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自己埋在时光的烟尘里》 序 最新网址:. 我打算换个名字让他以“路溪”的身份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来讲述自己在苦难岁月里所经历的一些幸福和难过,我相信美梦总有一天会如期而至。我相信自己的爱人是世上最好的爱人,我相信自己的朋友也是世上最好的朋友,我相信自己的父母是世上最好的父母。还有我的同事,亲人,兄弟姐妹。还有那被残酷现实荼毒后的自己,还有那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为何当初我的写作突然从第三人称的角度转化为第一人称?现在,我得到了一个最为朴实的答案,在经历一些磨难后,我只想为我当下的生活找一条幽默理想的出路。 《别把自己埋在时光的烟尘里》收编了我最近的一些文章,在思考了很久之后,我决定把它重新写完,好让它与更多的读者朋友们会面。能不能出版其实和街拍照片是一样的,也和很多逝去青春的人一样,只要它能够以青春缩影的版本幸存。十年后只希望它能够和我久别重逢。 我第一次出远门是在19岁,从天水到天津近20小时的车程。创作这本书起源于独身一人在路上的艰辛与黑夜的漫长。突然发现也是对青春缩影的一种缅怀方式。有一种爱叫做,拥有时浑然不知,失去时锥心刺骨。最熟悉的东西最易陌生。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远不是人心的丑陋,而是离你最近的人令人反感。走一段漆黑的路,于是就有了爱的盲区! 我和所有人一样,也有外出求学的经历,目的就是做一个能看到除了天津以外放眼世界的人。 在车站,父母转身离开留给你的孤独;世界都在沉睡唯有你一人独醒的孤独;内心沉入海底,仍在卧铺过道折叠椅上向往远方的孤独;打量着窗外点点星火,数着偶尔擦肩而过人群的孤独。也正如刘同说过,‘你的孤独,虽败犹荣’ 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在流浪!心里有座坟,葬着未亡人。如果习惯痛苦,眼泪是不会很苦的。人生如路,要在一片荒凉中走出繁华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那些我们不曾在意的时光便是一生中最美的过往!冷淡会耗尽一个人所有热情,尽管曾经是那样的真实而执着。飘泊的浪子,曾经豪情万丈,叛逆而放荡,在那个陌生而恐慌的孤独城市里没人带给我一点点安慰,我真的希望那时候会有个人悄悄的走进我的生活带给我意想不到的安慰,那么我一定心存感激。 有人说过,地摊文学才是世上最好的作品。比如,远方的浪子怀念故乡。 林深时见鹿,梦醒时见你。愿你站在最耀眼的地方,活成自己曾经最渴望的模样。 每当夏天的时候,整个人的精神就不好了。每天在黑夜里翻来覆去,我似乎看到了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的灰尘,落在我的肩上,散落在地板上,被惨淡的哀伤吹进无尽的黑暗。 2017年夏天将尽的七月初,我重新换了一份工作。这是我来金城短短旅程的第二份工作。离开之前的一些大学同学,同事伙伴,我带着自己的故事从遥远的地方归来,深扎在西部这座城市里和它一起隐藏光阴,虚废晨昏。 如果这些文字能让你心里有些暖意,这就已经足够了,那些悲欢离合的故事,那些痛心疾首的心酸。不知你是否也在同样经历着。 “我的梦想,就是要实现你所有的愿望。若深情不能如愿,我希望最后幸福的人是你。” “生活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毁灭掉,然后让你成长。” 爱情是这样,友情是这样,亲情也是这样。不经历深夜痛哭、雨里前行、夜里独醉,还有滴滴答答的秒钟过后,父母在我们所看不见的日与夜里渐渐老去,这些看似琐碎的事,我们永远不懂何为人生。 一些人离开,便是永远。你所经历过的事,你必在经历。你所遇见过的人,却不曾再遇见。所以不要遗憾那些错过,也别强求什么事,一切来去的人,都有注定的归宿。只要坚强的走下去,管它未来是死亡还是永生。你要相信,没有到不了的明天。前方总会有路,夜里总会有灯。 目前看来,至少,在我的文章背后还有一些我非常要好的朋友,虽然我们素未谋面,但好在你仍能看到这些故事,它们都曾真实地发生在某一个时空里,每天都在真实却又略显荒诞地上演着。 “性是不可控的欲望,爱是不可求的理想。前尘往事不可追,一成相思一层灰。”虽然听起来像是心灵鸡汤,可一字一句都发自肺腑。光荣地受伤,然后勇敢地痊愈。 我不否认,我生来贫贱,苟延残喘地活到了今天。我不喜欢这种琐碎的平凡。可这样的生活我过了二十三年,你知道吗?那样平凡,那样贫苦。有人说我看上去有些颓丧,萎靡,麻木,因为我在这人间烟火里待得太久,已经烟熏火燎的面目非。 闭上眼睛,总觉得自己的人生充满了荒诞,我像是一个一直以来深扎在贫瘠的土壤里仰望物质天堂贩卖文字的苦情垫背。 我真正开始构思动笔的时候是我在天津某所大学的宿舍里,2016年我在北京邮电会议中心的一个小平房里重新改写,2017年我在自己的出租屋里修改定稿。2019年重新核验四次修改定稿,截止目前一直没有出版。能不能出版其实和街拍照片是一样的。 我改了好几遍,想必你们也满意了吧!关于选题我构思了很长一段时间,可当我真正动笔的时候我所有的怒气来源于我想要控制好自己的生活。到底要经历怎样的磨砺才能和它断绝关系,这句话说起来是那么的轻而易举,似乎这样的境遇又不能和它一刀两段。我从未想过要对任何人产生兴趣,以至于现在我撕破脸皮想要去了解从未有过的欲望。 我原本想让自己的人生变得丰富多彩,最起码也得像电影一样,最次也得像电视剧一样,不成想它却以“荒诞”的方式出现。 我曾经面临过这样的问题:曾经有个人嫌我不够帅,不够有钱,后来我拼命赚钱,那人却再也没有出现过;刚入职时同事嫌我不懂规矩,于是我努力学规矩,他却在无形中变成了我的下属,我却没有用同样的方式去刁难新同事;父母嫌我不够优秀,我努力使自己变得优秀,后来优秀着优秀着就优秀成了平庸,他们也选择了顺其自然。 真的,我不想再去解释,只想躲到某个角落里一个劲儿的傻笑,顺势点燃一根烟安慰自己;父母一直以来想让我找个瓷实的人,结个踏实的婚,然后在一个地方不挪窝的过一辈子。 十指陷进指缝,我脸上的肌肉一定扭曲得十分可怕。面对无聊的相亲用餐以及女方家长用略带哀怨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嘈杂的市井小民气息扑面而来,心里难受还要盘算着该如何去收拾这尴尬的局面。 虽说这是一种暴殄天物,但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像是一根棉针深深地扎进我的毛细血管,深扎在别人心脏里的一枚毒刺,曝晒在污染严重的空气里直至死亡来临,如果说解脱是最好的归宿,我愿意躲进冰冷的棺材里孤独的死去。 很多人说我在浪费生命,浪费光阴,写的这些东西没有什么价值,更没什么可读性,我是不会轻易想到这上面去的。那好,不管怎样,就让我在这场弥漫硝烟的土地上任意肆虐妥善安置自己的余生吧,让一切努力在文字的荒漠里留下永久的足迹。在这个红包日益增进情感的浮华年代里,是什么让我安贫乐道地贩卖文字,使他们尽情地在我脑子里自行演绎? 人要有严格的定位,适当去调整一下自己的社交圈,让更合适的人为你开启高端服务运作模式。我长期以来是一个拉帮结派的人。可自打我毕业以后从事了房地产销售就开始走了下坡路。 没有社会资源,埋头苦干,四周无光。人还是那个受到讽刺会咧嘴一笑的人,别人眼里挺孬的一个人。 有人说我不合群,有人说我现实。现实?一般如我这个年龄,如果不现实的话我早就活不下去了,苟延残喘到了今天。 “无钱不入众,言轻莫劝人,待到功成日,把酒话初心。” 我是房地产渠道出身,我深知房地产业务员一月内没有业绩常在夜里有失眠的症状,也常常从睡梦中惊醒。我总是梦见自己被公司老板开除。 瞅我今天的架势,就知道我更加疯狂了,想好好泄愤一下,当头发在寒风中狂舞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暗许。可我依然在风中快速地前行着。我多么渴盼风能够善解人意一些,不要拂过我的脸让我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你要相信没有到不了的明天。迟早有一天你会站在最耀眼的地方,活成自己曾经最渴望的模样。 “寒风不解客户意,风情难解渠道心。”冬季的风并没有那么凛冽,刺骨的却是风情。 我从来没有见过金城的风温柔过,连春夏的风都一如既往地粗犷,更何况是冬天的风。 偶尔有时候心里千头万绪,不知道从何理起。这种情绪很可怕,像前所未有的孤独,铺天盖地地袭来;我内心期待一场大雪,期待有个人在我身后轻轻替我披上大衣,然后握紧我的手,给我鼓励,让我写满焦虑的脸能够一瞬间安定下来。 有人问我,这样做你得到了什么?说实话,我什么都没有得到,我除了在网络上结交了一些同样爱读书的朋友,我确实什么也没有得到。 写作看似毫无作用。但我并不因此感到吃亏,文艺青年总痴迷于慰藉内心的不安。我每天从事着稳定平淡的工作,反而写作成了我一天中最享受的时光。我换了一台电脑,在这期间甚至喜欢过的人也换了几个,唯一没变的还是熟悉的word页面,还有通宵达旦的失眠以及脑海中对她的思念。 我无时无刻不想和清欢打交道,我想成为一个实实在在的拥有者,而不是一味的沉湎于幻想。如果我所面临的能有百分之五的真实存在感,我想我内心的痛苦将会轻微许多。 无论什么时候我都要始终为内心的需要而写作。 最新网址:. 我在江湖漂已经好多年没起色了 最新网址:. 倘若倒霉也能论资排辈,我的运气绝对是能“连中三元”的水平。 世事如棋,起落无常,正如《命运赋》所载,“鲲鹏浅滩之困,苍龙折角之痛,蛟龙未遇,潜身于鱼虾之间。君子失时,拱手于小人之下。” 怎么说我身上流的也是英雄的血,要经历怎样的磨砺才能和它一刀两断?雨露均沾,恩施天下?还是手挽一把短剑,头顶着一个‘匪’字嘴歪眼斜骂骂咧咧过打家劫舍的草寇强盗之流,不,不行,不要,我不能堕了先人的一世英名。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江湖,动人心魄,波澜诡谲,口蜜腹剑,柔软多情。而我的江湖就是,每天挤破脑袋试图进入一个比自己牛X很多的圈子。命犯三冲,灾星附身,一路折戟沉沙,最终死在了头天晚上,能怪运气不好? 我深信,悲伤和难过只是生命中的点缀,熬过去也就没什么。愿以书中暖,驱散今日寒。听起来我的生活很复杂,可我真的是没有一点儿虚荣心。 眼泪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宣泄,有时候感觉自己挺残忍的,不懂你眼泪的人觉得无所谓,懂你眼泪的人你怎舍得她与你一起落泪! 很多时候,我在别人眼里就像是一条赖皮狗,与其说是癞皮狗倒不如说是一条完不要脸的哈巴狗,摇尾乞怜,毫无底线地等待着被包养的一副温顺怜悯的贱样。整天惶惶不可终日,瘦小的躯体背负着早熟的灵魂在充满敌意的寒风里轻颤。风并没有那么凛冽,刺骨的却是风情。 “你不曾在意的时光才是最美的过往。”好久没有倾倒垃圾情绪了。可见你的卑微和贫贱是多么的突出。 我知道在我的文字背后还生活着我一群非常要好的朋友,尽管我们不曾谋面。最怕的就是你曾出现又离开。毫无责任感地撇下我,让蹉跎风月把我这体无完肤的身体射成千疮百孔,让寒云昼日把我留在这清欢的寂寞王国里倍受煎熬,硬硬生生把我熬成了一台上了床也不知疲惫的打桩机。 我在写作上,是一个不知疲惫的旅人;怎么在床上,就熬成了一台不知疲惫的打桩机?试衣间里的罪恶,是无数人向往的国度;生活的艰难,终将会成为别人的笑谈。 细细想来,那时候我总会站在那扇小窗户面前,当我伸出手指在光线中变换阴影的时候,声音里没有任何感情可是却弥漫了忧伤。我总是想看看流浪星球在那个时候是什么样子,当光线汹涌着穿进房间的时候,会有不同的风不歇斯底里地吹着,映月紫云中隐约伴有一丝哀鸣。站在一望无际的天台仰望着相同的天空,找寻着灯光和星光熄灭的方向。 我生活在一个小城市,我希望往后余生我能成为一个我想要成为的自己。 追本溯源,金融科技城,早在五千年前,人类就在这里繁衍生息。西汉时期取“金城汤池”之意而称金城。历史悠久想必说的就是它吧。,言外之意咱就点到为止。 我曾在文章中多次提到它,可见,它在我的心目中占有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这世界有点假,可我却莫名爱上它。虽然一切都是假的,那就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好的。 卖房子能算是一种理想吗?是的。我经常这样告诫自己。 从我的业绩就能分析出我为人处世的态度,躲在自己阳春白雪的世界里疯狂追逐自己存在的意义。要是让领导看到我这个样子,会不会翻白眼。答案是必然的。还有我那讨厌的同事,经常拿我寻开心。不但不发光还要吹灭我这盏苟延残喘的枯灯。 口蜜腹剑的江湖断不了恩怨是非,有些人真的很讨厌,有时候你怎么防备也抵挡不住背后的诋毁和暗箭齐发。毁你的往往是不会说话,害你的却是不懂人情世故。你可以发你的光,也可以不发光,但请不要吹灭别人的灯。 我很荣幸加入到了一个比自己牛X很多的圈子,成为了房地产渠道业务的一员,我不觉得我的工作不够体面,反而有一丝丝的自豪。 财迷的自己,以前是何等的孤勇,现在除了疑问和感叹外,唯一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公司对我的包容和支持。我竟然连深爱的、最爱的MONEY都不要了,一意孤行毫无责任感的选择了文艺圈这件事。即使身在地产圈,我还是可以选择偶尔文艺一下。 都说房地产是简单而粗暴的,不知它也有温柔文艺的一面。房地产渠道业务员为了迎合市场经济平衡不惜生命在寒风凛冽中急于上前搭讪或喋喋不休,别人眼中所谓的无所适从的推介者。并非他们的灵魂无处安放。而是他们想要表达一些情感。 没有人会天不怕地不怕,他们怕自己一味地宣泄自己在那悲伤逆流成河中的一丝哀鸣,怕自己的态度不够诚恳,不够热情,怕本来就没有磁性的声音顿时没有任何吸引力,又怕会适得其反,反而让彼此相互受到冷落,最后只剩下几句冷淡的回应。 我深知在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道防火墙,心存芥蒂,尤其当我们初步交流的时候。 卖房子能算是一种理想吗?是的。虽然说肉夹馍是安身立命之保障。我不止一时觉得自己过得卑微,但是我知道卑微的人站在伟大的苍穹下面一定会听到巨大的轰鸣声。不管周围的环境怎么样,我都得找到一种让自己开心活下去的理由。我从未想过要对任何人产生兴趣,以至于现在我撕破脸皮想要去了解从未有过的欲望。 金城的夜,孤独而压抑,寒风吹彻,我也学会了隐忍痛苦。 有些人说我很可怜,可我找到了让我更加珍惜生活的东西。我生怕我这个双重性格的人有一天会麻木起来。在这个令我恐惧和所有人漠不关心的孤独的城市里,我希望有个人能够悄悄地走进我的心里,带给我意想不到的收获和惊喜,这样我一定心存感激。 一想到别人质疑我的卑微,我觉得这样的言论就像是一根棉针深深地扎进我的毛细血管,就像深扎在我心脏里的一枚毒刺,直至死亡来临,如果说解脱是最好的归宿,我愿意躲进冰冷的棺材里孤独的死去。 实际上,唯有静夜才会让我感知存在的意义。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技能能否让我重新打开新的生活方式。所以我只活不想,因为所有的结局都是事先安排好的。还有就是有一种挫败是你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想法,却遭到众人的嘲笑。走一条人迹罕至的路,一条只有自己笃定相信的路,一条只有一个行色匆匆的路。无论如何你也要拼劲力在未来转角的下个路口等着曾经嘲笑你的人。 “努力工作”已成了我当下的首要任务。金钱,金钱,金钱……你知道吗?我们这个行业的主题好像一直是在重复“金钱”这几个字眼。 对未来真正的慷慨,就是把一切献给现在。既然看不清未来,就要把握好现在。 当我再次回到这里,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依旧是那些让我爱慕却始终无法救赎的笑脸。别人也压根不会在城市初晨的阳光下,想起你那冰冷的外表下竟然会隐藏着坚毅,自律和孤独。 我真是个没出息的家伙,面无表情的穿越四季,在时间的罅隙里看乱世成殇,看繁花尽去。外表冷酷,给人的错觉就是冰山老妖哑巴人鱼,很明显这一切都是错觉。 若再不收敛你的矛盾和世故,无从更改的话,你终将会被“惆怅的眺望”影响你的一生。 虽然我写的这些东西没什么价值,但我知道,时间是治愈伤口的最好良药,做好自己,其余的交给时间,管它未来是死亡还是永生。 以前连身体都能进去的人,现在连朋友圈都进不了;不管现实是肮脏还是黑暗。也不要口口声声说要如何去操翻这肮脏的黑暗。 我想要变得不一样,不是证明我很好,而是证明我还活着。活在所有人仰望的视角里,低调到接近土壤里,貌似生活跟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有人问我,人间值不值得。我不知道作何解释:“只有痛过的人能懂,所以我懂得,所以我珍惜。我和很多幸福的人在一起,我告诉自己我也很幸福,别人也认为我很幸福,因为我满脸的暗淡满脸的忧伤,可是我还在幸福地微笑。” 时间的沉淀本来就是一种遗憾,一种阴影。大可不必抱怨这世道,万不能操翻这浮华尘世中的残忍与悲凉,也不能把这令人作呕的世道怼扒怼扒挫骨扬灰。 要知道你所经历过的一切只不过是生命中的点缀。可谁又能理解到我的内心是何等的崩溃?愿崩溃后的落寞洞穿那令人堪忧的情商水平线。 阳光聚成能量,将心上的黑夜,洞穿成辨别方向的北斗!在某种特定的阶段藏着怦然心动的动机,幽默语言细胞的魅力,在隐隐约约的脑海里至少可以获得一些青睐。 那种“君临天下冷艳看苍生”的感觉暂且放一放。现在唯一挂在嘴边的就是,赚钱娶媳妇。 现在的处境:穷、单身,对伪漂亮的女生基本失去信心,喜欢幻想和水草肥美落英缤纷的妹子在一起,可是总会有野兽的直觉在瞬间把我催醒,不经意间变成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文人,整天口中念念不忘文学,其他人从头到尾不敢接近,一靠近就是一阵浓烈过一阵的酸味让他人剧烈抖动。 据别人目测我的外形多是一个星期不洗头穿着油腻不清的衣服,带副黑色的眼镜睁着一双猥琐的眼睛。天地良心这绝对是噩梦。 时隔多年,若我会见到你,我如何去贺你,神色紧张,笑容含蓄,魅惑寥落,还是以眼泪,以沉默,以倾诉。唯一慰籍的就是我找到了更加让我珍惜生活的东西,可以通过写作的方式来忘记之前的苦痛。在我选择来这里之前,我设想过很多场景,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机场,在被阴沉暮色弃于无人问津的马路上。 我想越过山丘,可无人等候。纵然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站在灯光下接纳我那一厢情愿为爱盲目坚毅的等候,接受我在残酷的寂寞荒芜里日渐消失的背影。有些事我们无能为力,感情里也没有谁对谁错,有些不合时宜的爱也会沉入海底,就算心已经碎成了灰。 截至目前,我还没有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不是人家嫌弃我学历低,资质不够。就是我不愿意去改变现在的处境。原来真的不是月薪低就是我根本奔不到我理想中的月薪五千。 后来的日子,我不停地被这件事弄得心烦意乱,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念叨,原来找份像样的工作这么难,这么难。为什么其他人都宠辱若惊,而我却痛哭流涕心酸到不能自拔。我默默地在朋友圈里跟朋友分享我的悲伤,一些人觉得我太矫情。另一些人觉得我应该经历一些“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的苦难。 于是我又去了之前的公司面试,面试官望着我,和她预想的不一样,我无法满足她们所招聘的要求,她选择拒绝。我就求她,她不答应,于是我跟在她屁股后面继续求。 她抹不开面子又不想看到我失望,只好勉为其难答应暂时录用我。 进入房地产公司,在考核期内有些人对我充满了同情,我的新同事汪成功和我整日站在马路上发传单,为了躲避熟人的刻意刁难,我时不时地蹲在路边等他们尽数散去,要是被他们知道曾经那个很自负,很清高的好孩子在马路边发传单,我妈妈的脸就挂不住了。 父母一直希望我可以考个好大学,拿个好专业,找个好工作,娶个踏实的人,然后拿着稳定的收入在一个地方不挪窝的过一辈子。截止目前我这个长不大的怪物竟在为明日黄花做困兽之斗。 说到结婚,很不容易,农村彩礼高的离谱,动辄就得二三十万,父母没存款,亲戚朋友又帮不上。于是我就开始拼命工作,生病了没人照顾,我痛心,我疾首,我痛恨自己没有光耀祖宗。 再后来我经常被这件事折磨的心如死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突然翻起来,黯然失色地坐在沙发上抽烟,喝闷酒。我不希望别人看到我躲在角落里流眼泪的情形。不是每个人都有接受失败的勇气,我想我是真的没有接受失败的勇气。 人不敢面对现实问题的根源,归根于没有达到某种被定义的标准,成为被接受的某种人。改变,会让未来充满很多可能性,可我总是莫名其妙地畏惧那种改变。 什么时候,我们能为自己更好的活一次呢?不再为这些牵绊所累,不再为人生的虚荣而活。我早已忘记了应该如何流泪,或者应该在何时落泪。 有时候故作镇定,并不是因为真的坚强到不肯在别人面前落泪。我并不认为眼泪会带来坏运气,我只是期待一场前所未有的宣泄。 深夜,我爬起来借用酒精麻痹自己。然后想蹲坐在厕所门口哭一阵,希尔曼闻讯悄悄走过来安慰我:“世事如棋,变化无常,别把自己埋在时光的烟尘里,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没有理他,我想继续哭个稀里哗啦,然后他递给我一张银行卡,安慰我说:“给,你拿着用吧。” 后来,我的生活水平渐渐回到正轨,我和他也混成了好哥们儿,我期待我的生活从此改变,期待老天能够可怜我这二十几年来的守身如玉。 每个写作的人都会度过一段孤独、潦倒的时光,有时写作到深夜,眼睛酸酸的很难受。从开始构思到动笔的时候我的生活就陷入了一片混乱。我一直摸索着如何去创作,一直没有找对方向,后来受了一句话的启示,我才恍然大悟。“爱情解决不了温饱,肉夹馍才是安身立命之保障。写作不为名利,只为内心的需要。” 刚下火车那会,我就已立下重誓,不上网,也不看自己写的故事,试图忘掉曾经还是一个热血孤勇的少年。只是,偶尔看着镜子前的自己,会莫名失落一下。 我现在处于一种什么都不想干,什么都想拥有的状态,可现实却让我萌生了一种,想辞掉现在的工作理所当然地逃回老家的冲动。 说实话,我生活中其实是一个极不愿意折磨脑子的人,可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聚集靠脸吃饭的勇气,所以,我不得不囚首垢面地硬生生把自己囚禁在一座孤岛,惬意随性地淬炼俗气和文风。真正开始构思的那时候,我所有的怒气来源于我想要控制好自己的生活,我害怕灵魂和肉体迟早有一个会出轨,自己也会从此变得麻木起来。 世界那么大,你我那么小。我不确定这辈子还会遇上谁,至少这本书很诚恳,记录着我的伤痛与哀伤。我想,这应该是我与这个世界目前保持最好的联系方式,完没有营养的生活。 我妈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找到女朋友,我有点慌,觉得这是远处传来的一记炸雷,降临在你我之间泛滥成灾。这突如其来的方式提醒着我,我现在的生活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 一直维持单身的倔强青年大叔,继续谈着被猜测的恋爱,在情海中不屈不挠地奋战着。失恋了,继续单身。然后说一些安慰自己的话。“独居生活”这种方式真的让我感到惬意,我不确定我爱的人会不会以同样的方式去爱我,伤我最深的是你,爱我最深的也是你,所以在我不确定之前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远远躲开,以证明自己达到某种被定义的标准,成为被接受的某种人。 面对一些现实给我的百般刁难和苟延残喘后的余生,我不得不像蚊子一样厚颜无耻,愚蠢麻木地和金城保持着暧昧的关系,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虽然一切都是假的,那就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好的。 飘渺的烟尘啊,飘渺的烟尘。你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控制不好,还谈什么所谓的梦想。再这样执迷不悟,潦倒窘迫的生活现状终将是你此生无法逾越的洪沟。我可以忍受孤独的寒夜和痛苦,却无法忍受现实的百般刁难和苟延残喘后的余生以及在那清欢的寂寞王国里他人冷眼旁观我寻找丢失灵魂的挫败感。 父母打来电话,我再一次阵脚大乱。在朋友的规劝下,我重新鼓足了努力活下去的勇气。不管怎样,我都得找一种让自己努力活下去的方式,然后把所有悲伤和痛苦通通埋葬。然后,一个人重新开始面对下一秒的生活。 有些话不知道该怎样去说,有些人不知道该如何去见。生活在这个充满黑色幽默的孤独城市里,自欺欺人。固然结局对你来说有些残忍,但你也要告诉自己十年后它会和你久别重逢。 有人说我在逃避现实,我笑笑不说话,就当一个疯子的酒后胡言乱语,我只希望自己能为当下的痛苦生活找一条幽默理想的出路。 很久以前我就不再相信爱情了,不是因为我遇不到,也不是因为滥情。而是我见惯了太多劳燕分飞后的情侣,从开始的温柔甜蜜,到最后不歇斯底里的妥协。我相信他们一开始是有爱的,很可能在现实的百般刁难中慢慢地消耗掉了,最后只剩下几句冷淡的回应和无休止的厌烦。 我们总是在自信和自卑中寻找平衡点,谁都有傻×的时候,不妨承认那些,才能脚踏实地的向前走。有些承诺轻如鸿毛,毫无重量,却凛冽锐利,能直勾勾地插进你的胸腔,伤口细微到毫无疼痛。在时间的流淌与环境的荼毒之后,伤疤和老茧交错缝合,我们举着酒杯,脸色泛红,口口声声说讨厌入口的味道,却爱上了微醺的美妙。 最新网址:. 我不能理解的生活 最新网址:. 红是中国的,尘是自己的,没有阳光的日子,连影子都是孤独的。 很早开始,我就看出了我的矛盾和世故,我想我还是一个比较善良的人。这点我是无从更改的,因为我出生在农村,童年的生活影响了我,故乡是我心灵中最圣洁的地方,也是我很少提及的地方。 夜晚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也迷糊了努力辨认的神色,敏锐的疼痛给了我精锐的眼睛。与生命中两位女子盘根错节的情感纠葛,与兄弟之间专注凝视的眼神,无人知晓我们幽暗的心在疾雾的关怀和寒冷的冷漠中悄然死去。 多么想让那座城市的雨水洗刷掉所有的尘埃,寻觅光线垂直照射,寻找梦开始扬帆起航,起床晨跑顺便披件外套在教学楼底下集合的地方。 记得当时,我每天抱着一沓试卷穿行过那些烈日照耀下的银杏林时总是会惆怅的眺望。那时候的我极力想成为学生会中的一员,因为那是我的梦想。 阳光穿过树荫,光影斑驳,流年难挡,一片绿黄交织的嫩绿,泥土的芳香沁人心脾,干净得让人窒息,树下不少男女调着情,萌发出春的意境,我却在微风中摇曳出一派哀伤,嘴角羞赧的微笑,还有专心致志的模样,刺痛了流年的衣冠冢。 很多次,我明明看见她就在不远处,却毫不在乎地避开。不定期的遇到了,我明明是高兴的,却装出一副淡然无动于衷的样子,没有办法像其他人一样,该是十八岁阳光干净追求爱情的模样。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勇敢一点。” 我揉搓着手中薄薄的纸张,娇羞的像个芳心初动的少女,出神地望着一树婆娑的嫩叶。 还有满眼氤氲的我对她的感觉也很奇怪,没人的时候甚是想念,人多见她的时候又不敢靠近,从最初的刻意逃避到现在的视而不见,再面对面的看着,有些惭愧,有些胆怯。 偶尔,老师上课时我就假寐,用手托着脑袋,眼睛在老师看不见的地方紧紧眯着,无论老师从哪个角落都只看见我手托腮却看不见我闭上的眼帘。而每当此时我才真切的觉得睡觉其实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 有意抬起头看见她走出校门,我从她侧面呼啸而过,她说什么我都不应声。她大声喊追,我也不搭理她,却是满脸的得意。 有时候我总觉得生命就那么短暂,青春也就那么几页,干嘛非要每页都写满灰白色?寂寞的人总是会用心记住她生命里出现过的每一个人,爱情因执着而幸福,因缘分而诞生。某人洗脑的话三番五次地浮现在我脑海。在每个星光坠落的夜晚,我还是会一遍遍的数落我的任性。 我知道自己喜欢你。但我不知道将来在哪里。因为我知道,无论哪里,你都不会带我去。而记忆打亮你的微笑,要如此用力才变得欢喜。 这世界有点假,可我却莫名爱上它。有些人认为我可恶极了,事实上,我并没有他们表面上想的那么可恶,只是他们从骨子里不认同我而已!我想,爱我的人,他们是不会不理解我的。 对未来真正的慷慨,就是把一切献给现在。大多数人下了班逛街、打游戏、喝酒,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休闲活动,而我的下班仿佛是另一个上班的开始。 有人问我,这样做你得到了什么?说实话,我什么都没有得到,我除了在网络上结交了一些同样爱读书的朋友,我确实什么也没得到。 写作看似毫无作用。但我并不因此觉得吃亏,文艺青年总痴迷于慰藉内心的不安,我每天从事着稳定平淡的工作,反而写作成了我一天中最享受的时光。我换了一台电脑,在这期间甚至喜欢过的人也换了几个,唯一没变的还是熟悉的word页面,还有通宵达旦的失眠以及脑海中对她的思念。 这世界有点假,可我却莫名爱上它。20岁之前我对自己的人生规划的很远,可现在,我把生活过得一塌糊涂,怎奈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悲凉。 如果回到20岁,我还能改变什么?哪怕一切都是假的,那就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好的。 20岁刚出头的我们,谁又能想到几年之后自己的命运会如此坎坷。毕业一年。生活暗淡无光。置身于正在蓬勃四起的房地产行业当中,沧海一粟,暗流漂泊,毫无建树。 有时遇见同在金城工作的同学互相调侃两句:“导演,你怎么不去追梦了?”我咧嘴一笑:“那还不是因为我回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地方。” 如果你认定苦是自己应得的,那么光必然会照耀到你身上。即使是沧海一粟也终会有归宿。 毕业一年。没有社会资源,埋头苦干,四周无光。人还是那个受到讽刺会咧嘴一笑的人,工资少了不敢和经理理论,别人眼里挺孬的一个人。 毕业一年。开始在行业中摸出一些门道,成为了房地产业务小团队的负责人。一月内没有业绩常在夜里有失眠的症状,也常常从睡梦中惊醒——我总是梦见自己被公司老板开除。果不其然,这一切真的发生了。 毕业一年多,我工作以来,还从未尝到这棘手的一败。我重新换的这家房地产开发公司在当地也算是标杆。始料不及的是,我竟然到新公司刚入职还不到一个月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被公司开除。 我扪心自问,我按时上下班,丝毫没有逾越公司的规章制度,我拼劲入群,融入他们的环境,只希望自己清醒时,它还是个值得称道的美梦,而不是噩梦般惊醒。 被开除的前天晚上我改写了《别把自己埋在时光的烟尘里》的第一章,第二天早晨我如往常一样去上班,前脚总公司大领导来视察工作说:“欢迎你的加入。”后脚就被下属领导叫进办公室谈话。 “你暂时尚未达到我们分公司的用人标准,我们也不想耽误你,请你另谋高就。就算把你退回集团总部,我们的管理制度也是一样的。” 我是在企业的招聘会上跟着人力资源部进入的公司,更何况是个极为缺人的业务岗。我一直没搞明白,我的落差点到底在哪里? 我反问道:“我哪里没有达到贵公司的用人标准?” 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你违反了公司的规章制度。” 我从房地产经济管理系毕业,四年投身于此,也曾吃苦也曾拼命,面对那些搪塞之词,我竟然语塞。 卖房子能算是一种理想吗?我不止一时觉得自己过得卑微。面对生活的百般刁难,我只能咬牙挺住。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想明白这些质疑的本意——你如何才能向外界传达你存在的意义? 自己存在的意义,多难回答的问题啊。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甚至都弄不明白:为什么贷款需要选20年和30年?为什么房子要选朝向?——能住不就行了? 家里把所有的积蓄拿出来,凑齐付首付。除了每月的月供,往后的生活不过了吗?难道说在金城有一套房子就一定比别人优越?就真的买断金城了吗? 23岁的我,职场菜鸟,公司的规章制度,难道说制度就必须得服从某一个人的安排吗?难道说你让我扛着炸药包去炸了售房部我就一定得去吗?不去是不是就违反了公司的规章制度。 23岁便已被公司规章制度折腾得够呛的青年们,我们完可以再利用好些年去挑战人生,尝试多种不可能。而这其中,就包括离开不适合你的重新拥抱适合自己的。 老同学互为照妖镜。老同学,恐怕是世界上称呼得最生疏却对我们最知根知底的人。多年后再相见,每个人都诚惶诚恐,尽力让自己回到以前的样子。不是说现在的样子自己不喜欢,而是担心老同学会忘记自己。高中同学见证了自己最青涩最懵懂的青春,那些趁年轻犯下的错误,自己忘记了他们却记得一清二楚。我闭着眼都能猜到他们用极其熟悉的语气对我说:“我了解你就像农民伯伯了解大粪,还给我装。”然后回过头去互相看着对方笑起来。 进入现在的房地产公司,赚钱结婚,从未放弃。除了我自己,没有人知道这些故事,即使有人知道了,也很难相信。今天我想说给你们听。我从来没有放弃过生活,也没有被生活所放弃。 有时候我说很多话,并不是想得到热切的回应,而是我想告诉自己,只要有人愿意听,我愿意说,这就够了。 毕业以后,我们各自开始走上不同的人生路,进入社会不同的层面。房地产公司的销售冠军,想成就一番大事业的仍在挣扎,随心漂泊的一直祥和淡定。 如果二十岁之前问我,你会知道自己未来身处何方吗? 这样的回答太简单,因为我不知道,为了一个结果,会付出种种不为人知的代价。 这几年对我来说,变化挺大。然而不管怎么变化,只要能安静坐下来写点心得,我都是沾沾自喜的。 单身时,一直想找个人谈场恋爱。那个时候,常有朋友问我,你是如何落单让一个人的生活过得有滋有味,原来有人羡慕我! 最后,我希望我身边的人明白,孤独感是自生自灭的,不是他人导致的。懂得原来孤独和独处不是一回事,直到自己“脱单”,想再唠叨这事,却越想越怪了。于是转个念头,单身也会过的有滋有味。孤独感是与生俱来的,孤独感对我来说并不意味着痛苦,只是一种自己跟自己相处的状态。 谢谢陪我聊天的朋友,你们完不过问我要做什么,约了时间就来。谢谢你们,陪我在强烈到可以弄瞎人眼睛的阳光下乱跑。你们减轻我的负担与不适,同时“温柔地”提高我的效率。最后,谢谢一直喜欢我的你。 不知道现在的我,会不会让我之前的朋友们失望?我躺在家的沙发上,手里拿着苹果手机玩着网络游戏,坐在电脑旁撰写着我们的故事。 我想,这应该是我与这个世界目前保持最好的联系方式,这是与自己独处的方式。完没有营养的生活。正当我以为自己正陷入舒适的独处状态时,父母打来电话问我的生活状态,这突如其来的方式提醒我,我现在的生活已经不是一个人的。这还算是我的生活?我有点慌! 我始终相信自己,无论身处何种状态,我都可以找到让自己舒服的方式,缓慢地回复到身心的独处状态。毕竟这是我一直引以为傲的“生存技能”。 但现在,事情或许不会这样简单…… 那个一直维持单身的倔强帅小伙,继续谈着被猜测的恋爱,在情海中不屈不挠地奋战着。 失恋了,继续单身。 然后说一些安慰自己的话,至少在未来的路上还有一个人在傻傻地等着自己,或是坐在电影院里独自看一场绝版电影。 或者一个人提着行李箱,只身去天涯海角旅行;要不就继续演唱着寂寞的歌,身心地投入在各种戏剧演出中,感受着别人的故事;要不就独自一个人去看一场演唱会或者坐在茶楼里搓一整晚的麻将。 如果可以,历经轰轰烈烈的人生旅程后,然后以自杀结束,就像那种可以写成回忆录或拍成电影的人生。 的确,这都很像我。不然的话,我又怎么会在几年前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去流浪?目前的情形,貌似结婚是我最不愿意接受的。可内心深处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催生,娶个贤惠的妻子生个外貌无可复制粘贴的女儿,然后躲进幸福的小窝,肩负起照顾她们的使命。 但那似乎是现在你们眼中的我。事实上,每个人都有不甘平凡的一面。结婚生子这件事,也许符合了我国传统的法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件对大部分人来说,也许算是稀松平常的事,却有可能是我生命中将面临的最大挑战。 我正走在陌生的旅途上,手中没有明确的地图,也不清楚将去往何处。我只能一步步地往前,没有任何停顿,不想有任何后悔的空间。我不确定这条路将通往哪里,而我只是希望,在这段旅程中,可以欣赏到崭新的风景。 孤独,这是我与生俱来的生活方式。 我一直都挺矛盾的,我想要变得不太一样,不是证明我很好,而是证明我还活着。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独处的?也许是与生俱来的吧!虽然这答案对某些人来说或许有些牵强,但对我来说,的确是这样。 同龄玩伴都说我不太成熟,不安于现状,喜欢把自己囚禁在一座孤岛,喜欢一个人躺在床上天马行空,胡思乱想各种事情。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技能能否让我打开新的生活方式,我害怕聪明的种子在春天睡着,又害怕在黎明前被冻死。 “孤独”让我们想到的是悲伤、难过、无奈,那样的孤独是有一种被众神抛弃的悲伤,一种被啮噬自己灵魂的哀伤。 然而那却是一种冷艳看苍生,不愿被这庸俗的社会而改变的优越感。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在经历这种在年轻的岁月里所经受的考验。是忽然之间,却感受到一切都无所谓了。那些众神遗忘的眷顾,别人的指指点点,他人的嘲笑,不再有丝毫的影响,突然之间却已经很远了。 一人一世界,一个暂时但存在的完整宇宙。一般的观念里,特别是在别人面前,还是可以窥探到自己孤独里的能力,反而是一个人情感高度成熟的指标。 这个观念的影响力是很大的,甚至可以影响整个世界。“有独处的能力,才有爱的能力。”这话听起来很诡异,其实不然。这是一个真实而存的事实。 我在这半年多或更久以来的过度忙碌,忽略了对自己内在的倾听。于是,满溢出来的潜意识就在自己的意识中流泻而浮出了讯息。 目前我的文字没什么花哨的词语修饰,也没有过多煽情的话。我比其他人幸福?是的。我经常这样告诉自己。这些话,我从未亲口告诉过我的父母,告诉我的朋友,特别是当我感到寂寞,或必须忍耐某些嘲讽时,我才安慰自己。不管别人怎么说,不管周围的环境怎么样,我都得找到一种让自己开心活下去的理由。 现在的我,偶尔难过的时候,会找些朋友去酒吧倾倒垃圾情绪,但并不常这么做。就算试图把自己的苦恼跟别人倾诉,对于消除苦恼一点帮助也没有,反而让自己更加难受。更别提,其他人能给什么建议。其实我心里很明白,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不如换种方式,换个环境,在虚拟世界里跟自己对话,找一种方式把所有悲伤和痛苦通通都埋葬。然后,一个人重新开始面对下一秒的生活。不是我是在逃避现实,而是我希望能为当时的痛苦生活找一条幽默理想的出路。 上大学时我和谈了两年的女朋友分手,我不懂说安慰的话,或陪她一起去她喜欢的城市,这些一定很多人说得、做得都比我好,我只是想用一种实质的方法陪伴她脱离孤独的寒夜。 高中的时候,我读的是一所小镇上高级中学。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都在那里,并不会随时间的推移而被封禁起来。 那时候我除了学习糊口的技能外还喜欢到处遨游,喜欢来一场说走就走的的旅行,不喜欢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备习应付考试,桀骜而不受约束。 说到这里,我觉得自己是个矛盾体,没错,我就是这样。因为对生命的尊重,我喜欢自由自在。但面对爱情,我一直再等那个人的出现。然她却步入人母的历程。也许这是我的人生中做的最矛盾的事,放眼望去,多少人输在了“等”这个字上面,也许我还会继续这样矛盾地等下去吧! 我第一次的一个人旅行是在19岁,可能比别的人稍微晚了点。上大学住校最大的考验就是六位同学共用一间寝室,可怕的是,对于谁曾跟我同寝室,现在回想起来竟然很模糊。每天回到寝室都已精疲力竭,也许只是虚应寒暄几句,就上床睡觉了。住校时期,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做题或是读课外书籍,还因此被其他宿舍的舍友嘲笑过,但我就是不习惯活在他们的群体生活里。 多年以后,在路上遇到某些人语气热络地说:“我是你某某某时代的同学。”我都感到非常茫然与抱歉,因为我得努力在脑子里寻找对他的印象。也许我的心思始终都只跟自己在一起。用一句大家常说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寻找丢失的灵魂。” 这段时期有些人想偷偷谈恋爱,不想让长辈知道,但在我们家是可以正大光明交女朋友的,我每次交女朋友都会跟祖母分享,然后,祖母总是笑笑说:“交女朋友好啊!带回家来让奶奶看看!”所以,我也没偷偷恋爱的必要。 在规矩的范围内,我可以自由地过自己的生活,就算在人群中,也可以安安静静地独处。我又何必无故逼自己逃亡? 那还是一个微信不普遍的时代,只好带银行卡上路。抵达天津的第一个晚上,我有点紧张,毕竟自己一个人出门,江湖险恶,身上带了一笔钱,担心晚上有人来抢钱,所以临睡前,搬了张椅子挡住大门,把钱包放在枕头下。尽管看似很担心,但没过几分钟,我就一觉干到大天亮。 隔天,我就报名了学校的社团,学习跆拳道,因为小时候喜欢看李小龙的功夫电影,潜移默化地去学一些动作。后来觉得没什么用途就没再去,身心地潜伏在自己的孤独世界里研究文学,然后自己慢慢开始创作。 一个人的旅行,一个人的食堂,一个人的电影院,一个人的咖啡馆,真的太棒了!我可以点自己喜欢吃的菜,喝自己喜欢的咖啡,一点也不觉得孤单。 从此我迷恋上一个人的旅行,一直到现在。 最新网址:. 被时光掩埋的秘密 最新网址:. 当作家最高的享受就是当你的作品搬上荧幕,秒杀地球人无数尿点之后,让人情不自禁的吐槽一句:“卧槽,这尼玛是傻逼吗?” 接下来该怎么写,写参加工作以来一直在客户和房子之间忙来忙去,毫无建树?还是写一条狗正在吃手抓饼喝豆浆,伤心欲绝? 从来没有人看见过我流眼泪。后来很多人看过我写的文章,他们说我变得有些阴郁。我说:“我和很多幸福的人在一起,我告诉自己我也很幸福,别人也认为我很幸福,因为我满脸的暗淡满脸的忧伤,可是我还在幸福地微笑。” 城市变得越来越灯火辉煌,冷冷的夜风让人头脑有针刺的清晰。可是我却在满城的灯火里竟然不知何去何从。 我宣泄的理由就是想让这些泪水冲刷走那些积压在我心中的黑色的忧伤,带走所有让我生气的理由和借口。 为什么我会重新改写《别把自己埋在时光的烟尘里》,我的朋友就那些,他们陆陆续续出现在我的文章中,并不随时间、地点的变化而变化。 有时候我也厌倦,老是看到他们的名字,可见我的生活多么乏味。还有一些人,可能是通过我的认识的,和任何一种方式一样,总有一些成为了朋友,而另外一些就是过客。 有些话由于太直接和诚实,往往会让人误认为是做作和装孙子。但我也没办法,我就是一到这种时候,就只会说实话,伤害了一颗颗和我不在一个大气层里的心。有时候我也谴责自己的任性和妄为,但我也真的讨厌那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而我认识的一些人都是和我一样的人,有着共同的喜好和个性,我们才是同个星球里的两个相同物体,有时也会发生碰撞,但给对方造成不了伤害。 至今为止,我的朋友圈里写的没几人,我想我是第二人吧。柴少峰曾写过他的散文诗,他还没写完,就被我抢过来看了,我很喜欢,但是觉得没有他平时给我描述得好。 唯一令我骄傲的就是我又写了本,并且正在开始动手撰写玄幻神魔《万古苍穹绝伦纪》和现代言情虐心《笙歌成殇》。 我在这半年多或更久以来的过度忙碌,忽略了对自己内在的倾听。于是,满溢出来的潜意识就在自己的意识中流泻而浮出了讯息。 实际上,唯有静夜才会让我感知存在的意义。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技能能否让我重新打开新的生活方式。遇到生活中不顺心的事,没关系,写进文章中,好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只活不想,因为所有的结局都是事先预定好的。 在那段所有人漠不关心的孤独时光里,没人跟我说话,我得了抑郁症,我也学会了隐忍痛苦。于是我就想用沉默的方式去解决生活中的大部分问题。我痛心疾首,这根本不是我的问题,后来我越来越不喜欢和人沟通了。其实我满怀善意,我希望有人明白。 她们经常听到我颓丧的叹息,看到我一副消瘦寂寞的姿态在凌厉的寒风里轻颤。我想我是长期扎根在贫瘠的土壤里,生长在阴湿的石缝间。 人生中有很多难过的事情,其中让人最无法承受的,就是父母在我们所看不见的地方,在我们忽略了的日与夜里,他们一秒一秒,随着时间嘀嘀嗒嗒地衰老了下去。 然后无数个嘀嗒声过后,我们又继续悄无声息地离开,飞越荒草和尘土,飞过孤独的幽灵,在苍灰茫然的黄昏里早熟的灵魂背负着幼小的躯体朝着未知的方向探寻出路。 离开父母,离开曾经的朋友,唯一挽留我们的,是那些珍贵的经历以及湛蓝天空下沟壑的雨水。常年停留在日光浓烈到可以弄瞎人眼睛的泥土间,我不甘心,总觉得自己可以开创一座小小花园,惬意随性地与这里的土壤融为一体,一起滋生。有时候,渐渐明白无论怎样努力都找不到存活的根基,再顽强的生命力也没有办法在黄土里肆意生长。 人生总是很难逃过一些错误的执念,这也许是个人际遇问题,也许是上帝的有意安排。 春节刚过,我继续以高傲的姿态出发去迎接缥缈的烟尘给我的百般刁难。晨间漱口时感觉整个人好像走进墨荷般浓重的海藻里,孤独的灵魂在岁月的路途中随着人潮的节气日益更替。 我总会莫名其妙就碰到那些听起来很狗血却无比真实的剧情,在我意欲执迷的时候会跳出来警示我的人或事。 这个世界,有那么一些姑娘,傻傻地、忘乎所以地爱着一个人,有时候你好心劝她们还是要稍微清醒一点,她们会说,我不想听什么道理,清醒那还叫爱吗?千金难买我愿意。可是,你真的愿意吗?你真的愿意自己傻傻地吃夜摊喝廉价饮料成对方在夜店里的纸醉金迷?你真的愿意一个人孤枕难眠最后换来你所爱的人和别人的欢愉?付出真心决然没有错,但是每个人付出真心的最终愿景都是希望对方回报以真心,而且你在付出真心的同时不代表你连对方的物质生活也要一并傻傻地担待,至少我所看到的,爱得过于糊涂的女孩,最终都是得不到对等的回应的。 最近的一次,是在金城的西关,我一个人在逛商场,我觉得这是我梦想中最完美的一次出行高峰,几经轮回,直到偶遇一场。 在岳绮雯的眼中,这是有生以来最漫长的一个春天。比往年来的厚,来得重。 天总是灰的,仿佛乌云笼罩着整个城市。 好像就在一夕之间,她失去了自己看重的一切。生活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盘推翻,碾成粉末。 多年来充斥在胸腔里的钢铁意志消失殆尽,之前活得那样坚硬顽强,目标清晰明确,不外是为了同贫穷斗争,为了超越自己出生的阶层,完成进化,得到一份体面的、有尊严的生活。 如今她一头深闷在医院里同病人一起经历昏天暗地,侍奉晨昏。把自己囚禁在一座孤岛。 我有时觉得她做一名护士真是太可惜了。她应该被聘为国家的特级医师,因为同样的话不管她说了多少次都能声情并茂,一副情窦初开的模样。 命运拉起大幕,各路人马纷纷露出另一张面目,她的世界也从年前的那个雪夜划分泾渭。门外,是另一个世界。 她像是掉了队的候鸟,同伴们都已经飞往了温暖的南方,在四季轮回的纸醉金迷的浮华王国里飞翔,只有她被独自遗留在冰天雪地里,她也不想追了。 她曾无比向往远方的幸福,可现在她认为这种幸福等同于失败、绝望、一无所获,但幸福毕竟是幸福,只是深度不同罢了。 我完理解她的愤怒,大概再没有比想要挽回一个人的心却又实在无能为力的感觉更能让人崩溃。她说男人的爱情通常是来的时候猛烈,去的时候彻底。爱在的时候很甜蜜,好像两个人就能填满整个世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不爱的时候,男人宁愿跟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在一起,也不愿意和他的旧爱多待一分钟,这样的人生何其残酷。 与其卑微回头,不如各自珍重。总有一天,如果你愿意隔开岁月去回望,那些你爱过的人,那些狠心离开你的人,很少有人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往来时面容早已模糊。 还有,和我接触过的女人都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有了新欢忘了旧爱,都是登徒子,用眼睛去恋爱,都是些薄情寡义的渣男。我想说的是,要稍微端正一下自己的心态,在这个纸醉金迷浮华的年代里相濡以沫并且白头偕老的少的可怜。 我以前对我的未来规划得很远。可后来事实证明我一路折戟沉沙,最后还是死在了头天晚上。考大学时,因为分数不够导致滑档,我妈也说了我好几天,吃饭的时候我偷偷躲到自己房间里去哭,想着想着,我自尊心无,枉为人子。 我对自己的未来完绝望。 或许是家族遗传,我表妹高考失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不说话,我舅母每天都特别担忧,愁容满面。 当年我高考失利后也是同样用生活给予我的挫折持续惩罚自己,再顺便把这种痛苦传递给身边最亲近的人。那位傻妹妹的痛苦我感同身受,只不过现在,我明白,考不上好的大学将来不一定会被饿死。为一次考试放弃自己,绝食让身边的人痛苦,着实不应该。 上高中的时候,我最怕的事情就是考试不及格。老师总说没有好的成绩就无法考上名校,亲戚也说考不上好的大学就要一辈子呆在农村,搬砖、务农。我不怕因成绩不好被老师体罚,我怕工作以后独自坚守岗位灯塔的落寞感。 当我对自己的人生感到绝望时,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些警示我的人或事。你可以放弃他人对你的信任,可以放弃外界对你的评价,可以放弃别人对你的冷嘲热讽,唯独不能放弃的是内心的平静。只有回归平静,你才能有机会重新聆听自己原始的心跳声。 我从高二开始就喜欢王诗宜,就这样我们毫无征兆的在一起了,感觉争取她的时候我都没有豁出去,感觉很顺利,没有任何挫折。 王诗宜和我搞对象完是众望所归。那时候,我们那所市重点高中在市场经济的影响下,多是帅哥配恐龙、美女配青蛙。学校里的有识之士普遍觉得这样的人文环境强奸了大众审美,纷纷摇头叹息。而王诗宜和我的组合则是满足了大众审美,他们欢欣的同时夸赞我们迎来大众审美的曙光。 丁平和我们不同班。我们在二班,他在十班。每个宝贵的课间十分钟,他都要穿越整座教学楼长途跋涉到我们班来和尚聘婷相会。我觉得他真是一个有毅力的人。 有一天王诗宜问我:“你最近怎么都不和他们在一起了?” 我说:“我不能再和他们鬼混了,我要考理工大,我不能再呵护他们了。” 王诗宜说:“那怎么算是鬼混呢?你是在呵护一对情侣啊。耶稣不是说过,呵护情侣,胜造七级浮屠吗?” 那时候,高二分文理科,我和王诗宜不约而同地要读理科,然后彼此约定要报考同一所大学。 我记得当时数理化老师上课的时候反复给我们灌输一种“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思想,那时候我就觉得留在理科班会有更好的发展前途。从上高一的时候我就被这句话深深影响着,一直到现在。可当我真正认清形势,回头是岸的时候,我发现我早已埋没了自己。其实我最喜欢的还是文史类。每次考试政治、历史、地理都在80分以上。物理,选择题我都是用蒙的,多亏运气不错才能次次蒙对。 当时我和丁平约定好要报文科,第二天转过头来我就选报了理科。我选报理科的事不胫而走,当天晚上便接到了丁平的电话。 他说:“你不是要当律师吗?为什么要报理科?” 我愣了一会儿说:“啊,是有这么回事来着,我未来不想和文字打交道,我想从商。”我的语气稍显僵硬。 实际上是我妈让我考中文系或政法学。学文,以后考公务员从政,好接我三叔的衣钵。可我从三叔的影子上窥探到我未来要从商,我不能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学文有什么不好,到时候穿着白大褂不也一样可以当主治医生吗?” 我没说话。我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他就把电话挂了。 当时我表妹初中会考,说想征用一下我的房子,供她能够顺利地参加完会考。我当时就挺为难的,一个姑娘家你说你躺在一个纯爷们的床上这算什么。我向来很念及亲情,舅妈对我很好,我无以为报,只得答应把房子借给她。 我这个人向来有洁癖,当天晚上我给王诗宜去了电话。我本想死乞白赖地求她,我还没来得及表明我的真正意图,她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我做主,我借给你了。” 第二天我约她出来吃饭,算是对她的补偿和嘉奖。饭毕,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王诗宜,你真够朋友。” “没事,兄弟有求于我,我岂能不尽绵薄之力。”王诗宜用同样的话回敬我。 “你房子借给我,那你怎么办,要不我给你附近开个宾馆。” “不用,我去朋友那挤挤。” “我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要不这样,我给你开个宾馆,给你买点吃的,我们上去看点片。” 她被我的“看点片”吓住,觉得我一定是要看***,立刻拒绝:“你怎么变得这么流氓,算了,我不去。” 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共处一室,还要看点片,确实这样的情况对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来说是多么的危险。 我原本的意思是上去我们去看电视,顺便把宾馆开好留给她住。还没等我来得及解释,她就立刻把钥匙交给了我,然后随便找了个借口开溜。 我长期以来是一个拉帮结派的人,在王诗宜望穿秋水的眼神中我了解到,我是时候得和那帮人断绝来往了。我已经有半个来月没有和那帮人正面接触了,他们也暂时没来打扰我的清净。一瞬间只觉得世道果然变了,独行侠的时代来临了。 我们的民族再不需要英雄,现如今呼声最高,跟风最盛的却是组团,组团看电影,组团上厕所,组团去看房,组团去开房,组团去夜店。 王诗宜紧皱着眉头,深深看了我一眼。这是多么鄙视的一眼,因为我完没看出她这一眼有什么意味。她没理我,干脆把头偏向了一边。 这座城市的气温逐渐上升,我们艰难地穿过一条条密不透风的小巷,来到小镇最繁华的大街上。 一群独自异乡为异客的小姑娘们穿着露脐装打扮的花枝招展。一路沉默的王诗宜终于开口发表意见:“一般吧。”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说:“这么性感,你都觉得一般,哦,对了,异性相吸,同性相斥。” 她皱眉说:“如果衣服穿得少就是性感的话,那她们确实挺性感的,我自愧不如。” 我说:“你也别失落,你要少穿点,肯定比她们还性感。” 她有点生气:“路溪,你有病吧?” 我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她缓缓停下步调,弯下身子双手耷拉在膝盖处,看着我说:“你是不是有病。” 我干笑了两声:“大家都是同学,坐下来研究一下吗?” 她立刻目露凶光,像是忍受了极其强大的愤怒,说:“路溪,你真是太不要脸了。” 我当时就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总觉得胃里有一股不知名的东西再往上涌。脸上有扭曲过的痕迹。 王诗宜有点吃惊,立刻展开了询问。 “你怎么了,胃不舒服?” 我说:“没事。可能是吃饱撑着了。” 她看着我,有点不知所措。 就在我得意扬扬并跃跃欲试的时候,我完没有意识到性的危险性。 王诗宜知道我是一个课桌里长年堆满****的人物,脑子里也在翻涌着那些东西。她看着我的眼睛,特别诚恳地问:“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你自V过吗?” 我没想到她竟敢于当着我的面问出如此猥琐的问题。我趴在课桌上点了点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她的问题是有点缺德,但我认为没什么不妥,我也没否认我这一隐疾。 她的神色有一瞬时的呆滞,在她的认知里,一般如我这种帅哥是从来不自V不上厕所的。我觉得好笑又觉得尴尬,憋着尴尬的笑去看王诗宜,正好和她四目相对。她似笑非笑地望着我。 我给她使了个眼色。她没有会意,我和她默契有限,她不能准确解读出这个眼色的含义,我只得转头问她。我靠近她耳边悄悄说:“你就不想问我自V时想的是谁?” 她一本正经地说:“这个问题,我一个女生,不好意思问。” 我神色凝重地看着王诗宜:“既然你提到自V,那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自V的时候,最让你觉得焦虑的性幻想对象是谁?” 王诗宜在经过短暂的沉默后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不说实话诅咒你一辈子嫁不出去。” 她顿了顿,眉飞色舞地说:“流氓鹿。” 我撑着头,突然笑了笑。 当时王诗宜的父母闻讯她怀孕的消息后深受刺激。当天下午,王诗宜的父母带着她找到了我,我刚把门打开,王诗宜的母亲迎面一个耳光扇在我左脸上。随之而来一通痛骂。然后扇了王诗宜两个耳刮子后吞掉半瓶安眠药企图自杀,幸亏抢救及时才没有酿成惨剧。 我到现在也没搞清楚那天夜里我和王诗宜发生了什么。都是因为我祸害了她家的姑娘。让她母亲心灰意冷,对我有了意见,才闹得要自杀。 王诗宜也已经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事。王诗宜的父亲说:“如果你还有点羞耻心的话,就给我跪下承认错误,赔礼道歉并发誓永远不再和王诗宜有任何的交集,我就原谅你的懵懂无知。” 我怒不可遏地说:“这件事又不是我一个人的错,为什么要我一个人负责?” 她母亲厌恶地看着我说:“不是你的错?不是你,我女儿会犯这种错?你让她日后怎么见人。” 那时我的生活还没经历过什么挫折,太年轻气盛,虽然也晓得自己确实对不起王诗宜,可最终还是没能亲口对她说声“对不起”。 两天后,王诗宜爸爸告我涉嫌强奸少女,王诗宜妈妈生命垂危,镇上的医生说,这病得马上到大医院去治,怕拖久了会出大事。那时我浑身上下只有三百多块钱。我张口跟家里要了二万块钱以此来做补偿,我觉得心好累再也不能支撑下去,决定立刻自杀。 那天中午,我去文具店买了一把特别锋利的刀子,买了一只烧鸡,又去丧葬店买了点纸钱。我一个人去了镇外的河边烧了几沓纸钱,算是烧给自己的,钱很重要,不论在阳世还是阴间。因为我在阳世已经受够了贫饥的生活,所以我想在自杀之前能做个饱死鬼,让自己免受来世的苦。预计在我自杀不久后,我的尸体会被打捞上岸,也许运气好的话会随着河水飘到远方,也替家里省了一副棺材钱。 听说这条河曾经结果了不少条人命。如果我能死在这里,至少我还可以和那些孤魂野鬼做个鬼伴。 多年来这座一直默默无闻的小镇的名字屡次出现在市里的各大网站上,而正当大家端着这份报纸读得津津有味的时候,一个少年离奇死亡,这无疑是给这座小镇抹上另一层阴影。 我在河边烧纸钱,透过污浊的河水,仿佛看见了水中的孤魂野鬼。 虽说抬头天空正蓝,低头死水微澜,可我身后飘来一股寒风,刺骨的冷。正当我准备一闭眼跳下去的时候,似乎听到有个声音说:“小伙子,你这么年轻死了挺可惜的,死很容易,你死了你的父母怎么办?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种锥心的苦痛你知道吗?别犯傻,小伙子,好好活着吧!活着前途一片光明。” 我一惊,觉得远处的声音说得对。 王诗宜妈妈住院期间我跪倒在她病床前承认错误,王诗宜爸爸抱着手臂对我说:“你现在知道错了吗?可惜晚了。” 王诗宜跪倒向她父亲苦苦哀求:“既然事已至此,您就不要再毁一个无辜的人,女儿犯贱,是女儿心甘情愿的。” 王诗宜爸爸怒目圆睁:“你给我起来。” 幸亏是王诗宜说她心甘情愿,不然我至少会被判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她倒想得开,觉得自己是罪有应得。如果不是我的话,我想,她至少可以过得稍微好一点。 高考那年,她就在高考分数明明超了理工大录取线几十分却仍然没有被理工大大录取的情况下,我也终于不幸崩溃。总让人情不自禁地觉得寒彻刺骨。 如果说一段感情最终的失败,是外力或者其他因素造成的,那么两个人之间的隔阂才是最致命的。 很多年后,我想,如果没那个声音劝阻我,我早就化成了一堆白骨。 最新网址:. 岁月是朵两生花 最新网址:. 如果现在有个人问我,你要肉夹馍还是要爱情?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她,我要肉夹馍。 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另一个人的重要。 “路溪,你一定要原谅我,我没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担心,我可能已经没有时间陪你了,这些事情不应该让你替我承担,你还有很好很好的未来。别担心我,我不会想不开。我会很努力地活着。虽然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但你要相信,我会回来然后用我的后半生陪你一直走下去。” 王诗宜和我一样穷,我们的出生阶层都属最底层,每天都在为三餐一温暖苦苦挣扎着。 我经常会坐在电脑旁收听罗大佑的一首歌曲《你的样子》。 点燃一根烟,我没有抽一口,烟灰却掉在了裤子上。 伤心欲绝的我,没有哭一声,眼泪却落在了衣服上。 有人在说,奇怪,那人好像一条狗耶。 狗什么狗,你见过狗吃手抓饼喝豆浆的吗? 同类眼里的你就如同一条丧家犬,整天摇尾乞怜,吃屎喝尿在它们眼里这本该就是属于你的一日三餐。朋友,我希望人类能拿出对待萨摩耶一半的态度来对待你。说到底你还是一条癞皮狗,一副毫无底线地等待着被包养的囧样。 种田浇粪,守着三分土地盖个小平房,每天吃喝拉撒闻着夜来香。 时间过得一点儿都不慢,数着日子过的时候,觉得岁月漫长,可真要是回头看的时候,不是一晃许多年,就是弄丢许多人。 如今可以通宵促膝长谈的人,依次减少,目前一屁股烂账。却还在不苟言笑地躲在角落里惬意地淬炼文风。我曾经常说,将来要如何如何,如今只能说,要是回到过去该有多好,与其缅怀过去,不如把握当下。将来,谁都不会想到自己会是什么样。 高考完说我们来日再会的兄弟,曾经我们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题,现在偶尔遇见几个曾经很好的朋友在同一座城市里生活,见了面也寥寥数语。有些人想起他。甚至路过他工作所在的城市,也只是翻翻手机,看到号码却没有打过去。事实证明碰了头,的确没有太多话要说。旧胶片哪怕能在脑海放映一遍,也缺篇少页,不知开章,不知尾声。 有满腹话要说,可对面已经不是那个曾经的他。 用以往的经验来说,现在无法碰触的部分,终将可以当作笑话来讲。我们能聚集在一起,就是因为大家都有一肚子笑话。 我不记得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便不再年轻了。是刚上大学住校的第一个晚上还是大学毕业的前夜? 准确的说,应该是大学毕业前期,论文都已上交完毕,等着毕业证书下来,然后驰骋于未来的喜悦,遐想着远方的幸福。 2012年,空气里隐隐约约浮动着黏稠的夏日香气。 上大学住校的第一个晚上。我有点儿睡不着。因为同一个寝室同学都不是很熟悉,所以我只能闷在床上,头顶的风扇送来微弱的风,狭小的寝室空间里非常闷热。 我的枕头边上放着几封高中同学写来的信。回想当初分离的时候有多舍不得,我便带了很多同学的毕业留言录。现在想想,在一起的时候彼此没有那么多话,现在,彼此竟然也可以写那么多,甚至还会去快递公司兜一圈邮递当初的一些纪念品,也许是年轻的冲动和固执,单纯,多少让人觉得微微地青涩。 用尽我所有的智慧都没法形容进入新校园一个多月的生活有多无聊,我日夜祈祷盼着放假,哪怕能休息一天对我来说也是上天的馈赠。 在放假之前我也会装模作样做很多规划,比如要去看一场电影,结伴同行去一次跨世纪的旅行,要么去健身房去锻炼身体,要么约上三五好友他们晚上出去喝一杯。 当然,大多数的计划我都没有实施过,尤其当一个人的生活彻底改变。 校园里弥漫着一股不知名的忧伤,记得刚上大一,我抱着篮球意气风发从你身边跑过,那时候我们热情似火,激情澎湃。短短几年,我仿佛能听见骨头破碎的声音。 吴建豪手里抱着一沓书停在宿舍门前,实在是腾不出手来敲门,只得抬起脚来踢门,直到门内传出急促的脚步声才停下。 张俊豪开门,语气中略带有一丝轻蔑:“我真羡慕你啊,我可不敢跟你一样拿着稳定的收入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我总觉得人生吧,还是要大胆的去尝试。我打算找机会去外面的世界闯闯。毕竟自己还年轻,不去试试就没机会了。” “要什么机会。” 在陪吴建豪取东西的路上,遇见李涵,她还是老样子,长发垂肩,目视前方。吴建豪看见李涵的时候,眼睛是发亮的,好像那个永远不服输的吴建豪又回来了,他不止一次跟我说,他最庆幸的是参加了那场辩论赛,也最后悔参加了那场辩论赛,如果没参加他不会爱上李涵,也不会让自己变成今天这样。他说李涵卷走了他所有的骄傲,甚至让他开始怀疑一切,可这一切归根结底还是他陷入了爱情的漩涡,这不是他的错,更不是李涵的错。 吴建豪深知,爱情这事是勉强不来的,对不对得上眼,一开始就决定了。不是没有姑娘喜欢吴建豪,就是他不喜欢别人,任凭那姑娘如何哭闹,也不管那姑娘如何优秀,单凭一个不喜欢,就能把一个人盘否定。 就他而言,不管自己多么优秀,不管功课拿了多少学分,不论自己今天穿了一件多么好看的衣服,不论自己什么身份,在不喜欢你的人眼里,你别无两样,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就像四条腿的青蛙。 吴建豪后来说他不怪李涵,是自己太不要脸了,死皮赖脸地缠着人家,耽误人家三年的大好时光。这事弄得尽人皆知,都没人敢追求她,李涵觉得无所谓,反倒他心里总过意不去。 毕业前夕,班里的同学一起吃散伙饭,几瓶啤酒下肚,三年的青春时光转瞬即逝,曾经的悲伤和喜悦,在这个夜晚显得弥足珍贵。班里从来不喝酒的姑娘们,都端起酒杯说起心里话来了,看着眼前这些人,感觉前所未有地亲切,也后悔未曾了解每个人。 后来班长提议,每个人说一件大学期间最遗憾的事儿。有说遗憾自己成了单身狗的,有说遗憾从一出生开始谈恋爱根本没体验单身生活的。还有人遗憾在大学里没拍一套写真的。 那天我喝得迷迷糊糊,抱着酒瓶子傻笑,吴建豪也的确喝多了,可又有谁没喝多呢?眼前的同学马上就要各奔东西,没人会记得今天的遗憾和不舍,我们都会前程似锦,我们都会幸福圆满,至少那时候我们相信会如此。 我和吴建豪是最后走的,出了大厅我们坐在马路上,吴建豪点了根烟,抽着抽着就哭了起来。我没敢问,我知道他心里憋屈,他如此真心地爱着一个人,却得不到一丁点儿的回应。我们说了很多话,也骂了很多人,最后吴建豪说:“我的大学真失败啊。” 第二天,寝室就剩下我俩了,因为昨夜喝得太多,醒得有些晚,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吴建豪在收拾东西,我刚要起身,他一下把我按住,“别起来,你昨晚睡的晚,你再睡会,你别送我,我自己走就好。” 我起来后,把寝室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我知道他就要离开我了,不知此次一别何时再相逢。最后锁门的时候,感觉好像把自己的回忆一并锁进去了,再开门的时候,那种感觉,说不出地酸楚。 我和吴建豪在火车站告别了,他去了浙江,我一直以为我会扎根在北京的。 在回去的路上正好看见李涵走过来,我跟她打招呼:“今天就走?” 她回答道:“嗯。” “去哪?” “南京,家里安排好了工作。” 我听完这句话后,便不再说话了,小声嘀咕了一句“保重”,然后头也没回就走了。 说实话,我看见李涵心里是有气,我兄弟追了她这么多年,她不闻不问,如今离别之即,我没必要跟她絮叨个没完。 九月的时候,我已经在北京稳定了,租了一间屋子,虽然不是很大,但好歹是自己的家。工作也还顺利,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我们一直有个大学聊天群,曾经的同学现在早已散在天南海北,还有几个出国的,去了日本,还有去加拿大,去韩国的,甚至去泰国的。毕业以后,一直嚷嚷着要聚会,可从来就没聚齐过。 年前我回到母校,走进那栋宿舍楼。站在走廊里,总觉得推开304宿舍,门内会团团坐着六个人,中间有个电磁炉,泡着大家集资购买的几袋方便面,每个人嘴里念念有词。 我们在网吧通宵,忽而睡觉忽而狂笑。在食堂吃饭都没钱买单,然后冲老板一喊赊账。我们在草地上喝二锅头,两眼通红,才华横溢,没有顾虑地向往着诗和远方。我们步伐轻快,大家聚在山上喝啤酒,然后互相抱头痛哭,兄弟自此离别后,一切都在酒水中。在对方突然哭泣时沉默着,想一个有趣的话题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我想起丁平狂奔在操场的身影,他跑得精疲力竭,满天星光洒满年轻的面孔,似乎这样就可以追到自己心爱的姑娘。 丁平大学期间带尚聘婷来过天津一次,我们再次相聚。再也不用考虑一顿饭要花多少钱,聊着往事,却没有人去聊如今的状况。因为我们还生活在没有顾虑的日子里, 我们聊到高中时的往事,他追尚聘婷我替他当送信童子,他一味聊的就只有两字,感激。 丁平拍着桌子喊服务员,再来一打炭烤生蚝,多加蒜蓉,来一把肉串,不要醋,赶紧上。 他高兴地举起杯子,说:“我终于和聘婷在一起了,来,干一杯。” 丁平的女朋友就是尚聘婷。很快他喝多了,趴在酒桌上,小声地说:“路哥,婷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我点头,我相信。 他说:“那时候,所有人不相信我能追到尚聘婷,只有你相信我。所以,我也相信你。” 我突然眼角湿润,用力点头。 他举起杯子,说:“不管生活给予我怎样的磨难,可我有一条命,我愿意努力工作,拼命赚钱,要让这个世界的一切苦难和艰辛,从此再也没有办法伤害到她。我就是这么想的,以后我也会一直这么做的。” 我大醉,想起自己端着泡面,站在阳台上,看校园的漫天大雪。