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公主又下毒啦》 第一章:一个人的初见 第一章 一个人的初见 北倾六年冬末。 北倾皇宫,南熏殿 只见一宫女打扮的丫头边跑便往殿内大喊“公主,公主,天大的好消息,天大的。。。。” 江管彤在床上睡得正香,忽而被这喊声吓得一个机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反应过来这叫唤声来自自家小婢女时,生气的把枕头扔在地上 “笑笑,你信不信我把你毒哑让你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大早上的你干嘛呢,没看见我这睡得正香呢嘛” 被叫做笑笑的小婢女一进到内殿便见自家公主气的火冒三丈,赶紧把江管彤扔在地上的枕头捡起来弱弱的道 “公主,奴婢还以为你起来了呢 ,我这不听见好消息赶紧来告诉你嘛” 江管彤还在起床气里烦着呢,没兴趣的挠挠头,便又一头倒在床上不厌其烦的说了句“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笑笑上前将枕头放床上扶着江管彤的手激动道“公主,笑笑听说这修远书院即将招收一批新的学生呢,立春后去到学院通过层层考核就能正式进入修远书院了” 躺在床上准备翻个身继续补回笼觉的江管彤一听到这,立马坐直了“你说什么,修远书院,南境那个修远书院吗,笑笑,你此话可当真?” “千真万确,公主,我早上遇到太子殿下身边那个随行太监跟别的小太监在那显摆听见的,听说太子想让你去,可是被皇上拒绝了” “你说什么,被父皇拒绝了,他为什么拒绝,不行我得找他去,快,笑笑,帮我更衣梳妆,我们去找父皇”。。。 乾坤殿,北倾帝寝宫 江管彤在笑笑的搀扶下来到乾坤殿外,守殿门的太监远远的瞧见江管彤朝这边走来便以前去迎接,到了江管彤跟前行礼后便也起身搀扶在江管彤身侧,小心翼翼的道“公主,你有事找皇上的话让笑笑来告诉奴才一声,皇上再到你殿里找你就行了,你这来找皇上让她见了他又得为你神伤了” “唉,哪有这么严重,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你看这不小周公公你和笑笑都扶着我呢,我来找父皇呢是有急事,哪能等啊”江管彤哈哈的道。 “就算是这样,那公主你来的也不巧,皇上去上朝了,还没下朝呢”小周公公讪讪的道 “什么,父皇还没下朝,那要不笑笑我们先回去,待会再来”说完便转身欲走,转念一想到“万一她这前脚刚走后脚就下朝了呢”有回过身说“算了,我们先进去,本公主且先等着啊” 小周公公道“公主,那外面冷,奴才扶您赶紧进去,可别到时候再着凉了” 进到内殿,小周公公命人将火烧的旺了些,便开口问道“公主您可要吃些点心,奴才这就命人去准备” “不必了,我不饿,倒是在这等父皇挺无聊的,我又看不见,小周公公你找本书给我念念” 周公公刚找了一本书打开,皇上就回来了。 “管彤,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有什么事让父皇去找你的嘛” “哎呀,父皇,我有手有脚的,不就是看不见嘛,我走路有他们这么多人扶着呢,就等于我不止有一双眼睛呢,这一天不让我走动是想闷死我呀” “那你要走动也行,我在多派几个侍卫随从给你,这样。。。” “唉,那可不必,我呢就现在这几个挺好的,父皇,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我只是看不见了,没那么严重,您呀不必担心” 北倾帝听完,接过她的手搀着她坐下之后说道“那你今日来找父皇所谓何事啊” “父皇,那管彤说了你可不许恼” 北倾帝一听,就知道他这女儿来找她绝不会有好事,冷哼一声“那可未必,要看你说什么事了,朕这一恼啊,身体也就不好了” “哎呀,父皇你别这样,我就是听说修远书院将招收新弟子,皇兄都想让我去历练历练,却被您给驳回去了,为什么呀,您明明知道我一直挺想去那修远书院的” 朕就知道,你来找朕就是因为修远书院这事,可是管彤啊,你这,你看不见啊,你这去了让父皇如何能放心呐” “我知道父皇担心我,可是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父皇你放心,你看我这么聪明,我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北倾帝背手而立,不听江管彤言语 “父皇,女儿已经长大了,我也想去修远学习一下最喜欢的医术,我不想一直在父皇的保护下安然的度过这一生,因为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也想长出丰厚的羽翼,因为我也想保护父皇和皇兄啊,再者说了,整日把我困在这皇宫之中,父皇真的觉得我开心吗”说完江管彤那无法聚焦的双眼已经通红。 北倾帝听到这,脸上颇为动容,转身上前握着江管彤的手道 “女儿长大了,你母后要是看到你这样,她会很开心的” 江管彤一听,自家父皇算是同意了,便尝试着开口问道“父皇您这可是同意了” “你且容朕想想,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就算到时候你非要去,也必须听朕的安排”北倾帝表情严肃 “好的,父皇,我全凭父皇安排,我就知道父皇对我最好了,那父皇你看眼看就到春天了,那个修远马上就开学了,您可别思考太久哟,女儿先回去收拾收拾,我们一定要在修远开学之前赶到”江管彤边起身边行礼又补充道“那父皇我就先回去了,管彤告退”。。。。 江管彤走后,北倾帝无奈的摇摇头道“你看看这没良心的,也不知道随了谁” 一旁的小周公公颔首回道“皇上,公主打小就是这样,可是她心不坏呀,咱们呀都习惯了”。。。 因为北倾帝不放心,决心亲自送她到南境交给西境皇帝陛下,北倾帝和西境帝年轻时候便在天玄认识,是为故交,只是后来因为家国大任不得不各自回国继承大统,说起来,这北倾西境两国也是和和睦睦,互不相犯,此去送江管彤,除了让她有落脚地也是为了会会多年未见的旧友南境帝。 出发那天,因为太子江斯年要监国,便不能同他们前去,走的时候愣是给江管彤送了许许多多细软金银,都吩咐侍从装在了随行车队,江管彤虽一直想去修远书院,但自古离别最伤人,到了这时候也还是哭兮兮的抱着自家兄长抹眼泪“哥哥,你要好好的,我去了那边会经常给你写信的,你倒是可要记得来南境看我 ”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等父皇送你回来之后,我呢再去南境看你,我跟父皇一定轮番着去看你,你放心,倒是你到了那边可要好好学习,别连书院初级测试都过不了就被遣送回来,届时我跟父皇我们北倾可丢不起这个人”江斯年边跟她擦眼泪边说 “江斯年,您能不能盼我点好啊,你是不是我亲皇兄啊”江管彤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就炸毛了 坐在车内的北倾帝已然等不了了,掀开车帘对着打闹的两兄妹道“还不走,难道管彤真不想去了” 吓得江管彤赶紧让笑笑扶着上车,上车后掀开车帘对着江斯年方向招手“哥哥,哥哥你在哪,你到我们跟前来” 江斯年上前握住她扑腾的手对着北倾帝道“父皇,您在路上可小心咯,小心再被这丫头惹生气” 北倾帝还没说话,就被一旁的江管彤抢回道“你说什么呢,我就是父皇的小棉袄,才不会惹父皇生气”又转过头对着北倾帝问“对,父皇” 北倾帝敲打了一下她的头道“这个还要看你在路上的表现” 又转过头对着江斯年说“斯年,政务就交给你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父皇,您放心,儿臣定当不辱使命”江斯年抱拳说道。 便转身对着车队摆了摆手适意他们可以出发。 随着车队缓慢前进,江管彤又把头从车帘内伸出对着江斯年的方向大喊道“哥哥,你可要记得想我啊” “你放心,管彤倒是你可要记得给本宫写信啊”江斯年大声回道。。。 经过几天的长途跋涉,北倾帝江管彤一行人终于到了璞城,南境的帝都,一路上颠颠簸簸,到了璞城的江管彤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进了璞城皇宫,南境帝竟然亲自出来相迎,江管彤对着北倾帝偷偷问道 “父皇,看来你们年轻时感情很好果然是真的,他还亲自出来迎接我们呢” 北倾帝对他这个问题嗤之以鼻,冷哼一声“朕何时在你眼中竟成了溜须拍马之人” 江管彤“ ” 南境帝一见北倾帝两人就聊得停不下来,坐在一旁的江管彤旅途劳顿,一直坐在旁边打哈哈,南境帝见状,吩咐宫人给她们带到槿清殿休息,说是今天先好好休息一阵,每天再给他们办个接风宴。 江管彤是真的累了,一进到槿清殿就倒头就睡,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接风宴。 北倾帝跟南境帝似乎多年未见,总有聊不完的话题,一早来吩咐了笑笑说到时候把江管彤带到接风宴之后便撒手去找南境帝聊天了。 江管彤醒来,笑笑把她盛装打扮一番便扶着她去接风宴了,一路上江管彤都在想,她离这修远书院开学还有一个半月近两月时间,那这两个月到底住哪呢,她父皇肯定是呆不了几天便要回北倾了,那她一个瞎子岂不是要孤零零一个人,想到这,不禁悲从中来 “哎” 旁边笑笑一听自家公主叹气,眉头皱了皱“公主何事烦心,莫不是不想参加这接风宴” 江管彤刚想跟她解释,笑笑“公主,咱们到了,奴婢扶您进去” 在笑笑的搀扶下,江管彤进到宴会厅,北倾帝见她来了,起身也去扶她,走至南境帝跟前,行了个礼,刚想跪下,南境帝便起身把她扶起来道“唉,大可不必,我跟你父皇情同手足,朕待你也如亲生,你看不见,以后这礼呀便不必行了”江管彤颔首微笑“谢谢皇帝叔叔,但这礼数还是不能乱的,管彤作为小辈,就算看不见也是必然要行礼的,这也是对皇帝叔叔您的尊敬,还请不要免了管彤的礼数” 整句话行云流水,不卑不亢,说完便由笑笑扶着跪下,磕了个头,“北倾江管彤参见南境皇帝陛下,” 说完又转向北倾帝的方向磕了个头道“儿臣参见父皇” 南境帝转身对北倾帝道“你这孩子真懂事”说完又转身对着江管彤道“好了,快入座,孩子” 落座后,江管彤还是面带微笑正襟危坐,举头投足间大方得体,众大臣一看这就是是一个教养有方的异国公主。 江管彤嘴都笑僵了,心里骂骂咧咧的开始抱怨宴会快点结束的时候,只听得稍微有些喧闹的宴会突然安静了下来,随后从宴会正门的地方传来脚步身,不疾不徐的从众宾客面前走过,路过江管彤桌前的时候带起来一阵风,江管彤本来就看不见,但是闻着这人路过时身上留下的淡淡香味,闭了闭眼,张嘴道“是龙涎香”旁边的笑笑啊了一声,只见江管彤闭着眼深闻了一下又补充道“还有苏合香”一旁的笑笑都听蒙了,又啊了一声。 江管彤这才睁开眼解释“我说刚刚走过的那个人,他的身上有龙涎香和苏合香的味道” “噢,对了笑笑,刚刚走过的是?” “奴婢不知道啊,不过他长得真好看,跟公主您一样气质绝佳呀” 江管彤默默白了一眼不准备说话,就听得大殿上想起一个声音“儿臣参见父皇,见过北倾皇帝陛下”江管彤一听是个男孩子的声音,你别说还挺好听,听起来年纪倒是跟江管彤相差不大。 江管通正襟危坐了这么一会儿,浑身不舒服,便悄悄的让笑笑扶着她出去走走,到了殿外,江管彤长呼出一口浊气,伸了伸手活动了下筋骨“啊,还是外边舒服,不用端着公主的架子” 忽然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江管彤伸着脖子嗅了嗅 “笑笑,那边是不是有杏花,我闻到了杏花的味道”笑笑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一片杏花。 南境比起北倾更加温暖,只是没想到就连这杏花都开的比北倾早这么长时间。 江管彤让笑笑将她扶到杏花树下,“笑笑,你回去听听他们在宴会上说什么,主要呢就听父皇走后我住哪的问题,然后再来跟我说,我在这歇歇” 笑笑走后,江管彤一个人在树下大口大口的嗅着杏花的香味,脸上漏出惬意的神情。。。。。。。 内殿,笑笑刚悄悄溜到座位,便听北倾帝对着刚刚最后到的那个人道“这便是姬梵,已经长这么大了,真是陌上人如玉啊” 被称作姬梵的人朝着北倾帝的方向微微颔首。 “哎,江兄此言差矣,那管彤公主如今也是出落的亭亭玉立,再者说了,姬梵还比管彤大一岁呢” “对了,管彤就安排他和姬梵住一起,他们都要去修远,到时候也有个照应”南境帝继续补充道。 “是,父皇”姬梵说完又转身对着北倾帝,抬起袖子作揖道“江皇叔放心,管彤公主叫交给皇侄”北倾帝捏了捏姬梵肩膀道“交给你朕自然放心”随后又附身只以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皇侄啊,你呢,朕真的很放心,朕放心不下的是江管彤那丫头啊,她现在虽然看不见了,但性子还是很顽劣,就怕你到时候招架不住啊” 姬梵唇角微勾,“皇叔放心,姬梵无妨”。。。。 笑笑赶紧跑到杏花树下将刚才北倾帝南境帝准备将她安排给姬梵的话重复给江管彤听。 “姬梵?” 江管彤眉头一皱“是谁?” “就是你刚才说他身上很香的我说他很好看那个,是南境宸王殿下姬梵,听说他要跟你一起去修远书院呢” “哦,看来年纪果然与我一般大”江管彤道 “是啊是啊,比你大一岁呢” 江管彤瘪瘪嘴“也不知道好不好相处呢,我与他会不会吵架什么的” 咕噜咕噜,就在这时江管彤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她抬头尴尬的望了望笑笑的方向,“嗯,笑笑,我肚子饿了,今早起来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呢,你回去给我偷点点心出来” 笑笑走后,江管彤摸索着扶着杏花树坐在了坐下,抱着肚子怨声载道“好饿啊”身后传来一阵脚步身,以为是笑笑,江管彤刚想站起身来,却突然发现这脚声不是笑笑的,熟悉的龙涎香混着苏合香的味道飘入鼻中,是他?吓得江管彤下意识的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肚子太饿脚下一软一个趔趄就要朝地上摔去“麻蛋,要不要这么尴尬”江管彤心想道。下一瞬,一只手扶住了快要跌倒的她,沁入鼻尖的又是那股龙涎香混着苏合香的香味。“你,没事”没错,刚刚在内殿听到的就是这个声音,他叫什么来着,姬梵。 江管彤抽回手退了一步,沉默了一瞬,抬起头笑着道 “你可是宸王姬梵,我是北倾江管彤,从此以后,就要麻烦你照顾我了” “公主倒是挺自来熟” 江管彤仍然是粲然一笑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那肯定啊,我一个瞎子,看又看不见,在这异国他乡,还寄人篱下的,说这些话应该叫谄媚” “你看不见,怎会知是本王?”姬梵问 江管彤笑着闭着眼睛嗅了嗅空气,睁开眼对着姬梵的方向开口“是味道啊,你是龙涎香加了苏合香的味道,我刚刚在内殿闻见了” 姬梵一甩手袖将一只手背到身后,挑眉勾了勾唇,没有说话。 “噢,对了,笑笑刚刚对我说,我父皇跟你讲了悄悄话,我想问殿下,刚刚我父皇在内殿跟你说了什么悄悄话” “笑笑?”姬梵不解 “她是我的小跟班这些都是我让她偷听来的”江管彤尴尬笑着解释。 姬梵听后轻笑了一声 “江皇叔说,你很乖的,让本王不必忧心”姬梵回 “哦,我父皇真这么说我呀”江管彤低头思索了一下,毕竟以后要住一个屋檐下,撒谎怕是不太好。又抬起头道“嗯,那个其实我父皇说的也不一定全都是真话”又纠结了一下,继续开口道“因为以后我毕竟跟你住一起嘛,还要承蒙你照顾,我也不想对你撒谎,他们都说我比较,嗯,调皮,但其实我很好相处的,我们年纪又差不多,我觉得是可以成为好朋友的,所以我也不想骗你”说完朝着姬梵的方向眉眼笑的弯弯。 “管彤公主性子倒是直率”姬梵道。 “哎呀,你不必叫我这么麻烦的,我小名叫笃一,嗯,笃信的笃,独一无二的一,是我母后给我起的,因为她笃信我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江管彤,所以,你要是愿意的话可以叫我笃一,除了我父皇母后和皇兄他们都不知道呢” 姬梵也不扭捏“笃一”轻唤了一声后又开口道“你既没告诉过别人,为什么愿意告诉一个你刚刚才认识的人” “因为,”江管彤略微思索开口“你,声音好听,比我皇兄还好听,并且我也喜欢苏合香,我感觉你不是坏人” 废话,我寄人篱下我还不允许说说好话抱抱大腿啦,不然以后日子不好过怎么办,不过你不是坏人这句话是真的,就感觉面前这人莫名的亲切,不然就算江管彤寄人篱下,也不是谁她都愿意说这么多的,毕竟好歹一国公主呢,只是这人给她的感觉就是很想跟他说很多话。江管彤心里暗暗腹诽道。。。。。。。。 姬梵只是笑笑不说话。 第二章 :你也吃吧 第二章你也吃 突然下起了小雨,江管彤伸出手探了探“下雨了” “不大,等一会”姬梵幽幽开口道。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江管彤绞着手指低着头心想道“我还是少说些话,万一人家觉得我烦呢”正想着,大老远的就听见笑笑边跑边叫“公主”树下两人抬头,姬梵看去,一个穿着绿色裙装的小丫头正朝这边飞奔。江管彤虽然看不见,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笑笑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抬起头摸了摸脸尴尬的看开口“她就是笑笑” “嗯,本王猜到了”姬梵道 笑笑一跑到江管彤身边,就把点心塞到江管彤手里“公主,你不是饿了吗。快吃。你最爱吃的雪酥”江管彤尴尬的笑了一声,瞪了笑笑一眼,顺便,眼神从行杏花树下一带,示意她树下还有个人呢。笑笑不明所以“怎么了公主,你眼睛不舒服啊”随后往她看的方向一瓢 ,因为刚刚笑笑跑过来的方向正好对着有一人粗的杏花树干,所以站在杏花树后的姬梵刚好成了她的视觉死角,现在一看,咦,这不是公主说的很香的那个姬梵吗?笑笑脸色瞬间不好了,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立刻双手握拳立在右腰处向下顿了顿行了个礼开口道“奴婢,奴婢见过宸王殿下” 姬梵倒是没说什么,朝她摆了摆手道“免礼” 江管彤更尴尬了,手里拿着笑笑递给过她的雪酥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闭眼纠结了一番,抬起手拿了一片雪酥朝着姬梵的方向递出去笑着道“那个,宸王殿下,你也吃”看着她手里拿着雪酥脸上笑的笑眯眯表情。姬梵不禁笑出了声,随后伸手接过她递来的雪酥。缓缓开口道“多谢了,笃一” “没有没有,这个也是我让笑笑从殿内悄悄偷出来的,我太饿了,所以就。。。。”说完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姬梵没有说话,向前走了两步回头笑了笑,开口道“无妨,公主慢慢吃,本王先回去” “嗯,那好”江管彤笑着朝声音传来的方向道。 一直到听着脚步声走远,江管彤才收起笑脸,沉着声音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小姑娘开口“笑笑,你是不是故意的,一天天的净是害我出丑” “公主啊,天地良心,我还不是怕您饿着所以跑急了没看见” 江管彤没计较,她太饿了,然后低头拿起雪酥吃了起来。 过了一阵,忽的听笑笑一声“不对,公主,我刚刚听见宸王殿下叫你笃一,他怎么会知道你的小名” 江管彤嘴里嚼着东西,抬起头含糊不清的道“废话,当然是我告诉他的”。。。。。 远处的北倾帝和南境帝两人看着杏花树下的一幕幕,会心一笑,而后南境帝开口对着北倾帝道“你看刚刚这姬梵和管彤站一起像不像一对儿天造地设的璧人,依朕看挺像” “你若不嫌弃我那女儿看不见,朕也没什么看法 ”北倾帝笑着道。 “唉,何来嫌弃之说,朕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了又不是不能治,只是还不到时候,那江兄这事就这么成了”南境帝又继续补充道“姬梵这小子,知子莫若父,不入他眼的她是绝对不会给好脸色的” “行,看看孩子们到时候的意愿,如果两情相悦,我这边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北倾帝道。。。。。 宴会结束,等在宫门口的立夏见自家主子姬梵出来的时候手里竟捏着一块雪花酥,立夏很是不解,抱着剑上前俯身问道“殿下你这是”说着满脸疑惑的看了看自家殿下。 姬梵微微一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雪酥,将雪酥递给侍卫立夏,缓缓开口道“找个锦盒装起来” 立夏听完之后更懵了“啊?” “北倾公主给的,总不能随便扔了”姬梵面无表情的说道。随后起身上了马车撩开车帘“回王府” 这北倾公主可真是特别呢,送人礼物居然送雪花酥,还只送一块。立夏在心里暗想。。。。。。。 宸王府 姬梵一回来就扎到书房看书去了,立夏找了个锦盒把雪花酥装好准备送到书房去给姬梵,刚到书房门口就遇到了锦然,立夏抱着锦盒颔首道“锦公子” 锦然本来想直接进书房去找姬梵,突然见到立夏手里抱着个锦盒似乎是要拿给姬梵的,突然就来了兴致对着立夏道“锦盒是拿给你们殿下了的,来我帮你拿进去” 姬梵在这南境贵为皇子,但可能因为生性冷漠,朋友不多,这锦丞相锦文其的公子锦然倒算一个,立夏一听,锦然要帮他拿,自然也是信得过他的,将锦盒双手奉上之后说了句“锦公子小心些拿,殿下很宝贝盒子里的东西”便走了。 锦然一听,更是要迫不及待的打开盒子一睹盒子里宝物的真容了,他刚把锦盒扣子掰开,准备打开盒子,书房的门突然开了,锦然抬起头看着门内的人动作一顿,随即调侃道“是什么东西让我们宸王殿下如此宝贝” 姬梵,看了看锦盒,又看了看锦然“本王劝你不要打开,因为你会失望,然后疑惑,但本王不想跟你解释这东西怎么来的” 听到这里,锦然一听震惊了“今天难道是天降祥瑞,惜字如金的宸王殿下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字”说完退后一步郎朗笑道“我现在更想看看能让你说这么多字的宝贝到底长什么样”说完毫不犹豫的打开盒子低头一看,锦然眉头一皱“这,这是一片雪花酥”说完还抬起盒子闻了闻才又开口道“确实是雪花酥”随后疑惑的看向姬梵“你这是怎么回事,你饿了?” 姬梵没有说话,上前把锦盒拿到手中,看了一眼那片雪花酥,然后合上了往回走,然后开口“本王说了,本王不想解释” 锦然跟着他姬梵走进书房,见姬梵江锦盒摆在案几上,似是觉得不妥,又将盒子移到了书架上,转过身对锦然道“这么晚了 ,你来找本王作甚” 锦然没有回答他,而是盯着书架上的盒子看了半天才回过神道“哦,对了,我今天来找殿下你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过段时间修远书院,我也要去,怎么样,我够不够义气听说你要去,我就立马跟我爹说了我也要去” 姬梵看着手里的书,头也没抬“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唉,殿下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啊,你怎么能怀疑我们之间的情谊呢” “是吗,那我明天让姬徵不要去了,你就随本王一道去” 锦然一听,慌了,“得得得,什么都逃不过殿下你这双慧眼,我确实是本着您那妹妹去的,不过是她逼我的,说我不去就去找我爹告我的黑状我这才。。。唉”说完锦然脸上的神情都不好了。 “哦,那既然你不想去,本王跟姬徵说,她不敢忤逆本王,到时候就算她再不情愿,想必也不敢多说什么”姬梵挑眉道 “唉,不必不必,你可别,听说唐子渊也去了,我还是去看着姬徵比较好”见姬梵不说话,锦然又补充道“哎哟,殿下,你可别在这逗我了,我去还不行吗,并且我是心甘情愿自发自愿主动去的 ,没人要挟我成不?” 只见看书看得入迷的宸王殿下丝毫不为所动,仍然专心看书。锦然急了,开口道“您到是给个回应啊,宸王殿下” “聒噪”姬梵放下手里的书,不疾不徐的说了两字。 这下锦然真的是愣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 姬梵又开口“说完了?说完了就回去,本王没打算留你在王府用晚膳” 锦然听到这,彻底暴走了,手袖一甩,准备出门,走到门边时又猛然回身,伸手指着姬梵道“姬梵,你简直欺人太” 话还没说完,姬梵抬头,眼神一冷朝锦然扫去,吓得锦然一个机灵闭嘴转身走了。 出了书房行至院中,刚好遇到立夏“锦公子,要走?怎么不留下用晚膳” “不敢不敢,怕饿着你家主子”说完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立夏“?”。。。。。 皇宫 辗转几天下来,北倾帝都在南境皇宫,数数日子,差不多也是改回北倾的时候了,听说三天之后北倾帝就要走,江管彤也坐不住了,起了个大早就让笑笑扶着她去找北倾帝,刚走出殿门口,倒是与北倾帝装了个正着。 “你要去哪,管彤”北倾帝看着江管彤开口道。 “父皇,我正要去找您啊,您怎么来了” “朕这不是要走了吗,但还是放心不下你,所以过来嘱咐你几句”说完看了看对面的江管彤,又很是不放心的开口道 “朕知道你的决定没人能更改,但这毕竟不是我们北倾,所以管彤啊,你要乖乖听话,可别给朕乱闯祸知道吗” “知道了,父皇,您放心,我很乖的,只是”江管彤上前扑在了北倾帝怀里,继续开口道“我只是有点舍不得父皇” 北倾帝顺势摸了摸他的头开口道“舍不得就跟朕回去” “哎呀,父皇,你别闹了,我是说真的,你回去之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啊,别又看奏折看到很晚,你可以让皇兄给你看的嘛,皇兄那么年轻,多看奏折没事的” 远在北倾正在看奏折的江斯年突然打了个喷嚏“奇怪,本宫是不是染了风寒?” 。。。。。。。。。。 第三章:我要住有苏合香的院子 第三章 我要住有苏合香的院子 北倾帝回去北倾的这天,南境帝比江管彤还不舍,最后北倾帝踏上了回程马车掀开车帘对着江管彤道“管彤啊,为父给你留了礼物,已经送去宸王府了,你一定要时刻以那礼物为准则”江管彤不解的问道“父皇,是什么呀” 北倾帝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南境帝看着江管彤笑出了声,随后开口道“你去了便知” 江管彤好奇的问道“江皇叔可否透露一二?” “不可,这是你父皇精心给你准备的” 既然不可说,江管彤也没再逼问,反正待会就能见着。和江管彤依依不舍的送别了北倾帝后。南境帝就让侍从将她连带她的东西一起送去了宸王府,并吩咐她说晚上特地为她准备了家宴,让她在宸王府安置好之后叫上姬梵一起进宫赴宴。 其实南境帝对她倒也是极好,毕竟跟他父皇的感情就摆在那儿,待她也是视若亲生,还问她到底想不想去宸王府居住,如果不想的话便就呆在宫中,但江管彤实在不想被困在这红墙之中,心想出去宸王府住之后兴许还能找个机会出去溜溜,便拒绝了南境帝的要求。 道别了南境帝,立夏带着王府里的嬷嬷奉命来接这位北倾公主去往宸王府,见到江管彤,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尽管现在脸上未施粉黛,发髻未梳,只是用一根丝带绑了起来,但仍然不影响她惊为天人的容貌,一双眼睛水灵剔透,只是无法聚焦,果然是看不见的,秀挺的媱鼻,玉腮微微泛红 ,如玉脂般的雪肌肤色,最有特点的是眼睛下方有一颗泪痣,看起来特别特别含情脉脉。 王嬷嬷看到江管彤后,对身边的立夏开口“立夏,这公主果然惊为天人,难怪你说殿下居然将她送的雪酥收了起来”立夏刚想回话,只见只见笑笑扶着江管彤已经快要走至跟前。立夏与那位王嬷嬷立刻上前去迎。 “公主,殿下让我们来接你回去”说完俯了府身 “老奴见过公主”王嬷嬷也俯身行礼 江管彤一愣,立刻反应过来他们口中说的殿下应该是姬梵,随后立刻说了句“快快起来,我这里没这么多规矩” 两人一起回了句“谢公主”后站直身体,经过简单介绍才知道立夏是姬梵身边的侍卫,从小便与姬梵一同长大,而王嬷嬷又是将姬梵从小照顾到大的。 江管彤坐在马车上出了宫门,街上叫卖的小贩声音映入耳帘,她立刻掀开车帘对着随行在车旁的笑笑道:“笑笑,快给我讲讲你看到的南境百姓的生活状态,听起来好热闹的样子” “就很热闹啊,就如公主你所听到的嘛,买什么的都有,挺热闹”笑笑说完无奈的摆摆手又补充“我看到的就是这样的” 江管彤一听翻了翻白眼开口“让你平常多读书,你到底干嘛去了”一旁的江嬷嬷闻讯笑道“公主,你们初来南境都不了解,说不出来也理所当然,公主若不嫌弃,老奴愿说给公主这南境的市井风貌” “怎么会嫌弃呢,嬷嬷,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愿闻其详”说完朝着声音的方向微微一笑。 王嬷嬷开口“我们璞城分东、南、西、北、四市,这东市一般是达官显贵住的地方,那地方最为繁华热闹,好玩儿的也最多,南市呢就是王公贵族住的地方,比较幽静内敛,咱们宸王府也就在南边,西市靠海,渔业发达,多为渔民居住,北市呢就是普通百姓居多,但不论东南西北,因为我们南境人热情,都还是挺热闹的。改天可以让殿下带你出去逛逛” 江管彤眼神一亮“真的可以出去逛逛吗” “回公主,可以的”王嬷嬷道。 这次来南境可真是来对了,以前在北倾因为自己看不见的缘故,北倾帝和江斯年尽管很宠她却也不会放任她出宫玩,美其名曰“保护她,不放心之类”没想到到了南境居然可以出去玩了。江管彤心里暗喜,就连心情也好上了几分。 就这样闲聊着,不知不觉间宸王府就到了,笑笑和王嬷嬷将将江管彤扶下马车进了王府,随后立夏也吩咐府中侍卫将江管彤的物品搬入了王府。 王嬷嬷扶着江管彤开口道“老奴先带公主稍事休息” “不必了,嬷嬷,我不累,嗯,你带我在这府中转转我想走走”江管彤开口道 王嬷嬷和笑笑扶着江管彤走了没一会,各种植物的淡淡香气都扑鼻而来,好闻极了,江管彤撅着鼻子嗅了嗅开口问道“嬷嬷,这府中花草树木应该挺多,都很好闻呢” “是啊,这些都大都是是殿下小时候和皇后娘娘一起种的” “皇后娘娘?,你们殿下的母亲吗?” “是的,娘娘是个自由的性子,以前殿下小的时候不喜居住宫中,特地搬来跟殿下一起住在宫外” “哦,跟我一样,我也不喜欢被困在宫中呢”江管彤笑嘻嘻的说道。说完突然觉得不对又补充道“嬷嬷,我这样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嗯,不娴静,没有一点公主的作风”说完尴尬的笑了笑。 “怎么会呢,公主你率真可爱,老奴倒是喜欢得紧” 王嬷嬷以前是皇后的侍女,在这宫里也算老人了,看人一向很准,这管彤公主打一开始就没摆公主的架子,待人也极为亲和,一看就与那些惺惺作态的王公贵族家的小姐是不一样的,只是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小姑娘看不见啊。 “嬷嬷,我也挺喜欢你的,其实呢在我这里没什么架子,以后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叫我的名字,别老一天到晚公主公主的,就像笑笑一样,她其实私下都是叫我名字的” 这不,果真是个率真的可人儿,夏嬷嬷心里道。 “对呀对呀,嬷嬷,我们公主其实人很好的,她待我也极好,等相处久了你就知道了”说完也笑嘻嘻的看向夏嬷嬷。 “那老奴谢过公主了,不过老奴叫这些习惯了,突然叫老奴改口反倒有些不习惯呢,不过公主这心意啊,老奴真是心领啦” “不急,嬷嬷,慢慢来”江管彤笑着道。 突然想起了什么,江管彤开口问道“你们殿下呢,怎么不见他” “前几日锦公子约殿下今日去马场赛马,殿下一早就去赴约了,估摸着时辰,应该也快回来了” 微风起,夹杂着府中各种植物的芳香从鼻尖飘过,江管彤还闻见了一股很熟呼吸的味道,是苏合香,这两天真是苏合香开的季节,苏合香花淡淡的香味随着微风习习飘入众人鼻中,真所谓沁人心脾。 “嬷嬷,前面的院子是不有苏合香啊,很好闻,那个院子有人住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想住那个院子”江管彤开口问道。 “这,这恐怕”王嬷嬷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实不相瞒,公主,前面的苏合园正是殿下住的园子” “噢,难怪,他身上有苏合香的味道呢,没事嬷嬷,既然有人那我就住别的院子”说完还是笑了笑。 王嬷嬷刚想说话,却听得身后一个声音传来 “既然你喜欢,嬷嬷你让人把偏殿收拾出来让给公主住” 众人皆是一愣,回身,王嬷嬷倒是反应快“是,老奴这就去准备”说完朝着江管彤和姬梵分别福了福身走了。 倒是江管彤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侧着头愣了半天悠悠开口“姬,姬梵?”身旁的笑笑立刻碰了一下提醒她叫错了。江管彤立即改口道“殿下,不是,嗯,跟你住一个院子会不会不方便什么的”说完尴尬的笑了笑。 “本王没什么不方便的,还是管彤公主你有什么不便”姬梵回 “不是,不是”江管彤害羞的摆摆手继续道“我这,我这不是看不见嘛,总有诸多不便的” “无妨,嬷嬷已经去收拾了”姬梵语气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情绪。 “哦,对了,你父皇给你留了礼物,你要去看看吗?”姬梵道 “是什么,要看的” “是一幅字,还有一封信,具体写了什么,我想你应该没兴趣知道”姬梵 “为什么,写了什么,我要去看,你带我去看一下好不好”江管彤激动的道。 姬梵挑了挑眉开口“走,就在苏合园” 。。。。。。。 苏合园内 江管彤,姬梵,笑笑三人站在北倾帝留的那幅字钱,笑笑一看见皱了皱眉,嘴巴紧紧闭着,江管彤焦急开口道“写了什么,父皇到底写了什么” “那个,公主,笑笑觉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说完一言不发,似乎是不准备告诉江管彤写的是什么。 江管彤急了,这到底写的什么呀,笑笑都不敢说出来,好奇心驱使下,江管彤转向姬梵的方向开口问道“那个,宸王殿下,我父皇写的到底是什么,你,告诉我一下?” 姬梵看着那幅字,轻笑了一声,又过了一瞬,才悠悠开口道“本王觉得你的小跟班说得对,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笑笑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疑惑的道“小跟班?” 没人理会她,江管彤继续朝着姬梵方向开口问道“哎呀,求求你告诉我,我想知道”表情焦急。 姬梵沉默一阵,开口道“奉命唯谨” “什么,这,这是父皇留给我的字,奉命唯谨,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不听话咯,哈,搞笑,我像是那种不听话的人吗,啊,笑笑,说话” 一旁的笑笑抬眼看了看姬梵,又看了看江管彤,弱弱的开口道“公主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你你。。”江管彤气急,脸都红了“你还是不要说话了,你要气死我是” 笑笑低着头嘀咕“明明是公主你让我说的” 一旁的姬梵笑而不语,三人沉默了一阵。姬梵开口道 “你父皇还给你留了信,要念吗?” 念什么念,不知道信里还写了什么她的坏话呢。 江管彤抬起头对着姬梵方向哈哈哈笑了笑几声,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哈哈,不念了,那个,我,我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一会儿”说完就要伸手去拿信,一下子碰到了姬梵的手后才意识到不对,立刻收回手对着笑笑道“笑笑”然后又朝着姬梵方向抬了抬额,示意笑笑将信取过来。姬梵看着被她碰过的手,没有说话,将信往笑笑的方向递了递,笑笑会意,伸手将信取了过来。 随后赶紧让笑笑带她去偏殿休息了。 姬梵,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又从袖中抽出一封信,封面上写着姬梵皇侄亲启六个字,字体与“奉命唯谨”如出一辙,显然是北倾帝所写,姬梵徐徐打开信纸, “姬梵皇侄,见字如吾,管彤那小丫头,就麻烦你照顾了,她性子虽顽劣,但心思不坏,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地,望你多多担待,虽说我儿表面看起来嘻嘻哈哈,但她从六岁眼盲之后便再也没有真正开心过,既修远是她一心所求,那便也随她,其实将她交予你照顾,也事出有因,不仅因为与你父亲的关系,其实你母亲与管彤母亲也渊源颇深,只是那丫头自小便没见过她母亲,想来你母亲若见到她也会很喜欢她。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唯一放心不下只有管彤,还请皇侄多多担待些。” 姬梵看完后将信折好放进袖中,若有所思。随即唤来立夏问“母后什么时候回来” 立夏顿了顿“清明” 。。。。。。。。。。。。。。 苏合园偏殿 江管彤跟笑笑进去的时候,基本已经弄的差不多了,虽是偏殿,却也很宽敞,可能因为江管彤住,王嬷嬷吩咐他们换成了女孩子喜欢的装饰风格,恬静而不失素雅。惹得笑笑练练咂舌,称赞的话停都停不下来。 江管彤听着笑笑说的称赞的话,翻了个白眼开口“怎么,平常也没见你这么会说话啊,现在你倒是说的好听,不是我说笑笑,你关键时候都在干啥呢” “公主,您快别取笑我了,我下次一定不这样了”说完捞出信封道“对了,奴婢给您念皇上给您写的信”说完打开信念了起来,还特地清了清嗓子 “管彤吾儿,见字如父,可看见父皇写给你的那幅字了,回头让笑笑裱起来,装在你房中每天给你念一遍以起到警示作用,照顾好自己,切莫让父皇忧心” 笑笑念完,头抬起来将信折好又开口道“公主,念完了” “这就完了。没说别的”江管彤叹了口气,没有说话。低头想着什么。 “公主,我这去找人将皇上提的那幅字挂起来”笑笑道。 江管彤气急,本想说不挂,但想想这又是他父皇在这异国他乡唯一留给她的东西,也就没有反驳。。。。 第四章: 谪神族 第四章 谪神族 中午的时候,跟姬梵吃了个极其尴尬的午膳,因为她看不见,平素里吃食都要人喂,所以,吃饭的时候,是笑笑在一旁喂,姬梵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江管彤自己觉得挺尴尬的,一顿饭也是吃的极少,没吃几口后就让笑笑别喂了,说自己饱了。 到了傍晚时候,江管彤想起来,还要去皇宫参加家宴的事,便叫笑笑扶着自己去找姬梵。 苏合园书房外,江管彤轻轻扣了扣门,门内传来姬梵好听的声音,但只一字“进” 江管彤瘪瘪嘴心里暗想道“这么惜字如金?” 便由笑笑扶着推门进去了,姬梵见进来的人,放下手里的书“笃一公主找本王有事” 江管彤朝着声音方向开口“嗯,那个,你父皇说今晚你们有家宴,然后让你带上我一起去,我刚刚才想起,所以过来跟你说一声,现在说应该不晚” 姬梵抬头看了看窗外面的天开口道“不晚,那你去准备一下,待会一起去”。。。 回到偏殿,江管彤问笑笑“笑笑,你说我是穿红色还是白色,这几天都穿白的,要不今天就穿红色” “笑笑觉得,公主气质出尘,穿什么颜色都好看,全凭公主高兴啊”笑笑回 “唉,我也看不见,随便穿” 随后笑笑给江管彤找了个红色裙装穿上,简单的帮她把头发束了起来,然后看着镜子里的江管彤感叹道“哎呀,我们公主真是好看,随便一穿都这么好看,宸王殿下看见估计要沉迷于你的美色呀,不过宸王殿下长得也很好看呢,据说还是他们南境第一美男,可惜了啊,公主你看不见啊” “是吗,真有这么好看,不过也是,听他声音就很好听的嘛”江管彤说道。 “唉,那你给我描述一下,姬梵到底长什么样”江管彤好奇的补充道。 笑笑正欲开口,王嬷嬷来说可以出发了,姬梵已经在外面等了。 到了王府门口,姬梵抬眼看见一袭红衣的江管彤居然也愣了一瞬,见状,笑笑俯到江管彤耳边说了句“公主,宸王殿下看你都看呆了呢”江管彤一听,说了句“胡闹”随后脸上染了一抹夕阳的样色,一直红到了耳根,倒是与这身红衣极其相配。 走至马车前,王嬷嬷跟姬梵打了个招呼,便和笑笑一起将江管彤扶到马车上,坐稳之后,王嬷嬷开口嘱咐道“公主不必担心,到了宫中万事有殿下在呢” “啊,什么意思,你们不和我一起去嘛”江管彤疑惑。 “既是家宴,我们去了自然也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所以就不必去了”王嬷嬷回。 什么,那不是只有她和姬梵两人,哎呀,想想都尴尬。 笑笑和王嬷嬷下来之后,姬梵也上马车去了,江管彤闻见熟悉的味道,开口“姬梵?你和我同乘一辆” 姬梵没有说话,忽而江管彤身边有人坐了下来,是姬梵。 “嬷嬷说了,你看不见,让本王多看顾你些”姬梵坐下后悠悠开口。 江管彤闻着身旁淡淡的香,忽而坐直身子,两手放在腿上不停绞着,姬梵看她这个样子,唇角勾了勾,没有说话,从旁边架子上拿了本书过来不疾不徐的看着。 江管彤正襟危坐,脖子都酸了,忽然想起刚要上马车的时候笑笑附在她耳边说的话,沉默再三,开口“姬梵,那个我穿红色去赴宴会不会显得太招摇了点”说完不自觉的拉了拉袖子。 姬梵抬头,从头到脚审视了一番,小丫头肤白胜雪,穿红色更是显得肤色白,头发高高的束了起来,露出雪白的脖颈,衣领和袖口的地方嗅着白色的花,仔细一看居然是苏合香的花,很是相得益彰。。。。 见姬梵没有说话,江管彤心想姬梵估计是不满意她穿红色,瘪了瘪嘴没有说话继续绞手指。姬梵开口“不会,很好” 不会,很好,什么意思,江管彤心里暗暗揣度在着姬梵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倒是你,这么一直正襟危坐,不累吗”姬梵的声音传入耳中。 江管彤一听,长呼出一口浊气,开口道“累啊,我这不是怕失了大体嘛” 姬梵了然道“你跟嬷嬷说在你那没什么规矩,在本王这也是一样,不必这样端着” 江管彤一听,瞬间乐了,放松身体扭了扭脖子笑着道“真的吗,那殿下和我还真是同道中人呢” 说完还不忘记甩甩手臂,而后又转身问道“我这样,殿下你不介意” 姬梵看着她袖口的苏合香花的刺绣,说了句“还好”随即又问道“你好像很喜欢苏合香?” 江管彤收回手摸了摸领口的刺绣道“是呀,这是我母后最喜欢的花,我在北倾的寝宫里也有一颗很大很大的苏合香,每年春天开花的时候可香了,我从小就喜欢” 还不等姬梵开口,江管彤又说道“我看王府中也有苏合香,你也喜欢吗” 姬梵诧异,倒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想了想开口道“本王的母后喜欢,本王也习惯了” “你母后,她今天也会参加你们的家宴吗?我好像没见过她” “不会,她。。。。。”姬梵欲言又止,沉默良久,继续说道“她是谪神族,现在在谪神族内部,要清明的时候才会回来” 谪神族,立于他们所处这片大陆上最神秘的种族,不归南境北倾任何一国所管辖,居住在仙林山,据说其族人会仙术,其族人可得长生,但很多平凡人终其一生也找不到仙林山到底立于何地。 “说起来,你母后也是,她们两人也是故交”姬梵补充。 “谪神族?就是住在仙林山的那个谪神族,那不是只是一个传说吗?我父皇跟我说的关于我母后的事情极少,跟你母后相熟之事他倒是与我说过,只是每次提起母后,父皇都很难过,所以我也没太过问,没想到传说居然是真的,这也难怪总有人说我血脉异常,现在想来,皆是事出有因”江管彤第一次听到关于自家母后的消息,激动万分,转过头拉着姬梵的手臂激动而又急切的问道“你可还知道关于我母后其他的事情”看着姬梵的方向,眼神迫切,只是依然无法聚焦。 姬梵看了看小丫头激动的表情,有低头看了看拉着他手臂的手若有所思。小丫头手挺凉啊,凉凉的手温隔着衣服传到了手臂上依然还是很凉呢。 不见姬梵回答,江管彤更急了,忽而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手居然抓着人家手臂,猛地放开后又坐直了身体局促不安的开口“对,对不起,我,我失礼了”说完低下头。 姬梵倒是被她这一举动逗笑了,轻笑了一声,江管彤被他这一声轻笑吓得不轻,慌乱的抬起头看向笑声传来的方向,表情颇为不安。倒是姬梵不紧不慢的说了句“小丫头还是个结巴吗?怎么这几日根本王说话都稍有点语无伦次呢?” 江管彤脸刷的红了“你这是,你这是在逗弄本公主吗?”说完把脸转向另一边,不再说话了。 姬梵见状笑了笑,合起书本悠悠开口“对于谪神族,本王也知之甚少,不过等我母后回来,你可以去问她” 江管彤正在气头上,本不想言语,奈何这又事关她母后的事情。唉,谁让我这寄人篱下的呢,该抱的大腿还是得抱。想完,立刻转过身笑的眉眼弯弯“那你可不许骗我,还有,以后不许再说我结巴,不然本公主跟你没完” 说完感觉还不过瘾似的,又抢在姬梵回答之前开口补充道“本公主出口成章,语言顺畅,怎会结巴,不似有些人说话惜字如金,你说是,宸王殿下?” 姬梵玩味的瞟了她一眼,开口“嗯” 呵,说你惜字如金你还真是立刻就落到实处了呢,江管彤依然用看不见的眼睛翻了翻白眼,转向另一边再也不打算说话了。 宫门外,江管彤怎么就忘了这一茬,王嬷嬷和笑笑都不在,她一个瞎子想要下马车,势必是要他姬梵扶着呀,早知道刚才就不跟他斗嘴了,现在倒好,为了逞一时之快得罪姬梵,要是她不扶自己下马车,该怎么下去呀。江管彤皱着眉用力拍了拍自己脑门,暗骂自己道“蠢材”。 马车已经稳稳停住了,江管彤说时迟那时快立刻转身拉住旁边人的袖子,笑的很是谄媚“殿下,是到了吗,那就麻烦殿下把我扶下去了”但还是仅仅抓着姬梵的手袖不准备放开。 小丫头倒是能屈能伸,姬梵伸出手掰开抓着她袖子的手。 完了,他定是因为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不高兴了。江管彤暗想到。下一秒,江管彤的手传来温热的触感,是姬梵将她的手拉在手中,江管彤脑子一片空白,呆呆的不为所动。 姬梵握了握着江管彤稍凉的手,开口“嗯,好” 好听的声音传入耳中,江管彤一个回神,脸又红了。随着姬梵起身,走至车门边缘,姬梵率先下去,随后回身,将站在马车横梁上的江管彤抱了下来。首先问道的又是熟悉的龙涎香和淡淡的苏合香的味道。 江管彤又呆了,心里暗想道“他这是抱了我?” 姬梵看了看站在地上一动不动,表情怪异的江管彤,整理了下刚才因为抱她而显得有些凌乱的衣衫后,上前拉起江管彤的手道“走” 江管彤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牵着的手,虽然看不见,但手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和龙涎香混着淡淡苏合香的味道,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任由姬梵牵着,慢慢的走着。 一路上路过的宫人都震惊了,油盐不进的宸王殿下居然牵着个女人一路同行,放在从前,别说牵手了,就是同行都不可能。从他们二人身旁路过行礼之后,宫人们都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猜测着江管彤的身份。 走到有台阶的地方,姬梵开口“有台阶” 江管彤顿了顿,慢慢扶着姬梵上了台阶之后,捏了捏姬梵的手,站定不动,似是有话要说。 姬梵也停下望了望停步的江管彤开口“嗯?” 江管彤犹豫了一瞬,开口道“谢谢你” 姬梵唇角一勾笑了笑“哦,不知公主谢本王什么?” 江管彤本来想说谢谢你不跟我计较,还扶着我,但又觉得这样有点弗了面子。便也笑了笑开口道“谢谢你让我在这异国他乡感受到温暖和关怀呀” 姬梵倒是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勾唇笑了笑“走,快到了” 。。。。。。。。 第五章: 姬梵哥哥 第五章 姬梵哥哥 到了宴会上,参加家宴的人基本已经到的七七八八了,刚巧南境帝也刚到,姬梵扶着江管彤行完礼落座后,南境帝还贴心的问江管彤在宸王府住的可习惯,是否缺什么。 江管彤说自己住的很习惯。 南境帝笑笑开口“那就好,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就管你姬梵哥哥要” 江管彤一听南境地这声姬梵哥哥,差点笑出来,抬手扶了扶额头姬讪讪开口“回禀姬皇叔,姬梵,呃,哥哥待我极好的,事无巨细,管彤倒是没什么需要的”说完朝着南境帝的方向笑的天真。 内心却汗颜道“姬皇叔您可真会开完笑,姬梵哥哥?” 她这一切小动作都被坐在她身旁的姬梵看在眼里,姬梵不动声色的笑笑,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低头朝着江管彤耳朵轻声道“怎么,笃一妹妹似乎对本王这个哥哥有意见?”姬梵看着低头看着她的耳朵,小小的,粉粉嫩嫩,仿佛可以看见耳朵上细小的绒毛,眼一斜,移到了她眼睛下方的泪痣上看着不动。 江管彤一愣,没想到姬梵回靠她这么近跟她说话,咽了咽口水,悻悻的开口道“那还烦请姬梵哥哥你离我远点,我一个清白的姑娘家您这样做怕是不太好”说着抬起手把姬梵往外推了推。 南境帝见二人靠的很近不知说些什么,便开口问道 “梵儿,管彤,你们二人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姬梵坐直身体,面无表情的道“回禀父皇,儿臣与管彤妹妹说有什么需要就跟儿臣说无需见外” 南境帝挑眉一笑,没有说话,转头对着身旁的老太监开口“传菜” 随后从门边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父皇,徵儿还不到呢,您就传菜,您是不是把徵儿忘记了”江管彤寻着声音方向转过头,面带疑惑,一旁姬梵见她疑惑的表情,解释道“本王的皇妹,姬徵”江管彤了然的点点头,没有说话。 南境帝闻声看到来人,冷哼一声,假装生气的开口道“朕看是你把朕忘了,朕都来了,你还好意思姗姗来迟” 姬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父皇息怒,儿臣以后再也不敢了,儿臣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您就饶了儿臣” 南境帝瞥了一眼,没有说话。 吩咐传菜之后,看见姬徵还委屈的跪在地上,开口道“你还跪在地上做什么,别挡着宫人传菜” 姬徵嘿嘿笑道“谢谢父皇” 随后咻的从地上爬起来去到座位上,刚好她的座位就在江管彤旁边,她坐下后歪着头看了看江管彤,又看了看江管彤身边的姬梵,开口“你就是管彤公主,果然长得很好看呢,我叫姬徵,是姬梵的妹妹,你在宸王府如果无聊的话可以来找我玩” 江管彤笑着回道“好啊,如果你在皇宫无聊的话也可以来王府找我,如果你不嫌弃我看不见的话”。 姬徵一顿,看向姬梵“怎么会嫌弃呢,只是去王府就算了,皇兄不让我进去,他可凶了”说完又看了看姬梵,凑到江管彤身前悄咪咪的道“怎么样,在王府皇兄有没有刁难你,过得可还舒心” “还好,我觉得姬梵他挺好的呀,你们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哪有什么矛盾,皇兄他性子太冷了,又嫌我闹腾,所以这才……”姬徵苦恼道。 江管彤轻声笑道“没事,你尽管来找我,我跟他说” “你?怎么说皇兄才会同意呀”姬徵惊讶。 江管彤没有说话,朝她微微一笑,把头转过去对着姬梵方向开口“那个,我很喜欢姬徵,我想和她交朋友,但是我看不见,也不方便出行,整日闷在王府也无所事事,所以姬徵她可不可以经常到王府去找我玩啊,姬梵哥哥” 姬梵面无表情的端起茶递到嘴边欲饮,在听到这声姬梵哥哥后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随后又把茶杯放在桌上,开口道“好” 得到满意的回答,江管彤露出满意的微笑,顺便开口道“谢谢姬梵哥哥了”说完又转向姬徵那边,脸上净是得意洋洋,向着姬徵开口道“怎么样”说完还不忘得意的挑挑眉。 姬徵在听到姬梵说好的时候就已经诧异了,看着江管彤开口“在下佩服”说完又捏着她的手道“太好了,我以后可以经常出宫找你玩了,你真好,管彤,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江管彤回。 菜上齐之后,居然有歌舞助兴,南境地没有动筷,其余人自然也得等着,江管彤看不见,倒是闻着菜香,想起来早上也没有吃太多东西,肚子倒是有些饿了。 “咕噜咕噜”姬梵姬徵纷纷朝江管彤方向看过来,姬徵率先开口道“管彤,你饿了?” 江管彤伸手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尴尬的点点头。 姬徵抬头看了看自家父皇没有动筷子,也不知道怎么办。 倒是姬梵开口“徵儿”说完抬头看了看坐在主位上的南境帝,给了姬徵个眼神。 姬徵心领神会,点了点头。随后抬起手朝着南境帝方向招了招,南境帝本来正在欣赏歌舞,看见姬徵朝着自己招手,便抬眼看去,只见姬徵指了指自己肚子,露出可怜的神情,随后双手合十前后朝着南境帝摇了摇,做了个求人的样子。似乎是在无声的说:父皇,你在不动筷子女儿就快饿死了。 南境帝会意,瞪了姬徵一眼,才开口道“动筷” 说完看向姬徵,只见姬徵笑眯眯的朝南境帝眨了眨眼睛,表示感谢。 随后拿起筷子问江管彤道“管彤,今天的菜有洛河园子,松鼠鳜鱼,清玉汤,鸡丝黄瓜,瓜烧里脊,麻辣肚丝,口蘑发菜,凤尾鱼翅,朱红梅香,佛手金卷和八宝鸭,汤有龙井竹荪,嗯,蜜饯有奶白葡萄和雪山梅还有青梅蜜饯,水果嘛应有尽有,粥是红豆膳粥。你要吃什么” “就红豆粥”倒也不是江管彤不想吃别的,姬徵这一口气把菜全念完了,她就听见最后一个粥了。 姬徵盛了一小碗粥递给她时突然又想起来江管彤看不到,开口问道“要,要喂吗?”江管彤自然是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啊,不用了,给我就好,我自己吃” 姬徵刚想开口,就被姬梵抢先道“本王来” 姬徵一愣,随即玩味的笑笑,看了看自家皇兄,对江管彤开口道“好好享受一下皇兄的服务,她还没给谁喂过东西呢,你可是第一个哟”说完就把手里的粥递给了姬梵,坏坏的笑道“没想到啊,皇兄你居然是这样的人”说完还朝姬梵眨了眨眼睛。 姬梵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看了姬徵一眼,接过手里的粥。 江管彤慌乱的摆摆手道“不用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看不见就别逞能了”姬梵道。 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管彤在拒绝反倒是有些矫情了,便没有再说话。姬梵见她不说话,便用勺子要了点粥递到她嘴边,勺子的边碰到江管彤,吓得江管彤张开嘴抿了抿唇后又张嘴吃粥,刚把粥含到嘴里,江管彤立刻捂住嘴低头表情痛苦,姬梵不解,开口道“这粥有什么问题吗?” 过了好一阵,江管彤把粥咽下,面色很红的艰难开口“好烫” 姬梵面色一囧,尴尬笑了笑,开口“那本王吹一下” 江管彤不做声,嘴巴紧闭着。 随后姬梵又用勺子舀起粥,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吹,又送到江管彤嘴边,开口“吃,这个不会再烫了” 江管彤没办法,只得张嘴吃粥,果然不烫了,这边姬梵见江管彤面色平静了咽下了一口粥后,又接着舀粥来吹吹继续喂。 陆陆续续喂了几口,姬梵江管彤二人谁都没有言语,江管彤觉得气氛简直尴尬到了极点,便率先开口道“再次谢谢你” 姬梵拿着勺子伸到江管彤嘴边的手顿了顿,开口“你今天似乎很擅长说谢谢” 江管彤抬眼一笑“殿下你也是呢,今天很擅长让别人对你说谢谢呢”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姬梵心想,随后开口“你可要吃别的菜” 江管彤讪讪开口“殿下你也吃,不能光喂我啊” “本王不急,先把你这碗粥给喂完”姬梵回。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那还有什么办法。 江管彤耸了耸肩膀道“好” 一旁的姬徵一脸羡慕的看着身旁的二人,酸溜溜的开口 “皇兄,我长这么大,你都没这么喂过我呢” 姬梵抬眼看了看姬徵“怎么,你也看不见”嘴上说着,手上动作倒是没停,继续给江管彤喂粥。 姬徵不满意的噘噘嘴“得得得,本公主自给自足” 说完自己吃了起来。 倒是江管彤开口问姬梵“你为什么对你妹妹这么冷莫” 姬梵不加思索的开口“她习惯了” “谁说我习惯了,我不习惯”姬徵听见后不满的说道。 江管彤笑笑,转过身对姬徵道“没关系,等我眼睛好了,我喂你,让你感受姐姐的关怀” 姬徵听后,感动的不要不要的,在江管彤肩膀靠了靠,开口“管彤,你真好,唉不对,你这眼睛还能复明?” “对呀,我六岁失明,听说是血脉问题,到十六岁就会自己复明的,还有一年”江管彤笑着说道。 “太好了,这样你就能看见了,能看见我,看见皇兄,看见这大千世界”姬徵激动的道。 “对呀,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出去玩儿”江管彤笑。 姬梵端着粥碗在一旁听着两人聊天,似乎心情也极好,看了看手里的粥开口“还吃不吃了?” 江管彤朝着姬徵耸耸肩,转过头“要吃的”随后便去接受姬梵的投喂了。姬梵用筷子夹了些菜一并喂给她。 南境帝看到这一幕,和姬徵互相挑了挑眉,随后远远的在主位上给姬徵数了数大拇指,姬徵朝南境帝摆摆手。 许久之后,江管彤是真的再也吃不下了,摸了摸肚子满足的道“啊,好饱啊,你快吃,我这都吃撑了你快吃啊,姬梵你都还没吃呢” 姬梵放下了她的碗筷开口“好”。 这边姬徵也吃饱了,问江管彤道“管彤,咱们出去走走,我扶着你,正好消消食” 江管彤倒是很想去的,但是姬梵还吃呢着呢,慢转过头朝姬方向。似乎是在征求意见。 姬梵笑了笑“去,正好家宴结束后本王要去找父皇谈点事情,结束了去接你” 见姬梵回答如此爽快,江管彤笑的眉眼弯弯,任由姬徵扶着出去了…… 第六章 打你怎么样 第六章打你怎么样 御花园内 姬徵搀扶着江管彤,两人慢慢的走着,边走边聊。 江管彤是发自内心的喜欢姬徵,这女孩子性格也是大大咧咧,倒是跟她姬梵完全不像是亲兄妹。 “姬徵,你跟姬梵倒是性格完全不像呢”江管彤开口问道。 “是啊,皇兄他从小就是这个性子,完全生人勿近的模样,冷冷的,但是我觉得他对你很不一样啊”姬徵回。 “啊,没有”江管彤不知怎么觉得稍微有点尴尬。 随后姬徵摸了摸她的脸开口道“你脸红了哟” 江管彤吓得立刻抬起手捂住脸道“我这是热的”说完还怕姬梵不相信似的,赶紧用手扇了扇空气,开口道“哎呀,好热呀” 姬徵见状,扶了江管彤的腰一把,急忙跑开道“哇,好细的腰啊” 江管彤气急“好啊,你个小丫头,哪里学来的这些歪门邪道”说完摸索着朝着姬徵声音传来的方向去,姬徵见她要走到自己跟前又上前笑着“来追我呀管彤”说完还拍了拍手,怕江管彤听不见。 江管彤摸索开口“等我抓到你,要你好看” 姬徵跑到了一座假山后面,眼看江管彤还有段距离,便准备躲到假山后面准备等江管彤过来吓她一下。 这边江管彤还在摸索着举步维艰,还叫着姬徵的名字,走到一个岔口,江管彤扶着声旁的树正准备迈出步子,却被从路的岔口走出来的撞到,应该被撞到的那个人也走的急,两人都跌在了地上。 江管彤手上传来剧痛,摸了摸地面原来是碎石子路,手应该被碎石子刮破了,她忍着手上传来的剧痛,摸索着朝刚刚被撞到的人摸去,刚想开口问没事,那人声音却先传来了。 “谁呀,是不是活腻了,不长眼睛吗?” 林旦儿真是火大,今天刚回璞城,还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就被她父亲安排来看望她在宫中的姑姑珍妃,这好不容易听完珍妃唠叨,回府的路上还被人莫名其妙的撞倒。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江管彤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开口道“没事,不好意思,我真看不见”说完伸出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还笑了笑。 随后被她撞倒的人被随行婢女来,那婢女不怀好意的开口道“哟,小姐,还真是个瞎子呢” 林旦儿冷眼睨着眼扫视了还没从地上爬起来的江管彤开口道“看不见大晚上的还穿这么耀眼出来瞎逛,是想勾引谁呀?” 江管彤冷笑一声,没有说话,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摸索着准备走。 “你给我站住,本小姐让你走了吗?你就敢走,真是目无尊卑”林旦儿开口质问。 “目无尊卑?你说我?哦,对,我看不见,自然是目无尊卑,所以敢问你尊姓大名”江管彤恼了。 林旦儿一听,脸上表情都扭曲了,刚准备开口,却被声旁的小丫鬟抢先道“就你这卑贱之人,也配知道我家小姐的名字?” 林旦儿一听,整了整自己衣服,头抬得更高了。心想“本小姐身份高贵,确实不该如此” 江管彤冷哼一声,晃了晃受伤的手开口“我跟你主子讲话,你这卑贱之人插什么嘴”。说“卑贱之人四个字的时候”声音尤其重。 丫鬟一听急了,抬起手上前欲朝着江管彤的脸招呼下去,江管彤一听声音不对,立刻朝后退了一步,抬起手,手袖一甩,打掉了小丫鬟的手后站定开口问道“香吗?” 丫鬟动作一顿,不明所以的道“你说什么?” “我问你,香吗?我刚刚打落你手的时候你没闻见香味儿吗?” 丫鬟嗅了嗅开口道“那又怎样,别以为这样我今天就能饶过你”,说完又要上前。 “我劝你别动,那股香味是毒哦,不信的话你上前一步试试” 丫鬟自然是不信的,但还只是轻轻上前了一步,刚想开口说江管彤骗人,却一个趔趄跪在了地上,捂着胸口大口欧喘着气,张了张嘴,话都说不出来。 江管彤看不见,但听声音就知道这是刚刚撒在她身上的香粉起作用了,随后冷冷开口 “我说了,不要动,会死的”说完笑的眉眼弯弯。仿佛一个天真无知的女孩儿。 林旦儿上前大叫“你放肆,你对她做了什么” 说完绕过跪在地上的丫鬟,就要去打江管彤,江管彤虽然看不见,但听力尚佳,一听声音不对,立刻侧过身,伸手抓住了林旦儿的手一扯,林旦儿被她这一扯,弯着腰上前了一步,还没反应过来,江管彤抬起膝盖就朝着林旦儿的肚子踢上去,随后放开抓着林旦儿手臂的手收回来朝着林旦儿的背部又是一下。林旦儿痛呼一声也朝着地上跪了下去。随着背部和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林旦儿毫无还手之力。 江管彤收回手突然意识到刚刚在地上擦破的地方疼的厉害,江管彤“嘶”了一声,继续开口“你还真当我是柔弱瞎子呀,打你都不用下毒的” 林旦儿长这么大拿受过这种委屈,但江管彤下手太重,她跪在地上起都起不来,表情狰狞的开口“你,你找死,你可知我是谁” 江管彤朝着声音方向低头,摸到林旦儿的脸颊,将她的脸抬起来看着自己的脸道“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打你怎么样,以后见一次打一次”说完放开钳着林旦儿脸的手。转身摸索着准备朝前走。 她看不见,定定想了想,开口叫到“姬徵,姬徵,你在附近吗,姬梵,你在哪” 身后的林旦儿,费劲的爬起来,一只手扶着一旁的植被,一只手捂着肚子,艰难的开口“你还真是不怕死,当朝皇子和公主的名讳可是你能叫的” 江管彤没理她,继续叫姬徵的名字。 隔着假山,姬徵的声音传来,“来啦来啦”过了一阵,只见姬徵小跑着过来,到江管彤跟前,开口“我本来还想躲在假山后面吓吓你呢,见你半天没过来我就出来了半路听见你叫我名字可把我吓坏了,还以为你跌倒了呢” 说完看见江管彤身后几步的地方有人,走上前看了看,随后又回到江管彤身边扶着江管彤开口道“哟,这不是林右府的千金嘛,见到本公主也不知道行礼的吗?” 林旦儿放开手,艰难的福了福身,表情痛苦的开口“见过公主” 姬徵见她表情痛苦,随即不满的开口道“怎么,给本公主行礼就这么拂你林大小姐的面子” 林旦儿一听,吓得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开口道“公主,冤枉啊,还请公主你给我做主啊”还不等姬徵回话,林旦儿继续开口“公主,就是你身旁那个人,刚刚下毒害我的丫鬟,动手打了我,不仅如此,她还直呼公主殿下您和宸王殿下的名讳,还请公主您绝对不要轻饶她” 就算公主不计较打她和下毒的事情,但直呼名讳这事儿就可以要了江管彤的命,林旦儿心想。 “什么,管彤打的”姬徵一听表情变得兴奋起来,随后绕着江管彤周身都看了一道,开口“你没事儿,管彤,有没有伤到” 江管彤一笑,抬起擦破的手晃了晃,开口“没事儿,一点皮外伤而已” “呀,你这手都流血了,不行,走,我带你去找太医”说完拉着江管彤转身欲走。 跪在地上的林旦儿已经蒙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按照姬徵的性格,不应该重罚红衣女子的吗? 江管彤顿了一下,忽然想起旁边的人,朝着姬梵开口“等等,她不是要你给她伸冤吗”抬手指了指林旦儿的方向。随后补充“一起走,再不走她那个小丫鬟要撒手人寰了”说完玩味的笑笑。 林旦儿一听回过头看着睡在地上大口喘气的丫鬟“哭着开口,阿影,啊影” 见阿影没有答应,便又朝着姬徵开口“还请公主一定给我做主,不要放过这心狠手辣之人” 江管彤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倒是姬徵开口“你住嘴,打就打了,你林旦儿刁钻蛮横南境人人皆知,本公主猜想这其中必然是另有隐情,再者说了你可知道污蔑公主该当如何” 说完不等林旦儿回答,便又率先开口“如若不想你那丫鬟死,就乖乖跟本公主走”说完扶着江管彤头也不回的走了。 林旦儿气急,但也毫无办法,起身扶着倒在地上喘不过气来的阿影,开口骂道“废物,要你有何用,现在还要本小姐扶你了” 被唤做啊影的丫鬟虽然现在讲不出话,但听力尚佳,听得林旦儿这么一说,两行清泪悠悠流下。 林旦儿见阿影还哭了,不耐烦的开口道“你还敢哭,蠢材”说完扶着阿影的手顺势掐在阿影手臂上拧了一把。现在纵使啊影再疼在难受,也万万不敢在流泪了。。。。。。。 第七章 走吧,我们回家 第七章 走,我们回家 韶华殿 韶华殿是姬徵的寝殿,姬徵把江管彤带回来之后立刻宣太医给江管彤包扎伤口。 林旦儿也扶着阿影紧随其后,这边太医正在给江管彤包扎伤口。 林旦儿开口央求道“公主,让太医先给我治,我伤的比较重,现在这前胸后背现在都还疼呢?” 姬徵火大“你伤势重,本公主看你能说会道,哪里伤势重,倒是你那小婢女本公主看着不太好啊,再多话就给本公主滚出去” 江管彤笑了笑,刚想开口。 门外小太监通传道“宸王殿下到”随后便听得脚步声步入殿内,姬梵一进殿门口就看见太医正给江管彤手包扎,疾步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江管彤抬起另一只手扶了扶额头,勉为其难的开口“摔的” 姬梵眉头一皱,定睛看了看江管彤摔破的手,还流着血呢,随后转头问姬徵“你说,是怎么回事儿” 姬徵摆摆手,开口“我也不知道啊,皇兄” 林旦儿见姬梵,立刻跪下开口“殿下,旦儿见过殿下,还请殿下一定为小女和小女的丫鬟做主啊” 姬梵抬眼一看,地上跪着的林旦儿头发凌乱,还睡着一个表情痛苦,似乎喘不过气的丫鬟。 姬梵还没开口说话,林旦儿抬起手指着江管彤道“就是她,就是那个蛇蝎毒女,不仅动手打了旦儿,还下毒害了我的丫鬟”说完哭的梨花带雨着央求道“还请殿下一定给旦儿做主”。看着甚是我见犹怜。 公主护着你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听宸王殿下的。林旦儿心里打着小算盘。 姬梵,姬徵皆是一愣,转过头看向一边坐着的江管彤。 姬徵率先开口道“管彤,真的是你,你太厉害了,你还会下毒呢” 姬梵表情倒还算正常,看着江管彤开口“怎么回事?” 江管彤叹了口气,回“人是我打的,毒 是我下的,但。。” 说完眉峰一挑,看向林旦儿声音的方向冷着声音声开口道“林小姐是不是少说了些什么,嗯?” 林旦儿抬眼一看江管彤,心一虚,但转念一想,阿影现在说不出话,就算说出来必然也是向着自己的,宸王殿下也在呢,谅她一个人也是百口莫辩,随后心一横,开口“冤枉啊,旦儿并非得罪过这位姑娘” 江管彤一听,笑的眉眼弯弯“看来以后真是要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呢,像你这种人根本不值得本公主怜惜” “殿下,你们亲耳听见了,她自己说的,她以后她见旦儿一次打。。” 等等,话还没说完,林旦儿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江管彤刚刚自称什么来着,公主? 林旦儿慌了,看着坐在主卫上的江管彤颤抖着开口“你,你是公主?” “呀,你惹我太生气,不小心说露嘴了怎么办?”江管彤依然笑的眉眼弯弯。 坐在她身旁的姬梵嘴角一勾,忍不住暗暗腹诽“小丫头果然顽劣” 林旦儿慌了,自己怎么没想到,前几天刚刚从北倾来的公主就是个瞎子呢。完了,得罪了北倾公主,她自己倒还好,如果江管彤要计较起来,她们整个林氏家族都不保啊。想到这里,林旦儿立刻跪着到江管彤身前哭着央求道“北倾公主,我,我刚刚不是故意的,还请公主您大人有大量,绕过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说完哭的更厉害了,连连磕头。 江管彤还没开口,就被姬徵抢先道“本公主刚刚在御花园没根你说嘛,污蔑皇族公主是重罪,要诛九族的” 林旦儿一听,傻了,呆呆坐在地上。 江管彤嘟了嘟嘴,开口“我一个蛇蝎毒女可不是什么有大量的人,并且你刚刚还在姬梵跟姬徵面前冤枉我,别的不说,把我在姬梵面前建立起来的乖巧惹人怜的形象瞬间摧毁了,我觉得很不好呢” 姬梵,听到这里不禁笑出了声音,开口道“本王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乖巧惹人怜的一个人” 一旁的姬徵抬起茶杯,刚喝到嘴里的茶在听到江管彤说的话的时候一口全喷了出来。 随后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开口道“管彤你还真是一鸣惊人呢” 江管彤笑笑没有接话,倒是听得地上传来林旦儿磕头发出的砰砰声,心情极为不爽,开口道“行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事情前因后果说清楚,千万不要向刚刚一样歪曲事实,不然以后我真的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林旦儿一听,如获特赦,应该是这北倾公主不打算计较了,又重重的磕了个头开口道“谢谢公主大人不计小人过。”随后把在御花园撞到江管彤和后续事情经过一字不差的讲了一遍。 姬徵听得津津有味,大呼做的好,一旁的林旦儿也不敢说话。只能等着。 倒是姬梵开口朝着林旦儿道“今天的事情,本王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 江管彤一愣,没想到姬梵会给她做善后工作。心里又生出几份感激之情。 林旦儿经此一次,那还敢乱说,答应道“一定,多谢三位殿下不予小女计较” 江管彤没有说话,姬徵开口道“今日见你林旦儿为人,果然不一般呢,不是一般的惹人讨厌呢,回去找你爹好好学学怎么做人” “谢过公主教诲,旦儿回府后一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林旦儿回。 姬徵看见睡在地上的小丫鬟阿影,转过身问江管彤“管彤,那个中毒的小丫鬟怎么办,要解毒吗?” 江管彤玩味的笑笑,开口“不必了,那根本不是毒” “哦,那她怎会?”说完看了看睡在地上的小丫鬟,感觉呼吸不是很方便。 “是月季花的花粉,一次性吸入过多会呼吸困难,今日身上只带着‘钩吻’,若是用‘钩吻’,只怕主仆二人已经死了” 随后又对着林旦儿的方向开口,“你把她移到通风的地方,过一阵就好了。她现在这么难受,就当本公主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若再有下次,我绝不会只是用月季花粉这么简单了” 说完打了个哈欠,莫名其妙折腾这么一下倒是有点困了,随后转身对着姬梵开口道“要回去了吗,我困了” 姬梵起身扶住她开口道“走” 随后江管彤对着姬徵开口“我太累了,今天就先回去休息了,不过你明天可以来找我” 姬徵一听,颇为高兴,朝着二人招招手道“去去,明天天我一定来”说完还看了看姬梵,见姬梵没什么表情,才放心笑了笑。 姬梵江管彤走后,姬徵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林旦儿开口“怎么,还不走,等着本公主送你呐” 吓得林旦儿慌乱行了个礼,扶着阿影走了。 。。。。 姬梵扶着江管彤走在出宫的路上,两人一路无言。最后又是江管彤忍不住率先开口“你是不是生气了,因为刚刚我打架的事情,你要是生气你就骂我,你别这样不说话,我受得住,但我还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她们主仆在御花园所作所为真得挺过分的,对我尚且如此,指不定还怎么对待别的宫女太监呢” 姬梵没有说话,看着她红唇微张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倒是挺意外。 江管彤见姬梵还未说话,心想道肯定是生气了,站住放开拉着姬梵的手道“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不,尽量控制住自己,不给你添麻烦,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姬梵看了看被她突然放开的手,唇角微勾开口“本王并未觉得麻烦,并且也不觉得你做的是错,让她不许说出去只是因为就算本王觉得你这么做没什么但如果传到外人耳中他们未必如此想,毕竟你公主的身份在这儿” 江管彤一听愣了,没想到姬梵想这么长远,还为了顾及她的名声,她本来倒是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但姬梵都为她想到了,江管彤突然觉得很温暖,眼眶微红,感觉在这异国他乡,跟前这个捉摸不透的人频频给她一次又一次的温暖,随后抬起手揪住姬梵的袖子,上前,抱住姬梵。 姬梵再是料事如神也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举动,一时也愣了。 姬梵身高比江管彤高许多,江管彤抱着他,头刚好在胸口的位置,江管彤闻着姬梵身上好闻的香味,淡淡开口 “谢谢你,姬梵,你对我真好。” 随后抬起头退后一步伸着手抓住姬梵的袖子道“走,我们回家” 姬梵后来回忆起这小丫头是怎么一步步攻陷他的那些年,总是出现江管彤第一次上前抱住他的这一幕,还有对他说的那句“走,我们回家”原来你已经把宸王府当成家了。。。。 出了宫门,上了马车之后,江管彤真的太困了,莫名其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以是第二天清晨在苏合园偏殿自己床上。 笑笑看着睡眼惺忪刚刚从床上坐起来的江管彤,八卦的问道“公主,昨晚怎么了,不仅手受伤,回来的时候还是宸王殿下抱你回来的,睡的可香了” 江管彤刚起来,还没回过神儿,慵懒着开口道“懒得说” 随后感觉不对,突然转身问道“你说,是姬梵抱我回来的?” “不然呢”笑笑道。 江管彤扶额,竟是无言以对。。。。 第八章 私盐 第八章 私盐 宸王府 苏合园内,姬梵不知有什么事又不在府中,倒是把立夏留下看顾江管彤。江管彤闲来无事,便让立夏搬出一把躺椅放在园中苏合香树下,江管彤靠在躺椅上,双手背在脑后,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看着很是惬意。想起最近都没有太看医书了,又让笑笑去拿医书来给她念。 立夏疑惑道“公主喜欢钻研医术?” “对呀,这也是我来修远的目的嘛,听说修远有四个分院,医学院就是其中之一,就连医圣许禾都在里面任教呢,我想拜他为师。” 立夏了然。 随后笑笑拿着书出来,翻开徐徐的念着,江管彤靠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很是慵懒,根本不像在听书的样子。 立夏心想,不会睡着了。 随后就听得江管彤悠悠开口道“笑笑,三部九侯脉诊法那段你再念一遍,我没太记住就是从切脉部位那开始念” 笑笑应了一声,找到刚刚念过的三部九侯脉诊法又开始念了起来。“切脉部位有上(头部)、中(手部)、下(足部)三部,每部各分天、地、人三候,共九候。一,上部。天候按两额动脉;人候按耳前动脉;地候按两颊动脉。。。。。。。。。。”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江管彤怜惜笑笑嗓子,变吩咐把书收起来,随后灵机一动,突然开口问立夏“立夏,这苏合香枝丫粗不粗呀” 立夏很是不解,但还是开口回答道“回公主,有粗有细” 听到回答,江管彤满意的点点头,又开口“那我们选一个合适的枝丫做一个秋千好不好” 立夏抬头看了看,回道“好” 随后立夏选了一个粗细均匀很适合做秋千的枝丫,便开始了挂秋千,立夏办事效率是真的高,不愧是跟着姬梵选的人,没过多久,秋千已经驾好,立夏看着秋千,伸手拽了拽,确定稳妥之后,走至江管彤身前开口“回禀公主您要的秋千已经做好了” 江管彤一听,可高兴了,开口道“谢谢你呀,立夏” 说完还不忘对着立夏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 立夏见状,立刻抱拳俯身道“公主不敢当,这是立夏该做的”。 “哎呀,别这样,以后大家就是朋友,这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说完让笑笑兴奋的扶着自己去坐秋千了。 倒是立夏,听到朋友这个词的时候心中泛起波澜,姬梵虽没有开口说过,但也确实把立夏当成朋友,甚至可以说,他跟姬梵,胜似亲人,却没想到如今这管彤公主竟也把一个侍卫称作朋友,立夏纵使是一个武功再高的侍卫,却也还是被暖到,难怪自家殿下对这个公主很是不一般。再回过神,江管彤已经坐在了秋千上,准备让身后的笑笑推她,立夏上前叮嘱道“公主一定抓紧” “知道了知道了”江管彤回了句又对笑笑说道“快点推我,笑笑” 随后开始了开心的荡秋千旅程。 姬徵刚到王府门口,就听到苏合园传来女孩清脆的笑声,时不时又传出一身“高点,再高点笑笑”。 姬徵不解,朝着守门侍卫道“这玩儿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守门侍卫抱拳颔首道“回禀公主,管彤公主在荡秋千” 进到苏合园,果然江管彤在秋千上时起时落,江管彤一身红衣,远远看去,衣袂翻飞。。。 姬徵上前,“我也要玩,管彤分我玩一下” 江管彤停下来开口“姬徵,你来啦,来来来,我让你呀” 随后整个王府又是姬徵“高点,高点,再高点的声音” 没过多久,姬徵对荡秋千彻底失去了兴致,忽然提议带江管彤出去走走,立夏阻止道“公主,殿下不在,出去的话恐有不妥” “那你不跟我们一起出去不就好了”姬徵回。 “这。。。”立夏犹豫。 “什么这这那那的”你保护我们绰绰有余了。姬徵又道。 江管彤一听要出去,更是急不可耐,也顺势开口道“对呀,你跟我们一起,我们随便逛逛就回来了,我自从来了你们南境还没有出去过呢?” 立夏没有办法,只能答应。 本来是午膳时间,王嬷嬷已经备好午膳,江管彤和姬徵因为要出去,激动地连午膳也没吃,就带着立夏笑笑出府了。 江管彤特地换了一身白衣穿着,怕穿红衣太扎眼。 结果姬徵却开口质疑道“拜托,我和你还有立夏笑笑我们四人长这么好看,不扎眼都不可能好吗?要是皇兄也在,估计整个璞城的姑娘家都会上街围观的” 一旁的笑笑和立夏都被逗笑了,倒是江管彤配合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开口 “姬徵所言甚是有理,没办法,谁让我们长这么美”说完还假装很苦恼的叹了口气“哎,我太美了怎么办?” 姬徵表情微僵,“管彤,戏过了啊,比我还能演呢” 江管彤这才开口笑道“我这不是配合你嘛”。。。 姬徵和笑笑扶着江管彤在街上走着,立夏一人紧跟三人后,一路上男男女女皆驻足喟叹“才子佳人”等等之类。总之夸赞之言不绝于耳。姬徵听着路人们的夸赞,很是享受,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江管彤开口“姬徵,我听嬷嬷说你你们这边西市靠海,我想去海边” “没问题,走,等天黑了我们绕到东边去,东边的夜市可热闹了呢”姬徵爽快回答。 “好呀好呀”江管彤不加思索的答道。 立夏一听,立刻上前制止道“公主,不是说就一会儿吗?” “哎呀,立夏,出都出来了,反正今天皇兄也没那么快回去,我们去玩玩怎么啦” 立夏没有说话,默默的绕道三人身后跟着。 江管彤开口问道“你皇兄去哪了,一早起来就没见他” “皇兄他去修远了,今天是是段考的日子,想来他应该是去参加段考了,估计要明天才能回来呢” “段考?是什么?”江管彤不解。 “就是修远的学生会根据你所学的内容每隔一段时间就进行一次考核,称作段考,你可别看我皇兄一年不去修远几次,每次段考他都是榜首呢”姬徵答道。 “哦,我懂了,意思是以后我也要考”江管彤开口。 “对呀,在修远,不管是谁都躲不过的”姬徵回。 “那你皇兄在修远所学为何?”江管彤好奇。 “治国之道,还有武学,还有,嗯,反正就是所有的课门他都会了解一下的,皇兄他很厉害的”姬徵道。 江管彤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心里暗暗腹诽“是挺厉害呀” 聊着聊着到了西市,面临海边,吹来咸咸的海风,江管彤感受着迎面吹来的海风,张开双臂闭着眼睛开口“一定很美,等我能看见了,我们再来一次-,我想亲眼看看海到底长什么样” “好呀,等你能看见了我们再来一次”姬徵道 “公主,这海真的超级好看,一望无际的”笑笑解释。 “嗯,我能感觉到”江管彤回答。 沿着海岸下走了走,天色也暗了下去,一行人准备朝着东市进发,走过一个作坊时,江管彤停下脚步。 姬徵开口问“怎么了?” 江管彤嗅了嗅,抬起手指着旁边的建筑物问道“这里可是制盐的地方?” “没有啊,璞城制盐坊在皇宫附近,因为监管极严,是不可能让他们在外面制盐的”姬徵不解。 “那为什么这里面传出来很浓的卤味” 姬徵嗅了嗅开口道:“我怎么闻不出来我只闻到一股花香”说完转身问立夏和笑笑有没有闻到卤味,两人皆是摇摇头。还是笑笑开口解释“我家公主自从失明后,嗅觉和听觉就比较好了,我们闻不到或听不到的她都能闻到或听到” “没有,这股味很浓,你们之所以闻不到应该是刻意掩盖过,就是这花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坊里应该有很多花”江管彤继续嗅了嗅又开口 “并且都是香味极其浓郁的,有丁香和蔷薇还有玫瑰的味道蔷薇和玫瑰倒是还好,丁香味道太过浓郁,闻久了会出现不适,按理说在有人居住的园内一般不种丁香,并且就这香味的浓郁程度,估计院中种了不少丁香” “如果不是制盐的话,是不可能有这么重的卤味的,还要靠花香掩盖,这里靠近海边,如果有人想要制私盐也不是没有可能”江管彤回。 “你的意思是怀疑有人在里面偷制私盐”姬徵问。 江管彤点点头,姬徵开口“那立夏你赶快回宫去禀报” “等一下,我们现在只是猜测,并无实质证据,切勿打草惊蛇,万一里面真的是制私盐的,只怕没那么简单” 姬徵赞同的点点头,抬眼看了看作坊的牌匾开口道 “德馨居,应该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私坊,看起来有些宽敞” 江管彤听完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道“立夏,你翻墙上去看看,这个私坊里有几个烟囱,注意不要坊内人发现” 姬徵一听,对呀,要制私盐,必须要长时间的熬煮出卤才能制盐,若要大量制盐,必须得有个大烟囱来供熬煮海水时的水蒸气和浓烟外散。 立夏纵身一跃,跳上墙头,隐着身形,院子内外扫视一番。 随后轻声越下来对着姬徵和江管彤开口道。 “不出二位殿下所料,里面不仅有烟囱,而且还是两个,比比寻常人家的还要大出些许,院子里也确实种了大量丁香,还有很多柴火,不仅如此,还有很多家丁轮番在巡逻,警惕性很高” 二人皆是一愣,似乎心中已有定论。 随后姬徵开口道“走,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去找父皇,东市咱们就先不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江管彤没有异议,一行四人便往王府方向走,到了街上,江管彤听到小贩在叫卖糖葫芦,忽然停下道“等一下,我们买几串糖葫芦” 姬徵开口“你也喜欢这个呀,也是,女孩子应该都喜欢糖葫芦” 随后叫停小贩,问江管彤道“要几串” 江管彤稍加思索开口“六串” 随后大街上,只见一行长得尤为好看的三个女孩身后,立夏一个人抱着六串红彤彤的糖葫芦跟在后面走着,真是面莫名喜感的画面。。。。。。 第九章 不许哭了 第九章 不许哭了 宸王府,因为回来的时候天色以晚,姬徵准备在宸王府用了晚膳再回宫禀明私盐坊的事。 江管彤把糖葫芦一人分了一根,包括王嬷嬷,立夏和笑笑。 立夏本来是不喜的,但江管彤硬是逼着他在众人面前那吃光了那根糖葫芦,被逼着吃完糖葫芦的立夏不好意思的借着出去巡逻跑了,惹得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姬徵和江管彤一人一根,看着最后剩的一根糖葫芦,姬徵开口问道“多买了一根” 江管彤开口道“没有多买,那根是给姬梵留的” 姬徵一听乐了,嘴里咬着糖葫芦含糊不清的开口道“那感情好,等皇兄回来,你也像逼着立夏吃糖葫芦那般逼着皇兄吃,想想就搞笑” 江管彤想象了一下逼着姬梵吃糖葫芦的画面,顿时也笑了出来。 王嬷嬷开口道“自从管彤公主搬到我们王府之后,倒不像之前那么冷清了,连笑声都变多了呢” 几人边吃饭边乐呵呵的聊着,随后听门外路过的小厮行礼叫到“见过殿下” 众人皆是一愣,姬梵不是明天才回来嘛,正想着着,熟悉的脚步声和香味传入鼻中。当真是姬梵。 嬷嬷和笑笑起身行礼,姬徵问道“皇兄你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要明天才回来的嘛” 姬梵扫了扫在座众人,开口道“段考结束早,就回来了” 江管彤也开口道“那你用膳了吗,没有的话一起,我们刚刚才开始” 姬梵“今日怎么如此晚才用膳?” “因为今天我们出去玩”姬徵回道,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补充道“对了皇兄,我们今天出去有重大发现”说完将今天在西市附近遇到有制作私盐嫌疑作坊的事情跟姬梵讲了。随后又把江管彤如何发现线索和之后冷静的推理的过程夸了一通。 姬梵开口但关注点完全不在私盐这件事情上,而是“你们居然偷跑出去,还带着一个双眼失明的,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对不起,皇兄,我们太无趣了”姬徵弱弱开口。 江管彤也开口“对不起,怪我,是我太无聊了,是我怂恿姬徵带着我出去的,哦对了还有立夏,你千万不要怪他们,是我威胁他们的” 姬梵看着认错态度极好的二人,过了许久方才开口。 “行了,先用膳,待会菜凉了,以后要出府,事先要和本王说” 众人长呼出一口气,姬徵和江管彤轻轻在桌下击了个掌,预祝自己逃过一劫。 吃完饭,几人聊了聊闲话。姬梵开始下逐客令,对着姬徵开口。 “徵儿,你还不回去,等父皇来接你吗”姬徵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对了,她那天给林旦儿下逐客令的时候就是这个态度。 果然,风水轮流转这句话说得是有道理的。 姬徵很不满意的噘噘嘴开口道“这就走”说哇又蹭到江管彤身侧悄悄说“等有机会我又溜出来找你玩啊,好好等着我”江管彤笑着点点头。 随后姬徵不情不愿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江管彤,最后走到门边的时候回头朝姬梵做了个鬼脸一溜烟的跑了。 姬梵对姬徵的鬼脸你视若无睹,让立夏把姬徵送回宫。 姬徵走后,江管彤和姬梵两人在屋内相顾无言,江管彤心想说点什么呢,就听姬梵语气平常的开口 “江笃一,你的手可好些了” 江管彤一愣,抬起被棉布包扎手开口道“应该没事” 姬梵抬眼看了她的手,开口“没事吗,本王看着不太好啊” 江管彤不明所以,就听着姬梵脚步声朝着自己方向过来。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手就被抓住抬了起来,姬梵道“为什么又流血了” 江管彤不解,用另外一只手摸了一下伤口处,疼了吸了一口冷气,皱着眉开口“不应该呀,怎么好像更疼了” 忽然想起早上荡秋千的时候可能是抓秋千扶手又嘞到了,其实当时就感觉有点痛,但沉迷荡秋千就没感觉,后来又想着和姬徵出去玩就更来不及处理了。 想到这里,江管彤抬起好的那只手敲了自己脑袋一下,说道“都怪我,今天玩的太高兴给疏忽了”随后又把早上荡秋千的事情给姬梵说了一下。 姬梵听完后,无奈了摇摇头,开口“江笃一,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别以为江管彤会低头认错,却没想到反其道而行之的开口道“我也这么觉得呢”说完还朝着姬梵的方向笑了笑。 姬梵转身去拿药,准备给江管彤上药,凉凉的药膏触碰到伤口,疼的江管彤又是一声惊呼。一边叫一边把手往回抽到“疼,疼,疼,可疼了,你轻点啊” 姬梵用力拉住他的指尖防止她把手抽回去,边继续上药边开口道“不疼的话你会长记性吗” 江管彤疼的龇牙咧嘴,眼眶都红了,手又抽不出来,委屈巴巴的道“求求你,尊贵的宸王殿下,轻一点好不好,疼死我了” 只见姬梵没有说话,又抹了药膏放在伤口上,江管彤眼泪刷的就流出来了,欲将手抽回来因被姬梵抓的太紧而不得,哭着大喊“姬梵,你这是伺机报复我,你这个坏人,你卑鄙,你无耻,姬梵你个王八蛋” 王嬷嬷,立夏,笑笑三人在屋外面面相觑。 笑笑先开口“我们公主这么骂你们殿下不会有事” 王嬷嬷开口“看殿下对待公主的态度,应该不会有事” 立夏一言不发。 随后王嬷嬷开口“我们走,感觉在这儿不合适呀”说完另外二人分分点头跟着王嬷嬷走了。 见姬梵还不放手,江管彤也是气急又憋屈,抬起脚就往姬梵的方向踢去。 姬梵是谁,怎么会就这么轻易被算计呢。眼疾手快一下子抓住了江管彤的脚踝,幽幽开口“江笃一,你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手都受伤了还如此闹腾” 江管彤一愣,她现在一只手被姬梵抓着,一只脚被姬梵抓着,虽然看不见,旦总感觉这样的场景莫名的羞耻,动了动脚想收回来,但姬梵抓的太紧,这样一拽,反倒有些疼。带着哭腔开口道“你,你放开我”姬梵没放,反而开口问道“还踢不踢本王了?” 江管彤真的太委屈了,但也无可奈何,又带着哭腔开口“不了” 姬梵这才放开她的脚。 看了看伤口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从袖中抽出一条帕子给江管彤包在手上后才开口“这药是止血的,涂在伤口上本来就疼,本王动作已经很轻了,是你自己不爱惜,明明手受伤还荡秋千”说完轻轻放下江管彤的手,看着泪眼汪汪的江管彤,抬起手食指微勾替她擦了擦眼泪,开口说道“不许哭了” 江管彤一听,更委屈了,眼泪犹如决堤似的又流了出来,抬手打掉姬梵的手,哭着道“你个坏人,姬梵,你欺负我”说完哭的更伤心了。 姬梵看了看被他打掉的手,心想道“我这不是还给小丫头擦眼泪了吗,怎么哭更凶了” 江管彤哭着摸索起身就要走,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过头对着姬梵梨花带雨的开口“我看不见啊”说完蹲下,把头抱在膝间抽噎。 姬梵看着地上委屈的人儿,感觉心里很不舒服,上前一个打横就把地上的人抱在了起来,江管彤着实被吓了一跳,立刻本能的伸出双手抱紧了姬梵的脖子,随后熟悉的香飘入鼻中,江管彤抬起通红的双眼,哽咽着开口“你干什么,放开我” 姬梵低头看着在她怀里的眼睛哭的通红的人,口吻有些怜惜的开口道“你别哭了,本王,送你去偏殿” 江管彤没有说话,反正自己也看不见,便任由姬梵抱着,因为刚刚是在前厅,所以要到苏合园还是有段距离,姬梵抱着江管彤,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江管彤搂着姬梵脖颈,头靠在姬梵颈间,闻着身上好闻的香,想了想其实姬梵也没有错,姬梵好心给她上药,是她自己错怪了姬梵,但因为太疼了,还把火都发到了姬梵身上。倒是姬梵,听她这么骂也没发火,冷静下来想想倒是自己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想着想着,苏合园偏殿到了。姬梵亲身把江管彤放到地上站稳,看了看眼角挂着泪的江管彤,又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后开口“别哭了,伤口不要沾水,明天本王再来看你” 说完眼神示意让笑笑来将她扶进去。笑笑过来扶住江管彤后,姬梵转身欲走,江管彤伸手拉住姬梵的衣袖,姬梵回头道“还有事吗?” 江管彤拉着他的衣袖没有说话,见她不说话,姬梵也就这么等着,笑笑惧怕宸王殿下的威压,早已识趣的退到一边。 良久后,江管彤开口“我,那个”算了,现在就道歉的话有点怪怪的呢,还是明天找个机会再说。 姬梵不解道“嗯,你有话要说” 江管彤抬起头看着姬梵重新开口道 “没,没有,明天再说,你也回去休息”说完放开姬梵的袖子把姬梵往外推了推。 随后赶紧让笑笑扶着自己进屋去了。 姬梵不明所以,这小丫头这是怎么了,想想也没有什么地方惹这位小丫头不快啊。 看着江管彤进屋后,自己也走了。 江管彤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笑笑见江管彤眼睛都哭肿了,开口道“公主,你没事,是不是宸王殿下打你了” 江管彤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又给复述一遍开口问“你觉得我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笑笑摸了摸下巴,开口道 “我觉得宸王殿下没错呀,公主你也没错,你刚刚可能是太疼了有点火大,但你骂了宸王殿下,那个我们在门外都听到了” “我,那是无心之失,一时口不择言了”江管彤低着头道。 随后将刚刚又抬起头问“笑笑,那我是不是该找他道歉啊” “呃,这我不知道啊”笑笑坦诚的答。 江管彤抬起手扶了扶额头,却闻见包扎手的帕子除了药味还传来熟悉的苏合香的味道。江管彤又把手伸到鼻尖嗅了嗅,突然灵机一动,开口问笑笑“送他一个香囊怎么样?” 笑笑疑惑的道“公主你会刺绣?” 江管彤道“不会呀,但我可以让嬷嬷给我绣,我出香料,嬷嬷出香囊” 笑笑无语道“全凭公主你高兴,你可别把这事忘了就好。” 。。。。。。。。。。 第十章 刺客? 第十章 刺客? 翌日清晨,江管彤起了个早,先让笑笑扶着自己去找王嬷嬷说了要给姬梵做香囊的事情。王嬷嬷很是高兴,答应了帮她绣荷包。随后让笑笑扶着他熟悉府中路线,以防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走路磕到。先是从偏殿走到姬梵的正殿,江管彤让笑笑扶着,边走边数着步数。 “一,二,三,四”数到十五步的时候,笑笑开口 “公主,走到十五步的时候是岔路要向右转,这里有一颗山茶,你摸到山茶右转就对了,然后再直走就可以到宸王殿下的正殿了” 江管彤跃跃欲试,对笑笑说“笑笑,你去姬梵正殿门口等我,我试试能不能走过去” 随后笑笑跑到正殿门口,拍了拍手开口“公主,可以开始了” 江管彤优雅一笑,抬脚迈出步子。 “一,二,三。。。。。十五”江管彤像又转身,随后伸手摸索着身旁的植物,揪住花瓣轻轻在指尖捻了捻,低头嗅了嗅。 嘴唇一勾,“是山茶”随后直起身继续走,慢慢的边走边数道“一,二,三,,,,,,五十”数到五十刚好碰到笑笑的手。 笑笑开口“公主,你真厉害,一遍就成功了呢” 江管彤也开心的笑了笑“那你在这等着,我在多走几遍,熟悉熟悉路线。” 随后又开始数着步数往回走,走到偏殿门口,恰好听得正殿那边传来开门声。 是姬梵,江管彤一愣,呆在偏殿门口一动不动,只听得笑笑朝着姬梵行礼随后姬梵问了句什么,笑笑答过之后。脚步声便走远了。江管彤眉头一皱,果然是生气了,都没跟她大声招呼就走了,江管彤委屈的瘪瘪嘴,又开始数着步数朝笑笑所在的正殿门口走去。想着刚才一声不响就走的姬梵,江管彤有些心不在焉,差点撞到路旁的假山石,吓得笑笑赶紧上前扶着道“公主小心些,差点撞到石头上了” 江管彤皱眉开口道“刚才是姬梵?” “是啊,他现在去前厅了”笑笑答。 “看来他果然生气了,明明看见我在这儿,却连招呼都不打就走”说完像泄气一样坐在假山石旁边的椅子上。 “没有,宸王殿下刚刚看见你之后问我你在干什么,我说你在熟悉府中路线,以免一个人的时候磕到碰到,然后他回了句让你小心些才走的”笑笑解释。 江管彤垂头丧气开口“果然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一句。” 笑笑看了看满脸愁容的江管彤张口问“公主,你这两天对宸王殿下很不一样啊,你是不是喜欢上宸王殿下了,我以前听宫里的那些姐姐们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时刻为了那个人而忽略自己情绪呢” 江管彤本来无法聚焦的双眼一下子瞪的很大,愣了一瞬方才辩解“笑笑,你胡说什么呢,我跟他认识才几天就喜欢他”。 “可是笑笑觉得你对宸王殿下跟对别人很不一样啊,还有宸王殿下对你也很不一样呢,说不定你们。。。。”笑笑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管彤打断道“笑笑,你跟我一般大,说起这些事情来倒是很懂啊,是不是以往在宫里听那些宫女姐姐聊话本字听多了,以后不许再说这个事” 笑笑委屈巴巴瘪瘪嘴在心里腹诽“本来就是,还不让我说了” 江管彤为了岔开话题,又打起精神来让笑笑扶着她在府中走路继续熟悉路线数步数。 。。。。。。 王嬷嬷来叫江管彤去用早膳,到了却只有江管彤一个人。 “嬷嬷,姬梵去哪了,怎么不见他用早膳呀”江管彤问。 “回公主,殿下在前厅与锦公子议事,早膳已经命人送过去了”王嬷嬷回道。 江管彤一听,误以为姬梵为了避她故意不来用早膳,更没有什么胃口。草草吃了几口淡粥就让笑笑扶着回偏殿去了。 前厅 姬梵让锦然去查私盐坊的事情,其实最近南境盐价受到冲击,盐课司大使庞裕早就怀疑有人在制私盐冲击南境盐市,上报朝廷后,锦然受命开始调查,但却没想到锦然经过多番追寻,依旧查无所获,竟然被昨天江管彤他们偷溜出去发现了端倪。 锦然很是疑惑,姬梵哪来的消息。随后听姬梵解释后才知道原来是北倾来的那个公主。 “没想到,你府中的这个美娇娘公主还有几分本事,走带我去见见呗,殿下,我早就想见见这位北倾公主了,听说姿色很绝呢?” 锦然开口道。 姬梵闻言,眼神一冷,伸出修长的手指摸了摸桌上的一株绿植,随后摘下一个叶片,反手只听‘咻’的一声,叶片像一个飞镖似的快速就往客座上的锦然飞去,锦然正脑补着江管彤倾城之姿,哪里注意到飞过来的树叶,只听得刷的一声,树叶从锦然眼睛下方的位置擦过,随后痛感传来,锦然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树叶,伸手摸了摸刚才树叶擦过的地方,一道血痕映入眼帘。 锦然怒了,抬头“姬梵,你。。” 倒是姬梵,继续摸了摸绿植,幽幽开口 “你若再口出狂言或者有什么非分之想,绝不是一片树叶这么简单” “姬梵,算你狠”说完锦捂着伤口然气愤离席。 姬梵不让看,那他就偷偷看,等晚上悄悄溜进苏合园偏殿房中一睹芳容也未尝不可。锦然走在路上,心里打着小算盘,准备今夜再探宸王府。 姬梵正准备去苏合园看望一下江管彤,立夏来报说,南境帝宣他进宫,便又转身进宫去了。 江管彤在偏殿,听着正殿也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心情越来越复杂,嘴里嘀嘀咕咕的念着“骗子,昨天还说来看我,都这么久了还不来” 笑笑低头问道“公主你说什么,感觉你还是不太开心啊” 江管彤抬起头回“没有,笑笑,你给我念医” 随后江管彤坐在窗前,手杵着下巴,感受着窗外吹来的混着苏合香味道的风,和笑笑不疾不徐的读书声,远远看去倒是一幅极美的画卷,只是画中听书的姑娘略带愁容。。。。。 晚膳的时候,姬梵没回来,又是江管彤一个人,没多少胃口,看起来脸色不佳,吃了几口便又回偏殿休息去了。 江管彤心情不好,让笑笑随便给自己念了一会医书后,发现自己是在没有什么心思把医书听进去,便让笑笑服侍自己睡下之后让笑笑也下去休息了。。。。。。 夜色渐浓,只见一身手矫健的黑衣人趁着月色翻入了宸王府高墙,摸索着来到苏合园偏殿后窗。看这轻车熟路的样子,想必对宸王府是极其熟悉的。 朦朦胧胧间,江管彤本来就睡的不沉,只听得‘吱呀’一声,后窗好像被人打开了。江管彤以为是笑笑,转念一想不对,房门关着,有人偷偷从后窗溜进来了,江管彤心一惊,不好,是刺客。 随着脚步身临近,江管彤背着身睡在床上,伸手从枕头底下摸索,随后将摸到的东西握在手中,紧紧闭着眼睛,额头也因为太过紧张冒出了冷汗,但心里还是不断安慰自己道“没事的没事的,姬梵寝殿就在隔壁,他听见声音一定会过来的” 脚步声到床幔的地方停了下来,只听得那刺客掀开床幔,看着床上的人背着自己睡得正香,刺客伸出手欲把江管彤身体转正。 江管彤心里害怕极了,忽的感觉那刺客碰到了自己肩膀,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刺客碰到她肩膀的那一瞬间,江管彤猛地回身,把手里的毒药粉全都照着手伸过来的方向撒了出去。 刺客本以为江管彤熟睡,怎料着此一招,随后只闻的奇香一阵,随后眼睛也看不见了,身子也使不出一点劲,趴在地上摸索着开口“怎么都喜欢玩阴的,还下毒啊,我看不见了,你快给我解开啊,我不是坏人” 江管彤一听就知道刺客中招了,她撒出去的是软筋散和麻椒粉。麻椒粉可以让眼睛暂时失明,流泪不止,软筋散嘛,顾名思义,任你在大力武功在高深莫测,中招后也得软趴趴。 江管彤摸索着下床,找到刺客的位置,抬脚照着肚子就是一阵猛踢。边踢边开口“你说你不是坏人,那你半夜三更来一个姑娘房中作甚,不知道这里是宸王府吗”说完只听刺客跪在地上哀嚎,江管彤抬起脚又踢了一脚道“说话,本公主让你说话呢” 刺客求饶“饶命啊,姑奶奶,你听我解释” 江管彤抽出头上的发簪,顺着头摸到了刺客脖子,将发簪锋利的那头抵在刺客颈间开口“说,你来到底想干什么,莫不是梁上君子?还偷到宸王府来了” “不是,不是,我叫锦然,是宸王的朋友,我就是想来看看你长什么样,没想到你跟他一样喜欢出阴招啊”地上的锦然弱弱开口。 江管彤冷哼一声,开口“姬梵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朋友,还撒谎,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我就弄死你”说完抵在刺客腰间的发簪又深入了几分,鲜血勃勃的流了出来,刺客慌了 求饶道“饶命啊,我说的都是真话” “死性不改”江管彤冷声道。 算起来麻椒粉的功效随着流泪也快慢慢消散了,如果刺客恢复视觉,双眼失明的江管彤未必会是刺客的对手。随后对着门口大叫 “来人啊,救命,姬梵,姬梵” 。。。。。。。。。 第十一章 姬徵心悦他 第十一章 姬徵心悦他 姬梵回府时,王嬷嬷在王府门口等着,姬梵上前开口“嬷嬷,可是有什么事,为何特地在此等本王” 王嬷嬷福利福身开口“殿下,你去看看管彤公主,老奴看公主今天心情貌似不太好,晚膳也没用多少就回偏殿去了,还频频跟老奴问起你,现在想想实在有些不放心” 姬梵微微蹙眉开口“好,本王这就去看看,嬷嬷你也快些回去休息”随后迈开步子朝苏合园方向走去。 谁知刚走到苏合园门口就听到江管彤大叫救命,姬梵瞳孔一缩,立刻飞身上前,闻讯而来的还有立夏,两人眼神交汇,朝着偏殿门口施展轻功飞去。 嘭的一声,门被姬梵用内力打开,只见江管彤身著素色睡衣,一只手拿着簪子抵在一黑衣人颈间,立夏见江管彤只著素衣,立刻识相的转过身背手而立。 江管彤闻声,熟悉的苏合香飘入鼻间,立刻站起身扔掉手中带血的簪子,朝着苏合香传来的方向跑去,姬梵见状也迎身上前,江管彤跑到姬梵跟前,一把抓住姬梵宽大的衣袖,之前伪装出的丝毫不怕且强硬的态度瞬间土崩瓦解,眼眶红着开口“姬梵,有刺客” 姬梵看着自己跟前的江管彤,打量了一番,没受伤。立刻脱下外袍套在江管彤身上,包了个严严实实,因为姬梵高,所以宽大的外袍也将江管彤光着的脚丫包了起来,还拖了一截在地上。 随后把江管彤拥入怀中,摸了摸她的头慢悠悠开口“没事了没事了,本王在” 江管彤本来都没有哭,只是红着眼眶,但听到姬梵这声没事了之后真的是忍不住了,头埋在姬梵怀里哭了起来,边哭边抽噎“我害怕,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立夏上前,制住刺客,拉下刺客围着脸的黑色面巾,愣住了。 “锦,锦公子”说完疑惑的抬头看向姬梵。 姬梵一看,果然是锦然,只不过眼睛又红又肿,半眯着条缝睁不太开。眼睛下方的位置还有一道伤口,像是利器划伤。是早晨时候姬梵用叶片伤的。 随后只见地上气息微弱的锦然开口“救我,殿下,救我” 姬梵冷眼瞧着:“锦然,你是真把本王对你的警告当耳旁风吗?”得亏江管彤没事没事,不然就算是他锦然今天也别想活着走出宸王府。 这下江管彤也蒙了,擦干眼泪开口“原来你们真的认识” 但随后又机警的躲到姬梵身后抓着姬梵的袖子开口“认识又怎么样,你这种半夜三更夜探女子闺房心怀不轨的歹人,不可饶恕” “不是,管彤公主,你听我解释啊,我就是想来看你一眼到底长什么样,没别的心思,我本想看一眼就走,谁知道你警惕性如此高,还喜欢耍阴招” 姬梵真的恼了,本来已经警告过锦然,没想到居然还不死心,看江管彤还被吓得不轻。 看着狼狈趴在地上的锦然,表情冷冷的看着锦然。眼神带着杀意。锦然感受到姬梵杀意的眼神,委屈的开口“殿下,你看我这样,到底谁比较惨啊”锦然弱弱的开口。 说完又朝向一旁的立夏开口“立夏,你快把我扶起来一下” 立夏对于锦然夜探江管彤闺房这事也是有些恼的,随即也冷冷开口道“锦公子有手有脚,自己起” 随后只听得江管彤开口“她起不来的,他被我下毒了,是软筋散” 随后江管彤上前,开口“我是没受伤,但你作为男子,又是梵姬的朋友,想拜见我大可以大大方方的来,如此这般下作行径,夜探女子闺房,但且不说本公主是个瞎子,就算是个正常人,也会被吓的不轻,要是本公主在胆小怯懦一些,被吓傻吓痴呆也是有可能的,本公主这般对你下毒,也是为了自保” “公主,你误会了,我真的对你没有非分之想,只是今天听殿下说了你发现私盐坊的事所以好奇想看看你倒底长什么样,本来中午和殿下在前厅议事后想过来拜见,奈何殿下不允,这才心生一计准备夜间来看看,本准备看一眼就走,没想到被抓包下毒还被你痛打一顿” “那是你活该”江管彤开口说道。 “锦然,说,你想要本王怎么罚你,看在姬徵的份上,本王可以饶你不死”一直沉默的姬梵开口道。 江管彤听完后疑惑的看向姬梵,似乎是在问锦然跟姬徵有什么关系。 姬梵走到江管彤身前俯身贴到江管彤耳边轻声说“姬徵她,心悦锦然” 江管彤听完后嘴巴张了张,没说话,表情却是很惊讶。 姬梵见状退回身淡淡开口“本王也很不解,但没有办法” 江管彤站在一旁若有所思,随后把姬梵拉到离锦然稍微远一点的角落,开始窃窃私语。 “我想姬徵既然喜欢他,那就绕过他这次,万一罚了他,惹姬徵不高兴倒是得不偿失了,我不想让姬徵难堪, 她是我在南境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虽然他夜探我闺房,但我也只是受了惊吓”江管彤商量的语气对着姬梵说。 姬梵没有说话,江管彤怕他不同意,又开口补充道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给他下的毒就先不解,就光那软筋散就够他软好几天的,你觉得这样可行?” 姬梵看了看眼前的江管彤,眼睛因为刚刚哭过有些泛红,眼神带着几分迫切,像一个征求大人一见的小孩。沉默来了一阵开口道“既然是你的意愿,本王没意见” 那边的锦然趴在地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两人窃窃私语,估计是在讨论这么惩罚他。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江管彤露出了笑容。随后对着姬梵开口“走,过去”说完伸出手示意让姬梵拉她过去。 姬梵也伸出手拉住她 朝着锦然方向走过去。 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地上的锦然面无表情的开口 “立夏,将锦然送回去,告诉林右辅,禁足一月” 锦然看着走来的姬梵江管彤,本来以为这次肯定是逃不过了,没想到只是禁足这么简单。 锦然一愣随即开口“这,就这样” “怎么,嫌罚的轻?”随后姬梵又转身对立夏说“立夏,告诉林右辅,再加一个月” 锦然立即求饶道“不敢不敢,多谢殿下手下留情,可别再加了” “要谢的话就谢江管彤,本王可没打算轻饶你”姬梵冷冷开口。 锦然感激的看向江管彤开口“多谢公主手下留情” “唉,你也不必谢我,要不是因为你和姬徵的关系,本公主本也没打算轻饶你,你要谢的话就谢姬徵,并且我不打算跟你解毒,还有回去后不准找郎中自行解毒,不然。。。”朝着锦然的方向挑了挑眉。似乎在说‘你懂的’。 “好,我保证”锦然弱弱开口。 随后立夏架着他送回家去了 。。。。。 姬梵看着江管彤,开口问道“听嬷嬷说你今天晚膳没用几口就回房了?” “我不想吃”江管彤老实开口。 “为何?,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姬梵又问。 笨蛋,是心里不舒服。江管彤暗暗腹诽。 但开口还是说“没有,就是不想吃” “那好,你先休息,明早我让嬷嬷早膳准备早一点” 随后又开口道“来,我先扶你过去床上休息” 说完低下头,手绞着手指,似乎是在酝酿什么。随后抬起头开口“你,今早你明明看见你却不理我,就连用膳都特意要避开我,是不是因为昨天我。。。。”江管彤没有说完,又沮丧的低下头。 饶是姬梵再不近人情,不解风情。听江管彤说完也大概明白,小丫头这是误以为自己生气了,跟他置气呢。 姬梵看着她绞动的手指,开口道“本王没有不理你,也没有特意避开你,今日本王确实有事,早晨的时候不是说你在数步数吗,所以就没有打搅你,后来我被父皇宣进宫了,也是刚刚才回府”伸手摸了摸江管彤的头又继续开口 “你就因为这件事不吃饭,嗯?” 江管彤一听,心里乐开了花,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多虑了。但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辩解“我才没有”说完把手背在身后,眼神飘忽,像个做了坏事被抓包的孩子。 姬梵把她这一切的小动作都看在眼中,嘴唇微勾,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牵起江管彤的手拉到床边,把江管彤扶了坐到床沿边上,随后弯腰抬起江管彤光着的脚。江管彤一下子慌了神,悻悻的紧了紧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袍,然后开口“你,你想干嘛,我可不是这么随便的女孩子,你,你。。。。并且我还小呢” 姬梵听到这,不禁笑出了声,随后拿起床边的鞋子帮江管彤穿上后开口“江笃一,你以为本王想干嘛” 原来是穿鞋,江管彤你也太不害臊了,还以为人家要对你做什么,怎么会有这么不纯洁的想法。 随后一脸尴尬把头转向一边“没有啊,你大晚上的跟我穿鞋做什么,我又不穿鞋睡觉” “用膳啊,你不是没吃晚膳吗?正好本王也没吃,带你一起” 姬梵没有逗她,而是一本正经的开口。 “啊, 可是都这么晚了,嬷嬷他们都休息了,再把他们叫起来备膳多不方便”江管彤回。 “谁说在王府吃,本王带你去外面”姬梵开口。 江管彤一听要去外面,兴奋的一下子站直身子,开口“真的吗,可以出去,不许反悔,我穿一下衣服,马上就好”说完脱下披着的姬梵的外袍,猛地意识到姬梵还站在自己跟前,又立刻拉起外袍罩在自己身上开口“你转过去,不许偷看” 姬梵挑眉,听话的转身后才开口“可以了”江管彤摸索着找到衣架,拿了件外套,一边摸索着穿一边说“不许转过来啊” 姬梵无奈开口“本王在你眼里这么无耻下流?” 江管彤没有说话,心里暗暗腹诽,本公主这么美,你垂涎本公主美色难道不应该。 随后记好腰带后方才开口道“好了,可以了,我们走” 姬梵转身,看了看身著白衣的江管彤,开口道“你穿反了” “什么”江管彤烦躁了摸了摸衣领,果然穿反了,随后一把扯落自己的腰带,气哼哼的开口“看不见就是麻烦,衣服也都穿不好,气死我了”就要脱衣服。 姬梵抬手扶了扶太阳穴,随即上前拉住她的衣领道“本王来,再让你这么折腾,直接改用早膳了” 江管彤一愣“你不是转过身去的吗”随即捂住自己的胸口开口“你偷看我” 姬梵好笑,拉开江管彤的手道“还穿不穿衣服了”随后帮她将刚刚穿反的外套脱下来又给她穿上。套袖口的时候姬梵开口“手” 江管彤“啊”一声,随后姬梵拉着她的手穿上袖子。帮她整理领口,碰到江管彤的脖颈,江管彤一个机灵,伸手摸到姬梵的脸随后双手捂住姬梵的眼睛道“不许看我” 眼睛被温凉的小手覆盖,姬梵手上动作一顿,随即玩味的开口“现在才捂住我的眼睛,是不是有些晚了” “好啊,姬梵,没想到你果然是个无耻之徒,亏我还那么相信你” 姬梵伸手拉下江管彤双手,看着因为害羞而涨得通红的脸颊,将江管彤的手放到她脸上才开口“笃一还是捂着自己脸” 说完捡起被江管彤扯落在地上的腰带环过她的腰身绕了一圈系上。随后看着捂着自己脸的江管彤开口 “好了,走” 江管彤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突然又想起今早笑笑对自己的质疑,心想道这难道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姬梵见江管彤发呆,抬手点了点江管彤的额头开口道 “江笃一” 江管彤回过神,摇摇头否定了心里想法之后才开口“呃,走” 随后站起身拉住姬梵的袖子,跟着姬梵走了出去。 。。。。。。。。 第十二章 没钱吃什么饭 第十二章 没钱吃什么饭 热闹的街上 姬梵牵着江管彤边走边问道“想吃什么?” “嗯,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想吃什么,我都可以”江管彤答。 姬梵没有说话,继续牵着江管彤往前走着。前面不远的地方有小贩的叫卖声传来“糖葫芦,甜甜的糖葫芦哟” 江管彤突然站住不动,姬梵也停下“怎么” “我突然想起来那天我买了糖葫芦,然后还给你留了一串,后来不知道弄哪去了”江管彤答。 “哦,哪天”姬梵又问 “就你给我手上药,然后我哭那天啊” 说完抬起自己的手。 姬梵看了看江管彤的手,现在倒是好多了,已经结起了一层厚厚的痂。 随着卖糖葫芦的小贩声音越来越近,江管彤拉住姬梵的袖子左摇右晃“我要糖葫芦,你给我买” 姬梵闻言,抬起手对着叫卖糖葫芦的小贩招手,没想到卖糖葫芦是一个老人家,老人家走到姬梵身前,看二人穿着就知道非富即贵,随即开口“公子可是要给这位小姐买糖葫芦”姬梵点点头,算是应允,随后转过头问江管彤道“要几串” “两串”江管彤开口答。 随即老人家拿了两串糖葫芦递到姬梵手中开口说道“四文钱,公子”姬梵一愣,自己身上未带银钱,随后扯下自己腰间的玉佩递给老人家开口“老人家,这个行吗” “这,公子,您这玉佩一看就不是俗物,我恐怕是找不开呀公子,不妨这两串糖葫芦就送予你们二人,或者下次买的时候再给就行了”小贩开口。 江管彤随即也开口问道“姬梵,你没带钱呀” 姬梵开口“出府的时候忘带了” 随后又转头对着卖糖葫芦的老人家说“不必,你且拿着这玉佩,以后每天送一串糖葫芦到宸王府,这玉佩就当是以后糖葫芦的钱” 老人家一听宸王府,又看眼前这人,年纪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气宇非凡,应该是宸王殿下无疑,吓得立刻躬身行礼, “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见过宸王殿下” 姬梵扶起老人开口“快快请起,老人家” 随后老人直起身开口“既是宸王殿下,那这玉佩草民就更是不能收了,不过殿下放心,每日一串糖葫芦草民一定准时送到” “那可不行,老爷爷你辛苦做出来的糖葫芦,我们怎能不给钱就拿呢,那我们这不是知法犯法吗?你就拿着,你在这样僵持下去,是不怕街上的人都认出来我们殿下吗,或者如果你觉得太过贵重的话就拿我这簪子,你放心我这簪子很便宜的”说完伸手扯下自己头上的簪子,看着很是普通,银白色的簪身镶嵌着一颗红色的玉珠。随后递给姬梵道“嗯,就拿这个给老爷爷” 随后又转身朝着老人家方向开口道“不许再推辞,不然我们也不好意思要这糖葫芦了” 老人家无奈,只得伸手接了那簪子。开口“多谢二位贵人” 江管彤微微一笑“哪有,谢谢老爷爷的糖葫芦呢,还有你年纪大了,糖葫芦也不用你每天送,我要吃的话会让人出来给我买的”随后又转过头对着身旁的姬梵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开口道“我也不是每天都想吃糖葫芦的呀。每天都吃话会腻的” 卖糖葫芦的老人家看着姬梵,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随后姬梵朝老人家开口“就按她说的” 随后牵起江管彤的手说“走” 江管彤朝着老热方向微微颔首笑了笑,跟着姬梵走了。 老人看着二人远去的方向,暗暗思忖“传言宸王性子极冷,完全生人勿进,今日一见,传闻果然不能当真” 。。。。。。。 姬梵看了看江管彤头发,开口“玉红霜簪很便宜?” 江管彤挑眉“那能怎么办,就算不便宜看起来也比你的玉佩普通啊,总不能吃老爷爷的糖葫芦不给钱,不过你得买一个还我,我就喜欢带那个簪子,比较简单嘛” 说完又朝着姬梵伸出手,姬梵将两串糖葫芦递到她手中,江管彤接过糖葫芦,又拿出其中一串递给姬梵 “我只要一串儿,这串是你的” 姬梵一愣,就算是高冷的宸王殿下现在也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偏偏少年,偏偏少年走在街上怎么能吃糖葫芦这种女孩子家吃的玩意儿呢。 “我,本王不吃这个,你吃”随后姬梵将拿着糖葫芦的江管彤的手朝反方向推了推。 江管彤怎么可能就此作罢,又把糖葫芦往姬梵身边递了递,用戏谑的口吻对姬梵说“你若不吃,我就大喊你是南境宸王殿下姬梵,让大家都来看看你吃糖葫芦的样子,怎么样,吃是不吃?” 姬梵看了看你江管彤手里的糖葫芦,开口 “江笃一,你敢威胁本王” “这怎么能叫威胁呢,我好心与你分享糖葫芦这绝等美味你却不领情的话就只有另当别论咯”说完却迟迟不见姬梵有所动作。 江管彤叹了口气,悠悠开口“看来我们宸王殿下是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吃糖葫芦呀” 不吃就不吃,江管彤本来也没打算在大街上道破姬梵身份,罢了。 “本王只吃一颗”姬梵开口。 江管彤本来已经放弃了让姬梵吃糖葫芦的想法,却没想到姬梵居然松口了。 江管彤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开口“一颗也是吃,呐,吃” 说完将手里的的糖葫芦递给姬梵。 姬梵接过糖葫芦,犹豫再三,终于抬到嘴边咬了一颗红彤彤的糖葫芦进嘴里,随便嚼了嚼便咽下去了。 随后把剩余的糖葫芦递到江管彤手里。 “这是剩下的” “什么意思,你吃剩下的还递给我”江管彤接过糖葫芦讶异道。 “好歹是花了一颗红玉霜买来的,总不能随手扔了,老人家做出来也不容易”姬梵难得解释这么多。 江管彤想起卖糖葫芦的老爷爷,随后开口“那好,看在老爷爷的份上,本公主把你这吃剩的也吃了” 姬梵嘴唇微勾,看了看被他咬掉一颗的糖葫芦,没有说话。 倒是江管彤,咬了一口糖葫芦在嘴里嚼着,含糊不清的开口“怎么样,怎么样,糖葫芦是不是很好吃” 姬梵皱了皱眉开口“也,就那样” 江管彤鄙夷的朝姬梵方向挤了个白眼,继续津津有味的吃手里的糖葫芦。 一直等到江管彤吃完,姬梵才开口道“走,说完拉着江管彤准备迈出步子” 江管彤却忽然想起什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率先迈开步子的姬梵回头“怎么了” “我们没有钱,没钱吃什么饭嘛,难道又靠你那块价值连城的玉佩?”江管彤疑惑开口 。 姬梵本来不饿,说要带江管彤来吃饭也只是顾念她今晚没用晚膳,心想这丫头吃了两根糖葫芦应该也饱了,没想到居然还想着吃饭这事。随后试探性的开口“江笃一,你吃了两根糖葫芦,还能吃吗?” “我不饿啊,我吃这两根都快撑坏我了,你不是还没吃呢嘛”江管彤疑惑,很是不解姬梵为什么会这么问。 原来是想着自己没吃呢,小丫头还算有心。姬梵开口“我不饿,既然饱了,我先送你回府,然后我去你们那天发现的西市私盐坊查探一番” 江管彤一听,这种事怎么少得了她江管彤呢,随即开口 “我不回去,我也要去” 姬梵显然是不同意,没有说话。 “你带我去,有你在没什么的,说不定还能有什么新发现呢”江管彤央求。 姬梵无奈挑了挑眉,以江管彤这性子,今晚不带她去话估计是不可能了,无奈开口“带你去可以,但必须听我的话” 一听到姬梵同意了,江管彤兴高采烈的举起手做发誓状开口“一定” 。。。。。。。。 西市 德馨居外。 姬梵挑了德馨居侧门外的一颗茂密的樟树,一把揽住江管彤的腰纵身一跃道到树上,樟树浓密的树叶很好的将二人的身形隐去,江管彤紧紧抓着姬梵的手,附到姬梵耳边开口“我感觉,这里传出来的卤味比之前我们路过那次更浓了,他们应该是。。。。” 话还没说完,姬梵一把捂住江管彤的嘴。江管彤被这一举动吓呆了,一动不动睁大眼睛紧紧揪着姬梵的手。 随后只听得树下传来人声“加紧巡逻,切莫放过任何风吹草动,我们干的可是要掉脑袋的勾当” 姬梵这才放开捂住江管彤嘴巴的手,江管彤还是不敢动,紧张的抓着姬梵的手,眼睛还是瞪的大大的。额头也因为太过紧张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姬梵见状,嘴角一勾,默不作声的抬起手轻轻地将江管彤额头的汗拭去,俯身到江管彤耳边轻声说到“好了,没事了,人走远了” 闻声江管彤才长呼出一口浊气,摸着心口的位置以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了句“好惊险啊”别以为江管彤这丫头经过这么一下估计以后不敢再有此般动作了。却没想到江管彤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下次还有这种事情的话我还要来,太刺激了” 姬梵哑然,这小丫头果然不似寻常人。 看着巡逻的人走远,姬梵刚准备带着江管彤从树上下去,德馨居的门突然开了。走来一个身披深色大氅的人,此人将大氅帽檐拉得极低,根本看不清容貌。 只见那人才一进门,屋内的人便出来相迎,只见屋内出来的男子朝身披大氅的人弯腰行了个礼,随后只见二人耳语一阵便进到屋内。 姬梵见二人进屋,想施展轻功飞到屋顶去探探,但带着江管彤不方便,便让江管彤待在树上不要动,他去屋顶看看屋内到底何人。 。。。。。。。。。。 第十三章 秘密 第十三章 秘密 江管彤一人呆在茂密的樟树上无所事事,奈何自己又看不见,只能一动不动干等着,心想姬梵怎么还不回来。 随后只听得耳边传来嗡嗡的声音,是蚊子,江管彤伸手挥了挥,忽的只听树下又有声音传来。 是方才巡逻那两人。 只听得其中一人率先开口道“听说现在产盐的量远远不够啊,听上面人说,要联系幽香阁那位另想。。。。” 话还没说完,旁边人立即打断道“嘘,事关重大,我们还是待会巡逻完回房讲,小心隔墙有耳” 另一人赞同的点点头,走到樟树下,忽然站定。 听着脚步声在树下停住。江管彤一愣,莫不是自己暴露了。现下姬梵不在,若是被发现的话岂不是前功尽弃。空气又变得紧张起来,因为今晚出来的比较急,江管彤并未带任何毒药粉。江管彤摸了摸空空的袖口,暗道不好。 随后只听得巡逻二人当中一人开口问道“怎么不走了” 随后只听另一人走至树根的位置转了一圈。随后笑着开口道“没什么方便一下”说完自行解开裤带,开始撒尿。 江管彤一听,松了口气,但也吓得立刻捂住耳朵心里莫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随后另一人催促道“好了没有,我们还要去那边巡逻呢” 只见那人一边系着裤带一边说“这就来”。 那人刚转过身,江管彤一听总算走了,心想道“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只见那人又转回树下嗅了嗅开口。 “我怎么觉得这树上传来一股香味”随后又嗅了嗅开口补充道“像是女儿家身上的香味” 随后另外一人也上前嗅了嗅才开口“哪有什么女儿家香味,分明只有你的尿味儿,感情你是想姑娘家想疯了,快走,你这尿味儿怪骚的”说玩率先迈开步子走了。 江管彤本以为躲过一劫,却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竟是连呼吸都忘了。 随后只见树下那人朝茂密的树梢看了看,随后自言自语的说了句“是一股女儿家的香味儿啊”说完也走了。 巡逻二人走远,江管彤还是刚刚那副紧张模样,一动不敢动。 姬梵本想看看那身披大氅的人到底是何容貌,可谁知他们进门后直接去了密室。那人的容貌想来是看不到了,姬梵准备飞身回去找江管彤,没想到刚巧巡逻那两人在樟树下,姬梵只得停在远处房梁上。 在远处房檐上的姬梵见巡逻的人走远,立刻飞身到树上,看江管彤一动不动似乎是连呼吸都忘了。 随后扶住江管彤腰身附到江管彤二百轻声开口 “呼吸,笃一” 江管彤闻声才张嘴呼吸了一口,随后回过神叫姬梵的名字。 姬梵应了她一声,看着江管彤因为紧张而憋红的脸颊,抬手帮她整理了下因为汗湿而站在额头的鬓角碎发才开口 “没事了,我们这就回去” 只见江管彤开口“他们刚刚。。。。” “好了,我们回去再说”姬梵打断她。 小丫头被吓到了呢,得先把她带回去。 随后搂住江管彤的腰身,施展轻功朝着宸王府方向飞去。 吓得江管彤连连惊呼“我害怕”双手不停扑腾着着。 姬梵看着江管彤紧张害怕的模样,选择另一个屋顶房檐停下,扶住江管彤站稳。 江管彤紧紧抓着姬梵的手开口“我看不见我害怕” 姬梵任由她牵着开口道“抱紧我” 江管彤啊了一声,随后只见姬梵拉住江管彤双手环在自己要上。 江管彤一愣“你干嘛,主动在本公主身前投怀送抱?” 姬梵笑了笑没有回他,也伸手搂住江管彤细腰才开口 “不抱紧怎么飞回去,嗯?抱紧了,我要施展轻功了” 一听又要飞,江管彤本能的将环抱在姬梵腰上的双手紧了紧才开口“可以了,你飞” 姬梵满意的笑笑,才施展轻功飞去。 。。。。。。。。。 宸王府 两人到宸王府,天空已经翻起了鱼肚白,姬梵把江管彤送到偏殿。 江管彤便开口问姬梵 “姬梵,你轻功这么好,哪学的呀,我也想学,我也想飞,等我能看见了之后你教我” “可以”姬梵回。 随后江管彤想起什么似的,开口“对了,我们快把衣服换了,刚刚那两人在树底下”说到这里,江管彤顿了顿,看样子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过了一瞬才又开口道 “那人在树下行方便,简直太恶心了” 听到江管彤说的话,姬梵也是一愣,他在远处只见二人在树下走动,并未看到江管彤所言举动。 随后也是开口道“那好,先沐浴更衣,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江管彤也是赞同的点点头。说了句“那待会见” 随后江管彤让王嬷嬷和笑笑服侍她沐浴更衣,江管彤只身坐在浴桶中,兴许是一夜没怎么睡,迷迷糊糊的就在浴桶中睡着了。 笑笑估摸着时间叫醒江管彤帮她穿好衣物坐在梳妆台前,披散着长发。随后笑笑开口“公主,你束发用的桂花油没有了,我去拿些来,你在此处不要动,等我回来,你头发也差不多干透了” 江管彤本来想说不用桂花油梳头,简单的把头发束起来就行,但想着头发还湿着,便也就没有阻止笑笑。 江管彤一个人坐着百无聊赖,刚想起身就听得门边传来姬梵的声音“你要去哪” 江管彤“啊”了一声,才回道“没有啊,随便活动活动”听着姬梵声音,江管彤又坐回了梳妆台前椅子上。 姬梵走近又问“笑笑呢,怎么你一人在此。” “笑笑去拿梳头发用的桂花油了,这不我还没束发嘛。”说完指了指自己披散着的长发。 姬梵看向境中的江管彤,脸上未施粉黛,一头黑长的青丝披散着,身著红衣,到别有一番韵味。 随后只听得江管彤又开口 “不对呀,不是说未出阁的女子披头散发的样子是不能给男子看见的嘛,你快出去” “本王都给你更过衣了,这有什么”姬梵回。 江管彤转过头看向姬梵方向“嘘,你说这么大声干什么,怕别人呢不知道吗,要是传出去了,本公主清白何在呀,这样,这件事呢,就当做我们之间的秘密,你绝对绝对不能告诉第三个人” “告诉了会如何?”姬梵问道。 江管彤想了想开口“你若是告诉别人,我就把你毒成小哑巴,让你这辈子都开不了口说不了话” 姬梵闻言笑了笑开口“本王拭目以待” 江管彤朝姬梵瞪了瞪眼才回过头伸手摸索着要拿桌上的东西,摸了半天都找不到。 姬梵上前道“要什么” 江管彤道“簪子呀” 姬梵打开首饰盒拿出一个白玉霜簪递给江管彤,随后江管彤接过簪子开始束发。 “不是还要等桂花油吗”姬梵质疑。 “我才不用那个,又麻烦又浪费时间,再说我头发都干透了”江管彤说完开始挽发髻,许是看不见,才挽起来的头发又掉了下去,重复了几次,手又酸也没了性子,随后江管彤把簪子往桌上 重重一放,憋屈的瘪着嘴,看上去不太高兴。 姬梵见状,上前拿起被随意摆在桌上的白玉霜簪绕道江管彤身后才开口“我来” 随后抓起江管彤一头青丝,按照记忆中江管彤刚刚挽发的步骤将她的头发拉起在簪子上饶了一圈后穿过头发固定之后将簪子簪稳,随后放手道“可以了” 江管彤抬手摸了摸,果然簪好了,转身问道“你怎么会女孩子簪头发的方法?” “刚刚看你做了几次顺便记住了”姬梵不疾不徐的回。 江管彤又摸了摸被姬梵簪起的头发,朝着姬烦恼方向笑着 “殿下好记性,在下是望尘莫及呀,佩服佩服” 。。。。 王嬷嬷到苏合园叫姬梵用早膳,到了却发现姬梵不在殿中,走至偏殿门口见到二人。 王嬷嬷便在门口朝着姬梵行了个礼“殿下,公主,早膳已经备好,移步前厅用膳” 姬梵扶起江管彤,熟悉的香味飘来,江管彤开口问道 “姬梵,你说什么是女儿家的香味啊” “此言何意?”姬梵不解。 “昨晚我一个人在树上的时候,树下那两人闻到我身上的味道了还说什么女儿家香味这等虎狼之词,索性没有被发现” 随后江管彤还抬起手闻了闻又开口 “我怎么闻不到我自己身上有什么香味儿” 最后又拉起姬梵的袖子闻了闻开口“嗯,殿下的倒是比较香呢” “可能是因为自己闻不到自己身上的香”姬梵答。 “是吗”江管彤又抬起自己袖子细细闻了一番,随后把手抬高对姬梵道“那你闻一下我是什么味道” 姬梵没有闻,而是直接开口道“淡淡的乳香”。 “哦,原来这就是所谓女儿家的香味儿”江管彤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 姬梵闻言嘴角一抽,不知道怎么回答。 倒是一旁的王嬷嬷开口“公主,不是这样的,每个人身上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还有跟人们所用的熏香也不一样,还有的女子喜欢涂抹胭脂水粉,身上就会带有脂粉气,像公主你这样的,不熏香,不抹脂粉,你身上淡淡的乳香应该是天生的体香” “哦。我明白了,每个人身上味道都不一样,就像姬梵虽然熏香是龙涎香,但总还有一股淡淡的苏合香,这苏合香就是因为长期住在苏合园沾染上的对不对”江管彤醍醐灌顶。 “对,就是如此”王嬷嬷回。 三人一路走一路聊,话题结束的时候刚好走到前厅。 吃早膳过程中,江管彤又把听到德馨居巡逻二人所谈及的幽香阁的事情讲与姬梵听。 “幽香阁,名字倒是起的很好嘛,共道幽香闻十里,绝知芳誉亘千香,是卖香料的地方吗?” 江管彤想法天马行空,经过这几天相处,说出这话姬梵倒是已经习惯了,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在给江管彤喂吃的。倒是身后随侍的丫鬟听到后全都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江管彤往笑声传来的方向转头,又疑惑的问姬梵 “怎么,我说的不对,难道幽香阁不是买香料的” “确实不是买香料的,幽香阁是烟柳巷”姬梵回。 江管彤一听,嘴里的粥忽的一呛,开始剧烈的咳嗽。 姬梵见状,立刻放下手中的筷子,扶着江管轻轻地抚江管彤的背部。 咳嗽了好一阵,江管彤才缓过来,红着脖子开口道 “你说那幽香阁是青楼?” 姬梵“嗯”了一声,算是回答,随后给江管彤递水。 江管彤默默地接过水豪饮一口,不再说话。 。。。。。。。。。 第十四章 母后提前回来了 第十四章 母后提前回来了 姬梵准备乔装一番去幽香阁查探,江管彤是女的,且又看不见,死乞白赖求着姬梵带她去看看,都被姬梵回绝了。 没有办法,只得让王嬷嬷看住她。 姬梵刚准备出门,却没想到南境帝口谕到了,让她和江管彤进宫有事相商。 无奈,去幽香阁探查的事情只得暂缓。 到了宫门口,姬梵刚将江管彤扶下马车,就见到姬徵已经等在一旁,一见到他们二人下马车,姬徵立刻上前也扶住江管彤道 “管彤,听说前阵子锦然偷入你闺房,他没把你怎么着,他这人也真是的,一天天尽做这些下作勾当,你可别轻饶了他” “没事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看我这不好着呢嘛,倒是你那个锦然被我痛打了一顿还下了软筋散,该换你心疼了” 姬徵不好意思的开口“什么我的,你没事就好,我心疼他做什么” 江管彤坏坏笑着道“咦,姬梵你看,姬徵还不好意思了呢” 姬梵挑眉“哦,原来徵儿会不好意思,本王真是第一次见” 姬徵气急,开口道“皇兄,你又拿我打趣,快走进宫去,父皇等着呢” 站定皇宫门口闲聊的三人这才想起来进宫的目的,随后三人一起朝宫内走去。 “是什么事情啊,怎么我们三都被传唤呀”江管彤不解的开口问道。 “不知道啊,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父皇还叫了你们,这不才去宫门口等你们呢嘛”姬徵回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叫上你们兄妹两也就算了,还非得叫上我呢”江管彤又添一问。 “去了就知道了,反正现在猜也猜不出来”姬徵回。 到了宣政殿,见南境帝正在批阅奏折,三人跪下行礼,南境帝开口“起来坐”。姬梵将江管彤扶起来落座之后,朝南境帝开口“不知父皇今日传唤儿臣有什么事?” “自然是好事,来,你们分别猜猜是什么好事,猜对有赏” 南境帝调揩道。 “父皇,你这样子吊别人胃口真的好吗,要是猜的出来我们还来见你作甚”姬徵不满的抱怨道。 江管彤默默地笑了笑,没有言语。 姬徵跟南境帝的相处方式倒是跟自己与北倾帝有些像呢,说起来父皇差不多已经回到北倾了,不知道父皇跟皇兄现在在干什么呢,有没有想她。 倒是姬梵开口“能让父皇如此开心的事情定然跟母后有关,莫不是母后提前回来了” “果然,知朕者梵儿是也,说,梵儿想要什么奖赏”南境帝开口。 “回禀父皇,儿臣不需要奖赏,还是赏给徵儿,她一次也未猜中过,想来心里还是有些不平衡”姬梵幽幽开口说道。 “徵儿,你看看你皇兄对你真是关怀备至啊,连这都替你着想”南境帝对着姬徵开口。 姬徵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对着姬梵说了句“皇兄啊,你可真真是徵儿的好皇兄呢,母后回来看我不告发你本来面目怎么欺负我” 姬梵不以为意,一副我尽管等你告发我的表情。 随后只听得南境帝对江管彤说 “管彤啊,听说你代矜姑姑给你带了治疗你眼睛的药回来。” “代矜姑姑,是皇后娘娘吗”江管彤开口问。 “对呀,她在你小时候还抱过你呢”南境帝补充道。 江管彤微微一笑开口道“嗯,听说何姑姑跟我母后也是渊源极深呢,正好可以问问她关于我母后的事” “对,她们是很好的朋友,等她回来你可以去问她”南境帝回。 “谢谢皇叔和姑姑”江管彤粲然一笑开口。 “唉,你这是什么话,朕待你也像是待自己的孩子一般,何须言谢” 随后姬梵开口“父皇,母后具体什么时间回来” “具体的朕还真不清楚,不过就这几天了,你们这几天搬到宫里住,这样你们母后回来也方便相见” 姬梵江管彤还未开口,就已经被姬徵抢先道“好呀好呀,正好搬回来和我一起住” 江管彤不好拒绝便也开口道“好呀,那就跟徵儿一起住” 。。。。。 搬到韶华殿之后,江管彤才想起查私盐坊的事情。 问姬梵道“我们搬进来那查私盐坊的事情是不是得暂缓了,还有幽香阁” “本来这案子是锦然查,但他现在在府中禁足,只能安排旁人去查了”姬梵回。 “要不解了锦然的禁,两个月着实太久了点儿”江管彤试探的提出意见。 “等见过母后之后再说”姬梵岔开话题。 没想到姬徵也开口道“哎呀,管彤,你就别管锦然了,就让他好好的呆在府中,省得又惹麻烦,我们不提他,今晚你跟我睡,我们一起说说悄悄话” “好啊,一个人睡也着实无聊呢”江管彤爽快答应。 姬梵“。。。。。。” 到了晚上,用过晚膳后,姬徵拉着江管彤就要就寝,姬梵在一旁冷眼看着相谈甚欢的二人,表情颇为不悦。 察觉到姬梵不悦的表情后,姬徵得意开口“皇兄,我们且先休息了,你自便”随后还得意的朝姬梵眨眨眼,心里暗暗腹诽“叫你平常欺负我,如今总算被我扳回一局” 随后拉着江管彤就走了,倒是江管彤,临走还转头对姬梵说道“姬梵,我们就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姬梵听到江管彤的话后,表情稍有缓和,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江管彤认床,好不容易睡熟了宸王府的床现如今又搬回皇宫了。江管彤提前和姬徵招呼道 “徵儿啊,我认床,今晚铁定是睡不着了,我们今晚就挑灯夜话到天明” “没问题,全凭你高兴”姬徵欢快的答道。 二人躺下,姬徵高兴的道“要是以后你都和我睡就好了,母后常年不在,皇兄又冷冰冰,父皇操劳国事,唉” “那怎么行,将来你嫁给了锦然自然是要跟他一起睡的”“唉,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锦然的呀”江管彤补充。 “嗯,十岁那年,本来我们也算是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但其实我跟他一直不对付,后来有一次我们去围猎,我走失了,最后被狼群围住,我本来已经被狼咬住腿了,想着要死了,没想到锦然及时出现,只身和狼群搏斗,还让我先走,最后还好皇兄及时赶到,不然我跟锦然可能都被狼吃了” 姬徵沉浸在回忆里,许久才又继续开口 “你知道吗,锦然那次差点被狼咬个半死,足足在府中躺了三个月才能起身呢。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好像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 江管彤握了握姬徵的手开口 “没想到,你们还有这么刻骨铭心的故事” “哪有什么刻骨铭心,他总是惹我生气”姬徵调侃。 “你们这样挺好的呀,青梅竹马,像是画本子里的欢喜冤家” “哎呀,我们不说他了,说点别的”姬徵害羞了。 江管彤思索一阵,开口“徵儿,喜欢一个人到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呀,你跟我说说呗” “你这是对谁动了心思啊,让我来猜猜,是皇兄,也是,我皇兄生得这样举世无双,我们南境不知多少女孩子家都喜欢他呢 ,况且皇兄对你这般用心,你不喜欢你他简直是难于上青天啊” “哎呀,你快先说喜欢一个人到底是如何呀,不然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他”江管彤急了。 姬徵笑了笑,心里暗想“原来这就是她未来的皇嫂啊” 随后开口“嗯,怎么说呢,就像你买糖葫芦,你下意识的会为他多买一根这样子” 江管彤听到后一愣“你确定不是在打趣我” “没有啊,我只是举个例子,除此之外,在人群中第一眼就能看到的那个人,就算他在平平无奇,可在你眼里就,是最耀眼的存在,虽然我皇兄本身就很耀眼,但是怎么说呢,总之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你心里所想的那个人就是你喜欢的人” 见江管彤若有所思,姬徵笑道“怎么样,想的是不是皇兄啊” 江管彤回过神好奇道“怎么办,我不会真的喜欢上姬梵了” 想来就像笑笑说的,自己对姬梵好像是有些过于关注了,还过度依靠,姬梵虽然看起来冷冷的,但是她反而一点都不怕呢。还总想跟他一起做很多事,就像之前喜不喜欢他确实是不知道的,但是在王府两人朝夕相处这么久,真的一点都厌烦不起来呢。 “这有什么,我看我那皇兄八成也是喜欢你,你们这是两情相悦,心有灵犀多好啊,怎么样要不要告诉皇兄啊” “不行”江管彤制止道。 “怎么,害羞啊,要不我来,我帮你门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咯”姬徵回。 “不是,我如果真的喜欢她,我一定要亲自告诉她,我才不是那种扭捏的女儿家,只是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毕竟我看不见”江管彤坚定的说。 “好啊,管彤,不愧是我未来皇嫂,我喜欢你的性子”姬徵说道。 江管彤也微微一笑开口“那这件事你得先帮我保密,不能让姬梵知道” “那是自然,等着你的好消息啊”姬徵开口。 “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我和锦然被狼群困住,其实后来是皇兄救了我们,回宫后我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不醒,是皇兄日夜守在我床边照顾我的,我醒过来的时候皇兄抱着我眼睛都哭红了,本来皇兄从小性子就冷冷的,我小时候还以为他不喜欢我,有段时间还稍微有点讨厌他呢,也就是那次我才知道皇兄原来只是性子冷,其实还是和爱很关心我这个妹妹的,只是他从来都不说” 江管彤听完,脑海里浮现出姬梵身上熟悉的香,随后回过神笑了笑朝着姬梵开口“我知道,他一直都这样” 姬徵打了个呵欠,眼神迷离的开口“管彤,我困了,我们睡觉” “我不困啊,不是挑灯夜话到天明吗”江管彤回。 姬徵半眯着眼睛开口“我不行了,我太困了” 江管彤笑笑“困就睡,我也睡了” 只听姬徵轻轻“嗯”了一声,迷迷糊糊睡着了,随后传来姬徵均匀的呼吸声。 江管彤睁着大大的眼睛,毫无睡意,心里莫念着姬梵的名字,暗想道“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 第十五章 自己的桃花自己处理 第十五章 自己的桃花自己处理 次日清晨,江管彤一夜无眠,姬徵倒是休息的极好。 一醒来看见江管彤顶着一双黑眼圈抱着个枕头坐在床边上。着实被吓了一跳。 平复了心情之后才问道“管彤,你真是一夜没睡啊” 江管彤眼神飘忽,没精打采的点点头。算是默认。 迷迷糊糊的吃过早膳,江管彤独自一人坐在御花园亭中发呆,本来是拿了一本朱丹溪的《格致余论》让姬徵给她念,奈何姬徵嫌弃内容太过枯燥,念了几页就借口没意思,说是去拿些像《子不语》之类的怪力乱神之类的故事来念。 江管彤昨夜没休息好,这下在这安静的御花园里倒是打起了盹,眯着眼睛,头点来点去。 姬梵刚好路过见到这一幕,轻声上前坐在江管彤旁边的石凳上,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桌面轻轻叩了叩,江管彤一个机灵打起精神,闻到熟悉的香味,不满的开口道 “姬梵,你没看见本公主正欲与周公相会吗,怎么,打扰别人打盹很有意思么” 见到江管彤顶着黑眼圈,语气嗔怪,莫名好笑道“你这眼睛是昨晚一夜没睡” 江管彤揉了揉眼睛,心情还是很不好,甚至有些烦躁“明知故问” “那回去睡,走,本王带你回去”姬梵看着烦躁的江管彤开口。 “还是算了,现在如果睡的话,那晚上岂不是更睡不着了”江管彤杵着下巴看向远方悠悠说道。 姬梵看向桌上的书,伸手拿起来随便翻了翻,开口道“《格致余论》?” “那个是姬徵刚刚给我念的,谁知她嫌枯燥才念了几句就不念了,要不你给我念,不然我待会又睡着了” “从哪开始”姬梵问。 “嗯,就从夏月伏阴在内论开始” 姬梵点点头,翻到所念章节,开始念了起来,随着姬梵好听的嗓音传入耳中,江管彤看向姬梵的方向继续杵着,开始发呆,这么好听的声音,人是得有多好看呢。 “子月一阳生,阳初动也;寅月三阳生,阳初出于地也。此气之升也。巳月六阳生,阳尽出于上矣。此气之浮也。。。。。” 姬梵抬头看向江管彤,只见江管彤盯着自己的方向出神,根本没在听。 随后姬梵放下书,看着江管彤开口 “江笃一,依本王看,你根本听不进去” 江管彤回过神啊了一声,看着姬梵反向开口“姬梵,你的声音真好听,我都听得愣神了” 姬梵没有说话,看着江管彤。 似是察觉到有眼光落在自己身上,江管彤伸手摸到姬梵的袖口撒娇道“你继续念,我保证这次绝对不走神”说完拉着姬梵的袖子拽了拽。 这谁受得了,姬梵扶额,叹了口气,拿起书刚准备念。就听亭外传来行礼问安的声音“见过宸王殿下,管彤公主” 姬梵没做声,倒是江管彤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头,这两人声音中有一人是她比较熟悉的,江管彤笑了笑随后开口“林旦儿?” 林旦儿闻声,立即回道“回禀公主,是旦儿” 江管彤朝着姬梵挑眉随后又转头对着林旦儿开口“那另一位是? ” 随后一个女声传来“回禀公主,我叫时婉清,家父是太医署太医时安” 声音糯糯的,还挺好听,只是怎么跟林旦儿在一起,江管彤心想道。 见姬梵还没有叫福身行礼的二人起来的意思,江管彤开口“起来” 林旦儿,时婉清二人直起身。本以为二人已经走了,所以对姬发开口“姬梵,快念” 姬梵刚准备开口,刚才听到的糯糯的声音又传来。 “殿下,段考后可回去修远过?” 江管彤一听,原来这厮跟姬梵在修远还是同窗呢。 姬梵看着手里的书,淡淡开口“不曾” 时婉清腼腆笑了笑,朝着姬梵开口“段考结果已经出来了,殿下仍然稳居榜首” 姬梵还是惜字如金的“嗯”了一声。 时婉清尴尬了看了江管彤一眼,心想好不容易才见到宸王殿下,一定要抓住机会多说几句话。随后鼓起勇气走到亭中看了一眼姬梵手里拿的书开口“殿下最近也在钻研医术?这朱丹溪的《格致余论》主张阳常有余,阴常不足,强调了保护阴气的重要性,确立‘滋阴降火’的治疗原则,倒是朱丹溪比较有代表性的著作之一。” 姬梵没有说话,仍然不为所动的看着手里的书,似乎是不准备回她。 气氛一时尴尬到了极点,时婉清也觉得刚刚的举动有些鲁莽,此时正不知道如何化解。 一旁的江管彤也是无语,这姬梵对待不喜欢的人果真是不近人情呢。现场气氛诡异,江管彤汗颜,只得张口化解道 “书,是我的”随后朝着时婉清的方向笑了笑又继续开口。 “如你所见,我看不见,所以让姬梵给我念” 终于有人打破这份寂静,只见时婉清也看向江管彤,开口“原来是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也对医术有所精通吗” 江管彤也笑了笑开口“略懂,就平常随便看看而已” 时婉清心里暗想,果然,看不见的人也不可能精学到什么的,更何况这还是医书,没有十年半载,是学不出结果来的。 随后面色平静的道“公主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大可宣婉清进宫给您答疑解惑,婉清不才,但对医术还是颇有见地,这次段考医学门课婉清有幸是医学院第一”。这公主是跟宸王殿下住一起,如此一来,去见江管彤岂不是就可以见到宸王殿下了,这是个接近殿下的好机会呀。 江管彤眨了眨眼睛,暗道这时婉清倒是比那林旦儿有脑子,说句话都滴水不漏的,这话表面上是说给江管彤听的,明眼人都知道是在说给姬梵听呢。白莲花,要演戏是,正好闲来无聊呢。 随后江管彤眉眼笑的弯弯,夸赞道“哇,姬梵,时小姐也是第一呢,好厉害啊,我可不可以请她到宸王府常住呀,这样就可以跟她讨教我不懂的问题”自己的桃花自己处理,何必带上我呢,江管彤心里暗暗腹诽。 只见姬梵抬起头,目光从书上移到江管彤脸上,看着江管彤笑的人畜无害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江管彤就是表面看到这这样天真呢。随后开口“不可” 时婉清本来以为计谋得逞,没想到宸王殿下竟然不许。一时语塞,但果然也是个有脑子的,略微思索一阵,便又开口“殿下误会了,婉清并未想搬到宸王府去,只是想如果可以的话,抽空跟公主互相学习医术” 江管彤依然还是笑的灿烂,看向姬梵的方向等着姬梵说话。 姬梵冷笑一声,开口“不必了,江管彤自有本王调教。” 听姬梵的语气,满满都是不耐烦。 默默站在一旁的林旦儿察觉到宸王殿下已经不耐烦了,上前以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对时婉清道“咱们快走,这二位可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江管彤戏也看了,姬梵对这个时婉清的态度也试探出来了,随后低着头满意的笑了笑,才抬起头开口道“哎呀,怎么办呢,我们宸王殿下生气了,算了,时小姐,既然殿下不允,像你讨教这件事还是就此作罢,若以后有机会,定要好好像你讨教一番” 时婉清自然是听得出姬梵生气了,优雅而不失礼貌的朝江管彤笑了笑开口“无妨,等以后有机会,婉清也定要好好与公主畅谈一番” 江管彤笑了笑,“一定” 随后只见林旦儿开口“殿下,公主,我们进宫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说完拉着时婉清福了福身便走了。 听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江管彤长舒了一口气悠悠开口“总算是走了” 随后姬梵对江管彤轻声说到“戏看够了吗?” 江管彤一愣,随即辩解道“哪有,这人这么难缠,我这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吗,还是交给你比较好,话说这时婉清定是喜欢你” “那又如何”姬梵反问。 “没,一看你的样子就不喜欢她”江管彤摸了摸鼻子悻悻的道。 “哎呀,我们不说这个,继续念书”江管彤补充。 亭中姬梵念书的声音又传来江管彤杵着下巴这次倒是听得极其认真。。。。 不知过了多久,江管彤真的是太困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姬梵合上手里的书,将江管彤打横抱了起来,江管彤头靠在姬梵肩上,许是闻见熟悉的苏合香味,江管彤迷迷糊糊的喊了声姬梵的名字,随后往姬梵怀里挤了挤,又沉沉睡去。 姬梵抱着江管彤往韶华殿的方向走去,刚走出御花园,又遇到了林旦儿时婉清二人,见姬梵抱着江管彤,时婉清的手紧紧握成拳,走至姬梵身边时,还是微微笑着行礼。姬梵视若无睹,抱着江管彤越过二人径直而去。 待到姬梵走远你,林旦儿,时婉清方才站直身子,时婉清愤愤的看着姬梵走的方向,眼里都是嫉妒的怒火与不甘。 林旦儿见时婉清如此,轻声笑道“你纵使在心有不甘又怎样,我都说了,那公主没你想的这么简单,不仅宸王殿下护着他,就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惹的,我劝你死了这条心,这不,你什么时候见宸王殿下对一个女人如此过” 时婉清冷笑一声“路还长着呢,咱们走着瞧” 说完两人往出宫的方向走去。 姬梵抱着江管彤回道自己房间,将江管彤轻放在床上,拉过被子跟她盖好,谁知江管彤一个翻身,就把被子扯开,姬梵无奈的摇摇头,又伸出手拉过被子,将她盖好后轻声开口“你这丫头,睡着了都不老实”。 随后起身刚关上寝殿的门,就见姬徵飞奔到自己面前气喘吁吁的开口“快,皇兄,母后,母后回来了,快走,管彤呢” 说完扶着姬梵的手大口喘着气,姬梵看了看姬徵“你不会慢些吗” “我,我这能慢吗,母后都多久没回来了”姬徵认识气喘吁吁开口。 “走,去见母后”姬梵开口。 “管彤呢”姬徵问。 “刚睡着”姬梵回答。随后又补充“我们先去” 姬徵同意的点点头,“对呀,她昨晚一晚都没睡,且先让她睡着” 随后又对姬梵开口“那我们快走皇兄” 。。。。。。。 第十六章 不许这么对别人 第十六章 不许这么对别人 姬梵姬徵兄妹二人赶至南境帝寝宫,只见何代矜背对着他们看着墙上挂着她的画像,姬徵跑进去在距离何代矜一步之遥的距离停下,看着熟悉的背影,眼眶突然就红了,带着哭腔开口 “母后” 何代矜一听到声音,瞳孔猛地一缩,立刻转身,只一眼,绝代风华。常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原来何代矜的名字是这么来的。 姬梵见她转身也叫了声“母后” 何代矜眼波点点,也红了眼眶。随着二人招手“梵儿,徵儿,来,快让母后看看,长高了没有” 姬梵表情倒还算正常,姬徵一下子扑在何代矜怀里哭着撒娇道“母后,徵儿好想你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对不起,徵儿,母后也是没有办法” 。。。。。。 好不容易安抚好姬徵的情绪,南境帝也下朝回来了,只见南境帝风风火火的走到寝殿门口,在看到何代矜的时候却也是停住了脚步,两两相望。终是南境帝率先开口“代矜,你回来了” “皇上,代矜回来了”何代矜笑意盈盈朝着南境帝开口,眼眶却是红了。 随后南境帝上前握住何代矜的手,一把将何代矜拥入怀里。姬徵见紧紧相拥的父皇母后,也上前抱住二人道“父皇,母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 姬梵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紧紧相拥的三人,开口道“父皇母后,儿臣先告退,不打扰你们三人团聚” 姬徵从南境帝怀里抬起头,满面泪光的道“皇兄,你干嘛这么扫兴,难道你不是父皇母后的孩子吗” 姬梵没有说话,只是挑挑眉。 随后三人分别分开站好后,南境帝开口“梵儿,你这性子真不知道随了谁,你母后刚回来,你好歹也表现出一点该有的情绪” 姬梵还是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倒是何代矜看着姬梵笑了笑开口“梵儿从小就这样,她要是像徵儿一样对我撒娇,我倒是不习惯了呢” 姬梵这才开口“多谢母后谅解,母后这次怎么提前回来了” “最近族中没什么事,所以便提前回来了,寻思着回来好好陪你们一段时间” “什么时候回去”南境帝开口问道。 “这次应该可以待两月”何代矜开口。 “真的吗,太好了,母后回来两个月”姬徵兴奋的道。 “对了,不是说离儿的孩子也在吗,怎么不见她”何代矜问道。 “对啊,管彤呢,梵儿”南境帝也开口问道。 “回禀父皇,母后,江管彤她认床,昨晚一宿没睡,刚刚才睡着”姬梵开口答。 何代矜闻言笑了笑朝着南境帝方向开口道“看来这孩子果然随了离儿” 南境帝赞同的点点头。 “离儿,是管彤的母后吗”姬徵开口问道。 “对呀,你们应该叫她姨娘”随后从袖中掏出一瓶药瓶,递给姬梵 “这是治疗管彤眼睛的药,叫做石斛仙,这石斛跟这些普通的石斛可不一样,是谪神族的圣药,每晚用菊花露化开湿敷眼睛,不出二月便能复明” 姬梵接过药瓶,开口道“儿臣替江管彤谢过母后” 何代矜朝着姬梵笑了笑“梵儿,你要好好照顾她” 姬梵点点头没有说话。 倒是姬徵抢先回答“母后,这你就放心呢,皇兄对管彤那叫一个好啊” 南境帝何代矜相视一笑,互相点点头。 随后又对姬梵开口道“梵儿,今天我也累了,你明天再带管彤来见我” “正好,皇后回来,明天朕宴请群臣,到时你们一并过来,你母后旅途劳顿,今晚就让她好好休息”南境帝开口。 。。。。。。。 拜别了何代矜,姬梵回到寝殿,只见江管彤还在熟睡着,看着天色以晚,便也没有叫醒江管彤,随后让侍从在寝殿离点了安神香,自己去到主殿旁边的偏殿休息。 次日,江管彤醒的很早,许是昨天睡的久的缘故,五更时分,天还黑着江管彤就醒了,睁开眼乌漆嘛黑什么都看不见,江管彤摸索着下床,也不是道现在是个什么时辰,就连自己睡在何处都不知道,江管彤摸索着前进,突然膝盖撞到案几,疼的龇牙咧嘴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不满到“这是哪儿啊” 随后又张口叫道“姬徵,徵儿,你在吗,有人吗,来人呐” 姬梵就睡在江管彤隔壁的偏殿,想着就是怕江管彤醒来的早没人招呼。果然这才五更时分,江管彤就已经醒了,听见江管彤的声音,姬梵迅速起身来到江管彤所在寝殿。推开门,只见江管彤抱着膝盖吃痛的坐在案几边上,姬梵立刻上前将江管彤扶起 “怎么这么不小心,看不见就乖乖呆在床上不要动” 熟悉的声音和香味,江管彤开口“姬梵,怎么是你啊,这是哪,现在是什么时辰” “现在是五更,这是本王在宫里的寝殿”姬梵答。 “什么,等等,我怎么会在你的寝殿”说完好像陷入了回忆中。昨天好像是在御花园亭子中,后来好像迷迷糊糊睡着了,醒了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难道我昨天在御花园睡着之后就睡到了现在,然后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江管彤质疑道。 “嗯”姬梵回。 “我的天哪,这也太能睡了,那我睡了你的床,你睡在哪啊,”江管彤说道。 “旁边偏殿” “哦,原来如此”江管彤点点头。 随后又开口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才五更天” “等天亮我带你去见母后,她回来了”姬梵回。 江管彤惊讶道“什么,你说代矜姑姑回来了,什么时候,难道是我睡着的时候” 姬徵嗯了一声。 江管彤一下子站直身子,开口“怎么办,怎么办啊姬梵,我作为一个小辈,在代矜姑姑回来的时候自然要去见她的,没想到她回来的时候我却睡着了,这样会不会很失礼啊,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姬梵看着焦急的江管彤,轻轻笑出了声。 江管彤听到姬梵的笑声,朝着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摸索着过去,到姬梵跟前抬起食指指着姬梵开口“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故意想让我在代矜姑姑面前留下不好的形象,好啊,姬梵,我这么信任你,换来的确是你的算计”边说边朝着姬梵方向靠近,姬梵随着江管彤逼近一步步朝后退了去。 江管彤一步步逼近,察觉姬梵一步步朝后退去,随后又开口“怎么,被我说中你的坏心思不好意思与我说话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姬梵已经退到床沿边上退无可退了,江管彤听到姬梵停住的声音一个箭步冲上前揪住姬梵的衣领,没想到却被床边的台阶绊了一下,揪着姬梵的衣领就往床上倒去,姬梵也是一个踉跄,没想到这丫头会突然扑上来,江管彤揪着姬梵的衣领倒在姬梵怀里。 江管彤看不见,自然不知道现在两人的动作有多暧昧,立刻抬起头,揪着姬梵的衣领对姬梵道“怎么,还想跑,我看你这下跑哪去” 姬梵静静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抓狂的江管彤,像一只抓狂的小老虎,张牙舞爪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可爱。 见姬梵不说话,江管彤眨眨眼睛开口“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被我吓傻了”随后凑近到姬梵眼前,侧耳倾听姬梵的呼吸。 额前的碎发落在姬梵脸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姬梵呼吸加重了几分随后开口“江笃一,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察觉到姬梵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江管彤忽的明白自己离姬梵也太近了,刚想起身,却不料姬梵一个翻身就改变了局势,本来被江管彤压着的姬梵现在反倒被姬梵压着,江管彤一惊“你要干什么” 谁知姬梵杵着手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开口反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江管彤一愣,他刚刚问了什么问题来着,他问江笃一,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对,就是这个,江管彤悻悻的开口“我那是为我自己抱不平,我警告你,姬梵,别以为我看不见你就可以欺负我,我可是回会下毒的” “哦,刚刚到底是谁欺负谁”姬梵逗弄江管彤 江管彤把头转向一边,自顾自的开口“我那时看不见嘛,再说了,你说这样我一女的,你一男的,谁比较吃亏啊” 随后抬起手推了推姬梵又开口“你快起开” 姬梵嘴唇勾了勾,将江管彤手抬起来举过头顶按住才开口道“本王不起,你待如何” 江管彤动了动被姬梵按住的双手,开始慌了。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酝酿了许久开口道“殿下,姬梵大哥,尊贵与美貌并重的宸王,还请不要和在下计较”眼神里带着几分恳切和祈求。 听江管彤一下子叫出这么多花里胡哨的称呼,姬梵不禁轻笑出了声。随后开口道“想要放开你可以,对本王便罢了,以后不许对别人作出如此无礼的举动来” 江管彤点头如捣蒜,信誓旦旦眼神真诚的开口 “殿下放心,我保证以后举止再也不会像刚刚那般粗鲁,一定在别人面前端庄大方,如果不行,就算装我也要装出个模样来”“本王的意思是不准对别人作出刚才那些轻薄之举”姬梵开口解释道。 江管彤一愣,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这样就能看清姬梵此刻的表情一般。随后眨了眨眼睛开口“除了你,我从未对人如此过,你是不是生气了”说完紧紧抿住嘴巴。似乎在等姬梵下一句。 听到满意的回答,姬梵看着江管彤嘴角微微一勾,松开钳着她的手,随后抬手帮她整理的散落在额前的碎发。伸手刮了刮江管彤的鼻尖后起身坐直道“本王怎么会生你的气?”随后转过头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江管彤。 随后只见江管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张嘴问道“姬梵,你可曾这样对过别的女孩子” 姬梵将她从床上扶起来坐直看着她的眼睛开口道“不曾” 江管彤挑挑眉,那就好。随后开口“那你这算不算是轻浮之举” “对你的话算是”姬梵看着江管彤答。 “那你从此以后也不准对别的女人这么做”江管彤看向姬梵的方向说道。 姬梵玩味一笑,一下子凑近到江管彤身前,起修长的手指抬起江管彤下巴,随后用食指和拇指捏了捏江管彤的脸颊后开口“对你就可以吗?” 江管彤也不是好惹的,心想,好啊你占本公主便宜还上瘾了是不,又刮鼻子又捏脸的。只见江管彤鼓起勇气抬起手也捏住姬梵下巴抬起姬梵的脸道“那本公主对公子这样也行吗” 谁怕谁呀,江管彤心想。 姬梵看着江管彤嗤笑一声“本公子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 江管彤汗颜,姬梵还顺着杆子往上爬起来了。 江管彤无奈放开捏着姬梵下巴的手开口“哎呀,别闹了,你快帮我想想待会去见你母后怎么跟她赔礼道歉才是要紧” 江管彤这么说,姬梵自然也是退后坐好,整理了下衣袖开口“不用赔礼道歉,她又不会怪你”随后从袖中拿出何代矜给的治疗江管彤眼睛的药放到江管彤手中道 “这是她让我带给你的药” “啊,那我更要去好好谢谢她,快走,我们赶紧收拾一下我要去见她”江管彤说完站起身拉了拉姬梵。 。。。。。。。。 第十六章 不许这么对别人 第十六章 不许这么对别人 姬梵姬徵兄妹二人赶至南境帝寝宫,只见何代矜背对着他们看着墙上挂着她的画像,姬徵跑进去在距离何代矜一步之遥的距离停下,看着熟悉的背影,眼眶突然就红了,带着哭腔开口 “母后” 何代矜一听到声音,瞳孔猛地一缩,立刻转身,只一眼,绝代风华。常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原来何代矜的名字是这么来的。 姬梵见她转身也叫了声“母后” 何代矜眼波点点,也红了眼眶。随着二人招手“梵儿,徵儿,来,快让母后看看,长高了没有” 姬梵表情倒还算正常,姬徵一下子扑在何代矜怀里哭着撒娇道“母后,徵儿好想你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对不起,徵儿,母后也是没有办法” 。。。。。。 好不容易安抚好姬徵的情绪,南境帝也下朝回来了,只见南境帝风风火火的走到寝殿门口,在看到何代矜的时候却也是停住了脚步,两两相望。终是南境帝率先开口“代矜,你回来了” “皇上,代矜回来了”何代矜笑意盈盈朝着南境帝开口,眼眶却是红了。 随后南境帝上前握住何代矜的手,一把将何代矜拥入怀里。姬徵见紧紧相拥的父皇母后,也上前抱住二人道“父皇,母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 姬梵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紧紧相拥的三人,开口道“父皇母后,儿臣先告退,不打扰你们三人团聚” 姬徵从南境帝怀里抬起头,满面泪光的道“皇兄,你干嘛这么扫兴,难道你不是父皇母后的孩子吗” 姬梵没有说话,只是挑挑眉。 随后三人分别分开站好后,南境帝开口“梵儿,你这性子真不知道随了谁,你母后刚回来,你好歹也表现出一点该有的情绪” 姬梵还是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倒是何代矜看着姬梵笑了笑开口“梵儿从小就这样,她要是像徵儿一样对我撒娇,我倒是不习惯了呢” 姬梵这才开口“多谢母后谅解,母后这次怎么提前回来了” “最近族中没什么事,所以便提前回来了,寻思着回来好好陪你们一段时间” “什么时候回去”南境帝开口问道。 “这次应该可以待两月”何代矜开口。 “真的吗,太好了,母后回来两个月”姬徵兴奋的道。 “对了,不是说离儿的孩子也在吗,怎么不见她”何代矜问道。 “对啊,管彤呢,梵儿”南境帝也开口问道。 “回禀父皇,母后,江管彤她认床,昨晚一宿没睡,刚刚才睡着”姬梵开口答。 何代矜闻言笑了笑朝着南境帝方向开口道“看来这孩子果然随了离儿” 南境帝赞同的点点头。 “离儿,是管彤的母后吗”姬徵开口问道。 “对呀,你们应该叫她姨娘”随后从袖中掏出一瓶药瓶,递给姬梵 “这是治疗管彤眼睛的药,叫做石斛仙,这石斛跟这些普通的石斛可不一样,是谪神族的圣药,每晚用菊花露化开湿敷眼睛,不出二月便能复明” 姬梵接过药瓶,开口道“儿臣替江管彤谢过母后” 何代矜朝着姬梵笑了笑“梵儿,你要好好照顾她” 姬梵点点头没有说话。 倒是姬徵抢先回答“母后,这你就放心呢,皇兄对管彤那叫一个好啊” 南境帝何代矜相视一笑,互相点点头。 随后又对姬梵开口道“梵儿,今天我也累了,你明天再带管彤来见我” “正好,皇后回来,明天朕宴请群臣,到时你们一并过来,你母后旅途劳顿,今晚就让她好好休息”南境帝开口。 。。。。。。。 拜别了何代矜,姬梵回到寝殿,只见江管彤还在熟睡着,看着天色以晚,便也没有叫醒江管彤,随后让侍从在寝殿离点了安神香,自己去到主殿旁边的偏殿休息。 次日,江管彤醒的很早,许是昨天睡的久的缘故,五更时分,天还黑着江管彤就醒了,睁开眼乌漆嘛黑什么都看不见,江管彤摸索着下床,也不是道现在是个什么时辰,就连自己睡在何处都不知道,江管彤摸索着前进,突然膝盖撞到案几,疼的龇牙咧嘴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不满到“这是哪儿啊” 随后又张口叫道“姬徵,徵儿,你在吗,有人吗,来人呐” 姬梵就睡在江管彤隔壁的偏殿,想着就是怕江管彤醒来的早没人招呼。果然这才五更时分,江管彤就已经醒了,听见江管彤的声音,姬梵迅速起身来到江管彤所在寝殿。推开门,只见江管彤抱着膝盖吃痛的坐在案几边上,姬梵立刻上前将江管彤扶起 “怎么这么不小心,看不见就乖乖呆在床上不要动” 熟悉的声音和香味,江管彤开口“姬梵,怎么是你啊,这是哪,现在是什么时辰” “现在是五更,这是本王在宫里的寝殿”姬梵答。 “什么,等等,我怎么会在你的寝殿”说完好像陷入了回忆中。昨天好像是在御花园亭子中,后来好像迷迷糊糊睡着了,醒了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难道我昨天在御花园睡着之后就睡到了现在,然后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江管彤质疑道。 “嗯”姬梵回。 “我的天哪,这也太能睡了,那我睡了你的床,你睡在哪啊,”江管彤说道。 “旁边偏殿” “哦,原来如此”江管彤点点头。 随后又开口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才五更天” “等天亮我带你去见母后,她回来了”姬梵回。 江管彤惊讶道“什么,你说代矜姑姑回来了,什么时候,难道是我睡着的时候” 姬徵嗯了一声。 江管彤一下子站直身子,开口“怎么办,怎么办啊姬梵,我作为一个小辈,在代矜姑姑回来的时候自然要去见她的,没想到她回来的时候我却睡着了,这样会不会很失礼啊,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姬梵看着焦急的江管彤,轻轻笑出了声。 江管彤听到姬梵的笑声,朝着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摸索着过去,到姬梵跟前抬起食指指着姬梵开口“我知道了,你是故意的,故意想让我在代矜姑姑面前留下不好的形象,好啊,姬梵,我这么信任你,换来的确是你的算计”边说边朝着姬梵方向靠近,姬梵随着江管彤逼近一步步朝后退了去。 江管彤一步步逼近,察觉姬梵一步步朝后退去,随后又开口“怎么,被我说中你的坏心思不好意思与我说话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姬梵已经退到床沿边上退无可退了,江管彤听到姬梵停住的声音一个箭步冲上前揪住姬梵的衣领,没想到却被床边的台阶绊了一下,揪着姬梵的衣领就往床上倒去,姬梵也是一个踉跄,没想到这丫头会突然扑上来,江管彤揪着姬梵的衣领倒在姬梵怀里。 江管彤看不见,自然不知道现在两人的动作有多暧昧,立刻抬起头,揪着姬梵的衣领对姬梵道“怎么,还想跑,我看你这下跑哪去” 姬梵静静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抓狂的江管彤,像一只抓狂的小老虎,张牙舞爪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可爱。 见姬梵不说话,江管彤眨眨眼睛开口“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被我吓傻了”随后凑近到姬梵眼前,侧耳倾听姬梵的呼吸。 额前的碎发落在姬梵脸上,酥酥麻麻的感觉。姬梵呼吸加重了几分随后开口“江笃一,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察觉到姬梵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江管彤忽的明白自己离姬梵也太近了,刚想起身,却不料姬梵一个翻身就改变了局势,本来被江管彤压着的姬梵现在反倒被姬梵压着,江管彤一惊“你要干什么” 谁知姬梵杵着手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开口反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江管彤一愣,他刚刚问了什么问题来着,他问江笃一,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对,就是这个,江管彤悻悻的开口“我那是为我自己抱不平,我警告你,姬梵,别以为我看不见你就可以欺负我,我可是回会下毒的” “哦,刚刚到底是谁欺负谁”姬梵逗弄江管彤 江管彤把头转向一边,自顾自的开口“我那时看不见嘛,再说了,你说这样我一女的,你一男的,谁比较吃亏啊” 随后抬起手推了推姬梵又开口“你快起开” 姬梵嘴唇勾了勾,将江管彤手抬起来举过头顶按住才开口道“本王不起,你待如何” 江管彤动了动被姬梵按住的双手,开始慌了。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酝酿了许久开口道“殿下,姬梵大哥,尊贵与美貌并重的宸王,还请不要和在下计较”眼神里带着几分恳切和祈求。 听江管彤一下子叫出这么多花里胡哨的称呼,姬梵不禁轻笑出了声。随后开口道“想要放开你可以,对本王便罢了,以后不许对别人作出如此无礼的举动来” 江管彤点头如捣蒜,信誓旦旦眼神真诚的开口 “殿下放心,我保证以后举止再也不会像刚刚那般粗鲁,一定在别人面前端庄大方,如果不行,就算装我也要装出个模样来”“本王的意思是不准对别人作出刚才那些轻薄之举”姬梵开口解释道。 江管彤一愣,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这样就能看清姬梵此刻的表情一般。随后眨了眨眼睛开口“除了你,我从未对人如此过,你是不是生气了”说完紧紧抿住嘴巴。似乎在等姬梵下一句。 听到满意的回答,姬梵看着江管彤嘴角微微一勾,松开钳着她的手,随后抬手帮她整理的散落在额前的碎发。伸手刮了刮江管彤的鼻尖后起身坐直道“本王怎么会生你的气?”随后转过头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江管彤。 随后只见江管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依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张嘴问道“姬梵,你可曾这样对过别的女孩子” 姬梵将她从床上扶起来坐直看着她的眼睛开口道“不曾” 江管彤挑挑眉,那就好。随后开口“那你这算不算是轻浮之举” “对你的话算是”姬梵看着江管彤答。 “那你从此以后也不准对别的女人这么做”江管彤看向姬梵的方向说道。 姬梵玩味一笑,一下子凑近到江管彤身前,起修长的手指抬起江管彤下巴,随后用食指和拇指捏了捏江管彤的脸颊后开口“对你就可以吗?” 江管彤也不是好惹的,心想,好啊你占本公主便宜还上瘾了是不,又刮鼻子又捏脸的。只见江管彤鼓起勇气抬起手也捏住姬梵下巴抬起姬梵的脸道“那本公主对公子这样也行吗” 谁怕谁呀,江管彤心想。 姬梵看着江管彤嗤笑一声“本公子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 江管彤汗颜,姬梵还顺着杆子往上爬起来了。 江管彤无奈放开捏着姬梵下巴的手开口“哎呀,别闹了,你快帮我想想待会去见你母后怎么跟她赔礼道歉才是要紧” 江管彤这么说,姬梵自然也是退后坐好,整理了下衣袖开口“不用赔礼道歉,她又不会怪你”随后从袖中拿出何代矜给的治疗江管彤眼睛的药放到江管彤手中道 “这是她让我带给你的药” “啊,那我更要去好好谢谢她,快走,我们赶紧收拾一下我要去见她”江管彤说完站起身拉了拉姬梵。 。。。。。。。。 第十七章 紧张 第十七章 紧张 江管彤收拾一番,和姬梵匆匆吃了早膳,便让姬梵扶着她赶紧到央澜宫去拜见何代矜。央澜宫是何代矜在宫中的寝宫。 姬梵扶着江管彤在宫道上走着,江管彤步子越来越快,姬梵开口“你慢些,你又看不见,怎么这般急切” 江管彤步子一顿,“我走快了吗,那我们慢些”随后放慢脚步。走至央澜宫门口,姬梵开口“到了,我们这就进去” 江管彤一顿,站住不动,手指绞着开口“姬梵姬梵,你快看看我仪容得不得体,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说完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姬梵看了看江管彤紧张的模样,好笑的开口“你不必这么紧张,很得体,母后也不在乎这些。”说完拉起江管彤就要往里走。 江管彤拉着姬梵的手,只见姬梵已经迈出一步,江管彤却拽着他,姬梵回头“你刚刚还走这么急,怎么反倒了宫门口倒不敢进去了” 江管彤使劲拽着姬梵的手往后拖“不行,我还是有些紧张,你且等我缓缓” 良久之后江管彤朝着姬梵开口“要不我们待会再来,那个我好像忘记换鞋了,我要去换鞋”说着拉着姬梵就要往回走。 姬梵拉住她“鞋子已经换了,你要找借口也不找个像样的,再说都过来了,岂有不进去的道理” “我,我。。” 江管彤我了两声,没有说话。 “你别紧张,母后她又不吃人,不必害怕”姬梵安慰道。 随后拉着江管彤走了进去。 进到内殿,许是昨天皇后娘娘回来的消息传得快,今早各宫妃嫔都来请安了。何代矜着正装坐在主位上。正在与妃嫔们闲话。只见姬梵拉着一女子进来了。何代矜光瞧这女子容貌就知道是江管彤因为长得跟她娘请钟离婓太像了。姬梵拉着江管彤进到殿内,和江管彤双双行礼 “儿臣见过母后” “管彤见过皇后娘娘” 何代矜立即从主位上站起身来,走到二人跟前,亲自将二人扶起来,拉着江管彤的手开口“管彤,你果然是管彤,长得跟你母后简直一摸一样,来,快让姑姑好好看看你。”随后拉着江管彤慢慢的走到主位上两人一起坐下。 在座一众妃嫔见状,纷纷识相的起身行礼开口“嫔妾先行告退,明日再来看望娘娘” “嗯,那你们就先散去,晚上的宫宴还请各位妹妹准时参加” 一众妃嫔散去后,江管彤才站起来福利福身开口“管彤怎么能坐代矜姑姑的主位呢” 随后江管彤又抬头问道“不知管彤这样称呼,姑姑您可生气” 何代矜笑了笑,将她扶了坐稳之后方才开口“我为何要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者我是你姑姑,你坐姑姑旁边那是理所应当的”随后对姬梵开口道“梵儿,你也坐” 江管彤也笑了笑,亲切的叫道“代矜姑姑,谢谢姑姑不远千里给管彤送来的药”看来果真如姬梵所说,代矜姑姑为人亲厚,她刚刚怎么会紧张呢。 “不必跟姑姑客气,那药本来就是为你而生的,现在只是交给你而已” “哎呀,长得真是越看越像离儿呢”何代矜说完,抬起手摸了摸江管彤的脸颊。 江管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父皇也说我长得与母后很像呢” 随后开口道“听说姑姑你和母后都是谪神族,你们是从小便认识吗?” “对呀,我和你母后从小一起长大,年少时出来游学半路结实了你们的父皇,后来呀就变成我们四人一起游学,现在想想,那真是一段很开心的时光呢”何代矜悠悠说道。 随后又拉起江管彤的手笑着道“你若是想知道关于你母后的事,你以后呀,就时常来找姑姑,姑姑慢慢给你讲” “好呀好呀,代矜姑姑你莫要嫌弃管彤烦才好呢” 江管彤开心的道。 “怎么会嫌弃,姑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对了,你现在是跟梵儿一起住,怎么样你梵哥哥可有欺负你啊” 又是哥哥,江管彤转头朝向姬梵的方向笑了笑,才开口“姬梵哥哥他,对我很好的”说完笑意盈盈的看向何代矜。 何代矜也轻声笑了笑随后对姬梵开口“梵儿,你可要好好待妹妹,可不能让任何人欺负她” “母后放心,不过她不是儿臣妹妹”姬梵语气平常的开口。 江管彤一听,转头看向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眉头一皱,狠狠的瞅了姬梵一眼,随后开口“你,你年长我一岁,我为何不能是你妹妹了?” “就是不行”姬梵语气不容置疑。 江管彤语塞,冷哼一声,气愤的转过头,朝着何代矜开口“姑姑,你看他老是这样。” 何代矜无语的笑了笑,似乎是看穿自家儿子的心思,叫了哥哥,将来还怎么嫁给姬梵呢。 随后朝着姬梵开口“梵儿,你确实年长管彤一岁,叫你一声哥哥是应该的,不过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叫便叫了,何须如此较真” 姬梵朝着何代矜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就是,叫便叫了,你何须如此较真,你不愿意让我喊你哥哥,我还不想喊呢”江管彤也开口。 “没事,这事姑姑帮你做主,我说可以就可以,无需管他” “嗯,姑姑你真好,就像娘亲一样好,会护着我”江管彤感激道。 “你若是愿意,也可以叫我娘亲啊,我跟你你母后从小便是不分彼此的”何代矜看向姬梵开口。 “唉,那多不合适啊,还是叫姑姑,姑姑叫着也亲切”江管彤挽住何代矜的胳膊开口道。 “随你,反正以后都要改的,你说是不是,梵儿”何代矜看向姬梵。 姬梵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倒是把江管彤听的一愣一愣的,疑惑的眼睛眨了眨开口问道“跟姬梵他,跟姬梵哥哥他有什么关系” 何代矜笑而不语,看了看姬梵又看了看江管彤才开口 “你以后就知道了” 江管彤还是疑惑,有些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睛,但既然代矜姑姑没有明说,她也不便再问。 “对了,今晚的宫宴,我特允你们不必参加了,管彤眼睛看不见,参加宫宴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早些回府休息,还有管彤你不是在这宫里认床吗,让梵儿早些带你回去休息”何代矜开口。 江管彤一愣“真的可以不参加吗,可是这场宫宴本来就是为姑姑你回来准备的欢迎宴会,我们不去怕是不太好” “没事的,反正我们见都见了,再说宫宴上无非就是众嫔妃众大臣跟我这个许久不回来的皇后嘘寒问暖的寒暄,其实真的很没意思,再者你问梵儿,以前的宫宴他到底参加过几回” “那母后,儿臣晚上就不参加宫宴了,过几日又来宫里看您”姬梵说道。。。。。 后来江管彤又在央澜宫陪何代矜聊了一会儿天,何代矜真的是没有一点皇后的架子,江管彤也放开性子把何代矜逗得哈哈笑。随后何代矜还断断续续跟江管彤,姬梵讲了些关于谪神族,关于江管彤母后江离婓的事。 后来又在央澜宫用了午膳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江管彤突然想起要去幽香阁查探的事情,便开口对姬梵提议道“不是要查幽香阁的吗,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随便去那种烟花之地呢,你先回府本王自己去”姬梵回绝,语气是不容置疑。 “不行,你去我也要去,凭什么你去得我却去不得,并且据说你长的可好看了,万一去了那幽香阁被那些姑娘家困住脱不开身还怎么调查啊,我去了与那些姑娘家也好说话些,说不定能套出更多有用的消息呢”江管彤信誓旦旦的开口。 姬梵想也不想开口问道“你怎么进去” 江管彤一愣,她一个女儿身,好像是进不去的,灵机一动开口“我们就说今日是来听曲儿的,并非寻欢作乐,你出手阔绰些,就说我是你妹妹不就好了” 姬梵一听还是觉得此计不妥,直接把江管彤送回王府后命人看好江管彤。 临走前对江管彤嘱咐 “你好好在王府待着,本王晚膳前定会回来”说完也不管江管彤气不气,径直走了。 出了王府,姬梵也没去过那等烟花之地,想着叫上锦然一起,便和立夏改道去到锦然府上。 这边前脚姬梵才刚走,江管彤在房中气的跺脚,后脚姬徵也来到宸王府,一进门就看到江管彤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呢。 上前开口“你这是怎么了,管彤 ” “咦,徵儿,你怎么来了”江管彤听到姬徵的声音,心里的火总算降下去几分。 “听母后说你们先回来王府了,怎么也叫上我,我晚上也不参加那宫宴,所以才来找你们”姬徵回。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本来我们想去幽香阁查探关于私盐坊的事情,姬梵他不带我私自去了,留我一人在这,还派人看着我” “什么,幽香阁,你怎么能让皇兄一个人去那种地方,万一被那些姑娘瞧上,随便往酒里下迷药把皇兄迷晕那皇兄不是清白不保”姬徵想着姬梵被下药之后,被那些烟花女子吃干抹净的画面,不禁打了个冷战。 江管彤一听,立刻拍案而起,“不行,我得去就他于水火” 姬徵看着江管彤赞同的点点头“嗯,我也去” 随后江管彤想起什么似的,有些泄气的开口“可是有门卫,还有暗卫,自从上次锦然夜探宸王府之后,姬梵弄了好多暗卫来守着,我出不去呀” “这还不简单,看我的”姬徵毫不在意的开口。 随后和江管彤走到王府门口对侍卫说“本公主奉母后口谕,来宣管彤公主进宫,尔等不可阻拦” 门卫还是没有让路,俯身开口“回公主,殿下有命令,管彤公主不可离开王府半步” “放肆,母后的命令也做不得数了”姬徵生气的开口。 守门侍卫二人抬头对视一眼,随后各退一步给江管彤,姬徵让开出路后开口“卑职不敢” 姬徵得意的笑笑,回过身拉着江管彤开口道“管彤你那个,我们走” 。。。。。。。。。。。 第十七章 紧张 第十七章 紧张 江管彤收拾一番,和姬梵匆匆吃了早膳,便让姬梵扶着她赶紧到央澜宫去拜见何代矜。央澜宫是何代矜在宫中的寝宫。 姬梵扶着江管彤在宫道上走着,江管彤步子越来越快,姬梵开口“你慢些,你又看不见,怎么这般急切” 江管彤步子一顿,“我走快了吗,那我们慢些”随后放慢脚步。走至央澜宫门口,姬梵开口“到了,我们这就进去” 江管彤一顿,站住不动,手指绞着开口“姬梵姬梵,你快看看我仪容得不得体,有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说完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姬梵看了看江管彤紧张的模样,好笑的开口“你不必这么紧张,很得体,母后也不在乎这些。”说完拉起江管彤就要往里走。 江管彤拉着姬梵的手,只见姬梵已经迈出一步,江管彤却拽着他,姬梵回头“你刚刚还走这么急,怎么反倒了宫门口倒不敢进去了” 江管彤使劲拽着姬梵的手往后拖“不行,我还是有些紧张,你且等我缓缓” 良久之后江管彤朝着姬梵开口“要不我们待会再来,那个我好像忘记换鞋了,我要去换鞋”说着拉着姬梵就要往回走。 姬梵拉住她“鞋子已经换了,你要找借口也不找个像样的,再说都过来了,岂有不进去的道理” “我,我。。” 江管彤我了两声,没有说话。 “你别紧张,母后她又不吃人,不必害怕”姬梵安慰道。 随后拉着江管彤走了进去。 进到内殿,许是昨天皇后娘娘回来的消息传得快,今早各宫妃嫔都来请安了。何代矜着正装坐在主位上。正在与妃嫔们闲话。只见姬梵拉着一女子进来了。何代矜光瞧这女子容貌就知道是江管彤因为长得跟她娘请钟离婓太像了。姬梵拉着江管彤进到殿内,和江管彤双双行礼 “儿臣见过母后” “管彤见过皇后娘娘” 何代矜立即从主位上站起身来,走到二人跟前,亲自将二人扶起来,拉着江管彤的手开口“管彤,你果然是管彤,长得跟你母后简直一摸一样,来,快让姑姑好好看看你。”随后拉着江管彤慢慢的走到主位上两人一起坐下。 在座一众妃嫔见状,纷纷识相的起身行礼开口“嫔妾先行告退,明日再来看望娘娘” “嗯,那你们就先散去,晚上的宫宴还请各位妹妹准时参加” 一众妃嫔散去后,江管彤才站起来福利福身开口“管彤怎么能坐代矜姑姑的主位呢” 随后江管彤又抬头问道“不知管彤这样称呼,姑姑您可生气” 何代矜笑了笑,将她扶了坐稳之后方才开口“我为何要气,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者我是你姑姑,你坐姑姑旁边那是理所应当的”随后对姬梵开口道“梵儿,你也坐” 江管彤也笑了笑,亲切的叫道“代矜姑姑,谢谢姑姑不远千里给管彤送来的药”看来果真如姬梵所说,代矜姑姑为人亲厚,她刚刚怎么会紧张呢。 “不必跟姑姑客气,那药本来就是为你而生的,现在只是交给你而已” “哎呀,长得真是越看越像离儿呢”何代矜说完,抬起手摸了摸江管彤的脸颊。 江管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父皇也说我长得与母后很像呢” 随后开口道“听说姑姑你和母后都是谪神族,你们是从小便认识吗?” “对呀,我和你母后从小一起长大,年少时出来游学半路结实了你们的父皇,后来呀就变成我们四人一起游学,现在想想,那真是一段很开心的时光呢”何代矜悠悠说道。 随后又拉起江管彤的手笑着道“你若是想知道关于你母后的事,你以后呀,就时常来找姑姑,姑姑慢慢给你讲” “好呀好呀,代矜姑姑你莫要嫌弃管彤烦才好呢” 江管彤开心的道。 “怎么会嫌弃,姑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对了,你现在是跟梵儿一起住,怎么样你梵哥哥可有欺负你啊” 又是哥哥,江管彤转头朝向姬梵的方向笑了笑,才开口“姬梵哥哥他,对我很好的”说完笑意盈盈的看向何代矜。 何代矜也轻声笑了笑随后对姬梵开口“梵儿,你可要好好待妹妹,可不能让任何人欺负她” “母后放心,不过她不是儿臣妹妹”姬梵语气平常的开口。 江管彤一听,转头看向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眉头一皱,狠狠的瞅了姬梵一眼,随后开口“你,你年长我一岁,我为何不能是你妹妹了?” “就是不行”姬梵语气不容置疑。 江管彤语塞,冷哼一声,气愤的转过头,朝着何代矜开口“姑姑,你看他老是这样。” 何代矜无语的笑了笑,似乎是看穿自家儿子的心思,叫了哥哥,将来还怎么嫁给姬梵呢。 随后朝着姬梵开口“梵儿,你确实年长管彤一岁,叫你一声哥哥是应该的,不过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叫便叫了,何须如此较真” 姬梵朝着何代矜微微颔首,没有说话。 “就是,叫便叫了,你何须如此较真,你不愿意让我喊你哥哥,我还不想喊呢”江管彤也开口。 “没事,这事姑姑帮你做主,我说可以就可以,无需管他” “嗯,姑姑你真好,就像娘亲一样好,会护着我”江管彤感激道。 “你若是愿意,也可以叫我娘亲啊,我跟你你母后从小便是不分彼此的”何代矜看向姬梵开口。 “唉,那多不合适啊,还是叫姑姑,姑姑叫着也亲切”江管彤挽住何代矜的胳膊开口道。 “随你,反正以后都要改的,你说是不是,梵儿”何代矜看向姬梵。 姬梵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倒是把江管彤听的一愣一愣的,疑惑的眼睛眨了眨开口问道“跟姬梵他,跟姬梵哥哥他有什么关系” 何代矜笑而不语,看了看姬梵又看了看江管彤才开口 “你以后就知道了” 江管彤还是疑惑,有些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睛,但既然代矜姑姑没有明说,她也不便再问。 “对了,今晚的宫宴,我特允你们不必参加了,管彤眼睛看不见,参加宫宴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早些回府休息,还有管彤你不是在这宫里认床吗,让梵儿早些带你回去休息”何代矜开口。 江管彤一愣“真的可以不参加吗,可是这场宫宴本来就是为姑姑你回来准备的欢迎宴会,我们不去怕是不太好” “没事的,反正我们见都见了,再说宫宴上无非就是众嫔妃众大臣跟我这个许久不回来的皇后嘘寒问暖的寒暄,其实真的很没意思,再者你问梵儿,以前的宫宴他到底参加过几回” “那母后,儿臣晚上就不参加宫宴了,过几日又来宫里看您”姬梵说道。。。。。 后来江管彤又在央澜宫陪何代矜聊了一会儿天,何代矜真的是没有一点皇后的架子,江管彤也放开性子把何代矜逗得哈哈笑。随后何代矜还断断续续跟江管彤,姬梵讲了些关于谪神族,关于江管彤母后江离婓的事。 后来又在央澜宫用了午膳才回去。 回去的路上,江管彤突然想起要去幽香阁查探的事情,便开口对姬梵提议道“不是要查幽香阁的吗,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 “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随便去那种烟花之地呢,你先回府本王自己去”姬梵回绝,语气是不容置疑。 “不行,你去我也要去,凭什么你去得我却去不得,并且据说你长的可好看了,万一去了那幽香阁被那些姑娘家困住脱不开身还怎么调查啊,我去了与那些姑娘家也好说话些,说不定能套出更多有用的消息呢”江管彤信誓旦旦的开口。 姬梵想也不想开口问道“你怎么进去” 江管彤一愣,她一个女儿身,好像是进不去的,灵机一动开口“我们就说今日是来听曲儿的,并非寻欢作乐,你出手阔绰些,就说我是你妹妹不就好了” 姬梵一听还是觉得此计不妥,直接把江管彤送回王府后命人看好江管彤。 临走前对江管彤嘱咐 “你好好在王府待着,本王晚膳前定会回来”说完也不管江管彤气不气,径直走了。 出了王府,姬梵也没去过那等烟花之地,想着叫上锦然一起,便和立夏改道去到锦然府上。 这边前脚姬梵才刚走,江管彤在房中气的跺脚,后脚姬徵也来到宸王府,一进门就看到江管彤坐在椅子上生闷气呢。 上前开口“你这是怎么了,管彤 ” “咦,徵儿,你怎么来了”江管彤听到姬徵的声音,心里的火总算降下去几分。 “听母后说你们先回来王府了,怎么也叫上我,我晚上也不参加那宫宴,所以才来找你们”姬徵回。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本来我们想去幽香阁查探关于私盐坊的事情,姬梵他不带我私自去了,留我一人在这,还派人看着我” “什么,幽香阁,你怎么能让皇兄一个人去那种地方,万一被那些姑娘瞧上,随便往酒里下迷药把皇兄迷晕那皇兄不是清白不保”姬徵想着姬梵被下药之后,被那些烟花女子吃干抹净的画面,不禁打了个冷战。 江管彤一听,立刻拍案而起,“不行,我得去就他于水火” 姬徵看着江管彤赞同的点点头“嗯,我也去” 随后江管彤想起什么似的,有些泄气的开口“可是有门卫,还有暗卫,自从上次锦然夜探宸王府之后,姬梵弄了好多暗卫来守着,我出不去呀” “这还不简单,看我的”姬徵毫不在意的开口。 随后和江管彤走到王府门口对侍卫说“本公主奉母后口谕,来宣管彤公主进宫,尔等不可阻拦” 门卫还是没有让路,俯身开口“回公主,殿下有命令,管彤公主不可离开王府半步” “放肆,母后的命令也做不得数了”姬徵生气的开口。 守门侍卫二人抬头对视一眼,随后各退一步给江管彤,姬徵让开出路后开口“卑职不敢” 姬徵得意的笑笑,回过身拉着江管彤开口道“管彤你那个,我们走” 。。。。。。。。。。。 第十八章 幽香阁 第十九章 幽香阁 出府之后,姬徵带着江管彤马不停蹄的赶到幽香阁门口。 古色古香的门口,挂着些色彩鲜艳的丝带,门口传来尖锐的女人声“这位公子,进来玩嘛,妈妈给你找个漂亮的” 姬徵江管彤听到幽香阁妈妈拉客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战。随后江管彤率先开口“姬梵怎么能来这种地方”说完就拉着姬徵上前。 姬徵赶紧扶住江管彤,二人来势汹汹的走到幽香阁正门前,就要往里走。 随后那位穿着妖艳画着浓妆的妈妈伸手拦住她们开口“诶,诶,诶,你们干什么呢,你们二位姑娘家可瞧好了,幽香阁”边说边抬手指着楼顶挂着的匾额又开口“这是姑娘家来的地方吗,去去去,从哪来的回哪去,别在这给我添麻烦” 姬徵开口“我来找我哥,关你什么事” 说完朝着妈妈推了一把拉着江管彤就要进去。 妈妈一个不备,朝后踉跄了一步,站定后一把抓住江管彤的手臂,声音尖锐的开口“我说让你们进去了吗” 姬徵江管彤步子一停,江管彤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放手” 那妈妈本想开口回绝,一抬头看见江管彤的脸,也愣住了,把江管彤从头到尾大量一番,随后又看向拉着江管彤的姬徵,彻彻底底把二人大量一番之后,眼神亮的像看见金银珠宝一般。 这两丫头这容貌,都是绝色呀,若是能为幽香阁所用,那白花花的银两来的岂不是更快。 江管彤看不见,但姬徵被幽香阁妈妈这细细打量的眼神看的心里直发毛。开口道“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幽香阁妈妈一愣,随即放开抓着江管彤的手,好声好气的说道“哎呀,二位姑娘,刚才是妈妈我多有冒犯了,你们要进去是,来来来,妈妈我呀,亲自带二位姑娘进去” 姬徵江管彤对幽香阁妈妈这态度转变感觉十分费解,但想着总算能进去了,也没太过在意。任由幽香阁妈妈将她们领了进去。进去之后,是一个装潢华丽的大堂,姬徵东张西望,对江管彤开口道“这里面装潢不赖啊管彤”随后一个与她们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子与她们擦身而过,身上是浓艳的脂粉香气。 江管彤开口“嬷嬷说的没错,这里面的姑娘果然身上都是脂粉香” 姬徵被这浓香熏得睁不开眼,眨巴着眼睛打了个喷嚏,随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鼻子开口“这也太香了,我觉得我是受不了的” 江管彤笑笑,突然想起此行正事是来找姬梵的。随后对着姬徵悄悄耳语道“你快看看,姬梵在不在” 姬梵已经四下瞟过了,这大堂里没发现姬梵的踪迹。 随后又对江管彤耳语道“皇兄不这大堂之中,想必是在那些雅间里,我们得找机会进去” 随后转身朝妈妈开口“可有一个风姿绰约,貌比潘安,举止出尘的男子来过。” 幽香阁妈妈一愣,哪有这种美男子。但为了不让姬徵起疑心还是开口道“有的有的,你说那位公子想必就是你哥哥,就在楼上雅间内” “对,就是我皇,我哥哥,他在哪,你赶紧带我们去找他” 姬徵开口。 “好,走,妈妈我呀,这就带你去找那位公子”说完迈着风骚的步子就往前走去,倒是在大堂里座定的一个男子,看见妈妈身后跟着两位天人之姿的姑娘,都放下酒杯,推开怀里温香软玉的女子,朝着江管彤,姬徵二人走了过来,拦住二人的去路开口挑逗道“二位小娘子要去哪啊,来陪爷喝酒怎么样” “滚开”姬徵拉住江管彤,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哎哟,还有脾气,爷我就喜欢你这有脾气的”说完抬起手就要摸姬徵的脸。 姬徵看着手即将伸到自己面前,刚准备出手,却不曾想被那妈妈一抬手打落的男人的手随后指着那人凶神恶煞的开口“去去,给老娘滚一边去,这是妈妈我的贵客,岂是你所能觊觎的” 被妈妈这么说一通,还是在两位长得像仙子般如花似玉的姑娘家面前,那男人觉得很没面子,怎么着他也是来这幽香阁挥洒银两的。这妈妈拂了他的面子,他势必要挣回来。 随后开口“小爷我今天就要这二位陪我了怎么着” 妈妈见男人也生气了,随后附到男人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只见那男人瞬间喜笑颜开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对妈妈开口道“嗯,原来如此,那妈妈快去” 随后妈妈朝那男人笑了笑,走到姬徵江管彤身前开口“二位姑娘,请跟我来” 姬徵一愣,这妈妈倒真有两下子,一句话就把那正在气头上的男人搞定了。随后看了看那男人,只见那男人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一脸的不正经。 姬徵没有在意,扶着江管彤跟着那妈妈朝楼上雅间走去。 上了楼,三人来到一间名为宴欢的雅间前。随后那妈妈站定对江管彤,姬徵二人说道,“二位要找的那位公子就在这间房里,这个,妈妈我就不进去了,怕打扰贵客,你们二位自行进去” 随后帮她们将房门轻轻打开,示意她们进去。 姬徵道了谢,扶着江管彤开口“管彤,走,我们进去”随后二人进到房中,只见正厅有一屏风,姬徵扶着江管彤走至屏风后,也是没见着有人,刚转身想开口问那妈妈,只见那妈妈动作迅速的把门栓上,随后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伴着尖锐的嗓音开口“哪有什么哥哥,不过你们二位妈妈我倒是看上了,乖乖呆着,等贵人来” 姬徵立刻上前拽了拽门,开口“好你个骗子,竟然敢骗我们,你给我赶紧把门开开”说完又伸脚踹了踹门。 “没用的,就凭你们也想打开这门,下辈子,与其在这里想着怎么打开门,还不如好好想想待会儿怎么哄贵人开心”说完掩面轻笑一声,扭动着腰肢头也不回的走了。 姬徵转身拿起椅子朝门砸去,那门还是坚若磐石不为所动,随后把所有的椅子都扔了个便,还是没有丝毫效果。在房中大声喊叫“放我出去,等本公主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叫唤累了,问江管彤道“怎么办啊管彤” “容我想想”江管彤皱着眉头。 随后掏出两个药瓶递给姬徵一个开口道“这是我自己研制的毒香,叫做转圜香,闻了之后会晕头转向不能自已,来,一人一瓶,关键时刻防身用”随后又掏出一个药瓶,到出两粒黑乎乎的药丸递给姬徵道“这是解药,你要下毒的时候服下就不会有事了” 姬徵盯着药瓶看,江管彤又开口道“待会儿若是寻到机会,你便先逃走,想来姬梵应该是不在这幽香阁内,你出去之后寻到姬梵再来救我” “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自己先逃走呢,我才不是这样的人,大不了一起死,并且我还会武功,说不定可以带你一起走”姬徵坚定道。 “我看不见,行动不便,你带上我会有麻烦,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谁都走不了,她们人多势众,我们未必是她们的对手,再者今天我也只带了转圜这一种毒香,撑不了多久的,我说那个是上策中的上上策,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那我走了,留你一人万一。。。。。”姬徵没有说话。 “没有万一,若到那时你们还不能来救我,我也只能鱼死网破了”江管彤开口。 “不,我若出去,我一定会找到皇兄赶来救你的”姬徵不容置疑的开口。 江管彤笑了笑“嗯,徵儿,我相信你,我也相信姬梵,我不会就这么死了的”。 。。。。 没过多久,妈妈带着人来给她们梳妆,本来想给她们把身上的衣服给换了,但发现她们两人的衣服比幽香阁姑娘们的好看许多,江管彤一袭红衣把那白嫩的笑脸衬托的越发精致,姬徵一袭鹅黄衣衫也是落落大方,真是越看越满意 。 “看穿着,二位想必也出生在富贵人家,可入了我这幽香阁,这富贵人家都不算什么,你们若是乖乖听话,有幸被我们贵人瞧上,以后可就是达官贵族了,劝你们放弃逃跑的心思,既来之则安之。” 听这妈妈言外之意,看来这幽香阁确实不简单,背后之人还是朝中权贵,并且官阶还不低,到底是谁。 姬徵嗤之以鼻,冷哼一声。不准备说话。 江管彤开口“妈妈好眼力,我和妹妹确实是北倾商人之女,近日才到这南境经商,正想找个官家庇护好继续在这南境敛财呢,不知妈妈可有适合的官人推荐,家父必定重金酬谢,当然,我们姐妹自小歌舞才艺,琴棋书画皆有所精通。在这幽香阁为妈妈您卖艺敛财也未尝不可” 姬徵闻言,立刻会意开口补充道“姐姐不可啊,我们虽不是什么礼仪世家,但在这青楼卖艺父亲大人知道定是不允的,我们家在北倾也算是排的上号的商号,不差这点钱” “妹妹,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我们初到南境,虽说财力也还算雄厚,但想要在这南境众多商号中站稳脚跟有一席之地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靠山”江管彤假装解释道。 妈妈一听,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最近主子刚好想要找一位实力雄厚的商人合作制私盐的事,但在南境这些商号都不合适,一来想要制私盐必须得有雄厚的家底,但南境这些排的上号的商户皆与皇族来往密切,怕留下破绽引起怀疑。二来这些商户在南境立足多年,背后势力盘根错节,很多都是与官宦连为姻亲,定不会一心一意为主子做事。所以找一个他国商户且财力雄厚的,并且像这般刚来南境刚好需要找靠山的商户自何时不过了。 妈妈眼睛一亮,对着正在给姬徵,江管彤二人梳妆的一众侍女开口“你们先退下,我跟二位姑娘有话要说” 。。。。。。。。。 第十九章 准时找到你 第十九章 准时找到你 侍女退下后,房中又只剩下姬徵,江管彤,妈妈三人。 妈妈试探性的开口道“不知二位姑娘家中是做什么生意的” 鱼儿上钩了。江管彤在心里暗想。 随后朝着妈妈的方向口“不瞒妈妈,我们在北倾是做珠宝玉石生意的,可后来父亲还在地州的商户做起了走私的生意,后来越做越大被北倾官家人查到了地州商户,父亲心一横,想着在北倾是待不下去了,才把北倾商户全部地契部换成现银,收拾了全部家当以及金银细软,换了身份来到南境找出路” “哦,那你说说你们在北倾哪些地州上有商户啊”妈妈还是将信将疑,所以开口试探。 江管彤微微一笑“妈妈有所怀疑也是对的,我们在北倾是吕家商户,北倾皇城千夜城,以及沿着顺水一路北下,途经大晖,著挺,上文,举安,坊歌,间康都有我吕家商户,妈妈若是还有所怀疑,大可到街上随便找一个北倾国的人问问吕家商户是不是真如我所言”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北倾地名,想必的确是北倾过来的。妈妈带着审视的眼光扫视了江管彤一眼。 开口“那你们今日来我这幽香阁说什么找哥哥都是假的,实则是想凭借美色找官家人作为依附 。” “并非如此,我们姐妹二人今日前来确实是来找哥哥的,家中还有一哥哥,他今日本想到幽香阁与南境权贵结识一番,却不知为何原因,哥哥并未到这幽香阁中来,我在想是不是已经在沿路酒馆舞坊他处结识了别人”江管彤真诚的解释道。 妈妈一听暗道不好,要是她们二人的兄长真在别处结识了其他权贵,这到手的机会岂不是说没就没了。像这种外地来的大商户也不愁找不到官家人依附。不过转念一想,她们二人现在在自己手中,到时候就算她们家真结识了外人,也可以用这两丫头要挟一番。 江管彤好像知道妈妈心中所想,朝着那妈妈开口道“妈妈放心,我们姐妹二人在你手中,想来就算是要找靠山,我们哥哥他一定会慎重考虑的” 幽香阁妈妈听完江管彤说话,轻笑了声开口“你这丫头说话做事倒是有些水准” 江管彤朝着幽香阁妈妈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颔首,又开口“妈妈过奖了,我倒是有一个意见,才不采纳是妈妈的事情,你不妨让我妹妹去找到哥哥来与妈妈详谈,我一个看不见的人就呆在你幽香阁算是为质” 那幽香阁妈妈也不傻,开口“姑娘你都说了,你一个瞎子,万一放你妹妹出去,他们联起手来抛弃你,又待如何?” 江管彤笑了笑开口叫了姬徵一声“徵儿” 随后姬徵会意开口 “妈妈你糊涂,听我姐姐刚才的谈吐,你也应该知道姐姐在家中也应该算是说的上话的,特别是家中生意基本都是哥哥姐姐说了算,父亲对姐姐也极为器重,姐姐虽然看不见,确实是我们家生意上必不可少的女军师”随后朝着妈妈笑了笑又继续开口 “你刚刚话应该说反了,若是是说我一人被你困在你这幽香阁,就算姐姐不会放弃救我,就说哥哥那性子若说放弃了我倒是极有可能的,但是姐姐他一定不会放弃。所以姐姐给出的意见我觉得是对你对我们而言都是最好的” 妈妈沉思,眼瞎这姑娘确实谈吐不凡,给出了意见也确实不容拒绝,照现下看来,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随后心一横开口“那便依你二位所言,不过事先说好,妈妈我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你到时候若回不来,你这姐姐性命难保” 姬徵犹豫了,江管彤却开口“没事,就依这位妈妈所言,徵儿,姐姐相信你,你一定会找到哥哥的” 姬徵上前握住江管彤的手开口,语气带着坚定“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哥哥带来的” 随后只见幽香阁妈妈开口“小姑娘,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还不走” 姬徵走后,幽香阁妈妈叫来几个小厮吩咐道“跟着她,有什么不轨举动立刻带回来” 姬徵刚走到街上,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回王府的计划只得放弃,忽然想起这条街离锦然府上比较近,随即灵机一动,转向身旁叫卖糖葫芦的小贩开口“唉,你等等,给我来两串糖葫芦” 随后姬徵站近小贩身前,摘下随手带着的镯子以自己的身体挡住后面跟踪小厮的视线,递给小贩,小贩一愣开口“这是,,,” “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装作平常的样子,后面有人跟踪我。你赶紧去到锦府,说管彤被困幽香阁,实乃调查案子,姬徵,管彤二人已经装作亲姐妹,吕姓商人,还请梵哥哥扮做商人速在东正街与徵儿回合,越快越好。记住了吗。到时候,你就将话带到如果他们不信,你就拿这个镯子给他们看,看过之后这个镯子归你,快去” 小贩点点头,伸手摘了两串糖葫芦递给姬徵开口“来姑娘,您的糖葫芦拿好咯” 姬徵伸手接过糖葫芦朝小贩笑笑开口“谢谢啦” 才慢悠悠的朝东正街的方向走去。跟踪姬徵的小厮见姬徵只是买了两根糖葫芦也没起疑心,姬徵拿着糖葫芦走后继续悄悄跟在姬徵后面。 姬徵在街上,拿着糖葫芦,此时也没什么心情吃,但做戏做全套,还是味同嚼蜡的随便吃了几颗,还挨个跑到歌姬舞坊酒楼假装问自家哥哥的消息。 。。。。。。。。。。 卖糖葫芦的小贩走到锦府门口,拿出刚刚姬徵给的玉镯对守门侍卫说道“刚刚有位姑娘让我拿着这个镯子找锦然锦公子,有十万火急的事儿,劳烦门卫大哥通传一声” 门卫见那镯子不似寻常之物,还有些眼熟,便直接开口,“你随我进去,一并通传” “多谢门卫大哥”小贩开口。 进到府中,姬梵,锦然正准备出发去幽香阁,门卫说有要事禀报,随后带着小贩进入房中,小贩手中举着姬徵的镯子,锦然一眼便见到了,上前拿过小贩手中的镯子开口道“你哪来的这镯子” 小贩开口道“刚刚在街上有一位姑娘让我带着这镯子来找您,顺便带给你一句话”随后小贩将刚才姬徵说与他的话重复的一遍。 姬梵一听,立刻上前拿过锦然手里的镯子细细观摩“这却是徵儿的” 随后小贩开口“那位姑娘说十万火急,还请公子你赶紧找到那姑娘家哥哥火速前往东正街” “不好,她们会不会有危险”锦然开口。 姬梵站起身开口“我先去东正街,你不必同去,你假扮成幽香阁客人,我们幽香阁碰面” 随后想起什么似的对立夏开口说道“她们既然假扮做商人,想必那幽香阁定会查是否真假,你去把吕姓商人的假身份坐实了,不可被背后之人发现端倪,越快越好” 立夏闻言,抱拳出门施展轻功飞走了。 随后姬徵也出了门施展轻功朝东正街的方向去。 锦然将姬徵的镯子收到袖中,抬起头发现小贩还在,开口道“你还有事” 小贩不好意思的开口“那镯子,姑娘刚刚说归小人” 锦然开口“镯子不可以给你,但可以换成其他的”随后吩咐下人道“给这位小哥赏金百两” 小贩立刻跪下开口“谢谢贵人” 锦然开口“不必,只是今日之事,日后你权当不知道” “一定一定”小贩开口。 随后锦然也动身出发前往幽香阁。 姬梵施展轻功,停在了一处较高的楼阁顶上,寻找姬徵的身影,既要装作偶遇,自然不能一下子出现在姬徵面前。 刚好看到姬徵从一家酒楼里出来,身后还跟着几条尾巴,姬梵纵身一跃,落在了与姬徵约莫百米的地方,朝着姬徵走去,姬徵算着时间也快了,怎么锦然还没通知到姬梵吗,会不会是那小贩路上出了纰漏,正想着一抬头,就见姬梵朝着自己走来,姬徵瞳孔一缩,立刻快步冲上前,抱住姬梵,开口 “皇兄,你可算来了,快去救管彤” 姬梵见状也顺势抱住姬徵开口 “你们都没事” “目前都还好”姬徵回。 姬徵回头看到跟踪自己的小厮还在盯着自己,大声开口 “哥哥 ,可算作找到你了,我带你去见姐姐” 姬梵假装不知情的开口问道“你姐姐在哪儿” 姬徵抬起手指了指幽香阁的方向。 随后拉着姬梵往幽香阁方向走去。 一路上跟踪姬徵的小厮离怕被姬徵发现,也不敢跟太近,姬徵把幽香阁的事情细声跟姬梵说了一遍。 刚刚把所有事情说完,刚好到幽香阁门口。 妈妈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幽香阁门口招揽客人,见到姬徵身后站的的谪仙般的姬梵,笑呵呵的上前拉住姬徵开口道“没想到你说你哥哥风姿绰约,貌比潘安,举止出尘真是一点都不假啊,就我们南境宸王殿下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姬徵转头看了看自家皇兄,高傲的挑了挑眉开口“哥哥在北倾可是第一美男子呢” 妈妈看着姬梵也是满意的点点头“确实确实,封为第一不为过,你们兄妹三人倒真都是绝色啊” “快点,带我们去见姐姐”姬徵不耐烦的道。 “行,跟妈妈走” 姬梵,姬徵跟着幽香阁妈妈来到江管彤房间门前。那幽香阁妈妈刚想把房门打开,只见姬梵抢先一步,用力一把把门推开,迈着长腿疾步走到江管彤身前。 江管彤被子这有些粗暴的开门声吓得不浅,睁着一双看不见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开门声传来的方向。 熟悉的龙涎香混着苏合香的味道飘入鼻中,江管彤立刻站起身伸出手摸索着,向着香味飘来的方向走去。 姬梵上前一把握住江管彤的手,上下大量的一番才开口“你没事,笃一”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香,江管彤真的差一点就哭出来,使劲抓着姬梵的手,声音颤抖的开口“我没事,我就知道,哥哥你一定会准时找到笃一” 。。。。。。。。。。 第十八章 幽香阁 第十九章 幽香阁 出府之后,姬徵带着江管彤马不停蹄的赶到幽香阁门口。 古色古香的门口,挂着些色彩鲜艳的丝带,门口传来尖锐的女人声“这位公子,进来玩嘛,妈妈给你找个漂亮的” 姬徵江管彤听到幽香阁妈妈拉客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冷战。随后江管彤率先开口“姬梵怎么能来这种地方”说完就拉着姬徵上前。 姬徵赶紧扶住江管彤,二人来势汹汹的走到幽香阁正门前,就要往里走。 随后那位穿着妖艳画着浓妆的妈妈伸手拦住她们开口“诶,诶,诶,你们干什么呢,你们二位姑娘家可瞧好了,幽香阁”边说边抬手指着楼顶挂着的匾额又开口“这是姑娘家来的地方吗,去去去,从哪来的回哪去,别在这给我添麻烦” 姬徵开口“我来找我哥,关你什么事” 说完朝着妈妈推了一把拉着江管彤就要进去。 妈妈一个不备,朝后踉跄了一步,站定后一把抓住江管彤的手臂,声音尖锐的开口“我说让你们进去了吗” 姬徵江管彤步子一停,江管彤回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放手” 那妈妈本想开口回绝,一抬头看见江管彤的脸,也愣住了,把江管彤从头到尾大量一番,随后又看向拉着江管彤的姬徵,彻彻底底把二人大量一番之后,眼神亮的像看见金银珠宝一般。 这两丫头这容貌,都是绝色呀,若是能为幽香阁所用,那白花花的银两来的岂不是更快。 江管彤看不见,但姬徵被幽香阁妈妈这细细打量的眼神看的心里直发毛。开口道“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幽香阁妈妈一愣,随即放开抓着江管彤的手,好声好气的说道“哎呀,二位姑娘,刚才是妈妈我多有冒犯了,你们要进去是,来来来,妈妈我呀,亲自带二位姑娘进去” 姬徵江管彤对幽香阁妈妈这态度转变感觉十分费解,但想着总算能进去了,也没太过在意。任由幽香阁妈妈将她们领了进去。进去之后,是一个装潢华丽的大堂,姬徵东张西望,对江管彤开口道“这里面装潢不赖啊管彤”随后一个与她们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子与她们擦身而过,身上是浓艳的脂粉香气。 江管彤开口“嬷嬷说的没错,这里面的姑娘果然身上都是脂粉香” 姬徵被这浓香熏得睁不开眼,眨巴着眼睛打了个喷嚏,随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鼻子开口“这也太香了,我觉得我是受不了的” 江管彤笑笑,突然想起此行正事是来找姬梵的。随后对着姬徵悄悄耳语道“你快看看,姬梵在不在” 姬梵已经四下瞟过了,这大堂里没发现姬梵的踪迹。 随后又对江管彤耳语道“皇兄不这大堂之中,想必是在那些雅间里,我们得找机会进去” 随后转身朝妈妈开口“可有一个风姿绰约,貌比潘安,举止出尘的男子来过。” 幽香阁妈妈一愣,哪有这种美男子。但为了不让姬徵起疑心还是开口道“有的有的,你说那位公子想必就是你哥哥,就在楼上雅间内” “对,就是我皇,我哥哥,他在哪,你赶紧带我们去找他” 姬徵开口。 “好,走,妈妈我呀,这就带你去找那位公子”说完迈着风骚的步子就往前走去,倒是在大堂里座定的一个男子,看见妈妈身后跟着两位天人之姿的姑娘,都放下酒杯,推开怀里温香软玉的女子,朝着江管彤,姬徵二人走了过来,拦住二人的去路开口挑逗道“二位小娘子要去哪啊,来陪爷喝酒怎么样” “滚开”姬徵拉住江管彤,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哎哟,还有脾气,爷我就喜欢你这有脾气的”说完抬起手就要摸姬徵的脸。 姬徵看着手即将伸到自己面前,刚准备出手,却不曾想被那妈妈一抬手打落的男人的手随后指着那人凶神恶煞的开口“去去,给老娘滚一边去,这是妈妈我的贵客,岂是你所能觊觎的” 被妈妈这么说一通,还是在两位长得像仙子般如花似玉的姑娘家面前,那男人觉得很没面子,怎么着他也是来这幽香阁挥洒银两的。这妈妈拂了他的面子,他势必要挣回来。 随后开口“小爷我今天就要这二位陪我了怎么着” 妈妈见男人也生气了,随后附到男人耳边说了句悄悄话。只见那男人瞬间喜笑颜开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对妈妈开口道“嗯,原来如此,那妈妈快去” 随后妈妈朝那男人笑了笑,走到姬徵江管彤身前开口“二位姑娘,请跟我来” 姬徵一愣,这妈妈倒真有两下子,一句话就把那正在气头上的男人搞定了。随后看了看那男人,只见那男人正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一脸的不正经。 姬徵没有在意,扶着江管彤跟着那妈妈朝楼上雅间走去。 上了楼,三人来到一间名为宴欢的雅间前。随后那妈妈站定对江管彤,姬徵二人说道,“二位要找的那位公子就在这间房里,这个,妈妈我就不进去了,怕打扰贵客,你们二位自行进去” 随后帮她们将房门轻轻打开,示意她们进去。 姬徵道了谢,扶着江管彤开口“管彤,走,我们进去”随后二人进到房中,只见正厅有一屏风,姬徵扶着江管彤走至屏风后,也是没见着有人,刚转身想开口问那妈妈,只见那妈妈动作迅速的把门栓上,随后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伴着尖锐的嗓音开口“哪有什么哥哥,不过你们二位妈妈我倒是看上了,乖乖呆着,等贵人来” 姬徵立刻上前拽了拽门,开口“好你个骗子,竟然敢骗我们,你给我赶紧把门开开”说完又伸脚踹了踹门。 “没用的,就凭你们也想打开这门,下辈子,与其在这里想着怎么打开门,还不如好好想想待会儿怎么哄贵人开心”说完掩面轻笑一声,扭动着腰肢头也不回的走了。 姬徵转身拿起椅子朝门砸去,那门还是坚若磐石不为所动,随后把所有的椅子都扔了个便,还是没有丝毫效果。在房中大声喊叫“放我出去,等本公主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叫唤累了,问江管彤道“怎么办啊管彤” “容我想想”江管彤皱着眉头。 随后掏出两个药瓶递给姬徵一个开口道“这是我自己研制的毒香,叫做转圜香,闻了之后会晕头转向不能自已,来,一人一瓶,关键时刻防身用”随后又掏出一个药瓶,到出两粒黑乎乎的药丸递给姬徵道“这是解药,你要下毒的时候服下就不会有事了” 姬徵盯着药瓶看,江管彤又开口道“待会儿若是寻到机会,你便先逃走,想来姬梵应该是不在这幽香阁内,你出去之后寻到姬梵再来救我” “不行,我怎么能丢下你自己先逃走呢,我才不是这样的人,大不了一起死,并且我还会武功,说不定可以带你一起走”姬徵坚定道。 “我看不见,行动不便,你带上我会有麻烦,说不定到时候我们谁都走不了,她们人多势众,我们未必是她们的对手,再者今天我也只带了转圜这一种毒香,撑不了多久的,我说那个是上策中的上上策,也是目前唯一的办法了” “那我走了,留你一人万一。。。。。”姬徵没有说话。 “没有万一,若到那时你们还不能来救我,我也只能鱼死网破了”江管彤开口。 “不,我若出去,我一定会找到皇兄赶来救你的”姬徵不容置疑的开口。 江管彤笑了笑“嗯,徵儿,我相信你,我也相信姬梵,我不会就这么死了的”。 。。。。 没过多久,妈妈带着人来给她们梳妆,本来想给她们把身上的衣服给换了,但发现她们两人的衣服比幽香阁姑娘们的好看许多,江管彤一袭红衣把那白嫩的笑脸衬托的越发精致,姬徵一袭鹅黄衣衫也是落落大方,真是越看越满意 。 “看穿着,二位想必也出生在富贵人家,可入了我这幽香阁,这富贵人家都不算什么,你们若是乖乖听话,有幸被我们贵人瞧上,以后可就是达官贵族了,劝你们放弃逃跑的心思,既来之则安之。” 听这妈妈言外之意,看来这幽香阁确实不简单,背后之人还是朝中权贵,并且官阶还不低,到底是谁。 姬徵嗤之以鼻,冷哼一声。不准备说话。 江管彤开口“妈妈好眼力,我和妹妹确实是北倾商人之女,近日才到这南境经商,正想找个官家庇护好继续在这南境敛财呢,不知妈妈可有适合的官人推荐,家父必定重金酬谢,当然,我们姐妹自小歌舞才艺,琴棋书画皆有所精通。在这幽香阁为妈妈您卖艺敛财也未尝不可” 姬徵闻言,立刻会意开口补充道“姐姐不可啊,我们虽不是什么礼仪世家,但在这青楼卖艺父亲大人知道定是不允的,我们家在北倾也算是排的上号的商号,不差这点钱” “妹妹,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我们初到南境,虽说财力也还算雄厚,但想要在这南境众多商号中站稳脚跟有一席之地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靠山”江管彤假装解释道。 妈妈一听,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最近主子刚好想要找一位实力雄厚的商人合作制私盐的事,但在南境这些商号都不合适,一来想要制私盐必须得有雄厚的家底,但南境这些排的上号的商户皆与皇族来往密切,怕留下破绽引起怀疑。二来这些商户在南境立足多年,背后势力盘根错节,很多都是与官宦连为姻亲,定不会一心一意为主子做事。所以找一个他国商户且财力雄厚的,并且像这般刚来南境刚好需要找靠山的商户自何时不过了。 妈妈眼睛一亮,对着正在给姬徵,江管彤二人梳妆的一众侍女开口“你们先退下,我跟二位姑娘有话要说” 。。。。。。。。。 第二十章 笃一,唯一和仅一 第二十章 笃一,唯一和仅一 只见姬梵面色寒若冰霜的转过头问幽香阁妈妈道“不知你将我二位妹妹困于这花柳巷是何意” 随后生气的拉着江管彤,姬徵就要走。江管彤,姬徵都顿住了,看来这姬梵演起戏来也是一点都不含糊,简直就是戏精本精嘛。 姬徵立刻停下步子配合着开口道“哥哥,我们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这位幽香阁妈妈说这里有我们想要找的人” 姬梵挑了挑眉“哦,说来听听” 幽香阁妈妈刚欲开口。就听到门外传来喧闹的声响。 只听得门外一好听的男声开口 “你们这里的姑娘不是以美色出名吗,依本公子看也不过如此嘛,去把你们老鸨给本公子找来”姬徵,江管彤听到这声音,皆是一愣。锦然怎么也来了。 随后姬徵给姬梵一个你放心的眼神,随后又对江管彤轻声说“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只见幽香阁妈妈尴尬的朝他们笑笑,“妈妈我先去看看外面是个怎么回事” 随后幽香阁妈妈打开门,只见,锦然吵吵嚷嚷的朝姬梵众人所在的这间房走来,边走边不耐烦的开口“我倒是要见见你们老鸨到底在见什么比本公子还金贵的客人” 身旁的小厮连番阻拦道“公子不可,妈妈真的在会客” 刚走到雅间门前,只见门自己开了,妈妈笑意盈盈的扭动着腰身手里扇着蒲扇看着锦然,确实不像是一般人。随后小厮上前在妈妈身旁耳语道“妈妈,这是当朝右辅的嫡子锦然锦公子”。 随后朝身旁的小厮开口“不知好歹的东西,锦公子你也敢拦,赶紧滚下去”随后小厮作了个揖,退下了。 随后又转怒为笑看着锦然开口“下人不懂事,不知锦公子身份,还请锦公子莫怪,不知公子您要什么样的姑娘,妈妈我亲自给您安排,到您满意为止” 锦然抬眼从雅间内一看,刚好与往这边看的姬徵对上了眼。锦然朝着姬徵邪魅一笑,开口抬起手中折扇指了指姬徵开口“依本公子所看,那位就不错” 随后不顾妈妈阻拦只身跨进雅间,一进去才发现姬梵,江管彤也在。锦然假装做很惊讶开口“吕兄,你怎在此” 妈妈追进去就听到锦然这一问,随后也开口道 “原来二位公子是旧识” 锦然朝姬梵挑眉开口“旧识算不上,今天在茶楼刚刚认识” 姬梵礼貌的开口“锦兄,这么快又见面了” 锦然心里乐开了花,这宸王殿下什么时候对他这么礼貌过,从未啊。 姬徵翻了翻白眼,被锦然看见了,随后锦然开口 “我说怎么这幽香阁没有好看的姑娘,原来最好看的二位都在吕兄房中啊” 姬梵嘴唇轻轻一勾,开口道“锦兄误会了,这二位并不是这幽香阁的姑娘,是我的妹妹” 随后指着江管彤开口“这是舍妹吕笃一你身旁的那位叫吕唯一” 三人都听愣了,锦然差点笑出声来,那姬梵是不是叫吕仅一。笃一,唯一,和仅一,这名字取的,真的是很即兴。 “不对呀,我刚刚听你不是叫你妹妹徵儿吗”妈妈对江管彤提出疑问。 江管彤镇定自若的开口“徵,是妹妹的字,很奇怪吗” 妈妈了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并没有起疑心。 “没想到吕兄你的二位妹妹竟然也是如此倾城之姿”锦然岔开话题道。 “锦兄过奖了”姬梵礼貌回。 “只是不知为何,这二位姑娘家怎么会在这幽香阁内额呢”锦然故意问。 “二位妹妹为寻我,误入此地寻找,所以我这才来接她们”姬梵语气平平的开口。 “哦,想必也是为了结识权贵”锦然开口。 姬梵没有说话。 随后锦然笑了笑开口“无妨,想来这幽香阁能耐再大也没有大过我锦府的,你们初到南境,多结识些权贵也是好的,若哪天想通了,随时到锦府来找本公子”随后又看了看江管彤姬徵开口“说来这幽香阁确实没什么好货色,本公子就先回去了,记得来找本公子的时候带上二位妹妹”说完朝着姬徵坏坏一笑,甩开折扇头也不回的走了。 姬徵内心咒骂,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正经。 静默在一旁的妈妈听到姬梵,锦然二人的谈话后开始思考,看来锦然也有意拉拢吕家商户,必须得快快行动了。 随后开口“锦公子家的商户大都是茶商,想必对于你们珠宝商不是很精通,如若不嫌弃,妈妈这里倒是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就是在南境做珠宝商的官家人” 南境珠宝市场很大,但却很少有官家人涉足,因为大部分都是皇室自己在管。到底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不仅偷制私盐还涉猎皇家生意场。 姬梵犹豫,故意让幽香阁妈妈看起来以为他是有所动心的。过了一阵开口道“不知你所说的是哪位大人” 妈妈自以为自己这招已经让姬梵动了贪念,内心暗笑了笑,才开口“公子若是真有意与那位大人合作,就先莫要着急,等我去与他单方向联系,若是大人同意,我定会带你们去见他,只是在此之前,也请公子拿出自己的诚意,切莫做那墙头草,要知道,这鱼和熊掌不可得兼,该如何取舍,还请公子提前思量” 姬梵冷笑一声,开口“那是自然” 随后转身扶起江管彤开口“那我们先回去,敢问到时如何与你联系” 妈妈拦住姬梵等人去路的方向开口“唉,公子莫急,这事关机密,你们这样贸然就走了,若是到时候走漏了风声,那妈妈我也活不久了,所以这位双眼失明的姑娘怕是得在我这幽香阁留下” 姬徵抬起眼眸,扫了妈妈一眼,语气冰冷的开口“不行”,是不容商量的口吻。 那妈妈见如此气场的姬梵,着实被吓了一跳,随即又谄媚的笑着开口“换那位小姐留下也一样”指向姬徵。 姬梵刚想开口,就被江管彤抢先道“不必了,我们兄妹三人都留在此处岂不更好,到时父亲若是知道妈妈你是用这种方式逼我们合作,想来以父亲那刻板的性子,就算你们背后势力在只手遮天,他也不会稀罕” 没错,江管彤在赌,她赌那妈妈一定会放他们走。 那妈妈没有说话,在思量着什么。 江管彤顺势补充道 “我们来南境自然也是为了求财,说出去对谁都没好处,特别是对我们吕家,你们现在几乎使我们唯一的依靠,我们又怎会将风声走漏呢,走漏了风声,就算我们吕家侥幸逃过此劫,试问还有谁会跟我吕家合作呢。有一句话说的好‘和气生财’,像妈妈这般再三逼迫,只怕就算是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我这哥哥可不是兔子,是狮子” 妈妈一听,也是如梦初醒,朝他们笑了笑开口道 “你这丫头,果然精于此道。” 也就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胆量做走私的生意。 江管彤回以微笑,没有说话。 “也罢,暂且信你们一次,不过我得知道你们在南境的落脚点” 江管彤失算,这她倒是没想到。随即往姬梵的方向看去。总不能说住在宸王府。 “雅候里卓然舍现在是我们的”姬徵毫不犹豫的开口。 那妈妈一听愣住了,这雅候里住的可都是南境极为富有的人家,他们居然初到南境就买了雅候里最贵的一座府邸‘卓然舍’。要知道这卓然背后真正的主人行踪不定,根本没人知道是谁。 随后开口“你们怎么会知道卓然舍,还买了卓然舍” “这世上,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如果没办成,那就是钱还没给够”姬梵面无表情的开口。 妈妈瞳孔一缩,这吕家家底果然不一般。看来这次是赌对了。妈妈也坦然开口“行,那三天后正午时分,天安居三楼尽头雅间见,三位就暂且先回去” 随后姬梵,姬徵扶起江管彤就要走,走到门边时,妈妈的声音再次响起“还请公子,小姐三天后切莫失约。” 江管彤嘴角微勾开口“那是自然,妈妈你也是” 。。。。。。。。。。。 出了幽香阁,江管彤开口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啊,王府肯定是回不去了” 姬梵没有说话,倒是姬徵开口“皇兄不都说了嘛,我们现在住在雅候里卓然舍,那我们就去卓然舍” “难道卓然舍真是姬梵的”江管彤有些不敢相信。以为就是姬梵随便编的。 “那当然,那是皇兄自己的别院,除了父皇母后,和我其他人都不知道呢”姬徵解释。 “听那妈妈说,可贵了”江管彤开口。 “也就一般”姬徵了然。 “哎,姬梵你怎么不说话呀”江管彤开口。 随后姬徵,和江管彤同事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站定,异口同声的开口“对不起我们知错了,不该擅自贸然行动,还请姬梵哥哥原谅” 姬梵也停下脚步,语气冷冷的开口道“原谅?本王看你们压根不可原谅,回去之后再跟你们细细算账。” 说完率先迈开步子疾步走去。 姬徵扶着江管彤窃窃私语“管彤,你快想想办法,不然到了卓然舍就是我们的死期,我看皇兄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万一他连着上一次的账跟我们一起算,那以后你我真是要天人永隔了” “我也不知道啊,看姬梵的样子确实真生气了,他不会打我们”江管彤疑惑。 “应该,会”姬徵想了想,随即立刻摇了摇头又开口 “皇兄再不济也不能打我们这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随后看了看江管彤又开口“不不不,我说的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是我,管彤你下毒可厉害了,不算弱女子” “我还看不见呢,怎么不算弱女子了”江管彤开口。 二人边走边讲,忽然发现走在前面的姬梵转对着她们开口 “再磨蹭,回去之后先跪几个时辰”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必不必,这就来了”姬徵扶着江管彤快步追上去。 。。。。。。。。。 第十九章 准时找到你 第十九章 准时找到你 侍女退下后,房中又只剩下姬徵,江管彤,妈妈三人。 妈妈试探性的开口道“不知二位姑娘家中是做什么生意的” 鱼儿上钩了。江管彤在心里暗想。 随后朝着妈妈的方向口“不瞒妈妈,我们在北倾是做珠宝玉石生意的,可后来父亲还在地州的商户做起了走私的生意,后来越做越大被北倾官家人查到了地州商户,父亲心一横,想着在北倾是待不下去了,才把北倾商户全部地契部换成现银,收拾了全部家当以及金银细软,换了身份来到南境找出路” “哦,那你说说你们在北倾哪些地州上有商户啊”妈妈还是将信将疑,所以开口试探。 江管彤微微一笑“妈妈有所怀疑也是对的,我们在北倾是吕家商户,北倾皇城千夜城,以及沿着顺水一路北下,途经大晖,著挺,上文,举安,坊歌,间康都有我吕家商户,妈妈若是还有所怀疑,大可到街上随便找一个北倾国的人问问吕家商户是不是真如我所言”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北倾地名,想必的确是北倾过来的。妈妈带着审视的眼光扫视了江管彤一眼。 开口“那你们今日来我这幽香阁说什么找哥哥都是假的,实则是想凭借美色找官家人作为依附 。” “并非如此,我们姐妹二人今日前来确实是来找哥哥的,家中还有一哥哥,他今日本想到幽香阁与南境权贵结识一番,却不知为何原因,哥哥并未到这幽香阁中来,我在想是不是已经在沿路酒馆舞坊他处结识了别人”江管彤真诚的解释道。 妈妈一听暗道不好,要是她们二人的兄长真在别处结识了其他权贵,这到手的机会岂不是说没就没了。像这种外地来的大商户也不愁找不到官家人依附。不过转念一想,她们二人现在在自己手中,到时候就算她们家真结识了外人,也可以用这两丫头要挟一番。 江管彤好像知道妈妈心中所想,朝着那妈妈开口道“妈妈放心,我们姐妹二人在你手中,想来就算是要找靠山,我们哥哥他一定会慎重考虑的” 幽香阁妈妈听完江管彤说话,轻笑了声开口“你这丫头说话做事倒是有些水准” 江管彤朝着幽香阁妈妈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颔首,又开口“妈妈过奖了,我倒是有一个意见,才不采纳是妈妈的事情,你不妨让我妹妹去找到哥哥来与妈妈详谈,我一个看不见的人就呆在你幽香阁算是为质” 那幽香阁妈妈也不傻,开口“姑娘你都说了,你一个瞎子,万一放你妹妹出去,他们联起手来抛弃你,又待如何?” 江管彤笑了笑开口叫了姬徵一声“徵儿” 随后姬徵会意开口 “妈妈你糊涂,听我姐姐刚才的谈吐,你也应该知道姐姐在家中也应该算是说的上话的,特别是家中生意基本都是哥哥姐姐说了算,父亲对姐姐也极为器重,姐姐虽然看不见,确实是我们家生意上必不可少的女军师”随后朝着妈妈笑了笑又继续开口 “你刚刚话应该说反了,若是是说我一人被你困在你这幽香阁,就算姐姐不会放弃救我,就说哥哥那性子若说放弃了我倒是极有可能的,但是姐姐他一定不会放弃。所以姐姐给出的意见我觉得是对你对我们而言都是最好的” 妈妈沉思,眼瞎这姑娘确实谈吐不凡,给出了意见也确实不容拒绝,照现下看来,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随后心一横开口“那便依你二位所言,不过事先说好,妈妈我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你到时候若回不来,你这姐姐性命难保” 姬徵犹豫了,江管彤却开口“没事,就依这位妈妈所言,徵儿,姐姐相信你,你一定会找到哥哥的” 姬徵上前握住江管彤的手开口,语气带着坚定“姐姐,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哥哥带来的” 随后只见幽香阁妈妈开口“小姑娘,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还不走” 姬徵走后,幽香阁妈妈叫来几个小厮吩咐道“跟着她,有什么不轨举动立刻带回来” 姬徵刚走到街上,就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回王府的计划只得放弃,忽然想起这条街离锦然府上比较近,随即灵机一动,转向身旁叫卖糖葫芦的小贩开口“唉,你等等,给我来两串糖葫芦” 随后姬徵站近小贩身前,摘下随手带着的镯子以自己的身体挡住后面跟踪小厮的视线,递给小贩,小贩一愣开口“这是,,,” “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装作平常的样子,后面有人跟踪我。你赶紧去到锦府,说管彤被困幽香阁,实乃调查案子,姬徵,管彤二人已经装作亲姐妹,吕姓商人,还请梵哥哥扮做商人速在东正街与徵儿回合,越快越好。记住了吗。到时候,你就将话带到如果他们不信,你就拿这个镯子给他们看,看过之后这个镯子归你,快去” 小贩点点头,伸手摘了两串糖葫芦递给姬徵开口“来姑娘,您的糖葫芦拿好咯” 姬徵伸手接过糖葫芦朝小贩笑笑开口“谢谢啦” 才慢悠悠的朝东正街的方向走去。跟踪姬徵的小厮见姬徵只是买了两根糖葫芦也没起疑心,姬徵拿着糖葫芦走后继续悄悄跟在姬徵后面。 姬徵在街上,拿着糖葫芦,此时也没什么心情吃,但做戏做全套,还是味同嚼蜡的随便吃了几颗,还挨个跑到歌姬舞坊酒楼假装问自家哥哥的消息。 。。。。。。。。。。 卖糖葫芦的小贩走到锦府门口,拿出刚刚姬徵给的玉镯对守门侍卫说道“刚刚有位姑娘让我拿着这个镯子找锦然锦公子,有十万火急的事儿,劳烦门卫大哥通传一声” 门卫见那镯子不似寻常之物,还有些眼熟,便直接开口,“你随我进去,一并通传” “多谢门卫大哥”小贩开口。 进到府中,姬梵,锦然正准备出发去幽香阁,门卫说有要事禀报,随后带着小贩进入房中,小贩手中举着姬徵的镯子,锦然一眼便见到了,上前拿过小贩手中的镯子开口道“你哪来的这镯子” 小贩开口道“刚刚在街上有一位姑娘让我带着这镯子来找您,顺便带给你一句话”随后小贩将刚才姬徵说与他的话重复的一遍。 姬梵一听,立刻上前拿过锦然手里的镯子细细观摩“这却是徵儿的” 随后小贩开口“那位姑娘说十万火急,还请公子你赶紧找到那姑娘家哥哥火速前往东正街” “不好,她们会不会有危险”锦然开口。 姬梵站起身开口“我先去东正街,你不必同去,你假扮成幽香阁客人,我们幽香阁碰面” 随后想起什么似的对立夏开口说道“她们既然假扮做商人,想必那幽香阁定会查是否真假,你去把吕姓商人的假身份坐实了,不可被背后之人发现端倪,越快越好” 立夏闻言,抱拳出门施展轻功飞走了。 随后姬徵也出了门施展轻功朝东正街的方向去。 锦然将姬徵的镯子收到袖中,抬起头发现小贩还在,开口道“你还有事” 小贩不好意思的开口“那镯子,姑娘刚刚说归小人” 锦然开口“镯子不可以给你,但可以换成其他的”随后吩咐下人道“给这位小哥赏金百两” 小贩立刻跪下开口“谢谢贵人” 锦然开口“不必,只是今日之事,日后你权当不知道” “一定一定”小贩开口。 随后锦然也动身出发前往幽香阁。 姬梵施展轻功,停在了一处较高的楼阁顶上,寻找姬徵的身影,既要装作偶遇,自然不能一下子出现在姬徵面前。 刚好看到姬徵从一家酒楼里出来,身后还跟着几条尾巴,姬梵纵身一跃,落在了与姬徵约莫百米的地方,朝着姬徵走去,姬徵算着时间也快了,怎么锦然还没通知到姬梵吗,会不会是那小贩路上出了纰漏,正想着一抬头,就见姬梵朝着自己走来,姬徵瞳孔一缩,立刻快步冲上前,抱住姬梵,开口 “皇兄,你可算来了,快去救管彤” 姬梵见状也顺势抱住姬徵开口 “你们都没事” “目前都还好”姬徵回。 姬徵回头看到跟踪自己的小厮还在盯着自己,大声开口 “哥哥 ,可算作找到你了,我带你去见姐姐” 姬梵假装不知情的开口问道“你姐姐在哪儿” 姬徵抬起手指了指幽香阁的方向。 随后拉着姬梵往幽香阁方向走去。 一路上跟踪姬徵的小厮离怕被姬徵发现,也不敢跟太近,姬徵把幽香阁的事情细声跟姬梵说了一遍。 刚刚把所有事情说完,刚好到幽香阁门口。 妈妈还是一如既往的站在幽香阁门口招揽客人,见到姬徵身后站的的谪仙般的姬梵,笑呵呵的上前拉住姬徵开口道“没想到你说你哥哥风姿绰约,貌比潘安,举止出尘真是一点都不假啊,就我们南境宸王殿下大抵也不过如此了” 姬徵转头看了看自家皇兄,高傲的挑了挑眉开口“哥哥在北倾可是第一美男子呢” 妈妈看着姬梵也是满意的点点头“确实确实,封为第一不为过,你们兄妹三人倒真都是绝色啊” “快点,带我们去见姐姐”姬徵不耐烦的道。 “行,跟妈妈走” 姬梵,姬徵跟着幽香阁妈妈来到江管彤房间门前。那幽香阁妈妈刚想把房门打开,只见姬梵抢先一步,用力一把把门推开,迈着长腿疾步走到江管彤身前。 江管彤被子这有些粗暴的开门声吓得不浅,睁着一双看不见的大眼睛紧紧盯着开门声传来的方向。 熟悉的龙涎香混着苏合香的味道飘入鼻中,江管彤立刻站起身伸出手摸索着,向着香味飘来的方向走去。 姬梵上前一把握住江管彤的手,上下大量的一番才开口“你没事,笃一”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香,江管彤真的差一点就哭出来,使劲抓着姬梵的手,声音颤抖的开口“我没事,我就知道,哥哥你一定会准时找到笃一” 。。。。。。。。。。 第二十一章 不吃一顿就饿死 第二十一章 不吃一顿就饿死 雅候里卓然舍 江管彤,姬徵一回来就蹑手蹑脚的躲在房中不肯出去。就连用膳的时候都没敢出去,生怕姬梵不会轻饶了她们。 谁曾想姬梵居然专门叫人来请她们去用膳。 “我觉得皇兄肯定是有酷刑等着咱们呢,咱们还是不去的好”姬徵开口。 江管彤刚想点头同意,他也觉得姬梵这次绝对不会轻易饶了他们,谁曾想姬徵的肚子却在这关头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随后姬徵摸了摸肚子开口“今日路程走的有些多了,这肚子还真有饿了,要不我们还是去随便吃点”说完朝姬梵所在的前厅指了指。 江管彤无奈笑笑“你这么说我倒是也有些饿了,既然咱们都饿了,那就去吃,就算被姬梵打死,也要做个饱死鬼不是?” 姬徵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随后扶着江管彤视死如归的朝着前厅去出发了。 路上姬徵还对江管彤质疑,其实姬梵根本就没生气,不然怎么会好心来叫她们去用膳呢,按说姬梵若是生气了,怎么也不会叫她们一起用膳才是。 江管彤也觉得有些道理,但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前厅。 只见姬梵一人坐在主位上,吃饭的长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式菜肴。 姬徵看了看桌上的菜肴,又看了看姬梵,悄声对江管彤开口“我看皇兄应该是一个人吃饭无聊才让我们陪他用膳的,想来难么一大桌自己菜, 他一个人也吃不完,罚我们什么的看来是我们多虑了” 江管彤闻了闻飘来的菜香点点头又开口“应该是我们多虑了,快快快,我们进去吃饭,好香啊” 随后江管彤,姬徵二人欣喜的走进去,朝姬梵笑了笑, “皇兄怎么准备这么多菜,我们三人也吃不完呀” 姬梵不语,姬徵也没多想,扶着江管彤刚想坐下 却见姬梵开口“不许坐” 二人皆是一愣,齐刷刷的开口“啊” 随后还是姬徵先反应过来开口“皇兄你别开玩笑了,哪有站着吃饭这说法” 江管彤也搀合着开口“是啊是啊,坐着吃比较好” 姬梵拿起筷子,夹起一截竹笋仔细看了看才开口 “我说不许坐不许吃,边上站着”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们二位呢。 江管彤,姬徵终于明白了,叫她们来用膳什么的都是幌子,分明就是姬梵为了惩罚她们用的借口,目的就是为了叫她们二人来亲自看着姬梵一人享用满桌的珍馐菜肴,这姬梵可真是太聪明了,什么罚跪,杖责的跟这个比弱爆了好吗。有什么能比让奔波一天都未能进食的两个人看着,闻着满桌美味佳肴却不能享用更让人记忆深刻的呢。 随后只见姬徵,江管彤二人唯唯诺诺的退到桌旁,看着姬梵一人不仅不慢,极为惬意舒适的享用满桌菜肴。 江管彤虽说看不见,但能闻见啊,还能听见姬梵细细咀嚼的声音,二人就站在离姬梵一步之遥的地方,看着听着闻这喷香的菜肴近在眼前却欲吃而不能,两人皆是咽了咽口水,摸了摸肚子,本想着姬梵一个人吃一炷香的时间怎么也吃好了。就这么点时间,她们还是站的住的。一个时辰后,姬梵唤来下人本以为要把菜撤掉,哪知道姬梵开口 “把菜重新热一下,都冷了” 姬徵,江管彤二人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不明摆着故意要馋她们二人吗。随后只见姬徵,江管彤普通一声跪下。 两人像提前串通好似的,哭的涕泪纵横,悔不当初的开口“皇兄,你绕了我们,我们这次真的是以为你误入烟花之地想去救你,求求你,让我们吃口饭可好,等我们吃好了,你愿打愿骂我和管彤毫无怨言,可您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今天可是一天没吃呢” 说完继续哭丧着,抱住姬梵的腿一边哭一边求饶。 江管彤也是很到位的摸索抱住姬梵的另一只腿,哭的声泪俱下央求道“姬梵哥哥,求求你,就算要死,我和徵儿也发誓要做个饱死鬼的,还请姬梵哥哥您让我们吃个饱饭,我们真的好饿啊”随后还不忘腾出一只手按住自己胃部,但另一只手还是抓住姬梵的脚假装很痛苦又虚弱道 “我,我这胃,真是一饿就疼的厉害呢”说完表情还痛苦的又哭了起来。 哼,不就是装可怜嘛,她江管彤可是好手,任你姬梵在不为所动,两个人在他面前哭着这么惨,也怕是会心软。 姬徵见江管彤这样,也是哭着开口安慰“管彤你没事” 江管彤有事的点点头,似乎在说你在不让我们吃饭这事就真的严重了。 随后姬徵配合的抬起哭的满是泪痕的脸朝着姬梵开口 “皇兄,你看管彤都这样了,要不先让我们随便吃点东西” 姬徵不紧不慢的放下手里的碗筷,朝着趴在地上的二人语气淡淡的开口“才一个时辰就坚持不住了?在幽香阁不是挺能耐吗?” 就知道这姬梵没这么好糊弄,还天真的以为他会邀你们用膳,江管彤心里暗想。但还是哭丧着脸抬起头楚楚可怜的道 “姬梵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们,我们要是饿死了,可就没办法跟你一起去赴那三日之约了,那幽香阁妈妈可说了,我们到时候要三人一起去,谁都不可少呢” 姬梵看着趴在地上哭成泪人的江管彤和姬徵倒还真是有些于心不忍了,但转念一想,这两个小丫头总是这样隔三差五的偷跑出去,闯祸也就算了,他姬梵也不会放在心上,但两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天天在外面每次都会遇到危险。又想着还是治治她们,也让她们二人长点记性,不然以后指不定遇上更大的麻烦。随后依旧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你们长到如今这般年纪,可有听说哪个人是饿了一顿就饿死的例子” 江管彤,姬徵语塞,意识竟不知如何作答。 愣了一阵才泪眼婆娑的开口“虽然以往都未曾有此一顿未吃就饿死之例,但难保我和徵儿不吃这顿就饿死了,你就不怕万一我们明天真的饿死了,你就敢保证你不会后悔吗?” “就是就是,皇兄,我们从小锦衣玉食过惯了这娇气的生活一顿不吃说不定真就给饿死了”姬徵帮腔道。 姬梵嘴唇微勾轻声笑了笑才开口“哦,是吗,那本王倒要看看一夜过后,两位锦衣玉食娇滴滴的公主可还活着” 随后站起身,又低头对着趴在地上抱着他腿的姬徵江管彤开口“放开,本王要去休息了” 江管彤,姬徵听着有些冷意的声音传来,双双把手放开放开。 随后只见姬梵让下人把菜撤走,自己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剩江管彤,姬徵二人背靠着背坐在地上,衣衫凌乱,泪眼婆娑,看着很是可怜。 “我感觉姬梵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你看他刚才那坚硬的态度,他从没见他这么生气过”江管彤可怜巴巴的开口。 “我以我和皇兄一起生活十五年的生活经验明确的知道,皇兄确实是生气了,我们都这样了,他都无动于衷,他。。。。” 姬徵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边哭边说道“管彤,我现在真的好饿啊” 江管彤转身摸了摸姬徵的头带着哭腔开口“我也好饿” 。。。。。 良久之后,夜已经深了,江管彤才从地上爬起来,顺便把坐在地上的姬徵也拉起身来开口“你知道膳房在哪吗,我们去偷点吃的,我真的快饿瘫了” 姬徵摸了摸肚子,犹豫不决的开口“如果皇兄知道了会不会更生气啊” “这个时辰,他应该休息了,我们去随便哪点能填饱肚子的就好,拿了之后赶紧就回房应该不会被发现”江管彤也摸了摸自己肚子开口道。 只见二人蹑手蹑脚做贼般的摸进膳房,轻声关上门之后,江管彤站定,姬徵开始找寻吃食。在笼屉里翻到一盘雪花酥,姬徵兴奋的把雪花酥从笼屉里拿出来走到江管彤身边 “管彤管彤,有雪花酥”说完拿起一块递给江管彤,随后自己也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两人在膳房吃的狼吞虎咽,一盘雪花酥已经见了底儿,姬徵轻声开口问“管彤,你可吃饱了,我感觉我还没吃饱啊,我在去找找还有没有别的什么” 江管彤急切的点点头“我也没吃饱” 。。。。。。。 两人又在膳房翻到了蜜饯果干吃了个褡包饱之后才和姬徵回房间,姬徵先将她送回房间后,才打着呵欠开口“管彤,你快进去休息,今天折腾了一天好困啊” 别了姬徵,江管彤也是困意来袭,趴在床上沉沉的睡着了。 夜渐深,江管彤在船上睡的四仰八叉。 只见姬梵不出一点声音的进到江管彤房中,将菊花露化开的仙石斛均匀涂抹在一条素色布条上,轻轻抬起江管彤的头将沾满药的素色布条系在江管彤头上盖住眼睛。 或许是江管彤今天太累睡的太沉,或许是姬梵动作太过轻柔,江管彤居然没被吵醒。还砸了咂嘴。 姬梵看着如从睡相的江管彤,忍不住嘴唇轻挑。顺着她的小嘴看去,只见嘴角边上还沾着些许雪花酥色碎屑。 姬梵抬起手轻轻将粘在江管彤嘴边的碎屑拭去 “你这丫头,真是一刻都不肯让自己吃亏” 随后站起身替江管彤掖了掖被角,轻轻地退出了江管彤房间。 。。。。。 第二十章 笃一,唯一和仅一 第二十章 笃一,唯一和仅一 只见姬梵面色寒若冰霜的转过头问幽香阁妈妈道“不知你将我二位妹妹困于这花柳巷是何意” 随后生气的拉着江管彤,姬徵就要走。江管彤,姬徵都顿住了,看来这姬梵演起戏来也是一点都不含糊,简直就是戏精本精嘛。 姬徵立刻停下步子配合着开口道“哥哥,我们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这位幽香阁妈妈说这里有我们想要找的人” 姬梵挑了挑眉“哦,说来听听” 幽香阁妈妈刚欲开口。就听到门外传来喧闹的声响。 只听得门外一好听的男声开口 “你们这里的姑娘不是以美色出名吗,依本公子看也不过如此嘛,去把你们老鸨给本公子找来”姬徵,江管彤听到这声音,皆是一愣。锦然怎么也来了。 随后姬徵给姬梵一个你放心的眼神,随后又对江管彤轻声说“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只见幽香阁妈妈尴尬的朝他们笑笑,“妈妈我先去看看外面是个怎么回事” 随后幽香阁妈妈打开门,只见,锦然吵吵嚷嚷的朝姬梵众人所在的这间房走来,边走边不耐烦的开口“我倒是要见见你们老鸨到底在见什么比本公子还金贵的客人” 身旁的小厮连番阻拦道“公子不可,妈妈真的在会客” 刚走到雅间门前,只见门自己开了,妈妈笑意盈盈的扭动着腰身手里扇着蒲扇看着锦然,确实不像是一般人。随后小厮上前在妈妈身旁耳语道“妈妈,这是当朝右辅的嫡子锦然锦公子”。 随后朝身旁的小厮开口“不知好歹的东西,锦公子你也敢拦,赶紧滚下去”随后小厮作了个揖,退下了。 随后又转怒为笑看着锦然开口“下人不懂事,不知锦公子身份,还请锦公子莫怪,不知公子您要什么样的姑娘,妈妈我亲自给您安排,到您满意为止” 锦然抬眼从雅间内一看,刚好与往这边看的姬徵对上了眼。锦然朝着姬徵邪魅一笑,开口抬起手中折扇指了指姬徵开口“依本公子所看,那位就不错” 随后不顾妈妈阻拦只身跨进雅间,一进去才发现姬梵,江管彤也在。锦然假装做很惊讶开口“吕兄,你怎在此” 妈妈追进去就听到锦然这一问,随后也开口道 “原来二位公子是旧识” 锦然朝姬梵挑眉开口“旧识算不上,今天在茶楼刚刚认识” 姬梵礼貌的开口“锦兄,这么快又见面了” 锦然心里乐开了花,这宸王殿下什么时候对他这么礼貌过,从未啊。 姬徵翻了翻白眼,被锦然看见了,随后锦然开口 “我说怎么这幽香阁没有好看的姑娘,原来最好看的二位都在吕兄房中啊” 姬梵嘴唇轻轻一勾,开口道“锦兄误会了,这二位并不是这幽香阁的姑娘,是我的妹妹” 随后指着江管彤开口“这是舍妹吕笃一你身旁的那位叫吕唯一” 三人都听愣了,锦然差点笑出声来,那姬梵是不是叫吕仅一。笃一,唯一,和仅一,这名字取的,真的是很即兴。 “不对呀,我刚刚听你不是叫你妹妹徵儿吗”妈妈对江管彤提出疑问。 江管彤镇定自若的开口“徵,是妹妹的字,很奇怪吗” 妈妈了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并没有起疑心。 “没想到吕兄你的二位妹妹竟然也是如此倾城之姿”锦然岔开话题道。 “锦兄过奖了”姬梵礼貌回。 “只是不知为何,这二位姑娘家怎么会在这幽香阁内额呢”锦然故意问。 “二位妹妹为寻我,误入此地寻找,所以我这才来接她们”姬梵语气平平的开口。 “哦,想必也是为了结识权贵”锦然开口。 姬梵没有说话。 随后锦然笑了笑开口“无妨,想来这幽香阁能耐再大也没有大过我锦府的,你们初到南境,多结识些权贵也是好的,若哪天想通了,随时到锦府来找本公子”随后又看了看江管彤姬徵开口“说来这幽香阁确实没什么好货色,本公子就先回去了,记得来找本公子的时候带上二位妹妹”说完朝着姬徵坏坏一笑,甩开折扇头也不回的走了。 姬徵内心咒骂,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正经。 静默在一旁的妈妈听到姬梵,锦然二人的谈话后开始思考,看来锦然也有意拉拢吕家商户,必须得快快行动了。 随后开口“锦公子家的商户大都是茶商,想必对于你们珠宝商不是很精通,如若不嫌弃,妈妈这里倒是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就是在南境做珠宝商的官家人” 南境珠宝市场很大,但却很少有官家人涉足,因为大部分都是皇室自己在管。到底是谁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不仅偷制私盐还涉猎皇家生意场。 姬梵犹豫,故意让幽香阁妈妈看起来以为他是有所动心的。过了一阵开口道“不知你所说的是哪位大人” 妈妈自以为自己这招已经让姬梵动了贪念,内心暗笑了笑,才开口“公子若是真有意与那位大人合作,就先莫要着急,等我去与他单方向联系,若是大人同意,我定会带你们去见他,只是在此之前,也请公子拿出自己的诚意,切莫做那墙头草,要知道,这鱼和熊掌不可得兼,该如何取舍,还请公子提前思量” 姬梵冷笑一声,开口“那是自然” 随后转身扶起江管彤开口“那我们先回去,敢问到时如何与你联系” 妈妈拦住姬梵等人去路的方向开口“唉,公子莫急,这事关机密,你们这样贸然就走了,若是到时候走漏了风声,那妈妈我也活不久了,所以这位双眼失明的姑娘怕是得在我这幽香阁留下” 姬徵抬起眼眸,扫了妈妈一眼,语气冰冷的开口“不行”,是不容商量的口吻。 那妈妈见如此气场的姬梵,着实被吓了一跳,随即又谄媚的笑着开口“换那位小姐留下也一样”指向姬徵。 姬梵刚想开口,就被江管彤抢先道“不必了,我们兄妹三人都留在此处岂不更好,到时父亲若是知道妈妈你是用这种方式逼我们合作,想来以父亲那刻板的性子,就算你们背后势力在只手遮天,他也不会稀罕” 没错,江管彤在赌,她赌那妈妈一定会放他们走。 那妈妈没有说话,在思量着什么。 江管彤顺势补充道 “我们来南境自然也是为了求财,说出去对谁都没好处,特别是对我们吕家,你们现在几乎使我们唯一的依靠,我们又怎会将风声走漏呢,走漏了风声,就算我们吕家侥幸逃过此劫,试问还有谁会跟我吕家合作呢。有一句话说的好‘和气生财’,像妈妈这般再三逼迫,只怕就算是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我这哥哥可不是兔子,是狮子” 妈妈一听,也是如梦初醒,朝他们笑了笑开口道 “你这丫头,果然精于此道。” 也就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胆量做走私的生意。 江管彤回以微笑,没有说话。 “也罢,暂且信你们一次,不过我得知道你们在南境的落脚点” 江管彤失算,这她倒是没想到。随即往姬梵的方向看去。总不能说住在宸王府。 “雅候里卓然舍现在是我们的”姬徵毫不犹豫的开口。 那妈妈一听愣住了,这雅候里住的可都是南境极为富有的人家,他们居然初到南境就买了雅候里最贵的一座府邸‘卓然舍’。要知道这卓然背后真正的主人行踪不定,根本没人知道是谁。 随后开口“你们怎么会知道卓然舍,还买了卓然舍” “这世上,没有钱办不成的事,如果没办成,那就是钱还没给够”姬梵面无表情的开口。 妈妈瞳孔一缩,这吕家家底果然不一般。看来这次是赌对了。妈妈也坦然开口“行,那三天后正午时分,天安居三楼尽头雅间见,三位就暂且先回去” 随后姬梵,姬徵扶起江管彤就要走,走到门边时,妈妈的声音再次响起“还请公子,小姐三天后切莫失约。” 江管彤嘴角微勾开口“那是自然,妈妈你也是” 。。。。。。。。。。。 出了幽香阁,江管彤开口问道“我们现在去哪啊,王府肯定是回不去了” 姬梵没有说话,倒是姬徵开口“皇兄不都说了嘛,我们现在住在雅候里卓然舍,那我们就去卓然舍” “难道卓然舍真是姬梵的”江管彤有些不敢相信。以为就是姬梵随便编的。 “那当然,那是皇兄自己的别院,除了父皇母后,和我其他人都不知道呢”姬徵解释。 “听那妈妈说,可贵了”江管彤开口。 “也就一般”姬徵了然。 “哎,姬梵你怎么不说话呀”江管彤开口。 随后姬徵,和江管彤同事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站定,异口同声的开口“对不起我们知错了,不该擅自贸然行动,还请姬梵哥哥原谅” 姬梵也停下脚步,语气冷冷的开口道“原谅?本王看你们压根不可原谅,回去之后再跟你们细细算账。” 说完率先迈开步子疾步走去。 姬徵扶着江管彤窃窃私语“管彤,你快想想办法,不然到了卓然舍就是我们的死期,我看皇兄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万一他连着上一次的账跟我们一起算,那以后你我真是要天人永隔了” “我也不知道啊,看姬梵的样子确实真生气了,他不会打我们”江管彤疑惑。 “应该,会”姬徵想了想,随即立刻摇了摇头又开口 “皇兄再不济也不能打我们这手无寸铁的弱女子” 随后看了看江管彤又开口“不不不,我说的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是我,管彤你下毒可厉害了,不算弱女子” “我还看不见呢,怎么不算弱女子了”江管彤开口。 二人边走边讲,忽然发现走在前面的姬梵转对着她们开口 “再磨蹭,回去之后先跪几个时辰”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必不必,这就来了”姬徵扶着江管彤快步追上去。 。。。。。。。。。 第二十二章 穷的揭不开锅了 第二十二章 穷的揭不开锅了 清晨 江管彤迷迷糊糊间,只感觉眼睛被什么覆盖住了,从床上爬起来伸手一摸,是一根布条还缠在自己头上。江管彤将布条从头上扯了下来,摸到药膏一般的东西,随后把布条递到鼻子边用鼻子嗅了嗅,是菊花和之前代矜姑姑给的那瓶石斛仙的味道,江管彤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是姬梵,在昨晚自己睡着之后给她眼睛上了药,江管彤捏着布条的手紧了紧,自言自语的开口“心口不一的姬梵,不是生气了吗,怎么半夜还来偷偷给我上药啊” 江管彤摸索着起来,将布条在水盆里洗干净后仔细的将布条这的整整齐齐放在了枕头下面。似乎是觉得不妥,又将布条从枕头下抽了出来,捏在手中摸索着要往门边的方向去,要去找姬梵问个清楚。 一出门刚好遇到王嬷嬷和笑笑,前段时间王嬷嬷回老家,姬梵怕她年纪大,腿脚不便,变想找一个女眷陪她同去,奈何宸府女眷甚少,江管彤便让笑笑陪着王嬷嬷路上有个照应。 笑笑一见江管彤打开房门,立刻疾步跑上前道“公主,我和嬷嬷回来了” 江管彤一听声音,开心的拉住笑笑的手“笑笑,嬷嬷,你们回来啦” “本来昨天就回来了,但是你们居然不在王府,搬到这里来了,所以我们今天一大早就叫立夏带着我们过来了”笑笑开口。 “公主,这里可真漂亮呀,比宸王府还好看呢” “是呀,听说这雅候里的宅子都是有钱的富商才买得起的,而这所有的宅子里就数这座卓然舍最是豪华”江管彤解释。 “对呀,这是殿下的舅舅送给殿下的十六岁生辰礼物。殿下的舅舅是南境第一富商,送的东西难免贵些”王嬷嬷解释道。 “原来如此,想来姬梵也不是那种奢靡,贪图享乐之人”江管彤道。 “是呀,所以殿下从未搬到这里来居住,只是不知为何这两日居然搬过来了”王嬷嬷疑惑。 江管彤笑了笑“我们之所以搬过来是因为有要事要查,回王府又不方便,所以才搬到这来的” 王嬷嬷了解的点点头,随后从自己随身背的包袱里掏出绣好的荷包递给江管彤开口 “公主,您之前吩咐老奴绣的荷包已经绣好了,您摸摸看可还满意” 那荷包针脚细密,白色荷包上镶着金色的边,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江管彤伸手接过荷包摸了摸开口“嬷嬷做的我自然是满意的” “哇,嬷嬷,你绣的这个荷包真好看”笑笑接话。 江管彤吩咐笑笑将荷包收起来,说回王府之后在填充香料送给姬梵。 见江管彤在外面也站了好半天,王嬷嬷,笑笑扶着江管彤刚准备走。 却闻得姬徵的声音传来“管彤,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笑笑嬷嬷闻言看去,只见姬徵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房门前面。 “我也是才刚刚起来呢”江管彤开口。 “既然两位公主都起来了,那老奴去看看早膳好了没有”王嬷嬷开口。 “好啊”姬徵不加思索的说。 突然一个机灵想起做晚姬梵罚她们不许吃饭随后立即叫住转身欲走的王嬷嬷 “嬷嬷,嬷嬷你等一下” 王嬷嬷回身“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姬徵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开口“那个,那个不用去了,就算早膳已经做好了,我们也不敢去吃啊” 笑笑,王嬷嬷都不明白为什么姬徵会这么说。 随后姬徵解释“我们昨天犯了错,惹皇兄生了很严重的气,他罚我们不许吃饭” 随后委屈的瘪瘪嘴,跑到嬷嬷身前拉起王嬷嬷的手委屈的开口“我和管彤都快饿死了,嬷嬷,你得救救我们” 江管彤拿出手里的布条“可是昨晚他还趁我睡着跑去我房间给我眼睛上药,说不定他已经不生我们气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生气不生气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院门口的方向传来。 姬徵抬头一看,是锦然。 随后立刻跑到锦然面前。前前后后把锦然打量了一番。 锦然看着姬徵打量的眼光,开口 “怎么,一天不见就这么想我啊” “谁想你啊,你来皇兄府宅,怎么说也得带点见面礼,什么香酥楼的点心,西市的水果你没带吗” 锦然甩甩手,两袖清风。 看着姬徵焦急的眼神,开口 “怎么,你们为了买这卓然舍难道花光了宸王府全部家当,难道现在连水果,点心都买不起,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 姬徵不耐烦的开口“你若是想来卓然舍,必须带水果点心,不然免进,给本公主滚出去” “好了,徵儿,万一他是姬梵叫来的,若真把他撵走了,我们可能更惨”江管彤开口。 锦然上前,朝着江管彤开口“管彤公主神机妙算,我确实是殿下叫来的,几日不见,公主还是这么聪明,不减往日啊” 江管彤笑了笑没有说话。 随后只听得锦然吩咐身后小厮道 “去,香酥楼买些点心,西市买些水果送来给二位公主” 随后又转向姬徵,江管彤开口“还有什么想吃的” 闻言,姬徵,江管彤皆是感激的眼神看向锦然。 姬徵“我果然没看错你锦然,你真是个大好人呢”说完抬起手拍了拍锦然的肩膀。 江管彤“锦然,我也对那天晚上打你,对你下毒的事情向你道歉,你真的是个活菩萨在世啊” 锦然愕然,这两人什么时候居然转性了,会对他说这些话。随后不可置信的开口“不是,难道你们真的穷的揭不开锅了” 姬徵瘪瘪嘴,没有说话。 “差不多,反正我和徵儿是真的食不果腹了,其他人都还挺好,像姬梵都是大鱼大肉,吃香喝辣的”江管彤可怜兮兮的开口。 “不可能,姬梵再小气,也不可能不让你两吃饭呀”锦然自言自语道。 江管彤,姬徵一听,都呵呵笑了起来,虽是在笑,确是比哭还难看。 随后立夏从院门口走至一众人面前朝众人俯身,随即开口 “锦公子,殿下说你若再在此处与二位公主闲谈,他就让你继续禁足” “呀,我这光顾着跟你们聊天都忘了姬梵这厮”。 随后补充“我收回刚才说的话,把他惹急了,他真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随后朝着二人摆摆手,朝姬梵的院子走了。 锦然走后,姬徵开口 “终于有吃的了,只盼望那小厮快些回来” 随后笑笑上前与江管彤,姬徵窃窃私语道 “公主,你们先在此处不要动,我跟嬷嬷去偷拿一些来先给你们垫垫肚子” 江管彤一听,果然世上还是好心肠的人多“好笑笑,我就知道,你是活菩萨在世,你真是个大好人” “公主,这话你刚才对锦公子已经说过了,不带这么敷衍人的”笑笑嫌弃道。 “唉,心之所向,发自肺腑,快去快去拿点心”江管彤开口。 。。。。。。。 卓然舍前厅。 锦然看着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的姬梵,随后硬着头皮开口 “殿下,我查了幽香阁所有姑娘与客人之间的关系,其中跟官场人私相授受的倒是不少,但都被一一排除了,唯独幽香阁头牌莫青青的老相好我觉得甚是可疑,你猜这莫青青老相好是谁?” “难不成是你锦然”姬梵一本正经的开口。 锦然蒙了,开口“殿下你这是开什么玩笑,这可一点都不好笑啊” “那你问本王作甚,本王若是猜的出来,要你有何用?”姬梵语气平常的开口。 锦然哑然,果然不该在姬梵面前卖弄 “这莫青青的相好就是盐课司副使顾宁” 听到这里,姬梵脸上的表情总算有了比较明显的变化。抬起头看向锦然颇有兴致的开口“哦,顾宁” “据说宁每隔三天都要去幽香阁找那莫青青,为了莫青青,顾宁更是出高价让她别的时间都不接客,总的来说,莫青青就跟顾宁寄藏在幽香阁的美娇娘一般,能让幽香阁头牌不接客那得出多少银子啊”锦然摸着下巴案子揣度。 “盐课司副使官居六品,就你这么说,出手这么大方,照六品官员的俸禄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这顾宁出身如何”姬梵问。 “这就是可疑的地方,顾宁出身寒门,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来幽香阁贪图享乐”境然答。 “所以我敢断定,偷制私盐这是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锦然继续补充道。 “只是他一六品官员,出身寒门,没有依靠想做这么大的买卖,仅仅凭他一人之力是不可能的,他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靠山”姬然分析。 随后又对锦然说道“继续查,看他平时都与什么人接触密切” 锦然朝着姬梵抱拳开口“得嘞,谨遵殿下口谕” “对了,再过几日,我们也差不多该去修远了,查案这个事情必须在我们回修远之前查清幕后真凶,恐迟则生变” “行”锦然爽快的开口。 “这样殿下,我本来昨夜想去查探一下幽香阁那莫青青的住处,可是她住的院子是幽香阁后院一间单独的院子,还有专人把手,很是严密,要不今晚一跟我一起去,我引开守卫,你趁机溜进去查探一番可行”锦然补充。 “可以,不要让江管彤和徵儿知道,她们两爱凑热闹,如果知道你我夜探幽香阁,指不定又耍花招跟着去”姬梵开口。 “没问题,那今晚子时,幽香阁屋顶见”锦然说完便告辞了。 。。。。。。。。。。 第二十三章 莫青青 第二十三章 莫青青 入夜,姬梵独自一人如约与早就埋伏在幽香阁屋顶的锦然碰面,二人皆身着黑色夜行衣,很好的将身形隐去,趴在楼顶观察幽香阁后院那间院子,只见那院子黑灯瞎火,而前院却是一片灯火通明,起舞笙歌的场面,感觉莫名不搭。 锦然开口“殿下,我从天还没黑就一直伏在此处观察,这后院屋里的灯却是从未亮起,这都快子时了,我说这屋里怕不是没人” 说完欲翻身下去进入院中查探一番,却被姬梵一把拉住,锦然不解,姬梵怎么这个时候拉住他“没人岂不是更好查探,怎么,殿下你还想在屋顶偷看呢” 姬梵头一瞥,示意他看院子的方向。 锦然转头一看,刚刚黑灯瞎火的屋内居然亮起了灯。 锦然不解的看向姬梵,小声开口道“不是,殿下,我没看错,这确实没人进去呀,这灯怎么突然就亮了” “确实没人进去”姬梵开口。 锦然一愣,吓得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开口 “殿下,你可别吓唬我,我从小就胆小,这个你是知道的” 姬梵嫌弃的看了锦然一眼,依就语气平常的开口 “本王的意思是只怕是那人一直就在这里面没有出来过” 姬梵正说着,锦然眼睛一瓢,只见房间里的灯又灭了,锦然立刻开口“殿下,殿下,灯又灭了” 姬梵看向院子里的房间,眼神一冷,开口 “走,看看去” 锦然是真的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开口 “要不咱明天再来,多叫几个人,总感觉没那么简单啊” 姬梵没说话,直接飞身落地。朝着院子方向轻身走去,锦然本想阻止,奈何已经晚了,只得硬着头皮,也飞身落地跟了上去。 姬梵,锦然二人轻身走至院门边,一左一右,细细附耳听了听屋内动静,锦然抬起头摇了摇,意思是在告诉姬梵屋内无人,姬梵看着锦然点点头,朝着门眼神一挑,随后轻轻推开了后院的门,两人齐步塌了进去。一进到屋内,锦然立转身关上门。 四周巡视一番,屋内果然没人,锦然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朝着姬梵开口“真的没人,那刚刚的灯又明又灭是怎么回事” 姬梵没有说话,开始朝着置物架上的饰品逐一摸索,看着姬梵这般动作,锦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殿下,你是怀疑有暗道或者密室” “还不赶紧来找”姬梵的语气满满的不耐烦。 “这就来,这就来”锦然也开始就房中陈设的物品开始逐一排查。 姬梵书柜全都找过了,没发现可疑之处,随后来到床边,顺着床沿往下摸,忽然摸到一个凹槽,用力一按,床帘后面传来咔嚓一声,姬梵掀开床帘一看,一个石门缓缓打开,漏出漆黑幽暗的隧道。 “锦然,找到了”姬梵朝着锦然开口。 锦然闻身,凑近到床边一看 “我就说嘛,没看到有人进去,这灯怎么还会亮起又熄灭呢,看来果然是从这里出来的” 随后朝着姬梵开口“走,殿下,下去看看到底是谁在作妖,可把本公子吓坏了” 姬梵同意的点点头,率先走进暗道,锦然紧跟其后。 走了一阵,锦然轻声开口“这暗道可真够长的呀,不知道通像哪里” 话才说完,锦然立刻察觉到不对劲,就在他们前面不远的地方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习武之人,听力自然是极好的,姬梵也察觉到了。 和锦然眼神对上,相互点点头,随后只见二人蜻蜓点水般就到了暗道顶上的横梁上停下。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明显是一个女人的,只见那女人疾步朝着姬梵,锦然走来的方向走去,并没有发现在横梁上的二人。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到消失不见,姬梵,锦然这才双双落地。 锦然开口“这难道就是莫青青” 姬梵没有说话,继续朝着刚刚那女人来的方向走去。 锦然看了眼姬梵,无奈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到尽头,暗道尽头是一道木门,看材质,应该是书柜或者衣柜的背面。 锦然一见到了尽头,上前摸了摸木门 开口“万一这边呢这间房也有人怎么办,那我们岂不是被困在这暗道里” “赌一赌,若有人,本王立刻上前制住他,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消息”姬梵开口。 随后伸出手打开了暗道的木门,锦然见状,立刻作出随时准备出手的架势,木门缓缓打开。 索性这间屋子之内并没有人,是一间书房。二人也是松了口气。 锦然扫视了书房一通开口道 “这里难打就是幕后之人商讨大计的地方”随后立刻跑到书桌前拿起书桌上的折子,本子挨个看了起来,姬梵一眼扫去,只见书桌上花瓶里插着一株梨花。开的娇艳欲滴,随后又扫了整个屋子陈设一眼,开口对锦然道 “这间屋子是刚刚那个女人的的” 锦然正在翻看书上的内容 抬起头疑惑的看了姬梵,开口问“为什么” “你看你书上的那株梨花,还有这屋子陈设,虽说也不排除有男人喜欢在书桌上插一株梨花,但这床幔的颜色跟我们刚刚过来幽香阁那边那张床幔的配色是差不多的,皆是以女子喜欢的淡雅粉色为主“” 锦然朝床幔看去,果然跟刚刚发现暗道的那张床幔配色如出一辙。 随后只见姬梵上前走到锦然身边拿过锦然手里的书翻看了一阵,又开口 “这书上的字体很娟秀,一看就是女人所写” 锦然随即又往书桌上拿起几本书随意翻看了一下,果然都是娟秀细长的字体。 随后姬梵开口 “她刚刚来了这边又回去,这么晚了她明明就可以在这边休息,但她还是急匆匆赶回幽香阁后院,而且这个时辰,幽香阁也不会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只能说明她在幽香阁明早有事,并且很早就有事,早到已经让她明早醒来之后从这边赶回去都来不及” 姬梵说道这里看向锦然。锦然了然的接话道 “所以,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幽香阁的头牌莫青青,但在幽香阁要早起做事的要么是早起打扫的杂役丫鬟,要么是早起给姑娘们点名的幽香阁妈妈,反正不可能是那些姑娘们” 说到这里,锦然恍然大悟“幽香阁那妈妈估计不简单呐,她跟那莫青青到底是什么关系” 姬梵看了看书桌前的火盆,里面有很多书信燃烧之后产生的灰烬,随后开口对着正在翻看书的锦然开口 “走,这里看来是没有什么线索了” 锦然愕然,开口“为什么,这么多都还没翻呢” 姬梵指了指书桌前的火盆,锦然上前一看。 叹了口气,“都烧了,看来真是什么都查不到啊” 随后姬梵,锦然二人从后窗溜出去,一出去,姬梵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之前的德馨居,只见巡逻的人马上就要走到他们二人所在的这间院子前,二人立刻施展轻功离开了德馨居。 出了德馨居,姬梵开口问锦然道“让你查盐课司副使顾宁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查了,他这个人每天就是三点一线,皇宫制盐坊,顾家府宅,还有就是幽香阁了,跟他接触的人基本很少,所以我认为要查顾宁背后之人,还是得从他那个相好莫青青下手。” “行,那你派人盯着莫青青,还有顾宁那边也派人盯紧了” 锦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盐放在手绢包好递给姬梵开口 “殿下,这是我刚刚从里边顺出来的盐,你找个懂行的人看看这盐可有什么问题” 姬梵接过开口“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没用” “喂,殿下,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啊,什么叫我也不是完全没用啊,我可是你最得力的助手” “行了,回去,记得已有消息立刻来告诉本王”姬梵开口 。。。。。 雅候里卓然舍 江管彤已经准备睡下,忽然想起昨夜姬梵给自己眼睛上药这事儿,又想着这药既然都已经开始用了,断断续续用自然是不好的,还是得一直用方能见效快,想着药还在姬梵那,起身让笑笑扶着自己去找姬梵拿药准备自己敷。 到了姬梵院子,姬梵却不在。江管彤不解的开口 “这么个时辰,这人哪去了” 随后传来王嬷嬷问姬梵行踪。 王嬷嬷也说不知道,只知道姬梵天一黑就离开了。 既然姬梵不在,那药自然是敷不了了,江管彤想应该是姬梵有什么要事要处理,便也原路回去休息去了。 姬梵拿着锦然给他的盐去到皇宫,找到了年纪比较大的一位赵太医,拿给赵太医想看看那盐到底有没有问题,赵太医接过盐嗅了嗅,并没有什么异味,随后用手指蘸取少数又尝了尝,也是一般盐的味道。 随后朝着姬梵抱拳开口 “殿下,请恕老朽愚昧,实在是看不出这盐到底有什么问题,还请殿下另请高明,或许会有所获” “赵太医请起,既然没什么问题,那本王就告辞了”姬梵回。 出了皇宫,姬梵径直回道卓然舍。 想起江管彤的药还在他这里,便走到江管彤院子想把药给江管彤送去,刚到江管彤院门口刚巧看见笑笑从里边出来正准备关门,笑笑关好门转身看见姬梵,行了个礼。姬梵开口 “你们公主睡下了” “回殿下,公主刚刚睡下,您找她可是有要事”笑笑回。 “没什么”随后从袖中掏出江管彤的药递给笑笑接着开口 “这是她敷眼睛的药,你给她敷上”说完便离开了。 。。。。。。。。。 第二十一章 不吃一顿就饿死 第二十一章 不吃一顿就饿死 雅候里卓然舍 江管彤,姬徵一回来就蹑手蹑脚的躲在房中不肯出去。就连用膳的时候都没敢出去,生怕姬梵不会轻饶了她们。 谁曾想姬梵居然专门叫人来请她们去用膳。 “我觉得皇兄肯定是有酷刑等着咱们呢,咱们还是不去的好”姬徵开口。 江管彤刚想点头同意,他也觉得姬梵这次绝对不会轻易饶了他们,谁曾想姬徵的肚子却在这关头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随后姬徵摸了摸肚子开口“今日路程走的有些多了,这肚子还真有饿了,要不我们还是去随便吃点”说完朝姬梵所在的前厅指了指。 江管彤无奈笑笑“你这么说我倒是也有些饿了,既然咱们都饿了,那就去吃,就算被姬梵打死,也要做个饱死鬼不是?” 姬徵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随后扶着江管彤视死如归的朝着前厅去出发了。 路上姬徵还对江管彤质疑,其实姬梵根本就没生气,不然怎么会好心来叫她们去用膳呢,按说姬梵若是生气了,怎么也不会叫她们一起用膳才是。 江管彤也觉得有些道理,但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前厅。 只见姬梵一人坐在主位上,吃饭的长桌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式菜肴。 姬徵看了看桌上的菜肴,又看了看姬梵,悄声对江管彤开口“我看皇兄应该是一个人吃饭无聊才让我们陪他用膳的,想来难么一大桌自己菜, 他一个人也吃不完,罚我们什么的看来是我们多虑了” 江管彤闻了闻飘来的菜香点点头又开口“应该是我们多虑了,快快快,我们进去吃饭,好香啊” 随后江管彤,姬徵二人欣喜的走进去,朝姬梵笑了笑, “皇兄怎么准备这么多菜,我们三人也吃不完呀” 姬梵不语,姬徵也没多想,扶着江管彤刚想坐下 却见姬梵开口“不许坐” 二人皆是一愣,齐刷刷的开口“啊” 随后还是姬徵先反应过来开口“皇兄你别开玩笑了,哪有站着吃饭这说法” 江管彤也搀合着开口“是啊是啊,坐着吃比较好” 姬梵拿起筷子,夹起一截竹笋仔细看了看才开口 “我说不许坐不许吃,边上站着”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们二位呢。 江管彤,姬徵终于明白了,叫她们来用膳什么的都是幌子,分明就是姬梵为了惩罚她们用的借口,目的就是为了叫她们二人来亲自看着姬梵一人享用满桌的珍馐菜肴,这姬梵可真是太聪明了,什么罚跪,杖责的跟这个比弱爆了好吗。有什么能比让奔波一天都未能进食的两个人看着,闻着满桌美味佳肴却不能享用更让人记忆深刻的呢。 随后只见姬徵,江管彤二人唯唯诺诺的退到桌旁,看着姬梵一人不仅不慢,极为惬意舒适的享用满桌菜肴。 江管彤虽说看不见,但能闻见啊,还能听见姬梵细细咀嚼的声音,二人就站在离姬梵一步之遥的地方,看着听着闻这喷香的菜肴近在眼前却欲吃而不能,两人皆是咽了咽口水,摸了摸肚子,本想着姬梵一个人吃一炷香的时间怎么也吃好了。就这么点时间,她们还是站的住的。一个时辰后,姬梵唤来下人本以为要把菜撤掉,哪知道姬梵开口 “把菜重新热一下,都冷了” 姬徵,江管彤二人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不明摆着故意要馋她们二人吗。随后只见姬徵,江管彤普通一声跪下。 两人像提前串通好似的,哭的涕泪纵横,悔不当初的开口“皇兄,你绕了我们,我们这次真的是以为你误入烟花之地想去救你,求求你,让我们吃口饭可好,等我们吃好了,你愿打愿骂我和管彤毫无怨言,可您不能这样对我们,我们今天可是一天没吃呢” 说完继续哭丧着,抱住姬梵的腿一边哭一边求饶。 江管彤也是很到位的摸索抱住姬梵的另一只腿,哭的声泪俱下央求道“姬梵哥哥,求求你,就算要死,我和徵儿也发誓要做个饱死鬼的,还请姬梵哥哥您让我们吃个饱饭,我们真的好饿啊”随后还不忘腾出一只手按住自己胃部,但另一只手还是抓住姬梵的脚假装很痛苦又虚弱道 “我,我这胃,真是一饿就疼的厉害呢”说完表情还痛苦的又哭了起来。 哼,不就是装可怜嘛,她江管彤可是好手,任你姬梵在不为所动,两个人在他面前哭着这么惨,也怕是会心软。 姬徵见江管彤这样,也是哭着开口安慰“管彤你没事” 江管彤有事的点点头,似乎在说你在不让我们吃饭这事就真的严重了。 随后姬徵配合的抬起哭的满是泪痕的脸朝着姬梵开口 “皇兄,你看管彤都这样了,要不先让我们随便吃点东西” 姬徵不紧不慢的放下手里的碗筷,朝着趴在地上的二人语气淡淡的开口“才一个时辰就坚持不住了?在幽香阁不是挺能耐吗?” 就知道这姬梵没这么好糊弄,还天真的以为他会邀你们用膳,江管彤心里暗想。但还是哭丧着脸抬起头楚楚可怜的道 “姬梵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们,我们要是饿死了,可就没办法跟你一起去赴那三日之约了,那幽香阁妈妈可说了,我们到时候要三人一起去,谁都不可少呢” 姬梵看着趴在地上哭成泪人的江管彤和姬徵倒还真是有些于心不忍了,但转念一想,这两个小丫头总是这样隔三差五的偷跑出去,闯祸也就算了,他姬梵也不会放在心上,但两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天天在外面每次都会遇到危险。又想着还是治治她们,也让她们二人长点记性,不然以后指不定遇上更大的麻烦。随后依旧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你们长到如今这般年纪,可有听说哪个人是饿了一顿就饿死的例子” 江管彤,姬徵语塞,意识竟不知如何作答。 愣了一阵才泪眼婆娑的开口“虽然以往都未曾有此一顿未吃就饿死之例,但难保我和徵儿不吃这顿就饿死了,你就不怕万一我们明天真的饿死了,你就敢保证你不会后悔吗?” “就是就是,皇兄,我们从小锦衣玉食过惯了这娇气的生活一顿不吃说不定真就给饿死了”姬徵帮腔道。 姬梵嘴唇微勾轻声笑了笑才开口“哦,是吗,那本王倒要看看一夜过后,两位锦衣玉食娇滴滴的公主可还活着” 随后站起身,又低头对着趴在地上抱着他腿的姬徵江管彤开口“放开,本王要去休息了” 江管彤,姬徵听着有些冷意的声音传来,双双把手放开放开。 随后只见姬梵让下人把菜撤走,自己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剩江管彤,姬徵二人背靠着背坐在地上,衣衫凌乱,泪眼婆娑,看着很是可怜。 “我感觉姬梵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你看他刚才那坚硬的态度,他从没见他这么生气过”江管彤可怜巴巴的开口。 “我以我和皇兄一起生活十五年的生活经验明确的知道,皇兄确实是生气了,我们都这样了,他都无动于衷,他。。。。” 姬徵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边哭边说道“管彤,我现在真的好饿啊” 江管彤转身摸了摸姬徵的头带着哭腔开口“我也好饿” 。。。。。 良久之后,夜已经深了,江管彤才从地上爬起来,顺便把坐在地上的姬徵也拉起身来开口“你知道膳房在哪吗,我们去偷点吃的,我真的快饿瘫了” 姬徵摸了摸肚子,犹豫不决的开口“如果皇兄知道了会不会更生气啊” “这个时辰,他应该休息了,我们去随便哪点能填饱肚子的就好,拿了之后赶紧就回房应该不会被发现”江管彤也摸了摸自己肚子开口道。 只见二人蹑手蹑脚做贼般的摸进膳房,轻声关上门之后,江管彤站定,姬徵开始找寻吃食。在笼屉里翻到一盘雪花酥,姬徵兴奋的把雪花酥从笼屉里拿出来走到江管彤身边 “管彤管彤,有雪花酥”说完拿起一块递给江管彤,随后自己也拿起一块吃了起来。 两人在膳房吃的狼吞虎咽,一盘雪花酥已经见了底儿,姬徵轻声开口问“管彤,你可吃饱了,我感觉我还没吃饱啊,我在去找找还有没有别的什么” 江管彤急切的点点头“我也没吃饱” 。。。。。。。 两人又在膳房翻到了蜜饯果干吃了个褡包饱之后才和姬徵回房间,姬徵先将她送回房间后,才打着呵欠开口“管彤,你快进去休息,今天折腾了一天好困啊” 别了姬徵,江管彤也是困意来袭,趴在床上沉沉的睡着了。 夜渐深,江管彤在船上睡的四仰八叉。 只见姬梵不出一点声音的进到江管彤房中,将菊花露化开的仙石斛均匀涂抹在一条素色布条上,轻轻抬起江管彤的头将沾满药的素色布条系在江管彤头上盖住眼睛。 或许是江管彤今天太累睡的太沉,或许是姬梵动作太过轻柔,江管彤居然没被吵醒。还砸了咂嘴。 姬梵看着如从睡相的江管彤,忍不住嘴唇轻挑。顺着她的小嘴看去,只见嘴角边上还沾着些许雪花酥色碎屑。 姬梵抬起手轻轻将粘在江管彤嘴边的碎屑拭去 “你这丫头,真是一刻都不肯让自己吃亏” 随后站起身替江管彤掖了掖被角,轻轻地退出了江管彤房间。 。。。。。 第二十四章 神奇物质 第二十四章 神奇物质 江管彤认床,天差不多蒙蒙亮了才睡着,这会儿正是好睡的时候,所以只剩姬梵,姬徵兄妹二人一起用早膳。 姬徵边吃点心边问姬梵“皇兄,明天就要去天安居见幽香阁妈妈了,你可想好对策了。” 姬梵抬头,看了姬徵一眼“你们明天就别去了,我一人去就行” “那不行,我们本来就是一起的”姬徵不满的道。见姬梵不说话,姬徵继续开口 “皇兄你可别忘了,那天幽香阁妈妈可是说了,我们三儿要一起去,万一不让我们去惹那妈妈怀疑,这计划可就泡汤了” 姬梵还是没有说话,掏出昨晚锦然给的盐,递给姬徵 “你去城中找几个有声望的大夫看看这盐可有什么问题” 姬梵不解的开口“这等小事,你让随便一个人去做就可以,凭什么非得我去” 见姬徵不想去,姬梵手刚准备拿回盐,姬徵却一把夺过桌上的盐开口“等等,皇兄,你要找大夫是,我们身边就有一个啊” “你是说江管彤”姬梵问。 “对呀,我看管彤她也不比那些大夫差嘛,说不定她可以看出来呢”姬徵开口。 “那等她睡醒,你去找她拿给她看看” “可以啊,不过明天你必须带着我们一起去”姬徵要挟道。 姬梵懒得废话,随口敷衍了一句“再说” 便起身走了。 姬徵看着姬梵走远,手里捏着盐坏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了,皇兄” 。。。。。。 江管彤睡醒过来时候,已经是正午,姬徵拿着盐找到江管彤让她看看。 江管彤问“你这盐哪来的” “皇兄给的呀,我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对了,我们一起去找他,你看过之后若真有问题便可以以此要挟他,不然他明天又不带我们去天安居”姬徵开口说道。 “什么,他又想撇开我们单独行动,不行,走,找他去”江管彤说完起身,笑笑立刻上前扶住她,生怕她跌了。 找到姬梵的时候姬梵正在院中亭内看书,见二人这气势汹汹的架势,姬梵淡淡的开口 “怎么,难道这盐真有问题” 江管彤开口“我还没看呢,等我看过之后再说” 随后江管彤让姬徵把盐递给她,跟赵太医一样,江管彤先是闻了闻,随后又用手蘸取少量尝了尝。 江管彤尝过之后皱了皱眉,心道 “这味道,与普通的盐并无区别,也没有毒,至少从现在来看这盐是没有问题的” 见江管彤皱了皱眉。姬徵见状,急切的问道“管彤,你没事” 江管彤回过神“哦,没事,这盐又没毒,我怎么会有事呢” “那你为何皱眉” “我皱眉是因为,其实从古至今,一直没有能够很好的的鉴别盐的质量好不好的特殊方法,所以其实这盐到底有没有问题我还真不知道” “哦,你的意思是盐的真假很不好判断”姬徵问。 “对,这确实是有些难,你得容我想想”江管彤答。 说完江管彤陷入了沉思。 空气也仿佛陷入了沉默,一时间,就连姬梵翻书的声音都显得那么刺耳。 随后只见江管彤猛地一抬头,开口 “不知你们可听说过‘瘿病’” 姬徵摇摇头。 姬梵稍加思索,开口 “你说的可是《吕氏春秋》中记载的‘轻水所,多秃与瘿人’里的瘿病” “对,就是这个,没想到姬梵你也喜欢研究这些,难怪修远的段考你总是第一呢”江管彤开口。 姬梵笑了笑,继续看手里的书。 “这,你们说的这什么意思啊,什么轻水重水的” 姬徵不明所以的问道。 “唉,你别说还真有重水,《吕氏春秋》有云,轻水所多秃与瘿人;重水所多尰与躄人” “管彤,这到底什么意思啊,完全听不懂啊”姬徵不解。 “意思就是水中含盐和某些物质过少的地方,多有秃头和脖子上生瘤的人,水中含盐分和其他物质过多的地方,多有脚肿和痿躄,这痿躄啊,就是四肢痿弱、足不能行的人。” “哦,我知道了我好像听先生讲过,人之所吃盐不光为了调味道,还因为长期不吃盐的话有的人会没有力气,变得软趴趴,有的人会得大脖子病,你们刚刚所说的瘿病应该就是民间常称的大脖子病”姬徵醍醐灌顶的说道。 “对,就是这么个意思,徵儿你真聪明,我这么一说你就明白了”江管彤朝着姬徵的方向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姬徵哈哈笑道“还是你说的容易懂” 随后姬梵开口“难道这盐吃了会得瘿病”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应该有某种关联,就像为什么像西市那边靠海,那边的人就很少得瘿病,我们北倾没有海,得瘿病的人就很多”江管彤略微低头思索一阵,又开口道 “《肘后方》里说过,治疗瘿病可以食用海藻和昆布,《儒门事亲》也提到‘海带,海藻,昆布三味,皆海中之物,但得二味,投之于水瓮中,常食亦可消矣’,所以我敢断定,我们食用的盐来自于海水,但治疗瘿病的来自于海水中的的海带,昆布等物,所以海带,昆布中应该有某种独有的物质是治疗瘿病的,但因为海水中有大量此等海带昆布之物,所以制出来的盐中应该也含有海带,昆布中含有的神秘的物质,可保大家不会患上瘿病”。 “这,这有点难懂啊”姬徵疑惑。 江管彤笑了笑,开口“就是说我们吃的盐不仅只是单纯的盐,里面还掺杂了海水中植物例如昆布,海带之类里面所含有的神奇物质,这样的话就算是不靠海而生,吃不到昆布、海带这些海水物的人们只要每天炒菜都放盐的话也是不会患上瘿病的,可若是盐中没有藻类中的神奇物质的话,对于经常住在海边的人到还好,因为他们可以靠吃海里的藻类补充,但对于离海远的地方,例如北倾是万万不行的,因为他们吃不到海带、昆布等物,所食的盐中也没有了神奇物质,所以一定会患病”随后停了停,看向姬徵的方向问道 “徵儿,我这样说,你可明白了。” 姬徵点头如捣蒜“这下倒是明白了,可是我们怎么知道这盐里有没有藻类之中的神奇物质呢”姬徵发问道。 “这个我现在也不知道,所以我们得想办法查一查有没有古籍里记载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检查盐里到底有没有藻类中的那种物质”江管彤开口。 江管彤朝着姬梵开口“殿下,我看不见,你去查阅一下医学古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姬梵应下。 “徵儿,你去西市买些新鲜藻类回来,尽量多买一点,我们研究一下” “好,我这就去,马上就回来”姬徵说完立刻站起身出发了。 随后姬梵叫人搬出医学古籍开始查阅,江管彤安静的坐在一边,听着姬梵翻书声。只听得书换了一本又一本,姬梵还是查无所获,但还是在不辞辛劳的翻查着。 江管彤开口“没有记载啊,那这可难办了” “虽然书里没有记载,但书中也说了确实瘿病就靠藻类治疗,你说的也许有道理,藻类中一定含有某种特殊的不为人知的物质,既然有,就一定能找出来” 听到姬梵这么说,江管彤也给自己打气 “姬梵你说的对,我一定要把这种神奇物质找出来,我们一定可以的” 刚巧姬徵也回来了,手中拎着许多海藻,昆布。 只见姬徵把买来的海藻,昆布放在江管彤,姬梵面前的石桌上开口“我买了这么多,就算没用完也可以吃” 江管彤动了动鼻子嗅了嗅“果然是海水咸腥的气味儿”随后还抬起手在鼻子边上扇了扇。 随后开口“先用水煮,书里都这么说,我们先煮了看看” 随后江管彤和姬徵去往膳房,开始煮海藻昆布,江管彤看不见,所以煮的过程中让姬徵全程盯着,不久之后,姬徵用碗盛出一碗昆布汤放在江管彤面前,朝着江管彤开口 “管彤尝尝呗,长这么大第一次下厨” 随后用勺舀起汤吹了吹递到江管彤嘴边,江管彤嗅了嗅张口尝了一下 “还不错,你看看汤可有什么变化,就比如颜色啊什么的” 姬徵舀起汤看了看,“没有啊,就正常的颜色” “哦,那看来煮了也看不出什么门道,这样,我们把烹饪方法都试一遍,你告诉嬷嬷,晚上我们就吃炸海带,嗯,蒸海带,炒海带,可还有什么吃法” “这,要不今天咱就试试这几个吃法,一天一天来嘛,别急别急”姬徵开口。 “也行,反正我们不急这一时”江管彤点头。 。。。。。。。。。 晚膳的时候,姬梵刚到前厅,就看见桌上主菜全是海带,昆布,海藻。愣了愣走到主位坐下后开口。 “你们这是海藻宴” 姬徵朝着姬梵做了个委屈的表情,没有说话。 江管彤微微一笑,开口 “这不是特殊时期嘛,吃的特殊一点,说不定哪天吃着吃着就有新发现了呢”姬梵看了看满桌的海藻,没有说话。 “哪天”姬徵捏着筷子颤抖着手道 “管彤你的意思,我们这几天都要吃这些玩应?” “当然,你买了这么多,不吃的话可惜了”江管彤应声道。 姬徵瘪着嘴看向姬梵,姬梵也是顿了顿,没有说话。 随后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因为是第一顿吃,大家都还正常,吃了挺多。 。。。。。。。 第二十二章 穷的揭不开锅了 第二十二章 穷的揭不开锅了 清晨 江管彤迷迷糊糊间,只感觉眼睛被什么覆盖住了,从床上爬起来伸手一摸,是一根布条还缠在自己头上。江管彤将布条从头上扯了下来,摸到药膏一般的东西,随后把布条递到鼻子边用鼻子嗅了嗅,是菊花和之前代矜姑姑给的那瓶石斛仙的味道,江管彤顿时心里五味杂陈。 是姬梵,在昨晚自己睡着之后给她眼睛上了药,江管彤捏着布条的手紧了紧,自言自语的开口“心口不一的姬梵,不是生气了吗,怎么半夜还来偷偷给我上药啊” 江管彤摸索着起来,将布条在水盆里洗干净后仔细的将布条这的整整齐齐放在了枕头下面。似乎是觉得不妥,又将布条从枕头下抽了出来,捏在手中摸索着要往门边的方向去,要去找姬梵问个清楚。 一出门刚好遇到王嬷嬷和笑笑,前段时间王嬷嬷回老家,姬梵怕她年纪大,腿脚不便,变想找一个女眷陪她同去,奈何宸府女眷甚少,江管彤便让笑笑陪着王嬷嬷路上有个照应。 笑笑一见江管彤打开房门,立刻疾步跑上前道“公主,我和嬷嬷回来了” 江管彤一听声音,开心的拉住笑笑的手“笑笑,嬷嬷,你们回来啦” “本来昨天就回来了,但是你们居然不在王府,搬到这里来了,所以我们今天一大早就叫立夏带着我们过来了”笑笑开口。 “公主,这里可真漂亮呀,比宸王府还好看呢” “是呀,听说这雅候里的宅子都是有钱的富商才买得起的,而这所有的宅子里就数这座卓然舍最是豪华”江管彤解释。 “对呀,这是殿下的舅舅送给殿下的十六岁生辰礼物。殿下的舅舅是南境第一富商,送的东西难免贵些”王嬷嬷解释道。 “原来如此,想来姬梵也不是那种奢靡,贪图享乐之人”江管彤道。 “是呀,所以殿下从未搬到这里来居住,只是不知为何这两日居然搬过来了”王嬷嬷疑惑。 江管彤笑了笑“我们之所以搬过来是因为有要事要查,回王府又不方便,所以才搬到这来的” 王嬷嬷了解的点点头,随后从自己随身背的包袱里掏出绣好的荷包递给江管彤开口 “公主,您之前吩咐老奴绣的荷包已经绣好了,您摸摸看可还满意” 那荷包针脚细密,白色荷包上镶着金色的边,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江管彤伸手接过荷包摸了摸开口“嬷嬷做的我自然是满意的” “哇,嬷嬷,你绣的这个荷包真好看”笑笑接话。 江管彤吩咐笑笑将荷包收起来,说回王府之后在填充香料送给姬梵。 见江管彤在外面也站了好半天,王嬷嬷,笑笑扶着江管彤刚准备走。 却闻得姬徵的声音传来“管彤,你怎么起这么早啊” 笑笑嬷嬷闻言看去,只见姬徵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房门前面。 “我也是才刚刚起来呢”江管彤开口。 “既然两位公主都起来了,那老奴去看看早膳好了没有”王嬷嬷开口。 “好啊”姬徵不加思索的说。 突然一个机灵想起做晚姬梵罚她们不许吃饭随后立即叫住转身欲走的王嬷嬷 “嬷嬷,嬷嬷你等一下” 王嬷嬷回身“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姬徵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开口“那个,那个不用去了,就算早膳已经做好了,我们也不敢去吃啊” 笑笑,王嬷嬷都不明白为什么姬徵会这么说。 