己不怎么喜欢的不太瞧得上的人在一起。 反正，如果自己基因不好，有什么必要去延续呢？ 两个人生活，未必比一个人生活得更好。 从理性人，慢慢发展到了不那么理性的人也开始这么做生活选择。 社会很单纯，复杂的是人，独生子女的一代人，从小就是从全家的关爱中泡大了，接纳别人融合成为一体的门槛都很高。 那么好了，在这种大环境下，林双出现了。 交一个男友，还要担心被人骗，和林双谈虚拟恋爱，就完全没这个问题了。 林双不会花你钱，不会骗你，不会骂你，颜值高智商高，真实风趣幽默，你天天可以“见”他，除了距离远一丢丢。 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网络时代啊！ 真让你去他面前，你说不定连话都说不出口。 这些原本应该属于个人的小心思，已经被某些心理学的自媒体整出了文章，虽然它们也是为了流量，可实际上，这说得有道理。 林双的出现，似乎影响了太多人和事。 而今天弄出来的“林双双”，似乎又给男性群体一大冲击，三次元的林双双，今天晚上不知道多少男人会梦到。 一个男人喜欢另一个男人，原因非常复杂。 可能是性别认知有问题，也可能是因为强者崇拜，也可能是两者的混和。 强大又美好.... 完了！ ——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快成为民族罪人的林双还在温柔地开着直播，撩拨着亿万人的心弦： “晚上吃的什么？就是这个啊，我就是吃点清淡的果蔬汁，今天虽然是出去，其实也没多累，人是挺多的，弄得我都不敢出去了，我是没想过，我路考的时候边上能有那么多车子在跟拍，你们就不怕我出事？真的粉丝以后别这样了。” 弹幕横飞，一堆人在说不要做这种危险举动。 一部分人说那应该都是代拍，不是真粉。 还有人说，那就禁止他们私下卖照片，没错，那些照片拍下来都能给拍的人带来收入。 完全素颜的林双，好看得让人舔屏，随便一张私人拍的照片，就可以卖出几十上百块。 当然，也可以不卖，自己收藏。 “我是说，真粉别这样，这样的人就不是真粉，到时我可以骂人。” “我当然不能穿厚底鞋了，开车不能穿厚底高跟这是常识。” “以后不要那样。” “暑假不减肥，开学你还得买新衣服。跳绳对减肥作用，我也不知道，这个是无氧还是有氧，那得看你跳得多快，你要是慢慢跳那就是有氧的。不过减肥也不能只靠饿。” “首先你得摄入比消耗少才行吧？你要是吃得更猛，那只会增重。” “贴子，我有看一下，好的，我会慢慢看的，我在想有什么办法把这些真正爱学习爱生活的人从粉丝堆里找出来。” “总不能你们说是我的粉丝就是吧？粉丝关系得也双方认定啊，我的粉最起码得有一条，跟我一样热爱生活。” “别的要求，那你们慢慢总结吧，反正不是说...饭随爱豆，虽然我不是个爱豆。” “对了，说到这跳绳，我突然想到圆周率，大家最多能背几位啊？我听说很少人能背到五十位以后，越往后越难，最难的是倒背...因为怎么开始的都不知道。” 弹幕已经疯掉了，一片哈哈哈哈哈。 然后很多人在报自己曾经背过的位数。 “今天什么作业？我不知道啊，你们有什么建议吗？我希望能帮大家找到长久的有意义的兴趣。” 直播开到九点，结束，网上一片哀啼。 “大家早点休息吧。”林双没有看到林昭出现。 他对今天多少人看，带了多少钱的货都不关心，反正不会少。 关机，冲杨米几人点点头：“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杨米陆蕾识趣地离开。 唐沅看了看边上，丽菲笑眯眯，一点都没有生气的样子：“姐姐，才九点。” 唐沅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抓起一根小辫子，在她耳朵处逗弄了一下。 林双伸了个懒腰。 “画的东西给我看看。” “先别看了，画得丑。” “我教你吧！”唐古丽菲跟小兔子似地跳过去。 林双摇头：“明天再教。” 到二十楼，唐沅跟唐古跟过来，聊了一会，听音乐，很安静地过了一小时。 唐沅拖着唐古有些不爽地走了。 给家里发了消息，问了个好，刷了几个常规任务，最后在音乐里冥想了一个晚上。 收获很大！ 练钢琴的事不急，音感这个先练起来，手指灵活度先练起来，还有节奏感，这些都有帮助。 钱也不会少。 林双发现，相较于完成老任务来说，他更想看小歪给什么新任务内容。 [任务：把饮料瓶当足球颠一千下，保底一万，奖励另计] 饮料瓶？ 一千下？ 才一万？ 钱虽然不多，但这是练脚上巧劲的，林双果断接了，之前无论是跑跳还是别的什么，都有点忽略了下半身的这个灵巧度。 人老先老脚，脚出问题生活就不方便了。以他现在的身体协调度，踢个瓶子算不了什么，但要担心力度，力度大了如果打坏室内的物品就很不好。 如果踢到玻璃，那这是二十楼，更不好。 “要不要带水呢？”林双从冰箱里拿了一瓶运动饮料。 想了一会，先开始颠。 这玩意形状不是球，他的球感也派不上用处，但眼力因为是强化过动态视力的，又有夜视能力，还是能小心地颠起来。 仔细耐心地颠了一千下，中间落过两次地，捡起来继续。 一千下其实还好，提交任务，得到一万元和一堆奖励： 身体协调性增加百分之五百 足部灵活度增加百分之五百 小腿灵巧度增加百分之五百 大腿灵活度增加百分之五百 动态视力增加百分之二百 “分得这么细啊，再来吧，我还不累！”林双兴致很高。 马拉松都能跑的人，怎么会怕这个。 这种能提升体质的任务必须尽快刷出来，万一有什么事跑得也快。 “是不是哪天我可以直接从二十楼面跑下去。” “亲，慢慢来！” [任务：把饮料瓶当足球颠一千下，保底五千，奖励另计] 降价真快，直接打半折了。 但钱不重要。 到三点，休息加踢瓶子，直接把下半身的灵巧度刷到到原来的二十倍，才觉得腿已经不是自己了。 上劲了！ 切回静静，休息了半小时爬去泡澡，又开始冥想任务，在水里感觉自己的下半身像蛇一样灵活。 能感觉到无数的水流在每一处肌肤上的流动，冲击力的大小。 泡到失联。 早上七点才从浴缸里爬出来，把昨天的衣服洗了。 一看，手机上有消息，林昭让他上去吃早饭。 先刷个任务出来。 [任务：把两饮料瓶当足球颠一千下，保底一万，奖励另计] 382.归处 林双叹着气，去冰箱又拿了一瓶运动饮料，心想还好小歪没让自己拿易拉罐的。 “亲，可说不定哟，可能也会有踢饮料桶。” “千万别出汽油桶，出了我也没法接。” 两个饮料瓶的难度比一个的大好几倍，具体多少林双也不知道，但他自己也提升了，所以感觉上和昨天晚上比，难得不多。 一万块钱的小活，一千下很快也完成了。 拿了奖励，切回静静，再去洗了个澡，现在还好他的衣服多，不然都不够换的。 “你昨天晚上做什么了？”林昭一见他就问。 “没做什么啊，就是日常锻炼。” “又跳了一晚上绳？” “真没有，但活动了脚。” “注意点节奏，别把自己弄垮了。” “您看我的样子。” “吃饭！” 第二天。 几乎整个上午林双都在练花式跳绳，这次虽然也是任务，却已经没有一百万了，变成了跳两小时，保底跳水到了一万块。 小歪何其过分也！ 林昭有事处理，唐沅也有事做，大家都挺忙，林双不想在众香国里凑热闹。 全程是唐古丽菲在陪他，给他投食，投得是有气无力。但林双还是凭本事都接到了。 跳完收功：“你怎么了？没睡好？别老上网。” “哥哥，你知道白龙马下场非常惨吗？” “什么意思？” “西游记里头的白龙马。” “白龙马是很惨，未婚妻出轨，然后自己还被变成马给人骑.....” “不是那个啦，是电视里那个马。” “你等下，我先冲个澡，...感觉会是个悲伤的故事，别一会连洗澡的心情都没有。”林双喝了点东西，洗澡出来，“怎么了？” “坐下来说。”唐古丽菲拍拍边上。 林双坐下：“嗯？” 软软的身体轻轻靠过来，林双身子一僵。然后胳膊被拿起，圈到丽菲脖子后面。 “就是八三版的电视剧西游记，里头那匹白马，它原来是军马，然后被八百块卖给了剧组，拍戏。拍完戏之后，又被卖到了无锡的影视基地，在那里给人拍照骑，吃得也是很差，......” 唐古丽菲眼睛湿润了，拿林双的手臂挡着眼，声音也哽咽了。 林双看看她，自己拿起手机：“我自己看。” 他看过的惨案多了，但就是见不得别人在眼前哭。 “唔....” “已经死了吗？” “很多年了。” 林双看了才知道，因为他粉丝弄的那个西游记贴，影响非常之大。现在又是暑假，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把八三版的西游记放到电视上。 结果就有人扒出各种当年故事，直接弄了个角色背景及演员的记录贴。 谁跟谁有什么恩怨，这些人这些年过得如何如何。 把人形演员说完，又说到了那马。 这故事还是引自导演杨洁的自传中一个章节。 小白龙化身的白龙马。原先并没有这么好看的白马，剧组还用黑马刷大白，可是一出汗就成了斑点马。 后来是在内蒙部队找到了一匹白色的军马，是未成年的，性格温顺。剧组八百块买了下来。白龙马被开除了军籍，一路跟着拍戏五年，可谓是劳苦功高。 在整部戏结束之后，白龙马被留在了无锡的影视基地，那边人说一定会“善待”它，这毕竟是个明星。 结果白龙马成了这基地的生财工具，时间到了九五年，西游记想拍后传，就是那个鬼畜版，导演杨洁到那地方一看，白龙马瘦骨嶙峋非常憔悴。 再过了两年，白龙马死了，被丢在洞里。再后来，是白龙马原部队的人赶去给它收的尸。 林双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故事，看完也是久久说不出话，很难受是真的。 不知什么时候，丽菲已经抱着他的胳膊在擦眼泪了。 唐沅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唐古丽菲眼睛都肿了：“怎么了？” “白龙马的事，她很难过。”林双很无奈，整条小臂都是丽菲的眼泪，这女人是真能哭啊。 还好没让唐沅看到自己圈着她的样子。 唐沅：“.....” “这些人真是坏啊！” “所以啊，...”唐沅把丽菲拉到怀里安慰了一会，看着林双。 “看我做什么？我又不坏。” “......” “我也没办法给它伸冤。如果是还活着，我能拿过来养，这都埋骨几十年了，也魂归故里了，”林双叹了口气，“让网友上吧。” 这届网友素质很高。 事情果然开始发酵了，网友们开始抵制八三版的这个电视剧，几乎是每一个有责任的人都被骂了不下百万字。 从当初部队的人，到导演杨洁，再到后面还活着的几个主演，最有钱的那个迟姓唐僧，你骑了人家多少年了？ 简直就是人间无情啊！ “现在已经没法看这电视剧了，一看里面，我就想到这些人后面都活成什么样。” “西游记本身就是个很黑暗的故事。” “这就是双双说的，名著很沉重，生活更沉重，你要找点乐子，就得没脑子！” “不知道白龙马埋在哪里，好想去看看它。” …... “我们不表态，这事不参与。”这是林昭的态度，她反正一贯如此。热点切换很快是好事。 “这个事其实跟收养法有点关系，动物跟人又不太一样。”林双托着腮帮子，边上唐古丽菲还在抽鼻子。 收养法在民法典出来之后就废止了，现在也有关于收养的法律，但那个是对人。 对动物的收养，基本只能走合同法这条线，也就是说，这就是看合同是怎么定的。 军马是不能吃的，可是，白龙马已经被开除军籍了，理论上来讲被吃了都可以，但因为它价值大，所以就被弄去当生财工具。 这些事在网上都有人在解释，各种解释分析，包括连为什么白龙马后来在那马群里混得那么惨，都有说法：这就是动物的社会法则，老弱的就应该被淘汰，我们人是知道它是拍过戏的明星动物，但那些马又不知道。 老公马必然是要被强壮的公马排斥的。 这是动物世界！ 你们管马的不爱惜，还指着这些无亲无故的马相亲相爱？ …... “所托非人。”林双看了眼唐沅，不约而同想起那天在百乐商城，还说起西游记。 就有人说白龙马留下来骑着玩。 “你看吧，这事得说几天了。”林昭想了想，“你那个圆周率的事，今天弄出去。分散一下焦点。” “哦。” 感觉整个世界就像有无数蚊子绕着自己飞。 给这事弄得，兴致不高，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各自去忙了。 …... 林双在家里，开了音乐，外头纷纷扰扰，他只想静静。 听力大增之后，整个世界的声响都能被拆解成各种频率的振动。 当他安静下来，进入冥想时，那些音仿佛连续不断地在时空里叠垒，层起消去，像起伏的长城，蜿蜒的河流，淙淙的流水，山野的小溪，天空的飞鸟。 多么美好的世界，只有有天赋的人才能感知得到，几乎能让人忘记了世间的一切烦恼。 “你生活真的是简单，说出去人家都不信。” “每个人都把自己视野的极限当成了世界的极限，管好自己就行了。” 林双倒在沙发上，唐沅坐在地上，手指在他耳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正好这时丽菲在午睡，情绪波动让她很累。 383.亲密 唐沅看出林双不开心，特意来安慰他，她也需要一个怀抱，林双的怀抱跟母亲的感觉不一样。 没化妆。 “丽菲跟马的感情特别好。” “嗯？” “她家乡是一个农牧场，有马的，很小就会骑马了，她家里就有养的。” “难怪了....” “那个事，现在网上已经说到了国外去了，现在你的影响力真的是大。”唐沅幽幽叹了口气。 “国外什么情况？更差？”林双问道，拿住唐沅的手，轻轻捏着。 唐沅点点头：“我们这里毕竟还没那么多马，像很多地方，就有专门养马来吃肉的。” “马肉好吃？” “我又没吃过。你看一下这个。” 林双拿过手机看到那个内容。 他的粉丝有很多是外国人，不光是大量的华裔，各色人种都有，这些人看直播，也看贴，看西游记的外文版，顺便学点中文（他们自己以为可以学到中文），然后就发现了这个贴子。 网友也把这个白龙马的故事翻译成了英文，于是共情到了全世界。反过来，也有老外把它们怎么对待马的也发了上来。 有人送上一个关于马肉被食用的资料，源引自米国的动物保护协会。 虽然米国是世界上马匹拥有量最多的国家，也是赛马运动最发达的国家，表面上看好像马匹福利深入人心，但实际上，马被大规模被屠杀亦是事实。 食用马肉的做法在美国曾经相当普遍，虽然自20世纪40年代中期以来就相当少见了，但仍然是有。 而这几年，平均每年有137，000匹米国马被用卡车运送到墨西哥和加拿大的屠宰厂，马肉有不少出口到日本。 米国动物保护协会推动的禁止屠宰马匹的立法九次在国会闯关，但均失败，阻力主要来自于马产业和养牛游说团体等农业机构。 最惊悚的是1986年美国“肯塔基德比”冠军马“Ferdinand”被媒体曝出于2002年死于一家日本屠宰场，很可能做成了“牛排”或宠物食品。 这个事简直是炸裂。 有人说，至少白龙马没被吃掉，再说就算是孤独终老死在洞里又怎么样，不还是有战友给它收尸，这么多人会怀念它。 再看自己，云云... 林双仰头出神。 “昨天记者问你怎么不开吃播？” “吃水果不算吃播？” “说的是吃小龙虾那种。” “您怎么跟人说的？” “没说，反正她重点是问你用什么保养皮肤。” “那就是少吃没用的。” 林双没好气地哼了声，“为多吃点弄出来的事还少吗？别的就不说了，自己吃出一身毛病。” 唐沅笑笑，轻轻掐住了林双的耳垂：“也是哦，她半夜看人吃播小龙虾，自己也点了一份，结果吃了一脸痘痘。又不敢拿蚊子去吸。” “你妈不是有医院？” “你也知道了？哦，虽然是有，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接的，规模不是很大。” “在哪？” “就两条街外面。” “哦......妇科加医美...生意一定很好。”现在开私人医院也不是很难。 “你刚才说，别的不说了，说给我听听。”唐沅轻声开口。 林双瞥她一眼：“你亲一下我说一个。” 唐沅的颜值不但高过唐古丽菲，她更有一种端庄禁欲的气质。 丽菲更多的是调皮的小女生气息。 而且唐沅的皮肤也是很好，莹白温润，身材很棒，搂起来非常舒服。她以前也化妆，却是刻意地把人往丑了画，加上又涂了那么厚的防晒霜。 洗了澡就啥都挡不住了，难怪林昭当初想让她进演艺圈。 唐沅脸红了，却没犹豫，凑上去贴了一下。 “纣王，酒池肉林。” 唐沅又凑上去再亲了一下。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又一下。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吃在哪里？” “猎人打雁不也是为了吃，元好问把两只雁埋了还给弄个墓，放现在人，大概只会想着一只红烧一只烤串，还得多上孜然。”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唐沅幽幽叹了口气。 林双闭着眼，等着唐沅来亲他。 没想到不是脸上等到，而是唇上压下来一个软乎乎的东西。林双睁开眼睛，唐沅是闭着眼的。 没亲太久，林双的气息很长，他现在能憋气半小时，但却是过了很久才能说得出话：“真好......” “为什么？” “就是感觉真好。”林双说着话，手却把唐沅的腰一圈，抱到了沙发上。 “我也觉得真好，”唐沅窝在他怀里，“妈妈说，纯洁不是知道的少而是坚守的多......你就给我这种感觉。” 林双很感慨，放到一年之前，他也只能在梦里想像这样的场面。 武大郎用生命告诉我们没那条件别玩高配。 现在这些人给他的感觉真的就像家人一样。 “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人在年轻的时候，觉得到处是人，别人的事就是你的事，到了中年之后，才觉得世界上除了家人已经一无所有了...啊...”唐沅一声轻呼。 林双亲了她一下，刚才唐沅说话的样子太迷人了，这也是个小妖精。 “我亲一下，你说一句，好不好？” “家应该很朴素，家人应该很单纯。可以与世无争，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这样的话，不论什么苦涩艰辛的事，都能变得甜润；稍有一点快乐，也会变得非常快乐。” 林双又亲了她一下。 “我妈说，说话要正常音量，有理不在声高，还伤嗓子。” “哈？这让我想起电视剧里头，男的刚激动，女的就开始红眼，声音更大声：你敢吼我！！然后男的就一脸无奈说，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林双笑道。 “日子过成那样就没意思了。”唐沅靠着他。 “是啊，很多时候，人也是最后才发现，人生最大的成就是有一个好家，所以那么多文学作品里，回家的感觉都是那么窝心。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照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杠精会说这词有毛病，烟去哪里，那得看风往哪吹。” 唐沅忍笑抓着他的手，手指相叉：“哪个杠精，是不是你自己。” “我就是换位思考，袅袅炊烟，小小村落，路上一道辙，怎么只有一道，想必是独轮车了，这才是我想的。” “还有呢？” “对了，昨下午她脚是不是扭了？” “嗯，不小心扭到了大脚趾，...所以明天我们去不了竹山了。你看出来了？” “没关系，等她。” 林双心想那不是踢我踢出来的伤，我怎么会不知道，但这个就不好跟唐沅说了，“昨天晚上到上午都没见她走，肯定是脚伤了。” “......” “你说点好玩的事。” “说什么呢？” “都可以，对了，你当时受伤，也是去那个医院的？” “嗯，那我说几个医院里的吧，感觉挺好玩的。” “多好玩？” “有个姐姐要瘦脸，就拔智齿，结果打了麻药，一直咬着医生的手，医生叫她张嘴，她就一直咬着。后来问她，她说她真的是努力地张嘴。” 林双笑喷了，好一会才消停：“拔智齿真的能瘦脸？” “可以的，但也要调整别的地方。”唐沅看着林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我没整啊！” 384.母亲的影响 “嗯......”林双笑了，其实唐沅整或不整都不重要。 当年都那么美丽了，想要维持有什么错，人本来就是追求美好的东西。只不过，没整能这么漂亮，更说明这基因之好。 果然，能在自己边上的，都是人类中最出色的那些。 “不过以后会调整的。”唐沅突然又加了句。 “哦...这个说出来，不怕我有想法？” “我妈说，爱情是激素作用，恋爱的时候什么都好，但三五年就会消退了，终究还是要在很多方面能合在一起，才能长期相处得愉快。重要的是宽容和包容。” “这话倒是没错。我一直就是担心这个......”林双叹了口气，记得那天还跟林昭说自己对这些事没有信心来着。 “还担心什么？”唐沅轻声问。 “我...不是，我其实没弄懂，爱情跟契约这里头的逻辑，是因为契约吗，那还算是爱情，可是如果不能长久，那又算什么，被生理和欲望完全支配的人，描述的爱情难道是爱情的原本吗......” 林双蹙眉的样子让唐沅很心痛，伸手抚住他的额头，吻上他的嘴，低声呢喃：“别想了。” 过了一会，林双错开唇，低声道：“我猜你妈一定跟你说了很重要的。” “嗯，在这个过程里，最重要的是，你不能因为爱情冲昏了头，过度要求和付出，透支了别的美好。” 林双想了想，突然手一紧：“是说这个？” “嗯......”唐沅脖子都红了，靠在林双胸口，“只是一部分，这个重要程度对双方是不一样的。” “......想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 “想....” “我不知道怎么说。” “那想好了再告诉我吧。”唐沅轻轻靠在他的胸口。 林双看着天花板出神。 他跟唐沅的关系，表面上看，是那种“全世界都爱我，我只爱你”，可实际上，唐沅才是那种“世界所爱”的那个孩子。 林双自己，不过是因为有了系统才变化这么大。 唐沅吸引林双的还不仅她本身，还有她周围的人，比如说林昭，作为母亲，林昭应该也是极为出色的，毕竟优质的产品就在眼前。 目前来看，唐沅似乎并没有让自己担心什么，反而是自己，又是粉丝，又是程苗和秋伊... 如果是普通女生，这时应该已经醋意大发了吧！ 林双看过一段论述：在最亲密的关系中，最应该牢牢守住的，不是爱，不是付出，不是善意，而是定义自己的权力——这才是绝对不能让渡的东西。 爱和付出都是需要不断锻炼的能力，在这个过程中，人调动自己专注与热情去成长，去成熟，去为了另一个人完成自己的世界，就像是完成了最艰辛的考试。 可说到底，他还是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什么。 刚才想到的那只是策略，战术，不是本质，就好像说要实现共产主义，为什么要？ 因为那样的生产关系才是最稳定，生产要素中的人也会得到最健康的自由和终极满足...... 所以爱情到底是什么？ 是喜欢吗？是又爱又恨吗？是占有吗？是放手吗？ 关于爱情的解释能写满整个历史，有些似是而非，有些互相矛盾，从来就没有个大家都认可的定义，甚至到了这些年，已经变成了触不可及的东西。 但更多人的认识，爱情像龙卷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只占了人生的极小极小的部分。 情比金坚这种事，从来都是小概率。 唐沅有林昭这样的母亲，肯定受影响非常大。 爱一个人之后，就像是给了对方伤害自己的提示。 对方只要轻声说一句“没感觉”、“不爱了”、“我爱上了他”，那种打击，是极度可怕的。 可怕到可以瞬间把一个节操满满的人黑化成渣男。 只有无心的浪子才能扛得住这样的打击，因为他们本来就是渣男。 特别现在，觉醒年代，女人一个个活得那么欢快，甚至还会主动追求更多在生理层面的愉悦。 他就更不敢随意爱别人了。 在命运面前，什么模板的爱情都可能是靠不住的。 好比说，笑嗷江湖中岳灵珊。 令狐冲跟岳灵珊肯定是有爱情的，却也就在不到二十天之内变心了，那时的令狐冲被在洞里关着禁闭，学着独孤九剑。 此剑一学，感觉就是预示着他得拿人生重要的另一件事物去换，就是岳灵珊对他的感情。 虽然娇生惯养让岳灵珊略带小家子气，少了些母亲的气度和风骨，但本质上，她的性格好恶却跟母亲宁中则如出一辙，林平之癫狂之后，也曾直言岳灵珊像她妈妈。 整个华山派，宁中则是唯一一个始终坚信令狐冲的人品和善良，也始终愿意给令狐冲慈母般温暖的人，然而纵然有信任，有母爱，宁中则却不认为令狐冲是女儿择婿的良配！ 或许在岳灵珊心里，像父亲这样稳重的人才是真正合适自己的。 相比较令狐冲的狂放，林平之却是有一分稳重，当然，林平之可能颜值也会更高一点。 一个人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可能是每个人心上都有个缺口，呼呼的往里灌着刺骨凉风，我们急切寻找一个正好形状的心来填上这个缺口，其他人即使是完美如太阳的正圆，可若我们心上的缺口是歪歪扭扭的锯齿形，那也堵不上！ 令狐冲优秀，有先发优势，却不敌林平之恰好就是堵住岳灵珊心上缺口的锯齿形！ 可岳灵珊没想到的是，她嫁的是一个姐妹，还是恨她的那种。 林双不喜欢别人写这样的故事，可生活里头，也同样有无数爱侣经不过时间考验，说明爱情真的是美好的毒药。 林昭喜欢的人是什么样？ 唐沅的父亲又是什么样的？ 林双都很好奇，到目前为止，没有听到任何人说到这个，如果说林昭可以为他独守这么多年，那得是什么样的神奇人物。 他看过很多故事，或真或假，女人变心跟原来的爱侣是不是够好都没有关系。或许那些只是编出来的，但在林双心里，阴影已经埋下。 纵然现在的他比之前的自己好上了万倍，可女人的心还不是一样复杂！ 今天唐沅在他怀里，如果哪一天，她说自己爱上了别人，自己要怎么办？ 扣住她？ 送走那个别人？ 能力上当然是有的，可是......依然会很难受。 “想好了吗？你的心跳得好快。”唐沅轻声说道，她如何会不好奇。 “如果总是梦到一个人，是因为这个人对你很重要，而在你的潜意识中这个人已经得不到或者失去了，前两年，我梦到你超过一百次。” “真的？” “真的，......”林双轻轻说道，心里又加了一句，每个梦里你妈都在。 “梦到我什么？” “你遇到各种危险，我都当英雄救了你，舍身忘死的那种。不过只是梦里。我听说，爱一个人会变得卑....” 唐沅一口重重亲了上来，堵住了他要说的话。 良久，唇分。 “就到这个程度了，感觉非常美好，我知道每一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美好，直接跳到下一个，这个就变得普通了。”林双深深吸了口气，“享受每一刻，......” “真的是有趣的灵魂......”唐沅笑道。 385.故意的 “多有趣？” “有趣的灵魂也只是相对的，实际上就是这个人的信息密度和知识层面，都远高于你，并愿意俯下身去听你说没什么营养的话，提出一些你没有听过的观点，超出了你的想象力，丰富了你的三观。” “你的话没营养吗？” “就是个定义，所以说是相对的。” “我倒是觉得包容是一件很难得的天赋，毕竟每个人都像一大把带尖带刺的东西，能把这些包起来，得多厉害。”林双叹了口气。 唐沅轻轻揪着他胸口的衣服笑道：“说到包容，我家还有个内衣店。” 林双：“.....很赚钱吧？听说女人内衣很贵。” “嗯......” “是自己的品牌？” “是的，专门做无钢圈，已经开了五年多了。” “什么叫无钢圈？”林双下意识问道。 唐沅害羞地掐了他一下：“就是不会扎到肉扣到肉的那种。” “不太懂啊，听起像是挺高档的。” “嗯” 两人说着话，直到五点多，听到丽菲开门叫人才赶紧分开。 林双在客厅里倒立，唐沅装着看书。 唐古丽菲出现在楼梯口，头发有点乱，像是刚爬起来。 “过来。”唐沅叫道。 唐古丽菲过去窝她怀里，鼻子轻轻抽了一下，她闻到了林双的气息。 “别动。”唐沅给她梳头。 才梳了一半，唐沅的手机又响了。 林双看看她。 唐沅只是看了眼那手机，没接。 “不接啊？” “现在托关系的人真的是多，想让你代言，参加综艺，访谈，电视剧，电影，发布会...我妈的电话都被打爆了。” “嗯？” “她认识的人多，现在谁不知道她管着新丽菲，以为......而且都是...”都是什么，唐沅没说林双也知道。 “说钱不是问题，让你开个价。昨天半夜都好几个电话从国外打过来的。很多电影电视综艺，就想把你加进去。” 林双一听就怒了：“当我是白龙马？骗我粉丝的钱？把手机给我。” “你的？” “嗯。” 唐沅把手机丢过去，林双伸手接住，就单手倒立着发了条长微播： “各位，天这么热我只想静静，不要到处托关系找我做这个做那个好不好？你们累我也累。还让我只管开价？那好我开，户外节目一天两亿起，室内节目一天一亿起，必须专机专车七百二十度全方位服务。这下能看出我有多不情愿了吧！” 发完把手机丢回沙发上。 “发了什么？”唐古丽菲好奇拿过手机，“密码多少？” “微播的。” 两人看了微播，齐声叹气。 “两亿人家也敢出啊！这钱有的是人给！” “对了，我听说现在不管哪个手机，只要用计算器，47000除去188，就会看到机主的姓名！”林双笑道。 唐古丽菲翻了个白眼，唐沅直接把梳子丢向林双。 林双手一伸抓住，苦笑，牛角梳被捏弯了。 “看看，他多危险....”唐沅低声在丽菲耳边说了句。 唐古丽菲轻轻瞟着林双，大眼睛里像是有好多话。 林双是故意的。 晚饭在林昭那边一起吃。 林昭托着腮，似笑非笑：“怕我们累着？” “就是觉得没必要这么辛苦。”林双当然不承认是有这点意思的。 “我也没什么辛苦，现在正好是暑假，我也要抽空多辅导下那些孩子。” 林双：“......什么孩子？” “你知道限薪令吧？” “知道啊。” 娱乐圈前几年片酬涨得非常夸张，然后是网站平台与制片方先发起了演员“限薪潮”，再后来，就是国家跟进。 然后演员不演戏可以去赚钱快的综艺，钱不少拿，活还少了。 再之后，对艺人天价片酬进行限制的做法到了综艺领域。 每期节目艺人总片酬不能超过80万，常驻嘉宾一季节目下来的片酬不能超过1000万。 根据业内公认的标准，一般综艺节目根据量级大小可分为“S级”“A级”“二线”和一般节目等类型。 其中“S级”对应的艺人片酬单集可达500万元，以一季节目10期到13期来计算，艺人作为常驻嘉宾的总节目片酬至少在5000万元以上；而“A级”节目大概总片酬在2000万元上下，二线节目为数百万元，一般节目为数十万元。 林双居然报出亿级价格，这个事又上了热搜，大家只能感叹，林双确实是牛逼，不是装的。 请林双花两亿贵吗？ 一天两亿，可以做两期节目，带动整季甚至是整个系列节目的收视率。 粉丝们就不愿意了：“双双不应该去，这么热的天，晒黑了怎么办！” 女粉不愿意，男粉也不愿意。 不是说他们见不着林双，直播都能看到，去外头参加节目那是别人想火怕糊才干的事。 林双又不差钱，还火成这样。 为什么要给人去打工？！ 没错，去参加节目就是任人摆布的，如果不表现好，又会被黑。 再加上有限薪令，资方根本不可能给出这个价格，所以，除非林双自己投资，不然原本就不可能出这个钱。 “几个作用是有的，一个是有些人知道是你不想去，但有些人认为你这是对上头限薪的反抗。” “反抗？” “他们这么想的。” 林双摇摇头，又想到个事：“程苗跟程泉也超过这个价格了。” “那都是一签几期的，去一次拍的内容，会剪到几期里头，一期肯定就不超过八十万了。但你这个...两亿除以八十万，你的镜头得分到250集里。” “一季通常是十二集，这得二十季。” “......” …... 晚饭当然也是一起吃，现在林双也习惯了，林昭唐沅跟丽菲就是他的家人。 他本身赚钱多，又有系统，当然也不会有什么不自在。 饭桌上，说起了刚买下这七套房子的前主人的事。大同小异的都是小三，想上位没成功。 这楼盘开盘是五年前，五年足够让这些女人的吸引力下降到不及格了。 作为她们的好朋友，私人律师，生活中的大姐大，林昭以前就帮她们解决很多问题，现在更是直接给她们缓解了经济压力。 买下她们的青春换来的房子，并且没怎么压价。 “她们也不是只有这一个资产，这里卖掉，然后在国外换个小房子，再找个真爱也来得及。现在正好房价走低，又有房产税，然后汇率又高。” 林双明白，给大佬当小三的女人怎么可能只有一套房子，一定还有名牌包，名车，各种首饰，说不定还有股票。 “为什么不是买个农场？我听说小农场挺便宜的。” “那也得她们有这能力来管，你以为谁都有个宝葫芦可以出灵水的吗？”林昭翻了个白眼对他，那些女人能养花就不错了。 林双想想也是：“在国外，那你不是少了客户？” “本来医院就忙不过来。而且整形又不用天天做，一年维护一次就可以了。” “......对了，您是不是外头还有个农场？” 林昭看看他：“是又怎么样。” 林双呵呵一笑：“不怎么样，我是看我猜得对不对。” “临海郊县下面有一个小农业园。有空带你去看看。” 林双抬头看看四周：“我听说现在都室内无水种植了，我们这里现在这么空。” “你要啊？” “有点想。”林双想到有一段时间，大家都出不了门，都在屯食物，这种事说不定哪天又会来一次。 …....... 386.转圈圈 晚上八点半，又直播。 “昨天发生一点点事，大家可能也知道了，我想说这个事对于我，就是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哦，这是一个数学里的口诀，用在三角函数里头，其实我把它当成一种处事原则。奇怪的事总会发生，但偶不变，符号就是大家的观点，象限就是各人的立场。” “我这解释怎么样？今天我想说关于记性的事，我在车里看到边上的那车过去，看到了车里的人，起了疑心，我记下里面人的形貌，还有车牌，没错，我的记性很好。” “怎么办呢？那大家来做一个课后作业，就是我们来把圆周率后五百位编出个容易记的版本怎么样？” “有人可能会说，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无聊的事你还做得少了吗？” “其实，我怀疑西游记里头，观音的那个紧箍咒就是这个，松箍咒大概是反着再读一遍。” 林双对着镜头，比了个ＯＫ：“看看，果然了吧，这就是一个圆，一个三，观音在背圆周率...山顶一寺一壶酒，....” 又看了下弹幕，弹幕已经笑疯了。 “真的有人挺聪明，考照是准备出去自驾游。我准备过几天去。” “花多少钱？简直开玩笑，我还要花钱？好吧，我也得花钱。”林双从边上拿出一张纸，“我带一千块。出国？” “一千块可以去那个国家玩？嗯，越国。” “嗯，我是惹事体质吗？好吧，你们要这么想，那就也帮我再想想，我如果出去玩，会遇到什么破事，然后我应该怎么办呢？” “我也害怕的，你们也知道我丢东西厉害嘛，万一在路上看到什么坏人，我一激动拿个石头把人砸伤了，咋整呢！” 晚上的直播，林双给粉丝的感觉，他就在你家隔壁楼生活，你肯蹲就能见到他。 林双不要粉丝的礼物，你问他喜欢什么，他说喜欢月亮，你去摘吧！ 所以，林双布置的作业，大家热情很高，而且，是个集体游戏，参与感很足。 饭圈的力量，现在大家都知道了。 但林双给的这个作业，对旅游市场是好是坏不好说。 ….. 九点结束直播，回二十楼。 此时网上已经开好贴了，粉丝群里也很热闹，林双说的最后那个，真的是个好讨论点。 说越国，肯定不是越南，春秋时期，有越国。 越女的剑术，越国的卧薪尝胆，勾践尝大便，三千越甲可吞吴。一堆的故事，问题来了，林双要去哪玩呢？ 有人说，会不会是去无锡，那个影视基地，质问那些没人性的人？这不正好冒出白龙马的事吗？ 所以问题来了，无锡是不是属于越国呢？ 一查下来，发现无锡有属于吴国的时期，也有属于越国的时期。而且越国的范围在不同时期也不一样大。 林双说一千块钱去越国，那临海当初也算是越国，这是某些人的观点。 可是马上有人就反驳了，从春秋到战国，那个时候临海这里应该是个海。而且既然是出去玩，何必找不开心呢？ 林双可是说不想找事的，都是遇上事。 …... 总之林双这看似随意一句话，马上引发了粉丝们的地理历史大讨论，家长们也是乐见其成，这种追星还追出真正的知识了。 至于另一个，遇事怎么办的，那就属于道德与法制的内容了，道法这种事，有点玄学，…... 无论网上如何热闹，关上手机是感受不到的，在家里，林双刷到了一个新任务。 [任务：自体旋转一万圈，保底一万元，奖励另计。] 一万圈？ 才一万元？ 这是什么鬼？！ 赶紧在脑子里问：“小歪，这个是有什么作用？” 林双现在摸到了一些规律，但凡任务下来未接之前，问小歪点问题，它都是愿意答两句的，如果接了，那对不起，这家伙可能就不理人了，你爱做不做。 “亲，当然是有作用了。” “别打官腔，啥作用啊？静静你知道吧？” “它准备把你训练成陀螺，让你习惯生活的毒打。”静静在边上懒洋洋说了句。 林双：“啥？” 小歪立刻急了：“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亲，您小时候玩过红领巾吧？” “玩过....什么意思？” “就是红领巾甩啊，如果沾上水，会甩出啪啪啪的声音。” “你是说音爆啊，那是玩过，这跟我转圈圈有什么关系？” “这个就得提到鞭打效应了，您不是已经有了鞭术入门了吗？” “嗯呐，.....” “在鞭子的甩击过程中，鞭把在运动中后期的静止会带动柔软的鞭子逐节静止。而理想状态下，鞭身上一段的能量会传递到下一小段，逐节积累的能量传递到质量越来越小的鞭子末梢，最终可以让它的速度达到惊人的两倍音速。 其中鞭身卷出的圆圈在超过音速的时候，就会形成特别大的音爆响声。因此鞭子也是人类创造的第一件可以超越音速形成音爆的物件。” “所以？” “人体在结构上也是由关节相连，因此人类在不断追求更高的运动速度和力量时，便可以借助鞭打效应原理来实现突破。” “小歪你是要把我练成一条鞭子？” “亲，不是把您练成鞭子，而是要通过这种转圈让您的身体素质迅速全面提升。如果想要大力击打一个目标，一般需要向后引臂收缩关节再全力击出，这是一个未经训练的常人做法。但对于专业武术家及搏击选手来说，单凭手臂产生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 那么如何利用人体有限的条件发出更大的力量呢？这就需要调动到人体全身尽量多的部位，越多关节的参与，就能攒积越大的能量，将鞭打效应发挥得越为极致。最好的训练方法，就是转圈圈。” 林双：“那问题来了，如果是那么大的能量，我的击打部位受得了吗？” “亲，那是我要为您调整的。” “好吧！” 确实，这样的任务关键不是钱，而是身体素质的提升。 但林双以前真的没有这么转过。电视上看人家，转十圈都开始晕，他得转一万圈。 如果速度真的像小歪说的鞭梢那么快，他的手随便打到个什么玩意，都可能受重伤。 所以肯定是转得越快越稳越好，他下意识目光投向某人，新省舞那圈圈转得...旋转旋转跳跃，我闭上眼。 “丽菲，你会转圈圈吗？” “当然会，...” 唐古丽菲立刻站起来，在厅当中开始表演。正转反转侧着转，这圈真的是转得又快又好。 这个小陀螺精！ “你一次最多转了多少？” “嗯，我想想，转过八百，很累了。” 林双不想说话了，以唐古丽菲从小训练，还有那天分，转八百是她的极限，自己要转一万圈。 不会把脑子给转飞出去吧！ 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林双开了音乐，准备赶人。然而，现在无论是唐沅还是唐古丽菲，都“了解”他。 “你想干什么？”唐沅警惕看他。 “你又要做什么训练？” “没有....” “哥哥一定是想转圈圈！”唐古丽菲非常笃定的模样抱着肩。 唐沅也是一个模样：“我知道他是想转圈圈，问题是他要转几圈。” 两女相视一眼：“八百圈！” 387.一万圈 林双不想说话，什么八百圈，是一万圈，说出来会把人吓死。 “先左旋，再右旋，这个对身体恢复有帮助吗？” “有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转圈其实是有惯性的，如果林双弄来了转盘，他站在上面，由着转，他可以通过自己强大的身体素质克服。 可现在偏偏是要自己转，那就得手舞足蹈了。 “哥哥我教你吧！”唐古丽菲超开心。唐沅也坐了下来。 “好！” “并不是跳舞的人才会旋转，普通人也转，有时只是无意识的。” 林双：“先理论吗？” “对啊，当然要先理论。” 林双支着头认真听。 “走路的时候，随着左右手臂的摇摆，身体有左右轻微的旋转，推拉门这两个动作的时候，上肢也会发生轻微的旋转，在运动当中身体旋转的现象更为明显，有时幅度大，有时幅度小。” “为什么我们会做出这么多的旋转动作？那是因为旋转身体是人类的本能、是人类的天性，练好这个本能，并发挥出旋转的优势不仅能够让我们的身体更加的灵活，也能够避免受伤。” 唐古丽菲看林双，“那天你抱着我转了几圈，就是抵消了下落的力量。” “唔......” “哥哥你躺下。” “？” “我要解释为什么人会转，是因为生理结构。” 唐古丽菲让林双趴地上，手压着他的背，“人体当中的肌纤维很少有平行于地面生长的，它们几乎都是呈斜线，而且并不是毫无章法的斜着布置在身体上，这些肌纤维会保持一致性沿着同一个方向进行斜线的生长。” 嫩白手指在林双的背部滑动着。 “背阔肌从身体的外侧上方斜着延伸到内侧下方，而臀大肌又接着从身体的内侧上方斜着生长到外侧下方，” “把背阔肌和对侧的臀大肌连接起来就是一条从身体外侧上方到身体外侧下方的一条斜线，同理对侧的背阔肌和臀大肌连接起来也是这样的斜线，这两条斜线是交叉的，在身体的后侧组成了一个大大的X形。” “翻身。” “身体前侧的肌肉也是类似，比如前锯肌、腹外斜肌和对侧下肢的内收肌肌就能够连接成一条从身体上侧到身体下侧的一条斜线。” “这些肌肉在收缩的时候就使身体发生了神奇的现象，那就是旋转，身体左侧的臀大肌发力，右侧的前锯肌配合着发力，身体就会向左转动。” “比如打出右拳，同理，左侧的股四头肌发力，右侧的背阔肌发力的话身体就会向右转动，比如打网球时发球的动作。” “小学课程里有这个了？”林双问道。 “课外学的。” “哦。女子防身术对吧？” “不要说话，然后是胸椎这里。脊柱分为腰椎段、胸椎段和颈椎段，......”唐古丽菲一路摸骨。 林双扭了下身体：“痒！” “一般我们认为脊柱会发生大幅度的向前屈的动作，但这只发生在腰椎段，” “胸椎段和颈椎段都是可以旋转的，只不过这种旋转的幅度并不是特别大，和肌肉一起使用就能让人体做出大幅度的转动动作，比如先依靠肌肉发力使身体做出初步旋转效果，然后再旋转胸椎进一步的放大旋转的角度就能让人体做出各种各样的转身动作。” 唐古丽菲像个小老师一样，把理论方面的真的都讲了一遍。 “所以其实我是先实践再理论了？” “不懂理论直接实践很容易受伤的。” “那倒是。” 就算是不参加体育活动，在平时的生活中也免不了要做一些旋转的动作，比如睡觉翻身，如果身体旋转能力不足的话就会导致腰椎受伤。 比如有的人胸椎的灵活性欠缺，那么在让身体发生旋转时胸椎并不会转动，取而代之的就是旋转腰椎，而腰椎并不具备旋转的属性，在这种情况下就会增加腰椎受伤的风险，急性腰扭伤听说非常痛苦。 “方法呢？不会放下一节课吧？”眼看马上要到唐古丽菲的睡觉时间。 “没关系，今天昭姨已经休息了。” “......” 唐古丽菲手把手教给林双她的旋转锻炼方法。 “三个动作，一个是胸椎灵活性，第二是身体旋转能力，第三个，就是核心抗旋能力。” “重点是，转的时候可以闭眼，锁定一个目标，只要睁眼时看到那个点，大脑会没反应过来你转圈了。” 狠起来连自己都骗吗？ 确实是这个道理。 一组训练完，林双也学会了，没说的，赶人。 “你不会晚上自己给自己开个一千万然后转个一千圈吧？”唐沅在门口时不走。 “觉得我都能转八百圈，他不转一千圈就称不上男人。”唐古丽菲补充说明。 林双哈哈一笑：“你们觉得我疯了吗？” 是一万块转一万圈！ “很多事慢慢来。” 关上门。 林双回到自己家里。 眼珠子转了一圈，开始转圈圈。 既然是一万圈，那就转一个晚上好了，音乐也开起来，就当是整夜舞会。 人转一圈要多久呢？ 一开始可能就是一两秒，到后面，整个像散了一样，头晕眼花，整个世界都在转。 林双就是这个感觉。 他的身体素质早就顶尖了，可还是没扛住一万圈的自旋，为了不让自己太那啥，林双是每转一百圈就反回去。 顺时针逆时针替着来。 第一个五百圈，他花了十分钟。 一万圈的任务，相当于要完成二十个小任务。二十个十分钟，如果他能保持一样的效率。 至于闭眼睁眼这种事，还是算了，他可不想骗自己的脑子，说不定就因为这个开发不出异能就亏大了。 真的是没办法，那感觉没体会过的不知道，天旋地转，感觉整个这楼在翻动。 转到全身酸痛，在地板上翻饼，这房间怎么这样，我特么的，小歪啊！一定要给个好奖励。 保底一万元到手，奖励： 体能增加百分之三百 力量增加百分之百 耐力提升百分之八百 协调性增加百分之五百 平衡感提升百分之三千 动态视力增加百分之五百 听音辨位，主动被动。 “还行！” 虽然这些看起来不错，但都是基于最初他的那个状态值，所以林双也闹不太清到底自己水平哪样。 可身体进化都是好的，估计离超级英雄还远。 “还得努力！” 林双马上刷了一个冥想任务，现在他的睡眠几乎都是跟冥想无缝连着的。既然是晕头转向的，干脆就来一个飞行的冥想，飞过高山大海，飞上天空，飞向宇宙。 音乐一直在放着，那些音符在时空中陪伴着他，在天旋地转时，构成的音符长线也被带着旋转了起来。 慢慢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建筑，无比的瑰丽，雄伟，精致得像是生命一样，慢慢地，宇宙变成了一大片虚无，那建筑变成了长长的双螺旋，ＤＮＡ。 388.夜棋 门铃响声让林双睁开眼，看了下时间，三点。 坐起来，地上的汗迹都干了，早知道他应该泡到浴缸里。 “谁啊！” 林双稍有不耐烦地叫了声，走到门边，低头从猫眼往外看。 大门前有张轮椅，椅上端坐的是...一个人。 一袭白衣 低着头缓缓抬起。 猛一看还以为是贞子...不，是唐沅，仔细一瞧是小倩，不对，是林昭。 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 明亮度适合的走道中，抬头看着他的这个林昭，让林双都为之惊艳。 雪白的肌肤，乌黑发亮的头发，黑白分明的眼，眉如远山，眸子清澈如山泉，...... 浓密的头发湿乎乎，很随性地散在肩头，空气中有着淡淡花香，是玫瑰的气味。 美得毫无烟火气，美得能让人酸到骨子里。 “嗯？” 林昭微微扬了下头，直直看着猫眼，樱色的唇瓣轻启，“不请我进去....” 那种无形无质却带着力量感的眼神，一下就让林双想到了很多事。 深吸两口气，平缓心情，把门打开，露出一个笑容：“您怎么来了？” 林昭下巴扬了下。 “哦....” 林双让开身子。 轮椅无声无息从他身侧滑过去，纱衣的裙裾从椅边漏下几片，像是清晨的薄雾，淡白飘逸。 林双的嘴动了两下，回头看了眼走道，空无一人。 “脚伤很严重吗.....” “还好....” 轮椅也很大，足有一米宽，看起来很高级，甚至有点智能。 自动在厅里转了两圈停了下来，林昭看着地上的那些痕迹，摇摇头，很好听地叹了口气：“动静这么大的吗？” “....对不起了....” “和你有什么关系，是我踢你...这你也要自责吗？”林昭回眸一笑。 林双心头一悸，错开眼神：“我以为是我吵到你了。” 目光在房间四处游移。 林昭的脸，似乎熟悉似乎又有点陌生，熟悉是因为和唐沅很相似，毕竟是母女。 说陌生，是因为似乎并没有化妆，素颜，给人感觉，也就是十几岁的模样，平时她的妆容就是三十以上。 说不清是犀利还是温柔的目光从自己的脸扫到脚，林双有点不自在。 “运动完就直接在地上睡了吗？”林昭又问了句。 “我去洗个澡。”林双说着就赶紧进了浴室，冲洗了下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 站在过道口，顿了一下。 林昭在茶几前等着他，这茶几只有一根可调节的支柱，现在已经被调到最合适的高度。 像是书桌。 而林昭，像是在书桌前等着给自己上课的老师。 灯光照在她的脸上，似乎有一点泪痕，仔细看去，那又不是泪，而是她眼下的皮肤有一点小米粒大小更为光滑，让人感觉那是一滴泪。 天然的泪迹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难以言表的吸引力。 接着，他看到林昭按了下个开关，左扶手箱打开，她从里面拿出三副棋盘。 围棋、西洋棋和中国象棋。 这是做什么？ 林双心头满满疑惑。 “过来陪我下盘棋。”林昭头也不抬说道。 “要下棋？好吧...我不太会啊.....”林双看了眼大门，仍然半掩着，走过去。 两人在茶几前坐好。 “要不要泡茶？” “不用...” “你不太会吗？” “规则懂一些的，水平就，很一般。” 林双看了看，这三种棋都不是他拿手的，规矩倒是知道。 主动帮着摆起了棋子。 “怎么了？是亏钱了吗？”林双问道。 大半夜睡不着，林双想到几个可能，其中之一就是海外投资亏损。 海外市场的风险是不需要说的，群狼虎视，捧你时会让你高高在上，要砸你时也毫不客气，要的就是这一起一落之间的差价。 林昭可以几天赚三亿美元，当然也可以一天就赔出去十几亿....如果她有那么多的话。 林昭抿嘴一笑：“没有，就是刚起床洗过澡，头发没干，找你放松一下。” 嘴角含着淡淡笑意，抬手从右扶手箱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轻薄瓷杯放在身前，动作优雅手很好看。 里面有白色半透明的液体。 抬手轻轻抿了一口，眉头挑了挑，露出一丝似乎可称之为愉悦的表情。 “那我可真荣幸，她俩都睡了？” “嗯！” 啪！ 一边说着话，白嫩如葱段一般的手指捏起一枚黑子，已经落在棋盘正中，接着又在象棋那走了一步，在西洋棋这边下了一步。 “看到了吗？” “看到了....” 林双看看三个棋盘，微笑道：“要同时下，那难度就更大了，这种放松方式，是高智商人群专属的吗？我听说应该是长者持白....” 他这话音未落，林昭又落子动棋：“是强者持白。” “我哪是什么强者....听说要猜先.....” 啪！ 啪！ 啪啪啪！ 林双莫名其妙看着她，这女人丝毫不讲规矩，就一个人在落子移动。 黑子啪啪啪落了十几枚，象棋那边她出动了一个车，杀到自己这边吃了自己的五个小兵，还干掉炮马车相士和将.... 西洋棋那边倒是还好，也就是一个后屠杀了半个棋盘，应该也要赢了。 素手纤纤，玉一般的指头，拈着黑玉似的棋子真是令人赏心悦目。 就连放子时的声响，林双都听出了韵律。 “你是要自己下吗？” 林昭抬眼看看他，轻笑道：“已经说了找你下棋，你自己不落子还要我请吗？” “那你...有点不讲规矩，下棋不应该是一人一手吗？”林双抓起一枚白子问道。 “谁说一定要有那个规矩，博弈本来就是各凭速度和本事的。” 林昭嘴角扬起，反唇相讥，嘴上接话，手里反而加快了落子的速度。 “如果这样，那不太好吧？这是不讲武德，我们可是学法律的。” “再想讲道理这一盘你也要输了，输了之后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林昭脸上带着笑，嘴角微扬，笑容迷人，甚至更过分地抓了一把黑子往棋盘上放。 眼看着那几枚黑子要落到棋盘上，林双突然伸出手，手掌直接挡到了那一片。 白嫩纤指捏着黑子，按在林双的手心。 四目相对。 笑颜如花。 “学聪明了吗？倒不算太迟。” 林昭抿嘴一笑，手又去移动西洋棋跟象棋，看样子是要斩尽杀绝。 移动的棋，林双就没办法了。 他对于围棋也只是会下的水平，如果说一人一手，那他估计得输，但如果是这种想怎么落子就落，想怎么摆就摆，那他能怕谁？ 转眼之间，他就已经落了好几枚白子，接着停了下来。 “这两边局，你放弃了吗？”林昭随口问道。 西洋棋和象棋，林双的白方红方已经被杀得七零八落。 “你不是赢了吗？” “什么叫赢？不还给你剩了几个子。” 林双愣了下，看着她的清眸：“所以这规矩是斩尽杀绝....” “谁说王死了局就终了的呢？王侯将相是谁定的？”林昭轻声反问。 “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局棋，输了也可以重来，人生如棋但也不是棋，棋只是游戏。” 林双说得似乎无所谓，其实觉得这里头有点不简单。 或许林昭是教他一些人生道理，这话很耐寻思，估计是不是今天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紧接着他想起了毕业论文答辩那天，那个从走道过来的女人，应该就是她了。 389.按足 眼前这女人，都不用看那世间难寻的相貌，就是这修养气度，就连林双这种对美貌抗性极强的人，都会为之心动.... 那天，戴着口罩，应该还化过减颜妆。 这是巧合吗？ “是您吧.....” “答辩的那天，.....” 那天那充满力量感的一眼，让林双浑然忘记了很多事，也正是那天，他第一次进入了幻境。 林昭对他的人生，似乎也有非凡的意义。 身边的这些人，似乎每个人都藏着莫大的秘密，林昭如果有异能，大概不是体能系的，不然也不至于踢自己一下就把自己扭伤。 那么，是.... “既然这样...” 林昭并不回答他的话，美眸抬了下：“三局两胜，那我赢了。” “你赢了，要什么呢？钱都在你那了，都拿去用吧，我许了。”林双笑道。 “谁要你的钱啊....” 林昭轻轻抬起脚，伸过去放在林双腿上，秀眉微蹙：“我脚不舒服，里面拉伤了，是因为你，所以你得负责治好。” 林双差点被这一下送走。 放在他腿上的那一瞬间，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 相比较她的高挑，脚大概是偏小的。 可就是因为这样，反而更有诱惑力。 从那种很宽很松，面料很细的丝绸裤口伸出一截，令人惊叹的美丽，纤巧，白藕色，线条优美得像最精致的玉雕，又像是最新鲜的藕，居然勾动了食欲.... “我不会....” “轻一点按住就好，....” “......” 林双嘴唇发干，轻轻咬了下：“我怕有人会生气....” “生什么气，她不会。”林昭随口应道。 仿佛知道他说的是谁。 “你确定？” “当然。” 手轻轻按到那足上，就仿佛他手下是一块新出的白玉豆腐，稍用力就会被压碎。 “扭伤要养....要保暖，让身体自然修复....这几天我的事比较多，受伤会影响工作，就麻烦你了。” 林昭语气很自然，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冷静。 她一枚枚拾着黑子放回自己的盒子里。 林双几乎没办法思考，温暖的手心在那足背上轻轻揉动着，像是要把热力传过去。 林昭说什么麻烦，他一点都不觉得。 可内心深处，似乎又知道这是个麻烦。 一揉一搓间，这世界都变得虚幻，甚至自己的思路都开始飘乎。 “再来。”林昭抬抬眼，又开始落子。 林双深吸口气，一只手在她脚上轻轻揉，一只手跟着林昭在三个棋盘上扑对厮杀。 “好像是在特训什么....对吧？” “特训，也没有多特别了。别动了....” 林昭脚动了两下，脚趾头重重夹着林双的手指。 林双反手，大胆地直接握住她的足尖，就好像握着谁的小手，肌肤相触那滑腻惊心的触感，每一秒都在冲击着心防。 这是何等的感觉.... 仿佛有什么澎湃的的东西在冲击着堤防，一波接着一波。 足尖是离人体供血中枢最近的地方，女人的脚确实容易冷。 所以，脚贴靠在了大腿上，被林双的手按得紧紧的，林昭看都没看一眼。 “中国象棋，西洋棋，围棋....分别代表着什么呢？”林双轻声问道。 “国内，国外，还有这个....人间人性是非天道？” 林昭不应，只是素手纤纤拿起杯子，抿了一下，看眼林双，递给他。 林双接过去，看着她，似乎有点过分亲密了，心里慢慢想着，手却跟着心慢慢地把杯子凑近嘴边，喝了小小一口，抬头：“我不太懂，乱猜的。” “那就慢慢来，反正时间也多。” “时间....” 林双敛起眼，看着被自己轻轻捉在手心的那柔软的脚，柔润光洁，时间似乎没有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半点痕迹，她到底多大了.... “别想那些。” “对不起....” “在这” 林昭抬头看了看这房间：“住得习惯吗？” “挺好的，我其实不是很在意...已经超出我的要求了。”林双轻声说道，把杯子放在两人当中。 “没有不舒服就好。” “为什么会不舒服？” “再下...”林昭又摆子，“有没有不舒服，那是看心的，你的心安在哪里呢？” 这一次她的落子更快了，林双伸手，又挡住了她。 可这一次，林昭两只手，林双只有一只，另一只手还握着那软玉似的脚。 三个棋盘上他都输了。 “你又输了哦....”林昭笑道。 林双瞪她：“你胜之不武。” “不武就不武，反正你输了。”林昭娇俏一笑，目光落在林双脸上，“你为什么不放开？” “给你治病，不是吗....” “宁愿输给我？” 林双皱了下眉，从自己有系统又想到唐古丽菲的那个异能，再想到唐沅和林昭。 难道她也身怀系统，这是一个什么“要战胜林双的任务”？ “我到底输了什么呢？” 林双打量着这三个棋盘，“我们又没有赌什么吧？难道这里头有什么古怪？” “如果我说是赢了你的承诺呢？” “要我什么承诺，其实只要....” “如果我告诉你沅沅其实有你很不想知道的事，比如....” 啪！ 林双手中一声脆响。 林昭看着他，展颜一笑：“还没发生，只是假设。” 林双松了口气。 “如果说以前有，你会为她做什么呢？”林昭轻声问道。 林双敛起眼，把指间被自己捏裂的两枚白子放下：“我也不知道，大概会变得很可怕....这东西不贵吧？” 看了眼那棋子，不确定是什么材料的，晶莹玉质，可别真的是玉。 “所以说，人的能力越大就越要有自控力。” 林昭微微一笑，右脚动了动，脚趾头在他手心轻轻挠着：“力量控制得不错，手心都没出汗。” 脚窝贴上了林双的脉门，凝眉沉吟：“心跳稍有点快啊....” 林双抬眼看看她：“其实很险刚才。” 如果他被激怒发力用在左手，林昭估计会残废。 “这样还挺舒服的。” 林昭的另一只脚也架到了林双的腿上：“那再麻烦了，这边...” 林双愣了下：“你不怕我？” 右手却已经不听话地轻轻捉住那白嫩的小东西，如果说他不会因为激动而出汗，那林昭也没出汗是很不寻常的。 所谓的美人自清凉无汗这种话林双是不相信的，他知道是活人就会出汗，除非是他这种异能者。 今天的林昭，或许是用另一种方法和他交流着什么。 自己这是真的到了异能者窝里了，相比于异能者变成对手，现在这种关系，确实让林双感觉到安全。 “看你的表情，也是挺舒服的。” “唔.....”林双有些脸红，避开眼神。 林昭第三次摆起棋盘，这一次，她眼睛都不看棋，始终带着笑意看着林双，手里却是不停落子移棋杀子。 “所以为什么要想那么多？” 390.按足2 为什么要想那么多？ 这能不想吗？ 林双两手无意识地把玩着那一双脚，眼睛认真看着她：“连赢三局对你有什么重大意义吗？” “就是好玩。” “好玩？” “你说好不好玩？” “......” “看来你的胜负心并不重。其实这样才对，既然什么都不缺，就只要保持每天的好心情就是了，比如这样.....” 林昭优雅缓慢地把棋都收起来，放回扶手箱，拿起杯子，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很愉快地叹了口气。 两脚伸得直直地，并着，任由着林双轻轻的揉搓。 时不时还调皮地用脚趾头去抓一下林双的手指，有点像是婴儿的小手感觉，柔嫩而调皮。 安静的空间里，似乎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和呼吸声，比着谁更冷静淡定。 “其实你刚才可以用一个手，还可以腾出另一只手来下棋。”林昭慢悠悠说道。 林双看看她：“我怕你说我不认真，我技术又不行，态度总得好一点。” “态度.....” 林昭噗嗤一笑，盯着他的手，脚趾头在他手心轻轻抓了两下：“说真的，你按得不但比沅沅差，比丽菲还不如....” “平时她们给你按？....”林双好奇问道。 脑海里不由想像起三人在一起，两个美丽至极的女孩，给这个同样美丽极致的“少妇”按脚的场景。 热汽中，素手玉足，长短家事，那应该是很美丽很温馨也很幸福的感觉。 “你以为呢，这种事我们一天做十八次。” 林昭明亮的眸子里仿佛泛起一层水雾，菱角似的唇轻轻扬起，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林双不知道别人看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如果有，或许就是自己那天看到唐沅素颜的样子，又或是现在看到林昭的那种。 所谓的魅力，有大部分是建立在颜值上，还有一些是神秘感。 还有那种定义在科学观中的美感。 “十八这么多次？不会把脚洗坏？” “肌体交流在生理层面有很重要作用，小动物们会互相舔毛，猴子会帮忙打理毛发，就连从毛里翻点盐粒，那也是情感交流，亲密关系可不会嫌脏。” “有道理....您这也不脏啊.....” 林双笑着，突然大胆起来，把那脚举起来，认真看了看。 她的脚型完美，皮肤极好，指甲也不长不短，泛着晶莹的光，....平时家庭训练课里还有足疗？ 细想也正常，上得厨房，下得澡堂。 自己以后看来是有福利了。 正想着，林昭盈盈一眼就瞟了过来： “那天帮你洗澡，不也替你放松了，哦，你睡着了大概也不知道。不过也就是那晚上，跟你多了一层情感上的羁绊。” 林双飞快抬了下眼：“有羁绊，我....” “亲人那种。”林昭眨了眨眼，像是看破了他的心思，“难道你没有？” 林双不敢否认，因为是真的有，只是他原以为更多是利益的结合，现在看来，不止如此。 所以其实自己的表现是看在林昭眼里，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纠结着什么。 “是这里吗？”林双食指按在那大脚趾上。 “嗯，有时是两人一起按，也会互相按，按摩是重要的养生方法，你还没给她按过脚吗？”林昭语气似乎有点埋怨。 “很抱歉，我们..还没到那程度。” “不是亲过了吗？只要没别人，你都会亲她吧？” 林双有点无语，脸上更是发烫，看了林昭一眼：“这她都告诉你了？” “怎么会不说，我们可是无话不谈，....你也摸了她不少地方吧？这不比按摩过分？” 林双咬咬下唇：“我也没多过分....我现在在训练力量，那你也知道，我很怕伤害到她.....她也没给我按过，也没说过这些。” 林双说了句，看了眼林昭，“我觉得这应该是很亲密之间的活动了。” 像家人一样，家人之间好像也很少吧.... “是很亲密，在外面这也是个保健项目要收费的，在家里，当然要家人帮着按，互换，所以.....要我帮你按吗？” 林昭的眼睛里透出一丝狡黠。 “转了那么多圈，它们一定很辛苦吧....” 林双犹豫中，林昭左脚从他手中抽出，用极优美的姿势把他的小腿勾住拉起来。 “很轻啊....” 她嘀咕了句，把林双的脚拿在手里，似乎观察着上面的纹理，又带着笑吹了口气，“很干净，很漂亮，按这样的脚我还是很愿意的。你怎么舍得那么狠呢？” 林双的脸完全红了。 “过度训练，会造成运动伤害，你不会不知道吧？” “......” “我怎么按，你也怎么按，好不好....”林昭轻声说道，“把奇怪的想法丢掉。” 林双很不愿意承认自己真的是有那些奇怪的想法。 但他又不能说林昭在挑逗他。 或许，这是一场考试？ 来自准岳母的降维打击？ “人走过的路，去掉没有踩到的地方，那其实只是一点点很少的面积，....只有很少的人才有办法只在那一点点路上轻松地走。” “健康，干净，美丽，都是我们真正追求的东西。与之接近，都会感觉到快乐。” “脚是离心最远的地方，却支撑着我们走过漫长的路.....我理解你想要更快变强，....” “亲密关系增加的是互信，有时候，这一点点快乐就可以抵消无数的寒冷.....” 林昭嘴里轻轻说着话，柔软纤长的手指轻轻拂动，从林双的脚到小腿，像是撩拨着什么。 林双目光迷茫。 不知不觉，他也拿起手中的那只，手掌按着轻轻推了上去。 白色的丝料被卷上去，露出不亚于面料的白嫩肌肤，似乎没有明显过渡的曲线，滑腻中的弹力。 “充满活力的血液会滋养每一个细胞，身体自然会受重力的作用...人的身体很脆弱，.....” “一定要轻一点。” 随着她轻柔的语气，椅子自动转到了一侧，两人更近了，她的手轻轻推到了膝上。 “半月板，是很脆弱的....” —— 五点钟，林昭走了，林双发狠又给自己转了一万圈才把那些怪怪的思绪甩出脑袋。 这一次，一万圈只用了一个半小时，最后直接倒在地上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阳光洒在阳台上，有美好的音乐声从外面传来。 已经七点五十五分了。 提交任务，结果得到了一个比较意外的奖励： 记忆力提升百分之三百 绝对音感 共情能力提升百分之一千。 按摩技术提升百分之三千。 记忆力这个提升真的是超赞，因为别的东西林双会觉得自己基础差，底子薄，但记忆力，他毕竟是应试教育上来的。 提升三倍的量，那可真的是大奖。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兑现，也可能是最近一直在提升。 391.小小隐瞒 林双自己都很清楚，这段时间的运动对于大脑肯定是有好处的。 运动开始时，首先是大脑开始积极工作。 激烈的运动要能够精准协调的工作，都是大脑先作出反应，首先分发指令，调动自己的各个神经元，让身体各个部位，统一协调地配合起来。 而大脑在统一下发指令之时，神经元与神经元之间，都要相互释放化学传递介质，以便自己的传送命令，准确无误，迅速地传递下去。 只不过一般人练习时，明显地看到是自己的肌肉变化。 不会太意识到大脑的变化更大。 林双有种感觉，自己大脑的各个神经元，在一次次的锻炼中变得强壮灵活。它们传递指令与信息时所擦出的生物电火花也比以前更加耀眼夺目。 至于转圈....是不是科学的锻炼，那只能说，有系统，不科学的也可以变得科学。 别人真的不要这么试！ 绝对音感，林双感觉之前就有，但这次可能是给稳固下来了。 共情，指的是我能用情绪感染你，共振的共，情绪的情。 这一下提升十倍，绝对是之前做的事里已经有了积累，然后通过这一个任务把奖励发下来。 可以练琴了。 “这本事其实挺可怕。”林双想了想，这事搞不好跟直播和什么白龙马都有点关系。 反正不会是因为睡觉。 至于那按摩技术，不提也罢。 门铃响，门开，唐沅进门。 走到客厅，看到倒在地上一个大字的林双。满地都是流过的汗，干掉的痕迹，然后嘤嘤怪在不停地打扫着。 转过圈地板上会有明显的痕迹。 二话不说，上去试鼻息心跳，倒还正常。 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家伙昨天一定是转了，不知道多少圈。” 你是陀螺精吗？ 转了一晚上！ 连澡都没洗。 气呼呼地把林双拖进卫生间，地板有地暖，是特制材料，不冷不热还防滑。 林双睁开眼，被这么拖也该醒了，看到唐沅在，当然开心了。 “嗯？你来了？” “是啊，转了一晚上，开心吗？” “开心什么啊，转一晚上才一万块钱。” “哼！怎么不多给点？” “本来想转个一百圈就停的，结果没忍住诱惑。”别的就不说了。 “很好玩吗？”唐沅没给他好脸，自己放热水。 要拖林双。 “没事，我自己起来。”林双坐起来。 “你不晕吗？” “并不。” 林双脱下上衣丢进洗衣机，看眼唐沅，又脱裤子。 唐沅抱着肩，不走，反而是红着脸，瞪大眼睛，完全是跟林双比谁皮厚。 林双指了下浴缸：“要一起洗吗？可以省水。” 之前林昭似乎暗示，他可以跟唐沅更亲密一些，在可控范围内，亲密的事有益于身心健康。 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把自己两人做的事跟唐沅说。 反正从唐沅表情上没看出来。 唐沅伸手掐住他的腰：“出来再收拾你！” 出来之后，她被林双收拾了，搂到沙发上。 林双刚刚要含住她的唇瓣，就停住了，唐沅眼珠在左右转。 “怎么了？想什么呢？” “以后不要这样了，你这么逞强，我很害怕。”唐沅幽幽开口。 “锻炼身体嘛。” “太过分了。” “身体好才能照顾你们啊......别的都是虚的，身体才最重要。” “你这样，回头受伤，还不得我们照顾你？” “你不愿意？” “愿意是愿意，但难受的不还是你？我们最多把你拖来拖去洗澡，插根尿管。” “尿管？” “不然呢？小便失禁那是随时随地的。” “哼，我真要到这地步，我就自我了断！” 林双是独生子，见多了这社会上各种养老问题，他之前对生活的信心不是很足，对于未来有可能孤独终老也是有点恐惧的。 这几年他悟出来一个道理，靠谁不如靠自己，其次是配偶，不是说因为爱，因为你老了他也老了，互相利益相关，关键时候互相能叫个120。然后用自己手里的资源调度孩子们，给你们养老，一辈子也就这么过了。 但他很认同的观点是：生命在于宽度而不在于长度，死亡是早晚的事，长一点短一点不重要，要看质量如何。 古人云“寿则多辱”，越到后面可能越没有尊严，这时候真的就需要有法律来支持人的最后一个选择权了。 唐沅不说话，突然抱紧，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半晌才慢慢分开，脸色晕红。 “你怎么这么美的呢？”林双呢喃。 “你也很漂亮。”唐沅笑着，用鼻尖轻轻顶着他，“那天你跟丽菲....” “都交待了啊....” “唔.....早上她问起了笑气。” “笑气？”林双有些不解，“她不知道这个，你们应该都教过了吧，对了，秋伊那个案子不就是因为....” “笑气的化学式是什么？” “N2O，一氧化二氮....呃....”林双念出口才感觉怪怪的，自己的那两颗是收起来了，不是化掉了。 唐沅看着他：“你是跟她说了什么这方面的内容吗？” “我说过原子的结合，失去一个电子，就是负离子，得到一个电子就是正离子，然后，我就是想让她理解事物，好吧，我就是想让她把心思从我身上转开一会。” 唐沅偏头想了想，叹了口气。 唐古丽菲不主动说，唐沅也只能怀疑她是有“透视”，而不能确定的。 透视这种能力当然很重要，但如果说，老是拿来看林双，唐沅会生气，你还是个未成年啊。 林双突然把唐沅抱起来坐直，给她拉了下衣服，理了下头发。 “谁来了？”唐沅也高度紧张，“丽菲？” “你妈。”耳朵里听到林昭开门，肯定是要过来。 林双说完自己就溜到了厨房，打开冰箱，装着在准备早餐的样子，虽然林昭表态说可以更亲密。 但他还没适应同时面对两人，那事像做梦。 冰箱里头，有些食物，林双犹豫要选什么。 “妈...”唐沅大概在撒娇，“你看这....” 估计指着地板告状。 “人在哪？” “准备早餐？” “你没跟他说过去吃？”林昭打量着女儿，手指点点嘴唇，“没时间说是吧？” “......” 唐沅一下按住嘴，亲过都会有点迹象。 林昭脚下踩着自行车滑进厨房，看着林双，没好气问：“做什么呢？” “想做个手抓饼，这几天光吃面包片有点单调了。” “哦，才几天就腻了，所以准备用过期面膜做手抓饼了，胃口真好。”林昭撇撇嘴。 林双愕然看手里，居然真的拿着是前主人放在这里的过期面膜，自己太慌张就拿在手里。 很尴尬地放回去，看林昭，气色真的好，像二十不到的姑娘，所以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打算掩藏一下了吗？ 392.早饭 “您的脚好了？” “不怎么好。” “那您还过来？” “我腿又没断。过去吃早饭。” 林昭没好气丢下一句，唐沅已经过来扶她，林昭拍开她的手：“你帮他找一下他东西。” “什么掉了？” “脑子，可能是昨天晚上甩掉了，看下是不是被那个嘤嘤怪给吃了。” 林双：“......” …...... “人不要给自己过大的压力。”林昭吃饭的时候淡淡地说了句。 林双看看她：“说我啊？” “不是你是谁。” “我没有啊，....”林双嚼着蛋，看她一眼，“转圈挺开心的。” “转圈是开心，你一晚上赚到了什么？”林昭看看他，“几个亿啊？” “钱是不多，但有满满的收获。”林双眉飞色舞，这种事说起来都开心。 林昭哪会相信这个，不过看这家伙气色比昨天还好，没毛病的模样也就算了。 “长寿和体育锻炼没太大关系，过度锻炼反而会影响人的寿命。你看看那些专业的运动员，哪个不是一身伤病，又有几个是长寿的。” 林昭态度温和但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 “新闻报道有平时不运动的人突然疯狂运动结果得了横纹肌溶解症，肾衰竭之类的疾病甚至猝死，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道。”林双长叹，其实他原先也是跟林昭一个理念，但他有系统这种事，谁知道呢！ “有个概念叫最近发展区，指的是个体努力后能达到的程度，以及个体已经能承受的程度之间的距离。人的极限是可以超越，但这是基于人自身的承受能力的最大值。超过了最大值，只会带来伤害。”林昭语气也变温柔了。 林双看看她，点点头，一切都是因为信息不对称。 “知道还这么乱来？”林昭突然口气又变得不耐烦。 林双不想说话。 所有的自律，都不是对欲望的抑制，而是被一个更长远、更宏大的目标，所驱动的。 林昭当然不会以为林双是为了“一个亿”，好奇的是除了钱之外还有什么 虽然有点不高兴，但也没太生气，身家这么多了，没半点着急享受，反而各种努力，这样的人地球上已经不太多了。 “医院那边没什么特别的情况，网上除了那个西游记，关于你的讨论分成了三块，一个是你要去哪，可能会发生什么事。” “比圆周率还热？” “嗯。” “大家还真的是不喜欢数学啊！”林双叹了口气，数学很重要，可是因为现在教育方式不对，搞得是相当无味。 然后又有说法，人真正生活里头，就用到了小学数学，什么微积分高等数学你一辈子用不着，不用的东西，学会了几年就忘记了。 这跟游泳不一样。 游泳能救命，学会了就是会了，数学呢？ “你那个也不叫数学，你那算是文学题，大家还在试着编，没那么容易的。” 倒也是，不管是五百位还是一百位，都不好编，不然当年就有人已经编下去了。 “还有的就是有些人不想编，最多就是人家编出来他去背。” “粉丝们对哥哥去哪更关心一点，他们说想跟你偶遇。” “跟我偶遇？那不是数学，是玄学了。”林双仰头想了想，又不想说话了。 “还有就是关心你的钱能不能拿到，现在别的货都陆续到了，那个跑步机因为要分两部分东西，所以还不能算是到货。” 人人都知道主播出货里头有各种问题，有人就拿亲身经历来说事—— 坑位费八万，抽成四分一，然后当天晚上那个主播给他卖了四十万，他算了下，直播成本十八万，货品成本低他还有小赚，这老哥隔天就和人结账。最后四十万的订单，退款三十七万。 结论是，订单是那主播刷的。 林双当然没有刷单，但你怎么知道没有人为了坑他去刷呢？ “还好的是，订单远远大于库存。” “他们是怎么送货的？” “托专门的物流，分区送，那个李双明也是很着急，因为马上台风要来了，怕影响生产。” …... 自从林双发了那条长微播之后，那些节目制作人和资方更来劲了，不就是两个亿吗？ 是真的两个亿就可以了吗？ 两个亿，我们有办法给啊！给你两个亿，我们还能赚八亿。 完全无视了林双根本不想参加节目的态度，甚至有的综艺官网上已经有节目粉大喊让林双过来。 而林双的粉丝又冲到人家地盘上怒骂蹭热度没底线。 确实不想让林双参加任何节目，一进节目必然会被组ＣＰ，不管有没有这安排。 跟女的组，女粉们不愿意。 跟男的组，男粉们不愿意。 有些综艺那简直就是无聊到爆炸，你让林双去综艺里头尬聊口播，我们为什么不直接看他的直播？ 他自己还可以拍小视频，比现在的电视剧有意思多了，还能一天出几集。 哪个综艺没有虐嘉宾的环节？为了区区两亿，林双要挨整？ “请认真审题，是两亿元起！！！不是两亿就可以！”这是亿万粉丝的呼声。 接着风云再起，粉丝们把各大综艺套路剧本都拉到了网上，把林双代进去，预演了一下效果。 然后发现，吃吃喝喝还好，角色扮演配对这种剧情是最没法忍受的。 实在实在是太尴尬了！尬得人能用手指抠出个三室两厅！ 如果还要为点吃的拼命努力以搏个高收视率...用得着吗？！！ 粉丝们这么一搞，居然大家都很开心，老综艺把这个当作宣传，网站更是拿这些当搂会员的手段。 …... “一会你教他做下那个过敏记录本。”林昭跟唐沅交代。 “什么东东？”林双问。 “就是看你对什么东西过敏，食物用品，形象之类的。”林昭说道。 林双一激灵：“这是我的隐私吧。” “那你就不怕吃到什么突然过敏？然后我们也没办法抢救？” 林双觉得不太会，但听起来很有道理，看看三人：“你们呢？对什么过敏？” 唐古丽菲举手：“我怕鸡，我有恐鸡症。” 林双一脸不可置信：“你怕鸡？我记得你在公园选礼品时拿了一个尖叫鸡，然后在娃娃机也抓了一个圆脸鸡，一点都没害怕的样子。” “说明我勇敢啊，我正在克服。”唐古丽菲很自豪地说道。 “说起来，这恐鸡症，你是怎么得的？” 林双挺好奇这个事，他知道很多人都有怕的东西，以前是没把这些当成病，后来学了点心理学后，发现这可能是病症。 有很多人怕鸡，看到鸡就全身僵直，有人解释说，可能跟恐龙时代的记忆有关。 可问题是，恐龙时代连古猿都没有，我们是跟哪带来的记忆？ 393.过敏表 “大概是小时候看过杀鸡的，鸡放了血之后，把脖子拧到翅膀下面放在地上，然后一抽一抽的，我就很害怕。”唐古丽菲说道。 果然是早期记忆，....林双看看她：“那现在？” “差不多好了，昭姨的办法挺有效的。” 林双看了眼林昭，对面回来一眸。 “你呢？哥哥你怕什么？” “我...我怕吵，怕麻烦啊！” 林双托着腮，“我那个就别测了吧，没啥过敏的食物。” “你以为过敏是什么？一吃嘴就肿起来？”林昭反问他。 林双想了想：“身上起红点点这应该也是，免疫反应过激。” “是，但这是程度不同，你知道不同的人，对不同的外物，耐受是不一样的。我们食物源也不是同一种蛋白。吃的东西合不合适你呢？” 林昭拿出一个本子丢给他看：“你自己看吧，我觉得你需要了解一下，想活得健康点的话。” 唐沅也点头：“是啊，不合适的食物，吃下去可能就会有拉肚子、腹胀、胸闷，还有过敏性鼻炎、湿疹、失眠等问题……” “可我很健康啊.....” 说是这么说，林双还是拿起那本册子看，他以前就有过敏鼻炎，现在是小歪给弄好了，但不能说这些知识没用。 林昭这里的东西，还是很科学的。 本子一翻开，是个简介，里头写着各种食物，蛋白成分，容易引发的不适感。 “Ig” “免疫球蛋白。” “哦....”光写英文缩写挺有科技感。 “也分好几种，IgE 是反应最灵敏的，如果吃了海鲜起疹子，这就是 IgE 在在反应。” “我对海鲜不过敏，呃，也不是全部，我吃得少。” “对啊，你也知道自己吃得少，过敏症，在短短几秒钟到1小时内就会发生，包括急性荨麻疹、呕吐、急速腹泻、呼吸困难……严重甚至还会当场休克死亡，新闻经常有报道。” “而且你预防这个事是经验性的，因为反应是即时的，所以一知道也容易避免。比如一吃芒果就马上香肠嘴，下次自然不会吃了！” “芒果没有的。” 林双看这上面的表格，里头不光有过敏，还有后面不适症，写的是三天之内发生的症状。 “免疫球蛋白，还有IgG、IgA、IgM、IgD，这些没那么灵敏，但不是不起作用。” “它们会缓慢地攻击自身细胞，引起一系列身体不适。这几种免疫球蛋白引起的过敏反应，被称为食物不耐受。” “那这个是要我怎么填？” “你自己平时注意啊，这几天在这里吃的东西就那几样，你有没有症状，上面不是写着吗？” 林双看到了，上面写着： 注意观察吃下食物半小时到120小时之内，有无以下症状—— 喝了瓶啤酒，口腔长出脓疱； 吃全麦面包，两天内头晕脑胀，当你喝蜂蜜、吃香蕉后，隔天如厕特别通畅...... 慢性荨麻疹、湿疹、皮疹、鼻塞、鼻炎、哮喘、口臭、溃疡、腹胀、便秘、疲倦昏沉、抑郁胸闷、睡眠不好 “不是吧，蜂蜜香蕉不就是通便的吗？怎么都算到不耐受里头？” “你以为为什么它能通便？” “......对食物不耐受？” “当然，香蕉里头果糖，果糖不耐受是很多人都会有的。” 林双知识库被刷新了。 “也别奇怪，一般人没想那么多，很多人也不知道这些。也觉得没必要知道。” “看来是很重要的了......” 林昭翻了个白眼：“当然很重要。健康不是靠医，是要平时养。我们吃进去的几种成分，比如乳糖、果糖及麸质，引起的各种不耐受，实际上就会让你的免疫系统行为紊乱，然后会恶化成别的免疫病，比如关节炎、淋巴胀大....” “不耐受主要是缺酶对吧？” “对，比如你体内缺乏乳糖酶，就不能消化牛奶里的乳糖。Ig 检测到乳糖后，会开始攻击肠道里的乳糖，同时误伤你的肠道。所以你会腹胀、拉肚子，久而久之导致肠漏症。” “你天天喝自己打的糊，有没有感觉到麸质不耐症？” 林双怎么知道有没有，他经常排毒是真的。 这上面写着，麸质是在小麦、大麦、黑麦中，含有的一种坚韧的混合蛋白质。如果身体消化不了麸质，IgA和IgG就会一起分泌，引发炎症、乳糜泻等不良反应。 “没有吧......” “哥哥你犹豫了！”唐古丽菲笑道。 “我不是犹豫，我是真的...这也太多了，这人还能吃啥啊！”林双翻到后面这密密麻麻，真的是头大如斗。 感觉就是任何食物，都可能会引起不耐受！ 他的排毒难道就是去除这些有害的东西，然后调整自己的体内免疫系统？ 往下看，越来越惊。 就连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植物中，都含有人体难消化的大分子蛋白，也会引发食物不耐受！ 这种植物里的大分子蛋白，正是最容易被忽视的过敏原。它有一个专有名词——凝集素。 凝集素是一种难消化的大分子蛋白质，进入人体后会被人体免疫系统错认为敌人，引发不耐症。 麸质，就是上千种凝集素中的一种。 “菜也没法吃了这么看来。” “冷静一点啊大明星，这是一个全检，不是让你别吃。” 植物不像动物，不能跑不能跳，植物自保用的方法，是分泌有毒的凝集素——储存在表皮上，让动物碰了不舒服。 储存在用以发芽的种子上，让动物吃了不舒服。 没法消化，吃下去还能让你带走。 “原来鸟吃种子之后会在空中排便，然后就替植物传播，里头还有这个机制。”林双居然已经看入神了。 “这也要根据你的状态来的，有害物质平时少吃不吃，因为不耐受不是恒定的状态。可能这个月你的肠道很健康，能消化掉所有食物。而下个月刚好面临绩效考核，你感觉到压力，肠道不健康了，就开始对某个食物不耐受。” “嗯，跟分量也有关，我倒是没暴饮暴食。” 根据上面说的，要注意各种食物，比如生的水果，特别是水果的外皮含有最多的凝集素。 因为植物为了保护自己，主要在种子和表皮中储藏凝集素。当植物成熟后，繁衍生息的任务完成了，凝集素的含量也会减少。 因此在吃水果的时候，要吃自然成熟的水果，不要吃水果皮和水果籽。 “以前还说水果皮营养最好。” 然后要注意多籽蔬菜和豆类蔬菜，多吃叶菜类蔬菜，少吃凝集素含量高的多籽蔬菜和豆类蔬菜。 种子类蔬菜——黄瓜、茄子、甜椒、辣椒、青椒…… 豆类蔬菜——四季豆、扁豆、豆角、豌豆、豇豆…… 精炼种子油：种子油是用植物种子压榨而成的，含有大量的凝集素！ 常见的种子油——葵花籽油、花生油、大豆油、辣椒油、棉籽油、玉米油…… 要做食物记录和食物排除，当你出现不适症状时，就把你记录的小本本拿出来对照。最近三天吃的食物，都是你的怀疑对象。 逐一排除可疑对象。如果排除了一项食物后，你的症状减轻了，你很可能对它不耐受。为了验证，你可以再把它加回来。如果症状加重了，那么不用怀疑，它就是折磨你的凶手！ 从今往后，这项食物就进了你的黑名单。 这本子有三百多页厚。 394.要飞了 “感觉这任务得做一年神农尝百草的感觉。” “什么任务？” “不是...像个任务，不做会死的那种。”林双差点把这当任务，心想还没个保底。 “快的办法也有啊，就是做IgG检测。” “抽血？” “不过这种检测，不能完全涵盖我们日常所吃的每种食物。考虑到大明星不应该随便进医院，我们还是自己慢慢来吧。” “说真的，我就是吃简单一点的好了。”林双也不管那么些了，“我管得住嘴的。” “那万一以后一堆美食在你面前呢？” “......就吃啊....”反正他有系统的。 三人瞪他。 林双无奈：“我看看再说。” 拿本子回自己家，翻看完了之后放在一边。 在脑子里问过小歪和静静，确实，这是有用的，但对自己效果已经不大了，他的体内各种缺的酶已经补全。 “那我以后就日常画圈好了。” 毕竟别人是一番心意，像这样的本子，一般人也拿不到。 看什么时候给家里寄一份过去。 但老人家吃东西哪有这么讲究的，也是个麻烦。 没有自己的日程，别人忙什么林双根本不问，他在享受奖励，其实就是在沙发上躺着。 也不是放空，在准备做任务了。 最早有一个任务也是跟钢琴有关，让他给唐沅弹一首钢琴曲，保底一万元，奖励另计。 虽然才一万，现在也随便接了。 《致爱丽丝》原名《a小调巴加泰勒》，是德国作曲家贝多芬在1810年创作的一首独立钢琴小品，是贝多芬为他教过的一个女学生“特蕾丝·玛尔法蒂”所创的作品。 该作品采用回旋曲式，结构是ABACA。其中A部为回旋曲的主部(叠部)，共出现了3次;B部和C部为与A部起强烈对比的两个插部。 德国音乐家诺尔为贝多芬写传记，发现了这个作品，在收录在《贝多芬作品全集》第25卷的补遗部分59号的时候，误写为《致爱丽丝》。 “这货还是德国人，做事这么不严肃的！”林双也是醉了。 话刚说完他就发现自己错了，那时候的德国人可未必以严谨著称，不过写传记弄错还真的是有点过分。 贝多芬也不能从坟里发出不平的吼声：你说的不对！ 他学曲，要先了解曲子的创作背景，这样才可以融入感情，有感情才不是弹奏工具。 他现在要认真地开始练琴，钢琴眼前就有一台。 而且说过在自己生日的时候会弹一首，那就得保密了，我去，小歪！ 任务来了—— [任务：在生日之前，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自己会弹钢琴，保底一千万，奖励另计。] “小歪，何必呢？” “亲，好玩吗？” “好玩，......” 林双耳朵一动，来到栏杆边，听到门铃响，反身一周半落到一楼。 电子锁在响，门开。 唐古丽菲笑着走进门。 “你没作业？” “课间休息二十分钟，来看看你是不是在转圈圈。” 唐古虽然是放假，但还是有作业的，林昭会给她布置，至于学什么，她没说，有的应该是外语，有的是身体方面的，还有的就是乐器，可能还有唱歌。 但人家没要求林双去看，林双绝对不会主动。 “没转” “你要练琴啊？”唐古看到林双手里拿着音乐书。 “没有，我在考古。” “考什么古？” “致爱丽丝，到底是贝爷给谁写的？” “贝爷？” “贝多芬爷爷。” “不是给爱丽丝吗？” “资料上说不是，是给一个叫特蕾莎的女学生写的。” 林双给唐古丽菲看资料。 “不过也有另一个说法.....” 说贝多芬创作这个作品的灵感，是来自于一位名叫爱丽丝的女孩。她为了帮助一位双目失明的老人实现看见森林和大海的愿望，而四处求助别人。 贝多芬为此非常感动，特地在圣诞夜为老人演奏了一段美妙的音乐，听着听着，音乐让老人看见了阿尔卑斯山的雪峰，塔希提岛四周的海水，还有海鸥、森林、耀眼的阳光。 于是老人满意地合上了双眼，不再有孤独和悲怜。之后，贝多芬便将这个曲子献给善良的姑娘爱丽丝。 “哥哥你说呢？” “后一个说法浪漫得像是童话，一看就不是真的。” “前一个说法也挺浪漫的吧。” “前一个说法......” 林双想了想，如果不是贝多芬，那可就一点都不浪漫了。四十岁的半聋男家教，美丽女学生。 “真的是悲剧而又伟大的一生啊！音乐家居然听力丧失，反衬出他的伟大。” 林双当然也去查了一下贝多芬到底为什么耳聋，说法很多，包括了一些不好描述原因。 感觉上，艺术家的痛苦反而能成就伟大的作品，而一生无忧无苦的人只能在这些作品里品味着那些不为人理解的情感。 “那哥哥你是不是要练这个曲子？” “哈哈，怎么可能，我还要转圈圈，你要不要一起？” “好啊！先开个音乐，......” 林双拿手机，播放《致爱丽丝》。 “你转多少我转多少。”唐古丽菲这个小妖精，也是个好胜的姑娘。 “行啊！”林双犹自记得那天，她在自己面前，表演了一个玩腿的花活。 林双跟唐古丽菲两人像双子星一样在客厅里开转，转到八百时，唐古终于坚持不住，一头撞进林双的怀里，揪着他。 她的极限就是八百。 林双怕她受伤，直接护着，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不行了，不行了！” 丽菲抓着林双的衣服一个劲地叫着：“我要掉下去了。” 林双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天旋地转，明明在地板上，却觉得天花板在动，然后自己在半空，要往下掉。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难受” “哼哼，现在知道难受了？” “真讨厌！啊要飞了。” “你们在干什么？”林昭在门口，脚踩着自平衡车，表情严肃。 林双一仰身急急站起，没料想唐古手指上的戒指还勾着他的长裤边，这运动松紧裤实在是不禁扯。 刷！ 裤子被扯下一半。 林昭脸刷地红了，林双刷地脸也红了，后面的唐古丽菲：“啊！”眼却没闭上，此景难得。 林双赶紧拉起裤子，却把唐古的手也带了上来，她一扯，林双一拉，两人僵持。 林昭深深吸气，看模样准备发大招。 “转得我晕死了，是哥哥要跟我比。”唐古喊道，“我起不来。” 林双蹲下，仔细把她戒指脱下来，又从裤子上摘出来，裤子也破了。 林昭过来瞪了林双一眼：“别过分了。” 林双往边上一躲：“我错了，还好没挂掉我的肉。” 确实不应该带着丽菲，人家没系统的。 “我是说你们两个！几岁了？” 林昭手按着丽菲的头，让她闭眼，直到她好点，才没好气地把她拉起来，过去教育。 395.月亮被看到了 “我不是故意的....”门外传来唐古丽菲小声的解释。 林双都能想像她现在的小模样，也不知道回头会被如何体罚，罚按脚吗？ “重要吗？” “呃....” “好看吗？” “还可以....” “喂！”林双冲着门口吼了句，你们还嫌伤害不够大吗？ 当然也不是真吼。 几声轻笑，然后关门声。 离这些女人太近就是这点不好，随时都会过于亲密。 唐古走了也好。 林双可以练钢琴，致爱丽丝这首曲子，不算是很长。 但他得先看懂，有了绝对音感之后，他对音乐的感悟很深了，而记忆力有助于他记得这些音。 音乐作品，也是有规律的。 之前看过介绍，说这曲子结构是ABACA的形式。 A为整首作品的叠部，B、C两部分则为两个插部。 A部分有三小乐句，叠部前后出现了三次，是全曲的基本主题，不计反复总共有二十二小节，内部结构呈现出再现单三部曲式的特征，呈示部分有八小节，由两个四小节的平行乐句构成。 a句运用了a小调，先上行，后下行的旋律进行式，力度也开始由弱转为中强，体现出明显的对比色彩。并结束在完全终止上。 接下来的b由a小调转向了关系大调C大调，结构短小，一共6小节，为先下行，再上行的旋律进行。 并以a小调的属音E为再现部分作准备。再现部分又回到a小调，而且基本上是原样再现。 B部分分为两个小乐句，共15小节，而C也可分为两个小乐句，共22小节。 全曲不计反复部分共103小节。 先记下这些内容，....在脑子里过了几遍。 “好吧！我先去关监控。” 房间的监控不关，那干什么都会被人发现，虽然说那三个人还是很尊重他的隐私，但如果他又练什么练晕过去，人家肯定会去查一下你到底做了什么。 再看着谱弹了一遍，再回头看这些说明，林双一拍大腿：“原来是酱！” 他以前比较熟悉的是诗词，其实词原来就是用来唱的，长短句，相当于就是一个个音乐的小节。 毕竟汉字是单音字。 一个小节有几拍，那是有规定的。词牌也是有规定的节拍数。 孩子们小时候学的：“一二三四，二二三四，....”这就是四四拍。 难怪，看的资料里头，把这首《致爱丽丝》叫作小品。 开始还有点不习惯，老是脑子里浮现出相声小品。 结果人家音乐里头就是这么定义的，指的一般是单乐章结构的短小曲目，然后这个乐章，当然也就是跟文章一个意思，里头有一个完整的剧情。 再然后就是由几个乐章组成了更宏大的作品，这里头又根据了乐器规格给分成了奏鸣曲、协奏曲、交响曲、幻想曲...... 但基础，好像就是奏鸣曲，一个乐器独奏，或是一个乐器和钢琴合奏。 音乐老师从来没有教过这个，倒是小时自己皮了后，父母会独揍自己，合奏是从来没有。 “给这曲配上词的话那不就是歌......小歪你够了！” 他要是不叫，小歪马上就得刷出让他给这么多世界名曲配词的任务。 “我不想干这种活！” “有什么不好的？” “不知道啊，我们现在这么多古诗词都没好曲呢，停！小歪，你再发任务我真做不过来的。” “亲，好吧，我先记着！” 林双不想说话。 唐沅上午应该是有不少事在忙，丽菲有课，林昭本身事多，他一个人躲在二楼里，偷偷练习。 在弹的过程里头，他也发现了这个曲谱跟之前听到的并不太一样。 “咦？” 把手机拿过来看了看，他听的是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版本，这也是个钢琴大师，按说不会弹错。 只看曲谱，每个小节有3拍，每两个十六分音符数一拍。理查德·克莱德曼这可能是改编的，因为他弹的就是6/8拍。 有几个关键音符一弹成重音，就会把曲子变成6/8拍。而且这些音符正好是右手进入的音符，特别容易弹成重音。 “我到底应该跟谁的弹呢？”林双选择犹豫症又犯了。 “亲，先练好一个。”小歪告诉他。 叮叮咚咚...... 林双试了一下，能感觉出来，3/8拍流动性强，6/8拍则有种闲庭信步的感觉，拍子错了，整体感觉就不一样了。 贝多芬原曲是流动性强的，身世很惨，到处漂泊，果然流动性强。 理查德.克莱德曼功成名就，长相帅气钱包很鼓，面对人生当然可以漫步人生路。 当然，要学还是先学贝多芬原本的版本。 一小时之后，已经能流畅地，带着感情地弹出完整的《致爱丽丝》了。不着急，再学下克莱德曼的版本。 一曲两个版本，更显功力，装逼时还要能说出此中区别，必能吸引无数赞誉。 提交任务，得到一百万元，奖励是： 乐感提升百分之二百 音乐悟性提升百分之二百 音乐审美提升百分之二百 左手灵活度提升百分之二百 右手灵活度提升百分之一百 记忆力提升百分之五十。 …... 愉快收下，去泡了个澡，出来一边听音乐一边睡觉，也没忘记把钢琴恢复原样。 只要下月底不被发现，就有一千万，虽然钱不重要，但这事居然还挺带感的。 “别笑啊！” “笑什么？” “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算了....感觉自己又要被套路。 中午唐沅带了一些吃的过来，大概是知道他累了，这陀螺精也会累，唐古上午知道这家伙转了一晚上，也是吓一大跳，结果过来还跟着转。 不想忙得团团转，你自己先转一晚上？ 还把丽菲给带晕了？ “也不用带的，我这有的是吃的东西。” 林双吃着唐沅带来的几样小点心，配的是果汁，大概是知道他累，所以都给的高糖分带维生素的易消化的食品。 “早上忙什么了？” “替妈妈去查看了一些店，丽菲跟妈都去午睡了，我偷起来的。她生你气了，说不想见你今天。这些都是外面带回来的。” 两人窝在沙发上，享受着温馨，相互喂着点心。 “那就不见吧.....”林双也不好意思见林昭。 “还没缓过来？”唐沅手轻轻揉着他的头侧。 “还有一点点。”林双半真半假说道，喜欢唐沅软软手指的感觉。 “你也真是的，为什么要带着丽菲转。她吃饭的时候都还晕着，说眼前有两个月亮。” “哪来两个月亮？你跟你妈的脸？面似银盘？” “哼，说的是你的两片屁股！” “还说你不知道....你终于，我说你们这一家三口都属狐狸的吗？” 唐沅手一下就要去找能掐的肉了，心里是又恨又好笑。 “那是个误会，她那个戒指....挂到我裤子上了，她晕得不行，我得扶着她。” 林双心头苦啊，这世界上能看到他屁股的人真的没几个。 “你为什么要起得那么快？妈妈说你跟弹射似地飞起来。” “我怕啊，丽菲未成年。唉....”林双真觉得羞耻，屁股被唐古丽菲看到，前面有点也被林昭看到。 唐沅估计并不知道现场有多么不堪：“你就别练这个了，这有什么用呢？” “跟身体有关，练好了身体，能保护自己。”林双抱着她，亲了下耳垂，“还有你们。” 396.防身利器 “哼...转太狠了把身体转坏，也不知道谁照顾谁，特别是你不能带坏别人，丽菲还小，你把她转坏了。” “知道了，....是我的错。她怎么那么好强的？” “她是有点，转那么多圈你什么感觉？” “大概跟喝了酒差不多吧......”林双把唐沅搂怀里，“一瓶茅台，虽然没喝过。” “嗯？我妈跟你说了？” “真聪明，说给你买了一千万。” “那个时候是一千万，现在不是了。” “那是多少？不会就剩一手了吧？” “不是，买的时候是一百二，后来每次涨一段时间，就会卖掉一部分，再等跌下来再买回来。” 林双瞪大眼睛：“所以现在茅台厂是你家的了？” 腰间一痛，被唐沅重重扭了一下。 “手劲是真大啊，你怎么那么爱掐我？” “就爱掐你。” 唐沅嗔道，接着又解释，“妈妈把这个给我，是让我学投资跟心理分析，透过那些数字，去看对面那些人的兴奋和恐惧。” “这样啊...” “也要面对自己的情绪。” “你家这么有钱，这区区几个亿还会兴奋和恐惧？” 腰间手又上来了。 林双握着唐沅的手拿上来，换了一枚戒指，白金色，正面是一朵小小的四叶草，然后叶子悬空的，一看也是防身利器。 凑到嘴边亲了一下。 “你们成天戴这个，小心伤到自己。”林双轻声说道。 唐沅给他看戒指：“这个圈是有弹性的，只有两边加力，这上面的尖刺才会伸出来，像虫螯一样。” 说着并起手指，给林双演示了下。 果然，手指一并，林双就看到戒指上的四叶草中两片叶子向上旋转立了起来。 “如果松开，基本就不会刮伤人。” “但会勾到我裤子...”林双叹笑。 这种东西防身，倒是极好的，一般女子防身术里头什么踢裆插眼抓脸之类的，其实都得训练，但这玩意随便一拉就是一片血槽。 “真有用过？” “我没有。” “如果....” “无非就是赔钱，我们又不是坏人。”唐沅抬起他下巴，“你不是不想当法律的狗，想当执法的人吗？” 林双眨眨眼。 唐沅亲了他一下，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现在进阶到想当制法的神了对吗？” 林双微微一笑：“想想，又没那么大本事。” 执法的人他没看到，可能成执法的神倒有一个还在天天流着鼻血：“对了，秋伊开整了吗？” “陆文婧先动，秋伊她先观摩。”唐沅说道。 林双明白秋伊的打算，估计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自己懂她。 这边上的女人们，一个个都一堆神秘。 突然心思一动，在脑子里头接了那个一千万保底的任务：揭开林昭的真面目。 这个玩意的奖励，搞不好会是特异功能。 “我看到她们也都有戒指，都是你妈给的？” 林双说的是那些人，从刘英到杨米陆蕾，昨天发现程苗跟程泉都有了。 “嗯，她会订做很多，各种样子的，女孩子都会喜欢，然后又能防身。各种材料的。” 昨天看到丽菲在那转的时候，林双就想到了，这手抽起来多吓人，如果手指上还有这种东西，蹭哪都是一块肉。 之前来救这对公主时，就看林昭两手都有，当时自己往沙发上一倒，她立刻就站起来了。 搞不好那时就做好了出手的准备。 这个林昭，已经踢了自己两次了。 今天的事，回想都后怕，万一自己姿势不对，流一腿血都有可能。 “丽菲说你可能在偷偷练琴。” “哈哈，没有！”林双矢口否认。 “是想学致爱丽丝吗。这台钢琴是两个月前才调过的。” “现在不想，身体练好了，再练这种艺术的东西。” “这首曲子里头，13小节到16小节，有很多重复音型，我一开始弹着弹着都不知道到底弹了几个。要弹好还是在于节拍。只要不把节拍丢掉，坚持123、123的数，保你不会数错，也不会迷路。 当你数习惯了以后，就会觉得非常容易，一旦多弹一个或者少弹一个，节拍就不对了，非常容易辨认....”唐沅说着自己的经验。 林双很感动，却翻了个白眼：“你妈妈的...脚真没事吧？” 再说下去，一千万就没了。 虽然跟心上人一起弹琴很浪漫，但这种完全不必着急。 “没事，她对自己身体很注意的。上周是太忙了，前两天休息就缓过来了，也不严重，就是要休息好，如果出门还要走啊什么的，对脚的负担很重。” “嗯，看出来了，她保养得...很好。” “她也经常说，身体是第一位的，别的东西简单点就可以，这个不能马虎。” “我挺佩服她的生活理念的，能把你们教得这么好。” “是啊，你看，像杨米，陆蕾，刘英这些姐姐，其实都是她带出来的。” “带出来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从小就资助她们，也教育她们，不让她们走歪路，然后帮助她们做一些选择。” “哦...多小开始？” “十一二岁吧，主要还是孤儿，国家不管，又没家人的这种，正好义务教育还要让她们在学校里三年，她只挑这样的孩子。” “女孩子？” “嗯，女孩子。” “孔子门下三千，弟子七十二人，你妈妈......居然是个教育家” “她说这世界有点危险，所以人就得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但如果可以，她更愿意亲自培养。” “倒也不能说错，我看过去也算是个个人才。这成材率，比孔子高多了。”林双笑道。 “嗯，反正天才只是少数，真正做点事还是靠团队的。而且各行当都有人，就是社会关系网。” “从十一二岁培养资助那么多孩子...这事做了多少年了？” “快二十年了。” “二十年？你妈多大？” “你以为我妈多大？” “....看上去二十出头，可是....” “她很早生的我，因为一个意外，现在也才三十三。而且她的身体年龄也只有二十二。” 林双一脸震惊，直接忽略后面半句，如果这样算，林昭是十一二岁就生的唐沅？那会是什么意外？ “不是你想的那种。”唐沅犹豫了下。 “你说不是我想的那种，那么我就排除掉...算了，这个还是不说了。” 到现在都没见过唐沅父亲，也没听两人说起过，可能这里头真的是一个不方便提及的问题。 林双固然好奇，但也不是不懂得尊重别人的隐私，但有个问题他一定要问：“那你多大？” “十九。” “什么？”林双有点吃惊，正常孩子读完大学是二十二三岁。 “我中学只读了三年。” “那...你拿到初中毕业证了吗？”林双下意识问道。 马上被唐沅拧了一下，瞪大眼看他。 “跳级的？” “上小学之前，我妈就已经教了我很多了，小学生的课程很简单的。然后初中两年，高中一年....” “小学很简单吗？我听说现在很难啊！” 林双叹了口气，他是实实在在读了六年，比起唐沅差得好远，“你妈妈她，是怎么去教她们的？网上？” “嗯，是网上，给她们直接定吃的，让她们做事，学习。这些姐姐也算是自食其力长大的。” “我以为是给钱什么的。”林双嘀咕。 397.门下三千士 “不是的，孩子成长的过程中，会不断接触和认识这个世界，但除了不断更新脑中的知识外，还要在实践中理解他人的语言和行为，形成对世界认知的基本观念。 我妈妈是让她们为自己做些小事，再给报酬这样子，她们又得到了零花钱，又能学到东西，不会直接给多少钱，虽然也给。她做这些时，也带着我。” “都是什么样的小事？”林双有些好奇。 “比如说，她说自己这边要一些草药或是土特产，让英子姐在村里找，然后拿到县里头，卖掉，再买一些牛奶和吃的自己吃。然后又出钱让她们租一小片地，种几种花，种好之后再送到县里广场等她，......然后过了时间没来，就把花便宜卖掉。” 林双若有所思，没想到，林昭做事居然跟自己的系统小歪有异曲同工之处。 “想见到我妈，就得把自己打扮得好一点，成绩要好，学好普通话，要给我妈做菜，给我妈准备礼物。” 林双叹笑：“可真不容易。” “也还好，我妈会给她们买那种缝衣服的机器，让她们自己改衣服，学做饭菜。告诉她们怎么打理自己。” 唐沅摸着林双的胳膊，“我也是这样过来的，并没觉得有多苦，而且很有意思。是兴趣一来就做的，然后兴趣一减马上就换了别的。” “还有呢？” “因为平时会让她们写本地的调查报告，填表什么的，就知道当地有什么特色的东西了。然后有时候也会让她们去买一些寄到什么地方，可能就是我妈的公司。每个孩子的认知能力都不同，女孩子又更特殊一点，有生理上的变化，又容易受到侵害。了解社会和自身都很重要。” “不傻的话她们也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吧？” 林双大约是猜到了，这就相当于高级助农，我出钱，但我实际上只是告诉你怎么做事，最后得益的是这些别人。 “是啊，但这又没什么的，别家孩子有家人关心，她们又没家人，只有我妈会关心她们。她基本是像教我一样教她们。” “她们这些人学习都挺不错的，然后我妈也告诉她们社会上的情况，要怎么保护自己，高中之后，有的人想读大学就读，这个也是她安排打工赚钱，不是那种收入很少的，还是不错的收入。还有人想当兵，也是考上了大学再去当兵。” “嗯，凭她的本事，是可以......” 林昭这是真厉害，很多人其实差的就是第一步走不出去，而她利用这些孩子想见她的心理，让人做顺带的事。 这种事其实可以用平台来做，只不过林昭更愿意自己一个人。 可能或许大概，也形成了私立学园的模式，只是没集中到一个地方。 那个林昭......名不彰显，做的事这么伟大！ “我看到一个观点，认为资本的剥削不是在于分配比例的剥削。比如赚到的钱是二八分，还是三七分。而是在于，通过一切可能的手段，剥削了普通人的时间。比如经济、娱乐、房产、教育等等方式。 大部分人只能不断的去把自己的时间花费在不得不做的事情上，比如房贷。然后就没有精力和时间去思考，去学习。仿佛一切，从一开始，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嗯，我知道这个说法，我妈也是，但她安排的是别人的成长，她又不缺钱。” “缺人才？” “也不是一定要什么人才，很多事不需要太多知识的，你像开奶茶店和小吃店，比如管一个农业园，知识够用就可以了，......” 林双一愣：“你家还有奶茶店跟小吃店？” “有啊，外地都有，我妈就是租了买了店面然后安置这些人，这些姐姐就在我妈的安排下，不停体验工作。这么多产业就是换着人来做，也不会失去新鲜感。我们也要经常装成顾客去看一下她们的表现。不然不够真实。” “体验式教学？”林双想到一个词。 “是的，从初中就开始了，周末去这些店打工。她跟这些姐姐说，不管她们长成什么样，品格一定要正，谋生的本事一定要有，多学一个本事，以后就少一句求人的话，所以你看这些姐姐......” “不错，看起来个个都很自信，落落大方的，眼里时时刻刻透着对你妈妈的崇拜。” “她们是挺那啥的，是我妈的小迷妹吧，叫我就叫妹妹，叫我妈居然叫姐。” “长姐如母啊！” “嗯......” “这样说起来，我还挺佩服她的，这比支教好多了。支教这种事真的，只是看上去很美，效果未必好。” “是啊，我妈说，你现在这个作用，跟她是互补的，她是挑人，你是不挑人。她主要是为自己，你这个倒是为国家了。” “我可没她那么伟大，我就是......”林双叹了口气，“看那些人闲着也是闲着。总比天天想从人口袋里掏钱好。” 有人天天催他直播，有人关心他直播的钱拿到手了没有，有没有记得交税。 还以为他的生活过得很奢侈，有一堆佣人服务，这些人根本不知道，很多事他都得亲自做，吃饭拉屎洗澡。 “作用还是挺大的。而且也不用介入这些人的圈子，毕竟人还是挺危险的。” “嗯，没事，我一个能打一百个。” “吹牛！” 唐沅抬头一笑，忍不住又亲了他一下：“别跟她们太近了，粉丝很危险，总想占有你。我妈说你实际二十二，身体可能是十七八，心理年纪又像三十，又像十三。” “他们想得挺美，我可不是随便的人。不过有人喜欢还是挺好的，你想想现在的人，几个不自私的，还能这么......” “喜欢你是吧？” “换位思考，她们知道我，我又不认得每一个人。” 林双把她搂紧了点，又想到个事，“对了，那天救人的几个人，为什么那么胖，她们是为了伪装才故意牺牲身材的吗？” 林双是看了视频，当时被震惊到了，这几个胖妹真的是厉害，可是保安公司你们天天训练怎么肉减不下去。 唐沅笑得两肩直抖：“才不是，这几个姐姐就是贪吃才胖的，然后因为胖的人看起来比较无害，她们执行任务时也方便，平时也不是不刻苦。跟你说，她们力气很大，而且战斗力很强的。” “那为什么让她们跟我？是不是觉得我.....是看脸的人？我也看身材的。” 唐沅没回答，直接用手掐肉。 林双腰肌自动一缩：“会给她们什么奖励？” “奖励是公司会给的，你是想单独给什么？” “爱吃是吧？” “你要请她们吃饭？” “做个凉面怎么样？”林双腾出手，“正好晚上直播没个题材，我给这几位女英雄做一个晚餐。” “好啊！”唐沅坐起来，整理着头发，脸上笑盈盈，“她们一定很开心。” “是我的粉丝吧？” “是的。” “我能知道那公司在哪吗？” “其实就是离你原来桃湖不太远的创业园，那里原来是老工厂，后来改造了，租了一个仓库改成ＬＯＦＴ，除了安保服务，还弄了一个健身会所。练习防身术和学习安全常识。跟医院时间创立的时间差不多。律所跟会计师事务所也都在那边。” 林双也是服了：“原来还有健身会所，你家这生意也是一片片的。” 他仔细想想，林昭赚的钱可能就是用到这些地方上了，毕竟从一开始要资助那么多孩子，绝对不可能是小数目，然后又投资医院，安保公司等等，这些也不是一开始就能赚钱。 这个女人啊！ 最能做的就是女人生意。 想想自己当初误伤唐沅，那时林昭已经是有了安保公司跟医院了，外头也不知道有多少迷妹。 自己这两年多能平平安安活过来，看来不光是人家没计较，甚至肯定是挡住了一些想过来教训自己的事。 “很正常啊，本来她们也要训练，然后因为接业务又跟很多家庭有联系，正好可以让人来......” “办卡？” “是，办卡！”唐沅白他一眼。 林双想了想：“那么我猜，你家一定还有别的生意。” “嗯哼....你接着猜。” “自给自足，自力更生，如果是我，我乡下有了农业园......”林双看看四周，“这小区里头生意应该不错。” 唐沅笑了：“没错。农业园有机菜是有供应这个小区的业主，不愁卖。” “然后考虑到不是所有业主都会做菜，你们肯定得有一家饭店！”林双恍然，“是不是就在这小区外头？” “对的，我们平时外卖都是定的那家。” “哦....我还以为是楼下的。” “外面的，小区里头业主其实不知道那个店是我家的，店里头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为什么？” “因为没必要，只要他们做得好吃，自然就会有人定，我们也没想到独占这边的生意。” “西点店是不是也有一家？” “嗯，有。” 听口气就不止一家，林双扳起手指：“医院，安保服务和健身，农业园，饭店，西点店，奶茶小吃店，哇......” “哇什么呢，很多人都这么干。”唐沅不以为然，“自己反正都要消费，也要提供工作机会。” 398.下面给你吃 “最大的是农业园吗？” “占地最大的是它，两百亩地，跟县里头租的。” “很能赚钱？”林双想像着两百亩地的样子。 一亩是666.666平方，两百亩就是13万多平方，真的是挺大的面积了，临海的郊县，地也不见得便宜。 “还可以，有机食品，你也知道的。好些姐姐来临海，第一步就是去园区工作一个月，然后再转到别的地方。” “这么看起来，怎么娱乐公司一直都没有，这么多孩子就没一个漂亮的？” “之前是我，但我不是被你打伤了吗，我妈就想，这事可能暂时不合适做了。” “迷信？” “不全是的，她本来就不想勉强，而且只为了钱进这个圈子没必要。” “原来是我破坏了你们的安排，难怪了，这两年我老觉得到处都有扎人的目光射过来。我是误伤了个什么样的宝贝啊！” “讨厌！”唐沅嗔道，手已经上来掐他了，掐完起身拿手机，这事她得安排。 林双从沙发边上拿起那个本子，过敏表的。 “有没有？” “还没有，平时我都挺好的，这个话很带感。”林双翻到最后，给唐沅看。 这本册子到最后一页，像是手写体印了一段感觉颇有深意的话—— 或主动或被动进入你的身体的那些“食物”，有些会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滋养你，或毒害你，有些能转天就排出，有些并不能。 生命亦如是。 “生命亦如是，这个特别好。”林双说着把本子递上。 唐沅接过来：“这个意思是说，人的一生，无论是食物，还是事物，都有一部分能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伴你成长，但有些是有害的，有些让你过敏，有些你不耐受，所以人要仔细自己的选择。” “这个我没在网上查到，谁家的名言？” “妈妈说的。给这些姐姐们看。” “哦？” “她们也只是做了一个自认为有利的选择，人生路长，让她们自己去决定以后的路，所以才是在最后印这个话。” “也是......” 林双抬头四处打量，叹了口气：“其实这些人说大错也没有，付出同样的代价，到到更高的生活起点，同样五年时间，多少人能买得起这样一套房子。多少人以为得到爱情，结果转眼又没了，......” 目光转到唐沅这，正对上她的双眼，笑道：“紧急避险对吧？” 唐沅失笑：“你这脑回路也是奇怪。” “不奇怪啊，我又没恋爱过，所以只能从法学角度去想了，这就跟深山老林里快饿死了，打个熊猫来吃一个道理，人生就是在森林里独行，快饿死了，打只保护动物吃肉，扒了皮来保暖，也不违法。当然，是不是紧急避险也得分情况....这些人....” 林双摇摇头：“反正各人对人生理解不同。” 唐沅坐回下来，拉起他的手：“你不是也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吗？” 唔.... “或许不用一定知道。” 林双想了想，“只要确定喜欢谁就好，不是吗？喜欢吃什么不用管营养，这么多年人类不也这么过来了吧....猴子会知道爱情吗？那天我说完也再想了下，爱情这个词本来就是创造出来的，过于务虚了点，只要是过于务虚的东西，都会.....” 看着唐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语音渐弱：“反正我喜欢你，好了，你说...” “嗯，妈妈说，爱情是一种综合的感觉，就像是食物一样，从喜欢开始，但它未必是有营养的，所以一开始就别吃太多。” “就算有营养的东西，也可能不合适你，你甚至不知道身体耐受不了，然后还排不出去？”林双接口道。 “对啊！”唐沅笑道。 “她这哪是学了二十年心理学，倒像是一辈子的身心理学，有这门科学吗？如果没有，应该有....” 林双很感叹，突然有点理解林昭为什么会在这些小三里头这么有“威信”了。 她好像并不鄙视这些人，就当她们只是人生做了些不太合适的决定，也可能是见多了。 唐沅笑了笑，俯身亲了他一口：“但我得跟你道个歉了。” “哦，什么？” 唐沅摸摸自己的脸。 林双伸手抚着她的唇边：“你是说，一直化丑妆吗？” “嗯....” 唐沅低了下头，又抬起，“受伤三个月基本就养好了，后来是妈妈说，既然这样，不如把自己化得普通一点，这样也可以更好的观察别人，也少一点是非。” “是百乐商城那次你觉得对我有点抱歉？”林双轻声问道。 “那天卫明理说你戒了篮球，我想，可能这几年，你都心里......” 林双手指按在她唇上：“虽然是，但毕竟我是真的伤到你了，那天我在想，如果赚了钱，一定要把你治好。” 唐沅笑了：“那早上我故意没化妆，你居然也没太奇怪，是早看出来了吗？” “并不是早看出来，而是有些奇怪。” 林双干脆把她搂进怀里，“你的妆容真的是太没水平，别人再丑的，好好画也能看，你却，...大鼻屎往脸上粘.....不合常理。” 腰上被狠狠掐了下。 “说什么...这么恶心！”唐沅咬着下唇，忍着笑。 “你敢说自己粘那个的时候没这么想？还特意弄根带毛的。”林双反问她，把人抱得紧紧的。 “好吧，是有这么想，可是挺有意思的，你知道画妆也是很有讲究的。”唐沅巧笑嫣然。 “......” 林双才不要听这么多，直接一口闷上去。 半晌才分开。 “我不介意的，你的美我能看得到就够了。当然，咱们私下在一起的时候，尽量别画得像鬼，行不行？” “哼，我恨不得拿泥巴把你整个脸都糊起来。”唐沅掐着林双的脸，“那些人太讨厌了。一口一个老公的。” “......那有什么办法，.....” 唐沅挣扎起身：“我去安排直播的事。” 听到关门声，林双在脑子里发动威胁：“小歪给个任务，不然我分分钟取消。” 小歪很贴心：“亲，您要的任务来了！” [任务：亲手做一道创意美味凉面，保底一百万元，奖励另计。] 钱不钱的无所谓，希望厨艺能提升，林双不是不会做菜，但水平也是一般，他还有99个证要考，里头肯定有厨师证。 “创意吗？”林双开始思考，什么叫创意。 最近一直在带粉丝们学习，也说到了，学习要出圈跨域。 林双自己最近又没停过编程，编程的事人家并不知道，他想了想：“对，弄个数学主题的不错。” 数学跟面条有什么关系吗？ 那就得自己生编了。 肯定是有关系的。 …...... 某创业园一座楼内，摆着一个拳台，上面两个女生正在打拳击，边上好多人在锻炼。 刘英走进来：“玲子，二妞，海燕，你们三个，晚上去别苑，林双说要给你们做一顿饭！” 刘英刚说完，三个胖女孩就跟呆住了一样，过了好一会。 “真的？” “真的，好像是凉面。奖励你们那天的表现。他会亲手做，问你们有没有什么要求。” “太好了！”三个女孩跳起来，大喊大叫，相互拥抱。 “有什么要求？” “没要求啊，他把生面团给我我也能吃得下去！” “瞧你们那点出息！”刘英飞起一脚把说这话的玲子踢了出去。 “辣的。” “油要多！” “要有肉！” “要不然我们也给他做点？” 边上好多人也围了过去：“什么？林双给你们下面吃？” …........ 399.超人类的级别 “您这.....” 林昭的脚上打着固定，感觉伤得很重的样子。 “扭伤也是伤，里头肌纤维已经被拉断了，要恢复就不能再受伤。” “您怎么不多休息。” “今天突然有点想看现场。” “好吧。” “玲子，二妞，海燕，你们好，请坐吧！”林双此时并不在二十楼，而是在四楼，又是摄像机布置现场。 三个胖妹子有点紧张，是很紧张，非常紧张。 以前当工作人员是挤在人堆里，隔着看林双，还要有任务，现在是被请到林双家里，林双给她们做晚餐，还直播。 真正的盛世美颜，看得让人全身发麻的那种。 今天直播的主题是早就放出去了。人人都知道，林双要请那三个救人的胖妹妹吃面。 亲自，下面！ 三个胖妹救人的事也是闹得如火如荼，有几个原因，一是跟林双有关，二是此事里又有不少值得争议的事。 比如：三个妹子救孩子的过程当中，有没有违了法？ 首先是有没有执法权？三个女人是林双的工作人员，是被林双派去救人的吗？ 然后是方式，救人能不能拿电击器伤害嫌疑犯？ 再然后能不能拿着人民币那么用？ 再再然后就是抢救孩子的过程中有没有行为不当。 最后就是，这三个人，以及后面那家安保公司，会不会被疑犯反告？！ 哪一件事都是可以拿出来反复探讨的。 当然了，最大的热点还是老话题，怎么才能杜绝拐卖事件的发生。 与此事相关的数据量已经过了Ｇ级，网站方开心得哟~~ “您好....” “今天给你们做点特别的，高斯凉面。” “什么是高斯凉面呢？这是一个跟数学有关的面。” 林双这一说完，刚才弹幕还在说“我喜欢高汤鸡丝凉面”，马上就一片震惊过去。 几大网站的总部，老总也都在看直播。 “林双这个很有意思，也是带上了学习，学数学...函数？” 数学家，高斯，这是个很多人知道的名字，有人立刻开始弹幕科普。 高斯和阿基米德、牛顿、欧拉并列为世界四大数学家，本人又被称为数学王子。 他是德国人，既是著名数学家，也是物理学家、天文学家、大地测量学家，和近代数学奠基者之一。 此人一生成就多多，以他名字命名的成果110个，属数学家中之最。对数论、代数、统计、分析、微分几何、大地测量学、地球物理学、力学、静电学、天文学、矩阵理论和光学皆有贡献。 所以林双弄的这个应该是德国口味的拉面吗？ “我知道了，这面里头一定有个大猪蹄子！猪蹄花汤面。” “德国猪蹄有名的。” “不知道别瞎说，猪蹄跟数学什么关系！” “不知道别瞎说，什么跟数学没关系呢？” “买猪蹄你不称不数不给钱啊！” “我不买猪蹄.....” 此时是下午六点，这个时候，很多单位也才下班。 有的人干脆就不出来，在单位点了外卖看直播。 林双用的食材都已经到位了，前面已经有他选材的过程，用到了主材是高筋面粉，这当然也是可以网购的带货。 “高斯凉面，是不是高筋面粉和各种丝？”玲子问道。 林双笑着摇头：“可没这么简单的，对了，你们三个人饭量怎么样？” “您做多少我吃多少！”玲子拍着肚子。 二妞海燕同时点头。 林双笑了：“倒也不必，我也是第一次从和面开始做完这个，期待值不要太高了。” “没事，您只管做！吃不饱我可以喝水。” “我们给你打下手吧！” “好啊！” 林双走到桌前，这里摆着一个大不锈钢盆，又干净又亮。 “我先洗手，你们也洗一下，记得手怎么洗吧。要讲卫生。” 他穿的是一件白Ｔ，洗完手臂，林双并没有用毛巾或是纸擦，只是在空中直接把水抖掉了。 弹幕上一片“这叫雨露均沾”“看，这动作多美！”“双双真的会和面，这手比面还白！”“啊，我死了！” 还是那三大网站，在线人数已经破了两亿六千万，林双上厨艺课了，要给那三个胖妹子做晚餐，就是救人的那三个胖妹子。 “和面...这一袋是十斤，我全和了吧，开了包不好保存。” 林双先往外倒了大半盆，“而且多和一点，万一做少了，不够吃。” 胖妹们齐声开口：“吃不完我们打包！” “哈...也是，你们有同事的。” “水，盐水，”拿的是五升装的纯净水。 用的是精盐。 林双动作优美流畅，半点不做作，单手举着大量杯在摇：“差不多了，盐都化开了。如果说想做别的色彩的面，大家可以用果蔬菜的汁，今天就算了，我先把基本款做好。” “我查过资料，说面和水的比例，是看体积比，然后面条是3.5比1，不过很多人都是完全看经验，反正是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 “倒的时候呢，均匀一点，这样节省和面的精力。”林双是打着圈倒的水，“看看，是不是很均匀。” “突然想到，如果可以，应该是可以用喷壶，这样更均匀些，但我无所谓。” 是无所谓，他气力又大，手指插进面里，开始顺时针一圈圈外扩地搅动起来。 镜头近景，整个面带着水形成了一个涡流，这部分以后会有慢动作重放。 三个妹子站得很近，眼睛瞪得很大，练过功夫的人知道这有多难，那面盆可不是粘在桌上的。 你要搅面不动这盆？ 你得有多敏锐的巧劲啊！ “太极吗？” “太极和面功吗？” “是不是特效？” “直播诶哪来的这种特效！” 网友们在讨论的时候，林双身前盆中的面已经变成了一堆打着旋的小面山。 “好的，我把面拿出来。”林双右手打着旋卷起那面，面坨子像个大拳套。 翻出来，上左手，左右两边一分。 “太极没差了。” “这功夫得有十年。” “不止十年，明师给你教都得二十年才能出师。” “值了，这多少年的功夫片都没这个好看！” 就在空中，没有用案板，林双把面团搓扁揉圆，拉长压紧，拉长之后又在两手臂里跟翻花绳似的玩弄着。 鞭术入了门之后，软条在他手里能玩出好几种花活，都是下意识地动作，行云流水一般。 “在线人数，加海外的，破六亿了！” “我草！” 林双的直播一向是电视台级别的，每一次他直播，网站都得狂加服务器资源，别的全都限流。 此时不知道有多少粉丝之外的有心人在看着这一幕，表情异常复杂。这些人拥有着不同的身份，身家有负有正。 今年拼多多的黄峥退了，有人说他是看到了资本家在这个国家的危机，有人说他钱早赚够了，还有人说他那个商业模式不可持续，那算法完全就是骗人。 利用人性的贪婪玩的一个‘游戏’。 对，今年三月已经被告了。 而他自己说是看到了未来“只有少数人有价值”的世代，于是提前退休，去布局吃饭这件大事。 他预测未来将出现超人，并统治世界。 超人将利用基因等技术，实现超级进化，使自己远远超越普通人，无论是智力，还是身体素质，包括精力、寿命、情绪稳定性等等。 不仅如此，他们的后代将继承他们的优势，并持续进化，与普通人的差距越来越大。 他们将为人类立法，他们的意志、言论就是法律，他们将成为真理与道德的化身，是规范与价值的创造者和占有者。 而普罗大众，随着大量的工作被机器替代，随着人各种需求——比如食物，被低成本的满足，很多人将毫无价值，其社会功能，仅仅只是“提供数据”。超人与普通人的差别，将会比现代人与猿类的差别还要大。 刘慈欣在科幻《赡养人类》中已经揭示了这样的未来： 完成超等教育的人的智力比普通人高出一个层次，他们与普通人之间的智力差异，就像后者与狗之间的差异一样大。 高效率的机器人可以做一切事情，无产阶层连出卖劳动力的机会都没有了，他们真的一贫如洗。最后，99％的世界财富掌握在一个人的手中，这个人被称做终产者。 看着直播屏上的林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想这些事。 世界上已经有超级人类了吗？ 眼前这一个是不是？ 如果是，是哪个级别的？ 林昭坐在阳台上，边上靠着唐沅和唐古丽菲，正从直播中看着林双的表演。 嘴角似笑非笑。 三人就这么坐着，已经美不胜收。 1000.大唐来的妹子们 “哥哥动作好漂亮，那么重的面团给人感觉轻飘飘的。”唐古丽菲低声说道。 “不要光看形式。” 唐沅笑笑，低声又加了句：“你要思考内核。” “内核”唐古丽菲眨眨眼，看了看林昭，似有疑问。 “把面粉看成一群松散的个体，水就是利益，水与面相混，就是利益与个体的组合，成为面团就是一个组织，它的质地，水分的分布和化学反应决定了内部的粘度，外力让它们运动变化......想把它做成什么样，需要想好。” 林昭随口说完，看了看丽菲，“明白了吗？” “知...道....” 唐古丽菲轻轻点点头，托着下巴又认真看了起来，口中忍不住又问：“他做的时候会想这些吗？” 唐沅抬头看向那边林双，噗嗤一笑：“没有，他现在只是认真地揉面而已。” 十斤面粉加水弄出来的面团子，真的是一大坨，等着林双把面弄好，面已经成了一个大圆球。 放进面盆里。 拿油抹了抹表面。 “稍微醒一下。” “三个人，先来三碗。我先烧个水。”林双到灶前，玲子已经帮他烧着水了。 “开了吗再加点水，这不够。” 过来，伸手直接在面团上抓了个洞，又抓了一个洞，再抓了一个洞。 三个小面团被弄出来之后，剩下的那个大面团居然变成了一个很萌的造型。 “卡哇伊！” “还行吧。”林双把三小面团在手里弄在一起，开始凭空拉扯。 “别人都要在案板上打，林双怎么不要？” “正常来说，打不打面都会变长，但是在案板上打，是为了粘上面粉，这样面与面之间不会粘起来。” “那林双这样放下去，面会坨的吧？” “坨不坨的，人家肯定也吃啊，再说你看人动作多帅，多美！” “不对，不能先下面，配菜还没有弄。”林双把面又放下了。 海燕笑道：“其实没关系，有猪油弄点老干妈酱一拌，也挺香的。” 林双点头：“虽然是挺香的，但我还是得直接做几个菜，你们喜欢摆什么就摆什么。第一个是最简单的，西红柿炒蛋。” 玲子二妞已经帮着洗好了。 “我把西红柿切得碎一点，然后把蛋，我多打几个，打十个。再煎几个荷包蛋。” 林双的刀工是真的好，人的素质一提升什么技巧都是浮云。 “这动作，我要慢放！” “然后青椒，这个要做青椒肉丝，肉是牛肉。然后是羊肉，这个炒洋葱，然后是荷兰豆，这个炒虾仁，这些是剥好的。” 配菜切了都摆盘，台面上都是盘子，近景直拍。 “好了，现在先炒菜，”林双熟练地起锅倒油，“你们都是重口的吗？” “我们都是！”三女齐声回答。 “香菜要不要？” “可以要。” “那就好，所以是不要太多的意思？” “没关系，你放多少我们吃多少。” 林双微微一笑：“我怎么听不出来你们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只要你做的，都喜欢。” “信不信我现在就吐到这碗里？” 林双笑道：“你们这台词不是商量过的吧？” 三人同时摇头。 “有很多人不喜欢香菜，有很多人喜欢香菜，有很多人是小时候不喜欢，后来喜欢。 或许是嗅味觉钝化，或许是身体耐受性强了，也有人说是因为和生活的苦比起来，这点怪味就不算什么。” 哗！ 林双也不客气了，先肉丝过油，然后收起一点油，煎荷包蛋，再炒蛋，再炒西红柿，西红柿都是丁，几个菜炒好后放在桌上。 那边水开着，林双拿起一个面团：“这个大概是一两面。” 说着直接把面团在手心里搓成长条，又拉开，两手各捏着一头，对着镜头甩了起来：高斯函数正态分布来了。 镜头里，很清楚地看到面条从短到长，确实是像统计学和概率论里的正态。 但林双并不说明，这个让网友们去讨论吧，留白才是王道。 也许大家只看到面条。 嗬，甩大绳似的转了一大圈又在左手上绕圈，然后手一松，一条筷子粗的面条就下了锅。 弹幕马上疯了：我草，我一定要好好读书学习，现在看到这个居然只能喊啊啊啊啊啊好看，夸都不会夸了！ 还好现在出了不挡人的弹幕技术，不然只能看到满屏的字密密麻麻，但就算如此，还是有无数人看得头皮发炸，密集恐惧症都犯了。 “你们冰箱里拿些冰块放在盆子里，一会面出来要过冰水。” “好咧！” 第二团面林双又换了手法，他直接拉了一下面成条，然后在手指上旋了起来，面条软，自然没两下就长了。 手松，面条圈腾空，落下时手指在中段一搭又转，这下就是对折，又变长，接着又是一抛，落下再次接中段。 然后一甩进锅。 三个妹子连着摄制组全都看傻眼了。 “这个又是数学里头的什么？” “有没有大神解读一下，这个是高斯什么数学？” 第三团，林双换成了左手，如法泡制。 林双的动作很快，三团面都下了锅，好了之后捞起，放进冰水盆里。 “刚才真的是太紧张了，我脚都把地板抠烂了。” “再下一点吧，这太少了。” “我们想看你拉面。” “我们要吃....”画外音来了。 “好吧。”林双接着下，抓一团面就跟之前似地下面，然后出面，那边三个姑娘已经摆好了碗筷。 五个菜，一盆面。 “你们等会，这三位是客人。” 三个姑娘加上林双坐在桌前，镜头外是唐沅跟唐古丽菲还有林昭等人，笑眯眯看着。 然后是隔着网线的数亿网友。 “来来，我给你们夹！” “一人一根，你们自己配菜。” “我还不知道你们多大了。”林双笑着问道。 “我们都是二十二岁。” “真年轻。”林双看看三人。 “那个，是真的喜欢吃？” “您觉得我们胖吗？” “实话说，你们让我想到大唐盛世里的妹子啊！”林双笑着说道。 这三个胖妹块头相差不大，每个人都是一米七左右，一百六十斤左右，体型呢，怎么说，肚子好像也不是特别显大，可能就是天生男生的骨架，随便挂些肉就重了。 三妹子暴风拍手，林双这个话说得很有水平。 1001.当然了 “您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想减肥对吧？” “嗯，能说吗？” “可以啊，我们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吃，然后平时训练又累，累了就想吃，反正公司也没说不要胖子。”玲子这么说。 “我们可能还处于口欲期。” “就觉得嘴里不嚼点什么不舒服，吃东西最开心。” 林双笑得双肩颤抖，给三人添了冰水：“也对，健康就好。不需要那么多理由。” “其实减肥还不是为了交男朋友，我们现在都不考虑这个问题，姐妹们在一起挺开心的。” “哦....听起来对男生没什么信心啊！也有人喜欢胖的。”林双笑道。 “也不是的，就是没见到满意的，人生不能勉强嘛。” “万一刚说好一起白头，他就秃头了怎么办呢？” 林双忍笑：“......你们想得是真多啊！口欲期孩子不应该更单纯点吗？” “不是啊，林双你不知道吗？二十岁的年轻人，担心的几个事情，一个是学业，第二个就是秃头啊！” “是....是吗？” “你当然没这烦恼了。” 这三个妹子，林双了解到也是孤儿，同样也是被林昭资助培养的。看这外表，就知道，林昭并没有想把每个人都弄成一个模样。 倒是气质很像，大方爽朗不自卑。 进而再想到，她们都是从孤儿院出来的，或许本身还会接着帮助更多的同伴。 毕竟女童收养是一个比较敏感的事。 “真的很担心脱发。”三女都盯着林双头发看。 “我们看采访里头，您说头发是植物的事，没太懂。” “我也不是太懂....” 林双对于别人把他当成发际线专家这种事很无奈，热搜有一个“林双脱发”，被推上第一位，然后又被紧急撤下。 三女热切的眼神。 “我的理解吧.....脱发是生理现象，当然也可能是一种病，也是世界性的难题，这病好不好治，去看看那些有钱名人就知道了，那么多人，不愁钱也不愁医疗资源的，明明头发浓密更好看，却只能秃掉，说明很难治。” 三女嗯嗯嗯点头。 “还是要防患于未然。” 林双叉了下头发。 “我们可以把头发的生长想象成植物的生长，植物的生长始于一粒种子，对头发来说，始于一个毛囊。 在每个毛囊的底部，都有一个由细胞构成的发根。血液中富含的营养物质会滋养发根，并促进头发的生长，同时激素会告诉毛囊何时制造更多细胞、何时停止。” “当一个毛囊处于生长阶段，这个叫毛发生长初期，它会产生角蛋白和脂质细胞，它们构成了每一根头发的基本结构。只要毛囊处于生长期，这些细胞就会从毛囊中生长出来，形成我们可以看到的一缕缕头发。” “在三五年后，毛囊就会进入毛发生长中期或生长缓慢的过渡阶段，然后是停止期，毛囊停止生长，特定的毛发脱落。 几周后，如果激素正常工作，它将重新回到毛发生长初期，产生新的头发。然而，这个过程并不总是那么顺利，生长周期的任何破坏都可能导致头发稀疏和脱发。” “那怎么能让头发长得跟你一样好呢？”燕子问道。 林双看看三人：“营养要跟上，吃的东西要注意，然后不能折腾它。” “谁敢折腾啊，这几年杀马特都绝种了。”玲子说了句很好笑的话。 “我们平时训练，也有拉扯头发的。” “哦？为什么？” “因为女人弱点之一就是头发啊，被人抓住，就得想办法反击，我们平时不是练习就是教人，然后头发就会被扯到。” 林双叹了口气：“真辛苦。”瞄眼三女的头发，分明也不长。 “植发能植吗？” 林双看看三人，笑道：“你们没必要吧？训练什么的可以用假发啊！” 感觉三人虽然脑门大了点，但没到要植发的程度。 其实是因为三女不知道怎么开话题，只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一般人开始脱发的时候，也没去想植发，主要还是比较贵。一根，就这么一根，六块，头发这东西，你没种几千根哪看得出来，而且还有个布局问题。 “就是以防万一的。” “植发的原理，简单来说，就是通过采集头发较为浓密的后脑勺处，摘取毛囊，种植到前额，头顶等头发较少的地方。这种方法，一般只适合于发际线较高的大脑门，微微脱发的人群。但是并不适合弥散性脱发的人群。” 林双因为查过头发的问题，他的手机上经常就有相关内容在推送，当然，也可能跟什么窃听有关。 “什么是弥散性脱发？” “就是一直脱到头顶处，而且这期间一直脱发的，也不适合植发。” “其实人人都希望植发管一辈子，或者管10年左右。但遇到弥散性脱发，一般几年以后，头顶掉光了，当初植发的前额还在顽强的生长。” “那怎么办呢？” “只能期待科技再进步一点了，现在每一天都在进步，大家要多点耐心啊！”林双说得意味深长。 面吃完了。大家跟镜头挥手告别，停拍。 “这几天感觉怎么样？”林双问她们，这是之前不方便问的。 “还好，网上我们也看了，跟您之前也是一样，都担心我们被人告。” “我们才不怕！” “是，不用怕。”林双笑着点头，“真敢上我们就奉陪。” “对了，您能给我们也布置作业吗？” “给你们？”林双看看三人，想了想，“真要我说，你们瘦点会更健康。” “那么今天咱们就到这里，跟观众们说再见吧，谢谢三位女英雌。” 突然之间，弹幕中间红绿两色公屏：“林双请回答是或不是，人贩子应不应该判死刑？” 林双目光一凝，点了点头：“当然！” 目光所及，林昭唐沅唐古丽菲同时抬头朝他看来。 林双关了直播，微微一笑。 嫉恶如仇，这他没什么好说的，世界要变好，就得手段狠一点，法律制定得松唯一原因只是定法的人本身有问题。 …... 1002.点到为止 这次直播再次获得大成功，林双本来就红不用再说，三个胖妹也火到了国外。 特别是最后阶段 三人对林双问及男友的事，说的那几句，居然引发无数女人的共鸣。 不过很多人也说，这三个妹子根本就是林双的粉丝，就算是想谈男友，也不可能在林双面前讲出来。 然后就是大家都关注的脱发问题，林双还是没说他是怎么长出好头发的。这可能真的是天生。 但最最最热的其实是林双说的那个盯着屏幕上的弹幕点头说“当然！” 已经截图！ 直播是免费的连续的，从前后来看，并没有需要回答“当然”的地方。 而那一排弹幕全世界都看到了。 林双很少去表态什么，这一次几乎是直接对这个问题做出了回应。 爆点啊，仅五分钟之后，“林双“或”认为人贩应该被判死刑？”话题强势空降各大平台热搜第一。 而这时，大家都还没走，还在吃林双做的面。 各人的心情都比较复杂。 这算是突发情况，除了平台，肯定有很多曾经的受害者。 不光是这类案件，甚至包括了对死刑的态度。 “你这个反应我也没想到，本以为你最多就是点点头。”林昭如是说。 “没想到我会说？还是没想到我这么想？”林双反问。 “没想到你会说出来，当然我知道肯定有人会在弹幕里提及这种话题。”林昭轻轻夹起一根面放进嘴里，表情看不出心情。 “是啊....” 林双叹了口气，“在我看来，与犯罪的斗争就是一场战争，不应该有任何的妥协，不怕牺牲，什么担心妇女儿童受二次伤害这种，就很不必要，或许牺牲了一些人，但直接就可以断绝此类事件的发生。我说的其实是上限要提。” 唐古丽菲嘴里嚼着一根面条，大眼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贩卖是为了钱，死亡是让罪犯的收益归零，如果再狠一点，其实可以还有比这个更狠的，但那个我就没法说了。” “是什么？”玲子等人同声问道。 林双看看她们：“罪犯处死之后的身体的医学用途，现在自愿捐赠，然后又会冒出来对遗体不敬的事，我觉得很没必要，这么多该死的人。” “哦.....” “他的想法算是比较偏激的那种，虽然说把房顶掀了会让人觉得开个窗比较好，但你这个影响现在有点大。” “所以，还是当个安静的美男子吧，不然......什么事都会有人拿他出来当旗子用了。” 林双看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林昭却还有话：“你说的那种感觉是解气了，但又有一个问题产生，现在医学发达了，人体细胞可以克隆出活体，别人死了烧成灰，这些人反而有再生的可能，怎么办？” 林双：“......” “最后那个，收费视频里不要放。”林昭对大家说。 “但别人已经录屏了肯定。” “点到为止比较好， 而且发这些弹幕的人应该是那些直接受害人，你们也听见了林双说了什么，这些人是可以牺牲的，还嫌热搜不够多吗？” “......现在的力度已经足够了，判得重不重也由不得我们说了算，除非你有动用私刑的权力，但那又过线了。” 吃完面，收拾屋子。 之后，视频会重剪成两集正片和一些花絮，放到网站上开始收费。 正片的内容里头，减少了妹子们的镜头。 花絮里头，妹子们的镜头会多一些。 按着林双视频每分钟一毛钱的标准，他每一个二十分钟视频收两块，现在已经上网的超过了五十个二十分钟视频。 花絮也收费，但那个便宜一些，半价。 几大网站的视频都有倍速功能，从0.5到2分成五档。有的视频适合快放，有的适合慢放。 网站后台监控到，林双的视频基本上都是被反复地，各种倍速地放。 这一次更是如此，拉面时他的动作真的是太快了，放慢一倍之后，越发显得优美。 同时，好多网友开始学林双和面，结果网上多了好多打翻了面盆的惨案，他那个拿面甩起来直接甩到细的，也是好多人在练习，种种翻车。 结果有人直接弄了个合集：《你以为林双轻松做到的，你也会？各种翻车现场》 网友们评论，林双可能真的有很深的太极功底，不然为何动作那么圆润？ 圆圆圈圈念念 面面条条连连 …... 林双没有问林昭那边有没有再奖励点别的给这三个胖妹，应该不会这么简单。 他得提交任务了，一百万保底到手，钱如浮云，关键是奖励是什么？ 他得到的奖励是： 魅力值提升百分之百 厨艺感悟提升百分之百 拉面精通 鞭术小成 …... 夜深人静时，林双接着再练那首《致爱丽丝》。 一首曲子，不是说光练会就可以的。 应该要能从一首曲子里头，理解到音乐本质的东西，就好比小时候课文的范文一样。 林双对照着曲谱，此时他已经可以盲弹了。 不用分心弹错键时，他就注意到了更多的细节。知道了为什么同样一首曲子，每个人可以演绎出不同的感觉。 唐沅说的13到16小节的小难关，林双并没有感觉到，他有独属于自己的天赋，那对他不构成难点。 可是因为最近他在直播，所以也想到了别人。大概别人会出的问题都在哪，他也仔细梳理了一下。 这个都是装逼素材，虽然平时谦虚，不敢接“老师”的称号，但还是希望别人叫这个时是真心实意的。 现在名气大，不知道多少人想踩他上位，万一当场尴尬就不好了。 他如果会，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每弹一段就换位一下思考，自己这么弹，理查德那么弹，一般人怎么弹？ 《致爱丽丝》的第二段转为F大调，比起第一段更加明朗、开放。 有个小节之前，连续五个小节都是只有一个和弦，但此小节，却在第三拍改变了和弦，一小节里有两个和弦，和声节奏变化了。这个小小的和弦改变，就像一个转瞬即逝的微笑一样，如果能弹出它的色彩，会非常动人。 所谓色彩，林双试了很多次，真的就在细微之间，音乐的色彩，这实际上并不是玄学，因为脑子里头听视可能是有共同的交集区。 然后还有一个地方，给人一看音符那么多，就好难弹。 林双弹完的感觉是，这音乐往往在音符少的地方。 密密麻麻的右手音符根本就是背景，像是边上环境的白描。 左手那几个音才是有意思的部分，虽然只有几个音，但好像分成了两个角色在问答一样。 在教室里，男家教对着女学生，你一言，我一语。 他估计多数人一开始的时候，都会弄错重点，关注到墙上挂的什么画去了。 练完这个，夜还长，林双挑了一首最简单的《卡农》，这也是世界名曲，这也是一百万保底。 练了一小时。 一百万到手，奖励： 左右手都得到了灵活度提升，都是一百。 林双估计自己最早那个左右手的灵活度可能就是差了一倍。 右脑管左手，左脑管右手。 …... 门被敲了两下。 林双站起来，犹豫了三秒钟，还是去开了门。 不出所料，林昭坐着轮椅在门口，面容娇美湿乎乎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上，湿润了那件纱衣...... 1003.你又来了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不该来... 但我还是来了... 一小段对话似乎在空气中飘过，林双默默让开身子，看着轮椅滑进门里向着客厅而去。 反手把门轻轻关上：“今天还好吧？” “挺好的。”林昭来到茶几前，拿出棋盘，自顾自地铺了起来。 林双去了浴室。 回来的时候，仍然站在厅边走道看着她的侧面，灯下看美人，本就是越看越美。 何况她原本就是顶级容颜。 这么好看的模样，平时都要遮挡起来，这得有多浓厚的不安全感....有些走神了。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林昭回眸一笑，语气调皮：“已经赢了你十局了哦，....” “你开心就好。” 林双突然轻松起来。 林昭是教他一种相处之道。 果然，一个男人，在这样的美人窝里，必须配合着坦荡荡的心态才能从容自若生活。 “现在已经发展到都不等人坐下了。” 慢慢走过去。 “如果有不用面对对手的时候，还非得等人做好准备吗？”林昭素手轻抬，又开始落子。 “虽然输了，但我精神上还是可以鄙视一下下的。” “不觉得我说得有道理？” “有，很有道理。棋局都是你布的...我听说围棋越下子越多。象棋下起来子越来越少。围棋越下局面越复杂。象棋越下局面越简单。所以您是觉得这么下棋更有意思吗？” 林双盯着她的举动，只觉得此刻的林昭调皮又可爱，也许女人无论多大，心里总会藏着那个孩子。 或许也有另一种可能，她有多重人格，白天的林昭跟晚上的，并不是一个人格。 说起来，人本来就是多重面目的，林双自己何尝不是。 这世界越来越奇怪了呢！ 啪！ “第十一局，我胜你负。”林昭抬眼盯着他，眼角蕴满笑意，“鄙视我又怎么样。” 说话间，她又开始重起棋局。 “确实也没怎么样，....如果这能让你开心，输几十局又有何妨呢....话说，真不是亏钱了？” 还是说，你也有一个系统，给你一个任务，赢了我一局就能得十个亿？ “亏钱，哈...”林昭翻了个好看的白眼，抬腿。 林双侧头。 一只洁白的小脚已经架到了他的腿上。 “还不舒服？” 林昭点点头，小嘴努了下：“辛苦你啦！” “倒是不算辛苦。” 等林双手轻轻握上去，她又把另一只脚也抬了上去，虽然两腿平伸着，腰肢却仍然笔直，那惊人的软度。 棋局再起时，林双已经能认真看了，只觉得她落子时的赏心悦目，弹飞自己的棋子时又有种果决。 所以，你到底在下什么？ 并不觉得林昭是下了个寂寞.... “这些在我眼里都一样的棋子，是不是在你眼里有别的意思？” “在你眼里会一样吗？” “差...不太多。” “别谦虚，视力不是很好吗？” “脑子一般般，如果说给每个棋子都编一个人名，会很辛苦吧？” 林双看着棋盘，林昭在落子，最复杂的当然就是那围棋，简单中，或许并不简单。 林昭无声一笑： “确实可以在打乱码牌的瞬间给牌做记号，叫做落汗或者上星，低级的用特制药水夹在指甲缝，顶级用手汗，有天赋的能瞬间发现极其细微的区别，手法可以隐蔽到摄像机慢放也看不出端倪，投骰子可以随心所欲的投出任何点数，正常骰子，没有水银。” “你要是说这些，我可就不困了。”林双笑道。 “本来会困？” “本来，应该会睡。” 林昭一边落子一边说了个意外的情况：“刚才有人溜进桃湖小区你那房子里了。” “找什么？” “谁知道，也许是头皮屑。” 林双沉默了一会，没问为什么林昭会知道，也许一开始她就落了子，就像眼前一样。 “扑克呢？” “扑克更容易，老千可以让你在最近的地方看，瞬间换牌，你也看不出来，就是用超高速摄像机也看不出来，因为有手法挡住了。不用工具，纯靠异于常人的记忆力、观察天赋和手速。” “就好像我都看不出来的这样？” 林双可不觉得自己看不出来，他的动态视力非常夸张，只是不想在这种不经意之间暴露，也许林昭就是以这种言语激发自己的好胜心。 “眼看不出，心会知道，输棋会不会不开心？” “我都不知道输了什么东西，要说输棋，我也不会不开心，原本就不会下。何况....” 两手用最温柔的力道轻轻揉捏着，从足尖到脚窝。 不仅不辛苦，还挺舒服，感觉心里头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滋长，然后蔓延，然后放大。 “何况什么？” “何况还有这个....” 林双轻轻捉起她的脚，拿起来，像看艺术品一样打量着：“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奖励，.....” “很舒服？” “说实话，确实很舒服啊！”林双低头看了下，“今天沅沅跟我说了你的一些事。” “我觉得，就冲着你做的那些事，我给你洗脚都没问题，何况这么干净....” 林昭噗嗤一笑，眼中满满都是温柔。 “但我还有个疑问，...” “疑问就留给自己吧，....”林昭拿起杯子，轻轻喝了一口又递给林双。 林双右手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把杯子放回桌上：“看来洁癖这东西，还是要分对象。” 林昭点点头：“对，心理上能包容，虽然也不敢说完全无菌。” 说话间，她的左脚已经勾起他的脚，拉到自己腿上，两手拿起看了看，明显有了一个掂的动作，然后叹了口气。 “不脏吧...” “都让我羡慕了，人和人果然不一样，有时会想，世界就是不公平的。” 林昭瞟了他一眼，力量大，身体轻，林双在进化之路上把很多人都甩到了看不见的地方。 “我突然想到一个事....” “什么？” “据说，脊柱受伤的轮椅运动员有时会故意伤害自己的下半身，例如折断一个脚趾，导致他们的身体通过升高血压来提高成绩，是真的吗？” “不是据说，是真的......” 林昭手指在林双脚心轻轻写起了字。 1004.足底写字 原本应该会痒，脑子里却浮现出字的内容—— ‘自残是一种诱导自主反射障碍的方法，脊髓损伤的运动员自主功能可能有困难，他们的身体可能无法控制血压和心率。没有这些变化，运动员可能会变得疲劳，忍受较低水平的耐力。’ 这么多严肃正经的话，用嘴说不是更方便，非得用这么暧昧的方法，林双对空气翻了个白眼。 总觉得林昭是在冲击着他那厚一公里的钛合金道德墙。 ‘增强是通过让身体进入高血压和心率状态来实现的，增加氧气的利用可以提高运动员的表现。’ ‘在比赛前或比赛中进行助推的运动员通常会自残，有些人会采取极端措施来达到预期的助推水平。在模拟比赛中，自残被证明可以显著提高轮椅马拉松运动员的成绩。’ ‘这种做法在正规比赛里属于作弊，已被禁止了。’ ‘你听说过天魔解体大法吗，早期武侠里头有，包括后来的一些，都会写用自残来爆发体能.....’ “没有。” 林双没有听过这个解体大法，但他知道葵花宝典。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把蛋缩进体内的事被知道了，而她们又不好意思直接说。 林昭：‘写出来。’ 林双抬起她的脚，腿有惊人的柔软度，用指尖在她的足底开始写字的时候，五个漂亮的脚趾头调皮地蜷了两下。 ‘没想到我们这么近还得用这么落后的通讯手段。人类文明在这一下就开了倒车。’ ‘其实是一种修练方法，别说你没想过。’ ‘是吗？哦，应该是，但我是真没想过，左右脚应该也有区别，不过这方法大概是没法推广了....’ 你写我写，都是修练，这叫什么？ 离心最远的地方，能不能传达足够准确的信息。 重要的不是写的人，而是被写的那一个，林昭如此快写字，而林双能迅速接受信息，这内中的机制可不简单。 写完林双还有余心欣赏自己这美足手写板—— 手感柔嫩，肤质极好，不大不小，完美的形状。 文学作品上说的冰肌玉骨不知道是不是就指这样的，只是并没有那么冷。 ‘昨天我觉得像玉雕作的，后来想想不对。” ‘哦？那像什么？’ ‘像年糕白果，上好的糯米蒸好之后，打得粘烂，再用大师手雕的模子做出来...’ ‘所以，想吃啊？’ ‘只是打个比方。’ ‘不去想想，这个想法真正深层的原因是什么？’ ‘大概....有想了一下，还没想明白。’ 林昭的脚当然是美的，但林双自己的也不差，甚至林昭对他的那玩意还表示出十足的欣赏。 所以关于这一点，确实引发了他的一些思考，到底是哪方面的“隐藏力”在牵引人的思维。 我为什么没那么自恋，林昭似乎也没那么自恋。 至于按摩，那确实挺舒服的，作为离动力中心最远的脚部，确实需要额外的关爱。 ‘那么，您是真的扭伤了还是.....用这个借口来推动我们的关系？’ ‘真的扭伤了，但也用这个来推动关系，其实你想想就知道这种接触作用有多大了。’ ‘至少今天你看我的时候，目光没那么闪。’ 椅子移动到合适的位置，她重新把脚塞进林双手里，往后靠着，又把林双另一只脚勾起来，放在腹部。 林双也往后倾倒在沙发上，又开始神思恍惚，手指在她足底写着：‘我平时...目光很...闪？’ ‘闪来闪去的，就好像本来流畅的视频突然就卡顿.....让人很不舒服。’ ‘会这样啊....’ 所以说，林昭的能力难道也是视觉一类的，还是脑力方面的，关于这一点，林双暂时无法得出答案。 超能者能力是最大的秘密。 她未必不会读心术，...但至少感知很强。 ‘其实...还是因为....’ “不用说出来。” 哦.... 林双也没法说，说得不尽不实只会生出更多问题，有可能像林昭或是唐沅这种人，心思太密了，所以才会有什么不解就要寻找答案，换种说法就是——信息不足恐惧症。 信息不足会带来安全感缺失，就好像林双自己，他也时不时感觉到不安全，并非说在这里，而是更大的层面上，他也已经成为了很多人渴求的目标。 和林昭唐沅丽菲她们一样。 所以他现在才暂时放弃了在幻境中过自在逍遥的生活，而是不断在催着自己在体能上尽快提升，至少得到别人麻醉不了自己，困不住自己的程度。 而没有强大体能保障的林昭她们，大概只能靠着组织的力量了，自己培养忠诚的属下，相互扶持。 想到这，林双不由心生怜惜。 抬眼看去，心中一颤。 林昭素颜娇美，头微仰着，长长的眼睛微微眯着，嘴角含笑，洁白双手轻轻揉，好像在把玩着什么有趣的事物。 而她那双漂亮美丽的脚，本来是放在林双肚子上，突然缩了一下... 不知道是碰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她噗嗤一笑，接着马上就写了一句：‘不好意思...’ 林双深吸口气，写道： ‘这就有点不礼貌了，我已经很努力了，您偏偏.....’ ‘我都道歉了，你就别再说了好吗？’ 林双在她足底画了个ＯＫ的形状。 感觉像是孩子间的玩闹，对方可爱调皮，但还懂事。 林双也不能捅回去，紧接着，他的脸色又变了，这回是有点急了，因为力量的原因，他并不能马上把林昭的脚扫开。 灵活的脚趾自上而下刷了一圈，停了一下，又动了两下。 ‘咦？’ ‘明白了......天魔解体大法...’ ‘您想多了！！！！’ ‘还是很有意思的。’ 林双屏息凝气，终于被发现了吗？ 他一直都有在想，那天晚上，自己跑马拉松脱力后，林昭帮他洗澡，后来又脱了衣服，应该是把自己都看光了。 其实不自在的点，应该是那晚上达到了一个极高值。 ‘很不简单啊！’ ‘只是，安全措施。’ ‘是嘛...我也不问你怎么做到的了....哈....缩’ ‘能不能不笑？我下线了’林双语带威胁，把手按在她脚上，不让她乱动。 ‘不是笑你啦，是想到别的事。’ 林昭也没看他，面带笑意，飞快写道： ‘你应该看过金庸武侠，那里头有很多奇葩的武功。但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要算那个绝情谷主公孙止家传的闭穴功了。’ ‘闭穴功怎么了？’难道林昭是古武传人？ ‘首先这门功夫的实用性就很尴尬，它只能闭住全身的穴位，让人无法点中修练者的穴道。’ ‘听起来好像挺高大上，但实际上碰到达尔巴一类拿重型武器的力量型选手，这门功夫就算是废了。’ ‘毕竟碗口粗的金属棒子，是不是穴道并不重要，抡圆了砸屁股上人也受不了。即使对用刀用剑的人来说，闭不闭穴道作用似乎也不大，反正砍上就是一道口子，捅一下就是对穿……’ ‘嗯...一力降十会很正常，阴谋诡计挡不住绝对的实力。但也不能说这没作用吧，应该是防暗算的。’ 两人同时写字，林双一边要感知她写了什么，一边还要言之有物。 这确实很锻炼人。 1005.检查身体 所以这看似不那么正经的方法，应该也有很科学严肃的成分，特别是对于要开发身体异能的人。 还必须是两个身体敏感，脑力厉害的人。 否则，一个人写，再怎么写得端正，速度慢，人家感觉不出来也不行。 还得心思纯正，若是心思只放在眼前这漂亮肢体，脑子里爬的全是精虫和欲念，那还能写出什么..... ‘网上聊天比的是网速，这种方式比的是神经速度。对吧？’ ‘是，而且足底和脑部有对应的反射区。闭穴这门功夫还有一个非常严格的禁忌：不能沾一丁点的荤腥。’ ‘真是一丁点儿都不能？’ ‘对，一点都不能，所以在公孙止的那个环境里，全都吃素，但他的这门功夫，最后还是被裘千尺轻易的给破了……’ ‘裘千尺是谁？怎么破的？’ ‘他夫人，感情不合被他幽闭于谷底，她把自己血混在给茶水里，趁公孙止不备送给他喝了下去。” ‘就破了？感情不合，果然可怕，所以说....’ ‘对，只是一点点，远不足一次的量，公孙止的闭穴功就被莫名其妙的被破了……’ ‘且不说这个叫公孙止的从小到大，有没有换牙或口腔溃疡之类的吧！’ ‘哈哈，没错，这门功夫的付出和回报就很不对称：一辈子不沾荤腥，却只能对付规规矩矩的点穴高手，碰上愣的横的几乎都没什么用……’ ‘还有这种事，逻辑在哪？’ ‘逻辑在作者脑子里。总之为了练这门功夫，公孙止从小都没开过荤，绝情谷里的人也都是终身茹素。’ ‘素食也不见得没营养，对了好像小龙女是想嫁给他，她对吃素这个事没意见吧？’ ‘小龙女，她平时只吃自己养蜂产的蜜，睡的不是白玉床就是绳子，能有什么意见，反正除了杨过，她嫁谁都是一样。’ ‘那又何必要嫁，算了不说这种，床就算了，身体需要的脂肪可以从糖里来，但蛋白质哪来的，蜂蛹吗？’ ‘这你就问错人了，我又不是她，书也不是我写的。’ ‘随便问一下，我喜欢的是真正的名著，不是这种。没想到您还看这种武侠。’ ‘我什么都看，有意思的是，类似于公孙止家传的这种付出和回报不成正比的技能，在过去的故事里其实有很多。’ ‘比如？’ ‘比如撒豆成兵或术士的飞剑，看起来威风凛凛，一旦粘上屎尿狗血之类的东西，立刻就趴窝不动了。练功三十年，破功大小便。真想不通这些玩意儿费心巴力的练它做什么？’ ‘那你说有什么武功是低成本高收益的？好像某人还给了我一本过敏表，....’ ‘我是提醒你，做事要多想想。’ ‘哼！’ ‘我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受伤，不像某些人，踢我一下自己还扭到了。’ 林昭霍地坐起来，探身看他：“是说我吗？” 极富冲击力的容貌让林双又是一阵恍惚，半晌才嗯了声：“目前就是你一个。” “哼！”林昭倒回下去，接着写。 ‘说起来我很少受伤的，所以真正不正常的是你。’ ‘听起来跟小孩子一样，明明自己摔倒，还要怪地面。’ ‘好吧，确实不应该笑你，我只是在想，....’ 此后好久林昭都没有发消息，林双反而忍不住了。 ‘想什么？’ ‘还在想，别打断我。’ 说话间，她的脚又从林双手里缩出来，很灵活地动作了起来，眉头皱得一本正经，像是真有什么值得思考的事。 许久之后，林双叹了口气，抓住她其中一只，轻轻书写：‘你是借机检查什么呢？’ 1006.练了个寂寞 ‘......你不会想知道的，所以先别问了。’ 林昭叹了口气，把脚重新架回林双的肚子上，脚背绷直，又放松。 晶莹的脚趾可爱得像五个单独的萌物。 ‘为什么不会想知道？我想知道！’ 足底可以看的东西多了，脚纹，皮肤，指甲，心跳血压，出汗的情况，外头做足疗的人会说，这个能看到您的肝，这里是肾，这里是心.... 而重量也可能是会....算了，那太不正常了。 林昭还是没有回应。 林双眯眼看对面，她是闭着眼的，眉头微蹙，似乎真的是有什么疑难不决之事。 ‘我觉得，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说....’ ‘你还不够强’ ‘不够强，这倒也是，我觉得我自己简直是弱爆了。’ ‘但你每一步都走得不错。’ ‘比如？’ ‘先打理好形象非常重要。’ ‘好看...很重要，在你眼里也很重要？俗’ ‘当然很重要，好看的事物，总会让人不舍得破坏，如果你现在长得跟二师兄一样，你看看外头能什么反应....’ 果然，这是个看脸的世界。 超级人类，也不能不考虑形象问题，帅的美的当然要比丑的好，灭霸就是因为长得太丑才人人讨厌。 到最后会变成全世界喊打喊杀。 而长成林双这样子，就算犯下滔天罪行，也有的是人原谅。 虽然说人与人本来就不同，但与所有人在进化的意义上的超越是另一回事。 现在的世界，又是百年的大变局了。 林双怀疑林昭是想‘收服’他，又不方便直接说，所以才用各种方式，让他自己喜欢和她们在一起。 今天闯空门的那不知道哪儿的人，应该就算抓到，也会辩解说自己是林双的粉丝。 而到了这里之后，却还没有受到骚扰，大概都给这严密的安保给屏掉了。 在那天接到唐古丽菲的消息时，自己可没想到会住到这里，并结识了自己的这些同类。 在那之前，虽然每天都被任务驱动，看起来也是充实饱满，其实内心仍然是有些孤单。 乱世什么最重要？ 好多人相信存黄金，存粮食，存生存工具，错！ 其实是跟对组织！！！ 跟对组织！！！ 跟对组织！！！ 黄金，粮食，生存工具，都是活人用的，如果命都没有了，要这些有什么用？ 而这个世界上什么力量最强大，是人的力量，一群人的力量，一群团结的人的力量！ 刀枪弩箭都是工具，最后还是要人来用。 所有问题，无论社会，经济，资源都是人背后驱动的…… 这世上没有一大群团结的人做不成的，如果不能那就再来一大群！ 很多人觉得乱世存黄金，试问，刀架脖子上，你是掏钱保命，还是借钱消灾？ 林昭那面对着棋盘，运子落子，是在谋划什么，还是单纯下个寂寞？ ‘好了，你不用想太多，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糟，我们还有时间做事。’ 林昭终于发过来一句，确实意味悠长的话。 ‘是你已经先做了？’ 没有回答。 林双手指在脚趾上轻轻按着，犹豫了下，缓缓又写道： ‘唐沅有没有说过，程苗的事？’ ‘说你被她告白的事？’ 果然，还是会说的。 ‘说过就好，那你应该知道那天她拿着纸在我下巴这里快把我擦破皮了。’ 林昭轻轻笑了下：‘我知道啊，她不是还亲了你。不过你皮这么厚的，说擦破也太夸张了。’ ‘那现在这样...确定她不会生气，然后严重破坏某些关系？还是说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可以把她的脚拿起来写字？’ ‘当然不会，我可不想让她受伤害，你知道她这辈子受过的最大的伤害是....什么？’ ‘不会是我砸的那一球吧？’ ‘由那球开始，后来发生的很多事，以后她会告诉你的。’ ‘您还没回答我，明天见到她，我能不能跟她这么交流。这样的方法想必不是常有的。’ ‘不用。’ ‘不用？为什么？难道我想到的奇怪的事，是真的发生了吗？’ ‘不用是另一种意思。’ ‘好吧，或许你有你的安排，难道是一种考试，看她能不能看得出来？’ ‘这个问题我不回答你，你自己想去！！！’ ‘这么一说，我反而就懂了，奇怪，.....’ ‘不奇怪...’ ‘还是有点奇怪，你缺钱吗？’ ‘你会因为别人安排事给你做而生气？’ ‘不会，我只问这事应不应该做，你是准备安排给我什么事？或者说，需要我做什么？到底是不是钱？’ ‘走了，你休息吧....’ 林昭把脚提起，缓缓收回，轮椅从门退了出去。 林双走过去，轻轻关上门，抬腿看了看自己的脚底板，似乎还留着那细腻的手感。 任务期间，关于林昭和唐沅的任何事，都没办法从系统得到答案。 默默偏头想了一会，倒有了几分猜测。 1007.想长生 从闯进自己前租所的那个神秘人，再到林昭和唐沅她们，大家的目标可能是一个。 唐沅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一般人难以想像的幸福了。 天姿绝世的母亲，无数的财富，自己又有那样的容貌，完全可以无忧无虑过足一生。 但她说，害怕死亡，害怕死亡带来的丑陋，以及一切的消亡。 唐沅都会害怕，林昭会不怕？ 这两人既然无话不说，肯定会聊过生命的意义，像这样的美人，害怕的事当然很多。 容颜不再美好，生命一天天消逝，都是很可怕的事。 林昭走之前，他其实想问，她到底是成立了什么样的一个组织，有什么目标，追求永生还是别的什么。 像她这类人又有多少，自己又是属于哪个等级。 但显然，今天晚上已经说得有点多了。 来到阳台，站在那里往外看。 雾气中的园子美如仙境，这地方环境优美自给自足，大隐于市。 猴哥是在约三百岁的时候，忽然开始恐惧死亡的。 在此之前，它和众猴一起过着极品小日子—— 衣，身上有天然体毛，夏天短稀冬天厚实，总之不愁。 食，花果山物产丰富，春采百花为饮食，夏寻诸果作生涯，秋收芋栗延时节，冬觅黄精度岁华。 之前猴子们还有些天敌，在石猴当了大首领后，也都变成了食物。 住，那就有水帘洞。 有山有水，靠山面海，花果山的猴子在这一段时间过得是真正的自由自在。 岁月无声，石猴全然没有生死之念。 一次猴群宴会上，猛猴突然落泪。 众猴问他为何悲伤，它据实回答：害怕死亡。 这回答一出，众猴也有了忧虑，纷纷落泪悲啼，在这段时间里，猴子们当然也死了不少，都怕死，想要长生。 这时，一只通臂猿猴出了主意，让石猴寻找仙、佛、神圣，求取长生之法。 孙悟空学好本领，大闹地府，划去了生死簿上自己的名讳和所有猴子的名字。 生死簿上无名，就可以长生不老了。 自此，山猴都有不老者，以其阴司无名故也。 然而，身体不衰老，不等于不能被杀死，也不等于不会出意外。 孙悟空被擒后，先有二郎神放火烧了花果山，后有猎户们常来围剿，不知多少猴子猴孙横死。 生死簿上没有名字，死掉的猴子成了孤魂野鬼，更惨。 取经之后，孙悟空成为斗战胜佛，猴子猴孙们长生不死的愿望，终于成为了现实， 斗战胜佛已经完全有能力庇护猴子猴孙，不会有哪个不开眼的去花果山闹事。 在生死簿上已经没有了名字的猴鬼们大概也进入了孙悟空建的‘小千世界’，永生不灭。 有点儿像是静静提供的幻境。 难道她们觉得自己已经踏上了长生之路吗？ 林双可没那么乐观。 清晨在鸟叫声中醒来，刷出来的居然是一个发声训练，人还在地板上呢。 林双是真的唱歌不太会，但不是说他就不愿意会，当然很想唱得好听。 唱歌这种事，天赋和努力不可或缺，音域，音准，音质，音感，共情和技巧，他好像就差最后那个技巧了。 技巧得通过发声来训练。 发声训练有很多种，乱唱不行。 当然是全部得练一遍。这玩意保底也只是一万元，不过林双对奖励期待很多，他当然也希望自己能唱出好听的歌。 “啊~~” 林双打了个长达五分钟的悠扬的哈欠。 每个音阶一个哈欠，一组结束。 收了奖励。 音域扩展，上到高音Ｃ，下到低音Ｃ，还很稳定。 “这么看来，我好像可以唱歌了！” 林双挺开心，他现在吐字发音都很清晰，气息又长，又有绝对音感，这几乎就是顶级音乐天赋了。 不过不急，唱歌还得有点技巧，这个他不会。 虽然共情他也挺强的。 不过真要唱到极致，就得抓到人类听觉感官的共振频率点，如果能每一次唱的歌每一字每一句都能深入灵魂，那就大赞了！ 偷偷练。 绝对不能唱出来，人家说一句“哟，这家伙唱得还行，没那么难听”。 必须是—— “我......死了！你这个大骗子！” “你不唱是对的，给别的歌手留条活路吧！” 奇怪的是，昨天跟林昭‘足底双修’居然没给些奖励！ 也许是有，但不说明了吧。 系统这尿性，.... 默默进步，只等哪天吓自己一跳。 1008.早餐 从二十一楼的门出去，这里林昭已经让人布置了，昨天下午拿来了屏风和沙发，挡在电梯口那里，这就是不让人从电梯进到这层。 一个沙发能防什么，也就是形式主义。 倒是屏风有点意思，月夜星空，电梯里看出去，就是一幅画….... 回屋时看到手机上有消息，林昭让他过去吃早饭。 才七点，这时唐沅跟唐古丽菲都没起。 但林双还是过去了。 决定以后就是以家人心态相处。 门是开着的，直接进到厨房，林昭在桌边坐着，托着下巴在思考着什么，看到他时，眼含笑意。 “气色真好。” “你也不错。” “她们四五点会起来，喝一杯温温的生理盐水，然后接着睡，这个时候是让身体慢慢醒过来。然后在床上做些小锻炼。 一般是要到七点半才会真正起来运动洗澡，吃真正的早饭。我会更早一点....” “你为什么要更早一点？” “轮班。” 原来如此。 三个人都会做饭，不是生活白痴。 “脚更好了吗？” “这种伤需要温养。” “哦....” 所以我帮你捏足和在脚底写字是一种温养。 我还以为只是锻炼脑子。 “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本来计划周三去竹山，因为林昭的脚扭了，表面看是她自己作，要踹林双，不是很严重但确实扭到了。 但现在想想，大概有点小心机。 也正好天很热，天气预报，太平洋面有热带气旋生成，现在就是不确定在哪个位置会登陆。 “还差一丢丢。”林昭看看他，“你来做？” “好啊，你吃什么？” “那看你做什么了。”林昭坐在高脚椅上，翘着那只伤脚，白生生的小脚丫一荡一荡的。 林双开冰箱，早餐有很多做法，他不是个大厨，但也知道一些简单的方法，想看看自己做的是不是别人会喜欢，除了粉丝那种‘双双做成什么样我都能笑着吃下去’。 林昭肯定不是他的粉丝。 “鸡蛋可以吗？” “可以啊，” 林双拿鸡蛋出来，他喜欢吃流黄蛋，一次能吃十个，干脆把整个蛋格都拿出来了。 想当初，第一次小歪给出多选一奖励时，还有个饭量方向，他一直就没选，现在看来，还是比较明智的。 不然现在可能已经成了大胃王。 这可不是好榜样，现在食物夺贵！ 鸡蛋拿起来看看，蛋壳上总会带着大量的细菌，他把蛋格放在水槽里连蛋一起清洗。 “这是无菌鸡蛋。” “哦？巴氏消过的？” “比那个复杂。” 林双默默点了下头，拿起一颗看了下，他是看不出来有没有细菌了： “所以说人自身抵抗力强很重要，你说免疫这种事应该是没有尽头的吧？” “我不知道。” “希望能有，这样可以解决很多食物问题。也不怕污染了。” “有人说你舍身给全民做普法了。”林昭一直看着他。 “是吗？已经发现了？”林双抬眼。 “不是发现，人家就是这意思，在你那些贴子下面，问什么法律问题都有人答。” “我不涉嫌盗窃罪了吗？警方有没有表态？” 林昭撇撇嘴：“偷了良知吗？” 有个贴子说林双“偷”了李老头的“原石、装比特币的盘、瑞行的密码”，最终其实说的是林双把人的良知偷走了。 所以李老头没有良知，而林双有双份。 这个被网民定义了一个新案名《偷良知案》。 都是在逼宫，...... 林双把锅放在电磁灶上开火，头也不回：“良知在法律上算不算物品？” 林昭撑着腮：“当然不算。” 是否构成盗窃罪， 一看是否实施了盗窃行为，二看财物是否为他人占有， 三要看财物的价值是否达到法规定的刑事追诉标准，多次、入户、携带凶器、扒窃的另说， 第四要看行为人是否应当承担刑事责任。 但是，上述四点是定罪的最终标准，而警方决定立案并展开侦查时，显然无法即刻了解四条全部信息。 因此，警方立案侦查的要求低很多。 理论上，但凡警方认为可能存在犯罪的案件就可以立案并展开侦查。 是否采取刑事强制措施、是否申请逮捕、是否移送审查起诉就不是想做就能做的事了，因为法律有程序，不是想适用就能适用的。 所以大家的兴趣点又被转移到了良知这个东西上面。 财物的定义是什么呢？ 有价值的钱财或物品。 良知有价吗？ 是东西吗？ “从法律跳到哲学命题上了？也不算吧，人的良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林双一边倒油一边自己嘀咕。 油热了，那边鸡蛋拿起来，擦干净水，敲破放进去。 “你这个拍下来，至少能剪两集。” “没必要。” “你原来有个邻居，就是你让他们看着李老头家的那个，跟个记者说，李老头那天应该是在炒股。” 1009.心情不太美丽的早晨 “所以呢？” “没什么所以啊，就是个新情况，那家伙在单人病房浪费社会资源挺开心。没几天那钱应该就用光了，再用就得自己充钱，不过他是有医保的。” “医保，这种能报多少？” “桃湖正好是三甲医院，他是社会统筹医保，可以报销百分七十，但一开始要先自己出钱。有人跟联系过采访，开价三万，没回，应该是嫌少。” 六十多岁的人，正好是与国同行的，一个个大时代过来居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林双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一边看着鸡蛋，一边出神。 “想什么呢？” 林昭凑到他边上，装模作样看鸡蛋，“想造型？” “不是，在想，普法的事，其实现在弄个软件挺容易的吧，各国的法，各种法，查个什么事只要像公式一样代进去。” “然后很多法学生还没毕业就失业？”林昭头也不抬从林双手里拿过铲子，拨弄着蛋形。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生产组织，以前投入的很多资源都没办法配合社会发展了，比如大学...” “失业...也是。” “而且你说的这个，我这就有。” “嗯？” “我让人弄的一个小软件，这种东西你要是卖给律师是可以，给老百姓免费开放，是怕敌人太少？” “......不是害怕吧？” “你不嫌烦吗？” 倒也是。 “说起来，现在互联网对各行业的冲击真的非常大，如果知识这么容易获取，那大学都没意义了。” “是啊，只能出一个证，但有证又不能证明你有本事。” 林昭把里头的蛋铲起来，林双递上盘子。 “有本事的也不一定能用得上。” 林昭又往锅里放了一个心形的金属模，敲了一个蛋放进去。 林双往蛋上洒了一点酱油，先摆到一边，很安静地看着林昭。 越了解，越觉得这是个神奇的女人 煎了几个蛋之后，林双接管，他弄了个大脸。一个平底锅，先煎蛋清，然后用蛋黄做了两个大眼睛和嘴。 跟人脸一样。 “你要不要吃？”林双问。 林昭毫不客气地拿刀子，把脸切成了四片。 “你要是想弄点别的，也可以，里面有面有馅，可以做锅贴。” “没做过，” 说着话，开了冰箱看了看，里面有盒子装的水饺和大馄饨，是现成的食材：“这个？” “想煎饺子也可以。但那不叫锅贴了。” “嗯，锅贴是长的。” “可不光是长的。” “是吗？” “这里本地锅贴是全封口的，形如新月，颜色焦黄，贴锅底处更深一些。老北京锅贴是捏成月牙形，用油烙得外黄底脆，皮薄馅大。两端不封口，会露一点点馅你想要吃什么样的，可以自己捏。” “日式煎饺是不是算锅贴？” “不是，那个是先蒸再煎，锅贴是生的直接煎出来，跟生煎包和油煎馄饨一样，你没见过人家做？” “见是见过，就是觉得一大早吃这么油不太好吧。”林双摸摸肚子。 他是无所谓，不过感觉林昭这边也特别养身。 有些事既然开始了，那就大家一起共同研究一下喽。 “你吃。” “我，不用了，我吃什么都可以。牛奶配蛋。” “起开” 林昭一肘把他挤开。 “粗鲁....”林双退后靠在岛台侧，抱着手看她表演。 “嗯？”林昭横过一眼。 “你就不怕我把你弹飞出去？再摔个半身不遂？” “怕，怕得要命！” 林昭咬唇笑着，熟练地打了八个蛋，用筷子打散，倒进还有些油的平底锅。 浑黄的蛋液立刻就凝成了一片。 她又放进去两片面包，拿了一个芝麻瓶像下雨似地洒在蛋面上。 又洒了一些椒盐。 铲子把边割开，包住了那片面包，手拿着锅轻轻一抖，这个蛋包面包就好了，一切二，二切四。 就在盘子里放着。 “学会了。” “尝一个。” “好。” 味道很好。 “相互给做吃的，也可以增进感情。” “我会记住的。” 两人相视一笑。 “跟您学了好多相处之道，以前这些都不太懂。” 林双满足地叹了口气，抬头：“她们起来了。” “还要在锻炼一会。”林昭又给他加了一份。 “你不吃吗？” “看你吃好了，一会可以再做。” 林昭一手支着脸，就这么笑盈盈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还行吧？” “还行。我呢？” “暂时没答案，....” 既然林昭想看，林双也就慢慢吃，其实说到研究这个事，方式方法很多，倒也不至于一说就是切片。 超级人类是什么样的，一般人也见不着，影视作品里说的不算数。 能看到对面因呼吸而轻动的小细节，眼睛像有光。 咀嚼吞咽的动作很令人舒心。 相互眼中，都是美丽的风景，空气中有隐隐的音乐声。 “有时候听到这个，就像听到管风琴一样的感觉。” “类似。” “哦？” “特别的设计，风从管道走，管道产生一些音频。” “会不会有共振的损害？” “考虑过，没有。” 你们或许羡慕我的身体，我还羡慕你们的知识，林双心里想。 吃完这个，唐沅姐妹也起来了，应该是洗过晨澡。 唐沅是从后面抱着丽菲的肩膀出来，态度很亲昵。 唐古丽菲眼皮居然还有些些肿，这是哭过了？ 不是因为我吧？ 可别看到我跟林昭独处，两人都醋意大发，那可就不妙了。 余光看了下林昭，神情淡定，嘴角些些笑意。 “一大早就以泪排毒？” 林双笑着指了下眼睛。 唐沅放开手，让到一边。 唐古丽菲站定叉腰瞪着他，气道：“我昨晚哭到十二点让你这么开心吗？” “是正好十二点整吗？你为什么看着时间哭，为什么哭到十二点就正好不哭了？”林双一脸好奇。 唐古丽菲咬着嘴唇，捏起小拳头，作势要打他，不过终究还是没打，反而噗嗤一笑，嗔道：“哥哥你真烦人！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这不有作用了吗.....” 林双看看两人，“到底怎么了？ＮＰ完全问题刚有思路就给忘记了？” 1010.如何解决ＮＰ的难题 “谁管那个什么ＮＰＣ！”唐古丽菲还是一拳砸到了林双的肩膀上。 “那你为什么说哭到十二点，这么精确我还以为是数学问题。” “过了十二点就不是昨晚了，所以今天一开始，她还有间歇性哭泣。” 唐沅勾出椅子坐下，对林双说的ＮＰ完全问题，直接当没听到。 她的座位改到了林双边上，把丽菲生生给安排到了林双对面。 “大概是我还没长大吧....” 唐古丽菲估计早上心情不美丽，无心计较这点事，坐好撑着腮帮子，把事情说了下。 并不是什么数字上的ＮＰ完全问题。 八十年代，国内拍了一部叫《犬王》的抗日电影，剧情里头有军犬牺牲，剧中真的把一只军犬给炸死了。 这条军犬还是立过功，导演认为要把片子拍好，必须死一条军犬，于是就真的这么去干了！ 最惨的是，养军犬的那个战士根本不知道会把自己的战友给炸死！ 这电影还得奖了！ 几十年前的事了。 “虽然，但是，还是好难过啊....”唐古丽菲咬着牙，叉子在蛋上面戳了十好几下。 “丽菲，你要学会控制情绪。” 林昭也给两个小姐妹倒了牛奶，“先吃吧。不要把过多精力消耗在这种事上。” 唐古丽菲乖乖嗯了声，拿起杯子。 “慢一点喝。吃东西时要有好的情绪。”林昭伸过手捏捏她的小脸。 唐古又嗯了声，慢慢喝了小半杯，放下杯子，看着林双又嘀咕：“这个人怎么能这样！” 林双叹了口气，拿起手机。 “别报警，她不是说你。”唐沅突然开口。 林双摇头：“不行，一定要报警，太过分了。除非道歉。” “你们俩，好讨厌啊！”唐古丽菲忍着笑，瞪着两人。 林双笑笑，划开手机。 “你要做什么？”林昭问。 “想发一条微播表个态？要保护动物？这个用不着你，有的是人。你一发声，问题会更大。” “那怎么办？” “看着。” “我就看着？” “不然呢？你还能发动粉丝去砸他家？” “不光是这个人怎么能这样的问题，而是这整个剧组都有问题。” “而且这个故事也不是真事，只是，什么艺术都是借口。主题是歌颂军犬，结果还要把一条功勋军犬给炸死，......” “时代不一样了，舆论的杀伤力也会更强，不过现在这些事，很难说得失，没道德的人巴不得还能再被这个弄红起来。” 林双把手机放下。 一个人道德出了问题，反而能获利，....... 突然想起秋伊。 羡慕她那种看谁谁死的顶级能力，自己简直是弱爆了。 在茫茫人海中寻找自己的同类，还真的是一个ＮＰ完全问题。 在异能者能力猜想中，有一类型是可以感知到异能者的存在，林双没有这本事，也不知道前面这三位有没有。 不由自主看向林昭。 林昭表情不变： “这就是为什么以前人家还愿意看武侠，你应该知道什么原因吧。” “知道啊，这就跟拯救世界的故事往往都是高中生，因为这样的人才有热血，一个女主就可以让他去卖命.......” 林双叹了口气，你要是换成中年社畜，他们说不定好开心来一句，终于来了吗？给我灭世的选项吧！ “你粉丝面很广，但声音大的是年轻人，为了你，她们也比较冲动，所以你的行为要更慎重，三思后行都不够。” 林昭笑了笑，帮他把切好的蛋分给四人，“任何时间段，都有一堆这样的事情。现在又是智能数据时代，你看了这一个，天天就有这类事情推给你。” “丽菲，你把...” “把那新闻推送删掉我知道，可我已经难受了。”唐古丽菲很不开心，看眼林双，知道他虽然可能有办法，但那又不合适。 “这人还没死啊！”林双一叉子戳到蛋里。 “所以我们就知道，人有多复杂，不择手段有多么可怕，要远离那些不好的人，挑选自己满意的相处，这才能真正自由。” 林昭瞄眼林双，“说起来，除了你天天自己给自己钱自虐之外，你那咸鱼的性格我还挺喜欢的。” 林双也不知道这话里头有几分讽刺，也只能当是夸自己了，大概是因为自己并不矫情，你让我按脚我就按。 那当然不是简单地看个脚，谁知道林昭已经拿去了多少资料，自己看她的也没看出太多东西，这就是知识和智力的差别。 “别的我不知道，但我至少有人性。” “这是你以为的，不见得人人都这么想。” “比如？” “比如那些个被你压得喘不过气的明星，比如现在没能跟你合作的人，比如被你强迫要多送配件给用户的那个厂子。” 林双不想说话。 林昭说得没错，他现在这么大势，总会伤害到别人的利益。 就算他没接商演，可他红成这样一定就会抢了别人的机会，要知道有些人为了红搞不好得取悦一万个人，付出不知道多少代价。 “之前你发的那条微播也有点太强势了。” “会吗？” “有点，你没看到你的粉丝说你什么，人间霸气。”唐沅笑道。 林昭叉子敲了下盘，发出叮的一声： “你要知道那些是什么样的人，通常都是在某个小范围有些小权力的，导演制片，还有明星，...... 这些人都是自以为是有自尊心的，对在自己面前表现强势的人，会非常反感。自尊心强而又有能力的人，对在自己面前表现强势的人，不仅会非常反感，还会十分厌恶。” “讨厌我啊？”林双问。 1011.小讨伐 “明说讨厌你的人可不多。” “在人际交往中，若是没有利益关系，就不会有人能忍受别人在自己面前表现强势，也不会有人愿意与强势的人打交道。 当自尊心强的人遇上表现强势的人时，出于礼貌和修养，或者别的原因，表面上会忍耐克制，不会说什么，不会骂什么，但心里却会很愤懑：你有什么了不起，居然敢歧视我！不要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远远地超越你！” 林双嚼着蛋，一脸无所谓：“那他们就去超越好了....也促进社会进步。” “非得超越？把你打下去他们不就上去了吗？其实你只要说最近天好热，就够了。非得说什么两亿起，专机专车，有必要吗？” 林昭斜睨林双，“就跟你平时喜欢干的事一样，拦个球非得劈一字马，跑个步非得马拉松。一字马把裤头劈破了，马拉松跑到虚脱，还有转圈跳绳.....这啊那的，天秤座不是善于理解别人吗？你想想你的敌人都是怎么冒出来的。” 林双不想说话，想静静。 白天的林昭跟晚上的未必是同一种人格。 “还好他现在没什么黑料。”唐沅替林双说话。 “不是一定要真实的黑料，随便给你编。每一棵漂亮的树下面，都有一棵不干净的根。这就是为什么一个人成名后，常常要极力掩饰自己从前的原因。” “每一棵不漂亮的树下面，也都有一棵不干净的根。” “但人家就要看你的。” 林昭看看三人，“目前为止，我们并没有说创造什么新的市场，都是在原来的市场里头折腾，那不就是占了别人的利益吗？” “....退单的情况怎么样？”林双突然跳话题。 “退单的情况已经出现了，没有第二天就退，那是怕太明显惹人注意。”林昭毫不在意的模样。 林双想了想：“能知道都是谁刷的单？” 五月一号网络交易新法实施，对于这方面更严格了。 不排除有人会用这些办法来打击他。 林双再好看，也未必比钱好看。 “大概是李双明吧，我们没收他的坑位费，他当然可以用这个钱去刷单，他没想到的是，真有那么多人买，现在当然是要申请退单，不然难道真的要发啊。” “呵呵！那这个事其实也可以做为黑料，比如说我安排厂家自己刷单。” “不过你那个事做得还是不错的。让他送那一堆东西，这些是别人比不了的。” 林双笑笑：“总之一切无所谓，我又不在乎钱。” 就算外头这些钱都没有，他还有系统，现在的钱够用几辈子了。。 再说了，就现在这模样，他还用钱做事？ 现在国内的物流算是比较发达了，两天时间够把很多货品都给运出来。 从周五开始，就有人晒出了自己家的新到的家用电器：林双同款跑步机。 现在人人都知道，在林双没出那个主意之前，这家跑步机厂只是给你个跑步机，并没有要给你配这个那个，特别是那个椅兜。 好事的网友算了一下，这个椅兜配上去之后，跑步机在家里就成为了最受欢迎的家电。 一般人家一天最多就是跑两次，一小时算多的。另外二十三个小时，这机器都是闲置。 这下好了，变成了个大躺椅。 买家秀好多是人躺在上面，听音乐，还有在上面打坐的。 这单单一个椅兜就是一个不小的市场。 林双硬生生地从工厂老板的利润里扣下了一大块。而且这个他并没有说申请专利，也就是说，所有的跑步机厂都可以学。 他们只要加两个扶手杆，再配一个这种椅兜。 弹力绳这个在网上都可以买。 那个型圈倒是要单独开模去做，要能拼的，工程塑料材质，中空。 一个产品，加四个附件，激活了家里的老旧机器。 这才是明星应该有的样子。 不申请专利，再一次佐证了林双不但不差钱，还有一颗真正的公益心，并没有被“李家父子”给打击到。 “关于你应该不应该申请专利的问题，也讨论得很热烈。”林昭告诉他。 林双没说申请专利，别人就以为没有。 网友们提到一个极为“危险”的可能，如果说，有人把林双的想像拿去申请专利，岂不意味着现在出来的货都是侵权产品了？ “一个已经公开到这个程度的技术，专利是不可能申请得下来的。” “这可不好说，......”林双很想知道有谁都去申请了，然后他们发现申请时间排在了后面。 虽然申请专利，但要拿下来也是需要时间的，然后就会发现，生效时间之前这些已经生产了。 所以，那玩意其实还是没用。 只是防止别人搞破坏。 说到李家父子，整个事越发清楚，这两人道德肯定是有问题，但目前还没看出来胆子有多大，还安静地在医院里养病。 李老头其实是出门去拿快递时突发中风，还好是晕在门口而不是外面。 如果是在楼外，估计等不到林双就已经死了。 1012.破墙 快递为什么要急着取，因为超时要收费，以前点个赞就可以，现在过时间要收五毛。 于是丰巢公司也被骂了。 林双粉丝现在成为大家又爱又怕的对象，一个是数量众多，二是特别团结，然后自带正义光环。 用俗话说，就是饭随爱豆。 正义凛然地可以去批评一切不合理不公平的事，也不管别人受不受得了。 如果一个事情好，能被她们捧上天，如果不好，能被骂到地狱。 但这个时候，又有个帖子冒出来，引起了不小的争议，说的是：林双如果做公益，会做到什么程度。 该贴子估算了林双在第一次直播之前的经济状况，根据居住地衣服什么的猜测他可能有个二十万的资产，然后为了一个不认识的邻居，掏出三万元的医疗费。 那这么说来，接着至少要拿出十个亿来做慈善。 造势逼捐？ 现在个人隐私是不能上网的，上了就一告一个准，但这样的“中性”分析推测却没有违法。 最多就是让人厌烦，但也会有人高兴，关注度也高。 明星捐钱这种事一向都是热点。 林双是有钱的，而且还是暴富，那么人人对他都有期待。 “这个事可能跟现在阿狸拍卖那些有关。” 阿狸拍卖的就是林双的那些东西，打过的球，打过的瓶子，还有这个那个的，包括了林双以前的旧鞋，还没丢的，也都给过去拍卖了。 卖掉的钱会拿出来成立基金，专门提供给退役运动员治伤的补贴，应该也不是直接给钱的意思。 “前段时间李双明跟我说，可能是白度跟红十字要搞我。” 白度要搞他，其实还是要蹭流量，他家现在已经不行了，不过新丽菲在视频上跟爱七异有合作，它是爱七异的大股东，不至于多过分。但红十字..... 这人家弄钱是挺狠的，关键它做的事实在是没法让人心服，现在大家都不爱给它钱了，都自己做。 可面对林双这样的人，也没人敢明着逼他做事。 外头纷纷扰扰，给林双的感觉就像是西伯利亚的蚊群，扑天盖地。 “对了，我有一个想法！”林双盯着林昭说道。 “什么样的？” “那天我说到蚊子的事...我就在想，能不能做一个杀蚊子的东西。” 搞小发明小创新这一个亿元任务，貌似得做完了再提交，没有一个个来的，还好林双目前并不缺钱。 这东西的奖励很可能跟脑子有关。 也许最后来一个‘智商翻倍’ “有很多啊，电蚊拍，蚊香，诱蚊灯......”唐古丽菲说道。 “电蚊拍要人去打，蚊香不太好用，特别是室外，然后诱蚊灯这个，真的有用吗？” 林昭冲林双努努小嘴：“你说吧，什么发明。” “蚊子不是爱吸血吗？你们说，谁教它吸血的？这应该是写到基因里的吧？所以我们其实可以做一种装置，有没有笔我画一下。” 唐古丽菲从岛台下拿出一个本子给他。 “谢谢，这个东西里头是装着人造血，气味跟哺乳动物体液很像，然后温度也差不多，这样放在室外。” “把蚊子灌饱？” “......也不光是喂饱，我看过一个案子，西西里岛的一个凶案，警方是在凶犯的家里墙上找到一只被拍死的蚊子，因为蚊子吸血一般是吸活人的血，然后又因为习惯吃饱了就在附近消化，然后案子就破了.......” 林双看看左右，“那个......蚊子如果就在边上消化，那么可以就近灭杀。比如定时短路通电。” “你这个思路可以，就是得找对能吸引蚊子的配方。” “植物的也可以，当然，那个主要是针对雄蚊，嗯，您有实验室吧？”林双抬头问。 林昭白了他一眼：“有。” 林双叹了口气，原来还真的有。 “在农业园里头，主要是研究动物和植物的。” “有草药？” “有啊！” 林双心道：果然！这样看来，专杀雄蚊子的就不太合适了，毕竟农业园里不缺植物，雄蚊有的是吃的。 “说起动物，我是说包括人，好像很多情况，小时候可爱得要命，大了就没了可爱，变成要命了。”林双随口说道。 “教育问题了。” “那您还有什么产业？” “你猜。”林昭笑盈盈。 林双想了想：“想必平时我们能用得到的，又不用特别大投资，又能培养人员，还能赚到钱的，都有吧？” “没错，差不多了。”林昭笑着看他，“如果是你，也会这么做吧？” “我可能吧，但我并没有，而您是已经这么做了。” “没想到呢！”唐古丽菲拍着手说道。 “没想到什么？” “我一直以为哥哥的爱好有三样，锻炼、泡澡，睡大觉，现在发现，还有小发明。” 林双好气又好笑：“那你太迟钝了，跑步机我不就给人提了好些建议，那个不算吗？” “那也算，但只是一次啊，现在连续几次，就算是爱好了。”唐古大眼珠一转，好像有什么话没说完。 林双也不想追问。 吃完饭林双就回自己窝了。 然后唐沅过来跟他说，过一会会有点动静让他不要奇怪。 “什么动静？” “那边要破墙开门。”唐沅不想说，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林双问，她就说了。 “破墙开门？” “是做个暗门。” 唐沅还是跟林双解释了一下，林昭决定把这几套房子相邻的墙打通，做成机关门，这样如果有什么事，可以紧急离开。 “这个要跟物业申请的吧？” “不用的，我们用的是比较高级的技术，你想看？” 林双想看这是什么高级技术。 然后他到了隔壁唐沅那套，看到了刘英和几个女人，边上有看起来就很专业的设备。 看到林双，这几人点点头。 “这个是？” “水刀，高压射流。” 她们在一楼到二楼的楼梯下把门拆开，露出里头，把东西都搬出来，这就可以看到墙了。 然后用水喷湿墙壁，地面铺了接水的桶，用铲子剥离墙灰，露出里头的砖块。 一个女人拿着水刀进去，身上都有防护，对着砖缝开始喷射，没过一会，这块砖就被取下来了。 1013.改空间 动静非常小。 接着林双发现这些女人只用橡皮锤子就开始取砖，取下来的砖块也很特别，不像是正常的砖，倒像是专门用于拼接的砖红色塑料，只要取掉一块，整片都可以一点点拿出来。 两层砖后面，就是另一套房子了。 很快地取了两平方米砖下来，对面也站着人，对面也是楼梯下的贮藏间。 接下来，是安装机关门，感觉超简单，就是一个两米高一米宽两尺厚的柜子推进来，两边有装饰。 林双不看了，回自己那边。 过了一会唐沅过来。 “你发现了？” “嗯，那砖......” “这些房子最早都是我妈买下来的，装修也是她做的。” “难怪了。” 林双打量四周。 “我还以为是别人藏什么宝贝的地方。” “你以为打开会是一垛垛的钱吗？” “还真的想过。” 他在四楼的时候就发现了好几个密柜，还在想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这二十楼也好多秘密空间。 像楼梯下那个储藏室，外面就是一个伪装成书架的门。 门锁是朝内安置的，通过金属线，穿过门板，将门锁和书连接到一起。再将书用铰链固定在书柜上，这本书也就是变成了门外的把手，每次拉动，都相当于在拽动门锁。 门锁一开，拉动柜子，就可以直接走进密室了。 这一套是复室楼中楼，二楼有个小书房也被隐藏起来，门是从卧室里走的，看起来像是个衣柜。 但衣柜里别有洞天，需要先转动一下上面的一个水晶球机关，内部的暗门才能打开，而里面则藏着一间十平方米的书房，看起来就像是套娃一样，还挺复杂。 但这个密室的构造其实很好理解，它主要由一个完整的密室空间，一面墙，一个衣柜门，一个密室解锁组成。 那密室空间哪里来的？当然不是弄出一个异次元房间，而是原本房间分割出来的。 所以设计思路不难想象，首先要确定好密室的大小，然后做出一堵墙，把原本的房间一分为二，再然后用一个衣柜门挡住密室的入口，用来伪装，最后加上一个开门暗锁，就成了。 原来还在想，这么用心的装修，房子就这么轻易转卖，那房东不心痛吗？ 搞了半天，发现原来都是林昭弄出来的现货。 纸币如果藏在这里面，应该要弄个塑封才不会霉烂吧？ 说起来现在有钱人也不见得就喜欢把钱放在银行，那一下就会让人知道自己有多少资产。 现金，贵金属这种。 目前还没有看见。 “嗯，其实最早这楼盘开盘的时候，正好房市比较差，她就买了很多套，一起装修起来，然后就是先租再卖。” “还回收？” “嗯，也回收。” “这楼是零八年开盘的，...” 林双看眼唐沅，她说林昭才三十三岁，十三年前才二十，就在这样的地方买了“很多”套房子。 “其实也没什么，一个是投资保值，另一个也是不想住进来之后别人装修弄得太吵。你知道装修多吵吗？” 唐沅说到太吵，林双就理解了：“一起装修也挺便宜的是吗？” “当然了，而且装修的钱也可以赚得回来。还可以养一些人。” “那么年轻就有那么多钱....” “开盘的时候也没太贵，那时候正好房市低迷，然后还可以用贷款，而且是以公司的名义买的。” 唐沅伸指戳他胸口：“你呢，你这么年轻，不也有这么多钱？” “呃....” “但真正有钱的人在意的就不见得是钱了。” “那是什么？” “你说呢？”唐沅拍了下林双的肚子，“财富的终极是什么。” “身体....” 想起昨天有人到前租所找自己的的‘东西’，林双皱了下眉头。 自己变化变大之后，公开场合的活动也有几次了，最大规模能留下生物痕迹的其实就是那次公演。 可以说，每一个保龄球上都有自己的‘生物痕迹’。 也许这些东西已经被某些人盯上，进行了生物提取。 林双不会怀疑林昭这边，毕竟离得太近了，洗澡，跟唐沅的亲热，若说拿到自己的体细胞机会太多了。 至于外面的那些人，背后肯定都是一个个大资本家，.... 有钱怕死的那些人。 “想什么呢，表情那么奇怪的？”唐沅盯着他问道。 林双笑笑：“越认识她，越觉得厉害。居然还用拼砖，就一个地方对吧？” “不告诉你。” “不说就算了。” 林双在房间里走着，对着墙，那边其实就是林昭的房子，“就不怕半夜有人摸过去？” “那也得别人知道这地方有问题，不然怎么可能呢！” “感觉真的还挺神秘的。” “你这里要不要？” “在哪啊？” 林双看过房型图，他这一套跟林昭那套是对称的，而唐沅那套跟丽菲那套也是对称的。 两个对称房型正好是一墙之隔。如果说为了不让人在经年累月间发现问题，把容易破开的墙放在贮藏间里是个好办法。 但自己这边，楼梯可不靠着林昭的房子。 反而是客厅。 “还是算了，我还想有点隐私。” 唐沅点点头，自己去忙了。 林双拿起跳绳，边跳边走。 在自己这房上上下下走了一遍，大概能理解为什么林昭能这么做了。 除了是有钱之外，不愿意别人装修吵到自己肯定也是个原因，还有一定就是那些小三们的心理，有房子就好，不会想要把这里当家。 因为如果是家，就会想着装修。 小三怎么会想要把这地方弄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当然是看到合适的就赶紧求男人给自己买下来了。 当然，也可能是男人出钱，女人去买，毕竟现在房产登记制度这么完善，男人要是敢在产证上露面，这后院一定是要起火的。 现在拆墙，意思就是，不准备再靠这个赚钱了，完全当成自己用。 想到这里，林双不得心中一颤，这林昭，恐怖如斯！ 任务来了！ [任务：身体抖动一小时，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 1014.一阵乱抖 中午，林昭这边已经差不多准备好了午餐，然而边上只有唐古丽菲一人，正在给她打下手。 “他在做什么？” “跳绳，然后站着上上下下抖。”唐古丽菲随口汇报， 透视能力还保持得很好，看林双运动成了她的余兴节目，所以这个能力，准备瞒六年。 “抖？” “就是站在那里，跟被电似的抖啊抖的。还说百炼不如一抖，百抖不如一吼。” “他还吼了？” “没看到，也许是内心的嘶吼吧。” “幸好没直播，不然人家以为他要给谁家做代言。”林昭哼了声，“你跟他说过来吃饭。” “哥哥那没事吧？”唐古丽菲问道。 “没大事，有功夫是靠抖的。抖是松筯骨，健内脏。吼是排浊气，增内力。” “那我们为什么不抖？” “周易参同契上说，走不如扭，扭不如抖，抖不如颤，颤不如按。” 唐古丽菲笑道：“明白了，因为他没人给按，所以只能自己抖。” 林昭看看她：“你告诉他，看他说什么。” 唐古丽菲过了一会跑过来：“他去洗澡了，我隔着门问他，他说，知道了。” “没借机说让你给按？” “没说呢！” 过了一会，唐沅从楼上下来，又过了二十分钟，林双才过来。 “抖得开心吗？” “就是活血放松，没别的什么。”林双当然不会说自己抖了一小时是个任务的事。 抖一小时能拿一百万元，是少了点，但奖励还是不错的，得到了两个奖励， 一个叫：恢复能力增加百分之五百的奖励。 恢复能力这个方向，有可能是永生啊！ 另一个是：身体弹性增加百分五百。 所谓弹性，不知何解，但林双抖起来毫不含糊，可能是走弹簧路线。 今天桌上只有四菜一汤，汤是苦瓜排骨汤，很清口。 鲜香菇蒸了一大盘，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调料，反正好看又好吃。 林昭给他盛了一碗汤：“你是不是在练什么功夫？” 她这话一说，三双妙目都盯着林双。 林双只能摇头：“没有啊，就是普通的健身。” 林昭根本不管他说什么：“功夫不要乱练，容易出问题。” 林双：“....您这是预设....” “你跳绳之后那个抖，不会是在网上学的吧？” “真没有，我就是随便放松一下，活个血。”林双叹了口气。 “不是不让你抖，但你抖了一个小时，明显过度了。” 林昭勺子在碗里搅着，“你以为你是在活血，整个体内的内脏不也是跟着在抖？这些东西都有位置的，只靠包膜固定，你可能哪一下就把什么扯裂掉。” “好吧，那我...” 林双摇摇头，看眼林昭三人，“您说抖不如颤，颤不如按那个......” “就是个合理运动，走不如扭，扭不如抖，抖不如颤，颤不如按，说的是一个概念，活动平时少动的身体组织，还要考虑到身体的承受能力。知道你身体好，但你不可能全身上下里外都是一个强度，你体表的肌肉跟内脏能一样？” 林双点点头：“谢谢，我...那个，会小心的。” 林昭说的是科学，肌肉扭伤拉伤往往都是因为这些原因。 抖不如颤，颤不如按，林双颤不起来，按自己倒是没太大问题。可是小歪并不发任务。 看眼唐沅，也没说什么。 唐沅开口：“又有很多人想采访你。” “不接受采访。” 如果是为了来夸的，林双不需要，如果是为了求解的，很多事早有答案，用不着林双来回答。 如果说是为了博名的......有的人就是喜欢这种，那能怼得明星说不上话。 林双并不会给这机会。 他现在魅力值一直在涨，动不动就给加点，可他并不需要让很多人眼冒小星星给自己开心。 《云深不知处》的剧组很着急，林双说来又不来，虽然感觉自己不可能出得了那么多钱，但只要能见到人，就有希望。 “我们现在跟视频网站合作面比较广，现在也应该分点资源给电视台了，这是一种平衡。” 这是林昭的意见，林双表示同意。 “钱的问题，可以通过别的方式解决，剧组当然要严格控制，一个是投资，另一个也是投资。” “您说了两个投资。” “一个投资是直接对项目投资，另一个是对它们的股票投资。这样可以弥补收益。” “唔，....”林双懂了，这还是那个路子。 国内以电视传媒上市的公司不多，只有三家，橙皮传媒，蓝莓传媒，番茄传媒。 林双跟哪家合作，那家股票必定会涨。 “之前可能是有人放过消息，蓝莓的股票有异动，但你一直不过去，股票又开始跌了。” 林昭给林双看Ｋ线：“我准备买一些。” “用新丽菲的钱？” “不是，新丽菲是直接合作方，不能买。我另外有资金，投这三家公司，你反正都要轮流合作的。” 公演一过，新丽菲名声大噪，人人都说这次这个新丽菲工作室占了天大的便宜。 粉丝为什么心里不舒服，就是因为觉得林双是给新丽菲打工压榨了，住得那么差，身家几十亿连个独栋别墅都没有。 衣服那么简陋。 天天睡地板，枕着大米袋，这过的是啥日子啊！ 然后因此唐古丽菲也被非议了一些些。 正常来说，明星自己当老板，开工作室，名字一定是明星的名字加工作室三字。 新丽菲，这一听就是唐古丽菲的工作室，风声已经传出去了，工作室成立了小两年，这显然跟林双没关系。 公演时，唐古丽菲也亮相了，虽然人是很漂亮，但漂亮成这样子，对女粉来说就不太开心...... 还好年纪才十二。 林双是无视这些内容的，也没说要把股权转让书给人家看，他不是对钱没概念，他是完全不缺这些东西。 很多没钱的人只知道钱，可其实真正有钱的人在意的是资源和影响力。 就像林昭这样，她从林双这些收益里也就是拿百分之一，这外头有谁知道？ 1015.邻里 或许知道的人会说，一百亿的百分之一也有一个亿了，多少人几辈子也赚不到一百万。 但你去对比一下，“正常”的经纪公司有这个分成比例的吗？ 签人的头几年能正常发工资交社保就不错了，违约金还定得超高，有一千多亿的。 钱还没结算，关于林双如何用钱的事并没有成为热点，至于说公益什么的，李老头的事没结束，一般人也没敢对林双道德绑架。 很多粉丝劝林双要多休息，毫无道理，难道他给人感觉很累吗？ “明天能出发吗？” 林双好期待，逃离城市去外面走走。他确实不在意钱的事了，任务是另外一回事，林昭做的事很符合他的价值观，她有钱也很好，自己也不是太会用钱。 “明天不行，台风上来之后，有可能会斜着沿东线走。” 气旋已经变成了台风，从岭南登陆，这一下子就像是给南中国降了温。 今年台风少，来一个就跟家里来了贵客一样。 但这个台风的轨迹有点怪，它没有直冲进国内的腹地，而是被陆地气团挤着往东去了。 有可能会扫到闽地。 扫到闽地，当然会给竹山这地方带来大雨。 常识告诉大家，大雨一来，景区可能就变成灾区了，像林双这种大明星你提前去灾区，回头还得动用部队来救你。 肯定骂声一片。 而按着林双的本事来说，他又得忍不住去救人了，你这超级大明星天天救人，让别人怎么办呢？ 不想那么麻烦，反正小歪也没丢个“救一百个人的任务”。 “看一下线路，如果只是杀到江西这边，那我们就可以去，反而凉快。” “也行，反正我也不急。”林双看看唐古丽菲，“就是丽菲马上要开学了。” “没事的，台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唐古丽菲对于台风是很好奇的，她那新省几个世纪都没这玩意光顾。 “今天林双你有空跟着看下那个。” “好！” 林昭脚也好了，这几天她也没闲着。 林双那天说的什么丧尸，她直接现在就让人弄进来七套室内菜棚系统，有大有小，无土栽培。 像唐古丽菲跟唐沅那两套里头，就比较大个，林双这边，是品种丰富。 除了菜，还养了鱼跟菌类。 用林昭的话说，既然你林双睡觉都要抱着大米，那我至少保证你半年的伙食。 在她看来，林双感觉像是心里有点阴影，以前挨过饿。 大家兴致很高，跟着一起弄，学习一下自己怎么种菜。说起来水生的东西没土里长的好吃，但现在也没吃着，不知道那说法是真是假，营养液是专门调配出来的。 林双原来四楼阳台，准备种一株西红柿树，听说是无限生长型，但现在只有三米高，还没有果子。 他喜欢多肉这个事林昭知道，于是弄来了火龙果，是成熟期的植株，上面还有红色的果子，就是不够大。 来来去去，林双见到了好多陌生面孔，结果一介绍，居然都是林昭的各种公司，这家伙完全是用打造经济体的模式来安排生活。 给粉丝布置的那个五百位圆周率有点难度，虽然人多，但要凑起一篇有剧情，又好记的文章并不容易。 这个跟重写西游不太一样，西游那个是属于翻译。而圆周率这个事真的是生创。 每个数字其实都有谐音，可能就是那几个字，然后你得想办法怎么做断句。 已经有人想了个好“解法”，就是也把这些圆周率拆成段。 我们小时候都背唐诗宋词的，一个数字一个音，汉字也是单音字，那不如分成几种段落。 五言的，七律的，词牌的。 一首五言二十字，一首七律绝句二十八字，就切呗。五百位也就是二十五首五言，你敢说背不了二十五首诗？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大家齐盖楼！ 林双的粉丝里头有的是文青，男的女的都有，谁没写过几首诗。 说了就干，执行力杠杠的。 化繁为简，蚂蚁上数。 这不，已经有诗出来了，虽然不是全部。伟大的工程三百年，人多只要三五天。 只不过，需要更多更好的诗句，不是随便什么打油诗凑字都可以的。 此事再次惊动几个二线官媒，都在点赞。 都说林双真的是好榜样。 现在就差个捐款人生就圆满了，可李老头的事没消停，林双是不可能捐款的。 他帮助人是可以，但现在很谨慎。 倒是那边被救的孩子父母已经公开向林双和核磁动力公司道谢了。见面是大可不必，记得把孩子看好，以后教育好。 …... 这套房子有六个阳台，四个是封闭的。林昭有打算把几套房之当中打通暗门，但还没有实施。 估计第一步会是先打通那三套的。 林双毕竟还是外人。 林双站在二楼的开放阳台上，能看到很多“风景”，眼力太好了，跟内置望远镜似的。 他还看到了有人在楼上拿着望远镜在偷偷的看，还好不是盯着自己这边。 耳里听到了轻轻的开门声，接着上楼，是丽菲。 小妖精动作很轻盈，大概是要偷看他在做什么。 “这里。” “哥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看风景。”林双回头，看到丽菲手里拿着画板。 “你别动，我画个画。” 丽菲坐在椅上，开始画画。 林双扶着栏杆，逐一记下能看到这里的每户人家，还别说，能看到好多奇妙的动作片。 这里勉强算是“豪宅”。 很多没有住在这里的人，大概会想像这里的生活会是那种—— 大家有一个业主群。 在群里，各人不是家族继承者就是知名企业家，要不就是行业头部，随便聊聊就是几千万的项目。 需要融资说一声儿，立刻有钱来；需要找人平事儿，支援马上到。 其实根本不是，很多人根本不会加群，比如林双这种。 虽然物业会举办各类业主活动，但在豪宅社区住了几年根本不知道自己邻居是谁也很正常，因为豪宅社区都很注意私密性。 之前林双就看过这楼的楼道，很宽，而且底部灯带，不给面光，擦肩而过都不知道对面是谁。 1016.外事 加上车库分流、电梯入户的加成，同一社区的很多业主并没什么交集，平时露面儿的都是家里的司机、保姆、助理。 听林昭说，男主人通常很忙，不会在微群里闲聊，也很少参加社区活动；女主人在群里聊的也没想象中那么高大上，哪些品牌品味好？哪个国际学校实力强？基本就是普通住宅业主群聊内容的加强版。 不过，砍价链接是真的不会出现。 买豪宅的目的确实是买圈层，但并不是住进豪宅社区，邻居就自动成了人脉，把邻居处成人脉和把任何陌生大佬处成人脉一样，都需要用心经营。 善良的人一定要谨慎选择周边的人，包括邻居。 这个社会很残酷，有些人坏人就是针对善良的人出手，利用你的善良达到他们的目的。 因为你善良，你做不出来很多卑鄙的事，不爱和别人对抗，老是用体谅或者是宽容的心态对待别人，所以，很容易不断的退让，损害自己的利益。 所以，善良的人，更需要谨慎选择自己周边的人，远离哪些不好的人......能成为大佬的，早就阅人无数，再想结交新朋友，很难。 林昭买了这里的房子，能把这里头的女人变成她的资源，那是她的本事。但林双不解的是，她就不怕这些人给出不好的示范？ 只要弄得美美的，发几下嗲，躺下装病，包治百病，等男人一哆嗦，...... 给丽菲当静物画了一幅画，林双才转过身：“你在家里憋坏了吧？” “没有啊，怎么这么问？”唐古一阵心虚，刚才差点没把衣服画上去。 透视这个事，估计得瞒到自己成年以后。 还得让林双哥哥对天发誓原谅自己一百次。 “你不是想去竹山玩吗？” 唐古丽菲笑了：“虽然是想去，但也没那么着急的，总得准备好，如果匆匆忙忙的，万一出事的怎么办？昭姨她们要做计划的。” 林双也笑了。 这个小妖精心地非常善良，也很懂事。 林昭那边做的事也是很让人放心，讲真的，她们可能还不知道，最厉害的保安其实是林双本人。 “你们在这里啊！”唐沅也来了，她平时真的很忙。 现在林双知道了她要处理多少事，不光是她家里那些企业的一些事要关注，还有散布在“世界”各地的，接受资助和生活安排的那些人。 虽然并不需要见面，但也要处理她们发过来的邮件，回答她们的一些问题，了解她们的现在情况。 到现在为止，林双都不知道这些“孩子”数量有多少。 应该不可能都有特异功能，想必是养一些‘私人力量’，这一点林双其实也有想过。 但他毕竟成长时间还短。 “有什么新情况？”在唐古丽菲面前，两人都主动保持距离。 唐沅还是林双的助理，很多信息都是她汇总了跟林双来说。 “你看。” 首先是家庭作业。 林双出的这个题，家长们一片叫好声，他们也觉得有趣，这年头，也不管你是不是真有什么才华，你要是能背五百位圆周率，怎么也是个狠人。 而带着大家做这种事的，那就是个狼灰！ 一言搅动风云起，说的就是林双本人。 “虽然大家一起背这个没什么用，但这个学习方法是很好，公认的。” “影响力确实有用。” “也有人说他们早就说了这个办法。” “嗯，那应该怎么办，给这些人发点奖励？” “真的要？” “为什么不呢？” “发钱？” “不，给他们点赞就好了。” …... 林双双的事，他只好不理会，由得人家去弄，这个给他又弄来不知道多少男粉。 男星有男粉并不奇怪，林双双的美貌并没有挡住林双在人眼里的超Ａ形象。 双救人了！ 救小孩子的事有个声明，说自己就是报了个警，别的事都是警方在做，只是应尽的义务。 警方就感谢林双与核磁动力公司的帮助，及时把孩子救下来，网上一片赞誉。 林双自己说是应尽的义务，但他可是才救了个白眼狼呢！ 人品杠杠的，不忘初心，微播粉丝破了三亿五。 基本不看了，他还在想那个程序的事，要怎么处理才好，林昭说得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么多粉丝，在某些人眼中就很危险了，居然还想搞私人平台？ 林双考虑要不要提交那个“化危为机”的任务，一千万元，还是再等等。 钱不是最重要的，奖励会是什么呢？ 这个事，就卡在李老头那里，那货还在单人病房里养着，已经用上了自己的钱。 可能是自己的，也可能不是，谁知道呢，李老头退休金一个月六千。估计这父子也知道，道谢也晚了，道歉也不知道从何道起。 现在一个就当失忆，一个当傻逼。 但是！ 内地综艺圈有点麻烦了，被林双的粉丝一个个节目拿出来从皮拆到骨子里头，比如版权，比如主题，比如选址，比如选人，比如主持，比如节目的设计，和后期制作，然后加上以前的各种宣发方式。 有图有真相，详尽得以为是在看《中国综艺十万个为什么》 有的被骂极度肤浅，有的被骂过度装逼。 这些讨论同样也在知否上完成，贴子名字叫作《这样的综艺，给钱都不去》 看完这些贴子，基本上综艺是没法看了。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唐沅笑道。 林双不想说话，小歪之前的任务里头有两大项，一个是参加一百个室内综艺，一个是参加一百个室外综艺。 感觉是遥遥无期。 而且给钱特别少，才一个亿。 林双都没兴趣了，当然，没兴趣不是不去做，只是不会着急行动。 “然后是四大名著都开了贴。” “他们有精力做？” “是知否引导的，平台现在也是没招了。” 林双知道了，这就是网站想把这个打造成为一个大的业务模块，之前的《西游记》是林双粉丝合力完成。 那为什么不主动再把别的起头呢？ “你也算是带动中华文学向海外推广。” “有没有不好的？” “有啊，很多人把电视剧拿出来说。” 又是电视剧！ 1017.有所误解 “我看看，电视剧我还真没怎么看过，除了西游记。” 林双一看就乐了。 《招待不周引发的血案，为什么林冲要杀王伦》 网友们那观察是太细致了，比如98年版的《水浒传》中出现在剧中人物桌上的肉居然是切片面包冒充的。 这一幕出现林冲火并王伦前，电视剧截图可以看到，这一片片的吐司被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的确像极了红烧肉。 为了更像一些，还撒了一些葱花。 但是就拿这个来招待英雄好汉，林冲哪里能忍，边上的杨志也笑不出来，这么想来，王伦被火并的原因彻底水落石出。 林冲：这等伙食，欺人太甚！难道我没吃过肉吗？ 杨志：这山寨经济如此困难！居然只能吃大列巴？ ….. “我就是来看看，顺便学习一下！” 浓浓揶揄的口吻，听不出有没有那种大人看到孩子不听话的怨气。 林昭抱着胸，站在厅里。 刚过来就看到某人在地上各种柔软。 “我也在摸索呢！” 林双刷到了一个任务，开发新健身法，一个招式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 这是原创的活。 关于抖的问题，林双觉得林昭提醒得很对，或者说，周易上说的是对的。 内脏确实是比较脆弱.... 肌肉组成是不一样的，不然为什么内脏要在身体里而不是外头，他那种抖法，就好像是塑料箱里装麻婆豆腐，然后野蛮搬运，..... 但有了系统就不一样了。 空气中略有升温，林昭鼻翼轻轻抽动，淡淡的汗香。 看了一会，也只能佩服这家伙的身体是真的好。 现在他就在地上摆了个大字，然后像圆盘落地时那种半转着，每时只有一个支点在地上。 这个非常非常难，光身体绷紧还不行，比如左手掌着地时一定要弹起来，然后右脚尖顶地弹起，然后右手掌，然后左脚尖。 地上一滩汗水，滑就不说了，那种微妙的平衡已经不是凡人可以达成的。 “想到刚才说的那个，你不对。”林双还有余力说话。 “哪不对？” “怕律师失业的那个事。解决问题并不是搞生产，解决问题效率当然是越高越好。律师总共也没几个人，因为怕这些人失业而不是去抓紧解决社会问题....” “你再想想，是不是我不对。” 林双加力翻身大字倒地，胸膛起伏，空气中有微微的喘息声，真要思考，还是得停下来。 林昭坐到了沙发上，盘起脚，偏着头，捉着自己的几根头发打量。 “明白了。” 林双瞄了眼边上，“也不是在意这些人的就业，而是更多方面的事。” 林昭已经编了那个法律的应用，推出去第一个影响是律师失业，但这只是多米诺骨牌倒下的第一张。 智能世界，那是一个全新的，可怕的世界。 “我还不知道你编的是什么样。”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样。” “你真的知道？” “你不是在论文里头阐述过了，考虑到论文里是那些能说的，再考虑你的年纪，性格。” 林昭身子微微前倾，“一个全民平台，只要发起指控，就可以启动调查，有证据立刻就处理....我说得对不对？” “你觉得好不好？” “我觉得很好，非常好....”林昭双手像小女生似地拍了两下，“会吓到多少人吗？” “......” “你明白就好。这种东西，有一个就有一系列，不需要教育，不需要解决冲突问题，但是，....” “凭什么保障个体的生存呢？已经走到了这一步，....” 林昭双眸紧紧盯着他。 林双认真考虑了一会，叹了口气：果然，自己不够强！ “所以呢？” “所以，先顾眼前，可以普通一点，未鸣时无须心烦意乱。” 林昭放下腿，站起，打量着地板上的那汗。 人体百分七十是水，大量失水之后，生理一定会受影响，如果反而变好，说明体内又有了难以想像的变化。 脑子里转着这念头，嘴里说的却不相关的事： “这社会，你进入了头部，就能有百分之七十的资源向你靠拢。这资源哪来的，都是从别人那里抽来的。你以为你不要人家就开心？现在人家以为你是在砸这个盘子。” “建设往往伴随着破坏。只看有没有人为此发声。” 林双的粉丝数量多又强大，人家是又羡慕又嫉妒，一晚上可以做出来的事可太多了。 “那他们可以从好的地方想，下一次改进，而且，有不相信的人也可以去看，也算是宣传。” “但不影响别人讨厌你。而且如果他们本身又做得不好，可未必会想向好的人学习，把前面的人打死也是可以上位的。” “真的会讨厌我？” 林双翻身，脸朝上，休息了一下，像青蛙一样缩起脚，塞进屁股下面，马上坐起又站了起来。 刚才那垫屁股一下子有点不雅，林昭脸一热，差点又要抬腿给他一下。 恨不得上前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刚才像个翻不了身的冷血动物，现在又这样，一点都不顾忌自己在场。 不过这动作是又协调又美观，接着她看到，林双完全不用手，就这么直直站起。 这运动高难。 倒的时候，人的重心根本不在屁股上，林双这么流畅地移动重心，不用上身力量让自己能站得起来，这不知道运用到了多少技巧。 若是拍下来放上网，绝对能赚几个亿。 林双盘腿坐下，看到林昭的脚好像虚提着：“您脚伤这是更严重了吗？” “不是。” 林双恍然笑道：“不会是想踢我吧，小心脚又扭到。” “哼！给自己多少钱这个？” “只有一百万。” “呵呵，这么点钱啊....” 林昭看着一地的汗水：“我得提醒你一下。” “什么？” “哺乳动物在大量的热量流失之后，器官组织往往会缩小，但是其中的两个器官被排除在外。” “哺乳动物，包括人？” “你不是吃奶长大的？” “两个器官是哪两个？” “一个是大脑，一个是你藏起来的。” “原来是这样....”林双若有所思，果然，任务并非无的放矢。 “你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 “现在才知道？” “......” “这从进化的角度进行分析完全解释得通，**官是为了保持繁殖的能力使得种群得以延续，而保持清醒的大脑认知能力则更有利于找到食物。 假如在食物严重短缺时认知功能衰退，此类人群必定会在优胜劣汰的自然选择中遭遇淘汰。但是，过犹不及，你注意些！还有什么问题？” “我刚才想到个事，这房子前主人是二十岁当了小三，怎么二十五就年老色衰了？不是有医院吗？” 林昭没好气：“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年老色衰，.....” 1018.人间素数 说着就在厅里盘了起来，打量着这里头的装修：“你知道富一代跟富二代包养女人的区别吗？” 林双苦笑：“我怎么会知道。” 林昭淡淡一笑：“富二代走的是短期择女伴的路子，而富一代则更倾向于进入一段长期稳定的关系，无论是未婚时还是婚外情中。这当然和年龄有关，但更与身份心境相关。” “我以为是纯喜好。” “哪来什么喜好，那无非就是想少花资源又能多吃多占。” 林昭嘴角挂着也不知道该形容为什么样的笑： “富二代擅长用大额消费砸晕姑娘，但从不给现金也不给副卡，也不会给置办实业，带她们进行的都是消费活动，购入的是出店门就贬值的奢侈品，主要满足姑娘在姐妹圈和社交平台炫耀的作用。泡沫过后，姑娘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获得与傍身资本。” “所以这里都是富一代的小三？”林双忍不住问。 “应该说，到这里的，都是选择了富一代作为临时傍身。” “临时？” 林昭点点头：“我见过太多的人，在有了一些成就和财富积累后，就开始花大量宝贵的时间琢磨物质生活上的享受和提升。 这些其实都没错，但如果因为钱多了，物质上享受追求过度而丧失了对更高目标的渴望和追求，人就会变傻变蠢，快速失去斗志和竞争力。 那时的他们，几年后的他们，你再去观察，人的状态都会异常低迷，暗淡无光。在每一个行业做到头部都比登天还难，既然有幸做到，如果因为物质生活的丰富而半道停顿或者主动放弃，那真是太可惜了。” “而这些女人，她们也不是不喜欢年轻帅气的，不过刚奋斗的毛小子啥都没有，早晚也要变成这种样子。 这些相对她们是大叔型男人更会展现自己的绅士风度，会主动为她开门拉椅子，出去看场电影，他的钱包都塞得鼓鼓的，他送的礼物也都价格不低，有什么好吃好玩的会想到带着去。” 林昭转身看林双，秀眉一挑。 “这里头有爱情吗？” “爱情，她们觉得有就有吧，我管那么多....” 林昭失笑又敛起，板起脸：“今天你当着丽菲说什么ＮＰ，这事我还没跟你算。” “我....失言了，其实一开始...” “我知道你说的是那个，....当然，也不能说你多错，确实” 林昭背过身，语气淡然：“那天你也说过，这些事没考虑清楚，其实我也给不了你答案。” “为什么？” “生活是多元多次方程式，数学问题难的往往是反向，如果把每一个变量都确定，答案自然就有了，可如果说，你确定了答案，想要把每一个变量都定下来....” “能定就不难。”林双打断她。 林昭看他一眼，唇角微扬：“问题是变量它永远会变。” 林双沉默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变化，更准确地说，是不喜欢不好的变化。但你想没想过，你的成长，过去对你还觉得不错的，你已经看法不同了，今天觉得香，明天觉得一般，后天会觉得臭。” “也有今天觉得臭，后来觉得香，待人处事也是如此。”林昭目光从上看到下，“你...觉得我好看吗？” 林双点点头。 “之前呢？” “之前，好像也还行。” “你要知道，我是可以长成那样的，也许更老更丑一点呢？” “没有现在这种关系呢？毕竟是人...人都是向往美好事物，潜意识里都是性....” 林昭轻轻叹了口气，驻足窗前。 “我很小的时候，也想过类似的问题，哥德巴赫猜想，任何一个大于2的偶数都可以写成两个素数之和....” “然后你有了证明？” 林昭微微一笑：“我为什么要去解答一个数学猜想呢，我只想解决生活中的疑问，素数是只有自己和1可以除尽的自然数，你觉得在社会中它可以指代什么？” “人？” 林昭点点头：“所以转成社会与人的问题....偶数是一个组织，最优解的那两个素数，是不是像极了永恒的爱情？” “像，太像了。” 林双反手撑着地，果然，高智商的人是这样思考问题的。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婚姻容易而爱情很难。” 林昭目光在房间里慢慢游走：“这是一个反向求解的过程，我们生下来就是一个素数，猜测着以后可以和另一个素数组成一个偶数，但是并非所有偶数都是由两个素数组成，它也可以由两个偶数，两个奇数，四个素数....” “更多偶数，更多素数和奇数，....” “1966年陈景润证明了1+2成立，即任意充分大的偶数都可以表示成二个素数的和，或是一个素数和一个半素数的和。半素数是两个素数的积。” 她走到书架边：“这就不符合爱情的最高定义了，对吧？” “你这些话....”林双早就按着额头了。 “让你烦躁了，那真是对不起，但这就是我的理解。当然，低级别的那种，就不是什么爱情，只是情感保护，抵抗环境的一层保护罩。” 林双想了想，认真看着她：“您说的这些，也是唐沅的理解吗？” “当然，很多事需要你们自己努力的。” 林昭手指随意一比，“超出这些人的自由度，也需要更多自律。否则，就算成了神，又如何，还不是被欲望抓着跑。何况你离目标还太远。” “有时候就是这样，付出害怕失去，因为怕痛，但漫长的时间，又让人恐惧，恐惧的还有死亡，生命中太多表面美好的事其实只是用来消除死亡的恐惧，但它又加大了对死的恐惧，这是个无解的题！” “不，有解！” “不，你那不是真正的解答，你没有放到更长的时间和空间里。” 林双霍然站起，走到她面前，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我该怎么做？” 不想等晚上在脚底写字了。 林昭毫不客气仰头：“你现在差得远，只要小心，但我们会尽量保护你。” “不是交易？” 1019.表面浮华 “就算是，也只是信用交易。你别把自己搞崩” 林双点点头。 智慧，知识，这些林双可以直接从林昭这儿获取，但她们想要的‘长生’，林双是给不了的。 或者说，‘长生’这种东西，没得办法立刻证明。 得靠时间。 何况，他这么下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身体会突然恶化。 现在的林双，用四个字可以形容‘表面浮华’。 不指财富，在身体进化这个领域，林双可以说就是个‘暴发户’，普通暴发户是在财富上炫，他却是在体质上炫。 看他起高楼，看他摆盛宴，看他楼塌了，看他人散了。 四目相对，林昭突然右手比了个ＯＫ，按在林双胸口，左手按在自己胸口，面露微笑。 “什么意思？” “你猜。” “三五十五？” “三五香烟？” “你觉得我ＯＫ的？” “是你三岁我五岁。”林昭没好气。 “哈？” “日常设定” 林昭展颜一笑，伸手推了他一把，鼻翼微动：“去冲一下。” “日常设定？” 林双一头雾水去浴室。 拧开水龙头，轻微一响，水从上方落下，在旁人眼中极快的速度，在林双眼中却是很缓慢。 在水冲到头顶那一刻，他突然想通了。 林昭还是说两人以后如何相处。 生物之间相处都需要进行两个重要判定，一个是‘食物’，一个是‘性’。 可不可以吃，可不可以交配。 别说是一男一女是同类，就算是同性，就算是异类...就算是生物和非生物，反正食物和性这两关都得过。 但如果把认知年龄直接降到三岁和五岁，那就没有这个烦恼了，在这个年纪的孩子，更多的是对世界的好奇，探索。 至少对他们两人，人体奥秘人类未来包括这个宇宙，都有很多可以研究和探讨的地方。 想到这，林双心里一下就卸下很多负担，在水花里吹起了国歌。 一口气过去，淋喷的水柱被打出一个洞。 等他冲洗完穿好衣服出来了。 咦，隔壁家的小姐姐人呢？ “这里。” 林双笑着走过去。 林昭坐在沙发上盘着腿，笑吟吟看着他：“乐感不错。” “我还以为你会夸我肺活不错。” 林昭甩了甩头发：“肺活量不错。” 林双打量着这房间：“话说，这些小...女生，除了缺钱，跟原生家庭应该有关系吧？” “或许吧，就是现实。其实她们也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疼爱你、愿意给你钱花，并且不求回报的只有自己的亲爸爸，其他的干爹叔叔啥玩意的，都是为了先讨好你后再向你索取回报。命运在给予你一部分馈赠的时候，也早就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林昭站起来，慢慢走着： “所以她们也把这个当成了另一个命运的试炼场，三五年之内，能出去的就是毕业。” “十八到二十岁，谈过一场恋爱，看透了人生，选择了大叔，在人生中进修，也不到三十岁......而别的那些想靠着自己努力奋斗的孩子，说不定连一套房子的首付都拿不出来。 有些跟男友结了婚的，也已经生了孩子变成了黄脸婆，有的又离了婚......既然求不到那个解，人生又短暂，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过一天是一天。” 林昭扭头看了林双一眼，又回转头：“是不是听得很不爽？” 林双长长吐了口气，林昭这番话，真的是完全把他打败了，也不能说是把他打败，而是把他这类还相信感情的男生打败了。 不是不知道，只是觉得不想听。 人间烦心事让林双这种人突然理解为什么很多描写修仙者最后都无视人世间的是非恩怨。 “不爽又能怎么办，存在即合理....有因必有果，这也是她们自己的选择。” “存在即合理....所以......” 林昭站在楼梯边，手从书架上抚过，转身往楼上走去： “信息汇总的源头也是资源最多的地方，这些人刚进来的时候，都是被关起来的金丝雀。那时的她们，也是最受男人宠爱的时期。 但她们也知道，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所以她们急着扩大自己的交际圈，学习前进的知识，至少在被抛弃之后，还能保持着生活水准不下降。” 林双目光跟着她的背影，这个女人真是的满身都是神秘和魅力。 小三这个事让他很敏感，都是二十楼，别的都是小三，该不会林昭也是小三出身吧。 后面的自强不息那是以后的事。 谁说强大的人就有个干净的过去？ 这个想法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二十层这里买下来的三套房，前主当年都是二十岁，搞不好胸还是ＢＣＤ三种大小。 “你乱想什么？”林昭突然急转身，凶巴巴瞪他。 林双赶紧闭上眼：“我什么都不想，但还是有几个问题。” 你是不是真的会读心术？ 还是说只是推理。 “现在我不想听！” “我也没打算说啊！” 林昭哼了声，下楼，从他边上经过，突然扭身，一肘打向林双的肚子。 动作很快，很优美。 整个手肘都陷到了肚子里。 林双连动都没动一下，只是在翻白眼。 “痛吗？”林昭抬眼看他，好奇问道。 “不痛。” 她刚挥肘时林双就觉察到了，但既然孩子要打，就让她打好了，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无非是一个研究。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那里的肌肉自动往后缩成了一个坑，导致林昭的手肘力量完全被她自己给吃掉了。 还不放开。 “信不信我把你弹到楼下？” “你试试...” “真要？” “对。” 三秒之后，一声轻呼。 林昭摸着左肩膀，气呼呼瞪着林双。 1020.挡不住子弹 她没想到，反弹的力量会这么大，手肘被推出去拉伤了肩膀。 林双一脸无辜：“你可千万别哭啊！” “哭什么哭，不过这个力量....”林昭毫不客气地拉起他的衣服，手指在刚才击打的部位按了按。 林双的腹肌非常好看，两块上腹肌正当中就是刚才被打中的位置。 有一点点红印，非常非常少， 她手指用力，那块本应该是坚实腹肌慢慢退了进去，退出的坑还是带着旋的。 林昭幽幽叹了口气：“难怪我那天会扭伤脚。” 林双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开口：“我说我才知道，你会信吗？” “当然相信。” 林昭把他衣服拉好，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 “不要总是这么莫名其妙笑，就跟得了多大好处似的。” “放心，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我没想通呢！” 突然拉下林双脖子，在他耳边用极低的音量说道：“挡不住子弹。” 林双皱眉，这话说得，好像知道谁要对自己下手似的。 “加油。” 林昭一边揉着肩膀一边笑着下楼去了。 “一会过来喝汤，她俩给你煲的猪肚汤。” 猪肚汤？ 林双摸着被她打过的地方，正常那里是胃，但现在还是不是，不好说了。 某人的一言一行都大有深意，这一下绝对不是调戏。 他走到门口秤前，犹豫着要不要站上去。 很害怕自己体重狂降。 算了，不称了也罢。 盯着书架，很多感情类别的，从某小三作家的系列丛书，到某贾的《ＦＥＩＤ》。 所以能放在这里的，都应该有点意思。 林双走过去，伸手抽出那本ＦＥＩＤ，书挺新的。 这应该是一本盗版书，盗得很明显。 很多盗版书都会胡乱编一些资料，比如出版社，书号价格，之类的，而这本，全然没有。 这本没有书名和作者，连价格都没，就像是哪个小作坊自己印出来装订的。 书皮不像皮，密密麻麻全是字。 “法国费米那文学奖作品，猴版金瓶梅。” 第一行字就让林双想笑。 还猴版金瓶梅？ 哪有这么形容的？ 接着是主要人物介绍、相互关系和各自的结局。 男主，庄之蝶，中年作家，早年因作品闻名西京城，多年没有好作品产出，内心惶恐不安，处于严重的中年危机中。 这种焦虑感深度困扰着他，几乎没有办法和妻子过夫妻生活，以至于婚后很多年，两个人都没有孩子。 庄之蝶有三个情人，分别是唐宛儿，柳月以及阿灿。 妻子，牛月清， 她在这段婚姻中很隐忍，承担了这个家庭很多的外部压力，把家里经营的妥妥当当，庄之蝶能有今天的地位，和她多年来的付出有着直接的关系。 她越着急想做母亲，可庄之蝶就越发的无能。知道家丑后，她曾想尽办法挽留作为名人家庭的体面，最终还是离婚，搬回娘家。 之后她开始彻底的否定自己，认为正是自己过去的恭良温俭让，才让丈夫钻了空子。她开始疯狂的整容，彻底告别过去的自己以减轻痛苦，最终还是以人生幻灭而告终。 情人唐宛儿、柳月和阿灿。 唐宛儿，是个让男人看见都会心动的女人。她热爱音乐和舞蹈，可是她那野蛮的工人丈夫，完全没有生活情趣，也无法和唐宛儿实现精神层面的交流，让她的生活很苦闷，于是她与周某开始了一段婚外情。 被唐宛儿的丈夫发现后，唐宛儿丢下三岁儿子，跟周某逃到西京。 因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们认识了庄之蝶，通过攀老乡的关系，渐渐融入了作家的生活圈。 接着唐与庄两人勾搭上了。 唐宛儿把一切希望放在庄之蝶身上，甚至为庄之蝶独自去流产，只为了让庄之蝶，觉得她懂事，亏欠她，更加珍爱她。 最终唐宛儿被她的丈夫抓回了老家，每日吊起来，并被丈夫一次次家暴，过得生不如死。 小保姆柳月，农家女孩，没读过多少书，却热爱文学，通过给别人当小保姆，在城市中艰难生存。 遇到庄之蝶后，毫不犹豫的选择到庄之蝶家做保姆，完全不管上家雇主和她契约还未满，还没有找到新的保姆。 她发现了唐庄的私情，也沦为庄之蝶的猎物。 因彼此有着共同的秘密，三人形成了同盟，一起对付这个家真正的女主人。 柳月因为在庄之蝶家当佣人，阶层提升半格，已经可以嫁给一位不错的城里青年了。 虽然已经口头允婚，却意外被市长的儿子相中。 市长的儿子因小儿麻痹落下的病根儿，两条腿不一样长，走路有些瘸，要不是这个情况，也不太可能娶她。 柳月选择了这段婚姻，但她总是在外面和一些男性暗中往来，并不安分。 阿灿，与庄之蝶仅有一两面之缘，因热爱庄之蝶的作品，就无比痴迷此人。 一有机会，就马上投入庄之蝶的怀抱。 但她又是个性情中人，并不愿意破坏庄之蝶的家庭，怀了庄之蝶的孩子，产下了一个怪胎。 庄之蝶自以为真心实意的对待身边这些他所爱过女人，最终却发现自己一个也庇护不了，最后在车站突发中风死去。 “什么鬼，书皮上这么写的话，这书基本卖不出去了吧。” 林双从没看到会有书把所有人物剧情线都写到了书皮上，而且还是这种全部悲剧的结局。 “除非大家想看原版**.....” 林双心里嘀咕着，翻开内页。 大片空白，此页唯一的一句话是“你什么都可以当，只是不能当和尚的，你在外边寻清静寻不到，真到了清静处，怕你又受不得清静。” 再翻，同样也是一片空白，有一句话“这三位名人都是与社会闲人有来往的，只是合时则合，分时则分，主要的内靠官僚，外靠洋人。” 再翻“你还讲究要寻找新的世界的呢！” 林双连续翻了好多页，全都是类似的，初时感觉像是那种“答案之书”。 翻到最后一页，也是只有一句“全书四十万字，一九九三年正月下旬” 1021.丽菲不对劲 想差了，根本不是盗版书，原来是里头寻章摘句，全书四十万字，到这里能剩不到八百。 估计也是林昭刻意弄了给这些小三们领悟人生用的。 顺便可以当个记事本。 你在看风景，你也是风景。 小丑原来是你自己。 “九三年社会就已经是这样子了....” “有意思....” 林双把书插回架子里，去厨房那默默洗了手。 虽然是，人物却不光是只在书里。 故事也会不断地重复，人只能可悲地在怪圈里打转。 婚外情，整容，性，...这里头发生的事，貌似正是现在社会的写照。 林双想到刚才林昭的话。 挡不住子弹，这话里的子弹也未必是真的子弹，也许还指着欲望。 爱情倒是可以用来抵抗对死亡的恐惧..... 同样能抵抗对死亡恐惧的还有很多，伟大的理想，国家民族，亲情，总结起来都是爱。 身为不凡之人，目标当然是构建新世界，但林双自知确实不够强大。 林昭伸出两只漂亮的脚就能困住他的两只手，.... 那动作后面肯定隐喻着什么，或许也是说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强！ 轻飘飘地走在过道上，看着前面开着的门，林双长长吐了口气，笑了起来。 至少这里还是很干净很纯粹的。 …... “哥哥好慢啊，你都不饿的吗？”唐古丽菲坐在桌前，气鼓鼓看着他。 “谁说的，我在外面就闻到香味了，要的就是那种感觉，一上来就吃跟二师兄有什么区别？” 林双一边说一边坐下：“手洗过了。” 瞄了眼丽菲，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哪有不对劲说不上来。 “好看吗？” “好看。”林双盯着碗，由衷夸了句。 猪肚莲子冬瓜汤，汤色微白，挺香的。 因为天热，大家都吃得挺少的，而且林昭非常注重养生，根本不吃太油腻的东西。 “刚才你有什么问题？”林昭突然问了句。 林双看了看边上还有唐沅跟唐古丽菲，问题多了，谁知道她说的哪一个。 “有那么难说出口吗？”林昭似笑非笑问他。 “呃，我就是在想，四楼跟这边，好像都没看到有保险箱，挺奇怪的。” “奇怪什么呢，非得有保险箱？” “不应该有吗？”林双不理解的就是这个，这些女人总得有些首饰存单之类的，房产证也得有地方摆吧。 “当然不应该有，你安装保险箱，人家就知道你有好东西要放。”林昭给自己盛汤，“招贼。” “....是你跟她们建议的？” “东西只要放得自己知道在哪就可以了。而且万一哪天被正室上门，溜得也方便。真的不想放家的，可以放在银行保险箱，放家里哪天不知道就归了谁。” 林昭无所谓地说道。 “......” 林双无话可说，也是，反正是她给装修的，低头看碗里的汤：“有什么讲究？猪是自己养的？” “没什么啊，你这一天天都没吃什么东西，又一直在训练，出那么多汗，怕你透支身体。”唐沅给林双盛了碗汤。 “猪是自己养的。农业园里头有养家畜，给里面的果蔬提供有机肥，是全生态循环系统。”林昭淡淡说了句。 “还有什么？” “奶牛羊鸡鸭鹅鱼这些都有，分区散养，平时我们吃的都是有机蛋，不过奶一般是供西点店。” “猪肚是补胃，也是高胆固醇，...不过都是好东西。”林双舀着吃了两口，真的炖得很不错，“嗯，莲心都没去掉。” 现在煲汤没有以前那么费事了，电压力锅，把猪肚炖得非常烂，还有莲子，也是粉糯无比。 最麻烦的，其实是处理猪肚，要洗要切。 “这莲子也是自产的，给你去去火气。冬瓜也是。”林昭笑道。 “莲子，鱼塘里种荷花？” “是啊，不过现在荷花已经过了。这就是今年的新莲，大暑后摘的，也叫夏莲。” 又是知识点啊！ “哪有什么火，对了，我有个想法。”林双喝完一碗，丽菲又帮他加了一碗，这碗就有点夸张了，光是莲子就半碗。 “想撑死我啊！”林双笑道。 唐古丽菲笑而不语，她吃得很慢，半碗都没吃掉，这些天她过得也是非常开心。 以前还不知道自家亲戚家业是这么的庞大。 现在发现，简直就是一个国中之国。 “什么想法？想吃肥肠啊？”林昭笑道。 林双咽了口口水，还真的莫名想吃，但他真不是要说这个：“之前我不是在说我要编一个软件吗？” “这跟你要吃肥肠什么关系？”林昭问道。 林双一脸无语气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吃肥肠了？您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单独相处和大家相处，各人的面目都是不一样的。 反正就演吧！ 三女看他这模样，都笑了，就是明显在逗他。 “昭姨说，你一定是内心压力很大，才把自己绷得这么紧，所以我们不要给你太大压力了。”唐古丽菲解释。 林双看看林昭，压力大什么大，被乱打才是真的。 她应该不知道系统的事，常理来说，自己现在这样确实不正常。 所以她才会有意无意间让气氛舒活起来。 “说起来，肥肠味道不错，我是说做得好的话。”林双摸起了下巴。 “......你真要吃，我让人送一份过来，保证干净。” “不是，我在想，同样装屎的东西，便盆刷得再干净，也没人用它当饭碗，肠子倒是很多人爱吃。肠子表面积可是很大的，再怎么弄也没办法完全干净，这点在心理上要怎么解释？” “哥哥又来了！”唐古丽菲气笑。 “你有进步哦，....”林双又看了她一眼，“没打我。” “哼！今天放过你！” 果然不对劲，林双目光再一次从唐古丽菲身上扫过，不对劲的地方在丽菲的两肩，像是嘎吱窝里夹了什么。 “那只能说，食欲可以破掉很多心防。”林昭笑道。 “也有人是坚决不吃的。” “算了，说别的吧。呃....管理粉丝的那个，然后我转了几个思路，开始想从各地方去扒数据，这个里头其实是有风险。” 林双看看三人，“拿这几个网站的数据，很难一定不被发现，毕竟这几个大站都有高手。” 林昭托着腮帮子，小嘴正嚼着颗莲子，似笑非笑：“我还以为你是个高手。” 林双瞪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哪有那么厉害。” 就算有那么厉害，他也不会展现出来，明星是明星，但如果是顶级黑客，那就可能变成战略武器了。 “同一件事，对不同的人，风险是不一样的。别人抽烟喝酒烫头发随地吐痰可能没事，我要是这么干了....哼哼....” 林双点点桌面，“玩爬虫也是一样啊！” 1022.管粉 “发现之后，人家如果反查过来，知道是我，可能也不说，当个黑料，反而对我们伤害很大。” 经同意，从合法公开渠道，并且不明显违背个人信息主体意愿，都没有什么问题。 但如果通过破解、侵入等“黑客”手段来获取数据，那也有相关法律等着你。 林双勺子拨弄着碗里的猪肚，“虽然小概率，但没必要引来这种麻烦。” 林昭微微一笑。 “所以呢？”唐沅听得很认真。 “然后我又想自己弄一个网站或是ＡＰＰ，专门来管自己的粉丝，但这样的话又会引起别人的忌惮。” 林昭很认真地看着他：“所以呢？” “我仔细梳理了一下，你们记得有一类东西叫作插件，可以给别的软件提供辅助功能的这种。我想是不是能做一个，反向禁止的。” “......” “什么叫反向禁止，就是好比说这两天，我们因为智能推送然后接受到了一些不好的信息，你就得主动去删除。”林双示意唐古丽菲。 “智能化之后，完全是以用户的兴趣来了，他对什么感兴趣，于是就什么消息都给他。我那天查了下女子医院，现在手机上全是整形和医美的。” “呵呵....” “然后又比如说我，现在是个公众人物了，你们也有一半算是，结果就有好多人上来蹭热度。我在想，能不能开发一个东西给这几个网站，让他们使用，然后开放一个接口，我们可以管理这些网民，让某些人不能接收我们的信息。” 林双这话说完，三女开始思考起来。 “公众人物也有隐私权，这个是不是可以延伸到这一范围，没有法规。” “所以，只能是我们自己来提。” “这个思路倒是可以，你准备怎么设计？”林昭想了想，问道。 “首先网站推送机制是完整的，那么我们公众人物就可以有一个登录口，可以搜索到哪些人在发布我们的信息，一开始肯定是发布者，比如说那些自媒体，然后是评论的。这两种大概可以归到一类去。” “在我们的后台，可以看到这些人，然后就是加入到黑名单里头，这样这些人就不能搜索到我们的信息。” “听起来不是很难。” “不难，难的是得说服网站加入这个内容。毕竟如果没有黑子，就没有热度。” 林双想了想，“但这个事实际上是会得到公众人物的支持，这些人会站在我这边。而且这个也可以分时间的，有点类似禁言功能。” 林昭笑道：“也是双刃剑，而且也有争议。” “但这个符合社会公德。”林双平静地说道。 “你还是准备自己开发？” “是的。” 林双觉得自己已经找到了正确的思路：“毕竟不是谁都是我的粉丝，我也不需要那么多人来关心关注我。” “这些人分流出去，可以去关心别人。” “你这个东西可能卖不了钱的。”林昭笑道。 林双白她一眼：“我有那么缺钱吗？” “哟，说得挺好听的，可是我们怎么天天看某人为几百万把自己弄累得跟烂泥似的？” 林双不想说话，汤挺好喝的。但三女可不想放过他，真的很好奇，他这几天还要做点什么。 “我也不知道，正常平时训练都要，保持身体健康。” “你何止是健康啊！” “自我激励给的钱是越来越多了，但都是自己给自己，存不下来。”林昭笑道。 “这个准备给自己多少钱？”唐沅问道。 林双想了想：“还是一千万吧，毕竟也是个大件。” “你这给钱是什么标准？” “新东西给多一点，习惯了就少给点。” …... 网友们围绕着林双展开了疯狂的猜测，目前是知道他还未出行，也许是因为天太热。 于是各地网友粉丝就喊话，让他去那边避暑。 先是东北粉隔空叫唤：“双双，东北长白山区，大小兴安岭夏季白天温度在三十多度，但太阳一落山，温度马上降到十五度至二十度以下，晚上睡觉不需要空调和风扇，睡觉还得盖被，这地方不避暑，什么地方避暑？” 别地粉马上劝：“各位老铁，要是有人跟你说来啊，来东北避暑啊，你千万别信他的鬼话，他就是想拉你下水，陪他一起蒸桑拿。我已经连续十天左右30°＋了，这还没入伏天呢，今年的温度真是非比寻常。东北的天气只有春天、秋天是最舒适的，冬夏足足有60多度的温差。坐标齐齐哈尔” 大连粉：“为什么齐齐哈尔温度这么高啊？大连气温一直在二十三四度左右，最高在28度，还有点冷呢！” “威海龙须岛，就今天白天凉风习习，晚上关窗户盖被子睡觉。仅限威海龙须岛，威海最凉快的地方白天温度还维持在24度但是吹凉风啊。等到入秋会热半个月夏天就过去了，空调今年一次没开......双双来不来看海？这里还可以浮潜。” “看什么海，浮什么潜，海边那么危险，万一被海蛇叫了海蜇刺了怎么办？” “我给他吸！” “海蜇咬了吸没有用的，必须用尿来解。” “我去，是要灌尿？” “不是，是尿在伤口上。” “我尿！” “我保证！” “去你的吧！” 此楼被官方禁言。 江西粉：“还是东北好，早晚温差大，风也是凉的。你去江西看看，白天40度，晚上38度，闷热。没有空调都睡不了觉。” 这里头其实也有不少人是为了本地的经济，比如很多旅游区。 这两年来，旅游业一下降温非常厉害，都是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如果林双说要去哪个地方，别人不敢说，他那些有钱粉丝肯定会跟着往那边跑。 这经济一下就带动起来了。 如果林双在当地再买个房子投个项目，那就更好了。 …... “到处都是邀你去的。”唐沅笑道。 “其实如果只是比较自在地玩，还是挺有兴趣，但如果是被很多人包围着，蛮累的。”林双叹了口气。 其实无论是唐沅还是唐古丽菲，都已经挺有知名度了，至少在粉丝圈里，大家都会偷偷交流林双的资料，边上的女人，但凡是漂亮点的，都有人在努力挖掘。 有人盛传，林双边上工作团队几乎全是女的。 这让女粉们感觉有点糟心，但换成男的，似乎也不怎么安全，毕竟林双还有个“林双双”的属性，...... 保护隐私，现在真的是只能靠威慑力，大媒体知道这个是违法的，自媒体又怕被举报封号。 又过了几天，台风果然杀到了江西境内，弱成了热带风暴，然后往北，江南大地有风有雨，一片清凉。 这几天，林双还是宅在家里，跟以前一样，他拍的视频弄了几期放上去了，当然还是收费的。 直播照常，就当为全国家长服务了。 1023.练点书法 呯！ “结束了吗？” “结束了。” 西湖体育馆的保龄球馆中，李凤琴把手机放下，一会准备带这几个客人去足球场看看那个全球直播的音乐会。 今天来的几个客人是四川的，里面也有拿过‘世界冠军’的选手。 这正是当初林双提出‘与世界冠军同场竞技’计划的一部分。 林双虽然人不在这里，但这个场地的金身不会破，仍然是‘圣地’。 而且，别的高级别运动员来了。 西体集团约了国内很多运动员来场子转一圈，可以做的活动包括：和顾客们一起运动比赛，登台唱歌等等。 林双的公演不但让这些人受益良多，更是带动了全国的保龄球热的回潮。 可冷静点看，民众消费力下降严重，这个热度很难说会保持多长时间。 曾经九十年代开始，保龄球风靡全国，现在有些地方反而变得需要政府补贴，说到底，还是房地产的锅，大好的地段场地如果用来搞餐饮，明显更容易回本。 但现在餐饮也被打压得很惨。 总之什么都不景气。 闪光灯起！ 大家蹲在林双的纪录前合影，合影合影。 倒也有人让他们签名的，反正不签白不签。 其实慕名而来的顾客们还是有些失望，为什么林双能打那么多全中，这些人也就是两百多分的水平。 全中一个都没有。 感觉好像这馆所有的全中都给林双打完了似的。 但仔细想想，这不正说明林双的厉害吗？ “李总，我们好了。” “来，带你们去听听音乐节，一会你们也可以猜一下歌手是谁。” “也搞蒙面？” “哈哈，是啊！” “对了，您有没有办法让我们见一下林双？” 李凤琴摇头：“这还真没有办法。” “为什么啊？” “我看他平时也就是直播一下，也没看到别的活动。” “那有活动也可以不公开的。” “你们想见他，上网看直播就好了嘛，我也是啊！他又不给人签名，而且想见他的人很多，除非是有什么非常非常重要的事。你们有什么这类的事？” 李凤琴笑呵呵，话也说得让人无法反驳。 她也想见下林双，但林昭有说了，不要提这种要求，也不要随便给林双拉私活，不然直接就把你拉黑。 她怎么可能为些没必要的人事冒被林双拉黑的风险呢？ —— 今天直播的时长也缩短成了半小时。 这年头，什么都要以时间来计算用户的占用率，人的一天只有二十四小时，除去必须的离线时间之外，能留出来的并不算多，林双一个人就直接干掉一小时也太可怕了。 就算是半小时，也相当于合并了他们的作业时间。 给大家布置的作业也简单多了，让粉丝给家人或是亲人做一顿饭。 之前他又解释了为什么不给人签名，是因为字太丑，正在练，要不要大家一起？ 今天的直播里，他又跟粉丝们说： “几乎所有的天才科学家、数学家都有同时记录笔记，随时备忘的习惯。而且记录笔记都有几近相同的同一格式，那就是文字+随意插图+导图，图示化的结合体。” “人总是想法很多，有些好的想法一闪就没了，非常可惜，所以我建议大家身上带个本本和笔，随时记一些东西，可以是活页的，然后每隔一段时间拿出来看看。” 这个不是带货。 他最近没有特别想带的东西。 这个直播结束就开始弄小歪给他的那个任务—— [毛笔字写唐诗三百首，一种字体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 别人练个字估计啥也没有，他能有一百万。 盛唐时大家爱写诗，作品一定很多，但后人选了77家，311首，是这些诗作里头的精品。 还好没让自己写《全唐诗》 唐诗三百首有多少字呢？ 这个写完就知道了，林双小时也是练过书法的，没啥成就，技巧知道。 想想大概也是大多数人的样子，知道怎么学，就是没去坚持弄，反正书法家也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 现在正常写字也没电脑好看了，于是各种创造，什么好狗边上飘，妇女之宝。 他当然不能这么干，任务一接，就得认认真真，林双是相信小歪不会让自己失望。 以前人写书法先要准备笔墨纸砚，他不搞那么复杂，拿破壁机打点杂粮做成墨汁，为了调色，用到了一些黑米。 米汤在地板上写的，这玩意有着墨汁的浓度，却不会浸入地板。 地板比宣纸光滑，这个不要紧，他经常锻炼的一片地方，已经没蜡了，所以这就是天然的练习场所。 写完了之后，嘤嘤怪自然会去擦掉。 书法的高光字体太多了，汉朝是隶书的高峰期，然后是三国时的楷书，再然后是两晋的行书.....南北朝时的魏碑。 各种字体还有各派大家的风格，林双在网上找到字帖，学着练。 可惜没有直接描《唐诗三百首》的。 书法大家的字，那真的是，光看着就美，而且那种间架结构，处处都透着冲击力。 林双没有文化，只能心呼一句：真好看！ 艺术一定要给人美的感觉，局部要美，整体要美，在看一幅字时，往往心里会想着自己如何去写，那么对照着看出对面字的作者是怎么运笔使锋的。 毛笔是软的，墨水可多可少，这个就很看功力，各家风格也不一样。想当年，王献之写了几大缸的水，交作业时写了一个“大”给他爹看。 他爹也就提笔在大字下面点了一点。 然后王献之又拿字去给他母亲看，他母亲看完说，我儿子练了这么久，就这个点像他爸。 这怎么说呢.... 他母亲有点神奇啊！ 得亏老王没点在大字上面加点，不然后果难以预料。 往负向想想，那就是王献之没练到位，往好处想，那就是王献之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后来，也确实是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林双当然也得形成自己的风格。 练好之后在隔壁家的五岁小姐姐脚底好好写。 俯卧撑，写书法，这也是个锻炼，有了夜视能力之后，晚上他基本不开灯。 林双他很认真地选了字体，楷书欧、颜、柳这三体中他看了看。 欧阳锋不错。 写完了《唐诗三百首》，得到了一百万。 奖励是： 楷书技能精通，笔随心走。 夜视能力增加百分之百。 唐诗三百熟记且可随意组合。 获得唐诗三百首小知识一组。 …... 都非常好！ 很好，非常好，以后不经意就可以拿出来卖弄了。 唐诗三百首小知识： 77位诗人311首诗作，有李隆基但没有李贺。 叮咚~~ 林双开了门，一脸埋怨：“这都几点了，怎么这么晚？” 1024.陪练 “你应该说，怎么这么早。” “那么，为什么这么早？” “就喜欢这么早。你没睡？” 林昭坐车进来：“一直练书法？一直在地上练书法？欧体？唐诗三百首？” “嗯，一会还要在脚底练颜体。” 林双笑着说道，看了眼林昭肩膀，鼓起一块，“不是吧，肿成这样了？” “没有，只是上了点措施。” 林昭白了他一眼，哼声道：“真是气人，跟某人在一起我都伤两回了！” “气什么？是你让我弹的，你做之前没想后果吗？” 林双说是这么说，还是用手轻轻按了下她的肩头，温暖软的，大概是挺有用的科技产品：“这是什么？” “生物胶，看你弄这一地，扫地机不是这么用的。” 林昭嫌弃地看着地板，然后如往常一样到桌前摆了棋不理他了。 林双去冲了个澡，拿着湿布出来丢在嘤嘤怪上面，这下它可以真的拖地了。 林昭瞄来一眼：“这倒还可以。” “我也是长了脑子的。”林双摸了摸头发，水像雾一样洒开，看着那边静坐的林昭，“真的很妙。” “是吧....” “一设定我三岁你五岁，整个人都通透自然了。” “那肯定啊，不然谁都很难逃过那些想法，大脑都会不自觉地进行逻辑断定，能不能吃，能不能做。三五岁就没这念头了。你输了。” 又收子。 林双看看她，伸手在她头上抓了一把：“可以吧？” 林昭头发给这一下抓得乱糟糟的，抬头瞪他然后翻了个白眼：“你三岁的时候是这么欺负邻居姐姐的？抓头发？” “三岁的事，我是一点都想不起来。印象里头也没有什么姐姐用来欺负。感觉像是错过了很多美好的事。” 林双坐下，叹了口气，陷入回忆一分钟。 还真的是没印象，大概是真没有。 “其实那真的是很美好，虽然没经历过，什么两小无猜，青梅煮酒....” “青梅竹马。”林昭头也不抬，口中说道。 “煮酒” “竹马！” “马儿那么可爱，为什么要煮它？” 林昭噗嗤一笑板起俏脸：“信不信我不跟你玩了？小小年纪就喝酒，一定是坏人。” “我错了，请不要告诉阿姨。” 两人相视一笑。 “心态好年轻啊！” 林双感慨，“所以这大概也是一种修行？” “外在的东西总会和内在相关，没有什么是无关联互不影响的。” 林双手在她头上作势点点。 “要打我？” “不，我只是洒点盐，总觉得你的语气太淡了。” 林昭伸腿把他的脚勾上来，重重地拧了一下。 “痛吗？” “痛得要死！” “还敢洒盐吗？” “需要的时候，我还得洒。” 林双笑着把腿伸直，架到边上，看着： “很小的孩子自己跟自己玩的时候，应该是喜欢玩手指脚趾的吧？他们在想什么呢？” “想这些东西怎么这样为什么碰了之后有奇怪的感觉。是对自身的一种探索。” “果然，不同年纪对同一个事物的看法是不一样的，现在我看自己脚可真是没啥感觉。” 林昭点点头：“身边总有很多值得研究分析的事。幼儿期的记忆对人的行为影响很大。” “那小孩子三岁五岁在一起玩，除了撒尿和泥也会过家家什么之类的吧？” “会当然是会的，不过五岁跟三岁能说的就是以后结不了婚，因为年纪差太多了，三岁到二十一，五岁已经三十五了。” “你这是卖弄会乘法吗？” 林双失笑，过了一会：“结婚什么的，我觉得答案已经有了。” “有了？” “应该是没有，对吧？” “是啊，法律就是有限保障，你不需要，沅沅也不需要。你俩要是闹翻了，哪个国家也做不了主，我也很难过。” 林双好奇歪头，看着林昭，貌似这一句话里头暴露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马上又想到还有一个变量小家伙：“那，今天丽菲怎么了？” “今天，今天睡得好好的，也就是把被子蹬了一次，没经允许我不能带你去看。” 林双一脸无语：“我指昨天。” “你能看出来？” “一点点不对劲。” “唔...你又输了...” “不方便说就算了。” 林双往后一靠，目光从那棋看到林昭的脸，又从脸看回棋，也不知道这一会自己又输了几盘，“你这个一天天的，算计个啥呢....” “每天都不一样。” “是啊，所以我说，你小心些。” “小心什么？头秃？” “是啊，想得又多，吃得又少，里外这么多事，还不怎么睡觉。一摸你头发你就急，是潜意识在害怕？发际线还行发量也够....” 林双低头看了下，林昭的脚已经凶猛地架上了腿。 随手捏住，抓起一只，开写：‘那小家伙是怎么了？今天真的怪怪的，肩膀不太自然。’ 林昭噗嗤一笑：“不是说不说就算了。” ‘可以写啊！’ 林昭手指点了点肩膀。 ‘拉伤？’ 林昭再点了点那位置，下移了点。 ‘手术了？去大汗腺？’ “你会被打死的！”林昭抓起一把棋子丢到林双肚子上，语带威胁。 ‘毛？’ “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 “原来如此，....”林双歪头想了想，又看看林昭。 林昭狠狠瞪着他：“你想什么？不许想！” “没有没有。” “不许说谎。” “古代那些大美人....是怎么处理的？” “无聊问题，赶紧把那些弹回来。” “原来是来看表演。” 林双看着肚子上的这十几枚棋子，肚皮轻轻弹动，棋子一个个飞回桌上。 林昭展颜一笑，手里慢慢把棋子收起，拈起一枚在棋盘上悬而不落。 林双猜想她是在分析自己体内又发生了什么变化，其实林双自己也没闹明白，反正他身上这些肌肉确实可以按自己的心意小范围弹动。 不太科学。 如果说弄点他的体液就可以长生，现在不知道多少人已经上门抢人了。 未知不可测的发展，反而对他是一种保护。 林昭的乐趣，大概也是在研究他。 之所以是这种研究，也是考虑到了双方的关系。 ‘今天我翻了下那边的书。’ “然后？” “颇有所得。” 啪！ 林昭重新落子：“思路正确。” “是不是某一盘棋的子是这里的人？” 林昭抬眼看看他，点头叹了口气。 “我听出了悲天悯人的味道。” “继续努力。” 林昭往后一倒，窝进大椅子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脚趾头也可爱地搓了两下。 “你困了？” “睡一会。” “那我还写吗？” “随便写吧。” “你要是这么说，我就真随意了。” 林双往后一倒，也闭上眼，两手分别在她两个足底开工。 唐诗三百首，颜体。 1025.陪练2 左手写题目，右手写正文。 ‘《自河南经乱，关内阻饥，兄弟离散，各在一处。