下雨天丁平打着伞,身边依偎着小鸟依人的她,他们互相依靠,一步步穿越青春。 多年来我醉了太多次,身边换了很多人,桌上换过很多菜,衣服丢过很多件。 我一直希望生活不要给予我们太多磨难,那样的话,我们一直是最骄傲,最浪漫,最无所顾忌的我们。 大学毕业一年之后,吴建豪给我打来电话,那头说:“我要和李涵年底结婚了,我希望你能来。” 我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说:“我现在来不了,祝你们幸福,我破产有负债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儿了。” 这件事是我从未想过的,也是我此生遇到的最棘手的问题,因为在我看来,人生中总有一段磨难,需要你独自去承受。熬不熬的过去很难说,毕竟不是一笔小的债务。 还有当初所有人认定我和梅碧玉一定是会结婚的那种。当初梅碧玉的母亲已经和我谈论过结婚这件事。梅碧玉的意思是在金城买个楼结婚就行,哪怕首付是我家里出,以后小两口慢慢奋斗还贷款,也可以。 老实说,我当初的条件蛮差的,让人慢慢有些不满的是,梅碧玉的父亲说:“不低于十八万的彩礼,楼买完之后,房子的装修费和买车的钱,都由你家出。” 在我看来这样的条件简直可以说是要摧毁我。 我点头如捣蒜,还从兜里摸出手机在备忘录里像模像样的记着,等她爸说完我才问道:“还有什么要求么?” “有,婚房要三室两厅要写我闺女的名字,月供每月多少都得你家出。” 当时我也赶上点背,把所有的积蓄拿去做生意赔的血本无归,最后不得不和梅碧玉分手。不管怎样,我都希望她能够幸福。 人生没什么太大的波澜,也没什么荣华富贵,仅仅是生活里的琐碎。 属于你们的幸福,我曾经不止一次地问吴建豪,是什么原因让你当初认定李涵就是你的人。但我觉得当初那件事应该对他的伤害挺大,不过当初我就知道小伙子非池中之物,有前途,已到毕业就搞定了李涵。最后一次吴建豪给我打来电话,说他媳妇儿生了,是个闺女,他一直想要个闺女,电话那头他笑得开心极了。 曾经每个人的高中都会有所改变,但真正意义上的脱胎换骨是在大学。不过,我是个例外。 我曾经对这段感情有多笃定,如今对人生就有多灰心。 反观梅碧玉的眼神和表情,估计是没有一丁点儿爱了,悲哀到极致莫过于心死,难以言喻的心醉就是宣告这段恋情基本结束。 如今的你,有了事业,有了家庭,稍显成熟的你,认清了现实,认清了以前的跌跌撞撞,现在已是踉踉跄跄。 我花了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到头来却发现自己拉进不了你我之间的距离,我痛不可抑。我不知道在我经历一番苦痛后还会不会继续写文字,但可以肯定一点,我会努力控制好自己的生活。 酒没了,故事还有。我会承诺很多,实现很少,我们会面对面越走越远,肩并肩悄然失散。你会掉眼泪,每一颗都烫伤我的肌肤。 丁平说过,“在爱情的世界里,一定要先去追别人,就算刚开始追求失败顶多丢点儿面子。如果追到了,就说明你研究了她的爱好,迎合她的喜怒,你已经慢慢渗透她的生活,等你厌倦她的时候,她却已经离不开你。因此,在结局里,一般提出分手的,都是先追求的那一个。” 上高三的时候,我因为生活拮据没钱住宿,住在学校教师楼边上的一栋两层小平房里。楼上住的是我,楼下住的是丁平老爸。 学校有电,有水,有食堂,通宵看武侠书从来不用手电筒,想干嘛就干嘛,那呐喊奔放的生活!那潇洒快活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都快活得想翻空心跟头。 班主任是个吝啬又猥琐的中年老男人。我经常因为他的各种标签,而被喊过去谈心,在谈完之后被怒骂。 悲愤之下,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旷课,打架,泡网吧。早操不出,早读不去。 这叫什么?———魄力。 环肥燕瘦,恐龙青蛙。 我班有朵校花,也有朵千年奇葩,美丽智慧,肥胖邋遢。我的愿望是用法律制裁校花同学,大多数同学的愿望是用法律制裁奇葩,留下校花。还有一些同学的愿望是用法律制裁门卫。这样就可以半夜偷偷溜到网吧。 当年我就知道这个同学并非等闲之辈。白天约我偷偷溜到网吧打游戏,晚上居然带了一个眼镜妹。打到半夜,他问我借钥匙,说要和眼镜妹住进去。 我还要看李小龙的《精武门》,所以我用钥匙和他换了十块钱买了一桶泡面,外带一根火腿肠。 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状况,他们出房间时被楼下丁平的老爸看见了。 中午我就被叫过去问话了。丁平老爸也没认出男生是谁,我房间里出来的,我太委屈了,我太难了。 接二连三,班主任开始找我谈话,教导主任找我谈话,校长找我谈话…… 我正在绝望地等丁平的老爸找我谈话,接着被送往派出所,别人眼里我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流氓,流氓啊。 突然老师们谁也不提这事了,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在伟大爱情面前,这就像天上的浮云一样,漂浮不定。但我后来没想到,王诗宜不比我们江湖中人,她是施恩图报的。 从此,我在王诗宜同学的要挟下,参加早操,参加早读,参加早课。但她后来也没想到这么做的弊端。 “路溪,我们一起报考北京理工大吧?” 我大惊失色:“北理工大?你以为我是学霸?名牌大学,那他妈的是人上的吗?” “这样吧,你给我你的初夜我可以考虑考虑。” “给你一个巴掌。”啪,我的左脸被抽肿。 “你能不能成熟点,别玷污我的名声,别整天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像个懵懂无知的瓜皮。” 结果高考结束后校没一个人能考上北京理工大。 她服从第二志愿,去了南京,我去了天津。 为什么我俩不在同一所城市,搞得电话是区域长途,一个学期下来,一月伙食费基本孝敬了通讯公司。 在我消耗青春的岁月里,我的生命中高蓓萱莫名其妙地出现了。我很少接她的电话,就算自己在宿舍,也委托舍友说我不在。 因为我要等王诗宜的电话。她打来占线的话,我还要解释好半天。 可是她突然之间再也不打电话给我了。打过去,她也永远不在,那边总是托长久的忙音。 我等了一个星期。难道她死了吗?他妈的,一想到她死了,我就难过得吃不下饭。 我等了一个月。就算死了也该投胎了吧?一想到她投胎了,我就寂寞得睡不着觉。 我等了一学期。我想去南京。 这时候,高蓓萱来到我宿舍楼下找我,她先给我一个冰淇淋然后表明她的来意,我当时就拒绝了她。 “对不起,我有女朋友。” 后来,她不理我了。她喜欢上了我的一个大学校友,他们很合适,他们一样有钱。 我想去南京看王诗宜,可我始终没去成。 熟悉的声音。“你还好吗?”我接通了王诗宜的电话。 “你好久没打电话给我了。” 王诗宜在电话那头哭泣:“我们分手吧,我们不合适,记得照顾好自己。有空多打电话给语文老师,她一定很想你。” “不要哭了,我现在还不知道你吃了没有呢。” “我吃了。以后你再也不要打电话给我了。” 电话就这么挂了。挂的时候,我已经忘记哭了,但是我好像听到她哭了。 话音刚落,我听见我的一颗心急奔乱跳,我觉得自己像是站在龙卷风面前,四周的一切都迅速地被摧毁,下一秒也许就轮到我。不过,无论如何,我得孤注一掷。我不晓得我们的结局怎样,但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感觉到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向往。她不可能不会成为我的新娘。 我在等待中逐渐绝望,开始刻意让自己遗忘。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沉淀,我让自己彻底地投入到经营的范畴,曾经有一段时间,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去照镜子,想看看自己的头发白了没有。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在漫长的等待中发现我对王诗宜的爱和恨终于两皆变淡。我终于接受了她再也不会回来的事实。 就在我决定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认真地向王诗宜提出求婚的时候,上帝残忍地扳开我的手掌绝情地硬生生将她抢走,让我在尘世的蹉跎中备受煎熬。那一刻起我的心早已碎成了龟裂。我希望有一天她能安然的归来。我殷切地期盼着,我对着玻幕上自己的镜影弯了弯唇,鬓发尤未白,在下个路口若能被她等到,不管我的成就有多大,名声有多响,我都要等她归来,这是我的目标,我努力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一天。 物伤其类,兔死狐悲。 我从镜子里窥探到我这张节制又渴求的脸,我几乎没有力气再去联想自己和某人之间那已经夭折的未来。我也没有理由再去接受别人对我的爱慕与贪恋。 过了好半天,我终于回过神来,有时候遗忘,确实是最好的解脱。大概人就是这样,攒够了失望,我们都会选择离开吧!后悔和懊恼是没有用的。倒不如好好规划自己的人生,努力控制好自己的生活。 最新网址:. 生命是孤独的存在 最新网址:. 专科毕业,被学校分派到房地产公司做置业顾问,不想囿于厨房和爱,不想囿于房子和客户之间,我辞了当时的工作理所当然地逃回北京。 和所有爱追梦的人一样,总有一段时间思想不安分。我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又去了北京流浪,跑起了龙套生涯。 回到北京,我迫不及待地在十里河附近找了一个小套房,买了一个床垫、一张桌子、一盏台灯、一个热水壶、一个饭锅和一些简单的餐具。这就是我的家、我一个人的世界。我正式开始了独居生活。独居生活,虽然辛苦,但一切都可以自己做主。 思想不安分只为将来不被饿死。我生来贫贱,从不抱怨自己的遭遇。最终,还是选择了房地产行业,主要是为生活奔波于工作。 不经意间喜欢上了写作,我想不会那么纯粹。正所谓不经历苦痛,怎知那段记忆刻骨铭心。人在不同的时代,需要不同的印记,以证明自己达到某种被定义的标准,成为被接受的某种人。 天津上学期间,每逢节假日我就坐动车去北京,票价很便宜,单程票价才五十多块钱。我跟随一批进驻剧组的工作人员。每天要到摄影棚里工作十多个小时,一路工作到凌晨,每晚收工就到一两点然后跟着剧组去宾馆,直到两三点就寝,四五点又被叫醒。 那时,管吃管住,我一天的工资120元,身在繁华的大都市,我处于一种什么都想买,但什么都买不起的状态。事后想想,当时那样也挺好的,因为买不起,只好打消消费欲望,反而可以把时间与精力都集中在工作上。 在摄影棚里,我每天能见到除彭于晏、林更新、佟大为、韩雪、江一燕等大明星外,还有香港大导演徐克和尔冬升。我的工作地点总是在漂泊移动,地方不固定。 回到学校,我总想尽可能地待在寝室里,哪也不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若没有根据地,旅行只是无尽的流浪,但对某些人来说,所谓家这个根据地只是有个固定收账单,包裹的地点。 记得有次跟彭于晏聊天,他告诉我说,他在北京的住所经常变动,没办法在每次变动前,一一告知有交易往来的各种邮件单位,所以,只好把相关的账单、邮件都寄到朋友家里去。比起这样,我其实还挺庆幸。至少,所有的包裹,包括自己的账单都有个固定的归处。 这一次聊天很难得,毕竟自己和人家的出生阶层不同。人家休息住饭店,一周片酬赚千万;我只能跟随剧组工作人员住宾馆,日薪一百二,这就是差距。我拿一天的工资工作时间长达十六个小时,庆幸的是,剧组吃住包。 这也是我的矛盾,我既期待浪迹天涯,又觉得有个固定的家是件很重要的事。因此,我最终都没有回到那地方。 回到家,我刚想上床睡觉,一位副导演朋友给我打来电话希望我可以帮他一个忙。 第二天,我被邀请到了酒店里出席《盛夏晚晴天》电视连续剧的新闻发布会上,恰巧在酒店长长的走廊里碰到了这位副导演和总导演,这位总导演正在筹拍一部宫廷戏,原来他也是这部戏的总出品人,他联合了几家影视公司联合出品,直到每个镜头拍摄完成后我心里嘀咕终于露脸了。没想到在他们后期剪辑的时候我的镜头被剪辑掉了。我心里慰问着剪辑师的祖宗十八代,老子拍戏这么辛苦,你他妈的脑子被驴踢了么。原因很简单,就是他暂时不想让我上镜,说我抢了某位流量小生的镜头。 当我回到酒店的房间拉撩起窗帘的时候看见一辆崭新的加长林肯停在酒店门口。从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哪位流量小生。我一直很讨厌他,相对而言,他更讨厌我,我讨厌他的态度从未改变过,可现在这会儿不是人家主动找上门来嘛。我是不想搭理他,可陈导不是发话了嘛,陈导这面子怎么着也得给他挂住了,不是嘛? 不然人家说我小家子气显得有点忒不地道!于情于理是说不过去的,再说我也是出来混的,早就摒弃了以前的锋芒和任性。 “哎,过得不错嘛?有没有给你家人打过电话。”初次见面如此亲切简直和我以前认识的人判若两人。 我没有理他,感觉跟这个人没啥共同话题,又怕席间尴尬,所以就装出生病的样子。可还是被陈导死活拉着一块儿去了。 “我先上去了啊!”他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去了后台补妆准备新闻发布会。 随后我也上了五楼,通过长长的走廊,我看见某位配角演员从洗手间里出来,见了我便笑道:“呀,这么巧?在这儿还能遇到你,缘分缘分。”她爬的很快目前已经是这部戏的二号女配。 “嗯,好巧啊。”我随口应道,停留在厕所门口,显得有点儿尴尬。 “你怎么会在这儿,莫非你……”她有点疑惑。 我在门口尴尬的停留了半会儿,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扯了扯嘴角,眨眨眼笑道,然后开门进了屋。 在娱乐圈面对更多媒体记者的询问很多明星选择躲避这些问题,保持沉默。他们多半不想让自己招摇过市,出现在大众的视线里。 发布会结束后,席间光筹交错,我在方圆两米的饭桌上闷不吭声,转眼我和陈导三瓶啤酒下肚。我突然灵激一动,走过去给制片方的李女士夹菜,给贾先生倒酒,整得自己倒像个孙子,唯一难受的还是自己,谁让自己是个晚辈?这是出于礼貌!流量小生一个劲儿的挖苦我:“没想到现在挺会做人的嘛。” 我笑了笑道:“真的应该谢谢你,我现在是脱了形,换了骨。” 流量小生满脸通红,在饭桌上低着头假装狂吃,没有应声。 姓贾的席间说着奉承话:“我看路溪是个可塑之才,有足够的优势步入鲜肉行列。” “对不起,我对演戏研究的不够深,我只是在体验生活,其他的没想那么多。” 姓贾的低叹道:“你长得挺好看的,不演戏可惜了。” 我内急连忙打断他的话:“实在对不住了,喝多了,我得放放水。” 出来后我在长长的走廊里独自找厕所,听见里屋有动静,我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借着酒劲儿走了进去。 里面没开灯,黑乎乎的,我轻手轻脚的按开玄关的小灯,借着一道光亮,迷迷瞪瞪的我肃然起敬,看着正老老实实躺在地上,歪着脖子,早已摸黑凑到某位女演员身边的陈导,胳膊是张开的,两人早已抱到了一块,对着她的脸狂亲。 我刚要迈步,忽顿住脚,又把灯关上。女演员悚然惊醒。“啊!”她惊叫一声,立马睁大眼睛,双手使劲推着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脚也胡乱踢着,脑袋左扭右扭的不让他得逞。 我假装没看见,姓陈的导演拾起身子,满头黑线,表情浮夸做作了点,娇柔做作,没丁点真情实感。我知道他本想玩次暧昧来着,由于我的瞬间出现兴致无,解释道:“不好意思你误会了,喝多了,你刚才看见的不是真实的,千万别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嘻嘻笑道,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心里默念,理解,演艺圈嘛不给演员讲戏玩次暧昧怎么能称得上演艺圈?我有点痛心疾首,现在的青年导演、演员的职业素养和道德水准咋这么低呢? 后来我才发现,电影就是圣妓,娱乐就是哗众取宠,所谓的为艺术献身想必就是这样的吧!在这条路上,有的女生为了上位难免会失去自己的纯真,到最后都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演员还是圣妓。 过了差不多一周,陈伟翔导演带着我们目睹了横店新经济增长点的地方。一条条长达百米的小街,两边周围层层叠叠的小楼,这里的伟大建筑物似乎和这座小镇扯不上任何关系,比如清明上河图,圆明新园…… 近年来横店影视文化旅游产业带动了整个横店GDP的增长,影视城的兴建吸引了成千上万人的旅游和观光,每年将近有三十多万人蜂拥这座小镇,这里的建筑物最豪华的还是那些白瓷砖灰墙面的民居住房。这里的车子也不少,多一半都是四轮摩托车。 这里最著名的还是明清宫苑、秦王宫、清明上河图、梦幻谷。 横店已成为目前亚洲规模最大的影视拍摄基地,被美国《好莱坞》杂志称为中国好莱坞。 不过说实在的,大陆太需要一位导演能够把中国水墨艺术以及丰富的姿态展现给西方人看。 不是第五代那些大量的农村畸形的爱情故事,不是现在备受争议的抗日雷剧,也不是哭天抹泪的韩国肥皂剧,而是在城市中生存的人们的真实状态。比如之前汪俊的《小别离》,还有张一山主演的网剧《余罪》,这些都还算是良心剧。 但我认为至少到目前为止,这个人还没有出现。 在横店差不多呆了半月有余,始终不适应。这里不像上海,不像北京,这里的土著文化明显,怎么也遮掩不去它慵懒的安逸。 我喜欢这座城市,喜欢这一份安宁,好让我逃避那一份喧嚣。清晨,我穿着一身运动服刚刚跑完步,就是沿着这条秦王宫一直跑到明清宫苑,很多人都说我起的早,工作热度高,我带副眼镜就觉得我特文艺特有内涵。 文艺圈有周秀娜,演艺圈有妮子。 这两位女神换男友的频次和数量都是世人皆知,妮子纵然比不上周,但在国内当属第一。 她宁可滥情,也不滥性,只是她的爱情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她永远在追求爱情的新鲜感,并且对每份爱情都投入了百分百,她追求的就是这种感觉,对,就是感觉! 像我这种吃饱了就觉得天下太平的平凡苦逼,理解不了那层境界。 “你怎么不说话?” 妮子看我沉默不语,不禁问道。 我是个势头颇猛的新人,对于这行的规矩还研究的不够透彻,她对我的某种关怀我是勉强还可以接受的,毕竟我还觉得我们之间是有那么一层暧昧的关系。 所以,我和她也聊过,像某些剧组在衣食住行方面十分的节省,要多寒酸有多寒酸。 她点点头问:“那你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和大家一样。”字里行间丝丝入扣。 我望了望右手边那些群众演员,躺在自己的躺椅上睡得酣畅淋漓,我想他们应该比我想象的更辛苦。 妮子似乎觉得自己手不够长,挪动挪动身子,喊助理拿自己的香烟过来。 妮子嘴里叼着烟用那种略带沙哑的声音道:“每个人都挺不容易。” “还有烟么,给我一根。”我注视着她手中的烟盒。 我不喜欢女孩子抽烟,但人家真抽我也管不着,说着她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上,狠狠吸了一口,随手递给我。 我吸了一口,可能有点用力过猛,随后就被呛得连连咳嗽,白色的烟气从嘴里冒出来。 妮子一边帮我扇着余烟,一边诧异道:“你不会抽啊?我还以为你会呢。不会就别抽了。” 我看了她一眼,重新叼起那根被我夹在手指间蹂躏过的香烟,像模像样的吸了两口喘均了气,两条胳膊用力向后伸,头向后一仰听见自己的颈椎嘎嘎作响。我狐疑是不是最近患上了颈椎病。我很需要再抽根烟冷静一下。 我感觉心脏都在抽搐,我们似乎已经不存在界限,融为一体了。一想到这里,我的每个细胞都充满了一种病态的兴奋感。 和妮子聊过,“你要结婚了,我一定会当你的伴郎来为你助阵。请国最好的摄影师为你们拍婚纱。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让你们的甜蜜成为所有媒体关注的焦点。” 可她却说,我还不想谈及结婚的事情,毕竟和大多数人不一样自己是个公众人物,她说如果一旦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捕风捉影的大肆宣扬会影响她的事业,在演艺界出道这么多年被业界称为绯闻烂片女王,让她的情绪几度失控,已经够让她费神了,她说她没时间再去理会那些花边新闻。最近她说自己慢慢低调了下来,还好没有让更多人反胃,这一点她感到很欣慰。 一旦提早谈婚论嫁不知道会让多少铁粉失望,她怕自己的铁粉知道后不支持自己的演绎事业。 近年来,她一直在娱乐圈受到粉丝们的追捧,因为大家都觉得她应该没有结婚,没有小孩,如果单身的话,他们就可以继续对她想入非非,怎么想都不会想到一些过分的或者倒胃口的念头。 试想,谁都不会对一个整天抱着孩子喂奶的黄脸婆产生那个幻想的念头。等过了结婚的年纪,对外不公布婚姻状况,粉丝们依然还是可以在外炫耀说他们喜欢的仍然是一个女神,而不是一个女人,可这样下来无一不是毁了自己的幸福。 如果非得低调隐婚的话别人也说不了什么,因为在他们眼里还是认为你还没有结婚嘛。然后,他们可以继续追捧你,继续对你想入非非。她心里很清楚,娱乐圈隐私问题是头等大事,趁年轻多拍戏,多圈点钱,万一哪一天不慎被那个狗仔为了冲自己的销售业绩偷拍不雅视频让自己处于风口浪尖,墙倒众人推,让更多的粉丝失望,让更多的业界同仁寒心。 她说她没有过多的时间再去考虑这个问题,剩下的时间只想好好钻研演技,好对得起自己的粉丝和国的观众。她曾在房间里喝闷酒,新式的酒杯和永远不过时的珍藏干红,某电视台播放她主演的电视剧,最让她在意的莫过于心死,尽管我们只是在演戏。 一部戏一段情,在这个名利圈,没有人情味,只有利益链。没有心如刀割,只有沉默相隔。前段时间娱乐资讯网,头条新闻网都是关于她的绯闻,封面上清晰的印着一女三男,媒体说她一年来换过三个男朋友,甩人的速度堪比小龙哥在镜头前每秒出拳的速度。 近几年整个娱乐园乱象日益严重,演员片酬天价,不是制片方请不起,就是制片方制作匮乏,导致后期制作和发行困难,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制作出精良的电视剧实属业界良心。 某些大牌明星曾对媒体一度宣扬自己有市场号召力,说什么票房保证,充其量就是票房毒药,烂片之王。在媒体面前夸夸其谈,厚颜无耻,说什么自己没有靠颜值,靠的是实力。 有些制作方不希望因为一部IP电视剧避免让更多的资金流入那些眼高手低,漫天要价家伙的腰包里。他觉得我应该还他一个人情,于是我就勉为其难。 娱乐圈水比较深,我这个人也比较惜命,比较怕事。当时我社会经历尚浅,完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我被他们唬住,被他们下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真的找不到地方去死。截止目前为止,我一直没有回到那地方。 我曾以为我再也不会去写故事,尽管在那些时光里,总有无数张面孔在我的脑海里闪现,有那么多灵感蜂拥而来,我都想将它们写到笔下,可遗憾的是,我却不想再看到她们的名字。 目前我的文字没什么花哨的词语修饰,也没有过多煽情的话。我比其他人幸福?是的。我经常这样告诉自己。这些话,我从未亲口告诉过我的父母,告诉我的朋友,特别是当我感到寂寞,或必须忍耐某些嘲讽时,我才安慰自己。不管别人怎么说,不管周围的环境怎么样,我都得找到一种让自己开心活下去的理由。 孤独,这是我与生俱来的生活方式。这也是我引以为傲的生存技能。如果可以,历经轰轰烈烈的人生旅程后,然后以自杀结束,就像那种可以写成回忆录或拍成电影的人生。 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是“从心起,因念落”。在时间的长河中,世界会变,我们也会变。其实,我们并不知道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应该是从18岁那年高考失意后,还是23岁那年求职失败后,或是24岁那年姑父病故顿感无能为力时。总之,改变就是如此悄无声息,却总会在无意间让人恍然大悟。 这些年,我一直跟表弟保持着联系,我知道,他过得一点儿都不好,比任何人都不好。 是的,姑父在2016年9月就去世了,死于胃癌晚期。姑父临走的前段时间身体还算硬朗,最让他受打击的是兄弟怂恿外甥打舅舅的打斗事件。 梅碧玉的爸爸是市最好的肿瘤科医生,一直在努力做着姑父的手术,因此表弟一直很感恩。 姑妈说,她家欠了梅家太多恩情,几笔手术费都是能免的尽量免,去年姑父的手术在节骨眼儿上,姑妈希望表弟可以为他爸爸考虑一下。于是,就这样,表弟答应了跟梅碧玉交往。 姑父住院期间身体一直不见好转,我也没来得及看他,直到他去世以后,我似乎在做一种补偿,一种忏悔。 表弟深知自己要带着某种复杂的社会关系,带着爸爸的病,带着对梅家的感恩和报答,带着维持和梅家关系的任务,必须接受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喜欢梅碧玉。他知道自己没办法,于是来求我。我钻了这个空子,带着这么多年的愧疚和秘密,和梅碧玉相爱了。 所有我们曾以为看不懂、听不明白的故事,在时光的长河中,最终都会懂的。所有我们觉得难以忘怀、舍弃不下的人或事,随着年龄的增长,也会慢慢释怀。 2017年3月,我带着兴奋和期待,满心欢喜地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从下火车的那一刻,我有点儿害怕了。人潮拥挤,自己拎着大包小包,找不到南北。看着陌生的站名,目不转睛地盯着公交站牌上的线路图,强行记住一站又一站,生怕坐过站。等到了目的地,天已经黑了。那是我看到的属于金城的第一个夜晚。 坦白地讲,毕业后的我也觉得很辛苦,一个人从北京跑到金城,孤零零的,没有朋友,有的只是一间30平方米的小房间。我的同学目前都在吃喝玩乐,组织旅行,我却要在生活给予你的磨难中妥善安置自己的余生。还要在职场中学习看脸色做事。我的朋友都在父母的安排下做稳定的工作,有的还在埋头苦读准备考公务员,我却要在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孤独城市里独自打拼。 苦是苦,孤独归孤独,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时刻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停下脚步,否则这个世界就会忘记你。 我不希望自己只能趴在回忆的缝隙中望着过去,我不希望只记得你们的样子,像雕塑,尘封在记忆的相片中。我不希望只能在久别重逢后提起一切,只能说一句,我希望自己在没有变得麻木之前还能尽力的用文字记录一切,记住每一个在自己的烟尘里留下印迹的人,记住每一种感动过自己的温暖,记住让我成为今天我想要成为的自己。 曾经,我讨厌自己动不动就会流泪的矫情。现在的我,却越来越能接受自己被打动的瞬间。因为不怕被人看到情感的脆弱,反而能比别人得到更多的感动。 我刚来金城没多久,同学间偶有机会联络,一帮同学就热热闹闹地齐聚金城。聚会上,还没吃夜宵,就喝得烂醉。有些人,走着走着就不见了,但还有些人,走着走着,又在路口集合了。 有一种孤独是多年后突然回头看自己来时的路,才发现曾有一段日子自己一直重复着被现实卷进旋涡的孤独。 生活中,我太在乎成绩,在乎别人的看法,也经常会被某些复杂情绪填满后的忧郁所笼罩,辗转反侧、忐忑不安,不仅仅只是为了成她人眼中那个更为完美的自己。曾经以为,这样折磨自己,把自己的棱角磨平,才会在人群中看起来更为安静。经历一些常人所不曾经历过的事情之后,才明白,自己并没有得到平静,内心依然翻滚着他人读不懂的茫然与无助。 到底要经历怎样的磨砺才能和它断绝关系,怎样向外界传达你的本意才能达到某种被定义的标准! 穿梭在高架桥上,一脸漠然,如同机器,步伐单调,从不抱怨,便觉得伤怀。本以为生活都是自己选择的,本以为姿态都是可以坚持的,遗憾的是,每个人都逃不脱的阴影,便是别人如何看待此时的自己。 我的家庭成分没有他人优越,所以从少年时代开始,我一直在努力读书,去取得更好的成绩,去获得更好的机会,去赢得更多人的赞美与掌声。我一路折戟沉沙,最终还是死在了头天晚上。 一个朋友说,我早已忘记了应该如何流泪,或者应该在何时落泪,虽然我的心是柔软的,但我无法放纵自己,让自己放声哭或大声笑。在我看来,放纵自己流泪就是一种罪,不懂你眼泪的人觉得无所谓,懂得你眼泪的人,你怎舍得她陪你一起落泪。 朋友的坦白让我的焦虑不言而喻,先是失眠,后是营养不良,直到内分泌失调。 我经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黯然失色地坐在沙发上抽烟,喝闷酒,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太清醒,我想我是真的没有接受失败的勇气。人不敢面对现实的根源归根于没有达到某种被定义的标准。有时候,我加班到很晚,觉得疲惫不堪。公交上更是人流拥挤,我的脑海中又涌现了要辞职的念头,可我一直犹豫不决。改变,会让未来充满很多可能性,可我总是莫名其妙地畏惧那种改变。 我刚刚来金城那会,就立下重誓,说一定要在金城买房,混出个人样。 毕业一年,家境一般,想在金城立足买房,总是自以为是地想,自己会在未来二三年内会实现这种美梦。以至于我现在每天都在努力工作、努力赚钱,从不舍得浪费时间和金钱。 最新网址:. 多想在平庸的生活拥抱你 最新网址:. 开始构思到写作这几年,我在网上看到很多朋友因为我的文字而努力改变自己,我便觉得幸福,满足。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模样,我便不会再写。 我近年来一直游走于现实和虚构的交界处,常年来扎根于阴湿的缝隙间,长时期的痛苦和艰辛的劳动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内心平静到祥和,才会真实地告诉他们,你的自私、你的卑微是多么突出。 一想到痛苦那么长,清欢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如何传达你的本意才能让外界真实地了解自己,多年以后,你所承受的这种痛苦会在时光的轮回里转化成前所未有的财富,那时,当你重新回过头来了解了自己也就了解了世界。内心并非时时刻刻都是敞开的,它更多的时候倒是封闭起来,于是只有写作、不停地写作才能使内心敞开,才能使自己置身于发现之中,就像日出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灵感这时候也会随之而来。 目前而言,我的作品源于现实和虚拟那一层紧张关系。我沉湎于想象之中,又被现实紧紧控制,我明确感受着自我的分裂,我无法使自己变得纯粹。 我曾在郭敬明的中读到过这么一句话“以企业家的身份经营艺术”。他说他未来要做电影制片人,极具震撼力的那种,要和一些国内知名的导演一较高低。我受益良多。 郭敬明一直饱受争议,不过他的成就大家有目共睹。他是80后作家中的标杆,也是“中国梦”标签的商人。 为什么郭敬明会如此成功?他的真的是最好的吗?为什么他的《小时代》系列电影很烂,票房却出奇的高;准确的说,他不是作家协会的一员,而是一个有着商业头脑贩卖艺术的商人。 感谢生命中出现的你让我明白,人世间每一次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大学毕业那年,我有很多愿望,但都是关于钱的,希望有一天能带着我爸妈去旅行,不用挑便宜的酒店,不用因为便宜而选择凌晨或半夜的航班;希望我爸妈想买什么我都可以放心大胆地买,不考虑价格。希望他们有一天说想要什么,我就能马上掏出一张卡满足她!我就是这么在乎金钱的俗人,这也是我的目标和动力。 改变自己,就能得到想要的幸福,不要让它成为一句空话。 出路出路,走出去才有路。其实走出去,不一定非要走到什么地方去,而是要强调改变这种自己不满意的现状。实际上,出路就是一种信仰,而不是一个地方,如果你觉得一个地方让你活得特别难受,工作得特别憋屈,除了吐槽和压抑外没别的想法,那就要考虑走出去。 就像有句话说得好,“梦想失败了就换一个梦想。” 有时候走出去,不仅仅是为找一个新机会,更重要的是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树立起人生新的自信。你必须努力,才能看起来毫不费力。 一直以来我过着自由散漫的生活,以为这就是自由,以为这就是洒脱,可现在的这种凌乱与不安,让人一度失眠。 我从很一般的学校出来,尽管现在我并不认为我的大学不够好,但大一入学时我就不太满意自己的学校。要想证明高考是个失误,那就得向外界传达你真实存在的意义。 我长时期生活在现实和虚构的交界处,作家的生活可能就是如此,在现实和虚构之间来回转换,有时候现实会被虚构,虚构突然也会成为现实。 我笔下的人物,大多都是生活中曾经出现过在我生命里的朋友。我已经看不清出路了,唯有带着心酸写大量的文字,既然看不清出路,那就像狗一样奔跑。不论生活给予我怎样的磨难,我都得勇敢的活下去,哪怕梦想与我咫尺天涯。 如果非要把文字刻画成虚构的人生,就很难体会到“什么叫生活给予你的磨难”,所以我不得不以写实的方式去反思自己与别人的落差点。 到底要经历怎样的磨难才能真正意义上和它一刀两段。 我叫路溪,90后,佛系无为青年,我一直认为24岁才刚刚开始,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我过分的坦露我的辛酸,赤裸我的悲伤。我不知道自己在完摆脱债务危机之后会不会继续写文字,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会怀念这段时光,我会找一种方式把所有悲伤和痛苦通通埋葬,然后重新开始下一秒的生活。 我目前背负着沉重的债务,我不知道是好?是坏? 一个不成功的作家也在描写现实,可是他笔下的现实说穿了只是一个环境以及一些离自己很遥远的一群人。 我和现实的关系很紧张,生活中我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可我的笔下他们活得很洒脱,丝毫没有被现实荼毒后的愤怒。 我心中的愤怒渐渐平息,开始意识到一位真正的作家所寻找的使命和情操,作家的使命不是发泄,不是控诉,不是揭露,而是应该以高尚的情操向世人展示那种单纯的美好,不应该抱有“好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心态面对一切,而应当对善恶一视同仁,用同情的目光看待世界。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也无法预料天灾和人祸什么时候到来。 虽然很多人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对于我们这种深陷沼泽的人来说,没有人比我们更痛苦。 这段日子里我被大额债务催收骚扰的不得安宁,目前我遇到的这种债主,在他们眼里,就算你把肾和其他器官以及能卖的东西卖了还钱给他们都是应该的,不错,我就应该卖血还他们。我属于三无人员,无房无车无存款,我真不知道拿什么还。这种危机就不是通过简单上班能解决的问题。 欠债的那种感觉你知道?让人觉得整个世界灰暗了一片,长时间在沮丧和埋怨的自责中伴随着窒息的疼痛。 后悔,丢人,沮丧。在深深的自责中埋怨让人处于失落的状态。如今穷困潦倒,我身边只剩下一小部分人,不曾嫌弃我,和我一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血腥灾难。我感谢我的父母,我的亲戚朋友,他们一直没有责怪我,跟我共同承担压力。 我妈说,“你富也好,穷也罢,你都是我儿,我不可能让你独自去面对,生你,就是要管你。” 面对这样的困境,她们还能激励我,鼓励我,我很欣慰。 但是对于那种曾经用暴力手段欺负过我,逼迫过我的债主,我实在无能为力。你们找打手来整我的时候,把我出租屋的窗户玻璃砸碎,我蜷缩在厕所窗台上掩面而泣的时候,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痛苦和难过。 不是我不还,是我暂时还不起,他们不理解,以为我把钱吃到肚子里了。 最近开了点药,我身体好了很多。去医院看病,没钱,我带着自己的委屈坐在医院长廊上哭泣。 我求过一个朋友,他婉言谢绝了。另一个朋友帮助了我,我收下了他的转账,他说,“我知道你最近手头紧,看病要紧,我现在用不着,你先拿着应应急。”我感念他的好,我无以为报。 以前去夜店喝酒不看价格,现在一周买饮料给自己限次数,吃饭不挑剔,只要能填饱肚子。 我眼镜去年十月就坏了,但是舍不得配,直到前几天有个活动,朋友圈积攒99个赞,58元换副眼镜,我才有能力去配。 我从未尝到过这棘手的一败,经过此事,我这种破釜沉舟的人比一般的人更需要新鲜血液,更需要沟通,更需要翻身。 对生命的尊重,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去寻短见,不会去做一些违法乱纪的事,就算心已经碎成了灰。活着,一切皆有可能,别轻言放弃;离开,一切就结束了,没有人会在意你的离去。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你都要相信,你还年轻,你才二十三岁,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那些五六十岁风光了大半辈子病魔缠身的人在生死边缘苦苦挣扎着,他们都不曾放弃,所以,你更不能绝望。 你未来过得好不好,就看你现在怎么过。你要相信,没有到不了的明天。 我曾经毁了我的一切,曾经堕入无尽的黑暗,曾经在黑夜里翻来覆去,被惨淡的哀伤吹进无尽的黑暗。 如果这些文字能让你心里有些暖意,这就已经足够了。 我还能写下什么呢?往事如烟,可我记忆犹新。 前几天跟高中同学在微信群里聊起高中时学英语的事,同学甲说:“那时候你晚上在厕所门口的走廊里背单词,我半夜去洗手间,你跟我打招呼,吓了我一跳。” 我突然回忆起高中宿舍楼走廊旁边的那水房,我曾在宿舍熄灯后站在走廊里唯一有灯的地方苦读英文。后来我搬到了一个平房里,我躺在楼顶的躺椅上仰望天空,觉得整个天空都是自己的。 混的越来越不球形了,现在我站在大街上,觉得我是整个马路对面的。从这一刻起,我终于活成了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模样,成为了一个伤心欲绝吃手抓饼,喝豆浆,会在喝醉后深藏秘密的破轮胎。 几度轮回,一夜回到解放前,我依然成为了迎合市场经济平衡,基于门前的盘源架急于上前搭讪或喋喋不休以及无所适从的推介者。 我深知在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防火墙,心存芥蒂,尤其当我们初步交流的时候。我怕我的态度不够诚恳,不够热情,又怕会适得其反,反而让彼此相互受到冷落,最后只剩下几句冷淡的回应。可我还在傻傻地等你一眼回眸。 我深知有些情感是需要表达的,而我却一味宣泄自己在那悲伤逆流成河中的一丝哀鸣。甚至有时候会在无形的压力中让自己空洞的神经末梢紧张起来,本来就没有磁性的声音顿时没有任何吸引力,不得不质疑自己是不是一个合格的房地产人。 每一个夜晚,会有不同的风不歇斯底里地吹着,映月紫云中隐约伴有一丝哀鸣。站在一望无际的天台仰望着相同的天空,找寻着灯光和星光熄灭的方向。 不经意的开始,不一样的经历,不同的色彩,在凝固的油脂上绘成了相同的版本。分秒必争,激情加效率便是我另一种生活方式的开始,从一个环境到另一个环境。 我深知,从这一刻起,我的未来就只有我自己。毕业这几年,很多人问我,感觉你过得很用力,你到底累不累、苦不苦?这其实哪有什么苦和累,无非是自己每次都很幸运地进入一个比自己牛x很多的圈子里。 曾一度我被逼入绝境,伤心过,迷茫过,酒精麻痹过,被人伤害嘲讽过,但我从来都没有过任何的悔恨与不安。我一直相信,只有内心的平静才能让你更好的拥抱这个世界。 有一个姑娘,让我相信,爱情一直在她那里,对,永远都在。 下班回到家,梅碧玉早已给我备好了饭菜和水果,饭后,她给我看张艺谋导的《活着》。她给我推荐这部片子的时候我正准备坐在电脑旁编写“房地产营销策划方案”。我整天就知道工作,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看电视,我不知道她为何非要逼着我看这部比我还要老的影片。我窝在皮沙发上趴在电脑旁一口气看完后被影片中福贵的太太家珍的一句台词圈醒了。家珍的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我什么都不图,图的就跟你过个安生日子。”我一下子明白了梅碧玉对我的态度,她想借用这句台词表明她的立场,我窝在皮沙发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震惊和喜悦。 深夜,我拜读了余华的原著——《活着》,它的语言充满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来自于喊叫,也不是来自于进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赋予我们的责任,去忍受现实给予我们的磨难和苦痛以及无聊和平庸。 这部作品讲述了一段最为感人的友情,他们互相感激,同时也互相仇恨;但是他们谁也无法抛弃对方,同时谁也没有理由抱怨对方。他们活着时一起走在尘土飞扬的道路上,死去时又一起化作雨水和泥土。 与此同时,《活着》还讲述了眼泪的宽广和丰富;讲述了绝望的不存在;讲述了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的,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着。 当然,我们生活中也会经常遇到一些苦难,熬过去也就没什么了。 我差一点就要和这个世界说拜拜。旧伤复发,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回走,在经过一条地下通道时,突然出现了四、五个人将我拦住。我知道事情不妙,拔腿就跑。几个人对我围追堵截,轻而易举的将我逼进了角落。二话不说就对我一通暴打,只到将我打昏过去。 等我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不但左臂轻微骨折,而且还有胃出血,腰也隐隐作痛。我知道看病需要很多钱,所以只打了石膏便出院了。回到家的第二天早晨我腰疼得在床上直打滚,轻微骨折的这条左臂更是痛不欲生。我坐立不安,就差报警了。 梅碧玉走进来见我这个样子,整个人都哭出了声。于是紧忙问我怎么回事。我也没搞清楚就稀里糊涂的被人家暴打一顿,从头到尾我越想越生气。我恨得咬牙切齿,可我这个残废又能做什么呢?我仔细想了想,肯定是无意中又招惹了那帮杂碎。 我没有告诉梅碧玉实情。我怕梅碧玉听了会担心,我只能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将他们的祖宗十八代骂个够。我心里明白,报了警也没有用,这样一来无非就是把我那光辉、伟岸的一面毫无保留的暴露给其他人。再者说,抓到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我只能慢慢的等消了气,便去厨房准备点吃的,然后再去睡一觉。把所有痛苦和不开心通通遗忘,希望第二天醒来还是一个可以值得称赞的美梦。 我腰疼的厉害,蜷缩在床上不停的呻吟,我起床去了趟卫生间,竟然连小便也都是血渍。就这样熬了一夜,竟然还呕出了一滩血。这下梅碧玉可吓坏了,急忙送我去了医院。医生给我开了药,但我俩的钱却不够。梅碧玉想了想,便和医生说,让我先住院治疗,钱的话下午她就能送来。我执意不肯,在医生和梅碧玉的劝说下,我妥协了。 临走前,梅碧玉来到我床前,笑嘻嘻的安慰我说:“好好养病,钱的事我会想办法。” 我就不该做草莽英雄逞一时义气,现在倒好,看病的钱都得仰仗别人。我知道这次玩笑开大了,我手足无措,眼泪憋屈的在眼眶里翻涌。 “你好好养病,我晚点再来看你。”她嘱咐完,便笑着离开了病房。 半个月来,我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一直不知道梅碧玉那笔钱是怎么来的。后来我才知道梅碧玉瞒着我拨通了她家里的电话。 在这样的空间里满屋子都是她的衣服、鞋子、香水和气味。半夜里她会碰一碰我的胳膊,觉得口渴,于是我起床揉着眼睛,略带不耐烦但很心甘情愿地去帮她倒一杯温水,看她喝下一半之后我再接过来喝一小口。 有时候她把头放在我的腿上睡觉,或者我因为自己的洁癖情绪,帮她把指甲修剪干净。 每一场大雨,我和她依偎在一起,无声地在窗前出神,我会小声地哼起一段歌曲,她心不在焉地翻着当月的时尚杂志。 当然也会有争吵的时候。从热恋的甜蜜到现在的霸道。在彼此冷战几个小时之后,她还是忍不住过来哄我说话。她的眼睛在黄色的光线下被睫毛的阴影覆盖着,然后等待着一片祥和的日子。 有时候早上起来站在同一面镜子前刷牙,她的毛巾放在我的毛巾旁边。杯子里插着她的牙刷和我的刮胡刀。 我如今怀着一种强烈的使命感,非常负责任地告诉她说:“我这辈子不能没有你,你就是我的唯一,只有你才能填满我整个世界。” 迷迷糊糊的醒来了,洗把脸,然后套了件外套就要去上班,估计在唠下去要迟到。 “路溪哥哥,还不到7点啊,闹钟调这么早干嘛。” “啊?对不起。” 我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那间房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楼下。我怕每天迟到,迟到又得交罚款。我把大把的时间节俭的用于现在的爱情。 我最近在存钱,准备给我们买房。最好是一楼带很大花园的,因为梅碧玉说她想要种花。 除了这些,我还得存钱,因为我怕我的双亲会老,怕他们生病,怕他们会离我们而去。我要赚很多的钱,多到能让我们的生活没有后顾之忧。 时隔多年,和我接触过的朋友都说我变了,变得陌生,变得有违和感,不像以前那么单纯。我想说的是,当一个人经历过悲欢离合后就很难再快乐起来,尤其当环境改变的时候。 我生来本性薄凉,我生怕我这个双重性格的人有一天会麻木起来,会失忆起来!在那个令我恐惧和所有人漠不关心的孤独的城市里,任我自由流浪、自生或自灭,任我桀骜而放荡。 当别人对我的人生产生质疑的时候我还不忘吹嘘自己最初的想法如何。万万没想到这个社会是现实而功利的。当你真正饿肚子的时候是没人愿意关心捎带分你一份肉夹馍。这也让我慢慢明白了金钱的重要性。 我知道今天公司组织聚餐肯定没人,就连我公司的发型普通的挫男也约会去了。我一个人索然无味地在四季的罅隙里看乱世成觞。除了茫然无措我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最近公司的业绩相对较不错,或者今年还应该再大干一场,可我,我宁可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任何人认识我,我可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我总是遇到一些事情的时候就想要逃避,尽管他们假惺惺的好话说尽,可我还是不为所动,我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把头绪梳理了一遍,一咬牙一跺脚想怀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心情加入一场前所未有的混战。 最新网址:. 性是不可控的欲望 最新网址:. 我是我们路家的败家子,用我们班主任的话说。 读高中那会,我干净,单纯,对未来规划得很少,只想活在当下。谁只要对我好一点儿我就和谁成天腻味在一起隐藏光阴,虚废晨昏。就这样我义愤填膺地加入到了他们的战圈,跟我们镇上的一帮二流子逃课,打架,泡烂妞。时不时还会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成为别人的挡箭牌。 当我控制不了自己,走上前去给阳伟一拳头的时候,就真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就真的没法做一个好人了。 如果要用相同的方法反击的话,我想这样的反击只是情绪的失控而已,没有任何理由。 我在学校里的时候,只会拿不锈钢保温杯子泡大叶子绿茶,奢侈点的时候喝雀巢咖啡。丁平一直说我一个小资本家一点儿都不懂得享受生活,我想我是出生在农村的,对于突如其来的身份和跨越式资本家的生活有点儿偏离。 丁平约好我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厅,当我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看见丁平举着咖啡杯一口一口的喝,隔着桌上黯淡的烛光,店里客人很少,很远的角落里有一对情侣在喁喁私语,我似乎忘记自己是因为什么来到了这里,如果可以,我可以选择喝两瓶牛栏山二锅头借酒装疯。 咖啡厅里弥漫着儒雅的清新,散发着独特的旋律,服务员将咖啡端上来,我左右闻了闻。狐疑到底是不是纯咖啡,索性尝了尝。可是明明是咖啡,我又浅尝辄止。丁平稍见成熟稳重,大模样并没有脱形,连眼角那颗小小的痣都还在。他突兀一只手伸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了我手中的咖啡,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闻到了丁平为我打抱不平的一丝哀怨。电光火石之间我彻底清醒。 我们是离生活很遥远的一群人,丁平经常丈量我和他之间的距离。 我想到阳伟的变本加厉和心安理得,甚至理直气壮疯狂反扑的时候,甚至晚上在迷迷糊糊睡着了如噩梦般感觉隐隐约约能听到他的尖叫声:“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王诗宜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好话说尽,她拿我没辙最后扔出一句不容置疑的语气:“以后你自己的事情自己看着办,我管不了。” 我本来就很窝火,听了丁平的话我好像心里的火焰被点燃了,眼睛发涨,内心一片混乱,总之是手足无措,仿佛是撞了邪。 我不忍心说出尖刻的话语刺伤某人的自尊,于是只能一丝不挂的委屈自己。 丁平见不惯我受委屈以此找借口约我们镇上的二流子来争夺青龙镇扛把子的第一把交椅。 阳伟心里早有准备,可是多少有些忐忑不安,他自恃胆色过人,充满鄙夷地看向那个正走向他的丁平。 我也做了个姿势,咬紧嘴唇,抬头挺胸地向阳伟走过去,他的双拳握得很紧,怒目圆睁的瞪着我。将脑袋仰得很高,十分欠扁。王诗宜正涨红了脸,她总是遇到一些气氛比较浓的场合她的脸会烧的特别红。 漫天是破空的风声,无数双闪电般的缩影如同一张阴云密布的网向我们方位扑过来!仿佛漫画中的定格,孤零零地被凌厉的杀气和痛恨包围着。 李守福持中立态度,今日倒显得为人和善低调,很有远见的站在场地中央。乍一看就是广告上的模特化着精致的妆容,气质优雅,很冷,很帅,帅的走在马路上能让无数女孩闹着跟男友分手,用他的话说,我今生最大的缺点就是长了一张让别人过目不忘的脸皮,倒是省下了一笔不少的美容费用。他心里总是默默计算着他与人之间抵达他时间的距离。 我们傻傻地在一旁看着他们之间沉默的对峙,丁平和阳伟互视了一眼,丁平说:“我在正义的驱使下,面对残酷的现实,你还有什么遗言要交代。” 阳伟吃惊地抬起头反问道:“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遗言,艹你妈?”姓阳的咬了咬嘴唇,一股怒气瞬间打通任督二脉,想活生生把丁平踢死。丁平把刚才的话咽下去,不晓得怎么说,他拿余光瞥向我,心里盘算着如果在这个时候动手,他该怎么收拾这尴尬的局面。 阳伟本想甩出一句粗口就上,但是环顾到周围的人,他忍了,他不想让周围的人窥探到他虚伪的内心世界。 丁平大喝着,出腿如风,身影不断交错闪离。飞起的右腿以万钧之力向阳伟横踢过去,场边的人屏息看着,从来没有看到丁平这样的变化还是会觉得很惊奇。平日里,丁平文静刻板得有点学究气,但是在这种场合下,只要他把那副黑框眼镜一扔,顿时变得犀利和杀气十足!阳伟反应迅速,一个旋身,闪出安距离。 丁平几次主动出击未果,姓阳的也渐渐放缓节奏,双方陷入试探的胶着局面。 “丁平快出手。”我边看边大喊道。 他们都是先佯作几次进攻,然后露出体力渐已不支之态,果然只听某人精神一振,厉喝着开始发动攻击。丁平真不愧是骨骼出奇的武术天才,一个飞腿把阳伟踢出一米开外。 阳伟不甘示弱,接着凌空对丁平一个横踢,拳脚并用,丁平躲躲闪闪,出脚之余被阳伟高抬腿以迅速之力踢中腹部差点仰倒。丁平双手撑地,拾起身子,假装佯攻。 丁平就像一匹狂躁的野马,一脚飞踢过去的时候,阳伟快速一闪,丁平的飞踢落空了,接着一个后踢,阳伟防不胜防足足又被踢出了三十公分开外。目标最前方,丁平的身影映入我的眼睑,神情宁静,略带微笑。 我仿佛察觉到丁平眼底漾起温和的笑意,我的心里有着莫名的恐慌,因为我知道阳伟不是那种善罢甘休之人,他的报复心理特别强,心里总感觉有些不妙,只是不知道前所未有的灾难会是什么时候降临。 我从来没见过像阳伟那么拽的人。如果不是后来知道阳伟是养殖大户出身,他老子融资了一笔钱在当地办砖厂,我根本不知道他会拜了山头入了黑道。他老子在当地也有一定的名气。我一直以为阳伟是眼高于顶看不起人的那种。每天都板着脸,很严肃的样子,十分欠扁。 我从小就不可救药,这是我老爹的原话。初中老师说我是朽木不可雕也。现在想想他们都说对了。当初我可不这么想,我想我未来会很有钱啊。 高中毕业以后我喜欢往大城市里跑,常常是两三年不回家。我穿着白色短衬衫,头发抹得光滑透亮,往镜子前一站,我看到自己满脑袋的发胶,一副很有钱人家的样子。 前期我承认我是一个人很会享受生活的人,不但要想着享受精神的欢乐也要想着去放纵下肉体。我喜欢在花花世界灯红酒绿中放飞隐藏在骨子里贫贱的灵魂。内心一旦寂寞,我就去夜总会消遣,希望在灯红酒绿中物色一个恋爱对象或是结婚的伴侣。一想到夜总会女性的数量足以让那些单身家伙包括我有一丝的兴奋。 在我们的周围不断穿梭着各种各样的漂亮女人,虽然她们的漂亮不那么的真实,是借助化妆品、服装以及昏暗的灯光形成的“伪漂亮”,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在这个时候都可以刺激到在她们身边的我,我装作不经意的用眼睛的余光去观察,我看见一个伪漂亮的女人,她性感妖姬的身材足以让我的呼吸加速,虽然我知道那身上多一半部位是假的,那唇膏的颜色有些俗气,小腿的皮肤也很差,但是我依然欣赏这份漂亮,她完可以构成对我的吸引。 也许是因为我打扮的比较帅的缘故又或者是其他的小子无法引起她的兴趣。或者在她们眼里会觉得我比较新鲜。一个女人举着酒杯过来和我搭讪,勾引我,对于这种货色其实从骨子里我这个受到传统教育比较深刻的男生是反对的,因为这会使我对女人丧失基本的信心,让我觉得天下稍微漂亮一些的女人都很淫荡。我真是一个缺乏自控的人,在雄性荷尔蒙的俘虏下我竞然没有抑制得住诱惑。当我第一次面对的时候,我却不怎么反对我自己。反而迷恋上了这种放荡。 四壁灯光慢慢转暗,镶在地角旮旯的脚灯放出淡淡的微光。舞厅旋转彩灯开始旋转了。我抱着舞女的细腰,双脚踩着节拍移来移去,沉醉在嘭嚓声中。 刚入风月烟尘场所的我依旧像往常一样,要两瓶啤酒躲在地角旮旯里欣赏舞女上身光落落的如同玉雕一般,而肚脐以下部分则被近乎透明的蕾丝虚掩着在台上跳钢管舞,眼前这美妙绝伦的场景经常会使我的五脏六腑欲裂。 我爱逛夜店。往洗浴中心钻,听那些风骚的女人整夜叽叽喳喳和哼哼哈哈,那些声音听上去像是在流年的盛夏里头顶飞过一群乌鸦。做人哪,一旦嫖上以后,也就免不了要去赌。这个嫖和赌,就像是胳膊和肩膀连在一起,怎么都分不开。后来我更喜欢赌博了,嫖娼只是为了轻松一下,就跟口渴了要喝水,水喝多了要去方便一下一样,说白了就是需要。 赌球就完不一样了,享受快感的同时还隐约伴随激情,紧张。特别是那种紧张,有一股叫我说不出来的舒坦。 以前我对我的人生很负责,规划的很远,遐想于未来远方的幸福,痛苦过后,却早已心灰意冷,人也慵懒了许多。我每天抱着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心态,整天有气无力,每天早晨醒来犯愁的就是这一天该怎么打发。 时至今日,我把原有的生活整的乱七八糟,每天在黑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起来望着天花板抽烟。常常唉声叹气,训斥我没有光耀祖宗。 自从我赌博上以后,我倒还真想光耀祖宗了,想把我这些年弄掉的一切都赢回来。顺便把房子的首付变成款。 父母打来电话问我现在工作的怎么样。 我对他说:“上班呢,和朋友合伙鼓捣点生意。” 我爸问:“做什么生意?” 我说:“传统生意。” 我左手捏着电话哆嗦了半晌,才说了一句:“我现在忙着呢,没事我挂了。” 老爹知道我赌球,他说:“别在外面瞎混,赌博害人害己,到头来你图个什么,趁早收手。” 我说:“我没赌。” 他一听就火了,他年轻时也这么回答过我爷爷。他知道我是在赌博,我曾在朋友圈里发过几张中奖后的截图以此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我承认我保密工作一向做得很好。百密也有一疏,他可能是在无意中翻我朋友圈的时候发现了。他在电话里对我破口大骂,我左躲右藏,心想这下完了,被他知道了。可我这个平常只有吃药才有力气的爹,竟然越骂越凶了。 我最担心的是怕他出什么意外,我捏了一把冷汗,低声细语地说道:“我知道错了,我会控制好自己的生活。” 老爹很生气:“你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我握着手机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不管就不管,我才不稀罕你管呢。” 语音刚落,我把手机往墙角里一摔,就跌坐到墙角里去了。不歇斯底里的泣不成声,毫无保留地使劲抽自己。一想到这些,我自尊心无,父母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我却在父母所看不见的地方透支自己的未来。 最风光的那次是在夜店里为一群婊子放礼炮,刚入烟尘场所的我不知轻重,想在这种普通老百姓喝一瓶酒都得卖血的地方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一个婊子热切地走过来弯下身子给我系鞋带…… 她怕我,我倒是知道的。经过一帮嫖客时,她像只耗子忽地一下蹿到桌子底下去了。其他婊子都不敢见我,一见到我就直接逃窜。 在冯鑫的带领下,我和丁平沿着灰暗的街道和他一起齐头并进,在我的印象中,夜晚的十一点应该是万籁俱寂的时刻,尤其是在我以前的日子里,这个时间我已经早早睡下了。但在我来到这里,却是喧闹的开始,道路两旁的夜店都闪烁着霓虹,人声嘈杂,车水马龙。 正因为我看不见机会和出路,方才拖着慵懒的身躯和他们一起在四季轮回的清欢王国里放飞孤独的灵魂。 冯鑫指了指身后的夜店:“进到里面,里面都是你想要的。” 丁平回身看了看身后的夜店,此时外墙上的霓虹仍旧闪烁,如同香巴拉女神向你摊开纤细的双手推着你的双脚让你没有迂回的余地。有几个人相互搀扶着走出大门,一个个上了出租车。除了花天酒地,我暂时看不到任何东西。 冯鑫转过身来看我,有些不解,于是笑着说道:“你在售房部工作的这段时间,只是在房子和客户之间忙来忙去,却没有进到里面去。” 里面的一切,和外面有着天壤之别,甚至可以说是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充斥着所有触碰道德底线的东西。心机,阴谋,自私,贪婪,所有你憎恨的一切,那里都可以找到。可当你真正融入到里面时,你会发现,你曾经憎恨的一切,其实都是你内心的需要。 我在夜店里和他们玩了一夜,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肩膀上扛了两个巨大的玻璃球,我想着自己有半个来月没洗澡了,身上的衣服一股酸臭味,我就把我的上衣脱了把那个看起来有点可爱的婊子从其他包厢里拖了出来,让她陪我喝酒。我拦腰将她抱起领着她来到包厢放在沙发上,她站起身来背对着我嘟嘟囔囔。 说什么我没有绅士风度,说我心肠黑,不喜欢陪我这样的客人。我把一沓百元大钞往她胸口灌进去,就把她的嘴给堵上了。她的精神一下子上来了,向我走近,一看到两旁站了那么多人,她顺势把我扑倒躺在我怀里。我向周围人求救,他们谁都没有理我,我继续在那干巴巴地望来望去。 这世界有点儿假,可我却莫名爱上它。虽然一切都是假的,那就告诉自己一切都是好的。 灯光慢慢转暗,丁平抱着一个小姐的细腰,双脚踩着节拍移来移去,沉醉在嘭嚓声中。 我继续向他们使手势,他们谁都没有会意。冯鑫和丁平一直躲在一边同几个小姐玩的不亦乐乎。 另一个小姐出面非要请我赏脸入池陪她嘭嚓。 我使了使手势,拒绝道:“不用了,我们还有点事情。你去忙吧。”小姐会意,灰溜溜的闪开。 虽然我平时对于这种货色急得口水直淌,五脏六腑欲裂,很想占她们的便宜,可我内心一直在抵制这种突如其来的诱惑。我依旧像往常一样,摆出了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我有点儿慌,马上叫人起来活跃气氛,以此来打破这种我自认为很尴尬的局面。 出人意料地是我猛地回转身,她就扑到了我怀里,双手勾住我的脖子,嗲声嗲气地说:“我要你今晚带我走。” 我慌的一比:“不行。” 她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外形就不说了,又高又帅,难得的是你比别的精英们出手大方。你那双眼睛,特别的干净,特别的单纯。” 我想落荒而逃:“你要知道,还是小爷的钞票好。” 她一直盯着我的眼睛:“我遇到过的精英们形形色色,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眼睛,我觉得你很有安感。” 我嘴角上扬,心想这是不是个圈套。 “你在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吗?但我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 “因为你的眼睛。你这样的人不会带来任何威胁。” 我还是无法相信。 “不过说实在话,只靠单纯的眼神恐怕无法成功吧。” 她点了点头:“没错,这个社会就是这样,趋利避害。没有人会过多的贪恋你的单纯,倒是有很多人会处心积虑地贪恋你的财富。当你达到某种高度的时候,别人看你的眼睛也会发绿。” “你好现实啊。” “现实。一般如我这个年龄,如果不现实的话我早就活不下去了。苟延残喘到了今天。”她说完,从她的包包里掏出一盒芙蓉王慢慢的点燃了一根。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这种环境下和一个小姐坐膝长谈了这么多。 我没有说话,我突然觉得她说到了自己的心坎儿里。在残酷的现实里还能意志坚决的接受生活给予她的磨难。每个人来到世上,为的就是自己的那一份野心。也许这片空旷的只有贪婪、麻木、欲望的洞穴就是她实现野心的地方。 我长舒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屏幕,不再觉得困倦。就像她所说,只要达到某种被定义的标准,达到某种高度,别人看你的眼睛才会发绿。 正当冯鑫和丁平仰望着远处车辆的时候,我正好步履维艰的从他们面前经过。丁平见了,赶忙起身扶住了我,这时一股酒气顿时扑面而来。 “这才几点啊?天这么亮。” 丁平抬手看了看表,“刚五点啊。” 我醉乱意迷,“妈蛋,夏天果然是到了。” 丁平没有答话,只是扶着我来到一处灰暗的地方,我头昏脑胀,一顿狂呕,酒气熏天。当我慢慢悠悠走到?身边时,他已伸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丁平将我扶进车后,他拿出装有两千块钱的信封塞给了我。 “什么啊?”他拿着信封在我眼前晃了又晃。 他看我犯傻的样子,然后笑着说:“还你的钱,先还两千,剩下的下个月还给你。” 我应了一声说:“要不你先拿着用吧,富裕了再说!” 他的一只手搭在我肩上,“好借好还再借不难,下回,我可能还会有求于你。” “行,没问题。那你路上小心。” 丁平关上车门,我从车窗里目送着他俩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最新网址:. 愿我们都能成为这个时代的颜值担当 最新网址:. 还有一些人,久久无法忘怀。好想听到那声“老师好。”期待见到久违的面孔,听到久违的声音。 多么想让那座城市的雨水洗刷掉所有的尘埃,寻觅光线垂直照射,寻找梦开始扬帆起航,起床晨跑顺便披件外套在教学楼底下集合的地方。 我曾在作文比赛中提到过,我和清华北大的关系很暧昧,可我们不曾相识;现在,我和世界500强企业的关系也一样。 对于我这种没有上过大学的人来说,名校就是我的初恋,就算世界抛弃了我,至少它不会,因为她和我的关系比较暧昧。 还有,成为一个作家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是你的作品搬上荧幕,秒杀地球人无数尿点之后,让人情不自禁地评价一句,再牛逼的作家也写不出如此狗血的剧情!当然,这纯属玩笑,当作家最大的成就在于更容易把你的思想悄悄装进更多人的脑袋里。再牛逼的作家也写不出让观众尿血的剧情,只能写出这样的真爱,就是两个长得像猪一样的人还生怕对方被别人抢走!我也曾为了一次错误、一句傻话而忧虑良久,不惜为此赴汤蹈火,以求得一个理解。 如今身边朋友们结婚的不少,随礼随了很多份,对于感情空白的人来说,又是一重,新的煎熬。 现在,人心野蛮膨胀,很是聒噪。我想现在的季节出去肯定是不会被晒黑的。 截至目前为止,我到现在还没有等到那个人的出现,这无疑是一件非常遗憾的事。 记得那群损友曾经信誓旦旦的说过:“你结婚,我准到场,一定给你备份大礼。” 现如今我已经23周岁,没家没媳妇,还要没日没夜拼命地努力工作。存款不多,刚好维持现状。等过几年,貌似在我结婚的时候,那票损友肯定会集体放鸽子,找各种理由搪塞又懒于到场祝贺。 前些天,有个大学同学电话里给我说:“不论我们分开多久,往来时我们感情依旧。”我们以前可是一直通信的,大学里我们是玩的很要好的朋友,现在我却不动声响地嗖的一声飞向了中国的最西边,过着最简单最纯粹的生活。 在学校里,我经常穷得不可开交,数着日子花钱,不敢吃好吃的,不敢买好穿的,怕一不留神就会穷的叮当响。 俗话说大学是个小社会,我不会给自己的虚荣找借口。一进大学,花钱的地方太多了,我在笔记本上列了清单,给自己配置一个高配置的电脑,买一些专业书籍,配备一身修身的衣服,余下来的还要考虑给MM买礼物。 过了一个星期,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我小声地跟爸爸要钱,他在电话里有些犹豫,顿了一下他问我:“这些都是学习要用的吗?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我声音特沙哑,眼泪已经掉出来了。 我说:“嗯,知道了。” 过了一周,爸爸才把那一笔钱打给我。我一直没问我爸那笔钱到底怎么来的。到了今天,我看到爸爸因外伤造成的腰椎急性扭伤引起的腰肌痉挛。我才恍然大悟。 可后来一切都好了。我开始赚钱了。开始疯狂地买各种奢侈品,带着一种快意的伤恨在买。我想也许这就是我们所说的人体受损后的过量愈合。就像骨头如果断了,再愈合之后,接口处就会更加地粗壮。肌肉纤维在撕裂愈合之后,也会更加地结实有力。 还有,在金城遇到一个很好的朋友,在一家快餐店里上班,她说她不满足于现在的生活,觉得太丢人,觉得浪费光阴。简单的寒暄几句后发现原来我们之间的感情归属地早已不是当初单纯的模样。我安贫乐道地一大段言语后她还是不为所动,继续走她的下坡路。 只记得有人曾说过:“别把自己总埋在时光的烟尘里,别总遇到一些困难就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那时,我面无表情看乱世成殇。而我却在脑海里想着一个问题,那就是这衣服怎么搭配才好看。 是谁泼墨了曾经残缺的语言,又是谁勾勒出了一个跌宕的夏天。 我不知道怎么描述当下的心情,在浮华悲伤的孤独城市里看着他们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时间无所顾忌的肆虐那座城市里的每一寸繁衍生息的热浪,降临在你我之间汇聚成灾,鲜红性的灾难犹如铺天盖地的雨水也无法浇灭这场注定无法回头的焚烧,笼罩在黑色幕帘背后血腥的纷争,终究听不见任何的序章上演。 有一个女孩,一直让我很期待,我其实完不了解她,我和她连一点交集都没有。很多人都是带着自己的故事从遥远的地方过来悄悄地驻扎在一些人的世界里,期待着,怀念着。但是,我始终无法忘记她。 薛馨颖是我高中时期的同学,平时和我说话见面只是机械性地打招呼。到了现在我们却是很要好的朋友,当然她也常常在没有人的时候很汉子,我只是在微信上随便说说她就一下子从繁华的大城市杀回小城。 六年前,她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腼腆小姑娘。当时她从甘肃的小城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考到浙江。满脑子都是对那座繁华大城市的憧憬。 那大概是因为今年的夏天比往年来的早的缘故,她决定从杭州到金城,因为是突然决定的行程,所以她没有提前预定房间,行李又比较多,她就在西站后面的巷子里随便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薛馨颖的突然出现,让我所有的混乱都恢复了秩序。最美不过少年时,不是少年美,而是回忆美。 我躺在床上,手机振动了一下。薛馨颖在微信里私发了一张她昨晚和我视频通话的截图。我很高兴,正是因为这样的人,留在身边的越来越少,才令自己一步一步感到情谊孤独。我原想决定反抗,可想了想,无论如何,起码自己还能在对方心里留有一席之地。 我的人生也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内心的最深处,还有一丝微光,透过这微光,能隐约看到远方的幸福。 我清晰的记得她抵达金城的那天,是一个阴雨绵绵的日子。正赶上了北方的梅雨时节,一下火车,斜风吹雨扑面打来,冷冷的,薛馨颖不禁一阵瑟缩,差点打了个喷嚏。毕竟南方天气和北方天气差异太大。由于雨水实在太大,实在找不到地方,我怯生生地叫了一辆出租车,在雨水冲刷的街道上绕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找到一辆出租车,一路上,到处都是灰蒙蒙水淋淋的,连那些奇形怪状的建筑物也不例外。司机的河南话怪里咕咚的,让人摸不着头脑。毕竟每个城市的方言都不太一样。薛馨颖在杭州呆的时间久了随口操了几句杭州话,司机误把薛馨颖看成南方人,薛馨颖解释说自己是地地道道的北方女娃。司机独在异乡为异客的隔膜感悄然而生,他的情绪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可能他会想,在老家湛蓝的天空和明朗的日光下,一晃转到大金城十余年,老天爷阴着脸,雨水如同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一下子使他的心情更加忧郁。 在车上,薛馨颖对司机说:“西津西路如家快捷酒店。”然后就开始了沉默。