随后姬徵解释“我们昨天犯了错,惹皇兄生了很严重的气,他罚我们不许吃饭” 随后委屈的瘪瘪嘴,跑到嬷嬷身前拉起王嬷嬷的手委屈的开口“我和管彤都快饿死了,嬷嬷,你得救救我们” 江管彤拿出手里的布条“可是昨晚他还趁我睡着跑去我房间给我眼睛上药,说不定他已经不生我们气了” “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生气不生气的”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院门口的方向传来。 姬徵抬头一看,是锦然。 随后立刻跑到锦然面前。前前后后把锦然打量了一番。 锦然看着姬徵打量的眼光,开口 “怎么,一天不见就这么想我啊” “谁想你啊,你来皇兄府宅,怎么说也得带点见面礼,什么香酥楼的点心,西市的水果你没带吗” 锦然甩甩手,两袖清风。 看着姬徵焦急的眼神,开口 “怎么,你们为了买这卓然舍难道花光了宸王府全部家当,难道现在连水果,点心都买不起,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 姬徵不耐烦的开口“你若是想来卓然舍,必须带水果点心,不然免进,给本公主滚出去” “好了,徵儿,万一他是姬梵叫来的,若真把他撵走了,我们可能更惨”江管彤开口。 锦然上前,朝着江管彤开口“管彤公主神机妙算,我确实是殿下叫来的,几日不见,公主还是这么聪明,不减往日啊” 江管彤笑了笑没有说话。 随后只听得锦然吩咐身后小厮道 “去,香酥楼买些点心,西市买些水果送来给二位公主” 随后又转向姬徵,江管彤开口“还有什么想吃的” 闻言,姬徵,江管彤皆是感激的眼神看向锦然。 姬徵“我果然没看错你锦然,你真是个大好人呢”说完抬起手拍了拍锦然的肩膀。 江管彤“锦然,我也对那天晚上打你,对你下毒的事情向你道歉,你真的是个活菩萨在世啊” 锦然愕然,这两人什么时候居然转性了,会对他说这些话。随后不可置信的开口“不是,难道你们真的穷的揭不开锅了” 姬徵瘪瘪嘴,没有说话。 “差不多,反正我和徵儿是真的食不果腹了,其他人都还挺好,像姬梵都是大鱼大肉,吃香喝辣的”江管彤可怜兮兮的开口。 “不可能,姬梵再小气,也不可能不让你两吃饭呀”锦然自言自语道。 江管彤,姬徵一听,都呵呵笑了起来,虽是在笑,确是比哭还难看。 随后立夏从院门口走至一众人面前朝众人俯身,随即开口 “锦公子,殿下说你若再在此处与二位公主闲谈,他就让你继续禁足” “呀,我这光顾着跟你们聊天都忘了姬梵这厮”。 随后补充“我收回刚才说的话,把他惹急了,他真的什么事都做的出来”随后朝着二人摆摆手,朝姬梵的院子走了。 锦然走后,姬徵开口 “终于有吃的了,只盼望那小厮快些回来” 随后笑笑上前与江管彤,姬徵窃窃私语道 “公主,你们先在此处不要动,我跟嬷嬷去偷拿一些来先给你们垫垫肚子” 江管彤一听,果然世上还是好心肠的人多“好笑笑,我就知道,你是活菩萨在世,你真是个大好人” “公主,这话你刚才对锦公子已经说过了,不带这么敷衍人的”笑笑嫌弃道。 “唉,心之所向,发自肺腑,快去快去拿点心”江管彤开口。 。。。。。。。 卓然舍前厅。 锦然看着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的姬梵,随后硬着头皮开口 “殿下,我查了幽香阁所有姑娘与客人之间的关系,其中跟官场人私相授受的倒是不少,但都被一一排除了,唯独幽香阁头牌莫青青的老相好我觉得甚是可疑,你猜这莫青青老相好是谁?” “难不成是你锦然”姬梵一本正经的开口。 锦然蒙了,开口“殿下你这是开什么玩笑,这可一点都不好笑啊” “那你问本王作甚,本王若是猜的出来,要你有何用?”姬梵语气平常的开口。 锦然哑然,果然不该在姬梵面前卖弄 “这莫青青的相好就是盐课司副使顾宁” 听到这里,姬梵脸上的表情总算有了比较明显的变化。抬起头看向锦然颇有兴致的开口“哦,顾宁” “据说宁每隔三天都要去幽香阁找那莫青青,为了莫青青,顾宁更是出高价让她别的时间都不接客,总的来说,莫青青就跟顾宁寄藏在幽香阁的美娇娘一般,能让幽香阁头牌不接客那得出多少银子啊”锦然摸着下巴案子揣度。 “盐课司副使官居六品,就你这么说,出手这么大方,照六品官员的俸禄来说是根本不可能的,这顾宁出身如何”姬梵问。 “这就是可疑的地方,顾宁出身寒门,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钱来幽香阁贪图享乐”境然答。 “所以我敢断定,偷制私盐这是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锦然继续补充道。 “只是他一六品官员,出身寒门,没有依靠想做这么大的买卖,仅仅凭他一人之力是不可能的,他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靠山”姬然分析。 随后又对锦然说道“继续查,看他平时都与什么人接触密切” 锦然朝着姬梵抱拳开口“得嘞,谨遵殿下口谕” “对了,再过几日,我们也差不多该去修远了,查案这个事情必须在我们回修远之前查清幕后真凶,恐迟则生变” “行”锦然爽快的开口。 “这样殿下,我本来昨夜想去查探一下幽香阁那莫青青的住处,可是她住的院子是幽香阁后院一间单独的院子,还有专人把手,很是严密,要不今晚一跟我一起去,我引开守卫,你趁机溜进去查探一番可行”锦然补充。 “可以,不要让江管彤和徵儿知道,她们两爱凑热闹,如果知道你我夜探幽香阁,指不定又耍花招跟着去”姬梵开口。 “没问题,那今晚子时,幽香阁屋顶见”锦然说完便告辞了。 。。。。。。。。。。 第二十五章 拉钩 第二十五章 拉钩 第二天早晨,江管彤想着看海带有没有什么变化,起的比较早,老早就在饭桌前等着。姬梵,姬徵来前厅用早膳的时候,见江管彤已经到了,皆是一愣,姬徵上前开口 “管彤,真的是你啊,你今早起的可真早啊,比皇兄起的还要早呢” 江管彤笑了笑开口道“没有啦,我也才刚刚起来的,想着用早膳便过来了” 随后王嬷嬷吩咐上菜,一众人把菜上到桌面上的时候。 姬徵满怀期待准备大快朵颐的眼神突然暗了下去。 又是海带,海藻,昆布宴。 难怪管彤今早起这么早,想来是昨天想找的神秘物质没有找到,想看看今天有没有什么收获呢。姬徵暗想道。 姬徵拿起筷子,看了看满桌不同烹饪方法的海藻、海带、昆布,实在是不知道无从下手啊。随后放下筷子,一脸愁眉不展的看一旁的姬梵。 姬梵只当没有瞧见,但也依旧没有动筷子。 姬徵想了想,灵机一动,忽的站起身抱着肚子开口。 “哎哟,哎哟,怎么回事,我这肚子怎么这么疼,不行不行,我得出去一下” 随后朝着姬梵眨眨眼睛,用唇语朝着姬梵说道 “走不走” 姬梵会意,看了看满桌的海带,昆布,海藻,也站起身道“本王突然想起,还有要事未处理,你先吃”随后也站起身准备跨出步子。 姬徵朝着姬梵急切的招招手招手,示意他快点。 却不曾想江管彤出声了 “你们,莫不是不想吃?” 姬梵,姬徵愣住没有说话。 见二人不说话,江管彤也站起身,摸索着朝姬梵,姬徵二人的方向走去,姬梵见状,立刻走到江管彤身前扶住她。 江管彤继续开口“徵儿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肚子疼,至于你”江管彤一把揪住姬梵的袖子,“以我对你的了解,根本不会临道到要用膳的时候才想起来有事要处理,所以你们在骗我,借口不想吃这些东西对不对” 姬徵眼神躲闪的开口 “哪有不想吃,管彤,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这不是,这不是现在不疼了嘛,咦,你说这肚子怎么突然就不疼了呢,真神奇,呵呵,怪不得管通红说我声音中气十足呢,呵呵”说着朝着姬梵苦笑。随后迈着僵硬的步子不情不愿的回道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见姬徵已经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座位,江管彤头转向姬梵的方向开口 “嗯?你还不回去。” “本王,本王确实不想吃海带”姬梵开口。 “你,姬梵,你怎么可以这样”江管彤恼道。 见状姬徵起身开口“管彤,皇兄不是这个意思,皇兄的意思是正午时候还要去天安居见那幽香阁妈妈呢” “吃这些跟见幽香阁妈妈有什么关系,难道吃了这些你们就见不得那幽香阁妈妈了?”江管彤更生气了。 “这些东西,吃一顿便罢了,再吃的话,本王实在是难以下咽”姬梵不加思索的开口。 “哼,与多少人想吃还吃不到呢,你倒好,不仅不吃,还嫌这嫌那的”江管彤把头扭到一边,憋屈的开口。 “哎呀,管彤,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桌子全都是一样的菜确实不太让人有食欲呀”姬徵劝道。 江管彤想了想,姬徵说的也有道理,随后让步的开口说道 “那这做都做出来了,总不能倒了,这样,再吃这一顿,最后一顿,往后我也不再逼你们了” “当然可以”姬徵爽快的答道。 姬梵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到桌边坐下。 一顿饭吃的静默无声,江管彤也是没什么胃口,说实话这些海藻类的味道还真是不太让人想念,特别是江管彤北倾人就更吃不惯了。 但想着自己强制叫姬梵,姬徵吃,总不能自己吃的比他们兄妹两还少,还是硬塞了些到嘴里。直到胃里传来不适的感觉方才停下。 下人收拾了桌子,姬梵开口 “先回去休息一下,待会去天安居赴约” 随后三人起身,准备回房,江管彤因为刚刚吃的太多,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一直用手按着自己胸口的位置,刚走了没两步,朝着身旁的笑笑开口 “不行,笑笑,我,我想吐” 笑笑闻声,立刻让旁边丫鬟拿了痰盂过来。 轻轻拍着江管彤的背开口“公主,你没事” 江管彤朝着痰盂猛吐了一阵,接过笑笑递过来的温水漱了漱口之后抬起头脸色苍白的开口 “我没事,可能是刚刚那些海带吃多了,扶我回去休息一会儿” “管彤,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姬徵开口 姬徵上前,一把打横抱起江管彤,看着脸色苍白的江管彤开口“不能吃还逞强” 江管彤虚弱的靠在姬梵怀里,虚弱的开口 “还不是都怪你”随后姬梵抱着江管彤往江管彤所住的院子走去。 随后姬徵朝着姬梵走的方向开口“皇兄,那我让人请大夫去了” 。。。 到了江管彤的院子,姬梵轻轻把江管彤放在床上,拉过被子替她盖好后开口“怎么样,现在可好些了” 江管彤开口“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刚刚吃的都吐完了,要不要喝点清粥垫垫肚子”姬梵开口。 听姬梵说起清粥,江管彤就想起刚刚吃的那些海带,瞬间胃里就翻江倒海起来,索性刚刚已经全吐光了,只是干呕了一下,缓过来之后立即朝着姬梵摇摇手“不必了,不必了,我,我吃不下” “行,那你再等一下,大夫马上就来了” “其实不用请大夫的,我这就是,就是刚刚吃海带吃太多腻味了所以才吐的,休息休息就没事了”江管彤费力的开口。 “那以后就不要吃了”姬梵抬手摸了摸江管彤额头。 因为刚刚吐过,江管彤精神有些萎靡不振,眼神也有些迷离,拉着姬梵的袖子虚弱的开口 “姬梵,我想睡觉” 姬梵看了看自己被抓的紧紧的袖子,轻声开口 “睡,本王就在这里” 江管彤揪着姬梵的袖子,缓缓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姬徵的声音传来 “皇兄,我请大夫回来了” 一进门就见到江管彤抓着姬梵的袖子睡着了,姬徵立刻收声,步伐也放的极轻,走至江管彤床前朝着姬梵轻声开口道“睡着啦” 姬梵点点头。随后姬徵带着大夫上前,轻声开口道 “大夫,把脉的时候轻点,她睡着了” 大夫点点头,轻身上前,姬梵轻轻掰开揪着自己袖子的江管彤的手放到床沿边上,随后大夫立刻搭手把脉。 几个呼吸之后,大夫退到姬徵身边问了问江管彤的症状。大夫若有所思了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后开口 “不必担心,这位姑娘是饮食伤胃之症,待老夫开以消食导滞,健脾和胃之方,定可药到病除,只是好之后切记不可在这般饮食,先吃些清粥养养胃” “好的好的,谢谢大夫,请随我来这边开方子”说完朝着大夫做了个请的手势。 。。。。。。 姬徵端着熬好的药回来的时候,姬梵还守在江管彤床边,江管彤也还在熟睡着。姬徵把药放在床边的矮几上。 姬梵开口“没事,我来” 姬徵点点头,退了下去。 姬梵看了看面色苍白的江管彤,开口 “笃一,笃一” 江管彤皱了皱眉,听得有人在叫自己,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 “姬梵” “起来喝药了”姬梵见江管彤已经醒了,起身扶起江管彤靠在床边上。 江管彤揉揉眼睛,伸手把了把自己的脉开口 “大夫已经来过了吗” “嗯,你睡着了就没叫醒你”姬梵端起床边的药开口。 随后用勺子舀起药吹了吹递到江管彤嘴边“喝” 江管彤嗅了嗅,很不情愿的喝了一口,随后抱怨“又酸又苦” “那也得喝”姬梵说着,又舀起药吹了吹递到江管彤嘴边。 好不容易喝完了药,江管彤还是没有多少力气,姬梵扶她睡下之后开口 “你生病了,就好好休息,我和徵儿先去天安居赴约,晚上再回来看你” 江管彤点点头,自己这副模样,去了也是给他们添麻烦。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瓶药递给姬梵开口 “这是软筋散,如果有什么不测就撒在别人身上” 姬梵接过江管彤递来的药瓶,笑了笑开口“原来你这药都藏在枕头底下” 江管彤挑挑眉“我藏药的地儿可多着呢,只有你找不到没有我想不到” 姬梵起身,掀开被子将江管彤的手盖进被子,掖了掖被角后开口“你好好休息,晚点来看你” 说完转身欲走,江管彤伸出被子里的手起身一把抓住姬梵的手开口“你们要小心啊”姬梵回头看着床上的江管彤,上前做到江管彤面前道“没事的,放心” 江管彤放开姬梵的手低下头开口“你说你晚上就回来的,不许说话不算数”随后朝着姬梵伸手做拉钩状。 姬梵看着江管彤的手开口“这是?” “拉钩,拉过勾就不许失言的”随后摸到姬梵的手强制的和自己拉了钩盖了章后才睡下,自己盖好被子朝着姬梵开口 “你可以走了”说完还朝着姬梵的方向笑的眉眼弯弯。 姬梵看着江管彤站起身开口“嗯,你好好休息” 姬梵走后,江管彤神色还是不佳,但想着姬梵,姬徵去赴约了,心里莫名还是有些担心,随后爬起来靠在床上想着他们二人不要遇到什么危险才好。 。。。。。。。。 第二十三章 莫青青 第二十三章 莫青青 入夜,姬梵独自一人如约与早就埋伏在幽香阁屋顶的锦然碰面,二人皆身着黑色夜行衣,很好的将身形隐去,趴在楼顶观察幽香阁后院那间院子,只见那院子黑灯瞎火,而前院却是一片灯火通明,起舞笙歌的场面,感觉莫名不搭。 锦然开口“殿下,我从天还没黑就一直伏在此处观察,这后院屋里的灯却是从未亮起,这都快子时了,我说这屋里怕不是没人” 说完欲翻身下去进入院中查探一番,却被姬梵一把拉住,锦然不解,姬梵怎么这个时候拉住他“没人岂不是更好查探,怎么,殿下你还想在屋顶偷看呢” 姬梵头一瞥,示意他看院子的方向。 锦然转头一看,刚刚黑灯瞎火的屋内居然亮起了灯。 锦然不解的看向姬梵,小声开口道“不是,殿下,我没看错,这确实没人进去呀,这灯怎么突然就亮了” “确实没人进去”姬梵开口。 锦然一愣,吓得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开口 “殿下,你可别吓唬我,我从小就胆小,这个你是知道的” 姬梵嫌弃的看了锦然一眼,依就语气平常的开口 “本王的意思是只怕是那人一直就在这里面没有出来过” 姬梵正说着,锦然眼睛一瓢,只见房间里的灯又灭了,锦然立刻开口“殿下,殿下,灯又灭了” 姬梵看向院子里的房间,眼神一冷,开口 “走,看看去” 锦然是真的觉得这事儿有蹊跷,开口 “要不咱明天再来,多叫几个人,总感觉没那么简单啊” 姬梵没说话,直接飞身落地。朝着院子方向轻身走去,锦然本想阻止,奈何已经晚了,只得硬着头皮,也飞身落地跟了上去。 姬梵,锦然二人轻身走至院门边,一左一右,细细附耳听了听屋内动静,锦然抬起头摇了摇,意思是在告诉姬梵屋内无人,姬梵看着锦然点点头,朝着门眼神一挑,随后轻轻推开了后院的门,两人齐步塌了进去。一进到屋内,锦然立转身关上门。 四周巡视一番,屋内果然没人,锦然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朝着姬梵开口“真的没人,那刚刚的灯又明又灭是怎么回事” 姬梵没有说话,开始朝着置物架上的饰品逐一摸索,看着姬梵这般动作,锦然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殿下,你是怀疑有暗道或者密室” “还不赶紧来找”姬梵的语气满满的不耐烦。 “这就来,这就来”锦然也开始就房中陈设的物品开始逐一排查。 姬梵书柜全都找过了,没发现可疑之处,随后来到床边,顺着床沿往下摸,忽然摸到一个凹槽,用力一按,床帘后面传来咔嚓一声,姬梵掀开床帘一看,一个石门缓缓打开,漏出漆黑幽暗的隧道。 “锦然,找到了”姬梵朝着锦然开口。 锦然闻身,凑近到床边一看 “我就说嘛,没看到有人进去,这灯怎么还会亮起又熄灭呢,看来果然是从这里出来的” 随后朝着姬梵开口“走,殿下,下去看看到底是谁在作妖,可把本公子吓坏了” 姬梵同意的点点头,率先走进暗道,锦然紧跟其后。 走了一阵,锦然轻声开口“这暗道可真够长的呀,不知道通像哪里” 话才说完,锦然立刻察觉到不对劲,就在他们前面不远的地方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习武之人,听力自然是极好的,姬梵也察觉到了。 和锦然眼神对上,相互点点头,随后只见二人蜻蜓点水般就到了暗道顶上的横梁上停下。 脚步声越来越近,很明显是一个女人的,只见那女人疾步朝着姬梵,锦然走来的方向走去,并没有发现在横梁上的二人。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到消失不见,姬梵,锦然这才双双落地。 锦然开口“这难道就是莫青青” 姬梵没有说话,继续朝着刚刚那女人来的方向走去。 锦然看了眼姬梵,无奈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到尽头,暗道尽头是一道木门,看材质,应该是书柜或者衣柜的背面。 锦然一见到了尽头,上前摸了摸木门 开口“万一这边呢这间房也有人怎么办,那我们岂不是被困在这暗道里” “赌一赌,若有人,本王立刻上前制住他,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消息”姬梵开口。 随后伸出手打开了暗道的木门,锦然见状,立刻作出随时准备出手的架势,木门缓缓打开。 索性这间屋子之内并没有人,是一间书房。二人也是松了口气。 锦然扫视了书房一通开口道 “这里难打就是幕后之人商讨大计的地方”随后立刻跑到书桌前拿起书桌上的折子,本子挨个看了起来,姬梵一眼扫去,只见书桌上花瓶里插着一株梨花。开的娇艳欲滴,随后又扫了整个屋子陈设一眼,开口对锦然道 “这间屋子是刚刚那个女人的的” 锦然正在翻看书上的内容 抬起头疑惑的看了姬梵,开口问“为什么” “你看你书上的那株梨花,还有这屋子陈设,虽说也不排除有男人喜欢在书桌上插一株梨花,但这床幔的颜色跟我们刚刚过来幽香阁那边那张床幔的配色是差不多的,皆是以女子喜欢的淡雅粉色为主“” 锦然朝床幔看去,果然跟刚刚发现暗道的那张床幔配色如出一辙。 随后只见姬梵上前走到锦然身边拿过锦然手里的书翻看了一阵,又开口 “这书上的字体很娟秀,一看就是女人所写” 锦然随即又往书桌上拿起几本书随意翻看了一下,果然都是娟秀细长的字体。 随后姬梵开口 “她刚刚来了这边又回去,这么晚了她明明就可以在这边休息,但她还是急匆匆赶回幽香阁后院,而且这个时辰,幽香阁也不会有什么急事要处理,只能说明她在幽香阁明早有事,并且很早就有事,早到已经让她明早醒来之后从这边赶回去都来不及” 姬梵说道这里看向锦然。锦然了然的接话道 “所以,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幽香阁的头牌莫青青,但在幽香阁要早起做事的要么是早起打扫的杂役丫鬟,要么是早起给姑娘们点名的幽香阁妈妈,反正不可能是那些姑娘们” 说到这里,锦然恍然大悟“幽香阁那妈妈估计不简单呐,她跟那莫青青到底是什么关系” 姬梵看了看书桌前的火盆,里面有很多书信燃烧之后产生的灰烬,随后开口对着正在翻看书的锦然开口 “走,这里看来是没有什么线索了” 锦然愕然,开口“为什么,这么多都还没翻呢” 姬梵指了指书桌前的火盆,锦然上前一看。 叹了口气,“都烧了,看来真是什么都查不到啊” 随后姬梵,锦然二人从后窗溜出去,一出去,姬梵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之前的德馨居,只见巡逻的人马上就要走到他们二人所在的这间院子前,二人立刻施展轻功离开了德馨居。 出了德馨居,姬梵开口问锦然道“让你查盐课司副使顾宁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查了,他这个人每天就是三点一线,皇宫制盐坊,顾家府宅,还有就是幽香阁了,跟他接触的人基本很少,所以我认为要查顾宁背后之人,还是得从他那个相好莫青青下手。” “行,那你派人盯着莫青青,还有顾宁那边也派人盯紧了” 锦然从怀里掏出一把盐放在手绢包好递给姬梵开口 “殿下,这是我刚刚从里边顺出来的盐,你找个懂行的人看看这盐可有什么问题” 姬梵接过开口“看来你也不是完全没用” “喂,殿下,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啊,什么叫我也不是完全没用啊,我可是你最得力的助手” “行了,回去,记得已有消息立刻来告诉本王”姬梵开口 。。。。。 雅候里卓然舍 江管彤已经准备睡下,忽然想起昨夜姬梵给自己眼睛上药这事儿,又想着这药既然都已经开始用了,断断续续用自然是不好的,还是得一直用方能见效快,想着药还在姬梵那,起身让笑笑扶着自己去找姬梵拿药准备自己敷。 到了姬梵院子,姬梵却不在。江管彤不解的开口 “这么个时辰,这人哪去了” 随后传来王嬷嬷问姬梵行踪。 王嬷嬷也说不知道,只知道姬梵天一黑就离开了。 既然姬梵不在,那药自然是敷不了了,江管彤想应该是姬梵有什么要事要处理,便也原路回去休息去了。 姬梵拿着锦然给他的盐去到皇宫,找到了年纪比较大的一位赵太医,拿给赵太医想看看那盐到底有没有问题,赵太医接过盐嗅了嗅,并没有什么异味,随后用手指蘸取少数又尝了尝,也是一般盐的味道。 随后朝着姬梵抱拳开口 “殿下,请恕老朽愚昧,实在是看不出这盐到底有什么问题,还请殿下另请高明,或许会有所获” “赵太医请起,既然没什么问题,那本王就告辞了”姬梵回。 出了皇宫,姬梵径直回道卓然舍。 想起江管彤的药还在他这里,便走到江管彤院子想把药给江管彤送去,刚到江管彤院门口刚巧看见笑笑从里边出来正准备关门,笑笑关好门转身看见姬梵,行了个礼。姬梵开口 “你们公主睡下了” “回殿下,公主刚刚睡下,您找她可是有要事”笑笑回。 “没什么”随后从袖中掏出江管彤的药递给笑笑接着开口 “这是她敷眼睛的药,你给她敷上”说完便离开了。 。。。。。。。。。 第二十六章 惊险 第二十六章 惊险 姬梵,姬徵二人来到天安居。 二人径直走到三楼最尽头的雅间,只见那幽香阁妈妈还未到场。 姬徵看了看空荡荡的雅间朝着姬梵开口“皇兄,你说那女人该不会不来了,这时辰都差不多了,怎么连人影都见不着啊” “不,她一定会来的”姬梵开口。 姬徵刚想开口。却听的门外传来娇媚的笑声,随后穿着艳丽的幽香阁妈妈,手里摇着团扇,依旧画着妖娆的妆,扭着腰肢走进了雅间。 边走便开口道“呀,不好意思,吕公子,吕小姐,妈妈我路上有事耽搁了,这才来迟了一会儿,还望你们莫要见怪” “咦,那位眼盲的笃一小姐怎么没来呢”幽香阁妈妈尖声细语的问道。 “我姐姐今早吃错东西了,在家中养病呢,对了,她说来不了,还让我跟你说声抱歉呢”姬徵毫不避讳的说道。 这两天其实一直有人在卓让舍附近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想必今早请大夫的事儿这妈妈是早就知道了,还在这故意套话呢。 “是吗,那可要嘱咐二小姐好生休养啊”妈妈关心的开口。 “不牢妈妈担心了”姬徵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随后幽香阁妈妈礼貌的笑笑,朝着姬梵开口 “不知三天前说的事情,公子思考的怎么样了” 姬梵抬头,见幽香阁妈妈头上戴着一株梨花发簪,眉头皱了皱,开口 “我已经跟家父商量过了,可以是可以,不过不知我们合作的是什么生意” 妈妈看着姬梵,嘴角轻轻一挑,抬手摸了摸头上的梨花簪。 姬梵心下一紧,总感觉她是故意带那个梨花簪的,莫不是那天晚上他和锦然夜探幽香阁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被发现了。 只见那妈妈拔下头上的梨花簪,看着簪子上的梨花笑着开口 “做什么,公子不知道吗” 看来那晚的事果然败露了。 姬梵也是轻蔑一笑,开口“我们吕家家大业大,想必您也是派人查过底的,就好像每天都在卓然舍外面的线人一样,我们想要找合作伙伴自然也应当礼尚往来,毕竟知根知底才更好合作,所以这才深夜拜访,您说是不是,莫青青姑娘” 姬梵早就让立夏帮他们做了假身份,这帮人一定查不到。 姬徵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两人在这是打什么哑谜呢,三天前可不是这么聊天的啊。 “不是,你们在这打什么哑谜呢,怎么还莫青青姑娘,据说这莫青青姑娘可是幽香阁的头牌呀,跟这妈妈有什么关系吗?” 被称作莫青青的妈妈笑了笑,抬手簪好了自己的梨花簪后拍了拍手,声音不在似之前尖锐的开口“不错,吕公子果然有两下子,这么快就查到我的真实身份了” 莫青青也派人查过姬梵他们的身份,确实不假,在北倾富可敌国。 姬徵一听这妈妈声音变了,还挺好听,惊讶的开口 “你,你真的是莫青青” 随后只见房中忽然出现几个黑衣人,目露凶光包围住了姬梵,姬徵。 随后莫青青退到黑衣人身后开口 “不错,我确实是莫青青,也是幽香阁妈妈,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总不能让你们泄露出去”随后朝着为首的一名黑衣人开口 “杀了,动作轻点” 姬梵轻笑出了声,开口“难道莫姑娘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本公子知道你们背后的勾当还敢带着妹妹来赴约吗,现在就说动手是不是早了点” 见莫青青丝毫不为所动,姬梵继续开口 “我们既然敢来,自然是带着诚意来的,毕竟你们现在应该也不好在找到比我们吕家更适合的商家了” 黑衣人步步逼近,姬徵已经准备动手,莫青青的声音却突然传来“住手”黑衣人闻声停下动作。 随后莫青青继续开口 “那你怎么敢保证,我们的事情你不会说出去” “不需要保证,我们现在世一条船上的,互惠互利,只要船不翻,我们永远就都在一条船上” “哈哈哈,吕公子果然有野心”莫青青开口。 随后又继续对黑衣人开口“你们先退下” 黑衣人退下之后,莫青青继续开口 “刚才对吕公子小心试探,还望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毕竟我们要找的合作伙伴不仅要有钱,还得要有脑子” “无妨,毕竟也是在下夜探你幽香阁在先,你不怀疑倒是不正常了” “等等,哥哥你去夜探了幽香阁”姬徵反问。 随后又想起了什么,转身问莫青青道 “不对,哥哥他武功高强,探你住处定不可能留下蛛丝马迹,你是怎么发现的” 莫青青笑了笑开口“我桌上的书在我每次离开的时候我都会把习惯性的把第三本抽出一个角,那天你来过之后虽然顺序是放好了,但书是放得整整齐齐,还有我在幽香阁后院的枕头也会故意放斜,只不过幅度不大,但都被你放得整整齐齐” 姬梵没有说话。莫青青见状。开口 “既然公子已经答应要和我们合作,那现在不如想想,怎么拿出诚意” “我可以为你们提供新的场所制私盐,费用我们吕家全出,但你得告诉我销路”姬梵面无表情的开口。 “吕公子爽快”莫青青回答。 “为表诚意,所有的费用我们都可以出,但你也得让我见见你的幕后之人,听说莫姑娘跟盐课司副使顾宁是旧识,我想应该不会只是盐课司副使这么简单” “那是自然,区区盐课司副使算得了什么,公子放心,只要你们拿出诚意,不需要你要求,我们主子会亲自要求见你的” “行,我们吕家有的是诚意”姬梵开口。 现在虽然很想知道他们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但也不能操之过急,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信任,再逼问下去,这莫青青绝对会起疑心。 “好,那以后我负责和你们单方面联系,公子也知道我们做的这个生意见不得光,还请知情人受守口如瓶”说完瞟了瞟姬徵。 姬徵闻言,也是笑了笑朝着莫青青开口 “妈妈,不,莫姑娘放心,我虽然不及家中哥哥姐姐聪明,但我绝不会跟钱过不去是不是” “如此最好不过了”莫青青开口。 “对了,公子你说新的制盐场所,不知是否已经有了心仪之地” “要想制私盐,必须得靠海,西市一定是最好的选择,但为了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有不可太过宽敞,所以我认为开一间染坊在合适不过。”姬梵幽幽说道。 “对呀,哥哥,你真聪明,染坊又要有水,又要有工人,染料的味道又可以很巧妙的将制盐的卤味盖去,染坊还要选址在靠近水的地方,这样断不会引起怀疑”姬徵毫不留情的夸赞道。 “果然不错,那染坊这事就靠公子了,还望我们双方合作愉快” 。。。。。。。 临到傍晚,江管彤从床上爬起来,坐在院中躺椅上,心想着姬梵,姬徵也该回来了。 身后有丫鬟经过,朝着江管彤行了行礼之后继续走去,只听其中一个丫鬟开口 “你知道吗,我今天在膳房揉面的时候不小心把面掉进了海带汤里,谁知捞出来之后那面居然变成了蓝色,好神奇呀” “你就胡诌,面怎么进了海带汤就变成蓝色了呢,别忽悠人了,我可不信” “是真的不信的话你,,,,” 这话刚好传到了江管彤耳朵里,只见江管彤立刻直起身,朝着刚才的丫鬟开口“停一下,你们” 丫鬟闻身,立刻回身走到江管彤身边福了福身开口 “公主,有什么事吗” “没有,我刚刚听你说面团掉到海带汤里变成了蓝色是真的吗” 丫鬟闻言,立刻跪下,开口 “回禀公主,绝无半句虚言,那面团落入海带汤之后确实变成了蓝色” 江管彤听着丫鬟下跪的声音开口“快起来,我只是也想试试,要不你们扶我去膳房,我们亲自去试一下就行” 膳房。 江管彤吩咐刚才的丫鬟煮了一锅海带汤,一锅海藻汤,一锅昆布汤,随后又让另一个丫鬟揉了三个面团。 让他们等到汤熟了之后把面团分别丢进三锅汤里煮。 江管彤看不见,只得干等。随后只听得看着海带汤的小丫鬟惊呼 “公主公主,这面团真的变成蓝色了” 随后另一个小丫鬟也开口 “公主公主,这海藻汤和昆布汤的也变成蓝色了” 江管彤开口“难道这就是我要找的那种神奇物质” 奇怪,为什么海带汤会让面团变成蓝色呢。江管彤开口。 “你们可还知道什么东西放进海带汤里会变成蓝色的” “回禀公主,奴婢不知”丫鬟齐声回答。 “那这样,你们呢再找些东西放进汤里煮一煮,看看还有没有会变色的” 随后丫鬟找了许多菜依次放进汤里煮 丫鬟不明所以,只得乖乖在一旁站着观察颜色变化。 但都没有颜色的变化。 随后江管彤陷入了冥思。揉面团的面粉主要是从薯芋类的作物中获得的,随后江管彤开口“再去给我找几个土豆红薯过来” 丫鬟找到土豆红薯后,江管彤让丫鬟把土豆红薯放进海带汤里煮,不久之后土豆也变成了淡淡的蓝色。 丫鬟见土豆红薯变成蓝色,连忙惊呼道“公主,公主,变了变了,土豆和红薯都变成蓝色了” 江管彤起身,能让土豆,红薯变成蓝色的就是海带里的神奇物质。 。。。。。。 第二十七章 发现身份 第二十七章 发现身份 姬梵,姬徵回到卓然舍。 到处找不到江管彤,后来从路过丫鬟口中得知江管彤在膳房。 二人来到膳房,姬梵开口 “怎么跑到膳房来了,生病了就应该多休息” 江管彤闻声,转过身开口 “姬梵,你们回来啦,没暴露” “差一点,不过还好皇兄机敏,糊弄过去,还谈成了,准备继续合作”姬徵说道。 随后继续补充“管彤,你知道吗,那幽香阁妈妈真实身份居然是幽香阁头牌莫青青啊” “你说什么,莫青青,太不可思议了”江管彤惊讶道。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呢,这完全不同风格的两人怎么会是一个人装的呢”姬徵也疑惑。 “你在膳房作甚?”姬梵问道。 江管彤忽然一顿,开口“对哦,我都忘了,我们要找的神奇物质,我想我应该是找到了” 随后朝着姬梵,姬徵二人继续开口 “你们过来看啊” 姬梵,姬徵走到火炉前,只见江管彤熬了很多海带汤,没锅汤里都放了不同的东西在里面煮,但又有少数几锅汤颜色很是奇怪,是,放在汤里煮的东西变成了蓝色,只是深浅不一。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怎么变成蓝色了”姬徵开口。 “你仔细看看看变成蓝色的都有什么共同点啊”江管彤提点道。 姬徵凑近闻了闻,挠挠头道“什么共同点啊,都是吃的?” 江管彤被姬徵这话逗笑了,刚想开口,却被姬梵抢先道 “是淀粉,被煮过后变成蓝色的东西都含有很多淀粉,蓝色最深的面团淀粉含量自然是最多的,其次就是红薯,土豆,这些都是淀粉的重要来源,但含量自然是没有面团多,所以颜色自然没有面团深” 江管彤朝着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束了束大拇指后赞赏的开口 “殿下真是聪明” 姬徵又凑上前看了看后才开口“果然如此” 随后走到江管彤身边发问 “那,管彤,你是怎么发现的,难道真是一样一样试出来的”随后指了指膳房长桌上的几十锅海带汤。 “没有,我本来也没有想到这,要发现这个多亏了这两位小丫鬟呢,我今天在院中小憩,然后听她们闲聊说揉面的时候面不小心掉到海带汤里变成了蓝色,所以才斗胆一试,没想到就真给我发现了” 忙碌的两个小丫鬟听到江管提及自己,立刻上前开口道 “公主严重了,这都是奴婢该做的” “哎,快起来,你们陪我忙活了这么久,本来就是你们功劳最大” 随后又转身对着姬梵的方向开口 “姬梵她们二人今天可是帮了我大忙,你可得重重赏赐她们” 两个小丫鬟立刻跪下开口“奴婢不敢” 姬梵看了看江管彤开口“无妨,去找王嬷嬷领赏” 丫鬟不好推辞,只得又磕了个头朝着姬梵,江管彤开口 “谢谢殿下” 丫鬟退下后,江管彤开口 “ 姬梵,你那天要我看的盐还有吗?拿来试验一下,量越多越好” 姬梵语塞“这,没有了,那是那天晚上锦然从德馨居顺手拿来的” 江管彤一愣,开口“没事,你武功这么高,你今晚再去偷偷拿一些来就行” 姬梵,姬徵相互对视一眼,随后姬徵开口 “这,恐怕不太好” “为什么,有什么不好的”江管彤反问。 “因为皇兄和锦然那天夜探幽香阁,然后发现密道直通德馨居,但是今天去见莫青青的时候居然被识破了,莫青青发现了皇兄他们夜探幽香阁以及德馨居,再去一次恐怕是真的就打草惊蛇了” “什么,被发现了了,那你们今天。。。。”江管彤没有说剩下的话。 “放心,虽然被发现了,但皇兄还是凭借过人的智慧让那幽香阁妈妈也就是莫青青相信我们之所以夜探,是因为想互相了解一下,毕竟知根知底好合作嘛。”姬徵眉飞色舞的说道。 “意思是你们不仅化险为夷,还把这假合作谈成了”江管彤有些不敢相信。 “差不多”姬徵回。 “那她们就没怀疑我身份的真伪”江管彤又添一问。 “身份我早已让立夏做好的假的,如假包换,他们绝对查不到” 姬梵解释。 “哇,感觉我么现在就像细作一样,好刺激呀”江管彤笑着开口。 “唉不对,那盐怎么办,现在就差最后一步我就能知道他们偷制的私盐到底有没有问题了,可是现在我们弄不到他们的盐啊”江管彤继续补充道。 “这个交给我来想办法 ”姬梵道。 “行,越多越好啊”江管彤开口。 “那我们现在怎么查呀,修远不日就要开学了,在查不出结果我们去了修远也没有办法呀”姬徵问道。 “德馨居呀”江管彤开口。 姬徵啊了一声。有些不太明白。 江管彤笑了笑,开口解释道 “你想啊,德馨居虽说在西市,但离海边也还算是比较远,所以他们一定有管道来输送海水,要通过几条街挖地下管道,必定是要有官家人出手的,还有住在德馨居附近的人家,都得查” 姬徵点点头,看向姬梵。 却见姬梵开口“放心,已经让锦然去查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就会有结果了” 。。。。。。 当天晚上,锦然果然有消息送来,说唐府的管家就住在德馨居后面的一条街上,线人说时常见到唐府管家在德馨居附近转悠。 姬梵一听,眉头一皱“这唐家果然不老实,再去查”姬梵吩咐锦然道。 “查了,唐相最近倒是没什么可疑得到地方,倒是唐子渊,偶尔会去一次幽香阁,但据我查探,他每次去幽香阁的时间基本都是固定的,都是每个月十五的晚上。虽说到幽香阁喝花酒的达官权贵不再少数,但像唐子渊这般每个月固定日子去的还真没有” 姬梵没有说话。 “怎么样,要不要我去会会他”锦然开口。 “不必了,你查莫青青十五的时候是否出现在德馨居就行”姬梵开口。 随后姬梵想了想又继续开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天后就是十五,你去给我盯紧了” 锦然掰着手指数了数开口“对,没错,三天后就是十五” “你可方便,方便的话今晚再去德馨居偷点盐出来”姬梵面无表情的开口。 锦然一懵“不是,难道你们穷的连盐都吃不上了” 姬梵抬起桌上的茶悠悠饮了一口,淡淡的开口道 “江管彤要,对了,越多越好,切记不要被人发现” 锦然了然的开口“殿下,你就放心,我这身手,虽说不及你,但也还行” 姬梵看了锦然一眼,开口 “那晚我们夜探幽香阁就被发现了,所以你去了德馨居千万不要动那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抓点盐回来就行” “什么,被发现了,怎么发现的,我没留下痕迹呀” “怎么被发现了的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按照本王说的去做就行” 。。。。。。。。。。。 天安居雅间内,莫青青换上正常装束与站在一身披大氅的人前开口 “主子,我找到一吕姓商人,并且已经与他们谈妥了,他们愿意合作” “身份查了吗,可靠吗”大氅下的唐子渊开口。 “回禀主子,查过了,绝对可靠,是北倾来的商人,有三兄妹,就是因为在北倾走私被发现才到我们南境来找出路的,以前在北倾也算是派的上号的珠宝商,现在家中生意现在基本是长子和长女说了算,还有个不谙世事的老三” 唐子渊眉头一皱,总感觉有些太过于巧合了,开口“北倾的,怎么你刚好要找商家就刚好遇到北倾的了” 莫青青笑了笑,开口“说来,也是天助我也,那天吕家两位小姐误入幽香阁欲找他们长兄, 我见二人长得犹如仙人,便生一计关了二位小姐本想留着为幽香阁招财,后来才知道是北倾来的商人,后来才有了合作这事” 莫青青心想最近主子为了找商家合作这事真是煞费苦心,没想到让她给找着了,说不定主子一高兴又会赏赐她。 “话说,这吕家三兄妹长得还真是个个儿都是绝色呢,就连她们那长兄也不例外,只是可惜了她们家的长女居然是个瞎子,不然说她倾国绝色也不为过” 瞎子,倾国绝色,唐子渊脑海中就浮现出在宫宴上见到的那个红衣女子,北倾公主江管彤。 唐子渊瞳孔一缩,伸手掀掉戴在头上的大氅帽子,站起身走到莫青青跟前开口道 “你说什么,是个瞎子,还长的绝色” 莫青青一愣,心想怎么回事,难道唐公子也喜欢瞎子,想结识一番。 回过神悻悻的开口“回主子,的确是个瞎子” “兄妹三人都生的极好”唐子渊继续逼近。 莫青青察觉的了不对劲,一边后退一边唯唯诺诺的回 “是的” “那个瞎子长什么样,你画出来给我看”唐子渊开口。随后又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定。 随后莫青青不明所以的走到桌边拿起笔开始画。 不多时江管彤的一副小象赫然映在了唐子渊眼中。唐子渊一见到画上的人,瞳孔又是地一缩,随即把画撕了个粉碎,冷眼看向莫青青,眼神带着杀意。 莫青青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唐子渊一掌击飞,撞在了房门上,随后嘭的一声滚落在地上,随后吐出一口鲜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主子会发这么大的火。 。。。。。。。。。。。。 第二十四章 神奇物质 第二十四章 神奇物质 江管彤认床,天差不多蒙蒙亮了才睡着,这会儿正是好睡的时候,所以只剩姬梵,姬徵兄妹二人一起用早膳。 姬徵边吃点心边问姬梵“皇兄,明天就要去天安居见幽香阁妈妈了,你可想好对策了。” 姬梵抬头,看了姬徵一眼“你们明天就别去了,我一人去就行” “那不行,我们本来就是一起的”姬徵不满的道。见姬梵不说话,姬徵继续开口 “皇兄你可别忘了,那天幽香阁妈妈可是说了,我们三儿要一起去,万一不让我们去惹那妈妈怀疑,这计划可就泡汤了” 姬梵还是没有说话,掏出昨晚锦然给的盐,递给姬徵 “你去城中找几个有声望的大夫看看这盐可有什么问题” 姬梵不解的开口“这等小事,你让随便一个人去做就可以,凭什么非得我去” 见姬徵不想去,姬梵手刚准备拿回盐,姬徵却一把夺过桌上的盐开口“等等,皇兄,你要找大夫是,我们身边就有一个啊” “你是说江管彤”姬梵问。 “对呀,我看管彤她也不比那些大夫差嘛,说不定她可以看出来呢”姬徵开口。 “那等她睡醒,你去找她拿给她看看” “可以啊,不过明天你必须带着我们一起去”姬徵要挟道。 姬梵懒得废话,随口敷衍了一句“再说” 便起身走了。 姬徵看着姬梵走远,手里捏着盐坏笑道“这可由不得你了,皇兄” 。。。。。。 江管彤睡醒过来时候,已经是正午,姬徵拿着盐找到江管彤让她看看。 江管彤问“你这盐哪来的” “皇兄给的呀,我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对了,我们一起去找他,你看过之后若真有问题便可以以此要挟他,不然他明天又不带我们去天安居”姬徵开口说道。 “什么,他又想撇开我们单独行动,不行,走,找他去”江管彤说完起身,笑笑立刻上前扶住她,生怕她跌了。 找到姬梵的时候姬梵正在院中亭内看书,见二人这气势汹汹的架势,姬梵淡淡的开口 “怎么,难道这盐真有问题” 江管彤开口“我还没看呢,等我看过之后再说” 随后江管彤让姬徵把盐递给她,跟赵太医一样,江管彤先是闻了闻,随后又用手蘸取少量尝了尝。 江管彤尝过之后皱了皱眉,心道 “这味道,与普通的盐并无区别,也没有毒,至少从现在来看这盐是没有问题的” 见江管彤皱了皱眉。姬徵见状,急切的问道“管彤,你没事” 江管彤回过神“哦,没事,这盐又没毒,我怎么会有事呢” “那你为何皱眉” “我皱眉是因为,其实从古至今,一直没有能够很好的的鉴别盐的质量好不好的特殊方法,所以其实这盐到底有没有问题我还真不知道” “哦,你的意思是盐的真假很不好判断”姬徵问。 “对,这确实是有些难,你得容我想想”江管彤答。 说完江管彤陷入了沉思。 空气也仿佛陷入了沉默,一时间,就连姬梵翻书的声音都显得那么刺耳。 随后只见江管彤猛地一抬头,开口 “不知你们可听说过‘瘿病’” 姬徵摇摇头。 姬梵稍加思索,开口 “你说的可是《吕氏春秋》中记载的‘轻水所,多秃与瘿人’里的瘿病” “对,就是这个,没想到姬梵你也喜欢研究这些,难怪修远的段考你总是第一呢”江管彤开口。 姬梵笑了笑,继续看手里的书。 “这,你们说的这什么意思啊,什么轻水重水的” 姬徵不明所以的问道。 “唉,你别说还真有重水,《吕氏春秋》有云,轻水所多秃与瘿人;重水所多尰与躄人” “管彤,这到底什么意思啊,完全听不懂啊”姬徵不解。 “意思就是水中含盐和某些物质过少的地方,多有秃头和脖子上生瘤的人,水中含盐分和其他物质过多的地方,多有脚肿和痿躄,这痿躄啊,就是四肢痿弱、足不能行的人。” “哦,我知道了我好像听先生讲过,人之所吃盐不光为了调味道,还因为长期不吃盐的话有的人会没有力气,变得软趴趴,有的人会得大脖子病,你们刚刚所说的瘿病应该就是民间常称的大脖子病”姬徵醍醐灌顶的说道。 “对,就是这么个意思,徵儿你真聪明,我这么一说你就明白了”江管彤朝着姬徵的方向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姬徵哈哈笑道“还是你说的容易懂” 随后姬梵开口“难道这盐吃了会得瘿病”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应该有某种关联,就像为什么像西市那边靠海,那边的人就很少得瘿病,我们北倾没有海,得瘿病的人就很多”江管彤略微低头思索一阵,又开口道 “《肘后方》里说过,治疗瘿病可以食用海藻和昆布,《儒门事亲》也提到‘海带,海藻,昆布三味,皆海中之物,但得二味,投之于水瓮中,常食亦可消矣’,所以我敢断定,我们食用的盐来自于海水,但治疗瘿病的来自于海水中的的海带,昆布等物,所以海带,昆布中应该有某种独有的物质是治疗瘿病的,但因为海水中有大量此等海带昆布之物,所以制出来的盐中应该也含有海带,昆布中含有的神秘的物质,可保大家不会患上瘿病”。 “这,这有点难懂啊”姬徵疑惑。 江管彤笑了笑,开口“就是说我们吃的盐不仅只是单纯的盐,里面还掺杂了海水中植物例如昆布,海带之类里面所含有的神奇物质,这样的话就算是不靠海而生,吃不到昆布、海带这些海水物的人们只要每天炒菜都放盐的话也是不会患上瘿病的,可若是盐中没有藻类中的神奇物质的话,对于经常住在海边的人到还好,因为他们可以靠吃海里的藻类补充,但对于离海远的地方,例如北倾是万万不行的,因为他们吃不到海带、昆布等物,所食的盐中也没有了神奇物质,所以一定会患病”随后停了停,看向姬徵的方向问道 “徵儿,我这样说,你可明白了。” 姬徵点头如捣蒜“这下倒是明白了,可是我们怎么知道这盐里有没有藻类之中的神奇物质呢”姬徵发问道。 “这个我现在也不知道,所以我们得想办法查一查有没有古籍里记载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检查盐里到底有没有藻类中的那种物质”江管彤开口。 江管彤朝着姬梵开口“殿下,我看不见,你去查阅一下医学古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好”姬梵应下。 “徵儿,你去西市买些新鲜藻类回来,尽量多买一点,我们研究一下” “好,我这就去,马上就回来”姬徵说完立刻站起身出发了。 随后姬梵叫人搬出医学古籍开始查阅,江管彤安静的坐在一边,听着姬梵翻书声。只听得书换了一本又一本,姬梵还是查无所获,但还是在不辞辛劳的翻查着。 江管彤开口“没有记载啊,那这可难办了” “虽然书里没有记载,但书中也说了确实瘿病就靠藻类治疗,你说的也许有道理,藻类中一定含有某种特殊的不为人知的物质,既然有,就一定能找出来” 听到姬梵这么说,江管彤也给自己打气 “姬梵你说的对,我一定要把这种神奇物质找出来,我们一定可以的” 刚巧姬徵也回来了,手中拎着许多海藻,昆布。 只见姬徵把买来的海藻,昆布放在江管彤,姬梵面前的石桌上开口“我买了这么多,就算没用完也可以吃” 江管彤动了动鼻子嗅了嗅“果然是海水咸腥的气味儿”随后还抬起手在鼻子边上扇了扇。 随后开口“先用水煮,书里都这么说,我们先煮了看看” 随后江管彤和姬徵去往膳房,开始煮海藻昆布,江管彤看不见,所以煮的过程中让姬徵全程盯着,不久之后,姬徵用碗盛出一碗昆布汤放在江管彤面前,朝着江管彤开口 “管彤尝尝呗,长这么大第一次下厨” 随后用勺舀起汤吹了吹递到江管彤嘴边,江管彤嗅了嗅张口尝了一下 “还不错,你看看汤可有什么变化,就比如颜色啊什么的” 姬徵舀起汤看了看,“没有啊,就正常的颜色” “哦,那看来煮了也看不出什么门道,这样,我们把烹饪方法都试一遍,你告诉嬷嬷,晚上我们就吃炸海带,嗯,蒸海带,炒海带,可还有什么吃法” “这,要不今天咱就试试这几个吃法,一天一天来嘛,别急别急”姬徵开口。 “也行,反正我们不急这一时”江管彤点头。 。。。。。。。。。 晚膳的时候,姬梵刚到前厅,就看见桌上主菜全是海带,昆布,海藻。愣了愣走到主位坐下后开口。 “你们这是海藻宴” 姬徵朝着姬梵做了个委屈的表情,没有说话。 江管彤微微一笑,开口 “这不是特殊时期嘛,吃的特殊一点,说不定哪天吃着吃着就有新发现了呢”姬梵看了看满桌的海藻,没有说话。 “哪天”姬徵捏着筷子颤抖着手道 “管彤你的意思,我们这几天都要吃这些玩应?” “当然,你买了这么多,不吃的话可惜了”江管彤应声道。 姬徵瘪着嘴看向姬梵,姬梵也是顿了顿,没有说话。 随后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因为是第一顿吃,大家都还正常,吃了挺多。 。。。。。。。 第二十八章 背我回房吧 第二十八章 背我回房 莫青青看着眼前吐出的鲜血,虽不解,但还是强忍着疼痛爬起来用袖子擦拭了嘴角的血迹后跪在地上艰难的开口 “不知青青做错了什么,惹得主子如此动怒” “混账,你可知你画的这人是谁,是北倾公主江管彤,如果我没猜错,她的另外两兄妹一个是我南境的宸王姬梵,另一个是霖伦公祖姬徵” 莫青青一听,吓得也是瞳孔一缩。 良久颤颤巍巍的开口“那我们岂不是暴露了” 随后莫青青强撑着身子站直朝唐子渊开口 “主子,事已至此,你快走,万事有我和唐管家担着,断不会,让你还有整个唐府有事的” 唐子渊冷笑一声“不急,我想既然她们答应了要和我们合作,想必是因为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想借机一查呢,你回去之后像往常一样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假装和她们合作,以防万一,我这段时间就不和你联系了” “可万一。。”莫青青话还没说完,就被唐子渊打断 “放心,我们也得有筹码握在手里,你想个办法,把那北倾公主控制在手中,她虽然瞎,但好控制,就算有一天东窗事发,好歹也是一个非常好用的筹码,可以用来要挟姬梵一番” “可那江管彤虽瞎,心思却深沉的很,我与她几次交锋都败下阵来,只怕倒时候不好控制,倒不如那霖伦公主姬徵好控制”莫青青开口。 “就江管彤,她一个瞎子再怎么闹也比看的见的好控制” “是,青青遵命”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内,我一定要见到江管彤已经被控制在我们手中,不然,你们自求多福”唐子渊说完,拉起大氅的帽子带好,头也不回的走了。 听到最后一句,莫青青看着唐子渊走的方向悠悠开口 “主子放心,我一定抓到江管彤,一定” 只是眼角流下一滴泪水,凉意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滴在了莫青青杵在地上的手上。 莫青青一愣,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泪水,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看着被泪水沾湿的食指悠悠开口 “顾郎说过,不许哭的” 随后站起身,收拾好面容,离开了天安居。 。。。。。。 卓然舍。 锦然看着喂江管彤吃饭的姬梵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 “我昨晚去德馨居了,没想到他们居然加派了人手巡逻,我实在是进不去呀,那个盐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在下也是爱莫能助啊” “这怎么就增派人手了呢”江管彤疑惑道。 “谁知道呢,姬徵在哪我去看看她” “徵儿在房里且睡着呢” “什么,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睡着呢” “你若不高兴,你自己也回去睡,又没有谁拉着你”江管彤道。 锦然气结“你,你跟姬梵真是绝配啊,嘴都这么毒” “哼,随你怎么说,姬梵,我吃饱了,我们走,不理他”江管彤说完站起身。 “好啊你,江管彤,你那天还说我是活菩萨来着” “哦,是呀,那天你确实是活菩萨,今天又不是” “你你你”既然抬手指着江管彤,气的说不出话来。 随后丫鬟急匆匆的来到三人跟前开口 “禀殿下,门外来了一个姓莫的姑娘,说是来看望吕笃一小姐的” 江管彤一愣,开口“莫青青?” “不好,她不会是又来查探虚实的”江管彤开口。 姬梵看着江管彤一脸着急的模样,开口安慰道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随后看着锦然开口“锦然,你从后门走” “行,我这就走”说完立刻朝着后门走去。 见锦然已经出了府,姬梵吩咐丫鬟们切莫说漏了口风,称呼都要变。 随后拉着江管彤站起身开口 “走,我们去会会她” 前厅。 姬梵扶着江管彤走到前厅的时候,只见丫鬟正在给莫青青添茶,莫青青也是极为礼貌的说了句谢谢,声音不似在幽香阁装作妈妈时的那样尖锐,倒是有了几分女儿家的柔美声色。 江管彤上前开口 “没想到啊,幽香阁妈妈居然也是幽香阁头牌,听姑娘声音就知道姿色一定不凡” 莫青青闻声转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一笑 “笃一小姐还是不要取笑青青了,就青青这姿色跟笃一小姐你比起来不及万一呢” 随后站起身上前也扶住江管彤继续开口 “昨天听三小姐说你吃坏了东西,没事” “有劳青青姑娘挂心,已经好了” “莫不是初来我南境吃不习惯”莫青青问道。 江管彤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实不相瞒,确实有一点” 奇怪,这莫青青今日来到底所为何事,难不成真是来看望自己的,江管彤心里暗想道。 随后莫青青好像知道江管彤心里想法似的开口 “小姐放心,我今天来呢主要就是看看看你,既然已经决定合作,自然要把你们当做自己人来看待的” 江管彤想起德馨居盐的事情,心想居然锦然偷不到,不如自己开口像莫青青要。 随后开口 “谢谢青青姑娘,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笃一也有一事相求” “笃一小姐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的都尽量为你做到” “我们既然已经合作,但我们初来南境,既是卖那私盐,想来质量也得过关才行,毕竟我们在南境能不能站稳脚跟就靠这次合作了,不是我不相信姑娘的私盐有问题,只是作为商人,检验一下也是有必要的,不知姑娘可否舍得给我们一些盐,我们查验一番,彼此合作着也放心” 莫青青笑了笑,开口 “当然可以,我们的私盐虽是在私坊做的,但质量绝对过关,我还可以带小姐亲自过去取” 随后思索了一阵,开口 “这样,今天我也不过去,明天你来幽香阁找我,我亲自带你过去取盐可行” “自然可以,谢谢青青姑娘”江管彤开口。 “既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笃一小姐,我们明天见” 莫青青走后,江管彤四仰八叉坐在座位上,朝着姬梵方向开口 “所以,她到底是来干嘛的呀” 姬梵皱了皱眉“会不会是我们已经暴露了” “怎么可能,我们装的这么好,不可能会暴露的,算了不想了,正好我有东西要给你” 说完朝着姬梵的方向笑的眉眼弯弯。 姬梵一挑眉。开口“什么东西” 江管彤依旧笑着,从袖中摸索了半天,慢悠悠掏出了一个香囊挂在手上朝着姬梵的方向晃悠道 “呐,就是这个,香囊” 姬梵一顿,看着挂在江管彤手上晃晃悠悠的香囊,上前接过后开口 “你可知,女子送男子香囊一般是何用意” 看香囊被拿走,江管彤收回空落落的手开口“是何用意,道谢,道歉?” 姬梵轻笑一声,看着手里的香囊悠悠开口 “在南境,女子若是送了男子香囊,便是说明心仪那个人” 江管彤一听,嘴巴张的大大的,随后立刻站起身,朝着姬梵方向开口“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还给我,我重新送你一个别的玩意,再说了,我让嬷嬷绣香囊的时候她都没有跟我说送香囊是这种意思啊” 姬梵看着江管彤焦急的表情,轻笑了一声,随后将腰间的香囊扯下换成江管彤送的佩戴好之后才开口 “既是送出去的,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不过你的心意本王知道了”说完抬起头看向江管彤。 听到姬梵这么说,江管彤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绞着手指开口 “你你,你瞎说什么呢,我之前又不知道送香囊是那个意思,你可别多想啊,还有你作为南境第一绝色,爱慕你的姑娘估计都可以排到我么北倾了,送你香囊的肯定也是将宸王府的门槛儿都踏破了,送的比我好比我贵的也肯定是不计其数,所以这个香囊你就先还我,为表歉意我可以赠你一瓶毒药,奇毒的那种,您看怎么样?” 姬梵看着江管彤脸红害羞的模样,脸上笑意渐浓,开口 “唉,不必,毒药你自己留着,还有,也没有人给本王送香囊,倒是你送这香囊本王甚是喜欢,以后一定常不离身,你且放心” “这,,,”江管彤语塞。似乎实在想到底怎样把香囊从姬梵手中要回来。 “只是这香囊中的香好像除了龙涎香和苏合香你还加了一味”听见姬梵疑惑香囊中多处的一味香,江管彤开口 “是梅花,怎么样,是不是很符合你清冷的气质,加点梅花,把你给人冷冰冰的感觉体现的五体投地,哈哈,所以要是不喜欢,就还给我” 姬梵低头,看了看腰间的香囊,开口“无妨,这香味跟龙涎香和苏合香配起来倒是相得益彰,甚是好闻,深得我心” 江管彤不情愿的笑了声才开口“您喜欢就好” “哦,对了,明天我去幽香阁你跟我一起吗” “明天本王有事,我让立夏陪你一道去,切记万事小心,如果真有什么危险千万不要鲁莽行事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明天一定多带些毒在身上,若遇到危险一定把歹人毒的人仰马翻,跪地求饶”边说还边站起身比划着,谁知一个趔趄踩到了裙边跌了个狗吃屎。刚好趴在姬梵脚边。姬梵看着江管彤滑稽的样子,笑出了声。随后开口 “笃一,私下大可不必跟本王行此大礼” 江管彤吃痛,抬起头幽怨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滚开谁要给你行礼了”随后手杵着地面坐在地上。 姬梵见状,起身将她扶起道 “没事” 江管彤一听姬梵这么问,顺势身子一软,就要往姬梵身上靠过去假装可怜兮兮的开口“哎呀,我这全身都不好,糟糕,看来是摔出内伤了,麻烦姬梵哥哥你背我回房” 姬梵“。。。。。。。。。” 第二十五章 拉钩 第二十五章 拉钩 第二天早晨,江管彤想着看海带有没有什么变化,起的比较早,老早就在饭桌前等着。姬梵,姬徵来前厅用早膳的时候,见江管彤已经到了,皆是一愣,姬徵上前开口 “管彤,真的是你啊,你今早起的可真早啊,比皇兄起的还要早呢” 江管彤笑了笑开口道“没有啦,我也才刚刚起来的,想着用早膳便过来了” 随后王嬷嬷吩咐上菜,一众人把菜上到桌面上的时候。 姬徵满怀期待准备大快朵颐的眼神突然暗了下去。 又是海带,海藻,昆布宴。 难怪管彤今早起这么早,想来是昨天想找的神秘物质没有找到,想看看今天有没有什么收获呢。姬徵暗想道。 姬徵拿起筷子,看了看满桌不同烹饪方法的海藻、海带、昆布,实在是不知道无从下手啊。随后放下筷子,一脸愁眉不展的看一旁的姬梵。 姬梵只当没有瞧见,但也依旧没有动筷子。 姬徵想了想,灵机一动,忽的站起身抱着肚子开口。 “哎哟,哎哟,怎么回事,我这肚子怎么这么疼,不行不行,我得出去一下” 随后朝着姬梵眨眨眼睛,用唇语朝着姬梵说道 “走不走” 姬梵会意,看了看满桌的海带,昆布,海藻,也站起身道“本王突然想起,还有要事未处理,你先吃”随后也站起身准备跨出步子。 姬徵朝着姬梵急切的招招手招手,示意他快点。 却不曾想江管彤出声了 “你们,莫不是不想吃?” 姬梵,姬徵愣住没有说话。 见二人不说话,江管彤也站起身,摸索着朝姬梵,姬徵二人的方向走去,姬梵见状,立刻走到江管彤身前扶住她。 江管彤继续开口“徵儿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肚子疼,至于你”江管彤一把揪住姬梵的袖子,“以我对你的了解,根本不会临道到要用膳的时候才想起来有事要处理,所以你们在骗我,借口不想吃这些东西对不对” 姬徵眼神躲闪的开口 “哪有不想吃,管彤,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这不是,这不是现在不疼了嘛,咦,你说这肚子怎么突然就不疼了呢,真神奇,呵呵,怪不得管通红说我声音中气十足呢,呵呵”说着朝着姬梵苦笑。随后迈着僵硬的步子不情不愿的回道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见姬徵已经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座位,江管彤头转向姬梵的方向开口 “嗯?你还不回去。” “本王,本王确实不想吃海带”姬梵开口。 “你,姬梵,你怎么可以这样”江管彤恼道。 见状姬徵起身开口“管彤,皇兄不是这个意思,皇兄的意思是正午时候还要去天安居见那幽香阁妈妈呢” “吃这些跟见幽香阁妈妈有什么关系,难道吃了这些你们就见不得那幽香阁妈妈了?”江管彤更生气了。 “这些东西,吃一顿便罢了,再吃的话,本王实在是难以下咽”姬梵不加思索的开口。 “哼,与多少人想吃还吃不到呢,你倒好,不仅不吃,还嫌这嫌那的”江管彤把头扭到一边,憋屈的开口。 “哎呀,管彤,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桌子全都是一样的菜确实不太让人有食欲呀”姬徵劝道。 江管彤想了想,姬徵说的也有道理,随后让步的开口说道 “那这做都做出来了,总不能倒了,这样,再吃这一顿,最后一顿,往后我也不再逼你们了” “当然可以”姬徵爽快的答道。 姬梵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到桌边坐下。 一顿饭吃的静默无声,江管彤也是没什么胃口,说实话这些海藻类的味道还真是不太让人想念,特别是江管彤北倾人就更吃不惯了。 但想着自己强制叫姬梵,姬徵吃,总不能自己吃的比他们兄妹两还少,还是硬塞了些到嘴里。直到胃里传来不适的感觉方才停下。 下人收拾了桌子,姬梵开口 “先回去休息一下,待会去天安居赴约” 随后三人起身,准备回房,江管彤因为刚刚吃的太多,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一直用手按着自己胸口的位置,刚走了没两步,朝着身旁的笑笑开口 “不行,笑笑,我,我想吐” 笑笑闻声,立刻让旁边丫鬟拿了痰盂过来。 轻轻拍着江管彤的背开口“公主,你没事” 江管彤朝着痰盂猛吐了一阵,接过笑笑递过来的温水漱了漱口之后抬起头脸色苍白的开口 “我没事,可能是刚刚那些海带吃多了,扶我回去休息一会儿” “管彤,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姬徵开口 姬徵上前,一把打横抱起江管彤,看着脸色苍白的江管彤开口“不能吃还逞强” 江管彤虚弱的靠在姬梵怀里,虚弱的开口 “还不是都怪你”随后姬梵抱着江管彤往江管彤所住的院子走去。 随后姬徵朝着姬梵走的方向开口“皇兄,那我让人请大夫去了” 。。。 到了江管彤的院子,姬梵轻轻把江管彤放在床上,拉过被子替她盖好后开口“怎么样,现在可好些了” 江管彤开口“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 “刚刚吃的都吐完了,要不要喝点清粥垫垫肚子”姬梵开口。 听姬梵说起清粥,江管彤就想起刚刚吃的那些海带,瞬间胃里就翻江倒海起来,索性刚刚已经全吐光了,只是干呕了一下,缓过来之后立即朝着姬梵摇摇手“不必了,不必了,我,我吃不下” “行,那你再等一下,大夫马上就来了” “其实不用请大夫的,我这就是,就是刚刚吃海带吃太多腻味了所以才吐的,休息休息就没事了”江管彤费力的开口。 “那以后就不要吃了”姬梵抬手摸了摸江管彤额头。 因为刚刚吐过,江管彤精神有些萎靡不振,眼神也有些迷离,拉着姬梵的袖子虚弱的开口 “姬梵,我想睡觉” 姬梵看了看自己被抓的紧紧的袖子,轻声开口 “睡,本王就在这里” 江管彤揪着姬梵的袖子,缓缓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姬徵的声音传来 “皇兄,我请大夫回来了” 一进门就见到江管彤抓着姬梵的袖子睡着了,姬徵立刻收声,步伐也放的极轻,走至江管彤床前朝着姬梵轻声开口道“睡着啦” 姬梵点点头。随后姬徵带着大夫上前,轻声开口道 “大夫,把脉的时候轻点,她睡着了” 大夫点点头,轻身上前,姬梵轻轻掰开揪着自己袖子的江管彤的手放到床沿边上,随后大夫立刻搭手把脉。 几个呼吸之后,大夫退到姬徵身边问了问江管彤的症状。大夫若有所思了捋了捋自己的胡须后开口 “不必担心,这位姑娘是饮食伤胃之症,待老夫开以消食导滞,健脾和胃之方,定可药到病除,只是好之后切记不可在这般饮食,先吃些清粥养养胃” “好的好的,谢谢大夫,请随我来这边开方子”说完朝着大夫做了个请的手势。 。。。。。。 姬徵端着熬好的药回来的时候,姬梵还守在江管彤床边,江管彤也还在熟睡着。姬徵把药放在床边的矮几上。 姬梵开口“没事,我来” 姬徵点点头,退了下去。 姬梵看了看面色苍白的江管彤,开口 “笃一,笃一” 江管彤皱了皱眉,听得有人在叫自己,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 “姬梵” “起来喝药了”姬梵见江管彤已经醒了,起身扶起江管彤靠在床边上。 江管彤揉揉眼睛,伸手把了把自己的脉开口 “大夫已经来过了吗” “嗯,你睡着了就没叫醒你”姬梵端起床边的药开口。 随后用勺子舀起药吹了吹递到江管彤嘴边“喝” 江管彤嗅了嗅,很不情愿的喝了一口,随后抱怨“又酸又苦” “那也得喝”姬梵说着,又舀起药吹了吹递到江管彤嘴边。 好不容易喝完了药,江管彤还是没有多少力气,姬梵扶她睡下之后开口 “你生病了,就好好休息,我和徵儿先去天安居赴约,晚上再回来看你” 江管彤点点头,自己这副模样,去了也是给他们添麻烦。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瓶药递给姬梵开口 “这是软筋散,如果有什么不测就撒在别人身上” 姬梵接过江管彤递来的药瓶,笑了笑开口“原来你这药都藏在枕头底下” 江管彤挑挑眉“我藏药的地儿可多着呢,只有你找不到没有我想不到” 姬梵起身,掀开被子将江管彤的手盖进被子,掖了掖被角后开口“你好好休息,晚点来看你” 说完转身欲走,江管彤伸出被子里的手起身一把抓住姬梵的手开口“你们要小心啊”姬梵回头看着床上的江管彤,上前做到江管彤面前道“没事的,放心” 江管彤放开姬梵的手低下头开口“你说你晚上就回来的,不许说话不算数”随后朝着姬梵伸手做拉钩状。 姬梵看着江管彤的手开口“这是?” “拉钩,拉过勾就不许失言的”随后摸到姬梵的手强制的和自己拉了钩盖了章后才睡下,自己盖好被子朝着姬梵开口 “你可以走了”说完还朝着姬梵的方向笑的眉眼弯弯。 姬梵看着江管彤站起身开口“嗯,你好好休息” 姬梵走后,江管彤神色还是不佳,但想着姬梵,姬徵去赴约了,心里莫名还是有些担心,随后爬起来靠在床上想着他们二人不要遇到什么危险才好。 。。。。。。。。 第二十九章 故事 第二十九章 故事 江管彤还在睡的正香,立夏就已经找上门来,说姬梵吩咐了,让他陪同江管彤前去幽香阁找莫青青取盐。 江管彤幽怨的坐在梳妆台前,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估计立夏已经被江管彤杀死了好几次。 立夏站在门外总觉得有些冷意。 笑笑将江管彤束好发之后,江管彤走到门边,对立夏开口 “立夏,你们家殿下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打扰别人睡觉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语气有些恼。 立夏顿了顿开口 “回禀公主,就是殿下让我来叫你的,他说贪睡也是贪念,实乃恶劣品行之一” 江管彤一听立夏一本正经的说完,气的直跺脚,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姬梵” 立夏见状,继续开口补充道 “殿下还说了,怒伤肝,公主您一定是知道的” 江管彤一听,握紧拳头,眼神带着杀意朝着立夏的方向面容暴躁但还是勉强笑着开口 “立夏,你再说关于姬梵说的任何话给我听呢,我就把你毒成哑巴”说完掏出个药瓶在立夏跟前晃了晃。 立夏赶紧闭紧嘴巴,后退了一步才开口 “回公主,立夏无话可说” 闻言,江管彤才收起药瓶开口“嗯,我就喜欢跟立夏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 立夏眼珠转了转,又开口 “公主,我去门口等您,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江管彤同意,一溜烟的跑了。没错,立夏是用跑的。 笑笑在一旁看着,笑的合不拢嘴,捂着笑疼的肚子开口 “公主啊,笑笑总算知道这世间谁能降的住你了,你说殿下几句话就把你惹得如此暴跳如雷,试问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江管彤看着笑笑,随后不怀好意的笑着开口 “哎呀,我们笑笑最近话也是有点多呀,咦,我药哪去了”随后开始假装找药。 笑笑吓得赶紧岔开话题道 “公主,你看这立夏跑的还挺快,求生欲还挺强啊,哈哈哈哈” 江管彤闻言,轻声笑了笑才开口 “嗯,是挺强的,笑笑你也不比他逊色呢” “哎呀,公主,你快别打趣我了。我们赶紧收拾收拾出发” 。。。。。。。。 幽香阁门口,笑笑将江管彤扶下马车。 随后幽香阁门卫上前问“敢问可是吕小姐” 江管彤开口“我是” “莫姑娘已经恭候多时了,请跟我来” 此情此景,江管彤不感慨时过境迁,回想几天前,她和姬徵想进去都还差点在幽香阁大打出手,没想到短短几日之后却大不相同。 江管彤,笑笑,立夏三人随着门卫进到大堂,姑娘们见立夏一身黑衣劲装,跟在江管彤身后纷纷围上前道 “哎呀,公子生的好生俊朗,过来陪姐妹们一道玩儿啊” 立夏被姑娘们围在中间抱着剑纹丝不动的朝着江管彤求助 “小姐,你走慢些,等等立夏” 江管彤转过身,虽然看不见,但听声音也知道立夏现在估计是被幽香阁姑娘们围得水泄不通。 走在最前面的门卫见此情景开口 “姑娘们,这可是青青姑娘的贵客,莫扰了顾客清静” 门卫说完,只见幽香阁的姑娘们纷纷识相的退离了立夏,立夏刚松了一口气。 江管彤漏出坏笑看向立夏。 立夏一见江管彤这不怀好意的笑,暗觉不好。 只见江管彤开口 “唉,不必了,立夏,我跟笑笑上去就行,你就在这儿好好跟姑娘们玩会儿,等待会我出来了一起回去就行”让你早上跟我作对,吵我睡觉,让你也试试女人的厉害,江管彤暗想道。 随后又朝着姑娘们开口 “姐姐们,把握好机会啊,这立夏公子生的这般俊朗,可别浪费了”说完满意的笑笑。又对门卫说 “没事,走,先带我去见青青姑娘” 门卫自然是没有意见,随后上前带路。 二楼雅间内,一个丫鬟打扮的人掀起窗帘一角看着大堂内发生的一幕幕。见江管彤上楼后,丫鬟放下帘子,走到坐在桌边的莫青青开口道 “姑娘,跟着江管彤那个侍卫已经被堂里的姑娘们缠住了,一时之间估计是脱不了身,现下江管彤身边只剩一贴身丫鬟” 闻言,莫青青满意的点点头,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后才开口 “行了,你先下去” 今天便是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如果今天在抓不到江管彤控制在手中,唐子渊绝对不会饶了他,不会饶了顾宁,所以今日一定要抓住江管彤。正想着,门外传来门卫的声音“青青姑娘,您的贵客带到了” 莫青青看向门边开口“让他们进来” 门卫听到莫青青回话,对江管彤开口 “青青姑娘让你们进去”说完顺手帮江管彤推开门。江管彤道了谢谢,便让笑笑扶着进去了。 莫青青笑着迎上前道“吕小姐来的如此早,我倒是有些意外呢” “想着与青青姑娘有约就来了” ‘现在也还早呢,若小姐不嫌弃,倒不如在我这用了早膳再去如何?’ 江管彤不好拒绝,笑了笑开口“那就谢谢青青姑娘了,青青姑娘不要嫌弃笃一吃相难看就行” “怎么会,我一个人吃饭是在无聊,就想着什么时候能有个伴陪我吃,如今你陪我吃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你呢” 用膳的时候,莫青青看着江管彤开口 “笃一姑娘生的这样好看,可有喜欢的人” 江管彤一愣,脸有些红,随后笑着开口 “青青姑娘为何会这么问” 莫青青回过神,眼神躲闪的开口 “我只是想,你生在富贵人家,又这么有姿色,若是有了两情相悦之人,一定可以长相厮守,想想就很美好呢” 江管彤一听莫青青这么说,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姬徵跟她说的莫青青和盐课司副使顾宁的事情,随后笑了笑开口“其实也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的,青青姑娘这么说,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哪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出身红尘,那些事情对于我们来说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又怎么敢痴心妄想呢” “不,出身红尘又怎样,一样有自己追求幸福的资格,如果真的喜欢,定不会在意你的身份” 看着江管彤义正辞严的样子,莫青青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竟然有些不忍对她下手了。可是再不忍又怎么样,就连她自己都是身不由己。怎么在这种时候还对一个公主生出悲悯之心。 随后对江管彤开口“吃好了吗,吃好的话休息一阵我们出发” 。。。。。。。 莫青青说从密道去到德馨居比较安全,本来笑笑也要跟着下去,但莫青青说密道的事事关重大,笑笑不便进去。 江管彤也没有较劲,说那就她们二人去就行,让笑笑在幽香阁等她,她去去便回。 看出笑笑的不放心,莫青青笑着开口道 “小妹妹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家小姐的”说着拉起江管彤的手继续开口“走路我也会扶着她的,你呀,就放心” “嗯,还请青青姑娘你好好照顾我家小姐”笑笑担忧的看着江管彤朝着莫青青开口。 到了幽香阁后院,莫青青江管彤独自进入后院暗道,莫青青扶住江管彤慢悠悠的走在密道里,还嘱咐江管彤小心些 不多时,到了尽头,只听得莫青青上前打开木门,又回过身扶住江管彤开口 “笃一姑娘,德馨居倒了,走我扶你出去” 到了房中 。 莫青青径自放开江管彤走到桌边拿起插在花瓶里的梨花闻了闻,又走到江管彤身边开口 “笃一妹妹你可喜欢梨花”江管彤笑了笑开口“自然是喜欢的,姐姐你也喜欢吗?” “我倒是没有想到,笃一姑娘这等身份尊贵的人也会喜欢这等稀松平常的小花” “青青姑娘你这话可说错了,自古就有很多大家写了赞美梨花的诗句,‘寂寞空庭春欲晚,满地梨花不开门’这多美呀,怎么会稀松平常” 莫青青闻言轻轻嗤笑了一声,讲起了自己的故事“我们从小生在南境一个边陲小镇,地方谈不上也不富足,从小没见过什么好看的东西,这梨花算是春天的时候最亮的一抹颜色了,每当梨花开的时候,顾宁就会为我簪一朵梨花在头上,他读的书多,他告诉我,梨花的雅称叫瀛州玉雨,说将来有钱了,一定要用白玉亲手为我做一支瀛州玉雨簪替我簪在头上,他也给我念了很多关于梨花的诗句,我都很喜欢,他还说将来要娶我,我们住的房子要栽满园的梨花” 随后又抬起手取下了簪在头上的梨花簪继续开口 “后来,他真的做到了,亲手为我打造了这支瀛州玉雨,可是我们却没有像年少时的那样过上我们自己所想的生活” 说完莫青青像是陷入了回忆中。 江管彤静静的听着莫青青说的话,看来盐课司副使顾宁确实跟莫青青是青梅竹马,但是为什么现在要做私盐生意呢,莫青青还成了青楼女子,这其中是不是跟他们幕后之人有什么关系。 想来这莫青青倒也是个可怜人。不能跟相爱的人长相厮守,还被迫做起了私盐生意。 江管彤开口 “青青姑娘说的顾宁就是那盐课司副使顾宁,既然已经在朝中做了官,为何你还要在这风尘之地呢,既是郎有情妾有意,何不让他替你赎了身,双宿双飞呢” 莫青青看着手里的梨花,明明是笑着,眼眶却红了。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结局圆满的故事,就算是有,也很难发生在我们这种人身上” 听着莫青青言语,江管彤心想或许这事情真的是另有隐情,想着莫青青和顾宁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江管彤也生了恻隐之心,就莫名其妙的想帮帮她。 于是试探的开口“青青姑娘,你可是有什么麻烦之处,你说出来我或许可以帮帮你也不一定”。 。。。。。 第二十六章 惊险 第二十六章 惊险 姬梵,姬徵二人来到天安居。 二人径直走到三楼最尽头的雅间,只见那幽香阁妈妈还未到场。 姬徵看了看空荡荡的雅间朝着姬梵开口“皇兄,你说那女人该不会不来了,这时辰都差不多了,怎么连人影都见不着啊” “不,她一定会来的”姬梵开口。 姬徵刚想开口。却听的门外传来娇媚的笑声,随后穿着艳丽的幽香阁妈妈,手里摇着团扇,依旧画着妖娆的妆,扭着腰肢走进了雅间。 边走便开口道“呀,不好意思,吕公子,吕小姐,妈妈我路上有事耽搁了,这才来迟了一会儿,还望你们莫要见怪” “咦,那位眼盲的笃一小姐怎么没来呢”幽香阁妈妈尖声细语的问道。 “我姐姐今早吃错东西了,在家中养病呢,对了,她说来不了,还让我跟你说声抱歉呢”姬徵毫不避讳的说道。 这两天其实一直有人在卓让舍附近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想必今早请大夫的事儿这妈妈是早就知道了,还在这故意套话呢。 “是吗,那可要嘱咐二小姐好生休养啊”妈妈关心的开口。 “不牢妈妈担心了”姬徵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随后幽香阁妈妈礼貌的笑笑,朝着姬梵开口 “不知三天前说的事情,公子思考的怎么样了” 姬梵抬头,见幽香阁妈妈头上戴着一株梨花发簪,眉头皱了皱,开口 “我已经跟家父商量过了,可以是可以,不过不知我们合作的是什么生意” 妈妈看着姬梵,嘴角轻轻一挑,抬手摸了摸头上的梨花簪。 姬梵心下一紧,总感觉她是故意带那个梨花簪的,莫不是那天晚上他和锦然夜探幽香阁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被发现了。 只见那妈妈拔下头上的梨花簪,看着簪子上的梨花笑着开口 “做什么,公子不知道吗” 看来那晚的事果然败露了。 姬梵也是轻蔑一笑,开口“我们吕家家大业大,想必您也是派人查过底的,就好像每天都在卓然舍外面的线人一样,我们想要找合作伙伴自然也应当礼尚往来,毕竟知根知底才更好合作,所以这才深夜拜访,您说是不是,莫青青姑娘” 姬梵早就让立夏帮他们做了假身份,这帮人一定查不到。 姬徵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两人在这是打什么哑谜呢,三天前可不是这么聊天的啊。 “不是,你们在这打什么哑谜呢,怎么还莫青青姑娘,据说这莫青青姑娘可是幽香阁的头牌呀,跟这妈妈有什么关系吗?” 被称作莫青青的妈妈笑了笑,抬手簪好了自己的梨花簪后拍了拍手,声音不在似之前尖锐的开口“不错,吕公子果然有两下子,这么快就查到我的真实身份了” 莫青青也派人查过姬梵他们的身份,确实不假,在北倾富可敌国。 姬徵一听这妈妈声音变了,还挺好听,惊讶的开口 “你,你真的是莫青青” 随后只见房中忽然出现几个黑衣人,目露凶光包围住了姬梵,姬徵。 随后莫青青退到黑衣人身后开口 “不错,我确实是莫青青,也是幽香阁妈妈,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总不能让你们泄露出去”随后朝着为首的一名黑衣人开口 “杀了,动作轻点” 姬梵轻笑出了声,开口“难道莫姑娘就没有想过,为什么,本公子知道你们背后的勾当还敢带着妹妹来赴约吗,现在就说动手是不是早了点” 见莫青青丝毫不为所动,姬梵继续开口 “我们既然敢来,自然是带着诚意来的,毕竟你们现在应该也不好在找到比我们吕家更适合的商家了” 黑衣人步步逼近,姬徵已经准备动手,莫青青的声音却突然传来“住手”黑衣人闻声停下动作。 随后莫青青继续开口 “那你怎么敢保证,我们的事情你不会说出去” “不需要保证,我们现在世一条船上的,互惠互利,只要船不翻,我们永远就都在一条船上” “哈哈哈,吕公子果然有野心”莫青青开口。 随后又继续对黑衣人开口“你们先退下” 黑衣人退下之后,莫青青继续开口 “刚才对吕公子小心试探,还望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毕竟我们要找的合作伙伴不仅要有钱,还得要有脑子” “无妨,毕竟也是在下夜探你幽香阁在先,你不怀疑倒是不正常了” “等等,哥哥你去夜探了幽香阁”姬徵反问。 随后又想起了什么,转身问莫青青道 “不对,哥哥他武功高强,探你住处定不可能留下蛛丝马迹,你是怎么发现的” 莫青青笑了笑开口“我桌上的书在我每次离开的时候我都会把习惯性的把第三本抽出一个角,那天你来过之后虽然顺序是放好了,但书是放得整整齐齐,还有我在幽香阁后院的枕头也会故意放斜,只不过幅度不大,但都被你放得整整齐齐” 姬梵没有说话。莫青青见状。开口 “既然公子已经答应要和我们合作,那现在不如想想,怎么拿出诚意” “我可以为你们提供新的场所制私盐,费用我们吕家全出,但你得告诉我销路”姬梵面无表情的开口。 “吕公子爽快”莫青青回答。 “为表诚意,所有的费用我们都可以出,但你也得让我见见你的幕后之人,听说莫姑娘跟盐课司副使顾宁是旧识,我想应该不会只是盐课司副使这么简单” “那是自然,区区盐课司副使算得了什么,公子放心,只要你们拿出诚意,不需要你要求,我们主子会亲自要求见你的” “行,我们吕家有的是诚意”姬梵开口。 现在虽然很想知道他们幕后之人到底是谁,但也不能操之过急,好不容易才得来的信任,再逼问下去,这莫青青绝对会起疑心。 “好,那以后我负责和你们单方面联系,公子也知道我们做的这个生意见不得光,还请知情人受守口如瓶”说完瞟了瞟姬徵。 姬徵闻言,也是笑了笑朝着莫青青开口 “妈妈,不,莫姑娘放心,我虽然不及家中哥哥姐姐聪明,但我绝不会跟钱过不去是不是” “如此最好不过了”莫青青开口。 “对了,公子你说新的制盐场所,不知是否已经有了心仪之地” “要想制私盐,必须得靠海,西市一定是最好的选择,但为了引起不必要的怀疑,有不可太过宽敞,所以我认为开一间染坊在合适不过。”姬梵幽幽说道。 “对呀,哥哥,你真聪明,染坊又要有水,又要有工人,染料的味道又可以很巧妙的将制盐的卤味盖去,染坊还要选址在靠近水的地方,这样断不会引起怀疑”姬徵毫不留情的夸赞道。 “果然不错,那染坊这事就靠公子了,还望我们双方合作愉快” 。。。。。。。 临到傍晚,江管彤从床上爬起来,坐在院中躺椅上,心想着姬梵,姬徵也该回来了。 身后有丫鬟经过,朝着江管彤行了行礼之后继续走去,只听其中一个丫鬟开口 “你知道吗,我今天在膳房揉面的时候不小心把面掉进了海带汤里,谁知捞出来之后那面居然变成了蓝色,好神奇呀” “你就胡诌,面怎么进了海带汤就变成蓝色了呢,别忽悠人了,我可不信” “是真的不信的话你,,,,” 这话刚好传到了江管彤耳朵里,只见江管彤立刻直起身,朝着刚才的丫鬟开口“停一下,你们” 丫鬟闻身,立刻回身走到江管彤身边福了福身开口 “公主,有什么事吗” “没有,我刚刚听你说面团掉到海带汤里变成了蓝色是真的吗” 丫鬟闻言,立刻跪下,开口 “回禀公主,绝无半句虚言,那面团落入海带汤之后确实变成了蓝色” 江管彤听着丫鬟下跪的声音开口“快起来,我只是也想试试,要不你们扶我去膳房,我们亲自去试一下就行” 膳房。 江管彤吩咐刚才的丫鬟煮了一锅海带汤,一锅海藻汤,一锅昆布汤,随后又让另一个丫鬟揉了三个面团。 让他们等到汤熟了之后把面团分别丢进三锅汤里煮。 江管彤看不见,只得干等。随后只听得看着海带汤的小丫鬟惊呼 “公主公主,这面团真的变成蓝色了” 随后另一个小丫鬟也开口 “公主公主,这海藻汤和昆布汤的也变成蓝色了” 江管彤开口“难道这就是我要找的那种神奇物质” 奇怪,为什么海带汤会让面团变成蓝色呢。江管彤开口。 “你们可还知道什么东西放进海带汤里会变成蓝色的” “回禀公主,奴婢不知”丫鬟齐声回答。 “那这样,你们呢再找些东西放进汤里煮一煮,看看还有没有会变色的” 随后丫鬟找了许多菜依次放进汤里煮 丫鬟不明所以,只得乖乖在一旁站着观察颜色变化。 但都没有颜色的变化。 随后江管彤陷入了冥思。揉面团的面粉主要是从薯芋类的作物中获得的,随后江管彤开口“再去给我找几个土豆红薯过来” 丫鬟找到土豆红薯后,江管彤让丫鬟把土豆红薯放进海带汤里煮,不久之后土豆也变成了淡淡的蓝色。 丫鬟见土豆红薯变成蓝色,连忙惊呼道“公主,公主,变了变了,土豆和红薯都变成蓝色了” 江管彤起身,能让土豆,红薯变成蓝色的就是海带里的神奇物质。 。。。。。。 第三十章 我可以帮你 第三十章 我可以帮你 莫青青红着眼眶看着江管彤开口 “或许你真的是一个好人,但是对不起,现在我才说这些已经晚了”随后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江管彤颈间开口 “谢谢你愿意听我说我的故事,其实今天是我设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引你来此” 江管彤一愣,感受着颈间传来的匕首的凉意,开口 “你,你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管彤公主” 江管彤摸出袖中的毒药粉,想了想又放进袖中开口 “既然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难道觉得你背后的主子能比我,能比姬梵身份还要不一般吗,你听我说,我可以帮你,你和顾宁我都可以帮,听你刚才语气,这件事情一定是另有隐情,只要你说出这件事到底是谁在幕后策划,我一定可以帮你们过上你们想要的生活” 莫青青看着江管彤急切的模样 “没用的,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其实也不想像现再这样拿匕首对着你,可惜对不起,我有我想拿命守护的人” “你怎么还不明白,你在这样助纣为虐你们两都不会有好结果的,你听我的,我定可保你们无虞” 莫青青听完江管彤的话突然笑了“公主,你可真是天真呐,天真到我竟然有点想放了你” 江管彤一听,还想继续劝说莫青青。 却不料莫青青反手将匕首把在江管彤后颈重重敲了一下,江管彤头往后一仰,就晕倒了过去。 莫青青丢下匕首,将江管彤扶起睡在床上开口 “对不起,绑了你,顾宁才有命可活,若到时候你真有什么事,我莫青青愿意以命相赔,可顾宁他是无辜的,我必须救” 。。。。。 立夏好不容易摆脱了幽香阁那些姑娘,来到后院,却只见笑笑一人。 随即上前开口问道 “公主呢” “公主跟莫姑娘去取盐了,不让我跟着,这怎么天都快黑了还不回来,我也正担心呢” “糟了,中计了”立夏开口。 “怎么回事,公主怎么了” “来不及跟你解释了” 立夏走到前厅,拦住一位路过的舞姬,抬起拿着剑的手一伸,拦到舞姬身前,舞姬见状,吓得立马丢了手里的琵琶,跪再地上求饶“大,大侠饶命” “说,莫青青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啊” 看那舞姬吓得直哆嗦,应该是真不知道。立夏转身对着笑笑开口 “笑笑,你先回去找殿下,我去后院看看可有什么线索” 笑笑立刻点点头,转身急急的跑出了幽香阁。 立夏来到后院,听姬梵说有密道,立夏开始摸索着找,不多时,就摸到了床沿边上的开关。见暗门打开,立夏纵身一跃便进了密道。 随着密道走到尽头,立夏打开木门走了出去,只见房间内空无一人,走出房门,正是德馨居,但也已经人去楼空。 立夏刚要打开正门,却见正门被一脚踹开,随后姬梵疾步走了进来,立夏见状,立刻行礼开口 “公主不在这,已经人去楼空了” 姬梵扫视了一圈德馨居,手紧紧握成拳,眼神带着杀意,语气冰冷的开口 “去,把顾宁给我找来” 立夏刚准备走,姬梵又开口“等等,本王亲自去找他” 姬梵一到盐课司,风风火火走到正厅,盐课司正使孔前开口相迎道“卑职不知殿下光临,未曾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姬梵疾步走着,看着身后卑躬跟随的孔前开口 “少废话,去把顾宁找来” 孔前一愣,但立刻朝身后随行侍卫开口 “去,把顾副使叫过来,要快” 侍卫见宸王暴怒的样子,飞快了找到顾宁把顾宁带到了正厅。 顾宁一进到正厅,刚想行礼,姬梵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掐住顾宁的脖子眼神冷锐的开口 “说,莫青青现在在哪儿” 顾宁愣了,孔前也愣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姬梵手上越发用力,顾宁因为缺氧变得面色潮红,但还是挣扎着开口“莫,莫青青在幽香阁” “本王的意思是除了幽香阁之外其他的地方” 说完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有,有的” 笑笑见状,立刻上前道 “殿下,还请手下留情,他现在若是死了,公主的消息可就断了” 闻言,姬梵的手才猛地一松,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顾宁开口 “带路” 顾宁如获特赦,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但听到姬梵这句话的时候还是跪在地上开口“是”。 。。。。。。 江管彤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手脚被捆住坐在一把椅子上,嘴巴也被捂住了,江管彤哼哼了两声。手不停挣扎着,但是捆得太紧,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她看不见,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时辰。江管彤急了,立夏和笑笑到底知不知道她被莫青青抓走了,还有姬梵。 江管彤不停挣扎着,门吱呀一声开了。闻声江管彤停下动作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虽然什么也看不见。 莫青青把吃食放在桌上,转过身把塞在江管彤嘴里的布条哪开。 刚想开口,没想到江管彤却抢先凯酷道 “莫青青,这是哪” 莫青青一愣,江管彤看不见怎么会知道是她“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别废话,这是哪,你绑了我,你就不怕姬梵迁怒顾宁吗,姬梵若是知道你绑了我,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去找顾宁的” “我知道,但也正因为你在我手里,宸王殿下才会去找顾宁,顾宁也只有在宸王手里才是最安全的,其实我绑你真不是为了听幕后之人的话,是为了顾宁” “你糊涂呀,你就算不绑我,只要你跟我说清楚事情原委我也一定会帮你的,你真的以为你把我藏在这里是安全的吗,你幕后的主子一定会找过来的” “你放心,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她们绝对找不到这里来的,来,你饿了,我先喂你吃饭”说完端过桌上的菜用筷子夹起一些喂到江管彤嘴边。 江管彤把头别到一边开口 “我是说真的,你这样绑了我,按律都活不了,你放了我我跟你一起想办法呀,你放心,姬梵那边,我来说他一定会帮你的,反倒是你这样让我们怎么帮你啊”江管彤情绪有些激动。对着莫青青的方向咆哮道。 莫青青看了看江管彤,又看了看手里夹着的菜,随后把菜放进碗中,在江管彤面前跪下后才开口 “管彤公主,你真的能帮我们吗,不对,其实帮不帮我不重要,但我想求您一定要帮顾宁,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死了也就算了,可他真的是无辜的,求您一定帮帮他” 你干什么,你快起来说话,这是怎么回事,你起来说清楚先” 莫青青起身,将江管彤身上的绳子解开。 江管彤握着吃痛的手活动了一下。 莫青青见江管彤手被捆红的印子,开口“对不起,绑的有点太紧了” “不打紧,你快给我说清楚,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还有你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你必须告诉我,让你怕到居然要把顾宁交到姬梵手中你才放心的人到底是谁” 莫青青扶江管彤坐下后,才开口 “这一切都要从三年前开始说起,三年前顾宁抱着一腔热忱参加科考,我与她早有婚约,征得双方长辈同意后,我和他一起来到璞城,他参加科考,我自当尽心照顾她,本来我们信心满满,觉得到了璞城以后的日子一定是顺风顺水,蒸蒸日上,顾宁从小寒窗苦读十余载,心气儿也高着呢,他认为他经过殿考之后,就算不是状元,好歹也是榜眼或者探花,我也是对他有信心的,但就在科考的前一天,一位不速之客却找上门来” “那天我独自一人在我们租住的院子里,幽香阁的上一任妈妈找到我说,若想要顾宁高中,说像我们这种边陲小镇来的考生,想要在璞城通过科考一举成名是不可能的,我本来不信,可那天晚上顾宁回来的时候满脸沮丧,感觉整个人都像丢了魂儿似的,我再三逼问,他才告诉我说有一个同窗告诉他,想要通过层层科考到达殿试要么是权贵,要么拿钱贿赂,不然想要参见殿考是不可能的” “什么”江管彤拍案而起。 “谁这么大胆,罔顾国法,公然寻衅舞弊,你们怎么不告官呢” 莫青青自嘲的笑了笑 “我们起初也想啊,可从那幽香阁上一任妈妈来找我那一天,我们就被盯上了,那妈妈扬言说,我们还未到官府,就已经横死街头” “也即是从那以后,顾宁像变了个人似的,没有了往日高谈阔论,也没有了一心想为国家实现抱负的神采奕奕,还总是饮酒消愁,我实在是不忍见她日复一日沉迷于此,本想带他回老家,可谁知那妈妈又找上门来,她说我们已经知道了科举考试的幕后交易,就算收拾行囊回了老家,也一定会被杀手追杀,倒不如应了她,既得以保全性命,又能够在璞城为顾宁谋个前程” 随后莫青青拉住江管彤的手 “我当时真的是没有办法所以才答应了她,公主,这些事情顾宁都不知道,到时宸王殿下要怎么罚我我都认了,可顾宁真的是毫不知情啊” 原来这背后竟是这么虐心的故事,江管彤不禁有些怜悯眼前的姑娘,随后反握住莫青青的手开口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们的,所以,你们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就是,,,,” 莫青青话还没说完,门嘭的一声被人撞开。 。。。。。。。。。。 第二十七章 发现身份 第二十七章 发现身份 姬梵,姬徵回到卓然舍。 到处找不到江管彤,后来从路过丫鬟口中得知江管彤在膳房。 二人来到膳房,姬梵开口 “怎么跑到膳房来了,生病了就应该多休息” 江管彤闻声,转过身开口 “姬梵,你们回来啦,没暴露” “差一点,不过还好皇兄机敏,糊弄过去,还谈成了,准备继续合作”姬徵说道。 随后继续补充“管彤,你知道吗,那幽香阁妈妈真实身份居然是幽香阁头牌莫青青啊” “你说什么,莫青青,太不可思议了”江管彤惊讶道。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呢,这完全不同风格的两人怎么会是一个人装的呢”姬徵也疑惑。 “你在膳房作甚?”姬梵问道。 江管彤忽然一顿,开口“对哦,我都忘了,我们要找的神奇物质,我想我应该是找到了” 随后朝着姬梵,姬徵二人继续开口 “你们过来看啊” 姬梵,姬徵走到火炉前,只见江管彤熬了很多海带汤,没锅汤里都放了不同的东西在里面煮,但又有少数几锅汤颜色很是奇怪,是,放在汤里煮的东西变成了蓝色,只是深浅不一。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这怎么变成蓝色了”姬徵开口。 “你仔细看看看变成蓝色的都有什么共同点啊”江管彤提点道。 姬徵凑近闻了闻,挠挠头道“什么共同点啊,都是吃的?” 江管彤被姬徵这话逗笑了,刚想开口,却被姬梵抢先道 “是淀粉,被煮过后变成蓝色的东西都含有很多淀粉,蓝色最深的面团淀粉含量自然是最多的,其次就是红薯,土豆,这些都是淀粉的重要来源,但含量自然是没有面团多,所以颜色自然没有面团深” 江管彤朝着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束了束大拇指后赞赏的开口 “殿下真是聪明” 姬徵又凑上前看了看后才开口“果然如此” 随后走到江管彤身边发问 “那,管彤,你是怎么发现的,难道真是一样一样试出来的”随后指了指膳房长桌上的几十锅海带汤。 “没有,我本来也没有想到这,要发现这个多亏了这两位小丫鬟呢,我今天在院中小憩,然后听她们闲聊说揉面的时候面不小心掉到海带汤里变成了蓝色,所以才斗胆一试,没想到就真给我发现了” 忙碌的两个小丫鬟听到江管提及自己,立刻上前开口道 “公主严重了,这都是奴婢该做的” “哎,快起来,你们陪我忙活了这么久,本来就是你们功劳最大” 随后又转身对着姬梵的方向开口 “姬梵她们二人今天可是帮了我大忙,你可得重重赏赐她们” 两个小丫鬟立刻跪下开口“奴婢不敢” 姬梵看了看江管彤开口“无妨,去找王嬷嬷领赏” 丫鬟不好推辞,只得又磕了个头朝着姬梵,江管彤开口 “谢谢殿下” 丫鬟退下后,江管彤开口 “ 姬梵,你那天要我看的盐还有吗?拿来试验一下,量越多越好” 姬梵语塞“这,没有了,那是那天晚上锦然从德馨居顺手拿来的” 江管彤一愣,开口“没事,你武功这么高,你今晚再去偷偷拿一些来就行” 姬梵,姬徵相互对视一眼,随后姬徵开口 “这,恐怕不太好” “为什么,有什么不好的”江管彤反问。 “因为皇兄和锦然那天夜探幽香阁,然后发现密道直通德馨居,但是今天去见莫青青的时候居然被识破了,莫青青发现了皇兄他们夜探幽香阁以及德馨居,再去一次恐怕是真的就打草惊蛇了” “什么,被发现了了,那你们今天。。。。”江管彤没有说剩下的话。 “放心,虽然被发现了,但皇兄还是凭借过人的智慧让那幽香阁妈妈也就是莫青青相信我们之所以夜探,是因为想互相了解一下,毕竟知根知底好合作嘛。”姬徵眉飞色舞的说道。 “意思是你们不仅化险为夷,还把这假合作谈成了”江管彤有些不敢相信。 “差不多”姬徵回。 “那她们就没怀疑我身份的真伪”江管彤又添一问。 “身份我早已让立夏做好的假的,如假包换,他们绝对查不到” 姬梵解释。 “哇,感觉我么现在就像细作一样,好刺激呀”江管彤笑着开口。 “唉不对,那盐怎么办,现在就差最后一步我就能知道他们偷制的私盐到底有没有问题了,可是现在我们弄不到他们的盐啊”江管彤继续补充道。 “这个交给我来想办法 ”姬梵道。 “行,越多越好啊”江管彤开口。 “那我们现在怎么查呀,修远不日就要开学了,在查不出结果我们去了修远也没有办法呀”姬徵问道。 “德馨居呀”江管彤开口。 姬徵啊了一声。有些不太明白。 江管彤笑了笑,开口解释道 “你想啊,德馨居虽说在西市,但离海边也还算是比较远,所以他们一定有管道来输送海水,要通过几条街挖地下管道,必定是要有官家人出手的,还有住在德馨居附近的人家,都得查” 姬徵点点头,看向姬梵。 却见姬梵开口“放心,已经让锦然去查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两天就会有结果了” 。。。。。。 当天晚上,锦然果然有消息送来,说唐府的管家就住在德馨居后面的一条街上,线人说时常见到唐府管家在德馨居附近转悠。 姬梵一听,眉头一皱“这唐家果然不老实,再去查”姬梵吩咐锦然道。 “查了,唐相最近倒是没什么可疑得到地方,倒是唐子渊,偶尔会去一次幽香阁,但据我查探,他每次去幽香阁的时间基本都是固定的,都是每个月十五的晚上。虽说到幽香阁喝花酒的达官权贵不再少数,但像唐子渊这般每个月固定日子去的还真没有” 姬梵没有说话。 “怎么样,要不要我去会会他”锦然开口。 “不必了,你查莫青青十五的时候是否出现在德馨居就行”姬梵开口。 随后姬梵想了想又继续开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三天后就是十五,你去给我盯紧了” 锦然掰着手指数了数开口“对,没错,三天后就是十五” “你可方便,方便的话今晚再去德馨居偷点盐出来”姬梵面无表情的开口。 锦然一懵“不是,难道你们穷的连盐都吃不上了” 姬梵抬起桌上的茶悠悠饮了一口,淡淡的开口道 “江管彤要,对了,越多越好,切记不要被人发现” 锦然了然的开口“殿下,你就放心,我这身手,虽说不及你,但也还行” 姬梵看了锦然一眼,开口 “那晚我们夜探幽香阁就被发现了,所以你去了德馨居千万不要动那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抓点盐回来就行” “什么,被发现了,怎么发现的,我没留下痕迹呀” “怎么被发现了的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按照本王说的去做就行” 。。。。。。。。。。。 天安居雅间内,莫青青换上正常装束与站在一身披大氅的人前开口 “主子,我找到一吕姓商人,并且已经与他们谈妥了,他们愿意合作” “身份查了吗,可靠吗”大氅下的唐子渊开口。 “回禀主子,查过了,绝对可靠,是北倾来的商人,有三兄妹,就是因为在北倾走私被发现才到我们南境来找出路的,以前在北倾也算是派的上号的珠宝商,现在家中生意现在基本是长子和长女说了算,还有个不谙世事的老三” 唐子渊眉头一皱,总感觉有些太过于巧合了,开口“北倾的,怎么你刚好要找商家就刚好遇到北倾的了” 莫青青笑了笑,开口“说来,也是天助我也,那天吕家两位小姐误入幽香阁欲找他们长兄, 我见二人长得犹如仙人,便生一计关了二位小姐本想留着为幽香阁招财,后来才知道是北倾来的商人,后来才有了合作这事” 莫青青心想最近主子为了找商家合作这事真是煞费苦心,没想到让她给找着了,说不定主子一高兴又会赏赐她。 “话说,这吕家三兄妹长得还真是个个儿都是绝色呢,就连她们那长兄也不例外,只是可惜了她们家的长女居然是个瞎子,不然说她倾国绝色也不为过” 瞎子,倾国绝色,唐子渊脑海中就浮现出在宫宴上见到的那个红衣女子,北倾公主江管彤。 唐子渊瞳孔一缩,伸手掀掉戴在头上的大氅帽子,站起身走到莫青青跟前开口道 “你说什么,是个瞎子,还长的绝色” 莫青青一愣,心想怎么回事,难道唐公子也喜欢瞎子,想结识一番。 回过神悻悻的开口“回主子,的确是个瞎子” “兄妹三人都生的极好”唐子渊继续逼近。 莫青青察觉的了不对劲,一边后退一边唯唯诺诺的回 “是的” “那个瞎子长什么样,你画出来给我看”唐子渊开口。随后又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定。 随后莫青青不明所以的走到桌边拿起笔开始画。 不多时江管彤的一副小象赫然映在了唐子渊眼中。唐子渊一见到画上的人,瞳孔又是地一缩,随即把画撕了个粉碎,冷眼看向莫青青,眼神带着杀意。 莫青青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唐子渊一掌击飞,撞在了房门上,随后嘭的一声滚落在地上,随后吐出一口鲜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主子会发这么大的火。 。。。。。。。。。。。。 第三十一章 无何 第三十一章 无何 江管彤,莫青青都被这粗鲁的开门声吓了一跳,纷纷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看到门边的人,莫青青瞳孔猛地一缩,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开口 “你,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卑鄙,你居然跟踪我” 糟了,江管彤一听莫青青的反应就知道,这应该就是那幕后之人。江管彤刚想站起身。刚伸手去摸事先藏在袖中的毒药。 却听得那人抢先开口道 “背叛我的人也敢开口质问我?” 随后上前一掌就将莫青青击飞。江管彤只听得莫青青撞到柜子又滚落在地的声音。 江管彤站起身开口“你放肆,你到底是谁”随后手往袖子里一摸,却被那人抢先一步抓住江管彤的手,随后从江管彤的袖中捞出几个药瓶,那人看着手里的药瓶开口“公主,你是不是在找这些”手被唐子渊擎住,江管彤挣扎着开口“你放开我” 唐子渊看了看被自己捏的泛红的江管彤那白皙的手臂,又看了看另一只手里的药瓶,伸手将药瓶丢给身后的侍卫后朝着江管彤开口“哟,瞧公主这细皮嫩肉的,才轻轻一捏就红了呢”言闭放开了捏着江管彤手臂的手继续开口。 “管彤公主眼神不好,记不住我实属正常,但我可是把公主记得真切呢,想那日宫宴上初见公主,就被公主你惊为天人的容貌所震惊,后来经查还知道公主你下毒有方呢” 江管彤猛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眼神带着杀意 “少废话,你到底是谁” 莫青青趴在地上,费力的吐出三个字 “他,他是唐相的大公子,唐子渊” 唐子渊看着趴在地上的莫青青,有些烦躁的开口 “话还真是多呢” 江管彤摸索着找到趴在地上的莫青青,将她扶起道 “你还好” “公主,谢谢你了,我没事” 唐子渊见江管彤扶起莫青青,嗤笑一声 “想不到几日不见,莫青青你不仅背叛我,还和管彤公主站成了一对,好本事啊,以前本公子怎么没发现你有这般能耐” 随后又转过身对身后侍卫开口“去,把莫青青给我杀了” “等等,她,她现在不能死” “我只要留着你的命就行了,她这个坏事的奴才早就该死了” 随后又看向身后侍卫开口 “怎么,还不动手” 侍卫朝着莫青青走去,江管彤心一横,拔下头上的簪子抵在颈间开口“你若杀她,我便也自刎于此,姬梵来要是看到我的尸体,一定会请举国之力追查真凶,怎么,难道你以为姬梵查不到你?” 唐子渊冷笑一声,对侍卫开口“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那就先留着莫青青的贱命”随后转身走出房间,边走边开口道 “带走” 得令,只见侍卫上前架着江管彤,莫青青离开了房间。 。。。。。 顾宁带着姬梵一行人来到一处别院。 说是莫青青买了送给顾宁的。进去之后,满园的梨花开的正好,但院内依旧是空无一人,只是桌上留有一封信,姬梵见信,疾步走上前将信拆开,居然是莫青青留给姬梵的。 “奇怪,这莫青青怎么会知道殿下你会来此处”立夏不解。 “只怕她是故意绑了江管彤”说完姬梵撕开信封,拿出信纸看了起来。 越看姬梵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在信里莫青青如实交代了她背后的主子唐子渊,还交代了唐子渊是如何靠着幽香阁拉拢人脉的,还说明了他们所做的这些勾当里,顾宁一直是一个不知情者,之所以绑江管彤,是为了保住顾宁的命,当然在信里还强调了她不会伤害江管彤。只要姬烦恼先把唐子渊控制在手中,她就会放了江管彤。 “混账,她以为她单独绑了江管彤唐子渊会不知道吗”姬梵看完信之后抬起头开口。 “唐子渊?”立夏不解,但随即又很快的反应过来开口 “他们背后的主子是唐子渊” 一旁的顾宁一头雾水“敢问殿下,你们在说什么?” 姬梵朝着顾宁的方向冷眼看去,不容置疑的口吻开口 “若是江管彤有什么事,本王定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不等顾宁回答,姬梵率先走出屋子 “走,去唐府” 没想到姬梵一众人刚走出屋子到达院中,院门却提前开了 来人竟是唐子渊,只见唐子渊率先走到姬梵身前行礼 “殿下,你果然在此处” 唐子渊刺客弓着身,姬梵还未发话叫她起来,他自然是不敢起的,姬梵径直越过唐子渊来到他身后,忽的回头眼神一冷,朝着唐子渊方向手一抬,顿时飞沙走石,烟尘翻飞,姬梵摊开手掌一绕,便有一瓣在空中飞舞的梨花话瓣出现在出现在姬梵修长的指尖。姬梵信手一翻,梨花花瓣像离弦的箭一般飞速朝着唐子渊飞去,在场众人只听咻的一声,唐子渊手臂上的衣服已经裂开,勃勃的的鲜血从手臂上流了出来。看着血流出来,唐子渊才察觉到痛处。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伤口,眼神有些不甘又无可奈何的开口 “殿下,你这是?” 姬梵没有看他,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只见修长如玉的手指在空中一个转圜,像是画了一个圈,手里有出现了很多花瓣,似乎只等姬梵一松手,就要朝着唐子渊的方向毫不留情的飞去。 可是姬梵没有松手,而是看着手里翻飞的梨花花瓣开口 “听说你自小便学的唐门暗器,不知你所学到的暗器手法跟本王的‘无何’比起来谁更胜一筹呢?” 顾宁和笑笑何曾见过这么出神入化的暗器手法,已经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唐子渊也在听姬梵说出‘无何’二字之后,眼神诧异的抬起头看向姬梵依然还在姬梵手中翻飞的梨花花瓣。 “这,这就是‘无何’” 传说暗器使用到出神入化之境,就是无何的状态,所谓无何,就是无何有,取自《庄子集释》〈内篇·逍遥游〉里的‘无何有之乡’无何有,犹无有也。谓宽旷无人之处,不问何物,悉皆无有,故曰无何有之乡也。习此暗器秘术者,大成之后, 世间万物皆可信手拈来化为手中杀人的暗器,所以明为‘无何’实是无何化有之意,看姬梵的手法果然一点不都不假。 姬梵冷眼瞟了一眼离自己不远的唐子渊,毫无耐性的开口 “答非所问” 只见姬梵手一转,前一秒还在手中翻飞不停的梨花花瓣便已经化作利刃朝着唐子渊的方向飞去。唐子渊猝不及防,随风舞起的一束头发也被飞速来到自己身边的梨花花瓣划落在地,紧接着身上多个部位皆被梨花花瓣划过,花瓣划过之处只闻的裂帛之声,随后才见鲜血流出。照这花瓣的速度,只怕唐子渊再能躲也是无济于事的。唐子渊失血过多趴在地上,一只手强撑着地面想起身却不能,唐子渊的侍从见状,立刻上前扶起唐子渊用有些愤懑的眼神看着姬梵开口道 “宸王殿下,不知我家公子犯了什么错,惹得你如此动怒,差点取他性命,真当我唐府没人吗” 立夏闻言,上前用剑指着侍卫的脖子开口 “放肆,敢跟殿下如此说话,亦是当我宸王府没人吗” 说完锋利的剑刃又朝着那侍从的脖子所在的位置又深了一分。 侍卫察觉到脖子传来的痛感,不满的看着立夏,但又毫无办法,随后语气弱了几分开口 “我只是实话实说,就算是宸王,也不可这般欺辱人,毫无根据重伤我唐府大公子,连伤侍卫,难道殿下没有听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 姬梵看着被立夏拿刀架在脖子上的侍卫冷笑一声,开口 “好一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不知这等简单的道理唐大公子可曾知道”随后上前一脚踢在唐子渊的膝盖上,唐子渊本来膝盖就被刚才的无何梨花划伤,却不曾想姬梵会猛踢他,一个重心不稳,站着的唐子渊吃痛的跪在地上,又因为是石子路,刚刚的伤口碰到尖锐的小石子,又有大量鲜血流出来。唐子渊直呼一口冷气,随后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唐子渊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一时间所有的屈辱,不甘都在眼中一闪而过,心里暗想道“姬梵,总有一天,今日所受之耻辱和伤痛 ,要你十倍偿还” “说,江管彤在哪儿”头顶姬梵的声音传来。 唐子渊回过神,紧握成拳的手悠悠松开,缓慢的抬起头,眼神痛苦的开口 “殿下误会了,我之所以来此寻殿下,正是想告诉你管彤公主的消息,我偶然得知她被幽香阁头牌莫青青掳走,已经派人前去追查了,如若殿下信得过我,还请跟我走一趟,我已经让管家前去追管彤公主以及莫青青的下落,我让管家沿路留下了记好” 立夏闻言,眉头一皱,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唐子渊还在演戏给谁看呢,刚要上前动手,却被姬梵一个眼神劝退,立夏识相的退到姬梵身侧 看着地上的唐子渊面无表情的开口 “江管彤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本王屠你唐氏九久族,你还是自求多福” 跪在地上的唐子渊一愣,有些心虚的开口 “殿下此言何意” 姬梵看向门边“再废话,是还没尝够无何的滋味吗?” 一听到无何,唐子渊吓得一哆嗦,眼神示意自己的侍卫将自己扶起来后朝着姬梵抱拳道 “殿下请跟我来” 。。。。。。 第三十二章 想办法逃走 第三十二章 想办法逃走 唐子渊带走江管彤和莫青青后,把她们二人交给了一个男人,江管彤看不见自然不知道那男人就是唐府管家唐风。 唐风一直带着二人不停走,江管彤看不见走的有些慢,中途还被唐风推了几把,险些跌在地上。还好莫青青眼疾手快的扶住江管彤继续走。 江管彤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着莫青青开口说道 “这人是要带我们去哪儿啊” 江管彤只觉得一路上杂草甚多,因为一路上不停的伸手摸路上的标记物,手都被杂草才刮出了很多细碎的小口子。 莫青青朝四周看了看,低头轻声对江管彤说道 “我也不知道他要带我们去哪儿,但我们一直在山上走上坡路,但具体是什么山我就不知道了” “遭了,山上地势复杂且险峻,未知的变数太多了,他带我们上山不会是想结果了我们然后毁尸灭迹” 随后江管彤使劲抓了抓莫青青的手开口 “不行,我们得想办法逃走,不然上了山就更麻烦了” “可是我们......,我现在又受了伤,你又看不见,他们那么多人,这可怎么逃啊” 江管彤轻声冷笑,嘴角微微扬起,朝着莫青青挑了挑眉,轻声道“看我的” 莫青青刚想问是什么办法,背后又被人猛推了一把,二人猝不及防,都朝前前方重重跌下去。 随后唐风的声音传来“干什么呢,在那窃窃私语的,在墨迹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们” 江管彤趴在地上,转过头看着唐风声音传来的方向,狠狠瞪着。 莫青青先爬起来,随后赶紧将还趴在地上的江管彤连忙扶起来道。 唐风看着一直瞪着自己目露凶光的江管彤开口 “怎么,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拿你功能公主的架子吓唬谁呢,你在瞪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江管彤嗤笑一声“那你倒是动手试试,看看到底谁先死” “你”唐风怒极,拔出手中的剑就要往江管彤的方向刺去。 江管彤闻声迅速侧身一躲,拔出头上的簪子就往唐风身上刺去。 江管彤力气不大,簪子插得也不深。在唐风身上顶多就算皮外伤。唐风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簪子,戏谑的口吻对着江管彤开口 “公主,你不会以为拿这小小的簪子像扎针一样轻轻刺我一下我就会死”江管彤手还握着簪子,用力的想往唐风体内再刺的深一些。唐风依旧在笑着,仿佛在看管彤公主滑稽的表演。 随行的侍卫见唐风如此气定神闲,想来也是,唐管家武功也算是高强,这随随便便一根簪子怎能奈何得了他呢。随后也是看着江管彤用力的表情嘲笑了起来。 唐风笑够了,看着自己跟前的江管彤开口 “公主,我看你也没力气了,现在到我了” 言闭,只见唐风深呼一口气,吐气的一瞬间内力外散,江管彤连同插在唐风胸前的簪子都被震的飞了出去。江管彤又摔在了地上。 全身上下的骨头像散架一样的疼。江管彤真的是疼的连气都喘不上来了。但还是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莫青青想要上前去扶,却被随行侍卫上前拿刀架在脖子上动弹不得。 唐风见状,哈哈大笑了几声后才看着江管彤开口 “公主,卑职这内力依您所见可还行” 江管彤疼的眼眶都红了,但还是使劲挣扎着站起身扶住身旁的一颗树靠在树上后才用力开口 “不知所谓的蠢材”随后笑的灿烂。 见江管彤在笑,唐风有些怒了,开口问道 “你笑什么笑,都死到临头了还笑的出来,不愧是公主,胸怀果然宽广” “我笑你蠢啊,蠢货”江管彤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唐风开口。 随后依旧笑着开口“我数到五,你一定趴下” “一,二,三” 唐风见江管彤如此作为,怒声拔出剑上前 “既然你现在就这么想死那我满足你” 江管彤依旧数数“四,五” 刚数到五,只见唐风朝着江管彤走去的动作一顿,唐风只觉得手一软,匡嘡一声,手里的剑应声掉落。随后仰面朝着后方倒去没有了动作。 随行侍卫见状,以为是唐风故意在配合江管彤演戏,纷纷哈哈大笑道“老唐啊,真是演的极好,不比璞城那些戏班子演的差嘛”随后看向仰面倒在地上的唐风。 江管彤闻言,只是嘴唇微微一勾,没有说话。 侍卫见唐风还是没有反应,相互对视了一眼才又开口 “快起来别演了” 还是没有反应,侍卫察觉到不对劲,纷纷上前查探。也就是这个间隙,莫青青立刻上前扶住江管彤。 江管彤焦急的开口“就是现在,我们快走” 一个侍卫闻言立刻转身朝着江管彤莫青青拔剑道“想跑,没那么容易” “别动”江管彤开口。 “我在你们身上下了和他一样的毒,你若用力,不出五步,必死无疑,不信的话你可以上前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死了,对了,你轻轻走过去的话毒发不会这么快,放心” 几名侍卫皆是停下脚步,看向倒在地上的唐风,只见唐风一动不动,鼻翼也不见煽动,胸口也没有起伏。 离唐风最近的那一个人率先开口 “真,真死了” 其他几人皆是一愣,呆在自己所在的原处一动不动。 莫青青惊讶的看向江管彤开口 “你什么时候给他们下的毒” 江管彤微微一笑“待会再跟你说” 随后朝着一众侍卫开口“别动哦,动了下场就和那人一样啊” 随后又对扶着自己的莫青青开口 “咱们快走” 莫青青连忙点点头,扶着江管彤逃也似的走了。 一众侍卫站定一动不动,其中一人开口 “怎么办,她们跑了到时候你我也是一死,现在动了也是一死” “你们可有何不适之感” “没有啊,要不李云你先动了试试” “嘿,赵二宝你这没良心的,你咋不动了试试呢” “你们别吵了,万一那公主是骗咱们的怎么办” “要不我们一起动了试试,大不了要死一起死” “我同意,反正现在人也跑了,咱也活不了了” “行,那我数到三,一起往前跳” “一,二,三,跳” 几人齐刷刷的往前跳了一步。 只见被称为赵二宝的人吃痛的趴在地上呻吟 其余几人吓得看了看其没啥事的其他人之后开口 “赵二宝你咋回事儿啊,我们几个都好好的呢” 赵二宝抬起头,表情痛苦的开口 “脚崴了” 其余几人白了赵二宝一眼,齐刷刷开口 “你想吓死我们呀” 随后赵二宝看着众人身后的唐风咻的一下从地上坐起来,看着几人表有些呆滞。 赵二宝惊恐的睁大眼睛,指着几人身后的唐风开口 “诈,诈,诈尸啦” “你还装呢,我说赵二宝你是不是讨打” 随后只见赵二宝屁滚尿流的朝着几个侍卫的反方向爬去。 见赵二宝这般模样,几人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面面相觑之后机械的转头朝着身后看去。 只见刚刚还仰面躺在地上的唐风,此刻正呆坐在地面上,看着侍卫们的眼神有些疑惑。 侍卫们见状,相互对视一眼后全都不顾性命的朝前跑去。 “不是,混账,你们跑什么”身后唐风的声音传来,只不过有些许虚弱。 众侍卫一愣,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唐风,随后大着胆子上前道 “你是唐风,活着的唐风” “唐风气急败坏的道“不然呢,江管彤和莫青青哪去了” 几人一听唐风言语,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被江管彤骗了。 随后立刻上前扶起唐风道 “不好了,唐管家,我们被骗了,她说你已经被她毒死,且已经在我们身上下了与你相同的毒,所以我们这才,,,,” 说道这里,侍卫憨厚的挠了挠头。 唐风一脚踢在侍卫腿上 “废物,那还不赶紧追,她们一个受伤一个看不见,这荒山野岭跑不远的” 。。。。。。 这边,莫青青扶着江管彤一路小跑,江管刚刚摔了几跤,现在浑身疼的厉害,总也跑不快。莫青青见状,拉着江管彤躲在灌木丛里停下后开口 “我看你也受伤了,咱们在这儿歇息一会,反正那几个人都被你下了毒,一时半会他们也追不上来的,我们歇一会在找下山的路” 江管彤喘着粗气开口“下什么毒呀,我身上的毒都被唐子渊收走了,唯一仅仅剩下的就是藏在簪子里的哪一点假死药粉,本来是留着关键时候假死保命的,现在也被用了” “那你不是说那几个侍卫也被你下毒了?还有你刚刚为什么还拼命的想把那簪子往唐风身体里刺” “我那时拖延时间等毒发呀,我藏在簪子里的假死粉是给我自己用的,所以分量不多,如果我不假装很傻的以为用簪子就能杀了杀,他轻而易举的就把簪子从体内拔出更不会中毒了” “那侍卫被下毒也是假的” “哎呀,那是缓兵之计骗他们的,等那个唐风体内的假死药粉失效后他们一定会发现是我骗她们的,所以我们不能停下来,必须赶紧走” “没事,那我们赶紧走,多亏你能想出在簪子里藏毒这么巧妙的手法,不然我们走都走不了” 闻盐,江管彤才想起刚刚的簪子 拍了拍腿开口 “不好,那簪子被刚刚唐风弹开不知掉到哪去了,那个是姬梵送给我的” 。。。。。。 第二十八章 背我回房吧 第二十八章 背我回房 莫青青看着眼前吐出的鲜血,虽不解,但还是强忍着疼痛爬起来用袖子擦拭了嘴角的血迹后跪在地上艰难的开口 “不知青青做错了什么,惹得主子如此动怒” “混账,你可知你画的这人是谁,是北倾公主江管彤,如果我没猜错,她的另外两兄妹一个是我南境的宸王姬梵,另一个是霖伦公祖姬徵” 莫青青一听,吓得也是瞳孔一缩。 良久颤颤巍巍的开口“那我们岂不是暴露了” 随后莫青青强撑着身子站直朝唐子渊开口 “主子,事已至此,你快走,万事有我和唐管家担着,断不会,让你还有整个唐府有事的” 唐子渊冷笑一声“不急,我想既然她们答应了要和我们合作,想必是因为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想借机一查呢,你回去之后像往常一样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继续假装和她们合作,以防万一,我这段时间就不和你联系了” “可万一。。”莫青青话还没说完,就被唐子渊打断 “放心,我们也得有筹码握在手里,你想个办法,把那北倾公主控制在手中,她虽然瞎,但好控制,就算有一天东窗事发,好歹也是一个非常好用的筹码,可以用来要挟姬梵一番” “可那江管彤虽瞎,心思却深沉的很,我与她几次交锋都败下阵来,只怕倒时候不好控制,倒不如那霖伦公主姬徵好控制”莫青青开口。 “就江管彤,她一个瞎子再怎么闹也比看的见的好控制” “是,青青遵命” “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内,我一定要见到江管彤已经被控制在我们手中,不然,你们自求多福”唐子渊说完,拉起大氅的帽子带好,头也不回的走了。 听到最后一句,莫青青看着唐子渊走的方向悠悠开口 “主子放心,我一定抓到江管彤,一定” 只是眼角流下一滴泪水,凉意顺着脸颊一直往下滴在了莫青青杵在地上的手上。 莫青青一愣,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泪水,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看着被泪水沾湿的食指悠悠开口 “顾郎说过,不许哭的” 随后站起身,收拾好面容,离开了天安居。 。。。。。。 卓然舍。 锦然看着喂江管彤吃饭的姬梵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 “我昨晚去德馨居了,没想到他们居然加派了人手巡逻,我实在是进不去呀,那个盐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在下也是爱莫能助啊” “这怎么就增派人手了呢”江管彤疑惑道。 “谁知道呢,姬徵在哪我去看看她” “徵儿在房里且睡着呢” “什么,这都什么时辰了还睡着呢” “你若不高兴,你自己也回去睡,又没有谁拉着你”江管彤道。 锦然气结“你,你跟姬梵真是绝配啊,嘴都这么毒” “哼,随你怎么说,姬梵,我吃饱了,我们走,不理他”江管彤说完站起身。 “好啊你,江管彤,你那天还说我是活菩萨来着” “哦,是呀,那天你确实是活菩萨,今天又不是” “你你你”既然抬手指着江管彤,气的说不出话来。 随后丫鬟急匆匆的来到三人跟前开口 “禀殿下,门外来了一个姓莫的姑娘,说是来看望吕笃一小姐的” 江管彤一愣,开口“莫青青?” “不好,她不会是又来查探虚实的”江管彤开口。 姬梵看着江管彤一脸着急的模样,开口安慰道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随后看着锦然开口“锦然,你从后门走” “行,我这就走”说完立刻朝着后门走去。 见锦然已经出了府,姬梵吩咐丫鬟们切莫说漏了口风,称呼都要变。 随后拉着江管彤站起身开口 “走,我们去会会她” 前厅。 姬梵扶着江管彤走到前厅的时候,只见丫鬟正在给莫青青添茶,莫青青也是极为礼貌的说了句谢谢,声音不似在幽香阁装作妈妈时的那样尖锐,倒是有了几分女儿家的柔美声色。 江管彤上前开口 “没想到啊,幽香阁妈妈居然也是幽香阁头牌,听姑娘声音就知道姿色一定不凡” 莫青青闻声转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一笑 “笃一小姐还是不要取笑青青了,就青青这姿色跟笃一小姐你比起来不及万一呢” 随后站起身上前也扶住江管彤继续开口 “昨天听三小姐说你吃坏了东西,没事” “有劳青青姑娘挂心,已经好了” “莫不是初来我南境吃不习惯”莫青青问道。 江管彤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实不相瞒,确实有一点” 奇怪,这莫青青今日来到底所为何事,难不成真是来看望自己的,江管彤心里暗想道。 随后莫青青好像知道江管彤心里想法似的开口 “小姐放心,我今天来呢主要就是看看看你,既然已经决定合作,自然要把你们当做自己人来看待的” 江管彤想起德馨居盐的事情,心想居然锦然偷不到,不如自己开口像莫青青要。 随后开口 “谢谢青青姑娘,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笃一也有一事相求” “笃一小姐但说无妨,只要我能做的都尽量为你做到” “我们既然已经合作,但我们初来南境,既是卖那私盐,想来质量也得过关才行,毕竟我们在南境能不能站稳脚跟就靠这次合作了,不是我不相信姑娘的私盐有问题,只是作为商人,检验一下也是有必要的,不知姑娘可否舍得给我们一些盐,我们查验一番,彼此合作着也放心” 莫青青笑了笑,开口 “当然可以,我们的私盐虽是在私坊做的,但质量绝对过关,我还可以带小姐亲自过去取” 随后思索了一阵,开口 “这样,今天我也不过去,明天你来幽香阁找我,我亲自带你过去取盐可行” “自然可以,谢谢青青姑娘”江管彤开口。 “既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笃一小姐,我们明天见” 莫青青走后,江管彤四仰八叉坐在座位上,朝着姬梵方向开口 “所以,她到底是来干嘛的呀” 姬梵皱了皱眉“会不会是我们已经暴露了” “怎么可能,我们装的这么好,不可能会暴露的,算了不想了,正好我有东西要给你” 说完朝着姬梵的方向笑的眉眼弯弯。 姬梵一挑眉。开口“什么东西” 江管彤依旧笑着,从袖中摸索了半天,慢悠悠掏出了一个香囊挂在手上朝着姬梵的方向晃悠道 “呐,就是这个,香囊” 姬梵一顿,看着挂在江管彤手上晃晃悠悠的香囊,上前接过后开口 “你可知,女子送男子香囊一般是何用意” 看香囊被拿走,江管彤收回空落落的手开口“是何用意,道谢,道歉?” 姬梵轻笑一声,看着手里的香囊悠悠开口 “在南境,女子若是送了男子香囊,便是说明心仪那个人” 江管彤一听,嘴巴张的大大的,随后立刻站起身,朝着姬梵方向开口“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还给我,我重新送你一个别的玩意,再说了,我让嬷嬷绣香囊的时候她都没有跟我说送香囊是这种意思啊” 姬梵看着江管彤焦急的表情,轻笑了一声,随后将腰间的香囊扯下换成江管彤送的佩戴好之后才开口 “既是送出去的,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不过你的心意本王知道了”说完抬起头看向江管彤。 听到姬梵这么说,江管彤脸刷的一下就红了,绞着手指开口 “你你,你瞎说什么呢,我之前又不知道送香囊是那个意思,你可别多想啊,还有你作为南境第一绝色,爱慕你的姑娘估计都可以排到我么北倾了,送你香囊的肯定也是将宸王府的门槛儿都踏破了,送的比我好比我贵的也肯定是不计其数,所以这个香囊你就先还我,为表歉意我可以赠你一瓶毒药,奇毒的那种,您看怎么样?” 姬梵看着江管彤脸红害羞的模样,脸上笑意渐浓,开口 “唉,不必,毒药你自己留着,还有,也没有人给本王送香囊,倒是你送这香囊本王甚是喜欢,以后一定常不离身,你且放心” “这,,,”江管彤语塞。似乎实在想到底怎样把香囊从姬梵手中要回来。 “只是这香囊中的香好像除了龙涎香和苏合香你还加了一味”听见姬梵疑惑香囊中多处的一味香,江管彤开口 “是梅花,怎么样,是不是很符合你清冷的气质,加点梅花,把你给人冷冰冰的感觉体现的五体投地,哈哈,所以要是不喜欢,就还给我” 姬梵低头,看了看腰间的香囊,开口“无妨,这香味跟龙涎香和苏合香配起来倒是相得益彰,甚是好闻,深得我心” 江管彤不情愿的笑了声才开口“您喜欢就好” “哦,对了,明天我去幽香阁你跟我一起吗” “明天本王有事,我让立夏陪你一道去,切记万事小心,如果真有什么危险千万不要鲁莽行事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明天一定多带些毒在身上,若遇到危险一定把歹人毒的人仰马翻,跪地求饶”边说还边站起身比划着,谁知一个趔趄踩到了裙边跌了个狗吃屎。刚好趴在姬梵脚边。姬梵看着江管彤滑稽的样子,笑出了声。随后开口 “笃一,私下大可不必跟本王行此大礼” 江管彤吃痛,抬起头幽怨的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滚开谁要给你行礼了”随后手杵着地面坐在地上。 姬梵见状,起身将她扶起道 “没事” 江管彤一听姬梵这么问,顺势身子一软,就要往姬梵身上靠过去假装可怜兮兮的开口“哎呀,我这全身都不好,糟糕,看来是摔出内伤了,麻烦姬梵哥哥你背我回房” 姬梵“。。。。。。。。。” 第三十三章 歃血为盟拜把子 第三十三章 歃血为盟拜把子 那个簪子是那次在街上路上糖葫芦江管彤将她的红玉霜簪递给卖糖葫芦的老人家后,姬梵送给她的,并且姬梵还考虑到江管彤擅长用毒,所以还让打造簪子的匠人故意把簪柄做成中空的,目的就是方便藏毒,现在倒好,还没戴热乎就被她给弄丢了。 江管彤有些烦躁,又想起被绑架这些事情,莫名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眼眶刷的就红了。抱着膝盖笑声抽噎道 “姬梵,你到底在哪儿啊,你怎么还不来救我,你再不来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莫青青上前拍着她的背开口 “对不起,公主,你要怪就怪我,要不是我自作聪明绑了你,你也不会沦落到这般境地,我莫青青以命起誓,若我们真的能够逃出生天,我愿意一给公主做牛做马,在所不惜” 江管彤满眼泪横的抬起头对着莫青青方向开口 “谁要你做牛做马,你还是留着你的命根你的顾郎双宿双飞” 听到江管彤这么说。莫青青倒是不禁笑了起来 “公主,你人真挺好的” 。。。。。 唐子渊循着唐风留下的标记带领姬梵一行人来到了山脚。 姬梵看着眼前的崇山峻岭,皱了皱眉头。脸上的表情也愈发冷峻。 笑笑看着上山的路,也开口 “怎么回事,你的人为什么要带着我家公主走山路,不知道我家公主看不见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故意而为之” 笑笑娇小的脸上满是认真,瞪着唐子渊质问道。 唐子渊刚想开口,身后的侍卫上前抢先道 “哼,你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对我家公子这般出言不逊” “唐雨”被唤做唐雨的侍卫话还未说尽,就被唐子渊打断 “公子,不是唐雨话多,实在是这帮人欺人太甚,就连一个小小丫鬟都可以对您,,,,” “放肆,你是拿本公子的话当耳旁风吗”唐子渊说完冷着眼看向唐雨。唐雨闻言,闭了嘴没有再说话。 随后唐子渊才开口对笑笑解释 “不好意思,小姑娘,我把管彤公主交给唐风之后就径直去找殿下说明情况了,至于这唐风为何会带着管彤公祖走这崎岖的山路这我还真不知道” 笑笑听完唐子渊含糊不清的解释,脸色更加焦急了,埋怨的眼神看了唐子渊一眼,随后转过身对着姬梵的方向神色担忧的开口 “殿下,公主她不会有什么危险,这唐公子的话依奴婢看也并未完全可信,说不定是调虎离山之计” 姬梵看着神色担忧的笑笑,难得语气缓和的开口 “去看看就知道了” 随后抬脚迈着步子往山上的方向走去。刚走出没两步,身后传来姬徵的声音“皇兄,皇兄” 众人闻声转头一看,朝着这边一路狂奔的姬徵,锦然赫然映入眼帘。 至姬梵跟前,姬徵顾不上喘气的开口“怎么样,有管彤的消息了么” 唐子渊朝着姬徵行了见礼 “公主” 姬徵闻声看向站在姬梵身后的唐子渊,眼神一冷,上前手一抬,不知手中何时出现了一把短刀,姬徵手里的短刀在姬徵手里转了几圈后不知何时就抵在唐子渊颈间。 唐子渊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姬徵满脸杀意的开口 “又是你,唐子渊,你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招” 锦然见状,立刻上前,夺过姬徵手里的短刀开口 “唉,徵儿,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好歹人也是唐相嫡子嘛,你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 姬徵看着超级不正经的锦然,狠狠瞅了锦然一眼背过身继续问姬梵江管彤的消息。锦然拿着姬徵手里的短刀,伸手刮了刮锋利的刀刃,才抬头看向唐子渊 “不好意思啊唐兄,姬徵从小就这德行,我们都习惯了,你没事”说完把唐子渊从上到下大量了一番。 见唐子渊身上细细密密的伤口,有的还流着血。 锦然假装痛心的看了看唐子渊,又转过头看了看姬梵才开口 “哟,这不是殿下的那啥吗,下这么重的手,唐兄你是怎么惹殿下生气了呀” 唐子渊笑了笑,没有说话。 姬徵回头看了看伤痕的唐子渊开口 “哼,撩撩数刀无何,皇兄你怎么不多赏赐他几道” 姬梵看了眼正在怒气上的姬徵没有回话 朝着一众人开口“继续走” “什么,难道管彤在山上”姬徵闻言,率先走上山路。笑笑见状,立刻迈步子跟上 “公主,等等我” 锦然看了看焦急的姬徵,在后面大声叫到 “徵儿,小心啊,别到时候管彤还没找到你先伤了” 姬徵没有回话,依然朝着山路继续往上走着。 行至半山腰,姬梵停下脚步,看着路旁的杂草开口 “这里有人踩踏过的痕迹”随后又走上前看到前方的草有被压过的痕迹,草上有少许的血迹。 姬梵看着草上腥红的血迹,瞬间周身不满的杀意,伸手拿起带血的干草站起身。 姬徵见状,怒火中烧。看向唐子渊,亦是杀气腾腾。 随后姬梵又在旁边的草丛里发现了刚刚江管彤丢失的簪子。 姬梵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捡起地上的簪子,看了看簪柄内之前藏的毒已经空了,看来刚刚江管彤确实在这儿。 随后把簪子放进袖中回过头对着身后的锦然开口 “锦然,看顾好徵儿,唐子渊的事本王过后再来找你算账”随后施展轻功朝着山顶飞去。只一瞬,便不见了姬梵的声影。 看着姬梵消失的方向,锦然也有些担忧,冷眼看着唐子渊开口 “唐兄,你最好祈祷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殿下今天可是暴怒了” 唐子渊没有回话。他担忧的是唐风一行人,看现场,刚刚在此处应该是发生过打斗,唐风不会是把人放跑了。若是让姬梵率先找到江管彤,那他唐子渊还有整个唐家岂不是真的玩完了。不行,江管彤必须在唐风手里。想到这里,唐子渊也迈开步子,继续朝着山上的方向走去。 。。。。。。。。 这边江管彤和莫青青两个人走得大汗淋漓,莫青青一个不留神,踩到了一个斜切口的木桩上,顿时鲜血的味道就充斥在空气中。莫青青还是忍着痛继续扶着江管彤在崎岖的山路上一路小跑。 江管彤嗅觉灵敏,这么浓的血腥气她怎么会闻不出来呢。 随后停下脚步,拉住莫青青,莫青青疑惑,转头看向江管彤开口 “怎么不走了,快走,待会她们追上来可怎么办” 说完拉起江管彤的手想要继续跑路。江管彤还是一动不动 “你是不是受伤了,脚” 闻言莫青青一愣,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脚后立刻把脚往裙子里缩了缩,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开口 “没有啊,怎么会” “是左脚,你虽然已经极力的隐瞒,不想在我面前露出破绽,可你别忘了瞎子的听觉嗅觉都比常人好得多,不仅血腥味很浓,我还能听得出你落脚的声音深浅不一,右脚重,左脚轻,因为你右手扶着我,所以我可以分辨出来” 随后蹲下,掀起莫青青的裙角抬起莫青青受伤的左脚,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一些黏糊糊的液体粘在手上,江管彤将沾血的手指递到自己鼻边嗅了嗅,是血,抬起头,看向莫青青,因为她知道,江管彤此时此刻一定在看自己。随后笑了笑开口 “还不坐下,难道还要本公主扶你坐下你才肯做” 莫青青瞳孔一缩“公主,这可怎么使得,你堂堂北倾嫡公主,怎可,,,,,,” “别废话,再不做下你这伤口止不住血这只脚便废了”江管彤语气不容置疑。 莫青青一愣,顺势坐了下来,江管彤一边朝着莫青青开口说把鞋脱了,一边揪起自己裙子的下摆,用牙咬出一个缝,随后松口顺手一撕,只听‘刷’的一声,江管彤从自己裙子上撕下一条布,递给莫青青道 “我看不见,你伤口你就自己先绑一下,我教你怎么绑” 在江管彤的指导下,莫青青迅速的把脚上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然后用江管彤的布条绑好。 绑好伤口之后江管彤开口“你还能坚持吗,我们还得继续赶路” “能”随后莫青青站起身扶着江管彤开口“走,公主” 江管彤反手扶住她道“还是我扶着你,你指路就行,我扶着” 随后二人继续赶路。莫青青看着很吃力但仍然咬牙扶着她的江管彤开口 “公主,你对我的大恩,真是无以为报了” 江管彤笑笑“你也别把我想的太善良,我可不是见谁都帮的,就冲刚才我们从那几个人手里逃出来之后,你不也没有撇下我一个受伤的瞎子独自逃跑吗,按理来说一个人跑路活着出去的机会更大些,但你也带着行动不便的我跑路了,所以是你先对我言而有信的,我自然没有道理在你受伤的时候丢下你的道理” 随后江管彤想了想又继续开口道 “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是一同经历过生死了,按照画本子里的经典桥段来说,我们逃过这一劫之后应该拜个把子歃血为盟什么的” “公主您千金之躯,怎们能屈尊降贵和我这红尘女子拜把子呢”莫青青有些受宠若惊了 “唉,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跟别人交朋友可不是看身份的,我现在觉得你还不错,反正就从你扶着我跑路的那一刻开始”江管彤开口。 “公主你真是好气度,这种生死关头还这般从容不迫,跟我开玩笑,只是,,,,”莫青青看了看四面环绕的青山,眼神有些绝望的开口“只是不知我们到底能不能活着逃出生天?” 。。。。。。。。。 第二十九章 故事 第二十九章 故事 江管彤还在睡的正香,立夏就已经找上门来,说姬梵吩咐了,让他陪同江管彤前去幽香阁找莫青青取盐。 江管彤幽怨的坐在梳妆台前,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估计立夏已经被江管彤杀死了好几次。 立夏站在门外总觉得有些冷意。 笑笑将江管彤束好发之后,江管彤走到门边,对立夏开口 “立夏,你们家殿下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打扰别人睡觉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吗?”语气有些恼。 立夏顿了顿开口 “回禀公主,就是殿下让我来叫你的,他说贪睡也是贪念,实乃恶劣品行之一” 江管彤一听立夏一本正经的说完,气的直跺脚,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姬梵” 立夏见状,继续开口补充道 “殿下还说了,怒伤肝,公主您一定是知道的” 江管彤一听,握紧拳头,眼神带着杀意朝着立夏的方向面容暴躁但还是勉强笑着开口 “立夏,你再说关于姬梵说的任何话给我听呢,我就把你毒成哑巴”说完掏出个药瓶在立夏跟前晃了晃。 立夏赶紧闭紧嘴巴,后退了一步才开口 “回公主,立夏无话可说” 闻言,江管彤才收起药瓶开口“嗯,我就喜欢跟立夏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 立夏眼珠转了转,又开口 “公主,我去门口等您,先告辞了”说完也不等江管彤同意,一溜烟的跑了。没错,立夏是用跑的。 笑笑在一旁看着,笑的合不拢嘴,捂着笑疼的肚子开口 “公主啊,笑笑总算知道这世间谁能降的住你了,你说殿下几句话就把你惹得如此暴跳如雷,试问还有谁有这样的本事” 江管彤看着笑笑,随后不怀好意的笑着开口 “哎呀,我们笑笑最近话也是有点多呀,咦,我药哪去了”随后开始假装找药。 笑笑吓得赶紧岔开话题道 “公主,你看这立夏跑的还挺快,求生欲还挺强啊,哈哈哈哈” 江管彤闻言,轻声笑了笑才开口 “嗯,是挺强的,笑笑你也不比他逊色呢” “哎呀,公主,你快别打趣我了。我们赶紧收拾收拾出发” 。。。。。。。。 幽香阁门口,笑笑将江管彤扶下马车。 随后幽香阁门卫上前问“敢问可是吕小姐” 江管彤开口“我是” “莫姑娘已经恭候多时了,请跟我来” 此情此景,江管彤不感慨时过境迁,回想几天前,她和姬徵想进去都还差点在幽香阁大打出手,没想到短短几日之后却大不相同。 江管彤,笑笑,立夏三人随着门卫进到大堂,姑娘们见立夏一身黑衣劲装,跟在江管彤身后纷纷围上前道 “哎呀,公子生的好生俊朗,过来陪姐妹们一道玩儿啊” 立夏被姑娘们围在中间抱着剑纹丝不动的朝着江管彤求助 “小姐,你走慢些,等等立夏” 江管彤转过身,虽然看不见,但听声音也知道立夏现在估计是被幽香阁姑娘们围得水泄不通。 走在最前面的门卫见此情景开口 “姑娘们,这可是青青姑娘的贵客,莫扰了顾客清静” 门卫说完,只见幽香阁的姑娘们纷纷识相的退离了立夏,立夏刚松了一口气。 江管彤漏出坏笑看向立夏。 立夏一见江管彤这不怀好意的笑,暗觉不好。 只见江管彤开口 “唉,不必了,立夏,我跟笑笑上去就行,你就在这儿好好跟姑娘们玩会儿,等待会我出来了一起回去就行”让你早上跟我作对,吵我睡觉,让你也试试女人的厉害,江管彤暗想道。 随后又朝着姑娘们开口 “姐姐们,把握好机会啊,这立夏公子生的这般俊朗,可别浪费了”说完满意的笑笑。又对门卫说 “没事,走,先带我去见青青姑娘” 门卫自然是没有意见,随后上前带路。 二楼雅间内,一个丫鬟打扮的人掀起窗帘一角看着大堂内发生的一幕幕。见江管彤上楼后,丫鬟放下帘子,走到坐在桌边的莫青青开口道 “姑娘,跟着江管彤那个侍卫已经被堂里的姑娘们缠住了,一时之间估计是脱不了身,现下江管彤身边只剩一贴身丫鬟” 闻言,莫青青满意的点点头,嘴角泛起一抹得意的笑后才开口 “行了,你先下去” 今天便是三日之期的最后一天,如果今天在抓不到江管彤控制在手中,唐子渊绝对不会饶了他,不会饶了顾宁,所以今日一定要抓住江管彤。正想着,门外传来门卫的声音“青青姑娘,您的贵客带到了” 莫青青看向门边开口“让他们进来” 门卫听到莫青青回话,对江管彤开口 “青青姑娘让你们进去”说完顺手帮江管彤推开门。江管彤道了谢谢,便让笑笑扶着进去了。 莫青青笑着迎上前道“吕小姐来的如此早,我倒是有些意外呢” “想着与青青姑娘有约就来了” ‘现在也还早呢,若小姐不嫌弃,倒不如在我这用了早膳再去如何?’ 江管彤不好拒绝,笑了笑开口“那就谢谢青青姑娘了,青青姑娘不要嫌弃笃一吃相难看就行” “怎么会,我一个人吃饭是在无聊,就想着什么时候能有个伴陪我吃,如今你陪我吃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你呢” 用膳的时候,莫青青看着江管彤开口 “笃一姑娘生的这样好看,可有喜欢的人” 江管彤一愣,脸有些红,随后笑着开口 “青青姑娘为何会这么问” 莫青青回过神,眼神躲闪的开口 “我只是想,你生在富贵人家,又这么有姿色,若是有了两情相悦之人,一定可以长相厮守,想想就很美好呢” 江管彤一听莫青青这么说,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姬徵跟她说的莫青青和盐课司副使顾宁的事情,随后笑了笑开口“其实也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的,青青姑娘这么说,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哪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出身红尘,那些事情对于我们来说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又怎么敢痴心妄想呢” “不,出身红尘又怎样,一样有自己追求幸福的资格,如果真的喜欢,定不会在意你的身份” 看着江管彤义正辞严的样子,莫青青笑了笑没有说话,心里竟然有些不忍对她下手了。可是再不忍又怎么样,就连她自己都是身不由己。怎么在这种时候还对一个公主生出悲悯之心。 随后对江管彤开口“吃好了吗,吃好的话休息一阵我们出发” 。。。。。。。 莫青青说从密道去到德馨居比较安全,本来笑笑也要跟着下去,但莫青青说密道的事事关重大,笑笑不便进去。 江管彤也没有较劲,说那就她们二人去就行,让笑笑在幽香阁等她,她去去便回。 看出笑笑的不放心,莫青青笑着开口道 “小妹妹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你家小姐的”说着拉起江管彤的手继续开口“走路我也会扶着她的,你呀,就放心” “嗯,还请青青姑娘你好好照顾我家小姐”笑笑担忧的看着江管彤朝着莫青青开口。 到了幽香阁后院,莫青青江管彤独自进入后院暗道,莫青青扶住江管彤慢悠悠的走在密道里,还嘱咐江管彤小心些 不多时,到了尽头,只听得莫青青上前打开木门,又回过身扶住江管彤开口 “笃一姑娘,德馨居倒了,走我扶你出去” 到了房中 。 莫青青径自放开江管彤走到桌边拿起插在花瓶里的梨花闻了闻,又走到江管彤身边开口 “笃一妹妹你可喜欢梨花”江管彤笑了笑开口“自然是喜欢的,姐姐你也喜欢吗?” “我倒是没有想到,笃一姑娘这等身份尊贵的人也会喜欢这等稀松平常的小花” “青青姑娘你这话可说错了,自古就有很多大家写了赞美梨花的诗句,‘寂寞空庭春欲晚,满地梨花不开门’这多美呀,怎么会稀松平常” 莫青青闻言轻轻嗤笑了一声,讲起了自己的故事“我们从小生在南境一个边陲小镇,地方谈不上也不富足,从小没见过什么好看的东西,这梨花算是春天的时候最亮的一抹颜色了,每当梨花开的时候,顾宁就会为我簪一朵梨花在头上,他读的书多,他告诉我,梨花的雅称叫瀛州玉雨,说将来有钱了,一定要用白玉亲手为我做一支瀛州玉雨簪替我簪在头上,他也给我念了很多关于梨花的诗句,我都很喜欢,他还说将来要娶我,我们住的房子要栽满园的梨花” 随后又抬起手取下了簪在头上的梨花簪继续开口 “后来,他真的做到了,亲手为我打造了这支瀛州玉雨,可是我们却没有像年少时的那样过上我们自己所想的生活” 说完莫青青像是陷入了回忆中。 江管彤静静的听着莫青青说的话,看来盐课司副使顾宁确实跟莫青青是青梅竹马,但是为什么现在要做私盐生意呢,莫青青还成了青楼女子,这其中是不是跟他们幕后之人有什么关系。 想来这莫青青倒也是个可怜人。不能跟相爱的人长相厮守,还被迫做起了私盐生意。 江管彤开口 “青青姑娘说的顾宁就是那盐课司副使顾宁,既然已经在朝中做了官,为何你还要在这风尘之地呢,既是郎有情妾有意,何不让他替你赎了身,双宿双飞呢” 莫青青看着手里的梨花,明明是笑着,眼眶却红了。 “这世上哪有这么多结局圆满的故事,就算是有,也很难发生在我们这种人身上” 听着莫青青言语,江管彤心想或许这事情真的是另有隐情,想着莫青青和顾宁明明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江管彤也生了恻隐之心,就莫名其妙的想帮帮她。 于是试探的开口“青青姑娘,你可是有什么麻烦之处,你说出来我或许可以帮帮你也不一定”。 。。。。。 第三十四章 喜欢的人是宸王殿下 第三十四章 喜欢的人是宸王殿下 “你放心,我命硬着呢,我们不会死的,我还没跟我喜欢的人亲口表明心意呢,怎么能死呢,要是就这么死了,我就是做鬼也不甘心呐” 闻言莫青青笑出了声,随后朝着江管彤开口 “公主所言的喜欢的人想必是宸王殿下,早就觉得他对你虽好,却也不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好,更像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那种感觉” “对呀,就是他” 莫青青轻笑一声“公主倒是真的一点都不含蓄呢” “含蓄?要含蓄有何用,含蓄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让姬梵知道我喜欢他,并且我也是刚知道我喜欢他没几天呢” 江管彤想了想姬梵,眼珠转了转,顿时眼笑眉舒 “姬梵现在一定在不予余力的找我的消息呢,说不定他马上就会来就我们了” 。。。。。。。 唐风带着一众侍从疾步追寻江管彤和莫青青的足迹,行至一处,唤做赵二宝的那名侍卫突然看见地上有血迹,大声朝着在其他反向搜寻的一众人大喊道 “有发现,有发现,有重大发现” 唐风及其余人闻声聚到赵二宝所在之地,看着一路向下的血迹,唐风露出了得意的笑“看来有人受伤了,走,跟着这血迹的方向一定可以找到哪两个死丫头”随后一众侍卫也是兴致勃发,毕竟刚刚几个大老爷们被一个乳臭未干的瞎丫头耍的团团转,这屈辱的一幕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众人循着血迹,加快寻找的速度奔着山下的方向去。 毕竟江管彤和莫青青都有伤在身,没多久,江管彤绯红的身影映入唐风众人的眼线。唐风看着穿着一身红色衣衫的江管彤扶着莫青青在前方小路上一深一浅的走着,冷笑一声。 赵二宝见二人的身影,朝前大喊“呆,妖怪,我看你们哪里跑” “赵二宝,我说你这厮是西游记看多了”另外一个侍卫开口揶揄道。 莫青青闻声回头,神色慌张的开口“不好,他们追上来了” “倒是比我预想的快很多”江管彤皱着眉开口 “咱们快跑”莫青青拉着江管彤加快速度开口。 江管彤却站定不动 “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跑了”莫青青发问 “你先走,他们要的人是我,你先走出去找到姬梵来救我” 随后不等莫青青回话,江管彤猛推莫青青一把道“你走啊,你在这我们谁都活不了” 莫青青被江管彤一个踉跄推了上前一步,看着身后的江管彤刚想开口,却见唐风一个翻身跃至二人正中,看着莫青青脚上的伤开口“走什么走,一个都别想走” 事已至此,求饶也是无用,江管彤正了正身开口 “唐风是,唐子渊给了你多少好处,我愿意给双倍,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杀了我,先不说南境怎么样,就是我北倾也不会放过你,倒是就算你有再多金银细软,天下之大,恐怕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反倒是现在如果你放了我,我还可以对你网开一面” 听了江管彤的言语,唐风有些动容,但自嘲的笑了笑后继续开口 “公主提出的条件确实不容拒绝,但公主可能忘了一点,我为什么敢生死不顾的绑了你这千金之躯,自然是因为我有比我命还要珍视的人或者物在唐公子手里,唐公子敢冒险制私盐,你以为他没有想到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吗,如今让我绑你来这山上,自然就是让我来为他背锅的” 随后又看了看身后赵二宝一众侍卫开口 “你们也都有家室,自从入了唐府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此散去,以后隐姓埋名带着你们各自的亲属好好生活,只是今日所见所闻之事,权当烂在肚子里” “这,唐管家,你到底是要如何呀”赵二宝问 “唐管家对一众与你互不相干的侍卫尚且还有怜悯之心,对我这个与你也算是毫无瓜葛的人却非要杀之而后快呢,难道你以为你死了你的家人就会过得好吗,不,你错了” “不必说了,公主的命,我是一定要取的,公主确实与我没有瓜葛,若死后坠入阎罗我也认了” 随后拔出长剑毫不犹豫的朝着江管彤刺去,江管彤听着声音,已经躲闪不及。 难道真的要死了嘛,江管彤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一个与自己 毫不相干的人手里,可是她才十五岁,大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其实还不想死,还有姬梵,姬梵还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怎么就要死了呢。江管彤还在想着,就听到利剑刺穿衣服布料之后刺入骨血的声音,随后有人应声倒在了地上,江管彤一愣,伸手向前边摸便开口“莫青青” 摸到只是到下的莫青青翻飞的衣袂从她手里快速划过的触感,随后嘭的一声,是莫青青倒地的声音,江管彤立刻遵下身扶起倒在地上的莫青青,空气里又充斥的血的味道,江管彤扶起莫青青道 “你别说话,我找药救你,你别死”最后这一声你别死江管彤已经带着哭腔。随后,伸手按住莫青青的伤口,两眼含泪的朝着唐风开口 “求求你,救救她,她跟你无冤无仇,求你救救她,你救了她再杀我行不行,求求你” 莫青青挣扎着拉住江管彤的衣袖开口 “公主,我恐怕是活不了了,你不必求他” 江管彤还是一边按着莫青青的伤口一边开口“你别说话,我一定会救你的” 一边的几个侍卫看不下去了,朝着唐风开口 “唐风,你对我们如此仗义,而现在这公主又为了一个红尘女子如此仗义,她都肯为了一个毫无相关的人低声下气的求你,要不这样,受伤的莫姑娘我们先带下山去救治,至于能不能救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至于你和公主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了,你们自己在这儿解决” 唐风点了点头,似乎是同意了。 江管彤闻言,感激的看向说话的赵二宝“谢谢你们,请你们务必一定救活她,求你们了” “公主,不必谢我们,怪只怪我们没有遇到像你这么好的主子,不然唐管家也不会沦落至这般地步” 随后看了看唐风,说了句“走了”之后上前架着失血过多昏昏欲睡的莫青青下山去了。 此时只剩了唐风和江管彤二人。 江管彤笑了笑,率先开口“我有一句话要你带给姬梵就当是临终遗言” 唐风想了想,开口 “公主请说” “你跟他说让他不许忘了我,还有让他转告我父皇说我我很想父皇和皇兄”随后瘪了瘪嘴,有些委屈的开口。随后又抬起头 “还有还有,你跟姬徵说认识她真的很开心的” “还有吗?”唐风问。 “还有还,还有笑笑,还有立夏,还有代矜姑姑,姬皇叔,还有我哥”随后又看了看唐风,眼泪汪汪的道 “其实我还不想死” 唐风看了看泪眼婆娑的江管彤没有说话。 一阵沉默后,江管彤率先抬起头道 “没有了,动手,还有我死之后一定会化作厉鬼找你报仇的” 唐风笑了笑笑,没有说话。抬起手准备了解江管彤。江管彤闭着眼睛,等着剑刺入身体。 眼看唐风的剑已经到了江管彤身前,甚至江管彤也已经听见了剑划破她衣料的声音。 却又听得匡嘡一声,唐风手里的剑,应声落地,随后空中一人施展轻功落在唐风的面前,朝着唐风的方向一甩袖子,唐风飞出几丈远,随后,慌忙转身扶起地上的江管彤急切的开口 “笃一,本王来迟了” 熟悉的香,不,这香是她往里加了梅花的那个香味,江管彤紧紧握着姬梵的手,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顺着脸颊止不住的往下淌 “姬梵,姬梵”随后脚下一软,晕死了过去。 姬梵看着满眼泪痕晕倒在自己怀中的江管彤,眉头紧了紧,打横将江管彤抱起来后走向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唐风面前,抱着江管彤一脚踩在唐风的胸口,面带杀意,声音冷到极点的看着唐风开口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伤她的” 唐风仰头看着天,轻笑了一声才开口 “还好殿下来得及时,救了管彤公主,这一路相处虽不甚愉快,她倒是个性子直率,仗义直言,一点没有架子的公主,为了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都可以屈尊降贵求我,我刚才其实真有点舍不得杀她,还好你救了她” 随后唐风深呼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姬梵开口 “事已至此,我已无话可说,私盐的事是我借着唐府的名义干的,要杀管彤公主也是我一人的主意,既然已经被殿下撞破,不如殿下就在此处了解了我的性命,死在殿下手里,不亏” “你说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姬梵问。 “死到临头,我何须撒谎”唐风也倒是坦然。 姬梵冷笑一声“看来唐子渊是抓了你的把柄让你专程替他挡罪的,说,他抓了你什么把柄,是妻儿还是什么” 唐风一愣,随即又转变为刚才一心求死的眼神开口 “哈哈,殿下真实会说笑,这事与我家大公子毫无关系,都是我一人做的,还请殿下莫要再废话” 姬梵松开踩着唐风胸口的脚,转过头开口“不出所料的话,唐子渊不多会儿就会赶来此处,不知他若是看见你与本王一道在此处这么久的话,还会不会相信你说的话,还有你在他手中的把柄不知还不能活” 唐风脸色刷的就变了,若是唐子渊看见姬梵与他在此处,断然会以为唐风已经将真相对着姬梵和盘托出,定是不会再相信他的,这样他的妻儿也是必死无疑。唐风眼一瓢看见身旁的剑,随后抬头看了看姬梵,姬梵也是别有深意的看着他 唐风一个横身上前拿起剑抵在自己颈间开口 “那就不牢殿下动手了” 说完一用劲,是准备自刎于此,姬梵嘴唇微勾,抬起脚踢起脚边的碎石子打向唐风手中的剑。闭着眼睛准备赴死的唐风猛地睁开眼睛,手里的剑又匡嘡的一声应声落地。 。。。。。。。。。。 第三十章 我可以帮你 第三十章 我可以帮你 莫青青红着眼眶看着江管彤开口 “或许你真的是一个好人,但是对不起,现在我才说这些已经晚了”随后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抵在江管彤颈间开口 “谢谢你愿意听我说我的故事,其实今天是我设的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引你来此” 江管彤一愣,感受着颈间传来的匕首的凉意,开口 “你,你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管彤公主” 江管彤摸出袖中的毒药粉,想了想又放进袖中开口 “既然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难道觉得你背后的主子能比我,能比姬梵身份还要不一般吗,你听我说,我可以帮你,你和顾宁我都可以帮,听你刚才语气,这件事情一定是另有隐情,只要你说出这件事到底是谁在幕后策划,我一定可以帮你们过上你们想要的生活” 莫青青看着江管彤急切的模样 “没用的,我已经回不了头了,我其实也不想像现再这样拿匕首对着你,可惜对不起,我有我想拿命守护的人” “你怎么还不明白,你在这样助纣为虐你们两都不会有好结果的,你听我的,我定可保你们无虞” 莫青青听完江管彤的话突然笑了“公主,你可真是天真呐,天真到我竟然有点想放了你” 江管彤一听,还想继续劝说莫青青。 却不料莫青青反手将匕首把在江管彤后颈重重敲了一下,江管彤头往后一仰,就晕倒了过去。 莫青青丢下匕首,将江管彤扶起睡在床上开口 “对不起,绑了你,顾宁才有命可活,若到时候你真有什么事,我莫青青愿意以命相赔,可顾宁他是无辜的,我必须救” 。。。。。 立夏好不容易摆脱了幽香阁那些姑娘,来到后院,却只见笑笑一人。 随即上前开口问道 “公主呢” “公主跟莫姑娘去取盐了,不让我跟着,这怎么天都快黑了还不回来,我也正担心呢” “糟了,中计了”立夏开口。 “怎么回事,公主怎么了” “来不及跟你解释了” 立夏走到前厅,拦住一位路过的舞姬,抬起拿着剑的手一伸,拦到舞姬身前,舞姬见状,吓得立马丢了手里的琵琶,跪再地上求饶“大,大侠饶命” “说,莫青青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啊” 看那舞姬吓得直哆嗦,应该是真不知道。立夏转身对着笑笑开口 “笑笑,你先回去找殿下,我去后院看看可有什么线索” 笑笑立刻点点头,转身急急的跑出了幽香阁。 立夏来到后院,听姬梵说有密道,立夏开始摸索着找,不多时,就摸到了床沿边上的开关。见暗门打开,立夏纵身一跃便进了密道。 随着密道走到尽头,立夏打开木门走了出去,只见房间内空无一人,走出房门,正是德馨居,但也已经人去楼空。 立夏刚要打开正门,却见正门被一脚踹开,随后姬梵疾步走了进来,立夏见状,立刻行礼开口 “公主不在这,已经人去楼空了” 姬梵扫视了一圈德馨居,手紧紧握成拳,眼神带着杀意,语气冰冷的开口 “去,把顾宁给我找来” 立夏刚准备走,姬梵又开口“等等,本王亲自去找他” 姬梵一到盐课司,风风火火走到正厅,盐课司正使孔前开口相迎道“卑职不知殿下光临,未曾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姬梵疾步走着,看着身后卑躬跟随的孔前开口 “少废话,去把顾宁找来” 孔前一愣,但立刻朝身后随行侍卫开口 “去,把顾副使叫过来,要快” 侍卫见宸王暴怒的样子,飞快了找到顾宁把顾宁带到了正厅。 顾宁一进到正厅,刚想行礼,姬梵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掐住顾宁的脖子眼神冷锐的开口 “说,莫青青现在在哪儿” 顾宁愣了,孔前也愣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姬梵手上越发用力,顾宁因为缺氧变得面色潮红,但还是挣扎着开口“莫,莫青青在幽香阁” “本王的意思是除了幽香阁之外其他的地方” 说完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有,有的” 笑笑见状,立刻上前道 “殿下,还请手下留情,他现在若是死了,公主的消息可就断了” 闻言,姬梵的手才猛地一松,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顾宁开口 “带路” 顾宁如获特赦,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但听到姬梵这句话的时候还是跪在地上开口“是”。 。。。。。。 江管彤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手脚被捆住坐在一把椅子上,嘴巴也被捂住了,江管彤哼哼了两声。手不停挣扎着,但是捆得太紧,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她看不见,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时辰。江管彤急了,立夏和笑笑到底知不知道她被莫青青抓走了,还有姬梵。 江管彤不停挣扎着,门吱呀一声开了。闻声江管彤停下动作抬起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虽然什么也看不见。 莫青青把吃食放在桌上,转过身把塞在江管彤嘴里的布条哪开。 刚想开口,没想到江管彤却抢先凯酷道 “莫青青,这是哪” 莫青青一愣,江管彤看不见怎么会知道是她“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别废话,这是哪,你绑了我,你就不怕姬梵迁怒顾宁吗,姬梵若是知道你绑了我,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去找顾宁的” “我知道,但也正因为你在我手里,宸王殿下才会去找顾宁,顾宁也只有在宸王手里才是最安全的,其实我绑你真不是为了听幕后之人的话,是为了顾宁” “你糊涂呀,你就算不绑我,只要你跟我说清楚事情原委我也一定会帮你的,你真的以为你把我藏在这里是安全的吗,你幕后的主子一定会找过来的” “你放心,这里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她们绝对找不到这里来的,来,你饿了,我先喂你吃饭”说完端过桌上的菜用筷子夹起一些喂到江管彤嘴边。 江管彤把头别到一边开口 “我是说真的,你这样绑了我,按律都活不了,你放了我我跟你一起想办法呀,你放心,姬梵那边,我来说他一定会帮你的,反倒是你这样让我们怎么帮你啊”江管彤情绪有些激动。对着莫青青的方向咆哮道。 莫青青看了看江管彤,又看了看手里夹着的菜,随后把菜放进碗中,在江管彤面前跪下后才开口 “管彤公主,你真的能帮我们吗,不对,其实帮不帮我不重要,但我想求您一定要帮顾宁,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死了也就算了,可他真的是无辜的,求您一定帮帮他” 你干什么,你快起来说话,这是怎么回事,你起来说清楚先” 莫青青起身,将江管彤身上的绳子解开。 江管彤握着吃痛的手活动了一下。 莫青青见江管彤手被捆红的印子,开口“对不起,绑的有点太紧了” “不打紧,你快给我说清楚,你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还有你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你必须告诉我,让你怕到居然要把顾宁交到姬梵手中你才放心的人到底是谁” 莫青青扶江管彤坐下后,才开口 “这一切都要从三年前开始说起,三年前顾宁抱着一腔热忱参加科考,我与她早有婚约,征得双方长辈同意后,我和他一起来到璞城,他参加科考,我自当尽心照顾她,本来我们信心满满,觉得到了璞城以后的日子一定是顺风顺水,蒸蒸日上,顾宁从小寒窗苦读十余载,心气儿也高着呢,他认为他经过殿考之后,就算不是状元,好歹也是榜眼或者探花,我也是对他有信心的,但就在科考的前一天,一位不速之客却找上门来” “那天我独自一人在我们租住的院子里,幽香阁的上一任妈妈找到我说,若想要顾宁高中,说像我们这种边陲小镇来的考生,想要在璞城通过科考一举成名是不可能的,我本来不信,可那天晚上顾宁回来的时候满脸沮丧,感觉整个人都像丢了魂儿似的,我再三逼问,他才告诉我说有一个同窗告诉他,想要通过层层科考到达殿试要么是权贵,要么拿钱贿赂,不然想要参见殿考是不可能的” “什么”江管彤拍案而起。 “谁这么大胆,罔顾国法,公然寻衅舞弊,你们怎么不告官呢” 莫青青自嘲的笑了笑 “我们起初也想啊,可从那幽香阁上一任妈妈来找我那一天,我们就被盯上了,那妈妈扬言说,我们还未到官府,就已经横死街头” “也即是从那以后,顾宁像变了个人似的,没有了往日高谈阔论,也没有了一心想为国家实现抱负的神采奕奕,还总是饮酒消愁,我实在是不忍见她日复一日沉迷于此,本想带他回老家,可谁知那妈妈又找上门来,她说我们已经知道了科举考试的幕后交易,就算收拾行囊回了老家,也一定会被杀手追杀,倒不如应了她,既得以保全性命,又能够在璞城为顾宁谋个前程” 随后莫青青拉住江管彤的手 “我当时真的是没有办法所以才答应了她,公主,这些事情顾宁都不知道,到时宸王殿下要怎么罚我我都认了,可顾宁真的是毫不知情啊” 原来这背后竟是这么虐心的故事,江管彤不禁有些怜悯眼前的姑娘,随后反握住莫青青的手开口 “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们的,所以,你们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就是,,,,” 莫青青话还没说完,门嘭的一声被人撞开。 。。。。。。。。。。 第三十五章 互道心意 第三十五章 互道心意 唐风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长剑,疑惑的看向姬梵。 怎么他要自己结果了自己性命宸王殿下也要管。 姬梵面无表情的开口 “本王可以给你另外一条出路,那就是你告诉我你的把柄被唐子渊关在什么地方,本王可以派人帮你去救他们,你呢就先下山找到一个名为清河的人让他收留你,等回去之本王自会联系你” 唐风低头沉思,这条件确实是有些诱惑的,且不说这宸王殿下的实力,就他给出来的这些条件就已经很值得唐风心动了,但要告诉姬梵自己妻儿下落的这件事,还是有待考虑一番。 唐风斟酌了良久,抬起头朝着姬梵开口 “殿下提出的条件确实不容拒绝,可万一事后殿下又如同公子那般以妻儿要挟于我,那我还不如现在一死来得痛快,我也过够了这种被人抓着把柄做违心事日子,若是一死能换 妻儿下半生平安,倒也是极其划算的” 姬梵轻哂一声,刚准备回话,一声虚弱的女声传来 “他不是这种人”正是江管彤,江管彤在姬梵怀里悠悠转醒,挣扎着抬起头看向地上唐风声音传来的又一次重复了一遍 “姬梵不会这么做,你放心,现在唯一能保住你命又能保住你妻儿的命的办法只此一个,难道你就真的甘愿赴死,你又怎么能保证,你死之后,他们孤零零在世指不定要受别人欺负,既然现在有办法能活下去和他们一起生活,为什么不试一试呢”江管彤声音有些沙哑,说话也很费力。 姬梵见江管彤气色不好,抢先在江管彤又一次开口之前开口 “多说无益,所以现在,告诉本王你的答案” 说实话,听江管彤的话之后,唐风更心动的,试问谁不想和自己的妻儿一起生活,看着孩子一天安长大呢,只是在唐府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么多年,又做了走私盐这事,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这次绑江管彤就是抱着替唐子渊顶罪必死的决心,因为妻儿,如果他不替唐子渊顶罪,他那毫不知情的妻儿就会枉死,所以本来以为活不过今日了,可现在居然有人告诉他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怎能让他不心动呢。 也罢,生死不过尔尔,赌一把,赌赢了就能和妻儿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想到这里,唐风似乎是打定了主意,看着姬梵一脸严肃的开口 “可以,我答应殿下,不过殿下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最后事发我死了,还请殿下保住我妻儿的命” 听到唐风答应,江管彤抬起头朝着姬梵的方向淡淡一笑,只是江管彤现在面色苍白,唇色也因为劳累过度有些淡,这一笑到没有了往日俏皮的影子,反倒多了一丝病态的柔美。 姬梵看了许久才移过头朝着唐风开口 “祸不及妻儿这点道理难道你以为本王不懂?” 唐风嗤笑了一声,爬起身抱拳单膝跪在姬梵身前道 “多谢殿下,那我就先走了”说完站起身看了看姬梵怀中面色苍白的江管彤开口 “公主殿下,今日对你所做之事,多有得罪,日后若要罚,唐某绝对毫无怨言” 江管彤笑了笑“罚是肯定要罚的,我江管彤可是很记仇的,别以为我是什么慈悲菩萨心,看你可怜就会忘了你今日差点杀我的事情” 唐风听完亦是笑了笑,朝着姬梵抱了抱拳,转身朝山下走去。 看着唐风朝山下走去,此地又只剩了姬梵,江管彤二人。 江管彤想着自己被姬梵抱挺久了,语气弱弱的开口 “还抱得动吗” 按照正常思路来说江管彤接下来都会说哎呀,你抱我这么久了,手应该酸了,要不还是放我下来之类的体谅话,可谁想到这厮反其道而行之的一把搂住姬梵的脖颈,随后附到姬梵耳边轻轻说道“抱不动也得抱,反正我是不会松手的” 随后搂在姬梵脖颈间的手搂得更紧。姬梵唇角微扬,抱着江管彤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 只感觉脖颈间一股凉意,随后江管彤的哭声也传过来。没等姬梵开口,江管彤有些虚弱软糯的哭声传入耳中 “姬梵,我还以为我要死了,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我才十五岁呀” 随后抬起埋在姬梵颈间的头泪眼婆娑的看向姬梵,虽然看不见,但闻着姬梵若有似无的轻轻浅浅的呼吸声传来,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离姬梵的脸是很近的,随后江管彤继续靠近,额头抵在姬梵的额头上后才开口 “姬梵” 姬梵被江管彤这莫名其妙的小动作搞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轻声应了江管彤 “嗯” “你喜欢我吗?”姬梵瞳孔猛地一缩,看向近在咫尺的江管彤的脸,以及轻轻开合的苍白嘴唇下说出来的话。一向自制力极好的姬梵竟也不自觉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江管彤察觉姬梵的呼吸已经由刚刚的若有似无变得有些粗重。 随后吸了吸鼻子,继续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开口 “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你以后都不准喜欢别人” 姬梵还是一愣“你这是怎么了?”这丫头怎么回事,这一次被绑之后难道被吓到了。 “不许说话,你听我说”江管彤噘噘嘴继续开口。 闻言姬梵闭了嘴,眼神里带着些宠溺的笑意看向近在咫尺的江管彤。江管彤抬起头额头退离了姬梵的额头,但还是离姬梵的脸很近,眼神真挚的看向姬梵,因为眼里带着泪花,不仅多了几分娇花照水的娴美,又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柔美。 江管彤盯着姬梵看了好半晌,薄唇亲启,以及不可闻的声音朝着姬梵开口 “我喜欢你” 轰的一声,姬梵脑子里仿佛炸开了,心跳也跟着加速,看着眼前表情认真一脸严肃的江管彤看了半晌。 江管彤心想莫不是时机不对,这姬梵怎么反应都不给,别呀,她这第一次向别人吐露心迹,还是这种别的女儿家羞于启齿的男女之情,姬梵这厮不会生气一把将她扔地上。随后又紧了紧搂在姬梵脖子上的手,她可不想屁股开花。 颈间传来触感告诉姬梵,他刚刚没有听错,江管彤说她喜欢他,随后看着江管彤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开口 “江笃一,你可知你刚刚在说什么” 听这语气,果然是生气了吗。 江管彤瘪瘪嘴,唉,破罐子破摔。 继续抬起头假装直视姬梵的双眼,一本正经的开口 “我说我,也就是你口中的江笃一,喜欢,你,虽然现在说是有点唐突,可我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呃,喜欢上你了,想嫁给你的那种喜欢” 姬梵闻言,笑出了声。随后看着江管彤开口 “本王知道了” “啊,你,你就这”江管彤语塞。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我都甩开什么贵族公主,什么女子娇羞的那些架子来跟你说我喜欢你了,你就一句你知道了”江管彤气急,开始胡言乱语,嘴巴也瘪了起来 “放我下来”有些生气了。 姬梵看着怀里发威的小猫,莫名的很开心。随后抱着江管彤的手紧了紧。江管彤怒了,红着脸伸手拍打姬梵的肩膀 “放我下来,既然殿下不喜欢我,就不要抱我了,还是留着抱你心爱的姑娘去” 姬梵真是被这小丫头的一言一行逗笑了,轻轻笑出了声。 江管彤一听到姬梵笑,以为姬梵笑她刚刚行为莽撞大胆告白表明心意这事,顿时更害羞了,脸颊也越来越红,一直红到了耳根。 江管彤低下头噘着嘴绞着手指不说话。 姬梵脸上的笑意却丝毫未减,低头俯身到江管彤耳边轻声开口 “既然笃一如此喜欢本王,那本王就娶了笃一” 眼泛泪花,双颊绯红的江管彤闻言,猛地回头看向姬梵,虽然还是什么都看不见,随后又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又立刻别开脸在一旁故意而为之的开口 “你,你什么意思” 姬梵看了看娇羞的江管彤宠溺的开口 “我的意思是我娶会你,并且,只娶你” 江管彤头别在一边,听到这回答,嘴角不禁上扬,暗自想到 “好你个姬梵,说句你也喜欢我当真就这么难吗,本公主都放的下架子跟你大胆表明心迹了,姬梵这话的意思是喜欢她的”江管彤隐住笑意,假装一本正经的转过头看向姬梵 “你说话算话”随后生怕姬梵反悔似的立刻伸手手做拉钩状。 姬梵笑了笑。 “我现在抱着你,怎么拉钩?” 江管彤闻言眼珠转了转,立刻开口 “放我下来”说完这挣扎着就要从姬梵怀里下来。 姬梵应声轻轻把江管彤放在地上站稳开口 “站得稳吗?” 江管彤没有回话,站定之后继续伸出手要完成刚才未完成的拉钩仪式。 姬梵看着江管彤的手伸到自己面前。 随后也伸出手和江管彤拉钩,江管彤一把抓住姬梵的手盖了个章后才开口 “拉过勾就是作数的,你以后若是反悔,我就,我就,,,” 江管彤陷入了思考,就怎么样呢。 随后抬起头继续开口 “我就再也不理你,让你见不到我,不仅如此,我还要给你下毒,让你求生” 不得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姬梵上前一把捂住嘴,并且将她按住一同蹲下掩在草丛中开口 “有人在朝我们这边靠近” 。。。。。。。。。 第三十一章 无何 第三十一章 无何 江管彤,莫青青都被这粗鲁的开门声吓了一跳,纷纷朝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看到门边的人,莫青青瞳孔猛地一缩,身子一软,坐在了地上,颤颤巍巍的开口 “你,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卑鄙,你居然跟踪我” 糟了,江管彤一听莫青青的反应就知道,这应该就是那幕后之人。江管彤刚想站起身。刚伸手去摸事先藏在袖中的毒药。 却听得那人抢先开口道 “背叛我的人也敢开口质问我?” 随后上前一掌就将莫青青击飞。江管彤只听得莫青青撞到柜子又滚落在地的声音。 江管彤站起身开口“你放肆,你到底是谁”随后手往袖子里一摸,却被那人抢先一步抓住江管彤的手,随后从江管彤的袖中捞出几个药瓶,那人看着手里的药瓶开口“公主,你是不是在找这些”手被唐子渊擎住,江管彤挣扎着开口“你放开我” 唐子渊看了看被自己捏的泛红的江管彤那白皙的手臂,又看了看另一只手里的药瓶,伸手将药瓶丢给身后的侍卫后朝着江管彤开口“哟,瞧公主这细皮嫩肉的,才轻轻一捏就红了呢”言闭放开了捏着江管彤手臂的手继续开口。 “管彤公主眼神不好,记不住我实属正常,但我可是把公主记得真切呢,想那日宫宴上初见公主,就被公主你惊为天人的容貌所震惊,后来经查还知道公主你下毒有方呢” 江管彤猛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眼神带着杀意 “少废话,你到底是谁” 莫青青趴在地上,费力的吐出三个字 “他,他是唐相的大公子,唐子渊” 唐子渊看着趴在地上的莫青青,有些烦躁的开口 “话还真是多呢” 江管彤摸索着找到趴在地上的莫青青,将她扶起道 “你还好” “公主,谢谢你了,我没事” 唐子渊见江管彤扶起莫青青,嗤笑一声 “想不到几日不见,莫青青你不仅背叛我,还和管彤公主站成了一对,好本事啊,以前本公子怎么没发现你有这般能耐” 随后又转过身对身后侍卫开口“去,把莫青青给我杀了” “等等,她,她现在不能死” “我只要留着你的命就行了,她这个坏事的奴才早就该死了” 随后又看向身后侍卫开口 “怎么,还不动手” 侍卫朝着莫青青走去,江管彤心一横,拔下头上的簪子抵在颈间开口“你若杀她,我便也自刎于此,姬梵来要是看到我的尸体,一定会请举国之力追查真凶,怎么,难道你以为姬梵查不到你?” 唐子渊冷笑一声,对侍卫开口“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那就先留着莫青青的贱命”随后转身走出房间,边走边开口道 “带走” 得令,只见侍卫上前架着江管彤,莫青青离开了房间。 。。。。。 顾宁带着姬梵一行人来到一处别院。 说是莫青青买了送给顾宁的。进去之后,满园的梨花开的正好,但院内依旧是空无一人,只是桌上留有一封信,姬梵见信,疾步走上前将信拆开,居然是莫青青留给姬梵的。 “奇怪,这莫青青怎么会知道殿下你会来此处”立夏不解。 “只怕她是故意绑了江管彤”说完姬梵撕开信封,拿出信纸看了起来。 越看姬梵脸上的表情越发凝重,在信里莫青青如实交代了她背后的主子唐子渊,还交代了唐子渊是如何靠着幽香阁拉拢人脉的,还说明了他们所做的这些勾当里,顾宁一直是一个不知情者,之所以绑江管彤,是为了保住顾宁的命,当然在信里还强调了她不会伤害江管彤。只要姬烦恼先把唐子渊控制在手中,她就会放了江管彤。 “混账,她以为她单独绑了江管彤唐子渊会不知道吗”姬梵看完信之后抬起头开口。 “唐子渊?”立夏不解,但随即又很快的反应过来开口 “他们背后的主子是唐子渊” 一旁的顾宁一头雾水“敢问殿下,你们在说什么?” 姬梵朝着顾宁的方向冷眼看去,不容置疑的口吻开口 “若是江管彤有什么事,本王定让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不等顾宁回答,姬梵率先走出屋子 “走,去唐府” 没想到姬梵一众人刚走出屋子到达院中,院门却提前开了 来人竟是唐子渊,只见唐子渊率先走到姬梵身前行礼 “殿下,你果然在此处” 唐子渊刺客弓着身,姬梵还未发话叫她起来,他自然是不敢起的,姬梵径直越过唐子渊来到他身后,忽的回头眼神一冷,朝着唐子渊方向手一抬,顿时飞沙走石,烟尘翻飞,姬梵摊开手掌一绕,便有一瓣在空中飞舞的梨花话瓣出现在出现在姬梵修长的指尖。姬梵信手一翻,梨花花瓣像离弦的箭一般飞速朝着唐子渊飞去,在场众人只听咻的一声,唐子渊手臂上的衣服已经裂开,勃勃的的鲜血从手臂上流了出来。看着血流出来,唐子渊才察觉到痛处。抬起另一只手捂住伤口,眼神有些不甘又无可奈何的开口 “殿下,你这是?” 姬梵没有看他,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只见修长如玉的手指在空中一个转圜,像是画了一个圈,手里有出现了很多花瓣,似乎只等姬梵一松手,就要朝着唐子渊的方向毫不留情的飞去。 可是姬梵没有松手,而是看着手里翻飞的梨花花瓣开口 “听说你自小便学的唐门暗器,不知你所学到的暗器手法跟本王的‘无何’比起来谁更胜一筹呢?” 顾宁和笑笑何曾见过这么出神入化的暗器手法,已经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唐子渊也在听姬梵说出‘无何’二字之后,眼神诧异的抬起头看向姬梵依然还在姬梵手中翻飞的梨花花瓣。 “这,这就是‘无何’” 传说暗器使用到出神入化之境,就是无何的状态,所谓无何,就是无何有,取自《庄子集释》〈内篇·逍遥游〉里的‘无何有之乡’无何有,犹无有也。谓宽旷无人之处,不问何物,悉皆无有,故曰无何有之乡也。习此暗器秘术者,大成之后, 世间万物皆可信手拈来化为手中杀人的暗器,所以明为‘无何’实是无何化有之意,看姬梵的手法果然一点不都不假。 姬梵冷眼瞟了一眼离自己不远的唐子渊,毫无耐性的开口 “答非所问” 只见姬梵手一转,前一秒还在手中翻飞不停的梨花花瓣便已经化作利刃朝着唐子渊的方向飞去。唐子渊猝不及防,随风舞起的一束头发也被飞速来到自己身边的梨花花瓣划落在地,紧接着身上多个部位皆被梨花花瓣划过,花瓣划过之处只闻的裂帛之声,随后才见鲜血流出。照这花瓣的速度,只怕唐子渊再能躲也是无济于事的。唐子渊失血过多趴在地上,一只手强撑着地面想起身却不能,唐子渊的侍从见状,立刻上前扶起唐子渊用有些愤懑的眼神看着姬梵开口道 “宸王殿下,不知我家公子犯了什么错,惹得你如此动怒,差点取他性命,真当我唐府没人吗” 立夏闻言,上前用剑指着侍卫的脖子开口 “放肆,敢跟殿下如此说话,亦是当我宸王府没人吗” 说完锋利的剑刃又朝着那侍从的脖子所在的位置又深了一分。 侍卫察觉到脖子传来的痛感,不满的看着立夏,但又毫无办法,随后语气弱了几分开口 “我只是实话实说,就算是宸王,也不可这般欺辱人,毫无根据重伤我唐府大公子,连伤侍卫,难道殿下没有听过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 姬梵看着被立夏拿刀架在脖子上的侍卫冷笑一声,开口 “好一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是不知这等简单的道理唐大公子可曾知道”随后上前一脚踢在唐子渊的膝盖上,唐子渊本来膝盖就被刚才的无何梨花划伤,却不曾想姬梵会猛踢他,一个重心不稳,站着的唐子渊吃痛的跪在地上,又因为是石子路,刚刚的伤口碰到尖锐的小石子,又有大量鲜血流出来。唐子渊直呼一口冷气,随后额头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唐子渊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一时间所有的屈辱,不甘都在眼中一闪而过,心里暗想道“姬梵,总有一天,今日所受之耻辱和伤痛 ,要你十倍偿还” “说,江管彤在哪儿”头顶姬梵的声音传来。 唐子渊回过神,紧握成拳的手悠悠松开,缓慢的抬起头,眼神痛苦的开口 “殿下误会了,我之所以来此寻殿下,正是想告诉你管彤公主的消息,我偶然得知她被幽香阁头牌莫青青掳走,已经派人前去追查了,如若殿下信得过我,还请跟我走一趟,我已经让管家前去追管彤公主以及莫青青的下落,我让管家沿路留下了记好” 立夏闻言,眉头一皱,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唐子渊还在演戏给谁看呢,刚要上前动手,却被姬梵一个眼神劝退,立夏识相的退到姬梵身侧 看着地上的唐子渊面无表情的开口 “江管彤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本王屠你唐氏九久族,你还是自求多福” 跪在地上的唐子渊一愣,有些心虚的开口 “殿下此言何意” 姬梵看向门边“再废话,是还没尝够无何的滋味吗?” 一听到无何,唐子渊吓得一哆嗦,眼神示意自己的侍卫将自己扶起来后朝着姬梵抱拳道 “殿下请跟我来” 。。。。。。 第三十六章 想学绝世神技 第三十六章 想学绝世神技 江管彤应声蹲下,小声发问道 “会不会是徵儿和锦然他们” “不是,人数众多,且个个武功高强,听声音应该是杀手” “不是,我这刚刚才死里逃生,我可不想再死一次了,姬梵怎么办呀” 风吹得人高的枯草沙沙作响,在这初春毫无生气的深山之中远远看去又多了几分萧条之色,数十名黑衣杀手提着剑在丛里找着姬梵和江管彤的足迹,个个面带杀意,在草丛中来回穿梭。 江管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姬梵放开捂着她嘴巴的手后,她紧咬下唇,自己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呼吸声太重被这些武功高盛莫测的杀手听见,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姬梵的手,许是因为紧张,抓着姬梵的手用的力道愈发加重,姬梵有些吃痛的看了看自己的被江管彤抓的泛红的手背,又看了看身旁因为紧张害怕而面露恐慌之色的江管彤。伸手轻轻覆在江管彤紧抓着他的手上。 熟悉的触感传来,江管彤回头,不小心头发甩在了身旁干枯的草叶上,发出咔咔的声音。 前方一位黑衣杀手闻声立刻警惕的又回过头朝着二人所藏匿的草丛走过来。 江管彤身着红衣,在走近的话一定暴露无遗。姬梵搂住江管彤,随后说了句‘别怕,我保护你’,随后飞身一跃,飞出了藏身的草丛。 黑衣杀手只见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刷的飞到自己身后,立刻转身拔剑向前。 姬梵轻嗤一声,只见他一手扶着江管彤,另一只手信手一番,随后又是烟尘翻飞的场景,江管彤被这些烟尘草木迷了眼睛,只得低头躲在姬梵怀里。姬梵见江管彤低头埋在自己怀里,嘴唇微勾轻轻对江管彤说道 “躲好了” 江管彤其实在听到姬梵说那句别怕我保护你的时候就已经不害怕了,是啊怕什么呢,有姬梵在身边的话,仔细想想好像都没有那么怕死了,并且都说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刚刚唐风那儿那么危险她都没死,还等来了姬梵这个后福,此刻又有什么好怕呢。 江管彤嘴唇微微扬起,以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柔声说 “只要和姬梵在一起,我不会怕的”说完闭上眼安心呆在了姬梵怀里。 姬梵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江管彤,总觉得她现在是在害羞。手还紧紧揪着他的领口。姬梵宠溺的看了江管彤一眼。 随后抬起冷眸看着已然全部围过来的杀手沉声道 “本王今日不想开杀戒,你们好自为之” “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为首的那个杀手开口。随后眼神示意奇其他人一起上。 众人得令,纷纷拔出剑,朝着姬梵江管彤二人蜂拥而上。 姬梵摇摇头,搂着江管彤的那只手紧了紧,再抬起眸时,眼神已经不似刚才那般清冷高贵,而是犹如地狱而来的修罗一般绝尘且嗜杀。 只见他修长如玉的手指在空中转了一圈,顿时飞沙走石更甚,在杀手离二人两步远的地方,姬梵手忽的朝外一摆,空中的飞沙走石全都朝着杀手的方向去,擦过黑衣杀手的瞬间,黑衣杀手毫无感觉甚至都向前冲了一步,只一霎,又纷纷倒在了地上。再无动作。 江管彤捂着头躲在姬梵怀里,只听见很多兵器匡嘡落地和人倒在草地上压扁枯草的声音。便再没了动静。 奇怪,姬梵这不还没出手呢嘛,怎么就全都到下了,江管彤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姬梵脸的方向问道 “怎么回事,怎么全都不动了” 还好江管彤看不见,不然又要被眼前这些景象吓到,姬梵是这么想的。 随后看了看遍地的尸体,开口“死了” 江管彤揪着姬梵领口的手猛地一松 “你,你说什么,死了,怎么死的” “不对呀,他们,这你也没动手呀”随后机警的看了看四周,又赶紧顺着姬梵的袖子摸到姬梵的手紧紧拉住道 “难道这附近有什么避世高人在背后默默关注我们,你快看看,附近高高的树尖或者山顶上有没有站着那种白衣飘飘,仙风道骨,撩着胡须笑的慈祥的老人家” 姬梵被江管彤这句话逗笑了,看着眼神恳切的江管彤开口 “应该是没有” “没有吗,那就奇怪了,这么厉害的手法,除了这种白衣飘飘仙风道骨的高人应该会的人不多,会是谁呢” 姬梵意味深长看了看被江管彤紧紧抓住的那只手,沉思了一番开口 “许是真的有你所说的避世高人出手相救,他应该是看我们两手无寸铁又命不该绝所以出手相救,但又不想暴露了身份,这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江管彤颇为赞同的点点头“要是露个面就好了,我一定要使出我毕身死缠烂打之绝技拜他老人家为师,看以后谁还敢随随便便想杀我” “你这么想学?” “那是当然,要是能习得此杀人于无形之绝世神计,我还学下毒那玩意干啥呀,下毒虽说也快,但跟这个刷刷刷就能把问题给解决了的神技比起来简直弱爆了好吗?” 姬梵看着手舞足蹈边比划边说话的江管彤笑了笑没有说话。 随即只见江管彤意犹未尽的继续手舞足蹈道 “要是我学会了这个,我以后走在街上都能横着走,坏人见我都要退避三舍,我想教训谁就教训谁,老百姓见了我一定会如众星捧月般的捧着我,我就是他们心目中的济世大侠,哇,这场面,想想就刺激,哇哈哈哈”江管彤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笑的很是放肆,口水都差不多快流出来了。 姬梵好笑的看着沉浸在自己丰富想象力中笑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的江管彤,抬起手一把合上江管彤的嘴,凑近到江管彤眼前轻声道 “再笑口水都淌地上了” 江管彤一回神,立刻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才略显尴尬的开口 “哪有,净胡说,打扰我做横着走路的大侠梦” “白日梦?” “才不是,来日方长,我一定要学会这个绝世神技,等到时候我学会了,第一个拿你练手,你且等着跟我求饶”说完朝着姬梵傲娇的挑挑眉。 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坏笑着朝姬梵开口 “到了那时,要是跟本公主撒个娇,买个萌什么的说不定本公主还会饶了你呢,哈哈哈”江管彤仿佛已经想象出姬梵跟她撒娇卖萌的场景,又在那儿笑的合不拢嘴,不过这次反应得快,察觉到自己笑的有些太张扬了,立即回神故作正经的朝着姬梵开口 “那个,走,我们下山回家”说完朝着姬梵扬扬头示意姬梵带路。 “行,我带你去跟徵儿他们会合” “徵儿也来了” “嗯,还有锦然,顾宁,唐子渊” “唐子渊,就是他他就是幕后黑手,操控一切的人,就是他要杀我,唐风也是要给他顶罪,他还抢走了我的毒药瓶,不然我也不至于沦落至此”说起毒药瓶,江管彤才想起姬梵给她的簪柄被改成中空的红玉霜簪被她给弄丢了。 江管彤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的姬梵开口 “你给我的红玉霜被我弄丢了,我要去找回来” 姬梵从怀中拿出刚刚在来的路上捡到的红玉霜递到江管彤手里。 “我在来的路上又捡到了” 江管彤欣喜了摸了摸手里的红玉霜 “果然是我的就是我的,兜兜转转都还在我手里”随后开心的笑了笑。 顺手就把簪子簪在了头上。攒好后还朝着姬梵眨眨眼睛 “怎么样,我好看吗?是不是已经被迷得颠三倒四找不着北了” 说完还抬起手摆了一个自以为很妖娆的姿势。 姬梵被江管彤这一举动逗笑了。上前抬起手帮她正了正头上的簪子后开口 “一本王看,这簪子确实不错” 闻言江管彤白了姬梵一眼 “那也是因为在我头上所以才好看” 随后放下手站直身子朝着姬梵有些嫌弃的开口 “走啦走啦,本公主不想在这跟你这个不解风情的人在此废话”姬梵看着江管彤伸香她等着她牵的手,上前一把握住道 “走”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遇见姬徵一行人,江管彤捏了捏发酸发胀的腿。又太起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气喘吁吁的开口 “我走不动了,我们歇一会,我现在又累又饿又困又没有精神,感觉快不行了” 说完拽着姬梵就地坐下,头靠在姬梵肩上大口穿着气 一边喘气一边说 “这姬徵他们是走哪去了,我们走这么半天还没会合呢” 姬梵看了看刚刚标记的树,有些担忧的开口 “这山有问题,我们一直在绕圈子,估计徵儿他们现在也是” “啊,不是我这今天是怎么的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出门没看黄历啊一波三折,命运多舛呐” 随后憋屈的瘪了瘪嘴,狠狠地跺了几脚地下的草坪把头抱进膝盖里没有说话。 姬梵一把扶起江管彤抱进怀里道 “没事的,笃一”随后摸了摸江管彤的头。 江管彤依旧是不开心,但也只是小声在姬梵怀里抱怨道 “不是,我今天真的好几次差点死掉,现在又遇上这什么劳什子事情嘛”江管彤想了想又补充道 “还好啊,这老天待我也不薄,还让你在我身边,不然我可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说完猛吸了一口姬梵身上熟悉的香,又一本正经的开口 “刚才丧归丧,不过现在丧过了,我们还是要走出去的,嗯,走,姬梵哥哥” 看着江管彤又完全满血复活过来,姬梵抬手刮了刮江管彤的鼻子。 她好像总是这样,就像明媚的阳光,就算有时候会被乌云遮挡,但乌云过后却依旧耀眼,熠熠生辉。 。。。。。。。。。 第三十七章 我家徵儿 第三十七章 我家徵儿 这边的姬徵,锦然一行也是发现了不对劲,自从进了山,就感觉周围景物给人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但具体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就像他们走了这么久,好像一直在原地绕圈。 锦然看着一直绕圈还一脸淡定自若的唐子渊开口 “不知唐兄可知此山来历,我们居然一直在原地绕圈” “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座山” 意思很明了了,我第一次上山,你开口就问我此山的来历,你什么意思,明摆着怀疑我有鬼。 姬徵听完恶狠狠的瞪了唐子渊一眼 “你拽什么拽,你不也就仗着现在皇兄不在这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 “徵儿,怎的这般没礼貌”锦然打断道。 “再怎么说人唐公子也算是你的半个救命恩人” 锦然说完还不忘看一眼唐子渊听到这话后的反应。 果然唐子渊抬头看了一眼姬徵,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姬徵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唐子渊开口 “先陷害人要取我性命,后再假装救我也算是救吗?真搞笑” 锦然看了看姬徵揶揄的表情,配合着开口 “呀,一听就是有内幕呀” 听着锦然姬徵二人的对话,唐子渊刚才一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的表情也已经不复存在,表情凝重,满脸的不可捉摸。 其实姬徵讨厌唐子渊也不是没由来的。 姬徵贵为公主,从小到大行事也都乖张了些,但也如江管彤般,从不轻易得罪人,也不以自己尊贵的身份欺压旁人,但明眼人一看就看的出来,姬徵对唐子渊这个态度简直就是不能用故意为难来形容,锦然记得姬徵以前曾经跟他说过“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唐子渊一眼” 事情还得从去年开始说起,本来姬徵从小就跟姬梵,锦然比较亲,其他皇宫贵族倒也没有多少交集,可就在去年春闱宴上,唐子渊居然当着一众文武百官的面亲奏南境帝说自己心悦姬徵,希望南境帝可以在姬徵及笄之后嫁予他。 当时莫说南境帝了,就连在场的文武百官也是一众哗然。 当然,南境帝也不是糊涂君王,回唐子渊说就算唐子渊一片痴心,也得问问姬徵的意见才好作答复,毕竟这一片痴心比起两情相悦自然是没有可比性的。 事后唐子渊说对姬徵一片痴心想娶她的事情传到姬徵耳中之后,姬徵自个也觉得莫名其妙,这唐子渊年岁比他大了三岁,二人私下也不甚相熟,怎么突然就说喜欢她呢,不过她也没太在意,因为南境帝一向宠她,也决计不会让她嫁自己不喜欢的人。 反倒是锦然听说这事之后,还连忙跑去找姬梵帮忙说让姬徵可千万不能嫁。着急了好几天呢,最后发现人姬徵根本没把这当回事。 后来南境帝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回绝了唐子渊想娶姬徵这件事。 南境帝也不是傻的,姬徵跟唐子渊自小便没有什么交集怎么会突然就心仪多年,这唐子渊突然想娶姬徵估计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本以为这时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一个月后。 钦天监夜观天象说公主若在最近有求娶之人的话,宜嫁,不然会有国祸。最近唯一求娶过的不就是唐子渊吗。南境帝听到的时候当着文武百官发了很大的火,说自己个的闺女想嫁谁是她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小小的钦天监指指点点,当及就不顾众大臣反对把钦天监下了大狱。 随后事态越闹越严重,坊间还有童谣流传于世说若公主不嫁唐府,南境必乱,一时间人心惶惶,文武百官也是纷纷上奏劝说南境帝把姬徵给嫁了。南境帝气的当场摔了所有奏折,说了句“就因为生在皇家,所以自己的婚姻大事便与国运挂钩了”之后气的绝尘而去,留一众文物百官面面相觑。 南境帝气的甩袖离开之后,姬梵上前,看着窃窃私语的一众文武百官面无表情的开口 “公主想嫁谁是她自己说了算,谁若是还不满,就去跟狱中的钦天监作伴”说完冷眼看向朝堂之中意见颇丰的一众大臣。 窃窃私语的一众大臣见一向惜字如金的宸王都开口了。纷纷闭上嘴不在说话。 一时之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姬梵满意的开口 “我南境以本立国,父皇在位多年一直矜矜业业,国家现下也是蒸蒸日上,愈发强盛,何时需要一个女儿家来为国牺牲自己的幸福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也只能说明在座各位属实无用” 姬梵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唯唯诺诺的抱着玉圭说‘是是是,殿下说的有道理的’一众大臣 随后姬梵继续冷眼开口 “坊间的传言,本王明日不想再听见,若是诸位大人办不到,那只能说明本王刚才所言言之有理,诸位大人确实无能,以后这声身官服想必是不用再穿了” 姬梵这态度不明摆着吗,明天若坊间再有谣言,他们都要变成普通的坊间民众了,惹不起惹不起,这宸王殿下诋毁人的本事真不是从南境帝身上遗传来的,南境帝待人温和。从不像他这般咄咄逼人。 随后朝堂之上一众文武百官纷纷战战兢兢的跪下齐声开口道 “谨遵殿下口谕” 堂上的姬梵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冷着声音开口 “有本奏,无本退朝” 奏,哪还敢奏,本来大多数人都准备的参霖伦公主姬徵的折子,准备让她作为一国公主,该为国家做贡献的时候就得做贡献,毕竟现在坊间都是留言,人言可畏的道理谁都懂。但现在姬梵话都放出来了,就算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奏啊,纷纷把参姬徵的折子往袖中塞了塞。 姬梵见状 “既然各位大人都什么事,那就退朝,记得本王交代的事” 说完不等一众大臣回话,径直朝着出口走了。 看着姬梵消失在视线中,大臣们又开始讨论。 尚书郎李仕开口“以前只觉得殿下话少,也就是偶尔在我们为国事吵得不可开交争,论不下的时候偶尔给出一点一针见血的意见,如今看来,殿下处事手段也是雷厉风行,我南境现有贤明的皇帝陛下,未来更是有这般治国之才宸王殿下,何谈国运衰微” “是啊,不过殿下说的对,我南境泱泱大国,何时居然轮到要一个公主的婚事来决定国运昌盛与否了”中书郎刘归回道。 这尚书郎和中书侍郎是唯一没有依附其他大臣谣言之说的人。 其余人听了李,刘二位大人的谈话,不赞同的反对道 “我南境君主贤德不假,但从古至今,这国事岂是我们眼前一看就能一蹴而就的” 李仕闻言朝着刘归闻言边摇头边笑,随后二人一起离开了乌烟瘴气的朝堂。 姬梵退朝之后径直来到姬徵寝宫。 只见姬徵在南境帝怀里哭的气都喘不过来。 边哭边说“父皇,我作为一国公主,在战事频发的年代你要我上阵杀敌我也绝无二话死而后已,可现在我们南境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也没有战事,跟北倾更是相交甚好,凭什么要我一女儿家嫁人来换取我国国运,没有这种说法”姬徵泪眼汪汪,眼里满是坚定 南境帝替姬徵擦了擦眼泪,在一旁耐心安抚 “放心,父皇绝不会逼徵儿做不想做的事的”,随后生气的冷哼一声。 “哼,我看朝堂之上那帮老家伙们,是朕平常对他们太好了么,这种无知留言也敢拿来威胁朕” 随后姬梵上前叫了声父皇,姬徵闻言,又跑在姬梵怀里哭诉. 姬梵摸了摸姬徵的头,开口 “没事,我和父皇一样,不会逼你做你自己不愿做的事的” 姬徵也是在那个时候在意识到,虽说她身在皇家,还好遇到的亲人都不是那种薄情之人,父皇母后皇兄都是待他极好的,这件事得亏她母后不知道,不然能把整个皇宫都给拆了。 姬梵的口谕果然有效,朝中一众大臣齐心协力遏制留言不到第二天,整个璞城就已经在没有之前说要嫁公主换南境国运昌隆的风言风语。 朝会时,前几日在朝堂之上一直默不作声的唐子渊也开口 说的都是姬梵说的南境何时需要弱到需要以一个公主的婚事来换娶国运这件事。还主动提出不会娶公主让南境帝难堪的快人快语。 人人都心知肚明,这早不说偏偏已经等皇帝和宸王发火过后才说,这唐子渊真是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南境帝到哼哼了两声没给唐子渊好脸色看。倒是姬梵听到唐子渊说不会娶姬徵的时候。 姬梵面无表情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些变化,但居然是冷笑着看向唐子渊开口 “唐卿此言何意,好像是我们家徵儿上赶着嫁给你家唐卿一般,既然不想娶,为何不在钦天监才说的时候就拒绝呢,非要等父皇和本王火冒三丈之后才说” 就是,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昨天在宸王发火之后才说,这唐家的唐丞相已经官居一品高位了,怎么还不满足还想攀上皇亲国戚呀。其余大臣在心里暗暗腹诽道。再听宸王殿下说的那句我家徵儿,一听就是护妹心切,这南境帝统共也就姬梵,姬徵一双儿女,真真是心尖宠啊,以后还是少做些皇亲国戚的白日梦。 姬徵听说姬梵在朝堂之上的这般豪言壮语,真的是觉得这个世界对她太美好了,给了她一个极品绝世好哥哥,当天晚上还一直在姬梵面前缠着姬梵不停的念叨着 “我家徵儿,我家徵儿”笑的嘴都合不拢。 倒是姬梵面对姬徵的撒娇,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洋溢着嘚瑟幸福的姬徵开口 “在胡闹,本王也是可以反悔的” 姬徵“。。。。。” 第三十二章 想办法逃走 第三十二章 想办法逃走 唐子渊带走江管彤和莫青青后,把她们二人交给了一个男人,江管彤看不见自然不知道那男人就是唐府管家唐风。 唐风一直带着二人不停走,江管彤看不见走的有些慢,中途还被唐风推了几把,险些跌在地上。还好莫青青眼疾手快的扶住江管彤继续走。 江管彤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着莫青青开口说道 “这人是要带我们去哪儿啊” 江管彤只觉得一路上杂草甚多,因为一路上不停的伸手摸路上的标记物,手都被杂草才刮出了很多细碎的小口子。 莫青青朝四周看了看,低头轻声对江管彤说道 “我也不知道他要带我们去哪儿,但我们一直在山上走上坡路,但具体是什么山我就不知道了” “遭了,山上地势复杂且险峻,未知的变数太多了,他带我们上山不会是想结果了我们然后毁尸灭迹” 随后江管彤使劲抓了抓莫青青的手开口 “不行,我们得想办法逃走,不然上了山就更麻烦了” “可是我们......,我现在又受了伤,你又看不见,他们那么多人,这可怎么逃啊” 江管彤轻声冷笑,嘴角微微扬起,朝着莫青青挑了挑眉,轻声道“看我的” 莫青青刚想问是什么办法,背后又被人猛推了一把,二人猝不及防,都朝前前方重重跌下去。 随后唐风的声音传来“干什么呢,在那窃窃私语的,在墨迹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们” 江管彤趴在地上,转过头看着唐风声音传来的方向,狠狠瞪着。 莫青青先爬起来,随后赶紧将还趴在地上的江管彤连忙扶起来道。 唐风看着一直瞪着自己目露凶光的江管彤开口 “怎么,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拿你功能公主的架子吓唬谁呢,你在瞪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江管彤嗤笑一声“那你倒是动手试试,看看到底谁先死” “你”唐风怒极,拔出手中的剑就要往江管彤的方向刺去。 江管彤闻声迅速侧身一躲,拔出头上的簪子就往唐风身上刺去。 江管彤力气不大,簪子插得也不深。在唐风身上顶多就算皮外伤。唐风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插在自己胸口的簪子,戏谑的口吻对着江管彤开口 “公主,你不会以为拿这小小的簪子像扎针一样轻轻刺我一下我就会死”江管彤手还握着簪子,用力的想往唐风体内再刺的深一些。唐风依旧在笑着,仿佛在看管彤公主滑稽的表演。 随行的侍卫见唐风如此气定神闲,想来也是,唐管家武功也算是高强,这随随便便一根簪子怎能奈何得了他呢。随后也是看着江管彤用力的表情嘲笑了起来。 唐风笑够了,看着自己跟前的江管彤开口 “公主,我看你也没力气了,现在到我了” 言闭,只见唐风深呼一口气,吐气的一瞬间内力外散,江管彤连同插在唐风胸前的簪子都被震的飞了出去。江管彤又摔在了地上。 全身上下的骨头像散架一样的疼。江管彤真的是疼的连气都喘不上来了。但还是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莫青青想要上前去扶,却被随行侍卫上前拿刀架在脖子上动弹不得。 唐风见状,哈哈大笑了几声后才看着江管彤开口 “公主,卑职这内力依您所见可还行” 江管彤疼的眼眶都红了,但还是使劲挣扎着站起身扶住身旁的一颗树靠在树上后才用力开口 “不知所谓的蠢材”随后笑的灿烂。 见江管彤在笑,唐风有些怒了,开口问道 “你笑什么笑,都死到临头了还笑的出来,不愧是公主,胸怀果然宽广” “我笑你蠢啊,蠢货”江管彤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唐风开口。 随后依旧笑着开口“我数到五,你一定趴下” “一,二,三” 唐风见江管彤如此作为,怒声拔出剑上前 “既然你现在就这么想死那我满足你” 江管彤依旧数数“四,五” 刚数到五,只见唐风朝着江管彤走去的动作一顿,唐风只觉得手一软,匡嘡一声,手里的剑应声掉落。随后仰面朝着后方倒去没有了动作。 随行侍卫见状,以为是唐风故意在配合江管彤演戏,纷纷哈哈大笑道“老唐啊,真是演的极好,不比璞城那些戏班子演的差嘛”随后看向仰面倒在地上的唐风。 江管彤闻言,只是嘴唇微微一勾,没有说话。 侍卫见唐风还是没有反应,相互对视了一眼才又开口 “快起来别演了” 还是没有反应,侍卫察觉到不对劲,纷纷上前查探。也就是这个间隙,莫青青立刻上前扶住江管彤。 江管彤焦急的开口“就是现在,我们快走” 一个侍卫闻言立刻转身朝着江管彤莫青青拔剑道“想跑,没那么容易” “别动”江管彤开口。 “我在你们身上下了和他一样的毒,你若用力,不出五步,必死无疑,不信的话你可以上前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死了,对了,你轻轻走过去的话毒发不会这么快,放心” 几名侍卫皆是停下脚步,看向倒在地上的唐风,只见唐风一动不动,鼻翼也不见煽动,胸口也没有起伏。 离唐风最近的那一个人率先开口 “真,真死了” 其他几人皆是一愣,呆在自己所在的原处一动不动。 莫青青惊讶的看向江管彤开口 “你什么时候给他们下的毒” 江管彤微微一笑“待会再跟你说” 随后朝着一众侍卫开口“别动哦,动了下场就和那人一样啊” 随后又对扶着自己的莫青青开口 “咱们快走” 莫青青连忙点点头,扶着江管彤逃也似的走了。 一众侍卫站定一动不动,其中一人开口 “怎么办,她们跑了到时候你我也是一死,现在动了也是一死” “你们可有何不适之感” “没有啊,要不李云你先动了试试” “嘿,赵二宝你这没良心的,你咋不动了试试呢” “你们别吵了,万一那公主是骗咱们的怎么办” “要不我们一起动了试试,大不了要死一起死” “我同意,反正现在人也跑了,咱也活不了了” “行,那我数到三,一起往前跳” “一,二,三,跳” 几人齐刷刷的往前跳了一步。 只见被称为赵二宝的人吃痛的趴在地上呻吟 其余几人吓得看了看其没啥事的其他人之后开口 “赵二宝你咋回事儿啊,我们几个都好好的呢” 赵二宝抬起头,表情痛苦的开口 “脚崴了” 其余几人白了赵二宝一眼,齐刷刷开口 “你想吓死我们呀” 随后赵二宝看着众人身后的唐风咻的一下从地上坐起来,看着几人表有些呆滞。 赵二宝惊恐的睁大眼睛,指着几人身后的唐风开口 “诈,诈,诈尸啦” “你还装呢,我说赵二宝你是不是讨打” 随后只见赵二宝屁滚尿流的朝着几个侍卫的反方向爬去。 见赵二宝这般模样,几人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面面相觑之后机械的转头朝着身后看去。 只见刚刚还仰面躺在地上的唐风,此刻正呆坐在地面上,看着侍卫们的眼神有些疑惑。 侍卫们见状,相互对视一眼后全都不顾性命的朝前跑去。 “不是,混账,你们跑什么”身后唐风的声音传来,只不过有些许虚弱。 众侍卫一愣,转头看向坐在地上的唐风,随后大着胆子上前道 “你是唐风,活着的唐风” “唐风气急败坏的道“不然呢,江管彤和莫青青哪去了” 几人一听唐风言语,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被江管彤骗了。 随后立刻上前扶起唐风道 “不好了,唐管家,我们被骗了,她说你已经被她毒死,且已经在我们身上下了与你相同的毒,所以我们这才,,,,” 说道这里,侍卫憨厚的挠了挠头。 唐风一脚踢在侍卫腿上 “废物,那还不赶紧追,她们一个受伤一个看不见,这荒山野岭跑不远的” 。。。。。。 这边,莫青青扶着江管彤一路小跑,江管刚刚摔了几跤,现在浑身疼的厉害,总也跑不快。莫青青见状,拉着江管彤躲在灌木丛里停下后开口 “我看你也受伤了,咱们在这儿歇息一会,反正那几个人都被你下了毒,一时半会他们也追不上来的,我们歇一会在找下山的路” 江管彤喘着粗气开口“下什么毒呀,我身上的毒都被唐子渊收走了,唯一仅仅剩下的就是藏在簪子里的哪一点假死药粉,本来是留着关键时候假死保命的,现在也被用了” “那你不是说那几个侍卫也被你下毒了?还有你刚刚为什么还拼命的想把那簪子往唐风身体里刺” “我那时拖延时间等毒发呀,我藏在簪子里的假死粉是给我自己用的,所以分量不多,如果我不假装很傻的以为用簪子就能杀了杀,他轻而易举的就把簪子从体内拔出更不会中毒了” “那侍卫被下毒也是假的” “哎呀,那是缓兵之计骗他们的,等那个唐风体内的假死药粉失效后他们一定会发现是我骗她们的,所以我们不能停下来,必须赶紧走” “没事,那我们赶紧走,多亏你能想出在簪子里藏毒这么巧妙的手法,不然我们走都走不了” 闻盐,江管彤才想起刚刚的簪子 拍了拍腿开口 “不好,那簪子被刚刚唐风弹开不知掉到哪去了,那个是姬梵送给我的” 。。。。。。 第三十八章 你还会说成语呢 第三十八章 你还会说成语呢 姬梵觉得这事当然没那么简单,所以让锦然私下查这事到底跟唐家有什么关系,锦然也是查得颇为认真,想尽一切办法好不容易撬开了钦天监的嘴,谁知就在钦天监刚要开口说出是谁指使他这么做的时候,突然毒发身亡了。 其实不说大概也能猜到,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一定是唐子渊为了娶到姬徵所用的计谋,奈何唐相在朝为官三十年,也一直是居安思危,兢兢业业,又抓不到唐子渊实质性的证据。索性最后唐家也没有如愿娶到姬徵,到最后才不了了之。 不过也就是从这之后,姬徵和唐子渊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就算在宫宴上偶尔遇见都要言语得罪一番。锦然还经常调侃说能让姬徵这般憎恶的人想必是坏到了骨子里。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偶尔还传来几声哀怨的狼嚎,姬徵一行人也已经是精疲力尽。 姬徵不可置信的开口 “这山里不会有野兽” “当然,这荒山野岭的不就是野兽的地盘吗,难不成你以为是陶渊明笔下的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后面的桃花源呐” 初春的夜风吹得姬徵有些冷,她紧了紧衣袖,看向不正经的锦然开口 “你别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小时候差点死在狼群里”说完四下望了望。 小时候围猎遇到狼群那件事成了姬徵一生的心里阴影,所以听见狼嚎之后脸色也有些微微泛白。 锦然这才见姬徵是真的害怕,随后一本正经的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姬徵身上开口 “你放心,十岁时我尚且能护你周全,现如今更是不用怕” 姬徵看了看锦然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袍,担忧的神情也淡了几分。 “算你有点良心,不过那次我们是被皇兄救的,你也就是拖延了点时间” 锦然一把揪过姬徵到自己跟前轻声说道 “我不要面子的吗,你说这么大声干嘛呀,姓唐的那伪君子还在这儿呢,你这不是明摆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姬徵闻言,冷眼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唐子渊随后又大声开口 “怕什么,我们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感受到姬徵白眼的唐子渊朝站的及近的锦然姬徵看了过来。 与锦然四目相对的同时,锦然也退离了姬徵,与姬徵相隔一段距离,礼貌的笑看着唐子渊朝姬徵开口 “你和姬梵真不愧是亲兄妹啊,这冷眼看人的动作眼神都出奇的一致呢,看那唐公子被你瞅的直打颤呢” 姬徵没有看唐子渊,反倒是看着朝着唐子渊笑的像朵花一样的锦然开口 “你朝他笑什么笑,你从小便跟我和皇兄一起长大,怎么我们高冷的气质你是一点都没学会,还笑呢,再说了,他那是被我看的直打颤吗,分明就是冻的”随后抬起脚猛踢了锦然一脚。锦然被踢得上前两步,委屈的看着姬徵开口 “我爹和唐子渊他爹同为丞相,总不能他是翩翩有理的俏公子,我总不能是跟你一样趾高气扬,刁蛮任性,胡搅蛮缠,不知礼数的贵公子,那传出去我锦府的颜面往哪搁” 姬徵听到锦然说的这话,眉毛早就拧成了一根蚯蚓,一步步朝着锦然逼近。 锦然也察觉自己说错了话,一步步往后退。 姬徵一个箭步冲上前,朝着锦然的膝盖就是一脚。 锦然吃痛,抱着膝盖疼的龇牙咧嘴。刚抬起头看向姬徵。 “趾高气扬”一脚踢在锦然腿上。 “刁蛮任性”锦然腿上又是一脚。 “胡搅蛮缠”又是锦然痛苦的声音。 “不知礼数”锦然已经绝望了,他为什么要说这么多。 “继续说啊,还会说成语呢,还连说四个呢,啊”姬徵凶神恶煞的抬起脚轻轻碰了碰锦然的膝盖 “来嘛,继续,我看你到底能说多少”锦然一脸可怜的看着姬徵开口 “大姐,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你叫谁大姐呢”说完准备抬起脚又是一脚。 唐子渊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出现 “公主,我们现在被困在这深山老林之中,你与其在此处,呃” 这一声停顿显然也是为了斟酌用词。 锦然心里暗暗打赌,唐子渊如果不停顿的话,脱口而出的绝对是胡搅蛮缠这词。 思虑了一瞬,唐子渊继续开口 “你与其在这里嬉戏打闹,还不如节省体力,也好想到办法出去” 姬徵闻言,放下要踢锦然的脚,仍然冷眼看了唐子渊一眼,冷哼一声,手袖一甩,转过身不再说话。 锦然纵使也讨厌唐子渊,但此时对于唐子渊仗义执言的举动还是颇为感激的,心怀感激的看向唐看向唐子渊正准备言语感激一番。 姬徵却猛地转过头看向坐在地上的锦然愣是声开口 “锦然,你还不跟上,是想留下做沆瀣一气的叛徒吗” 锦然一顿,看着唐子渊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唐子渊闻言看了姬徵一眼,依旧是唇边带着浅笑,随后转身走离了锦然。 锦然见状,立刻爬起身朝着姬徵走过去。 唐子渊走至自家侍卫身边,侍卫上前扶住满身伤痕的唐子渊暗声道“公子,这姬徵未免欺人太甚,我真想弄死她,要不仗着她是公主,不知道早死几次了” 唐子渊看着不远处的姬徵,唇边依旧浅笑不减。 随后眼神亦是一冷,朝着侍卫轻声开口 “我倒要看看她能像现再这般逍遥几时” 侍卫闻言,看着姬徵也是一笑,低头颔首对着唐子渊道 “公子所言有理” “唐风怎么会走这山,我们居然也被困在里面” “禀公子,这山名为阴山,一直以来就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传闻,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能找到出去的路吗” “公子放心,明天天一亮,属下必能找到出路” 唐子渊微微点头。 姬徵这边也开始想办法,锦然在一旁悠然自得的道 “放心,不会有事的,跟着唐在渊走就行了,他绝对不会让自己死在这深山老林中的,我们现在还不如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好赶路” 姬徵赞同的点点头,这次的事情就根一年前一样,一定是唐子渊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他一定知道出去的路。 突然想起姬梵到现在还没消息,姬徵慌张开口 “皇兄呢,皇兄怎么办,还有管彤,不知管彤现在怎么样了,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 锦然也还是有些担忧的,但这种时候他也知道一定不能自乱阵脚,想来想开口安慰姬梵道 “别担心,姬梵这种高手你还怕她走不出去吗,管彤公主也是聪明伶俐,诡计多端的,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会合顺利下山了呢” 姬徵想了想,也觉得锦然说的好像有道理。才放下心来,走到一旁安慰了笑笑几句后才吩咐大家就地休息。 。。。。。 姬梵带着江管彤找到一个简陋的山洞。 一来是晚上看路也看不清楚,二来江管彤在山上走了一天,早就已经累了,所以姬梵才找了这个山洞准备稍事休整,等休息一晚,养足了精神在找出路。 姬梵江管彤顺路摘了些野果子充饥,江管彤吃过野果后便安然的靠在姬梵怀里睡过去了。 姬梵看着在她怀里睡的迷糊的江管彤还叫了几声姬梵的名字。颇为满意的笑了笑也靠在身后的石头上假寐。 夜越来越深,江管彤不知做了什么梦,在姬梵怀里扭来扭去,动的厉害,额头也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还发出痛苦的呻吟,用力的揪着姬梵的领口,嘴里不停的念着姬梵的名字。 姬梵睁开眼,看着痛苦的江管彤,抬起手摸了摸江管彤的额头,也没有发烧,随后只见江管彤伸手捂住肚子,表情依然痛苦的梦呓着。 姬梵顺着江管彤的手看去,直江江管彤红色的裙子上肚子下方的位置沾了些血,因为裙子也是红色的,所以沾了血之后看起来有些发黑。 姬徵一顿,这是,,,。 随后抬眼看向江管彤,只见江管彤额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双手也由本来揪着姬梵的领口转换为现在的全部捂在了小腹部。 姬梵心一横,也不顾不得那么多礼数了。轻声唤江管彤的名字 “笃一,笃一” 听到有人唤名字,江管彤摇了摇头,挣扎了好就才睁开双眼,眼眶有些温润,虚弱的朝着姬梵开口 “是天亮了吗” 随后感觉到小腹部传来的剧痛,又察觉到自己现在双手都捂在肚子上,江管彤及时在傻也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随后抬起捂在肚子上了手捂住脸后又把脸埋在姬梵怀里弱弱的开口 “我是不是,,,,,” 剩下的话江管彤没有说出口,随即又抬起埋在姬梵怀里的脸,抬手揪了揪自己身下的衣裙道“你,你,你不许看” 姬梵看了看江管彤揪裙子的动作,刚要开口 江管彤双手立刻覆上姬梵的眼睛,这一扯,感觉小腹传来的剧痛更加明显了,疼的江管彤吸了一口冷气。 姬梵察觉到江管彤手上传来冰冷的温度,抬起手拿下覆在姬梵眼睛上的江管彤的手反握住道 “我帮你换过衣服,梳过头发,你也趴在我身上非礼过我,这有什么好害羞的”随后脱下自己月白色的外袍盖在江管彤身上后继续开口 “好些了吗” 江管彤脸刷的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抬眼看了看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使劲拽出姬梵握着的她的手,随后有捂住自己脸闭上眼睛小声道“我,我我,,,,” 第三十九章 活菩萨再世 第三十九章 活菩萨再世 江管彤我了几声,愣是没我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干脆不说了,只是一直低着头猫在姬梵怀里。 姬梵倒是面不改色的开口问道 “好些了吗” 江管彤头还是低低的。 一时间山洞内静默无声,只有风吹过洞口的呼呼声。 江管彤捂着肚子越想越尴尬。随后抬起头挣扎着要起身。 姬梵一把按住江管彤 “你现在气色不是很好,你还是不要乱动了” 废话,来月事气色会好才怪呢,这不是怕弄脏你的衣服吗?江管彤心里暗暗思忖道。 显然不把姬梵的话听进去,依然挣扎着要起身,姬梵不解,江管彤这丫头以前就算不听话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让自己吃亏,她现在这般痛着,为什么还要挣扎着起身呢。 好不容易杵着地面刚刚离开姬梵的怀抱,几声狼嚎从洞口传了进来。江管彤吓得一个机灵,立刻又坐下抱住姬梵的脖子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有些害怕的开口 “我没听错,刚才是不是有狼在叫啊” 随后又往姬梵怀里挤了挤。 姬梵看着一脸惊恐的江管彤,对她这个听到狼嚎时的反应还是比较满意的。随后开口 “山里有狼不奇怪” 江管彤闻声一惊“不是,我这是什么运气啊,等我们出去之后我一定要去寺庙沐浴斋戒几天,不为别的,我只求平安顺遂,到时候你也和我一起去” 姬梵看着絮絮叨叨的江管彤,嘴角勾起浅笑 “好啊” 江管彤点点头 “我记得徵儿好像和我说过小时候你就从狼群里救了她和锦然,这狼你应该能应付” “小事情,不必担心” 听到满意的回答,江管彤这才摸着心口放心的点点头。随后又摸到姬梵的肩膀,随后伸手拍了拍才语重心长的说 “姬梵,你真是活菩萨再世”随后又一本正经的抱了抱姬梵后对着姬梵开口 “为了救我真是委屈你了” 姬梵看着一系列骚操作不断的江管彤,有些恶趣味的开口 “你,不疼了?” 江管彤一愣,刚刚说了些闲话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都忘记自己来月事这件事了。这冰冷的山洞怎又遇到这种情况怎么会不疼呢? 江管彤又立刻捂住肚子,低下头悻悻的道 “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说完又赶紧把头埋在姬梵怀里小声开口 “不说了不说了,我要睡觉了” 姬梵抬起手轻轻拍她的背。 感受到姬梵这一暖心的举动,江管彤在姬梵怀里唇角微扬。感觉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的甜。 山洞外还是不时地传来几声狼嚎,但江管彤觉得只要姬梵在,一切都不用怕。 江管彤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不过她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姬梵在山洞里休息,狼群蜂拥而至,抓伤了姬梵,随后张着血盆大口扑向了她。 “姬梵”江管彤大声叫着姬梵的名字。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随后大口喘着粗气伸手摸向姬梵,一边摸一边开口 “你没事” 姬梵撩了撩江管彤额前的碎发,轻声开口 “怎么了,做噩梦了” 姬梵被江管彤摸了个遍后江管彤才松了口气虚弱的开口 “还好还好,只是做噩梦” 随后又补充道“我刚刚做噩梦,梦见你被狼咬伤了” 姬梵笑了笑开口安抚道 “没事”随后仰头往洞口的方向看了看,只见天已经微微翻起鱼肚白。随后又低头对着江管彤说道 “我看天也已经亮了,我们也该走了” 江管彤点点头,站起身,脱下披在自己身上的姬梵的月白色外袍,递给姬梵道“穿上,外面还是有些冷的” 姬梵接过江管彤递过来的衣服,反手又把外袍盖在了江管彤身上道“没事,你盖着” 随后还帮江管彤紧了紧外袍,又对江管彤开口 “你气色不是很好,我背你” 江管彤想拒绝,奈何姬梵已经蹲下回过头朝着江管彤的方向开口 “上来” 江管彤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摸索着找到姬梵的背,随后顺势就趴了上去,江管彤的头侧在姬梵耳边轻声开口 “姬梵真是活菩萨再世” 姬梵嘴角一勾,没有说话。 江管彤这么说本来就是想看看姬梵会怎么说,哪只这厮竟像是没听见一般,只字不语。江管彤又凑到姬梵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有些不满的开口 “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呐” 姬梵一愣,这小丫头真是越来越胆大了,竟敢明目张胆的逗弄他。 随后回过头对着江管彤的脸开口 “别闹” 江管彤很不满意的噘噘嘴“那,你找到下山的办法了吗?” “这点小伎俩,还难不倒本王”姬梵看着眼前的路,语气间透露出自信满满。 “那昨天怎么就走不出去呢”江管彤疑惑道。 “这山本来就要趁着太阳初升倒日中之前才能走的出去,过了正午是走不出去的” “什么,难怪你昨天一直让唐风先走,怕的就是过了正午他走不出去”说完江管彤又想起了什么,继续朝着姬梵喋喋不休道 “还好昨天我也先让几个侍卫扶着莫青青下上治伤去了,不然再晚些走的话她铁定活不了啊” “莫青青?” 听到这个名字姬梵眼里多了几分冷意 “你难道不知道就是她绑的你,你还救她做甚?” “唉,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其实这件事真的是另有隐情” 随后江管彤啦啦的跟姬梵讲了一下莫青青,顾宁以及后来被绑之后发生的事情。但姬梵还是不为所动的冷着声音开口 “那又如何,她照样绑了你” 江管彤气急 “不是,你怎么就没听明白呢,她们也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呀,还有昨天在唐风面前也是她救了我,替我挡了一剑,不然我早死了,哪能等到你来呀,我不管,反正你不能伤害她和顾宁” 随后想了想,又丧着脸补充道“你与其在这抓着莫青青的小辫子不放,倒不如想想怎么查,这有人公然罔顾国法,犯上作乱,在天子脚下对着科举考试做文章的贪官污吏” 姬梵笑了笑 “我刚想跟你说,这科举考试每年都是我亲自监督,殿考更不必说是父皇监考,要说你刚刚说的那些私相授受的做法绝对是不可能的” 江管彤已经震惊了。只听得姬梵还在继续解释 “如若真如你所说这般,我南境岂不是朝野之上全都是一些只会花拳绣腿的绣花枕头,那样的话恐怕这国早就灭了,哪来如今的繁荣昌盛” 江管彤听姬梵这么说不禁都笑出了声“你还会说绣花枕头呢” 随后又一本正经的开口 “照你的意思,他们就是故意找准了像顾宁和莫青青这样边陲小镇远离璞城的人,所以定不知道南境科考其实是很严格的,根本不存在徇私舞弊这等现象,所以他们一说,再加上言语举止间威逼利诱,莫顾二人自然信以为真” “我想也应该是这样”姬梵赞同的道。 江管彤沉着眼冷声道 “唐子渊,绝对不能放过他” 这一动怒,感觉小腹痛觉更甚了,江管彤皱了皱眉头,开口 “我们还有多久能下山啊,我肚子越来越疼了” 说完头靠在姬梵背上,表情痛苦。 再坚持一下,就快到了。 江管彤在姬梵背上又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穿床上,床的质地有些硬,不是王府的也不是卓然舍的,江管彤爬起来喊姬梵的名字。 随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姑娘,你醒啦” 江管彤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但还是立即开口 “请问这里是?” “鄙舍有些简陋,委屈姑娘了,你刚才是在叫与你一起的那位公子,他去帮你采药了” “采药?我怎么了吗?”随即抬起手架在另一只手上给自己把脉。 “你来着月事,又寒邪客体,着凉了”看着江管彤也在自己把脉。 女人上前开口道“姑娘也懂医术?” 江管彤这才放下搭脉的手,笑着开口 “啊,就略懂而已,谢谢你收留我们,请问怎么称呼呢?” “鄙姓殷,单名一个蕊字,看你年纪也就刚及笄,我年岁比你大,你若是不嫌弃就叫我姐姐” 殷蕊笑着说道。 江管彤也是含笑点点头 “蕊姐姐,你可以叫我管彤” “管彤,你们怎么会从这阴山上下来呢,在山上没少受苦” “对呀,我被困在里面一天一夜呢,还是姬梵把我救出来的,哦,姬梵就是去找药的那个” “姬姓,你们是皇族”殷蕊开口。 “对呀,不过蕊姐姐你不用怕,我们不是坏人,反正这事说来话长啊” 随后江管彤又岔开话题道 “蕊姐姐你是一人住在这山下吗?” “嗯,一直都是一个人习惯了”殷蕊答道。 “我懂我懂,你们这种避世高人嘛,都要住在山里的”江管彤笑着接话道。 “倒也不是什么避世高人,只不过闲暇时喜欢钻研医术罢了” “我也喜欢钻研医术,有时间的话可以切磋一下,管彤不懂的地方,还请姐姐多多指教啊” “指教谈不上,你若是喜欢我这里倒是有几本医书,你可以拿回去让人给你念念” “真的吗,那管彤在此先谢过姐姐了”江管彤道谢。 姬梵一进门就见江管彤坐在床上和殷蕊谈笑生风。 随后上前先是礼貌的叫了殷蕊一声“殷姑娘”后。又走到江管彤床前开口 “醒了” 随后殷蕊看了看二人,微微一笑后识相的开口道 “你们先聊着,我去给管彤煎药” 然后默默退出了房间。 。。。。。。。 第三十三章 歃血为盟拜把子 第三十三章 歃血为盟拜把子 那个簪子是那次在街上路上糖葫芦江管彤将她的红玉霜簪递给卖糖葫芦的老人家后,姬梵送给她的,并且姬梵还考虑到江管彤擅长用毒,所以还让打造簪子的匠人故意把簪柄做成中空的,目的就是方便藏毒,现在倒好,还没戴热乎就被她给弄丢了。 江管彤有些烦躁,又想起被绑架这些事情,莫名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眼眶刷的就红了。抱着膝盖笑声抽噎道 “姬梵,你到底在哪儿啊,你怎么还不来救我,你再不来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莫青青上前拍着她的背开口 “对不起,公主,你要怪就怪我,要不是我自作聪明绑了你,你也不会沦落到这般境地,我莫青青以命起誓,若我们真的能够逃出生天,我愿意一给公主做牛做马,在所不惜” 江管彤满眼泪横的抬起头对着莫青青方向开口 “谁要你做牛做马,你还是留着你的命根你的顾郎双宿双飞” 听到江管彤这么说。莫青青倒是不禁笑了起来 “公主,你人真挺好的” 。。。。。 唐子渊循着唐风留下的标记带领姬梵一行人来到了山脚。 姬梵看着眼前的崇山峻岭,皱了皱眉头。脸上的表情也愈发冷峻。 笑笑看着上山的路,也开口 “怎么回事,你的人为什么要带着我家公主走山路,不知道我家公主看不见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故意而为之” 笑笑娇小的脸上满是认真,瞪着唐子渊质问道。 唐子渊刚想开口,身后的侍卫上前抢先道 “哼,你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敢对我家公子这般出言不逊” “唐雨”被唤做唐雨的侍卫话还未说尽,就被唐子渊打断 “公子,不是唐雨话多,实在是这帮人欺人太甚,就连一个小小丫鬟都可以对您,,,,” “放肆,你是拿本公子的话当耳旁风吗”唐子渊说完冷着眼看向唐雨。唐雨闻言,闭了嘴没有再说话。 随后唐子渊才开口对笑笑解释 “不好意思,小姑娘,我把管彤公主交给唐风之后就径直去找殿下说明情况了,至于这唐风为何会带着管彤公祖走这崎岖的山路这我还真不知道” 笑笑听完唐子渊含糊不清的解释,脸色更加焦急了,埋怨的眼神看了唐子渊一眼,随后转过身对着姬梵的方向神色担忧的开口 “殿下,公主她不会有什么危险,这唐公子的话依奴婢看也并未完全可信,说不定是调虎离山之计” 姬梵看着神色担忧的笑笑,难得语气缓和的开口 “去看看就知道了” 随后抬脚迈着步子往山上的方向走去。刚走出没两步,身后传来姬徵的声音“皇兄,皇兄” 众人闻声转头一看,朝着这边一路狂奔的姬徵,锦然赫然映入眼帘。 至姬梵跟前,姬徵顾不上喘气的开口“怎么样,有管彤的消息了么” 唐子渊朝着姬徵行了见礼 “公主” 姬徵闻声看向站在姬梵身后的唐子渊,眼神一冷,上前手一抬,不知手中何时出现了一把短刀,姬徵手里的短刀在姬徵手里转了几圈后不知何时就抵在唐子渊颈间。 唐子渊一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姬徵满脸杀意的开口 “又是你,唐子渊,你这次又想耍什么花招” 锦然见状,立刻上前,夺过姬徵手里的短刀开口 “唉,徵儿,怎么能这么没有礼貌,好歹人也是唐相嫡子嘛,你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 姬徵看着超级不正经的锦然,狠狠瞅了锦然一眼背过身继续问姬梵江管彤的消息。锦然拿着姬徵手里的短刀,伸手刮了刮锋利的刀刃,才抬头看向唐子渊 “不好意思啊唐兄,姬徵从小就这德行,我们都习惯了,你没事”说完把唐子渊从上到下大量了一番。 见唐子渊身上细细密密的伤口,有的还流着血。 锦然假装痛心的看了看唐子渊,又转过头看了看姬梵才开口 “哟,这不是殿下的那啥吗,下这么重的手,唐兄你是怎么惹殿下生气了呀” 唐子渊笑了笑,没有说话。 姬徵回头看了看伤痕的唐子渊开口 “哼,撩撩数刀无何,皇兄你怎么不多赏赐他几道” 姬梵看了眼正在怒气上的姬徵没有回话 朝着一众人开口“继续走” “什么,难道管彤在山上”姬徵闻言,率先走上山路。笑笑见状,立刻迈步子跟上 “公主,等等我” 锦然看了看焦急的姬徵,在后面大声叫到 “徵儿,小心啊,别到时候管彤还没找到你先伤了” 姬徵没有回话,依然朝着山路继续往上走着。 行至半山腰,姬梵停下脚步,看着路旁的杂草开口 “这里有人踩踏过的痕迹”随后又走上前看到前方的草有被压过的痕迹,草上有少许的血迹。 姬梵看着草上腥红的血迹,瞬间周身不满的杀意,伸手拿起带血的干草站起身。 姬徵见状,怒火中烧。看向唐子渊,亦是杀气腾腾。 随后姬梵又在旁边的草丛里发现了刚刚江管彤丢失的簪子。 姬梵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捡起地上的簪子,看了看簪柄内之前藏的毒已经空了,看来刚刚江管彤确实在这儿。 随后把簪子放进袖中回过头对着身后的锦然开口 “锦然,看顾好徵儿,唐子渊的事本王过后再来找你算账”随后施展轻功朝着山顶飞去。只一瞬,便不见了姬梵的声影。 看着姬梵消失的方向,锦然也有些担忧,冷眼看着唐子渊开口 “唐兄,你最好祈祷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殿下今天可是暴怒了” 唐子渊没有回话。他担忧的是唐风一行人,看现场,刚刚在此处应该是发生过打斗,唐风不会是把人放跑了。若是让姬梵率先找到江管彤,那他唐子渊还有整个唐家岂不是真的玩完了。不行,江管彤必须在唐风手里。想到这里,唐子渊也迈开步子,继续朝着山上的方向走去。 。。。。。。。。 这边江管彤和莫青青两个人走得大汗淋漓,莫青青一个不留神,踩到了一个斜切口的木桩上,顿时鲜血的味道就充斥在空气中。莫青青还是忍着痛继续扶着江管彤在崎岖的山路上一路小跑。 江管彤嗅觉灵敏,这么浓的血腥气她怎么会闻不出来呢。 随后停下脚步,拉住莫青青,莫青青疑惑,转头看向江管彤开口 “怎么不走了,快走,待会她们追上来可怎么办” 说完拉起江管彤的手想要继续跑路。江管彤还是一动不动 “你是不是受伤了,脚” 闻言莫青青一愣,看了看自己受伤的脚后立刻把脚往裙子里缩了缩,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开口 “没有啊,怎么会” “是左脚,你虽然已经极力的隐瞒,不想在我面前露出破绽,可你别忘了瞎子的听觉嗅觉都比常人好得多,不仅血腥味很浓,我还能听得出你落脚的声音深浅不一,右脚重,左脚轻,因为你右手扶着我,所以我可以分辨出来” 随后蹲下,掀起莫青青的裙角抬起莫青青受伤的左脚,伸手去摸,果然摸到一些黏糊糊的液体粘在手上,江管彤将沾血的手指递到自己鼻边嗅了嗅,是血,抬起头,看向莫青青,因为她知道,江管彤此时此刻一定在看自己。随后笑了笑开口 “还不坐下,难道还要本公主扶你坐下你才肯做” 莫青青瞳孔一缩“公主,这可怎么使得,你堂堂北倾嫡公主,怎可,,,,,,” “别废话,再不做下你这伤口止不住血这只脚便废了”江管彤语气不容置疑。 莫青青一愣,顺势坐了下来,江管彤一边朝着莫青青开口说把鞋脱了,一边揪起自己裙子的下摆,用牙咬出一个缝,随后松口顺手一撕,只听‘刷’的一声,江管彤从自己裙子上撕下一条布,递给莫青青道 “我看不见,你伤口你就自己先绑一下,我教你怎么绑” 在江管彤的指导下,莫青青迅速的把脚上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然后用江管彤的布条绑好。 绑好伤口之后江管彤开口“你还能坚持吗,我们还得继续赶路” “能”随后莫青青站起身扶着江管彤开口“走,公主” 江管彤反手扶住她道“还是我扶着你,你指路就行,我扶着” 随后二人继续赶路。莫青青看着很吃力但仍然咬牙扶着她的江管彤开口 “公主,你对我的大恩,真是无以为报了” 江管彤笑笑“你也别把我想的太善良,我可不是见谁都帮的,就冲刚才我们从那几个人手里逃出来之后,你不也没有撇下我一个受伤的瞎子独自逃跑吗,按理来说一个人跑路活着出去的机会更大些,但你也带着行动不便的我跑路了,所以是你先对我言而有信的,我自然没有道理在你受伤的时候丢下你的道理” 随后江管彤想了想又继续开口道 “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是一同经历过生死了,按照画本子里的经典桥段来说,我们逃过这一劫之后应该拜个把子歃血为盟什么的” “公主您千金之躯,怎们能屈尊降贵和我这红尘女子拜把子呢”莫青青有些受宠若惊了 “唉,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我跟别人交朋友可不是看身份的,我现在觉得你还不错,反正就从你扶着我跑路的那一刻开始”江管彤开口。 “公主你真是好气度,这种生死关头还这般从容不迫,跟我开玩笑,只是,,,,”莫青青看了看四面环绕的青山,眼神有些绝望的开口“只是不知我们到底能不能活着逃出生天?” 。。。。。。。。。 第四十章 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第四十章 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我们得赶紧回去了,徵儿找不到我们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呢” 江管彤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 姬梵看了看窗外的天,黑压压的,貌似要下雨了。 随后又看向江管彤开口 “是要回去的,不过是我先回去,你先留在这里” “为什么,你是怕我有危险吗,我不怕的”江管彤一听姬梵要把自己留在这里,有些慌了。 “不,唐风现在已经被我们藏了起来,所以只要你不出现,我们就可以演一出戏” “你的意思是你回去假装没有找到我,然后唐子渊肯定就会以为我和唐风差不多已经同归于尽了,这样一来,他就会放松警惕,一举拿下他也不是问题了” “对,所以你就先好好呆在这里,等这事过了,我再来接你回去” “行,虽然不能亲眼看着唐子渊作茧自缚的样子,但只要能把他绳归于法,我假死也没什么的” 姬梵闻言笑了笑,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对了,那我假死这件事情徵儿也要瞒着吗?” 姬梵想了想 “还是暂时瞒着,徵儿的性格要是知道你失踪的事情使我们的计谋说不定会露馅,若被唐子渊看出来的话就功亏一篑了” 江管彤赞同的点点头 “行,那我就和殷蕊姐姐先在这住上几日,顺便向她讨教讨教医术” 殷蕊刚把药煎好,端到门口就听到江管彤说了句殷蕊姐姐,随后推门而入看着坐在床上的江管彤开口 “叫姐姐做什么呢” “啊,没有,姐姐我说我要在这里向你好好学习一下医术呢” “哦,听你这意思,你这几日是都不走了”殷蕊倒是有些高兴。 “殷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姬梵率先开口。 “唉,你快起来,我一介草民,怎么当得起如此大礼”随后将姬梵扶起身来。 “有什么事这样说就好,别生分了” 姬梵颔首微笑着开口道 “我有些事要回去处理,想劳烦姑姑你这几日照料一下管彤” 殷蕊一听,微微一笑 “害,我当是什么事情,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她喂的白白胖胖的” 江管彤闻言,抬起双手放在脸上挤了挤自己的脸颊道 “我才不要白白胖胖,我要白白瘦瘦” 姬梵,殷蕊闻言皆是一笑。 “好,好,好,白白瘦瘦的,姐姐我一定办到”随后还上前轻轻的捏了江管彤的脸一把。又上前端起药喂给江管彤喝。 姬梵却上前开口道 “殷姑娘,我来” 殷蕊唇角微勾,就将药碗放在了姬梵手中。督促姬梵喂着江管彤喝下后。 宸王府暗卫也已经寻到殷蕊的住处,姬梵吩咐两人留在此处守好江管彤,殷蕊所在的这间屋子。便只身离开了。 姬梵走后,殷蕊怕江管彤无聊,还特地带着他在房子附近挖了些野菜随后又带着江管彤在厨房做野菜吃。 江管彤看不见,也只能靠在柱子在一旁等着,闻着传来的野菜香,想象着这些菜成盘时的模样。 “蕊姐姐,其实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好像也不错哈,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好不快哉” 殷蕊炒着菜,抬起头看向一旁的江管彤,笑的很是随和,随后开口“那你回去以后若是想姐姐我了,你眼睛也复明了,你就来找我,我带你上山采松花酿酒怎么样,这松花酒啊主润心肺,益气,除风止血,功效甚妙呢” 听到殷蕊说的话,江管彤立刻眼前一亮“好啊,就此说定啊,蕊姐姐可不许赖账,到时候也不许嫌我叨扰哦” 随后江管彤开始掰着手指数人头,嘴里碎碎念着姬徵,笑笑,锦然,代矜姑姑,江皇叔之类。 殷蕊眉眼含笑的看着嘴里嘀嘀咕咕的江管彤,不解的开口 “你在嘀咕什么呢,管彤” 江管彤抬起头,看向殷蕊笑着开口 “我在数人呢,姐姐,我们家有很多人的,到时候如果只我一人来的话,他们肯定不高兴的,所以我在数数到底有几个人,姐姐你可莫要嫌我们人多” “怎么会,我这里呀也好久没热闹了,你到时候一并叫来就行,只是莫嫌弃姐姐这里简陋才好” “怎们会呢,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江管彤开口。 “好啦好啦,菜已经好啦,来准备准备吃饭” “嗯,闻着姬很香呢” 。。。。。。 姬徵回到王府时,还不见姬梵和江管彤的身影,又因为昨夜姬梵,江管彤,姬徵三人都不见踪影,皇宫也派人在查三人的踪迹。姬徵又去了卓然舍,还是不见二人身影。 随后锦然提议在上山找一趟。 姬徵叫来立夏 “立夏,你去集结府里的暗卫,我们一起上山” “对对对,我也去把我们丞相府那些精锐一起叫上,人多力量大嘛”锦然也开口。 刚想转身回锦府。就听得守门的侍卫来报 “殿下回来了” 姬徵闻言,立刻冲了出去,看到疾步走着的姬梵,姬徵上前拉住姬梵左右看了个遍后开口“皇兄,真的是皇兄,还好还好皇兄没事”又看了看姬梵身后。姬徵有些不好的预感。 “皇兄,怎么就你一个人呢,管彤呢”说完还走到门边朝着门两边看了看。还是没见江管彤的影子。 姬梵沉着脸冷声吩咐道“立夏,集结暗卫进山找江管彤,还有锦然, 回丞相府叫上精锐一起”随后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姬徵一个人愣在原地,看皇兄这冷峻的表情,管彤还没找到。 姬徵回过神,一把上前拉住姬梵 “皇兄你的意思是管彤,管彤她还没找到” 姬梵看着姬徵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有些心软,但还是伸手拍了拍姬徵抓着自己袖子的手道 “徵儿,你先回宫去找父皇母后告诉他们皇兄已经回来了,我一定会把管彤找回来的” 听到这句我一定会把管彤找回来的的时候,姬徵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般的留了出来。 叫了几声管彤的名字之后,头一转,忍着即将溢出眼眶的眼泪冷着眼杀气腾腾的走至门前,一把抽出守门侍卫腰间佩戴的长剑声音哽咽咬牙切齿的开口 “唐子渊,我现在就去杀了他”随后朝着唐府的方向跑去。 锦然见状,立刻提步跟上去,边走边回头 “殿下,我跟上去看看” 见姬徵,锦然二人走远。立夏开口 “殿下,徵殿下那要不要派人去唐府盯着” 姬梵手朝后一抬“不必,锦然不会失了分寸的,我们先去搜山,多找些人,越多越好,另外,把管彤公主失踪的消息扩散出去” 随后姬梵真的带着立夏和一众暗卫上山了。 。。。。。。。 唐府。 唐子渊的侍卫一边给唐子渊处理伤口一边开口 “公子,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听说宸王殿下已经回府了,但还是没有江管彤的下落,听说宸王他亲自率着宸王府的暗卫上山了呢” “哦,居然连宸王府的暗卫都出动了”唐子渊倒是有些意外。 这姬梵的暗卫平常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据说都是些武功高超的人,没想到为了寻江管彤的下落,姬梵居然把暗卫都派出去了。 “对了,唐风可有下落” “禀公子,我们的人也在山上寻了,并未寻到唐管家的踪迹,会不会是和那管彤公主一起同归于尽了,要么是被狼群吃了,要么是跌落悬崖,这都两天了,估计已经在阴山上死透了” “就算是他没死,公子也不必担心,他的妻儿还在我手里呢” 虽是这样说,但唐子渊还是有些不放心。 “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见到他们的尸体前我是不会放心的” “是,公子,卑职这就吩咐下去”。 姬徵提着剑气冲冲的来到唐府。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住。 姬徵闭着眼睛呼出一口气,再睁眼,已经提起剑刷刷两下,手起剑落,在两个门卫应声倒地之前率先进了唐府的大门。 唐子渊侍卫刚刚帮唐子渊上好药这会儿刚刚穿好衣服。却也只听得外面有兵器相互碰撞发出的叮当声,随后只见一个人狠狠的撞在了唐子渊房门前,门应声倒地,随着门一起倒地的还有撞在门上的一个唐府侍卫。 唐子渊立刻走到门前,只见姬徵提着剑朝着自己的方向面带杀意的走过来。见到唐子渊出现在视线之内。姬徵飞身上前提着剑就往唐子渊心口的方向刺去。 唐子渊的侍卫见状,立刻拔出剑挑开姬徵刺过来的剑。 见着门外一地都是被姬徵打趴下的侍卫家丁。 唐子渊的侍卫咒骂了一声废物之后,提着剑上前与姬徵过招。 姬徵虽武艺不及姬梵高超,但能伤她的还真是没有几个。看着侍卫刺近身前的剑。姬徵冷笑一声。提着剑的手一甩剑就飞了出去,打落了侍卫要朝她刺过来的剑,随后一个飞身,落到侍卫身后,不知何时手中竟然多了一把短刀,抬起手狠狠地就插在了侍卫的后背上。随后猛地又一把将刺入侍卫后背的短刀拔了出来。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在了姬徵鹅黄色的衣裙上,姬徵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继续朝着唐子渊的方向去。 姬徵来的时候速度太快,尽管锦然已经全力追赶,到了唐府时,只见满地都躺着家丁侍卫遍地哀嚎。 锦然开口“坏了”随后施展轻功飞进了唐府内院。 一停下,刚好见到姬徵从侍卫背后抽出她的短刀红着眼朝着唐子渊走去。 。。。。。。 第四十一章 大闹唐府 第四十一章 大闹唐府 锦然见状,刚想上前出手阻止姬徵,却没想到从门边涌入几个黑衣劲装的侍卫朝着锦然过来,以为锦然是来帮姬徵的,随后几个侍卫蜂拥而上就把锦然团团围住。 锦然见这场面,着实有些蒙了。这人都是什么脑子。随后有些无奈的提点到。 “不是,我拜托你们看清楚状况好不好,现在危险的是你家公子,你们不去救他围着我作甚?”锦然说玩还焦急的看了看已经杀红眼的姬徵。 “公主一介女流,我家公子自然还能对付,所以,冒犯了锦公子”说玩侍卫拔出剑朝着锦然蜂拥而上。 锦然一边躲避侍卫们的招数,一边调侃“你们真是不知好歹,也罢,姬徵那边本公子不管了,不过本公子还是要好心提醒一句,你们知道姬徵的武功是谁教的吗?” “少废话,我们先把你解决了再去救公子,互不耽误” “嘿,你们这说的什么话,我好歹也是堂堂锦相之子,你们居然还敢名目张胆的取我性命,是以为我就好对付”锦然一听侍卫这么说,显然是因为自己未受到应有的重视而有些恼了。 姬徵握着手里握着的短刀,上面还有刚刚刺过唐子渊侍卫拔出来后的血迹。泛着幽幽的冷光。短刀上的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地上的一瞬间,姬徵抬起微微泛红的双眼,亦步亦趋的看着唐子渊开口 “唐子渊,我要你血债血偿”随后眼神一冷,手中的短刀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唐子渊方向去,唐子渊瞳孔一缩立刻飞身闪避,但还是被姬徵的短刀划伤了肩膀。唐子渊落地,看着又在勃勃流血的肩膀,开口 “想必公主手中这把短刀就是砚凝,公主这砚凝刀当真是使得极妙,在下佩服,只是不知你这近身搏斗所用的砚凝刀遇上我这方便在暗中实施突袭的唐门暗器可有破解之法”随后朝着江管彤的方向躬了躬身,抱拳开口道 “唐某得罪了” 抬眸的一瞬间嘴角上扬,宽大的袖袍一甩,数十只菩提血朝着姬徵的方向飞去。 传说这菩提血素有幽冥一滴血,轮回两相忘之说。有“暗器之首 ”的美誉。菩提血出手必染血,中者立即毙命赴轮回。 姬徵看着数十只朝着自己飞过来的菩提血,握着砚凝刀立刻飞身上前踩在唐府院中一颗树上,单脚借势在树上轻轻一点便腾空而上,在空中一个极速的转身,顺利的躲过了数十只菩提血。但身上所著鹅黄色衣裙下摆还是留下了被菩提血穿过之后的痕迹。姬徵握着短刀轻身落地,看了看被菩提血戳破的衣裙,想起了姬梵以前为了训练她的躲闪速度,直接用无何使周身事物化作暗器直直逼向她的场面。一开始她还经常因为躲闪的不够而弄得满身都是伤,还好姬梵一直有训练她,她也没有懈怠,久而久之虽说不能完全躲开姬梵的无何,但速度比起以前不知快了几个倍,不然刚刚这菩提血她必然是躲不过的,姬徵此刻又把姬梵在心里感谢了一千遍。 “还是皇兄有先见之明” 随后冷笑着朝唐子渊开口“菩提血都使出来了,看来你今天倒是不装以前那谦谦公子的作风了” 锦然看着不远处的姬徵躲避唐子渊菩提血的场面,本来想还在这边侍卫形成的包围圈里游刃有余的热热身。哪只唐子渊一出手就甩出了数十只菩提血。锦然立刻正经起来,化掌击退周身的侍卫,飞身到姬徵身边。看了看姬徵没受伤,随后走到姬徵后方布满菩提血的那颗树上拔下一根菩提血在手中一边把玩一边开口道 “我说唐兄,一出手就用这菩提血怕是有些急了”随后只听得咻的一声,锦然一把甩出手里的菩提血朝着唐子渊方向去,只见菩提血擦着唐子渊的身体刺穿树上飘落的一片落叶直直飞向唐子渊身后的墙壁之中,菩提血深深的钉在墙里,只见了一点头露出来。 看着钉在墙壁之中的菩提血,锦然满意的笑了笑,抢在唐子渊开口之前就立即开口道 “哇,这唐门暗器果然名不虚传,就这杀伤力,真的是不见血不收的架势啊”随后故作受惊似的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后继续开口 “没吓到唐兄你,可把我吓得不轻呢” 姬徵看了看做戏的锦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唐子渊冷笑一声,准备对锦然的恶作剧不予理会,而是朝着姬徵开口“公主殿下打伤我唐府数名侍卫家丁,还用这绝世短刀砚凝伤我难道我不该自我防范一番,等着公主任俎吗?” “本公住不仅要伤你,今天还要取你性命”姬徵说完立刻又倾身上前,却被身旁的锦然一把拉住道 “唉,徵儿你别急呀,你皇兄平日里的冷静自持你怎么是一点都没学到” “管彤没有消息了,你还叫我冷静,只怕是皇兄如果在场现在都恨不得立即结果了他”姬徵红着眼眶道。随后看着锦然拉着自己的手开口 “放手,你顾及你的家室颜面,我可不怕,我今天一定要他死” 说完带着杀意红着眼看向另一边的唐子渊。 锦然摇了摇头,看着已经冲上前一步的姬徵,抬起手横向敲在姬徵后颈处,姬徵回过头看着锦然说了一个“你”字之后,便顺势要往地上倒去,锦然倾身上前一把扶住晕倒的姬徵。想着姬徵醒过来之后迁怒于他的场面,不禁打了个冷战。随后打横抱起姬徵一边回身往门口的反向走一边开口 “唐兄,自求多福,如若管彤公主真的.......”剩下的话锦然没有说。但自然也知道锦然说的是什么。锦然稍稍停顿,又开口道 “只怕是你们唐家的下场比刚刚徵儿做的还要惨上万分” 刚走了没几步,又从门口涌入一批侍卫,提着刀朝着抱着姬徵的锦然步步逼近。 “在我唐府这般大开杀戒,这么轻易就想走” 锦然嘴角微勾。 回过头看着唐子渊开口 “还没够是吗?” 唐子渊手握的咯咯作响,但还是冷着声朝着一众侍卫有些不服气的开口“让他们走” “公子,他们实在是欺人.......”话还没说完,只见唐子渊怒极的手袖一甩一只飞镖就朝着刚刚说话的那名侍卫飞去,侍卫中招,飞身撞在了墙上后滚落在地,已经不省人事。 随后又朝着其余侍卫开口 “本公子说,让他们走” 闻言,一众侍卫纷纷退让,给锦然和姬徵让开了一条道。 锦然看着中镖之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侍卫,耸了耸肩抱着姬徵头也不回的走了。 锦然走后,唐子渊看着满园的尸体仍然是冷着声开口 “把这些废物都给我抬走”说完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自己房中。 一进到房中,唐子渊一掌便打碎了面前的圆桌。看着已经碎的不成型的圆桌,唐子渊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 “我要你们都不得好死”说完目光凶狠的瞪着满地的狼藉。 。。。。。。。 这边江管彤悠然自得的和殷蕊在树下趁着这微风徐徐,品茶论道,畅聊医术好不悠然。把能做的山中雅诗事全都做了个便。完全不知道姬徵为了她,差点把整个唐府灭了门。 锦然把姬徵带回王府,放在床上跟接着细心盖好被子之后吩咐王府的侍卫看好姬徵,本想起身去找姬梵的行踪,因为有件事情需要找姬梵亲自确认一番。却突然想起什么,又对侍卫摆摆手说道“不必了,想来等她醒来之后在她的恐吓外加威逼利诱之下你们也是看不住她的,还是本公子亲自在此守着以免乱了方寸” 随后让人搬了把躺椅放在姬徵房间外,自己悠然自得的躺在上面寻了个自以为舒适的姿势补眠。 一个时辰之后,躺在床上的姬徵悠悠转醒,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姬徵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怎么回事,她记得她明明在唐府大开杀戒还要杀唐子渊来着,怎么一转眼就在自己宸王府的床上呢,扭头从四周看了看,突然从后颈处传来酸痛的感觉。姬徵吃痛的伸手摸了摸后颈,突然想起了在唐府的时候被锦然暗算敲晕的事情。 想到这里,姬徵咒骂道“好你个锦然,多番坏本公主大事”,随后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疾步下床走至门边,打开房门怒气冲冲的闭着眼睛开口咆哮道 “来人啊,去把锦然那个王八蛋给本公主找过来” 正在补眠的锦然一听声音,吓得立刻站起声,看着姬徵闭着眼,锦然准备溜之大吉。刚转过身,背后衣领就被揪住,随后姬徵的声音传来“哟,想往那跑呢,你这斯” 随后又揪住锦然耳朵使劲拧了一圈后,开口“混蛋,你屡次坏我的事,是不是不想活了,正好本公主今天没能亲手手刃那唐子渊,有些不快呢” 锦然吃痛的开口 “冤枉啊,我这是有苦衷的,你要是真把那唐子渊杀了,才是坏了大事呢,所以我当然要义不容辞,义愤填膺的阻止你” 姬止挑了挑眉,显然是不信锦然说的“你继续编你就”随后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锦然委屈的求饶“真的真的,管彤肯定还活着” “你说什么”姬徵一听到江管彤冷声问道。 锦然这才呼出一口气,弱弱的开口 “你先放手,且听我仔细给你分析一道” “怎么个说法”姬徵放开揪着锦然耳朵的手依靠在门框上开口。 。。。。。。。。。 第三十四章 喜欢的人是宸王殿下 第三十四章 喜欢的人是宸王殿下 “你放心,我命硬着呢,我们不会死的,我还没跟我喜欢的人亲口表明心意呢,怎么能死呢,要是就这么死了,我就是做鬼也不甘心呐” 闻言莫青青笑出了声,随后朝着江管彤开口 “公主所言的喜欢的人想必是宸王殿下,早就觉得他对你虽好,却也不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好,更像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的那种感觉” “对呀,就是他” 莫青青轻笑一声“公主倒是真的一点都不含蓄呢” “含蓄?要含蓄有何用,含蓄又不能当饭吃,又不能让姬梵知道我喜欢他,并且我也是刚知道我喜欢他没几天呢” 江管彤想了想姬梵,眼珠转了转,顿时眼笑眉舒 “姬梵现在一定在不予余力的找我的消息呢,说不定他马上就会来就我们了” 。。。。。。。 唐风带着一众侍从疾步追寻江管彤和莫青青的足迹,行至一处,唤做赵二宝的那名侍卫突然看见地上有血迹,大声朝着在其他反向搜寻的一众人大喊道 “有发现,有发现,有重大发现” 唐风及其余人闻声聚到赵二宝所在之地,看着一路向下的血迹,唐风露出了得意的笑“看来有人受伤了,走,跟着这血迹的方向一定可以找到哪两个死丫头”随后一众侍卫也是兴致勃发,毕竟刚刚几个大老爷们被一个乳臭未干的瞎丫头耍的团团转,这屈辱的一幕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众人循着血迹,加快寻找的速度奔着山下的方向去。 毕竟江管彤和莫青青都有伤在身,没多久,江管彤绯红的身影映入唐风众人的眼线。唐风看着穿着一身红色衣衫的江管彤扶着莫青青在前方小路上一深一浅的走着,冷笑一声。 赵二宝见二人的身影,朝前大喊“呆,妖怪,我看你们哪里跑” “赵二宝,我说你这厮是西游记看多了”另外一个侍卫开口揶揄道。 莫青青闻声回头,神色慌张的开口“不好,他们追上来了” “倒是比我预想的快很多”江管彤皱着眉开口 “咱们快跑”莫青青拉着江管彤加快速度开口。 江管彤却站定不动 “怎么回事,你怎么不跑了”莫青青发问 “你先走,他们要的人是我,你先走出去找到姬梵来救我” 随后不等莫青青回话,江管彤猛推莫青青一把道“你走啊,你在这我们谁都活不了” 莫青青被江管彤一个踉跄推了上前一步,看着身后的江管彤刚想开口,却见唐风一个翻身跃至二人正中,看着莫青青脚上的伤开口“走什么走,一个都别想走” 事已至此,求饶也是无用,江管彤正了正身开口 “唐风是,唐子渊给了你多少好处,我愿意给双倍,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杀了我,先不说南境怎么样,就是我北倾也不会放过你,倒是就算你有再多金银细软,天下之大,恐怕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反倒是现在如果你放了我,我还可以对你网开一面” 听了江管彤的言语,唐风有些动容,但自嘲的笑了笑后继续开口 “公主提出的条件确实不容拒绝,但公主可能忘了一点,我为什么敢生死不顾的绑了你这千金之躯,自然是因为我有比我命还要珍视的人或者物在唐公子手里,唐公子敢冒险制私盐,你以为他没有想到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吗,如今让我绑你来这山上,自然就是让我来为他背锅的” 随后又看了看身后赵二宝一众侍卫开口 “你们也都有家室,自从入了唐府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此散去,以后隐姓埋名带着你们各自的亲属好好生活,只是今日所见所闻之事,权当烂在肚子里” “这,唐管家,你到底是要如何呀”赵二宝问 “唐管家对一众与你互不相干的侍卫尚且还有怜悯之心,对我这个与你也算是毫无瓜葛的人却非要杀之而后快呢,难道你以为你死了你的家人就会过得好吗,不,你错了” “不必说了,公主的命,我是一定要取的,公主确实与我没有瓜葛,若死后坠入阎罗我也认了” 随后拔出长剑毫不犹豫的朝着江管彤刺去,江管彤听着声音,已经躲闪不及。 难道真的要死了嘛,江管彤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一个与自己 毫不相干的人手里,可是她才十五岁,大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其实还不想死,还有姬梵,姬梵还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意,怎么就要死了呢。江管彤还在想着,就听到利剑刺穿衣服布料之后刺入骨血的声音,随后有人应声倒在了地上,江管彤一愣,伸手向前边摸便开口“莫青青” 摸到只是到下的莫青青翻飞的衣袂从她手里快速划过的触感,随后嘭的一声,是莫青青倒地的声音,江管彤立刻遵下身扶起倒在地上的莫青青,空气里又充斥的血的味道,江管彤扶起莫青青道 “你别说话,我找药救你,你别死”最后这一声你别死江管彤已经带着哭腔。随后,伸手按住莫青青的伤口,两眼含泪的朝着唐风开口 “求求你,救救她,她跟你无冤无仇,求你救救她,你救了她再杀我行不行,求求你” 莫青青挣扎着拉住江管彤的衣袖开口 “公主,我恐怕是活不了了,你不必求他” 江管彤还是一边按着莫青青的伤口一边开口“你别说话,我一定会救你的” 一边的几个侍卫看不下去了,朝着唐风开口 “唐风,你对我们如此仗义,而现在这公主又为了一个红尘女子如此仗义,她都肯为了一个毫无相关的人低声下气的求你,要不这样,受伤的莫姑娘我们先带下山去救治,至于能不能救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至于你和公主的事情,我们也管不了了,你们自己在这儿解决” 唐风点了点头,似乎是同意了。 江管彤闻言,感激的看向说话的赵二宝“谢谢你们,请你们务必一定救活她,求你们了” “公主,不必谢我们,怪只怪我们没有遇到像你这么好的主子,不然唐管家也不会沦落至这般地步” 随后看了看唐风,说了句“走了”之后上前架着失血过多昏昏欲睡的莫青青下山去了。 此时只剩了唐风和江管彤二人。 江管彤笑了笑,率先开口“我有一句话要你带给姬梵就当是临终遗言” 唐风想了想,开口 “公主请说” “你跟他说让他不许忘了我,还有让他转告我父皇说我我很想父皇和皇兄”随后瘪了瘪嘴,有些委屈的开口。随后又抬起头 “还有还有,你跟姬徵说认识她真的很开心的” “还有吗?”唐风问。 “还有还,还有笑笑,还有立夏,还有代矜姑姑,姬皇叔,还有我哥”随后又看了看唐风,眼泪汪汪的道 “其实我还不想死” 唐风看了看泪眼婆娑的江管彤没有说话。 一阵沉默后,江管彤率先抬起头道 “没有了,动手,还有我死之后一定会化作厉鬼找你报仇的” 唐风笑了笑笑,没有说话。抬起手准备了解江管彤。江管彤闭着眼睛,等着剑刺入身体。 眼看唐风的剑已经到了江管彤身前,甚至江管彤也已经听见了剑划破她衣料的声音。 却又听得匡嘡一声,唐风手里的剑,应声落地,随后空中一人施展轻功落在唐风的面前,朝着唐风的方向一甩袖子,唐风飞出几丈远,随后,慌忙转身扶起地上的江管彤急切的开口 “笃一,本王来迟了” 熟悉的香,不,这香是她往里加了梅花的那个香味,江管彤紧紧握着姬梵的手,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顺着脸颊止不住的往下淌 “姬梵,姬梵”随后脚下一软,晕死了过去。 姬梵看着满眼泪痕晕倒在自己怀中的江管彤,眉头紧了紧,打横将江管彤抱起来后走向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的唐风面前,抱着江管彤一脚踩在唐风的胸口,面带杀意,声音冷到极点的看着唐风开口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伤她的” 唐风仰头看着天,轻笑了一声才开口 “还好殿下来得及时,救了管彤公主,这一路相处虽不甚愉快,她倒是个性子直率,仗义直言,一点没有架子的公主,为了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都可以屈尊降贵求我,我刚才其实真有点舍不得杀她,还好你救了她” 随后唐风深呼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姬梵开口 “事已至此,我已无话可说,私盐的事是我借着唐府的名义干的,要杀管彤公主也是我一人的主意,既然已经被殿下撞破,不如殿下就在此处了解了我的性命,死在殿下手里,不亏” “你说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姬梵问。 “死到临头,我何须撒谎”唐风也倒是坦然。 姬梵冷笑一声“看来唐子渊是抓了你的把柄让你专程替他挡罪的,说,他抓了你什么把柄,是妻儿还是什么” 唐风一愣,随即又转变为刚才一心求死的眼神开口 “哈哈,殿下真实会说笑,这事与我家大公子毫无关系,都是我一人做的,还请殿下莫要再废话” 姬梵松开踩着唐风胸口的脚,转过头开口“不出所料的话,唐子渊不多会儿就会赶来此处,不知他若是看见你与本王一道在此处这么久的话,还会不会相信你说的话,还有你在他手中的把柄不知还不能活” 唐风脸色刷的就变了,若是唐子渊看见姬梵与他在此处,断然会以为唐风已经将真相对着姬梵和盘托出,定是不会再相信他的,这样他的妻儿也是必死无疑。唐风眼一瓢看见身旁的剑,随后抬头看了看姬梵,姬梵也是别有深意的看着他 唐风一个横身上前拿起剑抵在自己颈间开口 “那就不牢殿下动手了” 说完一用劲,是准备自刎于此,姬梵嘴唇微勾,抬起脚踢起脚边的碎石子打向唐风手中的剑。闭着眼睛准备赴死的唐风猛地睁开眼睛,手里的剑又匡嘡的一声应声落地。 。。。。。。。。。。 第四十二章 唐相找上门 第四十二章 唐相找上门 锦然如获特赦,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姬徵揪得彤红的耳朵,随后又正了正衣冠清了清嗓子后才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觉得管彤应现在应该在某个极为安全又隐蔽之处躲着呢,你想啊,如果她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按照你哥那性子,杀唐子渊这事儿哪儿轮得到你动手啊,还亲自率人搜山呢,以我对他的了解,不找着江管彤,他绝对不会自己个下山的,你觉得呢” 听完锦然的分析,倚靠在门框上的姬徵摸着下巴颇有微词的道 “不可能,可能是以为人手不够才下来叫人的嘛,这不连宸王府暗卫都去搜山了呢,毕竟皇兄武功在高强也不敌人多力量大嘛” “那还不是为了在唐子渊的面前把戏做足,还有你说要去找唐子渊麻烦的时候他不也没有阻止吗?按理说以他这种冷静的性格绝对不会让人这么冲动行事的,合着让你去唐府闹一闹,顺便把这戏给做足了,增加这件事的可信度” “哦,我懂了,皇兄没有阻止我去唐府闹事是因为我去闹的话唐子渊就会更相信管彤到现在是真的没有消息,毕竟我从小直来直去惯了,若是知道管彤平安的消息指不定露馅儿呢”姬徵点头说道。 随后又继续开口“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就觉得皇兄从山上回来的时候,虽然表情是有些冷的害怕,但如果管彤真的丢了,一定不止这么简单,这么说来,管彤现在果然是安好” 随后姬徵长呼出一口气放心的道 “那我就放心了”随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放心什么放心,现在有麻烦的是你,根据我的猜测,唐相回府之后看到满地狼藉的丞相府一定会大发雷霆,肯定会火速进宫参你一本,你就等着传唤”锦然补充。 “糟了,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不行不行我得出去躲躲,不然进了宫免不了又是一顿板子” 姬徵看了看锦然,开口 “把你身上的银钱都贡献一下,我先出去躲个两天,等这事过了,我在回来” 锦然掏出自己的荷包递给姬徵 “呐,省着点用啊,我也没带多少” 姬徵接过荷包颠了颠。拍了拍锦然的肩膀道 “够义气”随后语重心长的看了看锦然又说道 “我走了,别想我” 锦然也配合的作出娇羞状开口 “嗯,奴家知道了” 姬徵哈哈大笑,抬起手指指了指锦然,往宸王府门口的方向走去。谁知刚走到门口。一身宫装的何代矜赫然映入眼帘,紧跟其后的还有唐相一行人。姬徵猛地转身准备从后门走。 “徵儿,要去哪?”何代矜的声音传来。 姬徵泄气的跺了跺脚,随后又装出很乖巧的样子含笑转过身朝着何代矜故作惊讶的开口 “母后,你怎么来了,想找徵儿的话怎么不传我进宫呢,瞧您这宫装都没来得及换呢,可是有什么急事”说完还朝着何代矜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一脸的天真模样。 何代矜看着做戏的姬徵没有说话,倒是身后的唐相看着姬徵冷哼一身,甩了甩手袖将手背到身后。 何代矜睨了一眼怒气甩袖的唐相,随后看向江管彤开口 “姬徵,你可知罪” 闻言姬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口 “不知徵儿犯了什么错,还请母后指点一二” 唐相闻言怒极,活了半百竟不知世上竟有如此脸皮厚之人,抬起手指指了指姬徵后开口 “不知公主为何要血洗我唐府” 姬徵故作惊讶“唐相你说这话可就错了,我虽然确实是打伤了你唐府一众人,大都是只是将他们打伤了而已,可你要说血洗怕是不甚妥当,说的好像你唐府被灭门了一样” “你,你”唐相气结。 “徵儿,你大胆,怎么可以这么跟唐相说话”何代矜指责道。 “是真的,母后,我确实动手打了唐府众人和唐子渊,但我并没有杀人,都只是给了他们一点教训,伤的最重的那个也只是后背被我捅了一刀而已,可那唐子渊却对我痛下杀手,不信你们看” 说完撩起裙子下摆被菩提血刺穿的洞给众人看,还把那洞口放在眼前透过洞口看着唐相眨巴眨巴眼睛笑着龇牙咧嘴。 唐相真的差点被姬徵这举动气的当场去世,顿时气血翻涌,转过头不看姬徵,并且还在心里莫念道“眼不见,心不烦” 何代矜上前拿起姬徵裙摆细看起来“菩提血?” 随后转身看向唐相。 唐相当然知道那是菩提血穿过的痕迹,想了想还是开口辩解道 “这,这定是子渊为了保护府中一众侍卫而不得已为之” 何代矜没有说话。倒是跪坐在地上的姬徵在听完唐相的话之后笑的止都止不住。笑了半晌之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 “保护,哈哈,你是想笑死我吗,这洞少说也有几十个,保护别人用的着数十只要命的菩提血” 随后冷下声来看着唐相开口 “再者就凭唐子渊那种自私的人呢也会保护别人吗?” 唐相刚欲开口反驳。锦然朝着何代矜行礼道 “锦然,见过皇后娘娘” “哦,锦然,你也在这,快快起来说话”何代矜浅笑开口道。 “谢皇后”锦然起身后。 也朝着唐相抱拳以示礼貌。 随后唐相见状开口 “锦然,据说当时你也在场,把你在唐府所见全都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锦然皱了皱眉,有些好心的问唐相道 “唐相是要在下全都说出来吗?” “那当然,我相信子渊身正不怕影子斜,只不过是让你实话实说而已,切不可为了包庇纵容某人撒谎啊”随后还冷眼看了姬徵一眼。姬徵摆摆手,做了个‘我无所谓呀’的模样。 锦然抬手扶了扶额“那好” “还请皇后娘娘移步正厅,且听微臣细细道来” 。。。。。。 “事情就是这样,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唐相”锦然把唐府所发生的的一切事无巨细的讲的一遍,包括在他抱着姬徵要走的时候,唐子渊用暗器杀死一名守卫的事情。 “要说唐公子那数十根菩提血,真的不是我说,要不是宸王殿下从小一直训练公主的躲闪速度,使得公主的速度比寻常人快的多的话,估计可就不是刺穿公主的衣裙这么简单了” 锦然补充。 唐相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子渊从小温良恭顺,怎么会.....” “怎么不会,他的温良恭顺都是装的,这才是真正的他,唐相你怕是从来都不了解你那个大儿子” 姬徵率先开口道。 “徵儿,在怎么说你大闹唐府也是不对的,现下还是不知错吗,走,跟本宫回宫”何代矜沉着脸色说道。 随后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唐相开口 “这孽子本宫带回去领罚,唐相放心,一定给唐相一个交代,唐府的事情也请唐相回去妥善处理” 随后便起身对着锦然开口 “若是有管彤的消息,你一定第一时间进宫告诉本宫” 随后又看了看姬徵开口 “还不走” 姬徵瘪了瘪嘴,委屈巴巴的跟上何代矜的步伐回宫去了。 。。。。。 姬徵走后,锦然收到姬梵的密函说让他去找到清河先生暗中保护好唐风,为了不引起怀疑,锦然准备从宸王府后门走。刚走到后门口,就见到一个女人围着头巾畏畏缩缩的在朝宸王府东张西望。 锦然飞身上墙,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在女人后方,随后轻轻掏出袖中的匕首抵在女人腰间。 莫青青拉着头巾的手一愣。半晌之后颤抖着声音开口 “谁?” 锦然唇角微微一勾“我也想知道你是谁?” 闻声,莫青青开口道“锦公子,你是锦公子” “哦,姑娘知道我是谁,怎么我不知道姑娘呢”锦然开口欧问道。 “我是莫青青”莫青青伸手摘下头上的围巾开口。 “莫青青?你还有胆来,专程来送死的吗?”锦然握着匕首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莫青青扑通一声跪下道“冤枉,我是来看看管彤公主可安好的,是她在阴山上救了我的命,所以我这才来看看” 锦然冷笑一声“拜你所赐,管彤公主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尽管刚刚姬梵传来的密函中已经证实了江管彤安全的猜想,但也不至于对这个不可信的人吐露实情。 闻言,莫青青跌坐在地上,哭声哽咽的开口 “对不起,公主,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手也紧紧抠进地面。 随后莫青青心一横抬满脸泪痕的脸朝着锦然开口 “带我去见宸王殿下,我要亲自指正唐子渊”眼里都是决绝。 锦然疑惑“这厮难不成是被江管彤在山上策反了” 随后开口 “莫姑娘,你说什么,本公子没听错” 莫青青直视着锦然,毅然决然的开口 “你没有听错,我要亲自指认唐子渊,为管彤公主报仇” “好家伙,江管彤是会什么蛊惑人心的妖术吗?”锦然收起匕首朝着莫青青开口道 “指认的事儿先不急,你先随我进来,既然要指正,宸王府也安全些,你先暂且放心在宸王府住下” 莫青青点点头“多谢锦公子” “不知公子可否知道顾宁现在何处?” 锦然开口“这你可就问对人了,顾大人现在在锦府呢,怎么莫姑娘思念情郎,想见上一见?” 锦公子说笑了“青青只想知道顾宁现在平安与否,既知顾宁平安,也就放心了” “行,你就在府中,有什么需要叫下人做就行,本公子现在还有事情要办,恕不奉陪了” 。。。。。。。 第三十五章 互道心意 第三十五章 互道心意 唐风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长剑,疑惑的看向姬梵。 怎么他要自己结果了自己性命宸王殿下也要管。 姬梵面无表情的开口 “本王可以给你另外一条出路,那就是你告诉我你的把柄被唐子渊关在什么地方,本王可以派人帮你去救他们,你呢就先下山找到一个名为清河的人让他收留你,等回去之本王自会联系你” 唐风低头沉思,这条件确实是有些诱惑的,且不说这宸王殿下的实力,就他给出来的这些条件就已经很值得唐风心动了,但要告诉姬梵自己妻儿下落的这件事,还是有待考虑一番。 唐风斟酌了良久,抬起头朝着姬梵开口 “殿下提出的条件确实不容拒绝,可万一事后殿下又如同公子那般以妻儿要挟于我,那我还不如现在一死来得痛快,我也过够了这种被人抓着把柄做违心事日子,若是一死能换 妻儿下半生平安,倒也是极其划算的” 姬梵轻哂一声,刚准备回话,一声虚弱的女声传来 “他不是这种人”正是江管彤,江管彤在姬梵怀里悠悠转醒,挣扎着抬起头看向地上唐风声音传来的又一次重复了一遍 “姬梵不会这么做,你放心,现在唯一能保住你命又能保住你妻儿的命的办法只此一个,难道你就真的甘愿赴死,你又怎么能保证,你死之后,他们孤零零在世指不定要受别人欺负,既然现在有办法能活下去和他们一起生活,为什么不试一试呢”江管彤声音有些沙哑,说话也很费力。 姬梵见江管彤气色不好,抢先在江管彤又一次开口之前开口 “多说无益,所以现在,告诉本王你的答案” 说实话,听江管彤的话之后,唐风更心动的,试问谁不想和自己的妻儿一起生活,看着孩子一天安长大呢,只是在唐府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这么多年,又做了走私盐这事,早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这次绑江管彤就是抱着替唐子渊顶罪必死的决心,因为妻儿,如果他不替唐子渊顶罪,他那毫不知情的妻儿就会枉死,所以本来以为活不过今日了,可现在居然有人告诉他有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怎能让他不心动呢。 也罢,生死不过尔尔,赌一把,赌赢了就能和妻儿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想到这里,唐风似乎是打定了主意,看着姬梵一脸严肃的开口 “可以,我答应殿下,不过殿下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如果最后事发我死了,还请殿下保住我妻儿的命” 听到唐风答应,江管彤抬起头朝着姬梵的方向淡淡一笑,只是江管彤现在面色苍白,唇色也因为劳累过度有些淡,这一笑到没有了往日俏皮的影子,反倒多了一丝病态的柔美。 姬梵看了许久才移过头朝着唐风开口 “祸不及妻儿这点道理难道你以为本王不懂?” 唐风嗤笑了一声,爬起身抱拳单膝跪在姬梵身前道 “多谢殿下,那我就先走了”说完站起身看了看姬梵怀中面色苍白的江管彤开口 “公主殿下,今日对你所做之事,多有得罪,日后若要罚,唐某绝对毫无怨言” 江管彤笑了笑“罚是肯定要罚的,我江管彤可是很记仇的,别以为我是什么慈悲菩萨心,看你可怜就会忘了你今日差点杀我的事情” 唐风听完亦是笑了笑,朝着姬梵抱了抱拳,转身朝山下走去。 看着唐风朝山下走去,此地又只剩了姬梵,江管彤二人。 江管彤想着自己被姬梵抱挺久了,语气弱弱的开口 “还抱得动吗” 按照正常思路来说江管彤接下来都会说哎呀,你抱我这么久了,手应该酸了,要不还是放我下来之类的体谅话,可谁想到这厮反其道而行之的一把搂住姬梵的脖颈,随后附到姬梵耳边轻轻说道“抱不动也得抱,反正我是不会松手的” 随后搂在姬梵脖颈间的手搂得更紧。姬梵唇角微扬,抱着江管彤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 只感觉脖颈间一股凉意,随后江管彤的哭声也传过来。没等姬梵开口,江管彤有些虚弱软糯的哭声传入耳中 “姬梵,我还以为我要死了,以为以后都见不到你了,我才十五岁呀” 随后抬起埋在姬梵颈间的头泪眼婆娑的看向姬梵,虽然看不见,但闻着姬梵若有似无的轻轻浅浅的呼吸声传来,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离姬梵的脸是很近的,随后江管彤继续靠近,额头抵在姬梵的额头上后才开口 “姬梵” 姬梵被江管彤这莫名其妙的小动作搞得莫名其妙,但还是轻声应了江管彤 “嗯” “你喜欢我吗?”姬梵瞳孔猛地一缩,看向近在咫尺的江管彤的脸,以及轻轻开合的苍白嘴唇下说出来的话。一向自制力极好的姬梵竟也不自觉的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江管彤察觉姬梵的呼吸已经由刚刚的若有似无变得有些粗重。 随后吸了吸鼻子,继续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开口 “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你以后都不准喜欢别人” 姬梵还是一愣“你这是怎么了?”这丫头怎么回事,这一次被绑之后难道被吓到了。 “不许说话,你听我说”江管彤噘噘嘴继续开口。 闻言姬梵闭了嘴,眼神里带着些宠溺的笑意看向近在咫尺的江管彤。江管彤抬起头额头退离了姬梵的额头,但还是离姬梵的脸很近,眼神真挚的看向姬梵,因为眼里带着泪花,不仅多了几分娇花照水的娴美,又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柔美。 江管彤盯着姬梵看了好半晌,薄唇亲启,以及不可闻的声音朝着姬梵开口 “我喜欢你” 轰的一声,姬梵脑子里仿佛炸开了,心跳也跟着加速,看着眼前表情认真一脸严肃的江管彤看了半晌。 江管彤心想莫不是时机不对,这姬梵怎么反应都不给,别呀,她这第一次向别人吐露心迹,还是这种别的女儿家羞于启齿的男女之情,姬梵这厮不会生气一把将她扔地上。随后又紧了紧搂在姬梵脖子上的手,她可不想屁股开花。 颈间传来触感告诉姬梵,他刚刚没有听错,江管彤说她喜欢他,随后看着江管彤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开口 “江笃一,你可知你刚刚在说什么” 听这语气,果然是生气了吗。 江管彤瘪瘪嘴,唉,破罐子破摔。 继续抬起头假装直视姬梵的双眼,一本正经的开口 “我说我,也就是你口中的江笃一,喜欢,你,虽然现在说是有点唐突,可我真的是发自内心的,呃,喜欢上你了,想嫁给你的那种喜欢” 姬梵闻言,笑出了声。随后看着江管彤开口 “本王知道了” “啊,你,你就这”江管彤语塞。 “那你呢,你喜欢我吗,我都甩开什么贵族公主,什么女子娇羞的那些架子来跟你说我喜欢你了,你就一句你知道了”江管彤气急,开始胡言乱语,嘴巴也瘪了起来 “放我下来”有些生气了。 姬梵看着怀里发威的小猫,莫名的很开心。随后抱着江管彤的手紧了紧。江管彤怒了,红着脸伸手拍打姬梵的肩膀 “放我下来,既然殿下不喜欢我,就不要抱我了,还是留着抱你心爱的姑娘去” 姬梵真是被这小丫头的一言一行逗笑了,轻轻笑出了声。 江管彤一听到姬梵笑,以为姬梵笑她刚刚行为莽撞大胆告白表明心意这事,顿时更害羞了,脸颊也越来越红,一直红到了耳根。 江管彤低下头噘着嘴绞着手指不说话。 姬梵脸上的笑意却丝毫未减,低头俯身到江管彤耳边轻声开口 “既然笃一如此喜欢本王,那本王就娶了笃一” 眼泛泪花,双颊绯红的江管彤闻言,猛地回头看向姬梵,虽然还是什么都看不见,随后又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又立刻别开脸在一旁故意而为之的开口 “你,你什么意思” 姬梵看了看娇羞的江管彤宠溺的开口 “我的意思是我娶会你,并且,只娶你” 江管彤头别在一边,听到这回答,嘴角不禁上扬,暗自想到 “好你个姬梵,说句你也喜欢我当真就这么难吗,本公主都放的下架子跟你大胆表明心迹了,姬梵这话的意思是喜欢她的”江管彤隐住笑意,假装一本正经的转过头看向姬梵 “你说话算话”随后生怕姬梵反悔似的立刻伸手手做拉钩状。 姬梵笑了笑。 “我现在抱着你,怎么拉钩?” 江管彤闻言眼珠转了转,立刻开口 “放我下来”说完这挣扎着就要从姬梵怀里下来。 姬梵应声轻轻把江管彤放在地上站稳开口 “站得稳吗?” 江管彤没有回话,站定之后继续伸出手要完成刚才未完成的拉钩仪式。 姬梵看着江管彤的手伸到自己面前。 随后也伸出手和江管彤拉钩,江管彤一把抓住姬梵的手盖了个章后才开口 “拉过勾就是作数的,你以后若是反悔,我就,我就,,,” 江管彤陷入了思考,就怎么样呢。 随后抬起头继续开口 “我就再也不理你,让你见不到我,不仅如此,我还要给你下毒,让你求生” 不得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姬梵上前一把捂住嘴,并且将她按住一同蹲下掩在草丛中开口 “有人在朝我们这边靠近” 。。。。。。。。。 第四十三章 姬徵遭杖刑 第四十三章 姬徵遭杖刑 唐府 唐相怒气冲冲回到唐府,连朝服都还没来得及换就径直走向唐子渊所在的院子。 唐子渊却是好像早就知道他要来一般在唐相刚想伸手推门的一刹那,唐子渊就把门打开了。 “孩儿见过父亲” “怎么回事啊子渊,这你怎么能用菩提血对公主动手呢” 唐相不解道。 唐子渊看了看一脸担忧的唐相,把房门关紧之后转身朝着唐相跪下后才开口 “父亲,接下来我说的话你以后切不可在旁人面前提起,关于我的任何事情,你以后权当不知情,待二弟回来后自会有他主持大局” 听着唐子渊这语气,唐相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随即看着跪在地上的唐子渊开口“怎么回事,又关子远什么事,你快起来给为父说清楚” 唐子渊想了想,觉得现在还不宜对唐相说太多,又继续开口 “若我真的被姬梵抓了去,还请父亲与我撇清干系,到时他们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即可” “这,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宸王怎么会抓你呢”唐相焦急的道。 “父亲,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整个唐家,劳请父亲记住孩儿今日所说的话” 随后不管唐相担忧的神情,自顾站起身来将唐雨唤了进来。俯身到唐雨耳边私语道 “唐风和莫青青以及江管彤可有消息了”唐雨摇摇头。 “那宸王那边呢” 唐雨还是摇摇头。 唐子渊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到唐雨手中继续耳语道 “这几日我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对劲,你去找到子远,将这封书信交予他,他自然知道怎么做” 唐雨接过信 “公子,你难道真的准备.......,可他们还没有消息呢?” “你只管做我吩咐给你的就行,其余的不必再言语” 唐雨颔首,点了点头,将信收进袖中之后便退出了房间。 随后才又看向坐在主位上的唐相开口 “父亲今天步履劳顿,还是早些回房休息” 唐相站起身“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你糊涂啊,为父在朝为官三十年,矜矜业业,已经升至一品丞相之职位,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唐子渊冷笑一声“丞相,可父亲您别忘了,就算是丞相,在我南境也有两位”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丞相官职本就非同小可,为了避免独断专权,设两位丞相相互制衡有何不妥,我倒觉得陛下此举圣明,再说我和锦相,一相司文,一相司武,各司其职,也没有什么彼此互不相容的” “父亲,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就不像更进一步做那万万人之上,凭什么他们姬家的人能做帝王,我们唐家却是不能” “放肆,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这话要是传出去可是要诛九族的,你知道我们做臣子的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唐相质问道 见唐子渊不语。 唐相正了正衣冠开口 “是要明白自己的本分,我贵为一国之相,应该秉承为人臣子的本分,尽力辅佐皇帝,这样也能成为刘芳百世的的名臣,你当初要娶那霖伦公主我便觉得奇怪,本以为你是真心喜欢所以才没有多加阻止,朝中的那些风言风语我也没有当真,原来你打的真是这欺上瞒下舞,弄权术的主意” “父亲” 唐子渊还想再说什么。却又被唐相一口打断 “够了,我不想再听见这些挟才为恶的想法从你口中说出来,你把《弘道录君臣之礼》以及《礼记》再好好研读一遍”说完还怀着几许怒意退出了唐子渊的房间。 。。。。。 皇宫 何代矜一脸严肃的坐在主位上优哉游哉的饮了一口侍女递过来的茶。 一路奔波劳累的姬徵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未饮过一口水,看着悠然自得饮茶的何代矜,跪在地上的姬徵咽了咽口水摸了摸自己的嗓子后又厚着脸皮开口 “母后,儿臣,儿臣现在口中甚是干涩难耐,还请母后赏口茶解解渴” 说话间眼珠子盯着何代矜手里的茶就没转过。 “你犯了这么大的事还想讨茶喝”何代矜重重的把茶杯放在卓子上,发出嘭的一声响。 姬徵一个哆嗦,立刻开口求饶“母后,母后儿臣可以解释的” “解释,刚才在王府可没看出你还需要解释,你那咄咄逼人的模样不全都是你有理吗?我让你清河师父从小教你武功可不是让你去闯祸的,你仔细给我数一数,还不说本宫常年不在宫里,就是本宫偶尔在宫里的日子,你到底用你这身武功闯了多少次祸,挨了多少顿板子,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见何代矜雷霆大怒,姬徵委屈的开口“还不是因为唐子渊他。。。” “唐子渊他就算跟你有过节,可是唐相是我南境的开国功臣,在朝为官矜矜业业三十年,为你父皇排忧解难,为我南境也是鞠躬尽瘁,你怎么能对他出言不逊呢” “我这不是太恨唐子渊,一时间被仇恨蒙蔽了心智,恨屋及乌了吗?” “你还狡辩”何代矜伸手着姬徵方向气急的开口。 “母后,你别生气呀,这次去大闹唐府真的是事出有因呐,是因为管彤,管彤遭人绑架这事儿,唐子渊就是幕后主谋,虽然我现在没有证据,可这事皇兄也知道,一直在查呢,我是以为管彤已经在山上遭逢不测,一时间怒发冲冠才去唐府找那唐子渊的麻烦的,至于唐相过两天我亲自给他登门赔礼道歉怎么样”。 何代姬听完姬徵的解释脸色才稍微有所缓和“难道是因为你们最近再查的你那个私盐坊的这事儿跟唐子渊有关,所以管彤才遭此劫难的”何代矜又不傻,听姬徵这么一说稍微一往远处想自然也就明白了。 “对对对,就是他,他才是私盐案背后的真凶,皇兄现在把管彤的藏起来估计是有了唐子渊是幕后黑手的实质性证据,怕唐子渊有所怀疑这才假装找不到管彤的” “你说什么,管彤她”听到江管彤的消息,何代矜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朝着姬徵询问道。 “啊,对,母后这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管彤现在安好,只是被皇兄藏起来了,藏在哪只有皇兄知道,还请你跟父皇宽心” “那就好,得知管彤无事,本宫这颗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下了” 姬徵见状瞅准机会开口 “那母后,徵儿是不是可以起来了,徵儿现在口干舌燥,膝盖发麻,很可怜的”姬徵故作可怜模样道。 “不行,虽然事出有因,但你打闹唐府还打伤唐府数十名家丁侍卫这事还是做得不对,那数十名家丁侍卫也是我南境子民,与你无冤无仇,你虽已经手下留情只是伤了他们,但他们确实无辜的,平白无故遭此劫难,势必要给他们一个交代,所以这板子是少不了的” 闻言姬徵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哭丧着脸道“我这屁股刚长好没几个月呢” “既然怕疼,以后也该长些记性”何代矜有些心疼的道。 “这板子还算轻的,没叫被你伤的那数十名家丁侍卫来一人给你一下算好的了,所以以后还是长些记性” 随后朝着门外的太监招手“来人,公主大闹唐府,寻衅滋事,且屡教不改,着五十大板,即刻执行,刑毕后再罚禁足一月” “母后,母后,徵儿知错了,不要啊”姬徵哭丧着喊道。 侍卫来到姬徵跟前,姬徵朝着侍卫疯狂使眼色,侍卫见状,乖乖站在一旁,不敢上前去扶姬徵。 何代矜见状,开口“愣着做什么,拉下去打” 侍卫闻言,立刻扶起姬徵朝着门外走去。 走出正门,姬徵开口 “二位大哥,从小到大每次给我行刑的都是你们,你们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老规矩,看在我这么可怜经常挨板子的份上,你们轻点打我大声叫,事后好处少不了你们的怎么样,”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荷包,抬起头又朝着两名侍卫挑挑眉。 侍卫支支吾吾,似乎是有些避讳。 “哎呀,怕什么嘛,这暗箱操做从小到大都多少回了怎么还这么羞涩呢,你们摸着良心说句实在话啊,我从小到大对你们不好吗,有什么好吃的我都想着给你们二位留一份呢,我亲皇兄可都没这待遇” “这,公主,你待我们二人倒是极好的,不是我们不想帮你,是这次我们真的帮不了你啊” 姬徵疑惑道“此话怎讲?” “皇后娘娘在出宫请你之前就已经当着唐相的面儿说好了,这次她要亲自监刑,以免被你钻了空子” “什么,死定了这下,对了你们你能不能跟母后说你,你手疼不方便实行杖行,能不能拖后两天” “公主,这样的话娘娘肯定会让别人代替实施,说不定打的更重呢” “完了完了,今天这半条命估计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随后侍卫架着姬徵放在专门实施杖刑用的长一椅上,何代矜也站在不远处的凉亭中亲自监刑。 随着板子起起落落,姬徵惨叫声也传遍了整个皇宫内院。到最后屁股的位置已经流血了,姬徵也已经叫的没有力气了,看着凉亭中有些不忍直视的何代矜,伸出手轻声喊了一声母后之后便昏死过去,没了反应。 何代矜听着姬徵的惨叫声早就闭着眼睛不敢朝姬徵看,心也随着姬徵的惨叫声揪得疼,可她不仅是姬徵的母亲,更是一国之后,姬徵犯了错,她纵使再不忍心,也没有办法。 听着姬徵弱弱了叫了一声母后。何代矜立刻上前一脸心疼的开口“快,去叫太医,你们先把徵儿抬进去” 。。。。。。 第三十六章 想学绝世神技 第三十六章 想学绝世神技 江管彤应声蹲下,小声发问道 “会不会是徵儿和锦然他们” “不是,人数众多,且个个武功高强,听声音应该是杀手” “不是,我这刚刚才死里逃生,我可不想再死一次了,姬梵怎么办呀” 风吹得人高的枯草沙沙作响,在这初春毫无生气的深山之中远远看去又多了几分萧条之色,数十名黑衣杀手提着剑在丛里找着姬梵和江管彤的足迹,个个面带杀意,在草丛中来回穿梭。 江管彤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姬梵放开捂着她嘴巴的手后,她紧咬下唇,自己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呼吸声太重被这些武功高盛莫测的杀手听见,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姬梵的手,许是因为紧张,抓着姬梵的手用的力道愈发加重,姬梵有些吃痛的看了看自己的被江管彤抓的泛红的手背,又看了看身旁因为紧张害怕而面露恐慌之色的江管彤。伸手轻轻覆在江管彤紧抓着他的手上。 熟悉的触感传来,江管彤回头,不小心头发甩在了身旁干枯的草叶上,发出咔咔的声音。 前方一位黑衣杀手闻声立刻警惕的又回过头朝着二人所藏匿的草丛走过来。 江管彤身着红衣,在走近的话一定暴露无遗。姬梵搂住江管彤,随后说了句‘别怕,我保护你’,随后飞身一跃,飞出了藏身的草丛。 黑衣杀手只见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刷的飞到自己身后,立刻转身拔剑向前。 姬梵轻嗤一声,只见他一手扶着江管彤,另一只手信手一番,随后又是烟尘翻飞的场景,江管彤被这些烟尘草木迷了眼睛,只得低头躲在姬梵怀里。姬梵见江管彤低头埋在自己怀里,嘴唇微勾轻轻对江管彤说道 “躲好了” 江管彤其实在听到姬梵说那句别怕我保护你的时候就已经不害怕了,是啊怕什么呢,有姬梵在身边的话,仔细想想好像都没有那么怕死了,并且都说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刚刚唐风那儿那么危险她都没死,还等来了姬梵这个后福,此刻又有什么好怕呢。 江管彤嘴唇微微扬起,以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柔声说 “只要和姬梵在一起,我不会怕的”说完闭上眼安心呆在了姬梵怀里。 姬梵低头看了看怀里的江管彤,总觉得她现在是在害羞。手还紧紧揪着他的领口。姬梵宠溺的看了江管彤一眼。 随后抬起冷眸看着已然全部围过来的杀手沉声道 “本王今日不想开杀戒,你们好自为之” “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为首的那个杀手开口。随后眼神示意奇其他人一起上。 众人得令,纷纷拔出剑,朝着姬梵江管彤二人蜂拥而上。 姬梵摇摇头,搂着江管彤的那只手紧了紧,再抬起眸时,眼神已经不似刚才那般清冷高贵,而是犹如地狱而来的修罗一般绝尘且嗜杀。 只见他修长如玉的手指在空中转了一圈,顿时飞沙走石更甚,在杀手离二人两步远的地方,姬梵手忽的朝外一摆,空中的飞沙走石全都朝着杀手的方向去,擦过黑衣杀手的瞬间,黑衣杀手毫无感觉甚至都向前冲了一步,只一霎,又纷纷倒在了地上。再无动作。 江管彤捂着头躲在姬梵怀里,只听见很多兵器匡嘡落地和人倒在草地上压扁枯草的声音。便再没了动静。 奇怪,姬梵这不还没出手呢嘛,怎么就全都到下了,江管彤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姬梵脸的方向问道 “怎么回事,怎么全都不动了” 还好江管彤看不见,不然又要被眼前这些景象吓到,姬梵是这么想的。 随后看了看遍地的尸体,开口“死了” 江管彤揪着姬梵领口的手猛地一松 “你,你说什么,死了,怎么死的” “不对呀,他们,这你也没动手呀”随后机警的看了看四周,又赶紧顺着姬梵的袖子摸到姬梵的手紧紧拉住道 “难道这附近有什么避世高人在背后默默关注我们,你快看看,附近高高的树尖或者山顶上有没有站着那种白衣飘飘,仙风道骨,撩着胡须笑的慈祥的老人家” 姬梵被江管彤这句话逗笑了,看着眼神恳切的江管彤开口 “应该是没有” “没有吗,那就奇怪了,这么厉害的手法,除了这种白衣飘飘仙风道骨的高人应该会的人不多,会是谁呢” 姬梵意味深长看了看被江管彤紧紧抓住的那只手,沉思了一番开口 “许是真的有你所说的避世高人出手相救,他应该是看我们两手无寸铁又命不该绝所以出手相救,但又不想暴露了身份,这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江管彤颇为赞同的点点头“要是露个面就好了,我一定要使出我毕身死缠烂打之绝技拜他老人家为师,看以后谁还敢随随便便想杀我” “你这么想学?” “那是当然,要是能习得此杀人于无形之绝世神计,我还学下毒那玩意干啥呀,下毒虽说也快,但跟这个刷刷刷就能把问题给解决了的神技比起来简直弱爆了好吗?” 姬梵看着手舞足蹈边比划边说话的江管彤笑了笑没有说话。 随即只见江管彤意犹未尽的继续手舞足蹈道 “要是我学会了这个,我以后走在街上都能横着走,坏人见我都要退避三舍,我想教训谁就教训谁,老百姓见了我一定会如众星捧月般的捧着我,我就是他们心目中的济世大侠,哇,这场面,想想就刺激,哇哈哈哈”江管彤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笑的很是放肆,口水都差不多快流出来了。 姬梵好笑的看着沉浸在自己丰富想象力中笑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的江管彤,抬起手一把合上江管彤的嘴,凑近到江管彤眼前轻声道 “再笑口水都淌地上了” 江管彤一回神,立刻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才略显尴尬的开口 “哪有,净胡说,打扰我做横着走路的大侠梦” “白日梦?” “才不是,来日方长,我一定要学会这个绝世神技,等到时候我学会了,第一个拿你练手,你且等着跟我求饶”说完朝着姬梵傲娇的挑挑眉。 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坏笑着朝姬梵开口 “到了那时,要是跟本公主撒个娇,买个萌什么的说不定本公主还会饶了你呢,哈哈哈”江管彤仿佛已经想象出姬梵跟她撒娇卖萌的场景,又在那儿笑的合不拢嘴,不过这次反应得快,察觉到自己笑的有些太张扬了,立即回神故作正经的朝着姬梵开口 “那个,走,我们下山回家”说完朝着姬梵扬扬头示意姬梵带路。 “行,我带你去跟徵儿他们会合” “徵儿也来了” “嗯,还有锦然,顾宁,唐子渊” “唐子渊,就是他他就是幕后黑手,操控一切的人,就是他要杀我,唐风也是要给他顶罪,他还抢走了我的毒药瓶,不然我也不至于沦落至此”说起毒药瓶,江管彤才想起姬梵给她的簪柄被改成中空的红玉霜簪被她给弄丢了。 江管彤停下脚步怔怔的看的姬梵开口 “你给我的红玉霜被我弄丢了,我要去找回来” 姬梵从怀中拿出刚刚在来的路上捡到的红玉霜递到江管彤手里。 “我在来的路上又捡到了” 江管彤欣喜了摸了摸手里的红玉霜 “果然是我的就是我的,兜兜转转都还在我手里”随后开心的笑了笑。 顺手就把簪子簪在了头上。攒好后还朝着姬梵眨眨眼睛 “怎么样,我好看吗?是不是已经被迷得颠三倒四找不着北了” 说完还抬起手摆了一个自以为很妖娆的姿势。 姬梵被江管彤这一举动逗笑了。上前抬起手帮她正了正头上的簪子后开口 “一本王看,这簪子确实不错” 闻言江管彤白了姬梵一眼 “那也是因为在我头上所以才好看” 随后放下手站直身子朝着姬梵有些嫌弃的开口 “走啦走啦,本公主不想在这跟你这个不解风情的人在此废话”姬梵看着江管彤伸香她等着她牵的手,上前一把握住道 “走”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遇见姬徵一行人,江管彤捏了捏发酸发胀的腿。又太起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气喘吁吁的开口 “我走不动了,我们歇一会,我现在又累又饿又困又没有精神,感觉快不行了” 说完拽着姬梵就地坐下,头靠在姬梵肩上大口穿着气 一边喘气一边说 “这姬徵他们是走哪去了,我们走这么半天还没会合呢” 姬梵看了看刚刚标记的树,有些担忧的开口 “这山有问题,我们一直在绕圈子,估计徵儿他们现在也是” “啊,不是我这今天是怎么的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出门没看黄历啊一波三折,命运多舛呐” 随后憋屈的瘪了瘪嘴,狠狠地跺了几脚地下的草坪把头抱进膝盖里没有说话。 姬梵一把扶起江管彤抱进怀里道 “没事的,笃一”随后摸了摸江管彤的头。 江管彤依旧是不开心,但也只是小声在姬梵怀里抱怨道 “不是,我今天真的好几次差点死掉,现在又遇上这什么劳什子事情嘛”江管彤想了想又补充道 “还好啊,这老天待我也不薄,还让你在我身边,不然我可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说完猛吸了一口姬梵身上熟悉的香,又一本正经的开口 “刚才丧归丧,不过现在丧过了,我们还是要走出去的,嗯,走,姬梵哥哥” 看着江管彤又完全满血复活过来,姬梵抬手刮了刮江管彤的鼻子。 她好像总是这样,就像明媚的阳光,就算有时候会被乌云遮挡,但乌云过后却依旧耀眼,熠熠生辉。 。。。。。。。。。 第四十四章 清河师父 第四十四章 清河师父 唐府 “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唐雨小跑着跑进唐子渊的屋子焦急的开口道。 “怎么回事,莽莽撞撞的。”唐子渊一边低头继续练着字一边开口。唐雨抱拳跪下后开口“唐风的妻儿被,被劫了”唐风说完低下头。 “你说什么”闻言唐子渊停下手里练字的动作将毛笔放在笔悬上抬起头看着唐雨开口。 唐雨把头更低了低,没有说话。 唐子渊来到桌前,来回踱步。 唐雨抱着拳斟酌良久后开口 “公子,我们的事情怕是已经败露了,既然唐风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为今之计,只有把一切都推到卑职身上,卑职从小无父无母,是公子从死人堆里救下我,赐我姓名,教我武功,给了我第二次活命的机会,如今公子遭此劫难,也是唐雨报恩的时候了,届时公子把所有的事都推到我身上,如若唐风真的出场指认公子也可不必担心,我倒时候还可以借机反咬他一口” 唐子渊停下步子,瞳孔一缩,内心也是为之震颤。 看着跪在地上一眼不发的唐雨自嘲的笑了起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在这种关键时候肯为本公子牺牲性命的竟然是你唐雨,我唐子渊自诩聪明,却没想到在这种危机关头竟然要贴身侍卫豁出性命保我,真是天大的笑话,看来这条路我真的走错了” 随后看了看地上的唐雨开口 “你起来,这事就算把你推出去了我也是脱不了干系的,念在你对我一片忠心,你去账房领些钱财早早离去,剩下的事情我自己处理” “唐雨这条命都是公子给的,绝不会在这种时候离公子而去的,还请公子不要赶走唐雨” 唐雨轻哂一身看向唐雨“随便你” 唐雨点点头站起身道“那公子,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做” “无妨,就算现在他们有唐风和莫青青二人的证词又能耐我何,毕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只要江管彤一天没有消息,仅凭他们二人的话还不能定我的罪,我们现在先按兵不动” “是,那卑职先去把公子在幽香阁以及德馨居存在过的一切痕迹都先抹了,以防万一” “嗯,去,还有我父亲那边若是问你什么,你大可不必言语,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唐子渊提醒道。 唐雨点点头。算是应下,随后退出了房间。 。。。。。。。 锦然先是去了唐子渊关押唐风妻儿的地方不动声色的救下唐风妻儿带回宸王府安置好之后。才磨磨蹭蹭的来到之前姬梵叫他来的清河先生的住处。 院门很高,门头的匾额上面洋洋洒洒的写着清河居三个大字。看这字体就知道这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一个豪放洒脱之人。就连屋脊兽的表情都是滑稽的口吐舌头的调皮模样,屋脊兽旁边的飞檐上还挂着一串铜色的风铃,往左一看,院里面一株红杏开的很是妖艳,还趁着春色探出了墙头,风一吹,花瓣落得满地都是,还伴随着悦耳的铜铃声,本该是一片诗句里里春意正浓的场景。但此刻在门口的锦然却全然没有闲情逸致欣赏这一如画美景,在门口来来回回犹犹豫豫了很久之后,还是准备翻墙进去偷偷带走唐风,不打扰这屋子的主人。 心里确定了翻墙的主意,锦然摸着下巴点点头,看向杏花枝探出墙的地方。嘴唇微微一勾,脚尖轻轻一点,就纵身越上了墙头。上了墙头之后,锦然看了看地面,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得意忘形的开口道 “清河师父这墙体还是有待加高呀,根本难不倒本公子我” 说完话刚想转身跃下,进入院中。许多成片的杏花瓣忽然出现在锦然眼前一直翻飞不断,锦然伸手想打落花瓣,奈何花瓣越来越多,锦然站在墙头,又被花瓣迷了眼睛。一个不小心,失足,扑通一声,就脸朝地朝着院内的草坪摔了下去。 锦然“哎哟一声”,手杵着地面一脸茫然的爬起来,吐出嘴里的花瓣后很不满意的开口 “师父,每次都这样捉弄我有意思吗?啊,感情只有姬梵那厮才是你的亲徒弟是?我就活该被您老人家给弄死”锦然怒气冲冲的看向紧闭着门的内院开口。 不多久,里面传来一个慵懒的老人声音 “你这个不孝孽徒,来拜访师长居处居然行梁上君子之礼,为师的还能绕得了你,再说了,不捉弄你捉弄谁,姬梵太尖了,每次都捉弄不到他” 锦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花瓣以及灰尘后才走进屋内。 “哪有翻墙行梁上君子之礼,我这不是见师父院内的那颗红杏都开出墙了吗,我寻思着是不是师父您最近偷懒,所以这红杏才出墙的,这才上墙准备帮你修理那红杏一番吗?” “哼,黄口小儿,张嘴竟是胡言乱语”锦然抬眼看向声音出来的方向,只见一身着白衣,看着已经近古稀之年的的白须老人躺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手里拿着一把蒲扇不紧不慢悠悠的扇着。 周身仙气飘飘,好不让人自在。江管彤若是见此场景,必定会使尽毕身死缠烂打之术,然后当场跪下拜其为师。 随后躺在太师椅上的清河先生抬手撩了撩自己的胡子后才睁开一只眼睨着锦然开口道 “你是来接我收留的那个人的” 锦然看了看只睁一只看看他的清河先生,随后故作心痛,捶胸顿足的开口道“果然,我这等不孝之徒是入不了师父的法眼的,就连看我,师父都不肯给个正眼,实属痛心,痛心啊”随后还装作抹眼泪的样子。抹完泪之后还不满的在地上锤了两下。 哪知清河先生更是出人意料,待锦然表演完毕也作出捶胸顿足的样子,痛心疾首,老泪纵横的开口“可惜了啊,我那能让我正眼相待的徒儿没来没来啊,实属心痛,心痛啊” 锦然早料到清河会有此一招,自顾翻了个白眼后朝着自家师父开口 “得了师父,每次都这么演,你不腻我都腻了,姬梵忙着呢,哪又有空来看你,等过了这阵子,我让他带着他未过门儿的媳妇一起来见你” “这才多久没见,怎么连未过门的媳妇都有了,你可莫要拿为师寻开心,再说了,就姬梵那小子,要是能找到媳妇,不是为师吹,他要是能找到媳妇,为师就送你一套至高武学秘籍,姬梵都没学过的那种”清河悠然扇着扇子,显然是不把锦然说的话放在眼里。 反倒是锦然,听说清河要送他至高武学秘籍的时候眼里发亮。随后站起身开口“师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啊,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早日准备好秘籍,可别到时候不想给啊” 听着锦然胸有成竹的话语,闭着眼睛悠然享受的清河停下手里摇扇子的动作,睁开双眼,从太师椅上坐直身子看向锦然聊八卦似的开口 “听你这语气,难不成真有了” 闻言,锦然嘴唇微勾,骄傲的扬扬眉,随后得意的看向自家师父开口 “你看我这个得意忘形的样子,还能有假”随后还炫耀似的朝着清河挑了挑眉。 清河看着此时喜闻乐见,大快人心,奔走相告,恨不得普天同庆只差站起来翩翩起舞昭告天下要喜得至高秘籍的锦然的模样。眼珠子一转,用手中的蒲扇轻轻敲了敲锦然的额头随后站起身道 “既如此,我随你们一起去,顺道见见我那徒媳,顺便在看看姬徵那小丫头去,为师也是很久都没有出门了,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呃,这个,可以是可以,只怕徵儿您是见不到的”锦然回。 “怎么讲”清河反问。 “徵儿闯了祸,估计现在正挨完板子呢,可能最近都见不到她” “她又闯什么祸了,不是一个半月前才挨了顿板子吗?”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要是师父想知道的话,我在路上慢慢给师父解释”锦然说道。 “也罢,走,顺便去后院叫上那小唐”清河开口。 锦然应声道“好嘞,徒儿这就去叫”便朝着后院走去,刚打开门,就见唐风披着炒菜的围巾刚欲敲门。锦然一愣,闻着唐风身上飘来的油烟味,有些茫然。 随后唐风笑了笑“锦公子也在,不如就一起” “一起什么”锦然有些不解。 随后唐风含笑看向清河开口 “清河先生,饭菜已经做好了,可以吃了” 清河一听,眼神发亮,开口朝着锦然道“既然小唐已经把饭菜做好了,这为师刚好也饿了,我们就吃了饭再去,这小唐做的饭菜实乃一绝啊”随后上前拉住锦然,笑呵呵的朝着小唐开口 “走,小唐” 唐风也是笑的极为灿烂的开口“唉,走走走” 锦然一脸错愕。指了指自家师父,又指了指被称作小唐的唐风不解的开口“不是,这才几天啊,你就做点好吃的把我师父都给收服了,他还没叫过我小锦呢” “唉,小锦你这说的什么话,待你尝过小唐做的菜之后你就明白了”锦然听着这声小锦之后,才满意的朝着唐风挑挑眉后洋洋自得的开口“这还差不多,那就且尝尝你这小唐做的饭菜,看看到底有什么可豪横的” 。。。。。。。 第四十五章 清河也要荡秋千 第四十五章 清河也要荡秋千 锦然一行人来到后院,一个被蔷薇花爬满亭盖的小亭子里,石制的小圆桌上摆着简简单单几个小菜,远远的吹了一阵风,沁人心脾的蔷薇花香混着满园其他花的香味就就飘了过来,锦然看了看满园的花,开口 “师父,你这清河居当真是个养老的好地方呀,前有杏花,后有荼蘼的,在这草长莺飞的季节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呀”随后又走到旁边开这淡紫色小花的一颗六道木,伸手携起一株花看了看又开口道“哟,这不是姬梵小时候种下的那颗六道木吗?怎么长这么大了” “那可不,为师一直好好养着呢,呐,你看那边,还有你种下的那颗单瓣白木香开的也是正好呢,可香了” 锦然随着清河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墙边一大簇的单瓣白木香在绿叶间开的千姿百态。 锦然冲到单瓣白木香前“哇,这开的也太好了,幽香自来啊,比姬梵那个好太多了,本公子看着这场景都忍不住作诗一首” “得了你,过来吃饭,赶紧的,再不吃菜都凉了” 锦然闻言立刻跑到石桌前坐下后才开口“师父,等过两天我一定要说服姬梵带着我们来你这儿小住几日,陶冶下情操,涤荡下心灵” 随后拿起筷子,看了看桌上的菜 “这不过就是些普通的小菜,哪有你说的这么神气” 清河没有回话,已经开始自顾自的吃了起来,生怕别人跟他抢似的。唐风笑了笑开口“确实都是些小菜,不过只要用心,小菜也是可以是很美味的,锦公子尝尝” 锦然将信将疑的夹起一根小油菜放在口中尝了尝,他就不信,这么普通的小菜,就算再翻着花样做,会变成什么传世经典。 刚闭着眼睛嚼了两下,锦然忽的睁开眼睛,随后又分别夹起其余的棠梨花鸡蛋羹,以及豆腐丸子尝了尝,表情已经相当惊讶。清河看了看一脸不可置信的锦然,又夹了一个豆腐丸子放在口中后才开口“怎么样,是不是出乎你的意料啊” 锦然点头如捣蒜同时手上动作不停顿的夹起菜放进自己嘴里边吃便开口道 “小唐大哥,你这菜是怎么做的呀,我家的那些厨子怎么就做不出这么好吃的人间美味呢” “都有办法的,只要用心就能做出来,锦公子若是想知道,我可以写成手稿,你可以带回去给锦府的厨子看,就比方说着小油菜,我都是以平常的方法炒出来的,之所以二位吃着比以往吃的都好吃,是因为,我把叶片茎里的筋给抽去了,所以吃起来口感就很好”随后又指了指棠梨花鸡蛋羹继续开口“这棠梨花鸡蛋羹更是简单,我只不过是用了最应季的棠梨花作为食材,辅以鸡蛋,自然就醇香棉厚”锦然闻言又夹起一根小油菜放进口中嚼了两下后才开口 “果然如此,没有了筋的菜咀嚼起来就少了拧巴口感,只有松脆,果然是好菜,这棠梨花鸡蛋羹也是鲜美至极,味道独特”锦然朝着唐风竖起大拇指。 唐风含蓄的笑了笑“锦公子谬赞了” 吃完饭后一行人收拾准备前往宸王府,到了宸王府,妥善安置好清河师父和唐风。 锦然便离开了,说是要进宫去看看姬徵怎么样了。 入夜之后,姬梵,锦然,江管彤都不在王府,清河用了晚膳之后闲来无事就在王府里瞎溜达,走到姬梵和江管彤住的院子时突然发现里面的苏合香树下绑了一个秋千,清河玩味顿起,跑到上面坐着开始荡秋千,还特地叫来了几个侍卫在后面推他,侍卫们个个都推得胆战心惊,生怕一个用力稍猛,这清河老爷子受到什么伤害,就算这老爷子武功盖世,可毕竟年过古稀,一不小心闪到个腰什么的他们做侍卫的可担待不起呀。 反而是清河,总觉得侍卫没力气,朝着身后的侍卫开口 “你们用力啊,不用担心老爷子我,我身体好着呢,快快用力的的推” 侍卫正陷入两难,不知道该不该用力推的时候,只见姬梵从天而降,站稳之后,看清坐在秋千上的人是自家师父之后立刻上前抱拳开口“师父,你怎么来了” “哎哟,姬梵,你吓为师一跳,怎么回自己家还翻墙,怎么你现在也学会锦然那一套了,一个个都翻墙啊” 姬梵闻身站直了身子后笑了笑“怎么,难道今天我让锦然去清河居他又是翻墙进去的” “那可不,他什么时候走过正门”清河不屑的开口。 “回禀师父,今天徒儿之所以这般是因为事出有因的,并非是学锦然”姬梵解释道。 “行罢,正好你回来了,他们都不敢推我,你来你来,为师也是好几十年没见过这玩意了,不曾想你府中居然有这个” “这是江管彤弄的,她也就玩了一次就腻了,师父,你这么大年纪玩这个可能不妥”姬梵看着秋千开口。 “怎么就不妥了,为师乐意玩”清河耍赖道。 “那也不行”姬梵上前扶起坐在秋千上的清河道。 “对了,师父这次来是?” “听说你府里有个小丫头,就你刚刚说叫江管彤那个,为师特地来见见,被你藏在哪了,走,引为师见见去” 姬梵看了看一袭白衣,仙风道骨,胡子飘飘的清河,想起那日在山上江管彤说过的话,随后笑了笑开口 “师父,见了之后只怕那丫头会死缠烂打的让你收她为徒,并且那丫头的性格一向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你可要做好准备” “哦,怎么个说法” 姬梵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后打着哑谜道 “师父见了自会知晓” “听你这么说,为师我对你口中的小丫头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呢” “这样,她现在在阴山东南角山下的一处别院里,你要是想见她明早我让人陪你去,顺便你在那也住两天等我忙完这两日的事情,你们再回来” “可,明早为师就去”清河开口 “他性子有些顽劣,师父去了可要小心些”姬梵开口提醒道。 “比起锦然怎么样” 姬梵不加思索的开口“锦然跟她比起来,不及万一” “有意思,一听你这么说,这姑娘果然有意思,为师终于可以不无聊了”清河拍手称赞道。 “师父,这天也晚了,你明天还要去阴山,要不就先休息,我也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就先告辞了” “行,行,你去处理你的事情,明天我走的时候就不跟你打招呼了” 。。。。 拜别了清河,姬梵来到别院安置唐风一家人的房间。 唐风见来人是姬梵,当场就携妻儿跪下开口 “多谢殿下,救我一家,让我和家人得以团聚,殿下就是唐风的再造恩人” 随后唐风妻儿道谢的声音也传来“多谢殿下” 姬梵扶起唐风的儿子开口“快起来,不必如此” 唐风起身扶起自己妻子后开口 “殿下回来,可是要我去当场指认唐子渊” “不,这事先不急,本王来是想问问你们在王府住的可还习惯” “殿下多虑了,我本来就是戴罪之身,能有遮风避雨之所就已经是万幸了,殿下不嫌弃我们身份低贱,不仅让您的尊师收留受伤的我,还让我们住进王府,我们又怎会不习惯呢,多谢殿下收留还来不及呢” “如此甚好,这几日你们就先安心在此处住下,等到了时候自然就要你和莫青青亲自指认唐子渊” 唐风闻言,又跪下开口“唐风义不容辞”。。。。。。 夜渐深,姬梵从唐风住的院子出来正准备回自己寝殿,立夏也飞身翻入王府高墙在姬梵面前停下朝着姬梵颔首开口 “殿下,如今唐子渊的罪证已经确凿,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抓人” “不急,你去查这事除了唐子渊参与,唐府唐相以及唐子远知不知情,唐子渊虽然罪证确凿,但唐相在朝为官三十年,呕心沥血,若只是唐子渊一人,本王绝对不会让唐相蒙尘,所以查清一切再动手也不迟” “是,立夏这就去办”随后立夏往后退了几步,朝姬梵抱了抱拳。又飞身离开了宸王府。 。。。 皇宫 锦然来到姬徵的寝殿,因为从小就常常出入姬徵的寝殿,所以殿门前的一众婢女太监也都早已习惯了,就没有拦着锦然。 锦然还示意传话的小太监不要做声。 随后轻声推门进去。 就听见屏风后面传来姬徵哼哼唧唧的声音。 锦然唇角微狗,绕过屏风,走到姬徵床前,坐在床沿边上开口 “怎么,听说这次皇后娘娘亲自监刑,打的不轻啊” 姬徵趴在床上闭着眼睛哼哼,听到锦然的声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把头偏到另一边准备不予理会。 见状,锦然又开口“怎么了这是,怎么不说话呀” “本公主现在没力气和你说话,你快些别来烦我,烦着呢” 姬徵虚弱的声音传来。 “我就是怕你一个人关禁闭无聊才来找你说说话的呀,你知道吗?师父今天去宸王府了,本想顺便看看你呢” “你说什么,师父”姬徵闻言回过头看向锦然,不料用力过猛,牵动了屁股上的伤,疼的直呼冷气。缓了好久之后才又继续开口 “可惜我现在这样,也见不着师父” “没事,等你好了再见,或者我让他偷偷潜进宫来偷偷看你一眼” 。。。。。。。。 第三十七章 我家徵儿 第三十七章 我家徵儿 这边的姬徵,锦然一行也是发现了不对劲,自从进了山,就感觉周围景物给人一种奇奇怪怪的感觉,但具体又说不上哪里奇怪,就像他们走了这么久,好像一直在原地绕圈。 锦然看着一直绕圈还一脸淡定自若的唐子渊开口 “不知唐兄可知此山来历,我们居然一直在原地绕圈” “我也是第一次来这座山” 意思很明了了,我第一次上山,你开口就问我此山的来历,你什么意思,明摆着怀疑我有鬼。 姬徵听完恶狠狠的瞪了唐子渊一眼 “你拽什么拽,你不也就仗着现在皇兄不在这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 “徵儿,怎的这般没礼貌”锦然打断道。 “再怎么说人唐公子也算是你的半个救命恩人” 锦然说完还不忘看一眼唐子渊听到这话后的反应。 果然唐子渊抬头看了一眼姬徵,眼神有些耐人寻味。 姬徵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的看着唐子渊开口 “先陷害人要取我性命,后再假装救我也算是救吗?真搞笑” 锦然看了看姬徵揶揄的表情,配合着开口 “呀,一听就是有内幕呀” 听着锦然姬徵二人的对话,唐子渊刚才一副谦谦公子,温润如玉的的表情也已经不复存在,表情凝重,满脸的不可捉摸。 其实姬徵讨厌唐子渊也不是没由来的。 姬徵贵为公主,从小到大行事也都乖张了些,但也如江管彤般,从不轻易得罪人,也不以自己尊贵的身份欺压旁人,但明眼人一看就看的出来,姬徵对唐子渊这个态度简直就是不能用故意为难来形容,锦然记得姬徵以前曾经跟他说过“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唐子渊一眼” 事情还得从去年开始说起,本来姬徵从小就跟姬梵,锦然比较亲,其他皇宫贵族倒也没有多少交集,可就在去年春闱宴上,唐子渊居然当着一众文武百官的面亲奏南境帝说自己心悦姬徵,希望南境帝可以在姬徵及笄之后嫁予他。 当时莫说南境帝了,就连在场的文武百官也是一众哗然。 当然,南境帝也不是糊涂君王,回唐子渊说就算唐子渊一片痴心,也得问问姬徵的意见才好作答复,毕竟这一片痴心比起两情相悦自然是没有可比性的。 事后唐子渊说对姬徵一片痴心想娶她的事情传到姬徵耳中之后,姬徵自个也觉得莫名其妙,这唐子渊年岁比他大了三岁,二人私下也不甚相熟,怎么突然就说喜欢她呢,不过她也没太在意,因为南境帝一向宠她,也决计不会让她嫁自己不喜欢的人。 反倒是锦然听说这事之后,还连忙跑去找姬梵帮忙说让姬徵可千万不能嫁。着急了好几天呢,最后发现人姬徵根本没把这当回事。 后来南境帝也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回绝了唐子渊想娶姬徵这件事。 南境帝也不是傻的,姬徵跟唐子渊自小便没有什么交集怎么会突然就心仪多年,这唐子渊突然想娶姬徵估计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本以为这时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一个月后。 钦天监夜观天象说公主若在最近有求娶之人的话,宜嫁,不然会有国祸。最近唯一求娶过的不就是唐子渊吗。南境帝听到的时候当着文武百官发了很大的火,说自己个的闺女想嫁谁是她自己的事情,还轮不到一个小小的钦天监指指点点,当及就不顾众大臣反对把钦天监下了大狱。 随后事态越闹越严重,坊间还有童谣流传于世说若公主不嫁唐府,南境必乱,一时间人心惶惶,文武百官也是纷纷上奏劝说南境帝把姬徵给嫁了。南境帝气的当场摔了所有奏折,说了句“就因为生在皇家,所以自己的婚姻大事便与国运挂钩了”之后气的绝尘而去,留一众文物百官面面相觑。 南境帝气的甩袖离开之后,姬梵上前,看着窃窃私语的一众文武百官面无表情的开口 “公主想嫁谁是她自己说了算,谁若是还不满,就去跟狱中的钦天监作伴”说完冷眼看向朝堂之中意见颇丰的一众大臣。 窃窃私语的一众大臣见一向惜字如金的宸王都开口了。纷纷闭上嘴不在说话。 一时之间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姬梵满意的开口 “我南境以本立国,父皇在位多年一直矜矜业业,国家现下也是蒸蒸日上,愈发强盛,何时需要一个女儿家来为国牺牲自己的幸福了,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也只能说明在座各位属实无用” 姬梵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唯唯诺诺的抱着玉圭说‘是是是,殿下说的有道理的’一众大臣 随后姬梵继续冷眼开口 “坊间的传言,本王明日不想再听见,若是诸位大人办不到,那只能说明本王刚才所言言之有理,诸位大人确实无能,以后这声身官服想必是不用再穿了” 姬梵这态度不明摆着吗,明天若坊间再有谣言,他们都要变成普通的坊间民众了,惹不起惹不起,这宸王殿下诋毁人的本事真不是从南境帝身上遗传来的,南境帝待人温和。从不像他这般咄咄逼人。 随后朝堂之上一众文武百官纷纷战战兢兢的跪下齐声开口道 “谨遵殿下口谕” 堂上的姬梵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冷着声音开口 “有本奏,无本退朝” 奏,哪还敢奏,本来大多数人都准备的参霖伦公主姬徵的折子,准备让她作为一国公主,该为国家做贡献的时候就得做贡献,毕竟现在坊间都是留言,人言可畏的道理谁都懂。但现在姬梵话都放出来了,就算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奏啊,纷纷把参姬徵的折子往袖中塞了塞。 姬梵见状 “既然各位大人都什么事,那就退朝,记得本王交代的事” 说完不等一众大臣回话,径直朝着出口走了。 看着姬梵消失在视线中,大臣们又开始讨论。 尚书郎李仕开口“以前只觉得殿下话少,也就是偶尔在我们为国事吵得不可开交争,论不下的时候偶尔给出一点一针见血的意见,如今看来,殿下处事手段也是雷厉风行,我南境现有贤明的皇帝陛下,未来更是有这般治国之才宸王殿下,何谈国运衰微” “是啊,不过殿下说的对,我南境泱泱大国,何时居然轮到要一个公主的婚事来决定国运昌盛与否了”中书郎刘归回道。 这尚书郎和中书侍郎是唯一没有依附其他大臣谣言之说的人。 其余人听了李,刘二位大人的谈话,不赞同的反对道 “我南境君主贤德不假,但从古至今,这国事岂是我们眼前一看就能一蹴而就的” 李仕闻言朝着刘归闻言边摇头边笑,随后二人一起离开了乌烟瘴气的朝堂。 姬梵退朝之后径直来到姬徵寝宫。 只见姬徵在南境帝怀里哭的气都喘不过来。 边哭边说“父皇,我作为一国公主,在战事频发的年代你要我上阵杀敌我也绝无二话死而后已,可现在我们南境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也没有战事,跟北倾更是相交甚好,凭什么要我一女儿家嫁人来换取我国国运,没有这种说法”姬徵泪眼汪汪,眼里满是坚定 南境帝替姬徵擦了擦眼泪,在一旁耐心安抚 “放心,父皇绝不会逼徵儿做不想做的事的”,随后生气的冷哼一声。 “哼,我看朝堂之上那帮老家伙们,是朕平常对他们太好了么,这种无知留言也敢拿来威胁朕” 随后姬梵上前叫了声父皇,姬徵闻言,又跑在姬梵怀里哭诉. 姬梵摸了摸姬徵的头,开口 “没事,我和父皇一样,不会逼你做你自己不愿做的事的” 姬徵也是在那个时候在意识到,虽说她身在皇家,还好遇到的亲人都不是那种薄情之人,父皇母后皇兄都是待他极好的,这件事得亏她母后不知道,不然能把整个皇宫都给拆了。 姬梵的口谕果然有效,朝中一众大臣齐心协力遏制留言不到第二天,整个璞城就已经在没有之前说要嫁公主换南境国运昌隆的风言风语。 朝会时,前几日在朝堂之上一直默不作声的唐子渊也开口 说的都是姬梵说的南境何时需要弱到需要以一个公主的婚事来换娶国运这件事。还主动提出不会娶公主让南境帝难堪的快人快语。 人人都心知肚明,这早不说偏偏已经等皇帝和宸王发火过后才说,这唐子渊真是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 南境帝到哼哼了两声没给唐子渊好脸色看。倒是姬梵听到唐子渊说不会娶姬徵的时候。 姬梵面无表情的脸上总算是有了些变化,但居然是冷笑着看向唐子渊开口 “唐卿此言何意,好像是我们家徵儿上赶着嫁给你家唐卿一般,既然不想娶,为何不在钦天监才说的时候就拒绝呢,非要等父皇和本王火冒三丈之后才说” 就是,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昨天在宸王发火之后才说,这唐家的唐丞相已经官居一品高位了,怎么还不满足还想攀上皇亲国戚呀。其余大臣在心里暗暗腹诽道。再听宸王殿下说的那句我家徵儿,一听就是护妹心切,这南境帝统共也就姬梵,姬徵一双儿女,真真是心尖宠啊,以后还是少做些皇亲国戚的白日梦。 姬徵听说姬梵在朝堂之上的这般豪言壮语,真的是觉得这个世界对她太美好了,给了她一个极品绝世好哥哥,当天晚上还一直在姬梵面前缠着姬梵不停的念叨着 “我家徵儿,我家徵儿”笑的嘴都合不拢。 倒是姬梵面对姬徵的撒娇,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洋溢着嘚瑟幸福的姬徵开口 “在胡闹,本王也是可以反悔的” 姬徵“。。。。。” 第四十六章 能屈能伸江管彤 第四十六章 能屈能伸江管彤 “什么嘛,他是我和皇兄和你的师父,要看我的话干嘛不正大光明来看,还偷偷的”姬徵不满的道。 “你也知道就师父那性子,若是正大光明的来,你父皇母后还不得各种宫宴各种排场,师父自在惯了,哪受得了啊” “也是,那你让师父偷偷来看我算了,说好日子,我把宫人都事先遣走,省得又被父皇母后发现师父进宫了之后又要强留师父在宫里” “是谁在念叨为师啊”姬徵刚刚说完话,熟悉的清河的声音就传入耳中。 姬徵何锦然闻言转头,只见清河站在屏风后只露出一个头,像个小孩子一般含笑看着趴在床上哭的鼻尖发红的姬徵。 姬徵大喊道“师父”随后一个激动想起身又牵动了屁股上的伤口,由于这次动作比刚刚过大,姬徵疼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愣是半天没有说话。 清河见状立刻探出身子急忙上前开口道“哎哟,我的乖徵儿,小心些,你可别忘了你这屁股刚挨了板子呢” 姬徵盐眼中泛着泪花,委屈的拉着清河的手“师父,我刚提起你,你就来了呢” “对呀,师父,早知道你也要来,那我还不如跟你一起来呢”锦然站起身扶着清河坐下道。 “姬梵刚刚回来之后又走了,为师一个人在宸王府属实无聊,在床上寻思良久,才决定来偷偷看望徵儿,这不赶巧吗,徵儿也刚好想念为师呢” 姬徵欣然的点点头“嗯嗯,巧巧巧” 清河看着姬徵开口 “这次又范什么错了” “这不是犯错,我是为了管彤仗义出手”姬徵辩解道。 “管彤,江管彤,最近为师怎么老听到她的名字” “她可有趣了,师父,等我好了我带她来见你”姬徵兴致勃勃的说道。 锦然在一旁摸了摸鼻子后开口“不用等你好,师父这次出来,除了看你就是专程看江管彤的” 姬徵“嗯?” “为师正想给你说这个事呢,听说他是你皇兄以后的准王妃,所以特地来看看,姬梵让我明天就去看她”清河说着,脸上也满是期待。 姬徵泄气似的噘噘嘴 “啊,我也想去找管彤,可是我,,,,唉”说完转过头看了看自己的屁股。 这一举动把锦然和清河都逗笑了。随后锦然开口 “没事,等你好了,江管彤差不多也回王府了,到时候要见她还不是轻而易举?” “你说的容易,你来床上躺个把月一动不动试试,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这是” “我又不是没躺过”锦然揶揄道。 是呀,锦然以前为了救她足足躺了三月呢,思及此,姬徵自知理亏,把头别到一边哼哼了两声,没有说话。 “好啦好啦,你们别斗嘴了,到时你若是好了,就来清河居找师父我呀,你们几个一起来,清河居也好久没热闹了” “好呀,师父,我正有此意” 。。。。。。。。 殷蕊大早便出去采药了,江管彤一个人在摸索着捯饬院门口的花花草草。 清河在不远处看着这边捯饬花花草草的江管彤,随后灵机一动,走到院门口之后,跌坐在地上,并且装作表情痛苦的哼唧道“哎哟,哎哟,好疼啊” 江管彤放下手里的垂丝海棠,转过身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索着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开口 “谁,谁在那” 清河不语,只是嘴里依然痛苦的哼哼道 “哎哟,小丫头,老头我跌倒了,快来扶我一把” 江管彤闻声,加快脚上的步伐,摸索到了假装跌坐在地的清河。听着声音是个老人,随后江管彤拉住清河的手,费劲的扶起清河道“老人家,您没事,有没有伤着哪,你看着路,我扶您过去歇会” 刚走了一步,清河又痛苦的呻吟道“哎哟,我的腿,我的腿动不了了” “啊,这样,你尽量都靠在我身上,然后您给我指着路,我扶您进屋给您检查一下看看伤在哪儿了” 清河微微一笑“行,谢谢你啊丫头,得亏你看不见还扶着我这个受伤的老头” “哎呀,你快别说谢了,快指路我扶着您进去” 好不容易扶着清河进到了屋内,让清河坐到了椅子上。江管彤擦了擦额头的汗,随后不顾形象的撸起袖子插着腰朝着清河开口 “老人家,你哪疼啊,来我帮你看看先,待会等殷姐姐回再让她给你细看包扎什么的” 清河看着江管彤,狡黠的眸子在眼眶里转了转,随后开口指了指膝盖的位置“这这这,膝盖疼” “哦”随后江管彤蹲下身,摸到清河的膝盖按了按后开口 “这样可疼” 清河摇摇头“不疼” “那这样呢”江管彤抬起清河的腿曲了曲 清河还是摇摇头“不疼” 奇怪,看起来应该是没什么事啊。江管彤在心里暗暗腹诽道。 随后又抬起头有些疑惑的看向清河声音传来的方向。清河被她看的心一虚,立刻装作痛苦的表情,随后又突然意识到江管彤是看不见的。便也放松心态开口问道“小丫头,我这膝盖可严重” 江管彤眉头一皱,没有说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忽而脑袋里灵光一闪,江管彤低头笑了笑,站起身往前走了一步,假装踩滑一下子跌了个狗吃屎。随后趴在地上痛苦呻吟。 清河见状,立刻站起身到江管彤面前扶起江管彤担忧的开口 “没事,小丫头,有没有跌到哪儿啊” 江管彤顺势一把抓住清河,开口“这下不是没事了吗?” 清河呼出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江管彤将清河的袖子抓的更紧“我说的是你呀,老人家,呐,你这膝盖不是没事吗?” 清河闻声,才恍然大悟,原来江管彤是故意装跌倒,为了就是让他现行。 随后清河立即又假装痛苦的开口“哎哟哟,急着上前扶你,这腿现在怎么更疼了”一边装可怜一边还看向江管彤。 江管彤白了白眼,开口“别装了,我早就看出来你是装的了,你为什么要骗一个瞎子,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随后江管彤也开始了做戏的模式,放开抓着清河袖子的手,随后抬起手抹了抹额头,可怜兮兮的开口“想我自小便双目失明,和姐姐独自住在这山野之间,我们要钱财没钱财,要家世没家世,不知为何,老人家要如此诓骗于我,不仅枉费了我一片善心,还让我的心灵受到了莫大的伤害” 看着这边自顾自如泣如诉的江管彤,清河真的是大吃一惊。朝江管彤扬了扬大拇指后才开口 “管彤丫头,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呐” 江管彤一听这老人家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眼神一冷,上前冷声开口道 “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言闭不给清河反应时间急忙从袖中掏出曼陀罗花粉以迅雷掩耳之势就朝着清河撒去。听着前方已经没有的声音,江管彤以为清河已经中招晕倒了。随后满意的耸了耸肩,拍了拍手很是得意的开口 “哼,想抓我,没那么容易,略略略”刚准备转身。却听得身后清河的声音传来 “小丫头,对我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下曼陀罗花粉,下手有些重啊” 江管彤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清河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你你你,你怎么,我,这” 看着被吓到语无伦次的江管彤,清河满意的笑了笑 “什么你你你我我我的” 江管彤闻言,这人居然能不动声色的躲开撒向他的曼陀花粉,还轻而易举的就躲到了她身后,这武功应当是绝世高手级别的,来不及细想的江管彤扑通就朝着清河跪下开口 “大侠饶命,刚刚是我这个小瞎丫头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老人家您是高人,就不自量力的用曼陀罗花粉制成的蒙汗药对您出手确实有些欠妥了,还请大侠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这个无知的瞎丫头”说完还呵呵笑了两声。 清河都被江管彤这转换太快惊的目瞪口呆,好一个能屈能伸的丫头。 “难怪,难怪啊”清河哈哈大笑道。 江管彤听着在一旁大笑的清河,疑惑的开口 “难怪?难怪什么?” “难怪姬梵说锦然的顽劣跟小聪明跟你比起来不及万一” “姬梵?你认识姬梵”随后跪坐在地上摸着心脏的位置开口 “还好还好,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来杀我的,原来是自己人,就您这武功,我就是有绝世神药都对您没有办法呀” 随后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谄媚的开口 “老人家大侠,您是绝世高手吗” 清河面带疑惑,但还是开口“也就一般般” “别呀,你刚刚那一下速度多快呀,您不是绝世高手还有谁是呀” 江管彤一边说一边笑,笑的可贼了。 “是又怎样呢” 江管彤上前开口敢问“老人家大侠,您会不会一种刷刷刷几下就把坏人解决的绝世神技”一边说手还一边比划着。 清河想了想,抬起手一番,顿时整个园内飞沙走石,烟尘滚滚,江管彤都踉跄了一步,伸手挡住眼睛。 虽然看不见,但被沙子迷了眼睛毕竟还是不好受的。 清河见状,收回手,看着江管彤站定后才开口“是这个吗?” 江管彤满脸的不可置信,随后又扑通一声跪下开口 “原来是您,老人家,您就是我要找的绝世高人呐,今日再见,就是缘分,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忘记刚刚管彤在你面前的跳梁小丑般的无理举动收管彤为徒”说完不等清河回答就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 第三十八章 你还会说成语呢 第三十八章 你还会说成语呢 姬梵觉得这事当然没那么简单,所以让锦然私下查这事到底跟唐家有什么关系,锦然也是查得颇为认真,想尽一切办法好不容易撬开了钦天监的嘴,谁知就在钦天监刚要开口说出是谁指使他这么做的时候,突然毒发身亡了。 其实不说大概也能猜到,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一定是唐子渊为了娶到姬徵所用的计谋,奈何唐相在朝为官三十年,也一直是居安思危,兢兢业业,又抓不到唐子渊实质性的证据。索性最后唐家也没有如愿娶到姬徵,到最后才不了了之。 不过也就是从这之后,姬徵和唐子渊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就算在宫宴上偶尔遇见都要言语得罪一番。锦然还经常调侃说能让姬徵这般憎恶的人想必是坏到了骨子里。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偶尔还传来几声哀怨的狼嚎,姬徵一行人也已经是精疲力尽。 姬徵不可置信的开口 “这山里不会有野兽” “当然,这荒山野岭的不就是野兽的地盘吗,难不成你以为是陶渊明笔下的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后面的桃花源呐” 初春的夜风吹得姬徵有些冷,她紧了紧衣袖,看向不正经的锦然开口 “你别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小时候差点死在狼群里”说完四下望了望。 小时候围猎遇到狼群那件事成了姬徵一生的心里阴影,所以听见狼嚎之后脸色也有些微微泛白。 锦然这才见姬徵是真的害怕,随后一本正经的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姬徵身上开口 “你放心,十岁时我尚且能护你周全,现如今更是不用怕” 姬徵看了看锦然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袍,担忧的神情也淡了几分。 “算你有点良心,不过那次我们是被皇兄救的,你也就是拖延了点时间” 锦然一把揪过姬徵到自己跟前轻声说道 “我不要面子的吗,你说这么大声干嘛呀,姓唐的那伪君子还在这儿呢,你这不是明摆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姬徵闻言,冷眼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唐子渊随后又大声开口 “怕什么,我们当他不存在就好了” 感受到姬徵白眼的唐子渊朝站的及近的锦然姬徵看了过来。 与锦然四目相对的同时,锦然也退离了姬徵,与姬徵相隔一段距离,礼貌的笑看着唐子渊朝姬徵开口 “你和姬梵真不愧是亲兄妹啊,这冷眼看人的动作眼神都出奇的一致呢,看那唐公子被你瞅的直打颤呢” 姬徵没有看唐子渊,反倒是看着朝着唐子渊笑的像朵花一样的锦然开口 “你朝他笑什么笑,你从小便跟我和皇兄一起长大,怎么我们高冷的气质你是一点都没学会,还笑呢,再说了,他那是被我看的直打颤吗,分明就是冻的”随后抬起脚猛踢了锦然一脚。锦然被踢得上前两步,委屈的看着姬徵开口 “我爹和唐子渊他爹同为丞相,总不能他是翩翩有理的俏公子,我总不能是跟你一样趾高气扬,刁蛮任性,胡搅蛮缠,不知礼数的贵公子,那传出去我锦府的颜面往哪搁” 姬徵听到锦然说的这话,眉毛早就拧成了一根蚯蚓,一步步朝着锦然逼近。 锦然也察觉自己说错了话,一步步往后退。 姬徵一个箭步冲上前,朝着锦然的膝盖就是一脚。 锦然吃痛,抱着膝盖疼的龇牙咧嘴。刚抬起头看向姬徵。 “趾高气扬”一脚踢在锦然腿上。 “刁蛮任性”锦然腿上又是一脚。 “胡搅蛮缠”又是锦然痛苦的声音。 “不知礼数”锦然已经绝望了,他为什么要说这么多。 “继续说啊,还会说成语呢,还连说四个呢,啊”姬徵凶神恶煞的抬起脚轻轻碰了碰锦然的膝盖 “来嘛,继续,我看你到底能说多少”锦然一脸可怜的看着姬徵开口 “大姐,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你叫谁大姐呢”说完准备抬起脚又是一脚。 唐子渊的声音却不合时宜的出现 “公主,我们现在被困在这深山老林之中,你与其在此处,呃” 这一声停顿显然也是为了斟酌用词。 锦然心里暗暗打赌,唐子渊如果不停顿的话,脱口而出的绝对是胡搅蛮缠这词。 思虑了一瞬,唐子渊继续开口 “你与其在这里嬉戏打闹,还不如节省体力,也好想到办法出去” 姬徵闻言,放下要踢锦然的脚,仍然冷眼看了唐子渊一眼,冷哼一声,手袖一甩,转过身不再说话。 锦然纵使也讨厌唐子渊,但此时对于唐子渊仗义执言的举动还是颇为感激的,心怀感激的看向唐看向唐子渊正准备言语感激一番。 姬徵却猛地转过头看向坐在地上的锦然愣是声开口 “锦然,你还不跟上,是想留下做沆瀣一气的叛徒吗” 锦然一顿,看着唐子渊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唐子渊闻言看了姬徵一眼,依旧是唇边带着浅笑,随后转身走离了锦然。 锦然见状,立刻爬起身朝着姬徵走过去。 唐子渊走至自家侍卫身边,侍卫上前扶住满身伤痕的唐子渊暗声道“公子,这姬徵未免欺人太甚,我真想弄死她,要不仗着她是公主,不知道早死几次了” 唐子渊看着不远处的姬徵,唇边依旧浅笑不减。 随后眼神亦是一冷,朝着侍卫轻声开口 “我倒要看看她能像现再这般逍遥几时” 侍卫闻言,看着姬徵也是一笑,低头颔首对着唐子渊道 “公子所言有理” “唐风怎么会走这山,我们居然也被困在里面” “禀公子,这山名为阴山,一直以来就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传闻,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能找到出去的路吗” “公子放心,明天天一亮,属下必能找到出路” 唐子渊微微点头。 姬徵这边也开始想办法,锦然在一旁悠然自得的道 “放心,不会有事的,跟着唐在渊走就行了,他绝对不会让自己死在这深山老林中的,我们现在还不如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好赶路” 姬徵赞同的点点头,这次的事情就根一年前一样,一定是唐子渊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他一定知道出去的路。 突然想起姬梵到现在还没消息,姬徵慌张开口 “皇兄呢,皇兄怎么办,还有管彤,不知管彤现在怎么样了,他们不会出什么事情” 锦然也还是有些担忧的,但这种时候他也知道一定不能自乱阵脚,想来想开口安慰姬梵道 “别担心,姬梵这种高手你还怕她走不出去吗,管彤公主也是聪明伶俐,诡计多端的,说不定他们现在已经会合顺利下山了呢” 姬徵想了想,也觉得锦然说的好像有道理。才放下心来,走到一旁安慰了笑笑几句后才吩咐大家就地休息。 。。。。。 姬梵带着江管彤找到一个简陋的山洞。 一来是晚上看路也看不清楚,二来江管彤在山上走了一天,早就已经累了,所以姬梵才找了这个山洞准备稍事休整,等休息一晚,养足了精神在找出路。 姬梵江管彤顺路摘了些野果子充饥,江管彤吃过野果后便安然的靠在姬梵怀里睡过去了。 姬梵看着在她怀里睡的迷糊的江管彤还叫了几声姬梵的名字。颇为满意的笑了笑也靠在身后的石头上假寐。 夜越来越深,江管彤不知做了什么梦,在姬梵怀里扭来扭去,动的厉害,额头也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还发出痛苦的呻吟,用力的揪着姬梵的领口,嘴里不停的念着姬梵的名字。 姬梵睁开眼,看着痛苦的江管彤,抬起手摸了摸江管彤的额头,也没有发烧,随后只见江管彤伸手捂住肚子,表情依然痛苦的梦呓着。 姬梵顺着江管彤的手看去,直江江管彤红色的裙子上肚子下方的位置沾了些血,因为裙子也是红色的,所以沾了血之后看起来有些发黑。 姬徵一顿,这是,,,。 随后抬眼看向江管彤,只见江管彤额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双手也由本来揪着姬梵的领口转换为现在的全部捂在了小腹部。 姬梵心一横,也不顾不得那么多礼数了。轻声唤江管彤的名字 “笃一,笃一” 听到有人唤名字,江管彤摇了摇头,挣扎了好就才睁开双眼,眼眶有些温润,虚弱的朝着姬梵开口 “是天亮了吗” 随后感觉到小腹部传来的剧痛,又察觉到自己现在双手都捂在肚子上,江管彤及时在傻也知道自己现在是怎么了,随后抬起捂在肚子上了手捂住脸后又把脸埋在姬梵怀里弱弱的开口 “我是不是,,,,,” 剩下的话江管彤没有说出口,随即又抬起埋在姬梵怀里的脸,抬手揪了揪自己身下的衣裙道“你,你,你不许看” 姬梵看了看江管彤揪裙子的动作,刚要开口 江管彤双手立刻覆上姬梵的眼睛,这一扯,感觉小腹传来的剧痛更加明显了,疼的江管彤吸了一口冷气。 姬梵察觉到江管彤手上传来冰冷的温度,抬起手拿下覆在姬梵眼睛上的江管彤的手反握住道 “我帮你换过衣服,梳过头发,你也趴在我身上非礼过我,这有什么好害羞的”随后脱下自己月白色的外袍盖在江管彤身上后继续开口 “好些了吗” 江管彤脸刷的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抬眼看了看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使劲拽出姬梵握着的她的手,随后有捂住自己脸闭上眼睛小声道“我,我我,,,,” 第四十七章 死缠烂打江管彤 第四十七章 死缠烂打江管彤 清河看着跪在地上磕过头一脸诚恳的江管彤,嘴角抽了抽 “老爷子我从第一眼见你到现在也就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你就已经变了这么多副面孔,真是让人颇为震惊啊” 江管彤听完清河的话,回顾了一下自己刚刚的一言一行 有些难堪的开口“我这不是以为你是坏人所以这才对您下毒吗,主要是这两天有人想杀我啊,你看我一瞎子,又没什么本事,在没点这嘴上讨好的功夫只怕是不知道死了好几次了” 随后又可怜的朝着清河双手合十摇了摇开口 “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对了,你认识姬梵呀” “嗯,我是他师父” “什,什么,你你你”江管彤又懵了。 “你你你,你什么你,不相信是”清河捋了捋胡子开口。 江管彤又一次瘫坐在地上,不知道说什么了。 “唉,管彤,你怎么坐在地上呀”殷蕊放下手里装着草药的篓子,赶紧走上前来扶江管彤。 江管彤回过神,才苦笑着开口 “殷蕊姐姐,你回来啦” 殷蕊扶起她朝着清河开口 “这位是?” “啊,这位是姬梵的师父”随后又看向清河的方向开口 “不知师父你姓甚名谁,也好为姐姐介绍一番” 清河笑了笑“清河” “噢”江管彤开口。 倒是殷蕊在听到清河二字时颇为震惊。 随后退了两步,朝着清河行礼道“殷蕊久居深山有眼无珠,清河先生在面前而不知,还望先生莫怪”说完朝着清河微微颔首,以示尊重。 江管彤更是一头雾水了,分别指了指殷蕊何清河二人的方向,一脸疑惑的开口 “怎么,姑姑你也知道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完还疑惑的挠挠头。 清河哈哈哈大笑道“唉,快快起来,老爷子我潇洒自在惯了,又不是什么名人,别搞这些行为礼数”殷蕊站直身子,又上前去扶住江管彤开口 “清河先生光临寒舍,若不嫌弃,殷蕊现在就去沏一壶好茶” 清河朝着殷蕊摆摆手。殷蕊笑了笑,刚准备转身,却被江管彤一把拉住道“不是,姐姐,你们好歹得告诉我清河师父到底是什么大人物呀,满足下我的好奇心好不啦” “什么大人物,我不过就是个白胡子老头罢了”清河笑道。 殷蕊看着清河也掩面笑了笑后才开口 “清河先生,修远书院院长候毓是他的弟子” 江管彤表情管理渐渐失控“你不是说你是姬梵的师父吗”随后江管彤好像发现了什么奇怪东西似的捂住嘴,眼睛瞪的老大。缓了半天后才缓缓放开捂住嘴巴的手悠悠的开口 “这么说来姬梵叫修远书院的院长岂不是要叫师弟,姬梵叫他要叫师兄,哇,这也太好玩了” 江管彤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死乞白赖的拜清河为师。 立刻拉住殷蕊开口 “姐姐,我们一起去给清河师父泡茶” “可别,丫头,说不定你又往里边下什么比曼陀罗花粉还猛烈的佐料老爷子我可受不起哟” “哎呀,师父,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嘛,都说了刚刚是误会,您可是要当我师父的人,我好好孝敬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下毒害你呢” 清河捋了捋胡子,玩笑道 “谁知道呢” “什么,曼陀罗花粉,管彤你”殷蕊正准备刨根问底。江管彤就拉着殷蕊要往屋内走去。 “边走边说姐姐,边走边说,呵呵”随后还跟身后的清河摆摆手。 进到屋内,江管彤才呼出一口浊气,随即上前拉住殷蕊问道 “姐姐,你说怎么才能让清河师父忘了我给他下毒那件事啊” “不是,你为何要给他下毒呀,管彤”殷蕊不解道。 “还不是因为我以为他是要来杀我的坏人,所以这才一失足成千古恨嘛,不行我一定要让清河师父对我得看法改观,这师我是一定要拜的” 没过多久,江管彤手里端着一壶茶由殷蕊扶着出去了,随后站在清河面前笑得那叫一个谄媚哟。 “师父,您看这茶可和你的胃口” 清河“......” “师父,您可要吃山野小菜我去给您找” 清河“你看不见怎么找” “那师父,您累吗,要不徒儿给您揉揉肩” 清河“........” 见清河不说话,江管彤有些丧气的撅了噘嘴。 “那师父,你先在这里饮茶,有事情再叫我”说完转过身准备走。 “站住”清河的声音传入耳中。 江管彤心里暗喜,装可怜果然有用,随后转过身又是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 只见清河笑了笑开口 “你去把那殷蕊叫出来” 江管彤一愣“不是,我,这,算了我去给您叫”这清河师父怎么不按话本子里说的演呢。 江管彤叫来殷蕊 “不知清河先生叫殷蕊何事?” “老夫看你这院中中的大多数花草都是比较珍惜难得的药材,就比如这颗六角莲一般都长在深山,却不曾想能被你在这院中照料的如此好,再比如这绞股蓝”随后清河轻轻一笑,又看向殷蕊开口“不知姑娘你可有兴趣进修远书院医学院教学啊,正好缺一个医术夫子” “这,,,”殷蕊还是有些犹豫的,毕竟一个人在这山野住惯了,突然要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还要当老师。 “去,姐姐,我们过一段时间也要去修远书院医学院的,这样你就可以做我的老师了,你就去,那可是修远啊,多少人想进还进不去呢你这还是大名鼎鼎的清河师父亲自邀请你的呢” “这丫头说的有道理,这样,我也不勉强你,你想想如果要去了就跟我说一声其余的事情我会帮你打点好的” “嗯,那就多谢清河先生盛情了” “你放心,师父,我一定说服蕊姐姐,让她去修远书院当老师的” “你这丫头,倒是个古道热肠的,刚刚还想拜我为师现不得现在还有心思去劝说别人” “两码事啊,拜师这事儿毕竟来日方长,可蕊姐姐真的很厉害的,我这几日在这里她也教了我许许多多呢,我是真的觉得她有资格成为修远的老师,不忍看她在此处埋没了这一身医术所以才决心要劝说她的” “你既要学习医术,又为何还要拜我为师” “我不仅想学医术,还要学武功我觉得又会医术又会一身武功的话简直就是太厉害了,到时候我就悬壶济世外加锄强扶弱多好啊” “姬梵武功都是我教的,你让他教你不就好了” “那怎么行,我叫他就得叫师父,叫你得叫师祖,不行不行,好歹要跟他平起平坐” 清河哈哈大笑“就为这个” “那你还得叫徵儿叫小师姑,叫锦然叫小师叔” “什么,他们两也是你徒儿吗?那就更不行了,锦然和徵儿要是知道我得这样称呼他们,估计做梦都得笑醒,不行不行”江管彤疯狂摇头道。 “可惜了徵儿那丫头为了给你出气,还差点把整个唐府给灭了,在宫里挨了板子,现在还躺在床上呢”清河悠悠说道。 “什么,怎么回事?” 清河把姬徵打闹唐府的是言简意赅的给江管彤说了一遍。 江管彤听的眼泪汪汪,随后撸起袖子擦了擦眼泪道 “徵儿,我要去看她” “且再等等,你现在不能出去,会有危险的” “可是徵儿她”江管彤有些心疼的开口。 “没事,反正她也习惯了,我就先暂时在这和你们住几天,到以后一并回王府之后再去看她” “行”随后江管彤在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在着几天之内搞定清河,拜他为师。 接下来的几天,在殷蕊的小别院里,江管彤真是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话发挥到了极致。 丝毫不顾及自己看不见,一天就屁颠屁颠的跟在清河后面,清河在哪他就在哪。一会问清河渴不渴,一会问清河热不热,稍微刮一阵风都怕清河被风给吹跑了,下一阵雨怕给清河淋化了。 清河倒也不嫌烦,一直逗江管彤找乐子,一老一少居然还在院子里玩起了躲猫猫。 江管彤站在树下数到一百,开始摸索着找清河。 看着江管彤要撞上墙的时候,清河又会出声提醒,可就是怎么也抓不到清河。 江管彤来来去去几趟连清河的袖摆都没有摸到过。也来劲了。撸起袖子用大拇指擦了擦鼻尖指着园内开口 “看我今天不抓到你” 随后又开始摸索着往前走去。 站在不远处屋檐下的殷蕊看见这一幕,一老一少,玩的还挺开心,随后朝着二人开口 “管彤,清河先生,你们小心些” 随后清河轻身越上树干后朝着树底下的江管彤开口 “管彤丫头,你要是能抓到我我就收你为徒” 江管彤听着声音从高处传来,顺手摸到树干 随后憋屈的跺跺脚后不满的开口 “不行,你耍赖,你会飞的,我又不会飞,重点是我还看不见,蕊姐姐你看分明就不公平,不玩了不玩了” “别呀,管彤丫头,我不上树还不行吗?” 随后飞身落地停在江管彤面前开口 “我不用武功,你来抓我” 江管彤还是一脸不相信的开口 “你可当真” 清河看了看殷蕊开口“蕊丫头作证,我若是用武功,就算输” “行,蕊姐姐你可看好了” 随后朝着清河的方向满意的笑了笑。 一把抓住清河的手臂,整个人都紧紧抱住后才开口 “抓到了抓到了,蕊姐姐,你看我抓到了” “不算,这不算的啊,我还没说开始呢”清河看着紧紧抓住自己不放手的江管彤开口。 “怎么就不算了,你刚刚说的可是我抓到你就算赢” “这?” “你就说是不是?” “是有如何” “那不就结了,你又没说什么时候开始,我可还有证人呢,是姐姐” 殷蕊笑了笑上前道 “确实如此” 江管彤满意的放开抓着清河的手。随后跪下后开口 “师父在上,请受小徒一拜,哦不,三拜” 。。。。。 第四十八章 拜师成功 第四十八章 拜师成功 清河将手藏在袖中,置气的侧身站在一旁,睨了一眼一本正经跪在地下的江管彤,吃瘪的噘噘嘴,似乎是因为江管彤耍小聪明抓住他这事颇为不爽。 江管彤重重的磕过三个头后,抬起手怔怔的朝着清河所在的方向侧耳听了听,不见清河言语,江管彤眨了眨眼睛,笑了笑,随后又双手高举过头顶,大声开口 “请师父再受徒儿三拜”说完又放下手准备再磕三个响头。头刚刚低下去,清河的声音就适时的传来 “行了行了,既然已经磕过头了,就不必再磕一遍了,起来” 江管彤抬起头“那您可是答应收我为徒了,若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你前前后后磕了我两遍,再不答应倒是我这个老头子的不是了” 听清河这意思是同意了,江管彤沉浸在喜得一枚师父的喜悦中久久不能自拔,竟然一直坐在地上傻笑,估计是陷入了自己已经学成清河绝世神技后作威作福的想象之中,一时间竟是忘了从地上起来。只是傻傻的笑着。 殷蕊和清河看着地上已然呆掉的江管彤,纷纷摇摇头。 随后清河上前扶起地上的江管彤开口。“其实你要拜我为师这事呀,我早就知道啦,只是想借机测测你究竟有多能缠” 回过神的江管彤莫名其妙的啊了一声,才恍然大悟的开口 “师父,我现在有师父了,哈哈哈,蕊姐姐我有师父了,诶,对了,师父你刚刚说你早就知道我要拜你为师,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那是在山上果真是你用那刷刷刷的绝世神技救了我和姬梵” 清河闻言,轻轻用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后才开口 “你这丫头,平时这么鬼聪明,这么这会又像是傻了似的” 江管彤疑惑的摸摸头“什么意思啊到底是,难道不是你” 清河嫌弃的白了江管彤一眼,怎么就收了这么个傻徒弟呀 “你那日在山上不是何姬梵在一起吗?” “对呀,就是和姬梵” “那姬梵好歹也是老夫的亲传弟子中最有天赋的一个” “所以呢” 清河听到江管彤的所以呢之后差点气的喘不过气来,随后很是嫌恶的瞪了江管彤一眼,甩了甩袖子,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傻丫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呢?在这么跟她解释下去,不把自己气个半死才怪呢,平时古灵精怪的,这怎么一碰上姬梵的事情就变成了妥妥的二傻子。 江管彤听着清河甩袖走远的声音,皱了皱眉,自己没有什么地方惹到这位师父好像,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怒了呢? “诶,师父,你别走啊,这话还没说清楚呢” 回应江管彤的只有重重的关门声。 江管彤被这关门声吓得一个机灵。随后自言自语的开口道 “怪了,说到姬梵是她的亲传弟子就不说了,不对,亲传弟子?” 接下来江管彤陷入了当日在山上的回忆中 姬梵好像说过“本王今日不想开杀戒”,随后江管彤又想了想刚才清河说过的话“那姬梵好歹也是我亲传弟子中最有天赋的一个”江管彤顿时大彻大悟,那天动手的分明就不是什么白衣飘飘的绝世高人,就是姬梵。想到此处,江管彤猛地一拍额头,抬起脚在地面上使劲跺了跺才怒火中烧,咬牙切齿的开口 “好你个姬梵,又框骗我找乐子,不就趁着本公主看不见吗?待本公主复明定要你好看” 门吱呀一声开了,清河从里边探出一个脑袋朝着江管彤揶揄道 “哎哟哟,你可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也还算是勉强有的救” 闻言,江管彤泄气似的皱了皱眉,开口 “师父,连你也在这里拿我打趣,哼”说完转身欲走。走了几步,回过身叫殷蕊道“蕊姐姐,扶我一下呗” 殷蕊看着江管彤一系列骚操作的江管彤,笑的肩膀直打颤,但还是上前扶住她继续走,江管彤把头在殷蕊身上靠了靠 “还是姐姐对我最好,不像某些人”说某些人三个字的时候声音特别重,还特地转头朝着清河住的房间门的方向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 清河见状,也朝着双目失明的江管彤做了个鬼脸,随后又嘭的一声重重把门关上。 江管彤没有看见清河朝她做鬼脸,只听得比刚刚更重的关门声传入耳中,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随后停下又狠狠地在地上跺了一脚,还转过身又朝着清河的门口方向大声的‘哼’了一声,才转过身继续扶起殷蕊大声的道“姐姐,我们走”特别是走字说的尤为大声。 就在她身旁的殷蕊都被吓了一跳。随后又好笑着开口道 “你们啊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鬼才和他们进一家门,你没看见吗,姐姐,他们一个个的都拿我逗乐子找乐呢,特别是姬梵,亏得本公主还以为他是个好人,当时真是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哼,等我见到他一定毒死他” 殷蕊一边笑一边摇摇头“口是心非的小丫头” 江管彤“我才没有呢” 。。。。。。 第二天 宸王府 近几日立夏为让唐子渊相信江管彤失踪的消息,也造谣了很多假消息放出去,比如江管彤失踪多日,南境皇上在朝堂上震怒,派多人彻查,再比如北倾那边也知道了江管彤失踪的消息,北倾太子江斯年已经在赶来南境的路上,还有宸王殿下依然在阴山上率领暗卫寻找管彤公主至今尚未下山的消息。 但事实却好像并不是这样,自那晚姬梵偷偷溜回王府后,便再也没有出去过,因为是偷偷回来的,所以外人自然是不知道,天真的以为姬梵还在阴山上不辞辛劳掘地三尺的找江管彤呢。 此刻姬梵坐在院中赏花饮茶,享受着春末最后的下午茶时光。好不自在。一阵微风吹过,吹得苏合香的叶子沙沙作响,顺带着将树上挂的秋千也吹的左摇右晃,姬梵看着摇摆不定的秋千,瞬时觉得府中有些过于安静了,确实,府中没有江管彤和姬徵喧闹的声音,倒是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别说姬梵,就是府中下人都有些不甚习惯了。姬梵看了看空落落的院子,端起茶饮了一口。随后立夏送来一封密函。 姬梵打开看了一阵,居然笑了起来,随后将信原封不动的折好放入信封递给立夏。 其实信是清河寄过来的,把江管彤死缠烂打拜师和知道姬梵在山上戏耍江管彤的那件事情说了一道。 “将这封信放书房去”姬梵幽幽开口。 立夏接过信后就往书房走去,看了看信封外,只有几个字‘姬梵亲启’这信究竟是谁寄过来的,居然能让殿下看了之后笑意难掩。但立夏还是恪守本分,规规矩矩的将信放在书架上之后便退出了书房。 出来的时候姬梵闭着眼靠在椅子上,呼吸清浅均匀,修长的双手交叠着放在腹部。好一副美男安静入睡图。 立夏见状,以为自家主子睡着了,立刻把脚步声放轻。难得看见姬梵打盹,想来许是这几日奔波太累了。也罢,就让殿下在此处好好休息一阵。随后想转身去那一条薄毯来给姬梵盖上。 其实姬梵只是闭眼思考这几天的事情,尽管立夏已经敛去内息脚步声也是几不可闻,但姬梵还是听到了立夏走过来的声音,随后闭着眼睛声音有些慵懒的开口 “唐家其余人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立夏一顿,看了看仍然闭眼假寐的姬梵,随后也放缓声音开口“最迟明日,便可有结果” 闻言闭眼假寐的姬梵睫毛微动,随后缓慢睁开眼道 “去哪纸笔来”随后坐直了身子,将手放在椅子旁边的矮几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是”立夏抱拳后又转身往书房走去。 待立夏取来纸笔,姬梵快速的在纸上写了几行话之后又猛地放下笔,随后将刚刚写了几行字的纸揉成团之后站起身开口 “本王出去一趟” 立夏抱拳颔首,在抬起头时哪里还见得姬梵的身影。 立夏摇摇头,看自家殿下这样子,估计十有八九是去见江管彤了。 不多时,姬梵已经身处殷蕊的院子外面。院内空落落的没有人在。 是因为今早一早殷蕊便带着江管彤和清河上山采药去了。哪知道走到才刚刚走到河边江管彤就嫌热,竟是死活都不肯在往前走了,殷蕊无奈被本想原路将江管彤送回去在上山采药,哪知清河又要闹着马不停蹄的上山,殷蕊真的是像带着两个毛孩子一般,一个头两个大,谁知道江管彤竟然很懂事的开口说让殷蕊带着清河继续上山,她就在此处等着他们。殷蕊只得让江管彤就地在河边稍事休息,带着颇想上山的清河继续上山采药,想着采药不多时便能回来。 现下刚好现在是正午时分,日头高晒,江管彤热的喘不过气,闻着哗哗的水声就摸索着到了河边,伸手摸了摸凉凉的河水,顿时脑海里灵光乍现,掀起裙摆,双脚快速互相踢掉穿在脚上的鞋子,把脚放在的凉凉的河水里泡着,瞬时就凉快了许多,江管彤坐在河边上,惬意的闭着眼睛享受着河里传来的凉意,还顺手扯了一根狗尾草叼在嘴里,满意的哼着小曲,双脚还在水里荡来荡去。玩的可开心了。 。。。。。。 第三十九章 活菩萨再世 第三十九章 活菩萨再世 江管彤我了几声,愣是没我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干脆不说了,只是一直低着头猫在姬梵怀里。 姬梵倒是面不改色的开口问道 “好些了吗” 江管彤头还是低低的。 一时间山洞内静默无声,只有风吹过洞口的呼呼声。 江管彤捂着肚子越想越尴尬。随后抬起头挣扎着要起身。 姬梵一把按住江管彤 “你现在气色不是很好,你还是不要乱动了” 废话,来月事气色会好才怪呢,这不是怕弄脏你的衣服吗?江管彤心里暗暗思忖道。 显然不把姬梵的话听进去,依然挣扎着要起身,姬梵不解,江管彤这丫头以前就算不听话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让自己吃亏,她现在这般痛着,为什么还要挣扎着起身呢。 好不容易杵着地面刚刚离开姬梵的怀抱,几声狼嚎从洞口传了进来。江管彤吓得一个机灵,立刻又坐下抱住姬梵的脖子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有些害怕的开口 “我没听错,刚才是不是有狼在叫啊” 随后又往姬梵怀里挤了挤。 姬梵看着一脸惊恐的江管彤,对她这个听到狼嚎时的反应还是比较满意的。随后开口 “山里有狼不奇怪” 江管彤闻声一惊“不是,我这是什么运气啊,等我们出去之后我一定要去寺庙沐浴斋戒几天,不为别的,我只求平安顺遂,到时候你也和我一起去” 姬梵看着絮絮叨叨的江管彤,嘴角勾起浅笑 “好啊” 江管彤点点头 “我记得徵儿好像和我说过小时候你就从狼群里救了她和锦然,这狼你应该能应付” “小事情,不必担心” 听到满意的回答,江管彤这才摸着心口放心的点点头。随后又摸到姬梵的肩膀,随后伸手拍了拍才语重心长的说 “姬梵,你真是活菩萨再世”随后又一本正经的抱了抱姬梵后对着姬梵开口 “为了救我真是委屈你了” 姬梵看着一系列骚操作不断的江管彤,有些恶趣味的开口 “你,不疼了?” 江管彤一愣,刚刚说了些闲话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都忘记自己来月事这件事了。这冰冷的山洞怎又遇到这种情况怎么会不疼呢? 江管彤又立刻捂住肚子,低下头悻悻的道 “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说完又赶紧把头埋在姬梵怀里小声开口 “不说了不说了,我要睡觉了” 姬梵抬起手轻轻拍她的背。 感受到姬梵这一暖心的举动,江管彤在姬梵怀里唇角微扬。感觉心里像抹了蜜一样的甜。 山洞外还是不时地传来几声狼嚎,但江管彤觉得只要姬梵在,一切都不用怕。 江管彤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不过她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姬梵在山洞里休息,狼群蜂拥而至,抓伤了姬梵,随后张着血盆大口扑向了她。 “姬梵”江管彤大声叫着姬梵的名字。一下子从梦中惊醒。 随后大口喘着粗气伸手摸向姬梵,一边摸一边开口 “你没事” 姬梵撩了撩江管彤额前的碎发,轻声开口 “怎么了,做噩梦了” 姬梵被江管彤摸了个遍后江管彤才松了口气虚弱的开口 “还好还好,只是做噩梦” 随后又补充道“我刚刚做噩梦,梦见你被狼咬伤了” 姬梵笑了笑开口安抚道 “没事”随后仰头往洞口的方向看了看,只见天已经微微翻起鱼肚白。随后又低头对着江管彤说道 “我看天也已经亮了,我们也该走了” 江管彤点点头,站起身,脱下披在自己身上的姬梵的月白色外袍,递给姬梵道“穿上,外面还是有些冷的” 姬梵接过江管彤递过来的衣服,反手又把外袍盖在了江管彤身上道“没事,你盖着” 随后还帮江管彤紧了紧外袍,又对江管彤开口 “你气色不是很好,我背你” 江管彤想拒绝,奈何姬梵已经蹲下回过头朝着江管彤的方向开口 “上来” 江管彤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摸索着找到姬梵的背,随后顺势就趴了上去,江管彤的头侧在姬梵耳边轻声开口 “姬梵真是活菩萨再世” 姬梵嘴角一勾,没有说话。 江管彤这么说本来就是想看看姬梵会怎么说,哪只这厮竟像是没听见一般,只字不语。江管彤又凑到姬梵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有些不满的开口 “跟你说话呢,没听见呐” 姬梵一愣,这小丫头真是越来越胆大了,竟敢明目张胆的逗弄他。 随后回过头对着江管彤的脸开口 “别闹” 江管彤很不满意的噘噘嘴“那,你找到下山的办法了吗?” “这点小伎俩,还难不倒本王”姬梵看着眼前的路,语气间透露出自信满满。 “那昨天怎么就走不出去呢”江管彤疑惑道。 “这山本来就要趁着太阳初升倒日中之前才能走的出去,过了正午是走不出去的” “什么,难怪你昨天一直让唐风先走,怕的就是过了正午他走不出去”说完江管彤又想起了什么,继续朝着姬梵喋喋不休道 “还好昨天我也先让几个侍卫扶着莫青青下上治伤去了,不然再晚些走的话她铁定活不了啊” “莫青青?” 听到这个名字姬梵眼里多了几分冷意 “你难道不知道就是她绑的你,你还救她做甚?” “唉,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呢,其实这件事真的是另有隐情” 随后江管彤啦啦的跟姬梵讲了一下莫青青,顾宁以及后来被绑之后发生的事情。但姬梵还是不为所动的冷着声音开口 “那又如何,她照样绑了你” 江管彤气急 “不是,你怎么就没听明白呢,她们也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呀,还有昨天在唐风面前也是她救了我,替我挡了一剑,不然我早死了,哪能等到你来呀,我不管,反正你不能伤害她和顾宁” 随后想了想,又丧着脸补充道“你与其在这抓着莫青青的小辫子不放,倒不如想想怎么查,这有人公然罔顾国法,犯上作乱,在天子脚下对着科举考试做文章的贪官污吏” 姬梵笑了笑 “我刚想跟你说,这科举考试每年都是我亲自监督,殿考更不必说是父皇监考,要说你刚刚说的那些私相授受的做法绝对是不可能的” 江管彤已经震惊了。只听得姬梵还在继续解释 “如若真如你所说这般,我南境岂不是朝野之上全都是一些只会花拳绣腿的绣花枕头,那样的话恐怕这国早就灭了,哪来如今的繁荣昌盛” 江管彤听姬梵这么说不禁都笑出了声“你还会说绣花枕头呢” 随后又一本正经的开口 “照你的意思,他们就是故意找准了像顾宁和莫青青这样边陲小镇远离璞城的人,所以定不知道南境科考其实是很严格的,根本不存在徇私舞弊这等现象,所以他们一说,再加上言语举止间威逼利诱,莫顾二人自然信以为真” “我想也应该是这样”姬梵赞同的道。 江管彤沉着眼冷声道 “唐子渊,绝对不能放过他” 这一动怒,感觉小腹痛觉更甚了,江管彤皱了皱眉头,开口 “我们还有多久能下山啊,我肚子越来越疼了” 说完头靠在姬梵背上,表情痛苦。 再坚持一下,就快到了。 江管彤在姬梵背上又不知不觉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张穿床上,床的质地有些硬,不是王府的也不是卓然舍的,江管彤爬起来喊姬梵的名字。 随后传来一个温和的女声“姑娘,你醒啦” 江管彤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但还是立即开口 “请问这里是?” “鄙舍有些简陋,委屈姑娘了,你刚才是在叫与你一起的那位公子,他去帮你采药了” “采药?我怎么了吗?”随即抬起手架在另一只手上给自己把脉。 “你来着月事,又寒邪客体,着凉了”看着江管彤也在自己把脉。 女人上前开口道“姑娘也懂医术?” 江管彤这才放下搭脉的手,笑着开口 “啊,就略懂而已,谢谢你收留我们,请问怎么称呼呢?” “鄙姓殷,单名一个蕊字,看你年纪也就刚及笄,我年岁比你大,你若是不嫌弃就叫我姐姐” 殷蕊笑着说道。 江管彤也是含笑点点头 “蕊姐姐,你可以叫我管彤” “管彤,你们怎么会从这阴山上下来呢,在山上没少受苦” “对呀,我被困在里面一天一夜呢,还是姬梵把我救出来的,哦,姬梵就是去找药的那个” “姬姓,你们是皇族”殷蕊开口。 “对呀,不过蕊姐姐你不用怕,我们不是坏人,反正这事说来话长啊” 随后江管彤又岔开话题道 “蕊姐姐你是一人住在这山下吗?” “嗯,一直都是一个人习惯了”殷蕊答道。 “我懂我懂,你们这种避世高人嘛,都要住在山里的”江管彤笑着接话道。 “倒也不是什么避世高人,只不过闲暇时喜欢钻研医术罢了” “我也喜欢钻研医术,有时间的话可以切磋一下,管彤不懂的地方,还请姐姐多多指教啊” “指教谈不上,你若是喜欢我这里倒是有几本医书,你可以拿回去让人给你念念” “真的吗,那管彤在此先谢过姐姐了”江管彤道谢。 姬梵一进门就见江管彤坐在床上和殷蕊谈笑生风。 随后上前先是礼貌的叫了殷蕊一声“殷姑娘”后。又走到江管彤床前开口 “醒了” 随后殷蕊看了看二人,微微一笑后识相的开口道 “你们先聊着,我去给管彤煎药” 然后默默退出了房间。 。。。。。。。 第四十九章 争吵 第四十九章 争吵 姬梵看着空落落的院子,心想肯定是殷蕊带着二人上山采药去了,来之前也没有提前知会过,所以这才错开了。姬梵走出院子,锁好院门后便朝着上山的路走去,想着或许还能和江管彤他们撞个正着。 虽然才是春季,但南境还是有些偏于闷热,正午的阳光高高的从天上直射下来,刺的姬梵有些睁不开眼睛,只有稍微刮来一阵风的时候,才能带来一丝凉意,姬梵抬手挡了挡向远处看去。 不看到还好,这一看,就看见不远处一条河边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借着河边的树下阴凉,就地坐下双手杵在后面仰着头,嘴里还叼着一根草,头还左摇右晃的。 看着这边一副悠然自得完全不顾形象的一国公主在树下这般模样,远处的姬梵眯着眼皱了皱眉,加快速度走了过去。 江管彤完全沉浸在自己随口新做的小曲中,一然手杵着地面仰头叼着狗尾草哼着小曲,顺便在水里安逸的晃了晃脚。完全没有听到姬梵走过来的声音。 姬梵走到江管彤身后负手而立,在看到江管彤居然把脚也放在水里的时候眼神更是冷了冷,看着江管彤还沉浸在哼小曲中没有反应,手握拳放在嘴边假装咳嗽了一声。 摇头晃脑哼着小曲的江管彤悠悠睁开眼“你们采药这么快就回来啦” “江管彤”姬梵冷声叫着江管彤的名字。 江管彤一听,一个机灵就从水中把脚伸出来扯掉嘴里含着的草,站在地上朝着开口 “姬梵,你什么时候来的呀,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们一声,我们好给你做好吃的呀”随后还兴高采烈的抓住姬梵的手甩了甩。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脚还光着。 姬梵看了看江管彤白白嫩嫩的小脚,眼神更冷了。 “你的脚”姬梵冷声道。 江管彤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还光着脚呢,随后动了动脚趾丝毫没有意识到不对劲的开口 “哦,太热了,我本来跟他们上山走到这是在是热的我走不动了,所以我才借口说在此处等他们,然后借机来河里凉快凉快,可凉爽了,要不,你也来试试”说完脸上都是忍不住赞赏的表情。 姬梵一听,更是怒上加怒。随后冷着声音开口道 “你自己就学习医术,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很有可能会着凉吗?你到底在水里泡了多久了,还如此大言不惭的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你不泡就不泡嘛,生什么气呀,我自己心里有数的,再说了这天本就很热嘛,你不泡便罢,我自己泡”说完又要摸索着把脚放到河里继续凉快。 姬梵见状,一把拉住江管彤开口“你自己有数,本王看你就是胡闹,前几日才在山上着凉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吗,啊”姬梵是真的怒了。前几日受凉在这才刚刚好,她现在又这样把脚放在水里真的是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姬梵虽然一直给人以冷冷的感觉,但像今日这般发火,还真是不曾有过的。江管彤也是第一讲姬梵声音里的怒气这么浓,又些被吓到了,半晌没有说话。 随后姬梵抓着她的手也越来越紧,江管彤吃痛,挣扎着开口 “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放开我”说着一边就抬起另一只手使劲想掰开姬梵的手。 看着江管彤疼的泪花在眼里打转,姬梵才猛地放开抓着她的手。江管彤低头眨了眨眼睛把眼泪憋了回去。随后抬起头眼眶有些红的看向姬梵开口 “我怎样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随后摸到自己的鞋子要穿上。姬梵也蹲下身子拿起江管彤的鞋子准备帮江管彤把鞋套上。刚抓起江管彤的脚,江管彤就用力的甩凯姬梵的手随后,用劲的推了一把姬梵后开口“都说了不用你管”随后强忍着泪水自顾自的穿好鞋子起身准备走。 姬梵又一把拉住她“你别闹了,你看不见,这河边又全部都是石头和树木,跌倒怎么办” “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说完一把甩开姬梵的手就要往回走。 刚巧殷蕊何清河采药结束,远远的就看见姬梵和江管彤在河边,谁曾想走近一看却看到江管彤一把甩开姬梵这一幕,随后清河小跑上前拦住要往回走的江管彤开口 “哎哟,管彤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江管彤吸了吸鼻子,摸了摸被姬梵抓的同痛的手臂开口 “师父,我们回去,我不想呆在这儿” 清河看着江管彤眼泪差不多快忍不住了,随后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姬梵才又开口“好,师父带你先回去”随后扶着江管彤往院子的方向走去。刚走出没两步,江管彤就忍不住哭出了声音,手紧紧的抓着清河的手哽咽着开口“师父,对不起我实在是憋不住了”说完这句话泪水竟然是决堤了般再也忍不住,江管彤趴在清河怀里哭的好一个天昏地暗。 姬梵见状,快步上前,却被清河一个眼神劝退,还示意他赶紧走远一些。姬梵站定,不知道该怎么办。殷蕊也上前对姬梵轻身说道“管彤她现在哭的这样伤心,你还是先不要去安慰她了不然只怕哭的更伤心”闻言姬梵点点头。又退远了一些。 随后殷蕊也上前看了看哭的正伤心的江管彤,随后伸手拍了拍江管彤的背轻身开口“管彤,是不是姬梵怎么欺负你了,你告诉姐姐,姐姐帮你教训她去”说完好不忘给清河也使了使眼色。 清河会意,朝着殷蕊我懂了似的点点头,也轻轻拍了拍江管彤的背开口“对,姬梵那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了,你告诉师父,师父也帮你教训他,但是现在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别让姬梵那小子要是看见你在这哭的这样伤心” 江管彤抬起满眼泪痕的脸抽噎着点了点头。 看着江管彤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清河何殷蕊都不由得一阵心疼,随后清河伸手擦了擦江管彤的眼泪“哎哟,我可怜的小丫头,走走我们先回去” 殷蕊也顺势扶住江管彤往院子方向走去。 直留的姬梵一人站在原地。姬梵看着她们走回去的方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但最终弄还是决定跟回去看看。 到了殷蕊的院子,江管彤倒是没哭了,只是闷闷的不说话,无论清河怎么逗她开心,脸上始终都是一副表情丧着脸,瘪着嘴,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还是殷蕊眼尖,发现江管彤从一开始就一直用左手抱着右手手臂。 随后上前轻轻拉住江管彤的左手,随后掀起江管彤右手的袖子,只见右手手臂青了一片,江管彤生的本就白,这么青紫的一片在洁白无瑕的手臂上就显得格外扎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姬梵那臭小子打你了”清河看着江管彤手臂上的一片青紫,心疼又生气的开口。 殷蕊立刻起身去拿了药箱过啦,随后从药箱里掏出一瓶药用薄木片轻轻取了一些放在手心搓均匀之后才去帮江管彤上药 一边上药一边开口“我先帮你涂一些止血化瘀的药膏,待会我再去煮个鸡蛋帮你敷敷” 江管彤点点头,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只是继续低着头。 清河看着一声不吭的江管彤,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走了几圈之后,猛地一拍手“老夫去问问姬梵这厮到底把管彤丫头怎么的了”说完就风风火火的就朝着门口的方向去。 江管彤闻言立刻抬头,眼泪汪汪的看着清河的反向开口 “师父,不要去,我不要你去” 清河转过身走到江管彤身边“好好,师父不去,不过你得告诉师父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管彤吸了吸鼻子,因为刚刚哭过,声音也有些沙哑,随后将刚刚在河边的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后还补充道 “我知道就算天在热我也不应该把脚放在河水里,容易过了寒气,可是就算这样,他就不会好好说吗,我虽然从小到大是顽劣了些,可也还不至于胡搅蛮缠,他不仅不对我好言相劝,还吼我凶我,还抓我的手,亏我刚见到他的时候还满心欢喜的,前两天说的那些要找他报仇的话都忘到了九霄云外,一心还想着晚上让姐姐给她做什么好吃的,他呢,他是怎么对我的”说完手还指了指门边。 清河殷蕊朝着江管彤手指的反向看过去,刚好看到姬梵走到门边。二人皆是一愣,随后清河站起身安慰江管彤开口 “这事,确实是他不对,等我回过头帮你好好教训他,让他一辈子记住这件事”手又伸向背后朝着姬梵摆了摆,示意他先走。 “嗯,要好好教训他,不过,,”江管彤绞了绞手指又有些不舍的开口“不过,你也不要打伤了他,随便给他一点教训就好了,我也知道他今天只是担心我的身体所以才发这么大的火,不过你们放心,他以前不这样,他对我其实很好的,不过我今天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才不要理他,这几天都不理他” 姬梵闻言,皱了半天的眉这才松开,嘴唇微微向上扬起一抹弧度,随后朝着清河微微颔首后才放心的走出了院子。 清河和殷蕊听江管彤这么说了一番松了口气。不然他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哎哟,你这小丫头可急坏我和你姐姐了,下次这种事情你还是早些说清楚让姬梵一个人为你担忧就好了,师父我年纪大了,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啊” 江管彤鼻尖红红的,听完清河的话脸上总算是有了几分笑意“对不起师父,蕊姐姐,害你们担心了,以后一定不这样了” 。。。。。。。。 第四十章 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第四十章 我现在就去杀了他 “我们得赶紧回去了,徵儿找不到我们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呢” 江管彤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 姬梵看了看窗外的天,黑压压的,貌似要下雨了。 随后又看向江管彤开口 “是要回去的,不过是我先回去,你先留在这里” “为什么,你是怕我有危险吗,我不怕的”江管彤一听姬梵要把自己留在这里,有些慌了。 “不,唐风现在已经被我们藏了起来,所以只要你不出现,我们就可以演一出戏” “你的意思是你回去假装没有找到我,然后唐子渊肯定就会以为我和唐风差不多已经同归于尽了,这样一来,他就会放松警惕,一举拿下他也不是问题了” “对,所以你就先好好呆在这里,等这事过了,我再来接你回去” “行,虽然不能亲眼看着唐子渊作茧自缚的样子,但只要能把他绳归于法,我假死也没什么的” 姬梵闻言笑了笑,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对了,那我假死这件事情徵儿也要瞒着吗?” 姬梵想了想 “还是暂时瞒着,徵儿的性格要是知道你失踪的事情使我们的计谋说不定会露馅,若被唐子渊看出来的话就功亏一篑了” 江管彤赞同的点点头 “行,那我就和殷蕊姐姐先在这住上几日,顺便向她讨教讨教医术” 殷蕊刚把药煎好,端到门口就听到江管彤说了句殷蕊姐姐,随后推门而入看着坐在床上的江管彤开口 “叫姐姐做什么呢” “啊,没有,姐姐我说我要在这里向你好好学习一下医术呢” “哦,听你这意思,你这几日是都不走了”殷蕊倒是有些高兴。 “殷姑娘,在下有一事相求”姬梵率先开口。 “唉,你快起来,我一介草民,怎么当得起如此大礼”随后将姬梵扶起身来。 “有什么事这样说就好,别生分了” 姬梵颔首微笑着开口道 “我有些事要回去处理,想劳烦姑姑你这几日照料一下管彤” 殷蕊一听,微微一笑 “害,我当是什么事情,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她喂的白白胖胖的” 江管彤闻言,抬起双手放在脸上挤了挤自己的脸颊道 “我才不要白白胖胖,我要白白瘦瘦” 姬梵,殷蕊闻言皆是一笑。 “好,好,好,白白瘦瘦的,姐姐我一定办到”随后还上前轻轻的捏了江管彤的脸一把。又上前端起药喂给江管彤喝。 姬梵却上前开口道 “殷姑娘,我来” 殷蕊唇角微勾,就将药碗放在了姬梵手中。督促姬梵喂着江管彤喝下后。 宸王府暗卫也已经寻到殷蕊的住处,姬梵吩咐两人留在此处守好江管彤,殷蕊所在的这间屋子。便只身离开了。 姬梵走后,殷蕊怕江管彤无聊,还特地带着他在房子附近挖了些野菜随后又带着江管彤在厨房做野菜吃。 江管彤看不见,也只能靠在柱子在一旁等着,闻着传来的野菜香,想象着这些菜成盘时的模样。 “蕊姐姐,其实我觉得这样的生活好像也不错哈,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好不快哉” 殷蕊炒着菜,抬起头看向一旁的江管彤,笑的很是随和,随后开口“那你回去以后若是想姐姐我了,你眼睛也复明了,你就来找我,我带你上山采松花酿酒怎么样,这松花酒啊主润心肺,益气,除风止血,功效甚妙呢” 听到殷蕊说的话,江管彤立刻眼前一亮“好啊,就此说定啊,蕊姐姐可不许赖账,到时候也不许嫌我叨扰哦” 随后江管彤开始掰着手指数人头,嘴里碎碎念着姬徵,笑笑,锦然,代矜姑姑,江皇叔之类。 殷蕊眉眼含笑的看着嘴里嘀嘀咕咕的江管彤,不解的开口 “你在嘀咕什么呢,管彤” 江管彤抬起头,看向殷蕊笑着开口 “我在数人呢,姐姐,我们家有很多人的,到时候如果只我一人来的话,他们肯定不高兴的,所以我在数数到底有几个人,姐姐你可莫要嫌我们人多” “怎么会,我这里呀也好久没热闹了,你到时候一并叫来就行,只是莫嫌弃姐姐这里简陋才好” “怎们会呢,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江管彤开口。 “好啦好啦,菜已经好啦,来准备准备吃饭” “嗯,闻着姬很香呢” 。。。。。。 姬徵回到王府时,还不见姬梵和江管彤的身影,又因为昨夜姬梵,江管彤,姬徵三人都不见踪影,皇宫也派人在查三人的踪迹。姬徵又去了卓然舍,还是不见二人身影。 随后锦然提议在上山找一趟。 姬徵叫来立夏 “立夏,你去集结府里的暗卫,我们一起上山” “对对对,我也去把我们丞相府那些精锐一起叫上,人多力量大嘛”锦然也开口。 刚想转身回锦府。就听得守门的侍卫来报 “殿下回来了” 姬徵闻言,立刻冲了出去,看到疾步走着的姬梵,姬徵上前拉住姬梵左右看了个遍后开口“皇兄,真的是皇兄,还好还好皇兄没事”又看了看姬梵身后。姬徵有些不好的预感。 “皇兄,怎么就你一个人呢,管彤呢”说完还走到门边朝着门两边看了看。还是没见江管彤的影子。 姬梵沉着脸冷声吩咐道“立夏,集结暗卫进山找江管彤,还有锦然, 回丞相府叫上精锐一起”随后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姬徵一个人愣在原地,看皇兄这冷峻的表情,管彤还没找到。 姬徵回过神,一把上前拉住姬梵 “皇兄你的意思是管彤,管彤她还没找到” 姬梵看着姬徵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有些心软,但还是伸手拍了拍姬徵抓着自己袖子的手道 “徵儿,你先回宫去找父皇母后告诉他们皇兄已经回来了,我一定会把管彤找回来的” 听到这句我一定会把管彤找回来的的时候,姬徵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决堤般的留了出来。 叫了几声管彤的名字之后,头一转,忍着即将溢出眼眶的眼泪冷着眼杀气腾腾的走至门前,一把抽出守门侍卫腰间佩戴的长剑声音哽咽咬牙切齿的开口 “唐子渊,我现在就去杀了他”随后朝着唐府的方向跑去。 锦然见状,立刻提步跟上去,边走边回头 “殿下,我跟上去看看” 见姬徵,锦然二人走远。立夏开口 “殿下,徵殿下那要不要派人去唐府盯着” 姬梵手朝后一抬“不必,锦然不会失了分寸的,我们先去搜山,多找些人,越多越好,另外,把管彤公主失踪的消息扩散出去” 随后姬梵真的带着立夏和一众暗卫上山了。 。。。。。。。 唐府。 唐子渊的侍卫一边给唐子渊处理伤口一边开口 “公子,我已经派人打听过了,听说宸王殿下已经回府了,但还是没有江管彤的下落,听说宸王他亲自率着宸王府的暗卫上山了呢” “哦,居然连宸王府的暗卫都出动了”唐子渊倒是有些意外。 这姬梵的暗卫平常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据说都是些武功高超的人,没想到为了寻江管彤的下落,姬梵居然把暗卫都派出去了。 “对了,唐风可有下落” “禀公子,我们的人也在山上寻了,并未寻到唐管家的踪迹,会不会是和那管彤公主一起同归于尽了,要么是被狼群吃了,要么是跌落悬崖,这都两天了,估计已经在阴山上死透了” “就算是他没死,公子也不必担心,他的妻儿还在我手里呢” 虽是这样说,但唐子渊还是有些不放心。 “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见到他们的尸体前我是不会放心的” “是,公子,卑职这就吩咐下去”。 姬徵提着剑气冲冲的来到唐府。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住。 姬徵闭着眼睛呼出一口气,再睁眼,已经提起剑刷刷两下,手起剑落,在两个门卫应声倒地之前率先进了唐府的大门。 唐子渊侍卫刚刚帮唐子渊上好药这会儿刚刚穿好衣服。却也只听得外面有兵器相互碰撞发出的叮当声,随后只见一个人狠狠的撞在了唐子渊房门前,门应声倒地,随着门一起倒地的还有撞在门上的一个唐府侍卫。 唐子渊立刻走到门前,只见姬徵提着剑朝着自己的方向面带杀意的走过来。见到唐子渊出现在视线之内。姬徵飞身上前提着剑就往唐子渊心口的方向刺去。 唐子渊的侍卫见状,立刻拔出剑挑开姬徵刺过来的剑。 见着门外一地都是被姬徵打趴下的侍卫家丁。 唐子渊的侍卫咒骂了一声废物之后,提着剑上前与姬徵过招。 姬徵虽武艺不及姬梵高超,但能伤她的还真是没有几个。看着侍卫刺近身前的剑。姬徵冷笑一声。提着剑的手一甩剑就飞了出去,打落了侍卫要朝她刺过来的剑,随后一个飞身,落到侍卫身后,不知何时手中竟然多了一把短刀,抬起手狠狠地就插在了侍卫的后背上。随后猛地又一把将刺入侍卫后背的短刀拔了出来。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在了姬徵鹅黄色的衣裙上,姬徵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继续朝着唐子渊的方向去。 姬徵来的时候速度太快,尽管锦然已经全力追赶,到了唐府时,只见满地都躺着家丁侍卫遍地哀嚎。 锦然开口“坏了”随后施展轻功飞进了唐府内院。 一停下,刚好见到姬徵从侍卫背后抽出她的短刀红着眼朝着唐子渊走去。 。。。。。。 第五十章 姬梵有问题请教 第五十章 姬梵有问题请教 安抚好江管彤,清河才来到刚刚的小河边,姬梵一人负手而立站在杨柳树下似乎是在等人,春风吹动刚刚抽绿的杨柳枝,姬梵一身月白长衣,看着倒是颇为养眼。 清河看到如此画面,却是摇摇头,走上前与姬梵同站在树下后才开口“放心,管彤丫头那边已经搞定了” 姬梵朝着清河微微颔首,算是行礼,随后臣了沉眼后才开口 “师父,她,她手没事?” 清河闻言,用食指绕来绕修长的胡须才闭着眼睛开口道 “怎么没事,哎哟,你是没看见,江管彤的手那个青的哟,可心疼死为师了” 刚说完,姬梵转身率先迈出步子。清河睁开眼悠悠问道 “你去哪儿?” “我去看她”姬梵答。 “不行,你回来”姬梵转过身有些疑惑的看着清河。 清河又继续开口补充道 “你现在当然不能去,她现在刚哭了歇下来,你在去她肯定哭,所以你还是等过几天他气消了在说,她刚刚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他知道你是为他好,但她现在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啊”说完看了看一脸都是不放心的姬梵。想了想又开口补充道 “放心,为师在这看着她呢,还有她那个蕊姐姐,我看她还是挺听殷蕊的话的” 姬梵想了想,觉得师父说的有道理。 “那就有劳师父了,对了,如果不出意外,明日我就会让人去抓唐子渊,倒时需要江管彤当堂指认,倒时我让立夏来接你们” “行,明天就要抓人的话,今晚还有的忙,要不你就先回去,这无需你牵挂” “那就多谢师父了”姬梵朝着清河行了个别礼。 “那徒儿就先告退了”清河点点头。目送姬梵远去。 回到殷蕊的院子之后,许是江管彤刚刚哭的太累了,竟然睡着了。清河奔波了一个上午,也难得有空,便让殷蕊在院中给他泡茶喝。 。。。。 姬梵回府之后,一股脑的就钻进的书房,一个时辰都没有出来,立夏在门外暗自揣摩着自家主子的心思。就听得书房内传来姬梵的声音 立夏闻声,轻轻推开门 进去之后抱拳开口“殿下有何吩咐” “去把锦然叫来”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冷。让人看不出丝毫的心情变化。 “是”立夏悻悻的退出了房门,总感觉殿下外出回来之后有些不对劲,至于是哪儿不对劲,立夏也说不上来。 立夏把姬梵要见锦然的话,传给锦然时,锦然正在府里逗鸟。 听说姬梵突然要见他也是有些不解,随后依然逗弄着笼子里的鸟朝着立夏开口 “你说,你们殿下这么着急找我是什么事呀” 立夏抱着剑看着鸟面无表情的开口 “立夏不知” 锦然听到立夏这硬生生的回答,停下逗鸟的动作转过头看向立夏开口“你怎么能不知道呢,就比方说他今天心情怎么样” 立夏退后一步,清了清嗓子,随后模仿着刚刚姬梵说要见锦然时说的话了冷着脸开口“去把锦然叫来”随后才换做平常的语气朝着锦然开 口“大概就是这样” 锦然江状,点了点头,抬起手摸着下巴分析道“依你模仿的这个语气以及动作表情再以及我这么多年对姬梵的了解来看,他心情应该是不好的” 立夏也是赞同的点点头。随后锦然转过身,边走边朝着立夏开口 “那我们还不赶紧走,他心情不好,去晚了到时候受罪的可是我” 立夏闻言,也跟上锦然的步伐一起出了府。 二人火速赶至宸王府,到了书房外,猛地止步,随后锦然用肩膀碰了碰立夏的肩膀,头朝着书房门的位置转了转,示意立夏开口。 立夏点点头,朝着书房这门的位置开口 “殿下,锦公子已经到了” 随后姬梵的声音传来过来“让他进来”还是冷冷的语气。 锦然闻声,深呼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推开门进去了。 进去之后,锦然立刻面上扬起微笑,假装心情不错的一边朝着姬梵的书桌走一边玩笑似的开口 “我说姬梵,你这么着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 姬梵闻言放下手里的书后抬起头看着锦然开口“没什么,就是有些问题要请教你” 锦然听到姬梵说的话,差点一个踉跄没跌倒随后扶着椅子不可置信的开口 “你你你,你说什么,我没听错,我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宸王殿下居然有问题请教他师弟,你居然也有。。。。”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姬梵冷眼睨着的目光。锦然立刻闭了嘴,虚惊一场,虽然心里很高兴,但还是不能骄傲啊,锦然在心里自己安慰道。 随后还像模像样的正了正衣冠后清了清嗓子才开口“殿下有什么事直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随后还朝着姬梵眨了眨眼。 姬梵看都没看锦然一眼,直接开门见山的开口 “你以往惹徵儿不高兴的时都是怎么把她哄高兴的” 嗯?锦然皱了皱眉,疑惑看了看正襟危坐的姬梵。 感觉到锦然异样的目光,姬梵抬起眼扫了锦然一眼。 锦然才立刻明白过来,在来的路上立夏跟他说了,姬梵外出一趟回来之后就脸色不太好,感情是在江管彤处吃瘪了。 锦然嘚瑟的嘴角勾了勾。 试探性的开口 “怎么,感情这是跟江管彤吵架啦” “你只管回答本王问你的问题就行”姬梵了冷着眼开口。 锦然暗自窃喜道“没想到啊,一向不识人间烟火气的姬梵也会有今天” 随后才开口“依我对江管彤的了解”说完这句话锦然还瞟了瞟姬梵的表情,见姬梵还等着他说下文。 果然是跟江管彤吵架了 随后又继续开口 “依我对江管彤的了解,她这人孩子气比较重,要哄也是比较好哄的,带她去吃好吃的,或者带她去玩什么的,她一开心自然就不会生你气了” “还有呢?”姬梵问道。 锦然想了想“这两招对付江管彤足够了” “本王的意思是,你多说几个,有备无患,万一这两个方法哄不好她” “当然哄不好,最重要的是你一定要跟她道歉,记住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闻言姬梵眉头微微皱了皱后抬起头开口 “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锦然八卦的卡着姬梵问道“不是,你怎么惹江管彤了” “此事有些说来话长,你先回去” 锦然笑了笑,不再多问,了然于心的退出了书房。 书房里,姬梵陷入了沉思。该怎么道歉呢? 锦然出了书房,大摇大摆的朝着立夏走去,随后一把揽住立夏的肩膀一边往外院走一边对着立夏开口 “我说立夏,你长这么大,见过姬梵跟别人道歉吗?” “殿下九五之尊,怎么可能跟别人道歉” “那就是没见过是,我也没见过,不过”锦然欲言又止,似笑非笑的看着立夏 “要不我们赌一把,就赌不久之后你就会见到姬梵跟江管彤道歉,怎么样” 立夏疑惑的看了看锦然“不赌,看你这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应该是不会赢的” “也罢” “你和殿下在里面说什么了”立夏疑惑道。 锦然闻言,立刻来了兴致,顺手就把立夏拉到亭子里坐下之后,也学起了刚刚姬梵在书房里说话的样子和语气学给立夏看,学完之后又坐到立夏旁边碰了碰立夏的肩膀十分得意的开口 “真的,不是我吹,我们和姬梵从小一起长大,你什么时候见过他向别人请教啊”说完还得意朝着立夏笑笑。 “我感觉我今天终于有那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你知道立夏” 立夏看了看自吹自擂的锦然终于开口了 “扬眉吐气?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也是第一次见你扬眉吐气” 一边骄傲的锦然听到立夏这么说,眉头一皱,瞪了立夏一眼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 傍晚时分,江管彤悠悠在床上转醒。刚巧又遇到清河来叫她吃饭。到了饭桌上,看着江管彤欲言又止的样子,清河开口 “哎呀,管彤丫头这是想说什么呢” 江管彤用筷子使劲戳了戳碗里的饭后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师父,姬梵他?” “他回去了”清河接话道。 “什么,都不问问我就回去”江管彤啪就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 清河见状,又停下手中的筷子开口道 “你别急啊为师这不是话还没说完呢嘛,姬梵本来想来看看你,但那个时候你已经睡着了,然后姬梵他呢又忙着回府要处理唐子渊的事情,所以我才让他走的” 听完清河的解释,江管彤才又拾起筷子脸色缓和的问道 “唐子渊,可是有什么结果了” “听说,明天就要抓人了,到时候我还要带你去当堂指认呢” 想起唐子渊,江管彤眼神里立刻添了几分狠厉之色,随后开口 “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要亲手送他进刑部大牢” 看着满眼狠厉之色的江管彤,殷蕊一把夺过江管彤手里的筷子,笑着开口道 “来,姐姐喂你,再让你暗戳戳的用筷子戳碗的话,这碗底都快被戳彤了” 闻言,江管彤立刻放下手里的筷子笑眯眯的开口 “啊,是哟,对不起呀,姐姐,瞧我这一激动都快把碗给戳破了” 闻言殷蕊轻笑着开口“我逗你呢,你以为救你那个小力气,真能把碗给戳破呀” 随后江管彤也是笑。 倒是清河开口“依我看还是有可能的” 江管彤皱眉朝着清河方向开口 “师父,你胡说什么呢,人家可是很温柔的” 清河“。。。。” 殷蕊“。。。。” 。。。。。。。。 第五十一章 抓人 第五十一章 抓人 宸王府 天才蒙蒙亮,就见立夏急着步子在府中走过的身影,王嬷嬷端着早膳刚想叫住立夏,立夏急匆匆的说了句有急事,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就往姬梵的幽香阁走去。 姬梵刚刚穿好衣服,立夏就在门外禀报“殿下,有要事” “进来说”姬梵对着镜子正了正自己的衣冠后开口。 “据查,私盐坊一案系唐子渊一人所谋,其父唐相与其弟唐子远皆是清白的” 姬梵点点头后开口“抓人去” “还有一事,顺着私盐的销路往下查的时候发现,他们的盐都是销往离璞城较远的一些边陲小镇,比如都南,经过我们手下的人去都南走访发现,有少数买过唐子渊私盐且使用比较久的人都患上了瘿病” 姬梵眉头一皱,“看来江管彤说的果真没错,这盐果真要久食之后才会出现问题”思索了一瞬,又立刻开口 “立夏,那些患上瘿病的人你可有带回璞城” “回殿下,带回来两人” “行,你现在叫上锦然先去把唐子渊抓回刑部,本王稍后就到” 。。。。 唐府 还是一片安宁。 唐子渊猛地一下从梦中惊醒,抬手摸了摸自己额头的汗,喘着粗气对着门外守门的唐雨唤道 “唐雨” 唐雨闻言,进入房间内作揖后开口 “公子有何吩咐” 唐子渊一边穿好鞋子下地一边开口“我总觉得不对劲,你这两日可有什么消息” “未曾啊,公子”唐雨刚说完话。 一个侍卫便急急慌慌的跑进唐子渊的房间跪下“公子,公子,不好了” “胡闹,大清早的,公子刚刚醒来,你就说不好了不好了,是不是活腻了”唐雨闻言训斥道。 “不是的,公子,锦公子带着一众人往唐府走过来了,来势汹汹的,现在应该到街口了” 唐子渊瞳孔猛地一缩,还后退了一步,手扶住椅子扶手后怔怔的开口 “多少人” “看情况,得有十来个,宸王殿下的那个暗卫头头立夏也在队伍里” 唐子渊怔了半晌,随后抬起头自嘲的笑道“看来姬梵是有证据了”随后瘫坐在椅子里眼神空洞。 唐见状,立刻起身,对着侍卫开口“你先出去” 侍卫闻讯退下后,唐子渊在门口左右看了看,随后关紧房门后走到唐子渊身前开口 “公子,你这是做什么,天无绝人之路,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剩下的一切都交给唐雨” 唐子渊眼神空洞似笑非笑的开口 “姬梵既然已经让人来抓我,你以为我还走得掉?他从不做无准备之事,既然已经让锦然明目张胆的来抓我,就一定是有了证据,现在叫谁来抵罪都不可能,这一局,终究是我输了,输的彻底” 随后唐自愿轻轻站起身,拉了拉自己刚刚因为坐下压到而有些褶皱的衣襟仰起头,这么一看,好像又变成了以往那个言念君子,温其如玉的唐子渊。 “走,我先去给父亲请安”说完率先走出了房间。 到了唐相的房间,佣人正在给唐相整理官服,准备去上早朝。 唐子渊屏退唐相周身佣人“我来,父亲” 随后开始帮唐相整理衣冠。 唐相有些意外“子渊,今早怎么这么早” 唐子渊看了看整理好衣冠的唐相,没有什么问题。随后朝着唐相笑了笑退后一步扑通一声跪下 “父亲,子渊愧对您的养育之恩,还请父亲记住子渊之前说过的话”不等唐相回话,就起身朝着门外走去,走至门边回身朝着唐相作了天揖礼,随后对着唐雨开口 “走” 唐雨闻言,也立刻朝着唐相的位置作了个天揖礼后匆匆赶上唐子渊的步伐。 刚走出唐相住的院子。 唐相看着行为举止如此怪异的唐子渊,忽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也拉开门急急走了出去。 锦然立夏一行人就已经过来了。唐子渊站定,朝着锦然看开口 “锦兄来的倒是快” 锦然耸肩笑了笑,揶揄道“没办法,姬梵下的令,我就算想来慢一点都不敢呀” 立夏抱着剑冷冷瞪了锦然一眼。 锦然指着立夏开口 “你看你看,就连他身边的立夏都敢对我颐指气使的,真的是好难呀”随后看立夏还是恶狠狠的瞪着他。 锦然又开口“立夏,我说我这几日没得罪你,你干嘛这样,和颜悦色一点啦,不看僧面看佛面的嘛” 立夏不理他,转头看向这边的唐子渊,臣着声音开口道“拿下” 闻言立夏身后的刑部兵卫上前朝着唐子渊方向走去。 唐相一走出院子看到的就是这般景象。随后立刻呼声制止道 “住手” 刑部兵卫闻言,依然没有住手,架住唐子渊和身后的唐风。 唐相走上前开口“锦然,这是怎么回事” 锦然朝唐相作了个揖,开口道“唐相,我们也是秉公办理,殿下还等着审他呢,还请唐相莫要阻拦,我们自然不会冤枉清白之人” 随后又朝着刑部兵卫开口 “唐子渊涉嫌偷制私盐,带走” 随后又朝着唐相抱拳开口 “告辞了,唐相,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刑部公堂审过之后,我可以将案件的卷宗拿给您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唐相一脸懵的开口。 锦然一行人已经架着唐子渊以及唐雨走远。 。。。。。 趁着立夏他们来抓唐子渊的这个空档,姬梵坐着王府的马车亲自来到殷蕊的院门前。 清河才将起来,站在院子里伸懒腰,看见姬梵的马车,赶紧跑到院门边朝着姬梵开口 “你怎么来这么早,管彤丫头那厮还睡着呢”说完指了指江管彤的房间。 吱呀一声,两人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江管彤一边打呵欠一边伸懒腰蓬头垢面的大声叫唤道 “师父,来扶我一下” 清河见状,闭着眼极度嫌弃的哎哟了一声,推了推姬梵道小声开口道“你去你去”随后又朝着江管彤的方向大声回道 “来啦来啦,为师这就来” 随后看着被退出一步远的姬梵摆了摆手,示意姬梵赶紧去。 姬梵看着江管彤,犹豫了一阵还是迈着步子朝着她走了过去。江管彤叉腰站在门前,听到脚步声靠近,以为是清河,还提前主动伸出手。 姬梵顿了顿,也伸出手牵住江管彤,江管彤满意的笑了笑,刚刚迈出步子,就问道了熟悉的味道。 江管彤一顿,停下步子仔细嗅了嗅。 姬梵见江管彤似乎是闻出了自己身上的味道,开口解释道 “本王。。。” “怎么是你,你怎么来了”江管彤抽出被姬梵反握住的手。随后双手抱在胸前瞬间脸色就沉了下来。 忽然想起自己现在蓬头垢面,邋邋遢遢的样子,立刻逃也似的朝着房间摸索过去,姬梵刚想开口,便见江管彤已经摸索着进了门内,脑门还撞在了门框上,江管彤疼的哎哟一声也顾不得什么脑门儿了,回过头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后才吃痛的摸着脑门丧气的开口“哎呀,这脸又丢大了,姬梵看见我这么邋遢的样子指不定嫌弃成什么样呢” 姬梵见江管彤额头撞在门框上,立刻也冲上前敲门道 “管彤,你没事,开门” 江管彤坐在地上,忽然就传来姬梵的敲门声,江管彤没有说话。 随后姬梵以为江管彤怎么了,直接用力一把推开门。 江管彤一愣,吓得立刻伸手挡住脸,准备在姬梵面前保存她最后的颜面。 姬梵见江管彤坐在地上,一个箭步冲上前,扶起江管彤道“你怎么了” 江管彤捂住脸“没,我没怎么” 还朝后方退了一步。姬梵看着退后一步的江管彤,又看了看空落落的手,以为江管彤是真的不想看见他。刚想开口 却又听得江管彤道“你你你,你出去,别偷看我啊”随后还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头发后又伸手立刻捂住脸。 看着江管彤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姬梵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怕她看见这邋遢的样子。 随后山前拉下江管彤捂住脸的手好笑的开口 “行了,我早就见过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随后还贴心的帮她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 看着如此姬梵如此温柔的的动作,差点就忘记了昨天他们两还吵架的事情,呆愣了许久之后才猛地回过神推了姬梵一把,随后又冷着声音开口道“我告诉你,姬梵,你别以为,你现在这样我就会原谅你昨天对我做的事情,哼” 说完转身撸起袖子准备出门继续叫清河或者殷蕊过来。 看着江管彤撸起袖子露出的手臂的部分,刚好看见昨天被姬梵情急之下捏青的手臂。 姬梵上前,一把拉过江管彤,随后抬起江管彤青紫的手臂看了看后才轻声开口 “还疼吗?” 这么一说,江管彤有些委屈又犯上心头。收回手臂后才开口 “当然了,你以为呢?”随后转过身,本还以为姬梵接下里会道歉,这边江管彤愣愣的等着姬梵的下文。 姬梵看着江管彤,良久之后。终于开口了“那你先去洗漱” 江管彤心态崩了呀,这是什么人呀。随后转过身,幽怨的眼神看了看姬梵,沉着脸叫来殷蕊扶着她洗漱去了。 本来江管彤心里还想若是姬梵跟她道歉的话她就原谅他的,没想到这厮居然憋了半天就一句你去洗漱就把江管彤给打发了,大清早的,就见江管彤一副气鼓鼓,生人勿进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呀,姬梵不都来了吗,怎么还气鼓鼓的” 殷蕊小心翼翼的问道。 “姐姐,你别跟我提起他,我现在一听到有关任何他的事情我就生气”江管彤说着,硬是把殷蕊递过来的毛巾撕成了两半。 。。。。。。。。。 第四十一章 大闹唐府 第四十一章 大闹唐府 锦然见状,刚想上前出手阻止姬徵,却没想到从门边涌入几个黑衣劲装的侍卫朝着锦然过来,以为锦然是来帮姬徵的,随后几个侍卫蜂拥而上就把锦然团团围住。 锦然见这场面,着实有些蒙了。这人都是什么脑子。随后有些无奈的提点到。 “不是,我拜托你们看清楚状况好不好,现在危险的是你家公子,你们不去救他围着我作甚?”锦然说玩还焦急的看了看已经杀红眼的姬徵。 “公主一介女流,我家公子自然还能对付,所以,冒犯了锦公子”说玩侍卫拔出剑朝着锦然蜂拥而上。 锦然一边躲避侍卫们的招数,一边调侃“你们真是不知好歹,也罢,姬徵那边本公子不管了,不过本公子还是要好心提醒一句,你们知道姬徵的武功是谁教的吗?” “少废话,我们先把你解决了再去救公子,互不耽误” “嘿,你们这说的什么话,我好歹也是堂堂锦相之子,你们居然还敢名目张胆的取我性命,是以为我就好对付”锦然一听侍卫这么说,显然是因为自己未受到应有的重视而有些恼了。 姬徵握着手里握着的短刀,上面还有刚刚刺过唐子渊侍卫拔出来后的血迹。泛着幽幽的冷光。短刀上的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地上的一瞬间,姬徵抬起微微泛红的双眼,亦步亦趋的看着唐子渊开口 “唐子渊,我要你血债血偿”随后眼神一冷,手中的短刀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唐子渊方向去,唐子渊瞳孔一缩立刻飞身闪避,但还是被姬徵的短刀划伤了肩膀。唐子渊落地,看着又在勃勃流血的肩膀,开口 “想必公主手中这把短刀就是砚凝,公主这砚凝刀当真是使得极妙,在下佩服,只是不知你这近身搏斗所用的砚凝刀遇上我这方便在暗中实施突袭的唐门暗器可有破解之法”随后朝着江管彤的方向躬了躬身,抱拳开口道 “唐某得罪了” 抬眸的一瞬间嘴角上扬,宽大的袖袍一甩,数十只菩提血朝着姬徵的方向飞去。 传说这菩提血素有幽冥一滴血,轮回两相忘之说。有“暗器之首 ”的美誉。菩提血出手必染血,中者立即毙命赴轮回。 姬徵看着数十只朝着自己飞过来的菩提血,握着砚凝刀立刻飞身上前踩在唐府院中一颗树上,单脚借势在树上轻轻一点便腾空而上,在空中一个极速的转身,顺利的躲过了数十只菩提血。但身上所著鹅黄色衣裙下摆还是留下了被菩提血穿过之后的痕迹。姬徵握着短刀轻身落地,看了看被菩提血戳破的衣裙,想起了姬梵以前为了训练她的躲闪速度,直接用无何使周身事物化作暗器直直逼向她的场面。一开始她还经常因为躲闪的不够而弄得满身都是伤,还好姬梵一直有训练她,她也没有懈怠,久而久之虽说不能完全躲开姬梵的无何,但速度比起以前不知快了几个倍,不然刚刚这菩提血她必然是躲不过的,姬徵此刻又把姬梵在心里感谢了一千遍。 “还是皇兄有先见之明” 随后冷笑着朝唐子渊开口“菩提血都使出来了,看来你今天倒是不装以前那谦谦公子的作风了” 锦然看着不远处的姬徵躲避唐子渊菩提血的场面,本来想还在这边侍卫形成的包围圈里游刃有余的热热身。哪只唐子渊一出手就甩出了数十只菩提血。锦然立刻正经起来,化掌击退周身的侍卫,飞身到姬徵身边。看了看姬徵没受伤,随后走到姬徵后方布满菩提血的那颗树上拔下一根菩提血在手中一边把玩一边开口道 “我说唐兄,一出手就用这菩提血怕是有些急了”随后只听得咻的一声,锦然一把甩出手里的菩提血朝着唐子渊方向去,只见菩提血擦着唐子渊的身体刺穿树上飘落的一片落叶直直飞向唐子渊身后的墙壁之中,菩提血深深的钉在墙里,只见了一点头露出来。 看着钉在墙壁之中的菩提血,锦然满意的笑了笑,抢在唐子渊开口之前就立即开口道 “哇,这唐门暗器果然名不虚传,就这杀伤力,真的是不见血不收的架势啊”随后故作受惊似的摸了摸心口的位置后继续开口 “没吓到唐兄你,可把我吓得不轻呢” 姬徵看了看做戏的锦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唐子渊冷笑一声,准备对锦然的恶作剧不予理会,而是朝着姬徵开口“公主殿下打伤我唐府数名侍卫家丁,还用这绝世短刀砚凝伤我难道我不该自我防范一番,等着公主任俎吗?” “本公住不仅要伤你,今天还要取你性命”姬徵说完立刻又倾身上前,却被身旁的锦然一把拉住道 “唉,徵儿你别急呀,你皇兄平日里的冷静自持你怎么是一点都没学到” “管彤没有消息了,你还叫我冷静,只怕是皇兄如果在场现在都恨不得立即结果了他”姬徵红着眼眶道。随后看着锦然拉着自己的手开口 “放手,你顾及你的家室颜面,我可不怕,我今天一定要他死” 说完带着杀意红着眼看向另一边的唐子渊。 锦然摇了摇头,看着已经冲上前一步的姬徵,抬起手横向敲在姬徵后颈处,姬徵回过头看着锦然说了一个“你”字之后,便顺势要往地上倒去,锦然倾身上前一把扶住晕倒的姬徵。想着姬徵醒过来之后迁怒于他的场面,不禁打了个冷战。随后打横抱起姬徵一边回身往门口的反向走一边开口 “唐兄,自求多福,如若管彤公主真的.......”剩下的话锦然没有说。但自然也知道锦然说的是什么。锦然稍稍停顿,又开口道 “只怕是你们唐家的下场比刚刚徵儿做的还要惨上万分” 刚走了没几步,又从门口涌入一批侍卫,提着刀朝着抱着姬徵的锦然步步逼近。 “在我唐府这般大开杀戒,这么轻易就想走” 锦然嘴角微勾。 回过头看着唐子渊开口 “还没够是吗?” 唐子渊手握的咯咯作响,但还是冷着声朝着一众侍卫有些不服气的开口“让他们走” “公子,他们实在是欺人.......”话还没说完,只见唐子渊怒极的手袖一甩一只飞镖就朝着刚刚说话的那名侍卫飞去,侍卫中招,飞身撞在了墙上后滚落在地,已经不省人事。 随后又朝着其余侍卫开口 “本公子说,让他们走” 闻言,一众侍卫纷纷退让,给锦然和姬徵让开了一条道。 锦然看着中镖之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侍卫,耸了耸肩抱着姬徵头也不回的走了。 锦然走后,唐子渊看着满园的尸体仍然是冷着声开口 “把这些废物都给我抬走”说完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自己房中。 一进到房中,唐子渊一掌便打碎了面前的圆桌。看着已经碎的不成型的圆桌,唐子渊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 “我要你们都不得好死”说完目光凶狠的瞪着满地的狼藉。 。。。。。。。 这边江管彤悠然自得的和殷蕊在树下趁着这微风徐徐,品茶论道,畅聊医术好不悠然。把能做的山中雅诗事全都做了个便。完全不知道姬徵为了她,差点把整个唐府灭了门。 锦然把姬徵带回王府,放在床上跟接着细心盖好被子之后吩咐王府的侍卫看好姬徵,本想起身去找姬梵的行踪,因为有件事情需要找姬梵亲自确认一番。却突然想起什么,又对侍卫摆摆手说道“不必了,想来等她醒来之后在她的恐吓外加威逼利诱之下你们也是看不住她的,还是本公子亲自在此守着以免乱了方寸” 随后让人搬了把躺椅放在姬徵房间外,自己悠然自得的躺在上面寻了个自以为舒适的姿势补眠。 一个时辰之后,躺在床上的姬徵悠悠转醒,看着眼前熟悉的房间,姬徵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怎么回事,她记得她明明在唐府大开杀戒还要杀唐子渊来着,怎么一转眼就在自己宸王府的床上呢,扭头从四周看了看,突然从后颈处传来酸痛的感觉。姬徵吃痛的伸手摸了摸后颈,突然想起了在唐府的时候被锦然暗算敲晕的事情。 想到这里,姬徵咒骂道“好你个锦然,多番坏本公主大事”,随后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疾步下床走至门边,打开房门怒气冲冲的闭着眼睛开口咆哮道 “来人啊,去把锦然那个王八蛋给本公主找过来” 正在补眠的锦然一听声音,吓得立刻站起声,看着姬徵闭着眼,锦然准备溜之大吉。刚转过身,背后衣领就被揪住,随后姬徵的声音传来“哟,想往那跑呢,你这斯” 随后又揪住锦然耳朵使劲拧了一圈后,开口“混蛋,你屡次坏我的事,是不是不想活了,正好本公主今天没能亲手手刃那唐子渊,有些不快呢” 锦然吃痛的开口 “冤枉啊,我这是有苦衷的,你要是真把那唐子渊杀了,才是坏了大事呢,所以我当然要义不容辞,义愤填膺的阻止你” 姬止挑了挑眉,显然是不信锦然说的“你继续编你就”随后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锦然委屈的求饶“真的真的,管彤肯定还活着” “你说什么”姬徵一听到江管彤冷声问道。 锦然这才呼出一口气,弱弱的开口 “你先放手,且听我仔细给你分析一道” “怎么个说法”姬徵放开揪着锦然耳朵的手依靠在门框上开口。 。。。。。。。。。 第五十二章 对峙公堂 第五十二章 对峙公堂 江管彤急匆匆收拾好之后,几人一起坐上了马车,江管彤从一上车开始就沉着脸把手塞进袖子里一动不动的靠窗坐着,脸上一直是一副我很生气,别跟我讲话的模样。 姬梵上车之后也是一言不发,沉声坐在一旁,脸上还是像往常一样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 留的清河,殷蕊二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看着一脸生人勿进的江管彤姬梵二人许久,清河终于忍不住率先开口道 “呀,殷蕊丫头,你一直在山里住着,应该很久没有出去过了,其实要我说呀,要做隐士也可以像我一般大隐隐于市嘛,偶尔感受一下闹事人来人往的感觉也还是很不错的”说完带着求助的眼神看向殷蕊,似乎在说“快点蕊丫头随便说点什么来化解一下此刻尴尬的气氛” 殷蕊看着清河,同样也是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随后秒懂似的开口“啊,清河先生说笑了,其实我也不是一直在山里不出去的,比如有的时候还是要买些平常的生活用品,还有有的时候囤积的药多了也会拿出去市集上卖的” “噢,卖药啊,管彤应该很感兴趣”随后看了看江管彤哟开口问道 “管彤,你想卖药体验一下江湖郎中的感觉吗?” “不想”江管彤爽快的两个字就终止了清河煞费苦心而开始的谈话。 殷蕊闻言,看了看清河,又看了看江管彤,尴尬的朝着清可笑了笑之后圆场道“没事,说不定今天不想,明天就想了呢,对了,清河先生,那天听你无意间说起你的清河居内有很多花草,可否给殷蕊说一下都有哪些呢” “啊,你说这个老夫倒是可以为你好好讲讲”听到有人问他园内的花草,清河瞬间来了兴致,坐直了身子后开始和殷蕊细致的讲起了他院中的花草以及花草的由来。一谈起来还就没完没了了,完全忘了江管彤和姬梵还在的事情。 江管彤闭目养神,也就随便听着清河讲他院中花草的事情,谁曾想清河院中花草属实众多,还大多都是白色,听着清河给殷蕊讲解,江管彤脑海中竟然也浮现出清河院落的大致样貌。随后猛的一睁眼也凑上前加入了清河何殷蕊二人的谈话,相谈甚欢的清河何殷蕊一起看了看突然凑过来的江管彤,然后对视了一眼,又开始了刚刚讲到的花草。很快三人谈笑风声。 江管彤甚至还提意见“师父,听你说起来你院中都是一些颜色比较素雅且淡色的花,想来的确是很好看的,不过都是素色的未免有些单调,你可以在里边加一些比较暖颜色的花,开起来的时候也不至于太单调嘛” “对呀,我也举得管彤的意见可取,搭配一些颜色稍艳的花看起来会更有味道” 清河赞同的点点头“那行,有时间你们去买些来我院中栽” “嗯,我要买黄花风铃木”江管彤举起手抢先道。 一旁存在感极低的姬梵“。。。。。” 又聊了一阵,马车才稳稳的停在刑部衙门。 刑部衙门的侍卫见宸王府的马车过来,早就准备好相迎,下了马车,侍卫行了礼之后最前面的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带着姬梵他们走了进去。 偌大的公堂之上,围满了围观群众,见到姬梵步履匆匆朝公堂走来,纷纷散向两边,让开了两条道后才纷纷跪下“见过宸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姬梵走路带风的走到公堂之上,随后看着底下行礼的百姓开口“免礼”后才坐在主位上,江管彤清河和殷蕊也顺势就被安排坐在了公堂旁边的侧座上。锦然在后堂闻着公堂上闹哄哄的声音就知道是姬梵来了,随后叫人压着唐子渊出了正厅。 刑部侍郎雷钰也紧随其后,到了公堂见主卫上的姬梵押解着唐子渊的侍卫以及锦然和刑部侍郎雷钰又纷纷行了一道礼之后才起身。 唐子渊身着手铐脚镣,抬起手赫然映入眼的就是姬梵身旁一袭红衣的江管彤,唐子渊自嘲的笑了一声,便低下头不在说话。倒是跪在唐子渊身旁的唐雨开口“她,她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唐子渊厉声打断“唐雨” 唐雨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猛地闭嘴,还好没说出心中疑惑的她怎么死了这番话,不然岂不是不打自招。 公堂之上的江管彤虽然看看不见,但听力极好,轻嗤一声没有说话。 随后刑部侍郎雷钰整理了卷宗递给姬梵后面向唐子渊严词开口 “罪犯唐子渊及家仆唐雨,藐视国法,犯上作乱,挟才为恶,公然在皇城天子脚下大肆偷制私盐,销往边陲小镇,经过多番调查,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知罪” 唐子渊缓缓抬起眼眸,还未开口,身旁的唐雨就抢先道 “哈哈哈,天大的笑话,此事乃我一人所为,你们可别忘了,璞城有名的唐大公子唐子渊是靠温文尔雅闻名璞城的,试问,一向饱读诗书的偏偏柔弱公子怎么敢做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倒是殿下你,居然为了扳倒唐相不惜牺牲唐相嫡子,殿下果然好手段呐” 在现场围观的一众百姓听完唐雨的这番话后,纷纷指着唐子渊评头论足道 百姓甲“是呀,这唐大公子是出了名的温文儒雅,其父又是朝廷一品大员” 百姓乙“对呀,这唐公子可是我们南境有名的才子嘛” 百姓丙“再者,唐相在朝为官三十年,也是我南境开国老臣,且在官位三十年间一向为民谋福祉,风评极好,怎么会这样呢,听那人刚才言语,这件事情莫不是有什么内情” 百姓丁“可宸王殿下也不像是会冤枉好人的人呐” 。。。。。。。。 围观百姓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了。 雷钰见状,回头看了看主位上面无表情的姬梵后,上前开口阻止道“公堂之上,切勿喧哗,肃静” 言闭,讨论的声音才渐渐淡下去。 江管彤听着百姓的议论声,大多数都是偏向唐子渊一边的,皱了皱眉,想站起身说出实情,姬梵眼尖,见江管彤要站起来,随后一把按住江管彤坐下后随着江管彤轻声开口 “别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江管彤着急,一时之间竟也忘记了跟姬梵还闹着别扭这事 “我怎么能不急,你看他们现在还在跟百姓打感情牌呢” 姬梵看了看满脸焦急的江管彤,轻声笑了笑后安抚似的开口 “放心,好戏刚刚开始” 随后又坐在了主卫上,堂下的雷钰看了看姬梵,似乎是在征求意见,见姬梵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雷钰才转过身开口 “传证人唐风,以及莫青青” “唐风这个叛徒”唐雨听到唐风的名字之后啐了一口。 言闭,只见一名侍卫带着唐风和莫青青从后堂的地方走了出来。 依然还是跟姬梵以及江管彤行过礼之后,莫青青才抬眼看了看姬梵身边的江管彤,眼神里都是感激之色,随后看向不远处的唐子渊眼神一冷,用手指着开口 “二位殿下,雷大人,锦大人,我指认唐相嫡子唐子渊以幽香阁为联络点,暗中制私盐制罪,不仅如此,他还胆大包天,暗中威胁边陲来参加科考的书生为其卖命,美其名曰某官职,实则为他做尽了坏事,不止胁迫我绑架管彤公主,并且取之性命,还好管彤公主福大命大,不仅逃过一劫还救了我和他原来一个手下,所以名女才迷途折返,就是为了亲自指认他” 莫青青言闭,围观百姓一阵哗然,又开始窃窃私语的起来。 唐风看了看唐子渊,眼神正义的开口 “二位殿下,雷大人,锦大人,草民唐风,原为唐府管家,后来唐公子偷制私盐这事被宸王殿下发现了端倪,唐公子觉得不妙,所以便挟持了我的家人让我和莫姑娘一起绑架管彤公主并结果公主性命而后替他顶罪,索性如莫姑娘所说,公主殿下福大命大,还救了我二人劝我二人改邪归正” 随后唐风莫青青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点点头之后一起开口 “大人,我二人所言皆为事实真相,绝无半字虚言,若有虚言,愿遭天打雷劈” 言闭,围观的百姓又是一阵轩然大波。 “天哪,怎么会是这样”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这唐大公子看来真的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啊” 听着舆论一边倒的江管彤坐在侧位上颇为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亦是站起身开口 “要说证人,本公主也可作证,那日他让唐风和莫姑娘绑我上山之前,曾亲自当着本公主的面承认过如堂下二位刚才所言的种种罪过,无一遗漏” 围观百姓都瞠目结舌了 “天呐,看来的唐大公子真的是罪证确凿啊” “是啊是啊” “唐相一世英名,没想到被他儿子给毁了,唉,可惜,可惜啊” “可不是嘛,要唐相这功绩,都可以加入史书了” 。。。。。。。 唐子渊抬起一直低着的头看向姬梵身旁的江管彤,突然就笑了起来。 闻声围观群众也是突然禁声,纷纷朝着唐子渊看去。 见状,雷钰上前问道“唐子渊,公堂之上,岂容你放肆,念你是唐相徵子,这才免了你的责罚,莫要不知好歹” 。。。。。。。。。 第四十二章 唐相找上门 第四十二章 唐相找上门 锦然如获特赦,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姬徵揪得彤红的耳朵,随后又正了正衣冠清了清嗓子后才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觉得管彤应现在应该在某个极为安全又隐蔽之处躲着呢,你想啊,如果她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按照你哥那性子,杀唐子渊这事儿哪儿轮得到你动手啊,还亲自率人搜山呢,以我对他的了解,不找着江管彤,他绝对不会自己个下山的,你觉得呢” 听完锦然的分析,倚靠在门框上的姬徵摸着下巴颇有微词的道 “不可能,可能是以为人手不够才下来叫人的嘛,这不连宸王府暗卫都去搜山了呢,毕竟皇兄武功在高强也不敌人多力量大嘛” “那还不是为了在唐子渊的面前把戏做足,还有你说要去找唐子渊麻烦的时候他不也没有阻止吗?按理说以他这种冷静的性格绝对不会让人这么冲动行事的,合着让你去唐府闹一闹,顺便把这戏给做足了,增加这件事的可信度” “哦,我懂了,皇兄没有阻止我去唐府闹事是因为我去闹的话唐子渊就会更相信管彤到现在是真的没有消息,毕竟我从小直来直去惯了,若是知道管彤平安的消息指不定露馅儿呢”姬徵点头说道。 随后又继续开口“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就觉得皇兄从山上回来的时候,虽然表情是有些冷的害怕,但如果管彤真的丢了,一定不止这么简单,这么说来,管彤现在果然是安好” 随后姬徵长呼出一口气放心的道 “那我就放心了”随后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放心什么放心,现在有麻烦的是你,根据我的猜测,唐相回府之后看到满地狼藉的丞相府一定会大发雷霆,肯定会火速进宫参你一本,你就等着传唤”锦然补充。 “糟了,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不行不行我得出去躲躲,不然进了宫免不了又是一顿板子” 姬徵看了看锦然,开口 “把你身上的银钱都贡献一下,我先出去躲个两天,等这事过了,我在回来” 锦然掏出自己的荷包递给姬徵 “呐,省着点用啊,我也没带多少” 姬徵接过荷包颠了颠。拍了拍锦然的肩膀道 “够义气”随后语重心长的看了看锦然又说道 “我走了,别想我” 锦然也配合的作出娇羞状开口 “嗯,奴家知道了” 姬徵哈哈大笑,抬起手指指了指锦然,往宸王府门口的方向走去。谁知刚走到门口。一身宫装的何代矜赫然映入眼帘,紧跟其后的还有唐相一行人。姬徵猛地转身准备从后门走。 “徵儿,要去哪?”何代矜的声音传来。 姬徵泄气的跺了跺脚,随后又装出很乖巧的样子含笑转过身朝着何代矜故作惊讶的开口 “母后,你怎么来了,想找徵儿的话怎么不传我进宫呢,瞧您这宫装都没来得及换呢,可是有什么急事”说完还朝着何代矜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一脸的天真模样。 何代矜看着做戏的姬徵没有说话,倒是身后的唐相看着姬徵冷哼一身,甩了甩手袖将手背到身后。 何代矜睨了一眼怒气甩袖的唐相,随后看向江管彤开口 “姬徵,你可知罪” 闻言姬徵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开口 “不知徵儿犯了什么错,还请母后指点一二” 唐相闻言怒极,活了半百竟不知世上竟有如此脸皮厚之人,抬起手指指了指姬徵后开口 “不知公主为何要血洗我唐府” 姬徵故作惊讶“唐相你说这话可就错了,我虽然确实是打伤了你唐府一众人,大都是只是将他们打伤了而已,可你要说血洗怕是不甚妥当,说的好像你唐府被灭门了一样” “你,你”唐相气结。 “徵儿,你大胆,怎么可以这么跟唐相说话”何代矜指责道。 “是真的,母后,我确实动手打了唐府众人和唐子渊,但我并没有杀人,都只是给了他们一点教训,伤的最重的那个也只是后背被我捅了一刀而已,可那唐子渊却对我痛下杀手,不信你们看” 说完撩起裙子下摆被菩提血刺穿的洞给众人看,还把那洞口放在眼前透过洞口看着唐相眨巴眨巴眼睛笑着龇牙咧嘴。 唐相真的差点被姬徵这举动气的当场去世,顿时气血翻涌,转过头不看姬徵,并且还在心里莫念道“眼不见,心不烦” 何代矜上前拿起姬徵裙摆细看起来“菩提血?” 随后转身看向唐相。 唐相当然知道那是菩提血穿过的痕迹,想了想还是开口辩解道 “这,这定是子渊为了保护府中一众侍卫而不得已为之” 何代矜没有说话。倒是跪坐在地上的姬徵在听完唐相的话之后笑的止都止不住。笑了半晌之后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 “保护,哈哈,你是想笑死我吗,这洞少说也有几十个,保护别人用的着数十只要命的菩提血” 随后冷下声来看着唐相开口 “再者就凭唐子渊那种自私的人呢也会保护别人吗?” 唐相刚欲开口反驳。锦然朝着何代矜行礼道 “锦然,见过皇后娘娘” “哦,锦然,你也在这,快快起来说话”何代矜浅笑开口道。 “谢皇后”锦然起身后。 也朝着唐相抱拳以示礼貌。 随后唐相见状开口 “锦然,据说当时你也在场,把你在唐府所见全都一字不落的说出来” 锦然皱了皱眉,有些好心的问唐相道 “唐相是要在下全都说出来吗?” “那当然,我相信子渊身正不怕影子斜,只不过是让你实话实说而已,切不可为了包庇纵容某人撒谎啊”随后还冷眼看了姬徵一眼。姬徵摆摆手,做了个‘我无所谓呀’的模样。 锦然抬手扶了扶额“那好” “还请皇后娘娘移步正厅,且听微臣细细道来” 。。。。。。 “事情就是这样,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唐相”锦然把唐府所发生的的一切事无巨细的讲的一遍,包括在他抱着姬徵要走的时候,唐子渊用暗器杀死一名守卫的事情。 “要说唐公子那数十根菩提血,真的不是我说,要不是宸王殿下从小一直训练公主的躲闪速度,使得公主的速度比寻常人快的多的话,估计可就不是刺穿公主的衣裙这么简单了” 锦然补充。 唐相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子渊从小温良恭顺,怎么会.....” “怎么不会,他的温良恭顺都是装的,这才是真正的他,唐相你怕是从来都不了解你那个大儿子” 姬徵率先开口道。 “徵儿,在怎么说你大闹唐府也是不对的,现下还是不知错吗,走,跟本宫回宫”何代矜沉着脸色说道。 随后又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唐相开口 “这孽子本宫带回去领罚,唐相放心,一定给唐相一个交代,唐府的事情也请唐相回去妥善处理” 随后便起身对着锦然开口 “若是有管彤的消息,你一定第一时间进宫告诉本宫” 随后又看了看姬徵开口 “还不走” 姬徵瘪了瘪嘴,委屈巴巴的跟上何代矜的步伐回宫去了。 。。。。。 姬徵走后,锦然收到姬梵的密函说让他去找到清河先生暗中保护好唐风,为了不引起怀疑,锦然准备从宸王府后门走。刚走到后门口,就见到一个女人围着头巾畏畏缩缩的在朝宸王府东张西望。 锦然飞身上墙,神不知鬼不觉的落在女人后方,随后轻轻掏出袖中的匕首抵在女人腰间。 莫青青拉着头巾的手一愣。半晌之后颤抖着声音开口 “谁?” 锦然唇角微微一勾“我也想知道你是谁?” 闻声,莫青青开口道“锦公子,你是锦公子” “哦,姑娘知道我是谁,怎么我不知道姑娘呢”锦然开口欧问道。 “我是莫青青”莫青青伸手摘下头上的围巾开口。 “莫青青?你还有胆来,专程来送死的吗?”锦然握着匕首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莫青青扑通一声跪下道“冤枉,我是来看看管彤公主可安好的,是她在阴山上救了我的命,所以我这才来看看” 锦然冷笑一声“拜你所赐,管彤公主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尽管刚刚姬梵传来的密函中已经证实了江管彤安全的猜想,但也不至于对这个不可信的人吐露实情。 闻言,莫青青跌坐在地上,哭声哽咽的开口 “对不起,公主,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手也紧紧抠进地面。 随后莫青青心一横抬满脸泪痕的脸朝着锦然开口 “带我去见宸王殿下,我要亲自指正唐子渊”眼里都是决绝。 锦然疑惑“这厮难不成是被江管彤在山上策反了” 随后开口 “莫姑娘,你说什么,本公子没听错” 莫青青直视着锦然,毅然决然的开口 “你没有听错,我要亲自指认唐子渊,为管彤公主报仇” “好家伙,江管彤是会什么蛊惑人心的妖术吗?”锦然收起匕首朝着莫青青开口道 “指认的事儿先不急,你先随我进来,既然要指正,宸王府也安全些,你先暂且放心在宸王府住下” 莫青青点点头“多谢锦公子” “不知公子可否知道顾宁现在何处?” 锦然开口“这你可就问对人了,顾大人现在在锦府呢,怎么莫姑娘思念情郎,想见上一见?” 锦公子说笑了“青青只想知道顾宁现在平安与否,既知顾宁平安,也就放心了” “行,你就在府中,有什么需要叫下人做就行,本公子现在还有事情要办,恕不奉陪了” 。。。。。。。 第五十三章 给足你证据 第五十三章 给足你证据 唐子渊依然在笑,随后看了看雷钰后,停下笑声,又变回往日出尘绝世唐公子的口吻开口 “我有疑问” “这,罪证确凿,你还有何疑问?” 唐子渊不语,一直浅笑,等着姬梵让他开口。 雷钰又转头看了看从落座之后一直一言不发的姬梵。姬梵也朝着跪在地上的唐子渊看去,随后嘴唇轻轻勾了勾后才开口 “讲” 唐子渊抬起眸子,直直看向江管彤,随后冷着声音开口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管彤公主双眼失明,一个双眼失明的人怎么知道是我亲口承认,南境擅长口技者众多,若是有人要陷害我找人假扮我的声音故意讲予管彤公主听也不是不可能,再者,若按照你们的说法,唐风和莫青青都是我的人,管彤公主好大的本事,居然能说服让两个对我知根知底的下人都帮你来当堂指认我,这种有违常理的事情,我若是说你们买通了我手下之人串供串供也不是没有可能” “放肆,唐子渊,你罪证确凿,还想狡辩” 江管彤听闻唐子渊居然还有下文,气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堂下声音传来的地方开口。 “公主息怒啊”雷钰抱拳劝道。 堂下围观百姓听老人唐子渊话语又看了看堂上暴怒的江管彤。又纷纷开始议论 “天哪,你看那公主的双眼果然是无法聚焦的,刚刚不仔细瞧都没瞧出来呢” “呀,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看来这公主果然是个瞎子呀” “对呀对呀,瞎子的话好像不能作为主要证据” “唉你说那个什么唐风和莫青青不会真的是收了好处串供的,那唐风不还是唐府管家呢嘛” “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岂容得你们在此造谣,这案子二位殿下以及锦公子多人明察暗访多日,现如今罪证确凿,岂是歹人三言两语就说了算的”雷钰听着百姓的议论声,是在是忍不住,厉声呵斥道。 百姓闻言,毕竟官威难测,尽管有的人有些不服气,但都还是纷纷闭上了嘴巴。 唐风见状,适时的开口“总之,江管彤的话不能作为证据,唐风和莫青青又说是被江管彤所救,就更不能相信了,你们若是还说罪证确凿,那与这屈打成招又有何区别,如何能让天下人信服” 群众又开始议论纷纷,雷钰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若坚持己见收押唐子渊,只怕是不能说服这些围观群众,若是不收押,又枉费了姬梵和江管彤多人连日的彻查。正不知该如何办之时。 姬梵看了看江管彤,随后附到江管彤身边轻轻耳语了几句话之后,江管彤听完赞同的点点头,姬梵轻笑一声,又坐回主卫上看向唐子渊冷着声音开口 “锦然,去,将唐公子身上的香囊摘下来” 锦然愕然,但还是立刻起身照做了。摘下唐子渊的香囊后站在唐子渊身旁朝着姬梵摇了摇。 随后,江管彤站起身,从容不迫的开口 “你要证据,本公主便给足了你证据”随后面向堂下开口 “各位围观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们,我确实是看不见,但我那日不止听见了他说话的声音,我还记得他身上的味道,就算声音可以找人假扮,但总不至于连香囊的味道都一样” 随后想了想又继续开口 “本公主从刚才进来到现在为止并未与唐子渊接触过,接下来说的话皆是我被绑架那日凭记忆所闻见的味道,等我说过后,大可以让医官当堂拆开唐子渊的香囊一瞧,看我说的是否一致” 闻言,唐子渊也是瞳孔一缩,心里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现在只能祈求江管彤不要说对香囊成分。 锦然也是一愣,知道江管彤能耐不一般,没想到这厮还有这般厉害的狗鼻子,随后也拿起唐子渊的香囊闻了闻。开口 “公主你说,说了之后让医官亲自给答案” 江管彤微微一笑,闭上眼睛好像陷入了回忆之中。 只见江管彤皱着眉,良久之后猛的睁开眼 “主调沉香,和松香,还有香橼,艾草和茯苓” 听着江管彤一口气说了五味香料,唐子渊有些震惊,但心里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幸好最重要的一味她果然是闻不出来的。随后满意的扬扬眉,正准备开口之时,江管彤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香囊里还有最重要的一味香料是郁金” 唐子渊的表情一下子就凝住了,猛地抬眼朝着堂上站着的江管彤看去,眼神里都是满满的不敢置信。随后又很快的恢复正常。 江管彤看不见唐子渊的表情,但虽然唐子渊已经很快的隐去了刚刚不可置信的表情,还是被眼尖的姬梵捕捉到了。唇角微微扬起,看来江管彤是说对了。 随后江管彤开口“只是我不明白,郁金在南境不可能有,又极难保存,你怎么会有呢” “你说的郁金是什么,我不知道”唐子渊开口。 锦然闻言,又拿起香囊闻了闻后才开口 “既然已经说完了,我去找医官来”随后把香囊丢给一旁站着的雷钰,便去叫医官了。 不多时,锦然便带着一个年岁有些大的医官来到堂内,行过礼之后,锦然拿过香囊递给医官道“来,医官大人,看看这香你囊里都是些什么香料” 医官接过香囊,点了点头后,拆开香囊把里面的香料倒了出来仔细挨个的查验着。 不多时,医官放下手中的香料,回道堂中央,抱了抱拳后朝着姬梵开口“回禀殿下,这香囊之中有沉香,和松香,还有香橼,艾草和茯苓”医官顿了顿之后又开口继续补充道 “还有一位,比较稀有,是来自波斯国的郁金,这一位香料咋我们南境极少,一般不会有,没想到今日能在此见到” “哇,管彤丫头你不错呀,居然全都说对了,厉害厉害”。在一旁打瞌睡的清河闻言睁开眼对着江管彤夸赞道。 被夸的江管彤也是很开心的,随后也笑着朝清河开口道 “那可不,你徒弟虽然瞎,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确实,清河先生,管彤在医术方面的天赋是不容估量的”殷蕊也忍不住赞赏道。 “哇,姐姐,你可别这么说,我会骄傲的”江管彤笑眯眯的说道。 唐子渊表情已经不似刚刚那般淡定,低着头一直没有说话,倒是唐雨还一直不死心的开口“郁金虽然难得,但也不是完全求之无道,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你们事先串通好的,毕竟你们身份尊贵,谁能不给你们面子” 江管彤笑了“行,你若还是不信话,本公主还另有办法让你心服口服,这样,你从在场围观群众中选几个人” 江管彤仿佛又想起了什么,停顿了一下之后又开口“罢了,为了防止你待会再说围观群众也是我安排的,你可以去街上随便拉几个人,人数不限,然后再用他们的香囊给我猜香料,如果我都猜对了,那我说的话总不能有假了” 唐风刚想反驳 。 只听得底下围观群众开口“我们可没有被贿赂,都是路过过来围观的” “对呀,我清者自清,来来来,用我的香囊给公主闻一下” “对对,还有我的” “我的也给公主闻一下” 随后很多百姓都纷纷掏出自己腰间的香囊。 江管彤含笑开口“既然大家自愿,那我也是盛情难却,锦然都拿上来” 锦然一一接过百姓们递来的香囊随后递给江管彤。 随后江管彤随即拿起一个香囊,朝着堂下举着香囊开口问道 “这个是谁的” 一位姑娘开口“回禀公主,是民女的” “那好,你先不说话,待我闻过之后再说我说的对不对” “嗯,公主请说” 只见江管彤拿起香囊凑到鼻边用手轻轻扇了扇香囊,随后闭着眼睛想了一阵,就开口道“藿香和甘松,这位姑娘我说的可对” 只见那位姑娘吃惊的点点头开口“对的对的,公主说的都是对的,我的香囊里就是藿香和甘松” 随后江管彤举着香囊朝她递了递,示意姑娘取走香囊,那姑娘取走香囊之后。 江管彤又随后拿起一个香囊开口问道“这个又是谁的呢” 一个男子站出来开口“公主是我的” 江管彤点点头重复着刚才的动作,不久之后,又给出了答案 “这位公子的香囊比较简单,只有一位香料,就是安息香” “公主说的对,我因为经常失眠难寐,所以才放了安息香” 江管彤笑了笑“其实搭配木香,沉香,檀香都可以的,都可以安神,你可以试试” “多谢公主,回去之后一定试” 随后江管彤又把其余的香囊都闻了个便,结果都是一样的,全都猜对。 看着江管彤一直不停的说,雷钰都不禁暗暗佩服管彤公主这招是在是高啊,既打消了民众疑惑的念头,也让唐子渊等人无话可说。 香囊都验完之后,江管彤郑重其事的开口 “偷制私盐一案我和宸王殿下以及霖伦公主还有锦然已经在暗中查了许久,其中遇到的危险不必在此详说,但现如今确确实实是罪证确凿,唐子渊你可还要狡辩” 唐子渊呼出一口浊气随后慢慢悠悠的抬起头看向江管彤 “既如此,我认输,输的心服口服” “这不是赌博,也没有认输一说,你该道歉的是南境百姓和唐相,你对不起的也是南境百姓和唐相”江管彤一脸严肃的开口。 唐子渊苦笑着,没有说话。 随后姬梵也站起身看着唐子渊开口 “唐子渊,虽然你犯了错,但本王公私分明,唐相还依然是唐相,依然是我南境百姓口中人人敬仰的唐相” 此刻唐子渊满目震惊的抬起头看向姬梵,原来真的是他错了,从一开始他就错了,姬梵从来都没想动唐相,也从来没有想动他唐家,只是想要一个事实真相而已。 他真的错了,只是明白的太晚,如果早些听进去父亲的话,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随后唐子渊又朝着姬梵和江管彤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郑重其事的磕了个头后才开口 “子渊多谢宸王殿下” 。。。。。。 第五十四章 唐子渊伏法 第五十四章 唐子渊伏法 闻言,在场所有人也是一片哗然。 “宸王不愧是宸王,如此大度” “是呀,我南境有此公私分明的殿下,实乃南境之福啊” 刚刚递过香囊的一个人也开口夸赞道 “所言非虚啊” 听着一众百姓对姬梵肯定的评价,姬梵还是一副面无表情,好像人们说的话与他无关一般。低头看着手里的卷宗。 倒是江管彤以及众人听了之后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雷钰见唐子渊既然已经认罪伏法,准备宣布退堂。 忽然唐相疾步闯入公堂,见了姬梵之后跪下开口 “殿下,老臣教子无方,还请殿下降罪”随后抬起头看向一边的唐子渊。 唐子渊朝着唐相笑了笑“父亲,你说的对,孩儿有些事情确实是不该做,以前是我不懂,现在虽然懂得有些晚,但我相信一切都还来得及,只是以后子渊入狱,便不能时常与父亲喝茶论道,还望父亲照顾好自己”随后看向姬梵开口 “殿下,此时与我父亲无关,还请莫要牵连他”说完郑重的磕了一个头。 “子渊,人恒过,然后能改,你现如今能有此彻悟,为父也定会以你为荣” 随后侍卫上前将唐子渊以及唐风带走。 看着依然还跪在地上的唐相,姬梵亲自下堂走至唐相身边扶起唐相。 唐相站起来之后退后了一步,弯着腰开口 “殿下,罪臣惶恐,怎敢劳殿下亲自来扶罪臣,罪臣贵为一国之相,教子无方,这才导致他心生歹念,最终犯下大错,一切的一切都是老臣的原罪所致,请殿下降罪于老臣”说完顺势又要跪下。 姬梵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扶住又要行跪礼的唐相开口“唐相莫跪,唐子渊虽一时心生歹念犯了错,但还罪不至死,唐相作为父亲,痛心是肯定的,可他是他,你是你,他自己犯的错就应该由他一人承担,这件事你从头到尾本就不知情,大可不必在此神伤” 唐相闻言抬起头看向姬梵,眼眶都有些红了。 随后姬梵转身继续开口“唐相在朝为官三十年,为南境百姓造福,顺的是民心,平的是民意,谋的是民福,并无错可言,虽有今日之事,但本王相信,你还是百姓心中那个贤德为他们谋福的唐相”说完后转身看向围观的百姓。 围观百姓听了姬梵这番话也是心潮澎湃,见姬梵提到百姓,纷纷扬起手高呼道 “宸王殿下说的对,唐相是一位好丞相” 欢呼声不绝于耳,唐相红着眼眶慢悠悠的转过身看向高呼的百姓。随后感激的看着围观百姓笑了笑后,朝着百姓们作了个平揖后开口“多谢百姓们还愿意相信我,我唐某一定继续为君为民鞠躬尽瘁,虽死不悔”围观百姓当场就蒙了,当朝丞相居然给民众作揖,怎么受得起呀。随后纷纷也弯腰对着唐相作揖开口 “唐相是好官,受得起我们的爱戴,还唐相莫要这般,岂不是折煞了我们一介草民” “你们今日是受得起我这个礼的,事实上我们同为南境子民,并无什么高低贵贱之分,都是在自己的身份的岗位下各司其职才有了今天繁荣昌盛的南境”唐相语重心长的开口。 天哪,当着宸王殿下的面说这些并无高低贵贱之分的话,宸王殿下发威怎么办。围观百姓都没有说话,纷纷看向姬梵。 姬梵感受到百姓们看过来的有些胆战心惊的眼光。随后笑了笑开口“本王觉得唐相说的有道理,我们同为南境子民,并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所以还望各位切莫妄自菲薄,毕竟南境的未来是靠举国民众一起创造的,而不是本王或者父皇或者文武百官一蹴而就的” 听完姬梵一席话,在座的百姓纷纷跪下开口 “殿下圣明” 。。。。。 回王府的路上,姬梵,江管彤和清河还有殷蕊一起在马车上夸夸其谈,夸完姬梵夸江管彤,可把江管彤给高兴坏了。嘴上的笑意就没有减少过。 随后洋洋得意的开口“唉,这档子事总算是完了,马上修远书院也就快开学了,接下来就悠闲几天在好好的去上学” 一直沉默的姬梵听到江管彤说完话后开口了 “还没完呢,因为唐子渊制的私盐又很大一部分被销往边陲小正,有的人长时间食用之后已经患上了瘿病,需要治疗” “什么,看来我的猜测地正确的,那盐确实是缺少了海里的某种物质,所以使用久了之后会患上瘿病” 随后江管彤朝着殷蕊方向开口 “姐姐,明天我们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新的发现” “嗯,好呀” “为师也跟你们一起去,闲着也是闲着”清河开口。 闻言,江管彤撒娇的开口“师父,您真好,您可真是我的亲师父” 说完还抱住清河的手,把头往清河肩膀上靠了靠。 “既如此,不如直接回清河居算了,你不是一直想去清河居看看嘛”清河提议道。 江管彤抬起头拒绝道“不行,我得回去看看莫青青和唐风,他们都在王府呢,今天我们就先回王府住” “呀,对呀,居然小唐也在王府,那我们就回王府住,我跟你们说,那小唐做的菜堪称一绝啊,你不说还好,一说起来,为师还真挺想念他做的菜的,就回王府,我让小唐给你们露一手” “小唐?”姬梵和江管彤同时对清河对唐风的这个称呼疑惑的开口。 听到姬梵和自己也是一样的疑惑。江管彤转过身朝着姬梵声音出来的方向开口“我,先说的,是你跟着我问”随后还趾高气扬的哼了一声才转过头对着清河。 姬梵笑了笑,没有说话。 随后江管彤又问道“你才认识人几天啊,就小唐小唐的,你这自来熟的本事可比我强多了,徒儿佩服呀” 清河不以为意的撩撩胡子,睨着江管彤开口道 “不是我吹,你要是吃一顿小唐做的饭,只怕是叫的比我还好听呢,就比如锦然那小子,吃了一顿小唐做的饭之后直接改口叫小唐大哥了” 江管彤满脸不可置信“不是,真有那么神奇,这唐风做的饭得有多好吃啊” 车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江管彤一路颠簸,也有些累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不知不觉间头一点一点的轻轻的靠在的姬梵的肩膀上睡的可香了。 见江管彤睡着清河眯着眼开口 “你看这丫头,嘴上对你不依不饶的,睡着的还不是要靠在你身上,啧啧啧,我这老人实在是没眼看呐” 姬梵偏头看了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的正香的江管彤,宠溺的笑了笑后开口“师父见笑了,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性子” 殷蕊也笑了笑开口道“对呀,你别看管彤已经十六岁了,其实啊就像个孩子一样,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她自己处理的方式还是有些天真的,你多多体谅她些,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喜欢你的” 姬梵笑了笑开口“多谢姑娘点拨,我知道了” “瞧瞧,他们两个你侬我侬的就算了,殷蕊丫头你怎么还帮腔起来了呢,我们应该站在同一阵线,对于他们二人不予理会才是” 清河假装很不高兴的说道。 殷蕊笑了笑吗,随后打趣道 “清河师父呀,你就莫要再说他们了,说起来你和管彤就是一样的性子,你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不知道现在多高兴呢” 闻言,姬梵唇角勾了勾,看了看清河,没有说话。 清河见状,立刻辩解道“你可别胡说啊我可没有”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殷蕊开口。 到了宸王府,清河一下车就直奔后院说是要去等唐风回来做菜,殷蕊有些好奇,便跟着清河去了后院。 姬梵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睡的正香的江管彤,随后轻轻将江管彤打横抱起之后下了马车放到房间。 刚走出来,莫青青和唐风也到了王府,见到姬梵行礼之后便开口问道“不知管彤公主在哪,我们想当面谢谢他” “她刚刚在马车上睡着了,有什么话等她醒过来再说” “这样啊,我们此来就是为了看看管彤公主,唐公子这案件也已经破了,我们再住在王府也不合时宜,总之感谢殿下和公主的救命之恩,既然公主睡着了,那我们也收拾收拾回去” “再留几日,江管彤也还是很想跟你们聚聚的,她醒来看见你们也会高兴的”姬梵想起刚刚清河说要叫唐风做菜,随后又开口补充道 “对了,还有。。”话还没说完。清河的声音就传来过来 “小唐,原来你在这”随后清河疾步走到唐风身边开口。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清河先生,我们说着这案子也破了,若还是住在王府的话岂不是叨扰了,正准备跟殿下辞行呢” 清河一听他们这是要走,立刻开口阻拦道 “走什么走,多住几日,姬梵也不是小气的人,我们刚刚再来的路上还说要尝尝你做的饭呢,特别是江管彤那丫头听我说了几座的饭好吃还特地说了要尝尝呢,不许走啊” “本王不嫌麻烦,你们就住下” 唐风和莫青青互相对视了一眼才开口 “既如此,那好,就多谢殿下了” “不必”姬梵还是简单的两个字。 “这才对嘛,走走走,趁着人多,我们现在就一起去给小唐打打下手,等管彤丫头醒过来看着一桌子的菜必定瞠目结舌” 。。。。。。。 第五十五章 一定带你赢一次 第五十五章 一定带你赢一次 自从江管彤吃过唐风做的菜之后,更是说什么都不让唐风走了,说是什么她和莫青青,唐风三人是在山上过命的交情,刚好现如今唐风也需要一份工作来养活一家人,不如就留在王府当厨子。唐风起先是不答应的,只是后来又抵不过江管彤的软磨硬泡和死缠烂打,再加之姬梵也劝说他留下来,不好推辞,这才最终决定留在宸王府。 惹得锦然一阵羡慕,本来锦然还想着唐风搬出宸王府之后花重金聘请他去锦府当厨师呢,哪曾想被江管彤这厮捷足先登了。心里还是有些许失落。 江管彤还开口安慰道“别这样嘛,你以后可以经常来王府吃的嘛” 锦然看了看了一旁一言不发的姬梵,轻嗤了一声凑到江管彤耳边耳语道 “虽然你舍得让我来吃,可姬梵那厮小气着呢,他是不会同意的”说完还瞟了瞟姬梵。 姬梵看着锦然凑到江管彤耳边悄悄地不知道说了什么,刚想端起酒杯的手一顿,眉头也皱了皱。 锦然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里江管彤太近了,看到姬梵冰冷的目光,锦然又立刻识相的退回到座位上。 江管彤对此全然不知,对着锦然开口 “怕什么,你若是想吃你就来,是我让你来的,我又不小气,大家都是朋友嘛,对了,你若是要来,还得带上徵儿哈” 锦然听着江管彤这番豪言壮语,差点就被感动的老泪纵横“那就这么说定了啊”锦然被江管彤这番仗义执言感动,欲伸手拍拍江管彤的肩膀,忽然感受到异样的目光,看了看姬梵后硬是尴尬了笑了两声后又把伸出一半的手给收了回去。 江管彤听着锦然诡异的笑声,很是不解,遂开口问道 “不是我说,你笑什么呀,笑的怪难听的” 锦然闻声,立即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没有啊,没笑没笑,你听错了” 江管彤将信将疑的眨眨眼之后又朝着锦然继续开口 “几日不见,也不知道徵儿好些了没有,要不我们明天去看看徵儿” “行啊”锦然一边说话一边观察姬梵的表情。 只见姬梵拿起酒杯轻轻饮了一口。 看姬梵神色如常,锦然才继续开口“正好明天我也。。。。”话刚说到一半,姬梵冷眼扫了过来,锦然一顿,立刻会意,随后改口道“噢,不对,我想起来了,明天我父亲叫我去会客,恐怕是不能进宫了,要不,要不”随后又看了姬梵一眼。 姬梵放下酒杯,睨了锦然一眼。锦然灵光一闪,开口 “要不你让姬梵陪你去,他明天没事” 听锦然把话转到了姬梵这边,江管彤顿了顿“那我还是自己。。” “行啊,本王刚好明天也要进宫看徵儿”姬梵开口了。 锦然长呼出一口浊气看了看姬梵后才开口 “太好了,既然如此,皆大欢喜,明天就你们两去,就告诉姬徵,我实在是有事情不能去看他” 心里实则暗暗讥讽道“哪有什么事情,还不是为了这两祖宗能和好” “既如此,那我们明天就先去看徵儿不等你咯”江管彤开口。 “行行行,不必等我,我有时间会去看她的,你们就放心大胆的去”锦然点头如捣蒜。 刚说完,就听到一旁传来清河的声音 “来来来,继续喝,看看你们谁能赢我”随后就是摇色子的声音传来。 江管彤猛地站起来,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他们这是在玩什么啊” 锦然看了看清河坐在的位置,只见清河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手杵着腿正在拼命摇色子,一边要还一边高呼,快点快点啊,猜大猜小。锦然扶了扶额头后才开口“一开始还玩接词对对联呢,我还以为师父真的洗心革面了,这才多久就变成赌大小了” 江管彤一听瞬时来了兴致,摸索着就要往清河坐在的地方走去,姬梵见状,立刻起身扶她,江管彤皱了皱眉,没有推开,走到清河面前 “你们居然在王府公然赌博,就不怕我告发你们” “怕什么,我们只是赌大小,猜错的喝酒而已嘛,有没有赌钱”清河一边摇色子,一边满不在乎的开口。 闻言江管彤邪恶笑了笑,顺手撸起了袖子,感觉到自己腿的旁边就有一个凳子,一把抬脚踩在凳子上挑了挑眉后邪恶的开口 “加我一个怎么样啊”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因为莫青青,唐风和殷蕊还有随着锦然一起来的顾宁都是被清河逼迫的,按理说像江管彤这等皇宫贵族应该对这等娱乐方式很不屑于顾才是,怎么看她这架势,和清河简直如出一辙,一看就是老手啊。 众人瞠目结舌的咂咂嘴之后,纷纷起来让位开口道 “既然公主想玩,我等应该全部给您让开才是,还请公主和清河师父玩的尽兴啊”说完纷纷准备开溜。 江管彤闻言,冷笑着撩了撩裙摆,随后开口 “站住,不许走,你们都说了既然要玩尽兴,就我和师父两个人的话怎么尽兴呢,是师父?” 清河手里拿着色子,也是保持着和江管彤相同的动作开口 “就是,我们两有什么好玩了,就是要人多,今晚谁都别想走啊,不然不用老夫动手,我这管彤小徒就能让你们吃不了的兜着走。” 众人闻声,又假笑着默默地退回了座位上做好。 姬梵看了看江管彤现在的样子,有些不放心的开口 “你看不见,要玩的话坐下玩” “嗯,才不要呢,这样子站着最有气势,我才不坐” 姬梵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 众人看着,莫青青开口道“对了,公主,你看不见怎么玩啊” “这还不简单,为求公证,找一个不玩的帮我看点就行,不然我怕你们仗着我我看不见坑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又把目光移向了扶着江管彤的姬梵身上。 姬梵点点头“本王来” 大家都相视一笑,没有说话。 江管彤听到姬梵这么说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的,心里想了想之后觉得还是挺满意的,要不是姬梵还没有跟她道歉,他们应该早就和好了。 清河转过头,看向后边准备悄悄开溜的锦然开口 “锦然,你要去哪儿啊,来来来,一起玩” 溜到一半的锦然突然听见背后自家师父的声音传来,绝望的翻了个白眼后又转过身苦笑着灰溜溜的走到了众人中间。 随后清河又吆喝着“来来来,猜大猜小,赶紧说了啊” 唐风“我猜大” 莫青青“那我也猜大” 顾宁“青青猜大,我也猜大” 殷蕊“那,那我也大” 锦然“不走寻常路,我猜小” 江管彤“我也不走寻常路,猜小猜小” “那好,我开始了啊”清河说玩便开始摇色子。 清河抬起手,就听得筛子在竹筒里摇晃的声音。不多时,啪的一声,清河把竹筒放在桌子上大喝一声“开” 周围的人都一动不动,仿佛周围空气都凝住了一样,纷纷屏气凝神的看向清河掀开的竹筒。 “大,是大,太好了”唐风率先开口。 莫青青和殷蕊顾宁也是相视一笑。 只剩江管彤和锦然愁眉不展。 江管彤开口问姬梵“真是大呀” 姬梵嗯了一声,随后开口 “你不要和锦然猜成一样,他猜大小一向不准” 锦然看了看江管彤后开口 “所以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要溜走了吗?” 江管彤同情的点点头“你好可怜啊,锦然” 随后清河笑了笑“愿赌服输,愿赌服输啊,来来来,倒酒” 随后一旁的应侍上前在杯中倒满酒。 江管彤叹了口气“没事,锦然,我一定带你赢一把,这次输就当热身嘛”随后举起酒杯朝着锦然的方向把酒杯往前递了递开口道 “来,干杯” 锦然感激涕零的看向江管彤“江管彤,你真仗义,居然不嫌弃我,干了”说完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江管彤闻言,也举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 却不曾想被姬梵一把夺过开口道“我替你喝” “你干嘛,本来你就是来替我看大小的,要是这酒你也替我喝了,那我跟没完有什么两样,还不如让你玩得了,行了行了,就一杯酒而已,没事的”随后伸手又拿过姬梵手里的酒杯,仰着头一饮而尽,因为这酒是王府里沉年的桃花酿,入喉有些微辣,江管彤本来就不善饮酒,猛地喝下一口口眉头紧紧拧成了川字。 随后把酒杯向下倒了到示意自己已经喝完。 扶着姬梵站稳后才开口 “来,继续,这把我继续猜小” 锦然顿了顿“我也猜小,不是她跟我是我跟她哦” 其余人相互看了看纷纷开口 “那我们猜大” “行,那我开始咯” 清河这次摇啊摇,摇了许久才放在桌上。 随后又开口“要改的赶紧啊” 江管彤皱了皱眉依旧坚定的开口“不改不改,就猜小” 锦然和其余人也说不改。 随后清河猛地将竹筒拿开。周围还是沉默,没有声音,江管彤看不见,焦急的摇着姬梵的手臂“快快快,大还是小” 姬梵唇角微勾“这把,你赢了” “什么,那就是小咯” “对呀,我们赢了,江管彤,你厉害呀”锦然说玩也朝着江管彤竖起了大拇指。 “哇,我赢了,我们赢了”说完激动的抱着姬梵的手上蹿下跳的。 完了之后又朝着唐风众人开口道 “哈哈,风水轮流转,这次到你们喝了” “来呀,给各位大侠倒酒”锦然也高兴的帮腔道。 。。。。。。 第五十六章 我要亲你 第五十六章 我要亲你 应侍给输的一方倒好酒以后,江管彤立刻叫停开口 “锦然,你可得看好了,看着他们必须得给我一滴不剩的喝完咯” “那必须的”随后锦然看像唐风众人继续开口“小唐大哥,你们赶紧的喝,喝完了好开始下一局呀” 闻言,唐风笑着端起酒杯 “没事,不就是一杯酒嘛,我们喝,来来来,大家举杯一起干了” 莫青青,顾宁和殷蕊闻言也端起酒杯,相互碰了碰之后纷纷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痛快,那我们继续来”锦然看着饮尽酒的众人开口。 酒过三巡,江管彤也是有赢有输,相较之下还是饮了不少酒,已然开始在一边胡言乱语,一边摇摇晃晃一边指手画脚的开口 “来来来,继续喝我今晚一定要喝倒你们”说完还打了个酒嗝。 殷蕊早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锦然也趴在桌上拼命摇手嘴里嘟囔着“不来了不来了” 唐风也是有些含糊不清的开口“公主啊,要不今晚就到这” 清河喝了些酒,也是在一旁摇摇晃晃。 江管彤红着脸,眯着眼开口 “这才哪到哪,你们都不行了,看看我” 随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差点一个趔趄跌坐在地,姬梵一把扶住她开口道“你喝醉了,我带你回去休息” “才没有醉,我要喝”随后一把抓住姬梵的手迷迷糊糊的开口“对啦,姬梵你不是没有喝酒吗,来来,我们两喝怎么样” 姬梵看了看已经全不趴在桌上以及仰面睡在地上的锦然。朝着一旁的应侍开口“把这些客人安顿好”随后又看向半吊在自己身上脸颊绯红的江管彤开口“要喝的话,回你房间再喝好不好” 江管彤傻笑着说“好啊好啊,回房喝” 言闭,姬梵一把打横抱起江管彤就往苏合园的方向走去。 江管彤闻着姬梵身上的香,突然挣扎着开口“不对不对,你可不能抱我,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还吵架呢,快快,放我下来” 姬梵看着在怀里挣扎的江管彤笑了笑 “喝醉了还记这么清楚?” 江管彤见姬梵没放她下来,顺手摸到姬梵的下巴一把抬起姬梵的脸开口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你看那天我哭的多伤心你话都不说一句就走了,完事之后还像个没事人儿一样都不跟我道歉”说这些话去的时候眼里聚满了水汽。红唇微起,脸也红红的,姬梵被江管彤仰着下巴就这么看着她,一时之间竟然也忘记了说话。 沉默良久,江管彤撅嘴皱了皱眉后又捏了捏姬梵的下巴后才开口“说,你到底知不知道错了,以后还吼不吼我了,你要是现在认错,我,我就……”江管彤说说着,蕴满水汽的眼睛也弯成了月牙状,笑的很是甜腻的看像姬梵后又开口“你要是现在认错,我就原谅你,看在我喜欢你的份上” 姬梵看着江管彤此时的模样,眼里都是宠溺,随后凑到江管彤耳边嘴唇勾了勾后才轻声开口“对不起,笃一” 随后很快退离了江管彤耳边。江管彤喝醉了,眼神有些迷离,听到姬梵说对不起的时候还是瞪了瞪眼惊奇,随即不好意思的捂住嘴笑了笑后,又抬起眼努力的睁开已经因为酒醉而有些迷离的眼睛,凑近梵的脸叫了一声“姬梵”带着些酒醉之后的了倦意和柔媚的风情。姬梵轻轻“嗯”了一声。 顺着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江管彤抬起食指,轻轻的覆在姬梵有些冰冷的薄唇上。眯着眼睛说了声“嘘”随后又邪恶的笑了笑后才开口“姬梵,我,我要亲你”说完还计谋得逞似的低下头笑了笑。 没有说“我想亲你”也没有说 “我可以亲你吗”而是一句霸道的“我要亲你”就算是姬梵,再听到江管彤这么说的时候一向冷静的脸上也都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色。随后看向凑上来的江管彤开口“你现在喝醉了,不要胡言乱语” 江管彤停住动作后摇了摇头开口“嗯?才不是胡言乱语,我是真的要亲你” 说完不管不顾的就朝着自己覆盖在姬梵唇上的手去,刚要碰到姬梵唇瓣的一瞬间,头一低,温热的唇瓣没有亲到姬梵,到时从姬梵的下巴划了下去。 酥酥麻麻的触感瞬间传遍了姬梵全身。纵使是一向以冷静自持的姬梵都差点忘记了呼吸,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姬梵低头一看江管彤,原来是靠在姬梵怀里睡着了,清浅的呼吸喷在姬梵的脖颈处。 姬梵站在原地去,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快速的从江管彤脸上移开眼,调整好呼吸之后,加快步伐朝着苏合园的方向走去。 到了苏合园江管彤的偏殿,姬梵把江管彤抱进去之后轻放在床上随后,随后江管彤一个翻身,紧紧拉住姬梵的袖子继续睡。姬梵就这样坐在床沿边上,看着江管彤丝毫不规矩的睡颜,时不时的还咂咂嘴。姬梵不知道,见着江管彤这般模样,他竟会嘴角微微扬起。 许久之后,姬梵轻轻抽出江管彤抓在手中的袖子,刚准备起身,可能是因为今晚饮了酒,尽管此时江管彤已经睡着,但还是觉得有些闷热。江管彤掀开被子,揪了揪自己的领口后露出雪白的脖颈,竟然开始胡乱的解自己衣服的扣子。姬梵见状,立刻抓住江管彤胡乱解扣子的手。 江管彤闭着眼睛皱了皱眉,嘴里嘀咕着“热” 姬梵依然还是按住江管彤躁动不安的手。顺便帮江管彤把刚刚被她自己揪乱的衣衫整了整。 江管彤挣脱不开。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低头整理江管彤衣领的时候,一偏头刚好就是近在咫尺的江管彤的睡颜。 许是姬梵现在凑的太近,江管彤尽管已经酒醉睡着,但还是闻见了姬梵身上若有若无的熟悉的香味。 随后江管彤闭着眼睛嗅了嗅,迷迷糊糊的叫了声姬梵的名字。姬梵看着江管彤红唇微起。喉结不受控制的滚动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邪恶,姬梵立刻别过眼不去看江管彤。随后快速的帮江管彤整理好衣衫后立刻退离了江管彤。 看着江管彤比刚刚安分了不少。姬梵坐在床沿边上看着窗户的位置出了好半天的神。随后才释然的笑了笑之后看向床上睡的正香的江管彤轻声开口“你这丫头,喝了点酒就如此不老实,看来以后不准你喝酒了” 随后轻轻敲了敲江管彤的额头之后才站起身走出了江管彤的房间。 。。。。。。。。 第二日清晨 按理说江管彤喝醉了不应该起的这么早的,怪只怪江管彤睡觉实在太不安分了,一个翻身不小心把自己给翻到了地面上,摔倒了屁股,随后就被疼醒了。 笑笑听见江管彤房内重物落地的声音,立刻推开门前去查看。 只见江管彤吃痛的趴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看样子是摔的不轻啊。 笑笑立刻上前去扶。 江管彤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被笑笑扶了坐在床沿边上之后“没事,公主,你怎么睡觉都不安分呢” “没事没事,休息一会就好了”江管彤摆摆手。 “对了公主,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呀,都三更天的时候我见你们还在那摇筛子呢,我们就先睡了” 江管彤想来想去,头一下子就疼了起来,随后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之后开口“不记得了,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头好疼啊” 笑笑见状,立刻抬起手帮江管彤揉太阳穴。 “快快,头疼的话笑笑给你揉” 随着笑笑不紧不慢的揉起了太阳穴江管彤闭着眼一脸享受的样子,还笑着很是满意的开口“哎哟,我说笑笑,这几日不见我看你是手法越来越娴熟了哈,不错嘛” “是,那公主我多给你揉一会儿”笑笑回道。 “嗯”江管彤慵懒的答了一声随后又闭上眼准备好好享受一番笑笑的按摩。正享受着,忽然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些画面。 画面中他指着姬梵的唇还不羞涩的说“姬梵,我要亲你”随后就朝着姬梵的唇凑了上去。 吓得江管彤猛地睁开眼睛转过声看向笑笑。笑笑也是被她这一举动吓得不轻“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手太重弄疼你了” 江管彤依旧瞪着一双失明的大眼睛愣了许久后才开口 “笑笑,你说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我不知道啊,我这不刚刚还问你呢吗?” 江管彤皱了皱眉,抬起手敲了敲自己脑门之后又皱了皱眉“怎么想不起来呢?” 笑笑更是不解“公主,你到底怎么了,你在干嘛呀,待会把头敲坏了” 江管彤忽然灵机一动忽然拉起自己的衣服闻了闻。问道淡淡的姬梵身上的香味后。咬牙切齿的敲了自己两拳之后才开口“坏了,这下子真的坏了” 笑笑闻言一愣“不是,公主真把自己敲坏了” 江管彤啊了一声,才辩解道“没有没有,我是说昨晚我好像闯了大祸了,是姬梵送我回来的,死了死了,这下死定了,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笑笑还是一脸懵“就算是殿下送你回来的不奇怪,你以前马车上睡着不都是殿下送你回来的嘛” 江管彤仰起头哀嚎了一声,随后抬起手捂住脸开口“是我,我做了一件很不好,非常不好的事情” 随后又仰着头仰天长啸般的“啊”了一声,随后用手揉了揉自己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就这么一揉更是显得凌乱不堪。笑笑看了看江管彤此时的模样,不禁好笑道 “公主,你现在真的就是成语里所说的蓬头垢面” 。。。。。。。。 第五十七章 本王被你迷的颠三倒四 江管彤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不行,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我得先去解释” 随后郑重的点点头,摸索着站起身穿鞋,笑笑见状,立刻帮她找到鞋套在脚上,江管彤摸索着就要出门,笑笑见状立刻出声唤住江管彤 “公主,你这还……”话还没说完,江管彤就一边摸索着朝门边走一边抬起手制止住笑笑的未说完的话 “不必跟我来,笑笑,姬梵的房间我还是自己可以找得到的,我有些事情要去问问他,你在房间等着我凯旋归来的消息”说完已经摸到了门框,深呼吸一口,随后视死如归的一抬脚便跨了出去,因为前不久为了撞到障碍物,还特地数过到姬梵房中怎么走,走几步,所以江管彤就算看不见,也还是可以慢慢的摸索着走到姬梵的房间门口的。 笑笑一个人站在江管彤房中,看着江管彤已经渐行渐远的背影开口自言自语道 “笑笑的意思是你这样蓬头垢面,衣衫凌乱的就去找宸王殿下怕是不妥”随后摇了摇头,开始转身收拾被江管彤睡得乱糟糟的床褥。 “四八,四九,五十,刚好”江管彤数着数,刚好数到五十抬手就摸到了姬梵的房门。江管彤深呼了一口气,随后敲了敲姬梵的房门,就推开门直接进去了。 “姬梵,姬梵” 姬梵正在屏风后整理衣冠,听到江管彤的声音,有些意外,随后绕过屏风,看到江管彤只穿着昨晚睡前穿的那件衣衫,蓬头垢面的摸索着准备朝前走,眼见江管彤额头就要撞到木质的屏风上,姬梵赶紧上前,将手放在江管彤额头上盖住,这才免了江管彤额头又受伤一次,听着嘭的一声响。江管彤猛地退后一步,姬梵一把拉住她后才开口“没事” 江管彤一愣,随即开口 “没事的没事的” 随后又立即开口补充道“谢谢你啊,你的手没事,要不是你及时,现在遭殃的可就是我的脑袋瓜了” 姬梵笑了笑“没事,对了怎么今晨起这么早,昨晚不是喝醉了吗?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日上三竿呢” 江管彤一听昨晚果真是喝醉了,随后脸上露出了一个好想死啊的表情,随后抬起头啊尴尬的朝着姬梵笑笑 “那个,那个,我睡了掉在地上所以就醒了,呵呵” 姬梵一听都忍不住嘴唇勾了勾“没事,有没有摔到哪” “没有没有,我赶着来找你来是有事情想问你” 随后江管彤有些略显尴尬的低下头,看起来很是不安的搅动着手指开口 “我昨晚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不礼貌啊,就比如,呃,有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姬梵看着不停搅动手指很局促的江管彤嘴唇不自觉扬了扬,随后有转过身继续整理自己的衣领,一边整理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 “你说的具体是什么事情,本王不太明白” 江管彤一听姬梵说不太明白,有些激动手脚并用的解释道“就是,就是一些有辱名节的事情啊,我这么说你可明白?” 姬梵从镜中看了看一脸焦急,蓬头垢面的江管彤,嘴上笑意不减的开口问道 “有辱名节?本王还是不甚明白。” 江管彤怒了,都说这么直白了,怎么还不明白,随后不假思索的朝着姬梵破罐子破摔道“我的意思是我昨晚有没有非礼你。” 从镜子中看着此刻想找个地缝钻井去的江管彤,姬梵低头笑了笑,随后抬起头转过身走到江管彤面前低头凑到江管彤耳边轻声开口道 “事实上,你昨晚不仅非礼本王,还试图勾引本王,你还当着我的面脱衣服,怎么样,我这样说,你可想起来没有” 江管彤听完后眼睛睁的大大的,随后才一把推开姬梵开口 “你说什么,我还当着你的面 ,我。。”随后江管彤抬起手无奈的捂住脸转过身咬牙切齿的开口“我还真想一把掐死我自己” 不经意间摸到自己穿的还是昨天穿的那件衣服,又转过身对着姬梵开口道 “不对呀,我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件,根本没脱衣服”一边说还一边揪起袖子给姬梵看。 姬梵没看江管彤的袖子,而是看着一脸认真的江管彤开口 “那是因为你脱了之后我又给你穿上的” 语气平平,让江管彤听不出说这话时姬梵到底是何情绪 。 江管彤听完姬梵言语,已经由刚刚的不可置信变成了绝望,随后又猛然惊醒般的捂住自己的胸口开口 “那你岂不是把我看光了” “也没有,本王从小读四书五经,行的是君子之礼”姬梵如实答道。 随后江管彤生无可恋的扶了扶额深呼吸了几口后,看向姬梵随后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衣袍,随便撩撩头发站直身子朝着姬梵行了个时揖礼之后直起身,朝着姬梵一本正经的开口 “对不起,昨晚真的是我喝多了,对你做的这些事情真的不是故意而为之,我真不是那种人,我平常不这样的,可能是因为我。。” “心之所向,情难自禁”江管彤还没说完就被姬梵抢先说道。 江管彤一愣“我不是”随后换乱解释道。 眼眶里都蕴满了水汽。 姬梵上前一把拉住江管彤在空中摇晃的手开口“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不会因为你做了写什么而怀疑你的为人,只是以后如果我不在,你不能喝酒知道吗” 随后又摸了摸江管彤的头后笑了笑开口道“你看你,不也如此衣冠不整的就毛毛躁躁的跑到我房内我不也没有怪你吗?” 江管彤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开口 “我着急来跟你道歉呢,对不起呀,我昨晚真的不是故意的” 姬梵笑了 “不用道歉,我以后会娶你,你以后会嫁给我,这些事自然只有你能对我做,所以你不用道歉” 江管彤闻言,低下头羞怯的笑了笑,心里莫名的就没有刚刚那么尬尴了。还觉得甜甜的。 随后又抬起头“你不要觉得我是一个轻浮的人就好,我真的不会对别人这样的” “我知道”姬梵难得很温柔的轻声说道。 随后姬梵又开口“你的手好些了吗?” 江管彤撸起袖子把手臂露在空气中给姬梵看道“应该没事了,反正也不疼了,我看不见,你看看还有没有淤青” 姬梵仔细看了看,还有一片淤青。随后又轻轻的将江管彤的袖子拉下来。 江管彤眉头一皱,忽然脑海里就闪过了姬梵昨夜抱着她跟她道歉的场景。 随后疑惑的味道 “咦,昨晚你是不是给我道歉啦” 姬梵还在整理江管彤的袖子,低声应了句“嗯” 江管彤想了想,随后又甜甜的一笑,拉着姬梵的手指摇摇晃晃的道 “其实你早该道歉的,要是你早些道歉的话我也不至于跟你冷战这么些天”随后笑了笑继续摇着姬梵的手臂开口 “既如此,那我们和好好不好” 姬梵低头看着撒似的摇着自己手的江管彤开口“好” 闻言,江管彤抬起头朝着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粲然一笑,随后松开牵着姬梵的手一把扑进姬梵怀里蹭了蹭才开口 “那我正式宣布,我们从现在开始和好啦”随后从姬梵怀里直起身子看着姬梵眉眼弯弯。姬梵也浅笑看着江管彤。随后刮了刮江管彤的鼻子后开口,看着她无法聚焦的双眼开口 “最你近可有按时敷药?” 江管彤似乎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很好,朝着姬梵点点头后才开口“有的有的,在蕊姐姐那里的时候也一直有敷,啊,好像昨晚喝醉了就给忘记了” 不过又立刻一本正经的开口 “不过你放心,接下来的每一天我一定认真敷药不让你操心,早日复明” 说完江管彤又继续补充道 “对了,他们都说你长得可好看了,到时候我倒要看看你是长的有多倾国倾城” 姬梵轻嗤一声后开口 “傻瓜,倾国倾城是形容女子的” “噢,对哦,那你说我长的算不算是倾国倾城,虽然我只记得我六岁时候的样子,不过想来尽管长大了也不会丑到哪里去,笑笑她们都说我长得好看呢”随后还摆了一个自认为他们很妖娆的姿势朝着姬梵挑眉道 “怎么样,是不是被本公主的姿色所倾倒,爱本公主爱的死去活来了” 姬梵上前揉了揉江管彤本就凌乱的头发后,退后一步,仔细审度江管彤一番后才配合的开口道 “恩,现在到真的是清国清城了,你现在这幅样,要是走在街上确实人都要被你吓的走清了,清国清城,果然名不虚传” 本来姬梵说前半句的时候,江管彤还以为姬梵在夸她,还浅笑着很满意的点点头,对姬梵说的话表示同意,到了后半句,江管彤这才发现不对劲,随后一下子变了脸色,挎着脸痴怨的看像姬梵开口 “又拿我打趣,原来惜字如金的宸王殿下还这么会打趣人呐” “并没有,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姬梵回。 随后上前拉住江管彤开口 “走,我送你回房间去梳洗,不是说要去看望徵儿吗?” 江管彤闻言,刚想迈出步子,随后又一动不动的开口 “我不走,除非你夸我好看” 姬梵无奈的笑笑后才开口 “好好好,你最好看,本王被你迷的颠三倒四睁不开眼你看可行” 江管彤满意的点点头后一本正经的开口 “我看行”随后拉住姬梵又继续开口 “走去洗漱,然后去看徵儿” 。。。。。。。。。。。 第五十八章 添油加醋讲故事 江管彤收拾好后,兴高采烈的和姬梵一起出府了。走到王府门口,清河突然出现唤住二人。上前看了看笑逐颜开的江管彤一脸嫌弃的开口 “啧啧啧,你们不是吵架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和好啦,哦哟,前两天不知道是谁哭着吵着说我不理姬梵,我再也不理她了”重复江管彤说过的话时还刻意的模仿了江管彤的语气。 江管彤放开拉着姬梵的手,灵机一动,厚着脸皮开口 “天呐,你学的这是谁呀,还有师父,我和姬梵从来没有吵架果,何来和好一说,真的是莫名其妙,哈哈哈”随后又用肩膀撞了撞姬梵,一脸认真的开口 “你说是不是啊,姬梵” 姬梵一愣,显然是没想到江管彤会把话题引导自己身上,看了看一脸严肃的江管彤,也是昧着良心面不改色的开口 “哦,你说是那就是” 闻言江管彤得意的朝着清河抖了抖眉。好像再说“看,我们什么时候吵架了” 清河耸耸肩,随后脸色一变 “天呐,这是什么世道,亲徒二人联合对抗师尊,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江管彤一听,立刻上前开口 “师父,你声音小点儿,这王府门口,万一要是被过路的人听了去,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出去对我们名声不好,毕竟人言可畏啊” “看看,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想的还是你的名声,这王府为师我是呆不下去了”清河痛心疾首的说完,假装抹了一把眼泪后,抬脚便潇洒的朝着王府大门走去。 江管彤一听声音暗道不好,心想莫不是真惹清河师父生气了,随后立刻朝着清河抬脚走的方向开口 “师父,别走 ”清河没有回话。 江管彤赶紧问姬梵“这,师父真走了?” 姬梵没有说话,随后听得清河的脚步声慢慢靠近,走至江管彤身边时,拍了拍江管彤的肩膀开口道 “既然小徒你如此不舍为师,那为师就暂且再留几日”说完又拍了拍江管彤的肩膀,叹了口气,摇摇头之后,头也不回的朝着自己所住的院子走去。 江管彤一脸惊愕,随后质问姬梵道 “他这是再跟我演戏吗?啊?” 姬梵笑了笑开口“走,再不走该迟了” 江管彤气愤的朝着清河走的方向大喊到“师父,有本事回来呀,回来和我继续演呐,你这样子,你怎么不去戏楼唱大戏呢你,来嘛来嘛,我陪你继续演” “走了,师父早就走没影了,你在这说他听不见的”姬梵开口。 江管彤喘着粗气,一边跟着姬梵朝王府外走,一边开口“气死我了,又跟我演戏,等我能看见了之后,我一定陪他演个够” 随后气冲冲的跟着姬梵上了马车。 到了皇宫,姬梵和江管彤先是去帝后寝宫看了看南境帝和何代矜。 毕竟自从阴山一事之后,都以为她真的失踪了,虽说何代矜后来虽然也知道江管彤失踪只是姬梵的计谋,但也还是许久未见了,南境帝和何代矜还是有些担忧的,拉着江管彤好一阵问长问短,才把江管彤放了出来。 从何代矜寝宫出来后,江管彤长呼出一口浊气,才开口 “走,接下来就是去徵儿的韶华殿” 姬梵拉着江管彤刚走到韶华殿门口,就听到里面穿出来姬徵悦耳的笑声,看起来是心情不错。 江管彤朝着姬梵开口 “是不是锦然也来啦” “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随后走入韶华殿殿门。宫女想先进去通报,随后姬梵制止道“不必了,我们自己进去就行” 随后守门的宫女朝着姬梵和江管彤二人行了个万福礼后又开口“那二位殿下就请进去”随后做了个请的姿势。 姬梵拉着江管彤走到姬徵房门口时,才听到里面把姬徵逗笑的声音不是锦然,这声音江管彤也还算是熟悉,毕竟前不久也是听过一次的,是时婉清的声音。 江管彤一顿,朝着姬梵开口 “时婉清?”随后眉头皱了皱,放开了姬梵的手。 姬梵见状,又拉起江管彤的手开口 “你看不见,还是拉着” 随后拉起江管彤就跨进了姬徵的房间。 只见时婉清背着身不知道和姬徵讲了些什么,惹得姬徵哈哈大笑。 忽然就看见姬梵牵着江管彤从门边走了过来,姬徵脸上笑意不减的开口 “皇兄,管彤你们来啦” 时婉清背对着姬梵和江管彤,忽然听到姬徵叫了一声皇兄,心里暗喜,想道 “果然,来这一趟是来对了” 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居然江管彤也来了,不过今日来此看望公主能得见宸王殿下还是很不错的,随后也温婉一笑,转过身后站直身子朝着姬梵和江管彤行了一个万福礼“婉清见过二位殿下,殿下万福” 姬梵拉着江管彤坐到姬徵床边之后才开口“起来” “谢殿下”时婉清浅笑着抬起头,随后看向姬梵,只见姬梵此刻扶着江管彤坐下,并未看她。顿时笑意渐凝,幽怨的看了江管彤一眼去,只一眼,又很快的变作温婉的模样,面带浅笑。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笑吟吟的朝着姬徵开口“既然三位殿下在此,那婉清也不便多扰,婉清就先告辞了” 江管彤刚要坐下,就听的时婉清说要走,随后笑了笑开口“别呀,这应该快到午膳时间了,不如就留下来,待会我们一起用膳” 姬徵也开口“对呀,你现在回去的话午膳时间也过了,就留下来一起用膳” 时婉清做出犹豫的模样“这……”随后还抬眼偷偷看了一眼姬梵,想着看看姬梵会不会开口留她,哪知姬梵一直在看江管彤和姬徵,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说一句话。 一时之间嫉妒的怒火全都涌上心头,但也只是一瞬之间,随后又浅笑着开口 “既如此,那婉清就叨扰了” 姬徵见时婉清同意,朝着一旁的宫女开口 “铃儿,去吩咐膳房准备” 被唤作玲儿的宫女应声退下后。 江管彤就急切的开口问到 “徵儿,你可好些了,你干嘛这么傻,居然为了我挨板子,很疼”说完眼里满是心疼。 “没事,现在都快好了在,只是前几天去比较难挨,你放心管彤,在过几日,本公主就又是一条好汉” 江管彤被姬徵说这话逗笑了。 “哪有你这样说自己的,还好汉呢,你要是好汉,我就是孙二娘,哈哈”随后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时婉清站在一边也是掩面笑了起来。 江管彤闻声,开口“哎呀,时小姐,你快过来坐,怎么离我们这么远呢” “不了,我就在这坐,谢谢公主” “没事没事,过来坐,一起讲讲笑话乐呵乐呵”姬徵也开口。 姬梵闻言,识相的起身开口 “那你们先在此处,本王去偏殿一趟” 听着姬梵要走,时婉清心底划过一丝不舍,不过想想待会可以坐在一张桌上跟姬梵一起用膳,现在不能跟姬梵共处一室倒也值了。 江管彤心里暗想“姬梵这厮今日倒是开窍了,知道主动避让桃花了”倒还有些高兴。 姬梵走后,三人围坐在床边 姬徵率先开口“管彤,还好你来看我,不然皇兄绝对不会想起我这个妹妹的,你看这么久了他竟也不来看我一次,真是太让我这个妹妹心寒了” “许是殿下公务在身,忙不开呢”时婉清说道。 说完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此举有些冒失了,本来姬徵这话就是跟江管彤说的,现在到被她抢答了去,还提及姬梵,确实有些大意了。随后立刻笑了笑开口 “我也是听说最近殿下破了私盐一案,很是好奇呢,不知管彤公主可否为婉清讲讲始末,也好满足婉清的好奇心” 好家伙,时婉清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还知道及时补救,江管彤挑了挑眉,就喜欢你这种挑战性的对手,随后朝着时婉清的方向笑了笑,看破不说破的开口 “没问题啊,刚好这件事我全程参与,其实徵儿也知道的” 对呀,对呀,我来说”随后姬徵把私盐坊事件始末一一说给了时婉清听。 还特意添油加醋的把江管彤说得神乎其神,也说了许多姬梵和江管彤相处的细枝末节。 姬徵也不傻,本来今天是时太医给她送药的日子,莫名其妙换成时婉清,说是时太医临时有事所以才让时婉清来的,这倒也是没什么,送药嘛,谁送反正都一样。可按理说姬徵从来跟时婉清也没有什么交情,送了药也就该跪安了。 可时婉清却一直给姬徵话家常逗姬徵开心,姬徵闲了也挺久,突然有个人说说话倒也挺好玩,这才一直跟时婉清闲聊了起来。 见刚刚对姬梵这态度,显然是知道姬梵今天会来所以才一直和姬徵聊天拖延时间等着姬梵呢。 叫时婉清留下用膳倒也不是姬徵有多好心,只是姬徵突然想起一会用膳的时候肯定是姬梵喂江管彤吃,这才横生一计,想着让时婉清看看也好断了对自家皇兄了念想。 江管彤也听着姬徵讲故事,也明白了姬徵添油加醋的用意,朝着姬徵挑了挑眉。 姬徵笑了笑,看了看自从听完私盐案事件始末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的时婉清开口 “哎,婉清,你不知道啊,管彤和皇兄配合的那叫一个默契啊,真的是……”话还没说完,玲儿就来传话道 “公主,午膳已经备好了,还请二位公主和时小姐移步膳厅用膳” 。。。。。。。。 第五十九章 姬梵变了一个人 第五十九章 姬梵变了一个人 江管彤,姬徵和时婉清到膳厅的时候,姬梵已经率先一步坐在了饭桌主位上。看到姬徵搀着江管彤走过来,立刻起身上前去扶。 “哎呀,不用扶我,我和徵儿相互扶着,她屁股还没好透彻刚好走路也慢,我们一起她看着路我扶着她岂不正好” “好什么好,残废组合吗”姬徵开口逗趣道。 “这个好,我们以后就叫残废二人组算了”江管彤赞同的开口。 姬徵“……” 姬梵“太难听了” 时婉清在后面掩面轻笑道 “二位公主可真会说笑,二位贵为皇族,怕是不好起这么违和的小绰号”说完还继续摆出一副笑的温婉得体的模样,看向一样觉得难听的姬梵。 江管彤闻言嘴上的笑容淡了淡,好你个绿茶白莲花,姬梵说什么你就顺着去了,还变着法的说我和徵儿俗气是吗?。思及此脸上又恢复了刚刚粲然的笑朝着姬梵开口 “既如此,那姬梵你说我们应该叫什么?” 看向姬梵的方向,笑的很是温婉可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江管彤就是这么一个温柔端庄大方的公主呢。 还好姬梵虽然跟江管彤相处时间不长,但也还算了解江管彤,看她这么笑其实刚好是在传递她现在很生气的消息。 就连姬徵看江管彤笑这笑,都不经意打了个冷战。 随后姬梵看着江管彤这发怒的小狮子一般的模样,轻嗤笑了一声。 一旁的时婉清不禁看愣了,沉沦在姬梵这一声轻笑中,宸王殿下原来笑起来也这么好看,可惜不是对着她时婉清这样笑。 随后姬梵看着江管彤一本正经的开口 “虽然残废二人组在本王看来是难听了些,不过或许是因为本王才疏学浅,领略不到笃一和徵儿深刻的见地,所以本王现在觉得你们要是喜欢,也未尝不可” 闻言,江管彤才换做以往一贯甜甜的笑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摸到姬梵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心情很不错的开口 “不错嘛,姬梵,最近莫不是跟本公主住久了,被我同化了,这怎么说出来的话都比以往好听了呢,哈哈” 江管彤看今天姬梵求生欲这么强,心里暗想道“今天姬梵的一言一行值得表扬” “对呀,皇兄,几日不见,你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姬徵也是颇为惊讶的开口。 随后看到一旁的时婉清痴愣的看着姬梵,轻咳了一声才开口唤道 “婉清” 时婉清猛的回神,立刻面朝姬徵开口 “噢,殿下说得对,其实公主说的这个雅称别有深意,是婉清未领悟到而已” 江管彤笑了笑,没有说话。 倒是姬徵,朝着姬梵翻了个白眼。随后冷着声音开口“上菜” 落座之后,姬梵坐在了江管彤旁边对面坐着姬徵和时婉清。 姬徵坐下之后才开口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修远要开学了,不知道我能不能在开学之前把伤养好呢” “应该没有问题,我这眼睛倒是暂时好不了”江管彤说完还叹了口气。 时婉清看了看江管彤眼睛“公主的眼睛什么大概时候复明呢” “应该也快了,最迟下个月”江管彤浅笑着说道。面对白莲花,一定不能输在彼此落落大方的气场上。 “对了,时小姐在修远医学院,那一定见过许禾院长”江管彤继续问道。 时婉清抬起头,看向江管彤 “啊,你说许院长,自然是见过的,他偶尔会抽出时间给我们授业,只是一般都在研究治病救人的药方而已,公主要是去了医学院,若是不嫌弃,可与我同住,毕竟婉清也住在修远医学分院,这样也方便照顾你”只要和江管彤住到一起,就一定可以时常见到宸王殿下了。时婉清在心里暗暗思忖。 “不用了”姬梵和姬徵异口同声的开口。不愧是亲兄妹,虽然打小两人性格便大相径庭,可在一致对外这件事情上,还是存在属于亲兄妹的默契的。 江管彤愣了愣,姬梵和姬今天真是太仗义了好吗,不,每一天都很很仗义。她都没回话呢,这么快就替她回绝了。 随后姬徵看着姬梵笑了笑,一直手杵着筷子一只手朝着姬梵做了个请的动作,狗腿的开口“既然皇兄也有意见,那皇兄先说,呵呵” 姬梵看了看江管彤,随后又冷眼看向时婉清,和姬梵对视的一瞬间,时婉清立刻就就羞红了脸,随后赶紧低下头。 随后只见姬梵又把眼睛移到江管彤脸上前,仍然是面无表情的开口 “她和本王一起住” 闻言时婉清猛的抬起头“啊?” 本以为姬梵还在看他,却发现姬梵的目光早已经落在了江管彤那边。 江管彤也是一愣“什么?” 倒是姬徵,反应极快的一掌拍了下桌子,吓得江管彤和时婉清一个机灵,随后又笑着开口 “这个好,这个好,我就住在皇兄隔壁,和皇兄全一起住的话,日后也好相见” 江管彤皱了皱眉随后尬笑了一声后开口 “怕是不妥,书院里人那么多,我跟你一起住怕是有损本公主清誉,罢了罢了,本公主还是很洁身自好的”说完还摇摇手。 “你想什么呢,江笃一”姬梵一边在江管彤碗里夹菜,一边开口。 “哎,不会的,在书院里男女同住一个院子的多着呢,皇兄说的跟他一起住不是一起住一间屋子,是同住一个院子,就像你们在王府虽然都住在苏合园,但是也没有同住一间屋子” 江管彤了然的点点头。刚想开口,就听见对面传来啪的一声,随后是瓷器碎掉的声音。时婉清回过神,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后径直跪下眼神有慌乱的开口 “三位殿下赎罪,婉清一时大意,摔碎了汤勺,还请公主降罪” 姬徵看了看地上碎掉的勺子,随后开口“哎,又不是什么大事,一个勺子而已嘛,再说了是我叫你留下来吃饭的,要是在降罪与你才是有些于理不合了” 随后伸手扶起时婉清朝着一旁服侍的宫人道 “再去给婉清姑娘拿一个勺子过来” 又对着时婉清开口“不必介怀,继续吃” 时婉清朝着姬徵顿了顿,颔首道 “感谢公主宽宏大量” 坐下时候的眼神还是有些慌乱。 姬徵以为是刚刚摔坏勺子被吓到了。 只有时婉清自己知道,她之所以有些心神不宁是因为刚刚姬徵说姬梵居然和江管彤一起住在苏合园。他们居然同住在王府里也就算了,居然还住在姬梵的院子里。 时婉清越想越气,这才一个不留神,把勺子勺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时婉清结果宫女递过来的新勺子,紧紧的捏在手中,随后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的姬梵,只见姬梵此刻正在喂江管彤吃菜,还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烫不烫” 江管彤摇摇头,把姬梵喂到嘴边的菜就吃进了嘴里,嘴里一边嚼着菜一边朝姬梵竖起大拇指,口齿不清的开口 “嗯,这道菜好吃,待会你记得尝尝” 姬梵轻声应了句 “嗯”随后又用筷子夹起菜继续喂给江管彤。 时婉清眼里燃起怒火,捏着勺子的手也越来越紧。 一旁的姬徵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满意的勾了勾唇后才夹起江管彤刚刚说好吃的那道赤豆园子放进时婉清碗里,随后笑眯眯的开口 “来,婉清,你也来尝尝,这道赤豆园子管彤还蛮喜欢的呢” 时婉清一愣,随即也立刻敛去眼里的锋芒含笑看着姬徵开口 “多谢公主了” 江管彤听到二人对话,也是狼吞虎咽口齿不清的超着姬徵和时婉清开口 “真的好好吃,你们也试试” 又转过头对着姬梵要求道“姬梵,我还要那个赤豆园子” 姬梵看了看已经空了一半的装赤豆园子的盘子,空的部分大多都是江管彤一个人吃完的,随后朝着江管彤耐心的开口 “此物过于甜腻,吃多了恐滋腻过度,今日还是到此为止,不然吃腻了以后就再也吃不下了” 江管彤撅着嘴犹犹豫豫许久才有些不情愿的开口 “那好,不过晚上回王府我还要吃” “可以”姬梵开口。 江管彤满意的笑了笑才摸了摸肚子道 “我吃饱了,你赶快吃” 闻言,姬梵放下江管彤的碗筷,随后拿起帕子,轻轻的帮江管彤擦了擦嘴角后才放下帕子,拿起自己的筷子。 姬徵看着姬梵对江管彤如此细致入微的照顾,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后酸溜溜的开口“我怎么觉着皇兄带管彤就像带孩子一样” “我可不是小孩子,我是残障人士,姬梵这是对残障人士的基本尊重” 江管彤极力辩解道 “那我也是残障人士,怎么不见皇兄这么照顾我”姬徵看向姬梵。 姬梵抬起眼,看着姬徵 “小时候,你哪次挨了板子不是本王照顾你,怎么,好了伤疤就忘了?” “也是哈,我这一时眼红给忘了。”姬徵小呵呵的说道。 一旁的时婉清放下碗筷,站起身朝着姬梵三人福了福身开口 “碗清吃好了,今日多谢公主盛情款待,若不嫌弃,婉清她日也邀请三位殿下去寒舍品茶,只是婉清忽然想起府中还有要事尚未处理,就先告退了,还请三殿下慢用” 姬徵看向时婉清 “既然婉清还有要事,那本公主也就不留你了,以后你若有时间,也可来找本公主闲聊的,你且去” “嗯,婉清告退”随后颔首朝着三人行了一个平揖礼后,转过身迈着纤纤细步走出了韶华殿。刚刚转过身,时婉清温婉的样子赫然间就变了,眸里竟是嫉妒的怒火,手里平整的绣帕也因为太过用力捏的添了几根皱褶。 姬徵看着走远的时婉清,随后又转过头看向江管彤和姬梵 “看,这个才是真的被你们酸走的” 江管彤笑了笑“我可什么都没做啊,要怪就怪姬梵今天表现是实在是太好了,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 第六十章 开窍的宸王 第六十章 开窍的宸王 姬梵轻轻的放下手中的筷子,面不改色的开口“本王一直都这样” 江管彤笑了笑,调侃道 “是嘛,我怎么不知道呢” 随后抬起脚翘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开口 “哎,这两天终于可以清闲了,我们一起去清河师父的清河居小住两日,住几日差不多也要出发去修远了,终于要开始我的修远之旅啦” “对哦,管彤,听说师父也收你为徒了,那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师姐了,哈哈哈”姬徵兴高采烈的开口。 江管彤脸色一变,开口狡辩道 “这,你我之间还是怎么能让一句师姐师妹叫的生分了呢,就按照原来的,或者你要是不同意的话……”江管彤狡黠的看了姬徵的方向一眼,笑意盈盈的开口 “换你叫我师姐也是可以的”说完还眨巴着眼睛看向姬徵的方向,似乎是在征求意见。 姬徵慌乱的摇摇手“不了,不了,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多好听啊,叫什么师姐师妹嘛” “都南那边患了瘿病的百信还没治呢”姬梵适时的开口搅局。 “哎呀,放心啦,今早我来之前已经让蕊姐姐去看了 ,等我们回去她应该已经处理好了,对于这种治疗过程比较慢的病来说,一般也只能靠食疗了,就多吃点昆布,海藻的话会有所缓解的”。江管彤依然斜靠在椅子手掌着后脑勺,晃悠着腿,闲适的开口。 “就算是这样,修远每年招收的新生都数量有限,必须通过层层考核,要去清河居的话也必须每日晨起读书” “对哦,最近太忙了,差点把考核这事儿给忘了,是要准备一下的”随后点点头又朝着姬梵的方向开口 “姬梵,你说的对,到了清河居之后我一定要每天早晨都起来看书,噢不,是听书,可是像四书五经这种的笑笑也念不来呀”随后谄媚的笑了笑,伸出手摸到姬梵的衣袖角拽了拽,撒娇的口吻对着姬梵说道 “姬梵哥哥,要不你给管彤念,管彤一定认真听”说完又拉着姬梵的衣袖角拽了拽。 姬梵看了看自己的袖角,又看了看笑的十分谄媚的江管彤,明知道她是在故意撒娇讨好他,可他就是莫名其妙的很吃江管彤这一套呢。 “好”只一个字,简单明了。 江管彤闻言,立刻收回刚刚惺惺作态的谄媚样,一本正经的抬起右手手掌面向姬梵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随后把手掌往前探了探。 姬梵不解皱了皱眉,一旁的姬徵嫌弃的扶了扶额头,做了个双手击掌的动作。 姬梵顿悟,点点头后抬起手轻轻的和江管彤击了个掌。 此等动作闭。江管彤收起手,双腿一晃一晃的,看样子是心情很好。 姬徵学着刚刚江管彤对着姬梵撒娇的口吻模仿道 “姬梵哥哥,要不你给管彤念,管彤一定认真听”随后还朝着姬梵眨了眨眼睛。 随后才变作正常语气开口 “原来撒娇这么好使的么,改天我也找锦然试试” 姬梵睨了姬徵一眼 “这种招数,你对父皇母后使得还少吗?” “那哪能一样啊”姬徵反驳道。 说完又看向江管彤换成撒娇的口吻开口 “你说是,管彤姐姐” 江管彤笑了笑,随后一本正经的以撒娇的口吻回道 “对呀,姬梵哥哥,这怎么能一样呢,跟父母撒娇那是天经地义,义不容辞的,跟自己喜欢的人撒娇那才叫,叫,叫……”江管彤发现自己已经编不下去了,随后朝着姬徵以正常口吻开口“叫什么玩意呢?” 姬徵也故作娇羞的开口 “叫什么,人家也不知道了啦” 闻言,江管彤打了一个冷战 “咦,原来撒娇时候这么腻味啊,以后还是少撒娇,根本就不适合我们” 姬徵也是演不下去,同样打了个冷战后开口“就是,原来你们男的都喜欢这种的,可与我不符啊” 闻言,江管彤也把头偏向姬梵那边,姬徵也是饶有兴致的看像姬梵。 姬梵感受到姬徵异样的目光,和江管彤眼巴巴的等他开口。 抬起手轻握拳掩唇咳嗽了一声后才岔开话题“吃好了吗,吃好了的话徵儿你就收拾收拾跟我们一起出宫” “对哦,你们等我一下啊,我去收拾东西”说完起身离开了。 姬徵走后,就只剩了江管彤和姬梵二人,江管彤手杵着下巴,依旧朝着姬梵的方向。 虽然江管彤看不见,但离这么近一直假装看着姬梵。姬梵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随后轻声开口 “我带你出去走走?” 江管彤摇摇头“嗯,不去” 随后继续杵着下巴开口问道 “你还没回答刚刚的问题呢,别以为把徵儿哄走就可以不用回答了,快说,你们是不是都喜欢时婉清那种,娴静时如姣花照水,然后说话温声细语的然后无时无刻都在撒娇女人啊” 说完又朝姬梵靠近了一点。还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 姬梵抬手戳了戳她的眉心,轻声问道 “你真想知道?” 江管彤急切的点点头,而后开口 “当然” 姬梵看着近在咫尺的江管彤的脸,轻声笑了笑后附到江管彤耳边晲了江管彤扑闪的睫毛一眼,随后目光移到眼角下方的泪痣定睛后才开口 “本王喜欢你对我撒娇”随后又退回去看着自己的袖角轻笑了一声后继续开口“别人,可不行”说完看向江管彤。 江管彤脸在听到姬梵说的话的时候刷的一下就红了,内心也随之翻起波澜,嘴角不经意间往上扬起,随后立刻抿了抿唇,绞着手指抬起眼波流转的眼眸羞怯的开口 “那,要是我不撒娇你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不,只要是你,我都喜欢”这次姬梵没有犹豫,没有逗弄江管彤,而是一本正经的看着江管彤羞红的脸开口。 江管彤内心又是一阵窃喜,立刻退回到自己座位上指了指姬梵的方向 “你,你怎么突然开窍了”虽是这样问,但脸上还净是绯红之色。 姬梵眉眼含笑,拉着江管彤的手指转了个方向后才开口 “方位指错了,我在这边” 手和手相碰的一瞬间,感觉到手上传来的熟悉的触感,江管彤不知怎的,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随后立刻收回自己的手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噢”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只是两条腿一直晃来晃去。 姬徵走进门来就开口“我的东西已经都让人拿到马车上去了,咱们现在走” 江管彤抬起头“噢”了一声。 姬徵一看双颊绯红的江管彤,立刻上前摸了摸江管彤的脸开口 “怎么了这是,怎么脸这么烫啊,叫个医官来看看”姬徵回过身刚想让人传医官。 姬梵就起身制止道 “不必了,她没事” “怎么没事啊,你没看见她脸都红成那样了”姬徵指着江管彤的脸开口。 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又指着姬梵,上前,在姬梵面前指着姬梵转了一圈之后才开口 “哦,我明白了” 说完又立刻转身指向江管彤开口 “管彤,是不是皇兄对你说什么虎狼之词或者做了什么” 闻言,江管彤慌乱的抬起头手摇着手道“没有没有,就是热的” 姬徵看了看江管彤如此慌乱的模样,了然的坏笑了起来,随后拉着江管彤一直在摇摆的手语重心长的开口 “我懂我懂,不必多说的”随后又坏笑着看向姬梵挑了挑眉,姬梵仍然视若无睹的晲了姬徵一眼,随后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江管彤一听姬徵语气,立刻开口 “不是的,徵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噢,我都没说我想的是哪样,你怎么就知道我想的是什么,除非呀……”姬徵欲言又止。 见姬徵突然就不说了,江管彤焦急的问道“除非什么” 姬徵看了看满脸焦急又双加绯红的江管彤,不禁笑了一声。随后又摸了摸江管彤潮红的脸后继续开口“除非呀,你跟我想一块去啦” “说说嘛,皇兄到底对你做什么啦” “没有,他没有做什么”江管彤轻声开口。 “噢,那是说了什么让你脸红心跳的话” 一说到这,江管彤好脸上不容易才褪去的绯色又红了起来。 姬徵一看“看来果然是皇兄说了什么。快说快说,我也想知道皇兄那个冰块能说出什么能让你脸红至此的话语来” 江管彤心一横,附道姬徵耳边把姬梵刚刚说的话给姬徵重复了一遍。 姬徵都听的瞳孔一缩,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也不是没反应过来,只是作为亲兄妹,要不是江管彤亲口告诉她,她也是决计不会相信此等虎狼之词会从姬梵口中说出来。 江管彤重复完姬梵的话半天也不见姬徵有反应。 不解的开口唤道 “徵儿,徵儿” 姬徵闻声,猛的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哇塞,我皇兄还真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 随后郑重其事的拍了拍江管彤的肩膀开口 “管彤,看看也只有你能融化我哥这坐冰山了,我看好你”随后又拍了拍江管彤的肩膀“不过也是,你可是我未来皇嫂的唯一人选” “这还远着呢”江管彤开口。 “反正迟早会有那一天,你看我皇兄这么会撩,你以为你还跑的了,本以为皇兄生性冷淡,原来只是对不喜欢的人冷淡”随后拉着江管彤一边走一边补充道 “咱们先走,待会皇兄又该等不及了” 。。。。 第六十一章 花市买花 第六十一章 花市买花 姬梵一行人刚到宸王府门口,就见莫青青准备进去。 姬徵眼尖,先跳下马车唤住莫青青道 “青青姑娘” 莫青青站在王府石阶上,刚迈出一步,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唤她,转过头一看,是姬徵,在往旁边的马车一看,姬梵正扶着江管彤下马车。 随后提着裙边走下石阶,来到姬徵身旁行了个礼,又朝着姬梵和江管彤行礼后方才直起身。 江管彤一听是莫青青,含笑上前问道 “是来找我们玩儿的吗,正好我们要去师父家,你和你那顾郎要不要一起” “对呀对呀,一起嘛”姬徵也开口。 莫青青看着二人笑了笑,随后开口 “多谢二位殿下盛情相邀,只是今天我来找你们也是有要事的,所以怕是去不了了” 江管彤眼珠转了转“是怎么了吗?” 见江管彤有些担忧的模样,莫青青伸手盖在江管彤手上,才眉眼间净是笑意的开口 “殿下莫要忧心,这次来找你们是喜事” 闻言,江管彤才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后开口询问道 “噢,喜事,是什么喜事?” 姬徵捏着下巴开口“莫不是你和你那顾郎要成亲了” 莫青青笑了笑“对呀,我这是特地来给你们送请帖的”说完从袖中掏出几份通红的喜帖,递到江管彤和姬徵手中。 姬徵本来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竟然让她给猜中了,随后立刻打开手中通红喜庆的请帖,看了起来。 江管彤也是大吃一惊 “哇,你们终于修成正果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去参加你们的大婚之礼的” 姬徵看着请帖眉头皱了皱“不对呀,管彤,他们成亲那天刚好是我们修远书院开学的日子” “啊?这可怎么办”一时之间陷入了两难。 “对呀,我们看的就是最近的吉日,也就是十日之后,若再往后推,你们已经去了修远,就更参加不了了”莫青青也有些尴尬的开口。 随后姬徵灵机一动,跳上前道 “我有办法”随后诡笑着看了看姬梵。 又看向江管彤和莫青青开口“不过” “不过什么”江管彤问道。 “不过需要皇兄帮忙” “啊,怎么个帮法,姬梵能帮上什么忙”江管彤越听越是一头雾水了。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修远一向门规森严,就不更不用说在开春开学这天迟到了,若是开学这天不去修远报到的话,以后就都别想进修远了” “啊,这么严重啊”江管彤开口。 “别急呀,听我说,但是皇兄一向最得院长器重,若是皇兄肯开口向院长说明一下情况,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情”姬徵说完后看向姬梵。 随后用肩膀碰了碰江管彤的肩膀后才附在江管彤耳边轻声开口 “管彤,这下就靠你啦” 江管彤点点头,对着姬徵小声说道 “没问题,看我的” 随后朝着姬梵方向开口 “姬梵,可以吗?” “可以”姬梵简单明了的两个字。 奇怪,姬梵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江管彤在心里暗暗思忖道。 姬徵满意的点点头,对着莫青青开口 “解决了,你们就安心准备你们的婚事,届时我们一定准时参加” 莫青青轻微点点头,表示感谢,随后又朝着姬梵行了个礼后开口道“多谢殿下” 姬梵轻轻抬起手摆了摆“不必言谢” 江管彤也开口 “对了,既然现在距离大婚还有段时间,不如就跟我们去师父那玩几天” “不了,公主,只有十日便要成亲,还有很多东西还未准备,有的我们忙呢” “噢,原来是这样,那好” 江管彤有些惋惜的开口。 “对呀,管彤,他们婚前只有十日的时其实已经很仓促了,要准备的东西,和那些繁文缛节多着呢,成亲可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啊,马虎不得的,你不会以为成亲就是两个人穿上喜服然后拜拜堂就完事了,背后门道多着呢”姬徵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我也没见过,只是以前在北倾的时候听宫里的那些哥哥姐姐们说的比较多,然后我记忆比较深刻的就只有拜堂了,没想到这么麻烦的”说完还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没事,公主你们就放心的去清河先生那先玩几天,到时候切莫忘记我们的婚礼就行”莫青青开口道。 “行,一定不会忘的”江管彤和姬徵异口同声的开口。 莫青青看着二人笑了笑“那青青就先告辞了” “嗯,去” 莫青青朝着三人福福身,朝着来时的方向回去了。 。。。。。 回府收拾一番之后,一对人马浩浩汤汤的搬到了清河居。纷纷收拾好自己要住的院子之后。 姬徵提议要和江管彤带着刚刚认识的这位殷蕊姐姐去街上逛逛。 征得姬梵的同意之后,三人便开开心心的出门了。 姬徵似乎很喜欢殷蕊,三人在街上东逛西逛,已经买了很多东西捏在手里,此时的江管彤手里就捏着至少五串糖葫芦,嘴里还嚼着两儿,腮帮子鼓鼓的,一边嚼一边开口 “你们还要吗,还有好几串呢” 姬徵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抗拒的开口 “你还是留着自己慢慢享用” 见姬徵不要,又问一旁的殷蕊“姐姐呢?” 殷蕊看了看如此模样,口齿不清的江管彤也是含蓄的笑了笑“姐姐也吃不动了”但还是伸手拿过几串江管彤手中的糖葫芦后才开口“吃不了的话姐姐帮你拿一些” 江管彤点头如捣蒜。姬徵见状也帮江管彤拿过了几串糖葫芦在手里。 “接下来我们去哪”江管彤已然有些口齿不清的开口。 “要不去花市,清河先生院中的花确实都比较素雅,管彤你那天不是说要在院中栽黄花风铃木吗?” “噢,是哦,我们就去花市,徵儿”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一定给你们带到花市”姬徵拍了拍胸脯,胸有成竹的开口。 “嗯”江管彤点点头,随后伸出一只手指向前方开口道“那我们,出发” 姬徵见状不禁笑出了声,随后扶着江管彤转了个身才开口“花市在这边” “哦”江管彤悻悻的收回手,尴尬的笑道。 才到花市入口,江管彤不自觉的拉着姬徵和殷蕊加快了脚步。 闻着老远就飘来的沁人心脾的花香,江管彤忍不住发出连连喟叹 “哇,好香啊” “哇我闻见桂花的香气了” “哇塞,还有含笑,还有鸢尾” 江管彤闭着眼睛使劲了吸了一口气,随后又猛地睁开眼睛摇晃着身旁扶着她的姬徵和殷蕊的手臂道“哇,我好喜欢这里,要是我能看见就好了” 姬徵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没关系,反正不久后你就能看见了,到时候我们再来一次” 江管彤使劲点了点头。 姬徵又开口“那还等什么我们进去” 随后拉着江管彤和殷蕊走了进去。 一走,江管彤一边开口 “这是小苍兰的味道,好迷人的香味啊” 每向前走到一个花摊前,江管彤就回根据所闻见的气味说出花的名字 “哇,是玫瑰” “哇,是花毛茛,对不对姐姐” “对呀,管彤这个小鼻子真灵呢,都是对的” 殷蕊忍不住赞叹道。 “管彤你要是喜欢我都买下来”姬徵开口。 “喜欢是喜欢,可是我们只三个人,拿不了啊” “那就买要栽在师父院里的好了” “那行,你们看看有没有黄花风铃木和垂枝红千层,噢,对了姐姐你也看看有什么喜欢的咋们一到买回去载起来” “嗯,我看看”殷蕊答道。 。。。。 不多时,三人手里一人抱着许多花恋恋不舍的退出了花市的大门。 江管彤看着花香传来的方向。颇为不舍的撅撅嘴。 看出江管彤的意犹未尽,姬徵提意见道 “要不我让他们来帮忙搬,我们再进去买?” 闻言,江管彤眼里亮了起来,随后又暗了下去 “还是不要了,我们今天已经买了很多了,以后再来,今天买了这么多已经很开心了,哈哈” 接下来南境百姓在街上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手里抱满了喷香的花,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 一边走还一边抱怨 “哇,天呐,好重啊,早知道不买这么多了” “对呀,当时买的时候我们居然还嫌少来着” “你们两快别抱怨了,再抱怨的话,只怕还没走回去我们就已经没有力气了”殷蕊劝道。 姬徵擦了擦额头的汗“知道了姐姐,还有管彤,你拉着我的袖子可要小心些啊” 江管彤点了点头,看样子是累的不想说话,又拽着姬徵的裙摆走了几步之后,泄气似的喘着粗气开口 “不行不行,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找个地方歇会儿先。” 姬徵和殷蕊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随后姬徵四处看了看“那有个茶摊,快快快,我们先去那歇一会先” 折腾了好一会,才挪着手里的花和花树做到茶摊下。 姬徵扶着江管彤坐稳之后,朝着茶摊老板开口“快,老板,什么解渴先给我们来两壶” “得嘞,三位姑娘稍等啊”老板在一旁回应道。 没多久,凉茶就端到了桌子上,殷蕊端起一杯递到江管彤手中“喝,管彤” 随后三人皆是拿起手中的凉茶一饮而尽。 姬徵喝完后才开口“呼,惬意” 江管彤点点头 “我准备再这多喝几杯” 殷蕊闻言笑了笑,往她的空杯里蓄满茶之后又递到她手中开口道 “喝” 江管彤又抬起手中杯子将杯中的凉茶一饮而尽。 刚想开口夸赞一番,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打骂吼叫的声音,闻声,姬徵和殷蕊也纷纷抬头看去 。 。。。。。 第六十二章 当街惩治恶徒 第六十二章 当街惩治恶徒 姬徵和殷蕊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锦缎制成的赤色鎏金彩衣的膀大腰圆,目露凶光的男人,正挥舞着手中的长鞭毫不留情的鞭在前面一个身着褴褛丫鬟服的小丫鬟身上。 见此,周围街上的百姓也都纷纷驻足围了过去,刚巧挡住了姬徵和殷蕊的视线。 小丫头拼命跑,奈何身上已经添了许多密密麻麻的新的,旧的鞭痕,再加上小丫鬟本就羸弱不堪,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跑也跑不太快,又被男人甩着长鞭重重的鞭在了背上,衣衫褴褛的小丫鬟躲闪不及,稚嫩且痛苦带着哭腔的惨叫声在穿过围观人群传到了江管彤一行人的耳朵里后,随之也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江管彤眉头一紧“怎么回事?” 姬徵扶起江管彤“我们去看看” 随后殷蕊也站起身扶住江管彤,三人朝着人群密集的地方走了过去。 身着破衣烂衫的小丫鬟跌倒在地,挣扎着刚想爬起身来,拿鞭子的男人立刻走上前一脚重重的踩在小丫鬟的背上,小丫鬟又是一声痛呼,随后哭着求饶道 “少爷,求求你放了我 ,小影再也不跑了,求求你”说着说着已经溃不成声。 男人,冷哼一声,踩在小影背上的脚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旁边围观群众见此情形,也是猛地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小影不堪重负,竟是从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后依旧口中含着血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像是在求饶。 男人又重重了甩了甩鞭子,鞭子破空落在地上发出骇人的声音,围观百姓闻声纷纷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一声都不敢出。 男人看了看百姓如此惧怕的表现,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随后抬起踩着小影的脚,弯腰一把拎起趴在地上的羸弱不堪的小影,恶狠狠的警告小影道 “小影啊,你可记住了,少爷我的耐性可是有限的,你要是再敢逃跑,我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人间地狱” 被男人拎着的小影双脚悬空,嘴里还流着血,眼神也有些开始涣散,给人一种快要撒手人寰的感觉。 哪还有力气说话。 男人见小影不说话,又重重的甩了甩另一只手里的鞭子,怒声喝道 “少爷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虚弱的小影,闻见鞭子的声音,猛地瑟缩了一下,随后努力的把已经半眯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动了动嘴,终究还是没能说出些什么,便头一歪,不知是晕了还是死了。 男人见状,朝着地面啐了一口,咒骂了一声后,随手一扔,就把已经昏死过去的小影扔在了地上。随后朝着身后随行的家丁开口 “带回去”说完看了看对其指指点点的围观群众。男人握了握手里的鞭子,朝着众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吓得围观群众连连退散,都低头避开了男人直直瞪过来的眼光。 男人见状,仰头哈哈大笑了几声,收起鞭子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人群。 就在这时,一个有些稍显稚嫩的女声打破了这一场面。 众人抬眼看去,只见姬徵指着男人,怒气十足的开口“你给我站住” 旁边还站着同样怒气十足的江管彤和殷蕊。 众人看了看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随后皆是一声惊呼,仿佛是为姬徵三人的冲动捏了一把汗。 男人被对着姬徵三人,闻声,应该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随后嘴角泛起轻蔑的笑,闭着眼睛抬手按住脖颈,活动了一下颈椎,发出咔擦咔嚓的声响。 众人皆是一愣,看来这小姑娘怕是要遭殃了。 只见男人猛地一睁眼,转过身不疾不徐的开口“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臭丫头也敢命令我” 姬徵冷笑一声,往前站了一步 “我看你才是找死” 男人定睛一看,顿时玩味兴起,露出来邪恶的笑。 “哎哟,长的还不赖”说完眼神直勾勾的大量了姬徵一圈,随后还猥琐的搓了搓手。 就超着姬徵的方向径直跑了过去。 脑满肠肥的男人,跑的时候连带身上的肉一颤一颤的,好不渗人。 围观群众已经开始替姬徵惋惜 “可怜这水灵灵的姑娘啊” “不行,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去报官” “你傻呀,你看那男人穿着像是你我能惹得起的吗?还报官” “那总不能看着这姑娘被糟蹋了,我南境泱泱大国,难道还治不了一个恶人,你不去我去” 。。。 那男人刚朝着姬徵跑出两步,姬徵冷着眼轻蔑的勾了勾唇,径直飞身迎了上去。 众人一愣,都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的看向姬徵。 男人见姬徵主动迎了上来。也是一愣随即停下步子看着姬徵。 看着姬徵临到身前,男人出声 “没想到姑娘还是个主动的”说完抬起手就要去摸姬徵的脸 。 姬徵头一偏,随后眼神中布满杀意。手中突然多出一柄短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朝着男人刺去。 男人被短刀的寒光刺到了眼睛,也立刻意识到不对劲,立刻朝后猛退了一步,随后就穿来姬徵的砚凝刀划破男人鎏金衣袖的声音。 退后的男人站定,看了看被姬徵划破的衣袖,又看了看面带杀意的姬徵,随后哈哈大笑,那笑声听起来莫名骇人,就连一旁的江管彤和殷蕊都莫名的打了个寒战。 男人仰头笑了好一阵,突然戛然而止收声看着姬徵玩味的开口 “有意思,有意思,我就喜欢这种会抓人的猫儿,玩起来简直让人欲罢不能啊” “放肆”姬徵呵斥一声。脚尖轻轻点地,边腾空而起随后飞身手握短刀朝着男人的心脏刺去。 男人见状,猛地朝后退开,立刻抽出别在腰间的长鞭朝着姬徵挥了出去。 姬徵见到挥像自己的长鞭,立刻转身躲避,眼疾手快的伸出一只手一把拉住男人挥舞过来的长鞭,随后在男人收回长鞭之前抬起握着砚凝的另一只手,手起刀落间,斩断了男人的长鞭。 趁着男人吃惊之际,一把拽着男人鞭子使得男人向前趔趄了一步,借着惯性,就在男人将要靠近自己并要撞上自己的一个电光火石之间,姬徵一个回旋踢,踢在了男人胸口处。 男人避闪不及,握着鞭子的手一松,只闻“嘭”的一声,便重重的栽倒在了地上。 百姓们一声惊呼,随后开始拍手叫好。 跟着男人的家丁,见状,立刻丢下手里的小影,上前去扶男人。 “少爷,你没事,少爷” 男人被家丁扶着站起来,捂着胸口吃痛的开口“废物,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给我抓住那个该死的丫头” 家丁闻言,抬起眼心生畏惧的看了姬徵一眼“这,这……” 随后几个家丁对视一眼,放开男人,亦步亦趋的朝着姬徵的方向上前。 姬梵看着家丁害怕又不得不动手的模样 说了句“助纣为虐”刚准备动手,殷蕊扶着江管彤上前,家丁一愣,这两个柔弱的姑娘明显比姬徵好捉。刚准备出手,江管彤沉着脸闻着家丁走路传来的声音手袖轻轻一甩。 家丁只闻着一阵香,有些不明所以,刚准备继续往前走,却忽然一下子纷纷倒在了地上,没了反应。 江管彤才甩完袖子,都没等家丁倒地,就转身对着殷蕊开口 “姐姐,快去救刚刚被打的那个小姑娘” 殷蕊点点头,立刻上前去看小影的伤。 男人见家丁在一个拂袖间就都没了反应。 看着江管彤和姬咒了一声之后,握着拳头冲上前去,准备结果江管彤。姬徵拉过江管彤躲开了男人挥过来的拳,正准备出手,却被江管彤一把拉住。 男人拳出的猛,又加上身行硕大,一拳打空之后依着惯性上前冲了几步方才停下来。随后回过身看着姬徵开口 “臭娘们,碍事”正准备再来一拳。 却见江管彤开口“你才碍事”随后朝着男人的方向抬起手打了一个响指。 男人疑惑间,忽觉腹部剧痛,眉头一皱,一下子也倒在了地上,抱着腹部蜷着身体,仅一瞬间,额头上竟然已经疼出了汗。 “我去,这是什么毒啊,管彤” 姬徵发问的瞬间,男人竟然已经疼的啐了一口血出来。 百姓们纷纷惊讶的看向江管彤和姬徵,感情这三姑娘没一个简单的,一个会武功,一个会下毒,另一个会治伤。他们刚刚还为姑娘们捏了一把汗,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男人看着自己吐在地上的血,抬起眼,恶狠狠的看向江管彤,使劲全身力气开口“你,你,你” 姬徵看了看男人,抬起脚恶狠狠的踹了男人一脚后才开口 “你什么你,再说话我用这刀活剐了你”说完亮了亮手里的砚凝刀。 百姓见男人已经趴在地上,纷纷开口 “打得好,打得好” “姑娘们打得好呀” 随后纷纷拿起自己手中的菜向着地上蜷缩的男人扔去。 江管彤拉了拉姬徵 “我们去蕊姐姐那边看看被她打伤的那位姑娘” 姬徵点点头,又踹了男人一脚后,才收回脚扶着江管彤过去,还开口解释道 “那脚我是替你踢的,管彤” 江管彤笑笑“嗯,踢得好” 到了殷蕊身前,江管彤开口“姐姐,这姑娘怎么样了” “情况很不好,必须赶紧找个地方救治,否则性命危矣啊” “嗯,那赶紧” 闻言也有围观百姓站了出来 “三位姑娘,我来帮你们,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医馆,可以带你们过去” “多谢这位公子”姬徵道谢后继续开口 “那就劳烦公子带路了” 。。。。。。 第六十三章 同心蛊 第六十三章 同心蛊 说要带路的那位公子刚刚抱起奄奄一息的小影,正准备走。 人群外忽然传来一声威严的人声。 “刑部办案,无关人员速速回避” 闻言,围观百姓自觉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让开了一条道。 远远看去,只见雷钰身着官服,沉着脸往人群圈内走过来,身后跟着同样不怒自威的一队刑部衙差。还有刚刚在围观人群中说要去报官的那名男子。 指着人群中央说到“大人,就在里面,一个体格魁梧的彪形大汉打伤了一位姑娘,然后又想对另一位仗义直言的姑娘动手” 雷钰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南境一向律法森严,自他雷钰接管刑部以来也是屡破奇案,因此也获得了陛下和百姓的褒奖和称赞。但如今居然有人当街行凶施暴。这不是公然挑衅官威,打他刑部侍郎的脸吗?随后重重了甩了甩宽大的袖袍,将一只手背在身后,加快步子朝着人群中走去。 随着报官那位公子带着雷钰一行人走至圈内,只见刚刚还在当街作威作福的那位彪形大汉已经蜷缩在地上,看样子似是苦不能吟。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一路滑落,最后滴在了地上。 从彪形大汉那男人身上移开眼,看向刚刚仗义执言的那三位姑娘,只见一围观百姓抱着被彪形大汉打的奄奄一息的小丫鬟正欲从人群后方离开。 报官的那位公子突然出身唤住江管彤一行人 “三位姑娘,留步,我已经请来了雷大人” 闻言,江管彤,姬徵和殷蕊纷纷转身。 雷钰朝着三人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瞳孔猛地一缩,立刻上前朝着江管彤和姬徵行了个天揖礼 “雷钰见过二位殿下”随后立即起身询问道 “二位殿下没事,可有受伤” 姬徵看了看是雷钰,而后开口 “没事” 江管彤是记得雷钰的声音的 “雷大人?” “回公主,正是下官”雷钰抱拳说到。 报官的那位男子以及周围的百姓已经懵了,没想到这二位姑娘居然是公主殿下。 愣了一阵,报官那名男子率先反应过来,立刻跪下行礼开口 “草民见过公主殿下” 围观群众见状,也是立刻纷纷跪下开口 “草民有眼无珠,见过公主殿下” 姬徵开口“各位快些起来” 随后朝着雷钰开口 “雷大人,这位姑娘现在重伤,需要救治,你赶紧让人带去医馆” 雷钰看了看那位公子怀里抱着的小影,满身伤痕,新的旧的都有,嘴里还一直口吐鲜血,随后转过身朝着随行的衙差开口 “你们两,送这位姑娘去最近的医馆” 衙差闻言,立刻上前从那位好心的公子手中抱过小影,走了出去。 殷蕊上前 “管彤,徵儿,人命关天,我跟上去看看,或许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嗯,我们跟你一起”姬徵开口。 “不必了,你们就在此处,莫要让那歹人找机会溜走”说完还恶狠狠的看了蜷缩在地上的彪形大汉一眼。 “行,这里交给我们,姐姐你去”江管彤开口。 殷蕊点点头,跟着抱着小影的那两名衙差走了出去。 蜷缩在地上的彪形大汉虽然苦不堪言,但意识尚存,听到刚刚的二位姑娘居然是公主殿下,猛地又从口里啐出一口血。 姬徵转过身,走到彪形大汉面前开口 “雷大人,可知这名男子是何身份” 雷钰上前,看了看蜷在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看周围打斗的痕迹,和被削成几段的鞭子。看来刚刚战况激烈呀。公主果然不一般,毕竟是敢独身大闹丞相府的人。 思考了一番,才捏着下巴开口 “此人,下官也不认识,应该不是朝廷中人,但就他这身穿着来看,应该是非富即贵” 随后抬起头看向百姓大声问道 “各位百姓,你们当中可有人认识此人身份” 百姓们纷纷摇头说不知道。 就在雷钰以为没有人认识此人,准备让衙差带回刑部的时候。 有一个微弱的女声传入耳中 “草民,草民知道” 众人纷纷循声看去,一个跟刚刚被打的小影差不多大的姑娘举着手低着头弱弱的回答道。感觉道周围人传来的目光,她似乎更紧张了,肩膀也止不住抖动了起来。 但还是颤抖着声音说到 “我,我知道他是谁” 姬徵看出小女孩的紧张,立刻上前拉住小女孩颤抖的双手对她说到 “不必怕,没事的,我会保护你的” 小姑娘抬起眼眸看了姬徵一眼。随后点点头,跟着姬徵走到了人群中央。 姬徵拉起小女孩的手安抚似的开口道。 “妹妹你别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小女孩看了看人群。又看了看姬徵。犹豫了一阵,随后下定决心似的抬起头。指着蜷缩在地上的男人说道。“我,我知道他,他是北市王家的大公子王青山” “哦,北市什么时候多了个王家,本官怎么不知道”雷钰疑惑地问道。 小女孩抬起眼看了一眼雷钰疑惑的表情,随后又低下头吱吱呜呜的说道。 “他们,他们家本来,本来是普通的北市农户,前年某一天,在山里务农的时候忽然发现了金矿所以后来才一夜暴富的” “原来如此”姬徵和雷钰对视了一眼后开口说道。 小女孩想了想,咬了咬唇,继续开口说道“后来后来他们家就变成了北市的大户人家,然后因为以前他们家很穷,王青山一直没有机会娶到媳妇儿,自从他们家变得很有钱以后,王老爷就开始给王青山找媳妇儿,本来他们是想让小影的爹娘把小影嫁过去,可是一开始的时候小影的爹娘是不同意的,没想到过了几天之后,小影哭着跑来找我说他爹娘不知怎的突然就同意把他嫁给王家去了” 想了想,又继续开口补充道 “可当时小影年纪还小,尚未及笄,王家的人来说,先把小影带到府中做童养媳,过了及笄之年之后再嫁过去,可没想到去了王府之后成了小影的噩梦,我也是听别人的口中才得知他经常遭到王大少爷的毒打”说到这里小女孩红了眼眶,面朝姬徵跪下后带着哭腔开口 “ 公主殿下,求求你救救小影,她真的是无辜的。” 姬徵扶起小女孩后开口道 “你放心,这事既然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不管的” “那阿央就替小影就谢谢公主了。”阿央开口谢道。 “没事的小妹妹,我们一定会把小影治好的,你放心”江管彤说完看向雷钰的方向,继续开口道“雷大人,先把他带回去” “是”雷钰看了看地上蜷着的王青山,有些担忧的问道 “他这样子应该是中毒了,敢问公主需不需要解毒” 江管彤看着全在地上的王青山轻轻一笑,而后开口 “这不是毒,但你放心,他暂时还死不了”说着说着眼神一冷,继续补充到 “我就是要让他时时刻刻都记住现在的痛,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欺负女孩子,再瞧不起女孩子,再贬低女孩子,再在女孩子面前口出狂言?” 蜷缩在地的王青山,听到江管彤这样说,红着眼眶,想伸手抓住江管彤的裙摆求饶。姬徵见状,眼疾手快地一脚踢开王青山的手“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们管彤” 只见王青山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口齿不清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不,不敢了” 听到王青山说不敢了,江管彤轻蔑地笑了一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晚了!” “管彤,你给他下的,这不是毒,那是什么呀?看他这样子感觉真的好生不如死啊,也不像是装的呀”姬徵好奇的问道。 雷钰也很是好奇,刚巧姬徵发问,也抬起头看向江管彤,等着她的答案。 江管彤嘴唇一勾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这个,是蛊” “什么”姬徵和雷钰双双震惊。 随后雷钰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慌忙低下头开口说道“下官见识浅薄,第一次所见传说中的蛊术,这才一时大意,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见谅” “没事没事,我来这边也是第一用,要不是因为这王青山做的实在太过分,我也不会轻易对他下蛊的” “哇,没想到管彤你还会蛊术呢”姬徵立刻变作小迷妹的样子看着江管彤。 雷钰看了看王青山,随后又抱着拳朝着江管彤开口“微臣听说有子蛊和母蛊,不知公主这是否是传说中的子母蛊” 听到这里,王青山也瞪着好奇的大眼睛,等待着江管桐接下来所说的话 “雷大人所言非虚,下蛊的时候确实是子蛊和母蛊的,你们来猜猜这母蛊被我下在了哪儿” “这,,”雷钰看了姬徵一眼,又抱拳对着江管彤开口 “恕微臣愚笨,猜不出公主将母蛊下在了何处” 姬徵也是着急知道答案。 “我也愚笨,管彤你快说,别卖关子了” 江管彤听着姬徵语气这样着急,开口说到 “此蛊名曰同心蛊,顾名思义,同心,要是母蛊的宿主死了,子蛊也会死,连同宿主一起,除此之外,同心蛊还能让子蛊的宿主感受到母蛊宿主所感受到的痛楚” 江管彤和雷钰顿时明白了,看着王青山这抠图鲜血苦不能言的模样。 又一起醍醐灌顶的异口同声道 “小影”姬徵听到雷钰跟自己又一起说了出来,笑眯眯的朝着雷钰开口 “雷大人,我们今天还真是默契啊” 江管彤也笑了笑,随后冷眼睨着王青山的方向开口“我就是要让他施加在小影身上的痛处让他自己再切身感受一遍,还有,王青山是,你最好祈求小影能平安醒过来,不然你就给她陪葬”江管彤根本没有意识到,她说这话时的语气冷若冰霜,跟以往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雷钰和姬徵纷纷打了个冷战,看向江管彤。 随后江管彤朝着雷钰方向开口“带回去” 。。。。。。。。 第六十四章 姬,江二人被设计 第六十四章 姬,江二人被设计 雷钰别了姬徵和江管彤,正准备押着王清山回刑部。 姬徵的声音适时地传了过来 “雷大人,你先把他带回去,这个案子我们和你一起协协同调查” “对,这种当街欺压女子的暴行必须严惩,必须公正治法,不然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个小影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江管彤也严肃的开口。 “谨遵二位殿下的口谕,微臣一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姑息任何一个坏人” 雷钰说完便带着王青山先回了刑部。 看着雷钰压着王青山走远,姬徵扶着江管桐开口道“管桐,趁着现在我们先去看看被打的那个小影现在怎么样” “嗯,我也正有此意,我们一起去看看,然后再去刑部” 打定主意,正准备走的姬徵和江管彤忽然被刚刚三人歇凉那处的茶摊老板拦住了去路“二位殿下,你们此去,那你们的那些花花草草可如何是好” 闻言姬徵看了看不远处茶摊的桌子上放着的花花草草。 稍加思索后指着那些花道 “这样,我们的花先放在你那,你给我们搬到一个较为阴凉的地方先放起来,等稍晚一些我们往这里回家的时候,我再过来拿好不好” 茶摊老板点点头 “行,二位殿下放心去,你们的花草我一定帮你们看护好,还请二位殿下千万不要绕过那个当街打小姑娘的坏人” “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他的”姬徵义不容辞的开口。 。。。。。 扶着江管彤来到医馆。 正巧看见殷蕊帮小影处理好伤口端着满盆的血水出来。 姬徵都看得于心不忍,这小影到底是遭受了多大的罪呀? “姐姐,小影她现她没事” 殷蕊看了看自己手里端着满盆的血水,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才开口 “幸亏我们救治的及时,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也亏得他遇到了我们,不然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没有人能给她很好的治疗,真的是,唉,想都不敢想了” “是啊,她身上那么多新的旧的伤口,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熬过来的,我现在真的很想用刀杀了那个王青山呢”姬徵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唉,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呀。”殷蕊面带愁容。 “姐姐,你担心的是她身上的伤口化脓溃烂,最后……”接下来的话,江管彤没有说完,但但都知道江管彤省去了什么。 “是啊,毕竟他身上的伤口这么细,这么多,这么密,近几日天气又有一些闷热,如果处理不好的话,很容易化脓溃烂的”殷蕊焦急的说道。 “那可怎么办才好啊?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啊,我们得救她”姬徵也急了。 “这样,她伤的这样重,必须有人贴身照顾她,你们这两日就先去处理把她害成这般模样那个坏人的事情,她这里就交给我仔细照顾,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想了想后继续补充道 “至于他自己能不能挺过来,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江管彤点点头“那这几日就先麻烦姐姐了,我们一定会把坏人于绳归于法的” “不麻烦的,管彤你也知道,我们医者行的就是治病救人之术 ,姐姐相信若是你能看见的话,也一定会这么做的” 随后殷蕊抬起手,拍了拍江管桐和姬徵肩膀,轻声开口道 “没事的,你们去,能不能给小影报仇就看你们的了” “姐姐你放心,我们一定不辱使命”姬徵坚定的开口。 正说着刑部的人已经来接江管彤通和姬徵了。到了刑部,还未进到正门内,就闻得里面哭声震天。 “我的儿,我的儿啊,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啊” “爹对不起你啊,让你受尽了欺负” 这哭喊声大的出奇,江管彤和姬徵才刚到刑部衙门的正门就听见了。 江管彤看不见,听力本就异于常人,本以为在衙门口站一会儿这声音就会渐渐淡下去,哪知道居然越哭越来劲,吵得她一阵头晕目眩。 江管通摇了摇头,用手捂住耳朵 ,皱着眉头开口“走,我们进去” 姬徵闻着从门内传出来的哭喊声,也是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扶着江管彤走了进去。 走到公堂门口的时候才闻得从里面传出雷钰威严呵斥的声音“公堂之上,切勿大声喧哗,再不听劝,胡闹的话就拉下去打板子” 雷钰他作为刑部侍郎,平常说话的声音就给人一种威严端庄,不怒自威的感觉,没想到在这二位哭喊撒泼的老人面前,也是败下阵来。 见到赫然出现在门口的姬徵和江管彤。 雷钰十分无奈的看了看,在地上哭喊着王青山的二位爹娘,随后也扯着嗓子大喊道 “别哭了,快来见过二位公主殿下” 听到雷钰说公主殿下,哭喊不止的王青山二老哭声戛然而止,转头看向门边的两位姑娘。 姬徵和王青山二老对上眼。只见王清山二老和王青山一样,穿着玄色的鎏金彩衣,衣领和袖扣的部分都用了大量的金线和珠宝,虽然老人的手有些粗糙,但居然满手都戴满了戒指,给人一种恨不得把所有的家当都穿在身上的感觉。 姬徵打量了一圈王青山的父母之后,眉头都不禁扭成了一个八字。 在心里暗暗想道“穿这么多金子在身上不嫌重吗,如果好看的话重点儿也就算了,可这,是真的是不好看呢” 这边姬徵还沉浸在自己对二老的吐槽之中。 只见跪在堂下的王青山二老互相对视了一眼,相互点了一下头之后。 王青山的娘伸出她又黑又枯槁的手指着江管彤开口 “公主,原来是你,是你把我儿害成此般模样的,我跟你拼了”说完撸起袖子就朝地上爬了起来,朝着江管彤的方向去。 一旁的衙差见状,立刻上前拉住往前冲的王青山母亲。姬徵也是吓得立刻把江管彤拉到身后护了起来。 王青山的父亲见自己夫人被衙差拉住开口唤道 “老婆子,你没事儿?老婆子” 对峙公堂的时候,难免少不了围观群众,王青山的父亲看了看门外越来越多的围观百姓。随后心一横,哭丧着开口道 “大家快来看看,当今的二位公主殿下一位动手打伤了我的儿子,另一位对我的儿子施了蛊术啊” 随后继续捶胸顿足T四横流的开口 “就算我儿不懂事,当街犯了法,打了自家的丫鬟,二位贵为公主,也不该如此,当街动手和下蛊” “这蛊术本就邪魅,我等贱民也只是在神话故事里听过,谁知道我儿会不会因此丧命啊”说完,抱着蜷缩在地上的王青山继续泣不成声的朝着雷钰哭喊道“我儿犯了错,二位公主要惩罚,我没有意见,可是二位公主这么做实在是有失国体啊,太过于刁蛮” 听完王青山老父亲的这些话,在场的围观百姓又开始窃窃私语讨论了起来 “天哪,我以为传说中的蛊术真的只是传说而已,没想到居然真的有啊” “是啊,你看到王青山的样子,感觉好痛苦啊” “我也觉得两位公主做的确实有些过了啊” “你还不知道呢?听说霖伦公主前段时间还大闹丞相府,把丞相府的几十名家丁侍卫都打伤了呢” “对对对,这事好像是真的,我也有所耳闻” 姬徵和江管彤和围观百姓离得本来就近。这些不利于二人的言论纷纷传入了耳中。 姬徵皱了皱眉头,转过身朝着围观百姓开口解释“不是这样的,不是你们听到的这样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的” 见到姬徵转过来,百姓们纷纷退散,低下头闭口不言。 江管彤也皱着眉头,但不是因为百姓们的言论,她总觉得这事有些怪怪的。 伸手轻轻拽了拽还在一边强行跟百姓解释的姬徵。 姬徵看了看江管彤面色凝重,也察觉到了这事的不简单之处,便轻声问道 “管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们过去说” 姬徵转头看了看身后乌泱泱的围观群众,把江管彤拉倒一边后才开口 “好了,现在这里安全了,你说” 江管彤依旧面色凝重的点点头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你是说外面那些围观群众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不止如此,就连那王青山的二老,恐也是被人收买的,你想啊,我当时跟你们说,我给他下的不是毒是蛊的时候,在那边围观的百姓都已经散去了,我说的声音也不大,按理说除了你,我和雷大人,不应该有人会知道,可是现在他的父母却知道的这么快,还当堂故意说出来给旁听的百姓听,只估计当时还有有心人在场,并且把这事给偷听了去” “是啊,并且还有人故意说我以前大闹唐府的事情呢,分明就是故意要往咱们俩身上泼脏水,把舆论往咋们身上引啊,是有预谋的” “对呀,再不济,我们也是公主,百姓就算再不满,也不可能当着我们的面公然说我们的不是,要么就是有人给了银子让他们故意这么说的,为的就是激怒我们” “那管彤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如今这般模样,我们也不太好出面办这件案子了,只能让雷大人自己调查,不然的话恐连雷大人都会平白无故的蒙冤受害,你且容我想想” 。。。。。。 第六十五章 三人一台戏 第六十五章 三人一台戏 “对呀,现在的这些人并不知道他王青山当街对小影做了什么,还有当时也有很多百姓都在的,我们那么做,真的只是为了出手仗义相救小影而已,并且当时如果你不出手的话,他也一定会朝你动手,你这样只是出于自保而已罢了,所以我们一定要找到当时围观的那些百姓,只要找到那些人我们就一定可以改变群众舆论的” “不止如此,我们还要查出背后的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蛊术这种东西知道的人本来就少,看看他们刚刚说话胸有成竹,振振有词的样子,条理清晰,一张口就是奔着我的蛊术去的,好像很了解似的,绝对是有人教他们这么说的” “嗯,你说的对,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姬徵挠了挠脑袋,疑惑的问道。 江管彤邪魅一笑“没事,你看我的,只是委屈你跟我一起演一场戏了” 姬徵看到江管彤那邪魅一笑,就知道她又有主意了,又听江管彤说要演戏 ,随即拍拍胸脯义不容辞的保证“委屈,不存在的,演戏我可是一流的,你尽管说要怎么个演法,我都配合” 江管彤了然于心的笑了笑 “不急,你先去把雷大人叫过来,还需要他配合我们呢” 姬徵点点头,屁颠屁癫的跑去叫雷钰了。 听说有江管彤有要事相商。 雷雨无奈地看了一眼围观百姓中不听劝阻妄议公主殿下的人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跟着姬徵走到了江管彤所在的公堂侧后方。 见了江管彤之后,面色焦急地说道 “还请二位殿下放心,在公堂之外妄议二位殿下的那些刁民,下官一定尽快派遣衙差将其遣散” “哎,大可不必,留着他们有大用呢,叫你来就是商量这事儿的”江管彤及时劝阻道。 “这那帮刁民不分是非黑白,罔顾事实,就开口冤枉二位殿下,已经对二位殿下的声誉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再不将他们遣走,只怕是会一传十十传百”雷钰疑惑地说道,怎么还不让他遣散民众了呢。 “雷大人,你不觉得这件事有蹊跷吗?”江管彤问道。 “这……”雷钰偏头看向公堂门口一直大声说公主殿下当街打人下蛊的人,忽然瞳孔一缩,看向江管彤 “我明白了,殿下,好像从一开始开始妄议二位殿下的人都是固定的,就只有那几个,看来这事确实大有蹊跷啊” 说完也陷入了思考 “这事看来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呀,到底是谁要破坏二位殿下的声誉呢”雷钰捏着下巴自言自语的琢磨着。 “就是因为不知道是谁,所以现在才把你叫过来,需要你配合我们演一出戏,把这个幕后陷害我们的人给揪出来”江管彤说道。 闻言雷玉立刻俯身恭敬地朝着江管彤开口“公主殿下请说,下官一定积极配合” 江管彤笑了笑,无法聚焦的双眼都是狡黠。 像是运筹帷幄的执棋之人,一落子必定是要风起云涌的。 “你待会出去,你故意带着围观百信把矛头指向我和徵儿,不要太过刻意,就装作为了平民意,然后你也是百般无奈为了顺应民意的样子” “不行,这样的话,二位殿下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过街老鼠人人喊打”雷钰适时的打断江管彤的话。 “对,我要的就是我们成为众矢之的,然后你再装作不敢惹众怒,将我们收押进大牢,届时我就不信这幕后凶手还不出来” “对,到时候你最好就说为了以正官威什么的,要给我们当街用型那种,那个人肯定会忍不住来看我们笑话的。” “对,到时候下官一定把他揪出来” “可这事儿要不要宸王殿下知道呢?”雷钰继续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他当然会知道,不过为了配合我们,他也一定要拿出作为宸王殿下秉公处理,公正无私的原则和想救我们却不能救的态度,这事儿还得麻烦雷大人去和姬梵通一声气儿” 江管彤解释道。 “行,下官一定不如使命。”雷钰抱拳颔首说道。 随后江管彤拉起站在一旁姬徵的手开口“走,徵儿,是时候展现真正的演技了” 姬徵点点头,拉着江管彤回到了公堂中央,也就是王青山以及他二老的身旁站定。 雷钰整理了自己的官服后也紧随其后,带着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坐到了公堂主位之上。 拿起惊堂木猛地一拍,议论纷纷的群众皆被吓了一跳,随后噤声低头瞟着沉脸坐在主位上的雷钰,等着雷大人发话。 却不曾想,没等到雷大人发话,江管彤率先开口了。不紧不慢的语气,还带着几分有些故意抬起事端的轻佻 “没错,人是徴儿打的,蛊是本公主下的,但他王青山当众打人,我们也只是为了救人和自保而已,怎么就不可以了”说完还挑了挑眉,从骨子就透出了一股不屑。 似乎再说“打了便罢,难道本公主打人下蛊还要看日子” “没错,王青山,像他这种废物,本公主见一次打一次”姬徵也帮腔道。说完后还朝着蜷在地上的王青山目露凶光的抡了抡拳头。 围观百姓见状,自然免不了又是一番议论。 “天呐” “公主这么做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嘘,你快说小声些,待会又被雷大人给听见了,抓进去挨板子呢。” 听着百姓已经有了怒意,被时婉清安排在围观人群中的几人相视一笑,纷纷举手反抗的大叫道 “不公平,不公平,就算是公主,也不能这么当街打人下蛊呐” 听着百姓们纷纷扬扬的议论声,江管彤和姬徵依旧若无其事,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随着群众的呼声越来越高,围观群众一直嚷嚷着叫雷钰秉公办理。 王青山的父母见状,更是添油加醋的指着江管彤和姬徵开口道 “对,就算是公主大人,也不能这样犯了法,还若无其事地站在一旁,各位乡亲父老可要替我们做主啊,公主给我儿身上下的那个是同心蛊啊,据说他还把母蛊下在了一名将死之人身上,这手段何其歹毒啊,怎么能是一国公主能做出来的呢?”王清山二老含恨说完。哭兮兮的看着蜷在地上的王青山。 “可怜我儿只是当街打了一名自己的婢女,竟遭到如此毒手” 随后低头掩面哭泣着不再作声。 反正围观百姓又不知道被下母蛊的那人就是即将被打死的小影,这么一说反而更能博得大众的同情和怜悯。 听着王青山二老的话,江管彤才冷笑着开口“啊,原来两位叔叔阿姨,连同心蛊都知道呢,真是奇哉,不知道是不是对蛊术有所深究,还是不知什么人透露给你们听的” “还有噢,两位叔叔阿姨怎么知道管彤将蛊下在了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上呢”几只眼眨着眨巴着大眼睛,故作天真的问道。 王青山二老听出江管彤和姬徴的言外之意,瞳孔猛地一缩,随即抬起头开口辩解道 “我,我,我们是听闻青山噩耗在赶来公堂的路上道听途说的,道听途说而已”随后朝着公堂主位置上的雷钰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岔开话题哭着开口道“总之我儿现在这样,雷大人也看得清清楚楚,还请大人秉公执法,莫要徇私舞弊才好,不然我们就算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一定要给我们家青山讨一个说法” “这……”雷钰故作两难纠结的样子,沉思了一阵之后。抬起头。脸上只剩坚定,像是已经做好了选择,拿起桌上的惊堂木一拍“嘭”的一声。 堂下顿时安静了,都在等着雷大人发话。 只见雷钰站起身来,朝着堂下的二位殿下行了个礼,随后正义凛然的开口 “王青上公然当街对弱女子施暴,有违国法,还牵涉到二位殿下,来人,带下去压入牢中,待本官彻查” 闻言站在两旁的衙差起身上前架着痛苦不已的王青山退了出去。 当场一众哗然。看来是不准备追究二位公主的事情了。 王青山的二老见状,立刻趴在地上哭声震天。嘴里大喊着“我儿冤枉,冤枉啊” 雷钰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喊一声“肃静” 王青山父母,这才收敛了声音。 公堂又安静了下来。 雷钰这才适时的开口 “还有二位殿下,虽说是当街仗义出手相救被打的那位姑娘,但手段确实毒辣了些,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二位殿下,下官雷某在此多有得罪了”说完又朝着江管彤和姬徴鞠了个躬。 抬起头是义正辞严的开口 “来人,把二位殿下也给我关入刑部大牢,等候发落” 围观群众又是一阵惊呼,雷大人先礼后兵做得好啊。 王青上父母也是磕头大喊道 “雷大人深明大义,刚直不阿,是一个好官呐” 衙差上前架住江管彤和姬徵。 姬徵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 “好你个雷钰,你居然敢定本公主的罪,你给我等着,我要你好看” 雷钰朝着姬徵颔首“公主要定雷钰的罪,雷钰自然无话可说,可现在是公主有错在先,雷钰身为父母官,自然是要为百姓做主的,冒犯公主了”随后朝着衙差开口 “带下去” 衙差上前驾着江管彤和姬徵走了出去,姬徴依然撒泼似的破口大骂,一边不情不愿的被衙差拖着走,一边大喊道“雷钰你给我等着,这个仇本公主抱定了。” 看着被押走的江管彤和姬徵,一直低头不语的王青上二老低着头相互对视了一眼,露出了奸计得逞的诡笑。 退堂之后围观百姓都还忍不住为雷钰的刚正不阿满是赞许。 。。。。。 第六十六章 幽篁公子是女的 见着雷钰退离了公堂之后。围观百姓中的一名男子深深的看了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王清山二老,默默的退出了人群。 一路上还左顾右盼频频回头,四下张望。似乎是怕有人跟踪他。终于,走到一曲径通幽处,来到了一间叫做幽篁里的雅苑前。 男子又紧张兮兮的回头看了看,再三确认安全之后,推开门疾步跨进了幽篁里的正门。 这幽篁里,果然院如其名。 那男子一步入院中映入眼帘的就是成片万竿碧绿如玉的斜竹,风吹的竹叶沙沙作响,还带来了一缕属于竹子独特的清香淡雅之气。那男子正陶醉于这一方院落里的碧绿如玉幽篁之景,都不禁一阵失神,不由得引经据典夸赞一番“竹深树密虫鸣处,时有微凉不是风” 竹帘后隐约可以看见有一张实木茶桌,桌前端坐一人,身着竹绿色衣衫在烹茶。听得那名男子情不自禁地吟出了杨万里《夏夜追凉》中的名句。抬起注视着茶壶的眼眸,带着淡淡的笑意,伸出手朝着男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那名男子会意,朝着坐在竹帘内的人行了个天揖礼之后才起身朝着竹林内走去。 到了桌前,身着竹色长衫的那个人眉眼含笑朝着那名男子说了句“请坐”之后那明男子方才敢坐下。 男子明显有些局促,到是身着长衫烹茶的公子好似看出了那名男子的局促不安,浅笑之后抬起茶壶往那名男子面前的茶杯中添了新茶之后又慢慢地将茶壶放在火炉之上才开口 “尝尝,我刚烹的竹叶茶,这竹叶就取自我院中的这龙鳞竹” 这公子声音温润且细腻,细细一听,还有几分刻在骨子里的阴柔。 那男子微微颔首,小心翼翼地抬起桌前的茶杯,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随后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朝着穿竹色长衫的那位公子开口 “公子,您交代我办的事情我已经……” 话还没有说完,就就被那名身着竹色长衫的公子打断。 “不急,本公子这竹叶茶清的是心火,在本公子这闲淡雅致的幽篁里切勿心浮气躁,小心打破了这里的意境”说完又好心的抬起茶壶里的茶,给那名男子添了一杯茶。 男子朝着他微微以示歉意,但样子看起来还是有些焦灼。 身着竹色长衫的那名公子看了看他倒好的竹叶茶,朝着那男子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继续喝。 经过喝上一杯茶的经历,那名男子也只是端起茶微微地抿了一口。随后又轻轻的将茶放在了桌上。 身着竹色长衫那位公子见着男子这般文雅的动作,在勾唇轻轻笑了笑后开口 “我知道你此来要说什么” “既如此,还请公主履行诺言,给我一笔金银珠宝,我连夜远走他乡,今生不再回来,公子让我做的事,我自当烂在肚子里” 被唤做公子的那人,看了看面前的男子,轻轻笑道 “放心,本公子都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喝完这杯茶,你便去” 听着竹色长衫的公子说完,那名男子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些许欣喜之色。 笑着点点头之后,拿起茶杯将杯中的茶喝了下去。随后将杯子放到桌子上起身,朝穿竹色长衫的那名公子作揖之后开口。 “公子,那在下就先行告辞了,从此江湖路远,各不相见” 竹色长衫的公子含笑看了看那名男子,没有说话,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那名男子刚转身走出两步,竟跌倒在地。 自觉腑中传来剧痛。反应过来是那杯茶的问题,趴在地上抬手指着身着竹色长衫的那位公子“你,,你说话不算话” 看着在地上痛苦不已,命不久矣的那名男子,候漫祈悠悠站起身,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端庄。 依旧浅笑着走到那名男子跟前儿,轻轻蹲下身注视着此刻恍然大悟的那名男子 “呵,时婉清给的这毒还真是好用” 男子听他说完,眼眸里,尽是不敢置信,原来这公子真是个女的。 “你,你居然是女的”说完朝着门边爬去。 侯曼祈看着垂死挣扎的男子,浅笑着站起身,从袖中抽出一只玉笛,凑到嘴边。 男子顿时只觉一段旋律紧凑的音律随风飘入耳中。 疑惑间,只觉气血翻涌。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之后。两目圆睁仰面倒在了地上,这死法似乎是心有不甘。 候漫祈见男子已经身死,面不改色的收起手里的玉笛后朝着空旷的竹林轻轻唤了一声 “小翟” 随后一名与侯漫欺祈年纪差不多的男子出现在了刚刚死的那名男子面前。 看到候漫祈之后,开口 “漫祈,我都说了,换我庄翟,不要叫我小翟” 见侯漫祈浅笑不说话。 庄翟看了看已经死的透透的那名男子。弯腰用手里的折扇碰了碰后直起身开口 “这就死了?” 侯漫祈朝着庄翟点点头。柔声开口说道 “小翟,你帮我把尸体处理了,我现在有点急事,赶着要去处理一下” 庄翟看了看侯漫祈,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刚刚是谁说竹叶茶清的是心火,切莫心浮气躁来着” 侯漫祈顿了顿开口道“不和你玩笑了,我真的有急事” “去去,这我会帮你处理好的,你放心”庄翟开口。 闻言侯漫祈感激的朝着庄翟点点头便走进了一间屋子,再出来时已经变成了一个亭亭玉立曲芙蓉面的柔弱姑娘。 迈着碎步离开了幽篁里。 要关上门的那一刻。庄翟开口唤道 “漫祈,路上小心些” 候漫祈点点头关上幽篁里的门离开了幽篁里。 出了幽篁里的侯漫祈一路走,最后来到了时府。 时府家丁见到候漫祈,纷纷上前行礼 “见过郡主” 侯漫祈摆摆手,提着裙摆走进了时府大门。 到了时婉清的房门外,抬起手轻轻叩了叩时婉清门扉。 “婉清,婉清,开门呐” 时婉清一直在等侯漫祈的消息,正在屋内急得焦头烂额。听到侯漫祈叩门的声音。立刻走上前,打开房门,一把将侯漫祈拉入房中。才试探性的开口 “漫祈啊,你这一路来有没有人跟着你啊” 侯漫祈憨憨地笑了笑,故作傻里傻气似的开口道 “放心,婉清,我仔细着呢,没有被人给跟踪” 石婉清这才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傻里傻气的侯漫祈, 又试探地开口问道 “那,那我让你找幽篁公子办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侯漫祈心下冷笑,但表面上还是傻呵呵地朝着石婉清开口 “哇,你是没看见,那个男人死的好惨呐,那个幽篁公子果然是名不虚传呢” 听着侯漫祈傻里傻气的言语,时婉清沉下眼眸得意的笑了笑,再抬起眸时已经换做刚刚温柔的模样,笑着摸了摸侯漫祈的头,开口“漫祈,你呢是我最好的朋友,这些事呢就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了,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哦” “放心,婉清,我这个人很喜欢跟别人保守秘密的,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我怎么会能让别人知道呢”侯漫祈依旧傻乎乎地说道。 “那我就放心了,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时婉清拉起猴侯漫琪的手说道。 “嗯,我才不吃东西呢,听说两位公主殿下被关入牢里了幽篁公子说了,要下毒的话,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以后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可是我也不会下毒呀”侯漫祈傻里傻气地说完,还气鼓鼓地戳了戳自己的手。 石婉清听到侯漫祈说的话之后眉头一紧,似乎某个邪恶的念头已经在心底油然而生。 “婉清婉清,你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被侯漫琪的声音唤回神的时婉清立刻变作温婉的模样,笑着朝侯漫祈开口 “啊,我在想曼祈不想留在我府中吃东西,是不是因为要回府去吃更好吃的东西呢” “不是的呀,我今天不太想吃东西,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太累了,我想回府休息了” “噢”石婉清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摸了摸侯漫祈的头继续开口 “噢,瞧我这一忙都给忘了,今天漫祈在外面跑了一天呢,唉,想来漫祈也是累了,快快先回去休息” “嗯”候漫祈笑呵呵的点点头。 “那婉清我就先回去了,过两天我再来找你玩好不好” “好呀好呀,既然今天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去”时婉清说道。 时婉清把候漫祈送到门口,侯漫祈笑嘻嘻地开口“婉清婉清不用送了,漫祈可以自己走回去了,你快回去。”说完小跑着跑下时府的楼梯,朝着时婉清招招手。 时婉清也点点头说,“那你路上小心些。” 别了时婉清,刚刚侯漫祈身上的那股憨傻的劲儿全都不见了。变作正常温婉的脸色,迈着细碎的步子洋洋得意的走回了侯府。 进了候府之后,立刻吩咐自己贴身丫鬟 “啊运,去准备一下,我要沐浴” 说完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只见庄翟慵懒的坐在茶几上慢悠悠的品着茶。 吓了侯漫祈一跳。随后侯漫祈关紧房门。愠色的质问道 “不是说了吗?我们现在都已经长大了,你不能再这样随便进我的房间” 庄翟耸耸肩。并不准备搭话。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阵。 门外传来啊运的声音 “群主,阿运已经准备好了,可以过来沐浴了” 侯漫祈看了看依旧坐在茶几上品茶的庄翟开口”我都要沐浴了,你还不走吗?” “你这大白天的,何故要沐浴啊”庄翟很是不解。 “被肮的人碰过,当然要洗干净”候漫祈开口。 “你说的是时婉清,既然你如此讨厌她,为什么还要装傻充愣在他身边做小狗腿子呢”庄翟质问。 “我自然有我的理由,不用你管了,你快回去,我真的要沐浴了”侯漫祈有些不耐的开口。 庄翟看了看候漫祈自嘲的笑了笑,随后悄无声息的退出了候漫祈的房间。 。。。。。。。。 第六十七章 是被嫁祸的? 第六十七章 是被嫁祸的? 庄翟出了侯府,看了看人来人往的街道。垂头丧气的低下眼眸,看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迈出步子。自己身前一尺的地方一双脚赫然映入眼帘。 不用抬起头庄翟都知道这人是谁。依旧低着头,声音有些闷闷不乐地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庄翟跟前儿的苏黎,将手背在身后挑了挑眉“怎么,允许你来找漫祈,我就不能来找她吗?” “噢”庄翟抬起眼,没精打采地看了面前苏黎一眼。“那你去找他,我就先回去了”说完迈着步子从街上走去。 苏黎看着庄翟这一副对谁都漠不关心的表情。不禁有些愠怒。伸出一只手拦住欲走的庄翟。同样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像是抱怨的语气“你都不问问我来找她干什么吗?怎么,在她那里吃了鳖,这丧着一副脸给谁看呢?”说完转头看向庄翟,眼里带着几分挑衅。 庄翟看了看眼里蕴满了怒色的苏黎。沉思了一阵,随后看着苏黎歉意的开口 “对不起,苏黎,我今天真的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苏黎看了看庄翟,冷笑一声“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 庄翟看了苏黎一眼。没有说话。苏黎放下拦着庄翟去路的手,站到庄翟面前开口道 “漫祈他不喜欢你,你再做多少事情她也不会感动,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听到苏黎说侯漫祈,庄迪暗淡的眼神里总算有了一抹亮色。但很快又沉了下去 “那些事情都是我心甘情愿做的” 苏黎冷笑一声,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庄翟,随后看了看侯府大门 轻轻嗤笑一声才开口 “哎,我对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啊,吃力不讨好的感觉,我可比你清楚多了”说完之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庄翟一眼。 一鼓作气的开口道 “其实我今天不是来找漫祈的,我是来找你的,我去你们家看你不在,所以我猜你肯定在漫祈这里,我才来找你的”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庄迪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 酥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随后抬起头,硬着头皮朝着庄翟开口 “我有件事,想,想要你帮忙” 庄翟微微一笑“咱们这交情,有什么事你直说就好” 闻言,苏黎也朝着庄翟笑了笑,随后大着胆子说“我看你还没吃饭,我正好也没吃饭呢,要不我们去,嗯,去西市随便找一家餐馆,边吃边聊?” “行,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饿了”听见庄翟同意。 苏黎喜笑颜开“那走” 。。。。。 江管彤和姬徵入狱之后,也被安排到了一间牢房。 两个人背靠背坐在阴暗潮湿的牢房内,姬徵叹了一口气“哎,管彤,我们进来也有一会儿了,怎么还不吃饭?我肚子好饿呀” “哎”江管彤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我也好饿呀” 这雷钰也真是的,真把我们丢进牢里就不管我们了,想饿死我们是不是呀?”姬徵抱怨道。 “唉,雷大人这样做也有自己的苦衷啊,他若是来万一有人跟踪看望我们被看见的话,那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可就算是这样,我现在真的好饿啊,赶紧吃饭,这牢里边什么时候开饭呀” 就在江管彤和姬徴两人被饿得怨声载道的时候。牢房另一头传来了一声微弱温婉好听的女声。 “多谢牢头大哥了” 江管彤听力好,对着姬徵问道 “你有没有听到时婉清的声音,我怎么听见她的声音呢” 姬徵没精打采的开口 “没有啊,你怕是饿晕了” 说完还抬起眼眸朝着牢中的走走廊看了一眼。 这一看,果然看见时婉清拎着一个食盒,踏着小碎步,朝二人所在的这间牢房走来。 姬徵瞬间来了精神,转过身,拉着江管彤的手臂摇晃着开口 “唉唉唉,管彤,真的是时婉清,她拎着一个食盒,来看望我们了” 江管彤也是猛地转头,迫切地朝着姬徵开口“真的吗?” 还没等到姬徴回答,时婉清已经迈着小碎步来到了二人的牢门之前。看了看已经快饿蔫儿的江管彤和姬徵。 手扶上牢门,轻轻地开口唤道 “二位殿下,二位殿下,饿坏了,来来来快过来”朝着江管彤和姬徵招招手 “我给你们带了好吃的”。 看着时婉清手里的食盒,姬徵,如饿狼扑食般的猛扑到牢门边儿上。 “婉清,你怎么知道我们被关在这里了,还好心来看我们”说完还看着时婉清手里的食盒咽了咽口水。 时婉清见状,微微一笑,将食盒放在地上之后,打开端出了里面的点心,拿起递给姬徵“看把你们给饿的,你们快先吃点先垫垫肚子” 姬徴点头如捣蒜,接过时婉清递过来的点心之后连连道谢,随后端着点心来到了江管彤面前,拿起一块地递给江管彤之后,两个人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时婉清看了看江管彤和姬徴,狼吞虎咽的吃相,不禁好笑道 “你们呀,吃慢一点儿,没人跟你们抢,小心待会儿噎着” 江管彤从嘴里嚼着点心,口齿不清的朝着时婉清声音传来的方向道谢 “这次真的多谢你了,时姑娘” 江管彤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毕竟人家都给自己来送吃的了,还是先道谢一声。 看着江管彤和姬徴狼吞虎咽地吃完自己送来的所有点心之后,时婉清随便和江管彤和姬徵寒暄了几句,便也离开了。 江管彤和姬徴吃饱之后,两个人摸着圆滚滚的肚子,靠在干草铺成的席子之上感慨世事苍凉多变。 江管彤突然出身质疑道 “徵儿,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时婉清来看我们一定有目的,虽然他没有在点心里下毒,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啊” “那到底哪里不对劲呢?她拿点心的时候我就是怕他下毒还特意递了一块给你闻了,我看你吃了之后我才吃的呢,但是她来看我们这事,我真的还是挺意外的”姬徵你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慵懒地说道。 “我觉得跟我们当街遇到王青山那事绝对脱不了关系”江管彤笃定的说道。 听着江管彤这么说,姬徵一个咕噜就从地上爬了起来,凑到江管彤面前有些急切地说道“那她到底要使什么幺蛾子手段,难道弄王青山那一出就是为了把我们关进牢里边儿?” 江管彤眉头一皱“我也不知道,说不定这背后她还有其他的帮手,她一个人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想及此,江管彤也爬了起来,一脸严肃的开口“不行,我觉得我们还是得小心谨慎些,我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姬徵谨慎的点点头。 牢门边就传来了牢头的声音 “二位殿下,雷大人已经吩咐过我了,这段时间委屈你们了,现在可以吃饭了”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牢门给江管彤和姬徵送饭食,刚走到江管彤和姬徵身边,却突然栽倒在地。 姬徵一懵,立刻起身,把牢头的身体翻过来,只见牢头七窍流血,再探探鼻息,已然是没有的,死了? “这……”姬徵惊讶的看着地上七窍流血而死的牢头。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相信。 江管彤只听得牢头跌地和碗碟落地之后碎落的声音。随后眉头一皱发问道“怎么了徵儿” 看着牢头尸体的姬徵,听着江管彤问话,猛地回过神来,神色慌张的开口。 “牢头,牢头他突然死了” 闻言,江管彤瞳孔猛地一缩。 立即趴着身子在草席上摸索着找到牢头的尸体。探了鼻息之后,又摸到颈部脉搏跳动的地方探了探。几个呼吸之后,江管彤猛地缩回手。同样满眼震惊的问姬徵 “这,这,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怎么这么突然就……” “我也不知道啊,就突然一下倒在地上就死了,七窍流血”姬徵答到。 江管彤猛的反应过来 “我知道了,这才是时婉清的真正目的,他想嫁祸给我们” 姬徵起身,刚想叫人。刚刚前往别的牢房分饭狱卒刚好路过他们所在的这间牢房。就见到牢头仰面,七窍流血的躺在了关押江管彤和姬徵的牢房。 狱卒见状,纷纷丢下手里拎着的食盒,进来查看。 其中一名狱卒扶起仰面躺在地上的牢头,满脸惊愕的唤道 “林头,林头”看着牢头已经没了反应。狱卒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同样是一头雾水的江管彤和姬徵。 姬徵看了看狱卒,率先开口 “愣着做什么呢?还不赶紧去叫雷钰” 其余狱卒纷纷对看了一眼。毕竟这人是死在二位公主牢里的,就算人真的不是二位公主杀的,也还是有一定的嫌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姬徵看出了狱卒的疑虑,焦急的开口。 “人不是我们杀的,你赶紧去叫雷钰,我们还能跑了不成,你让一个人在这看着我们不行吗” 一名狱卒点点头“嗯,那我现在就去叫雷大人” 姬徵点点头。并吩咐其余的狱卒 “你们保护好牢头的尸体,千万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记住,是任何人” 随后,江管彤也是一脸严肃的开口 “你们过来一个人,看一下牢头大哥的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记住任何细小的伤口都不要放过,如果有的话立刻告诉我” 牢头闻言,还是站在一旁犹犹豫豫没有动作。 姬徵有些无奈的辩解道 “不是,虽然他是死在了我们的牢房之内,但他真的不是我们杀的,是有人蓄意陷害,你们知道吗?你们再不查的话,可能待会就没有线索了” “这……”几位狱卒抱拳低着头,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 第六十八章 对峙时婉清 第六十八章 对峙时婉清 几位狱卒正犹豫着。就听得远处传来了细密的脚步声。雷钰慌张的走到江管彤和姬徵的牢房门前。 看了看地上的牢头的尸体。也感到颇为震惊。但毕竟掌管刑部多年,一向以冷静自持的雷钰,立刻冷静下来,吩咐狱卒封锁现场,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江管彤听着雷钰的声音。立刻开口 “雷大人,快去找仵作来验尸” “对了,你们刚刚可有看见一名女子来看望我们,拎着食盒的。”江管彤说完又转向狱卒的方向问道。 “回禀殿下,我等并没有见到有人来探望二位公主殿下”其中一名狱卒抱拳开口说道。 江管彤闻言心中大惊,看来时婉清此举是有准备的,绝对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线索和后路。 “我知道了,时婉清是唯一见过牢头的人,所以他在牢头身上下了毒嫁祸给我们,现在牢头死了,又死在我们面前,果真是死无对证”姬徵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江管彤若有所思。“他到底是怎么下了毒呢?时间可以算得这么准,刚好在牢头要来给我们送饭的时候毒发” 雷钰上前开口“二位殿下,牢头毕竟死在了二位的牢房之中,又没有证人,只怕是很难堵住悠悠众口啊” 闻言,姬徵扫向雷钰身后的几名狱卒。 吓得那几名狱卒慌忙低下头,抱拳开口道“殿下放心,我等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我都说了我们是清白的,我们清者自清,我们不怕流言蜚语,是时婉清,你们现在应该想办法怎么找到证据定时还清的罪啊” “要不把这事儿告诉宸王殿下,让他想想办法”雷钰开口提议道。 还没等到姬徵和江管彤的回答。 牢中黑暗阴森的走廊上,又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众人皆是一惊,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几个呼吸之后。看着率先映入眼帘的熟悉的裙边,姬徵眉头一皱,站起身来,朝着牢门口走去。 刚巧时婉清就带着侯漫祈笑意盈盈走了过来。 姬徵见时婉清居然还笑着伸手扶住牢门,上前指着时婉清“你还敢来,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们” 时婉清听着姬徴言语,意味深远的看了姬徵扶着牢门手柄的手一眼,又迅速的敛去眼神中的深意,受到惊吓似的呆呆愣在原地。愣了一阵后才慌忙且不知所措的开口“公主,你,你说什么呢?我走路上听人说你们被抓起来了,所以这才领着漫祈来看看你们” 姬徵冷哼一声,一挑横眉晲着时婉清嘲讽的开口“就知道你没那么的好心,我还跟你说这么多废话干什么”说完转身不再理会她。 听着姬徴和时婉清二人的对话。江管彤杵着地面站起身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后。含笑看向时婉清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慌不忙,从容不迫地开口 “石小姐此番折回来,是向本公主正式宣战吗?” 时婉清脸上露出错愕之色,连忙跪下之后,朝着江管彤委屈地开口 “管彤公主殿下,婉清惶恐,不知公主殿下此言何意?我真的是好心带着漫祈来看你们,怎么,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说完眼里氤氲满了水汽,委屈巴巴地拿起手中的手帕,抹了抹眼角,好不惹人怜爱。 江管彤平时看不见,但大概也可以想象出现在时婉清是什么模样。依旧朝着时婉清声音传来的方向浅笑一声“无妨,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总之你这么做,以后本公主是真的容不下你了”。 听着江管彤此番言语。时婉清的眼泪已经顺着脸颊缓缓滴落在了地上。抽噎了两声之后刚准备开口,就被江管彤抢先道 “话说我跟你面都没见过几次,也算是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哦,是因为姬梵” “对,一定是因为皇兄,你见不得皇兄对管彤好”姬徵也指着时婉清开口。 听到江管彤和姬徵双双这样说,时婉清更是哭得梨花带雨,似乎是急于解释。时婉清哭着站起身,手就要扶上牢房的门,想给江管彤和姬徵解释。 雷钰见状迅速侧身,一把挡在了时婉清身前,阻止了她接下来的动作。 “抱歉,唯恐留下的线索被破坏,还请不要碰这里的任何东西”雷钰冷着脸一脸严肃的开口。 时婉清被雷钰这一动作吓得一顿。随后眼眶红红,带着哭腔朝着雷钰开口 “抱歉雷大人,刚刚是我一时激动了,可是我在这之前真的没有来看望过二位殿下,不知二位殿下为何会对我有这般误解” 看着时婉清这般可怜模样,雷钰高昂着头看向幽深黑暗的走廊。