因望月有感，聊书所怀，寄上浮梁大兄，于潜七兄，乌江十五兄，兼示符离及下邽弟妹》’ “题目比正文都长。”林昭嘀咕了句，眼都不睁。 “你睡了吗？” “好好写！” “这么凶的....小心我告家长。” “我就是家长。” 投入到任务当中的林双还是很认真的，被林昭点拨之后，果然有很多好处。 唐诗三百首里头最长的是《长恨歌》，被林双放到了最后才写。 刚写完，就看到林昭睁开眼。 “早” “早” 窗外传来轻脆的鸟鸣。 “你不会一直没有睡吧？” “你以为什么叫睡？” “什么叫睡？” “下次告诉你。”林昭按了下椅子，自动滑了出去，门一直都没有关。 林双想了想，翻身起来，关于睡觉这个事，大概也是很值得研究的，但不管怎么样。 他还得把柳体给练掉。 “林双” 唐沅一大早进来的时候，看到他在地上，衣服上沾了黑色的东西。 “是啊，我不是说在练书法了吗？说了就得做啊！” “墨呢？” 林双努努嘴，唐沅才发现墨在椅边杯子里，而且有股米香，平生未见这么浓的墨汁。 这是黑芝麻糊吗？ “你这个能练得好？”唐沅有点儿不相信。 “重点是要练，而不是一定要好。” 唐沅看看他，也不说话，拿起毛笔，在杯子里沾了下，俯地写起字来，身体曲起来，线条极美。 林双笑眯眯看着。 唐沅写得也不错，应该也是练过一段时间的。 “你来。”唐沅把笔交给他。 林双接过笔，沾墨，熟练地挽了个笔花，唐沅轻叫一声，掩住脸。 “这是毛笔啊！” 气得她上去掐林双的肉肉，这家伙简直是耍帅没底线。 “能吃的啊！”林双搂着她，还真的脸上被溅了不少黑点，忍不住就亲了一口，“香香的。” 唐沅是素颜，没打粉底没抹膏，脸蛋白净得像去壳的鸡蛋。 “真是的。”唐沅娇笑挣扎着把他拉起来：“你写几个。” “我不太会写，你别笑话我哦。” 林双粘了点米糊，在地板上写了一首《悯农》。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怎么样？” “还不错。” 唐沅看看林双，手又偷偷伸到林双腰间，“这叫不太会写对吗？你是不是准备什么时候拿出来吓粉丝一跳？” “吓他们做什么。我是不太会写，这水平也就是勉强看得过去。” 林双盘坐着，手一用力，把唐沅拉到怀里，温香软玉抱满怀，又轻轻亲了下她的脸蛋。 唐沅搂住他，小心地迎合着，她也超喜欢这感觉，干净通透的一个人，坐在林双的怀中，就好像坐在春风里微雨润湿全身。 “那别人就得说你有天赋了。” “练了一晚上呢，怎么也得有点感觉，主要是我不怕写得丑。” 林双看了看地上那诗，“这个作者你知道吧？” “知道，是李绅。怎么了？” “刚才我想到他办过的几个案子，然后还有野史里头的记录，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说他吃一顿饭，要杀三百只鸡的事？” “是啊...” 李绅最为人所知的就是这首《悯农》诗，但野史里记录他为官后“渐次豪奢“，一餐的耗费多达几百贯。他特别喜欢吃鸡舌，每餐一盘，耗费活鸡三百多只，院后宰杀的鸡堆积如山，与他同一时代的众多文人皆对其嗤之以鼻。 然后又说他办了几个案子，不够公正。 “感觉不太对劲，......三百多只鸡舌一盘菜，别的地方都不吃吗？也不可能浪费掉吧。” “是啊，不是很合逻辑，历史记载的很多都不可信，里头肯定是带了不少偏见，可能还有党争的原因。”唐沅起身，手背后绑着头发。 “也是，古希腊雕像原来也是彩色的，兵马俑也是彩色的，青铜器原来也没有那么多锈。”林双倒地一字马，三百六十度晃，全身松得跟没骨头似的。 唐沅伸手拉他：“别练了吃饭去吧。” “我先冲个澡。你先过去吧。”林双腿一收，刷地立起，嘤嘤怪又过来擦地。 “嗯。” 在等林双来吃早饭的时候，唐沅把这事说了：“又在地板上写了一晚上的字。” 林昭毫不动容，这家伙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又不是跑步。 “哥哥好像就是一个兴趣上来就会猛练，然后到达一个水平才肯放下。” “这很正常，一个技能没有一定时间练习不可能熟练。” “而且，他应该是很怕在别人面前表现不好，所以才经常说这个不太会，然后那个也不太会，接着就马上偷偷努力。” “还是小孩子脾气。内里非常好强，不想让人知道他有什么不完美。” “可他经常说这个不太会那个也不太会。” “这叫欲扬先抑。人最无力抗拒的，就是被人关注，被人重视的感觉。你看他现在这样，好像不是很在意名气，如果别人离开了，他一样难受。” “嗯....” “粉丝的爱还真是奇怪的...” “有些粉是真爱，不求回报的那种，有些真的是为了占有，现在外面每天都有人在等，这么热的天。” 门开，林双来了。 “今天什么安排？” “没有啊...可能练几个字吧。”林双看看三人，在外头就已经听到她们在说什么了。 早餐比往时更丰盛一点，除了之前那几样，现在又多了一盘炒丝瓜。 “我炒的。”唐古丽菲笑道。 “自家产的？” “嗯，有机生态绿色。” “好吃。刀工也好。” 丝瓜是很好的食材，林双有段时间没吃过了，虽然说早餐吃炒菜有点怪怪的，但还是很好吃。 吃完早餐，林双接着去练字。 唐沅有事要处理，她是真的林昭的助理，不是名义上的，帮着处理很多事务。 唐古丽菲倒是很有兴趣，跟着也拿了毛笔一起过来跟着练，但无论是唐沅还是丽菲，都没办法像林双一样三角撑写书法，那根本就是自虐。 “你这么不累吗？” “累什么，不累。” “能不能加点东西？” “别太重。”林双以为唐古丽菲要在他背上放大米。 结果人亲自坐上来了...... “五十斤？” “你怎么知道？” “猜的。” 唐古丽菲盘着腿，坐得很舒服，开始或许还担心林双支撑不住，结果发现，好稳。 然后她也俯低，看着林双在地板上写的字，还时不时点评一下好坏。 秀发垂到林双脸侧。 “能不能别用头发影响我啊？” 唐古丽菲娇笑着：“你写书法心要静啊，要排除外界一切干扰。” 1026.随时锻炼 林双不理她了。 小家伙就是会作妖，能管得了她的应该不会是自己。 唐古丽菲看了一会，也安静下来，在林双的背上坐着一会，低头红着脸看了一会。 然后，她用脚勾在林双的小腿上，然后上身起，又落。 落下时两手按到林双的肩膀，一用力，又起。 “你在做什么？” “训练腘绳肌啊，....” “什么肌？” “嗯，就是大腿后侧这片肌群，包括股二头肌长头，股二头肌短头、半腱肌和半膜肌。” “上接髋关节，下连膝盖关节。很重要，也很容易受伤。” 唐古丽菲练了一会，就趴下了，撑在林双的背上，曲起小腿敲打着自己的屁股。 林双笔一停：“你赶紧下来。” “为什么？”唐古丽菲当然不愿意，林双的气味真好闻。 下一刻，林昭来了。 “下来！” “哦....” 唐古被林昭拎去教育，教育什么就不知道了。 按林双猜测，唐古丽菲也十二岁，应该也是到了被林昭进行系统教育的时间，估计学的东西不会少。 在这里他都听到到有钢琴声，应该是唐古在练琴。 然后还有歌声，应该是唐古在练声。 练声的时间更短。 林双练自己的内容。 白天练的当然还是楷书，他入了门之后，像是着了迷，成就就是晚上直播时，他给大家写了一个永字。 永字八法。 一个字里头，对汉字笔划有着高度的概括。 用的是米糊和大号毛笔，写在地板上，由无人机悬空拍摄。 “昨天说完之后，我练了一夜，大家觉得还行吧？” 当然还行，粉丝们真以为他一夜就练了一个字，现在这字写得是真的好看，用米糊当墨这个事在网上也引起了热议。 林双学书法，当晚就上了热搜。 大家在讨论，练书法究竟是用墨贵，还是用米糊贵，结论当然是用墨更贵。 然后有人说，如果这样的话，自己也愿意多练练书法，随便弄点剩饭来磨成汁。 林双才练了一夜就写得这么好，我们也可以练啊！ 家长们表示非常开心，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但很多书法家表示，用米汤写字平时练练还可以，古人还有拿芭蕉叶来当纸的，但米糊当墨？ 他们知道林双为什么用米糊，这肯定是为了讨口彩。 因为啊，咱们国家有个大书法家叫米芾（fu），跟米糊的读音一毛一样。 这人是北宋书法家、画家、书画理论家，与蔡襄、苏轼、黄庭坚合称“宋四家”。 米糊大师个性怪异，举止颠狂，书画自成一家，枯木竹石，山水画独具风格特点。 书法也颇有造诣，擅长篆、隶、楷、行、草等书体，长于临摹古人书法，可以达到乱真程度。 这么看来，林双有点小迷信哟！ 如果用米糊就可以成为米芾，那我们学魏碑的怎么办？身上背个石碑？ 学二王的呢？ 王羲之我得边上弄杯茶以吸管吸之，学王献之呢，弄点苋菜做墨汁？ 学瘦金体呢？ 是吃瘦肉还是拿金条呢？ 且不说这是粮食要珍惜，世界上有那么多吃不饱饭。而且这东西容易招蚂蚁。 在地板上写这个事，虽然看起来不错，回头还得拖地，不然容易滑倒。 另外林双拿笔的姿势不是很标准，希望下次他可以正正经经地写书法，从研墨开始，毕竟这个是国粹，是艺术，不能哗众取宠。 大概就是这些个批评和建议吧，书法家们寂寞很久了，这时代走得太快。当然也不是真的骂，算是“善意的批评”吧！ 不过不要紧，还没到中午，这些书法家们就被粉丝们骂红了。 “你们平时不知道多浪费，还好意思说林双不尊重粮食？他一天三顿只喝糊糊，你们呢？” “你们也就是能写好狗边上飘妇女之宝，写得谁看得懂？” “按着老套路，这些书法家就是想跟林双同台比试，最好他能当场择一人为师......我只能说，想得美！” 这次官媒没有说话，不知道怎么说，明显书法家们也是想蹭热度，说的道理也似是而非。 只能说，如果大家都不用墨水，墨水厂生意跟谁做呢？ 宣纸也卖不出去。 但你要是照顾这些生意，光是练好一种字，至少也得花几千块钱，现在全国一半以上的人月收入不到一千块，他们就没资格学这个国粹了。 非常有趣的事来了，另一个群体也迅速加入了战团，他们是“地书爱好者” 所谓“地书”不是相对于天书说的，而是指在地上写书法。在公园比较常见，然后多半是老年男子，拿的也不是正常的笔，都像是自制的拖把。 写在公园的地砖上，边上放个水桶。 很多时候从非专业人士的视觉来看，那些字都挺好看的。写的字难看是初始阶段，一般这个阶段也不会在公园等处所书写。那叫出乖露丑，谁愿意去丢那个人呢！ 等到熟练生巧的阶段，字体定型美观了，自信心大增，才会公开示人。 每一个在公园写书法的，往往都是在家里地板写了好几年。 所以，绝大多数的字体是有模有样，不少人的水平相当高，与一些有“衔”或者“名头”的书法家相比，也丝毫不显逊色。 这些人以前不上网，这两年也成为了网络爱好者，此次听说超级明星林双也是个“地书爱好者”，纷纷表示“非常棒的爱好，地书经济，省墨，省纸，拿个扫帚或是自制土笔，比如拖把杆绑棉纱...但还得勤练！” 因为林双只写了一个永字，永字八法，对练毛笔的运笔基本功肯定是好处多多，没有包括所有的笔画。况且，刚刚开始就练撇和捺，等于是增加入门的难度。 应该低位切入，螺旋上升，能够有效提振自信心，增加成就感，练好基本功，逐步逐步，自己主动爬坡，步步入胜。 请看我们的真正地书。 老头们纷纷晒图。 各种老头面前写的各种地板字，从古诗词到主席作品，非行非楷，似行，又有魏碑，总之谁都不似，自成一体。 或许把单个字拿出来并不漂亮，但是多个字写在一起就很好看了。把每个字写得有规律，再加上恰当的排列布局，基本就美观了。 “如果大家都去街头写地书，社会环境都会变好！” “这不是号召大家去扫大街吗？” “未尝不可，反正都闲着。” 是人都上了，不是人的还远吗？ 接着又有人晒出了机器人写书法的视频跟图片。 地摊经济这两年迅速崛起，很多行业的人在街上大摇大摆地做起了地摊生意。 这里头就有写字机器人。 这些写字机器人专注地在地上一笔一画写着对联，动作干净利落，效率非常高，1分钟左右就好几副，字体看起来刚劲有力。 关键售价还不贵。 这就叫艺术下沉！ …... 1027.镜像 对于以上种种，林双这边一整天毫无表示。 至于林昭跟唐沅她们，已经习惯了，谁让林双有热搜体质，他无论是做什么，至少得有两三亿人在关心。 当天晚上，林双又写了个行书的“行”字。 这个他是学的王羲之。 在网上他找到了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但全文里头没有一个“行”字。 所以他就写了这个字，看看这次那些书法家们说些什么。 “昨天刚开始学楷书，今天就换成了行书，这样的学习方法不可取啊！”书法家们对那个“行”字也说不出好坏，反正看着是不错来着。 于是又美滋滋地享受千万粉丝们的炮轰。 他们正好晒出自己的作品，各种晒。反正林双说他是初学，不太会，而且确实也没开口怼人。 这就是默契，后生可教。 但林双的粉丝们很开心，林双写了一个永，一个行，这加起来就是永行，这含义可真是丰富。 可以是永不独行，可以是永远前行 反正比那什么“宁静致远”高级多了。 当天晚上，五岁的小姐姐并没有来。 林昭没有来这个事，是好事。 有些事不能成为习惯。 既要练体，也要炼心。 …... 甲骨文、金文 大小篆、隶、楷、行、草 林双第一天楷书，第二天行书，第三天有点犹豫，最美的两种他已经学了，至于另三种，感觉没太必要。 楷书和行书都属于人能看得懂的，草书那真的是，别人看不懂，只图自己写得痛快。 隶书给人一种胖乎乎的感觉，林双虽然不是很喜欢，但为了能入门，也就练了。 别的就真的算了。 …... 再刷任务时，小歪又让他倒立着用毛笔抄唐诗三百首，这系统简直是疯了，我学会了上哪表演去？！ 为了区区一百万，值得吗？ 而且这根本也不能让粉丝们看到，他们乱学怎么办，倒下来给笔戳到眼会出大事的。 “换个别的！” 小歪果断刷出一组任务： 任务：毛笔字宋词三百首，一个字体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 [任务：双手执笔，左手完成唐诗三百右手完成宋词三百，保底一千万，奖励另计。] 这两个都可以接。 林双已经猜到后一个可能是什么奖励了——心分二用！ 最早知道这个东西还是在里头，左手画圆右手画方。能做得好的人据说都是心思纯净的，但是，科学不能这么理解。 大脑是复杂的，以前有过说大脑左右功能分区明显，右脑对应左半身，左脑对应右半身，然后语言音乐这种就被锁定在某个区。 后来研究发现，语言什么的还真不一定在哪边脑。 语言功能的侧化与利手（惯用手）有关，左撇子的布洛卡区和韦尼克区有时候会形成于右脑，一些左撇子和双撇子的语言功能甚至没有侧化现象。 而且随着左撇子的程度上升，语言功能位于右脑的几率也逐渐增加。这就意味着，脑功能侧化的规则也许并没有那么普遍适用。 语言都不符合统一的侧化规则，更何况复杂一点的认知功能？ 林双现在猜测的就是，大脑应该就像是电脑一样，一开始有分区，后来也会随着使用重新划分。 但生命是厌恶高成本的，这种调整要付出能量的代价，以至于不锻炼就不会进行。 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事没有“多巴胺”参加，人会下意识抗拒，一放空人就会很舒服。 大脑是高耗能的器官。 小歪在调整他的身体，用到的主要部件一定是脑子。 想想这么下去，自己可以学的东西可就太多了。 但那天晚上，他已经用了两手在林昭的脚底板写过字了，所以某种意义，准备工作早就完成。 但那不是用毛笔，手指跟毛笔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接.....” 要完成这个任务，至少左手也要能写大字。 书法的笔顺是右手习惯，左手写起来，肯定是别扭的。虽然现在灵活度在练琴的任务里得到了平衡。 “小歪，我感觉你这个，有问题啊！” “你是说应该镜像写吗？” 小歪果断更新任务列表，多了一个任务： [任务：左手写镜像字，唐诗三百首，保底一千万元，奖励另计。] [任务：左手写镜像字，宋词三百首，保底一千万元，奖励另计。] 林双想了想，还是全接了。 但时间可能不太够了，他还得练琴，没关系，把笔带上，路上可以练习。 “书法练得怎么样了？”林昭笑吟吟问他。 “写得你认不出来的水平有了。” “呵！” 林昭对林双也是没脾气了，练什么都是入了魔一样疯狂，之前担心说体力训练会把人练坏，结果换成书法还是整宿来。 不但是整宿，好像还一边俯卧撑一边练。 这种年纪，正是体内激素疯狂分泌的时期。 但用这么疯狂的方式消耗体力。 后果会是什么样也不好说。 “其实还行吧。” 最大的能耐就是只会进步，这点不确定林昭是不是已经猜到。 “那接下来你就别提了。”林昭说的是直播内容。 “又发生了什么事？”林双问。 专注下来提高自己的林双已经开始不问世事了。 “还不是哥哥的粉丝，实在是太有战斗力了。” 林双的粉丝先把那些寂寞书法家怼了一通，这种事一般是个长期的活。书法家里头肯定也有杠精，人家也有自己的支持者。 别的不好说，毕竟林双“才”练了一天，而且是以带动粉丝学书法的大义的。 但用米糊这个事，要么是迷信，要么是浪费，怎么破？ 能说林双有钱所以浪费没错？ 不能这么讲话！ 于是话题就歪了。 变成了讨论这个社会上的浪费现象。 有个新帖子在头条上冒出来：《别盯着林双，看看你手中的百岁山》 说他喝那个水中贵族百岁山，每次喝到最后，总会剩一些水留在瓶子里，原因是百岁山的瓶体并不是流线型设计，水不能全部流出去。 经过他计算，喝到最后，一瓶百岁山的剩余水量，大概是一瓶盖的量，一瓶盖约5毫升的容积，在常温下，5毫升的重量相当于5克，也就是，一瓶水浪费掉了5克。 如果按百岁山年产量80万吨水计算，以500ml瓶装水为标准，年产量为16亿瓶，假如一瓶水浪费5克；那么，16亿瓶就相当于浪费掉了8000吨好水。 因瓶体设计问题导致的水资源浪费，实属不应该。 有人回复：这就叫，凡事留一线，喝这水的人，毕竟不是老百姓居多。 有人回复：不要纠结哪么浪费哪么一点水，想办法自己的挣一点钱才是硬道理，你以为其它水瓶就没浪费的，照你哪么说的话有些药瓶，白酒瓶也有浪费的了，起不是更加浪费，不要纠结这个问题3块钱一瓶的水浪费一点也在这里纠结！ 有人回复：这不是多不多赚钱的问题，林双赚钱不多吗？他就可以浪费了吗？ 一石激起海啸般的反应。 然后马上就有关于各种浪费的案例被摆上了，比如：牛奶、酸奶、这些奶制品。我们永远没办法把里头的东西吃干净。 还比如下着雨还有洒水车在浇花，这是几个意思？ 这么多人，就算是一万个人里头有一个人提一个浪费现象就有多少个了？ 1028.龙行虎步 排出来的贴子触目惊心。 感觉就是，这国家还有这么多人吃不上饭，却有这么多人如此浪费。 “林双的粉丝有一个特性，就是爱把自己摆在社会正义的一面，去抨击所谓的不合理现象......” 这是某个公知的说法。 该公知马上被骂上九天，这两年，公知已经不流行了，像这种找机会蹭热度想红的人真的很多。 “社会当然需要批评。”林昭开口，“但你也要小心...” 说到这，她突然没声了，嘴还在动。 唇红齿白，真是好看。 林双犹豫了下：“小心什么？” 他现在视力好，记忆也好，然后又有超强的耳力和音感，确认自己没看错，林昭是无声地说了两字。 第一个字，粉色唇微微嘟，是个半开口音，有喉部震动，第二字嘴咧开，小舌头伸到齿后又缩了下，没有用气的感觉，喉部没动。 从生理上分析完林双基本有把握了。 “是国家？” 林昭微微摇头，嘴角轻挑，像是要笑，又来了一遍。 唐沅唐古丽菲姐妹也好奇地参与游戏。 林双觉得自己没错，一定是类似国家的这个发音。 “不是国家，那是国际？不对，不像，国界吗？过结吗？过节吗？都不是，那是郭嘉？郭靖？郭解？”林双一口气从脑子里搬出一堆音近词。 “嗯，郭解。”林昭笑着眨眨眼，眼中满是欣赏，林双不但天资聪明，简直是睿智。 “郭解？”唐沅若有所思。 汉武帝时，轵县人郭解是函谷关以东地区的著名侠士。年少的时候，常常因为看到有人瞪他，就去把人杀了。 等长大了，就像换了一个人，常常以德报怨，温良博爱，接济穷困，解救急难。 做人也是谦虚退让而不自夸。 汉武帝要将天下的富户迁到茂陵邑居住，郭解不想去，找到卫青去给汉武帝说：“郭解家中贫困，不符合迁徙的标准。” 汉武帝说：“郭解是平民，他的权势大到将军替他说情，这证明了他家不穷。”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郭解，全家就被迁移了。 但这件事让汉武帝记住了这个人，又听人说了郭解年轻时杀人的事，就下令逮捕立案审查。审案的时候有人赞扬郭解，有个陪审的儒生就说：这人明明触犯国法了，怎么能说他好呢？ 郭解的门客听说了这话，杀死了这个儒生还不够，还把舌头也割了下来。审案的官儿就问郭解是谁杀的人，郭解说他不知道，到最后也没有找到凶手。审案官就向汉武帝报告说郭解没有罪。 有个叫做公孙弘的对这个报告有意见，说，郭解只是一个平民百姓，看谁不顺眼就随意杀掉，那个儒生虽然不是郭解杀的，但他的罪比郭解亲手杀人还要大，应按大逆不道的罪名判决论罪。 于是汉武帝就命令把郭解灭族了。 “你觉得我像郭解？”林双问道。 林昭看过来，四目相对。 对视了一会，林双先错开眼神，然后林昭也不自在地转了个身子，顺势去夹菜。 “时代也不一样了，......”林双嘀咕。 “时代不一样，内涵差不多，真盯上你，不怕麻烦啊。”林昭没好气地回他。 “倒也是，可怕的影响力......”林双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古代豪强都有豢养门客的风气，但这个非常为当政者忌惮。 汉初时，老百姓都很向往“战国四公子”的那种声名，他们生杀予夺，影响力甚至超过了国君。 老百姓都觉得他们很厉害，都是值得称道的人，于是人们都不为国家尽力了，而是形成了背叛国家，为私交献身的社会舆论。 郭解之流横行乡里，称霸一方，众多的百姓都觉得这些人的名声事迹很光荣。而向往羡慕他们的百姓，即便是犯罪要被处死，却以杀身成名而自豪，至死也不后悔。 就像古惑仔电影流行的时候，想成为古惑仔的年轻人不在少数，打打杀杀的生活成为年轻人向往的，造成社会价值观念的混乱。 现在真侠客已经没有了，但键盘侠们是越来越多，在不了解事实和真相的情况下，口诛笔伐，不亦乐乎！赶热点，追流量，是非反而不是评判事情真相的标准。 今天他们可以做出对的事，明天也可以做出错的事。来来回回，杀伤力巨大。 粉丝干错了事，谁担责任？ 偶像！ “所谓粉丝，其实也跟门客差不多。有时候打着你的名号做事，比你想得还过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现在自称是你粉丝的人数以亿计，一亿是个什么概念？ 那可是连你想象不到的怪病都能找出几个患者来的数量级，在这么庞大的群体里，精神病不是一个两个，不是一千个两千个，轻轻重重的能上万，你说在上万个脑子有病的人里，怎么会不出来几个搞事的？而一旦搞事，总要有人负责吧？ 那些监护人肯定要把责任推到社会头上，社会肯定要找你的麻烦，结果就是，出点问题就背锅，......而且你也不能排除里头有人借你的势想搞事的。” “你看看现在已经有多少了？” “对啊，哥哥那天说莫泊桑里那个马如梦嫁了个公务员还不满足的事，也有一个热贴呢！”唐古丽菲趁机加话。 “嗯？” “有人说边上公务员的的择偶观，要长得好、有钱、最好在省城有房、最好也是体制内的、最少本科学历…...” “是吗？” “对啊，然后就有人感叹说，现在这社会，一个普通公务员选老婆都成选美了，国内八百万公务员，四千多万事业编制，要都按这个来，那不扯了淡！” “公务员是男的多还是女的多？” “你还要问这个？可千万别问了。” “......” “很多事不是因你而生，而是借你而起。”唐沅也说道。 林双点点头，那个软件要抓紧了。 ….... 他的那个软件当然在编写当中，到了周五，第一个版本其实已经完成，但这玩意需要有个地方来试用，问题是，不知道应该找哪家。 大网站不可能给他弄这个，怕出事，强迫都没用。 “虎步试一下。” 为什么是虎步呢？ 因为虎步欠林双一个解释！ 林双双的事件再起波澜了，肯定也是虎步挑的，毕竟整个策划不可能只是一步到位。 还是那个女神大赛，之前林双双横空出世，直接抢了头名，按说这票数把别的六十四个女神候选都压过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可问题是人家这些女神自己不见得服气啊，她们也有自己的粉丝和工作室，背后也有公司。 就算明知道这是网站在瞎搞，也得配合着来蹭一波热度。 1029.就他家吧 开始是一个名叫杨红鱼的新人女星的粉丝发贴质疑，说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虎步这比赛毫无公信力。 接着放出这届虎扑女神大赛各组比赛投票截图，特别是林双双那组的。 女神大赛投票分四个维度：颜值、身材、人气和作品 林双双，一个都没听说过的女人，怎么就能PK我家妹子胜出？ 有没有什么猫腻？ 于是虎步官方放数据，杨红鱼总得票数为22046票。 其中今年新注册的站友占比所有票数的74%，另外再加上去年的占比，合计为93%。 林双双总得票数为1042632票。 给林双双投票的用户中，今年新注册的用户，共计104141票，占所得总票数的10%，别的都是老用户。 从这个数据分析中可明显看出，给杨红鱼投票的虎步网友大部分是这两年的新用户；而给林双双投票的虎步网友有50%是注册两年以上的老用户。 算下来：给杨红鱼投票的无论是新人还是老人，都远远比不上给林双双投票的网友。 在网站眼里头，一般来说老用户投的票才更货真价实一些，不是说看不起新人，主要是新人看起来更像花钱请来的水军……或者是“饭圈蝗虫”临时抱佛脚来投的票。 所谓“饭圈蝗虫“，意思是指流量明星的饭圈粉，像蝗虫过境一样，对整个娱乐圈生态是一种极大的破坏。 这些人一般是有经纪公司在背后操控。 流量就是利益，平台也需要。 大家一拍即合，搞得整个网络世界热热闹闹。 对，有内卷的味道。 你不上，别人上，你就永远出不了头。 虽然虎步已经摆出了数据，但不止一家粉丝们高喊不公平，这些人还跑去知否发贴《如何看待虎步女神大赛的林双双成为冠军？》。 然后各家人都摆出了自家女神的各种丰功伟绩。与其说是来喊冤，不如说是来这里再宣传一波。 在知否上闹腾，里头肯定也有虎步的人在暗作。 但有一个贴子叫作《天哪！号称最直的虎步全弯了吗？》 作者哀泣：虎步啊虎步，你可是一个以弘扬“直”文化正能量为己任的互联网社区，你让人牢记“体育强则中国强，国运兴则体育兴”的初心，为提升当代年轻人的文化自信、民族自信而努力，向每个用户传递前进的力量。结果你弄了个男的当女神？你们自己先弯了？ 知否看到有人在黑虎步，如获至宝，立马推荐到知否热榜，一举进入第三名。 虎步上林双双的粉丝一看这个立马炸毛了。 你们不知道这林双双是谁吗？ 一堆人杀到知否来回复这个贴子。 先开始给林双双编了个假履历： 中华人氏，江南女子，天资聪颖，容颜绝世，自小喜爱运动......在世界水晶球大赛中以破纪录的成绩得到了冠军。 那真的是假得辣眼睛。 接着说历史，以前虎步女神冠军都是什么样，全部都是三四十岁，甚至将近五十岁的“资深女神”！ 像杨红鱼这样的小姑娘，今年才22岁，首先就不合这些网友的口味。 女神是用来拜的。 然后从颜值到身材，看人气，哪一项林双双不辗压别人？ 再说作品，林双双不是歌手，但她有自己的作品，曾经拍过数十部人生纪录片，而且她有个任何别的女神都没有的本事——球类天赋。 作品才是资历，才是硬通货。 毕竟长年累月浸泡在体育赛事里，直男们接受的教育，崇拜的偶像，像乔丹科比詹姆斯梅西C罗内马尔姆巴佩们，那都不是靠脸，而是靠实力打拼出来的。 往届的虎步女神，那都是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要作品有作品，但是，那些作品也比不上林双双的那一连串耍球本事。 总之在网友眼中，林双双那根本就不是跟这些候选人一个量级，不在一个次元里。 当然，也贴照片，现在不只一张了，是一组，从小时候开始弄，有拿着篮球的，各种套图，应该说，画得是真不错。 馋得不知道多少人直流口水。 “生子（女）当如林双双” …... “还别说，小萝丽版画得挺萌的。”林昭笑道。 林双看看她：“萌这个字，透着一股子玩物丧志的味道。” “那你怕是有所误解。人的基本关系最开始就是被照顾，这个已经印到记忆深处了，所以拿娃娃过家家，喜欢宠物都是这种的体现，说你萌，说明人家觉得你跟受照顾的对象能匹配。” “受照顾？” “当然也有别的啦...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已经知道了！” 在婚姻成为次次次次生活选择之后，一部分女人选择了找个优质基因自己生个孩子。 另一部分人直接就迷上了远方的偶像。 甚至有人说，国家别担心，我们基因不好，那不是有好的，人造子宫技术一成熟，跟林双要点洗澡水，多少个这样的都弄得出来。 我们不介意的！ 但林双很介意啊！ 他又不想布种天下。 两人交换了若干个能传情达意的眼神之后。 林昭马上岔开话题：“他们公司就在临海市，在一家创业园里，一五年本来想上市，结果因为业绩不好就撤回，后来管理层回购了一些股份。这两年心思也是动得很频。” “所以就挑他家吧。别人也不合适。” 林双先做了决定，又问了一句：“你入股了？” “没有。” “没有啊！” “你想入股？他们巴不得。” “我对这可没兴趣。” “那就好。” “真的好？” “嗯....” 这个事，林昭发了一封邮件，虎步的老董激动万分，他一直都在担心这种蹭热度会出事。 现在看来，居然还促成了合作契机，等下，这是什么鬼？ “这个系统作用就是，那些摆明是别家的饭圈蝗虫，不能接受到林双和林双双的信息。” 这种事好像是在杀流量啊！ “请问为什么选我们？” “你们很合适，谁让你们弄出个林双双出来？” “......” “你们考虑一下。” “我们怕网站崩溃掉。” 1030.出圈 对面实实在在提出担忧，之前是担心被新丽菲搞，不是告，这个事不是没法告，而是告了反而是广告，但人总归是得罪了，哪天找个别的由头杀上门，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人家不针对网站，可以针对个人啊！ 谁出的主意？ 谁画的图？ “并不会，这个插件分成两个端，一个是管理端，另一个是客户端，就是手机应用里头，你们本来也会发送数据，只是在这个上面，直接过滤掉了林双的内容。至于这一端，能有多少人会用，你们这网站是体育网，外国明星居多吧？” 虎步老总倒是听明白了，可他不理解为什么明星还怕自己的关注度太高的，而且网站一向是希望一个客户兴趣点越多越好，不会去限制。 感觉很像以前的绿坝。 林双是运动强人，也是明星，但他不是职业运动员，或许他根本就没混虎步，虎步在林双横空出世之后，已经查过数据库了，没有林双这个人，有叫这名的，但不是。 但没办法，还是眼热啊，西体集团仅仅是跟着办了一场保龄球的公演，光收入都不少于五个亿，更不用说还有各种名气的加成。 到现在还天天音乐节，这都跨界出圈了。 至于林双，这样的体育达人，偏偏跟虎步这个专业体育社区毫无关联。 “那我们签个试用协议。” “授权试用协议。” 林双的第一个软件就这么被发过去了，整个软件不到五十Ｋ，非常精巧，水平很高，而且里头编写说明是弄得清清楚楚。 虎步老总并不知道这是林双开发的。 就算有版权登记，他也以为这是林双挂的名，开发软件的男人，那是啥样，反正不可能是林双那样。 软件有个著作权登记，这可以直接在网上办理，唐沅直接就帮着给办了，对于林双这么快能拿出一个软件，她也是很好奇：真的好用？ “好不好用，等他们反馈吧！” 他已经准备离开临海去外地放松一下了，江南大地这几天气温降到了三十度以下，风力五到六级，非常适合出行。 再不去，丽菲都要准备回新省了。 他已经完成了那左手右手写书法的任务，虽然只是楷书，但也得到了心中念念的“心分二用”奖励。 这是一个主动技能。 就是说，只要他想，他就可以做到，一边写书法，一边看手机新闻。 但他不爱看新闻，现在新闻里头到处都是他，这么多人蹭他热度，也跟现在自媒体发达有关系，如果说，发一个林双的贴子可以赚个几百块，那谁不愿意？ 他不是那种没成名的人，天天想着别人讨论自己，他现在已经烦了这种事，拿自己赚钱。 虎扑反馈还没有来，小歪的新任务来了： [任务：开发一个兼顾粉丝管理的手游，保底一亿元，奖励另计。] 又是一个亿元级的任务。 “小歪，之前那个不算粉丝管理？” “你说呢？” “好像也不太算。”林双心想。 他给虎步的那个只是“去黑头”的软件。单向屏去了向黑子和喷子开放信息。 但谈不上管理。 之前自己不想开发，是因为担心这个会引起市场的担心，成为现在这些大资本家的对手。 但手游？ 很有挑战性啊！ 不是为了坑钱，而是想把人从坑钱的坑拉出来。 “手游没什么挑战的。”小歪告诉他。 也是，现在都有各种引擎了。 林双上网查资料。 最后他挑了数位红的游戏引擎龙骨。 这个可以支持目前大部分的高端移动设备，而且能最直观的看到其设计效果。 它最大的价值就是可以使开发人员的一套代码在不需要改动程序的情况下编译运行在不同设备平台上。 花了半个小时，林双完成了正式开发的前期工作——开发工具的准备和学习。 其实手机游戏的整个制作过程十分简单，在设计工具上则更是和普通的pc游戏制作软件没有大的区别。 编程，做图。 先把工作的底子弄好，这个事不是一两天的活，有时候想法经常会被推翻，又会有新东西冒出来。 林双对于游戏，感情有点复杂，这种东西好玩又能杀时间，但也有危害，做得好容易让人沉迷。 管理粉丝的手游，还是手游。 如果说可以弄出益智性，倒也符合自己的三观。 “在做什么？” “研究一下手机游戏，看看是不是自己弄一个。” “游戏开发如果上线要申请很多东西，版号，运营证，还要审核。” “嗯，我知道，我还在想是个什么样的内容。您不是说过，如果我弄个社交平台，大家都会很警惕，......” “从游戏切入，倒是不错。正好我有一个工作室。” “您有游戏工作室？” “你以为我们管那些孩子都是用扣扣？” “不用？” “当然也用，但不只是用这个，那多不方便，而且还会被人监控。” “那您这服务器，不会是在家里吧？” “在安全的地方。” 然后林昭通知他，明天去竹山。 “很好！我开车！” “你可以吗？” “不相信我？” 开什么玩笑的，我是什么人。 我是有证的人。 …... “林双，我看起来怎么样？” 程泉说是去林昭的医院打了美白针，结果再见时，形象变化好大。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十几天不见，变了个人！ “怎么....这样？” “我就单独在房间里，那房间都不透太阳光。吃的都是医生配的套餐，然后那个静脉注射。” 1031.失而复得的书 ‘怎么这样’说的其实不是程泉的变化，而是她带来的东西。 “你先坐吧，我理一下这个。” 林双把箱子打开，里面全是他的书，‘借给’陆文婧的那些课本。 “是书啊，难怪感觉沉沉的。”程泉过来要帮忙。 “不用，你坐吧，自己喝点东西。” 林双把书一本本放到架子上。 “是你原来的课本啊？”程泉没有动，只是微微探身看着。 “对。” “原来你真的是学法律的。” “是啊....” “现在大学也学《毛选》吗？” “没有，这是自己买的。” 唐沅发来的消息说，书已经取回。 林双拿起一本毛选翻看了一下，看看有没有缺损或是弄脏。 陆文婧和秋伊都去了医院，住在那里，店交给了‘林昭手下’负责，也没有通知就把这些东西都拿回来了。 林双到桌前拿起手机犹豫了下，又放下。 程泉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啦？书少了？” “没有，数量对的。” 就是数量对才可怕。 书借出去之后，其实那两家伙可没怎么爱惜，还弄丢了几本。 现在流失在外的那六本也已经‘追回’。 不知道动用了什么样的手段。 或许就是从查监控开始。 而且，这里的书并不包括出租房前主留下的那什么《女人掌握世界》。 所以，她从何得知自己借给陆文婧的是这些书？ 不会是搜了自己的记忆吧..... 林双去洗了下手，洗手液打在手里，慢慢回想，自己有没有跟唐沅说过借出的具体书目。 答案是没有。 只是说自己把课本法律书什么的用不着的借给了陆文婧。 也许那天之后，就有人去秋伊的店里，又或许在更早之前，林昭就已经安排了人留意。 刚才想发个消息问唐沅，是不是还把自己丢进回收箱里的衣物给弄回来了，只是没送回这里。 在还没成名之前，他只觉得这些东西最多以后就是‘名人旧物’，现在想想，还是大意了。 衣物上会残留着他的生物质。 但这种事，不如不问，如果林昭已经安排去做，大概也停不下来。 真能收回也好，不能收回也应该算了，最早的那批搞不好已经被清洗掉了。 回来时，表情管理已经跟上了：“泉姐，这医院的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嗯，非常好，....”程泉刚才还挺紧张，林双这一笑，心弦立刻就松了。 “喝水吧。” “嗯谢谢....” 林双丢了一瓶水给程泉，顺便打量比较了她之前和现在的区别。 进了医美流程，总会变一点，至少现在在林双看来，是真的有效果。 感觉里，程泉好像还给自己调了点别的，单眼皮变内双了，嘴角多了个小酒窝。 唇上原来还有点淡淡的绒毛也不见了，感觉一下就美丽了很多，女人味十足。 脱毛不知道是用蜡还是激光，女明星基本上都是要脱毛的，特别是夏天，如果腋下还有毛发，那得多尴尬。 弄下来凑两只毛笔多好，成语里头也有个叫集腋成裘。 自从知道林昭有医院，以女客户为主，他就在手机上查了一下，其实也是想偷偷关心下秋伊。 可别去个毛反而把超能力给去掉了。 不过目前秋伊还没有正式开始动刀子，在看陆文婧的手术效果。 明显她自己也觉得手术有风险。 这孩子最近都没有联系自己，而林双也苦于不能去看她。大概知道了是哪家，附近的临海珍爱女子医院。 名字是够土的。 这里头有妇科有产科皮肤科眼科牙科还有整形科，科目非常全，都是给女人准备的。 想想那句话，女人和孩子的钱最好赚。 林双估计这家医院一年能有上亿的利润。 “花了多少钱？”林双偷偷问，这个他真的只是好奇。 他一查可好，天天手机开了头条就各种医美介绍，这要是让人看到，真会以为他要整容。 医美真的是太来钱了，从除毛到美白到整形，基本上做了之后就停不下来。没错，就像是某个广告，根本停不下来。 人一旦生的丑，对社会，对人类的贡献总难免大打折扣，所以女人爱美，割脸、割肉，天经地义，绝对无可厚非。女人为了美那动力真的是杠杠的。 好比说美白，如果只白一部分地方，那一洗澡就别扭，如果全白了，你再看自己身上的汗毛又开始别扭。 除毛你只除一部分吗？ 别的地方更明显。 林双现在知道，除毛那是一个比较长的过程，所以他好奇的是，程苗是不是也只完成了一部分。 这念头一起马上被他丢到天外。 程泉脸热，有点不好意思：“记账的。” 害羞不是因为钱，而是想起了全身脱毛的过程。 然后她也理解了，为什么明星好像越活越年轻，越来越好看，以前都丑，原来是花钱美起来的。 这次过来，她看林双反而有点奇怪，林双根本不像是医美产品。 林双却在感叹，女人的钱真好赚。 “程苗姐呢？” “她说一会过来。” 程泉目光流转，果然还是自己这种比较好，告白不如变白。 告白之后相处总是有点不自然。 没过多久，林双就听到了外头猫走路的动静，大概是程苗，在电梯口犹豫着要不要过来。 “程苗。”林双提高嗓门。 从林昭那里学会了相处之道，就把程苗当个小姐姐看待就好，只要自己不想歪，别人早晚会正过来。 既然知道了程苗对自己有‘不轨’之心，还愿意给她做医美，若不是想引人入歧途，可能也给做了点心理建设。 程苗跟猫似地在门口探头：“嗯....” “你再不进来，我这都快要闹绯闻了！” 程苗目光一下落在程泉身上，小嘴半张。 程泉全身绷紧，干笑：“哪有，林双你别吓我。” “我不适合跟漂亮异性独处，不管是不是粉丝。接着。” 程苗走了进来，林双丢出一瓶水，优美的抛物线。 虽然接住，但表情却是吓了一跳的可爱喵样。 “这两天有没有看我直播？” “有啊，天天都看。” “有没有花钱支持？” “有啊，全订了。” 林双哈地一笑，满意点头，程苗现在颜值得九十五以上。 “我突然有个想法，如果说外在美也是一门课，你们就像是进过强化班。” “那你是不是上过奥数？”程苗问道。 林双略带惊讶笑道：“不错啊苗姐能这个反应，智商不低。” 程苗不自觉嘟了下嘴，心里嘀咕：我在你眼里是有多笨啊..... 程泉手肘轻轻碰了下她。 林双拍拍手：“现在挺好的，笑话也能说了，钱没白花，双丰收。” 程泉重重嗯了声，她是真心实意地感动，加入到这个团队之后，人生有了盼头似的。 林双自己也开了一瓶水，慢慢啜着，想让两人说在医院的故事，说不定两人会见到陆文婧和秋伊。 结果倒好，两人说签了保密协议不能讲。 “这几天出门，那个...能晒太阳？” “不能。” “那你这......” “有防护的。”程泉全身都涂了乳液，长衣长裤。 为了美为了钱，她动力十足。 再说出去，也可以晒不到太阳。 就是要做好预案。 预案是由核磁动力公司来做的。刘英负责，她还特意上网把网友们弄出来的贴子当了参考。 1032.去竹山 粉丝们是有才又有爱。 在几大平台上发布的一个《林双出游会遇到什么事，应该怎么办？》的调查贴。 可能出的事超过十万条回复，包括了风吹落石，天降大鱼这么有脑洞的都想出来了。 其实就去个竹山而已。 网友们不知道他要去竹山。越国，算起来就是临海几个小时的路程。 最可能的其实就是被堵在路上，还好出行的那天是工作日，周五，这样一来，路上的车子会少那么一些些。 接下来，要熟悉车辆，这一次给临海汽车上了视频，双方达成了一点点合作。 林昭跟他们下了一千万的汽车订单，抵掉了那些广告费。至于为什么要这些车子，林双没过问。 反正钱都是要花的。 但这其中有大一半是临海汽车自产的电动车！ 电动车这玩意现在是主流，但也有问题。 就是一个原因，电车使人焦虑。 电动力开起来简单，安静，这都是好的地方，但最大的问题就是你不确定什么时候它就给你趴路上了。 用油的车估算自己能跑100公里那就是能跑100公里，电车说自己能跑100公里你不知道你能跑80还是60公里。 不论大城小镇、穷乡僻壤还是山野公路，你都不担心没油补充，几分钟就能满血复活；但你永远担心没有地方、没有位置充电，充一次也好久。 所以，电车无法给人可靠的感觉，开着油车想去哪儿去哪儿，根本不用担心余油量；而开电车只敢日常代步。 “这些电车就只走创业园到农业园这个路。” “那就没问题了。” 小歪给任务了—— [任务：带车队前往竹山，途中无差错，保底一百万元，奖励另计。] 所谓无差错，肯定包括不能出事故。 带车队，那就是得自己开第一辆。 林双准备开车，这个事先不能说，说了人家必不同意，如果放到网上，粉丝非得炸窝不可。 他一辆辆地查看车子，记下车体的大小，外部的结构，后视镜可以看到的范围，又坐在驾驶座上，感受了一下。 鹰视能力是主动技能，这样不会让他随便就看清别人的毛孔，但只要全神贯注，所有物体速度都会“变慢”。 他驾驶技能提升之后，大概也是朝着“人车合一”的方向发展去了。 程苗程泉她们试车的时候，林双也在车里坐着，他车技到底好不好，别人心里大概也有数。 “我已经正式退役了。”程泉告诉林双。 “正式退了，是中间有什么波折？” “有啊，她毕竟是被培养了这么久，然后也没出什么成绩就要退，当明星，有的领导就不是特别愿意。” “怎么解决的？” “因为是签到新丽菲，有你的名头在，而且昭姐给女曲队所有女队员包括女教练一人一个套餐，就解决了。” “什么套餐，不会是快餐吧？” “美白...还有...脱毛。” …... 这么多人，开了五辆车子出去，两辆保姆车，一辆给林双，因为他是男的，另一辆给女生用。 还有三辆越野。 英子跟陆蕾留守江枫别苑。 林昭、唐沅、丽菲三个，程苗程泉姐妹，玲子、二妞、海燕都跟着去，还有两个不认识的新人，都是手有戒指的那种，这两人应该是分配给程家姐妹的助理。 整个队伍十五个人，加林双才五个男的。 那四个人，也是保安公司的人，年轻小伙子，不多话的那种退伍军人，分别姓赵钱孙李，真正的名字不叫，只叫作赵一，钱二，孙三和李四。 应该是代号。 这几个人参加过林双在外头拍摄，应该是能打能拍的多功能人才。 这次因为参加的综艺算是户外，所以要配的野外急救东西很多，特别又有林双这个世界明星在，就更要小心。 他现在都没给自己上保险。 他不主动提，林昭居然也不提，估计是觉得不差钱，人不能出事。他坚持开前车，林昭居然也同意。 “你有信心就好，反正我们都在你车上。”这是知道林双开车后林昭漫不经心的反应。 林双笑笑：“除非车子有问题，不，车子有问题你们也不会有事。” 车子昨天还被全面检查了一下，防止里头被安装了监控设备。毕竟是保姆车，毕竟是林双，谁知道有没有人疯了。 然后林双又知道了，林昭还开了家汽车维修店。 产业好多啊！ “玲子她们那么减，没事吧？” 上午，那天直播之后林双第二次见到玲子她们三人，当时就被惊到了，三女瘦了一大圈。 前次估计是一百六十斤，现在大概也就是一百四十多的样子，衣服也宽松了，腰直接就细了进去，特别是脸。 这才三天，估计瘦了能有十多斤，而且是先瘦的脸，不会是打了利尿剂了吧？ “没事，我们不是没有减肥的办法，是她们自己贪吃，现在把嘴管住，再加上排的运动方案，瘦一圈很正常。” 林双想了想，倒也是，通常一开始减得效果就是好。至于什么计划，他是不关心的，他有系统，小歪能替他调整，随时可以甩掉一些体重。 “而且是你给她们布置的作业。” “......这么认真的学生...” 林昭淡淡笑了笑：“这就是偶像的作用。” “她们的偶像不是您吗？”林双笑道。 “很明显，爬墙了。” 林昭也笑道，不过马上又说，“你给她们一个推动力也挺好的，不然这三个家伙早晚得吃大亏。” “什么大亏？” “身体，趁年轻减，体型不会走样，皮肤也能好点，年纪再大，减都不好减，而且减了也难看。” “直播时她们说减肥是为了找男友。” “减不减男友，偶像说希望她们瘦点，她们能不做？” “那天我做的面，她们不会回头就给抠了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得去问她们。” 林双没问，要出发了。 今天林昭的身体看来是全好了。 书的事，林双没有再问，反正拿回来就拿回了呗。 最多就是自己给陆文婧发个消息说一句。 但现在没必要，这位现在的心思肯定都在如何把自己搞得更美上。 —— 竹山在湖州，临海西南方向，以竹闻名，天目山脉分两支环抱县城。 临海到竹山，走高速，头加尾全程只要三个小时。 早上八点出发，中间会经过兰亭农业园。 这是林昭名下的企业，林双很好奇，她一个城市女人，是怎么弄这个农业园的。 “谢谢你们能这么放心坐我的车。” 林双一本正经，今天还戴着白手套。 一辆保姆车是林双自己开的，他车上坐着林昭、唐沅、唐古丽菲。 他拿的是Ｃ1照，按规定是可以开小型汽车和低速载货汽车。 房车也分很多种。 他现在开的这款，是商务型，长度是5990毫米，正好属于小型汽车。 开门直接就是个小客厅，有四人座位可变成一张大床，有卫生间，前面驾驶室，然后还有大电视。 座位是可以转成床的，所以床上也有安全带，因为现在是行车时后排座乘客没系安全带也违法。 十部车的车队，全都是新车，其中六辆是电动车，电动车要送到农业园用。 这段时间应该就为了准备这些车子。 1033.兰亭农业园 “虽然相信你的水平，但还是认真点啊......” 林昭的手拍了下林双的肩膀，口吻像个老阿姨。 “这么说，还是有点不相信的意思嘛！” 林双笑道，“直接说您害怕新手司机不就好了吗？我不生气。” “一点都不生气吗？”后面传来丽菲的笑声。 林双从后视镜中看了眼：“一点都不，我可是做了充分的准备，十万个突发情况，我全看完了。” “你能开是一回事，但你应对意外的反应速度呢？” “我的反应速度没有问题。”林双看着林昭，“你不知道？” 林昭点点头，她当然知道这家伙的反应速度超出常人不知道多少倍了：“爆胎呢？你怎么办？” “爆胎，不能急着踩刹车，因为刹车会将汽车的重量全部转移到坏的轮胎上，最终很有可能翻车。应该握紧方向盘，尽全力与车的左右摇摆做对抗，在到达路边前，慢慢减速。然后停车，双闪，放三角牌，换胎，备胎我检查过，好的。” “错，你应该上后车继续开，换胎有别人。” 林双翻了个白眼：“这么杠的吗？” “刹车失灵呢？” “刹车失灵，脚要离开油门，利用发动机制动和手刹，向上坡行驶，利用自然条件把车速降下来，靠边停车，放牌，换车，然后你们打电话找人，....” 林双微微一顿，笑道：“是不是还要做空这家公司？” “做不做空跟你没关系。没上坡呢？” “那就发动机制动，手刹一起啊。” “你要是太用力把手刹拉断了呢？” “......拉断？” 林双低头，摸了下手刹，试着拉了两下，“太用力是因为紧张，我不会紧张。” 他的反应速度那么快，有什么好紧张的。 但人家不知道，完全不知道的人无所谓，可能坐在这车里的几位是知道他力气大反应快，而且可能破坏力很强。 “说真的，就算是没刹车，我也一样开，保持车速就是了。” “两种情况都得及时通知后面的车子。如果你前面的车子上面掉下东西呢？” “得看是什么东西吧！” “一只鸡呢？” “一只鸡？那肯定是直接撞上去了。” “一只红腹锦鸡呢？” “红腹锦鸡？是不是保护动物？” “野生的二级。” “哦，所以如果是野生的，前车有可能涉及犯罪，你帮我报警。但我真不认识什么红腹锦鸡，长啥样？” “一只冻鸡呢？” “这个速度，冻鸡....没事的吧，当然，如果是钢管就很危险，我尽量不跟在货车后面。” 林双看看她，“我会预判风险的，我...动态视力很好。” 后视镜里头，唐沅搂着唐古丽菲偷笑得好开心。 “我们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林双看看窗外，“还有什么一起说吧，省得你们一路上提心吊胆。飞来一只鸡，运猪的车翻了这种事，既然你们有预案，出事我就先走。” 林昭深深看他一眼，点点头：“好吧，总之小心点，毕竟你是刚拿到照，又是加急的，如果出事，那受牵累的人很多。” “而且是我带队是吧，我知道的。大家保持车距，我会提前把车速告诉后车。” 林双开车，她们三个坐在车里看风景，有时候还会跟林双聊一会儿天。 哼，不要跟驾驶员说话！ “前面那车子是个冷藏车，估计装了不少东西。”林双主动开口。 其实林昭提醒的都是很有道理的，车子在路上开，各种风险都要考虑到，其实最怕的就是前车风险。 林双毕竟毫无经验。 “锁得还行。” 车子停下，是个红绿灯，离着前车不过三米。 这个红绿灯有点长。 林昭坐副驾驶上。 “刚才你说冻鸡，是把我当飞行员了吧？我不会把车当飞机开的。” 林昭嘴角轻轻扬起：“笑眯眯的，你想起了什么？” “我在网上看到个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说上世纪七十年代波音和NASA联合搞出了一个鸟撞发射器，用来对客机进行鸟撞试验，因为动物保护法，就用超市买的冷冻鸡代替，研究效果还是相当不错。 然后空客公司刚刚成立，正在研发自己的第一个飞机产品A300型宽体客机，为了进行鸟撞试验，特意花了1000万美元从波音买了这套设备。 不过进行试验的时候发现，发射出来的鸡威力太大，不仅击穿了风挡玻璃，还击穿了驾驶室舱门一直贯穿整个机身，最后嵌入到机尾框板上。 最后再次找到波音公司，想求波音公司给予帮助，波音公司来了一句：得加钱。 空客又一次支付1000万美元。 之后收到波音的技术分析报告，只有一句话——鸡用之前得解冻。 林昭微笑：“你了解的也不全面，第一次空客因为搞不清模拟鸟禽是什么种类，鹰，天鹅，还是大雁，于是咨询波音，波音按正常咨询类收费大概一百万美金左右，告诉空客按成年黑天鹅体积质量实验，对比物可以用超市整只火鸡。” “然后空客这边去超市购买了一只冷冻火鸡，用气炮以实验数据值发射模拟高空鸟击，于是击破了前风挡和驾驶舱门，但并没有贯穿整个客舱，更不可能击破到尾舱，空客实验了大概四次，用了四个冷冻火鸡，结果全部结果相同。” “空客反复查阅波音咨询信息，严格按照实验物表格数据，重量，大小，体积甚至火鸡的雌雄，都没发现问题所在，此时波音已经知道但默不出声，最后空客不得已再次向波音发出帮助咨询要求，波音收了30万美金，邮件回复就几个字请先解冻......” “美国佬真坏啊！感觉这种事都不像是真的，难道冰冻的东西跟活体强度不一样都分不出来？” “你会不会犯这种错误？” “我觉得，这种空气炮我们自己可以发明，而且，就算用真鸡也没什么，国内哪会因为你用真鸡就抗议什么的。” 林昭轻笑：“你怎么知道万米高空中那些鸟是什么状态？” “温度越低硬度越大这种事我还是知道的。” “但他们不敢冒险，如果不按美国人的实验去做，他们的飞机有可能通不过质检，进不了美国市场。” 1034.农业园2 “不进就不进呗，谁稀罕。”林双嘴角一撇，满脸不屑，“内循环。” “你是不稀罕，那又不是你的空客，而且飞机的安全性多重要，相比于出事，那点钱也算不了什么。” 林昭目光打量左前方，抬抬下巴，“前方三百米路口右转，上高架。” “收到！” 星期天的早上，有一些车子出城去玩，这个车队有些显眼，各车都带着步话机，相互通报着情况。 临海有三环，走环线会更快。 上环线前，车队停了一下，相互检查车况，林双没有下车。 他从后视镜看到赵一李四下车去警告背后跟着他们的车子。 从出发时就跟上了，现在必须警告，不然上了高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而且也不知道是哪种粉丝。 超车乱拍，会极度危险。 “马上上高速了，你要不要紧？” “我挺好的啊！” 上高速还是林双来开，他每天日常完成一些事都会有奖励，像今天，开三小时路，怎么也能把驾驶技能堆高一点。 不过他真的很想学会修车子。 开三小时车能学会修车？ 这个在逻辑上是说不通的。 “还别说，这一路开得是真稳！”唐沅笑道。 “他确是有运动天分的。”林昭也说了一句。 “每个人都有点天分，只不过你不一定知道那个是什么，然后等你知道了，又有点晚了。” 天赋不一定是天才，应该说是某种天生的特性，让一个人可以在同样起点的情况下，在某些事物或领域比一般人更快速度地成长，或取得成就。 人很多时候是被成绩所激励的，就是因为在天赋上努力了，得到了成绩，就不断地往这个方向走。 没找到天赋的人就有点可悲了，找到太多天赋的人也同样可悲，因为没有足够的坚定让他走远。 林双也是运气，他有系统小歪，短时间能稳定成就。 “前面要下去，注意路口。”上了高速，只开了二十多分钟，林昭就提醒了。 她坐在副驾驶上，唐沅跟丽菲都在后面，翻看资料。 “知道了。” 林双现在有心分二用的本事，路上每一个车牌他都没错过，时不时还看边上车子里头。 他真的不想再出事，还好没有。 开过休息站，往前一个出口下去，接着再开上二十分钟，就到了农业园，这里立着一个牌子，写着“临海兰亭农业园”。 林双刹了车，他想在外面看下。 “这里还算是临海吗？” “算是嘉兴了。” 已经到浙省地界了。 “想不到这名字还挺有文化的。”林双当时知道这名字就在想。 保密到现在，他也真的好奇了。 来这里，可不光是带他看看，好像还得在这里补充一些食材走。 之前林双只是知道这里有两百亩地，现在看起来，这里还真是下了狠功夫搞了建设。 “这路是我们自己修的，整个园区外围，全都是果树和灌木。” “哦....” 近路的这边，是路边的排水沟，沿路栏一米高，这沟大概一米多宽半米深的样子，里面有水，种着一种林双没见过的绿色植物，一米多高近两米，一丛丛像是绿化带，有些上面还结着像稻花似的穗子。 “知道这是什么吗？” “不知道，好像禾本科的。”林双看看林昭，如果她不说，林双还以为是随意种的芦苇什么的。 “给你个提示，跟稻很有关系。” “不会是转基因稻吧？” 林昭白他一眼：“不是，跟稻很有关系就是转基因稻？” 林双尴尬一笑：“是什么？” “这个叫菰米。是六谷中的一种。草头下面一个孤儿的孤，也有写成草头下面一个瓜字的。” “它是六谷之一？” “其实，在古代不只是五谷，是有六谷的。最早六谷是稻、黍、稷、粱、麦、苽。这苽后来被当成了蔬菜种植了，所以就被从六谷中除名了，然后就变成了现在的五谷。你没吃过吧？” “经常吃瓜，没吃过苽，呃...您说” “菰米，又称为雕苽、雕胡、菰粱、安胡，周代时是作为供皇帝食用的六谷之一，这种作物的营养价值非常高，而且还是天然的染色剂，园区外围水沟边都是种的这个。” 林双盯着外头那看了会：“产量不高吧？” “是的，产量不高，而且还容易得病，好在真菌感染寄生之后，就会在它的嫩茎处发生畸形，长出肥大的嫩茎，看起来有点像竹笋，就是你肯定吃过的茭白。” “茭白我吃过，炒肉片不错。我还以为是那种矮矮的，没想到....是这样的。所以也不是为了要那个米？” “并不是，当然也可以采收，今年就收了一点。” 好多虫子在飞，林双还看到了不少的青蛙。 这么一瞧就知道这里应该打着生态牌。 沟这边路侧有一米多高的绿色护栏，沟那边一米外有一圈六米高的绿色铁丝网栏，不过里头灌木还是长出来了，毕竟到处都是洞洞眼。 应该都是枸杞，已经能看到到处长着红色的小果实。 在他现在看到的这一片，枸杞里圈种的是树，有的树高七八米，有的树高五六米，七八米高的枝叶间挂的都是绿色的刺球，应该是板栗。 五六米高的那个..... “板粟跟桑树。” “原来是桑树，这里还养蚕吗？” “有养，但桑叶本身也是很好的饲料。” “也是，毕竟蚕都爱吃，肯定是好东西。” 再然后又是一排枸杞，然后又是金属丝网栏，两层丝网栏之间大约有三米距离，横架着同样是铁丝网格。 这些网格层把整个空间划成了二楼，三楼，二楼看起来是全铺的，离地两米，三楼就没有全铺，似乎是照顾到了树冠，有些地方还是挡雨棚。 林双看到了一根十多米高的避雷针，应该是那玩意。 上面有监控云台，还有人坐在那上面看书，林双的视野当中，有十二个，都是年轻女人，看的书也是不同种类，有的还在做笔记，一股子浓浓的学习风扑面而来。 透过这些树，这网下层，林双看到了里头种了不少的草，还有很多各种花色的鸡在地上悠闲地走动，在落叶里翻找着地上的虫子。 给人感觉这不像是围墙，倒像是临街商铺。那些女人在二楼小资，楼下是觅食的群众。 “这些枸杞是从宁夏引进的良种。” “不怕人偷摘啊？”林双问道。 “真要是偷摘又能摘多少。” “摘倒是不怕，怕的是人家摔伤了还来告你，这一沟的板栗壳，摔进去都得一身刺。” 林昭笑而不语。 “为什么不直接弄砖墙呢？”林双感觉这种很好爬。 1035.农业园3 “墙会被树根影响到，反而没这种牢。这个也便宜，从工厂买过来直接拼就可以了。” “牢吗？” “你说呢？” 林双感觉挺像牢房的：“我看到里头有鸡，散养的？” “嗯，算是散养的。” “那捡蛋不是挺麻烦？” “生到外面的，基本就不捡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多出小鸡来。”林昭无所谓地说道。 “这么佛性啊....”林双笑道。 “不是佛性，你不知道印随反应？” “那个....我知道。” “你知道就好了，如果是人工孵化的，人看到毛绒绒的小东西就会觉得很可爱，如果这些小家伙又把你当妈，那以后怎么舍得吃？” 林双无言以对。 原来林昭这里还有这么个讲究。 “都什么果树？” “能长好的都有。你现在看到的就有十几种。” “老鼠怎么办？” “能钻进去的老鼠，都被鸡吃了。你也不看那洞眼才多大。” 那洞眼也就是够伸个手指头，能钻进去的老鼠估计是找死，但蛇的话，也没事，蛇也不可能太多，而且这么小的蛇也不可能吃鸡，鸡蛋都吞不下去。 林双：“那......老鼠不会挖洞啊？” “地面也是铁丝网，只是盖了一层土。” “......” 看来人想要进去这园区，除了走门就是爬了，除非拿大力钳硬破防，但这又会被监控看到。 上面还有人。 就算在外头偷摘点东西，开车过来也不划算，真要是想讹人，林昭这边有钱又有律师，打得起官司。 已经到了大门，门边两排花树，掩着一个六米宽的大金属门，居然不是电控，有门卫出来看人。 林双看着那两个门卫，感觉有点不对劲，穿着保安服，戴着墨镜，肤色很黑面相很凶，但好多小细节不对劲。 手指纤长比较细，还戴着镶钻的戒指。 喉节极不明显。 有句歌怎么唱来着：啊啊这个人就是娘...啊这个人就是娘...... 一人一边拉开。 然后对着车子里的林昭笑，一笑，两口干净的白牙。 林昭点点头。 “女的？”林双下意识问。 “女扮男装。”林昭边上随口说道。 林双好奇：“为什么？吓人？” “不为什么，就是个训练。” “老这么画不会伤脸？” “有什么伤的，谁不化妆，有保护皮肤的底妆。”林昭口气很是无所谓。 “那真要认真点的话，怎么能戴钻戒呢？”林双叹了口气。 “那是防身用的，平时戒面朝里，刚才应该是为了拉门才转出来的。” 林双点点头，林昭应该是说对了，疑问又起：“钻戒是您给发的？” “嗯。” 林双倒是知道林昭爱给手下这些妹子们发戒指，之前没见过带钻的，现在连个门卫都戴上钻戒了。 “钻石这东西我有一吨。”林昭笑道。 林双眼都直了：“一吨？” 身后传来两妹子的轻笑，似乎很喜欢看林双被震惊到的样子。 “河南长葛出的人工钻石，我买的时候是一克拉20美分，你不会不知道那地方是全球最大的人造钻石基地吧？” “我还真不知道。这么便宜的吗？” 林双知道一克等于五克拉，也就是说一克一美元，一公斤一千美元，一吨十万美元。 才十万美元！ “产能过剩，说白了这就是碳。” 林昭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戒指给林双看了下，“跟一般钻戒不一样，我这边给做的是那种工具，她们自己做的...” 林昭把戒指的戒面旋开，里头粘着一颗“小玻璃”，并没有很漂亮的形状，色泽也一般，若不是她说这是钻石，林双也不敢想这就是被吹成“恒久远”的钻石。 “旋下就卡牢了，如果打人的话，这个伤害也不小。行了进去吧。” 原来如此。 林双把车子开进去。 进入大门的这条路有六米多宽，完全就是一条长廊。因为从刚才的围栏开始，这个“城墙”就没有断过。 林双感觉这里就是一个城堡，无非是用砖石弄出的墙变成了金属丝的围栏。 上面同样有人可以走，大概是不能跑马。 到了门这里，一下就形成了一个空中Ｔ台。离地四米高的一个Ｔ台下方就是六米宽的路面。 上面也同样是两层。 全是栅格板，还有人在上面走动。 被叶子挡去了阳光。 “百香果？”林双很惊讶。 路两边都立着圆形的半米粗的水泥柱，六米多高，然后上方架着水泥梁，水泥梁之间有一条条的铝合金做横支架，每一根柱子上都缠着绿藤，伸到上面。 两边还有能让人走上去的平台架子，这条路，不计门窗的话几乎就是个长条形的不知道啥东东，林双不懂建筑。 “对啊，这种水果很丰产的，而且叶子也可以入药。” “治什么病？” “消炎。” “这两边是什么？”林双不认得边上的灌木丛，一米多高，叶子有点像桔子树的叶，枝间结着一簇簇紫红色的果实，枝上也全是刺。 “这是花椒树。” “花椒？那个吃的花椒？” “嗯，就是那个。” “平时吃的是果实里头的那个种子？” 车队一直开了三分钟，路上见到不少人，全都是女的，当然也有男装的，但仍然是女的。 林双感觉自己像来到了女儿国。还好后车上还有赵钱孙李这四位男同胞，这四人肯定是男的。 车子开到一座钢结构玻璃幕墙楼前，这里有个两百多平方的小广场。 这楼把林双惊到了。 他以前见过的办公楼，基本外面都是秃的，要么就是弄些广告牌，而这里整个楼像个绿色森林。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楼外面居然还有像没拆掉的脚手架。 其实林双也知道那不是因为没完工的脚手架，而是一种保留下来的结构，就像刚才外面那城墙状的围墙，反正一路就是这么连着，估计这二百亩地全是这样。 “脚手架”上面挂着各种藤本植物，长着各种果实，在风中，绿叶像波浪一样。 他还看到了不少人在脚手架上摘葡萄。 “那个是故意的吗？” “你说哪个？外面围栏？” “我是说那个玻璃里头。” 林双视力极好，一眼就看到这楼的玻璃全都是双层的，因为里头还有一片片的绿色水雾，其实是有绿色的藻类还有水。 “对啊，那个是双层玻璃，里面是可以过水的，这样可以给室内降温。” “降温啊，那冬天的话....” “冬暖夏凉的。里头那些是裙带菜。” 林昭说了句就下车了，被人迎了进楼。 “裙带菜？是什么？” 林双嘀咕着把车子熄了火，拉好手刹。 唐沅走过来：“裙带菜就是一种海草，很有营养很好吃的。” “种在玻璃幕墙里？” 1036.农业园4 “可以种啊！也不光是裙带菜，别的也有，这一面裙带菜比较多。还有石花菜这种，可以做成冻来吃的。” 林双盯着那些玻璃，仔细看进去，果然，那些是海藻类：“那怎么采收？” “采收很简单，把玻璃卸下来，就可以收割了。” “那里头是盐水的话，不会磨蚀金属吗？” “那些边框用的不是铝合金，是钛。” “用钛？那多贵啊！” “不贵的，咱们国家前几年钛产量非常高，价格也便宜。” 林双下车，唐沅跟在后面，再后头是唐古丽菲。 后面车上下来的程家姐妹也带着一脸震惊，仰头到处看。 “这里是主楼，里面有室内大棚，研究所、加工车间和仓库。三层楼，建面一万两千平方。” 那就是占地四千平方了，可真不小。 可林双感觉远远超过四千这个面积了，可能是形状不太规则的原因。而且林昭说这是三层楼，可实际应该算是四层吧，那顶上好像还有架，算了，架子不算面积。 这么一想，边上这些脚手架也都不算面积了。 这层高也是离谱，感觉一层都有六米了，这要是换作一般开发商的楼盘，能搞出两层来。 “先到上面看看。” 林昭带着他来到楼顶，这里不像别的地方有中央空调，声音很吵。 反而都种了植物，一片绿棚，从楼边也铺下去，完全就是屋顶花园的样子，还摆着桌椅。 这里也分了两层，一米以上是钢网，阳光漏下去，下面一片绿油油。 “这是麦子还是稻子？” “是水稻。” 听林昭说是水稻，林双仔细看了下，果然这些水稻是种在管子里的，却排得很密，跟草皮似的。 “这么种能长得好吗？” “已经种了三季了。你说呢？” “我不知道啊，能出多少斤大米？” “确实也不是很多，一季也就是三千斤。” “......” “园区吃米不多。这里主要是做实验。” “哦.....其实...” “其实什么？” “其实也挺好了，毕竟是利用上了空地，”林双低头看看脚下面，“挺高科技的。” 林双抬头：“要是来台风怎么办，这会给掀翻的吧？” “考虑过了。这个楼是正六边型的，全钢结构，南侧都是斜面。真要是来台风，反而给我们补水。” “台风都是南边来的？” “不然呢？北面哪来的台风。” “我是说，东面也有。” “东边也是斜面。” “我还以为有很大的水塘。”林双在这里可以看到无数细节，这两百亩地规划得非常精致。 水塘不是没有，但不是特别大，大的也不过百多平方，也就五六个，然后通过宽窄不一的水道连起来。 这应该是个水系。 视里中几乎看不到裸地，到处都是亭子和连廊，间夹着假山、竹子，各种果树。 连果树都被架子围着，像一座座天然建筑体。 好多长得挺高的草，估计是牧草，他还看到了一片水稻田，稻田也有廊桥架过去。 田当中还有好几个作为鸭舍的亭子，有些鸭子在水里游够了，就会顺着入水的坡回到鸭舍上休息。 “鸭子不会吃稻子？” “也吃，不过因为有喂食，它们一般不会去吃水稻，所以那边就没有养鹅。你看到那水面上的浮萍了吗？” 水沟里全是浮萍，稻田也是一样。 “这么多浮苹....” “浮萍是很好的天然饲料，可以代替一些豆粕。” “同样干湿度下的浮萍能代替大豆粕在营养成分上百分之八、九十的指标，其中最重要最容易缺乏的赖氨酸含量甚至超过大豆粕的含量，而且浮萍生长周期短，理想条件下大约三天可增殖一倍的量。” “哦，.....”林双想了想，“那会不会影响水质？” “并不会，多养点鸭子就可以了。如果某个时间太多，人工也可以捞起来另外加工。如果说水体缺氧，水下面有管子可以打空气增氧。” 林双看到鸭子确实在吃那些浮在水上的绿叶。 “鹅是吃草的？” “基本吃素。” 他看到了猪圈，羊圈，鹅和鸭子都在水里扑腾，然后塘里和水沟里都种着莲荷，还有一些荷花在开。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目之所及，还有无数的小蜜蜂在飞。 “难怪这里叫兰亭。” 都是亭！ 看不到什么路面，只要有路，肯定都在绿荫之下。 他眼力极好，看到这片地边上的那围栏，内侧也是灌木，但好像已经不是枸杞，而是蓝莓。 围栏也是接着亭子，亭子都是双层结构，下面好像都是水。 再往里，就是果树跟灌木间杂着种了，果树品种有好多，认得出来的有梨子，樱桃，橙子，柚子，认不出来的还有很多。 如果是林双自己搞，那肯定是什么地方能种的果树都种上。 想起前几天自己跟唐沅说起梦想中的家的样子，她那个表情。 “那个长了红豆的，是什么？” 林双看到在东面一排大树下的一片矮树，这些矮树同样也是结红色的果子，没成熟的是绿色，成熟的像小樱桃，结得是密密麻麻。 “红豆....那是咖啡树，你眼力不错啊！”林昭都没想到林双能瞧见那么远的树上的果实。 “咖啡树这里也能种？” 林双以前就知道这玩意多半在国外，国内好像也只有在云南这种热带地区产。 “当然能种，无非是长得好不好。咖啡树可以长七八米高，不过要生得多，我们会修到两米左右，然后太阳直射也不能超过两小时，所以在那个位置有些大树挡着光。” “那长得好不好？” “还行吧，反正也就种了几十棵，下个月就可以采收了。” “要自己做咖啡？” “嗯，虽然不怎么喝，但西点店那边用得着。” 也是，这么大地方，不种白不种，林双激赞的是这里的规划，看似只有两百亩地，搞出了万亩的气势。 “这里养了多少鸡？” “差不多五千多只吧。” “都是散养的？” 1037.农业园5 “都是散养的？” “嗯，算是吧，但也是圈了区域，不可能到处乱走。也是为了防止传染病。一个区域不会超过五百只。” 林双的鹰眼都看不出来有这么多，不知道躲到哪去了。天空中有一架无人机在盘旋，红色的，作用肯定有赶鸟。 围栏有门可以开，还有专门弄出铁网通道给鸡走，这些通道边上全是铁网，铁网又被各种植物包围着，估计下面很阴凉。 网眼大概只有一公分宽，整个通道一米五宽，一米高，看起来小，实际对鸡来说够了，还很有安全感，直接接到了鸡舍。 林昭说的一个区域，并不是方型的一块，而是条状的，大概是根据笼子的走向。 有的上面是直接架的廊道，整个来说，空间利用得很足。 粗粗一看，像个迷宫，实际应该是很有规律的。 “鸡在里头拉屎的话怎么处理，不处理吗？” “里头有水沟的，只要一下雨，就会把里头脏东西冲到沟里，慢慢会带出来，会生很多虫子，正好给鸡吃。” “哦.....还真的是生态养殖。” “你看，如果老鼠从外面翻进来，它得面对这几千只鸡。” “鸡不一定会....” “有训练的。” “......” “如果发现不健康的呢？” “当然是马上抓起来杀掉了。” 两边种了许多草，有些大鹅正带着小鹅在揪草吃。林双看了一会，发现这些鹅也是划了专门的活动区的，它们可以走进水塘里，这个方向没有看到鹅舍在哪。 “是什么鹅？” “太湖鹅跟狮头鹅都有，太湖鹅体形小一点，狮头鹅大一点。” 林双看到了，两种鹅居然是混在一起养，这不会打起来？ “这些鹅早些我买的时候都很小，一共才一百只，一直就放养一起，现在也两千多只了。” “有卖掉吗？” “有啊，饭店也要，一天几只这样子，都是公的才吃掉，母鹅毕竟还会下蛋。公的一大就容易打起来。” 林昭指了一个方向，“那边是屠宰车间，供过去的都是杀好的。” 林双挑挑眉，他还听到了猪叫，牛叫。 “还有牛啊？” “有啊，奶牛，荷斯坦花白奶牛，目前是一百只。” “荷斯坦花白奶牛，就是那种特别能产奶的吧？” “对，基本上一年十五吨打底。” “那十五吨除以一百....” “我说的是一只。” 林双倒抽一口凉气：“厉害！” “都是良种。很贵的。” “这些牛奶是供小三还是......” “你不也喝到了？” 林双语塞。 林昭笑笑，也没使劲怼他：“主要还是西点店，还有饭店，增加附加值。不用自己的还得去外面买别人的，自己的还更放心点。” 林双点点头，好奇问道：“一天的话有多少？” “差不多也有四吨多，奶牛也不是全年都在产奶，还有是干奶期的。” “干....奶期是不产奶？” “嗯，生小牛之前，会有六十天左右不产奶，生完小牛之后一段时间是丰产，然后是淡奶期，这时候会少很多，一天五到十公斤，再然后就是进入干奶期了。” “那把奶拿走，小牛喝什么？” 林昭白他一眼：“谁说都要拿走，肯定要让小牛先喝。” 林双尴尬四望：“好一片世外桃源。” 林昭也站在那里，风吹起她的秀风：“这里的员工自己也喝，然后有些人家真的想要，也卖，不过不太多。喝不完的，就做成奶制品，酸奶这里就可以做，还可以做黄油，奶疙瘩。” “不过一般都能消化掉，这里牛奶鸡蛋都有，弄点面粉就可以做各种糕点种种小点心，还有小评比。” “小评比？” “其实你看，除了我们日用必需的东西以外，也是得有一点游戏与享乐，这样才不会觉得生活无味....你说呢？” “......真好！” 这要是丧尸围城，就是个不错的营地。林双甚至想，这地方就是个农场游戏区，还可以玩植物大战僵尸。 “草也是自己种？” “当然了，牧草有几种，种得比较多的是黑麦草。” “牛很能吃吧？” “是啊，很能吃，但我们是轮割的，不是由着它们去吃。通常产奶的一头要吃三四十公斤饲料。” “吃这么多？”林双很吃惊，“供得过来吗？” 一百头那就是三四吨的饲料。 林昭点点头：“会外购一些，不全是这里长的。适当要跟别人做点生意，这样有事才用得上。” “哦对....” 也就是说，其实是供得上的。 适当跟人做点生意，这种事大概不会是因为女人喜欢买买买，而是真的可以扩展资源圈。 过了一会，林双想到一个问题：“奶牛应该只是母牛产奶吧？” 林昭看看他，先说了一句：“废话！” 然后翻了个白眼：“目前是这样。” “那生小牛的话。” “有技术可以控制多生母犊的。我一开始只从澳洲进了三十只母牛，现在也一百头了。” “那小公牛呢？” “也养啊，一岁多，也不差那点口粮，怎么，你要吃？” “怎么？”林双瞥她一眼：“我在您眼里头，是个吃货？” 林昭笑笑：“你知道这里怎么建的吗？” “怎么建的？我只是知道有钱人会自己弄点庄园种点私房菜。” “最早这里是农田，后来被征地要建高尔夫球场，然后又不许建了，然后想搞地产，刚刨了个坑又不行了，成了荒地，准备复耕，但这里农民都进城了，谁有那个钱来这里种地，我就承包下来。” 林双暗呼一声厉害：“那租了多少年？” “五十年，只能种地，当然我也只是想种地。” 林双脚点点地：“那这个呢？” “当然要审批，这么大的地方，总得有个楼住人做事。” “倒也是。” 林双估计林昭应该也是用了一些手段，比如不让我盖这楼，我就退地，或许之前就已经谈好了。 “这么多亭子....” “景亭、廊架等景观建筑属于构筑物，依据《建筑工程建筑面积计算规范》里的规定，构筑物不计算建筑面积。” “构筑物....是什么？” “就是不具备、不包含或不提供人类居住功能的人工建造物，比如水塔、水池、过滤池、澄清池、沼气池等。一般具备、包含或提供人类居住功能的人工建造物叫作建筑物。当然也不绝对，水利水电工程里头是把江河渠道上的那些都叫建筑物。” 林双感觉又多懂了一些知识，目光重新投向远处，目之所及大半个园区里几乎都是构筑物，甚至连进来的那条路边上的那个架子都算是构筑物。 明明是上千平方的三层楼，却不算建筑。 那铁笼子围墙当然也是构筑物，虽然有两层楼，甚至看过去某几个片区还有三层的样子。 1038.农业园6 这要是放到游戏里头，挡不住丧尸啊！ “那也不用审批？” “当然要。但很简单，像消防验收，这种全都是不可燃物，柱子是水泥柱，上面架的是钛合金，下面就是水塘。” 林双呼了口气：“可现在都是植物。” “当初可没有，再说我不是开发房地产，这些都是有用的。”林昭悠然开口。 林双看向她，好奇这地方是怎么建起来的。 这一次出来，明显林昭就是向他展示‘肌肉’，不对，其实是增进双方了解。 林昭知道他想什么： “头三年还没这个房子，我先种树，外面连路都不修，就是把地先圈起来。挖开水塘，先弄些棚子，然后圈了苗地，把弄些鸡鸭鱼鹅猪和兔子在这里放养，盖了这个是后来的事。” “里头还是有混凝土支柱的，外围是钢架。考虑到成本，我把层高做高了，这样可以降建面。” 林双猜测，降建面应该是为了省钱，环顾四周：“花了不少钱吧？” “还好，我不是跟你说赚了点钱吗？而且这里是农业，三免三减半知道吧？” “哦，那个....是什么？” “企业所得税。” “哦....那三年的免你都没用上。” “谁在乎那些，该交要交，该省也要省，这里也就是前年才基本建好。设计花了不少时间。” 林昭打量着四周，过了一会，“你觉得怎么样？” “非常好啊！” “有什么建议？” “可以装点轨道，运东西会更方便。” “建议不错。最早有这么考虑过。” “那......” “考虑到那轨道摩擦声音太刺耳了，而且走动几步也是个锻炼，现在基本是用电瓶车。” “哦。” “当然，还是可以在一些地方用，比如高处往下滑的这种。” “是啊，我觉得如果把角度充分考虑到，甚至可以做一些悬空的滑轨，用来快运一些物品。” “那个是避雷针吧，这里会经常有雷？” “那是以防万一，不过其实也没事。” “没事？” “你知道法拉弟笼吧？” “哦...那个，知道的。”林双看看四周，“那确实安全。” 林昭点点头：“去看下室内农场。” 林昭带着林双下去，简单地参观了一下，这里果然有个实验室的牌子挂着。 “这实验室....” “正规注册的机构。” 林昭叫来一个女人：“她是林丽，你说的那个诱蚊子的东西，我交给她了。” 林丽年纪看来不大，五官端正肤色白净，一身白衣，跟个医生似的，知性美女一个，看到林双，她也是眼前一亮，下意识就心情愉悦起来。 “做了几种配方，正在做实验，只要证明这种液体对蚊子有吸引力，那就好办了，后面的结构不难的。” 林昭是个执行力很强的女人，听到林双那个想法之后，马上去查了一下。 林双说得没有错。 虽然到处都在卖灭蚊灯，但这玩意评价并不高。 虽然有些蚊子种类具有一定的趋光性，但昆虫的趋光性往往是为了交配，而咬人的蚊子是已交配过的雌蚊。 就算未雨绸缪式的灭蚊，那也要弄清楚众多咬人蚊子品种的趋光性，但这方面的研究表明这招无效，所以说光诱对灭蚊没有普遍意义。 真正有效的诱蚊是模拟人体，现在已有这样概念的产品，米国部队有装备。 那个是利用液化石油气的受控燃烧及特殊的排气、加温来模拟人新陈代谢产生的二氧化碳和体温，这才是咬人蚊子寻找目标的关键，在此基础上再加灭蚊装置。 据测试，一台这样灭蚊机可以使周边数百米内的蚊子密度可观的下降。 但这种东西，从理论上来说，也有问题，因为昆虫之间也有信息素存在，大量死亡残留的信息素会让后面的蚊子避开这个危险区。 所以才是可观下降而不是彻底没有，而且也不适合家里用。 只有让蚊子吃到没用的东西，并死在外头，才是最优的方案。 在他看来，外头这些亭子就算是四面穿风，其实也可以住人。 只是得解决蚊虫的问题。 总之，如果能做出林双的那个东西，市场不会小。 现在就是要找出，什么样的几种化合物配在一起能起这种作用。 “好的，希望早点用上。”林双看眼外头，“你这里蚊子一定很多。” 他看到林丽洁白的脖子上有被蚊子叮的红包块。 “我们这里伊蚊按蚊和库蚊都有，伊蚊是白天活动，按蚊和库蚊都是晚上。如果说针对雌蚊办法想不出来，也可以先消灭雄蚊，但这个难度确实更大，因为这里植物太多了。” “平时怎么捕杀的？” “早晚用人工。” “人工？” “早晚时候在水边水面上，蚊子会聚成团飞，那个时候用电蚊拍特别有用，大家也是当日常活动。如果不做晚上就会挨蚊子咬。” 林双有点无语，这地方怎么一会高科技一会人工的。 他提供给林昭的只是一种想法，真正要完成还得看林昭这边手里的科技力量，在这过程里顺便也评估下这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的实力。 结果......看不明白有点。 “大明星是看不起这种办法吗？”林昭瞥眼他问道。 “嗯...也不是。”林双有点无语，轻轻瞪了下林昭，不喜欢她这么叫自己，“只是感觉有点......” “其实很有效的，” 林丽笑道：“早晚蚊子会在水边聚集是它们的生物本能，除了新生蚊，也有交配，一个蚊子团几百只在一起，一个员工一个电蚊拍可以消灭掉，这比等它们散开再去找有用的得多了。” “而且我们的电蚊拍是特制的，这么大！”林丽手一比，与肩同宽。 林昭淡淡补了句：“早晚运动下，对人身体也有好处。” “唔，也是，大概就跟打羽毛球一样？” “有机会你可以体验下。这活动很治愈的。” 林双点点头，想到自己在家里拍蟑螂的那经历，对害虫展开大规模行动确实对心理有好处。 “这蚊子对生态到底是不是非常重要？我听说蚊子全没了，人类也要灭亡是不是真的？” 林丽听到林双这么发问，登时就笑了：“这个您是网上看来的吧？” 林双点点头。 “这并不是因果关系，蚊子是非常庞大的种群，生物量当然也很大，本身也是食物链的重要组成，但对人类来说，它的作用并不是很大，好比说雄蚊子可以传粉，这个别的昆虫也可以。 至于说它们灭绝，人类也灭绝，这个说法里头是混淆了逻辑关系。人类不会因为蚊子没了而灭亡，而是因为蚊子这个物种生命力是很强的，如果它们灭绝了，肯定是地球大环境出现非常非常严重的问题，那种情况下，人类肯定受到波及。” 1039.农业园7 “高楼层没有蚊子是不是真的？说是因为什么风大。” “当然会有蚊子，从下水道，从电梯里头，其实距离也没多长，一两百米对蚊子来说也不是什么距离，当然，会少一些，因为中间有分流。” 林双点头：“谢谢。” “不客气。”林丽笑得很开心。 林昭淡淡一笑：“走吧！小丽你给他介绍一下这里是怎么回事。” 林丽带着大家往里走，这室内农场其实就是室内养殖。 透过玻璃，林双看到了一个四十米长，五十米宽，然后有三层带空的绿色空间。 “我们要先清洁一下。” 第一站是清洁室。 打开门，身后会有一阵强风，在门关上时吹走浮尘和各种杂质。 接着林丽让大家穿上白色连体衣，套上一次性鞋套，再戴上一副彩色镜片的眼镜，和口罩。 随后到水池前洗手，戴上胶皮手套，从一个蓄着清澈的消毒液的池子里蹚过去，然后打开门，就进入室内生长区了。 生长区看上去像一片奇异的森林，里面有粉色和紫色的发光二极管照着一座座6米来高的爬满各种叶类蔬菜的塔柱。 一层到二层，到三层，都有扶手楼梯，有金属的平台，也看到有几个白衣工作人员在拿着本子四处看。 也有人拿着篮子在采摘。 林双看到了一整篮子的荷兰豆，大小都差不多，绿油油很漂亮。 垂直种植架，看上去很像一排一排的暖气片。植物则像爬山虎一样，从种植架的侧面长出来。 最近的一片好像是苋菜，还有生菜。 “大白天也照吗？” “白天不用，这是晚上照的，这样作物晚上也可以生长。” 林双鼻子里闻到了这里的气味，像是森林，但看不到潮湿的泥土或苔藓。植物从一根根柱子里向外展开生长。 很多菜他都不认识，色彩很丰富。 “这里的植物来自世界各地，都是精选的品种，已经培养了两年了。” “都有什么？” “这个是凯尔特生菜，这红橡木色的是羽衣甘蓝，这个是夏季罗勒，......这片生长区每年可产出三十六种蔬菜。” “我们农场的产量是传统农场的上百倍，用水量却仅为传统农场的百分之一，而且只用天然水。” “什么天然水？” “雨水和地下水。临海不是缺水的地方，这里离城市管网又远，所以没有接自来水过来。只有电。” “那你们生活用水怎么办？” “有处理系统的，外面边上那些水太阳一晒就升到管子里头，然后到浴室，我们自己都够用。” “我们还有地下水。” “有几个地热井。” “地热井？”林双回头看林昭，“是那种打几千米深的？” “不是，我们用的是浅层地热技术，不用打那么深，不过一套也花了百来万呢。” “不便宜啊！” “已经便宜了，这个能源基本够这个园区使用了，就算是断电，我们这里也不受影响。而且电费很贵，如果什么都靠买，那成本太高了。你看外头那些水塘，中间亭子其实下面也是井，都是一百多米深的，所以我们这永远不会缺水。” “真好！” 林双点点头，靠近这些蔬菜柱。 “这里是摄像头或传感器。” 林丽指给林双看，“传感器用来监测生长区的温度、湿度和二氧化碳浓度，而摄像头则记录着蔬菜各个生长阶段的情况。” “相关数据会传送到实验室，我们会定期微调环境设置，以提高产量并改善食材的口味。” 唐古丽菲突然抓着林双的胳膊：“看那个。” “还有瓢虫？”林双早就看到了，他现在的视力，都不能跟人讲的那种好。 现在只是故作姿态，省得被人抓去配种。 他进园的时候就发现，园区里有很多蜜蜂，肯定是养的，但这室内就没有。 “对，这是特意养的，它们会吃掉从清洁室里混进来的害虫。我们这里不用农药。” “挺不错的，那你们这里授粉怎么办？其实可以养点蚂蚁吧？” “人工授粉。比如这个南瓜，蚂蚁有个区也有养，但因为虫子不多，这里就没有放，放了之后摘起来就会麻烦。而且蚂蚁也会吃果子。” “昆虫授粉有个问题，就是父系不清，这样对我们选育增加了难度。” “哦....” 林丽带他们走到一个区，这里是一个格板架子，上面放着大大小小好多南瓜，大的看起来有几十斤重。 “南瓜花是食材，异花授粉的，只要保留一定数量的雌花就可以了，雄花授完粉之后，我们会摘掉来吃。” “是自己吃？” “自己也吃，也卖的。包括这个南瓜的嫩枝，饭店里头都有这个菜，不管是炒还是白煮，或者是当火锅食材，都很好。” “吃花和枝叶，感觉....” “感觉怎么样？”林昭边上问道。 林双叹笑：“成本一定很高。” 林昭笑了笑：“有人需要的。而且你想，整株吃多浪费，实际上最好吃的就是这些东西，一长又长得多，其实用不着。” 很有道理。全草那是入药的。 “那外面的那些，就真的是自然生长了？”林双在这里也能看到玻璃墙外，那就是一片自然风光了。 “也不是，那些也是一个循环系统，家畜的粪便有专门的处理系统，沼气池，然后沼渣去养蛆和蚯蚓，然后蛆用来喂鸡，一部分也用来喂鱼。” “就真的一点化肥都没有用？” “最开始种树的时候用了，这两年基本就没再用到。毕竟......人多了。” “肥也多了？” 林昭白他一眼：“是！” 再过去，就是一片丝瓜区了，满眼都是长长一条条的丝瓜垂下来，绿绿的很美，数量数不清。 然后看到了西瓜，甜瓜，哈密瓜和冬瓜，还有一个个佛手瓜，这玩意林双只有当菜吃过。 还看到了葫芦。 这就有意思了，一根藤上可不止七个瓜，这要是蹦蹦跳下来一堆孩子叫爷爷...... “怎么样？”林昭开口问。 林双笑道：“好看。” “只有好看？” “呃.....”林双抬眼，四望，“有点感触。” “什么感触？准备憋诗？” “哪有什么诗，我就是看这些小葫芦小的时候都长那么多毛，大的反而就光滑了，感觉跟人一样，还有冬瓜，也是毛绒绒。” 其实林双是感觉这些瓜长得：“很萌...” “莫名呆萌....” 林昭失笑：“那你听说以前理发的学徒是拿冬瓜练手这事吗？” “听说过，那不刘罗锅电视剧里的吗？真有这事？”林双问道，他知道林昭脑子里装了很多很多知识，天才就是天才。 “那就不知道了。” “哦？” “哦什么....”林昭伸出手指，轻轻触了一下一条冬瓜，“你可以用奥卡姆剃刀法分析分析，这个事是真是假......” 1040.农业园8 “奥卡姆剃刀？” “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但”林双看着那眼前的冬瓜，一时无语，很意外，林昭这时候给他出这种题。 奥卡姆剃刀是逻辑学上的应用法则，是个外来理论。 14世纪时，欧洲有一批学者喜欢耍嘴皮子研究“似是而非”的东西，还把这种当作智慧的象征。 这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少过这类人，把谎言的泡泡吹得满天飞。 这类问题跟中国的“白马非马，楚人非人”的诡辩学说，与“不是风动也不是幡动而是心动”此类无法证伪的观点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时英格兰奥卡姆有个逻辑学家威廉对此极其厌烦，就提出了一个应对法：如无必要，勿增实体。 通俗点的解释：如果能用A来描述现象，那么不要发明B来解释，新逻辑可能有漏洞。 延伸一点的理论：如果同一个现象有多种理论，最简单的那个便是最正确的。 他再进一步提出一条实践原理：能用n做好事情，那就不要有第n+1个动作。 这个原理应用比较广，在科学界很多领域都是可以发挥巨大作用，因为人们发现，自然界正是遵循着几个基本逻辑运行： 最小作用量原理，自然选择最短道路，不做无用功。 再比如人类社会里头，各种骗局往往都是有逻辑错误，好比卡尔·萨根说他车库有条喷火龙。 这是一条看不见摸不着，喷着没有热量的火，浮在空中不会留下足迹，用任何一种方法都观察不到的龙。 如果用奥卡姆剃刀来对付这件事就很简单了：卡尔·萨根是个骗子，他的车库里根本就没有龙。 只是，林双觉得这个理论本身也有局限性。 而且一个电视剧里头的这个古代故事要他怎么这玩意分析？ 林双瞄眼林昭，这家伙嘴角上扬，像是要看好戏。 目光又落到边上，唐古丽菲她们也在，想起林昭是个“教育家”，大概是随时开展小课堂。 “拿冬瓜练刮毛这种事在清朝很可能是有，毕竟那时的发型就得那样，别的瓜也不好练，练完把刀插到瓜里可能也是会的，放松之后的动作，这坏习惯养成了，真出这种意外是有可能的，如果说故意编这种故事来教育后人不要养成坏习惯....也没必要，这又不是卖假药。” 林双呼了口气，“几分？” 林昭笑了笑：“又不是考试，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如果改个日本背景，倒是个好的柯南故事了。这小徒弟原本就有杀心，利用这个设一个局，把仇人杀了，故意杀人变成了意外伤害致死。” “哇，哥哥你好可怕！”唐古丽菲在边上听了好一会了，这时才跳出来。 林双翻了个白眼，目巡四周：“我哪可怕，我是顺着这思路走两步。” 又看眼林昭：“我是学法律的，又不是学文史，您别老难为我了。” 林昭扬了下下巴：“丽菲，你听懂了吗？” “听懂了。” 唐古丽菲脆生生应了句，又看林双：“哥哥爱看番，是有柯南吧？” “学法学的，肯定要看，不过也谈不上爱看了。里头各种不合理的地方。” 林双不是特别爱看柯南主要原因是：里头人的各种犯罪理由让他觉得很无奈，再有就是那种“我是侦探，所以我不管这个事是不是正义的，我就是要破案”，的调调让他不喜欢。 坏人死了，好人也得去接受审判，社会公义都被摆到一边，很令人不爽。 说白了，这就是作家写作的套路，不然怎么能写那么多年死神小学生。 林昭看看他：“学法的想法都差不多。” 林双叹笑：“每回看都心惊肉跳，里头莫名其妙各种怪人，还有一堆皮孩子。” “你这是秩序强迫症。”林昭轻声笑道。 林双叹了口气。 “不过，您这里倒是遵循了自然法则，给作物最需要的那些东西。”林双接着看去。 长藤结瓜，瓜很漂亮，数量很多。 看过去也不完全是水培的，但也确实没看到土，是特别的基质，然后这些藤的一部分都从一些透明有机玻璃缸里经过。 林双看到这些缸里就是液体，然后这些藤上长出了密密长长的须根。像是泡在水里的麻。 “植物就是这样的，给它营养，它们会分化出根系，然后可以补充养分，就不用完全从一个地方接收营养了。”林丽这么解释。 林双明白，就是这个道理，如果全从底根上走养分，那应该是撑不起这么大的生产量。 一棵就可以长一堆瓜，这就是科学。 他看到了茎粗近一寸的茄子树。 看到了上面挂的牌子，写着种植时间。 “茄子是多年生的？” “可以多年生，这个叫老桩，那边也有辣椒树，也是老桩。” “一般头一年就得注意，不然不好过冬，但我们这里过冬是没问题的，然后长到比较耐的时候，就可以移到外面去。” 林双数了一下，一棵茄子树上长了几十条茄子，紫色的直直的很漂亮，最长的有四十公分。 并不是这品种都是直的，而是茄子还小的时候，就有一个套子，似乎是让它往长了长。 林丽注意到林双在看那个套子：“这是定型套，为了让它先长出长直型来。” “先长长再长胖？” “对的，长直型比较美观，也容易处理。” “就一直这么长？” “不是的，一般长到差不多，我们一定会移出去，茄子算是灌木。” “可以当盆景。” “那些是什么特别的辣椒？”林双都不用凑近，就已经闻到了辛辣味。 “没什么太特别的，就是各种品种，我们都有种一些，自己做辣椒酱......” 林双看眼边上唐沅，这几天没见她们怎么吃辣。 “有人爱吃。” “嗯，当然，很多人爱吃。” “我们这里一天能产一百多公斤生辣椒。” “听着都出汗。”林双笑道。 不光是长的瓜，就连块茎作物都是水培的，区别在于，它们都被堆在像棉花里头。 “这个不是天然棉花，是人造棉，本身不提供营养，是提供固定。因为不像土地那么紧实，所以...” 所以长得又大又好看，林双看到了红薯紫薯马铃薯。 确实如此，但凡看到的，都是形状比较匀称，没有奇形怪状。而且确实个头也大。 “这个....”林双看到了一种块茎植物，有些形状有点像是大号洋葱头的薯类。 标志牌有写这是什么。 土瓜？ 凉薯。 土瓜根上为细散，以浆水和研成膏，睡前以浆水洗面后，涂少许，可治面部粉刺、痘、瘤、使皮肤光滑皙嫩。 “这个皮可以直接剥了吃。” 1041.农业园9 “这些是怎么收的？看长得差不多就剪下来？” 身后程苗早就一肚子问题了，在这里她跟妹妹就像是小时候进到了百草园，真是看什么都新鲜。 见什么都想拿过来往嘴里塞，听说这里不用农药，可以直接吃。 “是的，基本上要达到一定的规格。”林丽手指比了一下，“这个就差不多，其实可以长到非常大。” “大了会老吗？” “不一定的，我们是看时间，会用笔在块茎上写生长时间。但如果长得太大，我们一般是留做种，因为太大的，有些人不爱吃。” “怕是转基因？” “嗯，其实不是的，这些因为营养够，又没用土，就能长得大。” 林双觉得很有道理。 “摘几个小的给大家尝下。”林昭笑道。 林丽从边上拿过一个剪子，剪下几个拳头大小，拿到边上用水稍稍冲了一下。 其实都没有土，看起来非常干净。 林双接过来，撕开皮，里头肉质雪白，毫不迟疑咬了一口，眉头一扬：“好吃！” 又脆又甜。 每个人都拿了一个在吃，表情都还不错。 “这个比苹果都好吃啊！” “这些就是剪了长，基本不会停止。产量很大的。好不好吃主要是含水量。”林丽笑道。 “这种市场上没怎么看到。” “嗯，其实是这里没怎么有，这个当菜也好吃的，炒着吃很好吃，像地梨。” “哦对，但比那个要嫩。” “是挺好的食材。” “那能美容是真的？” “有点用吧。” 林双点点头，再往前是一片圣果区，红色的小果子夹在绿叶中。 唐沅摘了一颗红红的圣果给林双：“尝尝看。” 林双瞄了眼，吹了口气放嘴里，嚼了两下咽了下去：“挺甜的。” 再往前，是葡萄区，也是一串串葡萄，林双不太认得这些都是什么品种，感觉应该都是优良品种。 “这都是直接买来的，从土种改成水培。” “好甜。” 这个生长室里，种的都是草本和藤本作物，没有木本。估计是草本好种。 “给我感觉这里像是个新农业的示范基地。” “确实也是，但没怎么宣传。” 大家走了一圈，林双又看到了有一小片标注着药材区的。 “人参？”林双没见过人参，但这有牌子，写着品种，和种植时间，有一个数字码。 “这个还在做实验，中药这东西这么长，也不知道药效还有多少。” “怎么评估药效？” “到时就是看有效成分，比如人参皂苷这种，现在不好说，也许到时只能拿来当萝卜吃了。” “做辣条？人参辣条，有钱人一定很喜欢。” “你很皮啊！”林昭白他一眼，抬脚轻踢在他小腿上。 唐沅唐古丽菲在边上偷笑。 再往外走，又来到了一个区，是菌菇区，这里种了好多好多品种的菌菇，湿度很大。 离开生长区，从另一个门出去，在那里换掉衣服。 这外面就是一个头顶着一大片丝瓜棚的休息区，风吹过来，很凉快。叶子密得透不过阳光。 这里放着很大的桌台，边上有一张张靠背竹椅。台面上有茶具，边上有饮水机，往下就是一片水塘，满是荷叶，时不时有鸭和鹅游过。 前面有一整片的西红柿树搭出去的棚，架到了水塘上，挡去了大片的阳光，感觉就不是给人吃的，要让这些果子直接落进水里。 正这么想时，马上就有风吹落了一个果子，落到水里打出个水花，两头大鹅马上上去分食。 “鹅还吃这个？” “为什么不吃。” 林双眼力好，能看到水里好多鱼，个头大的能有六十多公分。 “鱼平时喂什么？还是不喂？” “也不是不喂，我们有粪便处理系统，有蛆室。” “蛆是那个蛆？” “就是昆虫幼体。” “哦......” “主要养的是苍蝇，苍蝇是完全变态的昆虫，要经过卵蛆蛹成虫四个阶段，我们的处理系统是有特殊构造的，它们在羽化后就会顺着通道飞向有光的地方，但这个通道其实一条死路。”林丽说道。 “什么死路？” “因为是在水底的，是有机玻璃做的通道。”林丽指了个方向，“您来我这个位置看。” 林双移动到她那边，看到了，在水塘的中间被一堆荷叶挡去的位置，确实有一个弯头的玻璃样管子，这玻璃管从水里出来，又扎进水里。 开口大概有半米直径。 看得到里头好多苍蝇在飞，有些沾到了水。被在水下等着的鱼一口吃掉。 “正好被鱼吃掉？” “对！” “这就是鱼食堂。” 鱼食堂，这尽吃高蛋白啊！ 林双出神了一会，叹笑：“真好。” 林昭笑道：“想看看吗？” “看什么？” “粪便处理池。” 风吹过来，带着草木芳香。林双没有想看大便和蛆的想法：“能想像得出来，一定是密封的吧？” “那当然，不然苍蝇就满天飞了。不过有维修室，就在地下，然后那个处理池也是玻璃的。” 林双一点都不想看：“玻璃的破了怎么办？” 能想像到这里的马桶一定是能洗屁屁的。 “不会破，你见过水族馆的玻璃破吗？” 林双瞄眼唐沅：“你看过？” 唐沅点头。 林双又看丽菲，丽菲摇头。 林丽笑了：“其实还好了，没有臭味的，因为都是全封闭的，就跟水族馆一样，里头再可怕，外面也没事。” “而且可以直接观察蝇虫的生长，这个苍蝇是一次交配终生产卵，其实蛆还可以在临床医学上当药用。” “什么药？”程苗终于说上话了，一路震惊，一路迷茫，脑子里被全新的观念和事物不停冲击。 “处理伤口用。” 林双叹了口气：“怕倒是不怕，就是想到万一破了，一大缸粪倒过来，会死人的。” 大家都笑喷了。 “行了，大明星不食人间烟火不拉大小便的。”林昭语气揶揄。 林双不接话，只是笑了笑，他在学校里头也学了点法医学，里头就有说到根据蛆虫来判断死亡时间的，那时看到照片留下了心理阴影。 其实他能想像得出那里头的画面，一定是表面满满都是白蛆，在黄色的便便中潮起潮落，新鲜的食物一落下，马上被蛆群淹没。 这些蛆不缺食物，就活在这小小一立方的世界里，等破蛹而出，飞向光明，却只是被当作新鲜的鱼食。 这两年一直讨论的内卷化，差不多也就是这样了。 不过林昭这里说的是生态循环，他要是说什么社会，难免扫兴。 “平时大家可以在这里休息，这样的桌台园里很多。” 林双因为比较耐热，刚才都没注意到里头温度还是比较高的，现在看到众女都出汗了。 “作物温度没事吗这么热？” 1042.农业园10 “没事的，里面温度是正好。温度高了，就会喷雾和干冰。” “干冰？” “干冰就是二氧化碳，植物光合作用需要这个。” “我知道，我是说这个贵不贵的？” “干冰有什么贵的，一斤几块钱。” 林双回头看，生长室里头已经起雾了。这么看下来，林昭在这个农业园上投入的很不少，也不知道本钱收回了没有。 不过可能也无所谓了，人家肯定不缺钱，要的就是这个产业链条。 “这里有让人参观吗？” “必要的看一下还是给的，不开放。人家也要检查，县里头，市里头的都会来看。不过这里离得远，他们也不会常来。” “倒也是简单，送点菜就可以了。” “送是送的，进门的都发一个菜篮子，他们摘多少就包多少走，这些人多少还是要点脸面，不会拿太多。” “你们这里有食堂吧？” “有啊，不过我们不在这里吃饭。她们在这里练习基础厨艺，像那个苦瓜，一个苦瓜炒蛋，不教的话要炒500次，才能在不放糖的情况下，把苦瓜炒出甜味。每一个环节都需要反复打磨....” 没苦味的苦瓜是没灵魂的啊！ “那炒不好怎么办？” “她们也做猪食的，多的人吃不了，就给猪吃。你饿了？” 林双转念一想：“不对啊，国家不是规定厨余不能喂猪吗？” 林昭哼了声：“哪条法律规定的？” 林双无奈：“我记不太清了，好像是有好几条吧？” 林昭白他一眼：“农村农业部64号文说的是，已发生非洲猪瘟疫情的省份及其周边省份的养殖场（户），不得使用泔水饲喂生猪；《畜牧法》第四十三条第二项规定：从事畜禽养殖，不得使用未经高温处理的餐馆、食堂的泔水饲喂家畜。你知道什么是泔水？” “泔...” 泔水这个具体含义林双还真不是太清楚。 不过如果按着林昭这里，食堂做出来的东西，直接就给猪吃，那怎么也不能算是泔水了，更谈不上厨余垃圾。 这就是法学生跟资深律师之间的差距。 林双很无语：“我也就是问一下。她们还做猪食......” “猪是杂食的，这里菜多，煮了之后吃更有营养，不容易生病。为了方便，就是小炒人吃，大锅猪吃，每头猪都有自己的饭盆。” “真幸福啊这些猪。”林双听起来，这些员工真的是在练基本功。 “基本上一周就要杀一头。公的。”林昭笑道。 林双不想说话了。 “90公斤就得杀了，反正小的也在长，长得还快。”林昭笑眯眯又补充了一句，“今天要带的就有早上刚杀的猪肉。是黑猪。” “黑...猪....don't make it bad ….Take a sad song....” 林昭轻笑：“最近偷偷练唱歌了？” “没有。” 林双摇头，他就是乐感提升，而且刚才是无意识地哼了出来，毕竟披头士的这首歌他听过很多次。 “练就练，何必保密呢，总想给个人惊喜，刷新印象？” 林双哼了声不答，反问她：“有必要带食材走吗？竹山没吃的？” “既然经过了，为什么不带？而且谁知道那边的食物什么样，给你吃了拉肚子怎么办？” “我就当排毒了。”林双才说完，小腿肚又挨了一下。 “我们去山里，也要担心他们给我们准备了什么野生动物，万一是保护的就麻烦了，特别是你这种身份。” 林双恍然：“这个考虑真的是一般人想不到。” 林昭嘴角上翘：“另外，我们带些食材去，让那边的大厨试做一下，看看跟我们的厨师做出来的味道区别。” “您早说啊......对了，菌菇混种没问题吗？” “没问题的，反正都是可以食用的，摘的时候也是分开采摘。你有什么建议？” “我不知道这里头是怎么模拟的，我感觉一般是雷雨后长得快对吧？会不会跟雷电有什么关系？” “你是说空气中电荷对孢子生长有促进？” “我不确定。” 林昭点点头，招手把林丽叫近，告诉她这个事。 “可以做个实验，增加空气中电荷的办法有很多，静电发生器就可以做到。”林丽看向林双。 “我还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就说吧，什么成熟不成熟的。” “刚才说猪食是煮了之后给猪吃，那牛的饲料....” “牛有吃青储的，半发酵的。” “牛是有四个胃吧，在胃里装着食物，反刍出来嚼，然后再吸收，如果说给它们吃更易消化的东西，会不会好些？” “这是不一定的，牛对草料营养的分解靠几种重要的菌类，过于精细的食料反而会影响菌群的生活，有人拿精细的猪饲料喂牛，结果并不好，牛会拉稀。”林丽摇头。 林昭看看她：“也可以再试一下，先做下体外培养。” “好的。” 林丽离开，林双看着林昭，这女人在这风景点威信很足啊。 唐沅刚才就跟唐古丽菲带着程苗中程泉转到边上去，看模样是去上厕所了。 那个厕所盖得跟别墅似的，还有两层，如果不是看到有标志，林双是怎么都想不到那是厕所。 确实也没写着厕所，写的是“净亭”。 估计那下面就是有什么粪便处理系统了，大概还有利用到了沼气的能量。 这里只留了林双跟林昭两个人。 “你要不要去厕所？” “我，不用了。这里连厕所都这么讲究。” “不光这个，这里好多厕所，其实都是单独的小房间，都可以住人，就是蚊子多，所以你那个主意真的是不错。” “我也是随便想的，网上那些人，给我的感觉就像蚊子一样。” “是吗？”林昭似笑非笑反问。 “是啊...我又不是娱乐圈的，没有义务要去娱乐他们，偏偏他们可以通过消费我来赚钱。” “喜欢这里？” “喜欢啊！” 林双抬头，早看到这边的露天棚挂着好多好多条瓜个头都很大，直径都有十公分粗，长的都有一米，每一条体表都带着突起的纵棱：“这是什么瓜？” “你不认识？这是丝瓜。” “这是丝瓜？丝瓜不是圆的光滑的那种？” “圆的那种也叫丝瓜，这种是另一个品种，也叫八角瓜，口感更好。” 林双是真没见过这样的。 卖相很好，在风中摆来摆去，感觉像是里头随时能跳出一百多个丝瓜娃娃：妖精放了我爷爷！ “这些是特别品种？” “不是。” “这么大的，应该老了吧？” “这些就是要留种，然后里头的丝瓜络有用。” “哦，洗碗吗？” “当药，也可以洗澡用。”林昭笑眯眯。 “能当药？” “丝瓜络可以治痛风的。跟你说，就那小区里头，老男人都有痛风。”林昭笑着说道。 林双轻哦一声：“这一条卖多少钱？” 1043.农业园11 “你猜？” “五十块？”林双大胆地猜。 “既然是药，那就得按着药价卖，一千块。” 林双听到一千块时，真的给吓了一跳，若不是现在这么有钱，以前自己一月工资买不到这样的七根丝瓜。 网上去买，一千块能吃一年吧！ 林双知道现在很多人得痛风，这种也算是“富贵病”，吃得太好，身体承受不了，食物里头有大量的嘌呤，这东西降解后成为尿酸，本应该再降解下去，但肾说臣妾做不到。 于是尿酸就在体内沉积，到哪都形成针状结晶，容易引起关节处发炎，剧痛无比，据说是风吹如刀割，不然怎么敢起这个名字。 “你觉得贵吗？你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消费水平，也许有人节俭，但敢在外头养小的，就别省这个钱。这可是药！” 林昭伸手摸着一条垂下来的丝瓜，“不然怎么显得药有用呢！而且这么大条，卖相这么好的，也没那么容易找到。你让她们去网上买十几块钱的，呵呵，.....” 林双笑叹，这是多高明的营销啊！ 一般人都懂，如果你准备买一个礼物送给别人，500元的围巾和1000元的大衣，哪一个会让对方更加开心？ 答案大概率是500元的围巾，因为对于围巾来说，这价格的品质相当不错了，但一千块的大衣可能品质很一般，所以只花一半钱的围巾带来的满足感可能会更高。 这就是“少即是好效应”，创造了对产品或服务的价值感知的“溢出感”，转移了对客观理性价值的注意力，增加其主观非理性价值感知的分量。 如果这小三花一千买的是千年人参，那绝对没这么好的效果。 “那真的有没有用？”毕竟是药。 “作用肯定是有的，讨欢心的作用非常明显。一条丝瓜络拿去去，煎好一碗汤，至少能换几个好包。而且还省得做菜了。” 关心呵护，费心找药，亲自煎煮，像极了爱情啊~ “煎完药再拿去搓澡，还显得人特别节俭是吧？” 林双刚说完，小腿又挨了一下。 看着她的脚：“已经不怕了？” “就显得你聪明！” 林昭眼里全是笑意，还真的是这样，煮完的丝瓜络不会伤皮肤，去角质特别好。 林双抬头，这一条条大丝瓜真的像是丝瓜精。 “丝瓜也不是本土物种，大概是宋朝引进到闽地，这个作用不亚于番薯。” 林双略惊，丝瓜有这么大作用？这只是菜吧？番薯那是可以代替主粮的。 “你不知道？” “我...其实没什么文化的。”林双老实承认。 林昭噗嗤一笑：“倒挺谦虚。” 林双看她：“您不说，我就回头查手机去了。” “威胁我？” “我哪敢啊....”林双无奈看看四周。 林昭轻轻白他一眼，伸手拨了一根眼前的瓜：“陆游为丝瓜做过一首诗：丝瓜涤砚磨洗，余渍皆尽而不损砚。说的就是丝瓜用来当洁具的作用。” “百洁布？” “丝瓜与别的蔬菜不同，它只能未熟时吃，熟了后就会变得干燥，无法食用。可是它刚刚传入我国时，古人的种植经验不足，并不知道丝瓜的特点。一直种到这样子，就已经老了。” 林昭手指弹了一下，那根丝瓜发出噗的声音，里头有点空了。 “然后发现变成又轻又硬，里头水分也没了。吃是不能吃了，硬吃就容易伤嗓子，接着就发现这里头的丝络居然可以拿来当抹布。” “我们现在生活里的很多东西，看似普通，但在古代，真的就没有，你能想像以前人是怎么洗碗的？用布？那可就贵了，拿稻草？不能重复用。” “用热水？” “那是比较讲究的人家，一般人就是拿水冲一下，肯定是很不卫生的。用这个，当然就好多了。而且产量也大，种一季下来，第二年就什么都有了。 所以你看，人光是吃饱是不够的，还得讲卫生，利用天然植物产品可以节省很多资源，宋代的时候，棉花在内地种植也不多，就算是种了，也没说拿这个纺纱当抹布的。” “扫地用竹用苇，去灰用的是鸡毛，洗澡的时候连布都没得用，用的是皂角水，猪胰子，发现了这个丝瓜后，就方便了，一小袋种子运去各地，直接就可以解决很大的卫生问题....” 林双深以为然：“怎么知道是宋朝引来的？” “因为之前没有记载，到宋才有，那时候丝瓜的记载多出于福建、浙江等地，两广地方志中多次说到丝瓜从福建引入。推算一下，丝瓜应当是在宋朝海上丝绸之路繁盛的背景下，随着闽、浙一带对外贸易的兴起从海上传入中国。具体从哪来的，可能是南洋吧......” “它还不光是当抹布用，以前人还拿它去做鞋垫，或者是拿去填枕芯，还有拿去做衣服的。” 听了林昭这么一通说，林双觉得自己确实没文化。 “治痛风这个大概也是跟这边的应用有关，沿海多吃海鲜，当然就多发痛风，可能渔民就发现这东西煮水能缓解风湿痛。当然了，中医上面，对于这种丝丝络络的也是想像丰富。” “痛风，那这里是不是也在研究治头发的东西？脱发问题更常见吧！”林双突然问道。 “有啊！” 林昭直接了当指着不远处的地方：“先用那个芦荟汁涂在头发上，二十分钟后用养发水泡头发。然后轻轻按摩头顶。” “什么养发水？” “淘米水加茶麸小黄姜一起煮的。” 林双仰头想了想：“这个也卖给她们？” “这个就不卖了，她们可以去店里洗头，也可以叫人上门替她们洗。卖出去的东西不值几个钱的。” “那她们也可以给男的洗头吧？” “给男人洗头，洗得不好把头发洗掉，洗得好还会被怀疑当过洗头小妹。” 林双：“......” “还有什么问题？” “她们都是怎么下单的？有个ＡＰＰ？” “你在书架上没有看到一本书，叫作《为爱而食》？” “为爱而食，因为爱所以吃？”林双努力想了想书架上的那些书，好像还真的有这么一本。 挺新的一本精装书，看书名就感觉是教人做菜的。 他没动过这书，不是没好奇心，而是脑子里有小歪这家伙，只要自己动了什么，搞不好一个系列任务就丢下来。 现在任务列表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那个实际上是心灵鸡汤加菜谱，我找人编的，定制了一些送给这些女人，里头有各种菜式，只要她们想做，直接就可以打电话跟饭店点单。”林昭表情里透着小小的得意。 “心灵鸡汤是什么？” “当然是这些菜有什么讲究，文化内涵是什么，总不能光会吃，为什么要做这个菜，理由得说吧？” 1044.农业园12 林双仰头打了个哈哈，一下又转为叹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你一起笑，这点小温情小美好全都变成了各种心机，那咱们一起吃东西的时候，不也....” “别把自己当成他们，当然就可以笑了，那些只是凡人而已。”林昭淡淡说道。 伸手打了下林双举起来的手臂，嗔道：“别洒盐。” “唔....” 居然一下就看破自己的心思。 这大脑的思维速度，至少是普通人的十倍，难怪能这么随意地说出‘凡人’两字。 “这么厉害，还用得着这样？” 林双打量着这园区，虽然很不错，但好像也不值得费那么多心思。 “生产出来的东西总得消耗掉，这里的猪又吃不了那么多。” “你这话说得，打击一大片。” 这意思，是把外头的男人都当猪看了。 男人还以为女人“因为爱他而素手作食”，其实人家只是在看一份定制的菜单，要干的事也就是在手机上打一个电话。 需要半成品就半成品，需要成品就连盘子一起过来。 依附于男人的这些女人们，素质提升得越快，那些老男人们心里就越慌，只能用更多的物质来压制对方。 而林昭这里，得到了源源不断的生意和“友谊”。 直到男人真的腻了，或是女人腻了。 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了赚钱，还是觉得好玩。 扭头远望，目之所及，都是这种棚架，到处都是瓜果吊在那里：“那是什么树？” 林双指着一片灌木，在厕所边上种了一圈，没有看到果实。 “那些是茶树。” “茶叶的茶树？” “嗯，园区里种了一百棵不同品种的。每年都能出一千斤茶，都是我们员工自己摘自己炒。” “完全都没有用到化肥。” “也是，这哪需要化肥。到处都是肥。” 林双看到了唐沅跟程苗她们，站在那里，程苗还伸手捏着一片叶子，鼻子凑过去闻。 也不知道她们是不是刚才看了粪便处理系统，大概是没有。 “真好....” 区区两百亩地，弄成这样，这本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可下一刻，他心里就不舒服了，林昭围绕着这些金丝雀做生意，原本无可厚非，但她本人是不是也有相似的经历。 那么年轻就生下了唐沅，然后真的是只手创下这么大的家业？ 她的背后，是不是有一个什么男人。 还被这个男人重重伤害过？ 一个人想什么做什么，跟其经历其实是很有关系的。 “还要看哪？”林昭问道。 林双意兴索然摇摇头：“不看了。” 林昭盯着他看了一会，也没说什么，带头往净亭方向走过去。 林双看着她的后背，肩削背直，脖子白净瘦弱，发黑如墨，今天的林昭有个新发型。 她原来是短马尾，现在弄了个金属环拼接造型，是利用金属环把真发和假发连接起来。 上半部分是自己的真发，把头发做成一个圈并从金属环中穿过，发尾巧妙的隐藏起来。假发也穿过金属环形成下半部分的发型造型，在整个造型中，金属环起到了点缀、连接的作用。 不仅增长了头发的长度，还让造型产生层次感。 林双现在的眼力极其之好，从发质各方面来看，那假发端明显是人发，猜测可能就是林昭自己的头发。 剪了之后又给自己接上，这是做什么？ 还有那个金属环，林双觉得有点像是户外运动保险环，但比一般的要漂亮，可能又是定制的。 林昭定制的东西真多啊！ 这一感叹，他心头的疑问又冒了上来，江枫别苑能以小三出名，那不是说正室很容易发现自家男人已经出轨了吗？ 还是说已经接受了这边的保护。 “走了！”林昭回头叫他。 从这里绕过去，曲曲折折来到大门那，车子已经在等着。 “出发的时候，有些车子跟着，后来上高速甩掉了一些，下高速又甩掉了一些。” “还有吗？” “现在还有两辆在我们大门外打听。” 林双也是无语。 “还好，我们有后门。” 没错，这么大的园子，不可能只有一个门。 还是他带队，车子启动，一直在阴凉处停着，车内也没多热，起步时“明显”感觉车子比之前重了。 他踩油门的力度自己心里都有数，车子动力也差不多。 后视镜里头，唐沅手里有份清单，丽菲拿着笔在画着什么东西。 再往后看，角落多了许多冷藏箱，上面都有标志，猪兔鸡鸭鹅鱼，各种水果，估计别的车子也差不多。 看不到的后备厢里肯定也是满的。 “装的东西不少啊。” “都是吃的，冰冻的可能还带着冰。” “不是刚杀的猪，怎么就冰冻上了？” “早上杀的，我们来的时候已经处理好了。还多带了几个灭火器。这里有我们的物资仓库。” “哦......” 还有物资仓库！ 一条路开过两百多米，停了下来，林昭指着外头：“那边就是猪舍跟食堂。” “把这两个摆在一起感觉真的别扭，卫生能通得过？”林双问道。 “有什么通不过的，猪舍分成内外两个区，外区是活动的，内区是休息的，内区还分清洁区，猪要进到食堂那边都得洗个大澡。食堂也是分两个区的，平时怎么喂都有规矩。” “饭前要洗澡啊....” “当然了，而且都有自己的食盆。比人还干净。” “感觉跟养宠物一样，这么养还舍得杀？”林双好奇问道，“不得难过死？” “首先呢，并不是都杀掉，聪明的不杀，只有那种贪吃又胖的小公猪才杀。” “聪明是什么意思？这里还给它们测智商？” “其实就是听话，不闹，能带队的，基本上还是会多养一阵子的。而且这里头人员也经常换，不至于跟猪建立多深的感情，再说他们自己也吃肉，没那么矫情。” 林双啧了一声。 “有什么建议？”林昭随口问道。 “建议....” 林双扶着方向盘想了想，“猪毛是有用的吧，有想过给猪平时理个发什么的？剃了还能长。” “这个很好啊！”林昭拿起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唐古在后面拍手：“哇，哥哥脑洞真大。” 林双回看看看她：“哪有，这都跟人一样养了，肯定也要理发，剃的毛做点刷子也好。” 目光从林昭脑后头发瞄过。 “还有什么，快点说。” “还有？” 林双看看四周，“如果说生物科技发展到位，是不是可以做到人工培育头发，又粗又长然后做成工业材料？” “还有呢？” “一时间没想到点，如果说这里都是尽可能把空间利用上，那就看还有哪些空间没用到位了。” “走吧。” 后门出去，也是一片带着果树的农田。 车子停下，林双打量着外头。 “这里是请人种的，回头会收购。” “没考虑过把这片也承包下来？” “不用了，外围的，也不太需要，让他们种点树就好，我们能收购就收购。” 林双打着方向盘，车速慢慢提起，一边看着窗外的风景，一边还能跟林昭搭话：“今天看了这个园区，感觉就是毛茸茸的。” “毛茸茸的你这个比喻也是有意思，怎么最近对毛这么好奇？” “我知道，哥哥喜欢***！”唐古丽菲在后面接话。 唐沅忍着笑伸手，揪了下这家伙的小耳朵：“除了眼睛，耳朵也灵着呢....” “姐姐，...”唐古丽菲心虚脸红。 1045.农业园13 林昭笑笑，瞄眼林双：“你要说他偶像，他可就不困了呢！” “我什么时候困了...” 林双翻了个白眼，有些惊讶，他跟林昭签约前做了问卷，可没说过这事。 “有些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好！” 林双点点头，想了想，又说道： “一直觉得毛这个东西很神奇，或许对远古人来说，有大地崇拜，会把植物看作是大地的毛发。然后又把百姓看作是毛发，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对个体来说，现代社会对毛发这方面，一边担心头发掉，一边觉得有些地方得去掉。” 看眼林昭：“您觉得它的本质是什么呢？” “头发，是人可以感知的生命和时间，就跟外头的树叶一样，虽然现在知道每天人体都有无数细胞在更新，但以前是没这个概念的，那时候会觉得天人一体，世界和人很相似，最早神话，夸父追日，体毛就化作森林。” “从时间长度来说，头发也是活得更短暂。生命有了自我意识就会害怕死亡，相较于汗毛，头发是更为明显，每天梳头洗头会看到落发，难免会有触动。家国天下，生生死死。” “头发能活多久？” “普通人是两到六年吧，看体质。” 林昭又把脚架到了上面，阳光从窗外照到她的足上，白生生的：“人从生下来开始，就一直有那三个问题。”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做什么？” “要解答这些问题其实也只是为了解决第四个问题，我要做什么。生命的答案就像是解方程，要把一个个变量确定下来。形成的社会关系，身上带着的符号，这都是把变量变成了定量。” “你说古人有大地崇拜，这是对自然，还有对文化，对祖先，祖先崇拜里头又包含了姓氏，还记得之前我们聊过。” “嗯，聊过林姓的事。” “其实每个人都会了解自己的姓在文化传承里头都代表着什么意思，也会投入思考。” “倒是没人这么说过...主席因为思考了自己的姓而走上了一条这么伟大的道路。” “我当然也是猜测。”林昭微微一笑，“倒推的。” “我觉得你这个猜测很有道理，但为什么....” “当然还要多读书，再加上历史环境，才能造就他，换一个环境人生也会不一样。” 比如工资没了。 “但毛发的作用是什么呢？换到生物学上，我们进化成这样，不干不净的。” “哥哥我记下来了你这句话。”唐古丽菲在后面又笑着说道。 “我这话有什么问题吗？” 林双看了眼后视镜，唐古丽菲偷笑着把头缩到了边上。 他也笑了笑，如果是两天前，这些话他是绝对不会当着两姐妹问的，但现在可以。 都不是普通人，研究一下人类很正常。 “生理上当然是保温防护，毛发的质地不输于骨质，在体表又能感知到空气的变化，其实是一根根小杠杆，下面连着很多神经组织。” “杠杆啊....手心足底又没有是因为什么？” “防滑，如果有，那就从滑动摩擦变成滚动摩擦了，人体之间有很多摩擦，角蛋白也是很容易摩损的，所以末端都会变细。” “对了，我这两天练字，查到资料说王献之双脚不良于行....” “他那个脚，大概是痛风吧。” “为什么是痛风，我看也有说是脚气，或是糖尿病足。你怎么判断的？” “沅沅你告诉他。”林昭头也不回说了句。 “因为他有服五石散的习惯，伤了肾，所以应该是高尿酸体质，痛风的可能非常大。” 唐沅声音从后面传来。 “是这样吗？” “古籍《如省》有一段文字记载，说他疾根聚在右髀，脚重痛不得转动，左脚又肿，疾侯极是不佳，幸食眠意事为复可可，冀非臧病耳。意思是双脚痛得根本不能转动，病根在右腿，左脚也红肿难忍，而且反反复复，这就是典型痛风症。” “脚气的可能是可以排除的，因为脚气足很臭，而且真菌会传染。至于心脏方面的毛病，也是血尿酸高引起的并发症。” “原来如此。”林双喃喃， “还有一点可以判断就是当时公主司马道福想嫁给他，逼他休妻，他用艾草灸伤自己的脚，说自己跛足不配公主，如果是脚气，大可以加两字说恶臭。” “司马道福....” …... 车子从后门开出园区，一直上到高速，向着竹山前进。 “怎么不说话了？” “开车还是少说点话。” 林昭呵呵一笑，瞥他一眼，摆弄起指甲。 “听我说那些，是不是觉得爱情很虚幻？又看了王献之和郗道茂的事，估计还想到了陆游跟唐婉吧？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哥哥是觉得会有个公主跳出来逼婚吗？”唐古丽菲突然冒出一句。 林双噗嗤一笑：“都什么年头了还有这种事。” “当然有啊！” “有也逼不到我身上。” 林双想了想又笑道：“以前女的结婚都还有哭嫁的规矩，现在一个个这么牛，大概只能轮到男的哭娶了。” “哥哥你错了，现在是根本不婚不嫁。” 唐古丽菲刚说完，就被唐沅拍了下头：“专心点！” “哦....” “在做什么呢？” “功课。” 林昭打量着自己的脚指甲，也不知道看出什么好玩的来了。 沉默了大概三分钟，林双叹了口气：“您这么坐，我压力很大，万一刹车，我在网上看到有人打了五折溜到座位前面，还得人拔出来。” 她坐在副驾驶上，脱了鞋，白生生的脚丫踩在前面，在阳光下白得发光。 “那是没系安全带吧？”林昭哼了一声。 “多少是个危险。”林双看看她的脚。 “我这是相信你的技术。” “相信是一回事，....” “你真要撞了，我这姿势还能保住脸。”林昭笑道。 “真的？” “你要不要试一下？” 林双强忍着猛踩刹车的冲动：“对了，五石散当时也是作为一种药的吧？” “是的。” “那个到底是什么药？” “春药。” “我是说到底药理是什么？” “成分很复杂的矿物，毒副作用很大的春药，兴奋剂，当时传说可治百病还能长生，当时的社会背景你应该有所了解。” “当时的我是真不了解，但现在的我知道一点。诶，我听过一个事，有个人家里清理过期药，翻出一盒片仔癀，有效期还有一年，男的说丢掉，女的不认识，上网一查，结果这一颗七百多块，一边骂老公败家一边上网问是治什么病的，听说能治百病就准备用用看。” 林昭抿嘴一笑：“什么就能治百病，病又不只一百种。为了吃药还得得个病，笨！” “是啊，回头还不知道得吃几颗....” 1046.农业园14 “这个农业园很赚钱吧？”过了一会，林双问。 “心情不太好也关心我赚不赚？”林昭撇撇嘴。 林双不想说话，自己表情管理其实不错了，但边上的这位是学习心理二十年的，当然可以从自己的微表情里看出心情起落。 自己那些猜想也不方便说出来，甚至都不能问。 “你猜下。” “我又不知道产量，也不知道价格，更不知道你的成本，上哪猜去，而且您做事又这么大手笔。” “本钱已经收回来了，这个园区用来养人，而且省了很多想礼物的事。” “倒也是。” 林双想了想，光是江枫别苑这地方，恐怕就有几百户人家愿意在这里买食材，如果说还要经过饭店，那利润就更高。 林昭这种投资，也不是看单一个环节是不是赚钱，她毕竟还要培养很多人才。 社会效益也很高，而且也合国家政策。 “都能卖掉这么多？”林双问道。 “你以为人家真的是自己做菜？大多数人都是指明要什么菜，然后在饭店分装，做成半成品，装到食盒再送人家里，还要教她们摆盘。” “这样也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最多就是汤热一下，难道真的让人看到自己把厨房烧了，弄得一头油烟？会是要会的，但做不做那是另一回事了。” “你这里种这么多东西，效益又好，要担心一点。” 江枫别苑，大概是六百六十套房子，一半人家跟这里订东西，就是三百单，一单假如是一百块，就是三万块钱。 就这些人，住着上千万的房子，一天会只花一百块？一千块还差不多。 少算一点，就算两百五十块。这就是七万五千块钱。 还有逢年过节。 这样一年能在一个小区刨出三千万。 但凡有点心思算一下的人，都会眼红吧！ 特别是刚开始赚钱的时间，一交税就都知道了。 “比如？” “无人机，半夜过来给你空投点什么东西。” “嗯....这个确实不好防。” 林昭沉默了下，“所以虽然现在资金有，但现在外地还没有弄。也是怕顾不过来。” “嗯.....” 林双瞄眼后视镜：“我们又不缺钱，粉丝的事，不用那么着紧。” 后面已经弄出了床，唐沅跟唐古丽菲窝在一起睡觉了，昨天晚上两人可能又没睡好，林昭布置给两人留意林双的那些粉丝群里的动态。 上万个群，那看过来简直就是巨大的工程，现在只能抽时间补觉，上车就绑好安全带打盹。 粉丝群也要担心黑子，有些人混进来乱说话，不守规矩，特别是增长期时这种更乱，甚至有人混上管理员把群给解散的事。 还不止这些，林双不想粉丝给他送礼物。 且不说这里头有很多有钱人，就算是没钱的，也可以众筹，但这根本没必要。 于是当然是得公告，不许送礼，吃的根本吃不到林双嘴里，全喂了工作人员，用的林双用不上，有的是厂家给他送。 说到送礼，还得跟粉丝们强调一下，林双跟新丽菲的关系不像一般的经纪公司，林双也不是那些签了卖身契的小爱豆。 他的财富远超过你们的想像，所以不要再搞穷人卖血救济富人的事了。 不这么说的话，搞不好就有不怀好意的人借机去里头骗钱。就算这样，仍然有人把礼物送到江枫别苑或是创业园那边。 送江枫别苑的很正常，知道他住这里，送创业园是送给核磁动力安保公司，希望她们好好保护林双。 可安保公司的人怎么可能随便吃送上门的食物？ 要一个个群保证大家都知道这个事，工作量也很大。 …... 林昭轻轻一笑：“早上是起得早了点，我让唐沅给丽菲讲解一遍这个农业园的项目方案，如果说你准备投一千万到丽菲的家乡，这可能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方式。她也得多学点知识，不能跟很多孩子一样，以为菜就是从厨房里出来的。” “那倒也是。” “很多孩子上完高中，会安排到这里，当实习生。” “不上大学？” “看她们自己了，想去的也要在这里赚足学费。有的是让她们打工的地方，我又不剥削她们。” “那要是不想念大学的呢？” “不念就不念，学习又不会让她们停下来，学校现在能教的有限，而且也是做生意为主。她们早就知道，去哪都是学习，都是人生历练。” “那为什么陆蕾跟杨米要......” “她们那是要有执业证的，农业园要什么证，有本事就可以了，再说了，读了一堆书考了一堆证，说不定还生出自己有多大本事的幻觉。” “想飞了是吧？” “嗯。” “那真想飞了呢？” “目前还没有，因为从小我就让她们看过了各种人生，她们就是一路观察过来的，初一前只感受到人生的残酷，接下来，她们就看到了更多，相比自己的是那么幸运。我可不光是给，她们自己也要努力，拥有强大的心智才能面对惨淡的人生......” 林双可没觉得这些人边上是惨淡的人生，最多就是别人的人生惨淡，嘴里只能给赞：“您真厉害。” “你没觉得你也挺厉害的？” “我吗？还行吧......” “给人一种心有猛虎，细嗅玫瑰的感觉。” “......” 林双微微摇头，心里有没有猛虎他不知道，但两个系统是真的。 “您还有什么产业？” “有宠物店，这些女人会养些宠物，又经常出国，所以需要有个地方寄着。放得久的，也会带到这里过来，有地方让它们跑。” 林双想了想，估计说的是自己没看到的地方，毕竟两百亩地还是有点大了。 “那怎么丽菲没狗？” “宠物店是给别人服务，我们没必要，养了就得照顾，带来带去的，她们见过被人家不要的狗，看起来很可怜。” “宠物很赚钱吧？” “很花钱是真的。” “幼儿园呢有没有？” “你以为这里的女人有几个生孩子的？” “不准生吗？” “生也不会在国内，基本上生了之后都在国外住着。” “我看珍爱女子医院有产科。” “产科是产检，并不接生。不过产后康复倒是有的，然后会提供月嫂服务。” “这么小的年纪能当月嫂？” “都训练过。基本上都要体验过这个服务。” “这些孩子，年轻轻的，看到别人这么过日子，她们又是那样，会不会心理不平衡？” “你以为是刚从乡下上来，直接就去？这十年是白教的？而且孩子可爱那是不吵不闹干净的时候，你试下半夜喂三次奶换两次尿布。” “那唐沅呢，她也当过？” “有啊，要学的东西多了。而且她们这样的，拿钱才多，通常是三人同时，不是一个人。” 1047.竹山1 “怕那男主人起心思？” “是啊，起心思之后就会有行动，我这边的人又容易收不住手，动上了怎么办呢......” 是啊，弄死了也不方便处理。林双心想，果然还是得秋伊这样的人才好，就算是他，也真的没办法大规模地搞什么‘正义之庭’。 “所以基本是男人不在她们才去，女人嘛，当然得在男人面前展现母性。” “也是够累的。” “她们一看这些女人，就知道这不会是她们要的生活了。虽然说钱可以解决百分七十的烦恼，但还有三成是解决不了的。