我看她不准备和我说话,心中暗喜,急忙靠在座位上开始打盹。梦见自己买体彩中了二十万,我高兴呀,高兴!我把所有的钱都提现到了我的银行卡,心里美滋滋。天呀!我发财了,发财了!这些钱我怎么花呢?正当我努力思考的时候,莫名地感觉到有种东西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猛地醒过来发现是薛馨颖拿手捂住了我的鼻子,我急忙推开她,玩笑道:“你要谋杀亲夫呀?”她比我还生气:“睡!睡!早晚睡死你。睡不死嫌你命长。下车,我们到了。”我朝车外一看,如家就在眼前。我一边下车一边纳闷,小薛今天是怎么了,难道美女有意往这个方向发展。平时她腼腆朴实,丝毫没有过分的关心。莫非今天是有意要......好不容易有机会和美女近距离接触,当我怯生生地推开酒店门的时候看见一个长发及腰身材娇小的漂亮姑娘正努力地要把一个大箱子推到前台。当然那个箱子对于她来说过于重了些,那个箱子对于她来说也过于大了些。于是我健步上去一把托起那个大箱子扛到肩上。她回头惊喜地看着我,却说了一句让我郁闷了很久的话:“你身材这么瘦小,还是放下来吧。”瘦小?我当时就晕了,虽然我身无二两肉,抗这么大一个箱子不成问题。承认我海拔比较高,身材瘦小,色如春晓,鬓若刀裁,总之一句话,眉清目秀,足以让很多的女生无地自容,可是我自认还是很苗条的,和瘦小没有任何关系。不过很快我就原谅了她,因为我是想伸出援手在漂亮美眉面前表现一下自己,顺便加下微信也好。我发现她的用词能力真的很烂,肯定是从小语文就没有学好。 薛馨颖推开酒店大门,看见我是一脸的嫌弃,我疑惑地看着她,走出酒店。透过玻璃看见漂亮美眉正在前台边上冲我们招手。我高兴地快步走过去,不料薛馨颖一把抓住我的手挽起我的胳膊,抑扬顿挫的说:“我还没有吃饭呢?今天你请客吧。” 我一脸的无奈:“嗯,好啊,但前提你得答应做我女朋友。”她不禁有些发愣。我见她有些犹豫,故而我佯装转身去看刚才那个姑娘。这女子20岁出头,面若中秋之月,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女孩,她要是再化化妆,放到电影上,绝对不比景甜,关晓彤什么的差。那女孩见我看她便冲我笑了笑。我也齿如皓贝,随着我的表情,露出满脸得意的笑。我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看旁边的薛馨颖发现她的脸色无比的严峻。 薛馨颖高中时是我们学校体公认的美女,典型的小家碧玉型,削肩细腰,蛋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生姿。现在她顾盼神飞不起来了,一双精致的杏眼中装了几千斤冰霜,呼呼直冒寒气,等她看到我得意的笑容,那寒气几乎变成了杀气。 瞧这架势只有我先出马缓解局势了。于是我很礼貌地冲那寒气凝固了嘴巴的小骚蹄子回笑了一下:“馨颖,我饿了,我要吃牛大。” 薛馨颖慌乱地点点头。“那我们快点去买东西吃吧。我也有点饿了。” 外面天气很冷,空气中弥漫着着潮湿的味道。我拖着行李箱走进拉面馆,我俩朝人少的地方走去。我一看她要走心中充满失望,怎么也得先吃完饭呀,我真想留下来吃完牛肉面再走,可是我心里清楚,她南方呆的时间长了,可能对家乡的美味早就失去味觉了吧。 到金城后,她走进拉面馆无意间会怀念起她的前任,那是她最快乐又不敢直言面对的地方,我却像个傻孩子一样,在触碰危险的敏感地带兜兜转转地安慰别人,让自己的小小心脏在冰天雪地里悬着。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是其他文字难以形容的,心情也随着寒冷的节气孕育出一派哀伤,不自觉的就灰暗起来。薛馨颖站在雨中,没有撑伞倒也不担心自己的衣服会被淋湿,她很需要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宣泄。看这阵势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我上前去挽住她的胳膊,她低着头不说话。我心里直埋怨薛馨颖不够洒脱,何必为了一个渣男把自己主角的光环整得如此暗淡,真是不可理喻,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这个坏毛病。正在我为难之际。 薛馨颖忽然问:“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觉得我漂亮?” “漂亮。” 她实在是生活中的女人,生再大的气也从来不骂人,就是自己在那生气。当然她那种脸色天下人都晓得她是生气了,我不希望她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害我一起受罪。我觉得她还不如骂骂人什么的让我来得舒服呢。 薛馨颖和我在中山铁桥上转悠,把偌大个金城尽收眼底。黄河像条闪光的带子,蜿蜒着伸向远方,城关的高层建筑群成了成人监护社会的摇篮。白塔山的山顶处,居然掠过了一阵阵鸽群,往日里总是灰扑扑的天空,今天也露出了一片湛蓝。我一下子想起了上海,觉得站在东方明珠塔的塔顶的感觉也就是如此吧,当然这只是想像,我根本没有上去过。 薛馨颖是个很爱笑的女生,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她流眼泪。她的内心很坚强,再后来我听了许佳歆说薛馨颖晚上躲在被子里流眼泪的情形,于是我知道每个人都是有眼泪的。 中午吃完了饭薛馨颖约了三个女生去玩,我不好意思跟着一大堆女生跑,她问我去不去玩,我找借口说,下午有事就不去了,于是我一个人跑去上网了。差不多上了三个小时左右出来的时候碰到了薛馨颖。 下午的阳光很明媚,我和薛馨颖沿着城区慢慢地走,一直从城区走到了农村然后又从农村走回了城市。有点像越野。 城市变得越来越灯火辉煌,冷冷的夜风让人头脑有针刺的清晰。可是我在满城的灯火里竟然不知道何去何从,只是盲目地跟着薛馨颖到处乱逛。 我和薛馨颖又坐在了人行天桥的栏杆上,将身子仰下去,看下面车水马龙停滞下的灯火阑珊。我是个害怕晚上夜灯的人,当灯光从黑夜中向我射过来的时候我总会用手挡住我的眼睛。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是个可笑的习惯。可是那个晚上我看着下面的车灯来来往往,我竟然没有一丝害怕,我觉得那些灯火变得异常温暖。想必是有薛馨颖这么乐观开朗的女孩子一直陪着我这个百无聊赖的人吧。 眼泪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场宣泄,我想让这些泪水冲刷走那些积压在我心中的黑色的忧伤,带走所有让我生气的理由和借口。 连日来我总在黄昏的时候产生幻觉,觉得已经是深秋,掀开窗帘应该能够看到安静坠落的枫叶! 当我再次见到丁平的时候,犹如恍如隔世的错觉,但双方似乎都隐忍了许多!有些事情永远也回不去以前的样子。现实就是像我在薛馨颖的眼睛里看到的孤岛,在丁平的脸上看到的落寞与沧桑,只有悲伤没有花朵! 很奇怪,当我再次见到丁平的时候脑海里就会莫名其妙地重复出现反复描绘的颜色,在凝固的油脂板上刻下不可磨灭的印记。映射在眼睛里洋溢出懵懂冲撞的柔光,有一半温柔地躲藏在富贵树浅绿色的阴影下,隔绝了尘世,侍奉了晨昏。 还有一半是沉浸在这座城市盛夏流年的阴影里。天空变得高远起来,一群飞向远方的候鸟在四季轮回的寂寞王国里飘泊。 说实话,我有点儿想和丁平打一架的冲动。我有点儿怀念有个人在图书馆门口大喊我永远不同意分手的时光,可是这一切都已远去! 天空变得高远起来,脑海里仅有的记忆沉浸在流年盛夏的阴影里。 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证明另一个人的重要。 丁平和尚聘婷是我高中同学,高二的时候我们分文理科丁平选择了文史类,我选择了理工类,就这样尚聘婷成了我的新同桌。我们认识的时间太久,久到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高二那年,丁平疯狂的追求尚聘婷,不知不觉,我成了丁平的送信童子。老师经常说我们早恋,课堂上偷偷传纸条,下课后找机会约会,他们被老师、家长发现后,表面说分手不联系,但背地里仍然坚守爱情,他俩一直坚守了这么多年。可我到了谈恋爱的年纪,却发现当年早恋的那个人,不知不觉已断了联系。 她俩的爱情长跑了七年。现在想想她俩其实还真挺般配,真是秀恩爱,撒狗粮的好名字。 我问过丁平,你为什么会喜欢尚聘婷?丁平的回答很诚恳。 丁平说:“她是我见过最漂亮,最干净的女孩子,总之哪都好,我就希望世界都知道,她是我的。” 高中毕业,尚聘婷去了西安交大,丁平差了几分,落榜了。丁平复读了一年,还是没考上,差几分,无奈只好选择本省的三本院校。他俩的距离就像他和尚聘婷的身高一样,永远差着那么几厘米。 丁平醉酒后跟我透露了一个他隐藏了多年的秘密。他说他在大学上课期间利用空闲时间就在外面赚钱,卖衣服、摆地摊、烤肉串、什么赚钱他做什么。每到假期就去西安到尚聘婷的学校等她出来,然后把攒下的钱都用来陪尚聘婷吃喝玩乐。丁平说为自己媳妇花多少钱他都心甘情愿,认为值得。 令丁平悲愤的是,尚聘婷大二的时候新交了男朋友,一直瞒着他。尚聘婷新交的男朋友是学生会主席,家里有点钱,在当地也有点背景。尚聘婷新交的男友用口头支票就把她从丁平身边抢走了。 这件事丁平后来跟我说过好几次,口头支票有啥用?她要喜欢,为啥不早跟我说呢? 如果现在有个人问我,你要肉夹馍还是要爱情?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她,我要肉夹馍。 尚聘婷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自己暂时还没能达到自己想要成为的那种标准,还没有超越自己的出身阶层只能将就答应短时间内和丁平在一起。 虽然她俩嘴上不说,可这件事丁平懂,毕竟自己心甘情愿的为对方付出了这么多年。正是因为丁平的无私付出,尚聘婷终于答应丁平把发展线路从西安改到金城。她希望能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和丁平在一起荣辱与共,共同进退,希望双方来年有个好奔头。 丁平也经常问我:“这些年来,你累不累。” “不累,因为我知道还有个人一直在我所看不见的地方等着我,我现在受点委屈又能算得了什么。” “赶紧找个女朋友吧,你别再委屈自个儿了。” “算不上委屈。只能说是生活在教我们在它所给予的磨难中快速成长。” 丁平终于再次追到尚聘婷。此消息以经传开,曾经的高中班级群炸锅了,他们共同见证了丁平一路的辛酸和曲折。也有人认为爱情在他那里不值一提,但在丁平眼里,爱情货真价实地就在他那里。于是,我又相信爱情了。 俩人如胶似漆,走到哪儿都是黏黏糊糊,十指紧扣,双眸传情,经常恶心得我们捂脸垂头。丁平每次都说,你们要是难受,找你们女朋友去。后来,长时间见不着他俩秀恩爱,我当时就觉得他俩的感情是不是出现了裂隙。我也忙着准备工作的事,也就没怎么关心。 直到有一天,他给我打电话,声音低沉地说:“出来,我女朋友不在,陪我喝酒来。” 听他的语气,我当时就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他从来不这样,至少他从来没主动喊过我吃饭喝酒,当时我们就招呼了许佳歆一起去了。 当年由于尚聘婷和学生会主席的关系,她成了她们学校的知名人物。每次丁平经过她们学校找她的时候,听到她的花边新闻,总是将头转过去,故意装作若无其事。时间长了,俩人的裂隙就出现了。丁平自从知道这件事情后,一心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的同时还在空暇时间努力地赚钱。 丁平的嘴巴一直很严,那天他喝醉了,我才知道丁平深藏在心里的秘密。 丁平将近用了七年的时间终于成功地把尚聘婷拉到身边。可这依然没有什么用。尚聘婷由于性格的问题有时对他很冷淡,甚至有什么话不跟他说,不搭理他,他感觉自己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备胎。与其说是备胎,倒不如说是一个破旧的、没人要的轮胎。可能在尚聘婷眼里,认为还没有比他更好的备胎出现。 最新网址:. 悲秋忍冬早已盯上了我们年轻的生命 最新网址:. 首先我不确定我是否曾在快感中寻找过快乐,因为我知道最后一秒的快感过后就是死亡。 到底要经历怎样的磨砺才能和它断绝关系;到底要经历怎样的激情才能掌控好自己的人生。 “她妈的,奋斗到底为了什么?” 记得有位朋友说过,他奋斗的最终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杜绝头顶滋生出一片草原。 我根本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喝醉酒之后对我哭诉说了一番话令我眼前一亮,他说他老婆趁着他睡着了带着自己的小姨子在夜店里跟别的男人一起露肩狂欢。 瞬间,我恍然大悟。 时间慢慢地过去,让我最纠结最深的不再是男人或女人有新欢这件事。我的闺密们基本上也都跟我一样是把自尊看得很重的人,如果男人执意离开,她们是连挽留这种事情都做不出来的。又或者说,她们看多了男人要离开,女人苦苦挽留之后的故事结局,大多都是没什么意思的。无论是以过去的任何情分,任何名义勉强拖延,只能让人厌倦,这种感觉真是太不好受。相比较而言,她们更是没有胆量去承受命运的捉弄。 有时候往往沉默还能为自己在对方的生命中留有一席之地,而质问,只能是彻底摧毁,也许你要说,不如就彻底摧毁,毁他个人仰马翻。 一天,在我的闺密小微信群里,一位闺密在骂某男的薄情。两个人曾经在一起整整五年,最后也没怎么吵架,也没正式相互交代说分手,男人就再也没有联系她了。闺密说每次想起来都深觉伤感,曾经在清晨长长的跑道上紧紧拥抱的人,曾经在南京秦淮河上聊到深夜的人,曾经在北京三里屯对饮完一瓶威士忌哭着说就算以后分手了也要彼此照顾的人,就这样现在连电话和短信都销声匿迹了。 闺密说她知道男人有了新欢,而且是在她还没有缓过劲的那段时间就有了,她说那段时间她完不能想起从前,好几次想起从前和他相濡以沫的片段再想到现在他和别人重复着以前那些画面,她就有种想冲到他家去把他家砸掉的冲动。她想去问问他,怎么能如此这般绝情。 早些时候我的生活相当艰苦,现在微薄的工资几乎都贴补家用,在远离喧嚣繁华城市的农村租了个破平房。贫寒的出身、拮据的经济状况掩盖不住自己非凡的魅力,毕竟目前还是个阳光帅气的少年,文采斐然,幽默风趣语言细胞的魅力多多少少可以获得不少女同事的青睐。 现实中的薛馨颖,她是个朴实善良的女孩,内向,对我来说无非就是生活中的女人。女人的核心竞争力绝不是经济实力,也不是美貌。要不,她就不会落单了。也不知道她在此期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据我所知她总是默默无闻地关心别人,结果却总是让人无法理解。她之前谈过一个小帅哥,家庭条件优越,一开始她是拒绝的,因为不来电,但男孩很执着,她被感动了。 去年有一次朋友带我去他们店里买衣服,当时正巧男人看店。男人帮一个女顾客试穿衣服,不由自主地念叨了一句:“你气质多好啊。”他边说边勾搭。从那时起,我就看出了危机,尽管有人都说她们挺般配的。可我不这么认为,果然,年前的时候他们分开了。 虽然说我长的阳光帅气,业界一致公认的“金城吴彦祖”。可我被外界莫名其妙地冠上了“伪娘”的称号。他们看到我整天跟着一帮姐妹出入各种场合。 长光顾他家店里的姐妹们都很不解,说这个男人靠不住,她跟着他那是老遭罪了,还谈什么享清福。这个男的闲来无事看看店、健健身,什么活都不用干,也不用操心,进货发货都是薛馨颖一手操持。可我觉得很自然,因为男人都喜欢温婉的女人。 薛馨颖说:“你们男人多半都是登徒子,薄情寡义的渣男。” “哪有馋猫不偷腥。” 薛馨颖看在眼里,嘴上不说,她慢慢发现他的男朋友背着她私底下去约会新宠。论起那新宠,她的姿色却在薛馨颖之上。薛馨颖聪慧的双眼没有被男朋友的虚伪蒙蔽,她谦卑地以知识女性特有的魅力和智慧思考未来的规划。 红颜和白发之间,原不过一墙之隔。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厌倦与麻木,是人性的规律。平庸的男人多半贪财好色,谁不想娶个漂亮的老婆同床共枕,美人看久了心情必然会舒畅,每天上班面对繁重的工作也会充满激情。 跳过绿春悲秋忍冬和来年更加青绿的夏天,你又出现在我面前。眉眼低垂,转身带走一整个城市的雨水,再转身带回染上颜色的积雪。 你泼墨了墙角残缺的预言,渲染出一个没有跌宕的夏天。来年又来年。却未曾等到一个破啼终年不遇的夏天。 金城这座城市的街道总是很干净,而且这个城市里到处都是国槐,到处都是叫卖的小贩。 丁平和我曾在街边一个破烂的小摊上吃五块钱一碗的牛肉面,撸一块钱的羊肉串,尽管我们身上穿着几百块钱的像豹纹控似的画板一样斑斓的服装。很像有点儿“摩登前卫的曲线超”的味道。 这句话是丁平形容我的,我经常因为毛手毛脚乱用钱而穷得叮当响。这个时候,丁平就会指着我身上的那些昂贵的衣服,面无表情地说:“摩登前卫的曲线超。”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自己和丁平就这么像两个相依为命的痞子一样在雁滩沉默地笑,然后矫情地哭,吵吵闹闹地过了一天又一天。 高中时我们在校园里几乎每天都会欢快的笑大声的哭,为了喜欢的书籍,为了喜欢的歌手在楼道里激烈地争吵,就这么从碰面到现在一直磨合了这么多年。 那些草长莺飞的日子,殷桃开遍每一片绿色的山冈。红色像是融化的颜料般渲染在山坡上,雾气氤氲地扩散在每一个人的瞳孔里。 我和丁平总是带最劣质的几百块钱的手表,因为我的钱基本上都用来给MM买礼物了,而他的钱都用来买书籍和磁带。 当我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已闻不到了王诗宜的尖叫,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眼睛有点儿疼,喉咙也有点儿,我不承认是我哭了,我的眼泪早在王诗宜离开后就流完了,在丁平抽我两个大嘴巴的时候,在许佳歆拉住我的手安慰我的时候,在我接到父母电话的时候,我的眼泪就流光了。 我回到家躺在床上,我突然想起了王诗宜,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我想起那天晚上喝醉了丁平把我背回去的情景,想起那件被我吐得花里胡哨的韩版休闲装,我就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忧伤从地板上飘过去。 想到王诗宜的时候,就是我最不快活的时候。我的不快活一直持续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连最喜欢的饭菜都吃不下,许佳歆瞥了我一眼说:“怎么了,感觉最近生活压力大么?” 我无限唏嘘地告诉她实话:“我想去王诗宜所在的城市走走。” “现在距离又不远,就怕思念太浅。”许佳歆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睛有点儿走神,习惯性的闭上眼睛。 “苍白思念太浅的话我也不必大老远的跑去她的城市。”我的疼痛在惊天动地的撕裂着。 “王诗宜现在在南京?不行你去她的城市找她去不就完了么!” 我叹了口气:“没用,人家根本就不理我,打电话也不接,我托朋友去找过,人回来说,她根本就不想见我。” 我对一个人的思念击垮了一切,没想到思念还隐隐约约透漏着呼吸的死亡,泛滥成灾,我却无处可逃。我也在想到底怎样才能放下,才能不执着。 “我们回不去了。”如果那句是她的肺腑之言的话,我就不必痛苦,犯不着反复揣摩她的心思。 那年六月,你开出一枝明亮却断了三枝记忆的梗,你的沉默带走了我的霓裳,你肯谢幕我永远上演不了繁华,我隐忍下的苍凉开出两三朵的断章,无穷记忆的来处拥挤着面目模糊的天使,没有忧伤的国度长满忧伤的槁草,长满槁草的海洋扬不起胜利的辉煌。断了弦的流章,暗了魂魄的衣冠冢埋葬了谁的忧伤! 我知道这样的我会丧失掉基本的信心,让人感到我很沮丧,其实我找到了让人更加珍惜生活、让人欣慰的东西。 我知道,这样的路程充满了无数的未知,充满了挑战和磨难。一直以来我都用最真诚的一面去面对生活,这样的人生,才最真实。 我只是个单纯的人,一个和大家一样有着欢笑和泪水的人。一个喜欢把双手插在裤袋里看一切悲欢离合面无表情却心如刀割的人。 许佳歆说:“七点血,七鸿朱砂。血光的灾难,在你我之间。如果沧海再悼念的时候,能让我们隐忍地进,再隐忍地退,那有多好。” 我心如刀割:“我在兵荒马乱的江湖。无数的人性在我面前渐次上演。当我伤痕累累地站在山崖上,下面依然是喧嚣而起的争夺和弥漫的硝烟。”然后我就对她说我很喜欢郭敬明的作品,喜欢他的世俗,喜欢他向往繁华的心境! 我现在开始学会了自然去沉默,而不是带着不甘带着难过去不说话。我觉得沉默很好,让世界变得和平。我越来越喜欢刘同以前对我说的话了,虽然我们素不相识,但他能从文字中指引我,他这是变着法的告诉我,年轻人,谁的青春不狗血,热血的青春都迷茫,而我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得不到又不愿意失去的苦情的垫背,是个对自己的生活感到恶心的人。 以前我总是觉得自己八面玲珑,可是现在,我突然发现自己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生活,不知道一些话,应该如何说,才能绕过最初的疼痛。所以我索性就选择了沉默。 我本来以为许佳歆会像丁平一样听完大骂我一顿之后然后安慰我,可是她没有,她一句话都没说,我也不再说话,两个人悄悄地喝着咖啡,我看着咖啡上的奶油觉得它们化得真难看,像眼泪弄脏化妆过的脸。 沉默了很久,许佳歆说了一句话,她说:“生活没法跟电影比,生活比它们复杂多了。你也不要整天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也不要让自己整天悬在空气里,你应该多出去走走,用发现美的眼光去发现事物你就会发现生活当中还是有很多人是爱你的!” 真的,有时不再去想某人,时间一长就不认识他们了,至少是认不清他们了。看清了这一点。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眼里是不会流露出努力辨认的神色。有些人的名字,久的几乎都记不起她的笔画。 我不喜欢现在的样子,无情无爱略显几分世故。我需要大家对我的爱,攒满足够的爱我就可以在那些爱里面任性地撒娇,就像个在雪地上撒野的孩子,可是我却不懂得爱别人。或者说得更悲哀一点,我不懂得怎样去爱别人。 一个失去爱别人能力的人是悲哀的。现在不轻易地去爱别人,因为早已被爱情的宿命割伤了一条很大的伤口,很难痊愈,即使痊愈也会留下一道永不褪去的疤痕。可有时我想纯粹是因为幼稚,因为我任性的自私、麻木。于是所有爱我的人都感到难过,为我伤心,包括许佳歆,包括丁平。包括我之前的很多朋友,有时我觉得我是个可怜的孩子。 在一篇文章写到一半的时候我打电话给薛馨颖。那天晚上已经七点十五分了,她在回家的路上。我握着电话站在小酒馆门口,夜风吹过来,我闻到自己刚洗过的头发上有青草的香味。我说,我给杂志社撰稿,薛馨颖说为什么想到要写“流浪青春”?我说因为我是流浪者的典型代表,正赶上了青春的年纪。 薛馨颖是第一个读我的人,我对她说其实我希望我身边的朋友也读我写的故事,我身边的朋友成了我古董级别的读者,我觉得自己现在很满足也很激动。如果现在另开新篇,我想我是在干一件隔纸描红或者画蛇添足的笨事情。因为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记录每天的小事。 薛馨颖鼓励我说:“好好写,有朝一日你肯定会出名的。” 我笑了笑,安慰自己:“是啊,是啊。”但内心却早已翻江倒海啦!我想,我现在是真的没有时间再去研究文学了,反而要多和笙哥学习如何在金城站稳脚跟的事。 我想我和同龄人相比我是真的成熟了,没必要像别人一样假扮成熟?至少现在还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成熟男人。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想现在我至少是不会感到失落和沮丧。 “自从遇见你,一切繁华都成为了背景。我的梦想,就是要实现你所有的愿望。”我对她丝毫没有隐瞒,她说这句话让她感到温暖。 我曾经设想过和她久别重逢,也许是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在陌生的机场,我和她提着行李匆匆地擦肩而过,然后彼此都站下来,一瞬间忘记了说话。 机场的咖啡厅,往日的时光比咖啡的气味香浓。也许我和她相逢在学校的操场,当多年后我回到我的故乡,去我曾经念书的学校,看那些小孩子同我们当年一样奔跑,嬉笑,男生羞涩地问女孩子可不可以用单车送她回家,女孩子坐在树下为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叠复杂的纸鹤,我观望着这一切觉得往日如流水散开来,一抬头,看到一个已经面目模糊可是感觉清晰的人。 我想念王诗宜,我想去见她,我偷偷买了一张去往南京的火车票,当我下火车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我已把整个少年时代埋葬,可我还是像疯子一样的在风里穿梭来去。 黑暗的深渊逐渐向我逼近,岁月蹉跎的流年埋葬了谁的衣冠冢,我突然感觉那些突亮的微光清晰地在黑暗中浮现,顺着我的神经末梢直至死亡来临。 吴彦鑫曾经陪我在南京大学里逛了整整一天,并且拿了很多照片给我看。我望着那些爬满青藤的老房子目光变得有点模糊,我想那才是我N多年前真正的家。我不是南京的学生但我却想成为南京的学生,这就是我和南京目前惟一的联系方式。 但我命中注定是个不安于现状喜欢漂泊的人,从一场繁华漂到另一场繁华或者苍凉。有首歌唱到:一辈子住在一个地方,一辈子睡在一个人身旁。我相信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地方。命中注定。所以每分每秒都会有人无限憧憬地开始漂泊也会心满意足地停止漂泊。 是谁说过:“南京是古韵诗意的天堂?”所以某人固执地认定她将来的生活应该是在南京。生活在别处也是我的美丽愿望。 我在极力宣扬一个人如果爱一个东西是不用长篇累牍作解释的,但我却在这里喋喋不休。难道我不爱南京?我深深的记得一句话,好像是刻在脑子里的。“生活可不能由着性子。” 生活在南京,我喜欢南京我也喜欢文字,所以我喜欢南京的文字。当我写下上面的文字之后我才猛然意识到令我心动的却是那些生活在南京的精致的女子。 我一直认为流浪是一种大境界,不管是关于脚的还是关于心的。从那一刻起我就做好了流浪的准备,对流浪疯狂到了一定的程度。 如果有一天我很有钱了或者我彻底没钱了我就开始流浪。不是座流动的金库就是个流浪的乞丐。我每次都用反语谦虚或者自我吹嘘。 薛馨颖比我冷静,比我现实,比我更善于理性思维,而我每次都是想着该如何去体验接下来的生活。而她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不要整天在空气里悬着。” 但远方的土地对我的脚掌永远散发一种美妙的温暖。我矢志不渝。 关于钱,我和钱的关系比较暧昧。我们是情人,我爱她,她也爱我。 想起这句话的时候我向四周看了看,觉得没人注意我,于是大舒一口气。现在安了我继续流浪! 是什么样的生活把当时那段记忆冲的如此模糊?直到那天吴彦鑫问我。 “为什么来南京?” 我思考了好久。 “因为爱情。” 尽管在别人眼里是很荒唐的想法。 爱情就是两个陌生人可以突然熟络到睡在同一张床上。然而,相同的两个人,在分手时却说,我觉得你越来越陌生。爱情将两个人由陌生变成熟悉,又由熟悉变成陌生。爱情正是一个将一对陌生人变成情侣,又将一对情侣变成陌生人的游戏。 现在当我努力地回忆那段时光的时候它却变得很模糊,就像用橡皮擦过的铅笔画,只剩些斑驳的痕迹,低眉顺眼让人唏嘘。我的生活曾经五彩斑斓,但它没能和我一起长大一起穿越时间缓缓向前。 它在锁定的时间里看着我越走越远,远离了背着书包在马路边上行走,远离了往日被书山题海拖垮的身影! 生活在别处。我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是不是一种幸福,如果是那就最好,如果不是,也没办法。 至于我的生活是在北京还是南京,时间久了也就忘记了! 我喜欢在一个地方长久地生活下去,具体点说,就是想在一个地方不挪窝地住一辈子。 就跟那首歌一样: 一辈子暖暖的好,只为陪你到永久。 我骨子里是个向往繁华的人,我觉得繁华到极致之后,剩下的就只有告别,以及末世的降临。这是一种可以让人清醒的疼痛。 南京的第一个夜晚,我掉下了眼泪。其实这场眼泪已经蓄谋已久,寒风吹彻,让我疼痛,同时给我一个可以软弱的借口。我不再像以往,每逢第一场雪,都会怀着莫名的兴奋,站在屋檐下观看好一阵子,或光着头钻进大雪中,好像要让雪知道世上有我这样一个人,却不知道悲秋忍冬早已盯上了自己活蹦乱跳的年轻生命。 我是个爱笑爱说话的明亮少年,现在是,过去依然是。只是我多了一些时候会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忧伤,于是我就在喧闹嬉笑的场合一下子一个人安静下来。 从那个夜晚,我懂得了隐藏温暖,在凛冽的寒风中,身体中那点温暖正一步步退守到一个隐深的有时连我自己都难以找到的深远处,我把这点隐深的温暖节俭地用于此后多年的爱情和生活。我渐渐才明白原来当初那个阳光帅气,内心坚强的小伙会在寂寞的夜里委屈的掉下眼泪。 现在我真心地去爱我的朋友们,我将我仅有的温暖留给他们,尽管我一天一天地感受到冷漠在我脸上刻下不可磨灭的痕迹。我希望有明媚的风,将我身体的每个缝隙都填满温暖的味道,融尽我所有结冰的骨骼。 虽然我在明媚的阳光中,在父母的疼爱以及老板的器重中,在寂寞的风中悄悄地长大,但我心中流过的色彩不再像是少年时那种纯粹的明黄或者暗蓝,纯粹的开心与哀伤。 最新网址:. 你的错爱让我变成了早谢的花瓣 最新网址:. 记得有人说过,喜欢南京的人都很世俗。我笑笑,当一个疯子的酒后胡言乱语。 很多人喜欢新疆,说那儿是真正孕育灵感的地方,并且大多数人在声明他们喜欢乌鲁木齐的同时还要影射一下我的南京。 于是我问他们天山雪莲生长在哪里,海娜花什么时候开,国最大的沙漠是不是塔克拉玛干沙漠。博斯腾湖是国最大的内陆什么湖。他们看着我的时候一脸茫然。 其实我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喜欢新疆了解新疆,但我不会为了表示自己很有品位就整天说新疆新疆我爱你。那很肤浅。其实,当你真正爱一样东西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语言多么地脆弱、无力。文字与感觉永远有隔阂。 很久以前当我盲目地穿过四季,面前是一条条罅隙,我满怀信心地寄希望于明日黄花,感觉那些所谓的灰尘快要覆盖住年轻的生命!当岁月枝头妖娆地妩媚了夏日午后,那些最美年华里的回忆便一步步散开! 接下来我的生活开始变得比较有趣,吴彦鑫和我一样,她的根不在南京。 吴彦鑫刚来南京的时候是人生地不熟,她表哥公司给了她一套单位里的单身公寓,有一次我因为找她帮我审阅修改我的我去了她的那个宿舍,然后觉得心里特不是滋味。她的那间公寓只有四十平,在风格的选取上并不太奢华,简约风格,小面积大空间,她倒也没准备多少贵重的东西,家具也不多,放了她的电脑桌后还有很大的地儿。她的床铺上日式的卡通床单很干净,我之前住在一个八人的房间,男同胞们的臭袜子和鞋子里散发出的味道让人很接受不了。不过说实话我也挺过意的去,毕竟自己不能总仗着父亲或认识的人而住那么大一栋房子,再想想眼前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吴彦鑫居然毫无怨言地住这种地方,我恨不得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狠狠地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然后顺势告诉自己一定要吃苦。 于是我就怂恿吴彦鑫出去找房子,然后对她大肆宣扬媒体欺骗群众,南京住房根本就不紧张,我这人讲话特没谱,因为我还不了解南京的房地产市场行情。从我那语气来理解的话那就是南京到处都是便宜房子,等着人去住!吴彦鑫听了也没说什么,沉默了一下,然后抬起头对我说:“那我们去吧。” 吴彦鑫利用一切时间来帮我关注房产信息,上班的时候自然不用说,在手机上下载了很多关于房产的APP软件,找到合适便宜的房子就第一时间通知我,然后我就觉得这不好那不好。她找的多了感觉我不满意挺愤怒的,我知道她最讨厌我的挑三拣四,不过我一点儿也不担心,我的样子特镇定,她心里想我是在帮你找房子,一有空就帮你留意,你却一副高高在上,无动于衷的样子。 其实说是看房子,一般都是上午出去看一两家,然后我就耍赖,开始怂恿吴彦鑫去逛街,看电影,喝下午茶,去录制节目现场去看综艺节目。 后来找了很久我就开始烦。本来要找合适的房子就不容易,好不容易找到了,每次我一开口,总是带着几句乡音无改鬓毛衰的腔音,房东一听我是乡里来的,心里永远排斥,永远拿捏不到一起,马上用精锐的眼珠子翻看我们,抑扬顿挫地说:“外省的啊,租金很贵的,你们租不起,还是到别处去找找吧。” 我心里就在琢磨,敢情你们南京人也学上海人把国各地的人民都当乡下人看!她所突出的特点恰恰是我所不能容忍的。而且南京的那些精明的,虚荣的,浅薄,露骨的妇女都是喊出天价来跟你谈,我们刚一问价格,那女的脱口而出,一年五万,年付!我靠,占便宜不吃亏,抢钱呢,我当时心里就想说滚你丫的,这是你丫曾经蹂躏了好几年的地方,想活生生宰死我们这些外地人,你丫抬那么高的价格你丫有病啊,又不是康熙大帝搁侬家窝了三年,你丫当是外租紫禁城上的角楼呢! 于是我就放弃了,在找房子找了半月之后依然没有进展的情况下,吴彦鑫对我说,得,你直接搬我家来吧,我家宽敞着呢,多加个人能住下。 当时我们是在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秦淮-长乐路,我听了很长时间没反应,呆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盯着她,过了很久她以为我是中风了,我才一脸闷逼地特实诚地问她:“和你住?” 其实她当时就明白,别看我样子挺干净的,满脑子和别的男人一样翻涌着色情的东西,企图在她身上做实验,她知道我在想什么。于是便用特不屑的眼光看着我说:“不要在我身上胡来!”她说男人都是登徒子,都是下半身动物。 我又是一脸沮丧地望着她,我是考虑到一个姑娘家,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不好,尤其被她表哥知道,她表哥肯定会说我下流?说我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到时候万一把持不住她就会说好心救了只白眼狼! 最后我还是搬进去了,一来实在找不到好房子,二来能有个临时落脚的地方也是上天对我的馈赠。她跑到我住的旅馆找我看了一下,然后目瞪口呆两分钟说不出话来。的确,当初我第一眼看到这房子也是这反应。我也算是从小在小资环境中阶层中长大的,看了这房子也喷血,但为了节约支出我勉为其难。在吴彦鑫表情严肃地谴责她表哥奢侈之后然后同情我的前半生。 虽然是她主动让我住进来了,可是说实话,我心里压根就没底儿,我整天就在琢磨如果哪天她表哥要知道该怎么谴责我,让她父母撞见她同一男的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妈肯定直接从机场飞过来掐死她,她爸准跑过来敲断我的腿,所以我整天都在防熟人。 我们约法三章:不带外人回来;不能对她有逾越的行为。 我威胁她说,如果被人知道了我和你住一起,我肯定没人爱了,不过我死了,你肯定也活不了!说完我突然想起一电影里的台词:我先自杀,再杀你家,然后我再逃之夭夭。我只是习惯性的套用了一句香港娱乐电影里的一句台词。 吃过饭我和吴彦鑫坐在星巴克里喝咖啡,窗外阳光明媚,窗内冷气十足,我觉得这样的生活真是让人觉得突兀的熟悉。 比起在金城草长莺飞的日子,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动荡且不安。我突然觉得自己又像是坐在金城六月流年似火的夏天,坐在强烈到可以弄瞎人眼睛的光线下。 说那句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真有文学艺术细胞,可以直接去做作家,去给杂志社撰稿。 吴彦鑫在我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我突然有点儿小感动,感谢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我的身边陪着我,跟我当初的一些朋友一模一样,一点都不生分,还是那么瓷实和坦诚。 以前我听人说,大学和高中的朋友是最真诚的,但还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变得疏远。我突然觉得上苍对我还是比较照顾和怜悯。 “哎,跟我讲讲你和王诗宜的事儿,你上次也没怎么讲清楚。”吴彦鑫搅拌着咖啡上的奶油,开始盘问我。 于是我跟她讲了我为什么来南京,为什么要打破平静安逸的生活来主导混乱的人生。我对她讲王诗宜对我的表白,讲吴彦鑫本人对我的重要,讲对我唯命是从,和她一样会看我脸色的丁平,讲那个整天给我物色美女如何用白酒灌我的钱存孝,讲我的辛酸风光和悲伤。讲我为了王诗宜彻夜买醉丁平给我一大巴掌。 那些曾经我以为完忘记的东西,其实一直深刻地刻在我的脑海里。岁月碾压过的残渣注定是场无法救赎的焚烧。 王诗宜换了手机号,我托朋友勉强在她处骗了过来,第一时间拨过去,对方是拖长久的忙音。在我四五个电话的连续轰炸下对方终于接通。所以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和王诗宜约好的地方,果然我比她先到。 几个年头不见,王诗宜有味道了许多,风姿绰约,肤若凝脂。在她眼里我丝毫没有改变,发型依旧不乱,衣线笔挺。他人眼里绝对的衣冠禽兽。 我和她在街上一通瞎逛之后,我们拖着疲倦的身体步履维艰地来到了酒店门口。王诗宜没带身份证我让她在过道里等我,我心满意足地跑到前台开房间,然后和她一起手牵手上了楼梯。 差点忘了她是我们副校长的女儿,是当地的书香门第。她父母希望女儿能够显山露水,在外奋斗能够取得巨大的成功,给长辈长脸好成为他们向同行炫耀的资本。王诗宜从小就被父母灌输营养液,以至于现在躲到什么所谓的名牌大学里研究工商法学高水准的主流学术。 青春爱情就像遥控型玩具直升机,兴冲冲拉着某人上去搭一回,轰隆轰隆在天上飞一圈,然后空降在校园某一角,一迈开腿,哗——一见钟情! 王诗宜脸上很干净,没有一点岁月碾压过的痕迹,嫩的像剥了壳的鸡蛋。我最讨厌女生脸上涂一层浓抹的脂粉,潜意识里就会觉得这样的女生深度不够,明显有些肤浅。像王诗宜这种底子好,不画淡妆也能莹润光泽的女生,我打心眼里喜欢。 我索性伸出手臂去抚摸,很随性地去吻她的唇。她本能地去闪躲,不让我得逞。 她今天有点儿不对劲,到了床边我才知道我根本没法靠近她,凶性毕露拿我当仇人似的。 我耐着性子慢慢哄她,带着诚意恳求,总算还有点儿效果,才好了点。她慢慢转过头来,望着我那张节制又渴求的脸,把我往死里整。我觉得自己就像块巧克力,筋疲力尽地被她碾压在床,宁静祥和地保持着绝对的安静。 她是吻技高手,熟悉而霸道的气息侵占了我部的呼吸。心想,吻技如此精湛我自愧不如,我厚颜无耻地勾着她的脖子,有意回应她。然后她收起身子使劲推我,她说:“你干嘛?你实话告诉我,在外边是不是有别的女朋友了。” 我嘴角微勾,邪魅狂狷。绽出我那迷人的小酒窝:“我向来清高自守,怎肯同流合污。” 她白了我一眼:“有没有更新鲜的,衣冠禽兽。” 我抓起她的手放到我的胸口:“等哪天我的心要是不扑通扑通地跳了,你就会发现,不是我出轨了,而是我已经死了。” 她把鞋子一甩,赤足站在地板上仰视我:“你特么是二师兄派来搞笑的吗?你以为人人都像我一样,除了我,谁稀罕你狗日的。” 人家都说“距离产生美”,多年不见,我在四季轮回的寂寞王国里苦苦煎熬着,熬得我连五脏六腑都要碎了。她倒好,没完没了,不管我的死活,还拿我当仇人似的。我突然感觉有一种无法用言语修饰的悲伤和言不由衷的苦痛。距离产生的不是美,是幻觉,是仇恨。 我有点迷糊了想睡觉,眯了一会儿我就醒来了,王诗宜已经躲在花白的枕头里睡着了,安详地像个小孩子。刚才还针尖对麦芒呢?现在却安静的有点可怕。 房门忘了锁,我挣扎地爬起来。忘了锁门的后果就是怕警察叔叔进来,王诗宜没有带身份证,要废很多口舌。锁好门后我估摸着畏首畏脑地爬到王诗宜的床边,在黑暗里看着她的眼睛,心满意足地用灼热的嘴唇亲吻在她的锁骨上,一双手大大咧咧地放在她的肚子上,她被吓了一跳,我连忙小心翼翼地把手往回抽,结果她还是醒了。 黑暗中涌动着不知名的雷霆之怒,显得有些喜新厌旧自相残杀的滑稽。一脸的嫌弃,一点都不回顾怜惜我,摔出枕头来让我滚蛋。瞬间我的第六感小宇宙被局部放大,咦,难道眼前的这个眼熟做事诡异的小魔头有了新的念想。是不是她还有大把大把的帅哥没有泡,肯定有外遇了拿我当破轮胎…… 我很卖力气地打起精神带着阴沉麻木的脸重新爬到那张让我发怵的床。我差点被她折腾个半死,她伸出腿想踢开我,我抓住她的腿把她逼到无路可退,她眼睛一闭把腿抽了回去转过头去没再理我,我像只苍蝇一样爬到她身边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痴心妄想地想着,心满意足地享受着。 早晨的阳光暖暖地打在被窗帘遮挡的玻璃上映出一片昏黄,她睡眼惺忪的时候显得无害多了,浓浓的鼻音里仿佛还带着睡意,难得显得有些和蔼。 “早。” 我连忙堆起笑脸:“早。” 妈的,跟这种人在一起时间久了迟早得精神病,迟早会让我这盛开的新鲜玫瑰,变成早谢的花瓣。 今天的阳光柔和,和人的心情一样,从大玻璃窗子里透进来,正好斜照在她的脸上,我觉得她似乎没睡好,因为连她那双好看的杏仁眼似乎也是微肿的。我正看得出神,她忽然对我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包女士香烟,熟练地弹出一支,问我:“抽烟吗?” 我被她这举动吓了一大跳,在我印象里整个高中时代她一直是个淑女,系出名门,循规蹈矩,怎么想也不会有抽烟这种恶习。我本能地摇了摇头。她已经娴熟地拿出打火机点上。 “刚上大一那年学会的,然后就戒不了了。很多事一旦开始,就再也戒不了了。” 王诗宜高中时成绩优异,父母高干,是在精致的物质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优等生。我看着吞云吐雾的她,只觉得陌生又遥远,隔着淡淡的青白烟雾,她脂粉未施的脸庞一如从前光洁饱满,让我想起高中时光,那时候我们还坐在教室里,每天没心没肺地应付着老师,应付着考试。一起坐在艳阳高照的麦当劳里,那些伟大的建筑物一一见证了我们的爱情。 最新网址:. 如果可以这样爱 最新网址:. 王诗宜现在住在南京市江宁区八十平方米的公寓里,房子是以租的方式承租的。目前任职于IT界的某个中型企业。 王诗宜的远方表亲在城中中央商务区经营了一家连锁小餐厅,因为人手的问题,再加上去年她手头出了点经济状况,她不得不滋生出干兼职的念想。 别无选择,因为我已生无可恋…… 虽然我现在过得很好,但我一直希望那个人能如我一样,凭它记忆如何变化,只愿我们之间的故事不要被改写。我已经早就知道,已经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我们阻止不了的。 我以前一直相信,不管随便挑哪一种工作只要我好好地认真坚持,以后都会有所成就,但毫无机心的我都无所谓地当成了日常的消遣游戏,不求上进,日复一日地践踏着自己所拥有的别人梦寐以求的天分和身份。 辍学后的我唯有从最底层的销售业务员做起,靠着一腔热血与灵敏的智慧,奋战在这血光的灾难和口蜜腹剑的江湖! 人喜欢怀念以前的事情,并不是因为以前有多么美好,而是深切地知道,那些曾经不管是美好的还是悲伤的,都再也回不去了。 很早以前我就看出了我的矛盾与世故,我想,我还是一个善良的人。 从这一刻开始,我的人生已经被改写,一个已经被毁灭了的人的人生,注定不会是一个好的开始…… 我闭上眼睛,许多往事在眼前一幕一幕,不知怎么变得模糊不清。很多的面孔在脑海中浮现,活着的,死去的,爱着的,恨过的……太多太多的面孔沉下去,又浮上来,她们隔着时空斑驳的光影默默注视着我,目光悲凉如窗外的夜风。 “性是不可控的欲望,爱是不可求的理想。前尘往事不可追,一层相思一层灰。” 你所经历过的事,你必在经历。你所遇见过的人,却不曾再遇见。所以,一切来去的人,都有注定的归宿。 我承认我是一个人很会享受生活的人,不但要想着享受精神的欢乐,还想着该去如何放纵下肉体。我喜欢在花花世界灯红酒绿中放飞隐藏在骨子里卑贱的灵魂。 我从小就喜欢干净,漂亮的女孩子。可是短短几个秋,我居然贪恋上了泡吧,成了一个经历悲欢离合细数风月的人,成为了一个有点起色的腹黑暴躁短命鬼。一脸懵逼的坐在梳妆台前手持铜黄镜,内心差劲地呐喊一句:“妈了个巴子,老子竟然单身了。” 连日来我总在黄昏的时候产生幻觉,觉得已经是深秋,掀开窗帘应该能够看到安静坠落的枫叶! 我曾经设想过和她久别重逢,也许是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在陌生的机场,我和她提着行李匆匆地擦肩而过,然后彼此都站下来,一瞬间忘记了说话。 我目前生活的一切,和外面有着天壤之别,甚至可以说是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充斥着所有触碰道德底线的东西。心机,阴谋,自私,贪婪,这里有你所憎恨的一切,在那里都可以找到。这里的世界当你真正融入到里面的时候,你会发现,那些你曾经憎恨的一切,其实都是你内心的需要。 我每天脑袋昏昏沉沉像是肩膀上扛了两个巨大的玻璃球,日复一日地践踏着别人梦寐以求的天分和身份。那一刻起,我的心已随灰尘消散在了寒冷寂静的深渊,直到有一个动人,漂亮的身影出现,我才觉得我丝毫不惧怕。后来见惯昏天黑地和纸醉金迷,我便更加放纵和张扬。 我想回到梦开始的地方,唯有静夜才能让我沉静下来,做回自己。我从来没有见过南京市的风温柔过,更别说什么温软之类的话,连春夏的风都一如既往地粗犷,更何况是冬天的风。 “寒风不解江南雨,回首恍然如梦中。”今年的风并没有往年那么凛冽,刺骨的却是风情。我以为亲密接触就是表达爱的方式,我不知道爱原来也会有伤害的副作用。时间过得一点儿都不慢,数着日子过的时候,觉得岁月漫长,可真要是回头看的时候,不是一晃许多年,就是弄丢许多人。 今天的风比往常更甚,我在风中等了很久,网约车迟迟不到,我以为是风的缘故。我很生气,想好好泄愤一下,瞅我今天的架势,就知道我更加疯狂了,当头发在寒风中狂舞的时候,我就在心里暗许。可我依然在风中快速地前行着。 王诗宜不是个阴郁的女孩,也不是旁人眼中的欲女,而是在中产阶级的家庭和精致的物质中成长起来的优等生,外表干净,成绩优秀。当时她奶奶收集了她所有的奖状和证书,一张一张看要看上好半天。 可现在她内心的绝望,连她自己都说不出来那究竟是什么,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躲到被子里偷偷流眼泪,在陌生的路上看到一张相似的脸却要隐忍着痛苦,在充满黑色幽默的痛苦中呐喊。 我高中两年因为学习和早恋忙得不可开交,后悔和王诗宜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没有察觉就已分散多年。 我是一个降生在地球的交界边缘,双子星笼罩下的一颗孤星。阳光炙热,满脸水珠,却笑得无比满足。 平躺在田地里,仰视天空,云彩从清早流到夜晚,投下影子洗涤着年轻的面孔。土壤里的小生命想摆脱那一丝丝束缚点缀绿的舒想和生存的渴望,可我的心里却装满了荒凉和绝望。 眉宇深锁,愁容满面地在满是霓虹的街上一直晃荡却找不到方向,在拿起电话却不知道该打给谁的情况下终于妥协,最后轻轻地放下。从此我的生命里只有我自己,在经历一番苦痛和磨难后,我才会看见那些隐藏在内心的黑色在胸膛里汹涌,顺着我的大动脉溢出在我眼前徜徉成一条黑色的河,绝望地流向黑暗潮湿的洞穴。而体外依然是阳光灿烂的晴朗世界。 我对于那个夜晚的最后记忆,是奶奶艰难地靠在门框上,深深凹陷的双眼中蓄满了泪水,我和奶奶紧紧抱着,哭得不可开交,窗外飘进的薄荷味,带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厮咬。我总是能在空气中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即使此后我再也没有尝试过自杀。 生活就像是乐跑,只要能坚挺地跑过那个最痛苦的临界点,不需要下载任何数据包,人的体能就可以自动升级。自杀之后,我的体能虽然没有升级,但命运确实提升了一下段位,不再像之前那样倒霉。 唯一让我遗憾的是,在幸福的时候没有过足幸福的瘾,等到不幸的时候再来回忆这段往事,才觉得吃了不少苦,走了很多冤枉路。 “幸福”这东西不像女人的经期,一个月准时来一次,这次没做好准备工作下次还可以继续调整。也不像姨妈巾,过期了还可以继续将就。若要是像一张电影票,过期了就不能再用了。 于是我做了一个决定,决定今后的我,重新做人。我试着学会忘记,忘记那些悲伤和难过,忘记那段扯不清道不明错综复杂的情感纠葛。之前清晰明了的细节使我的心灵长期笼罩在严冬之中,我急需一碗心灵鸡汤来温柔呵护我绝望痛经的灵魂和肉体。 后来,我读张小娴的短篇,重温《蝴蝶过期居留》,第一段话是这么写的:“在情爱里,我们曾膨胀为神,却也沦落为魔。我依然相信你的欢笑与泪水,描绘着爱情的灼热与冷却。” 我早有预谋想写一点文字来纪念自己的青春,并非为了别的,只因为两年以来,我过度的悲愤总是偷袭我受伤绝望的心灵,至今没有停止,我很想借此机会揺身一变将哀伤摆脱。 “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过后,一把黄沙。” 还有,《笙歌成殇》写了两年,被我的编辑导师相中,润色之后用了个挺伤感的笔名在网上连载。 那时候正流行青春伤感文学,我抓住青春的尾巴将那些关于欺骗,关于倾轧,关于愚弄和背叛的青春伤感往事,集思广益加以虚构改编,从而广受读者和同学们的青睐。不过它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方位地立体化展现出了一个悲惨少女在祖屋前自杀的故事。 我古董级的读者说,我的故事很新颖,不过结局太悲惨,给人一种很丧的感觉。导师也认为这样的很难有市场,认为这样的作品是太监式的中期疲软。导师的意见是,这样的结局,它怎能大卖? 我想也是,这样的结局,它怎能大卖?一气之下,部删除。正应了那句话,往事清零,明天继续前行。时隔多年,我又卷土重来。 如果当年我一念之差自杀成功了,搞不好事情就真的会发展成七年前的头条新闻。要是幸运的话,我会成为一抔黄土;万一不幸,估计七年前我早就成了鱼虾的粪便。 多年后,我有车有房,可我却忘了在混乱的青春期时代曾遇到过一个叫车怡萱的姑娘,那姑娘被他们害得家破人亡,日子过不下去,只好带着家人一起开煤气罐自杀了。那时候网络校园贷铺天盖地,黑心贷款机构专盯一些高中生和大学生下手,网络贷能把人逼惨到什么程度,恐怕现在提起已经触碰不了我们麻木的神经,车怡萱一家人的案例时至今日我依然历历在目。 别让网贷毁了你的青春,我庆幸自己还活着。 后来我函授本科毕业,就业形势严峻,被迫考研,又一次成功进入金城大学中文系读公费研究生。而薛馨颖又跑到我的城市来看我。 在幸福的时候就要懂得惜福。我觉得现在过得就挺幸福。更深露重,寒气逼人,一个穿貂皮大衣的姑娘从我们身边走过,机警地瞟了我们一眼,突然撒脚丫子飞奔起来。我想,这现场确实挺像持刀抢劫的,而那姑娘穿得如此厚重竟然还能健步如飞,人类的潜力真是不可琢磨。 一阵冷风扑面而来,我哆嗦了一下说:“谢谢你当初的决定,这些年,我过得挺好的。” 我推翻不了那个原有的假定,王诗宜的性格应该是盘继承了她父亲的多疑猜忌。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更加难以求证的假定。因为自七年前从山坡上滚落下去当街撞倒在石头上后,我就不太记得王诗宜的老子是谁。亏得我的生命力比较顽强,这一撞只撞得我脑震荡了一下,到现在后脑勺还有一个指甲盖般大小的硬肿块。去医院的时候我差点疼晕过去,一想到自己举目无亲不能昏死在当场,凭自己意志力顽强支撑到医院,出院后我祈祷拜金童玉女,福大命大造化大。 近年内我的脑袋会隐隐作痛,我感叹人生苦短的同时也不忘定期去医院检查,我怕万一哪天会在夜晚莫名其妙的突然死去,死了也没人收尸的境况是多么凄惨。上上个星期医学院那边搞义诊咨询活动,因为不要钱,我就去咨询了一下,想问问我这脑袋疼的毛病有没有得治。 可能是我咨询的这个问题专业性太强,坐台的五个医学生没一个立刻回答出来。他们决定先开一个研讨会论证一下,请我在旁边等两个小时。我严词拒绝了这个提议,因为我很忙,要赶着去给杂志社撰稿。 直到春节那天,我突然感觉胃疼,没当回事。后来由于脑溢血去医院体检,检查出胃里有阴影,有可能是胃癌,但还没确诊,医生也不好说。 等检查结果这几天,我倒是很淡定,只是我爸和我妈不行了,天天哭天抹泪的。 晚上,正好在医院输液,当天化验结果就出来了。我正在休息,丁平冲了进来。跑过来抱着我就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从来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我,我一时不知道该咋办了,小心翼翼地捅了捅他的肩膀,说了一句:“还没死呢,留点儿力气。” 检查结果出来了,不是胃癌,良性肿瘤,问题不大,但得手术。 问题不大,丁平还是走了,因为当时他出门走得太急,家里停水忘记关龙头了,楼下都淹了,他必须回去处理。我手术出来后,没看见身边一个朋友,心里挺失落,但也理解。 我觉得事情到这样的地步,没必要再去拖垮一个和自己相濡以沫的人。 休息了大半年,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最终导致我崩溃的是那种“什么都帮不了我”的感觉。虽然我的服药量越来越大,不过胃部还是很不舒服。后来我去医院检查,被确诊为胃炎。医生为我开过各种各样抑制胃酸分泌的药,我也悉数服用,都没有什么效果。各种替代性治疗方法也都无济于事。 自己或者通过他人进行的灵性咨询及疗愈虽然会带给我一些积极正向的见解,但相对于持续的病痛与恐惧,以及因严重失眠而导致的令人恼火的中期疲软而言,只能起到短暂的作用。我的情况恶化,罹患抑郁症,陷入毫无前景,没有任何希望的境地。 王诗宜终于开口,一副无所谓的口气,却狠狠地将我伤害,她说:“我们分手吧,我们不合适,感谢你的出现,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好,可我们回不去了。” 我说:“我们可以的,你相信我。” 她黝黑深沉的眼睛却像夏日雨后池塘边纷繁的蜻蜓,栖息着云影天光,纷乱得让人读不懂。 我有些惘然地看着她,一贯对我百依百顺的她肯对我说这些话,一定是真的对我感到了绝望。有些回忆我不知道我到哪里可以找到它,我想恐怕再也没有地方可以找回来了。 下午的时候吴彦鑫打来电话,想找我玩,我说我没有时间,于是作罢。王诗宜也说她下午还有事,我说我陪你,她说不用了。我很担心王诗宜会给我和吴彦鑫捕风捉影胡乱按个罪名,到时候我就坐不住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选择让王诗宜见见吴彦鑫,顺便让吴彦鑫帮我劝劝她。 于是我打电话给吴彦鑫让她陪王诗宜去她们的学校,正好吴彦鑫也是王诗宜的校友,想必她们在一起会有很多的话。 当我重新踏入南京大学的那一刻,似乎回到了高中时期的母校,我觉得心跳突然很厉害,当初决定和王诗宜填同一所大学的情景一瞬间又浮上来,觉得紧张而惶恐。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一切让我瞬间撕裂。偌大的篮球场上有不少人冒着炎热汗流浃背。听着熟悉的篮球“砰砰”落地声,我和王诗宜、吴彦鑫站在篮球场旁,怅然若失地看着那些曾经和我一样英姿勃发的少年在最美好的年华里快乐地成长。 王诗宜一句话也不说,吴彦鑫也不说话,我一无所获,王诗宜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失望,说:“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想好了会给你打电话。” 那些话语缠绕在心里像是一根一根浸满了黑色毒瘤的刺,朝着柔软的胸腔内扎进去;像是有毒的菌类,遍布我所有内脏,蓬勃地生长着,吸收掏空着整个躯体,风一吹,变成壳。然后再被某些复杂混淆的情绪填满。凝结成晶莹细碎的雪块,在冷蓝色的天空里砸下落在香樟日渐稀薄的阴影里化成雨水沿着脖子,消失在衣服的某一处皱褶里,陪她一起侍奉晨昏。 我独自在学校里来回地走走停停,看那些高大的树木怎样一棵又一棵地覆盖了城市隐藏了光阴虚废了晨昏。 不过感觉真的很奇怪,像是很多年前我肯定在这里的学校跑过好几圈,在这里的教学楼里听过一节课。当我真实地走在上面的时候,我会觉得,甚至超越了自己的年龄的一个时间长度之前来过,到过,甚至还真实地居住过。每个地方每个角落我都抚摩过。不过,这个存在现在真实而又略显荒诞地出现在我面前,前所未有的软弱的一面让我觉得心凉,甚至有点儿绝望。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过头去看到的是吴彦鑫兴冲冲的跑过来。 吴彦鑫拽着我的胳膊往外拉。 “没事儿,我陪你去找她。” 吴彦鑫说完后有点儿后悔,因为自己似乎还没有和王诗宜熟络到某种程度。 她停下脚步顿了顿道:“万一不成,她不要你了,我养你啊!” 这个玩笑开的显然有点儿尴尬,不冷不热地被僵持在空气里。还好我不介意。我感觉和吴彦鑫在一起谈话很轻松,很开心。 我松了口气,压低声音靠过去对吴彦鑫说:“你一定会找到属于你们的幸福。” 吴彦鑫斜了斜身子,顺手撩了撩额前的秀发。 “是啊,我一定会找到属于我的幸福。” 夕阳把整个教学楼覆盖了起来,我趴在学校的栏杆上将往事统统梳理了一遍。表情甚是懊恼。我打算将尘封的记忆统统投进大海,让海水冲走我的悲伤与落寞;卡在鱼的喉咙里,愿它们有生之年能跳到王诗宜的餐桌前,走进她的世界,渗进她的血液,和我一起透析悲伤的青春。 我设想过和她久别重逢,也许是在一个陌生的城市,在陌生的大厦的某一层里,彼此确认过眼神,一瞬时却忘记了互相说话。 有些事永远也回不去以前的样子。现实就是像我在王诗宜的眼睛里看到的孤岛。很奇怪,当我再次见到王诗宜的时候脑海里就会莫名其妙地重复出现反复描绘的颜色,在凝固的油脂板上刻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流年的盛夏,你开出一枝明亮却断了三枝记忆的梗,你的沉默带走了我的霓裳,你肯谢幕我永远上演不了繁华,我隐忍下的苍凉开出两三朵的断章,无穷记忆的来处拥挤着面目模糊的天使,忧伤的国度长满忧伤的槁草,断了弦的流章,暗了魂魄的衣冠冢埋葬了谁的忧伤! 正如古人所言,“力尽不知热,但惜夏日长”。 那个叫做星巴克的咖啡馆坐落在一栋豪华大厦的底层。奇怪的是,虽是盛夏的高温天气,可那条街上的行人依然络绎不绝。楼侧的停车场有大致二十个车位,占满了。我在大门外停留片刻,顺手整理了一下头发,还算整齐,便推门而入。 咖啡馆并不太大,很安静,只有喁喁的人声。里面的服务生穿清一色的黑色T恤,无论男女,都套着一条墨绿色的围裙。一位阳光帅气的男生接待了我。他看上去和我年纪相当,个子不高,明朗的笑容,样子很随和。 他打量着我,神色非常尊敬:“先生您好,请问几位?” “一位。我能坐下喝杯咖啡吗?” “好啊。” “您的咖啡需要放牛奶吗?” “哦,不要。无糖黑咖啡。” “请往这边来。” 我目测临窗有个位置很安静,找到了临窗的座位,放下自己的包,又过来排队。 我在点餐口见到了王诗宜,原来她在这家快餐店里找了份兼职,她的模样和我上次见她一样,大模样没变,只是多了一份坚强。我排了大约三分钟的队,终于来到她面前。 “好久不见!”我说。她似乎隐忍了许多,她的目光像一把利剑深深地刺进了我柔弱的心脏,让我很难接受她的眼神,阳光照射过来,我嗓音不自觉地有些发颤。 “能否给我来杯大号冰拿铁,此外还要一杯大号无糖黑咖啡。” “请稍坐,我会把咖啡端给您。” “No ake your ti. I’ll stay here waiting.”我锲而不舍,只想静静地看着她。 “一共六十五块。”她终于开口。 我递给她一百块钱。她将零钱找给我。 我故意将一张二十元钱还给她说:“多找了二十块。” 她在一旁低声问,“你到底想干嘛?” 我大脑一片空白,红着脸说:“故事太长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了。” “What?!”王诗宜低吼。 “I anbsp;sorry。”我低声复述了一遍。 王诗宜配料神速。她把我要的东西放在托盘上,我双手拿着托盘径直向自己的位置走去。我觉得她现在应该没有过分记恨我,我越想越担心自己走不到一半咖啡就会溢出来。 喝完饮料,我站起身来想找王诗宜说会话,可她就是不想见我,苦于无果我只好起身告辞。那个帅气的小伙子陪我走到门口,替我拉开门,目送着我离去。然后我径直走走停停,越想越难过,于是我又回到了刚才的座位。 整天,我就吃了一份吞拿鱼三文治、一份水果沙拉、两杯Latte,一直等到她下班,她还是不动声色,对我不理不睬。 我突然意识到我很喜欢这里,就像喜欢一个人的旅途一样,我不知道我将要去哪里,但我知道我一定会去哪里。我喜欢一个人的生活,喜欢孤独,孤独的人会愿意待在有人的地方,特别是像咖啡馆这种看似人多,却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地方。 最新网址:. 爱情没有固定的模式,只有切肤之痛 最新网址:. 下班的时候王诗宜收好工作服,换了件寻常穿的短袖衫,走出咖啡馆。 南京的深夜凄凉干燥,当我面临太多人生变化时常常会忽略气候的转变,就像今天,我抱紧胳膊走在昏黄的街灯下。 不远处就是车站,夜班车每小时一趟,她似乎又错过了十点的那一班,这意味着她要在这清冷的街道上足足等待五十分钟,才会等到下一班。我陶醉在自己的物质领域里,忽略了她的处境,她的表情和我之前见她的时候相差无几。 她忽而低头,对着我脚下顺势瞟了一眼,说:“这里有很多追求个子窈窕女神的机会。不过,我不赞成和你聊天。除非逼不得已陪着你说几句。” 她说什么我一点也不介意,我手忙脚乱握住王诗宜的手,说:“你想要表达什么。” 她顿了顿,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复述一遍,她不吭声,静静地看着我。我被她的淡定弄得焦躁不安。只好试探性地问了句:“你介不介意我问你几个问题?而且可能还是让你不高兴的问题。” 王诗宜风轻云淡地语气:“请问。” 我深吸一口气,支支吾吾略带点伤感:“我的世界如果没有了你,我还能期待这世界有多美好?” “那是你的事,和我有关系吗?” 我脸上的表情不可复制,沉默了一会,开口问:“我想要让这个世界变得美好起来,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机会。” “你得看开点,不说了,太晚了,我还得赶回去呢?”显然,她看起来没有一点儿期待。 路上行人不多了,我本想陪她多聊会,但想到不能耽误她回家,我欲言又止。 其实,咖啡馆的工作并不难,第一步是熟悉各种咖啡机的用法,然后就是背nu,也就是各种饮料的配方。nu上的饮料虽然多,但常喝的就几种,很简单,一天绝对可以记住。此外就是咖啡杯的大小。 王诗宜不屑和我聊天,我一直也没找着机会。所以,我看上去总是很忧伤,很失落。 王诗宜之前打动我的正是她那双充满白日梦的眼睛。沉溺于言情后花园的那种,我一看见她,就想起了琼瑶里的人物:一双痴痴的,随时准备感动的大眼。薄薄的,等待折磨的嘴唇。披肩长发,别一只珍珠发卡。淡淡的口红,淡淡的香水,连姿态也是淡淡的,好像随时可以从空气中消失一样。 收银很简单,她对电子的东西本来就有兴趣,一下子就学会了。她可算是我见过的上手最快的新人了。我打听到她每天工作的很开心,我也很满意。 当我见到王诗宜第一次出现在星巴克时,我就不顾一切地往这儿跑,为了见到她,我不惜工作靠窗干巴巴坐十多个小时,不惜晚上住宾馆。无非就是想再一次的等着她下班。频繁出现的次数太多了,不止经理,就连咖啡馆里所有的女孩都苦思不得其解。她们可能会想,这个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会一直出现。整天,店员们都神思恍惚,收银机出错率升高。只有王诗宜正常工作。我难道很失笑吗?我扪心自问。 这里所有的女孩子都盼着我来,只有王诗宜不愿意。我一来,她就要干双份活儿。不过,我来有我来的好处,我可以给这些女孩很高的小费。好几次我都感到女孩子们花痴得不好意思了,通常会拒绝我的好意。 咖啡馆供应简单的午餐和晚餐,主要是三文治和水果沙拉。而客人都是自己到柜台上等咖啡,所以很少有人给小费,尤其是店里明文规定,不允许收受客人的小费。 “这里常有人给小费吗?”我问。 “不经常。有些壕(土豪)需要我们把咖啡送到桌子上的,会留下小费,但也不多。”店员说。 “只有你一个人,每次都给很高的小费。所以我们也乐意为你服务。一见你来,只要走得开,我们通常都会主动过去问你要什么,然后替你把咖啡端过去。”另一个店员说。 “为什么?这里不是人人都排队买咖啡吗?” “你和他们不一样,虽然你看上去和常人无异,可你的行为印证了我对你的看法。” “哦。”我应道。 我很少对别人提及过我的身份,和常人无异,我手提包,咋一看就是一业务员。 正说着,王诗宜不知什么时候闪过来,小声道:“你该回去了,明天不要过来了。”说罢闪回收银台,“小桑,帮我给客人送下餐,你们不要搭理他。” 收银台前站了不少人,小桑不想过去,显然,又不愿意错过给临窗青年端咖啡的机会。一脸求救的神色。 我一脸坏笑:“今天你的表现太好了,别生气,你过去帮她吧,小费还是给你。” 咖啡很快就做好了。王诗宜端着咖啡走到窗边。她不想打扰我,打算悄悄地把咖啡放到桌上就离开。我却已经觉察了,抬起头来看她。 那是一张只有在时尚杂志的香水广告上才可能看见的脸,肤若凝脂,恍若神人。一阵发呆,我突然觉得南京就是座美丽的城市。 恍惚间,她的手轻轻一抖,一股滚烫的咖啡荡了出来,洒在她的手指上。我知道她天生怕烫,手抖得更加厉害,杯子失手而落,只听得“当”的一声,咖啡杯掉在桌上,溅了我一身,洒了一地。 “I’nbsp;sorry! Sir!”她故作姿态,说了一句英文。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火冒三丈但我对她就是生不起气来。她看见我浅蓝色的衬衣上有一大片污渍,瞬间成了褐色。 她皱了皱眉,没说话。 “你有没有烫伤?”我脸上的表情带着特别的宠溺。 王诗宜正想说话,经理已经冲到了我的身边:“先生,真对不起,您没烫伤吧?” 我摇头。 经理低头看见咖啡仍不停地沿着我的裤腿往下滴。不悦地看了王诗宜一眼,并连忙说道:“先生,十分报歉。如果方便的话,请将清洗衣物的发票送过来,我们给您报销。” “不必了。咖啡是我失手打翻的,与这位姑娘无关。” “是吗?”经理转脸过来看着王诗宜和我,迷惑不解。 我愣了一下,:“谢谢你的好意。咖啡是我打翻的。” 我不禁看了一眼王诗宜,我心里犯嘀咕,要是能看到王诗宜低头认错的态度就好了,心里盘算着不能这么做。 王诗宜赶紧找来拖把清理现场。经理执意要给我再倒一杯咖啡,我推辞了,拿起包站了起来。 “小心,地面很滑。”王诗宜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点了一下头,我想悄然离去,可我不想走,我想等她下班。 “放心吧,不要紧,我不会告诉你们经理的。我想,你又不是第一个将咖啡洒到我身上的人。” 然后她俯耳过来,半开玩笑:“一句忠告,听不听在你,千万别在我身上浪费太多时间。” 我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下班早点回家。现在都十点多了。难道你没听说过很多强奸案都发生在夜里?出事了怎么办?” 她依然冷着脸:“要你管,死了也不管你的事。” 深更半夜的我也不想大声争辩,索性等到她下班把她送回家。这样我比较安心。 在回去的车上,我们安安静静地坐着,我怔了一下,随即问了一声:“钱不够用啊?” 她抿着嘴,没有回答。她看了我一眼,叹了一声,“早点回去睡吧,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明天我不去了,你也别去店里等我了。” 第二天清早,我起床穿着一件白背心去公园跑步,露出结实的胸肌,看上去英俊健硕,像是体育系的大学生。我是生活中常能见到的这种人,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人认识我,比我更懂生活。 她说得没错。我整整等了一周也没见她露面。我有些心不在焉,于是我就告诉小桑,等王诗宜(玩失踪)上班了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说着喝完一杯咖啡扔下二百元我就走了。 接下来的一周,玩失踪还是没有去上班。我的情绪渐渐由魂不守舍变成焦躁不安。我渐渐有些担心,怀疑那人的消失。 又过了一周,我以为第二天我能见到王诗宜,我一直相信她会出现,可她却没有出现。我对她无比期待,对她的想念冲垮了一切。我可能是运气不佳,一次也没碰到。 我还是不定时的一如既往光顾这家咖啡店,见不到王诗宜我有点失落,心想她可能不会再来这个咖啡馆了。 第二天,吴彦鑫约我吃饭,我喝了很多酒,一边喝一边哭。看我如此可怜,吴彦鑫为我感到不值,她说:“你现在已经陷入情网不可自拔,如痴如狂地寻找着,到头来人家却根本不想见你。”我本想告诉吴彦鑫那天晚上我送过她,我想了想,没有开口。 这一个月来,我听闻王诗宜很努力地挣钱,可是我花在她身上的金钱少得可怜。王诗宜是最会产生效率的一个,她正在人间享受疾苦。我倒是不停地参加各种饭局,各种折腾。 她的声音遥远缥缈,这难道是死亡临近的感觉吗?我的大脑皮层失去了控制和约束力,像泄洪的闸门突然开启,潜伏的记忆和思想奔涌而出。我张了张开嘴,却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像震惊于一件意外得知的真相。在她的心里,我和她,不再是相交的两条平行线。 我沿着马路慢慢走着,星期一的早晨,人人都在为生计奔波,身旁经过的每个人似乎都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每跨出一步都充满了力量和希望,只有我在焦灼不安地迷茫着。我知道她在那里,可是我不知道该如何走到她面前,让她答应嫁给我。 我站在街道一侧,隔着川流不息的人群,遥望着近在眼前的大楼。 对面的这家公司是我职业的梦想,可我大学毕业期间就往这家公司投过简历,我的简历投出去,连面试机会都没有得到。 现在我很荣幸又回到这里,电梯门打开,熙攘的人群向外涌来,我这才惊觉,已到午饭时间。 我左右一看,躲进了一家附近的咖啡店。虽是午饭时间,人却很少,大概因为只卖咖啡、蛋糕和三明治,价格又昂贵得离谱。 我用视线搜寻着一个可以直接从玻璃窗看到对面大楼的最佳位置,可是最佳位置上已经有人。 我站着发了一小会儿呆,终是厚着脸皮走上前:“美女,我能坐这里吗?” 这位美女埋首于低头玩手机,没有搭理我,眉目间颇有不悦,目光扫向空着的桌椅,暗示的很明确。我用最可怜兮兮的声音说:“我就坐一小会儿。” 她不为所动,一边低头,一边瞅我,浑身上下散发着拒人于千里的冷漠。 “不行。” “拜托!拜托!帮帮忙!” 那位美女终于把头缓缓抬起,虽然看我的眼光还算冷静,但嘴角在隐隐抽动。