仍然冷着声,义正辞严的开口 “时小姐多虑了,虽然现在还没有任何端倪,不过本官一定会彻查此事,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姑息任何一个害死林牢头的有罪之人” 时婉清微微颔首低声说道“嗯,还请大人秉公办理,早日查出真凶,也可解了我与二位殿下的这番误会” “那是自然,此处是命案现场,无关人等不得逗留,还请时小姐赶紧带着郡主回去” “嗯,那婉清就带着郡主先告辞了,我相信这人一定不是二位殿下杀的,二位殿下一定可以早日重见天日的”说完笑意盈盈地看了姬徵一眼。 看着时婉清此举,姬徴胸中燃起怒火,恨不得一把冲上去,捏死时婉清。 随后忍住杀人的冲动叉着腰开口 “你住嘴你,你一个杀人真凶,你这么说话你真的是怪好意思的,看来平常没少做坏事啊,当着被你害死的人都可以这样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出这种话来,你就不怕林牢头死不瞑目化作冤魂厉鬼来找你索命嘛。” “唉,这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得谢谢时小姐相信我们不是杀人凶手,好歹这么明显的杀人现场,又没有其他人在,刚好林牢头又就死在了你我面前,但凡是个人,见了都会觉得我们有嫌疑,时小姐这么相信我们倒真的是令人意外呢”随后看向时婉清的方向笑眯眯的开口“本公主就在这里,多谢时小姐吉言了,本公主和徵儿一定会早日重见天日,把坏人送进入无底深渊的,你就放心” 听着江管彤这一番言论,一旁的雷钰也意味深长地瞥了一旁的时婉清一眼,随后眉头微微皱了皱。对呀,关押二位殿下的牢房周围都没有犯人关押,林牢头死在她们面前,而她们俩又是唯一在场的人,要说没有嫌疑的话真的是不可能的。 雷钰身后的几位衙差,听完江管彤的话之后,也是纷纷抬起头看向时婉清。他们刚刚见到林牢头的尸体时,也是怀疑二位殿下的,可没想到是时姑娘一来就没由来的选择相信相信二位殿下,实属有些迷惑呀。 感受到四周传来异样的目光,时婉清立刻慌忙地辩解道“婉清选择相信二位殿下,是因为觉得二位殿下的为人,不会对一个小小的牢头动手,并没有别的意思” “小小的牢头,你此言何意,牢头就不是人吗?牢头难道不跟你一样有家人有朋友吗?还是你真的以为你时婉清高一个牢头三六九等?”江管彤朝着时婉清声音传来的方向好一阵厉声逼问。 江管彤言语犀利,时婉清一下子愣住了,抬起头错愕的看向江管彤。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公主殿下误会了” “误会,好一句误会啊,一句误会就可以把你说的话,做过的事全部撇清,当做没做过吗?那要这刑部何在?要南境律法何在?”江管彤继续质问,并没有给时婉清解释的机会。 狱卒看了看时婉清,又看了看咄咄逼人的江管彤。随后其中一位大着胆上前开口道 “公主殿下所言极是,林头平常待我们极好,在我们心中它不仅是上司也是挚友,他也有自己的家人和妻儿,我们一定不会让林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对,殿下说的好”其余的几位狱卒也开口附和道。 时婉清看了看狱卒,又看了看江管彤,可怜巴巴的开口“我……” 我了半天,愣是没说这个所以然来。 “行了,赶紧走,别在这里打扰雷大人办案,现在我看见你那张嘴脸,我都觉得恶心。”姬徵看了时婉清一眼,不耐烦的开口。 狱卒纷纷上前朝着时婉清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时小姐,请” 时婉清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时婉清一旁一言不发侯漫祈轻轻瞟了一眼不知所措的时婉清之后,继续装作傻傻的样子开口 “这,婉清,咱们是要回去了吗”随后拉着时婉清的手摇了摇之后继续开口“那我们就赶紧回去,我肚子好饿啊” 有台阶下,时婉清自然是要顺着下的,随后拉起侯漫祈的手含笑开口道 “既然漫祈饿了,那我们就先回去” 随后二人朝着江管彤和姬徵以及雷钰福了福身,这才走了出去。 看着二人走远,雷钰开口 “仵作怎么还不来?” 一名狱卒开口 “待卑职前去看看” 说完退出了几人所在的牢房。 时婉清拉着侯漫祈的手走出了几步远,就放就放开了侯漫祈的手。侯漫祈一直低着头,看着时婉清满脸沮丧,失魂落魄的样子。嘴角得意的勾了勾,刚刚仰起头。 就见不远处的人影风风火火的朝这边走来,侯漫祈眼前一亮。碰了碰身旁失魂落魄的时婉清,伸手指了指前面雷厉风行的姬梵和锦然。 时婉清顺着侯漫祈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姬梵身着月白色长袍,因为走的有些急而衣袂翻飞,顺着牢门口刺眼的光看着疾步走来的姬梵,真的是耀眼又夺目,但就是舍不得移开眼睛不去看他。 带到姬梵走近,时婉清还呆呆地看着。 直到旁边传来侯漫祈那憨憨傻傻的见礼声 “漫祈见过殿下” 时婉清才从当中回过神来。跟着侯漫祈见礼道“婉清见过殿下” 只见姬梵和锦然皆行色匆匆,看都不带看她们二人一眼。视若无睹径直走了过去。 看着姬梵和锦然走远,侯漫祈直起身,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随后像看傻子一样的看了一眼依旧把目光死死落在姬梵身上,舍不得离开的时婉清之后。才又装作傻傻的语气开口道。“走,婉清,我们回去啦” 。。。。。。。 第六十九章 睁着眼睛说瞎话 第六十九章 睁着眼睛说瞎话 第六十九章 左等右等,仵作也还没有过来。江管彤觉得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对着姬徵开口道 “徵儿,我们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我看不见,所以所有的细节只有只能由你来给我回忆” “细节?”雷钰发问道。 “没错,徵儿从你看见时婉清拎着食盒朝我们走过来的那一刻起,她的任何一个动作,语言,细节都不要放过,全部讲给我听,我要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下毒的” 姬徵点点头嗯了一声。 江管彤又继续开口补充道“至于她第二次折返回来的时候,你们大家都在,所以可以一起给我说防止漏掉” 雷钰和几位狱卒闻言纷纷点点头。 “记住了,越详细越好,千万不要错过任何一个小细节,就连她眼神往哪看手往哪放你们都必须告诉我” 姬徵点点头,站起来看着牢门的方向,回忆了一遍,正准备给江管彤情景再现。 却看见从走廊中渐渐出现的熟悉的两个身影。 姬徵看到姬梵和锦然就往这边走过来。 立刻退到江管彤身旁,站的笔直。随后伸手拉了拉江管彤的衣袖。轻声开口 “不好了,管彤,皇兄和锦然都过来了” “啊?”江管彤正疑惑间。 雷钰以及一众狱卒的行礼声已经传入耳中。 “糟了,我们这次闯了这么大的祸,他们一定不会轻饶过我们的”姬徵正跟江管彤窃窃私语。突然对上了姬梵和锦然扫过来的目光。 姬徵立刻涩缩了一步,然后噤了声。 姬梵看着姬徵和江管彤,抬起手朝着和他行礼的雷钰众人扬了扬手后,径直朝着江管彤走了过去。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又想着姬梵应该是来质问自己的,江管彤也是有些害怕,手紧紧地捏住裙摆,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走到距离江管彤和姬徴一步之遥的地方,姬梵忽然停了下来。听着脚步声突然停住,江管彤和姬徴都纷纷睁大眼睛屏住了呼吸,一时之间,牢房内安静地连掉根针在地上都听得见,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姬梵停下脚步仔审度了江管彤一番,又看了看姬徵,两人都没有受伤,只是脸上被弄得有些灰扑扑的。随后才朝着二人语气如常的问道“怎么回事?出来逛街,又逛进牢里来了?” “对呀,二位祖宗什么时候才能消停些呀”锦然也走上前开口质问。 听着姬梵和锦然语气如常的关切,且没有责问的语气。 江管彤和姬徵两颗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随后吐出一口浊气,十分默契的一下子红了眼眶,委屈巴巴的朝着姬梵和锦然开口解释道“我们这次没有惹事,我们是被冤枉的” 锦然见着姬徵红了眼眶,立刻上前替姬徵擦了擦眼泪“哟,这怎么还哭上了呢?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呀” 姬梵也上前拉住江管彤,江管彤泪眼婆娑的开口 “你怎么才来呀,时婉清刚刚欺负我们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来呢”说完低下头,似乎有些嗔怪。 “就是,现在才来有什么作用,已经晚了”姬徵也不满的抱怨。 欺负? 听着二位公主殿下的这番言之凿凿,雷钰与几位狱卒相互疑惑对视了一眼。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她们二位刚刚你一言我一语可没少让时婉清受气啊。这怎么一添油加醋就反转了剧情呢,随后纷纷无奈地低下了头,这场面实在是没法看 ,没法看呐。 所谓睁着眼说瞎话大抵不过如此了。 “欺负?怎么回事?” 姬徵和锦然听到欺负这个词时,眉头纷纷皱了皱。 姬徵瘪着嘴,随后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指着地上林牢头的尸体。 “呐,你们看,这是林牢头,他死的这么可怜,就是时婉清害他的,时婉清假装来给我们送吃的,不知怎的就给牢头下了毒然后还嫁祸给了我们,他死的时候现场又只有我们三个人,我们现在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闻言,姬梵和锦然纷纷转过头看向仰面倒在地上的林牢头。 仵作也提着验尸工具姗姗来迟,见礼之后,放下手里装着验尸工具的箱子,开始检查起了林牢头的尸体。 从头到脚仔细检查一番之后,仵作抽出一根银针,蘸取了少量从林牢头嘴角处留出的血。 片刻之后,银针粘血的部分已然变黑。 姬徵看了看变黑的银针针尖,杏眼圆睁,随即上前开口“这,这是什么毒” 仵作把银针收回盒子中。朝着姬徵抱拳开口“回禀公主,现在是什么毒,现在还未可知,但他七窍流血,以我之见,极有可能是鹤顶红一类,但卑职刚刚用银针刺探胃部,银针并没有变黑,所以这毒应该不是吃进去的,还需要再查一下”说完又继续开始翻找林牢头身上可能留下的任何线索。 江管彤闻言急切的开口“徵儿,你仔细想一下, 时婉清第一次来的时候都碰过些什么地方,然后林牢头来的时候有没有碰到过时婉清碰过的地方” “公主是怀疑时小姐在她碰过的地方下了毒,随后林牢头又碰到了她之前下毒的地方,所以才毒发身亡的”仵作问道 “没错,因为她来的时候就是林牢头送他进来的,把她送到我们这儿之后,林牢头就去跟其他狱卒去给其他的犯人派饭了,如果他从一见到林牢头开始就给林牢头下毒的话,毒发时间会很快,林牢头还来不及走到我们这应该就已经毒发身亡了,可是按照林牢头毒发的时间来算,应该就是在给我们送饭打开牢门的前一刻,才中的毒,只能证明是时婉清碰过的地方,而那会儿时婉清又刚刚走,所以他一定是把毒下在了林牢头碰过的什么地方” 听着江管彤一番冷静分析之后,在场众人皆是赞同的点点头。 唯独姬梵开口 “那她若是提前计算好用量,算好毒发的时间,从一见到林牢头的那一刻开始就给他下毒也未尝不可” 听着姬梵的疑问,众人也是赞同的,点点头,又把头转向了一旁的江管彤似乎在等着江管彤开口解释。 “如果她要算出这种下毒和毒发的精确时间,那就必须得用在活人身上反复多次的试验,可若是这样的话,一定会有人因此丧命,且不止一条,她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公然用活人来试毒药”江管彤解释。 “公主殿下还是太天真,毕竟如果你说的是真,她可是一个杀人嫁祸给你们之后,还当着被她杀死的人的尸体面前面不改色装可怜的杀人犯呢”雷钰开口。 听及此,江管彤先是转过头对仵作说道 “麻烦你多看一下他的手,既然不是吃进去的,那就是从伤口处下的毒,顺着血液流遍全身的,你多看一下他的手上有没有伤口,再小的伤口都不要放过” “公主殿下所言有理,卑职再仔细查看一番”说完又抬起林牢头的手仔细查看。 “嗯,雷大人说的对,所以现在还是要派人去排查一下,最近有没有因为鹤顶红中毒而死的人,他可能会从流浪汉乞丐之类的人下手,还请雷大人查一下”随后又对着雷钰开口。 姬梵也点点头。 雷钰刚准备吩咐人去查,一直沉浸在自己回忆中的姬徴猛地一拍掌,随后大喊一声“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用查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闻言,众人纷纷看向姬徵。 江管彤率先开口“你可是想起什么细节了,徵儿” “对,你刚刚不是说要我仔细想吗?我想起来了,时婉清一来的时候扶了一下牢门,才和我们开口说话的,然后林牢头来给我们送饭的时候,也是扶着牢门才开锁的,并且我刚刚仔细想了一下,他们扶过的是同一个位置” 随后走到牢门前,看向雷钰开口 “雷大人,你还记得当时管彤质问时婉清是不是因为皇兄才设计陷害我们的时候,她想扑起身来给我们解释,当时她做那个动作,其实她是想伸手扶牢门的,就是这个位置”说完姬徵指了指被时婉清和林牢头还有姬徵自己也碰过的牢门。 雷钰回忆了一下,很快开口道 “确实,如果我不拦住他的话,他应该是会扶在那儿的” “还有你们还记得吗?她刚刚走进来的时候,我因为太生气,所以一把走上前也扶住了这个位置,她当时还特地看了我的手一眼,现在想来,她根本不是特地看那一眼,因为她的毒就下在那,是她心虚” 听着姬徴说完,其中一个狱卒上前开口道“对的对的,公主说这个事我有印象,当时公主确实是扶在了这个位置,那个时小姐还特地看了公主的手,当时看来倒没什么,现在听着殿下这么一分析,果然觉得很可疑。” 闻言,江管彤猛地站起身,姬梵和锦然也是朝着姬徵走去。 “那你现在手上岂不是有鹤顶红”锦然紧张兮兮的开口。 姬徵也是一愣,差点忘了这一茬。反应过来之后,立刻伸出自己的手,慌张的开口道“啊,是啊,怎么办?我给忘了,我,我不会像林头一样死了,我还不想死”说完哭丧着看向江管彤 “管彤管彤,你快救救我,怎么办啊” 江管彤闻言立刻上前安慰道 “没事的,没事的,让他们去拿点儿皂角多洗几遍就好了” “确定没事吗?要皂角是?我去拿我去拿”锦然也是神色慌张的开口。 “我知道哪儿有皂角,锦公子跟我来”一位狱卒开口。 。。。。。。 第七十章 双生并蒂白莲花 第七十章 双生并蒂白莲花 在锦然和狱卒取了皂角和水来给姬徴洗过手之后。 仵作也向众人报喜道 “找到了,找到了,林牢头右手食指关节纹处,有一细微的伤口,像是针扎的,如果不是公主提醒的话,这一小小的伤口,又刚巧在关节纹的地方,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呢” “ 啊?针扎的一个伤口也可以下毒吗?”姬徵疑惑道。 江管彤闻言轻笑了笑“徵儿,你可别小看了这个伤口,我们周身的血液都是会循环流动的,只要染了一点毒,再小的伤口也会顺着血液流遍全身的” “哇,好可怕呀,索性我这手上没有什么伤口,不然的话那我岂不是跟着林牢头一样一命呜呼了,现在躺在地上就是我的尸体”姬徵说完还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随后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林牢头的尸体,义愤填膺地开口“可怜林牢头就这么被时婉清害死了性命,我一定要帮他报仇” 说话间仵作已经起身,用竹篾轻轻的从几个人碰过的牢门地方刮下了些许尘屑,随后将尘屑小心翼翼的放入碗中,加水稀释之后。又抽出一根锃亮的银针插了进去。 果然不出众人所料,银针出水的一瞬间就变成了黑色。 看着变黑的银针,姬徴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咬牙切齿地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果然是她,时婉清这个坏女人” “可就就算如此,也不能说明就是时婉清下的毒,毕竟听及你们所言,他第一次来看望你们的时候,除了林牢头和你们二人,就再也没人见过她,可现在林牢头已经身死,也就失去了唯一的目击证人,所以,你们还是排除不了嫌疑。”姬梵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头头是道,说的让人无法反驳。 听完姬梵的一番分析,江管彤已经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姬徵则暴跳如雷。恨不得亲手撕碎了时婉清。 姬梵看了看陷入沉思的江管彤。转过身,对着锦然开口吩咐道 “锦然,你去查一下时婉清最近都去了些什么地方,还有如果本王刚刚没有看错的话,他应该是和候漫祈一起来的,都去查一下” “对呀时婉清,如果真的杀了人,那她一定需要预谋策划,我就不信我查不出一点蛛丝马迹”锦然说完,抬头看了看满脸怒气的姬徵 。 “放心,徵儿和管彤,我和姬梵一定会查出真凶,救你们出去的”。 管彤?听到锦然这么叫江管彤的名字,姬梵的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皱。锦然这厮什么时候和江管彤混这么熟了。 一旁的锦然完全没有察觉到姬梵情绪上的变化,随后又朝着一旁的雷钰开口 “雷钰,你跟我一起去,你人手多,咱查起来也方便啊” “是”雷钰朝着锦然行了个平揖礼。 “那二位公主殿下该如何处置?”雷钰问完这个问题,瞟了瞟一旁的姬梵。 “该当如何还如何?”江管彤开口 “时婉清出去之后肯定会把我们是杀人嫌疑犯的事情传出去的,总不能因为我们是公主,就徇私枉法” “行,那卑职在派一些人来保护二位殿下的安危”雷钰回道。 “不必了”姬梵的声音传来。 众人皆是疑惑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目光,姬梵继续开口补充道“本王在这儿” 噢,感情是要亲自上阵保护二位殿下呢?不过这好像于理不合。雷钰想制止,但抬眼看到了姬梵那说一不二的目光。心里的想法,也就此作罢了。 “既如此,那就麻烦殿下了,我和锦然先去查时婉清那边的线索” 锦然和雷钰走后,牢房中只剩下了。姬梵,姬徵,江管彤三人。 看着自家皇兄那张清俊绝尘的脸,姬徵自觉的闭紧了嘴巴,怯生生的坐到了江管彤身旁。 反观江管彤,皱着眉头一直在想事情。姬徴看了看江管彤,心想道有的时候其实看不见还是挺好的,至少可以不用面对姬梵那张冷冰冰的脸。 姬梵也走过去坐在两人身旁。看着姬梵坐下来,姬徴厚着脸皮朝着姬梵呵呵笑了两声。挠了挠头,想着说些什么才能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管彤又在一旁一直想事情,完全不想说话的样子。忽然灵光一闪,朝着姬梵开口“对了皇兄,我们今天在花市买了可多花了,被放在东正街的那个茶摊那了,你晚上回去的时候要不跟我们拿一下?”说着说着姬徴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低下了头,不敢抬头看姬梵。 姬梵还没开口,就会被如梦初醒的江管彤打岔“对呀,我怎么给忘了呢,东正街” 姬徵疑惑,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江管彤会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你说什么?”姬梵也是开口问道。 江管彤有些激动,听着姬梵的声音一把抓住姬梵的手,眼神有些焦急的开口 “我是说我们在东正街,是因为出手救了那个叫小影的小丫头,抓了那个王青山之后,才有了后面这一系列的事情。可是那王青山的父母居然还知道我下蛊术,说得头头是道,要不是因为有懂医术或者蛊术的人给他们讲过,他们怎么可能会知道,正好时婉清就是出生在医学世家,又钻研医术,这一切不就都串起来了吗?所以他们一定跟时婉清有某种联系,总之这一定是一个局,是时婉清为了陷害我们设的一个局,但我不确定是否有人在帮她” 姬梵看了看自己被江管将管彤因为激动而抓住的手,又看了看一脸激动的江管彤。安抚似的开口道“放心,这些锦然都会查到的,雷钰跟他也在一起呢” “那要是管彤这么说的话我也有觉得有蹊跷的地方,时婉清第二次来陷害我们的时候是带着侯漫祈一起来的,虽然说侯漫祈呆呆傻傻一直不说话,但经过时婉清今天陷害我这件事情,我觉得能跟时婉清混在一起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她的呆呆傻傻都是装的呢,侯漫祈也必须给我好好的查一查,他从小到大不是都跟苏黎和庄翟玩的比较好吗?怎么今天会跟这时婉清一起来呢” 姬徵义正辞严地说道。 “对,只要你说得对,我也刚想说那个侯,漫祈是,她从时婉清一进来就一直没有说话,到最后时婉清要走下不来台阶的时候她才说了句话,听起来很傻,但却十足十的给了时婉清台阶,所以你说她憨憨傻傻,我觉得不然,她其实很聪明” “可是她一个世袭的郡主,自她爷爷老侯爷死后,现在她们府中就她一个人,她从小就是憨憨傻傻的呀”姬徵开口。 “这就对了,你说她是世袭的郡主,她现在唯一的依靠爷爷也已经死了,所以她一个女子想要在璞城众多家族中站稳脚跟可能很不容易,所以她装傻,可能也是为了收敛锋芒”江管彤分析道。 “你说的对,她其实不傻”姬梵开口。 “你怎么知道?”姬徵好奇的问道。 同样好奇的还有听着姬梵的声音一同转过头的江管彤。 “本王偶然之间看过她在修远的段考题目,她答的虽然都是错的,但都与正确答案背道而驰刚刚相反,试问,如果不是知道正确答案,谁又能这么准确的给出的答案都是与正确答案相反的呢?所以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怀疑她是装傻” “她以为她全部答错就能让人真的相信他是真的傻,其实不然,她若是胡乱打一通还好,可偏偏他都达到了以正确答案背道而驰的地方,反倒是有些多此一举弄巧成拙了,所以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也就是从那次以后,她每次的段考题目我都会看,都是以正确的答案刚好背道而驰的答题结果” 看着姬徵面无表情的说完。 江管彤不由打了一个冷战瑟缩的搓了搓自己的肩膀之后,开口“姬梵,听你这么说,我忽然想出了一个故事” “怎么讲”姬梵问道。 “自古成大事者必然都是能屈能伸之辈,她这般折服隐忍,让我想起了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的故事,我感觉她才是幕后黑手,说不定时婉清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呢,又或许是相互利用” “都怪皇兄,你当时发现侯漫祈都是故意打错题的时候,你怎么不揭穿他呢?现在倒好,酿成大祸了” 姬梵看了看姬徵,开口 “虽然本是看出了端倪,但她故意答错题这种事情毕竟只是我们单方面的猜测,如果到时候她说她就说她是故意答错的,本王又能有什么办法?” “可我还是想不通啊,时婉清陷害我们是因为倾慕姬梵。可侯漫祈,难道也对姬梵有这意思?”说完疑惑的看向姬梵的方向。 姬徵闻言,瞟了一眼姬梵,随后,朝着江管彤开口“不能,那管彤你的以后的日子可有的忙哦,这才刚开始就遇到两个这么强劲的白莲花,不对不对,不是白莲花,她们这个分明就是双生并蒂莲啊,因为她们已经强强联合来对付你了” 姬梵听着姬徵这番话,冷眼睨了姬徵一眼,随即看向江管彤。 只见江管彤轻声笑了笑后,开口说道。 “怕什么呀?姬梵又不喜欢她们,再说了,你跟我不也是连在一起的吗?我们堂堂江管彤和姬徵还斗不过她们两朵小白花儿吗?不不不,不止你跟我,是你,我,姬梵和锦然,还有我们这么多的朋友们呢,就凭她们两朵小白花。想欺负我们,还太嫩了点” 随后笑眯眯的看向姬梵,带着一些威胁的意味开口“你说呢,姬梵” 姬梵也挑眉笑了笑 “所言非虚” 姬徵“……” 。。。。 第七十一章 姬徴人如其名 第七十一章 姬徴人如其名 “修马上就要开学了,我们还得去参加莫姑娘的大婚之礼,所以一定要尽快破了这个案子”姬徵用手杵着下巴说道。 “对了,蕊姐姐救的那个小影不知道怎么样了,姐姐现在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的消息呢?” 江管彤也趴在桌上,耷拉着脑袋,没精打采的开口 “可怜我们现在出也出不去,只能被困在这阴冷潮湿的一方小小天地之中,实属无趣啊” “既如此,本王让人送些书来给你二人念念”姬梵开口。 吓得江管彤和姬徵立刻坐直了身子。 随后将管彤打起精神朝着姬徴开始“哎,徵儿,我们刚刚说哪儿了,说到王青山是,唉,对,你不说我都把这事给忘了,他,他的蛊我是不是还没解呢” 姬徴瞟了一眼一旁镇定自若的姬梵,随后配合着江管彤开口 “唉,对了,你讲到王青山那个蛊术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快给我讲一下这个同心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可好奇了呢。” 姬徵果然人如其名,很是机智啊,看到姬徵如此配合,江管彤朝着姬徴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一笑,挑了挑眉后又转向姬梵的方向开口 “哎呀,这,你看姬梵,不好意思啊,不是我不想看书,真的是徵儿对这个同心蛊还是很好奇的,我得给她讲一下是” 姬梵“……” 。。。。。。 时婉清和侯漫祈一同坐在马车内。马车悠悠驶向候府的方向。时婉清,自从上了车,脸色就阴沉得可怕,一句话也没有说,完全不见往日温婉可人的模样。 她这样侯漫祈倒也落得自在,至少不用在他面前装疯卖傻。便也自顾的拉开车帘,看着车外人来人往。 不多时,马车便缓缓地停在了侯府门口。 侯漫琪看已经到了自家府宅门口,掀开车帘轻松地跳下车之后。转头看向时婉清依旧憨憨傻傻的开口“婉清进来坐一会儿,在我们家吃了饭再回去” 时婉清坐在车上,脸色依旧阴沉的可怕,连头都没有抬起来,抬起手本想挥挥手,拒绝侯漫琪的要请求。忽然想到了什么,将抬起的手放下之后看了看站在马车对面的侯漫琪,张口说道“好啊。” 对于时婉清这一句好啊,侯漫祈还是有些许意外的,毕竟她只是出于客套,礼貌的邀请一下时婉清,看着她这样子应该也是没有心情来她侯府吃饭的,怎么突然就答应了呢? 惊讶归惊讶,但侯漫琪还是笑眯眯的看向时婉清道“好啊好啊,那你快快下来,我们一起进去。” 。。。。 苏黎和庄翟吃完饭,说是有事请要庄翟帮忙,其实一大部分也有她自己的私心在里边。他们同为修远的学生,苏黎的家里给她安排了一门亲事,并且其父自作主张,让男方和苏黎到修远之后同住一间院子。其实苏黎也可以拒绝的,毕竟他父亲也很疼她,她要是不愿意,他父母亲应该也不会逼着她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情。可转念一想。如果能用这个事情作为由头,请庄翟帮忙换庄翟和她自己住在一起,那也是极好的。 所以这才以请庄翟帮忙为借口,请庄翟吃饭。没想到苏黎和庄翟一说之后,庄迪倒是二话不说满口答应了开学之后和苏黎换到一间院子同住,不禁都让苏黎有些意外,开开心心的和庄迪用膳过后,苏黎才想起他们所来的这家酒楼,有侯漫祈最爱吃的盐水鸭,这才想着打包一份给侯漫祈带过来。 别了庄翟,苏黎拎着盐水鸭到达侯府的时,侯漫祈不在府中。不在也好,先带着她最爱吃的盐水鸭先去她房中躲起来,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思及此,苏黎便拎着盐水鸭,进去了侯漫祈的房中。进侯漫祈房间之前还特地警告守门的家丁,如果侯漫祈回来的话,不要告诉候漫祈,她在房中等着。 这一会儿二侯漫祈带着时婉清走进了侯府,路过家丁身旁时,看家丁的样子,有些欲言又止,但侯漫祈不以为意,领着时婉清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听到侯漫祈推门而入的声音,锁在屏幕后的苏黎,本想出其不意的下侯漫祈一跳。 哪知苏黎刚想动作之时,忽得听到还有另一个人踏进门的声音。 苏黎停下要吓唬侯漫祈的动作。顺着屏风接口处的缝隙看了过去。还没看清来人到底是谁。却听的那人的声音已经率先传入耳中。 “候漫祈,是你,是你派人散播的谣言,你还故意言语间激我,让我去给江管彤和姬徵下毒的”时婉清一边说,一边朝着侯漫琪的方向不步逼近。 侯漫祈依旧憨憨的往后退着,有些害怕的开口“婉清你在说什么呢?我们一起去吃饭,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时婉清看了看此时还在装疯卖傻的侯漫祈冷笑一声,继续朝着侯漫祈的方向一边走一边开口“到现在了,就别跟我装了,我本来找那个王青山的父母,就只是为了在江管彤和姬徴面前演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让他们当街出丑,顶多也就让他们受几天牢狱之苦,可没想到啊,还是你棋高一招,居然撺掇围观百姓造谣啊,不仅让她们二位入了大狱,而且还是声名败坏的入了大狱,果然是高啊,郡主”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时婉清咄咄逼人的样子。 侯漫祈也已经退无可退,假装害怕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时婉清看着自己都说这么清楚明白了,依然还在装疯卖傻的候漫祈。一把捏住侯漫祈的手腕,逼迫她与自己对视。看着侯漫祈躲闪的目光。时婉清撇向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别装了,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知道为什么我知道你被利用我了,我还去给牢头下毒吗?” 侯漫祈见自己装不下去。一把挣开背时婉清牵着的手站直身子。冷眼看向时,婉清开口“为什么?” 看着侯漫祈已经不再装疯卖傻,时婉清也不在乎侯漫祈挣开被她牵着的手这一动作,看向侯漫祈同样冷笑着开口。 “我就是见不得她们俩,我就是要她们俩死,可我也不至于蠢到去给他们俩下毒呀,江管彤虽看不见,但毒术高超,未必在我之下,所以我只能给别人下毒,再陷害到她们身上喽” 屏风后的苏黎,听到此处,吓得立刻用手捂住嘴。生怕被时婉清听见自己躲在屏风后。 “所以你当时来见我,说要带我去看她们,就是因为你怕如果到时候东窗事发你被怀疑,而我又是跟你一起去的,他们要查你一定也会查我,只要我帮你做不在场证明,你再也就没有嫌疑了,但如果我不帮你的话,他们查到你头上你也会让我当你的挡箭牌” 时婉清抬起手掌,轻轻拍了两下,看向侯漫祈时又满是温婉大方的模样 “郡主果然聪慧,不点就通啊” 侯漫祈看向是婉清,面带杀意 “你卑鄙。” “我卑鄙?哈哈哈”时婉清笑了笑,笑得讽刺。 “你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桩桩件件哪件不比我卑鄙,怎么了?难道侯漫祈小姐不会回顾一下自己都做过什么事情吗?噢,别的都先不说,就说你从小装疯卖傻这一件事儿,这城府之深我想可真是世间少有” 说完戏谑的看向侯漫祈。 “你住嘴,本郡主怎样做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候漫祈转过身,背对着时婉清开口。 “怎么,才说到这儿,就听不下去了,我偏要说,你一个过气的破落郡主,在这装什么品行高雅呢,自己做的就什么事自己当真不知道吗?既然你不爱听这些,那我就来给你说点别的” 听这侯漫祈言语间被时婉清这般凌辱。 苏黎也已经忍无可忍,刚要抬起步子出去帮侯漫祈扳回一局。时婉清的声音又再次传入耳中 “就说说你那两个发小,庄翟和苏黎,庄翟喜欢你,可你不也没有正面回应过吗?还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他,这也就算了,你们仨儿从小一起长大,别告诉我你不会真的连苏黎喜欢庄翟你都看不出来,还是看出来了,但又怕你成全他们之后庄翟再也不听你的话,所以一直装作看不出来什么事儿都没有的样子,继续利用庄翟呀,苏黎每天这样夹在你们中间真的很难做呢,一个是她最好的姐妹,一个是她喜欢的人,难道你感受不到吗?但凡你要是真的把她当做朋友,你也不会这么对她!” 苏黎听到这里,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捏住屏风的木框。低头看了看手,另一只手里拎着的盐水鸭。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其实想想时婉清说的也没错。要说侯漫祈真的不知道苏黎心仪庄翟可能是假的,但她确实没有说,他们三个一直以小心翼翼的维护着三人的关系。 苏黎憋回眼里的泪水,再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去。只见听着时婉清一番言语的侯漫祈已经失神的坐在了桌边“你胡说,我没有这样,我不知道苏黎喜欢庄翟” “到现在了,郡主还要自欺欺人吗?”时婉清反问。 是啊,都到现在了,漫祈你还要自欺欺人吗?苏黎也在心里这样反问道。随后拎着手里的盐水鸭,抬起手擦了擦眼泪,看到屏风正对着的窗户开着,苏黎径直走了过去,轻轻纵深一跃,便出了时婉清的房间。 。。。。。。。。。。 第七十二章 苏黎知道真相 第七十二章 苏黎知道真相 侯漫祈正失神,就听得门外的轻轻的叩门声。 随后丫鬟的声音传了过来 “郡主,可以用膳了” 侯漫祈依旧失神,好像并没有听见丫鬟说了什么。时婉清见侯漫祈这般模样,轻声笑了笑。随后慢悠悠地走到门边,推开门走了出去。 丫鬟见出来的人,居然是时婉清。 朝着时婉清福了福身之后直起身相邀道“还请时小姐和郡主随我移步正厅用膳” 时婉清看向候府大门。目光深远的开口。 “依我看还是不必了,你们家郡主现在应该也吃不下饭,就算想吃,也应该不会想和我坐在一起吃,我还是不讨人嫌了,罢了,我先回去” 说完朝着丫鬟摆摆手。径直朝着出府的大门走了过去。 目送着时婉清出了府,小丫鬟才有些不明所以的走进侯漫祈的房间。 进去之后,看时婉清坐在椅子上,随后朝着屋内四周打量了一圈。随后朝着侯漫祈满是疑惑的开口问道“郡主,怎么不见苏小姐呢?” “啊?”听到苏黎侯漫祈猛地回过神来,看一下自己的丫鬟开口“你,你说什么?苏黎她不在这里啊” “不对呀,刚刚苏小姐在你还没回来之前,就拎着你最爱吃的盐水鸭过来了,然后我们说你不在,她才说她先躲到你房中,待会给你一个惊喜的”说完丫鬟又四处地探了探。挠了挠头,随后傻乎乎的开口道 “奇怪,怎么不见了呢?我明明亲眼看着苏小姐走进来的呀” 侯漫祈此刻五雷轰顶,扶着椅子把手站起身,往屋内巡视了一圈,最后走到屏风后,震惊的看着因为忘记关窗子而被风刮得微微翻飞的窗帘儿。 自言自语的唤了一声“苏黎”之后。脚下一软,眼瞅着就要朝地上跌去。 丫鬟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了瘫软的侯漫祈。 侯梦琪瘫在丫鬟怀里,泪水映满了眼眶,大口的喘着粗气。手紧紧的扶住屏风的木质边框后才哽咽着开口。 “她,苏黎她全都听见了,她全都听见了,所以她才选择默默的走掉吗?” 丫鬟越听越疑惑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感情是郡主刚刚和时小姐在这里谈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刚好被躲在房间里的苏黎给听去了。看了看瘫软无力竟连自己身子都站不直的侯漫祈,丫鬟开口 “群主,阿运先扶您过坐着休息一会儿”说完就要扶着侯漫祈去椅子上坐下。 哪知侯漫琪竟是挣扎着扶住屏风木框之后很是虚弱的开口 “我,我要去找苏黎,我要去给他解释,我不是时婉清说的那种人”说完迈着踉跄的步子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阿运见状,立刻上前去扶侯漫祈。 扶住侯漫祈之后,阿运才发觉此刻的侯漫祈浑身都颤栗不止。而侯漫祈也是用颤抖的手推开了阿运之后。用同样颤抖的声音开头道 “不用了阿运,我,我要自己去” 说完之后很是费力的抬起脚,跨出了门槛走了出去。 本来苏府离侯府一直都很近,以往侯漫祈去找苏黎的话,也只要走一盏茶的功夫。可今天侯漫祈用尽了全身力气也花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到苏府的门口。 看了看苏府紧闭的大门。侯漫祈不un安的握着自己的手,在苏府有门外犹豫了好一阵儿。看着这个她以往每隔三差五就要来蹭吃蹭喝的苏府,没想此时的她居然连走上前去敲门的勇气都没有,想到这里,侯漫祈心一横,鼓起勇气走上前去,敲响了苏府的大门。 不一会儿,门就打开了一条缝。家丁看到是侯漫祈,福了福身,叫了声郡主之后。并没有继续把大门敞开。而是继续礼貌地问道“郡主前来,所为何事?” 侯漫祈笑了笑“啊,我我来找苏黎说点儿事情。” 闻言家丁又朝着侯漫祈福了福身后,歉意地开口“抱歉啊,郡主,刚刚小姐回来的时候说了,她谁也不见,包括,包括您” 家丁说完抬起头面带尴尬地看向了侯漫祈。 见苏黎不想见自己,侯漫祈也有些着急,朝着家丁开口“你让我进去,我来找她就是为了这个事儿” 家丁歉意的看了侯漫祈一眼,随后躬身生开口道“在下只是小小一家丁,还请郡主,莫要为难在下,郡主还是请回,小姐回来的时候是哭着回来的,想来现在心情也不太好,不妨郡主等小姐气消了您再来,她也不至于会不见您” “什么?苏黎哭了?”听闻苏里哭着回来的消息,侯漫祈更是心头一紧。 这次家丁没有再回她话,朝着他福了福身之后说了句“群主您请回”便锁好了苏府的大门。 “吱呀”一声,看着紧闭的苏府大门。侯漫琪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在苏府门口,呆愣站了许久之后。侯漫祈才拎着裙摆,双目失神的走下了苏府大门之前的楼梯。 侯漫祈离开苏府之后并没有回侯府,而是在苏府对面的一家茶馆坐了下来。 天色悠悠的变暗了。在茶馆坐了一下午的侯漫祈还是没有等到苏黎出来。抬起桌上的茶杯,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之后。侯漫祈这才悠悠起身离开了茶馆。 她一定要跟苏黎解释清楚,既然等不到苏黎,那就只能由她自己进去了。 夜渐深,侯漫祈来到苏府高墙外,脚尖轻轻点地之后纵身一跃。便进了苏府的内院。 侯漫祈驾轻就熟的找到了苏黎的房间。 只见苏黎的院落黑灯瞎火,跟苏府其他的院落比起来大相径庭。 侯漫祈站在苏黎的院门外,想了想,还是抬起脚走了过去。 苏黎其实没有睡着,只是今天晚上有些心情不好,睡得早了些。 正把头捂在被子里想事情的苏黎,听到一声轻轻的推门声。眸光一闪,摸到枕头底下的匕首冷声开口 “谁?” 闻言侯漫祈的脚步一顿。朝着屏风后的苏黎开口 “是我,苏黎” 听到熟悉的声音,酥梨才又把拿着寒光的匕首重新放回到枕头底下才开口 “这么晚了,不知郡主前来所谓何事?” “我……”侯漫祈欲言又止。 看着侯漫祈如此模样,苏黎在帐内轻轻嗤笑了一声后才开口。 “既然郡主没事,那就请先回去,我也要休息了,恕苏黎不能相送。” 侯漫祈依旧呆呆地站在原地。紧紧握了握拳之后,才朝着屏风后的苏黎开口。 “对不起苏黎,我真的没有,我真的不知道你,你喜欢庄翟,我,我也没有利用他” “够了”苏黎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现在才说这些有意思吗?你不过是不敢承认罢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找我解释,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是吗?” “苏黎……”侯漫祈还没说完就被苏黎打断道 “行了,我不想听你在这里说什么,你利用也好,不利用也罢,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在听着时婉清那番话以后,我突然觉得厌倦了,其实就我们仨儿这关系就算没有时婉清这么说,迟早有一天也造成像今天这般局面的” “噢,对了,还有我今天听到的,关于其他人的事情,我也不会说出去的,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现如今虽然说情分已经不及当年,但我苏黎也绝不是那种过河拆桥出卖朋友的人,你今天和时婉清所说的,我只权当不知道” “不是的,苏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来找你解释,你难道忘了你小时候说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吗?”候漫祈开口。 坐在床上的苏黎苦笑了一番,看着放在床头柜的那包油纸包着的盐水鸭。随后狠下心来继续开口 “一辈子?郡主,我们现在都不是小孩子了,你应该也知道没有什么东西是能持之以恒的,更别说那只是孩童时候的玩笑话罢了。” “郡主与其半夜三更跑到我这里来跟我追忆往昔,倒不如想着怎么样做才能自己才能让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不付诸东流。” “苏黎,请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吗?我知道你这些话都是气话,你都是故意说的” “不必了,群主请回,夜已深,我真的要休息了”苏黎捂住头,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 闻言,侯漫祈看了看自己的脚尖。随后抬起头对着屏风后的苏黎说了一句“那你就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之后,失落的退出了苏黎的房间。 。。。。。。 刑部牢房。 江管彤靠在姬梵的肩膀上睡得正香,时不时的还咂咂嘴。嘴里还迷迷糊糊的念着一些平时自己喜欢吃的几道菜。 一旁翘着二郎腿的姬徵,嫌弃的看了江管彤一眼之后。对着姬梵开口 “管彤不会又梦见自己在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她的哈喇子都得淌在你的衣服上” 姬梵偏头看了看江管彤。没有说话。 随后姬徵也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我好像也饿了,有没有人来给咱送饭呀皇兄。” 说完还看了看牢门方向。 许久之后,幽深黑暗,且一眼望不到边的走廊那头还是没有人走过来。 姬徴叹了口气,准备继续趴在桌上养精蓄锐。 却不曾想在这时走廊中突然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姬徵抬起头,对着姬梵开口 “有人来了,有人来了” 闻言,姬梵也抬起头朝着走廊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 姬徵眼巴巴地看着走廊的方向。 嘴里还念叨着“是谁呢,是不是来给我送饭的?” 第七十三章 乖乖的 第七十三章 乖乖的 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姬徴的眼神也由迫切变为灼热,用望穿秋水来形容也不为过。 待到提着食盒的殷蕊映入眼帘,姬徴可谓是热泪盈眶地在牢房中蹦来蹦去。 蹦跶了几下之后,又赶紧扶到牢门边上,亲切而又狗腿地叫着殷蕊姐姐。 见到姬徴急切的神情,殷蕊加快了脚步。走到牢房门口,面带关切的问道 “怎么了?你们这又是,就我救那小姑娘一会儿的功夫,怎么你们就被抓进来了呢” 姬徴挠挠头,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道 “这事儿可就一时说来话长了,反正她们就冲着我们来的” 殷蕊看了看姬徴,身后靠在姬梵肩头睡得正香的江管彤。笑了笑之后才开口 “管彤这丫头心还真是大呀,这种时候还睡得如此香” 随后又向着姬梵福了福身之后才开口 “殿下,你先回去,锦然他们有事情要找你禀报,这里交给我就好,今晚我陪着他们” 姬梵侧头看了看睡得喷香的江管彤,伸手替他捋了捋额前耷拉下来的碎发后才抬起头开口 “也好,那就麻烦殷姑娘了” 见状,姬徴立刻跑上前轻轻凑在江管彤耳边唤了几声江管彤的名字。 “管彤,管彤,起来啦,蕊姐姐来给我们送好吃的啦” 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睡梦中的江管彤皱了皱眉,随即睁开了迷离且惺忪的睡眼。 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之后。意识模糊地开口“徴儿,是不是你叫我啊”说着把头从姬梵肩头移开抬了起来。 闻到姬梵身上熟悉的香,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靠在姬梵肩头睡了一觉。随后还是睡眼朦胧地朝着姬梵开口 “姬梵啊,对不起啊,我刚刚太困了,所以就睡着了” “管彤管彤,你猜猜谁来看我们了?”姬徴问道。 “是蕊姐姐吗?我刚刚迷迷糊糊,好像听到你说,是蕊姐姐来看我们了”江管彤一边揉着发酸的脖子,一边用刚睡醒的,有些沙哑的声音开口道。 “对呀,就是我,姐姐给你们送吃的来了,来快过来吃” 因为姬梵也在,所以雷钰他们走的时候也没敢把牢门给锁起来,殷蕊见着牢门开着,便推门进去将食盒打开,把食盒里的菜一一拿出放在了桌上。 将菜放好之后,殷蕊朝着姬徴和江管彤招招手“你们俩快过来吃啊,待会菜凉了” 姬梵扶起江管彤 “本王扶你过去坐” 江管彤刚睡醒,意识还在迷迷糊糊地,听者姬梵言语后,点了点头,便由姬梵扶着过去坐下了。 扶着江管彤坐下之后,姬梵站起身,听得姬梵起身,江管彤疑惑地抬起头。 “你要去哪儿?不一起吃吗?” 姬梵直着身,低头看向仰面看向自己,面带疑惑的江管彤。随后坐下与江管彤平视之后才开口“我有点事情要回去一下,今天晚上就由殷姑娘和你们在一起,有什么事的话暗卫也会出来保护你们的,不用害怕” “哦”听着姬梵要走。江管彤眼里划过一丝失落。但随即又明亮起来 “嗯,你去,我不怕的,我们三个人打遍天下无敌手” “管彤这话说的没毛病啊,我是赞同的”姬徴也点点头。 殷蕊浅笑“徴儿,不宜妄自尊大呀” “我们没有妄自尊大,我们说的这个是实事求是”江管彤稍加思索后插话道。 姬梵闻言轻笑,抬起头轻轻拍了拍江管彤的头后开口 “那本王就先走了,你乖乖的” 相管彤心里喜滋滋的,像个温顺的小白兔一样点了点头之后温声开口道“嗯,你去” “哇哦~辣眼睛辣眼睛”说完姬徴抬手捂住眼一脸嫌弃的样子。 姬梵挑了挑眉后也对姬徴说道 “还有你,也给本王乖乖的” 姬徴一愣,虽然意思是一个意思,可听起来怎么就跟说与管彤那句差了些味道呢感觉。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区别对待?”姬徴发问。 姬梵怎么可能搭理他。看向殷蕊开口 “殷姑娘,今夜就有劳了”说完微微颔首。 殷蕊含笑着朝姬梵也福了福身 “殿下去” 姬梵走后,姬徴和江管彤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江管彤竟是连让殷蕊喂她都等不及。 直接让殷蕊在她碗里加满了菜。随后摸索着抬起来凑到嘴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姬徴趁着一个吃饭夹菜的间隙,看到江管彤如此狼吞虎咽。嘴里嚼着菜含糊不清的嘱咐江管彤道“管彤你吃慢一些,小心噎到了” 江管彤点点头,但手上动作,还如刚才一般粗鲁,未见有半点减慢。 殷蕊看着滑稽的两人。摇了摇头之后,不禁好笑道“你们俩儿啊,一个吃的比一个还凶,怎么还劝别人吃慢一点呢,要我说呀,食不言寝不语,赶紧各自吃各自的,像你们现在这个样子让你们慢一点吃,估计是不可能了” 听着殷蕊一般言语之后,姬徴和江管彤二人纷纷赞同的点了点头,继续狼吞虎咽。 。。。。 候漫祈出了苏府之后,一道黑影也紧随其后出了苏府,但那人却与候满祈分道扬镳。径直朝着时府去了。 那人悄悄潜入时府,驾轻就熟的来到时婉清的房门之外,轻轻敲了敲门之后,低声开口道“小姐,在下有要事禀告” 片刻之后,房内传来时婉清的声音 “进来说话” 闻言,黑影点点头,回头看了看四周,确保无疑之后轻轻推开时婉清的房间门走了进去。 黑影进去之后,见到时婉清披着外袍点燃了一根蜡烛后甩甩手熄了手中的火折子。随后做到桌边不紧不慢的开口 “霜晨,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要事吗” 黑影面朝着时婉清半跪着开口 “小姐,你让我跟踪侯漫祈,今天她去了苏府找苏黎” 闻言,时婉清眉峰一挑,睨向半跪在地上的黑影开口。 “她和苏黎本就从小一起长大,她去找苏黎有什么不妥吗?” “奇就奇在,今天她去找苏黎,却被苏府家丁挡在了门外,最后在门外等了一天,也未见得苏黎,直到天黑之后我亲眼见到她翻身进了苏府内院” 时婉清眉头一皱 “怎么回事儿?她们不是一向感情都很好的吗?怎么会被挡在门外不得见呢?你有没有跟着进去听听她们都说了些什么?” 随后黑影抬起头,上前凑到时婉清耳边,把他在苏府苏黎门外听到的对话全部复述了一遍给时婉清听。 时婉清,瞳孔一缩,捏着桌沿的手一紧 “没想到那会儿苏黎居然也在候漫祈房中” 看了看时婉清狠厉的目光,黑影退回半跪的姿势道 “既如此,我去替小姐结果了那苏黎”说完抬起手朝着时婉清做了抹脖子的姿势。 时婉清立刻抬手制止道 “不了,不必你去动手,我现在有一个更好的办法可以看出好戏” 时婉清说完,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诡笑。映衬在晃动的烛火间显得忽明忽暗,让人捉摸不透。 。。。 翌日清晨 时婉清的马车,早早的就停在了侯府门口。 侯漫祈坐在主位上,看着站在堂下的不请自来的时婉清。满脸不耐烦的开口道 “时小姐又来本郡主这里做什么,我一个过气的落魄郡主也值得时小姐这样把门槛踏破吗?” 面对候漫祈言语间的挑衅。时婉清也是粲然一笑,随后悠悠走到旁边的客座上坐下之后很是熟练地端起桌上的茶,品了一口方才开口“婉清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嘛,来找郡主,自当是有事相商”说完这话依旧眉眼含笑看向候漫祈,虽然笑得温婉大方,可总让人喜欢不起来。 侯漫祈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堂下坐着的时婉清,不耐烦的开口 “我觉得我并没有什么事情能和你商量的” 闻言时婉清轻嗤一声,依旧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是吗?那要是关于你那好朋友苏大小姐苏黎的呢”说完抬眸,别有深意地,看了候漫祈一眼。 候漫祈心中一惊,暗道不好“莫不是苏黎在她房中偷听的事被时婉清给知道了” 不可能啊,她不应该知道啊,时婉清当时走的时候也不像发现异常的样子。否定了这个想法之后,候漫祈冷着声开口 “既然是关于苏黎的,那你自己去找她说好了,何苦来我这说与我听呢?”说完站起身朝着时婉清做了个请回的动作后,继续开口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时小姐就请回,我这候府破败不堪,恕不能好好招待时小姐了”说完欲转身离开。 眼见候漫祈已快要走出正堂。 时婉清依旧是优雅的笑着 “原来郡主竟连自己好朋友的性命都不怜惜的吗?果真铁石心肠啊。” 候漫祈脚步一顿,转过身看向时婉清 “你什么意思?” “这跟苏黎的性命有什么关系?” “怎么,要我提醒郡主吗?昨天在你们房中,当时应该还有第三个人在场。 ” 糟了,时婉清果然知道了,但侯漫祈还是故作镇定,佯装不知情的开口 “你胡说什么呢?当时就只有我们俩人在场,哪里有什么第三人?时小姐莫不是疑心病发作,开始胡言乱语了?” 听到这儿时婉清变了脸色,冷着身朝着候漫祈开口道“我没时间在这里陪你打哑谜,既然这事儿他知道,那我是铁定不能容了她的” 。。。。 第七十四章 看好戏? 第七十四章 看好戏? 听到时婉清说要对苏黎下手。候漫祈,眉头一皱,眼眸里的怒意顿时化作杀意,疾步走到时婉清面前,瞥了时婉清一眼,以警告的口吻附到时婉清耳边说道 “苏黎是我的朋友,你,不允许动她。” 说完转过头看向时婉清四目相对的瞬间,眸中尽是鱼死网破般的决绝。 时婉清看着近在咫尺的候漫祈眼中露出的神情。良久之后,把头撇到一边,轻嗤一声,转过身背对着候漫祈开口 “听郡主这意思,是要和我作对吗?” “与你作对又如何?难道本郡主会怕你不成?你若是敢拿苏黎要挟我,大不了鱼死网破。”候漫祈依旧毫不退让的回应时婉清。 时婉清看向门边的目光猛的骤变成毒辣很厉,手袖一甩转过身看向时婉清开口 “既如此,那婉清就拭目以待了,还请郡主你别忘了,这么多年蛰伏是为了什么?”说完轻蔑的看着候漫祈笑了笑之后潇洒的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怒火中烧的时婉清走后,候漫祈转过身吩咐阿运 “阿运,去给我取纸笔来” 待到阿运取来纸笔。 候漫祈迅速地在纸上寥寥写下几句话之后,将信纸折好装入信封递给阿运道 “苏黎不肯见我,时婉清要对她下手这事儿,只能以写信的形式告诉她,你去帮我把这封信交到苏黎手中她看见了之后自当防被时婉清。” “是,郡主,阿运这就去” 说完便匆匆离开候府,前去给苏黎送信。 。。。。 阿运急匆匆走在街上,许是因为步子有些急。与对面同样步履匆匆的一人迎面撞了个正着。见撞到了人,阿运连忙点头致歉道 “抱歉抱歉,我有急事儿,不好意思撞到你了。”被撞的那名女子退后了一步,礼貌性的含笑对着阿运开口 “没事儿,没事儿,也没什么大事儿,既然你有急事儿,那赶紧先去办。” 说完两人各退一步,纷纷向各自行了一个平揖礼,算是道别。 随后各自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与阿运擦身而过的一瞬间。那名女子嘴角微微扬起,低头从袖中抽出一个信封,露出了得意的微笑,随后又将信封塞回袖中,径直往时府的方向走去。 。。。。。 时府 时婉清看着那名女子递给自己的信封,拆开之后,上面赫然写着寥寥几行字 “苏黎,时婉清已经知道了那日你在我房中听到我们谈话之事,我怕她会对你不利,望你这几日自己也小心些 。 漫祈亲书” 时婉清看完信上的字,站起身将信折好,放回信封,来到烛台边。用烛火将信点燃之后,随手就丢到了火盆之中。 不多时,只见那火已经把信烧成了灰烬。无迹可循。 继续走到桌边,坐下之后才朝着地上那名女子开口 “霜晨,我写的那封你可放到她身上了?” 霜晨嘴角微勾 “小姐放心,确保无疑。” 听霜晨说无疑,时婉清也勾角轻笑 “接下来就是看戏的时间了,我们就安静的等着看狗咬狗的好戏了。” 说完玩味的笑着和霜晨对视了一眼。 晨霜笑了笑,又立刻收敛笑意恢复到冷若冰霜的面容,开口问道“那刑部大牢里的那二位怎么办?” 想起江管彤和姬徴,时婉清面上的笑容也逐渐凝固随之变为恶狠狠的语气开口道 “那个牢头死的时候,除了我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场,如果没有证据,那他们的杀人罪名就是板上钉钉的了,再加上之前当街打王青山和下蛊的那事儿,你觉得她们俩还有活路可走吗?百姓一人一句话流言蜚语就可以把她们二人送上断头台。”说完时婉清紧紧捏着手中的绣帕,看像霜晨,眼眸里尽是幽深的冷意。看上去恨不得将江管彤和姬徴杀之而后快。而后咬牙切齿地说道“她不是想去修远吗?不是想跟殿下住一个院子吗?我倒要看看她这下还怎么去?” 。。。。 阿运急匆匆来到苏府,发现苏黎居然不在府中。焦急万分的在苏府等了许久也未见苏黎回来。最后只得把信交给苏府的守门家丁并嘱咐道 “这封信里面有很重要的内容,在苏小姐回来之后,你一定要交给她让她记得看。” 家丁将阿运手中的信接过放到自己袖中后,保证道 “好的,你放心,待小姐回来之后,我一定第一时间交给她并嘱咐她看。” 阿运点点头,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便辞了家丁率先回去了。 阿运刚走到候府门口,就见侯府的大门被刑部的衙差团团围住。进到府中,只见正堂之上锦然和雷钰双双负手而立。一动不动的盯着候漫祈一遍又一遍的审度。 候漫祈本来就在装疯卖傻,刚巧又被两个大男人这么盯着看。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看到赫然出现在正厅门口的阿运。侯漫祈立刻站起身,推开挡在身前的锦然和雷钰,跑向阿运挽住阿运的胳膊后开口“阿运,阿运你回来了,他们一直盯着我看呢,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说完躲在阿运身后,怯生生地看着锦然和雷钰。 锦然歪着头,满脸疑惑地看向候漫祈。半晌之后转过头对着雷钰轻声开口“我看她这也不像是装的呀。” 随后又继续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躲在阿运身后的候漫祈。 和锦然对上眼的一刹那候漫祈脸刷的一下就红了,随后心跳和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候漫祈心下一惊。立刻将整个身子都躲在了阿运身后。大口的喘着粗气,开始调节呼吸。心里暗暗思忖道 “差点就露馅了。” 阿运离候漫祈离得这样近。自然也察觉到了候漫祈的情绪变化。看了看依然还在打量这候漫祈的锦然和雷钰。阿运咽了咽口水后鼓起勇气伸开双手挡住身后的候漫祈。底气有些不足的开口 “二,二位大人我,我家郡主自小便是这胆小的性子,你们这样看着她……她,唯恐把她吓到呀。” 说着说着已经不敢抬头去看锦然和雷钰,低着头小声说道“如果二位大人没事儿的话就请回。” 候漫祈躲在身后,仔细的听着锦然和雷钰的动静,等着他们接下来的话。 雷钰上前一步,依旧打着官腔开口 “我们来自然是有事,你叫你们郡主上前来,我们有话问她” 阿运这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候漫祈又在阿运身后瑟缩了一下,颤抖着声音说了句“阿运,我害怕。” 见状,雷钰刚想上前,却被锦然一把拉住。 “算了,如果她真的是装傻,那她现在这样我们也没有办法问出什么的,倒不如先回去。” 闻言雷钰收起步子,朝着一众衙差挥挥手 “撤。” 一行人这才离去。 看着刑部的人已经纷纷走远。候漫祈这才从阿运身后直起身子。走到正堂坐下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胸口的位置 “啊,吓死我了,阿运,今天多亏了你啊,差点就露馅了。” 阿运看了看门的方向,又看像候漫祈。 “群主,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为什么今天跟锦公子对上眼之后突然就差点露馅了呢?” 候漫祈眼神一瞟,心虚的开口道 “嗯?没有,我这不是,他们俩盯着我看,我也会害羞的嘛。” 阿运将信将疑的点点头。似乎还在酝酿着什么。候漫祈见状立刻岔开话题道 “哦,对了阿运,我今天叫你去给苏黎送的信,你送到了吗?” “啊,群主,你不说我都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我去的时候苏小姐不在,所以我把信交给了守门的家丁,但我嘱咐过门卫了,让他在苏小姐回来的第一时间一定将信交到苏小姐手中,并叮嘱苏小姐看” 候漫祈还是有些担忧,心想道“苏黎,你可一定要看信才好啊” 似乎看出了候漫祈的担忧,阿运上前开口安慰道“群主你放心,你和苏小姐从小一起长大,苏小姐又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她就算再生你的气也一定会看你的信的。” “但愿如此。” 。。。。。。 苏黎刚到苏府门口。家丁就把阿运交给她的信,连忙递到苏黎手中 “小姐,这是侯郡主的那个小丫鬟阿运送来的,说是让你一定要赶紧看一下信里的内容,看样子应该是有什么急切的事儿”苏黎接过家丁递过来的信,看了看信封之后朝着家丁点点头“嗯,我知道了,我会看的”说完迈开步子朝着府内走去,一边走一边撕开信封,打开信纸看了起来。 苏黎看完信之后刚好走到自己房门口,便又折返方向,继续往出府的方向走去了,步子也比刚刚要快一些。 家丁正站在门边打瞌睡。看着刚刚又去而复返的苏黎。还特地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确定是真的苏黎之后。家丁上前朝着苏黎抱拳开口“小姐,您这刚回来又要去哪儿啊?” 苏黎脚下步子未停,依旧边走边开口 “我有事出去一趟。” 说完已经出了苏府的大门。 家丁疑惑地挠了挠头,随后又退回门侧守门去了。 苏黎看的信里候漫祈说有要紧事,约他在西市码头碰面。信里的语气很急切,似乎是真有什么事情,所以苏黎这才急匆匆地赶去。 毕竟她回来的晚,错过了看信的时间,不知道现在赶过去候漫祈还在不在。 待到苏黎出现在西市码头。四仔细寻找了一番,并未见到候漫祈的身影。看着空荡荡的码头。苏黎想许是候漫祈没有等到她率先回去了。刚想转身去侯府,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两人挡住了去路。 “怎么是你?”苏黎眯着眼睛,看向面前的两人。 。。。。。 第七十五章 入戏太深? 第七十五章 入戏太深? 苏黎看向对面的人。 时婉清和霜晨双双负手而立,看向对面的苏黎。薄唇轻启 “苏小姐久等了。” 苏黎微微眯着眼把头偏向一边 “我好像没有和时小姐有约,又何来久等一说”说完迈开步子径直朝着时婉清和霜晨挡住的方向走去。 看着苏黎眉宇间的不屑。时婉清依然掩唇轻笑,满不在乎的样子。 只是当苏黎要与霜晨擦身而过的瞬间,霜晨伸出手拦住了苏黎的去路。 苏黎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手,侧目看过去,迎上的是霜晨清冷的目光。 苏黎没有看霜晨而是偏头看向霜晨旁边的时婉清 “时婉清,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拦我去路?” 时婉清轻轻一笑“怎么会呢?” 说完叫了一声霜晨的名字。霜晨会意,将拦在苏黎身前的手收了回来。 时婉清继续含笑走到苏黎身前 “苏黎,我都说了,我们是来等你的。你还不明白吗?” 苏黎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别有深意的时婉清。今天这封信是候漫祈让人交给她的,约好说在这里见面有急事相商,没想到到了约定地点,等到的人不是侯漫祈却是时婉清,想到这里,苏黎又看了时婉清一眼,心底划过一种不好的预感,但她确不愿意去相信,依旧是面不改色地,对着时婉清冷声开口“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取决于苏黎你了,那天你听见我们谈话了,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就是想听听苏小姐的态度,是会告发我们或者选择站在我们的对立面?” 苏黎轻蔑的笑了笑“我若说是,你和那女的,是不是会当场了结了我的性命,然后再伪装一桩杀人案嫁祸给别人啊,哦,不,按你的性格应该会直接栽赃给漫祈,这样的话刚好你做的事就没人知道了,你也可以借此逍遥法外。” 时婉清听完苏黎这一番言语,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而后开口夸赞道 “苏小姐此计到是绝妙啊。可以斟酌斟酌。” “可怜你到此刻还心心念着她候漫祈,你对她倒是姐妹情深,殊不知她对你可是欲杀之而后快呢?” “哦”苏黎别有深意的哦了一声,随后转过身,感受着傍晚西市码头边迎着海面吹过来的凉爽的海风,闭着眼睛深呼吸了一口后才开口 “愿闻其详,说说她候漫祈到底要怎么害我,说仔细了,千万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听着苏黎戏谑的口吻,时婉清也走上前和苏黎站成一排面对着微微徐徐的海风,很是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之后,才转过身对着苏黎开口 “你难道不相信真的是候漫祈叫我来杀你的。”苏黎看着天边的斜阳,眯了眯一眼,继续玩味的开口道“那你说说看,她是怎么让你来害我的,我今天确实收到了她写给我的信,说约我在这里见面,没想到等来的居然是你们。这确实是让我大吃一惊呢。” “既然苏小姐都知道,那也应该很容易就联想到,候漫祈在知道你偷听我们说话之后特地找到我,商量说给你寄封信,把你约到这里来,借我的手杀了你,所以我刚刚才说你把他当做好朋友,可她却未必会领你的情。” “什么,漫祈居然对我存了这样的歹念?” 苏黎满脸的不敢置信。 “对呀,我也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人,其实我跟你无冤无仇,我也不想对你这般痛下杀手的,当初跟她合作也只是受了她的蛊惑,现在我真的好后悔啊。” 说完看了看苏黎的表情。随后试探性地开口道“她如此这般待你,你当如何?” 苏黎痛心疾首,悔不当初的开口 “时小姐你说我该当如何?我用心待他,她却想要我死。”说完眼里沾满了几许怒意。 很好,是时候说出我的的计划,让她们狗咬狗了,时婉清在心里得意的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嘴角也扬起一抹得逞的笑。 随后上前,同情地看着苏黎,轻轻的拉起苏黎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握了握,安抚似地开口 “她既然如此待你,你也不必再像从前一样对他,大可不必为她神伤,她这一番不顾及多年交情对你痛下杀手的做法,纵使是我这个外人,也都是看不下去的。”说着说着,又轻轻地捏了捏苏黎的手继续开口 “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苏黎可怜的点点头,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弱弱的开口“没想到她侯漫祈居然是这种人,你说,我们该怎么对付她” 看着苏黎已经一步一步落入自己的圈套,时婉清还是很冷静的心下窃喜,同情般的口吻对着苏黎开口 “我现在倒是有一妙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黎抬起眸,看向时婉清的眼睛,眼神里满是坚定 “婉清,你但讲无妨。” 得到肯定的回答,时婉清也没有再磨叽,径直开口 “她居然对你不仁,那你也不必再怜悯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噢?怎么个还法?”苏黎满眼好奇地问道。 时婉清凑到苏黎耳边,轻声开口道 “你忘了,现在两位公主殿下还蒙冤待在刑部大牢里呢,宸望殿下和锦公子一定会查个底儿朝天,刚巧那天我戴着候漫祈去牢里看望过二位殿下,你届时去刑部衙门就说这一切事情都是候漫祈一人做的,有了你这个证人,她也是百口莫辩,再无活路可言。”说完看向苏黎的脸,等着苏黎接下来的反应。 苏黎满脸震惊“这,这怕是不太好。” 见苏黎犹豫,时婉清立刻开口劝诫道 “苏黎,切莫妇人之仁啊,她让我来对你痛下杀手的时候可没有你这般怜悯啊,你这次饶过了她,她未必会饶过你呢” 苏黎闻言,沉思了一瞬,决绝的开口道 “你说的对,她对我都不曾心软,我何须怜悯她,那行,就按你说的这么办。” 听得苏黎同意,时婉清继续乘胜追击的开口 “那苏黎你打算何时去衙门揭发候漫祈?” 时婉清看了看天 “今日天色已经晚了,不如就明日,明早我来接你,和你一起同去衙门,你看怎么样。” “那行,明早可以,那之后呢?”苏黎疑惑的问道。 “之后?哪儿之后?我们揭发完她,她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事儿自然也就过去了。”时婉清耐心的解释道。 苏黎点点头 “噢,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候漫祈玩完之后,你们就该对我下手了呢,按一般套路来说,为了确保你的秘密不被泄露出去,只有把我也灭了口你才能放心,毕竟死人永远张不了口说话呀。” 时婉清一愣,看了苏黎一眼,随后尴尬地笑了一声,上前拉起苏黎的手讨好的开口 “哎哟,你这丫头瞎想些什么呢?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啊,都是为了给你出气呢,你们这么多年的朋友,她这么对你,我实在是气不过呀,我怎么会和他是一种人呢,你就放心这事儿,瞧你这小脑袋给我想哪去了”说完还故作宠溺的抬起手想戳戳苏黎胡思乱想的小脑袋。 看着时婉清的手指就要戳中自己的额头,苏黎一个侧身闪避了时婉清的手指。而后侧身站到一旁,看向时婉清。 时婉清看着自己落空的手,转身看向苏黎开口 “苏黎,你?”这苏黎到底在搞什么,刚才不都还好好的吗?这怎么眼看着计策已经快成了,她又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再看苏黎,已经完全变了一副模样,一脸严肃。冷眼睨着站在自己对面的时婉清不屑的开口 “我不是装疯卖傻的侯满祈,你这些招数对我可没用。” 时婉清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苏黎邪魅一笑“还不够明显吗?时婉清你不是一向自诩聪明吗?我在配合演戏你都看不出来,哦,我懂了,时小姐估计是入戏太深,估计现在还意犹未尽呢。” “你……”时婉清气结,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言语来反驳苏黎。 再看向此时怒不可遏的时婉清,苏黎满意地笑了笑 “难怪时小姐这么喜欢看戏呢?作为观众,看时小姐的演技果然还是一种享受啊,要我说,就时小姐这才华,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不去戏园子跟着写台本儿,那简直是埋没了时小姐的这些天赋啊”说完后没看时婉清,反而转像霜晨的方向开口继续问道 “你说对不对呀?这位姑娘。” 面对苏黎的嘲讽,霜晨没有说话。看着苏黎手一甩将手中长剑抛向空中,瞬时剑与剑鞘便分离了开来,霜晨依旧面不改色的看向苏黎,抬起手一把捏住玉色剑柄,飞身便朝着苏黎方向直直刺去。 苏黎轻嗤一声。并未有所动作,只是待剑尖离自己只有一人宽的距离时,一把拉过就站在自己旁边的时婉清挡在了自己身前。 顺便附耳在时婉清的耳边轻声耳语道 “我倒要看看这位姑娘的剑到底能有多快?” 随后抬起眼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看向霜晨的剑尖。 时婉清早就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不知所措,瞪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刺向自己的剑尖,似乎在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倒是霜晨看得剑尖已经刺入了时婉清轻薄的绯色衣衫。立刻将捏着剑柄的手一旋,随即放开手里的握着的剑柄,因着刚刚霜晨急旋了剑柄那一下,离手的剑借着惯性在霜晨手掌之下像又转了小半圈之后,又立刻被霜晨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因为剑转了小半圈,此刻已经横向被霜晨握在手中。但在滑过时婉清那价值不菲的衣料时,还是听见了衣服被剑尖划破的“嘶啦”声。 。。。。。 第七十六章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第七十六章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看着霜晨这行云流水的动作,竟然只是划破了时婉清的衣服并未伤及分毫。 苏黎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赞赏的笑意,霜晨握紧剑柄之后,抬眼看向时婉清,除了胸前的衣料被剑尖划破之外并未受伤。一把将剑收回放到背后,急急忙忙上前,关切问询时婉清道 “小姐,你没事儿。霜晨失礼划破了你的衣料,还请小姐莫怪。” 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不知如何自处的时婉清依旧双目无神的瞪着自己的正前方没有回过神来。 苏黎见状,从时婉清后方绕到前面看向已然呆愣的时婉清,用戏谑的口吻故意嘲笑道 “哟,这没事儿,我看这不仅是被吓得失语了,还被吓得失神了呢。”说完还刻意学着时婉清平常的样子掩唇轻笑,仿佛见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霜晨闻言,冷冷地瞪了苏黎一眼,要不是时婉清现在这个模样,她大可毫无后顾之忧的上前跟苏黎一较高下,可时婉清这样失神着,还是先把她先叫回来比较好。 霜晨继续喊这时婉清 “小姐小姐。”时婉清还是不作任何反应。 直到苏黎的笑声传入耳中。 时婉清才猛的回过神来,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竟然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随后赶紧低下头,看向自己刚刚被剑尖划过的地方。见着自己衣衫被划破,最后又伸起颤抖不止的手。摸了摸被剑尖划破的地方,确认安好并无受伤之后,才放心地吐出一口浊气,继续瘫坐在地上。胸口还是惊魂未定的剧烈起伏着。抬头看了看笑得灿烂的苏黎,恶狠狠的看着苏黎实则是向霜晨开口 “霜晨,你还等什么?等着她就这样看我的笑话吗? 随后抬起手指着苏黎,闭上眼睛,嘶声力竭的咆哮道 “去,马上给我杀了她,必须杀了她。” 看着受到惊吓之后,又被苏黎嘲笑得近乎崩溃的时婉清。霜晨抬起头,警觉地看向苏黎,然后放开握着时婉清肩膀的手,缓缓地站了起来。 将手中的剑抬至与眉同齐。缓缓从剑鞘中把剑抽了出来。直直指向苏黎 “现在就只有你和我,我倒要看看你往哪儿躲?” 苏黎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后开口道 “那既然无处可躲,那我就不躲了。” 霜晨冷哼一声 ,一招绞剑之后便带着刺骨的剑意朝着苏黎直直逼去。苏黎见状,从容的张开双臂,张成一字形,脚尖轻轻点地飞离地面,霜晨见苏黎已飞向空中,立刻也轻轻点地飞身跟上。 苏黎转过身,直直朝着码头旁边一个水榭檐顶方向飞了过去,飞向檐顶的过程中,还不忘转过头看一下,在后面穷追不舍的霜晨,看霜晨一直紧紧跟在自己身后,苏黎轻笑一声,继续朝前飞去。 待到苏黎稳稳的停在水榭檐顶之上。 双城也已经赶上苏黎,稳稳地停在了水榭亭盖四檐之一正对着苏黎的那一个翘檐之上。然后继续用泛着寒光的长剑,指着苏黎声音冷冷的开口“你想跑到哪儿去?” 苏黎微微一笑,疑惑的道 “啊?我没有想跑呢,其实我挺喜欢你那把剑的,但在下面又看不真切,这不天快黑了吗?所以这才飞上来,借着天光想看看你手里的剑,到底是何模样。” 霜晨闻言,扫了一眼自己手里握着的长剑,然后继续看向苏黎开口 “你既喜欢,今日便让你做了这剑下亡魂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苏黎听着霜晨这一番挑衅的言语,竟也没有生气,反而依然笑着 “巧了,我这里也有一柄剑,好久没有见血了,估计都饿了。你既然想要对我痛下杀手,那我也只得全力以赴了。” 说完不等霜晨开口,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随后右手剑指轻轻扫过软剑剑身后,双手握住软剑,朝着霜晨行了个时揖礼 “那就请姑娘赐教了。” 再抬起头时,眼神已经变得如长剑一般寒冷。不待霜晨防备,苏黎手里的软剑也已经直直的朝着霜晨刺去。霜晨冷静自持,看到刺向自己的剑嘴唇微勾,也立刻拔剑相向。 霎时间只能听到冷兵器之间相互摩擦之后发出的刺耳声和二人互相躲闪对方剑击之时衣袂翻飞发出的声响。 时婉清站在码头的木桥之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在水榭亭顶之上打斗的二人。目光凶恶,巴不得苏黎赶紧去死的样子。 可始终天不遂人愿,数个回合下来,二人竟是不分伯仲,谁也未能伤得了谁。 时婉清远远地看着不分高低打成平手的二人,自言自语道 “没想到苏黎的武功居然与霜晨不相上下。”而后依旧带着恨意看着水榭亭顶的苏黎,悠悠的从自己袖中抽出一把匕首。 趁着打斗的霜晨和苏黎都在全神贯注盯着对方的出剑动作。时婉清从袖中拿出匕首之后,将匕首从鞘中拔出。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之后,又将匕首放进了袖中,继续看向在水榭亭顶之上打得热火朝天的二人。敛去眸间毒辣狠厉的目光之后。‘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朝着苏黎和霜晨的方向大声的喊道“对不起,苏黎,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承认我所犯的一切罪过,你们别打了。” 听闻到时婉清处传来模糊的声音,二人对视一眼之后皆是默契的停下手里的动作朝着桥头的时婉清看去。 只见时婉清跪在地上。含含糊糊的大喊着些什么,也听不真切,时婉清不予理会,而是看向霜晨开口 “今日能和姑娘较量,实乃三生有幸,苏黎领受了。”说完朝着霜晨的方向微微颔首。 “霜晨能和姑娘较量,也属实有幸,领教了。”互相行了个时揖礼之后。二人才拎着手里的剑朝着时婉清的方向施展轻功飞去。 待苏黎和霜晨在码头站定,看向时婉清,只见时婉清就地跪着,看向苏黎泪眼婆娑的开口 “苏黎,我真的悔过了这次,你亲自抓我去行部大牢,我所做的一切事情我都供认不讳。” 苏黎显然是不相信的,依旧站着,睨着眼看向跪在地上的时婉清 “怎么,又想好新的台本儿了?这又是在唱红脸还是白脸呢?”说完双手环胸抱住,好整以暇的看向时婉清。 倒是霜晨上前想扶起时婉清 “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儿?你快起来。” 时婉清眼眸里蓄满了泪花,哽咽着声音开口道“霜晨,我刚刚彻底顿悟了,我现在知道错了,可苏黎她不相信我。” 苏黎看向时婉清,依旧冷笑着开口 “你所做的这桩桩件件,要我如何相信你?” “你刚刚还想对我痛下杀手呢,这会儿突然大变样,谁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我觉得你身边的这位霜晨姑娘都比你讲信用多了。” 霜晨抬头看向苏黎 “就算苏小姐你这么说,我也照样还是会杀你,我只忠于我家小姐。”说完起身,提着剑似乎又要跟苏黎动手。 苏黎也防备着抬起手中的软剑准备应对。 没想到时婉清竟出人意料地扑起身,按住霜晨抬着剑的手劝阻道 “不可,霜晨,刚刚动了杀念叫你杀她,我已经自惭形秽,现在真的不能再动手了。”听完时婉清这话,不仅仅苏黎,就连跟随时婉清多年的霜晨都不经愣住了。 苏黎满是疑惑的看向时婉清,还是完全不相信。 霜晨觉得苏黎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本也不想对其痛下杀手,听到时婉清这么一说,就算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提出异议。 看着疑惑的苏黎和霜晨。 时婉清继续跪在苏黎面前开口 “苏黎我真的知错了,不信你现在就押我去刑部公堂,我把我所有做过的还有我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时婉清,苏黎不适地退后了一步,而后继续冷着身开口 “你要去便去,与我何干,难道离了我你还走不到刑部衙门了?” 霜晨见状,又弯身去扶时婉清 “小姐,你先起来。” “不,我现在跪下是特地为求苏黎谅解的,她若不原谅我,我绝对不会起来。” “这……”霜晨看向苏黎。 苏黎看着的跪在地上时婉清,笑了一声后才开口 “既然时小姐自己愿意跪,那就且跪着,我就先回去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您想跪多久便跪多久。” 苏黎觉着这时婉清真是莫名其妙,自己还是趁早开溜的好,她愿跪便跪。 看着苏黎转身已经径直走了过去,时婉清眉头一皱,心想道“糟了,看来这这苏黎不上当啊。” 正在心里暗生他计,只闻得身旁传来扑通一声,竟是霜晨也跪了下来,时婉清疑惑 “霜晨,你就是作甚?” 苏黎也转过头看向跪在地上的霜晨,皱了皱眉,刚想转身继续走,就闻得霜晨的声音传来 “既然小姐要跪,那霜晨陪你跪。” 苏黎闻言头疼的朝着霜晨开口 “不是我说,霜晨姑娘,时婉清爱做戏变罢了,让她一股脑演个够,你怎么也陪着她在这瞎胡闹啊,你们这到底给我唱的哪一出啊。” 说着,苏黎走向前看了看满脸凝重的霜晨,叉着腰叹了口气之后,弯身率先将霜晨扶了起来 “来来来,先起来,先起来再说话,我可受不起你这么大的礼。” 时婉清低着头,看着苏黎扶起霜晨的动作,嘴角泛起一抹谁都没有察觉的诡笑。 。。。。。。。 第七十七章 时婉清凉凉 第七十七章 时婉清凉凉 待苏黎扶起霜晨,又看向了依旧跪在地上的时婉清。 “你先起来,小姐。”霜晨开口。 只见时婉清依旧红着眼眶看向苏黎,目光坚决 “苏黎不扶,我绝对不起来。”眼神里都是坚毅和果敢。 就算她这样说了,苏黎还是不想去扶时婉清 ,依旧双手插着腰装作没听见似的看向平静的海面。 霜晨看了看故意不理时婉清的苏黎,弯腰抱拳开口 “苏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了我家小姐这次。”说完顺势就向着苏黎要跪下。 苏黎见状一把扶住霜晨。 “你,哎呀,你这人也不算坏呀,你怎么跟着时婉清呢?你这是愚忠啊。” 霜晨被苏黎扶着自然跪不下去,只得弯着腰继续开口 “请苏小姐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家小姐。” 这霜晨虽然不甚喜欢言语,但却是个倔驴脾气。如果不扶时婉清的话,这霜晨今天恐怕是不会罢休了。 最后苏黎才实在没有办法才开口 “行了行了,我扶,我扶她起来还不行吗?你也别给我在这三拜九叩的了,我真的受不起呀。” 听到苏黎说要扶时婉清起来,从见面以来一直都是一个表情的霜晨脸上总算有了一丝喜色,退后一步朝着苏黎行了个天揖礼之后开口“霜晨在此多谢苏小姐了。” 苏黎无可奈何的走上前,很是嫌弃的看了时婉清一眼,叹了一口气后才弯腰去扶时婉清,时婉清抬眼看向苏黎弱弱的开口 “苏黎,谢谢你,大人有大量肯原谅我。” 苏黎白了时婉清一眼并不准备说话。跟讨厌的人多讲一个字都是多费口舌。 快速的扶起时婉清站定,许是跪的久了时婉清脚下一软,竟一头栽倒在苏黎怀里。 苏黎嫌恶的把头往后一偏 “喂,时婉清,你干什么呢?你做这种事情你要分人好不好?我可是女的,你给我快点起开。” 说完准备推开软在自己怀里的时婉清。 刚抬起手,忽觉腹部刺痛,那骇人的痛意仅一瞬便传遍了全身,苏黎猛地吸了一口气,眉头一皱,用力一把推开了时婉清。 苏黎忍着痛意,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才扶住桥边的木桩,站住了身体。 低头一看,腹部正中,被时婉清用匕首捅了一刀,鲜血正勃勃的往外流着。 苏黎痛的低吟一声,随后她另一只手按住腹部的伤口。抬起眼看向时婉清 “你……卑鄙。” 此时的时婉清哪里还见的刚刚那可怜兮兮一心求饶的模样,挑了挑眉,满眼得意的看向受伤的苏黎,正准备开口。 一旁的霜晨立刻上前,语气有些急的问时婉清 “小姐,你,你怎么能这样呢?” 时婉清眉峰一挑,看向霜晨 “怎么,连你也要背叛我?” 霜晨焦急的看了一眼苏黎,随后又看向时婉清 “可是苏小姐她……,总之小姐你不能这样。” “你住嘴,本小姐要怎样做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时婉清说完径自绕开霜晨,朝着苏黎走了过去。 霜晨立刻上前挡住时婉清的去路,带着有些央求的口吻 “小姐,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样是落井下石啊。” 时婉清看向霜晨,眼里都是怒意 “霜晨,没想到就连你也敢阻拦我,什么叫落井下石?我现在如果不杀了她,她一定会杀我的。”随后厉声对着霜晨喝道 “你给我让开。” 看着此刻欲把苏黎杀之以绝后患的时婉清,霜晨不但没有让开,反而拦住时婉清,回头看像苏黎 “苏小姐,你快走,我帮你拦住我家小姐。” 苏黎看着霜晨捂住腹部伤口艰难的开口 “你大可不必为我如此,你这样就算救得了我,她也一定会拿你报复。” 时婉清怒目圆睁地看着拦在自己身前的霜晨 “听见了吗?连她都说不值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霜晨,从小到大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 “小姐,是你不能这么做啊,刚刚苏黎小姐明明可以取你性命,但她却没有,你现在不仅不报恩,还想取了苏小姐性命,实属,实属大逆不道啊。” 听着霜晨这么说,时婉清气得浑身颤抖。 随后抬起颤抖的手指着霜晨开口 “你……你……在手离霜晨的脸还有一寸之时,一股异香顺着时婉清的手袖传入鼻中,还没来得及细闻,霜晨直觉头晕目眩,随后便眼睛一闭,脚下一软,倒在了时婉清面前。 苏黎看着倒在地上的霜晨,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时婉清 “没想到你连霜晨都下得去手。” 时婉清笑着,绕过霜晨朝者苏黎走去 “怎么下不去手,说白了霜晨这条命都是我的,我想取走便可以取走,她也绝对不会有怨言的,不过念在他从小陪同我一起长大,也帮我做了许多事情的份上,我暂且还不想杀他,留着她的性命,至于你,今日是非死不可了。” 看着慢慢走向自己的时婉清苏黎抬起头自嘲的笑了笑 “今日栽在你手里,算我倒霉,要动手就赶紧动手,别磨叽了,趁着我现在受伤也不是你的对手。” 时婉清见苏黎已经不准备再挣扎,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抬手扬起手中的匕首 “放心,我下手很快的,不会很痛苦,一下子就过去了” 苏黎已经闭着眼睛,没有看时婉清也没有再说话,现在这种穷途末路的时候,也不指望谁来救自己了。 只是闭眼的那一瞬间,脑海中猛然浮现庄翟的脸。随即嘴角泛起一抹苦涩。 “庄翟,我死后你还会记得我吗?” 时婉清双手将匕首高举过头顶,准备给苏黎致命一击,让她痛快些走。 殊不知,就在刚刚苏黎和霜晨打斗的水榭亭盖之上,姬梵身着一袭月白长衣,负手而立,晚风轻轻吹过,姬梵束发的月把白色发带,也随着微风轻盈地翻飞。 姬梵就这样静静的立于檐顶,看着下方的时婉清和苏黎,也不知他到底来了多久?何时来的,如果不是因风而翻飞的发带和衣角。姬梵静静地伫立在那里,都快和周围景物融为一体了。 就在时婉清要将匕首插进苏黎胸腔的那一刻,姬梵才微微睨眼,而后抬起修长如玉的手指,朝着时婉清和苏黎的方向轻轻一挑,便见得平静的水面上,一滴水珠腾空而起。在水珠脱离水面的一瞬间顿时化做寒冰利刃,朝着时婉清手里的匕首疾速飞去。 化作寒冰利刃的水珠与时婉清的匕首相碰的一瞬间,只闻得“砰”的一声脆响,寒冰便击穿了匕首的匕刃,连带着时婉清手里的匕首一起朝着后方飞去。 寒冰和匕首相碰那一刹那的力量,震得时婉清的手都麻木了。时婉清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手。这才抬起头,朝着寒冰利刃飞过来的方向看去。 时婉清还未看真切立于岩顶之上的人是谁,便又听得旁边几步远的地方传来熟悉的声音 “哇塞,这么厉害啊” 时婉清闻声看去,锦然站在不远处,手里夹着刚刚飞出去的匕首,细细一看,匕首的匕刃上居然还被刚刚飞过来的那个暗器穿过,留下了一个明显的小洞。 锦然抬起另一只手拿过手指夹着的匕首,透过匕刃上的小洞,看了看时婉清,而后抬眼看向立于水榭檐顶的姬梵 “我说姬梵,你这个无何当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啊,匕首都能打穿呢?人家都说以卵击石,我看你这是以水击剑都没在怕的呀。”锦然说完,随便的就把手中的匕首丢在了一旁。 再看时婉清,在听的那一声姬梵的时候,瞳孔骤然一缩,猛地朝后退了一步,抬起头看向檐顶的方向。在看清姬梵那张清俊绝尘的脸之后。 惊呼一声,猛的跌坐在地。 苏黎睁开眼见到的就是这一幕,而后费力的抬头看了看水榭檐顶的姬梵和离她不远的锦然、雷钰一行人,松了一口气之后。强忍着身上伤口传来的剧痛不适感,朝着姬梵行了个礼,而后虚弱的开口 “苏黎,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姬梵微微点头,表示听到苏黎的言语,而后施展轻功朝着众人的方向飞了过来。落地之后,看都没看时婉清一眼,径直走向锦然和雷钰,依旧是负着手, 一边走一边像往常一样面无表情的开口 “雷钰,结案。”没有驻足,说完径直朝着码头出口的方向走了。 雷钰弯腰抱拳开口 “谨遵殿下口谕,微臣这就将元凶带回去。”待到雷钰再直起头时,哪里还见得姬梵的身影,早就走的无影无踪了。 时婉清瘫坐在地看着自始至终都没正眼看过自己一眼的姬梵已经走得无影无踪,泪水犹如决堤的洪水般溢出眼眶。 “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你从来都不肯正眼看我一眼。”随后开始不顾形象的趴在地上抽噎了起来。 “我只不过是想让你正眼看我一眼而已呀” 说着说着,抬起心灰意冷的目光无声地看了看平静的海面,随后只见婉清猛地从地上站起身,就朝着海面冲去。 锦然见状暗道不好,立刻腾空而起,飞身上前,一把拦住时婉清,好言相劝的开口 “时小姐,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你说你要是现在就投海自尽的话,那牢里的那二位殿下可就真的一辈子背着你这冤屈替你顶锅了,就算你实在是想不开,要寻死路的话,那也等这案子完了以后再说。” 本以为锦然拦住他是来好心劝他莫要寻死觅活的。哪想锦然竟说出这么一番话,当即就气得时婉清,急火攻心,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就从口中喷涌而出。 锦然立刻侧身躲过从时婉清口中喷涌而出的血。 顺利躲过之后,还抬手摸着自己的胸口战战兢兢的说道 “哇,好险好险,差点吐到我身上了。” 随即雷钰也叫了衙差上来,押注时婉清,以防她再次自寻短见。 锦然见深受重伤的苏黎还杵在一旁,又转身吩咐雷钰道 “你去让人把苏小姐先送去治疗,我先找姬梵去了。”雷钰点点头。 说完锦然也小跑着朝姬梵凡刚刚走的方向去了。 姬梵肯定是去牢里接江管彤和姬徵了,他也得在场啊。 。。。。。。 第七十八章 一切都刚刚好 第七十八章 一切都刚刚好 刑部大牢,本来只是江管彤和姬徴两个人无聊,现在多了一个殷蕊,在这不见天日的牢里,三人一起无聊。三人正互相依靠着,仰天长叹间。就听得清河吹着欢快的口哨声,迈着欢快的步子,提着食盒,朝三人的牢房蹦跶了过来。 清河见着自己已经拎着吃的来看望她们三个人,居然还是蔫儿唧的坐在地上,没精打采,只是偶尔抬头瞟一眼清河。 清河停下哼着的小曲,疑惑的看了看牢房中的三人,随后又看了看自己拎着的食盒,甚至开始怀疑起来,自己拎着的这些吃的难道它不香吗?这俩吃货看见他不激动也就算了,他一个老人家的也不计较这些,可对吃的也视而不见属实过分啊。这么明显她们不应该看不见呀,不说应该喜闻乐见,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那至少应该欢呼一阵啊。怎么一个个像焉茄子似的。 疑惑间,清荷抬起手,敲了敲铁制的牢门框。 “砰砰砰”三声之后。 姬徵才缓缓转头看着清河,没精打采的开口 “师父,你赶紧把我们救出去,劫狱也好,怎么样都行,我们真的不想再在这牢里呆了。” 江管彤也虚弱的点点头“我真的待不下去了,这牢里可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呀,师父,救救我们。” 再看看殷蕊才进来一个晚上,竟也虚弱成如此模样。 “呀,三个可怜的娃呀。”说完也是很心疼的用手化掌轻而易举的打开牢房的锁,提着食盒走了进去,安抚着三人开口道“罢了罢了,这牢啊,咱们不坐也罢,你们先吃饭,把肚子填饱了,师父带你们出去。” 闻言三人才振了振精神,看着清河刚刚打开食盒,身后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师父若是真将她们都劫走,届时就算她们是清白的,这牢也是做定了。” “姬梵?”江管彤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姬徴也看向姬梵开口道 “皇兄,你怎么来了。” “你来看看这三个丫头都被折磨成什么样了,我一定要救他们出去。”清河也看向姬梵开口。 “我来此就是带她们回去的。”姬梵看着地上蔫儿了唧的三人淡淡的开口。 “什么?难道姬梵,你也是来劫狱的。”江管彤开口问道。 “我来接你们,自然是这个案子已经查清了,与你们无关。” “什么?查清了?这么快。”姬徵说完立刻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之后,又转身把江管彤也扶了起来。 “怎么回事啊?怎么这么快就查清了呢?”江管彤也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你现在管这些做什么,既然姬梵说已经查清了,那就是查清了,我们赶紧出去,看你们仨儿再里边儿蔫成这样,可怜的哟,为师这个心那叫一个疼啊。”说完之后盖上食盒的盖子,拎起食盒,上前一把拉住姬徵的手,就想往门外带,一边转身一边开口道“走走走,咱们不在这吃,师父带你们出去吃,吃贵的。” “那感情好。”说完看向姬梵再次确认的问道 “皇兄,我们真的可以出去吗?” 见姬梵点点头,姬徴立刻笑得得面若桃花,也不似刚才那般无精打采了,随后拽着清河意味十足的道。 “那还等什么师父,我们赶紧走,我要去天安居吃,我好久没去了,有点馋天安居的菜。” “行,天安居就天安居,走起咱们。” 随后拉着姬徴朝姬梵开口 “你们赶紧跟上啊,我们先行一步,管彤看不见你和她慢慢来,我们先去给你们占位子。” 说完姬徴拉着殷蕊和清河一溜烟的就跑没影儿了。 江管彤也是兴致勃勃的向姬梵凡伸出手。 撩了撩自己的裙摆,做出一个奔跑的姿势,蓄势待发的朝着姬梵开口 “姬梵,那我们还等什么呢?赶紧冲啊” 姬梵看江管彤这调皮的模样,不禁都被逗笑了,但还是立刻上前拉住他的手。 “就你这样,给你先跑一盏茶的功夫,你也追不上他们。” “所以我们才要加快速度呀,不然万一我们去晚了,好吃的都让他们给吃完了那可怎么办。” 说完气鼓鼓地推了推还不行动的姬梵“你咋还不走啊,再不走我们真的就连剩菜都吃不上了。” 原来是着急好吃的菜被他们给吃完了,姬梵很多时候真是配服江管彤的无里头。 江管彤在后面推,姬梵还是一动不动。看着姜婉彤脸颊上的污泥印儿。随后他轻轻抬起另一只手,将江管彤脸上的泥印给拭去。 “你脸上有脏东西,我先帮你弄掉。” “嗯?”江管彤露出疑惑的神情,随后抬起手随便抹了抹自己的脸,又继续推着姬梵“唉呀,你呀,你怎么总是这样,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那,那一张脸能有一盘好吃的菜重要吗?” 姬梵轻笑,感情在这丫头面前吃的才是最重要的。 “无妨,我有办法,可以让我们比他们先到天安居” 江管彤一听姬梵的话,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但又立刻用怀疑的口吻质疑道 “什么办法?你可别忽悠我。” 姬梵但笑不语。拉起江管彤的手就朝着牢房走廊光亮唯一透进来的出口走去。 因为牢房中很是黑暗,在走到楼门口的那一刻,就连姬梵也被刑部大牢门口的耀眼的火光给呛到了眼。姬梵牵着江管彤停下步子,低头微微眯眼看向一旁的江管彤,随即抬手挡住江管彤的眼睛。 江管彤看不见并不知道,走到了牢门口,见姬梵突然停住脚步,瞪着迷惑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不走了呢?姬梵,怎么了吗?” 姬梵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太过在乎江管彤了,一时之间都忘了江管彤看不见的事情,居然还抬起手为他挡住牢门口明亮的火光。 随后看着江管彤轻笑一声,收回挡在江管彤眼前的手才开口 “没什么,我们走。” “嗯嗯。”江管彤点点头。 “对了,姬梵,你不是说你有办法能让我们先到天安居吗?是什么办法呀。”江管彤眼里满是好奇。 姬梵看了一眼好奇的江管彤,随后一把揽住她的腰身。脚尖点地,腾空一跃,便已经朝空中飞了去。 看不见的江管彤突然离地,吓得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就抱紧了姬梵。 待反应过来,姬梵所说的办法就是带她飞到天安居之后。江管彤才抬起头,朝着姬梵开口 “你下次要带我飞之前能不能提前告诉一下,每次都这样吓我,有意思吗?” 姬梵嘴唇微微一勾,看了看江管彤因为害怕而紧紧环在他腰上的手,没有说话。 仰头朝着姬梵的方向看了半天,也不见姬梵回话。 江管彤气鼓鼓地低下头。心里暗暗想道 “难道在施展轻功的时候都不能讲话的吗?” 没过多久,两人稳稳地停在天安居门口。 天安居是南境的一家老字号酒楼,有百年的历史,很多菜色都堪称一绝,虽然价格有些小贵,但这并不妨碍喜欢美食的南境百姓来此消遣。 江管彤看不见,但听着从前方传来的呜呜嚷嚷的人声,就知道这天安居食客果然是络绎不绝。 随后又用嗅觉灵敏的小鼻子使劲嗅了嗅从天安居飘出来的饭菜香味儿,迫不及待的一把抓起姬梵的手就要往前冲。 “快快快,姬梵,我们得快些进,去听着这声音,这天安居的客人还真不少呢,万一我们去晚一步没有位子,那我可真的是肠子都得悔青啊” 姬梵倒是不急,拉住火急火燎的江管彤嘱咐道 “你慢一些,待会跌倒了。” 说完这才拉着江管彤进去。 刚一进天安居的正门,眼尖的店小二就瞧见了风光霁月的二人,看二人的穿着样貌和举止就知道身份必定不凡,小二甩了甩手中的帕子,立刻就上前招呼道 “二位客官,快请进来。” 江管彤回以微笑点头,随后转过头对着姬梵开口“姬梵,我们进去。” “嗯”姬梵轻轻应了一声,随后牵起江管彤的手,并小声地嘱咐道“小心有台阶” 听姬梵这声嘱咐,机敏的店小二这才察觉到面前这个肤白胜雪,灵气十足,一袭红衣明艳动人的姑娘居然是个盲人。 店小二纵使看出江管彤看不见,也还是装作什么豪不知情的样子继续领着二人往里走。 江管彤一边走一边开口 “嗯,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这还有雅间吗?我们待会儿还有朋友要来呢,如果有的话请给我们一间稍微宽敞一些的可以吗?” 店小二听着江管彤这番言语都诧异了,一般来说像他们这种一看就非富即贵的客人,开口都是直接说要哪间,随后就算那间房有人,也得想办法把那间房的客人弄走的这种架势,没想到这位小姐不仅人长得美,声音也好听,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那么的客气。 见姬梵也带着询问的眼光看向自己。 店小二立刻开口 “二位客官来的可真是赶巧,我们店刚好还剩最后一间雅间,不如我现在就带二位过去,至于你们的朋友,他们待会儿来了,我自会领他们进去与你们相见。” 听闻还有最后一间雅间,江管彤也是心满意足的笑了笑,然后转向姬梵的方向开口 “太好了,姬梵,刚好还有最后一间呢,今天真的是一切都刚刚好啊。”说完依旧笑得甜蜜蜜的看向姬梵方向。姬梵也看着江管彤轻声笑了笑,而后继续面向店小二开口 “烦请带路。” 。。。。。。。 第七十九章 心下好奇 第七十九章 心下好奇 店小二见江管彤如此礼貌,本就已经很惊讶了,没想到跟这位小姐同行的这个公子也是如此的谦谦君子。 朝着姬梵微微颔首之后,做了个请的动作“二位请跟我来。” 行至雅间,姬梵扶着江管彤坐下之后。 店小二讪讪地询问姬梵道 “公子,请问要点些什么菜?” 姬梵没有着急回话,而是转头看向身旁的江管彤“笃一,你想吃什么?” “嗯?”江管彤思索了一阵儿,随后抬起头问店小二 “天安居的菜色是不是都很出名啊” 别的小二不敢说,但就这天安居的菜色而言,他绝对是有资格站出来说两句的 “小姐,我们天安居有百年的历史,就连这天安居的名字都是出自食与安为先这句典故,每一道菜都是精雕细琢的,你就放心点。” 江管彤点点头,继续对着店小二开口 “食以安为先,取得好啊,那行,把你们天安居招牌菜,全都给我上一道上来。” 小二一愣,虽然想到了二位贵客非富即贵,但没想到一开口居然这么豪啊。虽说这天安居卖的是吃食,可是招牌菜前前后后算下来也有数十道,且又因为是天安居的招牌菜,每道都是总厨亲自动手,这价格嘛,自然是比别的菜色要贵上了几番,就算这二位贵客真的是有钱没处花,但也不至于点这么多菜。 随后小二挠了挠头,腼腆的开口道 “敢问二位的朋友待会儿会来几位呢?” “三位。”江管彤不加思索的开口。 “这样的话,恐怕二位客官点的菜品有些多了,会吃不完呀。” “哦,怎么说?”江管彤好奇的问道。 “是这样的啊,我们天安居历史悠久,所以这招牌菜的数量也还是有些丰富的,你们总共五位的话,数十道菜真的是有点牵强了。” “这样啊,那你就你帮我们点,点几道比较经典的,够我们五个人吃的就行了” 闻言店小二点点头 “行嘞,客官放心,我点的菜必定包你们满意。” 江管彤也是含笑开口 “嗯,那就多谢你了。” 在等上菜的这段时间。江管彤百无聊赖,又因为看不见,也没有什么乐子可寻,双手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着。轻敲桌面一阵之后,江管彤也烦了,然后抬起手杵着下巴对着姬梵的方向好奇地开口 “对了姬梵,你说这案子怎么破的呀?和我讲讲呗。”说完眨了眨好奇的大眼睛。 姬梵刚准备开口。 就听见小二领着清河一行人,正朝这边来的声音,江管彤听到姬徴和清河他们也来了。 随后嗖的一声就从椅子上站起来。 “来了来了,师父和徴儿还有蕊姐姐他们来了。” 三人进雅间之后看到姬梵和江管彤。 “你们果然是快啊,还抢到了最后一间雅间呢,要不是你们我们今儿可就没位置了,厉害厉害。”姬徴说完朝江管彤和姬梵竖起了大拇指。 随后三人立刻跑上前,去到桌边坐下,纷纷用手敲着桌边儿,翘首以盼地开口“怎么样怎么样,点菜了吗?有没有我爱吃的。” 看着清河和姬徴着急不可待的模样,姬梵开口 “已经点过了” “对呀对呀,我还是让店小二推荐的呢,包我们满意。”江管彤也附和道。 这时江管彤才想起来,姬梵刚刚要跟她解释案子是怎么破的时候,他们就进来了,这下还不知道姬梵的答案呢。 又继续转过头看向姬梵的方向 “姬梵你继续说呀,刚刚不是要说的时候就被他们打断了吗?刚好现在大家都在,你说一下,到底是怎么把这案子给破了的,居然这么两天就水落石出了” 姬徴也双手杵着下巴,好奇地朝姬梵问道 “对呀,皇兄,怎么这么快就把这案子给结了呢?是不是你为了救我们于水火亲自出手了呀。” 姬梵看了看姬徴,镇定自若的开口 “都是巧合罢了。” “巧合?什么巧合?唉呀,你快别卖关子了姬梵,你快给我们仔细说道说道。” “那天本王跟你们在刑部大牢别过之后,去东正街帮你们拿你们买的花儿,回来的路上路过侯府凑巧看到有一个黑衣人翻进了侯府高墙。”姬梵停住不再说话。 众人听得仔细,纷纷都在等着姬梵下一句,哪儿知这厮居然说到这儿就停住了。 等了良久,也不见姬梵继续开口,江管彤这才开口 “然后呢,怎么不说了,你得说仔细啊,然后你是不是跟着黑衣人发现了什么端倪什么的。” 江管彤说完,其余众人纷纷赞同的点点头,随后都用迫切的眼神又看向姬梵,等着他讲述精彩绝伦的故事。 看着众人迫切的眼光,姬梵也是盛情难却,用手半握成拳,掩唇轻咳一声之后才继续开口讲道 “本王当时心下好奇,加之候漫祈与一这案子也有些关联,便也跟着进了候府。”姬梵刚想继续说。 只见旁边听故事的四人纷纷都笑了起来。 “心下好奇?我还是第一次听姬梵说这种词,感情你这样的人也会好奇心作祟啊。”江管彤好笑的道。 其余几人也是笑着纷纷点点头,表示又看到了姬梵不为人知的一面。 随后江管彤又继续开口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你跟着黑衣人是不是发现了很重要的线索。” “本王在黑衣人身上也没发现什么线索,是跟着那黑衣人在侯府偷听的时候,听到一些线索,本王听到,在前一天,苏黎偷听到了候漫祈和时婉清的对话,知道了她们俩合谋陷害你们俩的事情,只是当时时婉清并不知道苏黎偷听。这事过后,许是出于对候漫不放心,时婉清让那个黑衣人监视候漫祈,又刚巧又听到了候漫祈和婢女说苏黎偷听的事。” “随后那个叫霜晨黑衣人回到时府,将此事告知时婉清,时婉清今晨便早早的去了候府,找到侯漫祈,本是想与侯漫祈联手灭了苏黎的口,想来许是苏黎与候漫祈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无论时婉清怎么旁敲侧击,她都不愿对苏黎动手,所以两人不欢而散。” 众人依旧听得津津有味。剑姬凡突然停下,纷纷疑惑的表情看向姬梵。 姬梵又继续开口 “时婉清从候府走后,候漫祈忧心她会迫害苏黎,当即便写了一封信,让他的婢女赶紧去交给苏黎,目的就是为了让苏黎提防时婉清,谁知这其实也是时婉清的阴谋,她知道苏黎和候漫祈从小情同手足,是绝不可能同意她要灭口苏黎的想法的,但其实时婉清出了侯府之后便独自率先回了时府,而霜晨依旧监视侯漫祈的一举一动,并作出应对之策。” 听到故事高潮,听故事的众人全都捏了一把汗,姬徴焦急地开口问道 “然后呢,皇兄你有没有继续跟踪那个霜晨去了?” “没有,后来我让锦然去跟踪她,在跟踪那名叫霜晨的人的过程中,锦然亲眼目睹她当街换了候漫祈让她婢女传给苏黎的信,把信的内容给换了之后,又原封不动的放在侯漫祈婢女身上,本来候漫祈是想叫苏黎小心时婉清,可是婉清却让霜晨把信的内容换成侯漫祈约苏黎傍晚时分在西市的码头碰面,目的就是为了引苏黎过去,然后杀苏黎灭口。” 江管彤一行人听得目瞪口呆,纷纷感叹时婉清心机之深,见姬梵又停下,立刻开口问道 “那,那苏黎现在怎么样了,时婉清没有得逞。” “对呀对呀,皇兄快说。” 就连清河也是皱着眉头,手焦急的敲着桌面“对啊对啊,怎么样了现在。” 唯独正常一点的就只有殷蕊了。但也依旧在等着姬梵下文。 “后来……” 姬梵刚想说话,欲言又止的看了看雅间门口。 熟悉的声音传来“后来嘛,自然是时婉清,把苏黎约到了码头边,苏黎见到是时婉清约的她,知道自己中计之后本准备开溜,哪知时婉清本性暴露,说什么都要留了苏黎的性命在码头边,便让她那个高手跟班霜晨去和苏黎过招,哪知那霜晨和苏黎武功竟不相上下,谁也伤不了谁。” “锦然,你怎么来啦。”姬徴转过身看着立在雅间门口的锦然开口。 “我这不刚处理完时婉清那个事就急急忙忙赶过来了吗?本来我先是去牢里接你们的,哪知狱卒说你们已经被姬梵那厮带走了,来了天安居,这才寻思过来找你们,你们太不够仗义了啊这次,我那么辛辛苦苦的奔波,就为了早点救你们出来,你们到好,吃饭都不带叫上我的。”说完指着在坐众人好一顿说教。 “行行行,我们知道错了,你赶紧过来坐下继续讲啊。”姬徴还沉浸在刚刚时婉清的阴谋里没缓过来,便也顺承这锦然的意愿乖乖认了错没计较,要是放在以往,估计两人又要动手打起来。 锦然走到桌边坐下,看了看同样焦急的江管彤,清河和殷蕊。 撩了撩袍子,优雅地坐下之后。看了看姬梵用力地清了清嗓子,才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那我继续讲了啊,你们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接下来才是整个故事的关键转折点。” 姬徴和江管彤点头如捣蒜,手还在桌上焦急的敲了敲,等着锦然继续开口。 姬梵看了看急不可待的江管彤和姬徴,轻笑一声,而后抬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 。。。。。。 第八十章 叔侄关系 第八十章 叔侄关系 锦然正了正身,开始讲了起来 “时婉清看着打得不相上下的苏黎和霜晨,心中暗道不妙,这才心里又生一计”说到这儿,锦然停下看向众人,狡黠的问道 “哎,说到这,你们都来猜猜时婉清到底使了一个什么计策?” “还能有什么计策,她这个人关键时候除了装可怜还会做什么?” “徴儿说的对,时婉清这个人除了会装可怜博同情之外,我实在想不出她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江管彤也开口。 锦然一个拍掌,随后指着江管彤和姬徴二人说道 “妙啊,你们俩果真是聪明啊,还真猜对了,时婉清就是用装可怜这一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假装求取苏黎的原谅,苏黎这才着了道。” “什么?苏黎居然着了她的道,苏黎现在怎么样了?没事。”姬徴关切的问道。 “怎么可能有事儿?你们更想不到的在后面呢,她们做的这一系列小伎俩都被某人看在眼里呢。呐,就你们面前这位,姬梵才是真正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就在时婉清扬起手中的匕首,准备对苏黎痛下杀手之时……”讲到这里,众人的心也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纷纷等着锦然说接下来的话。 锦然看了一眼众人,借势开口 “说时迟那时快,我们宸王殿下使出他苦练多年的绝技‘无何’,在这危急存亡的关头,仅凭一己之力,在轻轻一个弹指间,就救了苏黎性命。” 一旁默默品茶的姬梵听到这里,抬头瞟了锦然一眼,继续低头品茶,没有说话。 “哇” “哇哦。” “姬梵好厉害呀,坐观全局,运筹帷幄啊。” 江管彤和姬徴忍不住的赞赏道。 “这算什么。”锦然继续开口 “你们是没看见时婉清当时看到出手救苏黎的人是姬梵之后那表情啊,都去寻死觅活了,可姬梵这次愣是都没正眼看他一眼,就径直过来找你们了,伤了美人的心呐。” 说完转头想看看姬梵是什么表情,只见姬梵手抚摸着茶杯,在感受到锦然的目光之时挑眉扫了锦然一眼,没有什么别样的情绪。 姬徴听到这,轻轻碰了碰江肩膀,随后附耳到江管彤耳边说到 “听见了没?皇兄眼里除了你,可是谁都看不进去呢?” 江管彤脸一红,立刻抬起头岔开话题道 “那你们查清楚候漫祈为什么要陷害我们吗?” 听到江婉彤问话,姬梵也是微微一顿。食指继续摸了摸茶杯的边缘。随后看向锦然 “候漫祈这事你查的怎么样了?” “对呀,你说这候漫祈跟我也无缘无愁,管彤她跟现在面儿都没见过几次,也不可能会有过节啊,他怎么就联合时婉清来陷害我们呢?” 锦然挠了挠头,也是不明所以的开口“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和雷钰去查他的时候,她也一样跟我们装傻来着,什么都问不出来,要不我们明天再去……” 锦然话还没说完,小二的声音就从雅间门外传了进来 “客官客官,上菜啦。” 听到这句上菜了,众人皆是眼神一亮,随后纷纷转头看向门口的位置。 随后只见小二身后跟着几人抬着菜齐齐地朝着雅间桌子走了过来。 小二一一吩咐他们将菜放好在桌上之后,朝着一行人开口 “几位客官,这些就是我为你们点的菜,已经都上齐了,还请几位贵客慢用,我们就先退下了。”带着上菜的人刚走到雅间口,就跟刚好走到雅间门口的人撞了个正着,被小二撞到的那个人身形颇高,足足八尺有余,小二弯着腰正好撞到了那人的胸膛之上。 见撞到了人,小二立刻弯下头道歉道 “抱歉,不知撞到哪位贵客,还敬请见谅。”说完这才抬起头看向被他撞到的人,不看倒还好,这小二一看直接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王,王老爷?” “嗯?听说这最后一间房都在被我之前来的那桌子人给订了?” 闻言,姬梵一行人纷纷转头看向这位小二口中的王老爷。 刚巧那王老爷也朝着姬梵她们这边看了过来,在看到抢了他雅间的是几位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和一位白白须苍苍的老人时,轻蔑的笑了一声之后径直跨过店小二,朝着姬梵他们所做的桌子径直走了过去。 店小二见状立刻上前拦住王老爷。 “王老爷,王老爷,这几位客官已经开始用膳了,您这样叨扰他们怕是不妥,还请移步跟我来,我去给你安排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空余的雅间。” 王老爷看像店小二 “小二,别怪老爷没提醒你,你也甭忽悠我,都说了这是最后一间了,哪还有空余的雅间,他们不过就先离我来了一盏茶的功夫,怎么,是嫌我给不起钱还是怎么的。还有,我以前对你们也挺不错啊,你怎么还向着他们说话。” “不是的不是的,这,这凡是讲究个先来后到嘛,既然这几位贵客在老爷先来,则说明与这间雅间有缘,也说明了与王老爷有缘的雅间不是这间。”小二机灵的回道。 “别在这里老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老子我今天就是要在这间雅间吃饭。”王老爷提起小二的领口威胁到。 桌上众人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江管彤猛的一下将筷子重重拍在桌上 “你这行事儿风格我怎么感觉这么耳熟呢,我前两天好像也在街上遇到过一个跟你类似的人。” “对呀,还都姓王呢。”姬徴也站起身走上前。见着姬徴已经上前去,锦然也赶紧起身跟了上去。 临到王老爷身前,姬徴一把拉过店小二,站在自己身后,随后看向王老爷刚想开口,又转过头看了看镇定自若的姬梵,询问的开口 “哥,今天这可不是我们惹祸啊,过后你可不许怪我。” 姬梵抬眸朝姬梵看了过来 “嗯。”简简单单一个嗯字,却给了姬徴十足的底气。只见姬徴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最后看向王老爷开口 “王老爷是,既然都姓王,那我还是多嘴问一句好了,您认识王青山吗?” 王老爷听到有人问起王青山,得意地撩了撩自己的衣袍,然后趾高气扬地用鼻子对着姬徴开口 “怎么?你们也认识我那侄子。” 姬徴听到王青山居然是这老头的侄子,差点儿没站稳跌坐在地上,难怪呀,难怪啊这对人的行为举止都是如出一辙的粗鄙不堪呢。 “什么?你果真跟王青山是亲戚。”江管彤也惊讶的开口了。 “哟呵,看来你们真认识我那侄子。”王老爷继续开口。 “岂止是认识,熟悉着呢。”姬徴开口。 “呀,那既然是我那侄子的朋友,今儿个我也就不跟你们争这房间了,就让给你们,刚巧我那侄子现在在刑部大牢里被人打还下了蛊,我顺便去看看他”说完恶狠狠的瞪了店小二一眼,转身欲走,店小二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有惊无险啊,不然今天这两方要是闹起来,真不知道谁输谁赢呢。 小二刚想跟着王老爷的步伐送王老爷出去。却见姬徴开口 “等等,我们跟王青山是仇人,没有你所说的交情,你刚不是说了吗?王青山在牢里又被打又被下蛊的,人是我打的,蛊是她下的。” 说着朝着江管彤的方向指了指。 “什么?你们就是打他的那二位公主殿下?”闻及此,在场众人包括小二以及上菜的人还有跟随王老爷的随从在内,皆是腿下一软,纷纷扑通跪地行礼。 王老爷一愣,也是赶紧跪在地上开口 “见过二位殿下。” “你错了,我们不是二位殿下,现在是三位殿下,宸王殿下也在这里。”江管彤开口补充道。 跪在地上的人纷纷又打了一个哆嗦 怎么就连宸王殿下都在。 听完江管彤说,姬梵也在,这王老爷把头低得更低了。 “王某,王某粗鄙不堪,见识短浅,未见过三位殿下真颜,这才一时莽撞,言行粗鄙,惊扰了三位殿下,还请殿下看在王某粗人一个的份儿上,不要跟王某计较,饶了王某这一次。” 姬徴刚想开口责问。 就见姬梵站起身朝着王老爷开口问道 “你,跟王青山是叔侄关系?” 听得姬梵的声音在头顶传来王老爷打了个寒战,瑟瑟发抖的开口 “回殿下,正正,正是,我与那王青山是叔侄关系。” “与他们家离得可近?”姬梵又问。 “回殿下,我们都是半路发家,原本都在村子里,现在发家之后又一起搬到了西市那边,离得很近,两家府邸就隔着一面墙” “那他们家最近有没有过陌生人到访?”姬梵继续问。 “这……这……”王老爷仿佛在仔细回想着。 “应该,没有”王老爷含糊其辞地说道。 “不过我也不经常观察他们家到底有没有人来访,殿下若是想问什么,我可以回去问一下我府中的家丁丫鬟。” 姬梵点点头,而后回身继续走到桌边坐下。 就见得与王老爷随行的一名随从开口 “草民斗胆,前几日确实有人拜访了王公子家。” “哦,是何人?是一个女的吗?”锦然一个激动上前问道。 “回禀这位大人,是女的,是一个丫鬟打扮的人,前几天来了王公子家好几次,我守门的时候看见的,但这几天已经没有来了。” “丫鬟?如果我现在带你去认,你可认得出来那丫鬟的模样。”锦然开口。 随从抬起头仔细回想了一番,而后继续低下头斩钉截铁地回道 “认得出。” 。。。。。。 第八十一章 王霸天 第八十一章 王霸天 锦然回头看了看姬梵,随后又转过身对着家丁开口 “明日刑部衙门,你亲自来给我指认你所见到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家丁叩首。 “还有当堂指认之事,你等在场众人不可以说出去。特别是……”锦然抬起指尖指向王老爷。 “你。” 见到锦然指着自己,王老爷立刻又低下头一边磕头一边开口 “大人放心,我那侄子本就好仗势欺人,二位公主殿下对他动手这件事儿一定事出有因,我一定守口如瓶,装作什么事儿都不知道。” “哟,看来你跟你那侄子也不完全一样嘛,还知道见风使舵呢?”姬徴开口揶揄道。 “回禀公主,实在是我那胞弟一家太蠢呐,我们本来就是半路发家,既如此就更应该收敛锋芒,可知他们家自从富起来之后做法完全是跟以往穷的时候大相庭径啊,就因为我那侄儿经常在外闯祸之事,我还特意劝说过我那胞弟,让他们一家收敛一些,可惜他们不但没听进去,还更是变本加厉,说什么以前穷的时候就在人前唯唯诺诺,现在变得富有了怎么还可能像从前一般,自然是能横着走就横着走,所以这不才惹了二位殿下。” “你还好意思说,你刚刚一进来那说话口吻与行事风格与那王青山何异?” 江管彤冷声开口质问。 “公主莫怪,此事确实是事出有因呐,我那弟弟弟媳刚刚才去找我,哭丧一番叫我动用动用关系来帮帮我那侄儿,可我也知道,要说我那侄儿真是被冤枉的是绝不可能的,就算我们现如今真的是财大气粗,可他这事儿真不是我有财就能帮上忙的啊,我回绝了弟弟,弟妹,闹得不欢而散。这不心情不好才寻思着来这天安居吃顿好的消遣消遣,没想到来这之后,也给我吃了闭门羹这才有些控制不住火气,对那小二态度恶劣了些,还请诸位莫怪,今天真的是有些诸事不顺呐。” 江管彤和姬徵明显不信,依旧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王霸天,也就是王老爷开口 “这张嘴倒是比你那侄子会说嘛,脑子也比你那侄子灵活。” 这时跪在一旁的小二开口了 “公主殿下,王老爷所言极是,他以往来都不似今天这般无礼的,以往都会经常给我们这些人小费呢,许是今天真的是心情不佳,这才一时冲动,冲撞了各位殿下和贵人,既然是无心之失,能不能请诸位殿下原谅了王老爷这一次。”小二说完悻悻的低下头。 听着小二这番慷慨激言,王老爷回头满是感激的看向店小二。 这么一说,这王霸天倒也还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从他给店小二小费这一点来看,就可以说明他是一个心存善念的人。 随后一直只顾吃的清河站起身开口 “行了行了,既是如此,这事便就这么作罢了,老夫做主,你们赶紧起来,该干嘛干嘛去,啊,别在我们这耽搁时间了。” “这。。。。。” 这位老人到底是何身份,怎么几位殿下都还未发话,他便自作主张让他们起来呢,跪在地上的众人犹犹豫豫到底该不该起来的时候,姬徵发话 “起来,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我们这次就暂且不跟你计较了,不过如果你以后再像今天刚刚那般无理取闹的话,我们绝对是会对你不客气的,毕竟就算你自己心情不好也不能拿别人当你的出气筒啊。” “是是是,公主殿下教训的是,我保证以后一定不这样。”说着站起身来,同时也对这白胡须仙风道骨的老人居然是殿下的师父而暗自惊讶。 清河也赶紧招呼江管彤和姬徵二人赶紧落座吃饭 “你们两丫头快过来吃呀,再不吃这菜都凉了。” “嗯,来啦师父。”姬徵扶着管彤坐下,一行人这才开始吃饭。 。。。。。。。 苏府 苏黎遭到时婉清陷害的事情立刻传到了侯漫祈和庄翟耳中,二人闻讯纷纷朝着苏府赶去,刚巧在苏府门口碰上。 二人对视一眼,不由分说的就朝着苏府内苏黎的院子走去,到了苏黎的房间,只见苏黎躺在床上,脸色和唇色都因失血过多白的吓人,微微皱着眉头很痛苦的咽着丫鬟喂到嘴边的汤药。 见苏黎这痛苦的遭罪模样,侯漫祈心里一紧,立刻上前,接过丫鬟手里的汤药后开口 “我来”庄翟也上前关切的问道 “苏黎,你怎么样了。” 苏黎看着一脸焦急的侯漫祈和庄翟,强忍着腹部传来的剧痛,从嘴角扯出一抹浅笑而后才看向二人开口 “没事了,一点小伤而已,你们不必为我挂怀的。” 侯漫祈用勺子舀起碗里的汤药凑到嘴边吹了吹才递到苏黎嘴边开口 “对不起,苏黎这次的事情都怪我,要不是我疏忽大意,也不可能让时婉清钻了空子,差一点就让她。。。。。” 苏黎喝掉侯漫祈递过来的药,费力的开口 “没事了,有惊无险,你不必自责。只是。。。。” 苏黎欲言又止。 看了看侯漫祈,同样也是担忧的语气开口 “只是时婉清被抓走了,你们的事情怕是败露了。”说到这里,苏黎不顾自己腹部伤口传来的剧烈疼痛感,挣扎着起身拉住侯漫祈的手劝阻道 “漫祈,这事既然已经被殿下知道了,你不如早些去认罪,殿下虽然性子冷,但也不至于不通情理,你现在去认罪,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啊。” 听着苏黎这番话。侯漫祈表情一僵,抽出被苏黎握在手心里的手。 “你说什么苏黎?你让我去自首认罪。”侯漫祈满眼不可置信的看向苏黎,随后摇着头站了起来。 “我以为你能懂我,我以为你是最懂我的人,没想到你现在这种时候居然叫我去认罪?那我这么多年隐忍蛰伏,装疯卖啥岂不是白搭。” 苏黎见侯漫祈情绪激动,忍痛直起身抬手要拉侯漫祈。却牵动的伤口,痛的直呼了一口冷气。 见状,侯漫祈也意识到自己言行有些过于激动了,上前走到苏黎床边扶着苏黎靠在椅背上之后收敛声音开口 “苏黎,我知道你刚刚说是为我考虑,但是我真的不能认罪的,我要是认罪了就真的再也没有活路可走了,时婉清被抓了的话我今晚就想办法,下毒也好,暗杀也好我一定在今晚灭了她的口,这样的话就没有人知道我做的事情了,我一定不能认罪的啊。” 听完侯漫祈的话,这下轮到苏黎激动了 “你说什么,漫祈,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能想着杀人灭口么,你此等行径,与那时婉清又有何异,且不说现在时婉清被抓进了刑部大牢你杀她不易,就是平常你想要杀她都只怕是难上加难,她本人精通毒术不说,她身边的那个霜晨武功都和我不相上下,对她时婉清亦是忠心耿耿,寸步不离,你只怕是想近她的身都难啊。” 侯漫祈冷笑一声,继续看向苏黎开口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就算现在你身负重伤帮不了我,那也还有小翟呢,小翟的武功都在你我之上。”说完转头看了看立在一旁的庄翟。 庄翟听到侯漫祈提到自己,也只是微微一皱眉,并没有发表意见。 倒是苏黎,听到侯漫祈这么说完,冷眼看向侯漫祈,也顾不上伤口传来的撕裂般的疼痛感满满都是怒意的开口 “你够了,你到底还要如此执迷不悟多久,还想继续利用庄翟吗?到时候万一事情败露是不是也要拉着庄翟跟你一起下地狱,还是说如果我也没有受伤的话,你也会拉着我跟你一起做这些坏事,然后默认这也认为是我们应该为你做的。”说到这里,苏黎明显有些疼的体力不支了,额头都已经疼的满是汗珠,但还是依然朝着侯漫祈开口 “侯漫祈,时婉清说的对,你呀,可真是一个自私自利,只为你自己考虑的人。” 说完捂住自己腹部的伤口,大口喘着气。侯漫祈愣愣看着苏黎痛苦不已的表情,伸出手想扶一把苏黎,只见苏黎忍着伤口传来的剧痛,一把重重的打掉侯漫祈伸过去的手 “我不用你扶。” 庄翟见状,立刻上前扶住苏黎靠好。而后看向侯漫祈开口 “漫祈,这次我觉得苏黎说的对,你。。。。” 庄翟欲言又止的样子,看了看苏黎,想了想之后又继续开口 “漫祈,我喜欢你,所以为你做了很多傻事,就算被你利用我也觉得心甘情愿,可你,,,,。” 听到庄翟亲口承认对侯漫祈的心思,苏黎的心口猛地就疼了一下,这感觉可比腹部那伤口疼的太多了,随后继续看向庄翟。 只见庄翟对着侯漫祈继续说道 “可我发现你变了,你变得比时婉清还狠,变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像二位公主殿下明明跟你无冤无仇,你却还是要陷害她们。” “我。。。。”听着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庄翟说了这么多,侯漫祈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回话。 倒是一直安静在一旁的苏黎轻笑一声,而后开口 “无冤无仇?不该如此,你此番设计不就是为了除掉霖伦公主姬徵吗?而那管彤公主倒还真是跟你无冤无仇,只是你顺带着一起被设计的而已,啊。其实也不算,二位公主好的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时婉的目标又是管彤公主,而你的目标又是霖伦公主,各取所需,各有所害,所以你们这才一起合着设计陷害她们二人,倒也省了不少力呢?” “姬徵?漫祈你跟她有什么过节?”庄翟不明所以的问道。 。。。。。。。。。 第八十二章 过往 第八十二章 过往 看着庄翟这番模样,苏黎自嘲的笑了一声 “过节?庄翟啊庄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难道就真的看不出来漫祈她之所以不喜欢你,是因为她有喜欢的人了吗?还是你猜出来了反而也自欺欺人的选择不相信呢,就像我,总觉得自己还有希望,只要我愿意等,那个傻瓜一定会回头看我。” 庄翟听着苏黎言语,还是迷迷糊糊的不甚了解其中深意,沉思一阵后看向侯漫祈满脸惊讶,不可置信的开口 “原来你一直不喜欢我,是因为你喜欢女的,你喜欢公主?” 听得庄翟这么说,苏黎和后漫祈都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被他这番言论气的当场去世。 侯漫祈呆呆看着庄翟,一时之间竟不知怎么样解释,也难怪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庄翟也一直都看不出来苏黎喜欢她,居然以为她有这磨镜之癖。 随后摊了摊手掌,看向苏黎 “苏黎,我觉得你这就是在鸡同鸭讲,对牛弹琴啊。” 苏黎也是颇为惊愕的看向庄翟,愣了好半晌之后才开口 “你,你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么想呢你?” 庄翟也是一头雾水 “既然不是我说的这样,那漫祈到底心悦何人?你们倒是说清楚啊,我现在也是不甚明了啊。” 苏黎闭眼深呼吸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朝着侯漫祈开口道 “漫祈,你自己同他讲,我实在跟他说不明白了。” 侯漫祈也是按捺住自己要发怒的那颗心,深呼吸几次之后,才勉强稳住情绪,一本正经的看向庄翟开口 “我事先跟你申明,我不是什么磨镜之癖,我喜欢男的,我不喜欢女的,你给我听清楚了。” 庄翟点点头,也一本正经的看向侯漫祈 “所以你到底喜欢谁?” 听着庄翟再一次发问,侯漫祈再次忍住那颗要暴怒的心,咬牙切齿的开口“我陷害姬徵,你还不明白?姬徵喜欢锦然,我自然是看不惯她每天都和锦然在一起所以这才设计陷害她,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居然这么久都不明白,庄翟你到底是吃什么玩意长大的?” “原来你喜欢的人竟然是锦然。”庄翟依旧是不可置信的眼神,只是眸子里的光有些黯淡。 一口气讲完,侯漫祈终于插着腰吐出一口浊气,站在一旁大口喘着气,调节呼吸。 庄翟低着头,继续以平常的口吻开口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锦然的。” 听到庄翟这么问,苏黎也好奇的抬起头看向一旁的侯漫祈, 毕竟都是女孩子,她确实是能很轻而易举的就看出来侯漫祈喜欢锦然,但却不知道她为何会喜欢上锦然,甚至觉得这事有些莫名其妙。 毕竟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与别的官宦子弟相交也不深,更别说像锦然这种从小跟皇子公主一起长大的官宦子弟了,就算同在修远书院修学,但因为所属系别不同,平时基本上是连面都见不了几面的,怎么会就对锦然情根深种这么多年了呢? 要说一见钟情的话,以苏黎对侯漫祈的了解也是不大可能的,毕竟侯漫祈从小就有较高的防范心理,不跟她相熟的人她是绝对不会表露好感的。 侯漫祈低下头想了想,叹了一口气之后,这才看向苏黎和庄翟开口 “你们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有一次去宫里参加宫宴,就在我爷爷刚过世之后不久,就中途我出去了不见了那一次。” 苏黎和庄翟纷纷陷入回忆中,最后还是苏黎率先开口 “对,我想起来了,你出去了不见之后我们还到处找你那次是。找到你之后浑身湿漉漉的,我们问你,你说是你不小心掉水里的那次?” “对,就是那次。”侯漫祈答道。 “是发生了什么吗?在我们找你的那段时间里。”庄翟也问道。 侯漫祈好像陷入了回忆里,随后苦笑一声之后开口 “对呀,你们跟着自己父母在跟其他大人家的公子小姐寒暄的时候,我被其余几位大人的千金借机骗了出去,随后把我那几个人把我拉到御花园”说道这里侯漫祈不禁有些哽咽,看着苏黎和庄翟笑了笑之后又继续开口 “她们一开始的时候,言语奚落我是一个落魄的郡主,空有这郡主头衔而已。我也不在乎这些,所以未做任何反应,哪知道她们见我没反应,居然开始推搡我,我的手被御花园假山上的石头都刮破了,她们依然还是不肯放过我,时婉清当时也在其中,她见我手流血了,还是没有哭没有求饶,她便高高在上的站在一旁,指挥其余人把我推到池塘里,将我的头按在池塘中,待我快要咽气之时又把我的头从水里拉出来让我呼吸一口气,然后继续将我按在水中,反复多次,而时婉清始终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一样,含笑看着我头出水面时大口呼吸寻求活路的样子。仿佛是在看一个该死的畜生那般,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当时看我的眼神。”说到此处,侯漫祈眼里都是恨意。 苏黎也是心下一紧,心疼的看向侯漫祈开口 “你,你怎么不跟我们说呢?” 庄翟也是上前,颇为焦急的开口 “对呀,漫祈,过后你怎么不跟我们说呢?” 侯漫祈看了看二人,苦涩的笑道 “当时你们又不在,事后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随后又继续开口 “知道我为什么后来活下来了吗?因为锦然,许是那个时候他刚好从那里路过,听见池塘边有动静才过来,看到我被她们欺负得半死的模样,随后才上前让她们住手救了浑身湿漉漉且颤抖不止的我,你们知道时婉清当时说了什么吗?” 苏黎眉头微皱“她说了什么?” “她跟锦然解释说,我是因为爷爷过世,心灰意冷,看着宫宴这么热闹又倍感丧失亲人之痛,所以才一时想不开在池塘寻死的,她们是在救我。”说到此处,侯漫祈嘴角泛起一抹苦涩 “怎么样,可笑,就她时婉清一句话的功夫,加害者瞬间就变成了无辜者,我一个受害者反倒成了寻死觅活的失落之人。” 庄翟听到这,胸膛剧烈起伏着 “时婉清真是太过分了。” 侯漫祈看了看怒意正盛的苏黎和庄翟二人,笑了笑之后开口 “还好啊,她这么说,锦然没有相信,不然我可能真的活不到今天了,或许如果当时锦然选择了相信她们的片面之词,我当时真的会想不开就这么死了。还好他当时不但没有相信,反而还狠狠地教训了时婉清等人一番,说再胡闹就把大家一起拉到宫宴之上,让皇上彻查,这才吓走了时婉清一行人。” 听到这里,苏黎和庄翟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锦然出现了,说了那番话,不然在那种情况下,侯漫祈又才刚刚失去唯一的亲人,又被这么多人那样的欺辱,要是在遇到一个添油加醋的,真的会很容易想不开的。 “她们走之后,锦然蹲下身对着浑身湿漉漉且颤抖不止的我说,没事了,坏小孩已经被他赶跑了,他还说你放心,今天这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以后她们要是再欺负我,我就去找他,他给我出气,当时他说那些话的时候语气暖暖的,就像冬日里的暖阳,就算我当时全身湿透也感觉不那么冷了。” “所以,你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喜欢上锦然了。”庄翟开口。 “对呀,我拼命学武功,拼命读书也是为了能追上锦然的步伐,为的就是希望有一天能跟他并肩站在一起。”侯漫祈说着眼里熠熠生辉。 “可你没有想到的是,在你拼命像他靠近的时候,他却和姬徵走到了一起,对。”苏黎开口打断侯漫祈。 听到姬徵的名字,侯漫祈眼里又多了别样的情绪。 “凭什么是她?她从小乖张总惹祸,还挨了不少罚,没有一点公主的样子,就连在公众场合,不管是宫宴还是各种大典之上,也丝毫不顾及锦然的面子总是追着锦然打打闹闹,对锦然拳打脚踢,她凭什么?就凭她是公主就可以这样子为所欲为吗?她怎么配得上锦然。她若是温婉些,对锦然好些我便也忍了,可她偏偏不珍惜锦然。所以,我当然要让她万劫不复,可没想到啊,如今只怕是还没亲眼见着姬徵万劫不复,我却要先遭殃了。” 听到这里,苏黎看着侯漫祈,立刻开口劝阻道 “漫祈,你误会公主了,她虽然平常总是不分场合的和锦然打打闹闹,但我看得出来他们俩是真心喜欢的,你真的误会了这次。” 一旁的庄翟也开口“对呀,他们俩从小就打闹惯了,也一直都黏在一起,并且据我父亲说,就连陛下也都已经默认了他们两人的婚事了,只是想等着公主年岁稍大些的时候再下旨赐婚的。” “不,不是这样的,她配不上锦然,你们不用说了,如今这般局面,她这事儿我也管不了了,只是时婉清我必须杀。” “你其实要杀时婉清不仅仅是为了自保,其实也因为小时候她对你做过的事情一直怀恨在心,想趁着这次和她合作一来陷害姬徵二来顺便将她除之而后快。”苏黎分析道。 “对,苏黎,你说她对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我怎么可能绕过她呢,所以我必须杀她。” “漫祈,你听我说,她现在陷害公主罪名成立,就算是宸王殿下和锦然那边也不会放过她的,她如今这般,也是天理昭昭,因果轮回,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报应,所以你这仇已然得报,就当是锦然他为你出了这口气。” 。。。。。。。 第八十三章 坏人必须死? 第八十三章 坏人必须死? “对呀,漫祈,我觉得苏黎说的对,你这仇其实已经得报了,你不必纠结于是不是你亲自动手的,总之她现在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你也不必在介怀于儿时那件事情,听我们的,你去认罪,我和苏黎一定会为你求情请求殿下从轻发落的。” 侯漫祈站在一旁,咬着指甲不说话,直到手已经被咬破出了血,她才停下咬指甲的动作看向庄翟和苏黎 “对不起,有的事情必须我亲自做,谢谢你们好心劝我,可时婉清她必须死,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说完匿去眼底的深意,郑重其事的看向苏黎和庄翟 “苏黎,庄翟,从小就能有你们两陪我长大,真的是我这一生中最开心的事情了,我真的很高兴能有你们这样的朋友,要说我有什么珍惜的东西的话,唯一的就是你们两了。我想通了,时婉清的事情我自己去,不用你们帮我,如果我死了,希望你们要记得我啊,哪怕是在人前那个憨憨傻傻的我也行。”说完看向苏黎和庄翟笑的粲然。 “漫祈,你别这样,你真的可以不用去的其实。”苏祈皱着眉头劝阻道。 “诶,苏黎,你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侯漫祈接过苏黎的话又看向庄翟开口道 “小翟呀,我其实还是喜欢叫你小翟,对不起,我以前确实利用你为我做了很多的事情,感谢你从小到大都护着我,这次请让我自己去好吗?你呢就在这里好好照顾苏黎,你看她伤的这样重,正是需要你照顾的时候呢?还有啊,有一件事情我得警告你,你要是在像以前一样傻里傻气的对苏黎,万一哪天苏黎真的心灰意冷等不了你了,你就连苏黎也彻底失去了知道吗?” “漫祈,你跟他一个傻子说这些做什么,他又听不懂。这不是跟我一样对牛弹琴吗?” 侯漫祈看了看一脸疑惑不知她此言到底何意的庄翟,气不打一处来的抬起手猛指了指庄翟的脑门 “你呀你呀,你这个死脑筋到底什么时候能够开窍啊,看你这一脸疑惑的样子我真的很想弄死你啊。” 随后退出一步远,怔怔的看了看苏黎和庄翟,深呼一口气 “我真的要走了,你们就乖乖在这呆着,不许跟着我啊。”随后指向庄翟 “特别是你啊小翟,千万不要再来跟着我了,苏黎你给我把他看好了。”说完不等二人回话,径直转过身,就推开门走了出去。在门合上的那一刻,侯漫祈的泪水也终于忍不住留了出来。自觉脸上传来的凉意,侯漫祈伸手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面颊,看着潮湿的指尖,喃喃的道 “你终究还是舍不她们啊侯漫祈。”随后仰起头,把眼泪憋回眼眶里,粲然一笑,头也不回的走了。 庄翟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苏黎 “这。。。。。” “这什么这,你个傻子还楞在这做什么?还不赶紧去追啊,真等着漫祈她去送死吗?” 庄翟点点头,走出两步之后又猛地回头看向苏黎开口 “我走了那你怎么办。” “哎呀不用管我,你走了我家还有这么多人照顾我,再说我这伤一时半会儿应该也死不了,可漫祈一个人孤立无援,你得赶紧去找她,把她带回来,至少关键时候保她一命啊,快去。” 庄翟点点头,对着苏黎说了句那你注意休息便也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看着庄翟也追了出去,苏黎坐在床边叹了口气 “希望来得及啊,庄翟你一定要阻止漫祈。” 。。。。。。。 刑部大牢 自从时婉清被姬梵亲自撞破奸行之后,就一直一副黯然失神,了无生气的模样,眼神空洞,呆呆的瘫坐在刑部牢房内,任谁唤她,她也不做声。 被她毒晕一直昏迷的霜晨也在此时悠悠转醒,霜晨皱着眉头从牢内潮湿的地上爬起来,晃了晃晕的厉害的头后朝着四周警惕的看了看,见时婉清失神的坐在一旁,霜晨费力站起身,踉跄这着走到时婉清身边唤了时婉清一声 “小姐”见时婉清不答应,还仿佛丢了魂一般。 “小姐”霜晨又叫了一声。 时婉清还是没有答应。 霜晨皱了皱眉,忍着头昏脑涨的不适感抬起手按住时婉清的肩膀晃了晃时婉清,一边晃一边开口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剧烈的晃动,使得时婉清回过神来。看了看自己眼前的霜晨,随后又把头低下,竟是开始抽噎了起来 ,整个肩膀都在止不住的颤栗,最后哭声越来越大,时婉清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一边哭一边问霜晨道 “霜晨,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从小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我做了这么多事情,可到了随后,他竟然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这么多年这些努力终究是我多此一举了,皆是一场空啊。” 霜晨看了看泣不成声的时婉清,她一向高傲,何曾想过会有今天这模样,安慰的拍了拍时婉清僵硬的背脊 “小姐,其实有的东西有的人,不属于你的,你如何强求都没用的,你这样做何苦呢?最后还把自己给搭了进来。”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呐。”时婉清越哭越起劲,到最后竟然是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了起来。 “既然你不甘心,那便去死,下辈子投胎在皇家看看会不会有别人那么好的命。”阴暗潮湿的长廊内,让这略带冷意的声音显得更是愈发的冰冷刺骨了。 霜晨抬头寻着声看去,只见侯漫祈轻而易举的放倒了守牢的狱卒,随后将狱卒轻轻放在地上,提起狱卒的佩刀,用手刮了刮刀刃满意的点点头之后,朝着时婉清和霜晨所在的牢房门口走了过来。 霜晨眉头一皱,眼中满是戒备之色。时婉清也止住哭声抬起了头来,看到侯漫祈,提着刀正走过来,霜晨正欲起身上前应对,时婉清冷笑一声,一把拉住欲要起身的霜晨,随后含笑看了霜晨一眼 “不必了,霜晨,这是我和她之间的恩怨,你不必再插手了。今天也不必再麻烦你了。” 被按住的霜晨急迫的开口 “可是小姐,她。。。。” “我意已决,你不必再多说了。”说完时婉清擦了擦眼泪径自站起身子迎着侯漫祈走了过去。 两人走至隔牢门一步远的地方皆是默契的停下,时婉清看了看侯漫祈手里的刀,轻蔑的笑了笑之后才开口 “你是来杀我的?” 侯漫祈挑眉 “不明显吗?” 时婉清耸了耸肩膀,呼出一口浊气 后慢慢闭上眼睛,对着侯漫祈开口 “动手,我这次不让霜晨还手,不下毒,也不使诡计,只求你给我一个痛快。” 侯漫祈看了看手里锃亮的刀 “任你今天使再多的诡计又怎样,我也必杀你无疑 。” 霜晨站起身 “你为什么要一定要杀小姐,若是因为灭口而杀,郡主不觉得现在有些晚了吗?”说完就挡在了时婉清身前。 听着霜晨这番话,侯漫祈哈哈大笑 “若是我和她当真只有陷害二位公主这点瓜葛,那我倒也不至于对她恨之入骨到要痛下杀手,亲取其性命这个份儿上。” 时婉清拉过挡在自己身前的霜晨,朝侯漫祈开口 “是因为小时候那件事,原以为你已经忘了,没想到你居然记了这么多年。” “忘了?若是你遭到此般对待,只怕是三生三世也忘不了。怎么,你们对我做这么残忍的事,真以为我是憨傻痴呆吗?说忘就忘了,还是说你以为我忘了我就该忘了?” “既如此,那多说无益,动手,给我一个痛快,这人世间到底没有值得我留恋的东西。”时婉清挺着胸膛,似乎真的准备赴死。侯漫祈红着眼眶看向时婉清 “行,我满足你。”说着提起手里的刀就朝着时婉清刺去。 霜晨被时婉清下药的药效还没过,就算已经猛扑出去,却也还是慢了一步,没有接住侯漫祈刺过来的剑,跌坐在地上瞪着眼睛看着刀就要刺进时婉清的身体。 就在侯漫祈也以为时婉清这次必死无疑之时,一把折扇破空从黑暗的走廊飞了过来,‘嘭’的一声和侯漫祈手里的刀撞上,刀被折扇轻而易举的打落在地。 随后传来庄翟的声音 “漫祈不可。” 听得‘嘭’的一声,时婉清也猛地睁开眼。 庄翟来到侯漫祈身前,挡住侯漫祈。 侯漫祈见刀已经被庄翟的折扇折断成两半掉落在地,红着眼眶看向庄翟咆哮道 “你做什么?不是让你不要跟来吗?你为什么要阻拦我,你若是不出手,时婉清现在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她若是死了,你也得死,你难道就真的这么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儿吗?你死了我跟苏黎怎么办,你真的以为你一个人无牵无挂吗?”庄翟也对着侯漫祈大声道。 侯漫祈冷笑一声,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但她必须死。”说完眼神一凛 ,一把推开庄翟,脚下朝着刚刚断成两截的刀猛地一踢,就把地上的刀朝着时婉清踢了过去,就算是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可时婉清看着那柄断刀飞向自己时还是有一瞬的恐惧。看着刀已经离时婉清越来越近,侯漫祈嘴角也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 第八十四章 转折 第八十四章 转折 ‘嗖’的一声。 侯漫祈的笑容又凝在了脸上,众人只闻的一声鞭子破空的声音,而后只见一长鞭穿过牢门,在断刀要刺入时婉清身体前牢牢的锁住断刀,随后改变刀的方向,朝着旁边的墙飞了过去。 断刀直直插入墙中,在墙体中定住之后都依然还止不住的晃动着。时婉清看着这眼前的一幕幕,吓得瘫坐在地。看着刺入墙中的刀不住的颤抖。 庄翟转过身,就看到雷钰收起自己手中的长鞭,疾步朝这边走来,再看时婉清,竟是又侥幸躲过了一劫。 看着时婉清安然无恙,庄翟暗自松了一口气 “还好漫祈没有杀了她,不然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她了。” 雷钰走到众人面前,一张脸不怒自威,捏着手中的长鞭负手而立,先看了看现场,确定守牢的狱卒都是被打晕的,没有人员伤亡之后,才看向侯漫祈和庄翟开口 “郡主真当我这刑部大牢是菜市场吗?想来便来,想杀谁便杀谁?” 侯漫祈一直看着插入墙面的断刀,红着眼眶,颤抖着声音有些绝望的开口 “为什么?为什么?”随后转身看向雷钰,红着眼对雷钰大声喝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突然出现,如果你不来,她现在已经死了。” 说完手指向时婉清。 “国有国法,她犯了罪,自有我南境律法来惩治,还轮不到你。” 雷钰看向侯漫祈,一字一顿的说道。他的声音中充斥着威严的语气和理据,让人无法反驳。 侯漫祈后退一步,泪水也不禁从眼眶里流了出来,看着雷钰苦涩的笑了一声之后,朝着雷钰问道 “雷大人果然是刚直不阿啊,你居然这么懂法,这么正义,当初她和其他人一起欺负我,把我头按在水里差点淹死的时候你在哪?现在我要杀她,你倒是来的挺快挺及时。” 雷钰听着侯漫祈这般遭遇,有些于心不忍的皱了皱眉,但还是对着侯漫祈开口 “就算如此,就算她时婉清确实该死,但你也不应该亲自动手杀她,你既然都已经说了,那本官自然会替你做主,还你公道,可你公然打伤狱卒,来我刑部大牢截杀囚犯,此等卑劣行径,与她又有何异?” 侯漫祈两次杀时婉清未遂,俨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嗤笑一声后,看向雷钰,喃喃开口 “我和她本就是一样的人,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雷大人您真是高看我了,我杀她便杀了,我也没打算从这活着走出去。”说完幽怨的看了看庄翟和雷钰,继续开口 “可你们,为什么偏偏要来阻止我?我是死是活,与你们何干。” 看着侯漫祈这番模样,庄翟上前安慰道 “漫祈,你怎么能这样想呢?你如果真的杀了她就真的再无活路可走了。” 侯漫祈满不在乎的睨了庄翟一眼,最后直勾勾的看向雷钰 “就算不杀时婉清,我也照样活不了。”随后邪魅一笑,继续看向雷钰,一字一顿的开口 “雷大人,我啊,还杀过人呢,怎么你们刑部没有人去你们刑部报案吗?”说道这里侯漫祈看着雷钰画风一转 “哦,也对,我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应该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听到这里,庄翟脸色猛的一变 “漫祈,你住口,你是不是真要在这般破罐子破摔。” 随后不等侯漫祈回话,径直看向雷钰抱拳开口 “雷大人,漫祈刚刚说的这个事情,我可以解释的。” 但雷钰全然不管庄翟所言,厉目看向侯漫祈,冷声逼问 “你到底杀了谁?为何我刑部未能接到有人失踪的案子或者是尸体。”看着怒极的雷钰,侯漫祈笑的越来越放肆,好半天之后才停下看着雷雨挑衅的开口 “你猜啊,哈哈哈。” 雷钰看着此时嚣张至极的时婉清,双手紧握成拳,隐忍的开口道 “来人,给我去查,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杀的那个人给我查出来。”应声进来的一众衙差看了看已经彻底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侯漫祈,纷纷目光如炬,恨不得立刻将她凌迟处死以快人心。 但毕竟是衙差,他们清楚的知道不能这么做,唯一的办法就是拿出侯漫祈害人的证据,让她无话可说。 一众衙差正准备调集所有刑部的人去查,庄翟上前拦住要走出刑部大牢的一众衙差。 看向怒气逼人的雷钰 “雷大人,你听我说,这事是误会,其实她没有杀人,她那天杀了那个人被我救了,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杀人。” 闻言,在场众人皆是一愣,衙差也停下脚步,看向庄翟。 雷钰转过身,走至庄翟身前,紧着眉头 “救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侯漫祈听到庄翟说那人没死,也是一愣,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庄翟。 她明明给那个男子下了时婉清给的毒,也亲眼见到那男的毒发时七窍流血的样子,明明已经死了,怎么现在庄翟居然说那名男子没死呢? 庄翟来不及看侯漫祈,而是焦急的看向雷钰解释道 “雷大人,你仔细听我说,漫祈她确实犯了罪,但那个人真的没有死,那天在幽篁里,她确实给那名男子下了毒,但是在她走后,我把那个男人给救了,现在就在我府中,你若是不信,可以派遣几名衙差前去查看,看我所言到底是否有假。” “幽篁里?幽篁公子?莫非你们还和身份神秘的幽篁公子有干系。”雷钰看向庄翟开口质问。 “这。。。。” 庄翟欲言又止,看了看一旁的侯漫祈,随后又看向雷钰,毅然决然的开口说道 “在大家的潜意识里,一定认为幽篁公子都是男的。其实幽篁公子是女的。” 女的?在场众人皆是大吃一惊,传闻这幽篁公子材高知深,有百龙之智,尤善谋略,是个不世出的隐士高人。 有幸听得他指点的人最后都大有可为,成就了一番大事业。因其独爱绿竹,才把住处种满竹子,并取名为‘幽篁里’。没想到如此谋略过人声名大噪的幽篁公子竟然是个女的。 众人纷纷抬头看向庄翟,似乎是在问 “幽篁公子真身到底姓甚名谁?” 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真相更是超出了他们的承受能力。 庄翟看向侯漫祈,一板一眼的开口“幽篁公子其实就是她。” 众人顺着庄翟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所指侯漫祈之后脸上的表情更是惊恐错愕。 没想到啊,幽篁公子居然就是侯漫祈侯郡主,那个憨憨傻傻在修远书院段考成绩不堪入目的侯漫祈。 庄翟看了看众人错愕惊讶的目光,来不及做更多解释,又朝着雷钰抱拳开口道 “雷大人,还请您网开一面,看在已故老侯爷的分上,也念在侯漫祈她虽作恶,但切身遭遇实属可怜的见地上饶她一命。” 说完依旧抱拳低着头。 雷钰看了看诚意十足的庄翟,朝着衙差中的两人扬了扬手 “你们去庄府看看庄翟所言是否属实。” 随后又看向另外的两名衙差指挥道 “你们两去请宸王殿下以及二位公主殿下过来。” 衙差领命离开后,雷钰扶起庄翟 “庄翟,她若是没有杀人自然也不会被强加罪名,只是这事儿,本官可做不了主啊,她和时婉清合谋陷害二位殿下,虽然最后二位殿下没什么事,可谋害皇族本就是死罪,还有让人造谣当街教训王青山一事,也给二位公主殿下的声誉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所以我就算是看在老侯爷的分上,也还是帮不了她的。” 庄翟满脸焦急,看向雷钰,刚想继续开口。 就听得一旁侯漫祈的声音传来 “不必了庄翟,谢谢你肯为我求情,还偷偷的趁我不在救下被我下毒的那名男子,还好你救了他,不然我这噩梦不知道还要做多久呢,如今得知他还在人世,我也少一些愧疚。” 随后看向雷钰,不似刚刚那般挑衅,而是很平常的开口 “雷大人,对于陷害二位公主殿下害她们锒铛入狱这件事,我侯漫祈供认不讳,也不准备做任何辩解,该如何就当如何。” “漫祈,我可以去给宸王殿下求情的,但你先不要放弃好吗?,我和苏黎都不会放弃你的,你不能事先放弃你自己呀。” 雷钰看了看侯漫祈,想了想,她的遭遇也实属可怜,随后上前开口 “本官刚刚话还没说完呢,虽然你陷害二位殿下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依我对二位殿下的了解,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反而心还很善,所以这才派人去请了几位殿下过来,为了就是让你还有一线生机,只要待会你在殿下面前态度好些,我再讲明缘由,她们或许会对你网开一面,这样一来,你也顺理成章能够有一线生机。” 听到雷钰这番话,庄翟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喜色,上前宽慰侯漫祈道 “漫祈,你听到了吗?雷大人说了,二位殿下心地善良极好讲话,她们若是知道你的遭遇,一定会对你网开一面的,所以漫祈为了你自己,为了我和苏黎,也为了老侯爷,请你振作起来。” 侯漫祈一直低着头,不知在酝酿着什么。一直没有说话。 倒是牢房内的时婉清,缓过神来之后看向侯漫祈静静开口 “侯漫祈啊侯漫祈,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幽篁公子居然是你,你藏得可真深呐,从小隐忍蛰伏装疯卖傻还不算,连避世高人居然也是你,我承认我小时候对你做的事情确实过分,但就你这心思算计,只怕心肠比我还歹毒几分呢。” 。。。。。。。 第八十五章 章节名好难取啊 第八十五章 章节名好难取啊 听着时婉清这番言语,众人眉头皆是一皱。 心下暗暗思忖道 “这时婉清说的话也并无道理,就说她从小装傻充楞这么多年这毅力,其他一般人就很难做到,再加上她做这些事情,心机之深沉可见一斑啊。” 看着众人审度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侯漫祈完全视而不见,而后抬起头略过众人的目光看向时婉清 “你说的对,我根本不在乎二位公主殿下会不会大发善心对我网开一面,我只在乎你最后会被如何判处,其实你们说这些我都都无所谓。说我心思深沉也好,手段毒辣狠厉也罢,我皆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你的结果,因为如果不是你,我完完全全不会变成如今你们口中的侯漫祈。所以,与其说我为什么会变成这般模样,倒不如说这一切的因果都是你。” 听着侯漫祈字字珠玑的话语,时婉清心一虚,底气不足的撇过头不去看时婉清。 空旷的刑部大牢内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开口说话。确实,就目前这状况来说的话,他们在场的除了当事人,没人有资格对这件事情评头论足。 。。。。。 姬梵一行人在天安居吃过晚膳,一行人刚好溜达回王府,就当消食了。 谁知刚到宸王府门口,就遇到了雷钰叫来请人的那两位衙差,简单的跟姬梵说明情况之后。 一行人便浩浩汤汤的往刑部大牢去了,姬梵拉着江管彤,考虑到江管彤看不见,步子走的极其缓慢,谁知江管彤这个急脾气仿佛忘记自己看不见这件事情一般,步子竟然走的比姬梵还快,一边急急的往前走,一边还在嘴里振振有词的念叨 “姬梵,我发现我们最近是不是跟刑部大牢结下了不解之缘呐,三天两头,哦不,一天三头都在往这刑部大牢跑,刚刚才从里边出来,这吃顿饭的功夫就又要去往刑部大牢了又。” 姬梵看着急不可耐的江管彤,一把拉住她拽停之后才开口 “你走慢些。” 江管彤停下顿了顿,才指着自己问向姬梵“我这是又走快了?” 姬梵看了看被她远远甩在后面的姬徵和锦然还有在最后的清河和殷蕊,叹了一口气,没有接话。 随后才传来姬徵和锦然急促的脚步声 姬徵扶着锦然,弯着腰气喘吁吁的开口 “不是,管彤啊,我说你走这么快做甚呀?我们又不赶着去坐牢,再说了,你这也看不见,万一不小心磕磕碰碰受伤的话就直接去不了了呀。” 听着姬徵气喘吁吁的声音,江管彤尴尬的咧咧嘴 “好好好,我不急了,不急了,从现在开始慢慢的走。”说完又侧耳听了听,疑惑的开口 “诶,对了,师父和蕊姐姐呢?不会,不会还在后面没跟上。” 锦然看了看离他们还有一小段距离的清河和殷蕊,随后又转过头对着江管彤开口 “恭喜你猜对了,他们被你足足甩了一条街呢。” “啊。”江管彤惊讶,随后尴尬的挠挠头,呵呵笑了两声之后继续开口 “那,那我们在这休息片刻,且等等他们罢。” 姬徵依然喘着粗气开口 “甚好,甚好,休息片刻。” 不多时,殷蕊搀扶着清河悠悠走上前来,清河走到江管彤面前,都来不及大喘气儿,就上前指着江管彤的脑门儿,愠怒的责怪 “你呀你呀,你这个毛躁丫头,看不见还走这么快,我这个老头子都差点没因为追你把这身老骨头追散架咯。还好殷蕊这丫头扶着我,不然你们就等着给我收尸。” 面对的清河的责怪,江管彤只得受着,感觉到清河的手已经从自己脑门的位置移开,上前照着清河声音传来的方向摸到清河的手,随后拉起来摇晃着,可怜巴巴的开口 “对不起嘛,师父,这次真的怪我了,都怪我这个该死的急性子,一听见有事情就莫名其妙急了起来。这次是我不好,我接下来一定慢慢的走和师父一起走,还有师父身子骨硬朗,身手矫健,可不许再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了。” 清河佯装生气而后朝着江管彤冷哼一声,随即朝着江管彤开口 “算你这丫头还有点良心,那我们继续走,可不许再健步如飞了啊,你自己又看不见,不会多长点心啊。” 听着清河此番言语,江管彤颇为感动,瘪了瘪嘴开口 “我就知道师父你是担心我才怪我走太快的。”抽噎了下鼻子后继续开口 “我,我好感动啊,你们对我可真好。”说完眼眶都红了。 清河笑了笑,故作嫌弃的语气继续开口 “哎呀,行了行了,我可没那意思啊,怎么还哭上了呢?” 看着姬梵抬起手拭去江管彤眼角溢出的星点泪花。 清河这才继续开口 “走走,这次管彤可要慢些走啦。” 江管彤点点头,才退回去拉起姬梵的手开口 “嗯,我们走姬梵,这次一定不走快了。” 姬梵点点头,这才拉着江管彤继续往刑部大牢走去。 江管彤长了记性,这次没走几步就要叫几声清河或者姬徵的名字,生怕自己又一个不注意又把他们甩开十万八千里。 紧走慢走,好容易走到了刑部大牢。 见到姬梵拉着江管彤慢慢朝侯漫祈他们这边走来。时婉清立刻低下头,瑟缩身子躲在了霜晨身后。 倒是后侯漫祈看到姬梵的时候没多大反应,反倒是看到紧随着姬梵身后打打闹闹的锦然和姬徵时,眼里泛起了不小的波澜,特别是看到锦然不知跟姬徵说了什么,惹得姬徵不快,随即姬徵俨然一副夜叉的模样,抬起脚踢了锦然一脚。 看到这一幕,侯漫祈眉头紧紧皱着,直勾勾的看向姬徵,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庄翟看到这一幕,上前挡道侯漫祈身前,朝着侯满期摇摇头,似乎是在劝侯漫祈不要冲动行事。 看着庄翟突然出现挡在自己身前,侯漫祈轻笑一声,看了他一眼,便低下了头,不作任何反应。 雷钰见到姬梵,立刻上前去迎 “殿下,这个案子又有了新的线索。” 姬梵闻言,抬起头看了看牢门口方向熙熙攘攘的人,微微皱眉,又看向雷钰薄唇微起 “怎么讲?” 随后雷钰将姬梵一行人领至时婉清牢门前,又让庄翟将刚刚所言给他们说了一遍。 姬梵仍旧是面无波澜的听着庄翟言语。 但在听到幽篁公子是侯漫祈的时候也还是侧头看了看一旁的侯漫祈。 锦然则是满脸惊讶的审视侯漫祈,将侯漫祈上下打量一圈之后才开口 “好呀,看来你果然是装的。没想到闻名十里八乡的幽篁公子居然也是你。” 庄翟见锦然已然一副完全记不起当初就侯漫祈的事情。 打断诧异的锦然开口 “锦兄,你也在的话就再好不过了,其实这些年漫祈一直很想找个机会好好的谢谢你。” 锦然又是一脸的疑惑 “谢我,我怎么了,我也没干啥呀,为何要谢我。” 倒是姬徵在听到庄翟说这些年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谢谢锦然的时候看向侯漫祈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想起了什么。 侯漫祈听到锦然居然完全不记得小时候救她的那件事,不由得心里一凉,看了锦然一眼之后失落的低下头。 时婉清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包括侯漫祈最后那个失落的眼神。 随后又看了一眼姬梵,这才在牢房中站起身来 “锦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来提醒你一下,多年前皇宫之中,你在宫中荷花池边上救下了差一点就被呛死的侯漫祈,这事儿锦公子难道忘了?可怜啊,可怜她侯漫祈却因这件事一直将锦公子你记在了心里,一直到如今呢?”说完还叹惋的摇摇头,不知道的仿佛她真这么好心,居然会为这等事为别人可惜。 众人皆是识趣的没有理时婉清。 锦然也是猛地想起来确实是有着这档子事,随后打了个响指之后看向侯漫祈开口 “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回事儿,不过当时。。。。” 锦然一边说一边又看向姬徵,姬徵伸手做了个‘嘘’的动作,阻止了锦然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语。 锦然会意,立刻转变话锋说道 “啊,没错。当年确实是我救了你,不过我现在还想起来,当时欺负郡主的那帮小孩里,时婉清你好像也是其中之一,啧啧啧,亏你老爹一生治病救人无数,医德高尚,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么个心思歹毒的坏女儿呢?”说完锦然还故作惊讶的看向姬梵 “我知道了,殿下,你说会不会她是捡来的,并非时院首亲生啊。”姬梵看着锦然这番模样,掩唇轻咳一声,随后看向身旁的江管彤 “管彤,你说呢?” 没想到这姬梵揶揄人也这么会啊,江管彤听到姬梵把问题引到了自己身上,稍微一愣,随后含笑看向锦然,故作配合也打了一个响指后,才一本正经的开口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锦然,性格心思这么不像,是否亲生确实值得怀疑啊。” 时婉清看着江管彤和锦然一唱一和,气的火冒三丈,一怒之下竟然伸手指着江管彤骂道 “江管彤,你胡言乱语。” 江管彤一挑眉,还没开口,姬徵就上前厉声喝道 “大胆时婉清,居然当众直呼公主殿下名讳。” 说完转身看向雷钰开口“雷钰,记下来,罪加一等。” 闻言,众人皆是一笑,这时婉清果然是不像时院首亲生的。 。。。。。。。。。 第八十六章 你猜说了什么? 第八十六章 你猜说了什么? 时婉清看了看众人戏谑的目光,不甘跺了跺脚转身又灰溜溜的走到了霜晨身后。 姬徵和锦然相互对视一眼,眉飞色舞的笑了笑,似乎就已经完成了一场悄无声息的对话 “怎么样怎么样,本公主配合的怎么样?” “自然是极好的。” 随后锦然看向侯漫祈开口 “郡主,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件事其实我没忘,我只是一时没有想起来而已。” 侯漫祈看向锦然,嘴唇微微颤抖着开口 “漫祈一直想多谢锦公子当年的救命之恩。” 锦然害羞的笑了笑 “没事没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她们这么欺负你我肯定不能坐视不理啊。”说完还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随后有些害羞的看向姬徵。 姬徵装作没看见一般,把头瞥向一边。 过了半晌,庄翟才开口 “三位殿下,能否看在侯漫祈她遭遇可怜且没有酿成大祸的份上对她从轻发落,饶她一命。” 江管彤点点头随即开口 “只是我还有一事不明白?” 姬徵看向江管彤也是点点头,随后才开口 “对呀,差点忘了,侯漫祈,本公主始终有一事不明,时婉清要陷害我们是因为皇兄的关系,而你?” 姬徵又审度了侯漫祈一圈才开口 “我从小应该也跟你无冤无仇,好像也没有什么得罪过你的地方,管彤就更不必说了,在这件事情之前,你们互相都不认识。但你为什么要连同时婉清一起陷害我们呢?这事儿我总想不明白。” 侯漫祈抬起头,眼神有些幽怨的看向姬徵 “公主殿下真不明白吗?” 姬徵和侯漫祈眼神对上的那一刻,还是被侯漫祈幽怨的目光吓得心头一惊。 姬徵皱眉,看侯漫祈这样子,应该是恨毒了自己,可细细想来,也想不出到底哪里得罪的这个侯漫祈啊。 随后姬徵看向侯漫祈发问 “那你说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与你,说出来好一并解决了。” 侯漫祈依旧冷眼看了看周围的不相干人,又转过头对着姬徵开口 “我只说与你一人听,旁人在的话就算了。” “放肆。”江管彤和姬梵一口同声的开口。 来不及想其它,江管彤继续开口 “你以为你是谁,想当如何便如何吗?给你机会开脱你居然还蹬鼻子上脸。”江管彤满脸严肃,朝着侯漫祈声音传来的方向怒声逼问。 侯漫祈面对江管彤的怒意依旧是一副毫不在乎的神情,只是看着面前的姬徵嘴角含笑,轻轻挑眉。 面对侯漫祈无声的挑衅,姬徵更加不明白到底这侯漫祈跟自己有什么仇什么怨了。 庄翟看着如此自暴自弃的侯漫祈,也愠声开口 “侯漫祈,你别胡闹了。” 只见侯漫祈完全没有理他,倒是姬徵转过身指着牢门开口 “你们都出去。” 随后又看向姬梵,江管彤和锦然开口 “皇兄管彤和锦然,你们也先出去。” “徵儿。”江管彤不满的开口。 “管彤说的对,她不说我们不听便罢,你大可不必如此。”锦然开口。 “他们说的对。”这次姬梵也开口了。 姬徵急了 “哎呀,她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何处得罪了她,难道以后就要活在不知名的愧疚中吗?皇兄,你们先出去好不好,算是徵儿求你。”姬徵央求着姬梵,感觉都快哭出来了。 姬梵依旧站在远处不动如山,这次就连极其顺从姬徵的锦然也没有动作 “万一她趁我们都不在害你怎么办?”锦然发问。 “哎呀不会的,你们就在外面,她再厉害也不敌皇兄。” 见雷打不动的姬梵和锦然,姬徵只得把希望寄托于江管彤身上 “管彤,求求你,帮我劝皇兄和锦然出去好不好。你难道真的想看我以后都活在不知名的愧疚中吗?让你们出去也是为了更好的解决办法嘛。放心不会有危险的。” 江管彤犹豫了,抬头看了看姬梵的方向 “这。。。。。” 江管彤还没说话,姬梵也开口了 “如果有危险,你就大声喊?” 说完拉着江管彤径直走了出去,见姬梵出去,雷钰一行人也识相的跟着走了出去。 只剩锦然还站在姬徵身边,待众人都走出去之后,锦然又不放心的交代了一遍 “徵儿,如果有危险,记得大声喊啊,我和姬梵会第一时间冲进来的。” 姬徵点点头 “你放心,我会的。”这才目送着锦然走了出去。看着锦然已经走出了刑部大牢的门,姬徵这才转过身看向侯漫祈 “说,到底有什么仇怨是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儿说的。” 侯漫祈也看着锦然刚刚走的方向,意味深远的开口 “为什么是你?” 姬徵听的一头雾水 “啊?什么?我不明白?” “我说为什么是你?锦然为什么会选择你?” 姬徵更是雾上加雾了 “你说什么?锦然?跟锦然又有什么关系?你不是刚刚还感谢他救了你吗?” 侯满祈苦笑 “就是因为他救过我,所以我才问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是你?” 最后这声质问,侯漫祈几乎咆哮着吼了出来。 姬徵猛地朝后退了一步,木讷的看向侯漫祈,良久的怔忡之后才开口 “所以,你喜欢锦然?因为锦然救你的那次,所以你喜欢他,也是因为锦然,你才跟时婉清一起设计陷害我的?” “对呀,就是这样,这个借口不够吗?”侯漫祈满脸挑衅。 姬徵红了眼眶质问侯满祈道 “我喜欢锦然,锦然他也喜欢我,这有什么错,你不能因为你的一己私欲就来害我呀。” 听到姬徵的话,侯漫祈笑了起来,给姬徵的感觉就是在嘲笑一般。 看着一直大笑的侯漫祈,姬徵也怒了 “你住嘴。” 闻言,侯漫祈的笑声才戛然而止,直直的看向姬徵开口 “喜欢?你要是喜欢他也就罢了,可你对锦然做的这些事,我当真看不出来你哪点喜欢他了,与其说是喜欢,倒不如说你就是仗着你欺负她他不还手而已罢了。” 姬徵越听越不明白了 “本公主什么时候欺负他了?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我欺负他了。” “我确实不是他,但你对他做的事情我可都看在眼里呢?不管是宫宴,还是举国大典,不论多么正规严肃的场合,你对锦然都是动辄打骂,不管当时有没有人在场,你想打便打。” 说道这里,侯漫祈略微停顿,随后继续朝着姬徵开口 “姬徵啊,锦然作为首辅嫡子,将来也是要在朝为官的,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如此待他,就不怕拂了他的面子,让他以后落下一个惧内的话柄。” “你胡说,锦然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从小都是这样的,他要是在乎他早就跟我说了,才不会一直忍着。” “你可是公主啊,他怎么敢对你说这事。所以我才恨你,和我得不到人在一起之后还不珍惜,对他动辄打骂,他那么好,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我没有,我也很珍惜锦然的,不是你说的这样,你不要再胡说了,本公不想听。” 姬徵说完抬手捂住耳朵。 侯漫祈又笑了起来,尽管姬徵已经用手捂住了耳朵,那刺耳的笑声也还是层出不穷传入耳中。 姬徵摇着头,看向侯漫祈 “你住口,你给本公主住口。” 见着姬徵放下捂着耳朵的手,侯满祈停下笑声开口 “你是不想听还是听见了觉得不能接受呢?” 说完玩味的看向姬徵。 姬徵连连后退,指着侯漫祈道 “你这个疯子,我不要听你讲话。”说完转过身跑了出去。 。。。。。。 锦然站在大牢门口,不住的时不时往里左顾右盼,嘴里还喃喃的念叨着 “这徵儿怎么还不出来呢?” 江管彤也是满脸焦急。就连一向冷静自持的姬梵也皱着眉看向幽深的牢门口。 随后开口“我们进去。” 锦然得令,立刻拔腿就要往里冲。 刚走到牢门口,却刚巧与跑着出来的姬徵撞了个满怀。 锦然低头看清与自己撞上的人刚好是姬徵,眉头凝起的浓雾顿时烟消云散,扶着姬徵 “呀,这不是出来了吗?害得我们虚惊一场啊。”锦然一边回头朝着姬梵和江管彤说,一边扶住姬徵开口。 随后便听到了几声抽噎声,锦然立刻回头看去,只见姬徵低着头,肩膀也因为抽噎不停的抖动着,锦然随即舒展的眉头又皱了下来低头看向姬徵 “徵儿,你怎么了?” 听到锦然关切的声音,姬徵抬起头看了看锦然 随后掰掉锦然扶着他肩膀的手退后一步开口 “对不起,锦然。”说完径直绕过锦然就要跑出去。 锦然更是被这姬徵突如其来的一声对不起搞得云里雾里。 见姬徵径直略过自己跑了过去,锦然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姬徵的手,随后把姬徵拉到自己身边后才焦急的开口 “徵儿,你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哭了呢?” 姬徵见锦然这么问,哭的更凶了。 姬梵江管彤也急了,急忙上前。 江管彤摸到姬徵的肩膀,也关切的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啊?” 清河也是上前“哎哟我的小祖宗啊,这到底是怎么啦” 姬徵依旧在哭,看着锦然,满脸歉意的一直朝着锦然开口 “锦然,我不是故意的。” 众人都懵了,江管彤皱了皱眉,叫姬梵看好姬徵,随即让锦然跟着自己走到另一边柱子旁才开口 “是不是侯漫祈对徵儿说了些什么呀?不然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 锦然疑惑的看了看被姬梵拉住的姬徵,随后又疑惑的看向江管彤开口 “不会,就徵儿这个性子,侯漫祈三言两语能奈何的了她?” 江管彤也觉得不可能,但看姬徵现在的样子,她觉得姬徵变成这样十有八九跟侯漫祈脱不了干系。江管彤皱着眉头咬着手指低下头仿佛在想什么,听着一旁姬徵的哭声,江管彤更是心急如焚 “侯漫祈?侯漫祈?”嘴里喃喃的念着侯漫祈的名字。 忽而猛地抬起头“我知道了。”锦然一愣 “你知道什么了?” 江管彤指着锦然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锦然,侯满祈一定是喜欢你,然后又说了些什么伤害徵儿的话。因为我听见徵儿一出来就哭着对你说对不起。” 说道这里,江管彤无法聚焦的眼里燃起一抹怒意,朝着锦然开口道 “走,我去会会她,居然敢把之儿给我整哭了。”说完撸起袖子就要转身朝着牢房门口走去。 锦然上前拦住江管彤 “不必了,我去,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把徵儿搞成这副模样,这口气我得去替徵儿讨回来。” “对,说的好,所以我们一起去。”江管彤还是气势汹汹。 “那好我们一起去。”说完二人怒不可遏的朝着刑部大牢门口走去。走过姬徵和姬梵身前时,只见姬徵缩在姬梵怀里哭的天花乱坠。江管彤听着姬徵撕心裂肺的哭声,江管彤心疼的开口 “徵儿,你别哭了,她怎么欺负你的我和锦然去给你讨回来。” 锦然点点头“对呀,别哭了啊徵儿,再哭不好看了啊。我们这就给你讨公道去。” 姬徵听闻锦然也要去,从姬梵怀里抬起满脸泪花的脸抽噎着开口 “不要去,你不要去。” “那怎么行,她居然让你哭成这样,我可看不过去。” “对,徵儿你就乖乖呆在这里,姬梵,我们进去,你在这照顾徵儿。” 说完抬起手悬在空中,众人皆是一愣。 “你这是做什么?”锦然发问。 “你得扶着我呀,你不扶我我怎么进去呀。” “哦~”锦然这声哦拖的老长了,目光也从江管彤悬在空中的手移向了姬梵,见姬梵神色如常,并未有什么变化,还朝着锦然点点头示意锦然去扶江管彤。锦然这笑了笑而后放心的去扶江管彤。 被人扶住,江管彤这才开口 “那姬梵我和锦然就进去了,你好好的安抚徵儿。” 说完二人皆立刻换作一副怒气冲冲的嘴脸朝着刑部大牢的门走去,二人步子坚定,仿佛是要去赴一场鸿门宴。 侯漫祈在牢房里看着小小的那扇天窗发呆,就听得江管彤和锦然的对话传来 “快点啊,锦然,你怎么这么慢啊。” “不是你这看不见走这么快万一跌倒可怎么办,别待会侯满祈还没见到,就先被抬去医管了。” “哎呀,你别给我废话,赶紧给我加快步伐。” 侯漫祈轻轻一笑,看了眼幽深黑暗的走廊之后,继续偏过头看向天窗透过来的亮光。 锦然在江管彤这个急性子的不断驱使下,不得不加快脚下的步伐,到了侯漫祈牢门口停下之后,侯漫祈也转过头看了过来。 江管彤不知道已经到了,朝着锦然疑惑的开口 “不是,怎么不走了呀,你怎么停了。” 既然看向侯漫祈开口 “我们到了。” 江管彤微微一顿,随后轻嗤一声后开口 “侯漫祈,你为什么要对徵儿说那些话?” 锦然一愣,看向江管彤,不是,这公主还真是不按照正常套路出牌啊,一来就对人侯漫祈咄咄逼问为什么要对徵儿说那些话,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姬徵出去之后将侯满祈对她说的话全都给外面的人复述了一遍呢。 锦然当然也不能拆台,也收敛的平时玩世不恭的模样,冷着声音开口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侯漫祈看着锦然,含笑开口 “她果然还是出去跟你们说了。” 听着侯漫祈言语,江管彤眉头几不可见的微微一挑,而后继续冷声逼问 “本公主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表面上这句话是在回江管彤,但侯满祈完全是看着锦然说的。 看着侯漫祈如此模样,锦然眉头一皱 “我不知道,还有。。。”锦然也正视侯漫祈,以一副以前从来没在锦然身上见过的嫌恶的口吻继续补充道 “我也没兴趣知道。” 侯满祈听着锦然的话语,瞳孔骤然一缩,随即自嘲的笑了笑。 江管彤听着锦然这语气,心下暗喜 “不错呀,锦然你这厮。怼起人来这个样子跟姬梵有的一拼啊。”暗自高兴一阵之后也冷着声朝着侯满祈的方向开口 “锦然不知道,我可知道啊。”听侯漫祈这反应和语气,足以证明刚刚她在外面所言十有八九是对的,侯漫祈这厮应该是因为锦然救她那次就喜欢上了锦然,所以刚刚才在里边把徵儿给说哭了,但侯漫祈究竟对姬徵说了些什么,江管彤还真猜不到。 江管彤继续开口 “我知道,我来说啊。” “侯漫祈你喜欢锦然对不对?并且还是从小,也就是他救你的那次你就喜欢上她了。” 锦然冷哼一声,完全不看侯漫祈。 江管彤继续开口 “所以,你和徵儿根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一切的因果都是因为锦然喜欢姬徵,你这么做是出于嫉妒还是爱而不得。” 侯漫祈听着江管彤说完,自顾笑了起来。 听到侯满祈有些嘲讽的笑声,江管彤眉头一皱 “难道我说的不对?” 听到江管彤发问,侯漫祈这才停下笑声看向江管彤开口 “对也不对,我确实是从锦然那次救我之后我就喜欢他” 说完还侧目看了看锦然,锦然像是事先预料到她会看过去一样,在侯满祈眼神与锦然对视的前一秒就提前把头偏向一边避开了侯满祈含情脉脉的目光。 见锦然如此不待见自己,侯满祈心下一疼,竟连呼吸都加重了几分。憋回眼里的泪水继续开口 “但你要是说我嫉妒或者爱而不得的话,你也把我想的太简单了。” “哦?那到底是因为什么?” 闻言,侯满祈看着江管彤不禁笑了起来。 江管彤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低头皱眉暗自咒骂自己一声道 “呸,呆瓜,这么口不择言,这么一问侯满祈她不就知道其实姬徵在外面什么都没有跟他们说了吗?要是说了的话现在来问为什么岂不是显得多此一举了。” 看着江管彤低下头咒骂自己的小动作,侯漫祈也忍不住笑了笑 “看来,姬徵根本没有跟你们说我到底跟她说了什么。管彤公主还真不一般啊,仅仅看姬徵的反应就能大致猜出事情的前因后果。” 江管彤抬起头,虽然自己的小伎俩被识破了,但气势上可不能输,随后抬起头继续冷声开口 “那又如何?你不说也自会想办法了解真相。” 侯漫祈轻嗤一声“公主殿下既然问了,漫祈岂敢不说。” 江管彤翻了翻白眼 “那就敢紧说,天儿这么晚了,本公主还要回去睡觉呢。” 。。。。 刑部大牢门口,姬徵埋在姬梵怀里哭够之后,抬起头看向姬梵 “皇兄对不起,我把你的衣服给哭脏了。” 姬梵看了看自己胸前衣服已经湿透了一片,并未在意,而是关切的看向姬徵询问 “怎么回事?侯漫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提及侯漫祈,姬徵鼻头又是一酸,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姬梵微微皱眉,伸手抹去姬徵面颊上的泪水。姬徵这才哽咽着开口 “皇兄,你说我平时是不是对锦然不好啊?我经常当着众人的面和他吵架,吵不赢我还打他,我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侯漫祈说我这么对锦然太过分了,锦然根本不是真的喜欢我,只是因为我是公主所以才一直委曲求全跟我在一起的。皇兄。。。” 姬徵说着,已然又红了眼眶,自己抬手拭去蓄满眼眶的泪水之后抽噎了两声据需哽咽着开口问姬梵道 “皇兄,侯漫祈说的是不是真的呀。我好像,我好像是有经常欺负锦然来着,原来他不喜欢我只是怕我。” 姬梵看着一边说一边抽泣的姬徵,随后摸了摸姬徵的头后才安慰道 “放心,锦然若是不喜欢你,那本王绝对不会绕过他的。” 姬徵一听,哭的更凶了 “果然只是因为我们的身份,他压根就不喜欢我。” 姬梵一顿,他可不是这个意思,随即开口解释 “不是,徵儿你会错意了,皇兄的意思是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相处方式就是这样,你虽然经常跟他动手,可也有分寸,锦然这人平常虽然看起来不靠谱,但他对你的真心皇兄都看在眼里。”说完又抬手替姬徵擦了擦眼泪 。看了看姬徵哭的通红的双眼之后才开口 “至于说你打他这件事,你就放心,或许锦然就喜欢你打他呢。” 姬徵苦累了,再加之姬梵一直在劝说,倒也没有在哭,只是偶尔的还会抽噎一下。红着眼眶对姬梵说道 “哪有人会喜欢被人打的呀,不过皇兄今天为了哄我难得说这么多,我就勉强接受先。” 姬梵闻言,轻轻挑眉,胡不胡说什么的,锦然说了算,至于锦然会怎么说,还是他姬梵说了算,所以到头来,姬梵这么说只是提前替锦然决定而已。并且锦然喜欢被姬徵打本就是不争的事实。不由得他狡辩。 。。。。。。。。 第八十七章 谁说我一定会原谅她的 第八十七章 谁说我一定会原谅她的 姬徵透过刑部大牢门口看了看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幽深走廊,对着姬梵要求道 “皇兄,我们进去看看,虽然你这么说,但我还是担心锦然和管彤,万一又被侯漫祈给游说了。” 姬梵点点头,便带着姬徵走了进去。 牢房内 侯漫祈复述完刚刚对对姬徵说的那番话之后,锦然和江管彤的眉毛都拧成了蚯蚓状, 江管彤更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转过身对着锦然开口 “锦然,这。。。。。” 始终还是没说出什么,又继续朝着侯漫祈开口 “不是我说,你,你有毛病,他们两本来就是这样的相处模式,你又不是天天跟他俩在一起。噢,就看着在宫宴或者大典上姬徵对锦然动手就说姬徵是夜叉,不能这样以偏概全的,你真的是。。。。” 江管彤叹了一口气,都被这侯漫祈气的话都快讲不清楚了。随后双手叉腰用手肘拐了拐身旁的锦然,开口 “去去去,你赶紧去给她解释清楚,这到底什么人啊。” 侯漫祈看着气极的江管彤,漫不经心的开口 “我确实没有经常和你们在一起,或许当众欺辱锦然这事在管彤公主看来也确实是小事一桩,但那是因为你是公主,你们从小便尊贵惯了,对身边的人动辄打骂不在话下,可你们别忘了,别人可不会,也不敢这么做。” 这是什么逻辑,江管彤是在是听不下去了,插着腰喘着粗气 “你,你这,你这是什么逻辑鬼才啊,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甘拜下风,甘拜下风。” 说完气极的江管彤还怒不可遏的抬起手扇了扇自己周围的空气,随后又抬起手做了个气沉丹田的动作,自顾自的安慰自己道 “不气不气啊,怒伤肝,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锦然在听得侯漫祈那句说的那句姬徵当众欺辱锦然的话之后脸上的表情也没比江管彤好看多少,看了看已经开始自我调节情绪的江管彤,锦然看向侯漫祈,一本正经的开口 “郡主,管彤公主说的对,你根本不了解徵儿,并且她也没有当众欺辱我,我们那个只能叫做打闹。再有我们从小便是这样,她之所以会当众与我打闹,也是因为我故意激怒她的,像你说的因为畏惧皇族威严的事情从来没有,我和姬梵姬徵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的情谊不是外人随便看两眼就能轻易体会得了的,加上现在又多了一个江管彤,我们四人一直都很好,也会一直就这样走下去,谢谢你对我的关心。” 江管彤听着锦然念到自己的名字,又听着锦然这番慷慨陈词,狠狠地朝着锦然点点头,而后又抬起手朝着锦然声音传来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 锦然看着江管彤这样,笑了笑之后不等侯漫祈开口继续说道“哦,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刚刚说二位公主身居高位身份尊贵可以轻易对身边人动辄打骂这件事我也得澄清一下,姬徵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动辄打骂过哪个宫女或者太监,她甚至记得她身边每一个人都喜欢吃的东西,然后看到的话就会差人送去,就连她宫里的那些下人守卫也不例外,我们几个就更不用说了。再说管彤,我们虽然认识的时间还不长,但我也能感觉她是一个善良的公主,就像我直呼她名讳一样,她也完全不当回事儿,别的我都不说,就心地方面,她们二位都不知道比那时婉清好了多少。” 听着锦然这么夸自己,江管彤差点一个激动就笑出了声来,随后意识到不能这样如此失礼,便又忍了一下,朝向锦然的方向开口 “说的好,锦然,说的真是太好了,一点没错啊,我就是一个这么平平无奇,平易近人,善良可爱的公主殿下啊。” 听到江管彤这番言语,躲在暗处偷听的姬梵姬徵兄妹二人相互对视一眼,而后姬徵率先朝着姬梵竖起了大拇指,姬梵看着被夸之后沾沾自喜的江管彤也是唇角微勾笑了笑 。 锦然看向被夸之后差点开心的飞起来了的江管彤,随后开口 “原来你也好这口啊。” 闻言,江管彤立刻故作正经的开口 “哪有,你这不是说我心坎上了嘛。”随后清了清嗓子,朝着锦然摆摆手,又继续一本正经的冷着声开口 “你们要说什么继续啊,本公主且听着就行,继续继续。” 锦然白了江管彤一眼,而后又看向侯满祈 “郡主还有疑问吗?” 侯漫看着锦然一副完全不想再搭理她的样子,心里的苦涩越发浓郁 “你就真的不在乎你的面子吗?真的不在乎姬徵当众与你打闹的时候别人是怎么看你的?” 锦然轻笑一声“在乎别人干嘛,我喜欢的是姬徵又不是别人,再说了我平时是故意逗徵儿追着我打闹的,我们的乐趣别人可不懂,我喜欢就行了。别人貌似也管不着,就算不满又怎么样,就像郡主你说的,徵儿贵为一国公主,别人要是妄议,那可是死罪。” 江管彤听着语出惊人的锦然,满脸惊讶的开口 “哇塞,锦然,你今天说的话都好好听,好悦耳啊,我得记下来出去复述给徵儿和姬梵听。” 角落里的姬徵在听到锦然这番话之后也是害羞的捂住脸躲在姬梵怀里笑着花枝乱颤,刚刚还在外面哭的死去活来,现在倒是笑的合不拢嘴了。 姬梵嫌弃这瞥了自家这个不争气的妹妹一眼,用手指着姬徵脑门儿将姬徵埋在自己怀里的头抬了起来,随后白了姬徵一眼,见到姬梵的白眼,姬徵脸上的笑意有所收敛。 但看了一眼侯漫祈牢门前的锦然之后又忍不住看向姬梵掩唇笑了起来。 这一趟偷听果然没白来啊。 听着锦然的话,侯漫祈瘫坐在地,眼神有些懊悔 随后自嘲的笑了笑之后,自言自语道 “原来一直都是我自己会错了意,这么多年替你不值竟只是我一厢情愿。”说完又自顾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也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锦然见状,眉头皱了皱,但随即又豁然开朗,朝着侯漫祈不卑不亢的开口“还有一件事要告诉郡主你。” 江管彤一听,也聚精会神等着锦然接下来的话。毕竟今天锦然说话这么好听,她真的是一句都不想听漏了。 “小时候我救你的那件事,其实姬徵她也知道,并且当时是因为我和他在御花园捉迷藏,她先看到你被时婉清一众人欺负,碍于你是女孩子,她也同为女孩子,如果挺身而出救你的话唯恐你没有面子,这才找到当时就在附近的我让我救你的,她连顾及你面子这么细节的事都想到了,你还觉得她是你所见到和所认知的那种人吗?” 听着锦然这番话,侯漫祈如雷贯耳,惊愕的瞪着双眼看向锦然 “你,你说什么,是她叫你救我的?”说完侯漫祈看了看自己颤抖的双手,痛心疾首懊悔不已的哭着开口 “这么多年,一直错怪了她,我真是该死啊。” 江管彤也是颇为惊讶,没想到锦然就侯漫祈这件事之后还隐藏着这么大的内幕,这侯漫祈也真是的,居然亲自设计陷害把自己真正的恩人给送进了刑部大牢关了几天呢。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侯满祈,要不是小时候的经历,或许她也是一个跟她们一样,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听着侯漫祈现在悔不当初的哭声,江管彤在心里叹了口气 “唉,对一个人最狠的惩罚其实不是取其姓命,而是让她接下来的一生在悔恨当中度过。她现如今发现自己一直恨错了人,而且被她恨的那个人其实还是她的恩人,这种感觉真的比死还难受。” 随后锦然开口了 “郡主,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希望你日后活在无穷无尽的悔恨之中,而是希望你能改过自新,发现这个世间的美好,并不是所有人都向时婉清一样工于心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就像你的那两位朋友苏黎和庄翟对你就很好很真诚,你不妨打开心扉像我和姬梵他们一样的相处。” “对呀,不能因为小的时候被人恶意相待过,就否定了所有人,其实这世间啊,多的是好人,只是可能你那时候倒霉,在懵懂无知的年纪遇到了像时婉清一样的坏人,所以才变得自私虚伪不敢相信别人对你的好。我知道你装傻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从今往后大可不必如此,因为你的朋友和我们都会保护你的。没有人会在欺负你了,只要你肯改过自新,我们都会帮你的。” 听着江管彤说完,锦然也赞同的点点头。 侯漫祈抬起头 “公主,可我毕竟害了你们,就算你原谅我,我刚刚对姬徵说的那些话却也是收不回来了,她是不会原谅我的。” “这你就放心” “放心” 锦然和江管彤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随后锦然继续开口 “徵儿不是那种人,跟她解释一下就好了,交给我。” “嗯,你就放心,交给我们啦。待会我出去跟她仔细讲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之后,徵儿一定不会生你气的,只是你以后一定要诚心悔过,切不可像时婉清那般。”江管彤说道。 侯漫祈连连点头“只要姬徵她肯原谅我,我今后一定不再如此了。” “放心,徵儿一定会原谅你的。” 江管彤刚刚说完,就听的熟悉的声音传来 “谁说我一定会原谅她的。” 。。。。。。。。 第八十八章 叫声哥哥来听听 第八十八章 叫声哥哥来听听 “谁说我一定会原谅你的?” 。。。。。。(我这句号熟悉吗?某梧和某沈) 众人闻声看去,姬徴和姬梵从走廊拐角的地方径直走了过来。 “徴儿?” “徴儿?” 江管彤和锦然异口同声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呀?你是不是都听见了?” 姬徴看了看侯漫祈,才朝着相管彤和锦然开口 “对啊,你们刚刚说的话我全都听见了,噢,还有皇兄呢,他也在,他跟我一起的。” “姬梵?”江管彤这两天一直在刷新对姬梵的认知。 先是好奇跟踪别人,现在居然跟姬徵一起偷听别人的墙角。 随后满脸疑惑的朝着二人的方向开口 “姬梵,你最近是不是生病了呀?我怎么感觉你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 锦然也摸着下巴揣摩着姬梵近日的一些怪异行为“对呀,你怎么也跟着徵儿偷墙角了呢,简直是让我等大跌眼镜啊。” 随后醍醐灌顶的看了看江管彤,随后指着江管彤开口 “我知道了,这姬梵怕是被你带偏的,管彤。” “去去去,你可别搁这儿给我胡说啊。我可是很正经的,我从来不会做这些小勾当。” 随后连忙岔开话题道 “别在这说那些,这正事儿还没解决呢,赶紧的,候漫祈还等着咱们呢。” 言闭众人纷纷看向坐在牢房中的候漫祈。 候漫祈也抬头看相姬徴,率先开口道 “公主,锦然的这件事情确实是我误会了,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都应该跟你说声对不起。” 姬徵听着侯漫祈言语。 挑眉轻笑看了过去,因为刚刚哭过的缘故事姬徴现在声音还有些沙哑,随后开口 “那我若是不原谅你,你待如何?” 侯满祈自嘲的笑笑,而后又释然地开口 “我犯下如此罪过,多年来一直对公主怀有恨意,还设计陷害公主,这桩桩件件,现在看来确实都罪无可赦,公主不原谅我也无话可说,毕竟换做是我,我也应该不会如此大度。”随后抬起头和姬徵四目相对之后粲然一笑 “公主现在就算要杀我,我也绝对毫无怨言。” 姬徵冷笑一声 “本公主对取你性命可没有兴趣,相较于让你去死,我更乐意让你活下去,你死了我不得愧疚呀。” 闻言,侯漫祈一愣,抬眼看向姬徵 “公主你愿意原谅我?” 姬徵看着侯漫祈,眨了眨刚刚哭过的通红的双眼,继续朝着侯漫祈开口 “哪有那么容易啊,我可是很记仇的,你刚刚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可是还记着呢,不过。。。。。。” 姬徵欲言又止 “念在一切都是误会,你也确实可怜的份儿上,我可以对你网开一面,就罚你好好悔过,还有以后不许再装傻,还有也不许在修远段考的时候答题故意答错了知道吗?” 侯漫祈听着姬徵说完,看着姬徵终于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微笑,不似从前那般痴傻的笑,也不似刚刚心如死灰那般嘲讽不屑的笑,而是真真正正发自内心的释然的微笑。 随后朝着姬徵道谢 “多谢公主殿下开恩,给了漫祈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漫祈一定痛改前非。也不再装傻,还有。。。。。”说到这里,侯漫祈顿了顿,随后疑惑的看向姬徵 “公主您怎么知道我在修远段考时答的题都是故意答错的。” 听到侯漫祈的疑问,姬徵洋洋得意的双手环胸而后故意打趣侯漫祈祷 “我怎么知道的?你想知道?” 侯漫祈点点头 “我答错的那些都是故意而为之,并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啊,按理说你们不应该发现才对。” 姬徵看了一眼姬梵,随即笑了起来,看向侯漫祈 “可皇兄说了,没有破绽刚好就是最大的破绽,你的段考题目看似都是错的,但巧就巧在刚好都与正确答案刚好相反,要不是知道正确答案,谁会这么准确无误的刚好所有题目都答的与正确答案刚好相反呢? 所以正好是你这多此一举出卖了你。” 听完姬徵所言,侯漫祈了然的笑了笑,随后看向姬梵感慨道 “殿下足智多谋,我这点小伎俩果然还是瞒不过殿下的。” 一直站在一旁一声不吭的姬梵听到侯漫祈提及自己,也看向侯漫祈开口 “从今以后,你大可不必如此,修远是让人施展才华的地方,你这样藏巧于拙,属实可惜。” “就是啊,你这么聪明,还大名鼎鼎的幽篁公子呢?可别像时婉清一眼把你的聪明才智用在怎么陷害别人身上。”江管彤也适时的开口。 听着江管彤和姬徵你一眼我一语的劝诫,侯满祈感激的开口 “二位殿下说的对,这世间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像时婉清那般的坏人,索性啊,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最后关头我遇到的是你们,儿时救下我的也还好是你们。” “对呀,你这样想就对了嘛,不光我们,就连庄翟和苏黎对你也一样好啊,你可不能忘了他们啊。苏黎为了救你不是还受了重伤嘛?” 姬徵开口。 提起庄翟,侯漫祈朝着众人看了看,也没看见庄翟的踪迹,疑惑的看向姬徵开口问道 “怎么不见庄翟呢?” 姬徵开口“噢,庄翟啊,他们刚刚在外面偶然得知蕊姐姐医术高超,便想邀请蕊姐姐去看看苏黎的伤势,所以才带着蕊姐姐师父一起去苏府看看苏黎的伤势,听说苏黎这次被时婉清伤的不轻呐。 庄翟走之前还央求我一定要饶你一命呢,我答应他之后他才带着我蕊姐姐和侯漫祈走掉的。他们为了你真的付出了很多啊。” 姬徵看了看侯漫祈,继续意味深长的开口 “所以你看,这么多人把你挂在心上,是你自己从前一直被你的执念和恨意蒙蔽了双眼所以这才没有看到而已。” 听着姬徵的话,侯漫祈好像已经陷入了从小和苏黎,庄翟三人一起嬉戏玩闹的回忆中,面上也不由自主的浮出了微笑。待回过神来之后才朝着姬徵开口 “公主所言极是,过去这些年,是我自作聪明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珍惜他们二人。” 姬徵看着已经诚心悔过的侯漫祈,很是欣慰的点点头。总归这侯漫祈对自己的恨意可算是消除了。 “既然所有的误会都已经解开了,我姬徵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念在你事出有因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但是锦然我可是不会让给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姬徵看向侯漫祈坚定的开口。 “哇哦~,徵儿,你这话我可喜欢听了。” 锦然说完屁颠屁颠的跑到姬徵身边,拽着姬徵的手,故作撒娇的道 “可千万不要丢下我哦,徵儿哥哥。”说完还朝着姬徵眨巴眨巴他那不算水灵的大眼睛。 姬徵看着锦然这番模样,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但还是极力控制住要笑出声的自己,配合锦然开口 “然妹妹放心,哥哥我是不会丢下妹妹你的。” 说完含情脉脉的挑起锦然的下巴开口 “嗯,然妹妹得这么俊,徵哥哥怎么舍得把你让给别人呢?” 锦然配合着,小鸟依人的点点头“嗯,徵哥哥说的对。” 江管彤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眼睛瞪着像铜铃 “现在这一刻,是我最想复明的一刻。” 随后转身喊了姬梵一声,满是嫉妒的口吻 “姬梵,我也要,我也要你喊我哥哥,像锦然和徵儿这个我感觉才好玩呢。快点儿喊。” 听着江管彤这番话,在场众人心下一惊,纷纷看向姬梵,这管彤公主胆子真是忒大,居然敢当众对着姬梵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宸王殿下是谁呀,怎么可能陪着江管彤玩这些小孩子玩的把戏啊。 侯漫祈看着姬徵和锦然的相处模式和刚刚锦然对她说的那些话之后,也是已经确定了姬徵和锦然才是真正心意相通的一对,既然如此,她也是时候该放下了,随后听着同样语出惊人的江管彤那一番话之后,也是看向姬梵,似乎在等着姬梵的反应。 只有姬徵和锦然在听到江管彤的话之后,纷纷停下,随后看好戏的看向姬梵。别人不了解,可能觉得江管彤说这话不可思议,但是他们几个天天厮混在一起,别说江管彤让他叫哥哥了,就是江管彤让他叫爸爸,以姬梵对江管彤这个宠溺程度也是有可能的。 总之只要是江管彤,姬梵一定是有求必应的。 姬徵看着姬梵,嘴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皇兄,这管彤都这么说了,你就叫,我相信应该没有人敢笑你的”说完掩唇克制住自己的笑意。看向周围的人双手叉腰开口道 “你们敢笑吗我说?谅你们是不敢笑的” 听着姬徵要挟的口吻,众人纷纷低下头,慌忙开口 “不敢不敢。” 锦然听着姬徵这么一说,一下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姬徵愠怒道“你笑什么笑,我皇兄岂是你想笑便能笑的,公然嘲笑皇族,小心待会抓起来给你关牢里。”说完姬徵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锦然也笑着开口 “姬梵,要不你把我们抓起来先,我怕待会我们忍不住。”说完又开始掩唇笑了起来。 姬梵冷眼扫了姬徵和锦然一眼,吓得二人立刻抿着嘴,掩去笑意站的笔直。 “不许笑啊,姬梵这还没叫我管彤哥哥呢,有什么好笑的。” 江管彤说完随即把头转向姬梵的方向,满怀期待的开口 “姬梵,快点叫我一声哥哥来听听,我当着姬皇叔和代矜姑姑可没少叫你哥哥啊,现在也时候该还了啊,快点儿的,我等不及了。” 姬徵和锦然也是纷纷点头,好像很是赞同江管彤所说的话。 随后赶来的雷钰以及一众狱卒已经纷纷低下头,不敢看姬梵。 姬梵垂眼,看着江管彤满怀期待的目光,薄唇亲启 “管彤。。。”姬梵停顿了。 众人都睁大眼睛竖起耳朵等着姬梵接下来的哥哥二字。 江管彤也不例外。 片刻之后姬梵再度开口 “妹妹。”江管彤听得一愣,随后开口 “哎呀不是妹妹,你怎么这样,是哥哥,哥哥呀。” “嗯,我听见了,你不必叫两声,一声就行了。” 江管彤一顿,深谙自己又被摆了一道,气急败坏的道 “你,你故意的。”说完气的跺了跺脚,转向一边不再理会姬梵。 。。。。。。。 第八十九章 看什么看呢 第八十九章 看什么看呢 看着在一旁气鼓鼓的江管彤,姬徵上前拉住江管彤的手,大声安抚道 “呀,管彤生气啦”说着还时不时的瞟一眼姬梵,声音越说越大,生怕姬梵听不见似的。 姬梵瞟了姬徵一眼,径直朝着江管彤走去,见着姬梵走过来,姬徵很是自觉地放开了江管彤的手退到了锦然身边。 随后姬梵附到江管彤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便见江管彤的脸色有了些缓和,随后朝着姬梵伸手欲做拉钩状,姬梵见状笑了笑,也伸手和江管彤拉了个勾。 别说在场其他人了,就连锦然和姬徵这下也懵了。互相对视一眼之后姬徵立刻上前闻江管彤道 “管彤管彤,皇兄和你说什么悄悄话了,你怎么突然就不跟她计较了。” 江管彤听着姬徵发问,语气平常的开口 “姬梵说回去再叫我哥哥。” 姬徵一愣,杏眼圆睁,随后憋笑看了看在场众人,都低着头,才对着姬梵竖起大拇指小声的道 “原来皇兄是不好意思在众人面前叫啊,并非不愿叫管彤哥哥。”说完又开始掩唇笑了起来,看到姬梵冷眼扫过来的目光之后,又抿紧唇灰溜溜的退回到了锦然身侧。 刚退回到锦然身侧,又本性暴露的躲在锦然身后笑了起来。 众人纷纷低头,没想到冷峻如斯的宸王殿下还有这样的一面,到底是管彤公主太厉害,还是宸王殿下太宠她。 居然大庭广众之下和江管彤做拉钩这种三岁小孩才会做的事情。 见这里也没有了什么事情,江管彤朝着姬梵开口 “那我们回去,我也有点困了。”随后贴近姬梵身侧,狡黠的轻声开口 “还有回去叫哥哥。”说完邪魅的朝着姬梵的方向笑了笑。 一听要回去了,姬徵也走上前“是啊,我们这几天可遭了不少罪啊,我得回去好好睡一觉。”说完还打了个呵欠。 姬梵看着姬徵,思索了一阵之后开口 “你回宫去,你也好几天没回去了,母后很担心你。” 一听说回去,姬徵立刻就变脸,随后上前拉着江管彤 “我不要,我要和管彤在一起,谁都不拆散我们,皇兄若是硬要拆散我俩,我只得把管彤也带回宫里去了,毕竟母后一直也挺念叨管彤的。” 江管彤一听,也拉住姬徵的手开口 “对,谁都不能拆散我和徵儿,姬梵也不行”随后又想起了一旁锦然 ,继续补充道“锦然也不行。” 锦然听到江管彤提及自己,立刻开口 “我可没想拆散你俩啊,再说了你们俩这好的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似的,我可拆散不了,你说是姬梵。” “哎哟,这我听着怎么这么酸呢?”江管彤也开口了。 “就是,锦然你少小气,管彤是女的,再不济还是为未来的准皇嫂,你怎么这么小气。” 姬梵在听到准皇嫂时,眉头一挑,眉间还多了几许笑意。 随后看向姬徵开口 “既要回去,那还不走?” 姬徵一愣,皇兄这是同意了?奇怪她这还没使出死缠烂打的杀手锏怎么就同意了呢,这也太突然了。 不过转念一想,同意也好,省得她待会和江管彤在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虽然姬梵和锦然见惯了她们俩这混球儿的模样,可这牢里现下还有旁人在呢。传出去可得让人笑掉大牙。 想到此处,姬徵连忙点点头,拉着江管彤开口“那还等什么呢?走。管彤我拉着你。” 姬徵能留下来,也是颇为高兴 “嗯,走。”随后姬徵扶着江管彤和侯漫祈道了别之后迈着欢快的小步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姬梵看着二人走远,也转身迈开步子跟了上去,锦然见状也不甘落后,跟上姬梵的步子之后才指着前方不远处看步子就很欢快的江管彤和姬徵开口 “我看她俩才是一对儿。”随后又看了看和自己同行的姬梵 “要不你也扶着我一下,我们可不能在她们俩面洽落了下风。” 姬梵顺着锦然所指看了过去,轻轻嗤笑一声后看向锦然开口 “想要本王扶你?” 锦然点点头,以为姬梵怕是真要扶他。 “做梦。”姬梵说完,留下石化在一旁的锦然,面无表情的加快步子走了出去。待锦然回过神来,姬梵已经走出好几步远,而后指着姬梵开口 “你真是,我,有的时候真想弄死你啊姬梵。” 闻声,姬梵顿步,转过身对着锦然开口 “是吗?那就且等你能打得过本王再说。”说完不等锦然回话,一人转过身去追江管彤和姬徵了。 锦然怒火中烧的看向走远的姬梵,抬手指着姬梵的背影半天 ,大声说道 “不就仗着你武功高吗?”随后放下手也跟了上去。 待到锦然见到姬梵三人的身影,是在时婉清的牢门之前。锦然见他们三人都围在时婉清的牢门之前,也快步走上前去 “不是要回去吗?怎么又走这儿来了?” 姬徵开口 “皇兄,你先和锦然回去。我有几句话要和时小姐说。” 时婉清看着面前的四人,只把目光落在了姬梵一人身上,可姬梵却完全没有看她。 姬徵看到时婉清一直在看姬梵,又开口催促道 “哎呀,你们快先回去,我和管彤随后就到。”一边说着一边还使劲把姬梵往外推,还一边朝着锦然使眼色。锦然会意,朝着姬徵点点头之后,立刻开口 “既然她们有话要说,那姬梵我们先回去,走走走。” 姬梵看了看江管彤,又看了看姬徵,良久之后开口 “那你们回来的路上小心些。”说完这才不放心的和锦然走了出去。 看着姬梵和锦然已经出了刑部大牢的大门。 姬徵这才双手环胸看向时婉清 “看什么看呢?我皇兄都走那么远了还看呢?” 听着姬徵这句话,江管彤才一下明白过来为什么姬徵一个劲儿的硬要把姬梵撵走,不让他在这里,原是因为怕时婉清看姬梵呐。 明白过来的江管彤心下暗笑 “她要看便看了,又不是让她时婉清看两眼就把姬梵看成她自己的了。” 时婉清把目光从姬梵走的方向移过来,扫了一眼江管彤,随后开口 “你们来做什么,看我笑话吗?” “看你笑话?你这是活该。”姬徵回怼道。 “你害我们便罢了,没想到你是小时候就这么坏,还想指望皇兄正眼瞧你?” 说到时婉清痛处,时婉清怒目园睁看向姬徵 “与你何干?你不过就仗着你公主的身份罢了,我要是有你这般身份尊贵,殿下也不至于不正眼瞧我。” 姬徵听着时婉清这番歪理,真是越发讨厌时婉清了 “我果然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随后江管彤开口 “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姬梵不待见你,并不是你身份地位不如我们,而是你自身德行有亏啊。就像徵儿说的,你设计陷害我们的暂且都先不论。你小时候就撺掇她人跟你一起欺负侯漫祈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你确确实实是一个坏人。都到现在这种时候了,你居然还不懂得反思自己的过错吗?” 时婉清冷笑,看向双眼失焦的江管彤,恨意横生的开口 “我唯一的错就是当时没有下定决心取你们幸性命,也怪我当时胆小怕事,我要是当时对你们一击必中,何来今日这些说辞?” 说完扑起身抓住牢门紧紧握住之后对着江管彤嘶吼道 “特别是你,江管彤,要不是因为你的身份,你一个瞎子怎么可能跟姬梵相识,简直是白日做梦,竟然大言不惭在这里指责我,你不够格。” 江管彤看不见,但时婉清凑在牢门边,距离江管彤,只有一人的距离。要是换做旁人看了时婉清这般模样,估计也要被吓到。 可江管彤愣是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听着时婉清咆哮过后。 转过头,用用那无法聚焦的双眼,直直看向时婉清,义正词严,一字一顿的开口 “那又如何?反正这辈子我已经是公主了。 你再怎么努力想超过我也是不可能了,要想身份尊贵的话,下辈子,看看下辈子你能不能投胎命格超过我。” 江管彤顿了一下,猛的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继续开口道 “哦,我差点忘了。向你这般做尽坏事的戴罪之身,就算投胎也不可能投成像我这般尊贵的命格,哎呀,那可怎么办才好呢?下辈子你还是不如我呀。” 说完得意的朝着时婉清的方向偏着头,挑了挑眉。好像在无声的炫耀 “本公主就是这么拽,你就是不如我,怎么样,有本事咬我啊。” 看着江管彤无声的炫耀。时婉清彻底崩溃了,伸手就要去抓江管彤的脖子,欲掐死讲管彤。 幸亏姬徵眼疾手快,一把拉过江管彤护在身后,随后一把握住时婉清的手猛地一带,候漫祈整个人就贴在了牢门上,脸也撞到了铁制的牢门框上。 随后姬徵不管脸撞上牢门框的时婉清有多疼,继续使劲拽着时婉清的手,冷声开口 “怎么?当着本公主的面还想害人呢?我看你这手是不想要了,时婉清。” 说完捏住时婉清的手,暗自用力。瞪着脸依旧卡在牢门上的时婉清的眼神也愈发狠厉。 本来脸中在铁制的牢门框上就已经很痛了,但姬徵现在正在用力捏自己的手,手上传来的触感已经让时婉清顾不及去管脸上传来的疼痛。 只得恶狠狠的看向姬徵正在用力的手。 随着姬徵的手渐渐加重力度,锥心的痛感也随之袭来,如果姬徴再一用力,她的手真的就要被折断了。 时婉清已经疼得话都讲不出来了,姬徵却还并未打算松手,依旧在缓缓地加重手上的力道。 一旁的霜晨见状,立刻朝着姬徵的方向跪下开口 “公主手下留情啊,你再用力小姐的手就真的断了。” 。。。。。。。。 第九十章 赶紧演起来 第九十章 赶紧演起来 听着霜晨跪下求饶的声音,姬徵依然不为所动,看向时婉清手上继续用力,似乎不准备就这么放过时婉清。 一旁的霜晨焦急,但又无可奈何 “公主,手下留情啊公主。”看着时婉清痛苦的表情,霜晨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听着时婉清因为痛感而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声,江管彤这才开口 “徵儿,今日就到此为止。” 闻言,怒不可遏的姬徵这才一挑眉之后轻轻一松手,放开了时婉清已经被她捏的彤红的手。 随后拍了拍自己的手,愤怒的目光直直瞪向痛的肝胆欲裂的时婉清开口 “你如果再说什么本公主不喜欢听的话或者再做什么小动作,可就不是手这么简单了。” 时婉清看着自己差点被姬徵捏断的手,看着姬徵盛气凌人的样子,很不甘心的低下头。没有说话。 随后“啪嗒”一声,一滴泪水应声而落。 时婉清身体也开始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霜晨见状,立刻上前,便见到时婉清原本纤细如玉的手指已经变得淤青发紫,索性姬徵松手及时,再晚一些的话,就算不被姬徵捏断只怕也会因为被姬徵捏的太重太久而没有血液循环而坏死。 看到时婉清的眼泪,霜晨关切的开口问道 “小姐,怎么样了?”说完霜晨轻轻抓起被姬徵的发青发紫的那只手仔细看了看。 时婉清一把推开霜晨开口 “你滚开,不用你在这儿假好心。”霜晨没防范,一个趔趄就被时婉清推倒在地。随后时婉清开口 “走开,我不想看见你,要不是你无能吗,在码头那杀不了苏黎我也不至于沦落至此,都是你。” 霜晨被时婉清推这一把,手杵着坐在地上看向时婉清 “小姐,对不起,但是苏小姐确实不该死啊,整件事情里她都是无辜的。” “你住嘴,我不想再听见你说话。” 一旁的姬徵和江管彤看不下去了,开口 “我说你这人真是没救了啊,都这种时候了,还拿自己人出气呢,人刚刚还帮你求情,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啊时婉清,你真是顶坏啊。” “我训诫我自己的侍女,公主也要管,那公主管的可真宽呐。” 江管彤嗤笑一声“那当然,我就喜欢多管闲事。” 随后朝着走廊的方向大叫一声“雷钰。” 时婉清一愣,这是要作甚? 不多时,雷钰闻声来到了江管彤面前 “不知公主唤下官前来所谓何事?” 江管彤玩味的笑了一声,随即开口 “时婉清在牢里了都还不安分,喏,就刚刚都对她的侍女动辄打骂的,本公主很是不放心啊。这样,你把她俩也给我分开关押,我怕万一晚上她横生歹意免不了要对霜晨动手啊。” “是,下官这就去办。”雷钰说完转身便吩咐狱卒将霜晨带到别的牢房去关押。 看着霜晨被押走,时婉清看向江管彤“江管彤,你别太过分了。” “听见了吗?雷钰,直呼我的名讳,记下来罪加一等。” 姬徵一听江管彤这话,好像她也说过,随后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随后姬徵上前扶住江管彤朝着雷钰开口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雷大人我们明天见咯。”说完扶着江管彤朝着时婉清吐了吐舌头后便径直走了。 出了刑部大牢的门,江管彤这才好奇的对着姬徵发问道 “徵儿,时婉清的父亲是太医院院首,那她母亲是何人?怎么从没听人提起过。” “她母亲啊”姬徵想了想。又继续开口说道 “她母亲和他父亲在她小的时候就已经和离了。她其实一直都是她母亲带大的,只是后来及笄之后才被他爹接回来的,到现在也就一年的时间而已。” “哦,那她娘到底是谁呀,你这么一说我就更好奇了。”江管彤发问。 “她娘啊,就是修远书院的教习老师,也是教医术的,是医学院院长青禾老师的师姐。” “什么,她娘亲是修远医学院的老师?那我们以后去了修远岂不是没好日子过了。”想想以后时婉清的娘亲有可能会变成自己的老师,江管彤的太阳穴一下子就疼了起来。 呼出一口浊气之后立刻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姬徵看出了江管彤的担忧,也叹了一口气之后才开口 “可不是嘛,虽说我没有上过廖忆秋的课,可是据传言啊,这廖老师睚眦必报啊,谁要是惹了她的不快,她一定会报复的,我倒是还好,不在医学院上课,管彤你可要小心啦。毕竟能把时婉清教成这样子的母亲,我真不觉得她有什么好的。” “唉,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江管彤扶额。 姬徵看了看江管彤,又出声安慰道 “没事的没事的,你这么聪明才智,再加上皇兄和我还有锦然我们都会保护你的,你就放心。任她廖老师到时候再有三头六臂也不敌我们四人八只手啊。就皇兄一个就能抵好几个呢,谁要是敢欺负你,皇兄一定将她打得满地找牙。” “我看徵儿你也挺厉害的呀,就刚刚在牢里时婉清那一下我也好想学呀。” “那算什么?等你眼睛好了,就让师父教你去。届时我们师兄妹四人齐齐整整就都是武林高手了。”姬徵说道。 “呀。你们仨儿,锦然比你厉害,姬梵又比锦然厉害那我岂不是最笨的了。”说完委屈的瘪了瘪嘴。 “哪有啊,这不只是一时的吗?说不定你后期天赋异禀一下子就超越我了,然后我还是最菜的那个,但我不介意啊,我当了这么多年倒一,反正也习惯了。” “还有啊,你这毒术医术,莫说是我和锦然了,皇兄也比不过你呀”。 “这哪能一样啊,我也想和你们一样变成武林高手的。这医术毒术的不也是你们没学嘛。”江管彤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侯继续开口“希望我的眼睛可以快些好起来啊。” “快了快了,我看你也一直有按时敷药的,应该快了。” 说着说着,宸王府也已经到了。姬徵开口 “我们到啦,走进去。” “嗯。”说完姬徵便扶着江管彤上了宸王府门口的台阶,刚到门口,就看见锦然。 锦然一见到姬徵和江管彤,立刻加快步子走上前 “哎哟,你们可算是舍得回来了,再不回来我都要怀疑你们是不是又遇到什么危险了。你看这越黑风高的多渗人呐。” “哎呀,这不是回来了吗?你着急个什么劲儿啊。” “就是啊徵儿,人锦然不是着急你吗?诶,对了怎不见姬梵那厮呢,本公主回来他居然敢不在门边相迎。”说完撩起裙摆,气冲冲的就要往里走 “走看看去,那厮到底在做甚?” 姬徵立刻上前扶着江管彤“慢些慢些,要兴师问罪那也得我扶着你呀。” 随后看向锦然开口 “锦然你也跟上,我们要去兴师问罪了。” 要说谁能在姬梵身上讨了便宜,那除了江管彤一定再无他人了。一听要去兴师问罪,锦然立刻狗腿的跟上 “来了,二位主儿。” 毕竟看姬梵吃瘪这等难能可贵的机会,他锦然怎么可能错过呢。 姬徵扶着江管彤走到正厅,江管彤坐下之后,酝酿了一下才猛地一拍桌子 “来人呀,去把姬梵给我叫来。” 随侍的丫鬟听着这江管彤拍桌子和怒火中烧的声音,也吓得瑟瑟发抖,毕竟江管彤来王府也有一段时间了,从来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呀。 平常也还算是和蔼可亲,也会带着他们下人一起做做游戏什么的,今天这样,宸王殿下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居然让这管彤公主怒成这样。 随后赶紧朝着江管彤福了福身出了正厅去请姬梵。 看着被吓到的小丫鬟,姬徵不禁笑出了声。 江管彤眉头一皱,头朝向姬徵笑声传来的方向疑惑的开口 “徵儿,你笑什么?我演的不像吗?是不是不够凶啊,那要不待会我演的再生气一点儿,不然姬梵万一不上当。” 听着江管彤的疑问,姬徵笑的更大声了,立刻摇摇手,随即又意识到江管彤看不见,才停笑对着江管彤开口 “没有没有,已经演的很好了,我之所以笑是因为你演的太好,刚刚去叫皇兄那个小丫鬟都被你吓到了呢。” “啊?没想到我居然这么凶啊。”江管彤始料未及。 随后又故作生气的样子对着姬徵开口 “是这样凶吗?嗷呜。” 本来前半句都还好,后半句嗷呜姬徵又没忍住,开始在江管彤面前捧腹大笑了起来 “管彤啊,你这嗷呜是不是想笑死我啊。”说完又继续捧腹大笑。 姬徵一笑,江管彤也破功了,随即也跟着笑了起来,锦看着捧腹大笑的二人,又看了看门边,有些焦急的开口 “哎你们俩别给我在这笑了啊,别待会笑着笑着姬梵就来了,那不白演了吗?” 说完看向二人还是依然捧腹大笑。锦然只得走上前去在门边看着,要是姬梵来的话也好然她们也好做准备,哎,为了看姬梵吃瘪,他锦然也是属实不易啊。 锦然倚门站着,突然瞟见姬梵的身影正朝着这边来,随后门边的锦然立刻跑上前来对着江管彤开口 “来啦来啦,姬梵朝这边走过来了,你赶紧演起来,别露馅了。” 。。。。。。 第九十一章 不可描述之事 第九十一章 不可描述之事 锦然一边朝着姬徵和江管彤的位置跑去,一边跑还一边招呼二人赶紧正襟危坐起来,随即自己也跑到姬徵跟前的椅子上也直直的端坐着。 江管彤和姬徵赶紧收声,清了清嗓子,瞬间勃然色变,一下子变成了一副火冒三丈的模样。 刚拉了拉自己的衣领之后,姬梵的脚步声就已经传入耳中。江管彤眉头一皱,抬起手猛地一下就把自己手边的茶杯推了出去。 姬徵饶是再有准备,也不曾想到江管彤居然直接就来这一招摔杯子啊,直接就把茶杯给推出去了。 锦然也是瞪着眼睛看向径直飞向姬梵的茶杯。 倒是姬梵看着飞向自己的茶杯,脚步一顿,侧身抬起手袖一甩,茶杯就已然改变了方向朝着锦然直直飞了过去。 自始至终姬梵都没有看茶杯一眼,将飞向他的茶杯改变方向侯径直朝着江管彤走了过去。 锦然看着飞向自己的茶杯,眼神定定看住,伸手接住飞向自己的茶杯之后,仔细放在手中看了看并无破损,这才轻轻的将茶杯放在自己面前的矮几上,对着姬徵轻声开口 “这怎么又是我啊,姬梵真是太过分了。你说他俩在这闹,这南阳玉的茶杯何其无辜啊,要不是我这下接住了,管彤过后要是知道她随便一推摔碎的居然是一个南阳玉的茶杯,就她那财迷的样子得哭好几天。估计连肠子都得悔青呢。” “就算你不接,皇兄也接得住。”姬徵得意的回锦然道。 “那他这不是没接,直接甩过来给我了吗?”说到这里锦然看向自己面前的南阳玉茶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朝着姬徵惊讶的开口 “噢。我知道了,你说姬梵那厮故意将此茶杯一袖子甩过来给我,其实根本就不是他不想接,而是他就想把这个茶杯送给我又懒得开口,所以这才直接甩过来让我接的。”说完不等姬徵回答,立刻抬起茶杯,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之后,四处看了一圈,一把抢过姬徵袖中的帕子开始仔细的擦拭起了手中的南阳玉茶杯。 姬徵满脸疑惑的看向锦然“你这是在做什么?居然用本公主的手帕去擦拭茶杯。” 锦然低头仔细的擦拭着茶杯,一边擦一边回道 “这不姬梵要送我这个杯子吗?盛情难却啊。”说话间已经擦好杯子抬起头看向姬徵笑很是搞喜的把杯子满意的收进袖中。 姬徵满是嫌弃的看着锦然将子装好,满脸鄙夷的开口 “没想到啊,锦然,你居然是这种人啊。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堂堂丞相之子锦然竟然这么喜欢贪小便宜。” 听到姬徵说自己贪小便宜,锦然可不爱听了,又从袖子里把刚刚藏进去的南阳玉茶杯掏了出来仔细摊在手心之后才朝着姬徵开口 “你说我贪小便宜?我可不同意,你且仔细看看,这南阳玉的茶杯,啧啧啧,色泽鲜艳,质地细腻,透明度,光泽度和硬度都是绝佳,色彩就更不用说了,浓淡相间,这么一个绝品的玉质茶杯,你居然说我贪小便宜?就是这个茶杯同意妄自菲薄同意了你的说法,本公子也是不同意的。”说完佯装生气的瞪着姬徵又小心翼翼的把南阳玉茶杯放进自己袖中。 放好之后才又美滋滋的开口 “今天真是诸事顺利啊,徵儿,待会不仅得见姬梵吃瘪,这不还收了了这么一个绝品茶杯。”说完还摸了摸自己袖子,喜滋滋的。 姬徵看向锦然,满脸厌恶之色,随后看了看被他随意仍在一边的自己的手帕,眉头紧锁,指着被闲置在一旁的手帕开口 “既如此,那这手帕也就送你了。你也带回去好好束之高阁放起来,可千万别浪费了。” 锦然摆摆手“咦,一个手帕能值几个钱,不要了不要了。” 姬徵冷笑一声,用手指夹起手帕递到锦然面前,话锋猛地一转 “不值钱吗?本公主这手帕是苏州的绣娘绣的,布料是全真丝儿的,就连上面的花纹也是按照苏绣的双面绣的绣法用金线绣出来的,你居然敢说它不值钱?嗯?” 看着咄咄逼人的姬徵,锦然当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随后立刻朝着姬徵谄媚一笑,接过被姬徵夹在手里的手帕,仔细看了起来 “哎哟,徵儿不说我还真没发现这手帕的过人之处呢,啧啧啧,现在仔细一看啊,这手帕不管是从用料绣法以及这手帕上绣的纹样来说当真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啊 刚刚是我眼拙,被那南阳玉茶杯吸了心魄,这才没看见这一方帕竟也是如此不凡,亏得徵儿指点呐。” 说完之后将姬徵的手帕折叠平整后放进袖中才敢看像姬徵,见姬徵还是如方才那般皱着眉头,又立刻开口 “对了,我刚刚还忘了说一句,只要是徵儿你给的,就算是片儿烂树叶那它也是好的,我都得带回去收藏起来。” 姬徵被锦然这话逗的咧嘴一笑 “得了你就,你要是再说这些假话诓骗我,我就真让你待会把王府里的树叶全都带回去收藏了啊。” “全部树叶?”锦然看了看姬梵,又继续开口 “那姬梵不得打断我俩的腿啊。”说完姬徵也抬头朝着姬梵看去。 只见姬梵走到江管彤身前,盯着江管彤看了半晌也没有动作。 江管彤闻着姬梵身上熟悉的香,就算看不见也知道姬梵限现在站在离自己多远的位置。被姬梵盯了这么久,江管彤一直皱着眉头,表面上一副我很生气的模样,心里却暗自道 “这厮怎么盯着我看这么久,不会是哪儿破功露馅儿了,不能啊,应该没有什么地方有破绽。” 感受的身前姬梵身上无形的威压,江管彤开始慌了,正想着开口打破这尴尬的局面之时。 姬梵的声音率先传入耳中 “你怎么了?为什么要摔杯子?” “我,,,,,”江管彤一开口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是应该在演戏呢嘛。随后又重新换了一副脸色,拍了一下桌子后伸手指着姬梵怒声开口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自己做错了什么你不知道吗?还居然问我?” 姬梵看了看自己,而后很快的开口 “我不知道。” “你,,,,”江管彤语塞。 顿了一阵儿之后又开口 “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一旁的锦然插话道 “我我我,我知道,姬梵要不我来告诉你?” 姬梵依旧看着江管彤,随后挑了挑眉,一把拉起坐着的江管彤就往门口走去,路过锦然身边的时候顺便开口说了一句 “你们喝完茶就去休息。”随后看都不看已经目瞪口呆的锦然和姬徵,带着江管彤风也似的出了正厅大门。 直到姬梵已经带着江管彤走的没影儿了,姬徵这才回过神儿来,机械的转过头看向一旁依然还在呆愣的锦然,随后伸手推了推锦然之后才开口 “锦然,你说,他们这是,干啥去了?” 锦然回过神,看向姬徵 “这我也不知道啊。” “那要不要咱俩跟上去瞧瞧。”姬徵提议。 锦然点点头随即又立刻摇摇头 “还是算了,虽然很想知道他们到底干哈去了,但是姬梵那人你也知道,要是被他发现了,我们不是被关禁闭就是挨板子应该,你可别忘了,你这挨板子的伤可没好了几天呢。还是算了。” “可是万一皇兄对管彤作出什么不可描述之事可怎么办啊。”姬徵说着也开始着急起来。 锦然看了看姬徵,随后戳了戳姬徵脑门儿 “我说你这脑子一天到底在想些什么啊,姬梵什么人你还不了解,怎么可能对管彤做出什么不可描述之事嘛” 随后清了清嗓子,好整以暇的开口 “我倒是相信姬梵的为人的,不过,,,,” 锦然欲言又止,看向姬徵。 姬徵瞪了锦然一眼,开口 “不过什么,你倒是给我赶紧说啊。别在这给我卖关子。” 锦然笑了笑,而后开口 “不过,对方是江管彤啊,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对呀,锦然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对方可是管彤,我皇兄喜欢的人呐,万一皇兄他控制不住自己怎么办是。” 锦然听着姬徵所言,已经开始径自脑补姬梵和江管彤在一起的画面, 画面中江管彤被姬梵一把推倒在床上,随后江管彤害怕的大声求救,姬梵诡异且邪魅的笑着,亦步亦趋的走向跌在床上的江管彤。。。。。。 想到此处,锦然猛地回过神来,打了个冷战后对着姬徵开口 “那管彤危矣啊,我等务必救她于水火。” 姬徵赞同的点点头,心一横朝着锦然开口 “那还等什么呢,走,看看去,就算最后挨板子我也认了。” 锦然看着姬徵一副英勇就义,大义凛然的模样,也视死如归的点点头,朝着姬徵开口 “那感情好,既然徵儿你都不怕,那我自然也不怕,走起,去看看姬梵那厮到底要对江管彤做什么?” 说完达成共识的二人已经起身朝着姬梵拉着江管彤走的方向追了上去。 。。。。。。。。 第九十二章 这厮下手可真狠 第九十二章 这厮下手可真狠 江管彤被姬梵一直拉着走,也不知打要走到哪儿去。见姬梵一直不说话,江管彤也开始慌了。讪讪的开口 “你,你要带我去哪儿啊,姬梵。” 姬梵回头看了一眼江管彤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江管彤继续走。 姬梵一言不发,自然是让江管彤一阵儿好猜。 终于,到了苏合园。 姬梵这才停下。 感觉到姬梵骤然停下,江管彤心下一虚,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这,这是苏合园吗?” 不行,情况不对呀,演戏让姬梵吃瘪什么的还是另做他算,既然现在都到了苏合园,还是先溜,狗命要紧。 思及此,江管彤又朝着姬梵开口道 “既然已经到了苏合园,那我就先休息了。” 姬梵饶有兴趣的看着江管彤,还是一言不发。 江管彤在心里咆哮 “天呐,谁来说句话打破一下这尴尬的局面,至少让我不要那么难堪。”侧耳往姬梵的方向仔细听了听动静,江管彤厚着脸皮开口 “今儿就先这样,我先回去睡觉了啊。”说完抬起步子准备开溜,什么看不见路这些问题现在都不是问题,只要能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江管彤现在就算是被撞得头破血流也心甘情愿,至少江管彤此刻确实是这么想的。 刚转身走出一步,手就被人拉住,江管彤呼吸一凝,随侯做了一个哭丧着脸的表情。 深呼吸一口气之后,立刻转身。 再朝着姬梵再次开口之时已经不似刚刚那般欲哭无泪,而是一副灿若桃花的表情朝着姬梵开口“有事儿吗?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 姬梵开口“你,看不见。” “噢。”江管彤笑着点点头。 “那就麻烦你送我回去一下?” 姬梵点点头,拉住江管彤往她的房间走去。 对于姬梵的反应,江管彤还是很意外的,还以为她要质问江管彤为什么生气摔茶杯呢? 如果是别人,江管彤应该还能很好且不露破绽的应付过去,但现在这人可是姬梵啊,不被他识破就算好的了,姬徵和锦然又不在这儿给她撑场面,底气也不,所以这演戏什么的还是算了。 听着姬梵拉着自己缓缓走路的脚步声,江管彤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马上就到自己房间了,终于不用再姬梵面前演戏了,只要姬梵不提,这事儿应该也就这么过去了。明天又事新的一天呢。 想到这里,江管彤满意的点点头。 正巧这时姬梵的声音传来,只见姬梵松开牵着江管彤的手,而后‘吱呀’一声推开江管彤的房门。 江管彤一听见开门的声音,说什么也等不及了,立刻摸到门框之后就一抬脚垮了进去。 随后转过身作势就要关门,一边关门还一边朝着门外的姬梵开口 “那今天就先这样,我就先休息了,姬梵你也回去休息。”说完也加快了手上关门的速度,嘴角也泛起一抹劫后余生的笑。 “历尽千辛万苦,千难险阻我终于回来了,趁着姬梵没跟我算账,赶紧关门睡大觉。” 江管彤心里是这么想的,感觉这门已经要全部合上了之后,江管彤那颗悬着的心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哪知这门好像突然卡住了,江管彤眉头一皱,又用力使劲推了推门,还是没有完全关好。江管彤疑惑 “咦,这门是不是坏了?”正准备加大手上力度再试一次的时候。 姬梵的声音适时的传入了江管彤耳中 “门没坏,是我。” 江管彤吓得后退一步 “完犊子,这厮居然还没走。”随即又扶住门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之后才朝着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姬梵?你怎么还在这儿呀?” 此时已经是深夜,房内又没有点灯,就算是姬梵,此时也看不太清江管彤的模样,只是听着江管彤这声音,明显的有一丝不安的情绪。 姬梵一步跨进江管彤房内,把江管彤扶着坐下之后,也还是没有理江管彤,径自走到烛台边先点亮了烛火。 江管彤听着姬梵在屋内走动着声音,内心惶恐不安,心想姬梵接下来不会是要质问自己,随后紧张的搅动着手指开口 “你,你要说什么就,就说。” 姬梵点亮了烛火,江管彤房内一下子就明亮了起来。 转身看向江管彤,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这小丫头一向如此,紧张的时候就会不停的绞手指。 听着姬梵朝着自己走过来,江管彤吓得杏眼圆睁,立刻缩了缩自己的身子。 姬梵见状立刻上前按住江管彤一直绞个不停的手指,开口 “你怎么了管彤?” 江管彤一听,当即心下更慌了 “完了完了,以前都叫我笃一的,今天突然改叫管彤了。早知道就不该一时冲动朝着姬梵生气的嘛。现在孤立无援,指不定要被姬梵打死。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江管彤心下暗自后悔,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 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的姬梵看着江管彤这一系列的表情变化,也开始担心了起来。见江管彤一直没有回自己话,满脸惊恐的样子。 姬梵握着江管彤的手又唤了一声“管彤”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姬梵抬手摸了摸江管彤额头,也没有发烧。 看着江管彤像被人摄了心魄一般。姬梵又唤了一声 “江管彤。” 正沉浸在自己心理活动中的江管彤一听到姬梵唤她的这声全名儿,立刻猛地回过神儿来。 见江管彤回过神儿来,姬梵的语气难得有几分焦急的开口问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姬梵焦急问询的语气在此时的江管彤听来就变成了怒意的责问,回想起刚刚姬梵唤的那声全名。 江管彤额头一下子就冷汗涔涔,随后一把抽回被姬梵握住的双手,双脚也瑟缩在了椅子上自己抱住自己。 “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越哭越不能自己。 姬梵见状,看了看自己的手,看着瑟缩在椅子上一小团的江管彤 “怎么回事,你怎么哭了,到底哪里不舒服啊。” 一旁担忧的姬梵哪知江管彤是误以为自己生气了,自己被自己心态搞崩了吓到,这才哭的,见姬梵还在一个劲的问自己怎么了,江管彤更害怕了,哭的也愈发凶狠。 姬梵见江管彤一直不说话只顾着哭,一时间也是手足无措了。 姬徵和锦然二人猫着腰刚走到苏合园门口,两人做贼似的刚抬起一只脚跨进苏合园,就听得从江管彤房中传来江管彤本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姬徵和锦然脚还未落地,听着这骇人的哭声,相互对视一眼之后,立刻就朝着江管彤的房间拔腿飞奔了过去。 姬徵一边跑一边对着锦然开口 “哭这么惨,管彤不会是然皇兄给打了。” 锦然看着跑的和自己差不多快的姬徵开口 “我觉得姬梵应该舍不得打江管彤。” 说话间,江管彤的房门已经近在眼前,姬徵和锦然却是像商量好的那般同时停住的狂奔的脚步。 看着锦然也停下,姬徵靠过去耳语道 “你,你先敲门。”锦然面露难色的使劲摇着头,张着嘴对姬徵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我还不想死,要不你敲门?” 看着锦然这个怕死的样子,姬徵扬起拳头就要打过去。 吓得锦然立刻指了指门的方向,意在提醒她,要是让姬梵听见了,俩人都得玩完。 姬徵看了看门的方向,觉得锦然说的有理,这才收回手,嫌弃的看了锦然一眼之后,同样无声的一字一顿的张嘴用唇语和锦然传递信息道 “那 我 们 现 在 怎 么 办?” 锦然也朝着姬徵摊了摊手掌,回道 “我 不 知 道 啊。” 姬徵嫌恶的看了锦然一眼,就要伸脚去踹锦然,锦然侧身夺过姬徵这一踢,随后双手合十的朝着姬徵做求饶状,并指了指门,意在告诉她 “姑奶奶,打我也分点场合好不好,要是动静再大点被姬梵听见了可就真的玩完了。” 姬徵会意,这才有所收敛。随后瞪了锦然一眼,就凑着门上偷听去了。锦然也凑了上去。 门内传来的只有江管彤的哭声。姬梵一只在细心安慰江管彤,可哪曾想这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针,他越哄江管彤哭的就越凶,还有点排斥的感觉。 姬梵看了看门外的两个畏畏缩缩的人影儿,叹了一口气,随后信手一翻,江管彤房内桌上插着的那朵铃兰花的花瓣就瞬间脱离了花枝朝着门外二人的方向飞了过去,锦然附耳听着,除了江管的哭声之外他还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锦然努力回想,恍然大悟的瞬间暗道一声“不好,这是。。。。。”姬梵使用无何的声音。 眼见已经快要来不及了,锦然一把拉过身旁的姬徵朝地上滚去。姬徵正在全神贯注侧耳倾听,被锦然拉这么一下一个猝不及防就倒在锦然怀里连带着锦然一起朝着地上滚去。随后传来某样东西穿过门的之后的破空声。 姬徵杏眼圆睁,和锦然一起在地上滚了两圈之后,顾不得其他立刻起身朝着刚刚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不远处的墙面上两半花瓣镶嵌其内,锦然看了之后也是颇为讶异。 随后起身弯腰扶起还趴在地上的姬徵小声道 “姬梵这厮下手可真狠呐。我们还是识相些,赶紧撤退。” 姬徵又看了看镶嵌在墙内的两片花瓣,惊魂未定的摸了摸自己胸口后才开口 “就是啊,我这还是他亲妹妹呢,他居然对咱下这狠手,我要去父皇母后面前告他的状。” 。。。。。 第九十三章 难道是亲亲? 第九十三章 难道是亲亲? 说完拉起锦然,急不可待的就要走,一边走一边开口 “走,锦然,这王府今晚本公主还就不待了,我们回宫去,我要告他,告他打我。” 说完拖着锦然生拉硬拽将其拽走了。 听着姬徵和锦然已经离开的声音,姬梵这才又朝着江管彤开口 “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本王又惹你不开心了,所以你这才摔杯子的。”随后抬起手弯曲着食指替江管彤擦了擦眼泪。 手指触碰到江管彤眼角的那一刻,江管彤又吓得立刻瑟缩了一下。 看着如此惧怕自己的江管彤,姬梵伸出的手就这样悬在了半空中,愣愣的看着一直哭泣不止的江管彤。 正疑惑间,江管彤带着哭腔满是哽咽一字一顿的开口 “姬梵,你打我骂我都行,你别这样,我害怕。” 许是因为哭的太久了,江管彤说完还身体还是不停的颤抖着 。 姬梵更迷惑了,这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打骂她呢,随后半蹲在江管彤椅子前面扶住江管彤的肩膀担忧的开口 “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呀,你这样我很担心你的。” 听到姬梵说担心自己,一直低头的江管彤猛地抬起头一把抱住姬梵之后,又是一个劲的哭了起来。 看着猛然扑向自己的江管彤,姬梵有一瞬怔愣。 待反应过来之后,缓缓的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江管彤的头 “不哭了,不哭了,笃一乖。” 随后轻轻扶起江管彤,用怜惜的口吻道 “是不是因为本王何处惹你生气了,所以你才哭的。” 看着江管彤依旧低头抽噎 ,姬梵继续开口 “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你不要哭了。” 听着姬梵这么一说,江管彤哭声一凝。 抬起泪眼红着眼眶,朝着姬梵看去 “怎么回事儿?不是他已经看识破我的诡计知道我在演戏了吗?怎么这会儿反倒过来哄我了,是不是?我一哭让他给吓着了所以才哄我的?” 江管彤思及此,又暗自抬头瞟了一眼姬梵 “不行,既然他现在不怪我,过来哄我,那我这一次可千万不能再露馅儿了。” 江管彤的大脑飞速运转,把刚刚姬梵进房间之后,所有说过的话都仔细的回想了一遍。 对了,姬梵刚刚问他是不是生病了,可以从这上面做文章啊。 “嗯,没错,江管彤,今晚能不能成功渡过此劫就靠你了!”暗自在心里打定主意,江管彤抬起头一把抓住姬梵,随后用另一只手扶住自己的额头,又开始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朝着姬梵呜呜咽咽地开口 “姬梵,我,我头好疼啊,你没有惹我生气,是我自己头疼。”说完又继续抱住姬梵嚎啕大哭。 一边哭,一边还仔细听着姬梵的声音。 姬梵看着将头埋在自己怀中一直哭的江管彤,轻轻将他从怀中扶起,之后才开口 “既是如此,你怎么不早说,还摔了杯子,叫的本王好一阵担心。” 原来姬梵以为她摔杯子是因为头疼啊。那刚刚姬梵岂不是根本就没看破的截将管彤在演戏。江管彤心下一苦,暗道 “感情一直都是我自己给自己加戏加过了,姬梵根本没看出来我在演戏,我刚刚哭着么会儿,岂不是白哭了,姬梵根本就没生我自己的气,是我自己想当然的以为姬梵生气了。” 想到这里江管彤一下子头就真的疼了起来,赶紧用手扶住额头,这不是没事找事儿吗?此时此刻悔不当初的江管彤恨不得一把掐死自己。 随后姬梵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在这里等一下,本王去给你叫大夫。” 说完站起身欲要转身离开。 江管彤见状,立刻伸手一把抓住姬梵的手。 “不用了姬梵,你不要走,我不要你走。” 姬梵步子一顿,看了看被江管彤抓住的手。又回头看了看梨花带雨得江管彤。随后转过身,在江管彤面前蹲下,摸了摸江管彤的头之后安抚似的开口道“看你这样应该很疼。不看大夫怎么能行呢?你乖,我这就去给你找大夫,很快就回来啊。” 听到这里,江管彤心下暗喜“果然姬梵还是对我很好的,要不是刚刚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现在早就可以高枕无忧的睡大觉啦。” 虽然心下窃喜,但明面上江管彤还是哭丧着个脸,紧紧抓住姬梵的手,一直可怜巴巴地央求道 “我不,我就是不让你走,你陪着我,我就不疼了。”要是大夫来了看出她没事连头疼也是装的那才是真的玩大发了。 说完抬起那双泪眼婆娑但双目依然无法聚焦的大眼睛,看见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 姬梵看着江管彤此时的模样,轻轻一笑 “行,我哪儿也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 “但是你我得去帮你弄敷你眼睛的药啊,你们这两天在牢里,这药已经断了两天了,今晚可不能再断了。” 随后半蹲的姬梵站起身,用手指擦掉了江管彤脸颊上的泪水。放开牵着江管彤的手后开口 “我去帮你把药拿过来,很快的。” 红着眼眶的江管彤朝着姬梵点点头 “嗯,我等你一定要快一些哦。” 说完不管不顾的就蹬腿儿踢掉了自己脚上穿着的鞋子,光着脚丫子径自站了起来,摸索着就要朝自己床的方向走去。 因为是她自己的房间,江管彤一向熟悉房间的摆设,就算看不见,也还是可以很快速的靠着自己摸索着就找到床的位置所在。 江管彤一边擦眼泪,一边朝前摸索。马马虎虎的她完全忘了姬梵还没走呢。 姬梵讶异的看着一只被江管彤踢到自己跟前儿的靴子,又看到赤脚走在地上的江管彤。 无奈的扶了扶额头之后上前一把扶住亦步亦趋的江管彤,看了看江管彤的脚丫子才开口 “怎么不让我先把你扶过去呢?我这不还在这呢吗?” 听到姬梵的声音,差点又吓到江管彤 “姬梵,你怎么还没走啊?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猛的想起自己的脚还露在外面,江管彤立刻缩了缩脚趾头,将身上的裙摆也往下拉了拉,随后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眼神怯懦地瞟了瞟姬梵的方向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以为你不在就肆意妄为,一脚就把鞋给踢了,还光着脚在地上走 。”说完低下头。 幸亏这一次道歉的快,要是再像前次在河边玩那样,免不了又是挨姬梵一顿说,江管彤在暗自夸奖自己。 “你的意思是,本王要是看不见你就可以肆意妄为了?” “当然不是。”江挽彤立刻抬起头回话。 “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嘛。”说完这句话,江管彤又羞怯的低下头,绞着手指。 姬梵看着江管彤这羞怯的小模样,随后又看了看地上的靴子,挑了挑眉 “既如此,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份上,就暂且饶过你这一次。” “嗯嗯。”听到姬梵不予计较了。 江管彤抬起头,朝着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点头如捣蒜。 将江管彤扶到床上之后,姬梵这才去拿药,听到姬梵关门的声音传来之后,江管彤这才长呼出一口浊气,掀开被子就着床躺了下去。 “总算是侥幸躲过一劫啊。”说完江管彤翻了个身,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全无睡意。 按理说在牢里关了两天,现在又这么晚了,应该很好睡才对啊,怎么现在反倒睡意全无呢? 江管彤趴在床上不停的晃悠自己的腿,随后抬手摸了摸哭的发胀的眼睛。 “嘶,居然这么肿,明早起来估计都睁不开了,我该怎么见人啊。”说完又很是嫌弃的抬起手继续摸了摸自己的眼睛。 “吱呀”一声,姬梵已经拿着江管彤敷眼睛的药回来了。 听到推门声,江管彤偏过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哇,姬梵,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几梵抬眼看去,只见江管彤抱着一个枕头趴在床上,晃着两只脚杵着脸看着自己走进来的方向,倒是一点都不像刚刚那般可怜了。 姬梵转身关好门,走到江管彤床前坐下 又扫了一眼江管彤一直晃悠的脚之后才开口 “头不疼了?” 江管彤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这种行径有些显得过于惬意了,随即眼一眯,抬起手扶住自己太阳穴的位置后,有些虚弱的开口 “呀,这怎么刚刚都不疼,这一下又疼起来了呢?”说完还撑起两只手,可劲儿的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眯着眼睛轻声哼哼。 姬梵看着此刻费力演戏的江管彤,宠溺且无声的笑了笑 “行了,你赶紧转过来躺好,我给你敷药。” “噢,对噢。” 江管彤赶紧翻了个身,把头也枕在了枕头之上。 看管彤者转身这行云流水一般的动作,确实不像头疼啊。 姬梵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拉过被子替江管彤盖好。 感觉到姬梵给自己盖好了被子,江管彤朝着姬梵憨憨的笑了两声,随后闭上眼睛微微抬起下颌后才开口 “嗯,姬梵,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姬梵将药均匀的用竹篾涂抹在布条上之后,抬起头看见的就是江管彤这副模样。 因为微微抬着下颌,露出她白皙修长的脖颈。许是因为仰头太久,姬梵都还没有将敷满药的布条覆盖在他眼睛上。江管彤等不及,闭着眼转着眼珠嘟囔着开口 “姬梵你好了没有呀?我这样仰着头,脖子都酸了,你怎么还没弄好呀。” 说完还很不满的撅撅嘴。 姬梵看着江管彤,放下手里敷满药的布条,怔冲的看了江管彤许久,而后莞尔一笑,缓缓的凑了上去。 。。。。。。 第九十四章 贪图我的美色 第九十四章 贪图我的美色 看着江管彤近在咫尺的脸,许久之后,姬梵才抬手勾下了黏在江管彤唇角的发丝。 江管彤一直在等姬梵给他敷药。 “奇怪?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把药敷在我眼睛上啊。” 随后猛地睁开眼。 看到江管彤睁眼,姬梵愣在了原地,直勾勾的也朝着江管彤的眼睛看去,直到江管彤眨了眨通红的大眼睛。姬梵这才猛地回神。 “这小丫头看不见的呀,自己这是想哪去了。”随后释然地笑了笑,准备直起身。 却不曾想江管彤先她一步猛地将头抬了起来 “姬……” 姬梵看着离自己仅一寸之遥的江管彤猛地抬头。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动作,呆愣在原处。 江管彤本来想叫换姬梵的名字的,却突然和近在咫尺的姬梵碰的唇瓣碰到了一起,碰到姬梵的唇瓣的那一刻,声音戛然而止。 姬梵和江管彤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睁园了几分。 时间,仿佛就在那一刻静止。 姬梵眼底满是深意地看向近在咫尺的江管彤的眼睛。 江管彤也呆了,感受着唇瓣传来的温凉的触感,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裂开了。 眨了下眼睛之后才猛的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的江管彤立刻将头缩了回来,枕在枕头上。 而后下意识的伸手捂住嘴巴满脸惊讶的瞪着眼睛。 回过神来的姬梵也赶紧坐直了身子,轻轻掩唇,咳嗽了一声之后这才转头,看向江管彤。 江管彤听着姬凡声音传来的方向,感觉姬梵已经与自己隔了好远了。这才放开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大口喘着粗气。几个呼吸之后,平静下来的江管彤转过头,朝着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我……” “本王……” 却不曾想,姬梵也在这个时候开口。 听着姬梵和自己差不多同时开口的声音,江管彤心下一横,抬起一只手示意姬梵先不要说话听她说。 姬梵点点头,随即开口“你先说。” 江管彤也点点头,而后对着姬梵的方向开口 “你,你刚刚凑我那么近干嘛?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趁我不备偷亲我。”随后立刻双手环胸,警惕的朝着姬梵开口 “好啊,姬梵,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枉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君子,哪曾想你是个小人呢?” 姬梵侧头看着躺在床上自说自话的江管彤,轻轻嗤笑一声后开口 “我是小人?刚刚是你自己主动凑上来,的。” “嘿,你这厮你还有理了是不是?我凑上去?要不是你凑我这么近,我能凑上去吗?还好意思怪我,到底谁吃亏啊我一黄花大闺女儿。”说完这话,江管彤自己也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着,想想还是不甘心,继续伸手指着姬梵开口 “我告诉你,姬梵,你别给我在这得便宜还卖乖,这事儿咋们没完,哼~”说完气哼哼的把头扭向背着姬梵的一边,只留给姬梵一个愤怒的背影。 姬梵看着江管彤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之后,难得好言好语的解释道 “这,也不光你吃亏啊,本王也还是很吃亏的。” “你说什么?” 听着姬梵这话将管彤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随即一个骨碌就从床上爬起来,朝着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怒声开口。 “你吃亏,你一个大男人你吃什么亏?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就,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你亲了,你居然说你吃亏,是我长得丑还是怎么的,你吃亏?” 看着江管彤气的两颧潮红,胸膛也因为刚刚姬梵说的话而剧烈起伏着。 姬梵开口 “这……,那本王……” 此时怒极的江管彤哪里还听得姬梵说些什么?还不等姬梵说凶神恶煞一口打断道 “这什么这,那什么那,我告诉你,你吃亏是?你居然说是你吃的本公主的亏是。那好,今天本公主就让你吃个够。”说完凭借着失明多年对声音准确的方位判断。一把伸出手,就很准确的勾住了姬梵的脖颈带到了自己面前。 饶是姬梵再运筹帷幄,神机妙算也算不到这江管彤会来此一招啊。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江挽彤把自己勾到他的面前,映入眼帘近在咫尺的又是江管彤那张气绝的脸。 姬梵一愣,下意识的就垂眼去看江管彤的嘴唇,就连呼吸都不可控的,加重了几分。 听到姬梵稍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江管彤勾起唇角邪魅的一笑。 只要能听到呼吸传来的方向那嘴自然就好找了。 随后猛地就朝着姬梵的唇凑了上去。 温热的触感一下子传遍了姬梵全身,姬梵脑子哄的一下就炸开了,瞪着眼睛看向同样睁着眼睛的江管彤。看到江管彤挑衅地挑了挑眉之后,随即快速的退离了姬梵的唇瓣。 冷哼一声之后,一把拽着姬梵的领口拉到自己身前继续挑衅的开口 “说,到底是谁比较吃亏?” 姬梵看着江管彤朱唇轻启,随后目光又从江管彤的唇移到江管彤的眼睛上。 满脸的不可置信,就是没有开口说话。 等了一阵,见姬梵还不开口回话,江管彤眯着眼睛正对着姬梵冷笑了一声后开口 “不说是,那我今天就亲到你说为止。”说完又要凑着姬梵的嘴唇亲去。 姬梵猛地回过神,立刻伸手挡在江管彤唇前。 此时的他与江管彤的唇就隔着他手掌的距离。 感觉到姬梵用手挡住自己的唇,江管彤疑惑的抬眼。 随后姬梵立刻退到距离江管彤有一臂之长的距离。 看着江管彤长呼出一口气之后才开口 “你胡闹,江管彤。” 听着姬梵又换自己的名字,江管彤也是生气的,冷哼一声 “我胡闹,你一会儿说我占你便宜,一会儿说我胡闹,呵,怎么今晚说辞怪多啊!” “这种事情是你用来赌气的时候做的吗?”姬梵的语气之间也有一个明显的愠怒之色。 “我赌气?”江管彤伸手指了指自己。 “要不是你说你吃亏,我何至于赌气啊,这个是我的初吻啊,谁想初吻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就那种了嘛,你还怪我。我没找你讨说法,就算仁至义尽了,你还怪我?” “再说了,不也是你先凑近我,我抬起头来才不小心亲到你的吗?难道不是你想亲我所以才靠近我的?” “我是因为你……”姬梵欲言又止,看了看江管彤的头发。 是因为你的头发年在唇角边了。 “你什么你,你继续说呀,你怎么不说了,你分明就是觊觎我的美色,想亲我。”说完还不忘高傲的白了姬梵一眼。 看着江管彤这般小狮子发威的模样,饶是姬梵在生气,现在这气也是消了大半了。 随后扶额轻笑一声后开口“你果然是语出惊人啊,江管彤。” “你看你看。”江管彤又抬起手指向姬梵。 “以前都叫我笃一的,现在就叫全名了,你说你这不是小气是什么呀?我不就亲了你一口嘛。你何至于此啊,还说你喜欢我,我看你是骗我的,就亲一下就不高兴了。”说完江管彤恼羞成怒地低下头。 姬梵看着垂头丧气的江管彤,莞尔一笑之后开口 “你,连上今天这两次,一共亲了本王三次了。” 闻言江管彤一愣,抬起头看向姬梵,有些略显尴尬的开口 “那,那,那又怎么样?反正我也是最吃亏的那一个呀。还有你说你吃亏,你恼我这件事情就是你的不对。”说完把头偏过一边准备对姬梵不予理会。 姬梵笑了笑,转证将管彤的身子使之与自己平视,然后才看见江管彤,一本正经的开口 “本王恼你并不是因为觉得吃亏,而是因为你怎么能用这种事情反过来恼本王呢?你这样的做法未免显得太过孩子气了。” 听着姬梵这番话,自觉理亏的江管彤悻悻地地下头,而后开口 “我,我怎么孩子气了?你你可别胡说啊。” 看着江馆同这模样,姬梵就只到江管彤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随后将他扶倒在床上躺平之后,才开口 “好了,这件事情呢,就这么过去了,接下来我给你敷药,以后千万不可以再做这种傻事了,知道吗?” “不行,你要是再说你吃亏,我还得亲你,分明就是我吃亏。”在谁吃亏这件事情上江管彤真的是丝毫不退让。 看着又开始发威的江管彤,姬梵宠溺的笑了笑之后才妥协的开口 “好了,你吃亏你吃亏。” 听到满意的答复,江管彤这才点点头 “这还差不多,还有,分明就是你觊觎我的美色,想偷亲我。” 听着江管彤这么说,姬梵含笑拿起一旁敷满药的布条,随后将布条轻轻的覆盖在了江管彤的眼睛上。 刚覆上江管彤的眼睛,江管彤就警惕地捂住嘴,含含糊糊的传来说话声音 “这次你可别想偷亲我。” 姬梵眉眼含笑刮了刮江管彤的鼻尖,低头轻轻地在将管彤额头落下一吻后直起身附到江管彤耳边开口 “那就当是本王占笃一你的便宜。” 随后抬眼看了看已然怔忡地江管彤,轻轻笑了笑之后站起身又弯着腰替江管彤掖了掖被角 “好好休息,我也先回去了。” 待姬梵退出江管彤的房间,江管彤这才回过神来,随后木讷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之后一下子做了起来,回想着刚刚姬梵的举动,揪住背角暗自笑了起来 “还说不是贪图我的美色,现在还不是要偷偷亲我,还叫我笃一。”说完又自顾的笑了起来。 。。。。。。 第九十五章 回自己家还要翻墙? 第九十五章 回自己家还要翻墙? 姬徴拉着锦然气冲冲地出了宸王府,就要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到了一个岔路口,一边是通往丞相府,一边通往皇宫。 锦然却忽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兀自停下脚步的锦然,姬徴转过头,疑惑的看向锦然开口 “走啊,怎么不走了呢?马上就到了呀。”说完去拉锦然的手准备继续朝着皇宫的方向走。 拉着锦然手的姬徵,转过身继续朝前走了一步之后见锦然还是不为所动,皱着眉头,转头看向锦然 “不是你怎么了呀?这也没走几步啊,你怎么就走不动了呢?你不会是要我背你,我可背不动你啊。” 锦然回头看了看自家府邸的方向,才转过头朝着姬徴开口 “不是啊,我怎么会让你背我呢,你是想哪去了?我这不是看现在都夜半三更了,宫中都已经宵禁了,你再回宫去告状的话,那他们肯定以为是有很严重的事情,那咋们今晚还睡不睡了。” 姬徴抬手指了指宸王府的方向 “不严重吗?我问你是不是不严重啊。他都对我们痛下杀手了,还不严重啊,真的刚刚要不是你的话,我可能现在已经死了知道吗?皇兄居然连我这个亲妹妹都下的去手。 还有管彤,你没听见那撕心裂肺的哭是吗?指不定被他打成什么样了呢,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他的,我一定要去父王母后面前告他。” 说完径自转过身,气势汹汹的开口 “你要是不去那你就回家去,我自己回去。”看着姬徴已经率先迈出步子,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锦然一把拉停姬徴 “不是啊,你现在回去你就算不告状,他们也肯定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不能回去啊,可别这大晚上的兴师动众的,让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跑来宸王府了。” 姬徵正在气头上,想都没想就开口道“这样更好,是时候让父皇和母后看看皇兄是怎么对我的,正好也让他们听听管彤那让人听了就觉得心头一紧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不能去啊,你去了之后你皇兄还能饶得了你吗?”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我一辈子都不出宫,我就呆在我的韶华殿他总不能来进宫里来找我报仇,总也不过就辛苦辛苦你和管彤想念我的时候经常找我玩嘛。” “不是,你咋都想这么远去了呢?”锦然拉住姬徴,循循善诱的开口 “你听我说啊,我给你仔细分析分析,为什么你不能回去告状。” 见着姬徴插着腰满不耐烦的点点头之后锦然才开口“姬梵之所以敢直接对你下手这么狠,是因为他完完全全料到了我可以保你无虞啊。还有啊,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把我们撵走吗?”锦然故意设疑就是为了引起姬徴的好奇心。 机制依然是叉着腰,不耐烦地瞟了锦然一眼 “为什么?” “你想啊,江管彤哭得那么大声而我们在那偷听,姬梵又这么要面子的一个人,我们若是偷听他肯定不好开口哄啊,所以这不得把我们撵走吗?” 见姬徴不相信自己说的话,锦然又立刻开口 “就是说如果江管彤被姬梵打哭,然后哭成那样的话,我觉得真不太可能,徴儿。你想啊,姬梵对江管这宠溺程度真是前所未有啊,你见他什么时候对一个人如此宠溺过,他怎么可能舍得动手打呢?说不定是管彤她哭着闹脾气呢?” 姬徴仔细想了想,锦然说的还颇有几分道理,要说姬梵会对江管彤动手的话,她也是不会相信的,这不是因为刚刚姬梵甩出的那两瓣花瓣,把姬徴给吓到了嘛。 这才连理智都没有了,就想着一股脑的回去回宫去告状呢。 随后才很不情愿的朝着锦然开口“嗯,那就算不进宫去找父皇母后告他的状,我,我今晚也不可能原谅他,他刚刚那一下真的吓死我了,我可是他的亲妹妹,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见着姬徴已经被自己说动容,锦然立刻趁势开口“行行行,明天我们再去找他理论这个事,咋就别进宫了啊。”随后搂住姬徵的肩膀,就要往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姬徴还在想着姬梵刚才对他和锦然扔花瓣的事情,没有注意到锦然手上的动作,直到被锦然搂着走出两步之后才猛的回过神来。侧头看了看握在自己肩头的锦然的手。眉头一皱后抬起自己的手,一把打落锦然放在自己肩头的手 “干嘛呢?趁着本公主不注意揩我油啊。还有啊,咱们现在这是去哪啊?这一时也回不去了,现在也这么个时候了。” 锦然抬头朝着自家府邸的方向扬了扬头 “那我们只能去我家了呀,不然也没出去呀。” 姬徴点点头 “嗯,那我们走,我正好也有点困了。” 随后二人便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 丞相府后院高墙,姬徴双手叉腰,仰着头看着趴在墙头的锦然,满脸的嫌弃。 倒是锦然趴在墙上笑呵呵的朝着姬徴伸手轻声道 “徴儿,你快点伸手过来呀,我把你拉上来。” 听着锦然的话,姬徵不为所动,侧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丞相府正大门之后开口“我说你回你自个儿家还得翻墙呢?” 随后朝着锦然摆摆手,一边朝着丞相府正大门的方向走一边开口 “你爱翻你自己翻去,本公主要走正门。” “嘿,徴儿别啊,你要是去了,我爹发现了我现在才回来,那个时候你倒是被奉为座上宾,我可就惨了,又得罚我跪院子了。” 姬徴回头,朝着锦然粲然一笑“罚跪的是你,又不是我,我为什么不能走正门?” “诶,你等等,你听我说。”竟然趴在墙头,对姬徴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你现在要是去了,我爹可还不得从床上爬起来对你对你好一阵嘘寒问暖,这样的话你今晚还想不想睡觉了呀。我带你翻墙,这是最省时间的方法呀,并不只是为了我自己,这不是也是为了能让你睡个好觉嘛?” 闻言姬徴顿了顿步子。 对噢,如果现在去,守门的家丁肯定会去通报锦相,再等他起来对自己好一阵嘘寒问暖,天都快亮了,还睡什么觉呀? 思及此,姬徴干脆地回过头,朝着锦然走去。 竟然看到姬徴回心转意,又笑的恣意的朝着姬徴伸出手,哪只姬徴呵呵的朝着锦然笑了一声,随后伸手打了一下从墙头悬挂下来的锦然的手,径直侧身走到一旁,随后从旁边纵身一跃便跃上墙头。 看着姬徴已然轻松跃上墙头,趴在墙上的锦然看了看自己悬吊在墙上的手,沉默了一瞬之后,快速的将手收回来,尴尬的朝着姬徴开口 “这情急之下居然都忘了你会武功了,唉,我这记性真的是越来越不好了。” 随后也站在在墙头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手后拉着姬徴开口 “走,我带你下去。” 姬徴点点头,刚准备和锦然一起手拉手跃下墙头。居然又一个不小心失足从墙头摔了下去。 姬徴看了看自己悬在空中的手,这才发现锦然已经先掉下去了,在看地上的锦然屁股先着地,已经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姬徴赶紧纵身一跃,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惊动守夜的家丁以后,才蹲下身扶起锦然轻声开口道 “你没事儿,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摔哪儿了你?” “哎哟,我的屁股啊。”锦然疼得直哼哼。看着锦然痛苦的模样,姬徵刚想把他扶起来。 一抬头就瞥见不远处巡夜的家丁,已经朝着这边靠近。 姬徵一把捂住锦然的嘴,对着锦然低语道 “别哼,有人过来了。”听到姬徵说有人过来了,锦然赶紧忍痛禁了声。 看着巡夜家丁离二人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 姬徴也吓得赶紧趴在锦然身上。待闻得巡夜家丁走近之后又走远的声音。姬徵才从地上爬起来,扶起摔到屁股的锦然赶紧朝着锦然的房间快速溜去。 扶着一瘸一拐的锦然一路连滚带爬总算到了锦然的房间,将锦然扶了坐在椅子上之后,姬徵业四仰八叉的躺在锦然旁边的椅子上,喘着粗气开口 “你没事儿,我看你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了,扶着你走这么一大截儿可真费劲啊。” 锦然伸一只手摸着自己后腰的位置 “我感觉我这一次摔得不轻啊。看看明明天会不会好点。” “行,要是明天再不好的话,我们再去找大夫。”姬徴说完又起身去扶锦然“快点,我把你先扶去睡着,我也要去睡了。” 细心地将锦然扶到床上睡好,盖好被子之后,姬徴正转身欲走。 锦然一把拉住姬徴的手 “不对呀,我这么一个美男,还是一个受伤的美男,在床笫侧卧,你难道不应该起点儿恻隐之心吗?” 姬徴回头,好整以瑕地凑近看了看锦然的脸,随后又直起身,睨着锦然开口 “恻隐之心?什么恻隐之心?掐死你的恻隐之心吗?”说完不待锦然反应过来,姬徴就半跪在床上,一把掐住了锦然的脖子, 表情也愈发狰狞和凶狠“你说的恻隐之心是不是这个呀。” “不是不是,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锦然立刻求饶道。 听到锦然求饶,姬徴这才松开掐着锦然脖子的手 “既然不是,那我就先去睡了啊,我就睡你旁边的那间厢房。” 锦然点点头,目送着姬徴出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姬徵走的方向出神儿一阵儿,哀怨的叹了一口气之后翻了个身,正准备睡觉却听得吱呀的一声开门声。 顾不得身上传来的疼痛,锦然立刻警觉地转过身,看向门的方向。 只见姬徴以迅雷掩耳之势打开门,随后又仿佛受到惊吓似的立刻转赶紧朝着锦然这边走了过来。 。。。。。。。。。。 第九十五章 回自己家还要翻墙? 第九十五章 回自己家还要翻墙? 姬徴拉着锦然气冲冲地出了宸王府,就要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 到了一个岔路口,一边是通往丞相府,一边通往皇宫。 锦然却忽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兀自停下脚步的锦然,姬徴转过头,疑惑的看向锦然开口 “走啊,怎么不走了呢?马上就到了呀。”说完去拉锦然的手准备继续朝着皇宫的方向走。 拉着锦然手的姬徵,转过身继续朝前走了一步之后见锦然还是不为所动,皱着眉头,转头看向锦然 “不是你怎么了呀?这也没走几步啊,你怎么就走不动了呢?你不会是要我背你,我可背不动你啊。” 锦然回头看了看自家府邸的方向,才转过头朝着姬徴开口 “不是啊,我怎么会让你背我呢,你是想哪去了?我这不是看现在都夜半三更了,宫中都已经宵禁了,你再回宫去告状的话,那他们肯定以为是有很严重的事情,那咋们今晚还睡不睡了。” 姬徴抬手指了指宸王府的方向 “不严重吗?我问你是不是不严重啊。他都对我们痛下杀手了,还不严重啊,真的刚刚要不是你的话,我可能现在已经死了知道吗?皇兄居然连我这个亲妹妹都下的去手。 还有管彤,你没听见那撕心裂肺的哭是吗?指不定被他打成什么样了呢,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他的,我一定要去父王母后面前告他。” 说完径自转过身,气势汹汹的开口 “你要是不去那你就回家去,我自己回去。”看着姬徴已经率先迈出步子,朝着皇宫的方向走去,锦然一把拉停姬徴 “不是啊,你现在回去你就算不告状,他们也肯定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不能回去啊,可别这大晚上的兴师动众的,让皇上和皇后娘娘都跑来宸王府了。” 姬徵正在气头上,想都没想就开口道“这样更好,是时候让父皇和母后看看皇兄是怎么对我的,正好也让他们听听管彤那让人听了就觉得心头一紧的撕心裂肺的哭声。” “不能去啊,你去了之后你皇兄还能饶得了你吗?”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我一辈子都不出宫,我就呆在我的韶华殿他总不能来进宫里来找我报仇,总也不过就辛苦辛苦你和管彤想念我的时候经常找我玩嘛。” “不是,你咋都想这么远去了呢?”锦然拉住姬徴,循循善诱的开口 “你听我说啊,我给你仔细分析分析,为什么你不能回去告状。” 见着姬徴插着腰满不耐烦的点点头之后锦然才开口“姬梵之所以敢直接对你下手这么狠,是因为他完完全全料到了我可以保你无虞啊。还有啊,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把我们撵走吗?”锦然故意设疑就是为了引起姬徴的好奇心。 机制依然是叉着腰,不耐烦地瞟了锦然一眼 “为什么?” “你想啊,江管彤哭得那么大声而我们在那偷听,姬梵又这么要面子的一个人,我们若是偷听他肯定不好开口哄啊,所以这不得把我们撵走吗?” 见姬徴不相信自己说的话,锦然又立刻开口 “就是说如果江管彤被姬梵打哭,然后哭成那样的话,我觉得真不太可能,徴儿。你想啊,姬梵对江管这宠溺程度真是前所未有啊,你见他什么时候对一个人如此宠溺过,他怎么可能舍得动手打呢?说不定是管彤她哭着闹脾气呢?” 姬徴仔细想了想,锦然说的还颇有几分道理,要说姬梵会对江管彤动手的话,她也是不会相信的,这不是因为刚刚姬梵甩出的那两瓣花瓣,把姬徴给吓到了嘛。 这才连理智都没有了,就想着一股脑的回去回宫去告状呢。 随后才很不情愿的朝着锦然开口“嗯,那就算不进宫去找父皇母后告他的状,我,我今晚也不可能原谅他,他刚刚那一下真的吓死我了,我可是他的亲妹妹,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见着姬徴已经被自己说动容,锦然立刻趁势开口“行行行,明天我们再去找他理论这个事,咋就别进宫了啊。”随后搂住姬徵的肩膀,就要往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姬徴还在想着姬梵刚才对他和锦然扔花瓣的事情,没有注意到锦然手上的动作,直到被锦然搂着走出两步之后才猛的回过神来。侧头看了看握在自己肩头的锦然的手。眉头一皱后抬起自己的手,一把打落锦然放在自己肩头的手 “干嘛呢?趁着本公主不注意揩我油啊。还有啊,咱们现在这是去哪啊?这一时也回不去了,现在也这么个时候了。” 锦然抬头朝着自家府邸的方向扬了扬头 “那我们只能去我家了呀,不然也没出去呀。” 姬徴点点头 “嗯,那我们走,我正好也有点困了。” 随后二人便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 丞相府后院高墙,姬徴双手叉腰,仰着头看着趴在墙头的锦然,满脸的嫌弃。 倒是锦然趴在墙上笑呵呵的朝着姬徴伸手轻声道 “徴儿,你快点伸手过来呀,我把你拉上来。” 听着锦然的话,姬徵不为所动,侧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丞相府正大门之后开口“我说你回你自个儿家还得翻墙呢?” 随后朝着锦然摆摆手,一边朝着丞相府正大门的方向走一边开口 “你爱翻你自己翻去,本公主要走正门。” “嘿,徴儿别啊,你要是去了,我爹发现了我现在才回来,那个时候你倒是被奉为座上宾,我可就惨了,又得罚我跪院子了。” 姬徴回头,朝着锦然粲然一笑“罚跪的是你,又不是我,我为什么不能走正门?” “诶,你等等,你听我说。”竟然趴在墙头,对姬徴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你现在要是去了,我爹可还不得从床上爬起来对你对你好一阵嘘寒问暖,这样的话你今晚还想不想睡觉了呀。我带你翻墙,这是最省时间的方法呀,并不只是为了我自己,这不是也是为了能让你睡个好觉嘛?” 闻言姬徴顿了顿步子。 对噢,如果现在去,守门的家丁肯定会去通报锦相,再等他起来对自己好一阵嘘寒问暖,天都快亮了,还睡什么觉呀? 思及此,姬徴干脆地回过头,朝着锦然走去。 竟然看到姬徴回心转意,又笑的恣意的朝着姬徴伸出手,哪只姬徴呵呵的朝着锦然笑了一声,随后伸手打了一下从墙头悬挂下来的锦然的手,径直侧身走到一旁,随后从旁边纵身一跃便跃上墙头。 看着姬徴已然轻松跃上墙头,趴在墙上的锦然看了看自己悬吊在墙上的手,沉默了一瞬之后,快速的将手收回来,尴尬的朝着姬徴开口 “这情急之下居然都忘了你会武功了,唉,我这记性真的是越来越不好了。” 随后也站在在墙头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手后拉着姬徴开口 “走,我带你下去。” 姬徴点点头,刚准备和锦然一起手拉手跃下墙头。居然又一个不小心失足从墙头摔了下去。 姬徴看了看自己悬在空中的手,这才发现锦然已经先掉下去了,在看地上的锦然屁股先着地,已经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姬徴赶紧纵身一跃,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惊动守夜的家丁以后,才蹲下身扶起锦然轻声开口道 “你没事儿,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小心,摔哪儿了你?” “哎哟,我的屁股啊。”锦然疼得直哼哼。看着锦然痛苦的模样,姬徵刚想把他扶起来。 一抬头就瞥见不远处巡夜的家丁,已经朝着这边靠近。 姬徵一把捂住锦然的嘴,对着锦然低语道 “别哼,有人过来了。”听到姬徵说有人过来了,锦然赶紧忍痛禁了声。 看着巡夜家丁离二人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 姬徴也吓得赶紧趴在锦然身上。待闻得巡夜家丁走近之后又走远的声音。姬徵才从地上爬起来,扶起摔到屁股的锦然赶紧朝着锦然的房间快速溜去。 扶着一瘸一拐的锦然一路连滚带爬总算到了锦然的房间,将锦然扶了坐在椅子上之后,姬徵业四仰八叉的躺在锦然旁边的椅子上,喘着粗气开口 “你没事儿,我看你走路都一瘸一拐的了,扶着你走这么一大截儿可真费劲啊。” 锦然伸一只手摸着自己后腰的位置 “我感觉我这一次摔得不轻啊。看看明明天会不会好点。” “行,要是明天再不好的话,我们再去找大夫。”姬徴说完又起身去扶锦然“快点,我把你先扶去睡着,我也要去睡了。” 细心地将锦然扶到床上睡好,盖好被子之后,姬徴正转身欲走。 锦然一把拉住姬徴的手 “不对呀,我这么一个美男,还是一个受伤的美男,在床笫侧卧,你难道不应该起点儿恻隐之心吗?” 姬徴回头,好整以瑕地凑近看了看锦然的脸,随后又直起身,睨着锦然开口 “恻隐之心?什么恻隐之心?掐死你的恻隐之心吗?”说完不待锦然反应过来,姬徴就半跪在床上,一把掐住了锦然的脖子, 表情也愈发狰狞和凶狠“你说的恻隐之心是不是这个呀。” “不是不是,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锦然立刻求饶道。 听到锦然求饶,姬徴这才松开掐着锦然脖子的手 “既然不是,那我就先去睡了啊,我就睡你旁边的那间厢房。” 锦然点点头,目送着姬徴出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姬徵走的方向出神儿一阵儿,哀怨的叹了一口气之后翻了个身,正准备睡觉却听得吱呀的一声开门声。 顾不得身上传来的疼痛,锦然立刻警觉地转过身,看向门的方向。 只见姬徴以迅雷掩耳之势打开门,随后又仿佛受到惊吓似的立刻转赶紧朝着锦然这边走了过来。 。。。。。。。。。。 第九十六章 凑合一晚? 第九十六章 凑合一晚? 看着姬徵心慌意乱的模样,锦然杵着手看向姬徴并关切的问道 “徴儿,你怎么了?” “我刚刚去那边那个厢房,发现里面有人睡着,吓死我了,还好那个人已经睡着了,我才赶紧才溜过来,怎么回事儿?你家这厢房里有没有人睡着你都不知道,要是那人醒着,我这么一推门进去撞个正着那我岂不是玩完了。”姬徵一边走向锦然一边怒声开口。 锦然如梦初醒般,猛地一拍脑门开口后才开口 “呀,瞧我这记性,今天好像我爹约了那些文人雅客在府里斗诗呢,感情那些人今晚还留宿在我们家了?” “你怎么不早说呢?真的我差点就闯大祸了你知不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你们家客房全都睡满了,我睡哪去啊。”姬徴问道。 听到这话,锦然眼睛一亮 “那感情好啊,这不就天时地利人和吗?在王府让姬梵给撵了出来,来到我家这又所有的客房都让客人给睡满了,要不你和我睡得了,咱俩凑合一晚算了。” “你在胡言乱语,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就弄死你。”姬徴上前朝着锦然开口 。 随后姬徵在锦然的房间里瞟了瞟,看见屏风外靠窗的那一方软榻,眼前一亮,随即勾起一抹满意的笑。之后走到软榻边上,看一下锦然,轻轻拍了拍软榻之后才满意地开口 “看见没,天无绝人之路,这不还有一方软榻的吗?看来本公主今晚只能屈尊降贵,宠幸这软塌一晚了。” 随后还很是滑稽地轻轻拍了拍软榻上的方枕头继续开口“本公主今晚翻你的牌子你是你的荣幸,你就乖乖从了本公主,小方榻。” 说完不顾锦然然言语,自顾自的就爬上了软榻,准备睡觉。 侧身的时候一睁眼看见锦然居然在看着自己。 姬徴眉头一皱,立刻起身将屏风移过来挡在二人中间之后,拍了拍手掌开口“看什么看,赶紧睡,本公主现在可是困得不行了。”说完用手掩唇打了个呵欠,又回到了软榻上,准备继续睡觉。 “徴儿,我可以睡榻的,你来睡我的床,想我一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让你睡榻呢?”锦然开口。 “唉呀,不必了,你不是受伤了吗?你还是睡床比较舒服一点,不就一个晚上吗?没事的,赶紧睡,我真的困了。”姬徴说完便再没了声音。 锦然看着挡住自己视线的屏风,不满的轻声嘟囔道 “干嘛要去那硬邦邦的小方榻上睡啊,本公子这大床不软吗?不好睡吗?”回答他的只有姬徴近乎平稳而清浅的呼吸声。 锦然用手枕着头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床帐,听着姬徵清浅的呼吸,嘴角不自觉咧起一抹淡淡的浅笑,随后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姬徴所处的软榻之前,弯腰轻轻的将姬徴打横抱起,径直走向的自己的床,将姬徵放到了自己的床上之后,替她掖好被角,才看着睡的很香的姬徴开口 “我怎么能让你睡那硬邦邦的榻子呢?你还是乖乖的睡床。”说完又仔细的看了看睡得安详的姬徴,这起身径自走向了姬徴方才睡的那方软榻躺了上去。 。。。。。。 翌日清晨。 床上的姬徵悠悠转醒,闭着眼睛在床上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之后,才睁开眼睛。 看了看不太熟悉的床幔。姬徴眉头一皱,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后透着屏风隐隐约约地看见在软榻上和衣而眠的锦然。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所处的床。一下就明白是锦然在他睡着以后将二人互换了位置。 看着身材高大的锦然在小榻上瑟缩着身躯和衣而眠的样子,姬徴不由心下一阵感动。 “果然还是锦然对我好啊。”随后姬徴立刻起身穿鞋来到锦然的软榻前。 弯腰低头凑近看了看睡得喷香的锦然,由于心下感动着锦然这昨晚的这一暖心的小举动。 姬徴也破天荒的没有吵醒熟睡的锦然。 不然要是按以往姬徵的形式风格,捏鼻子,揪耳朵,是绝对少不了的。 随后姬徵直起身,看了看外边儿也还早便径直朝门走去,打开门后站在锦然的院子里,闭着眼睛惬意满满的伸了一个懒腰。 最后又转动了几下有些发酸的脖颈之后才缓缓睁开眼。 这不睁眼倒还好,一睁眼就瞧见朝着自己径直走过来的锦相,瞳孔猛地一缩,随后四处看了看,也没有藏身的地方,眼见着锦相已经看到自己径自朝着自己走过来。 避无可避的姬徵只得换上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朝着锦相招招手自顾迎上去 “呀,锦伯伯,好巧啊,你怎么来这儿了?” 听着姬徴这么问,锦相也是一愣,这是他家呀,他这儿不是很正常嘛,倒是公主怎么会从走锦然那个逆子的房间里走出来。 看到锦相疑惑的朝着锦然的房门口好奇的瞅了瞅,姬徴这才意识到自己问错话了,这本来就是别人家,还问人家怎么在这是不是显得有些唐突了。 看着好奇宝宝锦相跃跃欲试样子,就要越过姬徴去锦然房间一探究竟的模样。 姬徵立刻伸出手挡在锦相面前。 随即锦相看向姬徴 “公主,你这是?你怎么会从锦然那个逆子的房间里出来呢?他好几天都没回来了。” 听着锦相的话语,姬徴眼珠子一转。 随后依然伸手挡住锦相,呵呵呵笑了两声之后才开口 “对,锦然好几天没有回来了,我来就是跟锦伯伯,你解释这个事儿的。” 随后又侧身挡住锦相窥探锦然房间的目光急急忙忙开口解释道 “锦伯伯不用看了,锦然他,他不在房间里。” “那公主你为何在此?”锦相显然是不相信姬徴所说的话的。 “我为何会在此?”姬徵也这样问自己。随后灵光一闪,猛的朝着锦相开口道 “是这样的,你不说锦然这几天晚上都没回来吗?我们这不是有案子吗?锦然忙着调查,所以才没回来,这不昨天晚上天黑了才从刑部大牢里面出来,然后锦然和我一起回来的路上我就刚好和我皇兄吵架了。” 听到公主和宸王殿下吵架了,锦相也抬起头看向姬徴,有些担忧的开口 “二位殿下没事。” 看到锦相担忧的眼神,姬徴连忙解释 “啊,锦伯伯你放心,不打紧不打紧,就口角矛盾而已,今天就和好了,我们今天就和好了,呵呵呵。”说完还一边点头一边朝着锦相笑的很是谄媚。 看着锦相几不可闻的点点头之后,姬徴才继续开口 “这不就因为我和皇兄闹了点儿矛盾吗?然后从刑部大牢里的回来的时候天色也已经晚了,宫门早就已经关了,所以我也回不去,锦然这才寻思着让我回来在他房间里睡一宿。” 听见姬徵这么一说,锦相更是怒目圆睁 “什么?那个逆子带公主回来都不通知老臣一声,这不是失了礼数吗?还有,公主千金之躯,怎么能让屈尊降贵睡那个逆子的房间呢?” 看着锦相因为生气而剧烈起伏的胸膛,姬徵立刻上前搀住锦相的手撒娇道 “哎呀,伯伯你别生气,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不还没说完呢嘛。” 看着锦相情绪稍微有所缓和,姬徵这才继续开口道 “那个时候已经半夜了,你们都早已经睡下了,我怎么好意思在打扰你们起来呢?”随后又搀住锦相的手腕紧了紧继续开口 “伯伯你从小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你应该也知道,我不是那种注重礼仪法度的人,那么晚了打扰你们睡觉,我才真的是会良心不安呢。” 说完之后还摇着锦相的手晃了晃。锦相这才彻底压下心底的怒焰,随后又猛地想起什么,怒声开口道 “就算是如此,锦然那小子也不该让公主您直接睡他的房间,这于理不合呀!” “这不是昨天晚上我真的太困太累了,又没有去处,他才带我回他房间里睡的吗?再说了他把我送回来之后,他就出去查案了,他也还没有回来呢,没有什么于理不合的。” “还有锦然这几天没回来,不是因为他在外面贪玩儿,是因为他查案子呢,伯伯你可不要怪他。” 锦相看了看锦然的紧闭的房间门,随后看向姬徴开口 “也就公主你还替他说话。” 眼瞅着锦相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姬徵有些惶恐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锦然房间紧闭的房门,心一横开口道“伯伯,我肚子饿了,你应该也还没吃早膳,要不我们一起去用个早膳?” 听着姬徵这么说,锦相也立刻开口 “哎哟,瞧瞧老臣这个记性,着急起来,居然把公主没吃早膳这事也给耽搁了,快快快,走,正好老臣也没吃,如若公主不嫌弃,就跟老臣一起吃。” 姬徴扶着锦相开口 “伯伯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从小在你们家蹭吃蹭喝还少吗?快快快,我饿了,我们一起去吃。”说完扶着锦相出了锦然的院子。 到了相府膳厅,锦相吩咐下人,传了早膳,随后亲自帮姬徴布菜,姬徴心里担忧着锦然万一醒过来,自己朝着膳厅方向过来的话那岂不是穿帮了吗?一直朝着善厅门口的方向东张西望,就连锦相亲自为她布菜布菜他都没有发现。 。。。。。。。 第九十六章 凑合一晚? 第九十六章 凑合一晚? 看着姬徵心慌意乱的模样,锦然杵着手看向姬徴并关切的问道 “徴儿,你怎么了?” “我刚刚去那边那个厢房,发现里面有人睡着,吓死我了,还好那个人已经睡着了,我才赶紧才溜过来,怎么回事儿?你家这厢房里有没有人睡着你都不知道,要是那人醒着,我这么一推门进去撞个正着那我岂不是玩完了。”姬徵一边走向锦然一边怒声开口。 锦然如梦初醒般,猛地一拍脑门开口后才开口 “呀,瞧我这记性,今天好像我爹约了那些文人雅客在府里斗诗呢,感情那些人今晚还留宿在我们家了?” “你怎么不早说呢?真的我差点就闯大祸了你知不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你们家客房全都睡满了,我睡哪去啊。”姬徴问道。 听到这话,锦然眼睛一亮 “那感情好啊,这不就天时地利人和吗?在王府让姬梵给撵了出来,来到我家这又所有的客房都让客人给睡满了,要不你和我睡得了,咱俩凑合一晚算了。” “你在胡言乱语,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就弄死你。”姬徴上前朝着锦然开口 。 随后姬徵在锦然的房间里瞟了瞟,看见屏风外靠窗的那一方软榻,眼前一亮,随即勾起一抹满意的笑。之后走到软榻边上,看一下锦然,轻轻拍了拍软榻之后才满意地开口 “看见没,天无绝人之路,这不还有一方软榻的吗?看来本公主今晚只能屈尊降贵,宠幸这软塌一晚了。” 随后还很是滑稽地轻轻拍了拍软榻上的方枕头继续开口“本公主今晚翻你的牌子你是你的荣幸,你就乖乖从了本公主,小方榻。” 说完不顾锦然然言语,自顾自的就爬上了软榻,准备睡觉。 侧身的时候一睁眼看见锦然居然在看着自己。 姬徴眉头一皱,立刻起身将屏风移过来挡在二人中间之后,拍了拍手掌开口“看什么看,赶紧睡,本公主现在可是困得不行了。”说完用手掩唇打了个呵欠,又回到了软榻上,准备继续睡觉。 “徴儿,我可以睡榻的,你来睡我的床,想我一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让你睡榻呢?”锦然开口。 “唉呀,不必了,你不是受伤了吗?你还是睡床比较舒服一点,不就一个晚上吗?没事的,赶紧睡,我真的困了。”姬徴说完便再没了声音。 锦然看着挡住自己视线的屏风,不满的轻声嘟囔道 “干嘛要去那硬邦邦的小方榻上睡啊,本公子这大床不软吗?不好睡吗?”回答他的只有姬徴近乎平稳而清浅的呼吸声。 锦然用手枕着头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床帐,听着姬徵清浅的呼吸,嘴角不自觉咧起一抹淡淡的浅笑,随后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姬徴所处的软榻之前,弯腰轻轻的将姬徴打横抱起,径直走向的自己的床,将姬徵放到了自己的床上之后,替她掖好被角,才看着睡的很香的姬徴开口 “我怎么能让你睡那硬邦邦的榻子呢?你还是乖乖的睡床。”说完又仔细的看了看睡得安详的姬徴,这起身径自走向了姬徴方才睡的那方软榻躺了上去。 。。。。。。 翌日清晨。 床上的姬徵悠悠转醒,闭着眼睛在床上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之后,才睁开眼睛。 看了看不太熟悉的床幔。姬徴眉头一皱,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后透着屏风隐隐约约地看见在软榻上和衣而眠的锦然。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现在所处的床。一下就明白是锦然在他睡着以后将二人互换了位置。 看着身材高大的锦然在小榻上瑟缩着身躯和衣而眠的样子,姬徴不由心下一阵感动。 “果然还是锦然对我好啊。”随后姬徴立刻起身穿鞋来到锦然的软榻前。 弯腰低头凑近看了看睡得喷香的锦然,由于心下感动着锦然这昨晚的这一暖心的小举动。 姬徴也破天荒的没有吵醒熟睡的锦然。 不然要是按以往姬徵的形式风格,捏鼻子,揪耳朵,是绝对少不了的。 随后姬徵直起身,看了看外边儿也还早便径直朝门走去,打开门后站在锦然的院子里,闭着眼睛惬意满满的伸了一个懒腰。 最后又转动了几下有些发酸的脖颈之后才缓缓睁开眼。 这不睁眼倒还好,一睁眼就瞧见朝着自己径直走过来的锦相,瞳孔猛地一缩,随后四处看了看,也没有藏身的地方,眼见着锦相已经看到自己径自朝着自己走过来。 避无可避的姬徵只得换上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朝着锦相招招手自顾迎上去 “呀,锦伯伯,好巧啊,你怎么来这儿了?” 听着姬徴这么问,锦相也是一愣,这是他家呀,他这儿不是很正常嘛,倒是公主怎么会从走锦然那个逆子的房间里走出来。 看到锦相疑惑的朝着锦然的房门口好奇的瞅了瞅,姬徴这才意识到自己问错话了,这本来就是别人家,还问人家怎么在这是不是显得有些唐突了。 看着好奇宝宝锦相跃跃欲试样子,就要越过姬徴去锦然房间一探究竟的模样。 姬徵立刻伸出手挡在锦相面前。 随即锦相看向姬徴 “公主,你这是?你怎么会从锦然那个逆子的房间里出来呢?他好几天都没回来了。” 听着锦相的话语,姬徴眼珠子一转。 随后依然伸手挡住锦相,呵呵呵笑了两声之后才开口 “对,锦然好几天没有回来了,我来就是跟锦伯伯,你解释这个事儿的。” 随后又侧身挡住锦相窥探锦然房间的目光急急忙忙开口解释道 “锦伯伯不用看了,锦然他,他不在房间里。” “那公主你为何在此?”锦相显然是不相信姬徴所说的话的。 “我为何会在此?”姬徵也这样问自己。随后灵光一闪,猛的朝着锦相开口道 “是这样的,你不说锦然这几天晚上都没回来吗?我们这不是有案子吗?锦然忙着调查,所以才没回来,这不昨天晚上天黑了才从刑部大牢里面出来,然后锦然和我一起回来的路上我就刚好和我皇兄吵架了。” 听到公主和宸王殿下吵架了,锦相也抬起头看向姬徴,有些担忧的开口 “二位殿下没事。” 看到锦相担忧的眼神,姬徴连忙解释 “啊,锦伯伯你放心,不打紧不打紧,就口角矛盾而已,今天就和好了,我们今天就和好了,呵呵呵。”说完还一边点头一边朝着锦相笑的很是谄媚。 看着锦相几不可闻的点点头之后,姬徴才继续开口 “这不就因为我和皇兄闹了点儿矛盾吗?然后从刑部大牢里的回来的时候天色也已经晚了,宫门早就已经关了,所以我也回不去,锦然这才寻思着让我回来在他房间里睡一宿。” 听见姬徵这么一说,锦相更是怒目圆睁 “什么?那个逆子带公主回来都不通知老臣一声,这不是失了礼数吗?还有,公主千金之躯,怎么能让屈尊降贵睡那个逆子的房间呢?” 看着锦相因为生气而剧烈起伏的胸膛,姬徵立刻上前搀住锦相的手撒娇道 “哎呀,伯伯你别生气,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不还没说完呢嘛。” 看着锦相情绪稍微有所缓和,姬徵这才继续开口道 “那个时候已经半夜了,你们都早已经睡下了,我怎么好意思在打扰你们起来呢?”随后又搀住锦相的手腕紧了紧继续开口 “伯伯你从小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你应该也知道,我不是那种注重礼仪法度的人,那么晚了打扰你们睡觉,我才真的是会良心不安呢。” 说完之后还摇着锦相的手晃了晃。锦相这才彻底压下心底的怒焰,随后又猛地想起什么,怒声开口道 “就算是如此,锦然那小子也不该让公主您直接睡他的房间,这于理不合呀!” “这不是昨天晚上我真的太困太累了,又没有去处,他才带我回他房间里睡的吗?再说了他把我送回来之后,他就出去查案了,他也还没有回来呢,没有什么于理不合的。” “还有锦然这几天没回来,不是因为他在外面贪玩儿,是因为他查案子呢,伯伯你可不要怪他。” 锦相看了看锦然的紧闭的房间门,随后看向姬徴开口 “也就公主你还替他说话。” 眼瞅着锦相也没有要离去的意思,姬徵有些惶恐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锦然房间紧闭的房门,心一横开口道“伯伯,我肚子饿了,你应该也还没吃早膳,要不我们一起去用个早膳?” 听着姬徵这么说,锦相也立刻开口 “哎哟,瞧瞧老臣这个记性,着急起来,居然把公主没吃早膳这事也给耽搁了,快快快,走,正好老臣也没吃,如若公主不嫌弃,就跟老臣一起吃。” 姬徴扶着锦相开口 “伯伯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从小在你们家蹭吃蹭喝还少吗?快快快,我饿了,我们一起去吃。”说完扶着锦相出了锦然的院子。 到了相府膳厅,锦相吩咐下人,传了早膳,随后亲自帮姬徴布菜,姬徴心里担忧着锦然万一醒过来,自己朝着膳厅方向过来的话那岂不是穿帮了吗?一直朝着善厅门口的方向东张西望,就连锦相亲自为她布菜布菜他都没有发现。 。。。。。。。 第九十七章 不知取何 第九十七章 不知取何 倒是锦相在细心的为姬徴布好菜之后,看了看一直心不在焉,朝着门口东张西望的姬徴开口道 “徴丫头,赶紧吃,在饭桌上咱也就不讲究那些礼仪了。”一边说着一边还又往姬徴的盘子里夹了一颗姬徴爱吃的酥红豆,而后开口 “来,赶紧吃,夹你碗里的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听着锦相的声音传来,姬徴的思绪从门边神游回来。 看着亲自为他布菜的锦相,姬徴连忙按住了锦相又要伸手去夹菜放她碗里的手,着急忙慌的开口道 “伯伯你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能让你能给我夹菜呢?我自己有手有脚的,再说了你也是长辈,按理应该是我给您夹菜才对啊。” 随后拉回锦相夹菜的手,自己拿起手中的筷子也连忙给锦相夹了些菜放进盘中,在夹到花生的时候,本来是要放锦相碗里的,可姬徴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手一转又将 夹起的花生放进了自己的碗碟之中。 随后才抬起头对着锦相赔笑道 “差点忘了,锦然对我说过,伯伯您对花生过敏呢!所以这花生还是徴儿来吃。” 听到贵为一国公主的姬徴,都能轻而易举地记得他这个老臣对何物过敏,颇为动容的开口 “徴丫头有心啦,居然能记得我一个老臣的喜好和忌口。”说完又夹了一筷头姬徴喜欢的酥红豆,放到姬徴的碗碟中之后才开口 “赶紧吃,徴丫头,再不吃待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姬徴点点头,看了看膳厅正门之后,寻思着锦然这会儿应该也还没起来,暂时过不来这边儿。 看了看自己心心念念的酥红豆,横下心埋头径自吃了起来。 良久之后,就在姬徴以为锦然不会过来的时候而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偏偏听到了从门边传来了锦然的声音。 循声看去,只见锦然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站在膳厅门口,有些无厘头的问姬徴道 “徴儿,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听着锦然这句话,姬徵下吓的瞳孔猛地一缩,就连手里的筷子都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听到筷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姬徴连忙弯腰去捡筷子。 倒是锦相,淡定从容的吩咐一旁的应侍,重新帮姬徴取一双筷子来。 将新筷子递到姬徵手中之后。这才看向锦然开口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外边查案子吗?查的怎么样了,就回来了。” 锦然一愣,疑惑的朝着姬徵瞟了一眼,似乎是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姬徴急切的看了锦然一眼之后,又看了锦相一眼。 立刻放下锦相刚刚递到自己手上的筷子,一把朝着锦然扑去。正对着锦然身前,挡住了锦相和锦然父子俩对视的目光,随后朝着锦然疯狂使眼色,又回头含笑看了锦相,继续转过头,对着锦然开口 “锦然?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听着姬徴的话,锦然更是一头雾水了,他不是一直都在房间里,这才醒过来吗?徴儿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随后疑惑地看了看姬徴,仿佛是在对对着姬徴无声的问道 “你这是又在唱的哪一出啊?好歹给点儿提示啊。” 姬徵会意,对着锦然用唇语说了三个字 “别 说 话。”随后又用大拇指反指了指自己。