而且，那百分之七十，也不是说需要用这种方式去解决。” 林双想了想：“难怪，你选孤儿，其实就是没有家拖累着。” “差不多吧。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伙伴比爱情重要，绝对不是老男人拿几个包，或是小年轻几句甜言蜜语可以骗倒的。孤儿最想要的，其实是一个完整的家，这些女人哪个有，朝不保夕的。” “奢华也不羡慕？” “看透了一个行业，就不再对它有欲望了。每年7、8、12月，服装行业抛售库存时，搜索面料，颜色，款式，就能买到100元的100%山羊绒背心，5000元的用Loro Piana羊毛羊绒面料制作的大衣。” “不懂这些。” “也不需要懂，我是说以前。” 林昭看着窗外：“之前男士正装最好的面料是杰尼亚、哥伦布、维达来的，化纤面料则是日本的第一织物所，东丽的最优越，爱马仕，LV等奢侈品牌的休闲服装也是采用的它们的面料。 此外，一个设计出来，品牌公司也是改改颜色和细节继续又卖3年，强调是不是最新款，真的很无聊。你想想你自己。” “......我在想，之后。” “只要人的心态改了，好坏的标准当然就不一样。之前那都是给别人灌输的。” “说得对。” “她们想要打扮得好一点，也是有机会，给她们好衣服，好包，好首饰，去逛一圈，.....人都是这样，一直没得到就感觉特别好，让她们自己试一下，就累了。让她们踩两寸高跟去走一天，哼哼，在这里工作过的人，怎么会愿意被关到楼里头天天等人宠幸？” “真无聊......”林双嘀咕。 “你不也挺无聊的，天天这么折腾自己，不辛苦？” “......还好....” “那你好好开，我睡一下。” 林昭似乎也困了，把椅子往后放，往脖子上套了个型枕，侧过身，缩腿，面朝着这边，闭上眼。 林双看过去，白净的脸上，五官精致，长长的睫毛，眼线很长，本来看着就年轻，现在一下就更像褪去了好些年纪，今天的她似乎并没有把自己往丑里画。 一会说别人是凡人，一会自己又活得像个凡人。 很矛盾的感觉。 也许单打独斗跟养一个组织就得是不同的做法。 “好好开。”林昭眼都不睁地说道。 林双不再说话，一边认真开车，一边想着一些复杂的问题。 林昭谋划了十年，建了这些产业，说实在的，也不算太大，或许她是想让自己帮着把这样的农业园开到外地去。 难怪，那天自己跟唐沅说起自己梦想时，唐沅的表情是那般欣喜。 要把一个好的商业模式复制成功，资金技术和人才缺一不可。 资金，林昭是有了，就算缺了点，自己这也很多。 技术这是现成的，然后人才，这就不知道有多少，可能很多，可能也不太够。 难道想用自己的粉丝？ 林双车开得又平又稳，一个小时不到就下了高速。 已经是竹山地界了。 接着按着导航走了半小时，车队来到竹山万海酒店，五星级的，建在竹山灵峰山的半山处，海拔一千多米，到处都是树和竹子，紧挨着的是竹子博览园。 当地气温不到三十度。 万山竹海，名不虚传，人却是不多。 这两年因为某些原因，旅游业被打击得挺厉害，各地方都希望能通过影视作品，或是综艺，或是明星等来拉动一把。 林双此次下来，没有正式通知，却不知道本地会不会有人刻意泄密。他可不想跟一堆头头脑脑在一起说什么虚话。 林双打右转灯，减速，停到路边，车队也跟着停下。林昭睁开眼。 “醒了？” “嗯，....”她揉着眼睛，看看外头，“到了？” “这酒店不是你的吧？” “不是。” 但竹山这里，有她资助的孩子，孩子没见过她。 “就这一个县，有你三个粉丝群，加起来一千三百号人。” 林双差点倒车开走。 “不过他们是不知道你要来这里。” “酒店会不会故意放风？入住是要登记的，拿身份证是个麻烦。” “已经说过了，如果到的时候发现人太多，我们随时掉头走，又不是只有那一家。而且不是用你的名字预定。说的也只是程苗会去。” “我们在那边吃个饭，晚上住到山里的另一个酒店去。那里更凉快和清净。” “山里的？” “以前三线建设时，这里头也有工厂，后来荒废了，前几年有人拿下来改成了酒店。” 林昭把姐妹俩叫起来，收好床，变回椅子，相互整理了下。 车子前行，竹山万海大酒店的总经理已经站到门口带队接人。 …... “林双先生，我是江汉。” “您好。”林双稍稍点了下头。 江汉，是这个《云深不知处》的制片人。 见林双是非常激动，肯定得先说一些仰慕的话，比如闻名不如见面之类的。 但林双不想听，他是要看一下，这个综艺到底是什么。 看书也不能光听个书名看个简介。 何况这节目还没开始做，谁知道放出来是什么个样子。 双方并没有那个信任。 根据林昭调查过的资料，这个人十年前正是竹山县电视台的，后来跳到省台一路做到制作人。 国内县级电视台什么样，说难听点以前都是卖药台，骗人套路非常重—— 比如“什么什么口服液”，什么癌症都能治，最神奇的是有很多自称得了癌症的人面对镜头现身说法，总结说辞如下： 自己病情严重，已经被判了死刑，儿女孝顺，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县城某药店有这个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买了一个疗程，首先能正常吃饭，症状缓解，然后能帮家里干点活，最后去医院一查，医生都难以置信，居然好了。 又比如一个药可以治各种胃病。广告场景是药店柜台抢购的场面，或者是被治愈患者站在田间地头痛述被胃病折磨的经历，听邻居说，听亲戚讲这个药怎么牛，然后去县城哪哪药店买的，吃了两盒胃不酸了，能吃饭了，也不疼了。 又比如....太多了，...... 这样出身的人做的综艺，实在是令人不放心。 到了省台还想着药的事......大概是不忘初心。 每一个综艺，如果不是糊弄的话，事先节目策划人都要带队把相应的环节都走一遍。 像《云深不知处》，号称是以嘉宾制作药膳为主题，那么肯定得保证这些嘉宾能把东西做得出来。 选人当然也得有会做菜的，也得有不会做菜的。 但是，不能把药膳做成药，毕竟这还是个美食节目。 1048.竹山2 江汉借了酒店的会议室，这里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演示，给林双他们放了一段之前拍过的片子，人都是节目组的，没有明星。 怎么做菜，怎么游戏，怎么收尾。 “从万海酒店，我们就开始拍摄了，这里的大厨会给我们做些菜，其中就有药膳，然后，由大家选择自己最心水的，我们分组去找食材，自己做，最后由评审团来评分。” 所以万海酒店是重要的合作方，难怪整个摄制组都住在这里。 林双不说话，他只看。虽然大家都盯着他，他倒是看向程苗姐妹：“你们看呢？” “中间就是看我们怎么发挥了。” “真人秀，不会让我们演太多吧？” “如果找不到食材怎么办？你们会安排？” “这个肯定要安排的，我们都找好了，实在不行就......” “......” “这个调整一下吧，......”林双想了想，觉得这个综艺的理念还是不错的。 但是要不能拍出彩，回头又只能靠蹭自己来拉收视。 “程苗她俩之前在我的那些视频里，还是粉丝的角色，在这里，我们也还准备用这个，所以我虽然可能会出镜，但绝对不会太多。” 江汉嗯嗯有声，高度紧张，他这个有点想拍成《舌尖上的中国》类型，可又想弄真人秀。 真人秀以文化为主题类的节目，想拍好可不容易，想拍差可太简单了，惨案一大堆，所谓赢了口碑输了市场，市场都输了，当然也没有后来了。 这些人当然给不了林双那么多钱，所以也只能用综艺的内容来打动他，有兴趣就来看一看。 甚至可以投资！ 电视台有钱也不敢乱用，现在经济不景气，上头也在盯着他们是不是乱花钱，毕竟这些都是国家资产，你花到私人那里，能不能赚回更多？ 但林双是非常有钱的，不光是钱，他本身就是一个大资源。 网上都说，林双一身正气，生活健康，那中医养生这种，想来应该比小孩子打闹有吸引力。 “你这里头，有中华的中医文化，那么为了能让人真正学到有用的，就得跟现在天气结合起来。” “我记得药膳也是药吧？” “对对，其实药膳我们也不能胡乱吃，也要讲究一个辨证施膳的原则。根据病人的实际情况，选择合适的治疗方法，才能够充分的发挥出药膳食疗的作用。” 江汉拿出一本他们准备弄的药膳册子给林双：“现在，就可以弄适用于冠心病、高脂血症、高血压的菊花山楂茶。这个很简单的。” 林双看了下，确实是简单。 菊花15克，生山楂20克。水煎或开水冲泡十分钟后即可饮用。每日一剂代茶饮。此茶具有健脾、消食、清热、降脂的功效。 问题是林双用不着啊，健脾消食，他本来就胃口正常。 清热，他又没什么火气，耐热能力是别人几倍，降脂，他有脂可降？ 我不需要的东西，展现出来也没什么说服力。 江汉看不出他的想法，只以为他觉得没内容，赶紧补充：“但如果说只是直接买到材料，这么一做，节目内容就太少了。所以可能还要在里面增加，寻医求知的剧情。” “我们是有一个找秘籍寻高人的环节。” 找秘籍当然不是去书店找，也不是上网找，而是根据导演组给的线索，找到一些食材，再找到民间的药膳高手，求师学艺。 一听求师学艺，大家都沉默了。 “求师学艺，按咱们的传统，这得真拜吧？”程苗问道，她倒是不介意拜个老师学点东西。 刚才放的视频里头，有拜师环节，要跪地敬茶，茶杯还要过头，老师没看到脸，.....这要是喜剧演员，就是能出彩的环节。 “这......” “这对他不太合适了。”林昭示意林双。 江汉也有点尴尬，这周在网络上面，林双写书法的事也是闹得挺大的。 粉丝们都说，现在专家不吃香了，就想蹭林双的热度，把林双收成徒弟，回头顶着一个“林双师父”的名字，一辈子吃喝不愁。 问题在于，你们配吗？ 林双倒是不介意多学点东西，但也不能是谁都跑过来当他老师。他也得考虑很多方面的事。 毕竟他学很多东西只要靠网络，练习之后小歪自然会给他稳定成就。给自己弄几百个老师一点意义都没有。 这跟他是不是谦虚没关系，目前根本不知道节目组会选什么样的人，这些人本身又是什么样的。 万一这些人的人品有问题呢？ 担了一个弟子的名义，以后什么事都有可能找上门。 “这个环节是原来定的，可以改掉。” 如果是普通的嘉宾工具人，当然是按着规定来，你不按规定，网上就会有人说你不尊师重道。 但你真的让某些人这么玩，就真的玩大了。 “你接着说吧。” “还有一种就是，找到食材后，看能做出多少种药膳。您看这个，同样是菊花，还可以跟萝卜配。” “配成适用于明目养眼的菊花萝卜粥。” 有图有说明： 菊花6克，胡萝卜100克，葱花5克，食盐、味精、清汤适量，香油5克。将胡萝卜洗净切片，锅上火，倒入清汤，放入菊花、食盐、胡萝卜煮熟。撒上葱花、味精，淋上香油，出锅后盛入汤盆即可。 “这样一道菜，也就是正常家里做菜的时间。” “现在的萝卜算不算反季节的？” “这个还好。” “高级一点的是这个，适用于脾胃虚寒之胃脘冷痛、食欲不振、大便泄泻的人参煨猪肚。” 猪肚1个，人参15克，干姜6克，葱白7根，糯米150克。将猪肚洗净，葱折去须切段，糯米洗净，一起放入猪肚内，用线缝合。 沙锅内加水，将猪肚放入锅内，先用武火烧沸，撇去汤面上的浮泡，改用文火煮至极烂温食。 “你是看中我会缝衣服对吧？”林双笑道，他敢肯定，程苗跟程泉都不会做这个。 江汉尴尬点头：“有戴手套的。” “唔......缝个猪肚倒也没啥，...说起来这吃什么补什么也不知道到底对不对。” 这个就不好说了，到现在也没个官方说法。 往下看，是个叫杜仲鸡汤的菜品，制作原料主要有乌仔公鸡、杜仲等。适宜高血压患者、习惯性流产妇女、小儿麻痹后遗症患者、肾气不足，大概就是肾亏的意思。 “这个不适合我吃啊！”林双叹笑。 药膳是一个大集体，针对身体每一个问题都能搭配组合出一种有效的食疗菜谱，所以说要想养生就不得不说药膳，当然随意选择药膳食用，不仅无益于健康，还会损伤身体，导致得不偿失。 林双一身里外都没毛病，你让他吃什么杜仲鸡汤，那能补出个啥？ 1049.竹山3 “总得来说，方向挺好，投资是可以。”林昭手里一堆资金，她一向都对投资有兴趣，而且投了钱，话语权也更大。 “但内容这一块也要再好好想想。” “对对....”江汉抓着药本子，里头东西非常多，总有合适的。 “我建议是老百姓能方便拿到的食材，也方便来做的，特别是孩子能做，做给家人吃，给父母，他们现在还在假期里头。” “不能说给父母学了，然后孩子只管吃，这个不行。” 这是林双的意思。 江汉说，蓝台愿意让出一半投资，这已经是他们最大的让步了。 这个综艺总投资额不大，如果林双本身不要给钱的话，撑死也就是五千万。 这还是包括了别的嘉宾费用，因为限薪了，大家都没办法超过八十万元，然后又有大量的十八线明星要露脸。 一期综艺，所有人工也就是三百万能搞定，十二期下来，也就是三千六百万，再加上别的，四千万妥妥的能做下来。 然后再招个商，不对，是先招商，然后看金主要放哪些人进来。 只要有林双的名头在，有的是人愿意降价来，特别是那些想要翻红的咸鱼们。 而且还能拉动股价上涨，这个就是皆大欢喜了。 “我不是这个圈的，用不着叫人家前辈吧？” 林双就不愿意叫这个，这圈子里头德艺双全的极为罕见，真有这样的，人家也不会来。 “那其实也可以不请这些人。”江汉只想牢牢把林双绑定，别人都无所谓的。 他也担心来个不长眼的，跟林双起冲突。 林双那么能打的，跟他起冲突的人眼前亏肯定要吃，后面也讨不了好。 “我建议我们拍长剧模式，投入可以再大一点。我们台里是全力支持的。投资比例可以商量。”蓝台那边请来了台长跟副台长跟林双视频对话。 这两年，电视台的日子不好过，别看广告费收得多，但成本真的也太高了，蓝台是想跟橙皮台竞争一下的。 正好现在国内环境对橙皮台不太有利。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橙皮台是国内电视娱乐龙头，但过度娱乐化一直就被诟病，特别是它们弄了个ＡＰＰ，以前弄了个会员制，可以看ＶＩＰ片子。 去年搞了个大火的浪姐综艺，然后某天突然把这个浪姐跟另一个密逃联动做了一期额外收费的。 什么意思呢？ 就是买了橙皮台的会员，还要花八块钱去看这个《浪姐密桃》。 八块啊！ 一般人觉得没什么，但这种事跟钱没关系，这是不合理收费。 不仅是因为这个事跟之前几个视频网站搞出会员升级的性质一样恶劣，还因为收费内容实在是差。 大家爱看密逃，因为嘉宾有梗、剧本精彩又刺激、节奏很紧凑，浪姐之所以那么火，是因为姐姐们的飒爽和拼搏让观众觉得热血。 当这两个节目联名了之后，在观众的心里绝对希望节目组能综合两个综艺的优点，打造成另一个爆款综艺。 可是谁能想到《浪姐密桃》第一期总时长100分钟，去掉冗余的前后其实是八十八分钟。 但在这不到九十分钟的内容里，前三十分钟就是成员互相尬聊，几乎没有任何一个笑点。 等到几个人开始进行任务，更是节奏拖沓的很，从姐姐们的表现来看，她们根本不适合这样的解谜综艺，也把控不了节目的节奏，无论对什么都兴致缺缺，最后糊弄着结束了。 这样的内容你敢收八块钱？一期？ 但橙皮台真就敢收费，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拍出来的是啥破玩意吗？ 只能说，台大欺客了已经。 时间过了一年，新综不断，旧事也会再提。 这时林双横空出世，他的视频在各大网站上播放，用的是先免费一天，再开始收费的模式，这个吃相就好看多了。 林双一个视频二十分钟，两块钱，能有上亿人付费看。 凭什么呢？ 就凭大家喜欢他。 为什么大家喜欢林双，很多人各有自己的理由，在某些演艺圈或是娱乐圈里的人看来，这无非就是粉丝经济。 但像蓝台这种高层，可能想得会更多。 省台卫视是要转型的，转成大媒体集团，不合适的频道也砍掉了一些，最终还是要做能当长期饭票的内容ＩＰ。 蓝台别的什么都不想，就想要跟林双合作一把，这其实也是他们能跟橙皮台一争高下的胜负子。 投资额重要吗？ 不是很重要的，关键是，能跟林双合作上，现在他们占了先手。 这视频开得跟会议似的。 “如果大家合作，这个综艺全由你们投资都可以。” 台长这话把江汉吓一跳。 林双也略为意外，看眼边上的林昭。 林昭点点头。 林双意会，来之前已经做了一些准备工作。知道对面很急，但没想到这么急。 其实也正常，对于有这么多人的大电视台来说，难道真的会差几个综艺的创意？ 无非是做出来的没人看而已，所以才要去买去抄。 “林双您可以尽管提想法，大家合作嘛。” “竹山，按说应该是围绕着竹产业做点文章吧？”林双问道。 “我们想着，观众们可能对吃比较有兴趣一点。” “我的想法是，围绕着某一地的特色产业，展开衣食住行的研究，推动产业深加工。” 林双指了下边上这些竹器，“你们看，这些东西都很好对不对，虽然不是吃的，但是跟食有关，跟用也有关。” 竹子可以跟吃有关，笋做出来的菜能有几百种，也算是药膳，然后是竹筒饭，竹筒肉，竹叶煮的茶。 这些东西在盛夏一听就有胃口。 也跟养生有关。 林双这么一说，大家顿时觉得这个很好，比原来的拔高很多，而且现在正是经济不景气的时候。 讲究内循环，电视台更要讲政治。 林双这样的超级明星，带动国家腾飞没能力，但带动一个小县经济腾飞那是轻松得很。 “可是加工这个事，我们是担心您.....” “怕我受伤？” 江汉嘿嘿嘿，当然是怕林双受伤，也怕嘉宾受伤。竹子是利器，你让林双去做竹器，手被割伤了怎么办呢？戳伤眼睛怎么办？ 林双要是毁容了，他这辈子都会被网暴！ 1050.竹山4 一般人他是不怕的，但林双，你看那一身嫩肉，你让他真的去砍竹子削皮然后编一个篮子？ 满手都是血口谁忍心？ 林双倒是不担心，他皮很厚的：“其实我是有兴趣做的，别的人，大概是....” 他看了眼边上安静坐着的程苗，主要是她，程泉那人天天舞着球棍，大概也不会在意做这点小活。 如果主题是这些，明星又不自己做，反而让人觉得太假，如果做又受伤，那当然也不好。 “防护再好，受伤都难免的。这里老竹工手都是......很粗的。” “我们讨论一下，看看怎么安排这些项目，危险的我们规避掉。”江汉只能这么说。 视频会结束了，大家觉得成果还行，至少林双意向上对这个项目是有点兴趣的。 “好啊，你们慢慢想。我这两天休息一下。”林双也不急，他马上要进山，离这里二十分钟，那边是他真正要住的地方。 午饭当然就不在这吃了。 车队出发去真正要住的酒店，名字叫作灵峰山庄，海拔一千五百米。 一天十万，全包了下来，之前已经定好了，林双在万海酒店里时，已经有人到这里打前站。 “那台长说给版权的时候，江汉表情好像不太高兴。” “创意应该是他想的。不过他是在职创作，版权肯定是归台里，台里说给谁肯定就给谁。” “做好了，怕是会有点麻烦。” “现在著作权法里头，对广电系统放得很开，你看过那个条文吧？”林昭问他。 林双想了想：“你是说四十五条，广播电台、电视台对其播放的载有节目信号享有下列权利：许可他人转播；许可他人录制以及复制；许可他人通过信息网络向公众传播。这个？” “对，除此以外，第五十条法条同样对著作权方不利。滥用著作权或者与著作权有关的权利，扰乱传播秩序的，由著作权主管部门责令改正，予以警告，没收违法所得。” “也就是说，全由我们投资反而我们更不利？” “具体得看合同怎么拟了。” “但法条上没有说权利期。违反法律的合同是无效的。” 林昭笑了笑：“是啊！” 按着著作权法的这两条，如果说林双这边投资项目，版权虽然归林双这方所有，但只要电视台放了这节目，相当于他们马上就有了把这个节目内容到处转卖。 如果林双这边要把内容放到网上收费，又会被认为违反了第五十条“扰乱传播秩序”。 “先谈吧。到了！” 山庄已经到了。 打前站的人林双不认识，甚至这家山庄的老板都不知道，林双车队到的时候，老板娘还很抱歉：“不好意思，还有两个客人没走。” 可林双只是从那两人的手上戒指就能看出来，这肯定就是林昭的手下。 什么客人没走，人家根本就是来打前站调查的。 现在当然一起住。 山庄的主人是对中年夫妇，男的姓陈，叫陈启林，是个光头，女的也姓陈，陈冬未，头发很多，两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实际都五十了，保养得还行。 见林双似乎是有点激动，但也是忍住了。 应该是有过交待。 酒店其实挺喜欢这种全包的方式，服务的人少了，钱还多了。他们平时做其它客人的生意，一天也就是只能弄出两千块。 客房也只够三十个人，再多就要加铺。 十万块相当于五十个人团，实际上这边只有十五个人，还有个世界级的大明星林双。 虽然签了保密协议，但林双走后，只要不给差评，必然有无数粉丝蜂拥而至。 如果给了差评，那就坏菜了。 办理入住什么的都不用林双关心，安保的人在查房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此行带的都是自己的用品，没有用酒店的东西，都收掉了。 “那是做什么？”林双看到赵一他们在几个地方打杆，像是弄什么设备。 “这是地下震动监测器，如果出现滑坡之类的，可以收到信号。” “哦。” 还不只这些，监控，红外的都有。 陈启林也只是看着，估计心里在想这就是百亿富豪的作派。 中午吃的比较简单，是酒店安排的饭菜，玲子二妞她们过来跟着一起提前做好。 基本都是素，以竹笋、菌菇和豆制品为主，看上去有鸡鸭鱼肉，其实都是豆制品，只有一个汤是有真肉的，笋菇鸡。 鸡从农业园带过来的，杀好的鸡。 放了三只，煮了一大锅。 所有的菜都分成小盘子，自己取。 陈老板夫妇跟着员工也吃一样的，包括前面留下来的两个女客。 或许是饿了，大家吃得也比较开心。 林双发现，跟来的这些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不是暴饮暴食的人，吃东西也是分餐定量，应该是定下的规矩。 而且吃饭的时候，说话比较少，要说也是轻声细语，感觉特别文明。 这次跟过来的人里头就有玲子二妞海燕她们三个人，赵钱孙李四个男的应该是退伍兵，兵王级别应该不到，兵王吃饭不可能这么客气。 他们是先吃的，估计是怕菜里头有问题，先吃的如果出事，后面的就不会再出。 “你们慢用。”林双放下筷子。 “不再吃点吗？”林昭看他只吃了一碗饭，倒是没浪费食物，取多少吃多少。 本地的大米，用泡了竹叶的山泉水煮的米饭，带着清香，别人最少都是两碗起。 当然这里的碗不大，也没把饭盛出山丘，丽菲好像是挺饿的，她第二碗已经见底了。 “不吃太多，晚上再吃的。” 他吃完饭回自己房间，说是休息，其实是要锻炼，今天开车时间过长，现在他想活动点别的地方。 还要泡个大澡。 当然先提交任务，他带队到竹山，途中没出事，得到一百万元的保底，奖励是： 驾驶技能提升百分之五百。 动态视力提升百分之二百。 魅力值提升百分之一百。 体能提升百分之五十。 协调性提升百分之五十。 心分二用提升百分五十。 察言观色，这能力提升了倒是不错。 很满意这个奖励，都不算开长途都有这样的奖励，林双很满意，又刷了个瑜伽任务，弄完去排了个毒。 1051.竹山5 在缸中泡水加冥想，冥想也是任务。 想的是这一路上与林昭的交流，信息量非常大，也很有些矛盾的点，就好像林昭给他出了一个题面，然后让他自己寻找一个正解。 生活有所谓的正解吗？ 大概只有理解吧！ 泡好之后，提交任务，得到一百块钱和一个挺意外的奖励： 水性提升百分之二百。 浪里白条特效。 察言观色能力提升百分之一百。 水性这玩意，跟游泳有关。 浪里白条又是什么鬼？ “之前我泡澡也没泡出水性来。”林双嘀咕了下，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了。 换了身衣服。 出来没看见什么人，林双自己下楼，前厅里放着果盘。里头有带过来的一些水果，可以自己拿。 林双拿了一个土瓜，独自一人在院子里走动，这里原来是老三线的小工厂，现在还保留着那时的一些记忆，只是已经被现代化的设施改过了。 大山里头，四面山风环绕，竹海绿涛，真的很美。 改造肯定也是花了不少钱，但不改，这地方也没有用。 当年可能是用来不知道做什么的一个坑，改成了露天泳池，池边一丛丛毛竹。 就在刚才小歪给了一个任务： [任务：亲自做一百种竹制用品，保底一个亿，奖励另计。] 这个任务居然没有分别提交的。 那奖励一定很令人惊喜，说不定直接能成为鲁班大师。 “你在这里。”唐沅从侧门出来。 “嗯，看看风景，这里挺不错的。”林双觉得挺凉快，空气也好。 唐沅已经换了一身衣服。 “你睡了吗？” “睡了一会，你呢？” “嗯....” “你还说我，你也是大懒猫。” 林双笑道，他发现，其实无论是林昭还是唐沅，还是丽菲，都是经常睡觉的，像猫一样，有时间就打个盹，十几分钟，半小时不定的。 睡觉有助于恢复身体机能，这个林双深有体悟。 唐沅伸手轻掐了他一下，看到他手里的土瓜：“你爱吃这个？” “以前没吃过，感觉挺好吃。” 说着林双两手一拧，生生把个洋葱形的土瓜给分成两半。 递一半给唐沅。 “手劲真大，....”唐沅感叹了一句。 “要不怎么说拧瓶盖的都是男的。” “就是不讲卫生。” “我洗过手了。” 林双笑笑，特别喜欢唐沅这样，说什么都让自己很开心。 他这个可比掰苹果更难，特别这个还滑，只是他用了点巧劲，指甲先抠进果肉里，有了个支点，省得力气太猛把整个瓜挤碎掉。 但也是因为这么一下，果皮都松脱了。 唐沅仔细看了下里头破裂口：“原来是拧的。” “你可别试，再把手给伤到了。” “嗯，以后就你了。” “好。” 一人一句，空气中似乎散着淡淡的甜香。 “看看这里。” “还不错。” “我还担心你说不行。” “不要那么认真就好。” 两人一边吃一边到处走，工厂原来的区域还是很大的，算起来也有十几亩地，有些地方就没有改造，只是铺了石块的地面，边上都是草和竹子，地上厚厚的竹叶。 美这个感受，跟距离确实是有关系，如果一个人的视力好到看什么都跟戴着太空镜似的，那除非改变审美观。 反正林双是不会拿鹰视使劲去看唐沅的脸。 两人对异能这方面的话题几乎没有。 像普通小情侣一样走在山间石道上。 “这个是落新妇。”唐沅指着一个屋边的植物。 林双看过去：“怎么写的？” “落下的落，新旧的新，妇女的妇。” “这名字有什么讲究吗？落跑新娘？”林双看到那丛花，有不同的花色，深红色、白色和粉色。 叶子看起来也有点像蕨类植物，初叶特别翠绿，老叶片大概是青铜色。林双现在发现自己眼睛对颜色的分辨力强多了，但他一直没有得到正式的“关于色度”的奖励。 “花语是...我愿清澈地爱着你。”唐沅说时耳根都红了。 “嗯....这名字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啊，但它可以治风热感冒。” “治风热感冒，那就是清热解毒，所以花语是我愿清澈地爱着你....” 唐沅笑盈盈，挂着他的手臂：“这种挺好养的，种在树荫下基本不用经常打理，一般是在春夏季节开花，花朵很长，且比较坚硬，适合用来作为插花，花期可以持续一两周。” “你会插花啊？” “会啊，有学的。” “这个有证吗？” “有考证的，但我没证。” 林双点点头，唐沅知花是必然的，今天在农业园也看到了不少花，想必也是一大生意来源。 光卖花，不如卖文化。 “你为什么那么在意证的事？” “啊....这个吗...”林双看着唐沅，有时觉得她能读心，有时又不像。 “不愿意说就算了。” “不是，”林双不想撒这种没必要的谎，“你说证书在未来世界中还会存在吗？” “那要看是哪个未来的，文明也是可能倒退的，越往前走越不见得需要这样的证书，好比说你刚拿到的驾照，如果现在都改成自动驾驶，那证书有什么用。” “自动驾驶，快了吧。” “其实在某些领域里头已经都是自动了，越走向智能世界，普通人就越恐慌自己存在的意义....” “是啊，这就是那个问题，不光是智能世界容不下太多的人，精英世界也是如此，很可怕。” “你只是替别人害怕，等到了那阶段，又会说....” “说什么？” 林双上前一步，转身，往前走的唐沅一下就撞进他的怀里。 林双低头，在她头发上嗅了一下，轻声道：“真香。” 唐沅抬头，妙目盈盈，带着笑意：“气味无所谓香臭，香臭代表着喜好。” 看着这美丽致极的脸，唇红齿白的清新模样，林双忍不住低头在她嘴上轻轻啄了下。 唐沅开始僵直，然后就仰头迎合起来。 两人相拥着吻在这带着潮气的竹林之间，耳边有风吹竹梢，鸟儿的清鸣。 眼中只有对方。 过了许久， 唐沅把他轻轻推开一点。 “正好是我想的，所以那天晚上你会问我你的头发臭不臭，如果我说臭，你是不是....” “会揍你，然后没有现在了。” “说得我好害怕！”林双低头笑，“我得把以前的细节都翻出来想想看。” “别想了，这个你认识吗？” 看林双摇头，唐沅接着介绍起别的植物。 除了这落新妇，这里还有很多报春花，这种花早春的时候开花，能开三季。 树荫下到处都有，林双看到各种不同的花色，白色、奶油色、黄色、橙色、粉色...... 1052.竹山6 “报春花的花语是什么？” “有很多。初恋，希望、不悔和青春的快乐....” “您不就是一朵花，哪来的这么多话呢？” 林双摘下一朵报春花，大声质问。 又捏着嗓子：“因为我憋了八个月。” “憋了几个月也不能乱说啊，你就是一朵花，哪来的初恋还不悔的青春快乐，其实你就是等着有哪个小虫子来给你传粉吧！” “关你什么事，你几岁了？” “我三岁，你几岁了？” “我...我...三天....” 唐沅在边上咬着下唇，着看他表演。 接着林双转手就把花给了她：“都给你。” “你要不要学配花束？”唐沅突然问。 “好啊....” “这是黄水枝。” 这黄水枝有着白色、珊瑚色或粉色的小花，花梗比较长，叶子半绿色，呈椭圆形或心形，叶片上会有深色的斑纹叶子，差不多有3~9个裂片。 “紫花唐松草...” 紫花唐松草的观赏性非常好，它的植株细长，同样花梗比较长，花朵低垂下来，花色一般是紫色，带有黄色的花蕊。开得多了像一片紫色云雾。 “你看这叶子像什么？” 林双伸出手：“哆拉阿蒙的手吗？” “嗯，叶子有点像猫爪子，很萌的吧！” “花语是什么？” “不知道，好像没有。” “居然还有没有花语的花？那怎么能行。不如就叫可爱吧。” “这是疗肺草，....” “花语是什么？” “也没有。”唐沅把花递给林双。 疗肺草呈漏斗状的，刚开的花色是粉色，花朵慢慢成熟会变成淡淡的紫色，最后变成蓝色，林双在一棵疗肺草上，看到不同颜色的花朵。 “今天有了，你的花语是，我能治你的咳嗽。” 唐沅笑着配了一个花束，说一会要带下去。 “你能认得这么多花草，丽菲怎么连麦冬都不认识？” “她才开始学。” “哦....这个暑假才开始？” “很多东西之前是在网上教她，今年才过来，才学了一个多月。” “哦......类似填鸭？” “怎么会是填鸭，她学得还可以，....随时都在学习。” “那为什么之前不让她过来？” “以后告诉你。” “好。” 两人漫步竹林间，黄泥石板路，清凉的山风。 带着岁月痕迹的红墙上早就没了当年的白灰，却还能看到标语和口号。这里原来是一个机械厂，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里工作生活后，后来又都消失了。 林双怔怔盯着那些，突然叹了口气。 物似人非，一切都变了。 “别想太多了。” 唐沅牵着他的手，引着他往另一处走，这边上有个接山泉的水池，两人洗了下手，找了个凉亭坐下来，这里视野不错，还被树丛和竹子石头挡去了大部分，像是观察哨。 眼力好的他，还看到了一根毛竹上刻着几行字，字歪歪扭扭：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 “果然到哪都有人诗兴大发。”林双对唐沅说道。 指了下。 唐沅上去看了眼：“是歌词。” “什么歌的？” “烟花易冷。周杰伦的歌，方文山的词。很老的歌了。” 难怪林双一看就感觉这是中国风的：“怎么唱来着？”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仍守着孤城....”唐沅清唱了起来。 林双扭头回望来处，破落建筑，青砖残瓦，不见有人。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份落地生根是我们.....”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凉亭里有水沟，唐沅把脚放进去泡着，一边轻轻哼唱。 林双跟着轻哼那个调，绝对音感之后，他的记忆也提升了，对音乐曲调基本就是过耳不忘。 曲调是悠长悠伤的那种，带着很强的时空感，再加上这里荒弃的历史，林双不知道是不是有谁在这里遗失了一段爱情。 盯着唐沅白生生的脚丫子在山泉里。 “真好听。” “真的？” “嗯...挺好听的，”林双笑笑，“是有一直在练？” “有啊，我妈教的。她唱得比我好。” “......” “我妈是个真正的天才。”唐沅两脚轻轻打着水花，盯着自己脚趾头，“什么都学得很快，跟你一样。” “我哪有，我啥都不太会的。”林双看看她，“你也很聪明。” 唐沅歪头看他一眼：“我比她差远了，不过她说学什么不学什么都要看方法的，没天分也只是说成就不会太高，人也没必要什么都会，反正就是这么大几十年好活，别病别痛就好。” “那倒也是。”林双盯着那水：“这么洗脚没事吧，别一会做饭用它。” “有另外的管，不然也不可能露天放着，万一有鸟拉屎下来。这个往下还要过滤，进游泳池的。” “我听说一个有1000个孩子的大型水上乐园，一天之内池子里可能就有10公斤粪便......” 唐沅眼睛立马瞪过来。 “只是听说，是不是真的？” 林双还听说成年人任何时候臀部都至少带有0.14克粪便，儿童则是10克，而且全身入水后，因为压力变大，都有尿尿的冲动。 “是真的啊....”唐沅一脸无奈，别过脸去，“水是今天上午刚换的，已经做了水质测验了。” “真的？测的什么？” “乙酰氨基磺酸钾和尿素。” “什么是乙酰氨基磺酸钾？” “一种人工甜味素，存在于四千多种食物里头，尿里头会有。你别问了行不？反正都弄得干净了，.....” “行....” 林双笑了笑，立马跟着把鞋脱了踩进去一起泡，嘴里问道：“那你之前还说跟我去游泳，也是假的？” “嗯，....”唐沅狡黠笑了笑，“假的，我化了妆，怎么可能下水。” “那丽菲呢？”林双抬头，唐古吃完饭就没怎么见人了。 “她要画画，妈妈叫她在这儿要画一个组图。” “一个组图，这也....” “这也没什么的。每天不同时间，景色都不一样，她要抓紧，有压力的时候容易提高。她现在学的是速描，就是看到什么就得画什么。以后她真的想画大画的时候，这些都是素材。” “像写作一样？” 1053.竹山7 “对” “那车上没见她画。” “车上画？你开车我们哪敢...万一出事。” 林双点点头：“有道理，可是母后大人就不太懂，居然架着脚。” “什么啊，那是非常科学的，如果撞了之后脚起到一个缓冲，安全带只能拉住胸，头颈还要往前，这时候如果有玻璃，也会被脚挡住。” “那脚不是会受伤？” “你选择脚受伤还是头脸受伤？....” “我选都不受伤。真的痛....” 林双低头，唐沅正咬着下唇狠狠拧他腰间的肉。 隔着衣服揪出老长的一块，说句不好听的，这与其说是女友生气，不如说是有意做研究。 “想过为什么要痛？” “咦....这问题很突然啊！” 唐沅另一只手摸着他的手肘尖：“这里是不会痛的。” “是哦....” 唐沅摇头：“用力掐也会痛。” 林双突然沉默，对啊，为什么我要痛，我完全可以不痛的嘛！ “痛觉...你有空研究一下，这非常重要。” 松手，在他腰上揉了两下，唐沅微笑抓起他的手，十指相扣，自然得很。 林双回头看了眼，确定没有谁偷看。 没有来自唐古丽菲的凝视.... 又看了下手：“你这么也很危险。” 手指并起来，力量足够大也是能夹脆些东西的。 “值得冒点险，而且我也没那么胆小。” 林双点点头，他倒是不觉得自己会失控。 “好吧，确实很重要，如果能不痛，那世界就完全不一样了，但我现在想知道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什么呢？” 林双看向她手中的花：“我们是什么时候觉得....花是好看。” “好吧，到时候交换答案。” 两人默契一笑。 “都是非常可怕的研究方向啊！”林双感叹了句，“万一一直研究不出来，就只能交给丽菲了。” “她才十二岁，不能跟你多接近。”唐沅轻声说道。 “我长得那么让人不放心啊......” “也不是，是个习惯，很多伤害是熟人作案，你当时说的那些，其实都没多少用。” “那她还相信我？” “因为直觉，你应该没做那种事。”唐沅看看他，“我其实也检查过了。” 林双长长吐了口气，有林昭这样的长辈保护，这些人可真幸运，看着远山：“这世界可真危险。” “我们都要训练观察力，妈妈经常让我们去一个地方记人，比如进了一家店，就要把里头的布置，人什么样子，说什么话，大概会有什么经历，都记下来，回头要考。” “完全像是训练特工的样子。” “有点儿像，其实大家都喜欢这种，而且日子也不单调。成长很快。” 林双想了想，还真的是，他在大学里头学了很多案子，总结下来，人被伤害有几种来源，一种是意外，一种是熟人，还有一种半熟人。 所谓半熟人，其实就是你潜意识知道他，但没那么大印象，可其实别人是早就在暗处观察你很久了。 为什么大家都爱看特战片，说白了还不是喜欢里头那些主角超出常人的本领，但真要让观众去体验危险生活，也没几人会愿意。 就像林双被小歪安排任务一样，开始是为了钱，后来就为了提高自己。 林昭安排这些人，用特工的方式学习提高自己，又没有危险，林双没有文化，只能说“厉害”。 “我懂了！” “懂了？” “我明白了为什么你带丽菲在我家睡了一晚，她会那么的生气。”林双歪了歪身子，蹭了下唐沅。 唐沅嘟起好看的小嘴：“是啊，她说都白教我了，居然还带着丽菲，如果出事......” 林双呼了口气，脑子里浮起林昭那天的表情，后来的一系列表情包：“你说她们都是孤儿，那赵钱孙李也是孤儿？” “也是，所以大家才会这么爱这个集体，虽然不见得知道是我妈在管理。” 林双点点头，显然林昭在在打造一个独属于这些人的一个安全圈子，在这个社会森林里有自保的能力。 唐沅轻轻一笑，白白的脚丫伸过来，在林双脚上踩着，嘴里唱起另一首歌：“穿过遥远小溪水，守着一株小玫瑰，她总是绷紧脚背，仰头看大雁南飞......” 林双欲语已忘言 山谷中并没有回荡着唐沅的歌声，只是这许许多多自然的声音，在林双的耳中被拆成了无数音符，在漫天飞舞。 不知何时，唐沅已经不唱了，反而问他：“你练得怎么样？” “练什么？我没有啊！”林双直接否认。 唐沅笑道：“你都不问我问什么就说没有。” “练唱歌对吧？” “嗯....” 唐沅看看他：“其实你应该能唱得很好，气息是演唱歌曲的支撑，也是变化的支撑。你的气那么强。” 林双点点头，他的气是够强：“只是气息足不够吧？” “这是基础，也不是全部，因为歌还是要有强弱的变化，这个是在于声量，然后情感是虚实的变化，这是关键是在用气。” “如果把声音的表现分成两端，一端是充分共鸣的亮丽饱满音色，一端是气息流动的放量，这两端中间的过渡带，就是千变万化的音色表现，或清晰或模糊、或明或暗、或刚或柔、或厚或薄，这其实就是气息的控制所产生的变化。” 唐沅很认真地把要点告诉林双。 林双沉思中。 “你气息悠长，在这方面有着先天的优势。我听你说话，感觉音质天生具有美声效果，加上技巧的纯熟运用，可以让真假声之间的界限变得不容易分辩。” “技巧......是什么？” “用气，演唱中有关闭技巧的，很多人只懂得打开，希望唱出的声音又响又亮，这样最终会输于变化，打得越开，越不容易实现转音的平滑过渡。” “有时候也不需要太多的气息，也可以实现圆融清澈的共鸣，在转音之前，气息瞬音关闭，即调整到假声的演唱状态。” “真假音之音的过渡平滑自如是要练的，就是让人感觉唱腔中有变化，但变化在哪里却不容易听出来，其实就是转换技艺的高明，既能模糊换声点，又保持声线的舒缓自然，这样不会让技巧损害意境。” “我消化一下。”林双沉默起来。 唐沅靠着他，也不打扰，目光悠悠远远。 “那个服务员有什么问题？” 林双低声问唐沅。他留意到唐沅的注意力有很多时候都在那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上。 那个小姑娘长相温婉秀气，一直在忙来忙去，运东西。 “我妈资助的，安排到这里打工。叫孙妍。” “哦难怪......就这一个？” “这里就这一个。她马上要上高三，很会泡茶。” “很会泡茶？是茶艺师？” “嗯。” “有证吗？” 1054.竹山8 “没有...又怎么样，国家取消了这个职业证。”唐沅柔柔开口，“你想什么？也学？” “国家取消了那还学什么....”林双叹了口气，自从小歪布置了那考一百个证的任务后。 他也是费心去了解了一下，考证这种事大学生都比较关心，认为这证多证明人好用，他当时目标就是法考，现在居然变成了要全面了解。 一百个证简单吗？ 可不简单呢！ 这几年来，国家取消了很多职业证，某些水平评价类技能人员职业资格不再由国家组织评定了。 翻译成通俗易懂的话就是，这证以后不归国家发了。 所以不是取消职业，不是取消职业标准，更不是取消技能人才的评价，而是由职业资格评价改为职业技能等级认定，改变了发证的主体和管理服务方式，主要是实行“谁用人、谁评价、谁发证、谁负责”，政府主要做好开发职业标准，对评价主体进行监管服务等工作。 简单的说就是这些职业达标不达标是政府说了算，现在是企业说了算，市场说了算。 总的说来，这个时候再去考证，除了被培训机构赚到他们自己的遣散费以及收获一本具有收藏价值的绝版证书以外，大概只剩学点东西了。 林双看到了那个目录，跟茶有关的，茶艺师就是其中一种，另外还有评茶员。 现在离某些资格证取消还有点时间，我要抓紧去考一本吗？想必这些机构门庭冷落，发证一定很快！ 可这算不算投机取巧？ 林双盘算着，跟国家考证，和跟私人机构考证还是不一样的。跟私人还是有那个问题，就是凭空弄出一个“门派”关系。 酒店只留下四个服务人员，包括老板夫妇，别人都暂时放假了，留下来的人因为还要喂鸡做饭之类的，对了，这陈老板本身是个粤菜一级厨师。 虽然是光头，但林双看得出来，那是在地中海基础上拿刀刮光的，头还没全秃就成了一级大厨，肯定是有点小天分。 一级厨师，在国家职业认证里头其实是“中式烹饪师高级技师”的通俗说法。 国家认证厨师级别分五档，初、中、高、技师和高级技师，又分成四类：中式有面点和烹饪，西式也分面点和烹饪。 可能不完全能代表厨艺，但混到高级技师，说明水平不错。 “现在就是要看真本事了，孙妍你看她，穿古装特别好看。” “当然，泡茶又好喝长得又美的小姐姐从来都是市场上的抢手货。” 腰间又被掐了下，唐沅娇嗔道：“比你小五岁呢！” 林双叹笑：“我就是个概论....” 亲眼见了这些人，林双感叹着她们的命运，不幸中又有一丝幸运。 同龄人或许有父母，她们已经孤身一人，无依无靠苦难委屈自己扛，孤独地负重前行。 这样的人，或许总会在想自己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 可等她们成年，别的同龄人不是在还车贷，房贷，就是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在路上，上有老下有小，身上压了无数的寄托和期望，她们却有这么一大群姐妹在身边，相互帮助。 难怪林昭说目前还没有人想飞的，傻子可能早就被淘汰掉了。 到现在谁会傻到离开这样的庇护所？ “你刚才说难怪，难怪什么？”唐沅突然又问道。 “这么抓字眼的吗？”林双笑道。 唐沅看看他，手不知不觉又到了他的腰间。 “没什么了，我就是看到她脸上也画了丑妆，当然，底子还是挺好的，想想大概是你们这的习惯。” 唐沅抬眼望去，可她哪有林双那么好的眼力：“我没太注意，她画了丑妆吗？” “这很正常啊，你妈妈安排她出来工作，如果长得好看，被色狼老板看上，......” 唐沅摇摇头：“她哪里画丑了？” 林双抬眼，认真看去，鹰视是个主动技能，他不发动，那视力也就是普通战斗机飞行员的标准，现在就跟拿了百倍望远镜似的。 “可能是我看错了吧，她好像是画妆把脸上的痣挡了起来，刚才是出汗不小心擦掉粉底才露出来了。” “脸上的痣？” “你们连她们脸上的痣都要关心？” “因为痣可能是症症，特别是以前没有，突然长出来的，而且资料上没说她有这毛病。” “这样啊......”林双看着那孙妍，跟唐沅描述了下那脸上的“痣”，“在鼻子边上，嗯，眼窝也有一点，好像是我看错了，是色斑。” “那可能是获得性太田痣。” “那是什么？” “一种皮肤病。” “可以治吗？”林双关心的是这个。 “可以，激光治疗，有几个姐姐也有，几年就治好了。” “这么久？” “嗯，看大小了，要粉碎黑色素细胞，还要等它排出，两次治疗期间隔也要三个月以上。” “会给她治吧？” “当然会了，看她自己要不要治了。” “哪有不愿意治的。” “可不一定的。” 林双摇摇头：“她能用粉底把那个挡起来，说明还是在意的。不跟你们说，可能是不想给人添麻烦。” 唐沅看看他，嘴角上扬，往他身上一靠，很温柔的样子。 “对了，我刚才想，蓝台他们做的东西跟我们还是不太一样。” “是的，概念有点接近，但主题不一样，内容差得也远，其实应该做两个。”唐沅说道，“而且电视台一定是已经立项了。” “我们自己做那个....” “妈妈担心你会累。” “我累？”林双笑了笑，“我能累到哪去。” 小歪还给布置了一堆任务呢。衣食无忧，总得做点事。 “你真想自己做？” “之前视频都是有点不太正经，现在做点正式的。不然感觉像是在骗钱。” “谁会说你骗钱，那么多人喜欢你。”唐沅笑着，看边上没人，靠向林双肩头。 林双手一伸，搂住她的腰，他早就看清附近了。 这个山庄位置偏僻，又只有单独的一百米路进来，没有外客后，只剩空山鸟鸣。 “喜欢啊....喜欢是占有，而爱是付出。” “那她们就是爱了。” “爱得快，去得也快。跟偶像之间，这种关系从来都不平等的。我不会回应她们的。她们也可以随时离开，......” “有人说，人的一生可以有很多喜欢，可是当你爱了，你就不会再对任何人动心，刀山火海，万死不辞。即使伤痕累累，亦无怨无悔.....这简直就是在劝人别爱....” 林双心紧了下，目光扫了一圈，此处僻静，马上往唐沅唇上扣了下去。 过了好一会，两人才分开，深情对望，直到唐沅红脸低下头。 “我想那就得弄个策划，看看怎么拍，亲手做一百种竹工艺品，然后再做点吃的，怎么样？” “一百种？”唐沅抬头，“你....” “小看我？” “你不会是随便说的吧？你知道有这么多种？” “很难吗？竹筷子，竹碗，竹筒，竹笛，竹扫帚，毛笔.....” “竹扫帚？” “为何这个眼神？” “你刚才说是工艺品。筷子和碗还能算，但扫帚算什么工艺品，那就是个日用品。”唐沅嘟起嘴，撒娇似地掐他。 “做得好看点，就是工艺品。”林双笑道，“别以为竹扫帚就ＬＯＷ，打屁股时也是个乐器。” 1055.竹山9 唐沅忍笑：“我去跟妈妈说一下这个事。看看蓝台那边怎么用。” “打个电话？” “你坐吧，我自己过去，把花带下去。”唐沅按了下自己嘴角，“上次就被妈妈看出来了。” 林双要站起身，被唐沅按住。 “虽然我们那个了.....” “哪个了？” “.....”唐沅白他一眼。 “好吧，那个了，怎么样？” “但还是要收敛一点。毕竟，跟丽菲有个约定，唉...然后......” 林双点点头，唐沅肯定心里也后悔，当时那个事有她发挥着作用，结果现在弄到这个局面。 “也不能让外面知道，粉丝是只要你不承认，她们就当看不到没有。” “我也不是特别在意这些。” “我知道...”唐沅捧住他的脸亲了下，“但还是不要了，这些人一人一句骂过来，谁也受不了。” “而且，有很多人其实是自知没有资格，有的人却是以为有点资格了。” “什么资格？泡我？我是谁都可以泡的？”林双不屑地撇撇嘴，“我又不是方便面。” “嗯....反正你知道就好。”唐沅满眼柔情，“我就是不能一直陪着你，给人瞧见不好。” “你不陪我，我自己也可以陪自己，反正我是宅男。” 林双点点头，他挺喜欢在这里吹着山风的，独处一下也有另一般滋味，当然，嘴上还有刚才软糯。 在这里，要是有人给他铺张纸，他当场就能挥毫写下千古绝句。 这里挺舒服的。 唐沅笑笑：“你自己练吧。”话里明显就是说她知道林双要练啥。 看着唐沅走远，林双轻轻哼起刚才听到的两首歌，一字不差，一调不走，进步非常大。 …... 林昭套房里 “帮他想想，要做什么，一百种。”林昭正在房间里练瑜伽。 “这个就很多了，但我觉得，可能得想一条故事线，比如说，为什么他要做一百种，为什么不是九十九，不是一百零一。” 唐沅一边说，一边在插花。 “这个构图怎么样？” “挺好的。” 彩铅在纸上流畅地移动着，唐古目光专注，她在画这花束。 她今天用的是彩笔画，不再是以前的素描了。 方向是冷军那种，画出照片效果。 “我也觉得不错。” 带来的花枝断口平整，透着汁液的气味。 几种不同颜色的花枝，就连枝叶都有不一样的色泽，被莹白的手捏着，再用各种角度安置在瓶中，最后构成了很好看的图景。 赏心悦目。 把花插好后，唐沅左右打量了下，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自言自语说了句：“我们什么时候觉得花是好看的？” “哦？” 唐古丽菲抬头看着自家姐姐：“心情好的时候？” “还有呢？” “果然没那么简单啊，”唐沅笑了起来，看向林昭：“叫您母后大人了呢！” 林昭盘膝起来，面色不动：“他自己怎么想的？” “他感觉就是随口说的。” “那他自己给自己多少钱啊？” “这个我没问。但花这个问题，可以换一个关于痛觉的答案。”唐沅说的时候，注意着丽菲的神色。 果然，开始有些小紧张，然后放松了下：“我还以为哥哥送花给姐姐呢！” “送花是为了带问题，这个问题你能答吗？” 丽菲想了想：“除了心情好的时候，好像心情差的时候也会觉得花挺好看的，所以....” 她看向林昭。 林昭笑而不语。 “对了，还有，心变软的时候？”唐古丽菲试探着又说了一个，然后自己又摇头：“不对，心有猛虎也可以....” “弱者一般都是索取型人格，因为害怕失去，希望得到更多，便不断攫取，强者一般是付出型人格，知道自己精神的富有，更包容，更懂感恩，更愿意创造些新东西给别人，世界便逐渐转移到他们手上.... 像林双这种，就比较复杂了，你说他是强者心态，肯定是有，但弱者心态，好像也有，不然为什么啥事都得自己付个钱，像是不给钱就不干似的。” “总之.....花的问题也不简单，那你就多想想吧。” “我吗？”唐古丽菲看向唐沅，“问题是给姐姐的吧？” “是给我们的。”唐沅在‘我们’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这么说，哥哥自己也没有答案啊！” “他不懂的东西多了，不过能问出这个倒是很不错。” 林昭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结束动作，让唐沅给林双打了电话： “一种是我们找样品，你学着做，你可以像爱因斯坦一样，做三个，一个很差，一个一般差，一个还行。” “还有一种，是你自己想，画图，然后做出来。这个就原创性更强，当然，可能也比不上已经有的东西。” “理论上竹子能做的东西太多了，一万种也不止，但你肯定是想做出平时人会用的，比如说，毛笔，你最近不是在练书法吗？” “竹子是要先预做一下，蒸煮晒干，不然容易生虫。” “还有一种是，砍一根竹子，然后就一根竹子看你能做出多少东西。” 林双一拍手：“对，这个可以的，比如说两根成年的竹子，我砍下来之后，一片叶子都不浪费地制作物品。” “你说砍就不对了。” “哦，还有竹根。”林双点点头。 目光已经转到了山上。 这里的竹子是毛竹，虽然不是最大的竹子，却是最有用的一种，非常挺拔，宽的可以有二十多公分，高能有二十多米。 苍山竹海，为什么叫海，因为这一片片连在一起，就是一片片绿浪在翻滚。 “好想到上面去玩一下，小歪，给个任务。”林双嘀咕。 “来喽亲，请收任务。” [任务：不落地在竹林间移动一里地。保底一千万，奖励另计。] 不落地？ 这有点挑战啊！ 林双看看四周，没人注意他。 把手机在裤子里放好，盯着竹林，选择路线。 一里，最好是正好绕个圈回到酒店，另一侧。这样省得走同样的路。 他边上就有大竹子，高度至少也有二十米，竹子有韧性，人到上面必然会弯倒，方向很重要，而且还不能越来越低。 林双捏捏手，伸手抓住竹身，他现在手掌不小，正好能过一半，指力又强，一抓就把身子提了上去。 三两下就上到了五六米高处，接着迅速看了一圈，愕然看到阳台抬起一个小脑袋，正是那个服务员孙妍。 林双也不想被她打断，接着往上，很快爬到了十多米上方，竹子哪禁得起他这个重量，已经向着一个方向倒去，林双眼明手快，近前马上伸手抓住另一个竹身，这个高度的，就可以满把握住了。 上了竹子，他才感觉这个任务有点难度，一公里可真不近的。往高处有点难，往低容易，想到之前竹山万海酒店在二十分钟车程外，林双立刻就有了方向。 “不好啦！陈叔。”孙妍气喘喘找到陈老板。 “我看到客人爬到竹子上了。” “哪个客人？” “那个男的，林先生。” “什么？”陈老板感觉自己头发一下就立起来了，不对，我没有头发，为何有这种错觉？ 无他，吓到了！ 大家赶到那亭子。 早就没人影了。 “我在这里看到的，他就直接爬上去，然后荡到另一株上，然后一路就不见了。” 林昭气得发晕，捏拳，又放下。 唐古丽菲看看远处两眼茫然：“到底哪边啊，......” 1056.竹山10 到处都是竹子，每一根竹子都在风中摆。 完全看不到林双在哪。 程苗姐妹也到处寻高处看。 大家都很担心，竹林里头，到处都是尖锐的东西，如果林双摔下来，可能一下就失血过多。 唐沅小脸更是苍白，这可能她也想到了，别说出大事，竹林里头不小心就可能破相，或是给戳伤眼。 “打电话？” “不能..我....气死我了！”林昭失态得使劲跺着脚。 “还问花什么时候好看，好想打他一个满屁股桃花开。”唐沅嘀咕了句。 林昭眼睛瞄过来，咬着唇带着笑意，唐沅吐了下舌头。 大家到处找高处远眺，夕阳返照，竹海上带着一抹红色，赵一突然指着一个方向：“那边！” 有鸟飞起。 处处有鸟飞起落下，但有些是被惊飞的。 竹林里，林双荡得很是开心，已经掌握了诀窍，一开始还只是抓一根就放手，后来已经可以抓两根竹梢控制方向了。 这个方向可以控制就好多了，有几次，他还能借力向更高的地方荡过去，这种快活一般人根本无法体会。 当然，还没办法像电影里头拍的那样，站在竹梢上。 “嗯看到了.....” 林昭几人手里都拿着望远镜，站在楼顶上，盯着那地方，可以看得到竹子上有个人，像在竹海里冲浪一般，时隐时没。 林双的动作是不是好看没人管，倒是心被牵着上下荡秋千。 “这是轻功吗？” 唐古丽菲有点兴奋地嘀咕，从开始的担心到现在，她已经兴奋了。 好喜欢哥哥这种人，有本事还能亮出来，自己那个透视，却是连说都不能说，只能压在心底当终身的秘密。 “轻什么功，就是皮！” 林昭嗔怒道，“摔下去就好玩了！” 唐沅蹙着眉头，看模样是完全无语。 她知道林双厉害，但不知道厉害到这程度，当然，这还是有风险。 根本不是摔不摔的问题，而是这么张扬会出大事的。 转向玲子她们。 “我们去准备急救设备跟上去！”玲子赶紧说道。 说完马上就下楼去了，急救的东西在车里，包括了止血包扎和输液，车里还备有几种血型的血浆，以及生理盐水。 万一一会林双从空中摔下，被竹子挂破大动脉，必须马上急救。 来的这些人，好几个都是Ｏ型血。 当然是没用上，拿着急救箱的李四骑着自行车在大门口，然后楼顶有人盯着林双那边，就看他有没有惨叫一声消失。 一直也没等到，却看到林双踩着竹子一跳六七米，应该是借力弹飞的。 人在竹梢上飞，很难在下面赶。 唐古拿手机拍，也拍不清楚，实在太远了，视频里头看不清人。 最后林昭也不看了，气道：“那小子没事，有事也能爬回来。” 唐沅一脸无奈，心想本来好好的，现在又来了。 海燕：“那我跟二妞在这里看着吧！” 林昭把望远镜丢给她，自己下楼去了。 半路上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回头肯定要臭骂那家伙，晚上聊天改用竹板抽脚底心。 太不听话了也！ …... 在竹海里乱窜，实在是没法估算距离，林双也没去成万海酒店，而是绕了一个圈，想想可能早就已经超了才回来。 半中间踩在竹枝中间，完全放手随风起伏。 他脚下的竹子被压得倒下去，却因为他角度控制得好，正好架在另两株竹子上。 三株竹子，将将好能扛得住他的体重。 他现在身高一八五，体重一百不到，不知道为什么还能撑起那种肌肉感，极度怀疑体内到处有气泡，不然怎么会老是涨肺活呢。 此时前方正好一片开阔，露出一片山崖，后面就是成片的竹海，再往后几百米，是酒店。 “能打手机了吗？”唐古丽菲问道。 “......” “其实我想过，这也算不上什么轻功，只要有练习，好多人都可以。” “昭姨，你很生气？” “会打他屁股吗？” “正好这里有很多竹子。” 唐古丽菲越说越开心。 “你不许说话。” 林昭没好气回了句，止住了唐古丽菲的唠叨。 来到房间阳台，拿着个新的望远镜盯着。 镜头里的那家伙，比之前更容易看到了。 竹子弹性，飞越的距离，风速.... 有一种人，刚开始接触的时候，言谈举止常常能让人耳目一新。似乎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常常能让人赞不绝口。 但时间长了，日子久了！慢慢地你就会发现，那人似乎永远都只是这三板斧，来来回回显摆的也就是这点东西…… 而有的人，刚一接触，似乎不太擅于表达，话也不多。但久而久之，你就会慢慢发现，存货量很大，一直都会持续不断的有新的东西贡献出来，有时候还会有想不到的意外惊喜和好点子。 上述两种人，完完全全不是一个类型的人。而往往能走到最后，取得长足的发展的人一定是后者。人生在世，只有源源不断的输出，细水长流才是真正的王道。 但林双，开始的时候就很会表达，接下来又是经常作死！！！！！！！ 还是不能打，只能等。 她还看到林双头转到这边，像是在看她们，嘴角含笑。然后又看到路上，几个人拿着步话机在跑。 海燕在楼顶向大家报告着林双的方位。 “别理他了，你们自由活动！” 又玩了一个小时，林双从酒店正门进来了，装模作样好像只是出去散步。刚才提交任务，一千万到手，奖励： 身体协调性增加百分之五百 体能增加百分之百 肺活增加百分之五十 身体弹性增加百分之二十 平衡感增加百分之五百 动态视力增加百分之五十 握力增加百分之百 身轻如燕 …... 手破了点小口，这是一次弹射时不小心被划破的。当时他牵着竹梢落向地面，急着去抓另一根。偏偏那上面有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留下的粘液。 就那么一滑，就破了个小口子，出了一点点血。 其实他知道别人看到他了，鹰视能力可比望远镜效果好，但这种事，解释起来太麻烦，绝对不能主动。 反而大家也跟不知道似的，居然在泳池里玩起了踩水过池的游戏。 水池有十五米宽，三十米长，中间放着好多厚厚的方形泡沫板，每一块边长不到半米，随意丢在水里，然后比赛的人就是从池边开始助跑，看能踩上几块。 在水池中间漂着一个三米多的充气游泳池，这玩意长得跟船似的，如果放在地面上，也可以灌水当小游泳池来用。 有本事你一直在水上跑，但终究会落水。 比的就是谁更远，谁能扑进那个充气池里。 大家落水落得很开心。 边上有人在记分。 “这就是普通人的游戏....”林双嘀咕了声，然后观察有没有人听得到他这句话。 最注意的当然是林昭唐沅和丽菲了。 至于别的人.... 顺带着观察一下。 林双看了一会，没人理他，林昭板着脸，唐沅不开心，唐古丽菲老是欲言又止，别人都故作无视。 他只能主动笑道：“在玩游戏啊？” 林昭瞥眼他：“学你呢！这总比竹林里安全。” 林双尴尬一笑，今天这事又惹得林昭不开心了，也不奇怪。 “哥哥你要不要试下。” 唐古丽菲现在是最高纪录，“我能踩十块板。” 1057.竹山11 成绩第二好的是程苗，六块板。 踩五块的就只有两个了，一个是海燕一个是孙妍。 看着海燕那胖乎乎的体格，林双很难想像她能踩五块，或许是运气，因为就他看的这段时间，海燕最多也就是三块。 所以这样的运气项目不是谁都能保持好成绩。 也不是谁都参加，唐沅跟林昭就没有。 “林双来一个！”程泉突然拍手，她只能踩两块。 接着池子里和池边的人都在鼓掌。 这些工作人员其实都知道林双为人很和善，而且刚见他在竹子上乱跳，现在摆出这阵势，就是想看他表演。 林双苦笑，看了眼池子里，自己刚拿了身轻如燕，还没消化呢.....任务又来了。 [任务：完成一次水上表演，踩浮板过池，保底是一千万，奖励另计] “我先去冲个澡休息一下。你们准备下拍摄的东西。” “要拍？” “不然呢？” 林双已经觉得身上酸痛了。 上了个大号，感觉确实有点身轻如燕，手上的伤已经好了，这种愈合速度值得切片研究。 又仔细冲洗了下身体。 泡澡花了一个小时，身轻如燕也不是一下就到手的，必须得休息。 从水里出来时，感觉身上充满了能量，如果不是怕吓到别人，他敢直接从三楼阳台跳下去。 下来前，本想换上泳裤又加了一条大裤头，再套一件深色Ｔ恤，跟大家打扮差不多。 没人穿泳衣，都是连着衣服下水的。 池边，三台摄像机已经摆好机位了。 赵钱孙三人在拍。 小姑娘孙妍站在门边，刚才她也参加了这个项目比赛，看到林双出来，赶紧让开。 林双注意到她脸上涂了一层比较厚的与肤色相近的膏，挡去了那个太田痣，看起来也挺漂亮的。 “所有人出镜！”赵一喊了一声。 “出镜？” “离开镜头，到后面去，不要挡住林大明星。” 众人哄笑。 林双叉着腰一脸无语笑笑 像这种任务，不应该糊弄，你糊弄小歪，回头给的奖励必然很少。 林双看了眼池子里头，有六十块浮板，每块浮板厚不到十公分，正常来说，这样一块浮板能提供的浮力不到二十公斤，但人不是站在上面，而是一踩而过。 有个线路的问题，踩在哪也很重要，踩在边上容易翻倒。 鹰视能力让林双几乎无视水波带着板的位置，但他要考虑好自己的动作，还好一直以来，他无论是哪一种锻炼，都在提升协调性和平衡力。 一万圈也不是白转的。 在心里预演多次之后，林双动了。 光着脚，也不冲，直接踩上离他最近的一块浮板，虽然没有冲，但身体重心已经往前了，这边下沉在意料之中，重心已经移出板外，一边旋着身体，一边脚把板子往后踩，一撩，板子脱水而飞上池边。 大家给吓了一跳，没人作声，只看着林双像陀螺似的不停地在池中走动着，一步步都踩到了板上，每经过一块板，都会用脚把浮板撩起，飞到池边上。 他的整个人的姿态也很优美，往前往后，旋转，最后一块了 随着林双一脚上岸，水中的浮板也高高飞起，这一块要走的距离接近十米，在空中像回旋镖一样，打着转落到他的脚边。 啪嗒， 池中水花一大片。 并没有掌声如雷，大家都看呆了。 都是识货的，只是跑几步落水这是常人，能走一圈再把底板挑起来，这绝对是身怀极高武学的。 林双眼中只看着那三人，脸上笑眯眯：“还可以吧？” 每回自己“作死”，最气的应该就是这三位了。 唐古丽菲眼睛发亮，猛拍掌：“教我！” 她能看出来，林双就是因为旋着才能做到那效果，但重心不好控制，至少没办法把这么多板都全起来，这里头得有极大的运算量。 “但我累了....”林双叹了口气。 “洗个澡来吃饭吧。”林昭白了他一眼。 “嗯。” 任务提交，一千万到手，奖励是： 魅力值提升百分之五百。 水性提升百分之一千 平衡感提升百分之一千 协调性提升百分之一千 动态视力提升百分之五百 腿力提升百分之五百。 勇气提升百分之三百。 凌波微步入门。 林双知道勇气是从哪来的，其实就在于从水里上池那一下，他在心里推演过程时，上池特别容易磕到迎面骨。 还好这并没有发生。 一直以来，别人眼里看似冒险的，他其实都是挺有把握的。 手上的伤也好了。 但这个凌波微步是个什么鬼啊？ 我好像半分内力都没有，居然就入了门。 不管那么多，回去泡澡睡觉，消化成果。 钱是越来越多了，肉身也是越来越强。 目前来看，还没走火入魔。 林双终于放下一切，泡到失联。 …... “哥哥三大爱好，运动泡澡睡大觉！”唐古丽菲点着手指头说。 大家都忍着笑。 这多好啊，这么个超级大明星，只有这三大爱好。 拍下来的东西，林昭单独收好，这种内容不可能轻易放出去，放到网上肯定又是一片热搜，然后几个亿的收入。 可引来的关注也太可怕了，说不定就有人想请林双去训练特种兵。 “他的身体不一般，要能完成这样的动作，要非常快，而且不能出一点差错。” 林双走后，别人也学他，结果基本就是旋身落水的反复重演。 水花大作。 “这个项目其实挺好的，感觉我腰都细了。”玲子跟二妞说道。 “我也是。” “晚上必须多吃点。” “要多吃就去帮厨。”林昭笑着赶人。 赵钱孙李里头，有两人已经去增援厨房了。 厨房挺热闹的，时不时有人进去帮厨。 今天被林双吓到，林昭让人多加几个菜，安抚大家受伤的心灵，晚上还要安排人值夜，一定要吃饱。 今天不直播了，在微播上通告了一下，说大家陪好家人，想做作业就复习之前的。 已经有人说林双出城去越国了。 但是一路向西。 向西可以去的地方不少，谁也猜不出来到底是哪，知道的人也不敢乱说。 —— 珍爱女子医院 “说起美貌，那真的是稀缺资源，别看边上长得好的人这么多，现实生活中就是长的好看的人实际非常少。” “孩子上幼儿园的时候，这种对比感觉还没有这么明显，因为孩子在这个年龄段，大多都是长的肉乎乎，圆溜溜，只要收拾的干干净净的，看起来都很可爱漂亮，所以这个阶段就造成了一个错觉，觉得现在没有丑的人了，大部分都很漂亮，丑的是少数。” “然后到了孩子上小学的时候，孩子随着年龄增长，褪去了主要以可爱为特征的特点，开始勃发自己的各种外貌基因，那就一言难尽了。” “一个班里只能看到两三个还能称的上五官端正外貌精致气质出众的。大部分孩子的相貌，已经不幸沦为了中下水准。如果再到中学校门口去看看，可能对比冲击性会更强。” “大学时会多一些，但这其实是幸存者偏差，化妆术美颜滤镜这都是假像，但林双是真的....我最近就在学他的生活方式......” 虽然是一间病房，却布置得像酒店套房，设施齐全，但没有窗，只有天花板上几点淡淡微光，像星空一样。 按着要求，想要白起来就得少晒太阳少见光。 再加上药物辅助。 陆文婧和秋伊穿着轻薄的衣服，全身都涂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倒在一张水床上，默默听着网络上专门给林双做的一个电台广播。 这个节目开播也就是十天，听众极多。 从早到晚，轮流请粉丝来聊林双，听众也基本上是林双的粉丝。 每个人都得先说一通我们家宝贝是如何的真正的好看，如何的美丽。 比起别人不知道要高出多少等级。 陆文婧时不时会发出一声轻笑，而秋伊的手中却虚握着一个旋转的纸团。 “你说他去哪了？” “打个电话问下？” “不要吗？” “不要！” —— 1058.竹山12 八点多钟，林双被叫下来，此时天已经黑了，前庭有灯。 大家在池边各处摆了桌子，林双这边是单独的四人一桌。 别的桌上各有几道虫菜，一个是椒盐竹虫，一个是香辣竹虫，还有是焦香杂蛹。 竹虫又叫笋蛆，是象鼻虫的幼虫，生长在竹子里头，处理食材的时候，吓得唐古丽菲都不敢睁眼看。 一只只有小指头那么粗，白白嫩嫩的。 好吃有营养是真的，但林双这桌就没有，他也没特别想要吃。 夜幕初垂，这里真美。 没有放音乐，这山间的自然声音就是最美的背景声，如果没有那些嗡嗡叫的蚊子。 半空中有蝙蝠在飞来飞去，林双还看到了许多蚊子，空气中浓浓的艾草味。每张桌子边上，都放着一个电蚊拍。 “李柏槐把他老子的房子挂牌了。” 林昭告诉他。虽然到了山里，却没有断了联系，这里没有电话线，却有基站。 李柏槐，就是李老头的儿子。 “他可以卖？” “房产证上有他的名字，他跟中介说的是他老子中了风，就不能一个人住了，准备带去乡下。” “其实呢？” “其实谁知道，他老子退休金一个月也有六千块，怎么舍得让他死，最多就是送到养老院，这房子卖个两百五十万。前段时间不是说那里因为你还涨价了吗？” 林双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我国法律中有五个亲告罪：侮辱、诽谤、暴力干涉婚姻自由、虐待、侵占。这五种犯罪只有受害人诉至法院才会处理，受害人不告诉的情况下即使司法机关知道侵害事实的发生也不予处理。 李老头名字叫李似李，这名字就已经够奇葩的，儿子起名叫李柏槐，怎么看都别扭，去掉木字边，就是白鬼，让人想到百鬼夜行。 “他现在也没法说别的什么，这人就是个精致利己性格，把你给的三万块用完，再多住几天，反正他老子也能报一部分，看差不多应该会出院。” “不说什么是想以后再作妖？” “你一直这么红，总会有人去采访他的。他要是现在确定了感谢你，以后未必再能进入公众视野。但他又不敢冒险跟我们对着干。”林昭突然厌恶地挥了挥手，赶走脸前的一只蚊子。 林双突然伸出筷子，啪一下夹住那只嗡嗡：“这儿蚊子真多。” 林昭差点给吓一跳，然后看到林双筷子夹的东西，直接给他个大白眼：“谢谢大侠，但下次请用手。然后别伤到我脸。” 林双无奈。 小歪任务来了。 [任务：用筷子夹死一百只蚊子，保底一千万，奖励另计。] 小歪这是要疯啊！ 啪！ 一只 啪，又是一只。 夹死一只就在椅边上敲掉。 “你这样我们没法吃饭！”林昭把筷子一拍，实在是哭笑不得了。 就不能用电蚊拍？ 你是用的吃饭的筷子啊！ 唐沅一脸无语托着腮，唐古丽菲眼里带着小兴奋，跟着数。 “那就等会吃吧，这么多蚊子，一会给叮到。要不你们让一下，.......”林双全神贯注。 这个任务有可能让他练成什么剑法。 他有超强的动态视力，还有夜视能力，现在虽然天黑，但有灯光，足够让他看到蚊子的飞行轨迹，而且这些家伙飞得并不快。 他只要注意自己的筷子出手的角度。 “要夹完吗？”林昭也支起了下巴，如果不是觉得林双调皮，这个场面还是很难得的。 “先夹个一百只再说。” 林双对这种有数量要求的任务，一向觉得是多多益善。 林昭哼了声，看向女儿：“这至少是两个亿的活了。” 唐沅忍着笑点头。 他在这里夹蚊子，别桌当然也看到了，大家好奇地去学，当然屁也没夹到。 坐得远的人其实也看不清他是不是夹中了，但唐古丽菲在报数，已经报到了五十了。 他夹一只，就给丽菲看一下，然后丢掉。 刚才做菜时发生了一个小事。为了招待大家，酒店有备了几盒子的食用虫放在冰柜里。 一大盒的竹虫，一大盒的成年竹象鼻虫，还有马蜂，蚂蚁蛋和几种蛹。 这些东西单一两个没人会怕，但一盒子拉出来看的时候，好几个人都犯了密集恐惧症。 特别是程苗丽菲这几个，当时就吓到转身就走。 这也就是为什么，虽然做出来的菜很香，这桌一个都没有的主要原因。然后主要还是赵钱孙李他们吃得开心，当零食一样往嘴里放。 程苗跟程泉也是克服了好大的心理压力才尝了几个，短短时间，已经跟大家混熟了，非常开心。 然后也不断注意林昭林双这桌的动静，有点像年会上，大家都会盯着领导桌子。 “林双在夹什么？” “蚊子还是蛾子？” 慢慢的，大家也不吃了，过来围着看奇迹。 看得是大气不敢喘。 之前是真没有想到林双居然是个真正的高手，下午的事林昭已经让大家绝对保密了，结果晚上又看到这个。 “蚊子肉也是肉啊！”杨米笑道。 大伙儿都点头，气氛很好，对于这个团队来说，核心人物本事越大，大家也就越心安。 林双也没太注意，他夹到蚊子给丽菲看一眼，就直接磕到地上，直到边上再没有蚊子，数量还不够。 “怎么，你还要把这山里的蚊子都夹光啊？”林昭看林双站起来去夹边上的，赶紧叫道，“你夹的够一盘菜了。” 丽菲赶紧捂耳朵：“啊恶心！” “快了，你们先吃吧。” “这人真的是。”林昭挥手把边上人赶走。 等林双夹完一百多只蚊子回来坐下，林昭看他：“洗过手了吗？” “我又不是拿手抓的。”林双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去边上洗了手回来。 看着三双眼睛直直盯着自己，林双叹了口气：“可不可以不解释那么多？” “可以。” “手酸不酸？” 林双试了下，摇头：“还好，这个其实是眼力。” “手速不错。” “单身四十年练的。”林双下意识开口，马上又闭嘴。 唐沅噗嗤一笑，唐古丽菲脚一撇，踢上了林双的小腿。 林双看她一眼，唐古装没事的模样。 “那上辈子也是英年早逝看来，”林昭没好气地夹了块鸡腿放他碗里：“补补你的腿吧。” “要补力气。”唐古丽菲也夹来一块鸡翅，接着是唐沅夹了一个爪子。 “补手。” “行行，自己来。”林双叹了口气，给自己盛了碗汤。 先吃了两口，边吃边聊，这回是正事了。 “《云深不知处》还是按着原来的题材，但全由我们投资，程苗跟程泉你们去拍，跟着一起做点策划，内容会大改。然后这边，林双会做另一个综艺，名字还没起，但先把内容素材拍出来。” “蓝台那边，会提供帮助，回头这两个，云深会在电视上先播，但后一个是按我们自己的来。” “云深他们会先给一笔钱购买首播权。之后版权也都是我们的。” “我们在网上怎么收费，他们在下面怎么卖？” “因为你之前所有的东西都是先免费再收费，相当于这一次在电视上先免费放一遍，但蓝台在合同期内只能在本台播放，不能再对外销售了。” “合同期是？” “一年之内。” 1060.竹山14 如果只为了钱，林双根本不屑与这些人打交道。 林昭的安排，总是那么合他的心意。 想到这，林双不由得看向边上：“我说....” “说什么？” “今天月亮不错。” 镜花水月，触发了一些奇怪的想法。 “你倒是不缺内容，随便一个东西上去就不得了。” 林昭看了看边上池水，水波在光下晃得很美，里头一轮明月。 可不光是弹幕多，反应视频也多到发指。 反应视频是指很多人做自己看视频的感受，时间可长可短，基本上林双出一个二十分钟的视频，反应视频人家敢做三个二十分钟。 几十万人做反应视频是种什么感觉？ 林双觉得很烦。 人和人的需求果然是不一样，同一个人，不同时期要的东西也不一样。 “会不会人家觉得是下面有垫的，然后再让哥哥表演一次？” “所以才不要发。”唐沅看了眼林双，“回头再你来个一苇渡江什么的。” “哪有人可以一苇渡江，拿根竹子还差不多。贵省那边很多人可以的。” “达摩的一苇渡江是被神话了。小舢板就叫一苇。”林昭说道。 林双愣了下：“真的？” “当然是真的。诗经.卫风.河广里头最早用到，谁谓河广?一苇杭之。后来一苇就是指的小船。然后苏轼的游武昌寒溪西山寺里头，今朝横江来，一苇寄衰朽。林则徐也写过，日午潮回擢东指，顺流一苇如轻鸥。” 林双恍然：也就是说，达摩祖师并不是所谓的轻功瑜伽，摘一根芦苇渡过了江，而是找个艄公用小舢板渡过了江。 “您怎么会去查这个？” “当然是先否定这个可能，再去查为什么了。” 林昭淡淡说道，“中学物理学过的人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另外我也是骗子见多了。” “还真是博学啊......” 林双感叹着举起碗，向林昭敬了一下，喝了一口，“我就啥都不知道。” “过分谦虚就是骄傲。”唐沅嘀咕。 林双瞪她一眼：“我真不知道。” 相较于他的体质，知识还真的是他的短板。 林昭笑了笑：“我的意思其实是，你别看了这些，就想着自己要练成什么什么样。” “怎么可能，我毕竟是个人。”林双看了看边上水池，“我那个，物理能解释吧？” 目前为止，他从小歪布置的任务里头得到的奖励，都是科学能解释的，最多就是黑科技，还没有到玄学的程度。 这个也挺好，不然就得三观移位了。 “可以啊，如果这是个运动项目，你也是世界顶级的。” “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如果说是个项目，打分就看压水花的大小。” 大家默契一笑。 林双其实知道，以林昭这边几人的脑子，早就已经能看出他的不正常，估计各种可能性都分析过。 但还能忍着好奇心给他打掩护，说明这些人很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这让林双感觉很舒服。 不愧是林昭培养出来的人类精英。 说说笑笑就这么吃着。 林双吃得不算多，好在本身菜量也不大，属于略少于四人胃口的，边吃边聊，还是净了盘。 大家吃到七八分饱时，林双用左手拿起了新筷子，开始夹蚊子。 他也不管那些了，基本上脚边左右，只要看到直接就夹死，因为筷子在桌下，也只有唐沅能看到。 远处的就不方便夹了，但蚊子总是乱飞，几乎就没有能逃得过林双的筷子功。 吃好之后，大家收拾桌子，换成了茶。 有人去洗碗，林双还在夹蚊子，左手也是别有一番利落。 “你这个，除非是放慢镜，不然都不知道你在夹什么。” “无所谓的。”林双注意力很是集中，相比较苍蝇，蚊子算是更讨厌的。 晚上的时候，苍蝇基本就消失了，蚊子可是白天晚上都全勤。 “所以说山间生活好，其实就是没考虑到这些，要对付各种蚊虫。”林昭品着茶，神态悠闲看着林双。 “如果你那个想法能做出东西，就好了。” “嗯，主要还是不愿意在这么好的环境里还留在室内，一点山风都透不进来肯定是不行的。” 林双四处看，山间点点萤火，飘来飘去，夜里山间起了雾。 “萤火虫....” “兰亭那边也有。” 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好快，月挂中天。 差不多到了十一点，林昭打了个小哈欠，马上就把唐沅跟丽菲带去睡觉了。 “你不走啊？” “我再等会吧。”林双想一会游个泳，今天加了水性，他都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早点休息。” 该睡的人都去睡了，都有分班的。 今天赵一他们在酒店里各地方都布置了一些无线红外摄像头，这些要连到室内监控去，有人盯着那边。 前院就是李四还在池边坐着，正对着大门，他在做腹式呼吸训练，山里空气好。 手里还拿着一根棍子，林双一看那棍子上的几个机关就知道里头一定别有玄机，说不定拆开还能变成十八种工具。 林双也没打算跟他聊什么天，只是脱了大裤头，直接下水。 一个猛子贴到池底，按着自己理解的游泳姿势一口气游到尽头。 起来时，看到李四站在池边。 “没事的。” 李四哦了声，坐了回去，他们大概也知道，这群人里头，别看林双长得最白最嫩，武力最强的其实就是他。 所谓水性，大概指的是对水的感觉。 林双不确定这个跟流体力学有没有关系，反正他能感受到水波在涌动中的各种变化，力从这边来，又从那边去，水流刷过身体，带着小小的涡流。 游了大概一个小时，回头看楼上，阳台有人在看自己。 还真不少，大概都是知道了他在玩水。 林双当没看见，坐在池水里头，提交了那个夹蚊子的任务。 一千万到手，奖励是： 左右手速提升百分之一千 夜视能力提升百分之五百 动态视力提升百分之五百 领悟剑心 …... 每当看到这么多百分之几百的奖励时，林双总会想，我特么的基础是有多差劲！ 剑心是什么东东？ 感觉自己真的开始朝武学高手的方向发展了。 夜风中，有鸟在叫，林双的耳朵听到了一些异响。他一下警惕起来。 李四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林双把头埋进水里。 他过来盯着。 正常一个人屏气一两分钟，在水中会影响人的生理，时间会更短，在水里一分钟是没问题的，林双这种“功夫高手”或许可以四五分钟。 但他职责在身。 如果林双这是出意外，那一分钟之内还可以抢救。 一分钟之后，就忍不住下水去拉人了。 “没事。”林双头伸出水面。 “呃....那个....” 李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像有什么动物来了。”林双低声说。 他在水里，能把外面的声音听得更清楚。 他这么一说，李四马上紧张了，这地方最大的问题是外围没有围墙，全开放的区域，然后竹林又大又密，一般来说是可能有野兽的。 里头围墙虽然有，但也有几处的缺口是拿竹子来挡，竹子能挡多少东西，那可太有限了。 林双指了个方向。 “有一群。体形还不小。”林双想了想，“野猪？” “您先到里头去。” 李四赶紧跑到桌边，拿起棍子，旋开重装，一尺半长的棍子成了一米多带尖头的武器。 手把处还刷地亮出一道强光。 “说有野猪” 他又用对话机汇报了情况，没一会，里头又出来两个。 “林双。是哪儿” “到那边去了。”林双指了一个方向，正是今天去过的那个凉亭。 “不用管它们，我们进去。” 赵一拉着林双往里走。 “只是野猪....”林双哭笑不得。 赵一没说话。 钱二拿着一个带喇叭样的东西，往那边一开，林双寒毛一竖：“那是什么？超声波？” “是次声波。” “对野猪有用？” 1061.竹山15 “反正动物是不喜欢，一放就躲。” “野猪有什么好怕的，大概是闻到这里有食物的香味了。”林双拿起自己的手机，又穿好裤头跟鞋子。 那不紧不慢的样子让李四是又急又没办法：“您快点，野猪冲过来不好挡的。” 是不好挡，野猪带着獠牙往人这一冲，你要是躲不开，脚可就危险了。 “好像走了。” 不过，林双还是没太乱来，打量了下周围就进了酒店大门。 结果半夜警戒变成了防野猪。 林双下水游泳，游泳完回去冲了个澡，刷了个冥想任务。想到今天领悟的剑心，林双把窗子打开，开了床头小夜灯。 站在阳台靠里的地板上，一手一只筷子。 夜色中，一只只蚊子飞虫从窗外飞进来，最开始林双还睁着眼，筷子一下一只，把蚊子们戳得死死的。 后来，他闭上眼，只凭着耳力。 用挥斩的方式打蚊子。 一小时之后，得到了五百元的保底，奖励是： 夜视能力提升百分之一千 左右手速提升百分之一千 听力提升百分之五百 领悟剑意...... 躺在浴缸里，林双想着刚才拿到的那些奖励，几百几百增加的能力已经不太激动了，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最初的底子太烂了。 新东西才值得开心。 可剑意是什么？ 之前拿到了剑心，现在是剑意。 只能不耻下问：“小歪，这个有什么区别？” “心指的是容器，意指的是感悟。” “明白了。”林双马上就懂了，难怪晚上在夜里自己挥舞筷子的感觉是那么好，把筷子当成了剑一样来用，但筷子并不是剑，却能用出剑一般的感觉，这就是剑意。 而剑心，更像是身体里腾出了一套神经回路给这些行为。 “超棒！” 系统对自己的人生帮助实在太大了，也不知道别人有没有，按林双想，可能还是有的，说不定还有放个屁能给一百万的系统。 但他这个，除了给钱，还加体质。 作为一个热爱学习关爱自己的新时代青年，林双在这段时间也没停下思考。 比如说，为什么小歪可以保持自己的体能体质上限，而自己在静静里可以得到比较快的恢复，要知道，静静这家伙可是不发布任务的。 它最经常说的就是：“来，躺下！” 而小歪，从来都是让他去“动”，各种动，各种其名其妙，不为常人理解，甚至是不科学的动。 林双理解，这些动是为了让他产生肌肉记忆，虽然在整个过程里头肌肉记忆有很多，小歪可能只是取了最大值给保持了。 不对，应该说不是保持，而是把身体向这个大值状态发展了。 其实静静也不是完全不动。 因为人体不是只在产生动作时才叫运动，即使是处于静止状态，比如坐着不动或躺着不动时，身体也是处于运动状态。 人体的任何运动都需要肌肉、骨骼、神经、循环等多个系统的共同作用才能完成。 维持任何姿势都必须要通过身体各系统协同参与才能完成。 坐着不动时脊柱要承受上部身体的重量，椎间盘处于压缩状态，躯干部的肌肉要收缩才能维持人体的坐姿。 躺着不动时脊柱也要处于一定程度的受力状态，躯干部的肌肉也要通过运动才能维持人体的睡姿。 趴着也一样，换了一堆组织在支撑你的体重。 所以不管怎样，身体总有些地方是处于运动状态的，只是在运动状态时参与运动的骨骼和肌肉多一些，而处于静止状态时参与运动的骨骼和肌肉少一些而已。 如果用科学的说法，那就是：运动可以分为显性运动和隐性运动两种。 显性运动是指能产生较大动作的运动，而隐性运动是指不能产生明显动作的运动。 但这些只是个理论，进一步到养生角度去理解，那就是所有身体组织一定要达成一种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状态，人才是真正健康。 人体在任何运动状态下都不是所有的骨骼和肌肉都参与，而只是一部分参与，另一部分则处于休息状态，参与的骨骼和肌肉的多少与运动的方式和幅度有很大的关系。 任何运动都可以产生疲劳，而疲劳是可以累积的，也是可以在运动的过程中通过运动方式的改变和自身的调节，比如血液循环加快等来缓解和消除，这是按摩起的作用。 这就是为什么睡觉都会累，也会不停地翻身。 这是指的外部，至于内里，那就更没有什么闲着的。 每一次呼吸也有大量的肌肉参与，心跳还不是一样，就没哪个细胞是真闲着的，除了脂肪细胞，这些家伙大概率是真闲。听说心脏一生能跳的次数很有限，跳累了就不跳了要去静静。 别的内脏不知道是不是也有这个说法，反正林双查下来，说人是应该能活一百三十多岁，按着智齿长出年龄的六到七倍来计算。 他还没长出智齿！ 但只要运动，就会有个量变质变的问题。 就像在马桶上坐久了你也腿麻！ 所以林双最爱的就是，泡澡。 在静静系统中泡个大澡。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修仙者，那他这点本事就够用了，反正那么多钱难道是草纸？ 三点钟林双从浴缸里窜起来，已经是孙三跟赵一在值夜了。 站在阳台上，夜色沉沉，天上星光很亮，地上也很亮，但这是林双眼中的世界，或许别人看来，很暗。 看到了野猪，远远的在酒店边上像石头一样移动，大概是闻到了食物的气味，平时这些玩意大概主食是笋，闻到肉味也是受不了。 打了个手势问有没有别的情况。 “没别的情况。” 次声波那个仪器人听也不舒服，但野猪好像不是特别敏感。 李四他们就拿着灯往下照，猪就跑了。林双看到它们去的方向，估计那边是有个什么破口。 林双回去床上躺着，又睡了两小时起来。 六点，林双完成了早课之后，被林昭叫去开会。 “这么早开会？” 真的是开会，在一个很大的室里，所有人，除了酒店的人，都坐在这里。 林双来的时候，大家都很安静。 林昭示意了下座位。 “这么严肃，不会是讨论早餐吃什么吧？” “比这个重要！”林昭板着俏脸，“重申一下纪律。” 林双点点头，闭上嘴。 “昨天两个事，非常危险。” 林昭看着林双，“这一次下来，什么生意，什么玩都不重要，最关键的是我们要安全，所有人都得平平安安的。” 林双点头：“林总说得对！” 别人毫无反应。 1062.竹山16 “对？那你昨天还擅自做危险动作？” “......” 还以为自己叫错了。 林昭指了下大家：“你如果出事，我们全都得......” “得什么？” “你说得什么？抢救你，送你去医院，承受着网暴！” 林双看看大家，无奈叹了口气。 “现在说的就是，大家不要做出格的事，要考虑别人，如果真的出事，除了你，别人都只能有限救助。” “有限救助是什么意思？” “就是救不了就不救。”唐沅说道。 林双一瞪眼：“那怎么行。” 林昭哼哼一笑：“觉得自己厉害了对吧，是不是这里头谁出事，你就第一个冲上去？山上滑坡你冲过去把人往外拖？” “....不应该吗？”林双反问，“我肯定速度最快啊！” “哈哈！！”林昭指头叩着桌面：“我这么跟你说林大明星，如果不是为了救你，别人根本不可能面对太多危险。” “......”林双满心无语，“你们就不会有危险？” “我们所有的危险都是考虑过的，什么样的情况怎么处理，哪些事不能做，”林昭指了下别人，“你问他们是不是。” 林双一个个看过去，大家都点头。 “她们俩提早就来了，在这里考察人员环境，然后所有资料传回去，还要做整理分析。会发生什么事，我们怎么处理，......” “工作好细啊！”林双夸了一句。 “还好，因为我们是有预案手册的，什么情况要核查哪些东西，都要记得住，然后就是.....” “嗯？” 玲子唉了声：“可昨天您在竹子上玩，就没在我们预案里头，感觉一下就乱掉了。” “风中凌乱。”二妞补充。 “非常恐慌。”海燕再补。 程苗程泉坐得也是笔直，倒是没说话，她们融入到这个集体很快，本身就是运动员，知道什么叫纪律性。 来之前她们都看过跟队的手册，没想到林双没有看。 核心人员作死这种，放在古代就大概是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这类说法。 “......” 林双想了想：“那对不起，我没想到......” “是啊，你应该是没想到，你觉得自己不会有事，也觉得别人不会豁出命去救你。但如果真的出事，你受伤，或是别人因为救你受了重伤，怎么办呢？” 林昭叹了口气，“所以这个会就是希望你别玩危险的事。” “好吧！”林双看看外头，“水池那个不算危险？” “水池，我们也没想到你要那样啊！”唐沅脸色也不算好，“昨天如果不把你拉回来，你是不是还要去打野猪？” 林双摇头：“怎么可能，二级保护动物，我又不好吃。” 大家看着他。 “什么个意思嘛，我在你们眼里是个吃货？”林双抱肩没好气看一圈，“嗯？小心说话啊！” “重点不是吃，是你会去！你敢说如果不拦你，昨天你不会去瞄一眼？你的好奇心不重？” “好好，我同意，以后绝对不会不打招呼乱做危险的事。”林双点点头，“保证！” “那好了，今天要跟那边签协议，程苗她们就可以参加节目体验了，我们这里分两个人去跟着。” “开个直播吧，我正好给大家做一份早餐，聊表歉意。”林双站起说道。 “做什么？” “这网上不是说我练书法拿米糊写地板是浪费吗？我想也对，今天给大家做煎饼果子。” “拿煎饼当纸？”林昭问道。 林双点头：“你们都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口味倒是没所谓，下面有些小菜是可以自己包的，昨天还有菜留在冰箱里，重新加热下。” “我去弄点油条。” 效率很高，很快直播间就布置好了。 这边通知网站，林双要开直播，亲手做早餐。 网站方面感觉很无语，这才七点钟，大早上的，还是周一。 新丽菲说只直播半小时，不影响大家上班。 其实也无所谓了，这里七点，美洲那边正好下班在家，扩涨海外影响力好啊。 林双因为太有钱了，所以他的直播不许开放打赏功能，视频也不开打赏功能，他是不缺这钱，但网站都很心痛这些没拢进来的钱。 网站每一个页面都是可以统计点击量的，看着那么多人点开打赏页然后看到弹窗说明：本视频（直播）不可以打赏....真让人心碎！ 也只能赚赚影响力了。 现在失业人群很多，里头还有很大部分是长期宅家的隐蔽青年，人数都是上千万，这些人也可能刚从梦中醒来，处于孤单寂寞冷的状态中。 这时的林双可以给他们足够的温暖。 果然，几大网站把消息一发首屏一打，立刻直播间涌进上千万人，接着人数不断上升，破了亿人之后又开始向两亿级冲击。 海外占了很大的比例。 “总算来了！” “终于等到你！还好我没放弃！” “一夜无眠啊！” 弹幕如雨，大家除了夸林双，就是问他现在在哪里。 “在哪里？我在厨房啊，正给同事们做早餐，早餐是很重要的。” “今天我要做的是大家很熟悉的早点，煎饼果子。” 煎饼果子是大家都很熟悉的早餐食物，特别是很多城市，都会见到菜场外头有人做这个东西，一个小炉一个铁板，刷上调好的面糊，打上蛋。 翻面再煎一下。再放上油条或是油饼子，油条可能是老油条再炸过，脆乎乎的，香肠香菜榨菜，各种酱。 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连海外网友很多都知道，当然，不知道的还有人主动科普，翻成各种文字。 弹幕现在都是不挡人的效果，然后就看到有人说：“什么，林双还要亲自做饭？” “什么？林双还要给同事做早餐吗？” “新丽菲老板你给我出来！” “双双赶紧离开这个公司吧，这什么破玩意，赚了几十亿......” 到现在都有人认为林双是那种签约头两年只拿保底工资的打工仔。 林双面前是一张大桌子，上面放了三个电炉，电炉上放着方形不锈钢菜盆。 “这个跟平时在街上看到的不一样。” “这几天我，练了一些字，那么给大家看看进步了多少。我当然还是用糊来写，”林双示意大家看边上的大盆，这里头就是黑糊，“这里头是黑芝麻打出来的，加了面粉和蛋，......” 林双拿笔在里头蘸了下，拿起来放在镜头前，直播的观众可以清楚看到浓墨的液体的粘度。 “要在锅里先刷一层油。”林双刷油。 “然后，这就可以写字了，不用等太热。” 林双提笔，在边上面糊里粘了一下，在不锈盆底上写了一个一。 然后再加一横，再一竖，变成了一个干。 再加一横变成王。 再加一点变成了玉。 1063.竹山17 “打个圈，这字写得不好啊！”林双又粘了点面糊，把字抹开，抬头，“这位客官，要几个蛋？” “三个。” 别人装模作样排队，排第一位的是李四。 林双单手拿蛋在碗边上一叩，啪地蛋液流下。 又一个，再一个。 拿毛笔刷了又刷。 “我还是做一个方形。长方形” “要翻面了，不翻可能会焦掉。下面熟了，这上面还是生的。” 小铲子把饼皮铲起，翻面，毛笔粘酱，在上面写了一首诗。 “这首诗大家应该都知道，叫作悯农。” “之前有人说我那个是浪费，我想想也对。今天这个早餐，除了希望大家也可以自己做早餐外，还有练书法的作用。” 加油条，加菜，加这那的，然后一卷，中间拿刀子压一下。 “谢谢惠顾。” 李四满意地拿着饼走了，去找桌子吃。 下一个上来站边上。 大家都给弄了一份，半小时到了，直播结束。 “味道居然还不错。”林双自己也吃，他已经有一些日子没吃这玩意了。 现在一口下去，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林昭已经不再生气了，虽然她也觉得这家伙早晚又得皮一次。林双说的那个方向，确实是野猪进来的路，一路还有不少猪屎。 那方向的水源都被污染了。 吃完早饭，各自闲逛，这里并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就是看看老厂房，然后玩玩水，换水。 当然也可以泡泡茶。 有些人跟着酒店的人去看他们养的鸡和猪之类的，在离酒店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昨天那野猪好像经过的这里的猪圈，搞不好是来求偶的。 “要不要去挖笋？” “好啊！” “山里到处都是笋，去哪里挖？” “那边......”玲子指了一个方向，“说那边有不少竹鼠。” “没兴趣，我们自己都带这么多肉。” “嗯，可能还要找一些竹虫。” 林双大为好奇：“你们就这么爱吃？” “挺好吃的啊。” 其实也没多少远，两百多米外，八个人在林子里，背着工具，找地方就拔拉开竹叶，看到有小笋尖就可以挖了。 李四提着摄像机在拍大家。 来之前那老板说了，长度不一样的笋味道也不同，完全在地里头的特别甜，出来的就越来越苦。 当然，苦有苦的味道，清凉明目。 一人发了一个小竹篓，没一会都装满了。 连程苗都收获很大。 反而是丽菲，听说要抓竹虫，就没来，她还要画不少画，而且昨天看到那些虫子，心理反应还没退下去。 其实竹林也只是看着干净，里头真的是虫子多，一般人眼力不太好，可能就忽略了，但林双眼里头，真的是到处有飞虫，有的竹子身上还有密密麻麻一片黑色的不知道是什么虫子，蚂蚁也在爬来爬去。 他都不想唐沅跟来，但唐沅很珍惜跟他一起的机会。不过在林双边上，也不会被虫咬，敢飞的都被随手打远了。 “挖过笋吗？” “当然挖过，兰亭就有，不过那边产量没这里多。这里一年笋产量几万吨。” “今年滞销了吗？” “年初的时候有一点，不过也拿去加工了，现在加工完成的又要开始卖，反正你看这...怎么也挖不完。” 唐沅跟着林双活动，她挖了十几个笋就停了，仰头看这些秀直挺拔的竹茎，想像着昨天林双是怎么在竹梢上飞来跃去的。 这种事别人都不敢问。 她还没机会问。 林双伸手把唐沅的篓子提起来，往自己篓里一倒。 “又不重。” “我是说，多挖一点。” 唐沅笑了：“好吧。” “我们可以多弄一些，在这里做些笋干带走。” “可以啊，你知道怎么做吗？” “正常来说，都是先煮再晒吧？或许我们可以弄些腌笋？” “可以做的很多，那陈老板都会，你可以让他教。” “上网看就可以了。” “你虽然好学，倒是不愿意拜师。” “我是怕别人拿我的名头做事，很讨厌的。帮这里带点货是可以的。怎么也不能白来一次。” 挖笋是来这里旅游的人的保留项目，但接下去要做的很多事，有些人可能就没尝试过了。 “这一株里有竹虫！” 赵一敲了敲一株竹子，竹子大概十多米高，但中间有色泽微黄的。 “等下，整个挖走，我有用。”林双叫道。 “好的。” 林双这么一说，大家就知道了，他要做竹器。 没等林双上前，赵一就已经把竹根边上的土给挖开了，居然也有笋。 “要怎么挖？” “多挖一点，整个带走。竹根有用。”林双过来，拿出小工具，仔细地把土刨深。 这山的土表面都是竹叶，往下就是黑土，非常松软。 把土尽量清出来，边上一堆虫子乱走，唐沅跟程苗早就退后了，虽然穿长裤长袖，也扎了口，但还是担心虫子进身体。 竹根很长，连到四处，林双看了一会，拿小锄头断了根。 十多米高的竹子慢慢慢慢地倒了下来。 “我自己来。”林双把竹子拉在手里，拖着走，别人都在前面，后面是一大片竹枝。 到了酒店里，把竹子放到水池出水处，让水冲洗着，池水正在换。 “你们猜下，这里头有多少竹虫？” 大家纷纷猜测。 竹虫是象鼻虫的后代，昆虫排卵数量可说不好，有时候可能几十，有时几百。 “你要怎么做？” “我得想想，这就是一整株半成年的竹子。” “下午再说吧。”林昭叫停了他们。 “把这个问题交给网友，让她们讨论吧。”林昭建议。 “可以啊，正好让她们也动动脑子。我也不是很急。” 大家交笋处理各自去忙，身上有汗的直接回房间洗一下，今天上午这个水要换掉，因为昨天可能野猪撒过尿，还有很多虫子在里头，上面来水还有猪屎。 “这么看挺浪费的。”林双嘀咕了声，就看到杨米带着陈老板夫妇过来。“陈老板有一手烧鹅的好手艺。我们正好带过来鹅，他要帮我们做。” “好啊。” “今天让他给大家露一手。” “我会四种烧法。林先生要不要来看一下？” 1064.竹山18 “哪四种啊？”林双这辈子好像都没吃过鹅肉。 “本地的白切鹅，顺德的醉鹅、潮州的囟鹅，还有是信阳的鹅块火锅，您喜欢哪种？” “没关系，我都可以。” 林双笑了笑，大概能猜到这陈老板的心态。一般人知道他，感触会有，但冲击力绝对不比当面这么大。 周一大早随便刷个煎饼果子，两三亿人在看，陈启林那感受真的是，人生字典里找不到词来形容。 “那我就都做。” “没关系，捡方便的来。” 林双看起来没打算过去看，陈启林略带一点点失望地离开，当然还得笑，毕竟林双也不会只住这两天。 林昭拿着手机慢悠悠过来，笑盈盈道：“大明星又被猛夸了。” “夸什么？” “说你真是天才，一大早就把这么大的竹子砍回来。要做一百个东西，好期待。” “真的受不了，会不会夸啊！” 林双也是没脾气了，“感觉就像说阿斗一岁就骑着赵云在曹军阵中七进七出似的……” 林昭噗嗤一笑：“在猜你在哪里，竹子，临海西面，有人已经猜你在竹山了。” “那离大部队赶来还有多少时间？” “我哪知道，说了不让他们过来有什么用，本地你还有那么多粉丝。” 林双叹了口气。 九点钟，洗了个澡的程苗姐妹要去万海酒店，跟去的有杨米和孙三，开一部车。 她们会参加节目组的内容设计，要全程参与，也是个锻炼，毕竟是新人。 新丽菲投资意向已经达成，接着就是要确定整个综艺剧本。 程苗姐妹不是飞行嘉宾，而是固定嘉宾。 这两年影视市场不景气，艺人尤其愿意上综艺节目，比如女艺人某某上半年就上了十个综艺节目，男艺人某某某上了十档综艺节目，男艺人某某某上了7档综艺节目，其实就是因为综艺节目好捞钱，而且周期还短，还轻松，比拍戏容易多了。 现在片酬限制的还严重，所以整体下来是综艺节目好赚还来钱快，有时疯狂上综艺节目也是为了完成公司kpi。 程泉程苗出发前，林昭再次交待。 “作艺人的，参加综艺节目，千万别随意得罪工作人员，尊敬导演，服从管理，别耍大牌，不然合同在身，他们能用你的言行，进行剪辑拼凑，让你形象大变，名声毁于一旦。虽然我们还没有正式签合同，但心理建设要在前面。” “我们知道了，昭姐。” 要是把娱乐圈当工作的话，综艺是不错的，12期下来就近1千万了，也就20来天，一般两天一期这样，但是要是事业规划那是没什么好处的，这个是对专业演员来说。 现在现代戏也要三个月，古装剧4个月起步......在于自己的选择，也有s级综艺比方这就是街舞和浪姐比拍电视剧还好，同样也是演戏。 《云深不处处》里头也要演，但那是真人秀的演法，它原来也只是个Ａ级综艺的定位，现在有新丽菲投资，就有可能直接窜到Ｓ级。 程苗两人如果做得好，可能会有第二季第三季。 车子开走。 “我以为您会跟她们说，有什么事这边兜着。” “怎么能那么做，应该是两边都警告，这样才能两边客气。” “片子后期肯定要审的。” 林昭一边说一边叫来孙妍：“小孙，听说你茶艺不错，帮我们泡杯茶吧。” “好的。” 孙妍去准备。 林双看她走远：“她不知道是您资助她成长的。” 孙妍的两手小指上都有带刺的仿古戒指，却是铜色的，略带绿意，有种不值钱的感觉，但可能是故意做的旧。 这玩意就是一挥手能在人身上拉一条血槽。 林双好奇的是，这小女孩看到这么多姐姐手上都戴着类似的戒指，就没点想法？ “不知道，....但她做什么事，我大概都知道，她又不知道有很多跟她一样的人。” 林昭带着林双往外头走，去竹林里的一个茶亭：“这样不是挺好的，我正好从另一个角度观察。” “她这个年纪一个人过......” “正好是青春期，进入青春期后孩子将内心的依赖转移到朋友身上，内心的想法不再轻易跟父母讲，而是选择跟朋友倾诉，外部交流很重要。” “偏偏她们又早就没有了父母。只有远方的大姐姐，这么偷偷来观察，是不是很有意思？”林双注意地看她。 “多角度才客观，她脸上的那个色斑是最近刚发出来的，却没跟我说。如果她心性不好，我又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 林昭笑笑，换了话题：“其实程苗跟程泉也都知道，我这边本来是没有多少娱乐圈资源的。要不然也不会当初想推沅沅又停下来。” “......” “......很奇怪吗？这资源都是要用来换的，人家看到你人长得好，各种心思都会冒出来。我又不能乱坏规矩。” “什么规矩？” “见人就打。” “哦.....” “但确实也是多亏了你，一下子跟窜天猴似地，现在我们相当于直接占到了好几个圈的大部分资源，不是说我们占，实际上是人家主动请我们要。 这个程苗跟程泉也都很清楚。但不能因为这样，就变得不知天高地厚，她们如果乱来，外面说不定还会说你跟她们有什么关系......不想这样吧？” 林双摇摇头，他当然不想这样，看着前面的池子，示意了下：“昨天晚上那个事，感觉跟玩的一个游戏挺像的。植物大战僵尸，有水池地图那个，我们在后面楼里，前面有野兽进攻。” 林昭笑笑：“这个也是有风水讲究的....叫明堂。” “什么名堂？” “就是聚风水的地方，建筑很讲究风水，特别是古代，水源都是很重要的，不管是活人住的还是死人埋的地方。” “那江枫别苑为什么要按着八卦阵来？” “嗯？为什么不能呢？” “我听说过八卦对应八门，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开门、休门和生门，是三个吉门，其余五个多少有点不吉利。这不是会影响卖楼盘吗？” 林昭笑笑，反问：“你又开始学这个了？” 1065.竹山19 “好奇嘛，头回进这个小区，就有点疑惑了。” “那你说八号楼是哪个方位？” “坤位吧。” 乾卦对应的是开门，坤卦对应的是死门，震卦对应的是伤门，巽卦对应的是杜门，坎卦对应的是休门，离卦对应的是景门，艮卦对应的是生门，兑卦对应的是惊门。 所以林双现在八号楼对应的是整个楼盘死门的方向。 “风水是轮流转的，没说哪个方位一定就是什么大凶，其实都偏了一点点。而且门是门，楼是楼，那个方向没有楼，只有河，楼盘也没出口。” 林双笑笑：“哦，....这些真的是不太懂。” 他是只想到这个，才上网去搜了下，知道什么叫阳爻阴爻，然后知道这些卦就是由这两种符号组合起来的。 这段时间编程，他就想起二进制，阳爻是1，阴爻是0 八个卦，算起来就是01234567这八个数。 “其实你可以给自己一个亿去学一下这个奇门遁甲。”林昭笑道。 “那不如先跟您请教。”林双想知道林昭肚子里到底有多少东西。 “诚意呢？”林昭问。 林双搓起手指小比心：“您是指这个？” “你要我简单说呢，”林昭眼珠转了下，“还是复杂点呢？” “复杂点是什么样？”林双好奇问道。 “复杂点的话，因为里头包含有语言文字学、数学、生物学、历史学、天文学、历法学、气象学、地理学、战争学、谋略学、哲学，所以......今天讲不了，我列个书单你去先看。” 林双好笑：“先简单说个大概吧，我也思考思考。” “奇门遁甲简称为奇门或遁甲，周秦时期称为阴符，汉魏时期名六甲，晋至宋称遁甲，明清以来才称奇门遁甲。这个名字，实际上是由奇门和遁甲两部分组成。” “古人用字都很省，没有废话废字的。” “奇门是奇与门的统称。奇是指十天干中的乙、丙、丁这三奇。” “乙丙丁.....”林双点点头，“甲没了，这货遁了。” 林昭白他一眼：“古人认为，日生于乙，月明于丙，丁为南极，为星精，所以乙为日奇，丙为月奇，丁为星奇。你知道五行是怎么对应的？” “东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中央戊己土，西方庚辛金，北方壬癸水......我就知道这点东西了。” “你不懂五行，那天怎么说天打五雷劈？真要被雷劈那得多小的概率。” “五雷是五行的雷？” “所谓天打五雷轰呢，金木水火土谓之五雷，刀砍死谓之金雷，木棍打死谓之木雷，水淹死谓之水雷，火烧死谓之火雷，土墙压死谓之土雷。后面这才是平常人会遇到的。现在人把五雷与五行配在一块，因为这雷并非是从天上降下，还有棍棒、火烧、水淹、压伤，总而言之，就是五种祸。” 林双恍然受教，所以当初真的是发了个大招。 “....日生于乙，日出东方，月明于丙南方吗？南极星，有这星吗？” “你得去看这学说是什么时代的，那年头的人住在什么地方，那时候的人知道地球这概念吗？” “......您接着讲。”林双怕再问下去，林昭就直接给自己列书单了。 “天干地支是从天象观察而来的，人站在大地上，看到的天空就是那一片，多年下来在不断变化，划成了黄道十二宫，这十二宫就以十二地支为名，天干地支又叫干支，辞源上是跟树的干枝同解。” “东方指的是方位，甲乙是物事，木是气象，另外几句也是类似结构。” “气象？” “气就是感觉，象是模仿，远古时候，北方也有大象的，就是大的东西。古人总结的自然规律，你就得从古人的环境去理解，看他们的环境怎么变，知识理论又怎么变。” 林双愣了下：“原来是这样。” “从文献记载来看，太古时代就已有天干地支，其中十二地支分别代表着每年十二个不同的月令、节令。天干地支，是应用易学在实践方面的重要手段和途径之一，很多事物的发展规律都是通过它来认知的。 远古时代古人以天干地支来作为载体。天干承载的是天之道，地支承载的是地之道。所谓道，就是法则和规律，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在人成运；天道与地道决定着人道，所以设定了天干地支，用来契合天地人事的运。” “天地定位，干支以定时空，时空以定世界。干象天而支象地，万物虽长于地上，但是万物的荣盛兴衰却离不开天。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的组合，形成了六十甲子，六十甲子用以阐述天地人。” “为什么五行是金木水火土，又是东方甲乙木这样的说法，你得从树来理解，把两个天干数摆在一起，是因为干是形容树干的。” 慢慢说着，第一个亭子已经到了，林昭接着往前，沿路有好几个亭子。 竹林小径幽深，间杂着些桂花树，有些已经开药了，处处桂香。 林昭伸手揽过一枝：“他们见到了草木的生长和死亡，就跟人类一样，于是就总结了这种生长现象，希望寻找生命的规律，破解得永生。” “干是树干。甲像草木破土而萌，阳在内而被阴包裹。乙是草木初生，枝叶柔软屈曲。丙是赫赫太阳，炎炎火光，万物皆炳燃着，见而光明。丁是草木成长壮实，好比人的成丁。戊是茂盛也，象征大地草木茂盛繁荣。 己是起和纪，万物抑屈而起，有形可纪。庚是更，秋收而待来春。辛是金味辛，物成而后有味，辛，新也，万物肃然更改，秀实新成。壬是妊，阳气潜伏地中，万物怀妊。癸是揆，万物闭藏，怀妊地下，揆然萌芽。” 林昭说到这，瞄了眼林双：“我说这么多，你会意吗？这里头有古字有通假，还有古音现代音的区别。” “还行，反正我是感受到了万物滋长。那...十二地支是？” 林昭点点头：“支是树枝，子是孳生，阳气始萌，孳生于下。丑是纽，寒气自屈曲。寅是演，寒土中屈曲的草木，迎着春阳从地面伸展。卯是茂，日照东方，万物滋茂。辰是震伸，万物震起而生，阳气生发已经过半。巳，阳气毕布。现在就是一天之中的巳时。” 林双抬头，阳光灿烂九点半，他因为耐热能力提升了，所以今天上午这么劳作，身上连个汗星子都没有。 阳光只让他觉得温暖。 “巳，蛇...甲骨文里有这个字，代表胎儿，应该是求子。” “哦....怎么这个时间跟求子有关系？” 1066.竹山20 “今天在农业园，你问我怎么那些牛能多生母牛，古人是认为，天地之气会影响人，实际上当然也会影响，不过多晒太阳生女儿倒是更多的，法国人做过实验，让母牛晒太阳，结果母胎比例很高。” 林双哑然：“这么大的误解吗？” “误解也谈不上，大概是跟辐射有点关系。”林昭笑道。 “午是万物丰满长大，阴阳交相愕而仵，阳气充盛，阴气开始萌生。未是眛，日中则昃，阳向幽。申：伸束以成，万物之体皆成。酉是就，万物成熟。戌是灭，万物灭尽。亥是核，万物收藏皆坚核。这么说你有什么体会？” “体会是....”林双想了想，“这应该有点高度概括，一年生的作物，粮食对他们是最重要的，平时种下去就开始观察。” “是啊，一年之内是观察这些。一天之中也观察，反正就是观察和总结。” “你要结合十二时辰和十二个月来解读它们。也要理解，现代的气候跟古时候并不一样。” “从天干地支五行理论发展过程里头，有些已经把这些最基本的东西丢掉了，变成了纯理论，这往往就容易出错。” 沿小径往前走，两条分岔，林昭走了左边这条。 “在奇门遁甲中，三奇分布在天盘和地盘上，并随着它们的运转而运转，凡是遇三奇的方向都是吉利的。” “为什么会觉得是吉利的呢？”林昭抓着一根横生而来的竹枝突然问道。 “问我？” “嗯！” “是不是因为，古代黑夜代表危险，所以无论是日出，还是月明，还是这什么星精，都是有了光，有了光危险就退去了，所以这个被定义为吉？” “对，所以除三奇外，还有六仪，即十天干中的戌、己、庚、辛、壬、癸。这六仪也分布在天盘和地盘上，与三奇一样，它们也随着天地两盘而运转。”林昭伸手从横伸过来的竹枝上拔下一根竹芯子，放在嘴里嚼着。 林双也学着拔了一根。 除了大竹，这边上还种着一些小竹子，配着带青苔的奇石，别有一番韵味。 “门是指奇门遁甲中所开列的休、生、伤、杜、景、死、惊、开这八门，八门随着时辰而转动。八门分布在奇门遁甲的人盘上，其中开、休、生为三吉门。死、惊、伤为三凶门。杜门、景门为中平。” “三奇和八门合起来就是奇门......” “唔，听起来就是方位？” “不管是现在，还是古代，方向感都是很重要的，你去看历史，早期的人类生活里头，有两个重要认知，一个是时间，第二就是方向。” “不是吃饭和造人？”林双有些奇怪。 “吃饭造人那是本能。”林昭翻了个白眼。 “人眼里看到了白天和黑夜，男人和女人，于是理解了阴阳，所以十天干里头又分成阳干和阴干，十二地支也分成六阳支和六阴支，排列的规律是阳干配阳支，阴干配阴支，所以一甲子才是六十。” 林双点头笑叹：“难怪了。” 林昭妙目如水，回头看他：“难怪什么？” “哲学的终极问题，我是谁，从哪里来，要去向何处，古人这么努力去理解世界，对他们来说，天上的这些星辰按时出现就是很规律性的东西，一定预示着什么，然后跟人的命运有关。” “你说对了。这就是古人对时空的研究，......” 林昭笑着点头：“从天象对应到地上。天干十支，什么是遁甲，所谓遁甲，名称的来源主要有两种说法。” “第一种说法是：遁是隐藏、隐匿的意思，含有神秘的意味。甲为十天干之首，统领着其他诸干，至尊至贵，但它却怕遇到庚，因为甲的五行属木，而庚的五行属金，金能克木，所以需要隐藏其甲，以免受克。” 林双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 “真能受克？还是因为定义了这几个前提之后才反推出这个结论？” “应该是定义了之后的推论。当然，你想，庚又跟更同意，变化，对于统治者来说，怕不怕变化？怕不怕统治被推翻？” “哦....” “六十甲子中，共有六个甲，被称为天乙贵神。奇门遁甲在演局时，这六甲被隐藏在六仪之下，即甲子隐于六戊，甲戌隐于六己，甲申隐于六庚，甲午隐于六辛，甲辰隐于六壬，甲寅隐于六癸。综上所述，就是遁甲......” “这六六六......” “刚才告诉你干支都分为阳和阴，阳阳、阴阴组合一共有六十个，六仪各有六个组合，比如六戊，戊是五阳干中第三位，阳干与阳支相组合，那就是戊子、戊寅、戊辰、戊申、戊午、戊戌......” 林昭扳起手指点给林双看，点完抬眼：“懂了吗？” “嗯。戊戌变法” “第二种说法是：遁是行走、转移的意思。奇门遁甲中把六甲布于九宫时，起宫为甲子，遁一位为甲戌，依次是甲申、甲午、甲辰和甲寅。这样，从操作上来看，便有逐步行走转移的现象，所以称为遁甲。明白了吗？” 林双长叹：“......开始还觉得....懂了一点，现在反而迷糊了。” “无所谓了，这东西也是有时代性的，早期的人跟现在的人掌握的知识量也不一样，哪有真的靠一个罗盘什么都算出来的，那国家早就设个风水部了。” “......”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用，一个是天象确实影响地球气候，进而影响人类社会，另一个，掌握资源的人如果相信这些，那么自然就会按这些规律来分配资源，博弈的时候，你能预测到对方的几种变化，你就会更主动，所以你看，因和果往往都是互为的。这里头又有社会心理和行为学......” “真的是好多学问...您是多早开始研究这个的？” “我可没去研究。” “那么现在科技发展，很多古代知识还能用吗？像求子什么的，现在的生育技术已经到了人造子宫，克隆技术的程度....” 林昭仰头看看天，微微叹了口气：“技术要看怎么用了。我想你也想到了，现在就是最危险的阶段，.....” “所以你要搞那个农业园。” 林双点点头，看看四周：“您觉得这个山庄弄得怎么样？” “一般般吧。但总比完全荒掉的好。” 两人坐在这个亭子里，视野其实一般，但林双现在的眼力，可以透过很多小的间隙看到很多东西。 看到孙妍在准备泡茶的用具，看到有人在帮她，看到唐暄在楼上跟玲子二妞说话，看到唐古丽菲在画板上落笔。 看得到她们动嘴，听不清具体内容，大概是在讲这里的环境，林双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学下唇语了。 1067.竹山21 念头刚起，小歪的任务就来了。 [任务：盯人嘴唇一小时，结合听到的内容练习读唇语，保底一千万元，奖励另计。] “想什么呢？”林昭大概看不到这么多内容，她眼中只有林双，林双脸上表情她看得很清楚。 “没什么....”林双接了任务，扭头一脸认真看林昭。 唇红齿白，真好看。 难怪唐沅说她是个天才，现在可能也只是展露了一点点智慧。 “您接着说吧。” “说什么，我已经说完了，倒是你....”林昭看着他，“昨天又是在竹子上飞，后来又水上漂的，我以为你在练什么功夫，不会是自己乱练九宫八卦掌之类的吧？” 林双苦笑：“哪有啊...我就是......” “功夫不要乱练，”林昭提醒了他一句，“你那什么转圈圈就过分了。” 林双叹了口气：“我知道了，那这个....” 他指了下这边上，“农庄怎么做？” “其实做农业一般有两类人，一类是在其他行业有所成就，积累下原始资本，甚至已获得财务自由，因为情怀或因为看好农业前景，开始进军农业。 另一类只是普通工薪阶层，生活慢慢趋于稳定，略有积蓄，想要实现自己归隐田园的情怀与诗意，试着租下几亩良田，按照自己的想法一点点地打造。” 林双点点头：“我觉得大概是因为土地是最原始的生产资料。” “你这说法也没大错，那你猜哪种人更容易赚到钱？”林昭问道。 林双想了想：“更容易的话，是后者？” “对，农业看上去门槛低，实际上相当烧钱，前者看上去是不差钱的，可以大手笔一挥而上，后者就得紧巴巴去算计，长期处于缺钱状态。” “但统计下来，那些挥金如土的往往干不过那些囊中羞涩的，后者反而生存能力、盈利能力更强，也更容易做出更好玩更有趣更有创意的产品。” “因为投入大不容易收回？” “因为干得好地产，不一定干得好农业。我知道的一个人，之前在建筑行业做得风生水起，靠承包项目赚下亿万身家，后来由当地政府牵头，投资近2个亿做一个3000亩的农旅项目。” “亏大了吗？” “这个田园综合体做了四年多，一直在亏损，始终没有起色。为了寻找出路，他带着手下的核心团队，在全国考察了几十个项目。” “在他的眼里头，那些项目大多数运营得一般，不少在亏本的边缘徘徊，有几个看上去不错，但不适合他的模式。” “因为他是用盖房子的思路？” “是啊，地产商的逻辑是短平快，时间一久，政策、市场都可能出问题。但休闲农业不管盘子有多大，都是个漫长的过程，除了前期基础设施的建设，后期运营至关重要。” “以行道树为例，一般的农庄和农旅项目都是从小树苗栽起，但你为了立竿见影，直接移来大树，光买树就花费近千万。” 林双点点头，这确实不可取，林昭的农业园成功也是因为她有市场，而且她用了几年时间去养地。 “大门看上去很气派，也打造了很多的景观，竖了很多的雕像，给人土壕土壕的感觉，和周围的环境也不搭，其次，大笔的钱没有用在刀刃上，” “也是，把这些钱做一些有趣的体验项目或者有冲击力的场景多好，做产品升级也可以呀。” “花钱请来很多高端技术人才，为了让他们能留在项目部，开出比市区更高的价格，不到二十亩的猕猴桃大棚，专门从省农科院请来专家做指导，虽然最后的产品口感确实还可以，但产出全部都用来支付顾问费了。” “您不也挺高科技的吗？” “他有我的市场吗？” “哦对！” 又过了一会孙妍已经提着家物什过来了，还换了古装。上身穿衫下身穿裙子，上俭下丰，衣身部分紧身合体，袖口肥大，裙子是多折裥裙，裙长曳地，下摆宽松。 走在竹林小径上，别有一番美感。 “觉得怎么样？”林昭问道。 林双看看她：“什么怎么样？没怎么接触，感觉还行吧。” “也不是每一个孤儿都是穷孩子，她家条件还可以，因为一次车祸，她活下来，父母没了。” “几岁的事？” “八岁。后来我找到她，在网上联系，跟她说就当父母出差去外地工作，然后只能网上联系。” 林双点点头：“这是个好办法，但现在她....” “心里当然早就知道了，已经渡过最危险的时期了，人长大了，学会了自己生活，也有兴趣爱好。” 林双余光看着林昭的侧脸，想像着她在网上替好多女孩当虚拟母亲的样子，不由动容。 “也不光是我一个人做，唐沅，杨米她们都参加了，我一个人也聊不过来。”林昭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孙妍已经走近了。 林昭露出笑容，拍了两下手：“这个是汉服吗？” “是的。”孙妍笑着点点头。 林昭对林双笑道：“大明星，你看小孙这打扮，挺契合这里环境的。这衣服是买的还是自己做的？” “是买来的样子和料，自己做的。”孙妍柔柔说道。 林双点点头，问道：“热吗？” “还可以，现在有风还好。这里海拔高，也不太热。现在是二十七度。” 虽然没人说，但林双也能猜得到，孙妍应该是有过培训或说心理建设的，见到名人应该表现得如何如何。 孙妍开始摆桌，取水，动静很小。 “很多细处，老板如果不会去精打细算，都交给下面的人去操刀，但他们都是拿薪水干活的人，没有一套严苛的管理制度约束，哪里会为老板处处省钱处处抠呢？” “有的人...” 林昭对着远处楼上招招手，“只是一个百来亩的农庄，两年投入不过百万，第三年已经开始盈利了。” 林双知道她是叫唐沅跟丽菲一起过来，随时上课。 “人家怎么做的？” “在老家花了五十万盘下了一个二手农庄，水电路齐全，厕所、停车场、餐厅都可以拿来直接用，还有一个两层的接待中心，省去了基建的费用，更重要的是比自己从头干起能节省大量的时间。” 1068.竹山22 “选址就考虑到农庄里有几十亩稻田，有一个十亩的茶园，不远处还有一大片竹海，光自然景观就很美了。” “然后是能省就省。” “讲究的是原生态，树全部都保留，野花野草也不砍掉，构建层次丰富多样的立体田园景观，这样既省钱，又有自然的美感。” “里头旧房子改成民宿小院，四处搜集陶罐、石条、陶瓷等旧物件做装饰，那些说是破烂，会摆的就叫艺术。” “然后，” “在她的农庄里，有一个很受欢迎的体验项目：把打稻后留下的稻秆废物再利用，让游客扎成稻草人，发挥想象力和创意，做成的稻草人树在田边，供游客拍照打卡。这样的项目成本，只是几件破旧衣服。” “没钱造景观小品，就用草垛、烛台、木桩营造浪漫的感觉，没钱上高大上的游客设施，一个沙坑、一架秋千，也能让孩子玩上半天。” 林昭微微一笑：“其实在做乡村旅游项目的时候，有些项目就是因为有钱，才做坏了。” “因为没有钱，菜园子只能用一些竹子、树枝和当地的一些石头等材料做篱笆。但这样的篱笆，恰恰就是城里人特别喜欢的乡村味。 但对于比较豪横的人来说，他的审美观，对乡村味道的把控就不一定准确了，可能他就会加入欧式的栏杆做篱笆，用英式花园的建材来做果园的围挡。 “以为自己的审美能代替大众的审美，花了大价钱，却在乡村做出失去乡村味道的东西。弄成了农村地产，谁去农村看地产？” “所以您现在是想？” 对于林昭说的话，林双从来都听得很认真，那里头的意思未必只有一层。 他的论文都被看过，其实林昭应该知道他的想法，包括他那个对放出去给资本家的资产重新赎买成国有，再进行经营的那个。 其实还不光是资本资产，还包括了农村很多被承包过去的地。 “还在考虑中。现在外头开始雄心后来拉胯的项目很多，但接下来，也要有足够的人员。” 林昭笑了笑，现在外面很多农庄做不下去，她其实是可以接盘过来的。 但这里就必须得到林双的支持，不光是钱。 而是林双有很强的粉丝群，那消费力极其可怕。 “我还以为您真的不想。” “因为有你啊，你到哪，你的粉丝就到哪，哪个地方不能赚钱。” “妈....”唐沅过来了。 丽菲也捧着个画夹子，看到孙妍立刻眼一亮，笑眯眯说要画她。 孙妍认真给大家泡茶，一人一杯，林昭叫她自己也喝。这里的茶是林昭带来的，农业园自生自制的。 茶香很浓。 因为已经离开了原产地，所以也不能叫某地的什么茶，林双看那都是拿铁罐子装的一罐罐，有贴的标签，什么时候生产，几号茶。 这样的生活，说奢侈也算，但说朴素也可以，就像他自己。 “那什么战神洗天在哪拍的？”林双想到个事。 “另一个山头。” “如果他们知道你来，肯定要想办法让你去客串，又会飞又会打的。” “那个大烂片，我怎么可能去。”林双不屑一顾。 唐古丽菲哼了声：“不许说是大烂片。” 林昭笑道：“人家拍都没拍，你就说是大烂片，千万别传出去。” 说着瞄了眼对面的孙妍，孙妍低头：“我没听到。” “我一听战神兵王什么的就感觉是烂片，什么回来看到女儿睡狗窝，逻辑在哪呢？” “这也是有典故的，借鉴了薛平贵王宝钏的故事，你听过一首歌叫身骑白马吗？” “？” 唐沅拿出手机点开歌，放了一遍。 “里头那个是闽南语的？” “嗯，说的就是这个故事，说王丞相三女儿出游见到薛平贵，两人一见钟情，薛平贵地位低下，王丞相不同意，但王宝钏执意要嫁，就断绝父女关系。 后来薛平贵应征入伍，在西凉跟人家公主成亲了，这边发妻在寒窑里住了十八年。然后又是鸿雁传书，薛平贵知道了之后，只身骑着白马赶回中原，接了王宝钏去西凉，封为皇后，然后十八天王宝钏就死了。” “就这么个故事？” 林双愣了一会，长叹：“渣男啊这个人。” “这是故事，不是真的。” 林昭笑道，拿起杯子喝了口茶，缓缓开口，“实际上一开始是另一个版本叫汾河湾，女主叫柳英环，前面差不多，不过女主是病死寒窑里。然后这个戏在一个大富人家演的时候，老太太听了很不开心，为了让老太太开心，儿子就让人改了剧本，弄出一个王宝钏。” 也是哦，各种逻辑不通。 “那根据这种故事改出来的，那敢说不是大烂片？无非是把薛平贵改成战神，王宝钏改成咱们唐古，发妻改成女儿，寒窑改成狗窝，十万将士在西凉，变成了十万将士回来搞建设。” 林双这一通吐槽，听得人笑破肚皮。 “你这么厉害，你给再编个逻辑通的？”林昭挑眉笑道。 “我编？没法编，首先这什么转角遇到爱就不可能，然后什么断绝父女关系就让下嫁，这些人怕是不知道什么叫父权，再然后什么鸿雁传书，见了鬼的大雁，长安跟西凉那是一个东一个西，大雁那是南北飞的，而且哪可能往兵荒马乱的地方跑，早给人一箭射下来了。” “有这时间不如重写一个，别给我任务！” “没人给你任务。”林昭白他一眼，“激动啥呢！” 林双：“......” 刚才那话是跟小歪说的，小歪给了一个写剧本的任务，去它的吧不接。 “人家还想给丽菲多加戏份的。” “千万别，一改就更烂了。” 林双看看丽菲：“不会失望吧，特别想试大烂片，还是觉得烂片有你会起死回生？咱们可不能为十万块而折腰！” 唐古咬着嘴唇，笑着伸笔戳他腰眼：“主要不是因为那个。” 林双腰肌一缩：“那因为什么？台词不好读，光数字感动不了狗？那你可以跟它背圆周率啊，五百位能把它背哭！” 大家听得直笑。 唐古更是笑得发颤，也更用力捏他：“因为狗啊，我万一跟那只狗成为朋友，离开就会很难过。” 说时叹了口气，“然后狗的生命又短，它可能是属于别的主人，也可能是剧组买的，搞不好还要安排它以死护主的戏，啊呀一想我就很抗拒！” 林双点点头：“这...倒也是。养宠物就是这点不好，大部分你得给它送终。不如养只龟....” “龟不可爱啊！” “也是哦，狗是你还没进门它就在里头激动得不行了，见你就又亲又抱的，乌龟这玩意，就算看到你，就算它也激动了，到你跟前都得爬半年的。” 1069.竹山23 噗! 唐古一口茶喷了出去，笑着伸手捶了他一下。 别的几位也笑得不行了，连孙妍都别过头去，肩膀使劲抽动。 狗似乎真的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生命的特质，比如它离开主人，哪怕一会儿，再见面时也会无比激动。 而且它有一点都不矫情，好像身上有不竭的激情。给人一种错觉，这东西我得挂在身上带走。 人没有这种能力，特别是这个时代的人，两个朋友哪怕一年不见，重逢也并无多少兴奋。 甚至许多年不见，相遇时脸上是那种程序化的微笑，没有源于心底的激悦和兴喜。 可能并不是领会不了生命之间的深刻情谊是什么，而是因为时间和空间的阻隔，分离和重逢意味着什么他们已经体会太多了。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情淡一点，也不容易受伤。养宠物......” “你们可能是想多了，狗跟小孩子一样，对临时伙伴很亲热，但兴趣转移得很快，是你以为它会难过不开心，而不是它真的不开心。” 林昭淡淡说道，“不相信你们可以做实验。当然，养久了是不一样。” 林双愣了下，想想，居然还挺有道理：“我还是坚持我的判断，这就是大烂片。” “年纪小，第一步片子演大烂片不要紧，毕竟是个大制作。”林昭当没看见。 “多大？” “一亿五。” “才这么点？” “这是因为限薪，不然能超到三亿。” “你们不会想去看拍戏吧？” “你这话说的，好像你看过似的。林双，你要是想去看也不是不可以。” “不想去啊，”林双看眼丽菲，“我去了肯定很吵。” “嗯，其实要看也不是没办法，但并没那么好看，.....” “这里有个事。” 唐沅在手机上看到什么消息了，“李柏槐有去替他老子打了一份遗嘱，在医院附近的打印店，被人看到了。” “遗嘱？”林双看向她。 “嗯，这个跟卖房子的事感觉有点脱节。”唐沅看向林昭。 林昭看眼林双：“你来分析一下。” “那他这个办法可能是在挂牌之前想的。” 林双说道，“可能是想怎么早点把李老头的财产拿到手。” 民法典现在对遗产继承的规定有点复杂。 虽然李柏槐是独生子女，但也不可能自然继承父母财产，把固定资产变卖由自己管理显然是为了保证对父亲财产的占有。而且他到底是不是独生子现在也不好说。 就像是李老头这个情况，他是父亲，李柏槐是他儿子，是不是唯一的子女存疑。 假设是唯一的一个。李老头去世之后，他的法定继承人包括了唯一的子女、母亲、爷爷奶奶。这些人之中只要有健在的，都将纳入到继承人范围之内。 所以，在这些别人不放弃、或者无法放弃，例如，已经不具备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情况下，独生子女一点办法都没有——自己不可能继承父亲遗产的全部。 就算父亲订立遗嘱，指定我的孩子是唯一继承人。子女也不能阻止爷爷奶奶、甚至母亲对于继承的质疑，包括对遗嘱的质疑、对遗产的质疑等。 所以，就算遗嘱合法有效，按照目前的做法，还得要征求其他继承人的同意。 豪门恩怨都是这么演的。 “现在李老头的父母是不是在世，也不确定，也可能不是生身父母呢！”林双接着说道。 “怎么感觉这家人越来越复杂了？” “社会关系本来就是复杂的。除非你就是孤儿....”林昭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些可能的麻烦就不会找上你。” 林双看到孙妍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又恢复正常。 “其实都是钱闹的。” “现在还稍好了点，前两年还得去证明其他所有继承人都已经先于父母过世了、证明所有人之间的亲属关系，哪怕有遗嘱、甚至是公证遗嘱都没用。跑下来先去半条命。” “所以卖房子是必然的，应该李老头自己也是同意。