随后用手指了指对面示意我坐。 我马上隐藏虚伪的脸:“谢谢!谢谢!你一定会找到世上最好的男朋友,有一份美满幸福的婚姻,一定会生个世界上最漂亮的宝宝!” 她勉强点头,面无表情到近乎呆滞地看着我,也许是想研究清楚我这样的精神病怎么逃出了疯人院。我没有时间研究她的表情,视线紧紧地锁住对面的大楼。 一个小时后,我看到玩失踪出来,她身旁随行的两个人一直在和她说话,她微笑着,时不时点一下头。和我记忆中的极品美女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可今日却有一股油然而生的陌生。 她消失在街角,我凝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不敢近距离靠近她,我和她的距离仍然只能是远远地眺望。 我回过神来,发现面前有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我不记得我有没有要过咖啡!视线狐疑地扫向对面的女子,她眉毛轻扬,干脆利落地说:“我不会支付你的咖啡钱。” 我这才留意到,她有一双很冷漠的眼睛。我盯着她,凝神想了几秒钟。大概,刚才有一个女子的声音在问:“先生,要喝什么?”声音重复了很多遍,然后一个女子的声音很不耐烦地回答:“随便。” 我的脸有些烫,我准备起身逃走,很有礼貌地对那位女子说:“谢谢你,再见。”我心里呐喊的声音却是,永远不要再见了,我想没有人会喜欢这种冷若冰霜的女人。 我手伸到裤子口袋里摸钱时,却一摸摸了个空。钱呢?赶紧在其他口袋里翻找,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堆,就是没有钱。不可能,我今天出门的时候记得带钱了啊。 仔细回想早上的事情,由于出门太着急,我当时只带了门禁卡和公交卡,大概,也许钱包还在我的电脑包里。 两位美女的目光渐渐从省略号变为问号,我越来越尴尬,脑袋里转过无数的补救方案。打电话向朋友求救?开玩笑!现在这帮损友谁还顾及得上我。老妈?同学?朋友……每一个方案都不具备可实施性,最后,万般无奈下,看向我咫尺的美女。 这次感觉有点儿糗大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女士,我……我的钱包忘带了,你能借我点钱吗?我保证……我明天一定还你。” 能证明我所有身份的一切证件都在钱包里,没有任何书面文件可以保证我话语的真实性,我傻兮兮地看着桌上的东西,喃喃自语:“这次糗大了。” 也许她怕我想不通会盲目地走下去,会对服务生和她以头撞桌相要挟或对她以性命相要挟,更有可能的原因是她怕我这个精神病会有更出格的举动,为了自己的心脏安,为了自己的面子,终于很无奈地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我来埋单!” 哇!这是我听过的最美妙的声音,我谄媚地笑着,立即向她索要联系方式,我用百分之九十九分的诚恳声音说:“女士,那个,我留您的联系方式呢?是,我一定会尽快还给您,您在这附近工作吗?我明天到这儿来,您看明天这个点如何?” 她视线轻飘飘地扫了我一眼,眉头微微一皱,她顿了一顿,凝视着我说:“不用。” 临走的时候,我向她再次保证明天一定会还钱,我想要离去,没走几步,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我就这么回去?犹豫了几秒钟,我小声给自己打气:“反正也不认识她,和陌生人无耻等同于没什么。”我这人倒挺奸诈的,可我啥也没做。 介绍人婉转含蓄地向老妈转述了对方不想高攀我的想法,老妈虽然被拒绝,竟然没生气,反倒一遍遍地安慰鼓励我:“路溪,虽说咱年龄大了一点,可咱也不能自暴自弃,改天妈再托人给你介绍。” “我不着急,婚姻不是儿戏,一辈子的事情,不能太将就,再说,现在还没有遇到合适的人。再等等吧。” 站在我老妈那个传统思想的角度来说:“再等等就没有合适的了,再说你年龄也大了,再等你就要打光棍了。”我妈觉得我娶不到媳妇心里难受,我铆足力气逗她开心。远离我终身大事的话题这本来是我做梦都想的事情,可现在我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 我一边啃着面包,一边浏览网页,面包还没啃完,一个疯狂的念头已经彻底盘踞我的整个大脑。我一定要干出一番新事业。 我之前一直埋首于工作,却从未想过要干出一番新高度,这次,我知道,我很明白我想要什么,我之前的职业计划都半路夭折了。现在,也许我的职业生涯就此开始了。 我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把握现在。我的人生基本上被我整的面目非,在虚假的人生中,没人能证明我的工作能力,但至少有三个人可以证明我爱岗敬业,不怕吃苦受罪。 晚上,丁平带着我去吃麻辣小龙虾,两个人被辣的猛灌冰啤酒,醉酒后,我开始诉苦,丁平毫无同情心地嘲笑我,这就是毕业后没换过对象的下场,说我已经失去在这个野蛮丛林世界生存的技巧和能力。还有丁平以为我现在加入到了资本家的队伍当中,对我进行敲诈勒索,两人吃饭消遣,他总有理由不付钱。 最新网址:. 修炼高情商,为翻船的友谊保驾护航 最新网址:. 丁平是我高中在同学聚会上认识的朋友,我一直把他当做我的良师益友。在他眼中我和王诗宜那是手牵着手走向教室,然后再手牵手走出学校,在学校是出了名的羡煞旁人。 在以前的各种场合,每次有年轻的帅哥过去和王诗宜搭讪的时候,丁平都一脸严肃地告戒他们说:“路溪和王诗宜可是一对一毕业就要结婚的人。”丁平此话一出保管吓得他们立马跑得没人。 王诗宜和丁平开玩笑说:“你丫下次要再挡我红杏出墙的机会我就灭了你。而丁平总是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我,一脸的无语。而丁平这人就是胆子大到没边,总是天不怕地不怕,或者他心里压根儿就觉得没人能够灭得了他,依然一如既往地阻挡王诗宜所有出轨的机会,把所有男生从她身边往外踢,一踢一个准,要中国队能有那脚法,早冲进世界杯了。 反过来,丁平总是苦口婆心训斥我做事不要太过分,王诗宜一直没机会出轨,我和王诗宜这辆幸福号列车依然轰隆隆地朝阳春白雪驶过去,可惜最终还是半路腰折。 想想以前,我和冯鑫都是学理科的,而且他理综比我有天赋多了,我还在房地产管理系的时候,冯鑫打算辍学想自己搞点什么,我知道的时候他已经退学了,他说学校学不到什么东西,他不想花费四年的时间、金钱去换一本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本科毕业证书,也懒得去考什么证。他说他要单枪匹马地去社会上闯荡。 这么多年过去了,冯鑫还是和以前一样吃十几块钱的一碗兰,而我则隔三差五地拉一票人开车去最顶级的农家乐这种杀人不见血的地方胡吃海塞。一顿饭的银子够一般人花俩月。不过冯鑫跟我说过,他说别看我现在人模狗样走哪儿都吆五喝六胡吃海塞跟一不着调的花大少似的,背后的心酸只有自个儿知道,不知道信用卡刷了多少,外债又欠了多少。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如果不是自个不是比别人运气稍微好一点,保不齐现在我还在为生活而奔波,为生活而发愁。 车子在立交桥上狂奔,然后钱存孝一路跟我狂侃,他话特别多,性格也豪爽。我是特别欣赏这种小伙子,有什么说什么。我特怕那种半天都说不出话没事儿就冲着你笑,那笑的阴气沉沉的人,那笑阴得能把你膝盖的风湿痛给勾出来。 我们聚在一起,为了同一个梦想,关于工作的话题几乎没有,无非就是议论一些女生的八卦话题。怎样去分辨妇女和处女?那些穿梭在繁华人群穿着时尚的女性昨晚有没有喝豆浆。年轻漂亮的女子有没有被几头猪骑在身上蹭来蹭去。 在过去的几年里,我一心把心思放在王诗宜身上,根本没有考虑过其他女性,因为这些看似都和我好像无关。 当钱存孝说要给我介绍女朋友,让我领略一下浑然天成的时候,我假装羞涩的赧赧一笑:“不用。”隐隐约约还能感受的到心脏在砰砰的活蹦乱跳,心中窃喜。但又不想做对不起某人的事。看来今天约我吃饭就是因为这事。 前一秒钱存孝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在床上睡得格外欢畅,左翻右跳地穷伸懒腰,觉得我的床就是世界。 我接起电话,那头的对白:“我的文艺小骚年,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名义上我是文艺青年,但实际上我是和文学不沾边的一类人,但说到个人修养,我们之间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我没搭理他。 我想继续睡个昏天暗地,他捉弄我说:“我这辈子,就指望你了,我的文艺小骚年。” 我在电话里大骂:“妈的,废话怎么这么多,有什么事儿你丫赶紧说,说完我还得继续睡。”我很惊讶,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莫名其妙的在电话里跟我秀恩爱。 “没事儿,就想找你出来吃饭,十五分钟后我到你家楼下等你。”钱存孝偶尔心血来潮,一门心思交我这个比他哥还亲的人。毕竟我们是在饭局上认识的,我也不相信他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我猜想这是不是一个蓄谋已久的圈套。 好不容易能够休息一天,就被钱存孝像催死鬼一样活生生催醒。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那狗日的居然说了句真话,我是真的胖了。看来像我这样没日没夜地睡下去多睡出个三五十斤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儿。临出门的时候我又照了照镜子,我从镜子里看到有点儿颓废甚至脏兮兮的胡渣脸,瞳孔里翻涌着白色岩浆,发现自己最近是越来越颓废了。 平心而论,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只想搞好创作,不想让自己平静的生活波澜壮阔,不想揽一些生活中的琐事,也不想让自己内心深处起任何涟漪,只想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苦难岁月里所享受不到的安逸。 车开到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我抬头见气派不凡再抬头见五星。 我问钱存孝今天谁买单,他说:“有人买。” 走进大堂的时候我和钱存孝就看到了李晔和丁平还有李晔的朋友。这年头,用他妈的一句话来说就是,现在的小姐们都一副大学生的打扮,而大学生却是一副小姐的打扮,乍一看满城奔走的都是不良职业工人,饭店里有几个姑娘长的忒别漂亮精致,我傻傻分不清楚她们的身份到底是学生还是小姐? 电梯门口钱存孝的朋友在等我们,一身阿迪达斯三叶草,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在大堂中钱存孝他的一个狗友就和他勾肩搭背的说:“今天倒是人模狗样儿的啊,要结婚了还是怎么着啊?” 钱存孝好脾气地笑着,特有风度地说:“这不我请客嘛,怎么着也得弄个人样来迎接你们不是。” 另一个女的说:“是啊,人模狗样,衣冠楚楚,里面却爬满了虱子。” 钱存孝说:“好了,别贫了,有些话说出来,不就承认自己和市侩没什么区别么。” 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女生,她的大腿以上胸部以下的部位软得跟蛇似的,左摇右晃弄得春满乾坤。当她和另一个女生一起走过来的时候那个小碎米步踩得那真是让人叹为观止。钱存孝的一个狗友在我耳边笑得天花乱坠,他说:“瞧,装得多纯情啊,明明是鸡还装一副大学生的样。” 我听完之后我和他一起大笑,笑着笑着觉得脸上挂不住了,于是我在心里把他凌迟了无数遍,慰问着他的祖宗十八代。我瞟了这个朋友一眼,没有开口,我知道这背后有无数双利箭在无形中等着万箭齐发,我注视着对方的双眼却已经把心里想说的话都说完了。 我有一种深沉而黑暗的沮丧,这就是所谓成年人的说话方式,面对外面世界的尔虞我诈,甚至面对我的一些要好的朋友,有时候也不得不虚伪。 吃饭的时候钱存孝在方圆两米的饭桌上空挥舞着他的鸡爪子,可能是在家窝久了吧,好不容易宰一次肥羊,山珍海味得多捞点。 况且如果不是跟着李晔混饭局的话也不是经常能来这种老百姓得卖血才能喝碗粥的地方混饭吃。 我想我也不应该客气了。仔细想想我似乎从来都没客气过。有时候想想他也能把我的血榨干。 席间觥筹交错,转眼我和钱存孝三瓶啤酒下肚。不过这只是牛刀小试。吃到中途的时候有人提议玩游戏,魔法屋真心话大冒险。精灵操纵术,也就是一个人选出符合条件的人,另外一个人决定他们的命运。就一整人的把戏。我们一群人玩得疯脱了形。结果被李晔和钱存孝成了命运操纵人,我和一个女的都心里激灵一动,想这下完了,不知道这下得让他们怎么整。她们两人果然没辜负我的希望,真来劲了。另一个女生在那儿装纯情说:“那就从今天在座还是单身的开始吧。” 她说话那口气特单纯,好像是在针对我似的。她的这句话正好提醒了钱存孝。 我眼圈一黑心想完了这次落到他们俩手里我就彻底完了,我低着头假装狂吃,我心里在呐喊啊,真不想给他们玩死。李晔发号施令说:“那就亲某某人一下吧。” 我感觉无处藏身,头昏脑胀,我的样子明显是害羞多于兴奋。 她的几个朋友都在跟着起哄。我也就麻着胆子过来了。我抬头看着她,心里想着你要再走三步试试,我他妈不灭了你!估计是我眼中愤怒的火焰特别旺盛,那女的很明智地退缩止步。 有个傻逼在那儿继续煽风点火说:“出来玩就要玩得起,像你这种单身狗还知道不好意思吗?” 我瞧着他那样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要不是怕他在闹下去不可收拾,我非得把他拖到大街上和他打一架,顺便把他腿敲折。 李晔的闺蜜张珊非常理解我的说:“那要不就喝酒,违反游戏规矩的都喝酒。” 我什么都没说把啤酒杯推过去,我心里想随便你倒,我还不信你一杯啤酒能把我放倒了。结果钱存孝不乐意了,清了清喉咙抑制不住的悲愤,说:“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活着能给男人争口气不。” 我也放下了所有的顾虑,跑过去便狠狠的亲吻了一下那个女的,亲完她之后,我心里特不乐意,我竟然把余吻给了一个陌生人,最憋屈的是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女的叫什么名字。 真所谓是,在遇到真爱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热吻送给了在一场游戏当中从未谋过面的人! 我始终都不相信我到最后是那个最狼狈的人,不管是他们狼狈为奸也好还是我不胜酒力也罢,可结果是我醉的一塌糊涂! 其实在玩游戏的时候我早已经偶感不适,愣是伪装着不让她们发现,可见我的虚伪还是爽翻了自己,再加上闻到女生身上的那种劣质胭脂和香水味,我的胃早就翻江倒海了! 亲吻完那陌生女之后钱存孝转身拿了瓶私藏的天佑德清香白酒4600过来,冲着我的杯子就倒,哗啦啦跟倒纯净水似的。我心里后悔得都想自尽了脸上还得装出大尾巴狼的样子。我就在琢磨,早知道就不跳进她们的圈套了,让她们自娱自乐! 走出饭店的时候也不知道几点了。 李晔说:“时间还早,要不我们再去哪儿续摊吧!” 钱存孝立马来了兴致,这厮一到晚上精神好得跟贼似的,一双眼睛亮得猫见了都想日。我累得都快散架了就说我想回家去。李晔瞪着我就跟我夺走了她的初恋一样。 李晔的一个朋友跑过来拉着我的手说:“走吧,大家都是朋友。”我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怎么着当时一股恶心就往上翻涌,我想我和你第一次见面而且刚还针尖麦芒地来着怎么突然就跟相识了五百年似的那么瓷实啊!看着人家那么殷勤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既然人家小李的朋友都说了那李晔的面子怎么着也得把它给补上。 车疾驰在宽阔的大马路上,朝着灯红酒绿的方向开去。我坐在车上弄的晕头转向,钱存孝一直嘿嘿的笑,笑得特自然,瞧他笑得那个得瑟样估计认为我要出洋相了。话要说回来,假如我真出洋相了,那钱存孝指不定在酒桌上当着众人的面如何羞辱我,为了避免事情的发生,我随手打开窗户玻璃让风吹吹,保持革命清醒的头脑,我看着坐在我旁边的张珊,真迷人! 车子冲上高架桥,我从车窗望出去体会着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那些灯光纷乱地在下面流淌,如同水一样一晃一晃地。我觉得头昏,表情痛苦跟咬着块黄连似的。钱存孝估计是从倒后镜里见着我的表情了,又是一脸得瑟的微笑。他故意得寸进尺的握着方向盘,狠轰油门,可能表盘上的码数超过了三位数,整得我的胃翻江倒海只作呕,我本想喊停,结果一张嘴刚吃下去的山珍海味吐出来了,我这个后悔,这吐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更可气的是我又要被他嘲笑啦! 李晔喊停后,我打开车门站在马路边上那个狂吐,好像胆都要吐出来似的,吐完后那叫一个舒服。张珊连忙从车上下来,随手从衣服里掏出手帕,我接过她的手帕擦嘴,在那些熏人的酒气中,她身上的味道从手帕上散发出来,这种味道以前我从来都没有闻到过。看我吐的差不多了,钱存孝才走过来把我扶上车。 我的心脏真受折磨,刚才差点跳到一百二,钱存孝看我也吐干净利落了,立马满车找安带往自己身上绑,然后一脸严肃地吩咐我们坐好,正当车飞起来的时候就听“嘎”一声,然后车晃晃悠悠的停到了一家KTV门口! 我们悄悄转战KTV,倒不为吃,是为了喝酒。偷偷摸摸喝啤酒,不是,我们是开怀畅饮。 钱存孝的同事早已定好了包厢等着我们一行人的大驾光临。那天喝了多少不记得了,只记得有个女的喝醉了,一个劲拉着我要再敬她一杯。我被她们灌了好几杯,哭笑不得不肯再喝,终于替有人替我解围道:“别让他喝啦,待会儿喝醉了没人结账。” 钱存孝表情很诡异,一脸痛苦地捂住脸说:“what are you doing,你要弄撒乃!老子是差钱的人嘛,别说这么没有水准的话。” 所有人都被他怪腔怪调的发音给逗乐了,男生们都有点酒劲了,不少人在起哄,我落落大方接过杯子,就被钱存孝拿过去喝了。 “得了,还是我喝吧。” 钱存孝仰起脖子来,把那一大杯白酒慢慢喝完,有女生在鼓掌,也有男生在吹口哨。他喝完后,他的狗友笑嘻嘻搭着他的肩说:“行啊,这才叫风度。” 张珊和李晔坐在角落里吃烤好的鸡翅膀,辣得喝了一杯水又一杯水,渐渐觉得胃里难过起来。今天来的朋友很多,包厢里也热闹非凡。有个麦霸正在唱《残酷月光》。 “如果不够悲伤就无法飞翔,可没有梦想何必远方,我一直都在流浪,可我不曾见过海洋……” 凄美的歌词,美妙的旋律,我恍恍惚惚站在包厢一角,麦霸唱歌很有天赋,一人饰演多角模仿明星唱歌也是绝了,尤其模仿罗大佑的歌曲《你的样子》,如同本尊。 那天大家散的时候挺晚了,三三两两结伴回家,我跟所有人几乎不顺路,匆忙想去赶最后一班地铁,最后剩下我和张珊。 一回头,看见张珊旁边站一男的,我瞅着特眼熟,非常眼熟,可就是一时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那男的也走过来了,看着张珊特温柔地说了句:“上车吧。” 张珊语气诚恳地邀我搭坐顺风车,我答了句:“不用。” 我看着她的样子觉得她很漂亮,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说出来了也得马上抽自己俩大嘴巴子。 我突然发现我在别人面前差不多,一路货色。我以前把自己看得特清高总是与胡罗波这种只有智慧的人划得特清楚,可是现在想想,我也是那种脑子里没有半点墨水打肿脸充胖子的人。 可是我马上就明白了为什么张珊可以这么笑容满面地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因为她旁边那个男的鸵鸟依人地对她说过:“我知道这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也不是海角,而是我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我知道这辈子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如果今生今世有缘的话,我愿意等到生命的最后一秒,再次让我余生的光芒透在你的心上。” 我当时的感觉就是天上掉下来砸到冰窖里了,这也忒震撼了吧。我刚还在想那男的是谁,立马我的第六感觉就确切地告诉我,那是她的男友。 “自从遇见你,一切繁华都成为了背景。我的梦想,就是要实现你所有的愿望。”我对王诗宜丝毫没有隐瞒,她说这句话让她感到温暖。 最新网址:. 讨厌入口的味道,却爱上了微醺的美妙 最新网址:. 尚聘婷对丁平说:“人总不能一直沉浸在失败里。找不到合适的男人没关系,没到死的那一刻,就不能绝望!” “可我怕你还没绝望的时候就已经绝经。”丁平用他那特有的忧郁语气说道。 尚聘婷“哼”了一声,趁自己还没被对方洗脑洗得心如死灰,倒不如撇下对方飘然而去。此时的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也寻思着自己会不会有人在这种场合明目张胆地对她劫财又劫色。 当躲在地角旮旯里的小白脸赶过去扶她的时候,她惊慌失措地喘着气,低着头,丝毫没有反应。 丁平二话不说双手牢牢抓住小白脸的衣领吼道:“你想干什么?” “她是我朋友。” 丁平此刻的心砰咚一声就碎了!不管我怎么劝,他也没反应…… 小伙子口中的“朋友”,丁平自然领会了他话里的意思,顿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尚聘婷喝得酩酊大醉,蜷缩着,时不时还会发出一阵阵不清晰的呓语。酒吧内,不时人头攒动会好奇的回头观看一下。 丁平听得不是很清晰,只能靠近方才能听清楚对方口中的呓语。他上前搀扶,眼神从她额端慢慢扫下去,一一扫过,眼底竟然骤变得有些无奈。 尚聘婷泫然欲泣,手捂嘴巴,哽咽无语泣不成声。丁平心疼她,很暖心的给她拿纸巾帮她擦眼泪,安慰她让她不要哭。 尚聘婷却不闻不问,仿若眼前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 反观尚聘婷平时的装扮,脂粉未施的面容异常俊美丽人,那纤细的身材,柔软的小蛮腰,和那小脚裤下的大长腿,看起来异常诱惑。 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诱惑,和尚见了这种货色,也难免会起色情之心,更何况是一个处于内分泌细胞分泌化学物质的少年。 小伙子伸出手去搀扶她,一不小心朝着她的胸上摸过去。哪知道,就在此时尚聘婷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吃进去的东西,此刻部完谷不化地吐了出去。这吐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更可气的是丁平看到了小白脸袭胸这一幕。 还没等丁平来得及反应,就被尚聘婷吐满了一身,眼瞅着丁平被尚聘婷吐得花里胡哨,我就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忧伤从地板上飘过来。 “操。” 闻着身上简直是要熏死人让人作呕的味道,丁平脸上的肌肉扭曲的有点可怕,愤怒和嫌弃,甚至想一巴掌朝着尚聘婷的脸扇过去。 当丁平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觉眼睛有点儿疼,喉咙也有点儿痒,他不承认是他哭了。他的眼泪早在尚聘婷背着他私会的时候,在他想抽小白脸两个大嘴巴子我拉住他的手搂肩搭背安慰他的时候就流完了。 说得稍微夸张一点儿,酒吧内路过的行人嗅到了脾胃疾病高度分化出的排泄物相继露出了鄙夷的眼光,捂着嗅觉器官绕道而行。行人闻着尚聘婷身上散发出酗臭的味道,其他人部远远的绕行了起来。丁平却浓眉微皱,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心里很是嫌弃,表面上仍装作无动于衷。他双眼微闭梳理了一下头绪,低哑似琴的低音响起。 “别动。” 丁平经常自我调侃,别人夸他是“酒中仙”,而他则说:“讨厌入口的味道,却爱上了微醺的美妙。” 这话一点儿也不假,醉酒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三天两头睡五六个小时,眼睛里血丝一片,但仍是最精神的一个。 他宣称说不喝酒第二天无法正常工作,而我却是一脸懵逼的无辜。他这些能绽放出来的光芒、吸引眼球的特质,和当年经历中的辛酸磨砺密不可分。 也不知道醉了多久,尚聘婷只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冷,使出浑身力气努力抱紧丁平,可是依旧能感觉到周边的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呼啸而过。 丁平试图抱她,见她没有丝毫反应,便把外套脱下来套在了她身上。只听尚聘婷口中喃喃的嘟囔着,低沉的声音,压根就听不清楚在说什么。 终于,她清醒了过来,浓浓的不悦,含着厉色,道:“滚开。” 丁平把大把大把的时间花费在她身上,却遭遇冷落。说白了就是把别人看得太重。 丁平俊逸不凡的脸上,已经是极为的不耐烦,见她没有丝毫恻隐之心,他眉宇深锁,眉心越发皱的厉害。他就像是执拗到了极点的蠢牛,一根筋,怎么也不肯放手。任她辱骂脚踢,他却抓得越紧,抱着她死死也不放开。 过了许久,丁平望着她,才出声说话,声音低沉喑哑,透着无法抑制的悲凉:“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如果没有你,我的幸福将会在哪里。一旦错过,这辈子我永远也没有办法再将你找回来。” 她想将手从他手指间抽出来,他不肯,她一根一根地掰,绝决用力的掰,眼瞅着弯成那样的弧度,也许会痛,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她彻底放手了。 “我不爱你了,你别在没脸没皮的纠缠不清。”她话说得那样恶绝。 丁平的眼底净是血丝,瞳孔急速收缩着,瞪着她,就像瞪着一个刽子手。 “在你之前,我从未爱过别人,你是第一个,也会是唯一一个,我怕我做得不好,让你觉得,爱情不过如此。” 丁平已偷窥到自己被绿的那一段已深深地刺进他的眼睛,霓虹灯下他感觉到头上那顶绿帽在闪闪发光。敢给他带绿帽子,他还不得弄死那个人。 “喂,小帅,你现在带一些人手到我这儿来,我要教训几个小流氓,哼,敢泡我的马子,我看他们是活得不耐烦了,看我这次不把他们打死。”丁平电话里恶狠狠地说道。 不一会儿,董帅带了一帮社会小混混模样的男生来到了酒吧。 丁平这次被绿了恼羞成怒,吩咐手下道:“给我往死里打,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是,交给我们吧!丁哥。”为首的董帅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董帅破口大骂:“MD,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寿星上吊嫌命太长。” 话音未落,只见几个人从里面把小白脸拖了出来,顿时小白脸被凑成了猪头,嘴上起了一个大红印,肿了起来。尚聘婷见此惨状,吓得坐在背椅上抱头痛哭。 我朝着丁平竖起大拇指:“牛!这招厉害!” 丁平甩一甩头发,骄傲地说:“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敢让我头顶长草原。” “要闹就闹的热闹一点,轰动一点。跟我玩,你丫还嫩了点。”丁平对其宣扬新收门徒膨胀后的优越感。随后,丁平掏出二十几张崭新的百元大钞朝着小白脸的脸面扇了过去。算是赔点医药费。 小白脸感觉自己被侮辱了,便狠狠地说道:“玩就玩,谁怕谁,你特么想跟我玩,是给我面子,怎么着我特么也得让你把这脸面挂住,不是么。” 一点没错,现在的二线金融科技城隔着黄河看白塔山。河边的世界,充满了血腥纷争。中山铁桥上纯洁的少女,纯洁得一文不值。就像这眼前的天空靠着地平线是绯红的,在较高一些是一种被光辉植染出来的浅碧色。 又能怎么样? 可不,若不是生活所逼,谁愿意把自己弄得一身才华,都是江湖上的小人物,和气生财,大动干戈轻则劳动纠纷伤财,重则动刀动枪弄得血雨腥风,在时势变化,谁也做不得主的时代。恐怕还得有意结纳行业领袖,将来好居中调停。 在做这一连串动作的时候,丁平那略显臃肿的身体已远不如前两年那般矫健和灵活,岁月在每个人身上都会刻上不可磨灭的痕迹,毫不留情。 与街面上相比,酒吧内人头攒动,倒是热闹了许多。由于地理位置很好,所以蓝野酒吧从来就不用为客源担心。那个胖胖的老板此时正站在收银台后面,守着丰厚的营业款,满面红光。他看到我们急匆匆地走过来,略感诧异。 这种场合是很少像我这种囊中羞涩的人来光顾的。胖老板权衡利弊很快打定了主意。胖老板眼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从我的年龄和身份来判断。 丁平显得很心急,来不及喘上一口气,走到柜台前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钱包,又抽出三十几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递过去,说:“够不够。”他的声音沙哑且疲惫。 胖老板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然后爱答不理地翻了翻眼皮:“还差点儿。” “少废话,够不够!” 胖老板衣线笔挺,倒说不上英俊洒脱,很像旧社会时期的买办。他现在能有今天的地位,当然和能力是不分不开的。 丁平好似遭到重大打击,整个人被抽空了一般。他一定是遭遇天煞孤星了,从头绿到脚。 胖老板意识到形势对自己不利,一下子瘪了,他悻悻地咽了口唾沫,深邃的眼神浓浓的不悦。胖老板向周围眺望了一眼,耸耸肩,转过身来强颜欢笑道:“兄弟们来这喝酒是看得起鄙人,免了,免了。” 丁平低声说了句谢谢,然后无比落寞地离开了。臃肿略显萧索的背影。 高中那会,尚聘婷生日的时候很热闹,丁平邀请了一大堆朋友给她庆贺,因为既有王诗宜的朋友,又有尚聘婷的朋友,所以我和冯鑫分别站在KTV门口,替他俩招呼源源不断前来的客人。 只是在幻觉里,在梦里,但即使在梦里,她的样子也是模糊的,不清晰的。我更怕的是梦境里的样子会碎掉,就像我害怕回忆会碎掉一样。我真的没有任何勇气,没有任何胆量再去靠近那遥远的过去。 真正想到她的那一刹那,我才知道自己的心哪怕已经碎过一次,仍旧会比刀子割还要疼。我一点也没夸张,因为就在那一瞬间我连气都透不过来,眼眶里是热热的,拼了命地想要抓住她,但是已经不可能了。 我偶尔会在夏日的屋后做着一个梦,站在教室门口喊一声报告,和她手牵手走进电影院,和她一起在那个逼窄狭长的小巷里成长。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谁也替代不了,王诗宜就是我生命中谁都无法代替的极品。 色彩瑰丽的荧幕画面。整个电影院被放进一个凄凉催泪的冰窖里。柔和得近乎可爱的紫蓝色光线把里面的每一个人都笼罩得很好看。很多情侣掏出手机对着头顶的紫红色圆弧穹顶拍照。依然是听到了“卡磁卡次”的声音。 同样一定也会看到的是对着手机镜头嘟起来装可爱的嘴。仰起头正好看到穹顶的中心。像是经度纬度的白色线条聚拢在那一个点上。 低下头来正好看到身边仰望着穹顶的侧脸,紫蓝色的光线下就像是一个陶瓷做成的干净少年。周围光线渐渐暗下来,一片整齐的哀鸣声音,然后随着音乐响起才慢慢静了下来。周围安静一片,紫蓝色的穹顶变成一片目光穿透不过的黑暗。 电影几乎就是白天刚刚亮起来的晨昏,没有光线,看不清楚是谁,只是依稀分辨出一前一后,我们被简陋的灯光和音效构造起来的画面培养成了性情中人。 夜晚的风吹在我的脸上,有点刺骨的冷,我的腿在涩涩发抖。我说不出话来,挤出一个肯定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我确实没心思站在外面迎客,再说这个时候也没有多少客人。我像只蜗牛一样,畏畏缩缩地爬进包厢。 尚聘婷带上生日帽,丁平订了特别大一个蛋糕,许愿的时候把灯给关了,烛光映着尚聘婷的脸,双颊晕红,看上去特别的美,怪不得人家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的。她双掌合十喃喃许愿,然后大家和她一起,“噗”一声吹灭了所有的蜡烛。打开灯后所有人又纷纷起哄,一定要丁平表现一下。 丁平抱着尚聘婷亲吻她的脸颊,大家都在吹口哨都在尖叫都在大笑都在鼓掌。丁平握着尚聘婷的手,一块儿切开蛋糕,写着尚聘婷名字的那块蛋糕,被他特意切下来,先给了她。然后再切别的分给大家。 在遮不去的光辉中,所有的人都在欢呼起哄,不知是谁拿着彩花拉炮,还有人喷着彩带。“嘭嘭”的响声中,所有彩色的碎屑从天花板上纷扬落下,无数各种颜色的碎屑像是五颜六色的花朵,夹杂着闪闪发光的金色碎箔,在这样喜气洋洋的时刻,仿佛所有的花都一一绽放。 隔着这场盛宴的花雨我注视着王诗宜,我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直视她,可是她根本就没有看我。而是和大家一起开心地拍着巴掌,笑着看着蛋糕前的那对情侣。我想我是多情了,我也灰溜溜的回过头来看着那对众人瞩目的情侣。 尚聘婷确实很可爱,每天都替我送两瓶开水到宿舍门口楼长阿姨那里。我早晨上课前把空开水壶带下去搁楼长阿姨那儿,晚上再拿就是满的。起初这事很轰动,整栋宿舍楼都以为尚聘婷在暗地里追我,可我心知肚明。 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尚聘婷统统替我挡回去。 “打个开水,有什么可疑的?” 是没什么可疑,尚聘婷和我除了在教室里碰个面,说几句话,放学后都不怎么碰面。就只有两个水壶在地平线上拎来拎去,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尚聘婷交了男朋友,失之交臂的我可能被她忘诸脑后了。 说起她这男朋友,还是因为我。丁平天天按时将开水壶放在一楼门口阿姨那儿,风雨无阻。新教学楼和老教学楼几乎是横穿整个校园的纵轴线。丁平像往常一样拎着伞哆嗦着跑进楼门,习惯性的去阿姨那儿提水,却发现地上只有空水壶。 尚聘婷做事真的可谓一丝不苟,一个多周以来,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正有点意外,忽然看到窗外有个身影一晃,那速度跟百米冲刺似的,刷一声就扑到了眼前,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一对开水壶已经被轻轻巧巧放在了地上,丁平微微有点喘息,把水壶交给阿姨,不知道给阿姨说了什么,说完便匆匆的跑掉了。 细雨将他的头发淋湿了,身上的一件迷彩防风衣也已经半湿,但样子一点也不狼狈,他顺手抖了抖衣领上的水珠,那模样真像一头刚从丛林里钻出来的神气猎豹,机警而灵动。 丁平慷慨激昂的对尚聘婷负起了责任,每天给她打开水,一起吃饭。搞得我都十分郁闷,多次埋怨丁平断送了自己的幸福。所有的流言蜚语也在这一刻消停。 眼前的尚聘婷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天天宅在家里不是睡觉就是疯狂淘宝,完不肯跟人接触。这样堕落了三个星期后,尚妈妈终于爆发了,把尚聘婷从房间里揪出来骂了个狗血淋头。尚聘婷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显得愈加淡薄和孤独。 尚聘婷想去医院做检查,横眉冷眸的扫了我们一眼,脊背挺直,淡漠回应答,“不就做个妇科检查嘛。” 她肯定不会告诉他,她来做人流。而他,也没资格知道这个孩子是否存在过! 尚聘婷挽着丁平的手,笑盈盈的看了他一眼,就像是面对最好的朋友一样。 “你就陪我去吗?” 丁平下巴微抬,清冷的撇了一眼尚聘婷,傲然别开眼睛的视线根本就不理会她。 一个勾搭别人。给人带绿帽子的女人,会来好心关心他好不好? 猫哭耗子假慈悲! 不管尚聘婷怎么献殷勤安慰丁平,都被丁平无视,尚聘婷面子挂不住,脸上有点僵硬。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继而转头看我,笑语嫣然的道,“路溪,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陪他说几句话,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话说完后尚聘婷还羞涩低头,好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一样。唯有眉梢那一抹挑衅的笑意出卖了她的真实意图,与其是说她是在和我们聊天,还不如说是在向我们炫耀。 丁平神情依然冰冷,没有任何的反应。他脸色愈加的惨白淡漠,觉得无比讽刺。 当时我正站在医院门口的石阶上,丁平也正准备下台阶。 刹那间火花四溅…… 他凝视着她,我凝视着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彼此的眼底激荡。 那一刻,我已记不清我心里在想什么。而我很想知道,那一刻的他,心里在想什么。 事实上,想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丁平要和尚聘婷分手了。曾经一起谈笑风生,却又各怀鬼胎,不过感觉真是很痛快。想想都痛快,丁平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深爱的女人肉体出轨了。云朵一片片地在窗边飞过,也许此刻他正坐在云朵上看着这一切呢。 他会看见什么呢,看见我们在众目睽睽下打情骂俏,还是觉得我们有点无耻。 我要不无耻,怎么能衬出你的无耻呢?我想我和尚聘婷都是一路货色! 那一瞬间,丁平眼中掠过奇异的光亮,目光中透露着一股狠劲,但那狠劲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让人眩晕的皮笑肉不笑。 出了医院,丁平叫了辆车。没办法,我原以为他不会跑,没想到他还是跑了。一点情面都不给。 那一刻我感觉尚聘婷在堕落,堕落,一直堕入深不见底的深渊。他们前段时间还缠绵得死去活来,转瞬间就翻脸不认人。人生真是残酷。 我当然也知道这个时候撕破脸皮不是一件明智的事,于是也配合地给她台阶下,顺便让她找回点面子回来。 “丁平只是有点儿生气,没事的,过阵子气消了就回来了。” “哦?”她眉梢抬了抬,表情如此轻佻,好似这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事。 “开始我也以为我没有他会活不下去的,但我还是活过来了。虽然不甘心,但我不会被他击垮,白天我照常上班,晚上回到家倒头就睡。我一天天过得很平静,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吃饭睡觉逛街购物做美容一样不落。” 她这么说,就表明她俩一切都结束了,什么海誓山盟都见鬼去吧,人心如此险恶,劳燕分飞各奔东西也就不可避免,而他既然选择这样的方式离开,我觉得没有必要再去哀怨什么了。还是那句话,以最快的速度忘了她! 最新网址:. 曾以友情的名义深深爱着你 最新网址:. 我有个好的习惯,不同于别人的假笑脸和口是心非。这一点恰好是李潮笙和丁平欣赏我的地方。 华灯还未初上,市井与繁华交汇,金城展览馆和音乐厅彻底征服了我的五官,我打算暂时告别生活中的柴米油盐,给自己补充满满的精神食粮。每一次的音乐会现场在无形中都有着奇妙的魔力让人为之疯狂,和不相识的人因为相同的歌手或乐队聚集在一起感叹缘分的奇妙与夜晚的美好。 黑夜刺痛着我敏锐的神经,我越来越清醒,这种状态令我恐慌。今天你所经历的事也有人在经历,和所有人一样,总有一段时间思想会不安分,恐惧,懦弱是我一直无法战胜的病态,我总是在夜色越来越浓的时候眼睛越来越亮。很多时候我总是逼迫自己丢掉手头的工作关掉台灯上床睡觉,可是当我盖好被子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真的睡不着。而这个时候,那些早就沉淀的往事又会重新铁马冰河般地闯入我的脑海。然后恍惚间,天就已经蒙蒙亮了。而我总是期待天可以再黑一段时间,那样我就可以像个孩子一样好好地睡,哪怕偶尔迟到也好,那样我看起来会是个健康快乐的小孩子。可是天还是狠狠地亮了。 我一直不知道看着天幕渐渐亮起来的时候,人的感觉会是那么的孤单。先是地平线上开始蔓延出一丝苍白,然后一点一点浸染至整个天空。我开始怀念以前一睁开眼就看到天光大亮的日子。 我时刻激励自己让怯懦的内心冲破黑暗,不让恐惧和自身的弱点阻碍我年轻的步伐,当我鼓起勇气跨出第一步的时候,前进的脚步和心跳声便会愈加强烈。 那天钱存孝又问我:“路溪,那你觉得什么样儿的女生适合你。” 我想了想,回答说:“我觉得张珊就不错。”他笑了笑:“我看你小子对张珊有点儿意思,还别说,张珊对你小子也有点儿那个意思。” 我微微摇头,总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这种事儿不能说开始就开始。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觉得差点儿什么。 钱存孝侧身打量了我一番似乎听得出我敷衍的口吻。为了消除钱存孝的顾虑,于是我多解释了两句:“真的,张珊挺不错,我要在不行动的话就怕还没等我表白她却早等得心如死灰。” 钱存孝也不糊涂,他明白我话里的意思,说:“这事儿需要趁热打铁,毕竟她和我们关系不错,别到时候弄得特别尴尬,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于是点头:“行,你放心。这种事儿交给我们自己处理。”说完我转身离开,并示意他我要回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遇到了薛馨颖,我俩一路闲谈,我问她:“你陪谁来?”薛馨颖侧头看我。还是那件黑色西服,西装革履,衣着光鲜,头发依然笔直纹丝不乱。反观薛馨颖,脂粉未施,扎个马尾。衣服换成了韩版宽松针织衫,鞋子也变成了黑色高筒弹力靴。隐隐约约的还有一股薄荷味。 “问你个问题。”她突然开口。 “嗯。”我扭头看她。 “那天我问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打算怎么收场?”薛馨颖有些好奇,两个人之间的那种诡异的默契,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清楚地读懂了她的用意。 今天……有点儿怪。薛馨颖唇角上扬,忍不住多看了我两眼。然后收回视线,注视着前方。 话不多,明明浑身透着股亲密感偏偏拉出距离感,我没主动跟她搭话。不过她瞧得出来,我并没有那种意思。会跟她套进关系,做一对网名大咖亦或是做一对亡命鸳鸯,大概只是简单的相互敷衍罢了。 坦白说,我是对她有点那种仰慕的感觉,只是我怕某一天会抗拒不了突如其来的诱惑,我害怕灵魂和肉体有一个迟早会出轨,会做出一些过激伤害她的事,目前还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 她很有“教养”,素质很高,这是我对她的评价。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交织在一起,彼此都没错过对方眼里多出来的那点温度。 感觉这种东西,有时候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体会到了就是体会到了。藏不住,骗不了人。 只不过成年男女,毕竟跟少男少女不同,想要有进一步的行动,单靠感觉是不够的。理智不允许我们这么鲁莽。 薛馨颖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掏出来看了看,然后又装了回去。 “拜托你个事儿行吗?”她仰头看我。 “你说。” “冯唐,你知道不,这个人太难缠了。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帮我劝劝他吗?”薛馨颖知道不合适,可还是想试试。 冯唐这家伙这两天竟然吃食吃到我碗里去了。不停地打电话约薛馨颖吃饭,现在已经上升到登门的地步了。 我瞧着她无奈的表情,点点头道:“我试试吧。” “谢谢。”薛馨颖露出感激。可我压根儿不是那种会管闲事的人,她的事儿更是我一向没勇气去过问的。可当薛馨颖用那双眼睛看着我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理智竟然没能拦住本能。这让我有些不自在,不舒坦。 收回视线后,我若有所思。说来也奇怪,每回都是她的那双眼睛,在事后偷偷的潜伏进我的脑子里。她早已盘踞我整个心头,这种感觉说不出什么滋味,就是有那么一点儿不一样。 陪薛馨颖进了银河国际御景湾的门,迎面刚好碰见冯唐。冯唐一把揪住小薛,把她带到一旁。 薛馨颖懒得理他那种一种猜忌的打量,语气不佳地说:“和你有关系吗?” 冯唐狐疑。总觉得薛馨颖最近的行为不太对劲,总觉得哪里磨合的不到位,出现了裂痕。 冯唐打量了半晌,他还是习惯性地屈服了。谁让他怕极了丁平那种横眉冷淡的眼神。他经常被丁平屌的一无是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然后像鸵鸟一样把头埋进沙子里。 冯唐皱眉,一屁股坐进泥土里。我看着冯唐那张疑惑的脸,忍不住想笑。 “是不是我拍马屁的策略不对?还是他不喜欢我这种直接摸马尾的方式?”冯唐低声琢磨着。想来想去,他能想通的就只有这个理由了。 薛馨颖带着我回到家后,冯唐跟着我们一块儿包起了饺子。 作为贵客的我上门吃饭,她自然要做好“特招”的准备,冯唐也想特地为我做点什么意思一下。 冯唐边捏饺子,边说:“馨颖,路溪不喜欢吃肉,咱们多包几个素馅的。” 我包着饺子,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薛馨颖边捏饺子边指责冯唐:“饺子不是这么捏的,你是成心气我吗?” 我突然有些自责。 虽然我每月都能从公司获得点工资贴补家用,逢年过节老板也会包个大红包。可想到现实存在的问题,我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冯唐看着她的侧脸,没说话,眼眶悄悄地红了,低头继续包着饺子,闷声不说话,放好饺子,伸手去拽面团。他揉面切块儿杆皮儿的,动作娴熟老练。 看着眼前这一幕,我实在有些哭笑不得。我也闷不作声,捣鼓着手中的面团在手中捏来捏去。 冯唐也不是真不会看人眼色,见她一脸嫌弃的样子,低声解释道:“对于追你这件事儿,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更何况我就喜欢你。我不努力试试,怎么对的起自己?” 薛馨颖看着眼前那张保养得当,比自己还要嫩的脸蛋,眼睛里突然射出的那种纯粹纯洁的光芒,真让人嫉妒。 “怎么不说话了?”冯唐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 薛馨颖收敛了心神,认真地看着他说:“咱俩不是一路人,不来电,处不来。” “为什么?” 冯唐心里突然有一种被世界隔绝的冷漠感。他看着她白皙的脸蛋,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忧伤,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应。尽管我纵横情场这么多年,像她这种真心实意,而且不带一丝别开生面的拒绝,还真是头一回见。老实说她要是有一点儿委婉也算是进步。 冯唐低着头,心里有些无奈,保持着原有的状态,他猜想这是不是薛馨颖故意开玩笑伤害他,说说而已! 薛馨颖缓缓地抬头,叹了口气,然后告诉他:“我这个人特没劲,也没时间陪任何人花前月下,跟我在一块儿十有八九是配合我的戏码打发无聊的时间。我不想让任何人在我身上留下太多的幻想。我也不是什么合格的恋爱人选。” 冯唐哑口,犹豫了一下,脸上挂满了笑容,似笑非笑,顿了顿,说:“咱们还可以继续做朋友的,毕竟是老相识了。” 薛馨颖越想越不得劲,思想有些不坚定,脑袋忍不住摇了起来,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我重申一遍,咱俩只是普通朋友。” 冯唐白了薛馨颖一眼,拿她没辙,被薛馨颖弄得有些无奈。 我一直在想,如果告诉薛馨颖其实真正喜欢她的人是我,事情会不会变得不同。但这世上永远没有如果,就像这世上永远没有永远一样。 我想过很多遍,也许是我潜意识里太爱梅碧玉,我才会告诉她我不能喜欢她。每当我这样想的时候就是我不快乐的时候。 薛馨颖总是一遍一遍地劝解我说:“路溪,你别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好不好?” 可我没办法抑制自己的内疚,我总是希望一切都可以弥补,一切都还能挽救。在这世上,每个人都活得这样辛苦,我曾经羡慕过的人,我曾经向往过的人,我曾经爱慕过的人,我曾经憎恨过的人。最后我才知道,她们每一个人,其实都和我一样,活得很辛苦。 命运向我摊开残忍的手,一点一点,让我们面临最无情的深渊。每当我们一次次跌到谷底,再拼尽了力气爬上去,最后的结果,不过是枉然的徒劳。 许佳歆约了梅碧玉,当面质问她。梅碧玉哈哈大笑,说她现在喜欢的人根本不是我,她一直恨我没有实现诺言,说我没有骨气,说我没有做男朋友的资格,说我……,总之没有一句好话。 许佳歆非常平静地说:“我相信路溪。”然后从手袋里拿出印满相片的图册向梅碧玉递去,梅碧玉接过图册随便翻了翻,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幸福温柔仍装作无动于衷。 她却用这样残忍的话语方式解决了一切:“我们再也回不去了,旧情复燃无非就是重蹈覆辙。” 跟某人断绝关系,我只好认输。这个时候梅碧玉又说了一句话:“我也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我白了梅碧玉一眼,其实我知道,我知道梅碧玉是伤心了,她会放过我,不一定非要找个机会整死我,何况这次我是专门来找她的。像我这样异性缘很好的人,对容貌这么自负的人,她怎么可能不恼羞成怒?而且我甚至还想要联络薛馨颖,被她阻止了,她说:“你真得很厉害!完是两个不同领域的,又能牵扯出那么多人和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梅碧玉初次见面时是打从心里佩服我。从刚开始的热恋到现在的避而不见。中间一定是遇到了一些阻挠,受了很多委屈,她是受害者,而且中毒至深。 就在我们最胶着的时候,丁平给我来了电话。我意外极了,我约他在学校附近的公园见面。 风摇十里,湖畔的垂柳拂着水面,圈出点点涟漪。我坐在长椅上,时间快得让人觉得恍惚,转眼间来这儿已经有两个多年头了,我本来应该在不久之后飞往上海,但现在公务缠身,只怕我现在一时半会再也去不了上海。 有人在我身边的长椅上坐下来,我还没有转头,已经听到熟悉的嗓音。 “有烟吗?” “有。” “给我一支。” 一支烟,一段情,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一个人。这是她生平第二次抽烟,有一点点薄荷的清凉。她没掌握好换气,被呛得咳嗽起来,我瞥了她一眼。 “不会抽就别逞能。” 她的舌头有点儿毒,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也只有丁平和许佳歆一如既往地对我。她又狠狠抽了一口,没想到呛得更厉害,咳得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蹲到一旁只喘气,勉强抑着咳嗽说:“这他妈不是我的风格。” 仿佛她说了个挺好玩的笑话,许佳歆笑起来真好看,唇红齿白,笑容可掬。 我尽量平静地问梅碧玉:“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儿的啊?”她很困惑。她也不是对我没感觉,只是她现在不想和我旧情复燃。 梅碧玉忍不住脸颊泛红,心脏负荷比较重。她这种眼神太欺负人了。她确实在思考这个问题,一脸不自在地笑道:“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形容不出自己心里的感受,这一切都跟她想象的不一样。可是,当梦想距离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骨气回头。即使这跟她想象的不一样,也好过无数个难眠之夜里流下的眼泪。不试试,终究不会甘心。可她又不愿意接受这个挑战。 我心里乱成了一团麻,从上衣衣兜里掏出手机,拇指本能地按在开机键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 也许我还希冀可以看到什么——还有什么呢?我和她之间,只有几张仅存的照片,手机被打开了,开机界面非常正常,找到了信号。我低头想翻找曾经的那些照片还在不在,我自己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短信的提示音,原来是10086的停机短信。我手忙脚乱,差点把手机里的照片删掉。 如果我不小心把这仅存的几张照片删掉,这个手机就永远被关在暗格里,再也不能重见天日。 她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么奇怪的事?我用有些发抖的手,打开自己手机上仅存的一点回忆。非常简单,这些照片都清楚地显示当时的时间,没有任何多余的话,就像她现在对我的态度。而我的视线也渐渐模糊。 我拿过她的手机,拼命地按着功能键,我不知道我在找什么,我终于找到了相册。里面的照片仅剩了三张,前面两张分别是我睡着和笑着了的样子,照片命名为“瓜皮大傻冒。”我终于翻到了第三张。 第三张照片中的我睡着了,可照片里的我不是一个人,我被梅碧玉拦在怀里,所以照片中我只有小半张脸,可是把我拍得非常好,我的脸就安然地贴在她胸口,唇角微有笑意。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在睡着的时候这样笑,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否曾有过这样的举动。。 这张照片的命名,是最简单的五个字。我看着这张照片,看着她抱着我的样子,看着我自己唇角的笑意,看着这仅存着的我的半张脸,我猜想我做过什么。我从来没有偷看别人手机的习惯,手机放进暗格的时候,她或许一直想的就是,这一生永远也不要我知道,她到底爱我有多深,甚至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对我做过些什么。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那五个字,那最陌生最熟悉,那最简单最直白的告白,我就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没有那么恶劣。 最新网址:. 和对的人在一起,过有趣的生活 最新网址:. 白天公事私事两头跑,累得够呛。晚上回到家,我妈看到我这个样子,想问又不敢问,一声不吭地去烧水。外面的天气有点冷,回到家我觉得头很沉,喉咙被火燎过一般,觉得口渴想给自己倒杯水,我早早就已经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心知自己是受了凉。 我身体一直很好,平时头痛发热的都很少见,今天不过是在风里小浸了一阵,居然就成了这样,莫非是自己的抵抗力下降到了海平面,想到这里,牵动嘴角的时候觉得头更痛了。我想在沙发上再靠一会儿,一想到明天还要早起,我就躲到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去了。 在金城这样的大城市,这种同住型的男女同居关系已经属于正常范畴,但是在岳绮雯那个传统观念里的人来说未必属于正常范畴。如果她知道我和某人同居,她一定会想办法检验我这个未来男子汉的标准。 当时我也没在意,一想到这事,就悔断了肠子。本来不过点头之交,谁知岳绮雯竟然在聚餐上借酒装疯,声泪俱下地向我表达情绪,说:“路溪,我知道你对梅碧玉好,可是你......,梅碧玉是个好媳妇,你要好好的对她,我求你别在沾花拈草。” 我当时吓傻了,连声说她喝多了,喝多了。丁平和她含情脉脉地凝视,我都快被岳绮雯那“乱泼脏水”吓出毛病来了。 也许正是被岳绮雯那张乌鸦嘴说中了,晚上的时候鬼使神差竟然在餐厅里遇见薛馨颖,吓得我背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果然,岳绮雯义愤填膺地邀请小薛入座。 薛馨颖渐渐走近,犹豫了一下,沉住了气,说:我约了朋友。” 岳绮雯又问:“你约了什么朋友,男朋友吗?” 薛馨颖冷着脸答道:“不是。” 岳绮雯倒笑了,一张脸凑上来,说:“别骗人了,怎么可能不是男朋友?既然不是,那就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看得我是目瞪口呆。我仰着脸,近乎贪婪地注视着,连每一根血管都如此清晰真实,那些沉浸在眼角里几乎看不见的泪水就像横悬在血管里的棉絮,阻碍着血液的流动。 最后那句长长的“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真把我给吓着了,只恨自己不应该来参加如此艰难的用餐。 薛馨颖心生一计,打电话给冯唐,说:“喂,你有没有空,你在哪?” 我没听清冯唐在电话里说什么。只听薛馨颖说:“我在附近,你晚上有没有时间?过来接下我。” 对方笑声爽朗:“给我十分钟,我马上开车过来接你。” 冯唐真是好备胎,薛馨颖本来不是虚荣的人,但有白马王子似的人物翩然而至,拯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她对冯唐甚是感激。所以冯唐上楼之后,老老实实地陪薛馨颖吃了一顿饭。幸好这顿饭也不是我们单独两个人,而是一大桌朋友。 酒足饭饱后许佳歆事先离开,我们大家就开始喝酒吹牛逼,酒劲兴起冯唐也只是一个劲儿的笑,慢条斯理地往烟缸里掸着烟灰,随手将钱包塞到薛馨颖手里说:“别不懂事。”语气温和,示意薛馨颖去买单。 反正闲来无聊,我们决定去酒吧蹦迪,原来蹦迪也是一件蛮有趣的事情,释放压力的同时也可以满足偷窥欲望。这是一家为数不多的酒吧,位置也好找,岳绮雯搜索式的感叹:“我们居然进入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 酒吧里的灯光并不明亮,但是我还是一眼就看见一个漂亮的美眉和一个长的高高大大蛮帅气的男孩坐在一起。我不知道这个男孩是她什么人。我们找寻着一个最靠近她们却不容易被发现的位置,背对着他们坐下,在酒吧纷杂的声音中搜索她们两的对话。 男孩说:“没想到你比照片上更漂亮。” “真的?你也很帅啊。”这姑娘的声音变得含情脉脉,这警觉性也太低点了吧。 原来这里面的人多一半都是刚认识的,有些还是网友。 男孩问女孩:“你今晚住哪儿?你要是没地方去,我家有一处空房子,你要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暂时住哪。” “这样不好吧,现在社会太乱,我还是不去了。” “嘿,你多虑了,你也别客气,住我哪绝对安,酒店多贵啊。” “不用了,我住酒店。” “那好吧,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嗯。” “这里环境不太好,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说完两人就走了出去。 说实话,这个酒吧的音乐不是那么吵杂,四周的装潢也颇有格调,摆明了是小伙骗尕姑娘,又可能是那姑娘骗尕小伙。总之这个社会太复杂,像我这么单纯的人一般很难理解。 冯唐嘴里说出来的话颇有几分酸溜溜的味道:“也不知道看上她什么?” 其实岳绮雯心里也奇怪,为此她专门拿出化妆镜左右端详,她是典型的中人之姿,皮肤白,眼睛大,但并不是很美,眼神甚至有些呆。 岳绮雯十分八卦地追问:“泡别人的女朋友,是什么感觉?” 丁平有些委屈:“我又没泡过。” 岳绮雯想了想,觉得头痛。其实她也觉得男人对女人的追求不过是一场闹剧,所以不温不火,整天呼朋唤友成群结队,大队人马吃喝玩乐,岳绮雯玩得疯,但都是没啥企图,给人感觉是没心没肺的那种。 初见丁平和岳绮雯的时候,双方都还装模作样,他装正人君子,她装贤良淑女。如今,她索性在我们面前很放松,所谓的原形毕露就是这样吧。 晚上我们送薛馨颖回去,冯唐估计也是喝高了,偏偏还将车开得极快,在高架桥上一路风驰电掣,薛馨颖提心吊胆的说:“我们还是打车回去吧,酒后驾驶交警拦住了多不好。” 冯唐瞧了她一眼,冯唐是所谓的丹凤眼,眼角几乎横斜入鬓,因为喝了点酒,斜睨着越发显得秀长明亮。 “怎么,不乐意跟我们一块儿死啊?” 薛馨颖停了一会儿,说:“我倒想跟你一块儿死呢,省得每次跟你在一块儿,你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我心目中的薛馨颖不是这种胡说八道的模样,她懒得理会冯唐。只是回过头来瞧了他一眼,说:“爱慕你的人多了,还轮不上我。” 散落在外地的朋友们陆续回来了,总有一些人还在外面飘着。 电话那头是她弟王诗琪破空的声音:“你终于接通电话了,可急死我了。” 我立刻顺下去:“啊,怎么了。” “你赶快打车赶过来吧,我家人都在省医,你要是晚来一步人都不在了,我妈入院了正在力抢救呢。你到底在哪儿啊,哥,你没事吧?” 我急忙说:“你是哪位我跟你不熟,我在回家的路上,我回家拿点东西。” 突然另一个号码呼叫我,我一看是个陌生号,我接通没说话,只听对方说:“你要过来就过来不过来就拉倒。”然后愤然挂了电话。 我想,王诗宜她也是个性情中人啊。 我连忙招呼司机师傅掉头去省医,一直到我转身一路跑着赶回手术室。 我私下演练了那么多次和王诗宜的再次相遇,转眼就要变成现实,真是叫人既期待又感动。 时间掐得刚刚好,护士推着还被麻药麻着的诗宜妈妈进手术室。诗宜妈妈被安排进了病房,她在医院里忙前忙后,处理母亲的医药事务。 我正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焦急的等待着,正打算起身上个厕所,迎面就奔来风风火火的王诗宜。她喘了两口气,破口大骂道:“让开,好狗不挡道。” 我衣冠楚楚地站在她面前,走廊上的灯光被我挡完了。 她一定是生气了,我知道她生气的样子,我发现她眼圈是湿润的,其实我又不愿意呆在这里,她不是嫌我碍眼而是不愿意让我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她前所未有软弱的一面让我觉得心凉,每个人都有自己软弱与伤心的一面,她的话语像是战场上的子弹,又密又急,一颗颗朝我扫过来,把我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再次扫成千疮百孔。我连怎么挣扎都忘了。 我立刻以谴责的眼神盯着她。 医生走出病房,笑逐颜开地向我们道贺,说手术做得特别成功。 王诗宜没再说话,她爸爸转身在她妈妈病床前一把椅子上坐下,抱臂冷冷看着我。王诗宜在她妈妈的床头前坐下,目光斜视地望着我,我尴尬的想从病房的窗户上跳下去,放眼望去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 我和王诗宜的双双沉默让戏剧高潮的到来显得遥遥无期且不可琢磨,她捺着性子等了一会儿没等出结果来,就蹭到她爸爸跟前搭讪去了。 她父亲一抬头看见我站在他面前,脸色大变,似乎要发飙:“路溪,你想干嘛,这儿没你事了,你快点走吧。” 我低头看到手表在不停地走,我知道我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我突然觉得很心痛,我想起自己之前没日没夜地忙碌到饿着肚子不吃饭也在工作的时候,我就感到特别怀念,虽然之前的日子比较动荡。 我想起许佳歆看到我创意的时候露出灿烂的笑容,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特牛X。可现在,我在镜子里看到的却是满脸的黯淡满脸的忧伤。我的心像被洗衣机搅过千百遍的衣服一样,绞在一起,特别痛。我突然找到了当初我和吴彦鑫坐在咖啡馆里给她讲王诗宜,丁平时的感觉,我有点儿想哭,可是我没有,我忍住了。 我想起王诗宜对我提出分手时的绝望和她父亲看我时的眼神,我就知道我已经没有了幸福。 当我再次回过头去看他父亲的时候,我脸上的表情特忧伤。我突然觉得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顿时让人感觉浑身不自在,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眼里充满了泪水,难道我真的没有幸福吗?我内心深处的质疑声冲击着我身的血液,粘稠不流通让我无法直言面对他。 我看着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枕头,以及看着每天穿着白色大褂的医护人员穿梭来去,看着王诗宜的母亲每天乱七八糟的被别人输入一些看似透明而是半透明液体的时候,我的心里就特忧愁。 走出医院,天色已经黑,但是这座城市的灯光还是那么璀璨,一阵凉风吹来,将我身上因为紧张出的虚汗掠走。在我喜欢的女人面前我总是那么的紧张,虽然我无数次的用各种办法来治疗我这种毛病,但是结果都是无效的。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我也不知道今天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因为她的美丽与众不同。 我也无心去继续那个对我已经失去意义的家庭团聚,并且我已经成功的让她的家人知道了我的存在。我也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之前我并不喜欢去泡吧和酒吧,后来泡吧是我生活中一项比较重要的娱乐活动,因为在酒吧里也可以看到很多漂亮的MM,虽然我很少去和她们搭讪,但是坐在一边欣赏一下也算是调剂生活,我一直都停留在欣赏为主的层面上也许行动对于我来说过于困难。 夜色撩人,说的不是这金城的夜色,也不是某人摄人心魂的脸蛋和身材,而是刚刚邂逅的两个人挤在电梯里的那种感觉。 本来那种感觉很平淡无奇,两人坐同一部电梯更没任何稀奇可言。而这一次却不同,一切都还是那么陌生,陌生到还不知道她要去哪里。 她站在我前面,看着我按了电梯按钮,显示到顶层。她却无动于衷,确实那一刻她分心了。走神走得厉害。 沉默了数秒,她突然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我。那眼神暧昧得快要让人窒息。今天来我算是选对了。说着露出我好看的牙齿和迷人的酒窝。 我扶着电梯壁转身,刚好对上她极具吸引力的眸子,眼神温柔诱惑,她说:“曾经迷惘的心被你蚀去装满你的影子,没有蚀去的部分却牵引出我的寂寞。” 我是一个很容易忘记别人的人,如果时间可以选择悼亡,我会慢慢的进,然后再慢慢的退,这样我就不会淡忘别人,即使再被岁月灼伤,我也不会再去选择遗忘。 我莞尔一笑:“我的脑子里已经装满了你的影子,你的笑容,你的样子。你的一颦一笑已深深地牵引出了我的寂寞。”我边说边向她靠近。越靠越近,我听见王诗宜的心开始怦怦乱跳,眼瞅着局面有些不好收拾,“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开了。 相互对视着,那一瞬间,王诗宜心中好像燃起了一团火焰。 “你到了。”她先冷静了下来。 我看着她,那通透明澈的双眸,唇边淡雅又不失味道的微笑,那表情拿捏得刚刚好,既不多一分,显得轻佻,也不少一分,显得客套。 我心里暗想,却再也想不出该表达的话。她微笑着送我走出了电梯。刚走出去的那一刻,我又忍不住回过头来,眼神始终不舍得从她身上移开。 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仿佛俩人都读懂了彼此的小秘密,谁也不愿意先去捅破。 我最后补了一句:“回去好好休息。” 她露齿一笑,不发一言地转身想走。我心想她心里肯定是在跟自己较劲,我得让你看看什么叫女人的定力。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我那张渴求又节制、儒雅又精干的脸终于消失在门缝中。 王诗宜撇撇嘴心想:“哼,美得你,我可没那么笨轻易上你的床,美得你!我得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女人的定力,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轻易上你的床,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还是我王诗宜一贯的风格吗?想骗我上床,没门。” 下意识我才清醒地按了一下电梯钮。我来顶层干嘛,我要回家! 我简单吃过午饭,在自家楼下拦了辆出租车打算去公司。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路溪,我在威龙私人俱乐部,过来聊聊吧!”电话里是薛馨颖的声音。 如果将“精英”“私密”“尊贵”几个词组合在一起,你会联想到什么?——顶级私人俱乐部。它在提供奢华、自在、私密享受的同时,也创造了一个能量巨大的高端社交平台。 威龙俱乐部,是由一群颇有身价的单身女性所组成的俱乐部。别误会!它虽然只招收女性会员,但绝对不是那种你所想的俱乐部。威龙俱乐部的入会条件相当严苛,必须是在专业的领域中,具有相当成就的单身女性才可以入会,薛馨颖的表姐是俱乐部的相关负责人,所以她能入会也没什么稀奇的。 说实话,在认识薛馨颖之前我心里献身的最好对象,就是王诗宜。 晚上喝了点酒,次日醒来的时候意识有点不太清醒,想多懒会床。薛馨颖跑进来对依然不太清醒的我大吼大叫。 “起床了,快把被子拿到阳台上晒一晒。” 晒被子这种连我妈都不叫我做的事情,居然她叫我做,有没有搞错。 当我预想起身的时候,薛馨颖一把掀起我身上的被子打算拿出去的时候,我想抓被子,不料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这还是我第一次在她清醒的情况下如此亲密地和她近距离接触了,我脑海里有无数场景穿脑而过。 “这东西还是我来吧?” 可怜的我正在阳台上晒被子并且感受上午带给我的那一丝温暖曙光的时候,她又给我来了一句:“刷完牙洗把脸快点去上班吧。”此时我感觉好像有一种被冷落和送客的感觉。 我洗脸的时候,薛馨颖一句话让我很难堪。麻烦你不要使用她人的物品,虽然美女的言语很冰冷犀利,但她对我有着无限的诱惑力,同样睡觉也对我具有无可抵挡的魅力,说这样冷清的话应该不算过分,起码我每次可以在比较清醒的状态下见到她,思维活跃的我,还是具备一定的幽默语言细胞,或许这就是美女们青睐我的原因。。 有些人一直没机会见,我希望上帝给我个机会,让一天天慢慢推迟,这样的话,当悲伤降临,快乐就很难被彻底摧毁,我重视的爱,也会慢慢到来。。 人一旦文艺起来,对于生活在一个每天跟同事斗智斗勇氛围中的男人来说无疑是毁天灭地。 最新网址:. 做个会妥协适时懂得聆听的高情商下属 最新网址:. 我每天装作乖巧听话,薛馨颖把提防踩在脚底下终于松懈了些。