意思是在告诉锦然 “听我的口令说话。” 心领神会的锦然朝着姬徴微微侧头炸了一下眼睛之后才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意思是 “我知道了,你且尽管大显身手去。” 见到锦然已经对自己所传达的意思心领神会。姬徵也朝这锦然邪魅一笑,然后眨了眨眼。 这才大声开口 “呀,锦然你怎么回来了呢?不是昨晚把我送回来之后你就出去办案子查线索了吗?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随后又看了锦然一眼,示意锦然不要接话之后,又兀自开口道 “来来来,刚刚好,我们在这儿吃早膳呢,你应该还没吃,看你这一脸疲惫的样子,来一起吃。” 随后拉着锦然做到了自己身侧的椅子上。将刚刚锦相递给自己的筷子递到了锦然手中 “呐,你吃,我已经吃饱了,我就不吃了。” 锦然接过姬徴递过来的筷子,有些不明所以,但他也搞不清楚姬徴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所以还是决定不要说话为好,以免酿成什么不可挽回的过错,随后径自吃了起来。 锦相也吃得七七八八了,抬起头看一下只顾自己低头吃的锦然 “你去查什么案子,可有查到什么线索?忙活了这么几天。” 闻言锦然停下手里欲要夹菜的动作。 抬起头看了看锦相,有看了看姬徴。 姬徵正视前方并没有看锦然,但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尽然这才慌忙咽下还含在嘴里的酥红豆。朝着锦相,微微颔首之后才开口 “回禀父亲,就是时婉青和侯漫祈陷害管彤和徴儿的这个案子。已经查的差不多了,今天早上就会当堂正审。” 看着锦相满意的点点头,锦然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转过头对着姬徴开口“那徴儿等我吃好,我带你一起过去。” 姬徴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开口 “不行,我不能去,皇兄肯定也会去,我不想看见他,一看见他我就想起……”看着猛朝自己使眼色的锦然,差点说漏嘴的姬徴这才立即收声,憋回刚刚要说的话,看了看锦相后又重新开口 “一看见他我就想起昨天晚上我和他吵架的时候他那个盛气凌人的样子,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唉,再怎么说殿下也是你的亲哥哥,你们血浓于水的关系是斩不断的,可别把话说太满啊,徵丫头。” 听着锦相这么说,姬徴瘪了瘪嘴后开口 “伯伯,怎么连你也向着皇兄啊。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他真的好过分的,哼~” 说完气鼓鼓的双手环胸就往椅子上靠去。 看着姬徵气鼓鼓的小模样,锦相和锦然对视了一眼,而后开口道 “唉呦,徵丫头,你别生气呀,好了好了,大不了我不说便是。” 姬徴见到锦相服软,立刻上前凑着锦相开口,脸上也俨然已经没有了刚刚那副气鼓鼓的小模样 “不是的,伯伯您可以说,但是您得向着我,不能向着我那皇兄。” 听着姬徴这么一说,倒是逗得一向严厉的锦相哈哈大笑。抬手指了指瞪着眼睛满眼期待的看向自己的姬徴后,伸手指着姬徴开口 “你这个徴丫头呀。” “哎,对了伯伯,如果你今天没有事的话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省得万一待会儿过去和皇兄撞上,我和锦然都不是他的对手呀。” 听到姬徴提的这个意见,锦然停下吃东西的动作也看向锦相开口“对呀,父亲,要不您跟我们一起去。我们昨晚可把姬梵给得罪惨了,他今天见了我们指不定要一顿奚落调教呢?” 锦相闻言看了看满脸迫切自己和他们去的,姬徴和锦然。沉思了一瞬之后开口 “也行,今早没有朝会,在这府中闲着也是闲着,再加上听说这案子跟那侯郡主也有些关系,我与那已故的老侯爷又是旧交,今日就全当是去旁听。” 听得锦相答应,姬徴欣喜若狂 “太好了,伯伯那等锦然吃完我们就一起过去。” 随后转过身,朝着锦然敲了敲桌子 “锦然你快点吃啊,我看这时辰也不早了,应该快开堂了,你怎么吃个早膳这么慢呢,我也没吃你这么久呀,你瞅你这儿跟个小家碧玉似的。” 竟然抬起头看向与刚刚态度完全截然相反的姬徴 “徵儿,你刚刚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呀,这女人果然是换脸比换衣服还快啊,今日受教了,受教了。”随后抬起碗里的粥仰头一饮而尽后,立刻擦擦嘴快速的站起身后朝着姬徵和锦相二人开口 “走,我已经吃好了。” 姬徵也站起身“对了,伯伯你年纪大,你不急的话就坐着马车悠悠的来,我和锦然年轻,我们骑马去。” 锦然嫌弃的看了姬徵一眼,随后揭穿了姬徵的小算盘 “什么年轻年长的,我看你分明就是响起我那批马儿,所以才找借口说要骑马。” 姬徵含笑看了锦相一眼,随后转过头朝着锦然瞪了一眼后才开口 “你管我,我就要骑马怎么样?”说完扬起手朝着锦然就挥过去一拳。锦然看都不看,一把握住姬徵挥向自己的拳头,而后哭丧着脸朝向锦相开口 “父亲,还请您为孩儿做主呀。公主当着丞相大人的面打人啦。” 锦相看着打闹的姬徵和锦然,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朝着二人开口道 “行了行了,要骑马的话便自己去骑,刚巧我也要换身衣服再出门,你们可能也等不及我,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听着锦相这么体谅自己,姬徵点点头 “嗯嗯,谢谢伯伯啦,那我和锦然就先去骑马了。”说完拉着锦然径直往马厩的方向去了。 。。。。。。。。。。 第九十七章 不知取何 第九十七章 不知取何 倒是锦相在细心的为姬徴布好菜之后,看了看一直心不在焉,朝着门口东张西望的姬徴开口道 “徴丫头,赶紧吃,在饭桌上咱也就不讲究那些礼仪了。”一边说着一边还又往姬徴的盘子里夹了一颗姬徴爱吃的酥红豆,而后开口 “来,赶紧吃,夹你碗里的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听着锦相的声音传来,姬徴的思绪从门边神游回来。 看着亲自为他布菜的锦相,姬徴连忙按住了锦相又要伸手去夹菜放她碗里的手,着急忙慌的开口道 “伯伯你这是干什么呢?怎么能让你能给我夹菜呢?我自己有手有脚的,再说了你也是长辈,按理应该是我给您夹菜才对啊。” 随后拉回锦相夹菜的手,自己拿起手中的筷子也连忙给锦相夹了些菜放进盘中,在夹到花生的时候,本来是要放锦相碗里的,可姬徴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手一转又将 夹起的花生放进了自己的碗碟之中。 随后才抬起头对着锦相赔笑道 “差点忘了,锦然对我说过,伯伯您对花生过敏呢!所以这花生还是徴儿来吃。” 听到贵为一国公主的姬徴,都能轻而易举地记得他这个老臣对何物过敏,颇为动容的开口 “徴丫头有心啦,居然能记得我一个老臣的喜好和忌口。”说完又夹了一筷头姬徴喜欢的酥红豆,放到姬徴的碗碟中之后才开口 “赶紧吃,徴丫头,再不吃待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姬徴点点头,看了看膳厅正门之后,寻思着锦然这会儿应该也还没起来,暂时过不来这边儿。 看了看自己心心念念的酥红豆,横下心埋头径自吃了起来。 良久之后,就在姬徴以为锦然不会过来的时候而暗自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偏偏听到了从门边传来了锦然的声音。 循声看去,只见锦然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站在膳厅门口,有些无厘头的问姬徴道 “徴儿,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听着锦然这句话,姬徵下吓的瞳孔猛地一缩,就连手里的筷子都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听到筷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姬徴连忙弯腰去捡筷子。 倒是锦相,淡定从容的吩咐一旁的应侍,重新帮姬徴取一双筷子来。 将新筷子递到姬徵手中之后。这才看向锦然开口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外边查案子吗?查的怎么样了,就回来了。” 锦然一愣,疑惑的朝着姬徵瞟了一眼,似乎是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姬徴急切的看了锦然一眼之后,又看了锦相一眼。 立刻放下锦相刚刚递到自己手上的筷子,一把朝着锦然扑去。正对着锦然身前,挡住了锦相和锦然父子俩对视的目光,随后朝着锦然疯狂使眼色,又回头含笑看了锦相,继续转过头,对着锦然开口 “锦然?你怎么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听着姬徴的话,锦然更是一头雾水了,他不是一直都在房间里,这才醒过来吗?徴儿唱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随后疑惑地看了看姬徴,仿佛是在对对着姬徴无声的问道 “你这是又在唱的哪一出啊?好歹给点儿提示啊。” 姬徵会意,对着锦然用唇语说了三个字 “别 说 话。”随后又用大拇指反指了指自己。意思是在告诉锦然 “听我的口令说话。” 心领神会的锦然朝着姬徴微微侧头炸了一下眼睛之后才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意思是 “我知道了,你且尽管大显身手去。” 见到锦然已经对自己所传达的意思心领神会。姬徵也朝这锦然邪魅一笑,然后眨了眨眼。 这才大声开口 “呀,锦然你怎么回来了呢?不是昨晚把我送回来之后你就出去办案子查线索了吗?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随后又看了锦然一眼,示意锦然不要接话之后,又兀自开口道 “来来来,刚刚好,我们在这儿吃早膳呢,你应该还没吃,看你这一脸疲惫的样子,来一起吃。” 随后拉着锦然做到了自己身侧的椅子上。将刚刚锦相递给自己的筷子递到了锦然手中 “呐,你吃,我已经吃饱了,我就不吃了。” 锦然接过姬徴递过来的筷子,有些不明所以,但他也搞不清楚姬徴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所以还是决定不要说话为好,以免酿成什么不可挽回的过错,随后径自吃了起来。 锦相也吃得七七八八了,抬起头看一下只顾自己低头吃的锦然 “你去查什么案子,可有查到什么线索?忙活了这么几天。” 闻言锦然停下手里欲要夹菜的动作。 抬起头看了看锦相,有看了看姬徴。 姬徵正视前方并没有看锦然,但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尽然这才慌忙咽下还含在嘴里的酥红豆。朝着锦相,微微颔首之后才开口 “回禀父亲,就是时婉青和侯漫祈陷害管彤和徴儿的这个案子。已经查的差不多了,今天早上就会当堂正审。” 看着锦相满意的点点头,锦然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转过头对着姬徴开口“那徴儿等我吃好,我带你一起过去。” 姬徴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开口 “不行,我不能去,皇兄肯定也会去,我不想看见他,一看见他我就想起……”看着猛朝自己使眼色的锦然,差点说漏嘴的姬徴这才立即收声,憋回刚刚要说的话,看了看锦相后又重新开口 “一看见他我就想起昨天晚上我和他吵架的时候他那个盛气凌人的样子,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唉,再怎么说殿下也是你的亲哥哥,你们血浓于水的关系是斩不断的,可别把话说太满啊,徵丫头。” 听着锦相这么说,姬徴瘪了瘪嘴后开口 “伯伯,怎么连你也向着皇兄啊。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他真的好过分的,哼~” 说完气鼓鼓的双手环胸就往椅子上靠去。 看着姬徵气鼓鼓的小模样,锦相和锦然对视了一眼,而后开口道 “唉呦,徵丫头,你别生气呀,好了好了,大不了我不说便是。” 姬徴见到锦相服软,立刻上前凑着锦相开口,脸上也俨然已经没有了刚刚那副气鼓鼓的小模样 “不是的,伯伯您可以说,但是您得向着我,不能向着我那皇兄。” 听着姬徴这么一说,倒是逗得一向严厉的锦相哈哈大笑。抬手指了指瞪着眼睛满眼期待的看向自己的姬徴后,伸手指着姬徴开口 “你这个徴丫头呀。” “哎,对了伯伯,如果你今天没有事的话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去。省得万一待会儿过去和皇兄撞上,我和锦然都不是他的对手呀。” 听到姬徴提的这个意见,锦然停下吃东西的动作也看向锦相开口“对呀,父亲,要不您跟我们一起去。我们昨晚可把姬梵给得罪惨了,他今天见了我们指不定要一顿奚落调教呢?” 锦相闻言看了看满脸迫切自己和他们去的,姬徴和锦然。沉思了一瞬之后开口 “也行,今早没有朝会,在这府中闲着也是闲着,再加上听说这案子跟那侯郡主也有些关系,我与那已故的老侯爷又是旧交,今日就全当是去旁听。” 听得锦相答应,姬徴欣喜若狂 “太好了,伯伯那等锦然吃完我们就一起过去。” 随后转过身,朝着锦然敲了敲桌子 “锦然你快点吃啊,我看这时辰也不早了,应该快开堂了,你怎么吃个早膳这么慢呢,我也没吃你这么久呀,你瞅你这儿跟个小家碧玉似的。” 竟然抬起头看向与刚刚态度完全截然相反的姬徴 “徵儿,你刚刚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呀,这女人果然是换脸比换衣服还快啊,今日受教了,受教了。”随后抬起碗里的粥仰头一饮而尽后,立刻擦擦嘴快速的站起身后朝着姬徵和锦相二人开口 “走,我已经吃好了。” 姬徵也站起身“对了,伯伯你年纪大,你不急的话就坐着马车悠悠的来,我和锦然年轻,我们骑马去。” 锦然嫌弃的看了姬徵一眼,随后揭穿了姬徵的小算盘 “什么年轻年长的,我看你分明就是响起我那批马儿,所以才找借口说要骑马。” 姬徵含笑看了锦相一眼,随后转过头朝着锦然瞪了一眼后才开口 “你管我,我就要骑马怎么样?”说完扬起手朝着锦然就挥过去一拳。锦然看都不看,一把握住姬徵挥向自己的拳头,而后哭丧着脸朝向锦相开口 “父亲,还请您为孩儿做主呀。公主当着丞相大人的面打人啦。” 锦相看着打闹的姬徵和锦然,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朝着二人开口道 “行了行了,要骑马的话便自己去骑,刚巧我也要换身衣服再出门,你们可能也等不及我,你们先去,我随后就到。” 听着锦相这么体谅自己,姬徵点点头 “嗯嗯,谢谢伯伯啦,那我和锦然就先去骑马了。”说完拉着锦然径直往马厩的方向去了。 。。。。。。。。。。 第九十八章 卑职做不到啊 第九十八章 卑职做不到啊 看着迈着欢脱疾步的二人兴高采烈地往马厩去,锦相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这俩孩子,不知道何时能长大哟。” 随后管家从门外走了进来,偏头看了看往马厩走远的两个身影之后,朝着锦相颔首行了个天揖礼之后,才开口 “相爷,公子昨晚和公主半夜回来的。后来许是因为客房都被睡满了,俩人这才挤在了一间屋子里凑合一晚的,您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拆穿公主呢?” “我就知道,这俩儿又合谋骗我呢?你说他俩昨晚睡在一间屋子里?这锦然也真是够大胆的,那徵丫头可是当朝公主啊,他这样做岂不是毁了那徵丫头清白。” “老爷,就我们公子那人格,平常虽然看起来确实是不靠谱了些,这关键时候他到底是个什么人,您作为他的父亲还会不知道吗?要说我们公子会对公主作出什么有违常理的事儿啊,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倒也是,谅锦然那小子也没这个胆子,我刚刚一看他们那反应就知道他们在演戏。”锦相开口。 “那您为何不拆穿他们呢?”管家问道。 “换位思考一下,他们俩这么卖力且费劲的在我面前演戏不也是为了不让我生气嘛,虽然方式不对,可也还是有心了,我又何须再去拆穿他们呢,拆穿之后对免不了又要对他们平添责怪这又是何苦呢?” 听着锦相这番话,管家含笑微微颔首“还是相爷考虑的周全。” 随后锦相站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冠之后将手负在身后朝着管家开口 “走,去刑部衙门。” 。。。。。。。。。 宸王府 姬梵临走前来到江管彤的房间本想叫醒江管彤一起去衙门。 奈何一进到屋子就见江管彤在床上抱着自己的枕头依旧睡的喷香。 看着睡姿依旧如此不雅的江管彤,姬梵看了看了看天之后叹了口气,随后又轻轻的带上了江管彤的房间门准备让她继续睡。 依照江管彤现在这个架势,你就算把江管彤叫醒,扔向自己的也只有她手里的枕头。所以姬梵这才没有叫醒她,江管彤如今已然是去不了了,姬梵也没那心思再去旁听了。 想着不日修远就要开学,本想在清河居修整几天好好看看书的愿望也因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案子泡汤了,还耽搁了四天时间,再加之开学前一天又是莫青青和顾宁的大婚之礼,细细算来,留给江管彤看书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三天了。 姬梵想了想江管彤刚刚睡在床上那四仰八叉的模样,瞬间头就疼了起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心态还这样好,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随后摇了摇头,就算是这样又怎么办呢?现在如果不帮她,到了修远更是有的忙。 随后便径自前往书房去帮江管彤整理修远开学后入学选拔考试的书籍资料了。 立夏看着在书房里忙忙碌碌的姬梵的身影,双手环胸抱着手里的剑心下疑惑。 看着姬梵整理出来的那一摞厚厚的都是有关医学方面的时候,立夏心里疑惑更甚了 “殿下一向优秀,难不成是看管彤公主医术毒术比自己精湛,所以不甘屈于人后,是要准备搬出宸王府所有私藏的医书学医了?” 觉得自己所想有理的立夏抱着剑暗自点头,就听得姬梵的声音传来 “立夏,本王若是让你三天之内把这些书全看一遍并记住书里的内容你可能办到。” 姬梵想着江管彤比较贪玩,立夏又一心不爱读书只爱学武功,所以问一下立夏的意见大概就可以知道江管彤在三天之内到底能不能看完这些书了。 听着姬梵问道自己,立夏却是满脸不可置信,心下暗暗思忖道 “原以为殿下是嫉妒管彤公主医术高超所以才翻出这些医书来用心钻研,没想到居然是想让我学?莫不是殿下嫌弃我从小不爱学习只爱练武功,所以如今突发奇想想让我试试学医术? 可我立夏虽然不喜读书,但从小就在殿下的严格要求下也读了不少了,虽然远不及殿下这般学富五车,但好歹也比外面那些秀才书生知道的都多了,这怎么如今又要学医术了呢?”思及此,立夏一脸严肃的偏头看了看堆在姬梵书桌上那一堆半人高的医书,表情愈发凝重了。 这么多书,怎么看的完呀,还都是医书。他就更看不进去了。 姬梵看着满脸凝重的立夏,又继续开口 “怎么样,这些于你而言可有难度?” 立夏又仔细看了看书桌上那堆半人高的书,心下一横 “不管了,自己不喜欢,一定要说出来,殿下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之人,只要我表明不愿意学医术的决心,殿下定然不会相逼的。”随后看向姬梵行了个天揖礼之后开口于 “殿下,卑职,卑职做不到啊。这书未免太多了些。” 说完也一直保持行礼的姿势,弯腰低着头等着姬梵说出那句“既如此,让你学医这件事情就就此作罢”。 还在一旁书架上整理书籍的姬梵听着立夏说办不到,随后停下动作走到书桌边上看了看那摞半人高的书之后,又将自己手里刚刚整理出来的俩本放了上去才看向立夏开口 “罢了。” 低着头的立夏闻的姬梵这声罢了,脸上一直凝重的表情总算褪去大半,心下自言自语道 “我就知道,殿下绝非不是那种喜欢强人所难之人。” 刚想到这就听到姬梵的声音又传入耳中 “既如此,那就先这几本。” 立夏闻言一愣,抬起头看向姬梵,又见的姬梵开口 “你把这些书待会送到江管彤房里去。” 锦然一愣 “这,这书是给管彤公主的?” “嗯。”姬梵低头整理着书桌上的书开口道。 立夏看着书尴尬的笑了笑之后,原来是我自己误会了。 “行,立夏这就去办。” 感情这书是为管彤公主准备的,刚刚那些想法都是他自己妄加揣度出来的而已。 虽然给自己强加戏份属实有些尴尬,但一看向那摞厚厚的书与自己无缘,立夏还是很高兴的。随后立刻上前抱起那摞厚厚的书就想立刻给江管彤送去。 姬梵抬起头看了看今天天气清明,在园内亭中看书好像也不错,随后唤住已然走至门口的立夏开口 “立夏,把书抱亭子去。待会儿让她在亭子中看。” 立夏点点头,抱着手里那摞厚厚的书朝着亭子的方向走去了。 。。。。。。。。 姬徵和锦然到了刑部大牢之后,看了看姬梵和江管彤居然还没来。本以为已经在路上,没想到雷钰敲响惊堂木之后也还是不见二人身影,姬徵皱了皱眉,看向锦然开口 “皇兄和管彤怎么还没到啊,昨晚不会有什么事情,不行。” 姬徵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得回去看看。” 锦然看着焦急的姬徵,一把将她拉了坐下之后才开口 “这公堂之上呢徵儿,你能不能别想一出是一出啊。再说了,姬梵在的话能出什么事啊。要我说肯定是管彤昨晚哭的太累了,又加之你们在牢里受了不少苦,所以今早这才一时睡过头了。” 看了看姬徵还是有些担忧,锦然继续开口安慰道 “别怕,今天这案子铁证如山,宣判应该很快的,你如果实在是担心的话,待会结束之后我们俩一起去看看。” 姬徵点点头,又朝刑部衙门的门口瞟了瞟,没看到江管彤和姬梵,倒是看到了锦相。 雷钰见到锦相亲临,立刻起身上前去迎 “下官雷钰见过锦相。” 锦相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随后来到了姬徵和锦然身边落座之后才朝着雷钰开口 “雷侍郎,我今天只是被公主叫来旁听的,不必局促,该当如何还是如何。” 随后时婉清和侯漫祈分别被带了上来跪在公堂之前。 被强制跪下之后,时婉亲眼里满是不甘和屈辱,还一直挣扎着想要起来,一旁的衙差见状,立刻上前用手中的杀威棒按住时婉清这才消停。 倒是侯漫祈满脸平静的朝着一众人行过礼之后,抬起头感激的看了看姬徵和锦然,随后又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了苏黎和庄翟。苏黎脸色依旧煞白,面色虚弱,被庄翟扶着站在人群中,在和侯漫祈目光交汇之后,还忍耐着身体伤口处传来的剧痛朝着侯漫祈挤出一个宽慰的笑并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侯漫祈看着强忍伤口剧痛还来看望自己的苏黎,不由得眼眶一红,随后也朝着苏黎挤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和苏黎相互对视许久之后,才回头看向公堂之上的雷钰。 雷钰看着人群中的苏黎,知道侯漫祈看他这一眼是想让他赶紧结案,不要浪费时间,苏黎一个身受重伤的人站不了这么久的。 雷钰心领神会,二话不说就翻开桌上的结案陈词念了起来,念完之后抬起头看向 堂下跪着的时婉清和姬徵开口问道 “如上所述,你们二位可之罪?” 侯漫祈一脸面色平静 ,随后低下头开口 “罪女侯漫祈对雷大人所言并无异议,侯漫祈知罪。” 闻言,雷钰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看向一旁不服管教的时婉清开口 “时婉清你呢?” 时婉清看着架在自己周身的杀威棒,轻蔑的笑了笑之后才开口 “知不知罪又怎样?你们不是都查清楚了吗?现在再来问我有什么意思?”说完还嫌弃的用肩膀顶了顶身旁的杀威棒。 雷钰看着如此桀骜不驯的时婉清,冷笑一声后开口 “你既不愿说。那就传证人,本官有的是时间在这跟你耗。” 随后看向其余一众衙差 “来人呐,宣王霸天及其家仆还有时婉清婢女霜晨。” 听到霜晨的名字时,就连时婉清那桀骜不驯的眼神内也泛起了一阵波澜。 看着被押解出来的霜晨,时婉清开口 “霜晨?你也要作证?” 霜晨看了看时婉清,随后又饱含歉意的看了看人群中脸色煞白的苏黎,随后开口 “对不起,小姐,我不能看着你再这样一步步的走向深渊。” 。。。。。。。 第九十九章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第九十九章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时婉清自嘲的笑了笑,随即冷眼看向霜晨 “你要背叛我就直说,何苦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真后悔当初给你下毒的时候没把你一招毒死,现在反倒来看着你亲眼背叛我。” 随后挣扎着要用拴在自己身上的手铐脚镣去撞霜晨,无奈始终是一个弱女子又身披枷锁。 其后又有衙杀威棒的禁锢,挣扎了没多久之后,便自主放弃了要过去撞霜晨的想法。 只是恶狠狠的瞪着霜晨开口道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亲手取你性命。” “砰”的一声,雷钰猛拍惊堂木,指着时婉清,怒声喝道 “公堂之上,岂容你一罪人口出狂言,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要挟重要证人” “威胁她又怎么样?我还想杀了她呢?就算我跑不了,她也别想活。我死了她也一定要给我垫背。” 听着时婉清这番言语,姬徴怒不可遏 “我的天呐,时婉清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啊?这霜晨跟了你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倒是霜晨毫无波澜地笑了笑之后才开口 “霜晨这条命就是小姐的,小姐何时要取变取,只是如果霜晨的死能换得小姐诚心向善,不再恶意针对他人,那霜晨这条命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随后转头看向雷钰以及姬徴一边磕头一边道 “求殿下和大人大发慈悲,对我家小姐网开一面,霜晨自知小姐罪孽深重,亦不敢妄求其他,只求留她一命,霜晨愿意代替小姐去死。” “霜晨,你这么做是何苦呢?”苏黎虚弱且带着几分病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霜晨回头一看,只见庄翟扶着苏黎慢步走上前来,随后看向霜晨开口“你为了时婉清她这么做真的不值得啊。” 霜晨感激地看向苏黎 “苏小姐,见到你没事儿,霜晨的愧疚也能少些。” 苏黎径自走到堂前。朝着雷钰以及姬徴众人忍痛福了福身 “殿下,大人,请恕苏黎有伤在身,不能向你们行礼。” “不妨事,苏黎你赶紧起来。” 姬徴开口。 苏黎朝着姬徵含笑致谢以后,转头看向时婉清随即眼神一冷,指指着婉清开口 “我也要当堂指认她,设计陷害二位殿下不成后欲杀我灭口,要说证人的话,我觉得宸王殿下一个足够了。”随后又看了看时婉清满脸不甘心的表情,轻嗤一声之后继续开口 “若是你觉得还不够,我,霜晨,锦然和雷大人,当时也都在现场。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锦然也开口了 “王霸天,你让你的家仆看一下,在王青山当街殴打小影一事之前,是不是她经常拜访了王青山家。”说完抬手指向跪在堂下的时婉清。 “是,草民遵命。”言闭王青山朝着家仆摆摆手 “你去仔细辨认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别看走眼了啊。” 家仆点点头,朝着王霸天开口道“老爷你放心,我一定上前去瞧仔细了。” 说完便上前弯腰仔细打量起了此时蓬头垢面的时婉清。 绕着事婉清仔细看了一圈之后,王青山家仆上前用两只手挡在了时婉清耳旁。 时婉清见那家仆居然伸出双手挡在自己耳旁,怒目瞪着就在自己眼前的家仆厉声喝道 “好你个贱奴,如此下作身份,也敢对我如此轻挑。” 时婉清此时这模样,可完全吓不到王青山的家仆,只见家仆完全对时婉清说的话置之不理,又淡定从容的把手挡在时婉清面前,仔细一瞧这才豁然开朗。 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之后,才转过身朝着公堂上所坐的众人开口道 “回禀殿下,各位大人,草民确保是她无疑,之所以用手挡在她双耳之前,是因为那几日来的那个丫鬟打扮的那个人梳着一个丫鬟髻,可今日这姑娘却并未如此,所以这才独胆将自己的双手挡在耳前拟做发髻。所以现下草民确定那日的人必是她无疑。” 听到这句话,在场围观的众人脸上皆是扬起一抹快人的笑意。 雷钰也是拍了拍金堂木 “时婉清,如今人证物证具在,就连本官也可作为指认你的证人之一,就算你拒不认罪 也由不得你了,这数罪并罚,你自己好自为之。” 随后继续看向侯漫祈开口 “至于侯漫奇,念在你从小身世可怜,被逼无奈,又加之小时遭之后时婉清等人的荼害,本官念及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且殿下也对你还有恻隐之心的份上,可以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削去你郡主头衔,贬为庶民,且以后得诚心向善,不可为恶。” 听到雷钰的判词,侯漫祈红了眼眶,感激地看了看堂上所坐众人,然后哽咽着声音开口道 “草民们侯漫祈多谢殿下和各位大人宽宏大量,草民以后一定诚心向善绝不作恶。”说完之后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苏黎和庄翟在听到雷钰判词的那一刻,也是松了一口气,苏黎眼眶红红的看见庄翟 “总算是把漫祈给保住了。”说完头往后一仰,便在庄翟怀里晕死了过去。 庄翟心下一惊,朝着姬徵和雷钰众人致歉以后,立即抱着苏黎退出了刑部衙门。 看着苏黎晕倒,侯漫祈也是满脸担忧,但碍于现自己还是待罪之身,只能目送着庄翟抱着苏黎除了刑部衙门。 时婉清听到雷钰对候满祈的判词之后,发疯似的吼叫 “凭什么?凭什么要对她从轻发落,如果对她从轻发落,那你们也得对我从轻发落,不然不公平。” “公平?你这个人根本不值得公平二字对待。”姬徴开口。 随后雷钰从主位之上站起身来,道姬徵跟前儿行了个礼之后开口 “殿下,这时婉清怎么处罚就听凭殿下您的意思了。” 姬徴看了看堂下跪着的时婉清,自己一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随后瞥头看向一旁的锦相 “伯伯,你说我该如何罚她才好?” 听到姬徵问及自己,从入堂之后一直沉默的锦相抬眼睨了棠下跪着的时婉清一眼之后,毫不犹豫的开口 “既然对侯漫祈也开恩了,为了以示公正,自然也可以对她开恩,但如此心术不正的人,对她法外开恩,反倒是助纣为虐了,不如将她在修远书院除名,发配到那南荒之地去,另外……”景相厉目看向时婉清开一字一顿的口 “如此蛇蝎心肠的人,发配过去之后,永世不得回来。” 锦相意思很简单了,命可以留你,怎么留在我。 听着锦相一番言语,在场众人无一不为锦相的处事周全纷纷赞许的点点头。姬徵也点点头之后对着雷钰开口“我觉得伯伯说的可以,雷钰你觉得呢?” “甚好,就如此办。” 时婉清早已惊愕,听着锦相对她的判词,回过神来之后怒吼道 “不可以,不可以把我再修远书院除名,绝对不可以。” 随后疯也似地抬手指着锦相道 “你知道我娘亲是谁吗?你就敢把我从修远书院除名。” 听着时婉清质疑的声音,在朝为相多年的锦相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微微地抬起眼,满不在乎的睨了堂下跪着的时婉清一眼,轻嗤一声之后才开口 “区区一个廖忆秋,还不至于让本相放在眼里。” 时婉清现在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发疯似的咆哮道 “不行,我娘是修远医学院院长的师妹,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绝对不能。” 看着现在在堂下垂死挣扎的时婉清,姬徴百无聊赖拍案而起,指着时婉清开口 “你娘是廖忆秋又怎么样?你娘是修远医学院院长的师妹又怎么样?就算你娘有通天修为又怎么样?你知道我爹是谁吗?能敌得过我爹吗?噢,不对,莫说是我爹我娘了,就连我那哥哥也是你娘和你都望尘莫及的。” 姬徵说完,不耐烦地朝一旁的衙差摆了摆手吩咐道“来来来,你们赶紧把她给我带下去,我真的一眼都不想多看见她,这什么人啊这是?” 听着姬徴这平平无奇的一席话,在场众人都竭力忍住想要大笑的情绪,看向被衙差一边拖着走,一边因为愤懑和不满而仰天长啸的时婉清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锦然也是好笑的开口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爹是谁,你爹是当今陛下,你娘是当今皇后,至于你那哥哥,是这时姑娘使劲浑身解数斗得体无完肤之后还是也望尘莫及的宸王殿下呀。” 在场众人皆被这一唱一和的二人差点逗笑,但毕竟是在公堂之上,还是得严肃些的。能忍则忍。退堂之后当做茶余饭后的笑点也不错。 高高在上的姬徴看着时婉清被带走以后,悠悠吐出一口浊气,随后转身对着雷钰开口 “雷钰,剩下的那几个人,像王青山以及他父母那些你就自行处理,我还有点事,我得先走了。” “是,公主殿下放心。”雷钰朝着姬徴抱拳开口道。 随后姬徴又转身朝着锦相开口“伯伯,今天皇兄和管彤都没有来,我得去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要是想回去的话,就先回去,徴儿就不陪你一起了。” 锦相微微点头 “让锦然陪你一起去,若真有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 随后朝着锦然扬扬手道 “锦然,你陪公主一起去宸王府,我也就自行先回去了。” “好的父亲。”锦然回完话后,三人一起起身,朝着雷钰微微颔首之后,便离开了刑部衙门。 。。。。。。。。。。。。。。。 第九十八章 卑职做不到啊 第九十八章 卑职做不到啊 看着迈着欢脱疾步的二人兴高采烈地往马厩去,锦相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这俩孩子,不知道何时能长大哟。” 随后管家从门外走了进来,偏头看了看往马厩走远的两个身影之后,朝着锦相颔首行了个天揖礼之后,才开口 “相爷,公子昨晚和公主半夜回来的。后来许是因为客房都被睡满了,俩人这才挤在了一间屋子里凑合一晚的,您刚刚为什么不直接拆穿公主呢?” “我就知道,这俩儿又合谋骗我呢?你说他俩昨晚睡在一间屋子里?这锦然也真是够大胆的,那徵丫头可是当朝公主啊,他这样做岂不是毁了那徵丫头清白。” “老爷,就我们公子那人格,平常虽然看起来确实是不靠谱了些,这关键时候他到底是个什么人,您作为他的父亲还会不知道吗?要说我们公子会对公主作出什么有违常理的事儿啊,是绝对不可能的。” “这倒也是,谅锦然那小子也没这个胆子,我刚刚一看他们那反应就知道他们在演戏。”锦相开口。 “那您为何不拆穿他们呢?”管家问道。 “换位思考一下,他们俩这么卖力且费劲的在我面前演戏不也是为了不让我生气嘛,虽然方式不对,可也还是有心了,我又何须再去拆穿他们呢,拆穿之后对免不了又要对他们平添责怪这又是何苦呢?” 听着锦相这番话,管家含笑微微颔首“还是相爷考虑的周全。” 随后锦相站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冠之后将手负在身后朝着管家开口 “走,去刑部衙门。” 。。。。。。。。。 宸王府 姬梵临走前来到江管彤的房间本想叫醒江管彤一起去衙门。 奈何一进到屋子就见江管彤在床上抱着自己的枕头依旧睡的喷香。 看着睡姿依旧如此不雅的江管彤,姬梵看了看了看天之后叹了口气,随后又轻轻的带上了江管彤的房间门准备让她继续睡。 依照江管彤现在这个架势,你就算把江管彤叫醒,扔向自己的也只有她手里的枕头。所以姬梵这才没有叫醒她,江管彤如今已然是去不了了,姬梵也没那心思再去旁听了。 想着不日修远就要开学,本想在清河居修整几天好好看看书的愿望也因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案子泡汤了,还耽搁了四天时间,再加之开学前一天又是莫青青和顾宁的大婚之礼,细细算来,留给江管彤看书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三天了。 姬梵想了想江管彤刚刚睡在床上那四仰八叉的模样,瞬间头就疼了起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心态还这样好,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随后摇了摇头,就算是这样又怎么办呢?现在如果不帮她,到了修远更是有的忙。 随后便径自前往书房去帮江管彤整理修远开学后入学选拔考试的书籍资料了。 立夏看着在书房里忙忙碌碌的姬梵的身影,双手环胸抱着手里的剑心下疑惑。 看着姬梵整理出来的那一摞厚厚的都是有关医学方面的时候,立夏心里疑惑更甚了 “殿下一向优秀,难不成是看管彤公主医术毒术比自己精湛,所以不甘屈于人后,是要准备搬出宸王府所有私藏的医书学医了?” 觉得自己所想有理的立夏抱着剑暗自点头,就听得姬梵的声音传来 “立夏,本王若是让你三天之内把这些书全看一遍并记住书里的内容你可能办到。” 姬梵想着江管彤比较贪玩,立夏又一心不爱读书只爱学武功,所以问一下立夏的意见大概就可以知道江管彤在三天之内到底能不能看完这些书了。 听着姬梵问道自己,立夏却是满脸不可置信,心下暗暗思忖道 “原以为殿下是嫉妒管彤公主医术高超所以才翻出这些医书来用心钻研,没想到居然是想让我学?莫不是殿下嫌弃我从小不爱学习只爱练武功,所以如今突发奇想想让我试试学医术? 可我立夏虽然不喜读书,但从小就在殿下的严格要求下也读了不少了,虽然远不及殿下这般学富五车,但好歹也比外面那些秀才书生知道的都多了,这怎么如今又要学医术了呢?”思及此,立夏一脸严肃的偏头看了看堆在姬梵书桌上那一堆半人高的医书,表情愈发凝重了。 这么多书,怎么看的完呀,还都是医书。他就更看不进去了。 姬梵看着满脸凝重的立夏,又继续开口 “怎么样,这些于你而言可有难度?” 立夏又仔细看了看书桌上那堆半人高的书,心下一横 “不管了,自己不喜欢,一定要说出来,殿下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之人,只要我表明不愿意学医术的决心,殿下定然不会相逼的。”随后看向姬梵行了个天揖礼之后开口于 “殿下,卑职,卑职做不到啊。这书未免太多了些。” 说完也一直保持行礼的姿势,弯腰低着头等着姬梵说出那句“既如此,让你学医这件事情就就此作罢”。 还在一旁书架上整理书籍的姬梵听着立夏说办不到,随后停下动作走到书桌边上看了看那摞半人高的书之后,又将自己手里刚刚整理出来的俩本放了上去才看向立夏开口 “罢了。” 低着头的立夏闻的姬梵这声罢了,脸上一直凝重的表情总算褪去大半,心下自言自语道 “我就知道,殿下绝非不是那种喜欢强人所难之人。” 刚想到这就听到姬梵的声音又传入耳中 “既如此,那就先这几本。” 立夏闻言一愣,抬起头看向姬梵,又见的姬梵开口 “你把这些书待会送到江管彤房里去。” 锦然一愣 “这,这书是给管彤公主的?” “嗯。”姬梵低头整理着书桌上的书开口道。 立夏看着书尴尬的笑了笑之后,原来是我自己误会了。 “行,立夏这就去办。” 感情这书是为管彤公主准备的,刚刚那些想法都是他自己妄加揣度出来的而已。 虽然给自己强加戏份属实有些尴尬,但一看向那摞厚厚的书与自己无缘,立夏还是很高兴的。随后立刻上前抱起那摞厚厚的书就想立刻给江管彤送去。 姬梵抬起头看了看今天天气清明,在园内亭中看书好像也不错,随后唤住已然走至门口的立夏开口 “立夏,把书抱亭子去。待会儿让她在亭子中看。” 立夏点点头,抱着手里那摞厚厚的书朝着亭子的方向走去了。 。。。。。。。。 姬徵和锦然到了刑部大牢之后,看了看姬梵和江管彤居然还没来。本以为已经在路上,没想到雷钰敲响惊堂木之后也还是不见二人身影,姬徵皱了皱眉,看向锦然开口 “皇兄和管彤怎么还没到啊,昨晚不会有什么事情,不行。” 姬徵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得回去看看。” 锦然看着焦急的姬徵,一把将她拉了坐下之后才开口 “这公堂之上呢徵儿,你能不能别想一出是一出啊。再说了,姬梵在的话能出什么事啊。要我说肯定是管彤昨晚哭的太累了,又加之你们在牢里受了不少苦,所以今早这才一时睡过头了。” 看了看姬徵还是有些担忧,锦然继续开口安慰道 “别怕,今天这案子铁证如山,宣判应该很快的,你如果实在是担心的话,待会结束之后我们俩一起去看看。” 姬徵点点头,又朝刑部衙门的门口瞟了瞟,没看到江管彤和姬梵,倒是看到了锦相。 雷钰见到锦相亲临,立刻起身上前去迎 “下官雷钰见过锦相。” 锦相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随后来到了姬徵和锦然身边落座之后才朝着雷钰开口 “雷侍郎,我今天只是被公主叫来旁听的,不必局促,该当如何还是如何。” 随后时婉清和侯漫祈分别被带了上来跪在公堂之前。 被强制跪下之后,时婉亲眼里满是不甘和屈辱,还一直挣扎着想要起来,一旁的衙差见状,立刻上前用手中的杀威棒按住时婉清这才消停。 倒是侯漫祈满脸平静的朝着一众人行过礼之后,抬起头感激的看了看姬徵和锦然,随后又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了苏黎和庄翟。苏黎脸色依旧煞白,面色虚弱,被庄翟扶着站在人群中,在和侯漫祈目光交汇之后,还忍耐着身体伤口处传来的剧痛朝着侯漫祈挤出一个宽慰的笑并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心。 侯漫祈看着强忍伤口剧痛还来看望自己的苏黎,不由得眼眶一红,随后也朝着苏黎挤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和苏黎相互对视许久之后,才回头看向公堂之上的雷钰。 雷钰看着人群中的苏黎,知道侯漫祈看他这一眼是想让他赶紧结案,不要浪费时间,苏黎一个身受重伤的人站不了这么久的。 雷钰心领神会,二话不说就翻开桌上的结案陈词念了起来,念完之后抬起头看向 堂下跪着的时婉清和姬徵开口问道 “如上所述,你们二位可之罪?” 侯漫祈一脸面色平静 ,随后低下头开口 “罪女侯漫祈对雷大人所言并无异议,侯漫祈知罪。” 闻言,雷钰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看向一旁不服管教的时婉清开口 “时婉清你呢?” 时婉清看着架在自己周身的杀威棒,轻蔑的笑了笑之后才开口 “知不知罪又怎样?你们不是都查清楚了吗?现在再来问我有什么意思?”说完还嫌弃的用肩膀顶了顶身旁的杀威棒。 雷钰看着如此桀骜不驯的时婉清,冷笑一声后开口 “你既不愿说。那就传证人,本官有的是时间在这跟你耗。” 随后看向其余一众衙差 “来人呐,宣王霸天及其家仆还有时婉清婢女霜晨。” 听到霜晨的名字时,就连时婉清那桀骜不驯的眼神内也泛起了一阵波澜。 看着被押解出来的霜晨,时婉清开口 “霜晨?你也要作证?” 霜晨看了看时婉清,随后又饱含歉意的看了看人群中脸色煞白的苏黎,随后开口 “对不起,小姐,我不能看着你再这样一步步的走向深渊。” 。。。。。。。 第一百章 有两把刷子 第一百章 有两把刷子 一路颤颤巍巍的来到房门之前,双手打开门之后,左右动了动发酸的脖颈 “来人呐,有人吗?谁来帮我一下。”立夏刚把那半人高的书放到亭子中的石桌上就听得江管彤咆哮的声音。 随后赶紧放下手里的书,小跑着来到江管彤跟前儿问道 “公主,可是有什么事?” 江管彤一听声音,皱了皱眉,而后开口 “立夏?怎么是你呀。也好,去给我叫个人来。” “是,立夏这就去。” “唉唉,你给我回来,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你干嘛跑这么快呀。”听着立夏已经转过身,迈出步子的声音,江管能赶紧开口,叫住了立夏。 立夏疑惑的回头 “公主,可是还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 “也没什么,就是你去叫人的时候一定要记得给我叫个女的,不能要男的啊。” “是。”立夏这次说完之后,没有急忙转身,而是继续朝着江管彤开口问道 “公主,这下没事了,如果没有什么要吩咐的话,立夏就真的走了。” 江管彤点点头 “嗯,没有了,你去。”立夏走后,江管彤又摸索着回到了自己的床边坐下。 姬梵一出书房门就见江管彤的房间门开着。寻思着这个时辰了,江管彤也差不多该起来了,刚巧这不刚让立夏把书给搬出去嘛,时不我待,得赶紧让她过来看书了。 随后便径自朝着江管彤房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刚到江管彤房间门口就见到江管彤躺在床上,一只脚踩在床沿上,另一只脚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晃着,看样子心情倒是不错。 “你还不起床?” 听得姬梵的声音传入耳中,江管彤停下晃腿的动作,侧头朝着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本想开口唤姬梵的名字,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动作有失大雅。 随后眉头一皱,一个骨碌就从床上坐直了起来,三下五除二胡乱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之后才开口 “姬梵,你怎么来啦,我这不是刚起来吗?你起的挺早哈。” “早?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姬梵抬脚跨进江管彤的房间后问道。 “应该还早,我这不是等着立夏叫个人来帮我梳妆打扮一下,换身衣服,然后去刑部衙门看审时婉清嘛。立夏怎么半天也找不来个人呢?”随后江管彤试探性的朝着姬梵继续开口 “要不姬梵你去帮我叫一个女的,只要是个女的就行,立夏估计是害羞不好意思跟府中那些小丫鬟开口呢?所以还是你去叫一个。” “不必了。” “不必了?立夏叫来人啦。” 姬梵偏头看了看天色而后继续转头看向江管彤开口 “本王的意思是不用去刑部了。” 江管彤嗖的从床边上站起来 “为什么?你是不是又不想带我去。我又不闯祸,为什么不带我去。” 看着满脸写着不高兴的江管彤,姬梵有些于心不忍的开口 “现在已经是日中时分,估计早审完了。” 得知现在是何时辰的江管彤满眼惊诧 “日中?”随后抬手指了指自己后开口 “我,我是不是又起迟了呀。我错过了什么呀?为什么要睡懒觉呢?”看着一旁捶胸顿足,悔不当初,懊恼不已的江管彤。 姬梵上开口安慰道 “无妨,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错过了就错过了,今天我整理了些……” “你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因为你昨天晚上害我睡这么晚,我会起不来吗?还有你起得早,你不会叫我一声吗?”江管彤依旧气鼓鼓的道。 姬梵嘴角一抽 “我这不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嘛,你怎么还怪起我来了呢?” 听着姬梵说想让自己多睡一会儿,江管彤一时之间竟也无法反驳。但还是为了错过了当堂审判时婉清这个事情而惋惜。随后冷哼一声后又坐在一旁撅着嘴生闷气。 “你又生气了?”姬梵开口问道。 “不明显吗?”江管彤开口。 “那你要我如何做你才能不生气。”姬梵上前开口询问道。 听着姬梵步步退让的语气,江管彤心里蓦的一软。 随后转过身,正对着姬梵的方向满脸委屈的开口 “我不是怪你,我也没有生你的气,我是气我自己为什么没有起来呢?我真的很想看时婉清那个坏人的下场的。” 闻言姬梵微微一笑,抬手轻轻拍了拍江管彤的头 “没事的,待会儿徴儿应该会过来,你问她就好了,虽然不能亲眼所见,但她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那我不生气了,我也不想一起床就生气的呀。你对我这么好,我再生气倒是显得我有些不懂事儿了。” 姬梵宠溺的看了看江管彤,刚欲开口说刚刚看书的事儿。 就被江管彤抢先道 “对了姬梵,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你整理什么就刚刚被我打断的那会儿。” 姬梵勾唇一笑 “不是本来说去师父那好好看几天书嘛,这不后来你们被抓关进牢里了,现在修远马上就要开学了,加上除了参加莫青青婚礼的那天,也就只有三天的时间了,我给你整理了一些医书,也是时候该看起来了。 修远的入学选拔考试没有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带到姬梵说完,在看向江管彤。 只见江管彤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姬梵心头一紧,连忙开口问道,“你怎么了?管彤?” 江管彤没有做答,一把扑上去抱住姬梵后,才带着稍微哽咽的声音开口 “姬梵,你对我这么好,我刚刚还对你发火,我真是个坏人,对不起呀姬梵,呜呜呜~” 原来我所有不记得不重视的,你都一一将其放在了心上。 听着既江管彤说完,姬梵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竟是被自己给感动的,还以为她又怎么了呢? 随后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江管彤的背,安抚的口吻道 “好了,好了,快赶紧起来去洗漱一下,去温。” 听着姬梵让自己赶紧起来。江管彤搂着姬梵的脖颈摇了摇头,随即将姬梵搂的得更紧之后才开口 “我不嘛,我就不放开你。” 姬梵看了看半吊在自己身上撒娇说怎么也不肯松开他的江管彤。 又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江管彤的头,然后才开口 “好,不放便不放,不过你的手可得松开些,在这样勒下去,估计还没等到你考入修远,本王估计已经被你勒死了。” 江管彤这才赶紧放开紧紧搂住姬梵脖颈的双手。退离了姬梵抬手顺着姬梵的脖颈往上摸了摸姬梵的脸,才满是担忧的开口道 “没事,我有没有勒坏你啊。” 姬梵笑了笑之后轻声开口 “没事没事,赶紧去收拾一番,我陪你去温。” 江管彤点点头,随后朝着姬梵张开了双臂。 “这是……”姬梵有些不明所以。 江管彤撅着嘴朝着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我要你抱我过去。”姬梵宠溺的笑了笑,随后弯腰去抱坐在床边上的江管彤。 才刚将江管彤抱离床。 立夏就带着一个丫鬟过来了。 见到姬梵抱起江管彤。立夏立刻弯腰抱拳开口 “见过二位殿下,公主你要的丫鬟我给你带来了。” 姬梵低头看向怀里的江管彤 “既然来人了,就让她给你找衣服换一下,本王在亭中等你。” “嗯,我不要嘛,我就要你抱我过去。”江管彤一边说,一边继续把姬梵抱得更紧。 看着今日难得撒娇的江管彤,立夏和那个丫鬟仿佛看到日出于西这等非自然奇观一般满目震惊。 随后朝着姬梵福身开口 “殿下,我等先退下了。” “不必。”姬梵开口道。 立夏和身旁的小丫鬟皆是一愣。 怎么,难道是殿下也开窍了,今日要当众撒糖了。 随后纷纷讶异地,抬眼看向姬梵和江管彤。 只见姬梵微微侧头再江管彤耳边轻声说道 “你要是再胡闹,本王就像昨晚那般惩罚你。”说这话的时候,就连声音也带了一股子邪魅的气息。 听着姬梵近在咫尺的带有着几分魅惑气息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中,江管彤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随后赶紧放开了搂住姬梵脖子的手。 拍了拍姬梵的肩膀无所适从的开口道 “我,我我要下去了,你,你赶紧放我下来。” 看着江管彤小鹿乱撞的模样,姬梵邪魅的勾唇一笑之后,才轻轻将她放在地上站稳。 随后姬梵将她带到梳妆台前坐好,才开口 “那本王就先出去等你。” 江管彤双颊绯红,点头如捣蒜,口齿不清的开口道 “呃,嗯,好好好,你,你且就在亭子中等我。” 一旁的立夏和丫鬟已经是看得大眼瞪小眼,只见姬梵附耳在江管彤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悄悄话之后江管彤立马就换了一个面孔。 到底不愧是惊为天人的宸王殿下,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姬梵朝着丫鬟摆摆手示意其跟江管彤梳妆打扮,自己则领着立夏先出了江管彤的房间。 到亭中姬梵径自坐下,随手拿起一本医书,悠然自得地看了起来。微风徐徐,时不时传来几声略感聒噪的蝉鸣和姬梵翻书页的声音。 若是远远看去的话,倒也算安详静谧,恬淡闲适。 江管彤再打开自己的房门时整个人都焕一新了,一身红罗碧珠裙倒是与今日所梳的发髻相得益彰。 丫鬟把江管彤扶到亭子里时,姬梵这才停下看书的动作,将书合起来之后抬头看向江管彤。 仅一稍许的怔愣,随后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释然的笑,便薄唇轻启,朝着江管彤开口 “来,坐。” 。。。。。 第九十九章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第九十九章 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时婉清自嘲的笑了笑,随即冷眼看向霜晨 “你要背叛我就直说,何苦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真后悔当初给你下毒的时候没把你一招毒死,现在反倒来看着你亲眼背叛我。” 随后挣扎着要用拴在自己身上的手铐脚镣去撞霜晨,无奈始终是一个弱女子又身披枷锁。 其后又有衙杀威棒的禁锢,挣扎了没多久之后,便自主放弃了要过去撞霜晨的想法。 只是恶狠狠的瞪着霜晨开口道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亲手取你性命。” “砰”的一声,雷钰猛拍惊堂木,指着时婉清,怒声喝道 “公堂之上,岂容你一罪人口出狂言,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要挟重要证人” “威胁她又怎么样?我还想杀了她呢?就算我跑不了,她也别想活。我死了她也一定要给我垫背。” 听着时婉清这番言语,姬徴怒不可遏 “我的天呐,时婉清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啊?这霜晨跟了你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倒是霜晨毫无波澜地笑了笑之后才开口 “霜晨这条命就是小姐的,小姐何时要取变取,只是如果霜晨的死能换得小姐诚心向善,不再恶意针对他人,那霜晨这条命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随后转头看向雷钰以及姬徴一边磕头一边道 “求殿下和大人大发慈悲,对我家小姐网开一面,霜晨自知小姐罪孽深重,亦不敢妄求其他,只求留她一命,霜晨愿意代替小姐去死。” “霜晨,你这么做是何苦呢?”苏黎虚弱且带着几分病气的声音传了过来。 霜晨回头一看,只见庄翟扶着苏黎慢步走上前来,随后看向霜晨开口“你为了时婉清她这么做真的不值得啊。” 霜晨感激地看向苏黎 “苏小姐,见到你没事儿,霜晨的愧疚也能少些。” 苏黎径自走到堂前。朝着雷钰以及姬徴众人忍痛福了福身 “殿下,大人,请恕苏黎有伤在身,不能向你们行礼。” “不妨事,苏黎你赶紧起来。” 姬徴开口。 苏黎朝着姬徵含笑致谢以后,转头看向时婉清随即眼神一冷,指指着婉清开口 “我也要当堂指认她,设计陷害二位殿下不成后欲杀我灭口,要说证人的话,我觉得宸王殿下一个足够了。”随后又看了看时婉清满脸不甘心的表情,轻嗤一声之后继续开口 “若是你觉得还不够,我,霜晨,锦然和雷大人,当时也都在现场。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锦然也开口了 “王霸天,你让你的家仆看一下,在王青山当街殴打小影一事之前,是不是她经常拜访了王青山家。”说完抬手指向跪在堂下的时婉清。 “是,草民遵命。”言闭王青山朝着家仆摆摆手 “你去仔细辨认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别看走眼了啊。” 家仆点点头,朝着王霸天开口道“老爷你放心,我一定上前去瞧仔细了。” 说完便上前弯腰仔细打量起了此时蓬头垢面的时婉清。 绕着事婉清仔细看了一圈之后,王青山家仆上前用两只手挡在了时婉清耳旁。 时婉清见那家仆居然伸出双手挡在自己耳旁,怒目瞪着就在自己眼前的家仆厉声喝道 “好你个贱奴,如此下作身份,也敢对我如此轻挑。” 时婉清此时这模样,可完全吓不到王青山的家仆,只见家仆完全对时婉清说的话置之不理,又淡定从容的把手挡在时婉清面前,仔细一瞧这才豁然开朗。 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之后,才转过身朝着公堂上所坐的众人开口道 “回禀殿下,各位大人,草民确保是她无疑,之所以用手挡在她双耳之前,是因为那几日来的那个丫鬟打扮的那个人梳着一个丫鬟髻,可今日这姑娘却并未如此,所以这才独胆将自己的双手挡在耳前拟做发髻。所以现下草民确定那日的人必是她无疑。” 听到这句话,在场围观的众人脸上皆是扬起一抹快人的笑意。 雷钰也是拍了拍金堂木 “时婉清,如今人证物证具在,就连本官也可作为指认你的证人之一,就算你拒不认罪 也由不得你了,这数罪并罚,你自己好自为之。” 随后继续看向侯漫祈开口 “至于侯漫奇,念在你从小身世可怜,被逼无奈,又加之小时遭之后时婉清等人的荼害,本官念及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且殿下也对你还有恻隐之心的份上,可以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削去你郡主头衔,贬为庶民,且以后得诚心向善,不可为恶。” 听到雷钰的判词,侯漫祈红了眼眶,感激地看了看堂上所坐众人,然后哽咽着声音开口道 “草民们侯漫祈多谢殿下和各位大人宽宏大量,草民以后一定诚心向善绝不作恶。”说完之后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苏黎和庄翟在听到雷钰判词的那一刻,也是松了一口气,苏黎眼眶红红的看见庄翟 “总算是把漫祈给保住了。”说完头往后一仰,便在庄翟怀里晕死了过去。 庄翟心下一惊,朝着姬徵和雷钰众人致歉以后,立即抱着苏黎退出了刑部衙门。 看着苏黎晕倒,侯漫祈也是满脸担忧,但碍于现自己还是待罪之身,只能目送着庄翟抱着苏黎除了刑部衙门。 时婉清听到雷钰对候满祈的判词之后,发疯似的吼叫 “凭什么?凭什么要对她从轻发落,如果对她从轻发落,那你们也得对我从轻发落,不然不公平。” “公平?你这个人根本不值得公平二字对待。”姬徴开口。 随后雷钰从主位之上站起身来,道姬徵跟前儿行了个礼之后开口 “殿下,这时婉清怎么处罚就听凭殿下您的意思了。” 姬徴看了看堂下跪着的时婉清,自己一直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随后瞥头看向一旁的锦相 “伯伯,你说我该如何罚她才好?” 听到姬徵问及自己,从入堂之后一直沉默的锦相抬眼睨了棠下跪着的时婉清一眼之后,毫不犹豫的开口 “既然对侯漫祈也开恩了,为了以示公正,自然也可以对她开恩,但如此心术不正的人,对她法外开恩,反倒是助纣为虐了,不如将她在修远书院除名,发配到那南荒之地去,另外……”景相厉目看向时婉清开一字一顿的口 “如此蛇蝎心肠的人,发配过去之后,永世不得回来。” 锦相意思很简单了,命可以留你,怎么留在我。 听着锦相一番言语,在场众人无一不为锦相的处事周全纷纷赞许的点点头。姬徵也点点头之后对着雷钰开口“我觉得伯伯说的可以,雷钰你觉得呢?” “甚好,就如此办。” 时婉清早已惊愕,听着锦相对她的判词,回过神来之后怒吼道 “不可以,不可以把我再修远书院除名,绝对不可以。” 随后疯也似地抬手指着锦相道 “你知道我娘亲是谁吗?你就敢把我从修远书院除名。” 听着时婉清质疑的声音,在朝为相多年的锦相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微微地抬起眼,满不在乎的睨了堂下跪着的时婉清一眼,轻嗤一声之后才开口 “区区一个廖忆秋,还不至于让本相放在眼里。” 时婉清现在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发疯似的咆哮道 “不行,我娘是修远医学院院长的师妹,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绝对不能。” 看着现在在堂下垂死挣扎的时婉清,姬徴百无聊赖拍案而起,指着时婉清开口 “你娘是廖忆秋又怎么样?你娘是修远医学院院长的师妹又怎么样?就算你娘有通天修为又怎么样?你知道我爹是谁吗?能敌得过我爹吗?噢,不对,莫说是我爹我娘了,就连我那哥哥也是你娘和你都望尘莫及的。” 姬徵说完,不耐烦地朝一旁的衙差摆了摆手吩咐道“来来来,你们赶紧把她给我带下去,我真的一眼都不想多看见她,这什么人啊这是?” 听着姬徴这平平无奇的一席话,在场众人都竭力忍住想要大笑的情绪,看向被衙差一边拖着走,一边因为愤懑和不满而仰天长啸的时婉清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锦然也是好笑的开口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爹是谁,你爹是当今陛下,你娘是当今皇后,至于你那哥哥,是这时姑娘使劲浑身解数斗得体无完肤之后还是也望尘莫及的宸王殿下呀。” 在场众人皆被这一唱一和的二人差点逗笑,但毕竟是在公堂之上,还是得严肃些的。能忍则忍。退堂之后当做茶余饭后的笑点也不错。 高高在上的姬徴看着时婉清被带走以后,悠悠吐出一口浊气,随后转身对着雷钰开口 “雷钰,剩下的那几个人,像王青山以及他父母那些你就自行处理,我还有点事,我得先走了。” “是,公主殿下放心。”雷钰朝着姬徴抱拳开口道。 随后姬徴又转身朝着锦相开口“伯伯,今天皇兄和管彤都没有来,我得去看看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你要是想回去的话,就先回去,徴儿就不陪你一起了。” 锦相微微点头 “让锦然陪你一起去,若真有什么事儿,也好有个照应。” 随后朝着锦然扬扬手道 “锦然,你陪公主一起去宸王府,我也就自行先回去了。” “好的父亲。”锦然回完话后,三人一起起身,朝着雷钰微微颔首之后,便离开了刑部衙门。 。。。。。。。。。。。。。。。 第一百零一章 皇兄和哥哥 第一百零一章 皇兄和哥哥 江管彤亦是眉眼含笑,朝着姬梵点点头说了句“嗯。” 这才任由丫鬟扶着坐下。 坐下之后,江管彤又开始双手交替着轻拍桌面,朝着姬梵的方向眨巴她的大眼睛,似乎等着姬梵开口给她念书。 随后姬梵开口了 “书有些多,我问你答,就不念了,你不知道的我再给你讲,你看可行?” “多?有很多吗?”江管彤疑惑的问道。 姬梵抬眼也撇了那摞半人高的书一眼之后,转过头对这江管同继续开口 “也还行,不是很多。” 立夏听得姬梵这句不是很多时候。 吓得猛的一阵咳嗽。江管彤一听立夏咳嗽的声音,立刻偏过头问道 “立夏,你怎么了吗?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我给你开副药?” 姬梵轻轻嗤笑一声而后开口 “他这应该是怵到了。” 立夏呛咳了这么几声之后,脸都已经咳红了,来不及管这些,赶紧抱拳朝着姬梵开口 “殿下恕罪,立夏失礼了。” 姬梵朝着立夏摆摆手 “无妨。” 江管彤满脸疑惑 “怵到了,立夏,你到底怎么了呀。”立夏抬眼看了看姬梵,见姬梵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说话之后,这才朝向江管彤开口 “回禀殿下,立夏之所以发怵,是因为桌上码的这个书实在是太多了,足足有半人之高。” 听得立夏那句半人之高后。江管彤眉头一紧,随即便伸手去摸,那摞立夏口中足足有半人之高的书。 顺着桌边摸到第一本书之后,抬起手一直往上,直到江管通都站起来,才足足摸到最后一本书。 摸到最后一本书之后,江管彤脸上的表情也由不可置信,变成了惊诧。随后哭丧着脸,问姬梵道 “这么多书都是都是要考的吗?” 姬梵点点头 “对,其实还有更多,只是那些都比较简单,我觉得你应该都会。” 江管彤苦笑一声之后 “感情我不会的更多啊。足足半人之高呢?” “没有,不宜妄自菲薄,其实你会的已经很多了,只是修远入学考不是儿戏,他要看的是你的真正实力,所以笃一你得加把劲了。” 听着姬梵说完,江管彤目光如炬,猛地一拍桌子之后开口 “你说的对,我总不能连修远大门都还没进去就被遣送回去,这样的话我父皇得多丢脸啊。不,这简直是丢我北倾国民的脸啊。” 随后江管彤正襟危坐,朝着姬梵的方向开口 “赶紧开始,姬梵,我一定要考进修远,不考进修远,誓不为人。” 听这江管彤发这般毒誓,姬梵勾唇轻笑一声之后抬起手,用他那修长如玉的手指,悉数划过半人高的那摞书,忽而随机从中抽取了一本。翻开之后看了一眼书中的内容,随后又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的江管彤一眼而后开口 “那我问了?” 江管彤点点头,看样子是胸有成竹。 “夫面色痿白,则望之而知其气虚矣;言语轻微,则闻之而知其气虚矣;四肢无力,则问之而知其气虚矣;脉来虚弱,则切之而知其气虚矣。该当何方?” 听着姬梵所问,江管彤嘴角得意的往上扬了扬“这个可难不倒我,则宜补气,该当四君子汤是也。” 姬梵看着手里的书,听到江管彤的回答,抬眼看了得意洋洋的江管彤一眼,随即继续开口 “顺便把方解也说一下。” 江管彤微微皱眉 “姬梵,你今天这是不问倒我不罢休呀,不过嘛,这也难不倒我。” 随后江管彤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依旧振振有词开口 “此手足太阴、足阳明药也。人参甘温,大补元气为君;白术苦温,燥湿补气为臣;茯苓甘淡,渗湿泻热为佐;甘草甘平,和中益土为使也。气足脾运,饮食倍进,则余脏受荫,而色泽身强矣。再加陈皮以理气散逆,半夏以燥湿除痰,名曰六君。以其皆中和之品,故曰君子” 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段方解之后。江管彤猛吸一口气,继续开口 “怎么样怎么样?我不仅把方解说出来了,我还连四君子汤的附方六君子汤都说出来了,你可服?” 姬梵看了看此时箭拔驽张的江管彤,勾唇浅笑道 “不错。” 听着姬梵肯定自己,江管彤更是神采奕奕,如果有尾巴的话,只怕已经翘到了天上。 姬徴和锦然匆忙赶到宸王府,气喘吁吁跑到苏合园门口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姬梵和江管彤坐在园中凉亭内,只见姬梵手里拿着本书,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是在问问题。 时不时的江管彤还露出洋洋得意的微笑。偶尔又皱着眉头,等着姬梵言语之后又豁然开朗的样子。 好一副诗情画意的模样。 锦然和姬徵喘着粗气,皱着眉头,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 “昨晚我们是不是看错了呀?还有那哭声估计也是幻听。” 姬徴说完之后锦然赞同的点点头 “我觉得也是,可你看墙上那两瓣花还嵌在墙里边呢。姬梵用无何对付我们可不是假的。” 闻言姬徴也转头看向了墙内镶嵌的那两片花瓣,眉头锁得更紧了。 “感情我们替他们担心了,我为他们担心了一个早上他们却在这里给我谈天说地,诗情画意好不悠哉啊。” “对呀,太不仗义了,管彤昨天晚上她肯定是哭了,这姬梵真不是个人呢。走,上前看看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徵也是义愤填膺的点点头 “走,要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一定要去进宫告他用无何杀招对付我们。” 说完二人气势汹汹的就朝着姬梵梵江管彤所在的亭子方向去了。 本来的气势汹汹,在走到凉亭边上时已经减去大半。 姬徵看到姬梵抬眼看向自己。狠狠地瞪了姬梵一眼之后,双手环胸站在一旁冷哼一声。 江管彤闻得姬徴的声音,立刻看向声音的方向开口 “徴儿?是徴儿来了吗?” 听着江管彤唤自己,姬徵上前一屁股就坐到了江管彤身侧的石凳上。抓住江管彤的手开口。 “管彤,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你昨天晚上哭的那么撕心裂肺那么可怜。怎么今天又跟他厮混在一块,你跟我说是不是他威胁你了,虽然我打不过他,我也怕他,但是我可以去进宫,跟我父皇母后告他的状的。” 听着姬徵这一番慷慨陈词,江管彤面露难色,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之后才开口 “徵儿,我昨晚之所以哭的撕心裂肺是因为,因为我头疼啊,姬梵也并没有像你所说的那般威胁我,真的就只是我头疼所以才哭的。”说完还很羞涩的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在心里暗暗腹诽道 “唉,徵儿,我总不能当着姬梵的面儿跟你说我是因为内心戏太足,误以为姬梵昨晚已经识破我的小伎俩这才自己吓自己,然后把自己吓哭的。”思及此,江管彤立刻摇摇头随后抬起头对着姬徵开口 “徵儿,这次真的误会了,我们没有吵架没有争论,更没有打架,就只是单纯的我因为头疼而已。” 姬徵和锦然听完江管彤所言,审度的扫视了江管彤周身一遍之后开口 “怎么可能,你昨晚哭成那样,我和锦然过去偷听的时候皇兄还发火用无何的杀招对付我们呢?” “偷听?”这下子轮到江管彤疑惑了。 姬徵一愣 “别介意啊,这不是什么都没偷听到就被皇兄的杀招给劝退了吗?你说起这个来我就气,管彤你都不知道,昨晚皇兄差点把我给杀了,就差一点。”说完还抬眼瞪了姬梵一眼。 姬梵挑眉朝着姬徵看了一眼,随后低下头继续瞧着手里的书开口 “本王看你一根汗毛也没少啊,何来所说的差一点?” 姬徵听着姬梵不仅不关心她昨晚是怎么躲过无何的,言语间还竟是满不在乎,当即就怒了,从石椅上站起身指着姬梵开口 “好啊你姬梵,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枉我叫你这么多年的哥哥,我死里逃生,你不问我几句关切暖心的话语也就算了,还言语间竟是嫌弃和鄙夷,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听着姬徵如泣如诉的话语。 姬梵抬眼瞟了她一眼之后,淡淡的开口 “你没有叫我哥哥,这么些年你一直都是叫皇兄的。” 听着姬梵一席话闭,姬徵抬起被气的颤颤巍巍的手指了指姬梵,始终还是未能说出一句话来。 最后收回手,站起身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朝着锦然开口 “锦然,我要回去,我要回宫,呜呜呜呜~” 在座的江管彤和锦然在听得姬梵一席话之后也早已是目瞪口呆,这厮玩文字游戏的本事真是高啊。听到姬徵哭声,江管彤立刻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徵儿,别哭啊。” 随后厉声朝着姬梵开口 “姬梵,你这是这么说话的呢?徵儿昨晚被你用无何吓到,今天你又种这样言语激怒她,皇兄不是哥哥的意思吗?徴儿都哭成那样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动容呢?你真的过分了现在。” 随后也不管身旁没有人,沉着脸摸索着站起身就要去找姬徵。 见着江管彤起身,姬梵也立刻起身去扶江管彤。 “本王也没说皇兄不是哥哥的意思啊。” 。。。。。。。 第一百章 有两把刷子 第一百章 有两把刷子 一路颤颤巍巍的来到房门之前,双手打开门之后,左右动了动发酸的脖颈 “来人呐,有人吗?谁来帮我一下。”立夏刚把那半人高的书放到亭子中的石桌上就听得江管彤咆哮的声音。 随后赶紧放下手里的书,小跑着来到江管彤跟前儿问道 “公主,可是有什么事?” 江管彤一听声音,皱了皱眉,而后开口 “立夏?怎么是你呀。也好,去给我叫个人来。” “是,立夏这就去。” “唉唉,你给我回来,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你干嘛跑这么快呀。”听着立夏已经转过身,迈出步子的声音,江管能赶紧开口,叫住了立夏。 立夏疑惑的回头 “公主,可是还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 “也没什么,就是你去叫人的时候一定要记得给我叫个女的,不能要男的啊。” “是。”立夏这次说完之后,没有急忙转身,而是继续朝着江管彤开口问道 “公主,这下没事了,如果没有什么要吩咐的话,立夏就真的走了。” 江管彤点点头 “嗯,没有了,你去。”立夏走后,江管彤又摸索着回到了自己的床边坐下。 姬梵一出书房门就见江管彤的房间门开着。寻思着这个时辰了,江管彤也差不多该起来了,刚巧这不刚让立夏把书给搬出去嘛,时不我待,得赶紧让她过来看书了。 随后便径自朝着江管彤房间的方向走了过去。 刚到江管彤房间门口就见到江管彤躺在床上,一只脚踩在床沿上,另一只脚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的晃着,看样子心情倒是不错。 “你还不起床?” 听得姬梵的声音传入耳中,江管彤停下晃腿的动作,侧头朝着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本想开口唤姬梵的名字,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动作有失大雅。 随后眉头一皱,一个骨碌就从床上坐直了起来,三下五除二胡乱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之后才开口 “姬梵,你怎么来啦,我这不是刚起来吗?你起的挺早哈。” “早?你可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姬梵抬脚跨进江管彤的房间后问道。 “应该还早,我这不是等着立夏叫个人来帮我梳妆打扮一下,换身衣服,然后去刑部衙门看审时婉清嘛。立夏怎么半天也找不来个人呢?”随后江管彤试探性的朝着姬梵继续开口 “要不姬梵你去帮我叫一个女的,只要是个女的就行,立夏估计是害羞不好意思跟府中那些小丫鬟开口呢?所以还是你去叫一个。” “不必了。” “不必了?立夏叫来人啦。” 姬梵偏头看了看天色而后继续转头看向江管彤开口 “本王的意思是不用去刑部了。” 江管彤嗖的从床边上站起来 “为什么?你是不是又不想带我去。我又不闯祸,为什么不带我去。” 看着满脸写着不高兴的江管彤,姬梵有些于心不忍的开口 “现在已经是日中时分,估计早审完了。” 得知现在是何时辰的江管彤满眼惊诧 “日中?”随后抬手指了指自己后开口 “我,我是不是又起迟了呀。我错过了什么呀?为什么要睡懒觉呢?”看着一旁捶胸顿足,悔不当初,懊恼不已的江管彤。 姬梵上开口安慰道 “无妨,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错过了就错过了,今天我整理了些……” “你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因为你昨天晚上害我睡这么晚,我会起不来吗?还有你起得早,你不会叫我一声吗?”江管彤依旧气鼓鼓的道。 姬梵嘴角一抽 “我这不是想让你多睡一会儿嘛,你怎么还怪起我来了呢?” 听着姬梵说想让自己多睡一会儿,江管彤一时之间竟也无法反驳。但还是为了错过了当堂审判时婉清这个事情而惋惜。随后冷哼一声后又坐在一旁撅着嘴生闷气。 “你又生气了?”姬梵开口问道。 “不明显吗?”江管彤开口。 “那你要我如何做你才能不生气。”姬梵上前开口询问道。 听着姬梵步步退让的语气,江管彤心里蓦的一软。 随后转过身,正对着姬梵的方向满脸委屈的开口 “我不是怪你,我也没有生你的气,我是气我自己为什么没有起来呢?我真的很想看时婉清那个坏人的下场的。” 闻言姬梵微微一笑,抬手轻轻拍了拍江管彤的头 “没事的,待会儿徴儿应该会过来,你问她就好了,虽然不能亲眼所见,但她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那我不生气了,我也不想一起床就生气的呀。你对我这么好,我再生气倒是显得我有些不懂事儿了。” 姬梵宠溺的看了看江管彤,刚欲开口说刚刚看书的事儿。 就被江管彤抢先道 “对了姬梵,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你整理什么就刚刚被我打断的那会儿。” 姬梵勾唇一笑 “不是本来说去师父那好好看几天书嘛,这不后来你们被抓关进牢里了,现在修远马上就要开学了,加上除了参加莫青青婚礼的那天,也就只有三天的时间了,我给你整理了一些医书,也是时候该看起来了。 修远的入学选拔考试没有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所以不能掉以轻心。” 带到姬梵说完,在看向江管彤。 只见江管彤一副哭丧着脸的模样,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姬梵心头一紧,连忙开口问道,“你怎么了?管彤?” 江管彤没有做答,一把扑上去抱住姬梵后,才带着稍微哽咽的声音开口 “姬梵,你对我这么好,我刚刚还对你发火,我真是个坏人,对不起呀姬梵,呜呜呜~” 原来我所有不记得不重视的,你都一一将其放在了心上。 听着既江管彤说完,姬梵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竟是被自己给感动的,还以为她又怎么了呢? 随后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江管彤的背,安抚的口吻道 “好了,好了,快赶紧起来去洗漱一下,去温。” 听着姬梵让自己赶紧起来。江管彤搂着姬梵的脖颈摇了摇头,随即将姬梵搂的得更紧之后才开口 “我不嘛,我就不放开你。” 姬梵看了看半吊在自己身上撒娇说怎么也不肯松开他的江管彤。 又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江管彤的头,然后才开口 “好,不放便不放,不过你的手可得松开些,在这样勒下去,估计还没等到你考入修远,本王估计已经被你勒死了。” 江管彤这才赶紧放开紧紧搂住姬梵脖颈的双手。退离了姬梵抬手顺着姬梵的脖颈往上摸了摸姬梵的脸,才满是担忧的开口道 “没事,我有没有勒坏你啊。” 姬梵笑了笑之后轻声开口 “没事没事,赶紧去收拾一番,我陪你去温。” 江管彤点点头,随后朝着姬梵张开了双臂。 “这是……”姬梵有些不明所以。 江管彤撅着嘴朝着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我要你抱我过去。”姬梵宠溺的笑了笑,随后弯腰去抱坐在床边上的江管彤。 才刚将江管彤抱离床。 立夏就带着一个丫鬟过来了。 见到姬梵抱起江管彤。立夏立刻弯腰抱拳开口 “见过二位殿下,公主你要的丫鬟我给你带来了。” 姬梵低头看向怀里的江管彤 “既然来人了,就让她给你找衣服换一下,本王在亭中等你。” “嗯,我不要嘛,我就要你抱我过去。”江管彤一边说,一边继续把姬梵抱得更紧。 看着今日难得撒娇的江管彤,立夏和那个丫鬟仿佛看到日出于西这等非自然奇观一般满目震惊。 随后朝着姬梵福身开口 “殿下,我等先退下了。” “不必。”姬梵开口道。 立夏和身旁的小丫鬟皆是一愣。 怎么,难道是殿下也开窍了,今日要当众撒糖了。 随后纷纷讶异地,抬眼看向姬梵和江管彤。 只见姬梵微微侧头再江管彤耳边轻声说道 “你要是再胡闹,本王就像昨晚那般惩罚你。”说这话的时候,就连声音也带了一股子邪魅的气息。 听着姬梵近在咫尺的带有着几分魅惑气息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中,江管彤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随后赶紧放开了搂住姬梵脖子的手。 拍了拍姬梵的肩膀无所适从的开口道 “我,我我要下去了,你,你赶紧放我下来。” 看着江管彤小鹿乱撞的模样,姬梵邪魅的勾唇一笑之后,才轻轻将她放在地上站稳。 随后姬梵将她带到梳妆台前坐好,才开口 “那本王就先出去等你。” 江管彤双颊绯红,点头如捣蒜,口齿不清的开口道 “呃,嗯,好好好,你,你且就在亭子中等我。” 一旁的立夏和丫鬟已经是看得大眼瞪小眼,只见姬梵附耳在江管彤耳边轻轻说了句什么悄悄话之后江管彤立马就换了一个面孔。 到底不愧是惊为天人的宸王殿下,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姬梵朝着丫鬟摆摆手示意其跟江管彤梳妆打扮,自己则领着立夏先出了江管彤的房间。 到亭中姬梵径自坐下,随手拿起一本医书,悠然自得地看了起来。微风徐徐,时不时传来几声略感聒噪的蝉鸣和姬梵翻书页的声音。 若是远远看去的话,倒也算安详静谧,恬淡闲适。 江管彤再打开自己的房门时整个人都焕一新了,一身红罗碧珠裙倒是与今日所梳的发髻相得益彰。 丫鬟把江管彤扶到亭子里时,姬梵这才停下看书的动作,将书合起来之后抬头看向江管彤。 仅一稍许的怔愣,随后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释然的笑,便薄唇轻启,朝着江管彤开口 “来,坐。” 。。。。。 第一百零二章 痛下杀手? 第一百零二章 痛下杀手? 众人又是一愣。 “那你是什么意思?” 江管彤也停下步子质问姬梵。 “就是,你刚刚还故意说话气我,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姬徵说完又委屈的哭了起来。 锦然赶紧开口安慰道 “徵儿不哭哦。”说完还安抚的拍了拍姬徵的背。 随后对着江管彤开口 “管彤啊,你是不知道啊,昨晚姬梵用无何的杀招对付我们的时候那种心狠手辣,只怪你看不见啊,不然你可以去墙边看看现在还嵌在墙里的那两朵花瓣呐。 要不是我对姬梵有一定的了解,昨晚我们真的就一命呜呼了。你得帮我们治治他,我看现下除了你,恐怕也没有人能治住他了。” 说完还警惕的拉着姬徵退后一步,生怕姬梵发怒又使出什么独门秘技来对付他们俩。 江管彤一听,更是觉得为锦然和姬徵出气是一件义不容辞的事情了。 随后眉头紧皱朝着姬梵的方向开口 “姬梵,这事儿确实是你不对,虽然锦然和徵儿是偷听了,但他们俩也是出于对我的关怀。你不问清事情原由就对他们痛下杀手,真的有点过分了噢。” 随后双手叉腰朝着焦急梵继续开口 “不管怎么说,徵儿现在都哭了,你作为哥哥,你也不应该这么气她。” 姬徵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着开口 “管彤说的对,这次皇兄如果你不跟我道歉我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了。”说完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般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听着姬徵哭,江管彤也心疼的安慰 “徵儿不哭,我一定让他给你道歉。”随后怒声朝着姬梵开口 “姬梵,你再这样我也哭给你看,快点给徵儿道歉,不然届时我们俩在这王府中哭声震天,外人听了指不定以为这宸王殿下在府中怎么虐待女儿家呢。” “管彤,你,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 姬徵一边哽咽一边朝着江管彤开口。 锦然也不甘示弱的开口 “我我我,还有我,我也哭,我也是受害者嘛。”说完还怯生生的看了姬梵一眼。 姬梵看了看痛哭流涕的姬徵和已经抬起手在眼前扇风酝酿着要流泪的江管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之后才开口 “好了,昨晚对你们那般虽是无奈之举,也确实用了无何,可本王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就算锦然不救你,那两半花瓣也打不到你们,只是想小小给你们一个惩戒而已。随后拉着江管彤上前拍了拍姬徵的肩膀之后好言好语的安抚道 “好啦,就像你说的,皇兄好歹是你的亲皇兄,怎么会真的忍心对你痛下杀手呢?” “你现在才这么说,你早还干嘛去了?还故意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气我,要不是管彤,我看你就看我这么哭也不打算解释一下。” 姬梵:“。。。。。。” “就是,姬梵这次你是真的过分了 。”锦然也开口。 姬梵抬眼看向姬徵 “那徵儿要皇兄怎样做才能原谅皇兄。” 听着姬梵这般难能可贵的语气,姬徵停下哭泣,抽噎着抬起头,带着些许沙哑的哭腔开口 “你,你此话当真?” 姬梵点点头 “当真。” “那你也让我打一顿,不许还手不许求饶的那种,除非我自己停手,不然你连求饶都不可以。” 江管彤和锦然听完姬徵这个无理的要求“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立夏在一旁把头低了更低,不知是个是个什么表情。 一时间周围空气都安静了下来,更多的是一种微妙且尴尬的气氛。一直掩唇轻笑的二人意识到有些失态之后才立刻收声,随后江管彤开口 “姬梵,你的错,你就忍忍,我们不会把这件事情传出去的。” 锦然也在一旁助攻道 “我觉得此计可行。” 姬梵看了看面上一直难掩笑意的江管彤和锦然,而后看向姬徵开口 “就按徵儿说的来。” 闻言,其余三人皆是侧头看向姬梵的方向。 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看来果然是对自己所犯的错有了深刻的认识了? 就连姬徵也没想到姬梵会这么爽快的就同意自己的这个稍微有些无理的条件,不过正好,既然姬梵同意了,那就别怪她姬徵这个亲妹妹不客气了。 思及此,姬徵心下一横,停止哭泣抬起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之后,朝着姬梵开口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随后抽噎着一边撸起自己的袖子一边朝着姬梵开口 “你,站朝后些,不要妨碍我动手。” 姬梵看着哭的眼睛鼻子都发红的姬徵,还是有些怜惜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随后自觉地往后推开一步的距离。看向姬徵开口 “放心,我不还手。” 姬徵抽泣一声之后开口 “管彤在,谅你也不敢还手。” 随后怒气冲冲的双手交替把指关节掰的咔咔作响,抬眸看向姬梵,忽而一皱眉,似是还不过瘾,又将自己袖中的砚凝短刀抽了出来。 怒不可遏的“嘶”的一声,拔出砚凝刀的刀鞘,随后用大拇指刮了刮泛着幽幽寒光的砚凝刀刀刃儿之后,就朝着姬梵直直走了过去。 江管彤看不见,自然不知道姬徵已经朝着姬梵扬起了手中的砚凝短刀。 一旁的锦然吓得连忙上前挡在姬梵身前劝阻道 “徵儿,徵儿,冷静啊,姬梵昨晚做的事情可能确实过分,但你也不能以己之道还施彼身啊,在再生气,他也是你亲哥哥呀,你若是杀了他,我南境以后谁来继任大统啊,你就算不为了我们想,也要为南境千万百姓着想啊。” 江管彤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 “你们在干嘛。” 锦然一把拉过一旁的江管彤 “管彤,你快来劝劝徵儿,她要对姬梵痛下杀手啊。” 闻言,江管彤杏眼圆睁,不会,这徵儿虽然行事是乖张了些,就算昨晚姬梵所作所为也确实伤了徵儿的心,但说就因为这事就让她恨到要亲取姬梵性命的话,江管彤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 但姬徵接下来的话又让她不由得不信。 “你给我让开,我就是要让皇兄他切身体会我昨晚的恐惧,不然他以后肯定还会像昨晚这么吓我的。” 锦然哭丧着个脸朝着江管彤求助道 “管彤,你快过来劝劝徵儿啊。” 江管彤也是摸索着慌乱的开口劝阻道 “徵儿,你,你冷静啊,不能杀他,第一他是你哥哥,第二他要是死了,我,我也会难过的,还有大家都会难过的 。” 姬梵看江管彤摸索着往前走想劝住姬徵,生怕手不小心碰到姬徵手里的砚凝。 姬徵看着摸摸索索的江管彤,也赶紧收回了手里的砚凝短刀。 “管彤你让开,我不想误伤到你。” 姬梵也开口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刚刚既然已经答应了徵儿,就不该反悔。你们且退回去” 锦然蒙了,这姬徵现在胡闹也就算了,这姬梵怎么也这样了,在这么下去那不得闹出人命啊。 江管彤也赶紧开口 “这,不能这样,我们重新想一个办法要不,再,再讨论一下。” 锦然也慌忙的点点头 “我觉得管彤说的有理,在讨论一下徵儿。” 姬徵目露凶光,满不耐梵的瞪着姬梵,随后扬起手中的砚凝,电光火石、手起刀落间。 锦然已经惊恐万分伸手准备空手接白刃了。 只闻的“欻”的一声,姬徵竟然之是把短刀砚凝扬起来之后迅速的收回刀鞘之中。 锦然看着姬徵将砚凝收回刀鞘之后,眉毛都拧成了蚯蚓状,看了看自己已经伸向空中准备空手接白刃的手,又看了看姬徵,眼神来回在自己悬在空中的手和姬徵之间来回切换好几次之后,这才放下因为悬在空中时间过久又没有支撑而有些发酸发胀的手。走至姬徵面前开口 “不是,你怎么回事啊?感情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耍我们呢?”姬徵听着锦然不明所以的语气,一边低头将砚凝放进自己的袖中,一边开口 “怎么,我搞点教训皇兄之前的仪式不行啊,这么有面子的一件事,不拿出我的砚凝来压压阵怎么行呢?” 收好砚凝刀的姬徵抬起头指了指锦然和江管彤 “不是我说啊,你们俩刚刚反应也太过激动了。再不济他姬梵也是我皇兄,我怎么会对他痛下杀手呢?你们居然真的以为我要杀他,哎。”说到此处,故作忧伤的摇摇头之后继续开口 “没想到啊,我在你俩眼里居然是这种心狠手辣,心肠歹毒的人,哎。对你俩这感情终究是错付了,错付了啊。” “唉,别呀,徵儿你可别这样,我们刚刚真的是被你吓到了。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江管彤一听姬徵这嗔怪的语气,还以为姬徵是真的生气了,情急之下开始慌乱的解释起来。 姬徵看着江管彤满脸担忧的解释,手还一直不停的摇着,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上前拉住江管彤的手开口 “哎呀,开玩笑的啦管彤,你别急啊。”感受到姬徵握着自己的手,江管彤这才松了一口气,也紧紧捂住姬徵的手开口 “还好还好,你没生气就好,我还怕你真的生气了呢?” “怎么会呢?我现在只生皇兄一个人的气。”说完之后噘着嘴看向姬梵,气鼓鼓的道 “皇兄,我想过了,我下不去手打你一顿,但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所以我得换另一个计策。” 说完朝着姬梵狡黠的笑了笑。 姬梵看着姬徵这一抹狡黠的笑意,随后也嘴唇微勾之后薄唇亲启道 “可以,但讲无妨。” 。。。。。。。 第一百零三章 迷沉 第一百零三章 迷沉 姬徵听到姬梵同意,满意的笑了笑之后立刻抬手指着姬梵开口道 “皇兄既然答应了,那可就不要反悔噢。” 姬梵点点头。 一旁的锦然看着姬徵狡黠深邃的目光,不由得心下一颤 “你不会是又想出了什么更毒辣更过分的手段。”说完还朝后退了一步。 姬徵转身看向锦然得意的挑挑眉 “当然。” “不是 。” 随后睨了锦然一眼继续开口 “我决定让管彤替我出了这口恶气。” “嗯?”这下不仅锦然,就连江管彤也愣住了。 听到姬徵说要让自己帮她出气,江管彤满目疑惑的看向姬徵的方向指着自己开口 “我?不是,徵儿我武功不高还是个瞎子,姬梵肯定是也打不过的,我还没动手估计就让他给灭了,我怎么帮你出这口恶气呀。” 姬徵看了江管彤一眼,耐心的解释道“当然不是要你打他啦,我也知道这些你不擅长的嘛。不过你可别忘了管彤,你所擅长的我们可都不擅长的呀。” 听及此,江管彤豁然开朗,随后何姬徵异口同声的开口 “毒术?” “毒术。” 姬徵听着江管彤和自己如此默契的异口同声说了出来,粲然一笑之后才开口 “对呀,就是毒术。我想让你给皇兄下毒,最好能当场倒下的那种。不用伤极性命。” “啊,可是他还得给我念书呢?这不马上修远就开学了嘛,再不临时抱抱佛脚的话我怕我连修远正大门都还没进就被遣送回北倾了。”江管彤有些担忧的开口。 “不妨事儿的,就让皇兄睡今天下午就好,待会我和锦然轮番给你念,明天皇兄依然可以继续给你念的。”说完之后还生怕江管彤不同意,拉着江管彤的手左摇右晃的撒娇道 “管彤,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一定要答应我,就只是让皇兄午休一下子嘛,好不好嘛。” “这,我也。。。。”江管彤这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刚刚还觉得姬梵有些过分了,但现在姬徵要她给姬梵下毒的话倒还真有些于心不忍呢。 “都怪我昨晚没事发什么神经寻思着假装生气找姬梵麻烦,这下倒好了,不仅没讨到好处,昨晚自己也落得痛哭一番的下场,就连姬徵和锦然也无辜被牵连,现在才有了这一出,兜兜转转,命运之神竟是把所有人都折磨了一遍,现在又到姬梵了。”想到这里,江管彤的两条眉毛又再次拧成了蚯蚓状 “对不起呀,姬梵,这次的事情真的是我对不住你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不惹你生气。”在心里责骂和悔悟的江管彤表情越来越凝重。 看的一旁等着她回答的姬徵一愣一愣的,看着江管彤已经皱的不能在皱的眉头,姬徵也用疑惑地口吻开口 “管彤,你怎么了?你要是打心里不愿意那就算了。放心。我不强求你。” “啊。”江管彤回过神来。 连忙立刻开口 “徵儿,没有,我这刚刚是想,想事情呢?但对姬梵下毒这事儿还是算了,就算我敢朝他下毒,可姬梵毕竟作为一国皇储,万一真要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也得三长两短啊,还有噢,姬梵对我这么好,我也有点不忍心啊。”说完朝着姬徵愧疚的低下了头。 姬梵看着江管彤一字一顿的说完歉意的低下头的样子,莞尔一笑之后开口 “无妨,只是若本王真的中毒晕了过去,你们今天必须陪同她将书都温一遍,时间真的不多了。” 本来听着江管彤所言,姬徵也已经打算放弃了,没想到自家皇兄今天还挺好说话,果然是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随后看向姬梵开口 “皇兄,你没开玩笑?” 姬梵摇摇头 “没有。” “姬梵,这真的不太好啊。” “没事的,放心。” 姬徵看了看姬梵,没从他脸上看到什么异样的情绪,随后才放心的开口 “管彤,既然皇兄都如此说了,你就照做,就随便给他下一个能让他睡一个下午的就行了,我跟你说啊,因为皇兄从小修习无何,然后无何又很适合远程攻击,所以想近身对皇兄下毒的话可以说是难上加难,就我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见过皇兄中毒的样子呢?让你给他下毒不仅仅是为了捉弄他一下,最主要的还是我真的想看看皇兄中毒之后到底是什么样子。”姬徵说完之后狗腿的跑到江管彤面前继续开口 “放心,管彤,你要找药吗?要的话我陪你去房间里找呀。” “啊,不必了,我身上就有的。”双手交叠不安的绞了绞手指之后才又继续开口 “姬梵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只是我如果像徵儿说的那般睡着了的话,你一定要很认真的听着他们陪你把书念完。” 江管彤点点头 “你放心,姬梵我一定会的,不让你失望。” 随后又对着姬徵的方向开口道 “徵儿,那我就给姬梵下迷沉,这个药性也不烈,也相对保险一些。” 姬徵和锦然好整以暇的点点头 “好好好,可以,就这个,听着也合适。” 江管彤点点头,朝着姬梵的方向伸出手,姬梵也很默契的接住江管彤的手,将江管彤拉到了自己身前。 看着江管彤有些愧疚不安的神色,姬梵笑了笑之后开口道 “没事的,别皱着眉头了。” 江管彤这才抬起眼眸,朝着姬梵开口轻声唤道 “姬梵。” 随后抬起手,顺着姬梵的脸摸去。感受着江管彤手在自己脸上的触感,姬梵也是稍显怔愣的看向江管彤。 一旁的姬徵和锦然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不是要下毒吗?怎么还当众撒起狗粮来了呢? 二人争相疑惑间,只见江管彤的手顺着姬梵的脸一路摸到姬梵眉头的时候突然开口道 “对不起了,姬梵。” 听着江管彤这突如其来的道歉,还不待姬梵反应,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费劲的摇摇头看了江管彤一眼随后眼睛一闭,竟是直接朝着江管彤肩头就靠了过去。 一旁的姬徵和锦然看着江管彤说话间居然就把姬梵撂倒了,颇为惊讶的张着嘴站在一旁看着已然靠倒在江管彤肩头的姬梵。 江管彤费劲的支撑着已然昏睡过去靠在自己肩头的姬梵,垂下眼轻轻附在姬梵耳边又说了句“对不起。”随后抬起手拍了拍姬梵的背之后才对着依旧还呆愣在原地的众人开口 “别发呆了,快过来帮我把姬梵扶回房间呀。” 立夏率先反应过来,立即上前去把靠在江管彤肩头的姬梵扶了起来,随后朝着江管彤开口 “公主,殿下,他没事儿。” 江管彤淡淡的开口,情绪似乎不怎么好 “应该没事的,你先扶他回房间休息。” 立夏点点头,这才赶紧扶着姬梵回了房。 江管彤悠悠叹了一口气,随后才又继续开口 “徵儿?锦然?你们在干嘛呢?怎么没听见你们的声音?” 听着有人唤自己,呆愣的二人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慌乱摇了摇自己的头后,姬徵这才赶紧走上前扶住江管彤连连喟叹道 “天呐,管彤,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怎么皇兄突然就,就一下子就睡过去了呢?” 江管彤笑了笑 “我不是摸他脸了吗?那个时候就是在下毒呀。” 姬徵恍然大悟 “难怪,我还说那种时候怎么会伸手去摸皇兄的脸呢。你是不知道啊,你摸皇兄脸的时候,他当时真的脸都臊红了。” 江管彤笑了笑 “那当然,毕竟我这么主动去摸他的脸,他应该很猝不及防。” “那是当然,皇兄就算在天资聪颖料事如神也绝对不可能猜到你会这么给他下毒啊。” 江管彤有些害羞的笑了笑,随后抬起头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走,你们得去给我念书了,答应过姬梵要好好看书的。” 姬徵点点头 “走,我扶你过去。趁着今天我们都在,就给你多念一点,看能不能在莫青青婚礼之前把这些书看完了。” 江管彤点点头,胸有成竹的开口 “放心,我一定可以的徵儿。” 姬徵在给江管彤念书的过程中,江管彤一直心不在焉的,就连姬徵问的问题江管彤有时候都没听清楚。在江管彤第好几次回答错自己所问的问题之后,姬徵终于放下手里的医学古籍朝着江管彤开口 “管彤,你这是怎么了,最简单的问题都答错了,这个我都会的,就像这个五脏六腑,你说是说对了,可是居然被你说反了。” 江管彤朝着姬徵致歉道 “不好意思啊徵儿我重新给你说一遍,五脏是肝、心、脾、肺、肾。然后六腑是是胆、胃、大肠、小肠、膀胱和三焦。” 听着这次江管彤没说反,姬徵点点头,继续翻开书提问道 “那奇恒之腑呢,是哪些?” 姬徵问完抬头看向江管彤,只见江管彤呆呆的,思绪不知道飘哪去了,随后叹了一口气之后合上手里的书开口 “管彤,你到底是怎么了,如此心不在焉?” 江管彤回过神,很是勉强的笑了笑之后才开口 “徵儿,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奇恒之腑是,奇恒之腑是脑、髓、骨、脉、女子胞。” 姬徵看向江管彤,拉起她的手认真的问道 “你到底怎么了呀,从一开始就心不在焉?” 江管彤低头,沉默了一瞬之后才开口 “我,我担心姬梵。” 。。。。。。 第一百零一章 皇兄和哥哥 第一百零一章 皇兄和哥哥 江管彤亦是眉眼含笑,朝着姬梵点点头说了句“嗯。” 这才任由丫鬟扶着坐下。 坐下之后,江管彤又开始双手交替着轻拍桌面,朝着姬梵的方向眨巴她的大眼睛,似乎等着姬梵开口给她念书。 随后姬梵开口了 “书有些多,我问你答,就不念了,你不知道的我再给你讲,你看可行?” “多?有很多吗?”江管彤疑惑的问道。 姬梵抬眼也撇了那摞半人高的书一眼之后,转过头对这江管同继续开口 “也还行,不是很多。” 立夏听得姬梵这句不是很多时候。 吓得猛的一阵咳嗽。江管彤一听立夏咳嗽的声音,立刻偏过头问道 “立夏,你怎么了吗?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我给你开副药?” 姬梵轻轻嗤笑一声而后开口 “他这应该是怵到了。” 立夏呛咳了这么几声之后,脸都已经咳红了,来不及管这些,赶紧抱拳朝着姬梵开口 “殿下恕罪,立夏失礼了。” 姬梵朝着立夏摆摆手 “无妨。” 江管彤满脸疑惑 “怵到了,立夏,你到底怎么了呀。”立夏抬眼看了看姬梵,见姬梵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他说话之后,这才朝向江管彤开口 “回禀殿下,立夏之所以发怵,是因为桌上码的这个书实在是太多了,足足有半人之高。” 听得立夏那句半人之高后。江管彤眉头一紧,随即便伸手去摸,那摞立夏口中足足有半人之高的书。 顺着桌边摸到第一本书之后,抬起手一直往上,直到江管通都站起来,才足足摸到最后一本书。 摸到最后一本书之后,江管彤脸上的表情也由不可置信,变成了惊诧。随后哭丧着脸,问姬梵道 “这么多书都是都是要考的吗?” 姬梵点点头 “对,其实还有更多,只是那些都比较简单,我觉得你应该都会。” 江管彤苦笑一声之后 “感情我不会的更多啊。足足半人之高呢?” “没有,不宜妄自菲薄,其实你会的已经很多了,只是修远入学考不是儿戏,他要看的是你的真正实力,所以笃一你得加把劲了。” 听着姬梵说完,江管彤目光如炬,猛地一拍桌子之后开口 “你说的对,我总不能连修远大门都还没进去就被遣送回去,这样的话我父皇得多丢脸啊。不,这简直是丢我北倾国民的脸啊。” 随后江管彤正襟危坐,朝着姬梵的方向开口 “赶紧开始,姬梵,我一定要考进修远,不考进修远,誓不为人。” 听这江管彤发这般毒誓,姬梵勾唇轻笑一声之后抬起手,用他那修长如玉的手指,悉数划过半人高的那摞书,忽而随机从中抽取了一本。翻开之后看了一眼书中的内容,随后又抬起头意味深长的看的江管彤一眼而后开口 “那我问了?” 江管彤点点头,看样子是胸有成竹。 “夫面色痿白,则望之而知其气虚矣;言语轻微,则闻之而知其气虚矣;四肢无力,则问之而知其气虚矣;脉来虚弱,则切之而知其气虚矣。该当何方?” 听着姬梵所问,江管彤嘴角得意的往上扬了扬“这个可难不倒我,则宜补气,该当四君子汤是也。” 姬梵看着手里的书,听到江管彤的回答,抬眼看了得意洋洋的江管彤一眼,随即继续开口 “顺便把方解也说一下。” 江管彤微微皱眉 “姬梵,你今天这是不问倒我不罢休呀,不过嘛,这也难不倒我。” 随后江管彤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依旧振振有词开口 “此手足太阴、足阳明药也。人参甘温,大补元气为君;白术苦温,燥湿补气为臣;茯苓甘淡,渗湿泻热为佐;甘草甘平,和中益土为使也。气足脾运,饮食倍进,则余脏受荫,而色泽身强矣。再加陈皮以理气散逆,半夏以燥湿除痰,名曰六君。以其皆中和之品,故曰君子” 一口气说完这么一大段方解之后。江管彤猛吸一口气,继续开口 “怎么样怎么样?我不仅把方解说出来了,我还连四君子汤的附方六君子汤都说出来了,你可服?” 姬梵看了看此时箭拔驽张的江管彤,勾唇浅笑道 “不错。” 听着姬梵肯定自己,江管彤更是神采奕奕,如果有尾巴的话,只怕已经翘到了天上。 姬徴和锦然匆忙赶到宸王府,气喘吁吁跑到苏合园门口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姬梵和江管彤坐在园中凉亭内,只见姬梵手里拿着本书,你一言我一语,似乎是在问问题。 时不时的江管彤还露出洋洋得意的微笑。偶尔又皱着眉头,等着姬梵言语之后又豁然开朗的样子。 好一副诗情画意的模样。 锦然和姬徵喘着粗气,皱着眉头,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 “昨晚我们是不是看错了呀?还有那哭声估计也是幻听。” 姬徴说完之后锦然赞同的点点头 “我觉得也是,可你看墙上那两瓣花还嵌在墙里边呢。姬梵用无何对付我们可不是假的。” 闻言姬徴也转头看向了墙内镶嵌的那两片花瓣,眉头锁得更紧了。 “感情我们替他们担心了,我为他们担心了一个早上他们却在这里给我谈天说地,诗情画意好不悠哉啊。” “对呀,太不仗义了,管彤昨天晚上她肯定是哭了,这姬梵真不是个人呢。走,上前看看去,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徵也是义愤填膺的点点头 “走,要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一定要去进宫告他用无何杀招对付我们。” 说完二人气势汹汹的就朝着姬梵梵江管彤所在的亭子方向去了。 本来的气势汹汹,在走到凉亭边上时已经减去大半。 姬徵看到姬梵抬眼看向自己。狠狠地瞪了姬梵一眼之后,双手环胸站在一旁冷哼一声。 江管彤闻得姬徴的声音,立刻看向声音的方向开口 “徴儿?是徴儿来了吗?” 听着江管彤唤自己,姬徵上前一屁股就坐到了江管彤身侧的石凳上。抓住江管彤的手开口。 “管彤,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在一起?你昨天晚上哭的那么撕心裂肺那么可怜。怎么今天又跟他厮混在一块,你跟我说是不是他威胁你了,虽然我打不过他,我也怕他,但是我可以去进宫,跟我父皇母后告他的状的。” 听着姬徵这一番慷慨陈词,江管彤面露难色,尴尬的呵呵笑了两声之后才开口 “徵儿,我昨晚之所以哭的撕心裂肺是因为,因为我头疼啊,姬梵也并没有像你所说的那般威胁我,真的就只是我头疼所以才哭的。”说完还很羞涩的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在心里暗暗腹诽道 “唉,徵儿,我总不能当着姬梵的面儿跟你说我是因为内心戏太足,误以为姬梵昨晚已经识破我的小伎俩这才自己吓自己,然后把自己吓哭的。”思及此,江管彤立刻摇摇头随后抬起头对着姬徵开口 “徵儿,这次真的误会了,我们没有吵架没有争论,更没有打架,就只是单纯的我因为头疼而已。” 姬徵和锦然听完江管彤所言,审度的扫视了江管彤周身一遍之后开口 “怎么可能,你昨晚哭成那样,我和锦然过去偷听的时候皇兄还发火用无何的杀招对付我们呢?” “偷听?”这下子轮到江管彤疑惑了。 姬徵一愣 “别介意啊,这不是什么都没偷听到就被皇兄的杀招给劝退了吗?你说起这个来我就气,管彤你都不知道,昨晚皇兄差点把我给杀了,就差一点。”说完还抬眼瞪了姬梵一眼。 姬梵挑眉朝着姬徵看了一眼,随后低下头继续瞧着手里的书开口 “本王看你一根汗毛也没少啊,何来所说的差一点?” 姬徵听着姬梵不仅不关心她昨晚是怎么躲过无何的,言语间还竟是满不在乎,当即就怒了,从石椅上站起身指着姬梵开口 “好啊你姬梵,我以前真是看错你了,枉我叫你这么多年的哥哥,我死里逃生,你不问我几句关切暖心的话语也就算了,还言语间竟是嫌弃和鄙夷,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听着姬徵如泣如诉的话语。 姬梵抬眼瞟了她一眼之后,淡淡的开口 “你没有叫我哥哥,这么些年你一直都是叫皇兄的。” 听着姬梵一席话闭,姬徵抬起被气的颤颤巍巍的手指了指姬梵,始终还是未能说出一句话来。 最后收回手,站起身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朝着锦然开口 “锦然,我要回去,我要回宫,呜呜呜呜~” 在座的江管彤和锦然在听得姬梵一席话之后也早已是目瞪口呆,这厮玩文字游戏的本事真是高啊。听到姬徵哭声,江管彤立刻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徵儿,别哭啊。” 随后厉声朝着姬梵开口 “姬梵,你这是这么说话的呢?徵儿昨晚被你用无何吓到,今天你又种这样言语激怒她,皇兄不是哥哥的意思吗?徴儿都哭成那样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动容呢?你真的过分了现在。” 随后也不管身旁没有人,沉着脸摸索着站起身就要去找姬徵。 见着江管彤起身,姬梵也立刻起身去扶江管彤。 “本王也没说皇兄不是哥哥的意思啊。” 。。。。。。。 第一百零四章 全部都是你 第一百零四章 全部都是你 听着江管彤回答,姬徴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担心皇兄,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听着姬徴说完,江管彤又自责的低下了头,小声说道 “毕竟我才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要不是因为我,你们昨天晚上也不会去偷听,姬梵也不会用无何的杀招对付你们,这样的话你也就不会生气,也不会有今天这个事情了。” 随后江管彤抬起头,满脸歉意的朝着姬徴开口 “对不起啊徴儿,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就因为昨晚一时冲动,导致我们现在每个人都有不愉快的事情。就连姬梵也惨遭我的毒手,让我给下了迷沉。最重要的是姬梵到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啊,姬梵不知道你昨晚想恐吓他的事情?那你哭这么大声是因为……”锦然疑惑道。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所以我之所以哭,是因为我以为姬梵已经识破我的诡计要趁机教训我,所以自己吓自己把自己吓哭了,哪知道姬梵不仅没有识破我的诡计,还看我哭了还很关心我呢。所以我现在才很自责呀,我总觉得是我对不起他。” “所以从刚刚皇兄中了迷沉睡着之后你就一直心不在焉?问你的那些其实你都知道,但你又心思不在这上边儿,所以都答的乱七八糟。” 听着姬徴这么说,江管彤抬起头苦笑了一下“对不起啊徴儿,我真的有点担心姬梵,要不我们进去看看他。” “行啊,你要是担心他,你就应该早点跟我说,虽然就因为下昨天晚上的事,我确实挺生气的,但他也毕竟是我亲皇兄啊,我也想进去看看皇兄的其实。” 听见姬徵这么说,江管彤脸上总算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随即站起身来对着姬徴伸出手而后开口 “走,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姬梵到底怎么样了。” “嗯。”随即姬徵站起身牵住江管彤对着锦开口 “走,锦然,我们一起去看看皇兄。” 三人携手进了姬梵的寝殿,一进到寝殿就听到姬梵均匀且轻浅的呼吸声。 看了看屏风后若隐若现在床上的姬梵的身影。中了迷沉的姬梵现下睡的很沉,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如墨的长发静静倾泻在肩边枕侧,剑眉微蹙,眼睛此时紧闭着,看不到平日的冷峻,俊挺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侧脸。双手交叠放在腹中的位置。 姬徴扶着江管彤轻轻的走到姬梵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姬梵这般如画睡颜之后,朝着江管彤一边摇头一边轻声开口 “啧啧啧,管彤,皇兄睡着之后简直就是一个如玉美男啊。 完全不见往日那方冷冰冰的高冷模样,真的就只剩俊美了。所以你可千万得把他给看好了,他这模样要是让其他女子看见了,那不得想尽方法爬上我皇兄的床啊。 真的,就连我这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妹妹,看了之后就觉得真的是俊美无比啊。” 一旁的锦然听得姬徵对姬梵这夸赞之后酸溜溜地开口 “怎么滴?让小爷我来瞧瞧这厮睡着了到底有多美。”说完径直越过江管彤和姬徴,来到姬梵床前,弯腰凑到姬梵的面前,仔细打量起了姬梵的如玉睡颜。 虽然很不满,但锦然不得不承认,毕竟姬梵南境第一美男的称号不是白来的,睡着了确实少了几分往日冷峻的气息多了几分属于他们这个年纪少年的纯粹模样。 很是不满的点了点头之后,才直起身朝着江管彤和姬徴开口 “虽然小爷不想承认,但姬梵这厮确实长得无可挑剔,你们花痴他确实无可非议,但小爷长得也不赖呀。随便往街上一站也是能引来众多追求者的” 江管彤轻嗤一声之后,朝着姬徴开口 “徴儿你听见了吗?还不赶紧看好锦然,待会去街上让人给拐跑了。” 姬徴看向锦然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 “是吗?如果真的被别人拐跑了,想想我堂堂霖伦公主,代表的可是天家的威仪,本公主必定也是丢不起这个面子的,所以你要是敢和别人跑的话,我就让人把你抓回来,把你的腿打断,然后困在韶华殿关在小黑屋之后再做成人彘,你觉得怎么样呢?”说完依旧笑得无比邪魅的看向锦然,眼里却布满了要杀人的怒意。 锦然被姬徵这一席话吓得连连退步,随后将身子瑟缩在屏风之后,露出一个头朝着姬徴开口 “嗯,徵儿你误会了,就算别人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别人的,我的眼里心里全部都是你啊。” 江管彤听着锦然这话,掩唇轻笑之后用肩膀碰了碰姬徴开头 “听见没有,人可是眼里心里全部都是你呢。” 锦然点点头“看见没,就连管彤都看得出来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姬徵看着锦然躲在屏风后猥琐的样子,眉头一皱跨出步子就要上前去追着锦然打闹,江管彤及时唤住二人道 “别太闹了啊,姬梵还搁这儿睡着呢,我们不是来看他的吗?” 姬徵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睡的很沉的姬梵,随后又转头看向锦然凶神恶煞的开口 “等出去我再收拾你。” 江管彤笑了笑,随后轻轻摸索着坐到了姬梵的床沿边上,拉起姬梵的手开始把脉,几个呼吸之后,才悠悠吐出一口浊气,将姬梵的手放回原处后朝着姬徵和锦然方向开口 “没什么事,这下我就放心了。” 随后一身轻松地朝着姬徵伸出手,满血复活的道 “走,既然得知姬梵无事,那我也可以安心看书了,接下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姬徵看着此时朝气蓬勃的江管彤,连连咂嘴 “得见皇兄之后果然不一般。”随后伸手牵起江管彤开口道 “走,赶紧把该看的看完,我们还得去参加青青的大婚之礼呢。” 。。。。。。。 两日后 近两日江管彤和姬梵真的是除了苏合园哪也没有去,姬梵醒后就一直和姬梵在苏合园亭中看书。王府下人每每路过见到的就是一红一白两个身影抱着书夸夸其谈的模样。 终于在莫青青大婚前的傍晚。长达两天的看书生涯以江管彤的一个惬意的懒腰结束了。 随后江管彤站起身来左右动了动,因为长时间看书而有些发酸的脖颈,站起身对着姬梵开口道 “终于看完了我好累啊,姬梵,今晚我一定要大吃一顿,慰藉一下我这个辛苦的灵魂。”说完继续活动了下自己的双手。 “哎,你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姬梵看着江管彤开口道 “差不多了,应该快到晚膳的时间了。” “啊,什么?这就快到晚膳的时间了?”江管彤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面露难色地开口 “完了,明天就是莫青青和顾宁大婚了,我们还没有给他们准备礼物呢?哎,姬梵你说我们给他们送什么礼物好呢?” “库房里有很多御赐之物,你若是喜欢,随便挑一件带给他们。” “不行不行,我们参加他们的婚礼,必要带着诚挚的祝福去,礼物必须不要求贵,但必须要有自己的心意呀。随便挑一件的话,真的太敷衍了,怎么说我们现在也是朋友了嘛。” 姬梵点点头,觉得江管彤说的有道理。随便挑一件去送礼的话,确实是有点儿让人感觉对他们的婚事不上心了。 “那你说送什么好呢。” 那边的江管彤已经陷入了沉思。嘴里还自言自语的道 “成亲?成亲到底送什么比较好呢?”随后灵光一闪,用手点着石桌,激动的朝着姬梵开口 “我知道了,我知道我们可以送什么了。” “噢,说来听听。”看着江管彤激动不已的模样,姬梵也是饶有兴致的开口。 “同心结呀,我们可以自己编一个同心结送给他们。因为我看书里说了清成亲的时候呀同心结有永结同心的意义在内,所以在婚礼上也便不可缺少。 首先,同心结是"牵巾"时的主要道具。据北宋的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记,新娘迎娶到男家时,两家各出一根彩段绾成同心结,男女各执一头,相牵而行,拜谒祖先,然后夫妻对拜。"牵巾"则是以同心结相牵。吴自牧的《梦粱录》中也详述了牵巾的内容。首先是负责婚礼的礼官请出男女新人到堂中参拜,新郎披红挂绿,手持槐树木所制的木筒,牵着同心结倒着走,另一端新娘面向男方而行。到中堂时,由男方的女亲用枰或机杼挑开盖头,新娘方才露出花容。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之后,还要拜家神、家庙,行礼参见诸位亲戚。礼毕之后,新娘又牵着同心结倒行,牵新娘回新房,行交拜后坐于床。 其次,婚仪的另一程序"合髻"也要用同心结。《梦粱录》中写道:"男左女右结发,名曰合髻,又男以手摘女之花,女以手解新郎绿抛纽,次掷花髻于床下,然后请掩帐。"合髻实际是男女各剪下一缕头发,结成同心样式的髻,然后与新娘的花一起,掷于新床下,以青丝系同心。唐大历的晁采的《子夜歌十八首》第一首便写:"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便是写晁试莺少女时与邻生文茂私缔婚姻的情形。 再次,喝交杯酒也要用同心结。《东京梦华录》:"用两盏以彩结连之,互饮一盏,谓之交杯酒。饮讫,掷盏并花冠于床下,盏一仰一合,欲云大吉。"即用同心结拴在两个酒杯上,交臂而饮。酒喝完后,与花冠掷于新床下,如果酒杯一个仰,一个覆,就是大吉的征兆。 再如《梦粱录》"礼官以金银盘盛金银钱、彩钱、杂果撒。次,命人执双杯,以红绿同心结绾盏底行交卺礼。毕,以盏一仰一覆安于床下,取大吉利意。"《鹧鸪天》:"倾合卺,醉淋漓,同心结了倍相宜。" 《少年游》:"合卺杯深,少年相睹欢情切,罗带盘金缕,好把同心结。” 。。。。。。。 第一百零五章 称心如意 第一百零五章 称心如意 江管彤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长呼出一口浊气之后,继续对着姬梵开口 “所以啊,我们要是送她们同心结,他们一定会很感动的。听着这些诗里的话,就感觉很有那种意境呢。” 姬梵看了看还没喘过气的江管彤,拎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递到江管彤手中之后才开口 “你怎么突然就懂这么多婚礼习俗了。” “害,这不刚知道他们要成亲的时候还什么都不了解嘛,就他们刚说要结婚的时候,所以我那个时候才让笑笑,给我找了这些书念了一下。” 姬梵笑着点了点头 “行,既然你想做,那就做同心节送给她们。” 听得姬梵同意,江管彤点点头 “嗯,那你赶紧去准备,还要学习一下怎么编同心结呢。” 姬梵眉头一拧“本,是要本王编吗?” 江管彤也皱着眉,表情似乎是感觉姬梵这么问就是多此一举 “不然呢?我又看不见,当然只能你来编呀。” “这……”姬梵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很明显的无所适从的模样。 “这,本王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编那种东西呢?” “这话我可就不同意了,我得好好给你说道说道,男的怎么就不能编了呢?我们送的是心意。 你先仔细想一想啊,莫青青和顾宁要是知道了,他们的同心结是你宸王殿下亲手编的,那不得感动得稀里哗啦呀。” 说完江管彤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想象当中,已经自顾自的想象出莫青青和顾宁成婚当日,得知他们所用的同心结是姬梵烦亲手所编之后,感动得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画面。 看着杵着下巴天马行空之后傻笑的江管彤。 叹了口气之后很不情愿的开口 “你既执意要送,那本王帮你编就是。” 江管彤从自己天马行空幻想的傻笑中回过神来,对着姬梵开口说道 “真的吗?答应了就不许反悔噢,要跟我拉勾勾的。” 姬梵看着满眼期待的江管彤,宠溺的笑了笑之后开口 “不反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江管彤难掩唇边的笑意,朝着姬梵开口 “谢谢你姬梵,你对我真好。” 姬梵随即站起身,上前摸了摸她的头,扶起江管彤开口 “看书也看累了,我们现在去用晚膳,用完晚膳我们再给他们做同心结。” “嗯,好,今晚我要吃三碗饭,我好饿呀。” “你可别在这给本王夸下海口,待会儿又给吃吐了” “不嘛,今天真的好饿,真的要吃三碗的。” 。。。。。。 二人吃过晚膳,正在房里研究怎么编同心结,说研究其实也是姬梵一人研究罢了。 看到姬梵和江管彤在书房里研究红绸缎怎么编同心结。 倒也算不上研究,也就姬梵一个人在那手里拿着红绸捣鼓,江管彤坐在旁边百无聊赖地打着哈哈,每隔一阵儿就问姬梵弄好了没有? 然而每次回答他的都是姬梵干脆的两个字“没有。” 锦然和姬徴在书房前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随后姬徵跨步走进去拎起姬梵拿在手里的红绸缎甩了甩之后朝着姬梵疑惑道 “怎么回事啊?皇兄你怎么在弄这个呀?是要抛绣球?还是你们俩已经私定终身要成亲了呀。” 这话倒是把一旁百无聊赖的江管彤成功的逗笑了,随后含笑开口解释道 “什么嘛,徴儿你这想象力还能不能再丰富一点?就是明天莫青青要结婚了嘛,我和姬梵寻思是为他们作为一个同心结呢。” 姬徴点点头,又将手里的红绸放到姬梵身前 “我还以为你们俩是要去抛绣球呢?”随后又看了看,依旧低头钻研同心结是怎么弄的姬梵。醍醐灌顶的大声吆喝道 “不对,管彤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们要编一个同心结送给莫青青和顾宁他们?” 江管彤疑惑不解的点点头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随后姬徴又凑到姬梵身前,弯腰认真看了看,一直努力研究怎么编同心结的姬梵。 这才开口 “我的天呐,皇兄,你说这顾宁和莫青青要是知道你送给她们的这个同心结乃是你亲手所编,那不得感动哭啊。我现在能想象出.他们俩知道如果同心结是你编的话的那种表情了。” 听着姬徴的想法跟自己居然是不谋而合。江管彤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听见没有,姬梵,我都说了你亲自编一个同心结送给他们,他们真的会很开心的。” “噢,管彤你也是这么想的。”姬徴发问。 “对呀,我跟你真的是想到一处去了,我刚刚说的话都跟你是一样的呢,我们这才是默契啊,徴儿。”姬徴很是赞同的点点头上前拉住江管彤的手 “那管彤,再麻烦你帮我想想我送他们什么好了,你们送他这么称心如意的礼物,我总不能真的就送我父皇赏给我的那些珠宝玉器玉如意什么的,跟你们的比起来也太俗了。” “唉,这句话我不同意啊,那玉如意怎么就俗了呢,你要是嫌俗气的话,你不如给我,我不嫌俗气。”随后笑得贱兮兮的看向姬徴。 姬徵也抬起头回了锦然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从牙缝里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 “你 休 想。”说完立刻变脸又看向江管彤开口 “反正我本来是想送他一对玉如意的,可是现在想想跟你们这个比起来真的就太俗气了,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我要送她们一个能和你们送的这个相媲美的礼物,让人看了就觉得很暖心的那种。” 江管彤微微一笑,不加思索的开口道“你刚不是说我们送的这个礼物称心如意吗?既然觉得如意俗气,那就送秤,掀盖头的时候不是要用枰杆或机杼挑开盖头吗?”江管彤说到这里猛地一顿,随即开口补充道 “我知道了,你刚刚不是想送她如意吗?你可以送一杆秤和一对如意。如意也是可以用来挑盖头,取的就是称心如意的意思嘛,到时候就看他们喜欢用哪一个喽。” 这时一直低头钻研,怎么编同心结的姬梵开口了 “用秤杆,秤杆上的秤星乃是天象,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再加上福禄寿三星,共十六星。 还有旧的称量进位制是十六,一斤是十六两,一两是十六钱,一钱是十六毫。因此,秤杆上的秤星是以十六为段分开。所以,小小秤杆承载了天象。 双钩子,也有说法。那就是,成双成对,好事成双。 用双钩子杆秤掀开盖头,不仅取称心如意的意思,也显示了人们对成婚礼仪的重视程度。” 姬梵一席话闭。 听得众人连连点头称赞“皇兄不愧是皇兄,皇兄你还懂这个呢?” 姬梵一直低着头捣鼓手里的红绸,淡淡的说了一句 “说起这个,我还是没有管彤懂得多。不然你们以为她怎么能想出来送同心结,给别人做新婚礼物的这种点子呢?” 姬徴疑惑的看向江管彤 “是啊,管彤你怎么突然就懂这么多了,是不是暗自研究过呀。” “那可不,上次他们刚要成亲的事,我就啥都不知道,所以才下决心去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怎样?是不是很烦锁啊,那些礼仪制度什么的。”姬徴问道。 “真的很讲究啊,不能算是繁琐,就像姬梵刚刚说的,毕竟这种事情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嘛,还是要做的有仪式感一点才好啦。” “嗯,我觉得你们说的有道理,那我就送秤杆给他们,如意也送,把称心如意这意思给送全儿喽。” “嗯,可以的。” “别呀,徴儿,你把这些东西都送完了,我送啥呀。要不这样,你送如意我送秤杆。我们一起称心如意。”锦然在一旁试探性的开口。 “那不行,这是我送给他们的礼物,怎么能跟你一起送?你想送什么你自己想去。还想送便宜的,你送秤杆我送如意,你不就念着秤杆便宜吗?” 被拆穿的锦然一时语塞,顿了半天之后才开口“那,那我送什么嘛,这好的都让你们给送了。” 见姬徴微微诡笑的上前拍了拍锦然的肩膀“在想送什么是?” 锦然一脸可怜点点头还以为姬徴心软了,同意他刚刚的说法了。正等着姬徴接下来说同意他送秤杆的话。 却不曾想,姬徴画风一变,眼神一冷朝着锦然开口 “想送什么自己想去,别来这打我的称心如意的主意。”说完白了锦然一眼,转身朝着江管彤的方向去了。 只留下一脸生无可恋的锦然在房中独自尴尬。 看姬徴刚刚那态度,想和他一起从称心如意的计策明显已经是行不通了。 只得把希望放在姬梵身上。随即锦然走到姬梵桌前求助的看向姬梵,可怜兮兮的开口 “姬梵你说我到底送他们什么好呢?你们一送同心结,一送称心如意,我好歹要送一个跟你们这个搭调的。现下肯定是不能送那些不入流之物了。” 一直低头捣鼓手中红绸的姬梵,抬眼睨了锦然一眼 “那莫青青不是喜欢梨花吗?你送他一个梨花簪什么的?” 还不等锦然回话,已经传来两声反对的声音。 “不行。” “不行。” 锦然眉头一拧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次江管彤和姬徴的脸上竟然都是不容置疑的否定的意味。 。。。。。。 第一百零二章 痛下杀手? 第一百零二章 痛下杀手? 众人又是一愣。 “那你是什么意思?” 江管彤也停下步子质问姬梵。 “就是,你刚刚还故意说话气我,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姬徵说完又委屈的哭了起来。 锦然赶紧开口安慰道 “徵儿不哭哦。”说完还安抚的拍了拍姬徵的背。 随后对着江管彤开口 “管彤啊,你是不知道啊,昨晚姬梵用无何的杀招对付我们的时候那种心狠手辣,只怪你看不见啊,不然你可以去墙边看看现在还嵌在墙里的那两朵花瓣呐。 要不是我对姬梵有一定的了解,昨晚我们真的就一命呜呼了。你得帮我们治治他,我看现下除了你,恐怕也没有人能治住他了。” 说完还警惕的拉着姬徵退后一步,生怕姬梵发怒又使出什么独门秘技来对付他们俩。 江管彤一听,更是觉得为锦然和姬徵出气是一件义不容辞的事情了。 随后眉头紧皱朝着姬梵的方向开口 “姬梵,这事儿确实是你不对,虽然锦然和徵儿是偷听了,但他们俩也是出于对我的关怀。你不问清事情原由就对他们痛下杀手,真的有点过分了噢。” 随后双手叉腰朝着焦急梵继续开口 “不管怎么说,徵儿现在都哭了,你作为哥哥,你也不应该这么气她。” 姬徵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着开口 “管彤说的对,这次皇兄如果你不跟我道歉我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了。”说完眼泪犹如决堤的洪水般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听着姬徵哭,江管彤也心疼的安慰 “徵儿不哭,我一定让他给你道歉。”随后怒声朝着姬梵开口 “姬梵,你再这样我也哭给你看,快点给徵儿道歉,不然届时我们俩在这王府中哭声震天,外人听了指不定以为这宸王殿下在府中怎么虐待女儿家呢。” “管彤,你,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 姬徵一边哽咽一边朝着江管彤开口。 锦然也不甘示弱的开口 “我我我,还有我,我也哭,我也是受害者嘛。”说完还怯生生的看了姬梵一眼。 姬梵看了看痛哭流涕的姬徵和已经抬起手在眼前扇风酝酿着要流泪的江管彤,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之后才开口 “好了,昨晚对你们那般虽是无奈之举,也确实用了无何,可本王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就算锦然不救你,那两半花瓣也打不到你们,只是想小小给你们一个惩戒而已。随后拉着江管彤上前拍了拍姬徵的肩膀之后好言好语的安抚道 “好啦,就像你说的,皇兄好歹是你的亲皇兄,怎么会真的忍心对你痛下杀手呢?” “你现在才这么说,你早还干嘛去了?还故意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气我,要不是管彤,我看你就看我这么哭也不打算解释一下。” 姬梵:“。。。。。。” “就是,姬梵这次你是真的过分了 。”锦然也开口。 姬梵抬眼看向姬徵 “那徵儿要皇兄怎样做才能原谅皇兄。” 听着姬梵这般难能可贵的语气,姬徵停下哭泣,抽噎着抬起头,带着些许沙哑的哭腔开口 “你,你此话当真?” 姬梵点点头 “当真。” “那你也让我打一顿,不许还手不许求饶的那种,除非我自己停手,不然你连求饶都不可以。” 江管彤和锦然听完姬徵这个无理的要求“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立夏在一旁把头低了更低,不知是个是个什么表情。 一时间周围空气都安静了下来,更多的是一种微妙且尴尬的气氛。一直掩唇轻笑的二人意识到有些失态之后才立刻收声,随后江管彤开口 “姬梵,你的错,你就忍忍,我们不会把这件事情传出去的。” 锦然也在一旁助攻道 “我觉得此计可行。” 姬梵看了看面上一直难掩笑意的江管彤和锦然,而后看向姬徵开口 “就按徵儿说的来。” 闻言,其余三人皆是侧头看向姬梵的方向。 居然这么容易就答应了?看来果然是对自己所犯的错有了深刻的认识了? 就连姬徵也没想到姬梵会这么爽快的就同意自己的这个稍微有些无理的条件,不过正好,既然姬梵同意了,那就别怪她姬徵这个亲妹妹不客气了。 思及此,姬徵心下一横,停止哭泣抬起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之后,朝着姬梵开口 “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随后抽噎着一边撸起自己的袖子一边朝着姬梵开口 “你,站朝后些,不要妨碍我动手。” 姬梵看着哭的眼睛鼻子都发红的姬徵,还是有些怜惜的,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随后自觉地往后推开一步的距离。看向姬徵开口 “放心,我不还手。” 姬徵抽泣一声之后开口 “管彤在,谅你也不敢还手。” 随后怒气冲冲的双手交替把指关节掰的咔咔作响,抬眸看向姬梵,忽而一皱眉,似是还不过瘾,又将自己袖中的砚凝短刀抽了出来。 怒不可遏的“嘶”的一声,拔出砚凝刀的刀鞘,随后用大拇指刮了刮泛着幽幽寒光的砚凝刀刀刃儿之后,就朝着姬梵直直走了过去。 江管彤看不见,自然不知道姬徵已经朝着姬梵扬起了手中的砚凝短刀。 一旁的锦然吓得连忙上前挡在姬梵身前劝阻道 “徵儿,徵儿,冷静啊,姬梵昨晚做的事情可能确实过分,但你也不能以己之道还施彼身啊,在再生气,他也是你亲哥哥呀,你若是杀了他,我南境以后谁来继任大统啊,你就算不为了我们想,也要为南境千万百姓着想啊。” 江管彤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 “你们在干嘛。” 锦然一把拉过一旁的江管彤 “管彤,你快来劝劝徵儿,她要对姬梵痛下杀手啊。” 闻言,江管彤杏眼圆睁,不会,这徵儿虽然行事是乖张了些,就算昨晚姬梵所作所为也确实伤了徵儿的心,但说就因为这事就让她恨到要亲取姬梵性命的话,江管彤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 但姬徵接下来的话又让她不由得不信。 “你给我让开,我就是要让皇兄他切身体会我昨晚的恐惧,不然他以后肯定还会像昨晚这么吓我的。” 锦然哭丧着个脸朝着江管彤求助道 “管彤,你快过来劝劝徵儿啊。” 江管彤也是摸索着慌乱的开口劝阻道 “徵儿,你,你冷静啊,不能杀他,第一他是你哥哥,第二他要是死了,我,我也会难过的,还有大家都会难过的 。” 姬梵看江管彤摸索着往前走想劝住姬徵,生怕手不小心碰到姬徵手里的砚凝。 姬徵看着摸摸索索的江管彤,也赶紧收回了手里的砚凝短刀。 “管彤你让开,我不想误伤到你。” 姬梵也开口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刚刚既然已经答应了徵儿,就不该反悔。你们且退回去” 锦然蒙了,这姬徵现在胡闹也就算了,这姬梵怎么也这样了,在这么下去那不得闹出人命啊。 江管彤也赶紧开口 “这,不能这样,我们重新想一个办法要不,再,再讨论一下。” 锦然也慌忙的点点头 “我觉得管彤说的有理,在讨论一下徵儿。” 姬徵目露凶光,满不耐梵的瞪着姬梵,随后扬起手中的砚凝,电光火石、手起刀落间。 锦然已经惊恐万分伸手准备空手接白刃了。 只闻的“欻”的一声,姬徵竟然之是把短刀砚凝扬起来之后迅速的收回刀鞘之中。 锦然看着姬徵将砚凝收回刀鞘之后,眉毛都拧成了蚯蚓状,看了看自己已经伸向空中准备空手接白刃的手,又看了看姬徵,眼神来回在自己悬在空中的手和姬徵之间来回切换好几次之后,这才放下因为悬在空中时间过久又没有支撑而有些发酸发胀的手。走至姬徵面前开口 “不是,你怎么回事啊?感情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耍我们呢?”姬徵听着锦然不明所以的语气,一边低头将砚凝放进自己的袖中,一边开口 “怎么,我搞点教训皇兄之前的仪式不行啊,这么有面子的一件事,不拿出我的砚凝来压压阵怎么行呢?” 收好砚凝刀的姬徵抬起头指了指锦然和江管彤 “不是我说啊,你们俩刚刚反应也太过激动了。再不济他姬梵也是我皇兄,我怎么会对他痛下杀手呢?你们居然真的以为我要杀他,哎。”说到此处,故作忧伤的摇摇头之后继续开口 “没想到啊,我在你俩眼里居然是这种心狠手辣,心肠歹毒的人,哎。对你俩这感情终究是错付了,错付了啊。” “唉,别呀,徵儿你可别这样,我们刚刚真的是被你吓到了。我们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江管彤一听姬徵这嗔怪的语气,还以为姬徵是真的生气了,情急之下开始慌乱的解释起来。 姬徵看着江管彤满脸担忧的解释,手还一直不停的摇着,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上前拉住江管彤的手开口 “哎呀,开玩笑的啦管彤,你别急啊。”感受到姬徵握着自己的手,江管彤这才松了一口气,也紧紧捂住姬徵的手开口 “还好还好,你没生气就好,我还怕你真的生气了呢?” “怎么会呢?我现在只生皇兄一个人的气。”说完之后噘着嘴看向姬梵,气鼓鼓的道 “皇兄,我想过了,我下不去手打你一顿,但这事儿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所以我得换另一个计策。” 说完朝着姬梵狡黠的笑了笑。 姬梵看着姬徵这一抹狡黠的笑意,随后也嘴唇微勾之后薄唇亲启道 “可以,但讲无妨。” 。。。。。。。 第一百零六章 当局者迷 第一百零六章 当局者迷 “为什么?”锦然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就连一直低头捣鼓手中红绸的姬梵,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向一口否定的江管彤和姬徵二人。等着他她们说为什么不能送莫青青梨花簪子。 姬徵看了看江管彤,而后开口道 “簪子这种贴身之物,自然有他的顾郎会送给她,你怎么能给她送那种东西呢?且不说我会不会误会,就是顾宁知道了也得醋一番,所以你不能送她梨花簪。” “对呀,他有跟我说过她之所以喜欢那梨花,就是因为顾宁。顾宁也有送给他过梨花簪,你们应该也有见过,她头上应该簪着的。” 锦然瞳孔一缩上前开口 “对呀,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他头上确实有一个梨花簪,姬梵也见过呢。” “对呀,所以你们不能送,送了的话,你真的就变成罪人了。” 锦然赞同的点点头“听你们这么一分析,我也觉得不能送了这梨花簪子。那你们都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到底送什么呀 ” “我知道了。”姬徴灵光一闪,邪魅一笑之后上前开口 “我知道你送什么了。” “送什么你倒是快说呀徴儿”锦然焦急地开口问道。 “盖头呀,我送秤杆你送盖头,虽然说可能这些东西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我们送的话也是我们的一片心意呀,刚好用我做的秤杆,挑你送的盖头,也是称心如意的意思呀。” “妙啊,刚刚我怎么没想到呢。”锦然朝着姬徵竖起大拇指之后夸赞道。 “确实是好,但就像你们说的,他们明天就大婚了,这些东西他们已经肯定都早就准备好了,所以我们都必须在今天晚上就把这些东西准备好给他们送过去,不然的话,我们送这些东西也就失去了本身的意义。” “对哦,怎么差点把这个给忘了。”姬徴立刻转身朝着锦然继续开口道 “快快快,锦然我们得先去准备一下,趁着现在他们还没成亲。” “对对对,你们赶紧在这先做你们的同心结,我和徵儿先去买秤杆儿和盖头。” 江管彤点点头“嗯,那你们赶快去,我们待会做好了一起给他们送过去。” 嗯,姬徵和锦然纷纷点头,刚走到门边就闻得姬梵的声音传来。 “本王已经弄好了。” 锦然和姬徵转身,刚好看见姬梵手里刚刚拿着的红绸,已经变成了一个同心结,姬梵起身走到江管彤身旁,将手里的同心结递到江管彤手里。 江管彤满目诧异的用手捏了捏,姬梵递到他手里的同心结 “哇,姬梵你也太厉害了,应该没有什么能难倒你的?” 门边瞠目结舌的姬徵和锦然见到江管彤手中已然成型的同心结,在听得江管彤这么一问,锦然回过神来猛的开口道 “有哇,你知道什么能难倒他吗?管彤。” 江管彤心下好奇顺着锦然问的话开口道 “什么?什么能难得倒姬梵。” 一旁的姬徴也轻笑一声开口道 “这个答案嘛,我也知道。”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姬梵一眼。 “是什么呀?怎么你们都知道,我却不知道?哎呀,你们别卖关子,快点告诉我。” “傻瓜,就是你呀。” 姬徴轻声说道。 “你这是当局者迷,我们是旁观者清。” 江管彤听着姬徴这么说小脸儿一红。捏着同心结的手也下意识的紧了紧。 随后语无伦次的开口 “别别胡说啊,这,这我,我才没有。”姬梵看着害羞的不能自已的江管彤。看着姬徴和锦然两人开口道 “你们不是要买秤杆和盖头吗?赶紧去买,买了我们一起送过去,不然待会儿真的晚了。” “对哦,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得赶紧去买,待会真的来不及了。”随后姬徴嘱咐姬梵和江管彤一定要等到他们买好东西再一起送过去之后,和锦然便风也似一溜烟儿地跑了。 本来很简单的两个东西,按理说锦然和姬徵可以很快的就买好,可姬徵和锦然逛了许多家店总是不满意,最后愣是买到了子时。 等到王府的时候,江管彤已经睡着了。 二人只得拿了姬梵亲手做的同心结连同和锦然悉心挑选的盖头合秤杆,赶紧连忙送往莫青青和顾宁成亲的那个种满梨花的别院。 。。。。。 翌日清晨 也就是莫青青大婚当日 姬梵一行四人纷纷都盛装收拾了自己一番。早早的来到了莫青青,和顾宁的梨花别院门前。 在场宾客因为顾宁也在朝为官的缘故,不少都是顾宁在朝中的同僚,自然也就认识他们四位。 纷纷起身相互见礼,姬梵难得的朝着向他行礼的众人开口 “今日适逢友人大喜,诸位不必拘泥于那些礼教,本王也希望各位今日能玩儿得尽兴,由衷祝福这天赐良缘。” 既然连宸王殿下都如此说了,他们若是在计较这些残文辱节到真的是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只是刚刚姬梵居然称今日这一对新人为友人,能让姬梵称为友人。众人心下还是诧异的。 锦然一一和来参加顾宁婚宴的诸位大人打过招呼。 顾宁和莫青青竟已经相携来到门口,朝着四人行了个万福礼之后才开口 “三位殿下、锦公子快请进来,怎么在外面呆这么久,还有诸位大人也随同我们一起进来。” 姬徴自小也见过不少美人,自己也就是一个,虽说不能时刻欣赏自己的美貌,身边的江管彤的容貌也够人反复雕琢了。但今天她真的忍不住要多看莫青青好几眼。 抬眼看去,莫青青身着一袭火红的嫁衣,繁复的款式层层叠叠,是严格按照南境婚嫁习俗嫁衣的风格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此刻所著于她身,显得那么的相得益彰,不见一点累赘之感,反倒是为她本就高挑的身材又添了浓浓的墨笔。 一头青丝全部梳到了头顶,乌云堆雪一般盘成了扬凤发髻,两边插着长长的六红玉珠长步摇,随着莫青青的一颦一笑轻轻的摇摆,不知不觉间为莫青青那气质清冷的脸平添了几分媚气。 黛眉轻染,口如含朱丹,两颊一抹淡淡胭脂的绯红,眉心处还贴了金色的梨花花钿,平日的清冷娇美变成了让人一眼万年的惊艳。 姬徵看了之后,一边摇头一边发出惊叹 “哇塞,青青你今天真的好美啊,那诗里怎么说来着,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本来你就长得很美了,今天这么一看,真的也是惊为天人啊。” 莫青青被姬徴说的双颊一红,羞怯的笑了笑之后 “青青不敢当,二位公主殿下才是真的惊为天人呢。” “不不不,今天是你们的主场,你才是最美的。” 一旁的江管彤一直在侧耳倾听,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好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啊,这应该是我一辈子比较遗憾的事情之一了,就算以后好了也见不到你今日此般模样了。”然后气馁的瘪了瘪嘴之后转过身,对着顾宁开口 “顾宁,我希望你们能长长久久相伴到老,你可不许欺负青青,我们可是她强硬的靠山,你要是欺负她,我是会来帮她出气的。” 顾宁闻言,朝着江管彤行了一个天揖礼之后开口道 “公主殿下放心,如果哪天,我真的做了伤害青青的事情,还请殿下,一定不要手下留情,这是顾宁对殿下的承诺,亦是对青青的承诺。”说完眉目含情地侧头看向身旁一袭红衣的莫青青。 四目相对的瞬间,多少柔肠百转皆都化在了那一汪如深泉般幽深的眼瞳里。 莫青青莞尔一笑,随后柔声开口道 “顾郎,青青是相信你的。”眼波流转,说完还微微点头。 顾宁亦是微微点头,紧紧握住莫青青的手 “今我顾宁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姬徵和锦然两人看着顾宁和莫青青这郎情妾意的模样,嘴角微微抽动,竟不知如何言语。 随后锦然拉起姬徴的袖摆挡到自己的眼前后方才开口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徴儿你赶紧挡住你的眼睛。” 听着锦然这么说,姬徵猛地回过神来,也学着锦然的样子,抬起自己的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你,你们别太过分了啊,这你们这婚礼还没开始呢,就这么齁。我们到倒是还好,别待会把皇兄给齁走了。 江管彤轻轻嗤笑一声后才开口“还好我看不见呐,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今天大婚,再齁我也不能让姬梵率先离场的,必须坚持到最后一刻。” 顾宁和莫青青相视一笑,随后莫青青上前一步,朝着江管同开口 “那就多谢殿下了。 “嗯。”江管彤点点头。 继续开口道 “对了,你们赶紧去准备,别待会耽误了你们的吉时啊。” 姬梵也点点头 “不用顾及本王,你们先去忙。” 顾宁莫青青二人双双朝着姬梵福了福身 “那殿下我们就先去准备了。”姬梵没有说话,朝着二人扬了扬,示意他们赶紧去。 二人刚转过身,锦然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记得我们给你送的那些礼物一定要用上啊,那个是我们最诚挚的祝福。” 莫青青回身,朝着锦然开口道 “请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会用的。”随后朝着众人莞尔一笑,就随着顾宁进去准备了。 。。。。。。。 第一百零三章 迷沉 第一百零三章 迷沉 姬徵听到姬梵同意,满意的笑了笑之后立刻抬手指着姬梵开口道 “皇兄既然答应了,那可就不要反悔噢。” 姬梵点点头。 一旁的锦然看着姬徵狡黠深邃的目光,不由得心下一颤 “你不会是又想出了什么更毒辣更过分的手段。”说完还朝后退了一步。 姬徵转身看向锦然得意的挑挑眉 “当然。” “不是 。” 随后睨了锦然一眼继续开口 “我决定让管彤替我出了这口恶气。” “嗯?”这下不仅锦然,就连江管彤也愣住了。 听到姬徵说要让自己帮她出气,江管彤满目疑惑的看向姬徵的方向指着自己开口 “我?不是,徵儿我武功不高还是个瞎子,姬梵肯定是也打不过的,我还没动手估计就让他给灭了,我怎么帮你出这口恶气呀。” 姬徵看了江管彤一眼,耐心的解释道“当然不是要你打他啦,我也知道这些你不擅长的嘛。不过你可别忘了管彤,你所擅长的我们可都不擅长的呀。” 听及此,江管彤豁然开朗,随后何姬徵异口同声的开口 “毒术?” “毒术。” 姬徵听着江管彤和自己如此默契的异口同声说了出来,粲然一笑之后才开口 “对呀,就是毒术。我想让你给皇兄下毒,最好能当场倒下的那种。不用伤极性命。” “啊,可是他还得给我念书呢?这不马上修远就开学了嘛,再不临时抱抱佛脚的话我怕我连修远正大门都还没进就被遣送回北倾了。”江管彤有些担忧的开口。 “不妨事儿的,就让皇兄睡今天下午就好,待会我和锦然轮番给你念,明天皇兄依然可以继续给你念的。”说完之后还生怕江管彤不同意,拉着江管彤的手左摇右晃的撒娇道 “管彤,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你一定要答应我,就只是让皇兄午休一下子嘛,好不好嘛。” “这,我也。。。。”江管彤这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刚刚还觉得姬梵有些过分了,但现在姬徵要她给姬梵下毒的话倒还真有些于心不忍呢。 “都怪我昨晚没事发什么神经寻思着假装生气找姬梵麻烦,这下倒好了,不仅没讨到好处,昨晚自己也落得痛哭一番的下场,就连姬徵和锦然也无辜被牵连,现在才有了这一出,兜兜转转,命运之神竟是把所有人都折磨了一遍,现在又到姬梵了。”想到这里,江管彤的两条眉毛又再次拧成了蚯蚓状 “对不起呀,姬梵,这次的事情真的是我对不住你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不惹你生气。”在心里责骂和悔悟的江管彤表情越来越凝重。 看的一旁等着她回答的姬徵一愣一愣的,看着江管彤已经皱的不能在皱的眉头,姬徵也用疑惑地口吻开口 “管彤,你怎么了?你要是打心里不愿意那就算了。放心。我不强求你。” “啊。”江管彤回过神来。 连忙立刻开口 “徵儿,没有,我这刚刚是想,想事情呢?但对姬梵下毒这事儿还是算了,就算我敢朝他下毒,可姬梵毕竟作为一国皇储,万一真要有个三长两短,那我们也得三长两短啊,还有噢,姬梵对我这么好,我也有点不忍心啊。”说完朝着姬徵愧疚的低下了头。 姬梵看着江管彤一字一顿的说完歉意的低下头的样子,莞尔一笑之后开口 “无妨,只是若本王真的中毒晕了过去,你们今天必须陪同她将书都温一遍,时间真的不多了。” 本来听着江管彤所言,姬徵也已经打算放弃了,没想到自家皇兄今天还挺好说话,果然是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随后看向姬梵开口 “皇兄,你没开玩笑?” 姬梵摇摇头 “没有。” “姬梵,这真的不太好啊。” “没事的,放心。” 姬徵看了看姬梵,没从他脸上看到什么异样的情绪,随后才放心的开口 “管彤,既然皇兄都如此说了,你就照做,就随便给他下一个能让他睡一个下午的就行了,我跟你说啊,因为皇兄从小修习无何,然后无何又很适合远程攻击,所以想近身对皇兄下毒的话可以说是难上加难,就我长这么大,我还从未见过皇兄中毒的样子呢?让你给他下毒不仅仅是为了捉弄他一下,最主要的还是我真的想看看皇兄中毒之后到底是什么样子。”姬徵说完之后狗腿的跑到江管彤面前继续开口 “放心,管彤,你要找药吗?要的话我陪你去房间里找呀。” “啊,不必了,我身上就有的。”双手交叠不安的绞了绞手指之后才又继续开口 “姬梵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只是我如果像徵儿说的那般睡着了的话,你一定要很认真的听着他们陪你把书念完。” 江管彤点点头 “你放心,姬梵我一定会的,不让你失望。” 随后又对着姬徵的方向开口道 “徵儿,那我就给姬梵下迷沉,这个药性也不烈,也相对保险一些。” 姬徵和锦然好整以暇的点点头 “好好好,可以,就这个,听着也合适。” 江管彤点点头,朝着姬梵的方向伸出手,姬梵也很默契的接住江管彤的手,将江管彤拉到了自己身前。 看着江管彤有些愧疚不安的神色,姬梵笑了笑之后开口道 “没事的,别皱着眉头了。” 江管彤这才抬起眼眸,朝着姬梵开口轻声唤道 “姬梵。” 随后抬起手,顺着姬梵的脸摸去。感受着江管彤手在自己脸上的触感,姬梵也是稍显怔愣的看向江管彤。 一旁的姬徵和锦然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不是要下毒吗?怎么还当众撒起狗粮来了呢? 二人争相疑惑间,只见江管彤的手顺着姬梵的脸一路摸到姬梵眉头的时候突然开口道 “对不起了,姬梵。” 听着江管彤这突如其来的道歉,还不待姬梵反应,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费劲的摇摇头看了江管彤一眼随后眼睛一闭,竟是直接朝着江管彤肩头就靠了过去。 一旁的姬徵和锦然看着江管彤说话间居然就把姬梵撂倒了,颇为惊讶的张着嘴站在一旁看着已然靠倒在江管彤肩头的姬梵。 江管彤费劲的支撑着已然昏睡过去靠在自己肩头的姬梵,垂下眼轻轻附在姬梵耳边又说了句“对不起。”随后抬起手拍了拍姬梵的背之后才对着依旧还呆愣在原地的众人开口 “别发呆了,快过来帮我把姬梵扶回房间呀。” 立夏率先反应过来,立即上前去把靠在江管彤肩头的姬梵扶了起来,随后朝着江管彤开口 “公主,殿下,他没事儿。” 江管彤淡淡的开口,情绪似乎不怎么好 “应该没事的,你先扶他回房间休息。” 立夏点点头,这才赶紧扶着姬梵回了房。 江管彤悠悠叹了一口气,随后才又继续开口 “徵儿?锦然?你们在干嘛呢?怎么没听见你们的声音?” 听着有人唤自己,呆愣的二人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慌乱摇了摇自己的头后,姬徵这才赶紧走上前扶住江管彤连连喟叹道 “天呐,管彤,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怎么,怎么皇兄突然就,就一下子就睡过去了呢?” 江管彤笑了笑 “我不是摸他脸了吗?那个时候就是在下毒呀。” 姬徵恍然大悟 “难怪,我还说那种时候怎么会伸手去摸皇兄的脸呢。你是不知道啊,你摸皇兄脸的时候,他当时真的脸都臊红了。” 江管彤笑了笑 “那当然,毕竟我这么主动去摸他的脸,他应该很猝不及防。” “那是当然,皇兄就算在天资聪颖料事如神也绝对不可能猜到你会这么给他下毒啊。” 江管彤有些害羞的笑了笑,随后抬起头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走,你们得去给我念书了,答应过姬梵要好好看书的。” 姬徵点点头 “走,我扶你过去。趁着今天我们都在,就给你多念一点,看能不能在莫青青婚礼之前把这些书看完了。” 江管彤点点头,胸有成竹的开口 “放心,我一定可以的徵儿。” 姬徵在给江管彤念书的过程中,江管彤一直心不在焉的,就连姬徵问的问题江管彤有时候都没听清楚。在江管彤第好几次回答错自己所问的问题之后,姬徵终于放下手里的医学古籍朝着江管彤开口 “管彤,你这是怎么了,最简单的问题都答错了,这个我都会的,就像这个五脏六腑,你说是说对了,可是居然被你说反了。” 江管彤朝着姬徵致歉道 “不好意思啊徵儿我重新给你说一遍,五脏是肝、心、脾、肺、肾。然后六腑是是胆、胃、大肠、小肠、膀胱和三焦。” 听着这次江管彤没说反,姬徵点点头,继续翻开书提问道 “那奇恒之腑呢,是哪些?” 姬徵问完抬头看向江管彤,只见江管彤呆呆的,思绪不知道飘哪去了,随后叹了一口气之后合上手里的书开口 “管彤,你到底是怎么了,如此心不在焉?” 江管彤回过神,很是勉强的笑了笑之后才开口 “徵儿,你刚刚问我什么来着,奇恒之腑是,奇恒之腑是脑、髓、骨、脉、女子胞。” 姬徵看向江管彤,拉起她的手认真的问道 “你到底怎么了呀,从一开始就心不在焉?” 江管彤低头,沉默了一瞬之后才开口 “我,我担心姬梵。” 。。。。。。 第一百零七章 要叫人家妹夫啦 第一百零七章 要叫人家妹夫啦 听着顾宁和莫青青的脚步声走远。江管彤这才开口问询道 “他们拜堂成亲了之后,就完事儿了吗?” 众人纷纷疑惑,扭头看向语出惊人的江管彤。 姬徵率先开口 “管彤,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怎么可能完呢?这都还没开始那啥,洞房呢。”说完还狡黠的朝着姬梵挑了挑眉。 “好啊,管彤原来你还好这一口。”锦然也是好整以暇的调侃道。 江管彤眉头一皱,这才意识到是他们会错自己此话何意了。 随即慌忙起抬起手摇了摇之后开口辩解道 “不是,不是,你们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他们拜堂之后是不是宾客就可以散去了,你们想哪儿去了呀?你们我可没有你们这么……”江管彤猛地顿住,把头偏向一边没有说话。 姬徴和锦然这才如梦初醒,原来江管彤问的意思是拜堂之后的诸多事宜,他们俩真是想哪去了? “噢,你是说拜堂之后啊。我们还以为……”姬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顿了顿之后,继续朝着江管彤开口。 “拜堂之后,他们要出来敬酒的呀,我们也可以自己乐呵乐呵。反正就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用太早离去的。” 听见姬徵这么一说,江管彤的眼里泛起亮光“那我们今晚就多玩一会儿再回去。” “这……” 姬徴抬眼看向姬梵。 这事儿她说了也不算呀,这不还得看姬梵的吗? 看到姬徴也朝着自己投来疑惑的征求意见的目光,姬梵淡淡开口“明天修远书院开学,还是回去早些。”听到姬梵明确的拒绝了他们想留在这里多玩会儿的想法。 姬徵嘟囔着嘴,低下头开口 “噢,管彤既然皇兄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回去早些。” 江管彤也失落的点点头 “行,我没有什么意见。” 空气中一阵沉默。。 随着一声喜婆的 “吉时已到。”众宾客纷纷落座,等待着这对新人盛装出席。 姬徵满怀期待地看着正堂的方向看着二人披着他们送的盖头从里走出来。 江管彤一直撅着嘴,仰着头,听着熙熙攘攘,听着人声鼎沸。 气鼓鼓的自言自语道 “只能听不能看,好悲催啊。就算以后能看见了,他们今日这红装的绝美模样我也是看不到了。” 姬梵看着因为看不到顾宁和莫青青成婚大礼而垂头丧气的江管彤,开口安慰道 “无妨,你来参加他们的婚宴他们就已经很开心了,你若是想看,以后还可以看锦然和徵儿他们二人的,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的婚礼应该会比这个更盛大,更热闹。他们成亲之时,你的眼睛一定已经复明了。” 就坐在姬梵身旁的姬徵听着姬梵这么一说,转过头皱着眉看着姬梵开口 “皇兄这是什么道理?什么叫看我和锦然成亲,我们是兄妹,自然应当哥哥你先成亲而后在轮到我,哪有我越俎代庖在你先成亲的道理。”说完又转过头拐了拐锦然开口道 “你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啊,锦然?” “徵儿,越俎代庖这个词用得不对,但话是这么一个理儿,你们不成亲,我们怎么好意思成亲呢,长幼有序,这还是得你先啊姬梵。” 姬梵点点头,看了看江管彤,掩唇轻咳一声随即开口 “此事,就到此为止。” “别呀,皇兄这话头可是你先挑起起来的呢?现在你说停就停,我可不同意。”姬徵双手环胸玩味的开口。 锦然也帮腔道 “徵儿说的对,我也不同意。还有管彤啊,你不能就让这事儿这么过去了啊,姬梵这厮这态度,分明就是欲拒还迎嘛,你得问清楚了。” 江管彤一听,觉得锦然说的甚是有道理,心下暗暗思忖道 “姬梵这厮说到自己身上怎么还害羞起来了呢?” 随后皱着眉头朝着姬梵开口问道 “我也不同意这个话题就此作罢。你刚刚分明就是想回避锦然和徵儿的问题。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后悔了不想娶我了,这才支支吾吾的想岔开话题来着,好你个姬梵,不不不,你是陈世美,这么不负责任。” 姬徵和锦然听得在一旁暗自窃笑,一副看戏的表情。随后还高声讨论起了陈世美的故事。 “话说这陈世美忘恩负义,抛妻弃子是这负心汉的代名词啊,皇兄好像也还没到那一步,不过管彤你放心,皇兄要是敢不娶你,我第一个不饶他。”说完还朝着姬梵扬眉吐气的挑挑眉。 锦然也凑热闹的附和道 “我也第二个不绕过他。” 江管彤也立刻配合着开口道 “嗯嗯,我好感动,可是我们仨加起来也打不过他呀,实力悬殊太大了。” “那还不简单,到时候你一使出你那美人计,随便给皇兄下点迷药什么的把皇兄给迷晕,届时就是管彤为刀俎,皇兄为鱼肉,你想如何就如何了。”姬徵提议道。 “妙啊,可是他那个时候都不喜欢我了,我纵然用尽浑身解数使出美人计只怕也是枉然呐。” 说到此处,姬徵也犯难了,正寻思着该如何开口之时。 姬梵冷眼扫了过来,吓得姬徵立刻闭紧了嘴巴,随后赶紧低下头。不安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就是不敢抬起头来。 看着姬徵被自己的眼神劝退,姬梵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而后才转头看向一旁眨巴着一双无法聚焦的大眼睛的江管彤开口 “刚才回避话题,本来是念在你年纪小提及此事恐会羞怯的份儿上才让锦然住嘴,可没想到是本王多虑了。” 锦然和姬徵闻言,双双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姬梵 “此言何意?” 姬梵睨了一眼看戏的二人,邪魅一笑随后又看向江管彤的脸,认真且严肃的开口道 “何意?郎有情妾有意,既然笃一这么等不及,那本王明天就去让父皇下旨赐婚。”说完饶有兴致的看了江管彤一眼,继续柔声开口道 “这已经是本王能想到的最快的的办法了,笃一觉得此计可行?” 听着姬梵魅惑人心的声音传入自己耳中,江管彤也有那么一瞬的心慌意乱,差点就点头说“好呀好呀。”了,幸亏就在张口的前一秒,理智战胜了邪恶。 江管彤猛地摇头甩掉了脑子里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一把将姬梵推了离自己有些远之后,才赶紧摇着手开口道 “不,不行。这事儿不能够这么仓促,本公主可不是这么随随便便的人。”说完咬着唇不安的绞动着手指。 姬徵和锦然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是,管彤,皇兄都这么说了,你何不顺着他的意思,说不定明天父皇赐婚圣旨一下,我就得改口叫你一声准皇嫂了。” 江管彤连忙摇头,倒是姬梵听得姬徵那声准皇嫂之后看着连连摇头紧张不已的江管彤轻轻嗤笑了一声。 随后看向姬徵开口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既然管彤不愿,那本王且再等等。” “哇哦,皇兄你好苏啊。”说完还拉了拉江管彤的手满是艳羡的开口 “管彤,听见了吗?嫁给我皇兄真的不亏,除了能有皇兄这么专情的一个夫君之外,还额外赠送一个徵儿妹妹呢。”锦然也腆着脸上前开口 “不仅额外赠送一个徵儿妹妹,还附带一个锦然妹夫呢。” 听着二人这番话,江管彤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我觉得妹妹,妹夫可。” 姬徵见江管彤笑了,总算也是没有刚刚害羞了,也会心的笑了笑之后 ,才转身看向学着自己朝着江管彤撒娇模样,照葫芦画瓢的锦然开口 “去去去,可别在这乱攀亲戚,咱们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锦然依旧撒娇似的噘噘嘴,开口 “不要嘛,人家这辈子跟定你了,休想甩开人家。”说完还拽着姬徵的袖摆扭捏作态的摇晃着姬徵的手臂,低眉顺眼的柔声开口道 “不嘛不嘛,人家这辈子就认定你了。”随后娇柔造作的抬眼看向姬梵开口 “师兄,麻烦你明天去请旨的时候也帮我请一道。不然我怕徵儿这个负心汉负了我。” 听着锦然这番矫揉造作骚气十足的话语,江管彤早已经在一旁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一边笑一边开口 “你,你真的是想笑死我啊锦然。” 看的江管彤笑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锦然继续开口道 “不要啦,不要人家锦然,要叫人家妹夫的啦。” 江管彤用手捂住脸笑的整个身躯都在颤抖,良久之后上气不接下气的从口中拼凑出一句 “好好,我叫你妹夫。” 就连一向清高且不苟言笑的姬梵看着锦然这般造作,也忍不住把头转向一边掩唇轻笑,但始终还是清冷惯了,也只是笑了那么一下就又变回了原来孤傲清冷的表情,随后赶紧扶起已经笑得直不起腰的江管彤关切的轻轻拍了拍江管彤的后背。 姬徵也是笑了好半天这才停下来,看向锦然几次尝试开口都以爆笑破功导致无疾而终。 见着锦然还依旧朝着自己眨巴他那不太水灵的大眼睛,姬徵忍住笑意,用手捂住眼睛,随后开口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啊,你把我们逗笑成这般模样,今天这么多朝中的达官显贵在场呢,别人看见我们这模样怕是对我们影响不好啊。” “嗯,不嘛,徵儿都不说以后非我不可。”姬徵忍住笑意,依旧蒙着眼睛开口 “好啦好啦,非你不可,非你不可行了,你怎么还杠上了呢?”之所以捂住眼睛,是因为怕看见锦然那模样又笑的一发不可收拾。 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锦然这才依旧扭捏的挑挑眉,随后放开一直被自己揪着的姬徵的袖摆,正常的开口 “好,那本公子就不继续为你们平添笑意了,看你们一个个都笑的直不起腰来了” 。。。。。。。 第一百零八章 新人礼成 第一百零八章 新人礼成 听着已经变回正常声音不再造作的锦然,姬徴也放下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抬眼看向锦然的时候,虽然已经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但还是有些忍不住想要笑出来。随即又立刻抬手掩唇把头偏向另一边。 另一边则是笑得面红耳赤,仍然直不起腰的江管彤。 姬徴一看,又跟着江管彤一起笑了起来。 锦然满脸疑惑地看看笑得前伏后仰的二人,随后哭丧着脸问道 “真有这么搞笑吗?要不我再给你们即兴来一段儿。”听闻锦然此言。狂笑不止的江管彤和姬徵,二人纷纷摇手,依旧上气不接下气的拒绝道 “别别,千万别别再说了。” 锦然摊了摊手掌 “那你们还不赶紧正襟危坐起来,他们俩可待会就要出来了,你们总不能这样一直笑下去。” 锦然这才刚说完 喜婆一声“新郎携新娘入场。” 在场宾客纷纷停下闲聊发出的喧闹声。纷纷朝着喜婆的方向看去。正厅拐角处,只见顾宁和莫青青双方各执同心结的两边。 相伴款款而来,莫青青盖着盖头,看不见脸上的神色。但是一向不苟言笑的顾宁,今日脸上竟是难得的笑意盈盈。 姬徵在看到二人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凝住脸上的笑意,一脸认真的看向经同心结相牵正款款朝这边走来的顾宁和莫青青二人。一边看着款款朝正堂移动的顾宁和莫青青,一边开口 “你们快看,他们手里牵着的是皇兄亲手所编的同心结,青青头上戴着的是我和锦然亲自准备的红盖头。”随后粲然一笑,继续看着身着喜袍的二人开口 “我们这么浓厚的祝福,我想,他们会幸福的。” 江管彤虽然看不见,但听见姬徵这么一说,自己也还是觉得心头一暖,而后也一本正经的朝向二人所在的正堂方向开口道“会的,他们一定会的。” 殊不知这时的姬梵和锦然也纷纷转头,亦是含情脉脉的看向自己身旁那个对别人分外艳羡的女孩 ,唇角微勾之后,喃喃开口道 “会的,会幸福的。” 姬梵和锦然异口同声。 “哇,是,你们俩也这么觉得呢。”江管彤诧异的开口。 听着江管彤好奇的语气,姬梵和锦然各自默契的相视一笑。 随后姬梵率先拿起桌上的酒杯,朝着锦然递了递,锦然会意,亦是抬起自己身前的酒杯朝着姬梵扬了扬。 微微颔首之后,各自低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喜婆的声音又传来 “新人拜堂。” 大红盖头下得莫青青眉眼含笑。手里握着姬梵亲手所编的同心结和顾宁并肩而站。他们期待着喜婆接下来的主持词。 喜婆站于二人的正位之前。满脸喜庆的看向面前的二位新人,清了清嗓子之后才开口 “齐天地之良缘、乘父母之意愿,一对新人郎才女貌,今天在这里喜结良缘。” 在场宾客纷纷含笑点头,等着接下来的拜堂之礼。 喜婆继续开口 “一拜天地。”二人转身朝着院内那方天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喜婆微勾唇角,继续开口 “二拜高堂。” 因为顾宁和莫青青,自幼便双亲都已不在,所以把他们二老的灵位摆在了正堂的主位之上,二人转身朝着父母的灵位又深深鞠了一躬。 待到二人直起身,喜婆继续开口 “夫妻交拜。” 顾宁莫青青二人各自对向自己的方向转身,看着盖着红盖头的莫青青,顾宁眉眼含笑,随后二人默契的同时向对方弯腰。 坐席间的姬徵看着这一幕,紧张的拍着小手。满脸艳羡的开口 “成了成了,马上就礼成了,管彤,他们马上就是夫妻了。” 江管彤也很是焦急的回应道 “嗯,我听到了,马上就成了,我好紧张呀。” 看着江管彤紧张的小模样,一旁的姬梵调侃道 “又不是你成亲,你为何要紧张。” 江管彤一愣。对哦,又不是他成亲,她在这紧张个什么劲儿呢? 但表面上还是佯装镇定地说 “你管我呢,我就要紧张,我这是带着对他二人诚挚的祝福的紧张。” 姬梵“……” 待着顾宁和莫青青二人直起身子,喜婆脸上的笑意更甚,高声呼道 “新人礼成。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道宜之。” 顾宁朝着喜婆微微颔首 “多谢您的贺词。” 喜婆回之以微笑颔首。 随后朝着一众宾客大声开口道“此对新人,合礼已成。诸位宾客,须尽欢啊 ” 宾客们纷纷点头,而后掌声雷动。 礼成之后,顾宁相携莫青青先回了房。 众宾客也开始相互把酒言欢了起来。姬徵看着已经前往洞房而去的顾宁和莫青青二人,鬼点子涌上心头 “要不,我们去闹洞房。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得给他们搞点气氛。” 江管彤一听刚想拍手叫好,随即又赶紧放下已经准备拍手叫好的双手,凝住笑意,转头朝着姬梵的方向开口道 “不知姬梵意下如何呀。” 姬梵睨了一眼江管彤,就知道江管彤在打什么鬼主意,随后看了看顾宁和莫青青消失的方向,淡淡的从口中吐出了两个字 “不可。” 满怀期待的江管彤听得姬梵这么一句毫不留情的拒绝之言,脸上灿若莲花的表情一僵,随后朝着姬梵方向翻了一个白眼之后转过身满脸一副我现在很不爽,谁也别来惹我的表情,姬徵也蔫儿了下去。 锦然看了看这稍显尴尬的氛围,很不情愿的开口道 “其实姬梵不同意也有他的道理,我们明天就开学了,以你们二人那个起床气,今晚确实不宜玩的太晚,名天还要早起呢。不然明天真的会迟到的。” 听着锦然这么说,江管彤的怒意这才稍微有所缓和。姬徵也立刻圆场道 “对呀,还有闹洞房的话管彤也看不见,看不见的话自然就少了很多乐趣,所以还是不闹了,呵呵。”说完苦笑着看了看锦然。 锦然也是笑的比哭还难看的看了看姬徵。 随即姬梵朝着锦然开口道 “锦然,本王递给你的锦盒呢?” 锦然会意,这才从身旁的座位上拿出刚刚从王府出发的时候姬梵递给自己的锦盒递给姬梵。 姬梵看了看锦盒,没有接,而是继续朝着锦然开口道 “这个也是送给他们二人的新婚之礼,你去给他们。” 锦然听得姬梵这么一说,赶紧收回递锦盒的手,颠了颠锦盒的分量之后才开口 “不错呀,你这厮。居然这么贴心,为他们亲手编额了一个同心结还不够,居然还有厚礼,虽然这锦盒内的东西分量不重,不过嘛........” 锦然抬起食指敲了敲锦盒的外包装而后艳羡的开口 “这锦盒的木料,依我看应该是黄花梨木的,你看这所锁扣虽说只有小小一颗,却也是紫玉质地的,要不你把这盒子给我。”说完好整以暇的看向姬梵。 姬梵睨了锦然一眼,没有说话。倒是姬徵,看着锦然这财迷的模样,伸手一把打落锦然正在把玩锦盒锁扣的那只手,而后开口 “你懂那么多,你咋不去鉴宝呢,在修远学习简直就是委屈你了呀。我看东市的古玩市场就比较适合你。” “不是,徵儿,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精雕细照,巧夺天工的锦盒之内装的是什么礼物吗?” 本来姬梵说这锦盒之内的物件是送给顾宁和莫青青的是时候众人也没什么好奇的,毕竟从小长在宫中,什么稀世珍宝没见过啊,可现在听锦然这么一说,倒还真有点好奇了,姬徵跃跃欲试,但也仅止于此,毕竟还是怕姬梵。 倒是江管彤早已按奈不住,在听得锦然这么说之后,好奇的开口 “想知道是什么还不简单,你们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锦然邪魅一笑 “妙啊,既然管彤你也有此意,那我怎么好意思不打开呢?此举即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别无他想啊。” 江管彤摆摆手“行罢行罢,你要打开就赶紧的,别磨蹭。” 锦然要打开锦盒前还特意瞟了姬梵一眼,见着姬梵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这才继续手上开锦盒的动作,一打开锦盒的盖子,姬徵也连忙凑了上去,二人朝着锦盒内看去,随后纷纷愣神 “这,这是羊脂玉佩。” 锦然机械的抬起另一只手拿起和中的一枚玉佩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那个鱼形玉坠之后转头和姬徵对视了一眼,随后点点头,意在告诉姬徵真的是羊脂玉的鱼形玉佩。 姬徵也惊了。这玉佩她是见过的,应该是某次宫宴上父皇赏赐的,成色质地就不用说了。想了想自己送的玉如意,又觉得自己棋差一招。 江管彤一旁好奇道 “玉佩?好看吗?” 锦然捏着手里的双鱼玉佩,看向江管彤开口 “当然了,这怎么能用好看来形容,一看你就是不懂,临江之畔,璞石无光,前年磨砺,温润有方。 这对玉佩一看就温润不俗,玲珑透彩,岂是一句好看就能概括的。” “噢,好,妹夫你说的有理,是在下愚昧无知,见识短浅,鼠目寸光了,听及妹夫你所言,此玉佩真真是难得一见的非凡之物,亏得姬梵有心,不仅亲手编了这同心结相赠,现下又用这寓意年年有余,吉庆有余的双鱼玉佩相予。” 锦然捏着手里的双鱼玉佩把玩,听得江管彤这一声妹夫的时候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夸赞道 “那不知妹夫我成亲时,管彤你和姬梵会送我们什么大礼呢?” 。。。。。。 第一百零四章 全部都是你 第一百零四章 全部都是你 听着江管彤回答,姬徴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担心皇兄,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听着姬徴说完,江管彤又自责的低下了头,小声说道 “毕竟我才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要不是因为我,你们昨天晚上也不会去偷听,姬梵也不会用无何的杀招对付你们,这样的话你也就不会生气,也不会有今天这个事情了。” 随后江管彤抬起头,满脸歉意的朝着姬徴开口 “对不起啊徴儿,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的。就因为昨晚一时冲动,导致我们现在每个人都有不愉快的事情。就连姬梵也惨遭我的毒手,让我给下了迷沉。最重要的是姬梵到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啊,姬梵不知道你昨晚想恐吓他的事情?那你哭这么大声是因为……”锦然疑惑道。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所以我之所以哭,是因为我以为姬梵已经识破我的诡计要趁机教训我,所以自己吓自己把自己吓哭了,哪知道姬梵不仅没有识破我的诡计,还看我哭了还很关心我呢。所以我现在才很自责呀,我总觉得是我对不起他。” “所以从刚刚皇兄中了迷沉睡着之后你就一直心不在焉?问你的那些其实你都知道,但你又心思不在这上边儿,所以都答的乱七八糟。” 听着姬徴这么说,江管彤抬起头苦笑了一下“对不起啊徴儿,我真的有点担心姬梵,要不我们进去看看他。” “行啊,你要是担心他,你就应该早点跟我说,虽然就因为下昨天晚上的事,我确实挺生气的,但他也毕竟是我亲皇兄啊,我也想进去看看皇兄的其实。” 听见姬徵这么说,江管彤脸上总算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随即站起身来对着姬徴伸出手而后开口 “走,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姬梵到底怎么样了。” “嗯。”随即姬徵站起身牵住江管彤对着锦开口 “走,锦然,我们一起去看看皇兄。” 三人携手进了姬梵的寝殿,一进到寝殿就听到姬梵均匀且轻浅的呼吸声。 看了看屏风后若隐若现在床上的姬梵的身影。中了迷沉的姬梵现下睡的很沉,胸膛有规律地起伏着,如墨的长发静静倾泻在肩边枕侧,剑眉微蹙,眼睛此时紧闭着,看不到平日的冷峻,俊挺的鼻梁勾勒出完美的侧脸。双手交叠放在腹中的位置。 姬徴扶着江管彤轻轻的走到姬梵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姬梵这般如画睡颜之后,朝着江管彤一边摇头一边轻声开口 “啧啧啧,管彤,皇兄睡着之后简直就是一个如玉美男啊。 完全不见往日那方冷冰冰的高冷模样,真的就只剩俊美了。所以你可千万得把他给看好了,他这模样要是让其他女子看见了,那不得想尽方法爬上我皇兄的床啊。 真的,就连我这个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妹妹,看了之后就觉得真的是俊美无比啊。” 一旁的锦然听得姬徵对姬梵这夸赞之后酸溜溜地开口 “怎么滴?让小爷我来瞧瞧这厮睡着了到底有多美。”说完径直越过江管彤和姬徴,来到姬梵床前,弯腰凑到姬梵的面前,仔细打量起了姬梵的如玉睡颜。 虽然很不满,但锦然不得不承认,毕竟姬梵南境第一美男的称号不是白来的,睡着了确实少了几分往日冷峻的气息多了几分属于他们这个年纪少年的纯粹模样。 很是不满的点了点头之后,才直起身朝着江管彤和姬徴开口 “虽然小爷不想承认,但姬梵这厮确实长得无可挑剔,你们花痴他确实无可非议,但小爷长得也不赖呀。随便往街上一站也是能引来众多追求者的” 江管彤轻嗤一声之后,朝着姬徴开口 “徴儿你听见了吗?还不赶紧看好锦然,待会去街上让人给拐跑了。” 姬徴看向锦然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 “是吗?如果真的被别人拐跑了,想想我堂堂霖伦公主,代表的可是天家的威仪,本公主必定也是丢不起这个面子的,所以你要是敢和别人跑的话,我就让人把你抓回来,把你的腿打断,然后困在韶华殿关在小黑屋之后再做成人彘,你觉得怎么样呢?”说完依旧笑得无比邪魅的看向锦然,眼里却布满了要杀人的怒意。 锦然被姬徵这一席话吓得连连退步,随后将身子瑟缩在屏风之后,露出一个头朝着姬徴开口 “嗯,徵儿你误会了,就算别人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别人的,我的眼里心里全部都是你啊。” 江管彤听着锦然这话,掩唇轻笑之后用肩膀碰了碰姬徴开头 “听见没有,人可是眼里心里全部都是你呢。” 锦然点点头“看见没,就连管彤都看得出来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姬徵看着锦然躲在屏风后猥琐的样子,眉头一皱跨出步子就要上前去追着锦然打闹,江管彤及时唤住二人道 “别太闹了啊,姬梵还搁这儿睡着呢,我们不是来看他的吗?” 姬徵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睡的很沉的姬梵,随后又转头看向锦然凶神恶煞的开口 “等出去我再收拾你。” 江管彤笑了笑,随后轻轻摸索着坐到了姬梵的床沿边上,拉起姬梵的手开始把脉,几个呼吸之后,才悠悠吐出一口浊气,将姬梵的手放回原处后朝着姬徵和锦然方向开口 “没什么事,这下我就放心了。” 随后一身轻松地朝着姬徵伸出手,满血复活的道 “走,既然得知姬梵无事,那我也可以安心看书了,接下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姬徵看着此时朝气蓬勃的江管彤,连连咂嘴 “得见皇兄之后果然不一般。”随后伸手牵起江管彤开口道 “走,赶紧把该看的看完,我们还得去参加青青的大婚之礼呢。” 。。。。。。。 两日后 近两日江管彤和姬梵真的是除了苏合园哪也没有去,姬梵醒后就一直和姬梵在苏合园亭中看书。王府下人每每路过见到的就是一红一白两个身影抱着书夸夸其谈的模样。 终于在莫青青大婚前的傍晚。长达两天的看书生涯以江管彤的一个惬意的懒腰结束了。 随后江管彤站起身来左右动了动,因为长时间看书而有些发酸的脖颈,站起身对着姬梵开口道 “终于看完了我好累啊,姬梵,今晚我一定要大吃一顿,慰藉一下我这个辛苦的灵魂。”说完继续活动了下自己的双手。 “哎,你说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姬梵看着江管彤开口道 “差不多了,应该快到晚膳的时间了。” “啊,什么?这就快到晚膳的时间了?”江管彤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面露难色地开口 “完了,明天就是莫青青和顾宁大婚了,我们还没有给他们准备礼物呢?哎,姬梵你说我们给他们送什么礼物好呢?” “库房里有很多御赐之物,你若是喜欢,随便挑一件带给他们。” “不行不行,我们参加他们的婚礼,必要带着诚挚的祝福去,礼物必须不要求贵,但必须要有自己的心意呀。随便挑一件的话,真的太敷衍了,怎么说我们现在也是朋友了嘛。” 姬梵点点头,觉得江管彤说的有道理。随便挑一件去送礼的话,确实是有点儿让人感觉对他们的婚事不上心了。 “那你说送什么好呢。” 那边的江管彤已经陷入了沉思。嘴里还自言自语的道 “成亲?成亲到底送什么比较好呢?”随后灵光一闪,用手点着石桌,激动的朝着姬梵开口 “我知道了,我知道我们可以送什么了。” “噢,说来听听。”看着江管彤激动不已的模样,姬梵也是饶有兴致的开口。 “同心结呀,我们可以自己编一个同心结送给他们。因为我看书里说了清成亲的时候呀同心结有永结同心的意义在内,所以在婚礼上也便不可缺少。 首先,同心结是"牵巾"时的主要道具。据北宋的孟元老的《东京梦华录》记,新娘迎娶到男家时,两家各出一根彩段绾成同心结,男女各执一头,相牵而行,拜谒祖先,然后夫妻对拜。"牵巾"则是以同心结相牵。吴自牧的《梦粱录》中也详述了牵巾的内容。首先是负责婚礼的礼官请出男女新人到堂中参拜,新郎披红挂绿,手持槐树木所制的木筒,牵着同心结倒着走,另一端新娘面向男方而行。到中堂时,由男方的女亲用枰或机杼挑开盖头,新娘方才露出花容。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之后,还要拜家神、家庙,行礼参见诸位亲戚。礼毕之后,新娘又牵着同心结倒行,牵新娘回新房,行交拜后坐于床。 其次,婚仪的另一程序"合髻"也要用同心结。《梦粱录》中写道:"男左女右结发,名曰合髻,又男以手摘女之花,女以手解新郎绿抛纽,次掷花髻于床下,然后请掩帐。"合髻实际是男女各剪下一缕头发,结成同心样式的髻,然后与新娘的花一起,掷于新床下,以青丝系同心。唐大历的晁采的《子夜歌十八首》第一首便写:"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便是写晁试莺少女时与邻生文茂私缔婚姻的情形。 再次,喝交杯酒也要用同心结。《东京梦华录》:"用两盏以彩结连之,互饮一盏,谓之交杯酒。饮讫,掷盏并花冠于床下,盏一仰一合,欲云大吉。"即用同心结拴在两个酒杯上,交臂而饮。酒喝完后,与花冠掷于新床下,如果酒杯一个仰,一个覆,就是大吉的征兆。 再如《梦粱录》"礼官以金银盘盛金银钱、彩钱、杂果撒。次,命人执双杯,以红绿同心结绾盏底行交卺礼。毕,以盏一仰一覆安于床下,取大吉利意。"《鹧鸪天》:"倾合卺,醉淋漓,同心结了倍相宜。" 《少年游》:"合卺杯深,少年相睹欢情切,罗带盘金缕,好把同心结。” 。。。。。。。 第一百零九章 你咋不上天? 第一百零九章 你咋不上天? 江管彤想了想,送什么呢?然问的太突然,她锦倒是真没相好送什么呢? 随后开口道 “送什么我暂时还没想好,不过一定不比这个差,妹夫你且放心。” 锦然看着江管彤,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够义气,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随后看向姬梵问道 “你呢?师兄~” “要不,本王也亲自为你们编一个同心结?”姬梵看向锦然开口道。 “好啊。” “那不行。” 姬徵和锦然同时开口,答案却是很有歧义。 听得锦然说的那句不行,姬徵眉头一皱瞪向锦然 “为什么不行,皇兄亲手做的同心结我就是要,这由不得你。”言语间带着几分威胁。 锦然犯难,随后憋屈的开口 “不是,徵儿,他这么有钱,除了送同心结之外肯定还要送点别的呀。” “我不稀罕别的,我就要一个皇兄亲手编织的同心结,那些身外之物我可不在乎。” 一旁的江管彤听得姬徵这么说,立刻拍手叫好 “说得好徵儿,我同意。虽说同心结也是身外之物,一辈子也就用了那么一次,但那毕竟是姬梵亲手所做,比那些花里胡哨的贵重珍品更加值得让人珍惜。” 锦然语塞,捏着手里的双鱼玉佩 “可这。。。。,他都送顾宁了怎么就不能送我呢?” 姬梵看着一直对手里的双鱼玉佩恋恋不舍的锦然,眉头一挑这才开口 “放心,作为徵儿唯一的哥哥,到时候那些你喜欢的东西少不了你的,尽管挑。” 言闭,锦然眼里眸光一闪 “真的吗姬梵,你可真是我的亲师兄啊。”随后立刻规规整整的把手里的双鱼玉佩放到锦盒中小心翼翼的盖上了盖子。 姬徵也被姬梵刚刚这番话感动了,虽说自己不是很在意那些东西,但听着自己的哥哥这么一说,作为妹妹,又怎么能不感动呢。 随后姬徵眼眶氤氲着水汽 朝着姬梵开口 “姬梵你真好,你可真是我的亲哥哥,我都快被你给感动了。” “对,我得赶紧把这对双鱼玉佩给他们送去。”说玩锦然立刻起身拿着锦盒去送了。 “好了,现在礼也送了,婚礼也已经完成了,我们要不要回去了。”姬梵开口提议道 江管彤摇摇头 “哎呀,再玩儿一会儿嘛,好不容易这么热闹,我不想这么早回去。” 姬梵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后看向江管彤开口 “好,再留一盏茶的时间。” “不行,一盏茶和现在就走有什么两样嘛,好歹一炷香。” 姬徵也怯懦的抬起手附和着开口道 “我,我附议。” 姬梵无奈,只得点点头。 姬徵见姬梵点头同意,立刻笑逐颜开的朝着江管彤炫耀道 “管彤管彤,皇兄刚刚点头同意了。” 江管彤也含笑开口 “是吗?姬梵今天有些莫名的通情达理啊。” 。。。。。。 酒过三巡,不少在朝为官的大人都纷纷朝着姬梵这边过来给姬梵和锦然敬酒。姬梵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以明天还要早起敢去修远为由拒绝了。 众人也深谙这宸王殿下秉性,所以就算被拒绝了也没有在意,互相寒暄几句之后又朝着别人敬酒去了。 姬梵看了看天色已晚,随后便带着江管彤还有姬徵和锦然回去了。 回去的马车上,江管彤一直愁眉不展,坐在马车里唉声叹气。 众人发现她的不对劲,疑惑的看了看满面愁容的江管彤 “怎么了?”姬梵率先开口问道。 “唉,明天修远书院就开学了,可是我们为了参加婚礼就没去成,你们仨已经入学了,尚且不用担心,可我尚未入学的新生,我这样子做,修远的老师会不会觉得我是因为架子大才故意去迟到了呀。” 随后继续叹了一口气之后幽怨的开口道 “哎,我总觉得我的修远之行不会太平,还有时婉清的母亲一定会针对我的。”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锦然看了看垂头丧气的江管彤开口道。 “这难道还不足以让我担心吗?”江管彤听着锦然的话语,反问道。 锦然笑了笑,而后开口 “放心,书院的老师都很好的,再加上你是师父新收的弟子这一重身份,他们就算不满也不敢说什么,只是。。。。。” 听着锦然话锋一转,江管彤眉头拧的更紧了,连忙姬急切的开口问道 “只是什么?” “只是时婉清那娘着实不好对付啊。”姬徵开口。 一听到时婉清的娘亲,江管彤脸上的表情更加幽怨了 “对呀,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她一定会报复我的。” “她毒术比我高超,万一她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下毒,那我岂不是玩完了。”说道这里江管彤哭丧着脸开口 “不行,你们一定得保护我,不能够和我分开。噢,对了师父要去吗?我要和他一起住,我要时时刻刻黏在师父身边。” 姬徵和锦然笑了笑,而后姬徵看向一脸担忧的江管彤开口道 “放心,皇兄也很厉害的,你这样说难不成是质疑皇兄的能力,也不怕伤了皇兄的心呐。” 姬梵抬眼看了看江管彤,随后轻轻拍了拍一脸惊恐的江管彤的手 “放心,师父的院子就在我们的隔壁,不会有事的。” 江管彤还是一脸惊恐的模样 “不行不行,我怕死又惜命,胆小又猥琐,我不想死,你们一定得保护我,到了修远我们一定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谁都不能把我们四个分开,不是五个,还有师父。” 怕死又惜命,胆小又猥琐? 众人听得嘴角直抽抽,随后纷纷抬眼看向一旁的江管彤 “怕死又惜命?” “胆小又猥琐?” 姬徵和锦然一人说完一句,相互对视一眼之后才又看向江管彤开口 “居然还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呀。管彤,你真是越来越语出惊人了。” 江管彤继续嘟囔着嘴开口 “其实你们以前认识的我都不是真实的我,那些都是我装出来的,真正的我就是这么一个怕死又惜命,胆小又猥琐,市侩又自私的人呐。” 看着江管彤靠在车窗前可怜兮兮的说出这么一番话,姬徵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立刻抬手掩住自己的唇瞟了瞟一旁正襟危坐的姬梵。 忍着笑意开口道 “皇兄,快管管她,管彤他是不是被锦然刚刚在青青那给传染了,怎么现在一个演的比一个逼真呢?再这样下去我怕我笑死在今晚啊。”随后又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的开口 “笑死我的话你会失去一个人见人爱的亲妹妹的。” 姬梵也掩去嘴角的笑意,侧头看了看此时已然入戏出不来魔怔的江管彤。 只见江管彤依旧生无可恋的靠在车窗的位置,用比红楼里林黛玉还哀怨的口气又叹了一口气 “哎,我如此这般无奈,你等众人居然还笑的出来,真真是太过分了。”说完还照葫芦胡画瓢学着林黛玉抬起纤纤玉手翘着兰花指做了很是委婉的做了一个揩泪的动作。 一边做的擦泪的动作,一边还嘴里喃喃道 “活该我没人疼,没人爱,我就是地那地里的一颗小白菜呐~。” ,一边说一边还抬起纤纤玉手,比了一个拂云手势颤抖着指向姬徵声音传来的方向顾盼生姿。(拂云为戏曲手势之一,提物兼指式。) 要不是因为她看不见,要是在配上眼神,真的都可以去戏班子卖艺为生了。 姬徵早就已经被江管彤惊呆了,倒是一旁的锦然学着江管彤此时的样子也抬起手指了一个迎风指(迎风亦是戏曲手势的一种,虚指 式),随后用蹩脚的戏腔指着江管彤开口道 “你咋不上天呐~” 江管彤一听,亦是用蹩脚的戏腔和锦然对了起来 “吾若是有那上天之能,何至于在此忧心呐~” 看着入戏愈来愈深的二人,姬徵调侃道 “要不我让皇兄给你俩搭一个戏台子,不然真的是埋没了你们这才华。” 姬梵一把拉回江管彤还翘在半空中的手,沉声道 “行了,别演了,把你这演技应用在修远,谁也奈何不了你。” 听着姬梵此言,江管彤抬起方才闲置的另一只手又做了一个翻莲式(大惊式)的戏曲手势指着姬梵的方向开口道 “兄台所言妙极啊~” 姬梵看了看玩儿的正兴起的江管彤,抬手扶了扶额头,耸了耸肩,妥协的开口 “你继续,你开心就好。” 江管彤一听不高兴了,收回手之后一本正经的开口 “嘿,我这暴脾气,我这么努力装腔作势不就为了博你一笑嘛,你不笑就罢了,怎么感觉你好像活受罪似的,怎么瞧不起本公主这段表演呐啊。” 姬梵轻嗤一声 “你也说了,装腔作势。” “我。。。。”我弄死你。 弄死你这几个字江管彤始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毕竟明天就要去修远了,在修远能不能混的风生水起横着走路还要靠他呢。该做出让步的时候就要做出让步,忍一时风平浪静,换前途一片光明,江管彤觉得还是很划算的。思及此,江管彤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朝着姬梵开口 “我觉得你说的对,所以我从现在开始不说了。”说完还朝着姬梵的方向很是狗腿的笑了笑。 姬梵看着此时笑的看起来莫名狗腿的江管彤,随后幽幽开口 “你现在这样子,就跟你我初见那天一摸一样。” 江管彤“。。。。。” 第一百零五章 称心如意 第一百零五章 称心如意 江管彤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已经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长呼出一口浊气之后,继续对着姬梵开口 “所以啊,我们要是送她们同心结,他们一定会很感动的。听着这些诗里的话,就感觉很有那种意境呢。” 姬梵看了看还没喘过气的江管彤,拎起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递到江管彤手中之后才开口 “你怎么突然就懂这么多婚礼习俗了。” “害,这不刚知道他们要成亲的时候还什么都不了解嘛,就他们刚说要结婚的时候,所以我那个时候才让笑笑,给我找了这些书念了一下。” 姬梵笑着点了点头 “行,既然你想做,那就做同心节送给她们。” 听得姬梵同意,江管彤点点头 “嗯,那你赶紧去准备,还要学习一下怎么编同心结呢。” 姬梵眉头一拧“本,是要本王编吗?” 江管彤也皱着眉,表情似乎是感觉姬梵这么问就是多此一举 “不然呢?我又看不见,当然只能你来编呀。” “这……”姬梵的脸上出现了一抹很明显的无所适从的模样。 “这,本王堂堂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编那种东西呢?” “这话我可就不同意了,我得好好给你说道说道,男的怎么就不能编了呢?我们送的是心意。 你先仔细想一想啊,莫青青和顾宁要是知道了,他们的同心结是你宸王殿下亲手编的,那不得感动得稀里哗啦呀。” 说完江管彤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想象当中,已经自顾自的想象出莫青青和顾宁成婚当日,得知他们所用的同心结是姬梵烦亲手所编之后,感动得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画面。 看着杵着下巴天马行空之后傻笑的江管彤。 叹了口气之后很不情愿的开口 “你既执意要送,那本王帮你编就是。” 江管彤从自己天马行空幻想的傻笑中回过神来,对着姬梵开口说道 “真的吗?答应了就不许反悔噢,要跟我拉勾勾的。” 姬梵看着满眼期待的江管彤,宠溺的笑了笑之后开口 “不反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江管彤难掩唇边的笑意,朝着姬梵开口 “谢谢你姬梵,你对我真好。” 姬梵随即站起身,上前摸了摸她的头,扶起江管彤开口 “看书也看累了,我们现在去用晚膳,用完晚膳我们再给他们做同心结。” “嗯,好,今晚我要吃三碗饭,我好饿呀。” “你可别在这给本王夸下海口,待会儿又给吃吐了” “不嘛,今天真的好饿,真的要吃三碗的。” 。。。。。。 二人吃过晚膳,正在房里研究怎么编同心结,说研究其实也是姬梵一人研究罢了。 看到姬梵和江管彤在书房里研究红绸缎怎么编同心结。 倒也算不上研究,也就姬梵一个人在那手里拿着红绸捣鼓,江管彤坐在旁边百无聊赖地打着哈哈,每隔一阵儿就问姬梵弄好了没有? 然而每次回答他的都是姬梵干脆的两个字“没有。” 锦然和姬徴在书房前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随后姬徵跨步走进去拎起姬梵拿在手里的红绸缎甩了甩之后朝着姬梵疑惑道 “怎么回事啊?皇兄你怎么在弄这个呀?是要抛绣球?还是你们俩已经私定终身要成亲了呀。” 这话倒是把一旁百无聊赖的江管彤成功的逗笑了,随后含笑开口解释道 “什么嘛,徴儿你这想象力还能不能再丰富一点?就是明天莫青青要结婚了嘛,我和姬梵寻思是为他们作为一个同心结呢。” 姬徴点点头,又将手里的红绸放到姬梵身前 “我还以为你们俩是要去抛绣球呢?”随后又看了看,依旧低头钻研同心结是怎么弄的姬梵。醍醐灌顶的大声吆喝道 “不对,管彤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们要编一个同心结送给莫青青和顾宁他们?” 江管彤疑惑不解的点点头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随后姬徴又凑到姬梵身前,弯腰认真看了看,一直努力研究怎么编同心结的姬梵。 这才开口 “我的天呐,皇兄,你说这顾宁和莫青青要是知道你送给她们的这个同心结乃是你亲手所编,那不得感动哭啊。我现在能想象出.他们俩知道如果同心结是你编的话的那种表情了。” 听着姬徴的想法跟自己居然是不谋而合。江管彤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听见没有,姬梵,我都说了你亲自编一个同心结送给他们,他们真的会很开心的。” “噢,管彤你也是这么想的。”姬徴发问。 “对呀,我跟你真的是想到一处去了,我刚刚说的话都跟你是一样的呢,我们这才是默契啊,徴儿。”姬徴很是赞同的点点头上前拉住江管彤的手 “那管彤,再麻烦你帮我想想我送他们什么好了,你们送他这么称心如意的礼物,我总不能真的就送我父皇赏给我的那些珠宝玉器玉如意什么的,跟你们的比起来也太俗了。” “唉,这句话我不同意啊,那玉如意怎么就俗了呢,你要是嫌俗气的话,你不如给我,我不嫌俗气。”随后笑得贱兮兮的看向姬徴。 姬徵也抬起头回了锦然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从牙缝里咬牙切齿地挤出三个字 “你 休 想。”说完立刻变脸又看向江管彤开口 “反正我本来是想送他一对玉如意的,可是现在想想跟你们这个比起来真的就太俗气了,你赶紧帮我想想办法,我要送她们一个能和你们送的这个相媲美的礼物,让人看了就觉得很暖心的那种。” 江管彤微微一笑,不加思索的开口道“你刚不是说我们送的这个礼物称心如意吗?既然觉得如意俗气,那就送秤,掀盖头的时候不是要用枰杆或机杼挑开盖头吗?”江管彤说到这里猛地一顿,随即开口补充道 “我知道了,你刚刚不是想送她如意吗?你可以送一杆秤和一对如意。如意也是可以用来挑盖头,取的就是称心如意的意思嘛,到时候就看他们喜欢用哪一个喽。” 这时一直低头钻研,怎么编同心结的姬梵开口了 “用秤杆,秤杆上的秤星乃是天象,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再加上福禄寿三星,共十六星。 还有旧的称量进位制是十六,一斤是十六两,一两是十六钱,一钱是十六毫。因此,秤杆上的秤星是以十六为段分开。所以,小小秤杆承载了天象。 双钩子,也有说法。那就是,成双成对,好事成双。 用双钩子杆秤掀开盖头,不仅取称心如意的意思,也显示了人们对成婚礼仪的重视程度。” 姬梵一席话闭。 听得众人连连点头称赞“皇兄不愧是皇兄,皇兄你还懂这个呢?” 姬梵一直低着头捣鼓手里的红绸,淡淡的说了一句 “说起这个,我还是没有管彤懂得多。不然你们以为她怎么能想出来送同心结,给别人做新婚礼物的这种点子呢?” 姬徴疑惑的看向江管彤 “是啊,管彤你怎么突然就懂这么多了,是不是暗自研究过呀。” “那可不,上次他们刚要成亲的事,我就啥都不知道,所以才下决心去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啊。” “怎样?是不是很烦锁啊,那些礼仪制度什么的。”姬徴问道。 “真的很讲究啊,不能算是繁琐,就像姬梵刚刚说的,毕竟这种事情一个人一生只有一次嘛,还是要做的有仪式感一点才好啦。” “嗯,我觉得你们说的有道理,那我就送秤杆给他们,如意也送,把称心如意这意思给送全儿喽。” “嗯,可以的。” “别呀,徴儿,你把这些东西都送完了,我送啥呀。要不这样,你送如意我送秤杆。我们一起称心如意。”锦然在一旁试探性的开口。 “那不行,这是我送给他们的礼物,怎么能跟你一起送?你想送什么你自己想去。还想送便宜的,你送秤杆我送如意,你不就念着秤杆便宜吗?” 被拆穿的锦然一时语塞,顿了半天之后才开口“那,那我送什么嘛,这好的都让你们给送了。” 见姬徴微微诡笑的上前拍了拍锦然的肩膀“在想送什么是?” 锦然一脸可怜点点头还以为姬徴心软了,同意他刚刚的说法了。正等着姬徴接下来说同意他送秤杆的话。 却不曾想,姬徴画风一变,眼神一冷朝着锦然开口 “想送什么自己想去,别来这打我的称心如意的主意。”说完白了锦然一眼,转身朝着江管彤的方向去了。 只留下一脸生无可恋的锦然在房中独自尴尬。 看姬徴刚刚那态度,想和他一起从称心如意的计策明显已经是行不通了。 只得把希望放在姬梵身上。随即锦然走到姬梵桌前求助的看向姬梵,可怜兮兮的开口 “姬梵你说我到底送他们什么好呢?你们一送同心结,一送称心如意,我好歹要送一个跟你们这个搭调的。现下肯定是不能送那些不入流之物了。” 一直低头捣鼓手中红绸的姬梵,抬眼睨了锦然一眼 “那莫青青不是喜欢梨花吗?你送他一个梨花簪什么的?” 还不等锦然回话,已经传来两声反对的声音。 “不行。” “不行。” 锦然眉头一拧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次江管彤和姬徴的脸上竟然都是不容置疑的否定的意味。 。。。。。。 第一百一十章 我以前不这样 第一百一十章 我以前不这样 宸王府 帝后的仪仗早早的停在的宸王府门外,掀开仪仗的帘子,帝后携手跨进了宸王府。 姬梵早早的就起来,已经开始盘点起了所准备带去修远之物有无遗漏,抬眼便见自家父皇母后携手朝着自己款款而来。 姬梵稍显意外,随后停下手里的动作朝着南境帝和皇后何代矜迎了上去。 至二人身前,行了一个天揖礼之 “未知父皇母后驾临,儿臣有失远迎。” 随后才抬起头看向二位开口道 “父皇,母后怎么来此了。” 南境帝看了看空旷的院子,冷哼一声 “你们今天要去修远了,也不进宫看看二老?姬徵呢?这丫头我看是野惯了。有家不回,天天跑来兄长家厮混是怎么回事儿。”说完怒甩了甩宽大的袖袍,径自朝着姬徵就寝的院子去了。 一边走一边怒声开口 “朕倒要看看,这宸王府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她居然连家都忘记了回,父母都忘记了看。” 何代矜见状,立刻朝着姬梵使眼色。姬梵会意,跨步上前伸手拦住了怒不可遏的南境帝 “父皇,这次的事情真不怪徵儿,她也是因为在街上行侠仗义这才被人设计陷害受了牢狱之灾,所以才一直没有回去。” “噢,看来锦相说的是真的。这丫头倒是知道争气了。” 姬梵点点头 “所以父皇你现在不能去贸然唤醒徵儿,你若是现在贸然将她唤醒,又没由来的将她斥责一番,她定要哭鼻子。” 南境帝看了看姬梵,随后走到何代矜身边,又细细打量了姬梵一番之后才开口 “这,这太阳莫不是从西边出来了,朕没有听错。这是姬梵吗,是朕那个不通情理的儿子吗?怎么还知道为妹妹说情了呢?” 姬梵一愣,抬眼看向自家那满脸不可置信的父皇。 何代矜看着大眼瞪小眼的父子二人,低头掩唇轻笑之后才开口 “行啦,别在这逗笑本宫了,我们梵儿哪如你所说的这般不通情理,虽然性子是高傲了些,还不至于冷血无情。你怎么能这样说他呢。?”随后冷眼看向南境帝开口 “本宫自己生的儿子,是什么性子本宫了解的很,陛下莫要妄议啊。” 何代矜这话在旁人听来是劝诫,但其实只有南境帝自己知道,这话分明就是夫妻之间,妻子不满时对丈夫的威胁的口吻。 随后求生欲极强的南境帝唇角微勾,朝着何代矜开口 “皇后所言甚是有理,有理啊。” 何代矜回以微笑点头,表示南境帝这番表现还不错。 一旁的姬梵看着自家父母这般友爱的互动,手半握成拳掩去笑意之后轻咳一声而后朝着二人开口 “父皇,母后,2随儿臣进来。不知父皇母后可有用过早膳?” “我们用过啦,今天来此就是特地来看看你们,这不是要去修远了吗?应该会有一段时间见不着啦。” 何代矜含笑开口。 姬梵点点头“那母后请稍等,儿臣这就去叫她们二人起来。” “不必,我和你父皇自己去叫。你继续忙你的,还有一件事情,去了修远,她们俩丫头就劳烦那你和锦然多照顾了,虽说是女娃,但却没有你和锦然心细,特别是管彤,眼睛也还没有复明,梵儿你一定要仔细照顾她。” “是,儿臣知道了,父皇母后放心。”姬梵微微颔首道。 “梵儿办事,朕一向放心。”南境帝说完,便携着何代矜去唤此时还在呼呼大睡的姬徵和江管彤了。 他们二人所处的位置离姬徵就寝的房间比较近,所以就先去了姬徵的房间。 房门之前,南境帝抬起手刚想暴力推门,手至门边之时又顿了顿,不自觉的放缓了推门的力度,轻轻推开了门,随后蹑手蹑脚的垮了进去。 一旁的何代矜但笑不语,随即也抬起脚轻轻的垮了进去。 走至姬徵床前,只见姬徵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嘟囔着嘴,口水都淌到了枕头上。夫妻二人看着自家女儿这模样,相视一笑,随后何代矜上前抽出袖中的帕子替姬徵拭去了嘴边的哈喇子。 许是何代矜擦哈喇子的动作过于轻柔,睡的喷香的姬徵感觉到唇边传来的酥酥麻麻的痒意之后,梦呓着抬手挥了挥,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何代矜依旧浅笑着收起帕子,朝着南境帝低声耳语道 “你说锦相要是见了她这般模样,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她当他们锦家的儿媳的。” 南境帝皱眉 “老锦那厮若是不同意,朕便颁一道圣旨,到时也由不得他不同意。” 何代矜点点头,表示赞同。 随后就见南境帝上前,弯腰一把揪住姬徵的耳朵开口道 “你这懒丫头,还不起来。” 姬徵朦朦胧胧的挥手打掉了南境帝揪着自己耳朵的手,依旧闭着眼睛梦呓道 “奇怪,怎么会梦见父皇呢?”随后抬手挥了挥继续开口道 “父皇,你赶紧走走走,别来烦我,我这正好睡呢。” “嘿,这懒丫头。”南境帝看向何代矜开口道。 何代矜轻轻拍了拍南境帝的手,随后上前坐在姬徵床沿开口道 “徵儿,快快起来啦。” 姬徵皱着眉头咂咂嘴,胡言乱语道 “这怎么还连母后也梦见了呢?”随后不情愿的睁开惺忪的睡眼抬手揉了揉之后转过头看见两个模糊但是熟悉的人影,随后继续开口 “这怎么回事啊?我这不是都醒了吗?这怎么父皇母后还在此处啊。”随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二人的方向使劲挥了挥手,似乎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随后挥出的手打到了何代矜的手臂,姬徵这才猛然惊醒,瞪着眼睛又伸出手碰了碰何代矜的肩膀,随后眉头一皱,狠狠掐了自己的脸一把,吃痛的“哎哟”一声之后。这才哭丧着脸看向南境帝和何代矜开口 “是真的,是真的父皇和母后,不是做梦。”随后便赤着脚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南境帝身前抬起手也捏了捏南境帝的脸,这才又开口道 “没错,父皇也是真父皇。”说完还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房间的装潢摆设 “宸王府?”挠了挠本就凌乱不堪的头发而后朝着二人发问道 “父皇,母后你们怎么来了呢?” 南境帝恶狠狠的瞅了姬徵一眼 “我们再不来,你都去修远了。朕作为帝王,想见自己的女儿竟难于上青天。朕现在正是悔不当初,小时候真的太过纵容你了。” 姬徵朝着南境帝眯着眼睛谄媚的笑了笑 “父皇,我这不是有事情要忙嘛,并不是徵儿不想去见你,也不是徵儿不想回宫,这不是走不开吗?” 随后蹑手蹑脚的上前试探性的拉着南境帝的手开口 “父皇,母后,不过你们趁早就来看望徵儿最后一眼,徵儿还是很感动的。”说完还乖巧的把头往南境帝肩膀靠了靠。 南境帝满脸嫌弃的开口 “你赶紧给朕起开啊,你瞧你这头发都几天没洗了,就这样去了修远,只怕是要被人笑话我南境皇宫是不是缺水呢?赶紧起开啊。” 南境帝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却始终没有推开姬徵,没办法,自己养出来的女儿,虽说跟自己想象的有些,哦不,有很多差距,可没办法呀,只能受着了。 随后姬徵还故意在南境帝肩膀蹭了蹭,这才起身故作生气的开口 “既然父皇嫌弃我,那我就去找母后,母后虽然爱干净,但一定不会嫌弃我的。”说完就跑向坐在床边的何代矜,扑了个满怀之后撒娇道 “母后,你不嫌弃徵儿。” 何代矜轻轻拍了拍姬徵的背脊宠溺的开口道 “为娘的怎么会嫌弃自己的孩子呢?母后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会嫌弃徵儿呢?” 姬徵在何代矜怀里点点头 “母后说的有理。”随后抬起头看向南境帝开口 “父皇意下如何呢?” 南境帝看了看何代矜随后转过身背对着母女二人很不情愿的开口 “皇后说的自然是有理的。” 姬徵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从何代矜怀里退了出来,伸了个懒腰之后,站起身 “父皇母后,我要去洗漱啦。” “吱呀”一声,姬徵的房门开了。 江管彤身着睡袍,头发凌乱程度不比姬徵好多少,一只手掩唇打着哈哈,一只手推开门 随后大声朝着房内唤道 “徵儿,速速起来啦。再不起来该迟啦。” 姬徵立刻上前扶住江管彤 “你也才起来啊,我刚好也才起来呢。我们一起去洗漱。” “咦,原来你已经起来了,正好我也要洗漱,一起。”说完朝着姬徵声音传来的额方向笑了笑。 姬徵也含笑点点头,转过身对着南境帝何代矜开口 “父皇母后那我们先去了。” 江管彤一愣,差点石化在原地 “你说什么?父皇,母后?” 姬徵点点头 “对呀,父皇,母后也来给我们送行了呢?” 江管彤如雷轰顶,随候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笑的比哭还难看的朝着姬徵方向笑了笑,而后开口 “皇叔,姑姑,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今早顾着来喊徵儿起床没来得及捯饬呢。你们千万不要误会,我以前真不这样。” 南境帝何代矜相视一笑 “无妨,姑姑和皇叔都待你如亲生,你不必忧心,徵儿刚刚也是这番模样呢?放心,我像你们这般大的时候也是如此呢。” 姬徵看了看江管彤和自己差不多凌乱蓬松的发型,开口安慰道 “没事的,父皇和母后不会在意的。” 江管彤呵呵笑着,而后低语道 “不在意就好,不在意就好。” 因着这碎碎念声音有些过低,姬徵只听得江管彤低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具体说的什么并未听的真切。遂 开口问道 “管彤你说什么呢?” 江管彤立即抬起头,眉眼含笑拉紧姬徵的手开口 “没什么,我说我们赶紧去洗漱。” 随后朝着南境帝何代矜的方向招招手 “皇叔,姑姑我和徵儿先去洗漱啦。” 。。。。。。。 第一百零六章 当局者迷 第一百零六章 当局者迷 “为什么?”锦然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就连一直低头捣鼓手中红绸的姬梵,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抬起头看向一口否定的江管彤和姬徵二人。等着他她们说为什么不能送莫青青梨花簪子。 姬徵看了看江管彤,而后开口道 “簪子这种贴身之物,自然有他的顾郎会送给她,你怎么能给她送那种东西呢?且不说我会不会误会,就是顾宁知道了也得醋一番,所以你不能送她梨花簪。” “对呀,他有跟我说过她之所以喜欢那梨花,就是因为顾宁。顾宁也有送给他过梨花簪,你们应该也有见过,她头上应该簪着的。” 锦然瞳孔一缩上前开口 “对呀,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他头上确实有一个梨花簪,姬梵也见过呢。” “对呀,所以你们不能送,送了的话,你真的就变成罪人了。” 锦然赞同的点点头“听你们这么一分析,我也觉得不能送了这梨花簪子。那你们都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到底送什么呀 ” “我知道了。”姬徴灵光一闪,邪魅一笑之后上前开口 “我知道你送什么了。” “送什么你倒是快说呀徴儿”锦然焦急地开口问道。 “盖头呀,我送秤杆你送盖头,虽然说可能这些东西他们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我们送的话也是我们的一片心意呀,刚好用我做的秤杆,挑你送的盖头,也是称心如意的意思呀。” “妙啊,刚刚我怎么没想到呢。”锦然朝着姬徵竖起大拇指之后夸赞道。 “确实是好,但就像你们说的,他们明天就大婚了,这些东西他们已经肯定都早就准备好了,所以我们都必须在今天晚上就把这些东西准备好给他们送过去,不然的话,我们送这些东西也就失去了本身的意义。” “对哦,怎么差点把这个给忘了。”姬徴立刻转身朝着锦然继续开口道 “快快快,锦然我们得先去准备一下,趁着现在他们还没成亲。” “对对对,你们赶紧在这先做你们的同心结,我和徵儿先去买秤杆儿和盖头。” 江管彤点点头“嗯,那你们赶快去,我们待会做好了一起给他们送过去。” 嗯,姬徵和锦然纷纷点头,刚走到门边就闻得姬梵的声音传来。 “本王已经弄好了。” 锦然和姬徵转身,刚好看见姬梵手里刚刚拿着的红绸,已经变成了一个同心结,姬梵起身走到江管彤身旁,将手里的同心结递到江管彤手里。 江管彤满目诧异的用手捏了捏,姬梵递到他手里的同心结 “哇,姬梵你也太厉害了,应该没有什么能难倒你的?” 门边瞠目结舌的姬徵和锦然见到江管彤手中已然成型的同心结,在听得江管彤这么一问,锦然回过神来猛的开口道 “有哇,你知道什么能难倒他吗?管彤。” 江管彤心下好奇顺着锦然问的话开口道 “什么?什么能难得倒姬梵。” 一旁的姬徴也轻笑一声开口道 “这个答案嘛,我也知道。”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姬梵一眼。 “是什么呀?怎么你们都知道,我却不知道?哎呀,你们别卖关子,快点告诉我。” “傻瓜,就是你呀。” 姬徴轻声说道。 “你这是当局者迷,我们是旁观者清。” 江管彤听着姬徴这么说小脸儿一红。捏着同心结的手也下意识的紧了紧。 随后语无伦次的开口 “别别胡说啊,这,这我,我才没有。”姬梵看着害羞的不能自已的江管彤。看着姬徴和锦然两人开口道 “你们不是要买秤杆和盖头吗?赶紧去买,买了我们一起送过去,不然待会儿真的晚了。” “对哦,不说了,不说了,我们得赶紧去买,待会真的来不及了。”随后姬徴嘱咐姬梵和江管彤一定要等到他们买好东西再一起送过去之后,和锦然便风也似一溜烟儿地跑了。 本来很简单的两个东西,按理说锦然和姬徵可以很快的就买好,可姬徵和锦然逛了许多家店总是不满意,最后愣是买到了子时。 等到王府的时候,江管彤已经睡着了。 二人只得拿了姬梵亲手做的同心结连同和锦然悉心挑选的盖头合秤杆,赶紧连忙送往莫青青和顾宁成亲的那个种满梨花的别院。 。。。。。 翌日清晨 也就是莫青青大婚当日 姬梵一行四人纷纷都盛装收拾了自己一番。早早的来到了莫青青,和顾宁的梨花别院门前。 在场宾客因为顾宁也在朝为官的缘故,不少都是顾宁在朝中的同僚,自然也就认识他们四位。 纷纷起身相互见礼,姬梵难得的朝着向他行礼的众人开口 “今日适逢友人大喜,诸位不必拘泥于那些礼教,本王也希望各位今日能玩儿得尽兴,由衷祝福这天赐良缘。” 既然连宸王殿下都如此说了,他们若是在计较这些残文辱节到真的是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了。 只是刚刚姬梵居然称今日这一对新人为友人,能让姬梵称为友人。众人心下还是诧异的。 锦然一一和来参加顾宁婚宴的诸位大人打过招呼。 顾宁和莫青青竟已经相携来到门口,朝着四人行了个万福礼之后才开口 “三位殿下、锦公子快请进来,怎么在外面呆这么久,还有诸位大人也随同我们一起进来。” 姬徴自小也见过不少美人,自己也就是一个,虽说不能时刻欣赏自己的美貌,身边的江管彤的容貌也够人反复雕琢了。但今天她真的忍不住要多看莫青青好几眼。 抬眼看去,莫青青身着一袭火红的嫁衣,繁复的款式层层叠叠,是严格按照南境婚嫁习俗嫁衣的风格一针一线绣出来的,此刻所著于她身,显得那么的相得益彰,不见一点累赘之感,反倒是为她本就高挑的身材又添了浓浓的墨笔。 一头青丝全部梳到了头顶,乌云堆雪一般盘成了扬凤发髻,两边插着长长的六红玉珠长步摇,随着莫青青的一颦一笑轻轻的摇摆,不知不觉间为莫青青那气质清冷的脸平添了几分媚气。 黛眉轻染,口如含朱丹,两颊一抹淡淡胭脂的绯红,眉心处还贴了金色的梨花花钿,平日的清冷娇美变成了让人一眼万年的惊艳。 姬徵看了之后,一边摇头一边发出惊叹 “哇塞,青青你今天真的好美啊,那诗里怎么说来着,届笑春桃兮,云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本来你就长得很美了,今天这么一看,真的也是惊为天人啊。” 莫青青被姬徴说的双颊一红,羞怯的笑了笑之后 “青青不敢当,二位公主殿下才是真的惊为天人呢。” “不不不,今天是你们的主场,你才是最美的。” 一旁的江管彤一直在侧耳倾听,到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好想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啊,这应该是我一辈子比较遗憾的事情之一了,就算以后好了也见不到你今日此般模样了。”然后气馁的瘪了瘪嘴之后转过身,对着顾宁开口 “顾宁,我希望你们能长长久久相伴到老,你可不许欺负青青,我们可是她强硬的靠山,你要是欺负她,我是会来帮她出气的。” 顾宁闻言,朝着江管彤行了一个天揖礼之后开口道 “公主殿下放心,如果哪天,我真的做了伤害青青的事情,还请殿下,一定不要手下留情,这是顾宁对殿下的承诺,亦是对青青的承诺。”说完眉目含情地侧头看向身旁一袭红衣的莫青青。 四目相对的瞬间,多少柔肠百转皆都化在了那一汪如深泉般幽深的眼瞳里。 莫青青莞尔一笑,随后柔声开口道 “顾郎,青青是相信你的。”眼波流转,说完还微微点头。 顾宁亦是微微点头,紧紧握住莫青青的手 “今我顾宁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姬徵和锦然两人看着顾宁和莫青青这郎情妾意的模样,嘴角微微抽动,竟不知如何言语。 随后锦然拉起姬徴的袖摆挡到自己的眼前后方才开口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啊,徴儿你赶紧挡住你的眼睛。” 听着锦然这么说,姬徵猛地回过神来,也学着锦然的样子,抬起自己的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你,你们别太过分了啊,这你们这婚礼还没开始呢,就这么齁。我们到倒是还好,别待会把皇兄给齁走了。 江管彤轻轻嗤笑一声后才开口“还好我看不见呐,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今天大婚,再齁我也不能让姬梵率先离场的,必须坚持到最后一刻。” 顾宁和莫青青相视一笑,随后莫青青上前一步,朝着江管同开口 “那就多谢殿下了。 “嗯。”江管彤点点头。 继续开口道 “对了,你们赶紧去准备,别待会耽误了你们的吉时啊。” 姬梵也点点头 “不用顾及本王,你们先去忙。” 顾宁莫青青二人双双朝着姬梵福了福身 “那殿下我们就先去准备了。”姬梵没有说话,朝着二人扬了扬,示意他们赶紧去。 二人刚转过身,锦然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记得我们给你送的那些礼物一定要用上啊,那个是我们最诚挚的祝福。” 莫青青回身,朝着锦然开口道 “请公子放心,我们一定会用的。”随后朝着众人莞尔一笑,就随着顾宁进去准备了。 。。。。。。。 第一百一十一章 说谁二傻子 第一百一十一章 说谁二傻子 待到众人收拾好踏上去往修远的马车,和南境帝以及何代矜依依惜别之后,总算是踏上了修远的征程。 马车上就坐了姬梵姬徵和江管彤三人,江管彤疑惑的开口问道 “我那妹夫呢,怎么不见他人。” “他已经和师父还有殷姑娘先行一步了。所以不和我们一起。” 江管彤唇角泛起笑意 “是吗?师父和蕊姐姐也去了,太好了。” 姬徵看了看车窗外的风景开口 “说不定蕊姐姐也会是你的老师哦管彤。” 江管彤点点头 “嗯,我也希望呢。” 随后姬徵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朝着姬梵开口 “皇兄,还要不要去‘遇梧霁雪居’拜见师叔和小师姑他们啊。” 听见姬徵提及这‘遇梧霁雪居’,姬梵眉头也是几不可闻的皱了一皱,随后平静的开口 “ 择日再去,今日就先不去了。” 听着姬梵所言,姬徵这才猛呼出一口浊气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你稍微择一个稍微靠后一点的日子。反正尽量能拖则拖。” “你们在说什么呀?听你们的语气这修远还有你们惧怕的人呐。什么人啊,这么可怕的吗?” 听着江管彤这么问,姬徵冷不丁打了个冷战,随后言语间满是惧怕的意味朝着江管彤开口道 “不是可怕的问题,是他们压根就不是人啊。除了师父,他们谁都不放在眼里。” 江管彤有些不明所以 “我刚刚听你叫他们师叔和小师姑,是师父的师弟师妹吗?” “对呀,你见了他们也得叫师叔和小师姑。” “他们很吓人吗?听你的语气你好像很怕他们。” 姬徵扶额,颇显头疼的摇摇头 “我三言两语的也数不清楚,等你见过他们你就明白了。” “我的天,原来修远还有让你们谈之色变的人呐。传闻修远藏龙卧虎果然不假。” 姬徵呵呵苦笑两声 “呵呵,在修远令人闻风丧胆的人多了去了,但他们仨儿是整个修远最为骇人的存在。” 江管彤紧了紧衣袍 “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有些害怕了。” “你都不知道管彤,他们。。。。。” 姬徵刚欲开口给江管彤说道说道二位师叔和小师姑的英雄事迹。 姬梵便已开口打断道 “徵儿,不可妄议二位师叔和小师姑,他们是怎样的人,管彤见了之后自有论断,你这般妄议他们仨儿,若是被他们知道了,后果你应该清楚。” 姬徵立即闭了嘴。 隔了一阵儿之后才唯唯诺诺的开口道 “皇兄教训的是,徵儿不应该妄议二位师叔和小师姑。”随后又委屈的瘪瘪嘴朝着江管彤开口道 “管彤,二位师叔和小师姑到底是怎样的人,就靠你自己去感觉了。” 江管彤点点头,不敢多言,但心下又对这三位素未谋面的长辈多了几许好奇。 到底会是怎样的人呢? 江管彤还来不及细想,马车也已经悠悠的停了下来。 江管彤感受着马车停稳之后,本来波澜不惊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随后开口问道 “我们这是到了吗?怎,怎么这么快呀。” “也有一个时辰了。” 随后姬徵率先起身,走至车门边朝着江管彤伸出手开口 “来,管彤,我先扶你下来。” 江管彤点点头,也伸出了自己的手,随后姬徵握住江管彤的手将江管彤带下了马车。 姬梵也紧随其后下了马车。 一抬头就看见锦然携清河站在修远书院庄严的门头下含笑看着刚下马车的三人,许是清河嫌热,这才和锦然一起站在大门下,刚好寻了阴凉的空隙,借机也可以乘凉。 只是这修远的门楣虽说不比皇城宫门,倒也算是庄严气派,不说金碧辉煌,也算是气势磅礴,两旁的数丈高的石柱上洋洋洒洒的刻着屈原《离骚》里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朱红色的大门敞亮着,上方悬着“修远”二字的匾额。门两侧还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只是仔细一瞧便会发现石狮子牙缝里居然被人拴了风铃,此时正随着微风徐徐摆动,发出悦耳的响声。 去过清河居的人都知道,挂在狮子牙缝里的风铃跟清河居门外屋檐上的那一串一摸一样。所以敢这样做的除了清河,其他人好像也不敢也没这心思。 除去那两串不起眼的风铃,这修远给人的感觉还是那种肃然起敬的,毕竟还是南境的最高学府不是。 可此时在避开刺眼的眼光,眯着眼朝着站在门楣下朝着自己笑的很是灿烂的清河和锦然看去,总有一种莫名的无法名状的诙谐气势。 姬徵看了看,都不禁莫名其妙的朝着姬梵笑了起来 “皇兄,你看师父和锦然朝着我们笑的花枝招展这样子,像不像二傻子。” 姬徵低头轻轻嗤笑一声之后开口 “要是让师父听见,他们二不二傻子我不知道,但你一定会变二傻子。” 言闭,吓得姬子赶紧闭了嘴,拉着江管彤径直朝着清河和锦然二人所处的位置走了过去。 江管彤满目疑惑的问道 “能把你们都逗笑的笑颜,那到底是得有多猥琐啊。” “嘘,马上就到他二人跟前儿了,你可别说给他们听见了。” 江管彤也立刻闭了嘴,临到清河跟前儿。 清河依旧浅笑着看向姬徵 “徵儿刚刚说什么呢,说谁像二傻子呢。” 姬徵一愣,惊慌失措,指着身后的姬梵开口 “姬梵姬梵,我说姬梵呢。你看他那样儿,就跟个二傻子似的。” 锦然听后满意的点点头,朝着江管彤含笑问道 “管彤你呢,谁猥琐呢?” 江管彤一惊,暗道不好,这俩人莫非有什么顺风耳,随后也是呵呵尬笑一声之后,特别狗腿的开口道 “呵呵,什么猥琐呀,呵呵,我说,那啥,我,我笑的猥琐,对没错就是我。是我呀,哈哈哈。” “是嘛?那我刚刚怎么听到有人说我呢?还有锦然也被说了。” “误会呀,天大的误会。我们怎么能妄议长辈呢,我和徵儿恪守律法,严于律己绝不会作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的,师父你请放心。” “哼~”清河怒甩宽大的袖袍,随后转身,刚想跨出步子,就见从门内慌慌张张走出大队人马,朝着几人现在所站的方向走来,只有为首的一人比较从容不迫,临到清河身前,朝着清河行了个万福礼喊了声师父之后又转过身朝着姬梵一行人行了个时揖礼 “师弟,师妹。” 姬梵,姬徵锦然三人也对那人分别行了个时揖礼之后才开口 “师兄,许久未见了。”被称三人称作师兄的王翊风含笑看了看许久未见的师兄妹三人,随后目光移向姬徵身侧的江管彤开口道 “这位想必就是师父新收的小师妹。”随后王翊风朝着江管彤微微颔首 “小师妹。” 江管彤也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师兄好,我是江管彤。” 王翊风微笑侧目看向清河朝着清河再一次微微颔首之后开口 “师父,天高日晒,诸位师兄妹赶紧随我进来。” “我,我还没参加修远入学考呢,也可以进去吗?” 闻言,王翊风转头笑看江管彤 “小师妹真可爱,就算要考也得是进了修远才能考,难不成你以为真是在门外考吗?” 江管彤也是差点被自己刚刚所言给逗笑了,朝着王翊风声音方向含笑颔首之后才开口 “师兄见谅啊,管彤第一次来这修远,不禁有些紧张,这才一时说错了话,还请师兄你莫要见怪呀。” 王翊风微微一笑 “师妹性子率真可爱,你又是我们几个师兄弟妹当众最小的,怎会怪你呢?” 江管彤一听,这个师兄一听声音就是很儒雅的人呢。随后点点头 “那我们进去。” 随后一行人朝着修远大门内走去,刚刚随着王翊风出来的一众修远的教习老师以及弟子在清河跨进修远大门的那一刻纷纷站朝两边低头行天揖礼道 “恭迎掌院。” 清河笑眯眯的摆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看着众人直起身后才开口 “今天回来呢,主要是为了给各位介绍本院新收的小徒江管彤,以后各位可得依着辈分叫啊。别看她年纪小,该叫师姑的还得叫师姑,就依着姬徵叫。” “是。”众人又纷纷低头抱拳开口。 随后清河朝着江管彤方向开口 “丫头,快呀,跟大家打个招呼。” 江管彤点点头,随后含笑抬起手摇了摇 “大家好呀,我叫江管彤,我,现在暂时看不见。”说完还含笑低了低头后才继续开口 “以后就都是同窗了,不必按照师父所说叫我的,如果各位愿意的话就叫我管彤或者江管彤都行。希望能和大家相处愉快。”说完后不知如何自处的江管彤有些羞怯的又低下了头。 察觉到江管彤异样的情绪,姬徵握住江管彤的手低声开口 “没事的,管彤眼睛就快好起来了。” 江管彤听到姬徵安慰的话语,含笑暖心的点点头之后方才抬起头 “走,师父我们进去。” 清河点点头,随着王翊风率先走了进去。 一众师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清河新收的这个小徒弟身上,艳羡的,崇拜的,当然也不乏嫉妒和恨意十足的。 一个教习装扮的人在人群最后方,手紧握成拳恶狠狠的瞪了江管彤许久之后,这才慢慢松开已经被指甲刺破出血的手咬牙切齿的从口中念出江管彤三个字之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医学院的方向走去。 。。。。。。 第一百零七章 要叫人家妹夫啦 第一百零七章 要叫人家妹夫啦 听着顾宁和莫青青的脚步声走远。江管彤这才开口问询道 “他们拜堂成亲了之后,就完事儿了吗?” 众人纷纷疑惑,扭头看向语出惊人的江管彤。 姬徵率先开口 “管彤,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怎么可能完呢?这都还没开始那啥,洞房呢。”说完还狡黠的朝着姬梵挑了挑眉。 “好啊,管彤原来你还好这一口。”锦然也是好整以暇的调侃道。 江管彤眉头一皱,这才意识到是他们会错自己此话何意了。 随即慌忙起抬起手摇了摇之后开口辩解道 “不是,不是,你们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他们拜堂之后是不是宾客就可以散去了,你们想哪儿去了呀?你们我可没有你们这么……”江管彤猛地顿住,把头偏向一边没有说话。 姬徴和锦然这才如梦初醒,原来江管彤问的意思是拜堂之后的诸多事宜,他们俩真是想哪去了? “噢,你是说拜堂之后啊。我们还以为……”姬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顿了顿之后,继续朝着江管彤开口。 “拜堂之后,他们要出来敬酒的呀,我们也可以自己乐呵乐呵。反正就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用太早离去的。” 听见姬徵这么一说,江管彤的眼里泛起亮光“那我们今晚就多玩一会儿再回去。” “这……” 姬徴抬眼看向姬梵。 这事儿她说了也不算呀,这不还得看姬梵的吗? 看到姬徴也朝着自己投来疑惑的征求意见的目光,姬梵淡淡开口“明天修远书院开学,还是回去早些。”听到姬梵明确的拒绝了他们想留在这里多玩会儿的想法。 姬徵嘟囔着嘴,低下头开口 “噢,管彤既然皇兄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回去早些。” 江管彤也失落的点点头 “行,我没有什么意见。” 空气中一阵沉默。。 随着一声喜婆的 “吉时已到。”众宾客纷纷落座,等待着这对新人盛装出席。 姬徵满怀期待地看着正堂的方向看着二人披着他们送的盖头从里走出来。 江管彤一直撅着嘴,仰着头,听着熙熙攘攘,听着人声鼎沸。 气鼓鼓的自言自语道 “只能听不能看,好悲催啊。就算以后能看见了,他们今日这红装的绝美模样我也是看不到了。” 姬梵看着因为看不到顾宁和莫青青成婚大礼而垂头丧气的江管彤,开口安慰道 “无妨,你来参加他们的婚宴他们就已经很开心了,你若是想看,以后还可以看锦然和徵儿他们二人的,不出意外的话,他们的婚礼应该会比这个更盛大,更热闹。他们成亲之时,你的眼睛一定已经复明了。” 就坐在姬梵身旁的姬徵听着姬梵这么一说,转过头皱着眉看着姬梵开口 “皇兄这是什么道理?什么叫看我和锦然成亲,我们是兄妹,自然应当哥哥你先成亲而后在轮到我,哪有我越俎代庖在你先成亲的道理。”说完又转过头拐了拐锦然开口道 “你觉得我说的可有道理啊,锦然?” “徵儿,越俎代庖这个词用得不对,但话是这么一个理儿,你们不成亲,我们怎么好意思成亲呢,长幼有序,这还是得你先啊姬梵。” 姬梵点点头,看了看江管彤,掩唇轻咳一声随即开口 “此事,就到此为止。” “别呀,皇兄这话头可是你先挑起起来的呢?现在你说停就停,我可不同意。”姬徵双手环胸玩味的开口。 锦然也帮腔道 “徵儿说的对,我也不同意。还有管彤啊,你不能就让这事儿这么过去了啊,姬梵这厮这态度,分明就是欲拒还迎嘛,你得问清楚了。” 江管彤一听,觉得锦然说的甚是有道理,心下暗暗思忖道 “姬梵这厮说到自己身上怎么还害羞起来了呢?” 随后皱着眉头朝着姬梵开口问道 “我也不同意这个话题就此作罢。你刚刚分明就是想回避锦然和徵儿的问题。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后悔了不想娶我了,这才支支吾吾的想岔开话题来着,好你个姬梵,不不不,你是陈世美,这么不负责任。” 姬徵和锦然听得在一旁暗自窃笑,一副看戏的表情。随后还高声讨论起了陈世美的故事。 “话说这陈世美忘恩负义,抛妻弃子是这负心汉的代名词啊,皇兄好像也还没到那一步,不过管彤你放心,皇兄要是敢不娶你,我第一个不饶他。”说完还朝着姬梵扬眉吐气的挑挑眉。 锦然也凑热闹的附和道 “我也第二个不绕过他。” 江管彤也立刻配合着开口道 “嗯嗯,我好感动,可是我们仨加起来也打不过他呀,实力悬殊太大了。” “那还不简单,到时候你一使出你那美人计,随便给皇兄下点迷药什么的把皇兄给迷晕,届时就是管彤为刀俎,皇兄为鱼肉,你想如何就如何了。”姬徵提议道。 “妙啊,可是他那个时候都不喜欢我了,我纵然用尽浑身解数使出美人计只怕也是枉然呐。” 说到此处,姬徵也犯难了,正寻思着该如何开口之时。 姬梵冷眼扫了过来,吓得姬徵立刻闭紧了嘴巴,随后赶紧低下头。不安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就是不敢抬起头来。 看着姬徵被自己的眼神劝退,姬梵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而后才转头看向一旁眨巴着一双无法聚焦的大眼睛的江管彤开口 “刚才回避话题,本来是念在你年纪小提及此事恐会羞怯的份儿上才让锦然住嘴,可没想到是本王多虑了。” 锦然和姬徵闻言,双双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姬梵 “此言何意?” 姬梵睨了一眼看戏的二人,邪魅一笑随后又看向江管彤的脸,认真且严肃的开口道 “何意?郎有情妾有意,既然笃一这么等不及,那本王明天就去让父皇下旨赐婚。”说完饶有兴致的看了江管彤一眼,继续柔声开口道 “这已经是本王能想到的最快的的办法了,笃一觉得此计可行?” 听着姬梵魅惑人心的声音传入自己耳中,江管彤也有那么一瞬的心慌意乱,差点就点头说“好呀好呀。”了,幸亏就在张口的前一秒,理智战胜了邪恶。 江管彤猛地摇头甩掉了脑子里那些不合时宜的想法,一把将姬梵推了离自己有些远之后,才赶紧摇着手开口道 “不,不行。这事儿不能够这么仓促,本公主可不是这么随随便便的人。”说完咬着唇不安的绞动着手指。 姬徵和锦然看的一愣一愣的 “不是,管彤,皇兄都这么说了,你何不顺着他的意思,说不定明天父皇赐婚圣旨一下,我就得改口叫你一声准皇嫂了。” 江管彤连忙摇头,倒是姬梵听得姬徵那声准皇嫂之后看着连连摇头紧张不已的江管彤轻轻嗤笑了一声。 随后看向姬徵开口 “行了,今天就到这儿。既然管彤不愿,那本王且再等等。” “哇哦,皇兄你好苏啊。”说完还拉了拉江管彤的手满是艳羡的开口 “管彤,听见了吗?嫁给我皇兄真的不亏,除了能有皇兄这么专情的一个夫君之外,还额外赠送一个徵儿妹妹呢。”锦然也腆着脸上前开口 “不仅额外赠送一个徵儿妹妹,还附带一个锦然妹夫呢。” 听着二人这番话,江管彤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我觉得妹妹,妹夫可。” 姬徵见江管彤笑了,总算也是没有刚刚害羞了,也会心的笑了笑之后 ,才转身看向学着自己朝着江管彤撒娇模样,照葫芦画瓢的锦然开口 “去去去,可别在这乱攀亲戚,咱们这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锦然依旧撒娇似的噘噘嘴,开口 “不要嘛,人家这辈子跟定你了,休想甩开人家。”说完还拽着姬徵的袖摆扭捏作态的摇晃着姬徵的手臂,低眉顺眼的柔声开口道 “不嘛不嘛,人家这辈子就认定你了。”随后娇柔造作的抬眼看向姬梵开口 “师兄,麻烦你明天去请旨的时候也帮我请一道。不然我怕徵儿这个负心汉负了我。” 听着锦然这番矫揉造作骚气十足的话语,江管彤早已经在一旁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一边笑一边开口 “你,你真的是想笑死我啊锦然。” 看的江管彤笑的已经上气不接下气,锦然继续开口道 “不要啦,不要人家锦然,要叫人家妹夫的啦。” 江管彤用手捂住脸笑的整个身躯都在颤抖,良久之后上气不接下气的从口中拼凑出一句 “好好,我叫你妹夫。” 就连一向清高且不苟言笑的姬梵看着锦然这般造作,也忍不住把头转向一边掩唇轻笑,但始终还是清冷惯了,也只是笑了那么一下就又变回了原来孤傲清冷的表情,随后赶紧扶起已经笑得直不起腰的江管彤关切的轻轻拍了拍江管彤的后背。 姬徵也是笑了好半天这才停下来,看向锦然几次尝试开口都以爆笑破功导致无疾而终。 见着锦然还依旧朝着自己眨巴他那不太水灵的大眼睛,姬徵忍住笑意,用手捂住眼睛,随后开口 “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啊,你把我们逗笑成这般模样,今天这么多朝中的达官显贵在场呢,别人看见我们这模样怕是对我们影响不好啊。” “嗯,不嘛,徵儿都不说以后非我不可。”姬徵忍住笑意,依旧蒙着眼睛开口 “好啦好啦,非你不可,非你不可行了,你怎么还杠上了呢?”之所以捂住眼睛,是因为怕看见锦然那模样又笑的一发不可收拾。 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锦然这才依旧扭捏的挑挑眉,随后放开一直被自己揪着的姬徵的袖摆,正常的开口 “好,那本公子就不继续为你们平添笑意了,看你们一个个都笑的直不起腰来了”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本公子不配牵手吗?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本公子不配牵手吗? 看着清河已经跨进门槛走远了,姬徵停下朝着身旁的江管彤提醒道 “管彤,你慢些啊,这个门槛有些高。”说完就要扶着江管彤跨进去。 江管彤也适当的撩起自己的裙摆欲跨国门槛。 见此,一直尾随在二人身后的姬梵立刻上前也扶住江管彤开口道 “小心些。” 众人皆是大吃一惊,还有几个人纷纷作出了揉眼睛的动作 “不是,我刚刚没看过。殿下居然扶了她。” 旁人一边点头一边眼神还是舍不得从扶着江管彤的姬梵身上移开,随后一边满是嫉妒的开口 “是啊,你没看错,我也看到了,殿下居然亲自扶了这个掌院新收的小师姑。” 听着二人的谈话,另一人忍不住加入她们的谈话道 “什么小师姑,我可是听说呀,这位居然也是公主呢,你们既然都叫姬梵师叔和姬徵师姑殿下了,这位你们也得叫殿下。” “什么?这也是公主?” 二人纷纷转头朝着新加入谈话的第三人问道。 第三人被二人这突如其来惊诧的问询声着实吓了一跳。随后立即瞟了瞟周围众人,朝着二人做了一个‘嘘’的禁声手势。 二人会意,随后点点头,继续压低声音问道 “你说她也是公主殿下?” 第三人也压低声音开口 “对呀,的的确确也是公主?” “不对呀,我南境皇室,皇帝陛下现如今也只有一双儿女就都在这江管彤身侧了,怎么又多出来一个呢?莫不是是皇上她遗落民间的遗珠。” “你可别乱说啊。”第三人连忙看开口制止道 “你刚刚说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就是你有十个脑袋那也不够你死的。” “行行行,我不说,那你倒是给我们仔细说道说道你口中这所谓的公主倒是是何来历。” “你傻呀,皇帝陛下只有一子一女,可这天下除了我南境,还有一个北倾国呀。” “噢,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这是北倾皇帝陛下的孩子。” 第三人点点头 “对呀,这个公主啊就是北倾皇帝陛下最宠爱也是唯一的公主,你别看她看不见,初来南境就搬到宸王府去跟殿下同住了呢?说不定以后还是准王妃呢?” “了不起了不起,你还别说这公主除了看不见以外,还真是长得不可挑剔哈。配宸王殿下我觉得可以。” 第三人点点头 “对呀我觉得也可,你看宸王殿下何时对一个人如题体贴入微过。” 两人达成共鸣,相视一笑而后点点头。 另一人却以很酸的口吻开口道 “我觉得不然,她又看不见长得好看又怎么样,想让我对她服气,还得拿出本事来,姬梵和姬徵二位殿下是在修远的成绩都是有目共睹的,你看这公主一来,不仅迟到了一天,掌院还为她搞了这么大阵仗,别到时候连入学考都过不了我看她怎么下台。” 第三人看着酸溜溜的那人开口道 “你若实在不服,不妨去打听打听这公主在还没来修远之前都干了些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另一人好奇的问道 “要不你给我们说说,看样子你是知道的。” 第三人笑了笑 “不可说不可说,妄议皇族是死罪呀。”随后摆摆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人群。 剩余其余二人面面相觑 。。。。。。 姬梵握住江管彤的手,待到江管彤跨过门槛之后也依旧没有松开,牵着江管彤无视众人的目光径直朝前走了去。 姬徵也识相的放开了牵住江管彤的另一只手。 “既然皇兄牵着你,那我就不多此一举啦,管彤。” 江管彤连忙一把紧紧握住姬徵松开的手,随后撒娇的口吻道 “我不要,咱们可以一起嘛,干嘛非要放开呢?” 姬徵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姬梵,苦涩的笑了笑之后才开口 “这,这怕是不好。” 江管彤依旧紧紧握着姬徵的手开口 “有什么不好的?” 闻言姬徵又朝着姬梵苦笑了一声之后,欲哭无泪的耸了耸肩,似乎在说 “对不住了皇兄,真不是我想牵,是她非要牵着我不放手的。” 姬梵冷眼扫了姬徵一眼随后,并未多言,继续和姬徵牵着江管彤朝前走了过去。 锦然看着前方相携径直走去的三人,紧紧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双手。随后又赶紧抬起手唤停前方三人 “喂,你们是不是忘了谁呀。我不配被牵手吗?过分了你们。” 携手而去的三人闻身,皆转过头朝着声音源头的方向看去。 正是正午时分,眼光有些刺眼,姬徵抬起另一只手挡在眼前眯眼看向锦然,随后大声吆喝道 “你既想牵,就牵皇兄的手。” 说完还朝着锦然吐了吐舌头 “略略略,谁让你刚刚师父在的时候联合师父一起对付我们。你去牵手皇兄啊。至于皇兄给不给你牵手就是另一回事了。” 锦然哭丧着脸看向姬梵,随后苦笑了一声之后开口 “姬梵还是算了。”沮丧间瞟见周围围观的一众女弟子,突然灵光一闪,看着满眼痴迷的一众女弟子邪魅一笑之后轻声开口道 “今日本公子心情好,选一位在座中的幸运观众与本公子一起携手并进,可有自愿的。”说完撩了撩自己额前的头发,极尽魅惑的扫了那些满脸花痴的女弟子一眼。 看着锦然骚气十足的眼神,一众女弟子哪里忍得住,虽说这锦师叔不及殿下美,但也差不到哪去,殿下是万万不敢妄想的,但能和锦师叔牵手一番,倒也是个美差。 随后只见一众女弟子纷纷按耐住自己躁动不安的心,纷纷朝着锦然举起了手跃跃欲试,希望锦然能一眼选中自己作为今天的幸运观众。 姬徵闻言,停下欲走的脚步,回头依旧是面无波澜的扫了那几位跃跃欲试的女弟子一眼。 虽然面无波澜,但在修远同窗多年,再者能进修远大门的也都不是傻子,虽然姬徵那一眼不带任何情绪,但还是让几位跃跃欲试,搔首弄姿的女弟子望而却步。 只见几位女弟子如那配合多年的梨园戏子一般很是默契的纷纷放下欲朝着锦然扬起的手。 朝后退了一步之后又很是识相的纷纷换上一脸严肃的表情低头不语。 锦然刚想朝着女弟子跨出的步子一下子就顿住了,看着一众女弟子这前后大相径庭的举止。 开始心下质疑起自己来,低头看了看今日穿着后皱着眉头心下自问道 “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我锦少魅力不敌当年,这才多久没见这些女同窗就对本少失去兴趣了。不应该啊。本少一向最讨女生的芳心。”思及此,锦然觉得自己的魅力又回来了,一甩手袖将一只手负于身后,又笑着用另一只手朝着一众女弟子扬了扬。 他不扬手到还好,这一扬手一众女弟子更是出人意料的像看见瘟神一般立刻低头转身朝着书院的方向径直走了。 锦然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满脸惊诧的看向对着自己避之不及连走带跑的一众女弟子,甚至都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看着一溜烟走的没影儿的一众女弟子,姬徵邪魅一笑,满意的点点头这才转过头对着江管彤和姬徵开口道“我们走。” 江管彤停滞不前反问道 “不行啊,锦然他。。。。” 姬徵轻笑一声 “放心,他没事。”说完便和姬梵拉着江管彤头也不回的走了。 锦然一脸苦涩的收回僵在空中的手也朝着三人赶紧追了上去。 。。。。 待到锦然追上姬梵三人。 江管彤已经被带到了参加修远入学考试的地方。 只听得教习老师在考厅正中宣布 “今天能在此的,都是昨天已经通过修远入学考的各位新生,老师在此先恭贺各位了,希望以后能继续带领你们在修远更上一层楼。” 堂下各位考生皆是朝着教习先生的方向齐齐行了个天揖礼,异口同声的开口道 “多谢先生。” 看着堂下一众莘莘学子的青涩稚嫩的脸庞,被称作的先生的教习老师欣慰的点点头而后继续开口道 “今天召你们来此是因为通过了入学考的各位还要另外参加一次分派系考。” 看着一众学子一脸疑惑的表情。 教习夫子继续含笑解释道 “所谓分派系考,顾名思义,就是通过这次考试看出你们各位所长,比如有的同学善文,有的善武,有的则善医术,更有甚者善毒术,还有极少的同学更是样样精通。”随后朝着在座学子粲然一笑 “各位学子所长到底为何?我们通过接下来的考试就清楚了。” 随后姬梵拉着江管彤跨入其中,走至教习先生桌前,朝着先生行了一个时揖礼之后抬起头朝着教习先生开口 “张师兄,这便是江管彤,我等昨天有事所以未能参加修远入学考,就直接让她参加分派系考。” 被唤做张师兄的教习先生看了看江管彤,随后含笑朝着姬梵开口 “原来这就是师叔新手的那位小师妹,不过她看不见,又直接参加分派系考,会不会有些为难她了。” 姬梵看了看一脸无辜的江管彤,随后又朝向张师兄开口 “无妨,我觉得她可以。” 江管彤眉头一皱 “别呀,万一我不可以呢?” 张师兄看着江管彤这一副愁容,哈哈笑出两声之后开口 “看来这小师妹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呀。” 江管彤朝着声音方向点点头 “对对对,还是这位师兄懂我。” 一边摇手一边拒绝道 “我还是按照修远的流程一步一步来,这样是不是有些逾矩了。” 只见那位张师兄刚想开口解释,在座一众弟子中就已经有人先提出了自己的异议 “先生,这不公平。修远入学考本就是一道修远选择学生的行为准则。如今这位姑娘不顾修远准则径直跳过了修远入学考直接参加分派系考,如何能让我等不寒心,如何能让参加修远入学考被淘汰的学子不寒心?” 其余学子一听,也纷纷点头附和。 “对呀,这确实有失公正了。” 江管彤摊了摊手掌 “我就说。此举会引起众怒的。所以还是一步一步来。” 张师兄和姬梵相视一笑,随后只见张师兄从草席上起身走至桌前欲朝着堂下一众学子开口解释。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弄啥嘞 第一百一十三章 弄啥嘞 张师兄走至姬梵身侧,朝着姬梵微微颔首之后才抬起手朝着堂下的一众学子扬了扬,示意他们安静之后方才开口 “各位听我说,事情不是你们想的这么简单,并不是说过了修远入学考之后的分派系考会更简单,相反的其实分派系考会更难,所以只要她能在修远分派系考能取得傲人的成绩,亦足以证明她的实力。” “更难?” “这,我觉得修远入学考已经真的够难了,这怎么分派系考怎么还能更难呢?” “对呀,居然更难了。先生莫不是在骗我们呢?” 看着又开始讨论的一众学子,张师兄继续开口道 “难与不难,你们马上便知。” “那若是这位姑娘成绩不佳,修远予她是去是留呢?” 张师兄刚欲开口,就见姬梵上前一步率先开口道 “这样,她若不是这次分派系考试的榜首,这修远书院就不必进了,诸位觉得可行?” “榜首?” 堂下所做一众学子惊诧之余,亦纷纷扭头看向坐在正中的涂韵友。 看着众人纷纷看向涂韵友的眼神,张师兄也明白了,端坐正中这位白衣胜雪的女子应该就是昨天修远入学考的榜首了。 不愧是修远入学考的榜首,被这么多人看着依旧从容不迫的拿着手里的书卷看的入神,仿佛沉醉于自己所看书卷的世界里,四周万物皆与她无关。 看着涂韵友这般对手中书卷如痴如醉的模样,张师兄很是欣慰的点点头,随后看向江管彤,这小师妹能得到姬师弟的赏识,又能被掌院收为弟子,一定是有她的过人之处的。 倒是很期待这两位弟子能亲自博弈一番看看谁到底略高一筹呢? 随后含笑朝着姬梵开口 “就依着姬师弟的意思你办。” 姬梵点点头 “可以。” 江管彤立刻开口“可以什么可以,我不可以,姬梵,我到底如何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榜首很难考的。我觉得我真不行啊。” 姬梵绕过张师兄来到江管彤身侧“没事的,我说你可以,你就可以。” 张师兄看着江管彤满脸焦急的小模样“看来管彤小师妹底气有些不足呀。” 江管彤点头如捣蒜 “师兄说的没错,我这不是底气不足,是一点没有啊。” 此言一出,引得在场众人哄堂大笑。 也为她自己平添了几分率真可爱。 姬梵看了看堂下哄堂大笑的一众学子,而后转过身对着江管彤开口“奈何本王已经夸下海口,也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了刚刚那番话。你若是你不考,那本王声誉何在?” “你的意思是我就必须直接参加这分派系考咯。”江管彤哭丧着脸问道。 姬梵点点头 “没错。” 江管彤暴跳如雷的指着姬梵声音传来的地方开口 “你,好啊你,姬梵,你居然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居然用我对着大家夸下海口,我要是真的没考榜首,我就弄。。。。” 死你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江管彤就住了嘴,毕竟姬梵作为一国皇储,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要弄死他,估计都还没考试直接就被修远书院除名了。 随后恶狠狠的抬着手指朝着姬梵指了指之后 “我就弄啥咧?” 姬梵看着此时敢怒不敢言的江管彤,嘴唇微微一勾。果然,虽然不想在别人面前就这么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但是能让江管彤有所顾忌,倒也算是值了。 张师兄也是被江管彤这一举动逗笑了 “小师妹,没事,你就放心考。” “哎呀。”江管彤气的跺了跺脚,气哼哼的把头扭向一边。 堂下所做一众学子就听得姬梵那一句本王,又想起刚刚张教习唤的那声姬师弟。 就算在傻也能联想到此时立于江管彤身侧的是何人了。 纷纷停止了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带着几分敬畏的目光看向姬梵。 就连一直沉迷于自己手中书卷的那个宛如清冷仙子的涂韵友握着书卷的手也微微一紧,随即眉头一皱,但只片刻,便又看着手里书卷上的内容微微一勾唇,翻了一页书之后痴迷的看了起来。 一位稍微胆大的学生看了看一时安静下来的内堂,掂量再三之后握了握拳站起身朝着姬梵抱拳开口道 “我等不识殿下真容,这才一时没有认出殿下,还望殿下莫怪。” 姬梵负手而立,朝着那人开口道 “在修远,我只是你们的小师叔,并不是宸王,不必在意这些,依着同门辈分叫就行。” 其余人一众哗然 “哇,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说我和宸王殿下师出同门了。” “就是啊,我的天,想想都觉得无比自豪呢。” “不对呀,听刚刚张教习叫江管彤小师妹,那我们岂不是要叫她师姑。” 听着议论纷纷的声音,姬梵又继续开口 “没错,他和我师出同门,是我们最小的师妹,你们确实应当依着辈分唤她一声小师姑。” 又是一众哗然。 涂韵友眉头又是微微一皱,缓缓抬起手瞟了姬梵身侧所站的江管彤一眼之后很快的低下头看向手中的书卷 “一个盲人?” 心下想着江管彤为何一个盲人也能获得清河青睐的涂韵友,怔怔的看着手中的书卷。外人看来她依旧是那么不染世俗,就像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仙子一般那样的与世无争。 可却没人注意到,自从瞥了江管彤那一眼之后,她手中的书卷,确是已经许久未曾翻页了。 倒是江管彤,在听得姬梵一番话之后,一脸丧气的脸上总算出现了一抹喜色。 眼珠左右转了转之后,忍不住窃喜的朝着姬梵的方向扬了扬手 “姬梵,过来,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看着满脸好整以暇的江管彤,姬梵也是饶有兴致的走至江管彤身前低头问道 “何事欢心?” 江管彤笑了笑,而后抬起一只手掩唇朝着姬梵低声问询道 “你说咱这辈分是不是还挺大的呀,咋都小师姑都还叫上了呢?不过。。。” 江管彤已经忍不住先笑了起来,随后又抬起手朝着姬梵开口道 “不过小师姑这称呼我很是喜欢呢。” 说完惬意了挑了挑眉 “这师我拜的不亏,看在这声小师姑的分上我都一定要考这场式,无论如何和也不能丢了师父他老人家的脸呀。” 说完不等姬梵回话,就朝着张教习的方向大义凛然的开口 “张师兄,就麻烦你安排了,这场分派系考试,本公主是考定了。”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露馅的江管彤猛地抬手捂住嘴巴,随后脑筋一转,又松开手将继续开口道 “本着公平公正的态度,我一定要考这个分派系考。” 一旁的姬梵看着江管彤傲娇的小模样。不禁掩唇轻笑。而后上前也是朝着张教习开口 “这事儿就劳烦师兄了。” 随后又附耳道江管彤耳边轻声说道 “你收敛些,看你现在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不就是个小师姑吗也值得你这样得意忘形?” 江管彤横眉一挑,朝着姬梵冷哼一声之后开口 “你管我,我就要得意忘形,我还要走马观花呢?” 姬梵看了看江管彤的眼睛 “你看都看不见,别说骑马了,依我看观花你都难。” 江管彤眉头一皱 “你给我走开,小师姑我现在不跟你计较。” 一旁的张教习看着二人,随后亦是上前开口道 “管彤小师妹果然是帅真可爱呢?” 江管彤笑了笑 “谢谢师兄夸奖。” 随后冷眼瞟了姬梵方向一眼,冷嘲热讽的开口道 “可惜有的人啊,我看是眼不盲心盲哟。居然说我是得意忘形,哼。” 姬梵扶了扶额头 “这丫头最近真的是越来约不省心了。” 随后刚刚那位稍显胆大的同学开口问道 “张教习,可这位管彤姑娘” “嗯~”江管彤阴阳怪气的开口质疑道。 男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改口道 “呃,管彤小师姑看不见,怎么考试才能公平公正呢?” 江管彤嘴角一抽 “对呀,刚刚沉迷于小师姑的称呼,都忘了这茬了,她看不见,怎么考试呢?” 随后疑惑的朝着张教习的方向转过头 “师兄,这,这是个问题啊。” 张教习朝着江管彤笑了笑 “既然看不见,就由我来问你来答,你看如何?” 听着张教习这么一说,江管彤不禁又想起了在宸王府时姬梵陪她温书的日子,笑了笑之后才一本正经的开口 “我觉得可。” 听得江管彤同意,张教习继续开口 “为了不落人口实之便,我便破例允许在座各位旁听管彤小师妹的答题全过程,各位意下如何?” 江管彤依旧点点头 “嗯,这样也确实可以,多谢师兄为管彤考虑。” 姬梵也点了点头。 随后那为质疑的学子也朝着张教习点了点头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 第一百零八章 新人礼成 第一百零八章 新人礼成 听着已经变回正常声音不再造作的锦然,姬徴也放下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抬眼看向锦然的时候,虽然已经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样子但还是有些忍不住想要笑出来。随即又立刻抬手掩唇把头偏向另一边。 另一边则是笑得面红耳赤,仍然直不起腰的江管彤。 姬徴一看,又跟着江管彤一起笑了起来。 锦然满脸疑惑地看看笑得前伏后仰的二人,随后哭丧着脸问道 “真有这么搞笑吗?要不我再给你们即兴来一段儿。”听闻锦然此言。狂笑不止的江管彤和姬徵,二人纷纷摇手,依旧上气不接下气的拒绝道 “别别,千万别别再说了。” 锦然摊了摊手掌 “那你们还不赶紧正襟危坐起来,他们俩可待会就要出来了,你们总不能这样一直笑下去。” 锦然这才刚说完 喜婆一声“新郎携新娘入场。” 在场宾客纷纷停下闲聊发出的喧闹声。纷纷朝着喜婆的方向看去。正厅拐角处,只见顾宁和莫青青双方各执同心结的两边。 相伴款款而来,莫青青盖着盖头,看不见脸上的神色。但是一向不苟言笑的顾宁,今日脸上竟是难得的笑意盈盈。 姬徵在看到二人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凝住脸上的笑意,一脸认真的看向经同心结相牵正款款朝这边走来的顾宁和莫青青二人。一边看着款款朝正堂移动的顾宁和莫青青,一边开口 “你们快看,他们手里牵着的是皇兄亲手所编的同心结,青青头上戴着的是我和锦然亲自准备的红盖头。”随后粲然一笑,继续看着身着喜袍的二人开口 “我们这么浓厚的祝福,我想,他们会幸福的。” 江管彤虽然看不见,但听见姬徵这么一说,自己也还是觉得心头一暖,而后也一本正经的朝向二人所在的正堂方向开口道“会的,他们一定会的。” 殊不知这时的姬梵和锦然也纷纷转头,亦是含情脉脉的看向自己身旁那个对别人分外艳羡的女孩 ,唇角微勾之后,喃喃开口道 “会的,会幸福的。” 姬梵和锦然异口同声。 “哇,是,你们俩也这么觉得呢。”江管彤诧异的开口。 听着江管彤好奇的语气,姬梵和锦然各自默契的相视一笑。 随后姬梵率先拿起桌上的酒杯,朝着锦然递了递,锦然会意,亦是抬起自己身前的酒杯朝着姬梵扬了扬。 微微颔首之后,各自低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喜婆的声音又传来 “新人拜堂。” 大红盖头下得莫青青眉眼含笑。手里握着姬梵亲手所编的同心结和顾宁并肩而站。他们期待着喜婆接下来的主持词。 喜婆站于二人的正位之前。满脸喜庆的看向面前的二位新人,清了清嗓子之后才开口 “齐天地之良缘、乘父母之意愿,一对新人郎才女貌,今天在这里喜结良缘。” 在场宾客纷纷含笑点头,等着接下来的拜堂之礼。 喜婆继续开口 “一拜天地。”二人转身朝着院内那方天地深深地鞠了一躬。 喜婆微勾唇角,继续开口 “二拜高堂。” 因为顾宁和莫青青,自幼便双亲都已不在,所以把他们二老的灵位摆在了正堂的主位之上,二人转身朝着父母的灵位又深深鞠了一躬。 待到二人直起身,喜婆继续开口 “夫妻交拜。” 顾宁莫青青二人各自对向自己的方向转身,看着盖着红盖头的莫青青,顾宁眉眼含笑,随后二人默契的同时向对方弯腰。 坐席间的姬徵看着这一幕,紧张的拍着小手。满脸艳羡的开口 “成了成了,马上就礼成了,管彤,他们马上就是夫妻了。” 江管彤也很是焦急的回应道 “嗯,我听到了,马上就成了,我好紧张呀。” 看着江管彤紧张的小模样,一旁的姬梵调侃道 “又不是你成亲,你为何要紧张。” 江管彤一愣。对哦,又不是他成亲,她在这紧张个什么劲儿呢? 但表面上还是佯装镇定地说 “你管我呢,我就要紧张,我这是带着对他二人诚挚的祝福的紧张。” 姬梵“……” 待着顾宁和莫青青二人直起身子,喜婆脸上的笑意更甚,高声呼道 “新人礼成。鸳鸯于飞,毕之罗之。君子万年,福禄道宜之。” 顾宁朝着喜婆微微颔首 “多谢您的贺词。” 喜婆回之以微笑颔首。 随后朝着一众宾客大声开口道“此对新人,合礼已成。诸位宾客,须尽欢啊 ” 宾客们纷纷点头,而后掌声雷动。 礼成之后,顾宁相携莫青青先回了房。 众宾客也开始相互把酒言欢了起来。姬徵看着已经前往洞房而去的顾宁和莫青青二人,鬼点子涌上心头 “要不,我们去闹洞房。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得给他们搞点气氛。” 江管彤一听刚想拍手叫好,随即又赶紧放下已经准备拍手叫好的双手,凝住笑意,转头朝着姬梵的方向开口道 “不知姬梵意下如何呀。” 姬梵睨了一眼江管彤,就知道江管彤在打什么鬼主意,随后看了看顾宁和莫青青消失的方向,淡淡的从口中吐出了两个字 “不可。” 满怀期待的江管彤听得姬梵这么一句毫不留情的拒绝之言,脸上灿若莲花的表情一僵,随后朝着姬梵方向翻了一个白眼之后转过身满脸一副我现在很不爽,谁也别来惹我的表情,姬徵也蔫儿了下去。 锦然看了看这稍显尴尬的氛围,很不情愿的开口道 “其实姬梵不同意也有他的道理,我们明天就开学了,以你们二人那个起床气,今晚确实不宜玩的太晚,名天还要早起呢。不然明天真的会迟到的。” 听着锦然这么说,江管彤的怒意这才稍微有所缓和。姬徵也立刻圆场道 “对呀,还有闹洞房的话管彤也看不见,看不见的话自然就少了很多乐趣,所以还是不闹了,呵呵。”说完苦笑着看了看锦然。 锦然也是笑的比哭还难看的看了看姬徵。 随即姬梵朝着锦然开口道 “锦然,本王递给你的锦盒呢?” 锦然会意,这才从身旁的座位上拿出刚刚从王府出发的时候姬梵递给自己的锦盒递给姬梵。 姬梵看了看锦盒,没有接,而是继续朝着锦然开口道 “这个也是送给他们二人的新婚之礼,你去给他们。” 锦然听得姬梵这么一说,赶紧收回递锦盒的手,颠了颠锦盒的分量之后才开口 “不错呀,你这厮。居然这么贴心,为他们亲手编额了一个同心结还不够,居然还有厚礼,虽然这锦盒内的东西分量不重,不过嘛........” 锦然抬起食指敲了敲锦盒的外包装而后艳羡的开口 “这锦盒的木料,依我看应该是黄花梨木的,你看这所锁扣虽说只有小小一颗,却也是紫玉质地的,要不你把这盒子给我。”说完好整以暇的看向姬梵。 姬梵睨了锦然一眼,没有说话。倒是姬徵,看着锦然这财迷的模样,伸手一把打落锦然正在把玩锦盒锁扣的那只手,而后开口 “你懂那么多,你咋不去鉴宝呢,在修远学习简直就是委屈你了呀。我看东市的古玩市场就比较适合你。” “不是,徵儿,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精雕细照,巧夺天工的锦盒之内装的是什么礼物吗?” 本来姬梵说这锦盒之内的物件是送给顾宁和莫青青的是时候众人也没什么好奇的,毕竟从小长在宫中,什么稀世珍宝没见过啊,可现在听锦然这么一说,倒还真有点好奇了,姬徵跃跃欲试,但也仅止于此,毕竟还是怕姬梵。 倒是江管彤早已按奈不住,在听得锦然这么说之后,好奇的开口 “想知道是什么还不简单,你们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锦然邪魅一笑 “妙啊,既然管彤你也有此意,那我怎么好意思不打开呢?此举即是为了满足你的好奇心,别无他想啊。” 江管彤摆摆手“行罢行罢,你要打开就赶紧的,别磨蹭。” 锦然要打开锦盒前还特意瞟了姬梵一眼,见着姬梵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这才继续手上开锦盒的动作,一打开锦盒的盖子,姬徵也连忙凑了上去,二人朝着锦盒内看去,随后纷纷愣神 “这,这是羊脂玉佩。” 锦然机械的抬起另一只手拿起和中的一枚玉佩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那个鱼形玉坠之后转头和姬徵对视了一眼,随后点点头,意在告诉姬徵真的是羊脂玉的鱼形玉佩。 姬徵也惊了。这玉佩她是见过的,应该是某次宫宴上父皇赏赐的,成色质地就不用说了。想了想自己送的玉如意,又觉得自己棋差一招。 江管彤一旁好奇道 “玉佩?好看吗?” 锦然捏着手里的双鱼玉佩,看向江管彤开口 “当然了,这怎么能用好看来形容,一看你就是不懂,临江之畔,璞石无光,前年磨砺,温润有方。 这对玉佩一看就温润不俗,玲珑透彩,岂是一句好看就能概括的。” “噢,好,妹夫你说的有理,是在下愚昧无知,见识短浅,鼠目寸光了,听及妹夫你所言,此玉佩真真是难得一见的非凡之物,亏得姬梵有心,不仅亲手编了这同心结相赠,现下又用这寓意年年有余,吉庆有余的双鱼玉佩相予。” 锦然捏着手里的双鱼玉佩把玩,听得江管彤这一声妹夫的时候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夸赞道 “那不知妹夫我成亲时,管彤你和姬梵会送我们什么大礼呢?” 。。。。。。 第一百零九章 你咋不上天? 第一百零九章 你咋不上天? 江管彤想了想,送什么呢?然问的太突然,她锦倒是真没相好送什么呢? 随后开口道 “送什么我暂时还没想好,不过一定不比这个差,妹夫你且放心。” 锦然看着江管彤,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够义气,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随后看向姬梵问道 “你呢?师兄~” “要不,本王也亲自为你们编一个同心结?”姬梵看向锦然开口道。 “好啊。” “那不行。” 姬徵和锦然同时开口,答案却是很有歧义。 听得锦然说的那句不行,姬徵眉头一皱瞪向锦然 “为什么不行,皇兄亲手做的同心结我就是要,这由不得你。”言语间带着几分威胁。 锦然犯难,随后憋屈的开口 “不是,徵儿,他这么有钱,除了送同心结之外肯定还要送点别的呀。” “我不稀罕别的,我就要一个皇兄亲手编织的同心结,那些身外之物我可不在乎。” 一旁的江管彤听得姬徵这么说,立刻拍手叫好 “说得好徵儿,我同意。虽说同心结也是身外之物,一辈子也就用了那么一次,但那毕竟是姬梵亲手所做,比那些花里胡哨的贵重珍品更加值得让人珍惜。” 锦然语塞,捏着手里的双鱼玉佩 “可这。。。。,他都送顾宁了怎么就不能送我呢?” 姬梵看着一直对手里的双鱼玉佩恋恋不舍的锦然,眉头一挑这才开口 “放心,作为徵儿唯一的哥哥,到时候那些你喜欢的东西少不了你的,尽管挑。” 言闭,锦然眼里眸光一闪 “真的吗姬梵,你可真是我的亲师兄啊。”随后立刻规规整整的把手里的双鱼玉佩放到锦盒中小心翼翼的盖上了盖子。 姬徵也被姬梵刚刚这番话感动了,虽说自己不是很在意那些东西,但听着自己的哥哥这么一说,作为妹妹,又怎么能不感动呢。 随后姬徵眼眶氤氲着水汽 朝着姬梵开口 “姬梵你真好,你可真是我的亲哥哥,我都快被你给感动了。” “对,我得赶紧把这对双鱼玉佩给他们送去。”说玩锦然立刻起身拿着锦盒去送了。 “好了,现在礼也送了,婚礼也已经完成了,我们要不要回去了。”姬梵开口提议道 江管彤摇摇头 “哎呀,再玩儿一会儿嘛,好不容易这么热闹,我不想这么早回去。” 姬梵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后看向江管彤开口 “好,再留一盏茶的时间。” “不行,一盏茶和现在就走有什么两样嘛,好歹一炷香。” 姬徵也怯懦的抬起手附和着开口道 “我,我附议。” 姬梵无奈,只得点点头。 姬徵见姬梵点头同意,立刻笑逐颜开的朝着江管彤炫耀道 “管彤管彤,皇兄刚刚点头同意了。” 江管彤也含笑开口 “是吗?姬梵今天有些莫名的通情达理啊。” 。。。。。。 酒过三巡,不少在朝为官的大人都纷纷朝着姬梵这边过来给姬梵和锦然敬酒。姬梵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以明天还要早起敢去修远为由拒绝了。 众人也深谙这宸王殿下秉性,所以就算被拒绝了也没有在意,互相寒暄几句之后又朝着别人敬酒去了。 姬梵看了看天色已晚,随后便带着江管彤还有姬徵和锦然回去了。 回去的马车上,江管彤一直愁眉不展,坐在马车里唉声叹气。 众人发现她的不对劲,疑惑的看了看满面愁容的江管彤 “怎么了?”姬梵率先开口问道。 “唉,明天修远书院就开学了,可是我们为了参加婚礼就没去成,你们仨已经入学了,尚且不用担心,可我尚未入学的新生,我这样子做,修远的老师会不会觉得我是因为架子大才故意去迟到了呀。” 随后继续叹了一口气之后幽怨的开口道 “哎,我总觉得我的修远之行不会太平,还有时婉清的母亲一定会针对我的。”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锦然看了看垂头丧气的江管彤开口道。 “这难道还不足以让我担心吗?”江管彤听着锦然的话语,反问道。 锦然笑了笑,而后开口 “放心,书院的老师都很好的,再加上你是师父新收的弟子这一重身份,他们就算不满也不敢说什么,只是。。。。。” 听着锦然话锋一转,江管彤眉头拧的更紧了,连忙姬急切的开口问道 “只是什么?” “只是时婉清那娘着实不好对付啊。”姬徵开口。 一听到时婉清的娘亲,江管彤脸上的表情更加幽怨了 “对呀,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她一定会报复我的。” “她毒术比我高超,万一她神不知鬼不觉的给我下毒,那我岂不是玩完了。”说道这里江管彤哭丧着脸开口 “不行,你们一定得保护我,不能够和我分开。噢,对了师父要去吗?我要和他一起住,我要时时刻刻黏在师父身边。” 姬徵和锦然笑了笑,而后姬徵看向一脸担忧的江管彤开口道 “放心,皇兄也很厉害的,你这样说难不成是质疑皇兄的能力,也不怕伤了皇兄的心呐。” 姬梵抬眼看了看江管彤,随后轻轻拍了拍一脸惊恐的江管彤的手 “放心,师父的院子就在我们的隔壁,不会有事的。” 江管彤还是一脸惊恐的模样 “不行不行,我怕死又惜命,胆小又猥琐,我不想死,你们一定得保护我,到了修远我们一定得时时刻刻黏在一起,谁都不能把我们四个分开,不是五个,还有师父。” 怕死又惜命,胆小又猥琐? 众人听得嘴角直抽抽,随后纷纷抬眼看向一旁的江管彤 “怕死又惜命?” “胆小又猥琐?” 姬徵和锦然一人说完一句,相互对视一眼之后才又看向江管彤开口 “居然还有人这么说自己的呀。管彤,你真是越来越语出惊人了。” 江管彤继续嘟囔着嘴开口 “其实你们以前认识的我都不是真实的我,那些都是我装出来的,真正的我就是这么一个怕死又惜命,胆小又猥琐,市侩又自私的人呐。” 看着江管彤靠在车窗前可怜兮兮的说出这么一番话,姬徵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立刻抬手掩住自己的唇瞟了瞟一旁正襟危坐的姬梵。 忍着笑意开口道 “皇兄,快管管她,管彤他是不是被锦然刚刚在青青那给传染了,怎么现在一个演的比一个逼真呢?再这样下去我怕我笑死在今晚啊。”随后又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的开口 “笑死我的话你会失去一个人见人爱的亲妹妹的。” 姬梵也掩去嘴角的笑意,侧头看了看此时已然入戏出不来魔怔的江管彤。 只见江管彤依旧生无可恋的靠在车窗的位置,用比红楼里林黛玉还哀怨的口气又叹了一口气 “哎,我如此这般无奈,你等众人居然还笑的出来,真真是太过分了。”说完还照葫芦胡画瓢学着林黛玉抬起纤纤玉手翘着兰花指做了很是委婉的做了一个揩泪的动作。 一边做的擦泪的动作,一边还嘴里喃喃道 “活该我没人疼,没人爱,我就是地那地里的一颗小白菜呐~。” ,一边说一边还抬起纤纤玉手,比了一个拂云手势颤抖着指向姬徵声音传来的方向顾盼生姿。(拂云为戏曲手势之一,提物兼指式。) 要不是因为她看不见,要是在配上眼神,真的都可以去戏班子卖艺为生了。 姬徵早就已经被江管彤惊呆了,倒是一旁的锦然学着江管彤此时的样子也抬起手指了一个迎风指(迎风亦是戏曲手势的一种,虚指 式),随后用蹩脚的戏腔指着江管彤开口道 “你咋不上天呐~” 江管彤一听,亦是用蹩脚的戏腔和锦然对了起来 “吾若是有那上天之能,何至于在此忧心呐~” 看着入戏愈来愈深的二人,姬徵调侃道 “要不我让皇兄给你俩搭一个戏台子,不然真的是埋没了你们这才华。” 姬梵一把拉回江管彤还翘在半空中的手,沉声道 “行了,别演了,把你这演技应用在修远,谁也奈何不了你。” 听着姬梵此言,江管彤抬起方才闲置的另一只手又做了一个翻莲式(大惊式)的戏曲手势指着姬梵的方向开口道 “兄台所言妙极啊~” 姬梵看了看玩儿的正兴起的江管彤,抬手扶了扶额头,耸了耸肩,妥协的开口 “你继续,你开心就好。” 江管彤一听不高兴了,收回手之后一本正经的开口 “嘿,我这暴脾气,我这么努力装腔作势不就为了博你一笑嘛,你不笑就罢了,怎么感觉你好像活受罪似的,怎么瞧不起本公主这段表演呐啊。” 姬梵轻嗤一声 “你也说了,装腔作势。” “我。。。。”我弄死你。 弄死你这几个字江管彤始终还是没有说出来,毕竟明天就要去修远了,在修远能不能混的风生水起横着走路还要靠他呢。该做出让步的时候就要做出让步,忍一时风平浪静,换前途一片光明,江管彤觉得还是很划算的。思及此,江管彤满意的点点头,随后朝着姬梵开口 “我觉得你说的对,所以我从现在开始不说了。”说完还朝着姬梵的方向很是狗腿的笑了笑。 姬梵看着此时笑的看起来莫名狗腿的江管彤,随后幽幽开口 “你现在这样子,就跟你我初见那天一摸一样。” 江管彤“。。。。。” 第一百一十章 我以前不这样 第一百一十章 我以前不这样 宸王府 帝后的仪仗早早的停在的宸王府门外,掀开仪仗的帘子,帝后携手跨进了宸王府。 姬梵早早的就起来,已经开始盘点起了所准备带去修远之物有无遗漏,抬眼便见自家父皇母后携手朝着自己款款而来。 姬梵稍显意外,随后停下手里的动作朝着南境帝和皇后何代矜迎了上去。 至二人身前,行了一个天揖礼之 “未知父皇母后驾临,儿臣有失远迎。” 随后才抬起头看向二位开口道 “父皇,母后怎么来此了。” 南境帝看了看空旷的院子,冷哼一声 “你们今天要去修远了,也不进宫看看二老?姬徵呢?这丫头我看是野惯了。有家不回,天天跑来兄长家厮混是怎么回事儿。”说完怒甩了甩宽大的袖袍,径自朝着姬徵就寝的院子去了。 一边走一边怒声开口 “朕倒要看看,这宸王府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她居然连家都忘记了回,父母都忘记了看。” 何代矜见状,立刻朝着姬梵使眼色。姬梵会意,跨步上前伸手拦住了怒不可遏的南境帝 “父皇,这次的事情真不怪徵儿,她也是因为在街上行侠仗义这才被人设计陷害受了牢狱之灾,所以才一直没有回去。” “噢,看来锦相说的是真的。这丫头倒是知道争气了。” 姬梵点点头 “所以父皇你现在不能去贸然唤醒徵儿,你若是现在贸然将她唤醒,又没由来的将她斥责一番,她定要哭鼻子。” 南境帝看了看姬梵,随后走到何代矜身边,又细细打量了姬梵一番之后才开口 “这,这太阳莫不是从西边出来了,朕没有听错。这是姬梵吗,是朕那个不通情理的儿子吗?怎么还知道为妹妹说情了呢?” 姬梵一愣,抬眼看向自家那满脸不可置信的父皇。 何代矜看着大眼瞪小眼的父子二人,低头掩唇轻笑之后才开口 “行啦,别在这逗笑本宫了,我们梵儿哪如你所说的这般不通情理,虽然性子是高傲了些,还不至于冷血无情。你怎么能这样说他呢。?”随后冷眼看向南境帝开口 “本宫自己生的儿子,是什么性子本宫了解的很,陛下莫要妄议啊。” 何代矜这话在旁人听来是劝诫,但其实只有南境帝自己知道,这话分明就是夫妻之间,妻子不满时对丈夫的威胁的口吻。 随后求生欲极强的南境帝唇角微勾,朝着何代矜开口 “皇后所言甚是有理,有理啊。” 何代矜回以微笑点头,表示南境帝这番表现还不错。 一旁的姬梵看着自家父母这般友爱的互动,手半握成拳掩去笑意之后轻咳一声而后朝着二人开口 “父皇,母后,2随儿臣进来。不知父皇母后可有用过早膳?” “我们用过啦,今天来此就是特地来看看你们,这不是要去修远了吗?应该会有一段时间见不着啦。” 何代矜含笑开口。 姬梵点点头“那母后请稍等,儿臣这就去叫她们二人起来。” “不必,我和你父皇自己去叫。你继续忙你的,还有一件事情,去了修远,她们俩丫头就劳烦那你和锦然多照顾了,虽说是女娃,但却没有你和锦然心细,特别是管彤,眼睛也还没有复明,梵儿你一定要仔细照顾她。” “是,儿臣知道了,父皇母后放心。”姬梵微微颔首道。 “梵儿办事,朕一向放心。”南境帝说完,便携着何代矜去唤此时还在呼呼大睡的姬徵和江管彤了。 他们二人所处的位置离姬徵就寝的房间比较近,所以就先去了姬徵的房间。 房门之前,南境帝抬起手刚想暴力推门,手至门边之时又顿了顿,不自觉的放缓了推门的力度,轻轻推开了门,随后蹑手蹑脚的垮了进去。 一旁的何代矜但笑不语,随即也抬起脚轻轻的垮了进去。 走至姬徵床前,只见姬徵趴在床上抱着枕头嘟囔着嘴,口水都淌到了枕头上。夫妻二人看着自家女儿这模样,相视一笑,随后何代矜上前抽出袖中的帕子替姬徵拭去了嘴边的哈喇子。 许是何代矜擦哈喇子的动作过于轻柔,睡的喷香的姬徵感觉到唇边传来的酥酥麻麻的痒意之后,梦呓着抬手挥了挥,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何代矜依旧浅笑着收起帕子,朝着南境帝低声耳语道 “你说锦相要是见了她这般模样,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她当他们锦家的儿媳的。” 南境帝皱眉 “老锦那厮若是不同意,朕便颁一道圣旨,到时也由不得他不同意。” 何代矜点点头,表示赞同。 随后就见南境帝上前,弯腰一把揪住姬徵的耳朵开口道 “你这懒丫头,还不起来。” 姬徵朦朦胧胧的挥手打掉了南境帝揪着自己耳朵的手,依旧闭着眼睛梦呓道 “奇怪,怎么会梦见父皇呢?”随后抬手挥了挥继续开口道 “父皇,你赶紧走走走,别来烦我,我这正好睡呢。” “嘿,这懒丫头。”南境帝看向何代矜开口道。 何代矜轻轻拍了拍南境帝的手,随后上前坐在姬徵床沿开口道 “徵儿,快快起来啦。” 姬徵皱着眉头咂咂嘴,胡言乱语道 “这怎么还连母后也梦见了呢?”随后不情愿的睁开惺忪的睡眼抬手揉了揉之后转过头看见两个模糊但是熟悉的人影,随后继续开口 “这怎么回事啊?我这不是都醒了吗?这怎么父皇母后还在此处啊。”随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二人的方向使劲挥了挥手,似乎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 随后挥出的手打到了何代矜的手臂,姬徵这才猛然惊醒,瞪着眼睛又伸出手碰了碰何代矜的肩膀,随后眉头一皱,狠狠掐了自己的脸一把,吃痛的“哎哟”一声之后。这才哭丧着脸看向南境帝和何代矜开口 “是真的,是真的父皇和母后,不是做梦。”随后便赤着脚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南境帝身前抬起手也捏了捏南境帝的脸,这才又开口道 “没错,父皇也是真父皇。”说完还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房间的装潢摆设 “宸王府?”挠了挠本就凌乱不堪的头发而后朝着二人发问道 “父皇,母后你们怎么来了呢?” 南境帝恶狠狠的瞅了姬徵一眼 “我们再不来,你都去修远了。朕作为帝王,想见自己的女儿竟难于上青天。朕现在正是悔不当初,小时候真的太过纵容你了。” 姬徵朝着南境帝眯着眼睛谄媚的笑了笑 “父皇,我这不是有事情要忙嘛,并不是徵儿不想去见你,也不是徵儿不想回宫,这不是走不开吗?” 随后蹑手蹑脚的上前试探性的拉着南境帝的手开口 “父皇,母后,不过你们趁早就来看望徵儿最后一眼,徵儿还是很感动的。”说完还乖巧的把头往南境帝肩膀靠了靠。 南境帝满脸嫌弃的开口 “你赶紧给朕起开啊,你瞧你这头发都几天没洗了,就这样去了修远,只怕是要被人笑话我南境皇宫是不是缺水呢?赶紧起开啊。” 南境帝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却始终没有推开姬徵,没办法,自己养出来的女儿,虽说跟自己想象的有些,哦不,有很多差距,可没办法呀,只能受着了。 随后姬徵还故意在南境帝肩膀蹭了蹭,这才起身故作生气的开口 “既然父皇嫌弃我,那我就去找母后,母后虽然爱干净,但一定不会嫌弃我的。”说完就跑向坐在床边的何代矜,扑了个满怀之后撒娇道 “母后,你不嫌弃徵儿。” 何代矜轻轻拍了拍姬徵的背脊宠溺的开口道 “为娘的怎么会嫌弃自己的孩子呢?母后疼你还来不及呢。怎会嫌弃徵儿呢?” 姬徵在何代矜怀里点点头 “母后说的有理。”随后抬起头看向南境帝开口 “父皇意下如何呢?” 南境帝看了看何代矜随后转过身背对着母女二人很不情愿的开口 “皇后说的自然是有理的。” 姬徵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从何代矜怀里退了出来,伸了个懒腰之后,站起身 “父皇母后,我要去洗漱啦。” “吱呀”一声,姬徵的房门开了。 江管彤身着睡袍,头发凌乱程度不比姬徵好多少,一只手掩唇打着哈哈,一只手推开门 随后大声朝着房内唤道 “徵儿,速速起来啦。再不起来该迟啦。” 姬徵立刻上前扶住江管彤 “你也才起来啊,我刚好也才起来呢。我们一起去洗漱。” “咦,原来你已经起来了,正好我也要洗漱,一起。”说完朝着姬徵声音传来的额方向笑了笑。 姬徵也含笑点点头,转过身对着南境帝何代矜开口 “父皇母后那我们先去了。” 江管彤一愣,差点石化在原地 “你说什么?父皇,母后?” 姬徵点点头 “对呀,父皇,母后也来给我们送行了呢?” 江管彤如雷轰顶,随候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笑的比哭还难看的朝着姬徵方向笑了笑,而后开口 “皇叔,姑姑,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今早顾着来喊徵儿起床没来得及捯饬呢。你们千万不要误会,我以前真不这样。” 南境帝何代矜相视一笑 “无妨,姑姑和皇叔都待你如亲生,你不必忧心,徵儿刚刚也是这番模样呢?放心,我像你们这般大的时候也是如此呢。” 姬徵看了看江管彤和自己差不多凌乱蓬松的发型,开口安慰道 “没事的,父皇和母后不会在意的。” 江管彤呵呵笑着,而后低语道 “不在意就好,不在意就好。” 因着这碎碎念声音有些过低,姬徵只听得江管彤低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具体说的什么并未听的真切。遂 开口问道 “管彤你说什么呢?” 江管彤立即抬起头,眉眼含笑拉紧姬徵的手开口 “没什么,我说我们赶紧去洗漱。” 随后朝着南境帝何代矜的方向招招手 “皇叔,姑姑我和徵儿先去洗漱啦。” 。。。。。。。 第一百一十一章 说谁二傻子 第一百一十一章 说谁二傻子 待到众人收拾好踏上去往修远的马车,和南境帝以及何代矜依依惜别之后,总算是踏上了修远的征程。 马车上就坐了姬梵姬徵和江管彤三人,江管彤疑惑的开口问道 “我那妹夫呢,怎么不见他人。” “他已经和师父还有殷姑娘先行一步了。所以不和我们一起。” 江管彤唇角泛起笑意 “是吗?师父和蕊姐姐也去了,太好了。” 姬徵看了看车窗外的风景开口 “说不定蕊姐姐也会是你的老师哦管彤。” 江管彤点点头 “嗯,我也希望呢。” 随后姬徵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朝着姬梵开口 “皇兄,还要不要去‘遇梧霁雪居’拜见师叔和小师姑他们啊。” 听见姬徵提及这‘遇梧霁雪居’,姬梵眉头也是几不可闻的皱了一皱,随后平静的开口 “ 择日再去,今日就先不去了。” 听着姬梵所言,姬徵这才猛呼出一口浊气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你稍微择一个稍微靠后一点的日子。反正尽量能拖则拖。” “你们在说什么呀?听你们的语气这修远还有你们惧怕的人呐。什么人啊,这么可怕的吗?” 听着江管彤这么问,姬徵冷不丁打了个冷战,随后言语间满是惧怕的意味朝着江管彤开口道 “不是可怕的问题,是他们压根就不是人啊。除了师父,他们谁都不放在眼里。” 江管彤有些不明所以 “我刚刚听你叫他们师叔和小师姑,是师父的师弟师妹吗?” “对呀,你见了他们也得叫师叔和小师姑。” “他们很吓人吗?听你的语气你好像很怕他们。” 姬徵扶额,颇显头疼的摇摇头 “我三言两语的也数不清楚,等你见过他们你就明白了。” “我的天,原来修远还有让你们谈之色变的人呐。传闻修远藏龙卧虎果然不假。” 姬徵呵呵苦笑两声 “呵呵,在修远令人闻风丧胆的人多了去了,但他们仨儿是整个修远最为骇人的存在。” 江管彤紧了紧衣袍 “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有些害怕了。” “你都不知道管彤,他们。。。。。” 姬徵刚欲开口给江管彤说道说道二位师叔和小师姑的英雄事迹。 姬梵便已开口打断道 “徵儿,不可妄议二位师叔和小师姑,他们是怎样的人,管彤见了之后自有论断,你这般妄议他们仨儿,若是被他们知道了,后果你应该清楚。” 姬徵立即闭了嘴。 隔了一阵儿之后才唯唯诺诺的开口道 “皇兄教训的是,徵儿不应该妄议二位师叔和小师姑。”随后又委屈的瘪瘪嘴朝着江管彤开口道 “管彤,二位师叔和小师姑到底是怎样的人,就靠你自己去感觉了。” 江管彤点点头,不敢多言,但心下又对这三位素未谋面的长辈多了几许好奇。 到底会是怎样的人呢? 江管彤还来不及细想,马车也已经悠悠的停了下来。 江管彤感受着马车停稳之后,本来波澜不惊的心一下子紧张了起来,随后开口问道 “我们这是到了吗?怎,怎么这么快呀。” “也有一个时辰了。” 随后姬徵率先起身,走至车门边朝着江管彤伸出手开口 “来,管彤,我先扶你下来。” 江管彤点点头,也伸出了自己的手,随后姬徵握住江管彤的手将江管彤带下了马车。 姬梵也紧随其后下了马车。 一抬头就看见锦然携清河站在修远书院庄严的门头下含笑看着刚下马车的三人,许是清河嫌热,这才和锦然一起站在大门下,刚好寻了阴凉的空隙,借机也可以乘凉。 只是这修远的门楣虽说不比皇城宫门,倒也算是庄严气派,不说金碧辉煌,也算是气势磅礴,两旁的数丈高的石柱上洋洋洒洒的刻着屈原《离骚》里的“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朱红色的大门敞亮着,上方悬着“修远”二字的匾额。门两侧还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只是仔细一瞧便会发现石狮子牙缝里居然被人拴了风铃,此时正随着微风徐徐摆动,发出悦耳的响声。 去过清河居的人都知道,挂在狮子牙缝里的风铃跟清河居门外屋檐上的那一串一摸一样。所以敢这样做的除了清河,其他人好像也不敢也没这心思。 除去那两串不起眼的风铃,这修远给人的感觉还是那种肃然起敬的,毕竟还是南境的最高学府不是。 可此时在避开刺眼的眼光,眯着眼朝着站在门楣下朝着自己笑的很是灿烂的清河和锦然看去,总有一种莫名的无法名状的诙谐气势。 姬徵看了看,都不禁莫名其妙的朝着姬梵笑了起来 “皇兄,你看师父和锦然朝着我们笑的花枝招展这样子,像不像二傻子。” 姬徵低头轻轻嗤笑一声之后开口 “要是让师父听见,他们二不二傻子我不知道,但你一定会变二傻子。” 言闭,吓得姬子赶紧闭了嘴,拉着江管彤径直朝着清河和锦然二人所处的位置走了过去。 江管彤满目疑惑的问道 “能把你们都逗笑的笑颜,那到底是得有多猥琐啊。” “嘘,马上就到他二人跟前儿了,你可别说给他们听见了。” 江管彤也立刻闭了嘴,临到清河跟前儿。 清河依旧浅笑着看向姬徵 “徵儿刚刚说什么呢,说谁像二傻子呢。” 姬徵一愣,惊慌失措,指着身后的姬梵开口 “姬梵姬梵,我说姬梵呢。你看他那样儿,就跟个二傻子似的。” 锦然听后满意的点点头,朝着江管彤含笑问道 “管彤你呢,谁猥琐呢?” 江管彤一惊,暗道不好,这俩人莫非有什么顺风耳,随后也是呵呵尬笑一声之后,特别狗腿的开口道 “呵呵,什么猥琐呀,呵呵,我说,那啥,我,我笑的猥琐,对没错就是我。是我呀,哈哈哈。” “是嘛?那我刚刚怎么听到有人说我呢?还有锦然也被说了。” “误会呀,天大的误会。我们怎么能妄议长辈呢,我和徵儿恪守律法,严于律己绝不会作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的,师父你请放心。” “哼~”清河怒甩宽大的袖袍,随后转身,刚想跨出步子,就见从门内慌慌张张走出大队人马,朝着几人现在所站的方向走来,只有为首的一人比较从容不迫,临到清河身前,朝着清河行了个万福礼喊了声师父之后又转过身朝着姬梵一行人行了个时揖礼 “师弟,师妹。” 姬梵,姬徵锦然三人也对那人分别行了个时揖礼之后才开口 “师兄,许久未见了。”被称三人称作师兄的王翊风含笑看了看许久未见的师兄妹三人,随后目光移向姬徵身侧的江管彤开口道 “这位想必就是师父新收的小师妹。”随后王翊风朝着江管彤微微颔首 “小师妹。” 江管彤也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师兄好,我是江管彤。” 王翊风微笑侧目看向清河朝着清河再一次微微颔首之后开口 “师父,天高日晒,诸位师兄妹赶紧随我进来。” “我,我还没参加修远入学考呢,也可以进去吗?” 闻言,王翊风转头笑看江管彤 “小师妹真可爱,就算要考也得是进了修远才能考,难不成你以为真是在门外考吗?” 江管彤也是差点被自己刚刚所言给逗笑了,朝着王翊风声音方向含笑颔首之后才开口 “师兄见谅啊,管彤第一次来这修远,不禁有些紧张,这才一时说错了话,还请师兄你莫要见怪呀。” 王翊风微微一笑 “师妹性子率真可爱,你又是我们几个师兄弟妹当众最小的,怎会怪你呢?” 江管彤一听,这个师兄一听声音就是很儒雅的人呢。随后点点头 “那我们进去。” 随后一行人朝着修远大门内走去,刚刚随着王翊风出来的一众修远的教习老师以及弟子在清河跨进修远大门的那一刻纷纷站朝两边低头行天揖礼道 “恭迎掌院。” 清河笑眯眯的摆摆手,示意众人不必多礼,看着众人直起身后才开口 “今天回来呢,主要是为了给各位介绍本院新收的小徒江管彤,以后各位可得依着辈分叫啊。别看她年纪小,该叫师姑的还得叫师姑,就依着姬徵叫。” “是。”众人又纷纷低头抱拳开口。 随后清河朝着江管彤方向开口 “丫头,快呀,跟大家打个招呼。” 江管彤点点头,随后含笑抬起手摇了摇 “大家好呀,我叫江管彤,我,现在暂时看不见。”说完还含笑低了低头后才继续开口 “以后就都是同窗了,不必按照师父所说叫我的,如果各位愿意的话就叫我管彤或者江管彤都行。希望能和大家相处愉快。”说完后不知如何自处的江管彤有些羞怯的又低下了头。 察觉到江管彤异样的情绪,姬徵握住江管彤的手低声开口 “没事的,管彤眼睛就快好起来了。” 江管彤听到姬徵安慰的话语,含笑暖心的点点头之后方才抬起头 “走,师父我们进去。” 清河点点头,随着王翊风率先走了进去。 一众师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清河新收的这个小徒弟身上,艳羡的,崇拜的,当然也不乏嫉妒和恨意十足的。 一个教习装扮的人在人群最后方,手紧握成拳恶狠狠的瞪了江管彤许久之后,这才慢慢松开已经被指甲刺破出血的手咬牙切齿的从口中念出江管彤三个字之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医学院的方向走去。 。。。。。。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本公子不配牵手吗?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本公子不配牵手吗? 看着清河已经跨进门槛走远了,姬徵停下朝着身旁的江管彤提醒道 “管彤,你慢些啊,这个门槛有些高。”说完就要扶着江管彤跨进去。 江管彤也适当的撩起自己的裙摆欲跨国门槛。 见此,一直尾随在二人身后的姬梵立刻上前也扶住江管彤开口道 “小心些。” 众人皆是大吃一惊,还有几个人纷纷作出了揉眼睛的动作 “不是,我刚刚没看过。殿下居然扶了她。” 旁人一边点头一边眼神还是舍不得从扶着江管彤的姬梵身上移开,随后一边满是嫉妒的开口 “是啊,你没看错,我也看到了,殿下居然亲自扶了这个掌院新收的小师姑。” 听着二人的谈话,另一人忍不住加入她们的谈话道 “什么小师姑,我可是听说呀,这位居然也是公主呢,你们既然都叫姬梵师叔和姬徵师姑殿下了,这位你们也得叫殿下。” “什么?这也是公主?” 二人纷纷转头朝着新加入谈话的第三人问道。 第三人被二人这突如其来惊诧的问询声着实吓了一跳。随后立即瞟了瞟周围众人,朝着二人做了一个‘嘘’的禁声手势。 二人会意,随后点点头,继续压低声音问道 “你说她也是公主殿下?” 第三人也压低声音开口 “对呀,的的确确也是公主?” “不对呀,我南境皇室,皇帝陛下现如今也只有一双儿女就都在这江管彤身侧了,怎么又多出来一个呢?莫不是是皇上她遗落民间的遗珠。” “你可别乱说啊。”第三人连忙看开口制止道 “你刚刚说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就是你有十个脑袋那也不够你死的。” “行行行,我不说,那你倒是给我们仔细说道说道你口中这所谓的公主倒是是何来历。” “你傻呀,皇帝陛下只有一子一女,可这天下除了我南境,还有一个北倾国呀。” “噢,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这是北倾皇帝陛下的孩子。” 第三人点点头 “对呀,这个公主啊就是北倾皇帝陛下最宠爱也是唯一的公主,你别看她看不见,初来南境就搬到宸王府去跟殿下同住了呢?说不定以后还是准王妃呢?” “了不起了不起,你还别说这公主除了看不见以外,还真是长得不可挑剔哈。配宸王殿下我觉得可以。” 第三人点点头 “对呀我觉得也可,你看宸王殿下何时对一个人如题体贴入微过。” 两人达成共鸣,相视一笑而后点点头。 另一人却以很酸的口吻开口道 “我觉得不然,她又看不见长得好看又怎么样,想让我对她服气,还得拿出本事来,姬梵和姬徵二位殿下是在修远的成绩都是有目共睹的,你看这公主一来,不仅迟到了一天,掌院还为她搞了这么大阵仗,别到时候连入学考都过不了我看她怎么下台。” 第三人看着酸溜溜的那人开口道 “你若实在不服,不妨去打听打听这公主在还没来修远之前都干了些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另一人好奇的问道 “要不你给我们说说,看样子你是知道的。” 第三人笑了笑 “不可说不可说,妄议皇族是死罪呀。”