他只能期望房子卖了之后，儿子真的是能养自己了......” “你还没有说到另一个事，遗嘱只有一个最大的核心作用：指定继承人。”林昭淡淡开口，“但这也包括债务权利的继承。” “怎么，还想从我身上挖钱？” 如果说李柏槐准备在李老头还在世的时候把那些资产都变现拿在手里，遗嘱作用其实是去掉了别的继承人来“质疑”的可能。 但附带的还有，如果李老头后续还有什么收入，比如跟林双和解了一下，林双给的不是钱，而是别的啥东西，那可能就涉及要过户了。 “倒是不用怀疑他能把他老子照顾好，毕竟六千块退休工资。” 林昭说道，“很多大医院的Vip单间病房里头的人根本没有任何意识了，家属都要求医生不许老人断气，用呼吸机，割气管来维持那一口气，就因为老人的退休金可以养活六七口人，而且住在医院也不用家里出一分钱…...” “......” “小孙多大了？”林昭突然关心起对面一直安静着的孙妍。 “我十六岁。” “有男朋友了吗？” 孙妍摇摇头。 “这么好的女孩子，不会没有男生追求吧？”林昭笑道。 林双举着杯子，目光落在茶中。 林昭明明是知道情况的，偏要这么问，这就相当于一次考试了。 现在十六岁，再过一年多就高中毕业，要步入社会，或进大学，或被林昭安排去工作。 林双稍有点替孙妍担心。 他认为，林昭一定是有淘汰过人的，也许就是在这种不经意的试探间，发觉了别人不可逆的“本性”，然后转头那边就断舍离了，不见得是直接拉黑那么粗暴。 决定别人的命运，居然就是在这么随意的场合里。 “感觉一个人挺好的。”孙妍柔柔开口。 林双抬眼看她，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并没有发虚发浮，显然这是一句真话。 “一个人，在社会上不会孤单吗？”林昭接着又问，说着把杯子放下。 “也有朋友的，就是没想要这么快交男朋友。”孙妍给她添茶。 林昭微微点头，起杯时看了眼林双。 林双笑了笑：“好像有人已经说了，以后，这个婚姻的决定权在女性不在男性。” “现在这种现象苗头已经很盛了。今天这个时代男生用的粉底遮瑕膏、睫毛膏，购买量比过去翻了一倍。男人们如果不努力让自己变得更美好、让自己更有教养、修养，很难入得女人的法眼，未来嫁不嫁得出去都是个问题。”唐沅在边上开口。 “你这个嫁字用得真的很扎心啊！女字边都白加了！”林双哈地一笑，放下杯子，孙妍低头给他添茶。 茶色碧绿。 1070.竹山完 “再怎么也扎不到你啊！” “是啊，谁敢说你愁嫁....” “怎么说我，我是说你们...算了。”林双叹笑，在场就他一个男的，代表广大男同胞说话这压力很大。 而且重点是，这个不好辩论。 林昭已经表过态了，他与唐沅之间，不会有法律上的‘婚姻’关系。 关于这一点，暂时他还没有过细地研究，还太早。 如果说他能活两百岁，现在也才只是过了十分之一的生命。 “现在很多女的，如果找不到优质的男性她们宁愿一辈子单身，这不仅仅是一种挑剔，更是自己清醒地认识到了婚姻对女性在职场和家庭的双重要求，她们感觉到无力承担的一种逃脱。”林昭说道。 “男生也是一样的吧？” “观点是一样，但实质是不一样的，有些事做了，男的没事，女的会出大事。”林昭淡声说道。 林双叹了口气，只能喝水。 低眼看到林昭看他脚。 “怎么？” “感觉你很尴尬，我看下你是不是正用脚趾头抠地。” 林以噗地一笑，白她一眼，示意这边上：“信不信我把这亭子开走？” 尴尬是有的，不过也没那么严重。 “你接着说，当我不存在好了。”林双轻轻啜着茶，他正进行任务呢。 林昭说话，咬字清楚，嘴型也标准，是最好的读唇语对象，何况人就在身边。 林昭这边，也确实不是对他说的。 “人生摆脱不掉的责任跟义务，你想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价值。结婚，就当下社会来说，负担是非常重的。 职场家庭两方面夹击，要么被迫做家庭主妇，那还要担心这个饭票有效期到底多长，只有遇到懂体贴、有教养、真正担当得起人生战友这个称号的男性，才让女人觉得婚姻会让人生轻松一点。” “这个概率其实是比较小的。” “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如果在一场婚姻之中，除了对时间、精神、人生安排的剥夺，让女人没有感觉到婚姻带来了什么好处，谁会义无反顾地给自己戴上枷锁？” “时代在变革，女人们纷纷走向了经济和精神独立，当一个女人不再依附于男性才能过日子，她就没有那么容易被道德绑架、被风俗洗脑，而是选择最让自己舒心的方式过一辈子。” 林昭这真的是在上课，林双也不会真把亭子开走，既然他接了任务，只能时不时拿杯子喝水，余光盯着林昭的嘴看。 林昭转头向他： “如果将来男性还想要结婚，你要想的只有提高个人的素质、修养，能给对方带来什么价值，不然，打光棍是一定的。” “你说这个瞧我做什么？”林双哭笑不得，“请朝山下看好吗？” 好几人忍着笑抖动双肩。孙妍盯着林双，差点碰翻了杯子，宽袖真是不太方便。 “看你有什么见解呀......你不是挺喜欢思考的吗？”林昭笑着问他。 “我也不觉得婚姻是必然，以前也没有这个制度，这是跟财产权挂勾的东西。” 林双想了想又说道：“这里只有我一个男的，我得强调一下，也有种观点，男生也认为跟男生在一起更有趣，如果不是为了繁衍后代的话。这里的男生是泛指。” 唐沅抿嘴一笑：“你确定吗？”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确定了，网上是这么说的。” “基于共同的兴趣爱好，从时间占比上来看，同性玩伴会更多，但也有环境因素。”林昭拿着杯子曼声开口。 “环境因素...”林双想了想又点点头，“有道理。” “所以人生本质是一段旅程，在这路上，多少人陪伴过你，你又陪伴过多少人，......” 林双盯着她的唇：“这也不一定是指的人吧。” 看向孙妍，“兴趣和爱好也是可以陪伴一生的。你的爱好是什么？” “茶艺比较喜欢。”孙妍声音发颤。 “那也要这个兴趣有足够的深度和广度。泡茶本身不是特别复杂，但文化就大得多了，这里头涉及各种学科的知识，茶是植物学加养生学，服装不仅是技术，也是生存技能，另外形象还有心理学的内容。小孙你说对不对？”林昭撩了下发丝。 孙妍不由得连连点头。 林双心里暗笑，这极可能是之前你远方大姐教你的啊，这个傻妞。 “还是有很多，可能不会是那种太耗能，也太伤身的。”林双看看她，“你是这个意思？” “我也不知道呢，人跟人可不一样。而且谁都会变的。” 林昭拿着杯子，“就像两个齿轮，开始可能还合得起来，转得不声不响，可哪一天油干了，就开始摩擦了。如果把它们分开，各自去用，下一次再重聚时，可能根本都合不起来。” 林昭顿了下，发觉林双一直盯着自己的嘴，别过头，从杯里看自己嘴上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 林双叹了口气：“人生亦如是......要不怎么说知己难得。” “自知之明都没几个人有。” 林昭看向孙妍，指指自己嘴：“我这有没有什么东西？” 孙妍有点懵，看了一会：“没有啊....” 林昭立刻扭头对着林双，凶巴巴问他：“那你老盯着做什么？” 林双尴尬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怎么可能不知道。”林昭轻哼一声，“别人说话，你不看人眼睛看人嘴。” “我在学习读唇语。”林双叹了口气，“不好意思啊....” “哦...原来是读唇。”林昭撇撇嘴，“那算了。” 孙妍好奇看他。 天渐热，阳光透过竹林，热气也进来了，看到孙妍头上微汗，林昭一挥手，让大家撤了。 “我在这坐一会，你们去忙吧。”林双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这里景色挺好。” “是不是想睡觉？” “想啊！” 昨天加了夜视力，今天突然感觉世界亮了许多，说明眼睛还没有适应过来，可能容易造成眼部伤害。 这就不要去池边晃了，那地方因为阳光在上面会反射，特别晃眼。 让人想起菜场很多人会挂里头带水的袋子，其实就是为了晃点苍蝇用的，苍蝇的复眼最受不了那个。 “我就在这，有事就来叫我吧。” 林双干脆起来，去到几米外，那里有个吊在竹子上的摇床，往上面一倒，睁眼即是满天竹叶，透过竹叶是远远的蓝天，今天的天气是真好。 风吹竹梢沙沙作响，犹如无数音符在飘荡。 提交了任务，得到一千万保底，奖励是： 唇语语感提升百分之一千。 虽然一千这个数额挺大的，但林双并没有太兴奋，因为这些都是基于最早自己的基础。 最早自己能读个屁的唇语啊！ 所以提升百分之一千，应该也就是入门。 唐古拉着孙妍去给她做模特了，唐沅不知道忙什么，反正也是天天有事，林双其实也知道，如果外头有那么多青春期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是啥事没有。 太可怕，也太伟大了！ 紧接着他又想到一个可能，林昭对唐沅的定位是什么，她的接班人吗？ 她自己还那么年轻。 不过异人不能以常理度之，就好比自己，不断进步也肯定会担心哪天突然中道崩殂。 谁都可能出意外，凡事考虑在前也是对的。 1071.云深1 特别是今天又说到了遗嘱的事，这让林双想了很多。 确实，人在活的时候就必须考虑到死后事。 就算是主席那么伟大的人，晚年也独自哭泣，写下江山谁来守的诗句。 从林昭的角度，不管她以前如何，已经做了这个好事十年了，接下来不可能不做。 反而是要扩大，想让林双支持她在外围收购二手农庄这是没问题的。 也许在以后，还要自己对唐沅提供保护。 这难道不应该？ 林双看到阳台上，唐古丽菲让孙妍坐好。 他突然想到了，丽菲原来应该是给唐沅提供外部助力的，就像当年唐沅要成为明星也是为了给林昭提供外围助力。 现在变成了自己。 池水清理了之后，重新堵起来，蓄水。 林双坐在椅子上，一棵棵植物看过去，被林昭灌了一些奇门八卦的知识，也想到了有些事还没有问。 —— 中午吃的是鹅肉大席，陈启林绝对是拿出了浑身解数。 他是粤菜的大厨，当然最拿手的是潮州的囟鹅和顺德的醉鹅，至于白切鹅就算了，信阳的那个鹅肉火锅因为天热也算了。 从兰亭带来的大鹅有二十五斤重，昨天杀好之后，已经在那边做了预处理，抹上盐和料酒放在箱子里，就是为了让陈启林用他的秘料来做经典的卤鹅。 每家的卤水方子都不一样，每一味香料用量配比大有不同。 一般人大概知道卤鹅会用到取川椒、陈皮、八角、丁香、小茴香、大茴香、桂皮、豆蔻、甘草。 但抓出的方子精确配比各不相同，所有香料研磨成粉末，这样熬煮的过程不但容易出味，别人也分不清里头配方。 另外还要加上豆豉油、南姜和鱼露，这其实就是潮汕独有的地域味道。 林双他们在喝茶时，玲子跟二妞是在厨房打下手。 看到了陈启林从冰箱里拿出一坛子老卤，然后放在锅里煮开，再加新料和泉水。 把鹅放入熬制好的卤水后，反复将鹅挂起离汤四次，每次约相隔半小时，这样才能使卤汁完全封锁在鹅肉中。 卤制好以后，陈启林起锅前又加一勺花雕，瞬间鹅肉、卤水和酒的馥郁香气混合爆发，令人食指大动，欲罢不能。 整只二十五斤的狮头鹅，从滚烫的卤水里拎出来，油亮鲜香的卤汁在大鹅光滑的表面滑落。 陈启林最后在鹅身刷上一层肥润的鹅油，放在厚实的砧板上。 光是闻到香气，已经让玲子二人忍不住吞了好多口水。 接下来，就是要直接剁成厚厚的一块块等人品尝了。 届时手起刀落间，丰富滋润的肉汁会立刻从鹅肉中迸发出来，顺着切面止不住的往下滴，还散发着氤氲的热气！ 斩件以后上桌的潮汕卤鹅，一撕开就爆出鲜美的肉汁，鹅肉肌理清晰，皮脆肉嫩。 “先切两块我尝一下。”玲子吞着口水说道。 陈启林惊讶看她，感觉好没规矩，又不好意思骂人：“这个还是等一下，请林先生进来看看？” 玲子看看二妞，她们是真馋也不至于什么都要先吃，关键是怕这东西里头有毒。 “里头弄一点，万一不好吃呢。” 陈启林很无语：“怎么可能嘛！”好想赶人了。 “好啦，直说了吧，鹅肉有点发的，有的人会过敏，我们先尝，万一出问题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陈启林愣了下，心痛地打量着这只全鹅，也不知道应该从哪下手：“你要吃哪块？” 玲子手指在鹅身上移动，二妞在观察着陈启林的表情。 头？ 陈启林连连摇头：“不可以！这是给长辈的，最尊贵的客人吃的。” 头绝对不行，鹅头是最好的部分，这狮头鹅的头上长有巨大的肉瘤，形似狮子，肉质软滑，胶质居多。 卤制以后，鹅头吸饱了卤水的精华，从皮到肉都Q弹滑软，还有鹅脸肉紧致的纤维，下巴肥厚的胶质，这一个卖个五百都不奇怪。 玲子手往下移到脖子。 “也不行的啦！”陈启林还是摇头。 狮头鹅的脖子与人的手臂一般粗大，鹅肉厚实，鹅脖入味。 肉非常紧实有嚼劲，越吃越香，骨头已经被卤得酥软，连骨髓都有味，拿来配酒小酌，极为快意。 可再大的脖子也只是脖子，他看眼前这两个胖妞，感觉一人能吃两根。 玲子手再移到身上，反正是移哪陈启林都摇头，他根本不想在没有林双在场的时候切鹅。 “这个呢？” “肝也不行啊，鹅肝最好吃，...”鹅肝里的脂肪肥甜油润，咬下去口感丰盈，层次分明，根本无需咀嚼即可融化在舌尖。 “那.....” “刚出来太烫啦，还是鹅肠吧。”陈启林拿起边上的鹅肠，这个是比鹅身更易卤好的。 刚才放进卤水中三上三下，烫熟以后脆香可口，还能蘸上蒜泥醋。潮汕糯米醋的醋酸味柔和，加入稍稍辛辣的蒜蓉，和嚼劲十足的鹅肠相搭配，脆爽带着卤香，受欢迎程度不下于鹅肉。 拿剪子剪了一寸长的，又分成两段，一人给了一段，陈启林是满脸不高兴。 玲子把二妞那个先吃了，在嘴里嚼着嚼着，还不断点头。 “阿未，请林先生来看鹅。”看到老婆出现在门口，陈启林赶紧叫人，他真不敢走开。 林双来看鹅这种事，能吹一辈子，特别林双说很香。 脑子里头问过小歪，这鹅有没有问题，小歪说，没有，就是太多了你吃不完。 废话，林双只是无法判断是不是给人下了药。 “切吧！” ＤＡＮＧ！ ＤＡＮＧ! 林双看了是满身难受啊，他得了剑心剑意，已经开始有意识向游刃有余的领域发展，哪受得了这么粗糙的切肉方法。 陈启林第三刀拔起来时找人时，林双已经不见了。 “是我刀法不行吗？”他嘀咕了句。 “很明显啊！”边上有人真的回他一句。 “太粗鲁了。” “切块肉，我要试吃。” 最后中午的鹅肉是在亭子里吃的。 林双都没动，唐沅就提着个食盒过来了。 打开后里头都是吃的。 这里海拔高，虽然太阳很大，但在林子里，也不热，四人围坐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几个盘，鹅肉一大盘，中间堆个小山丘，边上放着切块的下水，然后腌笋一盘，卤笋一盘，拌菌菇一盘，笋汤一盆。 林昭一开始就把一整个鹅头夹给林双：“尝尝看” “这不是最好的？给长辈的吗？” “对啊，给你啊，反正我们都不吃。” “为什么？” “感觉不太好。” “那我看很多女生还喜欢吃鸭头兔头。” “我们不喜欢。其实，你知道吧，就是有些动物你不能细看，尤其他们还是幼崽的时候。比如毛绒绒的小鸭子！不然，你在啃周黑鸭或者绝味鸭脖的时候，良心会感到一丝不安....” 林双哭笑不得：“那我怎么办？边啃边哭吗？” 1072.云深2 唐古丽菲笑得椅子都快翻了，被唐沅一把拉了回来，她也忍着笑，死死盯着林双，若不是有别人在，非得上去好好把这死家伙搓一把。 “显然你没见过小鹅。”林昭夹着鹅头说道。 “那倒也是。你们都见过？” “你说呢？” “我还以为你们什么都吃过。”林双打量着这大鹅头嘀咕。 “你得多蠢才敢说出这话？” 林昭眼一瞪，嗔道：“快道歉！” 林双嗯了声，双手合起对着鹅头拜了两下：“对不起！” 林昭下面一脚就踢了过来，林双生生挨了一脚。 “好好说话！” “好！” 林双深吸口气，看着那鹅头又看看三人，想了想，对着鹅头：“我给你念个往生咒吧，波若波萝蜜....” 林昭筷子一甩，鹅头就斜飞了出去。 才飞出桌沿就被林双用筷子给夹了回来，举在眼前：“我还没交待完你就要走，太没礼貌了吧！” “哥哥你念的不是往生咒，是心经啊！” “是吗？那它怎么一下就飞出去了呢，如果是穿越，我得跟它交待点重要的事。” “那快交待吧，我倒要看你能说出点什么！”林昭笑道。 “倒也不知道你的生平，算了，....” 林双盯着那鹅的眼睛，想了又想，闭眼又睁开，笑道：“总之，你留下的这些高分子材料我会好好研究的。” 唐沅和丽菲在看戏似的笑盈盈，还有空低语：“这人不去拍戏可惜了。” “你们想看，表演多少次都可以，免费的。”林双笑着说道。 唐沅点点头，突然想起丽菲还在边上，瞄了她一眼，小姑娘笑得更开心，手里的筷子蠢蠢欲动。 “哥哥看...” 唐古丽菲夹了块鹅肉往边上一丢。 眼一花，那块肉夹在林双的筷子上，而鹅头落到林双的碗里。 “是半秒内完成的吗？”唐古好奇问道。 脑袋被唐沅拍了下。 林双把筷子里的那肉放到她碗里，追骂了句：“别浪费食物。” “哦....”唐古低眉垂眸，“对不起，我错了。” “好了，玩够了就吃吧！”林昭筷子敲了敲碗。 既然鹅头女生都不吃，林双自己啃掉了，别的肉林双吃得不多，他的日子简朴得别人不敢相信。 其实头往往是最好吃的。 吃得精致，因为味道是真的好。 “别说这毛拔得挺干净的。” 林双吃的时候注意到，这大鹅头是一点细毛都没看到，真的都拔掉了。 “嗯，有拔毛机的，实在小的就自己拿镊子夹掉，也是个锻炼。”唐沅说道。 “耐心吗？” “责任心。” “毛发不也是蛋白，角蛋白？” “不好消化。” “那倒是，那厌恶感是因为不好消化还是..感觉不卫生？” “感觉不卫生，没处理干净，结合起来形成了厌恶感。” 唐沅夹了一小块笋，看了眼，又咬了一小口品了一会：“这腌笋也是他们自己腌的，我们也有腌笋，味道不太一样。” “那平时的鹅头有人吃吗？”林双问道。 “有啊。” “这样啊....”林双目光一扫远处：“他们吃不吃？” “有的吃有的不吃。” “这倒也好，那不吃的理由是不是一样。” “差不多。” “原来并不都一样。” “为什么非得在这种事上一样？” “学到了。”林双笑了笑，看来这个组织的纪律性虽然强，但也没有太过。 “其实各人喜好不同是好事，毕竟一只鹅也只有一个头，如果人人都爱吃，肯定会造成资源紧张。” “会到内卷的程度？” “那也不至于，我们内部总量还是够的，实在不够那就看贡献。” “吃个鹅头还得看贡献，....” “我是说实在不够，现在没到那程度。” “那你们是真没吃过？”林双特意看向丽菲。 “吃过啊，也就是那样。” 唐古丽菲想了想，“我只要知道是什么味道的就好，更嫩一点。如果只为这一点点好就一定要吃这种量少的东西，其实就是心理有病。” “这倒也是...” 林双看了眼唐沅。 唐沅盛着汤，正慢慢啜着。 丽菲吃东西也很文静，一块能吃好半会，眉飞色舞，显然也是被味道感动到了。 大家都吃得很细很慢，菜的味道也好，环境也美，也不着急，这里也看到各处人员都在吃东西，连阳台上都有，那也是为了观望。 “他这个手艺可以的。”林双把拳头大小的鹅头吃完，给了个好评。 “嗯，我们自己带肉过来，也方便。”唐沅说道。 林双看看她，林昭跟自己说的理由可比这个多三条。 现在他怎么看，林昭对于很多事的把握都是细致入微，可这么来，人不累吗？ “学到了吗？这秘方？” “这个倒是不急的。” 现在林双是没啥可急的，急的都是别人。他一个摊煎饼就有两三亿人在看，简直让人无语。 “陈老板挺急的呢，没拍他。”丽菲轻笑道。 “网站也挺急的，今天你摊饼子，人家都不知道是带什么货，浪费这么大的流量。” “多少人这辈子公演私演，弄出那么多作品，混了几十年，加起来都没一个亿人看到，......”林昭轻笑着说道。 林双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事，康熙四万多首诗也没一个出名的，自己开心最重要。” “陈启林跟陈冬未接手这个地方开始还赚了点钱，后来正好因为疫情，整个生意就垮掉了，钱全都赔了出去，现在是非常着急，但现在无论是餐饮还是旅游其实都不行。” 林昭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 “您是想收购这里？” “是我们，你还记得你的那些拍卖吧？” 拍卖当然记得，林双公演时用到的那些球啊瓶的，还有各种物品，包括之前的那些，都会放在阿狸的平台上拍卖。 拍卖是周三开始，然后因为是网拍，所以给了十天截止时间，现在还没有结束，价格也是一直在涨。 这些钱已经公告说会设立一个基金，用于运动员退役之后的身体复健。林双本人不会从里头拿一分钱。 所以也不是特别关心到底是拍出几百万还是上千万，而且设立一个基金也要申请，走程序都得有一段时间，还好这个基金是不会进行公开募集的，不然有人肯定要急了。 “总得要有个地方用于康复疗养，这里就不错。总不能放在临海，那地方多贵。” “这里啊....”林双点点头，“还别说，可以的。” 这个基金钱不是问题，关键在于得有个地点，身体康复包括很多内容，其实比较重要的除了治，还要有疗和养。 这里空气好，环境不差，还有适当的劳动，又不用重新建设。 “来之前，我们就已经跟陈启林他们联系了，问他们有没有意向脱手，一方面是想看他们有没有急着用钱。” 1073.云深3 刚才还在以食入道，马上又变成了现实主义投资。 “如果他们急着用钱，那对我们的威胁就比较大了，毕竟看到你这大明星，说不定会生出什么歹念。” 林双手一顿：“绑了我？” “有这可能性，但现在已经排除了。然后是看他们能不能留下来用。” “现在呢？” “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我们就是跟他们报价的人。我还在观察，如果买下来，相当于我们要跟竹山县再谈。” “他这个是一年一年交钱的？” “对，其实不光是钱的问题，这两人原来打算就是这里做好，然后找人管理，自己去环游世界，现在相当于被困在这里了。然后就算脱手，环游世界也没办法，现在外头那么乱。当然了，如果他们拿了钱还想去玩，也无所谓。” “他这个手艺是不错的。”林双示意手中的鹅肉，“不过鹅肉听说是发的，不知道对身体好不好。” “是的，吃的东西肯定要注意，这里头可以研究的东西很多，其实运动员接下来能做的事非常少。如果说以后一直都是像现在这样，......” “给他们找个退路？” “嗯，再一个，就是你，你有很多粉丝，各地都有，如果我们在各地方收购类似的农庄，可以让你的粉丝去工作和消费。” “让他们去....”林双想了想，“愿意吗？” “不愿意？” “好吧，大概是愿意的，如果工资给得正常的话。” “当然是正常给了，而且我昨天听你说要弄那些竹艺，我就想到了，其实这种地方，原来就是农林生产加工一体的，可以养不少人。” “您看着办吧，我那些钱，您尽管用。”林双笑着说道，他相信林昭不会乱来。 林昭看看他：“挺大方的嘛。” “我又不差钱的，您看我一天能用多少，钱就是用来花的，但我自己又不知道怎么用。”林双咬了块鹅肉在嘴里慢慢嚼着。 “你觉得是你钱多，还是我多？”林昭突然问道。 林双愣了下，细思起来：“您这么问的话，应该是您多了，我毕竟......” “嗯，钱是我多，但资源，你很多。”林昭切了一块鹅肝放进嘴里。 “我的就是大家的，别客气啦！”林双笑道。 唐沅眼波如水望着他。 林双很敏感，眨眨眼：“怎么了？” 唐沅摇头笑，不说话。 “我知道您投资很厉害，我呢，性情比较咸鱼，有些事不想过手，如果说需要我做的，您就说，不需要呢，您也可以自己来。”林双说得很诚恳。 “我在投资上做得还可以。所以也略有积蓄，你知道比特币吧？” “您也有那个？” “刚出来半年我就有了一万个了。”林昭笑道。 林双很是吃惊：一万个 “那卖掉了吗？我听说几年前到过两万美元一个，后来跌下去，去年又到了六万多美元。” 比特币好像是09年出来的。 算起来，还在林昭大规模资助那些孩子之前了。 算起年纪，那时的林昭不过比现在的自己大两岁。 不过那时候，是真不值几个钱。 “其实我当初也是听说这个，不管相信不相信，反正弄个客户端采一些也花不了几个电费。至于后来是怎么炒上去的，我也不管，反正一万五以上我慢慢就出手了。” 林双惊叹：“难怪您在外头还有那么多资金。不过有点可惜了。” 林双看看唐沅，表情说明她是知道的，而唐古那边，似乎并不知道，但也没有动容。 她对钱也不是很敏感，说是想给家乡投个资，估计还是可投可不投的心态，更可能的是也是像这样弄个农业园，造福一方父老。 “钱要用来购买资源的，海外的东西要买进来才有用，不然都是数字，......” 林昭慢悠悠地开口。 这话林双很赞同，但他这个人，原来可能是有点野心，但有系统之后，反而没有了，更加专注于自身的提高，见过这么多是是非非，最终大家还是比的命长。 外头粉丝是一个亿还是两个亿，每天能赚一个亿还是半个亿，这对他似乎根本没区别，他人的眼红那是另一回事。 像这样，几个人感情和睦地坐在一起，聊聊各种话题，这就非常好了。 “想知道我是怎么投资的吗？”林昭突然问他。 “方便的话......想听听。”林双真的只想听听，他现在已经越过了想拿钱赚更多钱的阶段了。 “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其实任何投资都先要掌握信息，就好像这个比特币。零八年的时候金融危机，那时候我已经...有点钱了。” “只是有点吗？” “按你那种生活方式，可以过几辈子吧。” “哦....是股市里？” “其实不是的，...”林昭指了下唐古丽菲，“还没她这么大的时候，我就已经有好几个专利了。” “......” 林双心里头很是震惊，丽菲才十二岁，也就是说林昭不到十二岁的时候就拿到好多专利了。 “很奇怪吗？我看着不像搞发明的？” 林双赶紧摇头：“不是，这才正常啊！” 连他这样的人都可以想个什么小发明，林昭这种自小天才的怎么可能没做点这方面的成就，无非是人家不说，自己可千万别骄傲。 “虽然有专利，但其实也不是特别大的什么东西，那时候国内的经济都是出口导向，我把专利卖给了外贸工厂，他们赚得才多。” “这就是第一桶金？” “卖了一点钱，想想居然自己给资本家剥削了，就不是很开心，后来呢，出了个非典，因为我平时就很关注这种紧急公共事件，...你知道这种事在哪里反应最强烈吗？” “股市？” “没错，从卖专利到这个的时间段有两年多的时间，我都在研究经济。我做了一张表，什么情况什么样的公司股票会暴涨。” “......” “我不是说内部消息，那时的我还拿不到什么内部消息。我能拿到的都是那种公开的，扩散的大事件消息。但这也够了。”林昭目光淡淡。 “这个世界上总有各种意外发生，可当我把所有这些事都做好预案后，就没有新鲜事了，除了这些，还要注意各种信号，做事也不能拖泥带水。一个大事件让资金翻一倍都是很简单的。” “没亏过吗？” “怎么会亏？进得早出得快的人永远不会亏的。” “然后呢？” “然后啊，然后有钱当然就是更多布局了，像比特币这种东西，管它是不是真的，我先弄几万个放着好了，有什么关系呢。” “您刚才说是一万？” “我是说在半年内我有一万，又没说后面没有再弄一些。” 1074.云深4 “哦，所以所谓的慢慢出手也不见得就全出了.....那别的那些什么古董玉石什么之类的您也参与了？” 林昭看眼唐古丽菲：“古董嘛，比较少，因为不懂，也容易违法上当，但玉石，这么简单的东西你说呢？” “哦....” 林双了然，丽菲在新省，新省最有名的显然是那和田玉，他是记不得这玉石是怎么起又是怎么落的，想必在十多年前并没有那么高的价格。 对于能把一件事做上二十年的林昭来说，必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只要是有限的资源，总会有一个时间段被炒上天。有机会就拿一点，像当时我去新省，那边确实这个不太值钱，随便买，买了之后拿过来，找个地方放着。” “放家里？” “嗯，放在院子里铺地。” 林双看看三人，全身上下只有戒指，没有一片玉器：“从来没见你们戴过这个。” “因为我们不需要啊。” 林双点点头，心想你们不需要，大概是卖给了那些需要的人，像高等级的玉石那价格可是非常夸张的，动不动几百万起。 如果说林昭在十五六年前就屯了一些，这几年又出手了，应该也是有几个亿。 但这些都是在她的那些洞察力下完成的，说起来简单，一般人很难做得到。 “后来能涨那么高，也没想到，不过既然有人要把钱换石头，我也无所谓了，正好平时我也有拿这些石头练手。” “练手？” “打磨石头，可以磨练人的意志。” 林双看着这林昭，常人实在是难以想像，她会是一个做这样事的人。 “其实还好啦，有保护的，我们把外面的杂质磨掉，其实也很快乐。”唐沅开口。 林双望向她：“你也磨石头啊？” “嗯。” “我也有哦。”唐古丽菲笑道。 “赚的一些钱呢，有的就是用于各地买一些商铺，算是投资，也可以租给人做点小生意。” “那些人？” “对，就得有地方工作，说到底，不还得吃饭。” 林双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敬佩，说白了，林昭就是有大智慧的人，她这个磨石头的做法，其实就跟她花二十年培养这么多孤女是一个道理。 只是还不清楚，当初她是怎么个意外才怀上唐沅，又是如何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带着个孩子展开这么伟大的事业。 思绪有点乱，林双扭头看看四周：“那现在，这个承包也是包括这个竹山吗？” “要划区的，不是哪都归你，而且包了也不能乱来，不是说把东西一下都糟光。” “我听说这几年已经回到西周时的气候了，是不是真的？” “有这个说法，西北降雨量也大了，所以我也想在北面西面这些地方多承包点地面，这是一个思路。” “好！”林双笑了：“这样不错，我回头可以把爸妈给放到这些地方，他们正好退休也没事做。” “你现在每天还跟他们联系吗？” “当然要联系，主动发消息是必须的，就是没办法给太多钱，这一个月都没过去。这年头公司就没那么大方的。” 林昭哈地一笑。 想想也有趣，林双跟家里说给外头打工，月薪一万，一个月给两千父母，这要是传出去，一个不孝的帽子必然扣下来。 可实际上，他只是为了父母的安全。 “你想在家乡弄一个吗？” “可以弄，但不要急，您帮我谋划一下。” “好啊......”林昭欣然接受。 “晚上想吃什么？” “有什么就吃什么吧，我又不挑的。”林双是真的无所谓，他反正是对林昭这边极为信任。 自己是有系统才发展成这样，人家是纯天然的本事。 …... 下午也没别的事，开工并不急。 林双这一次准备全程直播自己做竹艺的过程，就得把这些地方布置好。 程苗跟程泉回来了，原本是要跟剧组吃完饭接着讨论，但外头来了很多粉丝打探消息，而且下午又有点犯困，两点多两人就从后门溜走了。 带回来了一堆参考书。 汇报心得。 “还别说，参加这个综艺，我们正好学一下中医知识。这真的是博大精深，说不定还能把我们的身体调理好。” 两人找了个花枝棚下的桌子，在翻看着药书，还做笔记。 桌上还放了一盘卤鹅肉，让她俩尝一下。 孙妍被林昭指派去跟着一起学，也帮着泡茶。 整个酒店，要做的事都不多，大家感觉就闲得很，林双身为老板，并没有折腾大家的打算。 就是得布置出接下来直播做竹艺的地方，选了一个原来的车间，现在的室内体育场，这里可以打羽毛球。 赵一他们带着人在布置。 林双独坐在亭子里，看着大家，盯着各人的嘴，凭着听到的只言片语，猜他们在说什么，唇语这个技能很有用。 他已经有了鹰视，一发动可以看到极远的地方，动态视力又那么强，如果再能把对方说什么猜到，几乎就是秘密大杀器。 离程苗她们直线距离有八十米，中间还要过水池，山风很急，基本是听不到说什么的。 林双拿着手机录音，跟着那边人的话这边在轻念，一会他准备去跟两人偷偷对一下，是不是自己听到的东西，准确率又是多少。 程苗：这个真好吃！ 程泉：是啊，怎么这么好吃！ 程苗：要是知道配方就好了，....八角桂皮应该有的，花椒可能没有，不然会麻。 程泉：花椒，树长什么样子？ 孙妍：花椒树有刺，果实是一粒粒这么大，就是这个时间上市的。 程苗：小孙你懂得挺多啊！还有什么？ 孙妍：还有，花椒的花也是香料，西汉未央宫里皇后住的那个地方就叫椒房，因为是拿花椒的花朵跟泥混在一起涂的墙。 程苗翻书：桂枝和桑枝，采用的都是末梢部分，药效才最好。 现在的中药质量分三六九等，一般药店的桂枝和桑枝，皮心分明，这是次等货，同仁堂的稍好，为近末梢部分，价格较贵。 《伤寒论》说桂枝入药要去皮。 古人著书望求文字简洁，去皮就是皮心分明的桂枝拣出来，而不是去掉皮.... 程泉：把皮去掉，那用的是桂枝的木质部分啊，行吗？ 两人低头看手机。 程苗：我从网上还看到有一种无皮桂枝饮片，说明真的有人这么做。小孙，帮我摘一枝桂枝来。 孙妍：好。 就在边上摘了一枝，程泉在嘴里嚼了下。 程泉：一点都不香啊！ 孙妍：从唐宋以来，桂枝一直就是官桂，而非明清所臆测的桂枝树上的树枝。桂枝去皮，就是官桂，也叫肉桂的桂皮去除内面的木栓层。 好的肉桂还可以去除外面的粗糙面，这叫桂心。查千金方，所有用桂枝的地方，都用桂心。 程苗：你知道这个？ 1075.云深5 孙妍：知道的，不是一种植物。我尝过肉桂枝的味道，把皮和木质部分分开尝，它的木质部分淡而无味，一点桂的味道都没有，形同嚼蜡；皮的桂味浓郁。桂的气味全在皮上。 程苗：那么可以断定桂的功效成分全都在皮，而不在它的木心。这个一般人会弄错吧？ 程泉：我们就是一般人。嗯，看这里...... 程苗：什么？ 程泉：大便的问题，有的人每天大便虽然有成型，但是都要好几次，这是湿性重浊，大便黏滞不行的表现。有的大便很轻，浮在水上，这是阳气不足，肠寒，小肠腐熟水谷功能不行。这得用什么药？ “居然聊起了大便....” 林双放下手机，这怎么跟人对呢，倒是个问题了。 既然一时解决不了，他就回房间去泡澡，池子要到下午四点才没有太阳，他不想被晒黑。 今天对林昭又多了不少的认知，除了自己观察，也是她有意想让自己知道。 至少，人家不图你的钱。 这点倒是好。 连一个看起来只是外围的孙妍都知道那么多知识，这点让林双很是惊讶。 不知道像这样的人又有多少。 林昭自己又懂多少知识。 知识越多，越觉得自己无知。 越是出色，人或许也会越恐惧。 在这满山都是植物的地方，自己是这样，又跟着林昭这些‘很懂植物学’的人在一起，林双总会想到那个植物的顶端优势。 植物最顶部会得到更多的营养，因为需要它进行扩张，也需要它供给果实养份。 但为了保证分布在各处的果实都能比较好的得到供给，农夫们就会采取一一个叫‘掐尖’的手段。 又为了能让果实长得更好，也会采取一个叫‘疏果’的手段。 喜爱思考的林昭大概也从中得到了很多的‘道’。 ‘当务之急，还是先自己变强比较好。’ 林双下定决心。 别的或许他做不了，至少应该要在关键时刻出手保护这些人。 回去刷了几个小任务，在浴缸里泡到失联，晚上七点被叫起来吃晚饭。 接着夹蚊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林双又从唐沅处得到个消息，关于李柏槐的。 李柏槐下午去了证券公司，要求替他老子的账户更改密码，在证券公司里头跟人吵了起来。 “更改密码是什么意思？” “他爸想不起来密码是什么。” “那股票是亏了？” 李老头一住院好几天，虽然中间夹着周末，但也有交易日，就是不知道买了多少股票，是赚是亏。 “据说有赚有亏，他不止买一种。” “失忆.....”林双想了想，“这会不会也怪到我头上？中风引起的失忆，然后财产损失。” “这上哪怪你去，他首先得证明这个失忆是中风之后发生的，另外，必须跟你的施救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十指连心，我给他的手放血，心血没了......” 林双说完只见三双眼睛都看他。 “好吧，我说着玩的，失忆这个也是人体的自然生理吧。” 李老头对林双来说，其实只是个笑话。 而且他这个事还堵住了很多想要对林双进行‘道绑’的嘴。 想让林双大规模做好事，先解决眼前这一个吧。 “对，人脑有种小胶质细胞，随时都在吃死去的细胞，当然也可能误伤到活的。” “他去取他老子的钱，那他老婆还没过来？” “他老婆陪儿子，儿子在上补习班。” “呵呵，看来都不怎么孝顺。” 完饭喝茶赏月，空气中淡淡草香，还有药香。 晚餐上有程家姐妹和孙妍一起仿制的药膳，是去湿气的，林双猜测应该跟下午所提及的那啥“大便粘腻”有关。 “人体本来就跟很多微生物共生，这些东西属于有条件变坏，这就是为什么人的免疫一下降，各种病都来了。” 这是林昭说的，林双觉得很有道理。 结合之前小歪经常给他弄的排毒，显然不是光大个便那么简单，应该是把不需要的东西都给弄出去了。 肯定也有这些可能是变坏的微生物。 林昭这知识量确实是恐怖。 林双想到下午孙妍的那些话，就问林昭：“我感觉小孙她对植物也有所了解，您...” “你怎么知道？”林昭正慢慢嚼着一片嫩笋，抬眼看他。 “下午她们聊天，我试着读唇语，她知道花椒是这时间出的，然后还有桂皮什么的。也是您给布置的作业之一？” “算是吧，我一开始就会送给她们一些植物种子，让她们养起来。” “哦？是什么？麦子？” “不是草本，是海南黄花梨。” 林双一惊：“这么贵的东西。” “种子有什么贵的，成材要上百年。而且这东西成活很容易。” 林双叹笑：“这倒比人活得久了，还不闹人。” “嗯，青少年时期，心灵上有个寄托很重要，这边我们毕竟是在网上，那她们身边也要有些事物让她们能去照顾。” “这么说来，您培养出来的这些孩子都是能种东西的？” “都是。”林昭喝了口汤，“一个健康的人必须是充满爱并且辛勤工作的人。” “弗洛依德说的。”林双接口。 林昭：“是社会公德。” 林双：“......我看书上...” “他没说就没这个道理啊？” “呃....” 唐沅和丽菲偷笑，不知道为什么，挺喜欢看林双被林昭突然一句呛到的样子，可爱又...可爱。 “不过我教东西也都是从人开始教，我是说从作者，谁，有什么作品，他的人生是什么样的，然后才去看作品。” 林双凝神听着，林昭所说的方法跟正常教育完全是相反的好像，正常路子大家都是先看作品，再去了解谁写的，至于作者的生平，还真不见得有人关心。 这就有点像是人家说，我只想吃个蛋，谁管母鸡长啥样。 “这么做的好处是？” “好处是，都从人出发去解读作品，可以理解为什么作者要这么写，没有绝对的真理，所有的话都有局限性。” “这么小的孩子能理解？” “小吗？不小了，那么小就只能一个人生活，几天就可以成熟起来，至少是假装成熟。孩子往往也是会考虑生命的意义的，我接触她们的时候，正值青春期。” 林昭抬眼看了一圈别桌的人：“青春期是危险的，在人的生命当中，不亚于一场内战。” “通常在一个人18-25岁的成年早期，会面临亲密和孤独的冲突，人们会倾向通过和他人建立稳定持久的亲密关系来对抗孤独感的冲突。 在这一阶段，如果得到他人的关爱，享受到他人带来的安全感，就能成功解决冲突危机，如果没有解决，很可能会导致一系列的混乱......” 1076.云深6 “而在这些人身上，这个时期会大大提前，......”林双突然问道。 林昭点点头。 “所以您才用了那两个办法，不对，是三个。”林双举起碗，过去跟林昭碰了一下，他是真的很佩服。 有那么一刻，他猜想，应该是林昭本人的经历和后面的学习，才让这个女人变得这么伟大，至于内情到底是什么，他宁可不知道真相，虽然有任务在。 历数自己拿过的奖励，至今有几个不是特别理解，比如八百米气场，自己的气场真有八百米远？ 还有寒冰特效，这个不确定是拒人的感觉还是说自己的耐热力，最后就是那个狮王特效。 狮王，让人联想起非洲的狮子，雄狮成天懒洋洋趴着，吃饭第一名，捕食母狮子上，情之所至来一发。 林双是怎么都没法跟自己联系在一起。 自己懒吗？ 一点也不好吧！ 而且他到现在还是处，也就是跟唐沅亲亲抱抱，没了。 他也没觉得自己又美又帅，就得布种天下。 在他的理解里，这反而有点容易沾惹是非。 因为历史证明了美貌这个在人类历史的竞争中，并不具备生殖斗争优势。 基因传播是男女共同努力的结果，但男人是主力，因为怀胎这个活男人干不了。 一个女人一生中可以留下的后代数量是极为有限的，能生育超过10胎的已经是寥寥无几，世界纪录貌似69胎，好可怕这是怎么做到的！ 男人嘛，这个就厉害了。 可相貌优势对男人的意义不是很大，因为美貌这种基因，在男性身上并没有太大的优势。无论是野蛮时代还是文明时代，男人最重要的还是要有实力。 而实力主要就是物质支配能力与暴力。至于美貌的男人，在求偶的过程可能会有某些优势，但他也同样伴随很大的风险。 例如你长得太帅，吸引了很多女人。 那么身边长得丑的男人就有可能想打你……莫名其妙迸发的危险感一直围绕着林双。 幸好这个狮王特效是主动技，他不发动，就跟没有一样。 可不管如何，天天刷任务提升自己的各种能力是必须的，艺多不压身，身体好了，百病不侵非常重要。 钱能解决很多麻烦，但有一些，是钱解决不了的。 夜风突然紧了起来，从山那边飘过一大团云，接着打起了雷，差不多也吃完了，赶紧收东西。 东西刚收好，雨就泼了下来。 夏天的雨势很大，大家都撤回屋里，各自忙自己的事，或是什么都不忙，只是坐在阳台上听雨。 就好像林双，折了一根细长的竹枝，在阳台上打着飞进来的虫子跟溅起的水滴。 自从剑心剑意都有了之后，他但凡有点时间就拿根小细枝在手里，山里有的是东西可以打，蚊虫可也真多。 今天不知道干掉了多少。 虽然不是任务，但下一次有类似任务时，那奖励肯定非常可观。 九点半后，唐沅偷偷进门。 林双在阳台上看着她笑。 夜视力很强，看到唐沅的脸洗得很干净，发丝还带着水珠子。 很默契，两人一起窝在大竹椅上。 “想什么呢？”唐沅轻声问。 “想那些孩子。”林双轻轻呼了口气，“你刚才跟小孙聊天，我看到了，是总结什么吧？她哭得挺厉害的。” “嗯，跟她说了。” 说的当然是自己这些人其实就是她一直以来想见的那个姐姐。 “会给她治那脸？” “会啊，你说对了，她是不想把自己出问题的事告诉我妈。而且她自己也上网查过，说这个就是影响外貌，反而对她来说不重要。” “还好不是绝症。”林双叹了口气，孙妍这个事就跟很多孩子跟父母的关系一样。 “虽然也说过有事要早说，但其实真不是每个人都会听的。” “对，最难猜的就是人心了，但她这种，算是好的一方面了。”林双语气缓和，“可是这么多复杂的人，你们就没想过有人会背叛吗？” 唐沅明显身子一紧，却很快松了下来：“你看出什么来了？” “没有，只是说一种可能性。” “那你呢？你把整个新丽菲交到这边处理事务，什么都不爱管的样子，你不怕？” 林双摇摇头：“我觉得你们不会，一种感觉也好，理性分析也好，你们也不差钱，我们又没仇。” “同样的道理啊。” 唐沅轻轻柔柔说道，“升恩斗仇也不适用，跟这些孩子，看似松散却也紧密，其实你看看现在外面社会就知道了，这里就是她们最好的庇护所。而且现在，也就是个劳动合同，她们想走，我们也不拦着，就是没有一个走的。” 林双点点头：“所以才不是收养，而是远程教导，这真的是高明至极的手法了。” “这些人有一半以上的是出自于孤儿院，而这些人百分之百都有各种病。” “嗯？” “不然早就被收养走了。甚至还有被收养去国外的，这几年我妈动用了一些办法阻止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收养这些人。基本上十八岁之后，都会进医院整形，才是你看到现在的样子。” 林双心中一涩，也不知道为什么，半晌吐了口长气：“也对。” 唐沅轻轻开口：“其实她们反而是简单的。” “哦？” “如果父母过早的把孩子推向社会，推向朋友，孩子和父母的关系可能会变得疏远。” “嗯，我没有专门去研究这些。你多说一点。”林双搂着她。 “心理学上有个名词叫同伴导向。青少年对同伴有着很强的感受性，同时寻找同伴支持、指导，同伴一致性水平很高。” “然后，孩子渐渐长大，开始有了自己的朋友和群体。他们为了融入群体，得到群体的认同，他就会模仿群体内的一些行为和生活方式。心智还未成熟的孩子，还不能分辨一些东西，他们模仿学习的可能是负面的，错误的东西，所以就产生了同伴导向的消极作用。 而消弱同伴导向的消极作用，最好的方法是，强化父母导向的正面作用。父母的责任，是充当孩子和社会的缓冲器。所以，不要过早的把孩子推向朋友的怀抱。” “但她们根本没有父母。” “是啊，所以....我们就充当了两种混合角色。” “现在就是在侧面评估结果？” “也算吧....其实很多人都在用一生来治愈童年。” 林双沉默了。 “说起来，”唐沅仰起头，看着林双，突然笑道，“我也评估过你呢。” “哦？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早吧，后来间断了一下，然后就是百乐商城那次，你把大家都删了好友，说自己断舍离。” “你看出来我撒谎了？” 1077.云深7 “我看出来你说的不是完全真实，而且我觉得你可能是不是有点厌世。” “担心我？......” “有点的，所以....” “所以在路上，你是故意停下来开解我？” “你知道人偶尔会产生厌世情绪，你又是一个人住，断舍离其实是有一个度的，如果过了这个度，再加上别的因素推动，可能......” 林双心中一热，盯着她的嘴就亲了下去。 过了一会。 “后来呢？” “也没什么啊，我看你自助餐吃得那么开心，感觉是有点自暴自弃，但路边说的那几句，我知道你还没到那程度。就是单纯的想吃肉。” “所以你第二次聚会才要参加，你根本不是太喜欢的吧？” “嗯，有那么一点点，然后感觉你没事了，因为你的变化是向好的，舍去了一身的大肥肉。” “真是的，....”林双的手在唐沅腰间捏了一下，“这叫什么话。” “三十斤也是你自己说的吧，那不是肥肉是什么？” “好吧，是就是。” 林双其实很感动，没想到在那个时候，唐沅就在关心自己了。 “其实也没做什么，我可不会主动去过度介入别人的生活，但你确实是因为当初那个事被影响到了。” “唔，那真的是个意外，但现在收获到了这么美丽的小汤圆。”林双在她耳边低声开口。 唐沅耳根都烫了。 “所以还是挺麻烦的这个事，你看....” “不说那个。” “那好吧，....”两人都不想提丽菲的事。 林双拿过手机，“讨论让我做什么竹器，现在都变成几大网站的共同话题了。” “让大家讨论吧，这个是有很多人在推动。” “我知道，不能这么快结束。” 网上呼声最高的，是让林双拿竹子做乐器，第二才是做吃的。 竹子做乐器有很多种，笛子，尺八，洞箫，还有竹埙。 粉丝们“知道”林双“不会”唱歌，还五音不全。 但她们更希望自己的偶像可以学习，这样哪一天就可以出成果。 “乐器是可以做的，你觉得呢？”唐沅心里头是认定了林双一定会在哪一天，弹奏或是吹奏，或是唱歌给自己吃。 就是不知道他私底下要怎么努力，毕竟这个是要练声的，没听到林双在哪唱歌过。 “我觉得，可以啊，等她们再聊两天。我正好放松一下，不能全照应着她们的想法。”林双说着，手中的竹枝挥动了几下。 竹梢夜色中看不清，却击中了好几只蚊子，打飞了两只飞进来的金龟子。 唐沅低头看，边上灯光照过来，地上干干净净。 “你这个......” “小孩子的把戏，你也知道...” “妈妈把你那天在水上的镜头都删了。” “......” “你这个，让我想起越女剑。” “越女剑是什么东西？我只听过越王勾践剑。” “金庸的名字，讲的是古代越国有个女子叫阿青，剑术很高，一个人拿着一把竹剑可以杀穿三千甲士。” 林双沉默了一会：“一个人对付三千甲士啊，那想必跟我这差不多了。” 说着手指微动，竹枝无影。 “说着玩的，如果真有，那应该是用这个点瞎人的眼睛，然后制造混乱。” “我也这么想，但我可不会这么残忍，也没必要。” “你在艺术上进步，会给人更安全的感觉，不能给人你武力超强的印象。”唐沅低声说道。 伸手握住林双的手：“太强会让人害怕，别人害怕，就会乱来，你就像是这毛竹一样，一夜之间长得太快了。太多人无所适从。” “你知道我有努力吧？” “我知道，但别人不知道，而且你的方法也不科学，也许只对你有用。”唐沅轻声说道，“你在艺术上多下点功夫吧，赚钱什么的也可以。” 林双点点头：“我知道，我仔细想想，他们都知道我在练书法。” 窝了一会，林双看看怀里的唐沅：“这些话是你妈让你来说的？” “有一半是的。大概是也让我休息一下。” “你们也是累，这么多孩子要照顾，......”林双轻轻叹了口气。此时雨已经渐停了，风吹过，能看到云在往南飘。 院中的路灯光度不高，但对林双已经足够。 竹林中，他看到了有新笋在萌出。 离这最近的一处拐角，种着几株芭蕉。 这些芭蕉上都挂着果，一串串很大。 “隔窗知夜雨，芭蕉先有声......” “嗯？你想吃芭蕉？”唐沅含含糊糊问了句。 林双哭笑不得，捉起她的下巴：“我就是个吃货吗？” “那你....”唐沅笑着皱皱鼻子，转头看向那处，“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是正好看过去，想到这句诗了。” “你这么一说，芭蕉的诗好像不太多。你说为什么？” “我还以为你要说为什么呢.....” “你说，我听。正好不是他们要弄药膳，你这个可以做个很好的切入题材。” “还说我要吃，是你要吃吧，...这芭蕉可以作药膳？我只听说可以做包烧什么的。” “食药同源，当然是可以了，快说吧。”唐沅轻嗔，手在林双腰间似捏非捏的。 “我也不太知道，分析一下呢，唐诗宋词，唐代...杜牧有首《芭蕉》，芭蕉为雨移，故向窗前种。怜渠点滴声，留得归乡梦。梦远莫归乡，觉来一翻动......大概是这样。” “然后呢？” “然后就是感觉可能这个植物意象是比较悲凉的。这个东西是不是可以清热解毒？” “香蕉性凉，芭蕉中性，固胃寒者不宜多吃，一般老年人宜吃芭蕉。” “中性的....” 林双沉吟起来，“可能这个东西在人眼里头就是阴性的。你看它那么弱，叶子虽然大，可是风一吹就破，跟竹子没法比。” “嗯，还有呢？” “可能盛唐的时候北方不多吧，这种植物要是不常见的话，诗人也不容易想到要写它。” “嗯，......周代的时候就有，那时北方还是热带气候，列子里头有一篇叫芭蕉失鹿。” 唐沅捉起林双的手，一根根玩他的手指，眼神温柔，“其实这是不错的经济作物。” “怎么，你是想通过节目给它正名？”林双有点敏感，他是想到了一个不良段子，说是看到鸡在芭蕉下找食吃...... “做节目的话，肯定得有点新鲜的东西，如果说通过节目，带动消费，那这些消费的东西肯定不能是少见的贵的。” 林双点点头：“这倒也是，说来说去，无非是研究一下这个内容，然后再开发一些菜式。” 他突然抬眼：“呵...” “怎么了？” “有只猫头鹰刚才飞过去，果然环境变好了。” 1078.云深8 “怎么了？”看到唐沅脸色不对，“你害怕？” “有点。” “明白了，怕猫头鹰抓坏你的脸？”林双轻轻抱着她，“别怕，你又不是老鼠。” 唐沅手捏着他的腰肉加力。 “我是说，不是它的食物它怎么会攻击你，是你想太多了，啊....” “痛吗？”唐沅嘴里温柔，手上却没松劲。 “还...还好了。”林双真的没觉得痛。 唐沅小手从衣服里伸上去，轻轻在那处揉搓，脸颊贴着他的胸口。 林双低头，贴着她的头发：“好香。” 唐沅两手反圈着他的腰，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什么时候发现不香了一定要告诉我。” “不香了？” “说明你不喜欢我了。” “怎么会呢？” “就是说一下，会不会谁也说不准。” “就算是你丑了，老了，我一直都会喜欢你，远远超过别人的那种。” 林双手一紧，又松开，轻轻叹了口气：“说起这个事，我也一样，感觉自己的世界好像很小，如果说你们突然不喜欢我，我也会很难过。” “小朋友总是有很多问题。”唐沅起身重新跨坐在他的腿上，仰着头，“很多恐惧。” 林双在她唇上轻轻点了一下：“确实是好多好多，你是不是小朋友？” “我当然也是啦，童心很重要的。” “我以前都不知道自我设定是这么重要。” “自我设定不就是那个我是谁，但人会有很多面，有些只是默默影响。” 唐沅捧着他的脸，眸子中带着光：“我很喜欢你，....” “可以永远吗？” 唐沅想了想，点头：“可以。”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我是美丽还是丑陋？” “也可以。” “我死了呢？” “还喜欢。” “可以不喜欢别人吗？” 唐沅翻了个好看的白眼：“请告诉我别人是谁？我不喜欢泛指。” “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意思？” “好吧，你想的那些没有发生过，以后也不会，我就喜欢你，放心了吗？” 唐沅捏捏林双的脸笑道：“别人要是知道你是这个样子，心都会碎掉。” “说真话的时候，嘴是什么味道？” 林双低头，含着她的唇。 良久唇分。 “什么味道？” “一直都是甜的，主要是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是说假话。但是不要紧，只要你永远喜欢我。” “知道啦！今天你肯定受了什么刺激，这么患得患失的。”唐沅眼珠一转，“明白了。” “明白了？” “嗯，在别苑的时候你没见到别的年轻男人，这一次跟出来了四个，你担心了？” “没有，只是觉得必须要说，....对了，我现在的控制力越来越好了。” 林双低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看着那漂亮的耳垂，忍不住亲了一下。 “痒！” 她说痒，林双突然一口含住。 唐沅呼吸急促起来，眼中也带上了一层水雾。 从耳朵亲到眼睛，从眼睛又亲到下巴，洁白的脖颈下淡淡红晕。 唐沅软软窝在他手里，眼睛微闭，像是已经放弃挣扎。 “这个可以吗？” 看着这雪团，林双觉得全身都快爆炸了，毫不逊色于脸的身体，能让人生出无穷的占有欲。 仿佛清晨阳光从雪山那头照过来，下面无比洁白，最顶上是粉色的光。 “你现在要啊？”唐沅低声问他。 林双突然停顿，叹了口气。 “不要着急。” 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感到林双的那个东西。 “讨厌的家伙，刚才好怕你会弄伤我。”唐沅嘟着嘴，轻轻拉下衣服，整平上面的摺皱。 “没关系，这程度也不错，够我回味好久了。” “烦人！不许一直想！” “好吧，不想！” “我是说不许一直想，但必须有想。” “好，那应该是什么程度的想？” “讨厌，一天想两到五小时就可以了。” “能不能再精确一点？” 唐沅忍笑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太晚了，我回去了。正好跟程苗她俩说一下这个，让她们晚上查点资料。” 林双嗯了声，抱着她又亲了一会，放人走了。 唐沅走后，林双心情很好地看着院子，到处湿乎乎的。 刚才如果说自己不喜欢她了，唐沅会是什么答案，不过这种问题还是别问，因为太无聊了。 唐沅说得对，确实跟来四个男人对他是有点影响的。 本质来说，这个世界，林双并不信任，可以让他放开胸怀的也只有唐沅和林昭。 昨天和今天确实是有在那几个人面前彰显武力的意思。 就像林昭在做的事，都是各种风险预案。 风险这东西，其实是分内外的，有时候危险就来自于内部，总不能等出事后再去‘泄愤杀人’。 赵钱孙李，玲子海燕二妞这些人就算林昭再信任，林双也得另外盯着。 对了，还有程苗姐妹。 过了一会，耳朵里飘来程苗的声音。 她们就在林双的楼下。 听动静，应该是唐沅跟她们说了，于是跟程泉两人站在阳台上讨论。 “花叶根....是有不同的作用。” “可以治这么多病，怎么都是煎服啊......也有外敷，一个做菜的都没有。” “可以包烧。” “可是，我感觉药膳不能用包烧的办法吧？” “蒸呢？拿这个垫着着东西呢？” 姐妹俩讨论的声音不大，但很热烈。听得林双直想笑。 直到自己开始做节目后，才发现，有剧本，录制再剪再放，有多么的假，什么都可以装可以演。 你不懂都不要紧，节目组可以帮你，想装学霸，可以。想当高智商，可以。 想装武力强悍，更可以了。 但如果哪一天，人家把什么未播片段之类的素材放出来，那就会让人设翻车。 反而像是程苗姐妹这种，不懂就虚心，然后本着学习的态度，认真备课，反而收获会很多。 林双突然抬眼，夜色中，无数白蚁在飞向这楼的有光处。 小歪，给任务！ 任务来了！ [任务：击杀一万只白蚁，保底奖励一百万元，奖励另计] 听到了有人叫关窗声。 “我去！” 他立刻回房间，开了灯拿出个大盆放地上。 只要是往他这里冲的，全都不客气地敲到盆子里。别人也发现的，没人知道他是拿竹枝打白蚁，反而是赵一他们都拿了大盆，中间放一个应急灯。 林双听到他们说明天早上有白蚁菜吃了。 一万只，这得看有没有那么多了。 说干就干，林双舞起竹枝，毫不客气。 第二天，六点 林昭起得早，听到汇报林双昨天弄了两整盆的白蚁在厨房。 “你戴墨镜做什么？” 林双摸了摸镜片，努努嘴，示意她看边上那盆：“密集恐惧症。” 一共有四盆，另外两盆是诱杀的。 1079.云深9 其实林双戴墨镜根本不是因为白蚁，而是他得到的那个奖励。 除了夜视力、动态视力还有双手协调性、身体柔软度还有剑术这些能力的各种大幅增加之外，还有一个新玩意：红外视觉效果主动。 红外线！ 这个就很灵性了！ 结果早上发现，当他眯起眼全神贯注时，能看到红外线了，正常来说，人眼是看不到红外线跟紫外线的。 在这个效果下，他能看到物体在温差下的一些不一样的色度。 甚至连风的颜色都似乎有所不同，气流因为温度的原因而形成了风，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观气。 但这让他有点不太适应，所以只能戴上墨镜，度过这个时期。 “早上要吃这个？”林昭问。 “我是没吃过，有人会做吗？” “都会。” 大家陆续都来了，白蚁当然是好食材，也是害虫。这玩意是真能吃，跟蟑螂倒是近亲，而且凭着身子白皙，反而没那么恶心。 “你们做吧。” “要直播吗？” 那当然要直播。 林双让陈启林打下手，唐古丽菲本来还好，今天一看这四大盆，恐惧症又犯了，声称吃可以，别让她看清楚。 陈启林来自于什么都吃的粤地，看到这食材毫不客气，直接列出菜单，八个菜。 林双直接划掉七个：“不要让人看出来的菜，而且大清早的，要快点吃上....” 陈启林马上开口：“那做天妇罗怎么样？” “天妇罗....直播开这个.....我还不如炸油条。”林双他对这名字有点反感。 看陈启林和边上这些人不解的样子，林双又解释： “中华美食里头油炸类的食品多了，日本人就是神秘营销搞得好，什么天妇罗，人家以为是天上的妇女的罗裙罗袜之类的，然后就在店里卖出高价。” “所以您这么一做，就相当于给它做了推广？” “嗯，不太愿意啊！” “您是有大量海外用户的。” “现在日料店不好吧？” “嗯，主要是因为生海鲜的问题。不过天妇罗的做法一般家庭也是有的，只不过这个名字被叫习惯了。”陈启林对这方面颇有研究。 “因为里头有菜，今天做菜粥还多出好多素菜。其实就是炸素菜。”陈启林是管厨房的。 林双抬头看去：“你们怎么说，要不要炸点素菜。” 玲子直接吞了口水：“那好像是挺好吃的，......” 她爱吃的特质一点没变。 杨米：“但同时也是垃圾食品啊，虽然选材讲究些，食客环境高档些，加工工艺复杂些，但还是垃圾食品。垃圾食品偶尔为之，并没太大问题，吃多了，对健康是不利的。” “我无所谓的。” “我可以。” 大家意见不太一致，挺好，其实就是个吃的东西，直播是随时可以关掉。 “都什么菜拿过来看下。” 看过了，都是素菜，从兰亭带过来的新鲜菜已经过了一天多，想必是要快点吃掉。 感觉像是过年的时候，要起大油锅。 “那就炸吧！” 炸了可以当零食吃，林双其实发现，出来的这些人食量还是不小，赵钱孙李就不用说了，能吃，他们经常还要打熬体力，毕竟是没系统的。 女的这些也是一样，真正不怎么猛吃东西的那几个就是林昭、唐沅跟丽菲。 “其实不要紧的，你加了白蚁呢！你以为这是替天妇罗做宣传，人家未必这么想。怕虫的人还是多，给你这么一联系起来，生意都淡了。”唐沅笑着说道。 “那要不，就先炸油条再炸这些素菜，这样也不会引发争议。” 林双其实心里不太抱期望，他每一天都是无数人关注的对象。 “其实炸油条最早也叫油炸鬼，炸的是秦桧夫妇。后来普及了吃法就越来越没神秘感。 如果说有人真弄个传统品牌，说自己是从南宋就开始的炸油条世家，有个八十八代传人顶级不传之秘，大概也能卖到一百八一根。” 大家都笑了。 “林双炸的油条，一千八一根也是有人吃的。” 林双摇摇头：“那还是算了，我就是说个意思。” 陈启林点头：“系呀，如果是私房菜，那如果要做油条，就必须某地一亩三分地的面粉，小麦用山泉灌溉不用化肥农药；油也得是某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产的，然后用土法手工精榨，榨油器具都是传承了一百多年的古董；锅是有了包浆的老锅，土灶都是当地特有的红泥垒的。” 林双都不知道陈启林还会说段子：“然后？” “然后柴是山上野生三百年的果木，人工劈成同样大小粗细的柴禾，这样刚好炸完五斤面不浪费……” “下锅二十斤油，只能用一天，不能怕浪费；揉面必须传承人亲手揉制，要经过揉锤打敲盘多种手法才能使面劲道爽滑；下锅38秒，多一秒不行少一秒不好，火候的掌握全在传承人多年的经验累积，才能恰到好处金黄酥脆…… 吃起来外酥里嫩，绝不油腻，香甜入味，吃的不是简单的面食，而是人间最质朴的物品带来的最浓郁的香！你说，值不值一百八一根？” “听着都贵！感觉像是拍舌尖上的油条了。” 林双点点头，看眼边上，“我就是觉得营销意识挺重要的，小鬼子这个天妇罗，日语肯定不是这么读的吧？天，妇...罗，女人衣服的感觉很重，起这名字让人吃的时候感觉挺色气的。咱们这个油条就带劲多了，吃的是坏人，油炸鬼，感觉正气凛然。” 大家又笑了。 “这话要是放到直播里，绝对又是一个热搜了。”陈启林笑道。 “给别人留点活路，人家的热搜也得卖钱。” 林双这说的是真心话，现在几个网站都得留给他几个热搜位，省得被网友骂乱调数据，而且想买热搜的明星也怕挨骂。 这一天天的，大家怨气不小。 “油条几个人要？不做多。” 十个人要。 “油条我来帮你。”二妞举手。 “还是我来吧，弄好一点。一会油条胀起来，你们可是能看到上面的一只只白蚁的哦！” 1080.云深完 林双婉拒之，再看别的，“再做饼，那就只能做到糊里头，看不见虫子。” “先做一盆。别的中午晚上再吃。” 当着镜头，林双把一堆鸡蛋打成糊，加面粉，这个一会要加到洗好的白蚁里头，再加上盐。 加葱花蒜末姜末黄酒香油。 搅拌上劲。 “这是我们昨天的收获，昨夜下完雨后，来了这么多的侵略者，被我军消灭，今天必须吃掉！”林双笑着对镜头解释这食材的来源。 “这就是白蚁，是不是有人没有见过？它会吃木头，它们的体内有种可以消化木纤维的鞭毛虫，对了，别的东西它们也能吃，还会腐蚀水泥建筑，好像还能吃白银，以前清代有一个白银案就是跟白蚁有关。” 当白蚁特写出来时，弹幕都疯了，一堆人大叫： “双双不要吃！” 还有一些人却叫：“看得我直流口水！” “水流成河！” “一大早，林双口味这么重的吗？” 陈启林在那边调料，白蚁营养好，但没啥味道，光是盐也不太够，他还要放点花椒孜然增香，这些是最后洒的。 身为粤菜大厨，用到花椒孜然，说明善于学习。 “还是做饼子，为什么老是饼子？因为这个简单啊！”林双笑道。 这边摆着电饼铛。 加热着。 然后看温度差不多，直接就打开，往里倒糊。 海内外两亿人在看林双拿白蚂蚁做早餐。 隔着屏幕跟网线都感觉能闻得到香气。 做了二十张饼用了半盆，剩下的再加点苏打水，那边玲子已经端了一大盆的净菜。 林双又拿了个深锅，加了半锅油，热到一百八十度，就把这些切好的菜椒、茄条、藕片、菌菇、白菜叶、土瓜片，全都粘了面糊放进锅里。 这其实是日料的天妇罗做法。 炸一两分钟就捞起来放在边上筛网里沥油。 弹幕又炸开了，吃过天妇罗的人很多，没想到林双拿加了白蚁的面糊来挂糊。 然后是油条。 镜头移开，林双冲大家摆摆手，结束。 好了，直播结束，今天比昨天时间要长十分钟。 昨天的大雨冲得满山绿意，云雾成团，这里有点海拔，就看到远处山坳里被白雾笼着。 今天早餐主食是菜粥，玲子她们刚才也下厨，给大家做了一些肉沫菜饼，这就没有白蚂蚁了，里头用到了昨天的一些卤料，还有昨天剩下的各种卤菜。 很丰盛。 林双炸的那些东西都放在一个个大盘子里，边上摆着各种酱料，自己看要加什么。 味道当然很不错。 “丽菲你要是不吃....” 唐古丽菲已经开始吃了，虽然很小口，也沾酱。 “还挺好吃的。” “倒是挺好养活的嘛。”林双笑道，自己也吃了一口，满意点点头。 “你刚才怎么没对着镜头吃？” “我忘记了。”林双夹着一片白菜天妇罗，咬了一口，椒盐味，外酥里嫩，口感非常好。 “哥哥的厨艺越来越不错了。” “这算什么厨艺，我就是不翻动，放下去自己滚，就是老子那话，治大国若烹小鲜。” 唐古丽菲摇头笑：“哥哥说得不对哦？” “什么不对？” “治大国若烹小鲜这句话，你是怎么理解的？” 林双想了想：“按通常的解释是：治理大的国家，就像烹制小鱼那样，不用去鳞、去内脏，也不要不断地翻动。意即治理大国切忌折腾。” 看眼对面林昭：“错了？” 丽菲知道的东西，绝大多数应该是从林昭这来的。 果然，林昭开口了，她刚才就是小勺喝粥，配的是昨天的卤笋。 “你说的这个解释似乎跟老子的清静无为思想相吻合。但是这句话的下面接着就是以道莅天下，亓鬼不申等。那么烹小鲜跟亓鬼不申有何必然联系？” “亓鬼不申....” 林昭在桌上写下这句：“你看的大概是其鬼不神吧？这个亓也有写作丌，是其的古字。” “居然是圆周率丌，老子道德经里头就有圆周率了......”林双大惊。 林昭笑道：“道德经有被后人改过的。” “改过啊？” “对。马王堆帛书该处文字是治大国若亨小鲜。大亨的亨。” “一般人知道的其实是王弼的通行本，这个人改动比较多，比如将亨改成烹，这一改便有了通常意义上烹制小鱼的解读。” “亨是什么意思？” “在周朝，亨是一种职业，掌管祭祀和宴会的人叫亨人，负责将鼎、镬这些大锅里的美食分享给诸神或用餐的宾客。 这就像现代后厨的厨师炒出若干份菜，均匀地盛放在若干个盘子里，不分彼此，一视同仁，体现治理国家的人人平等、雨露均沾和资源共享的意思。这样理解，才能与后边的以道莅天下，亓鬼不申的意思贯通顺畅。” 林双恍然：“原来这样，这些古人可也真是的。那是申还是神，是申？” “是申字，治大国若亨小鲜，非其鬼不申，其申不伤人；非其申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你再想想是什么意思吧。” 林双啃着饼，一边吃一边琢磨起来。 过了一会，林昭看他：“还没想透？” “我在想老子还有别的那些名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如果从一个人写一篇作文，应该观点统一来看，老子应该是认为，管理国家的圣人应该学习天道的精神。” 看林昭微微点头，林双接着往下说：“应该是要公平公正，不带感情去处理资源分配，这样的话，鬼可能指的是不好的东西，跟圣人对应，而不是真正的鬼，申应该是发展的意思，也就是说，制度公平公正的话，坏的事情不会发展。就算是发展也是可控。双方不发生大的冲突，就和谐了，” “继续。” “非其申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这里头似乎有三个主体，一个是鬼，一个是圣人，还有一个是人。老子是道家，讲究天人合一，可能...这是不是在讲人思想里头有善恶两面，善是圣的一面，恶是鬼的一面，只要本着公正的方法，就不会冲突。” 林双想起自己的两个系统，突然叹了口气：“老子真的很辩证统一，连法家思想都包括了。” “你也挺聪明的。其实我们后人看前人的文，总有自己的一些理解，有人就会去改，然后各种意思都出来了，但终归还是要用来解除自己心里的疑惑，老子那么早的人，大概也不知道现在社会是这个样子。你说他全对吧，也未必。” “可你要说他不对，现在的人拿到的又不见得是他的原文版本，解释不通就强行解释。” 1081.废城1 “还有什么？”林双很好奇林昭到底知道多少这种知识。 “刚才我说的是马王堆帛书，还有一个版本是93年荆门市郭店楚墓出的竹简《老子》。” “通行本第十九章，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通巧弃利，盗贼无有。” “可实际上这句源于庄子的作品。楚简《老子》的这一章：绝智弃辩，民利百倍。绝巧弃利，盗贼亡有。绝伪弃虑，民复季子。你看看差别有多大！” “绝圣弃智，绝智弃辩......确实差别很大。”林双呼了口气。 绝圣弃智像是在说不要聪明才智要天真纯朴，但这就能民利百倍了？ 绝智弃辩这个倒是挺符合林双的认知，智就是小聪明，辩这种就是争论，说白了就是不要玩小聪明，不要争论，好好发展。 绝仁弃义，民复孝慈；通巧弃利，盗贼无有。 绝巧弃利，盗贼亡有。绝伪弃虑，民复季子。 同样也是如此......感觉像是一个词牌，给重填了字，意思似是而非。 “上古时代怎么抄书都会抄错？还是说老子本人在写这文章时也经过了很多版本的修改？” “那是当然了，全文四千多字，放到现在半天就写完，但在当时，可能得改个十几年。在这个过程里头，如果是口口相传的，做笔记的，因为各种原因出差错也是很正常。到现在老子的生卒年月还不详呢，你觉得这正常吗？” “确实不正常，估计有些东西还在始皇陵里。” “先别想这个了，你看楚简版的，写的是民复季子，你知道季子在这里指的是谁吗？” “不是太懂，....”林双摇头。 “一个是伯仲叔季，指最小的一个儿子，但这个可能性不大，然后战国苏秦字季子，这个更不可能。然后是春秋时鲁庄公之弟季友，这也排除，然后就是春秋吴王寿梦第四子季札，相传为避王位弃其室而耕，隐于常州武进焦溪舜过山下。传说这个人不仅品德高尚，而且是具有远见卓识政治家和外交家，广交当世贤士。” “那应该是他喽？” “大概是吧，” 林昭慢吞吞说完，盯着林双：“直播不要说这些。” “怎么可能说，我这半桶水都不到的...”林双摇摇头，抬眼看着林昭，那眼里另有更多含义，“还有？” “庄子的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并非要圣人真的死光光，而是要像老子形容的被褐怀玉大智若愚那样，体道而行，却深藏若虚，而不到处炫耀矜夸。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多了许多敌人。” 林双叹了口气，林昭可不光是让自己别说不懂的东西，而是说这些带政的内容不要提，毕竟他已经不是毫无影响的键盘党了。但自己名气财富已经大到这个程度，想要没有敌人又怎么可能？！ 最多就是让人一算账，就知道对付不了他，就像是李老头那种，自己就熄火了。 “总之，受教了！”林双诚心诚意点了头。 林昭做过的那些事，很大，但又名声不显，这真正是切合了道的含义，现在在他心里，这个人地位其实真很很特殊，已经慢慢跟他的偶像开始重叠了。 “快吃吧！一会还有事。”林昭低头，又开始吃了起来。 吃过早饭，林昭召集所有人去开会。 说是开会，倒像是给大家看片，十几个人坐在那里，甚至包括陈启林夫妇。 “一起看点东西。” 投影放起视频。 一开始是一段几段拼成的纪录片，是一个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城市，然后有不少人在里头走动，像是在拍戏。 “这是什么地方？”林双问道。 “你猜。” “是不是影视基地？” “对！” 纪录片里已经有人在介绍了，这就是个影视基地。 短短五分钟之后，画面一变。 屏幕上是一片无人城市，里头地方犹如失落的一座江南古镇，明明在阳光下，却有种阴风横吹的感觉。 “现在成这样了？” “对！” “上世纪70年代末建的，可谓是中国影视乐园中的元老，是华东地区非常重要的影视外景拍摄基地，后来的车墩影视基地、西部影视城、水浒城、横店影视城等，都是它的儿子和孙子辈。” “为什么荒废？价格太高了？” “落后了，而且很多年前，因为优惠政策的原因，很多影视公司都开到东阳了，在那边肯定是找横店。” 林双盯着看，这片子应该是由无人机拍的。 听林昭那么说，立刻就感觉好多眼熟的画面，就像是似曾相识。实际上可能只是在某些影片电视中见过。 “那是什么？”林双眼利，看到了视频里头有人形物。 “假人吧？” 暂停了一下。 无人机是俯拍，离地估计有三十米，如果不仔细看，是注意不到那些假人。 这些假人身披道具皮甲，个头大小和真人差不多，倒在草丛里、吊在屋下、躺在黑漆漆的巷道里，就算白天突然见到这些假人，也能吓人一大跳，如果是晚上遇到，那更加是会让人惊呼害怕。 “这是什么片子？” “投名状吧。看服装有太平天国，还有清军。” 林双点点头。 电影《投名状》是以清军和太平天国互相攻伐作为时代背景，居然是在这么一座战后的“废墟之城”里拍出来的。 “现在怎么办，只能拍鬼片了吧？” 看这影视基地残破的样子，气氛非常恐怖和凝重，自带有一种鬼城、鬼镇的感觉。 无人机拍不到自己，但镜头感十足，一会升高，一会沿道往前飞。 这里的道路本来四通八达，现在很多道路已经被杂物和坍塌的建筑阻挡，几乎能走的道路只有一条，石头路上的青苔很厚，周边地里的野草比人还高， 十几分钟前的视频里，这里的河道清澈无比，但目前已经是长满浮萍和水葫芦，甚至在涨水的时候，河里的浮萍和街道上的青苔连为一体，感觉一不小心就会踩到水里。 废墟的道路曲折，沿途可以见到很多建筑物，有些整体保存的非常完整。有些已经倒去了一半，腐朽的老房子坍塌后，残垣断壁倾泻在路面上，把道路堵塞半边，地上的杂物里，有碎玻璃在反着光，还看到了带着生锈的钉子的烂木板。 让人看了脚底发毛。 “这里的蚊子猖獗，据说曾经有剧组，看中这里的荒芜和破旧，准备拍摄战争片和坟戏。” “什么戏？” “坟戏，就是鬼片。” “现在还能拍鬼片？” “这又不是现在荒的，已经很多年了。” “哦....” 1082.废城2 “结果主演和配角还没等开机，脸上就被咬了很多蚊子包，后来就越来越没人在这里拍戏了，目前除了看门保安以外，这里常年见不到剧组前来，看大路上草的高度，就知道这里被荒废的时间了。” “目前保留下来，还有建筑物的区域，只剩原来的三分之一。” 一开始的五分钟纪录片里有介绍，这个地方中间是马路，把基地分成了南北两块区域。 北区建有金陵东路和西式街道，还搭着棚户区。 南区建有“江南水乡”和“明清街道”，有河流、孤岛、民居、牌坊、庙宇、衙门、戏台等各种建筑物。 现在道路以北已经被彻底拆平了，只剩下一些马赛克地砖和花坛广场，而道路南部的“江南水乡”和“明清街道”，以及一条南洋骑楼风格的马蹄形老街，目前依然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 “虽然整个南区只有一两栋房子彻底坍塌，多数房子外观只是屋顶损坏，但因为当年主要用木料来建，现在楼板都被虫蚁蛀空了。” 木结构房子建成后，当地水多湿润，虫蚁众多，又没有人实际居住和打理。遇到规模蚁害、水害，房屋破败速度非常惊人。 “这个已经只能用作战争片或灾难片的布景使用了，因为它还有一定的特定场景拍摄商业价值。” “道路北部片区，那些西式街道、棚户区，因为和车墩影视基地内容相同，且布景规模和建造复原度远远不如其他新建摄影基地，所以就自然被淘汰，已经被拆迁掉了，.....” “这座影视基地，当年曾经有过宏伟的规划愿景，曾经展望自己可以成为一座东方好莱坞影视城，......” 林昭按停了视频，拍拍手，结束了：“散了吧。” 大家散去，出门时感觉每个人身边都笼着一些阴郁气息，被这视频传染了。 林双好奇看她，林昭不紧不慢地收拾着笔记本。 “看什么？” “一大早的，让大家看这个，体会沧海桑田吗？” “嗯，差不多吧。”林昭想了想，又从笔记上点开一个ＰＰＴ。 “你看一看。” 林昭给他看的是另外几个地方，类似的荒弃的乐园。 有最开始时的照片，和报道，接着又是现在的模样，大概的面积。 “九十年代是国内建造主题乐园的高潮，当时出国难度很大，所以让人们不出国，在一处地方就可以环游世界景观的乐园就大量出现了。” “现在都完蛋了吗？” “很多已经完蛋了。” “想承包下来？” “正在考虑。” 林双看到的视频里头，有一个被荒废了20年的地方，是在临海江口的一个岛上。 是一座埃及和罗马风格主题乐园，还剩下一些最后的景观残迹，留下的建筑只是当初规模的很小一部分。 “前两年拆掉，要建房子，现在又不建了，拆了一半开发商破产了。” 林双看到一些雕塑和特色建筑被保留下来，建筑和雕塑风吹雨淋自然老化少，附近的湖泊变为养鸭塘，附近的欧式庭院变为了农田。 野地里留有一些残破雕塑和危房欧式建筑，甚至还有一座半幅金字塔。 其实这些人工建筑，造得还真是不错，25年前就能建成这样，已算是非常不容易。保存最完整的建筑是附近湖里的龙宫，最早这座龙宫建筑被造成水帘洞，可以划船进入水帘洞建筑里面，龙宫的造型好像是一顶埃及样式的帽子。 “这地方改成农业园吗？” “嗯。” 林双点点头，这么弄的话，原来的这些破烂都可以利用起来了。 不只是临海，还有各个地方。 “临海的好处是我们就近管理方便。而且你在这个城市里的粉丝量非常大。” “有多大，我自己都不知道。” “总之非常大。” “他们愿意吗？” “没什么不愿意的，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在这个城市赚到的钱，最好再投回这个城市，对你最有利。” “我知道了，可以啊....”林双笑道，“但农业我真的是不懂。我是说，您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好了。” “嗯，总要跟你说一下。” 林双叹了口气：“我觉得挺好的，刚才看那个视频，心里有点压抑，我以前看过一个纪录片，说人类消失一百年之后，地球是什么样，几乎就已经把人类文明抹掉了。” “看看这些东西，会让人的心博大一点。” 林昭盖上笔记本，拍拍他肩膀，“去外面，看看阳光。” 林双站起来，刚走一步就突然停下转身，速度太快，以致于后面林昭根本来不及反应，一下撞到他怀里。 林昭按着他胸口退了半步，脸热薄怒，再退了半步，抬头看他。 “有人跳水....”林双抬头看窗外。 话音没落，外头就传来了水花声。 “谁啊？” “海燕吧，现在是玲子，...二妞....杨米....” 林双每说一个，外头就是一声落水声。 他刚才就听到下面几人放下东西，然后冲出大门，向着池子扑去，第一个念头以为是谁在水里挣扎，接着马上又排除了这个可能。 因为如果有人在水里，她们必须第一时间警告大家，而不是默不作声跳下去，池边还有带绳子的救生圈，那个才是救人的利器。 “看来放的片子她们还是挺有感触的，都厌世了。”林双叹了口气。 林昭转身看了看，笑道：“一点点而已，不要把她们想得太脆弱。有人牵头，就有人跟着做。” 果然，传来了欢叫声，又都爬了上来。 “原来这也是个解压的办法。” “当然，她们知道很多，也很有默契。” “是不是您那边，孩子们都要工作了？” “当然也是，这两年大部分的都不想上大学。” “唔....为什么？” “受外面环境的影响吧。大学对她们来说，只是放大版的中小学。能得到的无非是提升能力、开阔视野、连接人脉，外加学历证书和学位证书。” “我想也是，”林双叹了口气，“难怪了。” 他基本能猜到，如果说林昭资助这些才上初中的孤女时间长达十九年，一开始可能还没有那么多人，因为她一个人的精力不足。 那时才进入二十一世纪，通讯也没那么发达。 说不定还是因为怀着唐沅，母性大发玩个票。 可以说头十年，在她这条教育生产线上的产品一定不会太多。 就算是带着唐沅一起干活，也就是母女二人，两个人能处理多少事，林昭还要工作，唐沅也要上学。 但随着这些孩子成长，比如说第十年的时候，有些人大学毕业了，应该就有人可以帮助她做这些事。 类似杨米和陆蕾这样的人一定是有的，就是不知道在哪里。 每一年，都有孩子面临着工作还是上大学的选择。 以林昭的教育水平，这些人大概不至于考不上。 1083.废城3 人还不是一般的产品，她相当于是一个个教师，能教的学生当然是几何级数增长。 能限制的无非就是“入选”的条件，无亲的适龄孤女，这个国内也不知道有多少，林双反正是没看过统计。 但四年之前，国内对教育方面的质疑已经是沸沸扬扬，大学出来的人有极大百分比都在失业。 前年开始，又有人开始讨论，国内的学制问题，认为国人花在“校内教育”的时间太长了。 上学是做什么？ 除了学会为人处事，交际人脉，当然是有本证书。 因为社会发展到这个阶段，如果提升能力的话，读书、做事、职场打拼，提升速度最快，何必听那些没走出过校园的老师讲；开阔视野的话，打开手机，就能纵观全球；连接人脉的话，那应该去参加各种训练营、培训班…… 不是说能力不重要，相反能力永远是一个人的立身之本。但是在很多时候，比能力更重要的是，让别人觉得你有能力。而学历就是最能影响别人判断的因素。比如说，如果一个普通高校和一个清北生同台竞技，这边还没表现，那边估计就在心里就先打分了。 高校名校形成的是另一种资源圈，出去就业时面试官可能就是学长，或者这个公司就是学长们创立的，当然会扶学妹一把。 可如果整个就业体系崩了呢？ 学长们都吃不上饭了！ 到大学毕业，一个人都得二十二岁到二十五岁。花钱多还收不回本。 大学生出来之后，当外卖员，送快递，反过去想想，这些跟十年寒窗学的有什么关系？ 林昭教导的这些孩子，能愿意上大学才奇怪了。 她本身就从初中开始让这些人进入到她名下的实业短期工作，一个个还按着特工的标准来培养。 进大学当女兵王？ 那不如早点跟姐姐妹妹们一起开心工作。 “其实呢，也不完全是这样。”林昭叹了口气。 “嗯？” “其实大学是一个圈子，去或不去，在于他们想不想进去那个生活圈。相较于这些跟她们相似经历的人来说，那边显然是更没吸引力的。” “......她们想找自己真正的同伴？” “对，她们从小就观察社会观察人，都不简单的。” “看得出来，能学到您三分本事也是人才了。” 林昭弄的这个让林双想起网文里头那些主角，网文主角有太多都是孤儿，父母双亡，家里有房。 “在这方面，她们还是比较选择自由的，现在大学的名声也不好，我呢，当然也希望她们早点工作，如果说她们考上了，还有期待，可以先休学一年。” “总之还是得有很多岗位要那个？” “对，但我也不能让她们随便混日子，还要是要有一种从无到有的建设过程。” “明白了！我之前还在想，如果这些人都想结婚了怎么办。” 林双看着林昭，感觉林昭建立这么个组织，最大的风险可能就是因为恋爱和结婚引出大量的问题。 “结婚？她们连恋爱都不想。” “......” “这可不是我要求的。” “嗯，我想您也不会，但...她们是真的不想吗？” 林昭淡淡一笑：“如果是正常路径，她们大概率早恋，把自己交出去，然后收获惨淡的人生吧。” 林双点点头，这类群体缺爱和缺安全感，在现在的社会确实走这种可能性很大。 “现在，没合适的，当然就不想了，又不是以前的社会，这么说吧，她们其实都是低欲望人群。还小的时候父母离世，对于生命是有一种恐惧的，就是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就会来。” 林昭走到阳台边，靠着那里看外头：“现在不想恋爱的人很多，想远离婚姻的人更多。” “我以为您是按着传统培养她们的观念，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然后成家立业。” “我可不教这个。” 林昭摇摇头：“她们很小就得学会从痛苦中走出来，对人生的想法比一般人更多。” 看看林双：“很多孩子是到父母中一个过世的时候才真正懂得了一件事，父母不能陪伴自己一生。带她们来这个世上，又提前走了，后面的一大段旅程要自己走下去。” “很恐惧。” “对，很恐惧，人死之后，要处理的事很多，开始一般是比较麻木的，后来可能表面上会走出来，实际很难，......” “你是不是以为我辅导她们学的是课本上的那些知识？” “怎么会，我想你教的东西一定很多。”林双看看窗外，“不然一个个不可能这样。” “首先我教她们的是安全观。学会保护自己。” “这确实很重要！” “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不能马上做。女孩和男孩谈恋爱，她没有想过对方的体力是超过她的。男女力量悬殊，女性生来就是弱势。当她爱上一个人，是不管不顾的，很可能完全将自己置身险境。” “唔...确实也是。” “先强大自己再说别的。” 林昭点点头：“从一开始她们就学社会心理学，去做身边人的分析调查，看到边上那些人的分分合合，互相伤害，也了解恋爱底下的各种成因。更像是追逐自己缺少那些东西，这些通过学习也可以补足。恋爱的快乐难道会比看一部好剧，一本好书更开心？” “....” 林昭看着林双：“你这次也是初恋，你之前二十二年是怎么过的？一直不开心？” 林双苦笑：“我之前那么普通的......” 林昭点点头：“所以，当然还是先提升自己，不然你自己都不喜欢自己，又拿什么保持别人对你的喜欢？” 走到林双面前，笑了下：“你现在这个样子，......” 林双下意识摸着脸：“怎么了？” “你没有意识到吗？” “意识到什么？”林双摇头。 “荣格的阿尼玛和阿尼姆斯理论你听说过吧？” 林双努力回想了一下：“呃，知道一点点。阿尼玛代表男人中的女性人格，阿尼姆斯是女人的男性人格.......” 更具体的就不方便直说了。 “对，任何一个人都不是纯粹的男性或是女性，在三个维度上。”林昭点起手指：“生理，心理，还有社会，都是两者混合的，只是比例不同。” 1084.废城4 “所以...？” “所以为什么说真正的顶级魅力是雌雄同体的，这代表着一种圆满，你就是这样的人。”林昭手指伸出，戳了下林双的胸口。 林双哭笑不得：“可我真的是男的。百分百！” 林昭嘴角扬起：“你平时怎么系鞋带的？” “就...正常系啊...”林双低头。 “这叫蝴蝶结。” 林双无奈：“不是吧，您这...我系个鞋带难道还要系个水手结？” “回头自己去理解。我只是在说，恋爱在心理上是爱自己的另一部分人格，在环境中的具像。” “具像？” “内心向外的投射，所以也不光是对人，也可能是对动物，对物品，对事物。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时候不能持久，因为都在变。” 林双情不自禁要鼓掌：“深刻！” 不愧是学了二十年心理学的她。 “而且恋爱就可能面临着要照顾对方的欲望，这就有点辛苦了，各种妥协，调和不了的矛盾，有些事要学会放弃，人生又不是只有恋爱，这种事占生命不过短短一小段历程。” 林昭微微仰起头示意阳台外的远山：“自然如此美丽，万物滋长，谁跟谁恋爱了？” 这说法就让林双感觉怪怪的，想起唐沅，又想到她背后这个母亲的态度，嘴里却只能问别的： “这么说，她们整个动荡和残酷的青春期都是在学习和社会观察中度过的？” “嗯，用一种出世入世的态度过去的......而且都是孤女，也没人催婚，在生活选择上就更从容了。” 林昭偏过头，阳光中侧颜美得惊人，“她们可以远距离喜欢谁，也没说一定要把谁占为己有，有锋芒，也不外露，就算是离开我，她们也可以生存。” 林双感触颇深：“真好，简直就是脑残时代的一股清流。” “你对粉丝好像并没什么感情。”林昭说着走回进来。 “要什么感情？” 林双奇怪反问，“我不缺吃喝，也没有需要他们为我说话的地方，而且这么多人说是我的粉丝，实际上是拿我来消费。” “如果这些项目启动起来，你大概可能会找到一些真爱粉。” “真爱粉也有些麻烦。”林双皱起眉头。 可现在不光是粉丝的问题，他又多了一些蹭他热度的，就是那些神棍，网络上有不少人自称是命理师，拿着他开始分析一切。 这种视频都有好多。 另外还有各种保险公司的也敢打电话来，这些业务员是真的不怕死。 保险行业当前最大的矛盾是人民群众对保险并不迫切的需求和业务员急不可耐的签单需求之间的矛盾。 估计都想着，万一林双某个时间点心情好，漏点钱就够他们吃一辈子的了。 “我已经安排人在你老家买了一套房子，你看是不是让你父母住过去，还是干脆让他们早点退休？” 林双沉吟，如此一来，那势必要把自己这些情况说清楚，父母也不是傻子。 一千万呐！ “身份证号也不知道从哪个口子传出去了。” 无论是几个网站，还是学校，还是车管所，还是房东那边，都有可能泄露秘密。 现在粉丝都知道他是哪年哪月哪日的生日，很多人只是装着不懂他家乡在哪，实际估计早就懂了。 “现在还有这个事，就是有人根据你的生日，还有你可能是今年才毕业的事，推断出，你当年是违规入学。” “违规？” “你几号生日？” “929，哦，我知道了，.......” 林双是九月底生日，按着九年义务教育，九月后的要算到下一年去。 那么如果林双是今年正好毕业，按着学制这么一算，那当年肯定是托了关系或是走了后门。 写这个内容的人家没有证据，只是说有这个可能，然后也说这种事多得很，家长都不愿意自家孩子比别人晚一年。 所以也不可能去告。 至于当年是不是托了关系，林双也记不清了。他就是晚了一个月，难不成要在家里多等一年？ 这社会成本多高啊！ 这分析一出来，当然无数粉丝在帮他说话。 而且林双属于自己创业，事业又做得这么大，小学早一年上有什么大不了的，这算什么黑历史，还有一岁就雪地暴走五岁开飞机的呢。 只是这说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挖他的底。 “有没有办法既不让我爸妈知道，又可以把他们调出来的办法？” 林双看向林昭，眨了下眼，“我给您一千万，帮我想个好办法。” “哈？”林昭乐了，“一千万，不给自己了吗？” “总觉得，您大概有办法。而且这个事，必须有您的帮助啊！” 林昭哼了声，把唐沅叫来，指着他：“有个一千万的业务。” 唐沅后面跟着唐古丽菲。 林昭说完就要出门。 “稍等下！”林双又叫住她。 “嗯？” “有一个产品的想法，也挺急的。”林双看看外面，“昨天我看很多人说想来避暑，......” 大家都笑了。 什么避暑啊，那是粉丝要来偶遇林双。他发了竹子照片，然后问大家有什么建议，做多少种竹制品。 结果呢，马上一堆粉丝就推断他在竹山了。 其实根本不难，他早就说过要去越国玩，然后车队向西走，之前唐古丽菲是要参加《战神洗天录》的拍摄，地点就在竹山。 那照片上一看就是毛竹，几条线索一拼，直接就断定了林双一定是在竹山躲清静。 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上网一找就能列出竹山这里所有的酒店，打几个电话就知道哪个酒店不接待人了。 就这一家灵峰山庄，没房间不接受预定。 昨天万山竹海大酒店一下就接到了好多预订的单子。 林双早就已经说过，不喜欢粉丝来找他，也不打算给粉丝好脸色，不签名不合影，但这也挡不住大家的热情。 你林双喜不喜欢的，我们去避暑不行吗？ 新丽菲也就是包了一个山庄，也没包了整个县吧。 林双粉丝想去竹山避暑，这居然是昨天的热搜话题，进入了前五，粉丝这么吵闹，大家都在吃瓜。 有个视频点击量还真不低，是三个年轻女人开着大奔，唱着“我为你翻山越岭，却无心看风景”的歌，停在竹山万海酒店门口的样子。 以民众对林双的了解，他是真的不喜欢热闹的场合，特别是现在要赶去竹山的，里头一定有很多很多自媒体人，到时真的有好戏看。 林双本来要开始练制竹工艺的，现在也推迟了，他一方面要选择一些合适的东西，一根竹子能做出来的东西可多可少，恰当能做出一百件以上，又不能光是筷子牙签之类的，这就需要规划。 还好，粉丝们的热情很高，知否更是直接开了热贴，让大家帮着一起想。 还有什么比这种“支使林双”做事更让粉丝开心的呢？ 那就只有一个，上门来观望，希望能被林双邀请着一起动手了。 但是不可能的。 新丽菲工作室态度很明确：你们别来，来了也进不来，擅入的一律拉黑。 “看样子，今年可能还要热两个多月，我发现身上带着水挺凉快的，想弄一种水床。” “水床，这种有啊，图呢？” “跟那些不太一样的。” 丽菲拿起手里的本子，又给他笔：“画这吧。” 1085.废城5 林双接过笔，随便画了个草图： “很简单，一个回字形的坡形水床，总长两米，再加外围裙边二十公分，宽是一米，整体高三十公分，里头是一个坡度，头高尾低，再放上水，人躺在里面，睡一晚都不用开空调。” 林昭挑挑眉头。 她瞄眼那图，一看就知道林双没去过大宝剑，这玩意那里头是有的，里头放一点香香的滑滑的水，人在上面滑来滑去。 但那种是平的，用的时候满地都是水。 林双这个显然是用在普通房间里，不容易把水弄出来。 不用弄得像外头那充气游泳池，也不能没有水，现在的很多所谓水床，水是在封闭的里头，如果不开空调，其实还是热。 “一盆水就够了吗？” “二十度倾角，人的上身比较重，这么一压，正好平。而且因为底下是充气的，所以人体一上去，自然有就凹陷，水就往这里头流。这就是为什么说一盆水就够用。” 林双一边说一边写，他这个是都考虑到了：“天热，水是会蒸发的，一盆水倒下去，第二天上午估计能剩半盆就不错了。还省得要排水。” “左手字还挺漂亮的嘛。”林昭笑道。 “哥哥你用的是左手啊！”唐古丽菲一脸不知真假的惊讶。 林双也没意识到自己居然是用左手画图左手写字，只能笑：“刚学的。” “哟...刚学的。”林昭轻笑道。 “睡在水里挺舒服的，我以前是没条件，不过水多也不好，容易溅出来到地板，所以最好是一点点，披条浴巾肯定挺舒服的。” “小户人家也可以用，大概就是一脸盆水就可以了。绝对省电，早上还不用洗澡。醒来就拿毛巾沾点水，搓搓自个，有这个东西，光电费都可以省不少，平时还可以用来急救。”林双把好处一说。 “然后内层，可以用一些高分子粉末带水涂一下，这样如果被针扎了，可以揉巴一下，糊住漏气孔。” “急救什么？” “人受伤了倒在这里头，这边拎着就可以把人提走了，这里有切口，可以拿伸缩衣杆穿过去。就是一个担架，再然后就是万一有坏人，这个还可以防身。” 小歪布置那个任务的时候，说的是一百个创新，林双解读下来，那一个产品里头可以有好几个，他当然得多想。 “然后呢，孩子也可以玩对吧，在这里头，摆一点点水，家里也不用担心水弄到满地。” “好处还不少呢！然后还防蚊子。”林昭笑道。 林双点头：“对，防蚊子也防蟑螂。这一晚上，蟑螂都是到处跑的，你睡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些东西爬到身上。” 唐古丽菲缩了一下，又飞快拿手打了下林双。 唐沅看着那图：“那手机就不好用了吧，万一掉水里。” “用什么手机，该睡觉就睡觉嘛。放点音乐，睡得多香啊！实在要用，也不要紧，水是往下走的，手机往外一放，外面又没水。” 林双不以为然，在图上加了说明，他这个算是实用新型的专利。 其实这个真的很适合人用来冥想。 “裙边是一个，另一个是倾角，还有一个是回字结构，双层的作用是形成一个排水沟，里头水溅出来就会到这个沟里，就跟咱们泳池边上排水沟一样，然后这个倾角的作用就是水往下流，这个水呢，其实也可以添加点天然护肤品，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您大概有吧？” “水就是天然的护肤品。”林昭笑道。 “......啊，没错，我看都说补水补水的，这给你补一晚上的水。光省下来的电费一天就有四块多。这玩意天冷了也可以用，有种狗窝的即视感......”林双说着瞥眼唐古丽菲。 “讨厌！”唐古忍笑飞起一脚，轻踢在他的小腿上。 “行，我来安排吧。” 林昭示意唐沅，到门转身，“先申请个专利再让工厂打个样，回头你不会给人直播睡觉吧？”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林双应了句，“先弄个效果图，放在微播上，看多少人感兴趣，再放出价格。” 林昭点点头：“这市场不会小。这个产品可以用你的个人品牌，用授权的方式交给工厂，不然应付不了这么大的生产量。” 然后就走了。 唐沅看他：“唔...倒是个很有意思的东西，是从哪得到的灵感？” 犹自记得在紫山公园里，见到林双在亭子下，一身湿衣服的样子。 “生活里啊！” 丽菲笑道：“哥哥你这是天天泡澡泡出来的吧，还护肤呢。” 林双叹了口气： “不怕跟你说，以前那么热我一个人住，恨不得天天泡在水桶里......可有多少人家有大浴缸的，我想这个东西只要价格不超过一百，大家都需要，一晚上泡下来，身上多老的泥都能泡软......” 唐古好奇伸手拉起林双的手，搓了两下：“哪来老泥？” 唐沅赶紧伸手把两人分开：“还有什么事？” 林双把事一说。 “真给钱啊？你以前不都是自己给自己吗？出来可能就回不去了。”唐沅做了个鬼脸，扭头看丽菲，“看看他多大方。” “就是，啊，这办法好想啊！” “那想吧。” 林双坐到沙发上，伸了个懒腰，突然看向唐沅，“你生日什么时候的？” 唐沅瞄他一眼：“过了。” “过了也可以说吧。” “七月三十。” 林双掐指一算，啊地一声：“巨蟹座。”突然笑了起来。 难怪那天看海绵宝宝说到蟹老板时，唐沅脾气那么大。 “丽菲呢？” “我天蝎，十月三十....”唐古丽菲先笑后垮，“可不在临海了。” “非得回去上课？” “唔....这个得看昭姨，其实如果不上的话....我也不知道。” “有办法了！”唐沅拍拍手。 “什么？” “通过公司安排一个活动，带你父母到哪里住一段时间。” “什么公司，我公司不行吧。” “很简单的，你出差，去外地参加会议，在会议上抽了奖，抽到了农业园度假体验两个月，然后你自己没时间去，那......是个单独的公司。” “可以！” 林双拍手：“就这么办。” 农业园里都是林昭嫡系，这些孩子人品上应该没问题，而且那环境是真的好。 至于父亲那个班，上不上的吧。 “好的，那就得把事情做细一点，邀请文件，中奖的内容，活动的价值，什么都要算进去，必须让你父母感觉不去就亏大了。” “哈哈哈没错” 唐沅去安排这个事，丽菲有自己的课要上，大家看来都有事，林双就找了个地方发呆。 也不是发呆，他在思考一个大问题，他的体重是怎么回事。 1086.废城6 这灵峰山庄不是每个房间都有体重计的，估计是不想让人感觉自己要减肥，但是，林昭跟唐沅都有带过来，林双昨天偷偷往上一站，发现自己体重已经只有80了。 是斤。 这些失去的体重，他都不知道在哪掉的，也许是进了马桶。 他身高一八五，这个80斤的体重如果是别人，看上去肯定是瘦成一道闪电，可实际上，在别人看来，他并没有瘦得不健康。 结合别的那些线索，林双觉得自己体内可能充满了不少气体，可能是在筋膜之间，气体和液体一起撑起了他这个骨架子。 他的身体弹性增加了，他的耐力增加了，力量也加了，柔软度，什么什么的都在提升。 身轻如燕这不是个空泛的词，极可能他已经不可逆地变异。 接下来，就不能再给人称体重了。 不然早晚给拿去解剖。 “唉.....”林双幽幽看着远山，想到一种叫翼装飞行的运动，这玩意还真的很适合他。 从天上下来，顺着气流滑行在空中，然后最后落地。 拿手机查了下鹰类，查到了白头海雕，这玩意飞行能力很强，成鸟体长一米体重雄的4公斤，雌的6公斤。 林双不知道是不是该找谁定一个大的蝠翼，但想想又放弃了，他哪有什么秘密，都给人发现。 发呆了没半小时，网上又有事了。 虎步那边，上线了新版本ＡＰＰ，声称这个用到了林双提供的代码。 虽然林昭给过去时并没有说是林双开发的，虎步方也不认为这是林双开发的，但完全不妨碍他们为了流量放出“林双代码”的风声。 居然误揭真相。 其实虎步也有自己的大算盘，这个杀黑的功能上线，其实对于用户是个不太有利的方面，黑子喷子自媒体随时有可能被网站屏掉资源。 但借着林双的魅力，虎步却可以收割一大堆用户，按着它家现在的发展，这也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但凡是被拉黑的用户，不光是平时收不到林双的内容，自己发的文章里头，只要带上林双两字，就有可能被后台直接锁定，要等到人工审核，当然多半是通不过的。 比如，昨天林双做早餐，摊饼写书法，又引起书法家们的一些小小非议。主要是着力在两方面： 一个是，写书法是要有恒心毅力的，怎么感觉林双练了两天就不练了呢？改成了弄竹子! 这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然后就是用面饼写字这种事，实在是太不讲究了，文化没点严肃性怎么行。林双你那么有钱，缺纸吗？ 真缺的话我给你寄点，别用大饼写书法，这是亵渎传统文化。 当然，这都是不甘寂寞的话。 林双这方面自然是不理会，粉丝当然会去点，点了也能给那些人赚点钱，因为不是粉丝，一万点击能拿三块。 一篇文章，少说也有千万点击，这就是大几千块到手。 身为超级明星，不知道怎么又给人带去这么大的收益，也不知道怎么一下就损害了谁的利益，这也是无奈。 “你看下，那个效果图。” 上午十点的时候，林双已经收到了他那个“林双水床”的效果组图。 完全是按着他的意思电脑设计的。 另外还设计了一张漫画，一个人在房间里床上睡觉，穿着裤头，打着空调， 半空中有蚊子，地上有蟑螂，...... 然后还有变成担架的示意图。然后还有当临时筏子的示意图，特意注明了，这是临时的，紧急时候所用，这个充气水床可不是给人漂流用的。 但如果说在哪里遇险了，你可以这么用它。 完全把林双的意思表达了出来。 这是营销的部分，漫画比单纯的文字更有力。 本来也是用不着，林双说有用，他的粉丝肯定会买账，但林昭这边做事的风格就是专业。 “这个东西成本不高，用的是ＰＶＣ防水料，高周波的技术，你直接用水的办法，很符合实际。水里头洒点花露水。” “说白了，还是经济不行，消费下沉了。” 林双看着手机，“一个人睡一张水床，也挺舒服的，这个让我想起有种叫维生舱的东西。到时放点洗米水，大家可以变白。” 宅男多了，单身生活的人也多了，自己在家里生活，那就尽量省点。 “洗米水不错。”林昭点点头。 林双默默在脑子里头给自己的创新数量加了一，离100个，距离还有点，但是不要紧。 “成本不高。” 林双说是做成两米的，那是按着他的尺寸，正好脚顶到底，实际上不一定都这个规格，可以大一点，也可以小一点。 目前先出一个规格一个颜色的款，看订单量。 核算下来成本不过是四十块不到，直接从工厂发货。 国内可以生产这类产品的工厂非常多，林昭那边直接就有名单，而且阿狸说他们也可以帮忙，有个专门的网站是做这个用途。 但是林昭不需要。 官方定价199元，到月底实行折扣价是99元，林双的意思是，现在买的，都是急需的，到下个月，估计就不是那么需要了，价格会涨上去。 简直是跟市场经济逆着来。 专利申请已经从网上递交了，以新丽菲的名义。 “微播那边讨论，这边给你开一个阿狸店，想买的到这里来预定。” “也好。” 毕竟阿狸这边电商更完善。 而且微播也是阿狸财团的。 林双要开阿狸店，实在太简单了，一个电话过去，十分钟就开好了，这边微播发了消息：大家这么热，我也很着急，所以想了个东西，有人想要的话，去我的阿狸店看看。 下面是个链接。 林双并不经常发微播，但他的超话非常热，现在马上又多了一个“林双给大家的避暑神器” 十分钟讨论就破了百万条回复，点赞都过了千万。 “哟喂，这东西不错啊，比我之前买的冰垫好。” “说真的，冰垫这个东西，夏天能用，冬天就不行，而且真的很重。” “好处很明显，这个确实是好用，如果质量可以的话，功能我都能理解。” “泡水好啊，一晚上泡水，我愿意啊！” “这个太赞了，我不用跟老公挤一起睡觉了，一人一张水床......” “可以放在床上用。” “可以当担架用，虽然我用不着，但家里有这么个，还是不错滴！” “省电是王道啊，我现在一天电费都得十块多，有一半是空调花的。” “完全可以买一个。虽然夏天只剩一半了，但真的，太热了，......” “我可以在这里头泡一年。” “我打算买了之后，每天就用洗米水泡自己，说不定白得很快。” 1087.废城7 也不是所有人都对这东西感兴趣—— “这样会得风湿的，湿气重对身体不好。” “我晚上太热又不想吹空调，盖着被子热不盖又凉的腿受不了，就提前把那个矿泉水瓶装上水放冰箱，睡觉的时候搂着，那叫舒坦凉快！” “小时没有风扇，就更别说冷气了，都是抱着冬瓜睡觉的[呲牙][呲牙][呲牙]” “本人有经验，皮肤温度是36.2℃。一个十斤重冬瓜，洗净去毛后，抱在怀里。实验过程中，体表碰到冬瓜部位一直能感受到表皮的冰凉。一小时过后，手臂温度下降了2.6℃。再摸摸冬瓜表面，没有发烫的感觉。大家赶紧买冬瓜去！” “买个竹夫人不好吗？” “冬瓜可以吃，而且结实，抱着给力啊！” “不要抱错品种了，白皮的有刺，黑皮的可以抱一下” “白皮毛多，黑皮难看，有没有亚种的？” “冬瓜上再挖个洞它不香吗？” “说真的，睡过的冬瓜不好吃，本人吃过。” 楼歪到天际。 …... “我去竹林里走一走。”林双交待了一声便往林子里头走去。 他有任务了。 [任务：练剑一小时，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 这种事其实都不用出任务，林双自己都想去练。 “你们就别跟来了。”林双头也不回地说了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赵一。 说是护卫，身手也没自己的好，真出事还不知道谁救谁。 “能不能不要爬竹子？” “可以。” 赵一转身走了，林双这种大明星他也没服务过。 林双昨天就知道这里有一片竹林中间比较空，大概是刻意弄出来的，挖去了笋然后砍掉一些竹子，就可以形成几十平方的空地。 不然竹子长起来，那可真会让人连走都费劲。 说是不爬竹子，他还是有点心痒，可没过了一会，他听到唐古丽菲蹦跳着过来。 “我可以看吗？” 丽菲背着手。 “你不画画了？” “今天画完了。”唐古靠着一株竹子上，“看哥哥练功夫。” 林双笑了笑，手中竹枝举起：“那你走远点，我还不太会，有可能误伤。” 唐古丽菲点点头，退了六七米到竹后：“为什么要戴着墨镜练？” “我也怕被伤到眼睛，这到处都是竹子。” “那为什么要练？” “好玩嘛！” 林双活动了下身体，有点像是做体操，实际上，他现在身体的柔软度非常可怕，当初唐古丽菲那种脚抓头的动作对他来说也是轻松。 更可怕的是另一个，他现在的身子是真的可以控制拉长。 人的身体实际是筋膜肌肉包着骨头，林双现在至少是四肢这部分可以突然长起来。 他是今天清晨发现的，大概是之前的起效果了。 在浴缸里伸手去拿东西时，本来差着十五公分，结果一运气，手就长了，应该是筋膜起了作用。 关节处被拉升，却没太影响使用，力度还算正常，这让他一下就想到了之前拉面任务中得到的“鞭术”。 自己无论是手，还是腿，都应该可以打出鞭的那种意境了。 不过用手脚打人还是太ＬＯＷ。 竹枝是林双现在比较喜欢的，随手可得，还不算凶器。 最爱的就是这种东西。 刷！ 竹枝无影从地上挑起一片竹叶。 满地都是厚厚的，湿乎乎的竹叶。 一张起，又一张起。 林双双手不停，把竹叶挑到漫天飞舞，努力不让一片落地。 躲在竹后的唐古丽菲看得两眼目不转睛异彩涟涟，却也没有喝采。 林双打着圈，干脆闭上眼睛，只凭着感觉去抽打着这漫天飞叶。 竹枝似刀似剑又似鞭，在空中挥动时发出破空声如同纸被撕裂一般。 自己这力道，要是抽到人身上，不敢说一定会出人命，但极可能就是重伤害。 视力提升了，听力也提升了，因为多感觉整合的原理，他对整个世界的感知都不一样，飞快成长。 不知过了多久，唐沅跟林昭也来了。 两人默默地看着林双边上的竹叶如枯叶蝶一般飞舞。 “真美！” 确实是真美。 可惜，不能拍下来。 直到林双停下，深吸缓呼了十分钟，三女才走上来。 “好了吗？” “嗯？”林双早已经发现她们了。 但任务开始起来，就不方便停下，而且这次的一小时，他还没提交任务就感觉自己进展非常大。 果然，提交任务，一百万元钱之外，奖励好多： 鞭术技能提升百分之一千 太极感悟提升百分之两千 剑术技能提升百分之一千 脑速提升百分之百。 ….. 脑速？ 提升百分之百？ 林双看看天空，色彩更丰富了。 他早就知道这世界的颜色非常丰富，而人眼只能辨别其中一部分。 甚至都不是因为人眼，而是因为人脑。 光线来自光源，照射到物体上，反射在眼睛里。眼睛只是接受处理光信号的器官并不是用来解释颜色的，反映颜色是大脑的工作。 反射光首先到达角膜，也就是眼睛的最外层。 然后光线向瞳孔弯曲，瞳孔的放大和缩小控制照射在晶状体上光线的数量，晶状体将光线聚焦在视网膜上。这里有探测光线并对光线做出反应的视杆细胞和视锥细胞。 普通人有大约600万个视锥细胞和1.1亿个视杆细胞，视锥细胞是含有光色素的细胞，视杆细胞负责我们在低光的环境下看得更清楚。 人类有三种光色素：红色、绿色和蓝色。据说12%的女性有4种视锥细胞，她们能看到的颜色是其他人的100倍。 视网膜将光波的能量传递给神经脉冲，神经脉冲通过视神经传递给大脑，大脑将光波解释为视觉。然后大脑“告诉”我们树叶是绿色的。 每个人的大脑并不完全一样，所以看到的颜色肯定也不一样。 你的红不是我的红，你说的白是什么白..... 小歪跟静静在自己的脑子里，是动了多大的手脚啊！ “喝点水。”唐沅递上一个保温瓶，里头是凉茶。 “谢谢啦。”林双打开啜了几口，看看四周。 林昭脚踢了下，满地的竹叶子几乎都是碎的：“这些以后不要让人看到。” 1088.废城8 林双点点头，确实自己也觉得可怕了，身家数十亿，粉丝数亿，还有这么一身功夫，谁还能治得了自己。 “什么时候变化这么大的？提前想好。” “嗯，专注训练吧，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林双摘下墨镜，看看四周，又戴上。 除了地上这些，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美男子刚才像一个超级剑客一样玩了一通剑舞？ 刷！ 一条头被抽碎的绿色小蛇落在地上。 正好在四人边上，绿色的蛇身不足一尺长，还在地上扭动。 林双竹枝一挑，不知道把这东西挑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若不是它掉下来，原本可以不死的。” “你不把这里打成这样，它也落不下来，你又不是它的食物。”林昭淡淡说了句。 “说得也对，我应该让它咬一口。”林双叹了口气，说不定咬出个百毒不侵的体质来。 “这种竹叶青，毒液很有用。” 林昭看向远方：“看得见的时候，你还是多学点文化方面的东西。” “给别人点安全感对吧？” “至少让别人觉得你是个人。” “呵呵....我当然是人，人跟人也是不一样的。”林双看着三人，大家都一样。 “那倒是。” 林双想了想：“竹叶青的毒液，做什么用？” “研究用，那个是保护动物，不过危害也是有的，比较神经质，...” “果然，一不小心就违了法。” “新陈代谢快时间感受就慢，你自己注意点。” “时间感受慢，那时间又是什么呢？” “时间就是你的感受，权重比较大的是脑神经反应和脑细胞活动。” “但生命未必会因此增加长度？” “是啊！” 黑客帝国里头尼奥可以躲子弹，但那是电影，生活里头人很难抓到苍蝇，但苍蝇也活不了几天。 强大有时也是一种危机。 唐古丽菲跟着唐沅后面，低头，脚尖轻轻踢着竹叶子，心思很多。 四人慢慢走到一个亭子，林双坐下，目光打量着这片竹林。 风过竹梢，竹叶刷刷声扑天盖地冲进他的耳膜，满口满鼻都是草木的芳香，也夹杂着腐叶的气味。 “说到知识这个，其实...有时候...” “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少儿不宜的吗，丽菲你回避一下。”林昭头也不回说了句。 唐古丽菲哦了声，站起来：“那姐姐要不要一起？” 林双给气笑了：“什么啊，我就是说，有时候我觉得没有被知识污染过的眼神挺可爱的。” “原来是这个，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这还不是因为你们知识量大，我说这个像是给不学无术找借口。” “那你得先搞清楚什么是可爱。” “可爱....”林双稍想了想便叹了口气，“确实也是个复杂的概念。” 唐古丽菲歪头对他笑了一下：“我可爱吗？” 林双点头：“当然啦！非常可爱！” 唐古丽菲指了下唐沅：“姐姐呢？” 林双点头，那是可爱到没边了。 唐沅正捧着那杯子，轻轻喝着水，目光从杯子上看着他，眼中满满都是爱意。 “昭姨呢？” 林双仍然点头，然后看了一眼林昭。 林昭微笑着反问了他一句：“那你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时候不那么可爱呢？” 林双想了下点头：“好像也是有那么几个非常小的小片段，对了，丽菲也是有的。看来可爱是一种让人开心的情绪作用？观感？体会？” “哥哥这样子就很可爱呢！”唐古丽菲拍手笑道。 林昭也是抿嘴一笑：“你那水床，卖得不错！” “哦？多少？” 林双也不特别关心收益的事。 不管是有钱没钱的，都觉得这个东西还挺不错的，也有很多人在讨论这个东西是原来就有的，还是林双为了不让“粉丝来竹山避暑”紧急想的。 结论是，可能真的是临时想的，因为看下来并不是太复杂的东西，很容易发明出来，而且这夏天都过一半了，才有。 如果林双早有这想法的话，应该早就弄出来了，以他的资源，分分钟卖出几百万。 阿狸店这边，是有预订功能的，99元的林双水床，预定量一小时就超过了一千万。 还有很多海外订单，这些是单独处理，海外有海外的价格。 批量定单也不少。 “林双水床”直接挂到了首页首屏上，阿狸那边高度重视，这可是林双的东西，而且这也可以拉动拍卖。 全网热搜第一。 “在网友们的逼迫下，林双大搞发明，大家再加把劲.....” 当然，还是有一些声音，有些粉丝在关心这个专利如果是林双弄出来的，要分给新丽菲多少钱。 到现在很多粉丝都还在担心，林双在新丽菲只是拿一点点工资。 新丽菲承诺是，一周以内无条件退货，两周以内无条件退换，退货产生的损失，新丽菲跟工厂方面各一半。 但恶意退货和退换的，将会被列入后续产品的黑名单里。 “别人怎么说不用管。但你这个事对他们是有很大好处的，不光是提供了一个产品，你给了很好的回应。” “这个回应很好吗？看起来只是个生意。”林双略有不解，“我想大家会认为这就是赚快钱。” “当然很好，毕竟你是真的付出了思考和行动，这就是一种有效回应。” 林昭从心理学方面跟林双分析了几句。 粉丝与林双的关系其实很简单，那边过来的就是崇拜，这边过去就是无所谓，就是很不对等。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崇拜是一种带有盲目性的自我理想化的现象，因为崇拜本身含有对理想与自我比较后果的全面而过分的否定。 其实在崇拜心理中，将自我的位置放得很低，实际上会严重干扰自我形象的建设，破坏自我价值感，长期下去，粉丝心理会很不健康。 心理不健康，就容易行为出问题。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大人同样喜欢林双，至少这个榜样还行，自家孩子学林双，不敢说复制出那样的人生高度，可能也不会太差，至少能干点正经事了。 为什么人家说林双是正能量巨星，因为他确实做的事没啥让人非议的地方。 比如说，林双目前还坚持的直播，根本不开打赏功能，孩子们也没机会拿大人的钱去打赏，光是这一点，就不知道甩那些网红几个光年了。 他放上去收费的视频，明码标价，也不开打赏功能。 算下来粉丝最多就是花一百块钱，想多花就每个站刷一次，也不至于让父亲破产。 “其实他们知道跟你没有太多交集的可能，但你认真应对，就算你是想表达别来烦我的意思，他们也同样开心。” “好吧，确实这东西对他们有点用。” 1089.废城9 网上面已经有不少自媒体大Ｖ之类的开始发文章了，这种热度当然要蹭，林双作为文体明星搞发明，比较另类。 东西谈不上高科技，但貌似真的很实用。 之前有过在跑步机上加附件的作法，现在又来了一个，从生活中发现商机，从粉丝里圈钱，真好！ 大家都很羡慕，因为一看这东西就感觉自己也能想得出来，可有时就算你想出来，也没办法这么容易组织生产销售。 林双这个产品工艺并不复杂，而且说明要授权生产，于很多工厂都在微播上私信说自己可以生产。 这个事，林昭交给了下面人，不在随员之中。 “小陆会带人处理好。” “江浙粤闽都有很多工厂，按着就近的原则，生产的发本地。目前来说，我们对产品还没有开始分级，先做先卖，在这个过程里头再梳理出产品等级。” 这一次，因为是用到了阿狸的系统，这下大数据平台厉害了，信用积分不达到一定数字的都会给标出来。 然后前几次买了东西又退货的，也直接给标了出来。 你们看要不要给他们发。 一下子，林双这边就多了一亿个人用户数据，何等可怕。 “大多数还是你的粉丝，这个好好规划一下，可以省不少钱和事。” 林昭的意思是，比如说竹山这个县，就有工厂，也有几千个订单，那么当然是本地厂做了之后，直接发货。 甚至可以让人批量自提。 这就省得再写快递单了，省下来的钱，自然是归林双所有，粉丝们也乐意，不乐意的就不是粉丝。 “先制作样品。” “让他们把样品视频发到网上去让大家看。”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能听吗？”这一次唐古丽菲先抢先问了。 林双看看她，犹豫了下：“可以吧...” 唐古丽菲并起二指朝天：“我可以对天发誓。” “国家服务如果放到这种成熟的电商平台上，可行吗？”林双捏着下巴问。 “当然可行，” 林昭看着他，“你是觉得现在政务处理的速度很慢，而这些电商平台，效率很高，如果要转型成更高效的政务体系，直接把这个拿过来用。” “是的，购买商品和购买服务在机制上是一样的。如果用到了数字货币，那不是更加方便，甚至保障式供给制也可以做得到了。客服的效率，反馈点评，功能都是全的。” 林昭竖起食指在林双面前。 “但是？” 林昭摇头，唐沅噗嗤一笑。 “没事。” “没事？” 其实只是因为林昭发现，刚才说话的时候，林双手捏着下巴，一只眼看唐沅，一只眼在看自己，还会分别转。 可爱又可怕。 “那就得把平台拿过来了，否则那么多重要数据被资本拿在手里，安全问题就会很大...” “能拿过来吗？” “能是当然能的，只是下不了决心，别的准备也没到位...”林昭轻轻叹息。 林双微微皱眉，心里想着哪几个大平台可以抢过来用。 可惜，这不是几十年前。 唐古丽菲看看林昭，又看看林双，小声问道：“我能帮忙吗？” 林昭摇头：“你能做的，他都正在做，我是说，时机还没到。” “原来是这样，感觉自己好没用啊....” 唐古丽菲有些沮丧地低了下头，然后又看着林双：“哥哥你不要着急，反正你有的是时间。” “确实，如果他不乱来，时间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 林双看着她，点点头。 了解了她这些年做的事之后，这‘我们’两字就不是表面含义了。 “对了，这两天秋伊小陆两人怎么样了？” “还可以，进展顺利，也很听话。” “听话？” “就是那个意思。” —— 竹山万海大酒店，大堂咖啡厅，几个女人坐在那里喝着果汁。这些都是有钱有闲的白富美，知道林双在竹山，在灵峰山庄，可惜就是不敢过去。 她们都是在粉丝群里头常混的，很知道林双的态度。 没事别来烦我。 管好你们自己。 换位思考一下，你如果是林双，身家百亿，小日子过得悠闲自在，在风景这么优美的地方，万山竹海的某处水边，品着好茶，放空思想，突然竹林外冲过来一群人，大喊着“林双我爱你”！ 什么感觉？ 大概只会想拿起竹子把这些人都扫到山下面。 “哦多克，怎么办，来了又见不到林双....” “你们看这里，林双....的东西出来了，已经要生产了。” “这么快？” “快啊，就是工厂找上门，这么大订单。” “你们还记得程苗是怎么上位的吗？就是跟着拍了视频。” “竹山就有工厂啊，我们要不要去这家工厂直播？” “好啊！” 说走就走。 车子开到一家名为竹山喜刷刷运动用品厂，这里已经停了不少的车子，看模样好多女款车，还有一群男的女的拿着ＤＶ手机在拍。 “来晚了吗？” “没事，我们也拍。” 大院里，已经有产品摆在了地上，正有人往上倒，然后另一人倒上一盆水。 “感觉怎么样？” “爽！” “我们能不能进去看？” “车间不好进的，你们在外面看吧。” “今天做出来的货，本地的可以先提走。” 工厂刚开始做，效率不是很高，但要想的人却很多。 中午两点钟，已经有几十家工厂的样品视频已经发上了小皮站。网友们在审核这些东西。 很欢乐！ 制作过程也有。 相当于给上亿人做了科普，原来这些充气玩意是这么做出来的。 先裁料。 两大片梯形的面料，先往里涂一层高分子料，然后再边上用高周波机烫合，留两个口子，再烫合，再烫合上一个带着旋口塞的料，再把开了口的裙边烫上去。 一路就是烫烫烫的 一个扁塌塌的东西就出来了，然后放一会，打气，旋上盖子，好了！ 收起来的时候并没有弄个多余的包，而是直接用本身的带子缠起来，这个就是那安全带。 有的工厂那边做了样品，老板当场以身试用，短裤Ｔ恤倒在水床上。 有的就是挑帅哥美女员工来试用，泳装版。 结论是，真的还不错。 有些行内的人直接就科普，正常来说这样的新品光是打个样就得一周到三周时间，不是因为要这么多时间，而是工厂不给你排期。 但现在这是抢订单，大家都疯了。 林双水床跟原来那些冰垫的用料是一样的，就是个结构不同，所以这些工厂立刻就可以生产。 首批单子生产出来之后，马上发当地用户。 很多地方在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就已经有用户收到货试用了，并马上拍了视频晒出了买家秀，林双水床没有卖家秀。 买家秀全是亮点。 1090.废城10 有人躺着，有人半躺着，把这个水床放在床边，就是一张落地沙发，悠然自得地看电视，打游戏。 全网欢乐。 好多官媒笑称：“在林双这个明星光环下，这么一个没什么科技含量的产品，居然卖出了当年水果机的感觉......” 到晚上七时，林双的阿狸店，这个单品预订量破亿。 很多没买的人不太理解：这么说来，全国每十五个人就有一个人买了吗？ 答：确实很多人买，而且有很多订单是多件的。 99元，真的不贵。 特别是现在这个经济，光去正经的游泳池一次光门票都得三四十块，如果再加上别的费用，两次就回来了。 在家里用这水床假装游泳不好吗？ 几乎所有的人往里头倒的都是淘米水，谁都知道这玩意是能养肤，林双的皮肤搞不好就是泡出来的。 当然也有人是加了浴盐，精油，各种她们平时用的东西。 吃完饭已经八点了。 林双坐在池子边上，手里挥着一根长长的竹枝在抽打着蚊虫，不时地看看边上。 “辛苦你了，注意眼睛。” “嗯....” 唐沅伸出左手，与他相握。 唐沅就坐在他身旁，手里捧着个平板，时而微笑，时而蹙眉。 脖颈洁白修长。 脸上加厚了妆，更难看的那种。 但这些都不重要，林双脑子里都是她最美的那模样。 又过了一会，她起身：“我去找下妈妈。” “什么事？” “问下她今天可不可以。” “这么快？” “还不是为了你啊....” 唐沅嘟嘟嘴，白了他一眼，“今天一直都心神不定的，跟小孩子没吃到糖似的。” “谢谢....但不要勉强....” 林双觉得应该是和自己的担心有关，或许是那个狮王特效起作用，只要有别的男人在附近，林双就有种要赶人的冲动。 这些他没有说，不意味着唐沅不会知道，毕竟有个‘学了二十年心理学’，察言观色能力那么强的妈。 “不勉强，我也觉得应该....” 唐沅脸早就红了，站起身轻快离开。 林双看着她的身影，心头一阵火热，越发起劲地打起了这些蚊虫。 —— “怎么了？” 林双被丽菲叫到她的房间。 这个时间应该是她做功课。 “哥哥来帮忙一下。” 林双看到唐古坐在桌子前，桌上放着两个玻璃罩，一个里面有水在往下滴，另一个里面放着一盘鲜红的液体，不确定是不是血。 “帮什么？”林双看向边上，唐沅不在这里。 “姐姐有事情。” 林双走过去。 “你先看下这个。”唐古丽菲指着那个里面有光有水滴的玻璃罩，“这是什么？” “是什么？水流，水在滴。” “不是静止的？” “不是，怎么了？” 唐古丽菲点点头：“那你再看看。” 林双皱皱眉，打量着那个玻璃罩，放松了下，这一次看出变化来了，水似乎是在往上流：“哦....” “怎么样？” “往上流。” “嗯，你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林双摸着下巴：“跟里面那个灯有光？” “对，普通人眼里这个水滴仅仅只是看上去往上流，如果触摸的话，你还是会感觉到向下流淌的，所以这是一个障眼法。” “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因为这个频闪灯，只要将水滴下落的频率与频闪灯频率相协调，就可以在视觉上达到水滴静止或者是上流的效果。” “视觉暂留吗？” “视觉暂留不全对，准确来讲是‘似动效应’导致的，能理解，就类似摄像机拍摄的画面里车轮或螺旋桨倒转的现象。” 唐古把椅子移到另一边：“实验一完成。” “实验二，蚊子被切除腹神经索会吸血到爆炸吗？哥哥你帮我抓一只蚊子回来。” “一只够吗？” “多抓些也行。要母的。” “知道了。”林双在房间里看了下，大概丽菲是有意开了窗，结果这里头蚊子还真不少。 没一会就抓了十只弄进了这玻璃罩。 蚊子们原本还很慌，可马上就被那盘血给吸引了，一下全落在了盘子当中。 “哥哥，你再抓十只，” 林双又抓了十只。 “然后把这些蚊子的腹神经索切掉。” “切掉？刀呢？” “哦，这个给你。”唐古拿出一把极尖的镊子。 “腹神经索在哪？” “你抓一只我比给你看。” 林双抓了一只在手里，唐古丽菲拿着另一个镊子在蚊子的脖颈下方指着：“这里面。” “哥哥好厉害，这些都要切掉。这样进食信号被切断，无法传递到大脑，所以蚊子不再有饱腹感，就会一直吸血，直到肚子被撑爆！” 林双嗯了声，耳里听到唐沅的脚步，人已经来了。 回眸一笑，嘴里问：“是你想到的灭蚊手段吗？” “才不是。还不是因为你夹蚊子，我去网上看有没有人也这么夹过，然后就知道有这个实验，想重复一下。蚊子是真的通过腹神经索来控制自己不再吸血还是别的。” “蚊子吸饱了血还会排出一些水份。” 唐沅一边说一边来到林双身后，安静地看了一会，然后坐到唐古丽菲边上。 林双对她挤了挤眼睛，手头麻利。 处理完的蚊子就被放进玻璃罩里。 “这是什么血？” “用带来的猪血做的。” “我在想一个问题，科学能不能改进一下蚊子，让蚊子不吸血只吸油？” “油脂在体内又吸不到，也吸不动。”唐古丽菲说道。 林双把窗子关了：“要不要帮你把蚊子打掉？” “谢谢！” 林双把房间里的蚊子打干净，这边已经出结果了。 六双眼睛盯着玻璃罩里看。 玻璃罩子里头，有些蚊子的尾部有比血色更淡一点的液滴。 “这就是那个？” “对，就是把血里的水份挤出来排出去，这样可以吸更多的血。” “爆了！” “爆了！” 被林双处理过腹神经索的蚊子，无一例外全都爆体而死。 “这就是贪婪的下场。”林双叹笑。 “也算是自然法则，至少它有那个腹神经索，一般情况是很难....” 唐古丽菲抬眼看向唐沅：“姐姐你说，有没有什么物质可以专门破坏这个的？” “干扰？” “对。” 1091.修罗场1 “那就要做实验了。” 林双觉得好笑：“破坏那个，直接弄死不就好了？总不见得还要保护...我说得不对吗？” “科学在于探索呢，哥哥你....” “我怎么了？” “蚊子咬你吗？” “呃....” 好像这段时间还真没有被蚊虫咬过。 “别打我主意。”林双低声警告。 只要自己不会被咬，管别人那么多。 他的细胞多贵啊！ “我哪有....” 唐古丽菲哼了声，“我还怕别人克隆我去当什么奴呢！” 林双脸色一沉，看向唐沅。 “这些都是她应该知道的常识。”唐沅转着手指上的那个戒，“总比不知道的好。” 林双手指在桌上轻轻叩了三下：“确实是麻烦。” 唐古目光从他的手指移到身上：“生气了？” “嗯，突然好想大开杀戒啊！” “昨天今天哥哥已经是大开杀戒了，那么多虫子。” “所以你别说了，他这么心情不好，房间气压都低了呢！”唐沅笑道。 林双跟她使了个眼色，也不知道这对姐妹私下里是怎么沟通的。 做完实验，林双独自回房间沐浴更衣，三十分钟后，门被轻轻推开。 唐沅探出个头，又露出半个身子：“喂！” “嗯...” 林双笑着看她。 白色的宽大的睡裙，越发显出她的头小，头发湿乎乎的，满身淡淡香气，妆全没了，美到连林双都屏住了呼吸。 展开双手，像是等着她入怀。 “哼！” 唐沅忍着笑，把门关上，纵身扑到林双身上，林双抱着轻盈的身体，退着退着，倒到了床上。 整个过程两人的目光都粘在一起。 两人先是默默地抱了一会，接着还是林双主动，从她的额角轻轻吻起，从耳边到嘴角。 唐沅一会闭着眼，一会又睁开，眼中都是淡淡的水雾。 “好像怎么也亲不够了....” 唐沅仰起脖颈，强忍着低吟。 捏着衣缘，轻轻把她剥开一点，就好像用指尖初启最新鲜的荔枝的那一层，露出丰润的半边肩头。 窗外的月光照在地板上，还出一室清幽水色。 长发垂到胸口，雪白的身子像奶油一样，樱色的唇，樱色的峰尖，脸蛋也开始泛红，体温在缓缓升高。 林双呆呆看了一会，突然停止了动作。 唐沅没有拒绝，他反而犹豫了。 两人都是不同于凡人的存在，在不确定的进化道路上走在无数人之前，这一下会不会造成巨大的影响。 在与三人的交流当中，系统极少给相关任务，隐藏的意思又挺多。 夜风带着外面竹梢，发出沙沙声响，像无数人在低语。 “不知道怎么办了呢....”林双嘀咕。 唐沅红着脸，低声道：“差点想你会不会鼻血喷到我身上。” “那不会的，我就是觉得特别好看。” 唐沅咬着下唇，拉起他的左手，按在自己胸口，又把自己的手按在他胸口。 怦怦心跳，从掌心传来。 