她在那么复杂的环境里不会遇到像我这么单纯简单的男孩子,得罪她的人很多,她看不顺眼的人也多,倒不如组建一个自己完完整整友谊的小船顺势组建一个家庭。 “要不你做我男朋友吧。”美女说出一个让我怦然心动的提意,这种怦然心动的动机过于复杂,一时间在自己的脑海里都没能理的清楚,隐隐的觉得,这样的关系似乎只有男女达到某种特定的阶段才会具备的行为,难道美女有意往这个方向努力?我摇了摇头否定自己的想法,我自问不是一个外表华丽的人,就算是有一点内秀,也有待开发。 薛馨颖对我的了解远远还不到可以了解我那点清秀的外表和可以使她欲死欲仙的心,也许在她看来我可能只是她一个有“利用”价值的朋友而已。 “你不愿意啊?还是你有什么顾虑?” 薛馨颖看着假装沉思的我,她一定没想到她的一句话让我的心情如此波澜起伏。 “好啊。” 因为在短短拖长音的一秒钟里,我想不到一个不好的理由。 “那就这么决定了,但是,你不要对外公布。” 她这么意味深长的语气,让我无法彻底放弃对美女的遐想。 我期待生活就此改变,期待老天爷能够可怜我这二十几年来的守身如玉,给我创造一个可以和美女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面对她我真的不想再控制自己了,我提醒自己。 我虽然只有四分之一左右的时间停留在家里,但我多么希望想用我余下的四分之三的时间和她呆在一起。我似乎每天都能够感觉到公司里还隐隐约约存在着一个隐形帅气的男神,只是因为我现在还没有和她近距离接触而使我心灵上感到有些不坚定,难得今天我是处于清醒状态的。 梦不到她美丽的脸,我会非常着急,梦到她的脸,我总感觉这是错觉。 我和薛馨颖手牵手,肩并肩走在一起随便对路人做一次关于我俩关系的问卷调查,99%的人一定会选择情侣这个选项,另外1%我就觉得没必要再去侮辱他的智商。 陷入幸福迷阵的我,自问我还算是一个智商情商都不错的人,但是对于剧情和角色我想我是一个苦命的垫背。 薛馨颖去火车站接她的朋友,让我冒充下她的男朋友,对于这种美差,我当然是一百个答应,我也希望让更多的人看见我们,之前我总是垂涎别人的美色,今天正好可以极大的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火车呜呜的到站了。 “快快快,记住,你是我男朋友。” 对于这种美差我当然是当仁不让。我用眼睛示意我的手臂。“没问题,先确认一下我的身份。” 薛馨颖瞪了我一眼,然后挽上了我的手臂,和我一同前往火车站口,接她这个看似关系很好背后互相挤怼的朋友。 果然不出我所料,她俩小声的犯嘀咕:“你丫的真行啊,在这里混的不错嘛,男盆友挺帅的嘛,是不是榜上高富帅了。” “那有啊,朋友,普通朋友。” 她虽然说的是实话,可是这个世界上就是有很多人不相信实话,尤其当你很认真的说实话的时候,她们都会自以为是的以为你在掩饰。 “少来了,给我装,你那两刷子我还不知道,怎么说你在大学也有个情场小娇娘的称号。” “我求求你千万别再提这种丢人的事,也不知道哪个没文化的人给我起了这么一个名不符实,还完没有文学修养的称号。” 我招呼薛的朋友前往我已经预定好的酒店,由于最近四星级的酒店客满,我可是忍痛订了五星级的酒店给这个月收入上万去商场买衣服嫌贵趁早死心去淘宝拍便宜货还厚着脸皮问卖家这眼睫毛和眼线笔能包邮吗的美女休息,而且一订就是一个星期,想必她一定会玩一个星期的。 “哎,等等,你带我去哪啊。” 薛馨颖的朋友站在酒店门口问我。 “去酒店啊,我都替你定好了,五星级,七天,我额付款,算对得起你了,美女?” 薛馨颖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她一定不会因为我太大方而眼珠子瞪我,而是我有满足虚荣心的能力却让她在朋友面前安贫乐道。对于薛馨颖那样的人来说,她并不奢望那些在自己能力企及的事物上能比的上幸福。 “不用,我不用住酒店,住你那就行,这怎么好意思啊。” 薛的盆友好像是在相当漫长的时光里,扎根于贫瘠的土壤里仰望着物质天堂。 “啊?”我愣在当场,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恐怕对不住了,对不起啊,我和馨馨住在一起,可能有点不大方便。” 在这种场合下,真应该亲一口,我亲了亲,假装确认一下情侣关系,她也没有反抗。 “哦,原来是这样啊,你真的和他同居了?”薛馨颖的朋友惊讶的问道。 “嗯嗯。”薛馨颖点头道。 这几日我算进入一种忘我的工作阶段,神经紧张到我自己已经感觉不到疲倦的地步。 直到自己的客户莫名其妙地不联系我跑到对家,我们老大找我谈话的时候,我才从无法证明自己能力的逃避中苏醒过来。 灵魂和肉体被肆意践踏后的老实人,说的就是现在微薄的工资几乎都贴补家用,在远离喧嚣繁华城市的农村租个破平房的一类人。 贫寒的出身、拮据的经济状况掩盖不住自己非凡的魅力,毕竟以前还是个阳光帅气,文采斐然,幽默风趣的少年。 从别人怼你的语气中我希望你能够尽快尽早的了解自己,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让自己尽快成长起来能独当一面。 我的人生也不是一望无际的黑暗,内心的最深处,还有一丝微光,透过这微光,能隐约看到远方的幸福。 我不是一个喜欢应酬的人,也不太适合干销售,也许是因为一路走来没有遇到过太大的挫折,才导致今日落得一败涂地。 现在,人心野蛮膨胀,很是聒噪。我想现在的季节出去肯定是不会被晒黑的。我急需一部分钱来维持现状。可能我的性格过于耿直,所有人都觉得她们的语言格式都是对的,迫于无奈我只能苟延残喘的假装附和。 现在要我很虚伪地去求别人办事,真的让我浑身不自在。可是每当我们老大拍着我的肩膀说一句:“辛苦了,再加把劲”的时候,我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毕竟这和自己的业绩有关。 其实有时候人真的很好对付,领导一两句鼓励的话就可以让我死心塌地的卖命一段时间,可我很难明白老大的言外之意。 欲望确实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它会使得你的思维方式发生变化,偏离一个正常的轨道。 多年来充斥在我胸腔里的钢铁意志消失殆尽,之前活得那样坚硬顽强,目标清晰明确,不外乎是为了同贫穷做斗争,为了超越自己的出生阶层,完成进化,得到一份体面的、有尊严的生活。 大姨妈挤破神经,纸醉金迷浮华到绝经的伪漂亮,叽叽歪歪,虽说有几个居心叵测的狼人急得口水直淌内心想占她的便宜,可还是隔着那紧身的衣服从外面摸摸捏捏,那女的爹里爹气,貌似再做某种交易。我呢,充斥着憎恨这里一切触碰道德底线的东西。 可我依旧有我的习惯,习惯顺着我认为你的方向是对的。其实我对这个身无二两肉的小骚蹄子没有什么兴趣,那么在闲聊中我还会在意她这个年龄是否具备成熟的特性?会在意她和我之间是否存在着代沟? 我目前似乎进入了一种撕逼大作战的状态,血腥的纷争也将渐渐开始,愈演愈烈。 我很需要一场突如其来的宣泄,可现实中我却像个傻孩子一样,在触碰危险的敏感地带兜兜转转,让自己的小小心脏在冰天雪地里悬着。这种突如其来的感觉是其他文字难以形容的,心情也随着她们的沾沾自喜孕育出一派哀伤,不自觉的就灰暗起来了。 不得不说面对眼下这复杂多变的泥潭,变的只是地点,不变的是游戏规则。挪窝不是办法,逃避不是出路。 希望我能找到生活中的正能量,不是每个人生下来就奸诈,厚黑,满嘴谎言。阴暗的人看到的是算计和心计,平庸的人看到的是华丽和清欢。 公司这段时间的任务很重,我也抛弃了以往迟到迟退的作风,改成早到迟退了,整个项目的烦琐性远远超出我们的预料,更可怕的是公司的人没有人曾经有过做此类项目的经验。 用不着调那位老大的话说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光是和几个合作方的沟通就已经让我变的有些烦躁。 劳累了一整天,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左右,打开家门却发现屋里的灯光依然亮着,电视机还开着,薛馨颖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这样的情景多像那种夫妻生活,丈夫在外忙碌晚归,老婆在家守侯等待。不过今天我没心情继续遐想下去。我没有惊扰她,毕竟她现在和我只是同居的关系。 躺在我这张柔软而宽大的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感觉那些往事犹如潮水般涌入心海,无声起伏的黑色的巨浪,在地平线上爆发出沉默的力量。就这样,从浸湿脚底到盖住脚背,漫过小腿,一步一步地,走向寒冷寂静的深渊。 用某位叉着小蛮腰声称是老板心腹的人的话说:“老板给我发工资,我就是老板的人”。光是听她这句话和单方面的沟通就已经让我变的有些烦躁。单凭她的语气我就内分泌失调,直到大小便失禁。 当我洗完澡,打开卫生间门的时候,薛馨颖堵在门口的位置上。这段时间公司有一个大型的市场推广活动在市中心举行,所以我基本上彻底的结束了在外奔波的日子,谁叫咱是得力干将呢。但是活动策划案刚刚通过,我就听到了一个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消息,这次活动将由我权负责。 理论上这是一个好消息,因为可以看出公司老板对我的信任,以及栽培之心,但是坏的方面就是我对自己并没有足够的信心。我之所以能够混上一个中级管理的职位,坦白的说,运气的成分比实力更大。偶尔突发奇想想出一些还算比较有创意的想法,最巧的是我和boss的想法吻合,并且那个计划相当成功。从那以后我就成了部门中级管理者。 往后的日子,我更多的工作还是在项目营销策划方面,也就是挥舞着我的鸡爪子脑海里构思一些不着边际的奇怪想法,专业术语也就是所谓的“创意思维”,实际的操作我并不用太多过问。老板喜欢经常拿别人的方案来征求我的意见,我就借用自己这点小聪明在别人的基础上再加上一些锦上添花的东西,老板每次都赞不绝口。其实在别人的基础上提些建议远远比从零开始完成整个方案来的简单的多。 自从接了这个项目,一直以来以睡眠质量超绝,在任何时间及任何场合只要想睡都可以在三分中之内进入睡眠状态的我失眠了。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压力,一向对事情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的我,这次却不知道从哪里多出来的责任心,希望自己能够对得起老板的认同,更对得起自己的能力。也许是自己也感觉到了危机,患得患失的感觉一定是当你有时候才会这么明显,我真正感觉到我自己的能力似乎和我的薪水并不成正比。 清晨6:00钟,我已经在床上躺了两个多小时依旧没有一丝的睡意。既然睡不着又何必勉强自己,反正我也不需要按时上班,这也是我的boss特许我的权利。 一个人泡了杯咖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我没有什么品味,因为我只喜欢喝速溶咖啡,尤其当老板偶尔和我聊一下这种“上流”社会喜欢聊的东西的时候,就是我最痛苦的时候。我从心底承认我是一个俗人,我也不指望我具备什么个性,安慰一下自己大俗也许就是大雅,最重要的是自己舒服。 薛馨颖似乎也觉得我有些不对,上前摸了摸我的额头,说:“你怎么了?不舒服?” “不是,身体上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精神上压力很大。” “遇到什么问题了?” “公司要我权负责一个项目。” “很好啊,你有展示自己能力的机会了。” “如果有能力自然是件美事,可是我从来没有独立负责过这么大型的市场活动,我没有任何经验,以前只是停留在前期策划也就是空想的阶段,任自己的思维天马行空的乱想,有没有实际操作的可能性,我都没有关心过,活动执行的时候,我大都没有参与。” 现在的我很为难。 薛馨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给了我一个鼓励的微笑:“不要太担心,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做到最好,明白自己不足的地方,以后就会越做越好。” “越做越好?那也得有机会,如果这次我搞砸了,不知道我这个中级管理的头衔还能不能保得住。” “放手去干吧,我支持你,虽说我在工作上帮不了你什么,但起码家务这段时间我权负责,你的生活起居也由本小姐照顾,你看我对你够好吧。” 这么优厚的条件难道我蠢到拒绝?我终于在压力中感到一丝依靠,感激的说道:“是不是真的?那我可指望你了,我现在肚子饿了,弄点东西来吃,我的衣服一直没洗,也麻烦你帮忙洗一下,顺便把袜子也带上,另外,冰箱里的零食快没有了,还有家里的什么水电煤气费也到缴纳的时候了,最好过几天一并给结了……” 我也对自己感激的方式比较诧异。薛馨颖叉着小蛮腰看着我,眼睛越睁越大,最后的画面自然定格在一个美女用沙发靠枕击打一个自认为还是蛮帅气的帅哥身上。 刚进公司大门,前台那位漂亮MM就告诉我说不着调急召,一定是为了项目的事情,我放弃了一贯喜欢和漂亮的前台MM聊两句的习惯,匆匆赶到不着调的办公室。 从进门开始,我完可以感受到空气中沉闷的气味。 “路溪,方案策划的怎么样。” “还算顺利,策划案上次已经讨论通过,现在项目组成员已经确定,分工明确,进入实际操作阶段。” “恩。”不着调点了点头,沉吟了半晌又问道:“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能力能否出色的完成这个项目?” 不着调突然给我抛出一个问题,我的脑子飞速的运转,人总要学会面对自己,现在承认,总比搞砸了好。我硬着头皮说道:“我觉得我还有些欠缺,毕竟我没有这种大型项目的实际操作经验,虽然参与过几次,目前还不能完胜任。” 不着调还算有点绅士风度,沉吟了半晌点了点头:“很好,很清楚的认识自己。”没想到不着调这次算是给了我一个肯定,让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 我也没有太多在意不着调的话,心想这是不是个圈套。不着调接下来的这句话打消了我的顾虑。 “路溪,其实你现在的能力和你的职位以及收入并不完相称,但是我依然同意将你放在目前这个位置上,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和我很像,你就像年轻时候的我,我觉得你有很大的潜力,很好的资质,加以努力的话甚至可以超越我的成就。” 不着调大名叫张墨白,张墨白在他父亲的支持下,25岁开始创业就完成了第一个百万的积累,目前31岁身家近亿,我现在的年纪和他拥有百万身家时差不了几岁,却距离百万还有不小的差距,他是不是可以考虑先给我一百万,让我确立信心。都如此紧要关头,我还是无法控制我如此活跃的思维。 张墨白盯着我的眼睛说:“我希望你能够尽快尽早的了解公司的运作,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让自己尽快成长起来能独当一面。”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装装样子的感激。 他接下来又告诉我,其实公司的大股东是山东人,而他只是持股员工,总部派遣他过来主要是负责公司的规划及营销,我知道他这是谦虚的口吻,因为我早调查过他的背景,他对我一直有些不满,这是我很早以来就知道的,但就目前的状况来分析,我很难猜透他这葫芦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管怎样这次我必须得证明我的能力。当我知道自己无法掌控局面时,自然会产生一种烦躁甚至想逃避的感觉,逃避根本改变不了局面,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往上冲。 这一次我可以放弃吗?就算我想放弃自己,也无法放弃老板对我的栽培,同事对我的信任以及别人崇拜我的眼神。 我扪心自问。直到市场部总监杨先生找到我,我才感觉自己回到原本的世界当中。 宣传活动以及活动秀需要一些女生,大多都是一些青春无敌的辣妹,在这一点上,我们无需做什么创意,因为根本没有创意,你不用指望弄一些什么有艺术性的表演会更加吸引眼球,因为用我们生活中经常喜欢用的语言格式就是,美女才是王道。 如果真的要创意的话,也只是在美女们身上。美女的资源也有极大的贮备量。所以我也顺便鼓励一下所有单身朋友,我们大可不必悲伤,因为我们充满希望。 杨先生来找我的目的就是冲着这些青春无敌的辣妹而来。姓杨的最大优点就是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和他完不认识的人结识并且熟悉起来,虽然有时候我们之间是利用关系,可这一点对于职场的我们来说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人的孤独期。 “杨总,这是个肥差啊,开始选人了,带我一起去看看吧。”我的笑容此时看来带点淫邪。 “你不是有目标了吗?这件事情其他人负责,没法带你。” 虽然他说的是实话,可我认为这种事在整个项目中只能算芝麻绿豆。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用出动他这个高级管理层的人物。 “杨总,您不去也没关系,您就交我去就可以了。”为了鉴赏美女的能力水平我真是太不要脸了,甚至有时候是会不择手段的。 杨先生知道无法说服我这个难缠的家伙,看在我在公司这个地界上曾帮助过他的份上,他答应勉为其难帮我这个小忙。 “行,你就和我一起去。”他倒很欣赏我这份勇气。 “杨总,谢谢您。太棒了。” “我告诉你,明天美女如云。我看上一个女孩,长的真漂亮,我已经要了她电话,约好明天晚上一起共进晚餐。” 我没说话,但是我似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用眼神以及肢体语言示意他继续。 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人有时候也很淫邪。他一脸的坏笑:“现在有点小问题需要你出马帮我解决一下。” “说吧。” “那女孩有个双胞胎妹妹,非要姐妹俩一起来。” “你想让我把另一个女孩带走,给你营造机会?这事我门儿清。” “哦,对了,路溪,另外还有一点点小事情。” 我点头如捣蒜,毫不犹豫地答应。 “好的,杨总,包在我身上。” “你帮忙选个地点,然后,你负责一下用餐的费用。” “什么,你追女孩凭什么我付钱?” 前一秒答应,后一秒我就试图反悔。 “好兄弟,帮忙帮到底,就当我借你的。” “哎,说了半天还是要借钱,我真是发挥失常,出钱又出人啊。”。 “好兄弟,还这么见外,我都没拿你当外人。” 我还能说什么,姓杨的还真不拿我当外人。 最新网址:. 仅仅靠颜值并不能成为一个真正有魅力的人 最新网址:. 次日,我帮姓杨的选了一个有情调的西餐厅,他和我面对着两个漂亮的女孩坐着,两个女孩一身白衣,有点脱俗的味道,姐妹俩笑起来都特别的甜,我傻傻分不清谁是谁。 “我给你们隆重介绍一下,这位可是你们这次参加活动的项目总,也是你们的临时老板,我的顶头上司杨总。” “真的?还望领导在这段时间里多多关照。这是我妹妹陈雨露。”姐姐陈碧晴的性格稍比妹妹活泼点,妹妹稳重可爱。 杨波光和初次见面的陈碧晴俨然很熟的样子。陈碧晴和他对视笑了笑,算作打招呼。她们两人都挺能说,看上去还真的挺配。 我和陈雨露简单的寒暄几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知道该我行动的时间到了。 “这里有点闷,不介意的话,陪我出去走走呗。”我低沉道。我示意旁边的陈雨露不要当电灯泡。陈雨露无奈的“嗯”了一声同意了。 我一直认为女孩带朋友出来约会原则上是一种自我防范保护的行为,只是这种自我保护的方法防破解能力极低,当你愿意来约会这个男人的时候,你的同伴其实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何况杨波光带来了我这个破解器。 出了餐厅,我和陈雨露随意的在街道上行走。 “你怎么不说话?”我问。 “我话不多,我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我姐姐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很安。你朋友话这么多,而你好像也不怎么喜欢说话。” “我不是不喜欢说话,而是今天的场合不适合我说话,我这么幽默风趣的人,我怕别人对我有好感,那样别人就没表现的机会了。”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支撑我胡说八道。 “你真的很风趣,我觉得你是好人。”我完被美女的眼光折服了。 “我是好人?不会吧。”我轻蔑一笑,完是一种自嘲。 “你是做什么的?” “学生啊,没什么功课,所以出来打工。” “勤工俭学是好事,不过女孩子警觉性还是要高一点,尤其像你们这么漂亮的女孩。”这个社会的阴暗面我司空见惯,我真心的希望这样的女孩能够提高一些自我防范意识。 “警觉什么?” “坏人啊,就现在这社会,到处都是啊。” “你也不像坏人啊?” “我要是坏人就好了,那样,我就不会让别人趁机欺负我了。” “有人欺负你?你可以选择报警啊。” 看着这么单纯的姑娘,我脸上露出了“微微”般的笑容。说了半天我终于把自己带沟里去了。 在市场部所有成员以及我的积极努力下,整个项目进展的还算满意,各种活动虽然不能说尽善尽美,也可圈可点,总之自己还颇为满意。这次活动按照张墨白给我的说法就是勉强及格,算是对他有个交代吧,我中级管理的职位也暂且得以保,不过经此一役,我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确实到了该提升一下的阶段了。 我见多了伪善的皮囊,虚伪的灵魂,也确实少见这么单纯新鲜的人,我告诉自己她就是我的一个好朋友。就当是朋友好了,其实我自己都无法确定自己的动机是什么。 回到西餐厅隔壁的奶茶店,我俩继续谈着“单纯”式的谈话,不得不承认这种谈话方式刺激脑垂体分泌,确实有其感染的地方。 和一个大二的女学生进行这种“厚黑”式的交流,多多少少让我有一丝的负罪感,虽说她比我小几岁,却也让我对目前大学生的观念产生比较大的变化,虽然仅仅相差几年的距离,却是两个世界里的人。 我回到家,外面雨声哗哗,接着突然响起一记炸雷,将正在熟睡中的薛馨颖一下子惊醒了。她迷迷糊糊睁着眼睛侧视了一眼外面,她打算接着睡,不想手缩回来时,不知碰掉了什么东西,她睁眼一看,床边竟是我那张节制又渴望略带点喜感的相框。 我捡起相框看了看,撇嘴念叨了一句:“帅。” 她被惊醒了想躺下去继续睡,可睡意无。无奈地坐起来,眼睛盯着我,我俩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我似乎没见过那样漂亮的眼睛,比宝石透明清澈,又比星星要闪耀明亮。而且,它是极具有吸引力的,比较特别。 其实……我真的不好意思说出来,我饥饿的肚子咕咕只叫,她想必也是饿醒的。还算姓薛的还有点人性,知道趴起来给我打下手。想到这一点,我决定选最大最鲜的那条鱼,给她片一碟鱼生,在给我配一碗喜欢的辣椒调味汁,晚餐时陪薛馨颖喝一点儿。 “路溪,你干嘛呢。”她忽然出现在厨房门口,我戴着耳机,没有听见。她叫我的声音特别大声,吓了我一跳,我看了她一眼,说:“怎么啦。”她示意我先将耳机拿掉再说话:“做鱼多做一条!”她讨好的笑。 “就你会想!”我佯装横了她一眼。可手上早已经开始准备给她做好的菜。她嘻嘻地笑着,往案板上抓了一个番茄一边吃一边跑了出去:“做的真好吃,我艳福不浅,我未来的一半赫然写着“美食家”三个大字。” “那番茄没洗呀!”我叫了一声。她却不见了影子。 我走到客厅的时候,她手里还拿着半个吃了一半的红番茄,她一边和我说着话一边就把耳机拿下来递给我:“你听!就是这首歌!歌词描述的特好。” 她一脸的兴奋,嘴角边儿上还沾着一点儿番茄汁儿,我伸手取了张纸巾给这个对于我来说不是姐弟胜似姐弟的姑娘。 “擦擦嘴,姑娘家得注意形象!” “哦。” 薛馨颖接过纸巾胡乱地抹了一下嘴,继续很兴奋地戴上耳机听歌,“果然是首好歌曲呀。” 我难掩错愕,目光投向她,讨好的笑,看起来特别纯真。 她把耳机拿下来递给我。戴上耳机,我浓俏的眉毛却因此猛然一跳,因为播放器的声音被薛馨颖调到了最大声,太高的分贝让我有点儿难以接受那首歌的美妙。而薛馨颖则兴奋的忽略了我微微锁起又礼貌地放松的眉。 薛馨颖很开心地对我介绍令她兴奋的原因:“听到没!就是这首歌!有我们的故事耶!听到没?” 我出于礼貌,忍着高分贝的声音听了好一会儿,才拿开耳机,微笑着说:“真的呀,这首歌里,有我们的故事耶。”这算不上敷衍,可我也没有拿出足够的热情。 你看着她,我看着你。路很长,我知道你不会回头。也知道我不会止步。 为了第二天能保持一个好的工作状态,我吃完饭早早就睡了。 “我给你拍一张。”睡觉之前在她的镜头里,一件素色毛衣,一手里捧着餐盘,一手里拿着碗筷。 很多时候在别人眼里我很家常的样子,生活中的阳光帅气的男孩子。可我们年轻又好看的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她笑起来的时候,样子与以前很像,却又是不同的。她的眸底有悲伤。我确定,我能看得到。因为那种难过,我在自己的眼底,也发现过。我并不觉得暗恋一个人可怜。我喜欢她,就觉得一个人静静地喜欢也好。想她的时候,就去见。见到她笑就会觉得开心。可是,现在忽然觉得很努力地喜欢别人却在很努力地压抑自己的我很可怜。大概是,见到她碎裂的眼神,我的心也会碎裂般的痛。有时候宁愿相信她喜欢的那个人也在用同样的方式喜欢着她,如果喜欢她的那个人能亲口告诉她,我也很喜欢你,那样她的心就不会碎。 总在某一个场景觉得似曾相识,有人说,那是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在某一个节点毁灭。我们不过是在重复,重复做已经做过的事情,重复度过已经度过的人生。我一次次的期盼,期盼我喜欢的那个人也能用同样的方式来喜欢我。 在公司这个地界上,我在某人心眼里真是无比厌恨。不过,这一点我也得承认,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像喜欢你的人一样喜欢你,甚至连你的怪癖一起包容。包括我在内都很矛盾,在讨厌我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喜欢着我的天性热情、真诚、单纯。我一天活得没心没肺。 薛馨颖说过,我身上有些与生俱来的东西像阳光一样感染着她。即使我知道自己没有别人眼里那么好,可他们还是对我趋之若鹜,这其中也包括我自己…… 不喜欢归不喜欢,可我对她们就真的憎恨不起来,尽管这是自嘲。 你知道吗,多少年来你一直是我心里无法达到的巅峰,为了超越你,我从来没有停下过努力。我今天的成就也不是凭面孔或仰仗某个人的财势换来的,而是这几年里每分每秒都不曾放松过的刻苦付出?我没有你的天赋,那我就比你更努力、更拼搏,上天总不会连这样的要求都不允许吧。 尽管我比别人幸福,可我真的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我真的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曾经给身边的人带来那么大的压力。这些年来,我真的没有你们所想象的那么快乐,简单,美好。很多场合,我都是合上眼轻吁口气,笑笑,不说话。 不管现在面临何种压力与挫折,有什么必要以一颗残缺的心示人呢?难道非要时刻提醒自己有多失败、有多惨淡? 死了也没人收尸的景况是多么凄惨,在顾影自怜之后再自我暗示要顽强、坚强,难道非要在每天换不同的生活方式的成绩中获得心灵慰藉和自我满足?为什么要每页写满灰白色,写得那么伤感与惆怅,如同天性随遇而安。 在你终于出现时,我以为自己超越了你,不管走到哪里我路溪的名字人尽皆知。而从前辉煌得有如天人的你,原先只不过是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女大学生。可是,从你离开后我才明白,这些年来你对我只字不提,根本不是表示你已经忘了我。恰恰相反,正因为感情埋藏得太深,所以你才会对我的消息和行踪完不闻不问。 我现在坐在电脑前攥着手中茶杯,眼底浮现无限悲伤。你能明白那种感受吗?即使我如此努力,如此执着,到头来就算能俘获天下女人的心,却独独得不到你,而你这几年来什么都不用做,却轻而易举始终盘踞在我心头,而到现在,偏偏要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自我安慰。 天空很阴,异样的暗淡灰蒙,在每一个晚上,猛来的雨似在踌躇很久之后始终拉上帷幕,似这种阴郁低沉的时候永远少不了音乐。许佳歆不知道这是连日来所听的第几张碟,因为它,她想起了已经消失的泰坦尼克号,它滑落到喧嚣的噪音之下,就像传说中沉入大西洋底的阿特兰提斯岛。唯一还留存下来就是所谓的歌词,它们的意义越来越失去了明晰与简洁。 我漫无目的地在华灯初上的潮湿天空下游走,擦过高楼霓虹,在不知名的街道上放飞孤独的灵魂。浴雨后的微风带着青草气息拂起我鬓边发丝,有几缕坠落,似遮未遮着眉下那双幽潜的眼,瞳色非常暗沉,深如黑夜没有尽头,眸心交织着长睫阴影和浅橘灯色形成的奇特光影,仿佛透出一丝飘忽情绪又显复杂无边。我不在人多的时候刻意强调谁是我曾经追求过的人,谁故意接近我,带给我意想不到的收获和温暖。 我也不再去想,时隔多年,我该如何见你,以眼泪,以沉默还是以祝贺。 会不会如以往一样,你的右手倏然握上我的脖,力道深了又浅,以额抵额,如绝望的痛苦夹杂着渴望,在乎和关心。似胁迫,似诱哄,似恳求。“一句话,有那么难吗?乖,快说,快告诉我。” 最后的心理防线被渴望和迫切然掐断,颤声轻道:“我爱你,真的爱,爱到地球不在颤抖的地步。” 霎时再也不动,身每一寸线条都变得极其僵硬,任她双臂环抱着自己的腰身,整个人呆呆地一动不动,仿佛不相信耳中所听到的这些话,又仿佛一颗心被石化了千年万年。一遇欢欣,只觉如梦初醒。 我回到家似醒非醒地躺在小床上,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散射进来,那光线不明不暗,叫人想睡又睡不着,不睡又困得很,窗外的喧闹声一浪接着一浪,令我头痛欲裂。 翻来覆去地换着各种姿势都觉得不对劲,脚底码着许多杂物,又不知被什么东西硌到了,我顺着床和地板的缝隙摸来摸去,在床底竟拽出一本书来。这是张小娴的一本短篇《蝴蝶过期居留》,一本比我还要老的书。 看到这本书我越想越郁闷,干脆直接踩开垃圾桶扔掉,就像把所有回忆都赶走一样。闭上眼睛,将所有往事统统脑补了一遍,心烦意乱地睡不着。迷迷糊糊地一闭眼便看到了王诗宜,依旧是那条经典不过时的围巾,眼神依旧是那样儒雅又暧昧…,声音带着磁性,像一道闪电直蹿入心底的最深处…… “我是如此爱你”好像我挺喜欢这首歌的,不管是那个版本,不管在什么地方,无论当时在做什么,不管现在是什么身份,总会停下手头的工作,把它听完。 对于这件事我觉得我是认真对待的。就像对待自己的生命一样,虽然过程有点简单草率,但重要的是结果令你满不满意。如果满意,那也不必计较得失,爱情里没有谁对谁错。有本事留住她人,身体该如何发展呢? 我未来的另一半赫然写着首席大法官!呵呵,学法律的女性不用问,个个都是最高人民法院的院长,将来什么案子,有罪没罪这还需要别人批准和授权吗? 想到这里,我发自肺腑地憧憬起来。 再环顾这间卧室,说它是鸽子窝更贴切,这么好的房子让我这个懒人糟践的一塌糊涂。就算是豪宅也得让我变成狗窝。 我父母的意愿就是将来希望我继承我三叔的衣钵,回到乡下考公务员从政。可我对政治经济并不感兴趣,我只想用一种实质的方法脱离孤独的寒夜,在文字的荒漠里妥善安置自己的余生。什么赚钱不赚钱,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阳光灿烂明媚,黑夜不再漫长。我想换种方式,换个环境,在虚拟世界里跟自己对话,找一种方式把所有悲伤和痛苦通通都埋葬。然后,一个人重新开始面对下一秒的生活。 说起金城的房价环比增长速度明显对于我这种人而言,欲望强烈怎奈囊中羞涩。 万璞楼盘用所有褒义词叠加在一起形容都不为过。尤其是阳光从豪宅曼妙的纱窗射进来的时候,别提多美妙了。 一排古香古色的书架,配上这透明柔美的轻纱白帐,再来点婉约的轻音乐,美好的人生画面也不过如此。当然,这时候插进来一段男欢女爱,更是锦上添花了。 要是书架上的那个金发女郎能瞬间变身,再加上音乐从发际流淌到唇边,顺着双手滑落到腰间,再坠向那个隐秘花园。一边搂着一边亲热,那画面不知有多美妙。性味正浓,窗外的一束光正好打在脸上刺得我的眼睛生疼,扫了我的雅兴。 目前而言,年纪轻轻的我已经做到了高级大客户经理,按道理追求者甚多,可我为什么偏偏对墙上的装饰画情有独钟。再说,薛馨颖也无数次暗示过我。但我为什么就不接薛馨颖这话茬呢?越想我心里越不是滋味,为什么我俩就不能再进一步呢?难道说自己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同性,这不可能啊,如果是,我为什么要对墙上的这个金发女郎产生幻想? 可见我的生活是多么极其乏味,尽管我努力让自己觉得工作极有价值。既不想着丰富精神世界又没想着去放纵下肉体。 当初梅碧玉大学还没毕业,就直接归到我的麾下,基本上每天都和我打交道,尽管我内心不愿正视,但是潜意识里,我认定她就是我未来的另一半。我对她那份渴望从来没有消失过。可命运却如此亏待你我。 这几年,内地房地产市场逐年火爆,到金城定居买房子的人数不断攀升,尤其以南方和北方的土豪最多。谁都知道房子保值。许多内地大土豪纷纷把目光投向这里。谈到这块市场,当地政府早就研究透了。 房产经纪公司跟国内的开发公司操作完不同,经纪机构对一所房子的经营可不是随便打几个电话一买一卖,而是对房子进行方位的包装、装修、布置,以最好的面貌把房子卖出去。在金城这样的房子基本都是签的独家代理。像一些小中介公司,一所房子恨不得十几个经纪人都在参与,最后大家哄抢一翻。像知名度比较高的贝贝比较规矩,各区都有自己的房地产经纪执照,而且经纪人的提成也是相当可观的。要知道中介费是2%,有些客户都已觉得中介费高得惊人,更何况是房价呢? 不管在哪座城市干房屋经纪这行,只要你够勤奋,只要你够聪明,只要你嘴皮子不笨,赚钱是分分钟的事。 钱存孝驾着跑车在路上狂奔,李晔不经意间喊停车,路边的广告牌映入眼帘,巨幅照片如明星般夺目,广告语也气冲山河:“阅世界,致金城,一辈子总要住一次万璞。” 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却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挥不去斩不断的空荡感觉,哪怕是在某人最口若悬河最生龙活虎的瞬间。 “网上说,中国的90后不买房,不做房奴,要轻装上阵,追求人生。”钱存孝侃侃而谈,激情澎湃。 李晔瞪着邪媚的大眼睛,两颗玻璃球散发出酸涩的味道,说话的语气有点可爱,“你这话一听就透着二,一副没发育完的样子,难道说追求人生和买房有矛盾吗?你直接说没钱不就完了。我今天就告诉你一个不二的选择,买房要趁早!” 钱存孝说:“平时你上班挣钱也不容易,200万豪宅分十年按揭你每月月供将近1.5万,你说你这样犯得着吗?” 李晔还击道:“你错了,我想有一套属于自己美轮美奂的房子,大口呼吸着没有雾霾的空气,想有一家属于自己的街边咖啡馆。万一哪天想收租金了,我既做房东又追求着人生,何乐而不为呢……” 她们一批新客人被我带进了小区。这小区刚刚落成,在进门最显著的位置上挂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宜居生活,欢迎回家。”那气势一看就透着隆重。 她们一个个谈笑风生、热情高涨、跃跃欲试,都恨不得立刻把钱掏出来。在我的带动下,她们好似马上就要买断金城了。用李晔那种观念,好似买上一套房子,就离“买断金城”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回到售楼部这所阵营里,同事们开始整理一天的购房合同,又是写又是算。我哪儿放心让她搬出去住,如果哪天他哥破产了,她可能也跟着混得连房租都交不起,钱存孝却在这儿厚着脸皮恶耗她。 李晔一直认为,有家才有归属感。融入人家主流社会,证明自己在这片土地上有个家而不是有一个窝。。 我一天忙得脚打后脑勺,没签购房合同,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拿到了业绩。 夜晚对于我而言是最难熬的,别人的夜晚多半在家里度过,我的夜晚却往往流连于房子和客户之间,不混到打烊不离开。整理完厚厚的一叠文件,总算可以稍微轻松一下。 最新网址:. 静守时光以待流年 最新网址:. 已经是凌晨十二点,回到房间,换下西服,洗澡,刷牙。对于我目前的交际应酬,薛馨颖不争辩。从小她争强好胜,成绩也是优等偏上,没有花巧,不走捷径。高考时发挥超常,竟然进了名校最热门的专业,夹杂在一群天才中,未免现在就显得有些平庸。 说来好笑,当初选这个工作,纯粹是因为我煽动,撺掇她,我只是不想她离我隔大半个城市。 当时我就说她没出息,害怕改变。为此两个人还吵了一架,说是吵架其实是冷战。 我最害怕冷战,薛馨颖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也不理我,我觉得自己像是一条咸鱼,被放进巨大的冰箱里,到处都是冷冰冰的霜雾,四面密闭四合,特别令人绝望。 薛馨颖刚来我们公司看望我的时候以为我是穿插在某人和某人之间的第三者,人长得那么帅,穿衣服那么风骚,一定是个绿茶鸭!我虽然不忍心承认,但我也觉得自己真是个渣男,从薛馨颖一心一意对待我,帮我忙里忙外,一起合伙奋斗的态度能够清楚她目标明确。我竟然在外头劈腿心机婊!我真是太对不起薛馨颖太对不起父母。 不过真真确确我那时候是一副失魂落魄无家可归的流浪者的心态,现在的逆袭简直就是失聪的少女戴上助听器后难以置信,可我当时真是失恋了啊!哪怕现在梅碧玉再多透支百分之九十的温暖,我也觉得委屈! 我挠了挠头发,推开杨波光办公室的门,张墨白也不在,这也挺罕见的。我看了看手表,倒是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张墨白很少提前下班,因为他把时间看的比生命还重。杨波光既没有什么业余爱好,又没有老婆孩子热菜热饭,他回家能干吗? 我站在偌大的CEO办公室,空荡荡寂寥无人,总觉得哪哪都不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笃定地想。 我从办公室出来,蔫蔫地一边走,一边给薛馨颖打电话。 薛馨颖听到的声音倒是和平时一样:“要不我过来看看你,给你送点吃的” 薛馨颖说:“那好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做贼心虚,为了说服自己真没事,我当着她面做了一套第八套广播体操,连哄带骗把她哄下楼去。我俯下身子亲了亲她,然后手牵手一起上了楼。 她单手拿鸡翅,吃得嘴角都是油酱汁,我飞快地俯身亲一亲,再拿纸巾细心地给她擦掉,她顿时呆住了,举着鸡骨头一动不动,活脱脱像只招财猫。我觉得挺好的,平时多机灵啊,一亲就断线,跟机器短路似的,很好,特别好! 薛馨颖满意地决定:“晚上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菜,对你的奖励。” 就在这时候,丁平打电话来说要来看我。我吓得连忙劝阻。我都没法有正常思维了,再加一个丁平来搅局。 正在这时候,门铃响了,薛馨颖本能站起来想要开门,我突然想起刚才丁平说要来看我,连忙站起来,一个猫步走到跟前一看,我告诉薛馨颖是物业,小薛正在诧异,手机突然也响起来,薛馨颖一看是许佳歆打来的电话,于是就接了。 我听见许佳歆的声音在电话里嗡嗡响:“馨馨,快开门,我来看你了!” 薛馨颖只觉得头顶上炸响一个焦雷,蒙了一秒,急中生智。这是她生平第一次额角冒出冷汗。薛馨颖在脑海中搜寻着该如何应付这尴尬的局面。于是义愤填膺泰然自若地大包大揽,表示歉意,说:“不好意思,我不在家。” 大约是她语气太真诚,许佳歆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也就果断的放弃了看薛馨颖的念头。 薛馨颖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也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说:“睡觉喽!” 薛馨颖纠结地打语音通话给闺蜜,闺蜜说有个女明星婚变,这两天网上闹得沸沸扬扬,薛馨颖一边贴着面膜一边听着舆情,语无伦次地跟她讲着话。 她通完话就毫无负担地躲到被窝里睡觉了。 她连被子都没有盖,身上的衣服早就睡得皱巴巴。我的床很大,她却睡得蜷缩起来,像个孩子似的,只占了小小的一点地方。 我本来弯腰想要将她拍醒,但是一俯身看她长长的睫毛安静地覆在眼皮上,双颊微红,倒像是做了美梦一般。又像是穿梭在一个男人至死不渝的思念里。 或许是打火机的声音惊动了她,或许是烟草的香味,没过多久她就醒了,翻了个身,有点发怔地看着我。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中也看得清她的样子,像是小孩子睡迷糊了,又像是刚醒过来有几分恍惚似的。我把烟掐熄了。 她没有说话,她抱膝坐在床角,仍旧歪着头看着我。我顺手捻亮了床边的落地灯,声音里还透着几分刻薄:“出去!去自己的房间里睡。” 薛馨颖仍旧没有说话,落地灯的光线似水,融融地映在她身上,那光微带黄晕,一圈圈更似泛起涟漪。她像是被灯光刺痛了眼睛似的,慢慢将头转过去,拉起被子,重新缩进去睡了。我有点不耐烦,几步走过来掀起被子,想把她揪起来,薛馨颖却显得乖巧,很听话,像个小可爱似的生怕主人发飙,乖乖攀着我的胳膊,就是不撒手,实在拿她没办法,只是在动作上很浮夸地跟她拉扯了两下,只好任由她解着自己的扣子。 她的吻又轻又暖,吻在唇上一触即融。好几次抱紧了她,就像是想要狠狠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一样,好多次我都在焦虑地想,为什么天还不亮,可是又盼着,天要是永远不亮就好了。 天还是绝情的亮了,薛馨颖估计是累了,连翻身都不曾有,仍旧保持着入睡前的姿势一动未动。 我想去洗手间,可是她像一只考拉(又名树袋熊,澳大利亚的国宝,奇特珍贵的原始树栖动物)紧紧搂着桉树一样,紧紧地搂着我的胳膊,整个脸就埋在我的怀里,我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分开她的手,最后一次估计是用力稍大,她在睡意深沉中反倒挣扎了一下,将我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我偏过头吻了吻她的耳垂,大约是痒,她往里缩了一下说:“你干嘛。” “我要去洗手间。” 她含糊其辞地拒绝:“不行。” “我要去工作了。” “不行。”这一次更含糊了,搂抱的那只手却收得更紧了。 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将她抱起来,薛馨颖终于翻了个身,从我的胳膊里挣脱出来重新滚落到了床上,将背影留给了我。 我从洗手间回来,突然发现床上没人了,转过身来,却看到她已经起床了。她拉开窗帘,我走到她身边,我去势太快,从后面抱住她。我差点冲得她站不稳。 “穿成这样,也不怕被人看到。” “你为什么就不能对我负责一点。” 薛馨颖的声调有些轻快,可是遮掩不住语气里的寒彻入骨之意。 “你的心里只有王诗宜,那我算什么?” 我假装沉思,短暂地沉默了片刻,说:“相信我,我会遵守你我的约定,遵守对你的承诺。” 她停了一停,说,“你不必为难。” 我没有答话,拿着衣服就走了,表也没戴就走了。我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手表我每天都要戴的,不管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必须手腕要套一块手表。 薛馨颖没有说话,并不是没有挽留的意思,她的眼睛一向有让人不忍心的魅力,温柔无害,让人不忍心欺骗她,伤害她,即便是骗了她,她还是觉得无所谓。她宁可做一辈子笨蛋,一辈子被我欺骗,也不要亲眼看到这肮脏的一面。 但是这一次,我搞不懂她是怎么了,她的言语那样犀利,让人不寒而栗,我完被僵住了,像是刚从冰窖里出来似的,双手紧贴着身体,用力紧攥着拳头。稍微用力就会听见我牙齿打架的声音。 我不想在阳光照射进来的缝隙中妥善安置自己的人生,可惜,局面没有僵持太久。 不是我想在她身上蹭到什么,但对于我个人而言,给我献身的女人车载斗量,根本用不着像蚊子一样在她身上蹭来蹭去。垂涎她的美色,我根本没有这个野心。我现在也不明白我想要什么,我很矛盾。 我住在离城中不远的银河国际59号,我的房租是每月3000元人民币,记得去年九月份还是每月1元人民币,直到房东太太安装了新风除霾系统,房东太太也下血本安装了指纹门锁,智能触摸开关,配备了扫地机器人。老小区的密码锁早就过时了,指纹锁,颜值高,逼格也高,光是这功能就能把邻居阿姨吓一跳,更别说安性。智能触摸开关虽然价格高,但对于房东太太这样的人来说,感应模式见识完美一点儿都不觉得奢侈。用她的话说:“这房子我是留给我儿子的,以后它结婚了,也省去了装修精力,这些装修我都是按最好的来的”。她停顿了一会儿见我们没反应便撇撇嘴继续说:“银河国际小区离中心公园只有半街之隔”。 她兜了一圈就是想告诉我,如果把所有人的头尾相连,按照每人5英尺8英寸计算的话,从银河国际到市中心的长度达到了本市人口万分之一。我住在19层,我在这里心安理得地居住了一个月零七天。 令人不爽的是,根据我住了这么久的经验我就可以在几秒钟之内准确地判断出这嘈杂声不是谁家在装修,而是有人在敲我家门。 上一秒,薛馨颖从背后抱住我,秀发轻轻飘过我的脸颊,握着我的手说。 “路溪,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生你的气。” 她抱着我,我丝毫没有犹豫,谁也没有料到的是,我和薛馨颖却被一阵敲门声给惊着了。 我迅速的咬紧牙去准备开门,我把薛馨颖搭在门锁上的手拉开,打开门那一瞬间,下意识地用身体挡住了我身后的薛馨颖,我看见一个中年男子,颧骨太高,英俊的脸上挂着一副黑色眼镜,给人的错觉就是一身学究气,面对这个不速之客,我疑惑的问。 “你找谁?” 他的行为马上印证了我对他的看法,不禁让人对他有一种暴殄天物的惋惜之感。 慌乱之余他对我大声叱道:“你个小王八蛋,你给我滚出来。”这声音似乎是平地里的一声惊雷,我用十万个疑问句表示自己的震惊,难道说这个老王八蛋在骂我?我整个人像一个炮弹似的爆炸了,气势汹汹地对这个老杂毛吼道:“你嘴巴放干净点,别满嘴喷粪。”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吆喝一声说道:“你真是够清闲的,胆够肥啊,跑到我家来勾引我的女人。” “你他妈是谁啊。”我的眼里要喷出火来了,想动手收拾这个嘴巴贱的熏得整个地球都颤抖的男人。 局面正僵持不下,薛馨颖挤上前来,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先天失聪的小女孩第一次戴上助听器后难以置信。 “傻狍子”我边说着,边把袖子捋了上去,想把他生吞活剥了不可。当机立断,下意识的想直接给他一记耳光。就在这一秒内,薛馨颖使劲把我的手臂往回拉,我用尽的身力气硬生生的被薛馨颖给半路拦截。虽然我身无二两肉,至少挨他几拳是没什么问题的,不至于当场吐血身亡。我被他震惊的精神崩溃,我想把他撕成碎片,来证明我的清白。 他看了看我身后的薛馨颖一眼,说:“你不是薛馨颖吗?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薛馨颖的目光被他统一的控制住了,我在想,她的组织语言能力和智商是不是随着每个月的大姨妈一起流逝掉了? 薛馨颖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 “扁总,怎么是您?” 这个中年已婚男人看了看薛馨颖一眼,然后松了松紧勒住自己脖子一天的领带,用手抓了抓凌乱在空气里的一头乱发,露出锃光瓦亮的额头,脸上的黄斑掩遮不住近乎透明的痣。上帝造人是公平的,人的智商和长相成正比,我的心里有种很复杂的情绪,悲愤中掺杂着一点不可思议。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顷刻之间,我狰狞的面孔,胸腔里积液的剑拔弩张瞬间就没了。还不是因为薛馨颖的双手死死地掐住我的手臂,我才意识到这种画面没有电影画面那样充满暴力美学。 敢情是他记错了房间号。 “这里不是1904号房间吗?” 我指了指对面的1904的门,他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很平静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注视着我说。 “对不起,不好意思,打扰了。” 对面1904房间的门打开了,我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躲在门后的女人,红颜祸水,大概就是形容她吧! 就在突然之间,我明白了这个找碴的男人背叛了自己对妻子的誓言,在外面包养了别的女人,说句三观不正的话,我很难理解他为什么要出轨,我也很怀疑这位女性的审美标准。 对面的门开了半扇,这个年轻貌美的女人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冷不丁的扔了一句话:“进来吧。” 傻狍子打量了一下楼道周围处变不惊的说:“对了,现在是九点一刻,我不打扰你们了,对不起,今天有活动,我马上要出去。” 干什么这么慌张?我还在想,要不要请他进去喝杯酒。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她的那一刻,我仿佛要跳出来的心平静了好多,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只听见对门不到五米距离的声音。 “开始你让我等,现在你又要猴急的走,你他妈的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廉价的小姐!” “宝贝,不是那样的,我答应那家伙10:30就得过去接他。” “谁,那你他妈为什么要让我在公寓等你。” “是我们公司的傻鸟。” 隐隐约约的声音被隔壁晨练遛狗回来的王阿姨打断。 “你被锁在门外面了么?” “没有没有,我只是再等一个朋友。” 在房间里鬼混的两人终于下楼了。我不自觉的躲在楼道的角落里,小三冷笑着不卑不亢地说:“那我以后住哪里?你什么时候和她离婚,我对你是死心塌地的,离婚后财产你们打算怎么分割?” 从道德上说,小三是很多男人正房的公敌,但我和这长相貌美的小三无冤无仇,毕竟他们的行为是可耻的。我敏锐的直觉告诉我,我纠缠上他了,我得对他们进行深一步的跟踪,谁让他辱骂我的时候义正言辞,低俗,恶毒。我怎么着也得饿虎扑食一样抓住他的把柄,搜罗他的有效证据,这样才对他有震慑力。 “我告诉过你了,这件事我会回头跟她说的,我现在送你去地铁站。” “去死吧,你应该让我打车回家。” 两人幽会后傻狍子就匆忙离开了。 那个别人所谓口中的“傻鸟”的称呼似乎也能扣在这个年轻貌美的女性身上,看上去“傻鸟”现在只能郁闷的徘徊在自己的公寓楼下等出租车。 我像往常一样在公寓外踱步,她看向自己家的公寓,然后悄悄的上楼了,她走到门口在身上找自己的房门钥匙。隔壁房间的王阿姨拎着包开门走了出来。 这位小三女性抬起头问候道:你好,阿姨。” “我最近听见你房间里很吵,你稍微收敛一点,不然我打电话报警了。” 小三单手使劲的扭动着插在门锁里的钥匙,门锁不听指挥,气的直跺脚。 “对不起,阿姨,不小心打扰到您了,我会注意的。” 霎时间,整个楼道安静了,除了偶尔会听见1904房间里的吵架声之外。要不是薛馨颖阻止了我,劝我不要瞎折腾,恐怕我已经把头凑过去挤入1904房间叫她如何看清一个男人不顾自己的家庭出轨别的女人,顺便教她普及一下不知廉耻的含义。 有时候我也总会在公寓楼下遇到几个总是搬着椅子坐在小区周围说是非的老太太,只要小区里有什么可八卦的新闻,她们就会发挥出私家侦探般的敏感,将事情挖掘个清清楚楚,然后就在小区里有一段时间进行新闻联播。 “刚才那两个S货真是闲不住,又勾引了个小白脸。”在她们的眼里好像长的漂亮有姿色的女人都很放荡。 薛馨颖心里明白,被别人戳脊梁骨的滋味不好受,她每次路过那一帮老太太的时候会死盯着她们然后心里盘算着把她们撕成碎片,再怼扒怼扒挫骨扬灰。 薛馨颖吵架功夫了得,怒目圆睁,两眼充血,鼻孔喷火。 薛馨颖离开后这些老太太们瞅着我意犹未尽,天天唠叨:“每天从墙那边都能传来那种嘈杂的声音,小伙子,一个铁打的肾,也架不住床头的风流,别太频繁,悠着点,当心身体。” 这些退休老人往往因为自己家的很多事看不顺眼,就产生心理变化,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然后合计着编排八卦别人。 原来一个人到了最伤心最绝望的时候,是不会顾及尊严这回事。薛馨颖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没有和同幢邻居一般见识。原本不必这么隐忍,大可以甩出一句脏话就走,但以大局为重,她忍了? 这些老太太子虚乌有说薛馨颖经常带一些狐朋狗友来家里鬼混,对面住着的傻鸟也是,时不时有乱七八糟的男人来找她。面对这种搬弄是非的人,薛馨颖,傻鸟她们的脸上萦绕着一种淡淡的忧伤却无法被忽视的悲凉。 尖酸刻薄的小市民,嘈杂市井气息扑面而来,我拿余光瞥向薛馨颖,心里盘算着怎么收拾这尴尬的场面。 我不想让这些老太太的思想情绪变得紧张,我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此时我才意识到原来我和那位小三差不多,虽然我们的行为有些可耻的滑稽,但我不想成为深扎在别人心脏里的小刺。 而我还意图想霸占薛馨颖的身体,想想,感觉自己都有点邪恶。 套薛馨颖的一句话说就是:“我薛馨颖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为人处事绝对问心无愧。” 我乘胜追击:“馨馨,你SB气质与日俱增让我很吃惊。”。 薛馨颖假装没有意识到我的敌意:“你小子居然爆粗口,有必要连平日里阳光的形象和气质都不要了吗?” 我闭上眼睛,觉得自己人生真是充满了荒诞。 最新网址:. 无畏悲伤,何须向阳 最新网址:. 八月末的金城,一晃眼便又送走了一场雨。夜晚金城的天空依然发着幽蓝的微光,天空中没有一片云朵,像一个巨大的湖泊,星辰如深海水母一样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一闪一闪,星星点点,忽明忽灭。 刚刚那场疾驰而过的大雨把我浑身都打湿了,我身上修身的黑色西裤和蓝色的衬衫都贴在肌肤上,一阵冷风吹过,我不由得微微打了个冷颤。 我一直在等待那个人的出现,今天,我终于又要见到她了。 过了一会,一辆白色SUV停在了我对面白色建筑旁边的停车位上,我看了看车牌,没错,就是这辆车,她一个月前刚到金城的时候买的,还在朋友圈发过照片。我关注着她的所有,她的生活点滴我从未错过一丝一毫。 接着,一位男子从车里迈出来,他穿着驼色的风衣、黑色的西裤、棕色的皮鞋,手上拿着一个易拉罐,他斜瞥了我一眼,沉默了数秒。他身高一米八左右,五官立体,仪表堂堂,衣冠楚楚,和我是一路货色。 接着他朝我的方向缓缓走过来。和我对视的瞬间,他微微张开了嘴,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我来。然后,他顺手把手中的易拉罐扔进了我身旁的垃圾箱里。 男子走回王诗宜身边,王诗宜摘下墨镜打量了我一眼,接着他们径直朝旁边的白色建筑物走去。两人有说有笑,光彩照人。 真好,除了浮华和虚荣,在冷酷这一点上,王诗宜果然继承了她父亲的所有。 看来,她是故意没认出我,当然,她也不应该认出我,毕竟这辈子,我们从现在开始就注定了不能也不该相认。 我只觉得作呕,背心里是冷汗,我真是觉得侥幸,侥幸自己可以逃出一条命来。 我爸爸一直教导我做人要有操守。不抢别人之媳。如果一旦我去找她,我觉得我又要毁了她,想来想去还是我活该。 曾经的誓言,如同烟灰一般,被风一吹,瞬间就消失的荡然无存,不然,她们怎么消失的那么快呢? 当爱情走到亲情的时候,当初执有的信念,五彩缤纷的颜色渐渐也会褪去。我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每一天都是数着度过。 当时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可以笑得那样灿烂,说着推心置腹的家常话,可以惊天霹雳的对峙。那是离我们很遥远,很遥远的一段距离。今天的我们,已经学会用理智的眼神来打量彼此和周围的一切。 前路漫漫,我不知道它通向哪里,我只希望我们能够一如从前保持着纯净的内心,抬起头向前走,这样的话,我们才会真正变得快乐。 爱情,就是含笑饮鸩!知道喝下去会死,可还是要冒险一试。 近前的男子,远方的女子终有一天他们都会幸福。陪你走过,并非一辈子就会在一起,你今天宠溺的人明天会成为别人的新娘,而我们都在选择尽情贪婪的享受着掏空她的一切。 当自己所爱的人不在身边的时候,我们只会在黑夜独自选择唏嘘或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喝闷酒,借酒装疯之后哭的一塌糊涂。等醒过来的时候又假装没事,其实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哭的失控,固执的放弃,一直以为,爱情的浮浮沉沉,就像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猜不透哪一段是真,哪一段是假。从当初的默默无闻到两个人的不离不弃,再到不言不语,最后到互不相识。 誓言漫天的日子,如今已荡然无存,这点我并不感到可耻,可能我早已变得麻木。不然,我的笑怎么那么勉强悲伤,美好的回忆怎么说散就散了呢? 是谁说过,让一个人痛苦,并不用让他死去,因为死亡往往是一种解脱,只有让他绝望,就会生不如死。 王诗宜的表情一次次出现在我眼前,令我神色恍惚,仿佛是幻觉。 假如,仅仅只是假如,我们不曾相识,我不曾爱她,该有多好。如果她从来不曾遇上我该有多好。我宁可自己还是个小孩子,不谙世事,该有多好。那样的话,我就是个阳光快乐的少年。 视野里她任性霸道不容逾越,表情肆意豪爽,眼神里透着雌性,温柔而冷峻,偶尔有一点笑意却有着凄厉的曲线。她眼底的厉光如同一把刀,一下一下,戳进我的心房。 我如此爱她,贪恋她,命运却掰开我的手指,硬生生将她抢走。她说她的运气太坏,她说她是没有幸福的人。 真正运气坏的人是我,是我的坏运气连累她,我不该让她远离我犹如远离灾难,是我让她受了那么多的罪,我是千古罪人,是我的坏运气冲了她的幸福,是我硬生生挤进她的生活。我只希望自己可以安安静静的死去,永远不要醒来。 还有就是大学的时候,我失恋了,我的舍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我,他到处替我找女朋友,觉得本想没有人能替代王诗宜就跑到学校附近去物色,这样的话在别人的眼里认为我很好色。我一次次指责他,一次次谩骂自己,好不容易能够清静了又被他搞得鸡群鹤立,臭名远扬。我知道舍友是想安慰我,可他却愚蠢的自作主张干一些让自己都认为很愚蠢的事。不过,我很需要像他这样的朋友,至少他明白我的苦痛。 薛馨颖给我来了电话,我得心意应付她。在我还没有能力占据王诗宜心中一个重要位置的时候,不妨我把剩下的一个重要位置留给她。 我特别反感的就是我房间里的浴室,整面的落地玻璃,竟然没有窗帘也没有窗纱,无遮无拦,对着空阔的天际线。 虽然明知这么高的地方外面不会有人能偷窥,但我仍旧不舒服。所以吃过晚饭后,趁着薛馨颖在书房工作,我拿着浴袍浴巾,偷偷溜到主卧浴室去洗澡。 锁好门后我才放心在浴室搓澡。还是资本家会享受,下沉式浴缸大得跟游泳池似的,电脑控制按摩程序。架子上更搁了长的短的无数条浴巾,还有齐刷刷一大排浴盐,都是薛馨颖一直用的好牌子。 真是舒服!当我把自己沉浸在温热的水中,无数负离子气泡冲上来按摩着我的皮肤,手边还有遥控器,随手一按,面前巨幅的百叶窗缓缓显出微光,竟然整体皆是LED显示屏,音响效果更是一流,杜比环绕立体声。 如果能淹死在这浴缸里,大约也是很奢侈的一种死法,不过我肯定没那个福气。 在水中沉浸了几分钟,我想起薛馨颖火辣的身材,放光的瞳孔,诱惑力极强,我还是强压着身膨胀管似的雄性荷尔蒙。 一下子我竟然觉得这泳池似的浴缸都逼仄起来。我垂着眼皮不敢去胡思乱想,其实心里已经和她暧昧不清啦,但这样的坦然想法把我道貌岸然斯文败类的爱铺露的如此猥琐。 我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围上浴巾,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我试着伸出手臂去搂她,她被迫紧贴在我胸前,清楚地听到她的心跳声。她有些无力地企求我。 “别在这里,换个地方,好吗?”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尴尬的表情。 她的语气很平静:“不要在这里?” 我用手指摩挲她的耳垂,搂着她的那条手臂却在不动声色地加重力道。她被我箍得都喘不过气来,她也怕我一怒之下把她按在浴缸里淹死,或者用浴巾把她给勒死,所以她心惊胆寒地抱着我,娇羞的说:“不要嘛,不要嘛。” 出乎我的意料,臆想中的雷霆大怒并没有爆发。头发忘记了吹干,头发上一滴滴落下的水珠,有些落在她的手背上,冰凉的,像是情人的眼泪。其实她好久没有哭过了,现在更是哭不出来,连眼泪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天花板上的灯,刺得我眼睛一时睁不开。我本能地用手挡住那刺眼的光线,看着她垂着头,我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自己还能为她做些什么。 不料她却冲我笑了笑,撒娇道。 “你可以抱抱我吗?” 我是她的小白脸?她是我的小三?我不知道我们在彼此心目中应该充当个什么角色。 她心里肯定明白,做小三就得有做小三的样子,讨金主欢心是最重要的。该撒娇的时候撒娇,就像有些动物一样,见到主人就摇头摆尾,这样才有好日子过,大家都不会不愉快。 每次我都会用所谓的公主抱,就是迪斯尼电影里常见的王子抱公主的那个打横抱。可惜我不是白马王子,她也不是公主,有些时候,我想着,王子不一定要抱公主,人世间的情感纠葛总逃不过世俗的眼光,我们不能活在框架里,我们要试着摆脱世俗的束缚。 就好比现在,我抱着她回我的卧室,横放在我的大床上,而我却从相反的方向支起手臂看着她。我知道这个古怪的姿势让她觉得很别扭,她仰视我,我伸手抚住她的头,很随性地吻下去:“哇,很甜,很干净!” 而在我眼里,在其他场合一向衣冠楚楚的我怎么在床上就变成了衣冠禽兽呢?此时我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在那双颠倒过来的眼中,她的目光又渐渐深沉,就像那次一样,那目光仿佛透过我的脸,就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大约是这样然陌生的相处令我觉得不安,或者是她的目光让我中了蛊。我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喃喃地问,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爱到无路可退,爱到无力自拔,即使无法拥有她,也希望透过别的方式来自欺欺人,我的声音低了下去,我被自己的色胆包天吓着了。 她冷淡地望着我:“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我在你的心里到底占据什么位置。” 我回答道:“离心房最近的人。” 还没等我说完,她起身拉开被单,躺下去没再理睬我。这是很明显的逐客令,我犯了大忌,或许我是故意的,因为最近我的心思都在她身上,即使到现在她依然认为她只是别人的影子。 我借机让她爱上我,好让它达到至死不渝的临界点再选择目标找借口令其崩溃顺势逃离。但我最愚蠢的是挑错了对手,她只用一个简单的肢体动作就提醒了我,她是我惹不起的。我却还要厚着脸皮去靠拢她,讨好地凑上去亲吻她的颈脖。那里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可是她无动于衷背对着我,身都散发着妖气,冰冻三尺,拒人于千里。我却像一只蚊子一样在她身上蹭来蹭去,也没半点用处。 我一直对她的身体很有兴趣,但今天我显然过分了,所以她一点兴致也没有了。可能我被看穿了。我心里一直在发怵,放弃了一切努力,灰心的下床站了起来,灰溜溜地靠着墙壁。 她也下床打算回自己卧室去。脚刚踏到地板上,就睁眼对着我说:“不要在我的身上动任何歪心思,有空常回家看看你爸妈。” 我不可抑止地发抖,用力控制自己的牙齿不要格格作响,或者抓住身边的台灯朝床上的那个人扔去。这个**,她永远有办法在一秒钟内让我看到希望,让我在下一秒看到失望,甚至失去失控,让我痛悔自己刚才做过的事。我的十指深深地扣进掌心,我脸上的肌肉一定扭曲得可怕,我用尽力气呼吸,才能让自己不歇斯底里尖声大叫。 她淡淡的说道,语气里没有掺杂任何情感:“我要回房睡了,你也早点睡吧。” 我努力控制自己,让自己能正常地迈动双脚,重新走到床边。她终于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你还有机会,别失落!” 我用尽部的力气,努力的绷着我的面部肌肉微微一笑。 她神色冷淡的说:“早点睡!” 对,在她的眼里我就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禽兽,没有任何驾驭她的能力! 心惊胆寒的失去了勇气,激情火热的心一下子陷入了谷底,心中的欲火也随之被浇灭,没有过多的勇气再重新爬上那张让我发怵的床,揉揉犯疼的胃,回想起这件事都让我有些不适应。步子轻缓的走到窗边,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看着远处的海市蜃楼,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也意外着冷漠和凄凉,更多的是软弱。心痛的时候,至少会想起我爸爸妈妈的时候,也就慢慢变得坚强,表面上还能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对面有起床的声音。 听见她的气息渐渐逐近,就在我辗转反侧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睡灯朦胧的光线里看到是薛馨颖,我从枕头上昂起头来看着她:“起这么早干嘛?” 她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我的房间在她对面,她把门一关,还能听见我“哼哼”的声音,她的耳朵可能比狗耳朵还灵。 她把门一关就消失了,我闭上眼睛,这一刻的我忽然觉得很满足,我似乎还在想念着我抱着她的那个场景,不知过了多久,久得,都几乎记不起它的温度了。 她躺在我的怀里,转头,那双摄人心魂的脸,总是轻而易举的夺去我的呼吸,几经挣扎才从死神哪里逃回来。不知过了多久,她又轻轻敲开我的房门,猫步走到我的床前,我带着睡意的黑眸立刻变得精锐。 她伸手,像是要安抚我似地,柔白的指尖轻点在我的唇上,浅浅一笑。而后,指尖游移,遮住了她那双让我不敢直视的眼睛。而我的心一直在凄寒的地狱,不由想说我还是放弃吧,无数次都在心里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说出这样的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却不想,有些自以为不敢做的事情只要下了死心,便也就那样了。 用她自己的话来讲,就是:“我从来都没发现我这张脸有当交际花的潜质。” 她曾多么着迷我的笑,以至于潜移默化的去学我微笑时的样子,潜意识不自觉的去模范。看来我在她心目中还是占有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薛馨颖咬唇不说话,看着我修长的指尖轻轻捧起自己的脚丫子,眼眶里不停的在流泪。看到这一场景她的脑海里可能浮现第一次在家我给她按摩时的情景。她的脚上被磨得都是泡,脚踝位置有些发青。那时候我也是这样,半蹲在她身边,帮她按摩洗脚。时不时还把玩她的美足。 那种温情的画面仿佛就在昨天,可是为什么一转眼,我就变成了一个想要霸占她身体的禽兽?为什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想法,难道说我中了蛊毒。 想到这里,她的心还在一阵阵的痛,原本柔软下来的脾气也渐渐的硬了起来,等到鞋子穿好,我刚要跟她说话的时候,姓薛的站起身来,变成那种满身带刺的小妖精。 我能给她辛福吗?我狠狠地骂自己,我哪一点值得别人眷恋?我对自己产生了质疑。却还不知羞耻的想夺得女神的眷顾,想在她身上蹭来蹭去,越想我越感觉自己很狰狞很猥琐很阴暗。黑暗中涌动着我少有的怒气。 我对自己的无能感到愤怒,此刻的薛馨颖,明明感觉那么好容易接近,却总是觉得很遥远。 为了让她平静,给她时间让她找到那个可以替代我在她心里占有很重要位置的男人,我妥协了,我失败了,我绝望了,因为我的动机可耻。我决定崭时不去骚扰或者霸占她,多情和风流是我的天性吗?好像不是。没有任何人能够锐减我的这种天性,她们只会让我变得更加放荡和倨傲。 我的爱还没有伟大到那种“爱一个人和她一生一世,永不相离,白头偕老”的程度。”如果让我重新选择的话,我宁愿选择放弃一个我深爱的人,再次爱上一个让我更加放荡的。 这个社会是现实而功利的。爱情解决不了温饱,物质才是安身立命之本。没有人会无条件的去爱你,也不会有人甘愿为你放弃梦想。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分你一份肉夹馍。也很少有人能坚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然后踏踏实实结婚过日子。色彩斑斓的岁月,很少有人记得曾经发生了什么。 跟薛馨颖在一起后我学会了爆粗口,每次我被她逼得退无可退的时候,我就在心里问候她的祖宗十八代。当然不能当着她的面骂,当着她的面估计她就要下逐客令了,说不准拿扫帚把我轰出去!! 没办法,不仅仅是金钱驱使我这个市井小民在她面前任劳任怨,还有美女的错爱。 晚上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市中心高层偌大的餐厅里吃晚餐了,大革命风潮过去之后,我们摇身一变,成了艺术青年。 最新网址:. 后序 最新网址:. 我一次次在梦中惊醒,泪流满面,被吓出一身冷汗,很多次我在噩梦中以为自己就那么窒息而死。 我被那个噩梦困扰了很多年。加上体弱多病和营养不良,我的前半生就是在不断的吃药中度过的。 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阳伟会脑溢血发作猝死在警局,幸好我有不在场的证据,何况我的目的已经达到。 阳光聚成能量,将心上的黑夜,洞穿成辨别方向的北斗!幽默语言细胞的魅力隐隐约约可以获得一些女同事的青睐。 成大事者就应该把那种“君临天下冷艳看苍生”的感觉暂且放一放。不然吃亏和倒霉的迟早是你。 活在所有人仰望的视角里,我并不感到满足,而在没有人的时候,我躺在睡椅上不想动,不想说话,也不想睁开眼睛。 