随后摆摆手,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人群。 剩余其余二人面面相觑 。。。。。。 姬梵握住江管彤的手,待到江管彤跨过门槛之后也依旧没有松开,牵着江管彤无视众人的目光径直朝前走了去。 姬徵也识相的放开了牵住江管彤的另一只手。 “既然皇兄牵着你,那我就不多此一举啦,管彤。” 江管彤连忙一把紧紧握住姬徵松开的手,随后撒娇的口吻道 “我不要,咱们可以一起嘛,干嘛非要放开呢?” 姬徵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姬梵,苦涩的笑了笑之后才开口 “这,这怕是不好。” 江管彤依旧紧紧握着姬徵的手开口 “有什么不好的?” 闻言姬徵又朝着姬梵苦笑了一声之后,欲哭无泪的耸了耸肩,似乎在说 “对不住了皇兄,真不是我想牵,是她非要牵着我不放手的。” 姬梵冷眼扫了姬徵一眼随后,并未多言,继续和姬徵牵着江管彤朝前走了过去。 锦然看着前方相携径直走去的三人,紧紧皱着眉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双手。随后又赶紧抬起手唤停前方三人 “喂,你们是不是忘了谁呀。我不配被牵手吗?过分了你们。” 携手而去的三人闻身,皆转过头朝着声音源头的方向看去。 正是正午时分,眼光有些刺眼,姬徵抬起另一只手挡在眼前眯眼看向锦然,随后大声吆喝道 “你既想牵,就牵皇兄的手。” 说完还朝着锦然吐了吐舌头 “略略略,谁让你刚刚师父在的时候联合师父一起对付我们。你去牵手皇兄啊。至于皇兄给不给你牵手就是另一回事了。” 锦然哭丧着脸看向姬梵,随后苦笑了一声之后开口 “姬梵还是算了。”沮丧间瞟见周围围观的一众女弟子,突然灵光一闪,看着满眼痴迷的一众女弟子邪魅一笑之后轻声开口道 “今日本公子心情好,选一位在座中的幸运观众与本公子一起携手并进,可有自愿的。”说完撩了撩自己额前的头发,极尽魅惑的扫了那些满脸花痴的女弟子一眼。 看着锦然骚气十足的眼神,一众女弟子哪里忍得住,虽说这锦师叔不及殿下美,但也差不到哪去,殿下是万万不敢妄想的,但能和锦师叔牵手一番,倒也是个美差。 随后只见一众女弟子纷纷按耐住自己躁动不安的心,纷纷朝着锦然举起了手跃跃欲试,希望锦然能一眼选中自己作为今天的幸运观众。 姬徵闻言,停下欲走的脚步,回头依旧是面无波澜的扫了那几位跃跃欲试的女弟子一眼。 虽然面无波澜,但在修远同窗多年,再者能进修远大门的也都不是傻子,虽然姬徵那一眼不带任何情绪,但还是让几位跃跃欲试,搔首弄姿的女弟子望而却步。 只见几位女弟子如那配合多年的梨园戏子一般很是默契的纷纷放下欲朝着锦然扬起的手。 朝后退了一步之后又很是识相的纷纷换上一脸严肃的表情低头不语。 锦然刚想朝着女弟子跨出的步子一下子就顿住了,看着一众女弟子这前后大相径庭的举止。 开始心下质疑起自己来,低头看了看今日穿着后皱着眉头心下自问道 “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我锦少魅力不敌当年,这才多久没见这些女同窗就对本少失去兴趣了。不应该啊。本少一向最讨女生的芳心。”思及此,锦然觉得自己的魅力又回来了,一甩手袖将一只手负于身后,又笑着用另一只手朝着一众女弟子扬了扬。 他不扬手到还好,这一扬手一众女弟子更是出人意料的像看见瘟神一般立刻低头转身朝着书院的方向径直走了。 锦然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满脸惊诧的看向对着自己避之不及连走带跑的一众女弟子,甚至都开始怀疑起了人生。 看着一溜烟走的没影儿的一众女弟子,姬徵邪魅一笑,满意的点点头这才转过头对着江管彤和姬徵开口道“我们走。” 江管彤停滞不前反问道 “不行啊,锦然他。。。。” 姬徵轻笑一声 “放心,他没事。”说完便和姬梵拉着江管彤头也不回的走了。 锦然一脸苦涩的收回僵在空中的手也朝着三人赶紧追了上去。 。。。。 待到锦然追上姬梵三人。 江管彤已经被带到了参加修远入学考试的地方。 只听得教习老师在考厅正中宣布 “今天能在此的,都是昨天已经通过修远入学考的各位新生,老师在此先恭贺各位了,希望以后能继续带领你们在修远更上一层楼。” 堂下各位考生皆是朝着教习先生的方向齐齐行了个天揖礼,异口同声的开口道 “多谢先生。” 看着堂下一众莘莘学子的青涩稚嫩的脸庞,被称作的先生的教习老师欣慰的点点头而后继续开口道 “今天召你们来此是因为通过了入学考的各位还要另外参加一次分派系考。” 看着一众学子一脸疑惑的表情。 教习夫子继续含笑解释道 “所谓分派系考,顾名思义,就是通过这次考试看出你们各位所长,比如有的同学善文,有的善武,有的则善医术,更有甚者善毒术,还有极少的同学更是样样精通。”随后朝着在座学子粲然一笑 “各位学子所长到底为何?我们通过接下来的考试就清楚了。” 随后姬梵拉着江管彤跨入其中,走至教习先生桌前,朝着先生行了一个时揖礼之后抬起头朝着教习先生开口 “张师兄,这便是江管彤,我等昨天有事所以未能参加修远入学考,就直接让她参加分派系考。” 被唤做张师兄的教习先生看了看江管彤,随后含笑朝着姬梵开口 “原来这就是师叔新手的那位小师妹,不过她看不见,又直接参加分派系考,会不会有些为难她了。” 姬梵看了看一脸无辜的江管彤,随后又朝向张师兄开口 “无妨,我觉得她可以。” 江管彤眉头一皱 “别呀,万一我不可以呢?” 张师兄看着江管彤这一副愁容,哈哈笑出两声之后开口 “看来这小师妹还是有些底气不足呀。” 江管彤朝着声音方向点点头 “对对对,还是这位师兄懂我。” 一边摇手一边拒绝道 “我还是按照修远的流程一步一步来,这样是不是有些逾矩了。” 只见那位张师兄刚想开口解释,在座一众弟子中就已经有人先提出了自己的异议 “先生,这不公平。修远入学考本就是一道修远选择学生的行为准则。如今这位姑娘不顾修远准则径直跳过了修远入学考直接参加分派系考,如何能让我等不寒心,如何能让参加修远入学考被淘汰的学子不寒心?” 其余学子一听,也纷纷点头附和。 “对呀,这确实有失公正了。” 江管彤摊了摊手掌 “我就说。此举会引起众怒的。所以还是一步一步来。” 张师兄和姬梵相视一笑,随后只见张师兄从草席上起身走至桌前欲朝着堂下一众学子开口解释。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弄啥嘞 第一百一十三章 弄啥嘞 张师兄走至姬梵身侧,朝着姬梵微微颔首之后才抬起手朝着堂下的一众学子扬了扬,示意他们安静之后方才开口 “各位听我说,事情不是你们想的这么简单,并不是说过了修远入学考之后的分派系考会更简单,相反的其实分派系考会更难,所以只要她能在修远分派系考能取得傲人的成绩,亦足以证明她的实力。” “更难?” “这,我觉得修远入学考已经真的够难了,这怎么分派系考怎么还能更难呢?” “对呀,居然更难了。先生莫不是在骗我们呢?” 看着又开始讨论的一众学子,张师兄继续开口道 “难与不难,你们马上便知。” “那若是这位姑娘成绩不佳,修远予她是去是留呢?” 张师兄刚欲开口,就见姬梵上前一步率先开口道 “这样,她若不是这次分派系考试的榜首,这修远书院就不必进了,诸位觉得可行?” “榜首?” 堂下所做一众学子惊诧之余,亦纷纷扭头看向坐在正中的涂韵友。 看着众人纷纷看向涂韵友的眼神,张师兄也明白了,端坐正中这位白衣胜雪的女子应该就是昨天修远入学考的榜首了。 不愧是修远入学考的榜首,被这么多人看着依旧从容不迫的拿着手里的书卷看的入神,仿佛沉醉于自己所看书卷的世界里,四周万物皆与她无关。 看着涂韵友这般对手中书卷如痴如醉的模样,张师兄很是欣慰的点点头,随后看向江管彤,这小师妹能得到姬师弟的赏识,又能被掌院收为弟子,一定是有她的过人之处的。 倒是很期待这两位弟子能亲自博弈一番看看谁到底略高一筹呢? 随后含笑朝着姬梵开口 “就依着姬师弟的意思你办。” 姬梵点点头 “可以。” 江管彤立刻开口“可以什么可以,我不可以,姬梵,我到底如何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榜首很难考的。我觉得我真不行啊。” 姬梵绕过张师兄来到江管彤身侧“没事的,我说你可以,你就可以。” 张师兄看着江管彤满脸焦急的小模样“看来管彤小师妹底气有些不足呀。” 江管彤点头如捣蒜 “师兄说的没错,我这不是底气不足,是一点没有啊。” 此言一出,引得在场众人哄堂大笑。 也为她自己平添了几分率真可爱。 姬梵看了看堂下哄堂大笑的一众学子,而后转过身对着江管彤开口“奈何本王已经夸下海口,也已经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了刚刚那番话。你若是你不考,那本王声誉何在?” “你的意思是我就必须直接参加这分派系考咯。”江管彤哭丧着脸问道。 姬梵点点头 “没错。” 江管彤暴跳如雷的指着姬梵声音传来的地方开口 “你,好啊你,姬梵,你居然为了顾及自己的面子居然用我对着大家夸下海口,我要是真的没考榜首,我就弄。。。。” 死你两个字还没说出来,江管彤就住了嘴,毕竟姬梵作为一国皇储,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要弄死他,估计都还没考试直接就被修远书院除名了。 随后恶狠狠的抬着手指朝着姬梵指了指之后 “我就弄啥咧?” 姬梵看着此时敢怒不敢言的江管彤,嘴唇微微一勾。果然,虽然不想在别人面前就这么亮明了自己的身份,但是能让江管彤有所顾忌,倒也算是值了。 张师兄也是被江管彤这一举动逗笑了 “小师妹,没事,你就放心考。” “哎呀。”江管彤气的跺了跺脚,气哼哼的把头扭向一边。 堂下所做一众学子就听得姬梵那一句本王,又想起刚刚张教习唤的那声姬师弟。 就算在傻也能联想到此时立于江管彤身侧的是何人了。 纷纷停止了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带着几分敬畏的目光看向姬梵。 就连一直沉迷于自己手中书卷的那个宛如清冷仙子的涂韵友握着书卷的手也微微一紧,随即眉头一皱,但只片刻,便又看着手里书卷上的内容微微一勾唇,翻了一页书之后痴迷的看了起来。 一位稍微胆大的学生看了看一时安静下来的内堂,掂量再三之后握了握拳站起身朝着姬梵抱拳开口道 “我等不识殿下真容,这才一时没有认出殿下,还望殿下莫怪。” 姬梵负手而立,朝着那人开口道 “在修远,我只是你们的小师叔,并不是宸王,不必在意这些,依着同门辈分叫就行。” 其余人一众哗然 “哇,那我以后是不是可以说我和宸王殿下师出同门了。” “就是啊,我的天,想想都觉得无比自豪呢。” “不对呀,听刚刚张教习叫江管彤小师妹,那我们岂不是要叫她师姑。” 听着议论纷纷的声音,姬梵又继续开口 “没错,他和我师出同门,是我们最小的师妹,你们确实应当依着辈分唤她一声小师姑。” 又是一众哗然。 涂韵友眉头又是微微一皱,缓缓抬起手瞟了姬梵身侧所站的江管彤一眼之后很快的低下头看向手中的书卷 “一个盲人?” 心下想着江管彤为何一个盲人也能获得清河青睐的涂韵友,怔怔的看着手中的书卷。外人看来她依旧是那么不染世俗,就像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仙子一般那样的与世无争。 可却没人注意到,自从瞥了江管彤那一眼之后,她手中的书卷,确是已经许久未曾翻页了。 倒是江管彤,在听得姬梵一番话之后,一脸丧气的脸上总算出现了一抹喜色。 眼珠左右转了转之后,忍不住窃喜的朝着姬梵的方向扬了扬手 “姬梵,过来,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看着满脸好整以暇的江管彤,姬梵也是饶有兴致的走至江管彤身前低头问道 “何事欢心?” 江管彤笑了笑,而后抬起一只手掩唇朝着姬梵低声问询道 “你说咱这辈分是不是还挺大的呀,咋都小师姑都还叫上了呢?不过。。。” 江管彤已经忍不住先笑了起来,随后又抬起手朝着姬梵开口道 “不过小师姑这称呼我很是喜欢呢。” 说完惬意了挑了挑眉 “这师我拜的不亏,看在这声小师姑的分上我都一定要考这场式,无论如何和也不能丢了师父他老人家的脸呀。” 说完不等姬梵回话,就朝着张教习的方向大义凛然的开口 “张师兄,就麻烦你安排了,这场分派系考试,本公主是考定了。”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露馅的江管彤猛地抬手捂住嘴巴,随后脑筋一转,又松开手将继续开口道 “本着公平公正的态度,我一定要考这个分派系考。” 一旁的姬梵看着江管彤傲娇的小模样。不禁掩唇轻笑。而后上前也是朝着张教习开口 “这事儿就劳烦师兄了。” 随后又附耳道江管彤耳边轻声说道 “你收敛些,看你现在尾巴都要翘上天了,不就是个小师姑吗也值得你这样得意忘形?” 江管彤横眉一挑,朝着姬梵冷哼一声之后开口 “你管我,我就要得意忘形,我还要走马观花呢?” 姬梵看了看江管彤的眼睛 “你看都看不见,别说骑马了,依我看观花你都难。” 江管彤眉头一皱 “你给我走开,小师姑我现在不跟你计较。” 一旁的张教习看着二人,随后亦是上前开口道 “管彤小师妹果然是帅真可爱呢?” 江管彤笑了笑 “谢谢师兄夸奖。” 随后冷眼瞟了姬梵方向一眼,冷嘲热讽的开口道 “可惜有的人啊,我看是眼不盲心盲哟。居然说我是得意忘形,哼。” 姬梵扶了扶额头 “这丫头最近真的是越来约不省心了。” 随后刚刚那位稍显胆大的同学开口问道 “张教习,可这位管彤姑娘” “嗯~”江管彤阴阳怪气的开口质疑道。 男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改口道 “呃,管彤小师姑看不见,怎么考试才能公平公正呢?” 江管彤嘴角一抽 “对呀,刚刚沉迷于小师姑的称呼,都忘了这茬了,她看不见,怎么考试呢?” 随后疑惑的朝着张教习的方向转过头 “师兄,这,这是个问题啊。” 张教习朝着江管彤笑了笑 “既然看不见,就由我来问你来答,你看如何?” 听着张教习这么一说,江管彤不禁又想起了在宸王府时姬梵陪她温书的日子,笑了笑之后才一本正经的开口 “我觉得可。” 听得江管彤同意,张教习继续开口 “为了不落人口实之便,我便破例允许在座各位旁听管彤小师妹的答题全过程,各位意下如何?” 江管彤依旧点点头 “嗯,这样也确实可以,多谢师兄为管彤考虑。” 姬梵也点了点头。 随后那为质疑的学子也朝着张教习点了点头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 第一百一十四章 像个呆瓜 第一百一十四章 像个呆瓜 看着张教习桌上还未拆封的题卷,姬梵眉头一皱对着张教习开口道“既然还要考试,我就先去师父那,管彤就交给师兄你了。 她看不见,别人考试的时候就暂且让她做你旁边,等他们考完,再问她让她答就是。” “你不等我了。”江管通一听姬梵要走,不舍的开口道 “放心,我很快就回来的。一定在你答题之前回来好吗?你先乖乖呆在这。” 虽然很不舍得姬梵走,但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呢?她可不想就这么被别人看扁了,总不能让别人以为没了他姬梵自个就不行了。 “行,你去找师父,但一定要在我答题之前赶回来啊。” “放心。”姬梵朝着江管彤说完随即转身朝着张教习开口道 “那管彤就有劳师兄了。” 张教习朝着姬梵含笑点头 “姬师弟放心去。” 。。。。。 扶着江管彤坐下之后,张教习这才拆开考卷一一给在座的学子分发了下去。 只是在看到手中考题的时候四座考生眉头皆是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看来张教习所言非虚呀。这分派系考的题目确实是要比修远入学考难的。 分发完试卷的张教习回道自己座位之时,看到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江管彤,遂开口问道 “小师妹为何表情凝重?” 江管彤偏头,朝着张教习开口道 “我,我现在坐在这个位置,好歹也是监考,总应该拿出一点监考的态度才是。”随后又转正头朝着一众学子开口 “各位同窗加油啊,我们一定要考出风格,考出水平。” 堂下因为卷面上的题而犯难的一众学子听得江管彤这番打气的话语,紧张的心情也一下子放松了些许,甚至有几个稍微大胆一点的还公然朝着江管彤发声道 “小师姑你可真有趣啊,看不见可怎么监考呢?哈哈” 江管彤指了指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又如何?我看不见这不是还有张教习吗?你们可别想给我动什么歪脑筋啊。” 一阵谈笑之后。张教习拍了拍手掌,示意各位考生安静之后,拿起自己身前的锣锤敲了敲一旁的铜锣之后厉声宣布道 “考试开始。” 闻言各位考生也收起刚刚谈笑风生的模样,一脸认真地点点头之后开始握笔为刀,开始了一场无声的厮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教习桌上的那一尊沙漏也落尽了最后一颗沙子,无声的宣告着考试时间已经走到了尽头。 一直对答如流的涂韵友也在最后一粒沙子落下之前,从容不迫的将手中的笔杆放到了自己桌前那一座青玉色的笔架之上,随后双手拿起自己的答卷,快速扫了一眼之后朝着墨迹未干的地方轻轻吹了吹之后微微一笑,站起身径直朝着张教习的位置走去。 所过之处,步步生莲,裙角微漾,还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幽幽莲香。 引得因为试卷题目过难而愁眉不展的一众学子都不禁纷纷仰起头,目光循着这一股幽香略过的方向一路尾随,仿佛目睹一朵盛世白莲盛开那样赏心悦目的过程一般。 让人忍不住要连连喟叹,又流连忘返。 走至张教习桌前的涂韵友朝着张教习微微颔首 “教习,这是我的题卷。”说着双手举着手里的题卷递到了张教习桌前。 简短几个字,如穿过山间微凉的清风,沁人心脾,也仿佛提醒考试时间结束的一记警钟,警醒了刚刚一众失神的学子。 张教习亦是微微颔首,接过了涂韵友递过来的答卷 。 放好涂韵友的题卷之后,随后对着一众还未缓过神来的考生开口道 “各位学子,时间到了,停笔。” 看着涂韵友的众人纷纷回过神儿来,随后又把目光纷纷转移到自己身前的题卷上。 就算不舍,也还是纷纷将手中的笔杆子放到了桌前的笔架上,嗟叹亦或是惋惜又夹带这几分不情愿的拿起了手中的题卷纷纷朝着张教习的桌前走去。 听着身后传嘈杂响动的涂韵友看着张教习身侧的江管彤微微勾了勾唇,随后又朝着张教习行了个天揖礼之后便踏着她的莲花步头也不回的走了。 身后刚教过答卷想跟她打招呼的男弟子愣是把手僵在了空中不知所措,看着那一抹宛若仙子的背影渐行渐远。 随后另外一名男子将题卷放在张张教习桌上之后,看了看如怨如慕手依然还僵在空中的那名男子,笑了笑之后伸手一把握住男子的肩膀 “哎呀,子归,走啦,这冷美人的称号可不是白白得来的,你把他当同窗,人家可未必把你放在眼里呢。” 被唤做子归的男子暮的一下募的一下收回自己僵在空中的手,转头看向握住自己肩膀的林小枫开口 “可是小枫,我和她也算是竹马之交,她小时候很乖巧的,不像现在这般清冷孤傲。”随后看着涂韵友走远的地方一边沉思一边小声嘀咕道 “这才几年不见,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连我你也不认识了。” “哎呀,管她啦,既然以前是竹马之交,以后找个机会问问清楚不就解决了吗?你在此多愁善感能愁出个啥来呀。” 闻言,陆子归粲然一笑,朝着林小枫开口道 “小枫你说的对,等等找个时间段问问清楚就好了,瞧我这是在这多善感什么呢?” “对呀。”林小枫又用力握了握陆子归的肩膀,随后笑的天真无邪的开口道 “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陆子归皱了皱眉头 “现下?分派系考也已经结束了,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林小枫朝着张教习身边的江管彤扬了扬眉,饶有兴致的笑了笑之后开口道 “我们是考完了,不过这位小师姑不是还没考完呢嘛。这位小师姑虽然看不见,但却比那位冷美人有趣多了我觉得。” 陆子归顺着林小枫饶有兴致的目光看了过去。 只见江管彤一脸好奇的眨巴着大眼睛随后朝着自己和林小枫所站的方向猛地转过头来,随后故意凶巴巴的抬手指了指林小枫声音传来的方向,和截个图四目相对的一瞬间,陆子归还是免不了一怵,就算江管彤双眼无法聚焦,但她突然目光朝着自己,也还是被吓的赶紧低下了头 “别以为我看不见我就听不见了啊。你说的我可都听见了。说什么我有意思,我看你分明就是想看我笑话然后嘲笑我。嗯?” 林小枫看着江管彤如此调皮的模样,随后立刻抱拳一边摇头一边开口道 “小师姑,我冤枉啊,我真的觉得你有趣。” “噢,那你倒是说说我哪里有趣了,我一个瞎子又有趣在何处?” 江管彤不依不饶的开口问道。 低头抱拳开口的林小枫一时语塞 “这,,,,我,,,” “你看你看,你说都说不出来还好意思说我有趣,这下还不承认你就是想看我出丑?” 陆子归也朝着江管彤抱拳颔首开口道 “小师姑误会了,所谓有趣,即是因为不了解无法言说所以才有趣,若是能头头是道说出来,那又如何称得上有趣二字之说呢?” 一旁的林小枫赞同的点了点头 “没错,子归说的没错啊,就是这意思。” 江管彤皱着眉,心下暗自想到 “这啥子归说的还有几分道理啊。居然叫本公主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了。”随后嘟囔着嘴很不情愿的点点头之后才朝着二人的方向开口 “什么子归,算你说的还有那么几分道理,本,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们说我被我听见也算是有缘,就交个朋友,我叫江管彤,你们呢?” 林小枫和陆子归相视一笑,随后纷纷朝着江管彤抱拳开口 “在下陆子归。” “在下林小枫。” “见过小师姑。” 听得二人见礼叫的这声小师姑,江管彤听得一旁龇牙咧嘴,随后朝着二人的方向语重心长的点点头开口道 “就冲你二人这声小师姑,我也要和你们做朋友。” 姬徵欢快的哼着小曲来到门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江管彤笑的像个二傻子似的看着林小枫和陆子归二人。 哼着小曲的姬徵慕的一停,皱眉看向笑的像呆瓜一眼的江管彤,随即眉头一皱,疾步朝着江管彤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随后满怀恶意的看向陆子归和林小枫二人,手摩挲着下巴看向二人仔细审度一番之后恶狠狠地开口 “你们干什么呢?干嘛对着管彤笑。” 二人一愣,随即赶紧低下头惧怕的开口 “误会,姬小师姑,我们没有别的意思。” 林小枫低着头皱眉道 “这不是传闻中的姬小师姑吗?,听说这姬小师姑是出了名的难缠,这怎么在这给遇上了呢?” 姬徵看着瑟瑟发抖林小枫和陆子归,心下暗暗思忖 “这两人不会是对管彤居心不良。”随后又偏头看了看坐上的江管彤那张粉雕玉琢但却笑得像个呆瓜的笑颜,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完犊子了,管彤这才来修远多大会儿,就有人来找她搭讪了,皇兄地位岂不是岌岌可危?” 思及此的姬徵又朝着二人怒声喝道 “你们大胆,居然对管彤有非分之想?” 二人一愣,抬起头开口辩解道 “姬小师姑,冤枉啊,我们和管彤她真的是。。。。” “大胆”姬徵猛的一拍桌子,而后继续开口 “管彤都叫了,管彤也是你们能叫的吗 ?” 江管彤站起来略显尴尬的开口道 “这,徵儿,你干啥呢?这是我新交的俩朋友呢。你可别把人给吓到了。” 随后腆着脸朝着林小枫和陆子归开口 “对不起啊。徵儿不是故意的,她跟你们开玩笑呢,呵呵,别介意啊。” 随后朝着姬徵开口 “哎呀,徵儿,你赶紧给我的两个新朋友道歉啊。别把他们给吓到了。” “不不不,不必了。”林小枫和陆子归看着此刻凶神恶煞的姬徵连连摇头道。 姬徵“。。。。。。。” 第一百一十五章 小师姑威武 第一百一十五章 小师姑威武 看着姬徵一脸疑惑的表情。 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哭丧着脸开口 “这,怎敢劳烦姬小师姑开口道歉了,我,我们就先走了。”说完脚底抹油准备溜之大吉。 “站住。”姬徵盯着已然转身的二人开口道。 二人闻声,脚步一顿,相互对视一眼之后做了个凛然赴死的表情之后又转过身笑呵呵的看向姬徵 “不知姬小师姑还有何吩咐?” 姬徵看着在自己面前被吓得不敢抬头的二人,眉头一皱 “你俩二人抬起头来我且仔细瞧瞧。” 低着头的林小枫和陆子归做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完了嘛这不是,被姬徵记住长啥样,以后这修远怕是待不下去了。” 随后哭丧着脸纷纷抬起了头看向姬徵 姬徵仔细端量了二人一番,不禁心下窃喜道 “还好,这俩人都没有我皇兄长得好看,这下我就放心了。”正满意的暗自点头时,这才瞥见林小枫和陆子归二人此时的表情就如同那鸡见了黄鼠狼一般。 随后凑近二人问道 “怎么,姬小师姑我长得这么吓人吗?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嗯?” 江管彤在一旁笑够了之后这才开口 “好啦,徵儿,你别闹了,你在这样吓唬他们你真不怕我以后找不着朋友哇。” 闻言姬徵这才直起身拍了拍手 “哎呀,我觉得吓唬她俩挺好玩的嘛。” 林小枫和陆子归二人面色一凝,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姬徵 “吓唬?” “好玩?” 姬徵看着二人玩味的笑了一声之后 “那当然,管彤刚刚都说了你们是她的朋友,我怎么还会为难你们呢?” 随后看着还依然没缓过来的二人,上前拍了拍二人的肩膀之后这才开口 “哎呀,放心啦,既然是管彤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后我们二位小师姑会罩着你们的。” 二人已经石化在了原地,这姬小师姑为人着实与传闻中不符啊。这脸真真好比那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呢。 错愕的林小枫和陆子归不可置信的看着姬徵,久久未曾言语。 一旁的江管彤感觉到周遭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瞬间就明白过来林小枫和陆子归是被姬徵这一番操作给雷到了。 随后笑了笑开口道 “徵儿人很好的,你们别愣着了,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你们难道不高兴吗?还傻愣着干嘛。” 林小枫和陆子归回过神来,看了看姬徵又看了看江管彤随后开口 “既然姬小师姑不嫌弃,那我们自然是荣幸之至。” 一旁的张教习点含笑点点头“行了,同窗之友也交了,接下来该进入正题了。” 江管彤闻言,叹了一口气之后方才开口 “你们不是想看小师姑出丑吗?我偏不,略略略~”说完朝着林小枫和陆子归吐了吐舌头。 “诶,对了,姬梵那厮呢?不是说要来给我加油助威呢嘛,这咋还说话不算话呢?” 刚刚跨进门槛的姬梵和锦然一行人脚步微微一顿,只有姬梵依旧从容的垮了进去。 到了江管彤身前,依旧默不作声的朝着张教习微微颔首以示礼貌。 倒是锦然刚一跨进门就大声吆喝道 “你这么说姬梵,你不怕他听见之后罚你么?” 江管彤一听是锦然的声音,便开口道 “他敢,是他失约在先,还不允许别人说了呢?” 姬徵闻言,看了看姬梵那依旧面无表情的俊颜,又看了看江管彤之后着急的跺了跺脚,随后大声咳嗽一声。 江管彤一顿,停住继续数落姬梵的话语朝着姬徵方向开口 “徵儿,你咋啦?” 姬徵又看了姬梵一眼,却见姬梵也睨眼朝着自己扫了一眼,随后心里一凉,抬手掩唇朝着江管彤断断续续的开口 “咳,我咳嗽,就莫名其妙咳嗽,呵呵,没事没事。” 江管彤点点头,刚欲开口 姬徵见状,又立刻掩唇咳嗽了起来,一边咳嗽一边还不忘记观察一下姬梵脸上是何情绪。 江管彤听见姬徵这剧烈的咳嗽声,又转过头苏继续问道 “不是徵儿,你到底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一下子就咳嗽了呢?” 姬梵轻笑一声 “许是看见本王之后,难掩激动之情也不一定?” 说完挑眉看了看姬徵。 姬徵和姬梵四目相对的瞬间,呵呵尬笑一声之后才开口 “皇兄说的对,就是这意思。” 随后满含歉意的看向江管彤。 江管彤自然是看不见姬徵那满含歉意的眼神的,但听见姬梵的声音之时还是免不了心头为之一颤 “遭了,这厮什么时候来的,原来徵儿咳嗽是在暗示我呢?唉,我真傻,真的,我光知道咳嗽分外感咳嗽和内伤咳嗽,却不知道有的时候是徵儿给我的暗号,唉。 为今之计且只有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了。”下定决心的江管彤点了点头随后转身朝着张教习开口 “师兄,我准备好了,你且尽管放马过来。” 张教习看了看江管彤脸上此刻视死如归的表情,笑了笑之后朝着着江管彤开口 “管彤小师妹好魄力,那我们就开始。” 随后众人纷纷四散开来,仅剩江管彤一人端坐于正中感受着周围众人的各式各样的目光。 江管彤低头闭上眼悠悠吐出一口浊气之后猛地睁眼抬起头,随后轻轻一笑,朝着张教习开口道 “师兄,我准备好了,请您问。我一定全力以赴。” 张教习亦是朝着江管彤含笑点点头,而后翻开的手里的题卷开始了对江管彤的提问。 分派系考涉及的内容当然不只是江管彤所擅长的医术医术这么简单,总的来说,分派系考不仅是为了看出各位学子所长,更是为了看出姬梵这等皆有所长的全才,所以基本上题卷的题一般都是由浅入深。 反观现在的江管彤,听着张教习问出口的问题,居然都答的头头是道,有了一种渐入佳境的感觉,越答越有劲头了。 脑海中也渐渐浮现最后那两日和姬梵在王府中一问一答的场景,每每答出一次张教习所问的问题,江管彤的脸上都会浮现满意的笑容。 一旁围观的一众学子都不禁为江管彤的从善如流震惊,如果说一开始问的那几个问题只是人人都能答出来的基础,那么她现在所答的这些题就是真的考验自身水平的时候,可她都不仅能很好的答出来,还能说出自己独到的见解,最主要的是她那一脸自信和从容不迫的坦荡。 围观一众学子纷纷看向对答如流的江管彤啧啧称奇道 “原来这小师姑果然是真人不露相啊,我服了。” “对呀,如今看来涂韵友的榜首之位只怕是危矣啊。” 其余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随后继续全神贯注的将目光又放在了一直飞速答题的江管彤身上,仿佛不忍错过什么惊世宝藏一般。 终于张教习问道了江管彤最擅长的医学类题环节,听到自己所长之题,只见江管彤脸上笑意更甚,在场众人错愕之余便已经答完了张教习所问的题。 随后只见张教习悠悠吐出一口浊气,随后缓缓合上了手中的题卷抬起头很是错愕的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江管彤 “不愧是小师妹,藏巧于拙啊。” 江管彤微微一笑 “师兄过奖啦,不过是凑巧而已。” 随候亦是缓缓站起身,很是惬意的伸了懒腰之后动了动因为久坐而显得有些发酸的脖颈。 姬梵见状,立刻上前扶住江管彤。闻到那熟悉的香,江管彤微微一愣,随即开口道 “姬梵,你觉得我答的怎么样?” 姬梵看着满脸期待的江管彤,莞尔一笑之后开口道 “很不错。” 江管彤掩唇忍住窃喜的表情,随后继续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开口道 “那个林小枫和陆子归,你们觉得小师姑此番表现如何呀?” 林二人闻言,随即上前道 “小师姑威武呀。我等佩服。” “对呀,没想到小师姑竟是如此深藏不露的高人,真是让我等众人大吃一惊呢。” 以江管彤的为人,哪经受得住别人这么夸。 听得二人言闭,只见早已按奈不住内心窃喜的江管彤竟是不顾自己身份插着腰哈哈大笑了起来 “哇哈哈哈哈哈~,小师姑我就是这么厉害,哇哈哈哈~” 一旁的姬梵看着拦腰向天大笑的江管彤也忍不住嘴角的笑意笑了起来。 锦然和姬徵两人看着江管彤此时的模样,憋住笑意之后即刻上前捂住哈哈大笑的江管彤的嘴附到江管彤耳边开口轻声开口道 “管彤,这么多人看着呢,维持高冷形象很重要啊。别在笑了。” 闻言,江管彤这才想起周围还有旁人围观呢,随后猛地收声,立刻也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嘴,而后左右眼珠转了转之后又自觉为时已晚的做了个哭丧着脸的表情,且在心下暗暗腹诽道 “让你能,江管彤,这下好了,想要维持形象的大计才在入学第一天就完全崩了。” 众人皆被江管彤这一可爱的小举动逗的哄堂大笑,只是她不知道,大家心里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小师姑的好敢又无端平添了几分。 。。。。。。。 第一百一十六章 俗人 第一百一十六章 俗人 随后张教习轻轻拍了拍掌,示意在坐众人安静之后,轻启薄唇开口道 “诸位考生的答卷和管彤小师妹刚才所述之内容,本教习将会亲自与其他阅卷的教习老师一起,评判出谁才是这次的榜首,在此,本教习向各位考生保证,我等定会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绝不徇私和偏袒。” 在坐各位考生文言皆是点点头 ,而后异口同声的开口道 “我等愿意相信教习。” 闻言张教习含笑朝着众位考生微微颔首,随后躬身抱起诸位考生所交上来的题卷 “你们余下来的时间就先熟悉一下自己的住宿环境,明天就会在学院公示榜公示出各位的成绩以及所分的的系别,大家先有所期待一下,我们的榜首到底会花落谁家?而我们各自所属系别为何?” 考生亦是颔首,随后张教习走至姬梵身侧 “师弟,诸位教习还等着我和他们一起阅卷呢,就不陪你们在一起闲谈了,你们自行安排。” “是,师兄且去。”姬梵点点头道。 。。。。。。 目送着张教习走远之后,姬梵看了看春风得意的江管彤 “带你逛逛我们住的院子?” “好呀,我也正有此意呢!”江管彤含笑回答道。 “等等,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分享给你们。”姬徴心花怒放的走至几人中间开口道。 锦然不加思索的开口道 “什么好消息?难道是学院明天放假啦?我觉得除了这个事儿,其他的应该都算不上好消息。” 姬徵嫌弃的睨了锦然一眼 “唉呀,你一天能不能想点符合常理的事情,明天放假这种事情你想都别想了。” 随即笑了笑,继续开口道 “我知道这个事情,对我们来说一定也是天大的好消息呢!我刚刚打听到,遇梧霁雪居现在没人。”姬徴一边说一边露出满心欢喜的笑容。 锦然一听随即走至姬徴身前又问了一遍 “没人?你的意思是,我们的两位师叔和小师姑现在不在学院?”说到后半句的时候,锦然竟也难掩面上的笑意。 随后一只手握拳放在另一只手上,一边敲一边踱步道 “他们不在遇梧霁学居,就说明他们已经出去了,他们一出去,岂不是一年半载都回不来?太好了,终于可以一年半载不用见他们了,又可以过一年半载的太平日子。” “对呀,我也觉得他们此去没有个一年半载回不来的。最好呀,再去个三年五载什么的。”姬徴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和锦然一起幻想到。 姬梵看了看天马行空的二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开口 “不知你二人可有听说过一个成语?” “哪个成语?皇兄你但讲无妨” 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姬徴,并未意识到姬梵口中的戏谑。 姬梵看了看姬徴,又看了看锦然,轻轻嗤笑一声之后,目光深远的看向外面无表情的吐出了四个字 “白日做梦。” 随后拉起江管彤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看着姬梵拉着江管彤走远之后,姬徵这才一脸如梦初醒般地指着姬梵,大声质问道 “你什么意思?皇兄,你给我回来,你是不是知道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 被姬梵牵着走的江管彤还是忍不住对着身侧的姬梵发问 “这二位小师叔和小师姑我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姬梵。” 闻言,姬梵侧头看了一眼,好奇宝宝江管彤 “既然好奇,明天就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 “什,什么?你的意思是,他们明天就回来啦?” “对。” 江管彤回头看了一眼姬徴和锦然声音传来的方向,又转过头对着姬梵开口道 “那你刚刚为什么不告诉他们?还让他们搁那一直高兴呢?” 姬梵也回头看了一眼姬徴和锦然“自然是为了给他们一个惊喜?” 江管彤苦笑一声。 “惊喜?呵呵,依照着他二人对这三位的态度,我看是惊吓还差不多呢?”看他们的反应是真的很怕那传闻中还素未谋面呢二位师叔和小师姑呢? “不行,得寻个空隙把明天他们就回来这事儿候告诉徴儿,不然到时候肯定她肯定接受不了。” 说话间就已经行到了他们所住的院子附近。听到清河所住的别院传来清河爽朗的笑声。 江管彤眉头一皱 “师父这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笑得这么高兴,走,我们也去瞅瞅。” “吱呀”一声,随着轻掩的门扉为姬梵推开。 姬梵循着笑声传来的方向抬眼看去。 是那个涂韵友。 此刻的清河躺在太师椅上悠哉悠哉,涂韵友半蹲在清河身旁。看样子逗得清河很是开心。 听到有人从门那边过来,谈笑风生的二人也是停下笑颜朝着门扉的方向看了过去。 途韵友一见是姬梵,轻轻点头,微微颔首以示礼貌。 但见到姬梵身侧的江管彤之时,虽然脸上笑意未减,但那眼神中,却多了几分不屑,随后置若罔闻的转过身继续含笑朝着清河开口道 “掌院,您的两个徒弟过来了。” 清河亦是微微颔首 “你们俩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呢?管彤丫头答题答得怎么样啊?可还顺利。” 江管彤又回想起了刚刚答题时的那番气魄。叉腰站定之后,朝着清河意气风发的开口道 “师傅都说了,我这么快,能不顺利吗?”说完还高傲地仰着头哼了一声。 似一个等待着被长辈夸赞的小孩子一般。 清河拍了拍掌,随后咻的一下,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走至江管彤身侧,拍了拍江管彤的肩膀之后,才开口 “不错不错,你这丫头不错,有老夫当年的气魄,作为我的徒弟就该如此,什么那些谦谦君子礼仪都是假的。” 说完这句话还玩味的睨了江管彤深色的姬梵一眼,邪魅的笑了一下之后,才附到江管彤耳边轻声说道 “就比方姬梵这厮,一副对什么事情都莫不关心的样子,就连年年的榜首之位都未曾让他展露笑颜,你说他是不是装的呀?其实心里估计可高兴了呢。 要我说高兴就该如你这番,像他这般模样我可是真的看不惯呢!你觉得呢?丫头。” 江管彤眼珠左右转了转,待到清河说完之后,过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就是啊师父,做人就该如我们一般随性洒脱,对。” 清河点了点头,点头的空隙还不忘撇姬梵一眼。 姬梵很无所谓的看了看空档的院门方向,然后轻嗤一声 “你们的意思是说我是一个拘谨局限的人?” 江管彤摆摆手 “唉,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们说你是谦谦君子君子啊,我和师父,我们是俗人。对,师父。” “嗯。”清河点点头。 “丫头说的对呀,我们就是俗人。” 江管彤满意的点点头,如果他看得见,她一定要和清河做一个击掌的动作来显示师徒二人彼此之间的小默契。 刚刚蹲在清河躺椅前的涂韵友现在也一直背对着谈笑的三人,依旧半蹲在清河的躺椅前。 听得江管彤说那句她和清河皆是俗人时。 目光凛然一冷,随后站直身体转过身看向三人眉目含笑地开口 “掌院才不俗呢?大俗即是大雅,到了长院这般年纪的怎么还能用俗和雅来形容呢?他们这个年纪对大是大非都已经看得通透豁达,怀着一颗悲悯之心了,所以我觉得说俗不对,说雅也还有所欠缺。” 姬梵闻言,皱着眉头朝着涂韵友看去。仅一眼就把目光从涂韵友身上离开看一下身侧的江管彤。 一边的江管彤在听到涂韵友此番话之后,也是凝住脸上的笑意。 “是她?那个在考试的时候,第一个交卷的女同窗,林小枫口中的冷美人,陆子归心中的青梅竹马。但是听着语气,现在好像有些故意针对她了。” 她不过是和自己的师父开了个玩笑,怎么听他这么一说出来,倒有些莫名其妙的意思在里边呢? 可现在清河也在身侧,刚刚她还把师父逗的很开心,若是公然质问她,免不了师父可能会难做。江管彤隐隐有感觉,这个人和她是不对付的。 她明明在张教席面前的时候,都还是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怎么现在对着他却是话里带刺呢?还拿捏准了,在清河面前她不会公然和她争执她现下所说的这番话,不然清河的面子肯定是挂不住的。 思及此江管彤轻蔑一笑,你这么想我就偏不这么做,我江管彤可是一个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甜甜笑了一声之后,随即脸色一变,朝着涂韵友声音的方向,冷声声开口道 “姑娘说的有理,可我呢?偏偏就是一个俗人。师父他到底如何,我倒真不知道,但听你对师父这番见地,不知师父您以为如何呀!与您自己本人可有出入。” 此言一出,众人就明白过来了,一则清河刚刚已经亲口说了自己是俗人,那涂韵友你一个小辈趁着别人开玩笑的空隙见缝插针捧高踩低,明摆着就是故意跟我过不去,这样一来也就暗讽你刚刚这番话说的有些故意了,着实打脸打的啪啪响。 再者江管彤也在赌,她想赌一把,赌清河一定会维护自己,而不是为了她涂韵友说话。 。。。。。。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管怎样都要保持微笑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管怎样都要保持微笑 清河摇着折扇的手猛地一顿,随即侧头看向满脸挑衅的江管彤。 又看了看自己对面那副弱柳扶风的身躯。嘴角止不住地抽了抽之后,抬起折扇掩住面容,对着江管彤有些气急败坏的轻声质问道 “不是你这丫头,你搁这害我呢,我一个白胡子飘飘连路都走不稳当的老头子,你俩丫头拌嘴关我什么事儿?果然你们女子多的地方戏也多是这意思。” 说完还不忘放下拦住自己面容的蒲扇,朝着涂韵友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看见清河朝着自己微微一笑,涂韵友也是微微颔首,举手投足间尽显风雅。 “果然,掌院这一笑恰恰说明了掌院是赞同自己刚刚所说的那番话的。”心里这么一想,再看向嚣张跋扈的江管彤,又在心里对着江管彤评头论足道 “这江管彤一点都没有女子该有的样子,果然是使了什么手段才让掌院收她为徒的么?” 亏得江管彤看不见,要是看见清河居然还朝着涂韵友笑的话估计早就气得直跺脚了。 只是听完清河所言之后,亦是皮笑肉不笑的朝着清河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出几个字 “看你表现了,师父。” 说师父两个字的时候说的尤其重,让人一听上去就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 江管彤已经仔细想过了,如果清河为了呈一时之面子,反口帮了涂韵友之言,那他以后,不,是日后的每一天都别想好过了,天天得给他整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一条龙服务。 到底是逆了涂韵友的话丢这一时的面子,还是长时间忍受江管彤日后精神上的摧残和折磨,就看看清河他到底怎么衡量了。 江管同自认为从入修眼的那一刻起,并未有什么地方得罪过这位姑娘。 可这个人对她的态度却与其他人大相径庭,刻意争锋相对。 人家都欺负到自个脑门儿上了,哪有一直受着这个道理。自然是要反击的。 察觉到身旁的清河一直没有开口,江管彤蛮不耐烦用肩膀碰了碰清河的手臂 “师父,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你倒是说呀,你在这个扭扭捏捏惺惺作态的,搞的像谁威胁你一样。” 听得江管彤一席话毕,就连一旁不苟言笑,孤傲清高,素常面无表情的姬梵也不禁笑了出来,随即玩味的看向清河。 清河更是苦不堪言的悠悠转过头瞪了江管彤一眼,随即不甘地又转过头看向对面的涂韵友 “开玩笑,你这话?放眼天下谁敢威胁老夫我啊。” “师父所言有理,放眼这天下,应该……”姬梵说到此处停了一下,瞟了江管彤一眼而后才看向清河,继续开口 “是没有的。” 听着姬梵这话,江管彤叉着腰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对呀,谁敢威胁你呀,所以师傅你赶紧说啊。” 随后又碰了碰姬梵,唇红齿白的朝着姬梵轻声耳语道 “好兄弟,果然还是你懂我。” 随后抬起手,朝着姬梵竖了竖大拇指。 只是姬梵听得江管彤那句好兄弟之后心下一凉,如梗在喉,如芒在背,很是痛心地看了身侧的江管彤一眼。 江管彤现在一心净想着如何对付涂韵友,哪里会知道自己无心之失的小口误会给姬梵造成心理阴影呢? 清河看着姬梵此时那怀疑人生的表情,心里的委屈和不甘总算是平复了不少。 叹了一口气之后,悠然自得的看向涂韵友开口道 “那个涂丫头啊,我呢,确实是一个俗人,没有你说的那么通透豁达,但年纪呢确实还是蛮大的,哈哈哈,不过你能这么说我,老夫我还是很开心的。这事呢,也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就这么过去。” 听着清河的言语,江管彤惊了。毕竟虽然威胁的话语是说出去了,可要说清河十足十的会帮她的话,她自己真是没有什么把握的,当时说出那些话真的也就是抱着搏一搏的态度,大不了就吃了涂韵友这一次的亏,可没想到师傅果然还是疼自己的。 心下感动得江管彤,侧身一把拉住清河的手臂,摇摇晃晃撒娇道 “师父,你果然是我的亲师父,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说完还特意的把头也靠在了清河肩膀上 “小样,还想跟我斗呢,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这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欺负我?”江管彤虽然面上笑得灿烂,心里却是这样暗讽涂韵友道。 清河朝着江管彤呵呵笑了两声之后偏过头却是在心里想道 “呵呵,你这个戏精丫头,我这会儿哪敢说话。” “你。”涂韵友抬手指着江管彤。 随后朝着清河福了福身之后开口 “掌院,分明就是她言语间在威胁你,你何至于怕她?你乃堂堂修远书院掌院,就是院长见了你要礼让你三分,换你一声师尊,他堂堂一个黄毛丫头凭什么如此对你无礼?” “这,那我也换他一声师尊啊,师父宠着我不是应该的吗?”江管彤说完又靠在清河的肩膀上,问清河道 “你说对不对师父?” 清河学着江管彤的样子皮笑肉不笑以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开口道 “为师心里苦,但为师不说。” 江管彤依旧面带微笑 “不管怎样都要保持微笑噢,师父。” 随后姬梵开口道 “黄毛丫头这词听起来虽不是什么好意思,但一般都用于长辈对晚辈,你刚刚换江管彤黄毛丫头,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跟他是同届,论辈分你还要唤他一声小师姑。” 江管彤猛地从清河肩上抬起头来,朝向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姬梵,你真是我的神助攻,我的天,你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真的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随后不待姬梵回话,便又朝着涂韵友开口 “噢,怎么着,这小师姑,你叫是不叫。” “哼。”涂韵友冷哼一声,高傲的扬了扬下颚 “我涂韵友有我自己的气节,只叫值得我叫的人。”随后抬眼睨了江管彤一眼之后继续开口 “姬师叔,掌院,您二位都是我非常尊重的人,师叔刚刚教训韵友教训得也有道理,可这江管彤,韵友着实不屑与她为伍。”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啊?” 听真涂韵友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语,江管彤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涂韵友不管一旁有些恼羞成怒的江管彤,朝着清河和姬凡请了一个万福礼之后 “掌院,姬师叔,韵友先告辞了。” 听到姬梵和清河她都叫了,唯独漏了江管彤自己,怒意更甚了。撸起袖子就朝着涂韵友脚步声的方向追出去 “我说你什么意思?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了。” 听着江管彤的声音传来涂韵友只是脚步微微一顿,随后继续卖着他的莲花碎步,离开了清河所住的院子。 姬梵一把拉住怒极的江管彤 “行了,别闹了,你越是这样她越高兴,你放心,等明天成绩出来,到时该难过的就是她了。” “可是我,我真的没有什么地方惹到她呀。她怎么会对我有这么大的偏见呢?”江管彤明显怒意未消,站在原地叉着腰,大口喘着粗气久久未能平复。 随后清河的声音又传来 “唉,这届学生真难带啊。” 姬梵寻声看去,只见清河不知何时又摸索着躺到了太师椅上,悠哉悠哉地摇着手中的蒲扇,感慨似的从口中吐出这么一句话。 江管彤眼神空洞的看着涂韵友走远的方向 “我就知道这修远之行啊,不会顺利。这才刚开始,后面还指不定怎么样呢?” 。。。。。。 第二天一早,姬梵早早的就来到江管彤床前备唤醒江管彤。 他到了江管彤房中却发现江管彤表情一脸痛苦,似在梦中狰狞的模样。额头上也出了薄薄一层冷汗。双手紧紧揪着被子,嘴里一直含糊其辞道 “不可能,不可能。” 姬梵刚了江管同这般模样,心疼的替江管彤拭去额头的汗之后刚想唤醒她,就见江管彤猛地睁眼。 意识到是梦的江管彤,似乎松了一口气息,随后抬起手按住心口的地方,自言自语道 “哎哟,原来是梦呀,吓死我了。” “你怎么了?管彤,我刚想唤醒你呢,你就自己把自己给吓醒了。”姬梵关切地问道。 “姬梵?你来叫我起床吗?我刚刚做噩梦了,我好害怕。”看着江管彤憋屈的小模样,姬梵抬手轻轻拍了拍江管彤的头安抚道 “没事没事,一场梦而已,都过去了,我在呢。” “不是,你知道我梦见什么了吗?我告诉你,我梦见我不但没考到榜首,我还考了个倒数第一呢,然后我就被驱逐出修远书院了,然后我被送回北倾,我父皇说我是我们北倾的败类,丢光了我们北倾的脸啊。” 姬梵闻言轻轻勾唇笑了笑之后才开口“放心,就你昨天答题的那个水平,倒数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可能是担忧过度才做这种梦的。” 江管彤拍了拍胸口“你说得对,我也觉得我昨天答的挺好的,不至于考倒数一啊。唉,对了,成绩出来了没有?我们赶紧去看看,我还是有些担心。” “行,走!我带你一起去看。”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好欺负吗 第一百一十八章 好欺负吗 姬梵搀扶着江管彤,悠悠晃到修远公示栏前时,却发现公示栏之前早已人山人海,被围挤的水泄不通。 听着嘈杂的人声,江管彤疑惑的问道 “不是,我记得参加这个系别考的人也不多呀。怎么现在听着这个声音,感觉是昨天参加考试的人数的几倍不止呀。” 姬梵抬眼看了看公示栏前人头攒动的场景,低头朝着江管彤说道 “你说的对,确实不止。” 江管彤犯难的点了点头 “那,那你这么清高,然后又有洁癖,你能挤得进去不,能挤得进去看见我到底考了几名吗?还有是不是分在了修远医学院。” 闻言姬梵又抬眼看了看依旧攒动的人群,刚欲开口,就见嘈杂的人群中突然安静下来,随后纷纷站朝两边,从中间让出了一条道。 随后只见一人低着头缓缓从围观公示栏的人群让出的道中走了出来。 只见依旧身着一袭白衣的涂韵友失魂落魄般从人群让出的道中缓缓前行,每走一步似乎都要耗费她极大的心力。与素日里清冷孤高,遗世独立的的模样形成的鲜明的反差。 看着垂头尚气缓缓踱步的图韵友就要走到自己和江管彤身前,姬梵侧头看了身侧的江管彤一眼 “看来你是胜券在握呀,笃一。” “啊?”江管的看不见,此时的情景自然是听得云里雾里,只是听着周遭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又隐隐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随着涂韵友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身上的那股若有似无的幽幽莲香,也飘到了江管彤鼻中。 江管彤眉头一皱,随即从口中吐出三个字 “涂韵友?”再加上此时周遭空气突然安静下来的诡异气氛,不安的感觉自心底油然而生,江管彤一紧张,下意识的将姬梵的手握得更紧。 察觉到监管中紧张的情绪变化,姬梵反握了江管彤的手以示宽慰 “没事的,我在呢!” 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途韵友怅然若失的抬起头,目光幽怨的看向江管彤,为了按捺住想要在这么多人面前一把掐死江管彤的冲动,藏在袖中的手已经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如果不是藏在袖中,她双手血肉模糊的模样必将骇到一众女弟子惊声尖叫。 感觉到手掌传来的锥心刺痛,涂韵友也愈发清醒 ,就在被握成拳头紧的手紧的不能再紧的时候。 涂韵友这才猛地松开此时袖中那已经血肉模糊的双手,随即眼神也由刚才的不甘和嫉妒转为让人怜惜的娇媚和委屈 随后朝着江管彤行了个万福礼之后 “小师姑好手段,韵友甘拜下风。” 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什么意思呀。” “这涂韵友如今落的榜首之次,也就是第二名莫不是背后有故事?”昨日在场旁听江管彤答题的一众同窗,听到这涂韵友的话都有一瞬的愣神,觉得匪夷所思。 昨天江管彤答题时,那行云流水和泰然自若,他们都是有目共睹的,不过听着江管同样答题的思路,应当是可以与涂韵友一较高下的。 可张教习也当着所有考生承诺 ,所有教习老师在批阅卷题卷时皆会秉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按理说应该不可能如涂韵友言外之意那般。 听着周围嘈杂且多样的议论声, 有支持她的,也有支持涂韵友的,还有就是单纯看戏的。 江管彤微微眯眼,而后满不耐烦着,朝着涂韵友开口道 “听涂小姐这意思,我应该是这次系列考的榜首咯。” 粲然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转过头,朝着涂韵友的方向开口 “啊,也对哦,我昨天答题答的这么顺畅,连张师兄都忍不住夸赞我了,想要不是榜首也确实有难度。不过……”江管彤话锋一转 “刚刚涂师侄传达给我,我是榜首的这番话的语气,属实有些欠妥啊。这在场听的我答题的同学知道实情倒是还好,毕竟以我的水平,我觉得拿第一真的绰绰有余。 可这要是让不知道的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是不是了使了什么非常手段才得的第一,亦或是你这冷美人根本不像表面这般淡泊名利,不较得失。刚刚所言恰巧是不满我夺去你以前的榜首之位,心下恒生妒意呢?毕竟言语之间的醋意真的很直白很明显啊。” “你……”涂韵友气急,本来是给江管彤火上浇油的一句话,却不曾想被江管彤这么一番添油加醋,现在倒变成了她的不是。 抬眼不甘的瞥了江管彤一眼之后,低下头开口 “韵友,韵友不是那个意思?” 听着涂韵友三分娇媚七分惹人怜惜的语气。 江管彤竟是直接笑出了声 “昨天那股子什么高风亮节的骨气呢?还不屑与我为伍?说得好像我上赶着跟你为伍一样,怎么这下这般我见犹怜是演给谁看呐。哈哈,你不会以为现在人多我就拿你没办法涂韵友。” “小师姑此言何意,韵友听不懂?”图韵友依旧矫揉造作的开口,心里确实得意道 “闹,江管彤你就可劲儿闹,等再闹到清河长掌院跟前一次,我就不信他还会对你这个徒儿宠爱如斯。” 姬梵轻嗤一声 “本王从来未曾想过对女人动手,你是个例外。” “这,姬小师叔是铁了心要站小师姑那边吗?韵友惶恐啊,真的听不懂” “我管你听不听得懂,昨天的事我都先不跟你算账,但今天你当着一众人质疑我辛辛苦苦得来的成绩,你难道不应当重新给他们解释一下吗?还是说你就是心有不甘屈居于我下,所以故意这么说。” 说完不等图韵友开口继续咄咄逼人道 “今天这事儿你必须得给我说清楚,不然我跟你没完。” “小师姑误会韵友了,韵友真不是那个意思。” 看着演技愈发精湛的途韵友,江管彤不屑的嘲笑一声之后,刚欲开口。就听得姬梵的声音已经传入耳中 “小师姑?昨日在师父的院子,你当着本王当着师父,不是宁死不也不肯叫江管彤一声小师姑吗?怎么这会儿人多,所以变卦了。那你所谓的气节也不过如此,还是这么让人嗤之以鼻。” 姬梵都听不下去亲自开口了,看来果然是这涂韵友在耍小把戏。周围的人看舆论方向一转,又纷纷朝着涂韵友指指点点。 人群中的陆子归看着此时千夫所指的涂韵友,于心不忍,就要上前。 又是林小枫一把拉住陆子归 “别呀,子归,看今日这情形这冷美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只怕与你儿时所相识的那个涂韵友已是两般心境,你此时上前,她也未必领你的情啊。” 看着陆子归依旧于心不忍的样子,林小枫继续开口 “本来就是啊,昨天小师姑答题的时候你我皆有目共睹,就他那个水平若是不得第一,你觉得可能吗?这是明摆着就是涂韵友在作妖啊。要怪就怪她自己居然以为这小师姑好欺负。你说这能考第一的人,她是好欺负的吗?” 闻言,陆子归看向事实就在眼前却依然强词夺理的涂韵友,喃喃开口道 “一个小时候知书达理,温柔娴静的人怎么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呢?” 随后江管彤的声音传来 “你若硬要坚持己见继续逞强的话,就算是闹到院长面前,我也势必要为我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 “好哇,支持小师姑,小师叔威武。” 一旁的林小枫激动的满口欢呼道。看到周围众人都好奇的看向自己后才尴尬的朝着周围众人微微颔首打了打招呼才又安静下来。 听着林小枫肆意的欢呼声,江管彤还是有些许高兴的,至少说明了林晓峰是相信她的成绩,没有被涂韵友蛊惑的。 爽朗的笑了笑之后,继续开口 “你既不服,那就去请院长和诸位教习老师当着大家的面把你的答题内容当众念出来和我的相较一番,看看谁更胜一筹。” “好啊”涂韵友也爽快答应道。 就算刚刚对江管彤之言确实是故意而为之。但她涂韵友对自己的成绩却有傲人的自信,这次成绩居然在江管彤之后,她是万万不信的。 毕竟江管彤一个瞎子能懂多少?前后又有清河掌院,姬梵等人照拂,若说她的成绩没有水分,涂韵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信的。 所以涂韵友就算刚刚被拆穿之后一直处于下风也没有认输,就是亲自等江管彤说出这一句话,直觉告诉她江管彤的成绩一定有水分,只要她坚持己见,把这个事情闹到院长或掌院跟前儿,就算她现在确实使了些小心机,只要待到管彤成绩有水分一事被揭露之后,又有谁还在乎她究竟说过些什么耍过些什么小心机呢? 所以刚刚万般忍耐和示弱,都是为了等江管彤这一句话。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话之后,涂韵友粲然一笑 “希望小师姑待会儿见过长院以及各位教习老师之后,还能有此番气魄。” 江管彤微微挑眉,偏着头朝着涂韵友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这句话我也同样转赠给你。” 随后朝着人群方向开口 “不知可有热心同窗愿意去叫院长以及诸位教习老师来一下。” 又是林小枫义不容辞的走上前来 “小师姑放心,我这就去找到院长,说明情况,让张教习带着昨日的题卷一并前来。” “嗯,你去。”江管彤点点头道。 。。。。。。。。。。 第一百一十九章 欢迎仪式 第一百一十九章 欢迎仪式 “去哪啊,不能去,有更要的事儿呢现在。” 人群后方传来一阵焦急且熟悉的声音。 “徴儿?怎么了吗?有什么急事儿吗?” “急事儿,天大的急事儿啊!”姬徴三步并作两步,跨过人群,来到江管彤和姬梵身前 “大事不好啦,我刚刚得到可靠消息,二位师叔和小师姑马上就回来了,现下当务之急是他们要让我们一众弟子去列阵欢迎呢!所以你们有什么要紧事都先暂且搁置一下,把他们这事解决了再来处理也不迟。” “噢,既然是二位师叔和小师姑回来了,那确实应该欢迎一下的。”江管彤赞同的点点头,并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异样。 反观周围围观的一众弟子,除了和江管彤同届的几位同窗之外,学历稍长一点的各位师兄师姐们,在听着姬徴的话之后纷纷都变了脸色,如同油锅上的蚂蚁一般焦急万分。 姬徴看了看周围众人焦急的表情,悠悠吐出一口浊气之后。缓缓抬起左手食指随后覆上右手,示意大家安静之后沉声吩咐道 “接下来不管是谁,所有弟子必须听我号令,一起齐心准备,三位前辈的欢迎仪式,不得有误,如果谁敢擅专,院规处置。”说这话的时候姬徴还不忘转头腻了涂韵友一眼。 随后只见一众学子很是默契的,朝着姬徴微微颔首,异口同声开口道 “听凭小师姑发号施令。” 就算姬徴年纪小,可因为身为清河徒弟辈分大的原因,有很多学年稍长的学子也还是得依着辈分唤她一声小师姑。 看着勠力同心只为做好这一件事情的一众学子,姬徴点点头后直入正题开口道 “时间紧任务重,只要大家按我的吩咐去办,一定能在三位前辈回来之前准备妥当的。” “礼乐组,鲜花组,声乐组,以及慷慨陈词组的各位同窗赶紧找到自己的队友站好。” 随后一众老生纷纷开始了自我站队的恍惚操作。很快大家就分成了五组,每组之间还刻意地隔开了些距离。多出来的那组就是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与江管彤同届的那些同窗。看着已经快速站好队的众人,姬徴又继续毫不拖延地开口 “新来的学子们还请均分到其他四组中。” 虽然错愕,但一众学子也还是照着姬徴所说的快速均分到了其他四组中。 片刻之后,五组人又变成了比刚刚还稍显庞大的四组人。 随后姬指指着人开始吩咐道 “声乐组先趁着这个空挡去练一下乐曲,记得沈遇殊小师姑最喜欢的《胡笳十八拍》沈霁师叔最喜欢的《阳春白雪》还有沈微凉师叔的《渔樵问答》都必须连熟悉,不许弹错了。” 随后声乐组便率先离开了。看着火速离开的礼乐组姬徴继续开口道 “鲜花组先去后山采花,沈霁师叔最喜欢的紫菀一定要采含苞待放的扎成大捆趁着那股子新鲜劲儿在第一时间送到他手中,遇殊小师姑和微凉师叔倒没什么特别喜欢的花儿,你们就随便摘点做做样子就行,但是他们的遇梧霁雪里倒是种了不少花花草草,你们分两个人去给他们院中的花花草草撒点水,务必使其看起来生机盎然。” 听着姬徴吩咐完,刚准备照做的鲜花组却被姬梵唤停了 “慢着。” 众人闻声看向姬梵。 “微凉师叔的梧桐必须用玉晶潭里的水来浇灌,你们别忘了。” 被吩咐浇水的二人醍醐灌顶的朝着姬梵道谢 “多谢师叔提醒,才不至于酿下大祸。” 随后姬梵扬了扬手 “去。” 姬徴继续开口了 “礼乐组分成两班开始行动,一边准备鞭炮和礼花,鞭炮他们回来的时候放,礼花等晚上天黑的时候再放,另一组赶紧去学院各处筹集能歌善舞的女弟子,即兴排几个舞蹈,虽是即兴,但也得能入眼才行。” “最后就是你们慷慨陈词组了,赶紧运用你们的语言文字功底,写出欢迎他们的长篇大论之词,记住,言语要清晰流畅,辞藻要新颖华丽,最好运用一些有深意的典故能把能把三位长辈感动的痛哭流涕的那种最好不过。 不对,微凉师叔不喜这些,只要能把沈霁师叔何遇殊小师姑感动的痛哭流涕,你们的任务就算圆满完成。” “是。”随即慷慨陈词组就地开启了文思泉涌的创作时间。 看着各司其职的众人,姬徴欣慰的点点头,就在转身时看见了依旧愣在原地的涂韵友,鄙夷了扫了涂韵友一眼之后嫌弃的开口道 “你你你,说的就是你,你还杵在此处作甚,小心待会师叔和小师姑回来找你麻烦,你不是自诩才高八斗又武功卓绝吗,那不赶紧去鲜花组或者慷慨陈词组想想办法,搁这一直杵着是不是想让我把你做成雕塑呢?” 涂韵友听着姬徴一席话闭,隐忍着开口 “他们不也还杵在此处吗?他们既无事,不如到先一同陪我去院长处把刚刚那事儿给了了。” 姬徴嗤笑了一声,看向涂韵友开口 “三位院长就要回来了,你以为许禾师叔还会在这等重要关头来管你这破事,你有没有点轻重缓急之分呐。赶紧给我去帮忙,不然我待会就在遇殊小师姑面前参你一本,让你在修远的日子更加雪上加霜。 涂韵友高傲的扬了扬下巴,依旧冷声道 “他二人不去,我便不去,你爱如何便如何?” “我皇兄和管彤不去关你何事?管彤看不见需要皇兄照顾,所以自然走不开,又不需要你照顾。” 随后径自走向姬梵和江管彤 “皇兄,管彤,我先去和锦然会合然后待会我们书院门口会合。你先带着管彤先去换我们统一的服装。我就先去忙了。” 说完好不等姬梵回话,姬徵就率先转身走了。 江管彤愣在原地,良久之后才从姬徵刚刚有条不紊的指挥一众弟子准备迎接三位前辈的欢迎仪式中的紧张气氛中缓过神来。 “这二为小师叔和小师姑到底是何方神人,为何他们回学院要搞这么大的阵仗。我看师父回来那天大家也没有如此般声势浩大” 姬梵看着久久未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江管彤,随后看了看天边,悠悠亲启薄唇,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 “你说对了,他们就是神人。” “你说什么,神人?他们真的是神仙吗?原来真的有神仙。”言罢不等姬梵进一步解释,就立刻拉起姬梵的袖摆迫不及待的开口 “既是神仙,我自当要去渐渐尊荣,不对,我是瞎子,是看不见二位师叔和小师姑的尊荣 咦,还是不对,既是神仙,那我可以依着我和他们沾亲带故的师叔侄关系让他们施法把我说完眼睛复明一下,省得为难姬梵你日复一日的天天给我眼睛上药呢。这样一举两得的事情我们得赶紧去把一个好位置。” 说及此,江管彤更是按奈不住内心的喜悦拖着姬梵就要朝着修远大门的方向走去。 姬梵无奈道 “何为一举两得?” “你傻呀,一来可以让他们治好我的眼睛,二来嘛治好眼睛之后不是就可以看见他们的真容了。能让徵儿和锦然还有一众修远同窗谈之色变的师叔和小师姑真容,我真的是做梦都想看见啊。” 姬梵无奈,只得带着江管彤往修远书院正大门的方向走去。 二人走后,公示栏边仅仅剩了涂韵友一人,看着四周空无一人的场景,涂韵友微微低眉,随后抬眼也朝着修远书院正大门的方向去了。 她到要看看能让修远上下这么大费周章的三位院长到底是何尊容。 经过修远一众同窗一个时辰不间断的努力,终于把姬徴吩咐那些该准备的都准备妥当了。随后只见礼乐组,鲜花组,礼教组以及慷慨陈词组有条不紊的来到修远书院门边,依次站到了自己所该站的位置,严阵以待。 随后姬徴身着修远书院玄紫色衣袍悠悠从修远门楣后的石梯上缓缓走来,走到门楣正下方时双手交叠站正之后为微眯着眼看了看已然站定的四组人,仔细审度了礼乐组手里的各式乐器,鲜花组手中的一束鲜活的紫菀和另外两束由山野中各种不同野花组成的捧花,以及礼乐组手中的鞭炮。再有就是慷慨陈词组中众人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之后,颇为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远远瞥见因换衣而姗姗来迟的姬梵和江管彤二人,以及与二人一并同行的修远院长许禾和锦然。 姬徴扬手朝着三人招了招 “皇兄,管彤,师兄还有锦然这里这里,你们快过来。快点儿滴,就差你们啦” 。。。。。。。。。 第一百二十章 修远小霸王 第一百二十章 修远小霸王 待到姗姗来迟的四人走至修远门楣之下站定之后,许禾叹了一口气之后看向了看四下严阵以待的各个小组之后又看向楼梯的尽头开口道 “哎,这阵仗比我们修远书院百年校庆的时候还要隆重盛大呢?” 姬徵刚想悄声开口向着许禾吐槽一番,就见修远院门前长梯尽头出现了两顶轿撵。 在场众人皆是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姬徵亦是拧住呼吸,提着一口气开口道 “快快快,他们回来了。” 随后站在修远门楣下的师兄弟妹五人纷纷上前迎去 。 等轿撵停住之后,许禾率先行天揖礼开口道 “我等一众修远弟子恭迎二位师叔和小师姑。” 随后一众学子亦是纷纷行天揖里之后齐声开口道 “恭迎二位师叔和小师姑。” 待到众人纷纷抬起头朝着停于长姬之前的轿撵之前望去,只见轿撵之前的幕帘已经被打开了,轿撵内部却是空空如也。 众人疑惑。 姬徵也朝前一步仔细看了看空旷的两顶轿撵,随后疑惑的开口 “怎么不见了呢?” “不对,只有两顶轿撵,还差一位?” 姬梵开口提点道。 立于修远门楣之上的沈霁和沈遇殊相视一笑,随后只见二人很是默契的同时微点脚尖。 二人便已经同时腾空而起,仅仅一吸之间,却是已然从修远那数丈高的门楣之上悄然无声的落于姬梵一行人之后。 就连众人眼中一向无法超越的姬梵,也并未闻见沈霁和沈遇殊立于他们身后的动静。 看着从天而降的二位天人之姿般的两道身影,对下而立的其余修远弟子倒是看的真真切切。 眼中皆是一片激动之余的讶异。 沈遇殊微微抬眼,朝着刚想开口唏嘘的一众修远弟子悠悠抬起手比了一个“嘘”的禁声手势。 似是有魔力一般,一众弟子如被下了降头一般,纷纷低头垂眼闭了嘴。 姬梵一看一众弟子的这般反应,瞳孔随即猛地一缩,随后眼神朝向身后的一侧撇了撇,随后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立刻转身看都不看身后是何人就直接行了个天揖礼 “姬梵见过师叔和小师姑。” 其余四人皆是一愣,姬徵更是吓得毛骨悚然 “这怎么又是使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招又是这招?” 随后和锦然还有许禾立刻换上笑颜齐齐转身亦纷纷朝着沈霁和沈遇殊行天揖里道 “恭迎师叔和小师姑。” 就连江管彤听得姬梵的声音,也是紧张的立刻转过头呆呆的瞪着她那双无法聚焦的大眼睛不知所措。 沈遇殊微微挑眉看向沈霁。 只见沈霁无奈的摊了摊手掌 “好,又是姬梵先发现,这把你赌赢了,赌注就用微凉的那柄折扇,届时我盗出来赠予你。” 沈遇殊颇为满意思的点点头,但还是开口询问道 “你说的是哪柄,怀袖?亦或是七宝耽暑?还是悲纨?” 沈姬想了想,而后开口 “这几柄我应该都偷不到,不过可以一起去试试。” 沈遇殊嫌弃的瞥了沈霁一眼“果然关键时候还是得靠自己。” 随后上前颇为满意的拍了拍姬梵的肩头很是欣慰的点点头 “梵儿师侄果然不会让小师姑失望。”随后又看了看姬徵精心为他们准备的这个欢迎仪式,满意的点点头之后上前轻轻拍了拍姬徵的头道 “徵儿也用心啦,小师姑我很喜欢。” 姬徵抬头,朝着沈遇殊满心欢喜笑了笑 “多谢小师姑夸奖。” 随后瞥见人群中鲜花组抱着的沈姬最喜欢的紫菀,朝着鲜花组扬了扬手之后。 只见修远同窗手中的那束紫菀便腾空而来,顺势飘到了沈霁身前。 沈霁低头看了看飘至身前的那束开的鲜活的紫菀,抬手接住后朝着下方所站的一众弟子开口 “各位有心啦。” 姬徵看着欣然接受紫菀的沈霁小师叔开口道 “师叔喜欢就好,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随后示意下方所站的手捧鲜花那位同窗将另外两捧花也递了上来,给沈遇殊送了一捧之后,这才发现微凉师叔没有在场,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可能藏人的地方之后这才朝着沈遇殊开口询问道 “小师姑,怎么不见微凉师叔呢?” 沈遇殊笑了笑之后开口 “他怕他院子里的梧桐死了,就先回去照看了。” 随后看着姬徵笑了笑,又朝着众人摆摆手道 “今日我们都累了,辛苦大家为我们准备的这些小惊喜,就此散去。”说完准备刚准备转身,眼神却突然瞟见一个略显熟悉的身影,已然转过身的沈遇殊一把拉住也跟着她一并转过身的沈霁看向姬梵身侧的双眼失焦的江管彤。 沈霁定睛去看江管彤的时候也居然有一瞬的愣神,随即皱着眉头和江管彤对视一眼之后又纷纷转头看向依旧一脸不知所措的的江管彤 ,随后抬起手有些颤抖的指着江管彤开口道 “你,你是阿离?” 但随后又很快否定了心中所想之后继续开口 “不,你不是阿离,你应该是阿离的女儿,听说阿离曾经育有一女,算算时间,应该跟你一般大。”说完不等江管彤回话,就一把拉着江管彤的手将江管彤往前带了一步前前后后仔细大量一番之后颇为激动的一把将江管彤抱在了怀里。 江管彤一惊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一旁的姬梵,姬徵和锦然也是一愣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江管彤被沈霁勒得近乎喘不过气,随后抬起手推了推沈霁之后方才艰难的开口道 “师,师叔,我快喘不过气了。” 闻言,姬梵立刻上前朝着沈姬抱拳开口 “师叔,管彤她。。。。” 意识到有些过于激动的沈霁这才赶紧放开江管彤。 终于从沈霁的怀抱中挣脱的江管彤猛吸着新鲜空气,姬梵刚想上前,却被一旁的沈遇殊截了胡。 只见沈遇殊一个幻形便瞬移到了江管彤身侧扶住江管彤关切的问道 “没事。”随后抬起头朝着沈霁责怪道 “你干什么呢?也不知道小心点儿,就算激动也不能这样啊。她要是出了事儿,我和微凉今天跟你没完。” 沈姬歉意的开口 “我真的是一时激动了啊殊殊。”随后也上前朝着江管彤关切的问道 “囡囡,你没事。舅舅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囡囡?舅舅?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姬梵和姬徵面面相觑。 江管彤亦是一头雾水 “舅?舅舅?”朝着沈霁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对呀,我还是你姨姨呢?微凉也是你舅舅。” 沈遇殊解释道。 随后又含笑看了看江管彤,继续开口 “刚刚听梵儿唤你管彤,你叫管彤吗?” 江管彤点点头 “对呀,我唤做江管彤。不知师叔和小师姑说的舅舅和姨姨到底是什么意思?” “对哟,瞧我们这记性,真的是年纪大了,这脑子也不好使了,光顾着和你相认了,都忘了跟你解释了。” 江管彤微微一笑 “怎么会呢?师叔和师姑声音还这么好听,听起来是跟管彤一般大。怎么能说自己年纪大呢?” 沈霁和沈遇殊相视一笑,而后开口 “一般大倒是不敢当,我们应当是跟你娘一般大才对。” 随后沈遇殊继续开口 “看你这张脸就可以确定,你娘亲绝对是江离婓。” 江管彤一愣,随即开口 “你们也认识我娘亲?” 沈霁微微一笑 “岂止是认识,我们跟阿离是兄妹呢?” “啊,真的吗?师叔和师姑也是谪神族?” “对呀。”沈霁看着江管彤宠溺的答道 “那,那为何你们确是姓沈,而娘亲她确是姓江呢?” “因为阿离姐姐它随母亲姓,我们是随着父亲姓的呀。” 听及此,江管彤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那,你们真的是管彤的亲亲舅舅和姨姨?”说着说着眼泪也已经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随后一边抬起手自己抹眼泪一边道 “原来管彤除了父皇和皇兄之外,还有叔叔和姨姨。” 看着江管彤哭,姬梵上前抬手替江管彤拭去了满脸的泪痕之后安抚道 “好了管彤,既然已经跟亲人相认了就应该高兴啊。” 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江管彤,沈遇殊的眼眶也微微泛红,抬手抹了抹眼泪之后哽咽着开口 “沈霁,你先在此处不要动,我去叫微凉过来,他看见管彤之后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沈霁亦是难掩激动之色的朝着沈遇殊开口道 “我知道了,遇殊你赶紧去叫微凉。” 沈遇殊说完,抬起手指微微轻点眉心之后便幻做一缕白烟竟然是不见了踪影,众人看着小师姑这等秘技,已然纷纷瞠目结舌。 看着沈遇殊消失在视线中,沈霁上前也开口安抚江管彤道 “没事了,管彤。都是舅舅和姨姨的错,我们应该早些去找你的,不过现在也不晚,以后在这修远,你想横着走便横着走?出事了舅舅和姨姨会护着你的。” 一听到横着走这句话,江管彤顿时停止了抽噎,想起了自己不久前和姬梵说自己有一天成了绝世高手之后想要横着走的美好愿望,随即停止了哭泣,心里暗自窃喜道 “我江管彤真是时来运转,果真要实现可以横着走作威作福的愿望了?这也太好了,不仅一下子多了三个令人闻风丧胆的舅舅和姨姨,还得到了自己不用努力就可以获得的特权,真乃妙哉啊。哇哈哈哈~我以后就是修远小霸王” 。。。。。 第一百二十一章 合作? 第一百二十一章 合作? 思及此,内心你狂笑不止的江管彤立刻收回思绪,朝着沈霁伸出小指头红着眼眶开口道 “那舅舅得和我拉钩。” 并不知道江管彤一系列内心活动的沈霁面带疑惑的看了看江管彤悬在空中的手,遂开口问道 “管彤你这是?” 同样面带疑惑的还有姬梵姬徵。 随后江管彤泰然自若的开始解释道 “你刚刚答应我的横着走啊。舅舅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莫不是想要反悔?”江管彤有些急了,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机会,对方还是她的亲舅舅,怎么能放弃呢? 沈霁一愣,随即看着江管彤哈哈大笑起来,随即快速的伸出手和江管彤拉了钩之后方才朝着江管彤开口 “我当时什么呢?原来是这,放心,管彤,舅舅刚刚既亲口答应你了,就一定会说道做到的。” 拉过勾之后的江管彤满意的收回手,朝着沈霁声音传来的方向很是谄媚的开口 “舅舅既如此说了,那管彤其实还有一事相求。” 沈霁宠溺的看向江管彤开口 “管彤但说无妨,你就是要那天上的星星,舅舅也得给你把它摘下来。” “不不不,舅舅误会了,管彤还不至于无理到让舅舅去给我摘星星,其实在还未与舅舅相认之前就听得舅舅和姨姨的英雄事迹,听闻二位舅舅和姨姨各有神通,实乃神人是也。所以舅舅你仔细看看我。” 说完朝着沈霁声音传来的方向又凑过去几分,还特地眨了眨她双失明的大眼睛。 沈霁会意,轻轻点了点江管彤的眉心之后才看开口 “你的眼睛就快好啦。不用我们帮忙的,看样子你一直有在夜间敷石斛仙,时候差不多也快到了,你且在忍忍。我们若是再帮你反倒是过犹不及,后果会难以预料的。” 闻言,江管彤不满的瘪了瘪嘴随后退回到刚刚所站的位子后才开口 “那好,我且再忍忍。总不能浪费了姬梵夜夜给我敷药的一片苦心。” 姬徵看着这一幕相认的催泪场面,心里却也是如江管彤一般乐开了花 “管彤居然是师叔和小师姑的亲亲侄女,而我和管彤关系又那么好,以后再见到师叔和小师姑的时候终于可以不用慌了。哈哈哈~” 下方所站的一众同窗纷纷传来了艳羡的目光。唯独涂韵友那姣好的面容上此时却是浮现了扭曲且狰狞,随后愤愤的离开了人群之中。 行到一根石柱旁时,却被突然出现的一人拦住了去路。涂韵友看清来人,随后颔首开口道 “韵友见过廖教习。”随后直起身准备继续朝前走。 看着怅然若失的涂韵友,廖忆秋开口唤道 “涂韵友?” 已经转过身的涂韵友没有转身,且语气间很是不耐烦的道 “教习还有事吗?” 廖忆秋看着此时全然无心与她搭话的涂韵友,冷笑一声之后开口 “你也讨厌江管彤。”不是质疑,是很确定的语气。 背对着廖忆秋的涂韵友眉头一皱,随即装过身对着廖忆秋不耐烦的道 “那又怎样,与你何干?我讨厌谁喜欢谁是我的事情,还请教习莫要管的太多。” 说完不待廖忆秋回话,就又径直转过身欲朝前走去。 廖忆秋适时的开口 “那如果我说我也讨厌她呢?你刚刚也看见了,没有沈家三兄妹你尚且斗不过她,现在她又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了可以让她在修远横着走的两个舅舅和一个姨姨,你觉得你还能有斗得过她的机会吗?” 已经往前走了两步远的涂韵友听得廖忆秋这番话之后脚步猛地一顿,想起江管彤对她那咄咄逼人的模样,涂韵友又紧紧握住已经血肉模糊的手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教习此言何意?” 廖忆秋闻言微微一笑,随即上前拉起涂韵友那已经血肉模糊的手,轻轻掰开之后,又从自己袖中掏出一瓶青玉色的药瓶打开瓶塞之后轻轻将药粉涂在了被涂韵友自己的指甲刺破的伤口上又掏出自己的手帕轻轻系在了涂韵友那血肉模糊的手掌上。 将涂韵友手上的伤口仔细的处理包扎好之后,廖忆秋这才放下涂韵友的手,随后抬起头含笑看向涂韵友开口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合作。” 涂韵友没有微微一皱,朝后退了一步。 廖忆秋在修远是出了名的难缠,她涂韵友又不傻,光从阅历上来说就不是廖忆秋的对手,说合作不过是想利用她来一起对付江管彤,如果真的和她合作斗倒了江管彤,指不定这廖忆秋会转过头来对付她呢。 届时她一个人没权没势,而这廖忆秋,虽说实力不敌江管彤的二位舅舅和姨姨,但作为修远教习老师,却也是不容小觑的。 引火上身这种事涂韵友自然是不想做的,权衡再三之后,朝着廖忆秋行了个万福礼之后方才开口 “感谢教习不吝赐药为韵友包扎伤口,但合作一事还是就此作罢,韵友人微言轻,在这修远也没有什么人脉,就算相帮老师也只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这事儿咋们还是就此作罢,希望老师不要介怀,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韵友帮忙的小事的话,韵友一定全力以赴。”说完抬起头朝着廖忆秋的方向微微颔首 “教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韵友先告辞了。” 说完毅然决然的转身走了。 廖忆秋微微眯着眼看向涂韵友走远的方向,良久之后微微一笑 “不急,来日方长。”随后抬手掂了掂自己手中的青玉色药瓶之后冷着眼将药瓶放进了自己袖中。也转身朝着医学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 遇梧霁雪居 几颗含苞待放的凤栖梧前,沈微凉正弯腰舀起木桶中的水倒在凤栖梧树根处。 沈遇殊走上前去,一把抢过沈微凉手里的木勺丢进木桶中之后二话不说就拉着沈微凉朝着遇梧霁雪居的门口走了过去。 沈微凉不舍的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那几棵凤栖梧,随后转过头反问道 “殊殊,你怎么回事儿,又想耍什么花样?” “啊呀,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只会耍花样的那种人吗?” 沈微凉耿直的开口道 “不然呢?是谁天天搁那变着花样的捉弄,为难别人,弄得整个修远的弟子都觉得我们仨不是人。” “哎呀不是的,这次真的没有捉弄没有为难别人,真的是有天大的事情,你赶紧随我过去你就会知道了,到时候你指不定比我还要激动万分呢?” “是不是你和沈霁又把人给捉弄了,等着我去处理呢?”沈微凉显然是不相信沈遇殊所说的话的。 “哎呀,我真的是因为以前坏事太多骗你太多次了吗?为什么如今连你也是不肯相信我了。”随后又抬起手微微点了点眉心,只见两人纷纷幻形消失在了遇梧霁雪居门口。 等二人再次现身时,已经是在修远书院正大门江管彤所站的地方。站定的沈微凉看了看石梯下方的所站的一众学子随后转身看向一旁的沈遇殊开口 “说,今天又是怎么个花样?说完我还得给我的梧桐浇水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事儿肯定比你给你的树浇水重要啊。”随后指了指身前的江管彤 “你看她呀,微凉,你仔细看看她。” 听着沈霁说完,沈微凉漫不经心的垂眼看向江管彤,本只想轻扫一眼,却在目光扫过江管彤的脸时瞳孔猛地一缩,顿时惊愕的抬眼定睛看去,随后竟是抬起手想去触摸江管彤的脸,猛然意识到自己失常举动的沈微凉收回手而后颤抖着声音开口 “阿离?不,你不是阿离。你是?” 江管彤朝着沈微凉微微一笑之后,开口 “舅舅,我是管彤,我是阿离娘亲的女儿啊。” 沈微凉听着江管彤说出的话,就这样僵硬的愣在了原地。 沈霁看了之后碰了碰沈遇殊的肩膀,邪魅一笑之后朝着沈遇殊调侃道 “你看你看,这微凉比我还激动,比我还不知所措呢?” 看着久久未能回应自己的沈微凉,江管彤呵呵尴尬的笑了两声之后又开口唤道 “舅舅,舅舅你没事。” “诶,他不答应你我应。”沈霁抢先道。 随后沈微凉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江管彤开口道 “原来都已经长这么大了。”随后上前轻轻刮了刮江管彤的眉毛之后才开口 “长的跟阿离真像,管彤是吗?江管彤吗?” “嗯,江管彤。舅舅就叫我管彤。” 随后沈微凉拉起江管彤的手开口 “管彤,你现在是住在哪儿,要不搬到遇梧霁雪居跟舅舅和姨姨一起住?” 江管彤笑了笑 “不必了舅舅,我和姬梵和徵儿还有锦然一起住。他们会很好的照顾我的。” 沈微凉看了看姬梵,姬梵亦是朝着沈微凉微微颔首。 随后沈微凉微微一笑后继续看向江管彤开口 “那行,届时我们会经常去看你的,若是有谁敢欺负你,就来跟舅舅告状,舅舅去给你出气。” “哈哈,舅舅,这类似的话刚刚沈霁舅舅也给我说过啦。” “就是,你现在才说,是不是晚了。”沈霁开口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第一百二十二章 屋漏偏逢连夜雨 江管彤忍住内心暗自窃喜的神情 “无妨无妨,舅舅现在说也还不晚呐。” 随后姬徵想起什么似的,上前一步开口道 “师叔,徵儿突然想起来一个事儿,就在你们回来之前管彤还当众被人为难呢。” “哦,怎么回事,徵儿你且说来听听?” 姬徵大致将涂韵友的和江管彤的事情给三位说了之后。 沈遇殊微微一笑 “敢欺负我侄女儿?”随后看向许禾吩咐道 “许禾,涂韵友是什么系别?” 许禾抱拳答道 “回禀小师姑,武道系。” “哦,是吗?那管彤呢?” 沈遇殊继续问道 “小师妹是医学院。” 沈遇殊点点头 “行,反正闲来也无事。就给我整个教习老师当当。” 四下皆惊。 沈遇殊居然要当教习老师,不知道会教什么呢? 一众修远学子亦是纷纷开始小声讨论了起来 “沈遇殊要当教习,不知道我会不会有幸能被前辈教到?” “就是啊,能被小师姑教到,真的是莫大的荣幸。” “别多想了,小师姑肯定是因为江管彤才去当教习的,那她肯定是去医学院教啊。我们又不是医学院的,还是少做些白日梦。” “唉,怪只怪自己当初没有考进医学院呐。” 随后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就连沈霁也朝着许禾要求道 “也顺便帮我也安排一个教习的职位。我侄女儿学的什么,我就教什么。” 看着沈霁也已经跟着自己提出了要当教习的要求,沈遇殊递了一个‘我很欣赏你’的眼神过去。 一众弟子更是炸开了锅。 “我的天呐,沈霁居然也要当教习,受不了了,我要改学医去,是在不行,给我弄个旁听席位也行。” “对呀,实在不行弄个旁听席位也行啊。” 看着沈霁也已经跟自己达成共识,沈遇殊满意的点点头而后眼含深意的看向一旁一言不发的沈微凉 感受到沈霁和沈遇殊迫切的目光,沈微凉也朝着许禾微微抬手道 “那,那就顺便给我也安排一个教习的职位。” 看着沈微凉开口之后,沈霁和沈遇殊满意的点点头。随后上前朝着江管彤开口 “管彤,放心,咋仨舅姨齐上阵,定保你在修远顺遂无忧,想横着走绝不站着。” 江管彤在一旁一愣一愣的 “这舅舅和姨姨真的是硬核宠啊,管彤真的是受宠若惊啊。我感觉我现在就是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初来修远时姬梵和徵儿还有锦然照顾我,现在又多了连个舅舅和一个硬核宠我的姨姨,哇哈哈,我现在感觉我真的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啦。” 。。。。。。 翌日。 真正的修远之旅开始了。 听着别人嘈杂的起床声,江管彤烦躁的抬起被子捂住头之后又继续睡了过去。 姬梵姬徵一行人收拾好之后,到了院中才发现江管彤居然还没起来,随后赶紧走到江管彤的院子推开房门。 江管彤整个人瑟缩在被子里,难怪外面嘈杂的声音吵不醒她,姬梵眉头一皱,上前一把掀开盖住江管彤的被子。 察觉到异样的江管彤,闭着眼皱着眉头一脸烦躁的开口 “谁呀?再吵我睡觉我就弄死你。” 看着如此死性不改的江管彤,姬梵克制住胸腔心底的怒意,弯腰一把拽起依然赖在床上不愿睁眼的江管彤开口道 “江管彤,你是忘了你现在身处何处吗?再不起来真要被修远除名了。” 听到修远二字,江管彤这才猛地清醒过来。睁开眼,一个咕噜从床上坐了起来,随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哭丧着脸开口 “完了完了。” 随后慌乱的就从床上跳下来 “完了完了,这下子真的完了。我居然忘了我现在是身在修远了。”听得姬梵的声音,眼珠一转,瞬间又觉得还有一条生路。 随后朝着姬梵开口问道 “姬梵,现在是何时辰?我可还有机会?” 姬梵无奈的摇摇头 “晚了,徵儿和锦然都已经走了。你现在真的是回天乏术了,上课第一日就迟到。你可真是一鸣惊人。” “啊,不是。”江管彤瘫坐在地 “唉,想我堂堂江管彤,被修远遣送回去居然是因为迟到吗?”随后开始了怨天尤人的碎碎念模式。 姬梵走近江管彤身旁,欲弯腰扶她 “你快起来,你才醒过来,地上凉,待会着凉的话怎么办?” 听着姬梵传来的声音,江管彤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不对呀,姬梵这厮,别人都去上课了,他怎么还在此处,果然是有什么特权的吗?”随后不待姬梵弯腰。 就悲哀江管彤一把紧紧抱住了大腿,姬梵欲要扶她的动作一僵,随后低头看向抱住自己的腿的江管彤满目疑惑。 “姬梵,你一定不能抛弃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姬梵,你一定要帮我把迟到这件事情给圆过去。” 姬梵嘴角微微一抽 “你先起来,待会真的着凉了管彤。” 江管彤一听姬梵居然没把关注点放在她所说的话上而是关心自己着凉,哭声更甚的开口 “我不,你不帮我我就不起来,你今天也别想去上课,到时候你我一起被修远除名,我心里好歹也平衡一点。” 姬梵无奈了看了看瘫坐在地上哭丧着脸的江管彤,笑了一声之后才开口 “我就算不去,也不会被开除。” 江管彤抱着姬梵腿的手一僵。 随即又很快的反应过来之后又抱得更紧方才继续哭丧着开口 “那我更不能放你走了,今天我这忙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反正。你不答应帮我我就不放开,到时让诸位同窗看看你这孤傲清高的姬梵是怎么对待我这个弱女子的。” “弱,弱女子?”姬梵竟是无言以对。 “我看也看不见,不是弱女子吗?你居然质疑我?呜呜呜~” “好啦好啦,你先起来再说好吗?” “我不,你不答应我我就去不起来。”说完抱着姬梵腿的手又不自觉的紧了紧。 姬梵无奈只得开口 “行,我答应你,你先起来,再不起来真的该着凉啦。” 听着姬梵答应,江管彤立刻止住了哭声,径自就站了起来随后朝着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望姬梵你说到做到啊。” 随后还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掌。哪里还见得刚刚那哭的撕心裂肺的那般模样。 随后悠然自得,轻车熟路的又晃悠到了床边上躺下,翘起了二郎腿优哉游哉。 姬梵看着火烧眉毛还依然如此惰性的江管彤,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江管彤,你还不开始收拾你是真的想不去上课了吗?” 江管彤瘪瘪嘴,随后故作委屈的开口道 “我又看不见,我怎么打扮嘛。”姬梵无语,随后又颇为无奈的抬手扶了扶额头之后才走上前一把拉起倚靠在床上优哉游哉的江管彤“行,本王现在就是你的丫鬟。”只见江管彤还很不情愿的想往床上靠去。 姬梵这才皱着眉有些愠怒的开口 “你再不起来本王真的走了。” 闻言江管彤这才一个机灵从床上咻的爬起来,一把揪住姬梵的手开口 “起来了,起来了这就起来了。”随后还撒娇似的拉着姬梵的手晃了晃。 姬梵低头看了看紧紧抓住自己手的江管彤,随后悠悠吐出一口浊气,看向江管彤之后方才开口 “那还不赶紧。” “嗯嗯。”江管彤点头如捣蒜,随后才赶紧站了起来,跟着姬梵朝前走去。 待到姬梵帮江管彤收拾好,牵着她送到修远医学院时,传来的都是教习授业的声音。 江管彤突然有点紧张 “怎么办,姬梵你想好怎么帮我开脱我这迟到之罪了吗?” 姬梵看了看面上明显有了紧张情绪的江管彤,而后开口 “无碍,到时候交给我说就好。” 江管彤放心的点点头 “嗯,你可千万要救我啊。” 来到江管彤所在的班级门口,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姬梵和江管彤二人,一众认真听讲的学子以及教习纷纷抬头看向二人。 属实不凑巧的是,今天给江管彤新生班上课的教习老师居然是侯漫祈的母亲廖忆秋。 姬梵看到是廖忆秋时眉头也是微微一皱。 随后不等廖忆秋说话就率先开口道 “廖教习,今晨江管彤起来腹中剧痛难忍,所以来迟了,还请廖教习见谅。” 廖教习? 江管彤心头为之一颤,不会这么倒霉,第一天上课不仅迟到,还遇到了时婉清的母亲,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随即眼珠一转,一脸表情龇牙咧嘴的捂住自己的腹部的开口道 “啊,好痛。” 看着江管彤的模样,廖忆秋轻轻嗤笑一声,随后拿起戒尺慢步走到二人身前,先是看了姬梵一眼随后才斜眼看向姬梵身侧的江管彤,江管彤一脸表情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腹部。 廖忆秋用手中的戒尺挑起江管彤脸端详一番之后开口 “我钻研医术数十载,有病无病还是能很轻易的看出来的。” 看着被戒尺挑起下巴的江管彤,姬梵眼神一冷,刚欲动手。 就见江管彤自己将脸别过一边离开了戒尺的束缚,随后亦是怒目朝着廖忆秋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那又如何,凡事总有例外,就算你再厉害,能看出你女儿内心有病吗?” 。。。。。。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说她身体不适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我说她身体不适 江管彤故作震惊的继续开口 “噢,应该是看不出来的,不然怎么会放任她作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仅被修远除名,还被发配至那南蛮寸草不生之地永世不得回来呢?” “啧啧啧,想来廖教习也属实可怜,与亲生女儿分隔两地,永世不得相见之苦属实不好受。” “你。。。。” 听得堂下学子的惊呼声,廖忆秋怒不可遏用手中的戒尺指着江管彤 “你不是腹部剧痛吗?怎么说话这般咄咄逼人?” “那又怎样,说话又不费力气,并且我说的有假吗?那可都是事实啊。哎呀,不好意思啊教习,不小心当着一众同窗的面把这些事说出来了,您应当是不会介意的。” 廖忆秋回头看了看已经开始交头接耳讨论此事的一众学子,又转头看了看一脸洋洋得意的江管彤,竟是不加思索的就扬起手中戒尺欲朝着江管彤的脸打下去。 江管彤看不见,自然不知道迎面而来的戒尺。 在场的诸位同窗看着廖忆秋挥向江管彤脸的戒尺,纷纷为其捏了一把汗,更有几位胆小的女同窗似乎是不忍看见戒尺落在江管彤那白净的笑脸上之后血腥的模样,已经被吓得紧紧闭上了眼睛。 一瞬之后,传入而中的不是江管彤的痛呼声,而是一众睁着眼睛的男同窗们惊讶的声音。 被吓得紧紧闭着眼的女同窗听得男同窗的惊呼声,女同窗纷纷睁开眼朝着江管彤看了过去。 并未见得想象中戒尺落在江管彤脸上之后的血腥场面,那戒尺在落到江管彤脸上之前就已经被江管彤身侧的姬梵紧紧地握在了手中。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姬梵冷眼瞥了一眼一头被廖忆秋握着,一头被自己握在自己手中的戒尺,反手一抽,戒尺就已经完全落在了自己手中。 随后姬梵抬起戒尺仔细打量一番之后轻笑一声,抬眼看向廖忆秋,而后握着戒尺的手微微一松,戒尺就朝着廖忆秋飞了过去,擦过廖忆秋耳边的发丝之后稳稳的落在了廖忆秋授业所坐的案几之上。 戒尺擦着自己发丝飞驰而过的时候,廖忆秋不仅吓得连呼吸都凝住了,还真的以为姬梵对自己下手了。听到戒尺跟自己擦身而过而后落在案几上的声音。 被吓得一动不动的廖忆秋红着眼眶大口呼吸着。 姬梵看都懒得看廖忆秋,而是摩挲着自己的手指满不耐烦的开口道 “我说她身体不适,你没听见吗?” 廖忆秋直直看向姬梵,隐忍这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就是不肯说话。 气氛一时降到了冰点,堂下所坐的一众同窗亦是屏住了呼吸。似乎都被姬梵刚刚扔戒尺的那一幕吓到了。 见廖忆秋不说话,姬梵斜眼睨了她一眼,似乎是不准备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姬梵继续开口问道 “我说的什么?廖教习你是没有听到吗?” 廖忆秋不敢直视姬梵的眼神,看了江管彤一眼之后这才忍气吞声不情不愿的开口道 “既是身体不适,倒也情有可原,你,你且入座。” 姬梵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牵着江管彤开口道 “走,我扶你进去。” 江管彤一脸愕然的点点头,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听着姬梵这么一说,顺从的点点头之后任由姬梵牵着进去了。聪明如江管彤,一听就知道姬梵刚刚那语气是带着很明显的怒意的。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能让一向冷静自持的姬梵竟然生气成这样 ,想想自己今早无耻的抱大腿等一切恬不知耻的厚脸皮行径。 此时的江管彤 不禁又为自己捏了把汗。在姬梵牵着自己及走向自己座位的过程中,脸色变换了不知几种,想着今早厚颜无耻的祈求姬梵,心下不禁暗暗为自己感慨道 “还好今早姬梵没有像现再这般发火,不然我来迟到又遇到这廖忆秋。不知道会被为难成啥样呢?估计不等援兵道来就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扶着江管彤到了自己的座位前,看着江管彤一脸阴晴不定的模样,姬梵将她扶坐在座位上竟也不曾察觉,直到姬梵的声音传来,江管彤才从自己的臆想中回过神来。 姬梵蹲在江管彤身侧,柔声开口 “你就乖乖听课,等待会你课结束之后我就来接你好吗?” 江管彤点点头,但拉着姬梵的手还是不愿放开,虽然没有开口,但姬梵还是知道江管彤始终还是怕他走之后廖忆秋在针对为难于她。 “你既害怕,那我就陪着你上课如何,就当是旁听了。” 江管彤一顿,随即放开了姬梵的手 “不,不必了,我,我才不怕。我可以的,你去。但下学之后记得来接我哦。我看不见找不着路。” 姬梵微微一笑 “好,这次一定准时。” 江管彤点点头,就算看不见,大底也能想象到现在周围人都落在自己的身上的目光,随后有些害羞的开口 “我知道了,你快去你。” 随后姬梵站起身,在一众江管彤同窗的目光之中从容不迫的径直越过廖忆秋随后走出了江管彤所在的课堂。 姬梵走后,众人纷纷识相的低下头看向自己手中的书卷若有所思,至于思的是书卷上的内容还是刚刚在自己眼前所发生的的一幕幕就不得而知了。 江管彤也有些尴尬,毕竟自己刚刚被廖忆秋激怒之后确实说了些不合时宜的话。 正思考着,忽觉后方有人戳了戳自己的肩膀,江管彤疑惑的转过头问道 “是谁?” 随后林小枫轻声道 “是我呀,管彤小师姑,我是林小枫。” “林小枫。”江管彤眼睛一亮。 总算是有个认识的人了,自己也不至于孤单。随后欣然一笑朝着林小枫开口 “你居然也跟我分在一块了,还坐在我后面。” “对呀小师姑,子归也在呢。只不过他离我们比较远。” “哦,陆子归也在啊,那我可算是有伴儿了。” 林小枫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听见廖忆秋开口道 “我们继续接下来讲,看书卷上的内容。”江管彤摸了摸桌上的书。 林小枫见状,又拍了拍江管彤的肩膀而后开口 “要我帮你翻页吗?” 江管彤开口 “我看不见,你不用翻了,就听着念。” 林小枫点点头 “那好。” 廖忆秋满是怨毒的看了江管彤一眼,随后开口 “卷五第三章所讲的内容就是‘瘰疬’(瘰疬是一种感染性外科性疾病,简而言之就是颈侧淋巴结肿大)简单的治则与治法,你们先简单看一下,有不懂的前来问我就好。” “这。。。。。” 在座一众学子纷纷呆了,这怎么三言两语就把这‘瘰疬’的辨证论治给讲完了呢? 江管彤冷笑一声 “好你个廖忆秋,你以为你这样刁难本公主本公主就学不会了吗?真是搞笑。” 林小枫看了看江管彤还合着的书,立刻就明白了过来,随后举手开口 “教习,我们有同学是失明的,可以麻烦你讲细致一些吗?” 廖忆秋冷声开口 “是吗?本教习一直都是这么授业的,你不懂的可以来问我。若是没人问就说明都懂了呀。” 林小枫皱了皱眉 “可是。。。。” 江管彤戏谑一笑 “小枫,没事,这个瘰疬的辨证论治我刚好烂熟于心呢?刚好也让教习老师歇会儿。” 随后不等林小枫开口,江管彤继续开口 “教习老师不想讲,没关系啊,她这个态度大家也都听见了,其实这瘰疬的辨证论治我刚好烂熟于心,若是有同学不懂的话,我可以给大家讲解一下,只是我觉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廖教习也就不必再教我们了,待会儿下了学我们一起去院长师兄那联名提提意见的话院长也不至于会不重视啊。” 林小枫见状开口道 “管彤小师姑说的对,其实这消瘰丸方中几位药的搭配我还真有点不太懂呢,管彤小师姑呢能不能给我仔细讲解一下。” 江管彤内心忍不住夸赞林小枫道 “不错呀小枫,都会跟我打配合了”既然人林小枫都故意抛出了话引子,她江管彤又岂有不街的道理呢? 邪魅一笑之后扬声将消瘰丸用药组成详细说解了一下之后,才又开口问林小枫道 “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林小枫点点头 “本来不甚明了,但听得小师姑这么细细一说之后也就拨云见雾了。” 其余同窗也跟着附和道 “对呀,多谢小师姑,我本来刚刚对夏枯草和贝母两位药的功效不甚了解,但听得小师姑这么一解释,果然是觉得一语惊醒梦中人呐。” “够了。”又传来廖忆秋的声音。“你们刚刚既然不懂,为何不说。” 随后翻开手中的书卷继续开口 “既然不懂,那我就再给你们讲一遍,可得竖起耳朵听好了,讲过之后提问若是还有人不懂的话就给本教习滚出去站着。” 众人皆是低头含笑,随后开始听着廖忆秋认真讲了起来。 但不知为何,廖忆秋还是故意漏掉了消瘰丸那一段没有讲。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理何在?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理何在? 三日后 晨起坐在梳妆台前准备去上早课的廖忆秋,坐在梳妆台前轻描眉边,仔细画好两弯柳叶眉之后,满意的对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便将眉笔轻轻的放在妆盒内,在手触碰到一个青玉色玉瓶的时候,眼神瞬间变得幽深晦暗。 随后将手中眉笔放置一旁,拿起青玉色玉瓶紧紧握在手中之后这才看着镜中的自己自言自语的开口道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婉清,娘一定不会让你被白白发配去那南疆之地。” 。。。。。。 另一边,特地起的比以往还早的涂韵友亦是同样坐在梳妆台前仔细涂抹丹色口脂。 涂完之后抬头欣赏镜中自己那绝美容颜的时候眼神忽然猛地一顿。 随后抬手去触摸出现在眼角下方颧骨上的那一小块赫然出现的红斑,朝着镜子凑近仔细观察了一番这猛然出现在脸上的微红色斑块,伸手仔细摩挲了那块红斑,发现并无其他不适之感后,这才微微松开微皱的眉头。 随后拿起旁边的玉容粉打开玉色盖子之后,用毛刷轻轻蘸取少量那白色珍珠粉之后这才刷在颧骨那块红斑之处将之盖住之后,这才高傲的扬起下巴端倪了自己的玉颜一番之后又恢复了往日冷静孤高的清冷模样。 低头左右看了看自己恢复如初的纤纤玉手,涂韵友对着镜子微微一笑之后,看了看被洗的一尘不染,平平整整的廖忆秋的那块月白色袖帕。 起身之后整了整被自己压坐的有些微皱的裙摆,朝着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随后弯腰拿起桌前的袖帕走了出去。 到了廖忆秋所居住的的院外,涂韵友从袖中掏出秀怕,随后上前轻叩门扉。 里面传来廖忆秋那熟悉的声音 “谁呀,进来。” 涂韵友闻言,推开门之后抬脚便垮了进去。 听着涂韵友的脚步声踏进屋内的声音,廖忆秋邪魅一笑,但随即又收起面容,转过身看到涂韵友的那一刻故作惊讶的开口道 “韵友,你怎么来了,这大清早的,你看看这么早,有几个学子起来的,这距离上早课的时间也还早呢。” 涂韵友含笑朝着廖忆秋行了个天揖礼之后方才起身开口 “见过廖教习,韵友这是来送还您的手帕的,感谢教习当日不嫌弃韵友那血肉模糊的手还给韵友上药包扎,真的多谢教习了。”说完又朝着忆秋行了一个万福礼。 廖忆秋立刻上前扶起涂韵友开口道 “哎呀,你快起来,你做为修远弟子,我作为修远教习,见你受伤帮你包扎是应该的呀。”说完便放下手里的茶盏上前去扶涂韵友。 扶起涂韵友之后接过她手中的袖帕,而后开口 “就一块袖帕而已,何必这么较真儿非要给我洗干净送来呢?不过既然你这么有心,我也自当是要收下的。”说完之后将袖帕放入了自己袖中。 随即朝着涂韵友开口道 “来来来趁着现在还早,过来喝杯早茶, 这茶是我早上采晨露泡的,你过来尝尝。” 随后不经意的瞟了涂韵友一眼之后便又凝神仔细看了看涂韵友一眼。 被一个女子这样盯着自己的脸看, 盯久了之后只怕是任何人都会害羞。 看着这般看着自己的廖忆秋,涂韵友有些不安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刚刚起红斑的地方之后有些怯生生的开口 “教习,你这样看着韵友,是韵友脸上有何不妥之处吗?” 只见廖忆秋凝着眉,表情一脸凝重 “你这脸?”一边说还一边抬起了手指着涂韵友颧骨下方红斑的地方说道 “你脸上这块红斑是怎么回事?前两天不是都还没有吗?” 闻言,涂韵友粲然一笑,随即抬手也摸了摸自己颧骨红斑的地方才开口 “教习说这块红斑吗?许是我这几天嘴馋,偷吃了一些辛辣之物,所以有些上火了,不打紧的,说不准过两日便见好了。” 涂韵友摇摇头 “不像,我看不像啊。你且先将手放下来,我仔细帮你瞧瞧。” 听着廖忆秋这么说,涂韵友心下一惊,随即赶紧松开捂住脸的手一脸焦急的开口道 “教习此言何意?这红斑到底为何?” 廖忆秋也是一脸焦急的模样 “你且容我仔细看看,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见就连从医数十年的廖忆秋都如此焦急,涂韵友更不淡定了 “教习,我这不会是什么疮疡之毒。” 廖忆秋拉着涂韵友到了自己梳妆台前,抬着涂韵友的下巴,仔细端详起了涂韵友脸上了红斑。 端详许久之后,放下涂韵友的下巴,径直走向书架旁找起了书。 翻找许久之后终于找出一本书之后就在书架旁边原地翻开看了起来。 涂韵友透过镜子又仔细端详了自己脸上的红斑。 随后合起书本走到涂韵友身前焦急的开口 “根据医书古籍记载,你这确实不是嗜食辛辣所至,你这是中毒了。” 涂韵友一惊,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之后不可思议的道 “中,中毒?怎会如此?” 随后站起身看向廖忆秋开口 “教习,这毒可有解法?” 廖忆秋面上犯难 “这,这毒解是可以解的。只是有些难度。” “有何难度?”涂韵友满脸焦急。 看了看涂韵友这焦急的模样廖忆秋开口安慰道 “你不必急,这毒确实可解,只是这毒在我们南境极为少见,所以只是需要花费些时间等罢了,我只是怕这毒过两天会扩散,届时你整张脸只怕都会布满红斑。你介意吗?” “布满?那会留疤吗?”涂韵友捧着自己的脸开口问道。 “还有大概要多少时间呢?多少时间才能解我脸上的毒?” “你脸上中的这毒名为焕颜,是焕颜花提取之后的成分,接触人皮肤之后短暂时间不会有变化,只有超过三天之后才会显露出红斑,随后就会高出皮肤,更有甚者还会流脓溃烂。” “最主要的是这毒来自于遥远的北倾国,焕颜花生长环境要求极为苛刻,除了北倾的京畿南道能长出焕颜花之外,再无任何地方能培育出焕颜花。” “北倾?不可能啊?我在北倾没有亲戚,此生也还从未踏足过北倾,最近也没有跟北倾的人接触过,怎会染上这毒呢?” “怎么会没有呢?”廖忆秋开口之后又故作惊讶的开口 “哎呀,瞧我这记性,这事儿你们应该是不知道的,我们学院就有一个北倾的贵人啊现在。” 涂韵友惊讶之余,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学院里居然有北倾的人 “是谁?” 廖忆秋上前,有些两难的开口 “韵友啊,真不是我故意挑拨离间,而是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凑巧了你知道吗?我情愿不相信这件事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教习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知道是谁下毒害我了?” “这,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太巧合了。”廖忆秋开口。 听得廖忆秋这么说,涂韵友更是确定她定是知道了些什么了,随后更是焦急万分的开口朝着廖忆秋开口道 “教习,还请知无不言啊。总不能让韵友白白受了这冤屈。” 廖忆秋看了看焦急万分的涂韵友,随即开口 “这,你真想知道吗?你如果真相知道,那我也愿意告诉你,只是你一定要冷静知道吗?” 涂韵友点点头,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 “教习请说。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廖忆秋看着涂韵友这般反应,心底满意的笑了笑之后这才开口 “其实你应该早想到了呀,你这么聪慧,在这修远谁跟你有过节,谁看你不顺眼你不知道吗?” 有过节,不顺眼,除了江管彤还能有谁? 涂韵友看向廖忆秋开口道 “教习您的意思是江管彤?她居然是北倾人吗?” 廖忆秋听着额涂韵友的话语之后,轻轻嗤笑一身而后开口 “她不光是北倾人,她还是北倾最最尊贵的公主殿下呢。” 涂韵友踉跄了一步,随后跌坐在椅子上 “难怪,难怪,姬梵对她这么宠,姬徵也愿意护着她,就连掌院也愿意收她为徒,也那怪人人都为她马首是瞻,她居然是北倾公主?” 涂韵友绝望的开口 “凭什么?凭什么她是公主就可以对我下毒,就可以这样害我。我不服。我就不信,偌大的修远真的被她江管彤一手遮天了不成。院长,对了,许禾院长公正无私,我就不信她若是知道了江管彤下毒害我他会置之不理?” 说完站起身朝着廖忆秋微微福身之后开口 “感谢教习肯告诉我这些?我先去了,不论怎样,我总要为自己某一个公道。” “到时候如果还拿她江管彤没有办法,就算是告到我南境皇帝陛下御前,我也在所不惜。” “哎呀,你别冲动呀。这皇帝陛下待这江管彤也是视若子侄一般,甚至还想然她和宸王殿下成亲呢。你觉得皇帝陛下会向着你吗?到时候还不是狡兔死,走狗烹,随随便便想个理由将你处置了,时间一久,谁还会记得你这个事儿?” “那教习是想让我一直忍气吞声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样子吗?那我这偌大的南境国,闻名遐迩的修远书院,到底悠悠天理何在?” 。。。。。。。。 第一百二十五章 始终还是年纪小 第一百二十五章 始终还是年纪小 听着涂韵友发出心有不甘的质疑,廖忆秋不禁又想起了此时被发配在南蛮之地的苦命女儿时婉清,心下一疼,屈辱和不甘顺势也涌上心头,更坚定了她要从那南蛮之地救回时婉清的决心 “婉清,你放心,娘亲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回来的,还有那江管彤,我也一定会让她付出代价的。” 思及此,廖忆秋忽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为自己女儿搏一搏的力量。 看了看此时正激动的涂韵友之后才开口 “天理?所谓天理,不过是上位者为自己无理的说辞取得名字而已,也值得你这般计较?韵友啊,你始终还是年纪小啊。” “所以你听我说,你现在去揭发她也是徒劳,只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罢了。” “教习,难道我就要这么一直忍气吞声,在这修远苟延残喘下去吗?” 廖忆秋看着已然陷入失落情绪的涂韵友,嘴角微勾之后才开口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无缘无故被她这样设计陷害,我女儿也曾惨遭她的荼毒,我就是因为知道她江管彤是一个心思歹毒,手段狠辣的人,所以那日见她那般当众欺辱你之后才想建议你和我一起联手对付她,毕竟她身份高贵,又有高人在侧保护她,仅仅凭我一人之力,想要搬到她就如同蚍蜉撼树那样难于上青天。” 看了看稍微有所动容的涂韵友,廖忆秋继续开口劝诫道 “你如果不愿的话我也不强求你,我一个人虽然势单力薄,但就她害我女儿一事实属不共戴天,我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之后哪怕一条残躯我也势必要和她江管彤一斗到底。” 随后又蹲到涂韵友身前开口 “没事,你先回去,回去之后一面纱遮面,中毒这事儿先不要伸张,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人尽快从北倾给你带点解药回来,这焕颜花都的解药实则就是焕颜花的根茎,所以也必须从北倾获取。” 随后拉开自己梳妆台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瓶冰肌玉露膏递到涂韵友手中道 “来,这冰肌玉露膏虽不能完完全全解了你身上这焕颜花之毒,但至少能让肌肤不流脓溃烂,不至于毁容啊。能找到解药在解毒之后,也有助于你肌肤的恢复。” 涂韵友看着廖忆秋递到自己手里的冰肌玉露膏,随后感激的看了看廖忆秋,而后站起身眼神坚定的开口 “教习,多谢你了。这冰肌玉露膏我就收下了,不过你刚刚所言我确是不敢苟同,她江管彤对我下毒,我随无权无势,倒也不是任由欺负的主儿,她既不仁,我亦不义,就算这么多人护着他又如如何?她总有落空的时候,我们只要耐心谋划,总会有机会的。” “这。。。。。”廖忆秋故作惊讶的开口 “韵友你这意思是同意我们之间的合作了吗?” 涂韵友看着镜中自己的脸,手里紧紧地捏着冰肌玉露膏,眼神坚定的开口 “对,以后你我二人齐心合力,就算她再能耐,始终也只是一个学习医术的瞎子,我们合作之后,教习你擅医术,自然毒术也不会差,而我更是被誉为除了姬梵以外的武道奇才。而她据我观察,应该是不会武功的,只要我们勠力同心,总有斗倒她的那一天。” 廖忆秋很是欣慰的上前握住了涂韵友的手“你这丫头总算是想通了呀。” “她江管彤贵为皇族,有权有势,还莫名其妙的认了几个亲舅舅和亲姨姨,而我们又势单力薄,只能靠自己,所以合作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不知教习您可有进一步的计策,如果没有的话,我们是肯定要从长计议的。毕竟想要除了一国公主而全身而退没有这么简单。” “放心,得知她要来修远的那一天我就已经开始谋划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居然遇梧霁雪居的那三三位居然和她会有血缘关系,所以有的计划得改进一下,毕竟这书院之中,出来了掌院清河之外,没有人是他们的对手。那三人又性情暴戾,让人很是捉摸不透,所以要动手的话一定要趁着他们三人离开修远书院,到时剩下的一个姬梵,就算武功修为再高我们也还是有机会的。” 涂韵友点点头 “可是遇梧霁雪居的三位前辈到底何时会离开修远呢?” “这个说不准,但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离开修远,似乎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一般,但时间上似乎真没有什么规律,所以只要我们愿意等,总会等到那一天的。” “嗯,教习分析的有理,可我还有更好的办法。” 说完眼神飘忽的看向镜中的自己,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之后才继续 “她对我下毒这事儿我就先暂且忍忍装作毫不知情,她行事乖张,丝毫不顾及后果,我再对这一点加以利用,届时博众人同情再让她成为众矢之的之后再对她下手那样的话,她才是真的再无翻身之力。” 廖忆秋不禁抬手轻轻拍了拍掌 “对呀,让她名声败坏之后再对她动手岂不大快人心。” 涂韵友点点头,已经和廖忆秋达成了某种共识,随后起身朝着廖忆秋行了个万福礼之后朝着廖忆秋开口 “多谢教习的冰肌玉露膏,还要赶着上早课,韵友就不多留了,接下来就看韵友的。”随后朝着廖忆秋微微颔首之后转过身走出了廖忆秋所住的院子。 亲眼目送着涂韵友走出了自己的院子,廖忆秋这才挑了挑眉,长呼出一口浊气之后,转过身来到自己桌边端起茶杯轻捻茶盖之后悠悠饮下一口晨露泡的茶之后把玩着手中的茶盖喃喃开口道 “江管彤,你真正的好日子这才刚刚开始呢。咱们且走着瞧。” 。。。。。 涂韵友手中握着手中的冰肌玉露膏,心事重重的快步走在小道上。 就连碰上迎面而来的同窗都居然忘了相互见礼。 陆子归刚好要去上早课,就在这小道上遇见了涂韵友,看着相向而行的两人距离越来越近,这涂韵友却是一直低着头。 陆子归眼见着涂韵友就要与自己擦身而过,急忙行了一个同袍时揖礼之后方才直起身。 可直起身之后才发现,涂韵友似是丢了魂儿一般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刚刚与她擦身而过的自己,疑惑的回头看了看与自己擦身而过之后背道而驰的涂韵友,皱着眉头被于身后的手紧紧握了握,这才骨气勇气朝着涂韵友开口唤道 “涂小姐。” 没有回应。这让陆子归更是不解。随后又开口唤了一声 “涂小姐。” 这两声之后,被唤做涂小姐的涂韵友这才猛然反应过啦,连忙转身看向陆子归开口道 “你,是在唤我吗?” 陆子归点点头,见涂韵友终于有了反应,随即小跑到涂韵友身前开口道 “对呀,韵友,你怎么了?” “韵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与公子你虽为同窗,但确实不熟,你这样公然直呼我名讳怕是不妥。” 陆子归啊了一声,显然对涂韵友说的这话很是意外,随后又指了指自己后开口道 “我,我是子归呀,你难道真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儿了,我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耍的呀。” 涂韵友心下一惊随即开口 “啊,你说小时候的事情啊,三年之前我生了一场大病自那以后就忘记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不好意思,我可能真想不起来你是谁了。” “还有,就算是小时候的玩伴,我们现在也已经长大了,还望公子以后莫要再直呼我名讳,毕竟我是一个姑娘家,你这样直呼我名讳,若是被有心人听去了,只怕是于我于公子都不大好。” 说完之后丝毫不给陆子归解释的机会,朝着陆子归行了个时揖礼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子归呆呆僵在原地,看着涂韵友走去的方向,嘴里喃喃道 “这韵友二字不是你让小时候让我这么叫的吗?” 随后摇了摇头,也朝着相反方向走了过去。 回到自己所住别院的涂韵友,一把快速的将自己的房门关好,随后赶紧来到镜子前又开始端详起了自己的容貌,先是摸了摸自己的眉眼 ,随后时鼻尖和嘴唇,很是满意的点点头之后,看见颧骨下方那一块红斑之后,眼神一凝,竟是自言自语开口道 “涂韵友啊涂韵友,既然换上了你这张脸,至少在我抛弃她之前,我一定会好好爱护她的,这毒我一定会帮你解了。因为在我还没有换上江管彤的脸之前,你这张脸我还是喜欢的。”说完又不着痕迹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想起刚刚遇到的那个自称是自己小时候玩伴的人,不由得心下一紧。 将廖忆秋给的冰肌玉露膏仔细放好之后,这才取出纸笔,随即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回了南江老家。 将信送出之后,涂韵友这才开始闭着眼思考怎样让江管彤输的一败涂地才好。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过着最近发生的一幕幕,在脑海中突然出现今天回来路上所遇见的陆子归的脸时,涂韵友紧闭着的眼赫然睁开,随即露出邪魅一笑 “青梅竹马?刚好可以趁机利用一下。” 。。。。。。 第一百二十六章 谈天说地 第一百二十六章 谈天说地 翌日清晨 涂韵友送去南江的信已经有了回信,信鸽早就乖乖的停在了涂韵友窗前。 今晨起来之时,涂韵友的脸上红斑已经相较昨日更甚了。仔细涂好廖忆秋昨日给的冰肌玉露膏之后用轻纱遮面之后这才起身走至窗扉前轻轻抱起停在窗前的信鸽摘下信鸽脚上的信条之后。 轻轻抚摸了信鸽的头之后,才开口 “去。”随后将信鸽朝着窗外一松便让信鸽飞走了。 看着信鸽远远的飞走,涂韵友脚步盈盈的来到桌边坐下缓缓拆开手中的信条,开始看了起来。 越看眉头也有皱的越紧,直到看完信条上所有的内容,一直紧皱着的眉这才微微舒展开。 从书桌前的的抽屉里拿出火折子点燃之后将信点燃之后丢到桌前的地板上看着那一封薄薄的信纸被红色的火苗吞噬而后变为灰烬。 看着地上已经变为灰烬的信纸,涂韵友若有所思的从口中道出了三个字 “陆 子 归。”随后嘴唇微微一勾。起身走了出去。 却是没有去想自己所属的武道院,径直朝着武道院一旁的医学院走了过去。 此时正是医学院的课前时间,熟悉的同学间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讨论着闲余时候发生的一些趣事儿。 谈笑风生间,只见身着一袭浅绿色衣裙的涂韵友迈着优雅的步子缓缓走进了他们的课堂。 众人纷纷停住口中的话语,看向缓缓而来,轻纱遮面的涂韵友。 一直低头看书的陆子归感到周遭突然安静下来的环境,微微皱眉之后抬起眼,就见得轻纱遮面的涂韵友朝着自己所处的方向缓缓走了过来,陆子归疑惑,脑海里又回想起了昨日与涂韵友擦身而过之时涂韵友所说的那番话之后,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她昨天已经把话都说得那么清楚了,自己居然还抱有幻想呢?说不定是来找别人询问什么事情的。 想通之后的陆子归摇头轻笑之后又继续低下头准备续看手中的书卷。 低头看书卷的陆子归看到那身浅绿色衣裙下的脚缓缓停在了自己的桌前,闻着涂韵友身上传来的淡淡莲香,陆子归心神微微有些乱,但还是依然没有抬起头来去看此刻站在自己桌前的涂韵友,但看着书卷上的字却也是觉得头晕目眩,感觉那字被放大了无数倍,一直旋转,眩晕了他的意识。 涂韵友见陆子归只是在她刚进来之时抬眼扫了她一眼,现在就连自己在他跟前,他也并未抬起头来。 面纱后的薄唇微微一勾,抬手轻轻拿过陆子归握在手中的书卷之后,看了看书的名字将其合上之后又轻轻的放在陆子归身前的书桌前,之后方才开口 “还不抬起头?嗯?” 陆子归心头一颤,瞳孔猛地一缩,而后慌乱的抬起头看了涂韵友,随后站起身正了正衣冠之后朝着涂韵友行了一个时揖礼 “涂小姐,有何见教?” 涂韵友微微一笑 “哎呀,你个傻子。我昨天随你说的那话都是那个时候故意逗你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呢?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子归。” 闻言,陆子归猛地抬头看向轻纱遮面的涂韵友 “你,你当真想起我来了?” “不曾忘记过,又何来想起之说?” 陆子归一时激动,竟不知如何言语,看着涂韵友难掩唇边笑意。 涂韵友似乎也看出了陆子归此时的羞涩,微微一笑之后而后开口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事,等今天的课业结束之后我在小竹亭等你,我会跟你解释清楚的。”随后不待陆子归回答自己,涂韵友含笑继续看了陆子归一眼之后一个转身,无视周围人的目光随后依旧步履生风的走了出去。 陆子归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看着涂韵友走的方向好似入了神。 直到周围同窗艳羡,好奇的惊呼传入耳中,陆子归这才猛地回过神来,随后掩唇轻咳一声之后才脸红红的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继续拿起刚刚涂韵友从自己手中夺过的那本书翻开继续看了起来, 虽是在佯装淡定的看书,心中思绪却已经早已飘到了刚刚涂韵友口中所说的小竹亭里。 一众学子看着陆子归这佯装淡定的小模样,都不禁纷纷笑了起来。随后一位稍微大胆的一点的男同窗开口调侃道 “原来我们子归兄早就已经俘获了冷美人的芳心啊。属实厉害,竟能让这冷美人从武道院来到我们医学院这边主动邀约陆兄与其相会呢?” “对呀,幸亏咱们学院对这男女之事一直也比较宽容。唉,可怎么没有人来约我呢?我也想去那小竹亭和女同窗一起谈天说地。” “谈天说地,一看你就不了解女孩子,这女孩子岂会喜欢谈天说地,你应该投其所好跟她谈,怎么能谈天说地呢?” 听着一众同窗的议论声,陆子归轻轻放下手里的书卷,转过头看着刚刚开口发言的一位同窗开口道 “小寒,你说女孩子不喜欢谈天说地是真的吗?” 随后意识到自己这么问属实有些草率的陆子归又猛地回头拿起了手中书卷自顾不暇的看了起来。 惹得众人纷纷大笑 “哎呀,子归。这事儿你不知道属实正常,但据我了解,这女孩子肯定是不喜欢你一个大男人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跟她谈天说地的呀。” 被陆子归唤做小寒的男同窗开口道 “这女孩子内心都比较柔软,怎么会喜欢听我们说那些呢?” “可以呀小寒,一听你这么说我也觉得有点道理,你丫的不会是情场老手,对女孩的心思居然这么了解。”刚刚说没人约他的许君语开口道。 “本来就是嘛,不信你问问在座各位女同窗,有没有人喜欢谈天说地的。” 随后许君语看向一众女同窗,只见一众女同窗听得有人提及自己之后,纷纷满脸羞涩的低下头而后不做任何辩解。 许君语疑惑的看了看一众女同窗,而后抬手挠了挠头之后疑惑的开口 “咦,众位女同学,怎么都不说话了,回答一下呀就刚刚我们所探讨的问题。” 听得许君语此言,一众女学生更是羞涩了,一个个儿脸上红晕更甚,有的甚至还打开书卷将书直立起来挡住了自己羞红的脸颊。 “哎呀,你没看见姑娘们都害羞了吗?怎么还一个劲的逼问人家呢?”小寒继续开口。 许君语闻言,又看了看一众羞红脸颊的女弟子,点点头之后开口 “对哦,女孩子脸面薄了些,确实是不该这样一再逼问才对的。我就不问了,还请众位女同窗不要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刚转过身坐直,就见姬梵拉着江管彤走了过来,江管彤今天似乎心情不错,一路走过来都和姬梵有说有笑的。几个跟江管彤相处较好的同窗甚至隔老远就开口朝着江管彤唤道 “小师姑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呀。” 江管彤微微一笑 “没错,这都能看出来,师侄有眼光。” 姬梵抬眼扫了一眼跟江管彤打招呼的那位男同学。随后将江管彤带到自己座位之后细心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姬梵离开之后,江管彤满心欢喜的转过身朝着刚刚开口的许君语开口 “许君语,你快说,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 “啊。”面对江管彤的逼问。许君语居然有些不好意思启齿了。 江管彤听着许君语含糊其辞的声音,皱了皱眉之后不依不饶的开口 “快点说啊,我刚刚都听见了,什么女孩子脸面薄,什么不该逼问什么的?你倒是给我快点说啊。小师姑我脸皮厚,就想听你们刚刚逼问的什么?” “啊?小师姑,这样怕是不好。你既然都听见了,为何还要来问我,要是然姬梵小师叔听见了,那我等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哎呀,你糊涂呀。我这不是故意等他走远了这才开口吗?咱们们都不说,他纵使是在手眼通天,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见众人依旧唯唯诺诺的不肯开口 ,江管彤的耐心也耗尽了,随即又转了一个方向轻轻唤了一声“林梦。” 被唤做林梦的女子放下挡住脸的书卷,温声细语的朝着江管彤回了一句 “小师姑。” 江管彤微微一笑,听着这糯糯的声音,不禁连自己的语气都放缓了几分 “他们刚刚到底在谈论什么,竟然让你们都变得如此害羞一言不发了。” 林梦轻咬下唇,娇羞的看了看一众男同窗之后又看了江管彤一眼,声音更加怯懦的开口 “那个,小师姑真想知道吗?” 江管彤点点头 “嗯嗯,林梦你就告诉我。” 看着好奇如斯的江管彤,林梦羞涩的点了点头,随后抬起手中的书掩住半张脸之后才凑近江管彤轻声开口 “他们刚刚在讨论,男子和女子约会时,女孩子喜欢讨论什么话题?” 众人徵能看见林梦凑近江管彤说了句什么和江管彤听完林梦耳语之后眉头一皱的神情。 林梦说完快速退离了江管彤身侧,继续害羞的抬起手中的书挡住了自己的脸。 江管彤摊了摊手掌 “就,就这,就把你们害羞成这样?不行不行,你们始终果然还是脸皮子太薄了,可我觉得这个话题属实没有什么呀。众姐妹为何如此害羞?” 。。。。。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不对。”江管彤又猛地开口。 “你们怎会突然就谈论起这个话题。”随后抬手指了指在座诸位男同窗,狡黠的开口问道 “是谁?是谁要去和女孩子幽会啊。” “小寒?还是许君语?还是。。。。。” 话还没说完,许君语就开口向着江管彤道 “不是不是,是子归呀,他待会下了学之后要去和冷美人幽会呢。” “冷美人?涂韵友吗?”江管彤说完,又转向陆子归的方向开口 “不是,子归,你怎么又去主动找她了呀。” “诶,小师姑,这次你可就误会了。不是子归约的冷美人,是冷美人约的子归呀,当时你是不在场啊,那涂韵友直接一把抢过子归手里的书,眼含秋波的朝着子归开口,子归,下学后小竹亭见,我等你哟~” 听着许君语搔首弄姿的学着涂韵友刚才的语气说话的样子,开口阻止道“君语。” 江管彤没有顾及道许君语那搔首弄姿的语气,而是皱着眉头朝着陆子归开口道 “她来约你?她为什么来约你啊。她之前不是都不记得你了吗?怎么突然就又来找你了呢?还约你,这,我有点难以置信啊。她不会是又有什么新的鬼主意。 你不要随便相信她子归,你看我都没有招惹她,她就来主动攻击我,我真的觉得她这人心思不纯啊,你这么单纯,到时候不要又被利用了。” 在江管彤后到一会儿,差不多将事情了解了一个大概的的林小枫听得江管彤这番话之后也是赞同的来到陆子归身边开口道 “对呀,我觉得小师姑说的有道理,她一开始对你的态度你也看了,这居然然又一反常态的来约你,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听着管彤和林小枫的语气,虽然言语间都是对涂韵友的厌恶之色,但也知道二人是真的为了自己考虑才说这么多的,看着二人笑了笑之后才开口 “小师姑,小枫,你们放心。刚刚韵友说了,她想起来了,她没有忘记我,她之前对我那般都是故意考验我的,看我一直没有忘记她今天才特地来此约我的。” 江管彤眉头拧得更紧了 “她既然一直记得你,又为何要故意这般试探你,我觉得还是不可靠,要不你还是不要去了。” 林小枫点点头,刚想开口说话,抬起头却见教习老师走了进来,林小枫赶紧朝着江管彤低声耳语了一句 “小师姑,教习老师来了。” 闻言,众人纷纷坐直了身子看向这位新来的教习老师。 新来的教习老师穿着一身素色长裙,举手投足间给人以一种跟廖忆秋完全相反的感觉,就让人觉得很亲切,很想靠近,很想主动和她说话。 林小枫仔细看了看殷蕊之后,抬手戳了戳江管彤的肩膀之后对着江管彤解释道 “小师姑,今天的教习老师,看起来就好温柔呀,人长得也美,你要是能看见你也一定会喜欢的。” 江管彤点点头 “听你这么一说,我现在也这么觉得。既然是一位好老师,那我们就更应该好好听课了,不应该交头接耳。”林小枫闻言,点了点头之后也坐直了身子,江管彤微微一笑,也端坐在自己书桌前。 殷蕊悠悠落座之后,翻开手中书卷,抬起头扫了所有弟子一眼,在看到一直侧耳倾听等着自己开口的江管彤时忍不住微微一笑。随后低下头看向自己手中的书卷而后开口 “各位好,我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管彤打断了。 没办法,听到殷蕊开口的那一刻,难掩心情激动,一个没忍住就大叫了殷蕊一声“姑姑。” 随后又开口 “姑姑,真的是你呀。你果然成了我的老师。” 林小枫讶异了 “我的天啊,好容易遇见了一个一眼就让人觉得喜欢的老师,居然又是小师姑的旧相识,还是姑姑。” 在一众同窗的惊诧声中,殷蕊看着江管彤又是微微一笑 “对呀。说来也是巧合呢管彤,咱们先上课,等下了学姑姑再跟你聊好吗?” “嗯,姑姑对不起,听见你的声音一时有些激动了,你继续。”说完还朝着殷蕊声音传来的方向呵呵笑了笑。 殷蕊点点头,继续开口 “我是你们的教习老师,我叫殷蕊,接下来的时间呢,就由我来教你们内伤杂病了。希望在这条路上能携手各位同学一起获得更多的知识。有所进益。” 堂下所坐一众学子皆是微笑颔首,异口同声的道 “多谢教习,定不负教习所望。” 看着堂下这些孩子殷切的求知的眼神,殷蕊满意的笑了笑 “那我们开始。” 可能是因为殷蕊与身俱来的亲切感,所以在下课铃声响起的那一刻,众学子都还沉浸在殷蕊所讲的内容里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听到铃声的那一刻也觉得很不真实,甚至还觉得意犹未尽,还想再听着殷蕊讲更多的知识。 殷蕊似乎也看出了众位学子的不舍随后含笑开口 “无妨,各位若是有不懂或者是想和教习讨论的知识点,可以来我的住处找我。不必只拘泥于课堂时间的。” 一众女弟子纷纷点头,似乎也很喜欢今天这位殷教习。已经开始盘算起了什么时间段去找殷蕊探讨医术了。 殷蕊收好自己的书卷,走到江管彤书桌前扶起江管彤之后开口道 “走,今天我扶你回去,刚刚来的路上遇到姬梵,我跟他随便交谈了一下才知道我居然就是你们的教习,然后我就让他下学不用来接你了,我带你走就行了。 顺便叫着徵儿和锦然他们去你师父那用膳,听说唐风也被你师父骗到修远来给他当厨子了。” “唐风来了,那我今晚可得多吃点。”江管彤更激动了,随后立刻跟着殷蕊走了。 行至学堂出口时猛然想起刚刚课前的涂韵友和陆子归的事情,又忍不住转头朝着陆子归叫唤道 “子归,小竹亭之约,你可得想仔细了啊。” 陆子归朝着江管彤声音传来的方向笑了笑“我知道了小师姑,多谢你的提醒。” 目送着殷蕊搀扶着江管彤走远。林小枫拍了拍陆子归的肩膀开口 “那你到底去是不去呀?” 陆子归也有些犯难 “她当时走得急,我都没来得急给她我的答复她就走了。她定是以为我答应了,若是不去,她会不会一直在那小竹亭等着我呢?” 林小枫点点头 “那行,你去便去了,可千万小心点,我真觉得那涂韵友不是什么好人。”随后重重的拍了拍陆子归的肩膀之后继续开口 “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看着林小枫也走远之后。 陆子归这才收拾了桌上的东西随后缓缓站起身,朝着小竹亭的方向走去。 殊不知,陆子归走后,他后桌的那位女同桌也缓缓抬起头,跟着他走了出去。 陆子归来到小竹亭时,涂韵友已经等在了原地,背对着他抬起纤纤玉手轻点小竹亭旁边那片潇湘妃竹的叶尖。 看着这一幅恍若静止的画面,陆子归轻轻一笑,仿佛这真的是儿时认识的那个涂韵友一般。 随后提起步子走向前,到了涂韵友身后弯腰抱拳开口道 “涂。。。。” 话还没说完,涂韵友就猛地转过身 “子归,叫我韵友。” 陆子归一愣,抬起头看了看转过身之后笑颜如花的涂韵友,看着涂韵友朝着他俏皮的偏偏头,似乎是在等着他唤出那声韵友。 陆子归这才点点头,朝着涂韵友开口 “韵友。” 涂韵友满意的勾勾唇,而后也朝着陆子归甜甜的唤了一句 “子归。” 陆子归轻笑 “不知韵友约我来此,所谓何事?” 看着明显与自己有了几分疏离原意味的陆子归,涂韵友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展颜,一步一步逼近陆子归开口 “怎么,我没事就不能约你吗?我都说了前几天假装没认出你就是想逗逗你,没想到你居然真的生气了,你现在这个反应莫不是想疏远我?”说完故作愠怒的噘噘嘴。 陆子归退后一步,和涂韵友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没有的事,只是韵友你为何要刻意假装不认识我呢?” “没有,我不是故意的,是因为。。。” 涂韵友一边解释,一边朝着陆子归靠近,情绪还有些微微的激动,察觉到陆子归对自己的疏远。 涂韵友眼里蕴满了水汽 “你是不是真的厌弃我了子归。”说完竟是不受控制的哭出了声,随着眼泪流下来,涂韵友双肩也微微颤动,一边哭一边蹲下身将头埋在膝里抽泣了起来。 陆子归见状,心下一软,上前扶起涂韵友之后开口 “不是的,韵友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我这是怕你。。。。” “我什么?子归。”涂韵友说着一把就抱住了陆子归。 陆子归心头一颤,竟是僵在了原地不知如何动作。 头埋在陆子归怀里的涂韵友嘴角一勾,继续带着哭腔开口 “子归,没有与你相认确实是我不对,可我的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也很感到很难过,因为。。。。” 说着将头从陆子归怀里抬了起来 双目含情的看向陆子归开口 “子归,其实我一直心悦与你,没想到还能在修远与你再见,我觉得这就是上太难赐给我们专属的缘分。” 。。。。。。 第一百二十八章 勾引 第一百二十八章 勾引 听着涂韵友这突如其来的展露心迹之词,陆子归犹如五雷轰顶,从心底传出来的酥麻的感觉顺着周身经脉血流传遍了四肢百骸,一时之间竟是连呼吸吐纳这等下意识的动作都忘记了。 涂韵友微微一笑,眼波流转的看向陆子归,亲启朱唇唤了声 “子归。” 陆子归心头一颤,猛地垂眼看向近身贴着自己的涂韵友,不经意扫见那盈盈轻掩的珊瑚色丹唇,下意识的喉结轻轻滚动,随后赶紧从涂韵友的丹唇上移开眼,有些语无伦次的开口道 “韵,韵友,你这话是何意?” “何意?”涂韵友嘟囔着嘴,把陆子归的脸搬正使其与自己平视之后继续愠怒着开口 “我说这么清楚了,你居然问问我是何意?”看着越凑越近的涂韵友,陆子归怔怔的看着涂韵友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而后猛地深吸了一开口气,退离的涂韵友之后,朝着涂韵友抱拳开口 “这,子归刚刚冒犯了,还请韵友见谅。我,我先走了。” 涂韵友眉头一紧 “站住,不许你走。我一个女孩子,刚才那般纵胆与你表露心迹,你不予回应便罢了。这般动作推开我,就不怕伤了我的心吗?”说完不顾陆子归言语,径自掩面哭了起来。 陆子归愣在原地,看着对面哭声愈甚的涂韵友,不知自己该当如何。 刚朝着涂韵友伸出手,随后又猛地收回来将手被与身后准备转身离开,刚走出两步似是觉得不妥,,叹了一口气之后又快步转身,折返至涂韵友身前,躬身扶起涂韵友之后开口 “你,你别哭了。韵友,不是我不予回应,而是你今天说这些话真的是让我一头雾水,我有点接受不了。” 随后对着涂韵友一脸认真的开口 “好了,你别哭了,我先送你回去,你先冷静一下再说好吗?” 涂韵友顺势一把拉住陆子归的手,极力控制住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声音哽咽的朝着陆子归一本正经的开口 “你凭什么认为我现在不冷静,若是不冷静我怎么会跟你说这些呢?子归,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喜欢你呢?是因为江管彤吗?” 说到这里,仿佛涂韵友又想起了更伤心的事情,眼泪竟是不受控制的又流了出来,而后满脸委屈继续呜咽着开口道 “我们可是从小就认识的啊。我是什么秉性你不清楚吗?就一个你刚认识几天的江管彤随便跟你说了几句我的不堪言论,你居然就信以为真了?” “不是的,管彤小师姑也是为了我好,她也并未说你什么不堪言论,主要是你这般前后差异过大的行径属实有些令人费解。” 说到此处,陆子归又看了涂韵友一眼 “还有你最近为何要用轻纱遮面呢?” 涂韵友面纱下的丹唇微微一勾。 随后故作悲伤的抬手轻抚了自己面纱下的脸之后才带着哭腔开口 “我为什么要带面纱?”说完一边苦笑一边朝后退了有一步,随后继续一边流泪一边哭笑朝着陆子归继续开口 “我为什么要带面纱?”说着一把就扯下了自己遮面的面纱露出了自己满是红斑的那张脸。 看着陆子归连连惊恐的表情,抬手指了指涂韵友之后,不可置信的开口 “你的脸?韵友你的脸怎么会这样。” 涂韵友自嘲的笑了笑 “我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哈哈哈~” 说着说着,竟是开始仰头大笑了起来,陆子归看着行迹如此疯魔的涂韵友,竟是不自觉的又退后的一步,觉得脊背隐隐发凉。 良久之后,涂韵友终于停下了笑声,泪眼婆娑的看着陆子归开口 “我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应该去问你的江管彤小师姑。” “这,这与小师姑有何关系?” “我的脸之所以变成这样是被人下了毒所致,此毒名唤焕颜,纵使是你一个医学院的,应当也没听过。” 陆子归眉头微微一皱,随后还是不知可否的点点头。 “因为此毒产与遥远的北倾,十分珍贵,基本只有北倾皇室才有,中毒之后,脸部会流脓溃烂。” “北倾?怎么会?那现在可有解毒之法,若是没有,我带你先去找找诸位教习想想办法。”陆子归焦急的道。 “只怕是就算她们知道了我中的是什么毒,也是不敢解我这毒的。因为在我这脸上下毒的人纵然是修远教习也惹不起。” “你知道江管彤是什么身份吗?” “你的意思是给你下毒的是管彤小师姑?可我觉得小师姑不是那种人啊。” “那你这么相信她,你可知她到底是何身份?”涂韵友反问道。 “她。。。。”陆子归语塞,姬梵姬徵众人待他极好,就连遇梧霁雪居的三位前辈居然也是她的亲舅舅亲姨,身份应该是不简单的。但具体的她还真猜不出来。 涂韵又友看着愁眉不展的陆子归轻嗤一声才开口 “我来告诉你,她呀,是北倾皇帝唯一的女儿,北倾最尊贵的公主殿下。我们修远除了她一个北倾来的,你还找得出第二个北倾人吗?” 陆子归摇摇头“我还是觉得小师姑应该不是那种人,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呢?” “误会,我跟她能有什么误会,她和我不是从一开始就不对付吗她?她贵为一国公主自然是想针对我就针对我。” “这,无凭无据,韵友你还是不要妄言,污蔑皇族可是大罪。” “子归,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从小你可见我什么时候针对过任何人,要不是她江管彤成绩作假,夺了我的榜首之位,我也不至于那天当众和她争论啊。” 陆子归眉头微微一皱, “我和管彤小师姑关系还算不错,要不我去帮你求求情,让她给你解了这毒你看可行?” “不行。”涂韵友猛然开口阻止道。 随后开口解释道 “你若是替我求药,那她肯定会以为我跟你说了她的不是,到时候可能不仅药求不到,我可能也会遭受灭顶之灾。” 说道紧张处上前拉住陆子归的手开口 “子归,我人微言轻,在这修远又没有什么人脉,她江管彤要踩死我就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所以你不能去,万一真的激怒了她,毁了我这张脸事小,只怕到时候你连我的尸骨都找不着。” 陆子归看了看涂韵友的脸 “那你脸上的毒可怎么办,总得想办法解毒。” 涂韵友微微一笑 “没事儿,幸亏昨日遇见了你们廖教习,看出我这脸是中毒,已经在帮我想解毒的方法了。所以你就别再去江管彤那自找麻烦了。我惹不起她我还躲不起吗?” 陆子归思前想后还是觉得不妥,一来他打心底真不觉得江管彤是涂韵友口中所言之人,二来就算真的受了委屈,也不能忍气吞声,再者毒是不是江管彤下的还不一定,若到时候真的怀疑错了人,那真凶岂不是逍遥法外,涂韵友也依然会处于危险之中。 看着陆子归欲言又止的样子,涂韵友上前开口 “没事了子归,我今天跟你所讲的这些事情,希望你不要告诉别人,我是因为相信你所以才愿意跟你讲这些的,希望你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陆子归有些犯难,但看着哭的满眼泪横的涂韵友,还是点点头。 涂韵友上前拉住陆子归的手开口 “子归,你还没回答我刚刚所说的话呢?你到底是。。。。” 涂韵友没有说完,但陆子归就算在傻,也知道涂韵友说的到底是是什么事情。 “我。。。我。。。”陆子归半推半就,觉得涂韵友今天见属实有些主动了。 想用力挣开涂韵友被涂韵友牵住的手。但他越是想挣脱,涂韵友却是将他拽得更紧。 陆子归抬眼看去,哭的我见犹怜的涂韵友瘪着嘴,嘴唇轻轻颤抖,看样子似乎眼泪又快流出来了。 陆子归看着涂韵友这令人心疼的的小模样,竟是心下一疼不由自主的抬起手就想将涂韵友眼角的泪水拭去。 看着陆子归缓缓伸出的手竟是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涂韵友猛地一顿,随即在陆子归要触碰到自己脸颊的前一刻猛地将头一偏躲过了陆子归伸过来的手。 看着涂韵友偏头躲过了自己欲伸过去朝她擦泪的手,随即也猛地抽回手立刻朝后退了一步之后开口“对,对不起韵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你擦泪。” 涂韵友随后看向陆子归水波盈盈的目光似乎能让人溺死在里面 “我知道,我知道子归想给我擦眼泪。但是子归我现在脸上中毒了,我亦不知道这毒会不会传染,若是会传染,我可不能害了你。” 陆子归心头随之一颤,看向涂韵友,仿佛又是孩提时那个处处为他人着想的涂韵友。 就像刚刚这般时候,想为她擦泪之时她担忧的也只是自身脸颊上的毒是否会为自己造成伤害。 想想自己刚刚居然还怀疑她的举动,觉得自己真的有些过分了。 那般言语举止间这么明显的排斥她,而她心思又这么敏感,肯定因为自己刚刚的举动而伤透了心。 思及此,陆子归又怎会再顾及其他。 。。。。。。 第一百二十九章 闭眼 第一百二十九章 闭眼 随后上前扶住哭的已经连站都站不稳的涂韵友开口 “韵友,对不起,我刚刚不该怀疑你,是我错了,你明明还跟从前一样,是我自己心智不清楚,这才误会了你。” 闻言,满脸泪痕的涂韵友抬眼看向陆子归,四目相对的瞬间,竟又是没忍住,一把扑在陆子归怀里哭了出来。 这次的陆子归,面对涂韵友主动的拥抱并没有排斥,而是选择了坦然接受,还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涂韵友的肩膀,一边轻拍一边轻声安慰道 “没事了,韵友。没事了。” 虽然涂韵友脸上起了些红斑,但这也并不有影响她那清冷的容颜,就连离她如此近的陆子归都看不太真切她脸上的红斑,更别说此时躲在暗处的那双眼了。 角落里的赵衡看见在小竹亭内紧紧相拥的的二人,扶着墙壁的手竟是越发弯曲,就连手指已然被碎石刮破,渗出了鲜血也仍然是未曾察觉到丝毫痛处。 从听见涂韵友对着陆子归说的那句‘下学之后我在小竹亭等你’之后,她就一直心不在焉,随后听得江管彤劝诫他不要去之后那躁动的心思才有所缓和。 可江管彤劝归劝,没想到陆子归终究还是没忍住来了这小竹亭,此时还和涂韵友那个贱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嫉妒的怒火此时在胸中熊熊燃起,刚想上前阻止,却见涂韵友竟然主动退离了陆子归的怀抱。 赵衡眉头一皱,这才猛然停下欲要跨出去的步子。继续缩回墙角观察起了小竹亭内二人的一举一动。 涂韵友松开陆子归,而后开口 “子归,我刚刚已经向你表明了心迹,我现在真的想知道子归对我到底是何想法。” 一提及这个话题,就算陆子归之前对她的芥蒂已经烟消云散了,可突然又提及这个敏感的话题,陆子归还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我,韵友,我对你,我也。。。。” 看着陆子归万分羞涩的模样,涂韵友轻轻一笑,随后上前一步抬起食指轻轻覆在了陆子归的薄唇之上,抬眼和陆子归四目相对。 一瞬间,陆子归一个堂堂七尺男二竟是羞红了脸,随后快速的将脸别过一边避开了涂韵友那灼热的目光。 涂韵友微微勾唇,声音极尽魅惑的开口 “子归,转过头来,看着我。” 说完看了看陆子归羞红的脸,看出了陆子归的小心思,竟是直接抬起另一只手转过了陆子归的头逼迫自己与其对视之后方才开口 “让你看着我,你竟然这么害羞吗?还是你不敢看我怕我看穿你” 陆子归眼神依旧有些闪躲,但还是朝着涂韵友开口 “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样说。” 涂韵友继续用手指掩住陆子归的唇开口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怎么说,我都知道。” 随后缓缓收回了抵在陆子归唇边的手而后继续抬眼看了看陆子归,微微一笑之后眉目之间满是情欲的朝着陆子归的脸缓缓靠近,陆子归看着渐渐靠近的涂韵友的脸,瞳孔猛地一缩,手也紧紧握成了拳头。 看着陆子归没有抗拒自己靠近的意思,涂韵友满意的微微勾唇,朝着陆子归就凑了上去,离陆子归唇越来越近,涂韵友也慢慢的闭上了自己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 随后朝着陆子归浅浅旖旎道 “子归也要闭眼。” 陆子归闻言,呼吸一滞,看了看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涂韵友之后也莫名的闭紧了自己的眼。 涂韵友心中窃喜,总算是不枉自己这么主动,把自己的香吻都献出去了,今天过后,终于可以把陆子归收入囊中为自己所用,离自己的计策成功又近了一步。 正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涂韵友,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突然出现的赵衡。 赵衡手里握着一截随手拾起来的木棍,看着就快亲上去的陆子归和涂韵友,眸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顶点,恶狠狠的看了看涂韵友的后背,随后猛地扬起手中的木棍就朝着涂韵友的后颈处狠狠的招呼了下去。 涂韵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忽觉后颈处猛地一疼,还来不及转身看清偷袭自己的人是谁,就晕死了过去。 听闻异响的陆子归猛地睁开眼,便见涂韵友已经晕倒在了一边,抬眼看去,所处自己身前的赵衡手中举着一根木棍,浑身颤抖不止喘着粗气。 陆子归一惊,连忙蹲下身扶起晕死在地的涂韵友,抬头眼含怒意的质问赵衡道 “赵衡,你这是何意?” 亏得自己也是略懂医术的,抬起晕死的涂韵友在几吸之间把了脉之后,确定涂韵友并无大碍这才一把抱起涂韵友朝着赵衡开口 “今天这事儿,我不怪你,也权当不知道,只是你以后不能再这么做了。要是被书院知道了你偷袭同窗,你应该知道后果的。” 赵衡闻言,猛地丢弃手中的木棍,而后三步并做两步拦在陆子归身前开口 “她,她要对你做那种事情,我这么做是在救你,你怎么还……”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请你不要多管闲事,还有,若是没有其他事的话,就请你先让开一下,我得敢紧送她去休息。” 说完抱着涂韵友径直越过阻拦于自己身前的赵衡径直走出了小竹亭。 赵衡长伸着手,呆呆愣在原地,,看着被自己丢弃在一旁的木棍,眼中升腾起一片杀伐之气。 良久之后,这才收回手转过身朝着陆子归抱着涂韵友走的方向缓缓开口 “你既然不领我的情,那我宁愿毁掉你。”随后朝着陆子归离开的方向缓步走出了小竹亭。 。。。。。。 陆子归将涂韵友抱到自己的房间,放在床上躺好之后,帮涂韵友细心的掖了掖被角,随即起身来到书桌前,提笔写了一单药方,便退出了房间。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陆子归退出自己的房间之后不久,平静的躺在床上的涂韵友缓缓睁开了眼,看了看所处的环境之后猛地就从床上起身,手杵着自己的膝盖环视了陆子归的房间一圈之后才淡淡开口 “赵衡?有点意思。 ” 随后抬手摸了摸自己被赵衡用木棒敲到的后颈处,继续自言自语道 “就凭你一个学医的也能自以为悄无声息的偷窥我这个武道院奇才吗?真是天大的笑话,不过既然你来了,正好也可以利用一下,让陆子归更相信我,对我彻底放下之前的芥蒂和猜忌。” 说道此处,涂韵友看了看因风微微摆动的窗帘,轻声笑了笑而后抚上自己的脸颊开口 “哎,离自己想要的那张脸终究是更近了一步。” 刚说完,就听到门口传来异响,涂韵友一愣,警惕的看了看门边,随后立刻往后一仰躺倒在了床上。 闭上了眼睛,装作陆子归离开之前的样子一动不动,但还是十分警惕的听着门外的动向。 随后一轻轻的推门声,陆子子归推开了门走入了房中,先是来到床前看了看依旧熟睡的涂韵友,似乎是不放心,又从被中拿托起涂韵友的手把了一次脉之后,确定无疑而后才起身离开了房间,到外面的小厨房煎了一副药。 在小火炉前煎药的陆子归看着涂韵友莫名其妙的就被赵衡一棒子打晕在地,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以自己的能力,也只能为涂韵友亲自煎一副药了,只盼望涂韵友能赶紧醒过来。 想到涂韵友醒过来之后的事情,在房外认真煎药的陆子归不禁眉头一皱 “韵友醒过来之后就这事儿该作何解释呢?她被赵衡打晕这事儿到底要不要跟她说清楚呢? 还有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又该如何回应,毕竟,在小竹亭的时候,涂韵友也确实跟自己表明了心迹。在她被赵衡打晕之前,竟是想对自己做那事,反观自己,当时虽不知如何回应,但也始终没有抗拒。” 想到此处,陆子归眼里不禁又浮现出刚刚在小竹亭时,涂韵友将手指抵在自己唇间,而后朝着自己魅惑一笑之后缓缓凑上来的场景,不由得粲然一笑。 察觉到自己唇边笑意的陆子归,停下对着煎药的火炉要蒲扇的动作,抬起手轻轻触摸了一下自己那带着笑意的唇瓣,随后才放下手继续拿起被搁置一旁的蒲扇继续扇了起来,一边扇风一边自言自语道 “应改,是喜欢的。” 这一系列的小动作以及情绪变换都被涂韵友透过门缝看了个通透,涂韵友看着陆子归唇边的笑意,满意的站起身继续来到床边躺下之后才在心下暗想道 “果然啊果然,信上所言并未有假,你们从少时便对彼此互许了芳心,要不是这张脸,这陆子归估计是搞不定了,可怜那真正的涂韵友,众人眼中那个举手投足间满是温柔之意的涂韵友,还在南江涂家的地牢里不见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呢。” 可惜了啊,要不是我涂荼,你们也不会友相见的这一天啊,虽然是有脸是她涂韵友的,可我毕竟也算是原了你想见情郎的愿望啊。 小姐啊,你就等着,看我是怎么一步一步俘获陆子归的心的。 。。。。。。。。。。 第一百三十章 你没事就好 第一百三十章 你没事就好 陆子归将药熬好端进房中之后,抬眼便见涂韵友已经醒了过来,正一只手杵在床面正准备起身。 陆子归见状,立刻上前将药放在床旁边的矮几上之后,一把扶着涂韵友坐直,关切的开口问道 “韵友,你醒了,你没事。” 涂韵友很是虚弱的点点头,沙哑着声音开口 “子归,我这是在哪啊?”许是朝向陆子归说话的时候牵动了颈部的伤,察觉到痛意的涂韵友冷冷吸了一口气之后,抬手按住自己的脖颈之后开口 “这是什么回事?我后颈处好疼啊。” 陆子归偏头看了看涂韵友露出来的那段雪白的脖颈,上面有一处明显的淤青。 看着涂韵友脖颈处的那明显的淤青的痕迹,陆子归不由得心下揪得一疼。 随后看向涂韵友满是歉意的开口 “对不起,韵友是我的错,是我没能保护好你,才让你遭受了别人的暗算。” “暗算?谁暗算我呀。”涂韵友故作惊讶的询问陆子归。 陆子归看了看满眼惊讶的涂韵友,依旧是满含歉意的开口 “是我们医学院的一个同窗,不过都是误会,你放心,我都跟她已经说清楚了。” “同窗?为何要偷袭我。”涂韵友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自己的后劲处。 陆子归看着满脸疑惑的涂韵友,朝着她笑了笑之后侧身端起一旁矮几上的汤药看向涂韵友 “没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没事就好,我看你后颈处有淤青,所以特地给你开了这副逐淤的方子,喝了的话会好一点,至少可以让你后颈处的淤青不会那么明显。” 说完之后看了涂韵友一眼,纠结再三,还是江汤药递给了涂韵友准备让她自己喝。 倚在床头的涂韵友看着一直内心自我纠结的陆子归,又看了看路子归朝着自己递过来的那一碗汤药,邪魅一笑之直起身将陆子归手中的药碗往回推了推,方才朝着陆子归开口 “子归,我要你喂我喝。” “这。。。。。”陆子归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汤药,脸竟是又红了起来。 涂韵友将一切看在眼里,继续不依不饶的朝着陆子归开口 “我不嘛,我就要你喂我,不然我就不喝这碗药了。” 陆子归闻言,只得败下阵来,朝着涂韵友笑了笑之后点点头道 “既然如此,那子归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随后低下头,用勺子舀了一勺药递到嘴边轻轻吹了吹之后才又递到涂韵友嘴边。 只是在喂药的过程中,陆子归始终低着头,一直不敢抬起头来与涂韵友对视。 相反的,涂韵友却是一直双眼直勾勾的看向陆子归,就连张嘴含药的时候,也并未低头去看勺子里的药,一直看着因为羞怯而低下头的陆子归。 陆子归虽然一直都将头低着,但也依然能感受到涂韵友那灼热的目光。 就这样在涂韵友灼热的目光下喂了三口药之后。 腼腆如斯陆子归再也忍不住了,将头偏向一边之后才开口 “韵友,认真喝药。你现在身上有伤呢。” 涂韵友看着陆子归脸皮竟是比女子还薄上几分,这么容易害羞。 轻轻嗤笑一声之后才开口 “你为何一见我就如此害羞呢?好歹我是女的,你还是个大男子汉呢。” “我,我不是害羞,这,这是含蓄。” “哈哈哈~,含蓄,都结巴了还能想出含蓄这个词儿,不错不错哈。” 随后不待陆子归回话,涂韵友一把抢过陆子归手中的药碗,在陆子归的震惊中一把又将药碗之中的勺子扔在一旁的矮几上之后,仰起头就将药碗之中剩余的汤药的一饮而尽了。 陆子归眼睛瞪得像铜铃,看向涂韵友,随后只见涂韵友将已经被喝光的空药碗准确无误的扔在了那把勺子的旁边。 陆子归看向涂韵友,满是不可置信 “你,韵友,你原来还有这般豪爽的一面呐。” 涂韵友眉头一皱,随即又开口 “少时那般娇弱如水的性格,已经随着这些年的磨砺收敛了不少,更何况我现在可是武道院奇才,若是再像从前一般矫揉造作岂不可笑。” 闻言,陆子归赞同的点点头 “也对,不过令我意外的是韵友你,外表看起来娇弱如斯的你,竟会是修远除了姬梵小师叔之外难得一遇的武道奇才。属实让人意外啊。” 涂韵友若有所思,微微一笑之后才开口 “对呀,这世上让你匪夷所思之的事情多了去了。”随后抬手在自己脸上摩挲。 陆子归看了看涂韵友,不明所以的问道 “韵友怎么突然这么感伤,是有什么事情吗?” 涂韵友依旧摩挲着自己的脸颊,而后开口 “傻瓜,哪有什么事情?我说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是我们阔别许久之后的重聚啊。真的很匪夷所思不是吗子归?” 陆子归闻言,微微一笑之后点点头 “韵友所言极是,所别经年,能再次和韵友相聚实属意料之外的缘分呐。” 陆子归说着 却见涂韵友有欺身上前来,凑近自己之后开口道 “所以,这是不是也就说明子归其实心里也一直有我,一直在盼望着和我重聚的那一天呢?” “韵友,我,我……”陆子归正不知怎么说,忽然听得屋外传来吵嚷的声音,涂韵友眉头一皱,随即放弃继续看陆子归,而是满含怒意的看向门口声音传来的方向。 看出涂韵友眸间的怒意,陆子归也随即站起身来朝着涂韵友开口道 “没事,韵友你先休息,我去看看屋外何事?” 刚说完,就听得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殷教习,就是这儿,我不小心打伤了一位同窗,被陆子归抱到房间来了,我担心出事儿,所以才想请你来看看,若是真有什么意外的话,你医术高超,也方便救治一下。” 随后便是毫不留情的推门声,涂韵友暗道一声不好,刚想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抬起头就与强行推门而入的赵衡对上了眼。 对上眼的瞬间,双方皆是一愣,赵衡更是在惊讶之余抬手指着涂韵友开口 “你们,你们怎么……?” 站在床边的陆子归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涂韵友,又看了看离涂韵友如此近的自己,瞬间便明白过来他二人这是被误会了。 随后上前辩解道 “赵衡,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刚醒过来,我刚刚给她喂药呢?” 赵衡指着涂韵友,依旧是装作满眼不可置信的开口 “喂,喂药要躺在床上喂?”忽觉自己说错了什么似的,赵衡猛地用手挡住嘴之后转过身对着殷蕊开口 “殷教习,对不起,这件事情可能是我误会了,他们,他们……” 赵衡欲言又止,随后又继续开口道 “散了散了,大家都散了,是我误会了,打扰了二位的好事儿,赵衡在此聊表歉意,抱歉了。” 因得殷蕊之前在课堂上说过,如果有问题,可以随时找她请教,所以本来正在住处跟一众女弟子讨论医术的殷蕊在听得赵衡说的这事儿后便停下了和女弟子继续讨论,赶了过来,得知要救人,一众女弟子哪里肯放过这个学习的好机会,也嚷嚷着就跟了过来。 但这女子本就喜欢凑热闹,看了这么令人想入非非的场面,怎么又肯放过呢? 就算赵衡让散了,可脚毕竟长在自己身上,自己若是不愿走,她赵衡能耐几何? 赵衡看了无论自己如何劝说都还是没有走,依旧站在房门外对着房内的二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一众女弟子,明面上虽然满是慌张,但心下确实满心欢喜暗道 “我说过了,得不到我就毁掉。”随后朝着涂韵友露出了一个微笑,似是挑衅又是警告。 涂韵友看着赵衡那一笑,满不在乎的侧头朝着陆子归笑了笑,随后径自下床,朝着摇了摇头之后转身欲走的殷蕊开口唤道 “教习。” 闻言,殷蕊转过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颔首 “你唤我,可是有事?” 涂韵友朝着殷蕊笑了笑,随后在房门口朝着殷蕊行了个天揖礼之后开口 “不瞒教习,学生确实是受了伤。在小竹亭不知被谁偷袭,而后晕了过去,最后子归才赶紧将我带回来医治,多亏子归细心熬药照顾,我才得以苏醒,但后颈处的伤还是有些许不适,不知教习可否为我诊治一二。” 众人闻言,随后纷纷看向赵衡 “不是说不小心误伤吗?这怎么还是这赵衡偷袭人家的呢?” “我没有偷袭,当时的情形,我刚巧路过,看你那样对陆子归,还以为你要强迫陆子归呢,随意这才一时冲动,随手捡了一根棍子上前欲解救同窗嘛。 并且我就算真的一时不慎误伤了你 ,也已经及时的找到了教习,让她赶过来就救你了,你何故还怪我呢?” 说完委屈巴巴的低下了头。 “强迫?”众人想入非非,强迫什么呢?能让一个不小心路过的人随后就捡起一根棍子去偷袭她。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众人现在哪里还有一点想走的意思,没把这事儿弄明白,估计确是走不了了。 。。。。。。。 第一百三十一章 恬不知耻 第一百三十一章 恬不知耻 涂韵友走上前看了看对着自己指指点点的一众女弟子。 又转身看向赵衡,笑了笑之后方才开口 “强迫?我强迫她他做什么了,你倒是说出来好让大家听听,我到底强迫他陆子归做什么事情了?” 一边说一边朝着赵衡步步逼近 “倒是你,在小竹亭里偷袭我不成,在我被救醒之后反倒约着一众人人慢悠悠的来救我了,我这晕了应该也有好几个时辰了,你若真对偷袭我的事情心怀愧疚,怎么不在我一开始就被你打晕的时候就去请教习,偏偏在我醒来过后方才带着人过来,你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你别乱说,我哪会儿只是一时慌乱,不知如何自处,这不等我冷静下来之后就立刻让教习过来救你了吗?” 赵衡明显底气不足,随着涂韵友的步步逼近,赵衡也一直在往后退。 “是吗?那你一直往后退什么?”涂韵友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朝着赵衡步步逼近,眼瞅着赵衡已经退无可退,就要从陆子归门前的台阶上摔了下去。 但对此还是全然不自知的赵衡还依旧在涂韵友的步步逼近中连连后退,终于一只脚率先踩空,赵衡来不及反应,瞳孔一缩,整个人就朝后跌了去。 众人离得又比较远,都来不及惊呼出声,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赵衡从台阶上摔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涂韵友薄唇微微一勾,玩味的扫了惊恐的赵衡一眼之后这才伸出手一把拉住赵衡。 被拉住的赵衡倾斜着身躯,被涂韵友拉稳之后,侧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碎石子地面,又回过头看向已然拉着自己的涂韵友,惊魂未定的开口 “你快把我拉上去呀。” 涂韵友微微一笑,但还是照做了,拉着赵衡的手用力一扯,这才将一直倾斜着身子的赵衡拉了回来。 被涂韵友拉回来的赵衡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台阶之后,又立刻扶着围栏走到靠里的位置之后才气急败坏的指着涂韵友开口 “你,你故意的,你觉得我打扰了你和陆子归幽会,所以对我恨意横生,你要害我。” 说完还紧紧扶住身侧的围栏,似乎生怕涂韵友再来推她一把一样。 涂韵友不屑的瞥了赵衡一眼,而后开口 “我方才若是真的有心害你,只怕是你早就已经摔下去了。还拉你作甚?” 确实,如果是刚刚涂韵友真的想害赵衡的话,完全可以不用拉她那一把,毕竟当时,除了她二人之间互相离的比较近,其余人根本没有机会,在那种情况情况下如果涂韵友真的想害她,大可不必去多此一举扶她的。 赵衡看着听着涂韵友所言之后赞同的点点头之后的一众女同窗。上前开口解释道 “不是的,她就是故意这样的,为了就是博得你们的信任啊。你们这样赞同她才真的是顺了她的意。” 说完之后看众人完全没有将她的话放在眼里,赵衡恼羞横怒,走到正中大声开口 “你们难道真的不想知道她在小竹亭都做了些什么吗?” 此话一出,赵衡又成功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看着众人好奇的看向自己,赵衡也总算是找到了一点存在感。 随后转头得意的瞥了涂韵友一眼之后又朝着众人开口道 “涂韵友,平常一副冷美人的形象,但事实上根本就是恬不知耻,在小竹亭对陆子归。。。。。” 话还未说出来,陆子归便上前朝着赵衡怒声喝道 “住口,赵衡,你不要再歪曲事实诋毁韵友的名誉了。我们在小竹亭不管做了什么,都是我们俩自愿的,并没有你所说的强迫的意思,我和韵友从小便相识,她是什么样的人我自然是比你清楚,亦不是你口中那般恬不知耻的那般人。还请你停止造谣。” 陆子归言语间都是决绝,很难想象,一个一向温和待人敦厚的陆子归居然也有发火生气的时候。 赵衡听着陆子归这般字字珠玑的话语,红着眼眶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你就要站她那一边,就要维护她了是吗?” 陆子归看都没有看赵衡,而是蛮不耐烦的开口“是。” “你,陆子归,你这样帮着她,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随后转身跑出了陆子归所住的院子。 看着赵衡跑出去,在场众同窗,竟是没有一人愿意去追。而是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我可算是看明白了,这赵衡心仪陆子归,可这陆子归和涂韵友又是两情相悦。估计是这赵衡心下嫉妒,看不惯涂韵友,这才故意搞的这一出想坏涂韵友的名声的。” “对呀,你说这赵衡平时不苟言笑的,我还以为没人能入得了她的眼呢?没想到她居然是喜欢陆子归的。” “对呀,居然还有这般歹毒的心思,偷袭不成反告状的,果然呐,这咬人的狗她是不会叫的,咱们以后还是和她少来往。” 参与讨论的众人纷纷赞同的点点头。 涂韵友听着别人讨论的声音,垂头微微一笑之后方才仰起头朝着一直在一旁一言不发的殷蕊开口道 “麻烦殷教习来给我看看这后颈处的伤。” 陆子归闻言,立即朝着殷蕊抱拳开口 “教习既然要看望伤势,那我还是暂且回避一下,你们就在我这房中给韵友治伤。” 说完朝着众人微微颔首,又看了看涂韵友之后径直离开了自己的院子。 待到陆子归走远,涂韵友宽衣解带,露出了自己后颈的伤口,众人看着涂韵友雪白的脖颈上那巴掌大小的骇人的淤青痕迹,不经都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位女同窗更是开口 “这赵衡一个弱女子没想到下手还这么狠呐。” 殷蕊看了看淤青,随后又走至桌边端起了桌边的药碗仔细闻了闻之后才走近涂韵友身前开口 “陆子归给你熬的这副药很不错,清淤不过,缓中有余,看来我来此就是多此一举呀。”随后又看了看陆子归药碗的方向笑了笑之后继续开口 “我们修远真是卧虎藏龙啊。” 涂韵友也是微微一笑 “那还真得谢谢子归了。” “你晚上用煮熟的鸡蛋热敷一下,有助于散淤之功。其余的倒是也没什么。” 交代完之后殷蕊亲自帮涂韵友穿好衣服 “没什么大碍,我就先走了。” 涂韵友站起身朝着殷蕊福利福身开口 “这也不是我的住处,也就不强留教习了,多谢教习今日为我看伤,择日一定登门拜谢。” 涂韵友点点头,随后带着一众女弟子走了。 眼瞅着天已经悠悠转黑了,陆子归居然还不回来。涂韵友本想亲自等他回来道声谢谢。 可左等右等总也不见人来,便留了张字条之后回了自己的住处。 涂韵友回自己住处的路上一直若有所思,随后改道去了赵衡住处。 来到赵衡的院子外,涂韵友直接推开院门进去之后,就听得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涂韵友轻轻一笑,抬手轻轻扣了一声房门,便听得从房内传来了赵衡满不耐烦的声音 “谁呀?” “我。”涂韵友简单的一个字。 屋内的赵衡眉头一皱,看了看被自己摔碎的遍地狼藉,更是气不打一出来,随后怒气冲冲的走到门边,打开房门,只露出一个头朝着涂韵友开口 “你来做什么?炫耀吗?” 涂韵友直入主题的开口 “为什么要针对我?你喜欢陆子归?” “针对?我难道说的不是事实吗?你在小竹亭难道不是真的想勾引陆子归吗?” 涂韵友低头微微一笑 “那你跟他们说了,可有人信你?随后转过身看了看院门方向继续开口 “这人呐,一定要懂得掂量自己,你这样做无用功,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以后谁还理你。” “你这是承认了,你就想勾引陆子归是不是。” “哈哈哈~,我就算承认了又怎么样?你去跟别人说也得别人信你才算呐。” “你无耻?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勾引陆子归,你是为了对付江管彤。”赵衡指着涂韵友气急败坏的说道。 闻言,涂韵友眼神一冷 “我无耻?那又如何?” 涂韵友指了指自己,眸间尽是杀意的瞪了赵衡一眼。 赵衡被涂韵友这一看看得毛骨悚然,竟是又往门内瑟缩的一下。 涂韵友继续冷着眼开口 “你若是再不知好歹,自作聪明以为能扳倒我或者当众再说一些什么烂七八糟我不爱听的话语,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耻。”说完上前朝着赵衡笑了笑,一把拉过赵衡的房间门亲自帮赵衡将房门关好。 赵衡一愣,竟是被吓得一把松开了扶住门的双手,任由着涂韵友将自己的房门关上。 在门要全部合上的前一刻,涂韵友的声音又再一次传了过来 “刚刚给你说的话,你给我记住了。” 看着门外已经渐渐远去的涂韵友的模糊身影,赵衡脚一软,竟是倚靠着门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看着满地狼藉,又对涂韵友毫无办法的自己,又将自己周围被自己摔坏的物件一下子推离自己之后,红着眼喘着粗气道 “我就不信我赵衡扳不倒你。” 随后倚靠着门平复心情的赵衡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神微微一眯,而后悠悠从口中吐出了三个字 “江 管 彤。” 。。。。。。 第一百三十二章 护你平安无虞 第一百三十二章 护你平安无虞 翌日课堂,又是殷蕊的课。 陆子归和赵衡在听讲过程中都一直心不在焉,各有所思。 还时不时的往江管彤的方向瞟。 终于等到课业结束,陆子归收拾好自己的书桌,犹豫再三,这才起身走到江管彤桌前,行礼之后方才朝着江管彤开口 “小师姑。” 听到有人唤自己,江管彤一愣,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子归?是你叫我吗?” 陆子归朝着江管彤点点头 “是我。” 江管彤亦是微微点头,耐心的问道 “有事吗?” 陆子归犹豫了一瞬,随即朝着江管彤开口“有些问题想向小师姑请教,不知小师姑可有空闲?” 江管彤微微一笑,而后点点头之后朝着陆子归开口 “有啊,你尽管问。” 陆子归闻言,俯身朝着江管彤问道 “不知小师姑可否听过焕颜花这种毒?”说完还抬起头瞟了瞟江管彤。 江管彤微微一愣 “焕颜花?” 随即开口 “这不是我们北。。。”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露嘴的江管彤猛地住口,缓了一口气之后又继续开口道 “焕颜花不是北倾才有的吗?并且这也不是毒啊。你是听谁说这焕颜花是毒的。” 陆子归也是一惊 “不是毒?那此花具体有何功效?亦或是与别的药相伍之后会产生什么毒副作用?” “不会呀,焕颜花虽说生长条件极其苛刻,也比较珍贵,但完全是因为其药用价值可以美容养颜,女子若是坚持长期服用的话还可以调理气血,精神焕发呢。但就是因为比较珍贵,产量稀少,所以一般只专供北倾皇族专用。” 随后转头朝着陆子归的方向开口 “你怎么会突然想起来问我这焕颜花来了呢?” 陆子归看着满眼单纯的江管彤,一时之间竟不知该选择相信谁了,只是江管彤居然知道这焕颜花专供北倾皇室的事情。 看来涂韵友所言果然不假,这江管彤果真是北倾皇族。 陆子归看着江管彤,随后开口问道 “既是极为珍贵,又专供北倾皇室,小师姑你怎么会了解的如此清楚呢?” 江管彤微微一愣,总感觉这陆子归今天是在故意试探自己,随后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身份这事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坦然之后朝着;陆子归的方向笑了笑,而后朝着陆子归招招手示意陆子归靠近自己。 陆子归会意,把头低了更低,随后江管彤以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朝着陆子归解释道 “我之所以了解的这么清楚,是因为我就是北倾皇族啊。”虽然早就听涂韵友道出了江管彤的真实身份,但现在听着江管彤亲口讲出来,陆子归的瞳孔还是猛地一缩。 随后听得江管彤继续朝着自己开口道 “我是北倾的公主啊。” “这。。”陆子归还未说完就被江管彤打断道 “别人不知道就不说了。不要声张哦。” “这是为何?”陆子归不解道。 “哎呀,这才来修远几天呐,朋友本来就不多,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只怕是大家和我交往都要顾及我的身份畏首畏尾的,哪里还敢真正把我当朋友呢。” 江管彤开口解释道. 闻言,陆子归眉头微微一皱,但还是朝着江管彤开口解释道 “我知道了,小师姑,今日多谢小师姑此番为我答疑解惑了。” “没事,又不是什么大事。” 说完刚好姬梵来接江管彤,和陆子归道别之后便跟着姬梵走了。 看着江管彤和姬梵渐行渐远,陆子归若有所思了片刻,便步履匆匆的走了出去。 一路心事重重的陆子归并未意识到自己身后一路尾随的赵衡。 赵衡跟着陆子归一路来到了涂韵友所在的武道院。 有了前车之鉴,涂韵友并未敢靠的太近,只得远远的看着陆子归和涂韵友满脸焦急的谈论着什么。 看着二人讨论的很是激烈,赵衡却全然听不到,又得担心进进出出的武道院弟子发现自己。 心下一横,便放弃了在此处偷听二人谈话的计谋,朝着江管彤的住所去了。 陆子归看向今日依旧以面纱遮面的涂韵友焦急的开口 “韵友,我已经间接性的试探过小师姑了。她说这焕颜花确实是只有北倾才有,也比较珍贵,可她说这花是没毒的,你这脸要不还是去找殷教习看看。” 听着陆子归竟然又开始左右摇摆不定,涂韵友心里莫名的憋了一股火 “她跟你随便一说你就信,我在你心里当真就如此不堪,让你在一夜之间就举棋不定吗?” “她那么聪明,说不定在你一开始去试探她的时候她就已经有所察觉了,所以反过来套路你呢?子归,你信我,江管彤那人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陆子归闻言,又开始犯起了难,不禁又在心下开始衡量了起来 “韵友所言也不是不无道理,江管彤作为北倾皇族,在还未进入修远之前就已经被掌院收为了关门弟子,进了修远之后更是被奉为座上宾,这成绩也是直接在派系考中突出重围,这一切的一切不管从哪方面来说,真都太充斥着一股权利气息的操作了。 反观涂韵友,作为修远书院除了姬梵的武道奇才,本来应该一路顺风顺水成为众人楷模人中之凤,却再和江管彤争锋相对之后一落千丈,成了如今这般需要轻纱遮面度日的狼狈模样。在第一次和江管彤交战之时就灰溜溜的败下阵来,那江管彤还是一个瞎子,如此这般能耐,真的是不得不让人起疑心。” 思及此,陆子归满怀愧疚的抬起头对着涂韵友开口 “对不起,韵友,我不该仅凭别人的三言两语就来怀疑你,这件事情明明你就是受害者,我却在这种你需要别人安慰鼓励的时候来质疑你,属实不该,不过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请你原谅我好吗?” 涂与友眼波流转,含情脉脉的看向陆子归 “我不怪你,你秉性纯良,分不出谁好谁坏很在正常,只要你以后不要随便质疑我就好了,毕竟我想成为你眼里与别人与众不同的存在。” “我知道了,韵友,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 涂韵友眼神微眯 “她想一直在众人心中维持她现在伪装的这般讨人喜欢的模样,我们偏不能让她如意?” “此言何意?”陆子归看着满眼盘算的涂韵友,有些没有头绪。 涂韵友看向陆子归,微微一笑之后 开口“你知道她为什么不告诉众人她是北倾公主吗?” “噢,这个她跟我说过,她说是因为她怕别人知道她是公主后怕别人所以疏远她不跟她做朋友所以这才没有说。” 听完陆子归的解释,涂韵友哈哈大笑道 “哇哈哈哈~,子归啊,始终还是太单纯,想事情太片面了。” 陆子归更不明白了,看了看涂韵友之后开口问道 “韵友,你在说什么呀,我怎么越来越不明白了。” 随后涂韵友止住笑声满脸恨意的朝着陆子归开口解释道 “她之所以不暴露她公主的身份,是因为她一旦暴露了,不仅别人怕她畏惧她不敢跟她往来,而且她在修远的这些成绩也会遭人质疑,毕竟你想啊,她一个瞎子,如果不是权力的原因,怎么可能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夺得派系考魁首呢?” 陆子归听着涂韵友此番话语,醍醐灌顶的开口 “所以,她之所以请假不来参加入学考,是因为入入学考题目是不固定的,她就算在权力滔天获得了所有的考题,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背出所有的答案,所以为了节省时间,干脆直接不考入学考,直接参加分派系考。” “对呀,因为,分派系考题目是固定的,且题数相较于入学考来说又少得多,所以只要提前得到考题,应该连夜就能背下来。” 看着陆子归脸上终于有了嫌恶之色,涂韵友继续添油加醋道 “所以,她想这样,我们偏不让她如意,我需要你的帮忙,子归?” 陆子归指了指自己 “我?我能怎么帮你?” “你只要不经意间,把她是北倾公主的身份传出去就可以了。记住,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一定不要让她看出刻意的意思,不然她手段狠辣,身边又有这么多人护着她,要是让她看出了我们是故意针对她,只怕她会对我们痛下杀心。” 陆子归点点头 “韵友,你放心,这点小事我可以办到。我以后会保护你的,不会让小师姑,不,让江管彤再害你了。” 涂韵友心下一暖,随后朝着陆子归开口道 “我知道了,子归,不过你还是先保护好自己,我武功可是很高的。这修远,除了少数人,可没人能是我的对手,子归你也不行。” 听着涂韵友调侃的话语,二人相视一笑。 看着涂韵友轻纱之下的笑颜,陆子归竟有一瞬的失神,随后在心里暗暗发誓 “放心,韵友,虽然我现在确实不如你优秀,但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努力学习医术,以后用我这一身本领,护着你,护你平安无虞。” 第一百三十三章 传说 第一百三十三章 传说 赵衡来到江管彤和姬梵所住的院子前,一直在门口来回踱步,不知该怎么开口。 思量间正准备放弃撺掇江管彤欲回身准备往回走之时,却偏偏遇见了前来找江管彤的姬徵。 姬徵看着一直在江管彤和姬梵的院子前一直来回踱步的赵衡,眉头一皱上前一把拉住赵衡开口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在人家门口瞎晃悠什么呢?” 赵衡见姬徵拉住了自己,心下一慌,连忙开口解释道 “姬小师姑误会了,我只是想找管彤小师姑说点事情,但临到此处,又有些畏怯小师姑,这才来回思量到底该不该上前敲门。” 姬徵明显不相信赵衡所说的话,上下大量了赵衡一眼之后开口 “管彤又不会吃人,你要问便大大方方进去问,迟疑作甚。”随后眼神一冷,上前直勾勾瞪着赵衡逼问道 “说,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赵衡看着凶狠如斯的姬徵,被吓得连声音都在颤抖 “姬,姬小师姑误会了,我真的是来问管彤小师姑问题的,并未做什么亏心事。” “那行。”姬徵暴力的一把揪住了赵衡的衣领后开口 “你就随我一起进去,我倒要看看,你要问她什么问题。” 言闭不管赵衡是何反应就揪着赵衡的领口转身朝着江管彤他们的院子走了进去。 “小师姑,小师姑求求你,放开我,小师姑。” 江管彤和姬梵在屋内拌嘴,听到门外委屈的哭喊求饶声,江管彤和姬梵都疑惑的朝着门外转过头。 江管彤看不见,只得问姬梵 “小师姑?小师姑不是在这儿坐着的吗?外面是在唤谁?” 姬梵也就朝着窗户看了一眼,虽未看到外面所站何人,但还是朝着江管彤耐心的开口 “许是姬徵也不一定。” 刚说完,就闻德‘嘭’的一声,显然是谁暴力破门的声音。 姬梵眉头微微一皱,随即不耐烦的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江管彤也是被那一声暴力的开门声吓得捂住心口的位置,平息了一阵儿只有方才继续开口 “谁呀,吓死小爷了,不知道小叶看不见嘛。” 听得江管彤这么一说,姬梵眉头皱的更紧了,抢在姬徵开口之前说道 “嗯?你说什么?小爷?” 江管彤眉头一皱 “糟糕,刚才一时激动居然自称小爷了。”随后立即朝着姬梵的方向谄媚的笑了笑,轻轻抬手拍了拍子的嘴唇之后方才开口 “这这这,我这不是被吓到了,思维混乱所以一时乱讲的嘛。瞧我这说的什么话,嘿嘿。我重新说。” 随后转过头正了正衣冠朝着门边的方向开口 “到底是谁?吓死我了。” 姬徵看了看姬梵和江管彤,随后悻悻的开口 “是,是我啦。” “徵儿。”江管彤猛地从座位上站起。 “你干嘛呀。我们的门可还尚在?我觉得那门怕是不妥。” 闻言,姬徵晃了晃门,确认完好之后才朝着江管彤开口 “管彤,我看过了,好着呢。” 刚说完,“吱呀”一声。刚刚在姬徵口中还完好无损的门便轰然倒地。 姬梵眉头一挑,竟是差点笑出声来 。江管彤也是没忍住,指着姬徵的方向捧腹大笑起来 “徵,徵儿,这就是你所说的好着呢。哇哈哈哈~你是不是要笑死我啊。” 姬徵看着倒在门外的破门,又看了看捧腹大笑的江管彤。 放下揪着赵衡领口的手,一招跳出门槛指着轰然倒地的门坡口打骂 “你个破门儿,你能不能争点儿气啊,早不倒晚不倒,偏偏我说话间你才倒,你是不是故意看我出丑呢?”说完感觉还是气不过,随后又跳起来朝着应声倒地的门狠狠的剁了两脚后才解气的跳进门内。 江管彤听着姬徵这一系列的操作,笑的更放肆了,拍了拍姬梵道 “这,这怎么还跟一扇门较上劲儿了呢?哎呀笑死我了。” 看着江管彤又有不笑道肚子发酸不停止的架势,姬徵上前开口 “哎呀,管彤,你快别笑了,这也不能怪我呀,你们这门质量属实不行啊。” “你说什么?”姬梵冷眼扫向姬徵开口。 “我说这门。。。。” “嗯?”姬梵看向姬徵。 姬徵赶紧住了口,重新组织了辞藻之后方才开口 “我说这门质量再好也顶不住我这般暴力开门啊,对不起皇兄我的错,你这门我一定会赔给你的。” 听着姬徵这么一说,姬梵这才挑眉毫不客气的道 “那行,就换一个跟你那院子的门一眼的。” 姬徵一愣 “你怎么知道我屋的门是被换过的。” 姬梵轻嗤一声 “我不仅知道你的门是被换过的,我还知道你那门因为经常被你破坏,还换了不止一次,许是因为经常换你也烦了,这才换了比较坚硬的红木料的。 说来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自从换了那红木木材的门,好像再也不曾听说你有发火打坏门的传说了。” 姬徵一听,尴尬的笑了笑之后开口“那有怎么样,我好歹也是修远的传说之一了,离三沈小师叔和小师姑的那般声名远播也不远了。 对了,皇兄,在听得别人传说我这般英雄事迹之时,作为这个传说主人公的唯一的亲哥哥,不知你心里是做何想法?有没有觉得沾沾自喜呀。” 姬徵上前朝着姬梵问道。 姬梵微微皱眉,看样子似乎是真的在回忆听别人说姬徵所谓的英雄事迹时自己到底作何感想。 姬徵看着陷入回忆的姬梵,心里也升起来几分期待,不知皇兄待会会说出什么来呢? 姬梵好像想起来了,看了姬徵一眼而后开口 “徵儿你,真想知道?” 姬徵满眼期待,点头如捣蒜 “嗯嗯,皇兄你且快快讲出来,放心大胆的讲。” 闻言,姬梵点点头。 “他们跟本王讲完之后都会问本王有此妹妹,作何感想?” 姬徵迫切的点点头,继续朝着姬 梵开口欧道 “然后呢?皇兄如何回答的。” 姬梵看了满怀期待的姬徵一眼,随侯摇摇头之后开口 “本王说你不是本王的亲妹妹,是我们姬家没有你这么暴力的遗传,所以你应该是捡来的。对不起徵儿,本王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 闻言,姬徵满怀期待的表情僵在了原地,看了姬梵两眼之后,一边摇头一边哽咽着开口 “你,姬梵,你太过分了。你居然说我不是你亲妹妹。” 在一旁好容易笑了止住的江管彤听得兄妹二人这般揶揄的谈话,竟是又没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还一边不忘口齿不清的安慰姬徵道 “徵儿不怕,他不认你便罢,以后你就说你是我亲妹妹,反正效果一样。” 说着无意,听者有心,江管彤这一句效果一样却是被姬徵身后的赵衡听了个仔细。 被晾在一旁的赵衡微微抬眼不禁大量起了江管彤,心下也开始质疑起了江管彤的真实身份 “江管彤,不姓姬,却说让姬徵唤她亲姐姐,又说效果一样,这也就算了,为何姬梵姬徵都待她这般好呢?她身份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姬徵看着大笑的江管彤,又看了看都不正眼看自己的姬梵,顿时心灰意冷,气的跺了跺脚之后准备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刚转过身就看到了被晾在一旁的赵衡,姬徵眉头一皱,一把揪着赵衡上前 “对了,这人我刚刚在你们屋外看她一直鬼鬼祟祟的在你们屋外,你们赶紧看看最近有没有见过此人。” 江管彤眉头一皱 “谁呀?” 姬梵抬头瞥了此时畏畏缩缩的赵衡一眼,随后微皱眉头看向江管彤开口 “貌似是你的同窗?” 听到姬梵提及自己,赵衡颤抖着声音开口 “小,管彤小师姑,是我,我是赵衡。” “赵衡?噢,我想起来了,我有映像,确实是我同窗,你来此是有什么事情吗?” 赵衡看了姬梵一眼,发现姬梵并没有看自己,这才摇摇手开口 “不是的小师姑,我只是想来问你问题,但怕打扰到你,所以一直在门外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正犹豫间,刚好就碰见姬小师姑来找你们,她看我在门外来回踱步这才以为我是心怀不轨之人,所以想让我当面和你对峙呢。” “问问题?今天问问题的人可真多啊。”随后转身对着姬徴开口。 “徴儿,她确实是我同窗,说不定真是有问题要问我,你是不是吓到她了。” 姬徴偏头看了瑟瑟发抖的赵衡一眼,而后转过身朝着江管彤开口 “没有啊,没有吓到,她好着呢。” 江管彤闻言,嘴角微微一抽 “这徴儿是不是趁着她看不见借机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赵衡会意,立刻上前开口 “姬小师姑所言非虚,我确实不曾被吓到。” 说完还怕江管彤不相信,强行从面上挤出了两声笑声。 姬梵看着这三个女人一台戏的名场面,扶了扶额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江管彤也是皱着眉头点点头开口 “那好,你是有何问题要问我呢?” 。。。。。。 第一百三十四章 眼盲心不盲 第一百三十四章 眼盲心不盲 听着刚刚三人打闹玩笑的话语,赵衡心里更加确定江管的身份不一般。 如果好好加以利用。说不定可以一举扳倒涂韵友。 随后上前朝着江管彤唯唯诺诺的开口 “管彤小师姑,我要问的是一些私事儿,这……”犹豫间,看了看赖在一旁不走的姬徴一眼。 姬徴一看,这赵衡明摆着就是不想说给自己听。随后鹿目朝着赵衡开口道 “嘿,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我在这里就说不了了是?你这不明摆着瞧不起我姬小师姑吗?” 赵衡看着姬徴发怒的模样,心下一慌立刻躬身开口道“姬小师姑误会了,并非不肯说给小师姑不听,只是这都是一些私事,小师姑人忙,赵衡怕不愿听,脏了小师姑的耳朵。” 姬徴摇摇手 “咦,怎么会?我跟管彤这么好的关系,真的,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我们应该是好的穿一条裤子的那种关系,你既都愿说与她听,为何不能说于我听?你且只管说我们听就是。” 江管彤,笑笑“对呀,我和徴儿关系很好的,就像她说的那般,如果真的不是条件不允许,我们绝对是可以好到穿同一条裤子的那种关系,所以没事儿的,你说。” 赵衡怯懦地看了看姬徴,而后点点头。上前看着江管彤,一本正经的开口 “小师姑,你早上与陆子归讲的那些话,被陆子归全部透露给涂韵友了。” “啊?”江管彤听得一头雾水。 “涂韵友一直想对付你,但又斗不过你,所以她是得将魔爪伸向陆子归,你不要跟陆子归讲过多啊,小师姑,他现在已经跟涂韵友沆瀣一气了。” 江管彤眉头一紧,突然想起陆子不会朝自己询问时,确实有刻意试探的意味在里边,当时觉得不怎么样,现在听着这赵衡这么一说,确实有些蹊跷。莫非这涂韵友真的知道自己的身份了,让陆子归来查证一二?。 看着江管彤扶着座椅扶把的手一紧,赵衡知道,江管彤确实开始怀疑陆子归了。 但她江管彤也不傻,又开始思忖起赵衡此番特意来警她目的为何? 松开紧握住的座椅扶手,眉头微微一挑,朝着赵衡的方向开口反问 “你怎么知道他们俩现沆瀣一气,你又是怎么知道陆子归把我讲与她听的话全都讲与涂韵友友听了?还有我与你虽为同窗却也没有交集,你还特地跑来警告我,又是为何?以我的了解,你应该不是那种古道热肠的善心人。” 听着江管彤连连发问,赵衡见避无可避,只得兵行险招。 朝着江管彤点点头之后,继续开口 “小师姑您所言非虚,我赵衡确实不是什么古道热肠之人,但巧就巧在,我刚好听见陆子归向图韵友道出了你的真实身份,得知管彤小师姑您身份尊贵,所以这才前来告诉你,望你警惕他二人一些。” 江管彤眉头微凝,正猜测这赵衡所言是真是假之时。 一旁的姬徴却率先按耐不住,猛的一拍桌子站起来朝着赵衡开口道 “你说什么?他们知道管彤是北倾公主的身份了。” 江管彤一愣,随即有些焦急的朝着姬徴开口“徴儿?” 姬徴听着江管彤唤自己,这才意识到刚刚此举确实有些过于冲动了,随后又赶紧坐到椅子上,朝着江管彤致歉 “哎呀,对不起,管彤我这一时冲动,说漏嘴了。” 江管彤摇摇头,而是看向赵衡的方向 “这么说你也知道了?知道我真实身份?” 赵衡在听到姬徴说江管彤是北倾公主的那一霎那,心中也泛起不小的波澜,但现在江管彤面前,他她绝对不能露出破绽,因为江管彤是她扳倒途韵友的最大的筹码,她不能错失这个机会。 她刚刚挺而走险用江管彤的身份来大做文章,其实就是在赌,她赌他她说完刚刚那句话之后,江管彤一定会大发雷霆自曝身份。 其实她根本没有听到陆子归同涂韵友说了些什么,但刚刚铤而走险这么一说之后,听那江管彤所言,陆子归应该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再反观涂韵友的心机,从陆子归的口中套出江管彤是北倾公主的真实身份易如反掌,所以她其实应该也没有说假话骗江管彤。 可没想到江管彤比他想象的聪明得多得多,不仅没有自曝身份,还一如平常的冷静。还好,还好有姬徴在场,若不是因为姬徴沉不住气,一怒之下亲口说出了江管彤是北倾公主的身份,她这一局可就真真算是赌输了。所幸上天还是眷顾她赵衡的,居然派了姬徴在旁助攻,这才不至于满盘皆输。 在心下暗暗思虑一番的赵衡,藏匿好知道江管彤是北倾公主之后心中泛起的那片波澜,义正辞严地朝着江管彤开口道 “对,这是因为知道小师姑您的身份尊贵,所以就她们提醒你一番。” 江婉彤微微眯着眼,显然是对赵衡的话不太相信。 赵衡见状,随即开口补充道 “当然,不满小师姑。这其实只是一方面。” “噢!”江管彤顿时来了兴致。 继续朝着赵衡的方向开口 “那另一方面呢?说说,说说你是怎么会偷听到他二人的谈话的,我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巧合的事情,不相信你就是偶然路过就听见他们两个讲话,所以你去偷听他人谈话一定是有原因的,对不对?” 赵衡微微一笑 “小师姑果然聪明,我等等的几句话就猜出了我别的意图,赵衡佩服。” 江管彤嘴角微勾 “你的意图我倒是猜不出来,但是我知道没有人会毫无缘由的无事献殷勤。” 赵衡微微一笑 “我确实另有所图?” “你所图的时陆子归。”江管彤开口。 赵衡微微一愣,抬头看了看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的江管彤一眼,这人虽眼盲,但心却是不忙,仅凭她的三言两语就能断判段出来,她的目标是陆子归。 随后颔首 “小师姑果然眼盲心不忙,只是不知小时工是如何凭我的三言两语就猜出来的?” 机子也是在一旁目瞪口呆,点点头之后也朝着江管彤用了同样的问题 “我也想知道管彤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怎么猜不出来呢?” 江管彤微微一笑,而后开口 “很简单,她此行来目的明显,为了就是想让我和他联手对涂韵友,正是因为他知道我与途韵友有矛盾,而且这矛盾还不小,而她与图韵友并没有什么直接或间接的关联,他们之间唯一的观点就是陆子归。 所以你此番来找我,不仅仅是因为我公主的身份,更是因为涂韵友与我刚好也不对付,而你也恰巧需要像我这样的帮手,一举两得而已。” 不待姬徴和赵衡二人开口,江管彤又率先接过话语领导权 “但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你?” “原因有三,一来,管彤小师姑和涂韵友这般关系想要缓和已经是不可能了,因为在他厂里之前,我其实已经会托运人对峙的,他已经向我亲口承认,他现在巴结陆子归,就是为了针对你。” 江管彤点点头,原来涂韵友这段时间这么这么乖,是因为一直在蓄意谋划啊。江管彤想了想释然的点了点头,继续朝着赵衡开口“其二呢,你继续说。” 赵衡点点头,随即继续开口 “其二,以我对管彤小师姑的了解,您有勇有谋且行事乖张,绝不是那种受了委屈之后会忍让龟缩之人。” 江管彤听着这番评价,轻笑了一声之后开口 “没想到我居然是这种人,哎!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那其三呢,你说的越来月有意思了。” 赵衡继续开口 “其三,就算小师姑你不和我合作,那也无伤大雅,因为以涂韵友对你的厌恶程度,谋划好之后对你出手是必然的,到了那时,小师姑对她必然是一击即中,绝不会给她再次还手的机会 。” 说到此处,赵衡粲然一笑 “所以,不管小师姑帮不帮我,最后都是与我有益的。” 江管彤眉头微微一皱,以涂韵友的手段,在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一定会想办法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届时她再在背后推波助澜一番,比如从她的分派系考上面做文章,说她是以权谋私什么的,她就算有十张嘴应该也很难说清了。 可这事儿现下已然是瞒不住了,难道真的就等着她涂韵友来反咬自己一口吗?不行的,她江管彤能考修远分派系考的榜首之位,靠的可都是自己的努力,不能因为涂韵友三言两语就让别人质疑,可现在确实自己公主的身份友不容推脱,这该怎么办才好呢? 似乎看出了江管彤的疑惑,姬徴站起身叉着腰满是正义的开口 “不怕,届时谁若是干质疑你,我就打到她质疑人生,她涂韵友是武道院奇才又怎么样?我照样打得她屁滚尿流,再不济,还有皇兄和三沈师叔师姑呢,咱不怕她。” 江管彤听到三沈小师叔和小师姑,蓦地的眼前一亮,随即嘴唇微微一勾 “有了。”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流言蜚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流言蜚语 看着江管彤狡黠的目光,赵衡微微一笑 此番来找江管彤果然是赌对了,但也让这赵衡明白一个道理,无论跟谁作对,都不要跟她江管彤为敌,不管是她的人脉,还是她自己的聪明才智都能让与她为敌的人溃不成军。 所幸他赵衡与江管彤如今虽不算盟友,倒也没有站在对立面上。 轻松地笑了笑之后,赵衡上前朝着江管彤开口 “既然管彤小师姑已经有法子了,那赵衡就先告退了,又有什么需要赵衡帮忙的地方,尽管来使唤赵衡,义不容辞。” “等等。”江管彤开口。 “既然来都来了,又朝我说了这么多,你难道都不想知道我接下来的计策是什么吗?” “如果管彤小师姑愿意讲的话,那赵衡自然是乐意去听的。”赵衡颔首开口。 “我可以告诉你,但我得事先跟你声明,我这个人从来不主动惹事儿,她只要不做的太过,我也绝对不会多主动去攻击她,现在唯一要处理的就是她要暴露我身份的这件事,我一定要抢在她之前自己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不然到时候局面真的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 “赵衡明白。” 赵衡低着头,心下暗想道 “只怕到时候你阻止了她要爆你身份这件事情之后,那涂韵友会更恼休成怒,不择手段地想方设法报复你,到时候由不得你不出手了。所以现在只要我等,我就是一定可以等到涂韵友滚出修远的一天。” “那管彤,你刚刚说你有主意了,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呢?”姬徴询问道。 江管彤朝着姬徴声音传来的方向微微一笑 “我可以去找两位舅舅和姨姨呀,让他们亲自召集修远众弟子公布我的身份。 到时候随便编一个借口,就说并非我有意隐瞒,是他们三位故意让我隐瞒的,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不就好了,谁敢置喙他们呀。” “对呀!”姬徴猛了一拍手掌。 “我怎么没想到这么好的办法,这两天脑子真是越来越不好使了,果然还是管彤你聪明啊。” 听着姬徴的夸赞,江管彤笑了笑,随即起身朝着姬徴伸出手而后开口 “走?时不我待,我们现在就去义遇梧霁雪居,赵衡也一起。” 姬徴看了看监江管彤朝着她伸出的手,立刻会意上前扶住江管彤。和赵衡一起跨出了那扇现在看起来残破不堪的门。 刚走到院门口,就和迎面而来步履有些匆匆的姬梵个正着。 姬徴看了看姬梵,疑惑的开口 “皇兄,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啊。我们正要出去呢,要不你和我们一起。” 姬梵看了看江管彤,而后开口 “你现在恐怕是不能出去。” “为什么呀?”姬徴和江管彤异口同声的开口问道。 “有人将你公主的身份暴出去了,不仅如此,还有流言蜚语。” 江管彤眉头一皱 “什么?没想到她速度倒是挺快的。” 姬徴也急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江管彤临危不乱,朝着姬梵开口问道 “姬梵,流言蜚语是说我如何?是说我成绩作假,还是其他?” “不,不仅如此,比你你想象的更为严重,现在不仅说你成绩作假,就连你来修远,他们都说是因为你以权谋私所以才来的修远。” 听着姬梵说完,江管彤微微眯着眼,眼神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 看这江管彤陷入思索,赵衡开口 “小师姑,那现在该当如何?” 听着赵衡这话之后,江管彤猛的睁开她那无法聚焦的双眼,目光如炬的开口 “走,去找陆子归。” 。。。。。。 陆子归和涂韵友分开后,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缓缓踱步走着,思考着怎样按照图韵友的意思,丝毫不露破绽的江管彤公主的身份暴露出去。 内心充斥着谴责与不安,主要是江管彤确实也没有得罪过他,待她也还算友善。但涂韵友又那般可怜,他若不帮,又有些过意不去。 正愁思着,忽然听到与自己擦身而过的同窗的谈话。 “听说了吗?管彤小师姑,居然是北倾最尊贵的公主殿下。” “听说了呀,人家还说她来修远,考试成绩都是作假的呢,都是她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以权谋私,威胁院长 得到的考题,所以她才能考榜首的。” 陆子归闻言一愣,随即转过头看向与他擦身而过,正在讨论此事的两位同窗,来不及思考,就上前一把拉住已经与他擦身而过之后,走出一段距离的两位同窗。 突然被他拉住,两位同窗着实吓了一跳,看清是陆子归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口“子归兄,你突然拉住我们所谓何事?” 闻言陆子归这才察觉自己失礼,立刻松开拉住同窗手臂的手,抱拳致歉之后刚才抬起头朝着两位同窗开口道 “不知二位刚刚所说的是什么事儿?可否与子归分享一二。” 其中一位同窗惊讶的开口 “你不会还不知道。” 陆子归闻言,有些焦急的点点头 “确实还不曾听闻。” 二位同窗闻言,上前靠近陆子归陆子归一步,轻声开口道 “咱们的管彤小师姑身份不凡呢。居然是北倾最尊贵的公主殿下。” “对呀,难怪姬梵和姬徴平长对他都这么不同寻常啊。她之前一直选择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另一位同窗开口补充道。 陆子归依旧摇摇头,看向那两位同窗。 “是因为啊,她所有的成绩都是假的,如果她身份暴露了会引起我们的怀疑,所以这才一直没有说她是公主呢。” 闻言,陆子归瞳孔一缩,猛地朝后退了一步,颤颤巍巍的开口询问道 “你,你们是从何处听来的这消息?” “害,什么从哪听来的,现在整个学院都传遍了,恐怕只有子归你一人不知道了。” “什么?这么快。”陆子归觉得匪夷所思。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学院这么多人,一传十十传百,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能把这个消息传遍呢。” 随后陆子可以转过身,像失了魂一般的朝着自己的院子走了过去。 看着今日举止如此反常的陆子归,那二位同窗疑惑的开口 “这子归兄今日是怎么了?感觉与往常好像有些不一样啊。” 另一位同窗点点头,然后继续开口 “依我看,应该是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觉得太过震惊被吓到了。” 另一位同窗听着他说完,很是赞同的点点头,随后二人转过身,继续朝着原来的方向走了。 陆子归走得极其缓慢,满心疑惑 “难道是韵友怕我暴露,所以自己先将管彤小师姑是公主的身份先说出去了?” 陆子归一边走,一边低着头思考,并未察觉前方径直朝着自己走来的江婉彤和姬梵一行人。 姬徴眼尖,率先看见了正前方一直低着头的陆子归,随后拍了拍江管彤的手,急不可耐的就往前追去,一边追还一边大喊道“陆子归,你给我站住。”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陆子归,听到有人唤自己。猛地抬头就看见姬徴朝着自己飞奔而来,又看向其后的江管彤一行人,一时慌乱,竟不知如何是好。 左右看了看,竟是转过身,无视身后穷追不舍的姬徴,疾步朝前走去。 姬徴一愣,停了一刹,随后眉头一皱,看着转身欲逃的的陆子归暗骂一声混蛋之后。 猛的轻轻一点脚尖,随后便腾空而起,在空中翻了几个身后便稳稳的落到了陆子归跟前儿。站定的姬徴将刚刚因为在空中翻跃而有些凌乱的头发一把撩到肩后之后。 凶神恶煞的揪住惊魂未定的陆子归的领口“你跑什么跑,有胆做却没胆儿见我们是。”说完不等陆子归回话,姬徴一把扯过陆子归的手撂过肩头,转过身,用力一扯。 众人便见得陆子归腾空而起,在空中转还了大半圈之后,轰然落地,还扬起阵阵成灰的壮观场面。 江管彤微微一愣,朝着姬梵问道 “这是动手了?” 姬梵点点头,江管彤一惊,猛的朝着姬梵推了一把 “那你赶紧快去劝啊 !徴儿要是一冲动再弄出个人命来,那我这罪名是真的下辈子都洗不清了!” 姬梵闻言,依旧没有动作,牵着江管彤开口道 “放心,不会出人命的。” 跟随其后的赵衡见姬梵并未出手阻止姬徴,心下慌乱,上前拦住姬梵和姬徴二人央求道 “不知管彤小师姑可否让姬小师姑住手 陆子归体弱多病,身体又孱弱不堪,我怕他经不住姬小师姑这样折腾啊。” 说话间,还不忘记一顾三回头的看了看轰然倒地的陆子归捂住胸口疼得蜷缩起来的模样,很是心疼。 随后顾不得其他,连忙朝前跑去,终于在姬徴准备下一次动手之前扑到陆子归身前。张开双臂护住陆子归,朝着姬徴红着眼眶央求道 “姬小师姑,手下留情啊小师姑,你就这样将他打死了,那管彤小师姑身上的流言蜚语就更是无法说清了。” 姬徴闻言,眉头一皱,反而怒声开口质问赵衡道 “我现在还不教训他,难道等着管彤身败名裂之后再来教训他吗?你给我让开,你跟这件事情也算是没有关系,我不想伤及无辜,届时谁要是再敢乱说管彤的坏话,我打见一个打一个就是了,本来就是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本公主可不在乎这些。” 看着姬徴越说越怒,赵衡双手合十,朝着姬梵磕头 “姬小师姑,赵衡求求你,真的不能杀他,求你了。”说完就地朝着姬徴磕头。 陆子归见状,挣扎着起身阻止赵衡磕头的动作后,表情痛苦的开口 “赵衡,你这是做什么?” 赵衡不管陆子归的劝阻,继续开口 “你管我做甚?你还不赶紧求小师姑饶了你。” 说完欲要继续朝着姬徴磕头。 。。。。。。。 第一百二十六章 姬梵背锅侠 第一百二十六章 姬梵背锅侠 好在江管同及时开口,朝着姬徴唤了一声 “徴儿,快住手。” 姬徴闻言,回头看了江管彤一眼,最后很不情愿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气鼓鼓地跺了跺脚,走到了江管彤身旁,拉着江管彤的手开口 “管彤,她这么可恶,你怎么不让我好好教训他一顿呢?” “不行,徴儿,我们不能这么冲动,现在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他散布的谣言。” “那你来找她是?” 江管彤微微眯眼 “自然是有些事情要确认。” 随后朝着陆子归走了过去。 赵衡见姬徴退离到了江管彤身边,松了一口气之后,赶紧上下打量了陆子归一眼之后,满脸关切的开口问道 “没事儿?子归。” 陆子归酿跄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之后朝着赵衡开口道 “我没事儿。” 刚说完,江管彤也已经到了自己跟前。就算江管彤看不见,陆子归还是不敢直视江管彤,慌乱的把头低了下去。 江管彤亦是直接开口问道 “你决定了吗?” 陆子归一愣,抱拳朝着江管彤开口 “小,管彤小师姑,此言何意?” 江管彤冷笑一声 “我问你,是不是真的决定了要帮着涂韵友来一起害我。” 陆子归猛身躯猛地一颤,随即开口 “小师姑误会啊!你的身份的事情,不是我说出去的,我也是刚刚在路上听见人说,才得知此事的。” 江管彤继续开口 “不管是不是你说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刚刚问你的问题,你,是不是真的决定了要和涂韵友一起设计陷害我?” 江管彤说的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刺,狠狠的插在陆子归的此刻弯曲的脊背上,疼得陆子归竟是直不起身来。 因得刚刚姬徴对陆子归动手闹的动静过大,已经吸引了不少路过的修远学子驻足围观,加之江管彤现在这样凛声逼问陆子归,更是惹得周围前来围观的一众学子,对着江管彤和姬徴一行人指指点点。 “我的天哪,这管彤小师姑莫不是因为身份被爆要拿这些同窗开刀了。” “是啊,你看那名男子,被她逼问得连身体都直不起来,都不敢直眼看她,还浑身战栗不止呢!” 姬徴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转头一个怒目朝着人群中声音传来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 立刻吓得刚刚讨论的那两人纷纷闭了嘴,还连连退了几步。 看着自己吓人成效显著的姬徴回过头又继续朝着陆子归开口道 “干嘛呢?你这厮,管彤问你话你没听见呢是?是不是还想再吃我一记过肩摔啊。” 听这姬徴这番话语,陆子归身躯又是一颤,回想起刚刚姬徴给自己的那一记过肩摔,又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还疼着。随后赶紧开口 “子归,子归……” “你什么你?你赶紧说,你别在这给我结巴。” 本来就慌乱得不知如何言语的陆子归在被姬徴这么威胁逼迫,心下更是越发紧张,随后额头豆大的汗珠也纷纷顺着脸颊缓缓地滴落在了地面之上。 。。。。 因为涂韵友也是在回自己住宅的路上,就听得人传江管彤的这些流言蜚语 。 心下感慨,这陆子归的速度竟如此之快,自己还未与他分开近一炷香的功夫。居然已经将江管彤公主的身份和那些流言蜚语传遍了整个修远书院。 感慨陆子归行动快速的同时,涂韵友心下也还是有些窃喜,这才转身,继续朝着陆子归院子的方向赶了过来,想来亲自谢谢他。 可没想到才走到一处拐角,就看见不远处姬徴一个过肩摔疆羸弱不堪的陆子归摔倒在地。 涂韵友便赶紧躲在拐角处观察起了陆子归这边的动向,看着赵衡不顾自己生死的冲上前去就陆子归的那一幕,竟刺得涂韵友眼睛生疼。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再这样下去,那陆子归耳根子又软,只怕是不出三言两语陆子归就要被策反了。” 看着被姬徴吓的汗如雨下的陆子归,涂韵友心下一横,握紧拳头径直朝着陆子归的方向上前去了。 穿过围观人群径直来到陆子归身前,轻轻扶起陆子归之后,瞪着姬徴开口 “姬小师姑,这样咄咄逼人可真是修远的好榜样啊。” 姬徴听了这话,不怒反笑的看向涂韵友开口道 “那又如何?有本事你去让院长将我从修远书院除名啊。不然的话我姬徴只要还在这修远一天,一个时辰,就算是一炷香的功夫,我也这般横行霸道,你可是不服?” “你……”涂韵友欲言又止,看了看闻讯赶来的越来越多的围观弟子。微微勾唇,遂转身朝着一种围观弟子开口 “诸位,大家都看见了。她们仗着自己的身份在修远如此专横霸道,你们真的甘心一直受姬小师姑的欺压吗?” 看着涂韵友这般吃瘪的模样,又看了看姬徴那嚣张跋扈的气焰,想奋起反抗的众人也只得就此作罢,纷纷灰溜溜的低下头,似乎是在为了没有替涂韵友勇于发声而感到愧疚。 姬徴看了看纷纷低下头的一众围观弟子,而后看向涂韵友,朝着涂韵友无奈的耸了耸肩膀之后故作伤心的开口 “哎,真是可惜了啊,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呢?” 涂韵友差点被姬徴气的原地爆炸,看了看周围众人之后,自觉斗不过姬徴,而后转身扶着陆子归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看着涂韵友扶着陆子归准备开溜,姬徴一把按住涂韵友的肩膀,怒声开口道 “想走?没那么容易。” 江管彤也是开口 “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陆子归。” 涂韵友自身修为也不低,侧头看了一眼被姬徴按住的自己的肩膀,眼神一凛,抬起另一只手化掌猛地转身就朝着姬徴挥了过去。 见着涂韵友终于朝自己动手,姬徴不但不慌,反而有些小激动,嘴角微微一勾,松开了钳着涂韵友肩膀的手踮着脚尖朝后褪去,一边退后一边开口 “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修远除了皇兄之外的武道院奇才跟我比起来究竟如何?” 涂韵友亦是微微勾唇,但在朝着姬徴挥掌的过程中蓦地眼神一凛,忽而将掌法变换为更显锋利的爪法之后,快速的变幻了行掌的方向,朝着姬徴的颈部袭了过去。 意识到突然变换招数的涂韵友其实是想将自己一招锁喉,姬徴也变得认真起来,眸光一冷,极其快速的侧身躲过了涂韵友欲伸向自己颈部的手之后。 在空中横着身子用脚勾住涂韵友的腰拦腰一带而后随即松开脚。 涂韵友被姬徴这一脚拦腰一带之后,已经失去重心,瞳孔一缩朝着地上就要跌下去,其实跌下去倒也还好,习武之人就算重心不稳也可以靠着自身修为在极快的时间内借用周身事物将自己身子站直,可就在涂韵友想借用姬徴来站直自己身子的时候,却好像被姬徴率先察觉一般。 与姬徴四目相对的瞬间,只见得姬徴朝着她微微一笑之后,快速的躲过她,随后眼神一冷抬起手极其快速的一把狠狠的掐住涂韵友的脖子而后猛地一带,将已经倾斜身子的涂韵友掐着脖子拎正后,看着涂韵友眼神愈发狠厉的开口 “怎么?还想掐死我呢?怎么现在事与愿违反被我掐住脖子了呢?” 随后满是嫌弃的咂咂嘴之后开口 “什么乱七八糟的奇才?不过如此,在我手底下都撑不过三招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言闭掐着涂韵友脖子的愈发用力,看向挣扎的涂韵友开口问道 “你可服?” 涂韵友被姬徴掐着脖子,本来就喘不过气,听着姬徴这番挑衅的言语,更是想一死了之,随后用用全身力气从口中挤出几个字 “要杀便杀,不必如此费尽心思折煞我。” 周围众人议论纷纷 “我的天呐,这姬小师姑居然这么厉害,涂韵友在她手底下竟然撑不过三招。” …… 一旁了的赵衡听着别人讨论的话语,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 她只盼望着姬徴在用点力一把掐断涂韵友的脖子。如此一来,就再也没有人惦记她的陆子归了。 倒是姬徴,听着涂韵友这么一说之后反倒是显得格外冷静,不似寻常那般冲动。朝着涂韵友轻轻勾了勾唇之后。 一反常态的将掐着涂韵友脖子的手一松,随后弯腰对着应身倒地的图韵友开口 “杀你也配本公主亲自动手吗?” 玩味的看了看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的涂韵友一眼,不待她回答,就径直转过身朝着江管彤和姬梵做站的方向走过去。 “让开。”人群外传来一声怒喝。 众人闻言,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让开了一条道。 只见锦然火急火燎地朝着人群中央跑了进来,找寻的目光在众多人中一眼便锁定了姬徴。 随后狂奔到姬徴身前,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来来回回将姬徴周身打量了个遍。 姬徴疑惑的看着锦然 “你干嘛呢?莫不是想当众非礼我?” “哎呀,你这丫头想哪去了。我刚刚听人说你和别人在这边打架呢?没事,有没有伤到哪?” 众人闻言,纷纷汗颜看了看陆子归和涂韵友,不禁开始心疼起这二人来 “这锦然莫不是没看见到底谁有伤谁没伤?” 姬徴看了看一脸担忧的锦然,又偏头看了看涂韵友,随后朝着锦然呵呵笑道 “没有的事儿,师父说了,修远和谐安宁就得靠我。我是修远和平大使,怎么能轻易和人动手呢,除非实在是我打那人欠揍。” 锦然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转身之时忽而看到地上的涂韵友大口喘着粗气。 疑惑的看了看围观的一众弟子,开口问道 “这是?” 众人先是看了姬徴一眼,而后连退三步之后才敢低着头开口 “不知道啊。” 锦然看着众人这反应,斜眼瞟了姬徴一眼,会意的点点头之后才转过身开口 “噢,我懂了,原来是姬梵动的手。” 姬梵“……” 。。。。。。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武道院第一笑话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武道院第一笑话 一旁的江管彤眉头一皱,将此事记在了心头 “我可算是学到了,以后我要是闯祸了也可以让姬梵我替我背锅,反正他不善言辞,就算被冤枉,应该也不屑于去辩解。” 思及此,江管彤含笑满意的点点头。 “江管彤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他们冤枉到我头上了,你作为当事人之一你好歹说句公道话。”姬梵看着低头窃笑的江管彤开口。 江管彤这才赶紧回过神来,随即一脸严肃的开口 “啊,对,姬梵说的对,作为当事人我的确最有发言权。” 随后放开这姬梵牵着你的手,径自上前了两步之后,清了清嗓子,义正词严的开口 “这一事儿呢,确实……”说到此处,江管彤故意停顿了一下,侧头朝着姬梵的方向转了转头,微微一笑之后又继续转过头接着刚才的话开口 “这事儿,确实是跟姬梵脱不了干系。” 姬徴闻言,嘴唇微勾,随后打了一个响指之后才朝着锦然开口 “漂亮,我就知道管彤不会出卖我的。” 锦然憋住嘴角即将泛起的笑意 “姬梵这个孤儿,估计今晚得躲被子里哭到喘不过气。” 说完还斜眼瞟了一眼听到江管彤所言之后,脸色骤然大变的姬梵。 意识到姬梵脸色的变化,姬徴也赶紧也收敛的笑意装作没听见江管彤说话一般,把头刻意的偏向了围观人群的方向。 姬梵摇摇头,遂上前走至江管彤身前,侧头看了江管彤一眼之后,继续面无表情的开口 “没错,是我打的。” 江管彤一惊,姬梵居然没有反抗,而是选择了欣然接受,难道姬梵已经默默接受自己是个孤儿这个事实不再反抗了吗?还是自己这么帮着姬徴这么欺负他,他心灰意冷了,准备接受这悲惨的命运了。 “这……姬梵,我……” 江管彤欲言又止,却没想到姬梵又开口了 “还有,就连江管彤隐瞒北倾公主这事儿也是我授意的,与你们所传的那些流言蜚语并无干系,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你们知道而已,我这么说你们可明白我的意思?” 说完扫了周围围观众学子一眼,似乎在等着他们的回答。 众人闻言,纷纷颔首回答道 “是是是,姬小师叔说的是。” 既然要他姬梵背锅,那便背了,他也不屑于将这个锅全都背下来。 江管彤早就呆了,听着周围人的回应声,江管彤轻轻唤了一声姬梵的名字,感谢的话还未说出口。 就被地上的涂韵友打断 “不是,不是这样的,大家不要相信她们,她江管彤一个瞎子何德何能,居然能考我们修远分派系考的榜首之位,是当我们修远一众学子都是饭桶吗?” 众人看了看涂韵友,有看了看姬梵,还是不敢发声。 只是姬梵再听着涂韵友这么一说之后,轻嗤一声,朝着涂韵友开口 “别人是不是饭桶我不知道,但是你作为传说中的武道院奇才,居然连徴儿三招都敌不过,所以我觉得你必是饭桶无疑。” 涂韵友一惊,没想到姬梵竟然拿这事儿来大做文章。但还没等到涂韵友想出反驳之词,姬梵就又继续开口道 “所以,有了你这个前车之鉴,我决定,重新举办一次武道大赛,武道院所有人必须依法参加,还有一众修远弟子,就算不属于修远武道院,但亦想参加的都可以踊跃报名参赛,这修远奇才的名号是时候该易主了。” 听着姬梵一席话闭,在场围观一众人中不少人眼中纷纷亮了起来,说起来这修远武道院奇才的传说最终怎么会落到了涂韵友身上这一事儿,还是有很多人不服的,特别是修远武道院的男弟子占了大多数,又人才济济,但最后那些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心仪的名号就这么不明所以的落在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女儿家身上,众人虽然明面儿上不说,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爽快的。随后纷纷跃跃欲试的欢呼道 “姬小师叔此举明智啊。” 更按捺不住内心悸动的不止一众修远武道院的弟子,还有锦然和姬徴。 其实姬徴一直对武道院奇才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因为和锦然在分派系考阴差阳错的将两人分到了所谓了德治学院,使得二人最终无缘参加武道院的武道大赛。 就因为这事儿,姬徴当时还气的三天吃不下饭,好斗如姬徴这般,不能参加这武道大赛心里还有多难受。 当时因为这事儿,姬徴还特意跟姬梵提过武道大赛不公平的意见,姬梵当时只是很耐心的听完了,却也并未给姬徴言语间什么承诺,所幸姬徴这人天生对什么事情都是三分钟热度,生气几天之后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亏得姬姬梵今天不仅一语道破了修远武道大赛的漏洞,还说出了众人一直希冀的重新召开一次武道大赛。 姬徴当机立断的就上前开口 “皇兄,徴儿也要参加。”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要参加。”锦然不甘落后的开口道。 随着和锦然二人的响应。 在场围观一众修远弟子也纷纷开口道 “还有我。” “我也要参加。” “算我一个。” 看着有这么多回应号召的人,姬徴微微微一笑看向涂韵友 “武道院第一奇才?我看武道院第一笑话还差不多。” 涂韵友瞪着姬徴,仿佛这样,就能为自己挣回一些颜面一般。 就算隔着面纱,也还是能看见面纱下那张因为愤怒而逐渐扭曲的脸。 赵衡看着如此境地却没有任何对策的涂韵友,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 倒是一旁的陆子归,看着涂韵友这般惨状。竟是鼓起勇气,不顾周围人的目光冲上前扶起了坐在地上的涂韵友,并细心开口问询道 “你没事?韵友。” 涂韵友红着眼看向在场的每一个人,依着陆子归酿酿跄跄的站起来,而后沙哑着声音开口 “就算你们如此瞧不起我,看低我,也依旧改变不了江管彤隐瞒真实身份在分派系考试中作弊的事实。” 江管彤叉着腰不屑的笑了笑 “你若是还不服,那我可以申请再考一次,看看我到底有没有作弊不就好了,这个事情很好证明。” 涂韵友笑着点点头,而后眸光一冷看向江管彤,冷着声音开口道 “是吗?那对我下毒一事你该作何解释?”说完,在陆子归震惊的目光中竟是一把扯下了自己遮面的轻纱。 随后暴露在众人眼中的就是她那张已经布满了红斑的脸。 众人错愕,看着图韵友曾经那张娇艳欲滴的脸此刻布满了红斑。 姬徴也是一脸疑惑,难怪涂韵友最近老是用轻纱遮面,原来是脸中毒了。 江管彤听着周围人惊诧的声音,疑惑的皱着眉开口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姬梵亦是疑惑的看了涂韵友那布满红斑的脸一眼。 正准备朝着江管彤开口,就见姬徴疾步朝着江管彤这边跑了过来,随后附到江管彤耳边开口道 “管彤管彤,怎么回事儿啊,她脸上的毒?” “脸上的毒?她脸上中毒啦,什么样儿的呀。”江管彤听着姬徴这么问,自己也是一头雾水。 姬徴又看了途韵友那布满红斑的脸一眼之后继续附到江管彤耳边轻声开口道 “她那脸现在可恐怖了,整张脸上现在全是红斑。” “红斑?这我一时看不到,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毒呀,但我可以向你们保证,他脸上的毒绝对不是我下的。”江管彤开口。 因为这句话声音过大,传到了对面的涂韵友耳朵里。 涂韵友怒目指着江管彤质问道 “哈哈哈,不是你?”随后转身,以她那张布满红斑的脸对着围观的一种修远弟子开口道 “我脸上所中之毒名为焕颜,想必大家都没有听说过。” 众人点点头 “确实是不曾听说过?” “此毒可有何特殊之处?” 涂韵友闻言,特地转头看了江管彤一眼,随即又朝向众人开口道 “因为对生长条件要求极为苛刻,此毒只有北倾才有,而且产量极其稀少,专供北倾皇室使用。”说到这里,途韵友也已经住了嘴。因为她知道其他的话不用他说,别人也能轻而易举地就想到江管彤身上。 而事实也果然如涂韵友这般,听着他这么一说之后,众人看了看江管彤,又开始窃窃私语 “专供北倾皇室?这管彤小师姑不是就刚刚被曝出来北倾公主的身份吗?” “她身为公主要什么没有?为什么要害涂韵友?难道就是因为刚来修远涂韵友就与她针锋相对吗?” “估计是。还是像你我这般低调些好呀。不容易得罪权贵啊,像涂韵友那般自恃才高这下好了,竟得最了不该得罪之人。” “是啊,平平淡淡才是真呐。” 听着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传入耳中,又回想起陆子归问自己焕颜花的事情,江管彤这才明白过来,暴露她北倾公主身份什么的,都是他们的前戏而已。借暴露身份的机会,又用焕颜花无可挑剔的将下毒的罪名引到她身上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陆子归,原来你早就知道。原来你早就没有把我当朋友看了。我果然还是轻看了你。” 陆子归闻言,斜眼瞟了江管彤一眼,随后又赶紧把头低下之后看了看身旁惹人怜爱的涂韵友一眼,而后打定主意之后怯懦的开口道 “管彤小师姑说的什么?子归听不懂?但我确实记得管彤小师姑亲口跟我提过这焕颜花之毒。只是没想到管彤小师姑竟将这毒用在了自己同窗的脸上。” “你。”姬徴说着,就要上前去打陆子归。 江管彤及时唤住姬徴 “徴儿。” 姬徴回头,看着江管彤朝着自己摇摇头,随后恶狠狠的瞪了江管彤一眼,不甘愿又退回到了江管彤身边。 。。。。。。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选我祖父 第一百二十八章 我选我祖父 待到姬徴退回到自己身旁,江管彤才朝着姬徴开口 “徴儿,我们现在没有证据,所以不能轻举妄动。”姬徴一直怒目瞪着涂韵友,但还是点点头,而后朝着江管彤开口道 “那现在怎么办?” 江管彤微微一笑 “没事儿,她奈何不了我。” 随后由姬徴扶着上前一步朝着涂韵友和陆子归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道 “姬梵,你带领几个人去我们院子将我房中的焕颜花拿过来,为防止别人说你不公正,你带去的人就从围观人群中随即选择,男女不限。” 姬梵闻言,上前随便从围观群众中选了几个人,便带领着他们去住处拿江管彤的焕颜花了。 锦然闻言,看了看窃窃私语的围观众人之后方才来到江管彤身边小声开口询问道 “不是,管彤,你真的有焕颜花啊。” 江管彤点点头 “对呀,当初来南境的时候父皇硬是塞了好多给我呢。此次来修远我也带了一些过来。” “那这焕颜花不会真的。。。”锦然很是隐晦的问江管彤道。 江管彤自然听出了锦然的意思,随后朝着锦然的方向开口道 “哎呀,你想什么呢,我江管彤在你眼里就这么坏吗?那焕颜花本来就是没有毒的,你想哪去了,要是有毒那我父皇硬塞给我带来南境做什么?” 锦然疑惑的看了涂韵友那布满红斑的脸一眼,又朝着江管彤开口道 “那,那这涂韵友为什么说这是焕颜花的毒?还分析的头头是道的,要不是了解你的为人,我差点都相信了她说的话。” “这我现在也不知道啊。不过。。。。” 江管彤微微皱眉,继续朝着锦然开口 “我觉得这事儿陆子归应该知道不少?因为他那天还特地问过我知不知道焕颜花?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会知道焕颜花,现在一看的话,果然他是早就知道涂韵友要害我的。” “所以啊,刚刚你就不应该阻止我朝她他动手,让我好好修理他一番。”在一旁的姬徵听着江管彤和锦然二人的话之后恶狠狠的瞪着陆子归说道。 “不行,徵儿”江管彤及时阻止道。 “你可不能就这么将他给打没了,他这个人耳根子及软,容易受人蛊惑,想必此番跟着涂韵友设计陷害我也是受了涂韵友的蛊惑,所以我们也可以反其道而行之,这件事情真相到底为何?说不定他陆子归才是关键呢。” “哼,他这种墙头草,迟早有一天要死在涂韵友手里。” 赵衡满目恨意的看向被陆子归扶在怀里的涂韵友,并在心下暗暗发誓 “就算要死,你也得死在我手里,她涂韵友算个什么东西?” 看着涂韵友就这样小鸟依人的依偎在陆子归怀里,赵衡走到江管彤身边开口 “小师姑,我有办法将陆子归拉过来,但至于能不能从他口中套出你想要的消息,就看你的本事了。” 江管彤凝眉 “什么办法?” 赵衡朝着江管彤微微一笑 “你且看着。” 随后径自走到涂韵友和陆子归身边开口 “陆子归,你可别忘了,你祖父从小就给我们两家订下了婚约,你现在当着你未婚妻的面护着别的女人,我倒是可以装作不介意,说你们同窗情深,但你让我门两家的脸往哪搁,你当你祖父的和我祖父的诺言是耳旁风吗?”说这话的时侯赵衡一字一顿,虽是看着陆子归怀里的涂韵友,但却是说给陆子归听的。 听着赵衡竟不顾自身清白前来阻止想劝归陆子归,涂韵友看着字字珠玑的赵衡眉头一皱,随即抬起头看向陆子归可怜巴巴的开口 “子归,你怕什么?若是以后真的娶了自己不喜欢的人,才是下半辈子最大的悲哀。我们俩若是真的惺惺相惜,又何必在乎其他不相干人的目光呢?” “韵友。”陆子归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随后握着涂韵友肩膀的手又紧了紧。 “对不起,赵衡,我们婚约这事儿,是我对不住你,都是两家长辈昔年的一个约定,等我回去之后,我一定会备好歉礼,亲自退还婚书。” 说完之后眼神无比坚定的又低头看了自己怀里的涂韵友一眼,颇有一种死也要和涂韵友死一块儿的架势。 看着自己的未婚夫和别人这样你侬我侬,赵衡怎能不气,但还是保存着一丝残存的理智继续朝着陆子归开口道 “是吗?那我先提前祝福你们百年好合了?不过我得提醒你。。。”赵衡眼神一凛,扫了涂韵友一眼之后继续开口道 “你祖父可一直都盼着我们两家结亲呢?你若是回去说要退婚,失了我家的面子事小,只是不知经此打击,你那身体孱弱多病的祖父会不会让你给气死。” “赵衡,你。。。”陆子归看向赵衡,竟不知如何开口。 赵衡朝着陆子归点头笑了笑 “届时,你和涂韵友为了成全双方爱情而气死祖父的故事必定成为一段凄美佳话呢说不定。” “你住口,赵衡,现在事情还未成定局,你凭什么认为他祖父知道他和我在前一起之后会气死呢?你这不是坏心肠咒人死吗?” 涂韵友依旧依偎在陆子归怀里反驳赵衡。 赵衡看了看涂韵友,随后竟是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那你呢?涂韵友,你凭什么认为他祖父会让他陆子归娶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小破落户家的女儿,凭你武道院奇才的传说吗?” 说道此处,赵衡忽而收敛笑意,恶狠狠的瞪着满脸红斑的涂韵友继续咄咄逼人的开口 “可惜你从刚才和姬小师姑那场打斗开始就已经不是了。” 说完之后不管面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的涂韵友,又朝着陆子归开口道 “陆子归,我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刻站到我身边来,不然我就将今天你在修远所作所为以书信的形式传给你祖父,看你祖父能不能拖着他那孱弱的身子走到修远来劝阻你。” “你别太过分了赵衡。我祖父何其无辜?你为什么一定要带上她。” “你祖父何辜?那我呢?我可是你的未婚妻,莫名其妙看着你在这跟别人你侬我侬,期许誓言,我何辜?”说完之后又红着眼看了涂韵友一眼,更是狠下心朝着陆子归继续开口 “选,你祖父和你的美娇娘涂韵友,你到底选谁?” 陆子归面上犯难,但依旧没有放开扶着涂韵友肩膀的手。 赵衡看了看陆子归,又看了看他落在涂韵友肩膀上的手。 随即莞尔一笑朝着陆子归开口 “行,我知道了,看来你们果真情比金坚,果真得亲自去找你祖父将这婚事退了才行,不然妨碍你们光明正大的成双成对呀。” 说完转过身准备走。 涂韵友却突然觉得自己的肩头一松,侧头看去,陆子归竟是已经松开了扶住自己肩膀的手。 涂韵友心下一紧,再朝着陆子归看去,只见他朝着赵衡唤了一声。 听到陆子归唤自己的这一声,背过身的赵衡嘴角微微一勾,她知道自己这把是赌对了。 但依旧没有转身,只是停下步子开口道 “陆公子还有事儿吗?” 陆子归见赵衡并未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看了自己身侧的涂韵友一眼,随后摇摇头,居然径自走到了赵衡身前拦住赵衡开口道 “我,我选我祖父。”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姬徵更是捏的拳头咔咔作响 “这陆子归真是个软枕头啊,我想揍他。” 锦然也是开口道 “我也是,怎么办?我现在开始同情起涂韵友来了。遇人不淑啊。” 当然更震惊的当属自以为可以牢牢抓住陆子归心的涂韵友,在听得陆子归那句我选我祖父之后,被独自丢弃在其后的涂韵友一个踉跄,险些又一次跌坐在地。 颤抖着声音对着陆子归说道 “你,你这个骗子。” 陆子归看了涂韵友一眼,而后开口 “对不起,韵友,我祖父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我不能弃他于不顾,更不能背上这不孝的罪名。” “那你就忍心背上这负心汉的罪名吗?你真的以为你现在回头之后她赵衡还会稀罕你吗?她是为了报复你。” 听着涂韵友这么一说,一直背身对着她的赵衡猛地一转身,朝着涂韵友步步逼近,随后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着涂韵友开口道 “你说的对?我确实不会在稀罕他?我这么做就是为了报复你,毁了你之后我下一步就是毁掉他。不过你也是真够蠢的,既然知道陆子归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还一直腆着脸去勾引他,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被人当众背叛的滋味儿不好受。” 看着涂韵友话都说不出来可怜兮兮的模样,赵衡轻嗤一声之后继续开口 “实不相瞒,我现在也是这种感受呢?从你和陆子归在小竹亭幽会的那一天起,被人背叛的痛处就已经深深的复刻在我心里了,我从那天起就发誓一定也要让你尝尝这滋味儿。” 涂韵友红着眼眶,丝毫不退让的朝着赵衡开口道 “你还记得那天我在你门口对你说的话吗?要不要我再来给你回忆一下,我说的是你若是再不知好歹,自作聪明我一定会亲自动手解决了你这个后患。” 赵衡轻笑一声 “拭目以待。” 。。。。。。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是个东西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是个东西 说完不待涂韵友回话,赵衡就率先转过身,径自越过陆子归走向江管彤身侧 “小师姑,答应你的我已经办到了,能不能扳倒涂韵友就看你的了。” 江管彤点点头 “你为什么这么恨她?” “她花言巧语就夺走了属于我的东西,我怎能不恨她,虽然被她夺走的那个东西确实挺不是个东西的,但我赵衡就是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就算是一个垃圾也不行。” 锦然,点点头看了看免去表情的赵衡,而后开口 “我也觉得那陆子归真不是个东西,本来刚刚还想让徵儿和管彤劝劝你,让你不要对他放不下呢。没想到你虽当局者迷倒也看的透彻。” “对呀,你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就再好不过了,这种软枕头,注定孤独终老最好。”姬徵也开口道。 江管彤笑了笑“所幸你虽然坏,但是不似那涂韵友这般豪不讲理就针对别人,我虽不能和你合作,但现在目的是一样的。你既知道那陆子归并非良人,还是希望你少花些心思在他身上。” 赵衡闻言,回头看了看愣在原地的陆子归一眼,而后转头继续看向江管彤开口道 “公主放心,赵衡自有分寸。” 言闭,便见姬梵带着刚刚前去的一行人匆匆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赵衡微微一笑 “小师叔过来了。” 姬徵猛地转身 “皇兄,你怎么来得这么慢?” 姬梵一脸凝重,姬徵也好想意识到了不对劲,走上前朝着姬梵开口道 “怎么回事儿皇兄?” 姬梵抬眸看了人群中央的涂韵友,随后沉着眸子开口道 “有人趁着刚刚你们在这争论的这段时间,偷偷溜进了我们的屋子,在管彤的焕颜花里下了毒。” 因为隔得近,江管彤也听见了兄妹二人的谈话,快速转过身朝着二人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什么?” “这明摆着一切就是冲你来的呀。管彤,似乎算好了你要走的每一步。难道涂韵友还有帮手?” 涂韵友一看江管彤众人的面色,就知道他们可能是遇到麻烦了,取焕颜花的过程可能并不顺畅。 看了看在场围观众人,随后红着眼眶站起身朝着姬梵开口道 “姬小师叔刚刚不是去曲焕颜花了吗?怎么不见焕颜花呢?” 众人扭头看向涂韵友,姬徴更是冲动的上前质问涂韵友道 “你的帮手到底是谁?动作竟然如此之快,都能准确的算到我们每一步的行动。” 姬徴不知道,因为她这一冲动的举动更是暴露了他们现在麻烦的境地,也让涂韵友更加相信了姬梵去取焕颜花的过程其实并不顺畅。 涂韵友微微勾唇,趁着人多,于是上前不依不饶的朝着姬梵开口道 “不是去取焕颜花了吗?还请小师叔如实交出焕颜花来。” 江管彤眉头一皱 “我不交 这一切都是你设好的局,为的就是引我上套儿。” 涂韵友看着江管彤那一向冷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慌乱,满意的勾了勾唇之后继续朝着江管彤质问道 “什么叫我设的局?我可一直在这受你们嘲讽呢?还被负心汉摆了这么一道,我就算心在大,也没机会去布置这些阴谋诡计。还是小师姑你眼看已经快东窗事发,想破罐子破摔,在借机冤枉我这个可怜人一番?” 涂韵友说完顺势可怜兮兮的抹了一把眼泪,而后带着哭腔开口 “反正正如你们所言那般,我一个无权无势人微言轻的破落户家的女儿,就算被人下了毒,强加罪名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哪有人会真正相信我这种可怜人呢?” 陆子归闻言,心一软,竟是又想上前去扶因刚刚所言而万念俱灰又跌坐在地的涂韵友。 可涂韵友好像也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一般,看着陆子归朝自己靠近,主动退让陆子归欲朝着自己伸过来的手,而后转向一边自己默默伤心流泪。 在场众人听着涂韵友一眼,就算方才有太多因为姬梵众人身份而不敢发言的一众围观弟子纷纷怒了,看了看跌坐在地哭的泣不成声的涂韵友,想了想她的悲惨遭遇。 终于有人忍不住身先士卒的开口道 “方才姬小师叔去住处找来的焕颜花,还请当场教出来给我们验验。” “对呀,在场也有不少医学院的弟子,让大家一起看看是否真的有毒。” “对呀,拿出来验验,谁是清白的,而谁又在说假话不就都一清二楚了吗?” “请姬小师叔交出焕颜花。” “麻烦姬小师叔交出焕颜花。” …… 看着一众与涂韵友一般,并无显贵身份的修远弟子被自己刚刚所言打动之后奋起与姬梵一行人开口质问的一众弟子。 涂韵友虽然面上哭的梨花带雨,但心下终于扬起了一抹久违的笑意。 余光扫了扫站在一旁尴尬得不知如何自处的陆子归,又看了看一脸不知所谓的赵衡,涂韵友在心下暗暗思忖道 “赵衡呀赵衡,我当然知道他陆子归是一根墙头草,我涂韵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相信他陆子归呀! 之所以一直和他保持着暧昧不清的关系,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呐,等陆子归因为你的要挟当众背叛我而我也因此悲痛欲绝惹人心疼的这一天呐。并且现在看来,这陆子归背叛我之后装起可怜来博人同情真的是事半功倍啊。 ” 看着为了公平而奋起反抗的一众修远弟子,姬梵还是一脸面无表情的开口 “这件事情目前为止,疑点众多,待我查清楚之后自会给大家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事关公主,自然就跟皇室威严有关,我希望不会有人将这件事情的细节说出去。” 看着不怒自威的姬梵面无表情说完这番话,众人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作答了。纷纷闭口不言。 见着不发表意见的一众围观弟子,姬梵睫毛微微煽动,而后难得的又看向众人继续开口道 “我刚刚说的,各位可有听见?”众人依旧低着头,没有作答。 姬徴看着一味回避不答的众人,眉头一皱上前一步开口质问道 “我皇兄问你们话,你们听不见是不是,是聋了还是哑了,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一个两个都哑巴了呢?” 看着姬徴这凶神恶煞的的模样,在场围观众人皆是又被吓的退避三舍。 但想到涂韵友这般可怜的模样,权衡再三的围观众人最终还是决定了站在涂韵友的这边,似乎这是一场关乎公平的正义之战。 众人怕归怕,但还是壮着胆子朝着姬梵一行人好不退让的开口逼问道 “无论如何?刚刚姬小师叔说要去住处找江管彤小师姑的焕颜花,去了这么久,好歹得给我们大家一个结果,也好让我们相信江管彤小师姑的清白。 而你归来之后不仅没有如约交出焕颜花,还言辞间尽是偏向管彤小师姑,要我等如何信服?” 姬梵闻言,眸光直直逼向敢于发言的那名男子,凛声开口 “你是在质疑我的公平与公正吗?” 领略到姬梵滔天的怒意,那名男子立刻弯腰抱拳致歉,但还是不依不饶的开口道 “既然想要我等相信,那就麻烦小师叔交出江管彤小师姑的焕颜花让大家查证一二。” 看着咄咄不休的那人,姬梵轻蔑的笑了笑,抬起手将宽大的袖袍一甩,负手而立站于人群正中开口 “我若是不给,你待如何?” 随后那名敢于谏言的男子身躯微微一愣,没想到姬梵居然这么豪横。 男子心下思忖着,在姬梵的威压之下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既然姬小师叔不愿,那我等自然是没有什么办法,我们无论是权势还是身份还是武功都不及小师叔,自然是无可奈何。” 此言一出,又是纷纷炸开了锅 “果然是一个权势当道的国度,就算在修远也不例外,属实悲哀啊。” 看着因为姬梵的执拗而引得在场围观的一众修远弟子怒意更甚的涂韵友在一旁暗自勾了勾唇角而后站起身走上前开口 “我知道大家看我受到这般不公平对待心里也压着一股怒火,可我等人微言轻,我涂韵友今天着此道是我活该,还请各位不要在勇于为我说话了,我们斗不过总还躲得过,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好,各位真的犯不着为了我得罪姬小师叔的,你们就此散去。今日各位为韵友所做的这些,韵友必将铭记于心。 只是韵友实在不忍心看各位在此受人践踏尊卑,还请各位就此散去。韵友不想连累大家。”说完还老泪纵横的抹了一把眼泪,真真是我见犹怜。 众人一听,哪里还愿意照涂韵友所言就这么散去呢?就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那般,唤醒了众人心中追求和渴望公平的那股殷切希望,和保护涂韵友那般弱女子受人欺凌之时自己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那种成就感。 纷纷慷慨激昂奋起反抗的朝着姬梵一行人的方向高声抗议道 “请姬小师叔给我们一个说法。” “还我们公平与公正。” 姬徴看着奋起高呼的众人,而后又看向了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涂韵友,却刚巧与涂韵友看过来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的瞬间,姬徴眸间怒意愈发凶狠。 而涂韵友却是红着眼给怒目的姬徴露出了一抹盈盈的笑。 。。。。。。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是个东西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是个东西 说完不待涂韵友回话,赵衡就率先转过身,径自越过陆子归走向江管彤身侧 “小师姑,答应你的我已经办到了,能不能扳倒涂韵友就看你的了。” 江管彤点点头 “你为什么这么恨她?” “她花言巧语就夺走了属于我的东西,我怎能不恨她,虽然被她夺走的那个东西确实挺不是个东西的,但我赵衡就是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就算是一个垃圾也不行。” 锦然,点点头看了看免去表情的赵衡,而后开口 “我也觉得那陆子归真不是个东西,本来刚刚还想让徵儿和管彤劝劝你,让你不要对他放不下呢。没想到你虽当局者迷倒也看的透彻。” “对呀,你能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就再好不过了,这种软枕头,注定孤独终老最好。”姬徵也开口道。 江管彤笑了笑“所幸你虽然坏,但是不似那涂韵友这般豪不讲理就针对别人,我虽不能和你合作,但现在目的是一样的。你既知道那陆子归并非良人,还是希望你少花些心思在他身上。” 赵衡闻言,回头看了看愣在原地的陆子归一眼,而后转头继续看向江管彤开口道 “公主放心,赵衡自有分寸。” 言闭,便见姬梵带着刚刚前去的一行人匆匆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赵衡微微一笑 “小师叔过来了。” 姬徵猛地转身 “皇兄,你怎么来得这么慢?” 姬梵一脸凝重,姬徵也好想意识到了不对劲,走上前朝着姬梵开口道 “怎么回事儿皇兄?” 姬梵抬眸看了人群中央的涂韵友,随后沉着眸子开口道 “有人趁着刚刚你们在这争论的这段时间,偷偷溜进了我们的屋子,在管彤的焕颜花里下了毒。” 因为隔得近,江管彤也听见了兄妹二人的谈话,快速转过身朝着二人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什么?” “这明摆着一切就是冲你来的呀。管彤,似乎算好了你要走的每一步。难道涂韵友还有帮手?” 涂韵友一看江管彤众人的面色,就知道他们可能是遇到麻烦了,取焕颜花的过程可能并不顺畅。 看了看在场围观众人,随后红着眼眶站起身朝着姬梵开口道 “姬小师叔刚刚不是去曲焕颜花了吗?怎么不见焕颜花呢?” 众人扭头看向涂韵友,姬徴更是冲动的上前质问涂韵友道 “你的帮手到底是谁?动作竟然如此之快,都能准确的算到我们每一步的行动。” 姬徴不知道,因为她这一冲动的举动更是暴露了他们现在麻烦的境地,也让涂韵友更加相信了姬梵去取焕颜花的过程其实并不顺畅。 涂韵友微微勾唇,趁着人多,于是上前不依不饶的朝着姬梵开口道 “不是去取焕颜花了吗?还请小师叔如实交出焕颜花来。” 江管彤眉头一皱 “我不交 这一切都是你设好的局,为的就是引我上套儿。” 涂韵友看着江管彤那一向冷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慌乱,满意的勾了勾唇之后继续朝着江管彤质问道 “什么叫我设的局?我可一直在这受你们嘲讽呢?还被负心汉摆了这么一道,我就算心在大,也没机会去布置这些阴谋诡计。还是小师姑你眼看已经快东窗事发,想破罐子破摔,在借机冤枉我这个可怜人一番?” 涂韵友说完顺势可怜兮兮的抹了一把眼泪,而后带着哭腔开口 “反正正如你们所言那般,我一个无权无势人微言轻的破落户家的女儿,就算被人下了毒,强加罪名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哪有人会真正相信我这种可怜人呢?” 陆子归闻言,心一软,竟是又想上前去扶因刚刚所言而万念俱灰又跌坐在地的涂韵友。 可涂韵友好像也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目一般,看着陆子归朝自己靠近,主动退让陆子归欲朝着自己伸过来的手,而后转向一边自己默默伤心流泪。 在场众人听着涂韵友一眼,就算方才有太多因为姬梵众人身份而不敢发言的一众围观弟子纷纷怒了,看了看跌坐在地哭的泣不成声的涂韵友,想了想她的悲惨遭遇。 终于有人忍不住身先士卒的开口道 “方才姬小师叔去住处找来的焕颜花,还请当场教出来给我们验验。” “对呀,在场也有不少医学院的弟子,让大家一起看看是否真的有毒。” “对呀,拿出来验验,谁是清白的,而谁又在说假话不就都一清二楚了吗?” “请姬小师叔交出焕颜花。” “麻烦姬小师叔交出焕颜花。” …… 看着一众与涂韵友一般,并无显贵身份的修远弟子被自己刚刚所言打动之后奋起与姬梵一行人开口质问的一众弟子。 涂韵友虽然面上哭的梨花带雨,但心下终于扬起了一抹久违的笑意。 余光扫了扫站在一旁尴尬得不知如何自处的陆子归,又看了看一脸不知所谓的赵衡,涂韵友在心下暗暗思忖道 “赵衡呀赵衡,我当然知道他陆子归是一根墙头草,我涂韵友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真的相信他陆子归呀! 之所以一直和他保持着暧昧不清的关系,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呐,等陆子归因为你的要挟当众背叛我而我也因此悲痛欲绝惹人心疼的这一天呐。并且现在看来,这陆子归背叛我之后装起可怜来博人同情真的是事半功倍啊。 ” 看着为了公平而奋起反抗的一众修远弟子,姬梵还是一脸面无表情的开口 “这件事情目前为止,疑点众多,待我查清楚之后自会给大家一个公平公正的结果,事关公主,自然就跟皇室威严有关,我希望不会有人将这件事情的细节说出去。” 看着不怒自威的姬梵面无表情说完这番话,众人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作答了。纷纷闭口不言。 见着不发表意见的一众围观弟子,姬梵睫毛微微煽动,而后难得的又看向众人继续开口道 “我刚刚说的,各位可有听见?”众人依旧低着头,没有作答。 姬徴看着一味回避不答的众人,眉头一皱上前一步开口质问道 “我皇兄问你们话,你们听不见是不是,是聋了还是哑了,刚刚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一个两个都哑巴了呢?” 看着姬徴这凶神恶煞的的模样,在场围观众人皆是又被吓的退避三舍。 但想到涂韵友这般可怜的模样,权衡再三的围观众人最终还是决定了站在涂韵友的这边,似乎这是一场关乎公平的正义之战。 众人怕归怕,但还是壮着胆子朝着姬梵一行人好不退让的开口逼问道 “无论如何?刚刚姬小师叔说要去住处找江管彤小师姑的焕颜花,去了这么久,好歹得给我们大家一个结果,也好让我们相信江管彤小师姑的清白。 而你归来之后不仅没有如约交出焕颜花,还言辞间尽是偏向管彤小师姑,要我等如何信服?” 姬梵闻言,眸光直直逼向敢于发言的那名男子,凛声开口 “你是在质疑我的公平与公正吗?” 领略到姬梵滔天的怒意,那名男子立刻弯腰抱拳致歉,但还是不依不饶的开口道 “既然想要我等相信,那就麻烦小师叔交出江管彤小师姑的焕颜花让大家查证一二。” 看着咄咄不休的那人,姬梵轻蔑的笑了笑,抬起手将宽大的袖袍一甩,负手而立站于人群正中开口 “我若是不给,你待如何?” 随后那名敢于谏言的男子身躯微微一愣,没想到姬梵居然这么豪横。 男子心下思忖着,在姬梵的威压之下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既然姬小师叔不愿,那我等自然是没有什么办法,我们无论是权势还是身份还是武功都不及小师叔,自然是无可奈何。” 此言一出,又是纷纷炸开了锅 “果然是一个权势当道的国度,就算在修远也不例外,属实悲哀啊。” 看着因为姬梵的执拗而引得在场围观的一众修远弟子怒意更甚的涂韵友在一旁暗自勾了勾唇角而后站起身走上前开口 “我知道大家看我受到这般不公平对待心里也压着一股怒火,可我等人微言轻,我涂韵友今天着此道是我活该,还请各位不要在勇于为我说话了,我们斗不过总还躲得过,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就好,各位真的犯不着为了我得罪姬小师叔的,你们就此散去。今日各位为韵友所做的这些,韵友必将铭记于心。 只是韵友实在不忍心看各位在此受人践踏尊卑,还请各位就此散去。韵友不想连累大家。”说完还老泪纵横的抹了一把眼泪,真真是我见犹怜。 众人一听,哪里还愿意照涂韵友所言就这么散去呢?就像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那般,唤醒了众人心中追求和渴望公平的那股殷切希望,和保护涂韵友那般弱女子受人欺凌之时自己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的那种成就感。 纷纷慷慨激昂奋起反抗的朝着姬梵一行人的方向高声抗议道 “请姬小师叔给我们一个说法。” “还我们公平与公正。” 姬徴看着奋起高呼的众人,而后又看向了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涂韵友,却刚巧与涂韵友看过来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的瞬间,姬徴眸间怒意愈发凶狠。 而涂韵友却是红着眼给怒目的姬徴露出了一抹盈盈的笑。 。。。。。。 第一百三十章 望峰钟 第一百三十章 望峰钟 看着涂韵友这般挑衅的意味,冲动如姬徴哪里忍得住,怒目瞪着涂韵友就要上前冲去,姬梵见状,一把拉住姬徴。 姬徴回头看向自己被姬梵拉住的手,怒不可遏的开口道 “皇兄,难道我们就真的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的在这儿任凭她涂韵友颠倒黑白吗?就因为我们身份的缘因,就可以这样任她造谣欺凌吗?” “当然不是。”江管彤开口。 “但是我们现在确实不占上风。” 江管彤说完转过身朝着姬梵继续开口道 “姬梵,把有毒的焕颜花交出去。” “不可能。”姬梵的语气冷冷的,还透着一股决绝。 “本王可以护你周全,大可不必在此委屈求全。” “哎呀,现在不是护我周不周全的问题呀,在这么下去你的名声也毁于一旦了。 到时候护我周全又怎样?没人再相信咱们,你还是皇储呢,怎么能失信于这小小的修远书院众学子呢?” 说完江管彤还侧头听了听姬梵的动向,见姬梵依旧不为所动。 江管彤只得哭丧着脸开口“拜托拜托,她现在坏我一个人的名声就行了,我不想连你们也因为我而变得臭名昭著,所以你先把那个有毒的焕颜花拿出来好吗?你放心,我既然敢让你拿出来,最后就一定有办法自证清白。” “不行,不可以拿,就算臭名昭著又怎么样嘛,我们这交情,难道还不敌这点虚妄的名声,我才不再乎。” 姬徴说完,锦然也是看了看围观众人而后开口 “就是,我们从小到大什么风浪却没见过,什么诋毁没受过,区区几人仅凭片面之词,还想这样诽谤我们,也不看看小爷像不像是那吃软饭长大的。这事儿今儿咋绝对不让。” 江管彤慌了,这姬徴和锦然平常看起来嬉皮笑脸的,怎么遇到事儿也这么轴呢?不仅不顺着她的意思劝说一下姬梵,还相反的和姬梵全都站到了同一阵线。 听了听周围人纷纷的议论声,江管彤双手合十央求姬梵。 没办法,既然你姬梵铁石心肠,那就别怪我江管彤装可怜了。 随后眼眶一红,啜泣着朝着姬梵开口 “我真的有办法自证清白,再这么下去,就算你们真的不在意别人的流言蜚语,可人言可畏,我在这么让他们传下去,估计真的不知道变成什么版本的老妖婆了,就当是为了我 把这焕颜花交出去好不好?” 姬梵看了看江管彤这可怜巴巴的模样,似乎是有所动容。 将江管彤拉到身侧站稳之后,才沉声朝着众人开口道 “交出江管彤房中的焕颜花可以,但既然你们想要所谓的公平公正,我就给你们绝对的公正。” 众人纷纷停下讨论的声音看向姬梵,等着姬梵接下来的话语。 随后只见姬梵侧头看向锦然开口 “锦然,去,让院长召集所有修远的人集合。” 锦然会意,朝着姬梵点点头之后便快速离开了人群。 看着锦然走远,姬梵这才看向众人开口道 “既然你们想要所谓的公平正义,在这修远,你们说了不算,我说了自然也不算,就让院长来给你们所谓的公平公正。” “姬小师叔这是?” 听着众人的发问,姬梵轻嗤一声后,才开口 “不用担心,到了院长面前我自会按照约定交出从江管彤房中搜寻出的焕颜花,届时怎么查?是院长的事,我姬梵绝对不干涉。” 说完之后扭头看向涂韵友,继续意味深长的开口道 “而且我也想知道,在院长听说江管彤居然是因为权势的关系获取试题答案才考榜首的事迹传到院长耳中后,院长会作何感想?” 看着涂韵友闪避的目光,既然仍旧是是不依不饶的开口道 “你说他会不会下令彻查,到底是谁散播的谣言。” 看着姬梵意有所指,涂韵友,将脸别到一边,佯装镇定的开口道 “要查便查,我涂韵友行得正坐得直,自然不怕。” 姬梵都没细细听涂韵友的回答,就径直转过身,拉着江管彤 “走,我们先过去。”之后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才走到一半,修远望峰亭里的警钟就被敲响了,这警钟在修远建成的那一天起,第一任掌院就曾立下规矩,若无非常要紧关乎修远存亡的大事儿,绝对不能以任何借口敲响望峰亭的这座撞钟的。 可现在这撞钟居然在除去刚刚那场小插曲之外还算是一片祥和且井然有序的修远书院里响了起来,不由得让遍布整个修远的一众教习及学子心下一慌。 修远所有人都知道望峰亭撞钟鸣意味着什么,顾不上心下的疑惑。在路上行走了都纷纷加快步伐朝着修远正中央的集会场走了过去,在学堂授课的教习听的撞钟响起之后也是纷纷停下手中的课业尽然有序的组织着学堂里的一众学子朝着中央集会场的方向而去。 只有刚刚围观了整个事件的众人听着这三声钟鸣之后才纷纷私下议论道 “这钟声莫不就是因为刚刚涂匀友和管彤小师姑那事儿?” “那不是说这钟声只有事关修远危急存亡之时才能敲响吗?” “我看这偌大的一个修远书院,刚刚除了我们所观摩那事儿,也没啥什么危急存亡的呀。居然为了这事儿就敲响望峰钟,我看这里边多少透露着权势的味道啊。” “嘘,快噤声,再让刚刚的姬小师叔听见,我看明年的今天估计就是你的忌日了。” “对哦,咱们还是赶紧走。这钟声都响了,咱还是快些赶过去。” 被姬梵搀扶着江管彤听这路上这些人皆都行色匆匆。 便开口问姬梵道 “这,这些人为什么都突然一下子紧迫起来了?是因为那三声钟鸣吗?” “对啊,应该是锦然去撞了望峰亭的钟,所以大家都纷纷朝着修远中央集会场那边赶呢!话说皇兄,这锦然也真是有两把刷子哈,居然能说动院长,让他去敲那望峰钟。这望峰钟一响,真的是事半功倍,看这些人走的急欻欻的,哪敢怠慢?” “望峰钟?是个什么东东?”江管彤好奇的问道。 姬徴看了看江管彤一眼,而后开口 “咱先不急着告诉你,待会你就知道这望峰钟到底怎么用了?” 江管彤有些失落,他还是点点头,毕竟当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他去思考和操劳。 “好,现在我也不刨根问底了,毕竟焕颜花的那档子破事儿,我还得想想怎么解决呢!” 说着说着,修远的集会场也已经到了,看着在场齐齐整整的一种修远弟子及教习,姬徴不由得啧啧称奇道 “事实证明,这钟果然是不一般,居然只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将修远教众,全部齐聚于此。” 姬梵抬眼扫了一点齐齐整整的一众弟子之后,继续拉着江管同朝前走了过去。 姬徴见姬梵已经率先踏开了步子,赶紧跟上道 “别呀皇兄,你看他们看姗姗来迟的我们就像看那顶级国宝似的,让他们多看两眼呗,着急走干啥呀!” 姬梵回头瞥了姬徴一眼 “你既然如此喜欢被人观摩,那你就在这站着,不许跟过来。”说完又回过头继续牵着江管彤朝人群走去。 姬徴委屈的看了看姬梵的背影,而后赶紧追上姬梵和江管彤二人开口道 “别啊,我可没这意思,我还是跟你们一路走得了。” 在修远一众学子的注视下,三人不疾不徐的走了过去。 站在高处的院长王翊风看着三人归入阵中之后,方才高声开口 “今日特鸣望峰钟召集各位前来,原因有二。” 说到此处,院长王翊风故意停顿了一声,看了看人群中最前面的途韵友一眼之后方才继续开口 “其一,居然有人传言,某些学子的成绩是通过自身权势威胁教习老师得到的考卷,所以才考的榜首。” 说到这里院长的声音明显的有了些许怒意,但毕竟身为修远书院的院长。该有的风度还是要有的。稍微停顿之后继续开口道 “其二,针对有学子中毒这个事件,本院必将彻查,绝对不姑息任何一个坏人,但也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涂韵友轻轻一笑,然后当众举起手,似乎是有言要发,远在高处的王翊风,眉头微微一拧朝着下方的涂韵友开口道 “下方学子你想说什么?” 途韵友微微颔首上前一步后朝着高处的王翊风行了个天揖礼之后方才开口 “院长说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可否当真?” 王翊风冷哼一声而后开口 “本院何时说话不算话过了?” “那就好,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望峰钟在修远第一任掌院在位时就立下过规矩,若非有修远危急存亡之关,绝不可妄鸣这望峰钟。只是今日院长你所说的这两件事,似乎都与修远存亡挂不上关系,这不得不让我怀疑院长是为了某些人开了特殊通道,所以才鸣了这望峰钟。” 说到此处,途韵友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离自己不远的江管彤一眼之后,方才继续弯腰朝着高高在上的王翊风开口道 “这让我们如何相信院长刚刚所言的那一句,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之谬言呢?” 。。。。。。。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到黄河心不死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到黄河心不死 “谬言?”王翊风眼神一凝。忽而想起自己刚刚在书房听着锦然将这两件事情大体说与自己听之后,要去鸣望峰钟时,自己也曾提出相似的疑问。 现在想起来,锦然刚刚在自己书房当中那头头是道的说法还犹如那三声钟鸣一般,余音绕梁,犹言在耳。 自己也正是因为觉得锦然所言有理,这才同意让锦然去撞望峰钟召集一众学子教习的。 没想到这才刚刚召集一众修远成员,就遭到了如此大不敬之置喙。 随后直直逼向下方的涂韵友肃声逼问道 “你说本院所说是谬言?那本座就来告诉你,到底今日该不该撞这望峰钟。” 随后照着锦然刚刚在自己书房中对自己说的那番慷慨陈词,一词未改而且愈发慷慨激昂的在修远一众成员面前复述了一遍 “我修远,在这一方土地上立院千年而不倒,靠的就是公平公正。 在这里,没有尊卑贵贱之分,换而言之,只要你有实力,有才华,够聪明,我们才不管你是哪儿来的。 也正因为如此,从修远毕业的一众学子中大多数最后都选择了为国效力而进了庙堂,成为了你们现在口中所言的三六九等,但就算如此,也还没有任何人敢凭借自身的权利或者谋算将控制的手掌伸到修远来。” 从望峰亭施展轻功刚刚落地的锦然,听到王翊风居然照着刚刚自己所言一词不漏的,又在这里复述了一遍,嘴角微勾,站稳之后朝着高处的王翊风数了数大拇指,随后高声惊呼道 “好呀,院长说的好,支持院长。” 随后泰然自若的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缓缓走到姬徴身侧,在姬徴身旁站稳之后,看向姬徴嫌弃的目光,不仅不怒,还很自信的朝着姬徴挑了挑眉。 姬徴皮笑肉不笑地朝着锦然呵呵呵笑了两声之后,又转过身朝着身侧的姬梵开口 “皇兄,这锦然比我还能装,比我还不要脸呢!我刚刚那个算啥呀,他可比我过分多了。” 姬梵转过头语重心长的看了看,锦然和姬徴二人 “所以你们才是天生一对,不如这样,你们这婚事本王先替父皇答应了,本王见此情形,你俩若是不在一起,到最后受害的都是别人。” 听着姬梵这话,江管彤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你分明就想撮合他们俩好好在一起,偏偏要说这些让人不爱听的话来故意恼他们,你怎么非要这样呢?” “无妨无妨。我们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他是个怎样的人,我们还不清楚?他搁这说这些套路,我们早就一清二楚了。”锦然开口道。 “就是,皇兄这人,说白了就是个别扭受,咱私下明白就好。” 江管彤又是微微一笑,用手臂碰了碰身侧的姬梵,而后故意逗弄的开口 “你说对不对呀?别扭受。” 姬梵斜眼睨了一眼只到他肩头的江管彤,随后又转头看了看高处的王翊风。 刚巧王翊风正朝他们几人这处看过来,看了看交头接耳的四人之后,抬手指了指四人,厉声开头指责道 “下方四位师弟师妹,切勿交头接耳,不然,小心流言蜚语又传本院纵容师弟师妹在如此严肃的大会上纵容师弟师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姬梵四人闻言,而后纷纷收起刚刚调侃的面容,一脸严肃的朝着上方的王翊风行了个时揖礼之后,齐声开口道 “院长师兄所言有理,教训的是,我等知错了。”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四位师弟师妹起来。”远在高处的王翊风很是配合的道。 闻言,姬梵四人点点头,这才站直了身子,姬徴和江管彤更是紧紧的抿住自己的嘴唇。好像是觉得这样就能让自己显得更加严肃一些。 王翊风看着台下停止了交头接耳的师弟师妹四人,点点图之后继续开口道 “在我们修远,看重的从来不是谁谁谁或某某某的身份,我们看中的只是你的能力而已,这就是修远屹立千年,不禁巍然不倒,还愈发吸引人的原因。 可最近居然有人妄传我修竟然在考试成绩中被人以权谋私而不得不帮人作弊。真乃天大的笑话,我修远要什么人才没有,何必为了区区小事就帮人做弊坏我修远千年名声。 传此缪言之人未免也太小瞧我们整个修远书院了。”院长字字铿锵有力,众人在院长带着怒意的威压之下,竟三分低下了头。不敢再妄言一句。 而后王翊风,继续开口 “最最让本院失望的不是这流言蜚语,毕竟在这大千世界,人多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流言。 更何论,我们修远上上下下这么多教习和学子,但是你们在座诸位今天所做所为,真是叫本院失望透顶。 你们在座各位来修远,不就正是因为相信修远的公平公正吗?可在你们所相信的修远书院遭受别人无端的言语诟病之时,不站出来维护自己原先所信守的正义之方便算了,还反过来怀疑和揣测起原先所相信,所期待,所向往的修远书院。” 说完王翊风很失望的看了看场下众人一眼 “修远的荣誉和信任本就是靠我们自身来维护的,你们此举,就是在把修远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你说这望峰钟本院到底该不该鸣?” 听着王翊风所言,众人纷纷自惭形秽的把头低了更低。 随后王翊风更是直呼涂韵友的名讳,开口质问道 “涂韵友,我们千年修远遭此信用危机,仅仅因为一句空穴来风的流言,你觉得这还是无关乎修远存亡的小事吗?” 途韵友抬眸刚好看见王翊风那质问的目光,虽然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被质问的准备,但看见王翊风那幽深且凛冽的目光之时,心下还是猛的一颤。 正疑惑该如何回答王翊风的提问之时,锦然开口了 “不,院长所言有理,当然不是小事,仅仅因为一句留言就导致众人的修远千年之前就立下的誓约差点毁于一旦,不仅让院长及各位长辈痛心,这钟该鸣。 同时也说明了一点,修远的诸位同窗根本没有彻底将我们修远运行千年而屹立不倒的准则当一回事儿,放在心中并实施以行为,所以这才让一句流言钻了空子,导致了今日这场因为望峰钟鸣而聚起来的集会。” 说完看了看涂韵友,继续补充道 “所以我建议彻查此事,一定要将始作俑者查出来,严惩。以正人心,正我修远之名。我修远书院千年之威,容不得他人来玷污和诋毁。” 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连一向很不正经的锦然,都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不行。”涂韵友开口反驳道。 “既然要查,那也将我中焕颜花之毒一事彻底查个清楚。院长,我中焕颜花毒一事,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江管彤小师姑,还请院长秉公办理,当着所有修远成员的面,给我一个公平公正的处理结果。” 说完依着刚刚行礼的姿势朝着王翊风低下了头,似乎不等王翊风开口给他个结果,她是绝对不肯作罢的。 听这涂韵友此番慷慨激昂的说辞,王翊风朝着锦然摆摆手,而后开口吩咐道 “既然事关下毒,那就将医学院的院长和教习都一并请过来。” 看着锦然去请人,涂韵友回头看了看江管彤,随后转过身继续开口 “都这时候了,还烦请管彤小师姑交出你的焕颜花,在姬小师叔手里,我终归是不放心。” 姬梵闻言,朝着身后一名男弟子示意了一下。 那名男子朝着姬梵点点头后,上前从袖中掏出了一个收纳盒,随后双手举着收纳和朝着王翊风开口道 “师父,从管彤小时工房中搜出的焕颜花,一直都在弟子手里,姬小师叔并未经手,为的,就是避嫌。” 说完后抬起头,当中打开了收纳焕颜花所用的锦盒,转向众人展示了一番。 “那又怎么样?这花上就是有毒不是吗?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院长还等什么呢?”涂韵友开口道。 “呵~”江管彤轻嗤一声,而后上前开口 “人证物证俱在?我江管彤到底是蠢到了何种地步?要害你居然用我北倾特有的焕颜花?下毒害你之后还留着有毒的焕颜花不扔?我难道真的是闲这大好的人生没意思了,想不开了,自己漏洞百出的做一个案子亲自等着你来抓我的现行吗?” 江管彤这话说的很明白了,他若要害涂韵友,绝对不会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毕竟贵为公主,要真想取涂韵友的性命,根本不必自己亲自动手啊。 说完又行时揖礼朝着王翊风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院长师兄,还有一件事管彤要说明一下,焕颜花,虽我北倾特有,但此花确实不具备任何毒性,我之所以带来修远,是因为它有滋补养颜功效,我带来是食用的,并无某些人口中所言的毒性,此事很好证明,只需要让修远医学院的院长大人亲自过来鉴定一下就行,到底焕颜花上的毒是自身就有还是后来人为,一查便知。” 涂韵友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哪里相信江管彤所说的焕颜花无毒的话,还自以为是的认为江管彤现在破罐破摔,胡编乱诌,力求众人的信任呢。 “别狡辩了,江管彤,你现在说这么多,待会医学院院长和诸位教习老师来了之后,你真的就不怕你被拆穿谎言无地自容吗?” 江管彤微微勾唇 “那怎么办,我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呢?” “你……”涂韵友气结。 。。。。。。 第一百三十章 望峰钟 第一百三十章 望峰钟 看着涂韵友这般挑衅的意味,冲动如姬徴哪里忍得住,怒目瞪着涂韵友就要上前冲去,姬梵见状,一把拉住姬徴。 姬徴回头看向自己被姬梵拉住的手,怒不可遏的开口道 “皇兄,难道我们就真的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的在这儿任凭她涂韵友颠倒黑白吗?就因为我们身份的缘因,就可以这样任她造谣欺凌吗?” “当然不是。”江管彤开口。 “但是我们现在确实不占上风。” 江管彤说完转过身朝着姬梵继续开口道 “姬梵,把有毒的焕颜花交出去。” “不可能。”姬梵的语气冷冷的,还透着一股决绝。 “本王可以护你周全,大可不必在此委屈求全。” “哎呀,现在不是护我周不周全的问题呀,在这么下去你的名声也毁于一旦了。 到时候护我周全又怎样?没人再相信咱们,你还是皇储呢,怎么能失信于这小小的修远书院众学子呢?” 说完江管彤还侧头听了听姬梵的动向,见姬梵依旧不为所动。 江管彤只得哭丧着脸开口“拜托拜托,她现在坏我一个人的名声就行了,我不想连你们也因为我而变得臭名昭著,所以你先把那个有毒的焕颜花拿出来好吗?你放心,我既然敢让你拿出来,最后就一定有办法自证清白。” “不行,不可以拿,就算臭名昭著又怎么样嘛,我们这交情,难道还不敌这点虚妄的名声,我才不再乎。” 姬徴说完,锦然也是看了看围观众人而后开口 “就是,我们从小到大什么风浪却没见过,什么诋毁没受过,区区几人仅凭片面之词,还想这样诽谤我们,也不看看小爷像不像是那吃软饭长大的。这事儿今儿咋绝对不让。” 江管彤慌了,这姬徴和锦然平常看起来嬉皮笑脸的,怎么遇到事儿也这么轴呢?不仅不顺着她的意思劝说一下姬梵,还相反的和姬梵全都站到了同一阵线。 听了听周围人纷纷的议论声,江管彤双手合十央求姬梵。 没办法,既然你姬梵铁石心肠,那就别怪我江管彤装可怜了。 随后眼眶一红,啜泣着朝着姬梵开口 “我真的有办法自证清白,再这么下去,就算你们真的不在意别人的流言蜚语,可人言可畏,我在这么让他们传下去,估计真的不知道变成什么版本的老妖婆了,就当是为了我 把这焕颜花交出去好不好?” 姬梵看了看江管彤这可怜巴巴的模样,似乎是有所动容。 将江管彤拉到身侧站稳之后,才沉声朝着众人开口道 “交出江管彤房中的焕颜花可以,但既然你们想要所谓的公平公正,我就给你们绝对的公正。” 众人纷纷停下讨论的声音看向姬梵,等着姬梵接下来的话语。 随后只见姬梵侧头看向锦然开口 “锦然,去,让院长召集所有修远的人集合。” 锦然会意,朝着姬梵点点头之后便快速离开了人群。 看着锦然走远,姬梵这才看向众人开口道 “既然你们想要所谓的公平正义,在这修远,你们说了不算,我说了自然也不算,就让院长来给你们所谓的公平公正。” “姬小师叔这是?” 听着众人的发问,姬梵轻嗤一声后,才开口 “不用担心,到了院长面前我自会按照约定交出从江管彤房中搜寻出的焕颜花,届时怎么查?是院长的事,我姬梵绝对不干涉。” 说完之后扭头看向涂韵友,继续意味深长的开口道 “而且我也想知道,在院长听说江管彤居然是因为权势的关系获取试题答案才考榜首的事迹传到院长耳中后,院长会作何感想?” 看着涂韵友闪避的目光,既然仍旧是是不依不饶的开口道 “你说他会不会下令彻查,到底是谁散播的谣言。” 看着姬梵意有所指,涂韵友,将脸别到一边,佯装镇定的开口道 “要查便查,我涂韵友行得正坐得直,自然不怕。” 姬梵都没细细听涂韵友的回答,就径直转过身,拉着江管彤 “走,我们先过去。”之后便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才走到一半,修远望峰亭里的警钟就被敲响了,这警钟在修远建成的那一天起,第一任掌院就曾立下规矩,若无非常要紧关乎修远存亡的大事儿,绝对不能以任何借口敲响望峰亭的这座撞钟的。 可现在这撞钟居然在除去刚刚那场小插曲之外还算是一片祥和且井然有序的修远书院里响了起来,不由得让遍布整个修远的一众教习及学子心下一慌。 修远所有人都知道望峰亭撞钟鸣意味着什么,顾不上心下的疑惑。在路上行走了都纷纷加快步伐朝着修远正中央的集会场走了过去,在学堂授课的教习听的撞钟响起之后也是纷纷停下手中的课业尽然有序的组织着学堂里的一众学子朝着中央集会场的方向而去。 只有刚刚围观了整个事件的众人听着这三声钟鸣之后才纷纷私下议论道 “这钟声莫不就是因为刚刚涂匀友和管彤小师姑那事儿?” “那不是说这钟声只有事关修远危急存亡之时才能敲响吗?” “我看这偌大的一个修远书院,刚刚除了我们所观摩那事儿,也没啥什么危急存亡的呀。居然为了这事儿就敲响望峰钟,我看这里边多少透露着权势的味道啊。” “嘘,快噤声,再让刚刚的姬小师叔听见,我看明年的今天估计就是你的忌日了。” “对哦,咱们还是赶紧走。这钟声都响了,咱还是快些赶过去。” 被姬梵搀扶着江管彤听这路上这些人皆都行色匆匆。 便开口问姬梵道 “这,这些人为什么都突然一下子紧迫起来了?是因为那三声钟鸣吗?” “对啊,应该是锦然去撞了望峰亭的钟,所以大家都纷纷朝着修远中央集会场那边赶呢!话说皇兄,这锦然也真是有两把刷子哈,居然能说动院长,让他去敲那望峰钟。这望峰钟一响,真的是事半功倍,看这些人走的急欻欻的,哪敢怠慢?” “望峰钟?是个什么东东?”江管彤好奇的问道。 姬徴看了看江管彤一眼,而后开口 “咱先不急着告诉你,待会你就知道这望峰钟到底怎么用了?” 江管彤有些失落,他还是点点头,毕竟当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值得他去思考和操劳。 “好,现在我也不刨根问底了,毕竟焕颜花的那档子破事儿,我还得想想怎么解决呢!” 说着说着,修远的集会场也已经到了,看着在场齐齐整整的一种修远弟子及教习,姬徴不由得啧啧称奇道 “事实证明,这钟果然是不一般,居然只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将修远教众,全部齐聚于此。” 姬梵抬眼扫了一点齐齐整整的一众弟子之后,继续拉着江管同朝前走了过去。 姬徴见姬梵已经率先踏开了步子,赶紧跟上道 “别呀皇兄,你看他们看姗姗来迟的我们就像看那顶级国宝似的,让他们多看两眼呗,着急走干啥呀!” 姬梵回头瞥了姬徴一眼 “你既然如此喜欢被人观摩,那你就在这站着,不许跟过来。”说完又回过头继续牵着江管彤朝人群走去。 姬徴委屈的看了看姬梵的背影,而后赶紧追上姬梵和江管彤二人开口道 “别啊,我可没这意思,我还是跟你们一路走得了。” 在修远一众学子的注视下,三人不疾不徐的走了过去。 站在高处的院长王翊风看着三人归入阵中之后,方才高声开口 “今日特鸣望峰钟召集各位前来,原因有二。” 说到此处,院长王翊风故意停顿了一声,看了看人群中最前面的途韵友一眼之后方才继续开口 “其一,居然有人传言,某些学子的成绩是通过自身权势威胁教习老师得到的考卷,所以才考的榜首。” 说到这里院长的声音明显的有了些许怒意,但毕竟身为修远书院的院长。该有的风度还是要有的。稍微停顿之后继续开口道 “其二,针对有学子中毒这个事件,本院必将彻查,绝对不姑息任何一个坏人,但也绝对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涂韵友轻轻一笑,然后当众举起手,似乎是有言要发,远在高处的王翊风,眉头微微一拧朝着下方的涂韵友开口道 “下方学子你想说什么?” 途韵友微微颔首上前一步后朝着高处的王翊风行了个天揖礼之后方才开口 “院长说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一个坏人可否当真?” 王翊风冷哼一声而后开口 “本院何时说话不算话过了?” “那就好,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望峰钟在修远第一任掌院在位时就立下过规矩,若非有修远危急存亡之关,绝不可妄鸣这望峰钟。只是今日院长你所说的这两件事,似乎都与修远存亡挂不上关系,这不得不让我怀疑院长是为了某些人开了特殊通道,所以才鸣了这望峰钟。” 说到此处,途韵友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离自己不远的江管彤一眼之后,方才继续弯腰朝着高高在上的王翊风开口道 “这让我们如何相信院长刚刚所言的那一句,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之谬言呢?”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失了智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失了智 “谁说焕颜花有毒的?”破空传来一声质问。 众人循声看了看四周,依旧没有看到出声之人,只是隐隐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就在众人因为循声不得而放弃四处找寻的目光之时,身着一袭玄青衣袍的沈霁从天而落,定定站于王翊风身侧之后,又朝着下方一众修远成员淡淡开口问了句 “谁说焕颜花有毒的?” 王翊风看了看身侧的沈霁,连忙上前朝着沈霁行了一个天揖礼 “同渊见过沈霁师叔。” 同渊是王翊风的字,同从风,渊从翊。 沈霁看了看朝着自己弯腰行礼的王翊风 “同渊啊,难得见修远好不容易鸣了这望峰钟,我刚好在遇梧霁学居闲来无事,想着赶来凑凑热闹,可没想到,热闹没凑成,反倒惹得一身怒意。” “沈霁师叔息怒,同渊一定将这事儿尽快处理好,绝不打扰师叔的好兴致。”听着沈霁这么说,王翊风立刻颔首道。 待到说完再抬起头,哪里还见的身侧的沈霁,只见沈霁朝着下方江管彤所在的方位已经施展轻功飞了过去,自己只见得他一个背影,随后关切的朝着江管彤开口道 “管彤,告诉舅舅刚刚是谁在冤枉你。” 听着突然在自己面前发声的沈霁,江管彤吓的猛的退后一步 “舅舅,你刚刚不是还在院长那儿吗?怎么一下就飘到我面前来啦,还一点儿声都不带的。” “哎呀,舅舅这不是关心你嘛,这才一下子飘到你身前儿来了。”沈霁开口解释道。 “那好,可我也看不见,你总不能这样老是吓唬我,舅舅。”江管彤显然还未从被沈霁吓到这一事儿中回过神来。 看了看惊魂未定的江管彤,沈霁宠溺的开口 “行行行,舅舅保证以后绝对不像这样吓你了。” 随后朝着江管彤身侧的姬徴开口道 “小徴儿,来来来,管彤被吓到了,你来给师叔我说说,是谁冤枉我们家管彤的?” 姬徴义愤填膺的点点头,抬手指像涂韵友而后朝着沈霁开口道 “就是她,师叔。” 沈霁朝着姬徴手所指的方向侧目看去,刚巧看到锦然带着医学院的院长步履匆匆的赶过来。 沈霁侧头微微一笑,放弃了质问涂韵友,而是朝着锦然的方向投去饶有兴趣的目光。 锦然见到沈霁,也是面露惊恐之色,随后步子微微一顿左右看了看,竟是皱着眉头躲到了修远医学院院长许禾身后。 走到许禾身后之后,还嘴里一直碎碎念着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阿弥陀佛保佑沈霁小师叔看不见我。” 许禾看着莫名其妙就走到自己身后的锦然嘴里还发出了类似阿弥陀佛之类的咒语。疑惑地停下步子,朝着身后的锦然看去 “锦然,你这是怎么了?你居然也会信佛吗?不对呀,就算是你已经遁入空门了,在这种时候也不是你参佛的时候呀。” “哎呀,信什么佛呀,小爷我还没娶媳妇呢还信佛,你赶紧走你的。别在这引起注意啦。”锦然慌张的朝着许禾开口,一边说,还一边抬袖掩住自己的面容,好像怕别人看见他长得丑似的。说完还使劲朝着许禾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许禾疑惑,这锦然怎么突然像失了智一般,难道是看着周围这么多人害羞了?不应该呀,这锦然一向极度自恋,总觉得自己是全天下除了姬梵之外最美的男子,今日怎么如此这般不自信呢。 看着在许禾身后多躲藏藏的锦然,沈霁那双桃花眼微微一眯,径直朝着锦然走了过去,待到许禾身前,沈霁就这样愣愣地看着躲在许禾身后的锦然。 以袖遮面的锦然,感受到来自沈霁的目光,明白自己已然是无处可躲,然后放下遮面的袖子,闭这眼凌然赴死的模样朝着沈霁行了个天揖礼 “师侄见过小师叔,问小师叔安。” 随后灵机一动,朝着沈霁开口道 “哎,我突然想再还有一位教习还未到场,我先去找一下,先走了小师叔。” 许禾一愣,朝着已然转过身准备溜之大吉的锦然开口唤道 “诶诶诶,锦然, 除了我,所有的教习都已经到场了,不知你说的是哪位教习?” 转过身准备开溜的锦然差点被许禾这一句话呛得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好你个许禾,关键时候竟派不上一点用场,就知道坏本小爷的好事。” 最后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但转过身依然眉目含笑的朝着许禾开口 “哈哈哈,是吗?那许是我记错了,我这就归队。”说完一秒变脸就要朝着姬徴身侧的方向走去。 看着锦然准备开溜,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沈霁好整以暇的掩唇轻咳一声之后开口 “站住~” 锦然闻言,立刻弯腰毁道 “师叔有何吩咐,但讲无妨,师侄就算是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 沈霁呵呵一笑 “是吗?那你刚刚跑这么快是躲谁呢?” “啊?躲,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师叔误会了 许是刚刚着急教习这事儿,让师叔误以为我在躲,我锦然行得正坐得直,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要躲呢?”说完还很是坦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之后竖了竖自己的大拇指。 沈霁看着锦然这一系列小动作,嗤之以鼻的开口 “感情你还以为自己棒棒哒。” 锦然又是呵呵笑了两声 “不敢当不敢当,师叔才是英勇无畏棒棒哒。” 听着二人这对话,许禾算是明白了过来,这锦然刚刚好好的却突然莫情其妙像失了智一般做出一系列奇怪举动,应该是跟此刻阴阳怪气的沈霁有关。 随后看着锦然玩味的笑了笑之后,走上前朝着沈霁开口 “我说老沈呐,锦然这厮是不是什么地方又得罪你了?” 沈霁看向锦然,冷哼一声 “那你得问他自个去。” 不远处的姬徴满目疑惑 “怎么回事儿,皇兄,锦然又怎么招惹小师叔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问本王,本王又莫不是本王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 “行了行了,我去问,你们且在此等着。”江管彤开口道。 随后让姬梵扶着上前到了沈霁身边开口 “舅舅,锦然是不是什么地方惹到你了。你不要跟他置气,我会帮你教训他的。” 锦然闻言,立刻点点头。随后朝着姬徴和锦然也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意思是让姬徴和姬梵也替自己说说好话。 姬徴心下更疑惑了 “你这厮到底是犯了多大的过错,居然连管彤开口了都还是不管用,居然要我们一起为你求情?” 锦然依旧哭丧着脸,姬梵见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遂也上前开口道 “师叔,锦然若是真犯了什么错,师侄也可以替您教训他。” 看着姬梵也替自己求情,锦然心下老泪纵横 “好兄弟,我果然没看错你。” 姬梵江管彤都为锦然求情,沈霁撇了一旁满脸愁容的锦然一眼,而后慢悠悠的开口道 “那天,锦然路过遇梧霁雪居,然后……”沈霁停下看了看迫切的想知道沈霁这然后二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的姬梵三人,轻笑一声后继续开口 “然后,锦然这厮,居然发现遇梧霁雪居门上的匾额后面有一窝雨燕。” “什么?锦然,你不会后来去偷鸟窝了。”江管彤开口道。 “哎呀,你快别说了,管彤,好汉不提当年勇呢。”锦然依旧哭丧着脸开口。 “什么?你居然真的去掏鸟窝了,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你怎么还偷鸟窝呢?”姬徴看向锦然,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何止于此。”沈霁又开口了。 “他不仅爬上房檐去掏我们门匾后的鸟窝,还把我们的门匾给弄掉了,更可气的是把门匾弄掉也就算了,他居然看着门匾掉了之后,心下慌张溜之大吉了。” 听到此处,锦然上前一把揪住沈霁的衣袍求饶道 “师叔,真的对不起啊,我真的没想把那门匾弄掉,真的是因为那门匾不稳,我一碰它就掉了呀。” “呵,不稳?你知道那门匾是谁挂上去的吗?我告诉你锦然,这件事情得亏是被我先发现的,要是被你那遇殊小师姑知道了,你现在还能再这喘气儿吗?” “什么?原来那门匾是遇殊小师姑写了挂上去的吗?”姬徴开口。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和微凉能取得出这么骚气的名字吗?一点都不符合我们低调的行为举止。” 姬梵三人嘴角皆是微微一抽 “低调?” 而后姬徴开口 “呵呵,这……徴儿不敢妄评小师姑。” 沈霁听着姬徴所言,朝着锦然开口“看见了吗?锦然,朝着人家徴儿好好学学,你怎么老是不长记性呢?” “锦然记住了,锦然以后一定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还望小师叔饶了锦然这一次。” 沈霁微微挑眉 “饶你可以,不过你得答应师叔一件事儿。” 听到沈霁愿意原谅自己,锦然自然是欣喜若狂,不加思索,就朝着沈霁回复道 “师叔,您请说。” 随后沈霁也是一脸痛苦的表情 “遇殊那个死丫头,最近迷上了画画,可自己画画水平又不咋地,画了很多人不人鬼不鬼的仕女图挂在我房中,还不允许我摘掉,我午夜梦回的时候看见那些似人似鬼的画像,都差点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你只要去我房中将这些画全部偷走,并且不被遇殊发现,我就不把这件事情告诉遇殊。” “这……”锦然脸上刚刚有所缓和的表情,才听的沈霁提出的要求之后又变得十分难看。 “这把我推进了另一座深渊有何区别,师叔,能不能再换一个要求?” “嗯?”沈霁看向锦然。 姬徴嘴角微微一抽,似乎已经准备放弃锦然,就连姬梵也是抬手微微扶额。 就在这两难之时,江管彤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僵局 “行,我们答应你,舅舅。不就是偷画嘛。” 姬梵“……” 姬徴“……” 锦然“……”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到黄河心不死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到黄河心不死 “谬言?”王翊风眼神一凝。忽而想起自己刚刚在书房听着锦然将这两件事情大体说与自己听之后,要去鸣望峰钟时,自己也曾提出相似的疑问。 现在想起来,锦然刚刚在自己书房当中那头头是道的说法还犹如那三声钟鸣一般,余音绕梁,犹言在耳。 自己也正是因为觉得锦然所言有理,这才同意让锦然去撞望峰钟召集一众学子教习的。 没想到这才刚刚召集一众修远成员,就遭到了如此大不敬之置喙。 随后直直逼向下方的涂韵友肃声逼问道 “你说本院所说是谬言?那本座就来告诉你,到底今日该不该撞这望峰钟。” 随后照着锦然刚刚在自己书房中对自己说的那番慷慨陈词,一词未改而且愈发慷慨激昂的在修远一众成员面前复述了一遍 “我修远,在这一方土地上立院千年而不倒,靠的就是公平公正。 在这里,没有尊卑贵贱之分,换而言之,只要你有实力,有才华,够聪明,我们才不管你是哪儿来的。 也正因为如此,从修远毕业的一众学子中大多数最后都选择了为国效力而进了庙堂,成为了你们现在口中所言的三六九等,但就算如此,也还没有任何人敢凭借自身的权利或者谋算将控制的手掌伸到修远来。” 从望峰亭施展轻功刚刚落地的锦然,听到王翊风居然照着刚刚自己所言一词不漏的,又在这里复述了一遍,嘴角微勾,站稳之后朝着高处的王翊风数了数大拇指,随后高声惊呼道 “好呀,院长说的好,支持院长。” 随后泰然自若的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缓缓走到姬徴身侧,在姬徴身旁站稳之后,看向姬徴嫌弃的目光,不仅不怒,还很自信的朝着姬徴挑了挑眉。 姬徴皮笑肉不笑地朝着锦然呵呵呵笑了两声之后,又转过身朝着身侧的姬梵开口 “皇兄,这锦然比我还能装,比我还不要脸呢!我刚刚那个算啥呀,他可比我过分多了。” 姬梵转过头语重心长的看了看,锦然和姬徴二人 “所以你们才是天生一对,不如这样,你们这婚事本王先替父皇答应了,本王见此情形,你俩若是不在一起,到最后受害的都是别人。” 听着姬梵这话,江管彤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你分明就想撮合他们俩好好在一起,偏偏要说这些让人不爱听的话来故意恼他们,你怎么非要这样呢?” “无妨无妨。我们从小跟他一起长大,他是个怎样的人,我们还不清楚?他搁这说这些套路,我们早就一清二楚了。”锦然开口道。 “就是,皇兄这人,说白了就是个别扭受,咱私下明白就好。” 江管彤又是微微一笑,用手臂碰了碰身侧的姬梵,而后故意逗弄的开口 “你说对不对呀?别扭受。” 姬梵斜眼睨了一眼只到他肩头的江管彤,随后又转头看了看高处的王翊风。 刚巧王翊风正朝他们几人这处看过来,看了看交头接耳的四人之后,抬手指了指四人,厉声开头指责道 “下方四位师弟师妹,切勿交头接耳,不然,小心流言蜚语又传本院纵容师弟师妹在如此严肃的大会上纵容师弟师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姬梵四人闻言,而后纷纷收起刚刚调侃的面容,一脸严肃的朝着上方的王翊风行了个时揖礼之后,齐声开口道 “院长师兄所言有理,教训的是,我等知错了。”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四位师弟师妹起来。”远在高处的王翊风很是配合的道。 闻言,姬梵四人点点头,这才站直了身子,姬徴和江管彤更是紧紧的抿住自己的嘴唇。好像是觉得这样就能让自己显得更加严肃一些。 王翊风看着台下停止了交头接耳的师弟师妹四人,点点图之后继续开口道 “在我们修远,看重的从来不是谁谁谁或某某某的身份,我们看中的只是你的能力而已,这就是修远屹立千年,不禁巍然不倒,还愈发吸引人的原因。 可最近居然有人妄传我修竟然在考试成绩中被人以权谋私而不得不帮人作弊。真乃天大的笑话,我修远要什么人才没有,何必为了区区小事就帮人做弊坏我修远千年名声。 