相视了不知多久，林双凑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对了，她是真的同意了？” 说的是林昭。 唐沅蹭蹭他的脸：“也不是那么同意....说可以先亲近起来，反正....就当你是个三岁孩子。” “三岁有我这么大？” “讨厌....”唐沅红着脸庞抽了他一下。 “你...算了不解释。” 林双有些无语，其实他仍然在担心，在过程中失控。 看着眼前这似乎一掐就能出水的身子，就能想到为什么古代那些帝王会为了某个美人视天下如无物。 唐沅，是无论放在哪个时代都是顶级美人中的顶级。 “好了....” 唐沅睁开眼看着他，手指轻轻抚着他的脖颈：“感觉到了...你只要有把握就好，我不要紧的。” “好像也不是那么有....” 林双看着她手指上的戒指，“如果痛就扎我，多用力都不要紧。” “嗯？” “我可不想你受半些伤害，....唔，有个事我先说。” “嗯...” 林双看着她，轻声说道：“绝对绝对不要有任何事要你做出任何一点牺牲。” 不希望自己和唐沅之间的感情掺杂太多别的利益，虽然共同利益也很重要。 可如果说哪一天别人给的利益更多，那不意味着唐沅有可能离自己而去？ 唐沅摇摇头：“你想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林双想了想：“这个事回头也得和母上大人交待一下，我想，除了她也没可能有别人，给我一个承诺比较好....之前她不还安排你想进娱乐圈，现在又是丽菲，我怎么想都不放心，那烂泥地踩进去....” 林双的嘴被唐沅按住，妙目如水。 “那只是一种认知方式。” “认知方式？” 林双摇头，“虽然现在感觉她挺厉害，但环境有时候比人强，我一想如果你进了这圈，就后怕。今天丽菲不还说了那个....” “知道了，你怎么这么没安全感，都快跟我一样了，看来我的情绪控制比你强太多了。” “跟你一样？” “是啊，我也怕你哪天离我而去。” “好烦啊，但又很开心。” “为什么烦？” “因为以前没有这种情绪，...” “从来没有吗？对你妈妈也没有？” “没有，因为她从来不会给我会离开的感觉，一直都在一起，对了，你...”唐沅凑头在他耳边：“你叫她总是这么不自然，以后就跟着叫昭姐好了。” “这不太好吧....” “你以为她喜欢别人叫她阿姨吗？她恨不得我跟丽菲都叫她姐姐呢....” 唐沅说着眼中带笑，“你已经跳过来那心理障碍，所以就大大方方一点。” 林双好奇地看着唐沅，有点不明白，难道自己和林昭那夜聊的事林昭也跟女儿说，这可真的难以想像。 “其实从年龄上说，称呼还是姐姐好，只要你不觉得别扭。” “各论各的，再说了，你们正好都姓林。我们就是一家人，称呼上如果能让对方开心点，为什么不做呢，....” “明白了，反正就是只要能让对方开心，就可以对吧？” 唐沅嗯了声，坐起来，撅着嘴，伸手把林双的衣服给脱了下来，红着脸看着，然后抿嘴笑了笑。 又好奇地伸手指戳了两下。 “有感觉？” “痛吗？” 1092.《我加载了豪门游戏》 “别怕。” 唐沅一边指指点点一边说，像是安慰马上要进行实验的小白鼠。 “你是不是会读心术？”林双在她耳边低声说，“否则怎么看得出我害怕，....” “推理也可以做到的。”唐沅笑着说道，然后轻吻了他一下，“一会要乖哦...” “咱们.....现在...” 林双也笑了，歪着头看她：“好像孩子在探索未知世界。” “本来就是，放心，只会和你了。” “好像我想什么你都能知道，那你也放心，我也” “你不用说....” “嗯？” “对我也是锻炼，控制情绪是非常重要的，也需要一定的外部刺激，所以....” “原来如此...” 唐沅在研究他，他也在研究唐沅，当他用到红外视力，唐沅看起来体温一直在变化。 之前有升高，后来又会降一些。 说不定她也会心分二用，还有那个什么科学降欲法。 “不止哦....” “嗯？” 唐沅把长长的头发往后一甩，凑头过去在林双的耳边低语：“我挺喜欢看你和别人那种小互动的，有点暧昧，带着奇妙的磁场，像极光一样美丽....” “啊？我哪有.....有吗？” 唐沅点点头：“真的特别有意思，分析着你们的想法就像是一本新奇的书，看到一个好故事....” 林双虎起脸把她搂进怀里，瞪着她。 唐沅低头忍笑。 “看着我再说，不然我以为我耳朵有问题。” “说就说，怕你啊！” 唐沅哼声仰起头，才要说话，林双已经一口‘啃’在她的脖颈上了。 “啊....”唐沅身子一颤。 唇在在她修长洁白的脖颈上移动着，气流像春风吹过田野，温暖地，看着肌肤微微起了点颗粒，唐沅整个人的体温再次升高。 “怎么不说了....我挺生气的，知道为什么，我会想，是不是不够爱我呢....” “如果不够喜欢，我为什么在这里....” 唐沅伸手插进他的头发，呼吸已经有些急促了：“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快。” “为什么？” “彼此都有意而不说出来是一种很美妙的体验，....” 身子仰倒。 美丽的曲线，随着林双的轻触起伏着，像风吹过平静的湖水。 “暧昧？” “是期待感，这个时候两人都在尽情享受媚眼，尽情享受目光相对时的火热心理，尽情的享受手指相碰时的惊心动魄。” “一旦说出来，味道会淡许多，因为两人同意以后，所有的行为都是已被许可，已有心理准备的了，到最后渐渐会变得麻木。我可不想走到那一步。” 语气从平淡到突然转为抱怨。 “内在又是什么？为什么期待感会消失？”林双含糊问道。 “内在当然是激素。我想控制激素而不是被激素控制。轻一点....期待感消失或许是因为耐受力增强，或许是大脑为了身体节能，不再处理相关的信息。” “哦....” “不可控所产生的危险感，会让身体投放更多资源，也更敏感，那种并不能定义为爱情的全部，只是...” 唐沅扭动身体，顺着他的手被翻了过来。 枕在手臂上，侧头，双腿并得笔直，没有半点缝隙。 “好看吗？” “好看，我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林双难以想像这居然是天生的，没有瑕疵的肌肤，没有一点多余的地方。 “感觉自己像个物品。” “那也是世间唯一的那个，我最爱的那个，从里到外我都好爱的那个。” “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 唐沅幽幽叹息。 “怎么了？”林双轻轻伏过去问她。 “这段时间我已经想过很多了...和你一起就是很开心，不是你想的出于那种利益...但我也知道，那些也是随之而来的，你担忧的事我都很清楚...” “但我担心的事你未必知道。” “那你就告诉我....” 林双看着眼前这绝美的身体，光洁如瓷，无一丝是多余，“或许你不爱听，但你是我的！” “我爱听啊！”唐沅笑道，“以后要多说。” “你是我的！” “你不说我也知道的，永远留住这种美丽，我会为此努力的，我们会永远，永远永远在一起！” “你以前做梦的时候，有这样吗？” 林双摇头。 “是这样，这个太美好了....” “还有心思说话？” “你不也是？” “我还担心你什么时候对这些不感兴趣了。” “你是不是也担心我对这个太感兴趣？” “嗯.....没想像的重呢....” “你喜欢重的？” “又想多了。” “不是，我...” 林双耳朵突然一动，他听到了隔壁房间里唐古丽菲的走动，是朝着这个方向。 脑子里出现了唐古丽菲站在隔壁一墙之隔的地方的模样。 等下！ 唐古这丫头不会透视吧！ 林双一下慌张起来。 过了一会，他听到了隔壁开门，然后脚步声来到自己门口，门铃响起。 唐沅愣住，然后翻起白眼，手已经开始用力拧林双的腰肉了。 “丽菲。” “我知道，都怪你。” “怪我什么？” “在桌子上敲三下，当别人看不出来什么意思？” “这都能猜得出来？” “呵，你以为我们是外面的笨蛋吗？” “这也太费脑子了吧，...呃，可以不理她吧？” “恐怕不行，她既然到你门外，就能进得来。” “什么？” “开锁这种事....你以为多难？” “这么小的孩子你们也真敢教。” 林双嘴里吐槽，耳朵紧张听着门外动静。 唐沅叹了口气，套起衣服，反身把头发打了个结，示意林双也赶紧穿起来。 —— 1093.夜袭 “有人吗？” 唐古丽菲小脑袋从门口探出来。 “姐姐？哥哥？你们在吗？” 林双从卧室里出来：“怎么了？” “姐姐在不在这里？” “你自己看有没有。”林双笑道。 唐古抽抽鼻子：“本来要跟姐姐一起练习的，她也不知道去哪了，哥哥你来帮我吧。” “帮你？” “对的，我今天看了一个猫旋，想练一下。” “猫....旋？” “猫咪的平衡系统和完善的机体保护机制非常强，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姿势落下，在下坠的过程当中，总是能够在短时间内调整四肢落地姿势。” 唐古丽菲走到林双面前：“你把我捧起来，然后手放开，让我落地。” “那你摔伤了怎么办。” “开始先在床上练，”唐古丽菲大咧咧走进林双卧室，“你就像是捧猫一样。” “我可没捧过猫。” 林双叹了口气：“你练这个做什么？” “就是为了以后不摔伤才要练，而且身体总不能只有你能练吧！” 唐古丽菲看了眼衣柜，唐沅正躲在里面，心里叹了口气，果然这两人有问题。 林双注意到了她这个眼神，心中疑团越发浓厚，也不确定唐古是不是猜到唐沅在里面躲着，还是耳朵灵，还是真能透视。 但如果唐古会透视，唐沅又怎么会躲在衣柜这里。 “好了，快来吧！” “就捧着然后松手吗？” 唐古丽菲嗯了声：“快来抱我。” 唐沅抱着胸站在衣柜里，轻轻把柜门推开一条缝。 唐古丽菲背对着她，林双平伸着手。 “自己跳上来。” 林双说着，眼睛自然已经看到了唐沅，给了个抱歉的眼神，收获一个白眼。 唐古丽菲站上床，然后哼了声，气呼呼地跳起来了一个信仰之跃。 林双眼中，唐古丽菲像是慢动作，眼睛只是开始看着自己，反身落下十分有信心会被接住。 她也没失望，落在林双手里。 “然后呢？” “就丢啊！” “丢还是放？” “反正就是抽手。”唐古像猫一样四肢朝上蜷着，长发垂到了床上，“猫咪落地时会翻转，用四脚作缓冲。” 林双一手托着她的背，一手托着她的背。 “我抽手了。” 说着直接就放开。 唐古丽菲在林双松手那刻，身子极力扭转，落在床上，但只侧了大半身。 完全没有像猫一样四脚落地。 “再来....” 连续三次她都没成功。 趴在床上，支着脸：“怎么回事呢？” “什么怎么回事？”林双觉得她是故意给唐沅上眼药。 “明明是那样旋的。” “会，会不会是因为你太重了？” “讨厌，怎么可能！” 唐古丽菲再一次上手：“先别放，我想一想。这样的话，会把我的脸摔坏的。” 接着她在林双手里左右扭动。 林双叹了口气：“你比猫重。” “那老虎也可以。” “你怎么知道老虎可以？就因为这两是一科的？” “老虎属于古猫类，祖先曾经和古剑齿虎类，古猎豹类竞争，后来剑齿虎类被灭绝了，古猫类成为了主宰，古猫类又分化为三支：真猫类、恐猫类和真剑齿虎类。” “恐猫类和真剑齿虎类在第四纪冰河期灭绝了。真猫类繁衍各大陆，成功地分化出猫族和豹族，又分化出不同的族群，你知道它们能留下来的最重要原因是什么？” “你不会说是因为这个猫旋吧？” “在野外生存这非常重要，无论是从高处落下还是捕食打斗，随时都必须脚在地上，一被扑翻就会非常危险。受伤也是一样，一受伤就会加速生命终结了。” “你倒是功课做得很足。” 林双想了想，又看了看床：“可能是时间太短，也可能是生理结构，我记得猫科动物的尾巴起很大作用，这玩意你又没有。” 唐古伸手比了下，从她落下的高度到床连两尺都不到，回头看看林双：“哥哥你手太长了！” 林双无语，他为了不让唐沅生气，刻意抻长了手臂，结果一下就给看出来了。 “那我举高一点好了。” 这一次，唐古丽菲还是没成功，林双基本已经确定她是耍心机：“要不，你回去睡觉时想想？” 唐古丽菲不理，再次跃在他手上，看着他：“睡觉时再跟我练？” “你自己睡觉练习。” “哼，睡觉我就想飞了，哪会练这种低端技能...啊...” 林双突然放手。 唐古落在床上，弹了一下，气鼓鼓地看着他，眼睛里满满都是话。 林双的表情比她还无辜。 两人对视。 唐古丽菲突然噗嗤一笑，坐了起来，反手把一头长发捞到手里盘着玩弄：“猫尾巴，用这个呢？” “这个恐怕不行的，猫尾巴本身里面是有脊柱和肌肉，还有多少年进化出来的天赋。” “....那哥哥你来试。” “我试什么，我肯定可以啊！” “不，我要看你是怎么完成的。” 林双叹了口气：“你捧得动我吗？” “我去叫姐姐来。” 唐古丽菲说着就下床出去了。 听到关门声，唐沅推开柜门走出来，无奈地笑。 “她是不是知道你在这？” “这不是很明显了吗？”唐沅翻了个白眼坐在床边拍了拍，把丽菲滚出来的摺子抚平。 林双想了想，坐到床上，把唐沅搂过来，在她耳边轻声问：“她是不是会透视？” 唐沅肘了他一下：“我不知道。” 林双又想了想：“如果会的话，我不是被她看光了，眼睛那么厉害，我怎么办...” 唐沅运着气，又狠狠给了他一肘。 林双苦笑：“我被看光了，你还打我？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唐沅嘟着嘴，在他被打的地方揉了两下：“你又不痛。” “也是，你不好打她。” “谁说的，气起来照样打屁股，...” “所以是真的会？” “你别问了。” “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过去再一起进来。” 唐沅整理了下衣服，在林双面前转了圈，捧起他的脸，吻了一下，然后开门走了。 林双叹了口气，去倒了杯水，来到阳台。 楼外满满都是雾气，竹林里，赵一和钱二正在巡逻，楼下，有玲子和孙三的低语，这两人在下棋。 又是下棋。 1094.亲亲 虽然夜深，却还是很多人没有休息。 白天是一个样子，晚上又是另一个样子。 西游记里头的魏征清醒的时候是凡间的大臣，睡着了就是天庭的监斩官。 杀泾河龙王的时候正好是跟李世民下棋。 李世民还以为这家伙工作太累，休息少，没想到魏征是打了两份工，在天上还有个兼职。 您觉得我在996，实际上我是007。 过了一会，走廊上有三人的脚步声。 门开，林昭带着两女进来了。 “刚地弓形虫会让老鼠失去恐惧的能力，并且对任何会让他们丧命的威胁，都视而不见。不怕猫的说法是错误的，感染了寄生虫的老鼠应该用天不怕地不怕来形容才对。” “所以弓形虫并不是因为喜欢猫而为它谋食，只是老鼠感染了之后就没有恐惧，又正好是猫的食物。” “一个现象，要放到更大的环境里才有正确的结论。” 林双从阳台进来：“大半夜的说这么严肃的话题？” 目光落在林昭身上。 一身淡雅的白色简服，宽口的裤子，穿着凉拖，露出雪白的脚丫子，莹莹肉色的指甲在月下泛着光。 林双突然想拿起来写一首词作，又突然想到唐沅所说的那个暧昧，难不成她对这些也看在眼中，还当戏来看？ 也不无可能，毕竟都不是普通人类了。 “大半夜不睡觉还要拉我过来。” 林昭白了他一眼，坐到了椅子上，扬了扬下巴：“你在阳台做什么？一脸深沉，该不会是想到鲁迅的夜，楼外有竹子，前面是竹子，后面也是竹子” “等你们啊，大晚上的不睡觉，赶紧吧，还等什么？” 唐沅走到林双面前，一个凶猛的公主抱。 把林双直接给捧在胸口。 林双一脸无奈，他都没有这么抱过别人。 看着林双的眼睛，她默默动了几下嘴。 “什么？” 林昭噗嗤一笑。 唐沅松手，林双无声落地。 林昭点点头，这个身体肌肉的控制力，妙到巅毫。 “哥哥你要转过来。” 林双在地上不起来：“我就算转了，你也看不清。” “那就拍下来慢放好了。” “我想想看应该怎么做。”林双想了一会，又看看三人，“主要是要保护头部对吧？” “对，头部很重要。但脊柱也重要。” “但面朝下也很危险啊，如果有什么树枝戳到眼里......”林双嘀咕着，一收腹坐了起来，盘膝在地。 他倒是很希望眼前这三人能有自己那身好武力，至少不担心意外。 至于智商，人家估计比他高。 “怎么人身上那么多脆弱点呢！”唐古丽菲叹了口气。 林双瞄了她一眼，刚才感觉，唐沅的力气还是挺大的，超过了他对一般女性的想像。 虽然自己现在只有八十斤了。 —— 第二天，买家秀更多了，真正睡的时候，单身的人多半是全光着的，但这就不能放上去了。 很多收到的人表示，东西确实不错，一晚上睡觉泡在洗米水里，盖着一条浴巾睡得非常舒服，早上起来全身里外都很通透，而且真的不用开空调。 “外面三十五度，我有点冷啊！” “以前失眠，昨天睡了个好觉。” “半夜梦见自己回到了胎儿期。” 早上六点多，唐沅溜到林双房间，两人又小小地亲热了下。 亲亲的感觉非常好。 但也没多久，唐沅就走了，她手里的事也特别多。 留下林双一个人，有点闷，还沉浸在刚才的甜蜜当中不想出来，可惜，唐沅说过不能太明显，母亲在盯着，丽菲也在盯着。 没事干只有刷任务了，一看吓一跳。 “小歪？你这是什么任务？” [任务：亲亲一千分钟，保底一个亿，奖励另计。] “亲，这就是一个普通任务啊！” “亲亲，是接吻的意思吗？” “您的理解没错。” 林双陷入长考，静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给一个亿，说明是个大任务，但这个事的奖励是什么？” 林双不担心没有亲的对象，他有唐沅。 他想到了第一次自己被唐沅偷袭的时候，小歪就让他上了，他没理会。 后来两人的感情水到渠成，挺好的，现在正享受初恋的甜，不想一下就过渡过热恋的疯狂。 适当的身体接触，也是相互尊敬和尊重。 可现在，来了这么一个任务。 一千分钟，如果说一天十分钟，也得一百天，这个应该是指的嘴唇的接触，分开就不算了。 感觉一个亿的任务都有难度，不是那么容易被搞定的，可林双再有钱，也没到把一个亿不当回事。 “接还是不接呢，静静你给个建议。”林双不太想把感情变成任务。 “我无所谓啊。” “......不好奇奖励是什么吗？”小歪笑道。 “就是想知道奖励啊！” 关于接吻这个事，林双有过了解，那可不光是两人交换口水。 也不光是情感的表达，更有种远古的基因在控制，就好像动物们在喂养幼崽是用嘴巴。 里头饱含着很多生命的内容。 喜欢亲一个人，其实是一直在体会着那种接触带来的体内分泌，多巴胺，血清素和催产素。 男人也分泌催产素，这玩意就是名字起得不对劲而已。 嘴唇本来就是很敏感的地方，然后还有这么近距离的呼吸。 而且在这么亲近的接触中，搞不好就像是基因在面试这是不是适合自己的伴侣。 那最终奖励，只可能是这几个地方的提升，比如说，嘴唇的感觉，味觉，嗅觉...... 对于身体这些基本能力的进化，林双可不能放过。 现在是风平浪静没人找麻烦，以后可不知道。 接了！ 早餐是各色小菜，西米粥，一大早竹山万海酒店还派人送来他们那边特色的吃食。 “为什么关于我的报道每一次都被带上这些东西？”林双指着手机问大家。 这些东西，指的是跟社会时政有关的，不公平的那些。 今天一早，就有人讨论起电费的事了。 有个用户使用了这个林双水床，一整晚没开空调，结结实实睡了个好觉。 早上六点多起来发了个贴子《谢谢林双水床，给我省下一万元》 1095.看穿 先是感谢林双发明了这个产品，还能这么快组织生产出来，他算是第一批拿到手的。 泡在洗米水里过了夜。 算下来如果天还是这么热，热到十月底，自己可以省下一万块钱，还列了个公式，大概这一万块钱是怎么来的。 包括了不用空调省下的电费，睡觉多了之后身体的毛病少了，起得早不用打车了，饮料也少买了，手机用得少了......等等。 然后话锋一转，谈到了电费问题。 说他现在花城的城中村租的房子，电费都是1.5一度，因为花费大挺郁闷的，就去查了查资料，本省居民的用电电价为0.5921元。 花城实行阶梯电价，第一档为0.68元，最高档也才0.98元。所以这个1.5元到底是怎么来的？ 合理吗？本地居民也是这个价吗？还是只是租客才这么高？ 然后他又问了深城的一个朋友，他租的房子电费也是1.5元。 这个网友的贴子引起了热议，有人解释说，这是房东多收了。 有人说这是因为城中村的电力条件有限，有的说他们那边电价也是一块五。 有人又提供了一个情况，说已经为了省电费已经忍了两个月的高温天，每天都是披着湿浴巾睡觉，结果前两天房东突然通知，说他租的单间有空调而却不用，要在原来480元房租基础上再涨一百，这里没空调的单间是400的房租，...... “他已经准备买一个你的那水床了，还不到一百块钱，......” “不带上你他们不太敢发这种内容，怕被屏掉。” “......” 林双看完了大家的讨论，“原来省了这么多。” 很多人家里是没有空调的，或是空调已经老旧，不制冷了，这么一来，99块钱解决了大问题。 “今天几家空调上市公司股价可能会跌。”林昭笑道。 林双无奈笑笑：“那不能怪我，十多亿人要过夏天，全安上空调也不现实。” 官媒很沉默，也代表着一种态度，林双没啥错。 环保经济，大多数老百姓手里没钱了。 “这里头可能的风险就是这些产品的质量问题。但因为没有用电，水又很少，又不太会出大的事故。” “还是有发生事故的可能，比如说水滑，起来时摔倒。” 林双点点头，这些他都知道。 “所以说，这就是为什么你那些粉丝有用了，她们一起发声，别人不太敢往你身上泼脏水。” “身家百亿的年轻富豪，敢动你的人已经不多了。” “还是会有的吧？” “那当然，” “所以一定要注意引导粉丝，有那种乱来的苗头就必须扑灭掉。” 感觉林昭意有所指。 吃完早饭，林双坐在凉亭，美不滋地回想昨夜唐沅的模样。 唐古远远走来，手中举着一本西游记。 这丫头又搞什么？ “走路不要看书，会伤眼的，小心会摔倒。”林双提醒了句。 “知道啦！我在练功！”唐古头也不抬，应了声，坐到他对面，还在看。 “让眼睛放松一下。”林双伸手按住书。 昨晚猫旋她后来就练成了，也不知道是自己教得好，还是她故意开始学不会。 唐古丽菲目光从他的手看到手臂，又一本正经从头看到脚。 她看过来的时候，林双似乎能感受到视线的侵袭，不由心中大叫不妙：这丫头不会是真能透视吧...... 唐古丽菲平时跟他接触的时候，总会有些害羞脸红耳朵红的样子，他只当是少女情怀。 可现在这体温，明显高出正常值。 耳里也听到了那怦怦的心跳，速度很快。 “丽菲....” “嗯？” “算了....” 这事如果是真的，以后自己该怎么办？ 总不能躲着她走。 躲也没用，而且如果小家伙到处看别人怎么办，林双叹了口气：“看到哪了？” “五十三回。” “五十三回，是....” “禅主吞餐怀鬼孕，黄婆运水解邪胎，唐僧和八戒喝了子母河水，哈哈哈....” 小家伙笑得前仰后合：“画面感好强好有意思啊！” “西游记是挺有意思的。” 林双被她这么一笑，也不由被感染到了情绪：“像这句，只因你不信我的圈子，反受了别人的圈子，就特别引人深思。” “我就知道哥哥会说这句。” 唐古丽菲笑着伸手到他脸上，在他眼上抚弄两下，酥声道：“快把眉头展开吧！” 林双任她摸了两下便仰头躲过：“好了，你看你的。” 唐古扁扁嘴，低头看了一会，又笑道：“四人分吃孙悟空偷来的白饭，四个人就吃那一小碗饭...不合理，这里头还有猪八戒这个饭桶，肯定是土地给偷偷加量了。” 林双皱皱眉，唐古说的这个分明不在她翻开的那页，若不是已经背下，那会是透纸看到？ “接下来到女儿国了吧？” “对，西梁女国，有人考证这是精绝国，也有人说这是大月氏。” 唐古丽菲摸摸自己的脸，突然有些伤感：“我感觉这两个国家跟我有点关系，可惜都没了。” 林双笑笑：“那等以后查查基因溯个源。” 看她眉头微蹙，想必是陷入了历史的茫然，忍不住温声劝道：“你看点开心的，心思多老得快。” 唐古轻轻嗯了声，翻了一页，应该是看到唐僧八戒知道自己怀胎的那些描写了，小脸又绽放灿烂笑容： “半个时辰就是一小时就怀上了，不但能摸到肉团还能感觉到胎动...啊...哈哈...” 林双也笑道：“这是够快的。” “这里说是二十岁才能喝那个水！二十，咦，为什么是这个数字？明代不是十六岁就可以嫁人了吗？” “我觉得他大概算过，人口增长，不是说三天就能生了吗，自然界里也就是微生物能比了吧。” “挺懂科学....” “哦....哈哈...” 这一段剧情在西游记笑点里估计能排第一位。 唐僧倒还淡定，也就是慌到只能说‘怎么办....’ 猪八戒戏就多了，还扭腰撒胯哼哼：“爷爷呀！要生孩子，我们却是男身！那里开得产门？如何脱得出来。” 行者笑道：“古人云，瓜熟自落，若到那个时节，一定从胁下裂个窟窿，钻出来也。” 八戒见说，战兢兢忍不得疼痛道：“罢了罢了，死了死了！” 沙僧笑道：“二哥，莫扭莫扭！只怕错了养儿肠，弄做个胎前病。” 那呆子越发慌了，眼中噙泪，扯着行者道：“哥哥！你问这婆婆，看那里有手轻的稳婆，预先寻下几个，这半会一阵阵的动荡得紧，想是摧阵疼。快了，快了！” 沙僧又笑道：“二哥，既知摧阵疼，不要扭动，只恐挤破浆泡耳。” 三藏哼着道：“婆婆啊，你这里可有医家？教我徒弟去买一贴堕胎药吃了，打下胎来罢。” “这里头应该都是明代那些生育方面的知识，...诶....”小家伙看了眼林双：“哥哥你有没有....” 1096.我是来救你的 “你又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 “我想你如果怀个孩子会是什么样。” “我不想。” “一点都没有想过？” “没有。” 唐古翻了个白眼，翻页又嘀咕：“书跟电视剧里也不一样，女儿国主也没有那么柔情似水.....” “根本就是因为没见过男人嘛，不对啊，怎么可能没见过，难道...哦....” “男人都没到她面前就被下面的人给截留了，不是当了人种就是被做成了香袋。” 林双开始不说话了，身体换了个姿势，看着远处，正常视力和红外视力轮流扫过竹林和远山。 “哥哥你看这....” “嗯？” “那女王一见唐僧，便淫情汲汲，爱欲恣恣，口中说着的，也是些骇人的虎狼之词，大唐御弟，还不来占凤乘鸾也？” 唐古丽菲目光炯炯：“什么叫占凤乘鸾？” “就是快上车，”林双忍不住微笑。 “女王当然是比较直接，比较霸气的喽....而且吴承恩是把这个剧情当作难来写的，最后那不也让唐僧许下了一个来世之约....” “来世之约那是电视剧的，书里吃完饭直接就跑路了。” “是吗？” 林双看了眼，叹笑：“还真的是，不过也理所当然，取经任务是必须完成的，至于结婚什么的......” “等他回来吗？女王已经老了吧？” “老不老的，在这个世界观里可不重要，有的是返老还童的办法。” “也对，别说人间的姻缘，又怎么比得上永恒之道，就算是现在，又有几个人会喜欢结婚这种事。” “电影女儿国，说的是女人们不甘被男人耗尽生育价值再一脚踢开，先祖便带着一帮女人创建了女儿国。还用法术做成结界，将这个神秘国度与外界永远隔绝，甚至将男人、将爱情都视作致命毒药。” “那两人才结婚三年不也离了，一开始就只是想给孩子一个身份。” 林双点点头，看着她，唐古丽菲这丫头年纪不大，心智倒是成熟得紧。 也不知道她是来这之前就比较成熟，还是说在这里被启蒙到了。 “丽菲你好像对婚姻也比较悲观？” “作为一种保障制度来说它....起的作用，....哥哥你呢？你会结婚吗....” 林双摇头：“恐怕也难。” 在得到系统之前，他就跟很多人一样，越过了普通人的那个阶段，似乎又回到了某一个点上。 林昭说得很对，婚姻对他这样的异人来说是没意义的。 想到林昭，又想到唐沅，不知不觉嘴角又泛起笑意。 唐古把书压在手下，身子前倾目光炯炯：“哥哥你觉不觉得咱们这像女儿国？” 林双看看她笑道：“像吗？那你是谁？小公主吗？” “嘘！” 唐古丽菲看看左右，低声开口：“我是来救你的。” 林双皱眉看着她，一时间搞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我是唐僧吗要你救？ 唐古丽菲小表情显得挺严肃，但眼中藏着的一丝狡黠可没逃过林双的眼睛。 林双看着她，她也看着林双。 此时又是一阵风吹过，几片竹叶从外面飘进来，落在桌上。 唐古看了看叶子，又看看林双：“哥哥....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应该伸手捏住。” “落叶很美啊，为什么要捏住？” 唐古丽菲歪着小脑袋，目光缓缓从林双脸上看到身上，林双又是一阵不自在，这种怀疑给当场‘非礼’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林双摆摆手，像是打掉那缠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丽菲，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我？” “你想我看别人？” “呃.....” “我可是你的预...备...女...友！”唐古丽菲一字一顿，“你不能让我生气！” “我让你生气了吗？”林双好笑，“对你不够好啊？” 唐古丽菲重重哼气：“不够！” “那要怎么才够？你告诉我。” 唐古气结，捏起小拳头，准备在林双身上狠狠来一顿王八拳，反正他也不会痛。 好在这时又来了两个人，程家姐妹从竹林里穿过，冲这边扬了下手。 林双作势抬头露出微笑。 程家姐妹俩白色宽体上衣，长裤运动鞋，手套，脸上还有遮面纱，全身上下几乎只露出眼睛一圈。 眼皮泛着水光，那不是眼霜，而是一层有美白作用的凝胶质，林昭提供的独家药物。 “谁啊？” 唐古丽菲扭过头，哦了声，也跟着扬了下手，瞬间变回乖宝宝。 “这几天她们变化....挺大，......” “挺...大？好吧，是挺大哼！” 林双说话时可没放过观察唐古。 会透视的人看东西，绝对是平时看不到的地方。 表情也会有些变化。 那是一种和自己的对比。 这里，比不上自己，微笑 这里，比我强，讨厌，烦人！ 林双叹了口气，那么宽的袍子，谁看得出身材，除了会透视的。 自己这种有红外视力的不算。 等下，难道丽菲也是红外视力？ 程苗和程泉慢慢走过来。 看到两人坐在这里，唐古丽菲捧着书，眼睛从书上冒出来，洁白秀美的额头，又大又长，美丽的双眸，还有那长长的睫毛。 林双更是风神如玉，气场十足，两眼里头像是带着星光，仿佛把整个山的灵气都吸到了身体周围。 一时间就有些却步。 小心问道： “打扰你们了吗？” “没有，有事？”林双招了下手，示意两人坐下。 “现在有空吗？” “有啊，什么事？” “有个难题啊！” 这两人已经跟剧组磨合两天多了，完全沉浸到了中医中药药膳的乐趣当中。 新丽菲跟蓝台的协议已经签好，准备把《云深不知处》打造成另一档《舌尖上的中国》级别的综艺。 “有些菜是能拍得出味道的，但药膳你拍不出疗效，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药膳讲究是以药入食，可以这么说，食物本身就是药，药有三分毒，有适应症，什么人适合吃什么那是很复杂的事。 就算是普通食物，也有耐受问题。 何况是真正的中药材。 “是啊，我看到江导试拍的一些菜式，镜头什么的确实是能把人的食欲勾起来，但我们偏偏是药膳。” 因为新丽菲接手了投资工作，江汉变成了导演，这货本来就是导演，这一次企图上位制片未能成功。 但是勉强抱上了林双的腿毛。 林双没有腿毛。 “所以只做到了让人想吃这一步，但证明不了它有用，那凭什么就说是药膳呢？而且药的味道，跟你拍出来的视觉可能也不好联系在一起。” 整个来说，就是卡在这里了。 “所以江导托我们问下您，是不是可以把这个消息放出去，让网友们出点主意。” 1097.我想你了 “哦......” “可以吧。” 综艺还没有拍，就先把难题丢给观众这种事，还是头一回，以前都是工作团队默默解决，然后出正片时给大家惊艳。 现在看来，蓝台这边也有人才。 林双当然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视觉跟味嗅觉可以联，跟疗效....咋整？ “我发到网上问下吧。” 问大家，如何能通过镜头充分展出中华药膳的色香味及疗效。 他的消息总是第一时间同步热搜，关注的人也是迅速展开讨论。 “很简单啊，先让演员假装有病，然后做一盆药膳，他吃了之后马上健步如飞！” 呸！ 就知道肯定有人会这么说，这种小县城假药广告的拍法绝对不可取！ 多数粉丝还是比较认真的，列举自己吃过的药膳，大概有哪些作用，也有很多中医养生方面的达人，加入到了讨论之中。 蓝台官网也转了林双的微播，表示感谢的同时，也预祝双方合作成功。 手机突然响动了一声。 林双拿起手机看了眼，是秋伊发来的消息 “秋伊姐给你发了张图片。”唐古丽菲说道。 林双点点头，随着身份地位直升天际，最近少有人敢跟他发消息了。 秋伊应该是个例外，但她都没有跟自己说她进医院，也没有发消息过来，这个是什么意思？ “什么图啊？” 林双没应声。 “那...那我们先走了。”程苗有点不自在，轻声问道。 林双点点头，给她一个微笑：“加油苗姐，泉姐也是。” 程家姐妹离开，林双看着唐古炯炯有神的双眼，心中暗暗叹气 之前还只有八分把握，现在可以肯定了。 这丫头会透视，就不知道那程度多高，只是看破一层布，还是直接看穿人的五脏六腑，还是能透地三尺。 这不但事关道德的下限，也关系到人类命运共同体。 有点愁得不知道怎么办，毕竟又是孩子又是女的，谈心也不应该由自己。 “什么图呢？” 林双把手机解锁点开图片。 只是一张图片，天边有红云，不知道是朝霞还是晚霞，.... “哦...” “没看懂。”林双想了想，回了条消息：好看！ 唐古丽菲眼珠一转，林双已经瞧见她忍着笑的小模样：“怎么了？” “没事，昭姨...过来了。” 林双早就瞧见了。 竹林小径上，盈盈走来一个人，一袭宽大的白袍长衣，头顶一个宽沿垂纱帽，宛如一个古代女侠突然穿越到了这林子当中。 随着林昭走近。 林双发现唐古的目光又不对劲了，她不是看林昭的面部，而是看着林昭的身体。 喂！ 这是你亲姨！ 林双闭上眼切换红外视线，林昭过来宛如一团温暖的淡黄色人形，局部微红。 “丽菲，你去做功课。”林昭素手在身前一切，开口便说。 “好的，昭姨哥哥再见....”唐古丽菲摆摆小手乖乖离开。 等人走远，林昭坐在她的位置子，把帽子摘下放到一边，看向林双，秀眉挑挑，樱唇轻启无声发问：‘怎么了？’ 读唇能力大有进展的林双叹了口气，回了句：‘一言难尽’ 林昭微笑，回头看了眼丽菲的身影。 ‘她说这里是女儿国，她要救我’ 林双手指在桌上写了几个字，然后抬眼看林昭。 林昭微微一笑：‘你心动了？’ ‘我心一直在动好吗，我在想为什么....最近可能用脑过度，一个个的....’ ‘还有什么？’ 林双把手机给她看了下：‘医院那边能看到这风景吗？’ ‘这两天在美白，所以看不到外面，只是她想你了，你刚发了消息不是吗？’林昭笑道。 ‘这么简单？我还以为...’ ‘回好看，那不太好，应该回我也想你了。’ 林双看看她，总觉得她知道得比想像的多。 林昭抬眼从亭边看到山下：“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这意思吗？”林双看着图片，说秋伊想自己应该没差了，但那家伙是这么文艺的吗？ “出自唐伯虎的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网上消息说你和程苗要参加节目，自然有一堆人吃醋。这一剪梅的意思，你懂的。” 林昭举起剪刀手，很恶趣味并了一下。 林双深吸气：“我还以为是说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她哪有那个心境。”林昭淡淡笑道，“最多就是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但你这么关心她...她总是知道的。” “倒也是....但我....” 林双看了眼手机，也不知道应该不应该回个‘想你了’。 他对秋伊的关心绝对达不到跟唐沅的程度，更像是家里的孩子在外头，不放心。 “想回就回啊！” “有帮助吗？” “这个，开心的时候呢，面部皮肤运动幅度大，想心思多，容易形成抬头纹...” “你就回一句，昼赏微云夜观星，醒亦念卿，寐亦念卿。” 林双抬头瞪着她：‘你居然教唆我泡别的妞？你不怕唐沅生气？’ 林昭笑而不语。 “就这样吧，回了消息她应该会开心了。” 林双摇摇头，秋伊的事不必多说了，伸手在桌上又写了几字：‘丽菲透视？’ 林昭眨眨眼：‘你居然这么快就能看出来，她已经很小心了。’ 林双很认真地盯着她的唇动，生怕弄错了意思，看到林昭承认，心里也是又喜又叹：‘我也是有点小本事的好不好，什么时候有的？’ ‘来这之前，就是她陪着你锻炼那几天，害羞了吧？给她看光光了吧，......’林昭忍着笑。 林双一脸无语，难怪唐古那些天老是目光在自己身上乱转，又难怪那天她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林昭会把她拉走。 这都是在保护自己的清白啊！ 丽菲这熊孩子...可恶！ ‘这救我难道....’ 林双想到自己身上的那变化，全看在丽菲的眼中了？ 这段时间唐古跟他说过的话一句句被翻出来重新过了一遍，没错了，自己还以为丽菲说自己两个系统，其实她是说自己藏起来的两个东西。 林昭点点头噗嗤一笑，扭头对着空气说了句：“当然啦！她还很担心呢！” 林双感觉自己真的要裂开了。 自己以为她害羞低头，其实她在看自己的身子。 还在自己身上做运动，说不定是存着物理治疗的念头。 ‘就当不知道好了，这孩子也有分寸...’ ‘有分寸？’林双必须提醒：‘她也看你....看你时脸热耳红的。’ ‘是，也看沅沅，总得让她有什么可以看，不然呢，去看别人，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 ‘所以这几天就得让她把这个能力稳固下来，....’ 林昭开始优雅地泡茶。 林双欲言又止，他本想顺便问林昭有什么超能力，但还是没问出口。 也许是她赚钱的本事，也许是她天赋的美丽。 也许还有那无人能及的气质。 1098.美丽的病 茶粒在杯中被半杯水带着旋转，又被素手倒出沥干，又加入凉的清水，递给林双。 ‘我的能力是稳定情绪。’ ‘稳定情绪？群众情绪很稳定的那个稳定情绪吗？’ 林昭点点头，手指在空气中迅速而好看地划了一条波浪，然后变平直，仿佛一个人刚刚在心跳仪上死去。 原来是这样的本事... 这算是超能力吗？ 一般的街道大妈也可以做得到吧，人民调解员的基本能力。 感觉比起自己的红外视，体能系，还有丽菲的透视，...弱得多啊！ “味道怎么样？” 林双轻轻呡了口，舒服地叹了口气：“很香...” 两只刚出口，心中一凛，若有所思地看向林昭，剪水双眸看着自己。 懂了！ 她应该不只这一种能力。 而且这个能力也不光是她说的那么简单。 能隔着空间把另一个人的情绪稳定下来，甚至都不用说话，一个眼神，一个手势，... 能让人情绪稳定，当然也可以让人变得抑郁，变得亢奋，疯狂.....这是超级能力的一种吧！ 还是领袖级别的。 “谢谢昭姐....” 林昭目光一凝，唇角扬起，像是很开心这个称呼： “这种叫冷泡茶，茶叶里的物质浸出速度慢，所以可以喝得更久，适合热的环境里喝。” “生活中处处都有大学问.....” 林双点头说道，举杯又品了一下，认真看着林昭：“人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一件东西是美好的呢？” “审美确实是一件复杂的事。” 林昭伸出自己的手，和林双的摆在一起，语气很认真：“你说哪只更好看？” ‘你的。’ ‘说实话！’ ‘就是实话....’ ‘再认真看看！’ 林双已经很认真看了。 两只漂亮而相似的手，都是皮肤光滑到几乎看不到纹路。 区别除了大小之外，林昭的指尖，几乎透明的指甲带着些粉色，那是血的颜色透上来，而林双几乎就没有。 看起来也都是软软的，像是从来没有被用过。 ‘唔，还是你的。我这个有点没人味。’ ‘但我觉得是你的更好一点。’ 林昭又取了一个杯子，往里面舀一勺茶粒：“为什么呢？” “因为自己太熟悉了吗？” 林双往后一靠，目光落在林昭手上，想了想：“太熟悉了就不会牵动情绪，而审美是情绪作用？” “孩子小的时候，最喜欢玩的就是手和脚，还会用嘴去咬，形成一种关联。” “那个时候应该没有美好的概念吧？” “当然没有，美好是一个总结出来的词，生命里有太多奥秘，最基础的那些，都被很好地隐藏在很深的地方。” “不是基因里？” “更像是一组复杂的生物化学反应，当然，社会意义上的美有更多种意思。” “因为劳动光荣，这样的手一看就没劳动。” 林双看了看自己手心手背：“社会意义上的美写不到基因里吧？” “你听说过，幸福的肝炎、美丽的结核、甜蜜的糖尿这几个说法吗？” “没有，为什么这么说？” “肝炎会让雌激素分泌，网上面有卖一种阳委药，化学成分是己烯雌酚，作用就是增加雌激素分泌，而雌激素的分泌会有什么样的作用你也大概会知道吧？” “唔....副作用很大吧？” “对，对肝功损害很大，还会诱发癌症。” “卖得好吗？真可怕！这玩意跟西地那非混着吃能抵消吗？” “死得更快！” “而结核病会让人看起来美丽。” “会吗？哦，好像林黛玉就是肺结核，美艳白皙...” “对强大的追求，对美的追求，贯穿了人的历史，但强大和美的定义却是不一样的。” 林昭举杯品了口茶，悠然说道。 “物种不同，评价也不同，强大和美这两个又相互关联，在很多时候，又往往会被表面化。” “就像十八世纪的欧洲，人们认为一个女人能做的最迷人的事，就是通过肺结核优雅的离世。” “还有这个事？” 林昭点点头：“从中世纪开始，欧洲人就觉得，拥有近乎苍白没有血色的皮肤才是美，为了变白，人们最初使用剧毒的水银、铅粉之类敷在脸上，完完全全就是为美不要命。吸血鬼传说也是有时代美学背景的。 而随着时代的推移，欧洲人又发现了另一种美白之术，那就是得肺结核！” “当时工业时代，煤工业导致欧洲因为污染而患上肺病的人很多，其中又有很多肺结核病人。” “相对于此前疾病的症状，比如腹泻、呕吐之类的，肺结核的症状被认为体面得多，患病者通常瘦弱苍白、脸颊微红，这些都被当时的人认为是理想中的美。” “当时是绝症吧？” “是的，没错，但人总是要死的，这是认知的前提，美美的死不好吗？” “好好...死光了才好。” 林昭白了他一眼。 “当时的人把病当作身体的变化，一种症状，当时可没有微生物的概念，从社会来说，....” 她小指头翘着指向林双：“美貌就是一种资本，可以用于很多方面给自己创造‘福利’” “是啊，比起吐出脏脏的东西，或是拉一屁股屎，轻轻咳几声，用白手绢掩嘴，看着上面像花一样的血滴，是挺美的。” 林双点头笑道：“病态审美。” “然后欧洲的贵族与有钱人，居然纷纷想办法得肺结核，他们甚至花钱将肺结核病人请到家里，与之同吃同住，发现自己得病之后，往往欣喜若狂。” “巴黎的医院，超过三分之一的死因检查都是肺结核。同时期不列颠的共同人寿办公室计算后发现，超过七成的公司福利支出都是因为肺结核病。” “对肺结核的迷恋，直到19世纪晚期，才随着细菌理论的出现而迅速淡化，欧美各地大规模的公共卫生运动展开后，这种风尚才逐渐消失。” 林昭随之轻笑：“知道病是由细菌引起的，而细菌又是不美的，那么肺结核就不再美丽了。所以审美这个东西，是不是很奇妙呢？” 1099.负重而行 “列文虎克发明显微镜，居然影响到了审美。” 林双也随之微笑。 林昭把手再次摆到桌上，眼眸示意，林双也把手放到她手边。 “对健康的认知拓展之后，情绪和观点被影响势不可免了，就好像我们看东西......” “如果眼睛能看到上面的微生物，是不是另有一番感觉？” 虽然两只手在眼前都是那么美丽，但若是放大一千倍，再去看，上面各自的微生物数量。 “干净的当然是更美了。” ‘你怎么确定我的就一定比你干净？’ ‘只是猜测。’ “至于现在，随着科学进展，现代的医美技术又开始了利用各种微生物。” 林昭说完笑道：“所以，人什么时候觉得花是好看的呢，动物又是什么时候觉得花好看呢.....” “明明感知并不一样，因为色彩，还是气味？还是因为...形状？在觉得好看之前，应该是好玩，” 她拿起林双的手，在面前仔细看着，轻轻按捏。 又把一根根洁白的手指挑起，慢慢地反压到手背上，把拇指扭了顺时针的三百六十度，把食指逆时针来了七百二十度.... 这只漂亮的手，竟然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可以任由自己摆成各种造型。 “在好玩之前.....应该是好吃，你知道花是食物吧。” 突然很想咬一下，试试会不会出血。 看着林昭眼中那奇妙的光彩，乐此不疲准备要玩一整天的模样，林双叹了口气，这家伙，有时感觉真像是个五岁的孩子。 ‘答案是什么啊？’ “真想知道？” “当然。” 林昭笑眯眯把他的手放下。 看着林双的手迅速变回原来的模样，她轻轻呵了一声，很感叹的样子： “那就得从远古的生殖崇拜说起了...我跟你说过，人类了解自己和这整个环境的时候是用到了天人合一的法则，外部事物总会被联系到自己的身上，花是什么，你应该懂了吧？” “我知道你想要的答案不是这个，你想知道，我们自己，从生下来，到长大这个过程里头，什么时候发现身边的花是美丽的。” “嗯....” 林昭目光转到边上：“那也许就是被我们自己丢掉的记忆，很小的时候，母亲带着你去外面，会指着一朵盛开的花让你看，那些画面会消失，情感却是保留下来了。” “美好的东西其实都是母亲带来的？” “其实还有，”林昭素手轻扬，“你有没有闻到这林间的清新气息？” “粪臭素？” “你知道胎儿在子宫里头也会排泄吧？” “......知道” “然后当然也自己吃下去了，整个来说，这些化学素影响着人的所有感知，所以生物学和社会学两种作用形成了美好的概念。” “包括胎儿在肚子里面，几乎就是无忧无虑，生命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其实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负重而行。” 林昭嫣然一笑：“你这个表情啊！” “好吧，我会认真思考的，对了，谢谢那个.....” “哪个？沅沅？是啊，她好吗？” 林双脸红了，倒是没忘记点头。 “所以你看我对你们多好。”林昭眨眨眼。 “谢谢，....” 林双真心实意，唐沅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初恋，如果不是林昭保护得好她，林双觉得自己很难心境平和地坐在这里。 反过来说，林昭对唐沅那种爱护也是到了极致。 正像她刚才说的，现在的岁月静好，总是有人为此负重而行，只是她表现得很轻松。 “我们这样就可以相处很久很久了，人总要追求长久的东西。”林昭举杯遥指了下远处的那楼：“看到那楼角上的东西了吗？” “那个...叫什么来着？” 目光随着林昭指尖而去。 “龙生九子，第三子，嘲风。” “这个名字很有意思。” “嘲风为龙与飞鸟所生，平生最好冒险。鸟四处翱翔，居无定所，嘲风继承了其母亲的性格，同样喜欢登高而望，随时都有飞天翱翔之举，所以人们将其立于屋顶之上，以神兽身份镇宅安宁，但因为其生性好动，所以也经常会有把剑震慑住嘲风，以免它到处走。” “似乎在说我，但我不是那样的。” “说这些只是提醒，我们中华图腾最重要的就是龙，而龙最大的特点就是..淫。” 林昭樱唇轻触杯沿，幽幽低眸：“龙从蛇而来，又意指江河之水，古人沿河而居，这江河崇拜演化成了龙的意像。” “传说里头，龙生多子，子子不同，且子子皆有名，可是关于它们的母亲却没有名字流传下来，只和龙一样，留下了物种，如与犀相交而生囚牛、与豺相交而生睚眦、与鸟相交而生嘲风、与蛤蟆相交而生蒲牢、与狮子相交而生狻猊、与虎相交而生狴犴、与鱼相交而生螭吻、与龟相交而生赑屃、霸下，与羊相交而生饕餮、与蚌相交而生椒图等等。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 “其实这是和远古时代的图腾部落有关，在新石器时期，当时各地部族林立，由于恐惧或者敬重万物，希望能得到万物的保护，故各自都以动物、植物为所在部落的图腾，其中以动物图腾部落居多，例如黄帝之子少昊，娶了东夷部落凤鸿氏之女为妻，执掌了凤鸿氏，其部落则以凤凰为图腾。” “龙性淫，其实也指龙有强大侵略性，强占各类生物，并与它们生子，其实就是侵略各处部落的意思，取他们的部分图腾为己用，因为蛇吃东西都是吞食，所以又具有极大的融合性，远古时期的诸多神仙都与其有关，如女娲娘娘就是蛇身人首，逐渐融合成为了如今的华夏民族，而龙对各类生物的侵扰，事实上也代表着母系社会为父系社会所取代的历史发展。” “龙之诸子之中，其实也保留着其母的品德与才能，像囚牛好音乐，可龙却没听过有这方面的本事，鸾凤和鸣倒是经常可见，所以囚牛的音乐本事，自然是从其母那里传承而来的即使龙在占领了各处部落之后，也没有将其文化全部灭绝，而是融合，保留其独特的文化，......很简单的传说，里面，藏着多少文明的过往，我说这些，也希望能带给你一点思考。” “你现在什么都想学，什么都要会，我倒不反对。” “我听说，人从小缺什么，长大就会不断地索取，但我可能是个例外。”林双看着林昭：“您的顾虑我大概也知道....” 林昭微笑轻摆手指：“前面对了，中间不确定，后面不对。” “例外不确定吗？” “嗯，你只是才开始。” “我很佩服您之前说的那个‘三岁’，如果这是一个设定，对我是很有用的。” “三岁看大，其实有什么都应该在这个阶段修正。” “您是五岁，可我觉得咱们三观基本还是契合的。” “目前如此，以后未必呢！当然了，有一个事我已经能放心了。” “钱的事吗？我们都有花不完的钱，就算你们都穷了，我也养得起啊！”林双玩笑似地说道。 林昭白了他一眼：“还有另一种欲望，你从来没有过是事实，但你不可能没想要过。” “我发育比较晚，这是真的。” “那没有用，不过就你现在这条件，出去找谁都可以，想洁身自好，就得有更多自律，回头给你看一下古代那些帝王的生平，....” 1100.我们这样的人 ‘你是说开后宫酒池肉林的那些？’ “淫的本意是沉迷，” 林昭秀眉轻挑，“沉迷于自己的某一种欲望，以至于忽略了别的事，置自己和那些于险境。读史有助于你的成长，读之前记得这个。” 林双拿起清水壶，给她添了水，又给自己满上，举起杯子：“只是这样吗？其实我也不知道往前是什么样的路，恐怕也不会成什么王。” 只是觉得林昭一直在准备很多事，在搭一座很长很长的桥。 林昭也举杯：“不管是什么路，不要变成坏孩子。” “什么样的坏呢？” “会告诉你的。” “如果呢？” “不要如果！”林昭作出生气的模样。 林双手挡在眼前：“好可怕。” 被她打开。 “确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些没能满足的念。” “您说念？” “念不光是欲望，这些你以后自己慢慢去品。生命最初级的算法，也许就是那几个基本需求，就好像一个木桶，如果有一块崩掉，水就会从这里泄出去。” “当我说的时候，你肯定也在想对吧？” “大多数人都是在寻找最初的那种感觉，就是那种在母亲怀里的那种，可惜，....” “可惜一出生就已经由不得自己了，只能一步步往前走，直到步入死亡。” “其实死亡就是注定的，那为什么很多人并不会天天想着这个，睡觉前会想自己不再起来吗？有这种人，但大多数并不会，是身体阻止了这个想法。” “但有些事，也知道是影响健康，人也会去做，为什么呢？” “确实问题好多，我会好好思考的。” “我以前有想过，人就是有一种稀缺焦虑，但如果说懂得多就越焦虑，现在就比较无解。” “那现在不是好了....” 林昭笑着看他，又转无声：‘钱有了，名气有了，女人....也有啊，但你自己已经是这么出色了，也不会自贱到谁都要吧？’ 林双摇头，又苦笑着叹了口气，饮尽杯中清茶，深深看着林昭：‘以前我是担心，人之间的感情总会变化，一会变浓一会变淡，就像这茶一样，喝完了又要去找新茶。’ ‘其实只要在一起就好了，不用时时带着很多期待感，就好像你的呼吸，你会不会去想这空气中今天的氧含量是21还是22？这里面有多少水份，会不会伤到我的肺？’ 说着这话，林昭拿着壶给他加了杯水：“又比如这水，你会想这里面有没有会损害身体的物质，我给你加水又是什么个意思，这些你都可以不想。只要不做伤害对方的事，相互包容，还有信任。” 林双认真点点头，举起杯：‘那以后...我们就一起走下去吧！’ ‘怎么走？’ ‘在我这，不离不弃，但您那边，随意了。’ ‘果然是说我们生命比较短暂吗？’林昭秀眉微蹙。 ‘诶，我不是那意思，....’ 两人相视一笑。 杯子轻轻碰了一下。 “生命太复杂，人体也太复杂...”林昭叹了口气，“有时也需要对照着看，毕竟我们都在追求一个完美的组织。” “完美的组织....”林双轻轻重复。 “是啊，看尽生生死死，这其中也有些是不死的。有人说及时行乐，那么痛苦是怎么来的？除了人，别的动物，别的生物，是不是也有痛苦的情绪？为什么会产生痛苦？” “如果进化是按着适者生存，那痛苦是因为适合生存？” “产生痛苦的当然是需要回避的，可是，痛苦之源并非因为回避而消失，如果此时空气中氧含量降一倍，你想过会怎么样？” “为什么人体没有进化出直接用氮气...” “身体的调节作用是有限的。”林昭拿起他的手，看了看，抬头：‘想长成什么样也只能按着基因来，不能随心所欲。’ 林双看着自己被握住的手，琢磨着林昭话里的意思，或许是说自己能长成这样，实际是潜意识作用。 进一步说，是自己想要成为这样的人，而系统按着这个想法进行了改造。 ‘其实死亡本身不见得有多痛苦，’ 林昭又说了句，看着林双疑惑的眼睛，‘没有知觉哪来的痛苦，真正痛苦的是对痛苦的想像，实质上持续的对身体的强刺激，甚至包括多数人以为的性。’ ‘性？’ ‘我们的所有感知感受，都在漫长的进化中被包装过了，有利于生存的几种生化反应，被一一包装了起来，以至于很难看得清本质。’ “花开花落，蜂飞蝶舞，到现在都还有很多生物在无性繁殖。” 林昭拿起杯子，轻轻呡了口茶水，又拿在手中轻轻转着看：‘生物在交配的时候，是最容易受到攻击，也是最危险的，生产过程也是如此，当然，科技现在已经进步到不需要自然繁殖了。’ ‘但科技会让我们错失生命的重要信息。’ ‘到底什么是生命？’ ‘这就是我们要研究的，低级生命是无法了解高级生命，同级之间也无法彻底了解。’ ‘自然到底是怎么选择的，对每一个个体都是个未知数，如果时间拉长一点，一切都有可能，’林昭似乎也变得有些苦恼，手指轻轻触了下额角。 ‘放心，我会帮你的。’ ‘我们这样的人有多少？’ 林双想了想又问了个重要问题。 他其实也在网上稍微了解了一下，从古到今，关于特异功能的研究一直也没断过。 当然，名称不一样，以前那叫修仙、神学 现在多了一个比较土的称呼——特异功能。 二战中几个大国就在搞人体研究，研究成果可谓丰硕，弄出了两个宇宙——漫威和Ｄbsp; 至于我们自己，官方的，也有，还是钱老牵头的，这名字又换成了‘人体科学研究’，人体确实秘密很多，值得好好搞一搞。 据说有个507所就是搞这个。 这个所原本归属空间技术研究院，因为没有什么研究内容原本要撤销，现在有了人体科学，那就可以继续研究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749局。 区别507是做理论研究，749是做军事应用，拍九层妖塔的陆川据说就就曾经在里面工作过两年。 1101.想做就做了 怎么研究？ 收集各地的特异功能者，然后进行研究。 这一下，各地冒出了很多骗子大师。 这里面有个叫张宝胜的，据说会以鼻嗅字、凭空出物等特异功能，进入507以后，有专车、有专宅，还有专职服务，是国级气功大师，好多人前来拜访，包括李嘉八诚蛋。 还有一个叫严新的，被邀请参加远距离扑灭大兴安岭的森林火灾，还专门到清华大学讲过课。 还有一个叫张香玉，自称玉皇大帝的女儿，倡导头上顶个信息锅，可以感受宇宙气感，达到天人感应的无高境界。 还有一个叫张宏堡，这个玩大发了，发明的中华养生益智功不但可以强身健体，还要治理社会，能够发现社会问题然后解决社会问题，最后跑到美国，死于车祸，被一辆卡车撞死了。 搞了几年以后，不但有气功大师，民间也掀起了气功热，好多人修练神功，什么香功、罗汉功，全国各地都有气功班。 还有很多杂志介绍这些神功。比如有个柯云路，写了一大堆的气功研究指南。 有的医生做手术不用麻醉，可能发功用外气麻醉。春晚的气功节目跟现在的相声小品一样受欢迎。 可渐渐地发现不对了，有些人借着练气功的事情搞非法的事情，最后这些气功大师也穿帮了，比如那位张宝胜，在表演时发现动了手脚，有一次表演抖药片，结果鱼肝油药丸受热后变得很粘，就粘在了张宝胜的手中抖不出来，外面记者很多，他只能悄悄溜了。 到了1999年的时候，因为某功，这些东西都渐渐消失在大众的视野中。 现在，大家的科学素养高了，这些东西不太容易相信了。 但不代表这些东西彻底没有了，事实上，有些机构还是存在，有些研究会议还在举办，只是没有多少人关注了。 林昭给他的答案是：‘应该不会多。’ 突然展颜一笑：“反正，长得不好的肯定都是骗子。” “这也看脸？” 林昭点点头：“你仔细想想就知道为什么了。” “三观随着五官走吗？” 看林昭不回答，他只能先把问题放下，也许她说的确实有道理。 喝了口水，林双想了又想：‘说到永生，不是有那种办法，就是克隆身体再移植大脑？’ ‘那技术还不够成熟。’ ‘只是不够啊....’ 林双喝完茶水，又给两人倒满：“总觉得您这段时间比较辛苦，是不是我想多了？一方面您觉得外头事没必要管，一方面又做....这么多俗事。” “哪种？夜以继日赚钱的辛苦？觉得没必要？” “您缺钱吗？” “您看呢？” “应该不缺，但好像又...因为兴趣还是....” “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和足够的钱，还有足够的耐心，每个股票在低位的时候都可以买。你什么时候看过股票是一条直线的，它们总是起起落落。”林昭笑盈盈说道。 每个都买？ 林双很惊讶地看着林昭，先不说海外股市，就内地也有几千只股票了，一支放一百万吗？ 这倒是个好办法，但你得先有几十亿。 林双有没有几十亿，当然有，他现在的身家可以说是几百亿。 有人替他整理之前那些订单的数据。 从跑步机到嘤嘤怪，再到大米面粉食用油水果各种饮料，然后又是昨天那个林双水床。 说起来，林双水床真的是太可怕了，全国国内十五亿人，就有一个亿的订单，说明十五个人里头就有一个买这玩意的。 不知道多少人后悔怎么自己没想到这个东西。 需求这么的大！ 这么来钱。 同样一个人，被有钱人包年是道德问题，被穷人包天是法律问题，同样跟三个人一起玩耍，有钱人是道德问题，穷人是严重法律问题，触犯刑法第301条。 同样借了银行的钱还不上，有钱人承担民事责任，穷人承担刑事责任。难怪人人都梦想成为有钱人，做有钱人真好。 能赚这么多钱，给林双赚真的是有点浪费了。 “对我来说这是很简单的事，”林昭抿着嘴笑了笑，“如果还有些前瞻性，那就更不用愁了。” “原来是这样布局的。” “是啊，反正，这么多年，内地股市也没几家退市，一个股票在低位的时候买它一千万，设定一个盈利目标，到那个位置就卖掉。” “然后呢？拿出来用？还是加仓到别的？” “看情况，持股都不会超过百分之五。” “百分五，那也很夸张了。炒股炒成股东...” “炒成股东不好吗？上市公司当然知道哪些散户有多少股，你要是排到前十，谁敢不对你客客气气的？” “哈？” ‘海外呢？’ ‘差不多。’ ‘您到底有多少钱？’ ‘很多很多，你想像不到的多。’ ‘但我准备花钱的地方也多。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更关注未来的环境，人性人心总是有很多阴暗点，....’ 林昭又利落地泡了新茶：“上次有跟你说，你直播的时候，我这边的资金也在动，其实就是从那些资本手里吃一块利润下来。用在真正的实体上。” “我直播了好多东西，有些没有上市。” “直接厂商没上市，但供应链的公司上市了，比如说你那个华威的两个东西，手机跟笔电，它里头的好些都是在国内上市公司采购配件，在我们签下合约时，我就已经把资金放进去了。” “......” “你不知道吧？” “我都不看那些东西的。” “嗯，基本上，都有百分五十以上的涨幅。” “那赚了多少？” “你猜？” “我又不知道你放了多少钱......” “也有几十亿吧！” 林双叹了口气：“突然想起那些修仙文，里面经常说到灵气枯竭。” “是啊，这些修仙的总是疯狂地掠夺资源，打打杀杀，把这里吃干了之后马上又去了另一个世界，最后死了之后，又被别的修仙者吃掉，....” “这里内在的逻辑真丑陋啊！” “虽然是修仙，感觉日子过得也是很惨，其实” 林昭微微低眸： “大部分人把幸福，解读成有房、有车、有权、有势，其实当经济过得去时，其实觉得真正的幸福应该是听动听的歌，看美好的人，你透过车窗看风景，我透过车窗看你，不烦世事，满心欢喜。” “不婚不育？” ‘那是个人的意愿，如果社会保障可以从生到死，繁育交给科技，不必追求过多，毕竟人的身体承载是有限的，......’ 林双神色微动：‘你的目标是这个？’ ‘在我这儿已经实现了。’ 1102.真的不会读心吗 ‘实现了...人工子宫体外培养？’ 林昭白了他一眼：“重点是保障他们从生到死。” 林双感觉这话里很假。 保障从生到死，林昭这边都是捡来的孤儿，且说生这一个环节那是早就跳过了。 难道这些人还有生孩子的？ 然后就是死，现在有死掉的吗？ 你保障一个两个，就敢说你已经实现了？ “我说的实现呢，是指有能力也有意愿，而且每个人都是如此想法，并没有什么阻力。” 林昭应该是看出了他的心思。 ‘你想一下，全国人一个人分一千块，是多少，但一千块也只够他们生活一个月，所以说，钱不是重点，重点是怎么用，’ 示范点，那是兰亭吧！ 如果真的这样，林昭的资金应该是超过一万亿。 想到她搞的那个兰亭农业园，他的心情突然激动了起来。 如果那样的园子在全国搞一万个！ “我知道你想什么，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我不是带你看了示范点了吗......” 林昭看他，嘴角轻扬：“有些事情，得有人站到台前去做，我不方便。” ‘因为你是女的，还这么漂亮？’ ‘确实是有这个担心。’ ‘你不是能让人情绪稳定吗？’ 这几天程苗的变化不小，一开始还敢扑上来强吻自己然后告白，现在却能很自然的投入到‘自我成长’之中，极可能是林昭施放了‘超能力’。 她好像是能把人一下就带进‘贤者时间’ ‘我不喜欢别人意淫我。’ 林昭随口说了句，拿起手边帽子戴起：“好了，咱们走走吧。” 林双站起来，跟在她身后。 “手机别带了。” 林双拿出手机往后一丢，几乎无声地落在桌上，飞快旋转着。 林昭看了眼，当前走去：“你不也是一样？” “我，还好，主要是没去想。” “如果去想呢？那么多人，有男有女...” “昭姐！我不是随便的人！”林双语气严肃。 林昭快乐地轻笑：“所以你看....虽然说人生三大错觉是那人喜欢我，其实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这反而不是错觉，你很容易就知道那个谁是喜欢你，但你如果再往下想，他她晚上在睡觉时想着你然后自渎，每晚如此，还角色扮演，还各种花样.....” “请换一个话题吧！” “换什么？” “你真的不会读心术吗？” “唔....” “每晚如此，还角色扮演，感觉说的是我救唐沅的那几百个梦，但里面并没有自己把唐沅怎么了，最多就是要亲的时候，你就出现了。” “我做了什么呢？” “反正就是很凶地看着我，然后就没了。” 对于超能力的副作用，在还没有系统降下来之前他就知道一些，读心术，如果不可控会让人发疯，随时都有无数信息涌进脑子，就好像一直在看手机无止无尽。 两人随意说着话，漫步在满目绿意的毛竹林间，耳中听着竹涛声，脚下踩着软软的青黄相间的竹叶。 一前一后。 秋伊是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林双现在是行也思考坐也思考，思考的都是林昭给出来的信息。 就好像一个十万片的拼图。 事实越来越惊人，看来之前的自己也被她给出来的‘信息’引向了错误的思路。 以为她是个普通人。 以为她只是普通有钱。 以为她只想赚更多钱。 以为她只是个律师，......以为她是哪个大佬包养的小三 结果事实远超自己的想像。 这些孤儿在林昭的带领下，实现了局部乌托邦，小小的自由王国。 这是一个有美好理想且能真正践行的人！ 无怪总能让林双心折。 林双目光越过她的肩头，落在一块经年风吹干打的水泥假山上，朝内的一部分比较干燥，偏外有长了一片片的鲜苔。 “你想说什么？” “我在看这漫山的竹子，棵棵都相似，棵棵也都不同，就跟人一样。” “人与香蕉的基因百分六十也相似呢！” 林昭轻笑道，“说起这个，确实如此，我们了解自己的时候会遇到些迷茫，那么有时候就得去参照外界。” “来竹山也是安排好的吧！” “嗯。” “那么之前，您那么小心的...是担心引起我的逆反心态吗？我现在想想，大概之前你了解我已经很深了。” “人是会变的，你理解中的自由是什么？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吗？” “现在不是的，” 林双得承认他很早之前是这么理解的，但现在早就不同了：“天高任鸟飞也得有空气，海阔凭鱼跃那是下面有猎食者，所以我觉得自由就是有适当的发展空间。” “是啊，很多表面美好的词已经变成了奇怪的借口，像自由，有时候就只是不满意当前的自己，或是讨厌现在的主子。如果你不是现在的你，我又何必浪费这个时间，我也是很忙的呢！” 林昭微仰头，风吹起了白纱，露出她那绝美的面庞。 “追求天道吗？” “天人合一的道，有时候就得多借鉴一下，我在往前走也是一步步很小心，不敢弄错半分。” “这样啊....为了人类的未来这个目标也是很伟大的，说起这个，黑客帝国那种生活方式似乎还不错？” “那个，是相对优解，但也有问题，就是总有想搞破坏的，尼奥那些人就是搞破坏的。” “现在大家也都知道了，说起来这个片子出来的时候，...” “这里面有竹象甲的幼体。”林昭指了下前面的一根竹子。 “古代人觉得这种变态行为很神奇，明明只是一只虫，只是包在茧里，出来就有了翅膀，还能飞，飞翔可是人类梦想的能力，所以称为羽化升仙。” “中国古代把天下的动物按着体表分为五虫，分别是什么你知道吗？” “呃....” “蠃鳞毛羽昆，禽类称为羽虫，以凤凰为首，走兽类称为毛虫，以麒麟为首，带有甲壳的虫类和水族等称为昆虫，以灵龟为首，鱼类及蜥蜴、蛇等具鳞的动物，还包括有翅的昆虫等被称为鳞虫，以蛟龙为首，而人类、蚯蚓、青蛙等裸露无毛无鳞的生物被称为蠃虫或倮虫，以圣人为首领。” “所以你看那时的认知，只是很表面的。” 林双稍稍抬眼：“您累吗？出来也没放松过，我又给您找了这么多事，平时这时间是不是也得睡一下？” “还好了，跟你在一起倒是不累，你这人长得好看，说话也有意思。” “和你比，我好像非常无趣。” “所以人的感觉很难互通。” 林昭瞅他一眼，嘴角扬起，头轻轻一摆，白纱落下，哼着没听过的好听旋律，往前走去。 1103.分不得 林双呼了口气跟上，看来他对林昭还是有点误解。 或许跟他接受系统一样，开始或许累，现在已经乐此不疲了。 林昭肯定已经到达了真正的高境界，做的事都是她愿意去做的，也是真正的专注，丝毫没有所谓的“自忍”“自强”，因为他们本身就与自己所追求的东西合二为一，所做的一切都是“从心所欲而不逾矩”的状态。 低头默默跟在她后面，看着她走得飘飘洒洒，确实也赏心悦目。 这一家三人居然都是如此顶级美人。 按着林昭这说法，似乎并非由大脑‘系统’造就。 那也就是说，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天生带的，要么，后天变异。 林双想了想，丽菲和唐沅都姓唐，那她们如果是天生异能，更可能是从父系那里传承，丽菲的母亲还不是汉族，好几种混血。 至今未见唐父的身影，甚至她们都没提及过。 从面纱里传来的曲调似乎听过，... 哦，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有些事，不问显得不关心，问了像八婆，何况今天给的信息量有点大，消化一下。”林双在背后轻声说。 两人的交流手段越来越丰富了，从开始只能说，到后来足底写字，再到互读唇语..... 林昭突然停下脚步，这里蚊子很多，在身前嗡嗡飞舞。 不过两人，一个连脸都罩了起来，一个是....一天打死不知道多少只蚊虫的怪胎。 林双捡了根细枝，随手在空中抽打了一下，方圆几米全空。 他把竹枝一丢。 “要下去吗？” 林双前面，此处是一个往山下的台阶，下面几十米处有一座小石桥，桥下是淙淙的山溪，还有蛙声传来。 只是这里台阶被雨冲落了几块石头，显得颇不好走。 “唔....” 林昭似乎有点犹豫，然后说道：“带我下去。” 林双搂起她的腰，一步就跳出四米多远，落到下面的台阶上，把她放下。 “越来越觉得您厉害了，一开始就算我能，也不太敢。” “是啊，如果发生紧急情况，你一犹豫就是一条命没了。什么事都得考虑到前面.....” 林昭走到桥上四下看了看，也不知道看出了什么，站在桥上似乎走神了。 这桥大概是上个世纪的，有些年头的桥身上全都长满了植物，有草，有藤，桥上处处都是飘下来的竹叶，看来并没有人在这里打理。 桥下是四米多深的山涧，很陡，水很清，水底石上的都是开着各种花的绿色植物，是个拍野照的好地方。 现在林昭就美得像是一幅画。 像古代侠女在思考人生。 林双站在桥头，密切关注着她，如果桥断了，他可以立刻把人救回来，但他不能上去增加负担。 林昭摇头，突然朝林双招招手。 “怎么了？”林双走过去，“是想到了过去？还是想回到过去？” “你站在我边上。” “嗯？” 林昭低头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突然发出笑声：“好了。” 她慢慢走下桥。 “有点莫名其妙？” “是...” “习惯就好了。” 林双还是把她搂着，两步就回到了上方，把人放下后主动说：“就是力气大一点，平时练习出来的。” “那你累吗？” “我，好像也没感觉。” “所以，达成你这样体质的人就不能太多。这种光练是练不出来的，你的道别人学不了。” 林昭撩起面纱，“没有强大的内心，只有强大的身体，是不够的，虽然我还是挺羡慕的......” “我倒想分你一些。” 林双话音未落，手就被林昭拿起。 “沅沅好看吗？” “好看。” “我们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长得这么好看，现在主要还是维持。” 林昭捉着他的手，“人的心理就是这样，不会去够那种够不着的，天生就是一种让自己放弃的理由。但你，你不是天生的！” “看看你这皮多厚，血管都透不出来。” “......” “弹性延展性厚度，肌肉组织量少了那么多，骨质又没有弱化...什么时候开始的？” 林双回想了下，很老实摇头：“我...不知道。” “所以....” 林昭摇头：“不是你想分就分的，打鸡血也飞不起来，注射猴子血只会得病，吃鲨鱼也不抗癌，而且人体是有排异的。” “唔...” “我也不说什么别的事烦你了，但你自己总会想得到，比如说，如果研究有大的进展，这世界上有谁能值得...古人说得道之后，鸡犬升天...想必你不会这样。” “我没有什么朋友，只有父母。”林双伸指弹飞一只飞过来的小象鼻虫。 林昭说的很现实。 死亡面前人人平等，但有一些人更平等。 有钱有权有势的人，哪个不想永生不死，不想美丽健康。 如果吃点林双的肉有用，他现在早就被分而食之了。 —— 竹山万海酒店，某房间坐着两男两女四个人。 “林双应该就在附近那个民宿里。” 一个头戴耳机技术宅模样的男生面对着手提箱电脑，上面好几个窗口。 另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在窗边上抱肩思考，一会摇一下头，叹一口气。 他们这个小组是一小时前刚抵达这里。 拟定了好几个接触林双的方案，不是没有吸引力，就是因为担心影响全都否了。 林双不是一般人，就算是合作，也必须是他自愿，否则，极容易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最少也是他们这个小组成员完蛋。 要怎么打动他呢？ 之前已经对他进行了很多分析，这个人，太复杂，也太单纯。 不会轻易被人管束。 “这个，这个” “这个还有这个....” 两个女生长得都不错，两人气质也相似，正头并头在沙发上研究地图和照片，突然其中一个抬头：“诶，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窗前中年人头也不回：“说！” “我跟萧芒从侧边翻山过去，然后装作受伤被困在那里，你们发布消息，按着分析他一定会来救！” “你怎么保证他能救到你而不是别人？” “看这照片，这里有几条山流，只要保证救援不那么容易，林双就一定会到场，别人救的时候，我们完全可以不那么配合，萧芒你就拼命哭，....” “救是救了，然后呢？” “然后就是想办法留下啊！” “你想留就能留的？靠什么什么......办法呢？” “这样，我会跟萧芒发下重誓，谁救了我，我必当来世当牛作马报答。” “来世当牛作马，这也太无耻了吧！”边上的少女笑着用肩膀撞她一下。 “没错，这是不好，所以你们再安排几个群众在边上说点话架我，我就可以羞恼表示愿意跟在他边上，做什么都可以！” “哈哈哈哈！！！”技术宅男生突然笑了起来。 “不好吗？” “不是，你们来看这个好有意思！” 男生指着电脑屏幕：“这个视频。” 林双水床的宣传里头提及了夜晚睡觉时，会有蟑螂到处爬，昨天晚上就有人在家里床的正上方安装了一套的夜视监控，然后睡了一夜。 一大早就导出视频，看是不是有蟑螂爬到人身上，......真的有，拿红圈圈了出来，又跟一些科普资料剪辑在了一起，配上了科普文字。 发到了几个网站上。 1104.小强 大蟑螂中蟑螂小蟑螂在床上人身上爬来爬去，动作飞快，还有爬到脸上，嘴边，耳边，沉睡中的人也只是脸部肌肉动一下。 然后，蟑螂还会飞！ 扑啦啦地飞！ …... 这玩意可不是白蚁，是真恶心。 特别是很多北方人，没见过蟑螂的。 网友纷纷写出小作文提及跟蟑螂的“故事”—— 某知否大神：哈哈哈，蟑螂确实挺恐怖的，特别是晚上想象着它飞到你脸上的情形[笑哭]有一次暑假结束回学校，大晚上抽屉打开一只大蟑螂飞出来，吓得我乱窜乱叫，一下子蹦到门口[捂脸]...现在都还没有克服这个阴影！ 某小姐姐：我前天在卫生间里有个特别大特别凶的蟑螂，我把纸巾饶了几圈想抓它结果它恶狠狠的爬上来，我吓得大叫老公，连厕所都不想上了，老公晚上把走廊客厅灯都开着怕我夜里害怕，顿时觉得老公还是有用的。 某小哥哥：南方的蟑螂特别吓大，还会飞。我第一次去南宁，看到眼前一道黑影划过，吓得我魂飞魄散。特别理解小姑娘[捂脸][捂脸][捂脸] 某东北大汉：我东北人，去南方出差，在公司的会议室加班到晚上9点，收拾东西要回酒店，突然发现前面有一只超大的蟑螂，艾玛，一只虫子就能把我道拦住，死活不敢过啊[捂脸]，尤其它还会飞[震惊]，这把我吓得，敌不动我不动，敌若飞我就跑[泪奔] 某南方小姐姐：大学，在广州，隔壁宿舍都北方姑娘，测试里钻出来十几只蟑螂，几个人飞一样扛我过去，就我敢打，一个个一米七的女生，躲在宿舍外面看我一个一米五的南方姑娘大战蟑螂，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那么多蟑螂，一只一只的从洞里钻出来，十几二十只密密麻麻，感觉一整个家族都出来了，看的我头皮发麻，然后一脚踩死一个，几分钟后，扫出来了一个簸箕…... 某北方小姐姐：不能提蟑螂简直能吓死，北方人哪里见过会飞的蟑螂，前段时间在广州见识了，吓得不行……住的酒店跑下楼去交涉屋里有蟑螂，大半夜出去买胶带，粘住空调链接管部分，粘住水盆下水管位置，不洗澡连地漏都粘上…… 某小姐姐：蟑螂药特别厉害，一个蟑螂吃了以后死翘翘，然后其他蟑螂会觉得真香而去分食。虽然残忍了点，不过真滴好用还很便宜！ …..... 这个视频让很多人都吓尿了，一天就上千万点击，评论无数。网上蟑螂药的销量更是暴涨。 林双这边，晚上吃饭时很悠闲。 至少林双是很悠闲的，在他看来，林昭也还好，倒是唐沅跟丽菲一直跟杨米她们在处理事务。 整个生产协调还有别的事都需要人看着做出来。 各种踩踏贴一直都有。 比如说： 林双水床没有套，我看向刚买的伞，一直觉得这个伞套很鸡肋啊…… 因为打开之后再折起来的伞总是很难再次放进伞套中，...... 生产商们，你们不能只看好看啊，要么你们做宽松一点，以后往包包里放的时候会整齐一些，要么，就把这个成本省下来，做个一次性的封塑吧，这样扔了也不心疼，你们成本降一降卖的还能便宜点。 现在每个伞做的都这么紧身加精致，我扔又不舍得扔，留着还没什么用……难搞啊～～～ “这个产品真的是环保，至少居民用电量小了。” 还是因为穷人多。 有专家也说了，泡水里，减少身体水份挥发量，减少中风的风险，林双大概也是想到这个事。 还有人说，睡这个比睡床舒服，能治颈椎问题。 这都是事实，林双这个设计挺符合人体工程学的。 节电这种事，恐怕只有电力部门不会太开心，但他们反正也是不差那点。 这两年去游泳的人，其实也只是为了那些遇水的渴望，并不是真的多么想游，现在在家里直接就补上这心灵的缺口。 也不用担心在外面被什么病传染上。 说到底，是社会变了，穷了，宅了，林双水床带给人一种维生舱的感觉。 参与到生产的工厂有五百多家，也是创造了很多就业机会。 他们并不知道新丽菲这边是怎么组织的，以为就跟别的直播明星一样，弄好就不管了。 其实这里头是很庞大的生产供应链管理。 “如果按行业惯例，不用付厂家全款，首批资金工厂自己垫，然后货款一个月支付，那么林双手里一下就有百亿流动资金！” “我去，一百亿光是一天的利息就有几百万吧？” “利息多少我不知道，但利润四十多亿肯定是有的。” “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眼红啊！” “其实你们不懂的，如果是小工厂，是可以跟阿狸申请贷款用于生产的，他们要付给阿狸钱，相当于阿狸两头收利息。” “哦.......果然还是资本家狠！” 林双不是资本家，他是个超有钱的超级明星。 用户预定的钱，不是全额支付的，只有网站有货，他们才会接到通知问要不要付全款，还要考虑的就排到后面。 然后要等到收货后，确认付款，这些钱才到官方账号上。 新丽菲的官方钱宝宝。 在半个月后，将会入账数十亿。 “这些钱怎么用呢？”大家都很好奇，林双现在的身家已经过百亿了。 从来就没有人能在这么短时间之内赚到这么多钱，而且还是用的如此光明正大的手段。 每一笔钱都在大家的眼皮下赚到。 可是让林双给大家发钱，那身家百亿也不够发的，全国十五亿人，一人发六块五，林双就破产了。 只给粉丝发钱，那倒是能多点，一人可以发一百块，够花两天的。 …..... 怎么用钱，林双暂时没想，反正那是半个月后的事，现在他在看方案，如何把父母请到农业园的好办法。 安全，稳妥，不会旁生枝节的办法。 林昭提到了他的父母。 说起来，先不管永生不永生的事，至少眼前的好日子得让父母感受一下。 之前那个一千万的任务，现在看来重要性也弱了许多。 一千万的钱根本不重要，但他也想不出，钱之外的那会是什么奖励。 瞒父母这种事，能奖个啥？ 骗术能力提升百分之一千吗？ —— 1105.兰亭集序 第二天唐沅来跟他汇报，偏偏丽菲跟着，林双只好放弃了先亲个十分钟的想法。 “这是设计出来的邀请卡，这是农业园里头的说明，这一组是要派去接人的，......” “你要先打个电话，说一下这个事，预热下，昨天抽到的奖，内容包括一个月合家幸福套装，农业园体验项目，还有礼品。你就说是你去过这个地方，......” “我本来就去过。” “并且，你给这家公司做了一个方案，那边领导给你钱，你不好意思收，他们换成另一种方式。” “这个好。” “路费由这家公司报销，但是由你先买了票，动车票，你买了之后，他们一起上车，会送到农业园。” “并且，你有意向到这家公司，因为原来的公司好像要破产。” “......你这倒是把我原来说的谎给圆上了。” “也很正常啊，现在公司倒闭的多了。” “是很正常。” 林双盯着方案，凭着他对父母的了解，仔细想像着他们在看这个天上落下的馅饼。 “价值十万元的休闲套餐，我干了什么呢？” “你提供了几个建议，比如说，菌菇在高压电下孢子萌发这个，......” “有用？”林双有点怀疑唐沅是想让自己开心，你们人那么多，不至于这都没想到吧？ “有用。还有蚊子那个事。” “做出来了？” “还没有，但是这个思路值钱啊，你想想看。” “嗯，......但我又要开会，所以让他们先去。” “差不多这个意思吧。你父母，最主要是你父亲，要能请假。” “嗯，对，这是必须的。”林双拿起手机，开始发消息。 然后把唐沅转过来的这些照片一张张发过去。 没过一会，他那个功能手机就响了，接通。 “真的，昨天晚上的事，我也很意外，挺不错的这个农业园，叫兰亭，嗯，里头像个景区，只能我们一家三口，转给别人...转不了的。让爸请个假吧，嗯，反正你们也没来过临海，是啊..... 对了，主要还是因为我现在的公司不太行了，搞不好下个月工资都发不出来，这家老板对我还可以，嗯...有向我发出邀请，我想你们先去看看，这公司行不行。” 收起电话。 长叹：“连撒了几个谎，居然很开心。” 开始用功能机了，没办法，就怕自己被手机上的各种ＡＰＰ听到太多秘密。 现在都不是用麦克风，而是用离麦克风很近的那个陀螺仪，这玩意也是高敏的。 当然，也不是整句都扒走，而是分析一下关键字，再推送内容给你，当然也很可怕。 “好了！” 顺利得有点意外呢，林双笑道。 唐沅凑到他耳边，说了两个很熟悉的字眼。 “什么？” “劳动？” 过了一会，大家各自忙去，林双上网看了下跟自己相关的内容，小皮站上面，有一个《林双老师我这书法写得如何？》 这个阿婆主是从摊饼开始，磨黑米浆，他是摊成了长长一张足有两米长，然后用黑米浆写了《兰亭集序》，边上已经摆好了十八样菜码子，有肉有菜五颜六色。 字写得一般，但菜不错，于是弹幕全都是口水。 阿婆主隔空朝林双喊话，声称这个作业没给老师看过谁都不能吃。 通常林双不惯他毛病，这人的热度已经有了。 但毕竟这是个作业，自己让粉丝们好好学习，学生比自己玩得还溜，是好事。 而且说到书法，林双也有两天没写了，摊大饼不算，但这个阿婆主给他一个不错的想法，他也可以写多一点的内容，省得粉丝觉得他都没有进步。 今天直播的内容有了。 “饼来！” 不，是锅来！ 唐古丽菲跟他打下手，那边摄像机都架着。 “弄个大的，我们做三米长的纸。” “有那么多字可以写？” “不如担心你们会不会吃得下。”林双也要写《兰亭集序》。 这个阿婆主不管是不是他的粉丝，也算是提醒了他。 《兰亭集序》是千古名篇。 东晋穆帝永和九年三月三日，王羲之与谢安、孙绰等四十一位军政高官，在山阴兰亭“修禊”，会上各人做诗，王羲之为他们的诗写了序文手稿。 文中记叙兰亭周围山水之美和聚会的欢乐之情，抒发了老王对于生死无常的感慨。 所谓山阴，就是现在的绍兴。 虽然地理位置上，这里并不是兰亭，但在描写的环境看来，也是神似，而且林昭就有一个兰亭农业园。 两者心境方面，也有点儿像。 林双上次接行书任务时，就是仿的老王的笔法。 唐古丽菲不知道他一个事里夹着这么多私货，只是笑道：“没事的，拿这饼包菜吃，味道应该不错。” 林双点点头，没错，小二十个人，一人也不到十六开的一张，那算得了啥。 唐古其实就是帮着把干了的纸轻轻叠到边上的盘中，林双那边不断地续糊。 弄完这些。 把这纸拿到大桌上，铺好，笔糊一挂，林双凝神静气，半晌开口：“把老王的兰亭集序找出来，我看看人家是怎么写的。” “好咧！” 盯着不远处的平板，林双眼神好，先看了个大概，接着又看细节，在脑子里狠狠地酿了下。 落笔！ 同样也是兰亭集序，同样也是行楷，当真是行云流水。 高仿的王羲之。 弹幕飞腾，一片惊叹号，一片啊啊啊！ 全文四百零八字，自右到左一百零八列，用纸小三米，格局极为大气。 纵然这边的人懂书法的不多，也能看出来，林双这字已经有了不低的水平，比周一那早餐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边陈启林递来一个胡萝卜。 这两天，他都跟在思考以什么价格转让这个酒店，自己在这里又能承担什么样的角色。 跟着林双混肯定是不错的，这点是个正常人都看得出来。但如果酒店卖得太便宜，也对不起这么多年自己花去的精力和心血。 “是不是得弄个章？” “没错，要弄个印章。”林双接过胡萝卜，咬了一口。 粘上蜂蜜，啪嗒一盖。 好了。 陈启林都傻了，他还以为可以顺便教下林双怎么用刀雕萝卜花。 “哈？这就是你的签名啊？”丽菲笑道。 “就算是吧，反正就是个草稿。” 林双抱着肩，目光巡视着自己的这幅字，不说满意也不说不好，其实还行，写得也挺痛快的。 最后抬头看镜头：“十八个菜码的那位，加油，你可以吃它了。” 打板关镜头。 “隔空比试啊？”林昭过来瞄了眼，笑了，“还别说，写得挺好。” 那肯定，中午大家就吃的这个兰亭集序了。 “这个吃掉太可惜了！” 1106.旧时王谢堂前燕 像陈启林这些人都有点舍不得吃，要他的意思，干脆拿真空箱弄起来，里头再充氩气，林双手迹，又写得这么好，拍卖至少上千万。 反正要他吃是肯定下不了口，不只是舍不得，他也怕被人网暴！ 你何德何能，吃林双写的法书？ “...” 林双看向林昭，瞧她的意思了，这幅字有一大半是为她而写。 林昭走过来，打量着林双写的这兰亭序，唇微动，语若不闻：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她抬眼看了下林双，又低头：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 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 岂不痛哉！ 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 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怎么样？” “以后会写得更好？” “当然会进步的。”林双笑道。 林昭点点头：“那就可以吃，这个也不适合拍卖。” “为什么？” “谁买啊？” “买的人肯定很多，但人家会说你这个是圈粉丝的钱，而且......”林昭想了想，“算了，你发条消息，看大家怎么说吧，省得这些人又怪到你边上的人。” 行啊！ 林双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上传加了几字：中午准备把这个吃掉。 不得了，林双这条消息一发，几个平台都快炸了。 几十万条“不要吃！” “丢给我！” “别吃？那不好保存，什么真空那太麻烦了。”主要是林双自己也没觉得这个非常非常好。 书法这东西，讲究的是意象，通过线条，看到画面，看到流动，看到力与美。 自己还有进步的空间，何必拿着这个去换钱，又不是手不能再写。 可是没有人去动。 “行了，不管了，先摆在这里。” 林昭又看了眼那字：“喜欢这意象的人，少打交道。” “为什么？” “其实琅琊王氏到了王羲之时，已经走下坡路了。所以王羲之与谢安等41人，在绍兴兰亭喝酒写诗，仅仅是一场文化沙龙，不是名门望族的盛宴。你知道刘禹锡的乌衣巷吧？”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繁华落尽....”林双看看林昭，心里不由得暗想她是不是什么名门后人。 姓林的后人。 自己也姓林。 对于林双想什么，林昭好像并不在意，只是淡淡开口：“人无远虑，必有近忧，门阀中人过于在意这些浮华享受，也是他们的破败根源。” “谢家....” “谢家最佳演出是在淝水之战，此时是383年，王羲之已故去二十多年了，洒脱不羁的谢安也已六十多了。当天，谢安与人下棋，仆人送进来一张信笺。谢安草草读了，就随手把它扔在一旁。” “捷报？” “对。” “谢安挺能装啊！” “是挺能装的，等到棋局结束，客人打听信笺内容，谢安若无其事地说：小事一桩，小儿辈已经破贼。客人激动地跳起来祝贺，谢安依旧淡淡地说：再来一局吧。客人一走，谢安急忙返入内室，木屐的齿都折断了。两年后，谢安也谢世了。” “然后十几年后，谢家王家就被起义军杀得七零八落。399年，有个也是琅琊人后裔叫孙恩的亡命徒，在浙江舟山起事，很快就攻入了会稽。当时的会稽内史是王羲之二子王凝之，是一个被妻子谢道韫从心里看不起的男人。” “王凝之没有组织军队与孙恩对抗，而是设坛求天师。结果，王凝之与儿子全被孙恩所杀。王凝之妻子谢道韫提刀冲入敌军，被捕后孙恩居然不敢杀她，放她自由离开了。” “谢安的侄子谢冲与长子一起被孙恩所杀，次子刚巧在吴兴伯父家。孙恩后来也攻陷了吴兴，太守是谢邈，一家人皆被杀。永嘉太守谢逸也被孙恩所杀。” “还有一个谢琰，参加过淝水之战。朝廷派他前往镇压，起初谢琰连战连捷，把孙恩重新赶下海。可是一轻敌，随即被反扑回来的孙恩击溃，谢琰与两个儿子一起被杀。” “王家后来也就没有可以耳熟能详的人了，谢家在淝水之战前线指挥的谢玄，有个孙子叫谢灵运，痴迷游山玩水并且写山水诗。不过此时的天下是镇压孙恩起义的刘裕，谢灵运无意官场，被指谋反，不到五十岁，就被处死了。 所以这乌衣巷口的王谢家，短短数十年，就成了寻常百姓家。” 林昭自顾自地说完，看向林双，俏声问道：“你悟到了什么？” “很多啊！先说第一层” 林双叹了口气：“主导社会进程的是这三类人，大官僚，大资本家，高级知识分子。权利是社会进程最直接最有效的手段，大官僚掌握权利，可以直接制定社会制度，并且大部分时候权利都是会被继承的。 大资本家通过钱权交易可以左右社会制度的制定，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不能那就是钱没给到位，而且财富往往会继承给下一代。 高级知识分子能够推动社会制度的制定，无论大官僚还是大资本家，他们都需要借用高级知识分子的智商，可惜的是高级知识分子的智商很少会被继承。或是因为时代的局限，或是因为不够聪明，或是命不够长。” 林昭面容平静听着他说完，也看不出来是赞同还是反对。 “还有一层，就是关于劳动。” 林双很清楚，唐沅不可能无缘无故说这两字，肯定有林昭的意思。 用意当然是让他把思考再深入一点。 互联网经济已经对整个社会造成了‘不可逆转’的影响。 再加上‘智能机器’在边上蠢蠢欲动，未来人类到底存在的价值有多少，身为‘人类精英’的林双必须要考虑。 至于考虑之后怎么做，那是另一个问题。 “劳动在社会生产当中是一个很重要的概念，指生产过程，那么显然劳动要跟效果联系，可仔细想想，或许所有的行为都可以归入生产劳动，效果及产生的价值都是客观存在的，相当多的是暂时无法计算，” “除了可以用货币诱发生产劳动，其实也可以通过别的手段，教育，引导，强迫，哄骗，延期....” 林双一边说一边看林昭：“人是因为什么而动呢？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社会生产就不会陷入停顿。其实就是健康啊！” 林双打了个响指，“解决所有的问题都只要把这个概念深入人心就好了。” 1107.除白蚁 “这就好了吗？.....” 林昭语气揶揄，像是准备看着林双的笑话，那对漂亮的剪水双眸，里面映着林双那又美又自信的脸。 “唔....”林双错开眼神，仰头想了想，“还有什么呢？” “这里头你有个关键点没考虑周全。” “什么呢？” “就是美啊！” 林昭叹了口气：“为什么有些知识分子不爱劳动，如果在阳光下种地可以越来越美，你说会怎么样？” “那当然是大家都去种地了，...唔...好像明白了。” “是啊，这就回到了你之前脑子里一直想着的那个审美问题。在阳光下晒，体表肯定会受损伤，你拿锄头锄地，手也会起泡生茧，这个茧可不会让人羽化成蝶。” “还有施肥，农家肥的味道，你也不可能跟人说，这玩意稀释十万倍就很香。” “你现在做的那科技不是可以解决这些问题了？” 林双奇怪地问道。 “也没有全解决，如果全都智能化，那要做什么劳动呢？你最好能想一些合适的工种出来。” “为...为什么是我想啊！” “为什么你这么不情不愿？” 林双好生无奈：“明明你都有了。” “我的是我的，适合我这边情况的未必适合整个社会。”林昭拍拍他，“我去休息一下，你自己想想。” “这样的吗？......” 林双盯着前面的竹林，似乎又被这个姐姐给套路了。 唐沅走过来了，表情不太对。 “怎么了？” “有人要你这个字，他愿意给红十字捐一百万元。” “这个人太坏了，拉黑！” “是红十字那边的托吧？” “大概是的。在微播上说的。” “那有的是人骂他。” “对了，我刚才跟昭姐聊了下生产劳动的事，”林双把前情交待了下，“听她的意思，只要人做事，又能变漂亮又有钱拿，还能变强，就是好工作，你说天下有这样的好事吗？” 唐沅笑吟吟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呢？” 林双干笑两声：“我...好吧，我那....” 心里已经乱跳，果然，这不就是自己曾经闪过念的，如果自己的系统给每个人都安上.... 但是！ 让外头一堆人都跟自己一样强，林双突然又不愿意了——陷入了我反对我自己....的要命大坑。 “那你先别想了，去外头看看景色。” “哦，什么好景色？” “前面有一个山坳，这两天下雨，里头积了不少水，把树都淹了，挺好看的。” “按说，应该有滑坡危险吧？” “已经看过了，那里暂时不会。主要是我们要去处理一些隐患。” “什么隐患？” “白蚁窝。这两天连续来了这么多白蚁，已经查到就在那个位置。” “连窝端。” 林双立刻起身。 “检查装备，注意虫蛇。” 赵一他们已经先出发去查过前路了。 跟着大家往那个方向走，离酒店差不多三百米，原来是个当年取土的坑，后来长期没用，又长了竹子，正好在四山之间。 这两天因为要收购酒店的事，林双也了解了一些竹山的地质，这里的山底下是火成岩，上面盖了土。 上百万年的土，以前是长过树的，不过几十年前这里一万亩林地改成了竹林，所以才被叫作大竹海。 竹林会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特别是下了雨之后，更是如同一团翠玉。 “好多蚊子！” 林双听到有人叫，竹林下面有不少蚊子在飞，正好让林双手里的竹枝有用武之地。 别人是拿着带叶子的竹枝挥打，他却是直接无叶枝劈杀。 渐渐地，别人也不动手了，一边走一边看，反正林双那条细枝作用很大，而且这种戏码太好看了，要知道这种视频拍下来上网，都是至少几千万的收入。 “看这里，就是给白蚁吃掉的竹子。” “还别说，这些白蚁挺幸福的，这么多东西可以吃。” “哈哈....” 两天的暴雨，直接在这个坑里积出了一个水潭，整片两亩地竹子有一半都在水里，水面上飘着白雾，跟云似的。 “真美啊！”程苗拿起手机拍照。 林昭站在那里看了一会。 林双凑过去，也跟着看。 “是准备弄个鱼塘？” “嗯，是可以的。”林昭指了下里头，“回头等水退了，我们在竹子里头扎一个平台，建一个亭子，再把去水的位置修一下。” “这里地势比较低，对酒店那边没什么影响。” “下面有没有鱼？” “有。” 林双已经看到了，鱼倒是不算大，最多就是一尺长，但蛙类不少，还有能在水面跑得飞快的水蜘蛛。 “这些大山里怎么会有鱼的呢？”程苗很好奇。 “有几种可能，一个是有人放养的。第二个是鸟带来的，鸟在别的地方喝水或是吃鱼的时候，带走了鱼卵，然后粪便排到这水里，里头有没有消化掉的卵子还有精子，虽然量不太多，但足够了。” 回答这个问题的是在她边上站着的海燕。 “对了燕子，我这两天吃的鱼没有土腥味，以前都有，听人说是要把什么地方处理干净，有条线要拿走。” 程泉两人这几天因为全心投入到了药膳里头，从而对草药啊食物料理都是问题多多。 她们也发现了，身边的这些小伙伴个个都懂得很多，都是生活能手。 “那跟线没关系的，那条线是鱼的平衡神经线，并不腥，腥的是另外几个地方，比如腹内的黑膜，鱼头里有些小块，然后是鱼血。” “有些鱼吃起来有奇怪的味，其实是因为它们生活的环境，像泥土味比较重的，是因为它们生活在腐殖质比较厚的地方，然后那些藻类对肉质有影响，还有像是汽油味的，是水体被酚类污染严重，还有金属味，那就是水体重金属超标。” 程泉哦哦点头。 林双看了眼这些个胖妹子，这几天观察下来，已经发现了，过来的这些人都是全才，知识丰富而且动手能力强。 果然生命有无限可能。 不光是这些鱼，就算是这些孤女，在良好的教育下，个个都是难得的人才。 而且还发现了，赵一跟海燕居然是老相识，两人在同一个孤儿院长大。 林昭影响海燕，海燕影响赵一，赵一成年后去了部队，退役后又加入到了林昭开的公司里。 “这里是一个！”赵一在前面叫。 杀白蚁有几种办法，有种是用烟熏的，如果在天热干燥的时候，容易被误以为有山火，但现在就不要紧，刚下完大雨，哪可能有山火。 林双就看着赵一几人指了几个位置，那里有白蚁穴。 拿着帐篷把这个白蚁穴先套住，然后在里头插进去一个发烟器。 没过一会，就看到有几个地方开始露烟气了，在淡淡的水雾中不是很明显，但林双眯眼就看到那温度不同。 随手点出来：“那里有个，那边也有个。” “这个是什么？”程苗手里抓着几个小果子一样的东西：“我刚才看到以为是铁线草。” “这个是石黄皮。”海燕看了一眼就说。 “黄皮？” “石黄皮，不是黄皮，黄皮是芸香科黄皮属小乔木，高可达12米，果实像一颗颗黄色的鹌鹑蛋，可食用可入药，清热消食。” “这个石黄皮属于蕨类植物，是骨碎补科肾蕨属植物的圆形块茎，两者是不同种的两种植物。 1108.流浪者 这么叫名字是因为石黄皮果实和黄皮差不多，外形色泽差很多，外形有些微微发黄，还带有些许茸毛，没有黄皮果实有光泽亮度，加上石黄皮一般生活在林下石隙中或者树干上，所以被称为石黄皮。 “可以吃吧？” “可以。” 海燕把果子用边上的叶子洗了下：“石黄皮可以生吃，拔出来洗干净就吃，味道是有点甜味有点涩。” “可以做药膳？” “不知道，可能可以吧。我就知道它和鱼腥草一起煮可以治咳嗽。” “那要是再加点别的什么应该就是药膳了吧？” “你想加什么？” “我不知道啊，鱼腥草好像是可以煮肉吃。” “我知道，鱼腥草是可以吃的，折耳根。” 程苗开始准备收集一些回去实验下，大家的腰上都有小竹篓，专门用于放路上采集的小东西。 林双拿着一根竹枝，目光带着警惕。 虽然赵一他们已经查过这里地势，认为不太可能发生泥石流风险，但他可不光是听这些人的。 小歪告诉他，有点风险，泥石流和大型滑坡前，都会因为摩擦产生次声波，他的听力现在提升这么多，已经有所感知。 也许不是这里。 “走吧！”林双终于忍不住了。 “怎么？” “直觉不太好。” 林昭看看他，点点头：“直觉，好吧。” 拿起胸口的哨子急促地吹了两下。 这个是信号，就是收队。 把大家叫过来，回到酒店这边，清洗打理。 林双站在楼前，表情沉深，后背被林昭捅了一下。 “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林双嘴里说着，反手摸了下被她捅到的地方，顺便给了个笑容。 相互触碰其实关系亲近的表示，这点林双其实也清楚，只是他胆子还没大到在‘公开场合’随便去碰林昭。 毕竟不是真的三岁五岁，唉！ “听到了什么？” “唔....” “其实山体内部时时刻刻都会有。”林昭轻声说道。 “我在想这白蚁，是不是可以用来处理生活垃圾？” “当然可以，昆虫确实是很好的蛋白来源，食物来源，如果有好的技术完全可以形成极大的产业。” “如果...？” 林双低头看着她，“那是有没有了呢？应该是有的吧！” 人类的食谱里，虫族当然一直都在，只不过后来出于‘审美’，有些就被从日常菜单里拿下了。 白蚁那还跟蟑螂是亲属，有几个人敢吃小强的？ “真正来说，最美味的时候是幼虫时期，...”林双捏着下巴，他都想去画一个白蚁养殖箱了，“这个比养猪养牛收益更大对吧？” “当然，生产链短，回报这么丰厚。食物来源又这么容易，白蚁可是什么都吃的。” “而且本身又是害虫，所以吃起来算是除害？” “对，而且你不是已经给大家做了榜样了吗？” 林昭笑吟吟看着他，“别人一看，哟，林双这白白嫩嫩的还这么健康，不会是吃这东西吃出来的吧，赶紧学。” 林双失笑：“可我觉得是你在引导我做这些事。” “你要愿意这么想也是可以，” 林昭笑道，“我也不否认，这些事都是有关联的，可实际上，当你心里有一个大目标在，所有的事都会自然地串联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偶然中也有必然....” 林双伸出手摸了下前面的竹子，“所以竹虫其实不算，白蚁才是，这东西如果有一个成套设备，可以解决人类很大的问题。” “你说的可不光是一个综合垃圾处理车间，后面还要跟一个厨房。” “如果有数据就好了，比如说一个小区，建多大的这么一个处理间可以满足多少人的需求。” “这个得有相应的政策，毕竟白蚁对很多人类设施是有害的，现在想要推一件好事可不容易......”林昭突然伸手在身前扬了下。 “怎么？” “杀气都冒出来了！” “......” “不要一想有人反对就冒杀气，这样的习惯不太好。”林昭拍拍他，“要动用你的魅力。” “我的魅力...到底是什么？” “自己想啊！” “可我觉得在你面前，我没有那么多魅力，是因为您能那个？” 林双有点怀疑魅力的本质的一大部分是性吸引力，能牵动别人的情绪。 而林昭，说过她能控制别人的情绪，让人情绪稳定。 也许正因如此，她有意和自己接近亲近，也是一种锻炼。 “我去水里泡一下” …... 珠江支流东江上船只往来，汽笛声声，突然船上有人叫道：“那个是什么东西？” 他指的是河里的一个充气床一样的东西，在波浪里浮浮沉沉。 “这一大早的漂流？” “上面有人！” 没过多久，那充气床就已经靠近了，里头果然有人，被安全带绑在床上，紧紧拿着一把吉它，居然在唱歌。 “哥们，你要去哪啊.....” “去大海。” 船长早就过来了：“把人弄上来吧。去什么大海。” 就算是人真想去大海，现在也得弄上来，不然人死了，回头知道你没救也是个麻烦。 这条广和轮是客轮，去的是深城，船上有上百的乘客，听说这种新鲜事都纷纷过来看热闹。 船员们把人弄上来，连着吉它和那张水床。 “这个不就是那款林双水床吗？”早有眼尖的乘客认出来了。 这两天最热的产品就是这个玩意了，国内不知道多少人在线盯生产，想快点拿到，在家里泡一泡。 产品技术含量不高，但实用，非常实用！ 你看这哥们，居然拿它漂流，这么作死啊！ “我就在这里坐下就好。”那流浪汉把自己的水床摆到船舷边靠着，自己坐下去，抱着吉它。 有人给他拿了些吃的喝的。 那流浪汉也只是点头说了句谢谢，别的就没了。 大家留意到，他全身上下，除了一个大裤头就是吉它，连手机都没有。 “哥们你这平时怎么过日子的？” “走哪唱唱歌，然后吃一顿这样。” “你这是从哪漂过来的？” “我其实也没想漂，就是昨天在河边睡觉，醒来时已经在水上了，......” “你为什么睡在河边？” “因为没房子。” “....你的东西呢？” “都掉了。” “你家在哪里？” 此时已经有不少乘客开始拿手机拍着视频了，这个新闻感觉就值钱。 “哥们，会唱歌，那给大家唱一个？” “哦....” “能拍吗？” “随便......” 好多乘客也已经盘腿坐到他面前，拿着手机对着他，开始录像。 流浪汉低头拨弄起吉它，不算长的前奏之后，开始低唱。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 人群低语：“生如夏花。” “我从远方赶来恰巧你们也在，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我为你来看我不顾一切......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这流浪汉音色一般，但偏偏此情此景，这首歌很扎心，一下好多人都泪目了。 …... 林双下水泡了一下，就坐到了亭子里，没过一会，杨米走过来，拿着手机。 “林双！” “又怎么了？” “这个新闻你还没有看，看了别激动。” 杨米一直在监控着网络上跟林双和新丽菲有关的新闻，也管理着好多林双的粉丝群。 “会让我激动？” 林双一看，果然，这个新闻很容易让人激动。 1109.杀气 让人激动这个‘人’并不包括林双。 所以仅从这一句就可以看出杨米对自己还不够了解。 另外，从她敢这么随意走过来把手机给自己看，也说明她对唐沅和自己的真正关系要么一无所知，要么就是没有顾忌。 视频前有字幕介绍： 话说，昨天在粤省，有个流浪汉买了林双水床，在河边睡觉，结果半夜涨水，他被冲到了河里，抱着水床和他的吉它漂到了十几公里下游的市区，被附近的船只发现时还在睡觉。 船上的人把他弄上来之后马上直播采访这个人，他坐在水床里，一脸无所谓的态度，说要去大海。 在旁人的要求下，他拿吉它弹唱了一首《生如夏花》，现场视频传到了网上，现在高居热搜榜首—— 林双水床救了我，生如夏花送给他 画面里头，这个人大概三十多岁，只穿着大裤头，头发凌乱，抱着吉它，坐在船头，坐在水床里自弹自唱，若无旁人的模样。 刚听了两个字，林双马上开口：“这不是他唱的，是朴树的声音。” “剪辑过的视频。可能是现场没录好。” “嗯。可能是觉得更感动人吧！” 热搜标题都是平台编的，带上林双这不叫浪费公众资源。 但说这歌是送给林双就有点过分了。 人家根本没这意思。 朴树的歌声当然是不错的，这首《生如夏花》是非常有名的一首校园民谣，已经有了年头的老歌。 这首是非常典型的文青歌曲，当年的那些文青都老了，现在的文青已经不受待见，可这首歌，还是在很多人的记忆中不停回放。 这里头，有青春，有爱情，有梦想，有生命还有对一切的释然。 我在这里啊惊鸿一般短暂像夏花一样绚烂。 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 我们就这样抱着笑着还流着泪 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 不虚此行呀 不虚此行呀 视频后面一半就已经是拍的河面了，浊流滚滚，弹幕如雨，纷纷说自己已经听哭了。 河水很浑浊，里面有些垃圾都是很正常的，突然漂个人，感觉就有点恒河那味了。 视频结束，林双目光移开，虽然他现在不算人，但还是没挡住自己发挥的想像效果，确实有点眼潮，再看杨米，学姐梨花带雨。 “我不是被这个感动的。”杨米抹泪解释。 林双点头：那你就是单纯的找机会排毒。 感官之间有互相促进的作用，这一现象被称为多感觉整合。 大脑可以把不同的信息源按着自己的逻辑合并再加工。 虽然配的是朴树的歌，但大家代入的都是自己对生活的的理解。虽然是听着别人的歌，眼睛却也受到了影响。 女人原本就是没事要流点泪。 “是需要我做什么？” “暂时不要了，我会再去了解一下，他漂到河里是因为在河边睡觉，但他不是第一天在河边睡，要不是有那水床，他可能都已经死了。当然，他应该也是想漂到大海去死。” 杨米说话的时候还没有忘记排毒。 大概是感怀身世。 情况不明林双啥也不能做，他并不了解这个人，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是不是犯过罪，还是受过什么伤。 如果仅是生活窘迫，那现在应该已经不会了，在这个网红时代，成为网红的人不会缺钱。 杨米离开。 中午吃饭时，林双遍读唇语，发现几乎都在谈这个事。 那个流浪汉果然对媒体说出了他的故事： 曾经一无所有，借了钱开网店，变得负债累累，然后换到别的平台去上传自己弹吉它的视频，也没什么人看，终于撑不下去了....决定一了百了。 “舆论是挺有意思的，也没人敢说这个不好了，虽然只是一条命。” “这个人，他自己是喜欢这种生活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咱们要伸手？” “我没这么说，他已经出名了，如果上小皮站开个直播，怎么也会有一堆粉丝，还可以被邀请上节目。用不着我们出手。” “对。” “总之，林双这个东西做得很好。” “但平台这个问题很讨厌！” “平台应该交给国家。” “其实是保障问题，资本家不可能提供稳定的足够的保障，特别这些平台后面还有海外资本。” “互联网平台利用消除信息差和中间商的模式形成行业垄断和寡头，如果再不控制，在低价商业环境下只会让贫富差距越来越大，最终会形成1%的人控制99%财富的极端斯坦模式。” “林双带货几天就不带了，现在一出手就是上亿的订单，多少人会眼红？ 但今天发生的这个事说明了什么？ 他这个林双水床，真的是个救命的东西。” “减小很多压力！” 最开始的阶段，互联网平台拥有太多的优势，如没有高昂的铺租和人工及库存，上传精美的图片就可以做生意了。 这就是电商平台承诺：让天下没有难做的生意。 电商通过这种方式，把商品单价压得很低，完全碾压实体店。 资本的承诺永远都是不可信的。 实体店干倒之后，千千万万的电商并没有享受到胜利的果实。 平台垄断所有流量，想给谁就给谁，最终社会财富聚集在平台和头部商家的身上。 直播是另一类的电商，超级明星带货如果长期存在，在拼低价的的过程中，大批代理商都将消失。 直播都纷纷对接厂家，对于厂家来说就好比一上来就被打了一支兴奋剂，但最终失去的是话语权，而得到的不是收益而是大量库存。 工厂失去代理商，直接对接消费端，就如同直接打出俩王四个二，你不打别人就打，你连出牌的机会都没有，产量预期不受控制，对于制造业就是灾难。 主播才不管你生产多少，要卖多少，他们只关心坑位费到不到位！ 也就是说，对销量有一定保证的只有头部和一部分肩部的主播，同样，产品进到这样的直播间，宣传意义大于销售意义。 而代理商的消失，也就把庞大的实体零售市场的大门给关闭了，而网络的去信息差化，让销售渠道变得异常狭窄的同时，市场价格体系也被打乱，因为消费者已经习惯了低价商品，想要重新建立价格体系基本上不可能了，而回过头才发现，大量工厂在争夺为数不多的主播中已经出现踩踏，这才是让人感到绝望。 到那个时候，这场危机就会传导到消费者，不得不面对两个现实： 一是由于线上渠道的拥挤，线下渠道的消失，大量工厂和代理倒闭，失业率上升。 二是线上渠道的拥挤造成销售成本无限上升，最终消费者不得不接受大量高价商品，因为到街上也没有卖这些商品的店铺。 局面走到这一步，可以说已经到了悬崖边，... “这仍然是一个勇者变成恶龙的故事。” “要怎么打破这样的循环呢....” …... 林双的读唇能力随着多感官联动越来越强了。 这之前他主要是读林昭的，因为她标准，现在别人的也可以比较容易看得出来。 进步就在这不知不觉之间。 玲子二妞赵钱孙李这些人的话里充分表明，他们也有自己的想法和能力，并不单纯只是一些保卫人员。 如果这里是一幕戏，那他们就像是群众演员，用来调动林双的情绪的。 效果不差！ “您教出来的？” 目光又落在林昭身上，她倒是还是一如既往地优雅平和，慢慢地一筷子一筷子地吃东西。 “昭姐？” “吃东西不要说话，影响健康。”林昭回了句。 林双翻了个白眼，那他们还说得起劲，其实就是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而已。 “哥哥，这个事情比较复杂，费脑子，所以先不要说。”唐古丽菲帮着解释。 “你也知道？” 林双看看唐沅，唐沅微微点头。 “但我觉得并不复杂，现在有技术，有数字货币....” “生产基地数量不够，没有足够的食物你怎么保障，还有，如何解决那些潜在的破坏者呢？讨厌！杀气收起来啦！”唐沅眼睛一瞪。 林双摸摸自己的脸：“哪有杀气，你看得到？” 唐沅把夹着的一块鹅肉朝他丢过来：“你自己再去想想。” 林双夹着那鹅肉看了看，咬了口，杀气这种东西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别人怎么看得到？ “马蜂。”突然有人叫了声。 果然有一只马蜂在水池那边飞，只见李四拿起桌边的一个捕虫网，一下就把它兜到地上。 “那是做什么用？” 林双依稀记得，马蜂是肉食的，并不产蜜。 1110.神学 “出来也要抓一点回去研究蜂毒。这些生物毒素对于人体康复有作用。” 林昭又说道：“就算不研究它，这里也要把这种窝除掉。胡蜂的毒素分溶血毒和神经毒两种，会引起人的肝肾等脏器的功能衰竭，特别是蜇到人血管上，对过敏体体质的特别危险。而且它毒刺上无毒腺盖，会对人发动多次袭击或蜇人。而且它还会吃蜜蜂......” “我们这里要养蜂的，蜂毒对治一些病有好处。蜜蜂。” “如果只是除蜂的话，只要涂点带糖的毒药放走就可以了，回头它会被同伴吃掉。但最好是整个弄走。” “那一只两只可不够。” “嗯，把这只马蜂绑上一点东西，然后放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它的巢穴。” “绑什么？传感器？” “我们能拿到的传感器都太重了，就是绑一条红塑料条，又轻又显眼。” “无人机拍这马蜂，效果不好吧？” “用人眼看。这就要我们的林大明星出手了。” “哈...” 果然林双已经看到马蜂重新飞起来了，细腰上被绑了一条红色的塑料带子，向着远方飞去。 跟着飞去的还有一架无人机还有赵一，但赵一没一会就回转过来了，显然是跟丢了目标。 林双看到酒店楼上出现了玲子和二妞的身影，拿着望远镜在看。 可只过了大概十分钟，就已经汇报说目标丢失了。 “算了，等下次吧。” 林双听到赵一在说。 林昭看向林双：“你有什么办法？” 林双当然有办法，他现在的视力可不得了，马蜂往哪飞他一清二楚，当然了，不能被挡住。 “马蜂窝是不是也可以入药？” “嗯，可以的，马蜂窝药用价值挺高，攻毒疗疮，消肿散结，祛风通络，清热解毒，温阳益肾，临床应用很广泛，而且毒副作用小，是一味很有发展前景的中药。” “可以当药膳？” “可以。” “那我回头帮着看看就好了。” 林昭盯着他：“不要太过卖弄。” “我......”林双抬头，目光看向东面：“那边可能要滑坡了。” 林昭拿起对讲机：“查下有没有滑坡。” “东面有动静，”查看过次声波仪的赵一来汇报，“位置不太清楚。” “让无人机去看下。” 天空中的无人机放弃了跟踪马蜂，向着东面飞去，大概两公里外另一侧山头，确实滑坡了。 “那边没有人住。” 竹山不太容易滑坡，虽然竹子的根扎得不深，但形成的竹根网络很密，像张巨大的网把整个山包住。 从上到下，竹子本身又不重。 但这次滑坡的地方，正好是大竹海边，竹子稍少而且下方地势比较陡，塌了几十米。 “滑坡其实也是自然的自我调节，现在这个季节，竹子生产会很快，重新在那里形成平衡。” “出来一次，事还挺多的。”林双嘀咕道。 “是挺多的，还有你的母校已经发来邀请，.....” “邀请什么？” “能是什么，都是临时搞出来的座谈，无非是想让你回去捐钱。只是不好意思明说。还邀请了杨米她们。” 林双呵呵一笑：“你都拒了吧？” “拒什么呢，当没收到就好了。”林昭无所谓了说了句，临大这里头显然还是有一堆混子。 这就是她为什么拿着八百亿韩元出来准备弄个基金的原因。 唐古丽菲拿着手机：“哥哥你知道为什么吴承恩要写菩提老祖把孙悟空逐出师门吗？明明是这么厉害的徒弟！” “为什么？” “你先说。” “我说啊....西游取经就是一盘大棋，菩提老祖收孙悟空本来就是看中它的天份，然后赶出山门那是为了....不让故事发展成封神榜。”林双笑道。 “你这个说法也挺有意思的。” “那你说。” “其实是因为孙悟空天分太高，菩提教的它一下就会了，还卖弄出来，菩提怕门下别的弟子觉得不公平然后起内乱，才把孙悟空赶走的。” “嗯，有道理。” “而且呢，这个故事也有借鉴。” “借鉴了什么？” “就是禅宗六祖的故事。” “你是说那个心如明镜台和明镜亦非台的对比吗？” “你知道啊？” “因为太有名所以知道一点点，也不是很懂。你说说看。” “我都不知道你现在的谦虚是真还是假。” 唐古丽菲轻嗔着转向唐沅：“姐姐来说吧，他不会笑你。” 林双无奈：“我谦虚肯定是真的，再说我什么时候笑你了！” “主要是你黑历史太多了。” 林双无奈叹息：“你说不说吧。” 唐沅笑盈盈看林双：“你肯定知道的。” 林双赶紧摇头：“我绝对是一知半解。我对禅宗的了解就是唐僧西行还有少林寺，我都不知道少林五祖跟这禅宗五祖是不是同一批人。对了，少林寺是不是禅宗？” “是禅宗下面的曹洞宗，元代时确认的。” “哦......” “禅宗五祖是弘忍，大弟子是神秀。慧能刚入门时，被派在碓房里踏碓打杂，一干就是八个月。有一天，弘忍召集大家作一首偈，以便挑选传承人。大家仰望着大弟子神秀，因为他是公认的接班人。神秀不好意思表明意图，半夜的时候，才将偈写在廊下的壁上。” “他写的是，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第二天，大家都在传这个偈子，都在说好。扫地僧惠能知道了，觉得神秀的高度不够，于是也作了一偈，因为不识字，所以请人写在神秀偈子的旁边，就是那首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唐沅说完看着林双：“你叹什么气？” “没有，我就是想到咱们毕业论文了，我们要写三万字，人家就二十八个字，唉！” 此话一说，三女皆笑。 林昭好一会没说话了，现在笑道：“你们那论文是糊弄的，人家是要传衣钵的，真正厉害的东西哪用得着那么多字。” “也对，门捷列夫元素周期表也没几个字。”林双看向唐沅，“然后呢？导师马上就把遗嘱...不是，把继承人给定了？” “并没有，......” 唐沅摇摇头，“其实，他们两人只是站的角度不同，一个讲入世，一个讲出世。两者一对比，就觉得惠能厉害些。不过，神秀作为大弟子，写这样浅显的认识也是要被扣分的。但惠能地位低下，公然把诗写在大师兄旁边，也是赤裸裸的挑战和威胁，这个也算是挑事了。” “所以，有天分，但情商不高的惠能怎么样了呢？” “弘忍一下看出惠能更具有培养价值，但又不能明说。他叫来了惠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写得乱七八糟，胡言乱语！并亲自擦掉了这个东西。然后在惠能的头上打了三下就走了。” “居然真的跟西游记里写的一模一样。” “是啊，其实就是这个故事，惠能脑瓜子转得快，一下理解了五祖的意思，于是在夜半三更的时候去了弘忍的禅房。弘忍见他果然聪明，于是向他讲解了《金刚经》，并传了衣钵给他。 林双叹笑，这不就是菩提祖师向孙悟空传艺的场景嘛！ “然后呢？” “为了防止神秀的人伤害惠能，弘忍让他连夜逃走了。惠能连夜逃回岭南，隐居10年之后在莆田少林寺创立了禅宗的南宗。” “而神秀在第二天知道了这件事以后，曾派人去追惠能，但没有追到。后来神秀成为梁朝的护国法师，创立了禅宗的北宗。” 林双看看林昭。 林昭歪头：“有话就说吧。” “感觉很复杂，没想好。” “随便说吧。” “我对佛教感觉一般，有些理念接受不了，什么立地成佛这种，.......而且这些人不事生产，对社会的作用......也就是个精神系的......” 佛是如何成为佛，抛弃了尘世间的所有，金钱，身份，家庭，所有的一切，而你却烧香拜佛，让他把这一切都给你。 然后还有各种商业营销，反正在林双看来，不事生产的阶级一壮大对社会来说就是极度危险的，但若说是它完全没有作用，也不是，人在物质上得到了满足，或是得不到满足，肯定要求于宗教。 林昭笑笑：“你知道金刚经是什么吧？” “不太懂。” “全称是金刚般若波罗蜜经，同样的，跟道德经一样也有很多版本。” “哦，那般若是读波若，我最早都是按一般来读。” “其实怎么读都有问题，本来是梵文的。” “翻译的东西，都是这样，也不奇怪唐僧要出国学习了，....说到这个，我倒是觉得，和尚这日子过得是比较自在，不想那么多事，不管那么多事，然后压力也不大，没考核啥的，就是念个经。” 林昭轻笑摇头。 林双：“嗯？” “其实你可能不知道，神学里头是很讲究言咒的，这是什么？就是频率的东西，频率当然是对人体和情绪都有影响了，但最有用的是哪些，没人能全部知道。” 林昭这么一说，林双几乎要跳起来，果然是一言点醒梦中人。 1111.连窝端 “这么说来，很多经文......” “就像你的粉丝把圆周率变成诗词，然后去记一样，不是说圆周率背个五百多位有多了不起，而是通过这个事，真的是会记忆力增强，而且还能提升文学水平。甚至网站都可以得到很大流量。” “家长们也很感动呢！”唐沅补了一句。 林双无奈：“无心插柳了。” 林昭妙目略闪：“至于说道理方面，物质不变这也不是我们现在的认识，前人在思考世界时也是各种角度去思考，然后就总结出自己认为最满足的去传播。对于神秀跟惠能，两种你更认同哪个？” “刚才那个故事，我倒是觉得神秀说的更对味一点，有点一日三省吾身的意思，放到现在，就是批评与自我批评，人不就得这样，反而是惠能，话里头透着股自大，真要是本来无一物，你写什么写呢，跑啥跑呢......” 林双百分之七十的视线都在唐沅身上，眉眼耳鼻下巴脖颈各处。 昨天夜里，他和唐沅在房间里小聚了一下下，本着探讨人类命运未来的想法，对双方各自做了一些表面研究.... 在两人默契而又含羞带臊互动里头，林双试图送过彩虹屁，以向唐沅证明他心里绝对是唐沅最美。 然后被唐沅一个问题给问凉了：同样是发腮，为什么猫会越来越可爱而人却会变难看？ 林双又不是猫，但这个问题仍然属于审美范畴。 跨物种之间，存不存在性吸引力？ 如果存在，是如何引起的？ 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丽菲会透视....达成了一个谅解。 林双不必在意丽菲的眼神，因为反正也躲不掉，但这事绝对不算林双的错。 有点隐藏摄像机的感觉，大家都不说，就让你看，回头再好好算账。 “古代人的事，都很难从现在记载中知道真相了。” 林双摇头，想了会，“那神秀后来呢？没有衣钵怎么办？身为大师兄那不是过得很尴尬？” “后来也没怎么办，照样当了唐朝的国师，活到一百岁。实际上你说得对，神秀是自小天才的，学了很多东西到五十岁才拜到弘忍门下，他这种人会写那个偈子非常正常，反而是惠能，最开始可不识字。” 林双表示了解：“没读过书，就会想着一步登天，顿悟，立地成佛......难怪了！” “而且有人考证，这个传道的故事可能是假的，是南北宗争夺法统的一种说法。” 林昭举杯轻呷了口笑道，“神秀比惠能大三十二岁呢，而且金刚经又不是不给传，大家早就看过了，哪里还要专门密室传授，虽然说这可能性不是没有，传道凭感觉。” “神秀哪年的？” “606到706，正好是盛唐时期，他的地位是在武则天时期迅速提升的，因为武后要称帝，自称弥勒佛，武则天崩后一年神秀入灭。惠能是638年到713年。” 武则天....崩，神秀入灭，唉......林双庆幸现在大家不用记那么多死字。 “嗯....确有可能，反正我是不相信什么秘传之类的事，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们又不信那些，.......无非是一个强调修行，一个是说顿悟。” 林双笑笑，举杯示意，“受教了，又多知道了点东西。” “知道这个会让你开心吗？” “会啊，又不是令人头大的事。” 林双想了想，自己的那系统，倒是两者结合起来用的，既要练，也给自己稳固，倒是更偏向神秀这种理念。 “实际也是，没有基础知识，顿悟这种就跟中彩一样高难度，当然，也不能说就没有基础知识，人本来就在生活之中，所见所闻不会少，......” “哥哥，你知道吗？”唐古丽菲突然开口。 “知道什么？” “蜜蜂一起的时候都是逆风飞行。” “真的？”林双是真不知道。 看向三人，三人都点头。 “而且就算是一只，也喜欢逆风飞行。” “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就好感动。逆风飞行啊......”林双抬头看四周，“这里没有蜜蜂......” 全神贯注，空气都多了不同的颜色，更红一点的气流向上，更蓝一点的气流向下，四处混杂。 过了一会，林双开口：“它们为什么要逆风，顺风不好？” “你说呢？” 林双咀嚼着逆风几次后：“因为信息素？” 唐古丽菲拍手道：“哥哥真聪明，就是因为信息素，只有逆风，它们的信息素才能带给后面的同伴。” “她们也知道这个道理？”林双问林昭。 林昭点点头：“对她们来说，这是基本常识。” 任务来了。 [任务：采集马蜂窝，每一个保底一百万元，奖励另计] 吃完饭后，林双来到酒店的最高处，在那里装作看风景，其实是在看空中的马蜂。 马蜂的窝通常都在树上。 毛竹不是很好的建巢点，因为毛竹弹性太好，在山上风大，一吹就动次打次的，再牢的窝都会被拉扯破掉。 看了两个钟头，基本确定了五个位置，山上可不只一个马蜂窝。 记下位置还不够，还要实地去看下在哪。 最近的是在四百米外，远的就两公里了。 如果说找到一个就有一百万，那这就是五百万元，林双虽然不在意钱，但也没到手边的钱不赚的程度。 直接下楼叫人，要去找马蜂窝。 林昭问道：“知道在什么地方了？” “我的眼神可比你们的好。” 大伙也没说什么，林双是“顶级运动员”，视力这方面绝对是不差的，能夹蚊子的人，想想看，这世间有几个？ 不过用不着夸，默默跟从就是了。 “风大的时候马蜂就归巢了，这个时间我们过去。林双你就别去了吧？” “我还真得去。”林双拿起小竹枝，“放心，你以为它们能叮得到我吗？” 大家想想，好像也是。 唐古丽菲：“我可不吃马蜂。” “蜂蛹味道不错的。炸一下，椒盐然后拿个纸杯子，一边做事一边吃，特别香。”玲子在边上说。 一脸我的口水已经控制不住的表情。 “留给你们吧，我看起来很像是吃货吗？”唐古丽菲笑道，顺便摸了一下玲子的肚皮，“姐姐你要学会空鸡鸡哦！” 她不是吃货，但真的好几个人都咽口水了。 玲子摸摸肚子：“放心，我已经没那么多脂肪细胞了。” 她这话一说，林双顿时就有些意外：“你是做手术瘦的？” 听说脂肪细胞到青春期后就不会增加，只会变大。 玲子点点头：“微创取掉了一些。” “微创？”林双想了解的事当然很多，比如这边的科技水平，组织的秘密等等。 “肚脐眼这里面....” “一个个来吧。” 林昭打断了两人这莫名其妙的发散。 面对林双，这些人很难守得住秘密，但有些答案需要林双自己找出来。 她不去，唐沅也不去，要做的事很多，林双带着赵一钱二孙三还有二妞海燕出发。 带上摄像机防护工具，还有厚袋子。 还有一团发酵到有点糊烂的面，和保鲜膜。 “看情况，如果不方便取下来的，就先把口堵上，明天再拿。” “那如果晚上外头的蜂把这个咬破了呢？” “安装一个夜视设备，我也想看看有没有营救这回事。” “方便拿的就拿回来。” “网上有人拿普通的袋子，也能套，但问题就是在运输中如果被扯破了，那就非常危险了。” “当然。”林双举起竹枝，意气飞扬，“出发！” 步话机当然也带着，天空中还有无人机在指引。 很快就到了四百米外那个最近的点。 林双找的是树。 “那里！” 他的眼神实在是太好了，别人还在担心脚下的时候，他已经看到了马蜂窝。 就在一棵不大的树上，树高大概十米不到，五六米的枝叉中有一个半米直径的蜂窝。 边上还有些马蜂在飞。 钱二抬手示意大家要小心。 林双竹枝扬起，把飞在外面的马蜂全部凌空抽成两段。 “别！”钱二轻叫了声，可已经来不及了。 “嗯？” “昭姐说您那些功夫的不要拍。” “哦....”林双回头，看到二妞在摆弄摄像机。 钱二凑过去看了下，正常都看不到林双的动作，慢放才看到林双有抬手。 再慢一倍之后，隐约可以看到竹枝扫过。 “还是能看得出来，这个不能流出去。” “嗯。” “回去再剪辑吧。” 大家观察着。 马蜂窝的口是朝下的，只要把那个口堵上，马蜂就出不来。 这个事本来计划是钱二去做。 用的是糊了面糊的保鲜膜，这玩意其实就相当于以前人家用稀泥，只是更卫生了，还有一点淡淡的酒精味，发酵产物。 要小心地爬上树，当然也可以用杆子顶过去，要点巧劲。 “我来吧！” 林双可不怕马蜂，直接拿了那张保鲜膜，以甩手帕的方式丢上去，啪地一下打中了那个洞口。 糊住了。 “可以了。” 二妞又看摄像机：“怎么办，又拍下来了。” “这个不要紧，林双丢东西这个大家都知道不错。” 钱二爬树上看了下，仔细地把边上按好，又下来。 “硬取的话边上会破掉。” “走吧，去下一个。”林双急着完成任务呢。 1112.醉生梦死 赵一用步话机跟总部汇报情况，第一个已经封掉，现在去下一个地点，走的路线什么的。 竹林算是比较干净的地方，特别是毛竹林，间距很宽，然后只要担心边上有没有蛇，像竹叶青这种。 林双眼神太好，很快就找出几条，吩咐大家要小心。也没有说非得见一条打死一条。 “跟着您可真轻松。”钱二笑道。 如果是外人看来，这些安保团队就是保卫林双的，其实还真不是，最多的工作其实就是说服他不要做哪些事。 可有些对常人的危险，对林双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说起来，马蜂对生态的影响到底有多大呢？”林双想的是另一个问题。 “这个嘛....” 钱二想了想，“肉食的虫类，在竹山这种地方，可能还是杀竹象鼻虫，不过它们的繁殖也快。不过说真的，要除虫还是人管用，只要人想吃，哈哈.....” 林双也笑了，顺便夸了句：“你们学的东西可真不少。” “学习让人快乐嘛，您不也是天天学习训练，比我们都刻苦。这方面大家追求还是一样的。” 