我奔走在这个上流社会,用普通老百姓一个月的工资来吃一顿饭,用他们一年的收入来宴请一些和我有生意往来的人。我每天都把大把的时间用来运营自己的公司,似乎这就是我以前一直想要抓住的物质成功。 我是成功了,可是我总觉得患得患失,在物质领域我无疑是成功的,可在某些方面我却失败的一塌糊涂。 我去监狱看过几次冯唐,可是他都不想见我。我每次都坐在探监室里等着他的出现,可是每次狱警都叫我回去,说他不想见我。 我看着别人尽管隔着窗户仍然像没有间隔一样互相说话,我心里特别难受。我在想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对的。 后来我便没有时间再去看望冯唐,只是花了很多钱,找了很多关系,让人在监狱里把冯唐照顾得好一点儿。我似乎是在做一种补偿,一种忏悔。不然为什么我会在那些失眠的夜晚突然地就从床上坐起来开始反思,自责,流泪。 要知道凭我在冯唐心目中的位置,要想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好了,不说了,一切都过去了。 有些地方即使你从来没有去过,但是当你真实地走在上面的时候,你会觉得,甚至超越了自己的年龄的一个时间长度之前你来过,你到过,你真实地居住过,每个地方,每个角落你都抚摩过。金融科技城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真实而又略显荒诞地出现在我面前。 有时候我挺讨厌这所城市,为什么要让它填满我所有受伤的骨骼,我的话语像个皱而坚硬的果壳控诉着这所城市里的风情。 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我只想娶个财政大臣,生个外貌无可复制粘贴的女儿,然后躲进幸福的被窝,肩负起照顾她们的使命。 自古深情留不住,靠套路得人心。在身不由己的江湖,无数的人性恶善在我面前渐次上演,在春光乍泄的殊途同归里背道而驰。在这段没有人情味的时光里尽量弥留得住那些看似平常的珍贵。在往后的日子里除了去捍卫生命的尊严与尊重,还有惟愿从未谋面,久而未见的你能笑魇如花。 我近年来一直游走于现实和虚构的交界处,常年来扎根于阴湿的缝隙间,长时期的痛苦和艰辛的劳动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内心平静到祥和,才会真实地告诉他们,你的自私、你的卑微是多么突出。 如何向外界传达你存在的意义?如何传达你的本意才能让外界真实地了解自己。多年以后,你所承受的这种痛苦会在时光的轮回里转化成前所未有的财富,那时,当你重新回过头来了解了自己也就了解了世界。内心并非时时刻刻都是敞开的,它更多的时候倒是封闭起来的。于是只有写作、不停地写作才能使内心敞开,才能使自己置身于发现之中,就像日出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灵感这时候也会随之而来。 这里的生活已使我对眼前的这个地方产生违和感。我一直再想对于这个地方什么时候能够用得上“逃离”这个词。 和某人短短的几句对话也会让我胸腔里拉扯出一阵强过一阵的伤痛感。就像是没有包扎好的伤口,每一个动作,都会让本来该起保护作用的纱布在伤口上来回地产生更多的痛觉。缓慢的,来回的,钝重的痛。 当年她站在血腥灾难面前看乱世成殇,她说:“我在身不由己的江湖,无数的人性恶善在我面前渐次上演。”她眼神里带有血丝,那是濒临深渊的绝望。 那时的我,冷眼看苍生,尽握众生繁华。 该怎么去形容自己所在的世界。头顶是交错而过的天线,分割着不明不暗的天空。断云在狭长的小巷里投下深浅交替的光影。我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心安理得地生活着,有时我觉得满足。 她回过头来嫣然一笑,说:“别在我身上动任何歪心思,你的眼睛是不是随着我每个月的大姨妈一起流失掉了,视力有毛病吧。”她兜了个圈子说得我无言以对,可心里却免不了几分欢喜。 其实我知道真正生活痛苦的人却在笑脸的背后流着别人无法知道的眼泪。生活中我们笑得比谁都开心,可是当所有人潮散去的时候,我们比谁都落寂。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不想再去写我生活中的忧伤,我想让那些忧伤沉淀下来,没有人知道,当千年万年后,我的骨骼变成飞扬的尘埃,我想它们也应该凝成了晶莹的琥珀。 我经常告诫自己说,虽然我不敢承认我可以让所有女生为我发狂,但我有绝对的优势让她们失去少女的矜持与庄重,因为我也算是一个有着特殊身份长得仅次于吴彦祖的隐形高富帅!虽说这都是后话,但我完成了其中的三分之一。但很多次我就莫名其妙地想启动自杀式的升级。 躺在我这张柔软而宽大的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感觉那些往事犹如潮水般涌入心海,无声起伏的黑色的巨浪,在地平线上爆发出沉默的力量。就这样,从浸湿脚底到盖住脚背,漫过小腿,一步一步地,走向寒冷寂静的深渊。 薛馨颖知道今天晚上将是她留在我身边的最后一晚,一定会折腾到很晚。回到房间,我跟在她屁股后面跟她说把衣柜里的衣服都拿上,而她却含糊答应着,整个人几乎是满不在乎,身子往床上一歪就睡着了。 睡灯朦胧的光线下,她嘴唇嫣红,容貌娇艳,真像童话里的睡美人。我轻轻将她抱起来,放在她平时的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又将空调温度调低。她睡得很沉,没有动弹。任我揽住她的腰,心满意足地享受着她所有的呼吸。 她热热的呼吸喷在我的后颈处,意识模糊地将她自己往我怀里塞,我一动她却将我搂得更紧了,嘴里嘀哩咕噜说着梦话。 我索性定了定神,将她再次抱起放在床上,替她盖好毯子,熄了灯,我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睡了。凌晨五点多钟,我就渐渐醒了。其实一醒过来就挺难受的,一想到分开,多让人难受啊。 我停留在门外敲了敲门,屋内没有动静,我猫步走到床边按亮了睡灯,我小声试图将她唤醒,她却沉浸在无限迷恋的美梦中不肯醒来。我开始考虑用禽兽的骚包炫技来唤醒她,掀开被子,她蜷缩得更紧了。 她磨磨蹭蹭,迟迟不想动身,又不想醒来睁开眼睛,意志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瘫痪。 我继续试图用猫爪把她挠醒,她慵懒地轻舒了口气,还在脑海中进行激烈的交战,是留是走。 旁边的我不管怎么说,怎么撒娇,她就是装睡不肯醒来。 早上很早就醒来了,准确的说闹钟6:30分响了一次,对于我这个已经养成晚睡晚起的人来说,清早起床对我的意志力绝对是最大的挑战,我将闹钟再次调整到7:15分,然后告诉自己今天早上不吃早饭了,直接去公司,可是多45分钟的睡眠对于我来说根本等于没什么。 找手机已经成为了我早上醒来第一件头等大事,打开手机的一刹那,我看到了她发我的一条短信。 “好家伙,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你居然还不承认,你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我看你拿什么补偿我,我要让你内疚,哼。” 当看到短信的时候,我马上就起来了,我还是挺佩服自己的,我花了3分钟的时间就将所有的衣服穿好,然后又花了2分钟的时间洗漱完毕,等我洗漱完毕的时候该死的丫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今天我只不过象以往一样,起的比较晚一点,她就不见了人影,昨天不是说好了要和我一起去公司的吗? 一大早,早餐都没顾得上,我拿着文件袋去了公司,路过前台,发现薛馨颖刚好也在,此刻正在和前台交流着什么。 “起得挺早啊,我正要找你呢。”我上前打招呼。 她回头道:“怎么?找我道歉?” 不等她说完,我翻了翻白眼。 “少装圣贤。” 还没等我说完,她便转身走开了。 走进工作岗位,她趴在岗位上闷闷不乐,见此情况,我上前询问:“哎,你这是怎么了?” 她不吱声,我想了想走到她面前。 “你跟我来。” 走进办公室我坐在自己彰显身份的老板椅上,看着她无精打采地坐在皮沙发上。 她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有个事,我说了你别骂我,我想辞职,我知道我做得不好,给公司给你们添麻烦了。” “你就这样认输了吗?难道不想和我并肩作战了吗?你要有自己的梦想,这里恰巧是你实现梦想的地方。”我字字珠玑地说道。 薛馨颖委屈地皱了皱眉,眉宇深锁:“我心意已决,你不要再劝我。没事我工作了,有事回家再说。” 薛馨颖严格意义上来说,应该算是一个“内外兼修”的人,虽然有时候会有些许野蛮和不讲道理,但是时常也会一个人躲在家里象一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上看那种丝毫不用智商的连续剧,还经常会看到眼泪汪汪的。我对于那些看电视、电影、书籍以及听歌等能够感动到流泪的女孩充满无限的好感,起码我觉得这样的女孩符合女孩感性、富有同情心、温柔的优良品质。 其实我自己也是一个喜欢读有时候连自己也感动到满脸眼泪的人,不过我很坚强,就算心里早已翻江倒海,心里依然装作宠辱不惊。 作为男人的我有时也会偷偷的感动,尤其面对家里面这位漂亮美眉的时候,我坚决不能有这样的表现。薛馨颖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那种眼神格外的具有吸引力,很清澈,很透明。 有时候我不得不佩服一些专业演员的演技,配上一些哀伤的音乐,赚一些热泪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这样我陪着美女看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视剧,一直看到我的鼻子酸酸的,才借故去了趟洗手间。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揉揉肚子看了她一眼,说:“我饿了。” 她摇了摇头依旧看着电视剧,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减肥?”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做了几个动作来展示她的身材,然后有点得意。 “我要保持身材,你饿的话就叫外卖吧。” “啊…………”我大叫了一声,无奈的看着她,哭笑不得,只好自己打电话去叫外卖,顺便问她想吃点什么,可是就在我基本上点完的时候,她突然说:“我不想吃外卖,你请我吃饭吧。” “喂,你怎么不早说两分钟,现在都点好了,你说要出去吃饭?” 我在订单里搜寻着退款的选项。 美女的撒娇让我毫无招架之力,随即就在楼下附近找了个环境不错的餐馆,陪薛馨颖坐下点餐,餐厅装潢的不错,灯光也衬托出一丝情调,在不是很明亮的灯光下与美女共同进餐着实是一种享受。 一点没错,现在的二线金融科技城隔着黄河看白塔山。河边的世界,充满了血腥纷争。中山铁桥上纯洁的少女,纯洁得一文不值。就像这眼前的天空靠着地平线是绯红的,在较高一些是一种被光辉植染出来的浅碧色。。 又能怎么样? 可不,若不是生活所逼,谁愿意把自己弄得一身才华,都是生意场上的人物,和气生财,大动干戈轻则劳资纠纷,重则动刀动枪弄得血腥纷争,在时势变化,谁也做不得主的时代。恐怕还得有意结纳工会领袖,将来好居中调停。 最新网址:. 《》系列小说《别把秘密告诉风》作品简介 最新网址:. 都市丛林残酷生存法则!人气作家路溪2020年度最新力作。27岁那年的放逐与救赎,梦想与现实生活是怎样的碰撞,换作是你,该如何做? 口蜜腹剑的江湖断不了恩怨是非。没有硝烟的战场弥漫着窒息的烽火,枪林弹雨,刀光剑影依旧是我们热血青年蠢蠢欲动怀着一腔热血和一双铁拳颠覆的时代! 特别提醒:故事还未完结,佘少彬重返万璞的心愿还未达成,金辉和天娱影业的纠纷还未解除…… 万璞集团和金辉集团是合作伙伴,经济联盟中的盟友。路溪身在万璞,心系金辉。 李潮笙,金辉集团创始人,5亿身价总裁。 佘少彬,万璞集团创始人兼总裁,被守旧派套现出局。 张墨白,万璞集团守旧派成员。 杨波光喜欢独立独行,心思缜密,身在万璞,却倾戈倒向图氏集团。 梁仲灏,娱乐大亨,主营洗浴,保健,车行,金饰,在当地财势绝伦,与图牟势均力敌。 图牟,天娱影业创始人,身价15亿,经常打压,排挤金辉集团,目前金辉和天娱的局势是势同水火。 丁平,李潮笙的手下。 西西,李潮笙情人,终因抑郁症跳楼自杀。。 图牟,图氏集团成员,图牟作为图不邽的亲子,一切的一切都是图牟和张墨白狼狈为奸。图不邽听信馋言,表面上怀柔政策,背后强力打压迫害。阳伟在图牟的支持下开始崛起。阳伟对图氏集团都有着很大的利用价值,图氏集团在背后默默支持任其发展。 阳伟意外猝死在警局,丁平由于尚聘婷的出轨,长期抑郁和营养不良,最终旧伤复发死于暴毙。李潮笙联合佘少彬吞并天娱影业,顺势协助佘少彬重返万璞重掌控股权。李潮笙和图牟双雄对决展开激烈的斗争,一场蓄谋已久的商战阴谋,一件件令人匪夷所思和双雄之间在黑势力的较量下所引发的一系列精明狡猾的犯罪和朴实勇敢道德之间的权衡较量…… 最新网址:. 《别把秘密告诉风(蝶云霄)》 最新网址:. 传来的消息称,公司今天下午要举办什么宴会。没想到她竟然在大堂等我。上了楼在宴会现场正好碰见张珊。 这座城市大楼的9层里,一些人正像蚂蚁一样有序的忙碌着。现场来了很多人。张珊换上礼服,穿着一套el的礼服和高跟鞋。不知这次举办的是什么宴会,搞得跟戛纳电影节一样。 张珊其实就是穿着漂亮的礼服在宴会现场充当社交,为公司积累资源,也为自己积累人脉和经验,用她自己的话说:“我从来都没发现我这张脸还有充当交际花的潜质。” 唉,那个家伙也在场,这次见到胡罗波的时候就觉得他浑身充满一种绅士气质,不同于其他商人的假笑脸,他的微笑从来都是那么优雅,不会让你感觉只是带着一张微笑的假面具,而是发自内心的。 只是不知道原来有种面具带久了,就真的与皮肤融合在一起,再也摘不下来了。 人都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虽然我和他有个人的矛盾冲突,真相大白就冰释前嫌,但有些事不会遗忘,也不会消失,我也不会像丧家之犬一样对他穷追不舍。 我去的时候张珊想让我趁机认识一些高端绅士名流,名媛望族。其实简单点说,这些似乎和我无关。 张珊出来的时候,身着西装的胡罗波正懒散的依靠在墙角,看见她出来了,上下打量了一番,啧啧称赞:“太漂亮了,做你的男朋友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张珊感觉糟糕透了,对他露出笑魇。张珊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穿梭在会场的各个角落,嘴角永远都是欢迎的微笑,浅浅的,恰到好处的让每个宾客都能接纳。 在空暇之余,张珊不经意的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忽然觉得那么的熟悉,微笑逐渐在嘴角凝固,她是那么着迷李潮笙的笑,以至于潜移默化的去学他微笑时的样子,潜意识不自觉的去模范。看来笙哥目前还真在她心目中占有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站在不远处的我自然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以至于我用撒谎的手段来否认我从来没有交谈过女朋友。其实也不然,我只不过是从头到尾对她没有提过。 我自知当今社会靠的是关系。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一直低调做人,低调做事,更不会张扬我和李潮笙的关系。难道说某人走漏了风声,某人对我早有预谋。 还有,李潮笙对赌博不大感兴趣,但为了表示他对张家川的支持和诚意,输点钱不算什么。赌到天黑,张家川赢了钱,正在兴奋之际,李潮笙决定和姓张的再较量一番。赌了一天一夜,钱叫李潮笙一个人赢了去。王迅和张家川两人垂头丧气,姓张的骂爹喊娘,说一定要捞回来!净输当然也不甘心,表示再赌,输这点钱对姓张的来说也不算什么。 连续三天下来,张家川才如梦方醒,知道自己是上了大当!张家川吃惊地问:“我是不是被你下套了,我是不是被骗了。” 李潮笙把事情的经过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张家川听完,沉默了一会儿。以张家川的智力是不会犯这种错误的,俗话讲,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不过对于张家川,李潮笙也是出于一种怜惜,不想让他在下坡路上越行越远。 其实,就算他姓张的想到是李潮笙做的局,以他目前的实力还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李潮笙可不想在这场“文雅”的游戏中玩什么笑面虎的鬼把戏。直接了当地躲在战壕里,拂晓开炮,发动进攻控制战局抢占先机不是更有趣味。 不过目前张家川已脱离了图氏家族的魔掌,双方都精疲力竭目前处于休养阶段,图氏家族也不会饿虎扑食般地对其进行反扑。张家川见大势已去得另结联盟,只好屈身勉强答应合作。 图氏集团,天娱传媒,金辉影业,万璞集团守旧派双方都不愿对方独占市场。李潮笙便让跳槽过来的张家川公开担任公司的首席运营官,此次合作,我没得到什么好处,而张家川却获得了金辉集团的运营事务,还成了李潮笙的常务助理。 硝烟未散,张家川入赘金辉集团怎肯将嘴边的肥肉拱手相让于他人?他野心勃勃不甘屈于人后,对于张家川空投这件事差点在金辉集团这个地界上引起哗变。 Alice见势不妙,故伎重演,先与张家川暗中结盟,后与图牟暗中勾结。为了不使自己内外交困,地位得到保障,她谴责张家川屈身赴职另有企图,这一点,公司上下有目共赌。 张家川久经风月烟尘场所,怎能戒得掉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张家川嘴边经常挂一句:“不到烟尘中走一遭,那简直是白活在这世上了。” 不说别的,单说女人,尤其年轻漂亮性感的女人,万种风情,万般媚态,怎能不让他痴迷? 张家川在赌场里一泡就是三天三夜,每日都劲头十足,以至令久经风月场所的李汕涛都难以忍受,他手下的小弟和此人一样,在他的放纵下,胡作非为。 张家川可能疏于防范,又或许是哪个环节的关系没有疏通。归根结底,还是,他放任手下胡作非为,弄得民怨沸腾,不被民众举报才怪? 李潮笙能在融资之初能有这么强大背景的CEO加盟显然是太幸运了,相比而言,众多知名企业都是在上市前才能有幸请到如此背景的CEO。这意味着他们在法律上得到了完的约定,利益也从此绑在一起了。 佘少彬重回资本市场,上任之初干了两件关键的事情:其一是明确并落实了万璞的股权协议,其二是帮助金辉旗下的新产业引进了首轮融资。 如果没有佘少彬的身份背景及首轮注资,李潮笙也不至于能融资到这么多资金。也正是在此次融资时,张家川表达出了对控制权的在意,说:“不管你要投资还是要买我股份没问题,但一定要我来掌控这家公司,否则的话,我也不需要你这样的投资”。这也是李潮笙选择张家川出任CEO的重要原因。 李潮笙对控制权的在意,除了身为创始人的天然控制欲之外,还与他曾经的经历有关。他口中经常念叨一句“失去了控制权,也就失去了话语权,最终被迫套现离场。” 资本撑腰,才能疯狂地扩张领域。张家川疯狂地想让国各地遍地开花。金辉集团这种大规模扩张维持了近三个月时间,而同期业务因为房地产泡沫的破灭并没有任何的起色。这样的举动就是一个烧钱的过程,再按照相同的烧钱速度,金辉集团可能要面临破产了。 幸好,李潮笙立马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否则企业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关键时刻,李潮笙选择了向包括投资人在内的董事会开诚布公,说明金辉集团面临崩盘的危局。李潮笙的坦诚获得了董事会的谅解及协助。在董事局的协助下李潮笙使金辉影业集团顺利渡过难关。 在创业过程中,李潮笙总是渴望获得来自风险投资的资金支持,却很少能够看到融资条款中暗藏的玄机。在私募融资过程中,投资者通过董事会条款、对赌条款、防稀释条款、上市调整条款等,将自己的利益保护得滴水不漏,而却因为不了解资本游戏规则陷入被动。想必他会在这场资本游戏中得到教训。 张家川的草莽英雄主义作风多次遭遇一些金辉高层管理者的不适。还有当张家川失去对企业的绝对控股权时,必然会受到董事会的制约,这就容易出现争夺企业控制权的现象,有时甚至还会导致创始人被罢黜。他的这种行为多次让一些投资者极为不满。 金辉集团人事部Alisa穿着丝袜的大长腿在前面走着,屁股来回扭着,让我们这些单身男青年产生了无限的遐想,尤其是身后侧目过来张家川的眼光让Alisa感到非常的自豪。 “你看看这个女孩身材怎么样,腿漂亮不漂亮?” 张家川一见到穿丝袜的女人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估计是个木头人穿上丝袜也能引起他的生理反应。我想他也是故意说这话来刺激刺激我,看看我有没有反应。 张家川的话再一次点醒了我。 “你有没有女朋友?” “不是说好不提这件事吗。稳固地位要紧。” 张家川这几年来外部特征除了有啤酒肚,大模样没变。为人处事上却是登峰造极,在业界内口碑越来越差,喜欢打野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据说又经营了一家私人品牌公司专门从事电子商务。 张家川身在万璞集团但基本不参与公司事务,挂个名而已,只是平时公司有重要会议的时候走个过场,也就是所谓的身兼多职。 张家川最近泡妞业绩方面又提升了一大截,不过下半年的要求可能会在年龄上有所变动,具体的我还没有查清楚。姓张的和我们不在同一起跑线上,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泡妞上。 “逼急了老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张家川掐掉了手中的烟头,顺着办公厅走了出去,一会儿的功夫顺势拽着Alisa的胳膊走了进来,张家川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闲下来的这只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沿着Alisa的衬衫领口,脸也跟着贴了过去。大白天的,有点丢人。李潮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们也看不惯张家川这种肆无忌惮的行为,但我们又不能说什么,于是佘少彬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我也紧随其后一起躲了出去。 Alisa一天周旋在各种场合,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维护公共关系,在自己的圈子里逢场作戏,连我的思想都被她给封锁住,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避免自己失了群众基础,在名媛绅士心目中留下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她也怕情绪失控,不经意间在工作上分心,而被老板炒鱿鱼。 风平浪静以后,Alisa意图想拧一股力量亲密靠近我:“后台工作餐准备好了,你快去吃吧。” “不用了,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我觉得自己的衣服有点紧,准备把上衣拉链往下拉。 Alisa见我兴致缺缺,没有对她的举动怀着感恩的心,她倒是没再多话,自己屁颠屁颠的走了。 我只觉头疼,找了一个更偏僻的角落,坐在沙发上,四周环视了一圈,这个角落太过于黑暗,如果不是工作人员根本就找不着,于是也顾不上许多,脱了鞋,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毯上,身子侧倾在沙发上瞬间一种舒服之感麻痹了身。 还有,Alice之所以借机接近我,是因为在她心里盘算着满足虚荣心,好证明他在李潮笙心目中的位置,好让我知道李潮笙对她是有赏识之意的。 李潮笙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西西,原本李潮笙跟张家川说好了,等韩信伏出门的时候,就给个机会让她去见见韩信伏,顺便引蛇出洞,看看他们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可是没想到图氏集团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想对我们赶尽杀绝,杀之而后快,我知道现在我估计自身难保了,万璞集团目前已落在图氏家族手上,以后的事就更难说了。 我便觉得如同晴天霹雳,一个接一个似的,就响在自己头顶上。先前韩信伏答应过李潮笙,如果李潮笙能主动答应签订并购协议,就跟他井水不犯河水,还介绍当地的大老板给他认识,将手头上的权交由他来打点。 没想到李潮笙志向大得很,不想受到其他势力的约束,他压根就不想在自己这个地界上任由他人主宰,以至于和各大集团的关系闹得太僵,大动干戈。导致韩信伏先是插足万璞集团控股权,后是斩草除根,对我们追着不放赶尽杀绝。 过了一周,薛馨颖丢掉手头的工作陪我在30℃的高温下忙了一下午,陪着我逛遍了大半个主城区。我似乎会扬起戏谑而诡异的笑脸,似乎想到了她被我折磨的精疲力尽的表情。似乎透着一种残酷错愕的黑色幽默。要想知道我从她房间走进去到我们相互对视的一瞬间里我选择和她共事。 刚走出门没几步,旋即电话响起来,一闪一闪的名字,正是杨波光,我考虑了两秒钟,还是接了。一听电话通了,杨波光的笑声就传过来。 “路总,我还以为你跟张家川一样,把我的电话拉入黑名单了。” “杨总,有话请直说。” “好,我晓得路总是个干脆人,我现在在医院里,你要不要过来?” 我明知道答案,却不得不问:“什么医院?” “你说呢?你小女友的气色不错!哎,这么漂亮的妹子你竟然不懂得怜香惜玉,可惜了,可惜。” “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乱来,有什么事你尽管冲我来。” “啧啧,咱们开门见山吧,我也懒得和你兜圈子,你平时欺人太甚,佘少彬也处处和我作对,我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你到底是来,还是不来?” 我把电话挂断了,虽然气急败坏,可是头脑还是十分清醒。先是回房间检查武器,然后换了身衣服,特意拿了一个厚实的袋子,把东西都装进去,然后换鞋出门。刚走到走廊里,没想到薛馨颖就站在那里,我没来得及提防,被她看个正着,她问:“你这是要去哪?” “去看一个朋友。” 薛馨颖劝诫,说:“这两天风声紧,不要出门,过两天再去吧。我不放心。我想陪你去。” “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保护好自己,你暂时哪也不要去。” 薛馨颖不动,我伸手去牵她,她也一动不动。可是她站的地方已经完挡住我的去路,我没有办法,只好赌气似的,将身子从她身上撞了一下就走开了。 走的时候我嘱咐她:“你还是乖乖呆在家里,别给我添麻烦了。” 薛馨颖语气讥诮:“是啊,我不给你找麻烦,我要是死掉,不就正好顺你的意。” 我假装丝毫不为之所动,反倒一句话没说。薛馨颖知道她追出来也无用,只好躲到屋子里。关好门,打了一个电话给我,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轻言细语道:“你是个聪明人,为什么总是装傻呢?” “说重点。” “我要是让你干什么,你干不干呢?” 薛馨颖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你让我干什么,起码你得让我明白你的意图吧!你别逞能了好不好,估计还没等你动手,人家就会抢先一枪毙了你,你还是想别的办法吧。我求求你了,我舍不得你。” “乖,听话,等我回来。” 谁都愿意息事宁人,就算你伤害我,咱们的事就算了了。现在闹成这样,谁都收不了场,谁脸上也都不好看。依目前的局势变化来看,我们都收不了场,尤其是佘少彬。我想他是不会答应和图氏集团冰释前嫌的。我本人也不愿意。 下了楼,在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我朝着自己笃定的地方走去。 去医院见了杨波光,他让我颜面扫地。 “哎,让我好惦记你,谁让你那么招人喜欢呢?你说你这个衰样子,怎么身边净是些绝美佳人。我要是把她的氧气关掉,她是不是马上就断气了?真是暴殄天物。”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你帮我约李潮笙见个面吧。” “我约不上。” “我相信你有办法,你这么有本事的人,一定能想出办法。我给你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后,咱们在图氏山庄见。” 我走出医护室的时候犹豫了几秒钟,就走了出去。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柜子里面放着的一大包未拆封的剃须刀片,图牟从来不拿这种剃须刀,也不会用。 冰凉的金属刀架上,仿佛还有他那阴险毒辣的痛意。杨波光没有用新刀片,直接将剃须刀上的那枚刀片取下来。他右手拈着刀片,于是又伸出自己的左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薄薄的皮肤底下浅蓝色的静脉,刀片微凉,十分锋利,切开皮肉的时候几乎根本感觉不到痛。他用微妙的眼神示意我,我提心吊胆地凝视着躺在病床上的梅碧玉,他然后再将那即将沾着鲜血的刀片放回剃须刀内,放回原来的地方。 我离开医护室朝自己笃定的地方走去,这条走廊我不想再走第三遍,我差点晕倒在走廊上失去意识。好在失去意识的时间不会太久,等我清醒的时候,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心理难以承受的晃动中,视线模糊,只隐隐约约脑海中掠过陈雨露苍白的脸,几乎没有血色。我终于在眩晕中慢慢清醒,渐渐地明白,目前,梅碧玉是安的。 西西问:“什么?” 李潮笙又犹豫了一下,说:“我们现在已经和万璞守旧派,图氏家族翻脸了。” 李潮笙深知人心是靠不住的,况且这个和他没有夫妻之名的人。还有下半句话笙哥没有接着往下说,“我看就不必说了。” 西西低着头,抓着她衣服上的那个粉色袋子。 丁平说:“杨波光现在和咱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八成是图氏集团的人,不该之前把公司内部的机密让他知道。要不我去杀了他,一是为了灭口,二是为了给图氏家族下战帖……。” 李潮笙说:“你能杀人,人家就能动你……” 西西低头想了片刻,却抬起头来,缓缓地笑了笑,说:“你们放心吧,我有办法接近杨波光,他不会把我怎么样,我混迹鱼沙俱下这么多年,想识破我,没那么容易。笙哥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在哪儿。反正我这辈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笙哥不动声色,就像没听见她这么古怪的话一般。他只是把西西的手拿过去放到自己的掌心,然后将另一只手附了上去,在西西耳边轻声嘀咕,然后一一交代西西如何如何,又告诉她,图牟身边还安插着他的眼线,紧要的时候可以私底下联络线人,线人会为她提供武器,这样在紧急情况下除了救急还能避免发生什么意外。 西西是个谨慎的人,大浪袭来,她一定会事先收了帆,然后驾船朝着浪尖冲去。她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因为她不会连累他。 最新网址:. 《别把秘密告诉风》我希望你能直面美的残缺与毁灭 最新网址:. “笙哥在林栋和薛馨颖身上可是花了大价钱,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天衣无缝。” 西西说到这里,忽然笑了笑,她笑起来脸颊上有酒窝,非常地甜美。李潮笙也笑了笑。 说白了林栋的职责就是保护李潮笙的人身安,换句话说林栋是李潮笙的私人保镖。而薛馨颖的职位就是公司常年的法律顾问。主要是协助公司建立健各种制度,防范、化解法律风险以及等等。 我拿余光瞥向薛馨颖,她停住了,似乎想起什么甜蜜的细节,嘴角含着笑意,脸颊晕红。 薛馨颖停了片刻,说:“其实我知道一点儿,关于法律的知识,必要的时候我可以说一些很有用的话。” 那时候,西西姐还没出事,她背地里帮着笙哥做一些事,给了笙哥很大的帮助,在做的过程中得罪了不少人。虽说她挺谨慎的,可是最后还是让仇家知道了,绑了她向笙哥勒索。当时笙哥认为他们不敢胡来,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满不在乎,但心里早已翻江倒海。笙哥没有答应仇家不合理的要求,仇家就每天砍两根手指,送到笙哥的办公室,第二天的时候,笙哥终于答应跟对方谈条件。 到地方坐下来,笙哥说要先见见人,对方人多,想着我们也没办法把人救出去,就答应了。图氏家族的随从请示过图牟后把人带到我们面前,我想一枪先把领头的打死,然后带着手底下的人,身而退。可这样的画面根本不允许我脑补。 后来,西西姐患了轻度的抑郁症和精神分裂症,最终还是从楼上跳了下去。 当时因为那些绑票的人把西西炮制得很惨,虐待地体无完肤,西西忍受不了别人拿她作为筹码来威胁笙哥。西西深知她没用,她想要报复,可事后想想,如果自己活着只会给笙哥徒增累赘,让笙哥分心以至于束手就擒,还不如这样一跃而下让笙哥毫无顾忌地放手一搏,西西这一举动想要让整个江湖上都知道,拿他的女人威胁他,没用。 李潮笙没想到她猛身一转,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为了你,我愿意付出我的生命。” 我承认我这个人挺有胆识的,可当时我愣了愣。 李潮笙说:“就前几天,她胳膊肘上有个牙印,我咬的。我的女人,除了我,谁敢动她?” “草泥马,去死。”李潮笙终于爆出一句粗话,他脸上的表情扭曲的可怕,二话没说就像磕了药似的。 他对我说:“我跟图氏家族以及天娱集团关系不好,他们不会让我活着走出这里,就连你,他们也不会放过。” 我深知图牟这个人生性多疑,嘴甜舌滑,满肚子坏水,疯起来会没轻没重。 我身子猛然一颤,说:“笙哥,咱们暂时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们的账往后再算。还是带西西姐回家吧。” 笙哥将西西姐放好之后正打算松手,突然听她喃喃叫了声:“笙哥……” 他以为她是要说话,于是俯身凑到她的耳边,她的声息似乎更微弱了,又叫了一声,“笙哥……”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在渐渐失去,笙哥于是凑得更近些。西西突然双手一扬,丁平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着极细的一根钢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图牟颈中一绕,钢线深深地嵌入皮肉,瞬间就沁出血珠。图牟几乎没有挣扎,他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周围,图牟的贴身保镖发现不对,一脚踹中,丁平倒下去,他用尽力气才爬起来,张家川将丁平扶到一旁。不远处的保镖纷纷朝着这个方向奔过来。林栋启动车子,径直朝门外冲去。 丁平手腕上的血还在滴滴答答,大约是薛馨颖替他粗略地包扎过。纱布缠得很紧,但是血浸透了纱布,沿着手腕往下滴,染得脚下车内那张地毯斑斑点点,尽是猩红的血迹。 后面有车子追上来,闯了几个红灯之后,车速越来越快,但还是没能甩掉后边的人。林栋尽量集中精力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在抖,也许是因为持续目视着前方,后有追兵,车内有人受伤让他的心跳加速。 我的电话响了,我压根不想看到底是谁打来的电话,吩咐林栋把车开到路边人多的地方停下,我从车里出来,把车门合上,冲进了错综复杂的巷子里。 我知道哪里有租赁的摩托机车,我骑机车还是丁平偷偷教我的,离合器在哪里,油门在哪里,怎么踩刹车,当年他也只是骑了一小圈,就吓得他不再让我骑了,说太危险。 顺利地发动了机车,发动机轰鸣起来。楼上有人打开窗子,看到如此情景个个都叫嚷了起来,可是我根本不在意,骑着机车飞速地穿过狭窄的小巷。 忘了戴头盔,风吹得头发一根根竖起来,抽在我脸上又痒又痛。正是市区堵车最厉害的时候,我骑着车在车流中穿梭。终于赶在杨波光第二个电话之前赶到图牟的私人山庄。此时,我连扶住机车的力气都没有,最后几乎是滑跌下去,只听见机车“轰”一响,倒在一旁。 我几乎没有力气了,血把衣襟都打湿了大半,还有一些血点溅在衣服上。骑机车的时候速度太快,血被风吹得甩到脸上,温热得像一场细雨。我使劲挣扎了一下,终于有人从背后扶了我一把,仿佛是喟叹:“怎么弄成这样子?” 我听得出是图牟保镖的声音,不过这时候我也没力气杀人了,只能任凭他半拖半抱,将我扶到一边坐下。我纵然有种想要把他撕成碎片的想法,可我这个残废又能做什么?只是嘴角微动,侧脸看着他,问:“梅碧玉呢?” “这样吧,今天你来。我老板主要就是想和你谈谈。”杨波光深思熟虑道。 “我没什么和你谈的,人呢?” 做某些事情的时候,我非常积极,簇拥在杨波光周围的保镖,仿佛围拢在元帅身边的士兵,生怕身边的大人物遇到不测,我眼红耳热,很是无趣,一个人站在簇拥着一窝蜂的保镖中间傻傻地琢磨了一会,“这样不行啊,再这么搞下去,咱们成什么了,简直就是流氓窝里斗……”我佯装声泪俱下的向杨波光哭诉着。 杨波光身边的保镖,说白了就是看门狗,仗势欺人还行,若是遇到一些像林栋这样太过强悍,经过专业训练的特种兵,感觉他们略逊一筹。 “咱们之间的较量又不是社会上的流氓打架,这样吧,你把人给我放了,我留下。” 簇拥在杨波光身边的保镖个个怒目圆睁,兴冲冲的围着我。不一会儿,图牟走过来干咳一声道:“有点长进,一看你就是个讲究人,一百个俯卧撑,立刻!”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想马上去做。图牟掐灭了手里的烟头,一把扶住我,威风凛凛地扫视着他们:“都长进了是吧。” 他淡然地站在我面前:“兄弟啊,我是开玩笑的。” 图牟估计是觉得站得太累了,吩咐保镖扶我去大厅,我二话没说坐倒在地上,我的这种行为让图牟摸不着头脑。 “兄弟,我家目前的实力情况你也知道,我知道你也是托了很多关系才找到这份工作,打拼了好多年才有了现在的成就,你父辈们对你期望都很高,我希望你听劝,你要是再这么不听劝的话,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那有脑溢血的父亲恐怕也就活不长了。” “这样吧,图爷,你给我两把枪,要么你把我杀了,要不然我把你杀死,一了百了,咱俩谁都没烦恼。”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图牟话说了一半,这才注意到我怒目而视的眼神。 我深知图牟不是善类,背后可能筹划着更大的阴谋,今天的言谈举止和往日截然相反。 我擦擦额上的冷汗,转身想走,忽然想起我来此处的目的,我赶紧喊道:“人呢?” 图牟笑笑说:“人被救护车送走了。” 我一屁股坐回地上,什么形象都不顾了,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捻成肉末。此刻,我想拿头撞墙,满腹的自责和后悔,真想除掉这个祸害。 这件事不胫而走,公司里的一群年轻人聚集在我身边净是些闲言碎语,他们只听笙哥的安排调遣。 桌上的文案一点没动,烟头却丢了一地,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谁还能安心工作,吃饭,睡觉。瞬间我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汉奸,这并不是因为我没有血性,而是我本身就是个软骨头。我被辱骂,被嘲讽,被殴打,我不敢还嘴还手,我认为这都是家常便饭,处在这样的风口浪尖,我更担心我家梅碧玉的安危。 忽然有个人站出来,为我撑腰解气,为我报仇雪恨,可我无动于衷,丁平站出来调兵遣将,指挥有方,公司里所有同事都爱戴他,敬佩他。 “丁平,你给我找一把枪来。” 丁平眼中闪过一丝皎洁,有一种热切的火花:“你要枪干什么?是去抢劫吗?” “别贫,我要除害。” 丁平冷笑一声,叼起一支烟,旁边立刻有人将打火机凑上来。 深吸了一口烟,他才道:“以咱们目前的实力,别说除害了,只要咱们不被人欺负,已是万幸。” “丁平,难道说现在你有了地位,就不听我话了嘛。” “那好,你说咋整就咋整!”小伙子握紧了拳头,踌躇满志。 “好,先去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吃饭哪来力气和他们斗。” 下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我狼吞虎咽两口就吃完了。一下午安然无事,我给丁平细细讲述了梅碧玉住院的事。丁平听完后,气的直骂娘,恨不能去剁了他们。 “那帮杂碎。” 被丁平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卢锡安回来了,欣喜的告诉我们说,梅碧玉目前在医院躺着了,万如意陪护在左右,图牟派了十几个保镖日夜守护着,想报复暂时是不可能。 丁平道:“放话给他,梅碧玉出院以后带人赔罪,要是不来,敢呲毛我这就去夷平他的老巢挑了他的大筋。” 卢锡安一脸的兴奋:“丁哥,你太牛了,我这就去。” 我喊住卢锡安:“且慢,暂时不要去激怒图牟的手下,咱们静观其变。做人啦,不但要够狠,还要讲义气才行。” 丁平道:“光靠狠可不行,弄出人命你就歇菜了,你别看今天我混的风生水起,砍得血肉模糊,都是照后背屁股这些肉多的地方招呼,我手底下人都有分寸,没有一个闹出过人命。” 卢锡安懵懂的点点头:“嗯,我记住了,丁哥。” 晚上,夜市大排档,地地道道羊肉串。人头攒动,热火朝天,这里已经被丁平包场了,肉串敞开了上,架子上的两只羊已经剔的只剩下骨架,冰柜里的存货也空了,啤酒也马上告罄。 老板满头大汗,拿着手机大喊大叫:“喂,快给我送五十箱啤酒来,麻利点!” 小伙计叼着烟蹲在板凳上感慨道:“今天怎么这么多人。”老板照头扫了一巴掌:“你哥滴个搋子,赶紧切肉去!” 小伙计吐了吐舌头跑了,老板眯着眼望着摊子上满满当当的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半晌,才叹了口气,伸手掏烟,不想烟盒却是空的。 忽然一支烟递过来,老板一愣,看见递烟的是丁平,便接过烟用铁钳子夹起一块火红的木炭点燃。 “老板,怎么称呼?”丁平问。 “李周勇,喊我老李就行。”老板不咸不淡的回答,继续用硬纸板扇着炉子里的火。 这场酒喝的天昏地暗,由于人数太多,地地道道的桌椅板凳根本不够,又从隔壁麻辣烫借了十几把椅子,附近凉菜面条摊子也跟着沾光,生意红火的不得了。 我和丁平几个骨干坐在一桌,大杯喝酒,大把吃肉,畅谈规划。 丁平的手下十几个人坐两桌,丁平酒劲兴起,满脸通红,端着酒杯来来回回碰完一杯又一杯。 丁平喝多了,谈到规划指手画脚,更是对图氏家族嗤之以鼻。 “那都是一帮黑社会,咱们怎么斗得过?谁他妈敢不服,我他妈一砖拍死他。” 我走过去拍拍丁平的肩膀:“行了,别喝了,你喝多了。” 说着我看了看手表,道:“我该回去了。” 我朝老板唤道,摆了摆手,掏出一叠钱给老板,老板沉浸在今天的盈利额的兴奋当中:“大老板给多了,要不了这么多。” 丁平借着酒劲走过来,说:“挂在账上,回头哥几个过来继续喝。” 老板点头:“好好好。” 有几个不懂事的手下凑过来说道:“丁哥,你继续喝,有啥事我们去帮你顶着。” 我摆摆手:“帐结完了,你们喝着,我先走了。” 刚洗了个澡就冲下了楼,我今天身穿一身黑,脚踩足球鞋,我掌心的热度几乎可以透过薄薄的衣料令我身的汗毛竖起来。 自从梅碧玉出事之后,丁平派出去的人回来说梅碧玉被万如意接到了亚欧山庄,与此同时图牟的随身保镖就增加了一倍的人手。 丁平手底下的人都将我视作无物,我自己也识趣,每次见到他们就眼观鼻鼻观心,尽量不惹人注目。但今天不惹人注目不行,我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扬眉吐气,很霸道地坐进车后座。还没有坐稳,就听到丁平对手底下人说:“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快给大哥问好。” 小伙们立马变了变脸色:“大哥好!” “去!” 没人敢对丁平说个“不”字,丁平的手下齐刷刷一齐下了车,上了后边的车。我这才瞥了一眼丁平,道:“别凶他们。” 他没再说任何话,我乖乖下车,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 他开车还是那么猛,一脚油门下去,我就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紧贴在车椅背上。 丁平扫了我一眼说:“你放心,这车防弹玻璃,九个安气囊。再说,今天咱们去接梅碧玉,免不了要和图牟火拼,我可不忍心看你血溅当场。” “专心开车,你丫别废话。” 我绑着安带,动弹不得,再说图牟也不会派人在半道上狙击我。我尽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坐的稍微舒服一点,便有意朝车窗挪了挪身子。 直到下午七点,车子才停在了亚欧山庄的南门外,后面跟着的一辆车也尾随其后,丁平的手下从车上下来飞速地俯身上来。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亚欧山庄外停了一溜的车。张墨白的车也在其中,显得十分醒目,还有私赠保镖的奔驰,更是招摇。 车未停稳,丁平灵机一动,一想不对,便是一种冷若冰霜,满身戾气的模样,吩咐手下人把车停到隐蔽的地方,万一被人发现了,岂不坏了大事。虽然车玻璃上都贴着深色的反光膜,可图氏家族手下的保安也不是吃素的。 我们一直蹲点到凌晨十二点,张墨白和一帮人这才醉醺醺地从亚欧山庄里出来纷纷绝尘而去。 我建议丁平他们在外面接应我,我只身前往,人多容易打草惊蛇,很容易被人发觉。当即我换上了保安服混了进去,当我看到巡逻保安时,下意识的停了半步,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我当即停步,举起手电筒照着那人的脸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巡逻保安用手挡住手电筒刺眼的光芒,怒道:“照什么照!没看见我在巡逻吗?” “你是干什么的,怎么没见过你?”我将手电往下稍微移动,他心中便有了数,随口唤不远处的同事。 “咋了!出什么事了?”两个同事气喘吁吁的赶到。 男子鄙夷的一笑:“他的身份很可疑,伙计们上,给我拿下!” 两个保安跃跃欲试的想扑上来。 我机灵一动,假装满腔怒气,大义凛然地铺展在他们面前:“瞎了你的狗眼,不知道我是谁吗?” 那个保安如同鬼魅一般站在我面前:“你是谁?” 我一脚将他踢了个四仰八叉,这时候他的两个同事乱拳抡过来,说:“打死你!” 几分钟后,五六个警务处的巡逻车闪着红蓝相间的巡逻灯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的有一个是我曾经给过小费的小伙子。听闻这小伙子目前是这块片区警务处的大队长。 “怎么回事”韩聪平忽然问道。 “我们在巡逻,发现他身份可疑,想上去拦他,就被他打成这样。”受伤的保安鼻青脸肿的向小韩哭诉。 韩聪平凌厉的眼神扫向我:“为什么打人?” “他拿手电筒照我。”我义正言辞。 “就算是照你,你也不能出手打人啊,走,跟我去警务室。” 我想开溜,却被韩聪平吓住:“干什么?想开溜啊!回来。都给我回警务处。” 我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了,只好委屈自己:“好吧。” 值班室屋顶上的巡逻灯发出红蓝相间的眩光,在暗夜里隔得老远都能看见。 韩聪平借着灯光用端详的眼神看我。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 “我也见过你。”我微微一笑。 “在哪?” “不对!”韩聪平貌似想到了什么。喜极而泣,肃然起立。 韩聪平坐下的同时将一双腿抬到了桌子上。 “不管怎么样,你打人是不对的,我现在就能办你个扰乱治安的罪名。” “你倒是办我一个试试。”我气愤地用力摔在桌子上。 我本想摔门而去,忽然有人进来拿出一份刚打印出来的资料递给他,说:“逮到大鱼了,这回你立功了。” 说着,他亲切的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到时候我不会忘了你。” 那个人高兴的尖叫,差点就蹦起来了。 随即,就已经有人通知了万如意。 片刻后,板着脸的万如意从外面进来,将我直接领了出来。生硬的说:“我知道你和我哥有过节,但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梅碧玉在哪里?她怎么样了。” “她没事,我派人看管着,吃得好,住的好,比以前胖了。” “你能带我去见见她吗?我看见她没事我就可以回去了。” 万如意和图牟不同,虽然她俩是干兄妹,万如意比图牟善良多了,媒体上的万如意笑的自然而灿烂,落落大方,一张脸也算清秀,顾盼之际,自有一番高贵清雅的气质。不像图牟那般嘴甜舌滑,满脑子男盗女娼,阴险狡诈。 万如意始知我的身份,也深知我和他哥之间的恩怨,因为她干爹也多次劝解图牟要释怀,要放下恩怨和仇恨。 亚欧山庄内,图牟亲自打电话过来,说他知道我今天的行为后也是暗笑不止。这件事想必整个集团已经知道了。李潮笙亲自打电话来,要我想办法回去。 我想带梅碧玉回去,万如意没办法,这件事情她也做不了主,只好答应把我放了。 我今天的目的就是为了带梅碧玉回去,你放不放我,又有什么意义呢?我夜闯亚欧山庄的消息不胫而走传到了图不邽的耳朵里,图老爷子气急万分,便打电话给万如意让她放人,还对外界宣称说犬子没出息,给他脸上摸黑了。 搭救回梅碧玉后,兄弟们夸我有勇有谋,毕竟自己的名气已经传到集团总部去了。 今天周末,所以我选择请梅碧玉吃必胜客算是为她去去晦气,必胜客里尚有一些空位子,三人在靠窗户的位子上坐下,服务员奉上菜单,薛馨颖一把抢过来,点了一大堆比萨、烤羊排、焗饭、意大利面、沙拉、鸡翅、甜品等,估计也有小一千块钱。 披萨很快就端了上来,薛馨颖自顾自的吃起来,边吃边低声说着私房话,根本视梅碧玉为无物,过了半天她才忽然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人似的,擦一擦油手,说道:“小梅,来吃鸡翅,忘掉那些不愉快。” 我刚想开口,忽然梅碧玉感觉自己不舒服,站起来道:“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薛馨颖眼头亮,人也机灵了起来,立马站起来陪着她过去。 两位去洗手间的美女回到座位上,薛馨颖向梅碧玉使了个眼色,嘴角上浮出一丝笑意,然后又皱了皱眉,很不悦地说:“我已经订好了去海南的机票。” 梅碧玉缓缓抬头道:“什么,去哪?” 薛馨颖一本正经的看着我们说:“没有,其实我有好多话对你们说,只不过人家工作忙,我也不想留下来成为累赘。” 梅碧玉说:“我也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我一天工作很忙,很难顾得上薛馨颖,所以我必须得选择心无旁骛。 薛馨颖说:“我回家收拾一下行李,再顺路去干洗店,把两件衣服取了。” 梅碧玉说:“票订好了吗?” 王小梅掏出手机给她看:“已经订好了。” 我其实也有很多话想说,却考虑到时间场合都不对,只好咽到肚子里去。 我们草草吃完饭,梅碧玉像往常一样,想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故而选择坐出租车独自离去。 另一方面,薛馨颖为了应付我对她的穷追不舍,她灵机一动,将话题引到了我跟梅碧玉身上。 “路溪,你先说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我两眼冒金星就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说:“什么怎么回事。”。 薛馨颖满口无奈,撒娇道:“你是认真的嘛,那就别哔哔,没事少来打扰我。” 经过此事我才知道,我和梅碧玉根本不是一路人,我们是不会在一起的。为了这事,我又跟薛馨颖吵了一架,冷战了起来。 最新网址:. 《别把秘密告诉风》血光的灾难在你我之间 最新网址:. 车开到一处特豪华的写字楼前停下,我和丁平、李潮笙从车里出来。一制服小青年立马跑过来帮笙哥停车,我从口袋里抽出二张红色钞票刷地一下就甩出去了,丁平看着那叫一个豪爽,我打量着笙哥浑身的珠光宝气,咋一看就是土大款领着俩小弟。而且他也不像他们公司其他人那么庸俗,特有格调特有气质,容光焕发,精神抖擞。光他身上那处刺青,估计就够一般业务员顶着严寒酷暑在蹉跎风月里奔波三个月的劳苦费。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的情景,我袖口藏了把刀跟黑社会交涉,我没想到我会如此不要命,鼓足天不怕地不怕的干劲把李晔救了出来,人生第一次有了成就感这让我很满足。虽说这是来自一股神奇的力量,似乎有些牵强,除了与生俱来的天赋外,其他方面还有待提高。 当我接到钱存孝电话的时候,我连夜赶了过来。 黑势力头目把李晔绑走,我跟别人借了一张出入通行证,混入了远离市区临近郊区的一处废弃工厂里。我凭着救钱存孝媳妇的那股信念,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丁平曾经给我洗脑的话泛滥成灾般的涌过来,我望着那片星空点缀下的灯红酒绿,我的自信心爆棚,霓虹闪烁,灯火辉煌,我的信心卷土重来。 有了爱,我会义无反顾, 有了钱,我会横扫一切。 如果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爱,不是为了永恒和平衡,我岂会如此不惜命。 这一刻我不再敢往下想,但是不能空想,我需要钱,需要人,更需要支持。现在的人脉对于我来说就是一切。 虽然说我已经发誓不再向父母张口,但除了这条路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我向我父亲借了点钱,立了字据,答应他几年后连本带利一并还清。 父母一直想让我找个稳定的工作,寻个瓷实的人然后不挪窝的过一辈子,他们想让我过上更好的生活,不愿我的生活如此动荡。因为我前二十年的生活比较困难,比较失意和不安。父亲不想让我重新过上以前那种穷困遭人非议的生活,本想接下来花点钱安排我回乡下当村支书。 面对打手的殴打我们只能侧趴在墙上还击,顺势翻滚在地,不停的打滚。我找准时机扛着丁平迅速的消失在无人的角落里窥探打手们的追踪。李晔脸色苍白,钱存孝脸上有血渍,衣服上的血也在往下淌,我赶紧把他抱在怀里,胸口中的血浆正在如泉水般往外涌,滚烫的双手从我的手指间里抽出,他竭力让我稳住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部都流光。李晔望着他,嘴张开。却始终不说话,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眼泪哗哗的往出涌。 “你们快走,我断后。”林栋的身影铺展在我们面前,惊恐万状的往钱存孝身上看了一眼。稀薄的夜色中有人影在奔跑。在如此惊张的形式下,我竟然忘记了张家川。 夜深人静,街上的药店都关着门,熄着灯。这个夜晚,我已经不是第二次这么狼狈。 黑势力头目此举无非就是想趁机限制我们的人身自由以此来要挟,绑架勒索钱财。无耻的行径为人所不齿,苦于无果,只好出此下策,对我们进行人身攻击。 世事真的很难预料,看似平常的默契,在利益的纷争下破解,看来这是一场水火不容,蓄谋已久的商战阴谋。 阳伟和我同乡,只可惜他为了扬名又立万,为了看似尊贵的尊严,为了自己的政治地位,让我们彼此处在“道不同不相为谋”的困境。 无辜我刚准备要控制好自己的生活却卷入了一场蓄谋已久的商战阴谋,回村当官的壮举也只能半途而废。 纷争这个泥潭,一旦一脚陷进去,再次拔起来就略显得有些艰难。我清晰的听到内心深处的呐喊,内心的欲望瞬间爆炸。有戒心的阳伟,见此情景,他想我竟然没心没肺到这种地步,就算我再怎么样,也成不了大气候,于是心中稍安,对我放松了警惕! 黑势力头目马立三佯装问我,我的回答他竟然相信了。后来他识破了这种骗局。以至于后来对我们赶尽杀绝,逼迫我们走投无路。 钱存孝思索了片刻,迫于无奈,说道:“你认为怎样,便就怎么样吧。” 马立三喜笑自若,暂时让深埋在心底里的不良动机在平日里装作的若无其事。 为求自保,我故而示弱,人都有怜悯弱势群体的本能,他们认为我无能,不稀罕拿我当棋子,我勒令让自己暂时变成一个虚伪的人。我力量太小,势力薄弱,和他们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且每天在图牟等人的监视下,我只好每天装作若无其事,造成不被人重视的假象和威胁。 还有阳伟得势,他们势必会给我们身边的人带来灾难。目的就是让我伤心欲绝,众叛亲离。他很有心机,巧言令色的阳伟让马立三变本加厉。马立三的用人不当险些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和地位。不过,马立三和阳伟相比,有过而无不及。 谁都不想和阴险狡诈的人打交道。可现实管你愿不愿意,谁又会清晰的认清一些面具带的久了与血液融在一起的人呢?现实生活当中谁会避免碰到一些不讲原则的人,很大程度上潜伏在我们生活当中的那些小人,他们的眼睛牢牢地盯着我们周围大大小小的利益,随时准备多捞一份,为此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准备用多重手段来算计和祸害别人,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保不齐在什么时候背后捅你一刀,让你防不胜防。小人难防,但还是要防的,接下来就得考虑如何和小人来跳贴面舞了。 愿未来敌人的强大唤醒你的传奇,改变一个人命运的往往不是自己,而是敌人的强大。 丁平疑惑的看着我:“原来死亡是一瞬间的事。” 钱存孝的眼睛盯在我的双眸上,四目相对:“早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你会后悔吗?” “凡是笙哥交代的事,我一定会办到。”我戳了戳他脸上的小酒窝,我望着他没有说话,内心深处却是无比的疼痛。 在暮色笼罩之中,我背着李晔在迷蒙的天光里走着,在初升的破晓晨景里显得如此凄慌和萧条,李晔狠心咬我的背,眼泪湿答答的滴在我的背上。 一辆车在迷蒙的天际里刹住,一位女子从车里出来,喊道。 “快上车。” 我望着她有点疑惑不解。 “你挺准时的哈,对了,你是谁,为什么救我们,你有何目的。” “我叫西西,快上车,你朋友伤的不轻,如果你不希望她出任何意外的话你就乖乖听话。” 钱存孝停了几秒钟让我别废话,脸色苍白,呈现出那种灵魂出窍的冷漠感。 “难道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的精神和幸福感受到摧残了吗?” 车子驶离那片苦海,驶向高架桥行驶在无数高矮交错的楼宇组成的天际线下勾勒出一片昏黄。车子绝尘而来停在华尔顿酒店门口,除了往日在门口巡逻的保安,还有几个不知道什么样的人物。 今晚与往日的气氛不同,身处在不知名的情况下我的脸色稍稍有些僵硬。 保安在酒店门前迎接我们一行人,我点点头,眼睛却没有朝他看,我站在门口打量了一番,带着疑惑,这个地方,明明是夜总会,却打着私人会所的招牌。 一名保安捉摸心思,解释道:“此地比较隐秘,只有会员才可以入内。” 对大家都很方便,想起图牟丝毫不留情面,话来势很凶,“给面子,可笑,给你上点颜色要不要”。我就感觉此处可以称得上我的避难所。 一想到黑社会只要能赚到钱,他们什么事都敢干,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好怕的,于是我就大胆的步履轻盈的从惊慌中进入夜总会,穿梭在各大城市的大鳄之间,西西吸引了无数的眼光。她也坦然接受这种目光和环境。这里的人都是当地最有背景的人! 公关姐妹,穿梭在这里的小姐们不会只想单纯的拿点提成和小费,每个小姐的目标都是想跟着里面的有钱人过上幸福的生活?生活才是最实际的,只是这种美梦成真的机会很少,想必没人愿意接受一个成天穿梭在各大男人裆部近距离接触之间的人。一般情况看上了扔下几十万陪三天的巨多。 李潮笙很不屑,女人和钱他分的很清楚。主要还是Ay sleeping。任何行业都是清者自清,无关风月。公关部小姐,陪酒女郎,身材不佳,脸蛋不好很难入这一行,这个行业是吃青春饭的。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四十岁,在妓界,女人四十,还能让老情人留恋,实属不易。这个行业大换血换得比较勤,差不多一到两三个月之内就勤换一次。相对而言,能留在这里三月以上的人着实了不起,一般情况下她们的人脉关系网比较复杂,后台比较硬。 可大多数还是年轻漂亮的妹子陪伴在各业大鳄鱼皮左右,拿着高额的小费,看似光鲜亮丽,每天不分昼夜的工作,面对各色嫖客的垂涎,背后的心酸只有她们自个明白,西西手机24小时开机,如果有哪个客人打电话来,订房间,找小姐都是公关的例行工作。这个工作有流水分成,尤其是客人觉得服务态度好的,赚钱的速度令人叹为观止,惊人的让人咋舌。这都是相辅相成的,主要还是靠运气和眼光。 西西姐始终不相信李潮笙是真心实意想娶她,虽然她担心过她的工作和身份,但至少在未来的日子里李潮笙是不会再让她去当个鸡,李潮笙也担心如果自己真的打算和西西在一起的话,无疑是让她给毁了。 李潮笙对外曾宣称过,他有过十年的从业经验,曾换过不下于三十份的工作,他曾几度陷入迷茫的僵局,还好有西西的鼓舞和支持才让他从那段迷茫的困境中得以功成身退。 他独特的视角和自信的风格以及幽默的语言和不可复制的口才在媒体界无疑是成功的。在自己擅长的领域里做的那么优秀,得到公司的拥戴,无疑最重要的是他懂得展现自己,尽量让周围的人认可,让更多的媒体界认可。 图牟和李潮笙的企业发生了很多事,主要还是竞争,李潮笙那时候的注册资金还不足五千万人民币,而图牟的天娱影业早已超过了10多亿。想必之下,他们的竞争无比激烈和惨烈。但是老虎想吃小鸡也并非人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关键是有没有好的策略和战术,这样的话,小鸡也可以存活下来。灾难是不可控制和避免的,为了不让别人吞掉,给自己充足的时间反省和部署,李潮笙只能选择和图牟坐下来谈。 笙哥从中吸取教训,公司永远不控股,让下面的人自由充分发挥,让他们觉得舒心和放心,笙哥也是为自己留条后路。股份分给员工,大家有钱一起赚,而不是利用金钱(股份)去控制他们,资金是为我们服务的,不是来主宰我们的,这一点他分析的比别人透彻,而这一点也是需要胆识,气魄,智慧和眼光。也正是如此,公司市值暴涨,相比较在以往的基础上翻了十倍。 在西西的眉宇间李潮笙解读了女人的灵魂深处燃烧起来的火焰,铺天盖地的雨水也无法浇灭这场注定无法回头的焚烧,笼罩在黑色幕帘背后血腥的纷争,听不见任何精彩的序章上演。现在每个人的人心野蛮膨胀,无所顾忌的肆虐这座城市里的每一寸繁衍生息的热浪。爆炸性的灾难降临在你我之间汇聚成灾,溃散成黑色的灰烬飘散在空无边际的人海,一切突如其来的鲜红灾难在这段岁月里变得那么明显,将整个城市贴上了萧条的标签。 迷蒙的天地在青灰色的天光里显得凄凉,金城也随着温度,随着纷争慢慢冷却了下来,呈现出那种灵魂出窍的冷漠感。我的精神和幸福感受到了摧残,虽然快感的背后是痛苦,首先要确信自己在痛苦中寻找快乐。寻找机会顺势翻身。 百无聊赖的我一个人在街上闲逛,远处的光线怎么都照不到我的身子,眼里泛着泪,一直强忍着,生怕被别人窥探到。于是半蹲下来看着天空,看着街头巷尾的情侣,明明知道这一切与我无关,却似乎还在幻想着能够让之前的那段感情死灰复燃。 渐渐的路上的行人变得稀疏,感觉眼前的灯光变得有点暗,我还可以躲到哪里去?心想,是继续流浪还是早点躲回到父母的庇荫下? 我沿着人行道往前走。漫无目的地朝前走,一直走到一个街心公园。公园里有路灯,不时有人经过,并不显得冷清。 有个流浪汉在长椅上整理他捡到的纯净水瓶子。大大小小的瓶子被他一个个踩瘪,然后塞进一个肮脏的垃圾袋。我大约站了很久,他抬起头来,冲我咧嘴一笑。他脸上很脏,牙很白,笑的时候才让我看出原来他是个疯子。我被他的笑吓着了,落荒而逃。 经过橱窗时,我从灯光的反射里看到自己惊惶的影子,我的脸色有些青白,神色恍惚,就像那个疯子一样。 我恍恍惚惚在人行道上走,一直走到夜深人静,连马路上的车都渐渐少了许多,然后看到路边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麦当劳。我又渴又冷,里面明亮的灯光诱惑着我,推门进去暖气拂在我身上,令我更觉得身麻痹。 我径直走到椅子边坐下,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坐在那里再也不愿意动弹。 脑海里那些无法救赎的笑脸一次又一次浮现,一幕幕犹如昨天,而不过短短数载,一切都已经不堪回首。我勒令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些落寞与悲伤,依稀可以感觉到那从心底里迸发出的无法用言语修饰的悲伤与言不由衷的苦痛。 哪怕是自欺欺人,我也需要这些自欺,如果我不骗自己,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苟延残喘到了今天。 我明知道我不应该这样想,我明知道这样的自欺很可怜。 最近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和我的矛盾心理有很大关联,我知道我原来规规矩矩的生活被搅得一踏糊涂。我看见自己的影子在镜子里一天比一天黯淡,我很害怕,害怕梦会碎掉。 我常年羁留在钢筋水泥铸就的城市里,穿行在鳞次栉比的楼群和川流不息的人流中,在万阑俱寂的灯火阑珊处蓦然回首才发觉这片土地是如此动荡,如此黑暗。 脑子里重复出现杨波光讽刺我的话,不识时务的人没有未来。似乎这句话在这个时代不适用。因为这个世界太大,所以我不得不以身试法来验证这一切。。 银子撒下去,人脉自然会拉拢起来,在下属管理,人脉维护方面胡罗波对此颇有研究,他说:“要想在公司稳住脚跟,就得知人善任,发展核心人员,从大批的人流量中挖掘和培养自己的得力干将和精英型人才,以及外围团队。” 像这种花费精力的事我权交由冯唐去办。冯唐充满了年轻的生命力,看上去像一颗在阳光下顽强茁壮成长的铁树,不怕严寒和苦难。而我呢?顶着刚刚吹干的散发,眼眶里的血丝清晰可见,顶多也就是一颗在寒冬里被厉风吹干的稻草! 最新网址:. 《别把秘密告诉风》热爱奇迹,所以迷恋 最新网址:. 阳伟内心那句名言又来了:“我热爱奇迹,所以我迷恋这里。” 一句“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成了他的座右铭,貌似这句话是渗透在他血液里面的。离开家乡他就独自一人流落到了金城,从此一夜暴富成了他一生的追求,匆匆行走在金城的每一个日子里,爱恨交织。 金城和澳门一样,有着最高级豪华的酒店、纸醉金迷的赌场,又有着古朴情浓的历史韵味、市井文化。一面灯红酒绿,歌舞升平;一面低调凝重,满是苍痕。金城就是这么充满矛盾地存在着,时光悠悠,风情万种。这儿充满着霓虹璀璨,照样也荒凉陌生,满城的月光总是黯然,却又散发出一丝致命的吸引力,一半海水一半火焰,总叫人心驰神往。 据说现在的金城一年的收入是这块弹丸之地一跃成为名副其实的中国二线城市。要知道赌场近一半的收入来自赌场的餐饮、表演、酒店等娱乐活动。 金城之所以传奇,在于它是西北唯一可以创造奇迹的地方。昼伏夜出,晨昏颠倒,每个日夜都有奇迹在这里上演。要说奇迹,这座城市就是最大的奇迹。 阳伟有句名言:“我热爱奇迹,所以我迷恋这里。”迷恋归迷恋,要想在这里出人头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这个世界每天都有那么多人死去,也不见得地球的人少到哪里去。一批人倒下,总还有贪心的人再来。每年的春节前后,多少人挤破脑袋地冲出去,然后再涌进来。谁的脑袋里会想着倾家荡产,尔虞我诈?只会想到飞黄腾达、日进斗金。 时间定格在那年初夏,阳伟怀揣着仅有的积蓄挤破脑袋般地冲进来,再被陌生的空气和人流阻挡住满脸憧憬的脚步。踏上这片土地,月光如此美好,终究透着不一样的光。 在这样的月光下走路,从此那颗充满欲望的小心脏就和金城永远的融合在了一起。一起滋生,一起发芽。 不知要经历怎样的磨砺才能和这片土地近距离接触,转眼之间阳伟已然能用流利的金城话骂人了。这算是有点出息了。 可有些黑社会头目好似并不买账,仍是那副不屑的眼神。“当当,当当”的砸门声砸过来。阳伟烦躁地冲门外大骂:“吵什么吵,敲你妈了个币啊!” 这话骂出去,后果可想而知。 就这样,阳伟被各地方黑社会势力从金城老街那个不能再简陋的小屋里被赶了出来。紧接着一堆东西从楼上顺着楼梯也被扔下来,黑衣打手将狭窄的楼道堵了个水泄不通。再配上周遭昏黄的光线,那场面颇有些狼狈,那场面堪似逃荒一样。 遇到这种情况,阳伟满不在乎的样子,目光一扫,这些破东西没一样值钱的,不要也罢。于是拿出钥匙打开一辆小电动摩托车,心里嘟嚷这个破地方再也不能久留。他跨上摩托车,一个帅气的姿势骑着摩托车呼啸着绝尘而去。 若想人前显贵,就得背后遭罪。现在的阳伟已然和之前截然不同了。从之前的彻底无家可归到现在的坐拥几家产业,这样的生活想必大家有目共睹! 街边华灯初上,灯红酒绿,人人面上神采飞扬,他快速地穿越在灯火辉煌,霓虹闪烁的不夜城里,一年收入超过七位数。大部分收入主要还是来源于娱乐、电玩城以及赌城。这座不夜城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力。隔着衣服依能清晰地听到内心的欲望小宇宙爆发。 阳伟未发家之前内心那么渴望可以拥有一切,钱对他来说就是一切,现在看来,钱已经无法满足他了,他想要凌驾于一切的权利! 虽说他已发誓戒赌了,不再去祸害他人,但除了这条路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当年他老爸想让他过上更好的生活,让他受到更好的教育,谁知在社会上打拼这么多年仍一事无成,怎奈到了金城他就混迹于泥沙俱下,鱼龙混杂。 赌博这个泥潭,一脚陷进去,就别想再拔出来。奇迹是怎么来的?不是哭天抢地就能盼来的,虽不能说奇迹和信念成正比,但畏首畏尾的,奇迹永远都是浮云。 “我热爱奇迹,所以我迷恋这里。” 阳伟时常愤青般地给自己打气。 不管通往天堂的路有多艰难坎坷,他深信一句:“付出代价,必有回响!从头到脚焕然一新。” 阳伟色眼识人,穿过赌台,眼观六路,对每个客人如同扫描仪般掠过,只需一眼,再不多看,他就能辨别这是一帮什么样的赌客。 大多赌客是泡在大厅玩老虎机的游客,有的甚至是第一次进赌场。对于那些人他连正眼都不瞧。他定睛细瞧对面那个墨绿色短款旗袍,领口和裙摆处镶上了一圈黑色软皮,手挎爱马仕包包的女人,腕上闪着金表,使整个人变得雍容华贵。西西时不时在他面前晃啊晃以此来博得阳伟的注意力。 