传此缪言之人未免也太小瞧我们整个修远书院了。”院长字字铿锵有力,众人在院长带着怒意的威压之下,竟三分低下了头。不敢再妄言一句。 而后王翊风,继续开口 “最最让本院失望的不是这流言蜚语,毕竟在这大千世界,人多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流言。 更何论,我们修远上上下下这么多教习和学子,但是你们在座诸位今天所做所为,真是叫本院失望透顶。 你们在座各位来修远,不就正是因为相信修远的公平公正吗?可在你们所相信的修远书院遭受别人无端的言语诟病之时,不站出来维护自己原先所信守的正义之方便算了,还反过来怀疑和揣测起原先所相信,所期待,所向往的修远书院。” 说完王翊风很失望的看了看场下众人一眼 “修远的荣誉和信任本就是靠我们自身来维护的,你们此举,就是在把修远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所以你说这望峰钟本院到底该不该鸣?” 听着王翊风所言,众人纷纷自惭形秽的把头低了更低。 随后王翊风更是直呼涂韵友的名讳,开口质问道 “涂韵友,我们千年修远遭此信用危机,仅仅因为一句空穴来风的流言,你觉得这还是无关乎修远存亡的小事吗?” 途韵友抬眸刚好看见王翊风那质问的目光,虽然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被质问的准备,但看见王翊风那幽深且凛冽的目光之时,心下还是猛的一颤。 正疑惑该如何回答王翊风的提问之时,锦然开口了 “不,院长所言有理,当然不是小事,仅仅因为一句留言就导致众人的修远千年之前就立下的誓约差点毁于一旦,不仅让院长及各位长辈痛心,这钟该鸣。 同时也说明了一点,修远的诸位同窗根本没有彻底将我们修远运行千年而屹立不倒的准则当一回事儿,放在心中并实施以行为,所以这才让一句流言钻了空子,导致了今日这场因为望峰钟鸣而聚起来的集会。” 说完看了看涂韵友,继续补充道 “所以我建议彻查此事,一定要将始作俑者查出来,严惩。以正人心,正我修远之名。我修远书院千年之威,容不得他人来玷污和诋毁。” 说这句话的时候,就连一向很不正经的锦然,都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不行。”涂韵友开口反驳道。 “既然要查,那也将我中焕颜花之毒一事彻底查个清楚。院长,我中焕颜花毒一事,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江管彤小师姑,还请院长秉公办理,当着所有修远成员的面,给我一个公平公正的处理结果。” 说完依着刚刚行礼的姿势朝着王翊风低下了头,似乎不等王翊风开口给他个结果,她是绝对不肯作罢的。 听这涂韵友此番慷慨激昂的说辞,王翊风朝着锦然摆摆手,而后开口吩咐道 “既然事关下毒,那就将医学院的院长和教习都一并请过来。” 看着锦然去请人,涂韵友回头看了看江管彤,随后转过身继续开口 “都这时候了,还烦请管彤小师姑交出你的焕颜花,在姬小师叔手里,我终归是不放心。” 姬梵闻言,朝着身后一名男弟子示意了一下。 那名男子朝着姬梵点点头后,上前从袖中掏出了一个收纳盒,随后双手举着收纳和朝着王翊风开口道 “师父,从管彤小时工房中搜出的焕颜花,一直都在弟子手里,姬小师叔并未经手,为的,就是避嫌。” 说完后抬起头,当中打开了收纳焕颜花所用的锦盒,转向众人展示了一番。 “那又怎么样?这花上就是有毒不是吗?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院长还等什么呢?”涂韵友开口道。 “呵~”江管彤轻嗤一声,而后上前开口 “人证物证俱在?我江管彤到底是蠢到了何种地步?要害你居然用我北倾特有的焕颜花?下毒害你之后还留着有毒的焕颜花不扔?我难道真的是闲这大好的人生没意思了,想不开了,自己漏洞百出的做一个案子亲自等着你来抓我的现行吗?” 江管彤这话说的很明白了,他若要害涂韵友,绝对不会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毕竟贵为公主,要真想取涂韵友的性命,根本不必自己亲自动手啊。 说完又行时揖礼朝着王翊风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院长师兄,还有一件事管彤要说明一下,焕颜花,虽我北倾特有,但此花确实不具备任何毒性,我之所以带来修远,是因为它有滋补养颜功效,我带来是食用的,并无某些人口中所言的毒性,此事很好证明,只需要让修远医学院的院长大人亲自过来鉴定一下就行,到底焕颜花上的毒是自身就有还是后来人为,一查便知。” 涂韵友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哪里相信江管彤所说的焕颜花无毒的话,还自以为是的认为江管彤现在破罐破摔,胡编乱诌,力求众人的信任呢。 “别狡辩了,江管彤,你现在说这么多,待会医学院院长和诸位教习老师来了之后,你真的就不怕你被拆穿谎言无地自容吗?” 江管彤微微勾唇 “那怎么办,我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呢?” “你……”涂韵友气结。 。。。。。。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个个都是人才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个个都是人才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见江管彤欣然接受,沈霁立刻开口应承道。 “要尽快啊,不要让舅舅等太久噢。” “这……这我觉得可以在斟酌一下。”锦然吸了吸鼻子,适时提出自己的意见。 却没想到被沈霁冷眼一扫,看着他从喉中发出一声不满的质问 “嗯?” 被吓到的锦然立刻住了嘴,只得满是委屈的低下头一言不发。 姬梵见状,只得上前朝沈霁开口道 “师叔放心,我们既然已经答应了师叔,就一定不会食言的。” 沈霁满意的点点头。 “果然还是姬梵你最懂事儿。” 说完之后拉起江管的手,就往刚刚所站的地方走了过去。 从涂韵友身边走过之后,沈霁步子微微一顿,随即转过头瞟了涂韵友一眼。 彼时涂韵友正低着头,沈霁玩味一笑。随即又转过身走到涂韵友身前 “就是你!抬起头来,我且瞧瞧。” 只见涂韵友在听得沈霁的要求之后,依旧是倔强的低着头就是不肯将头抬起来。 看这涂韵友这样忤逆自己的意思,沈霁也还是没有生气,轻轻一笑之后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抬。 涂韵友的头竟是不受自己控制,略显僵硬的朝着沈霁抬了起来。 看到涂韵友那张布满红斑的脸之后,沈霁也没有嫌弃,而是很耐心的端详起了涂韵友的那一张脸。 良久之后,沈霁终于微微眯眼,收回了端详涂韵友那张脸的目光。 而涂韵友刚刚那不受控制的感觉也消失了,自己又可以活动自如的扭转自己的颈部了。 恢复正常的涂韵友警惕地看了看沈霁,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颈部,确认完好无损之后方才退后一步朝着沈霁开口 “不知前辈此举何意?” 沈霁挑眉看向逼问自己的涂韵友,微微一笑之后方才开口 “撇去这脸上的红斑不说,长得确实不错,确实是个美人坯子。” “这……”涂韵友显然也呆了,似乎压根没想到沈霁这一开口竟然是夸他的话语。 抬眼瞧了笑意盈盈的沈霁一眼之后,最终还是决定谢谢沈霁对自己的夸奖,毕竟沈霁作为长辈,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口夸了自己,若不谢谢他,倒显得自己有些不礼貌了。 思及此涂韵友朝着沈霁福了福身,颔首开口道 “多谢……”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霁抬手指着涂韵友打断道 “诶,别着急谢啊!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微微福着身朝着沈霁答谢的涂韵友被沈霁抬手这么一指,居然又动不了了。 途韵友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随即皱着眉头挣扎了一下,但仍旧保持着刚刚微微福身的姿态,动弹不得,仿佛被人定住了一般 “好啊,沈霁这个糟老头子,果然没安好心。肯定是故意伺机为江管彤报仇呢。” 恶狠狠地瞪了沈霁一眼之后,就听得沈霁开口道 “虽然你长的确实不错,但是……” 众人一惊,难怪刚刚沈霁要故意夸涂韵友好看,原来还有转折啊。 就在众人的期待中,沈霁继续开口 “但是跟我那侄女儿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说完之后好像还不过瘾似的,转向整齐划一的一种修远学子开口问道 “在坐各位啊,秉着公平公正的态度,你们说我说的可有道理?” 锦然闻言,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随后上前开口 “我锦然,秉着公平公正的态度还是觉得师叔刚刚所言有理。还有她差徴儿也差远了。” 沈霁朝着锦然坏坏一笑,随后走至锦然身前开口 “不愧是我的亲师侄。” 随后朝着锦然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掌。 锦然会心一笑,也朝着沈霁伸出自己的一只手和沈霁击了个掌。 击完掌之后,沈霁才想起来,途韵友还一直福着身被自己定在那儿呢。 瞥了因为躬身许久不得活动而已经微微喘着粗气的涂韵友一眼之后,沈霁这才不疾不徐的转过身,晃悠到了涂韵友跟前。 虽然已经到了涂韵友跟前儿,也已经看出了此时涂韵友忍受着不得动弹的痛苦,但沈霁还是没有替涂韵友解开缚身术,而是依旧慢慢吞吞的朝着涂韵友开口 “你好歹得听我说完,你再决定谢不谢我呀,要不然万一说到你不爱听的,还委屈了你多谢我这一举动。所以我这才将你定住,为的就是怕你后悔呀。” 江管彤都被沈霁这所作所为给惊呆了,哪有这么明目张胆欺负人的?这也…… 这也太拽了,她好喜欢。 随后只见得沈霁朝着涂韵友打了一个响指,涂韵友竟是一个趔趄连退了三步之后方才站稳。 站稳之后的涂韵友扶着发酸的手臂看向沈霁,随后笑了笑 “前辈这样当着所有修远众学子众教习甚至院长的面如此羞辱于我,你以为真的是对江管彤好,是对江管彤出气吗?” 沈霁疑惑的看向高处的王翊风 “同渊,我好像刚刚所作所为也没有公报私仇,我只是对她评价几句,可谁知她不爱听,还瞪我,瞪得我这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我这才用缚身术将她缚住而已。 我亦没有像从前般对她施以什么社会的毒打之类,怎么她又将这话题引到我侄女儿身上去了?这关我侄女儿什么事儿啊?” 说完之后眼神一凛,转身看向涂韵友,语气也已经不再是刚刚那边玩笑的语气,而是如寒冰利刃直指人心的朝着涂韵友开口 “我侄女儿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感受到沈霁眸间的寒气和语气间的杀伐之意,涂韵友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看着沈霁直哆嗦,而后怯懦的低下头,一言不发。 沈霁不耐烦的睨了涂韵友一眼之后转身看向许禾。 在看向许禾时又恢复平常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朝着许禾开口 “老许,不是专门请你来查案的吗?来给我好好看看,给我看认真看清楚看仔细了,我侄女儿由不得别人冤枉。” 许禾毫不在意了瞥了沈霁一眼,而后开口 “老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老许像是那眼神不好之人吗?” 沈霁轻嗤一声,揶揄许禾 “那得看你给我一个什么结果了。” “得得得。”许禾抬起手抖了抖宽大的袖子,而后开口 “到底是个什么稀罕玩意,拿来给本院瞧个仔细。” 之前捧着装焕颜花那个锦盒的男弟子闻言,立刻走至许禾身前,朝着许禾微微躬身之后,这才轻轻的将盛放焕颜花的锦盒打开,将盒子开口的方向转向许禾之后,才朝着许禾开口 “许院,要您验的就是此物。” 许禾垂眼朝着打开的锦盒看去,在看到锦盒中所放之物时,黯淡的眸光,瞬间亮了起来。 随后抬起手,接过那名男弟子手中的锦盒,自己抬着锦盒看了起来 “果真是焕颜花,可是这花上却是被人下了毒。可惜了,可惜了呀,这么一盒,别看寥寥数朵,够我在修远一年的俸禄了。” “你看这花,佳宁,这成色,这炮制程度,都是御贡级别的呀,这拿来泡水喝它不香吗?为什么要在上边儿下毒呢?哎!”许禾一边说一边拍着张佳宁的肩膀摇头叹惋。 张佳宁就是刚刚手捧锦盒的男弟子,也是王翊风院长坐下首徒。 沈霁看着只差仰天长嗟的许禾,皱了皱眉后上前制止道 “你等等,你等等,这说着说着怎么还跑偏了呢?我现在让你说的是这焕颜花存在的问题,不是它成色炮制程度以及他到底值得你多少俸禄的问题。” “啊,老沈,我这一时情不自禁没忍住,分析一下它的价值,顺便也让他们知道,这焕颜花真的不是穷人能买得起的。” “别给我在这废话,你赶紧切入正题啊老许。”沈霁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朝着许禾开口咆哮道。 “嘿,你个老沈,你急什么急,这不就来了吗? ”许和不急不缓的开口道。 而后小心翼翼的从锦盒中,拿起一朵焕颜花,凑近仔细观察了一番。 而后皱着眉头开口 “这花成色是真不错啊。”说完后还朝着沈霁笑了笑,随后赶在沈霁下一次开口发火之前抢先继续说道 “此花名为焕颜,为北倾特有,看这成色应该是极品中的极品,此花无毒,可现在这几朵却被人用某种特殊的方法在花下了毒,看起来就像是本身存在花里的一样。 但我许禾是谁,我可是你们医学院院长,要是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怎么顺利爬上堂堂修远医学院院长之位。” 随后看了看涂韵友的脸之后继续开口 “哼,居然敢在我修远医学院顶风作案对学子下毒,真当以为你们许院是吃素的吗?也不去打听打听,到底谁才是修远隐藏的用毒高手。” …… 江管彤用手肘拐了拐身侧的姬梵,而后朝着姬梵耳语道 “这修远果真个个都是人才啊,本来舅舅姨姨他们就已经让我意外了,没想到这许院更是直接戳中我的笑点,话说这许院一直都这样搞笑吗?” 姬梵听着江管彤的话,又看了看还在一旁喋喋不休炫耀自己丰功伟绩的许禾,朝着江管彤开口道 “在修远,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遇不到。” 江管彤点点头,脸上都是笑意 “这修远的日子是越来越又趣了。” 姬徴听着江管彤这话,轻笑道 “放心,以后还有更多惊喜等你解锁呢,不过许院我是真的喜欢,他人可好了。” 沈霁终于忍不住一直喋喋不休的许禾,上前打断道 “行了行了,你别在这显摆了,你用毒厉害这事儿在此之前除了咱几个谁知道呀,别人问咱咱还不一定说呢。你赶紧别废话,给我继续分析。” 。。。。。。 第一百三十四章 毁灭证据? 第一百三十四章 毁灭证据? 许禾听着沈霁这么一说,顿时就不高兴了。 “嘿,你个沈老怪,我这不分析着嘛,你干嘛老是打断我,你是不是嫉妒我的才华?” 沈霁一听怒了,上前指着许禾开口道 “才华,我为什么嫉妒你的才华,我没有吗?我的才华不如你吗?你这个老许有什么才华?你连媳妇都娶不到还才华,也不怕人笑话。” 听着修远两位长老居然就这么当着所有修远成员的面吵了起来,众人是想笑又不敢笑,只得低头抿住嘴克制住自己的笑意继续看着沈霁和许禾斗嘴。 许禾看了看周围人,随即也不顾自己的面子,指着沈霁破口大骂道 “嘿,你个老匹夫,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呢?说的像是你妻妾成群一样,你个万年老光棍儿,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的脸呢?” 沈霁也是毫不退让,上前开口道 “我没有又怎样,倾慕我的女子都能够绕整个修远三圈了。是我不屑好吗?倒是你,有仰慕你的女子吗?哦豁,估计是没有的。” “那又怎样,就算追你的女子可以绕整个修远三圈有余又如何,你还是没有老婆,哇哈哈哈~,你与我而言,无非是那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两而已罢了。” “哎呀,舅舅 ,许院,你们快别说了,这在说下去,天都黑了,今日鸣望峰钟是召集大家处理问题的,不是让我们大家来观摩你们二位斗嘴的,再这么斗下去,我估计天都要黑了。 虽然看你们斗嘴确实很有意思,但能不能另选时间,我们另搭擂台,届时我们锣鼓喧天,你们再好好比试一番?” 沈霁听着江管彤所言,又抬头看了看天,意犹未尽的指着许禾开口 “行,今天看在我侄女儿的份上,我先不跟你这老匹夫缠斗不休,改日我一定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哼,战就战,谁怕谁呀。”许禾也是毫不退让。 江管彤扶了扶额头 “怎么这男的吵起架来比女的还爱掐呀?” “可能他们俩刚好体质比较特殊?”姬徴摊了摊手掌,亦是无奈的开口。 江管彤赞同的点点头,朝着姬徴低声开口道 “我也觉得,徴儿你说他们俩不会是女人变的。” 姬徴看了看一脸认真的江管,确定她不是在说笑之后,拍了拍江管彤的肩膀,然后憋着笑意上前开口 “许院许院,您快给我们说说这焕颜花上的毒到底是怎么被人下上去的,居然让人看起来就像是这花本就带毒一样。” 许禾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焕颜花,而后转向所属医学院阵列开口 “不急,我先不着急说出来,顺便考一下我们在座医学院的各位同学们。来,你们先猜,猜猜对有奖。” 随后,修远医学院的同学们纷纷开始低头思考,这毒到底是怎么下到原本无毒的焕颜花上去的。 只见一位低头皱眉的少年,眉头忽地一松,而后朝着许禾扬了扬手,欲要发言。 许禾微微一笑,朝着那名男子点点头 “你且说。” “回许院,学生觉得既然这毒是后来加上去的,受毒之体又是用来泡水喝的焕颜花,那学生以为,施毒者应当是以毒物溶于水中,而后又将焕颜花浸入有毒的水中,待花染毒之后,又将带毒的花晾干的。 因为花浸泡的有毒的水,吸收了水里的毒性,所以待花干后自然就像是焕颜花本身就带毒一般。” 听着这名男子所言,着众人纷纷觉得有理,就连江管彤身旁的姬徴都不经点头喟叹 “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边上的许禾微微一笑,朝着那名男子点了点头,既没有说是,亦没有说不是。 江管彤也是一直皱着眉头,尽管那位男同窗说的有道理,但她隐隐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到底是哪儿呢?”江管彤苦苦思索着。 随后猛地抬起头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 姬徴疑惑 “管彤你说啥?什么不对?” “待会你就知道了。” 随后江管彤抬了抬手,示意自己要发言,许禾微微一笑 “来,那位眼盲的同学,对,就是你,沈霁的侄女儿,你来说说看。” “回许院,刚刚那位同窗说的确有道理,可是这焕颜花本就是干燥之品,由水浸泡过之后再想恢复成与原来无异的样子基本是不可能的。 我听许院刚刚所言,这焕颜花应该还是原本最初的样子,并没有太大的异样,因为如果有异样的话,你可能早就说出来了。 所以那位施毒的元凶是绝对不可能是用水来浸泡焕颜花的,这样做漏洞太多了。” 随后上前一步,朝着许禾继续开口 “不知许院,可否让我摸摸那焕颜花?” 许禾含笑微微点头 “当然可以。” 说着从锦盒中取出一朵焕颜花,就要给江管彤送过去。 “不可以。”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许禾递花的动作。 许禾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是涂韵友。 “为何不可?”许禾疑惑。 “回禀许院,她本来就是这个案子的嫌疑人,你将花弟给她查看,万一她使坏心思将这花给毁了,那岂不是再也没有证据了。” 许禾轻嗤一声,而后开口 “我是给他递了一朵,这锦盒里还多着呢,毁了一朵就毁了,这锦盒里这么多朵呢?姑娘你这疑心病可真是够重的呀。” “就是,我侄女儿岂会是你想的那种人?”沈霁也开口说道。 江管彤只是微微一笑,一言未发,等着许禾给他递花过来。 待到接过焕颜花,将花捏在手中,江管彤先是用两个手指轻轻捻了捻干燥的焕颜花花瓣。 随后薄唇微微一勾。 竟是在众人的注视的目光中,紧紧一捏自己的手,将手里的焕颜花捏了个稀碎。 “你……”途韵友指着江管彤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江管彤摊开手掌之后,缓缓出现在眼中,那已经碎得不成形的焕颜花方才开口道 “江管彤,没想到你真的敢粉碎证据?你简直放肆。” 随后不管不顾的就朝着周围人开口 “大家都看见了,这江管彤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想毁灭证物。” 看着江管彤嘴角粲然的笑意,就连江管彤身后的姬梵姬徴和锦然也是满脸惊讶,似乎真的以为江管彤想毁灭证据。 沈霁也是赶紧走到江管彤身前 “没事没事啊,你想毁了这花便毁了罢,舅舅和姨姨会护着你的。” 闻言,姬梵三人也是上前开口 “我们也会护着你的,你要是老是实看那花不顺眼,本王过去帮你抢过来全毁了。” 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和呵护语气中,江管彤再次开口了 “没事儿,接下来才是我的重头戏呢,你们等着。” 然后只见江管彤将手中被自己捏碎得焕颜花举高之后,继续开口 “我捏碎这朵焕颜花,并不是为了毁灭证据,而是为了证明一下我自己的想法而已。” 许禾点点头,抬眼看了江管彤一眼,似乎来了兴致 “哦,那你且说说,你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其实刚刚那位男同窗猜的已经八九不离十了,跟水的确有关系,只是不是用水浸泡而已罢了。” “那敢问管彤小师姑,这施毒者究竟是如何将毒下到那焕颜花上的呢?” 刚刚那名勇于开口的男学子朝着江管彤问询道 “这我暂时还不清楚,但我觉得她应该是利用一个潮湿的环境,将毒下到了花上,而不是完完全全的用水来浸泡。” 江管彤微微停顿之后,又开口 “我手中的焕颜花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之所以捏碎他它,就是因为我觉得它虽然跟原来的形状甚至质地并无什么两样,但其实,它是受了潮的。 相信大家都有捏碎过干燥的枯叶,那种感觉是不是记忆犹新呢?咔嚓一下,干燥的枯叶就会被捏的稀碎,可大家可以看我手中这朵焕颜花,虽然我看不见,但我有感觉,它虽然碎了,但是碎屑很大块。” 而后江管彤抬起另一只手在自己那摊满了焕颜花碎屑的那个手掌中,轻轻汲取了一小片焕颜花的碎屑。 反复揉捏之后继续开口道 “仔细摸的话还是可以摸出来,这焕颜花的花瓣还是有些许软的,并不像完全干燥的那般轻巧干脆。 我想可能是因为那一位施毒者忙于嫁祸于我,又或许是时间限制她来不及等花完全干燥,所以她并未等到花在有毒的潮湿环境中恢复原样,就放到了我的锦盒中,这才让我看出了端倪。” 许禾笑着朝江管彤拍了拍手掌,而后开口 “不错不错,分析得很到位,老沈的侄女儿果然有点天赋。” “许院过奖了。”江管彤开口。 姬徴上前,拉过江管彤的手就开始打量起了江管彤手里有毒的焕颜花。 还学着江管彤刚刚的样子,拿起一片碎屑仔细在手中反复捻了捻之后方才开口 “果然,的确是完全没有干透的。” 说完还怕众人不相信似的,将那片碎去用手指一捏继而摊开手掌,将碎屑放在手掌之中,朝着众人展示道 “你们看,如果它很干燥很脆的话,轻轻一捏应该就会碎成粉末状,可是这个没有碎,只是有了轻微的褶皱,估计再过一会儿它就慢慢复原了。” 看着姬徴一番展示,众人纷纷点头如捣蒜,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哼,你就是嫌疑人,你就是施毒者,所以你当然知道这花是怎么被下毒的。现在说出缘由又不说究竟是怎样将这花染毒的,莫不是想借机开脱一番?” 涂韵友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失了智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失了智 “谁说焕颜花有毒的?”破空传来一声质问。 众人循声看了看四周,依旧没有看到出声之人,只是隐隐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就在众人因为循声不得而放弃四处找寻的目光之时,身着一袭玄青衣袍的沈霁从天而落,定定站于王翊风身侧之后,又朝着下方一众修远成员淡淡开口问了句 “谁说焕颜花有毒的?” 王翊风看了看身侧的沈霁,连忙上前朝着沈霁行了一个天揖礼 “同渊见过沈霁师叔。” 同渊是王翊风的字,同从风,渊从翊。 沈霁看了看朝着自己弯腰行礼的王翊风 “同渊啊,难得见修远好不容易鸣了这望峰钟,我刚好在遇梧霁学居闲来无事,想着赶来凑凑热闹,可没想到,热闹没凑成,反倒惹得一身怒意。” “沈霁师叔息怒,同渊一定将这事儿尽快处理好,绝不打扰师叔的好兴致。”听着沈霁这么说,王翊风立刻颔首道。 待到说完再抬起头,哪里还见的身侧的沈霁,只见沈霁朝着下方江管彤所在的方位已经施展轻功飞了过去,自己只见得他一个背影,随后关切的朝着江管彤开口道 “管彤,告诉舅舅刚刚是谁在冤枉你。” 听着突然在自己面前发声的沈霁,江管彤吓的猛的退后一步 “舅舅,你刚刚不是还在院长那儿吗?怎么一下就飘到我面前来啦,还一点儿声都不带的。” “哎呀,舅舅这不是关心你嘛,这才一下子飘到你身前儿来了。”沈霁开口解释道。 “那好,可我也看不见,你总不能这样老是吓唬我,舅舅。”江管彤显然还未从被沈霁吓到这一事儿中回过神来。 看了看惊魂未定的江管彤,沈霁宠溺的开口 “行行行,舅舅保证以后绝对不像这样吓你了。” 随后朝着江管彤身侧的姬徴开口道 “小徴儿,来来来,管彤被吓到了,你来给师叔我说说,是谁冤枉我们家管彤的?” 姬徴义愤填膺的点点头,抬手指像涂韵友而后朝着沈霁开口道 “就是她,师叔。” 沈霁朝着姬徴手所指的方向侧目看去,刚巧看到锦然带着医学院的院长步履匆匆的赶过来。 沈霁侧头微微一笑,放弃了质问涂韵友,而是朝着锦然的方向投去饶有兴趣的目光。 锦然见到沈霁,也是面露惊恐之色,随后步子微微一顿左右看了看,竟是皱着眉头躲到了修远医学院院长许禾身后。 走到许禾身后之后,还嘴里一直碎碎念着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阿弥陀佛保佑沈霁小师叔看不见我。” 许禾看着莫名其妙就走到自己身后的锦然嘴里还发出了类似阿弥陀佛之类的咒语。疑惑地停下步子,朝着身后的锦然看去 “锦然,你这是怎么了?你居然也会信佛吗?不对呀,就算是你已经遁入空门了,在这种时候也不是你参佛的时候呀。” “哎呀,信什么佛呀,小爷我还没娶媳妇呢还信佛,你赶紧走你的。别在这引起注意啦。”锦然慌张的朝着许禾开口,一边说,还一边抬袖掩住自己的面容,好像怕别人看见他长得丑似的。说完还使劲朝着许禾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许禾疑惑,这锦然怎么突然像失了智一般,难道是看着周围这么多人害羞了?不应该呀,这锦然一向极度自恋,总觉得自己是全天下除了姬梵之外最美的男子,今日怎么如此这般不自信呢。 看着在许禾身后多躲藏藏的锦然,沈霁那双桃花眼微微一眯,径直朝着锦然走了过去,待到许禾身前,沈霁就这样愣愣地看着躲在许禾身后的锦然。 以袖遮面的锦然,感受到来自沈霁的目光,明白自己已然是无处可躲,然后放下遮面的袖子,闭这眼凌然赴死的模样朝着沈霁行了个天揖礼 “师侄见过小师叔,问小师叔安。” 随后灵机一动,朝着沈霁开口道 “哎,我突然想再还有一位教习还未到场,我先去找一下,先走了小师叔。” 许禾一愣,朝着已然转过身准备溜之大吉的锦然开口唤道 “诶诶诶,锦然, 除了我,所有的教习都已经到场了,不知你说的是哪位教习?” 转过身准备开溜的锦然差点被许禾这一句话呛得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好你个许禾,关键时候竟派不上一点用场,就知道坏本小爷的好事。” 最后拳头捏得咔咔作响,但转过身依然眉目含笑的朝着许禾开口 “哈哈哈,是吗?那许是我记错了,我这就归队。”说完一秒变脸就要朝着姬徴身侧的方向走去。 看着锦然准备开溜,一旁一直一言不发的沈霁好整以暇的掩唇轻咳一声之后开口 “站住~” 锦然闻言,立刻弯腰毁道 “师叔有何吩咐,但讲无妨,师侄就算是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辞。” 沈霁呵呵一笑 “是吗?那你刚刚跑这么快是躲谁呢?” “啊?躲,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师叔误会了 许是刚刚着急教习这事儿,让师叔误以为我在躲,我锦然行得正坐得直,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要躲呢?”说完还很是坦荡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之后竖了竖自己的大拇指。 沈霁看着锦然这一系列小动作,嗤之以鼻的开口 “感情你还以为自己棒棒哒。” 锦然又是呵呵笑了两声 “不敢当不敢当,师叔才是英勇无畏棒棒哒。” 听着二人这对话,许禾算是明白了过来,这锦然刚刚好好的却突然莫情其妙像失了智一般做出一系列奇怪举动,应该是跟此刻阴阳怪气的沈霁有关。 随后看着锦然玩味的笑了笑之后,走上前朝着沈霁开口 “我说老沈呐,锦然这厮是不是什么地方又得罪你了?” 沈霁看向锦然,冷哼一声 “那你得问他自个去。” 不远处的姬徴满目疑惑 “怎么回事儿,皇兄,锦然又怎么招惹小师叔了。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问本王,本王又莫不是本王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 “行了行了,我去问,你们且在此等着。”江管彤开口道。 随后让姬梵扶着上前到了沈霁身边开口 “舅舅,锦然是不是什么地方惹到你了。你不要跟他置气,我会帮你教训他的。” 锦然闻言,立刻点点头。随后朝着姬徴和锦然也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意思是让姬徴和姬梵也替自己说说好话。 姬徴心下更疑惑了 “你这厮到底是犯了多大的过错,居然连管彤开口了都还是不管用,居然要我们一起为你求情?” 锦然依旧哭丧着脸,姬梵见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遂也上前开口道 “师叔,锦然若是真犯了什么错,师侄也可以替您教训他。” 看着姬梵也替自己求情,锦然心下老泪纵横 “好兄弟,我果然没看错你。” 姬梵江管彤都为锦然求情,沈霁撇了一旁满脸愁容的锦然一眼,而后慢悠悠的开口道 “那天,锦然路过遇梧霁雪居,然后……”沈霁停下看了看迫切的想知道沈霁这然后二字之后发生了什么事的姬梵三人,轻笑一声后继续开口 “然后,锦然这厮,居然发现遇梧霁雪居门上的匾额后面有一窝雨燕。” “什么?锦然,你不会后来去偷鸟窝了。”江管彤开口道。 “哎呀,你快别说了,管彤,好汉不提当年勇呢。”锦然依旧哭丧着脸开口。 “什么?你居然真的去掏鸟窝了,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你怎么还偷鸟窝呢?”姬徴看向锦然,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何止于此。”沈霁又开口了。 “他不仅爬上房檐去掏我们门匾后的鸟窝,还把我们的门匾给弄掉了,更可气的是把门匾弄掉也就算了,他居然看着门匾掉了之后,心下慌张溜之大吉了。” 听到此处,锦然上前一把揪住沈霁的衣袍求饶道 “师叔,真的对不起啊,我真的没想把那门匾弄掉,真的是因为那门匾不稳,我一碰它就掉了呀。” “呵,不稳?你知道那门匾是谁挂上去的吗?我告诉你锦然,这件事情得亏是被我先发现的,要是被你那遇殊小师姑知道了,你现在还能再这喘气儿吗?” “什么?原来那门匾是遇殊小师姑写了挂上去的吗?”姬徴开口。 “当然,不然你以为我和微凉能取得出这么骚气的名字吗?一点都不符合我们低调的行为举止。” 姬梵三人嘴角皆是微微一抽 “低调?” 而后姬徴开口 “呵呵,这……徴儿不敢妄评小师姑。” 沈霁听着姬徴所言,朝着锦然开口“看见了吗?锦然,朝着人家徴儿好好学学,你怎么老是不长记性呢?” “锦然记住了,锦然以后一定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还望小师叔饶了锦然这一次。” 沈霁微微挑眉 “饶你可以,不过你得答应师叔一件事儿。” 听到沈霁愿意原谅自己,锦然自然是欣喜若狂,不加思索,就朝着沈霁回复道 “师叔,您请说。” 随后沈霁也是一脸痛苦的表情 “遇殊那个死丫头,最近迷上了画画,可自己画画水平又不咋地,画了很多人不人鬼不鬼的仕女图挂在我房中,还不允许我摘掉,我午夜梦回的时候看见那些似人似鬼的画像,都差点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你只要去我房中将这些画全部偷走,并且不被遇殊发现,我就不把这件事情告诉遇殊。” “这……”锦然脸上刚刚有所缓和的表情,才听的沈霁提出的要求之后又变得十分难看。 “这把我推进了另一座深渊有何区别,师叔,能不能再换一个要求?” “嗯?”沈霁看向锦然。 姬徴嘴角微微一抽,似乎已经准备放弃锦然,就连姬梵也是抬手微微扶额。 就在这两难之时,江管彤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僵局 “行,我们答应你,舅舅。不就是偷画嘛。” 姬梵“……” 姬徴“……” 锦然“……” 第一百三十五章 卧虎藏龙 第一百三十五章 卧虎藏龙 “涂韵友,我警告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顶坏吗?” 姬徴看向涂韵友大声斥责道。 “我坏?”涂韵友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知道我的脸……” “够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管彤打断。 “你的脸怎样?与我无关,现在只是能证明我的花被人下了毒,至于被谁吓的,谁也没有定论。 在这件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警告你不要乱说,我这人呢,天生受不得别人在我旁边唠叨,你若是再胡编乱诌说我什么我乱七八糟的话,我就把这罪名给你坐实了。” 说完冷眼朝着涂韵友的方向开口 “徴儿,扶我到她跟前儿去。” 姬徴看江管彤这样,就知道江管彤是真的怒了,朝着江管彤笑了笑之后屁颠屁颠的跑到江管彤身边将江管彤慢慢地扶到了涂韵友跟前儿 “你想试试吗?我这下毒的功夫到底如何?” 这涂韵友也不是个善茬,看着江管彤这么盛气凌人的样子,涂韵友心下一横,也是直面江管彤开口道 “来呀,我倒要看看这北倾公主到底有多大胆,在我南境公然下毒之后会遭到怎样的处理,我也更好奇?” 说完毫不惧怕的朝着江管彤逼近,似乎是要与江管彤放手一搏。 察觉到途韵友朝着自己逼近,江管彤冷眼微微一勾唇 “你真以为我不敢吗?” 说完之后毫不犹豫的朝着涂韵友抬起了手。 涂韵友虽准备放手一搏,但要说不怕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在江管彤的手朝着自己扬起的那一刻下意识的闭紧了自己的双眼。 姬徴估计也是早就等着江管彤给涂韵友下毒,所以就算离江管彤如此之近,也没有抬手阻止江管头,反而有些期待。 就连一旁的沈霁,姬梵等人看着扬起手和江管彤,似忽也没有想到阻止的意思。仿佛觉得这就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而已。 到是许禾极快的一个晃身来到了江管彤身旁。一把握住江管彤扬起的手。 随后眉眼带笑的朝着江管彤开口道 “别呀,你这样岂不是遂了真凶的意,说不定此时此刻那真凶,正躲在角落里偷笑呢。依我看,你的确是个学医的奇才,不能废在这么一件小事上呀。” 随后还朝着沈霁使了使眼色 “你说是不是,老沈?”沈霁会意,虽有些不情愿,但这许禾老匹夫确实说的有些道理。 随后也迈着不情不愿的步子,上前劝阻江管彤道 “对呀,管彤,这许老怪说的有些道理,你刚刚分析了这么一波,不就是想查出真凶吗?你现在如果真的冲动给他下毒了,那你也成了真凶了呀。” 随后赶紧把江管彤拉到一边,以防止江管彤冲动,趁他们不备给涂韵友致命一击。 看着江管彤还是有些怒意,许禾眼珠子一转,继续朝着涂韵友开口道 “你不是一直怀疑她害你吗?那我现在就来帮她先排除一下嫌疑。” 涂韵友冷哼一声,看向许禾开口 “许院莫不是也想为这江管彤开脱。” 许禾看了看涂韵友,随后哈哈大笑 “你且听我说完,再说我是不是为她开脱。” 随后面向一众学子 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本院觉得江管彤根本就不是此次下毒案的真凶,一来这焕颜花本就归江管彤所有,并且其本身是无毒的,她自己也学医,若要下毒,可以有一千种更好的办法,何必用这原本无毒的焕颜花再多此一举呢?这样不仅容易露出破绽,还显得有些愚蠢。 其二,你们可别忘了,这个焕颜花本就是江管彤所有,谁会愚蠢到用自己的物品来给别人下毒之后还将毒物就放在房中任由人去发现呢?” 众人纷纷点头。 许禾继续开口 “总之若说这件案子是江管彤犯的,实在是有很多地方逻辑不通,就算你们之前真的有过节,但这个案子栽赃嫁祸给江管彤的感觉实在是太明显了。 真凶说不定就是利用你们的矛盾冲突,想把这件事情栽赃嫁祸给江管彤,其实真凶的目的并不是你涂韵友,而是,江管彤。” 许禾此话一出,众人脸色纷纷惊变。 途韵友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之后,余光不经意地向人群中某个位置瞥了一眼。 姬梵也是拧着眉,看向涂韵友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捕捉到了她那一眼,朝着涂韵友眼神瞟去的方向一看。 果然在人群中见到那个人将头低了低。 锦然自然也看到了,随后朝着姬梵耳语道 “原来是她。” 姬梵沉着脸,目光深远的看向人群的方向 “难怪她最近一直这么安分,始终是我们太疏忽了。” …… 江管彤也是脑子轰的一声,这才想起最近自己的小日子过的有些太舒坦了,居然把廖忆秋给忘了。 看着江管彤和涂韵友脸上凝重的表情,许禾开口 “莫不是你们已经猜到真凶是谁了?” 江管彤一听许禾这语气,就知道涂韵友脸色现在估计也是不太好看,最后用戏谑的口吻朝着涂韵友开口道 “怎么?现在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人利用了吗?你要是给我道个歉,我可以破例将你脸上的毒治好。” 涂韵友狠狠瞪着江管彤。良久之后,薄唇轻启 “道歉?你休想。” “行叭,你既然不愿意道歉,那我也不勉强你了,只是不知道你这脸能不能坚持到这案子水落石出那一天?” 说完还特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那娇俏的脸庞。 涂韵友将一切都看在眼中,看着江管彤如此猖狂的模样,她恨不得一刀捅死江管彤。 可她不能,她现在前有狼后有虎,绝对不能这么冲动行事,廖忆秋骗她的账还没算呢。 不管是廖忆秋,还是江管彤,得罪了她涂韵友,一个都别想善终。 “哎呀,别呀。你们别在这儿打哑谜了,我看你们压根就知道这幕后真凶是谁呀?你赶紧给我说出来啊。” 江管彤叹了一口气 “都是些陈年老恩怨,我说出来也不起作用啊,毕竟我可是受众人怀疑了,现在得涂韵友亲口说出来才有人信啊。” 许禾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 “哎呀,你这丫头你知道你不说要急死我们呀。” 见江管彤不为所动,似乎真的不准备开口说她怀疑的幕后真凶到底是谁? 许禾只得寄希望于涂韵友 “江管彤不说,那你来说,涂韵友,你说出来之后本院也考虑帮你解一下脸上的毒你觉得怎样?” 涂韵友朝着人群中的廖忆秋轻轻瞥了一眼,看向许禾 “我,我不知道是谁?” “你,涂韵友,你真是叫本院好生失望。” 许禾指着涂韵友,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道。 江管彤薄唇微微一勾,要不早就猜到涂韵友会这么说,朝着涂韵友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道 “是吗?那你是怎么知道这焕颜花的事情呢?据我所知,你应该一开始对这焕颜花也是不甚了解,不然也不会让陆子归去我那打听这花的消息。 别告诉我是你自己查出来的,在南境除了医术高超的人之外,应该很少有人知道这焕颜花。” 涂韵友眼珠转了转 “怎么就不可能查出来了?自然是发现症状之后,去我们修远的藏书阁,根据我脸上红斑的症状比对着医书自己查出来的。” “不可能,藏书阁的医书里没有记载过焕颜花的医书,我可是许禾呢,医学院院长,你当着医学院院长的话,撒有关医学知识的谎?” 许禾朝着涂韵友质疑道。 “你快说到底是谁告诉你的焕颜花的消息的?” 听着许禾对自己的质疑,涂韵友虽心下慌张,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开口道 “就是从藏书阁查出来的,许院就算记忆力再超常,也不可能将每一本每一章每一页所记载的内容都记得清清楚楚,或许有遗漏也不一定的。” 许禾微微一笑 “怎么又来一个质疑本院才华的?行,既然你硬要说你是从藏书阁的藏书中查出来的,那你肯定记得是哪本,你将书名告诉告诉本院,本院这就让人去找出来,对照一下。” “这……”涂韵友语塞。 这许禾还真是超出常人的执拗啊。 “这个,我当时查出来之后,随便将书合上就塞回去了,并未注意到所记载焕颜花的那本书书名为何?” “哟呵,你这人嘴还挺硬啊。怎么?你今天难道真的不准备将这幕后利用你的人说出来了?你刚刚冤枉江管彤的时候那种盛气凌人的姿态呢?这幕后之人居然让你这么怕呀。” 听着许禾的激将法,涂韵友还是一直低着头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还请许院不要再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语来激我。” “听不懂的话你怎么知道我在激你呢?罢了罢了,本院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之徒,你不说,本院还有其他办法。” 随后许禾转身朝着江管彤就开口道 “来,江管彤,她不愿只有你来说了。” “什么?”江管彤惊讶的抬头指了指自己,对着许禾开口问寻道 “许院您刚刚所说的另有其他办法?不会就是我?不是,为什么非要逼我呢?现在涂韵友不说,我说出来没用啊。 再者,这下毒之人必定是一个擅长医术与毒术的人,您可以从医学院的人里先排查呀。” “呵,那你也太小瞧我们修远的人了,不是我开玩笑哈,除了医学院那些学子教习们?其他学院至少有一半人都懂医术,就连你那清河师父,我们的掌院也是个用毒的高手,难道我借是真的连他们一起一一排查吗?” “这……修远果然我是藏龙卧虎啊。” 。。。。。。。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个个都是人才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个个都是人才 “那好,就这么说定了。”见江管彤欣然接受,沈霁立刻开口应承道。 “要尽快啊,不要让舅舅等太久噢。” “这……这我觉得可以在斟酌一下。”锦然吸了吸鼻子,适时提出自己的意见。 却没想到被沈霁冷眼一扫,看着他从喉中发出一声不满的质问 “嗯?” 被吓到的锦然立刻住了嘴,只得满是委屈的低下头一言不发。 姬梵见状,只得上前朝沈霁开口道 “师叔放心,我们既然已经答应了师叔,就一定不会食言的。” 沈霁满意的点点头。 “果然还是姬梵你最懂事儿。” 说完之后拉起江管的手,就往刚刚所站的地方走了过去。 从涂韵友身边走过之后,沈霁步子微微一顿,随即转过头瞟了涂韵友一眼。 彼时涂韵友正低着头,沈霁玩味一笑。随即又转过身走到涂韵友身前 “就是你!抬起头来,我且瞧瞧。” 只见涂韵友在听得沈霁的要求之后,依旧是倔强的低着头就是不肯将头抬起来。 看这涂韵友这样忤逆自己的意思,沈霁也还是没有生气,轻轻一笑之后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抬。 涂韵友的头竟是不受自己控制,略显僵硬的朝着沈霁抬了起来。 看到涂韵友那张布满红斑的脸之后,沈霁也没有嫌弃,而是很耐心的端详起了涂韵友的那一张脸。 良久之后,沈霁终于微微眯眼,收回了端详涂韵友那张脸的目光。 而涂韵友刚刚那不受控制的感觉也消失了,自己又可以活动自如的扭转自己的颈部了。 恢复正常的涂韵友警惕地看了看沈霁,然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颈部,确认完好无损之后方才退后一步朝着沈霁开口 “不知前辈此举何意?” 沈霁挑眉看向逼问自己的涂韵友,微微一笑之后方才开口 “撇去这脸上的红斑不说,长得确实不错,确实是个美人坯子。” “这……”涂韵友显然也呆了,似乎压根没想到沈霁这一开口竟然是夸他的话语。 抬眼瞧了笑意盈盈的沈霁一眼之后,最终还是决定谢谢沈霁对自己的夸奖,毕竟沈霁作为长辈,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口夸了自己,若不谢谢他,倒显得自己有些不礼貌了。 思及此涂韵友朝着沈霁福了福身,颔首开口道 “多谢……” 话还没说完,就被沈霁抬手指着涂韵友打断道 “诶,别着急谢啊!我这话还没说完呢!” 微微福着身朝着沈霁答谢的涂韵友被沈霁抬手这么一指,居然又动不了了。 途韵友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对劲,随即皱着眉头挣扎了一下,但仍旧保持着刚刚微微福身的姿态,动弹不得,仿佛被人定住了一般 “好啊,沈霁这个糟老头子,果然没安好心。肯定是故意伺机为江管彤报仇呢。” 恶狠狠地瞪了沈霁一眼之后,就听得沈霁开口道 “虽然你长的确实不错,但是……” 众人一惊,难怪刚刚沈霁要故意夸涂韵友好看,原来还有转折啊。 就在众人的期待中,沈霁继续开口 “但是跟我那侄女儿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说完之后好像还不过瘾似的,转向整齐划一的一种修远学子开口问道 “在坐各位啊,秉着公平公正的态度,你们说我说的可有道理?” 锦然闻言,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随后上前开口 “我锦然,秉着公平公正的态度还是觉得师叔刚刚所言有理。还有她差徴儿也差远了。” 沈霁朝着锦然坏坏一笑,随后走至锦然身前开口 “不愧是我的亲师侄。” 随后朝着锦然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掌。 锦然会心一笑,也朝着沈霁伸出自己的一只手和沈霁击了个掌。 击完掌之后,沈霁才想起来,途韵友还一直福着身被自己定在那儿呢。 瞥了因为躬身许久不得活动而已经微微喘着粗气的涂韵友一眼之后,沈霁这才不疾不徐的转过身,晃悠到了涂韵友跟前。 虽然已经到了涂韵友跟前儿,也已经看出了此时涂韵友忍受着不得动弹的痛苦,但沈霁还是没有替涂韵友解开缚身术,而是依旧慢慢吞吞的朝着涂韵友开口 “你好歹得听我说完,你再决定谢不谢我呀,要不然万一说到你不爱听的,还委屈了你多谢我这一举动。所以我这才将你定住,为的就是怕你后悔呀。” 江管彤都被沈霁这所作所为给惊呆了,哪有这么明目张胆欺负人的?这也…… 这也太拽了,她好喜欢。 随后只见得沈霁朝着涂韵友打了一个响指,涂韵友竟是一个趔趄连退了三步之后方才站稳。 站稳之后的涂韵友扶着发酸的手臂看向沈霁,随后笑了笑 “前辈这样当着所有修远众学子众教习甚至院长的面如此羞辱于我,你以为真的是对江管彤好,是对江管彤出气吗?” 沈霁疑惑的看向高处的王翊风 “同渊,我好像刚刚所作所为也没有公报私仇,我只是对她评价几句,可谁知她不爱听,还瞪我,瞪得我这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我这才用缚身术将她缚住而已。 我亦没有像从前般对她施以什么社会的毒打之类,怎么她又将这话题引到我侄女儿身上去了?这关我侄女儿什么事儿啊?” 说完之后眼神一凛,转身看向涂韵友,语气也已经不再是刚刚那边玩笑的语气,而是如寒冰利刃直指人心的朝着涂韵友开口 “我侄女儿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感受到沈霁眸间的寒气和语气间的杀伐之意,涂韵友下意识的后退一步,看着沈霁直哆嗦,而后怯懦的低下头,一言不发。 沈霁不耐烦的睨了涂韵友一眼之后转身看向许禾。 在看向许禾时又恢复平常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朝着许禾开口 “老许,不是专门请你来查案的吗?来给我好好看看,给我看认真看清楚看仔细了,我侄女儿由不得别人冤枉。” 许禾毫不在意了瞥了沈霁一眼,而后开口 “老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老许像是那眼神不好之人吗?” 沈霁轻嗤一声,揶揄许禾 “那得看你给我一个什么结果了。” “得得得。”许禾抬起手抖了抖宽大的袖子,而后开口 “到底是个什么稀罕玩意,拿来给本院瞧个仔细。” 之前捧着装焕颜花那个锦盒的男弟子闻言,立刻走至许禾身前,朝着许禾微微躬身之后,这才轻轻的将盛放焕颜花的锦盒打开,将盒子开口的方向转向许禾之后,才朝着许禾开口 “许院,要您验的就是此物。” 许禾垂眼朝着打开的锦盒看去,在看到锦盒中所放之物时,黯淡的眸光,瞬间亮了起来。 随后抬起手,接过那名男弟子手中的锦盒,自己抬着锦盒看了起来 “果真是焕颜花,可是这花上却是被人下了毒。可惜了,可惜了呀,这么一盒,别看寥寥数朵,够我在修远一年的俸禄了。” “你看这花,佳宁,这成色,这炮制程度,都是御贡级别的呀,这拿来泡水喝它不香吗?为什么要在上边儿下毒呢?哎!”许禾一边说一边拍着张佳宁的肩膀摇头叹惋。 张佳宁就是刚刚手捧锦盒的男弟子,也是王翊风院长坐下首徒。 沈霁看着只差仰天长嗟的许禾,皱了皱眉后上前制止道 “你等等,你等等,这说着说着怎么还跑偏了呢?我现在让你说的是这焕颜花存在的问题,不是它成色炮制程度以及他到底值得你多少俸禄的问题。” “啊,老沈,我这一时情不自禁没忍住,分析一下它的价值,顺便也让他们知道,这焕颜花真的不是穷人能买得起的。” “别给我在这废话,你赶紧切入正题啊老许。”沈霁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朝着许禾开口咆哮道。 “嘿,你个老沈,你急什么急,这不就来了吗? ”许和不急不缓的开口道。 而后小心翼翼的从锦盒中,拿起一朵焕颜花,凑近仔细观察了一番。 而后皱着眉头开口 “这花成色是真不错啊。”说完后还朝着沈霁笑了笑,随后赶在沈霁下一次开口发火之前抢先继续说道 “此花名为焕颜,为北倾特有,看这成色应该是极品中的极品,此花无毒,可现在这几朵却被人用某种特殊的方法在花下了毒,看起来就像是本身存在花里的一样。 但我许禾是谁,我可是你们医学院院长,要是连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怎么顺利爬上堂堂修远医学院院长之位。” 随后看了看涂韵友的脸之后继续开口 “哼,居然敢在我修远医学院顶风作案对学子下毒,真当以为你们许院是吃素的吗?也不去打听打听,到底谁才是修远隐藏的用毒高手。” …… 江管彤用手肘拐了拐身侧的姬梵,而后朝着姬梵耳语道 “这修远果真个个都是人才啊,本来舅舅姨姨他们就已经让我意外了,没想到这许院更是直接戳中我的笑点,话说这许院一直都这样搞笑吗?” 姬梵听着江管彤的话,又看了看还在一旁喋喋不休炫耀自己丰功伟绩的许禾,朝着江管彤开口道 “在修远,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遇不到。” 江管彤点点头,脸上都是笑意 “这修远的日子是越来越又趣了。” 姬徴听着江管彤这话,轻笑道 “放心,以后还有更多惊喜等你解锁呢,不过许院我是真的喜欢,他人可好了。” 沈霁终于忍不住一直喋喋不休的许禾,上前打断道 “行了行了,你别在这显摆了,你用毒厉害这事儿在此之前除了咱几个谁知道呀,别人问咱咱还不一定说呢。你赶紧别废话,给我继续分析。” 。。。。。。 第一百三十六章 换脸 第一百三十六章 换脸 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 姬梵迈出步子,在众人的注视下径直朝着修远一众教习所站的方队走了过去。 越过一众教习老师,来到最后所站的廖忆秋身前,这才止住自己的脚步,朝着廖忆秋开口询问道 “不知道廖教习可否听说过这焕颜花?” 廖忆秋抬眼看了看姬梵,随后开口 “我本为医者,参医术,怎会不识这焕颜花?” “哦,那不知廖教习,可否有关于焕颜花记载的书籍呢?” 廖忆秋微微眯眼,看了姬梵一眼,又听着周围人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奇了怪哉,这姬小师叔怎么别人不问,偏偏跑来问廖教习了呢?” “听说这廖教习在课上故意为难过江管彤,幸亏当时姬小师叔也在,这才没让她为难成功。” “所以这廖教习你还是有嫌疑喽,又会用毒,又了解焕颜花来自何处?” 听着别人的闲言碎语,廖忆秋心里泛起怒意,朝着讨论的三名学子瞪了过去。 吓得讨论了那三名学子纷纷用手捂住了嘴。 随后廖忆秋又看向姬梵,不慌不忙的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清楚吗?” 姬梵也是毫不退让的开口。 “清楚又怎样?我知道焕颜花又怎样?就像师兄刚刚所说,这修远对医术有研究的人多的去了。 知道焕颜花的人想必也不在少数,总不能因为我和江管彤有过节,就认为是我在构陷她。本教习一天很忙的,没心情跟你们在这废话。” 顿了顿之后继续开口 “你们若是怀疑我,也情有可原,但如果真的想抓我,还请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来,我廖忆秋可不是好骗的。” 说完之后由朝着许禾行了个时揖礼“师兄,我还有事情要忙,我就先走了。” 说完之后就起身,亦是在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缓缓退离了中央集会场。 看着廖忆秋渐行渐远,姬徴对着江管彤开口道 “这廖忆秋走这么快干嘛呀?莫不是心虚了。” 许禾听着姬徴的话,眉头微微一皱 “莫非你怀疑的人是这廖教习?” “那当然,不是怀疑,我感保证这幕后真凶,绝对是她,可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涂韵友这厮也不肯将她供出来。” “咋回事儿啊?你们与这廖教习之间到底有啥过节呀?” “这事真的是说来就话长了,总之我姬徴敢打包票,幕后之人绝对是她。要不我们把涂韵友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看她到底招不招?” “唉,不可,徴儿,修远不是你胡来之地,也不是公堂,怎么还能玩儿这屈打成招呢?” 涂韵友闻言,看了看对自己恨意愈发浓烈的姬徴。 也朝着许禾以及院长王翊风行了个天揖礼之后 “既然这件事情暂时没办法水落石出,那韵友也先告辞了,问二位院长安。案子的事情就麻烦二位院长跟进了。” 说完之后也一溜烟走了。 “嘿,你给我回来,廖忆秋跑了就算了,你怎么也跑了?” 转过身的涂韵友哪里还肯听姬徴所言就地停下呢? “嘿,你这……”姬徴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去逮涂韵友。 却被江管彤一把拉住 “算了,我们现在拿她确实没有办法,你这样贸然冲上前去别人还说你是霸王硬上弓呢!” 姬徴指着涂韵友开口 “不对呀,管彤,你刚刚不是还要朝她下毒吗?要不是许院拉住你,她现在可能就是一具死尸了,你刚刚冲动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劝阻你自己呢?” 江管彤微微一笑 “我之所以这么冲动,是因为我知道一定会有人来拉住我呀,我故意吓唬她呢,哈哈。” “什么,你早就算准了本院会拉住你,难怪你这么猖狂啊。” “才没有,我倒是真的没有算出来许院会拉住我,我本来会以为我舅舅,徴儿或者是姬梵,他们会拉住我,可没想到,我好像算错了,他们好像都挺希望我对她下毒的,特别是徴儿,当时离我这么近,想要劝阻我简直就是太容易了,可她居然没有。 只有你啊,许院,当时及时的拉住了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呢?许院你才是我们心中的正义之光,谢谢啦。” 许禾听着江管彤说完,哭丧着脸点点头,而后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了沈霁身边,一把就拉住沈霁的胳膊开口 “沈霁呀,现在这些丫头心思都贼坏,我一个老头子我真的顶不住了。怎么着,我们也撤,我想去你们的遇梧霁雪居喝茶,让微凉给我泡一壶好茶,我得缓缓。” 沈霁嫌弃地将头偏了偏,但没有推开搂住自己肩膀的许禾,然后嫌弃地开口道 “去你这个许老怪,当着我沈霁的面儿说些什么呢?说我侄女心眼坏是?小心我打你啊。” 许禾微微一瘪嘴,继续朝着沈霁开口道 “行行行,你侄女儿活泼可爱,率真开朗,聪明伶俐,善解人意,能言善辩,医术精通,悬壶济世,简直就是华佗在世。” 沈霁微微点头,似乎觉得许禾所言很有道理。 众所周知,江管彤是最喜欢被别人夸赞,听得许禾这么夸自己,虽然可能只是随口拈来,并不发自内心,但她江管彤还是觉得很开心。 随后眉眼含笑的朝着许禾声音传来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 “说的好哇!许院,我们不过认识片刻,你就已经将我完美的优点了解得淋漓尽致,不错不错,不愧是许院。” 本以为自己这么说之后,江管彤会稍微含蓄一点,可没想到这厮居然顺着就来了,真真不愧是沈霁这厮的亲侄女儿啊。 随后朝着江管彤呵呵假笑了一声,又看了看底下一众看笑话的学子教习们,刻不容缓的开口道 “散了,散了,这个案子本院和老王会继续跟进的,你们赶紧上去,该干嘛干嘛啊。” “不行。”一声有些不满的声音传来,寻声看去,居然是姬徴。 许禾看着姬徴眨了眨眼 “徴儿,有事启奏?” 姬徴听着许禾这语气也很是配合的抱拳朝着许禾开口道 “回禀许院,刚刚您夸了管彤,是不是应该夸一下我?” “你?同上,其实啊,刚刚本院刚刚夸江管彤的时候,就连着你也一起夸了。” 说完自己还点了点头,仿佛这样就能增加这事儿的可信度一般。 然后赶紧拉着沈霁转过身就要撤退。 “不说了不说了,本院刚刚说了这么多,这口也渴了,得先回去喝口茶缓缓,你们也赶紧回去啊。” 被许禾拉着走的沈霁,匆忙之中还不忘,回头,朝着江管,从开口叮嘱道 “管彤,那舅舅先回去了,有什么事记得来找舅舅和姨姨啊。” “知道了,舅舅,你赶紧走。”江管彤一边说着,一边还朝着沈霁挥了挥手。 听着沈霁和许禾走远的声音,江管彤凝住脸上的笑意转过身朝着姬梵开口 “涂韵友和廖忆秋,今晚有一方必然会行动,我们今天晚上可是个不眠之夜。” “行,今晚我盯一方,你们盯一方。跟踪别人这事儿,我可是很擅长的。”锦然开口。 …… 回到自己住所的廖忆秋,关紧自己的房门之后,立刻找出自己所记载焕颜花的那本书,慌乱地翻开记载有焕颜花的那一章节之后,用力一扯就将那一页纸扯了下来。 看了看被撕扯过的书留有痕迹,廖忆秋眉头一皱,似是觉得不妥。最后一张整本书连同被自己撕下来的那一页。一并扔到了燃烧着的火炉当中。 看着那本书在火炉中化为灰烬。 廖忆秋的眸中似乎也燃起了熊熊怒火。 “现在只差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涂韵友了。” 回想起刚刚在中央集会场所发生的一幕幕,所幸涂韵友没有将自己供出来。 亏得自己有先见之明,在所有人都还未到齐中央集会场之前,趁着人群混乱。自己悄悄溜到的涂韵友身后,对她说了一句话 “我知道了你换脸的秘密,所以也请你替我保守秘密。” 想到这里廖忆秋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自己当初在选择涂韵友跟自己合作时,也将这涂韵友的底细查了一遍。 可没想到我这途韵友的故事更是比常人丰富千万倍,不仅盗用了自家小姐的身份,还盗用了自家小姐的脸。 随后廖忆秋抬起自己的手,轻轻握了握,然后自言自语道 “有你的这一把柄在手,你绝对不敢将我供出来。就算知道我利用你又怎样呢?还不是得心甘情愿的为我所用。” …… 另一边的涂韵友回到自己的院子后,也是将院门紧锁,进到房中之后,双目无神的来到梳妆台前,看着自己那张布满红斑的脸,然后很是怜惜的抬手轻抚道 “她知道了,她知道我的秘密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随后也陷入了刚刚中央集会场的回忆之中,耳边重复响起的却是廖忆秋偷偷在他身后对她说的那一句。 “我知道了你换脸的秘密。” “我知道了你换脸的秘密。” …… 听着一直在脑海中响起的廖忆秋所说的这句话。 涂韵友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看了看镜中那副面容姣好了脸之后,竟是一把将自己梳妆台上的所有物品一下全扫到了地上。 颤抖着声音开口道 “既然你知道,那你就非死不可了。” 。。。。。。 第一百三十七章 命门 第一百三十七章 命门 看着满地狼藉的胭脂水粉,涂韵友将目光锁定在了已经被自己用完大半,刚刚又被自己摔开盖子的廖忆秋所送的冰肌玉露膏上,途韵友目光微微一凝,又转头看了看镜中自己的脸。 这才回想起自己自从用了廖忆秋给这瓶冰肌玉露膏之后,脸上的红斑也越来越严重,如果真按照许院,刚刚在中央集会场所言,她所中的压根就不是什么焕颜花毒,好一个廖忆秋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一开始就跟他说脸上的红斑会间歇性加重,这才让她对这冰肌玉露膏没有起疑心。 现在想来自己真的当初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居然会相信廖忆秋的话。 涂韵友上前拾起散落在地的装冰肌玉露膏的盒子 “怎么办?现在我到底该怎么办?廖忆秋已经不可信了,如果去找许院的话,他定会逼问我此膏的来历,如果露出破绽被他们查出来是廖忆秋,那我岂不是也跟着玩完了? 江管彤?江管彤更不行,她巴不得我死了遂了她的意。还有谁到底还有谁?” 涂韵友几近崩溃,抬手下意识的想捂住自己的脸,却在指尖刚刚触碰到脸上红斑时,传来的痛觉让她停住了接下来动作。 随后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镜中自己那双布满红斑的脸,痛哭流涕。 指着镜子中那张布满红斑的脸,一边哭一边骂 “早知当初就不该考来武道院,去医学院之后也不至于连这一点事情都解决不了啊,你个废物。” 说完眼神一凝,忽而停住了哭泣的动作,望着镜中自己的脸发呆 “医学院?医学院?” 就这么一直不停的重复着医学院二字,到最后行迹疯魔般的指着镜中自己那张布满红斑的脸,竟是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到最后眼泪都顺着眼角缓缓流了下来,途韵友这才止住笑意。眼神无比凶猛的看了一下镜中自己那张布满红斑的脸。 抬起手依着镜中的轮廓,一边轻抚,一边轻声呢喃道 “本来以为你这张脸,我能够用很久,可没想到我疏忽大意,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这姣好的面容染了毒。 如今我又麻烦缠身,本想着治好了这脸上的毒,再将就这脸用一段时间,待到我成功换上江管彤那张脸,成为掌院徒儿之后再弃之不用的。 可终归是世事难料,对不起了,小姐,你这张脸我恐怕是真的要将它抛弃了。” 说完之后。途韵友毫不犹豫的转身从抽屉中取出自己的匕首。 一把将匕首拔出鞘之后,寒光凛凛的匕首上,倒映出途韵友愈发穷凶极恶的眼神。 而后及其熟练的将匕首合上之后,快速的将匕首在手上快速转了一圈之后行云流水的将匕首收入袖中。 来到床边掀开床垫,打开下面的暗格,从暗格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放在手中掂了掂之后亦是将药瓶放在自己袖中。 看了看窗外,天刚刚擦黑,此时正是动手的良机,现在天色待黑不黑,江管彤她们待会儿肯定会来监视自己,自己一定得趁着这个空档去尽快把事情给解决了。 思及此,涂韵友眼神空空的看了看天,随后露出邪魅一笑之后,径直起身从窗户离开了自己所住的院子。 …… 赵衡今日虽然没有彻底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当众拆穿陆子归和涂韵友那对狗男女,让他们以后再无可能,也算是成功了一小步,虽然算不上心情极佳,但赵衡还是自己在自己的院子中坐了几个拿手小菜,准备犒劳一下自己。 “好啦,最后一道菜上桌。”赵衡将将最后一盘蒜苔炒肉放在桌上。 因为盘子很烫,快速的将手放到耳朵上良久,这才另取出碗,添了小半碗米饭,拿了筷子坐在桌前准备开吃。 刚用筷子夹起一根蒜薹,就听得院外传来叩叩的敲门声,赵衡虽心下疑惑,却也还是放下碗筷走上前去开门。 “谁呀。”伴随着吱呀一声,本来心情不错的赵衡打开门见到来人时,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随后一把又将半开的门往前推了推,似乎准备合上,很不欢迎这个外来的敲门客。 涂韵友微微勾唇,抬手将门抵住,看着已然关不动门的赵衡。 涂韵友这才微微一勾唇,朝着赵衡开口问道 “怎么,不欢迎我吗?” 赵衡怒目瞪着涂韵友 一边用力推门,一边不耐烦的开口道 “我不欢迎你,也请您有点儿自知之明,赶紧滚。” 盯着赵衡这般恶言相向,途韵友不怒反笑道 “我既来都来了,你何来不让我进去的道理?” “就是不让。”赵衡说者已经使出吃奶的力气,想将门栓拴紧。 涂韵友看着徒劳的赵衡,微微一使劲儿,就将门推开一条缝儿,侧身挤了进去。 进去之后还反手将门给拴好了。 赵衡看着途韵友,心下不免有些慌张,指的涂韵友大声嚷嚷道 “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还记得我当初警告过你的话吗?” 当初涂韵友警告赵衡的话,在赵衡的脑中飞速闪过。 最后赵衡警觉地后退了一步,有些惧怕的开口道 “你要是敢动手,我就大声喊,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别人来的速度快。” “哈哈哈~”涂韵友看着赵衡笑了笑。 而后继续开口道 “逗你玩玩而已,何必那么紧张呢?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事情想找你咨询一下。” 似乎是涂韵友刚刚的那些举动吓到了赵衡,有些后怕的赵衡在涂韵友开口的霎那,自然而然的开口接话到 “咨询什么?” 涂韵友点点头,最后将怀中刚刚被自己摔在地上的,廖忆秋给的那瓶冰肌玉露膏给掏了出来。 朝着赵衡的方向递了递 “你帮我看看这瓶膏药到底有何作用,是不是有毒?” 赵衡,看这途韵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情还是有些紧张,一把夺过涂韵友手里的那瓶膏药就看了起来。 打开盖子微微闻了闻之后,赵衡眉头皱了皱,随后又用十指轻轻站去少量。放在指尖对着阳光曝晒了一下。 只见手指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变红,肿起了一小块红斑。 赵衡微微一勾唇,看向头韵友的脸 “哈哈哈哈,原来你脸上中的就是这个毒。” 途韵友紧盯着赵衡的在阳光下被曝晒之后变得发红的指尖,冰冷的眸子开口道 “原来是要和阳光下曝晒才能中毒。” 赵衡点点头,看了看已经被用光一大半的这瓶膏药,又看了看途韵友,那布满红斑愈发严重的脸 “原来你是被人骗了呀,你莫不是还每天当解药来擦,再擦下去,估计整张脸都要烂了。” 涂韵友瞪了赵衡一眼,随后开口 “此毒,你可知解法?” “那是自然 ”赵衡一脸傲娇的答道。 “怎么个解法,?告诉我。”涂韵友继续开口。 赵衡微微一笑 “先不急,让我来猜猜这毒是谁给你下的。”说完之后瞟了涂韵友一眼,赵衡就开始头头是道的分析了起来。 “根据今天中央集会场的一系列事件来看,你脸上这毒肯定不是江管动下的,现在看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廖忆秋廖教习了。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他们让你当众说出是谁指使你的时候,你却犹犹豫豫,最后居然选择了沉默,居然能让你沉默不言扛下一切罪责,这廖教习本事大呀。” “行了,既然你已经推测完了,赶紧告诉我这毒怎么解?”涂韵友打断赵衡的话道。 “哎,不急不急,我还没有说完呢,你这么惧怕廖忆秋,莫不是……” 说到这赵衡故意停顿了一下,玩味的瞟了涂韵友一眼之后才开继续开口道。 “莫不是你有什么把柄在廖忆秋手中,所以你宁愿憋了这口气,也不敢将她供出来。 我现在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你不顾自己的名声,去跟廖忆秋担责任,只怕这件事情才是你真正的命门。” “够了。” 听着赵衡这番分析,涂韵友竟是满目杀意,红这眼朝着赵衡开口 “告诉我解法?” 赵衡看着涂韵友这样,就知道自己刚刚那番猜测都猜对了,有了底气自然也没有刚刚那般怕了,竟是大着胆子朝着涂韵友开口道 “可以啊,想让我告诉你解法可以,不过作为交换条件,你也得告诉我你的命门到底是什么?能让你不顾自己名声也要去保护的命门到底是什么?” 途韵友看了看现在满目嚣张的赵衡,一步一步朝着赵衡逼近。 临到聊了赵衡身前,涂韵友这才开口 “相信我,不要问这么多,你不会想知道的。” 赵衡微微冷笑 “你不说是吗?”最后朝着门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那恕不远送。我明天去拜访一下廖教习,可能就什么都知道了,我不急。” 说完还偏着头朝着涂韵友笑了笑。 涂韵友看着赵衡,不但没有走,而是朝着赵衡走去,赵衡见涂韵友脸色不对,刚想转身,就被涂韵友一个晃身拦到了自己身前。 待到赵衡反应过来时,忽觉颈肩传来一股凉意。 涂韵友看了看抵在赵衡颈间那反着寒光的匕首,又将目光挪到赵衡脸上,看着惊慌失措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的赵衡微微一笑道 “你真想知道我的命门到底是什么吗?” 赵衡感受到抵在颈肩匕首传来的凉意,哪里还顾得她涂韵友什么命不命门的,只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我不想知道,警告你别胡来,不然我就叫。” “别啊,难道你真的想试试是你的声音传的快还是我的刀快?” “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只是……” 涂韵友玩味的看了看赵衡,捏着笔匕首的力度又重了几分。 赵衡感受到颈肩传拉来的痛意,只得勉强朝着涂韵友开口道 “只,只是什么?” 。。。。。。 第一百三十四章 毁灭证据? 第一百三十四章 毁灭证据? 许禾听着沈霁这么一说,顿时就不高兴了。 “嘿,你个沈老怪,我这不分析着嘛,你干嘛老是打断我,你是不是嫉妒我的才华?” 沈霁一听怒了,上前指着许禾开口道 “才华,我为什么嫉妒你的才华,我没有吗?我的才华不如你吗?你这个老许有什么才华?你连媳妇都娶不到还才华,也不怕人笑话。” 听着修远两位长老居然就这么当着所有修远成员的面吵了起来,众人是想笑又不敢笑,只得低头抿住嘴克制住自己的笑意继续看着沈霁和许禾斗嘴。 许禾看了看周围人,随即也不顾自己的面子,指着沈霁破口大骂道 “嘿,你个老匹夫,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呢?说的像是你妻妾成群一样,你个万年老光棍儿,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的脸呢?” 沈霁也是毫不退让,上前开口道 “我没有又怎样,倾慕我的女子都能够绕整个修远三圈了。是我不屑好吗?倒是你,有仰慕你的女子吗?哦豁,估计是没有的。” “那又怎样,就算追你的女子可以绕整个修远三圈有余又如何,你还是没有老婆,哇哈哈哈~,你与我而言,无非是那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两而已罢了。” “哎呀,舅舅 ,许院,你们快别说了,这在说下去,天都黑了,今日鸣望峰钟是召集大家处理问题的,不是让我们大家来观摩你们二位斗嘴的,再这么斗下去,我估计天都要黑了。 虽然看你们斗嘴确实很有意思,但能不能另选时间,我们另搭擂台,届时我们锣鼓喧天,你们再好好比试一番?” 沈霁听着江管彤所言,又抬头看了看天,意犹未尽的指着许禾开口 “行,今天看在我侄女儿的份上,我先不跟你这老匹夫缠斗不休,改日我一定要和你大战三百回合。” “哼,战就战,谁怕谁呀。”许禾也是毫不退让。 江管彤扶了扶额头 “怎么这男的吵起架来比女的还爱掐呀?” “可能他们俩刚好体质比较特殊?”姬徴摊了摊手掌,亦是无奈的开口。 江管彤赞同的点点头,朝着姬徴低声开口道 “我也觉得,徴儿你说他们俩不会是女人变的。” 姬徴看了看一脸认真的江管,确定她不是在说笑之后,拍了拍江管彤的肩膀,然后憋着笑意上前开口 “许院许院,您快给我们说说这焕颜花上的毒到底是怎么被人下上去的,居然让人看起来就像是这花本就带毒一样。” 许禾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焕颜花,而后转向所属医学院阵列开口 “不急,我先不着急说出来,顺便考一下我们在座医学院的各位同学们。来,你们先猜,猜猜对有奖。” 随后,修远医学院的同学们纷纷开始低头思考,这毒到底是怎么下到原本无毒的焕颜花上去的。 只见一位低头皱眉的少年,眉头忽地一松,而后朝着许禾扬了扬手,欲要发言。 许禾微微一笑,朝着那名男子点点头 “你且说。” “回许院,学生觉得既然这毒是后来加上去的,受毒之体又是用来泡水喝的焕颜花,那学生以为,施毒者应当是以毒物溶于水中,而后又将焕颜花浸入有毒的水中,待花染毒之后,又将带毒的花晾干的。 因为花浸泡的有毒的水,吸收了水里的毒性,所以待花干后自然就像是焕颜花本身就带毒一般。” 听着这名男子所言,着众人纷纷觉得有理,就连江管彤身旁的姬徴都不经点头喟叹 “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边上的许禾微微一笑,朝着那名男子点了点头,既没有说是,亦没有说不是。 江管彤也是一直皱着眉头,尽管那位男同窗说的有道理,但她隐隐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到底是哪儿呢?”江管彤苦苦思索着。 随后猛地抬起头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 姬徴疑惑 “管彤你说啥?什么不对?” “待会你就知道了。” 随后江管彤抬了抬手,示意自己要发言,许禾微微一笑 “来,那位眼盲的同学,对,就是你,沈霁的侄女儿,你来说说看。” “回许院,刚刚那位同窗说的确有道理,可是这焕颜花本就是干燥之品,由水浸泡过之后再想恢复成与原来无异的样子基本是不可能的。 我听许院刚刚所言,这焕颜花应该还是原本最初的样子,并没有太大的异样,因为如果有异样的话,你可能早就说出来了。 所以那位施毒的元凶是绝对不可能是用水来浸泡焕颜花的,这样做漏洞太多了。” 随后上前一步,朝着许禾继续开口 “不知许院,可否让我摸摸那焕颜花?” 许禾含笑微微点头 “当然可以。” 说着从锦盒中取出一朵焕颜花,就要给江管彤送过去。 “不可以。”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许禾递花的动作。 许禾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是涂韵友。 “为何不可?”许禾疑惑。 “回禀许院,她本来就是这个案子的嫌疑人,你将花弟给她查看,万一她使坏心思将这花给毁了,那岂不是再也没有证据了。” 许禾轻嗤一声,而后开口 “我是给他递了一朵,这锦盒里还多着呢,毁了一朵就毁了,这锦盒里这么多朵呢?姑娘你这疑心病可真是够重的呀。” “就是,我侄女儿岂会是你想的那种人?”沈霁也开口说道。 江管彤只是微微一笑,一言未发,等着许禾给他递花过来。 待到接过焕颜花,将花捏在手中,江管彤先是用两个手指轻轻捻了捻干燥的焕颜花花瓣。 随后薄唇微微一勾。 竟是在众人的注视的目光中,紧紧一捏自己的手,将手里的焕颜花捏了个稀碎。 “你……”途韵友指着江管彤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看着江管彤摊开手掌之后,缓缓出现在眼中,那已经碎得不成形的焕颜花方才开口道 “江管彤,没想到你真的敢粉碎证据?你简直放肆。” 随后不管不顾的就朝着周围人开口 “大家都看见了,这江管彤居然当着所有人的面,想毁灭证物。” 看着江管彤嘴角粲然的笑意,就连江管彤身后的姬梵姬徴和锦然也是满脸惊讶,似乎真的以为江管彤想毁灭证据。 沈霁也是赶紧走到江管彤身前 “没事没事啊,你想毁了这花便毁了罢,舅舅和姨姨会护着你的。” 闻言,姬梵三人也是上前开口 “我们也会护着你的,你要是老是实看那花不顺眼,本王过去帮你抢过来全毁了。” 就在众人惊讶的目光和呵护语气中,江管彤再次开口了 “没事儿,接下来才是我的重头戏呢,你们等着。” 然后只见江管彤将手中被自己捏碎得焕颜花举高之后,继续开口 “我捏碎这朵焕颜花,并不是为了毁灭证据,而是为了证明一下我自己的想法而已。” 许禾点点头,抬眼看了江管彤一眼,似乎来了兴致 “哦,那你且说说,你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其实刚刚那位男同窗猜的已经八九不离十了,跟水的确有关系,只是不是用水浸泡而已罢了。” “那敢问管彤小师姑,这施毒者究竟是如何将毒下到那焕颜花上的呢?” 刚刚那名勇于开口的男学子朝着江管彤问询道 “这我暂时还不清楚,但我觉得她应该是利用一个潮湿的环境,将毒下到了花上,而不是完完全全的用水来浸泡。” 江管彤微微停顿之后,又开口 “我手中的焕颜花就是最好的例子,我之所以捏碎他它,就是因为我觉得它虽然跟原来的形状甚至质地并无什么两样,但其实,它是受了潮的。 相信大家都有捏碎过干燥的枯叶,那种感觉是不是记忆犹新呢?咔嚓一下,干燥的枯叶就会被捏的稀碎,可大家可以看我手中这朵焕颜花,虽然我看不见,但我有感觉,它虽然碎了,但是碎屑很大块。” 而后江管彤抬起另一只手在自己那摊满了焕颜花碎屑的那个手掌中,轻轻汲取了一小片焕颜花的碎屑。 反复揉捏之后继续开口道 “仔细摸的话还是可以摸出来,这焕颜花的花瓣还是有些许软的,并不像完全干燥的那般轻巧干脆。 我想可能是因为那一位施毒者忙于嫁祸于我,又或许是时间限制她来不及等花完全干燥,所以她并未等到花在有毒的潮湿环境中恢复原样,就放到了我的锦盒中,这才让我看出了端倪。” 许禾笑着朝江管彤拍了拍手掌,而后开口 “不错不错,分析得很到位,老沈的侄女儿果然有点天赋。” “许院过奖了。”江管彤开口。 姬徴上前,拉过江管彤的手就开始打量起了江管彤手里有毒的焕颜花。 还学着江管彤刚刚的样子,拿起一片碎屑仔细在手中反复捻了捻之后方才开口 “果然,的确是完全没有干透的。” 说完还怕众人不相信似的,将那片碎去用手指一捏继而摊开手掌,将碎屑放在手掌之中,朝着众人展示道 “你们看,如果它很干燥很脆的话,轻轻一捏应该就会碎成粉末状,可是这个没有碎,只是有了轻微的褶皱,估计再过一会儿它就慢慢复原了。” 看着姬徴一番展示,众人纷纷点头如捣蒜,仿佛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哼,你就是嫌疑人,你就是施毒者,所以你当然知道这花是怎么被下毒的。现在说出缘由又不说究竟是怎样将这花染毒的,莫不是想借机开脱一番?” 涂韵友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 第一百三十八章 易容蛊 第一百三十八章 易容蛊 涂韵友微微一笑,看向赵衡 “只是,你得付出代价,并且这代价有些惨重。” 听着涂韵友这么一说,赵衡更是紧张,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我警告你别乱来啊,涂韵友,你可别忘了,这里是修远,不是你的法外之地。 ”见涂韵友依旧不为所动。 赵衡只得继续开口 “我,我可以帮你解了你脸上的毒,但你解毒之后得赶紧离开。” 涂韵友微笑着摇了摇头 “解毒就不必麻烦了,我已经有更好的办法了。” 随后眼含深意地看向面前的赵衡。 赵衡被涂韵友这一看看得心下发毛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应该马上就会知道了。 ”说完眼神一凛,旋转匕首,将手柄朝着赵衡颈部一敲,赵衡就这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随后涂韵友扶着晕倒的赵衡,看了看周围,确定无人之后,将赵衡扶到了房中。 将赵衡放平在床上之后,扒了赵衡的衣服穿上,又将着自己的衣服套在的赵衡身上。 快速地将赵衡手脚绑住嘴里塞上布条之后,这才用水将赵衡泼醒。 赵衡微颤着睫毛睁开双眼,想动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束缚,压根动不了。就连自己的嘴里都被涂韵友塞满的了布条。 看着目光自上而下注视着自己的涂韵友,赵衡红着眼眶,一边挣扎一边发出吱吱呜呜的叫唤声。 不经意看到涂韵友身穿的居然是自己的衣服时,赵衡心下一紧,油然而生的恐惧使得她忽而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涂韵友身上自己的那身衣服。 看着赵衡那恐惧的目光,途韵友也自然而然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那身衣服,随后起身转了一个圈之后才开口 “怎么样?我穿你这身衣服可好看,我觉得还可以。” 赵衡看着涂韵友,发疯似的想嘶吼,奈何嘴巴被布条封住,任她竭尽全力的嘶声呐喊,也只能在布条的阻隔下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 看着躺在床上竭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的赵衡,在一旁含笑转着圈圈的涂韵友,忽而停下猛的止住笑意,上前一把按住赵衡开口 “我警告你不要做无用功,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秘密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最后涂韵友往后退了退,继续按着赵衡,抬起另一只手,轻抚了一下自己那布满红斑的脸之后,朝着赵衡开口道 “你看我这脸,如今变成了这模样。我也已经厌弃了。厌弃归厌弃,幸亏我有别的办法。” 随后移眼看像赵衡,缓缓的伸手,似乎是想去触摸赵衡的脸。 赵衡红着眼眶,快速地将头别到一边,避开了途韵友朝着自己伸过来的手。虽然发不出声来,但眼角的泪就说明了赵衡此时的内心有多惧怕。 涂韵友看着自己伸出去已然落空的手,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更加狠厉。 一把掐着赵衡的下巴,逼迫自己与其对视,瞪着一双通红的大眼朝着赵衡开口道 “你怕吗?现在我告诉你,怕就对了,更害怕的还在后面。” 随后从袖中掏出了自己在自己的房间内,床下暗格所拿出的那瓶药瓶。 看着涂韵友拿出药瓶,赵衡又开是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途韵友微微一笑 “别呀,待会有的是机会呢。你现在这么挣扎,不怕待会儿你没力气了。” 赵衡听得涂韵友这么一说,突然停止了挣扎的动作,无声的流着泪,瞪着眼看向涂韵友。 涂韵友见赵衡已经停止了挣扎,满意的笑笑之后,打开那个精致的小药瓶儿,从瓶中倒了一颗绿色的药丸出来,随后又看了看赵衡那惊恐的目光。 “不急不急,还差一点东西才能给你吃呢?” 随后只见途韵友麻利地将匕首出鞘,顺便用大拇指刮了刮匕首那锋利的匕刃,抬起眼来看向赵衡。 赵衡瞳孔猛地一缩,满目恐惧的看着涂韵友,那眼泪更是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的从眼角滑落。 看着涂韵友的匕首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赵衡也放弃了挣扎,缓缓的闭上了自己因为过度流泪而红肿的双眼。 良久之后,听得一声极其刺耳的利物划破肌肤的声音。 就算闭着眼,赵衡的眼睛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眼泪你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绝望充斥着她的内心,拜托不管是谁,来救救她。 绝望中的赵衡并没有感受到那匕首划破自己的脸时传来的尖锐的疼痛感。 微微一凝眉,这才试探的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刚巧看到涂韵友朝着自己看过来的目光。 赵衡本就恐惧,看到涂韵友的目光更是害怕,下意识的就将目光移了开去。 将目光移过去之后看见的却是涂韵友此刻那滴着血的手腕,原来刚刚那声利器割破肌肤的声音,是涂韵友自己割破自己手腕是传来的。 看着鲜血不停的外溢,涂韵友不仅一点都不着急,好像还有些兴奋。 只见她用另一只手拿起刚刚从药瓶中倒出的药丸。去接手外上流出来的泊泊鲜血。 更令赵衡感到压抑的是,那枚绿色的药丸,在沾到涂韵友的血之后,竟像是如同活物一般,极其快速地将滴落其上的血吸收了。 就连吸血的速度也是由快至慢,就像吃饭一般,到那枚药丸已经完全变成红色时,如同已经喝饱了血一般,吸血的速度也变得极其缓慢。 直到那药丸已经彻底不再吸血。涂韵友才抽出一根布条,粗略的绑住自己手腕上的伤口。狂喜的看向满目惊恐的赵衡 “怎么样?厉害?你可知此乃何物?” 赵衡惊恐地摇着头,情绪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涂韵友邪魅一笑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秘密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赵横依旧哭着摇头,从嘴里发出一些咿咿呀呀的抽泣声。 涂韵友突然眼神一冷,瞪着赵衡开口吼叫道 “闭嘴,别吵我。” 赵衡被她这一恐吓,哪还敢啊? 赶紧停住了声音,一脸惊恐的看着涂韵友那近在咫尺的脸。 唯一能看出她此刻那绝望的内心的。估计只有那无声却一直在滴落的泪水了。 看着赵衡已经在自己的恐吓下乖乖的止住了自己的抽泣声。 涂韵友这才从赵衡眼前退回去,继续搓捻把玩着手中那枚已经由绿色变成赤红色的药丸开口道 “此药名为易容蛊,所以其实这并不是药,而是蛊虫。怎么用呢?可是大有讲究,你知道我为什么刚刚要将我的血滴上去吗?” 途韵友看一下赵很好奇的问道。 赵衡一动不动,眼神怔愣的看着涂韵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涂韵友见赵衡这样,随即又变了脸色,用力一把掐住了赵衡的脖子。 “我刚刚问你话,你是没有听到是吗?” 赵衡看着已然如同走火入魔般的涂韵友,只得绝望的摇摇头。 看到赵衡摇头,涂韵友又快速恢复了刚刚眉眼带笑的模样,朝着赵衡微微一笑口,一把松开刚刚掐住赵衡脖子的手,继续坐直身子握着易容蛊讲解道 “蛊虫一般都是滴血认主的,我刚刚和它滴血认了主,接下来,我只要让你服下这颗药丸。而后……” 途韵友稍作停顿,玩味的目光悠悠从赵衡的脸上移向了赵衡的手上。 在赵衡惊慌失措且无助的挣扎中。一把逮住赵衡的手,揪着赵衡的小拇指继续朝着赵衡开口 “然后在你手少阴心经这少冲穴轻轻一点,搭在我手腕处的伤口上,只需要一盏茶的功夫,就能顺利完成换脸的步奏。” 赵衡一直挣扎,不涂韵友看在眼里却不为所动,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你别挣扎了,我绑你用的是丝带,不会留下勒痕到时候你死了也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的。届时你就用着涂韵友这张已经残败不堪的脸去另一个世界。” 说完已经轻轻抚上赵衡的脸,一边轻抚,一边开口 “下辈子投胎之前可千看清望准了,有我的地方,你就不要来了。噢,还有一件事情,差点忘了告诉你,我本名不叫涂韵友,其实就连这张脸也是我借我家小姐的,我不知道我本名叫什么? 但小姐当年捡到我之后给我取名涂荼,说是她叫韵友,而这韵友便是这荼蘼花的觉成别称,所以便给我起名叫涂荼了。” 赵衡听着涂韵友这番话,内心早已溃不成军,倔强的想别过脸不被涂韵友触摸到。 奈何涂韵友使劲捏住她的下巴,极为迅速的抽掉掩在赵衡嘴里的布条,又以迅雷掩耳之姿将已经变成赤红色的易容蛊丢尽了赵衡子嘴里,在赵衡还来不及叫出声之前轻轻一台赵衡的下颚。 只见赵衡喉咙微微一动,已然是已经将那易容蛊咽了下去。 涂韵友嘴唇微勾,又迅速的将布条塞回到赵衡口中。 全然不顾赵衡那绝望的表情,又从袖中抽出一根银针,拉起赵衡的手,将针扎在了赵衡小拇指的少冲穴之上。 将针取出,看着由少冲穴针孔处微微渗出的那一滴血珠。 涂韵友的眼神更加迫切了,握着赵衡的手,胡乱的扯开了包住自己手腕出伤口的那根布条,将伤口覆盖在了赵衡溢着血珠的少冲穴上。 将赵衡的手覆盖上自己伤口的一瞬间,涂韵友就察觉到了自己身体内细微的变化。 心经连着心血,而赵衡服下易容蛊后,蛊虫已经开始作用,现在用赵衡心经的终穴少冲穴流出来的血连于自己的身体,途韵友已经感觉到了。 有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已经顺着赵衡那个少冲穴那个小小的针孔,极其快速的流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赵衡仰头长吸了一口气,满意的够了勾唇之后也躺依着赵衡躺到了赵衡身侧。 。。。。。。。。 第一百三十五章 卧虎藏龙 第一百三十五章 卧虎藏龙 “涂韵友,我警告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顶坏吗?” 姬徴看向涂韵友大声斥责道。 “我坏?”涂韵友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知道我的脸……” “够了。”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管彤打断。 “你的脸怎样?与我无关,现在只是能证明我的花被人下了毒,至于被谁吓的,谁也没有定论。 在这件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我警告你不要乱说,我这人呢,天生受不得别人在我旁边唠叨,你若是再胡编乱诌说我什么我乱七八糟的话,我就把这罪名给你坐实了。” 说完冷眼朝着涂韵友的方向开口 “徴儿,扶我到她跟前儿去。” 姬徴看江管彤这样,就知道江管彤是真的怒了,朝着江管彤笑了笑之后屁颠屁颠的跑到江管彤身边将江管彤慢慢地扶到了涂韵友跟前儿 “你想试试吗?我这下毒的功夫到底如何?” 这涂韵友也不是个善茬,看着江管彤这么盛气凌人的样子,涂韵友心下一横,也是直面江管彤开口道 “来呀,我倒要看看这北倾公主到底有多大胆,在我南境公然下毒之后会遭到怎样的处理,我也更好奇?” 说完毫不惧怕的朝着江管彤逼近,似乎是要与江管彤放手一搏。 察觉到途韵友朝着自己逼近,江管彤冷眼微微一勾唇 “你真以为我不敢吗?” 说完之后毫不犹豫的朝着涂韵友抬起了手。 涂韵友虽准备放手一搏,但要说不怕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在江管彤的手朝着自己扬起的那一刻下意识的闭紧了自己的双眼。 姬徴估计也是早就等着江管彤给涂韵友下毒,所以就算离江管彤如此之近,也没有抬手阻止江管头,反而有些期待。 就连一旁的沈霁,姬梵等人看着扬起手和江管彤,似忽也没有想到阻止的意思。仿佛觉得这就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而已。 到是许禾极快的一个晃身来到了江管彤身旁。一把握住江管彤扬起的手。 随后眉眼带笑的朝着江管彤开口道 “别呀,你这样岂不是遂了真凶的意,说不定此时此刻那真凶,正躲在角落里偷笑呢。依我看,你的确是个学医的奇才,不能废在这么一件小事上呀。” 随后还朝着沈霁使了使眼色 “你说是不是,老沈?”沈霁会意,虽有些不情愿,但这许禾老匹夫确实说的有些道理。 随后也迈着不情不愿的步子,上前劝阻江管彤道 “对呀,管彤,这许老怪说的有些道理,你刚刚分析了这么一波,不就是想查出真凶吗?你现在如果真的冲动给他下毒了,那你也成了真凶了呀。” 随后赶紧把江管彤拉到一边,以防止江管彤冲动,趁他们不备给涂韵友致命一击。 看着江管彤还是有些怒意,许禾眼珠子一转,继续朝着涂韵友开口道 “你不是一直怀疑她害你吗?那我现在就来帮她先排除一下嫌疑。” 涂韵友冷哼一声,看向许禾开口 “许院莫不是也想为这江管彤开脱。” 许禾看了看涂韵友,随后哈哈大笑 “你且听我说完,再说我是不是为她开脱。” 随后面向一众学子 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本院觉得江管彤根本就不是此次下毒案的真凶,一来这焕颜花本就归江管彤所有,并且其本身是无毒的,她自己也学医,若要下毒,可以有一千种更好的办法,何必用这原本无毒的焕颜花再多此一举呢?这样不仅容易露出破绽,还显得有些愚蠢。 其二,你们可别忘了,这个焕颜花本就是江管彤所有,谁会愚蠢到用自己的物品来给别人下毒之后还将毒物就放在房中任由人去发现呢?” 众人纷纷点头。 许禾继续开口 “总之若说这件案子是江管彤犯的,实在是有很多地方逻辑不通,就算你们之前真的有过节,但这个案子栽赃嫁祸给江管彤的感觉实在是太明显了。 真凶说不定就是利用你们的矛盾冲突,想把这件事情栽赃嫁祸给江管彤,其实真凶的目的并不是你涂韵友,而是,江管彤。” 许禾此话一出,众人脸色纷纷惊变。 途韵友瞳孔猛地一缩,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之后,余光不经意地向人群中某个位置瞥了一眼。 姬梵也是拧着眉,看向涂韵友的时候自然而然的捕捉到了她那一眼,朝着涂韵友眼神瞟去的方向一看。 果然在人群中见到那个人将头低了低。 锦然自然也看到了,随后朝着姬梵耳语道 “原来是她。” 姬梵沉着脸,目光深远的看向人群的方向 “难怪她最近一直这么安分,始终是我们太疏忽了。” …… 江管彤也是脑子轰的一声,这才想起最近自己的小日子过的有些太舒坦了,居然把廖忆秋给忘了。 看着江管彤和涂韵友脸上凝重的表情,许禾开口 “莫不是你们已经猜到真凶是谁了?” 江管彤一听许禾这语气,就知道涂韵友脸色现在估计也是不太好看,最后用戏谑的口吻朝着涂韵友开口道 “怎么?现在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人利用了吗?你要是给我道个歉,我可以破例将你脸上的毒治好。” 涂韵友狠狠瞪着江管彤。良久之后,薄唇轻启 “道歉?你休想。” “行叭,你既然不愿意道歉,那我也不勉强你了,只是不知道你这脸能不能坚持到这案子水落石出那一天?” 说完还特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那娇俏的脸庞。 涂韵友将一切都看在眼中,看着江管彤如此猖狂的模样,她恨不得一刀捅死江管彤。 可她不能,她现在前有狼后有虎,绝对不能这么冲动行事,廖忆秋骗她的账还没算呢。 不管是廖忆秋,还是江管彤,得罪了她涂韵友,一个都别想善终。 “哎呀,别呀。你们别在这儿打哑谜了,我看你们压根就知道这幕后真凶是谁呀?你赶紧给我说出来啊。” 江管彤叹了一口气 “都是些陈年老恩怨,我说出来也不起作用啊,毕竟我可是受众人怀疑了,现在得涂韵友亲口说出来才有人信啊。” 许禾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 “哎呀,你这丫头你知道你不说要急死我们呀。” 见江管彤不为所动,似乎真的不准备开口说她怀疑的幕后真凶到底是谁? 许禾只得寄希望于涂韵友 “江管彤不说,那你来说,涂韵友,你说出来之后本院也考虑帮你解一下脸上的毒你觉得怎样?” 涂韵友朝着人群中的廖忆秋轻轻瞥了一眼,看向许禾 “我,我不知道是谁?” “你,涂韵友,你真是叫本院好生失望。” 许禾指着涂韵友,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道。 江管彤薄唇微微一勾,要不早就猜到涂韵友会这么说,朝着涂韵友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道 “是吗?那你是怎么知道这焕颜花的事情呢?据我所知,你应该一开始对这焕颜花也是不甚了解,不然也不会让陆子归去我那打听这花的消息。 别告诉我是你自己查出来的,在南境除了医术高超的人之外,应该很少有人知道这焕颜花。” 涂韵友眼珠转了转 “怎么就不可能查出来了?自然是发现症状之后,去我们修远的藏书阁,根据我脸上红斑的症状比对着医书自己查出来的。” “不可能,藏书阁的医书里没有记载过焕颜花的医书,我可是许禾呢,医学院院长,你当着医学院院长的话,撒有关医学知识的谎?” 许禾朝着涂韵友质疑道。 “你快说到底是谁告诉你的焕颜花的消息的?” 听着许禾对自己的质疑,涂韵友虽心下慌张,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开口道 “就是从藏书阁查出来的,许院就算记忆力再超常,也不可能将每一本每一章每一页所记载的内容都记得清清楚楚,或许有遗漏也不一定的。” 许禾微微一笑 “怎么又来一个质疑本院才华的?行,既然你硬要说你是从藏书阁的藏书中查出来的,那你肯定记得是哪本,你将书名告诉告诉本院,本院这就让人去找出来,对照一下。” “这……”涂韵友语塞。 这许禾还真是超出常人的执拗啊。 “这个,我当时查出来之后,随便将书合上就塞回去了,并未注意到所记载焕颜花的那本书书名为何?” “哟呵,你这人嘴还挺硬啊。怎么?你今天难道真的不准备将这幕后利用你的人说出来了?你刚刚冤枉江管彤的时候那种盛气凌人的姿态呢?这幕后之人居然让你这么怕呀。” 听着许禾的激将法,涂韵友还是一直低着头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还请许院不要再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语来激我。” “听不懂的话你怎么知道我在激你呢?罢了罢了,本院也不是那种强人所难之徒,你不说,本院还有其他办法。” 随后许禾转身朝着江管彤就开口道 “来,江管彤,她不愿只有你来说了。” “什么?”江管彤惊讶的抬头指了指自己,对着许禾开口问寻道 “许院您刚刚所说的另有其他办法?不会就是我?不是,为什么非要逼我呢?现在涂韵友不说,我说出来没用啊。 再者,这下毒之人必定是一个擅长医术与毒术的人,您可以从医学院的人里先排查呀。” “呵,那你也太小瞧我们修远的人了,不是我开玩笑哈,除了医学院那些学子教习们?其他学院至少有一半人都懂医术,就连你那清河师父,我们的掌院也是个用毒的高手,难道我借是真的连他们一起一一排查吗?” “这……修远果然我是藏龙卧虎啊。” 。。。。。。。 第一百三十九章 “涂韵友”身亡 第一百三十九章 “涂韵友”身亡 翌日清晨。 已经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的锦然趴在涂韵友院子的门屋檐上,侧身眯着眼看向同样不比自己精神多少的姬徴 “我们盯了这一夜,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姬徴抬手打了打哈哈,没精打采的点点头 “对啊,连起夜都不曾有过。” 最后又看了看刚刚初升还有些不太刺眼的朝阳,又看了看涂韵友紧闭的房门,瞳孔猛地一缩,看向同样意识到不对劲的锦然。 “这太阳都升这么高了,她怎么还没起来呢?” 二人立刻收起刚刚那没精打采的模样,纵身跃下门檐,对视了一眼之后疾步朝着房门口的方向去。 到了涂韵友的房间门口,姬徴已经来不及思索,一把就推开了房门,随后对着锦然开口 “我先进去查探一番,这毕竟是女儿家的住所,你跟着我一道进去的话不妥。” 锦然点点头,朝着姬梵开口道 “去,我就在门外。” 姬徴点点头,豪不拖沓的进去了。 进到了涂韵友的房中,姬徴先是四周扫了扫。 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绕过屏风来的涂韵友的床前。只见途韵,友背着身,似乎还在沉睡。 看着床上还在沉睡的涂韵友,姬徴暗暗呼出一口浊气。 随后移步上前坐到涂韵友床边,满不在乎地拍了拍涂韵友的肩膀 “诶,涂韵友快起来了,你看这太阳都照屁股了,你怎么还能睡呢? ” 见涂韵有没有反应,姬徴转过头看了下背对着自己的涂韵友,又抬手轻轻拍了拍涂韵友的肩膀。 “快起……” 姬徴话还来不及说完,涂韵友身体就不受控制似的朝着姬徴转了过来,看着涂韵友脸上愈加严重的红斑,姬徴吓得从涂韵友床上一下子弹了起来。 站到屏风边之后,姬徴这才发现涂韵有那发紫的嘴唇,姬徴眉头一皱,立刻上前,扶住涂韵友的肩膀想再叫涂韵友一声。 可当她扶上涂韵友的肩膀,那冰凉坚硬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袍传到自己手上之时。 姬徴又是下意识的瞳孔一缩,松开了扶住涂韵有肩膀的手,不可置信的看向躺在床上的涂韵友,良久之后,才缓缓颤抖的伸出双手去探了探涂韵友的鼻息。 没有探到鼻吸的姬徴慌乱收回手,赶紧从床上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走到门边,一把扶住锦然。 锦然看着姬徴这样,也反扶住姬徴 “怎么了这是?” 姬徴抬起微微颤抖的手,缓缓指向屏风后的方向,喘着粗气面带惊恐的开口道 “涂,涂韵友她死了。” “噢。 ” 锦然看着姬徴这样,很是担心。上下打量了姬徴一眼。 似乎没有在意姬徴说的是什么,这才草率的回了一句“噢。” 看着姬徴周身无恙,才缓缓抬起眼,朝着姬徴手指的屏风方向望了过去。 脑海中也自然而然的浮现了姬徴刚刚所说的那句话 “涂,涂韵友她死了。” 锦然只觉得自己脑子轰的一声,随后脚下一软,扶着姬徴靠在了涂韵友的房门上,本想问问姬徴是不是在开玩笑,但看着姬徴惊魂未定的这番模样,锦然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随后朝着姬徴开口道 “你,你在此处不要动,我进去看看。” 随后放开牵着姬徴的手,几翻尝试之后,终于跨进了涂韵友房门的门槛。 一边朝着屏风的方向走,一边还三步一回头的看姬徴一眼。 就在锦然临近屏风之时,姬徴也终于回过神来,朝着锦然唤道 “不用了,不要看了,我们去找皇兄和管彤。涂韵友居然在学院里死了,这件事情恐怕是没这么简单了。” 锦然听得姬徴这么一唤,随即快速的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姬徴身边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去找他们,让他们一起过来。” 说完还不待姬徴回话就拉着姬徴,疾步走出了途韵友的院子去找姬梵了。 看着锦然姬徴二人的背影走远,涂韵友院子拐角处,那已然换上赵衡的脸的涂韵友微微一笑之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反方向走了。 “江管彤,以后咱们可就是同窗了。” 沉浸在自己喜悦中的涂韵友似乎忘了自己现在这张脸是赵衡的,所以听到身后有人唤赵衡的时候,并未在意。 反倒是听得身后那人连唤三声赵衡的名字的时候,途韵友的脚步才猛地一顿。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看到已经换上赵衡脸的涂韵友转身,陆子归小跑上前到了她身前,气喘吁吁的开口道 “赵衡,求你不要将我和涂韵有的事情告诉我祖父,我保证……” 说着扬起一只手做发誓状,而后信誓旦旦的开口道 “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理她了。” 听着陆子归这么说,不韵友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轻蔑的勾了勾唇之后,才朝着陆子归开口道 “你嘴上说不找她,心下能管得住吗?” “这,赵衡……我。” “够了,我不想听你在这解释。” 听着陆子归叫自己这声赵衡,忽然觉得莫名的讽刺。 “你这种人,活该一辈子得不到爱情。” 说完这句模棱两可,让陆子归毫无头绪的话,涂韵友就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了过去。 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涂韵友顿了顿脚步,轻声自言自语道 “你就算想见她又怎么样?以后也见不到了。” 本以为用自家小姐的那张脸能够骗来陆子归的真心,可没想到年少情深于他而言,不过是在家族利益面前可以随时牺牲的祭品而已。 涂韵有现在竟然有些开始庆幸起来,还好替小姐来这修远的,不是真正的涂韵友而是她涂荼,不然按照涂韵友那般娇弱的性格,背井离乡来到修远之后再遭此人这么一伤,就算是一时想不开也是有可能的。 不知道小姐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呢?在那暗无天日的涂家地牢里,有没有被老鼠吓到? 思及此途韵友抬头看了看天,苦笑了一番之后方才继续迈出步子朝前走去。 看着神神叨叨自言自语的赵衡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陆子归也转身离去了,并未起什么疑心。 来到涂韵友原本的住所前,看到涂韵友的屋前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陆子归心下疑惑,但心下俱怕赵衡在威胁自己,所以并不打算逗留,只想着赶紧走过去,回到自己的房中看书。 只是在路过涂韵友的屋子时,偶尔听到有人谈论了一句 “这,这人怎么就这么死了吗?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陆子归脚步一顿,抬眼朝着开口那名女子看去。 那女子见到陆子归看过来的目光立刻低下了头,随后用手拽了拽身旁另一名女子之后才开口 “你看见那人了吗?就那个男的,那就是陆子归。” 说着眼神朝着陆子归的方向瞟了瞟。 另外一名女子点点头,瞟了陆子归一眼之后,也低下头朝着那名女子开口道 “看见了看见了,他正看我们呢。” 陆子归疑惑,正想上前问两名女子,到底谁死了。 就见到从涂韵有的房中四人抬着一具担架出来,担架上躺着一具尸体,从身量上看,是一名女子。 因其上盖着白布看不清到底是谁。 但再听着刚刚那两名女同窗的谈话,再加上这尸体又是从涂韵友的房中抬出来的,陆子归的心一下子就紧了起来。 抬着担架的四人及其快速的经过门边,陆子归看着担架上的尸体与自己擦身而过的时候,忽而起了一阵微风,将盖尸体的白布掀起了一个角。 露出的刚好是涂韵友那张布满红斑的脸。 陆子归瞳孔猛的一缩,一个趔趄朝后退了两步之后脚下一软,竟是跌坐在了地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看到紧随抬担架四人之后,步履匆匆的,姬徴锦然一行人。 陆子归连滚带爬,拦到姬徴身前,一脸惊恐的开口道 “小师姑 ,这,怎么会这样呢?” 看到突然拦住自己去路的陆子归,姬徴眼含深意的将着陆子归大量了一圈,随后皱着眉头,朝着几位自己的同窗开口道 “你们俩把这陆子归给我看好了,他也有嫌疑,别让他给我跑了。”说完之后便和锦然匆匆离开了现场。 …… 悟道阁 一般是几位院长议事的地方。 此时修远,几位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站在悟道阁主位前背着身负手而立。 而悟道阁中央放的是假涂韵友的尸体。 看着许禾将“涂韵友”的尸体,前前后后翻了个遍。 一旁的姬徴急不可耐地上前开口道 “怎么样了许院?你有没有看出什么结果来呀?她这到底是怎么死的?” 听这姬徴这一声问询,高高在上的几位负手而立的院长纷纷转过身,同样疑惑的看向许禾。 只见许禾少了往日那份轻浮的模样,满是严肃的盯着涂韵有的尸体摇摇头,然后开口 “她身上,除了脸上中的这毒,还有小指处少冲穴被刺过之外,并无任何致命的伤口,不急,先等我看看是不是中毒而亡的。” 说完抬起手抖了抖自己的衣袖,随后从袖中掏出针囊,熟练的在地上摊开之后,选取了一根最长的银针快速去除朝着涂韵友的颈部刺了下去。 刺进去之后又很快速的从针囊中取出另一根银针朝着“涂韵友”膻中穴的位置刺了下去。 。。。。。。 第一百四十章 亥时之前就死了 第一百四十章 亥时之前就死了 片刻之后。 许禾拔出插在涂韵有颈部正中和膻中穴两处的那两颗银针。 两根银针其实都有不同程度的发黑,是插入膻中穴的那根银针黑得更深一些而已。 姬徴立刻上前来到许禾身前,接过许禾手里那两根发黑的银针以后的看着发黑的针尖处开口道 “这是什么毒?” “鸩酒。” 许禾云淡风轻的说着。 “什么?难道她是昨晚回去之后看着自己的脸,随后想不开饮鸩酒自杀的?” 许禾捏着自己的下巴,端详着涂韵友的尸体,并未给出结果。 “你觉得可能吗?”从悟道阁门边传来一声质疑。 姬徴转过头一看,是廖忆秋。 姬徴冷哼一声,然后朝着廖忆秋直接开口道 “本来我刚刚是这么以为的,但是现在看到你,我突然觉得恐怕跟你脱不了关系。” “姬徴你放肆,就连师兄这都说了,这件事情没有定论,你在这胡乱瞎猜什么?”廖忆秋指着姬指怒目回道。 姬徴故作受到惊吓的模样,躲到许禾身后方才开口道 “瞧瞧,瞧瞧,我这也不就随口一说嘛,这廖教习怎么就急眼了呢?知道的说你是刚直不阿,受不得别人污蔑,不知道的怕是要说你狗急跳墙了呢?” 说完还从许禾身后探出一个头来,朝着廖忆秋吐了吐舌头。 廖忆瞪了姬徴一眼,视而不见姬徴那些故意激怒她的小动作,转过身朝着主位置上几位高高在上的院长开口道 “各位院长,今日我修远出了这等大事,对我修远百年的名声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害,但我觉得这涂韵友根本不可能自杀。” “当然不可能自杀。”许禾也紧接着开口道。 随后绕过涂韵友的尸体来到几位院长身旁 “你们可别忘了,她昨天在中央集会场那个嚣张的劲儿,她信誓旦旦咄咄逼人的小模样,可不像是一回去之后就想不开要自杀的人呢。” 王翊风仔细回想了下途韵友昨天在中央集会场的表现,觉得许禾所言的确有理 “这么一个牙尖嘴快口齿伶俐的小姑娘,不应该会想不开自杀。那许院现在可有怀疑对象?” “这个嘛,还有待进一步的调查呀。”许禾直言不讳地开口道。 姬徴和锦然皱了皱眉,随后看了看涂韵友的尸体后上前朝着几位院长行了天揖礼之后方才开口 “回禀各位院长,我和锦然昨晚一直呆在涂韵有的院子外盯着她,可一直道今晨我发现她尸体的那一刻,她房内都并未有人进去过。” 许禾微微一皱眉 “不是,我说你俩熊孩子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去盯别人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姬徴有些羞愧的低了低头 “这不是昨天我们怀疑涂韵友和廖教习有勾结,所以我们这才分批行动,我和锦然监视涂韵友,皇兄和管彤监视廖教习,就怕她们暗中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勾当,哪想到今晨起来她就死了呢?” “你们……”许禾指着姬徴的脑门,显然是他们此举气的够呛。 “你们四个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是?也不用通报一下,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 姬徴瘪了瘪嘴 “许院我就知道错了,可是涂韵友就是再讨厌也罪不至死呀,到底是谁这么坏要置她于死地呢?” 说完还不死心的瞟了瞟廖忆秋。 许禾也看了看廖忆秋随后转过身,朝着姬徴问道 “你们昨晚何时到的涂韵有房外盯人家的?” 姬徴皱了皱眉,随后挠了挠头 “这个……这个……你等我想想啊。” “这都想不起来?还想盯梢?”许禾朝着姬徴鼓鼓掌,随后嘲讽道 “你估计是趴在人家房檐上睡了一觉。” “这……”姬徴脸上露出一丝丝难堪。 “谁注意这些啊?皇兄只让我盯紧她,有没让我卡时长。” 听着姬徴此番强词夺理,锦然摇了摇头,上前朝着许院微微抱拳开口道 “回禀许院,亥时的时候我们去盯梢的,到了今晨约莫巳时一刻我们发现不对劲,这才破门而入发现了涂韵友的尸体。” 许禾点点头,又转过身。指着姬徴的脑门儿,恨铁不成钢的开口 “听见没有,人锦然当时都能记住,你当时是在干啥呢?” 姬徴默默沉受着许禾指着自己的脑门所说的教诲,随后左耳进右耳出的应承许禾道 “是是是,许院教训的极有道理,徴儿记下了,以后一定记住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这次出声的变成了高位上的诸位院长。 “你说什么?还想有下一次这种事情?” 姬徴脑子嗡嗡的,随后赶紧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唇之后才开口 “呸,瞧我这张破嘴真的不会说话,我说的是以后不论何时何地,都一定要有这时间观念,不能这么随便。” 说完还朝着众位院长呵呵笑了两声。 看着此时略显尴尬的姬徴,锦然立刻上前开口替姬徴化解道 “许院刚刚问我们去盯涂韵友的实时辰,莫非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许禾抬头看了看锦然 “哎,你说对了,经过你们刚刚所说,也确实证明了我的疑惑。” “什么疑惑呀?”姬徴也好奇的问道。 许禾看向姬徴开口 “按照锦然刚刚所言,你们亥时便去途韵友的房门外盯梢,一直到今早巳时一刻发现她的尸体之后,也并未见到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他的院子周围,可按照我们对她的了解,她又不像是那种会想不开寻短见的人,但你们在她门外盯了一夜,也并未发现凶手踪迹,你们可知为何?” 锦然上前开口 “莫非她在我们亥时去盯梢前就已经死了?” 许禾打了个响指,随后指着锦然开口赞许道 “聪明,就是你认为的这样,她其实在亥时之前就已经死了。” “你怎么知道的许院?”锦然问道。 随即许禾走到涂韵友尸体前 “你们过来看,死亡不超过六个时辰,身体出现的尸斑按压之后褪色消失,但收回手之后会随即复原,但只要超过了六个时辰,你去按压它的尸斑时,就很难在有褪色消失一说了,按压之后不仅不能完全消失,且只有稍许褪色,停止按压后尸斑恢复原色也很慢。” 一边说着一边还抬手朝着涂韵友肩膀处的尸斑按了一下。 看着尸斑的变化,果然如许禾刚刚所言那般按压之后仅有的稍许褪色,待到许禾收回手之后也没有什么变化。 随后许禾继续开口 “依照你们所言,你们昨晚从亥时守到了今晨巳时一刻,刚巧是六个时辰,可期间你们并未见到可疑人,也并未听到什么异常响动,所以其实在你们去盯梢之前,她就已经死了。你们终究是去晚了一步。” “不对呀,我们昨晚去的时候,她房烛火还是亮着,如果说我们去盯她的时候是亥时,那她房中的烛火应该是子时才熄灭的。”姬徴疑惑道。 锦然微微一勾唇 “我想这应该是真凶故意为了混淆我们的视听,在杀害涂韵友之后故意点的。 因为刚刚在涂韵友的房间我看到她烛台的蜡烛是自己燃尽的,并不是人为熄灭的,真凶杀害涂韵友之后故意点燃她房中的蜡烛,为了就是想让在屋外盯梢的我们误以为她还活着。” 听着锦然头头是道的分析,姬徴赞同的点点头,看向锦然时又瞬间疑惑了起来 “你这厮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聪明,明明刚刚在得知涂韵友死讯的时候还被吓得不轻。” 锦然听着姬徴这么一说 略显尴尬的开口 “那不是就像你说的,她就算在讨厌,好歹也跟我们同窗一场,并且你看她昨日还那般活蹦乱跳的,今日就闻此噩耗,我怎么能不被吓到,你不是也被吓得不轻吗?” 听着锦然这么一说,姬徴将头别过一边,避重就轻的开口道 “我还是有一个疑问,那真凶为什么会知道我们会去盯涂韵友的稍?” 廖忆秋翻了翻白眼 “你们昨天就确定我和她有勾结,但又苦于没有证据,那你们的当务之急肯定是找到我和涂韵友暗中勾结的证据,按照常人的思路,若我和涂韵友真的有所勾结,昨天在中央集会场侥幸躲过一劫之后,肯定要借机再商讨一下应对之策才对。 或者如果谁再心狠手辣一些的话,一定会有一方想要彻底结果了另一方性命以免相互勾结的事情败露的心思,所以你们一定会派人去蹲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也有人去盯我了昨晚。” 说到此处,涂韵友故意停顿了一下,高傲的看了姬徴一眼之后,又继续开口道 “索性我清者自清,昨夜一直规规矩矩呆在自己的屋子并未出去,不仅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也让某些想借机陷害我的人没有任何机会。” 姬徴听得廖忆秋这番挑衅,哪里还忍得住,指着廖忆秋就大喊道 “我警告你,廖忆秋,你别给我在这高兴的太早了,就算涂韵友不是你杀的又怎样,但她脸上的毒绝对是你下的,你等我找到证据,我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般猖狂。” “你……” 廖忆秋气急,也抬起手指着姬徴,看了看诸位院长之后会,又收回手朝着姬徴一本正经的开口 “我说过了,我清者自清。倒是你,别到时候打脸就好。”说完还很自信的朝着姬徴扬了扬眉。 姬徴也不退让的朝着廖忆秋开口 “你且等着。” 。。。。。。。 第一百三十六章 换脸 第一百三十六章 换脸 在众人一筹莫展之时。 姬梵迈出步子,在众人的注视下径直朝着修远一众教习所站的方队走了过去。 越过一众教习老师,来到最后所站的廖忆秋身前,这才止住自己的脚步,朝着廖忆秋开口询问道 “不知道廖教习可否听说过这焕颜花?” 廖忆秋抬眼看了看姬梵,随后开口 “我本为医者,参医术,怎会不识这焕颜花?” “哦,那不知廖教习,可否有关于焕颜花记载的书籍呢?” 廖忆秋微微眯眼,看了姬梵一眼,又听着周围人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奇了怪哉,这姬小师叔怎么别人不问,偏偏跑来问廖教习了呢?” “听说这廖教习在课上故意为难过江管彤,幸亏当时姬小师叔也在,这才没让她为难成功。” “所以这廖教习你还是有嫌疑喽,又会用毒,又了解焕颜花来自何处?” 听着别人的闲言碎语,廖忆秋心里泛起怒意,朝着讨论的三名学子瞪了过去。 吓得讨论了那三名学子纷纷用手捂住了嘴。 随后廖忆秋又看向姬梵,不慌不忙的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清楚吗?” 姬梵也是毫不退让的开口。 “清楚又怎样?我知道焕颜花又怎样?就像师兄刚刚所说,这修远对医术有研究的人多的去了。 知道焕颜花的人想必也不在少数,总不能因为我和江管彤有过节,就认为是我在构陷她。本教习一天很忙的,没心情跟你们在这废话。” 顿了顿之后继续开口 “你们若是怀疑我,也情有可原,但如果真的想抓我,还请拿出实质性的证据来,我廖忆秋可不是好骗的。” 说完之后由朝着许禾行了个时揖礼“师兄,我还有事情要忙,我就先走了。” 说完之后就起身,亦是在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缓缓退离了中央集会场。 看着廖忆秋渐行渐远,姬徴对着江管彤开口道 “这廖忆秋走这么快干嘛呀?莫不是心虚了。” 许禾听着姬徴的话,眉头微微一皱 “莫非你怀疑的人是这廖教习?” “那当然,不是怀疑,我感保证这幕后真凶,绝对是她,可是我们现在没有证据,涂韵友这厮也不肯将她供出来。” “咋回事儿啊?你们与这廖教习之间到底有啥过节呀?” “这事真的是说来就话长了,总之我姬徴敢打包票,幕后之人绝对是她。要不我们把涂韵友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看她到底招不招?” “唉,不可,徴儿,修远不是你胡来之地,也不是公堂,怎么还能玩儿这屈打成招呢?” 涂韵友闻言,看了看对自己恨意愈发浓烈的姬徴。 也朝着许禾以及院长王翊风行了个天揖礼之后 “既然这件事情暂时没办法水落石出,那韵友也先告辞了,问二位院长安。案子的事情就麻烦二位院长跟进了。” 说完之后也一溜烟走了。 “嘿,你给我回来,廖忆秋跑了就算了,你怎么也跑了?” 转过身的涂韵友哪里还肯听姬徴所言就地停下呢? “嘿,你这……”姬徴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去逮涂韵友。 却被江管彤一把拉住 “算了,我们现在拿她确实没有办法,你这样贸然冲上前去别人还说你是霸王硬上弓呢!” 姬徴指着涂韵友开口 “不对呀,管彤,你刚刚不是还要朝她下毒吗?要不是许院拉住你,她现在可能就是一具死尸了,你刚刚冲动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劝阻你自己呢?” 江管彤微微一笑 “我之所以这么冲动,是因为我知道一定会有人来拉住我呀,我故意吓唬她呢,哈哈。” “什么,你早就算准了本院会拉住你,难怪你这么猖狂啊。” “才没有,我倒是真的没有算出来许院会拉住我,我本来会以为我舅舅,徴儿或者是姬梵,他们会拉住我,可没想到,我好像算错了,他们好像都挺希望我对她下毒的,特别是徴儿,当时离我这么近,想要劝阻我简直就是太容易了,可她居然没有。 只有你啊,许院,当时及时的拉住了我,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了呢?许院你才是我们心中的正义之光,谢谢啦。” 许禾听着江管彤说完,哭丧着脸点点头,而后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了沈霁身边,一把就拉住沈霁的胳膊开口 “沈霁呀,现在这些丫头心思都贼坏,我一个老头子我真的顶不住了。怎么着,我们也撤,我想去你们的遇梧霁雪居喝茶,让微凉给我泡一壶好茶,我得缓缓。” 沈霁嫌弃地将头偏了偏,但没有推开搂住自己肩膀的许禾,然后嫌弃地开口道 “去你这个许老怪,当着我沈霁的面儿说些什么呢?说我侄女心眼坏是?小心我打你啊。” 许禾微微一瘪嘴,继续朝着沈霁开口道 “行行行,你侄女儿活泼可爱,率真开朗,聪明伶俐,善解人意,能言善辩,医术精通,悬壶济世,简直就是华佗在世。” 沈霁微微点头,似乎觉得许禾所言很有道理。 众所周知,江管彤是最喜欢被别人夸赞,听得许禾这么夸自己,虽然可能只是随口拈来,并不发自内心,但她江管彤还是觉得很开心。 随后眉眼含笑的朝着许禾声音传来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 “说的好哇!许院,我们不过认识片刻,你就已经将我完美的优点了解得淋漓尽致,不错不错,不愧是许院。” 本以为自己这么说之后,江管彤会稍微含蓄一点,可没想到这厮居然顺着就来了,真真不愧是沈霁这厮的亲侄女儿啊。 随后朝着江管彤呵呵假笑了一声,又看了看底下一众看笑话的学子教习们,刻不容缓的开口道 “散了,散了,这个案子本院和老王会继续跟进的,你们赶紧上去,该干嘛干嘛啊。” “不行。”一声有些不满的声音传来,寻声看去,居然是姬徴。 许禾看着姬徴眨了眨眼 “徴儿,有事启奏?” 姬徴听着许禾这语气也很是配合的抱拳朝着许禾开口道 “回禀许院,刚刚您夸了管彤,是不是应该夸一下我?” “你?同上,其实啊,刚刚本院刚刚夸江管彤的时候,就连着你也一起夸了。” 说完自己还点了点头,仿佛这样就能增加这事儿的可信度一般。 然后赶紧拉着沈霁转过身就要撤退。 “不说了不说了,本院刚刚说了这么多,这口也渴了,得先回去喝口茶缓缓,你们也赶紧回去啊。” 被许禾拉着走的沈霁,匆忙之中还不忘,回头,朝着江管,从开口叮嘱道 “管彤,那舅舅先回去了,有什么事记得来找舅舅和姨姨啊。” “知道了,舅舅,你赶紧走。”江管彤一边说着,一边还朝着沈霁挥了挥手。 听着沈霁和许禾走远的声音,江管彤凝住脸上的笑意转过身朝着姬梵开口 “涂韵友和廖忆秋,今晚有一方必然会行动,我们今天晚上可是个不眠之夜。” “行,今晚我盯一方,你们盯一方。跟踪别人这事儿,我可是很擅长的。”锦然开口。 …… 回到自己住所的廖忆秋,关紧自己的房门之后,立刻找出自己所记载焕颜花的那本书,慌乱地翻开记载有焕颜花的那一章节之后,用力一扯就将那一页纸扯了下来。 看了看被撕扯过的书留有痕迹,廖忆秋眉头一皱,似是觉得不妥。最后一张整本书连同被自己撕下来的那一页。一并扔到了燃烧着的火炉当中。 看着那本书在火炉中化为灰烬。 廖忆秋的眸中似乎也燃起了熊熊怒火。 “现在只差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涂韵友了。” 回想起刚刚在中央集会场所发生的一幕幕,所幸涂韵友没有将自己供出来。 亏得自己有先见之明,在所有人都还未到齐中央集会场之前,趁着人群混乱。自己悄悄溜到的涂韵友身后,对她说了一句话 “我知道了你换脸的秘密,所以也请你替我保守秘密。” 想到这里廖忆秋又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自己当初在选择涂韵友跟自己合作时,也将这涂韵友的底细查了一遍。 可没想到我这途韵友的故事更是比常人丰富千万倍,不仅盗用了自家小姐的身份,还盗用了自家小姐的脸。 随后廖忆秋抬起自己的手,轻轻握了握,然后自言自语道 “有你的这一把柄在手,你绝对不敢将我供出来。就算知道我利用你又怎样呢?还不是得心甘情愿的为我所用。” …… 另一边的涂韵友回到自己的院子后,也是将院门紧锁,进到房中之后,双目无神的来到梳妆台前,看着自己那张布满红斑的脸,然后很是怜惜的抬手轻抚道 “她知道了,她知道我的秘密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随后也陷入了刚刚中央集会场的回忆之中,耳边重复响起的却是廖忆秋偷偷在他身后对她说的那一句。 “我知道了你换脸的秘密。” “我知道了你换脸的秘密。” …… 听着一直在脑海中响起的廖忆秋所说的这句话。 涂韵友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看了看镜中那副面容姣好了脸之后,竟是一把将自己梳妆台上的所有物品一下全扫到了地上。 颤抖着声音开口道 “既然你知道,那你就非死不可了。” 。。。。。。 第一百四十一章 布来克 第一百四十一章 布来克 姬梵和江管彤听得涂韵友的死讯之后正往悟道阁赶,却被半路杀出来的沈霁挡住了去路。 看到步履匆匆的姬梵和江管彤二人 ,沈霁拦住去路开口道 “你们俩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啊?不管要去哪儿,都先别着急,舅舅给你带了好东西。” 江管彤并未在意,一边拉着姬梵,步履未停地朝前走去,一边朝着沈霁开口 “舅舅,我们现在有急事呢,你有什么好东西,等过后我来再来找你拿好,我们先去处理一下。” 说完不待沈霁回话,就要跨过沈霁朝前走去。 沈霁心里酸溜溜的,什么事情能比他这个亲舅舅重要呢? 不行,不能让江管彤走,不问个明白,今天就算是再大的事也甭想走。 随后又一把拉住江管彤 “什么事情能比你亲舅舅还重要呢?” 江管彤一愣,感情自家舅舅这是吃醋了呀,最后赶紧回头解释道 “不是舅舅,这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昨天那个涂韵友死了,我得赶紧赶过去看看。” 沈霁点点头,似乎是在回忆涂韵友到底是谁,想起中央集会场发生的桩桩件件回忆起来这涂韵友到底是谁时,沈霁这才微微眯着眼开口道 “途韵友,嗯,有点印象,不对,你刚刚说什么?死了?你说涂韵友死了?可她昨天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 “所以我们才要赶紧赶过去啊,舅舅哎呀,不跟你说了,我真的得和姬梵赶紧赶过去了。” “不不不,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舅舅肯定得跟你一并赶过去啊。” 随后将手里的绳子递到江管彤手里,拍了拍江管彤的手之后才开口 “来,牵好了,这以后就是你的了。” 江管彤疑惑 “这是,什么?” 姬梵顺着绳子的另一端看去,一只通体乌黑的大黑狗,好奇的朝着江管彤摇着尾巴。 “这狗是?”姬梵指着狗疑惑的朝着沈霁问道。 沈霁邪魅一笑,指着大黑狗开口 “这狗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才买来的,据说能给盲人导路呢,我寻思着管彤现在这不是看不见吗?有了这大黑狗,也能给你们省省事儿,省得一天搀着她去这儿去那儿的。” 姬梵点点头 “真能带路?” “那可不,送给我亲侄女的,我肯定得事事先试验过呀。” 沈霁说完之后,又朝着江管彤继续开口 “放心,管彤,舅舅已经率先试验过了,这大黑靠谱的很呢!你就放心使用,它一定可以带你去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不管是你想去浪漫的后山梅林和姬梵这小子来一场浪漫的约会,还是去严肃的中央集会场听那几个老匹夫唠叨,还有去我们遥远的遇梧霁雪居看望你最亲的舅舅和姨姨,大黑它都能带你轻松到达。” 江管彤哪里听得沈霁到底在说什么?在得的沈霁那句大黑狗之后,眼睛一亮,完全心思都飘到大黑狗身上去了。 只见江管彤眉眼含笑,试探性地朝前伸出了一只手,满心欢喜的开口道 “哪儿呢?狗狗在哪呢?快过来。” 大黑狗像是受到了召唤一般,立刻朝前走了两步蹲在将管彤身前,抬头碰了碰江管彤朝着自己伸出的手。 毛茸茸的触感顺着手指一路传到了江管彤心里,江管彤灿然一笑而后径直蹲下身,朝着大黑狗招了招手 “来来来,过来我瞧瞧。” 大黑狗好像能听得董江管彤说话似的,哼哼了两声,就上前钻到了江管彤怀里。 江管同心都快被酥化了,红着眼眶,抬手轻轻摸了摸大黑狗的头 “真好,你以后就是我的狗狗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你的。” 说完之后一把搂住了大黑狗的脖子,感激涕零地朝着沈霁开口 “舅舅你送我的这个狗我很喜欢,谢谢你舅舅。” 沈霁哈哈一笑,然后也蹲下摸着大黑狗开口道 “喜欢就喜欢了,这怎么还哭上了呢?” 江管彤哼哼了两声,抱着大黑狗仍旧不肯松手 “我这不是感动的吗?” 随后摸着大黑狗开口道 “对了,这大黑狗可有名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给它取一个。” “就叫大黑,我这两天都这么叫它。”沈霁漫不经心的开口。 “那怎么行?它可是我的狗,怎么能取个这么随便的名字呢?” 江管彤不满的道。 “那你说叫什么。既是你的狗那你就给它取个名字,我们以后依着你叫就是了。” 江管彤点点头,摸着怀中大黑狗的耳朵陷入了沉思。 “叫什么好呢?叫什么能配得上本公主这么霸气的身份呢?” 沈霁嘴角抽了抽,看了看姬梵,用唇语朝着姬梵说了两个字 “霸气?”随后指了指江管彤的脑子,然后手指绕了两圈。 意思大概是 “我侄女是不是脑子坏了?” 姬梵微微勾唇,朝着沈霁摇了摇头,刚想开口说话。 江管彤猛地一拍掌 “有了,我知道叫它什么了?” “什么?”沈霁赶紧开口问道。 江管彤满意的笑了笑,这才开口 “不如就叫布来克怎么样?” 沈霁一听 ,眉头瞬间扭成了蚯蚓状。 “布,布来克?此名取得好生,好生拗口啊,可有典故或许出处?” 沈霁本来想说,这名儿好生难听的,可话到嘴边又怕说出去之后江管彤生气,他灵机一动改成了好生拗口。 江管彤开口解释道 “典故和出处?我真没考虑这么多,但是我刚刚冥思苦想,我脑海中闪过的名字有史珍香,旺柴,小明,小红等等,我都觉得不好,凸显不出它是我的狗的架势,所以我放弃了这些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名字的时候,脑海中不知怎的莫名其妙的就浮现了布来克这三个字,虽然我现在也不知道这三个字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但既然是冥冥之中就在我脑海中浮现的,我觉得一定是上天自有安排,这其中深意说不定等着我以后慢慢去发现呢?所以这大黑狗就叫布来克。” 说完之后,朝着大黑狗甜甜地叫了一声 “布来克,以后你就有名字了,你叫布来克。” 大黑狗舔了舔江管彤的手,很欢快的原地转了一个圈圈,朝着江管彤,汪汪叫了一声。 “诶嘿。”江管彤朝着沈霁的方向笑道 “舅舅,你看,它答应我了看来它还是很喜欢布来克这个名字的嘛。 ” 说完之后又朝着布来克叫了两声。 沈霁苦笑了两声 “布来克?这名儿听着可真是让人出戏,又牵强。” 江管彤忙着和布来克打闹,并未听真切沈霁碎碎念说的是什么? 随后朝着沈霁开口问询道 “舅舅,你刚刚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啊?”沈霁连忙尴尬的笑了笑。 赶紧开口 “嗯,我刚刚说的是你这名取得可真是巧呢?巧于这名儿是上天的恩赐,真的是又巧又好听呢!呵呵~” 说完之后立刻止住笑意,扶起蹲在地上的江管彤开口道 “走,不是还要去悟道阁那边吗?我跟你们一起去,正好让大黑认认路。” “嗯?”江管彤皱眉。 沈霁也刚好意识到自己叫错了大黑的名字,赶紧改口 “错了错了,不是大黑,布来克是,布来克 。” 听着沈霁唤出这声布来克,江管彤这才微微眯着眼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含笑看着地上布来克的方向开口 “布来克,走!出发悟道阁。” 有了布来克,就连刚刚一直紧紧牵着姬梵的手,现在也不愿意再牵了,跟着布来克就往前走了。 姬梵看了看自己已然朝着江管彤伸出去,此刻却空落落的手,眉头微皱,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沈霁则是看着江管彤和布来克走远的方向,瞪着布来克的眼神愈发嫉妒。 然后朝着姬梵开口问道 “你说我送它这大黑是不是送错了?” 姬梵点点头 “你去试试,现在还要不要的回去。”说完之后径直迈开步子,先走了出去。 独留沈霁满目怅然的看着步伐欢快洒脱的大黑自怨自艾的开口道 “哎,没想到这大黑倒是挺会讨我那侄女儿的欢心。才片刻功夫,就让那丫头待它如亲生一般,竟是全然将我这个亲舅舅抛到了九霄云外啊。” 说完之后,还很是伤心的摇了摇头。这才朝着牵着布来克已经忘记自己亲舅舅为何物的江管彤开口 “等等舅舅啊,管彤。” …… 悟道阁 众人看着手牵一条大黑狗的江管彤面面相觑,很好奇江管彤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一条大黑狗。 只有姬徴一见到布来克就上前,满是好奇的一下摸摸布来克的耳朵,一下摸摸布来克的尾巴,一下摸摸布来克的鼻子。 一边摸还一边开口 “管彤,你这大黑狗全身真除了牙齿真的没有一处是白的呢,好可爱呀。” 听这姬徴这么夸赞自己的布来克,江管彤满意的点点头,但还是朝着姬徴开口道 “待会儿再跟你说这狗的事情,我们现在还是先说这涂韵友,你们从她的尸体上可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哼~”江管彤话才说完,就传来了一声冷哼。 廖忆秋随即开口道 “倒挺把自己当回事儿的,才刚进来就问这问那的,要我说你也有嫌疑。” 江管彤眉头一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身,微微勾唇之后开口 “要我说你也挺把自己当回事儿的,说的就好像我刚刚问的是你一样,我跟徴儿说话,你插什么嘴,真是聒噪。” “你……” 廖忆秋还没说完,布来克就朝着廖忆秋汪汪狂吠不止。 姬徴看着忍不住轻笑出声 “看见没有,廖教习,连这大黑狗就觉得你聒噪呢。” 。。。。。。 第一百三十七章 命门 第一百三十七章 命门 看着满地狼藉的胭脂水粉,涂韵友将目光锁定在了已经被自己用完大半,刚刚又被自己摔开盖子的廖忆秋所送的冰肌玉露膏上,途韵友目光微微一凝,又转头看了看镜中自己的脸。 这才回想起自己自从用了廖忆秋给这瓶冰肌玉露膏之后,脸上的红斑也越来越严重,如果真按照许院,刚刚在中央集会场所言,她所中的压根就不是什么焕颜花毒,好一个廖忆秋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一开始就跟他说脸上的红斑会间歇性加重,这才让她对这冰肌玉露膏没有起疑心。 现在想来自己真的当初是被猪油蒙了心了,居然会相信廖忆秋的话。 涂韵友上前拾起散落在地的装冰肌玉露膏的盒子 “怎么办?现在我到底该怎么办?廖忆秋已经不可信了,如果去找许院的话,他定会逼问我此膏的来历,如果露出破绽被他们查出来是廖忆秋,那我岂不是也跟着玩完了? 江管彤?江管彤更不行,她巴不得我死了遂了她的意。还有谁到底还有谁?” 涂韵友几近崩溃,抬手下意识的想捂住自己的脸,却在指尖刚刚触碰到脸上红斑时,传来的痛觉让她停住了接下来动作。 随后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镜中自己那双布满红斑的脸,痛哭流涕。 指着镜子中那张布满红斑的脸,一边哭一边骂 “早知当初就不该考来武道院,去医学院之后也不至于连这一点事情都解决不了啊,你个废物。” 说完眼神一凝,忽而停住了哭泣的动作,望着镜中自己的脸发呆 “医学院?医学院?” 就这么一直不停的重复着医学院二字,到最后行迹疯魔般的指着镜中自己那张布满红斑的脸,竟是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 到最后眼泪都顺着眼角缓缓流了下来,途韵友这才止住笑意。眼神无比凶猛的看了一下镜中自己那张布满红斑的脸。 抬起手依着镜中的轮廓,一边轻抚,一边轻声呢喃道 “本来以为你这张脸,我能够用很久,可没想到我疏忽大意,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这姣好的面容染了毒。 如今我又麻烦缠身,本想着治好了这脸上的毒,再将就这脸用一段时间,待到我成功换上江管彤那张脸,成为掌院徒儿之后再弃之不用的。 可终归是世事难料,对不起了,小姐,你这张脸我恐怕是真的要将它抛弃了。” 说完之后。途韵友毫不犹豫的转身从抽屉中取出自己的匕首。 一把将匕首拔出鞘之后,寒光凛凛的匕首上,倒映出途韵友愈发穷凶极恶的眼神。 而后及其熟练的将匕首合上之后,快速的将匕首在手上快速转了一圈之后行云流水的将匕首收入袖中。 来到床边掀开床垫,打开下面的暗格,从暗格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药瓶,放在手中掂了掂之后亦是将药瓶放在自己袖中。 看了看窗外,天刚刚擦黑,此时正是动手的良机,现在天色待黑不黑,江管彤她们待会儿肯定会来监视自己,自己一定得趁着这个空档去尽快把事情给解决了。 思及此,涂韵友眼神空空的看了看天,随后露出邪魅一笑之后,径直起身从窗户离开了自己所住的院子。 …… 赵衡今日虽然没有彻底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当众拆穿陆子归和涂韵友那对狗男女,让他们以后再无可能,也算是成功了一小步,虽然算不上心情极佳,但赵衡还是自己在自己的院子中坐了几个拿手小菜,准备犒劳一下自己。 “好啦,最后一道菜上桌。”赵衡将将最后一盘蒜苔炒肉放在桌上。 因为盘子很烫,快速的将手放到耳朵上良久,这才另取出碗,添了小半碗米饭,拿了筷子坐在桌前准备开吃。 刚用筷子夹起一根蒜薹,就听得院外传来叩叩的敲门声,赵衡虽心下疑惑,却也还是放下碗筷走上前去开门。 “谁呀。”伴随着吱呀一声,本来心情不错的赵衡打开门见到来人时,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随后一把又将半开的门往前推了推,似乎准备合上,很不欢迎这个外来的敲门客。 涂韵友微微勾唇,抬手将门抵住,看着已然关不动门的赵衡。 涂韵友这才微微一勾唇,朝着赵衡开口问道 “怎么,不欢迎我吗?” 赵衡怒目瞪着涂韵友 一边用力推门,一边不耐烦的开口道 “我不欢迎你,也请您有点儿自知之明,赶紧滚。” 盯着赵衡这般恶言相向,途韵友不怒反笑道 “我既来都来了,你何来不让我进去的道理?” “就是不让。”赵衡说者已经使出吃奶的力气,想将门栓拴紧。 涂韵友看着徒劳的赵衡,微微一使劲儿,就将门推开一条缝儿,侧身挤了进去。 进去之后还反手将门给拴好了。 赵衡看着途韵友,心下不免有些慌张,指的涂韵友大声嚷嚷道 “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干嘛?还记得我当初警告过你的话吗?” 当初涂韵友警告赵衡的话,在赵衡的脑中飞速闪过。 最后赵衡警觉地后退了一步,有些惧怕的开口道 “你要是敢动手,我就大声喊,看看是你的刀快还是别人来的速度快。” “哈哈哈~”涂韵友看着赵衡笑了笑。 而后继续开口道 “逗你玩玩而已,何必那么紧张呢?我今天来其实是有事情想找你咨询一下。” 似乎是涂韵友刚刚的那些举动吓到了赵衡,有些后怕的赵衡在涂韵友开口的霎那,自然而然的开口接话到 “咨询什么?” 涂韵友点点头,最后将怀中刚刚被自己摔在地上的,廖忆秋给的那瓶冰肌玉露膏给掏了出来。 朝着赵衡的方向递了递 “你帮我看看这瓶膏药到底有何作用,是不是有毒?” 赵衡,看这途韵友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心情还是有些紧张,一把夺过涂韵友手里的那瓶膏药就看了起来。 打开盖子微微闻了闻之后,赵衡眉头皱了皱,随后又用十指轻轻站去少量。放在指尖对着阳光曝晒了一下。 只见手指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变红,肿起了一小块红斑。 赵衡微微一勾唇,看向头韵友的脸 “哈哈哈哈,原来你脸上中的就是这个毒。” 途韵友紧盯着赵衡的在阳光下被曝晒之后变得发红的指尖,冰冷的眸子开口道 “原来是要和阳光下曝晒才能中毒。” 赵衡点点头,看了看已经被用光一大半的这瓶膏药,又看了看途韵友,那布满红斑愈发严重的脸 “原来你是被人骗了呀,你莫不是还每天当解药来擦,再擦下去,估计整张脸都要烂了。” 涂韵友瞪了赵衡一眼,随后开口 “此毒,你可知解法?” “那是自然 ”赵衡一脸傲娇的答道。 “怎么个解法,?告诉我。”涂韵友继续开口。 赵衡微微一笑 “先不急,让我来猜猜这毒是谁给你下的。”说完之后瞟了涂韵友一眼,赵衡就开始头头是道的分析了起来。 “根据今天中央集会场的一系列事件来看,你脸上这毒肯定不是江管动下的,现在看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廖忆秋廖教习了。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他们让你当众说出是谁指使你的时候,你却犹犹豫豫,最后居然选择了沉默,居然能让你沉默不言扛下一切罪责,这廖教习本事大呀。” “行了,既然你已经推测完了,赶紧告诉我这毒怎么解?”涂韵友打断赵衡的话道。 “哎,不急不急,我还没有说完呢,你这么惧怕廖忆秋,莫不是……” 说到这赵衡故意停顿了一下,玩味的瞟了涂韵友一眼之后才开继续开口道。 “莫不是你有什么把柄在廖忆秋手中,所以你宁愿憋了这口气,也不敢将她供出来。 我现在真的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你不顾自己的名声,去跟廖忆秋担责任,只怕这件事情才是你真正的命门。” “够了。” 听着赵衡这番分析,涂韵友竟是满目杀意,红这眼朝着赵衡开口 “告诉我解法?” 赵衡看着涂韵友这样,就知道自己刚刚那番猜测都猜对了,有了底气自然也没有刚刚那般怕了,竟是大着胆子朝着涂韵友开口道 “可以啊,想让我告诉你解法可以,不过作为交换条件,你也得告诉我你的命门到底是什么?能让你不顾自己名声也要去保护的命门到底是什么?” 途韵友看了看现在满目嚣张的赵衡,一步一步朝着赵衡逼近。 临到聊了赵衡身前,涂韵友这才开口 “相信我,不要问这么多,你不会想知道的。” 赵衡微微冷笑 “你不说是吗?”最后朝着门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那恕不远送。我明天去拜访一下廖教习,可能就什么都知道了,我不急。” 说完还偏着头朝着涂韵友笑了笑。 涂韵友看着赵衡,不但没有走,而是朝着赵衡走去,赵衡见涂韵友脸色不对,刚想转身,就被涂韵友一个晃身拦到了自己身前。 待到赵衡反应过来时,忽觉颈肩传来一股凉意。 涂韵友看了看抵在赵衡颈间那反着寒光的匕首,又将目光挪到赵衡脸上,看着惊慌失措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的赵衡微微一笑道 “你真想知道我的命门到底是什么吗?” 赵衡感受到抵在颈肩匕首传来的凉意,哪里还顾得她涂韵友什么命不命门的,只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我不想知道,警告你别胡来,不然我就叫。” “别啊,难道你真的想试试是你的声音传的快还是我的刀快?” “没关系,我可以告诉你,只是……” 涂韵友玩味的看了看赵衡,捏着笔匕首的力度又重了几分。 赵衡感受到颈肩传拉来的痛意,只得勉强朝着涂韵友开口道 “只,只是什么?”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少冲穴 第一百四十二章 少冲穴 “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 你们还在这嚷嚷,廖师妹,你也真是的,何必跟几个小孩子一般计较?”许禾劝阻道 廖忆秋冷哼一声,很是不领情的开口道 “师兄,你也看见了,这不是我的问题啊,我把他们当小孩子,她们可未必把我当成教习呢?” 江管彤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廖教习,你可真会为自己开脱,你若真把我当你的学生,那一开始就在课堂上当众针对我让我难堪的的又是谁呢?你别跟我说你还有一个双生妹妹,也在修远当教习。” 听得江管彤所言,高位上的王翊风,眉头微微一皱,看向廖忆秋 “廖教习,江管彤所言是否属实?” 听到王翊风有些微微发怒的语气,廖忆秋开始慌了 “院长,我 ,我……” “别说你没有,你若敢说没有,当时同窗那么多男男女女都看在眼里了,还是你觉得他们都看看不出来你当时在针对我呀。 我觉得只要人不傻,都能看出你当时是在故意针对我,更遑论能考到我们修远来的,毕竟都是人中龙凤,又岂会是你心中所想的泛泛之辈,任凭你三言两语就能蛊惑了别人的心智。” 江管彤一语双关,一来夸了修远一众学子,二来已经侧面说明了廖忆秋此人的话不可信,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看着廖忆秋无言以对的模样,许禾上前开口 “师妹,你现在不说话,代表江管彤说的是真的咯,你为什么要故意针对她?就算有在多的私人恩怨,可你别忘了你毕竟是修远的教学老师,你只要还在在修远一天,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修远的风范,你怎么能做出如此败坏校风的事情?枉你当了这么多年教习,到了如今居然连做教习最基本的都忘了。” “师兄,我错了,我当时真的一时是因为婉清的事情被怒意冲昏了头脑,所以才想着故意刁难她一下,并未有其他害人的想法,还请师兄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廖忆秋低下头态度极其诚恳的说道。 许禾摇了摇头 “你真是叫我失望啊,看来下一任继医学院继任院长的人选,我要重新考虑了。” 廖忆秋听着许禾这么一说,瞳孔猛的一缩,愕然的抬头看向许禾 “你说什么师兄?你的意思是,你,你不考虑我了吗?就因为这小小的一件事,你就要选择放弃我了。” 许禾失望的看着廖忆秋 “小小的一件事?”随后苦笑了一声,继续开口道 “你说的对,这确实是一件小小的事,可你不是连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都没有做好吗?你有什么资格跟别人争继任院长这一职位?” “我……” 看着廖忆秋还想继续开口,许禾猛的一转身,随后打断廖忆秋的话道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辩解了,你作为教习故意针对为难学生就是不对,念你是初犯,又在修远贡献多年,我可以饶了你这一次,但是继任医学院院长这一事儿,你就别想了。” 廖忆秋不甘,但现在这么多位院长都在自己面前,自己又不得不认了许禾给自己的这个惩罚。 只得紧紧握了握拳,敛去自己所有不甘的情绪,朝着许禾抱拳开口道 “师兄教训的是,忆秋认罚,以后绝对不会再犯此等低级错误。” 许禾还是一脸严肃,朝着廖忆秋开口道 “行了,你回去,自己好好反思一下。” 廖忆秋瞥了江管彤一眼,朝着许禾开口 “是,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之后转过身朝着诸位院长行了一个礼便离开了。 看着廖忆秋迈着步子离开,许禾转过身朝着江管彤和姬徴,怒目看了两人许久之后,这才抬起手指着两人的脑门儿教训道 “还有你们这两个丫头,还好意思在这幸灾乐祸,作为修远的学生,她廖忆秋就算做的再不对,那也是你们的教习,是你们的长辈,你们怎么能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如此大言不惭的和另一位长辈顶嘴呢?不仅如此,你们还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愈加犯上作乱。” 江管彤和姬徴听得许禾这么一训,纷纷惭愧的低下头 “对不起嘛,许院,我们错了,反观我们自己确实也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亏得许院你及时指出我们的错误之处,我和徴儿以后一定虚心改正,不让许院你再为我们费神了。” 姬徴点点头 “对呀,许院,多亏你提点,我们真的知错了,以后一定改正,要是我在犯此等低级错误,你就,你就……” 许禾看着姬徴的小模样开口 “我就,我就怎样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呀。” “你就打我。”姬徴点着手指,破口而出道。 “当真?”许禾再次确认道。 “当真。”姬徴开口。 许禾挑了挑眉,朝着姬徴开口道 “你到时候不会拿我殴打皇族来定我的罪。” 姬徴眼珠快速转了转 “我姬徴岂会是这种人?” “我看你是。” 王翊风适时的开口拆穿了姬徴苦心经营的人设。 “我……我什么时候怎么了嘛。”姬徴越说声音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王翊风冷笑一声 “你真要我说出来,那我便说了。这事情还得从去年我进宫汇报工作那会儿开始说起,因为那次去的早,修远刚放假我也紧随着就去了,那会儿姬徴应该也刚刚回宫,我才刚走到正殿外,就听得姬徴熟悉的声音,在向皇帝陛下诉苦呢。” “别说了别说了老师,我们待会还有课呢,你快回去上课。” 姬徴赶紧上前朝着王翊风开口央求道。 “哎,不急不急,这学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课业暂缓一下也是应该的。” 随后无视姬徴那央求的目光继续开口道 “他当时在殿内说的是什么修远书院的王院长,为人严苛,不苟言笑,还经常在课上罚她站,想让她父皇好好借机教训我一下呢。” 说完之后看向姬徴开口道 “徴儿,师兄应该没有说漏。” 姬徴低着头,有些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师兄,您既是我的授业恩师,又是我的亲师兄,你少说点好不好?” 王翊风点点头,答非所问的开口道 “看你这表情,我应该是没有说漏。” “不对,师兄,当时我也在场,徴儿还说了一句,你作为她的师兄和恩师,一点都不念及师兄妹之间的情谊和师生之间的情谊。” “噢,对对对,还有这一句我忘记说了。”王翊风醍醐灌顶开口道。 姬徴回过头,疑惑得瞪向姬梵 “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皇兄?” 面对姬徴的疑惑,姬梵豪不犹豫地看向姬徴开口回答道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或许你是捡来的也不一定。” “你……” 姬徴怒不可遏地看了看姬梵,又转头看了看王翊风,许禾等人。 抬手捂住眼“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哀嚎道 “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要去告诉我父皇。” 王翊风摊了摊手掌。 似乎是在说 “看,这不就来了吗?” 江管彤听着姬徴的哭声,立刻上前开口安慰道 “别呀徴儿,你现在说要去告他们,不就让他们以为你是那样的人吗?咱不哭啊。 ”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姬徴的背。 见姬徴哭声未停,王翊风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开口安慰姬徴道 “好了,我以后都不说了,别哭了啊。” “对呀,徴儿不哭了,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呢,涂韵友现在还一点线索都没有呢?”许禾也上前开口安慰道。 …… 安抚好姬徴受伤的小情绪,众人又开始了紧张的推演断案的程序。 听着许禾具体描述了一下涂韵友有尸体的状况。 江管彤的眉头早就皱了起来。 “你涂韵友的性格绝对不可能会想不开饮鸩酒自尽,可昨晚我和姬梵一直盯着廖忆秋,她也一直很安分,并未离开过自己的住所,如果不是她,她或许还有同党或者爪牙。 可是排除了和她有嫌隙但昨晚一直在盯梢的我,还有陆子归和赵衡也都值得怀疑。这两个人必须都得查,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姬徴带着有些哽咽的哭腔开口 “我们去涂韵有的住所搬涂韵友的尸体的时候,我刚巧碰见陆子归在门口鬼鬼祟祟,所以就先让人将他扣下了。至于赵衡,我一直没有见过她。” 江管彤点点头 “可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刚刚许院说涂韵友的少冲穴被针扎过,少冲穴为手少阴心经最末端的终穴,位置虽说在比较容易受伤的手上,但试问,少冲穴的位置在小指桡侧,指甲角侧下方的位置,就算女子做些针线活或者细活,容易伤到手。却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扎到这么一个很不明显且很难扎到的位置。 你就算说扎在尺侧我都会觉得可能是不小心伤到的,可她偏偏伤在了不易被扎到的桡侧穴位太冲穴之上,这不得不让我怀疑这一小小的针孔。” 许禾点点头 “你说的对,并且她被扎到的是右手的少冲穴,我刚刚查看她手上老茧的程度,她也确实不是左撇子,既然不是左撇子,用尖锐的物品时,小指一般都会微微翘起,更不可能会扎到小指桡侧的少冲穴。” “嗯,说不定这个少冲穴就是我们破案的关键了。”江管彤眼含深意的开口道。 。。。。。。 第一百四十三章 嫌疑 第一百四十三章 嫌疑 王翊风站在高位上沉思许久,随后朝着张佳宁开口 “爱徒,你下山去刑部报官,毕竟出了人命,还是让官府来一起来调查一下。” 张佳宁领命之后,朝着王翊风微微颔首抱拳之后,便下山去了。 江管彤一直沉思 “这少冲穴的主治病症为一般为心悸,心痛,胸胁痛,癫狂,热病,昏迷、喉咙疼痛等症。就算是放血的话也得是因为心火旺盛,但据我所知,涂韵友对医术也不甚了解,就算知道自己有心火,应该也不会想到这么专业的方法,扎这个穴位到底有什么意图呢?” 姬徴听着江管彤的疑惑,姬皱着眉头眼珠转了转 “我知道了,既然这少冲穴,不是她涂韵友能随便找到的,那就一定是跟她有过节又医术高超,其实也不用医术高超,但起码得要对医术有所研究的人扎的,扎她的人说不定就是凶手。” 然后姬徴开始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和涂韵友有过节的,也就管彤,陆子归,还有那赵衡,就算再算上我还有那一时之间找不到证据的廖忆秋,排除我和管彤还有廖忆秋的不在场证明,就只剩下陆子归和赵衡了,刚巧他们俩都符合条件,又都是医学院的。” 随后姬徴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在悟道阁内高呼道 “我敢保证,凶手一定就是他们俩当中的一个,我觉得陆子归可能性更大,管彤你觉得呢?” “这个我暂且还不知道,不过照现在的形势看来除了我们几个之外,他俩现在确实是最大的嫌疑人,他们都有比较明显的动机,可是涂韵有就算打不过徴儿,武功也确实还算不错,就算她们用毒,也没那么容易想近涂韵有的身。” “如果是先用迷药将她迷晕,再下的杀手呢。”姬徴猜疑道。 江管彤微微一勾唇 “如果真的是被下了迷药,许院估计早就发现迷药的痕迹了,可他刚刚在跟我讲述涂韵友尸体状况的时候,并没有说过有关迷药的任何一句话,所以这一点应该先暂时可以排除。” 姬徴看着许禾点点头,心下更疑惑了 “那就奇怪了,她到底是怎么被毒死的?这个案子真的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等雷钰来了再说,他们不是去刑部报案了吗?”江管彤接话道。 “也行,估计等他们上山还有一会儿,我先去把陆子归和赵衡给拎过来,待会也可以节约一下时间。” 姬徴说完,众人纷纷赞同的点点头。 锦然亦是上前开口道 “走,我陪你一道去。” 姬徴点点头,随后目光移向江管彤手里牵着的大黑狗。 灵机一动,上前朝着江管彤开口道 “管彤,我可以牵着你的大黑狗去吗?” 江管彤笑了笑,随即蹲下身,朝着大黑狗挥了挥手,示意大黑狗到自己的身前儿来。 布来克看懂了江管彤的手势,摇着尾巴走到江管彤身前蹭了蹭江管彤的手。 江管彤伸手摸了摸布来克 “布来克,徴儿让你跟着她出去一趟,你愿意吗?” 姬徴也立刻上前,蹲到江管彤身旁,摸了摸布来克的头。 “布来克是吗?我就是徴儿,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布来克也蹭了蹭姬徴的手,还抬起头舔了一下姬徴。 姬徴被舔了,倒也不嫌弃,一个劲儿的朝着江管彤炫耀。 “管彤,管彤,布,布来克它舔了我的手一下,它肯定是愿意跟我去的。” 闻言,江管彤点点头,随即将手里的绳子递给姬徴。 “行叭,既然它也愿意跟着你去,那你就带着它去,我就在这里等你们。” 姬徴点点头,起身拉着布来克和锦然一同走了出去。 难得沈霁今天这么安静,在一旁沉寂了许久。眼瞅着姬徴已经把大黑给拎走了。 这才找准机会上前对着江管彤开口道 “管彤啊,我看这徴儿也挺喜欢这大黑,不,这布来克的,要不你让给她得了,以后舅舅再另外给你找一个你喜欢的物件儿。” “那怎么行呢?这大黑,不是,这布来克刚刚就已经是我的了,徴儿要是也喜欢,你再去花重金来给她买一只就好了,为什么要把我的布来克给她?狗狗一辈子只认一个主人,你不知道吗?它已经认我为主了。反正我绝对不能把布来克给别人,姬梵都不行。”江管彤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开口。 “这……”沈霁丧着脸看了看姬梵,随后又灰溜溜的走到姬梵身边,跟着姬梵窃窃私语道 “这大黑在管彤心中的地位居然比你这个小情郎还要重上三分,唉,估计以后再想要回来这大黑是不可能了。” 姬梵眉宇间虽有几分不快,但还是妥协开口道 “既然她这么喜欢,就让她养着,难得见有她这么喜欢的东西。”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呐。”沈霁摇着头不甘的开口道。 正说完,张佳宁就带着雷钰进来了, 雷钰果然还是一点没变,一遇到案子那雷厉风行,步履匆匆的模样。 江管彤就算看不见,凭着和雷钰也破获了不少案子的交集,光听那急匆匆的脚步声,江管彤就知道是老熟人雷钰来了。 雷钰进到个殿内,先是朝着江管彤和姬发开口行礼道 “见过二位殿下。” “雷钰,你倒是来的挺快呀。我还以为你还要有一会儿才能到呢。” 江管彤和雷钰闲聊道。 雷钰朝着江管彤微微颔首 “殿下言笑了,听着有案子,自然是要快些来的。” “什么殿下不殿下的,我们现在在修远都是修远的学生,你好像也是修远毕业的,我们还要唤你一声师兄呢?” 雷钰微微勾唇, 朝着姬梵也微微点头示意。 这才继续转过身,朝着诸位院长开口道 “学生雷钰见过诸位恩师,最近朝中公务繁忙,未能频繁看望诸位恩师,还请诸位恩师见谅。” “无妨无妨,你有这份心就好了。”一位比较年长的老者开口,随后上前扶起雷钰。 雷钰抬起头看向老者,眼眶中竟开始微微泛红,随后颤抖的声音说道 “师尊,近来身体可安好?” 老者眯着眼笑了笑 “你看为师哪儿不好了,身子骨硬朗着呢!” 一向冷静自持的雷钰此刻看向老者,神情也有些微微激动,然后颤抖着双手握住老者那瘦骨嶙峋的手 “师尊,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随后又紧紧握了握老者的手,这才松开,来到涂韵友尸体前。 在再看此时的雷钰,又恢复了方才那不苟言笑的表情,一本正经的看向涂韵有的尸体。 江管彤摸索着来到姬梵身前,对着姬梵轻声开口问道 “刚刚被雷钰唤作师尊的那位长辈是谁呀,以前好像从来没见过,刚刚也没听他说过话。” 姬梵看了看高位上的庞迁,最后对着江管彤轻声说道 “他是平天学院的院长,庞迁,他们学院毕业后在朝为官的学子最多,人才也最多,雷钰就是庞院的徒弟。” 江管彤点点头 “原来是平天学院,难怪以前没有见过。姬梵你是哪个学院的?我怎么感觉你各个学院你都很熟悉啊。虽然每天都有去上课,但总感觉你穿梭在各个学院之间。” 姬梵看看江管彤,而后开口 “每个学院我都待过,课程我都要修。” “啊,都,都要修,那岂不是很辛苦啊。” 姬梵微微勾唇 “也还好,都习惯了。” 江管彤瘪了瘪嘴,心下想到 “原来姬梵平常这么辛苦,还要负责照顾自己的吗?哎,心中的愧疚感又多了几分。” 她不知道的是,这些修习课程于姬梵而言,简直就如小儿科一般不足挂齿。 …… 姬徴和锦然先是在吩咐同窗看押陆子归的地方先提了陆子归,随后才带着陆子归去了赵衡的院子。 赵衡本来在房内描眉,听到门外传来的响动和吵嚷声,这才轻轻放下眉笔,对着镜中那张姣好的面容微微笑了一笑这才起身 “该躲的始终还是躲不掉,毕竟我也有嫌疑。” 随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这才缓缓走至门边,轻轻打开了房门,跨步走出去之后又转过身缓缓将门扣上。 刚将门扣上刚要转身,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 “赵衡。” 换上赵衡脸的涂韵友显然还是有些不太适应,愣了一瞬这才转身看向姬徴 “小师姑这是……” 赵衡指了指身后被人扣押着的陆子归,显然是有些不明所以。 姬徴偏头看了看被赵衡扣紧的门扉,这才转头看向赵衡开口 “你这是要去哪儿?” 赵衡笑了笑,随即答道 “我要去上课呀,不然还能去哪儿。” 姬徴摇摇头 “这课怕是暂时上不了了。” 随后在赵衡的疑惑中,继续开口 “带走。” 赵衡眉头一皱 “小师姑我可是犯了什么错,为何要让人带走我?” “你犯没犯错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有一桩案子不仅跟你有关系,而且你还有作案嫌疑,所以得带走。如果到时候真的跟你没关系,自然会放了你的。抱歉了赵衡。” 随后姬徴转过身,示意另外两名同窗压着赵衡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衡被押着之后看了看自己声旁同样被两名同窗压着的陆子规。 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陆子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陆子归头发有些凌乱,神志不清抬头看向赵衡,虽是看着赵衡,但眼神里却并无光泽,随后浑浑噩噩的开口道 “涂韵友,涂韵友死了。” “什么?” 。。。。。。。 第一百三十八章 易容蛊 第一百三十八章 易容蛊 涂韵友微微一笑,看向赵衡 “只是,你得付出代价,并且这代价有些惨重。” 听着涂韵友这么一说,赵衡更是紧张,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我警告你别乱来啊,涂韵友,你可别忘了,这里是修远,不是你的法外之地。 ”见涂韵友依旧不为所动。 赵衡只得继续开口 “我,我可以帮你解了你脸上的毒,但你解毒之后得赶紧离开。” 涂韵友微笑着摇了摇头 “解毒就不必麻烦了,我已经有更好的办法了。” 随后眼含深意地看向面前的赵衡。 赵衡被涂韵友这一看看得心下发毛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应该马上就会知道了。 ”说完眼神一凛,旋转匕首,将手柄朝着赵衡颈部一敲,赵衡就这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随后涂韵友扶着晕倒的赵衡,看了看周围,确定无人之后,将赵衡扶到了房中。 将赵衡放平在床上之后,扒了赵衡的衣服穿上,又将着自己的衣服套在的赵衡身上。 快速地将赵衡手脚绑住嘴里塞上布条之后,这才用水将赵衡泼醒。 赵衡微颤着睫毛睁开双眼,想动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束缚,压根动不了。就连自己的嘴里都被涂韵友塞满的了布条。 看着目光自上而下注视着自己的涂韵友,赵衡红着眼眶,一边挣扎一边发出吱吱呜呜的叫唤声。 不经意看到涂韵友身穿的居然是自己的衣服时,赵衡心下一紧,油然而生的恐惧使得她忽而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涂韵友身上自己的那身衣服。 看着赵衡那恐惧的目光,途韵友也自然而然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那身衣服,随后起身转了一个圈之后才开口 “怎么样?我穿你这身衣服可好看,我觉得还可以。” 赵衡看着涂韵友,发疯似的想嘶吼,奈何嘴巴被布条封住,任她竭尽全力的嘶声呐喊,也只能在布条的阻隔下发出类似呜咽的声音。 看着躺在床上竭尽全力,想要挣脱束缚的赵衡,在一旁含笑转着圈圈的涂韵友,忽而停下猛的止住笑意,上前一把按住赵衡开口 “我警告你不要做无用功,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秘密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最后涂韵友往后退了退,继续按着赵衡,抬起另一只手,轻抚了一下自己那布满红斑的脸之后,朝着赵衡开口道 “你看我这脸,如今变成了这模样。我也已经厌弃了。厌弃归厌弃,幸亏我有别的办法。” 随后移眼看像赵衡,缓缓的伸手,似乎是想去触摸赵衡的脸。 赵衡红着眼眶,快速地将头别到一边,避开了途韵友朝着自己伸过来的手。虽然发不出声来,但眼角的泪就说明了赵衡此时的内心有多惧怕。 涂韵友看着自己伸出去已然落空的手,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更加狠厉。 一把掐着赵衡的下巴,逼迫自己与其对视,瞪着一双通红的大眼朝着赵衡开口道 “你怕吗?现在我告诉你,怕就对了,更害怕的还在后面。” 随后从袖中掏出了自己在自己的房间内,床下暗格所拿出的那瓶药瓶。 看着涂韵友拿出药瓶,赵衡又开是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途韵友微微一笑 “别呀,待会有的是机会呢。你现在这么挣扎,不怕待会儿你没力气了。” 赵衡听得涂韵友这么一说,突然停止了挣扎的动作,无声的流着泪,瞪着眼看向涂韵友。 涂韵友见赵衡已经停止了挣扎,满意的笑笑之后,打开那个精致的小药瓶儿,从瓶中倒了一颗绿色的药丸出来,随后又看了看赵衡那惊恐的目光。 “不急不急,还差一点东西才能给你吃呢?” 随后只见途韵友麻利地将匕首出鞘,顺便用大拇指刮了刮匕首那锋利的匕刃,抬起眼来看向赵衡。 赵衡瞳孔猛地一缩,满目恐惧的看着涂韵友,那眼泪更是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的从眼角滑落。 看着涂韵友的匕首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赵衡也放弃了挣扎,缓缓的闭上了自己因为过度流泪而红肿的双眼。 良久之后,听得一声极其刺耳的利物划破肌肤的声音。 就算闭着眼,赵衡的眼睛在听到这声音的时候眼泪你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绝望充斥着她的内心,拜托不管是谁,来救救她。 绝望中的赵衡并没有感受到那匕首划破自己的脸时传来的尖锐的疼痛感。 微微一凝眉,这才试探的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刚巧看到涂韵友朝着自己看过来的目光。 赵衡本就恐惧,看到涂韵友的目光更是害怕,下意识的就将目光移了开去。 将目光移过去之后看见的却是涂韵友此刻那滴着血的手腕,原来刚刚那声利器割破肌肤的声音,是涂韵友自己割破自己手腕是传来的。 看着鲜血不停的外溢,涂韵友不仅一点都不着急,好像还有些兴奋。 只见她用另一只手拿起刚刚从药瓶中倒出的药丸。去接手外上流出来的泊泊鲜血。 更令赵衡感到压抑的是,那枚绿色的药丸,在沾到涂韵友的血之后,竟像是如同活物一般,极其快速地将滴落其上的血吸收了。 就连吸血的速度也是由快至慢,就像吃饭一般,到那枚药丸已经完全变成红色时,如同已经喝饱了血一般,吸血的速度也变得极其缓慢。 直到那药丸已经彻底不再吸血。涂韵友才抽出一根布条,粗略的绑住自己手腕上的伤口。狂喜的看向满目惊恐的赵衡 “怎么样?厉害?你可知此乃何物?” 赵衡惊恐地摇着头,情绪已经到达了崩溃的边缘。 涂韵友邪魅一笑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秘密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赵横依旧哭着摇头,从嘴里发出一些咿咿呀呀的抽泣声。 涂韵友突然眼神一冷,瞪着赵衡开口吼叫道 “闭嘴,别吵我。” 赵衡被她这一恐吓,哪还敢啊? 赶紧停住了声音,一脸惊恐的看着涂韵友那近在咫尺的脸。 唯一能看出她此刻那绝望的内心的。估计只有那无声却一直在滴落的泪水了。 看着赵衡已经在自己的恐吓下乖乖的止住了自己的抽泣声。 涂韵友这才从赵衡眼前退回去,继续搓捻把玩着手中那枚已经由绿色变成赤红色的药丸开口道 “此药名为易容蛊,所以其实这并不是药,而是蛊虫。怎么用呢?可是大有讲究,你知道我为什么刚刚要将我的血滴上去吗?” 途韵友看一下赵很好奇的问道。 赵衡一动不动,眼神怔愣的看着涂韵友,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涂韵友见赵衡这样,随即又变了脸色,用力一把掐住了赵衡的脖子。 “我刚刚问你话,你是没有听到是吗?” 赵衡看着已然如同走火入魔般的涂韵友,只得绝望的摇摇头。 看到赵衡摇头,涂韵友又快速恢复了刚刚眉眼带笑的模样,朝着赵衡微微一笑口,一把松开刚刚掐住赵衡脖子的手,继续坐直身子握着易容蛊讲解道 “蛊虫一般都是滴血认主的,我刚刚和它滴血认了主,接下来,我只要让你服下这颗药丸。而后……” 途韵友稍作停顿,玩味的目光悠悠从赵衡的脸上移向了赵衡的手上。 在赵衡惊慌失措且无助的挣扎中。一把逮住赵衡的手,揪着赵衡的小拇指继续朝着赵衡开口 “然后在你手少阴心经这少冲穴轻轻一点,搭在我手腕处的伤口上,只需要一盏茶的功夫,就能顺利完成换脸的步奏。” 赵衡一直挣扎,不涂韵友看在眼里却不为所动,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你别挣扎了,我绑你用的是丝带,不会留下勒痕到时候你死了也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的。届时你就用着涂韵友这张已经残败不堪的脸去另一个世界。” 说完已经轻轻抚上赵衡的脸,一边轻抚,一边开口 “下辈子投胎之前可千看清望准了,有我的地方,你就不要来了。噢,还有一件事情,差点忘了告诉你,我本名不叫涂韵友,其实就连这张脸也是我借我家小姐的,我不知道我本名叫什么? 但小姐当年捡到我之后给我取名涂荼,说是她叫韵友,而这韵友便是这荼蘼花的觉成别称,所以便给我起名叫涂荼了。” 赵衡听着涂韵友这番话,内心早已溃不成军,倔强的想别过脸不被涂韵友触摸到。 奈何涂韵友使劲捏住她的下巴,极为迅速的抽掉掩在赵衡嘴里的布条,又以迅雷掩耳之姿将已经变成赤红色的易容蛊丢尽了赵衡子嘴里,在赵衡还来不及叫出声之前轻轻一台赵衡的下颚。 只见赵衡喉咙微微一动,已然是已经将那易容蛊咽了下去。 涂韵友嘴唇微勾,又迅速的将布条塞回到赵衡口中。 全然不顾赵衡那绝望的表情,又从袖中抽出一根银针,拉起赵衡的手,将针扎在了赵衡小拇指的少冲穴之上。 将针取出,看着由少冲穴针孔处微微渗出的那一滴血珠。 涂韵友的眼神更加迫切了,握着赵衡的手,胡乱的扯开了包住自己手腕出伤口的那根布条,将伤口覆盖在了赵衡溢着血珠的少冲穴上。 将赵衡的手覆盖上自己伤口的一瞬间,涂韵友就察觉到了自己身体内细微的变化。 心经连着心血,而赵衡服下易容蛊后,蛊虫已经开始作用,现在用赵衡心经的终穴少冲穴流出来的血连于自己的身体,途韵友已经感觉到了。 有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已经顺着赵衡那个少冲穴那个小小的针孔,极其快速的流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赵衡仰头长吸了一口气,满意的够了勾唇之后也躺依着赵衡躺到了赵衡身侧。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奇了怪哉 第一百四十四章 奇了怪哉 走到院门边的姬徴,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其后被押解着的陆子归和赵衡。 牵着布来克倚靠在门边对着他们开口道 “能不能给我快点儿,别在那闲聊了,指不定你们当中现在谁搁那演戏呢现在。” 押解赵衡和陆子归的那几位同窗,听得姬徴所言,将二人之间的距离分开了些许,以免他们再交头接耳。 随后径直朝着押解二人的其中一位同窗扬了扬头,示意他们先出门。 自己则是依旧悠闲地牵着布来克依靠在门框之上。 先是押解陆子归的那两位同窗押着陆子归走了出去,再是赵衡。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可就在赵衡与姬徴擦肩而过的一瞬间。 布来克鼻子嗅了嗅,耳朵瞬间竖了起来,随后朝着赵衡开始不停的叫唤。 赵衡看着目露凶光,跃跃欲试妄想挣脱绳子扑向自己的大黑狗,吓得连忙用手掩住自己的脸。 惊慌失措的开口道 “这,这大黑狗是怎么回事儿?” 姬徴见状,也赶紧收起那副慵懒的模样。上前安抚情绪躁动的大黑道 “布来克乖啊,我们不咬她,乖啊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抬手,摸摸布来克的头。 终于狂吠不止的布来克通过姬徴安抚后平静了不少。 看着布来克终于变乖了。 姬徴这才一边继续安抚布来克,一边朝着押解赵衡的那两位同窗开口 “快快,你们赶紧把她带走,奇怪了,布来克一直都很乖,为什么见了你就咬呢?你莫不是跟它八字不合。快走快走,让它再看见你一次,我可真的不保证它还会像现在一样乖了。” 押解赵衡的那两名同窗慌乱点点头,随即加快了步伐。 本来被姬徴抱在怀里的布来克,看着赵衡要走,硬是从姬徴怀里挣脱了出来,目光凶狠地看向赵衡走的方向,最后还发出两声带有怒意的低沉的吼声。 姬徴见状,赶紧又把布来克拉回怀里,继续安抚布来克。 “布来克乖啊,我们不生气不生气,我们不看她,不看她。” 直到赵衡完全消失在布来克的视线当中,布来克这才哼哼了两声,又恢复了刚刚那乖巧又温顺的模样。 姬徴疑惑的挠了挠头,看着赵衡走的方向,心下暗想道 “不是,你俩这八字果然是不合呀,这才一走没影儿,布来克就又恢复正常了。” 锦然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这狗难道也有生辰八字儿?” 姬徴抬眼朝着锦然瞪去 “怎么没有?我说有就有。” “那也得有人记下来呀。”锦然开口。 姬徴瞅了锦然一眼,随后站起身牵着已然变得乖巧又温顺的布来克,朝着悟道阁的方向去了。 走回去的过程中姬徴还故意放慢了脚步。生怕走快了又追上赵衡他们又发生刚刚那一幕。 悟道阁 看着被押解着的陆子归和赵衡以然道了悟道阁,这姬徴和锦然怎么还没影儿? 沈霁还不信邪的跑到门边左右看了看,见确实没有姬徴和锦然的身影之后这才继续退回到正中开口道 “奇了怪哉,你们都来了,这锦然和徴儿哪去了?不会半路岔道谈恋爱去了。” “去去去,舅舅,你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他们俩肯定是有事耽搁了呀,再说了他们俩也不是这种不分轻重缓急的人。”江管彤立刻开口维护道。 随后押解二人其中的有一名男弟子上前开口 “回禀各位院长前辈,小师姑和小师叔的确是有事耽搁,他们牵着的那条大黑狗,一见赵衡就咬,所以这才让我们先来她们拖延一下。” “什么?大黑咬她,不可能,我花重金买大黑的时候特意咨询过,像大黑一种专门给盲人导入的大狗,都是经过专门特殊的训练的,他们一般都性格温顺而且乖巧,是绝对不会咬人的。” 沈霁上前开口。 “对呀,那个大黑狗都没有咬我们,就只咬了赵衡。小师叔说是因为……” 那名男子停顿了一瞬,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挠了挠头之后继续开口道 “姬小师姑说是因为那条大黑狗和赵衡八字不合。” 沈霁苦笑 “这理由可真是有够牵强的哈,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沈霁看向赵衡,继续开口道 “大黑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咬你呢?” 赵衡也是面露难色 “这我也不知道啊,本来一开始都好好的,后来我从它身边经过,它就不停的咬我,可凶了样子。” 江管彤也皱着眉头 “虽然我和大黑认识才没多久,可我觉得它的确很温顺,我们刚刚一路走来到这悟道阁之后,大黑它从来没有咬过别人,一直都很乖,为什么偏偏要咬你呢?” 说完之后转向沈霁的方向继续开口 “舅舅,大黑的生辰八字是何时?” “这,这个我怎么会知道?”沈霁疑惑道。 “这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得知道呀,你买它的时候,你没问别人他的生辰是何时吗?我以后还得给大黑,不是,怎么跟着你叫大黑,这都叫顺口了。我以后还得给布来克办生辰呢。” 听着江管彤这么说,沈霁一脸难过,老泪纵横的开口道 “什么?你居然要给大黑办生存,你舅舅我的生辰你都还不记得呢!没想到你的亲舅舅在你心中地位居然还不如一只大黑。” 随后捂住心口的位置,朝着许禾的方向倒在许和怀里,对着许禾开口道 “老许啊,我的心,现在可痛了,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真心痛。” 许禾嫌弃的睨了沈霁一眼 “你这厮干啥呢,这么多人在呢,你赶紧给我起来,你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吗?” “好你个老许,你变了。” 沈霁说完,嗖的一下就从许禾怀里站了起来。 江管彤听着二人的互动,笑了笑之后开口道 “我知道了,原来我这么会演是因为遗传了舅舅你精分的性格 。” 沈霁嘟囔着嘴 “我可没有演,那都是真情流露啊,我心现在还痛着呢。” 说完又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位置。 江管彤很是不信的点点头 “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们的生辰呢,我早就暗自记得清清楚楚了,舅舅你的是九月十八的生辰呀。” 沈霁一愣 “我的好侄女,你果然记得呀。” 说到这里,江管彤高傲地扬了扬眉 “那可不,我身边人的我可都记得呢。不管是,姬梵,徴儿,锦然,还是舅舅姨,我都已经记得清清楚楚了。” “好,我的好侄女儿,是舅舅错怪你了。” 沈霁感动的开口道。 看到这里,许禾走至江管的身前,贱兮兮的笑了笑 “既然你你舅舅的都记得了,顺便也记记许院我的呗,顺便给我准备一下生辰礼物什么的。” “你赶紧给我哪凉快哪待着去,你一个许老怪这会儿来插什么话呢?” 江管彤微微一笑 “好的许院,你放心,生辰礼物绝对少不了您的,当然也少不了诸位前辈的。” …… 锦然进到殿内,急匆匆地来到江管彤身前开口道 “管彤,布来克?要将它牵进来吗?徴儿还在外面等着呢。” “这个我也……” 江管彤还没说完就被沈霁打断道 “牵进来,我倒要看看一向乖巧温顺的大黑,怎么就突然会咬人了呢?” “好,那我这就去让徴儿将它牵进来。” 姬徴牵着布来克进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怕布来克又突然咬赵衡的,一直紧紧的牵着手里的绳子。 起初的候布来克也一直任由姬徴牵着,并未有什么异常。 待进到殿内,布来克灵敏的小黑鼻子嗅了嗅了之后一眼就锁定了赵衡。 随即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朝着赵衡一顿生扑乱咬。 赵衡被它吓得赶紧躲到了别人身后,只露出一个头怯懦的看向此刻凶猛无比的布来克。 要不是姬徴一直使劲拽着绳子,只怕布来克早已经冲向赵衡扑倒赵衡了。 众人看了看布来克狂乱扑咬的方向,纷纷将目光移到赵衡身上。很是不解。 江管彤听着布来克狂吠不止的声音,立刻朝着布来克声音的方向摸索着向前,随后蹲下将布来克搂进怀里,细心安抚布来克的情绪。 随后仰头朝着众人问道 “她还是咬赵衡吗?” 沈霁点点头 “我开始同意,大黑和赵衡八字不合的这一观点了 。” 江管彤摸了摸布来克的头,继续开口 “实在不行我还是带着布来克先出去,不然它可能会一直叫的。你们先排除一下他俩的嫌疑,我就先出去了。” “行,管彤,你就先带着布来克出去玩儿,我一定好好询问他俩,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 姬徴信誓旦旦的说道。 江管彤点点头,站起身朝着布来克开口道 “布来克,我们出去玩好不好?你带着我出去一下。” 布来克哼哼了两声,随后转朝门口的方向,慢摇慢晃得领着江管彤出去了。 直到江管彤和布来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一众人的视线中,众人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看向被押解着的陆子归和赵衡二人。 许禾率先开口 “你二人昨夜亥时之前都去了些什么地方?可有证人,全都讲出来,不许错过任何细节。” 陆子归痛心疾首地看了盖着白布的涂韵有的尸体一眼,随后万念俱灰的开口 “我昨夜一直在房中温书,并未离开过房间直到今晨,我才离开房间的。韵友的死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对于他的死我也感到很难过。” “一直在房中温书,那就是没有证人咯。”姬徴开口。 陆子归点点头 “确实没有。” “那你呢?”许禾转头看向赵衡问道。 赵衡也偏头瞟了涂韵友的尸体一眼,这才开口 “我昨日因为心情好,便在自己的院中做了几个拿手小菜,准备犒劳一下自己,吃完之后随便也温了会儿书就休息了,直到今晨才出过房门。” “哦豁,那你们这是谁都没有不在场证据证明你们昨夜确实在房中没有外出离开过了?” 。。。。。 第一百四十五章 毫无头绪 第一百四十五章 毫无头绪 赵衡看着姬徴那盛气凌人的模样 ,本想开口怼回去,却又猛地想起自己现在虽是那赵衡的脸,却是实打实的涂韵友。 如今披着别人的皮囊,说话做事自然也该收敛些,以免被别人看出来端倪。 思及此,学着赵衡往日那装腔作势的模样,朝着姬徴开口道 “小师姑,我们修远每个人住的院子都是单独的,天黑之后也就很少有人出去了,这找证人也属实是不好找呀。” “那可不一定,你们俩现在嫌疑最大,你们当中一定有人说谎。” 姬徴瞪着赵衡和陆子归开口道。 陆子归受不了姬徴凶狠的目光,赶紧低头回避姬徴看过来的目光。 赵衡灵机一动,随后朝着姬徴开口 “小师姑,如果我们之中有撒谎的,一定是他。” 赵衡伸手指向陆子归。 陆子归看向赵衡伸过来的手,眼神慌乱的,摇头辩解道 “这,赵衡,你怎么能凭空冤枉我呢?小师姑,我昨天晚上真的没有外出过,你信我。” 姬徴双手环胸看了看狗咬狗的二人 “你们俩我谁都不信,我只相信证据。” 赵衡微微一勾唇,上前冷眼扫了陆子归演,然后开口 “我有证据。” 姬徴一听,将手放下,转身看向赵衡 “哦,你有什么证据?说来听听。” “还记得刚刚我说的话吗?我说我回去之后因为心情好做了几个拿手小菜,准备犒劳一下自己。” 姬徴点点头 “没错,我记得,你为什么心情好?” 赵衡微微一笑,看向陆子归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因为昨天我当众让陆子归和涂韵友这对狗男女,在修远一众成员之前原形毕露了呀,所以自然心情好。 实不相瞒,虽然我不知道这涂韵友怎么死的,但其实看他她死了我真的一点都不难过。 不管你们是说我过分也好,没有同情心也罢,我都接受,但她现在死在这儿,我其实真的还挺感谢真凶的。” “行了,我不想听你在再说这些私人恩怨的问题,我就想知道你现在说这些跟你的证据有什么关系?” 姬徴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小师姑莫急,赵衡既然说了,自然是跟证据有关系的。” 赵衡微微颔首含笑继续开口。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我炒菜的时候应该就在亥时前后,虽然没有人见过我,但是炒菜的香味儿是可以飘很远的。我想,去问问住我隔壁邻里的同窗,应该不难知道那菜的香味是从我的院子传出去的? 那个时候我炒好菜自然是就开始吃饭了,我总不能炒好菜再去杀个人。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我的小厨房看看,现在那道那几道菜,我还没吃完呢。” 姬徴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不对,万一你炒好菜之后真的赶过去杀人了呢?” 赵衡微微皱眉 “不是啊,我就算想杀她我也没那个胆子啊,涂韵友之前数次威胁过我,我也确实对她怀恨的心,恨不得将她杀之而后快,可我也知道自己的分量,我就算会下毒又怎么样呢? 她武功高强,我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呐。 我知道我自己斗不过我她,所以我昨天能当众让她和陆子归出丑我已经知足了,这才坐了几个小菜犒劳自己呀。没想到再见她,已然成为一具死尸了。” “赵衡,韵友以然身死,你能不能积点口德放过她。” 陆子归看向赵衡含蓄的开口道。 赵衡微微一勾唇,不依不饶的朝着陆子归开口道 “人都死了,你还在这惦念着呢,到底是真的舍不得她涂韵友,还是借口替她说这两句好话,掩盖你的罪行呢?” “你,此言何意?”陆子归看向不依不饶的赵衡开口。 赵衡没有理他,而是转过头看向姬徴开口道 “小师姑,我觉得此人甚是可疑?” 姬徴微微皱眉 “怎么讲?” “他刚刚所言,说他昨夜回房之后一直在房中温书,试问昨天当众遭遇了此等奇耻大辱,回到房中之后,还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温书吗?那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内心确实够强大的。” “你,赵衡,你就是强词夺理,我就是因为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所以才潜心去看书的,你怎么能凭你的意愿来揣测我当时的心情呢?” “噢,那给我们说说,你当时是以怎样的一种心情去温书的?” “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陆子归怒甩袖子后侧身站在一旁,不想再与赵衡多言。 “行了,你们俩别吵了,到底谁在说真话,谁在说假话,我一定会查出来的。现在无论你们说什么,都不能排除你俩的嫌疑,就别在这里废话了,孰是孰非自有公断。” 雷钰见状也上前开口 “案情的来龙去脉,本官已经了解了大概,以目前的情况所言,你们二位确实是最大的嫌疑人,所以我得将你们先行扣押,以便查案。” 随后吩咐身后的衙差道 “先押下去,严加看守。” 赵衡眉头微微一皱,还是任由着衙差将她和陆子归押了下去,并没有多言。 “那现在怎么办呢雷钰,我们完全没有方向啊。”姬徴朝着雷钰开口。 雷钰朝着姬徴抱拳 “我想去你们发现尸体的第一现场看一下。” 姬徴点点头 “行,走,我带你过去。” “许院,各位长辈,我先戴着雷钰大人去勘探一下,先走了啊。” …… 涂韵友的院子。 江管彤刚刚牵着布来克出来之后,姬梵不放心,也跟着江管彤一起出去了。 看着姬梵也来了之后,江管彤临时起义,让姬梵带着自己和布来克去往涂韵友的院子查看一下。 看着涂韵友房间内一切如常,姬梵朝着江管彤开口 “这里被收拾的这么井然有序,我觉得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或许涂韵友压根就没有死在这里。” “那要不我们去左右问问,有没有人看见她昨晚有外出过,或者有人来找她什么的?” 姬梵点点头刚想扶着江管彤转身,就看见床脚被沿突起的一角。 姬梵脚步一顿,眼睛微眯,示意江管彤先停一下,随后疾步走到涂韵有的床边,一把掀起涂韵友的床单被褥。 果不其然床板之上有一暗格。 姬梵拧着眉,打开了床上的那个暗格,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伸手进去左右扣了扣,确定再无其他暗格之后,这才起身走至江管彤身边。 江管彤疑惑 “姬梵,你刚刚是不是发现什么线索了?” 姬徴摇了摇头 “在她床下发现一个暗格,但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那她房间内可有可疑物品?” “这个,这毕竟是女子的房间,本王一时也难以分辨,什么才叫可疑,还是等他们过来仔细搜一遍再说。” “嗯,那我们先去走访一下涂韵友左右的同窗。”江管彤开口道。 姬梵点点头,和江管彤一起牵着布来克出去了。 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匆匆从这边走过来的雷钰和姬徴。 姬徴见到二人,疾步冲上前朝着江管彤开口道 “管彤,你们怎么也在此处?” 一边说一边还蹲下身摸了摸布来克。 “徴儿,你们怎么也来了?”江管彤亦是反问道。 “我带雷钰来发现涂韵友尸体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线索。” 姬徴解释道。 “我们刚刚已经看过了,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暗格,里边什么都没有,我怀疑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涂韵有根本就没有死在这里。” 姬梵不紧不慢的开口解释道。 “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涂韵友到底死在了什么地方?”姬徴疑惑。 “所以我们现在正准备问一下涂韵友的左邻右舍,有没有见她昨晚外出过,或者有人来找过她呢。” “行,我们一起。”雷钰开口。 “你们不在进去看看吗?万一姬梵他看漏了什么?” 江管彤指了指涂韵友房间门的方向朝着雷钰开口道。 “公主放心,殿下的本事我还是相信的。”雷钰含笑开口。 随后看了看姬梵之后继续开口要道 “这样,我和徴儿公主朝左边问,你们二位殿下朝右边问。” 江管彤点点头 “没问题,希望能有所收获。” …… 敲开涂韵友院子周围人的门,询问大家时,发现大家其实对涂韵友已死这件事情还是比较避讳,面对江管彤的疑问,都是草草敷衍的回应几句便继续关紧了房门,生怕惹祸上身一般。 偶尔有回答的,也只是规规矩矩的回了一句,昨晚一直都很安静,并没有听到异常响动,也没有见到可疑人出现之类的话语。 已经挨个问完涂韵友右边所居住人的江管铜和姬梵,灰溜溜的来到涂韵友的院门前,又刚巧遇到了同样灰溜溜无功而返的姬徴和雷钰。 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 姬徴更是垂头丧气地坐到了涂韵友的门槛之前 “怎么说,现在这案子是成了无头案了吗?简直就是毫无头绪啊。” 听着姬徴这么一说,江管彤灵光一闪,忽而开口道 “有了,既然我们找不到任何人证物证,那我们就从途韵友本身来找突破口,她小指头上被扎的那个少冲穴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也绝对不是无心之失,跟凶手应该脱不了干系。 我等才疏学浅,虽不知道那少冲穴到底还有何深意,但我们可以去问问别人,我就不信,我问遍整个修远还问不出来一点蛛丝马迹。” 闻言,姬徴也拍拍灰尘站起身来。 “行叭,让那我们先去问谁呢?” 江管彤微微眯着眼 “先去问蕊姐姐,如果蕊姐姐也不知道,再去问师父,那天舅舅不是说了吗?师父在这方面的造诣也是很高的,他年纪这么大,见识的也比我们多,说不定师父会知道呢。” “行叭,那我们先去问问蕊姐姐,再去问师父,出发。” 。。。。。。 第一百三十九章 “涂韵友”身亡 第一百三十九章 “涂韵友”身亡 翌日清晨。 已经困得连眼皮都睁不开的锦然趴在涂韵友院子的门屋檐上,侧身眯着眼看向同样不比自己精神多少的姬徴 “我们盯了这一夜,竟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姬徴抬手打了打哈哈,没精打采的点点头 “对啊,连起夜都不曾有过。” 最后又看了看刚刚初升还有些不太刺眼的朝阳,又看了看涂韵友紧闭的房门,瞳孔猛地一缩,看向同样意识到不对劲的锦然。 “这太阳都升这么高了,她怎么还没起来呢?” 二人立刻收起刚刚那没精打采的模样,纵身跃下门檐,对视了一眼之后疾步朝着房门口的方向去。 到了涂韵友的房间门口,姬徴已经来不及思索,一把就推开了房门,随后对着锦然开口 “我先进去查探一番,这毕竟是女儿家的住所,你跟着我一道进去的话不妥。” 锦然点点头,朝着姬梵开口道 “去,我就在门外。” 姬徴点点头,豪不拖沓的进去了。 进到了涂韵友的房中,姬徴先是四周扫了扫。 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绕过屏风来的涂韵友的床前。只见途韵,友背着身,似乎还在沉睡。 看着床上还在沉睡的涂韵友,姬徴暗暗呼出一口浊气。 随后移步上前坐到涂韵友床边,满不在乎地拍了拍涂韵友的肩膀 “诶,涂韵友快起来了,你看这太阳都照屁股了,你怎么还能睡呢? ” 见涂韵有没有反应,姬徴转过头看了下背对着自己的涂韵友,又抬手轻轻拍了拍涂韵友的肩膀。 “快起……” 姬徴话还来不及说完,涂韵友身体就不受控制似的朝着姬徴转了过来,看着涂韵友脸上愈加严重的红斑,姬徴吓得从涂韵友床上一下子弹了起来。 站到屏风边之后,姬徴这才发现涂韵有那发紫的嘴唇,姬徴眉头一皱,立刻上前,扶住涂韵友的肩膀想再叫涂韵友一声。 可当她扶上涂韵友的肩膀,那冰凉坚硬的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袍传到自己手上之时。 姬徴又是下意识的瞳孔一缩,松开了扶住涂韵有肩膀的手,不可置信的看向躺在床上的涂韵友,良久之后,才缓缓颤抖的伸出双手去探了探涂韵友的鼻息。 没有探到鼻吸的姬徴慌乱收回手,赶紧从床上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走到门边,一把扶住锦然。 锦然看着姬徴这样,也反扶住姬徴 “怎么了这是?” 姬徴抬起微微颤抖的手,缓缓指向屏风后的方向,喘着粗气面带惊恐的开口道 “涂,涂韵友她死了。” “噢。 ” 锦然看着姬徴这样,很是担心。上下打量了姬徴一眼。 似乎没有在意姬徴说的是什么,这才草率的回了一句“噢。” 看着姬徴周身无恙,才缓缓抬起眼,朝着姬徴手指的屏风方向望了过去。 脑海中也自然而然的浮现了姬徴刚刚所说的那句话 “涂,涂韵友她死了。” 锦然只觉得自己脑子轰的一声,随后脚下一软,扶着姬徴靠在了涂韵友的房门上,本想问问姬徴是不是在开玩笑,但看着姬徴惊魂未定的这番模样,锦然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随后朝着姬徴开口道 “你,你在此处不要动,我进去看看。” 随后放开牵着姬徴的手,几翻尝试之后,终于跨进了涂韵友房门的门槛。 一边朝着屏风的方向走,一边还三步一回头的看姬徴一眼。 就在锦然临近屏风之时,姬徴也终于回过神来,朝着锦然唤道 “不用了,不要看了,我们去找皇兄和管彤。涂韵友居然在学院里死了,这件事情恐怕是没这么简单了。” 锦然听得姬徴这么一唤,随即快速的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姬徴身边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们去找他们,让他们一起过来。” 说完还不待姬徴回话就拉着姬徴,疾步走出了途韵友的院子去找姬梵了。 看着锦然姬徴二人的背影走远,涂韵友院子拐角处,那已然换上赵衡的脸的涂韵友微微一笑之后,头也不回的朝着反方向走了。 “江管彤,以后咱们可就是同窗了。” 沉浸在自己喜悦中的涂韵友似乎忘了自己现在这张脸是赵衡的,所以听到身后有人唤赵衡的时候,并未在意。 反倒是听得身后那人连唤三声赵衡的名字的时候,途韵友的脚步才猛地一顿。转身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看到已经换上赵衡脸的涂韵友转身,陆子归小跑上前到了她身前,气喘吁吁的开口道 “赵衡,求你不要将我和涂韵有的事情告诉我祖父,我保证……” 说着扬起一只手做发誓状,而后信誓旦旦的开口道 “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理她了。” 听着陆子归这么说,不韵友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轻蔑的勾了勾唇之后,才朝着陆子归开口道 “你嘴上说不找她,心下能管得住吗?” “这,赵衡……我。” “够了,我不想听你在这解释。” 听着陆子归叫自己这声赵衡,忽然觉得莫名的讽刺。 “你这种人,活该一辈子得不到爱情。” 说完这句模棱两可,让陆子归毫无头绪的话,涂韵友就转身朝着自己的院子走了过去。 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涂韵友顿了顿脚步,轻声自言自语道 “你就算想见她又怎么样?以后也见不到了。” 本以为用自家小姐的那张脸能够骗来陆子归的真心,可没想到年少情深于他而言,不过是在家族利益面前可以随时牺牲的祭品而已。 涂韵有现在竟然有些开始庆幸起来,还好替小姐来这修远的,不是真正的涂韵友而是她涂荼,不然按照涂韵友那般娇弱的性格,背井离乡来到修远之后再遭此人这么一伤,就算是一时想不开也是有可能的。 不知道小姐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呢?在那暗无天日的涂家地牢里,有没有被老鼠吓到? 思及此途韵友抬头看了看天,苦笑了一番之后方才继续迈出步子朝前走去。 看着神神叨叨自言自语的赵衡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陆子归也转身离去了,并未起什么疑心。 来到涂韵友原本的住所前,看到涂韵友的屋前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陆子归心下疑惑,但心下俱怕赵衡在威胁自己,所以并不打算逗留,只想着赶紧走过去,回到自己的房中看书。 只是在路过涂韵友的屋子时,偶尔听到有人谈论了一句 “这,这人怎么就这么死了吗?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陆子归脚步一顿,抬眼朝着开口那名女子看去。 那女子见到陆子归看过来的目光立刻低下了头,随后用手拽了拽身旁另一名女子之后才开口 “你看见那人了吗?就那个男的,那就是陆子归。” 说着眼神朝着陆子归的方向瞟了瞟。 另外一名女子点点头,瞟了陆子归一眼之后,也低下头朝着那名女子开口道 “看见了看见了,他正看我们呢。” 陆子归疑惑,正想上前问两名女子,到底谁死了。 就见到从涂韵有的房中四人抬着一具担架出来,担架上躺着一具尸体,从身量上看,是一名女子。 因其上盖着白布看不清到底是谁。 但再听着刚刚那两名女同窗的谈话,再加上这尸体又是从涂韵友的房中抬出来的,陆子归的心一下子就紧了起来。 抬着担架的四人及其快速的经过门边,陆子归看着担架上的尸体与自己擦身而过的时候,忽而起了一阵微风,将盖尸体的白布掀起了一个角。 露出的刚好是涂韵友那张布满红斑的脸。 陆子归瞳孔猛的一缩,一个趔趄朝后退了两步之后脚下一软,竟是跌坐在了地上。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看到紧随抬担架四人之后,步履匆匆的,姬徴锦然一行人。 陆子归连滚带爬,拦到姬徴身前,一脸惊恐的开口道 “小师姑 ,这,怎么会这样呢?” 看到突然拦住自己去路的陆子归,姬徴眼含深意的将着陆子归大量了一圈,随后皱着眉头,朝着几位自己的同窗开口道 “你们俩把这陆子归给我看好了,他也有嫌疑,别让他给我跑了。”说完之后便和锦然匆匆离开了现场。 …… 悟道阁 一般是几位院长议事的地方。 此时修远,几位有头有脸的人物纷纷站在悟道阁主位前背着身负手而立。 而悟道阁中央放的是假涂韵友的尸体。 看着许禾将“涂韵友”的尸体,前前后后翻了个遍。 一旁的姬徴急不可耐地上前开口道 “怎么样了许院?你有没有看出什么结果来呀?她这到底是怎么死的?” 听这姬徴这一声问询,高高在上的几位负手而立的院长纷纷转过身,同样疑惑的看向许禾。 只见许禾少了往日那份轻浮的模样,满是严肃的盯着涂韵有的尸体摇摇头,然后开口 “她身上,除了脸上中的这毒,还有小指处少冲穴被刺过之外,并无任何致命的伤口,不急,先等我看看是不是中毒而亡的。” 说完抬起手抖了抖自己的衣袖,随后从袖中掏出针囊,熟练的在地上摊开之后,选取了一根最长的银针快速去除朝着涂韵友的颈部刺了下去。 刺进去之后又很快速的从针囊中取出另一根银针朝着“涂韵友”膻中穴的位置刺了下去。 。。。。。。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悟道阁。 许禾看了看涂韵友的尸体,叹惋的摇了摇头 “本来今天应当是修远医学院继任院长选举仪式,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档子事情,看来只能延期了。” 王翊风闻言,也看着涂韵友的尸体,沉思的良久方才开口 “不必推迟,虽然现在出了命案,但选取医学院继任院长,这一事也不容忽视,我们修远总不能因为这一件命案就不运作了? 这样,此案进展目前暂时由我盯着,你且先去主持你的继任选举仪式,谁也不耽搁谁。” 许禾点点头 “行叭,既然老王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先去招呼这选举继任院长的事情了。” 王翊风朝着许禾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 许禾也不啰嗦,二话不说就径直走了出去。 刚走出悟道阁门口,就吩咐弟子去召集医学院所有成员到医学院的小广场集合。 姬梵和江管彤一行人刚走到殷蕊院子前,就见许多医学院的同窗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见江管彤居然牵着一条大黑狗,优哉游哉的在路上闲逛。 林小枫停下匆忙的步伐告知江管彤道 “小师姑,刚刚许院通知说让我们所有医学院的一众学子以及教习都去咱们小广场那集会呢。你还是赶紧随我过去。” “啊,可许院不是刚刚……为什么突然又要让我们过去集会呢?” “不知道呀,咱赶紧过去。” “行叭,这就跟你一起过去,哦!对了,还有蕊姐姐,不是教习也要去吗?顺便叫蕊姐姐一声。” 话刚说完,殷蕊就打开门走了出来。 看了看站在自己房门前的江管彤一行人,殷蕊快步走到了他们跟前儿。 “管彤,徴儿,你们怎么来了?” “姐姐,我们本来来找你是有事情要问,可小枫说刚刚许院通知了让我们医学院所有成员都过去集会。所以我们先跟着小枫过去。” 尹蕊点点头,看向其余姬梵姬徴和雷钰三人开口道 “那他们仨儿怎么办?” 江管彤回头朝着三人的方向开口 “那个少冲穴的事情,待会我会问姐姐了,你们三个先去师父那问师父,我们忙着集会就先过去了,记得到了要跟我问师父安啊。” “行,我知道了,你赶紧和蕊姐姐去,我们这就去师父那边。” 江管彤点点头,先牵着布来克和殷蕊一起跟着林小枫去往了医学院小广场那边。 殷蕊看了看默默走在江管彤身前的布来克,开口询问道 “你这是哪来的大黑狗呀?” “啊,姐姐你说布来克啊,这是舅舅送给我的,它叫布来克,给我这种盲人专门导路的。” 殷蕊微微一笑 “挺好,以后你要是想去哪,就不用一直让姬梵他们带着你去了。” “嗯。”江管彤点点头,对殷蕊说的话表示赞同。 “对了管彤,听你刚刚跟他们说话,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吗?” 江管彤又点了点头 “没错,姐姐,确实是有一件棘手的事想要问问你。” “你说,看看我能不能给你帮上什么忙。”殷蕊开口。 “是这样,学院里边今天死了一个人,确切来说是昨夜亥时之前就死了。可是我们查看她的尸体,走访住在她周围的同窗,却还是一无所获,根本找不到有关凶手的任何蛛丝马迹,除了尸体小指少冲穴的位置有明显被针扎过的痕迹。” 听着江管彤所言,殷蕊微微皱眉 “少冲穴?其余的不可能因素,你们都一一排除过了吗?” “就是因为其余的因素都被我们一一排除,但现在又弄不明白她扎这少冲穴到底意义何在?所以才想着来问问姐姐,可还知道这是少冲穴的其他用途。” 殷蕊凝眉 “除了少冲血,她身上其他穴位可有被针扎过。” “没有,就只有少冲穴被针扎过,并没有其他任何的伤口,但她本人是因为中了鸩酒的毒而死,我们怀疑少冲穴才是真凶利用她达成目的关键,让她饮鸩酒估计是利用完她留着也没有价值,这才用鸩酒毒死她的。” 殷蕊平常那温婉的容颜上此刻也满是严厉,回想着少冲穴所有的用途 “这少冲穴作为心经末血,它的用途可远比表面上复杂的多,医学本就博大精深,我们也不过是博而不精,这个你得等我晚上回去细查一下古籍医书,明天告诉你具体的少冲穴的用法。 ” 江管彤点点头 “行,估计师父也会了解一些,到时候我们杂糅一下,说不定就能猜出凶手的真实意图了。” “行,我们到了管彤。” 江管通彤瘪了瘪嘴 “教习是不是不能和学生在一块儿啊?” “对呀,小师姑,教习必须和教习站在一块儿。”林小枫开口道。 “那好。”江管彤极不情愿地放开殷蕊的手,朝着殷蕊开口道 “姐姐,那我先和小枫过去了。” 殷蕊点点头 “去,小心一点啊。” “殷教习你就放心,我会仔细搀扶着小师姑的,再不济还有这大黑呢?” 江管彤含笑看向林小枫声音传来的方向 “我再说一遍噢,他叫布来克不叫大黑,下次你再叫错,我就让它咬你。” “行行行,布来克布来克,我记住了小师姑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叫错,不会给它咬我的机会的。 ” 江管彤依旧微笑 “这个还差不多,走,我们过去。” 廖忆秋看着,江管彤和殷蕊无话不谈的模样,似乎又想起了自己那远在南疆的可怜的女儿。 待殷蕊站到自己身旁,廖忆秋扬了扬眉,阴阳怪气的开口 “殷教习刚来修远,难道是不知道修远的规矩?” 殷蕊笑了笑随后开口 “不知廖教习所说的是何规矩,我确实不知,还请廖教习指点一二。” 廖忆秋笑了笑继续开口 “你作为教习,就该拿出教习的样子 ,经常跟学生私混在一起,或者走的太近成何体统?” 殷蕊看了看以然走到学生方阵中的江管彤,仍旧眉目含笑的开口 “是吗?殷蕊刚来修远,还有这规矩,我以前还真是不知道呢?” “没关系啊,你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也不晚啊,以后听我的跟他们保持距离就好了。” 廖忆秋依旧高傲的开口。 “可是我之所以跟他们走的近,是因为我们私下的关系并不只是师生这么简单,在我来修远当教习之前,我跟他们住在一块儿,所以不走的近好像不太可能。这个事情还请廖教习见谅了。” “什么?你来修远当教习之前就跟他们相熟,可我听说你不是掌院介绍来的吗?” “对啊,所以我们都相熟啊。” 殷蕊不仅不慢的开口说着。 廖忆秋瞬间变了脸色,目不转睛的审度了殷蕊一番之后方才沉着脸开口道 “哼,莫非殷教习就是传说中的关系户。” 殷蕊缓缓地摇了摇头继续开口 “廖教习慎言呐,我本一山野郎中,哪里算得上什么关系户,不过是偶然之中得到掌院赏识,这才来修远做了教习,比起廖教习您作为许院长的师妹这一点,我等是万万也比不上的。” 廖忆秋轻笑了一声轻,将头转到了一边,并未再多言。 殷蕊依旧面带笑颜,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 人尽数到齐之后,许禾站在最前方开口 “今日是我修远医学院选下一任继任院长的日子,如你们所愿,本院年纪大了,明年就该功成身退,让贤了,到底谁能继任本院之位,今天终见分晓。” “啊,院长要退位了吗?那院长您退为之后身居何处呢?” 听着集队中有人发出这么一个疑问,许禾仿佛也低头沉思了起来,自己退位之后该身居何处? 良久之后,许禾仿佛已经思考出了一个结果,抬起头朝着众人开口道 “别处也实在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本院退位之后估计会搬到遇梧霁雪居隔壁跟你们口中所言的那几位怪人做邻居。” 众人听得许禾此番所言,又开始交头接耳了起来。就连江管彤也牢牢把握住这次交头接耳的机会,和身旁的林小枫开始窃窃私语 “许院要是搬过去和我舅舅他们做邻居,那我估计修远三怪又得多加一怪,就是上面这一许老怪。” 林晓峰看了看在高处喋喋不休的许院,不赞同的开口 “我可不这么认为,咱们许院为人亲和,待人友善,可不像小师姑的那三位舅舅和姨姨那般喜欢捉弄别人呢,许院搬过去之后,必将成为他们三怪这种清新脱俗的存在。” “呵~” 江管彤很是不屑地轻轻嗤笑了一声,这才继续开口 “那你也未免太小瞧我那舅舅和姨姨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许院再友善,在亲和又怎么样?始终是双拳难敌四,不 六手啊,在我舅舅和姨姨的带领下,他就算再亲和估计也会被带偏的,不信的话咱们可以赌一把,并且许院和我那舅舅压根就不对付,两个人跟老顽童似的,一见面就斗,你觉得到时候修远还会比现在更安宁吗?” “这……”林小枫听着江管彤分析的头头是道,一时之间竟无言反驳 。 随后只得绞尽脑汁想出一句来回江管彤的话 “那万一我们许院问就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高尚之士呢?” “哈哈哈哈嗝~”你别逗我笑了小枫。 江管彤哈哈大笑之后停下继续对着林小枫开口道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再把你刚刚的那句话说一遍,你觉得你自己信吗?还高尚之士,许院跟我那舅舅分明就是臭味相投,还高上之士呢? 我虽然跟他认识时间不长,我就真没看出来他是高尚之士。” 林小枫左右瞟了瞟,突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因为江管彤刚刚那声大笑停下了讨论的声音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就连许禾也似乎察觉到了江管彤在说自己的坏话,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江管彤。 察觉到不对的林小枫立刻用手肘拐了拐将管彤的胳膊,示意她闭嘴,可江管彤好像讲上头了,完全忽略了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 。。。。。。 第一百四十章 亥时之前就死了 第一百四十章 亥时之前就死了 片刻之后。 许禾拔出插在涂韵有颈部正中和膻中穴两处的那两颗银针。 两根银针其实都有不同程度的发黑,是插入膻中穴的那根银针黑得更深一些而已。 姬徴立刻上前来到许禾身前,接过许禾手里那两根发黑的银针以后的看着发黑的针尖处开口道 “这是什么毒?” “鸩酒。” 许禾云淡风轻的说着。 “什么?难道她是昨晚回去之后看着自己的脸,随后想不开饮鸩酒自杀的?” 许禾捏着自己的下巴,端详着涂韵友的尸体,并未给出结果。 “你觉得可能吗?”从悟道阁门边传来一声质疑。 姬徴转过头一看,是廖忆秋。 姬徴冷哼一声,然后朝着廖忆秋直接开口道 “本来我刚刚是这么以为的,但是现在看到你,我突然觉得恐怕跟你脱不了关系。” “姬徴你放肆,就连师兄这都说了,这件事情没有定论,你在这胡乱瞎猜什么?”廖忆秋指着姬指怒目回道。 姬徴故作受到惊吓的模样,躲到许禾身后方才开口道 “瞧瞧,瞧瞧,我这也不就随口一说嘛,这廖教习怎么就急眼了呢?知道的说你是刚直不阿,受不得别人污蔑,不知道的怕是要说你狗急跳墙了呢?” 说完还从许禾身后探出一个头来,朝着廖忆秋吐了吐舌头。 廖忆瞪了姬徴一眼,视而不见姬徴那些故意激怒她的小动作,转过身朝着主位置上几位高高在上的院长开口道 “各位院长,今日我修远出了这等大事,对我修远百年的名声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害,但我觉得这涂韵友根本不可能自杀。” “当然不可能自杀。”许禾也紧接着开口道。 随后绕过涂韵友的尸体来到几位院长身旁 “你们可别忘了,她昨天在中央集会场那个嚣张的劲儿,她信誓旦旦咄咄逼人的小模样,可不像是一回去之后就想不开要自杀的人呢。” 王翊风仔细回想了下途韵友昨天在中央集会场的表现,觉得许禾所言的确有理 “这么一个牙尖嘴快口齿伶俐的小姑娘,不应该会想不开自杀。那许院现在可有怀疑对象?” “这个嘛,还有待进一步的调查呀。”许禾直言不讳地开口道。 姬徴和锦然皱了皱眉,随后看了看涂韵友的尸体后上前朝着几位院长行了天揖礼之后方才开口 “回禀各位院长,我和锦然昨晚一直呆在涂韵有的院子外盯着她,可一直道今晨我发现她尸体的那一刻,她房内都并未有人进去过。” 许禾微微一皱眉 “不是,我说你俩熊孩子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去盯别人干什么?吃饱了撑的?” 姬徴有些羞愧的低了低头 “这不是昨天我们怀疑涂韵友和廖教习有勾结,所以我们这才分批行动,我和锦然监视涂韵友,皇兄和管彤监视廖教习,就怕她们暗中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小勾当,哪想到今晨起来她就死了呢?” “你们……”许禾指着姬徴的脑门,显然是他们此举气的够呛。 “你们四个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是?也不用通报一下,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 姬徴瘪了瘪嘴 “许院我就知道错了,可是涂韵友就是再讨厌也罪不至死呀,到底是谁这么坏要置她于死地呢?” 说完还不死心的瞟了瞟廖忆秋。 许禾也看了看廖忆秋随后转过身,朝着姬徴问道 “你们昨晚何时到的涂韵有房外盯人家的?” 姬徴皱了皱眉,随后挠了挠头 “这个……这个……你等我想想啊。” “这都想不起来?还想盯梢?”许禾朝着姬徴鼓鼓掌,随后嘲讽道 “你估计是趴在人家房檐上睡了一觉。” “这……”姬徴脸上露出一丝丝难堪。 “谁注意这些啊?皇兄只让我盯紧她,有没让我卡时长。” 听着姬徴此番强词夺理,锦然摇了摇头,上前朝着许院微微抱拳开口道 “回禀许院,亥时的时候我们去盯梢的,到了今晨约莫巳时一刻我们发现不对劲,这才破门而入发现了涂韵友的尸体。” 许禾点点头,又转过身。指着姬徴的脑门儿,恨铁不成钢的开口 “听见没有,人锦然当时都能记住,你当时是在干啥呢?” 姬徴默默沉受着许禾指着自己的脑门所说的教诲,随后左耳进右耳出的应承许禾道 “是是是,许院教训的极有道理,徴儿记下了,以后一定记住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下次再有类似的情况,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这次出声的变成了高位上的诸位院长。 “你说什么?还想有下一次这种事情?” 姬徴脑子嗡嗡的,随后赶紧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唇之后才开口 “呸,瞧我这张破嘴真的不会说话,我说的是以后不论何时何地,都一定要有这时间观念,不能这么随便。” 说完还朝着众位院长呵呵笑了两声。 看着此时略显尴尬的姬徴,锦然立刻上前开口替姬徴化解道 “许院刚刚问我们去盯涂韵友的实时辰,莫非是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许禾抬头看了看锦然 “哎,你说对了,经过你们刚刚所说,也确实证明了我的疑惑。” “什么疑惑呀?”姬徴也好奇的问道。 许禾看向姬徴开口 “按照锦然刚刚所言,你们亥时便去途韵友的房门外盯梢,一直到今早巳时一刻发现她的尸体之后,也并未见到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他的院子周围,可按照我们对她的了解,她又不像是那种会想不开寻短见的人,但你们在她门外盯了一夜,也并未发现凶手踪迹,你们可知为何?” 锦然上前开口 “莫非她在我们亥时去盯梢前就已经死了?” 许禾打了个响指,随后指着锦然开口赞许道 “聪明,就是你认为的这样,她其实在亥时之前就已经死了。” “你怎么知道的许院?”锦然问道。 随即许禾走到涂韵友尸体前 “你们过来看,死亡不超过六个时辰,身体出现的尸斑按压之后褪色消失,但收回手之后会随即复原,但只要超过了六个时辰,你去按压它的尸斑时,就很难在有褪色消失一说了,按压之后不仅不能完全消失,且只有稍许褪色,停止按压后尸斑恢复原色也很慢。” 一边说着一边还抬手朝着涂韵友肩膀处的尸斑按了一下。 看着尸斑的变化,果然如许禾刚刚所言那般按压之后仅有的稍许褪色,待到许禾收回手之后也没有什么变化。 随后许禾继续开口 “依照你们所言,你们昨晚从亥时守到了今晨巳时一刻,刚巧是六个时辰,可期间你们并未见到可疑人,也并未听到什么异常响动,所以其实在你们去盯梢之前,她就已经死了。你们终究是去晚了一步。” “不对呀,我们昨晚去的时候,她房烛火还是亮着,如果说我们去盯她的时候是亥时,那她房中的烛火应该是子时才熄灭的。”姬徴疑惑道。 锦然微微一勾唇 “我想这应该是真凶故意为了混淆我们的视听,在杀害涂韵友之后故意点的。 因为刚刚在涂韵友的房间我看到她烛台的蜡烛是自己燃尽的,并不是人为熄灭的,真凶杀害涂韵友之后故意点燃她房中的蜡烛,为了就是想让在屋外盯梢的我们误以为她还活着。” 听着锦然头头是道的分析,姬徴赞同的点点头,看向锦然时又瞬间疑惑了起来 “你这厮今天怎么变得这么聪明,明明刚刚在得知涂韵友死讯的时候还被吓得不轻。” 锦然听着姬徴这么一说 略显尴尬的开口 “那不是就像你说的,她就算在讨厌,好歹也跟我们同窗一场,并且你看她昨日还那般活蹦乱跳的,今日就闻此噩耗,我怎么能不被吓到,你不是也被吓得不轻吗?” 听着锦然这么一说,姬徴将头别过一边,避重就轻的开口道 “我还是有一个疑问,那真凶为什么会知道我们会去盯涂韵友的稍?” 廖忆秋翻了翻白眼 “你们昨天就确定我和她有勾结,但又苦于没有证据,那你们的当务之急肯定是找到我和涂韵友暗中勾结的证据,按照常人的思路,若我和涂韵友真的有所勾结,昨天在中央集会场侥幸躲过一劫之后,肯定要借机再商讨一下应对之策才对。 或者如果谁再心狠手辣一些的话,一定会有一方想要彻底结果了另一方性命以免相互勾结的事情败露的心思,所以你们一定会派人去蹲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也有人去盯我了昨晚。” 说到此处,涂韵友故意停顿了一下,高傲的看了姬徴一眼之后,又继续开口道 “索性我清者自清,昨夜一直规规矩矩呆在自己的屋子并未出去,不仅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也让某些想借机陷害我的人没有任何机会。” 姬徴听得廖忆秋这番挑衅,哪里还忍得住,指着廖忆秋就大喊道 “我警告你,廖忆秋,你别给我在这高兴的太早了,就算涂韵友不是你杀的又怎样,但她脸上的毒绝对是你下的,你等我找到证据,我看你还能不能像现在这般猖狂。” “你……” 廖忆秋气急,也抬起手指着姬徴,看了看诸位院长之后会,又收回手朝着姬徴一本正经的开口 “我说过了,我清者自清。倒是你,别到时候打脸就好。”说完还很自信的朝着姬徴扬了扬眉。 姬徴也不退让的朝着廖忆秋开口 “你且等着。” 。。。。。。。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太难啦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太难啦 江管彤不仅没有意识到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察觉到林小枫突然拐了拐自己的胳膊。 江管彤还往侧边挪了挪开口道 “干啥呢?你无缘无故拐我干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林小枫尴尬地看了看周围的目光,朝着众人歉意的笑了两声之后 才又挤到江管彤身边,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 “周围人看着呢?小师姑快别说了。” 听着林小枫说完,江管彤如雷轰顶,眼睛也下意识地瞪大了一圈,还左右转了转眼珠,深切的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 江管彤此刻的表情就是恨不得原地给大家表演个隐身术,尴尬而不失礼貌地仰首笑了笑之后。 这才收起笑颜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转过身一本正经的朝着许禾声音传来的方向,非常正式的行了一个天揖礼,而后开口 “对不起,许院,我的错,我作为一个学生,不该妄议老师及长辈,这确实是我的错,还请许院看在我及时知错却认错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 说完之后还不待许禾反应过来就立刻扬起手做发誓状,继续一脸认真严肃的开口 “我发誓,您若是这次原谅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不然的话我就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高处的许禾嘴角抽了抽,这江管彤还真是跟他那舅舅沈霁一个德性,哪有自己犯了错被抓现行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许禾想了想,实在不能这么轻易就饶了她这次,随后看着下方依然还举着手指做发誓状得江管彤厉声开口 “你刚刚的意思,发誓的前提是要本院先原谅你这次?” “呃~” 江管彤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所发的誓言,然后异常坚定的点点头,朝着许禾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没错,是这样的许院,只要你这次原谅了我,我保证以后绝不犯错,若再犯错,不仅天打雷劈五雷轰,你想怎样罚我都行,我江管彤金口玉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话才刚说完,刚刚还异常晴朗的天气,突然间变得乌云密布,众人抬头看天,突然响雷大作。 众人脸色一变,分分看向江管彤依然举着发誓的手。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 江管彤因为这一声惊天响雷,吓得猛地缩回手,使劲朝着林小枫挤了挤。 惊慌失措的开口道 “快,小枫保护我。” 林小枫看了看使劲紧挨着自己的江管彤,侧身继续挪了挪,和江管彤保持一定距离之后方才开口 “小师姑,真不是我记仇,可你刚刚不是说男女授受不清吗?还有你离我这么近,若是让姬小师叔看见了,那他不得扒我一层皮呀。” “好你个林小枫,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你居然还在乎这些礼数,还在乎姬梵扒不扒你的皮?你小师姑的命难道就不重要了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之后气鼓鼓地叉着腰喘着粗气,随后又转头,将手中牵着布来克的绳子,猛地递给林小枫。 林小枫看到江管彤忽而伸出的手,已为江管彤要打他,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就抬起头挡在了自己身前。 看到江管彤是递上栓布来克的绳子时,林小枫这才赶紧将护住自己的手放下。 幸亏江管彤看不见,不然看见他这么胆小怯懦的样子,估计又得笑上几天不停歇。 暗自庆幸一番之后,指了指江管彤手里牵布来克的绳子开口道 “小师姑,你这是?” 江管彤白了一眼林小枫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得帮我牵着布来克呀,就算我被雷劈死,但至少布来克他是无辜的呀,总不能连累了它。” “噢!” 林小枫悻悻的点了点头,赶紧伸手接过江管彤递过来的绳子,牢牢地将布来克签在自己手中。 紧接着天空又惊响了一声响雷,江管彤哭丧着脸 “没想到我江管彤一世英名,到最后居然是被雷给劈死的,我死了之后你们不要告诉姬梵和徴儿他们,我是被雷劈死的,我要在他们心中留下不那么难堪的印象。” “这……,小师姑,你别呀,你走了布来克可怎么办呀?” 林小枫看看手里牵着的布来克,也哭丧着脸,朝着江管彤开口。 听着林小枫提起布来克,江管彤更是不舍,哭丧着脸和林小枫一唱一和的开口道 “布来克,我的布来克,我才刚刚收养你就要离你而去,对不起,都怪我刚刚非要发什么毒誓,这才遭了现世报,这才刚发完毒誓就遭了雷劈,我真的太难啦,呜呜呜~” 殷蕊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不远处哭成泪人越发不可收拾的江管彤,凝着眉越过教习方队的人群,径直朝着江管彤走了过去。 临到江管彤身边,一把拉起江管彤的手,替江管彤擦了擦眼泪之后才心疼的开口 “管彤不哭,这天忽然雷声作响跟你刚刚所发的毒誓没有一点关系,现在正是春耕时分,偶尔春雷频作是正常现象,不过凑巧碰见管彤也发毒誓罢了,并不是管彤所言的现世报,管彤你可爱善良,又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怎会无缘无故遭此天雷呢?” 许禾听着殷蕊此言,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随即也走到江管彤身旁开口道 “对呀,只不过就是打了几声春雷,怎么还把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鬼丫头给吓哭了呢,要是让你舅舅他们知道了,岂不得笑掉大牙,快别哭了啊,保不齐他们待会儿正赶过来呢,看见你这模样,我可真不敢保证,那沈老头会怎么取笑你了。” 一边说着,一边从林小枫的手里接过布来克的绳子,又放回江管彤手里 “你就放心,好好牵着你的这什么布来克,这雷呀,劈不到你头上。” 这么多人过来劝自己,江管彤也没好意思再哭了,止住哭声之后,哽咽着着朝许禾开口道 “那许院刚刚原亮我妄议您的罪过了吗?” 许禾皱了皱眉,故作严肃地开口 “什么?你刚刚是在妄议本院,说本院的坏话吗?” 江管彤一愣,随即也很快的反应过来,许禾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呢? 揉了揉眼睛之后,配合的开口道 “啊,没有许院,您刚刚听错了,我怎么敢妄议你呢?我和小枫开玩笑说着玩儿呢。没有妄议,呵呵呵~” 许禾眯着眼睛着江管彤微微点头,待江管彤说完之后,很是俏皮地睁开一只眼瞥了身旁的江管彤之后开口 “行叭,本院刚刚也没有听清楚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既然没有证据,本院为人亲和,待人友善,而且宽宏大量,就不跟你这种小辈计较了,咱正事儿还没办完呢。” 为人亲和,待人友善? 江管彤朝着许禾声音的方向谄媚的笑着 “嗯,我知道了,许院,既然都是一场误会,那不如言规正转,继续刚刚选举修远医学院继任院长的事情,莫要为这些琐碎小事耽搁了我们时间呐。” 许禾负手而立,斜眼睨了江管彤一眼,见江管彤以然没有再哭。 便跨开步子,疾步走到人群前方,准备继续说选举继任院长的事儿。 到了人群正前方,许禾清了清嗓子,看向众人开口道 “选举继任院长这事儿,有的同学来修远时间比较短,可能不知道选举流程,接下来就由我为大家介绍一下。” 许禾看了看诸位教习,继续开口 “选举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由学院诸位领导根据医学院诸位教习的品级以及教学质量以及成绩,筛选出符合选举的人选。 所以这个阶段呢,是不需要诸位劳心费神的,其他那几位院领导已经给出名单了,当然……”许禾故作停顿。 笑了笑之后继续开口 “我刚刚所说的诸位院领导其中之一就包括了你们为人亲和待人友善的许院哦。” 江管彤本来红着眼,听到许禾这幽默的反转,也不禁一下子笑了出来 “许院可真是够幽默的呢。” 高处的许禾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扫视了一番众人,看到江管彤也被自己逗笑之后,继续开口 “这第二阶段,就是入选的诸位教习通过学院其他教习及学子的投票,票数前三的在之后的比试中可以分别多加分,加分数目依次是第一名者加三十分,第二名者二十分,第三名十分,然后再根据比试的成绩来决定到底谁才是下一任的继任院长。” “奇怪,既然第二轮就已经选出来了,为什么还有第三轮呢?” 江管彤不解道。 就连周围的一众同窗也发出了类似的质疑。 许禾听着众人质疑的声音,邪魅一笑之后开口 “不急不急,你们先听本院说完,就没有疑问了,第二轮选出继任院长之后,第三轮自然是等着本院退位,他在荣登宝座呀。” “害!” “许院您可真幽默。” “许院,要我说这第三轮是你自己加上去的。” 听着台下一众学子玩笑的声音,许禾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置若罔闻。 眼神扫过廖忆秋时,目光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做了一个示意下方安静的动作之后,继续开口道 “还有一件事必须让大家也知道一下,廖忆秋廖教习本来也在选举名单一列,但因为她不珍惜这次机会,作为教习公然在课堂上故意刁难学生,所以本院决定取消她的选举资格。” 台下一众哗然。 廖忆秋瞳孔猛地一缩,抬眼看向许禾 “师兄?” 本以为许禾在悟道阁所说取消她选举资格的话的话只是气话,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廖忆秋不可置信的瞪着许禾,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眼里满是不甘与愤怒。 如今许禾已经当众公布取消她的选举资格了,她再闹的话也只是无济于事,归根结底,这一切的因果都是因江管彤而起。 廖忆秋转头看向了学生群中的江管彤,眼中杀伐之意意顿起,似乎又有了几分算计。 。。。。。。。 第一百四十八章 负心徒儿 第一百四十八章 负心徒儿 因刚刚过来哄江管彤,殷蕊便也没有再回到教习方队那边,一直站在了江管彤身侧。 感受到廖忆秋看过来的深邃的目光,殷蕊下意识的往前站了一步,刚好挡住了廖忆秋看江管彤的视觉。 随后毫不避讳地看向廖忆秋,轻轻点头之后回以微微一笑。 和殷蕊四目相对的瞬间,廖忆秋也是轻轻一瞟,而后轻轻嗤笑一声,转正身子看向正前方之后,在心下暗想道 “殷蕊?又来一个送死的,刚刚向你抛出的橄榄枝你不接,现在又公然和我作对,那就不要怪我从今以后不对你手下留情了。” 廖忆秋正这么想着,就听得有教习问许禾道 “许院,既然廖教习被取消了这次选举资格,那是谁来顶替她的位置呢?” “问的好。”许禾指着刚刚发问的那位教习继续开口道。 “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接替廖教习加入候选队伍的教习的名字。” 听着许禾这么一说,刚刚没有被点到名的一众教习,纷纷屏气凝神,甚至为自己捏了一把气汗,期待下一个从许禾口中说出来的是自己的名字。 只见许禾不紧不慢地扫视了教习方队众人一眼,依旧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接替廖教习入围候选队伍的是……” 许禾说着,目光扫过教习众人,但都没有停歇,直到目光落到学生方队,站在江管彤身侧的殷蕊身上之后,这才看这殷蕊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殷蕊殷教习。” 众人讶然,看向学生方队中的殷蕊 “居然是殷教习?” 殷蕊自己也很讶异,抬头看向许禾,目光满是询问的意味 “院长,我刚来修远不久,你就让我参选继任院长,虽说我不一定选得上,但这样做未免有失公正,也怕寒了诸位老教习的心啊。” 说完偏头看了一下不远处的教习方队,随后朝着许禾开口道 “还请院长收回刚刚的话,殷蕊实在是没有资格,也无心参选这继任院长之位。” “不要姐姐,院长都说了是你,那就一定是你有过人之处,具备参选继任院长的实力,为什么要让出去,多好的机会呀。” 江管彤拦住殷蕊开口劝阻道。 “管彤,可我真的……” 殷蕊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上方许禾的声音已经传来 “江管彤说的对,选你加入备选继任院长的队伍并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我随口抽取的幸运儿。 据本院平常私下走访调查来看,你虽然修远任教时间不长,但不仅深受一众学子的喜欢和爱戴,就连诸位教习也对你是赞赏颇多,你的凝聚力正是身为院长所需要的,所以这才决定让你参选继任院长。” 教习方队中的诸位教习闻言之后,纷纷赞同的点点头,互相之间开口道 “许院说的的确不错,这殷教习为人待人都是极好的,所教的课程也的确也深受我们学生喜欢,实至名归,我等心服口服。” “听见没有?姐姐。” 江管彤右手拐了拐殷蕊的胳膊,继续开口 “你看大家都说了,你这实至名归并不是靠什么关系得来的,这是你应得的,为什么不选呢? 我们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哪像有的人,本来有机会自己不珍惜,弄丢了机会之后还怨天尤人,不,怨天尤我才对。” 说完之后还怕殷蕊无心选举放弃这次机会似的,立刻挽住殷蕊的手臂开口 “姐姐,姐姐,不要放弃,选,选!就算选不中,重在参与也是好的嘛,至少证明了姐姐你的实力是有成为院长的资质的。” “这……”殷蕊看了看死缠乱打的江管彤。属实不好拒绝,便只得应承下来 “行,我选。” 听到满意的回答,江管彤这才松开挽住殷蕊胳膊的手。 “姐姐你一定要加油,我看好你,说不定下一任医学院院长就是你了。” 殷蕊含笑朝着江管彤点了点头。 “不行。” 一声反对的声音传来。 众人循声看去,果不其然是那廖忆秋。 见廖忆秋摒弃众人看过来的目光,直直看像许禾义正词严的开口道 “就算按师兄所说,她虽然来修远任教不久,但成绩有目共睹也有实力参加修远继任院长的选拔,可是我记得在修远继任院长的选拔里有一条规定。” 许禾皱眉看向咄咄逼人的廖忆秋,以然是有些不耐烦了,还是耐着性子开口道 “你倒是仔细说说是什么规定?” 廖忆秋轻蔑的看了殷蕊一眼,随后扬了扬自己那高傲的下巴震声开口道 “自古以来参选院长的继任人选,不求出生皇权贵族,但一定要家世清白,可这殷教习,先不说到底是使了什么歪门邪道进的我们修远,就说这家世只怕是连殷教习你自己都不知道?” 说完之后还饶有兴致地看向殷蕊,似乎等待着殷蕊的回答。 殷蕊看了看不怀好意的廖忆秋,亦是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那就算廖教习您家世再清白出生再显赫又怎样呢?还不是一样做小人才会做的龌龊行径私自调查我。” “你……” 廖忆秋指着殷蕊,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没想到这殷蕊表面唯唯诺诺,说起话来倒也没有想象中这么好对付。 “你什么你,你可别在这跟大家说调查教习的身份及出处也是你的分内之事!廖教习,那不得不承认,您管的还真是够宽的,为我修远真是操碎了心呢,错过了这次机会真的是好可惜呀。 不过按您对我们修远的这操心程度,我觉得当医学院院长简直就是委屈您了,要不你去找我那师父商量商量,看他愿不愿意把掌院之位让给你,以免枉费了你这为我修远呕心沥血的汗马功劳啊。” 江管彤朝着廖忆秋声音传来的方向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听完江管彤的话,廖忆秋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颤抖着手指指着江管彤,刚欲开口,又被江管彤毫不客气地抢先道 “还有,你是从哪儿知道我姐姐身份不清白的,她是做了什么坏事,还是做了什么害人的勾当,不能因为她在修远任教习这一职位之前是山野郎中你就说她身份不清不白,还有……” 江管彤刻意加大声音,转身朝着人群的方向大声开口 “殷蕊殷教习乃是我师父亲收的义女,以后谁要是再敢说我姐姐身世不清不白,先不说我会不会饶过她,只怕我那师父听了之后也是不高兴的。” “管彤。” 殷蕊及时的唤住江管彤。 “姐姐,我今天得跟他们把话说明白了,不然以后惹闲话我可不爱听。” 许禾看了看江管彤凶巴巴的模样,微微含笑点了点头,朝着所有医学院,众人开口道 “诸位可还有什么异议?” 众人纷纷摇头,只有廖忆秋身躯猛地一颤 “你,你居然是掌院的义女,为什么从未曾听你同我们说起过?” “我……”殷蕊刚刚开口,就被江管彤打断道 “为什么要跟你说起?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什么事情都要拿出来炫耀一番吗?这人与人啊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呢天生就要低调一点,就比如像我蕊姐姐这一类;而有的人呢,天生就炸炸乎乎的,拿着鸡毛当令箭。” 江管彤言闭,众人亦是随之一笑。 廖忆秋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听着周围人哄笑的声音,想起自己女儿昔日受的屈辱,眼眶红红地扫视了在座众人一眼之后不甘的离开了医学院的小广场。 看着廖忆秋走后,林小枫上前轻声对江管彤说道 “小师姑小师姑,廖教习走了, 带着三分屈辱三分不甘和四分嫉妒的怒火。” “是吗?你倒是把他脸上的表情转述的淋漓尽致啊。” “那可不。” 林小枫朝着江管彤洋洋自得地开口。 一旁的殷蕊拉起江管彤的手,看了看周围众人之后轻声朝着江管彤开口 “哎呀,管彤,你刚刚为什么要撒谎说我是清河师父的义女啊。” “刚刚你看廖忆秋那模样真的都要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这也不是顺口就说出来了吗?不过姐姐你放心,既然我说了,那你就是师父的义女。” “这……” 殷蕊面上犯难 “管彤以后不能再这么说话了知道吗?” 江管彤点点头 “我知道了,姐姐放心,以后你就是师父的义女,辈分一下子高出来好几截儿呢!不对,你要是师父的义女,那我叫你姐姐岂不是很怪,好像得叫姑姑。” 殷蕊笑了笑看向满目焦急的江管彤 “你叫我姑姑,不怕把我叫老了呀。要我说还是按姐姐叫。” “也行。” 江管彤又一把拉住殷蕊的胳膊,撒娇似地开口 “我也还是喜欢叫你姐姐。等一会儿散会之后,我们就去师父那蹭点饭吃吃,最近都没有吃到唐风大厨亲手烧的菜了,有点想念呢。” …… 清河居 修远书院也有一座名为清河居的院落,顾名思义就是清河的住所。 躺在躺椅上悠然自得的清河,看这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姬梵姬徴和雷钰三人,仔细看了看三人之后,直起身子朝着三人身后左右望了望,确定没有看见江管彤的身影,才看向姬梵疑惑的开口 “我新收的那个小徒弟呢?怎么你们都来了,她居然不来呢? 好啊,这个负心徒弟,这才多久就把我这个老头子给忘了。” 说完之后气鼓鼓的又靠到了躺椅之上,不准备再搭理他们三人。 姬徴见状,赶紧上前,来到清河的长椅边上,笑咪咪的给清河揉了揉肩这才开口 “师父,管彤怎么会是负心徒弟呢?她本来是跟我们一起过来的,半路医学院有集会就被召过去了,她还让我问您安呢?” “哼~” 清河人仍旧气鼓鼓的侧身抽出了被姬徴揉着的手 “不用再为那个负心的徒儿开脱了,我这个老头怎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我已然接受了她是个负心徒儿的事实,只是一时之间还有点难过而已,你们不用安慰为师,速速退去,让为师独自静静。” 三人嘴角微抽,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办? 第一百四十一章 布来克 第一百四十一章 布来克 姬梵和江管彤听得涂韵友的死讯之后正往悟道阁赶,却被半路杀出来的沈霁挡住了去路。 看到步履匆匆的姬梵和江管彤二人 ,沈霁拦住去路开口道 “你们俩这么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啊?不管要去哪儿,都先别着急,舅舅给你带了好东西。” 江管彤并未在意,一边拉着姬梵,步履未停地朝前走去,一边朝着沈霁开口 “舅舅,我们现在有急事呢,你有什么好东西,等过后我来再来找你拿好,我们先去处理一下。” 说完不待沈霁回话,就要跨过沈霁朝前走去。 沈霁心里酸溜溜的,什么事情能比他这个亲舅舅重要呢? 不行,不能让江管彤走,不问个明白,今天就算是再大的事也甭想走。 随后又一把拉住江管彤 “什么事情能比你亲舅舅还重要呢?” 江管彤一愣,感情自家舅舅这是吃醋了呀,最后赶紧回头解释道 “不是舅舅,这真的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昨天那个涂韵友死了,我得赶紧赶过去看看。” 沈霁点点头,似乎是在回忆涂韵友到底是谁,想起中央集会场发生的桩桩件件回忆起来这涂韵友到底是谁时,沈霁这才微微眯着眼开口道 “途韵友,嗯,有点印象,不对,你刚刚说什么?死了?你说涂韵友死了?可她昨天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 “所以我们才要赶紧赶过去啊,舅舅哎呀,不跟你说了,我真的得和姬梵赶紧赶过去了。” “不不不,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舅舅肯定得跟你一并赶过去啊。” 随后将手里的绳子递到江管彤手里,拍了拍江管彤的手之后才开口 “来,牵好了,这以后就是你的了。” 江管彤疑惑 “这是,什么?” 姬梵顺着绳子的另一端看去,一只通体乌黑的大黑狗,好奇的朝着江管彤摇着尾巴。 “这狗是?”姬梵指着狗疑惑的朝着沈霁问道。 沈霁邪魅一笑,指着大黑狗开口 “这狗可是我花了大价钱才买来的,据说能给盲人导路呢,我寻思着管彤现在这不是看不见吗?有了这大黑狗,也能给你们省省事儿,省得一天搀着她去这儿去那儿的。” 姬梵点点头 “真能带路?” “那可不,送给我亲侄女的,我肯定得事事先试验过呀。” 沈霁说完之后,又朝着江管彤继续开口 “放心,管彤,舅舅已经率先试验过了,这大黑靠谱的很呢!你就放心使用,它一定可以带你去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不管是你想去浪漫的后山梅林和姬梵这小子来一场浪漫的约会,还是去严肃的中央集会场听那几个老匹夫唠叨,还有去我们遥远的遇梧霁雪居看望你最亲的舅舅和姨姨,大黑它都能带你轻松到达。” 江管彤哪里听得沈霁到底在说什么?在得的沈霁那句大黑狗之后,眼睛一亮,完全心思都飘到大黑狗身上去了。 只见江管彤眉眼含笑,试探性地朝前伸出了一只手,满心欢喜的开口道 “哪儿呢?狗狗在哪呢?快过来。” 大黑狗像是受到了召唤一般,立刻朝前走了两步蹲在将管彤身前,抬头碰了碰江管彤朝着自己伸出的手。 毛茸茸的触感顺着手指一路传到了江管彤心里,江管彤灿然一笑而后径直蹲下身,朝着大黑狗招了招手 “来来来,过来我瞧瞧。” 大黑狗好像能听得董江管彤说话似的,哼哼了两声,就上前钻到了江管彤怀里。 江管同心都快被酥化了,红着眼眶,抬手轻轻摸了摸大黑狗的头 “真好,你以后就是我的狗狗了,我无论如何都不会丢下你的。” 说完之后一把搂住了大黑狗的脖子,感激涕零地朝着沈霁开口 “舅舅你送我的这个狗我很喜欢,谢谢你舅舅。” 沈霁哈哈一笑,然后也蹲下摸着大黑狗开口道 “喜欢就喜欢了,这怎么还哭上了呢?” 江管彤哼哼了两声,抱着大黑狗仍旧不肯松手 “我这不是感动的吗?” 随后摸着大黑狗开口道 “对了,这大黑狗可有名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给它取一个。” “就叫大黑,我这两天都这么叫它。”沈霁漫不经心的开口。 “那怎么行?它可是我的狗,怎么能取个这么随便的名字呢?” 江管彤不满的道。 “那你说叫什么。既是你的狗那你就给它取个名字,我们以后依着你叫就是了。” 江管彤点点头,摸着怀中大黑狗的耳朵陷入了沉思。 “叫什么好呢?叫什么能配得上本公主这么霸气的身份呢?” 沈霁嘴角抽了抽,看了看姬梵,用唇语朝着姬梵说了两个字 “霸气?”随后指了指江管彤的脑子,然后手指绕了两圈。 意思大概是 “我侄女是不是脑子坏了?” 姬梵微微勾唇,朝着沈霁摇了摇头,刚想开口说话。 江管彤猛地一拍掌 “有了,我知道叫它什么了?” “什么?”沈霁赶紧开口问道。 江管彤满意的笑了笑,这才开口 “不如就叫布来克怎么样?” 沈霁一听 ,眉头瞬间扭成了蚯蚓状。 “布,布来克?此名取得好生,好生拗口啊,可有典故或许出处?” 沈霁本来想说,这名儿好生难听的,可话到嘴边又怕说出去之后江管彤生气,他灵机一动改成了好生拗口。 江管彤开口解释道 “典故和出处?我真没考虑这么多,但是我刚刚冥思苦想,我脑海中闪过的名字有史珍香,旺柴,小明,小红等等,我都觉得不好,凸显不出它是我的狗的架势,所以我放弃了这些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名字的时候,脑海中不知怎的莫名其妙的就浮现了布来克这三个字,虽然我现在也不知道这三个字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但既然是冥冥之中就在我脑海中浮现的,我觉得一定是上天自有安排,这其中深意说不定等着我以后慢慢去发现呢?所以这大黑狗就叫布来克。” 说完之后,朝着大黑狗甜甜地叫了一声 “布来克,以后你就有名字了,你叫布来克。” 大黑狗舔了舔江管彤的手,很欢快的原地转了一个圈圈,朝着江管彤,汪汪叫了一声。 “诶嘿。”江管彤朝着沈霁的方向笑道 “舅舅,你看,它答应我了看来它还是很喜欢布来克这个名字的嘛。 ” 说完之后又朝着布来克叫了两声。 沈霁苦笑了两声 “布来克?这名儿听着可真是让人出戏,又牵强。” 江管彤忙着和布来克打闹,并未听真切沈霁碎碎念说的是什么? 随后朝着沈霁开口问询道 “舅舅,你刚刚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啊?”沈霁连忙尴尬的笑了笑。 赶紧开口 “嗯,我刚刚说的是你这名取得可真是巧呢?巧于这名儿是上天的恩赐,真的是又巧又好听呢!呵呵~” 说完之后立刻止住笑意,扶起蹲在地上的江管彤开口道 “走,不是还要去悟道阁那边吗?我跟你们一起去,正好让大黑认认路。” “嗯?”江管彤皱眉。 沈霁也刚好意识到自己叫错了大黑的名字,赶紧改口 “错了错了,不是大黑,布来克是,布来克 。” 听着沈霁唤出这声布来克,江管彤这才微微眯着眼满意的点点头。 随后含笑看着地上布来克的方向开口 “布来克,走!出发悟道阁。” 有了布来克,就连刚刚一直紧紧牵着姬梵的手,现在也不愿意再牵了,跟着布来克就往前走了。 姬梵看了看自己已然朝着江管彤伸出去,此刻却空落落的手,眉头微皱,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沈霁则是看着江管彤和布来克走远的方向,瞪着布来克的眼神愈发嫉妒。 然后朝着姬梵开口问道 “你说我送它这大黑是不是送错了?” 姬梵点点头 “你去试试,现在还要不要的回去。”说完之后径直迈开步子,先走了出去。 独留沈霁满目怅然的看着步伐欢快洒脱的大黑自怨自艾的开口道 “哎,没想到这大黑倒是挺会讨我那侄女儿的欢心。才片刻功夫,就让那丫头待它如亲生一般,竟是全然将我这个亲舅舅抛到了九霄云外啊。” 说完之后,还很是伤心的摇了摇头。这才朝着牵着布来克已经忘记自己亲舅舅为何物的江管彤开口 “等等舅舅啊,管彤。” …… 悟道阁 众人看着手牵一条大黑狗的江管彤面面相觑,很好奇江管彤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么一条大黑狗。 只有姬徴一见到布来克就上前,满是好奇的一下摸摸布来克的耳朵,一下摸摸布来克的尾巴,一下摸摸布来克的鼻子。 一边摸还一边开口 “管彤,你这大黑狗全身真除了牙齿真的没有一处是白的呢,好可爱呀。” 听这姬徴这么夸赞自己的布来克,江管彤满意的点点头,但还是朝着姬徴开口道 “待会儿再跟你说这狗的事情,我们现在还是先说这涂韵友,你们从她的尸体上可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哼~”江管彤话才说完,就传来了一声冷哼。 廖忆秋随即开口道 “倒挺把自己当回事儿的,才刚进来就问这问那的,要我说你也有嫌疑。” 江管彤眉头一皱,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身,微微勾唇之后开口 “要我说你也挺把自己当回事儿的,说的就好像我刚刚问的是你一样,我跟徴儿说话,你插什么嘴,真是聒噪。” “你……” 廖忆秋还没说完,布来克就朝着廖忆秋汪汪狂吠不止。 姬徴看着忍不住轻笑出声 “看见没有,廖教习,连这大黑狗就觉得你聒噪呢。” 。。。。。。 第一百四十九章 义女 第一百四十九章 义女 姬徴面露难色,看向背对着自己的清河师父,一脸委屈的开口道 “可是师父,我们来找你,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啊。” 清河依旧背着身,言语间满是愤怒之气的开口 “你觉得现在合适吗?我觉得不合适。” “这……”姬徴一脸犯难,求助的看向姬梵和雷钰。 姬梵朝着清河的背影看了一眼,正准备上前想办法。就听得从门外传来一声质问 “是谁?谁说我是负心徒儿的?” 清河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眉头一皱,咻的一下就从躺椅上直起了身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看这动作的流利程度,压根就不像一个白发苍苍年过古稀的老人。 姬梵三人亦是转身回头看去,只见殷蕊扶着江管彤,江管彤牵着布来克,刚刚将一只脚踏进房中。 清河凝眉看向江管彤 “你还好意思来?” 江管彤脚步微微一顿之后,又立刻将另一只脚踏进房中,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开口 “我怎么就不好意思来了,有人误会我,我不得来澄清一下呀。” “哼~” 清河冷哼一声,将头转过一边不故意不去看江管彤。 “也不知道这谁是不是收到了消息,这才匆匆赶来跟我解释的。” 江管彤上前,摸索着来到清河身边,一把揪住清河的手。 清河看到江管彤居然揪住了自己的手,想挣脱,却发现被江管彤抱得很紧,似乎早就知道他想挣脱一般。 几次尝试挣脱无果之后,清河自然放弃了这一举动。 感受到清河以然没有再挣扎,江管彤这才开口道 “哎呀,师父不生气了好不好?我刚刚本来是要跟他们一起过来的,这不我们医学院临时有事吗?不信你问蕊姐姐。” 殷蕊闻言,笑了笑了之后也走到清河身侧开口 “对呀,清河师父,刚我们医学院确实是召集我们过去商量选举继任院长的事儿,所以管彤才没有跟他们一起过来。这不,一结束管彤就带着我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了。” 江管彤见殷蕊说完,清河依然没有说话,灵机一动,又拽了拽清河的胳膊朝着清河开口道 “对了师父,我跟你说,正因为这次迟到,我还做了一件对你有益的事儿呢!你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 清河眉头一皱,忍不住好奇心,随后朝着江管,彤气鼓鼓的开口 “什么事儿?你先说了,我再决定他到底是不是好事儿?” 江管彤微微勾唇,朝着殷蕊声音的方向笑了笑,随即又看向清河开口道 “我们此去集会,我还为师父你谋了一个福利?” “什么福利?你赶紧给我说,别在这给我卖关子?” 清河转过头对着江管彤开口。 “哎呀!师父你不要凶嘛,我这就说,福利就是你多了一个义女。” “啥玩意?义女?哪来的义女,你怎么能在外面给我乱认亲戚呢?是谁呀?” “这怎么能叫乱认呢?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呢,你知道的话你指不定笑掉大牙呢?” 清河白了江管彤一眼 “那你还不赶紧说,怎么一直搁这卖关子?事先声明啊,除非是像蕊丫头这样的,不然要是别人我可不认。” 说完之后,清河又高傲的转过头,背向江管彤。 殷蕊闻言随即一笑 “那管彤还真的是弄拙成巧了。” “啥意思呀?” 姬徴问道。 “那个义女到底是谁呀?我也想知道管彤,你赶紧说!” 江管彤此刻一脸洋洋得意 ,很是潇洒的撩了撩自己额前的头发,这才满是自信的开口道 “我给师父认的义女,就是蕊姐姐,哇哈哈哈~”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又自顾自的在那笑了起来,看着江管彤这沙雕模样,众人已然见怪不怪。 清河也是,白了江管彤一眼之后转身看向殷蕊开口道 “咋回事啊?蕊丫头,你们不是去听许禾那小子讲下一任继任院长的选举流程了吗?怎么还扯出义女这一事儿来了?” 殷蕊先是去到江管彤身边,悉心劝住仰天长笑的江管彤。 这才跟清河以及姬梵他们说明了事实的经过和义女的由来。 听着殷蕊说完,江管彤又开口 “怎么样怎么样,我仗不仗义,像我这样仗义的人上哪找第二个去,你们是没有看见廖忆秋当时的那个表情啊,要是看见的话,别的我不敢说,徴儿你肯定得笑掉大牙的。” 姬徴听着江管彤拍着胸脯说完,看着江管彤的眼睛,呵呵笑了两声,刚欲开口,就已经被清河抢先道 “说的就好像你能看见似的,还在那形容的绘声绘色的。” “我。” 江管彤气结。 呼出一口浊气之后继续毫不退让的开口道 “我看不见怎么了?我虽然看不见我可以想象呀,毕竟当时我就在场 你这是对盲人的歧视师父,我可不赞同。” “那你要怎么样?”清河也不让半分。 江管彤气鼓鼓地叉着腰 “我想怎样,我今天晚上就赖在你这里,不走了,我要在这里蹭饭吃,不然你别想我原谅你歧视我是个盲人这件事情。” 众人看着江管彤的气鼓鼓的模样,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大逆不道之词,没想到居然是要蹭饭。 “哪有这样的道理,你惹为师生气,还想吃为师的饭?” 清河开口。 “哎呀,是不都说了是误会吗?生什么气呀?反正我一定要跟着你吃饭,你不让我在你这里吃饭,我就让布来克咬你。” 清河闻言,皱着眉头,看了看江管通身后的布来克 “哎哟~,我好怕怕,麻烦你今天晚上一定要留下来吃饭,拜托拜托,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江管彤差点被惊坐在地下,看着同样反转的清河。 机械性的缓慢蹲下身摸了摸布来克的头,不可置信地笑了笑之后朝着布来克开口道 “布来克,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妙用,收养你属实是不亏啊。” 布来克仿佛能听地江管彤的话似的,舔了舔江管彤之后超是江管彤吐了吐舌头。 清河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然后白了布来克一眼 “瞧把你给能的。” 听着清河嫌弃的语气,江管彤赶紧开口 “师父,看在你刚刚那么央求我的份儿上,我今天晚上是一定要在这里吃饭的,不用再多说了,你现在应该把重心转移到您新收的义女蕊姐姐身上。” “哼,我才懒得理你。” 清河朝着江管彤气鼓鼓的说完,转眼看向殷蕊时,却变得嬉皮笑脸 “蕊丫头,你当真愿意做我的义女吗?” 殷蕊微微一笑 “若清河师傅不嫌弃,我自然是愿意的,清河师父的知遇之恩,殷蕊这辈子都没齿难忘,正愁无从报答呢,认你做了义父刚巧也可以尽尽孝道。” 清河满面春风的点点头 “行啊,我是很乐意的以后要记得常来找我玩儿啊。我这个孤苦的老头,可没有人记得呢。” 说完之后还不着痕迹的瞟了江管彤一眼。 江管彤就算看不见,也知道清河意有所指 “师父啊,我哪有啊,我这不是这两天忙着吗?你自己这样说,那我以后天天来看你成不成?” “可以啊,天天来看,饭菜我管够,想吃啥都行。” “可以呀师父,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求之不得呢。” 江管彤也是泰然自若的开口。 随后转身朝着姬梵问道 “那个少冲穴的事情,你们问过师父了吗?” “还没有呢,正准备问师父就闹脾气了”姬梵答道。 江管彤点点头,然后朝着清河的方向开口道 “师父,你现在还闹脾吗?不闹的话我们真的有事情要问你呢,你闹的话我就再哄你一会儿。” 清河悠然自得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然后眯这眼朝着江管彤开口 “为师既多了一名义女,又有徒儿日后天天来陪我吃饭,我为什么心情不好,我现在心情可好了我告诉你,你有什么赶紧问,因为现在我心情好,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过时不候啊。” 江管彤赶紧点点头,然后开口 “那我问了啊,师父。” 清河点点头 “问!” “听说师父你也是一个对医术颇有研究的高手中的高高手,我们现在遇到一点难题,所以想着请你这个高高手来给我们答疑解惑一下,拓宽一下我们的知识面。” 听着江管彤这么夸自己,清河来了兴致,甩了甩自己宽大的袖袍之后,突然从躺椅上坐直了身子,然后高傲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好歹我也活了这么多年了,我见过的医书比你们见过的字都多。要是不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了解的话,怎么对得起我这么大的年纪呢?” 江管彤点点头,奉承的笑了笑,而后开口 “那请这位集才华于一身的师父来给我仔细讲解一下,少冲穴的所有用途,不能漏掉任何一条噢!” “少冲穴?”清河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的就摸着自己小指的少冲穴皱起了眉头。 片刻之后,抬起头开口朝着江管彤问道 “你们要问的应该是这个穴位的特殊用法。” 江管彤点点头 “原来少冲穴真的有特殊用法吗?师父你快告诉我们是什么!”江管彤着急的道。 清河微微抬眸,看向了自己房中那面书墙,没错,说是书墙一点不为过,因为房间正中那堵墙,整座墙壁之上都是书。 随后朝着姬梵开口 “梵儿,你去书架乙排卯列的书架上将那本《经络异用》给我取下来 。” 姬梵闻言,微微点头,而后上前两步,脚步轻轻一点,就飞身到了那面书墙的高处,顺利找到乙排卯列的那本《经络异用》之后,将之取出而又转身轻轻落地,将手中的书递到了清河面前。 清河没有接,而是朝着姬梵开口道 “你看到第三卷最后一个穴位注解,应该有记录,顺便给他们念出来 。” 清河一边说着,姬梵也已经将书翻到了清河所指的那一页上。 而后眉头一皱,朝着清河抬起头来。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少冲穴 第一百四十二章 少冲穴 “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 你们还在这嚷嚷,廖师妹,你也真是的,何必跟几个小孩子一般计较?”许禾劝阻道 廖忆秋冷哼一声,很是不领情的开口道 “师兄,你也看见了,这不是我的问题啊,我把他们当小孩子,她们可未必把我当成教习呢?” 江管彤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廖教习,你可真会为自己开脱,你若真把我当你的学生,那一开始就在课堂上当众针对我让我难堪的的又是谁呢?你别跟我说你还有一个双生妹妹,也在修远当教习。” 听得江管彤所言,高位上的王翊风,眉头微微一皱,看向廖忆秋 “廖教习,江管彤所言是否属实?” 听到王翊风有些微微发怒的语气,廖忆秋开始慌了 “院长,我 ,我……” “别说你没有,你若敢说没有,当时同窗那么多男男女女都看在眼里了,还是你觉得他们都看看不出来你当时在针对我呀。 我觉得只要人不傻,都能看出你当时是在故意针对我,更遑论能考到我们修远来的,毕竟都是人中龙凤,又岂会是你心中所想的泛泛之辈,任凭你三言两语就能蛊惑了别人的心智。” 江管彤一语双关,一来夸了修远一众学子,二来已经侧面说明了廖忆秋此人的话不可信,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看着廖忆秋无言以对的模样,许禾上前开口 “师妹,你现在不说话,代表江管彤说的是真的咯,你为什么要故意针对她?就算有在多的私人恩怨,可你别忘了你毕竟是修远的教学老师,你只要还在在修远一天,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修远的风范,你怎么能做出如此败坏校风的事情?枉你当了这么多年教习,到了如今居然连做教习最基本的都忘了。” “师兄,我错了,我当时真的一时是因为婉清的事情被怒意冲昏了头脑,所以才想着故意刁难她一下,并未有其他害人的想法,还请师兄看在我是初犯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廖忆秋低下头态度极其诚恳的说道。 许禾摇了摇头 “你真是叫我失望啊,看来下一任继医学院继任院长的人选,我要重新考虑了。” 廖忆秋听着许禾这么一说,瞳孔猛的一缩,愕然的抬头看向许禾 “你说什么师兄?你的意思是,你,你不考虑我了吗?就因为这小小的一件事,你就要选择放弃我了。” 许禾失望的看着廖忆秋 “小小的一件事?”随后苦笑了一声,继续开口道 “你说的对,这确实是一件小小的事,可你不是连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都没有做好吗?你有什么资格跟别人争继任院长这一职位?” “我……” 看着廖忆秋还想继续开口,许禾猛的一转身,随后打断廖忆秋的话道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辩解了,你作为教习故意针对为难学生就是不对,念你是初犯,又在修远贡献多年,我可以饶了你这一次,但是继任医学院院长这一事儿,你就别想了。” 廖忆秋不甘,但现在这么多位院长都在自己面前,自己又不得不认了许禾给自己的这个惩罚。 只得紧紧握了握拳,敛去自己所有不甘的情绪,朝着许禾抱拳开口道 “师兄教训的是,忆秋认罚,以后绝对不会再犯此等低级错误。” 许禾还是一脸严肃,朝着廖忆秋开口道 “行了,你回去,自己好好反思一下。” 廖忆秋瞥了江管彤一眼,朝着许禾开口 “是,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之后转过身朝着诸位院长行了一个礼便离开了。 看着廖忆秋迈着步子离开,许禾转过身朝着江管彤和姬徴,怒目看了两人许久之后,这才抬起手指着两人的脑门儿教训道 “还有你们这两个丫头,还好意思在这幸灾乐祸,作为修远的学生,她廖忆秋就算做的再不对,那也是你们的教习,是你们的长辈,你们怎么能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如此大言不惭的和另一位长辈顶嘴呢?不仅如此,你们还丝毫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愈加犯上作乱。” 江管彤和姬徴听得许禾这么一训,纷纷惭愧的低下头 “对不起嘛,许院,我们错了,反观我们自己确实也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亏得许院你及时指出我们的错误之处,我和徴儿以后一定虚心改正,不让许院你再为我们费神了。” 姬徴点点头 “对呀,许院,多亏你提点,我们真的知错了,以后一定改正,要是我在犯此等低级错误,你就,你就……” 许禾看着姬徴的小模样开口 “我就,我就怎样你倒是给我说清楚呀。” “你就打我。”姬徴点着手指,破口而出道。 “当真?”许禾再次确认道。 “当真。”姬徴开口。 许禾挑了挑眉,朝着姬徴开口道 “你到时候不会拿我殴打皇族来定我的罪。” 姬徴眼珠快速转了转 “我姬徴岂会是这种人?” “我看你是。” 王翊风适时的开口拆穿了姬徴苦心经营的人设。 “我……我什么时候怎么了嘛。”姬徴越说声音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王翊风冷笑一声 “你真要我说出来,那我便说了。这事情还得从去年我进宫汇报工作那会儿开始说起,因为那次去的早,修远刚放假我也紧随着就去了,那会儿姬徴应该也刚刚回宫,我才刚走到正殿外,就听得姬徴熟悉的声音,在向皇帝陛下诉苦呢。” “别说了别说了老师,我们待会还有课呢,你快回去上课。” 姬徴赶紧上前朝着王翊风开口央求道。 “哎,不急不急,这学院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这课业暂缓一下也是应该的。” 随后无视姬徴那央求的目光继续开口道 “他当时在殿内说的是什么修远书院的王院长,为人严苛,不苟言笑,还经常在课上罚她站,想让她父皇好好借机教训我一下呢。” 说完之后看向姬徴开口道 “徴儿,师兄应该没有说漏。” 姬徴低着头,有些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师兄,您既是我的授业恩师,又是我的亲师兄,你少说点好不好?” 王翊风点点头,答非所问的开口道 “看你这表情,我应该是没有说漏。” “不对,师兄,当时我也在场,徴儿还说了一句,你作为她的师兄和恩师,一点都不念及师兄妹之间的情谊和师生之间的情谊。” “噢,对对对,还有这一句我忘记说了。”王翊风醍醐灌顶开口道。 姬徴回过头,疑惑得瞪向姬梵 “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皇兄?” 面对姬徴的疑惑,姬梵豪不犹豫地看向姬徴开口回答道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或许你是捡来的也不一定。” “你……” 姬徴怒不可遏地看了看姬梵,又转头看了看王翊风,许禾等人。 抬手捂住眼“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哀嚎道 “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要去告诉我父皇。” 王翊风摊了摊手掌。 似乎是在说 “看,这不就来了吗?” 江管彤听着姬徴的哭声,立刻上前开口安慰道 “别呀徴儿,你现在说要去告他们,不就让他们以为你是那样的人吗?咱不哭啊。 ” 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姬徴的背。 见姬徴哭声未停,王翊风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开口安慰姬徴道 “好了,我以后都不说了,别哭了啊。” “对呀,徴儿不哭了,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解决呢,涂韵友现在还一点线索都没有呢?”许禾也上前开口安慰道。 …… 安抚好姬徴受伤的小情绪,众人又开始了紧张的推演断案的程序。 听着许禾具体描述了一下涂韵友有尸体的状况。 江管彤的眉头早就皱了起来。 “你涂韵友的性格绝对不可能会想不开饮鸩酒自尽,可昨晚我和姬梵一直盯着廖忆秋,她也一直很安分,并未离开过自己的住所,如果不是她,她或许还有同党或者爪牙。 可是排除了和她有嫌隙但昨晚一直在盯梢的我,还有陆子归和赵衡也都值得怀疑。这两个人必须都得查,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姬徴带着有些哽咽的哭腔开口 “我们去涂韵有的住所搬涂韵友的尸体的时候,我刚巧碰见陆子归在门口鬼鬼祟祟,所以就先让人将他扣下了。至于赵衡,我一直没有见过她。” 江管彤点点头 “可是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刚刚许院说涂韵友的少冲穴被针扎过,少冲穴为手少阴心经最末端的终穴,位置虽说在比较容易受伤的手上,但试问,少冲穴的位置在小指桡侧,指甲角侧下方的位置,就算女子做些针线活或者细活,容易伤到手。却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扎到这么一个很不明显且很难扎到的位置。 你就算说扎在尺侧我都会觉得可能是不小心伤到的,可她偏偏伤在了不易被扎到的桡侧穴位太冲穴之上,这不得不让我怀疑这一小小的针孔。” 许禾点点头 “你说的对,并且她被扎到的是右手的少冲穴,我刚刚查看她手上老茧的程度,她也确实不是左撇子,既然不是左撇子,用尖锐的物品时,小指一般都会微微翘起,更不可能会扎到小指桡侧的少冲穴。” “嗯,说不定这个少冲穴就是我们破案的关键了。”江管彤眼含深意的开口道。 。。。。。。 第一百五十章 山涂 第一百五十章 山涂 清河看向凝眉的姬梵,随后也将自己的眉头拧了起来,朝着姬梵开口道 “不至于呀,你可是我所有弟子中最得意的一位啊,这才几日不见,你难道连字也不识了?” 姬徴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看有这个可能,师父。” 随后上前来到姬梵身前,一把抽过姬梵手里的书,准备给大家念一下。 洋洋得意的姬徴拿着从姬梵手里抢过来的书,恣意的朝着姬梵吐了吐舌头之后,信心满满的扬了扬眉,这才低头朝着手里的书页看去 待看到书中的内容之时,眉头也如同姬梵刚刚那般的拧了起来。 “这……” 姬徴疑惑地抬头看向姬梵。 姬梵轻哼一声,自上而下看着姬徴的眼神说道 “念啊,你怎么不念了呢?” “我,我这……” 随后姬徴猛的将书合起,朝着姬梵开口道 “对不起,皇兄,刚刚是我不了解事实就对你言语嘲讽,属实不该,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了我这一次。” 清河看着兄妹俩人这样,越发搞不懂这状况了 “咋回事儿啊?感情你俩现在都不识字的呀,我这书也不是用什么甲骨文写的呀!没理由看不明白啊。” “不是啊,师父。” 姬徴一边说,一边又重新翻开刚刚那一页,随后将书也的内容转朝清河之后继续开口 “这少冲穴这一页被撕了呀!你看这上一页刚好要写少冲穴,可是这内容全都被撕了呀。” 清河看向姬徴展示给自己看的缺了少冲穴的那一页,又看了看那丝毫不整齐的缺口,面上的表情愈发凝重。 随后站起身,接过姬徴手里的书,开始仔细端详了起来。 其余众人也是一下子泄了气。 本来好不容易有的线索,这会儿又断了。 “这咋回事啊?师父清河居的书也有人敢偷进来看吗?看现在这情形,师傅也不知道这书也被撕了呀。” 江管彤焦急的开口。 清河现在倒不似以往那般乍乍呼呼,一反常态的冷静,一直凝眉看着那些因为撕的时候太急而没有撕整齐留下的那些边边角角。 “我想我知道这书页是谁撕的。” 清河抚摸着留下的边边角角开口道。 “是谁呀?师父。” 姬徴这一问,也问出了在场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 清河仰起头看了看众人,开始讲述起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大约十八年前,那个时候你们都还没有出生,适逢修远千年校庆,所以特地准许一些有才能但因为年纪已过修远招收学子年龄的人,来修远观摩学习一段时间。 其中有一个叫做山涂的,让为师对其印象尤其深刻。” “山涂?这名字好奇怪啊。为什么深刻?难道这页书就是他偷的吗?” 江管彤好奇的问道。 “不急不急,你们且听我细细说来。清河看了江管彤一眼,又继续讲述起了当年的那段往事。 “我一开始的时候对他印象深刻,就是因为他是所有来观摩学习的弟子中年纪最大,且最勤奋好学的。 就像姬梵现在一般,他什么都能学,若不是年高,说不定他也会成为我们修远的一个传奇人物。 在这里我先插一句题外话哈,你们的师傅在十八年前医术就已经登峰造极了,所以呢,给那些弟子讲授一下医学方面的知识也是正常的,别待会我说了又来问我。” 江管彤无奈了翻了翻白眼,小声嘀咕道 “我才不问呢。” “哼,你不问?那是因为我说了你才不问,我不说你待会儿指定得问。” “行行行,你是师父你最大,你赶紧继续给我讲故事,我不插话。” 见清河又跟自己急眼儿,江管彤立刻阿谀奉承的开口道。 清河挑了挑眉,又继续开始了讲故事 “那个时候为师这清河居,也还不是清河居,是修远的另外一个小藏书阁,之所以说它小,是因为它里边虽然书少,但本本都是精髓。只有教习以上的人才能入内查看这些宝书。” 清河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众人纷纷看向清河,眼睛瞪得像铜铃。似乎是在问清河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 清河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往后一仰,又以极其慵懒的姿势摊在了身后的躺椅上。 然后缓缓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肚子看向众人 “为师饿了,你们去看看小唐把饭做好没?等为师吃完饭再给你们讲。” “啊,这故事很长吗?能不能讲完再吃啊?师父。” 姬徴不满的提议道。 看着清河微微一凝眉,姬徴眼珠子一转,随即改口道 “既然师父饿了,那我们就先过去吃饭,我看看小唐大哥做好饭了没有。” 说完不待清河回话一溜烟儿的朝着清河居小厨房的方向跑了出去。 …… 吃完饭,又听着清河把未说完的故事说完。 抬头便见月儿已经高高挂在天空。 众人也是赶在清河下逐客令之前,很识抬举的率先和清河做了告别。 回去的路上,听着清河刚刚所讲的故事,江管彤还是忍不住开口和姬梵探讨起来。 “姬徴你说那个山涂为什么要偷偷撕走少冲穴那一页呢?” “师父不是说了吗?他样样精通,又特别沉迷于蛊术,说不定是想用于研究?” “可照师父与我们讲的被撕去那一页上所记载的少冲穴的用处,现在死去的很可能不是真正的涂韵友,而是被真正的涂韵友换了脸的人,可是现在我们该怎么找到真正的涂韵友呢?说不定真凶现在在躲在角落里观察我们呢?” 江管彤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缩着缩脖子,而后朝着姬梵挤了挤 “姬凡你可得保护我,想我长的这么成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万一那个歹人涂韵友盯上了我想跟我换脸怎么办?” 姬梵看了看一直朝着自己靠拢的江管彤,开口 “怕什么?不是还有你这条大黑狗吗?” “哎呀呀,布来克它说到底也只是只狗,真遇到了危险,我总不能让它挡在我前面,我还不得保护他呀!我不管,反正我就要你保护我俩。” 江管彤说着又开始撒起娇来。 姬梵哪里招架得住,是的,顺着江管彤的意思开口 “好了,好了,会没事儿的,我会保护你们俩的。” 江管彤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但还是依然紧紧贴着姬梵不肯松开。 又开始分析起了案件的可疑之处。 “不对呀,这途韵友怎么会知道,可以用易容蛊引着心经的血来易容呢?十八年前她都还没出生呢,肯定还不认识山涂,并且山涂……” 江管彤猛的一顿,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姬梵听着江管这番话,也意识到了什么。 “山涂,山涂,名字里也有涂字。” 说到此处,江管彤猛地抬头朝着姬梵的方向开口。 “姬梵,你懂我的意思吗?” 姬梵点点头,我这就让立夏去查一下途韵友所有的家眷的名字,查查他家中有没有人十八年前来修远学习过。 江管彤点点头 “这山涂说不定就是把名字倒过来,他真名说不定叫涂山呢。” “对,我现在可以确定这山涂跟真正的涂韵友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关系,只是现在,我们不知道到底谁跟她换了脸。”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谁,但我们现在也算是取得了较大的进展,我觉得还是把这件事情去告诉许院他们一下,顺便这两天我们大家得留意一下谁比较可疑。” 听着江管彤说完,姬梵点点头。 “今天天色已经晚了,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去找他们商量下一步该怎么查。” …… 翌日 姬梵早早地就起来去找悟道阁的各位院长,详说他们所发现的线索。 江管彤则是和姬徴一起牵着布来克,在修远各处溜达。 其目的则是为了观察可疑之人。 正当两人准备无功而返之时,却意外的撞倒了一位同窗。 遍地的伤药和处理伤口的纱布条散落一地。 姬徴见把人撞倒了,还把别人的东西都撞掉在地上。 让江管彤站住不要动之后,随即赶紧弯腰去帮那个同窗捡掉落在地上的东西。 看着从药箱中掉出来的都是一些处理伤口的东西,姬徴也随口问了问 “同窗你这是要去哪儿?怎么带这么多处理伤口的物件呢?” 被撞倒在地的那个同窗也跟着姬徴,一边捡掉落在地上的东西一边开口 “昨天不是出人命了吗?然后听说刑部侍郎雷大人将两名嫌疑人扣在了后山的院中,其中那位女同窗手上有伤,后院那边又有些潮湿,也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现下已经化脓了,让我过去帮着处理一下。” 姬徴点点头,似乎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眼见着已经把那个同窗把掉落在地上的东西收拾好。 江管彤开口 “敢问这位同窗,可知后院扣住的那名女同窗伤在哪?” “这我也倒还没仔细瞧见,不过听他们说好像是手腕处,行了二位,我还赶过去处理伤口呢,就不在这给你们絮叨了。虽然有嫌疑,但毕竟也是我修远的一分子,在还没有确定是否真凶之前,手上的伤我们也得尽心医治啊。” “对,你这话说得有理,同窗赶紧去。” 姬徴率性的开口。 随后那位同窗朝着江管彤和姬徴微微颔首,便拎着药箱匆匆走了。 听着那位同窗走远的脚步声,江管彤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姬徴看江管彤一脸凝重的表情,开口问道 “管彤,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刚刚那位同窗所言,赵衡的手上有伤口,并且应该是在被扣押进后院之前就有,而我在想,用易容蛊易跟易容对象引心经血时,不也需要在自己身上开一个口子吗?” 闻言,姬徴瞳孔猛地一缩 “难道……” 江管彤点点头 “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姬徴二话不说,扶着江管彤朝着后院的方向去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怀疑 第一百五十一章 怀疑 悟道阁 姬梵与诸位院长详细说完他们昨夜所了解的线索之后。 许禾沉着一张脸开口 “这个山涂我也是对他有印象的,记得当年他对蛊术特别上心,还经常来讨找我探讨呢。 这,这厮不厚道啊,我当初对他这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居然没有把少冲穴能易容这事告诉我,没想到我这双慧眼,居然也有识人不清的时候。他要是早点告诉我,我们也不至于这两天一直一筹莫展啊。” 说完之后开始扶着额头暗自叹惋了起来。 “那她跟涂韵友可有什么关系?” 王翊风直入主题开口问道。 姬梵微微颔首。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有没有关系很快就会有结果。 现下应该担心的问题是,如果真正的涂韵友利用少冲穴换了别人的脸,那真正的涂韵友依然掌握着易容术的方法混迹于修远之间,我们必须尽快把她找到,不然修远的一众女学子还是有潜在的危险。” “那可有办法找到真正的涂韵友呢?她毕竟已经跟别人换脸,只要不露出破绽,再修远茫茫学子中想找出她,无异于跟大海捞针一般。” 王翊风开口问道。 姬梵微微一勾唇,正准备开口。 许禾的声音却已经率先传入耳中。 “是伤口,她这种换脸术虽也通过蛊虫,但与一般的易容蛊不同的地方的就是普通的易容蛊是服到自己体内,通过蚕食自己皮下肌理脉络组织,使容颜得到改变。 而途韵友用的这个,是通过被迫换脸者服下蛊虫引其心经血到自己体内改变容颜,相较来说这种方法对施蛊者本身伤害最小的一种办法,只需要一个引血的口子就行。 所以现在真正的涂韵友身上一定有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我们只要一一排查,谁的手上有伤口,就能很快的锁定嫌疑对象。” “行,这件事就交给小师弟来,排除嫌疑的事就在暗中进行,以免打草惊蛇,确定人之后我们再先控制起来。” “是,师兄放心,我这就去办。” 随后姬梵朝着众人弯腰抱拳颔首,便离开了悟道阁。 …… 姬徴搀扶着江管彤,蹑手蹑脚的来到修远后山的院子,看着刚刚被自己撞倒的那位同窗师姐跟守门的门卫打过招呼进去之后。 姬徴这才扶着江管彤跨入门卫的视线中。 门卫是雷钰的手下,跟姬徴和江管彤也算是老熟人了。 见到二人赫然出现在眼中,门卫上前朝着两人开口行礼道 “见过二位殿下。” 姬徴立刻上前做了个的噤声的手势。 随后轻声朝着两位门卫开口 “小声点啊,你们。快快免礼,起来起来。” 看着门卫疑惑的表情,姬徴继续轻声开口道 “我们现在要进去观察一下,我说的是暗中观察,所以不能让人发现,知道吗?” 门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姬徴也朝着门卫点了点头,就要拉着江管彤进去。 江管彤赶紧开口制止道 “喂,不行啊,徴儿。这布来克还在我手上呢!万一待会咱们进去了,布来克又乱吠怎么办?” 说起布来克,姬徴这才朝布来克看去,布来克眨着幽黑的大眼睛,朝她摇了摇黝黑的尾巴。 随后姬徴蹲下去朝着布来克开口 “布来克,我和管彤要进去一下,因为你会乱叫的不确定性,我们就先不带你进去了 ,你就在门边乖乖的跟这两位哥哥一起玩耍好不好?我们马上就出来,然后回家吃饭饭。” 闻言江管彤也立刻蹲下,摸着布来克的头开口 “对,布来克,我们进去一下下就出来,你就在这里乖乖的好不好。” 布来克轻轻哼哼的两声摇了摇尾巴,自觉得走到门卫脚边蹲了下去。 “漂亮。” 看着布来克走到门卫脚边乖乖坐下,姬徴一个响指,指着布来克夸赞道。 随后朝着江管彤开口 “布来克已经乖乖走到门卫脚边了,我们俩这就进去!布来克还这儿等着我们呢。” 进去之后。 来到关押赵衡房间的拐角处,两人猫着腰开始了偷听。 只见那位被绊倒的同窗进到关押赵衡的房中,轻轻地将药箱放在桌上之后,朝着赵衡开口道 “ 这位师妹你是伤到哪儿了?” 赵衡微微一笑 “师姐,我伤到手腕。” 赵衡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自己用纱布包裹的手腕给那位师姐看。 虽然包着纱布,但还是能看见未能得到及时处理的伤口已经有脓血朝着纱布渗透了出来。 姬徴微微皱眉,随后附耳对着江管彤说道。 “我发现了一处可疑的地方,待会出去之后再跟你说。” 江管彤点点头,指了指前方,示意姬徴继续观察。 随后那位师姐小心的将赵衡缠绕在手腕上的纱布撕开,仔细地帮赵衡处理起了伤口。 “师妹,你这伤口一我看是被利器割伤的,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偏偏伤在了手腕处。” “啊。”赵衡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开口道 “对啊,就是那天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将碗摔在地上摔碎了,然后弯腰去捡的时候,不小心被捡起来的碎片刮伤的。” “嗯。” 帮赵衡处理伤口的那位师姐点点头,随后又从药箱中重新抽出一卷崭新的纱布,将赵衡手腕的伤口重新包扎好之后。这才朝着赵衡轻声嘱咐道 “以后小心一点儿。” 说完又将一瓶药放在了赵衡手中开口 “你们现在在这后院房中环境比较潮湿,这药你每两个时辰涂一次就不会化脓了。” 赵衡看了看手心的小药瓶。 随后抬眼朝着那位师姐含笑开口道 “我知道了,多谢师姐来为我处理伤口,还细心赠药,这药我会按时涂的,师姐放心。” 那位师姐点点头,收拾好药箱之后,便从关押赵衡的房间离开了。 走到拐角处,突然看到猫着腰偷听的江管彤和姬徴,那位师姐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刚欲开口。 姬徴立刻朝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师姐会意,欣然一笑,朝着猫腰的二人点点头之后,拎着药箱走出了后院。 看着师姐走出后面的门,姬徴这才松了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之后,继续观察起了赵衡的一举一动。 只见赵衡看着手心里的药瓶,邪魅一笑之后,反手就将药瓶丢向了房间的角落。 姬徴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明明刚刚给她药的那位师姐是为了她好,这师姐前脚刚走,她怎么反倒将人家给她的药反手就扔了呢?不怕伤口再度化脓吗? 只是赵衡看着被扔到角落的药瓶,似乎回想起了廖忆秋给她冰肌玉露膏的那一天。 机警如她,受过一次骗之后,又怎么可能再去相信别人的好意呢? 姬徴皱了皱眉,然后拍了拍江管彤的肩膀,示意江管彤该到出去的时候了。 江管彤点点头,猫着腰跟着姬徴出了后院。 才刚出后院,见到那两名门卫,姬徴就立刻走上前去吩咐道 “你们给我看好了,千万不能有所懈怠。” 随后牵过乖乖蹲在门卫脚边的布来克 “哎呦,布来克真乖,走,我们这就回去啦! ” 随后转身拉着江管彤走了。 刚走出后院,姬徴就对着江管彤开口道 “管彤管彤,我刚刚发现两个比较奇怪的地方。” 江管彤点点头,迫不及待的开口 “是吗?你快说来我听听。” “第一,赵衡作为你们医学院的学生,应该在一开始发现手化脓的时候,就解开缠绕在手腕上的纱布,而不是继续让纱布捂着伤口继续化脓,可是她居然没有做这一步。 按理来说,她还是个学医的,不应该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就连我,我虽然没有学过医,但我也也知道,伤口如果化脓了就不能再继续捂着了,可她却任由纱布捂着伤口继续化脓。” 听着姬徴头头是道的分析,江管彤赞同的点点头 “对,徴儿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还有另外一处可疑的呢?” “另外一点可疑的地方就是,在那个师姐帮她包扎好之后,曾经给她递过一瓶药,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她的伤口再次化脓,让她两个时辰涂一次。 可你知道吗?那位师姐前脚才刚走,她后脚就将人家给她的药扔了,还满脸的嫌弃和鄙夷。 这一点我就很奇怪,照常理来说她现在手上有伤,如果涂药能使伤口快速好起来的话,更能减轻她的嫌疑,可她为什么要将那个药丢掉呢?这一点我着实是想不通。” 听完姬徴说的话,江管彤唇角微勾,淡淡开口道 “我知道为什么?” 姬徴一愣 “为什么?” “因为她怀疑,不敢相信那位师姐,你想啊,如果她真的是换上赵衡脸的涂韵友,那她之前脸上被人下的毒,或许就是因为轻信了廖忆秋,所以才着了道,脸上长满红斑。 试想好不容易换上了赵衡的脸,又怎么会轻易的再去相信别人呢?她既然敢换脸,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她不会不懂。 所以我想这大概就是她宁愿让伤口继续化脓,能也不愿相信那瓶药真假的原因。” “我的天呐,那这涂韵友也忒坏了,赵衡就让她这么给害死了,她还厚颜无耻的换上了人家的脸,她就不怕赵衡死不瞑目,找她索命吗?” 姬徴开口道。 江管彤冷着眼,也开口道 “没错,赵衡确实死得可怜,所以我们一定要还她一个公道,像将坏人绳之以法,还有这等害人的蛊术永久封禁。” 姬徴点点头,嫉恶如仇的眼神表明了她想将涂韵有绳之以法的决心。 可随即姬徴就发现了问题。 “不对呀,就算现在我们怀疑她,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她手上虽然有伤,可她刚刚也跟那位师姐说了,是她做饭的时候不小心被碗的碎瓷片割破的。如果我们没有证据,她依然可以逍遥法外。” 听完姬徴的担忧,江管彤反握了握姬徴的手,微微挑眉道 “我有办法。” 。。。。。。 第一百四十三章 嫌疑 第一百四十三章 嫌疑 王翊风站在高位上沉思许久,随后朝着张佳宁开口 “爱徒,你下山去刑部报官,毕竟出了人命,还是让官府来一起来调查一下。” 张佳宁领命之后,朝着王翊风微微颔首抱拳之后,便下山去了。 江管彤一直沉思 “这少冲穴的主治病症为一般为心悸,心痛,胸胁痛,癫狂,热病,昏迷、喉咙疼痛等症。就算是放血的话也得是因为心火旺盛,但据我所知,涂韵友对医术也不甚了解,就算知道自己有心火,应该也不会想到这么专业的方法,扎这个穴位到底有什么意图呢?” 姬徴听着江管彤的疑惑,姬皱着眉头眼珠转了转 “我知道了,既然这少冲穴,不是她涂韵友能随便找到的,那就一定是跟她有过节又医术高超,其实也不用医术高超,但起码得要对医术有所研究的人扎的,扎她的人说不定就是凶手。” 然后姬徴开始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和涂韵友有过节的,也就管彤,陆子归,还有那赵衡,就算再算上我还有那一时之间找不到证据的廖忆秋,排除我和管彤还有廖忆秋的不在场证明,就只剩下陆子归和赵衡了,刚巧他们俩都符合条件,又都是医学院的。” 随后姬徴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在悟道阁内高呼道 “我敢保证,凶手一定就是他们俩当中的一个,我觉得陆子归可能性更大,管彤你觉得呢?” “这个我暂且还不知道,不过照现在的形势看来除了我们几个之外,他俩现在确实是最大的嫌疑人,他们都有比较明显的动机,可是涂韵有就算打不过徴儿,武功也确实还算不错,就算她们用毒,也没那么容易想近涂韵有的身。” “如果是先用迷药将她迷晕,再下的杀手呢。”姬徴猜疑道。 江管彤微微一勾唇 “如果真的是被下了迷药,许院估计早就发现迷药的痕迹了,可他刚刚在跟我讲述涂韵友尸体状况的时候,并没有说过有关迷药的任何一句话,所以这一点应该先暂时可以排除。” 姬徴看着许禾点点头,心下更疑惑了 “那就奇怪了,她到底是怎么被毒死的?这个案子真的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等雷钰来了再说,他们不是去刑部报案了吗?”江管彤接话道。 “也行,估计等他们上山还有一会儿,我先去把陆子归和赵衡给拎过来,待会也可以节约一下时间。” 姬徴说完,众人纷纷赞同的点点头。 锦然亦是上前开口道 “走,我陪你一道去。” 姬徴点点头,随后目光移向江管彤手里牵着的大黑狗。 灵机一动,上前朝着江管彤开口道 “管彤,我可以牵着你的大黑狗去吗?” 江管彤笑了笑,随即蹲下身,朝着大黑狗挥了挥手,示意大黑狗到自己的身前儿来。 布来克看懂了江管彤的手势,摇着尾巴走到江管彤身前蹭了蹭江管彤的手。 江管彤伸手摸了摸布来克 “布来克,徴儿让你跟着她出去一趟,你愿意吗?” 