林双点点头：“这安保工作，你们要做到什么时候？” “安保工作只是学习的内容之一，大概就是一年会有机会换一个工种，我们现在的岗位也多，就是去了新的，就得当新人用。” “不喜欢被当新人用？” “那不是，其实我们都习惯了，有时候去外地执行任务，感觉也非常好，不会腻，主要还是看实际情况，像现在这种，回头也要写一堆报告分享经验，也得写好一点，不然以后给别人看到，说你这水平太次。” “还要这样？” “当然要了，也不是谁都有机会做同一件事的，新人成长一开始就是从看这些报告开始的。” “倒也对。” “我们以前在部队，退下来之后到这里，压力没那么大，感觉却很好，这环境真不是现在社会可以比的，....呃，林双您好像不怎么爱吃虫子？” “也没有了，白蚂蚁我不也吃了吗？主要是我现在吃的东西本来就不太多，我说你们怎么回事，我真不是个吃货。倒是你们，我看你们拿那玩意当零食在吃。” 大家听了都笑。 林双确实不是吃货。 “我们吃这个也是个训练，平时多试点，万一出事，人能活得久点。” “可是你平时吃的都是做好的，什么椒盐油炸，真的如果没有办法，又怎么会有这种条件。” “那是您不了解，吃不吃主要还是心理作用，平时先吃点好吃的，解决心理关口，然后让身体适应这些异体蛋白。”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是真的爱吃？” “都可以啊，我们适应性很强的，再说好不好吃，都是自己做出来的，做得不好吃就多练习一下喽。”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搞这种专门的养殖？” “唔....有啊！” “那有结果了吗？” “唔....” “怎么，不方便说吗？” “我们是有分工的，目前工作就是以保卫为主。” 原来是这样。 林双也不想太过明显地打探，只是他觉得，以林昭表现出来的那种‘能量’，可能私下里安排做的事会很多。 她既然有意把自己推到台前，想必也是觉得自己是最合适的人选，说起来，还是看自己长得好。 可她就没想过我也有点社交恐惧症吗？ 娱乐圈，那可是可比印度恒河的存在！ 还好自己通读毛选三官极正，不然一下水就被污染了。 默默腹诽了两句，准备下次找个机会‘指责’一下那个五岁的姐姐，希望她能再透露点小秘密出来。 “虽然您可能觉得不需要保护，但实际上....” “没有，我觉得我很需要保护，”林双轻盈走在竹林间，抬手一指：“对了那边，有东西，要不要采点竹荪？” “在哪？” 林双指了几个方向。 他说的都是就近的，有些枯竹根部上已经长出了不少。竹荪形状略似网状干白蛇皮，它有深绿色的菌帽，雪白色的圆柱状菌柄，还有粉红色的蛋形菌托，在菌柄顶端有一围细致洁白的网状裙从菌盖向下铺开，很漂亮。 来的人腰间都有个小竹篓，是酒店提供的，以前就是给游客用。 既然看到了，就采吧，多少也是盘菜。 “我不太懂这些菌菇，你们看下，是不是竹荪。” “是的。” “那就好，我是真怕采到什么毒蘑菇。对了，你们有没有吃到过毒的？” “我们是没有，见得比较多，这个之前都要学。” “我听说有人吃那个见手青。” “是的，有人去吃，那个菇是致幻的。” “我听说吃了之后会看到小人？” “好像是，我们也奇怪，为什么都说可以看到小人。” “为什么？” “可能是影响到脑子里头对形体大小的判断。见手青煮熟之后毒性会小很多，但肯定对脑子不好。” “到了！”林双指了前方。 随手又打飞几只蚊子和马蜂。 来之前已经把几个位置定好了，特别是天上还有无人机在飞。 第二个地点如法泡制。 “都不好摘。”林双说道。 他的任务是采集马蜂窝，现在只是找到，封口，并没有采集。 这任务今天怕是完不成了。 “嗯，这些是没办法的，主要还是要是被叮了，可就太那啥了。” “如果说口被堵了，难道它们不会开个后门？本来也是它们弄出来的房子吧？”林双问道。 “这个还真不好说，作为我们人当然是可以了，但马蜂习惯出口的位置了，是有光的，现在一下就全黑了，它们可能会进入休眠，然后咱们那个面团因为还有酵母在作用。” “会产生糖和酒精，马蜂应该会醉死掉。” “果然是醉生梦死啊！”林双哈哈大笑。 “其实说到给人治病，神经类的毒素到底是怎么起作用的也不是特别清楚。” “老一辈人都是最简单的拿去泡酒。” “泡酒喝到肚子里，跟毒素直接作用到肌肉上，肯定是不一样的。” “嗯......” 大家一边走，一边拍摄。 “唷，这里有沟。” 真的是条沟，宽两三米，深一米多的样子，底下也长着竹子。 林双看看四周。 “弄个桥吧。” 弄桥是简单的，砍几根竹子就是了。 成年的毛竹高二十多米的也有，挑了几根在根部砍倒，再砍成三段，架在沟上。 直接就用那竹枝当绳索绑起来，一座简单的竹桥就架好了。 每封一个马蜂窝，就汇报一下，最后一个封完，林子已经黑了。 最后一个在一小片野生茶林的边上，竹山有个很著名的特产，白茶。 这茶记录最早是1930年，县志里提及在孝丰镇的马铃冈发现野生白茶树数十棵，“枝头所抽之嫩叶色白如玉，焙后微黄，为当地金光寺庙产。 后来不知所踪，大概是给人弄走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搞农业资源普查时，就在这天荒坪镇大溪村横坑坞800米的高山上又发现一株百年以上白茶树，嫩叶纯白，仅主脉呈微绿色，很少结籽，后育成“白叶一号“品种。 当时县林科所的技术人员在清明日剪取插穗繁育成功。 后来慢慢扩展种植规模，现在形成了本县的一大产业。 这白茶林双其实已经喝到过了，兰亭农业园就有种。 这里的味道略有不同。 孙妍介绍说这个茶的氨基酸含量比一般的要高，但这种东西说实在的，不是林双看中的。 林双没文化，他只觉得茶泡出来好看。 干茶外形挺直略扁，形如色泽翠绿，带些白毛，用这里的山泉水泡得像是艺术品。 冲泡后，清香高扬而且持久。滋味鲜爽，饮毕，唇齿留香，回味甘而生津。叶底嫩绿明亮，芽叶朵朵可辨，感觉像是重新有了生命。 现在到了这茶林，倒是可以看到不少的嫩叶。 只不过虽然是野林，但肯定是有主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林双知道有一种营销叫野化。 就是明明是人工种的，偏偏不去管，然后放着自然生长，到时就说这是野生的。 野生动物有保护法，野生植物也有，所以价值就更高，真有人来查，一看还是自己种的。 也就没有去动。 “回吧！” 毛竹林间视线不差，有没有路区别不大，往上看无人机有光，在行进中间有一段路已经接不到步话机的信号了。 但没关系，方向一直都对。 林双发现跟来的这些人都有比较强的野外生存技术，果然是个好团队，没一会就走到了最近的路上，这时已经有车子等着他们了，此地离着酒店光海拔就差了三百米。 除了林双，别人都是一身的汗。 开车的是玲子跟李四，车上还有对讲电台，刚才就有定位了。 “真凉快！”大家站在路边，天将黑了，风挺大，满山的竹子飘摇。 “真美！” “快上来吧，别一会着凉。” “照片拍了，标志也弄了。明天上午来取货。” “林双的眼神真好，我们这是真正野生的竹荪，两篓。” “你晚上给大家弄个凉拌吧，这么鲜的。” 1113.天才少女 “可以啊！” 说得跟什么似的。 沿山路开回酒店。 二妞第一时间把拍下来的内容交给林昭，有些东西保留，有些是要立刻剪掉的。 “挥鞭打马蜂这个......保留吧。” “......” “很多人可以做得到，而且真的很帅气。” …... 晚饭前抽空，林双了解了下国内的股市发展史，不是他要炒什么股，只是想侧面多了解下林昭。 有些话不好意思细问。 除了有点兴趣，他也还有任务要做。 那个一千万保底的：了解林昭的真面目。 肯定不是什么很漂亮之类的。 现在初步了解下来，林昭差不多十二岁就怀了孕，这个肯定是个意外事件，问题在于，她为什么要把唐沅生下来。 不是说不应该生，而是这种事对于女孩子来说，绝对是影响一生的。 想想她也是那个年纪就搞了几个发明专利，后来在这方面没什么大发展，搞不好也跟年纪轻轻要带孩子有关。 二十年多前的股市，手机在手查起来倒是挺方便的。 林双那时才多大？小到看不见！ 在手机上查到了一个比较细的介绍资料，可能不是太准确，但足够了。 林昭是个投资大师，她的投资不光是在股市，而是在各种资源上，同时又刻意保持自己的神秘属性，就好像她也有个系统似的。 “小歪，她有没有系统？” “任务期间不能给提示，如果你一定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会扣除十个亿，愿意吗？” “不愿意！” 现在他在系统里存了一堆的钱，没办法拿出来用这是事实，钱多到一定程度是有数字感，但不可能这么用。 其实答案无非就是两种，一个有一个没。 有又怎么样？ 没有又怎么样？ 感觉应该没有，有系统的人，怎么可能踢自己一脚就把脚扭伤了呢！ 至于长得好，那是天生的，有钱，那是因为她聪明。 其实林双还考虑过另几种可能：重生、穿越... 可林昭已经很明白说过，她能让人保持情绪稳定。 这里头潜台词是什么？ 其实是操控人心啊！ 就这几十年的环境，拿到这种金手指的人别说发展二十年了，一年就能当上世界首富。 人已经很有钱了之后，钱带来的吸引力就不再是钱的本身，而变成了过程中的或许会有的‘成就感’、‘价值感’以及‘安全感’ 之所以说或许会有，是因为可能并不会有。 阿伦特在《人的境况》一书中对马克思的劳动观提出了批评，因为在她看来，马克思一方面把劳动视为人之为人的存在本质，是人区别于动物的主要地方，另一方面又宣称劳动是人的限制因素，要消灭劳动获得自由，这是个矛盾。 如果接受黑格尔-马克思传统的辩证发展观，这是个上升的过程，并不矛盾。 另外阿伦特指出，人类在获得更多的自由闲暇之后，带来的不是劳动解放，而是更贪婪的消费欲望，这种消费行为又是以劳动为成本的。 这种洞见跟后来被越来越人关注到的消费社会批判基本是一致的。 首先，这种消费主义与经济结构变化和非生产性劳动增加有关。 其次，传统的政治经济学确实有“生产中心论”的倾向，忽略了生产本身是以“需要”为前提的，有了需要才会有相应的生产和满足。 如果说未来真正会实现劳动解放的话，某种意义上也是对“需要”的革新，而“需要”的革新同时也是人的革新。 林昭她需要什么呢？ 这个问题如果她不给答案，林双只能从两方面着手，一是看外面的那些人，二是看自己。 林双自己，钱多了没办法拿出来用，却还会接任务，任务本身也没有什么太多意思，却能给他带来额外的奖励，身体方面的。 这里面或许是对强大和美的追求，也可能是起到一个安全保障。 想必林昭也是一样。 说不定投机行为有助于她的能力增长。 毕竟投机市场里面的参与者，那个情绪的变化，恐惧和兴奋的交替频度是何等之高。 “林双，下来吃饭。”外头传来林昭的叫声。 林双关上手机出门。 林昭正站在他门前。 “表情这么紧张，在做什么？” “紧张吗？” “目光游移，撒谎了，算了。”林昭当先往前走。 “刚才有点好奇，就查了下有过哪些妖股，发现有个叫东方电子的，涨了六十倍。” “有什么奇怪的，上百倍的也有，这些东西你不用学。” “哦......您是什么时候学交易的？” “我吗？那好早了......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林昭停下脚步。 林双无奈，又不能说为了完成任务：“一点点好奇心，没关系不说也可以。” “93年吧。” 林双愕然。 国内的股市是九十年代发展起来的。 头几年有疯涨有暴跌，一直伴随着试点关停的声音。 一直到九六年才纳入国民计划，确定要快步发展。 1996-2000年有一段牛市，正是伴随着这改革过程提速的。 这几年里，在流动性宽松以及风险偏好提升的前提下，叠加当时美国的互联网泡沫牛市，当时A股表现最好的也是以地产和科技为代表的小盘股，当时大部分地产公司当时市值都很小。 而当时有个科技股的龙头——东方电子，在2001年8月因受到证监会调查暴跌，其复权价到过330元，前后有60倍的涨幅，仅次于深发展。 大概是88年出生的林昭之前并没有说她在哪个时候参与了股市买卖，但没说不代表没有，毕竟在九六年那时，大城市里头有些家庭已经有了家用电脑，还可以上网。 天才少女其实也是可以指导父母去炒股的。 牛市之后就是熊市。 此前的1996-2000年牛市，是一个经济增速继续持续回落的环境，但由于流动性宽松和改革推进，反而推动股市出现了明显的上涨。 林双算了一下，这个时间，林昭是八岁到十二岁，也正是她说自己搞了几个发明拿到了几个专利的时间。 2001-2005年的熊市，其实经济在加入WTO后出现了明显的回暖，但是由于估值泡沫化，和实体火热导致资金撤离股市，使得市场整体持续下跌。 什么叫实体火热，其实就是实体经济可以赚钱了，主要还是外贸。 林昭大概是这个前期把专利卖掉换钱的。 可换了钱之后，又是熊市，结果正好非典成为了当年股市的一个重要扰动因素之一。 这个公共卫生事件她自己说是参加了，当时应该才十五岁。 “你这什么表情啊？”林昭似笑非笑看他。 “那时候您家里就有电脑了？” “95年以前，大户室贵宾室可以电脑交易，96年开始，散户大厅有了自助委托机，在营业部之外可以网上交易，也是从96年下半年开始的，一开始是通过电视闭路线、专用卡在电脑上收看行情，年费一千多，通过电话委托交易。 97年之后，互联网逐步普及，电脑交易和现在完全一致，只是没有现在这么多的交易软件。 最早的柜台交易，每一次委托收费10元，后降至5元，直至免费；最早开通电话委托，要100元的开通费；开通网络交易，要200元的开通费。都和抢钱差不多。” “所以您最早是去柜台的？” 林双很难想像一个五岁大的孩子去证券公司柜台说自己要买什么股票。 “当然是家人带着的。”林昭眼中似乎有一瞬间流露出异样，被林双捕捉到了。 1114.一地鸡毛 敏感的他很快就想到，搞不好带林昭去的人可能已经过世了，甚至可能就是她父母中的一个。 “我父母原来有买股票的，后来他们意外去世了，账户一直就是我在用。还好有电脑，可以交易......” “可是，钱取不出来吧？”林双倒是知道人死了之后要办好多手续有多麻烦，听这语气，林昭居然也是孤女背景，难怪了。 “是啊，当时是取不出来，就一直放着。” “现在呢？” “现在还在里面。”林昭看看他，“取出来做什么，我又不缺那个钱，放着也是个怀念。” “......” “行了，有什么事直接问我，不要后面乱想。” “还是得尊重隐私。”林双有点尴尬。 “乱查就是尊重？尊重你就连查都不要查。” 林昭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然后施施然借力转身下楼。 “现在可厉害了啊！”林双远远送上半截彩虹屁。 林昭在楼下等他，笑眯眯地。 “我都怀疑你一直在假装了。”林双低声说道。 林昭不答，只往前走。 “九四年的时候，东北那边有个对韩国出口树叶的业务。” 这话题有点抓耳朵。 自古以来，满山遍野的栎叶和胡叶，除了烧火做饭用了一部分之外，大部分都是自然凋落、腐烂。谁能想到，有一天这些东西能换钱呢？ 甚至还能换外汇！ “最早引进这个业务的是一家做珠宝、玉石进出口的市级公司，一开始只收当地人叫做栎毛叶的栎树叶，用液压打包机压制成50公斤的标准件，通过铁路运到连云港码头，然后装船运往韩国，据说韩国人是用来喂鹿的。” “真的是喂鹿的？” “当然是可以喂鹿，其实后来树叶子也用到了餐饮业，比如蒸菜，当盘子用，又或者是提取什么特别的物质，化妆品也会用到。” “那到底....” “你想的那些不是重点，你以为我是说一个国人被外国人坑的故事吗？” “呃，难道不是？” “你听完再说，不要像小孩子一样。”林昭白了他一眼。 “这个业务一经开展，迅速受到了老百姓的欢迎。当时正值七月份，天气炎热，正是收购叶子的好时机。群众起早贪黑上坡去摘树叶，回来晒干后卖到收购点。 每天傍晩时分，卖树叶的农民能在收购点附近排起长队，收购人员验质、过磅、引导群众堆放，负责打包的工人日夜劳作，打好包的叶子一车一车地往火车站拉，整个场面热火朝天。” 感觉林昭像是亲身经历过似的。 “当年的收购价是每斤0.12元，一个劳动力一天可以挣到十几块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群众的积极性极高，每天收购的树叶都能堆成一座小山，颇为壮观。 第一年，有一个单位的收购点就收了两千多吨，引得很多兄弟单位来参观，单位领导名声大噪，后来被提拔为县里某局的局长。” “不要这么奇怪，那年头，能赚外汇的‘能人’就是这样，当然，这里头肯定有很多不好的事。” “第二年，又增加了胡叶这个品种，自七月份开秤到十月份树叶发黄停收，四个月的时间里，收购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收上来树叶的量很大，公司派一位副总带队下来巡查收购质量，开一辆达契亚小皮卡，在当年非常拉风。 收购单位对他们也是高接远送，用最高的规格招待他们，” “到了96年收购季的时候，市场上突然多了好几家做树叶生意的，有个人，也有公司，货源突然变得紧俏了。” “这种情况下，群众为了多卖钱，直接用镰刀割树枝，树叶里面的杂质严重超标。很多人把早上弄回来的树叶只晒一上午，根本就没干，下午就拉到收购点去卖。 这种质量的树叶，在堆放时就会发热霉变，如果压制成标准件，一夜的功夫，里面的树叶就会全部坏掉。” “这样的树叶去上站时，就需要花钱协调收货员的关系了。公司那时的人手不够，很多时候，一个货位只有一名收货员。这一年的业务做下来，公司发到连云港码头上的货，有的被拒收，发船过去的被索赔，一家好端端的公司，就这一下子被搞破产了。” “在96年的收购季中，有两家公司脱颖而出，这是两家私人企业，其中一家是外县的，他们两家都赚了钱。” “97年收购季开始后，很多人在自家村子里设点收购，然后待价而沽，本县的这家企业，利用天时地利之便，自己组织收购、打包、上站，外县那家公司用稍高一点的价格，直接买成品上站，两家也都知道控制质量，到收购季结束时，本县的那家赚了大钱，仅打包机就有6台，价值十几万元，外县的那一家也不错，春节前在一家高档酒店举办了供应商大会，发放了丰厚的奖品。” “进入98年，由于其他原因，收购推迟了一个月。到九月份的时候，来了一位韩国老太太，据说是韩国方面的老板，韩国方面的需求很大。 到了十月份的时候，树叶的颜色已经发红发黄了，质量已经无法保证了。本县的这家企业因为资金问题，开始压缩规模，而外县的那家企业却开始大量吃货。当时市场上的货比较多，原来收货都是现金结算，现在大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都把货赊给了外县那家公司。” “还是由于质量问题，到码头的货全部不能装船？” “对，紧跟着金融危机爆发，生意彻底凉凉，大量的货都砸在了他们自己手里，最后听说连码头的仓位费都付不起了。本县的这家企业还好一点，赔的没有那么惨，而外县的那家企业却赔了个底朝天，只要有人去找他要帐，他就大锅蒸馍，大锅熬菜，大锅煮稀饭，要帐的人可以在他家随便吃住，但钱是一分也没有了。那年干这个生意的，没有一家赚钱的，连有的小收购点都赔了钱。 一场财富的狂欢结束了，只剩下一地鸡毛，那年赊出去的货款，再也没要回来一分。” “这样的事，在历史上发生过不知道多少次。我说这些，你觉得怎么样？” “也就是说，只靠需求和资金想拉动一方致富，有可能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是啊，愿望和结果中间差的是什么？” “微操，我知道，我也不是微操大师，但您好像挺厉害，是觉得这些人烦是吗？还是觉得我们走的弯路太多？” “还是觉得这些人虽然可怜但实在是蠢？” 林双问的这些一个都没得到回答。 两人已经到了亭子当中，唐沅和丽菲正在相对而坐无声低语，桌上已经摆好了菜。 “你们聊什么呢？”林双笑着问道。 “聊脂肪细胞可以对应社会中的哪一个群体。”唐古丽菲说道，“哥哥你说呢？” “脂肪细胞？”林双看了眼小家伙，迅速把这话题和上午玲子的那句联系到了一起。 丽菲估计是很羡慕像唐沅，林昭这样身材的，高挑又能长得完美比例。 如果从遗传角度来说，唐沅就算过了三十，也不可能差。 丽菲会不会三十之后迅速变成二百斤的大妈呢？ “哥哥！”唐古丽菲脸色突然黑化。 “守财奴！”林双迅速丢出一个答案当缓冲剂，打死都不能说自己刚才真正在想什么。 “脂肪细胞就是守财奴，拼了命的存能量，让它们释放出来又那么困难。” “这你错了，并非释放困难，而是正常的运动是很难达成让它们释放的条件。” “古代常平仓，只有大灾时才用的吗？” “差不多吧！” “那么一定是有什么机制可以控制，古代常平仓是有一定的规定。不过直接拿掉这些脂肪细胞也不是不可以，果然，研究人和社会参照是个很好的办法....” “对了，你们都只动嘴，不出声，会不会出现各说各的？” “一开始肯定会，现在还好了。” “那如果说的不是一种语言呢？” 林昭举起筷子：“所以要先约定好，不然费脑子。” “费脑子，那不是正好锻炼一下？” “都跟你说多少回了，不能过度，能力要越过一个平台，一开始就高难度是不可以的。” 林双重新问了个新问题：“蜜蜂采蜜是本能，那如果蜜多了，会不会有休息？” 1115.本草纲目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 “嗯？” “我也答不出来。”林昭笑道，“所以才是问得好。” “这样啊...” 这哪是答不出来，肯定是不想答，林双腹了一句诽，也不管是不是眼前这三位有没有人能读心了。 透视的他也让看，想直接上手的，也给.... 躺平了让你们造。 不然，生命科学里头这么多问题，他一个人什么时候才能洞悉所有的秘密呢！ “养蜂人都知道一个道理，不能给蜜蜂留太多蜂蜜，只有吃不饱的蜜蜂才会拼命去采蜜，所以蜜蜂不管多么努力，也不会过上富足生活，劳动成果只会被养蜂人收割……” “天然的蜜蜂大概是没有休息的，因为它们会分群。” “这是什么东西？” “这你认不出来啊？” “认得出来啊，这是猫头鹰，怎么来的？” “昨天晚上飞到这里，然后就....”林双撒了个小谎，其实是飞进来之后，林双把它抓住了。 这是一只小猫头鹰，样子很可爱，只是刚会飞没多久的样子。 “你喂它东西了？” “......” “你怎么能喂呢？” 林双叹了口气：“我错了。” 不能随意给野生动物喂吃的，这是一个原则问题，特别是这种保护动物。 特别是林双这样的。 猫头鹰是二级保护动物，不能私下捕捉养殖。 “放飞吧。” 大家其实都还挺喜欢这个小家伙的，就是真的不能养它。 “不用管它，自己就走了。” “可是万一它抓不到吃的，会不会饿死啊？”唐古丽菲问道。 “这山里多的是小动物。” “这是短耳鸮，属于鸮形目鸱鸮科。” 林昭看了一眼就分辨出来了。 “很常见的品种。” “短耳鸮，尔豪吗？” 大家都笑了。 小家伙虹膜金黄色，嘴和爪是黑色，大眼萌萌不怕人。 “要不这样，就放在酒店里，不用管它好了，反正也没绑着，它要跑就跑。”陈启林说道。 “人家好好的猫头鹰，要当成家鸡养啊？” 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只小猫头鹰似乎是挺喜欢林双，就在他边上转悠，走路还特别萌。 他不能喂，反而是赵一他们对这玩意特别有兴趣，拿着象鼻虫去喂它，一会丢一个的。 这小猫头鹰也吃。 查了下资料，这种短耳鸮栖息于低山、丘陵、苔原、荒漠、平原、沼泽、湖岸和草地等各类生境中，尤以开阔平原草地、沼泽和湖岸地带较多见。 主要以鼠类为食，也吃小鸟、蜥蜴和昆虫，偶尔也吃植物果实和种子，也就是挺好养活的。 多在黄昏和晚上活动和猎食，但也常在白天活动，平时多栖息于地上或潜伏于草丛中，很少栖于树上。 飞行时不慌不忙，不高飞，多贴地面飞行。常在一阵鼓翼飞翔后又伴随着一阵滑翔，二者常常交替进行。繁殖期间常一边飞翔一边鸣叫，其声似‘不-不-不-’，重复多次。 但这一只，叫起来不是不不，而是咕咕。 “你们要叫它，不是随便起什么名，跟着动物叫比较好。” “不能叫你尔豪了！”林双对着小猫头鹰说道。 “咕....” “我堂堂百亿身家，连养只猫头鹰都不可以，这可真的是。” 说到这没说什么了，因为这猫头鹰在地上拉了一泡屎。 “算了，我看还是放飞的好，这禽类随地大小便真的没办法。”林双捏着鼻子起身，他现在嗅觉也不差。 结果那小猫头鹰看他出门，也半飞半跑地冲出来，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走了。” 要去取之前的那五个马蜂窝。 “你还去？” 当然要去，这个是任务。 取完五个马蜂窝，分别装在箱子里带回来，林双提交任务，得到五百万元保底和一堆奖励： 排毒百分之五十 耐力增加百分之百 身体储水量增加百分之百 身体储氧量增加百分之百 环境亲和力增加百分之百 ...... 林双非常困惑：“小歪，怎么回事我还有这么多毒要排，而且这储水储气的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毒就是你不需要的，储水嘛，你不是在害怕自己体重变轻被人发现吗？正好可以通过摄入水量增加体重，至于氧气，也是一个意思。” “可我听说高富氧对人并不好。” “那是说普通人。” “那环境亲和呢？” “这就要看亲你自己领悟了，动动脑子。请接下一个任务。” [任务：通读《本草纲目》，保底一千万，奖励另计] “苗姐，你们那个《本草纲目》给我看一下。”林双回到酒店，第一时间就是去找书。 “你也要看了？” “嗯，突然有兴趣了，这不是闲着嘛。” 现在手头的这套《本草纲目》还是一本老书，不是古籍，但也有三十多年的历史了。 1993年临海科技出版社出的，16开本，一套560元，全本52卷。 在程苗跟程泉的房间里，摆在书桌上，厚厚高高。 “李时珍花了三十多年时间完成这套书，这书印出来到现在，也正好三十多年。” “共有52卷，载有药物1892种，其中载有新药374种，收集药方11096个，书中还绘制了1160幅精美的插图，约190万字，分为16部、60类。” “哟？不简单啊！”林双有些吃惊。 程苗脸红了：“不是啊，就是背了下这几句。” “你们看了多少？” “我们才看了一点，好多都不太理解。” “哦？哪些？” “就是感觉李时珍觉得什么都可以入药，我们查了下说李时珍是全都尝过......为了严谨，每种药的性味归经都是亲自尝试的，味道都记录完整了，” 程苗好像不好意思说，转身去拿自己的笔记：“可是......我有点困惑。” “性味归经，是什么意思？” “是中医术语，性是指寒、热、温、凉四种药性，味就是辛甘酸苦咸五味。归经就是把药物的作用与脏腑经脉的关系结合起来，说明某药对某些脏腑经脉的病变起一定的治疗作用。” “全尝过不可能吧，三十多年就算四十年好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万四千天，一千八百九十二种药....一周就得试一种，分析这性味归经总得有点时间。” 林双停了下，他的目光盯在程苗的笔记上，知道程苗的表情为何怪异了。 程苗的字迹秀气，但林双可以看得出来，这姐姐在写这笔记时停顿多次，各种纠结。 “我记得您最近是研究药膳吧？写这个猪...粪做什么？” 程苗脸上流露出抗拒的表情，也是叹了口气：“还不是为了让节目更有趣点。” “你们也够拼的，不愧是运动员！” 重点是在边上还有两个字“真香”。 1116.伏龙肝 “要做好，怕挨骂呢！”程苗脸热得发烫，偷偷看了林双一眼，心里有些忐忑。 “大师就是大师，这名字起得，不仅非常诗意，而且也颇具幽默感。至少食用起来没那么恶心。”林双笑道。 他发现《本草纲目》还有一个伟大之处，无论多么肮脏的东西，都可入药，而时珍同志还能给这秽物起个诗意盎然的名字。 比如猪粪，李时珍就给这玩意起个美妙的名字叫“猪零”，因“其形累累零落而下也”，故曰“零”。 还有鼠屎也有个非常好听的名字叫做“五灵脂”，一粒五灵脂，坏了一锅粥，这样子是不是很洋气？ 这可不是一般的家鼠屎，而是鼯鼠科动物橙足鼯鼠和飞鼠等的干燥粪便。 全年可采，但以春、秋为多，春采者品质较仕。 采得后，拣净砂石、泥土等杂质，按形状分别为灵脂块和灵脂米两类。 功能主治为:生用行血止痛。治心腹血气诸痛，妇女经闭，产后瘀血作痛...... 林双心想大概程苗是女性，所以才特意去查了这东西。然后还标注了下，这个鼯鼠其实还是小学语文课文里头的“寒号鸟”。 做综艺，认真的人真的要做的功课很多，她跟程泉都是常驻嘉宾，总不能什么都不懂。 后面一堆都是各种跟屎尿有关的。 蝙蝠屎，很多人都知道，叫“夜明砂”。 人解的小便沾在尿盆边上的垢，也叫“尿碱”，但中药名字叫“白秋霜”。“人中白”...... “你这大概是一期的内容了吧？”林双笑着问她。 “可能吧，我也不知道，说真的，自己去做才会想要怎么把节目弄得更有趣一点，但也不能弄什么伪科学。我看中医书上说这个人，有没有病要看很多方面，包括这个...这个排便....” 程苗说着就开始结巴，在别人面前都还好，林双面前她就是不由自主紧张。 “倒也是，想当年勾践为了给吴王显忠心，还要给人尝粪。” “......” “那这个真香是？”林双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 您不会这么重口味吧？ 想当初系统刚进来的时候，林双也问过任务的事，就想着会不会有“吃屎”的任务。 “哦，这个是我在网上查到，说气味的香臭跟浓度有关，嗅觉里头感受臭味的受体比较少，....那个粪臭素里头主要成分是吲哚，然后这个东西又是香水香料的添加剂，因为浓度低，就觉得香....呃....” 程苗说得是结结巴巴。 “内容这么做绝对是会....” 林双想了想，善意提醒：“苗姐，这方面要知道太多可能会给人起不好听的外号。” 程苗脸红了下：“就是啊，我也怕被人叫作粪娘，但又感觉这个内容大家能愿意看，我就备注一下，也不一定是我讲出来。” “粪娘？已经有人这么叫了？” “没有啦，是我俩开玩笑说的，你也知道网上头就是这样，人家以后会怎么说那可不一定的，我是真不想给人叫这种外号。” “你可以告啊，在哪个平台说的你连着平台一起告，然后他们自然会把这发贴的人资料给你，你再撤销对平台的，直接告那些胡说八道的。” 林双对这里头的事门儿清。 “那太麻烦了，...”程苗叹了口气。 “你说不一定是你讲，难道是让泉姐讲？”林双笑道，“她也不愿意吧？” “可以交给旁白啦！” “那可惜了，多么好的内容，....知识性这么强，” 林双看看眼前这程苗，想像着从她嘴里说出便啊粪的那场面，以及可能引发的热议，“放弃这个内容呢？” 这可能是一条不归之路啊！ “可是又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 林双摸着那些书，“这里头小两千种药材，不够你做的，非得......” 盯着大便？ “不是啦，我们这毕竟是第一季，得有些爆点内容，如果只是一般的，那......而且我们是个文化类的节目。” 她进了这个团队才发现，这里头的人个个都是人才，而自己姐妹到现在都还没对团队做什么贡献，哪里还能乱添麻烦。 如果说是可以帮着赚钱，那能赚多少呢？ 换人也可以做，而且作为她们的经纪公司新丽菲，提的成那么少，再看林双这边，随便弄一个产品就赚几十亿。 一想到这个，两姐妹就觉得压力好大。 而且她们签约的时间也不长，过期之后，如果说林昭不再管她们，她们自己就得组团队跑场子，那时就有个发展路线的问题。 所以如果说不想到时被动，就一定要现在把眼前这个项目做好。 而在这里头她们自己也在学习成长，很多不解的内容深究都很有意思，反过来，加入到节目里，又可能是节目吸引人的一个地方。 就好像说大便这个事，老中医说大便就算是分析出花来也不见得有人看，但程苗这么个娇花一样的前国家运动员如果能拿这个话题侃侃而谈，那绝对是热搜！ 她倒不是想当什么流量明星，可本身这件事属于科研和科普。 环境改变人这是最好的例子。 没看林双这样的人也天天求知好问的吗？ “我们也在想，又要言之有物，也不能让人误解，还有这些知识，是不是准确我们也得查个清楚，不然就变成伪科学了。” “谨慎是对的。”林双理解地点点头，“除了这个还有什么？” “....” “我倒是听说现在治疗很多病确实是用到人粪的，因为肠道里头菌群对身体至关重要。” “嗯，我们也是想请教昭姐。” 没说要请教林双。 “我的理解啊，这个其实说的是天然药物，万物是不是都可以入药，那就得看有什么病了，可能很多病用这个药可以治，但如果环境不一样了，药效可能也不同，因为天然的东西，就会受影响，有效成分有多少，会不会变，都不好说，这就是为什么中药有的感觉没那么有用的原因。” “你说的我记一下。”程苗在本子上写下来林双刚才说的那些。 “我也是一知半解。” “我感觉挺对的，这些原本就是验方，在缺医少药时代长期经验总结出来的。” 程苗翻到后面，递给林双看，“然后就是要研究为什么有些奇怪的东西可以治病。像这个伏龙肝。” “伏龙肝，这名字真的厉害。” 这其实就是即灶心的黄土，必须是久经草或木柴熏烧的灶心土。 可现在灶现在都不好找好，....以前农村有土灶，现在农村都用电了，就算是有灶，有几个是土灶，多半还是水泥砖头的。 程苗后面写着如何取得这种药材：拆修柴火灶或者是烧柴的土窑时，将烧硬的土块取下，用刀削去焦黑部分及杂质即得。 饮片的形状：多呈现为不规则的团块，大小不一。全体红褐色，表面有削砍的刀痕。质较硬，断面色稍深，常有蜂窝状小孔。味淡。 再看功能： 温中止血；止呕；止泻。主呕吐反胃；腹痛泄泻；吐血；衄血（鼻出血）；便血；尿血；妇女妊娠恶阻；崩漏；带下；痈肿溃疡…... “感觉跟云南白药似的，烧过的灶，没有病毒细菌，然后可能里头结构是有很多微孔的。” 林双点点头：“活性炭？” “嗯，有些胃病的人不能喝粥，喝了会加重胃酸分泌，反而应该吃馒头之类的，我想是一个道理，胃病有时候就是因为胃酸分泌太多了，只要是一有东西进到胃里，就会自动分泌酸液，我想古代人大概是出于这个原因才把这东西当作药物。” “消化道的好说，止血可以说是外敷，但为什么可以治难产，我还不知道什么机理，不好说是不是安慰剂。” 林双颇为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显然程苗这也是带了不少的思考。 从一个艺术体操选手，转成保健爱好者，看似一小步，其实是一大步，林昭功不可没。 “这东西怎么当药膳啊？” “不知道啊，但现在我们有拿泥包东西烧的菜，像叫化鸡之类的，...可以在做的过程里头提一下。” “嗯，苗姐你也是挺用心的。” “我是真拼了！”程苗迅速看他一眼，“你要是觉得...” “不要我觉得，要你自己觉得。” “我觉得挺好，也挺有意思的。” 林双笑了，林昭说得没错，别看程苗娇滴滴的，内里确实有股运动员的狠劲。 这么多书，当然不能全拿走，林双问了程苗她们看到到哪，自己挑了一半带走。 一百九十万字，若是按着现在网络文学来说，这也就是个中篇的体量，但知识量不可同日而语。 “我先看这些。” “我帮你。” “不用。” 林双一只手就可以托厚厚一堆书，轻若无物，程苗按在他手上，一时间就舍不得放开了。 林双看她：说好不能动手动脚的！ 程苗脸色通红：“书里...里面我夹了些叶子...给你....” “给我？” “当...当书签...” 林双翻了下，确实是有，紫苏的叶子，气味浓郁芳香。 “谢谢，考虑得很周到。” 1117.时光荏苒 林双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看书，一本本翻得好快，别人都在忙，没想到那只小猫头鹰反而飞上来陪他。 也不一定是为了陪林双，大概是因为这个地方是它昨天待过的，现在缩在一个角落闭着眼，像是在睡觉。 林双也不理它，各自自在。 他一边看本草纲目，一边也会想小歪为什么要让自己看这个书。 搞不好后续任务就是编一本新本草。 《本草纲目》确实是中华民族的伟大著作， 李时珍在药物分类上改变了原有上、中、下三品分类法，采取了“析族区类，振纲分目”的科学分类。 它把药物分矿物药、植物药、动物药。 其中矿物药分为金部、玉部、石部、卤部四部。 植物药一类，根据植物的性能、形态、及其生长的环境，区别为草部、谷部、菜部、果部、木部等5部；草部又分为山草、芳草、醒草、毒草、水草、蔓草、石草等小类。 动物一类，按低级向高级进化的顺序排列为虫部、鳞部、介部、禽部、兽部、人部等6部。 这种分类法，已经过渡到按自然演化的系统来进行了。 从无机到有机，从简单到复杂，从低级到高级，这种分类法明显含有生物进化的思想。 但因为成书的年代和环境，现在也是有不少不科学的地方，有的地方又从科学跳到了玄学。 比如里头有个服器部，什么叫服器部呢？ 就是平时穿的用的，从衣物鞋帽，皮靴马鞭麻鞋草鞋，甚至连竹篮马桶吹火桶，死人枕席病患衣服，厕筹（古代擦屁股的）.....都可入药。 可很多内容，极可能是乡间乱来的土方，李时珍估计是听人说真的可以治病，也就记了下来。 只能说，在历史上，可能是有人因为用了某种特别的方子而病好了，但其中并没有直接因果关系。 想想看，如果说大便可以治精神病，然后真有人得了间歇性的，被人抓起来要灌屎，他会怎么办？ 当然说自己好了！ 但李时珍同志认为，他必须记录这个，至少让后人可以研究，或是别的药都没用时，用这个办法试下。 林双想到这里，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啊？” 一个脚步声轻轻靠近。 “丽菲。”林双头也不回。 “哥哥你在看本草纲目啊？” “嗯，你应该都看过了吧？”林双晃了晃这书，话里有话。 就算唐古丽菲努力装出‘我在认真画猫头鹰’的样子，林双也能看出她眼神有往自己身上瞄。 还没看够吗？ 都好想问一下，她每回看自己时的心情是如何的，你小小年纪不脸红的吗？ 林双倒是觉得，面对三人不确定是什么样的异能，自己的神经明显变粗大了。 至于粗大还是细腻，哪种才算是进化成就，他也说不准。 进化之路上，大家都是独行者。 “我还没开始。昭姨说先不用看，等以后会弄一本新的，去掉些没用的。” “没用的？你连西域古国的名字都要背。”林双笑道。 “嗯......但时间有限啊。比如我最近适合画画，我就得多画一些，兴趣会消退的。” “你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兴趣来了又走？” “就是看自己想不想。这次出来挺想画画的。” “所以连琴都不带？就不怕手生了？” “不会啊，弹琴也可以在心里头弹的，但画画，就非得用笔来画不可了。” 唐古丽菲拿着画板，要画这只猫头鹰。 进来的时候，那猫头鹰眼睛有睁开，头旋了两百度，然后又闭上了。 “你不怕它抓你。” “你在我不怕啊，而且咕咕它还挺乖的。” “咕咕？它已经有名字了？” “对啊！” 唐古丽菲一边画一边说：“其实也挺好的，没说专属给谁的宠物，大家都关心，它也自在。哥哥你不是说过吗，自由就是有适当的空间，这就有啊！” “我说这话的时候，你听到了？” “当然是转述过来的理解，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没人这么问过我。”唐古丽菲看了眼那小猫头鹰： “大概是刚成年，被赶出来，还没找到自己的家，就找到这里了。” “我只希望它以后别把老鼠叼进来。” “你的本草看得怎么样？” “嗯，还行。” “也没到你做笔记。” 丽菲故意笑道：“可能哥哥是当名著看呢，是不是啊？” 林双失笑：“第一遍我先粗看，不用太细，毕竟很多草我不认得。” “那你看的是什么？” “先看个结构，然后看下里头的用法和一些依据，有些可能有问题的，直接就拿出来，下一次就不看了。” “比如？”隔壁阳台走出来两个人。 “比如那些服器部的东西。” 林昭点点头，扶着栏杆，唐沅一副乖女儿的模样在她肩膀上轻轻揉捏。 “怎么了？”林双笑道。 看起来，林昭是真把这当成正事来做，肢体的亲密接触，确实有助于关系的稳定。 “我家小棉袄帮我松松骨。”林昭同样也开心地笑，“你要是想就找你边上的那个。” 背对唐古丽菲，林双当然得翻白眼。 “其实翻实体书对我来说，也算是个锻炼，毕竟纸是很容易碎的，就是赶不上看的速度，所以还能培养耐心。” 翻了一页，里面夹着一片紫苏叶子。 林双把这片叶子拿出来，看了眼就放到一边。 丽菲停下画笔，看过来：“紫苏？” 林双嗯了声：“紫苏叶，是很好的药材，也是调料。” “调料？” “对，你不知道？可以做菜。” 唐古拿起又一本，再一本，突然重重哼了一声。 “怎么了又？” “讨厌！”唐古丽菲突然啊了一声，跑了出去，边跑边叫：“我去拿点吃的。” 林双抬头瞥了眼对面：“怎么回事？” “她生气了。”唐沅笑道。 “生什么气？” “那叶子是程苗放的吧？” “是，说给我当书签，怎么了？” “紫苏就是荏苒，时光荏苒的那个，所以这就是一种告白，小家伙生点闲气，没事，....她拿吃的就是要发泄一下。” 林双倒是没想过紫苏还有这么个典故，所以文化这东西弄得太深也不好，若不是林昭告诉他，程苗的小心思估计得八百年后才能被自己知道。 所以唐古这小家伙也是一瞬间就同步了吗？ 看了下那几本，唐古刚才肯定又动用了透视能力：“靠吃的发泄，以后怕不是要变成个三百斤的胖子？” “胖又如何。” 林昭偏了下脸蛋，唐沅低下头，乖巧地亲上一口：“你敢歧视胖子吗？” “重点不是胖，是三百斤。” “小心她揍你！” 林双笑着叹了口气，默默带笑看着前面母女俩秀感情，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唐沅给林昭弄完，又轮到林昭给她按。 林双目不转睛：“突然我觉得可以做的事特别多。” 今天晚上跟唐沅可以试下这个，一直都担心自己力量过大，和她也不能光停在那个小平台。 唐沅没理他，只是微闭双眸，表情似笑非笑。 整个山野的生活恬淡中透着无限的美好。 身后有动静。 唐古丽菲又跑回上来，手里拿着一个大碗：“清汤笋片，好吃不会胖。” 里面笋片白得像是水果梨片，有竹签子插着，在香味十足的汤水里泡着。 “会不会胖得看你吃多少，熊猫也吃竹子，那还不是外号滚滚。”林双笑道。 “它一天吃几十斤，这里哪有。” 唐古插了一片递给林双，又插了片，要隔着阳台递过去。 “你们先吃。”林昭说了句。 “给自己多少钱？看那个？”唐沅扬扬下巴。 “呃...一千万吧。” “啊，每回听到哥哥这么说，我都觉得特别有意思。”丽菲吃着一片鲜笋，笑盈盈。 林双也笑，他其实更觉得有意思，大大方方说，别人也不信，这谎是真高明。 “我以前会以为你看网络，然后发现你居然会看名著，现在发现，你还看本草纲目。” “网络这个，我不是没看过，但没天天盯着看，”林双解释道，“不能不知道，就跟吃东西一样，有些尝过就可以了。” “哥哥最近没看番剧了？” “这几天是真没有了。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我觉得时间不够用。” “那也是，一边看这个，一边还有小姐姐的心意，哥哥一定特别开心吧！” 林双抬头看着丽菲：“是啊，喜欢是一种很好的能量，你不觉得吗？” 唐古听得一愣，然后撅着小嘴坐好，嘀咕道：“虽然是这样，但是也不能太多了。” “那你觉得什么叫正好呢？这问题麻烦你帮我找个答案吧！” “答案就是，只可以偷偷喜欢，不可以有这么多小动作！”唐古指了下那书。 林双有些无语，看了眼边上那二位观众，你们家的孩子不劝的吗？ “你说得很对，这就是为什么喜欢是件好事，偷是不好的，结果两个拼在一起，居然还生出一种特别的美感。” 林双心里又暗暗补了句：你瞒着别人自己会透视，天天这么刷我，我都没找你算账 “要不是那么多粉丝，我现在的麻烦可能更多，所以对于别人喜欢我这件事，我看得比较开。” 林双拿起那叶子在她面前晃了晃，又夹回书里，这本已经看完了。 “刚才我跟姐姐们说，中午我想吃紫苏的菜。” “你不准备自己做几道？” “我会啊，你们就等着尝我的手艺吧！”唐古丽菲信心满满。 “果然是很有意思。”林双抬头对着唐沅笑道。 唐沅喜欢看戏，现在林双也开始喜欢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进步。 —— 1118.吃醋 “今天的席面叫做素八样。主材是鲜笋、干笋、蘑菇、香菇、豆腐、豆干、魔芋、松茸、鸡蛋，调料是紫苏、干贝、酱油、” “第一道，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笋洗净切片，蘑菇，干贝，紫苏叶” 唐古丽菲用吟诵的语调下着命令，玲子给她打下手，把笋切成一片片。 “热锅冷油！” 作为一个美人，唐古丽菲上灶台前做足了保护措施，脸上喷涂了一层膜，手上也是，犹如加了‘抗油烟’的ＢＦＦ。 点了两个人给她打下手，至于林双，他就跟唐沅在厨房窗外小竹林里看风景。 ‘她这个不留个影像什么的？’ 听着里面唐古给菜起的名，总觉得是暗戳戳在说自己。 ‘不用了。是不是很可爱？’ ‘是啊，当然，还比不上你。’ ‘后面那句就不用加了。’唐沅笑吟吟，‘这种事不必分高下。’ “那为什么素八样里头有鸡蛋呢？干贝也不算素吧？” “大概是为了增加话题性？”唐沅回头看了眼，笑着说道。 “如果这天底下的孩子都像她一样就好了。”林双感叹了句。 “还真的是....”唐沅明亮的眸子在林双身上打了个转，然后抓起他的手，把玩了起来。 并没有什么意外。 闻到香气，林双就知道唐古丽菲的手艺出奇的不错。 过程也是赏心悦目。 紫苏当料理的几个菜式很快就做好了，她还要带着小组成员一起收拾厨房，菜装在碗里放在食盒中，由林双提着往亭子那边送。 唐沅走在他身后，轻盈跳着小步舞，口中哼着快乐的旋律。 “真希望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不要有变化。”林双对空气说。 “你这个希望也只是现在的而已。”唐沅在身后提醒他。 “这是对我没信心吗？” “你最关切的不就是审美问题吗？在生物层级上反复横跳，审美也是会变的。” “那倒是。所以这也是我的担心了，因为运动也是相对的，你....”林双扭头。 脑袋刚转到一百八十度立刻被唐沅一手给按了回去。 “别吓人好不好！”唐沅微嗔道。 “对不起，忘记了....” 脖子至少能扭三百六十度的林双赶紧道了个歉：“我看咕咕这么做还挺萌的。” “你也挺圈地自萌的，我是说吓到别人。” “谁啊？” “不管谁。”唐沅后面给了他一下。 林双叹了口气：“你说在丛林生活的时代，人类面对了无数的危险和压力，但绝对不会无聊，每天都充满了未知，活的时间不长，但绝对够刺激。 可是等到日子变得平静精确，就感觉无聊，然后开始追求新鲜感与刺激感。是不是一个怪圈？” “如果说非要去求解，总有让你不舒服的。” “是啊....所以我在想，人生是不是不应该拼命求全解，差不多得了...呃....就好像我不能问我跟昭姐之间你更喜欢哪一个。” “更喜欢你！”唐沅毫不犹豫给林双来了个甜蜜一拳。 “还真好意外，我还以为会自取其辱....”林双嘀咕着。 “跟她商量过了，你要是问这个直接就说喜欢你，更喜欢你，行了吧！你要是问她，她也一样。” “我就知道...” 竹林那凉亭里，林昭正和程苗程泉下棋，同时还说话，表情如果要形容，那就把温柔美丽知性大方这些美好的全加上。 “我会不会问你，你更喜欢谁？”后面唐沅问道。 “问不问都是一个答案，最喜欢你。”林双仍然盯着那亭子。 她没画丑妆。 “出海不能带女人，阴气重，会倒霉，这是迷信么？当然是。” “但如果仅仅是迷信，相信带了女人就会倒霉，那为什么不只中国人不带，外国人也不带？为什么古代人不带，现代人依然不带？” 这传来的声音属于林昭。 优美，又充满知性，每一个音都正好踩在林双听感的审美上。 想像着她说话的样子，如果不是白天，会不会也把程苗的脚抓起来研究？ 林双叹笑：“昭姐总是这么善于利用时间ＰＡ。” “小心说话！”后背迎来唐沅一记开牌掌，让他知道自己犯的错。 果然，爱护母亲的小棉袄，心上人都可以拿来随便揍。 “我错了，应该说是开导。”林双马上道歉。 —— “除了原本就供人享乐用的游轮，其它那些运货的，捕鱼的，打仗的大船，能有几个女性船员？” “这种现象应当有三种原因：一个女性天生不适合从事高危险性和重体力性的工作。既然找得到足够多的男人，没必要找女人，女人自己也不会想干。” “二是在男性密集区存在个别女性时，很容易引发男人之间的矛盾。在封闭的、体力型的环境中存在女性，必然引发大量矛盾，严重阻碍团结协作。” “三是当男人构成主体时，吸纳女人的成本太高。原本各个都能光着身子随地撒尿，来个女人处处不方便，一个男人偷偷摸了女人屁股能搞得所有人遭殃。” “所以不仅是远洋航行时不能有女人，任何与之类似的活动都不能让女人牵涉其中。” “我觉得她少说了一个，比如说，女性因为生理期容易引来鲨鱼。”林双远程插入话题。 唐沅又给了他一下。 林昭虽然看到他，却没有理会，自顾自地跟两姐妹说话： “因此有传言说，在处于杂交时期的原始社会，准备开展集体狩猎活动前，男女之事会受到严格限制，免得引起争风吃醋导致活动失利。之所以说是传言，也是因为并没有实际的资料，只能猜测这种现象肯定有，多种生产组织模式肯定会产生了竞争力的差异，一代一代下来，就会影响到族群的生存。” “所谓的男女搭配工作不累，也不是绝对的。” “也因此，挖个隧道同样不能有女人，还是阴气重，会倒霉。城区有点女建筑工人或许无妨，偏远山区见不到外人的地方，来个女领导女记者视察调查不妨事，要是来个地位相当的女工人，肯定就麻烦得多。” “这其中有心理因素，人会自发评估够得着的‘食物’，在男人眼中，女人也是近似于食物的一种。不要奇怪，在食物极为匮乏的时候，女人也可能会被真正当作食物。” “吃饭之前说这些好吗？”林双嘀咕了句。 “请帮我鼓掌。” 林双的屁股被拍了一下。 “我不是让你打我屁股。你已经有了家暴的危险倾向。” 林昭的视线已经扫过来了，带着比他更强大的威胁：“很多事情的起源有其合理因素，却在传承的过程中玄学化，衍生出了各种各样莫名其妙的古怪理论。学会祛魅，把传统文化的神圣光环去掉，才能更好地认知世界。” “女人来大姨妈的时候，会引来一群鲨鱼。本来就是出海打鱼，又不是出海喂鲨鱼，每次出去都遇到鲨鱼，渔民就反思总结，得出结论是出海不能带女人。” “连动物都明白，多雄少雌的半封闭团体，根本没有任何战斗力，反而会因为争风吃醋发生各种狗屁倒灶的祸事。所以古人的智慧流传了下来，习俗变成了文化。” “这些理论只解释了为什么男人出海不带女人，没有解释为什么也没有完全由女人组成的航队。其实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女人要留下来生孩子，一个男人可以播很多种，少几个男人没关系，对种群繁衍影响不大，女人没了就麻烦了。所以高危工作都由男人做！你有什么意见吗？林双？！” “说得对！我只是想鼓掌了。” 林双加快两步，把盒子放在椅子上，瞪着桌上，明知故问：“下棋啊？谁输谁赢啊？” 林昭轻笑：：“这是谁惹咱们的大明星不开心了？” “昭姐教我们怎么理解古代习俗。”程苗和程泉同时开口。 1119.如棋 “象棋，就是有边界的问题。象棋变化很多，是一项复杂的游戏，但它依旧是有边界的，社会比棋复杂。” 林昭抬了下手：“你俩去洗个澡，一会过来一起吃。” 两人应了声，起身回楼。 “饭前洗澡好吗？”林双问道。 “至少卫生。”林昭应了句，开始慢慢收棋。 林双一屁股坐到林昭对面，皱着好看的眉头。 刚才程苗前面是中国象棋，而程泉面前是国际象棋，两人居然是真的跟林昭在下，不似自己，只能看着。 “你要来下吗？” “突然觉得没意思，规则不合理。” 林双冲棋盘哼了声： “中国象棋帅将不能对头。好像双方老帅都是千里眼，各自站在王宫屋顶，朝对方看一眼：别让我看到，看到你就得死。” 林昭微笑和唐沅对视，唐沅使了个眼色：‘吃醋了呢！’ “这什么都不缺的林大明星还会吃醋啊，我怎么觉得是为了让我开心呢！” 林双瞪着棋盘不看她： “老将不能出宫？东汉，西汉，北宋，南宋，东周西周，凭啥老将就不能出宫？敌人都杀到家门口了，为什么我不能溜？大明要是早点迁都也不至于亡了！” “国际象棋中，王后为啥那么强？哪个王后战场上大杀四方的？还小兵拱到底之后就能够变成任何棋子，除了王。这也不合理。小兵变成骑士，变成主教，或者战车我还可以理解。立了战功升官发财了嘛，很正常。” “关键是小兵他喵的还能变成王后，王后这个子强到变态，所以基本上所有活到最后的小兵，都变成王后了!这我就不能理解了。小兵拱到最后，国王就得娶他？考虑过国王的感受吗？” “国际象棋中小兵只能吃斜方向的敌人，不能吃正前方的敌人。感觉老外的士兵个个都是斜视。” “还有什么规则你觉得不合理的？一起说。”林昭笑道。 “兵卒为什么不能后退？反手一击不行吗？马为什么走日？不怕摔倒？士为什么只能斜着走？不是应该贴身保护吗？炮隔着架子打也就算了，问题是飞过去的是炮弹啊，谁见过炮自己也飞过去的？” 林双眼睛瞥到一边：“先这么多吧！” 唐沅抿嘴一笑：“中国象棋老帅不能照面，那是因为真的看一眼会死的啦！” “为什么？对狙吗？” “真是没常识，当年刘邦和项羽隔沟相望，刘邦就差一点被项羽一箭射死。你啥时候将中国象棋上的楚河、汉界改了，两边的老帅也就能见面了，而且俩儿兄弟或许还能再来一次鸿门宴。” “不出宫是因为前线不安全，主将不随意走动，这叫运筹帷幄，也是为了最大限度保证安全。敌人车马炮攻过来了，意味着己方有生力量已经耗尽，主将被围，也跑不了了。” “西方经典方阵步兵，正面正面有盾牌铠甲，防御力足够。所以只能向侧前方攻击，这就是斜吃的来由，至于后退，后退那就是逃兵。” “王后强因为古代欧洲王后娘家势力强。这些兵其实指的是女兵，所以可以成为王后，...” “女兵？” 林昭点着头，一副我就是认真骗你的表情。 林双想了想，无奈叹了口气，估计在林昭手下，这些兵确实是女的。 “真的吃醋了？”林昭貌似关切问道。 林双又想了想：“还真有一丢丢。突然想像到你跟每个人都这么循循善诱的....我也没什么特别的，哎，有点莫名其妙。” “因人施教而已。” 林昭笑着伸手收棋子：“她们要补的课跟你可不一样，你很多我已经教不了了。” “真的？” “感觉吧！”林昭打量了下林双，“进展很快的样子。” “能看得出来？”林双看了看自己，“哪？” “整体气场，生命能量，一直在增长。也许再不用多久，你就远远超过我们，然后觉得我们层次太低了。” “怎么会呢！我保证不是那种人。” “那你觉得猴子变成人之后还会喜欢猴子吗？” “你这个比喻，太伤人了。” “应该是伤猴子才对吧？” “哪有这么比的。” “那你仔细想想，如果说你的视觉系统变化得跟苍蝇一样，又或者更高级，所有东西都变成了能量场，美的标准会不会变？” “这....我不知道，会吗？”林双看看两人，“这方面我没经验。” “往前看没经验，就要学会往后看，作为人，对低于自己层级的那些动物是如何产生喜欢情绪的呢？” “母性吗？还是通过保护产生强者的感觉？” “这肯定都是有的。但这里头又存在你最关心的审美问题，从花到猴子....” 林昭慢慢地把棋子放进盒子：“猴子肯定是毛多的漂亮吧？” “呃....” “所以问题就来了，如果是人身上长那么多毛，你不可能喜欢，但猴子要是没那么多毛，你又是另一种感觉，这和生殖隔离都没什么关系，是什么在影响你呢？” 林双缓缓摇头，心里着实有些茫然。 “需求最底层是生理，这里面其实比较复杂，有食物有性，我跟你说过，人体就是个综合处理器，判断事物首先是能不能吃，其次是能不能做...” “猴子？” “先听我说完。在生理之上，是安全需求，人在看别的生物时，一下子就会完成这么几个逻辑判断。 在很早以前，人类就知道毛发是不能吃的，塞牙还不好消化，那时打完猎第一件事是要剥皮。另外，动物的毛发往往里面带了很多寄生虫，这些都形成了身体记忆，其实就记了一点，不安全。” “另外，对于动物，为什么幼兽会可爱，其实首先是它们对你是安全的，然后才有人的自我价值实现，就是重复自己小时候被照顾的那种经历。” “体表毛发又能看出体质的健康，这也是安全判断的一部分，但这些综合起来，又形成了一个高级概念。” 林昭眉头轻轻挑起：“其实你之前已经找到了一个很关键的点，就是审美，试想你刚才那所谓的一丢丢嫉妒的情绪，我就当是吃醋吧，换作我长得和如花一样丑，你还会有吗？” 林双看看她，又看看唐沅：“要这么一说，我想一下。” 闭上眼，又睁开：“想不下去。” “是啊，这就是独占欲的前提，就是你认为这是美好的，对你有利的，你害怕失去。 你产生这个情绪的时候，却忘记了自己跟丽菲说的那话，喜欢是一种好的力量，她也没错，只要偷偷的来，其实你们说的是一回事，都是害怕失去。” 林昭看眼女儿：“害怕失去也是一种安全感缺失的表现。你仔细想想为什么，你都已经这么出色了，...” “我想过了啊，主要还是你们太强了，” 林双叹了口气，手指在棋盘上轻轻虚点，“感觉就是我是生生加进来的一个人，如果没有，你们一样过得很好。” “对，这就是很矛盾的，相互之间依赖而产生的情感，也必然会因为其中一方过于强大而失去自我，所以为什么这世间有这么多分分合合，你看人间的许诺，最认真的也无非就是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听起来就是假话。” “其实我是愿意的。”林双叹了口气，看着唐沅：“你信吗？” 唐沅很认真的点头：“嗯，我相信你现在说的是真心话。” “那你为什么不哭啊？”林双瞪着她，“你应该很感动才对！” “好，我感动给你看！” 唐沅深吸口气，起身坐到他边上，当着林昭的面拉起他的手，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咬完之后拉着手臂看，洁白如瓷的小臂上，漂亮整齐的牙印子，还有一点点水迹。 “痛吗？” 林双摇摇头。 不出五秒，牙印完全消失。 唐沅把手丢下，看着他，恨恨开口：“这就是为什么，情绪是身体产生的，你身体的变化这么大，哪天突然间你变心了，我应该怎么办呢？哭死吗？” 林双一把搂住她的腰：“哭死倒也不必，你应该好好在我身边，提醒我最爱的是你。” 唐沅看着他的眼睛：“你可记牢了，如果真有那一天，我最多就提醒三次，再多....” 林双认真与她对视：“再多怎么样？” “再多就要加钱了！”唐沅咬着唇低下头。 “我现在就可以把钱都给你管。” “哈...你跟别人又不一样，别人或许还要花钱，你....”唐沅伸手捏住林双的下巴，“哼哼哼！” 1120.母猪的产后护理 “好了...”林昭轻声打断。 “不好意思...”林双赶紧坐好。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你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林昭语气揶揄。 “您刚才尴尬了？” “那倒没有，其实我也希望你们一直这么好，能记着对相互的承诺，不要互相伤害。” 林双看看唐沅：“我不会，我是说，我绝对不会有意去做....” “只要你以后喜欢谁先告诉我一声。” “告诉你？” “这样我就可以努力喜欢她，然后形成新的关系。” “没明白你说什么，你之前说你只是喜欢看戏....怎么我听起来像是鼓励我开后宫？” “人生就是一场戏啊，不然多无聊。”唐沅笑道。 “好了沅沅，你越说他越不理解。” 林昭摆了下手，对着林双，语气很认真：“没有鼓励你开什么后宫，但人生这么长，怎么可能只喜欢一个人事物而对别的视如不见？只能说，要保持什么样的度，这个度在外头现在都没办法约束，更不用说是你们了。” 林双叹了口气：“就是啊，这么多人呢，我也不可能哪方面都最出色，而且，谁也没规定人就要喜欢最出色的一个，还有人只想全都要。” “是啊！” 林昭失笑，把棋盒盖起：“你是很出色，但沅沅也一样出色，你俩相互都知道这一点，却依然患得患失，虽然说这是喜欢的一种表现，在意才会这样，但其实也是因为存在了太多可能让你们俩分开。所以说，心思太多就是会出现这个问题，算是副作用吧！我的底线就是你们不能相互伤害。” “难道感情是藏在肉里？”林双嘀咕。 “肌肉是有记忆的。但所谓瞬间就是永恒是错的，万事万物都在变化，细胞的生命也没那么长。” “说到底，人的意识还是要依附于实体，你现在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你也不要着急，我先问你，你知道性冲动是怎么来的吗？” 林双想了想：“生命自带的？” “有些人是没有这种冲动的，有些人连看到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 “谁啊？”林双给说笑了。 “不管是谁，我给你个提示，生命体内是有计划的，但计划中也有突然的变化，就好像你现在不停地上热搜，身体对外界的信息要进行处理，有分为几个重要级别，有些信息会被突然提升到热搜的程度。” 林昭给了唐沅一个眼神，又对着林双：“我理解你的困扰，其实我们也一样，说到底自己强大才是真的，但追求强大过程中，肯定要付出代价，有时候你知道这个代价是什么，有时候你也不知道。” “所以我们实际上对未来的路都没有把握？” “只能尽量往美好的方向引导，但就像这棋一样，当它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可以下，但如果是另一种棋局，就永远都下不完。” 林双伸手挡住她的视线：“还有一个办法，我们可以不下棋！” “棋可以不下，但世界不会消失，问题总会跳到你面前。” “就好比说，现在有两个技术，一个是把所有人都变美，一个是把所有人都变强大。你决定要不要拿出去给大家用，....” 林双看着两人：“有了吗？” “有啊！” 林双皱眉想了好久：“生命延长呢？” “生命延长是无法测算的，但美和强大是直接可见的。” 指了一下林双：“你不就是个例子吗？那么多人看在眼里，你之前的状态。” “我....” “就算是像我们这样，也是多少人渴求的。” 林昭幽幽叹了口气：“其实我一直在想，或许性是驱动你进化的一种动力源，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 “呃？”林双奇怪地看了眼唐沅：难道这是故意的？ 他的强大是源于系统，但系统绝对不是凭空而生，一定是有什么神秘的力量在主导这一切。 回想这段时间，他带着两个系统，也不止一次思考过，人人有系统会是什么样子。 显然这又是一个很矛盾无解的题。 “我不觉得性是内在的驱动力。”林双看了眼唐沅，“我好像只是...” “我知道你是通过给自己钱的办法。”林昭打断他的话。 林双干笑，这话现在说得好像是墙纸一样，都知道后面是另一番模样。 “但人的意识分为很多层，表意识潜意识，多重人格，你自己并不是全盘了解。就好像我说，性的欲望和食欲是紧密关联的，你觉得是对还是错？” “我觉得....真的吗？”林双下意识地看着林昭的嘴，又看向唐沅。 这话感觉有点道理。 繁衍生存，一个在于食物，一个就在于交配，低等生物交配的时候哪有时间亲嘴，动嘴只是为了吃。 而高级别的，比如人类，好像就把接吻看得很重要。 “你觉得对或错都不重要，就算你现在表面忘记了，也有另一层思维替你去思考。” “......” “思考之后，会重新建立你的生存逻辑。” “做事分阶段来，首先把环境的安全性弄好。相比于空泛的强大，安全反而是更重要的指标。” “你强大，挡不了子弹，挡得了子弹，挡不了炮弹，如果人死了，人家拿你的东西再造一个一样的身体，那也不是你了，想必你不愿意这样。” “就好像说为众生谋福利，要让你出卖身体，你愿意吗？唐僧肉可以长生不老，那他为什么不一路割过去，佛祖还舍身饲鹰，说到底，只要一给就无穷无尽了，人不解决生命的那几个基本问题，是不行的！” “妈，你把他说得有点抑郁了....” 唐沅低声说道，拉起林双的手捏在手里，“还是说点他感兴趣的，比如母猪的产后护理什么的......” 林双震惊扭头，看着唐沅的小表情，咬着牙：“我什么时候说过对这个感兴趣？！” “啊...”唐沅轻呼一声，掩口作失言状，然后眼中流露着可怜的眼神。 “打又不舍得打，骂也不知道怎么骂....”林双叹了口气，冲着林昭：“管管你家的孩子吧！” “喜欢研究什么都无所谓，科学嘛，不丢人！”林昭摆手笑道。 “你俩真的是，绝对亲生的。”林双恨恨看着桌上，拿起一杯水，给自己灌了下去， “我的！”林昭说道。 “我不嫌你脏。”林双笑了起来：“但我很喜欢，真的好像没什么地方不好。” 林昭微微一笑，眨眨眼：“心情好点了？” 林双摸摸心口，感受了一下，点头：“你那个情绪控制对我没用吗？” “有用没用你自己没感觉吗？” “那大概是....有用也不算大。” 林双看看两人，“我现在有个问题，外面的人说我吸引力很强，但在这里....” 林双眼神示意了一圈：“感觉都还好，是不是看习惯了？特别程苗，刚才......” 他还有很多奖励可能都是魅力值方面的，一直都担心副作用而不敢加。 “其实抵消你这个人的吸引力也是有办法的。”林昭笑道，“你是不是以为只要自己够美就能通杀一切？” “那我没有。” “是啊，审美是可以通过自我暗示来调整的，也可以控制到一个度。” “自我暗示是什么？” “说了你不要生气，好比说，想像，想像你的鼻毛长出到了嘴边。” “......不，不是吧，你是说他们，包括她们看我的时候都这么想像我的样子？” “不是全部啦....” 林昭抬头看天，露出洁白精巧的脖颈，“还有嘴边有鼻屎之类的，就是意念中的丑化，只要心里默默念十几遍，基本就可以短时间内无视你的美了！” 林双咬着下唇，好想打人，这事肯定是林昭教出来的。 猛一扭头看唐沅：“我们一起的时候，你不会....也这么想我？” 1121.我真有头牛 唐沅忍笑摇头：“没有，我倒是尽情地....” “什么？” “研究啦...不要这样子，你不是也很开心？” “你要是说这个话的时候能害羞一丢丢我就会很开心，” 林双叹了口气，然后马上看到唐沅歪头浅笑，完美的羞涩表情，手拧在腰肉上： “我又没见你脸红。” “我那是皮厚。”林双伸手指，把她额角的一丝头发撩开，“其实我很害羞。” 女人天生就是戏精未必是对的，但这里的，绝对非常擅长表情管理。 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时候林双越发感觉自己的能力弱爆了，体能系发展在这种小‘斗争’里是一点都用不上。 “这有什么好叹气的？” 林昭笑道：“好多人热恋的时候天天搂着抱着，恨不得能合成一个人，但是久了之后感觉慢慢就淡了，柯立芝效应你看过吧？” “嗯那么有名我当然看过，说的是新鲜感的事....那故事是真的？那个时代，社会还是很保守的吧？” “不管是不是编的，重点是道理是真的。” “从生物来说，不少动物求偶时候身上会散发一种激素来吸引异性。当固定的时候，可能这种激素就不再分泌了，毕竟分泌激素也是要消耗资源。所以说为什么人说不能只看相貌，要找三观。相貌是视觉上的，而视觉又容易钝化，就好像你熟悉了一个环境，就常常会无视很多细节的小变化。” “这也是为什么有时候你去看很多人明明家里老婆长得非常好看，还想在外面乱来。” “你可能会想，在变化中追求不变难道不是更高级一点的？” “这就是进化中的矛盾点了，在进化中的变化上，人自己是不确定哪一步是对的，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要有性繁殖，要多生后代。这完全就是一种试错机制，也是生物能多样化到这个程度的最基础的东西。” “作为我们来说，想的当然不能是被这些简单的欲望影响，这意味着....”林昭认真看着林双：“从人到神的重要一步。” “只是这样？” “前提是身体已经进化到某个程度，你必须有能匹配的...”林昭点了点自己的头。 “脑子？” “对。” 林双低头想了一会，突然问道：“灵魂是什么？” “灵魂就是你身体的某片脑细胞的组合。很多人以为不存在，你只要看这些社会组织就知道了，什么愿景什么理想，那说到底不都是以脑细胞组合而存在的吗？” “脑细胞是会死的吧？” “状态是可以继承的。” “也可以不继承？” “那当然，社会国家组织，什么都是一样，灵魂也不是不变的。” 林双看看她，又看看唐沅：‘你们能看到灵魂吗？’ 唐沅浅笑不答。 可以？ 不可以？ “对啦，还有个事你应该也能想到。”林昭伸手在他面前摆了摆。 “手很漂亮？”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俩感情出问题，沅沅肯定没你难过。” “为什么...” “因为有我啊...”林昭笑着，手指在空气中划着一条波纹。 明白了，说的是她能控制别人情绪那个事。 在她口中，说的只是影响，实际就是操控。 考虑到应用层面，就很丰富了。 如果唐沅难过，她只要一发功，难过变伤感，伤感变遗憾，遗憾了无痕... 两人分手，她不难过自己难过，太不公平了！ 这么一想，林双顿时心里无比郁闷，可是没办法，谁让唐沅有个好妈呢！ “说到这个性，我其实是处于可以有也可以无，这算是什么？是更高级还是....” “可控当然是更高级了，不然你去看动物发情的时候是什么样，吵得人烦死了，....” 这么一说，林双就不困了：“那您可以直接让它们进入贤者时间。” 林昭偏头浅笑：“倒是可以，不过我也会很累。” 林双若有所悟，这倒是没错，精神系肯定有副作用，比如秋伊就动不动流鼻血。 “说起人进化到这个程度，应该也算是成功了，但设想一下，恐龙当年也很成功。” “这两种不是一样的成功吧，恐龙又没发展出工具。” “我是说身体，总之” 林昭摆摆手，“回头再说吧。” 拿着棋盒站起来：“对了，一会听到什么呼救声你不用管，我会处理。” “呼救声？” “嗯，总之不用管。” 两人离开，把林双一个人留在亭子里沉思。 棋盘虽然都收走了，感觉棋局却仍在面前。 说到身体进化，在他的身上绝对与别人不一样，别人也就是基因组合变化一下。 而这个性，有点像是什么羁绊。 国际象棋里，小兵无论怎么走，斜走还是直走，走到最后就必须有变化，因为‘无法后退’的规则就像是它的命运。 它可以变成象马车后。 因为后最强大，所以通常都是变成王后。 而王后是女的。 他现在的变化就有点这意思，但如果说以后他变成女的，感觉又不是不可能，毕竟身体现在的变化越来越古怪了。 这样的能力，如果说放到社会上，大概会天下大乱吧！ 小范围，也不行。 这世界，什么好东西都是权贵先取.... 自己现在的身体，应该是朝着不坏的目标前进，不管什么时候死，至少不会生病，青春永驻。 权贵们衣食无忧却也欲壑难填。 这就有点像是西游记世界观里头那些神仙，啥都不愁，只担心寿命不足，所以王母种的蟠桃，万寿观的人参果，还有唐僧的肉，都是他们想要的。 林昭刚才提及的思考非常重要。 如果整个世界还是这样阶层差距如此之大，那么就算所有人都变成自己这个样子。 那是什么后果？ 身强力壮各种灵活还不会生病，好，可以替代各种机器。 长得肤白貌美大长腿，极妙，可以用来把玩泄欲。 —— 正想得入神，已经看到远处来了唐古丽菲，一身轻衣，大大的遮阳帽垂着白纱。 像个林中仙子。 唐古丽菲摘下帽子一放，背着手绕着林双看了一圈：“啊！” “啊什么？” 林双哼了一声，反正他也不知道唐古是不是在透视他，也无所谓了，只要自己不尴尬，以后早晚找回来。 “心思很重的样子。”唐古丽菲趴在他背上，在耳边轻声说。 “我猜猜，哥哥在想什么....是想我吗？” “别猜了，我在想战神的事，战神手下有十万死士，他大手一挥，月薪三千都给我去996。” 唐古丽菲狠狠捶了下他的背：“骗人！” 林昭唐沅后面跟着程苗程泉也走过来，手里还拿着另外几道菜。 “哥哥在想什么？”唐古丽菲问道。 唐沅一边把盘子放在桌上，一边看了眼林双：“感觉像是我真有头牛。” 林双心中一惊。 这是猜的还是读了我的心思？ “看来猜对了。” “对了一点。” “哪点？” “牛，现在阿三那边不是疫情严重，听说病毒有八千种变体，牛都被传染了，我想到了天花和牛痘。” “先吃饭....” 林昭拿起筷子，先给每个人夹了一点菜，大家长的作风展露无遗，但也没有不理会林双：“天花是ＤＮＡ病毒，比较稳定。不像ＲＮＡ病毒，变化比较多。” “抗体有没有办法遗传？”林双问道。 “如果能遗传，那都是不太严重的，而且必须在怀孕之前，天花这种十几天就会死人，没有机会遗传到后代。” 1122.别理她们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人少得病呢？现在电脑系统都可以自动下载病毒库，人体这方面有没有可以....” 林双回想了下前段时间林昭给过自己那个小册子，是说食物过敏的，他因此还特意去查了下人体的免疫系统。 结果很意外，只看字面描述那是相当强大。 人类能活到现在，没有一个‘强大’的身体组织系统是不可能的，什么都在起作用，或是曾经起过重大的作用。 “借鉴的东西？” “是，比如说病毒特征用....” “现在普通人就是用疫苗的办法，体外灭活再输入到身体，你所说的电脑，其实每天和外部交换的数据比身体少多了。” 林双注意到了她说的是‘普通人’。 林昭夹了一片菇，在大家眼前晃了下：“知道这上面有多少物质，吃下去之后在身体里要进行辨认吗？” “我们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无数的微生物，然后我们的体表，就算是在这山里，空气这么清新，也是富含着各种你们不想知道的那些小东西，对了，就算你们知道也会很快忘记，因为大脑并不想让身体处于焦虑状态。” “难道真没办法了？鉴别坏蛋应该....” “有啊，只要是你自己足够强且知道自己哪些是对的，只要不对的就不要，还可以通过控制病情，让身体自行恢复，要知道，现在基本没有能什么药物完全治好的病...不管是人体也好，社会也好，都首先得是自己够强够稳定。” 林昭把那片菇放进嘴里，一边慢慢嚼着，一边看着林双走神的模样。 大家也各自怀着心思吃东西。 给林昭这么一说，空气都仿佛有点不新鲜了。 三秒之后，林双就听到了隐隐传来的呼救声，还有哨音。 方向在东面，位置大概就在那天的石桥处。 注意到只有林昭唐沅和丽菲稍有反应。 林昭开口：“有人想混进来，还不确定是哪方面的人，两个女的，上午从后山绕过去后从水路绕到石桥那边。” 程苗和程泉都看向林双，首先猜想会不会是林双的粉丝。 粉丝疯起来那是什么招都能用。 “你们想看戏吗？” “不想就对了，现在人还好好的，过一会大概会把自己弄脱臼。”林昭夹着一片笋轻轻嚼了两下咽了下去。 “吃完饭他们会过去，丢两个水床，把她们送到山下，至于她们回头会怎么想方设法来感谢你，不用理会。” 对林双说的。 “给她们送本书！”林双突然开口。 “送什么书？” “母猪的产后护理。这么无聊的人。” 程泉忍着笑，程苗小心地打量着林双。 “这边没有这书。”林昭笑道，“没关系，可以让打印几页。” “现在环境很差。” 林昭话题一跳对着程苗两人：“你们做药膳意义其实很大，其实是寻找养生的方法，那什么是养生呢？就是培养好的生活习惯，然后打造一个对自己有利的环境。” “需要说一点你们以为是概念实际上已经发生的事了。前一段时间不是有人买了很多优质的卵子要给自己培育很多女儿吗？” 指了下林双：“要你身上的东西的人也不少。” “今天我们丢失一个体细胞，过两年就不知道哪里多出你们的克隆人。” “之前有人说，如果实验室生产的人造肉流行起来，那未来没准会出现人造熊猫肉啊，人造大象肉啊，人造明星肉，...” “2012年的有个电影，里面就有商家把当红歌星演员的人造肉做成香肠火腿牛排汉堡摆上货架销售。虽然价格不菲，但受到无数痴迷粉丝追捧。” “影片主题非常写实，明星已非真人，而是群体的幻象。粉丝痴迷于明星的一举一动，绯闻八卦，收割粉丝的各种产业兴旺发达。但明星肉还不是最赚钱的买卖，还有被铁杆粉丝高价疯抢的明星病毒。” 林昭轻轻叹了口气。 气氛变得有点压抑。 半晌，程泉看看边上一圈了，林双，程苗，唐古丽菲，唐沅，林昭，.... 干巴巴笑道：“好像我还挺安全的，应该没人会愿意要我的吧.....” 林双看了看她：“那你退群吧！” “哈...哦...” “开玩笑的，其实昭姐意思是，这个环境已经很复杂了，人家想要什么，也可能是从你这里下手，毕竟你在这里离得近。” “可是....” 林昭摆了下手：“这些你们知道一下，办法我会想。” 林双冷着脸点了下头，心里琢磨着是不是抓紧时间跟秋伊聊聊怎么弄个批量清洗行动。 “环境由内而外，相互影响，有些环境我们改不了，那么就得从能改的地方改起。” “修身这是一方面，再往里，其实就是要想明白身体需要什么东西。咱们吃进去的这些，到底是不是身体需要的？” “身体不会骗人，但人可能会误判，比如说我们喜欢吃的食物，可能是一种习惯形成的，不见得就是身体要的。” “我看到过资料说，人爱吃高油高脂是以前食物匮乏的时候带下来的？” “是的，刚出生的小孩子就吃不了那么油腻的东西。还有一些信号其实是体内的微生物给出来的。我们身体里头，有大量的微生物，它们在体内聚集生活，然后会给出好多好多需求，大脑接受这些信息，....你不一定知道是什么意思。” “到底这些食啊药的有没有用，很多时候需要多考虑。我们知道身体里头需要的就是那些东西，但这些东西是怎么进去的，怎么组合的，怎么分配的呢？” “有时候，药物的作用不是说给了什么营养，更像是给了身体一种刺激，有很多病是自限性的，这个自限是什么意思？其实就是说，自体有控制。整个身体是一个完整的个体。” “我们人体正常能维持好的工作状态，身体就会健康，一出问题，那一定是之前加入了不合适的东西，或是缺少了一些必须品。” “所以说，整个中医是养生学的内容，这里头不光是用药，可能还包括了许多手段，从心理到生理，缺一不可。” 林昭抬手，点起手指，“如何引起病人重视和信任，这点非常关键，你们大概有听过几个故事，扁鹊见蔡恒公，知道这个吗？” “嗯。”众人都点头。 “如果这个故事是真的，那么扁鹊这个医生也是水平不高，好医生必须是能让病人愿意接受治疗的。他见了人家四回，最后还得自己跑了，这水平你说能好到哪去？” 林昭叹笑：“还有华佗，给曹操治病反而把自己命给送了，你说他医术高吗？短板明显啊......” “所以为什么说良医良相，其实啊，就是说这两者在知识领域方面是相似的，想当个良相你得懂心理懂博弈，懂得让领导知道你的用心和他的利益一致......” “还得培养自己的追随者，能有人为你说话，不然当医生得有多危险，动不动就被大人物叫去治个绝症，治不好就得死。” 程苗程泉听得很认真，林双却已经仔细在思考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林昭像是要打造一个类似静航慈斋的机构，如果真的是，也不奇怪，宗教组织的稳定性远比别的组织要强。 生命力也强得多。 1123.且看眼前花下事1 林双觉得自己所谓的理想都是挂在嘴边，林昭却是真的是在践行之中，而且看起来是早就开始了。 自己十三岁在做什么？ 十三岁做了什么林双一点都想不起来，只觉得应该是比较中二，他过得有点闷。 一心二用，这边听林昭给大家上课，那边留意着众人的表情，主要是程苗程泉。 林昭口中的这些话，应该主要是对他们三个人说的。 她俩听进去了吗？ 只有三观相合，才能走得下去。 至于身体这方面，像程泉这种小自卑是完全没必要，要给一个系统一个月不管多丑也能变成大美人。 吃自己的肉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有用反而讨厌，因为这又是我真有一头牛.... “昭姐，我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程泉说道。 “你说。” “那个节目叫云深不知处，如果说寻师访药，是不是可以设计一些关口，让人去挑战，比如说前面那些路，设计一些关，好比说吃虫子什么的，现在林双的粉丝也来了不少，给她们找个事做......” “这个你得问他，是他的粉丝。”林昭拿起杯子轻轻呷了一口茶。 一堆眼睛看林双。 “然后呢？我可不想跟她们见面。”林双不反对给粉丝找事做。 “不是见面，就是相当于带她们团建一下。” “这样啊......那可以，...这样那两个人应该会混进去吧。”林双摸着下巴看向石桥处。 唐沅笑吟吟应道：“是啊，其实怕的就是在外面捣乱，组织化还怎么会怕呢....看看柯南里头，那黑衣组织全是卧底，哪个工作敢不认真？” 林双哈哈一笑：“同意了，但要有个方案。” “我去做，姐...” “我帮你。” 程苗程泉吃好离开。 林双向唐沅一笑：“你也有点小坏啊！” 唐沅眼珠转了转，傲娇道：“你以为我是傻白甜吗？” “从来没有...” 若不是有别人，非得亲死她不可。 林双放下碗，伸了个懒腰，无视丽菲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扫了又扫，一边记下小账一边心里琢磨她到底是能看几层，是透衣还是直接透了自己的皮层，还是直接看到内里.... 这都不会累的吗？ “越是卧底做事就越要出成绩，不然怎么取信于组织，但反过来，又不能成立了，有时候洗洗脑也可以真的成为自己人。这三年又三年，再等下去就成了老大怎么办？” 看着林昭，若是能读心，一切都好办。 “那就看各自的手段了，...” 林昭淡淡笑道，“其实人的思想也是多变的，在变中求不变，就得抓住最本质的东西。” “世间的名利，身体的享受，还有长生不老青春永驻的诱惑，是吧？” “在我的眼里，万物皆可用，虽然我也没把和人斗争当作乐趣，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只觉得心烦，肯定是因为吃得太饱了。”林双笑道。 “哥哥喜欢三件事，运动泡澡睡大觉。”唐古笑道。 林双白她一眼：“我是说，人要是只为吃饱这一件事，世界倒也简单了。” “那是你想得太简单。”林昭抬眼。 远处杨米小跑过来，像只林间的小鹿。 “什么事？”林双问道，“刚吃完饭不怕盲肠炎？” “我早就割掉了。是阿狸官网发话了。” “说什么？” “说你没有刷单。” 林双很好奇：“说这个做什么？我本来就没有刷单，最多就是有人订了又取消吧？” “这是有原因的。”林昭解释，“跟大环境有关，他们想通过这个来摆脱恶名。” 说着示意杨米坐下说。 “是这样的，去年六月的时候，邮政管理总局下了通知，要求所有快递禁止收发空包件、信封件，各公司自查虚拟单号。快递一直都是淘宝虚假交易的重要环节，如今国家相关部门站出来封杀空包网，正好一年过去了，他们都要给一些回应。” “你知道什么叫虚拟单号吧？” “嗯。” “阿狸都知道？” “都知道。” “那么这个事跟我这次的单子有什么关系？” “一是给自己打气，二是示好，希望你以后新品继续在他们的店销售，而不是转到京东这些地方。” “如果你的每一个商品都消灭一些需求，那很快大家就会少买很多东西了。” “你当别人看不出来你的生活态度吗？你的个人标签里头有一个叫节俭啊！” “我节俭....我是挺节俭的。”林双笑道，“其实我不是太喜欢买太多东西。” “粉丝如果都学你，那么恭喜，离目标又进了一步。”林昭笑眯眯。 “我的目标....是降消费吗？” 林双轻声自语，“你是说用资本的平台做事那个？” 林昭微微一笑：“是啊，店大欺客，客大也可以反客为主。只要掌握了流量，资本主义的腐土里，也可以盛开社会主义的花...” “社会主义的花.....啊....” 林双摸着下巴，恍然，原来林昭早就布下先手了。 这些年阿狸网店的价值在不断降低。 淘宝就不说了，根本就没有流量。 天猫店铺的转让单价从50万到20万再到5万，有些类目还倒贴钱。 春江水暖鸭先知，如果店铺好做，谁又愿意转让呢？ 入驻难度也在不断降低，以前要一堆资料，还要各种审核，现在可以试运营，通过后就可以入驻了，如果猫店依然价值很高，那又何必多此一举。 再加上别的平台分流导致的流量枯竭，天猫的价值在于可以吸收淘宝的养分，淘宝都没流量，剩下的猫店就是空中楼阁。 如果猫店有足够的价值，它是可以单独出去的，以前也确实这样做过，可惜存活不了，后面又回到了淘宝，而现在流量跑去了拼多多，那天猫还剩什么？ 还有那就是扣点，以前电商利润有百分之50以上，而现在单价这样透明，很多行业也就10个点，平台去掉6个点，再扣掉一些税，很多行业是没法存活的，一个无法形成丰富品类的平台，价值是很低的，所以天猫的不断走低是一个无法逆转的趋势。 你把实体店都干灭，现在别的平台又把你干灭，看起来是巨头的命运，实际这里头是无数从业者的悲哀。 但是，那么多的服务器摆在那里，总不见得全转成矿机，这后面又有着互联网基础服务商的利益在里面。 现在林双在天猫和淘宝各开了好几个店，像打鸡血似地带来巨大流量。 也就是说，他想要粉丝买什么，他就可以卖什么，想卖什么价格就卖什么价格。 平台还不敢对他动手！ 粉丝们就是愿意为他买单，那又有什么可说的。 而且天猫店要扣点，淘宝店不扣，林双这边只要控制两个店的商品数量就能决定这几千万要不要给平台。 “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回头用利润补贴那些产品，你觉得别人是真的需要。” 林双点点头：“好，接下来如果再做一些东西，可以不赚钱....” 他还没忘记有一堆小发明任务，这任务估计奖励应该是大脑智力方面的。 “少赚是可以，不赚是大可不必，钱还是挺重要的，如果不收钱，浪费行为就会被放大。” “有道理！” “这一阶段，你要控制在一条线上，就是减少无效生产和浪费。你大概是没计算过。” “不能说没有，但以前主要是自己的消费，至于别人...那是真不知道，我听说现在有个说法，争取两百块活一个月？” 1124.且看眼前花下事2 “是啊，有这个说法，那你知道这二百元应该如何构成吗？” “不知道吧，其实也挺简单的，像你一样吃点营养糊，看点不要钱的书，不要生病，不恋不婚不育，如果要高级一点，可以喜欢一个叫林双的大明星，他也这么活，还活得挺好，这样一个月还能剩一百。” “还能剩一百？” “真的，其实也没问题啊，低欲望社会也不是没好处，无争之世。一个月如果能花一点时间参与适当的劳动，别的时候就躺平...” “也不用被资本盘剥，所以社会转型你的贡献很大。”林昭的话看起来不像是开玩笑。 “我吗？主要还是靠大家吧？”林双叹了口气，看看几人，“我好像就出了一张脸。” “脸也很重要，而且你也不光是出了一张脸，你是榜样啊！不要以为这么不好，其实乱动反而不如不动。现在又不是几十年前，....” 林昭拿着杯子轻轻晃，杯中清茶旋出漂亮的涡流，樱唇轻启：“所有人，都在通过自身的行为改变环境，无论是哪一种，除非他已经死了。” “而这里头，行为又分成了，主动与被动。” “主动行为与被动行为....被生理驱动也算是被动，现在是除了吃饭，别的事都可以解决，但吃饭也分吃什么和怎么吃，营养糊是吃，满汉全席也是吃，你都天天喝糊糊了，粉丝又怎么不能学。” 林昭小指一挑：“这就是以身作则。” 林双看了看眼前这桌菜，叹笑：“我倒也没天天喝糊。” 昨天前天还吃大鹅来着。 “你有没有天天喝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相信你确实表里如一。” 林昭笑了笑，又说：“生命状态，和主动行为的比例有关，主动行为越多，自由感越强，自由在这里指的是主观感觉，从来都是。” “教育带来的观念想法变化可以把一些行为由被动转为主动、报酬与抵抗意愿相关。” “把所有的行为都看作是生产也是可以的，毕竟就算是一个简单的呼吸，也是会引起环境的变化。” “那么好了，从古到今，所有社会关系，不管多复杂，都可以归纳成生产和回报。 把时间长度拉长一点，就可以看出来，人无非是生产工具的一种。 社会是以人为主体，所以人在这里作为生产工具，又存在着组织模式带来的区别。 回报是基于个体需求的，但不一定完全能匹配需求，所以产生了交易。 奴隶主几乎就是不给回报除了一些吃的，社会越文明，劳动者的劳动回报应该越多，多到足以抵消他们的支出，工具也要维护。” “掠夺也是一种生产！” “随着社会发展，需求也越来越多，那么意味着，回报必须越来越高，也就是说，表面工资必须越来越高。” “但如果，合适的行为直接带来收益，这回报内容的组合当然也可以变化。” “但需求又可能是无止境的，因为上层需求在精神层面上可以说只要是想，就没有能完全满足的时候，吃东西还能吃几口就饱，但如果存着一个要尝尽天下美食，那要怎么办？” “再看性，其实普通人做那个事，不会用太多时间，自己双手可以解决，除非没手，但没手的人通常不会有那种需求，因为他的所有精力都用到了别的地方。但如果说想尝遍天下美食美人，这就难办了。但如果放简单一点，就好像...” 林昭随手指了下林双：“假想他是男友女友，这不就好了，三分钟直接进入贤者时间。” 什么叫男友女友！ 林双给这话气得五内俱焚，叹笑提醒：“昭姐，这种话能不能等我不在的时候说？” “对不起，一时嘴快。”林昭道了个不太有诚意的歉，“事实就是这样，你再不愿意，外头也已经是这样，要面对现实。” 林双看看在场各人，表情居然都很淡，你们这些家伙，肯定都被情绪控制了。 其实对林昭的这些观点，林双是再能理解不过了，这不就是他和系统之间的那些事吗！ “竞争优势在于营造安全环境....这是不是比健康更进一步了？毕竟，健康也是对身体安全的一种维护。” 这些天来，他通过观察林昭和这些边上的人，再想回自己的经历，有了很多的感悟。 他现在很有钱了，但有钱的人同样很多。 人的一生要多少钱才够？ 一个亿足够了。 他现在有几十亿上百亿。 他现在并没有什么痛苦，但有钱的人痛苦很多。 这就让他想到曾经看过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哲学家和思想家往往都是出自上层阶级。 其实就是因为出身在底层的人一辈子的痛苦都是资源欠缺带来的痛苦，简单讲就是没钱，生命不能承受之重的东西太多了。 所以他们一辈子都在为生存挣扎，思考的问题不可能深刻，即使一个中年人思考存在的问题，他老婆分分钟钟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存在。 而像从百家诸子到后面的佛祖这些人，其实很多都是一出身一辈子不用为生存烦恼的。 马克思那个时代还能上大学，还有恩格斯一直资助他。 佛祖是王子，还能继承江山，所以作为敏感的他们很小就觉察到人生的琐碎，无聊，就会认真思考人，人群，社会，世界，宇宙。而且富裕家庭也提供了这种生活方式的基础。 可当欲望被满足了以后的那种痛苦才是真正的痛苦，他们开始想到了空虚，这种空，大概就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有很多东西是钱和权买不到的。 就好像林双这系统，他也不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份。 肯定绝大多数人是没有的，因为有的人一定又有钱又好看，除非审美改了。 —— 今天不开直播了。 大家也不打扰他，除了父母那边，还每天发消息问情况，老爸跟单位请假了，是从下周一开始，先请了一周假。 正好明天周六，前后加起来十天，出来再看能不能续上假期。 林双已经给二老订好了车票，还要教他们出门的路线，各种怎么走，其实他不教都没事，都有人一路随行，但这么做才是正常儿子干的事。 出这个远门父母很担心，虽然说是度假，但这事关儿子的工作。 晚上又打了电话过来，说的还是林双考试的事。 林双匆匆对付了几句就说领导找他，挂了。 网络上，粉丝们很开心，林双一直能在热搜上，她们的功不可没。 《本草纲目》，林双真爱学习啊！ 本草全文一百九十万字，又是古代行文，一般人要看下来，怎么也得一两个月。 但林双为了早点完成这个任务，拿到奖励，就一刻也不停地看着，用的还是心分二用的本事，左右眼分别看，左右手分别翻。 眼部变异后，晚上也挡不住他看书，为了证明自己是认真在看，他还特意拿了铅笔，在觉得“特别”的地方打上标注。 有趣的内容他就画一个笑脸圈 恶心到的内容他就画一个哭脸。 存疑的内容他就打一个问号。 认为要去掉的内容，就打一个叉。 “不开灯？” 唐沅推门进来，看到他坐在桌前，屋里只有淡淡月光。 走过来，俯身亲了下他的脸，调笑似地来了句：“宝宝好乖啊！” “那你得给多点奖励！” 林双把她拉过来坐在腿上，手搂着她的细腰，下巴挂在她的肩膀上，“丽菲呢....” “她睡了，刚才盯着咕咕看了没半分钟就累了。” “累了....她是看到咕咕身体里了？” “大概吧。” 没有过于大胆乱来，但还是能充分感受她那美好的身体。 “好羡慕....” “你也想要那个？” “说实话，想，但我觉得我不太会乱看。” 1125.且看眼前花下事3 “是啊，很多东西没那么美，不然大家都去看光片了。” “她已经是那么高段了？” “不知道，没问。” 唐沅扭动了两下，也就随他去了，半窝半瘫地蜷在他怀中，自己也盘着膝。 虽然是八月，但山间的气温却是不高，林双的体温还要更低一些，凉凉软软的很是舒服，还有种淡淡的清新气息。 “走在进化的道路上，就好像长跑远远的领头人，她要是看人看到五脏里，会不会对审美有什么影响？” 林双还是执着于审美问题，他一直觉得这是人性的重要体现。 什么样的审美，决定了是什么样的生物，不管你长成了什么模样。 “不知道，没问。” “我在想，人的审美还是基于表相的，外观为主，如果天天都看到内里，会不会感觉很奇怪，这个人的肺长得不好，这个人的肝有点小，这个人的肠子，对了，她能看到肠子里的东西吗...” 唐沅还是回答不知道。 “怎么都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都不多关心下？” 林双下巴在唐沅肩膀上一张一合，不停地替小丫头打抱不平。 “你这么关心你为什么不问？” “我能问吗？” “你不行。” “那就是了，我怎么好意思，但你们是家长有这个责任，我觉得这就跟关心孩子发育一样，知道他早晚有一天会遗精，当时就得把人叫过来指着内裤告诉他这是什么，再问他是梦到了什么，然后给他分析个一三五七九，....” 唐沅噗嗤一笑立刻回头瞪着他，嗔道：“你小时候是这样？” “我哪有，都不管的，都是自己慢慢摸索，在黑暗中带着惊慌窃喜，从此学会了自己洗裤头。” 唐沅笑得肩头抽动。 虽然下巴被撞，林双也不在意，说话也不受影响：“都怪你的母后大人，今天当着那么多人面说什么性啊性的，我多尴尬啊！” “也就是你有点不自在，我们都是女的。” 唐沅反身，捧着他的脸，满眼爱怜，撅嘴给他一下，然后回头，捉起他的手一边玩一边浅笑：“说的也是常识。” “其实也是种话术，语言会触动情绪，可以观察出谁对这方面最在意，结果很明显...” “拜托，说的是我啊，我能不在意吗？什么男友女友的...我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是啊，你牺牲是挺大的，但我觉得，以你强大的内心....”唐沅身子挺了一下，咬着唇回头。 林双干笑：“不好意思。” 深吸气，平复情绪。 “为什么不问，这样让她自己摸索好吗？”林双很是不解。 “不问也可以了解啊.....而且平时有教别的内容，” 唐沅调整了一下坐姿，把长发拢到身前，看着林双的字迹：“你倒是很认真地研究这个，两本一起看...不开灯看....” 突然低下头，把林双的左手抽出来，拿在身前，小心地，不轻不重地，一点点地捏着，然后把那五根手指全反压到指背上。 松手不变形。 那个形状，看起来有种奇异的美感。 林双叹了口气，现在他的手，几乎开始向触手系发展了，也不知道以后唐沅会不会喜欢。 “别担心，我不怕的...” 唐沅拿起他的手，亲了一下，林双瞬间就被感动了，抱着她，轻轻吻着她的脖颈，咬着颈后的发丝。 这一刻，他几乎是什么都不愿意想，直到听到外面传来咕咕的叫声。 “透视的机制是什么呢？光？” “人体又不是致密的，总有内在的幅射，然后粒子也会穿过，....就可以被捕获到。” “然后在脑子里完全成像？那不是脑补了吗？” “不知道。” “你猜我在想什么？” “不猜。” “我想你是不是会...读心术...” “你是说牛那个？那用不着读心，但凡是涉及利益的事，都可以用‘我真有一头牛’来套。” “原来如此....” 还是不承认自己会那个。 也许是会，也许是不会，若是自己会这本事，大概也不愿意告诉别人。 林双的两只手如游鱼似地从她的衣下伸了进去，按在嫩滑的肌肤上，嘴里发出轻轻的，带着愉悦感的叹息。 唐沅的身体，天生洁净，他也不知道还有谁能比得上。 一定要控制自己不能把眼睛进化到显微的程度，那人生肯定无趣至极。 唐沅半回头，全回头，娇美的面庞似嗔似羞。 林双手停下不动，按在她腹肌上，故作镇定：“你的也不比我差，你说为什么我摸自己就没感觉呢？” “给你脑子屏了呗....什么我不比你差，你直接说你的不比我差好了....” “我不就是这么说的吗？” 林双手指按着一个小凹陷，在她耳朵边，轻声嘀咕：“突然感觉昭姐好厉害，就是从这里给你供营养的吧？” “明知故问...谁不是，”唐沅顿了一下，又点点头，刚才大概是在脑子里想有没有什么例外。 “我是想，不是说生孩子会营养流失，然后老好几岁，又笨三年，她是怎么做到自己那么厉害，你又能这么强....” “强什么....” 唐沅重重给他一肘，借力往前坐直，翻看起林双看过的内容，“这就跟你看过的书一样，如果能过目不忘，就很少会再看第二遍，除非喜欢。” “咦....好像是这个道理，但又为什么有人乐此不疲？” “那是另一种机制，多巴胺算法，猴子拉铃掉香蕉。” “多巴胺算法？” “是啊，什么样的信号分泌什么物质，身体都有一套程序。” 唐沅伸手在自己屁股后面按了两下，然后嘴里发出汽车启动的声音，然后又说：“诱发的外因，主要作用还是内在机制。但身体也容易被骗到，这方面的研究....” “你觉得还有意义吗？” “当然有，也不光是对你了，虽然这个.....”唐沅恶趣味地捏了两下。 “你倒是越来越大胆了，不怕丽菲看到。” 林双抬眼看墙，双手又开始动了起来，手不断上移，嘴里念道：“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跟你说她睡了...”唐沅接着翻看着他的笔记，对林双的探索恍若不觉。 这让林双大感奇怪，头一次她被碰到时反应非常大，上一次还是很强，但现在居然.... 这样的身体，难怪连丽菲都喜欢看。 “是吗，这么早，你不睡觉？” “我要值班，也要看看你啊....” 林双心里头喜忧参半，正常来说，如果人热恋，十八个月必然热情消退，反而是这样的浓情淡如水可以长长久久。 但摸到这么敏感的地方都没感觉，也是非常不妙！ “有点老夫老妻的样子了...”林双不太满意。 “不要说老，我可不老。轻一点。” “哦....刚才很重吗？” “还好，但感觉你快要加力了，我得提前警告，不许伤害我...” “我怎么舍得....” 林双轻轻吻着她的雪白脖颈，嘴里含糊开口：“今天听到的新东西很多，很有收获。” “那就好，其实你越早知道这些，对未来越有好处....” 唐沅故作镇定翻着页，只是不稳定的气息已经暴露了她的情动，她咬着下唇，突然抬眼，看着对面墙壁。 突然间林双脑子似乎被一盆凉水泼下，手一滑，身子随之一震，刚点把唐沅给丢出去，还好手稳住了。 “什么情况？”林双大惊，这感觉像是脑子里过了次声波，不会是山体要滑坡了吧！ “妈妈帮我冷静，也帮你冷静一下。”唐沅轻笑。 “这都可以？” 这可是隔着墙至少有十米的距离，这样都能这么调控别人的情绪。 感觉像是两人在唐沅身上比拼，只不过他是用手，而林昭用的是精神力。 “那她刚才算是作弊了吧？” 突然之间，林双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林昭夜里找他下棋，自己一个人对着三个棋盘，落子取子。 ‘难道她能一心三用，难道她想的都是这些事，还是说代表着有什么人是要除去的？’ 可惜，他看不到别人身上的杀气。 还有今天林昭说有人入侵这里想接近他，可昨天她就站在那桥上，似乎已经预见了.... 所以她还可能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大预言术，情绪操控。 她怎么会这么强大啊！ 林双心头像塞了个柠檬，满心酸楚，自己以后在家中的地位很危险。 手中的唐沅突然绷紧身子，修长优美的脖颈也微微仰起，又过了一会，她突然把书一放，扭头怒望林双，手底下揪住他的那个，反手一拧三百六十度再加一百八十度。 这要不是林双，应该已经被拧断了。 “对不起，刚才有点失控。”林双及时道歉，真不是有意的。 唐沅跟他玩这种游戏真的是冒着生命的危险，刚才那突然的变化，几乎像是椅面突然破开...... 唐沅哼了声：“在想什么？” “其实我在想生物分类，人科，人亚科，人族，人属，智人....” 这是真的，林双反正会一心两用，他就小试了一下，把生物实体研究交给右脑，生物学理论交给右脑。 弄得唐沅差点受伤。 原谅也是转瞬间的事，估计想到了什么，唐沅警告他：“不管能力怎么变，形貌不能变，否则会引发很大的恐慌。” “我知道....我在想，不能变的还有审美，必须是基于人的审美，人性，还应该有正常的性好，对吧？是不是你们一直担心的？” 林双在她耳边嘀咕，“就好像丽菲，如果哪天突然眼珠子能长三寸出来，人类会不会觉得她有三星堆基因？” 唐沅轻笑，扭头蹭了下他的嘴唇，嗔道：“你这话我会告诉她，你别以为就你厉害，你最多就是打不疼，但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烦死。” “可不要！” 打不疼的林双其实对这几位也没办法，因为完全不舍得打。 “那你求我！”唐沅仰头。 “我还有个好办法。” 林双眨眨眼手轻轻一紧，在她耳边低声又说了几句，唐沅红着脸点点头。 “虽然害羞，但眼神还是写着满满的期待。” 唐沅给了他一下：“你关心的是审美，我关心的是人怎么不要痛苦。” “确实，这是两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如果死亡不可避免，美感因人而易，那么痛苦就是......” “比变美更重要。” 1126.且看眼前花下事4 “为了人类的未来，我真的牺牲了太多。”林双大发感慨，然后饱尝了唐沅的十二连招。 “快点逗我开心，不然我马上回去睡觉。”唐沅语带威胁。 “来不及了！” 林双把她抱起，走进浴室，路上还没忘记科学探讨：“我想到一句诗，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唐沅噗嗤一笑：“狮子可不是这样，雄狮除了保卫狮群负责交配，就只会懒洋洋躺着，可怜的母狮子们就得去捕猎。” “同样是猫科，却可以有不同的生活习惯，是获取食物难易的关系吧....”林双可不想把话题转到平权上。 林双抱着唐沅柔滑的身体，一点一点在她脖颈后‘啃咬’着。 “好像猫交配的时候公的会把母的脖子咬住，.....我觉得我有点堕落了......”林双含含糊糊说道。 “堕落也不算啦，”唐沅低声应着他，“其实无论是堕落感，背德感，叛逆感，都少不了肾上腺素的大量分泌，是不是听起来挺无趣？” “是，如果生活只简单到一种化合反应，确实挺无味的，但真的就是这样？” “是啊...” “那你说亲情又是哪些生理反应？血清素，催产素？还是激素十三香？” 唐沅噗嗤一笑：“亏你想得出，不过也差不多了，其实人体很难研究就是因为，...内在作用我们无法精准量度。” 她挪动了下身体，反手捞了一下：“不像外表这么明显。” “但也可能是装出来的。” “是啊，也可能伪装出来....” “我听说，如果一个人的味道令你愉悦，则意味着他们的免疫基因与你的相反。这使具有相反免疫基因的人有更高的结合机会，从而产生具有更强免疫系统的后代。” “这是不一定的。” “也就是说，有一部分是这样？” “是啊，有一部分是这样，其实人体的应激反应很复杂，不能单纯从有利繁衍角度去分析。” “那要从哪？儿时的经历？” “嗯，既要减少能量消耗，又要开心愉悦，就好像你的粉丝，光是想着你就很开心。” “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就不要提粉丝的事了。” “你知道粉丝对你又是一种什么情感吗？” “是什么？” “那其实是取决于心态，自我设定，你可能是男友，可能是女友，可能是自家的宝宝，也可能是宠物，......” “也算是一种大规模的情绪控制？” “是啊，只要你好好的，他们就可以很安心，虽然他们知道你不会完全属于他们个人，但这又可以增加他们之间的社交联系。必要的时候你还可以给他们挡风遮雨。” “越说越有点严肃了，我可不知道我能照顾得了那么多人。”林双自嘲一笑，“一亿人，一人一个月一百就是一百亿，哪有那本事。” “你再仔细想想。” “想什么，你是说从他们身上每个月捞一百？我没想过，......” 唐沅轻轻嗯了声：“所以很长时间你都得单身了。” “......” “说起来天人合一也是因为以人体的需求去营造环境，我们要喝水，自来水管就供水，我们要用电，就有电线...” 黑亮的长发散在胸前，水没过脚面，又慢慢向着更上方移动着，山里的水，有点凉，一点点地把体温带走。 “这水温可以吗？” “等你加热。” “呃....”林双不知道怎么个加热。 难道只是纯靠体温？ 还是摩擦生热，用爱发电？ “我听说现在人类平均体温在下降，说明什么？” “说明人类的身体也在不停地变化，其实工业动力源，从煤到油，再到核，不管怎么变，都是烧开水。” 唐沅反身，脸儿贴着他的胸口，低声开口：“工业本质就是烧开水，你排汗还正常吗？”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叫正常。反正应该没有核变。” “含水量低了那么多，结构上已经出现了很大的变化。” 唐沅圈抱着他的腰，目光炯炯，“这上百万年的进化抵不过你的一个月。” “我听说排汗是人类能在非洲占据竞争优势的很重要生理特点，虽然跑得不快，但比耐力，人类很强。” “是啊...排泄也是，你今天尿了吗？” “......你这话题切得....” “你现在站着，来一次就好，我要看看....你有没有排尿后抽搐综合征....” 浴室的气氛开始科研室化。 “看什么？” “看有没有那个排尿后抽搐综合征，就是尿颤啦....” “是叫这个名字吗？” 有人觉得应该叫抖阴吧...... “听起来更学术一点。有一种解释是说，尿液带走了一部分热量，引起的寒颤。一部分热量缺失，大脑下达骨骼肌收缩产热的指令，寒颤出现了。” 唐沅果然很学术，如果两人身上能多块布就好了。 “会不会是大脑给了你一个指令：成功！然后就不由自主的庆祝了一下？”林双提出一个猜想。 “是给你！” “但这解释不了为什么女性同样行为不会打寒颤，和为什么便便和尿尿都散热，从体积、物质状态来说，便便散热更多，拉完便便就不会打寒颤。” “为...为什么？” “也可能是血压。一般情况下，在憋尿的时候，血压一般会比正常状态要高；而尿完以后，血压又会降到正常水平。这个过程可能是这样的：尿尿结束后血压骤降，交感神经立刻分泌儿茶酚胺平衡血压，对了，肾上腺素就是儿茶酚胺的一种。而儿茶酚胺的分泌，可能会导致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 “那不用试了，没有。” “是站的时候没有吗？” “嗯？” “坐的时候不会有。” 果然有些研究是一定要至亲的人才能进行，不用担心造成伤害，还能增进感情。 有趣的人做什么都有趣。 “这会不会跟性有点关系？高潮不就是这样的吗？只是程度有区别，这个五十分，那个一百分。” “这就是要研究的，为什么这样，同时还得结合生物行为中重要的一种，以尿圈地的行为来看。” “......” “你知道对生物来说，交配是一种极度危险的行为吧？而且无论是水还是盐份，对身体都很重要，人为什么....” 研究工作持续到了半夜两点。 “我一定会保持这种兴趣，这相当于生物学的锚定。”林双当着唐沅的面立下誓言。 唐沅捉着他的耳朵笑道：“我告诉你一个发誓的好办法。” “什么？” “知道有一种对冲誓言吗？” “对冲基金我听过，对冲誓言我就？你是说...那种？我绝对不会再巴拉巴拉，除非日本发生十级地震？” “十级倒也不必，如果那边来一个八级地震，我可以允许你多喜欢一个女的。” “好奇怪，为什么，总觉得里面有陷阱。” “不是陷阱，其实是我们需要更多同伴啦，当然，必须我能喜欢的，她也不能破坏我们的关系。看你是不是很开心？” “开心开心，我得一个人狂欢一下了。”林双把她送出了门。 唐沅回到房间，林昭伸着懒腰活动身体：“回来了？” “嗯....妈妈辛苦了。” 唐沅乖巧上前，给她轻轻揉着太阳穴。 “他在做什么？”林昭闭着眼。 “可能还要看书吧，本草纲目他要抓紧时间看完。”唐沅轻声说着她今天的收获。 “可恶，居然说自己为人类未来牺牲了太多！” “揍他了吗？” “当然，打得他....” “怎么样？” “就那样吧，这家伙就跟沙包一样。”唐沅撅着嘴，“打起来可好玩了。” …... 房间里，林双翻了个白眼，距离这么近的对话，当然是有意让他听到的了。 不然直接用唇语就可以了，甚至这母女二人可能都可以相互读心。 不过或许这就是异能人士的日常，相互捉弄以培养感情。 只是唐沅最后说的那话，不但没有让林双开心，反而留了一些阴影。 拿起手机给林昭发了条消息：白蚁后的寿命能达到六十年？ 没过多久，林昭过来了，好气又好笑：“就不能乖乖睡个觉？关心什么蚁后....” “马上就睡了，那是真的？” “二三十年是有的，六十年的研究我也不能确定。” “是这样....啊....” 林双回头，夜色沉沉。 面对一个可能会预言术和读心术，智商绝对很高的人，话不用说太多。 他想知道是不是林昭预见了什么，比如说他和唐沅之间情感有波折，然后她作为双方的长辈，想要提前预防。 女人不会嫉妒的吗？ 怎么可能！ 林昭走进卧室，往床上一倒。 真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啊，林双满心无奈走进卧室：“要是困了那你休息吧！” 1127.且看眼前花下事5 在床上，平躺得像一个睡美人的林昭，拍拍左边空位，语气揶揄：“来吧，为人类未来再牺牲一下。” “这样的牺牲，谁不想要！” 林双忍着笑走过去，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利落地倒在床上，双手压在胸腹之间：“心理医生也要放松啊？” “怎么舒服怎么来喽！平躺体内压力最小，才能放飞思绪。” 林昭语带笑意，很自然地伸手，捉住林双的右手拉到二人之间，一阵乱捏：“手凉心思重，问题有点多....” 林双眼角余光没看到林昭有什么动作，能读心这种事外表是看不出来的。能操控情绪的外挂还要抓着自己的手，大概是为了省劲。 心理医生跟病人一起.ＪＰＧ这种事嘛...不能乱想，乱想就中了圈套。 “体温低能看出代谢水平，体温低，寿命长。” “你也不高。” “但代谢水平低，又不可能有这么好的皮肤，....” 两人同步叹息，同时扭头，相视一笑。 又各自闭眼。 “白蚁蚁后能活几十年，很早以前感觉虫子寿命很短，感觉都是春生冬死，然后有一次听说有十七年蝉，居然是一直在地下活着，直到要交配才爬出来。” “自然界的知识真是无穷无尽，你说白蚁这样社会模式也挺像一个王朝的吧，蚁后的臣民全是它的后代，永远也不会背叛。” “但它也只负责产卵。” “这样的生物，大概是没有思想了吧？” “那你要看思想的定义了，思维它们肯定是有的，只是比较简单。居然一点都不紧张。” “还好，唐沅说不介意我找别的女人，我还是不太相信，是不是你预见到了什么？” 林双语气转为严肃。 “雄性想多交配这种事还要预见？”林昭反问道。 “我以为现代社会了，女性觉醒，鼓励开后宫有点不合理。” 林双叹笑，闭眼嘀咕：“不是有点阴谋论，在想是不是她不够爱我，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使命，是不是又准备哪天以此为借口离开我？你可以说我是患得患失不自信，但我真的是不放心！” “其实这主要是因为你之前的知识来自于网络，再加上你毕竟不是女人，再如何能共情，你也没有足够长的真实体验。”林昭轻声细语。 “唔....那么缺失了什么？” 不能说自己在幻境里当过女人，说了也没用，毕竟时间都不到两天。 跟林昭这些真女人比，确实时长过短。 “其实雌性生物在自然界中往往群居，主要是因为生育不自由，在自然界中生育和养育后代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只有抱团才能更好的存活。 生育并非是女人主动想要，更像是被迫的不可逆进程，男人随时都会发情，女人不是不会，但频度没那么高，相比于多巴胺，更爱血清素和催产素。所以女人天然对同性亲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安全感，至少不会因为和同性亲密而怀孕，也有亲母的因素。” “原来是这样，奇怪的知识点又多了。” “当然是这样，所以也不是要利用你，我们本身是不太喜欢男性的。” “不喜欢....” “因为能看到他们的欲望，如果你能看到别人无时无刻在想着把怎么怎么样，你能喜欢？” “是啊，那我也做不到，想想是很可怕，你不是会操控，把人家全拖进贤者时间不就好了？” “很累的！”林昭幽幽叹了口气，“今天晚上就很累。” “那我是例外？” 林双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突然间感受到了林昭对唐沅的那种关爱。 “是，你的例外在于你的自控力，有足够的能力却能谨慎使用，这就非常难得了。” “性？” “包括在内吧，问世间情为何物，不过是三种激素，....” “哪三种？” “苯基乙胺、多巴胺、内啡肽，它们伪装成了爱情，每一种情绪都会产生相应的激素，从而影响你的身体，但本质是我们都要营造尽量好的环境。在内我们不能做激素的奴隶，在外，我们能抵挡一切风险。” “一切？那么多....”林双深吸口气，压力好大。 “这就是生命和生活的矛盾，生命让你去做的事，生活却未必允许，想像一下，既要增加适应性，又不愿意承受那种痛苦，要怎么办呢？” “模拟？” “模拟也一样难受，这样的矛盾很难克服，在无菌环境里生活的人，在有菌中会死得很快，....之所以说不想当激素的奴隶就是这个原因，它在用廉价的快乐机制来诱引你，让你堕落沉迷于中。就好像普通人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过得这么苦，...当然，也许他知道，却无法在关键的时候抗拒，其实这都算是命运的一部分了。” “外面全都躺平加不婚不育了，...”林双自嘲似地笑道，他也曾经是那种人。 林昭轻轻拍着他的手：“其实你不用不理解，我们是一起的，也不可能永远只有这些人，想挑更出色的伙伴加入，至少这些人应该先得喜欢你吧，然后还得本身足够出色，能符合到你的审美，你的标准不低吧？” “很高。” “多高呢？” “心比天高的那种高。” 林昭笑道：“所以呢，这就像是一个大过滤器，你作为第一关，能过来的，再看我和沅沅会不会喜欢，其实这也是一个团队壮大的过程，至于说，你要不要和这些人发生什么肉体关系，那是你自己决定的，当然，出于尊重，你必须跟沅沅提前沟通，这其实是你是否把她放在第一位考虑的重要体现。” “你能喜欢的，肯定都是很出色的个体，你说对不对？” “目前...” “目前有没有都不代表以后没有，所以这些就得提前说好，算是预案。当然，男的绝对是不可以的。” “放心，我直男。”林双叹了口气，赶紧又解释，“我不是那意思。” 林昭轻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物，过了一会说道：“其实一个人的构成是非常复杂的，身体知识能力，心境气质气场，别看这地球这么多人，能合眼缘又能长久生活在一起的可真没几个，去掉男的只剩一半，去掉丑的那就更没几个...” “都大数据了还这么难找？” “我们这种人家，钱这么多又都是女的，你觉得有几个人没带着奇怪的心思，也就是你吧，你有没有想过吃绝户？” “吃什么绝户，我有的是钱....” 林双把手抽出来，僵尸坐起，看着林昭，“我的钱在你那，你的钱在哪我是从来没见过。” “你要看？”林昭睁开眼。 “不用看，我觉得你不会骗我....” 林双重新倒下，“虽然不知道是不是你开的什么外挂作用，反正就是挺相信的。” 林昭嘴角扬起：“这才乖。” “那这个什么后宫的话题以后就不说了，我就当是为你招人才，但你也不能总是把我往那上面引，感觉像是对我的不信任，能同意吧？” “这你自己看，反正那些人也不是冲我来的，冲我来的也是准备来打我骂我。” “有必要发个声明吗？说那些钱其实都是我的？” 林昭忍笑摇头：“倒也不必，这对你做事有好处，做错了都是后面资本无良，做对了就是林双永远的神。” 林双叹了口气，想了想：“现在不是对于秸杆的处理方法有很大争议，我想发一条用白蚁来处理的建议，......” 争取林昭的同意不但是一种尊重，也是争取她的支持，毕竟狮群里只有母的才真干活。 另外，他也担心自己的办法并不实用。 如果林昭有研究过就好了。 “大半夜的发这个？” “所以是可以发，但时间不对？” “让你的粉丝们好好休息吧。” “好，那就明天白天，怎么？” “你有什么具体的方案？” “还要出方案？这种事丢出去让别人想就好了吧！” 林昭摇摇头：“这种事你不要冲在前面，让别人发，然后你关注，适当提供支持就好。” “主要是考虑前面夏收的秸杆还没处理，马上后面又要秋收了。” “这可不光是一个秸杆处理的问题，等你明天去看完农业园再说吧。你父母不是马上要来了？” “哦对！” “你现在应该更专注做一个全盘的计划，然后再从中节选一部分，让别人抛出去。” “是怕我当出头鸟？” “所以说你这方面没经验，斗争经验不足啊，做什么事你都要仔细推衍，不要看现在这么多人喜欢你，恨你的人也多。也许不是真正的恨，但出于各种目的想要踩你的人绝对不少。” “你提出一个貌似可行的方案，肯定是有很多粉丝说很好，然后呢，你是想要推行吧？你能保证这没有问题？就算是本来没有问题，执行也可能给你弄出事故来。然后再借着事故来批你，这种事又不是没有过，好的方面别人不会说，....” “我想过这个，但白蚁能有什么事故？” “你不要去想这白蚁能有什么危害，你要考虑整个项目工程的环节里头会发生什么事。我说一点，上哪去弄白蚁？山上挖？好，挖的过程里会不会出事？出事能不能怪你头上？” “然后运输，路上运输有没有可能出事？交通事故可能性是有的吧？” “再然后，白蚁最基本的危害就是对建筑，今天你说了这个，明天就有人开始按你说的做，过两月，那附近房子倒了。” “两个月也太快了。” “不管快不快，反正只要把这事跟你一扯就能上头条。” “上头条....这我倒是不怕。” 反正都是任务，有钱有奖励。 1128.且看眼前花下事6 “没必要，现在几个平台都在拿你做文章，这你是被动的，你主动参与那就会引起更大的关注度，还不是时候。” 这话里的意思是说自己还不够强还是说现在的时间点有点微妙，也许二者皆有。 “激素到底是什么？比如说对应社会的哪一种人群呢？” “你觉得呢？” “我现在只知道人体全身各大器官的细胞产生激素，进而将激素传递给自身以及其他的细胞，影响着细胞乃至整个人体。” 林双顿了下，他跟唐沅互相研究的时候，咬脖颈的那个动作，让他想到了一种很特别的反应，就是僵直反应。 “生物面对威胁的时候，有三种选择，战斗，逃跑和僵直。战斗和逃跑可以理解，僵直就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了。” “很多现象都是这样，其实不管是不是弱小，只要拼死挣扎，都能给施暴者带来伤害，这样其实对群体也是有利的。草原上的野牛群，那么多居然会被几只狮子赶着跑。” “人也是一样，明明肾上腺素分泌可以让心跳加速，血液往下身走，而且注意力集中且痛感减弱，为什么还会出现僵直反应。” 林双说到这些时，自己的心跳也不由得在加快。 因为这有可能涉及林昭的隐私，她那么年轻就生下唐沅，肯定是非自然的原因。 现在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在涉及女性的一些侵犯案里，女性有时候‘不反抗’的原因，就是因为有这个‘僵直反应’，太恐惧了，以至于麻木.... 而且这种僵直反应并不是次数多了就会产生耐受，而是会越来越严重。 这种常识，林昭肯定懂。 内在到底是什么原因？ 如何解决？ 两人的手握在一起，林双却没有感觉她的手心有出汗，还是微凉。 “你忘记还有一种，动物带着自己的幼崽移动时，是用嘴叼着后脖颈，后脖颈这里是最为危险的地方，只要咬下去，除了会大出血，也会全身瘫痪。” “那不是更要挣扎？” “被咬住之后再挣扎，相当于两种力在撕扯。” “那恐惧怎么会引起僵直反应？” “侥幸心态，也是进化中形成的，期待施害者突然间因为别的原因转移注意力，放过自己。”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人的恐惧源自于想像，对面未知世界时，想像着里面有各种危险，就会恐惧而回避，回避的人存活下来了，你说的群体不抗争，也是这个原因，群体之间本来就存在着很强的竞争关系，特别是雄性。” “雌性呢？” “雌性如果在怀孕，或是带着幼崽，那么就会变得更凶猛，也是这个原因。” “那么进化带来的遗存也未必全是好的，至少这种不反抗....在自然界里头存活几率更高一些，其实也只是形成的结果，并不是说自然界就没有那种以下克上的行为，如果有，那么要么就是食谱中排除，要么就是其中一种已经灭绝。食谱排除的可能性更高。” 林双叹了口气：“我要是非洲野牛，非得带着牛群把什么狮子鬣狗全都踩死。” “想得挺好，那你也得让它们愿意跟着你冲锋。像牛这种以雄性为主的动物种群里头，首领是占据了所有种群最重要的资源，就是母牛，你要是冲锋，别的公牛肯定愿意让你去送死。” “那等你死了，下一代的野牛还是会恢复到之前的那个状态，如果连续几代都有联合起来践踏食肉动物的习惯，那么种群的数量就会变得很多，然后内部竞争又变得更加激烈，然后优先级又再下降。” “说到底，反抗是一定会产生牺牲，个体又是自私的。” “所以其实是母系社会更有战斗力，因为所有孩子都是一个母亲，然后可以为了保卫母亲可以不计牺牲？” “嗯。” “自私是一种基因，还是一种激素算法，我不知道这个说法对不对，沅沅这么说的，我觉得应该是指令，算法更数学一点，指令又比较玄学。” “其实是一回事，激素分泌的量，也还是源于基因，后天当然也可以训练。” “如果说器官是部门，那激素就像是巡视组，又像是特派员，又像是锦衣卫，督促下面加紧做事....” “问题这么多，说明书读得不够多。” “说明书啊，确实不多，你知道我很少买东西的...喂....” 林双哭笑不得，林昭居然咬他的手指，“这不是鸡爪！” 一定是刚才说那个的时候得罪她了。 “咬一下又怎么了，又没咬断。” 林昭把手举在眼前仔细观察：“现代社会结构发展才多少年，人体进化又多少年，你想一一对应怎么可能？” “所以我才想到白蚁。” “颜筋柳骨。”林昭轻吐四字。 “嗯？”林双手一动，“这是形容我的手？” 举起到眼前看了看：“没那么黑吧！” 又被林昭抓回去放好。 “颜真卿是怎么死的？” “好像是被李希烈杀的。” “李希烈是谁？” “李希烈，唐德宗时淮西节度使，后来造反，国号楚？好像是。” 本来应该不太记得清的内容，在被林昭握着手的情况下，似乎也从脑子里翻滚了出来。 “颜真卿奉命去招降，就被杀了，缢死，那就是勒死吧。” “那李希烈怎么死的？” “李希烈？我好像没看。” “收复长安之后，唐军实力大增，李希烈吃牛肉生了病，旗下大将李仙奇买通医生给他下了毒，就这么死了。” “原来是这样。” “李希烈破汴州，抢了户曹参军窦良的女儿当小妾，她很恨李希烈，等人一死，立刻就把消息送给李仙奇夫人，两人都姓窦，是闺密，消息是写在布条上，封在蜡丸装成了樱桃送到李仙奇的家里。” “李仙奇杀掉了李希烈的儿子，被封为淮西节度使，唐德宗为了考验他的忠诚，让他去镇守安西，实力减弱的李仙奇被李希烈手下另一个大将吴少诚所杀，窦氏也被杀了。而吴少诚把当地经营成铁桶，唐德宗也是没办法，最后只能安抚。” “吴少诚死后，他的义弟吴少阳把他儿子杀了，自立为主，后来吴少阳死了，李愬破城，杀了吴元济，收回了这片地方。” “这故事课本上有。” “我觉得你应该开始读史了。” “对认识身体有帮助？” “你要去看每个人在文明中的命运，人在文明当中，也不过是一个工作细胞。再往大一点去看，就要看整个地球的生物演化，这种量级倒是能和人体相匹配，毕竟六十万亿个细胞。” “六十万亿，我怕是没那么好的脑子。”林双瞪着天花板，“我看你的头也不大啊....” —— 1129.且看眼前花下事7 夏日的清晨，几乎是一天中最美好的时光，四点多钟，天色微白，大家都起来了，反而林昭说要去躺一下。 都躺了那么久，还躺，说明跟自己聊天心也是会累的。 唐沅带着丽菲洗衣服，几百亿身家的人，还要自己洗衣服，说出去谁信。 至于林双换下来的衣服，都被她们收起来，也不知道放到了哪。 这东西比那些保龄球还值钱。 保龄球上面有没有带着林双的身体组织不好说，这些衣物上面多少是有的。 一大堆任务还没有完成，林昭又说让他多看点史书。 林双打算今天先把《本草纲目》这个任务完成，说不定可以得到什么‘过目不忘’的奖励。 这种能力，极可能林昭就有，唐沅嘛，不好说，在学校成绩也就是班级第五名，现在想想，一直都能控制在第五名也是个本事。 林双带着看完的《本草纲目》在一处花架下找到程苗，她和程泉两人正在吐纳。 悠长的呼吸，大量的负离子进入肺部，肌肉带着五脏一起运动。 默默地观察了一会，结论就是这个方法跟自己没关系，他曾经也接过呼吸任务，往墙上吐西瓜籽。 当时的感觉就是把肺片都吐出来了，然后增加了好几倍的肺活量。 “啊...林双...早....” 还是程泉转身先看到林双，愣了下才结巴地打招呼。 林双尴尬点头：“锻炼？” “嗯....” 林昭借他的魅力来吸引人才，说好听一点是为组织吸纳人才，说难听一点就是美男计，再往深处想，算了，不能想。 人脑其实有些很不完善的地方，比如里头有个机制叫作‘不会执行不指令’，越说不越要想，就越会为此而不由自主准备。 ‘别想红苹果’ ‘别想蓝皮人’ ‘不要看那边’ ‘我不想开后宫’ ‘这人我不想上’ 现在他是看哪个女的，都怀疑是不是林昭看中，然后想用他的吸引力增加凝聚力。 按说她自己的魅力点也是极高的。 “这些是....”注意到林双看着自己，程泉人都热了，赶紧找个话题。 “交换一下。” “那些都看完了？”程苗很惊。 “没有，我也是粗粗翻，但需要你这几本。”林双当然不会跟她说实话，没必要装这个逼。 人容易被环境影响，可不一定知道究竟是什么影响了自己。 程苗今天比昨天见到的时候，气色更好了一些。 “哦......” “一会给你还过来。” “要不要，在这里看？正好有些不懂的地方可以问你。” “好吧....” 反正姐妹两人都在，程苗应该也能压得住情绪，林双坐在椅子上，两手一起翻起了书。 一会就沉浸到了中国古代中医文化当中。 程苗怔怔看着林双，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不停地涌动着，程泉轻轻捅了她两下，又抛了两个眼色。 “林双，你知道亚里斯多德幻觉吗？” “是什么？” “就是用食指和中指交叉捏住鼻子，会感觉自己有两个鼻子，是很奇怪的手感幻觉。” “错觉吗？”林双试了一下，“没有。” “你们有？” “有的，这说明什么？” “说明手指够长，不然夹不住。” 林双笑了笑，“我觉得是两个鼻子的大多容易受外界影响，没有自我判断能力，类似于容易被骗，被拐，容易误入歧途。” “是吗？”程泉看看手指。 “回头问下昭姐好了。” “嗯，问她也对，她懂得多。” “是啊，感觉昭姐什么都知道。” 这些人明显已经成了林昭的小迷妹，林双心里暗暗想着，唐古丽菲说这里像是女儿国，倒也并非无因。 抓紧时间在早饭之前，把整个本草纲目翻完。 别的不说，先提交奖励，应该不是敷衍。 小歪也很痛快地发下了资金一千万元和奖励： 脑速提升百分之二十 夜视力增加百分之百 药感增加百分之一千 心分二用提升百分之五百 体表皮肤微控能力增加百分之五百。 脑速才提升百分二十，这实在是有点令人失望，药感这极可能是抗敏的，心分二用不错，但最后一个林双一看差点表情失控： “这个微控是什么意思？易容？” 昨天刚和唐沅承诺自己外表不能变。如果只想着强大，那未来之路极可能走向不可测。 变成怪物之后，体能强了，可能老婆也没了。 “易容是这个功能的一个应用。” 一个应用，那就有多个应用了。 “还有什么？” “很简单啊，你抬手看手背，你试着控制手臂上的一块皮，让它形成一个坑......” “然后呢？” “然后你把手机放上去，压一下，就吸住了。” 林双试了一下，心里大叫我去：“不是因为有汗？” 我这样发展不是成了壁虎侠？ “你可以把手机放在肚皮上，也不用怕掉了。” “......人家系统都给随身空间，你倒好，给外置吸盘。”林双叹息。 小歪：“哪家？” 林双：“别人家的...里” 虽然感觉怪怪的，但这个作用还是很强大，林双犹然记得那天初到竹山时，自己爬竹子还割到了手，现在如果再去，恐怕是半点都不会受伤了。 