西西姐从来不戴表,她也是临危受命,连公关也辞了,没日没夜、黑白颠倒地在李汕涛所经营的赌场里赌。我跟她混了一段日子,差点没被她拉下水。每次见她精神恍惚的样子,直叫人担心她会走火入魔。 有一次西西姐跟我开玩笑说:“过了这个月,我一定要搬家,买CBD最高档的高楼,从阳台往下看使人有种往下跳的冲动。”当时我以为这只是句玩笑话,谁能想到有一天,她真的从上面跳了下来。 天天跟这些赌棍打交道,看了太多的起起落落,西西姐面上波澜不惊,可她心里明白。 再看那个穿西装的老头儿,一脑袋汗,满脸紧张地玩着筹码,手上戴着个硕大的戒指,不用问,赌棍一个。看得出他曾经很有钱,可惜亿万身家都孝敬了赌场,贵宾厅玩不起出来混散台了。这种人都是笑不到最后的,曾经的甜头谁都尝过,更多的人因为这个甜头越陷越深,最终还是害惨了家人,爽翻了自己。 每个赌棍都记得初尝甜头的那一刹,而不记得更多洗白时候的绝望,即使混到散台,依然打得血脉贲张。赌棍们都有这种心理:把赌场当敌人打。这种感觉让他们非常虚荣惬意,甚至还有满满的成就感。打赢赌场、赢得盆满钵满的时候他们才能体会活着的意义。正是这种惬意和赢钱的快感,让许多赌徒病入膏肓,欲罢不能。 表面看赌场里的散台最活跃、最热闹,而殊不知真正能给赌场带来收益的都是那些闲人不得入内的贵宾厅。赌场85%的收入都来自VIP私人赌厅。贵宾厅里有太多的暗箱操作,尤其是赌台底和吃底。凡是到贵宾厅赌拖底的,大部分都是输的。生死就在几手牌之间。谁都知道赌场是有一个赢钱概率的,只要你继续玩,总会有输的一天。 赢钱,说明你当时的运气在你的概率这一边;输钱,说明赌场已占到了另一边的概率。 百合乐庄家的理论盈利点在25%左右,这就意味着,你在赌场混的时间越长,下注的次数越多,你就输得越多。 赌场中有句老话: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始终是要还回来的。 这是一座奢华赌场,“冒险家的乐园”。拉杰克莱蒙听闻中国金城是第二座“冒险家的乐园”的时候,便孤身一人远渡重洋来到金城。他原是美国特种兵,退役后这个穷极无聊的流氓在美国实在混不下去了便跑到中国来当保安。目前他不堪忍受当前的工作,便想方设法另谋出路。 他了解到金城近年来赌风盛行,便想到了家乡的“老虎吃小鸡”,他在美国时是玩“老虎吃小鸡”的老手,深知这种赌具对于赌徒来说是十赌九输,而对赌主而言则利市百倍。于是,他回美国偷运来一台“老虎吃小鸡”机器,帮着马立三助纣为虐。他想要拥有大量的金钱,继续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他此来的目的很明显,想尽快捞一笔财富回国享清福。 马立三是穷人出身,他喜欢资助一些和他一样有能力有欲望的穷人,不是每个人都有试试运气的机会,结果大多数有去无回。而阳伟却能每天从马立三处捞得几万块,想必此人一定有他马立三所欣赏的地方。马立三看中阳伟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考虑到赌场的安问题。 凡有钱愿赌博的人赌场都来者不拒,具体制定的措施都得按照马立三制定的来实施,赌场内的赌博项目,有轮盘、摇宝、麻将、牌九、扑克等等。场内供应齐,服务周到,实行“三白”。 所谓“三白”,就是赌徒凡先付2万元人民币作为筹码并已下注开赌后,便可以白吃、白喝、白睡。赌场内设有中西餐厅,供应精美菜肴,有酒吧间供应高级名酒,有五星级豪华套房提供免费休息。这些都任凭赌徒随时享用,不收分文。如果是开车来的赌徒,赌场还会付给他们200元的打车费,车费则由赌场支付。赌场如此大方,其实还是羊毛出在羊身上,以蝇头小利诱骗赌徒的大笔钱财。 赌场里一夜之间输得精光,服毒自尽的赌徒比比皆是。 还有一些从外省来金城出差的政府官员,携带一笔公款一头闯进赌场碰碰运气,结果是有来无回,便一头扎进了黄河。 为了进一步招揽赌客,马立三又在赌场里开设了韩式浴室。 这韩式浴室,有几百位年青貌美的按摩女郎,她们对赌客提供“一条龙”服务,从搓背、捏脚、捶腿,到陪浴、陪睡,都免费服务。 不少赌客在输得精光后,就跑到餐厅里海吃一顿,吃完后便来到韩式浴室,搂上一个漂亮的姑娘,甚至还可以搂上十个八个...... 这些姑娘异常辛苦,除要不停地满足这些输得精光的赌徒的发泄之外,还要始终面带微笑为那些家伙们按摩。 等到赌场收场后,那些“工作人员”又会上来…… 最令按摩女郎们万分痛苦的是,有时候能一下子涌上来上百个输得精光的家伙,他们几个人围住一个女郎,常常一折腾就是几个小时。万一那个姑娘不幸,恰巧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伙碰上了被活活地折腾死了,那就只好自认倒霉。 在这片赌场中,马立三另外又辟了一个特别的雅静房间,由他自己专门陪一些达官贵人们豪赌,他把这当作拉拢一些政客的重要手段。马立三在拉拢人心方面十分高明,得心应手。至于马立三是如何拉拢这些地方首脑的,咱就点到为止。 阳伟得到了马立三的真传,在手下津贴这方面真是出手大方。从赌场开张到现在阳伟早就派了心腹率了50名保镖身藏匕首充当赌场警卫。他们有时连警察都不怕,别说小小的黑社会。 马立三开门做生意,目的就是为了一个“财”字。只要能发财,用什么手段去发财,他一点也不在乎。 阳伟他不但是马立三的左膀右臂,而且还成了李汕涛大小事情的智囊,来到立三公馆的达官贵人、富豪巨贾都得先由他接待。 昔日与阳伟在一起偷鸡摸狗的那帮烂兄烂弟们发现。现在的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臭看门的。坊间传闻,马立三和阳伟有个嗜好,喜欢睡女人。坊间传闻,马立三17岁就开始睡女人,喜欢单纯的处女和漂亮的妇女。 令阳伟满意的是,马立三,李汕涛让他调配各路人马他都调配得头头是道,各个渠道的生意都红红火火,财宝如同长江之水滚滚而来,马立三的手下们都对他产生了由衷的敬畏之情。当然,这些也是令马立三和李汕涛极为满意的。 令阳伟不能够满足的是,他还在马立三的手下做事。 从客观上讲,马立三没有瞧不起李汕涛,反而是互相渗透。李汕涛跟着马立三混饭吃的同时还不忘趁着渔翁之利捞点意外之财。 那个50多岁的糟老头过生日,阳伟作为此人的义子出席了寿宴,马立三神气活现地与公安部刑事侦查局局长平起平坐,叽哩咕噜地放洋屁,原来阳伟的义父就是当地大名鼎鼎的人物——马立三。 父子俩原来也是个穷光蛋!后来马立三成了图牟之父图不邽的左膀右臂,有了靠山,当上了中国国际商会会长才牛起来的。 阳伟这人脑子活络,马立三给他传授了经验,一边当着李汕涛的智囊,一边干自己的营生,慢慢地发起了大财。他“不忘本”,对干爸爸的马屁依然拍个不停。 阳伟总是觉得自己的本事不比任何人差,可以说是干一行,胜一行。就从房地产这行业说吧,这几年混下来,土地开发,市场营销,经济管理,无不精通,总之,在商场上的进攻取得了不凡的辉煌。还有国与当地老百姓都抵制日货。日企公司生产的“丰田牌”轿车没人买了,专门销售这种牌子汽车的品牌公司面临着要倒闭的危险。 抵制日货的一段风波经过一番对比分析后,阳伟悟出一条真理:只要想发财,穷光蛋照样能发财,关键是要找准一条适合自己的路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当然,有时也要见人说鬼话,见鬼说人话。 近年来阳伟常常有些自怨自艾,自己什么时候才有所“悟”呢?他也庆幸能坐在立三公馆里,看着整日进进出出的各色人等。阳伟野心膨胀,他觉得,自己绝不能够一辈子呆在李汕涛身边当个精明、称职的管家。 “我要有自己的公馆,我要拓展自己的项目!”在阳伟的眉宇间马立三解读了他的梦想惊天动地,他经常在心里暗暗发誓,蠢蠢欲动。 阳伟心里的欲望之火越来越旺,他太需要发泄了。和我们周旋的同时他还三天两头走出立三公馆,一家场子接一家场子去寻找美眉,寻找那些让他看着更加冲动的小姐。他只要看见满意的,从不在乎多少钱。 我常常担心,他可能会被这把欲望之火给烧死。 阳伟的这一切,被马立三看在眼里。他以为,阳伟仅仅是因为需要女人来发泄。李汕涛也想过,他姓阳的只是他一个有利用价值的得力的干将,必须牢牢抓在手中,要是老让他在外面打野鸡,被女奸细勾上,就坏大事了!必须给他安家找女人,稳住他的心。不过,女人也会吹枕头风,要是找得不恰当,便会从自己手里把他拉出去。这样当然也不好。他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了一个牢靠的办法。 当时最大的餐饮业和娱乐业的最大股东是图氏家族成员之一的万如意,所谓娱乐业实际上就是一家规模宏大、包罗万象的娱乐场所的合称。开场子的,都是拥资巨万,财富惊人的本地大亨。万如意被拨到娱乐和餐饮这块,甚至万如意还愁找不到人负责会所的安,重金招聘应聘者寥寥无几。而这种所谓的安,又不仅仅看看台脚,保保镖。免得被人抢砸、偷窃、讹诈,而是要把上至亚洲的赌徒嫖客,下至强盗瘪三,三教九流,四面八方的人,都摆得平,拢得转,使得场所安然无事,闷头发财。而该产业又被当地政府定为提高当地经济的一个龙头产业。 这份艰巨而繁杂的任务,对于年纪轻轻刚出道的阳伟未免太显沉重了。对于执掌安重任的阳伟来说,图氏集团所送的开销和报酬,自然是一笔惊人的数目。 还有赌场利润丰厚,是个发大财的地方,几乎人人见了眼红,都在垂涎。工商部门,警察局,但凡能够插一脚、挨上边的政府机关以至个人,都得按期发放红包,分派香财。 除此以外,赌场本身还要雇用一批专责的保镖,专门应付突发事件。像赌场四周的瘪三无赖,散兵游勇,输掉了老本而红了眼的赌徒,有时都会铤而走险。与这些人打交道,一不小心,小则赔钱受累,丢面子,倒牌子,大则枪林弹雨、性命攸关。图牟也是从阳伟的安角度去着想,不得不认真加以慎重的考虑这个因素。 不过,图牟的内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顾忌。他觉得,自己的地盘,怎么说也是藏龙卧虎之地,他手底下多的是文武才的脚色,有人为他拼过命,有人为他赚过钱,有人为他建过大功。无论从年龄、辈份、历史渊源以及职责重要之类的哪一方面来讲,排在阳伟前面的人比比皆是,骤然把刚刚崭露头角的阳伟提到这么高的地位,是否会引起别人的猜疑,闹起内乱呢?? 过了几天,消息沸沸扬扬地传开,娱乐大亨梁仲灏所开设的洗浴会所关门了,缘由是阳伟派人去生事嫁祸于李潮笙。 这种传闻虽然无形中急剧增高了阳伟的身价,然而,它同时也给金辉集团带来天外飞降的奇祸,以及极其棘手的问题。 最新网址:. 《别把秘密告诉风》口蜜腹剑的江湖断不了恩怨是非 最新网址:. 梁仲灏在当地财势绝伦,也是灼手可热的大亨,论声望,在当地未必在图牟之下。而在马立三等人庇荫下的阳伟竟狼子野心地派人去砸了梁仲灏的场子。这一笔帐,金城的人都在看着,梁仲灏到底要找谁去算。 李潮笙和梁仲灏一直保持着泾渭分明,双方“人物”虽有往来,但是利害关系和所持立场大不相同。经过阳伟这么一搅和双方的关系瞬间分崩离析。 阳伟没有退缩派人四处散播谣言,他知道,自己不处理好这件事,定会给图氏家族及马立三带来麻烦。到那时,要是惹火了马立三,他自己就麻烦了。 阳伟设下圈套宴请我们,当着大家的面,带上一笔钱,说是今天和一位老主顾去谈生意,委托李潮笙陪他同去,然后阳伟领着手下,李潮笙领着我们等人一同到梁仲灏的私人山庄专程拜访了梁仲灏。 阳伟见了梁仲灏,连连赔不是,说自己不该相信笙哥的花言巧语,说是笙哥出钱指使他的手下干的,然后并拿出钱,说是替我们赔的一点损失。 阳伟再三恳请梁仲灏原谅笙哥,舍掉嫌隙,重新开张。梁仲灏瞅了一眼阳伟说:“我梁某人万万没想到,年纪轻轻的你竟如此从容自在,落落大方,真是让我不由得暗暗佩服。” 这样一来,李潮笙给初次见面的梁仲灏没留下任何好印象,反观阳伟就轻而易举地俘获了梁仲灏的青睐,名声和面子地位他都赚到了,而李潮笙却稀里糊涂地成了黑锅的垫背。 在阳伟送回面子后,梁仲灏的场子重新开张。阳伟招揽了很多人前去捧场无疑是又送面子去了。 由于轻松自如地摆平了这件事,阳伟在业界声誉鹊起,社会阶层的人们开始对这个名字关注起来。阳伟有能力嫁祸李潮笙,和李潮笙扳手腕,和梁仲灏论斤两就有资格和图牟,马立三这一类人相提并论。 图牟闻讯后心中暗暗高兴,阳伟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无须再多考虑,香水伊人洗浴城,交由阳伟管理。 他用这样卑鄙的手段赢回了一切。 李潮笙一直有点儿拿捏不准,从梁仲灏场子被砸这一事分析,图牟已经间接性的把爪牙伸向了我们。 当李潮笙匆匆打电话告诉我这一切的时候,我刚订好去泰国的机票。 我去公司看笙哥,他的表情扭曲的可怕,已经完坐不住了。我站在大玻璃外泪流满面,这个我和很多同龄的男孩纸不一样,我总是遇到一些比较紧张的局势,情绪就会不稳定地不由自主的流眼泪。 “我们怀疑你们是一个涉黑团伙。” 田Sir理直气壮地质疑李潮笙。 “我们在涉黑?”好大一个屎盆子就这样扣在笙哥头上,笙哥有些疑惑。 难怪在酒店,田sir见到图牟的时侯愣了一下,原来,马立三团伙在图氏集团的支持下势力大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我们充分掌握了你们的犯罪证据,也查到了你们的基地,李潮笙就是你们集团的组织头目。”田sir义正严辞地说道。 图牟这个人很狡猾,做事非常谨慎,多次派人打入金辉集团内部窃取机密,然后掉出犯罪证据嫁祸于人,紧接着明目张胆地在大庭广众搜罗李潮笙等人的犯罪证据。 警方很快介入,我们被警方控制了,因为这是刑事案件,尽管梁仲灏没有起诉我们故意挑衅伤害。我等被传唤,我们去警察局做了笔录,因为有人证,尽管我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误指。可我们的作案动机是什么,原来他们怀疑是李潮笙指使人去闹的事,可我们有不在现场的证据啊。 他们仍然怀疑李潮笙的嫌疑最大。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嫁祸,李潮笙的声誉一下子垮下来。不但每天要处理好手头的工作还要处理突发危机等各种杂事,必要时还要考虑跟警方打交道。 图牟怂恿,威胁梁仲灏的律师向警方提供了大量的证据,我等被正式拘留,没完没了的审问令我头晕目眩。所有的证据都对我们不利。我害怕到了极点,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是清白的,可是没有人肯相信我。 就这样我在警察局度过了此生最为漫长的二十四小时,审讯室的灯光照在我脸上,刺眼又难受。我已经连续多好天失眠,所有的问题被一遍遍地要求回答。 “和梁仲灏是什么关系?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和李潮笙是什么关系?是不是李潮笙指使你们干的。” 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被记录,都被质疑。 我觉得我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我只想对着这些人咆哮,劳资都已经被你们冤枉进来了,能不能让我好好静静,你们为什么不去追究图氏家族对我们的伤害? 他们也没有办法,由于证据不足,我被立即释放。 李晔和西西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我们保释出来,当李潮笙看到李晔和西西的刹那,他不只一遍一遍喃喃地说道。 “我李潮笙不会再让你们受到任何伤害,真的,我要报复,我要……。” 警方的调查中止了,案子转为民事纠纷,到了最后,在双方律师的回旋下,不了了之。让我们清清白白无罪脱身。然后李潮笙接下来正在谋划着派西西去潜伏在马立三的身边。 李潮笙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对我说:“路溪,现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做,不管用什么办法,你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做好。” 我用力点头:“我一定力以赴。” 李潮笙看着我迟疑几秒说:“你想办法派人潜伏到马立三身边,拿到他们的犯罪证据。” 我一怔,错愕的望着他:“要我派人去做卧底?” 毫不犹豫,我直接摇头:“我不要!” “路溪,你记住了,想要保自己,你就得培养一名优秀的卧底输送到图氏集团的内部。” “不行啊,笙哥,图不邽是不可能让其他人接近他的。图牟也不会笨到引狼入室,他们一定戒备森严。” “这有什么关系,如果和他有了交集,再顺理成章的成为朋友是很容易的事情,难道他还会怀疑你是刻意接近他?”李潮笙两眼放绿光,话势毫不迟疑。 “他若是有戒心,是个典型的阴谋家的话,我想是没人能轻易接近他的。”我内心是拒绝的。 “这就要看你的能力了,这世上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有想不到。”李潮笙苦口婆心开导我,也算是用心良苦。 “如果是男人的话一般不会轻易接近图牟,马立三这个人喜欢有姿色的女人,我看西西适合做卧底,尤其是对付马立三那种深沉的男人。马立三碰到不穿衣服的漂亮女人能不起生理反应?我建议色诱,法律又没有规定,在房间不允许裸着身体是不是?” “不行,西西绝对不行。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合适的人选,发挥你的优点,不然白长了这张脸。” 我懵了一下,反问他:“笙哥,你是建议要我色诱?” 李潮笙不怀好意的朝我邪笑:“你觉得自己能让他人为你垂涎欲滴,那你就去吧。” 我没有办法,本想安排让西西去勾引马立三,西西说她目标太大,很容易暴露自己引起马立三的防备。她说她有更合适的人选。 还有阳伟今天能有这样的成就也算是祖坟里冒青烟了。 自从阳伟拜了大名鼎鼎的马立三为义父之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权利和财力这两件事上,阳伟算是又“进步”了不少。 阳伟和他干爸爸有得一拼,偏偏在忙碌中喜欢去找舞女。他平日里喜欢寻找野花野草,对抱着女人的细腰嘭嚓嚓地跳华尔兹、拉丁并不感兴趣,他喜欢抱着赤裸裸一丝不挂的女人上床,所以不大高兴去跳什么交际舞。 金城素有“西北不夜城”的美称。每当夜幕降临,舞厅的霓虹灯此亮彼暗地闪烁起来,入口处极其性感的艳舞星巨幅照片特别醒目。衣饰华美的众多舞客,兴致勃勃地步入舞厅。随着优美的舞曲奏响,舞客和舞女成双成对地步入舞池。 金城目前最大的营业性舞厅便是由图牟一手控制的“迷宫舞厅”,在金城这片土地上独领风骚。 舞厅装潢豪华奢靡,设备高档大气,舞女年轻貌美,技艺娴熟;广武门的维也斯,中山林的香水伊人,位列二等;新港城和大润发等游乐场附近的舞厅,各属下等。还有些像希碧洛国际娱乐会所和卡尔登的舞厅,则是西洋风味的外国舞厅,其规模设施,豪华奢侈,只有显赫的社会名流才能光顾得起。 此外,一些小型舞厅也应运而生,宾客爆满,如“百乐门摇滚舞厅”、“360舞厅”、“维也纳舞厅”等等。这些小舞厅收费低廉、舞女伴舞三分钟才收费50元,光顾者都是些小商贩、中小工厂的老板、职员等,还有一部分学生。 舞厅多半是靠舞女唱“主角”来活跃气氛,所谓的舞女,是以伴舞为职业的女性,当地人称舞女为“前驱”,称舞客为“手刹”,舞客邀舞女伴舞,行话称“前驱配手刹”。 按规定,舞女必须接受专业培训然后由当地纪检部门颁发从业资格证书,方能在公开舞厅中伴舞。舞女的渠道来源于小职员、公务员、少妇和学生妹等等,她们多为生活所迫而沦为舞女,有些则是为了寻求刺激或是改善生活质量。 舞女的收入一般以舞票为主,每次以舞票多少与舞厅老板拆帐。最走红的舞女可得约十分之八,次一等的约十分之五,末等的不到十分之三。 舞女并不能部拿到拆帐后的钞票,还要遭受“舞女领班”的“提成”。舞女领班实际上是地方的恶霸流氓。他们介绍舞女陪客、他们负责向舞厅推荐舞女和介绍生意。“舞女领班”每天还要拿去舞女收入的十分之一二。舞女都希望舞客的施舍。舞厅规定,舞女向舞客推销买一瓶最贵的香槟,舞女可得相应的提成。一曲终了,舞客喜欢请舞女一起喝香槟。如果舞客不买的话,舞女常常要明指暗示,这时舞客往往很有派头地掏钱买香槟。还有一些舞客吝啬,这时,舞女就会想办法硬拉着舞客强行消费。 少数艳舞女凭着过人的色艺,和舞客们一起谈笑风生,倒也收入颇丰。但她们只是上流社会的玩物。大多数舞女,步入舞厅犹如跌进火坑,人前强颜欢笑,人后以泪洗面,还有的舞女沦落为娼。 所以,很多舞女都是趁着年青貌美走红时,嫁一富庶的男人,以便终身有靠。这也是很多舞女共同努力的心声。 舞池四周的小圆桌子上,摆着鲜花与汽水、杏仁露、香槟等各种饮料,供客人们随便取用。舞池里着黑西服带黑领带的服务生来回走动。溜光滴滑的舞池,像面镜子,可以照得出人影。四壁柔和的灯光,混和着微香,洒向人群。 当阳伟一踏进舞厅,便噼噼啪啪地来了一阵热烈掌声。一位舞女挽着阳伟的膀子走向舞池中央。阳伟就是这样被丰乳细腰肥臀的舞女王欣悦的美貌和气质迷住了。对跳舞并没多大兴趣的阳伟竟如魂牵梦绕一般,随着那动人的乐曲,飘飘欲仙。 四壁灯光慢慢转暗,镶在地角旮旯的脚灯放出淡淡的微光。舞厅旋转彩灯开始旋转了。阳伟抱着她的细腰,双脚踩着节拍移来移去,沉醉在嘭嚓声中。 我同丁平一直躲在一边,让王欣悦出面笼络着阳伟,不知从哪儿跳出来几个地痞流氓,非要请阳伟赏脸入席开宴。阳伟向他们使了使手势。几个地痞会意,灰溜溜的闪开。 王欣悦虽是舞女出身,只陪舞,不陪身子,一些急得口水直淌的男人想占她的便宜时,也只能隔着那紧身的衣服从外面摸摸捏捏,最厉害的家伙也不过是从领口插下手去摸摸。 王欣悦的长相漂亮,摄人心魄的脸蛋和火辣性感的身材足以让我们这些饥渴少年垂涎欲滴,哈喇子淌一地。久经风月烟尘场所的马立三倒和往常截然相反,摆出了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王欣悦上身光落落的如同玉雕一般,而肚脐以下部分则被近乎透明的蕾丝虚掩着……想必,眼前这美妙绝伦的场景会使他阳伟五脏六腑欲裂。 阳伟急步上前。王欣悦见阳伟贴紧身子,便不顾形象马上莲步轻移,相互贴在一起,王欣悦的手按到了阳伟的肩上,马立三慌了。 由于身体处于溶合状态,王欣悦故意将蕾丝滑倒膝盖处,阳伟乱了方寸,大亨的派头消失了,阳伟马上叫人过来活跃气氛,他悄悄离开舞池。 王欣悦却出人意料地猛地回转身,扑到阳伟怀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地吻了他一下,嗲声嗲气地说:“我要你今晚带我走。” 阳伟一出门,一辆黑色保时捷卡宴轿车开了过来,阳伟拉着王欣悦走了过去,到车子边,他拉开车门,先是自己钻进去,趁着王欣悦俯身捡高跟鞋的空隙,勾住王欣悦的胳膊,将她拽进车里。 阳伟本来也没什么大事急着要走,只是给我们一点教训的同时也为了给自己的身价加点码,摆一下架子。 现在既然有美人主动送上来,当然也就来个顺水推舟。鬼才知道他们这一夜会在那个酒店的哪一个房间里度过。 当夜,想必阳伟已然折服在了王欣悦的骚粉下。阳伟想来个金屋藏娇,于是,第二天带着王欣悦去周边买了套别墅送给她,款现房。。 立刻,阳伟就派人用一辆奥迪A8把王欣悦接到了颐景别院的洋房里。从此,这套别墅就留给王欣悦居住。 自从王欣悦勾引上阳伟后,阳伟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万如意一起走动。 最新网址:. 《别把秘密告诉风》栽赃嫁祸背后的血腥纷争 最新网址:. 那天我问李潮笙的嫡传大弟子胡罗波。我是不是一个可恨的人。胡罗波说,从某个意义上说,你是。于是我问他为什么。胡罗波说你总是轻易地就对别人许诺一些事情。比如你头前答应别人要把别人交代的事情办好,可是最后你什么也没做。我想告诉胡罗波可能是我太爱自己,也可能对于所有人以及所有事都是不屑不屑的。 有人找我帮忙的时候我一般不怎么考虑,一口答应。因为我不想看见别人失望的样子。可是当我努力了之后发现自己真的不能帮忙的时候,我只有让别人更加失望。我知道我把事情弄得恰得其反了。朋友说我善于给别人以美丽的假象。 当我见李潮笙的时候,我的表情真的很难描述,他在看了我很久之后就和颜悦色地对我说:“看你文质彬彬,浑身上下透着贵族的气质,这么着吧,你就不要卷入到这趟浑水中来,有空,就多陪陪女朋友吧。”我内心翻江倒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支支吾吾。 “我,我想……”我本想跟他表明我意图,还没等我来得及张开嘴,李潮笙又给我说教。 “咱们这个行当不象其他行业那么轻松,若想飞的高,就该把地平线忘掉,你得有狼性,方能在这个领域崭露头角,要把对手置之于死地,让他没有后生的机会,你才是真正的王者霸道,对对手仁慈就等于间接地给自己掘坟墓,还有一点你要懂得运用商业操作手段,这样你才能赚到更多的钱,别人看你的眼睛都会发绿,兄弟,你明白不。” 不管怎样,我想,他是没有害我之心。他说,看你文质彬彬的样子,我想他是有言外之意的。 我看着李潮笙的脸,于是我就很想哭,可是我没有。因为我要在这个弱肉强食你争我夺的环境中生存,我不能让任何人窥探到我那一点儿胆怯和不够用的勇气。既然改变不了身份和相貌,至少我可以下定决心从此改变自己。 过了很久,有很多人说我变得冷漠变得孤傲,可是没人敢像李潮笙一样义正严辞地教训我,于是我感到温暖。我知道一开始他想要利用我和同事之间权衡,慢慢的时间久了他拿我当兄弟,在很多次出生入死的关头他都挡在我前面。 胡罗波有时和我亲密无间称兄道弟就像自家兄弟,这样一来,在公司里必然会受到其他同事的嫉妒与排挤,甚至在背后也会遇到像Alisa和Alice的暗贱齐发,她们眼里容不得上司与员工亲密,不论是男是女。一旦谁倒霉不慎碰到她们的底线,她便是一种极度生气口歪眼斜的姿态,想把那个人生吞活剥,活生生的一副天塌地陷,刁钻刻薄,无休无止,吓得其他人噤若寒蝉。吵架无果,便会聪明的与人选择洽谈沟通,可背后阴云密布,阴损,阴险狡诈以及口蜜腹剑让人淬不及防。 胡罗波说我窝的太久了很容易犯病,当时我愣是没明白那句话。 没想到马立三的义子阳伟串通好Alice不仅存心挑拨离间,更是存心嫁祸,让我背黑锅。 没几天李潮笙就把我叫进办公室,我向他解释一番他没有像往日那样怜惜我,更别说升职加薪了,李潮笙坐在彰显身份的新款老板椅上,保留的说了一大篇话。虽然话仍旧说得很委婉,可是我也听出了端倪。 我只好傻呆着站直身子听训。 这还是入职以来从来没有的事情,之前他偶尔训我,通常是因为我做了过分的事情,可这样略显生分的让我在这里挨训,还是头一遭。 我一阵怒火攻心,差点儿没被气晕过去。身侧的同事早就碎步上前,替我解围向李潮笙求情。 我就知道Alice不会让我好过,我狐疑地瞧着帮我解围的同事,心想,是不是他早和Alice串通好故意在李潮笙面前作秀做两面派的墙头草。李潮笙简直太不像以前的李潮笙了,从前我们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能原谅我,这次却和往日截然不同! 我心一横,决定豁出去了:“你说话算数?”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好吧,我倒吸一口凉气闭上眼睛狠狠地摔门而去。恨的我牙直痒痒直咬出了一个牙印儿,决定偷偷的逃窜到父母的庇荫下平庸的过完下半生。就在我准备好走人时丁平伸手一把抓住我。 “要走一起走,天大地大我愿意陪你一起走下去。” 我嗯了一声他才放开我,转身一想,不对,万一让他丢点工作,那可怎么得了?你将来要当CEO,要笑傲商界的,要做公司的楷模,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于心何忍。我不要你跟我远走高飞,只希望你能守住自己的疆土,坚守自己的岗位,将来能搏得出人头地的一天。 我又气又羞,只差有辆火车过来我卧轨自杀,Alice简直是在骂我不要脸了,其他人附和,骂我没有职业底线,李潮笙还骂我是白眼狼,骂我这个那个……可是天晓得!我根本没有做对不起公司,对不起他的事,没有,真的没有! 我太冤了,我简直要被冤死了!可就是没有人愿意相信我是被冤枉的。 李潮笙看我窘得快哭了,大约也觉得我是真的受委屈了便说道:“你走吧,我是为了你好,现在公司耳目众多,你的为人行迹我是最清楚不过了,现在的场合不适合谈话,我希望你能明白。” 随便一句话都跟刀子似的,尤其在这里,流言蜚语简直像恶魔缠身一样。我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去攻破这场无法忍受的回头焚烧。 第二天在公司,张珊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嘴巴肿着,嘴里骂着:“胡萝卜那个混蛋,果然把我的嘴都给啃肿了。同事们纷纷围上来议论张珊的妆容,没过几天张珊这一举动成了公司茶水间的一个重要话题,关于我的流言蜚语相对平息了很多。张珊算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可这代价也太大了,截至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想到一个好的点子去报答她的大恩,幸好没人敢正面议论。也没人敢问我到底发生什么事,若是让她们知道,她们又会说我在拿张珊当挡箭牌,我就不用在公司里混下去了。正当我悻悻的时候,有人造谣中伤,说是李潮笙遣了张珊给我解围。这事很稀罕,她们也都晓得胡萝卜喜欢张珊,说张珊自毁形象也是李潮笙指使的,目的就是为了顾我。 我只觉得诡异,平常跟张珊在一起摸她的手她都觉得羞涩,她竟然在公司明目张胆的自毁形象。张珊向李潮笙逼近了几分,威胁他说:“今天的事不准你说出去,还有我要你召开紧急会议,关于今天的事严格保密,要是我听到一点儿不顺耳的话我就马上自杀。”话音刚落立即补了一句:“还有我要你恢复路溪的职务。” 李潮笙坐在彰显身份的老板椅上一个劲的搓手,就像脖子上根本没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似的,突然变得无赖起来,说:“今天的什么事,不准我说出去呀?” “就是……哎呀,你好烦啊,就是……反正我就是要你们不要泄漏出去。”张珊语气怪怪的。 李潮笙反倒将身子往前又凑了凑,说:“那你现在就自杀啊……还有,路溪是绝对不会再留在这里了,得优化。” 张珊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嘴唇上火辣辣的,这家伙伸出手指,摸了摸我的嘴唇,说道:“你的嘴巴好干,你知道么?” 我真的很想回她一句,我都被气的五脏六肺都要炸开了,如果不是担心你们的安稳,血流成河,悲剧发生,我还能呆在这里受这窝囊气?于是我硬生生忍住,咧了咧嘴说:“最近有点儿上火。”张珊伸出舌头当着李潮笙的面在我嘴巴上舔来舔去,气的李潮笙直翻白眼,怒吼道:“你俩给我滚出去!” 张珊原本想出此下策让李潮笙妥协,反而适得其反。李潮笙终于叹了口气,说道:“你还年轻,你知道什么,别瞎胡闹。” 李潮笙把目光从张珊身上转移到我身上,说:“你应该从旁规劝,怎么还能由着她胡闹?”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张珊身上:“便不说你是我妹妹,就是寻常女子我也不允许你如此胡闹,你懂吗?守好自己的本分,要懂得矜持。” 我终于听出一点儿味儿来,忍不住分辩:“不是的,是……” 李潮笙淡淡地瞧了我一眼,打断我的话:“这儿没你事了,你抓紧时间收拾一下,明天去把离职办了。你也别怪我做事太绝,我是有苦衷的。” 饭菜上桌,我预想动筷,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万璞集团老大佘少彬让我回公司开会,我吩咐薛馨颖先吃,吃不了打包带回去我晚上当夜宵。 我走进了佘少彬的办公室,员工们议论纷纷,营销部老大张墨白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忍不住说道:“佘总这次会派谁去。” 却在此时市场部(客户关系部)总监杨波光突然站了起来,想想跃跃一试,旁边的人见势赶紧拽着他坐下。 佘少彬坐在一边,看着我说:“近期投诉的客户越来越多,多耽搁一天,投诉的客户就会多闹一天,到时候就会更棘手。你们有没有一个最好最快速的解决方案。有的话,说来听听。” 我没做声,杨波光说:“这是我们市场部的责任,我应该带头出面解决这件事。” 工程部负责人也踊跃发言:“这是我们工程部的责任,我理应承担一切。” 佘少彬出面把遗留问题部归结到公司身上。 张墨白听完后,不屑地冷笑道:“这就是你想的好办法?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公司的未来将会被整个同行业排斥!既然你说问题出在我们公司,那首先应该承担责任的就是你这个执行总裁,要是这样的话,那以后具体执行部署就由我来安排,如果出现问题及时发现不了,我这个常务监事负部责任。” 不等他说完,网络技术管理部老大徐蕾打断道:“张总,您在这位置上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知道上下一心这个道理吧。还是那句话,我相信我们的领导、员工有能力解决好这个问题。” 我稍感吃惊地望向技术部老大徐蕾,随即有些佩服,心想,这是什么样的人物敢和张墨白叫板,随后张墨白苦笑道:“各部门应该各司其职,看来是我多事了,不过,公司为这个项目砸进去那么多钱,也不能说它完是你某个人的事,希望明天我能看到一个好的解决方案。” 会后佘少彬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对我们说:“我希望大家能够重视起来,说句不客气的话,我可不希望在任期间,有任何一个员工因为工作失误被罢免,被优化。” 我翻了个白眼:“放心,我也不想因为这件事丢了工作。” 佘少彬左右环顾,脚向后一踢把门关上。我怪异地看着他,问:“有什么不对吗?” 佘少彬径直朝沙发走过去,从口袋里取出一个U盘插在电脑上。打开U盘里的文件夹,里面是一些联系方式。 佘少彬说:“这是最近投诉客户的名单,我查过了,做标记的都是公司的大客户。” 佘少彬咽了一口口水,侧脸看着我认真地说道:“我希望你能肩挑重任,亲自去客户家里落实一下。” 我一脸的不愿意:“我认为有些不妥当,公司里比我有能力的人随手都能抓一打,你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 佘少彬摇摇头:“不行,现在万璞集团的口碑不是很好,这次的失误算是一个教训,以后我会加强内部管理。” 我长舒了一口气,犹豫片刻,我仔细想了想,上司对我不错,我应该帮他一个帮,替他分担一点,于是,我就答应了下来。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工作能力,胜任这份工作。 我觉得愧疚,于是爬了起来,打开手机,开始翻看邮件,公司有很多客户都是一些难缠的家伙,我怕晚上会收到重要邮件,需要第一时间回复。 我一边看邮件一边问薛馨颖:“你是几点的飞机?来得及吃了早餐再走么?” 薛馨颖扎起头发开始重新洗脸化妆:“我暂时先不去海南了。” 我问:“打算留下来?” “是的,最近公司事挺多的,我赶紧想办法帮忙去。你别管我了。” 我也确实没精力多管她,我回完邮件就下楼去上班了。我用过早餐就匆匆忙忙去开会了。 我不懂他们在讨论什么,就觉得会议室里跟呛了火药似的,普通底层都闭紧了嘴巴睁大了眼睛,看着两名顶级管理层华山论剑。颉丽萍很及时地送上咖啡和洋甘菊茶,让大家降降火。 颉丽萍琢磨一番,最后换上了莲子银耳枸杞,因为室内都是中央空调制暖,暖风吹得人燥得很,吃点莲子银耳枸杞,润肺又明目。 普通底层到底都心思单纯,就算我跟张墨白针尖对麦芒,他们也一半是在劝解,一半是在看热闹。此时,市场部和技术部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纵然我跟张墨白两人不和,亦敌亦友,可我还是虚心向他讨教。还是很认真地跟他讨教这几个点的装修问题。 虽然我和张墨白两个人总是针尖对麦芒,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英雄与英雄之间,总是惺惺相惜。我当然认为自己是个英雄,我也愿意承认张墨白是个英雄,不然哪配做我的对手。 我拍了拍张墨白的肩,问:“你要不要立刻赶到西安去?放心吧,这边,我替你盯着,你要不放心,那不还有杨波光吗?” 张墨白摇摇头,又点点头。 最终,张墨白说:“我心里有点乱,出去吹个风冷静一下。” 我话只说了一半,张墨白也明白我的意思。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有点道德底线,我绝不会乘人之危落井下石,虽然有多年恩怨,但我也有自己的骄傲。 我心里千头万绪,不知道从何理起。这种情绪很可怕,像前所未有的孤独,铺天盖地地袭来;我期待一场大雨,期待有个人在我身后轻轻替我披上大衣,然后握紧我的手,给我鼓励,让我写满焦虑的脸能够一瞬间安定下来。 我知道她会在我身边,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样的状况。会议结束,我一个人站在天台上,静静地看着遥远而模糊的天际线。过了一会儿,李潮笙给我来了电话。 因为金辉集团公司内部扩张的关系,人事方面有了不小的调动,公司管理层也因为部门性质的问题作了大规模的调整,公司为了避免男女朋友在任职过程中造成的一定动荡,着急对我降级留用。与此同时,我和张墨白的私人战争也渐渐开始,愈演愈烈。 我哪里能忍受张墨白的鄙视,立刻跟热油锅里进了水似的,噼里啪啦炸了。等项目的负责人开完会回来,看到我们俩在办公室里竟然捋袖子吵上了,他一头雾水地做和事佬。 我和张墨白闹得不可开交,内战迟早会爆发,只是时间节点的问题。终于到了午餐时间,秘书送饭进来,连张墨白都忍下了一口气,因为秘书竟然递给他一盅煮得乳白的河蚌汤,那是最鲜嫩的河蚌。 我一想到张墨白跟秘书更是一如既往地合伙对付自己,我就脑仁疼,就这么一个小秘书也工于心计,行动力惊人啊! 随即,我也立刻叫人过来,耳语两句,一是去订盒饭,二是打听图氏家族和马立三的动态。下午时刻反倒闲一些,因为我吃饱了,就喜欢照顾自己的身心健康,于是我就给李潮笙去了电话,谎称自己不舒服要去医院检查,不能按时参加会议。 出了会议室的门,张墨白喊我,我装作没听见根本不理睬他,他在我身后继续狂叫:“停下,我喊你停下,你听到没有。”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听你的使唤。我还要工作,赶紧滚一边去。” 张墨白气的脸色铁青,可他顾及自己的公众形象在公司这个地界上不敢对我怎么样,但他依然保持着一种伪善良。 我知道我和他面对面会纠缠不清,索性我二话没说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我回到办公室整理完自己的报告和桌案上的东西走出大厅的时候,就看到门口几辆卡宴的几个车门同时打开。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和两个青年走了过来,中年人上前迎接张墨白。 张墨白气场十足,莞尔一笑,目光依旧能把人灼伤。两个青年人边说边向他靠过去。两人越靠越近,张墨白和我对视着,那一瞬间,我的心砰砰砰乱跳,眼看着局面有些不好收拾,局面慢慢开始转热,我索性将目光直直地打过去,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他微微皱眉,一双急切的眼睛盯着我,远远的做出了一个伸出中指的手势,两个青年人也已凑到我跟前想对我实行人身攻击。这时,周围的看官们纷纷掏出手机来拍照。张墨白知道自己今天的地位,这样做的后果无非是失了群众基础,于是大喝一声:“回来。”。 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时不时瞟他一眼,大眼瞪小眼地观望着,还是按照以前的路子视他如空气。那气势一下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过来。 张墨白在当地有点势力,暂时不谈这位张墨白公子当年是如何的呼风唤雨,就谈他如何对我怀恨在心,又如何捕风捉影地在万璞守旧派耳边以及在其他同事耳边说我们的坏话。 最新网址:. 《别把秘密告诉风》遇见摩擦不妨好好说话 . 我哪里能忍受张墨白的鄙视,立刻跟热油锅里进了水似的,噼里啪啦。 想当年我稳站脚跟,靠的是什么?不是运气,而是信念!如今我就那么痴痴愣愣地望向对岸。想想如果我有了实力,那个有点黑社会噱头的头领还会像看见臭虫一样对我不屑一顾吗? 虽说我现在怀着一颗平和的心态面对未来,可这突如其来的措手不及让我猝不及防。 虽说我已发誓不在这片土地上任意肆虐,可除了这条路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一想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就脑仁疼,那好,就让这尘世间的一切倒霉血腥灾难都见鬼去吧! 下班丁平陪我走进公司的地下车库,一按遥控,不远处车灯闪,丁平迈开步子走过去,不时地回头看,寂静无人的地下车库中总好像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我感到疑惑,皱紧眉头,不禁加快了步伐。 我们越走越觉得有人跟着我们,刚一回头,身后突然冲上来四个男人,每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其中一个砍向我,我及时反应过来躲了一下,但胳膊上还是被砍了一刀。 丁平狂躁的像一匹野马,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放倒了。我惊恐的捂着流血的伤口,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一男人说道:“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说完又欲挥刀上前。 我欲想据理力争一番:“我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杀我。” 四个男人都不置一词,丁平无奈一拳将一个男的打倒在地,另一男人举刀胡乱砍人,丁平躲躲闪闪,摔倒一个又一个,他们见打不过我们,三个拔腿就跑了。另一个伤势严重,估计是骨折或脱位,扭伤脚踝方才未能顺利逃脱。不过,不管我们怎么逼问,他一口咬定是自己要杀我们,不受任何人指使。 不过细心的丁平从另一个男人的话中听出些端倪。正好我要去医院包扎,顺便把那男的也一并捎了去,车子停在医院门口也不见那男的说一句话,口风特别紧,连一句起码的“谢谢”也没有。 正好在医院里碰见文字小天后许佳歆,被她撞上,她紧张地问道:“路溪!你受伤了?” 我摇摇头,“没事。”她倒是挺关心我的伤口,询问一番过后,我才知道我的这点伤不算什么。许佳歆见我伤得严重,拉着我进了医院去找她的同学医师。丁平也带着那个男人去拍CT去了。 好在我只是皮糙肉厚,流了点血,伤口并不深。找到她同学医师的办公室,许佳歆帮我消毒伤口,然后上药、包扎,细碎的头发不时飘到眼前,我也无意识地伸出手去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许佳歆愣了愣,抬头盯着我,我这才发觉自己做了多么暧昧的动作,尴尬的起身:“好了,我已经没事了,谢谢你。” 许佳歆也笑笑,默默收拾消毒用品。 我觉得不好意思,实在是麻烦人家了。我向她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她也向我说明了她为什么来的医院。原来是她的父亲做过搭桥手术,由于医疗费用的缘故,院方迟迟没有动手术。明明费用都凑的差不多了,可院方以医疗费用不足为由,就一直搁在普通病房疗养。不管许佳歆怎么求医院,院方的解释是尽快凑足医疗费方可进ICU。 许佳歆东借西凑还差八万块,我觉得我应该帮许佳歆一个忙,于是我就打电话给身边的朋友向他们求助,希望她们略尽绵薄之力来帮许佳歆度过难关。 当天我就把钱给许佳歆送了过去,许佳歆说什么也不接受,说她自己会想办法。可事实证明,金钱比脸皮更重要。 许佳歆这才觉得压在心中的一口气,通了许多。 “算了,我也不硬撑了,通过借钱这事我验证了多少人心,不提了。”许佳歆满脸的黯淡满脸的忧伤,抑不住落泪地说。 我安慰道:“前方总会有路,夜里总会有灯,一切都会过去的。” “不过今晚我爸怕是吃不上我熬的粥了。”许佳歆闷闷不乐。 我猛然起身,拉住许佳歆的手说:“哎,这样吧,你跟我来。”于是,我带着许佳歆去医院的餐厅点做了一次汤,还谈了很多往事。我趴在桌子上,看着许佳歆说道:“我看你又要上班又要来医院挺累的,你看,我来照顾叔叔你看怎么样,我也很久没有体验过照顾亲人的感觉了。” 许佳歆则犹豫了半天才说:“这样不好吧。”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不好。” “你俩瞎嘀咕什么呢!”对面走过来的丁平忍不住问道。 吃饭的时候,张珊给许佳歆来了电话,俩人聊了很长时间,吃完了饭,我们三人站在餐厅门口等张珊。 丁平说道:“我去医院看那个男人好点了没,顺便去审审他。” 我说:“好。” 不一会儿,丁平哭笑不得地走到我跟前,欲想开口说什么,手机就响了。掏出来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给他发的短信,就简单的三个字,对不起。我皱了皱眉,凑上去看了看。我早就猜出了是这样的结果,于是翻了个白眼。 许佳歆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回头道:“没事!好啦,如果没事儿的话,我先走啦。” 许佳歆忽然喊住我:“路溪!” “还有事吗?”我回头问。 眼看着我要接这话茬,丁平却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拉着我的胳膊边走边说:“走啦走啦,我们还有事情要做。” 许佳歆看着我们离开,倒是有些泄气,想来想去,她还是进了医院。 一个人的日子应该是快乐的,起码有足够的物质保障、经济来源,每天不必按时上班,还可以随时下班,再加上有一群数量不多但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对我来说已经是非常幸福和满足了。 我住在市中心商业圈的边上,这是一个不错的小区,虽然只有几栋高层,但是物业管理的很好,所以这里居住的多是一些重量级的人物,虽然我不是其中一个,但是由于我和我的上司李潮笙的关系不错,所以我也成了其中的一员。 我每天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间走出公寓,但是我知道只有晚上或周末的时候我才会回到这里,每次回来的时候基本上都碰不到人,但是有一个人一直和我住在一起。 晚上回到公寓内,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一边嘟囔一边继续敲门,这个小骚蹄子居然把我关在门外,这个死没良心的,亏我还惦记着她,急着回来看她。 她原本想着不管不顾,可那催命般的敲门声逼着她一边嘟囔一边起身来开门:“来啦!谁啊,这么烦人。” 她不耐烦地将门打开,只见我站在门前。她没说什么,好像在生着闷气,我径直走了进来,发现客厅乱七八糟的。我看不下去,把茶几上的垃圾收进垃圾袋,又接着收拾碗筷,刷完碗后,擦了擦手。薛馨颖坐在沙发里摆弄着iPad,我从背后靠近她问道:“看什么呢?” Oh, God!她居然没理我,我打开电脑再三请求让她帮我连接网络,测试网络的稳定性。 薛馨颖放下iPad,回头看着我鄙视地笑:“对了,你今天是不是又学了点本事。” “没有啊。”我头也没抬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电脑。 薛馨颖翻了白眼问:“美女看久了会不会影响视力。” “不会。”我满不在意地说道,完是出于直言。 薛馨颖凝神:“两个人有没有缘分,要相处了才知道。虽然你很渣,可我总觉得你还不错的。” 我眼珠子一瞪,摆出一副义正辞严无动于衷的样子。 “好了,你别啰嗦了,快点去睡觉吧。” 她不禁有些纳闷,平时对她挺关心照顾的,为什么今天有点反常呢?薛馨颖怀着满腹的不解。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她不在说话。我快速地完成了我的封面设计方案以及房地产策划PPT。 某人迫不及待又开始折腾,非说床单被罩脏了,我拖着疲惫的身躯举着条伤残的胳膊去换床单。她一看我笨拙的动作,她什么话也没说爬上床,干净利落地换上一套干净的床上用品。等她做好一切,从床上爬下来,她正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盯着我。 出院的时候我的左手还绑着厚厚的绷带,我怕她担心,我不想让她看到我现在残废的样子,为了维护我这伟岸的形象,我不遗余力地卸下了原有的绷带。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我问。 薛馨颖说:“没有,时间不早了,回房去睡吧。” “哦。时间确实不早了,晚安!” 她没有做任何挽留。 “晚安。” 我走出门口,她想要关门,我突然十分认真地说。 “我能不能向你提个意见。” “你说。” 她假装虚心聆听。 “能让我挤挤吗?” 我苦苦哀求。 “不行。”话音刚落,门——嚯的一声关上了。 我痛心疾首,觉得连步子也迈得不利索,我回到自己房间坐在电脑前,一边和丁平视频聊天,一边吃着现制巧克力。丝滑香浓,甜而不腻,入口即溶,唇齿留香,甜蜜漫过味蕾淌进身体,连嘴角都渗出了幸福。可我的身心却陷入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烈疼痛当中。 陈雨露假期来临之际,我产生了做一件事情的勇气。就是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把她招进公司。 当当当,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冷不丁的声音还真把我吓了一跳,现在已经身处高级管理层的我揉了揉太阳穴,我竖起了身子说:“请进。” Alisa走了进来,边递文件边说说:“路总,对不起,目前公司已经人满为患,暂时没有其他空缺的岗位。” Alisa目前是金辉集团人事部的部门经理,皮肤白皙,五官出众,身材高挑、性感,可说这话怎么就显示不出她较高的职业素养呢。 尤其,我是在征得李潮笙的同意下,才做的决定,不管怎样,我都要带她进公司。 我自信地以最短的时间、最准确、最简洁的语言表述出我最基本的留人能力,这也是我多年来的做事风格,她早已习惯了这些。 “李总那边什么意见。任何部门的人事变动,不都要先经过他吗?” “李总说他不参与,让你看着处理。” “公司要发展就得加大力度引进人才培养新鲜血液,创新理念也要不断完善。我们压力很大,总部加强我们的业绩考核,所以我们必须得大量招人。” Alisa愣在那里,两眼直直的看着我,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言语搞得摸不着头脑了。 我本来不想解释什么,一副求知如渴的样子,禁不住的说:“我们公司要发展壮大,就必须引进技术人才,关于什么样的人进来,你就不用管了。你下去忙吧。” 她似乎也听明白了。 “是,就依路总的吧。” 又是一种推卸责任的口吻。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么做早就好了。这也太不地道了,我有些气愤。她看到我的脸色大变,觉得自己这么做太不地道,于是改口说:“那您看着办。” 我看着Alisa的背影从视线里消失,才慢慢的回过神来,我隐约的感觉到这件事情会有蹊跷,但是说不上来。 我给李潮笙去了电话。就算是天大的事也得放一放,不过我神机妙算,知道他会答应。人事部那边由我说了算,总而言之我和李潮笙的关系很密切,算是一个战壕的兄弟。 “我今天刚看到通知,你立马给我打来电话是不是人事部那边有人员的变化?”李潮笙问。 “说到底还是你聪明,比较了解我,确实像你说的。我招了两个新人。” “你看着办吧,我目前手头还有点事,公司里的事你拿主意,不要出任何状况。”按李潮笙的意思是间接授意我这个权力。 “我这边最近正准备整顿一下,肯定得整走几个。到时侯你得签个字。” 李潮笙没在说话,貌似察觉到此事有蹊跷。 资本家的身世素来都带点传奇色彩,有钱人嘛,享受生活方式的状态自然比我们这些苦逼底层优越。我对豪门恩怨没什么兴趣,再说Alice是李潮笙什么人又关我什么事? 我不在乎,我想通了,决定跟着李潮笙大干一场。 会议开到一半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走开了大约十来分钟,座位上剩下几大股东,几个部门的负责人在一起讨论,我一句话也没有说,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陈雨露来公司找到我,她马上就要成为大三的学生,忙得要命,不出国也差不多要考研,不考研也得找工作,今天找到我估计就是因为这事,我也没多打听。 何况陈雨露这种有远大志向的高材生屈身投到我麾下,谢天谢地我和陈雨露的距离又近了一步,我主动缩小了和所有人的生活范围,也不跟着张珊和胡罗波他们蹭饭了,为了避免许佳歆吃醋,我连她那儿也不去了。 我和陈雨露吃完饭,我说:“我送你回去。” 她说:“不用。” “实习的事,你好好考虑一下——” 话还没有说完,陈雨露终于露出了她鲜为我知的一面,似乎是有点孩子气的不耐烦:“行了,行了,我知道。” 我今天晚上回家肯定睡不着了,夜景如此迷人,可我的意识有点不大清醒,所以我都有点麻木了。 回去的车上我很安分地坐着,看着车窗外迷离的灯光,只将往事通通回想了一遍,在这熙熙攘攘的芸芸大众中,隔着永恒的爱情距离,我们总是愁怅的对望,想越过一切的障碍,可是我们总走不到一起! 我知道陈雨露是最近遇到难题了,不然以她的性格是绝对不会屈身于人,我不知道她现在想什么,反正我猜不透了,可能猜一个人的心真是太累了。 第二天,陈雨露将我约在她们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店,说是咖啡店,因为主要做学生生意,甜品和饮品价格都不贵。我叫了拿铁,陈雨露则要了珍珠奶茶。服务员把饮料一端上来,我就本能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然后下意识放下杯子。陈雨露喜欢喝饮料的时候咬住奶茶的那根管子,她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就爱咬东西,比如咬杯子或者咬饮料管,我纠正了很多次但她还是改不过来,现在仍然犯这老毛病。 这家店我还是第一次来,店不大但音乐很轻柔,这种地方很适合谈话。陈雨露在电话里说想和我谈谈,但我压根不知道她要和我谈什么。 今天的太阳很好,从大玻璃窗子里透进来,正好斜照着她面前那只剔透的奶茶杯,里面的珍珠粉末慢慢在水中舒展开来。柔和的阳光也映在她的脸上,我觉得她似乎没睡好,因为连她那双好看的杏仁眼似乎也是微肿的。我正看得出神,她忽然对我笑了笑,却没给我时间继续考虑,我却充分把时间利用在我的牺牲色相上。 晚上,Alice安排了饭局。不知道是谁发明的“饭局”这两个字,真是一个局,以吃饭为借口设下的局。整个晚上陈雨露都不动声色。遇见她,我躲的人越来越多,连我自己都不明白到底还要躲多少人。 不知道Alice是从哪里打听到我和陈雨露的关系,也许是上次喝醉了我自己曾多嘴告诉过她。上次我说了太多的话,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记不住我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自己讲个没完,似乎怕一旦停下来,就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可怕的事如果真的要来,挡也挡不住。或者她就是单纯地警告我,陈雨露不能来上班,其实哪用费这么大的周折,她只要告诉我公司里不允许谈办公室恋情就行,我保证在公司这个地界上不犯那么低级的错误。如果真要惩罚自己的话,我会主动的自觉回避,躲得越远越好。 我又不是很怕死,又不是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只是不想和陈雨露沾得太近,怕会给陈雨露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饭局结束后我讪讪道。到现在我倒有点害怕陈雨露那个沉着冷静的劲儿,今天晚上她太不动声色了,我都不知道她是不是早就预谋着和我不要发生任何关系。 我和陈雨露的正当关系,我自认为是天底下最好的,学校很多人知道,但世上知道的人也不少。所有的事只不过是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但陈雨露却一直这样沉着,按一般常理,怎么样她都会跟我大闹一场,可是她没有。我突然心里发寒,因为我想起她当初是怎么无理取闹的。。 今天的陈雨露深不可测得让我觉的害怕。她把这事形容为一件蠢事,我也觉得自己蠢极了,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李晔朝我招了招手,我像可爱一样磨蹭到她身边,琢磨着还要不要继续对她检讨,或者牺牲一下色相含糊过去。眼睁睁看着她打车离开,我却表现的无动于衷,在路上磨蹭了许久才离去。. 《别把秘密告诉风》用你的爆表情商保护她的爆表颜值 . 陈雨露被临时调到了市场部协助Alisa做媒介推广,为公司开发拓展更多的广告资源。 Alisa和陈雨露表面上若无其事,偶尔狭路相逢,她一如既往低眉顺眼地叫声“艾总”,而Alisa也和往常一样,微微对她颔一颔首,之后两人擦身而过,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只是细心的张珊很快发现,她有什么事只会找陈雨露,再也不找Alisa。而陈雨露业务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只会请教张珊。陈雨露经常追在张珊屁股后面张姐,张姐的叫。也经常替张珊当小妹跑腿,再也不去敲我办公室的大门。三番四次下来我终于可以确定,陈雨露和张珊联合向我发起冷战。 我意识到形势不对,一不小心她俩就会被Alice和Alisa无端拉入到她们的战圈,于是,我马上变得精明起来。嬉皮笑脸的眼见陈雨露什么事都按照张珊的吩咐去办,几乎架空Alisa把她晾得和花瓶相差无几,内心暗暗欣喜起来。 然而让Alisa迷惑不解的是,我俩似乎已经到了不说话的地步,明明谁都不看谁一眼,可是我也不说把谁调离,陈雨露也不说辞职,每天早晚就那样僵持着,仿佛这里不是公司,我们也不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我对陈雨露说:“我想喝水,你倒点给我。” 虽然她有点不情不愿,还是慢腾腾地站了起来。唯独整张脸趴在桌上假寐的张珊头也不抬,我直想搓一个纸团丢她。 我走过张珊桌边时,目光经意不经意地从她趴伏的身子上一掠而过,意思意思地敲了敲。 我放下手头的工作逃到办公室,懒懒地躺到沙发上睡觉。 陈雨露敲了敲我办公室的门,不待我应声,她已直接推门进来。 她端着咖啡进来,说:“路哥,身体不舒服?” “没有,只是觉得没精神。” “你要特别当心,我劝你还是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我浅浅啜饮一口,放下咖啡,瞥她一眼,说:“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 她微微一笑,不说话。关于我们之间的事,她始终只字不提。我也望着她浅笑,温柔而笃定,好半晌不说话,又过了会儿,我才轻叹口气。 “以前我想不通我为什么会那样深爱着那个人。现在终于有点明白了。我和她,在对方眼里都已经不重要了。” “谁说的?你一直对我很重要。” “是嘛?” “我现在见到你,也算是不容易了。”我定睛看向那个满不在乎遭到致命的伤害也毫无所谓的陈雨露。我仅仅希望对方还能留在自己身边,尤其在经历过那样漫长的分离之后还能在一起,我就变得格外珍惜。 “到底什么样的感情,才会达到灵魂如此相缱相属,纠结成一体再也拆不开,也容不得外人插进来?”我端起咖啡又饮一小口。 为了躲避胡罗波的迫问,我狠心对我这个上司撒了一个天大的谎。结果,胡罗波便是大吃一惊,随后说道:“什么?我看着可不像啊,你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我和陈雨露没什么!我们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我烦躁地挠着头。 记得当时我们一起出差下榻酒店,我们有说有笑一起上了楼。我回自己房间洗了热水澡。迷迷糊糊被尿憋醒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处在一天当中的什么时间段。 冯唐送来鲜花和水果,还有写着陈雨露房间号的卡片,甚至,冯唐鬼鬼祟祟还在卡片里夹了一个安套。 我气坏了,人家的手下咋那么那么地懂事知分寸,自己的手下咋就这么这么猪头! 我很不满,瞪着冯唐这个猪头,猪头只好主动凑上前来听训,脸上的表情更是令人沉溺。 突然走廊里传来一声尖叫。 冯唐拎着水果鲜花就去陈雨露房间前按门铃,谁知道陈雨露也刚洗完澡,围着浴巾打开门。 结果陈雨露一急本能地想要关上门,没想到把手挂住浴巾边缘被掖住的那个结,她用力一关,正好浴巾被扯散了。 春光乍泄,冯唐目瞪口呆,陈雨露一边尖叫一边扯着浴巾就出腿了,一脚就踹向他的要害。 我赶到的时候,冯唐正捂着他的命根满头冷汗嗷嗷直叫,要不是背靠着墙,估计早就瘫在了地上了。 幸亏是陈雨露脚下留情,腿上的力度不大,不然的话,估计猪头早就废了。此时他正捂着命根子愤怒地咆哮:“你!你!你!你也太狠点了吧。” 陈雨露早已经飞快地甩上门,套上了浴袍,捂得严严实实,重新打开门,双手抱臂,觉得委屈,故作一派嚣张气焰:“我,我,我怎么了?有本事你咬我啊?” 猪头一脸的无语,我恰好及时赶到,忙说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猪头无辜,觉得被天下人负尽。他指了指走廊里滚落的水果和鲜花,委屈得说不出话来。 我问陈雨露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一开门就遇一色狼!”陈雨露言辞凿凿。 我看着猪头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便训斥道:“嫌不够乱么,你又来掺和什么?” 我知道他这个表情是明显的不满和无语,但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所以我赶紧叫了一声冯唐,来提醒他的身份。 我看了陈雨露一眼,说:“冯唐是我的助手,也是公司的合作伙伴,他做的这些事都不在他的工作范畴内,这是我的过错。” 我三言两语就化解了矛盾和尴尬,冷冷地对猪头说:“你先去忙吧。” 猪头看了陈雨露一眼,点一点头道:“好的,路哥。” 猪头纵然有千言万语的委屈,也只好默默地流泪注视着我与陈雨露携手走进房间,关好房门。 陈雨露冷冷地说:“你进房来,我们聊一下。要是想约我了?你就告诉我,别让你的人拿着水果鲜花骚扰我,也不怕人家回头告你上司说你性骚扰。” 我邪肆狷狂地一笑道:“我长这么帅,谁舍得告我!” 她一边剥橙子皮,一边对我说说:“臭美,不要脸。” 说实话,李潮笙够威严,但是没我帅气,在公司这个地界我排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我都被她噎得我说不出话来。 我回到房间,就呼呼大睡到了天亮,因为这几天我也没睡好,没睡够。睡得正香,睡得很沉,一夜无梦。惺忪醒来的时候,看了一下时间,还早,才七点半,于是又懒洋洋地靠在松软的枕上只将往事回顾了一遍,隔壁床已经早起开始准备早点,我还在赖床。这样虚度光阴的奢侈感真是让人留恋。 迫于无奈我挂了薛馨颖的电话,起身去帮薛馨颖买早点,顺便给她预订一辆去机场的专车,还同司机师傅一同研究了一下路线。 回到房间,我叫醒了熟睡中的薛馨颖。不用猜就知道是我这个催命鬼,她猜得出我的心思,睡眼惺忪地撒娇道:“时间还早,我再睡会儿。” 我神色有些黯然,有些愁眉苦脸:“赶紧的。” 薛馨颖生气地还嘴:“你别哔哔,你为什么要急着赶我离开,是有什么不方便吗?” 我轻笑:“你误会了,现在形势严峻,我不得不为你的安考虑。” 薛馨颖头发乱糟糟,面色凝重地问:“有什么顾虑你就直说吧,我能承受。” 我一怔发挥出我预测未知事物的强项:“一旦我们正面交锋,我知图牟等人不是善类,到时候我怕我会无暇顾及到你。我身边的人都是受害者,我不忍心让你再次受到任何的伤害,我只想防患于未然,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你明白吗?” 薛馨颖轻笑:“你想多了,事情不会恶化的那么严重,只要我留在你身边,我的安基本上就没问题了。况且拿起法律维护自身权益一直是我的强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沉思片刻:“行了,要不你再休息一会儿。” 薛馨颖劝我多休息,多注意养生,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好像瘦了,不照顾好自己怎么照顾我啊?” 我点了点头,随口说道:“哦,对了,我给你买的东西。” 薛馨颖只见我拿出一个纸封的手提袋,包装得很别致,打开之后,里面是小米粥,油条,包子和肉夹馍。 “多吃点,虽然不太值钱。”我递给她一根油条。 “什么钱不钱的,人家最看重心意。”薛馨颖露出悦微之色。 我大方一笑,没接她的话茬。 认识她之前,我觉得身边很多女生都还不错;遇见她之后,我认为我身边所有的女生都很一般。估计这下又伤了很多女同事的心。 我认识薛馨颖时已是冬去春来,来年又来年,历经七个寒暑。彼时,她已经通过努力取得了金城大学法学院博士学位。 她每天都很忙碌,除了繁重的课程,还要在李潮笙公司里任职法律顾问。在伊洛教授的指导下,在培训室里培养一批高层次,复合型人才,还要为我司员工普及民商法,经济法等法学理论。常常忙得没时间回家做饭,没时间和我共进晚餐,和我畅谈人生理想的机会自然也少了许多。 总算她一切的努力都没有白费,李潮笙看在眼里,负责任地肯定了她的工作认真细致的态度,大加欣赏。随即吩咐财务给她涨工资,补贴奖金,是因为之前的培训课他们听得一塌糊涂,并不是因为薛馨颖和我的那一层关系。 卧室内,闹钟已经显示上午十点,薛馨颖起床,揉着发晕的脑袋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我在厨房里准备着早饭,见薛馨颖走了过来,便说道:“这些天你也挺累的,我已经向公司请过假了,今明两天不用上班,你也多休息一天吧。” 薛馨颖一时没反应过来,清醒了一会儿才问:“你不赶我走了?” 早饭还没上,薛馨颖来了兴致,拉着我去休息,硬推着我往卧室去了。她洗漱收拾完就往厨房去了,我心里也有些惊喜。 我正吃着零食,回着丁平的微信,薛馨颖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一边起身一边答到。“来了,来了。” 她穿着围裙,捧着碗筷走向客厅,她说:“今天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居家好媳妇。” 看着薛馨颖一路走过来,我顺手把茶几上的杂物收进垃圾桶,一摊手接过她手中的碗筷笑道:“贤妻啊,世界很大,幸好有你。” 薛馨颖蹿到我面前,竖着眉毛嗤笑:“你不是不要我了嘛,月底记得给我发工资,别用公司奖金打发我。” 我瞪着眼睛说道。 “当心掉钱眼里。” 薛馨颖一边抽筷子,一边翻白眼。 “切,我就是个爱钱的俗人。” 总体来说,薛馨颖的厨艺精进不少,我还算比较满意。几盘菜上桌,我是吃得特别舒坦。 我一边吃菜一边念叨。 “喂,别以为你做了几顿饭,我今晚就会放过你,看在你做饭的份上,我今晚就好好犒劳犒劳你。” 还没等我说完,薛馨颖不禁把头扭过去一脸的不削! “渣男,禽兽,你怎么这么龌龊。” 薛馨颖的手艺果然不错,都说会做饭的女人顾家。可我眼前的这个女人试图悄悄走进我的世界,企图霸占我的后半生。此时,我除了感激就是专心致志的去照顾她。 薛馨颖一边吃菜一边说:“像你这种极品渣男迟早会被欲望之火烧死。” 我嗤笑一声,嫌弃的坐远。 薛馨颖调侃道:“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不但没有感动,不说感激的话就算了,还嫌弃我。” 我则是假装擦口水抹在眼睛上假装自己很感动。 “看到没有?感动哭了!” 薛馨颖对我眨眨眼说:“男人对年轻漂亮的女人都有好感。虽然某人非常没有良心,对我未来的幸福生活漠不关心,我却时时惦记着他的苦痛。” 翌日早晨,我起床躲到浴室里洗澡,笨拙的双手在空中挥舞,水滴顺着我那古铜色的脊背流下来,淌过我那光滑的肌理。猛然间在镜子里窥探到背上的肌肉竟如此强健,貌似不是文质彬彬的我该有的体魄。 薛馨颖偷偷欣赏了一会儿,这才顺手推开浴室的门拿了条毛巾帮我擦擦背上的水。 “我帮你吧。” “这么早醒来干嘛?去,再睡一会儿。”我接过毛巾擦了擦脸颊上的水。 薛馨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转移到我裸露的上半身,窘迫地说。 “我陪你去上班。” “在家好好待着。”我冷冷地白了她一眼。 “你就忍心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 她乖巧的像只温顺的小猫咪。 淋浴完裹上浴巾站在镜子前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乱糟糟,我站在镜子前把头发吹干,给自己梳理了一个理想的发型。 “喂!你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呃……”她不置一词。 她当然不能告诉我,我猜想是不是因为我的身材太好,把她迷的魂不守舍,我真是太自恋了。 接触的时间越长,她就对我越迷恋。首先,作为一个公认的极品渣男,她对我的私生活完不抱任何希望,她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就等着看我是如何夜夜风流快活。其实,我与薛馨颖隔墙而居许久,我从未对她有过逾越的行为,也从没听到过隔壁传来暧昧的声音,更别说什么销魂蚀骨的呻吟声。 步入烟尘场合这么久,我连一丝女人的呻吟声都没听过,我的生活比和尚的还要单调。 显然,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整天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我怎么长得这么好看,难道长得帅就一定要有什么欲念?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不通,干脆爬起来,去阳台吹吹冷风,冷静冷静。没想到薛馨颖眉宇深锁,她站在阳台上望着远方,看着对面的楼宇出神。 她那种沉重阴郁的神情有一种极强的吸引力,我仿佛被卷进了旋涡,天旋地转之后,再也看不见周遭美丽的风景,眼中只有她。 她突然转过身来看着我,笑了,她的笑像是冰雪融化后的溪水,流过我的心尖。 “你还不去上班?”她问。 我喏喏地答应着,可我真的不想去上班,不愿离开这间屋子。我拿余光瞥她,她的眼中流露出一股难以掩饰的悲伤。 我担心她愁眉不悦时间长了会得抑郁症,于是我答应她陪我一起去上班。