感觉马蜂窝的任务奖励也到位了。 上午他多喝了点水，又偷偷去称了下体重，发现回到了一百二十斤，这个是好事。 如果他的体重轻到一百，那任是谁都会觉得不正常。 一百二三都可以是正常的，毕竟明星。 “身体里头储氧这个，我是有点疑问的，小歪，我知道远古时候地球上有个时期氧气含量很高，然后生物的体型就长得非常大，可我不能那么长。” “亲，您要长也得有大脑来控制。” “我就是提醒一下，我希望表现得是个正常人。” “那您就别有太多不正常的举动呀！” “你要是不给那么多奇怪的任务，他能有那么不正常的举动？”说话的是静静，它有好久都没有说话了。 “算了算了，其实是我太急了。正常来说，任务是可以慢慢做的。”林双解释道。 他其实是可以咸鱼一点。 又不缺钱的人。 “最重要的是，你再去见父母时，可以把自己微调一下。” “对啊！” 林双摸着脸，去照镜子。 现在的他任谁都无法跟之前的林双联系到一起，但如果他把自己压缩亿点，脸涂黑亿点，局部调亿下，就跟原来有八分相似。 父母就不会显得太过惊讶，还是自家那个平凡的崽。 “林双！” “什么事？” “阿姨跟叔叔已经出发了。” “哦，我知道了。他们给我发了消息。” 九点半的动车，七点就急着出发，说明还是没经验，这又不是赶飞机。 “我们的人跟着，在车站会跟叔叔阿姨认识一下，就说自己是从临海过去旅游的。” “很好，这样顺其自然，路上可以有个照应。” 从老家到临海，动车要八个小时，林双给父母订的是商务包厢，四人位。父母两人，再有两人是林昭这边的手下，都坐到一起。 并不是到临海站，而是在临海的金山站下。 这里离兰亭更近，只要半小时车程，若是到虹桥，那反而多半小时。 总之，有人陪安全是肯定没问题的。 果然有钱就是好。 “那个，唐助理，你们的一千万跟林总结算一下。”林双笑道。 唐沅一本正经：“这个不急的，总得把人照顾好，你不是说到年底吗？” “哦，也是哦，唐助理真是一点都不差钱呢！” 唐沅上手飞快地掐了他一下，不等林双抱怨就拿出平板放桌上：“她们会直播全程。开始了。” 林双：“哇！” 所谓直播，其实就是开着视频通话，手机摄像头对着林双父母就好。 林双看着镜头里，父母各背着一个包，看镜头那随行人员就在身后。 就跟林双拍节目一样。 唐沅沉甸甸地压在他背上，下巴搭着他的肩膀一起看，只要丽菲不在眼前，她就大胆得多。 “拿手机对着人不是很怪？” “不会的，她们抱着背包，手机在包前面，只要对着人，就可以拍下来。” “你们这一个个特工技能真的是。”林双也是服了，这么玩，做什么事都不会枯燥了。 “叔叔发量不怎么多啊....”唐沅说道。 林双笑道：“你说得倒是客气，我爸说他当兵时还没觉得什么，反正大家都是短发光头的，后来退伍，就有点担心了，现在知道这叫雄秃，但都没办法，以前还用各种偏方，什么东西都往头上涂，也没啥用。” “说起这个，以前的人倒是好，留长发还束发，地中海就看不出来。” “其实也无所谓，可以植发，简单点直接理个光头。” “断舍离？”唐沅笑着歪头看林双头。 “别担心我，我不一样。好吧，之前你也知道，是有点，但那个是因为写论文...现在我已经不写了。” “胡说八道！”唐沅咬了他一下。 “生活就是一场戏...大家一起演呗！” 镜头里，大家都坐好了，车子晃晃地开了起来。 从林双家到动车站，有直达的公交车，只要二十分钟，今天路并不堵。 “我爸是八七年的兵，上过前线的。” 1130.且看眼前花下事——完 “哦？哪个前线？老山吗？” “对，...他算是后勤，没上到阵地。” 林双盯着那里头，父亲坐得笔直，一言不发，侧脸上有条两寸长的伤疤，“他那个伤是卸货的时候被车子刮伤的。” “车子刮的？” “是啊，搬炮弹时滑了一下，拿脸当手去支撑，被车子刮了一道，我小时候还说他像灰太狼。”林双笑着叹了口气。 “后来呢？评了伤残？” “没有，没评这个，后来复员也算是分配得还行，一直就在林业系统工作，林场干得最久，就是保卫科。就是找老婆有点困难.....” “因为破相了？组织没给介绍啊？” 林双失笑：“介绍也得人家愿意啊，说看着太凶了，会家暴的样子。还好有我妈......我妈是个农村妇女，那时候的农村人还算比较朴实，而且那时，我外公外婆身体都不好，想要找个依靠。 单位领导说，结婚了就可以安排进林场工作。她那时二十六，在农村也算大龄了。对了，她颧骨有个痣，人家说是克夫的。” 唐沅摇头：“那他俩把你培养出来也挺不容易的。” “是啊，他们那一代人......都这样的。”林双怔怔看着平板，陷入回忆。 父母结婚比较晚，生孩子也晚，又是独子，比较宠他，或许是觉得好好学习更有出息，虽然是军人，林爸也没有把儿子往死里操练。 镜头里，一会是林爸林妈，一会是门口上来的人，像是摄像师要让人看清环境。 里面还传来人说家乡话的声音，林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唐沅也看得很认真。 “我家自己也有种点菜。以前我爸还上山打过野猪。” “你...” “我早产一个多月，小时候经常生病。” 车子到了动车站，下车。 过安检，信号断了。 “一会要攀谈了。”唐沅提醒他。 果然，信号重联，然后镜头向着林爸林妈越走越近。 “这位置有人吗？” “没有没有。”林爸的声音。 “我们来早了。”说话的是个女孩子声音。 “你们是到哪的？” “我们，是去临海，金山站下。” “这么巧，我们也是。” 姑娘开始报车次，林双笑了，都是套路。 就爸妈这警惕心，真让他不放心。 还好这是自己安排的人。 杨米来叫人。 “还看吗？” “我不看了，你让别人看。” “今天不直播了吗？” “不播了，一天一个主题，人家要笑我是狗熊掰棒子了。本草纲目小两百万字，就算是当看也不是两天能看完的。” 大会议室。 今天是酒店收购签约的日子，上午陈启林陈冬未夫妇很高兴地签了转让协议，然后被任命为这个山庄的负责人。 林双观察下来，这二人已经是被折服了，这里头不光是有林双的影响力在，还有林昭本人的魅力。 团队所展现出来的那种活力更让人向往。 最重要的是，陈启林跟陈冬未两个人是丁克，没有子女，现在这年纪没子女，怎么办？ 就得找一个合适的养老组织！ 还有什么比林昭这里更适合他们养老的？ 这几天所见，不是有素质的孤儿就是有素质的孤女，太合适了。转让了之后，不但经营压力被拿掉，还有大腿可以抱，放轻松迎接晚年生活。 最美不过夕阳红！ 林双没有签字，只是见证了一下，轻拍了两下手掌。 “名字要不要改？”陈启林问道。 灵峰山庄，这名字看起来不错，又在天目山这边，感觉一股子灵气扑面而来，可是！ 灵峰听起来像是零分！ 很多迷信的人，就不愿意来这里。 “山庄的名字不用改，但有很多要扩建的工程要做。” “先要按着原来早期规划建成储备生产区。” “要这么多东西？” 林双看着一张列表，这是要储备的物资。 “我们从很早就开始，平时会屯一些富集的物资，成本比较低，在外面有灾的时候，就会拿出去用，做捐献什么的。”唐沅告诉林双。 “捐献，经常啊？” “经常啊！从零八年就开始了，有的是通过公司，还有个人都有，也有向一些援救队直接捐物品的。” 林双点点头：“这倒是应该的，咱们国内也是多灾多难。” 那天听说林昭从小就开始赚那么多钱，马上就想到这似乎跟现在看到的资产规模不符。 如果按着唐沅跟他说的那种教育方法，似乎也用不着太多资金。 可就一个农业园像大个啊，别的都是什么小店啊之类的，难不成钱都在股市和银行卡上？ 肯定要捐出去一些，然后换取相应的资源。 至于具体是哪些，林双也不方便问。 “现在可能规模要更大一点。” 林双看到的不光是个物品单子，还有方案。 像囤积桶装水、瓶装水及净水物资，如净水片、明矾、漂白粉、过滤器，在这里就多了一个备注，建一个小型的装水车间。 “这里的水质挺好的，没有被污染，我们只要运桶来就可以了。” “嗯。” 粮食，在可能的情况下囤积粮食越多越好，条件可以的情况下放到阴凉、干燥通风处，粮食最好是以易储存的罐头、植物油、方便面、压缩饼干、干鱼、干肉等为主，存储粮食按日期贴上标签，按保质时间长短食用。 药品，各类日常消炎药、抗生素、感冒药、止血药绷带，口罩等等。 手电筒、蜡烛、电池、收音机、工具箱等一些日常生活物资。 皮卡或SUV等越野性能较强的车辆，汽油、柴油...还有发电机。 “有一些物资是现成的，有一些要买，这些正好现在你这边有钱，我们可以多买一些。” “嗯。我说为什么你们能那么快一下就找到那么多工厂。” “我们也有数据库的啊！” “看起来就是像应对一场战争一样。” “用这个态度。” 林双在看这个的时候，玲子等人去一个规划好的菜源区。 陈冬未跟着她们，还有程苗姐妹。 拿着工兵铲。 “这里要自己多种点多年生的易管理的食材。” 一个箱子打开，全是一包包的种子。 “水塘边种菱角。菱角做菜是吃里面的白色的嫩米，炒肉吃很好吃。” “这是韭菜。” “韭菜种植一次可以多年采收。韭菜的生命周期在五六年左右，也就是说韭菜种植后，可以采收五六年时间，并且韭菜每年可以收割五六次。 韭菜一般是老根移栽，移栽韭菜的时候，只留老根，老根的韭菜须要用剪刀剪去，这样老根入土比较严实，生根快，发芽早。韭菜喜肥，在移栽韭菜的时候要下足底肥，这样才可以使韭菜长的壮实而嫩。” “这个是什么？” “这是洋姜的种子。” “洋姜啊，我只见过根，种子没见过。” “洋姜这种草本植物，生命力极强，移栽条件简单，对土壤没有要求，贫瘠黄土也能长出洋姜，当然要想洋姜长的肥、长得大，还是需要施加点农家肥，到时候挖一颗就会带起很大一颗，可以收获好几斤洋姜。洋姜是栽种一次，可以永久采收的，只要不破坏种子土壤就可以年年采收。” “这个是茭白。” “哦，茭笋。” “嗯，茭白是水生蔬菜类。一般在沟渠、水塘、水田等只要有水的地方就可以栽种。茭白栽种一次，年年可以采收。冬天的时候，茭白都枯死，但是水里面的根还是活的，到来年的时候就又出芽长起来，长出茭白了。茭白质地白嫩，就是清炒着吃，还带甜味，和肉一起炒更好吃。” “这是小葱。我们一般看到的小葱是连根一起拔起来的，其实小葱与韭菜一样可以用镰刀割，剩下的根也可以像韭菜一样自己繁殖起来，一年也可以割几次。” “接下来，工程队会过来，然后先扩建仓库。” 下午五点半，林双接到消息，父母已经到了临海的金山车站。 刚下车。 “双双，跟你说个事。”老爸发消息过来。 “什么事？” “跟我们一起来临海的两个姑娘，是来临海打工的，听说有个农业园，也很有兴趣，想去看看。她们说万一这个农业园有问题，....她们也看得出来。你这个不是全家吗？就说是你的表妹吧！” “那就让她们一起去吧。我会跟那边老板打电话的。”林双回消息。 什么很有兴趣，没兴趣的，都是安排好的。跟着同行的那对姐妹到时也会在农业园住下，然后也顺带着照顾二老。 但怎么给自己安排了两个表妹这个也真的是，脑洞也真大。 1131.细书庭后满园香1 “你让她们把身份证拍过来给我看。” “这个不好吧....” “出事了可以找到人，这是安全措施。而且你说是我表妹，我怎么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说可以一起去。” 临海金山车站里头，林爸爸高兴地对面前两个姑娘说道。 经过一路的观察，无论是林爸爸，还是林妈妈，都对这两个姑娘有极大的好感，长得端庄，气质好，说话有条理很有文化，打扮也正常，半点不令人讨厌。 一路上，不是看书就是做笔记，偶尔跟二老聊聊家常。 爱学习耶！ 学的还是打毛衣。 这样的姑娘任何一个当媳妇都是好的。而且还是没有家人的孤女，这简直是，太好了！ “那您儿子就不担心别的？” “哦，他说想看下你们的身份证，他要跟那边老板讲一下。” “可以的。” 两张身份证照片拍过来。 还拍了张四人的合照。 两姑娘样子长得有点儿像，一个叫夏至，一个叫俞水。 林双看过两人的资料，这就是她们的真名，有点二十节气的感觉，照片跟资料上的一样。 这两孩子都经过医美加工，去掉了一些身上的瑕疵，加上平时的锻炼，容貌气质加起来，感觉都有八十多分了。 林双还看过唐沅转过来的，父母在车上的照片，明显心情愉快。 老妈在中午的时候还发消息说，两姑娘还在学习打毛衣，真难得。 林双也不能说父母观念老派，只能说，林昭这里教育得好，唐沅那边安排得好，不然就算是会各种家务，也没说一定提打毛衣的事。 还好没真的打，只是学习，在动车上打毛衣那多危险啊！ “好的，已经跟那边说了，没问题。她们就算是想在那里工作都可以，反正有实习期。” 林双一直到父母被人接上车才挂断电话。 车站有人接他们，三个姑娘三部车。 举着个牌子“兰亭农业园” “那边。” 两军会合。 “是兰亭农业园吗？” “我们是，您是......” 林爸爸递上自己的邀请文件。 双方互相介绍。 接人的是农业园的经理肖丽琴。 “啊呀真不好意思，您工作那么忙。” “刚才正好办事到这边，顺路接您，不麻烦的。” “哦哦....” 金山车站停车场，三辆不同款式的越野车鱼贯而出，没过一会转上高架，直向西而去。 半小时之后，到达兰亭农业园。 已经有人在门口迎接了。 “看起来挺有规模的样子。” 林爸爸在后座观察得到的初步印象，现在任谁都知道，农业是挺有前景的，别的不说，至少不愁吃。 如果再把媳妇问题解决了，那就一辈子不愁了。 然后车子开了进去，此时天还亮着，农业园满片绿意处处瓜果，引得林爸林妈连连点头。 这里可是临海啊，地多贵！ “叔叔阿姨，还有两个妹妹，到园区的人都要做一个体检。” “哦，好的好的，我也没啥病，没事，检吧。” 体检很快，两人分开做，查体温测体征，拍照片抽了一点血。 接着就安排两人住到楼里，有两个专门的房间。 跟酒店差不多的客房，没什么豪华装修，却有另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很多竹器和藤器。 连地板都是麻将席，光脚踩上去极为舒适。 特别是那个床，并不是什么席梦思，而是两张单人竹床拼到了一起，细藤编的枕头。 一条淡蓝色的毯子。 “叔叔阿姨，我们这里不怎么开空调，晚上也不热，睡的都是竹床，也没有电视。” “没电视不要紧的，我们无所谓。” “唉呀这个好，这个好。” 试倒了一下，不软不硬，触手圆润微凉，还带着淡淡竹香。 林爸拍了照片发给林双。 林双直接打去电话：“感觉怎么样？” “刚体检完坐下来，说先洗个澡再带我们看一下，感觉挺好的，那个肖经理也挺热情的。我都好些年没睡竹床了，没想到现在竹床也弄得这么好，以前我小时候的竹床，一条条隔着有一寸宽。现在这个还是双层的....” 林爸在电话里把感受说了一遍，总之就是非常好。 “两个表妹呢？” “她们住在对面，她们也挺喜欢这里。” “那好，你们喜欢就多住几天，低调一点，我可能真的会加入到这家公司。” “那你考试呢？” “考试我也在复习，但如果考不过，那不还得工作？” “倒也是。” 收了电话后，林双找到唐沅。 唐沅跟林昭在一起，两人在看设计图，这个灵峰山庄要改造，工程方案已经过来了。 林双不打算插手这些事，在他看来，这是他不擅长的，而很明显，林昭不但在培养这些孤女，也着力培养女儿，接班人那种。 一个好汉也得三个帮，超能力的人要是落了单，也得被狗欺负。 看着这母女二人亲密且不理会自己的模样，林双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嘴里却唉了声。 “身家破千亿，居然还叹气？”林昭头也不抬问道。 “看到两位准备装修改造，就想到那个问题，特修斯之船。再想到就算是千亿万亿，也没有个让人心服的答案，就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林双坐了下来，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沙发上。 “这确实是一个很难解释的问题。”林昭手指在平板上点点，“对你来说也是挺重要的。” 唐沅给林双倒了杯茶，笑吟吟问道：“渴吗？” 林双张开嘴。 “倒啊？” “嗯呐....” 唐沅真倒了，吹了吹，品了品，然后在他脸上方倾倒。 清茶如线，倒进他的嘴里，被喝得一干二净。 “还要吗？” “可以了。” 唐沅又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坐回到母亲边上。 “所以怎么说呢？把上面的部件全都换了，还是原来的那个吗？”林双再问。 他现在变化这么大，到底还算不算是父母的孩子。 这问题说重要也不重要，说重要也重要。 林昭淡淡扫来一眼：“那你说梁山伯真正喜欢的是那个呢，男装的祝英台，女装的祝英台？” “讨论哲学问题呢，说什么梁祝啊！” “一听就是没看过原著。”唐沅笑道。 “什么情况？” “梁山伯知道祝英台是个女的时候，心情有多复杂你知道吗？原文里头说他怅然若失，你觉得，他喜欢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林双哼了声：“我一点都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梁山伯祝英台是人编出来的故事，至于人换一件衣服看起来是男是女，那也不是定义人的主要标准，除非.....” “除非什么？” 林昭也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细胞也是有继承关系的，当然，你可能会想，旧部件再组成一条船，哪个是原来那一个。 实际上，如果是做到那个程度，应该就交换了身份，但人体是没有这种情况，没可能你更替下来的细胞还能维持曾经的组合。” “而且所谓的名义也与范围相关，从社会关系学上的你首先是由亲缘定义的，对你的父母来说，你还是你。” “范围吗？我原来看过解释说是用时空延续性来看待。” “对，哲学上的我本来就要划定范围，我不可能在所有时空领域中都保持不变，可能有思想上的，也可能是行为上的。有可能是你自己定义的，也可能是别人定义的，一个事物身上有无数特征，时时刻刻都在变化，你定义的名，只是一瞬间的事，事物无非是一个能量集。 对人来说，最本质的是相互关系以及愿意遵从的规则，你是不是父母的孩子，除了血缘，还要看你是不是按着亲子关系做事，你要不做，你血缘上是孩子又如何？同理可得很多....” 林双长长吐了口气，直直坐起，笑道：“困扰我这么多年，居然是这么简单，” “你这一下，还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唐沅也笑道。 “朝闻道夕死可矣！”林双伸了个懒腰：“唐助理，快来帮我个忙，给我画个妆，我想去看下我爸妈。” 1132.细书庭后满园香2 “啊？”唐沅先惊后笑。 “是不放心吗？”林昭笑盈盈看他。 “有些日子没见了，还挺想念的。” 林双确实不是不放心，“有点儿无聊，而且上一次，去得比较匆忙，很多东西没看过。” “你去几天，还是说准备躲在那一个月？” “那倒是不用，我就是装成个工作人员，瞧下他俩，说点话。” 林双是考虑，从兰亭农业园到灵峰山庄，其实也就是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这跟平时上班时间也差不多。 父母把自己培养这么大，尽心尽力，现在的成就至少有一半是他们的，再看看李老头那儿子，可不能学。 为了区区一千万元，自己都不见父母这也太过分了。 林昭应该也看出他的想法，点点头，嘴角扬起笑道：“那化个女装吧。” 林双：“......你故意的？” “故意，因为工作人员大多是女的。” “没男的？” “有啊，但女的很多，你一个男的，又不熟悉业务，在里头很扎眼，而且肯定会被你爸妈注意到，不太好。” 林双犹豫了，总觉得林昭准备恶搞他：“我这个头。” “也没事啊，你这样子弄个假发，然后别的就不用了。” “我是说，我的个头！” 林双又给气笑了，林昭肯定想捉弄他，这姐姐别的都好，但好像对上他总有一点点恶趣味。 “哦...你说你个高啊，没事的，个头高的女生多了。”林昭冲唐沅扬了下巴。 唐沅从刚才就在忍笑。 “你们保证不说出去？”林双瞪着唐沅，“像我破了大裤头那事一样。” 唐沅指天发誓：“不会。那件事我已经忘记了，而且别人都知道。” “说了跟没说一样！” 若不是林昭当面，非得好好教训一下这家伙。 “先画一个普通的，正好今天也有人回去拿东西过来，你跟着一起走吧。” 唐沅拿了个小箱子去到林双的房间，才把东西放好，就被搂住。 林双嘴就凑了上来。 唐沅红着脸，低声嗔道：“画不画啊？” “现在装乖没有用了！” 林双才不管画不画，先亲个够，他那个亲亲任务一共要一千分钟，这每天十分钟都得一百天。 当然，也不光是为了任务。 两人对这个小活动的热情还挺高的，特别是瞒着众人的情况下的小亲热，别有一番好滋味。 “我警告你，工作认真点啊！”林双恶狠狠说道。 唐沅嘴角含笑：“不会把你画成如花的。” 林双盯着她的眼睛：“目光闪躲，我不放心。” “那我教你画，你自己平时有问题补一下，别的不用，几个要点就是，你要抓住人的视线，把最影响观感的地方改出来。” “带毛的黑痣？” “信不信给你贴一脸？”唐沅嗔道。 “还是不要了，......你在我鼻孔边上贴一颗就够让人恶心的了。” “也不要那么夸张。” 唐沅扑嗤一笑，软软手指在林双脸上移动着：“皮肤的话，这么好看不要紧，然后假发也不用太长的，不然会热。” “热不要紧。”林双赶紧说。 他现在的耐热能力比一般人强得太多了。 “你们平时也训练易容术？” “什么易容术，就是伪装手段。男人和女人体形还是不一样的，你这个肩，稍宽了.....再缩两寸...女性的肩不要那么高。” 唐沅的手落在他肩膀两侧，往里压。 林双吸气，唐沅点点头。 一松手，又弹出来。 唐沅看他，后退一步，抱胸看他：“故意的？” 林双总不能说自己真的能缩骨：“怎么，就没宽肩的女人？我看好些大妈都是肩宽背厚的。” “算了，没关系，反正模特也是大宽肩，主要不能太厚，反正你也不要太好看。你平时练瑜伽什么的，应该知道怎么变体形。” “我还看过人家平地下楼。” “嗯，给你换条裙子，你可以曲膝走路，你就算装一米六都行。” “......不要裙子，你平时那种大阔腿裤可以。” “用我的？”唐沅面色微红，已经拿起了粉饼，准备在他脸上动手。 林双提醒她：“画个及格就好。” “肤色太亮了，必须暗一点。把眼睛闭上，不许睁开。” 林双嗯了声，伸手把她捞到腿上，跨坐：“丽菲不会过来吧？” “现在不会。” 唐沅仰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开始喽......” “你说梁山伯之前是不是心理纠结过，他算是直男还是说....” “刚才还说没兴趣。” “聊聊嘛，说话不影响化妆吧？” “不影响，梁山伯直不直男那我不知道，其实喜欢一个人在那个年代，确实就是认亲，结拜就是一种。眼角给你吊一下，再给你描下眉，打点鼻影色斑，晚上出去不会被人看到。” “得亏是那时代，如果是现代社会，结婚之后会不会祝英台老想，老梁你到底喜欢的是不是我，你到底是弯的还是直的？” “那时没这么多概念。” 唐沅手指在林双脸上轻轻点着，效率虽然低，但情趣十足：“如果说把现在发生的婚姻问题都套到古代，那就麻烦了。” “古代女人基本就是生育工具，兵荒马乱的时候被用来泄欲，还会被当作食物，确实是非常残忍，其实我都能理解你们的想法，往偏激一点说，如果科技实力足够，把男人都给消灭也...轻点....” 粉饼压到眼皮上。 唐沅微微一笑：“不要睁开。” “我觉得你真的是在敷衍。” 不睁眼也能看到眼前有色温闪动。 “这个月奖金没了。” “你不是最讨厌资本家口吻吗？好了！” 林双睁开眼：“就好了？” “没有，刚才只是练习。” “我就知道....闺房之乐，难怪古人会造出这个成语。” “不许想那个。” “只对你想也不行吗？” “那倒是可以。”唐沅又亲了他一口。 “身份证路上不会查。本来也用不着，但你一定是想自己开车，ＥＴＣ通道还是会被拍到照的。” “我会给你准备一个小盒子，你自己留着用。你要是想脸胖一点，就在嘴里含两颗糖，腮边可以鼓起来。” 其实林双用不着，他现在可以通过控制皮肤改变脸型了，但这个还是秘密。 “你们平时都学？” “这都是基本常识，平时是用不上，万一要用，就得知道。” “紧急变装术，除了改变面部，还有形态，衣着，走路的姿势，说话的口音。我教你两个字....” 唐沅眼中刚露出笑意，却被敏感的林双搂住，警告的眼神盯着她。 “好啦，真的很有用。” “好好说！” “你说，女人。” “女人。” “用不同的语气，感叹的。” 林双想了想，边叹边说：“女...人” “换一个轻蔑的。”唐沅手指挑着林双的唇角，“这里要扬起来，说” “呵女人....” “好，现在用激动的。” “女...女人？”林双的口气像是十年没见过这玩意时会冒出的吃惊。 唐沅噗嗤一笑。 “好，现在换成男人，你的身份是女人，说起男人，轻蔑一点。” “哼，男人！”林双故意加了鼻音。 接着又试了好几种语气语调，觉得挺有意思，像是声优训练，当然这也是最简单的，连个入门都不算。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的？” “很小的时候了。” “她们呢？” “她们开始只是做一些基础训练，真正学这么细，是要到这边才开始。” “她们很喜欢吧？” “喜欢啊，这有多意思。” “我还以为有人皮面具什么的....” “有面具，但不是人皮的，是像面膜一样的。” 唐沅想了想，干脆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唇膏管，倒出来一堆小药片，“这就是，拿一个在水里泡开，就是一张。” 林双拈起一片：“看不出来......” “你没见过压缩毛巾？” “我是想川剧里头变脸是不是这种。” “类似的吧，我们改进了。” “赵钱孙李他们也都会？” “都会，虽然他们一般不用去这么做，但都需要学一下的。” “可是你们这些人手上都有戒指，不是一下就认出来了？” “那是你知道，别人谁会认得出这些戒指，又不是一个款式的。” 唐沅本可以画得很快，却故意慢吞吞，她就喜欢在林双脸上轻描淡抹。 林双突然皱眉，身子后仰了下，对唐沅怒目而视：“嘴又痒了是不是？” 刚才唐沅的小毛笔在他鼻孔上扫来扫去。 唐沅收起笔，偷笑问他：“你不会痒啊？” “会啊，忍住了。” “你要不要学怎么把一个打出一堆鼻涕的大喷嚏变成几个可爱的小喷嚏？” “算了，我用不着那个。不过你可以说...我也想知道你们平时都学啥东西。” “也没有了，就是什么都学。都是分配任务去学的。” “不给钱？” “给什么钱，当然，有经费的。” “要是我没工作，这么活着也挺好。” 比我强的没有我美，比我美差的没我强，什么都比我好的，我比你们活得久，只要我一直活着，谁知道我是不是长生不老...... 1133.细书庭后满园香3 林双等唐沅给他画好，对着镜子看了一会，里头也就是个八十分的姑娘，带着矫情的口气叹了声：“凑合吧。” 比网上面给自己弄的女版差远了。 林双双也是绝代佳人，果然，唐沅是画丑妆更拿手。 唐沅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糖，白生生手掌摊在身前：“你自己挑什么口味。” “不是怪味就可以。这是不是还能补充能量？” “是啊！可以弄出发腮的效果，一边一个胖五斤。” 林双剥了放嘴里，一边两个，镜子里的姑娘立刻胖了十斤的样子，再减了十五分。 有点好笑：“我要全塞嘴里呢？” “那你试试。” “你说这发腮到底是什么意思？” “发腮就是胖脸了，腮帮子变大，以前是说动物，现在人也这么形容了。小猫之类的，发腮脸就变大和圆，会好看。” “也不一定好看吧？说到底还是审美，有的时代圆润好看，比如大唐。” “嗯，确实也不一定，像狐狸里头，藏狐就是颜值低的。” “藏狐是什么？” “是一种高原狐种，脸是四方形的。”唐沅拿出手机，点了几下给林双看。 林双一看就想笑，这藏狐居然有一张四方形的高级厌世脸.... 别的狐狸是身型修长、脸小小尖尖的，还拥有一身华丽丽的皮毛。但是藏狐身材就是矮胖矮胖的，脸就是大方脸，还拥有一身看起来脏兮兮好像半年没洗澡的皮毛。 不过说实话，藏狐这长相，安全得很，属于能让别人放心也让自己放心的那种。 “都说狐狸魅惑，如果当年的苏妲己真身是只藏狐的话，或许就没后来那么多事了。” 以藏狐的颜值被派下去搞魅惑？不，它可能是去搞笑了。 “它们只是皮毛太厚了，对了，这个....” 唐沅又翻箱子，这箱子好几层。 下面一层，辣到林双的眼睛了，一叠透明软胶似的东西。 瞄眼唐沅：“别的不用了。” 什么假胸假臀的，这玩意在身上犯恶心。 唐沅拍拍他胸口：“不想知道女人是什么感觉？” “......不太想...” 其实有点想。 林双虽然不是不懂女人。 他还在幻境里入替了两个女角。 听说女人对胸是又爱又恨，小了不行，太大不行，天热了难受，...... “你要几号的？” 唐沅看来是真有恶搞他的意思了，箱子里有好几个硅胶片，“一对Ａ怎么样？跟没有一样。直接可以粘在皮肤上。” “不是有那种直接在衣服上的吗？” “那一般是裙子，你要穿裙子？” “不要。” “试下....”唐沅拿着一片胀鼓鼓的肉色胶片笑盈盈，“加点魅力，这是空心bsp; “那我也不要。平胸女也不少。” 林双下意识看向唐沅胸前，那两个可是真得不能再真，而且手感绝对好，虽然林双也只摸过这一对。 摸的时候，唐沅应该也是挺舒服的。 这么一想，他又不由自主上手了。 唐沅瞪着他，眼睛里泛出水意。 “真是很奇妙，这感觉...” “感觉是你自己脑子产生的。激素分泌得多感觉就强烈。” “你呢？” “你管我！” 唐沅拍他一下：“那这个呢....” 说着从最底下拿起一个较大的透明块，拿起手里，揉开，是一件背心，双层，上面有很多气眼。 “套在身上，往里头打气，想胖里就胖哪里，这款是空气的。” 看着这玩意，林双脑子中电光火石一闪念：“你不会一直都穿着那种肌肉衣吧？” 记得唐沅在大学几年都比较胖，但面部倒是还好，身上就有各种肉肉，毕业后在百乐那次，林双觉得她有一百七，第二次到紫山公园聚会时，似乎一下就减到了一百四，这可能吗？ 现在先别说能不能减，林昭怎么可能让女儿胖成那样。 唐沅轻笑：“你才发现？” “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也是锻炼身体，日常负重三十到四十斤，可以让全身都习惯这种重量。我那款里头有东西的。” 林双摇摇头，这么娇滴滴的妹子，居然对自己这么狠，不但把自己这天姿国色画得那么丑，还敢往身上加肉！ “难道你觉得舒服？” “还好吧，都是自己定制的，尽可能做到舒服，而且也是防护，万一有人冲过来突然扎我，也会被这层衣服挡住。” “......刀子能挡得住？” “里头还有别的中间层，不是只液体。” “网上有卖带腹肌，是不是这种？” “我们这种更高级。” “唔......倒是知道超级英雄喜欢穿紧身皮衣，没想到你也喜欢。” 林双看看她，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脸蛋，触感如摸着剥壳的鸡蛋。 脸上一直就没那么胖，这么多不正常，三年多下来就没人能发现。 紧身衣虽然好，但也有问题，一个是闷热，二是憋汗，三是放屁会鼓包，四是上厕所不方便。 咋办？ 唐沅把他的手拍开，嗔道：“行了，你别管我，要不要？” “不要了，我爸妈没那么好的观察力，再说我...也不跟他们说话。”林双打算就当观察家了。 “不说话？” “或许吧，也可能会说，不过也想观察下，他们现在什么样了。我有变化，他们也会有。其实就你们家这条件，我是说除了钱，还有观念上的东西，我也担心他们不入你们的眼。” “那倒不至于，人的思想都可以改变的。环境可以改变人，而且也不能说是完全不了解。” “你们了解几天了？” “首先是从你身上了解，你是这个样子，你父母不会差到哪去，或许就是一些生活习惯，但人嘛，习惯也会去适应环境。” “有点难度，跟你说一件事。” “怨念？” “也算吧，其实我也觉得挺奇怪，就是我爸妈怎么说呢，挺节俭的，因为以前要供我上学，还要供房子，家里种菜，然后就只能经常吃，但这个口味就是，比较不讲究。” “所以呢？” “就是他们从小没吃过什么好东西的意思，因为我现在是觉得，品味这也是跟知识有关的，食材简单和做的东西不好吃那中间不是必然联系。” “那他们这一次来就可以好好学习了。”唐沅笑道，“你晚上在那边过夜？” “怎么，怕我没地方睡啊，我随便在哪个亭子里也可以过一晚，随便帮你们消灭蚊子。” “你头发好久没理了。”唐沅轻轻揪着林双的头发。 “嗯......还这么好看？” “是啊，还这么好看....” 自从那次给自己理了光头，后来也就是在林昭的带领下去了一次发型屋，剪去的毛都不够做支毛笔的。 现在回想起来，林昭根本也是糊弄他。 他现在的头发长度，最长的在十公分，短的在三公分这样，发型上比较天然，显然这跟小歪对体内控制有关。 这样的事，林昭可能都是看在眼里，只是不说而已。 这样的发型要说是女生，有点不够直接，他块头又不小，虽然皮肤好五官出众，但男生的直肩太明显了。 唐沅轻笑着给他戴上假发，目有异彩：“还行吧。” 林双摸了下这假发，不是长发头套，就是个女式大波浪短发，带点刘海。 戴上之后看了下镜子，没说什么，感觉又上了九十分，随手把刘海打乱，减了五分。 “我还美吗？” “美！” 唐沅找了几件衣服过来：“你自己试吧，不是很合身，但合适。” 说着背转身。 林双看看她，耳根是红的，想必也是害羞了，这一定是装的。 “再破的衣服，也挡不住我的气质。” 林双利落地换上衣服，嘴里轻轻哼着歌，突然问，“你要不要跟我过去？” “想，但今天这里的事有点多，你都不打个招呼的，才做到一半。”唐沅埋怨了下，“我跟妈说一下。” “那算了。” “没事的，我....” “真的算了，她也挺辛苦，不过我都说过你们了，为什么搞得那么急。” “不是一定要这么急，但接手下来之后，上了工程就好多了，还要抽调人过来做事。” “我在这也帮不上大忙。” 唐沅轻轻抱住他：“放心啦，事情是压不垮人的，再多的事情也压不垮一个人，最后压垮一个人的，一定是情绪，我们这方面都没问题的。” “那就好，就记得一点，人在就什么都在。” 林双轻声开口，他有系统，脑子里还有一堆钱，自己又那么厉害，就算一分钱没有，重新起家也不难。 1134.细书庭后满园香4 唐沅仰头亲了他一下：“知道啦，我们可不是什么弱质女流。” 林双笑了。 也是，林昭那么那么有钱，还有那么多手下，正常来说，想做的都是愿意去做的。 所以说，超能力为什么要分那么细，就是因为生活是方方面面的，丽菲这种会透视的，你让她去洗衣服，她还得用手洗，林昭种菜也不可能靠情绪控制。 她最多就是让大家兴奋起来，鼓舞士气增加干劲。 钞能力就不一样。 这世界上有很多人愿意为钱舍身忘魂。 “正好你把那几个马蜂窝带回去，这里要的东西那边在准备了，你如果想明天跟过来就回来，不想过来就多留几天。” “行，其实跟父母就是这种，没见会想，见了一会又腻了，老人家总会叨叨。” 林双笑叹，“我也会有一堆意见要提，他们又不见得愿意听，搞得两看相厌。你知道我爸最近还看起了兵王，这简直....” “兵王？” “是啊，就是那种豪门赘婿上门被欺负，然后招手就是十万大军拿来四万亿支票类似吧，你说人都快退休了，怎么还能迷上这玩意呢？我还看毛选呢！” “来，眉头不要皱...虽然皱了也不难看。” 唐沅伸手带着笑，纤手在他眉心又揉又搓，语气像是哄孩子。 林双哭笑不得：“我要是当面跟他说您得脱离低级趣味，估计他又得发火，可仔细想想，看点，躺平总比到处折腾好。这人钱一多，内心的欲望就开始要释放了。” “所以亲属关系是最复杂，从古到今，....” “说这些做什么呢....” 唐沅伸指点点他胸口，“你又不是原来那样子，你得相信我们的环境。” “哦，也对，有的是办法让他看不了。” “把事情安排满一点，这个我们最拿手了。” “我是工作人员，赶紧给我安排个身份。” “你自己想叫什么？” “我不知道啊，总之不能叫双字的，这回头....”林双先乐了。 “回头什么？你妈看了你，觉得这姑娘好，想给自己儿子介绍下？” “非常可能啊，这种事要是弄出来，你们又有得笑了对不对？” 唐沅抿嘴一笑：“真好玩。” “赶紧的，弄个身份。”林双把她转了个身推出去。 “知道了。我安排叔叔阿姨他们先吃点东西，你回去后晚上可以跟他们一起吃个宵夜。” “哦，好，正好今天陈启林做的几个菜我带点过去。” “好啊！” 按说是不用带，农业园那边怎么可能缺吃的。 也就是林双自己的心意，毕竟这么长时间没见父母，相见又要以另一种身份。 瞒父母在当下是最优的选择，不然怎么说，儿子突然变帅变厉害，变成了世界顶级明星，光粉丝就有几个亿，身家破千亿。 老人家的小心脏是接受不了这种现实，万一接受之后来个含笑九泉怎么办？ 拿来了一个工作牌，让林双挂着。 林双作为灵峰山庄这边的工作人员外派去兰亭农业园工作，这个是最合理的。 名字改成了林妺。 “能不能用个好点的名字，林妹......这让人想到林黛玉。” “你仔细瞧瞧。” “嗯？” 林双定睛一看，唐字后面那个不是妹，是妺，同样是女字边，另一边是个末字。 “这怎么读？发末音？” “嗯。” “这个字不是常见字吧？是什么意思来着？” “大有来头哦，妺喜你听说过吧？” 林双想了想：“是夏桀的那个爱妃？” “对。” “我一直以为是妹喜来着。原来是读了错字。” 林双看了看那工作牌，“为什么用这个字，感觉又不普通了，回头人家问起来，我怎么说啊？” “啥也不说就是了。” “妺喜...到底是个什么讲究？你不说我自己查了。”林双伸手强硬地把唐沅搂进怀里。 “没有啦，妺喜其实是有施国的人，有施国被夏灭了之后，妺喜就成了夏桀的妃子，后来夏亡跟她确实有关系，她应该是跟伊尹里应外合。不过也是因为夏桀另宠了两个妃子，离开了国都，所以.......” 林双看看她：“话里有话的样子，是让我不要沉迷于女色吗？从你妈到你，就这么担心我沉迷女色，我到底是得罪了谁啊？我还是个处男。” “是啊，也真不容易，....” “其实还是挺容易的，主要是以前没人喜欢我。”林双顶着唐沅光洁额头：“人就是这样，没机会而已。” “现在你有大把的机会了。”唐沅揶揄道。 “是啊，但我的思想境界一下提高了，而且环境，知识，全方位提升，这就是为什么我对你很不满意的地方，总跟我说后宫什么的，.....” 林双突然压低声音：“有没有考虑过，说多了我真的会去做下试试？” “如果你能让人开心愉快，你自己又不损失什么，又有什么不好呢？又没禁止别人喜欢你，至于你，喜欢别人也不意味着你要做到那种程度，我相信你是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的。” “你妈妈说那个生物发情的事，我其实能懂，对了，她能不能在猫发情的时候动用那种能力？” “又或者是通过什么方式一下就可以压制掉那些激增的荷尔蒙？” “我也不知道她有多大本事，其实我很怕有一天她会拿这个来影响我们的感情，能不能答应我....” “她不会的，除非你先伤害了我。” “我怎么舍得....”林双看着她的眸子中的自己，“但我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 “其实你已经表达过了，你不是在梦里救过我很多次吗？” “你又看不到....能看到？”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和我一起死吗？” “我会想办法复活你，真的，一定是有什么办法。克隆，换头，电子世界，唐沅，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唐沅笑笑，挣开他：“但你现在就该走了。” “说正经的。” “我知道！”唐沅捧着他的脸，温柔地吻着，“现在我还是很相信的。” 过了许久，唇片轻轻分开。 “时空延续性，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些东西。” “好了，别多想，路上开车小心点儿。” 现在是六点半，天还亮着，要抓紧走才能减少风险。 林双很想说自己视夜如昼，很想说自己一心可以两用。 当然还是算了。 跟唐古丽菲也说了这个事，她明显想跟着一起走，但想想还是算了，最近她要学的东西很多。 林双开着车子，跟着走的只有三个人和两部车，玲子也在其中，还有孙妍。 孙妍要去医院，治她那个脸上的问题，这种叫太田痣的病，还是应该早发早治。 别人回去主要还是要拿东西和带人过来。 还是林双开车，不容易出事。 “玲子，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啥啊？说吧。”玲子虽然是林双粉丝，却很能摆正位置，没啥非分之想，而且林双确实也是平易近人。 “你这个咸姓，是什么个讲究？” “哪有什么讲究，我爸姓咸，我就姓咸了。” “姓咸的人不多，.....” 玲子有个很别致的姓，咸。 所以她叫咸铃子，这是真名，林双有时会恶趣味地想，好大的悬铃子，当然这话不能说出口。 而且这几天，好像这姑娘瘦到一百三，这已经算是正常了。 别说，还挺好看。 “其实我也不知道祖上是哪里出的，我爸妈也没讲过，不过说这个名字是因为他俩认识是在法国梧桐树下，......”玲子有些出神。 林双感觉气氛不对，他也是随便问下，结果一下勾起别人的回忆。玲子父母都是病死的，在她八岁的时候。 “怎么了？” “我去看父母，你们会不会有什么感触......” “不会啊，我们都是家人，不可能说看到别人有父母自己就难过的。就算有，也只是一点点。” 玲子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前面，“其实，虽然父母早就离开了，但对我们来说，他们只是提前去了一个地方，我们只是晚到一会。” “哦.......” “而且其实有父母在世的很多人，也有各种烦恼，我们就无牵无挂了，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如果说父母他们在天有灵，看到我们这样，也一定会开心的。” 这可真的是念头通达。 “其实我们没什么大的想法，就跟小孩子一样，吃穿不愁，跟小伙伴一起生活。” 玲子嘀咕着看了看窗外：“我们都比一般的孩子早熟，很早就发现这个社会挺残酷的。像我们这种，无亲无故，又没什么天赋，也没什么本事，能活着就挺不容易了。” “你们没本事？我觉得你们挺有本事的一个个，可以说比好多人都强。” “那是昭姐安排的训练......观察和体验社会的各种分工。” 玲子回头说了句，又转回看后视镜，“如果不是她，我们算什么，看看别人就知道了。” “......你们学得比一般人要多得多了，别这么谦虚好不好。”林双笑道。 玲子嘿嘿一乐：“其实说具体的东西是不少，但总结起来也就是几样。” 1135.细书庭后满园香5 “哦，哪几样？”林双好奇问道。 玲子扳起手指：“我们学的第一个，是接受无法改变的事实的能力。父母离世我们很难过，但这已经是事实了，我们以后也会死，所以这是早走晚走的问题。” “然后，这一点用到平时生活里，就是承认自己是个普通的凡人，不适合做什么，有些事无法改变，它其实不丢人的，反而还是一件好事情。 勇于接受一些事实无法改变，它有利于我们的成长，让我们可以暂时抹杀掉痛苦，让我们好重新出发，找一个更适合自己的位置，免得继续在它们身上浪费时间。” “听起来像是认怂保平安？” “对，用不着那么执着，我们人这么多，总有人在某个方面比你出色的。” “唔...还有呢？” “第二，其实是坚持做事的能力。找一个非常感兴趣的事情持续做下去，坚持至少10年，可能刚开始它不会有什么起色，5年以后，它才略有起色，10年以后，你再看，你会发现自己当初的选择是有多么地正确，你会感谢现在的自己。” “前面刚认怂，现在又坚持？” “具体事情不一样，有些事是可以坚持的。当然我们也有人盯着，”玲子看看林双，“第三就是让别人感觉愉悦的能力。” “这个厉害。但不要以自尊为代价。” “您就是这样的人啊！” “我是吗？” “您是的。” “好吧，我自己倒是没觉得。”林双笑笑。 “所以这就没有所谓的付出自尊，对您来说，这是很正常的。” “还有什么？” “还有一个就是能拒绝别人的能力。” “还有呢？” “没了啊，这四个就够我们成长了，我们做的一切练习，都是为了能更好地在这个集体里。” “我一直觉得，让你们不停地体验各个工种挺有意思的。”林双说道。 玲子所说的几个能力，林双觉得大有道理，更像是集体生活中的必要技能。 他自己都不敢说全会。 什么让人愉悦，说到底，他就是长得好看。 长得好，别人自然就喜欢，所以这也没什么好说的。 下山路上，迎面来车有不少，从那些车里的人，还有飘出来的对话，就能知道都是冲着林双来的。 她们认真地看着每一部来车，想找出里面是不是有林双。 这些人追星倒是挺积极，也许并不全然是出于粉丝对偶像的爱，里面肯定还有很多是想来赚钱的。 “就算有本事又能怎么样，这么多人还不是给资本家打工，到三十多岁，不是自己当了资本家，就是给抛弃掉，身上带着家庭孩子一堆重担。现在就最好，我们这些人也算是有组织依靠。” 林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之前唐沅说这些人是那种培训出来，他还想着会不会中间有人有什么杂念啥的。 现在看来，真的是自发的忠诚，而且外界越是残酷，越显得这里的温暖。 “那你有什么个人的梦想吗？” “梦想？没有吧，就这么过就是梦想，别改变。” 玲子坐直身子，“谁想长大啊，我们这种也算是弥补童年，可以一直玩下去，以后还有别的孩子，等哪天时间到了，就去见父母.....汇报下这辈子怎么活的。” “汇报......” “是啊，汇个报。” 林双瞄眼这姑娘，说这些话时，居然真的没什么悲伤的意思。 这么小年纪，就能看破了生死。 反而是唐沅，那么恐惧死亡，到底这里头是什么区别，难道真是因为唐沅长得太美，所以觉得死亡可怕？ 不对！ 刚才玲子话里头的意思是，有些事她们自己知道做不了，所以就主动去承担自己可以做的。 对抗死亡这件事，又分成两个层面，首先当然是当前的身心健康安全，然后才是尽可能延长这个状态。 第一步先达到人类的自然寿命，比如活到一百五十岁，第二步那就是越过这个点.... 今天他问林昭的那个特修斯之船，本质上也是如此，解决哲学上的逻辑之后，科技才能更好应用。 其实林双自己本来也有一个初浅的答案，就好像是一个国家，里面的人生生死死，国还是那个国。 人身体也是如此，据说一天细胞就得死掉一亿个，是不是完全被更新也不好说，有的细胞死去就是真的死了，有的却只是被替代。 细胞有思想吗？ 如果细胞能装载足够的思想，那么人应该就是不灭的了。 过了好一会，玲子突然问：“林双你的童年是什么样的？” 林双想了想，叹了口气：“好像还没你们有意思。” 这些孩子，自由自在，开朗豁达，不贪不躁，还能生死看淡，一个个活得跟少年哲学家似的。 还是林昭教育得好。 他听说过这样一种说法：当你觉得跟一个人非常聊得来，也许并不是你们三观一致、观念相似，很可能是因为对方在情商的高度高于你而“向下兼容”。其实这碗毒鸡汤还挺有道理的。 玲子的情商高于林双吗？ 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孩子们可能有梦想，但更多的只是想想，就像是他们喜欢过的玩具一样。 而玲子说得如此真切，她们的梦想不过是好好活着，希望将来可以好好地生存在这压力巨大的社会而已。 补救童年，无忧无虑永远不要长大，原来这才是人们真正的最初的梦想。 至于最近的那些什么躺不躺的.... 真正的躺平还是‘静静幻境’是最佳模式。 这么说起来，自己身体的两个系统，完全就是人类的方向。 我真有一头牛.... 一路压着速度，那边玲子也帮着跟园区保持联系。中间还堵了一小会，有辆车坏了，林双这次没多事，只是看着。 天色微黑，一排长车。 “您看，这年头谁过得容易，就算是当了公务员，拿着铁饭碗，还不是得被一堆领导管着。”玲子开口。 林双看看她：“你上的哪个大学？” “我没上啊，也不是没有，高中的时候，有安排我学大学课程，还让我去大学里装成学生听课，也就是那样吧，他们卖的知识也不值什么钱。” 玲子很无所谓地说道。 “看来还是你们运气好，我就...学了好多没大用的东西。”林双笑道。 “您也可以学啊，现在学也不晚，跟昭姐说一下，你可以化装成别人的样子去学东西，呃，算了，您现在学什么都可以拍视频赚钱，别听我了。” “那你觉得，钱很多算是厉害的？” “那也不觉得，我觉得像昭姐这样用钱的才是真厉害，我们也就是帮着她做事，别的也不想，我们自己赚是赚不来的，其实，像您这样的人也特别少。” 玲子认真看看林双：“希望大家能长期在一起啊！资源互补。” 林双给她这语气逗笑了：“你哪看出来我想单飞的？” “我没看出来，就是想说就说了。也是怕哪天您觉得我们挺烦人，就想自己过。其实人可以过得简单一点，不用追逐那些太浮华的东西，不健康。” “不会....”林双呼了口气，前车已经动了。 “其实跟你们一起，我也很轻松，虽然我平时也不干活，心里轻松，没压力。我也不喜欢浮华的那些。” “没有啊，我们都觉得您一直在做事。” “是吗？丽菲不是说我运动泡澡睡大觉吗？”林双笑着反问。 玲子哈哈大笑：“其实我们也没那么忙的，各有分工，您想睡就睡您的吧，其实从粉丝角度来讲，您这样的最好了，性格又好，心地善良，生活朴素一身正气。” “其实丽菲也可以当个超级明星。” 玲子摇头：“丽菲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容易被人盯上。她没你那么大本事，......” “我不会被盯上？” “您能打啊，一般人不敢惹您的，小混混我们能对付，大坏蛋他们会觉得代价太高，总之，您是最佳人选了。” “最佳人选？” “就是当公众人物，我们就少这么一个，很多事都不方便公开做。” 她看眼林双，林双是神秘的，身手很高，而且也极为聪明，这样的人是天赋加上努力才可以成就的。 丽菲，现在还小。 两人就这么闲聊着。 八点钟，车子开进农业园，这还是林双照顾同行的车控制了车速。 农业园这边那个肖经理，应该也是林昭的一员得力干将，已经知道了林双此行的目的。 来这里接林双还有别的一些人。 “叔叔阿姨在赏月亭那边聊天，他们挺喜欢这里的。” 林双父母下午到这里之后，就被带去体检了，目前看来，就是一些小毛病，可以养好，更多的检查还没有做。 有些病甚至得通过观察而不是检验，比如老年痴呆症，这种病通常是从健忘开始的，发展到常忘记事就很难治了。 “多几个人一起过去。”林双可不想就自己一个人过去然后大家盯着他说话。 下车之后，他已经刻意地把自己身高给压缩到了一七八，虽然仍然是个大块头的姑娘。 这是他第一次压缩自己的身高。 孙妍被带去做体检，可能会连夜去医院做手术。 玲子拿着保温箱，带着往着那边去。 走了没几步扭头发现林双快跟自己一般高了。 “我压着点身高。”林双示意她看自己的脚，“曲着膝走，你没学过？” “学过，挺累人的，不用这么早。”玲子唉了一声，表示深切的同情。 她以为是阔腿裤看不出来，其实林双是调整全身的骨骼肌肉在压身高，身体弹性就是这时候用的。 感觉压到一米六有点辛苦，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大概是不会的，如果强行拉伸，他可以上到两米五，不过这种本事还是别暴露人前了。 比较舒服的其实是一米七，有种锻炼的感觉。 1136.细书庭后满园香6 手机响。 陌生的号码，唐沅的声音。 “到了吗？” “到了啊，你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见到父母心情怎么样？” “还行吧，...” 远远地林双就看到人了，父母两人坐在亭子里，四个姑娘在陪着聊天，其中两个就是自己的“表妹”。 夏至和俞水。 桌上摆着茶，还有各种瓜果。 “晚饭就吃些简单的，因为体检结果明天才能出来，今天只能吃简单点。” “食堂出的？” “嗯。” 林双笑了，他当然知道那地方肯定是出乎自己意料的，只是没见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见到有人过来，林爸爸跟林妈妈停下说话，站了起来点头。 “林叔叔好，林阿姨好，这里怎么样啊？”玲子把食盒放下。 “这里真是好啊，您是？” “我也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咱们这都跟家人一样，对了，叫我玲子就好。” “玲子。” “这个是小林，刚从外地过来，一起喝喝茶。”玲子介绍了下林双。 “这里是带来的一些点心，大家尝下。” 林双跟父母点了下头，很安静坐在角落，这里水面有些浮灯，吸引了很多虫子在飞，也有落进水里的。 然后被鱼吃掉。 亭子里头，就没有灯了，却也不显得暗。 茶香四溢。 桌上都是果盘。 林双拿了一片，玲子低声告诉他，这个是雪莲果。 “雪莲果？” “长得有点像是红薯，很嫩，果肉像梨子带点透明。” 果然好吃。 “这真的是世外桃源的样子。”林爸爸感叹了句。 大家说的基本上都是怎么种东西，怎么吃，什么东西对身体好，言语间基本没别的内容，一派和气。 林双吃吃看看，观察着父母的气色，半年没见了，屏幕里看不到太多细节，人在眼前见老了些。 但是不要紧，只要在这里住一个月，肯定能养回来。 小病小灾的，这里都能挡得住，至于别的嘛，先不用管太多。林双自己都在考虑，如果真能长生不老又能返老还童，父母怎么办？ 都变成年轻漂亮，搞不好就得闹离婚。 父母各自找新人，给自己生一堆弟妹...呵呵！ 果然，人只要是活着，就是一堆麻烦。 话题基本没有被抛到林双这里的。 林爸爸林妈妈因为初到这，事关儿子工作，言语谨慎，以为这个唐林本身性格就是内向。 内向的人，其实安静坐着就很好。 差不多到了十一点，大家散了，一起走回大楼，见父母进了房间，大家说了晚安。 林双回到那亭子，说了今天不要安排房间，他就在这里准备过一夜。 玲子很贴心地给他送上一根竹枝。 “明天我想给他们做几道菜。”林双接过竹枝，随手清空这亭子后说道。 一边说一边林双刷了一个任务。 [任务：给父母做一道菜，并得到夸奖，保底一千万，奖励另计。] “可以啊，你想做什么？”玲子其实真的很想也在这里过一晚，但是不可能的，这不合适。 “有什么建议？” “我们这里有好几万道菜的菜谱的。”玲子笑道。 “我就知道。” “不过我感觉啊，叔叔阿姨喜欢自己做，所以您做一道就可以了，不然如果他们觉得很好吃，想知道是谁做的。” “哦....那就做他们没吃过的。” 林双在厨艺上并无建树，“有没有比较简单，然后又能比较容易得到点赞的？” “那最好是没吃过的，食材其实我们这里都挺好，别致点的我们这里有虫草，可以用来煲汤。” “虫草？冬虫夏草吗？” “好几种，不光是冬虫夏草，您明天早上可以去选材。我跟她们说一下。” “好，你去休息吧，我就在这里休息。”现在来说，保护动物是不能吃了，那玩意也没啥大好处。 那能用的食材又能显贵的，其实也不太多，人参、花胶、虫草都算，人参是这里种植的，花胶那其实是鱼鳔。 虫草一般人是真的没吃过。 林双就没有，记忆中家里也没这玩意。 玲子点点头，这亭子里有吃有喝，有坐的椅子，有能躺的地方，她知道林双平时日子过得是很简单。 身家数百亿的超级明星过这样的日子，真是令人心折，心折之时，也有人会心痛心碎。 身家数百亿，居然不消费？ 虽然说林双有父母，但他也同时有了担心，而自己这些人没有父母，也少了一层担心，所以人生真的是公平的。 …... 玲子走后，林双独自坐在这亭中，拿起手机跟唐沅等人发了下平安消息，问了下那边情况。 大家都挺好。 想到自己顶着这么个高级名字来看父母，不由得有些别扭，马上去查了下妺喜的生平。 很多资料里头，人们还是把妺喜写作妹喜，这些就不看了，就看能把字写对的。 一查发现，果然这里头大有玄机。 据《国语》记载，妺喜与商朝大臣伊尹密谋，而使夏朝灭亡。妺喜很有可能成为像西施一样的角色，是有施氏派到夏朝的间谍，或干脆是复国的种子。 这说法让林双想到了西施。 而据《竹书纪年》记载，夏桀攻打岷山，岷山氏效法有施氏，献出两位美女，一位叫琬，一位叫琰，夏桀十分宠爱二女，虽然她们没有生育，夏桀仍然用苕玉刻上“琬“字，华玉刻上“琰“字，以示珍爱。 妺喜则受到冷落，被安置在洛水一带多年，妺喜心生怨恨，于是与伊尹秘密来往，泄露夏朝的机密。夏桀只顾眼前的美女，忘记昔日的恋人，所以妺喜便与伊尹里应外合，夏朝就此灭亡。 遇事不决问系统。 “你们觉得她们给我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警告我吗？” “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警示。” “警示....那不是一个意思。” 林双想了想整个过程，林昭那么聪明，女儿肯定也不差，唐沅‘偷偷’跟自己确定恋爱关系，难免会想到自己跟唐古丽菲有那么个约定，也许一直就看在眼中不说破。 就像丽菲会透视一个样。 小家伙然年纪还小，但六年之后也成年了。 表面说不管自己开不开后宫，也没支持的意思。 看模样终究是让我‘自重’。 摇摇头，心里叹了口气，他也感觉这会是个麻烦。可就算是没跟丽菲定那个约，平时接触难道别人就不会喜欢自己？ 终究还是要看心给谁。 目前来说，自己心里还是装着唐沅的。 但林昭她有那样的本事，... 控制情绪是可以影响人的喜好，设想一下，如果林昭让唐沅每次见到自己都变成个冷静贤者.... 果然，平时还得拍拍林昭的马屁，毕竟除了那层关系之外，相互间还有单独一条线，要不怎么说三角最稳。 想到唐沅，林双又拿起手机查了下这个沅字。 想了解一个人，其实可以从名字着手，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要给自己起个好名字。 同理，给孩子起名不可能没啥讲究，唐沅姓唐，说明她父亲应该是姓唐的，这跟唐古丽菲姓唐一个道理。 唐古丽菲妈妈叫古丽菲，这名字跟唐沅就没啥关系了。 林昭名昭。 林双是学法律的，昭这个字很熟悉，本意是光明美好。 日月昭昭，天理昭昭，引申义还有引领者，黑暗中的一抹亮色的意思。 另外还有“昭昭然为天下忧不足”的说法，这里的昭是有心事的意思。 很附和她在林双心中的印象。 林昭是学法律的，也学心理学，知识很丰富，做的事也很了不起，不确定是不是因为家学渊源。 沅字他没查到太多内容，只看到词条上说这是源的简化字，后来停用了，有条江叫沅江。 沅江发源于贵州都匀市苗岭山脉斗篷山，上游称清水江，流经湖南，最后注入洞庭湖。 《尚书·日记》记载:“楚中九江，五曰沅江，出沅州西蛮界“。 想必唐沅家乡跟这几个地点有关。 他到现在都没有去刻意打听林昭的家庭背景，也是觉得这是个隐私，虽然有一千万那个任务，但钱现在不是他要追求的。 夜深人静，手机调得很暗，随着手指往下拉，一个叫何沅君的人名跳了出来。 名字好熟。 林双记起这个人了，这是《神雕侠侣》里头的人物。一灯大师弟子武三通的养女，与陆家庄陆展元相恋成亲。 陆展元为她抛弃了恋人李莫愁。 而武三通对这个养女也有不轨之心。 两人是私下定情成亲，在宋朝那是不合礼法的。 陆展元成亲十年就得病死了，何沅君也自杀殉情，说起来倒编得好故事。 “你们说这里头是不是有点问题？” “一本你让我们分析中间有什么问题？关我屁事。”静静懒叭叭反问。 小歪笑而不语。 静静又开口：“你很无聊吗？怎么不做点正经任务？要不跟我一起躺下？” “躺不急。” 林双扳起手指：“要么就是陆展元是个渣男，才跟李莫愁好上就跟人成亲了，这简直过分，然后好好的人，怎么会十年就死了？何沅君难道不会点医术？” “医术治不了绝症，古代那是破个伤口都容易死人的。” 1137.细书庭后满园香7 “倒也是....”林双想了想。 像金庸的，都是当初为了拉动报纸销量连载的，就跟现在的网文一样，每天都要写要传，这思考不周也是正常。 而且听说后来这人还几度改了自己的作品，现在人看到的跟最初的也不太一样。 “总结下来，就是书乱写，不值深究。”林双很干脆地放弃了在这方向上的思考。 主要是不敢往下想了，林昭该不会以“沅”字来隐喻自己的身世吧！ 养父，爱人，爱人的前女友，爱人得了绝症，我了个去! 想到这些林双的心嗵嗵跳得起劲。 干脆切到静静那边，先来一钟头，都好久没跟这位小朋友一起工作了。 半钟头后，林双睁开眼，不好意思啊静静，我觉得得抓紧变强大，现在处处有危险。 [任务：胸肌调整到Ｄ，保底一百万，奖励另计] 林双差点噗出一口热血！ 这是什么鬼任务？不接！ 小歪：“亲，都说您可以调整局部肌肉变形，您又正好女装，怎么就能忍受这么平的胸呢？之前我都不好意思说，做任务也得认真点嘛！” 林双无语，他那是在唐沅面前不好意思玩这个：“小歪，我调是可以调，但为什么非得调到Ｄ？” “因为亲您现在的身材，Ｄ比较好看一点。” “我又不是女的。” “反正也没人看到，而且又不是固定的。您不想要奖励了吗？您不是想变强吗？” “一寸长一寸强？” “至少以后您需要易容变装，这是基本的，难道还需要贴什么东西？” 林双一想，没错，这奖励那很想要！ “小歪，能不能不要说罩杯啊胸之类的，我很别扭。” “好啊亲，那咱们就按音乐来吧。” 林双环顾四周，确实没人，也许有人注意但应该也看不到他衣服里。 接了任务，全神贯注到胸大肌这里，调整肌肉很多人都是靠绷紧，他却不需要这样，感觉像是自己意念到位，就有气血往那里涌，胸口也慢慢胀起。 随之耻度也慢慢上扬。 虽然不知道Ｄ杯应该是多大，但肯定是微微低头就能看到。 “这是多少了？” “您一开始是Ａ小调” “现在呢？” “Ｂ大调了” “现在呢？” “Ｃ小调” “加油！” 终于在二十分钟之后，林双觉得胸脯涨鼓鼓的时候，他完成了Ｄ大调的伟业。 因为他穿着衣服，也只能看到胸口挺拔两块。 提交任务，得到一百万的小钱钱，还有两个奖励： 表层肌肉调整能力增加百分之五百。 魅惑特效，主动 “小歪，这第二个是什么鬼？” “你没听林昭说了吗？每个人体内都有男女两种特质，您刚才的调整，产生了特别的效果，当然，这是主动技，需要发动才可以。” 胸大肌被这么折腾了一下后，热乎乎的。 耻度还是挺高，虽然在过去某些时候，林双也有幻想过自己如果是女生怎么办，但真的变成那种样子，好像他还是没习惯。 啥也不说了，林双平心静气，把胸部缩小到了Ｃ小调，这样在别人看来，自己可能是垫了伪装。 刷了个冥想的任务，林双就坐下了。 一晚上冥想打虫子，偶尔睁眼看看星光，听蛙声，闻着草木芬芳，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星光不及竹山上那么灿烂，却也不差了，若是在市区，就算是满天星斗，看起来也跟蒙尘了一般。 早上四点多天蒙蒙亮，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提交任务。 得到的奖励吓尿了林双： 排毒百分之三十 夜视力增加百分之百 听域扩展为10到25000赫兹。 前面都还好，但最后一个真的吓人。 林双知道什么叫听域。 声音振动的能量通过声波传入人耳，使耳膜发生振动，人们就产生了声音的专属感觉，这信息处理同样的归脑子管。 但是人耳能属听到的振动频率约在20到2万赫兹间，在这个范围外的振动，不能引起人类听觉器官的感觉。 继眼球被改造之后，耳朵里头的生理部分也被改了。 低于20赫兹的叫次声波，高于两万赫兹的叫超声波。 次声波不容易衰减，不易被水和空气吸收。而次声波的波长往往很长，因此能绕开某些大型障碍物发生衍射，某些次声波能绕地球2至3周。 某些频率的次声波由于和人体器官的振动频率相近甚至相同，容易和人体器官产生共振，对人体有很强的伤害性，危险时可致人死亡。 自然界里很多动静都会产生次声波....人听到这个会各种不舒服。 真正来说，很多声音都会让人不舒服，比如说尖锐的声音，吵闹的杂声，这可跟有没有超声次声没关系。 “小歪，我要这个做什么？”林双赶紧发问。 “你不要？这可是可以逢凶化吉的。” “......我是说，会不会变得我格外敏感？” 这个变化，林双不确定会对自己产生多大的影响。 隐约是觉得，这一步进化走得有点大，大到有可能扯到蛋。 风险和机遇并存在其实只是空话，能多保险一点谁不愿意呢？ 想当初，头一次系统给出非金钱的奖励时，林双那是何等开心，面对着四选一，他挑了增加手的灵活度。 放弃了食量的增长。 食量增加无非就是个米虫，手的灵活，那就是劳动者。 “那倒是不会，听到是听到，处理信息还是脑子的事，你习惯就好。而且你所知道的那个声音范围只是个大约数，有些特别的人就是超过这个范围的。” “那超声波呢？” 林双对超声波的认识，最初是蝙蝠，这些家伙是嘴里能发出超声波，然后靠着耳朵定位。 “也是让你能听到啊。” “接下来是不是要让我能发出超声波？” “嘿嘿....” 林双叹了口气，好吧，多少也是个本事，哪天眼瞎了，还可以跟花满楼一样过日子。 “问一下，超声波是声带发的吧？” “嗯呐。” “多少赫兹来着？我是说蝙蝠。” “蝙蝠嘛，一万到十二万都有啊，两万以下，人就听到吱吱吱了。” “先说好，我不想发出吱吱吱的声音。” “这个你得练。”小歪说着马上行动。 [任务：练习发出超声波，保底一亿元，奖励另计] 林双脸都黑了：“我怎么练啊！网上都没教的，你给个教材。” “绷紧声带，用最强的气流冲过去，让它高频振动。” 林双看看天色：“算了，等我回竹山再说吧，这人太多了。” 什么一个亿，他还差钱吗？ 别让人把自己当吸血鬼就好了。 随便做了几下拉伸，绕着园子跑了一圈，昨夜到时太晚，又把多半心事放在父母身上，没看园子。 夜风中总有各种香气，认得出的是有桂花，不知道栽种在哪个角落，时值八月，正好是桂花飘香时。 不过闻香的不是肉桂，林双也是前两天才知道。 远方天空有些许微光，大楼里有几处灯还亮着，这里用的是地热井，想必也不在意那些电力。 之前就知道这园子是立体多层次的设计，以一个循环生态的理念构建。 今天再看，跟那天又不一样的感觉。 鸡群缩挤在一起，发出轻微的声响，有几只公鸡眼睛似睁微睁，大概平时有打鸣的习惯。 树枝上有新叶在萌发，空气中带着水汽和草木芳香，走近猪舍时能听到可爱的打呼声。 这小小二百亩园子，就像是一个小世界，也像是这纷杂世间的一片净土。 如此难得！ 每每想到这个，他就不自觉想到了林昭，耳边会响起她说的每一句话，还有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还有踢自己的那几脚。 人心心念念最久的，不是伤害他最深，也不是爱他最多的人……而是那个美好到令他产生上进欲望，并且让他一步步去完善、实现自我的女人。 但她从来不属于自己，或者只短暂地属于过自己。 1138.细书庭后满园香8 她是从苦中而来，还是从幸福中而来呢？ 前者的可能性极大，因为这样的地方，更像是她为自己建设的一个安居之所。 林双是个爱思考的内向宅，身边的事物他大多并不关心，尤其是在有了这么多钱和两个系统之后，更是有种超脱之感。 可他也知道，精神境界的无限升华并不全然是好事，或许也是一种病态。 比如人们往往看透一件事物本质后，就会产生莫大的缺失感，失去了兴趣和动力。 往小了说，是一种游戏，一种娱乐，一种学问，推而广之，那就是整个人生了。 当发现世间所有社交，都不过是抱团取暖的小圈子，一切友谊的背后，都不过是不同价值相互的复合交换，所谓的婚姻并不存在非你莫属，只是凑巧匹配了家庭资源的搭伙过日子，...... 理解了萨特的“他人即地狱”，你离抑郁也不远了。 洞察本质需要极大的勇气，它不但不会给你带来幸福，相反它会彻底摧毁你追求的感官幸福与社交优越感的底层动机。 无知有时是一种幸福，其中一层意义也在于此。 正如尼采那句“你在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万事总是相对的，追求而得到的快乐，在追求的事物穷尽之后，快乐也不再有。 怎么办呢？ 既有的价值追求一旦崩塌，就需要更加深邃的本质来支撑起活着的意义。 洞察本质或许不难，难的是在洞察本质后的所作所为。 林双曾经想过，钱足够多之后，就去静静，思考接下来的人生，没料想一个任务接着一个任务，还没一个月自己就身家上百亿了。 这要怎么玩下去？ 但现在林昭给他打开了另一个通道，除了静之外，还可以有另一种生活方式。 “咯咯....哦！！！~~~~” 几声鸡鸣！ 打破了沉寂，这里就是鸡舍区，林双已经闻到了鸡粪的味道，虽然林昭说这里有自清洁系统，显然要做到完全无味是不可能的。 “早啊！” “您早！” 有人跟林双打招呼。 “这是....” “抓鸡。” “抓去做什么？” “要杀掉的。” 鸡舍处，有人在活动，四个姑娘穿着工作服戴着手套和口罩，走进鸡舍，抓出一只只鸡。 此时正值黎明前的黑暗，林双很清楚看到这些被抓出来的鸡身上都有一些荧光点。 鸡都被关进了笼子里，天很黑，这些鸡只是被抓时还小小挣扎，进了笼子又马上窝成了一圈。 抓了十几只鸡后，好像就结束了，姑娘们关上笼子舍门，推着笼子走，这些笼车底下是轮胎，声音很小。 “我们要去下一个舍区，您要一起吗？” 林双跟着一起。 “这些光点是什么？”林双有点好奇，指着笼里头的鸡问道。 “这些是标记。” “我们白天的时候会拿水枪给要杀的鸡射上一些标记，半夜来抓动静比较小。” “白天打标记，是看着肥的？”林双注意到，这里头的鸡大大小小不太一样，好像还有公有母。 “不是的，这些我们叫作霸凌鸡。” “霸凌？是校园霸凌那个霸凌？” “对的，...您没养过*****？” 林双摇头。 “鸡会互相伤害，用喙来啄同伴，大型养殖场里头，有百分十五的鸡死亡是因为这个原因。” “是这样，是为了食物？” “不光是为了食物，还有争宠等原因，它们有时会啄羽毛，有时会去啄肛门，如果有一只被啄伤了，露出血迹，就很容易被别的鸡再攻击，这是它们的一种本能。” “争宠是....” “就是公鸡交配的时候有可能会伤到母鸡，然后那只母鸡就可能被别的鸡啄。” “哦....原来是这个。” “以前像大型养鸡场，还有给鸡穿什么背心，戴眼镜，但那个都不好用。我们就改进了。” “我们这里，一方面食物充足，第二个是地方也大，还有就是我们养在笼区里头，光线暗，就不太会看到别的鸡身上的血。这是为了尽可能不让它们起冲突。” 说话的姑娘看起来很健谈：“但在这种条件下，还有那些会主动攻击别的鸡的这些，我们就叫它霸凌鸡，这些都是要第一时间杀掉的。” “反正我们每天都要有食材，肯定是要去除这些不良的。” 林双笑道：“没错。” 跟着这几个姑娘又走了两个鸡舍，抓出来的鸡大概有二十几只。 “是今天就会杀掉？” “是的，而且您不是提供了那个用血来吸引蚊子的方案吗？鸡血就会用到。” “您也参加了这个研究？” “我们都是轮流当助手的。” …... 第一缕阳光照到大楼上沿时，他来到了办公楼前。 肖丽琴已经站在大楼口了：“早啊小唐。” 肖丽琴就是肖经理，挺秀气的姑娘，个头一米六多，算是高挑的，戴着黑框眼镜，没有镜片，很知性的感觉。 “您也这么早？” “嗯，我一会还要去补个觉。没关系的。” “哦.....”跟林昭她们一样的生活习惯。 肖丽琴手里拿着一份文件，递给林双。 林爸林妈的体检报告。 “辛苦您了。” 林双翻看，里头有各种身体指标，比昨天口头说的要细得多，估计很多结果是半夜才出来的。 “亚健康，有一些老年病，另外，也查出一些食物过敏症。但没有传染病。” 林双紧张翻看，看完了发现其实还好，都是可以养好的病，就是得有健康的生活方式。 老爸的生活方式就是上班，回家看电视做家务，现在开始也跟着去跳广场舞。 在这里，当然没得跳。 虽然没得跳，不过能做的事很多。 “虫草没过敏吧？” “这个要吃了才知道。不过我问过他们过往的过敏史，叔叔阿姨应该对多数食用菌都没有过敏，也没有得过肺炎。” “肺炎？” “是啊，有一种肺炎是过敏性的，这个跟吸入花粉还不一样，有些有机物会引发这类肺炎，比如食用菌的孢子之类的，但他们都没得过肺炎，基本就可以排除对食用菌过敏，而且以前食物里头也经常有这些。” 林双点点头。 “早上等他们起床，会给他们洗牙。” “好啊，是得洗洗。” 反正早餐吃的都是稀的东西，到中午恢复了就可以吃大餐了。 “您要的虫草在那边单独的房间。”肖丽琴一边走，一边给林双大概地科普了一下。 昨天晚上就知道林双要给父母做爱心大菜，还想得到点赞。 如果林双以儿子的身份做菜，那肯定会得到点赞，但现在不是，那就得在用料上下功夫。 “其实一般人对虫草并没太了解。” “您说，到时也可以加分。” 相传，1500多年前，青藏高原的牧民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一些年老体衰的羊，突然间变得身姿矫健，体态轻盈了。 经过仔细观察，他们发现，这些羊是吃了一种埋藏在草皮底下的草根，才变得年轻的。这种草根非常奇特，冬天还是虫呢，夏天就变成草了。有人好奇，挖了些草根来吃，结果体质有了很大的提升，变得身强体壮。 根据这种奇特的特性，他们把这种草根称为“德索”，也就是“虫草”。 “德索，是藏语？” “对，是藏语。” “公元641年，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冬虫夏草便成为贡品，来到了长安。” “现在发现的，最早记录了冬虫夏草的典籍《本草备要》中是这样写的：冬虫夏草，甘平，保肺益肾，止血化痰，止劳咳。四川嘉定府所产者佳。冬在土中，形如老蚕，有毛能动，至夏则毛出土上，连身俱化为草。若不取，至冬复化为虫。” “背得真熟啊！” “哪里，我也是闲的时候背的。其实那种冬虫夏草只是虫草家族中的普通一员，也是最知名、身价最高的一员。据不完全统计，全世界有350-400多种虫草，我国有将近60种。” “六十种这么多？” “说多也不多，虫草其实是一种真菌。就跟香菇、平菇、木耳、金针菇一样。只是普通的蘑菇是吃素长大的，虫草是吃肉长大的，您想想，有多少种真菌，又有多少种昆虫，这两种组合起来可不得了。” “这.....”林双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如果这么说，父母怕是不太敢吃。 肖丽琴看不到他的表情，在前面带路来到一个区，这里有门，门边墙上直接就有介绍。 林双很喜欢这里的教育环境，真的就是个大课堂。 图文并茂！ 1139.细书庭后满园香9 “真菌，都是孢子寄生长出来的东西。各种蘑菇，是寄生在木头上，以木为食，长了蘑菇之后的木质就会变得疏松；脚气也是真菌寄生现象，以人体的角蛋白为食...而虫草，是寄生在昆虫里。” 林双手一指：“这么写在一起会不会影响食欲？” 肖丽琴腼腆一笑：“都是科学嘛，再说谁没得过脚气呢....再再说了，这么一写，一般人就更愿意去吃蘑菇。” “虫草不好？” “怎么说好不好呢，大多数吃这个东西的人其实并不知道具体哪好，只是人云亦云，又或者是贪图稀有贵重。心理上的欲望可比身体的实际需要更多，这个就叫不健康。” 林双：“唔...有点道理，我现在好像就是这样。” “没事，反正种都种了，总得派上用处，至于它到底是不是能治病，能治哪些病这都是需要研究的。吃东西也得讲科学，什么都想吃的那就是....” “病？” “对啊！” “那这里就是，把生物学心理学还有人体健康都结合到一起了？” “是这样的，总得来说，我们还是研究生命，大的理念就是这样。” 林双边听边看一心二用。 不同的菌种寄生在不同昆虫体内，得到的虫草是不一样的。 冬虫夏草的虫体是蝙蝠蛾幼虫，它的一生大概是这样度过的：夏天，蝙蝠蛾幼虫把卵产在地面上，经过一个月左右孵化成幼虫，然后钻入潮湿松软的土里。土里的虫草菌寄生在幼虫体内，不断生长，并蚕食幼虫直至其死亡。 经过一个冬天，到第二年春天来临，菌类的菌丝开始生长，到夏天时长出地面。 如果及时采挖，得到完整的虫和草的结合体，就是我们平时看到的冬虫夏草。 如果采挖不及时，草的部分越长越大，又会生出新的“孢子”，就像植物的种子一样。这些孢子又会飘散到各处，开枝散叶，寄生到新的幼虫里，又形成新的冬虫夏草。 其它虫草的一生也基本上是这样的，只是冬虫夏草因为生长环境比较苛刻，所以物以稀为贵。再加上各路神仙追捧炒作，身价渐长。 在虫草家族中，有一种更具代表性的虫草——蛹虫草，也叫北冬虫夏草、北虫草、蛹草等。 一般来说，每种菌种，都有它们各自专一寄生的昆虫。 而蛹虫草的菌丝是一种子囊菌，它对寄主的专一性不强，可以寄生在鳞翅目、鞘翅目、双翅目等昆虫的幼虫、成虫和蛹，其寄主昆虫共有3目11科19种。大多数寄生于蛹。 野生蛹虫草的分布非常广泛，遍及全世界，在国内，北到吉林、辽宁，南到广西、广东等十几个省都有分布。但野生蛹虫草的数量仍然极其稀少，而且，生长地不同，蛹虫草的形态特征也略有不同。 蛹虫草的一生跟冬虫夏草是一样的，但长像完全不同。蛹虫草的蛹体多数是椭圆形的，比冬虫夏草“短、圆、胖”，颜色为绛紫色。 冬虫夏草的子实体，也就是草的部位，一般都是单生，就是一只虫长一根草，而蛹虫草的子实体有的是一根，有的是一只虫能长出好几根。 蛹虫草的子实体颜色是金黄、橘黄或橘红色的，长2-8cm，顶端是椭圆形或钝圆形或尖形。东北、内蒙产的以尖头为主，广东、山东产的是小圆头的，而河北产的是大圆头的。 “蛹虫草能寄生的昆虫种类多，对环境又没有那么严苛的要求，产量比冬虫夏草要多些。而且，现在蛹虫草已经实现人工培育，产量比较大，所以价格比冬虫夏草便宜多了。我们这里就是几种虫草都在培育。” “都有啊？” 林双上次来，这个区都没见林昭提过。 这女人的秘密真多。 联想到她做的那么多生意都是围绕着小三来的，这些玩意肯定卖得不少，仔细想想也知道，那些能包养小三的大佬们，怎么可能平时不送礼。 像这样的东西，随手都会订个几百盒。 送礼最好是送吃的，百年人参不好找，这种虫草倒是可以有。 “都有，野生蛹虫草大约3000元/斤，人工培育的蛹虫草，只要1000元/斤左右，虽然价格比普通蘑菇贵多了，但跟冬虫夏草比，实在是太便宜了。” “营养价值呢？” “从营养学的角度讲，蛹虫草的营养价值跟冬虫夏草不一样，而是比冬虫夏草还要高！” “蛹虫草和冬虫夏草的化学成分基本上是一致的，只是含量不同。虫草的主要价值在于虫草素、虫草酸、虫草多糖和超氧化物歧化酶（SOD），这玩意就是大家经常在大宝包装上看到的。” 林双听到了个熟悉的名字：“大宝，是那个大宝？” “对，就是那个大宝。” “我以前经常用。” 肖丽琴看看他：“您这肤质是用那个的？” “还真不是。” “嗯，我想也是。”肖丽琴接着给林双介绍。 除了虫草酸略低于冬虫夏草外，其余几种成分，蛹虫草都要比冬虫夏草含量高。而且，人工培育的蛹虫草，这些营养成分的含量比野生蛹虫草又还要更高。 尤其是虫草素，被认为是虫草家族最具代表性的成分，药理研究表明，它有抗病毒、抗菌、抑制肿瘤等作用。而冬虫夏草中几乎不含虫草素，蛹虫草是目前所知的唯一能大量产生虫草素的虫草。 “咱们现在研究用的虫草素，几乎都是从蛹虫草中提取的。单纯从营养成分上比较，蛹虫草完胜昂贵的冬虫夏草。” “能抗这么多东西，倒是不错。那虫草酸呢？” “虫草酸是1，3，4，5—四羟基环已酸，也叫D-甘露糖醇。属于糖醇一类，类似于蔗糖的略带点甜味的无色或白色结晶粉末。其实一种食物的营养往往在于它的平衡组成，不一定是某种单一成分。” “哦.....” 这个菌室面积一百多平方，全都是架子，光很暗。 视力不受影响的林双已经看到了一片片的培养基，长长的扁扁的，平平的看不出来这下面有虫。 但可以感觉到下面确实是有活物。 “虫子就在这下面长大，然后菌也在它们身体里头长。”肖丽琴带着林双转过一圈，林双已经看到了有些虫草已经长出来了。 “这个就是蛹虫草的子实体。虫草花。” 林双眼里，这感觉像是虫草开的花，颜色橙黄，确实很漂亮。但这不是花，就是子实体。 “这个是可以单独种的，市面上的虫草花，便宜的只要几十元一斤。” “便宜的是....” “就是不寄生在蛹体上生长，培养基用谷物，就是把菌种播到谷物培养基上，通过合理的营养、温度、湿度、光照等调控，也能长出子实体来。现在最常见的有小麦基和大米基。” “几十元一斤的虫草花，都是小麦基培育的，大米基培育的要稍贵些，100多元/斤。从营养上来说，小麦基小于大米基小于蛹虫体。” “如果叔叔阿姨怕吃虫的话，也可以直接吃虫草花，味道和口感还是蛮好的，用来炖汤很不错哦。” “把那些剪下来可以再生？” “当然也可以，就是不用虫体部分。”肖丽琴点点头，递给林双一把剪子，“您自己来吧。” 又端了个篮子，林双剪一些，就放在她的篮子里。 “差不多了。” “这个可以做虫草花鸡汤。两斤的鸡一只，虫草花50克。再加上当归还有补血作用，当归二十克，党参二十克，枸杞十克，桂圆10粒，大枣两个。” “药这里有？” “有的。” 肖丽琴已经把菜谱都备好了，方法很简单，鸡斩块，入沸水焯去血水，捞起，放入砂锅。砂锅加水，大火烧开后，如还有浮沫，先把浮沫撇干净。放入一块拍扁的姜、一勺米酒。 将当归、党参洗净，装入煲汤袋中，放入砂锅。 虫草花简单清洗一下，倒入砂锅中。沸腾几分钟后，改小火，炖1小时。 将枸杞、大枣、桂圆洗净，大枣撕开，一起放入砂锅中，再煮15分钟。加少许盐，搅拌均匀后关火。 “鸡已经是杀好的了，昨天没有吃，因为晚餐不能吃得太腻。” “对。” 没有因为是自己的父母就乱招待，这是对的。对于林爸爸和林妈妈来说，这样的工作餐才是正常，体验式的嘛。 而且如果说把两人当成贵宾，反而容易起疑心。 在父母心里头，林双还是当年那个普通孩子，其貌不扬，上了大学就算成长了，也远远没到人中独秀的地步。 这么大的农业园老板怎么会把自家孩子亲属当成贵宾？ “有什么窍门？” “现在是夏天，然后又是老人家，所以鸡皮去掉，可以减少很多油脂，煲出来的汤就比较清爽，不会油腻。” “鸡皮很好吃啊！” “也可以先炖，好了之后再捞掉，反正也不会浪费。” “给猪吃？” “嗯，也可以，有的人也爱吃那个，反正到时再看呗。” “枸杞、大枣、桂圆都不需要长时间炖煮，关火前15分钟再加进去即可。煲汤时，盐要最后加，过早加盐，会使肉质变硬，不利于肉中的营养溶解出来，汤的味道就没有这么浓郁了。” “你平时经常做？” “做鸡汤都是差不多一个道理，不能早加盐的。” “另外，搭配一些别的食用菌，厨房都有备的。” “好的，食用菌挺好，那玩意抗癌。” “是的，食用菌随便炒炒都很好吃。” 林双此时已经来到了厨房，按规定要先清洗自己加消毒。 结果把妆洗掉了，假发也懒得戴，就这么进场工作，一个男生头的高个头美丽女生，胸不大不小。 “你们帮我打个掩护。” 1140.细书庭后满园香10 “我们知道的。” 肖丽琴给他准备了口罩，原本这里员工都是戴透明罩的，现在给他戴了个布的。 早起来的员工正在做菜，给他让了一个位置。 知道他是大明星林双，也知道他现在是偷偷来看父母，觉得挺有意思的。很多员工已经得到了消息，知道林双跟自己这边关系密切。 以前只是在网上看到人，现在亲眼看到近在身前，真的像是从唯美动画片里走出来的一样。 林双是第一次进食堂，发现这里跟他想像的真的区别很大。 很大的空间，分隔成了几个区，厨房区是一个单独用玻璃隔出来的地方，有一面玻璃对着的是猪猪区。 这个猪猪区大概有一百平方，靠玻璃的这边是一个长条形的平台，上面有一个个坑槽。 “这是什么？” “这个是喂猪的口子。”肖丽琴带林双走到侧边看。 林双看到了那槽位，刚才还以为下面放着是食盆，没想到槽位下紧连的是一个个大“乳”，再下面才是一个个干净的食盆。 一排二十个，看起来有点辣眼睛。 “这个是硅胶做的喂食器，就是仿喂奶的。猪都是含着这个吃，如果漏下去，就落在食盆里。” “真是高科技，那边呢？” 林双指着对面，对面同样有一排装置，像是家里的马桶，只是形状怪怪的，墙面上还有花洒喷头。 “那个是让猪大小便用的猪马桶。” “猪马桶？” “猪要大小便就会过去，然后屁股对着那个盆，感应装置就会喷水，它们拉完会自动冲掉。” 林双很震惊：“它们那么听话？” 这种方式感觉像是让猪玩倒车入库，毕竟猪都是站着的， “从小就训练的，不听话的呢....” “都杀掉？” “不会的，一般说如果不听话在这中间拉屎，会把它马上电晕在地上，让别的猪看到，其实猪是很聪明的，知道如果这样就会被电，几次就学好了。而且也不麻烦，这才几步路呢。再说那个猪马桶对它们也说，也挺舒服的，......” “另外，动物对于排便也是很讲究的，这里还有圈划地盘的意思，您看，这些马桶上都有数字号，它们都能认得。” 林双看着这里头，很是感叹，这种设计，真的是，太高级了。 “猪在哪？” “猪猪们还没起呢！”大家笑道。 “你们平时做得不好吃的，就给猪吃，我现在感觉猪挺幸福啊！” 大家都笑。 “也没有啦，其实还是可以的。” 林双看着那些猪马桶：“好像没听说过外头有卖的。” “嗯，是我们自己的东西。” 林双看看肖丽琴，你们自己的东西真多，不过这么一套，估计也不便宜。这显然不适合大规模推广。 “来，做菜吧。” 半个多小时后，林双已经闻到了浓浓的香味。 同时接到消息说，父母亲已经起床了，站在窗口看风景。 虫草花的色素溶解到水里，汤的颜色也是金黄的，连鸡肉也被染黄了。 先尝了一口。 汤的味道很鲜美，这虫草花就是菌类，和其它蘑菇有着一样的天然调味的作用。 口感上来说，这虫草花比较有嚼劲儿，有点类似杏鲍菇炖久了的那种口感，嚼起来有点嘎嘎响。 虽然它长得像金针菇一样细长，但可不像金针菇那样会塞牙，也不会像金针菇那么难消化。 “这一道给大家吃吧，我再做一道。” 招呼大家来分享。 虽然是早餐，但吃个鸡也没啥大不了的。 所有在的工作人员都接到通知，这个是林双，但不能叫林双，要叫小林。 也可以装不认识。 姓林的太多了。 在林双父母面前，绝对不要提及与林双相关的一切事，林双想给父母平静的普通人生活。 真好！ 两斤鸡煲的汤还真没多少，再给早起的猪分一分，就没了。 吃完接着做。 七点不到，人更多了，猪大多也起床了。 一只只欢快地跑进来找自己的食盆子等着吃东西。林双很注意观察这些猪猪的表现，显然它们确实是聪明，有自己的位置，然后吃东西也不紧不慢。 除了林双，别人也在做菜。 给猪喂的东西好多都是稀糊，定量往各个槽坑一倒，然后下面那个硅胶袋子就鼓胀了起来，猪猪们就会上去含着，很耐心地把里头的东西吸光。 中间林双也看到了几头猪吃了一半回身去对面马桶位上大小便。 “猪这个嘴啊，吃东西是真不方便。”林双看了一会说道。 第一锅鸡汤的表层鸡皮和油的东西都捞起来喂猪了，是拌的汤饭，也是烂烂的糊状。 猪的食谱很杂，而且那消化能力，感觉比人还强。大概是因为太好吃，有些猪会去舔漏到食盆里的汤汁。 猪还不像狗那种舌头长的，可以到处舔，看起来好可怜。 “嗯，没办法，它们就是这样，要把整个嘴连鼻子一起埋到食物里头。所以我们用这种方式。” “也很少会去咬吧？这要是咬破了。” “咬也是会咬的，但我们做的菜也没什么好咬的地方，用喝的比较多。” 一批猪进来二十分钟就会被赶出。 “分批吃？” “对，分批吃，少食多餐，一天吃十几次。” 这些猪是真干净，洗过晨澡的，拉个屎还会被清洗屁股。 员工们从槽里把整个喂食器和下面的食盆抽出来，换上新的，这些用过的就清洗后拿去烘干消毒。 这样集体大食堂的感觉对于林双来说是很新奇的，他大概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厨艺学校的广告是这样。 不过那种学校可没在食堂边上养猪。 也绝对没这么高科技，这么有想法。 吃完饭的猪还要去洗澡，洗完之后被赶出去听音乐睡觉，醒了之后还要被赶到一个地方去提供重力。 林双看到它们被沿着坡道赶上一个台子，然后在那里台子下沉，过了一会，台子又升了上来。 问了下肖丽琴，说是带动一个液压机，用于补充园区的一些动力，包括把这厨房的废水抽排到专门的处理池。 林双听得是目瞪口呆。 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难怪这里的猪肉那么贵。 “那牛呢？” “牛食堂不在这里，而且因为牛是反刍的草食动物，我们光喂流质效果不是太好，也不能光跟人吃的一样。” “但也喂？” “也喂，用于补充营养，只不过不会这么频，而且牛体形也比猪大得多，这些都要定制的。” 肖丽琴指了一条通道：“往那过去就是了，食堂一直连到我们的那个室内农场。” 林双想到自己上次来跟林昭提过的那个建议，原来人家是早就想到了，而且还比自己透彻。 感觉有点复杂！ 天才就是天才啊！ 六点半的时候，听到汇报说父母被带去医务室洗牙。 老俩口平生第一次洗牙，非常紧张，知道什么叫洗牙，以前就是觉得没必要，也觉得贵。 半小时洗好。 林双戴着口罩夹在人堆里，看到父母从一个通道进来，跟大家打招呼，很热络的样子，张嘴都是洁白的牙齿，应该是抛光了。 一晚上，被两个表妹带着，父母只剩了一点生分。 “我去照顾他们。”肖丽琴说了句就往那边去了。 林双准备吃的。 吃东西在离厨房较远的一个靠窗观景区，不影响林双观察父母。 早上先喝的是牛奶，搭的是鸡蛋饼，也是林双做的。 那边陪着父母的夏至跟俞水很好地担当了表妹的角色，低声问洗完牙吃这个鸡蛋饼牙软不软？ “牙软是软了点，这饼更软，还香！”林爸毫不客气地夸赞。 “没关系，慢慢吃，还有豆花和豆腐，我们这里早餐的菜式很多。” 林爸哦了声，抬眼看前方，有台大电视安在墙上，可以供这一个区来看，可电视是关着的。 “叔叔想看电视？” “平时会看，你们早上不看电视的？” “也看啊...”肖丽琴拿起手机一下就打开了。 “半夜在这里值班的人也有看。” 电视打开之后，显示的菜单却是跟家里不一样。 “叔叔阿姨要看什么？我们这里是内部的节目。” 林爸爸也不知道要看什么，平时在家里，早饭时就是看新闻。现在这电视上面，居然是内部节目。 还是用手机点开的。 可为什么上面写的都是国家的名字，什么中国，日本....美国、利比亚... “这是国家地理吗？” “不是的，这是我们收集来的，各个地方，各个行业的生活。”肖丽琴看看林父。 “日本那个....” 肖丽琴点开日本那个菜单。 一长串名字，银行，公交，柏青哥..... “柏青哥是什么？” “柏青哥是日本的弹珠游戏厅，一般是由黑社会控制，在日本赌博是非法的，所以用这种方式来替代，在里头赢的弹珠换成兑换券，拿到外面别的店去换。” “赌场？” “可以算是吧。” 肖丽琴点点手机，电视屏幕上已经开始了视频播放。 “叔叔阿姨去过东京吗？” “我们没出过国。” “我们也一样。” 1141.细书庭后满园香11 先是一个大城市的远景，然后镜头一路飞进一个房间，配着旁白。这里就是东京，今天这个视频是跟拍一家大型连锁柏青哥店员工的一天。 看季节感觉是冬天，早上六点，一个小房间里，一个叫肯托的青年从厚被子里出来，洗澡换衣服，六点四十五从家里出来。 西装革履还围着灰毛巾，朝车站走去。 视频上有很多地方日语处都添上了中文。 “这个视频是网上的，我们找来之后，有二次加工，加上更多资料，这是给大家开拓眼界的。” “哦....” “这因为是周六，所以这个人才有座位，一般工作日也是很少有位子的。” “哦....” 那个青年坐着电车，电车还比较空，下一刻，屏幕上时间是七点，他来到了一家便利店，拿着提篮挑食物。 “他们还要自己带饭？” “是的，都是自己带便当，他们叫便当。” 镜头一转，这个叫肯托的青年来到了一家大店面前。 “他工作的这间店，名叫MARUHAN，是日本最大的柏青哥连锁店之一，开业至今已有60多年，拥有超过23000名员工。” 时间七点一刻，肯托到达公司办公室，跟同事打完招呼后，他来到员工休息室，先干了一瓶红牛， 字幕：今天也是一场硬仗！ 休息片刻，肯托迅速找到自己制服换上，拿上配好的设备钥匙和屏幕控制器，带上对讲机，确认自己的负责范围拿着一张地图前往大厅。 地图上标出每个人的负责区域，此时大厅的清洁人员正在擦拭机器。肯托进行营业前的最后检查，一台一台确认设备是否正常。 镜头很快，检查结束后，肯托换上外套拿起扫帚，走到店铺外面，清扫附近道路上的垃圾。 “他们还要去扫地？”林妈妈有些奇怪问道，她刚才看这个叫肯托的青年那打扮，以为是什么高管之类的。 “嘘，看...”林爸肘了下她。 肖丽琴笑而不语。 “排队的人这么多？” “日本是有柏青哥文化的，有很多人沉迷在这里头。先进去的人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机器。” 电视上已经开始科普镜头了。 日本弹珠机大致分两种，一种弹珠的，四日元一个，现在也有一日元一个的，纯娱乐。坐下以后投入纸币，1000，5000，10000三种面额对应，有点老店只能吃1000的纸币，每排机器头上都会有换币机，10000的换成10张1000的。投币后每500日元吐125个珠子，然后开始游戏。 有的店铺会吃手续费，扣除10%。这个珠子满屏幕弹，只有到了最中心的那个小洞，轮盘就会转，也就是你玩100个珠子，也不一定转3、5次。轮盘就是777，一般111、222、333……出现就是中奖。 中奖也会根据剧情决定大奖还是小奖，如果每次中奖期间连续中奖，就叫连枪，3代机以前，连枪中几十万都不是事，现在很少有这么狠的机器了。 小盒子装弹珠，这些赢来的弹珠工作人员投入机器帮你数出来，如果赢了10000个，每个4日元，就得到40000日元，但是不会给你钱，东京地区给含金卡，也有含金条，关西地区给芯片卡，有面值200，500，1000，10000的。你拿着这些奖品出后门，就会看到一个小窗口，兑换现金。 肖丽琴抬抬下巴：“这些也是我们加上去的，原来的片子里没有。” 林爸点点头，听得很认真。 画面上，扫地的不光是肯托一个人，还有别人，他一边扫地，一边负责维持排队队伍的秩序。 时间九点钟，场景转到办公室，员工早会，大家要练习如何元气满满、大声地跟客人交流。 “感觉像是县里头那些新开的理发店搞的事。” 肖丽琴笑道：“应该说，国内这些是跟日本人学的。什么都要做。” 电视上，时间显示九点半，肯托负责引导排队客人抽奖，只有抽中的人才能入场。排队的人是真的多。 时间到十点，人潮瞬间涌入，没几分钟就坐满了！ 这场面看得林爸林妈眼皮直跳，手里的东西都忘记吃了。那个肯托在入口处大声热情地跟客人鞠躬打招呼。 下一刻，他开始巡场，遇到有疑问的客人，他会跪下来，仔细聆听对方的问题并耐心地解答。 “要跪着？”林爸无比震惊。 肖丽琴点点头：“他们平时就习惯跪着的。” “......” 时间10:15，肯托在办公室跟同事一起吃午餐，只有30分钟的午饭时间。 10:45，他坐在电脑前，处理一些日常业务。 十一点，他带上毛巾回到大厅，看到不干净的地方立刻清理，并继续解答客人的疑问，遇到中午去吃饭的客人在机器上进行标记，帮客人保留位子。他帮客人数钱，兑换奖券，很多时候也是跪着。 中午，他在厕所检查卫生情况，并及时补充厕纸。 “这也干？”林爸再次震惊。 肖丽琴点点头。 十二点半，肯托回到员工室休息片刻，字幕上说，他一般会把休息时间分成4次，每次大约10分钟。 休息结束，他开始检查各个设备的数据，这家店共有1160台机器，每一台机器都需要进行检查。 下午一点，他带上表格，去评估其他员工的工作状况，并且打分。 “还真是个小领导。” “他是个小组长。” 下午三点四十五，六个小时的早班即将结束，肯托和即将下班的员工聚在一起开晚会，总结今天的工作情况和分享经验。 最后，员工需要掏出随身携带的所有物品，确认没有夹带任何有价值的物品。打扫完自己的座位后，下班。 镜头一转，换成了一家居酒屋的聚餐画面。 时间指到九点，酒会结束，回家洗澡睡觉......画面变黑，出现字幕—— 30岁前后，1000多台机器的店长，到手年收入在600～800万日元，含三回左右奖金，折合40多万人民币，但在东京，仅够维持生活。 视频结束。 “四十多万只够自己生活？” “叔叔不知道，那里生活成本很高的，比临海要高两倍。” 林爸林妈点头叹息。 肖丽琴问：“叔叔阿姨还想看什么？要不要看看农场主的生活？” “呃...先不看了，....一会看看你们这里的。” 林爸林妈看了人家的一天，再看看自己现在，突然感觉无比幸福。 等父母吃完早饭，林双跟着大家带着他爸妈一起参观园区里的工作，从内到外，从挤奶到喂牛，先看了一大圈。 跟父母保持着十米的距离。 “想不想试挤奶？”玲子偷偷问林双。 林双看着那些花白奶牛大号的泌乳工具，摇摇头。 玲子在这里工作过一年。 听介绍，这里的奶牛如果是能产奶的，每天都要挤奶，相当于是一种按摩，林双还听到了这里放着好几种音乐。 “奶牛区有好几个休息室，放的音乐也不一样，牛自己喜欢听什么，就去哪个房间。” “真棒！” “有给它们喂啤酒吗？” “有喂发酵的甜米水，它们爱喝那个。” “牛能尝得出甜味吗？” “可以的，有专门卖牛羊诱食甜味剂的。” 更棒的是，林双还看到了专门为奶牛准备自动洗澡间，全自动冲淋，还有长长的胶皮刷子在身上打着旋。 奶牛区有十几个工作人员，有的在看资料，有的在给牛检查身体，这里的地板全都是带眼的，还有一个斜度。 同样有牛马桶。 这里的猪和牛都是一点都不怕人。 至于那些被杀的猪，都是提前带走，然后电击放倒。 林双听到自己的父母说，这里真是好现代化。看那表情，是恨不得自己早点过来工作。 估计这就是他们那一代人心里头的农业现代化了。 这几年农产品也是越来越贵，他们那一代人马上又联想到了很多危机，说来说去，还是那句，民以食为天。 再看这里，怎么能不激动。 进到园区，立马就有一种此生无憾的感觉。 “今天正好园区里有八月瓜成熟，赶上了就去采。” “八月瓜是什么？” “八月瓜有些地方叫八月炸的，是植物学称三叶木通的果实。结在藤上，这种藤多攀附在山谷茂盛的灌木丛里。我们这里有两种：一种果实成熟时，皮色金黄，果皮柔软，上面有些不规则的小斑点，有的地方叫九月黄，是植物学称作五叶木通的果实。其瓤肉黄色，多汁，籽粒黑色，另一种，成熟时果皮紫红色，不转软，易炸开，......” “好吃吗？” “怎么说呢，是比较少见吧。” 跟着人走到园区一角，看到了这个八月瓜。 “八月瓜成熟并不一致，向阳的地方熟得早点，如果是野外的，常常是鸟会先去吃。青色的八月瓜摘回去又不能吃，不像别的水果可以放熟。” 林双看到了那些瓜，有些青的像是胖芭蕉，有的已经开了。 玲子带来了工具，长杆带剪，一剪上面的就会落进兜里。 “叔叔阿姨尝一个。” 剥开金黄的果皮，里头像是蜜汁般的瓤肉。 “感觉像是甜瓜。” 林双也拿了一个，一口吸进半个，连籽都没来得及吐，就全落肚子里了，香甜满口：“还行啊！” “嗯，还行。” 1142.细书庭后满园香12 接着林爸林妈一人拿了一个捕虫网，要跟着员工们去抓害虫。 园区里头果子多，除了网上有光诱杀之外，白天大家还把捕蝇虫当成运动项目，像实蝇这种，是必须除掉的。 实蝇是一个大类，这种蝇会把卵产在果实里头。 林爸爸林妈妈不太懂得什么是害虫，但跟随的人员只说了一句：“除了蜜蜂，别的都可以除掉。” 抓到的虫子，如果完整的话，还可以在这里把它们做成琥珀。 那就去！ 两个老人开心得像是孩子一样。 林双没跟去，他要除虫哪用得着捕虫网，反正看着父母有人陪他就放心多了。 这就是有钱人的孝顺。 他提前回厨房做菜，虽然说是做一道就够，但既然这里食材丰富，又不怕浪费，正好多练习一下。 菜谱上很多菜式，玲子在边上帮他准备别的食材。 “番茄鱼片，用黑鱼来做。” 这里养黑鱼根本不是跟外头那些鱼混养，而是单独开了水道，甚至这水道还通到了食堂里头，林双就看到员工在这里直接拿形似小鱼的东西来喂。 现在才知道，原来那是用别的食材假装的，结果这些黑鱼吃得还挺来劲。 抓得也容易，满池子黑鱼在抢食，拿网一兜就是一大条。 黑鱼是三斤重的大黑鱼，肉质却很不错，这玩意是肉食的，吃的东西当然也是园区里供的天然食材，至于是啥，林双问了下，答案是蚯蚓。 园里当然有养蚯蚓，就不知道养在哪里，养了多少。 但那玩意从头到尾都是肉，还是药材，想必这黑鱼也是很补的。 林双看玲子利落地戴上钢丝手套把鱼抓起来一掼，鱼就挺直了，拿去鳞的工具几下就把鳞片都去了，剖去内脏，剁掉鱼头。 “这些要怎么处理？” “是分开处理的，鱼头和鳞片拿去煮汤喂猪，骨头回头要磨粉，鱼胆实验室要用，别的下水就是喂黑鱼或者是鲶鱼。” 鲶鱼也有单独的水道和喂食区。 说着玲子就把鱼头跟鱼鳞丢进了边上的一个大锅里，里头是滚水，看来今天是什么骨头都会往里丢，最后就是一锅高汤。 不管是给猪吃，还是给牛吃，大概都很不错。 大家各自吃得稀哩哗啦。 听玲子说，这些最后的骨头还要被拿去磨粉，大概是用于补钙之类的。 “接下来我处理吧，你再弄几条。”林双现在有剑心剑意，动态视力，拿起刀直接处理鱼刺。 黑鱼的刺倒是不多，可仍然是有。 去尾去去刺，整条鱼骨都不要，林双也不觉浪费，反正这里就没浪费的东西。 切了一大盆鱼片，拿清水清洗，把水沥干，水也倒进那大锅里头。 鱼片加盐加玉米淀粉拌了一下先放着，这个要现做才好吃。 “拿个藕给我，做一个蒸丸子。” “用鱼肉还是猪肉？” “猪肉吧。” 林双准备多做点，这里菜式很多，食材也都全。 按着这里的食谱，蒸丸子用的是这里产的藕，要先把皮削了，再切成丁，把这些丁用布拧一下。 会拧出不少水，但这些水是藕汁，里头带着淀粉，可以用来勾芡。 猪肉丁这里是现成的，林双挑了一部分瘦多肥少的，跟藕粒混在一起搅和上劲，那边玲子已经递过来姜末葱末，一起放进去。 按着说明加调料，整整一大盘子。 一个个揉成乒乓球大小，放在锅里蒸着。 接着又是下一道。 “不能肉太多了。” “嗯，炒几个素菜，......” 炒香菇，炒蘑菇，炒丝瓜，...... 出来的一桌子都是菜，做出来的菜他自己感觉还行，大家感觉不错，猪的感觉好像也还行。 有人专门在计算大家的热量摄入，包括猪的。 “几样了？” “四十样了。” “他们呢？” “还在捕蝇，在大门口那边。” “下午安排给他们上手工课，明天跟着挤奶，这段时间带着一起玩，安排得充实点，别让他们想家。” 林双说完立刻就想到自己小时候被父母安排着上各种补习班的经历，不由得笑了起来。 孝顺就是把小时候父母对付自己的那些，重新还一遍。 “你下午要走？” “是啊，你看他们哪有半点想我的样子。多开心......”林双笑道。 话没说完，手机就响了。 林妈妈打来电话。 林双洗了手，接起电话。 “嗯，妈，嗯，我刚起，昨天有事睡得晚。是吗，挺好的对吧，嗯，喜欢就多玩几天，一个月呢。是，你帮我观察下挺好。” 林双耐心地听了一会，笑了：“没问题的，我现在也要备考啊，不会的，人家大老板当面亲口说的话，怎么会不作数，放心啦。我知道这地方好，我去过的，不过只是看了下，你们住几天能感受得多一点，看看是不是，嗯，好的。你们要吃饭了吗？还在抓虫，马上去吃，好吧。” 放下手机。 玲子看他嘴角含笑，欲言又止。 “我妈让我赶紧辞掉那边工作过来，说这里工作真不错，至少环境特别好。而且也不用跑来跑去。” 玲子掩嘴低笑。 “如果他们说家里有什么事，提前告诉我，我就回家一次替他们办了，应该没什么事。” 林双看向肖丽琴：“怎么？” 肖丽琴应该是补完觉了，容光泛发。 “是这样，可能要带您认识一下见手青。” “好啊，这东西我也是久闻大名了。这鱼等我下来做。” 父母要过来怎么也得半小时，林双跟着肖丽琴来到二楼，转到东面的一个通道，第一间就写的是医务室。 林双没有来过这个区。 “医务室在这里啊。” “一楼也有一个，一层都有一个。” “这个是有什么特别的？” “这里还有化验方面的工作。” 林双听到了里头有动静，但门是关着的，也不知道是谁在工作。 “咱们这里到底多少员工？” “人员其实是流动的，一般是保持在两百人不到。” “哦....” 再往里走二十米，这有个门。 肖丽琴刷卡对瞳孔打开门。 “门上也没有写标志。” “没写的是不能进的。” 林双跟着肖丽琴走进去，玲子站在门边。 进去之后，林双看到了里面靠墙放着都是架子，架子上一个个透明的生态箱，里头像是一个个微缩的小世界。 “这都是有毒的菌类。”肖丽琴介绍道。 林双目光一扫：“这是为了不让人拿出来对吧？” “是的，这里头就是完全的封闭，这是防弹玻璃。” 肖丽琴走到一个箱子前。 “见手青原来是这个样子。”林双看进箱子里。 这边上还有文字介绍。 林双心里觉得，大概是自己对见手青感兴趣，所以林昭就安排了这一出。 “你们吃过吗这东西？” “我吃过。” “这东西味道一定很好对吧？” “味道好的东西多了呢！” 肖丽琴抬头看眼林双，“您可别试啊！其实是很危险的，我是因为在做这方面的研究，也只试了几次。” 林双笑着点头：“放心吧，我不会试，只是好奇而已。” 又看肖丽琴，没想到这小姐姐居然还是个很有献身精神的科研工作者。 六七八是云南的蘑菇丰收季，这时那边的盆友都会准时上演一场季节性花样中毒大戏，被称为“彩云之癫”，这戏中的大主角就是“见手青”。 “云南话这个叫介儿，您看这里是粉色、红色、黄色，但你只要手一碰一掰，它就会秒变青色，吃了不熟的介儿中毒更快。” “我其实就是好奇，它产生幻觉到底是怎么回事。听说全是小人儿？” 肖丽琴摇摇头：“并不全是，网上的信息不准，其实有很多种。” “比如？” “我们去调查过，有的人是看到的是一群自带BGM穿着马甲和亮片长裙的小人手拉手跳舞，他说大概类似春晚小品，......” “有人就是觉得自己在河上划船，实际是坐在沙发上划船。有的人看到地上有小人在跳艺术体操，还看到一排排清朝僵尸朝他扑过去。” “这么好玩？” 肖丽琴笑笑：“还有人面对墙壁脑海里看完了一整集小兵张嘎，葫芦娃，.......然后还有看见龙的。” “龙？” “嗯，看见龙的也不止一个。”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全都是一种。” “菌毒有四种类型，胃肠炎型是让人上吐下泻，神经精神型就是幻觉，见手青就有这种，视觉区、听觉区、精神区、思维区都被影响，然后是血液毒型和中毒肝病型，而且并不是说一种菌就只有一种菌毒，可能是混和了几种。” “见手青是几种？” “至少是两种，先是神经精神型，然后同步有中毒肝病型。其实根据幻觉是可以判断中毒程度，看小人还是初步的。” “您呢，看到了什么？” “我第一次看到的是小人，还有一次是看到了有角的梅花鹿、长得异常精致的龙、游弋的水草、超级大的虾。还看到空中冒出一片水池，各种造型奇特的鱼在中间游动。爆炸后的团团雾气。如果盯住杯子，泡沫从中不断涌出来，跟汽水一样。” “原来植物大战僵尸里的魅惑菇是真实存在的……” 园1143.细书庭后满园香13 说起来自然生物各有神奇之处，有人就特别喜欢研究生物们在力量上的超凡之处，什么自然界体育比赛： 比如蘑菇发射孢子的时候，那个速度就快到恐怖，据说比飞机都快。 如说跳蚤能跳多少高，如果人有这个弹跳力，那就能跳多少多少层楼。 蚂蚁能负重多少，如果是人的话就能背五十袋大米。 当然，这些是微观视野。 真正放大之后，生物要不先被自己压垮，要不就因为不适应环境而灭绝，你们都这么大，地球怎么办？ 人类越了解自然，就越会感觉自身的渺小，而有这种感觉之后，一是听天由命躺平，反正几十年就死了。 二嘛...奋起直追，那通常也只是在科研上的追。 现在有了第三类，林双这种在身体上疯狂进化型。 “这个研究目的是找解药？” “嗯，不光是这样，主要还是研究人脑子。如果只是为了解毒剂，我们直接就用动物试验了。” “动物？” “对啊，让猪试吃。” “猪会吃吗？” “会，小剂量的，看它们吃了之后的表现。” “那表现是什么样？” “这个就是秘密了。不能说的。” “明白。” 难怪上午做菜时，有些直接就拿去给猪吃了，这些试吃员明显就跟古代的尝菜太监一样。 林双想起当时林昭告诉自己的话，说是吃不完给猪吃，居然也是半真半假，姐姐好会骗人。 观察人类，研究生命，果然这就是真正高级人类应该做的事。 但这些事，有时候还不能随便放在公众面前做，不光是争议很大，而是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抱着‘总有刁民想害症’，想把所有的力量都拿在自己手里。 若是几天之前，林双或许还会想，林昭到底想做什么，她的目的又何在。 现在当然不会有什么疑问，竹山一行，他的思路已经完全与林昭合拍。 世界就得有这样的人来引领。 有智慧有远见，还没有丧失善良。 还得加一点，美丽！ 美是很重要的，美丽的人做了错事，都有无数人愿意原谅。 “我听说猪鼻子很灵。” “灵是灵的，但它们并不知道这些有害，只能是试了一次之后，它们记住了味道，再看它们是不是还愿意去吃。” “哦...那它们愿意的话，是说明它们觉得还不错？” “看有没有成瘾性。就算是毒素，在一定条件下也会被破坏掉，高温高压后基本就没有了。” “有致死的吗？” “这个没有，我们做实验有基本资料的，因为猪跟人很相似，致幻量要看情况，一般是给大猪吃。” “公的？” “公的。” “公猪真倒霉。”林双失笑，“这是出于什么考虑？” 肖丽琴也笑：“其实也没什么，因为公的不能生，现在猪的数量也不多。其实人和猪相似度很高，研究一下异体蛋白在我们体内的毒理反应，现在我们做些初步研究，是为了以后进一步深入。” “我倒是觉得，现在园区这种成熟的综合养殖方式应该全面铺开，至少可以解决咱们国家的粮食问题。”林双瞥眼肖丽琴。 “这个都有在准备，要等昭姐来决定什么时候做。” “昭姐啊，她的顾虑是什么？没地可以租...钱嘛，我倒是有一些，全拿出来也是可以的。” “是人，要很多信得过的人。我们园区这么多年才建成这个样子，铺出去之后，必然要加很多新人，但这些人又会带来很多不一样的想法，甚至还会被别的组织乱掺沙子。 执行中会出问题，而这些问题又会被某些人用来攻击我们。所以复制之前，要把所有的问题都考虑到。” 肖丽琴关注点并没有在林双要拿钱上，而是陈述了一个很现实的顾虑。 林双点点头：“说得也是，....” 感觉林昭就像是打造了一条完美的基因链.... 这房间到处都是毒菌。 林双有点想试下自己能不能接触且免疫，但这种明显要破坏安全纪律的事，必须和林昭商量一下。 他已经过了有任务就做的盲动阶段。 “有那种没有用箱子装的，不能给人看到的吗？”林双问道。 “不能给人看的，也不能保留，因为就是太危险了。”肖丽琴说道。 “比如呢？” “比如，有些微生物菌，这些就没必要培养，只要知道就可以了。像椰毒假单细胞菌产生的米酵菌酸。” “米酵菌酸，我好像在哪听说过。” “可能是在网上吧，有一个河粉中毒的事比较出名，其实米酵菌酸中毒事件经常发生，椰毒假单细胞菌很耐高温，要在100度的高温蒸煮1小时以上才能将其杀死。” “河粉，我想起来了。” “不光是河粉，很多食品发酵都有可能被这种菌污染到。” “这种米酵菌酸能使人体内线粒体功能消失，人体内细胞不能进行呼吸及能量交换，从而导致细胞和机体的死亡。它又有很强的生物活性，能造成人体肝、脑、肾等脏器的实质性损伤，发病急。 人食用被污染的食物后最短半小时就会发病，最长潜伏时间可在24小时。起初为呕吐，腹泻，肚子痛，全身无力；严重的会出现肝脾肿大，血尿，意识不清，抽搐，休克等急性临床中毒表现。如果没有及时的对症治疗，致死率可能在40%以上。” “......” “夏天泡发的很多东西，只要气味不对，就一定不能吃了。当然有时候也是防不胜防，所以我们这里一般就是猪先吃，厨子先吃。” “这么一想，咱们古人能发明出那么多美食也是拼了命的。” “是啊，不知道牺牲了多少人，咱们吃的很多发酵食品后面都可能是血迹斑斑呢！” 林双发现肖丽琴还挺有幽默感。 一边看一边简单介绍。 应该是自己谈及见手青的事被林昭知道了，又在这里亲手做菜，林昭就安排让自己认识下毒菌类，省得自己好奇心太盛弄出事端。 这里到处都是毒菇，想想都可怕，还好都是密封的。 “会不会有孢子飞出来？” “正常情况不会，但也是有这个可能，所以这里只有专人带着才能进来。” 肖丽琴指了下每个箱子上的一个红色开关：“这个用力往下按，就会打开灭杀装置。” “什么灭杀？用电？” “生石灰。” 肖丽琴带着林双看了一圈箱子，到了最后一处，林双看到了一架子箱子，里头都是蜂和虫。 一箱箱蜂大大小小，活的被关在箱子里。 还有蚂蚁，还有蝎子，等等...... “这就是切叶蚁啊？”林双看到了一个两米宽的生态箱，上面有箱内说明。 箱子里头有分区，右边同样也是个箱子，却放着一个盆栽植物，上面有蚂蚁在咬叶子。 林双看过记录片。 据说切叶蚁它们种植的不是植物，而是一种古老的真菌，它们从野外获得菌株，在巢穴中种植，并以此为食。 蚁群中的大工蚁首先外出寻找它们喜爱的植物叶子，然后用刀子一样锋利的牙齿，把叶子切下新月状的一片来。同时发出信号招来其它工蚁加入切叶的行列。 切完叶的工蚁群便举着近10倍它们体重的叶片，浩浩荡荡走回蚁穴。这种队伍大的时候，有1英尺左右宽，一个足球场那么长。 就好像地上有万千绿色帆船在前行，场面十分壮观。 当然在这里并没有那么大的场面，两米宽的箱子也弄不出大特效，最多就是让人畅想。 “是啊，....这就是切叶蚁的一种。” “切叶蚁算是益虫还是害虫？” “这要看它们的规模了，一般生活在雨林里是不要紧的，有的是植物。” 林双点点头，看眼介绍：“它们是六千万年前开始搞农业的？怎么知道的？” “不知道啊，这就是网上的介绍。” 肖丽琴掀开一片黑布，让林双看里面。 可以看到大生产了。 林双看到了种植真菌的地方，像一个个小小的真菌小花园。 这些小小的切叶蚁把叶子运回到巢穴，交给较小的工蚁，把叶片切成小块，然后切磨成浆状，再把浆状物质粘贴在干燥的叶片上，最后把真菌种株种植在叶片上。 “对于切叶蚁来讲，真菌就是它们的农田，真菌园的管理非常严格，矮脚兵蚁负责警卫工作，它们寸步不离，随时消灭入侵者。” “而真菌园的照料则由最小的迷你蚁来执行，它们工作非常细致。因为有些真菌株竿会被外来霉菌感染，为防止感染扩散，迷你蚁会迅速检查出病株。并用切叶蚁的一个特殊结构——腺窝来分泌抗生素以消灭霉菌。而这个腺窝中实际是寄生着一种能产生抗生素的细菌。” “我们是要研究这个吗？” “有这个想法，因为咱们人也一直受到真菌感染的困扰。” “也是。” “另外，切叶蚁对垃圾废物的合理管理也是群落长盛不衰的重要因素。垃圾会产生霉菌和有毒物质，从而威助到蚁群的生存安全。而切叶蚁却进化出了合理的按排，它们让老年工蚁负责丢弃垃圾。并对垃圾进行分类和整理，以便更好地降理。” “原来6000万年前就有垃圾分类了.....”林双笑叹。 1144.细香书庭后满园香14 “那个是为了什么，增加空间感还是别的什么作用？”林双注意到，箱子的一面是镜子。 切叶蚁王国到达到一定的规模以后就会产生新的蚁后。 婚飞的蚁后口下有一个囊，这个囊中就储存着来自父母王国的少量菌株，并且她的身上也携带着能产生抗生素的细菌。 这两样东西是新蚁后建立“切叶蚁王国″必不可少的法宝。 切叶蚁的所有行为不仅仅取决于DNA的遗传，有许多是具有一定的学习性和未知的智慧的。 所以镜子是要看它们有没有自我认知？ 肖丽琴：“镜子吗？” “对，镜子作用是什么？” “空间感是一方面，另一个也是研究看看这些生物有没有自我意识。” 果然！ “是看它们能不能认得出镜子里是自己？” “是啊，自我意识是很值得研究的。照镜子看似简单，实际上要认识镜子中的自己就是对客体自我的认知。这就需要更高层次的思维意识了。 不是说生物等级越高就越可以，就算是人类，十八个月以下的婴儿也很少会产生自我意识。灵长类里头，大猩猩也很难，反而是猩猩和黑猩猩却是可以，这个跟智力并不正相关。应该是由脑内单独的某部分提供作用。” “某部分，还不知道是哪部分？” “我们目前推测，是形成了一种特定的构成，生物小程序。” “特定构成？你是说，是这种构成导致了能把镜子中的自己与真正的自己认定为一体？” “是的，在自然演化中可能就是一种偶然，而不是必然，但这一点应该是有助于生存，特别在自然界，经常面对水环境，看到水中的倒影，知道是自己，就不会莫名恐惧。” “不会莫名恐惧也不见得利于生存，水里还有鳄鱼。” 肖丽琴笑笑：“大脑可以不用处理这个额外的信息，专心留意有没有鳄鱼就是了。” “狗和猫呢？” “有难度，但也是可以的，自我意识也是可以诱导出来。” 诱导？ 生物学上的算法指令集，这个不错。 林双盯着箱子里的那些切叶蚁：“蚂蚁可以吗？” “蚂蚁可以。用镜子做过红点实验可以做分析。就是在它们身上涂红点颜料。” “蚂蚁有眼睛？我以为它们只是用触角交流。” “有啊，是复眼。其实生物交流并不只靠单一手段，我们现在研究也只是很粗浅，反正就记录一下。” “还是挺有意思的。会发论文吗？” “这有什么可发的呢，我们从来不公开成果...”肖丽琴很无所谓的语气。 开始初看时，林双有种怪异的感觉，这像是个养蛊的地方。现在，林双猜测这里这几个生态箱极可能是用于理解社会形态的。 又看了好多箱子，各种不同的昆虫蜘蛛。 林双看看这姐姐，也是佩服她的胆气。 “这个是需要投喂。” “这个房间只是让人看的，需要大家认得这些，但不能碰。” “......你们这里还有养蛇吧？” “有的，但我们的蛇只喂蛋，很安静的。” “在...地下室？” “是的，您想看？” “算了，不看了。你们这里还做琥珀生意？” “做啊，这里虫子这么多，其实很简单的，就是把天然松香融化了，倒进模子里，再把虫子放进去，就好了。” 肖丽琴说着就带着林双出了门，关好门又来到另一个区，开了一个房间：“这里就是做手工的地方。” 这里有几个人在做手工，空气中有淡淡的松脂味。 那边研究生命，这里在做手活，违和感十足。 “松脂有毒吗？” “天然松脂化学成分主要有松香酸、胡椒酸，氧化后有焦油，这个吸入对身体是有害的，当然少量没事。” “有拿去卖？” “有的，我们有专门的网店，生意还不错。” “缺钱？” “钱是从来不缺，但劳动是生活的重要组成，您不是也这样？”肖丽琴笑吟吟反问，“我看您在网上发的视频，除了一开始有次睡大觉，别的不是锻炼就是劳动。那是缺钱吗？” “哈....” 林双暗暗叹了口气，这几天他劈了不知道多少只虫子，浪费了不知道多少钱。 转了一圈，又到了医务室门口，林双看到里面已经有几个姑娘在看文件。 “她们都是医生？” “不是，只是护士。” “？” “护理和厨艺是人人都要会，这里可以学习观摩。”肖丽琴看看林双，“必要的医学知识是一定要掌握的。” “什么叫必要？” “就是我觉得我需要。” 林双点点头，又看看里头：“咱们这有医生吧？我是说带证的。” 虽然说得对，可你不能没有医生，这就不合适了。 有能力没有证，那叫非法行医。 就我这样的大明星，救个臭老头还被人攻击到现在。 “有，好几个呢。” “您是不是？” “我是，我其实在珍爱那边有挂职的。” “你们考证啊？” “也考啊，不就是考个证，很简单的。您如果喜欢救人，也得考个证，不然总是麻烦。” “说得简单，行医证那么好拿的？” “说得好像没有时间似的，不过也没事，如果能把人救回来，最多就是赔点钱。” “你这么消极的思想可不太好！” “客观认知，并不是消极，您不是也说过一点，需要人自己承诺救治无责吗？对了，您的六篇论文我都有看过，有些想法还不错。” 好大的口气！ 林双默默瞪了肖丽琴一眼：“时间差不多了。” “嗯，......” …... 番茄鱼片，要把鱼先过油，大油锅已经在等着了，林双下来之后，把一整盆的鱼片一点点往里放，分了三次才把鱼片全弄成半熟。 装成了三盆。 接着这边另一个锅在等着，上一点油，姜末蒜粒什么的进锅炒，再把番茄一手一个捏进去。 调料放好后起锅，三个盆里各倒一些，齐活。 “这两个给大家，这一盆我推走。” 马上又炒了几个素菜，林双这刀工，看得边上的那些姑娘们纷纷点赞。 丸子也蒸好了，拿起来。这边勾个酸辣的芡，往上一浇。 这个就多了，足足两百个。 林双装了一大盘。 中午十一点半开饭在一个长方型的亭子里，亭名“知叶”。 林双亲自推着餐车过去。 但他不会在知叶亭吃，而是在十米之外的另一个叫见知亭里单独用餐。 面对面坐，和隔着十米，对他来说差不多。 孩子长大了之后，和父母都会有些生分，这一次他换个身份，也看看父母在别人面前是个什么表现。 说不定比陪着自己更自在，如果是以前的自己，父母在这环境里，肯定是特别局促不安，一会想着哪个姑娘和自己儿子比较配，一会想着儿子能不能在这里干得长久。 现在倒是完美解决了这问题。 前两天他抽空了解了下古代建筑，也因为他上周猛攻了一下唐诗宋词，里头有很多亭台 楼阁 轩榭 廊舫这样的字眼。 现在再看这兰亭农业园，发现这里还真的都是亭。 所谓亭，在建筑形态上的特征是“有顶无墙”。在《园冶》中，亭“造式无定，随意合宜则制，惟地图可略式也。” 就是说，这许多形式的亭，以因地制宜为原则，只要平面确定，其形式便基本确定了。 临海的气候条件，建亭还是相对比较合适的，至少一年八个月在外头是比较热。 而且说不定林昭心里想的是“亭亭玉立”这个意思。 知叶亭，正好在一个水塘中间，建得比较高，下面一层是给鸭和鹅休息的地方，虽然有点儿吵，但还不错。 林爸林妈正在看湖里的鸭子。 玲子替林双把车推过去，他自己摆了一桌子菜，洗手开吃。今天自己做的这些菜，他都单独给自己各装一盘子。 十外米那边十个人十道菜，三荤七素，全是林双做的，包括了那个虫草鸡汤。 大家帮着把菜上全，就没有米饭，说暂时得减少碳水摄入，父母都有点微胖。 分坐开吃。 “好不好吃，叔叔阿姨？”大家帮林双问。 “都好吃，每个味道都很好，这里的菜都比家里的好，平时就是这么吃的？” “对啊，平时我们都是这么吃的，这里是全生态养殖，而且大家都一起做事。” “这个呢？” “也很好吃啊，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所以您看，我们这里很不错吧？” “是非常好啊！” 林爸爸看看四周，目光落回前面几个姑娘身上，“其实我也是农民家庭出身，真的是没看到这样的。” 1145.细书庭后满园香145 “那您看到的是哪样的？” “其实....” 林爸爸犹豫了下叹道：“说真的，农民种地确实不挣钱，刨去种子，化肥，浇水的电费，有时候还得雇机器租赁费，一亩地划拉划拉一年也就几百块收益，碰见不好的年景，只够自己吃的。所以农村家长但凡有门路有想法的，不会让自己孩子再种地的。” 说到这他看了眼林妈妈：“哪怕用更好的化肥，浇再多的水，用好种子再悉心照顾，亩产也只能提高很有限的比例，不可能从亩产1000斤直接到2000斤，1000斤提到1200斤已经挺厉害了，还要看天气温度是否配合。亩产提不上来，只能靠数量保证总产量。” “但这里，你们这种养种，相当于把对土地的需求变小了，这要是在城里都弄起来。” “成本很高吧？” “还挺高的。” “你们平时忙不忙？” “您觉得呢？” “我感觉，还挺充实的吧？” “叔叔眼力不错啊！我们这不叫忙，叫充实。”肖丽琴笑道。 “其实啊，传统方式种地其实没那么忙，种地讲究时令，到什么时间干什么事，农闲的时候其实更多。把种子撒下去，大部分时间是等待，也不用时时时刻刻打理，但存在农忙高峰季节，特别是收获的时候，一般就短期10天半个月的，这段时间确实累，但比起码农常年996，总工时是少很多的。” “但在这里，算是半工业化生产，所以我们有很多时间用来做别的事，学习什么的。” “是，我感觉这里的人文化程度都很高，跟外面不一样。我有次看到新闻，说把麦子割下来不吃，弄成什么花篮送给明星，说是什么大卖的意思，可那个明明是小麦嘛！” 听到这话，大家都笑了起来。 林双也暗笑，原来父亲也不光是看兵王，那么应该也是看到了天天上热搜的自己，只是他不可能想到这就是自己儿子。 “你们这里交社保吧？”林爸爸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要交，五险一金全都是要交的，而且单位另外还给一个年金保障，就算这样，剩下的工资也不低，” 父母是侧对着林双。 林双看眼那对面说话的肖丽琴，他不知道这里还给交年金。 “年金怎么交的？”果然林爸爸问了，这种一般是企业，机关是没有的。 “有分档的，就是在五百到一千之间，可以自己选择交多少，单位一比一给你补，四十岁之后就可以提了。” 林爸爸：“四十岁可以提多少？” “那就看交了多少，如果都是一个月一千的，那一年就是一万二，十年十二万，二十年就是二十四万。” 林爸爸陷入沉思，像是在计算二十四万是多还是少，够活多久。 “叔叔，我们还有社保的。年金是另一份保障，其实....我们这里是终生制的。” 林爸爸吓了一跳：“终生制？” “就是如果不犯大错，就是一直在这里工作，单位给你养老送终的。” “......那如果要走的人呢？” “那就走啊，不过现在可没有，主要是，我们这里气氛很好，大家都不太讲外面的事。” 林双低头吃东西，他早就猜到这里应该是终生制的了，就是目前都没有看到有人在谈恋爱，更没有看到什么孩子。 那边林爸爸连连点头：“是是，外头多乱啊，还是这里好，......” “而且这里工作特别长见识长本事。” “我看这里怎么女孩子这么多啊？” “因为女孩子心比较细啊，男的粗手粗脚的。” 林双看到父母表情，心里好笑，果然是希望他能早点来这里上班，顺便解决老婆问题。 现在好姑娘太难得了。 林双自己感觉跟父母真正见面还有点难度，主要他这个变化大到父母不敢相认，再说基因层面，ＤＮＡ一检，结果可能是与父母都没有血缘关系。 “你们这里啊，比机关还好。” 林爸爸感慨尤其多，他是老机关了，很多时候看单位就是看两个地方，一个是食堂一个是厕所。 人在哪工作，首先就是一个吃。 吃的成本占到收入的多少非常重要，现在公务员工资也高了，但机关食堂普遍不怎么收费，收费只是象征性收费，一顿饭可能只要一块钱、两块钱。 而且在几年以前，政策不严，甚至都是免费吃、随便吃。不过那时候也没有几个人在单位吃饭。 要不怎么说待遇好呢。 不同的单位饭菜口味千差万别。 有钱的机关，中午食堂是自助餐，可能有几十上百种菜。没钱的机关也可以做到一荤两素，一份水果，一份汤，有的还有酸奶。营养均衡，毕竟领导也要在食堂吃饭。 吃饭的人多，做的再好，想的再全面，也有人挑毛病。有的人不吃辣，有的人不吃麻，有的人不吃肉，有的人喜欢米饭软一点，有的人喜欢米饭硬一点。有的人一到食堂就开始数落食堂的饭菜，如何如何难吃。以至于有的单位食堂厨师、管理员不得不频繁换人。 而在这里，五险一金给你交不说，还有企业年金，然后还包你吃住。看看这些菜吧，要在外头买得多贵！ 这里还没有浪费的。 单位食堂卫生干净，价格便宜，可是有些人吃饭不知道吃多少，打的多吃的少，最后哗啦啦往泔水桶里倒掉，甚至有一些年纪比较大的人吃饭，心里也没数，吃不了直接倒进泔水桶，完全不觉得可惜。 浪费行为在林爸爸这一代人看来，简直是要命。 这里直接就可以给猪吃，不是那种倒在一起喂猪，而是分开再消毒再喂。 再看那厕所。 林爸爸林妈妈上午已经去见识过了透明的“粪便处理系统”，看到了那些苍蝇飞到水里喂鱼，那简直是赞不绝口。 至于说苍蝇吃屎鱼吃苍蝇这种事，很正常啊，不然怎么办，买鱼食？ 当然，吃饭的时候不方便说这些。 可仅看这两点，就知道这个单位是个很有前途的，随便跟哪个对比都好，也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事，他们反正没瞧出来。 这里的女孩子们精神面貌都不错，让人想到上个世纪的公社。 “你们这里真的很像是人民公社。” “嗯，有点像，但不一样。” “是是，以前大食堂也有浪费的，我小时候，家里没吃的，我妈就到河边捞菜叶子，那菜叶子就是县食堂洗菜时剥下去的。”林爸爸叹道。 林妈妈也点头。 林双在家里，也听父亲说过多次这个事。 “叔叔阿姨，不要在外面说我们是公社啊！”肖丽琴笑着说道。 “哦哦，我懂，这里是真好，真好啊！”林爸爸一时有些走神。 他眼中的这些姑娘，个个都不错。 但这些年，他也感觉到了社会的巨大变化，好东西都丢了，年轻人不想结婚了，结婚也不想生孩子。 老林家只有林双一个孩子，如果儿子找不到老婆，没有孩子，这就绝种了。 一定要让儿子早点来这里，怎么也能挑一个过上安生日子。 当然，刚才说到那个社保也是起到了绝对加分的作用。 无论林双当时怎么跟父母说这老板如何看中自己，林爸都觉得没啥。 这年头，再看中还能比刘备看中诸葛亮强？ 刘备那是要打天下的，现在的老板那不就为了给自己多赚点。 他发给你一万块，你不给他赚十万？ 当然，有社保就不一样了。 国家背书！！ 而且听了这几个姑娘说，居然在社保之外，还有企业年金，这就更厉害了。 大家在亭子里吃完饭，午后品茶，说到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安排，除了下午大家把虫子拿去做琥珀，明天挤奶做西点之外，后天还要采茶，自己做茶叶，然后做茶叶菜。 大后天又有别的安排。 园区有的是让他们干活的地方。 林爸爸跟林妈妈嗯嗯有声，一脸非常有兴趣的样子，看来是准备好好享受这段时间了。 虽然之前说是来度假，现在听起来都是干活，却一点都没有违和感。 任务提交，得到一千万元的保底，以及两个意料之中的奖励： 嗅觉提升百分之百 厨艺感悟提高百分之一千。 可以了，他本来就不讲究吃穿，再会做菜也就是个高级厨子，现在他随便摊个饼都能卖一百万。 是该想办法说服老爸提前退休了。 现在国家公务员退休规定是这样的，男的六十，女的五十五，如果工作满三十年，年龄不到可以申请提前退休。 还有就是病退。 林双其实觉得父亲直接辞职都可以，但在他没有坦白之前，这根本不可能的。 父亲六八年生人，九一年底进单位工作，到年底工龄整三十年，如果在他眼里，儿子还是原来那个，肯定不可能提前退休。 辞职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还要靠着国家发退休金养老，或者说等着儿子来啃老。 想到这，林双也是很纠结，堂堂千亿巨富，父亲还想着靠国家发钱生活，这要是说出去，肯定得被人“黑”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