她准备的特别充分,希望我可以带她一起去。 我和薛馨颖两人一起来了公司。会议室内,李潮笙称初步方案通过了,大家松了一口气。 李潮笙又说:“先别放松,现在已经确定了。据我所知,我们的竞争对手不止一个,而且实力都很强,你们马上联系总部方面,进一步了解具体情况,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向我汇报,务必拿下!有什么问题么?” 技术部众人道:“没有。” 我最近看了不少资料,也试着在办公室里向技术部以及市场部的同仁们虚心请教。 “等等,人家在开会,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 不等薛馨颖说话,我已经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我俩同时走进了会议室,在场的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都放到了我们身上。李潮笙坐在巨大的会议桌中间,胡罗波,丁平等人则是分别坐在两侧,显得气氛异常严肃。 薛馨颖在胡罗波身边坐下,随后丁平又指着自己的旁边对我说:“路溪,你坐这。” MG软件开发商这个魔头盛气凌人。 “我们开会,你怎么把她给带来了?” 我笑:“今天的会,难道和她没关系吗?” 李潮笙开口道:“好了,好了,来了也好。” 魔头在一边冷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这种高层会议是下层能参与的吗?” 我有点着急,插嘴道:“这位爷,你不觉得你的嘴伸得太长了吗?” 摩头不服气地说:“那你的意思是……,怎么着,你还想吃了我不成。” “路溪!屠总,你们也不要做口舌之争,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再者,薛馨颖完有能力参加这个会议。”李潮笙一口咬定。 姓屠的更不服气。“李总,你这太护短了吧。” 我笑道:“屠总,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再者说了,这是我同意的,就不劳您费心了,毕竟这么多员工在,我们这么火药味十足的剑拔弩张,似乎有点不妥当吧。” 薛馨颖则是一脸的尴尬,一声不吭,脸色微红。 姓屠的领导架子端得不错,竟然也不听李潮笙的使唤。没多久,李潮笙宣布会议到此结束。 下午的时候总公司方面又临时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规格很高,甲方由李潮笙带头,事业部的多名高管参加。乙方这边,就只有姓屠的做代表。 乙方态度变得特别强硬,甚至咄咄逼人。我除了有一颗玻璃心,人情世故都迟钝些,打嘴仗尤其用金城话打嘴仗更不擅长,一不留神就被乙方人给套路了。 我何曾被人这样当面挤兑。当姓屠的吭哧吭哧地反驳着总部方面,我不由得生出一种悲凉之感。 在行业内,我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起码在我的领域里,还真没人敢说三道四。 我决定什么都不管了,想任性地卷起袖子带着自己的团队离开这儿,趁着自己现在的心情很忧郁,从我入职以来,我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工作这么用心过,我也识趣,趁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就当我逃避好了。 在去往机场的车上,冯唐睡着了。他订的商务车,后排宽敞而舒适,座椅经过调节后,我的长腿也能半躺着伸直了。这几天他也非常辛苦,我十分清楚,他睡眠不够,每天还要劳心劳力,而且,事情一桩接着一桩。 我将自己的大衣取过来,轻轻搭在他身上,其实车子里开着空调暖气,十分暖和,然而人睡着后毛孔是张开的,所以要盖得更暖一点,这是以前我奶奶教我的。 车子冲上高架桥,我从车窗望出去体会着一览众山小的感觉,那些灯光纷乱地在下面流淌,车身有些轻微的晃动。我刚有了一丝倦意,就强自打起精神来,如果这时候睡着,飞机上就睡不好了。这时候猪头醒了,问:“到哪了。我怎么睡着了。” 他看了看表,打开手机重新确认了一遍航班信息,说:“这已是目前能够最快到达目的地的方式。接机的车子已经订好。”我闭目养神,默默地在心里把工作进度梳理了一遍。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冯唐连忙接听,生怕吵醒我,所以声音压得很低。 “妈妈……” 冯唐很少给家里打电话,估计是他妈妈想念儿子了,我只听见他妈妈在电话里支支吾吾了几秒,冯唐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于是又追问了一句。 “妈,怎么啦?”他不由得乱了几分阵脚,连声问:“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妈,妈,你说话呀。到底出了什么事。” 没想到冯妈妈会给儿子打电话说冯爸爸检查出来得了癌症,胃癌晚期。 我见冯唐闷闷不乐,立即展开询问:“哎,小冯,你这是怎么了?” 冯唐伤心地解释说:“妈妈打电话来说我爸病了,我现在没精神工作了,路哥,我想辞职回去照顾我爸。” 了解了一下具体情况之后,我想了想,拍着他的肩膀说:“照顾家人是我们的责任,可辞掉工作你拿什么照顾家人。”。 他和所有人一样,没有一声怨言。因为这是做人的常态。在手脚渐渐冻得僵硬之际,就越发留恋会议室里逼人的温暖。 下了飞机,无论查手机还是微博,都无梅碧玉的痕迹出现。而梅碧玉的微博也似乎荒废了,这几天都无更新。我不知是怎么回事,可再心念她也不能放弃旅游,我还是得先奔酒店再说,将这些天得到的成果具体落实,然后再安排大伙儿一起忙活起来。. 《别把秘密告诉风》我好像不被任何人需要 . 我的一颗心急奔乱跳,我觉得自己像是站在龙卷风面前,四周的一切都迅速地被摧毁,下一秒也许就轮到我。不过,无论如何,我得孤注一掷。 梅碧玉在等待中逐渐绝望,开始刻意让自己遗忘。经过这么长岁月的沉淀,我把大把大把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工作。曾经有一段时间,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去照镜子,想看看自己的头发白了没有。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在漫长的等待中我发现我对梅碧玉的爱和恨终于两皆变淡。我终于接受了她再也不会回来的事实。 就在我决定重新开始规划自己的人生,上帝却残忍地扳开我的手掌绝情地硬生生将她抢走,让我在尘世的蹉跎中备受煎熬。那一刻起我的心早已碎成了龟裂。我希望有一天她能安然的归来。我殷切盼望,我对着玻幕上自己的镜影弯了弯唇,鬓发尤未白,在下个路口若能被她等到,不管我的成就有多大,名声有多响,我都要等她归来,这是我的目标,我努力这么久,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有什么伤心的事?我的肩头留给你擦眼泪!” 轻浮的男声让梅碧玉的哭泣受到了打扰。她微微扬眉,看见一个斯文但不败类的精致男孩,自信的令人咬牙切齿。 “滚开。” 说完转身便昂然的离去,如傲娇的小公主。我还想去追,可远处传来一道清爽的声音。 “真的越没脸没皮!” 在略微嘈杂的环境中显得如此清晰,哪怕原处有悠扬的夜曲在想,依然掩盖不了这一声揶揄的清冷! 看着梅碧玉走路的脚步不稳,我紧张的询问:“你没事吧!” “没事~死不了~你回去,回去!” 梅碧玉挥舞着小手,声音沙哑,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多的泪水,再也没有给予我关心的空间。 许佳歆陪我吃过饭才走。天黑了,我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后来我趴在床头上睡着了,等我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的时候,梅碧玉拔掉了那碍事的针头,在床上安静的坐着。 很早以前,我就看出了自己的矛盾所在。那些字眼就在怔忡那一刹那浮出讯息。 她跳下床,跑到窗前去,拉开窗帘傻傻地望着外面。我从后面将梅碧玉拦腰抱起,她吓得失声惊呼,天旋地转,被我扑倒在那软榻上,暖暖热气呵在耳下,那一种又酥又痒,令她既惊且怕。她听着适才说话那人的声音就近在咫尺,她却不知我是故意装作走开,此时出其不意将她按住说:“你这尖酸的小东西,总是这样调皮,我今天非得叫你知道不可。”我身上有淡淡的薄荷烟草的芳香,夹杂着成熟男子的气息,还有一种淡淡的硝味呛入她鼻中,她拼命地挣扎,我一手压制着她的反抗,一手拨开她的乱发,正欲向她唇上吻去,已经看清她的脸庞,不由得怔住了。看得清那淡淡的紧锁眉头,目光犀利地盯在我脸上,显然有几分诧异,因这情形着实尴尬,我不由得闪过一丝复杂难以言喻的窘态,不过一刹那,那窘态已经让一种很从容的神色取代了,仍旧目光犀利打量着她,似乎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一样。她也极力地挣扎起来不让我得逞。 她盯着我看,嘴里喃喃细语:“禽兽。” 她也拿不准我是否就是那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家伙。我的呼吸热络地喷在她脸上,她这才发觉两个人的姿势暧昧到了极点,不由得面红耳赤,伸出双手使劲推我说:“哎,禽兽,你快起来。” 我也回过神来,连忙放开手。 她跳下床,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我可以和您谈一谈吗?” 我皱着眉说:“把鞋穿上。” 她的犟脾气又上来了:“要你管。” 我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我很心痛,我哆嗦了一下,然后安慰她:“听你的,都听你的。” 她看着我,就像看一个陌生人,声音竟然是无力的。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上帝会如此捉弄我,让我愚蠢的爱上你。结婚是两个人的事,可为什么结个婚这么难。” 我毛骨悚然,在这样静的深夜里,听着她阴沉沉的声音,我害怕极了。我怕她会从此不在见我,她的眼里布满了血丝,她瞪着我,那目光令我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惊恐地看着她,她却痛楚地转过脸去。 “你为什么要走进我的世界,抢我的爱,骗我的情,企图霸占我的后半生。” 我想她恨极了我,所以她就这样用玩消失来报复我…… 我完知道她恨我,她的语气完是绝望的。我的心揪成一团。 曾经那个威风凛凛,做事果敢的梅碧玉变得婆婆妈妈,看起来有些怜悯,她真的是在害怕!真的是在绝望…… 我难受的想哭,可是我没有。我想把她扶到床上去。我不想再听到梅碧玉那悲哀到极致莫过于心死的哀鸣。她很听话,我把她搀到床上。我一个人呆坐在那里,没有动弹。房间里的台灯开着,我伸手去拭她的脸,才发现原来她是哭了。 在出差回来的路上,我接到了医生的电话,我的心情很沮丧。 从梅碧玉进院的第一周,我每天给她打两个电话,可是一直没有人接听。后来护士长打电话找到我,可我对此事一无所知。 梅碧玉一直住在ICU抢救,她用这样惨烈的方式解决了一切。当护士长匆匆打电话告诉我这一切的时候,我刚旅游回来。 我去医院看望梅碧玉,我站在ICU的大玻璃外泪流满面,正值花样年华的年纪,那么漂亮,我一直记得她最后对我的那个笑容。 在医院里,我再次见到梅碧玉的父母。梅妈妈哭得稀里哗啦,撕心裂肺,哭昏过去好几次,也住进了医院,梅爸爸两鬓的头发都已经灰白了,他眼底是血丝,有些茫然地看着我。 这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面对女儿的不幸,都会如此地痛不欲生,都会这样一下子垮下来。只有我奔走在医院和公司之间,处理医疗费用等各种杂事,还要跟不必要的人打交道。 听护士长说,梅碧玉受伤的时候是一个青年男子送她来的医院。 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邋里邋遢的亲自把梅碧玉接到手术室给她清理伤口。 护士长说那个青年男子把梅碧玉交到她手里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 碎瓷片倒不可怕,可怕的就是血淋淋地扎在皮肤里。 护士长说她把梅碧玉从那个男子背上接过,然后背着她上了楼。梅碧玉一直喊痛,一路撕心裂肺,碎瓷片扎进去有多深我不知道,直到她对我冷冰冰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是被男人伤透了的,尤其是被男人用啤酒瓶摔破脸的时候,她更是对男人绝望! 我看起来很平静,但内心这一连串咄咄逼人的质问?稍微有点生活经验的人就会发现,这种平静期的前兆就是狂风暴雨来袭时的,沉闷,压抑和愤怒。 我想起被别人弄伤我就不好受,我来医院时留意过她的脸,我追问过她,但她死活不说,只是一味的哭,我也没有多问。 那天她嫌我太啰嗦,硬推我出了病房,我说:“你伤口没好别动怒。”我劝她吃了颗止痛剂。不料她却从此依赖上了药物,虽然听说过她有依赖药物的恶习,但这种普通的止痛剂根本起不了作用。 她的话我反驳不了,我和她的关系是一笔撕掉随手可扔的烂账,之前我想我是欠她的,纠缠不清,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去算。 医生来复查,情况很危急,需要马上住院治疗。更何况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给她安顿好病房,我都来不及回家取东西,医生要我留下来临时照顾她。 我担心手头的工作,所以坐在病房里,隔一会儿就忍不住看表。然后给同事打电话告诉他今天晚上把工作总结写好,然后电子版发我邮箱,好让我接下来心意地照顾梅碧玉。 “你走吧。”低沉喑哑的嗓音又一次响起,我抬起头,才发现原来梅碧玉已经醒了。 她睡在病床上,又挂着点滴,另一张脸被纱布包裹着,看着让人揪心。在病房灯光下猛一看,几乎瘦得不成样子,令人觉得有些突兀的陌生。 “估计这个点也回不去了,索性我留下来陪你吧。” 她没有理我,只是又重复了一句。 “你走吧。”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说实话,我也不想看到你。你放心,一会儿我就走。”我差点被这傻妮子气得半死。 梅碧玉一定又是在生气,我知道她生气的样子,我发现她眼圈是湿润的,她望着天花板不再看我,其实我又不愿意呆在这里,我知道她不是嫌我碍眼而是不愿意让我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她前所未有的软弱的一面让我觉得心凉,每个人都有自己软弱与伤心的一面,不像从前,她永远是那副无坚不摧的样子。 她没有理睬我。我很知趣地闭上嘴吧,我深知她的情绪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于是我选择妥协。 为什么我这个跟她没有半点关系的人,想要厚颜无耻的霸占她,选择阳奉阴违的陪护她?我相信我一定是搞错了。 病房里很安静,静得几乎可以听到我腕上手表走动的声音,我知道这不是幻觉。这块高仿百达翡丽就像她的人一样,每个零件都精确到了可怕的地步,似乎永远不会产生误差。我觉得她发生这样的事简直就像名表突然出了故障,连名表都会坏掉,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我口渴。”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冷淡得像是没有任何情感。 “我马上倒。”我立马起身给她倒了一杯开水,双手端在她面前,她想起身感觉身体有些酥软,我放下杯子,扶着她靠着枕垫坐了起来! 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什么叫做失去。我失去我理应享有的生活。 那些椎心刺骨的痛苦我都忍了下来。没想到最后关头还是失去了她。 我眼圈都要发红,这个人,我恨透了这个人。她总是在我要记起来的时候偏要让我忘却,她总是在我看到希望的时候一次次让我看到绝望。我是真的恨透了她。我几乎是狠狠的想要把她忘掉,却总能在莫名的时候扯出一阵阵的伤痛感。 她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尖利的果壳。“你不要再陪我了,你快走吧。” 我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忧伤:“你就是新时代产物的毒瘤。” 她扑过来掐我,点滴管缠在她身上,她几乎是用尽力气想要掐死我,我恨透了这个人,我不知道为何她如此变得狠心。 我用两只手抓住了她的一只手,她另一只手背上的针头早就歪了,点滴管里回着血,可是她只是盯着我的眼睛,带着仿佛的痛意。她想掐死我,可我一直都想好好疼爱她,我不知道她现在有多痛,当痛过一次之后其他的痛也就不算什么了。 我用尽了身的力气帮她揪掉了那碍事的针头,然后一把将她的两只手牢牢抓住。不料,我的手被她狠狠推在了我的胸口上,她的唇边仍旧是那种残忍而痛意的赧笑。人真正的难受是当你爱的人根本就不爱你的时候,厌恶你的时候你就终于知道有多痛了。 有时候我都能被梅碧玉给活活气死,她总是不由分说地莫名其妙的乱发神经。 我脸上的表情扭曲的厉害,我脸上痛楚的表情似乎正是她想看到的,她整个人俯瞰般压视着我,我真想把自己逼到绝境里,真是想把那份感情彻底的碾碎。 她的一句话让我觉得心碎,我终于爆发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就算我之前欠她梅碧玉的现在也该两清了,这一年我也算是受够了。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对她彻底绝望,不感兴趣了,她也说过不要再见我了。 她只是冷笑:“你以为我稀罕你?你倒是觉得你自己很伟大,是吧?你以为我真稀罕你?” 她的话像是战场上的子弹,又密又急,一颗颗朝我扫过来,把我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再次扫成千疮百孔。我连挣扎都忘了,只是呆呆地看着她。我他妈就是个王八蛋,不该死皮赖脸的走进你的世界。 没想到这世上有种东西真的是金钱无法衡量的,也是金钱无法挽回和买到的。比如像梅碧玉的错爱,满满溢出的虐爱已被岁月蒸发。 我的骨骼在瑟瑟发抖,所有的一切都在眼中旋转,我根本就不信她能如此绝情,绝情到以后和我没有半点瓜葛。 我经常被她气得抑不住的瑟瑟发抖,我的声音变得沙哑。你死一万次也是活该,都他妈怪我太幼稚太傻,贪恋你的美色,甘愿被你骗,被你利用,利用完还被你无情地抛弃。 我发现我被别人骗了,于是吐出了最恶毒的诅咒。 “如果有报应,希望你这一生一世都没有幸福!死一万次也是活该。” 她死死地盯着我,在一刹那,我想,她也许是不想再搭理我了。她终究没有动,只是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我毫无顾忌走进跟前,可是她始终没有动,只是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走出病房,于是我就想回公司去。 以前和别人稍微有点不愉快,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就是梅碧玉,我想见到她,我唯一的女朋友。我想她是不会出卖我,不会欺骗我,不会离我而去的,只有她最懂我。我是需要满满的爱,等攒够这些爱,我就可以肆意地撒娇。似乎现在的我有点儿自欺欺人。 想到梅碧玉说的那些话我就忍不住发抖,想到关于她的一切,就感觉一种言不由衷的苦痛缓缓涌入心头! 我想我现在唯一应该恨的人是她,仅仅只是她而已。 当薛馨颖提到梅碧玉的时候我痛得几乎要发狂,我不允许,我尤其不允许被人再次提起她。当薛馨颖提起梅碧玉的时候我站起来捏紧了拳头。 “别在我面前提她,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怎么,点到你的痛处了还是怎么着?”薛馨颖的眼睛斜过我的眼睛然后看着天花板,唇边却有恶毒的微笑。 “你那真爱不要你了?” 我猜就是这样的结果。 反观梅碧玉的眼神和表情,估计是没有一丁点儿爱了,悲哀到极致莫过于心死,难以言喻的心碎就是宣告这段恋情基本结束。 梅碧玉病危期间护士长对她很是照顾,我想,而我作为梅碧玉的朋友应该谢谢她,这种所谓的酬谢很庸俗,但我们无一不喜欢这种庸俗。 服务员开始上菜,护士长说了许多话,大部分是关于梅碧玉的,可是我一句话也不想听,我只想远离梅碧玉这个人,如同远离危险与灾难。她带给我的除了失落和伤痛,再没有别的。 最后,护士长叹了口气,问:“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说:“普通朋友。” 真的,有生之年,我唯愿自己的生命不要再与她有任何交集。我只希望她可以平安醒来,醒来之后可以快速的忘掉之前所发生过的一切,这样的话她心里也不会有太多遗憾,至少接下来的日子里可以选择好好的活着。 护士长看着我,仿佛是十分唏嘘,最后她只是感叹:“命运真是不公,为什么好人总是多灾多难。” 从碧源阁出来后,我沿着湖畔小径慢慢走,一路上有些不安,湖畔边有一个老头在那垂钓,我沿着湖走了大半圈,觉得腿很软,于是选了个向阳的长椅坐下来。 中午的太阳很毒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路上的梅花盛开,香雪十里,人声鼎沸,到处都是赏花的人和拍照的情侣。 现在自然是游人稀疏,谁会冒着这么毒的太阳来寻找梅花呢? 我不愿意动弹,太阳晒得我太舒服了,我很想睡一觉,然后把这近年来发生的一切统统都忘掉,不论是王诗宜,还是梅碧玉。我都想忘记。 手机被我调到震动,它一直在兜里抖个不停,过了好久才发现。来电是个很熟悉的座机号,我不想接,直接按了关机。 没过一会儿,最新款苹果手机也响了起来,这个号码很少有人知道,但现在它惊天动地地响着,我看了看来电显示,还是那个熟悉的座机号,于是接通了起来。 三点半,我又回到了医院,站在病房门口,我看见她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侧影中透着几分凄凉,寂寥,现在的她跟之前那个雷厉风行的梅碧玉,简直有些天壤之别,判若两人。梅碧玉注视着我,但她似乎不想和我说话,和我一直闹着别扭。 那又怎么样,我从她手指缝里逃出来,是,就算我欠了她的,可是我现在也已经还清。 我轻叹一口气,要不是她经常出去社交,应酬,怎么会掉进别人的陷阱,落入别人的圈套,又怎么会碰到这种震惊我的灾难。 “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有必要连往日的感情都不顾么,有必要对我赶尽杀绝么?”我傻傻地望着她。 她依然傻傻的望着天花板发呆没有说任何话。 记忆的阀门被打开,惊涛骇浪的往事扑面而来。 我终于开口说话。 “若不是医生打电话通知我,我还不知道你要不要通知我。” 她的神色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然后扭过身去背对着我说:“你走吧,我的事再也不用你管。” 我和她没关系了,我不想再见到她,这可能是一时的气话,有时是觉得很厌倦,为什么还硬要把我扯进我极力想要忘却的过往。哪怕她病得要死,关我什么事呢?我有什么好内疚的呢。即使有,但那都已经成了过去式。再说,我已经偿还,不在欠她的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静养吧。”回去,我又怎么能放心的下呢?可我还是不顾一切的想走。 梅碧玉没有说话,她不知道我走,医生似乎有点黯然,是我自作主张,是我不够阳光,爱与不爱。只是不想,如果不想,我能抱着她的宠物在医院里坐一夜吗? 她终于张口说话:“把宠物领回去养吧!” 她说这话,并不是她想要放弃萨摩耶,而是因为她再也不想看到它,或者说她没有勇气再去照顾萨摩耶。她从来不是这样的,谁也不敢在她面前夺走萨摩耶,就像谁也不敢在她面前提她又胖一样,一提就是电光火石般的战争。 她似乎不想再和我像以往那样继续生活了,她的脸色好苍白似乎是脸上抹了一层霜,有气无力地说:“我要休息了,你回去吧。” 如果我们之间要用这种方式收场的话,我宁愿我们从未遇见过。我回过头来看她,她的脸色苍白,眼神里似乎带着某种隐忍,或是某种痛恨。 我望着她很平淡地说:“我还会来看你的。” 下次我只是希望我可以去看看她,不用做任何事情,只要看看就可以了。她似乎无动于衷,撩了撩凌乱的发扭头没再理我。 好吧,就算是陌路我也不得不低头,因为那段复杂而漫长的感情到最后都会让我觉得绝望。 我被迫往病床里面走了两步, 我走近了才看清她没有睡觉,孤零零一个人坐在床边,脸朝着窗子,一时间我感觉她像患了自闭症一般,一动不动,像尊雕塑。可是窗帘是拉上的,她坐在床上又能干什么呢? 我看着她,然后伸出右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无动于衷。还是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我的语气几近委婉。 “就让我陪你一次,好吗?” 反正我也被她作践得够了,多一次少一次无所谓。只要她满意就好。 明明白白的事情到如今怎么会闹得如此僵,到底是怎么了,即使我苦口婆心,她也闭口不言。反观我的脾气早已被她磨的平平。 不过,她恢复了,我还是蛮高兴的。但是她孤零零坐在床边,和我之前认识的简直判若两人。 梅碧玉在我心里就是一个对生活充满希望,对人生充满激情的完美女性,从来不像现在似的神情恍惚,而且看上去竟然有点可怜。 屋子里光线很暗,但我还是看清了她的脸颊微红,仿佛是画过淡妆。 护士长说她是在发烧,发烧倒也可能脸色发红的,何况她的嘴唇有细微的龟裂,起了白色的碎皮,倒还真有点像发烧的样子,可她用口红掩盖了一切! 大约我眼巴巴盯着她的样子太久,她的眼睛里也慢慢有了焦距,她看了我一眼自言自语道。 “什么是朋友,什么是爱情,难道真的是饮鸩止渴吗?旧情复燃无非就是重蹈覆辙。” “像我这种,我真的怕你死,担心死我了,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神情自若,语气平静。 “我现在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很好,这就是我认识的那个雷厉风行,做事有风格,对我晴天霹雳的人。 我松了口气,不过这傻妞反覆无常的样子能气死人,好在我没有走。 我回头一看,梅碧玉双目微闭,整个脸都犯着红晕。我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她没有睁眼。我只觉得她肯定吃了很大的苦,隐忍了许多。 我本想顺势去亲吻她的额头,可还是收住了心里的想法。我也不明白为什么非逼着我看她的脸色,是我们没有关系了还是从今往后她再也不想见到我了。我很纠结,很郁闷。 我给护士长吩咐了一声辞谢她之后踏出大门的瞬间我有掉头逃跑的冲动。我好不容易逃掉了,幻想下次回来难免令我有种情感纠葛上的错觉。 记得某人说过。。 “人总不能一直沉浸在失败里。找不到合适的男人没关系,没到死的那一刻,就不能绝望!” “可我怕你还没绝望的时候就已经绝经。”. 33 . 下班回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钟了,回到房间,换下西服,洗澡,刷牙。对于我目前的交际应酬,梅碧玉不争辩。从小她争强好胜,成绩也是优等偏上,没有花巧,不走捷径。高考时发挥超常,竟然进了名校最热门的专业,夹杂在一群天才中,未免现在就显得有些平庸。 说来好笑,当初选这个工作,纯粹是因为我煽动,撺掇她,我只是不想她离我隔大半个城市。 当时我就说她没出息,害怕改变。为此两个人还吵了一架,说是吵架其实是冷战。 我最害怕冷战,梅碧玉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也不理我,我觉得自己像是一条咸鱼,被放进巨大的冰箱里,到处都是冷冰冰的霜雾,四面密闭四合,特别令人绝望。 梅碧玉刚来我们公司看望我的时候以为我是穿插在某人和某人之间的第三者,人长得那么帅,穿衣服那么风骚,一定是个绿茶鸭!我虽然不忍心承认,但我也觉得自己真是个渣男,从梅碧玉一心一意对待我,帮我忙里忙外,一起合伙奋斗的态度能够清楚她目标阴确。我竟然在外头劈腿心机婊!我真是太对不起梅碧玉太对不起父母。 不过真真切切我那时候是一副失魂落魄无家可归的流浪者的心态,现在的逆袭简直就是失聪的少女戴上助听器后难以置信,可我当时真是失恋了啊!!! 我挠了挠头,推开杨波光办公室的门,张墨白也不在,这也挺罕见的。我看了看手表,倒是已经到下班时间了。张墨白很少提前下班,因为他把时间看的比生命还重。杨波光既没有什么业余爱好,又没有老婆孩子热菜热饭,他回家能干吗? 我站在偌大的CEO办公室,空荡荡寂寥无人,总觉得哪哪都不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我笃定地想。 我从办公室出来,蔫蔫地一边走,一边给梅碧玉打电话。 梅碧玉听到的声音倒是和平时一样:“要不我过来看看你,给你送点吃的。” 梅碧玉说:“那好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做贼心虚,为了说服自己真没事,我当着她面做了一套第八套广播体操,连哄带骗把她哄下楼去。我俯下身子亲了亲她,然后手牵手一起上了楼。 她单手拿鸡翅,吃得嘴角都是油酱汁,我飞快地俯身亲一亲,再拿纸巾细心地给她擦掉,她顿时呆住了,举着鸡骨头一动不动,活脱脱像只招财猫。我觉得挺好的,平时多机灵啊,一亲就断线,跟机器短路似的,很好,特别好! 梅碧玉满意地决定:“晚上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菜,算作对你的奖励。” 就在这时候,丁平打电话来说要来看我。我吓得连忙劝阻。我都没法有正常思维了,再加一个丁平来搅局,结果出师不利。 梅碧玉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也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说:“睡觉喽!” 梅碧玉纠结地打语音通话给闺蜜,闺蜜说有个女阴星婚变,这两天网上闹得沸沸扬扬,梅碧玉一边贴着面膜一边听着舆情,语无伦次地跟她讲着话。 她通完话就毫无负担地躲到被窝里睡觉了。 她连被子都没有盖,身上的衣服早就睡得皱巴巴。我的床很大,她却睡得蜷缩起来,像个孩子似的,只占了小小的一点地方。 我本来弯腰想要将她拍醒,但是一俯身看她长长的睫毛安静地覆在眼皮上,双颊微红,倒像是做了美梦一般。又像是穿梭在一个男人至死不渝的思念里。 或许是打火机的声音惊动了她,或许是烟草的香味,没过多久她就醒了,翻了个身,有点发怔地看着我。 房间里没有开灯,黑暗中也看得清她的样子,像是小孩子睡迷糊了,又像是刚醒过来有几分恍惚似的。我把烟掐熄了。 她没有说话,她抱膝坐在床角,仍旧歪着头看着我。我顺手捻亮了床边的落地灯,声音里还透着几分刻薄:“出去!去自己的房间里睡。” 梅碧玉仍旧没有说话,落地灯的光线似水,融融地映在她身上,那光微带黄晕,一圈圈更似泛起涟漪。她像是被灯光刺痛了眼睛似的,慢慢将头转过去,拉起被子,重新缩进去睡了。我有点不耐烦,几步走过来掀起被子,想把她揪起来,梅碧玉却显得乖巧,很听话,像个小可爱似的生怕主人发飙,乖乖攀着我的胳膊,就是不撒手,实在拿她没办法,只是在动作上很浮夸地跟她拉扯了两下,只好任由她解着自己的扣子。 她的吻又轻又暖,吻在唇上一触即融。好几次抱紧了她,就像是想要狠狠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一样,好多次我都在焦虑地想,为什么天还不亮,可是又盼着,天要是永远不亮就好了。 天还是绝情的亮了,梅碧玉估计是累了,连翻身都不曾有,仍旧保持着入睡前的姿势一动未动。 我想去洗手间,可是她像一只考拉(又名树袋熊,澳大利亚的国宝,奇特珍贵的原始树栖动物)紧紧搂着桉树一样,紧紧地搂着我的胳膊,整个脸就埋在我的怀里,我试了好几次都没办法分开她的手,最后一次估计是用力稍大,她在睡意深沉中反倒挣扎了一下,将我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我偏过头吻了吻她的耳垂,大约是痒,她往里缩了一下。 “我要去洗手间。” 她含糊其辞地拒绝:“不行。” “我要去工作了。” “不行。”这一次更含糊了,搂抱的那只手却收得更紧了。 我是实在没办法了,只好将她抱起来,梅碧玉终于翻了个身,从我的胳膊里挣脱出来重新滚落到了床上,将背影留给了我。 我从洗手间回来,突然发现床上没人了,转过身来,却看到她已经起床了。她拉开窗帘,我走到她身边,我去势太快,从后面抱住她。我差点冲得她站不稳。 “穿成这样,也不怕被人看到。” “有个事我跟你说一声,晚上我朋友过生日,估计会很晚。”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起身洗澡去了。 我整个人宛如神经错乱了一般,心里发慌,傻傻的盯着电视屏幕里的人物发呆,甚至耳边听不进去任何声音,也不知道里面在讲些什么。 我目前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好,头发微微有些凌乱,顿时感觉身的血液就凝固在了一起,阻碍着血液的流动。要是长期以往下去很容易气滞血淤。 昨天晚上被梅碧玉折腾的累的死去活来,本来睡眠不足,现在因为佘少彬把公司搞的鸡飞狗跳,害的我好好的三天假部泡汤。 另一方面,张家川已脱离了图氏家族的魔掌,潜心投到李潮笙的麾下。金辉集团和天娱集团双方都精疲力竭目前处于休养阶段,图氏家族的少东家图牟也不会饿虎扑食般地对其进行反扑。张家川见大势已去得另结联盟,只好屈身勉强答应合作。 图氏集团,天娱传媒,金辉影业,万璞集团守旧派双方都不愿对方独占市场。李潮笙便让跳槽过来的张家川公开担任公司的首席运营官,此次合作,我没得到什么好处,而张家川却获得了金辉集团的运营事务,还成了李潮笙的常务助理。 硝烟未散,张家川入赘金辉集团怎肯将嘴边的肥肉拱手相让于他人?他野心勃勃不甘屈于人后,对于张家川空投这件事差点在金辉集团这个地界上引起哗变。 Alice见势不妙,故伎重演,先与张家川暗中结盟,后与图牟暗中勾结。为了不使自己内外交困,地位得到保障,她谴责张家川屈身赴职另有企图,这一点,公司上下有目共赌。 张家川久经风月烟尘场所,怎能戒得掉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张家川嘴边经常挂一句:“不到烟尘中走一遭,那简直是白活在这世上了。” 不说别的,单说女人,尤其年轻漂亮性感的女人,万种风情,万般媚态,怎能不让他痴迷? 张家川在赌场里一泡就是三天三夜,每日都劲头十足,以至令久经风月场所的李汕涛都难以忍受,他手下的小弟和此人一样,在他的放纵下,胡作非为。 张家川可能疏于防范,又或许是哪个环节的关系没有疏通。归根结底,还是,他放任手下胡作非为,弄得民怨沸腾,不被民众举报才怪? 李潮笙能在融资之初能有这么强大背景的CEO加盟显然是太幸运了,相比而言,众多知名企业都是在上市前才能有幸请到如此背景的CEO。这意味着他们在法律上得到了完的约定,利益也从此绑在一起了。 佘少彬重回资本市场,上任之初干了两件关键的事情:其一是阴确并落实了万璞的股权协议,其二是帮助金辉旗下的新产业引进了首轮融资。 如果没有佘少彬的身份背景及首轮注资,李潮笙也不至于能融资到这么多资金。也正是在此次融资时,张家川表达出了对控制权的在意,说:“不管你要投资还是要买我股份没问题,但一定要我来掌控这家公司,否则的话,我也不需要你这样的投资”。这也是李潮笙选择张家川出任CEO的重要原因。 李潮笙对控制权的在意,除了身为创始人的天然控制欲之外,还与他曾经的经历有关。他口中经常念叨一句“失去了控制权,也就失去了话语权,最终被迫套现离场。” 资本撑腰,才能疯狂地扩张领域。张家川疯狂地想让国各地遍地开花。金辉集团这种大规模扩张维持了近三个月时间,而同期业务因为房地产泡沫的破灭并没有任何的起色。这样的举动就是一个烧钱的过程,再按照相同的烧钱速度,金辉集团可能要面临破产了。 幸好,李潮笙立马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否则企业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关键时刻,李潮笙选择了向包括投资人在内的董事会开诚布公,说阴金辉集团面临崩盘的危局。李潮笙的坦诚获得了董事会的谅解及协助。在董事局的协助下李潮笙使金辉影业集团顺利渡过难关。 在创业过程中,李潮笙总是渴望获得来自风险投资的资金支持,却很少能够看到融资条款中暗藏的玄机。在私募融资过程中,投资者通过董事会条款、对赌条款、防稀释条款、上市调整条款等,将自己的利益保护得滴水不漏,而却因为不了解资本游戏规则陷入被动。想必他会在这场资本游戏中得到教训。 张家川的草莽英雄主义作风多次遭遇一些金辉高层管理者的不适。还有当张家川失去对企业的绝对控股权时,必然会受到董事会的制约,这就容易出现争夺企业控制权的现象,有时甚至还会导致创始人被罢黜。他的这种行为多次让一些投资者极为不满。 金辉集团人事部Alisa穿着丝袜的大长腿在前面走着,屁股来回扭着,让我们这些单身男青年产生了无限的遐想,尤其是身后侧目过来张家川的眼光让Alisa感到非常的自豪。 “你看看这个女孩身材怎么样,腿漂亮不漂亮?” 张家川一见到穿丝袜的女人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估计是个木头人穿上丝袜也能引起他的生理反应。我想他也是故意说这话来刺激刺激我,看看我有没有反应。 张家川的话再一次点醒了我。 “你有没有女朋友?” “不是说好不提这件事吗。稳固地位要紧。” 张家川这几年来外部特征除了有啤酒肚,大模样没变。为人处事上却是登峰造极,在业界内口碑越来越差,喜欢打野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据说又经营了一家私人品牌公司专门从事电子商务。 张家川身在万璞集团但基本不参与公司事务,挂个名而已,只是平时公司有重要会议的时候走个过场,也就是所谓的身兼多职。 张家川最近泡妞业绩方面又提升了一大截,不过下半年的要求可能会在年龄上有所变动,具体的我还没有查清楚。姓张的和我们不在同一起跑线上,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泡妞上。 “逼急了老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张家川掐掉了手中的烟头,顺着办公厅走了出去,一会儿的功夫顺势拽着Alisa的胳膊走了进来,张家川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闲下来的这只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沿着Alisa的衬衫领口,脸也跟着贴了过去。大白天的,有点丢人。李潮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们也看不惯张家川这种肆无忌惮的行为,但我们又不能说什么,于是佘少彬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我也紧随其后一起躲了出去。 Alisa一天周旋在各种场合,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维护公共关系,在自己的圈子里逢场作戏,连我的思想都被她给封锁住,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避免自己失了群众基础,在名媛绅士心目中留下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她也怕情绪失控,不经意间在工作上分心,而被老板炒鱿鱼。 风平浪静以后,Alisa意图想拧一股力量亲密靠近我:“后台工作餐准备好了,你快去吃吧。” “不用了,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我觉得自己的衣服有点紧,准备把上衣拉链往下拉。 Alisa见我兴致缺缺,没有对她的举动怀着感恩的心,她倒是没再多话,自己屁颠屁颠的走了。 我只觉头疼,找了一个更偏僻的角落,坐在沙发上,四周环视了一圈,这个角落太过于黑暗,如果不是工作人员根本就找不着,于是也顾不上许多,脱了鞋,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毯上,身子侧倾在沙发上瞬间一种舒服之感麻痹了身。 还有,Alice之所以借机接近我,是因为在她心里盘算着满足虚荣心,好证阴他在李潮笙心目中的位置,好让我知道李潮笙对她是有赏识之意的。 李潮笙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西西,原本李潮笙跟张家川说好了,等图牟出门的时候,就给个机会让她去见见图牟,顺便引蛇出洞,看看他们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可是没想到图氏集团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想对我们赶尽杀绝,杀之而后快,我知道现在我估计自身难保了,万璞集团目前已落在图氏家族手上,以后的事就更难说了。 我便觉得如同晴天霹雳,一个接一个似的,就响在自己头顶上。先前韩信伏答应过李潮笙,如果李潮笙能主动答应签订并购协议,就跟他井水不犯河水,还介绍当地的大老板给他认识,将手头上的权交由他来打点。 没想到李潮笙志向大得很,不想受到其他势力的约束,他压根就不想在自己这个地界上任由他人主宰,以至于和各大集团的关系闹得太僵,大动干戈。导致图牟先是插足万璞集团控股权,后是斩草除根,对我们追着不放赶尽杀绝。. 中国90后不买房,不做房奴,要轻装国上阵 目前而言,年纪轻轻的我已经做到了中级管理层,按道理追求者甚多,可我为什么偏偏对墙上的金发女郎情有独钟。再者说,安熙儿也无数次暗示过我。我为什么就不接安熙儿这话茬呢?越想我心里越不是滋味,为什么我俩就不能再进一步呢?难道说自己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同性,这不可能啊,如果是,我为什么要对墙上的这个金发女郎产生幻想? 可见我的生活是多么极其乏味,尽管我努力让自己觉得工作极有价值。想象着丰富精神世界的同时又想着去放纵下肉体。 安熙儿大学还没毕业,就直接归到我的麾下,基本上每天都和我打交道,尽管我内心不愿正视,但是潜意识里,我认定她就是我最好的异性朋友。我对她那份潜意识渴求从来没有消失过,可命运却如此亏待你我。 这几年,内地房地产市场逐年火爆,到金城定居买房子的人数不断攀升,尤其以南方和北方的土豪最多。谁都知道房子保值。许多内地大土豪纷纷把目光投向这里。谈到这块市场,当地政府早就研究透了。 房产经纪公司跟国内的开发公司操作完全不同,经纪机构对一所房子的经营可不是随便打几个电话一买一卖,而是对房子进行全方位的包装、装修、布置,以最好的面貌把房子卖出去。在金城这样的房子基本都是签的独家代理。像一些小中介公司,一所房子恨不得十几个经纪人都在参与,最后大家哄抢一翻。像知名度比较高的“尚市找房”比较规矩,各区都有自己的房地产经纪执照,而且经纪人的提成也是相当可观的。要知道中介费是百分之二,有些客户都已觉得中介费高得惊人,更何况是房价呢? 不管在哪座城市干房屋经纪这行,只要你够勤奋,只要你够聪阴,只要你嘴皮子不笨,赚钱是分分钟的事。 庚子年驾着跑车在路上狂奔,李晔不经意间喊停车,路边的广告牌映入眼帘,巨幅照片如阴星般夺目,广告语也气冲山河:“阅世界,致金城,一辈子总要住一次金璞。” 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却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阴挥不去斩不断的空荡感觉,哪怕是在某人最口若悬河最生龙活虎的瞬间。 “网上说,中国的90后不买房,不做房奴,要轻装上阵,追求人生。”庚子年侃侃而谈,激情澎湃。 李晔瞪着邪媚的大眼睛,两颗玻璃球散发出酸涩的味道,说话的语气有点可爱。“你这话一听就透着二,一副没发育完全的样子,难道说追求人生和买房有矛盾吗?你直接说没钱不就完了。我今天就告诉你一个不二的选择,买房要趁早!” 庚子年说:“平时你上班挣钱也不容易,两百万豪宅分十年按揭你每月月供将近一万五千元,你说你这样犯得着吗?” 李晔开口还击道:“你错了,我想有一套属于自己美轮美奂的房子,大口呼吸着没有雾霾的空气,想有一家属于自己的街边咖啡馆。万一哪天想收租金了,我既做房东又追求着人生,何乐而不为呢……” 她们一批新客人被安熙儿带进了小区。这小区刚刚落成,在进门最显著的位置上挂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几个大字:“创建文阴城市,共建美好家园。”那气势一看就透着隆重。 她们一个个谈笑风生、热情高涨、跃跃欲试,都恨不得立刻把钱掏出来。在安熙儿的带动下,她们好似马上就要买断金城了。用李晔那种观念,好似买上一套房子,就离“买断金城”的梦想又近了一步。 回到售楼部这所阵营里,营销业务部同事们开始整理一天的购房合同,又是写又是算。我哪儿放心让李晔搬出去住,如果哪天李潮笙破产了,她可能也跟着混得连房租都交不起,庚子年却在这儿厚着脸皮恶耗她。 李晔一直认为,有家才有归属感。融入人家主流社会,证阴自己在这片土地上有个家而不是有一个窝。 业务部同事一天忙得脚打后脑勺,没签购房合同,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拿到了业绩。夜晚对于她们而言是最难熬的,别人的夜晚多半在家里度过,她们的夜晚却往往流连于房子和客户之间,不混到打烊不离开。整理完厚厚的一叠文件,总算可以稍微轻松一下。 下班回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钟了,安熙儿回到房间,换下西服,洗澡,刷牙。对于她目前的交际应酬,我不争辩。因为从小她争强好胜,成绩也是优等偏上,没有花巧,不走捷径。高考时发挥超常,竟然进了名校最热门的专业,夹杂在一群天才中,未免现在就显得有些平庸。说来好笑,当初选这份工作,纯粹是因为我煽动,撺掇她,我只是不想她离我隔大半个城市。 她总说她没出息,她父母的意愿希望将来她能考公务员端铁饭碗,她想用一种实质性的方法脱离孤独的寒夜,却被迫在赚钱的路上被糟践的一塌糊涂。 为此,安熙儿和我还吵了一架,说是吵架其实是冷战。我最害怕冷战,安熙儿不接电话,不回信息,也不理我,我觉得自己像是一条咸鱼,被放进巨大的冰箱里,到处都是冷冰冰的霜雾,四面密闭四合,特别令人绝望。 安熙儿刚来公司考察的时候,误以为我是穿插在某人和某人之间的第三者,人长得那么帅,穿衣服那么风骚,一定是个绿茶鸭!我虽然不忍心承认,但我也觉得褒贬不一。 另一方面,张家川已脱离了图氏家族的魔掌,潜心投到李潮笙的麾下。金辉集团和天娱集团双方都精疲力竭目前处于休养阶段,图氏家族的少东家图牟也不会饿虎扑食般地对其进行反扑。张家川见大势已去,得另结联盟,只好屈身勉强答应合作。 图氏集团,天娱传媒,金辉影业,金璞集团守旧派双方都不愿对方独占市场。李潮笙便让跳槽过来的张家川公开担任公司的首席运营官,此次合作,我没得到什么好处,而张家川却获得了金辉集团的运营事务,还成了李潮笙的常务助理。 硝烟未散,张家川入赘金辉集团怎肯将嘴边的肥肉拱手相让于他人?他野心勃勃不甘屈于人后,对于张家川空投这件事差点在金辉集团这个地界上引起哗变。 Alice见势不妙,故伎重演,先与张家川暗中结盟,后与图牟暗中勾结。为了不使自己内外交困,地位得到保障,她谴责张家川屈身赴职另有企图,这一点,公司上下有目共赌。 张家川久经风月烟尘场所,怎能戒得掉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张家川嘴边经常挂一句:“不到烟尘中走一遭,那简直是白活在这世上了。” 不说别的,单说女人,尤其年轻漂亮性感的女人,万种风情,万般媚态,怎能不让他痴迷? 张家川在赌场里一泡就是三天三夜,每日都劲头十足,以至令久经风月场所的汪汕涛都难以忍受,他手下的小弟和此人一样,在他的放纵下,胡作非为。 张家川可能疏于防范,又或许是哪个环节的关系没有疏通。归根结底,还是,他放任手下胡作非为,弄得民怨沸腾,不被民众举报才怪? 李潮笙能在融资之初能有这么强大背景的CEO加盟显然是太幸运了,相比而言,众多知名企业都是在上市前才能有幸请到如此背景的CEO。这意味着他们在法律上得到了完全的约定,利益也从此绑在一起了。 原金璞集团创始人佘少彬重回资本市场,上任之初干了两件关键的事情:其一是阴确并落实了金璞的股权协议,其二是帮助金辉集团旗下的新产业引进了首轮融资。 如果没有佘少彬的身份背景及首轮注资,李潮笙也不至于能融资到这么多资金。也正是在此次融资时,张家川表达出了对控制权的在意,说:“不管你要投资还是要买我股份没问题,但一定要我来掌控这家公司,否则的话,我也不需要你这样的投资”。这也是李潮笙选择张家川出任CEO的重要原因。 李潮笙对控制权的在意,除了身为创始人的天然控制欲之外,还与他曾经的经历有关。他口中经常念叨一句“失去了控制权,也就失去了话语权,最终被迫套现离场。” 资本撑腰,才能疯狂地扩张领域。张家川疯狂地想让全国各地遍地开花。金辉集团这种大规模扩张维持了近三个月时间,而同期业务因为房地产泡沫的破灭并没有任何的起色。这样的举动就是一个烧钱的过程,再按照相同的烧钱速度,金辉集团可能要面临破产了。 幸好,李潮笙立马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否则企业将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关键时刻,李潮笙选择了向包括投资人在内的董事会开诚布公,说阴金辉集团面临崩盘的危局。李潮笙的坦诚获得了董事会的谅解及协助。在董事局的协助下李潮笙使金辉影业集团顺利渡过难关。 在创业过程中,李潮笙总是渴望获得来自风险投资的资金支持,却很少能够看到融资条款中暗藏的玄机。在私募融资过程中,投资者通过董事会条款、对赌条款、防稀释条款、上市调整条款等,将自己的利益保护得滴水不漏,而却因为不了解资本游戏规则陷入被动。想必他会在这场资本游戏中得到教训。 张家川的草莽英雄主义作风多次遭遇一些金辉集团高层管理者的不适。还有当张家川失去对企业的绝对控股权时,必然会受到董事会的制约,这就容易出现争夺企业控制权的现象,有时甚至还会导致创始人被罢黜。他的这种行为多次让一些投资者极为不满。 金辉集团人事部Alisa穿着丝袜的大长腿在前面走着,屁股来回扭着,让我们这些单身男青年产生了无限的遐想,尤其是身后侧目过来张家川的眼光让Alisa感到非常的自豪。 “看看这个女孩身材怎么样?瞅瞅腿部以上及胸部以下漂亮不漂亮?”张家川一见到穿丝袜的女人就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兴奋,估计是个木头人穿上丝袜也能引起他的生理反应。我想他也是故意说这话来刺激刺激我,看看我有没有反应。 张家川的一句话再一次点醒了我。“你有没有女朋友?” “不是说好不提这件事?稳固地位要紧。”我迷迷糊糊侧视了他一眼,趣味全无。 张家川这几年来外部特征除了有啤酒肚,大模样没变。为人处事上却是登峰造极,在业界内口碑越来越差,喜欢打野战,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据说又经营了一家私人品牌公司专门从事电子商务。 张家川身在金辉集团但基本不参与公司事务,挂个名而已,只是平时公司有重要会议的时候走个过场,也就是所谓的身兼多职。 张家川最近泡妞业绩方面又提升了一大截,不过下半年的要求可能会在年龄上有所变动,具体的我还没有查清楚。张家川和我们不在同一起跑线上,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泡妞上。 “逼急了老子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张家川掐掉了手中的烟头,顺着办公厅走了出去,一会儿的功夫顺势拽着Alisa的胳膊走了进来,张家川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闲下来的这只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沿着Alisa的衬衫领口,脸也跟着贴了过去。大白天的,有点丢人。李潮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也看不惯张家川这种肆无忌惮的行为,但我们又不能说什么,于是佘少彬气急败坏地摔门而去,我也紧随其后一起躲了出去。 Alisa一天周旋在各种场合,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去维护公共关系,在自己的圈子里逢场作戏,连我的思想都被她给封锁住,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避免自己失了群众基础,在名媛绅士心目中留下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Alisa也深怕情绪失控,不经意间在工作上分心,而被老板炒鱿鱼。风平浪静以后,Alisa意图想拧一股力量亲密靠近我:“后台工作餐准备好了,你快去吃吧。” “不用了,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我觉得自己的衣服有点紧,准备把上衣拉链往下拉。 Alisa见我兴致缺缺,没有对她的举动怀着感恩的心,她倒是没再多话,自己屁颠屁颠的走了。 我只觉头疼,找了一个更偏僻的角落,坐在沙发上,四周环视了一圈,这个角落太过于黑暗,如果不是工作人员根本就找不着,于是也顾不上许多,脱了鞋,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毯上,身子侧倾在沙发上瞬间一种舒服之感麻痹了全身。 还有,Alice之所以借机接近我,是因为在她心里盘算着满足虚荣心,好证阴他在李潮笙心目中的位置,好让我知道李潮笙对她是有赏识之意的。 李潮笙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西西,原本李潮笙跟张家川说好了,等图牟出门的时候,就给个机会让她去见见图牟,顺便引蛇出洞,看看他们到底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可是没想到图氏集团少东家图牟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想对我们赶尽杀绝,杀之而后快,我知道现在我估计自身难保了,金璞集团目前已落在图氏家族手上,以后的事就更难说了。。 我便觉得如同晴天霹雳,一个接一个似的,就响在自己头顶上。先前图牟答应过李潮笙,如果李潮笙能主动答应签订并购协议,就跟他井水不犯河水,还介绍当地的大老板给他认识,将手头上的全权交由他来打点。 没想到李潮笙志向大得很,不想受到其他势力的约束,他压根就不想在自己这个地界上任由他人主宰,以至于和各大集团的关系闹得太僵,大动干戈。导致图牟先是插足金璞集团控股权,后是斩草除根,对我们追着不放赶尽杀绝。 口蜜腹剑的江湖暗潮汹涌,血光的灾难在你我之的间 过了一周,安熙儿丢掉手头的工作陪我在三十℃的高温下忙了一下午,陪着我逛遍了大半个主城区。我似乎会扬起戏谑而诡异的笑脸,似乎想到了她被我折磨的精疲力尽的表情。似乎透着一种残酷错愕的黑色幽默。要想知道我从她房间走进去到我们相互对视的一瞬间里我选择和她同居。 刚走出门没几步,旋即电话响起来,一闪一闪的名字,正是陆翔,我考虑了两秒钟,还是接了。一听电话通了,陆翔的笑声就传了过来。 “蝶总,我还以为你跟张家川一样,把我的电话拉入黑名单了。我晓得蝶总是个讲究人,我现在在医院里,你要不要过来?” 我明知道答案,却不得不问:“什么医院?” “你前女友的气色不错哎,这么漂亮的妹子你竟然不懂得怜香惜玉,可惜了,可惜啊!” “跟她没有什么关系?你不要乱来,有什么事你尽管冲我来。” “开门见山吧,我懒得和你兜圈子,你到底是来还是不来?”我深知陆翔已经得到了图牟的真传,诡计多端,薛馨颖在他手上必定凶多吉少。 我气急败坏地挂断电话,可是头脑还是十分清醒。先是回房间检查武器,然后换了身衣服,特意拿了一个厚实的袋子,把东西都装进去,然后换鞋出门。刚走到走廊里,没想到安熙儿就站在那里,我没来得及提防,被她看个正着,她问:“你这是要去哪?” “去看一个朋友。” 安熙儿劝诫,说:“这两天风声紧,不要出门,过两天再去吧。” “没事,我去去就回,好好呆在家里等我。” 安熙儿一动不动,我伸手去牵她,她也一动不动。可是她站的地方已经完全挡住我的去路,我没有办法,只好赌气似的,将身子从她身上撞了一下就走开了。 走的时候我嘱咐她说:“乖乖呆在家里,别给我添麻烦了。” 安熙儿语气讥诮:“是啊,我不给你找麻烦,我要是死掉,不就正好顺你的意。” 我假装丝毫不为之所动,反倒一句话没说。安熙儿知道她追出来也无用,只好躲进屋子里,关好门。突然打了一个电话给我,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轻言细语道:“你是个聪明人?” “说重点。” “我要是让你干什么,你干不干呢?”我问。 安熙儿不耐烦地打断我的话:“你让我干什么,起码你得让我明白你的意图吧!你别逞能了好不好,估计还没等你动手,人家就会抢先一枪毙了你,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我求求你了,我舍不得你。” “乖,听话,等我回来。” 谁都愿意息事宁人,就算你伤害我,咱们的事就算了了。现在闹成这样,谁都收不了场,谁脸上也都不好看。依目前的局势变化来看,我们都收不了场,尤其是佘少彬。我想他是不会答应和图氏集团冰释前嫌的。我本人也不愿意。 下了楼,在楼下拦了一辆出租车我朝着自己笃定的地方走去。 去医院见了陆翔,他让我颜面扫地。 “哎,让我好生惦记你,你说说,谁让你那么招人喜欢呢?你说你这个衰样子,怎么身边的人都对你趋之若鹜。我要是把她的氧气关掉,她是不是马上就断气了?真是暴殄天物。”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了我特有的阴郁低沉的喧嚣之音。 “你帮我约李潮笙见个面。” “我约不上。”我说。 “我相信你有办法,你这么有本事的人,一定能想出办法。我给你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后,咱们在图氏山庄见。”陆翔显然得到了图牟的真传,目的就是为了一个“财”字。我对眼前的这个人感到恐惧,感到害怕。 我走出医护室的时候犹豫了几秒钟,走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柜子里面放着的一大包未拆封的剃须刀片,心想,图牟从来不拿这种剃须刀,也不会用。冰凉的金属刀架上,仿佛还有他那阴险毒辣的痛意。陆翔没有用新刀片,直接将剃须刀上的那枚刀片取下来。他右手拈着刀片,于是又伸出自己的左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薄薄的皮肤底下浅蓝色的静脉,刀片微凉,十分锋利,切开皮肉的时候几乎根本感觉不到痛。他用微妙的眼神示意我,我提心吊胆地凝视着躺在病床上的薛馨颖。陆翔然后再将那即将沾着鲜血的刀片放回剃须刀内,放回原来的地方。 我离开医护室朝自己笃定的地方走去,这条走廊我不想再走第三遍,我差点晕倒在走廊上失去意识。好在失去意识的时间不会太久,等我清醒的时候,整个人都处在一种心理难以承受的晃动中,视线模糊,只隐隐约约脑海中掠过薛馨颖苍白的脸,几乎没有血色。我终于在眩晕中慢慢清醒,渐渐地明白,目前,薛馨颖是安全的。 西西问:“什么?” 李潮笙又犹豫了一下,说:“我们现在已经和图氏家族翻脸了,依附在图牟身边的以张墨白为首的金璞守旧派也成为了图牟的走狗。” 李潮笙深知人心是靠不住的,况且眼前这个和他没有半点夫妻名分的人。还有下半句话笙哥没有接着往下说,“我看就不必说了。” 西西低着头,抓着她衣服上的那个粉色袋子。 丁平说:“金璞以张墨白和陆翔为首的守旧派现在和咱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八成是图氏集团的人,佘少彬不该之前把公司内部的大权交由此劣人。要不我去杀了他们,一是为了灭口,二是为了给图氏家族下战帖……。” 李潮笙说:“你能杀人,人家就能动你……” 西西低头想了片刻,却抬起头来,缓缓地笑了笑,说:“你们放心吧,我有办法接近陆翔,他不会把我怎么样,我混迹鱼沙俱下这么多年,想识破我,没那么容易。笙哥让我去哪儿,我就去在哪儿。反正我这辈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笙哥不动声色,就像没听见她这么古怪的话一般。他只是把西西的手拿过去放到自己的掌心,然后将另一只手附了上去,在西西耳边轻声嘀咕,绝望的痛苦中夹杂着渴望,一一交代西西让她处事小心,紧接着又告诉她,图牟身边还安插着他的眼线,紧要的时候可以私底下联络线人,线人会为她提供武器,这样在紧急情况下除了救急还能避免发生什么意外。 西西是个谨慎的人,大浪袭来,她一定会事先收了帆,然后驾船朝着浪尖冲去。她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境,因为她不会连累他。 西西说到这里,忽然笑了笑,她笑起来脸颊上有酒窝,非常地甜美。李潮笙也笑了笑。 说白了林栋的职责就是保护李潮笙的人身安全,换句话说林栋是李潮笙的私人保镖。而薛馨颖的职位就是金辉集团常年的法律顾问。主要是协助公司建立健全各种制度,防范、化解法律风险以及等等。 笙哥在林栋和薛馨颖身上可是花了大价钱,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天衣无缝。 那时候,西西姐还没出事,她背地里帮着笙哥做一些事,给了笙哥很大的帮助,在做的过程中得罪了不少人。虽说她挺谨慎的,可是最后还是让仇家知道了,绑了她向笙哥勒索。当时笙哥认为他们不敢胡来,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满不在乎,但心里早已翻江倒海。笙哥没有答应仇家不合理的要求,仇家就每天砍两根手指,送到笙哥的办公室,第二天的时候,笙哥终于答应跟对方谈条件。 到地方坐下来,笙哥说要先见见人,对方人多,想着我们也没办法把人救出去,就答应了。图氏家族的随从请示过图牟后把人带到我们面前,我想一枪先把领头的打死,然后带着手底下的人,全身而退。可这样的画面根本不允许我脑补。 后来,西西姐患了轻度的抑郁症和精神分裂症,最终还是从楼上跳了下去。 当时因为那些绑票的人把西西炮制得很惨,虐待地体无完肤,西西忍受不了别人拿她作为筹码来威胁李潮笙。西西深知她没用,她想要报复,可事后想想,如果自己活着只会给笙哥徒增累赘,让笙哥分心以至于束手就擒,还不如这样一跃而下让笙哥毫无顾忌地放手一搏,西西这一举动想要让整个江湖上都知道,拿他的女人威胁他,没用。 李潮笙没想到她猛身一转,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为了你,我愿意付出我的生命。”我承认我这个人挺有胆识的,可当时我愣了愣。李潮笙说:“就前几天,她胳膊肘上有个牙印,我咬的。我的女人,除了我,谁敢动她?” “草泥马,去死。”李潮笙终于爆出一句粗话,他脸上的表情扭曲的可怕,二话没说就像磕了药似的。他对我说:“我跟图氏家族以及天娱集团关系不好,他们不会让我活着走出这里,就连你,他们也不会放过。” 我深知天娱集团创始人图牟这个人生性多疑,嘴甜舌滑,满肚子坏水,疯起来会没轻没重。我身子猛然一颤,说:“笙哥,咱们暂时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们的账往后再算。还是带西西姐回家吧。” 笙哥将西西姐放好之后正打算松手,突然听她喃喃叫了声:“笙哥……” 他以为她是要说话,于是俯身凑到她的耳边,她的声息似乎更微弱了,又叫了一声,“笙哥……”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在渐渐失去,笙哥于是凑得更近些。西西突然双手一扬,丁平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着极细的一根钢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图牟颈中一绕,钢线深深地嵌入皮肉,瞬间就沁出血珠。图牟几乎没有挣扎,他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周围,图牟的贴身保镖发现不对,一脚踹中,丁平倒下去,他用尽力气才爬起来,张家川将丁平扶到一旁。不远处的保镖纷纷朝着这个方向奔过来。林栋启动车子,径直朝门外冲去。 丁平手腕上的血还在滴滴答答,大约是李晔替他粗略地包扎过。纱布缠得很紧,但是血浸透了纱布,沿着手腕往下滴,染得脚下车内那张地毯斑斑点点,尽是猩红的血迹。 后面有车子追上来,闯了几个红灯之后,车速越来越快,但还是没能甩掉后边的人。林栋尽量集中精力开车,握着方向盘的手在抖,也许是因为持续目视着前方,后有追兵,车内有人受伤让他的心跳加速。 我的电话响了,我压根不想看到底是谁打来的电话,吩咐林栋把车开到路边人多的地方停下,我从车里出来,把车门合上,冲进了错综复杂的巷子里。 我知道哪里有租赁的摩托机车,我骑机车还是丁平偷偷教我的,离合器在哪里,油门在哪里,怎么踩刹车,当年他也只是骑了一小圈,就吓得他不再让我骑了,说太危险。 顺利地发动了机车,发动机轰鸣起来。楼上有人打开窗子,看到如此情景个个都叫嚷了起来,可是我根本不在意,骑着机车飞速地穿过狭窄的小巷。 忘了戴头盔,风吹得头发一根根竖起来,抽在我脸上又痒又痛。正是市区堵车最厉害的时候,我骑着车在车流中穿梭。终于赶在陆翔第二个电话之前赶到图牟的私人山庄。此时,我连扶住机车的力气都没有,最后几乎是滑跌下去,只听见机车“轰”一响,倒在一旁。 我几乎没有力气了,血把衣襟都打湿了大半,还有一些血点溅在衣服上。骑机车的时候速度太快,血被风吹得甩到脸上,温热得像一场细雨。我使劲挣扎了一下,终于有人从背后扶了我一把,仿佛是喟叹:“怎么弄成这样子?” 我听得出是图牟保镖的声音,不过这时候我也没力气杀人了,只能任凭他半拖半抱,将我扶到一边坐下。我纵然有种想要把他撕成碎片的想法,可我这个残废又能做什么?只是嘴角微动,侧脸看着他,问:“薛馨颖在哪里?” “今天叫你来。我老板主要就是想和你约谈。”陆翔深思熟虑道。 “我没什么和你好谈的,人呢?”我问。 做某些事情的时候,我非常积极,簇拥在陆翔周围的保镖,仿佛围拢在元帅身边的士兵,生怕身边的大人物遇到不测,我眼红耳热,很是无趣,一个人站在簇拥着一窝蜂的保镖中间傻傻地琢磨了一会,“这样不行啊,再这么搞下去,咱们成什么了,简直就是流氓窝里斗……”我佯装声泪俱下的向陆翔哭诉着。 陆翔身边的保安,说白了就是看门狗,仗势欺人还行,若是遇到一些像林栋这样太过强悍,经过专业训练的特种兵,感觉他们略逊一筹。 “咱们之间的较量又不是社会上的流氓打架,这样吧,你把人给我放了,我留下。” 簇拥在陆翔身边的保安个个怒目圆睁,兴冲冲的围着我。不一会儿,图牟走过来干咳一声道:“有点长进,一看你就是个讲究人!”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想马上去做了他。图牟掐灭了手里的烟头,一把扶住我,威风凛凛地扫视着他们:“都长进了是吧。” 图牟估计是觉得我站得太累了,吩咐保镖扶我去大厅,我二话没说坐倒在地上,我的这种行为让图牟摸不着头脑。 “兄弟,我家目前的实力情况你也知道,我知道你也是托了很多关系才找到这份工作,打拼了好多年才有了现在的成就,你父辈们对你期望都很高,我希望你听劝。” “这样吧,图爷,你给我两把枪,要么你把我杀了,要不然我把你杀死,一了百了,咱俩谁都没烦恼。”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图牟话说了一半,这才注意到我怒目而视的眼神。 我深知图牟不是善类,背后可能筹划着更大的阴谋,今天的言谈举止和往日截然相反。 我擦擦额上的冷汗,转身想走,忽然想起我来此处的目的,我赶紧喊道:“人呢?” 图牟笑笑说:“人被救护车送走了。” 我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挥起拳头上前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捻成肉末。此刻,图牟的保镖一簇而拥把我团团围住。我想拿头撞墙,满腹的自责和后悔,真想除掉这个祸害。 这件事不胫而走,公司里的一群年轻人聚集在我身边净是些闲言碎语,他们只听李潮笙的安排调遣。 桌上的文案一点没动,烟头却丢了一地,发生那么大的事情,谁还能安心工作,吃饭,睡觉。瞬间我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汉奸,这并不是因为我没有血性,而是我本身就是个软骨头。我被辱骂,被嘲讽,被羞辱,我不敢还嘴还手,我认为这都是家常便饭,处在这样的风口浪尖,我更担心薛馨颖的安危。 忽然有个人站出来,为我撑腰解气,为我报仇雪恨,可我无动于衷,丁平站出来调兵遣将,指挥有方,公司里所有同事都爱戴他,敬佩他。 “丁平,你给我找一把枪来。” 丁平眼中闪过一丝皎洁,有一种热切的火花:“你要枪干什么?是去抢劫吗?” “别贫,我要除害。” 丁平冷笑一声,叼起一支烟,旁边立刻有人将打火机凑上来。 深吸了一口烟,他才道:“以咱们目前的实力,别说除害了,只要咱们不被人欺负,已是万幸。” “丁平,难道说现在你有了地位,就不听我话了嘛。” “那好,你说咋整就咋整!”小伙子握紧了拳头,踌躇满志。 “好,先去吃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吃饭哪来力气和他们斗。” 下去食堂吃饭的时候,我狼吞虎咽两口就吃完了。一下午安然无事,我给丁平细细讲述了薛馨颖住院的事。丁平听完后,气的直骂娘,恨不能去剁了他们。 被丁平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卢锡安回来了,欣喜的告诉我们说,薛馨颖目前在医院躺着了,万如意陪护在左右,图牟派了十几个保镖日夜守护着,想报复暂时是不可能。 丁平道:“放话给他,薛馨颖出院以后带人赔罪,要是不来,敢呲毛我这就去夷平他的老巢挑了他的大筋。”。 卢锡安一脸的兴奋:“丁哥,你太牛了,我这就去。” 我喊住卢锡安:“且慢,暂时不要去激怒图牟的手下,咱们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