姬徴也立刻上前,蹲到江管彤身旁,摸了摸布来克的头。 “布来克是吗?我就是徴儿,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布来克也蹭了蹭姬徴的手,还抬起头舔了一下姬徴。 姬徴被舔了,倒也不嫌弃,一个劲儿的朝着江管彤炫耀。 “管彤,管彤,布,布来克它舔了我的手一下,它肯定是愿意跟我去的。” 闻言,江管彤点点头,随即将手里的绳子递给姬徴。 “行叭,既然它也愿意跟着你去,那你就带着它去,我就在这里等你们。” 姬徴点点头,起身拉着布来克和锦然一同走了出去。 难得沈霁今天这么安静,在一旁沉寂了许久。眼瞅着姬徴已经把大黑给拎走了。 这才找准机会上前对着江管彤开口道 “管彤啊,我看这徴儿也挺喜欢这大黑,不,这布来克的,要不你让给她得了,以后舅舅再另外给你找一个你喜欢的物件儿。” “那怎么行呢?这大黑,不是,这布来克刚刚就已经是我的了,徴儿要是也喜欢,你再去花重金来给她买一只就好了,为什么要把我的布来克给她?狗狗一辈子只认一个主人,你不知道吗?它已经认我为主了。反正我绝对不能把布来克给别人,姬梵都不行。”江管彤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开口。 “这……”沈霁丧着脸看了看姬梵,随后又灰溜溜的走到姬梵身边,跟着姬梵窃窃私语道 “这大黑在管彤心中的地位居然比你这个小情郎还要重上三分,唉,估计以后再想要回来这大黑是不可能了。” 姬梵眉宇间虽有几分不快,但还是妥协开口道 “既然她这么喜欢,就让她养着,难得见有她这么喜欢的东西。”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呐。”沈霁摇着头不甘的开口道。 正说完,张佳宁就带着雷钰进来了, 雷钰果然还是一点没变,一遇到案子那雷厉风行,步履匆匆的模样。 江管彤就算看不见,凭着和雷钰也破获了不少案子的交集,光听那急匆匆的脚步声,江管彤就知道是老熟人雷钰来了。 雷钰进到个殿内,先是朝着江管彤和姬发开口行礼道 “见过二位殿下。” “雷钰,你倒是来的挺快呀。我还以为你还要有一会儿才能到呢。” 江管彤和雷钰闲聊道。 雷钰朝着江管彤微微颔首 “殿下言笑了,听着有案子,自然是要快些来的。” “什么殿下不殿下的,我们现在在修远都是修远的学生,你好像也是修远毕业的,我们还要唤你一声师兄呢?” 雷钰微微勾唇, 朝着姬梵也微微点头示意。 这才继续转过身,朝着诸位院长开口道 “学生雷钰见过诸位恩师,最近朝中公务繁忙,未能频繁看望诸位恩师,还请诸位恩师见谅。” “无妨无妨,你有这份心就好了。”一位比较年长的老者开口,随后上前扶起雷钰。 雷钰抬起头看向老者,眼眶中竟开始微微泛红,随后颤抖的声音说道 “师尊,近来身体可安好?” 老者眯着眼笑了笑 “你看为师哪儿不好了,身子骨硬朗着呢!” 一向冷静自持的雷钰此刻看向老者,神情也有些微微激动,然后颤抖着双手握住老者那瘦骨嶙峋的手 “师尊,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随后又紧紧握了握老者的手,这才松开,来到涂韵友尸体前。 在再看此时的雷钰,又恢复了方才那不苟言笑的表情,一本正经的看向涂韵有的尸体。 江管彤摸索着来到姬梵身前,对着姬梵轻声开口问道 “刚刚被雷钰唤作师尊的那位长辈是谁呀,以前好像从来没见过,刚刚也没听他说过话。” 姬梵看了看高位上的庞迁,最后对着江管彤轻声说道 “他是平天学院的院长,庞迁,他们学院毕业后在朝为官的学子最多,人才也最多,雷钰就是庞院的徒弟。” 江管彤点点头 “原来是平天学院,难怪以前没有见过。姬梵你是哪个学院的?我怎么感觉你各个学院你都很熟悉啊。虽然每天都有去上课,但总感觉你穿梭在各个学院之间。” 姬梵看看江管彤,而后开口 “每个学院我都待过,课程我都要修。” “啊,都,都要修,那岂不是很辛苦啊。” 姬梵微微勾唇 “也还好,都习惯了。” 江管彤瘪了瘪嘴,心下想到 “原来姬梵平常这么辛苦,还要负责照顾自己的吗?哎,心中的愧疚感又多了几分。” 她不知道的是,这些修习课程于姬梵而言,简直就如小儿科一般不足挂齿。 …… 姬徴和锦然先是在吩咐同窗看押陆子归的地方先提了陆子归,随后才带着陆子归去了赵衡的院子。 赵衡本来在房内描眉,听到门外传来的响动和吵嚷声,这才轻轻放下眉笔,对着镜中那张姣好的面容微微笑了一笑这才起身 “该躲的始终还是躲不掉,毕竟我也有嫌疑。” 随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摆,这才缓缓走至门边,轻轻打开了房门,跨步走出去之后又转过身缓缓将门扣上。 刚将门扣上刚要转身,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 “赵衡。” 换上赵衡脸的涂韵友显然还是有些不太适应,愣了一瞬这才转身看向姬徴 “小师姑这是……” 赵衡指了指身后被人扣押着的陆子归,显然是有些不明所以。 姬徴偏头看了看被赵衡扣紧的门扉,这才转头看向赵衡开口 “你这是要去哪儿?” 赵衡笑了笑,随即答道 “我要去上课呀,不然还能去哪儿。” 姬徴摇摇头 “这课怕是暂时上不了了。” 随后在赵衡的疑惑中,继续开口 “带走。” 赵衡眉头一皱 “小师姑我可是犯了什么错,为何要让人带走我?” “你犯没犯错我不知道,但是现在有一桩案子不仅跟你有关系,而且你还有作案嫌疑,所以得带走。如果到时候真的跟你没关系,自然会放了你的。抱歉了赵衡。” 随后姬徴转过身,示意另外两名同窗压着赵衡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衡被押着之后看了看自己声旁同样被两名同窗压着的陆子规。 皱了皱眉开口问道 “陆子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陆子归头发有些凌乱,神志不清抬头看向赵衡,虽是看着赵衡,但眼神里却并无光泽,随后浑浑噩噩的开口道 “涂韵友,涂韵友死了。” “什么?”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欺人太甚 第一百五十二章 欺人太甚 “噢,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姬徴好奇的朝着江管彤问道。 江管彤邪魅的笑了笑 “据我所知,真正的赵衡并不会武功,如果真的是涂韵友换了赵衡的脸,那现在的赵衡一定是会武功的涂韵友,我们只要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她到底会不会武功,就能判定她是不是真的赵衡。” “对哟,我怎么把这一点给忘了,赵衡原本就是学医的,压根不会武功,而涂韵友是武道院的,武功贼高,等哪天我找个机会吓她一下,试试她到底有没有功夫在身。” 江管彤点点头 “我感觉事情的真相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对呀,我们得把涂韵友有手上有伤这个事告诉皇兄去。” …… 修远后山后院 看着以为是情快水落石出地江管彤和姬徴迈着欢快的步伐走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廖忆秋收起幽深晦暗的眸光,缓缓朝着院门前的那两名门卫走了过去。 看到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廖忆秋,两名门卫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抬起手中的刀挡住门口的位置。 “雷大人有吩咐过,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还请您先回!” 廖忆秋闻言,很是温文尔雅的朝着门卫点了点头,然后规规矩矩的转过身。 门卫见廖忆秋以然放弃想要进去的决心,随即也将挡在门口处的刀放了下来。 没想到以然转过身的廖忆秋,忽地转身朝着门卫微微一笑,还不待门卫反应过来就扬起手朝着两位门卫撒了一把带有奇香的药粉。 随后冷着脸看向门卫。 待门卫反应过来廖忆秋来者不善,欲要拔刀之时,廖忆秋丝毫不惧,只是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两名门卫刀还未出鞘,便双双晕了过去。 看着已经晕倒在门边的两名门卫,廖忆秋微微勾唇,然后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之后,这才大跨步朝着后院走了进去。 悄无声息的来到关押赵衡的房门之前,看着一直低头沉思的赵衡,廖忆秋开口道 “在想什么呢?” 听到熟悉且令自己憎恶的声音,赵衡猛的抬起头,下意识的握了握拳,但还是依旧沉着冷静的开口道 “廖教习?您怎么来了?” 廖忆秋心思如此高深,又怎么会没有看见赵衡下意识握拳的那一个防备性的动作呢? 但她也依然没有揭穿赵衡,而是顺着赵衡的意思开口道 “害,你们好歹也是我的学生,这莫名其妙的就被抓了关起来,做老师的怎么会不担心呢?再怎么说我也应该来看你们一下。” 赵衡微微一笑,然后朝着廖忆秋开口 “哦,是吗?那要廖教习您随便坐。 ” 嘴上虽然这么笑说着,但赵衡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心下还是很防备廖忆秋,虽是让廖忆秋坐了,但自己却也没有起身来为廖忆秋引座。 面对赵衡这一反常的举动,廖忆秋反倒也不以为意。径直走到旁边的竹椅上坐下。 看着廖忆秋优然自得地坐下,赵衡还朝门边左右望了望。 “奇怪,不是说不准闲杂人等进来!这廖忆秋是怎么进来的。” 正这么想着,就听得廖忆秋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是在看门口的那两个侍卫吗?” 看着赵衡有些紧张的模样,廖忆秋继续开口道 “如果是在看那两个门卫的话就不用看了,他们已经被我迷晕了。” “什么?” 然后捏着桌脚的手又是一紧,随后站起身质问廖忆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廖忆秋目不暇视的盯着赵衡,直到赵衡已经开始慌乱躲避她的眼神。 她才笑了笑,继续开口道 “我来做什么?你当真不知道?” 赵衡一听,目光立刻变得警惕起来 “您不是说是来看望我们的吗?” 廖忆秋站起身,缓缓朝着赵衡,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也不算是!其实我此来,主要是来看你的。” 赵衡瞳孔猛地一缩,心思不禁暗想道 “莫不是她发现了什么端倪?” 疑惑的看了看朝着自己步步逼近的廖忆秋。赵衡故作淡定地又继续坐下 “我有什么好看的,我和教习似乎不算熟,也没有什么交情,能让廖教习特地迷晕门卫来看我一遭。” 廖忆秋冷哼一声 “怎么会没有交情呢?我还给你赠了一瓶冰肌玉露膏呢?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呀!” 赵衡看着已经到自己跟前的廖忆秋,猛地又从座椅上站起身来 “看来你果然知道,你此来到底为何?难不成还想杀人灭口。” 廖忆秋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看着赵衡开口 “怎么会呢?我好歹也是你们的教习秉承的一直都是和气生财的原则,我不会轻易杀你的。”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看着廖忆秋这令人作呕的模样,赵衡冷生逼问道。 “啧啧啧!” 廖忆秋一边摇头,一边仔细端详起了赵衡的脸。 一边端详,一边开口 “没想到这世上果然有如此神奇的蛊术,居然能将另外一个人的脸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换到自己脸上,枉我白白学医数十载,如今居然也成了孤陋寡闻之辈。” 见廖忆秋这模样,赵衡也是拿出了破罐子破摔的架势,瞪着廖忆秋,恶狠狠地开口道 “你到底想怎样?” 看着赵衡这凶狠的模样,廖忆秋不怒反笑,依就是直面赵衡的目光眉眼带笑的开口 “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吗?你这么沉不住气,就不知道再忍一下。” “我忍不忍与你何干?”赵衡反问道。 “那如果我说我是来帮你的呢?” 廖忆秋开口。 “呵,帮我,你认为我到底是傻到何种地步?着了你一次道之后你说帮我我就信你,然后去抱你的狗腿吗?我今天宁死不从。 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我要是能出去,我一定要揭发你。” 听着赵衡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廖忆秋还是异反常态的冷静,看向怒目的赵衡开口。 “年轻人,话别说太满了,只怕你到时候会后悔啊。” “我后悔?我为什么后悔?我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选择跟你合作。不然我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两难得境地。” 赵衡对着廖忆秋吼道。 看着赵衡即将到达情绪崩溃的临界点,廖忆秋也收起刚刚那般戏谑的口吻,满脸严肃的朝着赵衡开口道 “你也知道你现在是两难,所以如果我要杀你,我为什么还要跟你说这么多废话,我告诉你,你现在不仅是两难,你面临的难题多了去了,如果你出去,我保证她们立刻就会抓你归案。” “不可能,别想骗我,他们就算怀疑我,但是没有证据,不知道我换脸的方法,绝对不可能抓到我。” 赵衡自信点开口。 “哈哈哈~说你天真你果然天真,你就不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就连我都能查到的事情,你觉得江管彤和姬梵他们会查不到吗? 他们背后的关系和势力可比我好太多了,要想查你个底朝天,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实话不妨告诉你,刚刚那个女弟子来给你换药的时候,姬徴和江管彤一直躲着偷听呢,他们已经知道你的手上有伤口了。 你也不想想他们为什么会来查你的伤口,若不是知道你那易容术的用法,会来查你的伤口吗?” “这……”听这廖忆秋说完这番话,赵衡开始慌了。 但抬眼看了看廖忆秋,赵衡还是佯装淡定的开口 “不,你撒谎你骗人,他们绝对不会查的那么快的,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撒谎骗我。你还想利用我,所以你撒谎骗我,你说的是假话。” 看赵衡这不知所措的样子,显然是已经开始自我安慰,自我逃避了。 看着赵衡这样,廖忆秋上前一把扶住赵衡的肩膀,逼迫自己与其对视,而后看着赵衡开口道 “我若是骗你,我有必要迷晕那两个侍卫特地跑进来跟你解释这么多吗?你这时候自我安慰有什么作用,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听听我接下来所说的话。” 赵衡早已经低下头,捂住自己的耳朵呜咽着开口 “不,我不听,我不听,你就是想利用我。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好啊,既然如此,那就随你,我估摸着江管彤和姬徴已经把你手腕上有伤的事情告诉姬梵她们,姬梵现在说不定正在赶过来的路上呢?你好自为之,我就先走了。” 说完之后,廖忆秋一把松开扶住赵衡肩膀的手,毫不留情的转身就朝着门边走去。 感受到自己的肩膀突然一松,赵衡猛的抬起头。快速扑上前,朝着廖忆秋开口 “什么办法?” 廖忆秋看着门外的天空,微微松了一口气,而后转身扶起瘫坐在地上的赵衡开口道 “他们现在已经十有八九确定凶手是你,你就算再辩解估计也是无用功?为今之计,你只有赶紧逃出去找个地方藏好,在借机寻个机会……” 廖忆秋停顿了一下,看向赵衡。 “寻到机会怎样?” 赵衡焦急的问道。 “你不是可以用你那蛊虫换脸吗?你到时候再寻个机会与江管彤或者姬徴她们二人随便一人换了脸,可保证后半生无虞呀! 如果你实在不想离开修远的话,那得趁着现在逃出去,赶紧随便找一个女弟子换脸,这样的话办起事来也方便些。” 赵衡点点头,随即站起身,一边朝着门外走,一边开口 “我会回来找你的,你就算这次帮了我,知道了我换脸的秘密,可你也有秘密在我手中,你懂我的意思,廖教习。” 廖忆秋点点头 “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比教习清楚的很,我还指望着你帮我斗倒江管彤呢!” 赵衡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刚准备继续往屋外走,廖忆秋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等等,刚刚我进来找你的时候,虽然给那两名门卫下了毒,但是并没有取他们的姓命,他们也见到了我的脸,为保万一,你顺手了结了他们二人的性命!” “廖忆秋,你别欺人太甚。” 。。。。。。 第一百四十四章 奇了怪哉 第一百四十四章 奇了怪哉 走到院门边的姬徴,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看,其后被押解着的陆子归和赵衡。 牵着布来克倚靠在门边对着他们开口道 “能不能给我快点儿,别在那闲聊了,指不定你们当中现在谁搁那演戏呢现在。” 押解赵衡和陆子归的那几位同窗,听得姬徴所言,将二人之间的距离分开了些许,以免他们再交头接耳。 随后径直朝着押解二人的其中一位同窗扬了扬头,示意他们先出门。 自己则是依旧悠闲地牵着布来克依靠在门框之上。 先是押解陆子归的那两位同窗押着陆子归走了出去,再是赵衡。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可就在赵衡与姬徴擦肩而过的一瞬间。 布来克鼻子嗅了嗅,耳朵瞬间竖了起来,随后朝着赵衡开始不停的叫唤。 赵衡看着目露凶光,跃跃欲试妄想挣脱绳子扑向自己的大黑狗,吓得连忙用手掩住自己的脸。 惊慌失措的开口道 “这,这大黑狗是怎么回事儿?” 姬徴见状,也赶紧收起那副慵懒的模样。上前安抚情绪躁动的大黑道 “布来克乖啊,我们不咬她,乖啊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抬手,摸摸布来克的头。 终于狂吠不止的布来克通过姬徴安抚后平静了不少。 看着布来克终于变乖了。 姬徴这才一边继续安抚布来克,一边朝着押解赵衡的那两位同窗开口 “快快,你们赶紧把她带走,奇怪了,布来克一直都很乖,为什么见了你就咬呢?你莫不是跟它八字不合。快走快走,让它再看见你一次,我可真的不保证它还会像现在一样乖了。” 押解赵衡的那两名同窗慌乱点点头,随即加快了步伐。 本来被姬徴抱在怀里的布来克,看着赵衡要走,硬是从姬徴怀里挣脱了出来,目光凶狠地看向赵衡走的方向,最后还发出两声带有怒意的低沉的吼声。 姬徴见状,赶紧又把布来克拉回怀里,继续安抚布来克。 “布来克乖啊,我们不生气不生气,我们不看她,不看她。” 直到赵衡完全消失在布来克的视线当中,布来克这才哼哼了两声,又恢复了刚刚那乖巧又温顺的模样。 姬徴疑惑的挠了挠头,看着赵衡走的方向,心下暗想道 “不是,你俩这八字果然是不合呀,这才一走没影儿,布来克就又恢复正常了。” 锦然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这狗难道也有生辰八字儿?” 姬徴抬眼朝着锦然瞪去 “怎么没有?我说有就有。” “那也得有人记下来呀。”锦然开口。 姬徴瞅了锦然一眼,随后站起身牵着已然变得乖巧又温顺的布来克,朝着悟道阁的方向去了。 走回去的过程中姬徴还故意放慢了脚步。生怕走快了又追上赵衡他们又发生刚刚那一幕。 悟道阁 看着被押解着的陆子归和赵衡以然道了悟道阁,这姬徴和锦然怎么还没影儿? 沈霁还不信邪的跑到门边左右看了看,见确实没有姬徴和锦然的身影之后这才继续退回到正中开口道 “奇了怪哉,你们都来了,这锦然和徴儿哪去了?不会半路岔道谈恋爱去了。” “去去去,舅舅,你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他们俩肯定是有事耽搁了呀,再说了他们俩也不是这种不分轻重缓急的人。”江管彤立刻开口维护道。 随后押解二人其中的有一名男弟子上前开口 “回禀各位院长前辈,小师姑和小师叔的确是有事耽搁,他们牵着的那条大黑狗,一见赵衡就咬,所以这才让我们先来她们拖延一下。” “什么?大黑咬她,不可能,我花重金买大黑的时候特意咨询过,像大黑一种专门给盲人导入的大狗,都是经过专门特殊的训练的,他们一般都性格温顺而且乖巧,是绝对不会咬人的。” 沈霁上前开口。 “对呀,那个大黑狗都没有咬我们,就只咬了赵衡。小师叔说是因为……” 那名男子停顿了一瞬,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挠了挠头之后继续开口道 “姬小师姑说是因为那条大黑狗和赵衡八字不合。” 沈霁苦笑 “这理由可真是有够牵强的哈,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沈霁看向赵衡,继续开口道 “大黑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要咬你呢?” 赵衡也是面露难色 “这我也不知道啊,本来一开始都好好的,后来我从它身边经过,它就不停的咬我,可凶了样子。” 江管彤也皱着眉头 “虽然我和大黑认识才没多久,可我觉得它的确很温顺,我们刚刚一路走来到这悟道阁之后,大黑它从来没有咬过别人,一直都很乖,为什么偏偏要咬你呢?” 说完之后转向沈霁的方向继续开口 “舅舅,大黑的生辰八字是何时?” “这,这个我怎么会知道?”沈霁疑惑道。 “这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得知道呀,你买它的时候,你没问别人他的生辰是何时吗?我以后还得给大黑,不是,怎么跟着你叫大黑,这都叫顺口了。我以后还得给布来克办生辰呢。” 听着江管彤这么说,沈霁一脸难过,老泪纵横的开口道 “什么?你居然要给大黑办生存,你舅舅我的生辰你都还不记得呢!没想到你的亲舅舅在你心中地位居然还不如一只大黑。” 随后捂住心口的位置,朝着许禾的方向倒在许和怀里,对着许禾开口道 “老许啊,我的心,现在可痛了,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真心痛。” 许禾嫌弃的睨了沈霁一眼 “你这厮干啥呢,这么多人在呢,你赶紧给我起来,你不知道男男授受不亲吗?” “好你个老许,你变了。” 沈霁说完,嗖的一下就从许禾怀里站了起来。 江管彤听着二人的互动,笑了笑之后开口道 “我知道了,原来我这么会演是因为遗传了舅舅你精分的性格 。” 沈霁嘟囔着嘴 “我可没有演,那都是真情流露啊,我心现在还痛着呢。” 说完又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位置。 江管彤很是不信的点点头 “我怎么会不记得你们的生辰呢,我早就暗自记得清清楚楚了,舅舅你的是九月十八的生辰呀。” 沈霁一愣 “我的好侄女,你果然记得呀。” 说到这里,江管彤高傲地扬了扬眉 “那可不,我身边人的我可都记得呢。不管是,姬梵,徴儿,锦然,还是舅舅姨,我都已经记得清清楚楚了。” “好,我的好侄女儿,是舅舅错怪你了。” 沈霁感动的开口道。 看到这里,许禾走至江管的身前,贱兮兮的笑了笑 “既然你你舅舅的都记得了,顺便也记记许院我的呗,顺便给我准备一下生辰礼物什么的。” “你赶紧给我哪凉快哪待着去,你一个许老怪这会儿来插什么话呢?” 江管彤微微一笑 “好的许院,你放心,生辰礼物绝对少不了您的,当然也少不了诸位前辈的。” …… 锦然进到殿内,急匆匆地来到江管彤身前开口道 “管彤,布来克?要将它牵进来吗?徴儿还在外面等着呢。” “这个我也……” 江管彤还没说完就被沈霁打断道 “牵进来,我倒要看看一向乖巧温顺的大黑,怎么就突然会咬人了呢?” “好,那我这就去让徴儿将它牵进来。” 姬徴牵着布来克进来的时候,还是有些怕布来克又突然咬赵衡的,一直紧紧的牵着手里的绳子。 起初的候布来克也一直任由姬徴牵着,并未有什么异常。 待进到殿内,布来克灵敏的小黑鼻子嗅了嗅了之后一眼就锁定了赵衡。 随即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朝着赵衡一顿生扑乱咬。 赵衡被它吓得赶紧躲到了别人身后,只露出一个头怯懦的看向此刻凶猛无比的布来克。 要不是姬徴一直使劲拽着绳子,只怕布来克早已经冲向赵衡扑倒赵衡了。 众人看了看布来克狂乱扑咬的方向,纷纷将目光移到赵衡身上。很是不解。 江管彤听着布来克狂吠不止的声音,立刻朝着布来克声音的方向摸索着向前,随后蹲下将布来克搂进怀里,细心安抚布来克的情绪。 随后仰头朝着众人问道 “她还是咬赵衡吗?” 沈霁点点头 “我开始同意,大黑和赵衡八字不合的这一观点了 。” 江管彤摸了摸布来克的头,继续开口 “实在不行我还是带着布来克先出去,不然它可能会一直叫的。你们先排除一下他俩的嫌疑,我就先出去了。” “行,管彤,你就先带着布来克出去玩儿,我一定好好询问他俩,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的。” 姬徴信誓旦旦的说道。 江管彤点点头,站起身朝着布来克开口道 “布来克,我们出去玩好不好?你带着我出去一下。” 布来克哼哼了两声,随后转朝门口的方向,慢摇慢晃得领着江管彤出去了。 直到江管彤和布来克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一众人的视线中,众人脸上的表情也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看向被押解着的陆子归和赵衡二人。 许禾率先开口 “你二人昨夜亥时之前都去了些什么地方?可有证人,全都讲出来,不许错过任何细节。” 陆子归痛心疾首地看了盖着白布的涂韵有的尸体一眼,随后万念俱灰的开口 “我昨夜一直在房中温书,并未离开过房间直到今晨,我才离开房间的。韵友的死真的跟我没有关系,对于他的死我也感到很难过。” “一直在房中温书,那就是没有证人咯。”姬徴开口。 陆子归点点头 “确实没有。” “那你呢?”许禾转头看向赵衡问道。 赵衡也偏头瞟了涂韵友的尸体一眼,这才开口 “我昨日因为心情好,便在自己的院中做了几个拿手小菜,准备犒劳一下自己,吃完之后随便也温了会儿书就休息了,直到今晨才出过房门。” “哦豁,那你们这是谁都没有不在场证据证明你们昨夜确实在房中没有外出离开过了?” 。。。。。 第一百五十三章 生死看淡 第一百五十三章 生死看淡 廖忆秋眸光一沉,看向赵衡 “我逼人太甚了,你可知道若是不杀他二人下场会如何?” “你既知道,那你为何刚刚不动手?” 赵衡反问道。 “我不傻,廖教习无非是不想自己身上沾血罢了,我现在烂命一条,可你也别把我当猴耍,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吗? 你来救我,无非就是想利用我,怎么?还当我是那个听你空口白话的涂韵友吗?” “你莫不是不想走了?” 廖忆秋继续激将赵衡道。 没想到赵衡微微一笑,不仅没了刚刚那一番求生的可怜模样,还一脸轻松的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椅子上,云淡风轻的朝着廖忆秋开口道 “我想通了,与其让你这样处心积虑的利用我,还不如早早认了罪,倒也落得一身舒坦。” “你。” 廖忆秋急了,朝门外看了看之后走到赵衡身边压制住怒火,朝着赵衡开口道 “你可别忘了我刚刚是怎么答应我的,你难道不记恨江管彤了吗?” “当然记恨,可是想起你现在居然还要让我去杀人我就觉得不划算,想来想去,反正你也跟我不对付,我也懒得去跟你们斗了,早早认命也没什么不好的,到时候虽然斗不倒江管彤,拉你下水也不亏。” 赵衡依旧淡定从容的开口。 “途韵友,你到底想怎样?” 廖忆秋看着倒打一耙的赵衡,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现在绝对不能让她被抓到认罪伏法,先且不说帮她逃出去到底能不能帮上自己,斗倒江管彤。如若他被抓住带到刑部,估计什么时候把自己对她下毒的事抖出来也不一定?她一个涂韵友没了便也没了,若是在连累她廖忆秋也身陷囹圄,就真的没有办法再替时婉清报仇了。 可没想到这途韵友换上了赵衡的脸之后,想事情的确比以前更全面仔细了,她一定是想到了廖忆秋现下所担心的这些问题,所以在听得廖忆秋让她杀两个门卫,以绝后患之后才反过来倒打一耙。 看到冷静自持得廖忆秋脸上终于有了难看的表情,赵衡满意的勾了勾唇,眼神一凛,瞪着廖忆秋开口 “现在选择权在我手里,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去杀那两个门卫,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你去把那两个门卫杀了,我自然也会乖乖的逃出去,想办法再回来跟你共商计谋。 第二,你不杀那两个门卫,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等着他们亲自来逮我,然后咱们一起去刑部蹲大牢你觉得如何?” 赵衡说完看了看眼里带着几分杀意的廖忆秋。 依旧坦然地继续开口道 “或许你现在在想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杀了我,这样你就再也不会留下把柄,可是我还有一点要提醒你,你杀了我,江管彤他们一定会顺势查到你身上,如你所言,你觉得你又能经得住他们怎么查呢?” 说完之后,赵衡慵懒的靠在了椅子上,眼光扫过廖忆秋,不咸不淡的口吻 “话我已经都说清楚了,该怎么选就看要教习您的了?” 看着赵衡这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模样,廖忆秋也看向赵衡笑了起来 “士别三日,果然该当刮目相看。” 言闭一把扯下头上的修远束发专用发簪,目光凌厉的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看着廖忆秋走出去的背影,赵衡依旧坐在原地不动,还闭上了眼,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桌面,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猛的从桌上收回手,睁开眼睛直直朝门外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院门之前,廖忆秋从袖中抽出帕子,面无表情地擦拭着簪柄上沾到的血。 见到门口的赵衡,廖忆秋依旧面无表情的将已经被擦干净的簪子簪到了自己的头上,然后朝着赵衡微微挑了挑眉。 “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现在该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赵衡一直走到门边,与廖忆秋擦身而过之后,才背对着廖忆秋开口 “后会有期,廖教习。” 说完之后只留给廖忆秋一个清冷的背影。 廖忆秋手紧握成拳,看着渐行渐远的赵衡的背影,眼中的目光愈发深邃。 直到赵衡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廖忆秋这才松开紧握成拳的手,消失在了修远后院门口。 …… 姬梵带着一行人赶往修远后山后院之时,映入眼帘的一开始便是雷钰那两名手下倒在门口的场景。 姬梵蹲下身摸了摸两名侍卫的颈脉搏动处,确认两人已经彻底死亡之后,才皱着眉头疾步跨进内院。 除了关压的陆子归还在,赵衡的那一间房早已经是人去楼空。 雷钰看着自己的两名手下就这么死在了此处,痛心疾首,怒意勃发的开口 “究竟是谁竟敢如此大胆,敢谋杀朝廷刑部衙差。” 蹲下身摸了摸两名侍卫的尸温之后,确定了二人刚死不久,立刻转身朝着身后的随行侍卫开口 “来人,立即命人封锁修远所以出口,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另外留下两人将这两名兄弟送下山去,发慰问金,厚葬。” 侍卫点点头,看着那两名自己手下的尸体,雷钰在心中暗暗发誓 “一定要把这个案件查水落石出,把真凶就地正法,替两位刚刚牺牲的兄弟报仇。” 江管彤震惊在两名门卫以然身死的真相中没缓过神来。 倒是姬徴听着雷钰吩咐其他侍卫包围修远所有出口之时,自己也跟着去了。 看着两名侍卫死在自己眼前,姬徴也暗自发誓一定要为他俩报仇。 只有江管彤一动不动动在原地,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跟自己说话的两名侍卫,现在就已经身首异处。 更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凶手要下如此狠手,就连跟他无冤无仇的两名侍卫也不放过。 直到雷钰的手下抬着院门前已经死去的两名侍卫的尸体从自己身旁经过时,一股已经被风吹的所剩无几的异香飘入江管同鼻中。 江管彤这才猛地惊醒,朝着从自己身旁而过的人开口道 “站住。” 抬着尸体的两名衙差,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江管彤。 “公主殿下,还有何吩咐?” 雷钰也朝着江管彤看去,似乎在等江管彤接下来所说的话。 江管彤抬起手,指着味道传来的方向颤抖着手开口 “这两名死去的门卫,死之前被人下过毒。” 说完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江管彤闭上眼猛地嗅了一口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奇香的那种毒药粉的味道。 而后开口 “是含香寐,估计真凶是先用含香寐将两位迷晕之后才下的杀手。雷钰,致命伤口是什么样的?” 雷钰上前朝着江管彤开口 “很细小,应该是一种尖锐且细长的物体。” 说完之后,雷钰又仔细看了看尸体上心口处的伤口,比对了一下伤口之后,左右看了看,随后颔首开口 “殿下,我觉得这伤口更类似于发簪的簪柄所致。” 听着雷钰所言,江管彤赶紧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修远专用簪发的发簪递给雷钰道 “你看一下,符不符合。” 看着簪发的簪子辈江管彤快速的扯下,江管那被高高束起的一头青丝也随即散落了开来。 雷钰以及一众衙差见状纷纷低下头,而后开口 “使不得呀,公主,这是您的簪子,我等怎么可以随意触碰呢?你这一把簪子摘下来,您的头发也散了呀。”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礼教干嘛?现在查找真凶才是重中之重,我都不在乎了,你们还在乎什么呢?赶紧去比对一下。” 雷钰点头,赶紧从江管彤手里接过簪子,去比对尸体上的伤口。 江管彤腾出一只手揽着自己的头发 “那个谁,去帮我找一截儿木棍来,我得赶紧把我的头发绾起来,不能让姬梵给看见了。” 话音刚落,姬梵刚好从后院房中出来走至院门口。 循声看向江管彤,只见江管彤一只手揽着自己的头发,满脸焦急。 刚刚想要去帮江管彤找木棍的衙差见到姬梵,立刻抱拳开口 “殿下。” 江管彤一听,暗道不好 “完了,姬梵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来了。” 姬梵无视周围众人,微微皱着眉,疾步走的江管彤身边,挡住身旁人看江管彤的视线,对着江管彤低声开口道 “怎么回事?怎么又把头发披散下来了?” 江管彤一脸委屈的模样 “那两个侍卫像是被簪子刺死的,我把发簪摘下来,让雷钰拿去对比伤口了。就是因为事情危急,所以才这样做的,你能不能别怪我呀!” 听这江管彤越说声音越小。 姬梵看了看比对伤口的雷钰,摇了摇头之后,一把扯下自己发冠之上的玉白色发带。 辗转来到江管彤身后,小心翼翼地将江管彤的头发重新用自己的发带高高束好。 看江管彤一直悻悻的低着头,姬梵轻声对着江管彤开口道 “既然知道怕,那下次就注意一点,别每次都这么冒冒失失的,你毕竟是一个女孩子,下次再这么莽撞冒失,本王可叫惩罚你了。” 江管彤点头如捣蒜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姬梵,请你远一定要原谅我。” 姬梵点点头 “嗯。” 而后转身看下雷钰 “雷钰,是否确定凶器就是簪子?” 雷钰表情一脸凝重 “回殿下,经臣比对,却是此簪无疑,只是这簪子乃修远统一发放,每个女弟子都有,真凶看来是故意用簪子将这两名衙差刺死的,目的是为了混淆视听。 可我想不明白,如果按照管彤公主殿下所说,被关押在里面的是被换了赵衡脸的涂韵友,要逃跑的话杀人便杀了,可她不会下毒,况且我们在关压她时也搜过身,那这两名衙差所中的这含香寐又是怎么来的呢?” 江管彤凝眉 “那只能说明她还有另外一个同伙,估计就那个人是来撺掇她出逃的。赵衡被关在这也有一两天了,为什么早不跑晚不跑,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再逃跑。 我怀疑就是廖忆秋,她怕我们将涂韵友抓捕归案之后,会问出她对涂韵友之前下毒的事情,所以才来故意放换上赵衡脸的涂韵友走的。” 。。。。。。 第一百四十五章 毫无头绪 第一百四十五章 毫无头绪 赵衡看着姬徴那盛气凌人的模样 ,本想开口怼回去,却又猛地想起自己现在虽是那赵衡的脸,却是实打实的涂韵友。 如今披着别人的皮囊,说话做事自然也该收敛些,以免被别人看出来端倪。 思及此,学着赵衡往日那装腔作势的模样,朝着姬徴开口道 “小师姑,我们修远每个人住的院子都是单独的,天黑之后也就很少有人出去了,这找证人也属实是不好找呀。” “那可不一定,你们俩现在嫌疑最大,你们当中一定有人说谎。” 姬徴瞪着赵衡和陆子归开口道。 陆子归受不了姬徴凶狠的目光,赶紧低头回避姬徴看过来的目光。 赵衡灵机一动,随后朝着姬徴开口 “小师姑,如果我们之中有撒谎的,一定是他。” 赵衡伸手指向陆子归。 陆子归看向赵衡伸过来的手,眼神慌乱的,摇头辩解道 “这,赵衡,你怎么能凭空冤枉我呢?小师姑,我昨天晚上真的没有外出过,你信我。” 姬徴双手环胸看了看狗咬狗的二人 “你们俩我谁都不信,我只相信证据。” 赵衡微微一勾唇,上前冷眼扫了陆子归演,然后开口 “我有证据。” 姬徴一听,将手放下,转身看向赵衡 “哦,你有什么证据?说来听听。” “还记得刚刚我说的话吗?我说我回去之后因为心情好做了几个拿手小菜,准备犒劳一下自己。” 姬徴点点头 “没错,我记得,你为什么心情好?” 赵衡微微一笑,看向陆子归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因为昨天我当众让陆子归和涂韵友这对狗男女,在修远一众成员之前原形毕露了呀,所以自然心情好。 实不相瞒,虽然我不知道这涂韵友怎么死的,但其实看他她死了我真的一点都不难过。 不管你们是说我过分也好,没有同情心也罢,我都接受,但她现在死在这儿,我其实真的还挺感谢真凶的。” “行了,我不想听你在再说这些私人恩怨的问题,我就想知道你现在说这些跟你的证据有什么关系?” 姬徴不耐烦的摆摆手道。 “小师姑莫急,赵衡既然说了,自然是跟证据有关系的。” 赵衡微微颔首含笑继续开口。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昨天我炒菜的时候应该就在亥时前后,虽然没有人见过我,但是炒菜的香味儿是可以飘很远的。我想,去问问住我隔壁邻里的同窗,应该不难知道那菜的香味是从我的院子传出去的? 那个时候我炒好菜自然是就开始吃饭了,我总不能炒好菜再去杀个人。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去我的小厨房看看,现在那道那几道菜,我还没吃完呢。” 姬徴点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不对,万一你炒好菜之后真的赶过去杀人了呢?” 赵衡微微皱眉 “不是啊,我就算想杀她我也没那个胆子啊,涂韵友之前数次威胁过我,我也确实对她怀恨的心,恨不得将她杀之而后快,可我也知道自己的分量,我就算会下毒又怎么样呢? 她武功高强,我根本近不了她的身呐。 我知道我自己斗不过我她,所以我昨天能当众让她和陆子归出丑我已经知足了,这才坐了几个小菜犒劳自己呀。没想到再见她,已然成为一具死尸了。” “赵衡,韵友以然身死,你能不能积点口德放过她。” 陆子归看向赵衡含蓄的开口道。 赵衡微微一勾唇,不依不饶的朝着陆子归开口道 “人都死了,你还在这惦念着呢,到底是真的舍不得她涂韵友,还是借口替她说这两句好话,掩盖你的罪行呢?” “你,此言何意?”陆子归看向不依不饶的赵衡开口。 赵衡没有理他,而是转过头看向姬徴开口道 “小师姑,我觉得此人甚是可疑?” 姬徴微微皱眉 “怎么讲?” “他刚刚所言,说他昨夜回房之后一直在房中温书,试问昨天当众遭遇了此等奇耻大辱,回到房中之后,还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温书吗?那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内心确实够强大的。” “你,赵衡,你就是强词夺理,我就是因为没有办法静下心来,所以才潜心去看书的,你怎么能凭你的意愿来揣测我当时的心情呢?” “噢,那给我们说说,你当时是以怎样的一种心情去温书的?” “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陆子归怒甩袖子后侧身站在一旁,不想再与赵衡多言。 “行了,你们俩别吵了,到底谁在说真话,谁在说假话,我一定会查出来的。现在无论你们说什么,都不能排除你俩的嫌疑,就别在这里废话了,孰是孰非自有公断。” 雷钰见状也上前开口 “案情的来龙去脉,本官已经了解了大概,以目前的情况所言,你们二位确实是最大的嫌疑人,所以我得将你们先行扣押,以便查案。” 随后吩咐身后的衙差道 “先押下去,严加看守。” 赵衡眉头微微一皱,还是任由着衙差将她和陆子归押了下去,并没有多言。 “那现在怎么办呢雷钰,我们完全没有方向啊。”姬徴朝着雷钰开口。 雷钰朝着姬徴抱拳 “我想去你们发现尸体的第一现场看一下。” 姬徴点点头 “行,走,我带你过去。” “许院,各位长辈,我先戴着雷钰大人去勘探一下,先走了啊。” …… 涂韵友的院子。 江管彤刚刚牵着布来克出来之后,姬梵不放心,也跟着江管彤一起出去了。 看着姬梵也来了之后,江管彤临时起义,让姬梵带着自己和布来克去往涂韵友的院子查看一下。 看着涂韵友房间内一切如常,姬梵朝着江管彤开口 “这里被收拾的这么井然有序,我觉得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或许涂韵友压根就没有死在这里。” “那要不我们去左右问问,有没有人看见她昨晚有外出过,或者有人来找她什么的?” 姬梵点点头刚想扶着江管彤转身,就看见床脚被沿突起的一角。 姬梵脚步一顿,眼睛微眯,示意江管彤先停一下,随后疾步走到涂韵有的床边,一把掀起涂韵友的床单被褥。 果不其然床板之上有一暗格。 姬梵拧着眉,打开了床上的那个暗格,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伸手进去左右扣了扣,确定再无其他暗格之后,这才起身走至江管彤身边。 江管彤疑惑 “姬梵,你刚刚是不是发现什么线索了?” 姬徴摇了摇头 “在她床下发现一个暗格,但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那她房间内可有可疑物品?” “这个,这毕竟是女子的房间,本王一时也难以分辨,什么才叫可疑,还是等他们过来仔细搜一遍再说。” “嗯,那我们先去走访一下涂韵友左右的同窗。”江管彤开口道。 姬梵点点头,和江管彤一起牵着布来克出去了。 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匆匆从这边走过来的雷钰和姬徴。 姬徴见到二人,疾步冲上前朝着江管彤开口道 “管彤,你们怎么也在此处?” 一边说一边还蹲下身摸了摸布来克。 “徴儿,你们怎么也来了?”江管彤亦是反问道。 “我带雷钰来发现涂韵友尸体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线索。” 姬徴解释道。 “我们刚刚已经看过了,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暗格,里边什么都没有,我怀疑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涂韵有根本就没有死在这里。” 姬梵不紧不慢的开口解释道。 “不是第一案发现场,那涂韵友到底死在了什么地方?”姬徴疑惑。 “所以我们现在正准备问一下涂韵友的左邻右舍,有没有见她昨晚外出过,或者有人来找过她呢。” “行,我们一起。”雷钰开口。 “你们不在进去看看吗?万一姬梵他看漏了什么?” 江管彤指了指涂韵友房间门的方向朝着雷钰开口道。 “公主放心,殿下的本事我还是相信的。”雷钰含笑开口。 随后看了看姬梵之后继续开口要道 “这样,我和徴儿公主朝左边问,你们二位殿下朝右边问。” 江管彤点点头 “没问题,希望能有所收获。” …… 敲开涂韵友院子周围人的门,询问大家时,发现大家其实对涂韵友已死这件事情还是比较避讳,面对江管彤的疑问,都是草草敷衍的回应几句便继续关紧了房门,生怕惹祸上身一般。 偶尔有回答的,也只是规规矩矩的回了一句,昨晚一直都很安静,并没有听到异常响动,也没有见到可疑人出现之类的话语。 已经挨个问完涂韵友右边所居住人的江管铜和姬梵,灰溜溜的来到涂韵友的院门前,又刚巧遇到了同样灰溜溜无功而返的姬徴和雷钰。 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 姬徴更是垂头丧气地坐到了涂韵友的门槛之前 “怎么说,现在这案子是成了无头案了吗?简直就是毫无头绪啊。” 听着姬徴这么一说,江管彤灵光一闪,忽而开口道 “有了,既然我们找不到任何人证物证,那我们就从途韵友本身来找突破口,她小指头上被扎的那个少冲穴绝对不是空穴来风,也绝对不是无心之失,跟凶手应该脱不了干系。 我等才疏学浅,虽不知道那少冲穴到底还有何深意,但我们可以去问问别人,我就不信,我问遍整个修远还问不出来一点蛛丝马迹。” 闻言,姬徴也拍拍灰尘站起身来。 “行叭,让那我们先去问谁呢?” 江管彤微微眯着眼 “先去问蕊姐姐,如果蕊姐姐也不知道,再去问师父,那天舅舅不是说了吗?师父在这方面的造诣也是很高的,他年纪这么大,见识的也比我们多,说不定师父会知道呢。” “行叭,那我们先去问问蕊姐姐,再去问师父,出发。” 。。。。。。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悟道阁。 许禾看了看涂韵友的尸体,叹惋的摇了摇头 “本来今天应当是修远医学院继任院长选举仪式,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档子事情,看来只能延期了。” 王翊风闻言,也看着涂韵友的尸体,沉思的良久方才开口 “不必推迟,虽然现在出了命案,但选取医学院继任院长,这一事也不容忽视,我们修远总不能因为这一件命案就不运作了? 这样,此案进展目前暂时由我盯着,你且先去主持你的继任选举仪式,谁也不耽搁谁。” 许禾点点头 “行叭,既然老王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先去招呼这选举继任院长的事情了。” 王翊风朝着许禾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 许禾也不啰嗦,二话不说就径直走了出去。 刚走出悟道阁门口,就吩咐弟子去召集医学院所有成员到医学院的小广场集合。 姬梵和江管彤一行人刚走到殷蕊院子前,就见许多医学院的同窗急急忙忙的出了门。 见江管彤居然牵着一条大黑狗,优哉游哉的在路上闲逛。 林小枫停下匆忙的步伐告知江管彤道 “小师姑,刚刚许院通知说让我们所有医学院的一众学子以及教习都去咱们小广场那集会呢。你还是赶紧随我过去。” “啊,可许院不是刚刚……为什么突然又要让我们过去集会呢?” “不知道呀,咱赶紧过去。” “行叭,这就跟你一起过去,哦!对了,还有蕊姐姐,不是教习也要去吗?顺便叫蕊姐姐一声。” 话刚说完,殷蕊就打开门走了出来。 看了看站在自己房门前的江管彤一行人,殷蕊快步走到了他们跟前儿。 “管彤,徴儿,你们怎么来了?” “姐姐,我们本来来找你是有事情要问,可小枫说刚刚许院通知了让我们医学院所有成员都过去集会。所以我们先跟着小枫过去。” 尹蕊点点头,看向其余姬梵姬徴和雷钰三人开口道 “那他们仨儿怎么办?” 江管彤回头朝着三人的方向开口 “那个少冲穴的事情,待会我会问姐姐了,你们三个先去师父那问师父,我们忙着集会就先过去了,记得到了要跟我问师父安啊。” “行,我知道了,你赶紧和蕊姐姐去,我们这就去师父那边。” 江管彤点点头,先牵着布来克和殷蕊一起跟着林小枫去往了医学院小广场那边。 殷蕊看了看默默走在江管彤身前的布来克,开口询问道 “你这是哪来的大黑狗呀?” “啊,姐姐你说布来克啊,这是舅舅送给我的,它叫布来克,给我这种盲人专门导路的。” 殷蕊微微一笑 “挺好,以后你要是想去哪,就不用一直让姬梵他们带着你去了。” “嗯。”江管彤点点头,对殷蕊说的话表示赞同。 “对了管彤,听你刚刚跟他们说话,是有什么事情想要问我吗?” 江管彤又点了点头 “没错,姐姐,确实是有一件棘手的事想要问问你。” “你说,看看我能不能给你帮上什么忙。”殷蕊开口。 “是这样,学院里边今天死了一个人,确切来说是昨夜亥时之前就死了。可是我们查看她的尸体,走访住在她周围的同窗,却还是一无所获,根本找不到有关凶手的任何蛛丝马迹,除了尸体小指少冲穴的位置有明显被针扎过的痕迹。” 听着江管彤所言,殷蕊微微皱眉 “少冲穴?其余的不可能因素,你们都一一排除过了吗?” “就是因为其余的因素都被我们一一排除,但现在又弄不明白她扎这少冲穴到底意义何在?所以才想着来问问姐姐,可还知道这是少冲穴的其他用途。” 殷蕊凝眉 “除了少冲血,她身上其他穴位可有被针扎过。” “没有,就只有少冲穴被针扎过,并没有其他任何的伤口,但她本人是因为中了鸩酒的毒而死,我们怀疑少冲穴才是真凶利用她达成目的关键,让她饮鸩酒估计是利用完她留着也没有价值,这才用鸩酒毒死她的。” 殷蕊平常那温婉的容颜上此刻也满是严厉,回想着少冲穴所有的用途 “这少冲穴作为心经末血,它的用途可远比表面上复杂的多,医学本就博大精深,我们也不过是博而不精,这个你得等我晚上回去细查一下古籍医书,明天告诉你具体的少冲穴的用法。 ” 江管彤点点头 “行,估计师父也会了解一些,到时候我们杂糅一下,说不定就能猜出凶手的真实意图了。” “行,我们到了管彤。” 江管通彤瘪了瘪嘴 “教习是不是不能和学生在一块儿啊?” “对呀,小师姑,教习必须和教习站在一块儿。”林小枫开口道。 “那好。”江管彤极不情愿地放开殷蕊的手,朝着殷蕊开口道 “姐姐,那我先和小枫过去了。” 殷蕊点点头 “去,小心一点啊。” “殷教习你就放心,我会仔细搀扶着小师姑的,再不济还有这大黑呢?” 江管彤含笑看向林小枫声音传来的方向 “我再说一遍噢,他叫布来克不叫大黑,下次你再叫错,我就让它咬你。” “行行行,布来克布来克,我记住了小师姑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叫错,不会给它咬我的机会的。 ” 江管彤依旧微笑 “这个还差不多,走,我们过去。” 廖忆秋看着,江管彤和殷蕊无话不谈的模样,似乎又想起了自己那远在南疆的可怜的女儿。 待殷蕊站到自己身旁,廖忆秋扬了扬眉,阴阳怪气的开口 “殷教习刚来修远,难道是不知道修远的规矩?” 殷蕊笑了笑随后开口 “不知廖教习所说的是何规矩,我确实不知,还请廖教习指点一二。” 廖忆秋笑了笑继续开口 “你作为教习,就该拿出教习的样子 ,经常跟学生私混在一起,或者走的太近成何体统?” 殷蕊看了看以然走到学生方阵中的江管彤,仍旧眉目含笑的开口 “是吗?殷蕊刚来修远,还有这规矩,我以前还真是不知道呢?” “没关系啊,你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也不晚啊,以后听我的跟他们保持距离就好了。” 廖忆秋依旧高傲的开口。 “可是我之所以跟他们走的近,是因为我们私下的关系并不只是师生这么简单,在我来修远当教习之前,我跟他们住在一块儿,所以不走的近好像不太可能。这个事情还请廖教习见谅了。” “什么?你来修远当教习之前就跟他们相熟,可我听说你不是掌院介绍来的吗?” “对啊,所以我们都相熟啊。” 殷蕊不仅不慢的开口说着。 廖忆秋瞬间变了脸色,目不转睛的审度了殷蕊一番之后方才沉着脸开口道 “哼,莫非殷教习就是传说中的关系户。” 殷蕊缓缓地摇了摇头继续开口 “廖教习慎言呐,我本一山野郎中,哪里算得上什么关系户,不过是偶然之中得到掌院赏识,这才来修远做了教习,比起廖教习您作为许院长的师妹这一点,我等是万万也比不上的。” 廖忆秋轻笑了一声轻,将头转到了一边,并未再多言。 殷蕊依旧面带笑颜,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 人尽数到齐之后,许禾站在最前方开口 “今日是我修远医学院选下一任继任院长的日子,如你们所愿,本院年纪大了,明年就该功成身退,让贤了,到底谁能继任本院之位,今天终见分晓。” “啊,院长要退位了吗?那院长您退为之后身居何处呢?” 听着集队中有人发出这么一个疑问,许禾仿佛也低头沉思了起来,自己退位之后该身居何处? 良久之后,许禾仿佛已经思考出了一个结果,抬起头朝着众人开口道 “别处也实在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本院退位之后估计会搬到遇梧霁雪居隔壁跟你们口中所言的那几位怪人做邻居。” 众人听得许禾此番所言,又开始交头接耳了起来。就连江管彤也牢牢把握住这次交头接耳的机会,和身旁的林小枫开始窃窃私语 “许院要是搬过去和我舅舅他们做邻居,那我估计修远三怪又得多加一怪,就是上面这一许老怪。” 林晓峰看了看在高处喋喋不休的许院,不赞同的开口 “我可不这么认为,咱们许院为人亲和,待人友善,可不像小师姑的那三位舅舅和姨姨那般喜欢捉弄别人呢,许院搬过去之后,必将成为他们三怪这种清新脱俗的存在。” “呵~” 江管彤很是不屑地轻轻嗤笑了一声,这才继续开口 “那你也未免太小瞧我那舅舅和姨姨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许院再友善,在亲和又怎么样?始终是双拳难敌四,不 六手啊,在我舅舅和姨姨的带领下,他就算再亲和估计也会被带偏的,不信的话咱们可以赌一把,并且许院和我那舅舅压根就不对付,两个人跟老顽童似的,一见面就斗,你觉得到时候修远还会比现在更安宁吗?” “这……”林小枫听着江管彤分析的头头是道,一时之间竟无言反驳 。 随后只得绞尽脑汁想出一句来回江管彤的话 “那万一我们许院问就是那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高尚之士呢?” “哈哈哈哈嗝~”你别逗我笑了小枫。 江管彤哈哈大笑之后停下继续对着林小枫开口道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再把你刚刚的那句话说一遍,你觉得你自己信吗?还高尚之士,许院跟我那舅舅分明就是臭味相投,还高上之士呢? 我虽然跟他认识时间不长,我就真没看出来他是高尚之士。” 林小枫左右瞟了瞟,突然发现周围的人都因为江管彤刚刚那声大笑停下了讨论的声音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就连许禾也似乎察觉到了江管彤在说自己的坏话,眯着眼睛紧紧的盯着江管彤。 察觉到不对的林小枫立刻用手肘拐了拐将管彤的胳膊,示意她闭嘴,可江管彤好像讲上头了,完全忽略了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 。。。。。。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太难啦 第一百四十七章 我太难啦 江管彤不仅没有意识到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察觉到林小枫突然拐了拐自己的胳膊。 江管彤还往侧边挪了挪开口道 “干啥呢?你无缘无故拐我干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 林小枫尴尬地看了看周围的目光,朝着众人歉意的笑了两声之后 才又挤到江管彤身边,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道 “周围人看着呢?小师姑快别说了。” 听着林小枫说完,江管彤如雷轰顶,眼睛也下意识地瞪大了一圈,还左右转了转眼珠,深切的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 江管彤此刻的表情就是恨不得原地给大家表演个隐身术,尴尬而不失礼貌地仰首笑了笑之后。 这才收起笑颜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转过身一本正经的朝着许禾声音传来的方向,非常正式的行了一个天揖礼,而后开口 “对不起,许院,我的错,我作为一个学生,不该妄议老师及长辈,这确实是我的错,还请许院看在我及时知错却认错的份上饶了我这一次。” 说完之后还不待许禾反应过来就立刻扬起手做发誓状,继续一脸认真严肃的开口 “我发誓,您若是这次原谅了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不然的话我就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高处的许禾嘴角抽了抽,这江管彤还真是跟他那舅舅沈霁一个德性,哪有自己犯了错被抓现行还这么理直气壮的。 许禾想了想,实在不能这么轻易就饶了她这次,随后看着下方依然还举着手指做发誓状得江管彤厉声开口 “你刚刚的意思,发誓的前提是要本院先原谅你这次?” “呃~” 江管彤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所发的誓言,然后异常坚定的点点头,朝着许禾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没错,是这样的许院,只要你这次原谅了我,我保证以后绝不犯错,若再犯错,不仅天打雷劈五雷轰,你想怎样罚我都行,我江管彤金口玉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话才刚说完,刚刚还异常晴朗的天气,突然间变得乌云密布,众人抬头看天,突然响雷大作。 众人脸色一变,分分看向江管彤依然举着发誓的手。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现世报? 江管彤因为这一声惊天响雷,吓得猛地缩回手,使劲朝着林小枫挤了挤。 惊慌失措的开口道 “快,小枫保护我。” 林小枫看了看使劲紧挨着自己的江管彤,侧身继续挪了挪,和江管彤保持一定距离之后方才开口 “小师姑,真不是我记仇,可你刚刚不是说男女授受不清吗?还有你离我这么近,若是让姬小师叔看见了,那他不得扒我一层皮呀。” “好你个林小枫,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你居然还在乎这些礼数,还在乎姬梵扒不扒你的皮?你小师姑的命难道就不重要了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之后气鼓鼓地叉着腰喘着粗气,随后又转头,将手中牵着布来克的绳子,猛地递给林小枫。 林小枫看到江管彤忽而伸出的手,已为江管彤要打他,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就抬起头挡在了自己身前。 看到江管彤是递上栓布来克的绳子时,林小枫这才赶紧将护住自己的手放下。 幸亏江管彤看不见,不然看见他这么胆小怯懦的样子,估计又得笑上几天不停歇。 暗自庆幸一番之后,指了指江管彤手里牵布来克的绳子开口道 “小师姑,你这是?” 江管彤白了一眼林小枫声音传来的方向 “你得帮我牵着布来克呀,就算我被雷劈死,但至少布来克他是无辜的呀,总不能连累了它。” “噢!” 林小枫悻悻的点了点头,赶紧伸手接过江管彤递过来的绳子,牢牢地将布来克签在自己手中。 紧接着天空又惊响了一声响雷,江管彤哭丧着脸 “没想到我江管彤一世英名,到最后居然是被雷给劈死的,我死了之后你们不要告诉姬梵和徴儿他们,我是被雷劈死的,我要在他们心中留下不那么难堪的印象。” “这……,小师姑,你别呀,你走了布来克可怎么办呀?” 林小枫看看手里牵着的布来克,也哭丧着脸,朝着江管彤开口。 听着林小枫提起布来克,江管彤更是不舍,哭丧着脸和林小枫一唱一和的开口道 “布来克,我的布来克,我才刚刚收养你就要离你而去,对不起,都怪我刚刚非要发什么毒誓,这才遭了现世报,这才刚发完毒誓就遭了雷劈,我真的太难啦,呜呜呜~” 殷蕊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不远处哭成泪人越发不可收拾的江管彤,凝着眉越过教习方队的人群,径直朝着江管彤走了过去。 临到江管彤身边,一把拉起江管彤的手,替江管彤擦了擦眼泪之后才心疼的开口 “管彤不哭,这天忽然雷声作响跟你刚刚所发的毒誓没有一点关系,现在正是春耕时分,偶尔春雷频作是正常现象,不过凑巧碰见管彤也发毒誓罢了,并不是管彤所言的现世报,管彤你可爱善良,又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怎会无缘无故遭此天雷呢?” 许禾听着殷蕊此言,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随即也走到江管彤身旁开口道 “对呀,只不过就是打了几声春雷,怎么还把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鬼丫头给吓哭了呢,要是让你舅舅他们知道了,岂不得笑掉大牙,快别哭了啊,保不齐他们待会儿正赶过来呢,看见你这模样,我可真不敢保证,那沈老头会怎么取笑你了。” 一边说着,一边从林小枫的手里接过布来克的绳子,又放回江管彤手里 “你就放心,好好牵着你的这什么布来克,这雷呀,劈不到你头上。” 这么多人过来劝自己,江管彤也没好意思再哭了,止住哭声之后,哽咽着着朝许禾开口道 “那许院刚刚原亮我妄议您的罪过了吗?” 许禾皱了皱眉,故作严肃地开口 “什么?你刚刚是在妄议本院,说本院的坏话吗?” 江管彤一愣,随即也很快的反应过来,许禾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呢? 揉了揉眼睛之后,配合的开口道 “啊,没有许院,您刚刚听错了,我怎么敢妄议你呢?我和小枫开玩笑说着玩儿呢。没有妄议,呵呵呵~” 许禾眯着眼睛着江管彤微微点头,待江管彤说完之后,很是俏皮地睁开一只眼瞥了身旁的江管彤之后开口 “行叭,本院刚刚也没有听清楚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既然没有证据,本院为人亲和,待人友善,而且宽宏大量,就不跟你这种小辈计较了,咱正事儿还没办完呢。” 为人亲和,待人友善? 江管彤朝着许禾声音的方向谄媚的笑着 “嗯,我知道了,许院,既然都是一场误会,那不如言规正转,继续刚刚选举修远医学院继任院长的事情,莫要为这些琐碎小事耽搁了我们时间呐。” 许禾负手而立,斜眼睨了江管彤一眼,见江管彤以然没有再哭。 便跨开步子,疾步走到人群前方,准备继续说选举继任院长的事儿。 到了人群正前方,许禾清了清嗓子,看向众人开口道 “选举继任院长这事儿,有的同学来修远时间比较短,可能不知道选举流程,接下来就由我为大家介绍一下。” 许禾看了看诸位教习,继续开口 “选举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由学院诸位领导根据医学院诸位教习的品级以及教学质量以及成绩,筛选出符合选举的人选。 所以这个阶段呢,是不需要诸位劳心费神的,其他那几位院领导已经给出名单了,当然……”许禾故作停顿。 笑了笑之后继续开口 “我刚刚所说的诸位院领导其中之一就包括了你们为人亲和待人友善的许院哦。” 江管彤本来红着眼,听到许禾这幽默的反转,也不禁一下子笑了出来 “许院可真是够幽默的呢。” 高处的许禾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继续扫视了一番众人,看到江管彤也被自己逗笑之后,继续开口 “这第二阶段,就是入选的诸位教习通过学院其他教习及学子的投票,票数前三的在之后的比试中可以分别多加分,加分数目依次是第一名者加三十分,第二名者二十分,第三名十分,然后再根据比试的成绩来决定到底谁才是下一任的继任院长。” “奇怪,既然第二轮就已经选出来了,为什么还有第三轮呢?” 江管彤不解道。 就连周围的一众同窗也发出了类似的质疑。 许禾听着众人质疑的声音,邪魅一笑之后开口 “不急不急,你们先听本院说完,就没有疑问了,第二轮选出继任院长之后,第三轮自然是等着本院退位,他在荣登宝座呀。” “害!” “许院您可真幽默。” “许院,要我说这第三轮是你自己加上去的。” 听着台下一众学子玩笑的声音,许禾装作没有听见的样子,置若罔闻。 眼神扫过廖忆秋时,目光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做了一个示意下方安静的动作之后,继续开口道 “还有一件事必须让大家也知道一下,廖忆秋廖教习本来也在选举名单一列,但因为她不珍惜这次机会,作为教习公然在课堂上故意刁难学生,所以本院决定取消她的选举资格。” 台下一众哗然。 廖忆秋瞳孔猛地一缩,抬眼看向许禾 “师兄?” 本以为许禾在悟道阁所说取消她选举资格的话的话只是气话,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廖忆秋不可置信的瞪着许禾,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眼里满是不甘与愤怒。 如今许禾已经当众公布取消她的选举资格了,她再闹的话也只是无济于事,归根结底,这一切的因果都是因江管彤而起。 廖忆秋转头看向了学生群中的江管彤,眼中杀伐之意意顿起,似乎又有了几分算计。 。。。。。。。 第一百四十八章 负心徒儿 第一百四十八章 负心徒儿 因刚刚过来哄江管彤,殷蕊便也没有再回到教习方队那边,一直站在了江管彤身侧。 感受到廖忆秋看过来的深邃的目光,殷蕊下意识的往前站了一步,刚好挡住了廖忆秋看江管彤的视觉。 随后毫不避讳地看向廖忆秋,轻轻点头之后回以微微一笑。 和殷蕊四目相对的瞬间,廖忆秋也是轻轻一瞟,而后轻轻嗤笑一声,转正身子看向正前方之后,在心下暗想道 “殷蕊?又来一个送死的,刚刚向你抛出的橄榄枝你不接,现在又公然和我作对,那就不要怪我从今以后不对你手下留情了。” 廖忆秋正这么想着,就听得有教习问许禾道 “许院,既然廖教习被取消了这次选举资格,那是谁来顶替她的位置呢?” “问的好。”许禾指着刚刚发问的那位教习继续开口道。 “接下来我要说的就是接替廖教习加入候选队伍的教习的名字。” 听着许禾这么一说,刚刚没有被点到名的一众教习,纷纷屏气凝神,甚至为自己捏了一把气汗,期待下一个从许禾口中说出来的是自己的名字。 只见许禾不紧不慢地扫视了教习方队众人一眼,依旧不紧不慢的开口道 “接替廖教习入围候选队伍的是……” 许禾说着,目光扫过教习众人,但都没有停歇,直到目光落到学生方队,站在江管彤身侧的殷蕊身上之后,这才看这殷蕊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殷蕊殷教习。” 众人讶然,看向学生方队中的殷蕊 “居然是殷教习?” 殷蕊自己也很讶异,抬头看向许禾,目光满是询问的意味 “院长,我刚来修远不久,你就让我参选继任院长,虽说我不一定选得上,但这样做未免有失公正,也怕寒了诸位老教习的心啊。” 说完偏头看了一下不远处的教习方队,随后朝着许禾开口道 “还请院长收回刚刚的话,殷蕊实在是没有资格,也无心参选这继任院长之位。” “不要姐姐,院长都说了是你,那就一定是你有过人之处,具备参选继任院长的实力,为什么要让出去,多好的机会呀。” 江管彤拦住殷蕊开口劝阻道。 “管彤,可我真的……” 殷蕊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上方许禾的声音已经传来 “江管彤说的对,选你加入备选继任院长的队伍并不是空穴来风,也不是我随口抽取的幸运儿。 据本院平常私下走访调查来看,你虽然修远任教时间不长,但不仅深受一众学子的喜欢和爱戴,就连诸位教习也对你是赞赏颇多,你的凝聚力正是身为院长所需要的,所以这才决定让你参选继任院长。” 教习方队中的诸位教习闻言之后,纷纷赞同的点点头,互相之间开口道 “许院说的的确不错,这殷教习为人待人都是极好的,所教的课程也的确也深受我们学生喜欢,实至名归,我等心服口服。” “听见没有?姐姐。” 江管彤右手拐了拐殷蕊的胳膊,继续开口 “你看大家都说了,你这实至名归并不是靠什么关系得来的,这是你应得的,为什么不选呢? 我们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哪像有的人,本来有机会自己不珍惜,弄丢了机会之后还怨天尤人,不,怨天尤我才对。” 说完之后还怕殷蕊无心选举放弃这次机会似的,立刻挽住殷蕊的手臂开口 “姐姐,姐姐,不要放弃,选,选!就算选不中,重在参与也是好的嘛,至少证明了姐姐你的实力是有成为院长的资质的。” “这……”殷蕊看了看死缠乱打的江管彤。属实不好拒绝,便只得应承下来 “行,我选。” 听到满意的回答,江管彤这才松开挽住殷蕊胳膊的手。 “姐姐你一定要加油,我看好你,说不定下一任医学院院长就是你了。” 殷蕊含笑朝着江管彤点了点头。 “不行。” 一声反对的声音传来。 众人循声看去,果不其然是那廖忆秋。 见廖忆秋摒弃众人看过来的目光,直直看像许禾义正词严的开口道 “就算按师兄所说,她虽然来修远任教不久,但成绩有目共睹也有实力参加修远继任院长的选拔,可是我记得在修远继任院长的选拔里有一条规定。” 许禾皱眉看向咄咄逼人的廖忆秋,以然是有些不耐烦了,还是耐着性子开口道 “你倒是仔细说说是什么规定?” 廖忆秋轻蔑的看了殷蕊一眼,随后扬了扬自己那高傲的下巴震声开口道 “自古以来参选院长的继任人选,不求出生皇权贵族,但一定要家世清白,可这殷教习,先不说到底是使了什么歪门邪道进的我们修远,就说这家世只怕是连殷教习你自己都不知道?” 说完之后还饶有兴致地看向殷蕊,似乎等待着殷蕊的回答。 殷蕊看了看不怀好意的廖忆秋,亦是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那就算廖教习您家世再清白出生再显赫又怎样呢?还不是一样做小人才会做的龌龊行径私自调查我。” “你……” 廖忆秋指着殷蕊,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没想到这殷蕊表面唯唯诺诺,说起话来倒也没有想象中这么好对付。 “你什么你,你可别在这跟大家说调查教习的身份及出处也是你的分内之事!廖教习,那不得不承认,您管的还真是够宽的,为我修远真是操碎了心呢,错过了这次机会真的是好可惜呀。 不过按您对我们修远的这操心程度,我觉得当医学院院长简直就是委屈您了,要不你去找我那师父商量商量,看他愿不愿意把掌院之位让给你,以免枉费了你这为我修远呕心沥血的汗马功劳啊。” 江管彤朝着廖忆秋声音传来的方向毫不客气地回怼道。 听完江管彤的话,廖忆秋气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颤抖着手指指着江管彤,刚欲开口,又被江管彤毫不客气地抢先道 “还有,你是从哪儿知道我姐姐身份不清白的,她是做了什么坏事,还是做了什么害人的勾当,不能因为她在修远任教习这一职位之前是山野郎中你就说她身份不清不白,还有……” 江管彤刻意加大声音,转身朝着人群的方向大声开口 “殷蕊殷教习乃是我师父亲收的义女,以后谁要是再敢说我姐姐身世不清不白,先不说我会不会饶过她,只怕我那师父听了之后也是不高兴的。” “管彤。” 殷蕊及时的唤住江管彤。 “姐姐,我今天得跟他们把话说明白了,不然以后惹闲话我可不爱听。” 许禾看了看江管彤凶巴巴的模样,微微含笑点了点头,朝着所有医学院,众人开口道 “诸位可还有什么异议?” 众人纷纷摇头,只有廖忆秋身躯猛地一颤 “你,你居然是掌院的义女,为什么从未曾听你同我们说起过?” “我……”殷蕊刚刚开口,就被江管彤打断道 “为什么要跟你说起?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什么事情都要拿出来炫耀一番吗?这人与人啊是不一样的,有的人呢天生就要低调一点,就比如像我蕊姐姐这一类;而有的人呢,天生就炸炸乎乎的,拿着鸡毛当令箭。” 江管彤言闭,众人亦是随之一笑。 廖忆秋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听着周围人哄笑的声音,想起自己女儿昔日受的屈辱,眼眶红红地扫视了在座众人一眼之后不甘的离开了医学院的小广场。 看着廖忆秋走后,林小枫上前轻声对江管彤说道 “小师姑小师姑,廖教习走了, 带着三分屈辱三分不甘和四分嫉妒的怒火。” “是吗?你倒是把他脸上的表情转述的淋漓尽致啊。” “那可不。” 林小枫朝着江管彤洋洋自得地开口。 一旁的殷蕊拉起江管彤的手,看了看周围众人之后轻声朝着江管彤开口 “哎呀,管彤,你刚刚为什么要撒谎说我是清河师父的义女啊。” “刚刚你看廖忆秋那模样真的都要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这也不是顺口就说出来了吗?不过姐姐你放心,既然我说了,那你就是师父的义女。” “这……” 殷蕊面上犯难 “管彤以后不能再这么说话了知道吗?” 江管彤点点头 “我知道了,姐姐放心,以后你就是师父的义女,辈分一下子高出来好几截儿呢!不对,你要是师父的义女,那我叫你姐姐岂不是很怪,好像得叫姑姑。” 殷蕊笑了笑看向满目焦急的江管彤 “你叫我姑姑,不怕把我叫老了呀。要我说还是按姐姐叫。” “也行。” 江管彤又一把拉住殷蕊的胳膊,撒娇似地开口 “我也还是喜欢叫你姐姐。等一会儿散会之后,我们就去师父那蹭点饭吃吃,最近都没有吃到唐风大厨亲手烧的菜了,有点想念呢。” …… 清河居 修远书院也有一座名为清河居的院落,顾名思义就是清河的住所。 躺在躺椅上悠然自得的清河,看这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姬梵姬徴和雷钰三人,仔细看了看三人之后,直起身子朝着三人身后左右望了望,确定没有看见江管彤的身影,才看向姬梵疑惑的开口 “我新收的那个小徒弟呢?怎么你们都来了,她居然不来呢? 好啊,这个负心徒弟,这才多久就把我这个老头子给忘了。” 说完之后气鼓鼓的又靠到了躺椅之上,不准备再搭理他们三人。 姬徴见状,赶紧上前,来到清河的长椅边上,笑咪咪的给清河揉了揉肩这才开口 “师父,管彤怎么会是负心徒弟呢?她本来是跟我们一起过来的,半路医学院有集会就被召过去了,她还让我问您安呢?” “哼~” 清河人仍旧气鼓鼓的侧身抽出了被姬徴揉着的手 “不用再为那个负心的徒儿开脱了,我这个老头怎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我已然接受了她是个负心徒儿的事实,只是一时之间还有点难过而已,你们不用安慰为师,速速退去,让为师独自静静。” 三人嘴角微抽,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办? 第一百四十九章 义女 第一百四十九章 义女 姬徴面露难色,看向背对着自己的清河师父,一脸委屈的开口道 “可是师父,我们来找你,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问你啊。” 清河依旧背着身,言语间满是愤怒之气的开口 “你觉得现在合适吗?我觉得不合适。” “这……”姬徴一脸犯难,求助的看向姬梵和雷钰。 姬梵朝着清河的背影看了一眼,正准备上前想办法。就听得从门外传来一声质问 “是谁?谁说我是负心徒儿的?” 清河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眉头一皱,咻的一下就从躺椅上直起了身子,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看这动作的流利程度,压根就不像一个白发苍苍年过古稀的老人。 姬梵三人亦是转身回头看去,只见殷蕊扶着江管彤,江管彤牵着布来克,刚刚将一只脚踏进房中。 清河凝眉看向江管彤 “你还好意思来?” 江管彤脚步微微一顿之后,又立刻将另一只脚踏进房中,往前走了几步,这才开口 “我怎么就不好意思来了,有人误会我,我不得来澄清一下呀。” “哼~” 清河冷哼一声,将头转过一边不故意不去看江管彤。 “也不知道这谁是不是收到了消息,这才匆匆赶来跟我解释的。” 江管彤上前,摸索着来到清河身边,一把揪住清河的手。 清河看到江管彤居然揪住了自己的手,想挣脱,却发现被江管彤抱得很紧,似乎早就知道他想挣脱一般。 几次尝试挣脱无果之后,清河自然放弃了这一举动。 感受到清河以然没有再挣扎,江管彤这才开口道 “哎呀,师父不生气了好不好?我刚刚本来是要跟他们一起过来的,这不我们医学院临时有事吗?不信你问蕊姐姐。” 殷蕊闻言,笑了笑了之后也走到清河身侧开口 “对呀,清河师父,刚我们医学院确实是召集我们过去商量选举继任院长的事儿,所以管彤才没有跟他们一起过来。这不,一结束管彤就带着我匆匆忙忙的赶过来了。” 江管彤见殷蕊说完,清河依然没有说话,灵机一动,又拽了拽清河的胳膊朝着清河开口道 “对了师父,我跟你说,正因为这次迟到,我还做了一件对你有益的事儿呢!你知道一定会很开心的。” 清河眉头一皱,忍不住好奇心,随后朝着江管,彤气鼓鼓的开口 “什么事儿?你先说了,我再决定他到底是不是好事儿?” 江管彤微微勾唇,朝着殷蕊声音的方向笑了笑,随即又看向清河开口道 “我们此去集会,我还为师父你谋了一个福利?” “什么福利?你赶紧给我说,别在这给我卖关子?” 清河转过头对着江管彤开口。 “哎呀!师父你不要凶嘛,我这就说,福利就是你多了一个义女。” “啥玩意?义女?哪来的义女,你怎么能在外面给我乱认亲戚呢?是谁呀?” “这怎么能叫乱认呢?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呢,你知道的话你指不定笑掉大牙呢?” 清河白了江管彤一眼 “那你还不赶紧说,怎么一直搁这卖关子?事先声明啊,除非是像蕊丫头这样的,不然要是别人我可不认。” 说完之后,清河又高傲的转过头,背向江管彤。 殷蕊闻言随即一笑 “那管彤还真的是弄拙成巧了。” “啥意思呀?” 姬徴问道。 “那个义女到底是谁呀?我也想知道管彤,你赶紧说!” 江管彤此刻一脸洋洋得意 ,很是潇洒的撩了撩自己额前的头发,这才满是自信的开口道 “我给师父认的义女,就是蕊姐姐,哇哈哈哈~” 说完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又自顾自的在那笑了起来,看着江管彤这沙雕模样,众人已然见怪不怪。 清河也是,白了江管彤一眼之后转身看向殷蕊开口道 “咋回事啊?蕊丫头,你们不是去听许禾那小子讲下一任继任院长的选举流程了吗?怎么还扯出义女这一事儿来了?” 殷蕊先是去到江管彤身边,悉心劝住仰天长笑的江管彤。 这才跟清河以及姬梵他们说明了事实的经过和义女的由来。 听着殷蕊说完,江管彤又开口 “怎么样怎么样,我仗不仗义,像我这样仗义的人上哪找第二个去,你们是没有看见廖忆秋当时的那个表情啊,要是看见的话,别的我不敢说,徴儿你肯定得笑掉大牙的。” 姬徴听着江管彤拍着胸脯说完,看着江管彤的眼睛,呵呵笑了两声,刚欲开口,就已经被清河抢先道 “说的就好像你能看见似的,还在那形容的绘声绘色的。” “我。” 江管彤气结。 呼出一口浊气之后继续毫不退让的开口道 “我看不见怎么了?我虽然看不见我可以想象呀,毕竟当时我就在场 你这是对盲人的歧视师父,我可不赞同。” “那你要怎么样?”清河也不让半分。 江管彤气鼓鼓地叉着腰 “我想怎样,我今天晚上就赖在你这里,不走了,我要在这里蹭饭吃,不然你别想我原谅你歧视我是个盲人这件事情。” 众人看着江管彤的气鼓鼓的模样,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大逆不道之词,没想到居然是要蹭饭。 “哪有这样的道理,你惹为师生气,还想吃为师的饭?” 清河开口。 “哎呀,是不都说了是误会吗?生什么气呀?反正我一定要跟着你吃饭,你不让我在你这里吃饭,我就让布来克咬你。” 清河闻言,皱着眉头,看了看江管通身后的布来克 “哎哟~,我好怕怕,麻烦你今天晚上一定要留下来吃饭,拜托拜托,给我个面子好不好。” 江管彤差点被惊坐在地下,看着同样反转的清河。 机械性的缓慢蹲下身摸了摸布来克的头,不可置信地笑了笑之后朝着布来克开口道 “布来克,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妙用,收养你属实是不亏啊。” 布来克仿佛能听地江管彤的话似的,舔了舔江管彤之后超是江管彤吐了吐舌头。 清河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然后白了布来克一眼 “瞧把你给能的。” 听着清河嫌弃的语气,江管彤赶紧开口 “师父,看在你刚刚那么央求我的份儿上,我今天晚上是一定要在这里吃饭的,不用再多说了,你现在应该把重心转移到您新收的义女蕊姐姐身上。” “哼,我才懒得理你。” 清河朝着江管彤气鼓鼓的说完,转眼看向殷蕊时,却变得嬉皮笑脸 “蕊丫头,你当真愿意做我的义女吗?” 殷蕊微微一笑 “若清河师傅不嫌弃,我自然是愿意的,清河师父的知遇之恩,殷蕊这辈子都没齿难忘,正愁无从报答呢,认你做了义父刚巧也可以尽尽孝道。” 清河满面春风的点点头 “行啊,我是很乐意的以后要记得常来找我玩儿啊。我这个孤苦的老头,可没有人记得呢。” 说完之后还不着痕迹的瞟了江管彤一眼。 江管彤就算看不见,也知道清河意有所指 “师父啊,我哪有啊,我这不是这两天忙着吗?你自己这样说,那我以后天天来看你成不成?” “可以啊,天天来看,饭菜我管够,想吃啥都行。” “可以呀师父,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求之不得呢。” 江管彤也是泰然自若的开口。 随后转身朝着姬梵问道 “那个少冲穴的事情,你们问过师父了吗?” “还没有呢,正准备问师父就闹脾气了”姬梵答道。 江管彤点点头,然后朝着清河的方向开口道 “师父,你现在还闹脾吗?不闹的话我们真的有事情要问你呢,你闹的话我就再哄你一会儿。” 清河悠然自得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然后眯这眼朝着江管彤开口 “为师既多了一名义女,又有徒儿日后天天来陪我吃饭,我为什么心情不好,我现在心情可好了我告诉你,你有什么赶紧问,因为现在我心情好,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过时不候啊。” 江管彤赶紧点点头,然后开口 “那我问了啊,师父。” 清河点点头 “问!” “听说师父你也是一个对医术颇有研究的高手中的高高手,我们现在遇到一点难题,所以想着请你这个高高手来给我们答疑解惑一下,拓宽一下我们的知识面。” 听着江管彤这么夸自己,清河来了兴致,甩了甩自己宽大的袖袍之后,突然从躺椅上坐直了身子,然后高傲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好歹我也活了这么多年了,我见过的医书比你们见过的字都多。要是不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了解的话,怎么对得起我这么大的年纪呢?” 江管彤点点头,奉承的笑了笑,而后开口 “那请这位集才华于一身的师父来给我仔细讲解一下,少冲穴的所有用途,不能漏掉任何一条噢!” “少冲穴?”清河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的就摸着自己小指的少冲穴皱起了眉头。 片刻之后,抬起头开口朝着江管彤问道 “你们要问的应该是这个穴位的特殊用法。” 江管彤点点头 “原来少冲穴真的有特殊用法吗?师父你快告诉我们是什么!”江管彤着急的道。 清河微微抬眸,看向了自己房中那面书墙,没错,说是书墙一点不为过,因为房间正中那堵墙,整座墙壁之上都是书。 随后朝着姬梵开口 “梵儿,你去书架乙排卯列的书架上将那本《经络异用》给我取下来 。” 姬梵闻言,微微点头,而后上前两步,脚步轻轻一点,就飞身到了那面书墙的高处,顺利找到乙排卯列的那本《经络异用》之后,将之取出而又转身轻轻落地,将手中的书递到了清河面前。 清河没有接,而是朝着姬梵开口道 “你看到第三卷最后一个穴位注解,应该有记录,顺便给他们念出来 。” 清河一边说着,姬梵也已经将书翻到了清河所指的那一页上。 而后眉头一皱,朝着清河抬起头来。 。。。。。。 第一百五十章 山涂 第一百五十章 山涂 清河看向凝眉的姬梵,随后也将自己的眉头拧了起来,朝着姬梵开口道 “不至于呀,你可是我所有弟子中最得意的一位啊,这才几日不见,你难道连字也不识了?” 姬徴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看有这个可能,师父。” 随后上前来到姬梵身前,一把抽过姬梵手里的书,准备给大家念一下。 洋洋得意的姬徴拿着从姬梵手里抢过来的书,恣意的朝着姬梵吐了吐舌头之后,信心满满的扬了扬眉,这才低头朝着手里的书页看去 待看到书中的内容之时,眉头也如同姬梵刚刚那般的拧了起来。 “这……” 姬徴疑惑地抬头看向姬梵。 姬梵轻哼一声,自上而下看着姬徴的眼神说道 “念啊,你怎么不念了呢?” “我,我这……” 随后姬徴猛的将书合起,朝着姬梵开口道 “对不起,皇兄,刚刚是我不了解事实就对你言语嘲讽,属实不该,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了我这一次。” 清河看着兄妹俩人这样,越发搞不懂这状况了 “咋回事儿啊?感情你俩现在都不识字的呀,我这书也不是用什么甲骨文写的呀!没理由看不明白啊。” “不是啊,师父。” 姬徴一边说,一边又重新翻开刚刚那一页,随后将书也的内容转朝清河之后继续开口 “这少冲穴这一页被撕了呀!你看这上一页刚好要写少冲穴,可是这内容全都被撕了呀。” 清河看向姬徴展示给自己看的缺了少冲穴的那一页,又看了看那丝毫不整齐的缺口,面上的表情愈发凝重。 随后站起身,接过姬徴手里的书,开始仔细端详了起来。 其余众人也是一下子泄了气。 本来好不容易有的线索,这会儿又断了。 “这咋回事啊?师父清河居的书也有人敢偷进来看吗?看现在这情形,师傅也不知道这书也被撕了呀。” 江管彤焦急的开口。 清河现在倒不似以往那般乍乍呼呼,一反常态的冷静,一直凝眉看着那些因为撕的时候太急而没有撕整齐留下的那些边边角角。 “我想我知道这书页是谁撕的。” 清河抚摸着留下的边边角角开口道。 “是谁呀?师父。” 姬徴这一问,也问出了在场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 清河仰起头看了看众人,开始讲述起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大约十八年前,那个时候你们都还没有出生,适逢修远千年校庆,所以特地准许一些有才能但因为年纪已过修远招收学子年龄的人,来修远观摩学习一段时间。 其中有一个叫做山涂的,让为师对其印象尤其深刻。” “山涂?这名字好奇怪啊。为什么深刻?难道这页书就是他偷的吗?” 江管彤好奇的问道。 “不急不急,你们且听我细细说来。清河看了江管彤一眼,又继续讲述起了当年的那段往事。 “我一开始的时候对他印象深刻,就是因为他是所有来观摩学习的弟子中年纪最大,且最勤奋好学的。 就像姬梵现在一般,他什么都能学,若不是年高,说不定他也会成为我们修远的一个传奇人物。 在这里我先插一句题外话哈,你们的师傅在十八年前医术就已经登峰造极了,所以呢,给那些弟子讲授一下医学方面的知识也是正常的,别待会我说了又来问我。” 江管彤无奈了翻了翻白眼,小声嘀咕道 “我才不问呢。” “哼,你不问?那是因为我说了你才不问,我不说你待会儿指定得问。” “行行行,你是师父你最大,你赶紧继续给我讲故事,我不插话。” 见清河又跟自己急眼儿,江管彤立刻阿谀奉承的开口道。 清河挑了挑眉,又继续开始了讲故事 “那个时候为师这清河居,也还不是清河居,是修远的另外一个小藏书阁,之所以说它小,是因为它里边虽然书少,但本本都是精髓。只有教习以上的人才能入内查看这些宝书。” 清河说着说着突然停住了,众人纷纷看向清河,眼睛瞪得像铜铃。似乎是在问清河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 清河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往后一仰,又以极其慵懒的姿势摊在了身后的躺椅上。 然后缓缓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肚子看向众人 “为师饿了,你们去看看小唐把饭做好没?等为师吃完饭再给你们讲。” “啊,这故事很长吗?能不能讲完再吃啊?师父。” 姬徴不满的提议道。 看着清河微微一凝眉,姬徴眼珠子一转,随即改口道 “既然师父饿了,那我们就先过去吃饭,我看看小唐大哥做好饭了没有。” 说完不待清河回话一溜烟儿的朝着清河居小厨房的方向跑了出去。 …… 吃完饭,又听着清河把未说完的故事说完。 抬头便见月儿已经高高挂在天空。 众人也是赶在清河下逐客令之前,很识抬举的率先和清河做了告别。 回去的路上,听着清河刚刚所讲的故事,江管彤还是忍不住开口和姬梵探讨起来。 “姬徴你说那个山涂为什么要偷偷撕走少冲穴那一页呢?” “师父不是说了吗?他样样精通,又特别沉迷于蛊术,说不定是想用于研究?” “可照师父与我们讲的被撕去那一页上所记载的少冲穴的用处,现在死去的很可能不是真正的涂韵友,而是被真正的涂韵友换了脸的人,可是现在我们该怎么找到真正的涂韵友呢?说不定真凶现在在躲在角落里观察我们呢?” 江管彤一边说着,一边警惕地缩着缩脖子,而后朝着姬梵挤了挤 “姬凡你可得保护我,想我长的这么成鱼落雁,闭月羞花的,万一那个歹人涂韵友盯上了我想跟我换脸怎么办?” 姬梵看了看一直朝着自己靠拢的江管彤,开口 “怕什么?不是还有你这条大黑狗吗?” “哎呀呀,布来克它说到底也只是只狗,真遇到了危险,我总不能让它挡在我前面,我还不得保护他呀!我不管,反正我就要你保护我俩。” 江管彤说着又开始撒起娇来。 姬梵哪里招架得住,是的,顺着江管彤的意思开口 “好了,好了,会没事儿的,我会保护你们俩的。” 江管彤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但还是依然紧紧贴着姬梵不肯松开。 又开始分析起了案件的可疑之处。 “不对呀,这途韵友怎么会知道,可以用易容蛊引着心经的血来易容呢?十八年前她都还没出生呢,肯定还不认识山涂,并且山涂……” 江管彤猛的一顿,仿佛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姬梵听着江管这番话,也意识到了什么。 “山涂,山涂,名字里也有涂字。” 说到此处,江管彤猛地抬头朝着姬梵的方向开口。 “姬梵,你懂我的意思吗?” 姬梵点点头,我这就让立夏去查一下途韵友所有的家眷的名字,查查他家中有没有人十八年前来修远学习过。 江管彤点点头 “这山涂说不定就是把名字倒过来,他真名说不定叫涂山呢。” “对,我现在可以确定这山涂跟真正的涂韵友之间一定有着某种关系,只是现在,我们不知道到底谁跟她换了脸。”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谁,但我们现在也算是取得了较大的进展,我觉得还是把这件事情去告诉许院他们一下,顺便这两天我们大家得留意一下谁比较可疑。” 听着江管彤说完,姬梵点点头。 “今天天色已经晚了,我们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去找他们商量下一步该怎么查。” …… 翌日 姬梵早早地就起来去找悟道阁的各位院长,详说他们所发现的线索。 江管彤则是和姬徴一起牵着布来克,在修远各处溜达。 其目的则是为了观察可疑之人。 正当两人准备无功而返之时,却意外的撞倒了一位同窗。 遍地的伤药和处理伤口的纱布条散落一地。 姬徴见把人撞倒了,还把别人的东西都撞掉在地上。 让江管彤站住不要动之后,随即赶紧弯腰去帮那个同窗捡掉落在地上的东西。 看着从药箱中掉出来的都是一些处理伤口的东西,姬徴也随口问了问 “同窗你这是要去哪儿?怎么带这么多处理伤口的物件呢?” 被撞倒在地的那个同窗也跟着姬徴,一边捡掉落在地上的东西一边开口 “昨天不是出人命了吗?然后听说刑部侍郎雷大人将两名嫌疑人扣在了后山的院中,其中那位女同窗手上有伤,后院那边又有些潮湿,也没有得到及时的处理,现下已经化脓了,让我过去帮着处理一下。” 姬徴点点头,似乎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眼见着已经把那个同窗把掉落在地上的东西收拾好。 江管彤开口 “敢问这位同窗,可知后院扣住的那名女同窗伤在哪?” “这我也倒还没仔细瞧见,不过听他们说好像是手腕处,行了二位,我还赶过去处理伤口呢,就不在这给你们絮叨了。虽然有嫌疑,但毕竟也是我修远的一分子,在还没有确定是否真凶之前,手上的伤我们也得尽心医治啊。” “对,你这话说得有理,同窗赶紧去。” 姬徴率性的开口。 随后那位同窗朝着江管彤和姬徴微微颔首,便拎着药箱匆匆走了。 听着那位同窗走远的脚步声,江管彤的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 姬徴看江管彤一脸凝重的表情,开口问道 “管彤,是有什么不对劲吗?” “刚刚那位同窗所言,赵衡的手上有伤口,并且应该是在被扣押进后院之前就有,而我在想,用易容蛊易跟易容对象引心经血时,不也需要在自己身上开一个口子吗?” 闻言,姬徴瞳孔猛地一缩 “难道……” 江管彤点点头 “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姬徴二话不说,扶着江管彤朝着后院的方向去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怀疑 第一百五十一章 怀疑 悟道阁 姬梵与诸位院长详细说完他们昨夜所了解的线索之后。 许禾沉着一张脸开口 “这个山涂我也是对他有印象的,记得当年他对蛊术特别上心,还经常来讨找我探讨呢。 这,这厮不厚道啊,我当初对他这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居然没有把少冲穴能易容这事告诉我,没想到我这双慧眼,居然也有识人不清的时候。他要是早点告诉我,我们也不至于这两天一直一筹莫展啊。” 说完之后开始扶着额头暗自叹惋了起来。 “那她跟涂韵友可有什么关系?” 王翊风直入主题开口问道。 姬梵微微颔首。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有没有关系很快就会有结果。 现下应该担心的问题是,如果真正的涂韵友利用少冲穴换了别人的脸,那真正的涂韵友依然掌握着易容术的方法混迹于修远之间,我们必须尽快把她找到,不然修远的一众女学子还是有潜在的危险。” “那可有办法找到真正的涂韵友呢?她毕竟已经跟别人换脸,只要不露出破绽,再修远茫茫学子中想找出她,无异于跟大海捞针一般。” 王翊风开口问道。 姬梵微微一勾唇,正准备开口。 许禾的声音却已经率先传入耳中。 “是伤口,她这种换脸术虽也通过蛊虫,但与一般的易容蛊不同的地方的就是普通的易容蛊是服到自己体内,通过蚕食自己皮下肌理脉络组织,使容颜得到改变。 而途韵友用的这个,是通过被迫换脸者服下蛊虫引其心经血到自己体内改变容颜,相较来说这种方法对施蛊者本身伤害最小的一种办法,只需要一个引血的口子就行。 所以现在真正的涂韵友身上一定有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我们只要一一排查,谁的手上有伤口,就能很快的锁定嫌疑对象。” “行,这件事就交给小师弟来,排除嫌疑的事就在暗中进行,以免打草惊蛇,确定人之后我们再先控制起来。” “是,师兄放心,我这就去办。” 随后姬梵朝着众人弯腰抱拳颔首,便离开了悟道阁。 …… 姬徴搀扶着江管彤,蹑手蹑脚的来到修远后山的院子,看着刚刚被自己撞倒的那位同窗师姐跟守门的门卫打过招呼进去之后。 姬徴这才扶着江管彤跨入门卫的视线中。 门卫是雷钰的手下,跟姬徴和江管彤也算是老熟人了。 见到二人赫然出现在眼中,门卫上前朝着两人开口行礼道 “见过二位殿下。” 姬徴立刻上前做了个的噤声的手势。 随后轻声朝着两位门卫开口 “小声点啊,你们。快快免礼,起来起来。” 看着门卫疑惑的表情,姬徴继续轻声开口道 “我们现在要进去观察一下,我说的是暗中观察,所以不能让人发现,知道吗?” 门卫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姬徴也朝着门卫点了点头,就要拉着江管彤进去。 江管彤赶紧开口制止道 “喂,不行啊,徴儿。这布来克还在我手上呢!万一待会咱们进去了,布来克又乱吠怎么办?” 说起布来克,姬徴这才朝布来克看去,布来克眨着幽黑的大眼睛,朝她摇了摇黝黑的尾巴。 随后姬徴蹲下去朝着布来克开口 “布来克,我和管彤要进去一下,因为你会乱叫的不确定性,我们就先不带你进去了 ,你就在门边乖乖的跟这两位哥哥一起玩耍好不好?我们马上就出来,然后回家吃饭饭。” 闻言江管彤也立刻蹲下,摸着布来克的头开口 “对,布来克,我们进去一下下就出来,你就在这里乖乖的好不好。” 布来克轻轻哼哼的两声摇了摇尾巴,自觉得走到门卫脚边蹲了下去。 “漂亮。” 看着布来克走到门卫脚边乖乖坐下,姬徴一个响指,指着布来克夸赞道。 随后朝着江管彤开口 “布来克已经乖乖走到门卫脚边了,我们俩这就进去!布来克还这儿等着我们呢。” 进去之后。 来到关押赵衡房间的拐角处,两人猫着腰开始了偷听。 只见那位被绊倒的同窗进到关押赵衡的房中,轻轻地将药箱放在桌上之后,朝着赵衡开口道 “ 这位师妹你是伤到哪儿了?” 赵衡微微一笑 “师姐,我伤到手腕。” 赵衡一边说着一边抬起自己用纱布包裹的手腕给那位师姐看。 虽然包着纱布,但还是能看见未能得到及时处理的伤口已经有脓血朝着纱布渗透了出来。 姬徴微微皱眉,随后附耳对着江管彤说道。 “我发现了一处可疑的地方,待会出去之后再跟你说。” 江管彤点点头,指了指前方,示意姬徴继续观察。 随后那位师姐小心的将赵衡缠绕在手腕上的纱布撕开,仔细地帮赵衡处理起了伤口。 “师妹,你这伤口一我看是被利器割伤的,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偏偏伤在了手腕处。” “啊。”赵衡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开口道 “对啊,就是那天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将碗摔在地上摔碎了,然后弯腰去捡的时候,不小心被捡起来的碎片刮伤的。” “嗯。” 帮赵衡处理伤口的那位师姐点点头,随后又从药箱中重新抽出一卷崭新的纱布,将赵衡手腕的伤口重新包扎好之后。这才朝着赵衡轻声嘱咐道 “以后小心一点儿。” 说完又将一瓶药放在了赵衡手中开口 “你们现在在这后院房中环境比较潮湿,这药你每两个时辰涂一次就不会化脓了。” 赵衡看了看手心的小药瓶。 随后抬眼朝着那位师姐含笑开口道 “我知道了,多谢师姐来为我处理伤口,还细心赠药,这药我会按时涂的,师姐放心。” 那位师姐点点头,收拾好药箱之后,便从关押赵衡的房间离开了。 走到拐角处,突然看到猫着腰偷听的江管彤和姬徴,那位师姐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刚欲开口。 姬徴立刻朝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师姐会意,欣然一笑,朝着猫腰的二人点点头之后,拎着药箱走出了后院。 看着师姐走出后面的门,姬徴这才松了一口气,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之后,继续观察起了赵衡的一举一动。 只见赵衡看着手心里的药瓶,邪魅一笑之后,反手就将药瓶丢向了房间的角落。 姬徴一愣,有些不明所以,明明刚刚给她药的那位师姐是为了她好,这师姐前脚刚走,她怎么反倒将人家给她的药反手就扔了呢?不怕伤口再度化脓吗? 只是赵衡看着被扔到角落的药瓶,似乎回想起了廖忆秋给她冰肌玉露膏的那一天。 机警如她,受过一次骗之后,又怎么可能再去相信别人的好意呢? 姬徴皱了皱眉,然后拍了拍江管彤的肩膀,示意江管彤该到出去的时候了。 江管彤点点头,猫着腰跟着姬徴出了后院。 才刚出后院,见到那两名门卫,姬徴就立刻走上前去吩咐道 “你们给我看好了,千万不能有所懈怠。” 随后牵过乖乖蹲在门卫脚边的布来克 “哎呦,布来克真乖,走,我们这就回去啦! ” 随后转身拉着江管彤走了。 刚走出后院,姬徴就对着江管彤开口道 “管彤管彤,我刚刚发现两个比较奇怪的地方。” 江管彤点点头,迫不及待的开口 “是吗?你快说来我听听。” “第一,赵衡作为你们医学院的学生,应该在一开始发现手化脓的时候,就解开缠绕在手腕上的纱布,而不是继续让纱布捂着伤口继续化脓,可是她居然没有做这一步。 按理来说,她还是个学医的,不应该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就连我,我虽然没有学过医,但我也也知道,伤口如果化脓了就不能再继续捂着了,可她却任由纱布捂着伤口继续化脓。” 听着姬徴头头是道的分析,江管彤赞同的点点头 “对,徴儿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还有另外一处可疑的呢?” “另外一点可疑的地方就是,在那个师姐帮她包扎好之后,曾经给她递过一瓶药,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她的伤口再次化脓,让她两个时辰涂一次。 可你知道吗?那位师姐前脚才刚走,她后脚就将人家给她的药扔了,还满脸的嫌弃和鄙夷。 这一点我就很奇怪,照常理来说她现在手上有伤,如果涂药能使伤口快速好起来的话,更能减轻她的嫌疑,可她为什么要将那个药丢掉呢?这一点我着实是想不通。” 听完姬徴说的话,江管彤唇角微勾,淡淡开口道 “我知道为什么?” 姬徴一愣 “为什么?” “因为她怀疑,不敢相信那位师姐,你想啊,如果她真的是换上赵衡脸的涂韵友,那她之前脸上被人下的毒,或许就是因为轻信了廖忆秋,所以才着了道,脸上长满红斑。 试想好不容易换上了赵衡的脸,又怎么会轻易的再去相信别人呢?她既然敢换脸,吃一堑长一智的道理她不会不懂。 所以我想这大概就是她宁愿让伤口继续化脓,能也不愿相信那瓶药真假的原因。” “我的天呐,那这涂韵友也忒坏了,赵衡就让她这么给害死了,她还厚颜无耻的换上了人家的脸,她就不怕赵衡死不瞑目,找她索命吗?” 姬徴开口道。 江管彤冷着眼,也开口道 “没错,赵衡确实死得可怜,所以我们一定要还她一个公道,像将坏人绳之以法,还有这等害人的蛊术永久封禁。” 姬徴点点头,嫉恶如仇的眼神表明了她想将涂韵有绳之以法的决心。 可随即姬徴就发现了问题。 “不对呀,就算现在我们怀疑她,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她手上虽然有伤,可她刚刚也跟那位师姐说了,是她做饭的时候不小心被碗的碎瓷片割破的。如果我们没有证据,她依然可以逍遥法外。” 听完姬徴的担忧,江管彤反握了握姬徴的手,微微挑眉道 “我有办法。”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欺人太甚 第一百五十二章 欺人太甚 “噢,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姬徴好奇的朝着江管彤问道。 江管彤邪魅的笑了笑 “据我所知,真正的赵衡并不会武功,如果真的是涂韵友换了赵衡的脸,那现在的赵衡一定是会武功的涂韵友,我们只要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她到底会不会武功,就能判定她是不是真的赵衡。” “对哟,我怎么把这一点给忘了,赵衡原本就是学医的,压根不会武功,而涂韵友是武道院的,武功贼高,等哪天我找个机会吓她一下,试试她到底有没有功夫在身。” 江管彤点点头 “我感觉事情的真相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对呀,我们得把涂韵友有手上有伤这个事告诉皇兄去。” …… 修远后山后院 看着以为是情快水落石出地江管彤和姬徴迈着欢快的步伐走去。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廖忆秋收起幽深晦暗的眸光,缓缓朝着院门前的那两名门卫走了过去。 看到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廖忆秋,两名门卫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抬起手中的刀挡住门口的位置。 “雷大人有吩咐过,闲杂人等,不得入内,还请您先回!” 廖忆秋闻言,很是温文尔雅的朝着门卫点了点头,然后规规矩矩的转过身。 门卫见廖忆秋以然放弃想要进去的决心,随即也将挡在门口处的刀放了下来。 没想到以然转过身的廖忆秋,忽地转身朝着门卫微微一笑,还不待门卫反应过来就扬起手朝着两位门卫撒了一把带有奇香的药粉。 随后冷着脸看向门卫。 待门卫反应过来廖忆秋来者不善,欲要拔刀之时,廖忆秋丝毫不惧,只是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两名门卫刀还未出鞘,便双双晕了过去。 看着已经晕倒在门边的两名门卫,廖忆秋微微勾唇,然后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之后,这才大跨步朝着后院走了进去。 悄无声息的来到关押赵衡的房门之前,看着一直低头沉思的赵衡,廖忆秋开口道 “在想什么呢?” 听到熟悉且令自己憎恶的声音,赵衡猛的抬起头,下意识的握了握拳,但还是依旧沉着冷静的开口道 “廖教习?您怎么来了?” 廖忆秋心思如此高深,又怎么会没有看见赵衡下意识握拳的那一个防备性的动作呢? 但她也依然没有揭穿赵衡,而是顺着赵衡的意思开口道 “害,你们好歹也是我的学生,这莫名其妙的就被抓了关起来,做老师的怎么会不担心呢?再怎么说我也应该来看你们一下。” 赵衡微微一笑,然后朝着廖忆秋开口 “哦,是吗?那要廖教习您随便坐。 ” 嘴上虽然这么笑说着,但赵衡因为有了前车之鉴,心下还是很防备廖忆秋,虽是让廖忆秋坐了,但自己却也没有起身来为廖忆秋引座。 面对赵衡这一反常的举动,廖忆秋反倒也不以为意。径直走到旁边的竹椅上坐下。 看着廖忆秋优然自得地坐下,赵衡还朝门边左右望了望。 “奇怪,不是说不准闲杂人等进来!这廖忆秋是怎么进来的。” 正这么想着,就听得廖忆秋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是在看门口的那两个侍卫吗?” 看着赵衡有些紧张的模样,廖忆秋继续开口道 “如果是在看那两个门卫的话就不用看了,他们已经被我迷晕了。” “什么?” 然后捏着桌脚的手又是一紧,随后站起身质问廖忆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廖忆秋目不暇视的盯着赵衡,直到赵衡已经开始慌乱躲避她的眼神。 她才笑了笑,继续开口道 “我来做什么?你当真不知道?” 赵衡一听,目光立刻变得警惕起来 “您不是说是来看望我们的吗?” 廖忆秋站起身,缓缓朝着赵衡,一步一步的走过去 “也不算是!其实我此来,主要是来看你的。” 赵衡瞳孔猛地一缩,心思不禁暗想道 “莫不是她发现了什么端倪?” 疑惑的看了看朝着自己步步逼近的廖忆秋。赵衡故作淡定地又继续坐下 “我有什么好看的,我和教习似乎不算熟,也没有什么交情,能让廖教习特地迷晕门卫来看我一遭。” 廖忆秋冷哼一声 “怎么会没有交情呢?我还给你赠了一瓶冰肌玉露膏呢?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呀!” 赵衡看着已经到自己跟前的廖忆秋,猛地又从座椅上站起身来 “看来你果然知道,你此来到底为何?难不成还想杀人灭口。” 廖忆秋装作很惊讶的样子,看着赵衡开口 “怎么会呢?我好歹也是你们的教习秉承的一直都是和气生财的原则,我不会轻易杀你的。”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看着廖忆秋这令人作呕的模样,赵衡冷生逼问道。 “啧啧啧!” 廖忆秋一边摇头,一边仔细端详起了赵衡的脸。 一边端详,一边开口 “没想到这世上果然有如此神奇的蛊术,居然能将另外一个人的脸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换到自己脸上,枉我白白学医数十载,如今居然也成了孤陋寡闻之辈。” 见廖忆秋这模样,赵衡也是拿出了破罐子破摔的架势,瞪着廖忆秋,恶狠狠地开口道 “你到底想怎样?” 看着赵衡这凶狠的模样,廖忆秋不怒反笑,依就是直面赵衡的目光眉眼带笑的开口 “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吗?你这么沉不住气,就不知道再忍一下。” “我忍不忍与你何干?”赵衡反问道。 “那如果我说我是来帮你的呢?” 廖忆秋开口。 “呵,帮我,你认为我到底是傻到何种地步?着了你一次道之后你说帮我我就信你,然后去抱你的狗腿吗?我今天宁死不从。 有种你就杀了我,不然我要是能出去,我一定要揭发你。” 听着赵衡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廖忆秋还是异反常态的冷静,看向怒目的赵衡开口。 “年轻人,话别说太满了,只怕你到时候会后悔啊。” “我后悔?我为什么后悔?我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初选择跟你合作。不然我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两难得境地。” 赵衡对着廖忆秋吼道。 看着赵衡即将到达情绪崩溃的临界点,廖忆秋也收起刚刚那般戏谑的口吻,满脸严肃的朝着赵衡开口道 “你也知道你现在是两难,所以如果我要杀你,我为什么还要跟你说这么多废话,我告诉你,你现在不仅是两难,你面临的难题多了去了,如果你出去,我保证她们立刻就会抓你归案。” “不可能,别想骗我,他们就算怀疑我,但是没有证据,不知道我换脸的方法,绝对不可能抓到我。” 赵衡自信点开口。 “哈哈哈~说你天真你果然天真,你就不动动你的脑子想一想,就连我都能查到的事情,你觉得江管彤和姬梵他们会查不到吗? 他们背后的关系和势力可比我好太多了,要想查你个底朝天,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我实话不妨告诉你,刚刚那个女弟子来给你换药的时候,姬徴和江管彤一直躲着偷听呢,他们已经知道你的手上有伤口了。 你也不想想他们为什么会来查你的伤口,若不是知道你那易容术的用法,会来查你的伤口吗?” “这……”听这廖忆秋说完这番话,赵衡开始慌了。 但抬眼看了看廖忆秋,赵衡还是佯装淡定的开口 “不,你撒谎你骗人,他们绝对不会查的那么快的,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在撒谎骗我。你还想利用我,所以你撒谎骗我,你说的是假话。” 看赵衡这不知所措的样子,显然是已经开始自我安慰,自我逃避了。 看着赵衡这样,廖忆秋上前一把扶住赵衡的肩膀,逼迫自己与其对视,而后看着赵衡开口道 “我若是骗你,我有必要迷晕那两个侍卫特地跑进来跟你解释这么多吗?你这时候自我安慰有什么作用,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听听我接下来所说的话。” 赵衡早已经低下头,捂住自己的耳朵呜咽着开口 “不,我不听,我不听,你就是想利用我。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好啊,既然如此,那就随你,我估摸着江管彤和姬徴已经把你手腕上有伤的事情告诉姬梵她们,姬梵现在说不定正在赶过来的路上呢?你好自为之,我就先走了。” 说完之后,廖忆秋一把松开扶住赵衡肩膀的手,毫不留情的转身就朝着门边走去。 感受到自己的肩膀突然一松,赵衡猛的抬起头。快速扑上前,朝着廖忆秋开口 “什么办法?” 廖忆秋看着门外的天空,微微松了一口气,而后转身扶起瘫坐在地上的赵衡开口道 “他们现在已经十有八九确定凶手是你,你就算再辩解估计也是无用功?为今之计,你只有赶紧逃出去找个地方藏好,在借机寻个机会……” 廖忆秋停顿了一下,看向赵衡。 “寻到机会怎样?” 赵衡焦急的问道。 “你不是可以用你那蛊虫换脸吗?你到时候再寻个机会与江管彤或者姬徴她们二人随便一人换了脸,可保证后半生无虞呀! 如果你实在不想离开修远的话,那得趁着现在逃出去,赶紧随便找一个女弟子换脸,这样的话办起事来也方便些。” 赵衡点点头,随即站起身,一边朝着门外走,一边开口 “我会回来找你的,你就算这次帮了我,知道了我换脸的秘密,可你也有秘密在我手中,你懂我的意思,廖教习。” 廖忆秋点点头 “放心,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比教习清楚的很,我还指望着你帮我斗倒江管彤呢!” 赵衡不着痕迹的点点头,刚准备继续往屋外走,廖忆秋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等等,刚刚我进来找你的时候,虽然给那两名门卫下了毒,但是并没有取他们的姓命,他们也见到了我的脸,为保万一,你顺手了结了他们二人的性命!” “廖忆秋,你别欺人太甚。” 。。。。。。 第一百五十三章 生死看淡 第一百五十三章 生死看淡 廖忆秋眸光一沉,看向赵衡 “我逼人太甚了,你可知道若是不杀他二人下场会如何?” “你既知道,那你为何刚刚不动手?” 赵衡反问道。 “我不傻,廖教习无非是不想自己身上沾血罢了,我现在烂命一条,可你也别把我当猴耍,你让我杀谁我就杀谁吗? 你来救我,无非就是想利用我,怎么?还当我是那个听你空口白话的涂韵友吗?” “你莫不是不想走了?” 廖忆秋继续激将赵衡道。 没想到赵衡微微一笑,不仅没了刚刚那一番求生的可怜模样,还一脸轻松的从地上爬起来,坐到椅子上,云淡风轻的朝着廖忆秋开口道 “我想通了,与其让你这样处心积虑的利用我,还不如早早认了罪,倒也落得一身舒坦。” “你。” 廖忆秋急了,朝门外看了看之后走到赵衡身边压制住怒火,朝着赵衡开口道 “你可别忘了我刚刚是怎么答应我的,你难道不记恨江管彤了吗?” “当然记恨,可是想起你现在居然还要让我去杀人我就觉得不划算,想来想去,反正你也跟我不对付,我也懒得去跟你们斗了,早早认命也没什么不好的,到时候虽然斗不倒江管彤,拉你下水也不亏。” 赵衡依旧淡定从容的开口。 “途韵友,你到底想怎样?” 廖忆秋看着倒打一耙的赵衡,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现在绝对不能让她被抓到认罪伏法,先且不说帮她逃出去到底能不能帮上自己,斗倒江管彤。如若他被抓住带到刑部,估计什么时候把自己对她下毒的事抖出来也不一定?她一个涂韵友没了便也没了,若是在连累她廖忆秋也身陷囹圄,就真的没有办法再替时婉清报仇了。 可没想到这途韵友换上了赵衡的脸之后,想事情的确比以前更全面仔细了,她一定是想到了廖忆秋现下所担心的这些问题,所以在听得廖忆秋让她杀两个门卫,以绝后患之后才反过来倒打一耙。 看到冷静自持得廖忆秋脸上终于有了难看的表情,赵衡满意的勾了勾唇,眼神一凛,瞪着廖忆秋开口 “现在选择权在我手里,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去杀那两个门卫,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你去把那两个门卫杀了,我自然也会乖乖的逃出去,想办法再回来跟你共商计谋。 第二,你不杀那两个门卫,那我就在这里等着,等着他们亲自来逮我,然后咱们一起去刑部蹲大牢你觉得如何?” 赵衡说完看了看眼里带着几分杀意的廖忆秋。 依旧坦然地继续开口道 “或许你现在在想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杀了我,这样你就再也不会留下把柄,可是我还有一点要提醒你,你杀了我,江管彤他们一定会顺势查到你身上,如你所言,你觉得你又能经得住他们怎么查呢?” 说完之后,赵衡慵懒的靠在了椅子上,眼光扫过廖忆秋,不咸不淡的口吻 “话我已经都说清楚了,该怎么选就看要教习您的了?” 看着赵衡这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模样,廖忆秋也看向赵衡笑了起来 “士别三日,果然该当刮目相看。” 言闭一把扯下头上的修远束发专用发簪,目光凌厉的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看着廖忆秋走出去的背影,赵衡依旧坐在原地不动,还闭上了眼,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桌面,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猛的从桌上收回手,睁开眼睛直直朝门外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院门之前,廖忆秋从袖中抽出帕子,面无表情地擦拭着簪柄上沾到的血。 见到门口的赵衡,廖忆秋依旧面无表情的将已经被擦干净的簪子簪到了自己的头上,然后朝着赵衡微微挑了挑眉。 “我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现在该你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赵衡一直走到门边,与廖忆秋擦身而过之后,才背对着廖忆秋开口 “后会有期,廖教习。” 说完之后只留给廖忆秋一个清冷的背影。 廖忆秋手紧握成拳,看着渐行渐远的赵衡的背影,眼中的目光愈发深邃。 直到赵衡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廖忆秋这才松开紧握成拳的手,消失在了修远后院门口。 …… 姬梵带着一行人赶往修远后山后院之时,映入眼帘的一开始便是雷钰那两名手下倒在门口的场景。 姬梵蹲下身摸了摸两名侍卫的颈脉搏动处,确认两人已经彻底死亡之后,才皱着眉头疾步跨进内院。 除了关压的陆子归还在,赵衡的那一间房早已经是人去楼空。 雷钰看着自己的两名手下就这么死在了此处,痛心疾首,怒意勃发的开口 “究竟是谁竟敢如此大胆,敢谋杀朝廷刑部衙差。” 蹲下身摸了摸两名侍卫的尸温之后,确定了二人刚死不久,立刻转身朝着身后的随行侍卫开口 “来人,立即命人封锁修远所以出口,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另外留下两人将这两名兄弟送下山去,发慰问金,厚葬。” 侍卫点点头,看着那两名自己手下的尸体,雷钰在心中暗暗发誓 “一定要把这个案件查水落石出,把真凶就地正法,替两位刚刚牺牲的兄弟报仇。” 江管彤震惊在两名门卫以然身死的真相中没缓过神来。 倒是姬徴听着雷钰吩咐其他侍卫包围修远所有出口之时,自己也跟着去了。 看着两名侍卫死在自己眼前,姬徴也暗自发誓一定要为他俩报仇。 只有江管彤一动不动动在原地,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跟自己说话的两名侍卫,现在就已经身首异处。 更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个凶手要下如此狠手,就连跟他无冤无仇的两名侍卫也不放过。 直到雷钰的手下抬着院门前已经死去的两名侍卫的尸体从自己身旁经过时,一股已经被风吹的所剩无几的异香飘入江管同鼻中。 江管彤这才猛地惊醒,朝着从自己身旁而过的人开口道 “站住。” 抬着尸体的两名衙差,脚步一顿,转头看向江管彤。 “公主殿下,还有何吩咐?” 雷钰也朝着江管彤看去,似乎在等江管彤接下来所说的话。 江管彤抬起手,指着味道传来的方向颤抖着手开口 “这两名死去的门卫,死之前被人下过毒。” 说完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江管彤闭上眼猛地嗅了一口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奇香的那种毒药粉的味道。 而后开口 “是含香寐,估计真凶是先用含香寐将两位迷晕之后才下的杀手。雷钰,致命伤口是什么样的?” 雷钰上前朝着江管彤开口 “很细小,应该是一种尖锐且细长的物体。” 说完之后,雷钰又仔细看了看尸体上心口处的伤口,比对了一下伤口之后,左右看了看,随后颔首开口 “殿下,我觉得这伤口更类似于发簪的簪柄所致。” 听着雷钰所言,江管彤赶紧从自己的头上拔下修远专用簪发的发簪递给雷钰道 “你看一下,符不符合。” 看着簪发的簪子辈江管彤快速的扯下,江管那被高高束起的一头青丝也随即散落了开来。 雷钰以及一众衙差见状纷纷低下头,而后开口 “使不得呀,公主,这是您的簪子,我等怎么可以随意触碰呢?你这一把簪子摘下来,您的头发也散了呀。” “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这些礼教干嘛?现在查找真凶才是重中之重,我都不在乎了,你们还在乎什么呢?赶紧去比对一下。” 雷钰点头,赶紧从江管彤手里接过簪子,去比对尸体上的伤口。 江管彤腾出一只手揽着自己的头发 “那个谁,去帮我找一截儿木棍来,我得赶紧把我的头发绾起来,不能让姬梵给看见了。” 话音刚落,姬梵刚好从后院房中出来走至院门口。 循声看向江管彤,只见江管彤一只手揽着自己的头发,满脸焦急。 刚刚想要去帮江管彤找木棍的衙差见到姬梵,立刻抱拳开口 “殿下。” 江管彤一听,暗道不好 “完了,姬梵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来了。” 姬梵无视周围众人,微微皱着眉,疾步走的江管彤身边,挡住身旁人看江管彤的视线,对着江管彤低声开口道 “怎么回事?怎么又把头发披散下来了?” 江管彤一脸委屈的模样 “那两个侍卫像是被簪子刺死的,我把发簪摘下来,让雷钰拿去对比伤口了。就是因为事情危急,所以才这样做的,你能不能别怪我呀!” 听这江管彤越说声音越小。 姬梵看了看比对伤口的雷钰,摇了摇头之后,一把扯下自己发冠之上的玉白色发带。 辗转来到江管彤身后,小心翼翼地将江管彤的头发重新用自己的发带高高束好。 看江管彤一直悻悻的低着头,姬梵轻声对着江管彤开口道 “既然知道怕,那下次就注意一点,别每次都这么冒冒失失的,你毕竟是一个女孩子,下次再这么莽撞冒失,本王可叫惩罚你了。” 江管彤点头如捣蒜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姬梵,请你远一定要原谅我。” 姬梵点点头 “嗯。” 而后转身看下雷钰 “雷钰,是否确定凶器就是簪子?” 雷钰表情一脸凝重 “回殿下,经臣比对,却是此簪无疑,只是这簪子乃修远统一发放,每个女弟子都有,真凶看来是故意用簪子将这两名衙差刺死的,目的是为了混淆视听。 可我想不明白,如果按照管彤公主殿下所说,被关押在里面的是被换了赵衡脸的涂韵友,要逃跑的话杀人便杀了,可她不会下毒,况且我们在关压她时也搜过身,那这两名衙差所中的这含香寐又是怎么来的呢?” 江管彤凝眉 “那只能说明她还有另外一个同伙,估计就那个人是来撺掇她出逃的。赵衡被关在这也有一两天了,为什么早不跑晚不跑,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再逃跑。 我怀疑就是廖忆秋,她怕我们将涂韵友抓捕归案之后,会问出她对涂韵友之前下毒的事情,所以才来故意放换上赵衡脸的涂韵友走的。” 。。。。。。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无所获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无所获 廖忆秋回到房中,关紧房门之后一下子便瘫坐在了地上,而后摇晃着步子来到自己的水盆边,颤抖着手摘下头上所簪的簪子,放在水中做一遍又一遍的洗着。 直到自己的手都被洗的泛白发皱,吃通的廖忆秋这才回过神儿来,用旁边的干毛巾将簪子擦拭好之后重新簪在头上。 看向镜中自己那张脸,仿佛突然闪过自己刚刚将簪子刺进那两名侍卫心口时候的画面,廖忆秋吓的立刻捂住眼睛,等再睁开之时,方才出现的景象早已不见。 再看到镜中的自己,除了自己那张面容还算姣好的脸之外,就只剩簪子上因为刚刚用力过猛而摇晃不止的那长长的流苏了。 看着发簪上摇晃不止的流苏,廖忆秋越看越觉得晃眼不适。 最后竟是一把又将方才簪上的簪子又重新扯了下来,匡嘡一声丢进了水盆中。 随后走到梳妆台前打开首饰盒子,重新找了一根普通的簪子簪上。 看着掉落盆里的那根杀人的凶器,廖忆秋眼中又跟着盆面那微恙的水波泛起了几分波澜。 “涂韵友,看来是留不得了,如今我也不再指望她与我合作斗败江管彤,现在好不容易放她出去,为了不让她将我与她下毒的事情抖出来,还得另找一个地方亲自解决了她的性命以绝后患。可她现在对我起了疑心,不再似以前那般信任,除去她这件事情,我得从长计议。” 廖忆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水盆中拿出那根簪子,一边用手指摩挲着那锋利的簪柄继续眼神恶毒的开口 “涂韵友,我一定要用这跟簪子亲自了解了你的性命。” 说完之后又重新将簪子擦干净,随后丢进了首饰盒中。 。。。。。 后院 众人看着浑浑噩噩呆在房中的陆子归,早已没了当初那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眼神毫无光泽,头发也凌乱不堪,看到众人开门,这才抬起手挡住门口照进来的强光,微微眯着眼看向赫然出现在自己房中的众人。 待到眼睛适应强光看清楚姬梵,江管彤众人之后,这才满面激动的站起身朝着姬梵开口 “小师叔,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还请你们明察啊。” “行了行了,你不必说了,我们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大体经过,你确实是被冤枉的,现在你的嫌疑已经解除了,你可以回去了。” 雷钰朝着狼狈不堪的陆子归开口。 听得雷钰说完这番话,陆子归那黯淡的眸光里终于有了几分亮色,抬起头看向雷钰开口 “多谢,多谢雷大人明察秋毫。” 雷钰点点头,弯腰扶起陆子归之后继续开口 “既如此,你如今已然恢复清白之身,快些回去。” 陆子归点点头,站起身浑浑噩噩的走出了修远后山后院。 江管彤听着陆子归说话的声音,皱了皱眉之后开口道 “咋回事儿啊,这陆子归就关这么两天就把他变成这样了。这后院既有如此魔力,为何那换上赵衡脸的涂韵友还尽想着机关算尽的做坏事呢?” 姬梵闻言,抬手轻轻敲了敲江管彤的头之后开口 “要不我把你关里边两天试试,你好好在里边感受感受关在里边的时候心境是如何变化的,出来说不定也大彻大悟了,嗯?” “不,不用了,我一个瞎子,你在把我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那不得把我给逼疯了呀。” 江管彤想了想继续说道 “还有布来克,布来克离了我,肯定会悲伤的哭泣的,我怎么能就这么被关在里边呢?” 雷钰微微一笑,适时的上前开口道 “二位殿下,查案要紧,我们还是去你们怀疑的那位廖教习的住处看看,说不定又有什么新线索。” 江管彤也立刻点点头 “对,赶紧走,姬梵带路。” 说完还推了姬梵一把,示意他赶紧带路。 姬梵转身,拉住江管彤的手 “走。” 众侍卫看着被江管彤推搡一把后不但没有发怒 反而还甘之如饴为江管彤引路的姬梵,面面相觑的用眼神交流道 “这宸王殿下居然也有心甘情愿为人引路的一天,真的是活久见呐。” “这还是宸王殿下吗?” 众衙差显然是不信的。 跟着姬梵和江管彤已经走出两步的雷钰,猛地回头看到自己的手下还在面面相觑的用眼神交流,随即开口厉声唤到 “你们干啥呢,还不赶紧跟上。” 听着雷钰那熟悉且带有几分威严的声音传入耳中,几名衙差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讪讪的笑了笑之后赶紧齐步上前,跟上了雷钰的步伐。 廖忆秋刚刚把洗簪子的那盆水倒干净,端着盆刚走到房中。 姬梵也刚好敲响了廖忆秋的院门。 廖忆秋闻见门响,放好那个铜盆之后透过镜子看了看自己,随后微微一笑,擦干自己的手之后从容不迫的走过去开门。 但在见到姬梵的时侯,还是故作惊讶的开口 “你们来我这儿做什么?” 说着还抬眼扫了江管彤一眼。 江管彤微微挑眉 “我们来做什么?廖教习只怕是心知肚明,你这么问有什么意思,还浪费口水。” 廖忆秋对江管彤的话避而不答,而是冷眼看着姬梵开口道 “本教习这儿不欢迎你们。” 说完一把推过门,准备关门。 雷钰见状,又一次适时的掏出刑部侍郎的牌子,递到廖忆秋面前 “刑部办案,还请您配合。” 廖忆秋看了看雷钰手里的牌子,依旧不慌不忙的开口 “刑部又怎么样?查案也得有证据,你们想查我,那就拿出证据来先,不然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得进去我的屋子。” 雷钰微微勾唇 “自然是因为有嫌疑才来查你,若是你没有嫌疑,本官为何不去别人的住处,偏要来你的院子呢?” 随后直接无视掉拦在门口不让进的廖忆秋,转过身对着自己手下的衙差开口 “来人,此人妨碍本官办案,压下去。” “是。” 随后一众衙差上前面不改色的将挡在门口的廖忆秋扣住,站到一旁之后,雷钰带着姬梵和江管彤畅通无阻的进去了。 一进去江管彤便问雷钰道 “怎么样,廖教习是否带着与我一样的簪子?” “没有,但或许她比较机警,回来之后料到了我们回来查她,便速速将簪子换了也不一定。” 雷钰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廖忆秋的梳妆台边,顺着梳妆台看了一眼之后,打开了廖一忆秋的首饰盒,随后从首饰盒中找出修远一并发放的那根簪子,仔细端详了起来。 因为簪子被廖忆秋清洗,所以并未留下任何证据。 江管彤凝着眉 “怎么样,雷钰你发现什么了?” “回殿下,簪子我已经发现了,可是估计被她处理过没有发现什么痕迹。” 雷钰拿着簪子回答道。 “意料之中,她既然敢用簪子杀人,就一定也能把簪子上留有的痕迹清除,你看看她房中有没有江管彤所说的含香寐。” 姬梵不咸不淡的开口道。 “不必了,她既然能把簪子上的细节都处理的这么好,一定也不会留下含香寐的线索让我们来发现的。 她做事滴水不漏,绝对不会给我们怀疑他的机会,我们来这一趟,说白了只是为了稍微震慑一下廖忆秋让她稍微收敛一下之外,别的我们应该查不到。” 江管彤一脸严肃的开口。 “那我们就这么放任她逍遥法外吗?” 雷钰开口问道。 “当然不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找到出逃的赵衡,然后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然她亲自开口说出廖忆秋所做的坏事。” 说完之后主动拉起姬梵的手开口道 “走,先我们先回去商讨一下到底该如何推断出赵衡的藏身之处。” 来到门边,被衙差扣住的廖忆秋看了看一无所获的雷钰,轻挑的笑了笑,朝着雷钰大声开口 “不知雷侍郎有没有什么收获?” 雷钰睨了廖忆秋一眼,并不打算多说话。 倒是江管彤在走到廖忆秋身边时朝着廖忆秋开口 “我们现在查不到,不带表我们以后查不到,廖教习未免高兴的太早。劝你最近少动小心思,我们可都盯着你呢。” 随后拉着姬梵大步走了。 。。。。。。 回道自己院子的陆子归看了看自己憔悴不堪的模样。 打了几桶热水倒进浴桶中,准备好好泡个澡,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进入温暖的浴桶中那一刻,陆子归这几天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 闭眼享受着热水直上缓缓而来的温暖热气,陆子归将手搭在了浴桶两边,而后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此时惬意享受着当下的舒适的陆子归许是太过放松,并未注意到悄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赵衡,赵衡掀开浴桶周围的帘子,悄无声息的来到闭眼享受着这热水浴的陆子归身后。 微微勾唇之后,眼神一凛,忽而换上一副杀手的架势,将手里早已出鞘的匕首轻轻的抵在了陆子归的脖颈间。 动作轻到在匕首抵在陆子归脖颈间时,都没能让极度放松的陆子归察觉到匕首与自己肌肤相亲时传来的那一抹微微的凉意。 赵衡见状,邪魅一笑之后冷着声音开口 “怎么,让你洗脱嫌疑之后居然就变得这么懈怠吗?就连匕首抵在你颈间都察觉不了了?” 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泡在浴桶中的陆子归猛地一惊,立刻要伸手去摸抵在自己颈间的匕首。 哪只赵衡在陆子归抬手的时候将匕首抵的更紧,而后沉声开口道 “别动。” 陆子归看了看自己当下的状况,立刻缩回手捂住自己的身体开口道 “赵,赵衡,你这是做什么?我在沐浴呢?你怎么能。。。。” 随后将自己的暴露在浴桶外的身体捂得更紧,怯懦的朝着赵衡开口 “能不能等我穿个衣服先。” 。。。。。。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无所获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一无所获 廖忆秋回到房中,关紧房门之后一下子便瘫坐在了地上,而后摇晃着步子来到自己的水盆边,颤抖着手摘下头上所簪的簪子,放在水中做一遍又一遍的洗着。 直到自己的手都被洗的泛白发皱,吃通的廖忆秋这才回过神儿来,用旁边的干毛巾将簪子擦拭好之后重新簪在头上。 看向镜中自己那张脸,仿佛突然闪过自己刚刚将簪子刺进那两名侍卫心口时候的画面,廖忆秋吓的立刻捂住眼睛,等再睁开之时,方才出现的景象早已不见。 再看到镜中的自己,除了自己那张面容还算姣好的脸之外,就只剩簪子上因为刚刚用力过猛而摇晃不止的那长长的流苏了。 看着发簪上摇晃不止的流苏,廖忆秋越看越觉得晃眼不适。 最后竟是一把又将方才簪上的簪子又重新扯了下来,匡嘡一声丢进了水盆中。 随后走到梳妆台前打开首饰盒子,重新找了一根普通的簪子簪上。 看着掉落盆里的那根杀人的凶器,廖忆秋眼中又跟着盆面那微恙的水波泛起了几分波澜。 “涂韵友,看来是留不得了,如今我也不再指望她与我合作斗败江管彤,现在好不容易放她出去,为了不让她将我与她下毒的事情抖出来,还得另找一个地方亲自解决了她的性命以绝后患。可她现在对我起了疑心,不再似以前那般信任,除去她这件事情,我得从长计议。” 廖忆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水盆中拿出那根簪子,一边用手指摩挲着那锋利的簪柄继续眼神恶毒的开口 “涂韵友,我一定要用这跟簪子亲自了解了你的性命。” 说完之后又重新将簪子擦干净,随后丢进了首饰盒中。 。。。。。 后院 众人看着浑浑噩噩呆在房中的陆子归,早已没了当初那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眼神毫无光泽,头发也凌乱不堪,看到众人开门,这才抬起手挡住门口照进来的强光,微微眯着眼看向赫然出现在自己房中的众人。 待到眼睛适应强光看清楚姬梵,江管彤众人之后,这才满面激动的站起身朝着姬梵开口 “小师叔,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还请你们明察啊。” “行了行了,你不必说了,我们已经了解了事情的大体经过,你确实是被冤枉的,现在你的嫌疑已经解除了,你可以回去了。” 雷钰朝着狼狈不堪的陆子归开口。 听得雷钰说完这番话,陆子归那黯淡的眸光里终于有了几分亮色,抬起头看向雷钰开口 “多谢,多谢雷大人明察秋毫。” 雷钰点点头,弯腰扶起陆子归之后继续开口 “既如此,你如今已然恢复清白之身,快些回去。” 陆子归点点头,站起身浑浑噩噩的走出了修远后山后院。 江管彤听着陆子归说话的声音,皱了皱眉之后开口道 “咋回事儿啊,这陆子归就关这么两天就把他变成这样了。这后院既有如此魔力,为何那换上赵衡脸的涂韵友还尽想着机关算尽的做坏事呢?” 姬梵闻言,抬手轻轻敲了敲江管彤的头之后开口 “要不我把你关里边两天试试,你好好在里边感受感受关在里边的时候心境是如何变化的,出来说不定也大彻大悟了,嗯?” “不,不用了,我一个瞎子,你在把我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那不得把我给逼疯了呀。” 江管彤想了想继续说道 “还有布来克,布来克离了我,肯定会悲伤的哭泣的,我怎么能就这么被关在里边呢?” 雷钰微微一笑,适时的上前开口道 “二位殿下,查案要紧,我们还是去你们怀疑的那位廖教习的住处看看,说不定又有什么新线索。” 江管彤也立刻点点头 “对,赶紧走,姬梵带路。” 说完还推了姬梵一把,示意他赶紧带路。 姬梵转身,拉住江管彤的手 “走。” 众侍卫看着被江管彤推搡一把后不但没有发怒 反而还甘之如饴为江管彤引路的姬梵,面面相觑的用眼神交流道 “这宸王殿下居然也有心甘情愿为人引路的一天,真的是活久见呐。” “这还是宸王殿下吗?” 众衙差显然是不信的。 跟着姬梵和江管彤已经走出两步的雷钰,猛地回头看到自己的手下还在面面相觑的用眼神交流,随即开口厉声唤到 “你们干啥呢,还不赶紧跟上。” 听着雷钰那熟悉且带有几分威严的声音传入耳中,几名衙差如梦初醒的回过神来,讪讪的笑了笑之后赶紧齐步上前,跟上了雷钰的步伐。 廖忆秋刚刚把洗簪子的那盆水倒干净,端着盆刚走到房中。 姬梵也刚好敲响了廖忆秋的院门。 廖忆秋闻见门响,放好那个铜盆之后透过镜子看了看自己,随后微微一笑,擦干自己的手之后从容不迫的走过去开门。 但在见到姬梵的时侯,还是故作惊讶的开口 “你们来我这儿做什么?” 说着还抬眼扫了江管彤一眼。 江管彤微微挑眉 “我们来做什么?廖教习只怕是心知肚明,你这么问有什么意思,还浪费口水。” 廖忆秋对江管彤的话避而不答,而是冷眼看着姬梵开口道 “本教习这儿不欢迎你们。” 说完一把推过门,准备关门。 雷钰见状,又一次适时的掏出刑部侍郎的牌子,递到廖忆秋面前 “刑部办案,还请您配合。” 廖忆秋看了看雷钰手里的牌子,依旧不慌不忙的开口 “刑部又怎么样?查案也得有证据,你们想查我,那就拿出证据来先,不然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得进去我的屋子。” 雷钰微微勾唇 “自然是因为有嫌疑才来查你,若是你没有嫌疑,本官为何不去别人的住处,偏要来你的院子呢?” 随后直接无视掉拦在门口不让进的廖忆秋,转过身对着自己手下的衙差开口 “来人,此人妨碍本官办案,压下去。” “是。” 随后一众衙差上前面不改色的将挡在门口的廖忆秋扣住,站到一旁之后,雷钰带着姬梵和江管彤畅通无阻的进去了。 一进去江管彤便问雷钰道 “怎么样,廖教习是否带着与我一样的簪子?” “没有,但或许她比较机警,回来之后料到了我们回来查她,便速速将簪子换了也不一定。” 雷钰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廖忆秋的梳妆台边,顺着梳妆台看了一眼之后,打开了廖一忆秋的首饰盒,随后从首饰盒中找出修远一并发放的那根簪子,仔细端详了起来。 因为簪子被廖忆秋清洗,所以并未留下任何证据。 江管彤凝着眉 “怎么样,雷钰你发现什么了?” “回殿下,簪子我已经发现了,可是估计被她处理过没有发现什么痕迹。” 雷钰拿着簪子回答道。 “意料之中,她既然敢用簪子杀人,就一定也能把簪子上留有的痕迹清除,你看看她房中有没有江管彤所说的含香寐。” 姬梵不咸不淡的开口道。 “不必了,她既然能把簪子上的细节都处理的这么好,一定也不会留下含香寐的线索让我们来发现的。 她做事滴水不漏,绝对不会给我们怀疑他的机会,我们来这一趟,说白了只是为了稍微震慑一下廖忆秋让她稍微收敛一下之外,别的我们应该查不到。” 江管彤一脸严肃的开口。 “那我们就这么放任她逍遥法外吗?” 雷钰开口问道。 “当然不能,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找到出逃的赵衡,然后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然她亲自开口说出廖忆秋所做的坏事。” 说完之后主动拉起姬梵的手开口道 “走,先我们先回去商讨一下到底该如何推断出赵衡的藏身之处。” 来到门边,被衙差扣住的廖忆秋看了看一无所获的雷钰,轻挑的笑了笑,朝着雷钰大声开口 “不知雷侍郎有没有什么收获?” 雷钰睨了廖忆秋一眼,并不打算多说话。 倒是江管彤在走到廖忆秋身边时朝着廖忆秋开口 “我们现在查不到,不带表我们以后查不到,廖教习未免高兴的太早。劝你最近少动小心思,我们可都盯着你呢。” 随后拉着姬梵大步走了。 。。。。。。 回道自己院子的陆子归看了看自己憔悴不堪的模样。 打了几桶热水倒进浴桶中,准备好好泡个澡,好好收拾一下自己。 进入温暖的浴桶中那一刻,陆子归这几天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得到了放松。 闭眼享受着热水直上缓缓而来的温暖热气,陆子归将手搭在了浴桶两边,而后惬意的闭上了眼睛。 此时惬意享受着当下的舒适的陆子归许是太过放松,并未注意到悄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的赵衡,赵衡掀开浴桶周围的帘子,悄无声息的来到闭眼享受着这热水浴的陆子归身后。 微微勾唇之后,眼神一凛,忽而换上一副杀手的架势,将手里早已出鞘的匕首轻轻的抵在了陆子归的脖颈间。 动作轻到在匕首抵在陆子归脖颈间时,都没能让极度放松的陆子归察觉到匕首与自己肌肤相亲时传来的那一抹微微的凉意。 赵衡见状,邪魅一笑之后冷着声音开口 “怎么,让你洗脱嫌疑之后居然就变得这么懈怠吗?就连匕首抵在你颈间都察觉不了了?” 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泡在浴桶中的陆子归猛地一惊,立刻要伸手去摸抵在自己颈间的匕首。 哪只赵衡在陆子归抬手的时候将匕首抵的更紧,而后沉声开口道 “别动。” 陆子归看了看自己当下的状况,立刻缩回手捂住自己的身体开口道 “赵,赵衡,你这是做什么?我在沐浴呢?你怎么能。。。。” 随后将自己的暴露在浴桶外的身体捂得更紧,怯懦的朝着赵衡开口 “能不能等我穿个衣服先。” 。。。。。。 第一百五十五章 花瓣浴 第一百五十五章 花瓣浴 赵衡一脸严肃,完全不顾此时害羞的陆子归,将匕首继续抵在陆子归颈间,机警的注视着门外的动向开口 “我现在没空管你这些,你听我说,按我说的做,不然我可不保证我这握着匕首的手不滑。” “你到底想怎样赵衡?你不是跑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陆子归晲着斜架在自己颈间的匕首,质问赵衡。 “呵,跑,我倒是想跑,可修远所有的出口现在都被刑部的人堵住了,我跑不出去。自然才来找你。” “你来找我做什么?我已经听你的话跟途韵友断清关系了,现在她也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一直缠着我不放呢?你放过我赵衡,我真的跟你玩儿不起。” 听着陆子归唤的这声赵衡,以然换上赵衡脸的涂韵友,还是有些不习惯,自嘲的笑了笑之后继续朝着陆子归厉声开口 “这么想撇清关系吗?” 听着赵衡这么一问,陆子归自然是点点头,他以为赵衡会放过自己。 却不曾想赵衡脸色一变,弯腰躬身凑近陆子归。 陆子归身躯猛地一颤,不禁在心下暗想道 “她这是要干嘛?” 看着赵衡离自己越来越近,陆子归呼吸越来越重 “赵,赵衡,你,你别胡来,我,我和你虽然有婚约,但是你也不能这样。” 赵衡玩味且嫌弃的瞥了陆子归一眼,继续朝着陆子归靠近,直到凑到陆子归耳边,满是恨意的朝着陆子归开口道 “想撇清关系是?你 休 想。” 说完之后,在陆子归惊恐的目光中缓缓直起身 “我现在出也出不去,你必须帮我渡过这一劫,不然我今天就拉你跟我一起陪葬。” 说完匕首又往陆子归颈间抵了抵,匕首传来那刺骨的凉意与此时自己浴桶中那温热的水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子归一动不敢动,静静思量着对策,赵衡似乎已经看穿了陆子归的缓兵之计,继续将匕首抵在陆子颈间开口道 “快点说出你的决策,我已经没有时间让你去思考了,要么你帮我,要么我们俩一起死,选。” 看着赵衡已然暴跳如雷,没有了耐心,陆子归真怕她一个冲动,手轻轻一滑,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随后赶紧用安抚的口吻,朝着赵衡开口道 “赵衡,有事咱们慢慢商量,你先将匕首放下来,我再帮你想办法好吗?” 赵衡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你先说出来,我再考虑放不放匕首。” “你,赵衡,你将这匕首抵着我颈间,我害怕也想不出办法来呀。你听我的,你先将这匕首放下来,我们慢慢商量好不好。” “我再跟你说一次,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别跟我在这耍花招。” 无路可走的赵衡情绪激动的朝着陆子归咆哮道。 见着赵恒情绪愈发激动,陆子归刚想劝说,就听到门外传来叩门的声音。 “来人啊,有人在吗?刑部抓捕逃犯,开门。” 赵衡瞳孔一说,对着陆子归轻声开口 “照我的说。” 见陆子归呆愣在原地不为所动,赵衡又用匕首挑了挑陆子归的脸继续开口 “照我的说。” 陆子归猛地回神,而后点点头 “你,你说。” 赵衡抬眼看向门外,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官人有何事?” 陆子归撇了赵衡一眼,没有开口。赵衡眉头一皱,朝着陆子归低吼道 “说啊!” “啊。”陆子归慌乱的点点头。 而后扬着下巴朝着门外的方向开口 “官人有何事?我,我刚刚从后院那边放出来,现在正沐浴呢,怕是不太方便开门。” 听着陆子归说完,赵衡依旧将匕首,抵在陆子归颈间,仔细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门外两位刑部衙差,听着陆子归的声音从门内传出,其中一位率先开口道 “这间房原来是早上从后院放出来的那名男弟子的。” “对呀,既然是他,那咱们应该就不用查了,他的嫌疑已经被排除了。” 另外一名衙差开口。 听着二人对话,房中的赵衡和陆子归猛的松了一口气,就在他们以为成功躲过衙差的搜查之时。 另外那名衙差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不可,你忘了吗?雷大人时常叮嘱我们做事要认真仔细,不可放过任何细小的蛛丝马迹,还是例行检查一番,也不损失咱们什么。” “也行,还是你说的有道理。” 二人瞳孔又是猛地一缩,陆子归更是担惊受怕的朝着赵衡轻声开口道 “现在怎么办呀?赵衡。” 赵衡还来不及说话,就听着衙差的声音继续传来 “麻烦这位学子还是先将门打开,我们例行检查一番就走。” 陆子归用余光向赵衡求助道 “怎么办?” “你先答应他,说你要穿衣服。”赵衡说道。 “噢。”陆子归慌乱的点了点头。 继续抬着下巴朝着门边开口道 “麻烦官人等一等,我穿个衣服就来给二位开门。” “行,你尽快。”衙差开口道。 随后陆子归小心翼翼的看向赵衡 “我现在该怎么办?” “蠢才,你都说了,你要穿衣服给他们开门,当然是穿衣服呀。” “噢。” 陆子归慌慌忙忙地点头。 刚想从浴桶中站起身,看到依然用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赵衡。 尴尬的开口 “我要穿衣服你也要看着吗?” “你……” 赵衡差点被气死。 将匕首从陆子归颈间收回,转过身之后才对着陆子归轻声开口 “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招,不然我还是可以取你性命。” 陆子归点点头 “你我现在就如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我肯定不会耍花招的,要是他们发现了你,我估计又得去蹲牢了。” 说完之后从浴桶中站起身,去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挂在了赵衡对面的屏风之上。 陆子归猛地一拍自己脑门,随后厚着脸皮朝着赵衡开口道 “赵,赵衡,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的衣服给我取过来一下。” 赵衡看了看自己面前屏风上所挂的衣衫,虽然很生气,但还是三步并作两步走走至屏风前将其上所挂衣衫取了下来,反手丢给了陆子归。 陆子归接过衣衫,迅速穿好之后朝着赵衡开口,你先去躲起来,我去开门。 随后慌慌张张的便走了出去。 走到门边之时,陆子归转身想却认赵衡是否已经藏好,去发现房中不见了赵衡的踪迹,陆子归心下疑惑 “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藏哪儿去了呢?奇怪,也没听见什么动静?” 陆子归挠了挠头,又继续打量了自己的房间一圈 “不管了,先给衙差开门再说。” 随后毅然决然的打开了房门。 衙差看了看千呼万唤才打开门的陆子归,长得倒确实像一个粉面小生。 随后开口陶侃道 “你莫不是还梳妆打扮了一番,开个门这么慢呢。” “官爷说笑了,我这不是刚从浴桶中出来吗?所以慢了些怠慢了些,还请二位官爷见谅啊。” “行了,我们进去例行检查一下,若没有什么异常,你想继续洗澡也未尝不可。” 衙差说完径直越过陆子归,跨进了门槛。 陆子危房中物品摆放比较简单,除了被屏风和围帘围起来的浴桶之外,其他的物件儿可谓是一览无余。 衙差扫视了陆子归的房间一圈之后,径直朝着浴桶的方向走了过去。 陆子归也是就着自己的房间左看右看,实在想不出这赵衡到底藏哪儿去了。 看着一名衙差已经掀开了浴桶周围的围帘,陆子归也赶紧跟上,然后不好意思的朝着衙差开口 “这不刚刚你们敲门的时候我在洗浴吗?这些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衙差走进浴桶,周围绕了一圈 ,然后指着还在冒着热气的浴桶,朝着陆子归开口道 “没想到你大老爷们儿穿衣服慢也就算了,就连洗澡也用花瓣浴呀?怪不得长得细皮嫩肉的,瞧我们这糙汉子的模样,原来差距在这儿啊!” 说完之后还从浴桶中抬起一瓣花瓣,展示给另一位衙差看。 “官爷见笑了,这些都是干花瓣,入浴时用来泡在浴桶中,不仅对皮肤有好处,还有很多药用效果。” 另一位衙差轻轻一笑 “好了,查也查过了,没有什么可疑我们就走,不要打扰这位仁兄洗花瓣浴了。” “得嘞!” 那名衙差闻言走上前一步,然后回手将手中的花瓣丢到了浴桶之中。 然后拍了拍陆子归的肩膀,邪魅的笑了笑开口道 “小兄弟,慢慢吸你的花瓣浴,我们先去查别的院子了。” 陆子归略微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朝着两名衙差抱拳开口道 “既然如此,二位大人慢走。” 说完之后抬起头直见衙差已经走到门边,还细心地帮陆子归关好了房门。 陆子归含笑目送着两名衙差,直到门缝完全合上。 陆子归才慌里慌张地走到门边,仔细听着衙差走远的脚步声。 直到衙差的脚步声已经完全听不见,陆子归这才返回自己的房中,来回翻找床下,衣柜,还是不见赵衡的踪影。 “赵衡?” “赵衡?奇怪到底藏哪去了?” “哗啦”一声。 陆子归猛的一惊,急忙朝着浴帘后的浴桶中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赵衡浑身湿透,犹如出水芙蓉一般整个人从浴桶中嗖的一下窜了上来。 浑身湿漉漉的,还大口喘着粗气。 随后回头看向陆子归的方向开口 “衙差走了吗?” 陆子归一惊,立刻走到浴帘之前,掀开浴帘,指着赵衡不可思议的开口道 “你,你居然躲在我的浴桶之中?” 赵衡依旧喘着粗气,伸手揩了揩脸上的水渍,而后从浴桶中站直身子。 陆子归杏眼圆睁,目不斜视的看着这因为浑身湿透之后,身材曲线毕现凹凸有致的美人出浴图。 赵衡刚想从浴桶中出来,忽而感受到陆子归那毫不避讳的目光,怒目瞪着陆子归开口道 “你再看我把你的眼睛也剜出来。” 陆子归一顿,赶紧转过身,捂住自己的眼睛,自言自语道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人不自恋枉少年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人不自恋枉少年 背着身的陆子归听着浑身湿漉漉的赵衡跨出浴桶的声音。 赶紧开口道 “你现在浑身湿漉漉的,待会着凉了可不好,要不我先给你找一件我的干净的衣衫先换上。” 赵衡看着自己已经湿透正在滴水的衣袍,确实也没有别的办法,随后只好同意陆子归的意见。 “行。” 听着赵衡答应,背对着身的陆子归猛地一颤,他虽然这么说了,但是真的没想到赵衡会同意他的意见,穿他的衣服。 曾经有一瞬间,陆子归还以为她听错了。 直道赵衡的声音再一次传入耳中 “你不是要去给我找衣服吗?怎么还一直在那儿不动?” “啊!”陆子归又一次回过神来。 随后赶紧点点头,上前打开衣架开始翻找衣服。 …… 悟道阁 搜查完修远一圈的一众衙差回来朝着雷钰回禀道 “大人,修远里里外外我们已经全部搜查过了,并未发现嫌疑人赵衡的踪迹。” 雷钰凝着眉 “确定所有出口都已经被封锁了吗?” 复命的衙差点点头 “确无遗漏。所有的出口都是根据院长大人得指示堵上的,那赵衡绝对没有逃脱的可能。” “意思就是那赵衡现在还藏在修远的某一角落。” 雷钰开口,而后暗暗思忖道 “如果我是她,修远现在所有出口都被封了起来,我如同一只插翅难飞的苍蝇,那么哪里才是最好的藏身之处呢?不管我现下藏于何处,我一定会觉得我的住处最安全,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已经搜查过我住处的他们一定不会想到我会给他们来一招灯下黑。” 思及此,雷钰猛地回过神,朝着衙差吩咐道 “不管她现在藏于修远何处,你们都要时刻注意修远所有人的动向,一发现异常立即禀报,还有派人暗中监视她的院子,一有异动或者可疑的人立即抓获。” “是,大人。” 衙差抱拳开口道。 “还有,夜间多派人手加强巡逻,遇见外出的赶紧劝归,让他们少在外边逗留,涂韵友虽然换了赵衡的脸蛋,现在因为被我们通缉,她一定恼羞成怒地想要找到下一张替换赵衡的脸,所以夜间千万不可忽视,特别是女弟子,修远是为国家培养人才的地方,不能再出人命了。” “是,大人,属下等一定竭尽所能,绝不让凶手手里再添一命。” 雷钰严肃的点点头 “去。” 姬梵拉着江管彤刚回到自己的院子,还没坐下喝口热茶,就被王翊风的大弟子张佳宁又唤走了。 听张佳宁说似乎是有急事儿,王翊风那边等着呢。 姬梵点点头,让江管彤乖乖待在屋子里,嘱咐她不要乱跑之后便随着张佳宁一同离开了。 姬梵走后,空荡荡的房间又只剩了江管彤一个人。 哦不对,还有自己手里牵着的布来克。 江管彤蹲下身摸了摸布来克 “哎,布来克,看不见真的挺不好的,去哪儿都受限制,到了现在还要委屈你跟我呆在这里,咱们俩属实也可怜啊!” 一边摸着布来克的头,一边继续唉声叹气道 “我这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我眼睛好了,我就带着你到处去玩好不好。到时候也不用辛苦,你每天都为我导路了。” 布来克乖巧地朝,江管彤怀里钻了钻,还舔了舔江管彤的下巴。 江管头仰着头,嬉笑躲闪道 “好啦,我知道你现在也很想出去,但是现在不行哦,我们俩只有你能看得见,出去万一遇到危险的话就很难处理了,所以还是再等等,我们现在就在房中玩耍一下,等姬梵回来我们仨儿再一起玩儿。” 布来克原地转了一个圈儿,随后朝着江管彤摇了摇尾巴,便乖巧的蹲坐在江管彤身前。 “ 呀!”江管彤惊呼一声。 忽的站起身朝着布来克开口道 “布来克,今天是不是忘记喂你吃饭了?哎呀,对不起呀,让你饿到了。” 随后拉着布来克的牵引绳儿朝着布来克命令道 “布来克,我们去桌子边。” 布来克站起身摇了摇尾巴,迈着些许高傲的步伐拉着江管彤,很快速的到了桌前。 摸到桌沿,江管彤抬脚一踢就踢到了一个凳子,弯腰摸了摸布来克的头赞赏了布来克一番之后。 才摸索着椅子,倚着桌边坐下。 随后江管彤继续在桌上摸索,打开装点心的食盒之后,从中拿出一块糕点,凑到鼻边嗅了嗅。 “嗯,这个是桂花糖糕,狗狗吃不了。” 说完之后将手中的桂花糖糕放到食盒中重新摸起一块继续嗅了嗅 “咦,这个是雪花酥,我顶喜欢的东西,你也来尝尝。” 随即抬起另一只手摸到布来克的头,将手中的糕点递到布来克嘴边 “来,布来克,你先随便吃点,等待会姬梵来了,再让他给我们做好吃的好不好。” 布来克嗅了嗅,张口叼走了江管彤递过来的雪花酥,我趴在桌边开始吃了起来。 听着布来克唧唧的咀嚼声。江管彤含笑,朝着布来克开口 “布来克,你吃慢点啊,别噎着了,我虽略懂医术,但狗狗噎着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吱呀一声。 是他们所住的院子院门被推开的声音。 江管彤和布来克闻声,纷纷齐刷刷的看向门外声音传来的方向,管彤也是激动地站起身。 “布来克,是不是姬梵回来了,我们出去看一下。” 布来克摇了摇尾巴,正准备牵引着江管彤出去看看,姬梵已经率先跨进了房中。 看着江管彤和布来克正准备朝屋外走,姬梵赶紧上前扶住江管彤。 “不必去了,我来了。” “你来了就好,姬梵,我和布来克都饿了,布来克更是可怜,都饿的吃雪花酥了,你要不要给我们煮点面条吃吃?” 姬梵看了看桌上被打开的食盒,拨了拨江管彤额前的碎发,而后开口 “现下恐怕是不行了,我有点事情要回宫一趟,走之前我先把你送去师父那边,你一向也喜欢吃唐风做的菜,去了师父那边,一来你温饱也解决了,二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师父也可以保护你,有师父在,想必对你有坏心思的那些坏人也不敢造次。” 听着姬梵说完话,江管彤的嘴早已经瘪了下去 “啊,你要回宫吗?我不可以跟你一起吗?要去几天啊。” 姬梵看着江管彤憋屈的小模样,于心些不忍,但还是微微勾唇 “没事很快就回来,仔细说来,这次回宫也是为了你呢?” “为了我,干嘛不带我一起回去?” 说完一把搂住姬梵,在姬梵怀里都嘟囔道 “可不可以不去呀?或者带我一起去?” 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江管彤,姬梵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江管彤的背,眼神宠溺的开口道 “刚刚师兄唤我过去,是因为你皇兄来出使南境了,现下已经到璞城外了,要我前去迎接呢,父皇的意思,想着你与皇兄许久未见了,所以让我去接到他进宫,见过父皇和母后之后,便领着他来修远见你,所以我得赶紧去啊!” “什么?”江管同嗖的一下从姬梵怀中退出来。 “我皇兄来啦?是北倾的那个江斯年吗?” “据我所知,你除了他好像也没有别的亲哥哥了。” 姬梵看着满脸不相信地江管彤含笑开口道。 江管彤原地转了一圈,然后继续揪着姬梵的衣袖,将自己的脸迎向姬梵。 姬梵有些不明所以 “你这是?” “哎呀!”江管彤一边说着,一边拉起姬梵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 “你快掐我一把,姬梵,我看看是不是我在做梦?”我怎么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呢?” 姬梵低头看了看朝着自己仰着脸,满脸期待地江管彤,抬启手轻轻刮地江管彤的脸一下。而后低下头对着将管彤开口道 “是真的,傻丫头,脸就不捏了,我还得赶紧送你过去找师父呢?” 江管彤点点头 “嗯嗯,那你一定要尽快带着皇兄回来,我可想皇兄了,想想要见到他就激动呢。” 姬梵亦是玩味的点了点头,朝着江管彤质问道 “我就不想吗?” 江管彤一愣,随即求生欲极强的答道 “想啊,最想的就是你了。” 说完之后还朝着姬梵的方向坏坏一笑。 “好啦,不是要送我去找师父吗?我们赶紧收拾一下过去,别耽搁了。” 看着前后言语差距如此大相径庭的江管彤,姬梵忍不住在心下暗暗思忖道 “这女人心果然如同海底针一般,深不可测。” 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牵着布来克由姬梵扶着,正准备出门去往清河那边,门边赫然出现沈家三兄妹。 见姬梵扶着江管彤刚跨出房门槛,沈霁就指着姬梵和江管彤迫不及待的开口道 “我的两个侄儿,快点过来。” 姬梵含笑点点头,并未过多言语。 “舅舅?”江管彤疑惑地开口道。 “舅舅,你怎么在这儿?” 沈霁等不及江管彤走至自己身前,已经率先走上前去迎接江管彤 “今儿可不止舅舅在呢,还有你微凉舅舅和遇殊姨姨也在。” “啊,你们不会专门来送我过去师父那边!哎呀,没想到我江管彤面子还有这么大的呀,嘻嘻嘻!” 听着江管彤说完,沈霁嫌弃的晲了江管彤一眼。 “不是,你这么自恋度到底跟谁学的呀!果真是应了那句话呀!人不自恋枉少年啊。” 听着沈霁嫌弃的语气,江管彤皱着眉头开口 “啊?你们不是来送我的呀!那你们这齐刷刷上阵是要干啥去呀。” 听着江管彤发问,沈霁高傲地扬了扬头,潇洒的甩了甩自己的头发之后,不屑的开口 “听说你的哥哥要来,好歹也是我们素未谋面的亲侄儿,我们准备和姬梵一起去接他一下。” “这也太不公平了,我当初来的时候你们都没去接我呢,皇兄知道了估计又得显摆小半年,哼~” 。。。。。。 第一百五十五章 花瓣浴 第一百五十五章 花瓣浴 赵衡一脸严肃,完全不顾此时害羞的陆子归,将匕首继续抵在陆子归颈间,机警的注视着门外的动向开口 “我现在没空管你这些,你听我说,按我说的做,不然我可不保证我这握着匕首的手不滑。” “你到底想怎样赵衡?你不是跑了吗?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陆子归晲着斜架在自己颈间的匕首,质问赵衡。 “呵,跑,我倒是想跑,可修远所有的出口现在都被刑部的人堵住了,我跑不出去。自然才来找你。” “你来找我做什么?我已经听你的话跟途韵友断清关系了,现在她也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一直缠着我不放呢?你放过我赵衡,我真的跟你玩儿不起。” 听着陆子归唤的这声赵衡,以然换上赵衡脸的涂韵友,还是有些不习惯,自嘲的笑了笑之后继续朝着陆子归厉声开口 “这么想撇清关系吗?” 听着赵衡这么一问,陆子归自然是点点头,他以为赵衡会放过自己。 却不曾想赵衡脸色一变,弯腰躬身凑近陆子归。 陆子归身躯猛地一颤,不禁在心下暗想道 “她这是要干嘛?” 看着赵衡离自己越来越近,陆子归呼吸越来越重 “赵,赵衡,你,你别胡来,我,我和你虽然有婚约,但是你也不能这样。” 赵衡玩味且嫌弃的瞥了陆子归一眼,继续朝着陆子归靠近,直到凑到陆子归耳边,满是恨意的朝着陆子归开口道 “想撇清关系是?你 休 想。” 说完之后,在陆子归惊恐的目光中缓缓直起身 “我现在出也出不去,你必须帮我渡过这一劫,不然我今天就拉你跟我一起陪葬。” 说完匕首又往陆子归颈间抵了抵,匕首传来那刺骨的凉意与此时自己浴桶中那温热的水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陆子归一动不敢动,静静思量着对策,赵衡似乎已经看穿了陆子归的缓兵之计,继续将匕首抵在陆子颈间开口道 “快点说出你的决策,我已经没有时间让你去思考了,要么你帮我,要么我们俩一起死,选。” 看着赵衡已然暴跳如雷,没有了耐心,陆子归真怕她一个冲动,手轻轻一滑,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随后赶紧用安抚的口吻,朝着赵衡开口道 “赵衡,有事咱们慢慢商量,你先将匕首放下来,我再帮你想办法好吗?” 赵衡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你先说出来,我再考虑放不放匕首。” “你,赵衡,你将这匕首抵着我颈间,我害怕也想不出办法来呀。你听我的,你先将这匕首放下来,我们慢慢商量好不好。” “我再跟你说一次,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别跟我在这耍花招。” 无路可走的赵衡情绪激动的朝着陆子归咆哮道。 见着赵恒情绪愈发激动,陆子归刚想劝说,就听到门外传来叩门的声音。 “来人啊,有人在吗?刑部抓捕逃犯,开门。” 赵衡瞳孔一说,对着陆子归轻声开口 “照我的说。” 见陆子归呆愣在原地不为所动,赵衡又用匕首挑了挑陆子归的脸继续开口 “照我的说。” 陆子归猛地回神,而后点点头 “你,你说。” 赵衡抬眼看向门外,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官人有何事?” 陆子归撇了赵衡一眼,没有开口。赵衡眉头一皱,朝着陆子归低吼道 “说啊!” “啊。”陆子归慌乱的点点头。 而后扬着下巴朝着门外的方向开口 “官人有何事?我,我刚刚从后院那边放出来,现在正沐浴呢,怕是不太方便开门。” 听着陆子归说完,赵衡依旧将匕首,抵在陆子归颈间,仔细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门外两位刑部衙差,听着陆子归的声音从门内传出,其中一位率先开口道 “这间房原来是早上从后院放出来的那名男弟子的。” “对呀,既然是他,那咱们应该就不用查了,他的嫌疑已经被排除了。” 另外一名衙差开口。 听着二人对话,房中的赵衡和陆子归猛的松了一口气,就在他们以为成功躲过衙差的搜查之时。 另外那名衙差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不可,你忘了吗?雷大人时常叮嘱我们做事要认真仔细,不可放过任何细小的蛛丝马迹,还是例行检查一番,也不损失咱们什么。” “也行,还是你说的有道理。” 二人瞳孔又是猛地一缩,陆子归更是担惊受怕的朝着赵衡轻声开口道 “现在怎么办呀?赵衡。” 赵衡还来不及说话,就听着衙差的声音继续传来 “麻烦这位学子还是先将门打开,我们例行检查一番就走。” 陆子归用余光向赵衡求助道 “怎么办?” “你先答应他,说你要穿衣服。”赵衡说道。 “噢。”陆子归慌乱的点了点头。 继续抬着下巴朝着门边开口道 “麻烦官人等一等,我穿个衣服就来给二位开门。” “行,你尽快。”衙差开口道。 随后陆子归小心翼翼的看向赵衡 “我现在该怎么办?” “蠢才,你都说了,你要穿衣服给他们开门,当然是穿衣服呀。” “噢。” 陆子归慌慌忙忙地点头。 刚想从浴桶中站起身,看到依然用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赵衡。 尴尬的开口 “我要穿衣服你也要看着吗?” “你……” 赵衡差点被气死。 将匕首从陆子归颈间收回,转过身之后才对着陆子归轻声开口 “警告你别耍什么花招,不然我还是可以取你性命。” 陆子归点点头 “你我现在就如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我肯定不会耍花招的,要是他们发现了你,我估计又得去蹲牢了。” 说完之后从浴桶中站起身,去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挂在了赵衡对面的屏风之上。 陆子归猛地一拍自己脑门,随后厚着脸皮朝着赵衡开口道 “赵,赵衡,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的衣服给我取过来一下。” 赵衡看了看自己面前屏风上所挂的衣衫,虽然很生气,但还是三步并作两步走走至屏风前将其上所挂衣衫取了下来,反手丢给了陆子归。 陆子归接过衣衫,迅速穿好之后朝着赵衡开口,你先去躲起来,我去开门。 随后慌慌张张的便走了出去。 走到门边之时,陆子归转身想却认赵衡是否已经藏好,去发现房中不见了赵衡的踪迹,陆子归心下疑惑 “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藏哪儿去了呢?奇怪,也没听见什么动静?” 陆子归挠了挠头,又继续打量了自己的房间一圈 “不管了,先给衙差开门再说。” 随后毅然决然的打开了房门。 衙差看了看千呼万唤才打开门的陆子归,长得倒确实像一个粉面小生。 随后开口陶侃道 “你莫不是还梳妆打扮了一番,开个门这么慢呢。” “官爷说笑了,我这不是刚从浴桶中出来吗?所以慢了些怠慢了些,还请二位官爷见谅啊。” “行了,我们进去例行检查一下,若没有什么异常,你想继续洗澡也未尝不可。” 衙差说完径直越过陆子归,跨进了门槛。 陆子危房中物品摆放比较简单,除了被屏风和围帘围起来的浴桶之外,其他的物件儿可谓是一览无余。 衙差扫视了陆子归的房间一圈之后,径直朝着浴桶的方向走了过去。 陆子归也是就着自己的房间左看右看,实在想不出这赵衡到底藏哪儿去了。 看着一名衙差已经掀开了浴桶周围的围帘,陆子归也赶紧跟上,然后不好意思的朝着衙差开口 “这不刚刚你们敲门的时候我在洗浴吗?这些还没来得及收拾呢。” 衙差走进浴桶,周围绕了一圈 ,然后指着还在冒着热气的浴桶,朝着陆子归开口道 “没想到你大老爷们儿穿衣服慢也就算了,就连洗澡也用花瓣浴呀?怪不得长得细皮嫩肉的,瞧我们这糙汉子的模样,原来差距在这儿啊!” 说完之后还从浴桶中抬起一瓣花瓣,展示给另一位衙差看。 “官爷见笑了,这些都是干花瓣,入浴时用来泡在浴桶中,不仅对皮肤有好处,还有很多药用效果。” 另一位衙差轻轻一笑 “好了,查也查过了,没有什么可疑我们就走,不要打扰这位仁兄洗花瓣浴了。” “得嘞!” 那名衙差闻言走上前一步,然后回手将手中的花瓣丢到了浴桶之中。 然后拍了拍陆子归的肩膀,邪魅的笑了笑开口道 “小兄弟,慢慢吸你的花瓣浴,我们先去查别的院子了。” 陆子归略微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朝着两名衙差抱拳开口道 “既然如此,二位大人慢走。” 说完之后抬起头直见衙差已经走到门边,还细心地帮陆子归关好了房门。 陆子归含笑目送着两名衙差,直到门缝完全合上。 陆子归才慌里慌张地走到门边,仔细听着衙差走远的脚步声。 直到衙差的脚步声已经完全听不见,陆子归这才返回自己的房中,来回翻找床下,衣柜,还是不见赵衡的踪影。 “赵衡?” “赵衡?奇怪到底藏哪去了?” “哗啦”一声。 陆子归猛的一惊,急忙朝着浴帘后的浴桶中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只见赵衡浑身湿透,犹如出水芙蓉一般整个人从浴桶中嗖的一下窜了上来。 浑身湿漉漉的,还大口喘着粗气。 随后回头看向陆子归的方向开口 “衙差走了吗?” 陆子归一惊,立刻走到浴帘之前,掀开浴帘,指着赵衡不可思议的开口道 “你,你居然躲在我的浴桶之中?” 赵衡依旧喘着粗气,伸手揩了揩脸上的水渍,而后从浴桶中站直身子。 陆子归杏眼圆睁,目不斜视的看着这因为浑身湿透之后,身材曲线毕现凹凸有致的美人出浴图。 赵衡刚想从浴桶中出来,忽而感受到陆子归那毫不避讳的目光,怒目瞪着陆子归开口道 “你再看我把你的眼睛也剜出来。” 陆子归一顿,赶紧转过身,捂住自己的眼睛,自言自语道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世风日下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世风日下 “别别别,别生气啊,这女孩子怎么能随便生气呢?” 见江管彤气鼓鼓的模样,沈霁连忙开口安慰道。 显然江管彤是真的生气了,不吃沈霁这一套,很是别扭的头扭到一边对沈霁刚刚所说的话不予理会。 “果然古话说的对,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有了皇兄这个新欢,在也不记得我这个旧爱了是?” “这,这话好像不是这么用的!”沈霁及时指出江管彤的错误。 江管彤冷哼一声,立刻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不听我不听,别跟我解释,我不听。” 沈霁凝眉 “你这丫头今天戏到是做的挺足呀!舅舅我居然毫无还口之力。” 江管彤依旧嘟囔着嘴,并不准备搭理沈霁。 沈霁无奈,只得朝着沈微凉投去求救的目光。 沈微凉微微叹了口气,嫌弃地瞥了沈霁一眼。 而后上前走到江管彤身侧,轻轻牵起江管彤的手 “没事,现在还来得及,舅舅再送你过去师兄那儿。你看怎么样?” “微凉舅舅,还是你对我好,沈霁那个舅舅一天就知道膈应我,哼~” 说完之后还朝着沈霁生意的方向做了一个凶神扼杀的表情。 沈霁略显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只得就着江管彤那凶神恶煞的表情配合道 “哎呀,好怕,管彤好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原谅舅舅这一次,看在舅舅送你大黑的份上。” 听着沈霁这么一说,江管彤眼珠转了转。 捏着布来克的牵引绳紧了紧。 犹豫再三之后,才不情愿地开口道 “那好,看在布来克的份上我就先原谅你,不过你们去接皇兄的时候,可不能跟他说你们专程去接他的。” 沈霁嘴角微抽,看了看蹲在江管彤脚边的布来克,心下不禁埋怨起来 “没想到我沈霁风流一世,居然败在你大黑的手下,居然奢求原谅还要看在你大黑的面子上,哎!果然是世风日下。” 但看向江管彤时,还是一脸可怜兮兮的开口道 “我知道错了,管彤感谢你原谅舅舅,舅舅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完之后疯狂朝着沈遇殊使眼色,示意她赶紧来帮自己。 沈遇殊不慌不忙地走到江管彤身前,接过拴着布来克的牵引绳 “管彤没事,我们仨儿现在在送你过去一道。这大黑狗就由姨姨来跟你牵着!” 说完之后朝着布来克挑了挑眉,开口道 “大黑,跟我走,咱们送管彤去找她师父。” “嗯,姨姨,这大黑不叫大黑,它叫布来克。” 沈遇殊,眉头一皱 “布什么,布来克,这名字好呀,一听就非同凡响,所含天机。” 难得有人这么赞同管彤给布来克取的这个名字。 听着沈遇殊说完之后,江管彤立刻来了兴致,似乎又把刚刚和沈霁的不愉快忘到了九霄云外。 “姨姨,你真的这么觉得吗?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才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可是大家好像都不太喜欢。” “唉,不要在乎他们的眼光,他们这是没文化,见识短,布来克这名儿一听就非比寻常,颇为前卫,他们太土了。” 听着沈遇殊这么一说,江管同乐的呲牙咧嘴,眼睛一亮 “姨姨说的有理。” 然后转过身,朝着姬梵开口道 “听见没有姬梵,若是以后不想被说土,就千万别再说布来克这个名字不好听。” 姬梵看了看现在的形势,你屈求全的开口道 “我知道了。” “走,把你送到清河师兄那儿,我们也该动身出发啦。” “嗯。”江管彤点点头随即迈出了步子。 …… 清河居 众人才到清河居门外,这都纷纷不由自主的闻到的从院内飘出来的香味儿。 江管彤灵敏的小鼻子动了动 “我感觉我来对时候了,吃什么呀?怎么这么香,快快快,走进去瞧瞧。” 一边说一边还朝着众人招招手,说完之后,脚下的步子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看着江管彤这急匆匆的模样,众人望而却步。 没想到这江管彤虽然眼瞎,闻见好吃的味儿的时候,这步子一点都不出正常人呐。 看着已经领先自己一大截儿地江管彤,众人无奈道 “她现在估计已经忘了我们是谁了,满心满眼都是师兄院子里那锅吃的。” 沈霁一直恶狠狠的盯着不来克,恨不得将布来克,生吞活剥了一般,而后嫉妒的开口道 “要不是因为那大黑,管彤她也不至于这么抛下我们就直直的往前去了,毕竟他看不见呀!现在想想,把这大黑送给他,真的是悔不当初呀!” 越说脸上的表情越发狰狞扭曲,已经不见往日那般丰神俊朗。 沈遇殊看着快失了智的沈霁,用肩膀猛地拐了拐沈霁的手之后开口 “快别介,你再这么生气下去,我怕你走火入魔啊。” “行了行了,我们赶紧进去。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吃什么?” 听着沈遇殊说完,沈霁率先迈开步子,朝前走去。众人也纷纷抬脚跟上。 清河看着唐风端在自己面前的那一锅炸小排,直接就上手抓了一块塞到嘴里。 正感叹于唐风厨艺愈发精湛之时。突然看见牵着大黑出现在自己视野中的江管彤。 清河立刻站起身,朝着江管彤吆喝道 “快快快,快过来为师这里有好吃的炸小排,赶紧过来咱俩把这个人吃了。” 江管彤急不可耐的点点头 “对啊,我就是闻见香味儿了。” 清河来到江管彤身前,扶着江管彤坐到石桌之上。 刚坐下的两人搓了搓手,正准备大快朵颐之时。 清河瞟到了赫然出现在自己院门口的师弟妹和姬梵。 立刻伸手捂住自己身前装满了炸小排的锅。 朝着江管彤小声低语道 “这咋回事儿啊?怎么他们三个祸精也来了?他们来了,那咱们岂不是不够吃啦。” 江管彤眉头一皱,依着清河声音传,来的方向大概确定了清河所处的位置,随后侧抬起自己的袖子身挡住清河,转向沈霁四人的方向,对着清河开口道 “快,师父我帮你挡住他们的视线,你赶紧把炸小排藏起来,他们马上就走了,他们走了,我们再大快朵颐。” 清河点点头,很是快速地将锅里的炸小排一下瞬移到了自己身旁的矮凳之上,刚巧被石桌的桌柱挡住。 看着江管彤和清河这畏畏缩缩蹑手蹑脚的模样,沈霁眉头一皱,加快了步伐,朝着二人走去。 “干什么呢?你们俩蹑手蹑脚的,刚刚藏什么呢?拿出来我瞧瞧,是不是藏什么好吃的呢?在这儿外边儿闻着怪香的。” 江管彤闻言,立刻转身,正襟危坐地坐到石桌前 “师父舅舅,这是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呀?” 清河杵着下巴,看向沈霁 “我也听不懂,你这说啥呢?无事来我这清河居做甚,别来打扰我老人家清静。” “不对不对,你们刚刚肯定藏了什么东西,我得过来瞧瞧。” 说着就要上前一探究竟。 江管彤身下一惊 “不好,我和师傅的炸小排有危险!” 立刻抬起只手阻拦住沈霁 “不要,你们不是要赶去接我皇兄吗?我现在已经到师父这儿了,你们赶紧走,快去快回。” “不是,你这变脸咋还比变天还快呢,你刚刚不是还舍不得姬梵,舍不得我们吗?这会儿居然完全不在乎了?” 江管彤依旧是伸手拦着沈霁准备一探究竟的去路 “对呀,没错我就是舍不得呀!正是因为舍不得,所以才要让你们快去快回啊,我想通了,无论我怎么不舍得,你们都要去接皇兄,所以还不如赶紧让你们快去快回,我们好团聚呀。” 清河机警的点点头 “对,赶紧去,回来之后来我这里吃饭。” 站在最后的沈微凉看着从小厨房端着一盘子菜朝着小时桌过来,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而后上前开口道 “你们先出去,我有事情要和师兄说。” “什么事儿,我们不能听吗?” 沈霁看向沈微凉开口。 “就是,别想背着我们打主意。” 沈遇殊也开口。 沈微凉面不改色,看着清河开口 “是很重要的事儿,想来你们也不会愿意听的。出去等我。” 江管彤眼珠转了转 “微凉舅舅,我也要出去吗?” 沈威廉微微点头 “去,好好跟姬梵道个别。我马上就出来找你们,然后一起下山。” 江管彤站起身点点头 “好。” “走,布来克,我们先出去。姬梵走,让微凉舅舅和师父先攀谈一下。” “嗯。” 姬梵微微点头,上前牵起江管彤率先走了出去。 沈霁和沈遇殊无奈,相互交换了眼神之后,也跟着走出了院子。 看着沈霁等人走出了院子,清河看向沈微凉 “微凉,还是你聪明,懂得将他们支走。”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唐风,沈微凉开口 “师兄,并非故意支走他们。” 沈微凉看了看门的方向,继续开口 “修远最近事端频生,师兄想必也听说了,我们这一走,我还是担心有人会借机对管彤不利,姬梵应该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将管彤送来你这边,还望师兄不要光顾着美味佳肴,管彤你也照看一下,她性子活泼,希望你能看着她。” 清河瞟了一眼自己身侧矮凳上的那锅炸小排,又看了看沈微凉。 觉得以沈微凉的视觉,应该是看不到自己所藏得这锅炸小排的呀,随后底也变得足了起来 “放心,管彤好歹是我亲徒儿,我自然会好好照看她,尽到做师父的责任,不用你说我也会做到,可你居然说我贪吃,我可不高兴,我情致高洁,怎么会贪吃呢?微凉你可真是开玩笑,哇哈哈哈~” 沈微凉微微勾唇,看着唐风走过来的方向,自言自语的问道 “是吗?” “那是自。”然字还没说出来,就见唐风有端着一锅菌子鲜鸡汤走了过来。 清河面上表情微微一僵,看向沈微凉 “这小唐一天就是闲不下来爱做点吃的哈。” 沈微凉依旧微微勾唇 “师兄你说是,那就是!” 。。。。。。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人不自恋枉少年 第一百五十六章 人不自恋枉少年 背着身的陆子归听着浑身湿漉漉的赵衡跨出浴桶的声音。 赶紧开口道 “你现在浑身湿漉漉的,待会着凉了可不好,要不我先给你找一件我的干净的衣衫先换上。” 赵衡看着自己已经湿透正在滴水的衣袍,确实也没有别的办法,随后只好同意陆子归的意见。 “行。” 听着赵衡答应,背对着身的陆子归猛地一颤,他虽然这么说了,但是真的没想到赵衡会同意他的意见,穿他的衣服。 曾经有一瞬间,陆子归还以为她听错了。 直道赵衡的声音再一次传入耳中 “你不是要去给我找衣服吗?怎么还一直在那儿不动?” “啊!”陆子归又一次回过神来。 随后赶紧点点头,上前打开衣架开始翻找衣服。 …… 悟道阁 搜查完修远一圈的一众衙差回来朝着雷钰回禀道 “大人,修远里里外外我们已经全部搜查过了,并未发现嫌疑人赵衡的踪迹。” 雷钰凝着眉 “确定所有出口都已经被封锁了吗?” 复命的衙差点点头 “确无遗漏。所有的出口都是根据院长大人得指示堵上的,那赵衡绝对没有逃脱的可能。” “意思就是那赵衡现在还藏在修远的某一角落。” 雷钰开口,而后暗暗思忖道 “如果我是她,修远现在所有出口都被封了起来,我如同一只插翅难飞的苍蝇,那么哪里才是最好的藏身之处呢?不管我现下藏于何处,我一定会觉得我的住处最安全,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已经搜查过我住处的他们一定不会想到我会给他们来一招灯下黑。” 思及此,雷钰猛地回过神,朝着衙差吩咐道 “不管她现在藏于修远何处,你们都要时刻注意修远所有人的动向,一发现异常立即禀报,还有派人暗中监视她的院子,一有异动或者可疑的人立即抓获。” “是,大人。” 衙差抱拳开口道。 “还有,夜间多派人手加强巡逻,遇见外出的赶紧劝归,让他们少在外边逗留,涂韵友虽然换了赵衡的脸蛋,现在因为被我们通缉,她一定恼羞成怒地想要找到下一张替换赵衡的脸,所以夜间千万不可忽视,特别是女弟子,修远是为国家培养人才的地方,不能再出人命了。” “是,大人,属下等一定竭尽所能,绝不让凶手手里再添一命。” 雷钰严肃的点点头 “去。” 姬梵拉着江管彤刚回到自己的院子,还没坐下喝口热茶,就被王翊风的大弟子张佳宁又唤走了。 听张佳宁说似乎是有急事儿,王翊风那边等着呢。 姬梵点点头,让江管彤乖乖待在屋子里,嘱咐她不要乱跑之后便随着张佳宁一同离开了。 姬梵走后,空荡荡的房间又只剩了江管彤一个人。 哦不对,还有自己手里牵着的布来克。 江管彤蹲下身摸了摸布来克 “哎,布来克,看不见真的挺不好的,去哪儿都受限制,到了现在还要委屈你跟我呆在这里,咱们俩属实也可怜啊!” 一边摸着布来克的头,一边继续唉声叹气道 “我这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我眼睛好了,我就带着你到处去玩好不好。到时候也不用辛苦,你每天都为我导路了。” 布来克乖巧地朝,江管彤怀里钻了钻,还舔了舔江管彤的下巴。 江管头仰着头,嬉笑躲闪道 “好啦,我知道你现在也很想出去,但是现在不行哦,我们俩只有你能看得见,出去万一遇到危险的话就很难处理了,所以还是再等等,我们现在就在房中玩耍一下,等姬梵回来我们仨儿再一起玩儿。” 布来克原地转了一个圈儿,随后朝着江管彤摇了摇尾巴,便乖巧的蹲坐在江管彤身前。 “ 呀!”江管彤惊呼一声。 忽的站起身朝着布来克开口道 “布来克,今天是不是忘记喂你吃饭了?哎呀,对不起呀,让你饿到了。” 随后拉着布来克的牵引绳儿朝着布来克命令道 “布来克,我们去桌子边。” 布来克站起身摇了摇尾巴,迈着些许高傲的步伐拉着江管彤,很快速的到了桌前。 摸到桌沿,江管彤抬脚一踢就踢到了一个凳子,弯腰摸了摸布来克的头赞赏了布来克一番之后。 才摸索着椅子,倚着桌边坐下。 随后江管彤继续在桌上摸索,打开装点心的食盒之后,从中拿出一块糕点,凑到鼻边嗅了嗅。 “嗯,这个是桂花糖糕,狗狗吃不了。” 说完之后将手中的桂花糖糕放到食盒中重新摸起一块继续嗅了嗅 “咦,这个是雪花酥,我顶喜欢的东西,你也来尝尝。” 随即抬起另一只手摸到布来克的头,将手中的糕点递到布来克嘴边 “来,布来克,你先随便吃点,等待会姬梵来了,再让他给我们做好吃的好不好。” 布来克嗅了嗅,张口叼走了江管彤递过来的雪花酥,我趴在桌边开始吃了起来。 听着布来克唧唧的咀嚼声。江管彤含笑,朝着布来克开口 “布来克,你吃慢点啊,别噎着了,我虽略懂医术,但狗狗噎着我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吱呀一声。 是他们所住的院子院门被推开的声音。 江管彤和布来克闻声,纷纷齐刷刷的看向门外声音传来的方向,管彤也是激动地站起身。 “布来克,是不是姬梵回来了,我们出去看一下。” 布来克摇了摇尾巴,正准备牵引着江管彤出去看看,姬梵已经率先跨进了房中。 看着江管彤和布来克正准备朝屋外走,姬梵赶紧上前扶住江管彤。 “不必去了,我来了。” “你来了就好,姬梵,我和布来克都饿了,布来克更是可怜,都饿的吃雪花酥了,你要不要给我们煮点面条吃吃?” 姬梵看了看桌上被打开的食盒,拨了拨江管彤额前的碎发,而后开口 “现下恐怕是不行了,我有点事情要回宫一趟,走之前我先把你送去师父那边,你一向也喜欢吃唐风做的菜,去了师父那边,一来你温饱也解决了,二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师父也可以保护你,有师父在,想必对你有坏心思的那些坏人也不敢造次。” 听着姬梵说完话,江管彤的嘴早已经瘪了下去 “啊,你要回宫吗?我不可以跟你一起吗?要去几天啊。” 姬梵看着江管彤憋屈的小模样,于心些不忍,但还是微微勾唇 “没事很快就回来,仔细说来,这次回宫也是为了你呢?” “为了我,干嘛不带我一起回去?” 说完一把搂住姬梵,在姬梵怀里都嘟囔道 “可不可以不去呀?或者带我一起去?” 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江管彤,姬梵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江管彤的背,眼神宠溺的开口道 “刚刚师兄唤我过去,是因为你皇兄来出使南境了,现下已经到璞城外了,要我前去迎接呢,父皇的意思,想着你与皇兄许久未见了,所以让我去接到他进宫,见过父皇和母后之后,便领着他来修远见你,所以我得赶紧去啊!” “什么?”江管同嗖的一下从姬梵怀中退出来。 “我皇兄来啦?是北倾的那个江斯年吗?” “据我所知,你除了他好像也没有别的亲哥哥了。” 姬梵看着满脸不相信地江管彤含笑开口道。 江管彤原地转了一圈,然后继续揪着姬梵的衣袖,将自己的脸迎向姬梵。 姬梵有些不明所以 “你这是?” “哎呀!”江管彤一边说着,一边拉起姬梵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 “你快掐我一把,姬梵,我看看是不是我在做梦?”我怎么感觉就像做梦一样呢?” 姬梵低头看了看朝着自己仰着脸,满脸期待地江管彤,抬启手轻轻刮地江管彤的脸一下。而后低下头对着将管彤开口道 “是真的,傻丫头,脸就不捏了,我还得赶紧送你过去找师父呢?” 江管彤点点头 “嗯嗯,那你一定要尽快带着皇兄回来,我可想皇兄了,想想要见到他就激动呢。” 姬梵亦是玩味的点了点头,朝着江管彤质问道 “我就不想吗?” 江管彤一愣,随即求生欲极强的答道 “想啊,最想的就是你了。” 说完之后还朝着姬梵的方向坏坏一笑。 “好啦,不是要送我去找师父吗?我们赶紧收拾一下过去,别耽搁了。” 看着前后言语差距如此大相径庭的江管彤,姬梵忍不住在心下暗暗思忖道 “这女人心果然如同海底针一般,深不可测。” 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牵着布来克由姬梵扶着,正准备出门去往清河那边,门边赫然出现沈家三兄妹。 见姬梵扶着江管彤刚跨出房门槛,沈霁就指着姬梵和江管彤迫不及待的开口道 “我的两个侄儿,快点过来。” 姬梵含笑点点头,并未过多言语。 “舅舅?”江管彤疑惑地开口道。 “舅舅,你怎么在这儿?” 沈霁等不及江管彤走至自己身前,已经率先走上前去迎接江管彤 “今儿可不止舅舅在呢,还有你微凉舅舅和遇殊姨姨也在。” “啊,你们不会专门来送我过去师父那边!哎呀,没想到我江管彤面子还有这么大的呀,嘻嘻嘻!” 听着江管彤说完,沈霁嫌弃的晲了江管彤一眼。 “不是,你这么自恋度到底跟谁学的呀!果真是应了那句话呀!人不自恋枉少年啊。” 听着沈霁嫌弃的语气,江管彤皱着眉头开口 “啊?你们不是来送我的呀!那你们这齐刷刷上阵是要干啥去呀。” 听着江管彤发问,沈霁高傲地扬了扬头,潇洒的甩了甩自己的头发之后,不屑的开口 “听说你的哥哥要来,好歹也是我们素未谋面的亲侄儿,我们准备和姬梵一起去接他一下。” “这也太不公平了,我当初来的时候你们都没去接我呢,皇兄知道了估计又得显摆小半年,哼~” 。。。。。。 第一百五十八章 要亲亲 第一百五十八章 要亲亲 唐风端着手里的汤,看着疯狂朝着自己使眼色的清河,皱着眉左右看了看之后,恍然大悟的朝着沈微凉开口道 “哦,来来来,这位前辈过来跟我们一起坐着吃饭!” 清河吐出一口浊气,扶着额头 “这都哪门子跟哪门子的事儿啊?” 随后朝着沈微凉继续开口 “微凉,你看这小唐做都做了,要不你坐下来陪我们一起吃点儿。” 沈微凉看了看唐风手里端着的汤,还冒着热腾腾的香气。 微微勾了勾唇之后,看向清河开口道 “不了师兄,我们是喝露水的。该要向你转达的事情我已经转达完了,我这就去领着他们出发,准备早点回来和你们团聚。” 清河似乎早料到沈微凉会回绝,倒也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倒是唐风,听这沈微凉这么说,满脸惊讶的朝着沈微凉开口道 “喝露水?传说,只有神仙才是喝露水的,这位前辈莫非就是传说中的?” 沈微凉眉眼含笑回答唐风道 “这清河师父曾几何时也是喝露水的。” “哇塞。” 唐风脸上的表情愈加惊讶。 “原来清河师父你也是老神仙,我原来一直在服侍老神仙啊,何其荣幸啊。” 沈微凉掩唇轻笑,朝着清河微微颔首 “师兄,我先走了。” 清河依旧用手掩住自己的额头,朝着沈微凉快速的招了招手。 “走走走,赶紧走,赶紧走。” 随着沈微凉转身,唐风看着沈微凉步履飘遥的踏出了清河居。 …… 清河居不远出的小花园,姬梵拉着江管彤好一顿交代。 饶是江管彤已经和姬梵都这么熟了,也不曾见过姬梵讲这么多的话。 江管彤听着姬梵一直喋喋不休的嘱咐自己,心思却早就不知道飘到了何方 “姬梵今天不会就是因为要出远门的原因,居然苦口婆心交代了这么多,他不是一向惜字如金呢嘛,难道是跟我在一起久了被传染了,完了完了,姬梵身上的优点我是没学会,倒是把自身的缺点都传给姬梵了,瞧这现在啰里八嗦的,我也没听清楚到底在说的啥呀!” 姬梵苦口婆心的交代完江管彤这几天所应注意的大小事宜,看向江管彤,却发现这厮眼神无光,眉头微皱,居然已经神游到了天外之地。 “哎!”姬梵摇了摇头牵起江管彤的手准备将她带回去送到清河院中。 回过神来的江管彤感受到被姬梵牵着了自己的手,迷迷糊糊的开口道 “这是要哪儿去?你刚刚的话说完了吗?” “还敢问,你刚刚听我说话了吗?” “我……” 江管彤有些无言以对,想了想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 “子非我,焉知我不知道刚刚你说了什么?” 姬梵看着竭力狡辩的江管彤,轻蔑一笑之后开口 “既然你听了,那你复述一遍来给我听听,也不需要全部,就大概意思说明白就行。” 江管彤一听不高兴了 “姬梵你都要走了,你非要惹我生气你闹别扭吗?我可不想这样?” “那你想怎样?” 听着江管彤这么一说,姬梵反问道。 “呆瓜,这种事情你居然来问我?” 姬梵眉头皱了皱,实在想不通江管彤,所以到底为何? 左右思忖了一下,朝着江管彤开口道 “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说完转过身,就准备牵着江管彤继续往回走。 江管彤当然不能就这么让他如愿,拽着姬梵死活不肯挪动脚步。 “我不要。” 回头看了看生拉硬拽就是不肯走的江管彤 “那你到底是要干嘛?不听嘱咐就算了,现在在这般耍性子!” 听着姬梵说话,确定了姬梵所处的位置后。 管彤一把撒开姬梵的手,朝前一个扑腾就扑到了姬梵怀里,而后紧紧的搂着姬梵的腰开口 “呆瓜,你都要走了,自然是要抱抱才能放你走。” 看着突然扑腾到自己怀中地江管彤姬梵一脸错愕,我在听地江管彤这么说之后,自然的笑了笑,抬起手揉了揉江管彤的头发,宠溺的开口道 “你刚刚这般扭捏作态,原来是这意思。” 江管彤从姬梵怀中抬起头,朝着姬梵脸的方向开口 “当然了。” 随后坏笑了一下,踮起脚尖,手移到姬梵的脖子上,古灵精怪的开口道 “不仅要抱抱,我还要……” 江管彤故做停顿,眼珠快速的转了转之后,朝着姬梵快速的开口 “要亲亲。 ” 快速的说完之后不待姬梵反应过来,江管彤就撅着嘴朝着姬梵的嘴唇凑了上去。 奈何身高差距属实太大,就算已经踮着脚撅着嘴,别说姬梵嘴了,就连姬梵脖子都还是够不着。 好在江管彤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一次不成,再来一次。 使劲的撅了撅嘴,还是不曾够到姬梵。江管彤皱了皱眉之后又生一计。 朝着姬梵邪魅一笑之后,扶着姬梵的肩膀开始蹦哒了起来。 一边蹦哒一边不信邪的开口 “我就不信了,我跳起来还亲不到你的嘴儿。” 哪知一不小心蹦歪了,姬梵的嘴是没亲到,下巴还磕到了姬梵的肩胛骨上面。 吃痛后的江管彤赶紧捂着下巴抱怨到 “哎呀,你这什么破玩意儿,不亲了,差点把我下巴都给磕没了。” 姬梵含笑,但依旧不为所动的看着吃痛的江管彤,随后开口 “你跳歪了,磕到我肩膀上了。” 江管彤一听更怒了,抬眼扶着下,把怒目瞪着姬梵,再次开口 “你还好意思说?我亲不到你,你不会主动吗?你个呆瓜。” 姬梵看着气鼓鼓的江管彤那憋屈的小模样,顿时也是玩味顿起,含笑继续逗弄江管彤道 “本王岂是那随随便便之人。” 说完之后再看江管彤,只见江管彤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你什么意思呀你,你的意思是说本公主随便咯,啊?” “我……” 姬梵迟疑了下,继续朝着江管彤开口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江管彤也拿出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在一边叉着腰抖着腿指着姬梵开口道 “行叭,我相信,但是为了证明你确实不是那个意思,你得亲我一下。” “你,江管彤你好歹是个女孩子,脸皮怎么能这般厚,说出如此厚颜无耻之话。让别人听见了这可怎么好?” 姬梵简直怒了,听着江管彤说完这话。这又不是在房间里,好歹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一堂堂一国公主,怎么能如此不顾礼教,说出这般不服管教之话。 江管彤轻笑了两声,跟姬梵相处许久,似乎早已料到姬梵会这么说,依旧不依不饶的开口道 “行了行了,别在这跟我讲什么大道理我听不进去,反正今天你亲也得亲不亲也得亲,我又不是没亲过你,反正你清白的毁在本公主手里了,这辈子你也别想逃离本公主的手掌心。” “你。” 江管彤如此语出惊人,姬梵差点被他气死。 看看离自己所在之地不远的沈霁和沈遇殊。 上前一把捂住江管彤的嘴 “住嘴别说了,师叔和小师姑还在那边呢。” 江管彤的嘴被捂住,自然是要挣扎的。 手脚并用,又踢又踹又拍又打的,挣脱了将姬梵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声音更大的开口 “我不,我才不管,反正他们都是我亲戚,都是我舅舅和姨姨,我才不怕呢?我就是要你亲我。” 看这嗓门越来越大,脾气越来越暴躁的江管彤,姬梵深知现在在言语管教她的话,只会让他的脾气越来越大。 左右看了看之后,姬梵决定使用怀柔政策,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思及此,姬梵点点头。 随后上前,对着江管彤厉声开口道 “管彤,这大挺广众的,此般言语举止属实与你不利,你乖乖听话,本王会很快回来的。” 说完还不着痕迹的摸了摸江管彤的头。 江管彤满脸不屑,偏头躲开了姬梵的手 “呵,你这是威逼不成,反来哄我了!可惜了啊姬梵,你这次算盘打错了。我呢,软硬不吃。别跟我来这套。” 说完之后似乎还不解气,继续叉着腰,指着姬梵的胸口开口道 “你没听过有一句话吗?我们女人想要什么必须得到。” 姬梵看了看软硬不吃的江管彤,硬着头皮继续开口道 “那你到底要如何?硬是要本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对,就是要亲亲。” 说完还自顾自的闭着眼睛撅起了嘴 “我听人家话本里说,亲亲是要闭上眼睛的,虽然我看不见,睁眼闭眼没两样。” 姬梵看着江管彤如此模样,又回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沈霁和沈遇殊,准备上前快速的亲江管彤一下草草了事,结束了这尴尬的局面。 看着江管彤崛起的樱桃小嘴儿,自己也闭着眼慢慢的凑了上去。 就在两人嘴唇将要碰在一起的那一刻。 沈霁忽然朝着二人唤了一声 “嘿,姬梵管彤,你们赶紧过来,微凉已经过来了,我们准备走啦。” 姬梵闻声,猛地一顿,赶紧睁开眼睛,朝后退了两步。看了看依旧还撅着嘴的江管彤。 有些语无伦次的开口道 “我,小师叔在那边唤了,我们赶紧过去!” 说完之后一向冷静自持的姬梵,居然连江管彤都忘了牵,就径直朝着沈霁走了过去。 江管彤猛地睁眼,指着姬梵大声开口 “哪里走!” 随后朝着姬梵声音传来的方向,大体确认了姬梵的位置。大步迈开就朝姬梵扑了上去。 姬梵一转身,瞧见的就是江管彤如此生猛的扑向自己的模样。 刚巧姬梵转过身,江管彤就生扑到了自己怀里。 借着姬梵手上的力一下子就跳到了姬梵腰上顺势还搂住姬梵的脖子。使得姬梵不得不用双手抱住她。 然后就在众人的目光中,在姬梵错愕的神情中,一把抬起姬梵的下巴,在姬梵唇上猛地唧一口,快速的离开姬梵唇瓣之后,继续恐吓姬梵道 “哼,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世风日下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世风日下 “别别别,别生气啊,这女孩子怎么能随便生气呢?” 见江管彤气鼓鼓的模样,沈霁连忙开口安慰道。 显然江管彤是真的生气了,不吃沈霁这一套,很是别扭的头扭到一边对沈霁刚刚所说的话不予理会。 “果然古话说的对,有了新欢便忘了旧爱,有了皇兄这个新欢,在也不记得我这个旧爱了是?” “这,这话好像不是这么用的!”沈霁及时指出江管彤的错误。 江管彤冷哼一声,立刻抬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不听我不听,别跟我解释,我不听。” 沈霁凝眉 “你这丫头今天戏到是做的挺足呀!舅舅我居然毫无还口之力。” 江管彤依旧嘟囔着嘴,并不准备搭理沈霁。 沈霁无奈,只得朝着沈微凉投去求救的目光。 沈微凉微微叹了口气,嫌弃地瞥了沈霁一眼。 而后上前走到江管彤身侧,轻轻牵起江管彤的手 “没事,现在还来得及,舅舅再送你过去师兄那儿。你看怎么样?” “微凉舅舅,还是你对我好,沈霁那个舅舅一天就知道膈应我,哼~” 说完之后还朝着沈霁生意的方向做了一个凶神扼杀的表情。 沈霁略显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只得就着江管彤那凶神恶煞的表情配合道 “哎呀,好怕,管彤好凶,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原谅舅舅这一次,看在舅舅送你大黑的份上。” 听着沈霁这么一说,江管彤眼珠转了转。 捏着布来克的牵引绳紧了紧。 犹豫再三之后,才不情愿地开口道 “那好,看在布来克的份上我就先原谅你,不过你们去接皇兄的时候,可不能跟他说你们专程去接他的。” 沈霁嘴角微抽,看了看蹲在江管彤脚边的布来克,心下不禁埋怨起来 “没想到我沈霁风流一世,居然败在你大黑的手下,居然奢求原谅还要看在你大黑的面子上,哎!果然是世风日下。” 但看向江管彤时,还是一脸可怜兮兮的开口道 “我知道错了,管彤感谢你原谅舅舅,舅舅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完之后疯狂朝着沈遇殊使眼色,示意她赶紧来帮自己。 沈遇殊不慌不忙地走到江管彤身前,接过拴着布来克的牵引绳 “管彤没事,我们仨儿现在在送你过去一道。这大黑狗就由姨姨来跟你牵着!” 说完之后朝着布来克挑了挑眉,开口道 “大黑,跟我走,咱们送管彤去找她师父。” “嗯,姨姨,这大黑不叫大黑,它叫布来克。” 沈遇殊,眉头一皱 “布什么,布来克,这名字好呀,一听就非同凡响,所含天机。” 难得有人这么赞同管彤给布来克取的这个名字。 听着沈遇殊说完之后,江管彤立刻来了兴致,似乎又把刚刚和沈霁的不愉快忘到了九霄云外。 “姨姨,你真的这么觉得吗?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才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可是大家好像都不太喜欢。” “唉,不要在乎他们的眼光,他们这是没文化,见识短,布来克这名儿一听就非比寻常,颇为前卫,他们太土了。” 听着沈遇殊这么一说,江管同乐的呲牙咧嘴,眼睛一亮 “姨姨说的有理。” 然后转过身,朝着姬梵开口道 “听见没有姬梵,若是以后不想被说土,就千万别再说布来克这个名字不好听。” 姬梵看了看现在的形势,你屈求全的开口道 “我知道了。” “走,把你送到清河师兄那儿,我们也该动身出发啦。” “嗯。”江管彤点点头随即迈出了步子。 …… 清河居 众人才到清河居门外,这都纷纷不由自主的闻到的从院内飘出来的香味儿。 江管彤灵敏的小鼻子动了动 “我感觉我来对时候了,吃什么呀?怎么这么香,快快快,走进去瞧瞧。” 一边说一边还朝着众人招招手,说完之后,脚下的步子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看着江管彤这急匆匆的模样,众人望而却步。 没想到这江管彤虽然眼瞎,闻见好吃的味儿的时候,这步子一点都不出正常人呐。 看着已经领先自己一大截儿地江管彤,众人无奈道 “她现在估计已经忘了我们是谁了,满心满眼都是师兄院子里那锅吃的。” 沈霁一直恶狠狠的盯着不来克,恨不得将布来克,生吞活剥了一般,而后嫉妒的开口道 “要不是因为那大黑,管彤她也不至于这么抛下我们就直直的往前去了,毕竟他看不见呀!现在想想,把这大黑送给他,真的是悔不当初呀!” 越说脸上的表情越发狰狞扭曲,已经不见往日那般丰神俊朗。 沈遇殊看着快失了智的沈霁,用肩膀猛地拐了拐沈霁的手之后开口 “快别介,你再这么生气下去,我怕你走火入魔啊。” “行了行了,我们赶紧进去。去看看他们到底在吃什么?” 听着沈遇殊说完,沈霁率先迈开步子,朝前走去。众人也纷纷抬脚跟上。 清河看着唐风端在自己面前的那一锅炸小排,直接就上手抓了一块塞到嘴里。 正感叹于唐风厨艺愈发精湛之时。突然看见牵着大黑出现在自己视野中的江管彤。 清河立刻站起身,朝着江管彤吆喝道 “快快快,快过来为师这里有好吃的炸小排,赶紧过来咱俩把这个人吃了。” 江管彤急不可耐的点点头 “对啊,我就是闻见香味儿了。” 清河来到江管彤身前,扶着江管彤坐到石桌之上。 刚坐下的两人搓了搓手,正准备大快朵颐之时。 清河瞟到了赫然出现在自己院门口的师弟妹和姬梵。 立刻伸手捂住自己身前装满了炸小排的锅。 朝着江管彤小声低语道 “这咋回事儿啊?怎么他们三个祸精也来了?他们来了,那咱们岂不是不够吃啦。” 江管彤眉头一皱,依着清河声音传,来的方向大概确定了清河所处的位置,随后侧抬起自己的袖子身挡住清河,转向沈霁四人的方向,对着清河开口道 “快,师父我帮你挡住他们的视线,你赶紧把炸小排藏起来,他们马上就走了,他们走了,我们再大快朵颐。” 清河点点头,很是快速地将锅里的炸小排一下瞬移到了自己身旁的矮凳之上,刚巧被石桌的桌柱挡住。 看着江管彤和清河这畏畏缩缩蹑手蹑脚的模样,沈霁眉头一皱,加快了步伐,朝着二人走去。 “干什么呢?你们俩蹑手蹑脚的,刚刚藏什么呢?拿出来我瞧瞧,是不是藏什么好吃的呢?在这儿外边儿闻着怪香的。” 江管彤闻言,立刻转身,正襟危坐地坐到石桌前 “师父舅舅,这是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呀?” 清河杵着下巴,看向沈霁 “我也听不懂,你这说啥呢?无事来我这清河居做甚,别来打扰我老人家清静。” “不对不对,你们刚刚肯定藏了什么东西,我得过来瞧瞧。” 说着就要上前一探究竟。 江管彤身下一惊 “不好,我和师傅的炸小排有危险!” 立刻抬起只手阻拦住沈霁 “不要,你们不是要赶去接我皇兄吗?我现在已经到师父这儿了,你们赶紧走,快去快回。” “不是,你这变脸咋还比变天还快呢,你刚刚不是还舍不得姬梵,舍不得我们吗?这会儿居然完全不在乎了?” 江管彤依旧是伸手拦着沈霁准备一探究竟的去路 “对呀,没错我就是舍不得呀!正是因为舍不得,所以才要让你们快去快回啊,我想通了,无论我怎么不舍得,你们都要去接皇兄,所以还不如赶紧让你们快去快回,我们好团聚呀。” 清河机警的点点头 “对,赶紧去,回来之后来我这里吃饭。” 站在最后的沈微凉看着从小厨房端着一盘子菜朝着小时桌过来,不着痕迹的笑了笑,而后上前开口道 “你们先出去,我有事情要和师兄说。” “什么事儿,我们不能听吗?” 沈霁看向沈微凉开口。 “就是,别想背着我们打主意。” 沈遇殊也开口。 沈微凉面不改色,看着清河开口 “是很重要的事儿,想来你们也不会愿意听的。出去等我。” 江管彤眼珠转了转 “微凉舅舅,我也要出去吗?” 沈威廉微微点头 “去,好好跟姬梵道个别。我马上就出来找你们,然后一起下山。” 江管彤站起身点点头 “好。” “走,布来克,我们先出去。姬梵走,让微凉舅舅和师父先攀谈一下。” “嗯。” 姬梵微微点头,上前牵起江管彤率先走了出去。 沈霁和沈遇殊无奈,相互交换了眼神之后,也跟着走出了院子。 看着沈霁等人走出了院子,清河看向沈微凉 “微凉,还是你聪明,懂得将他们支走。”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唐风,沈微凉开口 “师兄,并非故意支走他们。” 沈微凉看了看门的方向,继续开口 “修远最近事端频生,师兄想必也听说了,我们这一走,我还是担心有人会借机对管彤不利,姬梵应该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将管彤送来你这边,还望师兄不要光顾着美味佳肴,管彤你也照看一下,她性子活泼,希望你能看着她。” 清河瞟了一眼自己身侧矮凳上的那锅炸小排,又看了看沈微凉。 觉得以沈微凉的视觉,应该是看不到自己所藏得这锅炸小排的呀,随后底也变得足了起来 “放心,管彤好歹是我亲徒儿,我自然会好好照看她,尽到做师父的责任,不用你说我也会做到,可你居然说我贪吃,我可不高兴,我情致高洁,怎么会贪吃呢?微凉你可真是开玩笑,哇哈哈哈~” 沈微凉微微勾唇,看着唐风走过来的方向,自言自语的问道 “是吗?” “那是自。”然字还没说出来,就见唐风有端着一锅菌子鲜鸡汤走了过来。 清河面上表情微微一僵,看向沈微凉 “这小唐一天就是闲不下来爱做点吃的哈。” 沈微凉依旧微微勾唇 “师兄你说是,那就是!” 。。。。。。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发乎情,止于礼 第一百五十九章 发乎情,止于礼 看着江管彤趾高气昂的说完。 姬梵震惊的愣在原地,看着将管彤良久之后,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 “江管彤,你放肆。” “每次你都这么说,最后你又不能拿我怎么样我都听腻了,略略略~” 江管彤说完之后从姬梵腰上下来,随后朝着姬梵推了推 “好啦!目的已经达到,你且去。” “你……”姬梵本想再说些什么。 却被突然出现的沈霁打断了 “你们刚刚在这干啥呢?怎么管彤。一下子就扑腾到人家姬梵身上去了,一点都不雅,让人看见了要传闲话的呀!” “哼,谁要是说我闲话我就下毒将之毒哑,看谁还敢说我闲话,你以前不是说过吗?我在修远横着走也可以,我现在就是要当修远小霸王。” “那可不行,你要是对别的同学下毒,那你这就是校园霸凌事件,就算你亲师父是掌院也保不住你,舅舅虽然宠你,但也不能纵容你这般妄生事端啊。” 听着沈霁说完,江管彤很是无聊的白了一点,双手环胸开口道 “好,早就知道你们会这么说,我刚刚说的逗你们玩的呢,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会欺负别人的人呢?那行了,你们不上去接黄忠了,赶紧快去,别耽搁了。记得回来的时候给我买两串我爱吃的糖葫芦。” 最后朝着沈霁伸出了手 “把布来克还我,我要去找师父了。” 沈霁把布来克的牵一生交到江管彤手中。 “行,就让大黑带你回去师兄那边。” 江管彤点点头,通知积分,然后沈霁的方向摆摆手 “虽然分隔时间不太长,但也要记得想我哦。” 说完转过头就跟着布来克往前走了。 姬梵机跟的上去扶住江管彤的手 “我送你回去师父那边。” “回来不必了,这一截路,布来克的能力我们还是信任得过的,不用时时都搀扶着她。” 江管彤也点点头 “对呀,就这么一截了路,你们赶紧去,我自己可以的,布来克也可以的。” 闻言,姬梵依旧没有放开扶着江管彤的手 “我自己回去,我有点话要和师父说。” 沈微凉轻轻笑了笑,朝着姬梵开口道 “不必了,你要说的话我已经转达给师兄了,就让管彤自己回去。” 姬梵诧异沈微凉,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和师父说什么,那也只是一瞬随即又很释然的,朝着沈微凉开口道 “是,师叔,多谢师叔思虑周全。” 沈微凉心细如尘,向来算无遗漏。猜出姬梵想要让清河注意管彤的安危,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 “嗯,各位舅舅和姨姨,还有姬梵一块跟着舅舅们下山去!” 说完之后不待众人回应,就算先转过身,朝着布来克发号施令,而后跟着布来克走了。 见着江管彤走远,一旁的沈遇殊这才上前揪着姬梵逼问道 “姬梵,我问你啊,你得如实回答我。” 看这沈遇殊这般激动的模样,既然很是不解,但还是朝着沈遇殊开口道 “小师姑请问。” 得到姬梵的许可,沈遇殊邪魅一笑,朝着姬梵开始问道 “刚刚我们那侄女儿是不是非礼你了。” 沈霁差点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站直身子后,指着沈遇殊开口指责道 “遇殊,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叫非礼呀,咱那侄女儿可是待字闺中呢,你这么说让别人听去了,岂不是毁她清白。” 沈遇殊看都没有看沈霁,二十继续瞪着姬梵开口 “是,你刚好挡住沈霁和微凉他们没看见,我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呢。管彤的丫头一下子跳到你身上,强吻了你一口,话说你们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可我那侄女没想到是一个这么主动的性子,惊死她老姨我了。”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这次不仅是沈霁,就连沈微凉也有些是惊讶,朝着沈遇殊异口同声地问了出来。 沈遇殊看向此时此刻无比严肃的沈霁和沈微凉。 赶紧举手做发誓状开口 “我怕是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都来我亲眼所见,绝不掺假,亦没有添油加醋。” 看着沈遇殊也如此认真的模样,沈霁和沈微凉了然于心,随后转头看向姬梵 “当真?那丫头当真那啥你了?” 沈霁好奇地朝着姬梵问道。 看着严肃盘问自己的沈霁和沈微凉。 万年冰山姬梵脸上居然抹上了两抹绯色。 姬梵看了看二人探索的目光,赶紧低下头,朝着二人抱拳开口道 “这……我,这……” “哎呀,你怎么也变得如此结巴。是或不是真的这么难回答吗?我那侄女儿是不是真的非礼你了刚刚。” 姬梵抬头看了看沈霁,随后一脸严肃的朝着沈霁颔首开口 “非礼算不上,我虽不喜管彤当众对我这般,但对于此举,我若不愿,师叔应该也知道,谁也不能强迫我做我不愿的事。” 沈霁看着沈微凉,眼睛一亮 “那你们……” 看了看沈遇殊。凑近姬梵掩唇轻声开口道 “那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姬梵看了看沈霁,立刻退后一步,朝着沈霁微微颔首开口道 “并未逾矩,我与管彤,发乎情止于礼。” 沈霁一听 “我那侄女儿是不是挺主动啊,有些招架不住。” 姬梵很是不好意思的掩唇轻咳,而后开口 “还好还好。” 沈霁看着姬梵这般模样,玩味的笑了笑之后上前拍了拍姬梵的肩膀开口道 “好啊好啊,你们这个年纪其实很正常的,我好歹也是你师叔,你跟师叔说这个很正常,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来问师叔的,想师叔当年我……” 沈霁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正准备说说自己当年的“英勇事迹”之时。 沈遇殊上前也拍了拍沈霁的肩膀开口道 “想当年,你如何呀!” 说完还朝着沈霁挑了挑眉 “嗯?” 沈霁微微一缩,眼神避开沈遇殊看过来的目光,退离了沈遇殊一步之后继续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开口道 “想当年,我也如你一般是个迷倒众生的绝世美男,所以对这感情之事还是颇为了解。” 姬梵微微勾唇,继续朝着沈霁开口 “师叔,我们还是快些出发,再不出发该迟了。” 沈微凉闻言,也微微笑了笑,上前拍了拍沈霁肩膀道 “走,确实是时候该出发了。” 沈霁摊了摊手掌,而后开口 “我还没讲完呢?” 姬梵微微颔首,率先迈开步子走了出去。 随后沈微凉也走上前去。 沈遇殊见状,也上前开口道 “微凉,等等我。” 说完跑着追上了沈微凉。 沈霁看着走上前的三人,也开口道 “顺便也等等我。” …… 清河居 江管彤在布来克的带领下,大摇大摆的走进清河居。 清河一见到江管彤,赶紧放下手里的炸小排上前去扶江管彤。 扶到江管彤之后还朝这门外左右看了看 “他们走了!” 江管彤点点头 “走了走了,好吃的现在是我们的了。走走走赶紧上前开动。” 扶着江管彤坐下,清河首先拿了一块炸小排放在江管彤手里,看着江管彤肆意吃了起来之后,这才语重心长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管彤啊,师父这里好吃好玩的多的是,在他们还未回来之前呢,你就哪也别去了啊。你也知道,这修远最近不太平,呆在师父这里,好吃好耍,等你皇兄回来就好。” 江管彤光顾着吃,哪里有仔细听清河到底在说什么,嘴里塞满炸小排之后朝着清河胡乱答道 “知道了知道了,师父这里好吃的这么多,我才舍不得出去呢,我这两天一定寸步不离的守在这里。” “行,你既如此听话,那为师也就不必在费口舌了。就乖乖呆在清河居。” 。。。。。。 酒足饭饱 清河和江管彤四仰八叉的躺在躺椅上。 江管彤摸着吃撑之后圆滚滚的小肚子悠然自得的开口道 “师父,这样的时光真是惬意啊!要是姬梵也在就好了。” 清河也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慵懒的开口 “他要是在,你可不能够吃这么饱。” 江管彤闭着眼微微点头道,忽然想起自己刚刚强吻姬梵那一下,江管彤猛地睁开眼,朝着清河开口 “师父,我跟你说一个事情。” 清河闭着眼,好整以暇的开口道 “讲。” “师父,我告诉你噢,我刚刚偷亲了姬梵。” 清河依旧闭着眼在摇椅上晃晃悠悠,不咸不淡的开口 “嗯~” “嗯?你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清河继续 “嗯~” 半晌之后,反应过来江管彤到底说了什么的清河一下子从躺椅上立了起来凑近江管彤开口道 “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江管彤将手放在后脑勺,看着蓝天惬意的开口道 “我说,我刚刚亲了姬梵,不对应该是强吻了姬梵。” 清河眼珠一转,凑着江管彤开口道 “那姬梵那小子什么表现?你快跟为师讲讲。” “哎,能有什么表现,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什么?” 。。。。 第一百六十章 她在哪儿? 第一百六十章 她在哪儿? 清河满脸严肃的看向江管彤开口道 “快起来,把话给师父说清楚咯。” 江管彤慵慵懒懒依旧懒得动,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有些费力的开口 “我已经说完了呀!没有其他的了。” 清河看了看此时慵懒至极的江管彤,又继续靠回自己的躺椅上,跟着江管彤的样子,手放在后脑勺处看着天开口道 “你说你看不见,你朝着这天看什么呢?” “我在想晚上吃什么呀!” …… 看着沈家三兄妹和姬梵朝山下的方向走去。 廖忆秋这才原路折返,回到自己的院中。 开始细细谋划了起来。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沈家三兄妹和姬梵都不在,一定要找到机会对江管彤下手,并且一击即中,不然若是这次失败了,以后再想杀她,可就难了。” 廖忆秋暗暗皱眉 “赵衡没有被抓到,那她应该还藏在修远某处,我一定要找到她。” 夜渐渐的黑了。 清河居不仅飘来阵阵佳肴香,还传来清河和江管彤其乐融融的谈笑声。 有喜自然有悲,别的地方可就没有他们清河居这么热闹了。 陆子归简简单单,随便做了几个小菜,还好心的让赵衡和他一起吃。 看着自己做的那些不堪入目,勉强能下口的普通且平凡的小菜,本以为从小娇生惯养的赵衡会嗤之以鼻,不屑下口。 可相反的,赵衡不仅没有嫌弃,反而吃的很香,吃完一碗后还继续添了另一碗,并没有半点嫌弃陆子归手艺的意思。 看着赵衡吃饭的模样,陆子归脸上染上了几分笑意 “赵衡,我还以为像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对这些糟糠之食,估计是咽都咽不下去呢?” 赵衡一愣,随即开口 “你懂什么?我这不是现在正经历磨难吗?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说完之后看了陆子归一眼继续开口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在心下暗想道 “我从小在没被小姐收养之前,还跟狗抢过食,比这差的不知吃过多少顿,你这做的算什么呀!” 看着赵衡狼吞虎咽的模样,陆子归笑了笑,似乎已经忘了赵衡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一般 “你是我见过第一个吃我做的饭还吃得这么香的,你若是喜欢,我明天也给你做。你现在的样子就很招人喜欢,不像平常那般锋芒毕露,像一个到处扎人的小刺猬,其实你现在这样就真的挺好的,为什么偏偏要装作平常那样呢?” 赵衡闻言伸出去夹菜的手微微一顿,嘴巴也停止了咀嚼的动作,抬眼看向陆子归,然后收回手,嘴巴微微张了张,似乎是想对陆子归说些什么,试探了几番,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又继续低下头吃了起来。 陆子归见状也并未再多话,也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让陆子归感到与与往常的赵衡不同的一点是,在吃完饭后,赵衡居然破天荒的将桌子收拾好,还将碗给洗了。 收拾好桌子和碗之后的赵衡看了看窗外,月儿高挂。 随即穿好衣服,站起身准备开门出去。却被在温书刚好抬起头的陆子归制止道 “赵衡,你这是要去干嘛?你现在出去危险,现在外面到处都是通缉你,等着抓你的刑部衙差,你现在出去不是等于自投罗网吗?” 赵衡回头 “那我总得去我的住处找两件我的衣裳,一直穿你的这成什么体统?” 说完不待陆子归回话,就径直拉开了门,跨了出去。 陆子归一慌,赶紧丢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急步走到赵衡跟前,将赵衡拉了回来,又将门重新锁好。 看着陆子归将门锁得严严实实,赵衡怒了,质问陆子归道 “你这是做什么,我去便去了,被抓之后也不会将你供出来,你要是这么害怕,当初大可不必掩护我躲在此处。我虽然现在是待罪之身,却也不屑于恩将仇报。” 陆子归没有说话,将门锁好之后转过身,将赵衡带到椅子上坐下,这才朝着赵衡开口 “你出去太危险,容易引起怀疑,我去帮你拿,你告诉我你的衣服放在哪?方便我去取,省得待会如果去了你房间还要四处翻找。” “你,你去?” 赵衡惊在了原地,匪夷所思的看向陆子归。 陆子归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打开的门跨了出去,再转身即将关上房门的那一刹那,我觉得我很开口道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 随后便重重的关上了自己的房门走了出去。 刚打开院门,就见道一队巡逻的衙差刚刚从自己的面前走过去。 吓的陆子归又赶紧将院门关上,听着巡逻的衙差走远之后,这才继续打开院门,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赵衡看着蹑手蹑脚出了院门的陆子归,心下嘲笑 “就你这个蠢样,只怕是还没帮我顺利将衣裳取来,就已经被吓死在半路上了。” 然后也蹑手蹑脚的了跟了上去。 陆子归一路左躲右藏,终于顺利来到赵衡的院门前。 到了院门前,陆子归警醒地左右看看,确定没有衙差之后,刚想上前去打开院门偷溜进去,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制止住。 “站住,转过身来。” 陆子归一惊,刚刚到转身的动作被吓得停住,而后机械的举起手转过身看向声音的源头。 巡逻的两名衙差上前,凑近看了看陆子归,在看真切陆子归的面容之后,其中一名衙差朝着另一名衙差开口道 “嘿,这不是今早洗澡那小白脸儿吗?” 另一名衙差仔细定睛看了看 “果然是,你大半夜的不好待在房里,出来瞎溜达什么呢?” 陆子归也凑近两位衙差看了看,看清楚是早上搜查自己房间的那两位衙差之后,赶紧退后作揖开口道 “原来是二位衙差大哥,我,我之所以出来,是因为刚刚温书发现一所思不得其解之难题,正准备去教习的住处询问一番的。” “哟,瞧见没,还是一爱学习的小白脸呢。”衙差开口。 另一名衙差看了看陆子归颇为颜色的开口 “就算有再难的问题,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可修远今晚全院戒严,你应该知道,属实不该出来,快回去,有什么问题明天再问也一样。” “这……” 陆子归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赵衡的院门,又看了看那名满脸厉色的衙差。 心下想了想,现下这两名衙差在这守着确实进不去,不如先回去,等夜深了再过来。 陆子归刚准备放弃,却又听的另一名衙差开口道 “不要大哥,这小白脸这么好学,你可不能打击了他好学的那股劲儿啊,要我说那凶手要是真要换脸,必然也是找女弟子的,绝不可能找男子,他相对还是安全的,就让他去!” 满脸厉色的那名衙差没有说话,显然是不同意。 见他没有说话,另外一名衙差借机朝着陆子归开口道 “行了行了,你有什么问题去问教习,赶紧去,问完之后赶紧回房睡觉,不可在外过多逗留,知道吗?” 陆子归眼睛一亮,赶紧开口 “那就多谢衙差大哥了。” 那名衙差点了点头,朝着陆子归招了招手,随后搂住较为严厉的那名衙差的肩膀拍了拍,而后开口 “走走,我们先去巡逻一下别处,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看着陆子归点头如捣蒜的模样,满脸厉色的那名衙差脸上的表情终于有所缓和。 随后点点头,跟着另外那名衙差走了。 看着两名衙差走远,陆子归暗暗松了一口气。 另外松了一口气的,还有躲在赵衡院门之后的廖忆秋。 她刚进到廖忆秋的院门之后,就听着门外传来的对话。 机警的她自然不敢过多动作,听着三人谈完话,没有动静之后,这才决定继续朝着赵衡的院中走去。 刚跨出一步,却恍然听见,赵衡的院门门扉被人打开的声音。 廖忆秋赶紧收回跨出去的步子,躲到了门旁边的石柱子后面,满脸警惕地注视着门缝的方向。 吱呀一声,随着赵衡的院门被打开,廖忆秋的心也是被提到了嗓子眼儿,手紧紧的握住匕首。 廖忆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槛的方向,只见率先跨进来的是一双男人的脚,廖忆秋瞳孔猛地一缩,握住匕首的手早已沁满了汗。 随后只见那人快速的将另一只脚也跨了进来,撅着屁股将头朝外左右看了看之后赶紧关好了院门。 转过身之时,廖忆秋才看清来人的真正长相。 “陆子归?” 廖忆秋在心里默念陆子归的名字,心下疑惑道 “他来干什么?” 看着来人是陆子归这个怂包,廖忆秋顿时放心了不少,将匕首收回袖中之后。 继续观察陆子归。 只见陆子归轻手轻脚地直奔赵衡的房间而去。 廖忆秋疑惑,但也不敢靠太近,一直躲在石柱后面暗中窥伺。 良久之后,还未见陆子归从赵衡房中出来,廖忆秋实在等不了了,决定还是先跟上去看看。 随后又将放进袖中的匕首掏了出来,然后上前轻轻的打开门,也蹑手蹑脚的跨进了赵衡的房间。 隔着那层清透的帘子,廖忆秋依稀能看见,陆子归趴在赵衡的床上,挨个依次翻找着赵衡的那些柜子。 终于在翻到最后一个柜子时,陆子归明显有些激动,轻轻道了一声 “找到了。” 随后便伸手将柜子里的衣物取尽数取了出来。 看着陆子归居然是来这里取赵衡的衣物。 廖忆秋似乎也瞬间明白过来,这陆子归十有八九知道赵衡藏身于何处。 随后握着匕首轻手轻脚地上前来到正在整理衣物的陆子归身后。 眼神一狠,就将匕首架到了陆子归的脖子上。 又一次感受到那熟悉的颈肩传来的凉意。 陆子归还是呼吸一凝,用眼神瞟了瞟身后的位置,而后开口 “谁?” 廖忆秋微微一挑眉,看了看陆子归正在整理的衣物 ,没有回答陆子归问的问题,而是直接开口问陆子归道 “她在哪?” “廖教习?”听着廖忆秋熟悉的声音传来,陆子归明显也是一震。 廖忆秋轻笑一声继续口 “我问你她在哪儿?” 闻言,陆子归机警的瞟了一眼自己正在整理的赵衡的衣物。 而后开口装聋作哑道 “教习说的是谁?” 。。。。。。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三人夜谈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三人夜谈 看着陆子归故作听不懂的模样,廖忆秋显然已经没有了耐心。 竭斯底里的朝着陆子归吼叫道 “我问你赵衡到底在哪?你听不懂是吗?非要跟我装疯卖傻是吗?” 看着廖忆秋表情愈发激动,陆子归赶紧放下手中的衣物。 举起双手慢悠悠地转过身看向廖忆秋实诚的开口 “教习,我,我真的不知道赵衡在哪?我之所以来这里帮她取衣物,是因为她写了一封信给我,并以我们的婚事要挟我,我没有办法,所以这才趁着夜色偷偷来跟她取衣物,至于她现在藏身何处,我真的是不知道。” “是吗?我怎么不相信呢?” 廖忆秋眼神狰狞的瞪着陆子归开口。 “我劝你赶紧说出来她藏身何处?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情,你要是耽搁了,我要你用命来偿还。” 看着廖忆秋此时很焦急的模样,陆子归心下也猜到了此番找赵衡,到底意欲何为。 快速地思考了一番之后,看向廖忆秋开口 “教习万万不可,在这种危机关头,您又在这种场合杀了我,想必你的教习生涯也就到此结束了,还望教习三思,手下留情啊!” 可没想到廖忆秋毕竟姜还是老的辣,看穿了陆子规的小心思,继续将匕首指着陆子归 “这才两日不见,你倒是变聪明了不少,就是不知你识破赵衡的真面目没有?” 听着廖忆秋说完这话,尾随陆子归一路而来,此时此刻正躲在帷幔之后偷听的赵衡脸色猛的一变。 猛然抬头,看向黑暗之中,廖忆秋那泛着阴狠之气的双眸。 听着廖忆秋这么一说,陆子归也是瞳孔猛的一缩,抬眼对上的便是廖忆秋那意味不明的深邃的目光。 幸得陆子归急中生智,避开廖忆秋看向自己的目光唯唯诺诺的开口道 “就算识破了他的真面目又怎么样,我家道中落,她家却蒸蒸日上,我与她又有婚约在身,就算再不满她,她威胁我的话我也也必须委曲求全。” 廖忆秋轻蔑的笑笑。心下暗暗想道 “看来这陆子归果然还不知道赵衡的真实身份是那涂韵友,既如此,应该好好推波助澜一番,告诉他赵衡的真实身份,说不定他还会将她的藏身之处说出来。” 随后收回指着陆子归的匕首,朝着陆子归好声好气的开口道 “这样,我告诉你,赵衡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完之后你说不定会将他的藏身之处告诉我。” 陆子归眉头一皱,但很快又恢复了刚刚那唯唯诺诺的模样,朝着赵衡开口 “这,赵衡怎么回事儿?与我也没有关系,教习真的不用说了,您说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藏身于何处,就不浪费教习的口舌了。” “那可不一定,你得先听我说完听我说完,之后你指不定还上赶着告诉我呢?” 陆子归心下一惊,不知该如何办。 一时之间,赵衡空荡荡的房间里,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一个迫切的想说出赵衡的真实身份,一个又不想赵衡的真实身份被说出来。而另一个紧张的看着二人的对峙,就连呼吸也变得粗重了几分。 终于就在廖忆秋刚刚张口想要说清事实的时候。 躲在帷幔之后偷听了赵衡先一步跨出,直直朝着廖忆秋开口 “廖教习居然这么喜欢背后嚼人舌根吗?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呢?” 说完之后朝着陆子归很是嫌弃的看了一眼 “笨蛋,她这么威胁你,你不会叫吗?鱼死网破,谁不会啊?看看到底是教习吃亏还是你学子吃亏?” 看着赫然出现在自己眼中的赵衡,廖忆秋脸上终于出现了欣喜的神情。直接无视掉夹在二人中间的陆子归。 径直来到赵衡身前,轻轻拍了拍掌 “好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赵衡轻轻一笑 “怎么?见到我居然让廖教习如此兴奋不已,我感觉是比见了你亲闺女儿还要上心呢。” 听到自己的亲闺女,廖忆秋的表情微微暗了一瞬,但随即又抬起眼,高傲的看向赵衡开口 “现下有一个机会,确实是比我见了我亲闺女还要令人激动。不知道赵衡有没有兴趣听一下。” 不知为何,在听着她说那句话的时候,赵衡觉得她念赵衡二字时,语气尤其重。 随后用不厌其烦的语气开口道 “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能有什么好消息?就算你愿意讲,我也未必愿意听。” “你,这才逃出去几个时辰,就忘记了是谁帮助你从后山逃出去的吗?” 廖忆秋指着赵衡大声怒骂道。 赵衡依旧一脸满不在乎,轻嗤一声之后看向廖忆秋 “你不妨再把声音说大点儿,把外边巡逻的衙差都引过来,我们一起去刑部公堂把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清楚了?” 听着赵衡说完,廖忆秋怒不可遏地压低声音,继续朝着赵衡威胁道 “你想死是不是?我既然可以助你逃出去,同样可以再杀你一次。” “是吗?廖教习为了杀人灭口,莫不是连着我也要一起杀了?”陆子归适时地开口替赵衡解围。 听着陆子归这么说,赵衡也未再言语挑衅廖忆秋,而是背过身径直走了床沿边上坐下,才朝着廖忆秋挑挑眉 “廖忆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廖忆秋虽不满赵衡的语气,可现下留给她算计江管彤的时间也确实不多了,所以并没有计较赵衡这般出言不逊。 刚欲开口,看了看杵在自己对面的陆子归,廖忆秋微微眯眼,疑惑的看了陆子一眼。 陆子归会意,立刻转身朝着赵衡开口道 “要不我,我过去门边帮你们把风。” 随后不待赵衡回答,便自顾自地走到门边,开始仔细听起了门外的动静。看着赵陆子归已经走到门边,廖忆秋压低声音朝着赵衡开口 “你不是一直想找机会换江管彤的脸吗?现下正是一个好机会?” 赵衡眼睛微眯,眼光一直注视着房门那边之前的陆子归 “噢,说来听听。” 廖忆秋看了看赵衡,又看了看门边的陆子归,继续压低声朝着赵衡开口 “如今沈家三兄妹和姬梵都已经有事离开了修远,正是我们下手的最好时机。” 赵衡一听,身躯微微一颤,幽深的目光也变得一下子亮了起来,在这漆黑且没有点蜡烛的房里,显得格外明亮。 但毕竟有了前车之鉴,赵衡还是很谨慎的,隐藏好刚刚眼中泛起的那一抹精芒。继续装做事不关己的模样,朝着廖忆秋开口 “廖教习打听清楚了吗?怎么刚巧在这个时候,危急关头,沈家三兄妹和姬梵都下山去了呢?莫不是为了抓你我而故意设计的一场圈套! 我明白教习你为女报仇心切,但是千万不要被这恨意冲昏了头脑,干出一些让自己抱憾终身的事情啊。到时候为你女儿报仇不成,反被抓去坐牢,这可是实打实的不划算呐。” 听着赵衡如此怀疑的语气,廖忆秋更加心急,撇了撇房门之前的陆子归之后,便一屁股坐到了赵衡身侧的榻上,继续朝着赵衡解释 “你想什么呢?我像是这般做事不动脑子的人吗?他们要下山是因为要去接将管彤的皇兄,并且这个消息是昨天就有的,我是今天亲眼目睹着他们下山之后才决定来找你的,你当我傻吗?没有确定之前会如此鲁莽行事,半夜三更闯你的院子?” 听着廖忆秋这番慷慨陈词,赵衡眉头微微一皱 “看来廖教习所说的确实是真的了。不过有一个条件,这次你若想彻彻底底除掉她,又想单独借我的手的话我是不答应的。除非你我双向合作,你若是想再置身事外,那我现在就跑出去让衙差抓住。” 廖忆秋本以为听了这个消息,赵衡会不顾一切的去算计江管彤,可没想到赵衡如今已然变得非常精明,不再似从前那般三言两语便可以蛊惑的了。 看了看满脸算计的赵衡,廖忆秋虽心生不满,但也深谙如今想要扳倒江管彤,光她一个人的力量是完全不够的,可如今除了赵衡,她再无别的人选。 心下权衡一番之后,继续看向赵衡开口道 “行,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江管彤如今被送到了清河居保护了起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果是在清河身边,别说是算计了,你我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所以你得想个办法,至少先将她骗出清河居的大门,我才有下手的机会。” 说完之后生怕赵衡不同意,廖忆秋继续开口提议道 “你放心,只要它你将单独引出清河居,届时你只要在我约定好的地点等着与她换脸就行,换完脸之后杀她的事我来做,她施加在我女儿身上的痛处,我要他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看着廖忆秋那逐渐狰狞的表情,赵衡站起身,云淡风轻地开口 “行,可以,我按照你说的做,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 “我该如何将江管彤引出来,又能成功躲过巡逻的衙差不殃及自己?” 廖忆秋秋微微一笑 “放心,我早就帮你想好了。” “哦,愿闻其详 ”赵衡开口。 “听说江管彤那条大黑狗一见你就狂吠不止?每次见你那温顺的大黑狗都变得凶狠异常?” “确实如此,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赵衡凝眉答道。 廖忆秋邪魅一笑 “你不必知道为什么,你只要知道那大黑狗如果真的一见你就狂吠不止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什么意思?” “听我说,引出江管彤,你根本无需在江管彤面前出现,只要时不时的让那条大黑狗瞧见你,并且狂吠不止。 江管彤聪明,好奇心又重,听着那条温顺大黑狗狂吠,只要稍加联想,一定会联想到你身上,届时她一定会跟着大黑狗一路尾随你,你只要沿路留下你自己的线索,让大黑狗嗅到,等成功到达我给你的地点,再杀了大黑狗,弄晕她,乖乖的让她和你换脸就好了。” 。。。。。 第一百六十二章 陷阱 第一百六十二章 陷阱 清河正在午憩。 江管彤大好的年华自然是不需要午憩的。 百无聊赖地牵着布来克在清河居的院子中走来走去。 辗转几次走到门边,已然都将一只脚跨出去了,但想想,姬梵和清河的叮咛还在耳边来回萦绕。 江管彤又自觉地将脚收了回来,继续牵着布来克在院子中来回踱步。 暗中的赵衡,摸清楚清河居此时的局势之后。趁着衙差换挡的空档。 竟是大摇大摆但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清河居门前。 本来一直乖巧地引着江管彤在院中绕弯的布来克,抬眼看到赫然出现在门边的赵衡。 猛的一下子就向前扑腾了上去,也如廖忆秋所言那般开始不住的狂吠了起来。 因着布来克猛的往前生扑那一下,江管彤也被拽着往前猛扑了一下,随后整个人狠狠的摔了个狗吃屎,差点把牙齿磕掉破相了。 江管彤吃痛的惊呼一声,来不及细细查看身上的伤口,就赶紧爬起来拽住布来克的牵引绳开口道 “你干什么呢布来克,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凶!” 从布来克拖拽牵引绳的力度来看,它还一直想往他直面的方向冲上前去,狠狠扑咬。 江管彤的手在刚刚跌倒那一下已经被地上的碎石子磨破了,现在布来克又惊到了,拼命的只顾往前冲咬,江管彤无奈只得朝着清河的方向开口求助道 “师父师父,救命师父。” 一直没有等到清河回答地江管彤这才猛地意识道,因为在清河刚刚准备午憩的时候,自己和布来克一直在清河的躺椅周围不断的骚扰,阻挠清河午憩。 导致后来清河受不了一人一狗的骚扰,自动封闭了六识开始睡起了大觉。 现下呼唤清河这么多声不见他答应,显然是还在沉睡中,六识未开。 如今手受伤,想要牵拉住暴怒的布来克,显然是有一定难度,而清河现在又在那鼾声大作,闻不得外界一点声音。 处境这么艰难,江管彤不禁抱怨自己当时为何无缘无故要了打扰清河午憩,姬梵又不在,如今竟是连个帮自己的人都没有。 穷途末路的江管彤忍着手上传来的剧痛,继续使劲儿拉扯着布来克的牵引绳。 一边拖着布来克的牵引绳往后拽,一边声音嘶哑的不停叫唤布来克的名字。 躲在门外的赵衡,隔着门缝眼见着布来克被自己激起来的怒意就要在江管彤声嘶力竭的吼声中消散。 赵衡才又握准机会又将脚踩到门槛上。 又见到赵衡的脚,布来克哪里还忍得住,甭管后面是谁,又开始死命朝着门槛的方向狂吠。 听着刚平息下来又开始狂吠不止,并且声音还比刚刚还要大声地布莱克,江管彤喘了一口粗气,就着布来克叫唤声的方向确定了布来克的位置。 然后像一个发怒的角斗士一般生猛的朝着布来克的位置扑了上去。 报紧布来克之后,布来克狂吠的声音一下子就停住了。 江管彤适时的呼出一口浊气,作了一个气沉丹田的动作之后,指着布来克便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你怎么回事啊布来克?你,你不知道我看不见吗?你这么扑腾的咬是为了什么?你看我手都摔坏了,以前明明都很乖的,除了……” 江管彤猛地顿住到嘴边的话,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布来克,最后一把伸手捏住布来克的嘴。 有些害怕的朝着布来克刚刚扑咬的方向抬起头,仔细侧耳听了听之后,确定没有动静,这才继续低头问布来克。 “布来克,你刚刚是不是看见什么人了?如果是你就点点头好不好?” 布来克颇具灵性,确实能听懂人话。在听地江管彤的话之后。 只见被江管彤捏住嘴壳的布来克。 狠狠的上下晃动了下自己的头。 瞎眼的江管彤感受到布来克明显的点头痕迹,一时间呼吸一凝,先是小声且颤抖着声音叫唤了一声师父。 确定清河还是没有醒之后,江管彤这才猛地转头看向院门口的方向。 感受地江管彤看过来的目光,赵恒下意识的立刻将腿缩回到了门后,随后又看了看江管彤那一眨不眨的大眼睛之后,这才又猛地反应过来。 江管彤是个瞎子,看不见的。 感受到门边传来的响动,江管同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地低头,轻声朝着布来克开口。 “布来克,你如果能听懂我说话,你就再点一次头好不好?” 布来克满目真诚的看着江管彤的眼睛,然后对着慌乱地将管彤点了一下头。 江管彤微微一笑,摸了摸布来克的头。 “好孩子,告诉我门边是不是真的有人,如果是的话就再轻轻的点一下头好不好。” 布来克听着江管彤说完,依旧轻轻的点了点头。 感受到布来克点头的江管彤握着牵引神的手微微一紧,而后缓缓伸向袖中将常备的毒药粉捏在了手里。 转过身,朝着院门边的方向开口 “谁,谁在那?别在这里玩藏猫猫?赶紧给我出来。” 赵衡微微一笑,看了看江管彤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着赵衡拔腿就走,布来克又在江管彤的怀里扑腾了几下,狂吠了几声。 吓得江管彤赶紧捂住耳朵! “布来克,她是走了吗?” 布来克点点头,但随即还是转过头朝着门的方向又汪汪狂吠了两声。 江管彤开口 “是,是你第一次见面就咬的那个吗?” 说到这里,布来克仿佛又有些激动,使劲在江管彤的怀里扑腾着,朝着门口的方向大叫了两声。 听着布来克狂吠这两声,江管彤也知道来人必是赵衡。 不过她现身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难道真的是为了引她过去? 刑部衙差将修远都快翻了个底儿朝天,也依旧查不出她的踪迹,为何偏偏此时此刻,清河封闭六识午憩的这一刻,她会突然现身呢? 真想跟上去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可清河和姬梵再三叮嘱他不准出清河居的院门。 赵衡这次现身,就直接出现在了江管彤所在的清河居,其目的昭然若揭。 可江管彤又想 “整个刑部现在都找不到她,或许她现在已经换了别人的面皮,不管她是带着怎样的目的或是故意,我都必须跟上去看一看,如若这次再不趁机逮到她,以后说不定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毕竟她可以一直换别人的脸。” 思及此江管彤已经笃定心中所想。 不管今天是针对她故意而施的陷阱,还是其他怎样的原因。 她都要跟上去看一看,但她也不傻,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去了。 时间紧急,江管彤只得用石头。在地板上写下几个大字,因为看不见,字写的特别尤其大。 江管彤也不知道到底位置写对了没有? 随后便站起身,牵着布来克出了清河居的大门 “布来克跟着刚刚那个人上去,看她到底要做什么?不要跟太紧了,我得沿路做记号呢。” 步履匆匆的赵衡,一路躲避衙差巡逻的道路,专挑偏僻的小径走。 一边走一边还不忘回头看一下跟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江管彤和那条大黑狗。 确认一人一狗跟得上自己的步伐之后,又转过身继续朝前走着。 就算江管彤看不见,也能感觉到这赵衡走的路愈发偏僻。 江管彤本就看不见,一人一狗明显走的有些吃力。 外加上手上的伤一直隐隐作痛,江管彤扶着墙歇息时开口道 “这修远怎么还有这种地方?等我眼睛能看见了,我一定要把修远摔的地方都走一遍,这到底是哪儿啊 !” 喘了两口大气的江管彤,准备继续跟着布来克追赶赵衡的踪迹。 却不曾想手离开墙刚站起身时,一阵眩晕之感袭来。 晕的江管彤又立刻靠在了墙上大口喘着气 “这是怎么回事?我最近也没有营养不良,不至于走这两步路就走不动呀!” 刚想尝试着再次站起身,江管彤又听得布来克的喘息声也越来越重。 “布来克?” 听这江管彤换自己的名字,布来克弱弱的叫了一声,便瘫倒在了地上。 听这布来克吐舌头的声音戛然而止,江管彤的心猛的惊了一下。 强忍着自己身体上传来的眩晕不适的感觉,弯下腰去摸布来克。 在摸到倒地的布来克时,江管彤还是被吓得手一缩。 在随即又赶紧伸出手,将布来克抱在怀中,紧张地摸着布来克的腿开口道 “布来克?布来克,你怎么了?” 胡乱摸了布来克的前脚一通,江管彤都快紧张得哭出来了。 一边摸布来克的脚掌,一边哽咽着开口 “这狗狗的脉搏到底在哪里啊?布来克你回答我呀。” 因为布来克已经倒地,江管彤情绪更加激动,随即便被铺天盖地袭来的眩晕感席卷了大脑及全身。 呼吸一凝,轻轻唤了声布来克的名字之后也倒在了地上。 …… 江管彤晕倒之后做了一个梦。 梦里居然可以看见赵衡的样子,又回到了六岁之前没有失明那个五彩缤纷的世界里,只是梦中出现的人物确是那么不尽如人意,梦中的江管彤惊恐的看着凶神恶煞瞪着自己的赵衡,虽有些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质问赵衡道 “你这张脸到底是谁的?” 哪只赵衡没有回答她,而是以一种怪笑的眼神看着她,一直朝着她越凑越近,越凑越近。 就在赵衡的脸将要贴上自己的脸时,赵衡的那张姣好的面容忽然变得布满红斑,血肉模糊,极其恶心。 江管彤看着靠自己越来越近的赵衡,只得将脸向后移,可没想到赵衡靠近自己的速度比自己向后避闪速度快得多。 看着赵衡那张血肉模糊,令人作呕的脸离自己的眼睛越来越近,江管彤强忍着胃中传来的不适感。朝着赵衡的脸大呼一声 “滚开。” 随着这声恐惧的惊呼,江管彤猛地睁开眼,又回到了那个既熟悉且陌生的不见任何颜色的世界里。 “是梦?” 江管彤呼出一口冷气,刚想抬手擦拭一下额前的冷汗。 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束缚住。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唯一对不起你 第一百六十三章 唯一对不起你 因为自己眼睛看不见的原因,手脚被束缚的感觉会被无限放大。 这让噩梦后惊醒的江管彤更加恐惧,左右挣扎无果之后,江管彤决定放弃挣扎,保存体力。 确定绑自己的人不在,江管彤开始思考起了对策。 想起布来克在自己之前便晕倒了,将管彤听了听左右的动静,开始轻声喊着布来克的名字。 “布来克,布来克。” 许是听到主人的召唤,瘫软在地的布来克,强忍着迷药的眩晕不适感,睁开厚重的眼皮,朝着江管彤低吟了一声之后,慢慢支撑起瘫软的脚掌,亦步亦趋的朝着江管彤爬去。 听到布来克那声低吟,江管彤心里的担忧总算是消散了一多半。 而后继续朝着布来克的方向开口 “布来克,你没事?他们真过分,居然连狗都不放过。你身上的药劲儿估计还没散去,要不你就趴那儿不动,继续装晕。不然我怕待会儿会有危险。” 布来克也是个执拗的狗子,怎么可能眼见着自家主人被手脚束缚,活动不能呢? 硬是挣扎着站起来,迈着颤颤巍巍的步子,来到江管彤手后被绳子捆住的地方,开始撕咬捆住江管彤手的绳子。 “你有力气咬吗?你可别咬到我的手了布来克?” 布来克仿佛又听懂了江管彤的话,不满的哼唧了两声,继续开始撕咬。 终于在布来克锋利牙齿的不懈努力下,江管彤感觉自己的手一松,显然是布来克将绳子咬断了。 “乖狗狗。” 江管彤赶紧收回手,一边解绑住自己讲的绳子,一边夸赞布来克道 “布来克,你真棒,我这就带你逃出生天。” 说完正牵起布来克的绳子,刚刚站起身。 却和刚刚打开房门的赵衡撞了个正着,尾随赵衡其后的还有廖忆秋。 看着一人一狗已经准备逃跑,赵衡怒了。 低吼了一声江管彤的名字之后,疾步跨进房门,给还没反应过来的江管彤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由于赵衡这巴掌的力气过大,江管彤直接被赵衡这一耳光呼到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江管彤感觉到脸火辣辣的疼,随后抬手揩去嘴角的血渍,酿跄着站起身,强忍着脸上灼热刺痛的感觉开口 “谁给你的胆子?” 听着江管彤这么一问,赵衡不禁笑出了声。 随后满目妒意的看向江管彤,刚准备再给她来一耳刮子。 却不知江管彤在她轻笑那一声时就已经确定了她的位置。 随后在赵衡手还未抬起来之时,一步跨上前,稳准狠地掐住赵衡的脖子。 “啪啪”两声。 给了赵衡两耳光。 因着自己的领口被江管彤揪着,赵衡避闪不开,自然是受了江管彤的这两巴掌。 赵衡被这两耳光扇得有些语无伦次,脑子嗡嗡的,抬起眼红着眼眶瞪着江管彤开口 “你……” “我什么我,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打我?” 说完之后,没有给赵衡回答的机会,江管彤抬起脚蜷着膝盖就顶了赵衡的肚子一下。 赵衡痛得猛呼一声,然后本能的立刻弓着腰以此来缓解腹部传来的剧痛不适感。 趁着赵衡弯腰的空档,将管彤一个转身来到赵衡身后,抬起脚朝着赵衡腘窝的位置又踢了一脚。 赵衡来不及反应,一下子膝盖又吃痛,冷不丁的哐当一声跪在了地上。 遭受此般折辱,赵衡怎么还可能再忍气吞声,又一次怒吼了一声江管彤的名字,欲要起身反击。 谁知刚起到一半,江管彤又抬起脚,重重地踹在了赵衡背上,一脚就将赵衡给踹趴下了。 刚刚被江管彤招呼的脸,此时紧紧的贴在冰冷的地面上。但江管彤依旧踩着赵衡的背弯腰问赵衡道 “是不是真的换了一张脸,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嗯?” 因为换脸之后会将周身的血液让顾蛊虫仔细净化一遍,为的就是能让被换的那张脸皮下脉络能与自身更好的融合,所以其实对于施蛊者来说,本身还是需要耗费较大的心力和元气,赵衡换脸不久,自身体力和元气都还并未完全恢复。 所以就算她武功还勉强可以,此时却也是连江管彤都打不过的。 而江管彤之所以敢对赵衡如此大打出手,也正是因为清河同她说过,换脸之后恢复自己的精气神,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所以江管彤这才没有用毒,直接和她比力气,事实果然不出江管彤所料,此时的她虚弱得连江管彤都打不过。 廖忆秋看着形势不太对,看了看布来克之后,上前猛踹了一脚布莱克的肚子,布来克正虚弱着,这迷药的劲儿还没有缓过来,刚刚给江管彤咬断手上的绳子,又用尽了全部力气。 怎么可能还抵得住廖忆秋这生猛一踹呢? 这一脚,布来克被踹飞老远,撞到柱子上之后才停下。 听着布来克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江管彤声嘶力竭的喊道 “布来克。” 随后朝着布来克呻吟声传来的方向摸索着过去,哪知廖忆求先一步来到奄奄一息的布来克身前,掏出手中的匕首,将锋利的匕刃抵在布来克颈间。 朝着江管彤开口道 “别过来,你要是敢过来,我就一刀捅死你这大黑。” 江管同脚步一顿 “别,别伤害布来克。” 看着江管彤如此在乎布来克的安危。 廖忆秋微微勾唇。 然后转头看向趴在地上的赵衡开口使唤道 “赵衡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江管彤重新绑起来,等着她再一次就地反杀你吗?” 赵衡闻言,满眼恨意的朝着江管彤看了过去,而后快速的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重新找了根绳子,将江管彤的手脚都捆绑上。 江管彤本想挣扎,很精明的廖忆秋却适时的开口 “江管彤你可想清楚了,你若是再敢动歪脑筋,是真的想让这条大黑死在你面前吗?” 听着廖忆秋威胁的口吻,江管彤只得妥协,任由赵衡将她束缚住之后,方才朝着廖忆秋开口 “我可以任由你们摆布,但可不可以放了布莱克,它毕竟是无辜的,我不想因为我的过失而害死它。” 听着江管彤这么说,身后的赵衡使劲勒了勒江管彤手上的绳结,确定江管彤再没有逃跑的可能性之后,这才往前走到廖忆秋身侧 “还等什么?这人和这狗一个都不能放过,趁着现在我们已经控制住江管彤了,赶紧将这条大黑狗捅死,泄我之愤。” “不可以,不能杀布来克。” 听着赵衡说要杀布来克,江管彤瞬间变了脸色,双眼虽然依旧无法聚焦,但却透着一股子恐惧之色。 见着廖忆秋不为所动的模样。 赵衡趁她不注意的空档,一把夺过廖忆秋手中的匕首。 邪魅的看着江管彤笑了笑 “你刚刚不是挺能耐吗?我现在就要用你这条大黑狗的命来尝。” 说着扬起匕首就要朝着地上的不来克刺下去。 “不要。” “不可。” 不仅江管彤和廖忆秋同时发声,还有突然出现在门边的陆子归。 看着突然出现的陆子归,赵衡的手一顿,匕首哐当一声,便掉落在了地上。 听着匕首叮叮当当的落地声,江管彤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呼出一口浊气之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朝着布来克的方向爬去,一边爬一边叫道 “布来克,布来克。” 看着突然加入的陆子归,廖忆秋现在也没闲心去管江管彤了,而是沉着声冷眼朝着赵衡问道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甩开他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 此时的赵衡显然也是一头雾水。 心下一横,随后直接捡起匕首上前来到陆子归的身边。 用匕首指着陆子归,毫无表情的开口责问道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谁让你跟着我来的?” 看着锋利的匕首,在自己的胸前晃来晃去。 陆子归还是有些后怕,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匕首,朝着赵衡开口 “赵衡,我不想看你在这么做坏事,当坏人了,我必须得救你。你听我的,你不要再做这些丧尽天良的坏事了,你跟我回去乖乖认罪好不好?不管结局怎样我都陪你,一起承担,什么家族声誉那些我都不在乎了。” 听着陆子归说完的话,赵衡有些不可思议,自嘲的笑了笑之后反问陆子归道 “怎么,这又是你新想到的把戏?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我当初害你在众人面前那么出丑,你不报复我就算好的了,反而一反常态的说要来解救我。 还不在乎什么你那家族声誉,你不觉得好笑吗?你们陆家一向古板,往往死要面子活受罪,你现在来跟我说你为了解救我,居然可以不顾家族声誉,不怕让家族蒙羞,你们一个两个的是不是都当我是傻子呀?” “赵衡,我……” 话还没说完,又被赵衡抢先道 “别在这里浪费口舌说假话了,你也算救过我躲避追查那次,本来我不想杀你的,可现在你似乎已经窥探了我的秘密,那我只能跟你说声对不起了,杀你这件事就当是我赵衡欠你的,看看有没有下辈子,有的话就还,没有的话就怪你多管闲事非要跟过来。” “别废话了,赵衡,赶紧取了他性命过来办正事,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听这廖忆秋不算好心的提醒,赵衡没有回头,而是继续盯着陆子归 “你就要死了,你有没有觉得你对不起我什么?” 听着赵衡这么问,陆子归仿佛也不再惧怕,而是直面赵衡的眼神和赵衡,四目相对,缓缓开口 “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你。” 赵衡笑了,感情在他们所以为的涂韵友已经死的这件事情上,陆子归当众抛弃她涂韵友的这件事情上。 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有过错,甚至现在看他的样子,连半点愧疚之心都不曾有过。 赵衡微微叹了一口气,离开陆子归的目光,低着头,情绪有些低沉的开口 “是吗?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 说完这句话,低落的眸光,瞬间被阴狠毒辣的杀意取代。 却不曾想陆子会又再次开口 “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那次在集会场,为了家族的声誉,为了在赵衡的联姻下委曲求全,公然抛弃了你,让你成为众矢之的。” 听到这儿,在场的所有人皆是瞳孔一缩,纷纷抬头朝着陆子归看去。 “你,陆子归,你是怎么知道的?” 廖忆秋问道。 陆子归没有回答他,而是继续看着惊慌失措的赵衡开口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重新回到在中央集会场那天,我一定不会放开你的手,我不管你是好是坏,我都一定会坚定的选择你,站在你这边和你共同面对。” “哐当。” 赵衡手中的匕首又一次应声落地。 。。。。。 第一百六十四章 痛改前非? 弟一百六十四章 痛改前非? 被陆子归识破真实身份的涂韵友,慌乱的转过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之后,才颤抖的声音背对着陆子归开口道 “你,你是怎么发现我是涂韵友的?” 看着背对着自己,已然说破自己身份的涂韵友,又看了看同样疑惑的廖忆秋和江管彤。 浅笑一声之后低下头看着地上的匕首,薄唇轻启 “我一直都知道是你,从你跑进我房中躲避搜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涂韵友,并不是赵衡。” “呵~”廖忆秋自嘲的笑了笑。 “难怪呀,当时我说要告诉你赵衡的事情,你好像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还一直岔开话题打断我,原来是早就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看你平常老实的模样,没想到我竟是低估你了。” 陆子归看了廖忆秋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继续看着赵衡的背影,眼神异常坚定的来到赵衡身前,轻轻牵起赵衡的手握住,然后我看向赵衡的眼睛,一字一顿的开口说道 “韵友,上次没有坚定的选择你,是我之过,我很后悔,所以我现在一定要救你。” 看着陆子归这么般模样途韵友以然不知道,他所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眼神漂忽地避开陆子归眼含深情看向自己的眸光。 很是生分的抽出被陆子归握住的手 “我不是涂韵友,我是赵衡,涂韵友已经死了,你看不明白吗?如果真像你所言,你还对我存有三分怜悯之心的话,就请你不要再来添乱了,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我现在换了一张脸,不需要你的怜悯,不需要你的救赎,因为你不配。” 说完恶狠狠地推了挡在自己身前的陆子归一把,陆子归虽是名男子,可从他洗花瓣浴这件事儿就可以看出来他本身就比较娇弱,加上自身又没有防备。 被涂韵友推这么一下,冷不丁一屁股就跌坐在了地上。 看着陆子归吃痛跌坐在地,涂韵友心一软,本想躬身去扶。 却看见了满脸嘲讽的廖忆秋,涂韵友又将伸出的手又赶紧收了回来。 廖忆秋满眼尽是嘲讽与看不起,不屑的指着陆子归 “就你这种弱不禁风的,还妄想着今天来拯救他她?真是天大的笑话。” “行了,别在这里废话了,让他走,我们还有正是事儿未办呢。” 赵衡亦是说得漫不经心。 “走?走哪儿去?他已经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了,还想走,没那么容易。” 随后上前,捡起赵衡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用手指刮了刮锋利的匕刃之后。 抬眼,满脸戏谑的看向陆子归 “你若是动不了手,我来帮你,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过了今天取了江管彤性命,我也算是彻彻底底为我的婉清报仇了 。” 听这时婉清这话,江管彤可以大概分析出廖忆秋之前还杀过人。 到底是披着涂韵友的脸死去的赵衡,还是修远后院门前的那两名衙差? 江管彤思索一翻之后,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思及此,江管彤赶紧将已经晕过去的布来克轻轻放到地上,倚靠着柱子费力站起身开口道 “涂韵友,我能感觉到陆子归这次是真心悔过,不然也不会冒险大老远跟着你过来,他明明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他这么做只能证明他是真的想救你。 你听我说,廖忆秋这么做一切都只是为了利用你,你当真以为她会便宜你换我的脸吗?” “你住嘴,江管彤。”廖忆秋说着,扬起手恨不得将手里的匕首亲手刺进江管彤的胸膛。 赵衡一把夺过廖忆秋手里的匕首 “嗯?” 江管彤继续大声,朝着陆子归开口 “陆子归你还沉默着干什么?赶紧跟赵衡解释啊!” 陆子归慌慌忙忙点点头,看向赵衡。 赵衡却没有看她,而是看向江管彤继续开口 “你怎么知道我要换你的脸?” 听着赵衡这么问,江管彤脑子转了转,然后快速的开口道 “你们费尽心思把我骗来此处,却又不着急取我性命,按廖忆秋的性格估计是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但现在却还是没有对我动手,那只能说明你们有别的目的,再联想一下,你现在换赵衡的这张脸已经不安全了,所以你绑我来此为的就是换我的脸。” “哼,果然分析的有道理,不过你现在才知道晚了。” 赵衡一脸戏谑的看向江管彤开口。 “不不不,涂韵友,你听我说现在还不晚。廖忆秋是否答应了你与我换脸之后再取我性命?” 赵衡玩味的抬眼看了一眼廖忆秋 “是又如何?” 江管彤点点头,避重就轻的开口道 “你可知道廖忆秋为何这般恨我?” “这我怎么会不知,当然是因为她女儿,具体为何我就不知道了?” “看来廖忆秋也不是什么都对你说嘛。我来告诉你,她女儿因为陷害我多次想取我性命,最后因为当场被抓了现行,被发配到南疆那寸草不生的苦寒之地了,所以在廖忆秋见了我的第一面,他就开始针对我,为的就是给她女儿报仇。” “你说这些与我无关,我并不想听。”赵衡不耐烦的开口。 江管彤轻轻嗤笑一声 “与你有关无关,你且听我全部说完再做定夺。” 赵衡点点头,朝着江管彤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如此恨我,想让我死,你觉得你换了我的脸之后,她日日看着那张熟悉又心生憎恶的脸,她会好受吗?不,她不会,她只会越来越憎恶你,然后像对付我一样对付你。 据我所知,你们除了相互利用的关系,彼此之间应该也不太对付,到时候还不是斗得个你死我活的结果,你已经被她骗过一次了,不是吗?” “江管彤,我撕烂你的嘴。” 说着怒意正盛的廖忆秋都冲上前,朝着江管彤扑去,江管彤听着廖忆秋扑过来的声音,却是极其灵活的转身躲过廖忆秋朝着自己伸出来的魔爪。 而后朝着廖忆秋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口 “没想到你连发怒的样子都和你的女儿有着九分相似,都是一样的,令 人 讨 厌。” 听着江管彤言语间的激怒,廖忆秋怒火中烧,又朝着江管彤生扑了上去。 却被涂韵友及时阻止道 “廖教习,我说过我要换她的脸,你这么想撕烂她的嘴,莫非刚刚江管彤所言都是真的?” “我没有……” 廖忆秋话还没说完,陆子归又抢先朝着赵衡开口道 “我看小师傅姑所言并非完全不可信,她刚刚为了你们的计划,居然还想取我性命,明明你刚刚没有那么想,不是吗?” 陆子归越说越激动,上前扶住赵衡的肩膀有些激动得道 “你听我的韵友,不要换小师姑的脸了,现在还来得及回头,跟我回去认罪,我会等你的。这次我绝对说到做到。” “回头?你凭什么认为我还回得了头?实话不妨告诉你,赵衡他就是在被我换脸之后取了姓命的,我还怎么回头,你的未婚妻就死在我的手底下,你让我怎么回头?” “可是你觉得,你如果换了小师姑的脸,你就有活路可走了吗?小师姑性格与你完全不相符,姬小师叔又那么在意他,若是让姬小师叔发现你害了小师姑,只怕最后结局会比这惨上千倍万倍。 相信我,韵友,这次我是真的要拼尽全力保护你的,不管最后结局怎样,我都一定陪你一起承担。” 听着陆子归这番肺腑之言,江管彤也不禁开口道 “陆子归,你总算是开窍了。” 说完之后继续朝着赵衡开口道 “途韵友,你就听陆子归的,此时此刻陆子归真的比廖忆秋可靠得多。” 赵衡也是有些许心动的,但理智还是告诉她不能轻易相信陆子归。 只是脑海中又不禁出现出小竹亭,以及陆子归给他做饭时候,看着他吃的津津有味的模样,还有陆子归不顾一切要去她的院子帮她取衣物的模样。 越是回想起这些画面,赵衡越是挣扎。 感受到赵衡举棋不定的心思,江管彤再次添油加醋道 “我知道你可能有不得已的难处,但是你要明白,人始终要为自己活,你为什么非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呢?或许退一步即是海阔天空。” 听着江管彤这么说,陆子归也是坚定的点点头,真心的希望涂韵友为自己考虑一下。 回想自己这一生,一直都在被别人利用,现在有一个男子说。无论什么结果都会和她一起承担。 她怎么会不动心? 回过神来之后,赶在廖忆秋开口之前,快速的用比人敲了廖忆秋的后劲处。 随后看着摇摇欲坠的廖忆秋开口 “抱歉了,廖教习,你先睡会儿。” 听这廖忆秋倒地的声音,江管彤长呼出一口浊气 “你想通了,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我得回去救布来克?” 赵衡摇摇头 “不行,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向陆子归确认。如若他的回答不得我意,你们都得陪我一起死。” “啊?” 江管彤还未反应过来,涂韵友已经上前,将她拉回到柱子边。 在原先本来手脚就被束缚,只能勉强蠕动的基础上。拦腰又将她捆在了柱子上,而晕过去的廖忆秋,则是被绑到了另一根柱子上。 江管彤满心绝望,本以为好不容易可以逃出升天,却不曾想这途韵友属实是个疯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跟陆子归确认什么破事儿。 布来克再不救的话真的就危险了。 陆子归看了看满脸心急的江管彤,也朝着赵衡开口 “赵衡你既然已经决定要痛改前非,不如先把小师姑放了,再不放的话,那条大黑可能真的会有危险。” 赵衡冷眼瞥了一眼地上趴着的奄奄一息的布来克 “不行,并且我也没有说过我痛改前非,如果接下来我还是得不到满意的回答,你们一样得死。” “我真的已经决定无论怎样都不会放弃你了,你还要问什么呢?” 赵衡看着陆子归笑了 “你,再听我说完接下来的话!”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因为是你 第一百六十五章 因为是你 看了看万分焦急的江管彤,涂韵友对着陆子归开口 “你随我出来!我们去外面说。” “啊?为什么?为什么不当着我的面说,我,我是一个很会保密的人啊,我不管一会儿听见什么我都不会告诉别人的,你们赶紧说。” 江管彤迫切的开口。 涂韵友嗤笑一声 “就是因为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才要去外面说。你就别想了。” 随后朝着陆子归使了个眼色,率先走了出去,陆子归慌慌张张的朝着江管彤抱拳,而后开口 “我先出去了,小师姑,委屈你了。” 说完之后也跟着涂韵友出去了。 江管彤没有说话,在陆子归转身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暗自又动起了坏心思。 什么刚刚要听他二人攀谈的话都是假的,她巴不得他们赶紧出去说说话,只要不在她面前看着她,她就有机会可以想办法。 可现在自己的手、脚、腰都被束缚住,想动弹都难,这可怎么办呢? …… 清河居 因为封闭六识,清河醒的属实有些晚。 眼见着马上就日头西落了。 清河站起身迎着夕阳伸了伸懒腰之后才开口唤江管彤的名字。 清河居院内空荡荡的,唐风下山采办食材还没有回来。 没人回应的清河左右看了看,再一次确定无人之后心中油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自己封闭六识睡觉的这段时间,不会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思及此,清河微微皱起眸子,眸光一下子变得万分犀利,仔细打量起院子内一切可疑的踪迹。 看见不远处的地板上似是有字迹,清河立刻将手背在身后,飞身快速的来到那块地板前。 落脚之后,清河低眸看去,写着几个形状有些不规则的大字 “发现赵衡,我且先追,沿路做标记,师父若见,速救。” 字体偏大,且极其不规整,一看就是出自江管彤的手,估计是怕自己看不见写的不清楚,故意将字写大的。 清河看完地上的字之后,眸光里的怒意更盛了 “臭丫头,让你好好呆着,非要去冒险,还趁着为师关闭六识的时候。” 随后抬起手朝着地板上字的方向轻轻一挥手,地面又恢复了原样。 抬眼看向门边,疾步走了出去, 到处找江管彤留下的标记。 想着让清河这么一个白胡子苍苍的老爷爷,四处翻找江管彤留下的标记,也还是有些难度。 清河把自己门前的的建筑物都左右看了个遍,愣是没找着江管彤所说的标志在哪儿。 清河扶着老腰,一边找一边骂 “死丫头,你要留标记你好歹也给我画一个大体轮廓不是?我现在上哪找你留下的标记去。” 刚巧巡逻路过的衙差看见清河这么一个老者很是艰难的查看着每一面墙体,似乎很是吃力。 赶紧上前扶住清河 “掌院,你这是在找什么?” 清河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队衙差,很是满意的点点头 “来来来,你们此时此刻出现的正好,我正好需要你们的帮忙。” “是,但凭掌院吩咐。” “是这样,江管彤那丫头似乎是发现的赵衡的踪迹去跟踪赵衡了,你们赶紧也别在修远各处巡逻了,赶紧召集你们所有人,找江管彤,找到江管彤,就能找到赵衡。 据江管彤留给我的密信讲到,她沿路留了标记,但具体标记图形为何?暂且不知,你们先找到标记,在沿着标记及一路找,定能找到江管彤无疑。” “行,那我赶紧召集兄弟们一起找。” 以为衙差开口 “等等,我还有话没有说完,江管彤古灵精怪得很,标记很定不会画在很显眼的地方,所以你们一定要好好找仔细了,不要漏过任何细节。 还有,去悟道阁那边,把那几个成天坐着讨论案情的院长以及雷钰给我拉过来,让他们一起找。我的乖徒儿有危险,是时候让他们贡献一份力了。” 衙差悻悻的点点头 “是,掌院,我这就去。” 清河点点头,虽然年纪大了,吃不消这么到处摸索找江管彤留下的标记,但说完之后还是立刻投身于找标记的大队伍中。 毕竟是自己的徒儿,能不担心吗? …… 来到屋外 涂韵友看向陆子归,很是稀松平常的问道 “你究竟是怎么认出我来的?” 陆子归有些诧异 “你要问我的就是这个?” 涂韵友依旧面无表情 “你先回答我再说。” 陆子归点点头 “那天你跑进我房中躲避衙差搜捕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赵衡,你是韵友。” “为什么?” 陆子归微微一笑,看向涂韵友 “虽然脸换了,但是人的性格是不会换的,你和赵衡虽然都要强,但其他的地方确实完全不一样。赵衡从小就是赵家嫡女,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向来眼高于顶,瞧不起别人,更不屑与别人为伍,说白了属于死要面子的类型。 依我对她的了解,那天就算她逃出生天为了躲避衙差的搜捕躲到了我房中,但因为我房间简陋,除了你藏身的那个浴桶之外并无其他藏身之处,可依我对赵衡的了解,她自恃金贵,宁愿被当场抓获也绝不可能会委身于浴桶之中,但在那种时候,你却豪不犹豫的就钻进了浴桶。 也就是那个时候我开始怀疑你,但也仅仅只是怀疑,因为就算我了解赵衡的为人,可人在生死关头做的选择往往会出人意料不是吗?可后来,你的破绽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怀疑你的真实身份。” “没想到,你居然这般心细,说说!我到底什么地方露出的破绽。” 涂韵友饶有兴致的开口。 “还记得那晚我们一起用膳吗?” 陆子归开口。 “当然记得。”赵衡点点头。 “我厨艺不佳,做的菜真的很少有人能够吃得下,如果说你之前委身于浴桶是因为生死关头不得已的选择,那么在当时用膳时候相对安全的情况下,若是真的赵衡,是绝对不会吃我做的饭的,她虽然骄纵,但自小就喜欢钻研厨艺,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她完全可以另起炉灶自己做菜,也不用吃我做的那些难以下咽的小菜。” 涂韵友微微一笑 “或许她刚刚死里逃生,没有兴致呢?” 陆子归也笑了笑 “可你别忘了,你不仅吃饭过程中没有大发牢骚,安安静静吃完饭之后你还主动去把碗给刷了。换做真正的赵衡,估计依你对她的了解也大概能知道,她被人伺候惯了,怎么会主动站起身去刷碗呢? 这两点更是让我对你的真实身份大起疑心,在加上之前也就是在‘涂韵友’也就是真正的赵衡死的那天早上,我记得我遇到过你,当时我叫你好几声之后你才停下步伐,还刻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其实不止如此,自从你换上赵衡的脸之后,你经常会下意识的就摸自己的脸。 不要小看这个摸脸的小动作,恰巧也是你下意识摸脸这个小动作,证明了你的心虚。 所以回想种种细节,以及廖忆秋那些奇奇怪怪的话,我确定你,其实就是换了赵衡脸的涂韵友。” 赵衡由衷的拍了手掌 “好一番精彩的推理,原来看你憨厚老实果然是看错了,你既有如此城府,为何会落得这番境地。” “就是因为从前心智不坚定,像一颗墙头草,所以导致我一事无成,可是现在我想通了,我既然在意你,就不该顾及那些流言蜚语,家族名誉,就算最后落得一场空,但至少我坚定的选择过,我想我不会后悔,所以,韵友。” 陆子归越说越激动,又上前一把拉起涂韵友的手开口 “我真的是在意你这个人,就像你换了赵衡的脸我也还是选择了来找你,由此可见我对你的真心,你相信我好吗?这件事情我来帮你想办法。” 看着情深意切的陆子归,涂韵友竟有一瞬的失神。 目光呆滞的看向陆子归紧紧握住自己手的手,半晌没有说话。 看着赵衡这般模样,陆子归握着赵衡的手紧了紧,又开口轻轻唤了一声 “韵友?” 听着陆子归这声极尽温柔的韵友脱口而出。 涂韵友猛地回过神来,避开陆子归的木光低下头再一次将自己被陆子归握住的手收了回来。 感觉到自己的手一空,陆子归眉头微微凝,刚欲开口,却听的涂韵友的声音率先传来 “好一声温柔可亲的韵友。”随后抬起头看向陆子归,继续开口道 “可惜我就连以前涂韵友那张脸也是换来的,我本名涂荼,这名字就是真正的涂韵友给我取的。 你们不是不理解我为什么一来修远就针对江管彤吗?本来与她无冤无仇的。” “这……” 陆子归显然没料到事情到了这一步居然还有反转 “你……” 涂韵友笑了笑 “你先听我说完。我本来来修远的目的是为了拜清河为师,这是老爷一直以来的愿望,可没想到小姐从小便身子孱弱,也志不在此,老爷无论怎么罚她打她,她都不愿意来修远,所以没办法,只能我顶替了。 可没想到,我兴冲冲的来修远,却步履维艰,如今拜师拜不成,还成了通缉犯。 你以为你们刚刚所说的那些我没有想过吗?可我毕竟不是真的涂韵友,你喜欢的也不过是涂韵友而已,而我确是涂荼。” 说道此处,涂韵友眼神苦涩的看了看陆子归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现在还是跟刚刚一样的想法吗?” 陆子归微微凝眉,依旧是毫不犹豫的上前又重新握住了涂韵友的手 “不管你是涂荼还是韵友,我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在意你,不是因为你的那张脸,因为是你,我在错了一次之后决定无论怎样,都会坚定的选择你。” 涂韵友微微一愣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喜欢的明明就是小姐。” 陆子归宠溺一笑 “我与韵友年少相识是不假,可年少时候的感情,谁又能说的清楚呢?她或许是对我念念不忘,但我现在念念不忘的却是你啊。” “你说的可当真?” 涂韵友开口。 陆子归捉着涂韵友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处,而后一本正经的开口 “自然当真。” 感受着陆子归那真实的心跳,涂韵友眸光微微一闪,泛起了不小的波澜。 。。。。。。。。 第一百六十六章 危在旦夕 第一百六十六章 危在旦夕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涂韵友问陆子归道。 “回去认罪的话我毕竟亲手杀了真正的赵衡。就算从轻发落也大抵不过是一个终身监禁,可是一但我去认罪,你当初包庇我躲过衙差的搜捕一事估计也会被问责。我。不想连累你,你救我也是出于好心,我不能这样。” 看着涂韵友为自己考虑,陆子归莞尔一笑,看向涂韵友,很是满足的开口“韵友,哦不,涂荼,你在这种时候还能为我考虑,我真的很感动,我不在乎的,你不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说过我这次一定会坚定的选择你的,无论如何,我这次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了。” 说完之后眼含深意的看向涂韵友,而后一把将涂韵友揽入怀中,轻抚涂韵友的背,一边轻抚一边开口安慰道 “没事的,不论怎样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涂韵友依偎在陆子归怀中,几不可闻的点点头,伸出手反抱住了陆子归的腰。 良久之后,涂韵友退出陆子归的怀抱,看着陆子归语重心长的说道 “既然我们对彼此未来的生活都有了希冀,那我更不能回去认罪,认罪了虽然良心上是过得去了,但这辈子估计也就完了。 我承认我一直不是什么好人,因为我从小就是在死人堆里长大的,多年的摸爬滚打让我知道了当好人并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所以我宁愿再做一回坏人,本来倒也无所谓,可是有了你的承诺,我真的不想就这么下半辈子在刑部大牢里度过,子归,你愿意吗?” 陆子归眼里划过一丝精芒,随即被他很快隐去,满脸怜惜的朝着涂韵友开口道 “我刚刚说过了,我现在的立场就是你,你无论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你如果不想认罪,我会帮你想办法。” “真的吗?可是我怕你良心过意不去 。” 陆子归摇摇头 “我迄今为止最良心过意不去的事情,就是那天在赵衡的威压之下没有坚定地选择你,所以事后我很后悔,我暗自发誓,如果你能原谅我,我一定会坚定你的立场。” 涂韵友嘴唇微微颤抖,眼泪汪汪的看着陆子归开口“谢谢你。” 陆子归摇摇头 “不要你谢我,这些都是我亏欠你的,如今只是做这些补偿罢了。” 随后一本正经的看向涂韵友开口 “好了,韵友,你我既已经彼此确定心意,我们现在大可不必着急你侬我侬,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应该想办法解决眼下的难题。” “这有什么好想的,我马上进去把她们全杀了,一了百了,到时候谁也没有证据,能奈我何?” “不行。” 陆子归连忙打断道。 “杀人终究会留下证据,现在时间也还来得及,我们还是另外想想别的办法。” “有什么办法?江管彤鬼点子多,指不定现在已经有人在来救她的路上了。我们必须得快。” 涂韵友显然是有些心急。 陆子归薄唇微微一勾 “你猜得不错,我尾随你这一路而来,沿路发现了江管彤做的不少标记,估计现在,修远那些衙差正依着江管彤沿路留下的标记寻过来呢。” “什么,江管彤那个贱人居然还沿路留了记号,我就知道她没那么老实。” 涂韵友气急败坏,而后径直转过身走访门口走去,似乎是要把这气全部撒在江管彤身上。 陆子归见状,及时拉住转身要去报复江管彤的涂韵友,好心好意的劝解道 “韵友,别着急,你先听我说完,现在再去怪她也不能改变什么了,反而会浪费我们珍贵的时间。 你既然决定了从这件事里置身事外,现在就该冷静下来想想办法怎么把罪过全部推倒廖忆秋一个人的身上。” “推到廖忆秋身上?这似乎有难度。她不是傻子,甚至来说比我有心计,不会这么任我们摆布的。” 陆子归轻轻一笑 “可她现在被我们控制在手中不是吗?我倒是有一个计划,可保你全身而退。” “噢,什么计划?” 涂韵友问道。 陆子归仰仰头,眸间满是狠厉与阴毒。涂韵友瞧着,也不禁是心底一阵发毛,这样的陆子归她是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随后转过身看向廖忆秋和江管彤所在的屋子开口道 “现在只要想办法杀了廖忆秋,再把罪名全部推倒她身上,说你只是受她胁迫才不得已做的这一切。说不定到时候众人还要反过来可怜你一番。” “可是江管彤还在,我们怎么当着她的面杀了廖忆秋呢?” “这个好办,不用我们动手,座山观虎斗就行了。你以为江管彤小师姑真会老老实实的甘心被你束缚在柱子上吗?” 涂韵友有些不明白陆子归到底在说什么? 疑惑的来到屋前,小心推开门看去,这一看,房中哪还有刚刚被束缚在柱子上二人的踪迹。 涂韵友大惊,转头看向陆子归 “子归,她二人不见了。” 陆子归显也没意料到,廖忆秋会这么快就把人带走了,但总归事情还是按照自己所预想的方向在发展,所以没有太多的意外之色。 只是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面容平静的说出一句 “小师姑只怕是危险了这次。”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你赶紧想想办法呀!” 陆子归点点头,走进屋内,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递到涂韵友手中 “现在,按我所教你的做。” 涂韵友握紧手里的匕首,慌乱的点点头,本以为陆子归将匕首递给她是让她防身的,却没想到陆子归握住她握匕首的手,而后极其严肃的开口 “刺我一刀,就用这匕首。” 涂韵友瞳孔猛地一缩 “不要。”说完挣扎着想把手抽出来。 可陆子归却将她握住匕首的手握得更紧,继续开口 “听我说,让你刺我不是为了杀我,而是为了洗清你我的嫌疑,如果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做,才是真正的把自己往绝路上推。 所以你现在必须刺伤我,我们俩必须受伤晕厥,装作曾与廖忆秋搏斗过而后受伤的样子。这样才能在待会儿刑部的人来之后成功被救。” “可万一……” “没有万一,廖忆秋好歹也是医学院的教习,若是我们俩都被她刺伤,反倒增加的这件事情的不可信度 ,所以我被刺伤之后,你必须服毒药来假装是被她下毒所害,如此方能全身而退。” “可现在廖忆秋不在,我们上哪找毒药去?” 陆子归微微一笑 “放心,我这有。” 说着,陆子归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看着瓶身开口道 “此毒是我自己研制的,本来今天带在身上是为了防身用,没想到现在却派上了大用场。” 看着涂韵友有些恐惧的目光,陆子归轻轻一笑,开口继续解释道 “放心,此毒不致命,我不擅毒术,这毒仅仅能让人昏迷罢了。” 说完之后把药递向涂韵友,涂韵友看了看陆子归,颤颤巍巍的朝着药瓶伸出手。 似乎看出涂韵友的担忧,陆子归收回药瓶,扶着涂韵友的肩膀开口道 “放心,韵友,我这次不会再骗你了,为了消除你的疑虑,你可以先用匕首捅我一刀,再决定服不服毒亦不迟。” 涂韵友摇头 “我不要。” 陆子归却是一把握住涂韵友握着匕首的手,而后眼神一凛,带着涂韵友的手猛地一用力,就将匕首刺进的自己的胸膛。 涂韵友感受着匕首刺进陆子归胸膛,刺穿衣物后继续刺穿血肉的声音,吓得松开手赶紧朝后退了一步。 再抬起头,看着从胸口处流出的泊泊鲜血已经浸透了陆子归的衣衫,而陆子归也是满头冷汗的支撑着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时,涂韵友丢下手中的匕首,一把上前扶住陆子归,满眼心疼的开口 “子归。”而后按住陆子归的伤口,哭的像个泪人儿。 陆子归强忍着伤口处传来的剧痛感,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而后抬手抹去涂韵友脸颊上的泪水,费劲的开口 “我说我不会骗你的,现在你该彻底相信我了!别哭,我好歹是修远医学院的,不会扎到要害的,应该死不了,只是有点痛而已。我累了韵友,我想休息了。” 说完之后,再也顶不住伤口的剧痛,直接晕死了过去。 看着陆子归晕过去,涂韵友还是不放心的探了探鼻息,确定陆子归还没有死之后,轻轻的将陆子归放倒在地上,而后擦干自己的眼泪,捡起掉落地上的药瓶。 看了陆子归最后一眼之后打开瓶塞,江瓶中的毒药毫不犹豫的一饮而尽,而后轻轻叫了一声陆子归的名字之后也倒在了陆子归身侧。 …… 而江管彤则是被醒来后挣脱绳子的廖忆秋挟持到了别处。 她先是将江管彤身上所携带的毒药全部搜刮干净,而后从中选取一种先将江管彤迷晕。来到门边偷听起了二人的谈话,刚巧听到陆子归说要把全部罪责嫁祸给她。 本想出去亲手结果了这吃里扒外的二人,看看着近在眼前的江管彤,又觉得不应该错过除去江管彤这个绝佳的机会。 得知这个地方可能已经不安全于是决定先带着江管彤去一个安全的地方,至于他们二人,等着过后再来收拾。 于是趁着二人攀谈之际,带走了已经被自己迷晕的江管彤。 江管彤再次醒过来,只觉得被人强行拖着走,摸了摸自己袖中所藏的毒药,全都不见了。 江管彤眉头一紧,只得继续装晕,任由廖忆秋费劲的拖着自己走。 因为一路被拖着走,自己的鞋子不知道何时掉了一只,现这样拖在草地上,划过碎石和锋利的草叶都是满满的都是痛意。 “师父,你怎么还不来救我?再不来的话可能真的就只有给我收尸了,呜呜呜~”江管彤的内心在哭泣。 这廖忆秋不会待会将她拖到荒无人烟的地方之后大卸八块分别藏尸。 江管彤越想越怕,眉头也越皱越紧。 。。。。。。 第一百六十七章 非死不可 第一百六十七章 非死不可 在清河以及一众衙差还有几位院长大人经过不断的努力之后,终于发现了江管彤画的极其抽象的类似于眼睛的标记。 虽然画的极其抽象,没有点想象力压根看不出来江管彤画的这个是眼睛,但众人也都知道,从江管彤画眼睛做标记的这件事情上也正好反映出来这个可怜的孩子迫切想复明的决心。 于是众人非但没有吐槽江管彤这抽象的画技,反而还纷纷同情起了江管彤来。 随后众人二话不说,开始沿着江管彤所留下的标记快马加鞭的赶,希望能快速的找到她。 可众人满含希望的打开江管彤最后标记出现的这间屋子的门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屋内并没有江管彤的踪迹。 整间屋子看起来有些凌乱,似乎是打斗过,地上还躺着陆子归和赵衡。 陆子归胸膛插着一把匕首,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走至赵衡,周身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 许禾见状,赶紧上前,查看了陆子归的伤势,确定人还活着之后立即让人赶紧将陆子归送下上去救治。 随即来到赵衡的身边,捏了捏涂韵友的脉搏之后,也松了一口气 “两个人都还活着,赶紧抬下山去救治。” “不行,管彤那丫头现在完全没有下落,必须得留下他们其中一个问出管彤丫头的下落。赵衡所中毒性应该不太强,不会有生命危险,就她留下,受伤那个就先抬回书院去救治。” 许禾点点头 “行,我先给这赵衡看看。” 说完蹲到赵衡身侧,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针囊。 打开针囊之后从中取出一根银针。 先是找准人中穴扎了一针。 随后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打开瓶塞。 凑到赵衡鼻子附近让她嗅了嗅。 然后收起玉瓶,一边拔出银针,一边开口。 “刚刚这是醒神香,本来是防这山林中的瘴气所携带的,没想到居然在这里派上了用场,再耐心的稍等片刻,它就会醒过来。” 许禾话刚说完,就听得倒在地上的赵衡猛地呛咳了一声。 然后很是艰难的睁开了眼。 听见赵衡醒过来的呛咳声,众人纷纷将目光转向地上的赵衡。 随后清河率先开口问道 “快,问她管彤丫头现在何处?” 许禾也是有些焦急的点点头,上前看向醒过来之后刚刚坐起身来一脸恍然的赵衡。 见着许禾伸手来扶自己,赵衡猛地往后退了退,有些惧怕的看向许禾开口道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 许禾眉头一紧,分不清这赵衡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因为别的原因真的失忆了? “你不记得我们是谁了?” 赵衡继续往后退缩成一团之后,抱住自己的膝盖,回避适合的目光之后才开口 “我我为什么要记得你们,我压根就不认识你们。你们莫不是想绑架我?” 清河也上前朝着许禾开口 “这是怎么回事儿?去捡起那个药瓶来看一下是什么毒?” 许禾看着赵衡这样,满脸严肃,不由分说,上前去捡起掉落地上的药瓶。 细心地用手绢包住药瓶将之捡起之后,小心翼翼的凑到鼻边轻轻扇闻了一下。 许禾闻了闻药瓶中残留毒药的气味儿之后,脸色也随即变得难看起来。 随即将被手绢包起来的药瓶递给清河。 清河看了看许禾表情,也察觉到了这间事情的不简单之处,随后接过药瓶重复了一遍刚刚许禾所做的动作。 闻了闻毒药的味道之后,清河也是微微凝眉,淡淡从口中吐出了几个字 “了尘?” 许禾点点头 “我觉得也是了尘,可掌院,这了尘因为其毒性是能致人失忆的特殊毒性,并没有寻常毒药那般简单就能轻松的让毒药的毒性发挥到极致,必须得然服毒者本身心甘情愿服下这了尘,才能发挥了尘的毒性,完完全全的了却前尘旧事,不然服毒者本身若是不愿,就算服下了尘,也不会有大碍的。 按理来说如果这赵衡真的是换了脸的涂韵友,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居然心甘情愿的服下了尘 ,忘却以前的种种过往呢? 陆子归被人刺伤,赵衡却服下了尘,那管彤到底被谁带走了?” 清河稍加思索,脱口而出一个人名 “廖忆秋?不好,管彤现在有危险。” …… 被廖忆秋拖着一直装晕不敢搞小动作的江管彤不知走了几里地。 终于在江管彤无法忍受痛意和感受到接下来等着自己的可能是死亡的恐惧中,廖忆秋好像停了下来,两手一撒,就将江管彤随意的丢到了地上。 自己则是坐到一边喘气了粗气,毕竟廖忆秋好歹也是一个弱女子,拖着同为弱女子的江管彤走这么多山路,不累是不可能的。 江管彤虽一直闭着眼,但一直紧绷着身子仔细的听着廖忆秋的动静。 廖忆秋好像是已经恢复了不少体力,直起身朝着江管彤的方向慢慢走了过来。 听着廖忆秋的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江管彤也越来越害怕,全身的汗毛都被吓的竖了起来。 走到江管彤身边的廖忆秋没有犹豫,拔下自己头上的簪子,看了看江管彤就要刺下去。 从时婉清的下场就可以看出来,江管彤这人极为聪敏,鬼点子又颇多,趁着她还没醒过来赶紧结果了她的性命,不然迟则生变。 等她醒过来了,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变数。 思考完这些,廖忆秋用手中的簪子瞄准江管彤心窝的位置,就刺了下去。 江管彤暗道不好。 这种危急存亡关头,再装晕的话真的就是不想活了,随后猛地睁开没有多大作用的双眼,朝着侧方猛地一个转身,成功的躲开朝着自己心窝处次过来的簪子。 廖忆秋见江管彤居然在这种关头躲开了自己的杀手。 一时之间有些气愤,上前追着江管彤开口 “好你个贱人,居然还装晕。我今天一定要将你大卸八块才算大快人心。” 江管彤赶紧抽空站起身,但苦于自己看不见只得随便选择一个方向跑去,哪知道自己运气不佳,自己跑的方向有水,不知是个湖泊还是条河流,因为跑的有些快,又加之后有廖忆秋的追杀,自己的膝盖都没水了,自己才发现腿上传来的凉意。 随后踩到淤泥的黏糊糊的感觉也随之袭来。 江管彤暗暗咒骂一声,呼出一口浊气之后,停下奔跑的脚步开口 “果真是天要亡我。” 廖韵友跑到湖边,笑了笑之后停了下来看向水里的江管彤开口 “跑啊,你怎么不跑了。” 江管彤很不耐烦的翻了翻白眼,但在抬起头还是笑意盈盈的开口 “廖教习这是说的什么话,到了水里自然是要游泳的,哪能跑啊?” 廖忆秋显眼是觉得江管彤在垂死挣扎,双手环胸满脸嘲讽的看向泡在水里的江管彤开口 “那你倒是游泳啊!你若是真的能游回去,那倒说明你今天真的是命不该绝。” “我警告你廖忆秋,你少在这瞧不起人,万一我真的会游泳呢?” “哈哈哈~”廖忆秋仰天长笑。 “我说江管彤,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今天这是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了吗?在这里做无用的垂死挣扎。你若是会游泳,还会停在半中央跟我在这儿废话吗?估计早就跳进水里游泳逃生了,还在这废话做什么呢?” “我,我真的会游泳,你不信是!不信的话我证明给你看。”说着转过身,扬了扬手,欲做跳水状。 可准备了这么几次,始终还是没有跳过去,随后脸一丧,转过身朝着廖忆秋。 ‘扑通’一声,就在水中跪了下去,而后在廖忆秋的震惊中继续令人意外的开口 “廖教习,对不起,我真没想到时婉清有您这么厉害的娘亲,要是我早点知道的话我一定离她离得远远地,她要什么我就给她什么,她喜欢姬梵我就使劲撮合他们,绝对不跟她唱反调,我如今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不知道还有没有生的机会?” 此时远在皇宫的姬梵忽然打了一个喷嚏。 看着姬梵打喷嚏,沈霁还好心的问道 “呀!你是不是生病了姬梵。” 姬梵摇摇头 “无碍,有劳小师叔挂心了。” 无碍的姬梵并不知道,此时此刻,求生欲极强的江管彤为了给自己制造一丝活命的机会就这么毫无内疚之情的将他给抛弃了。 廖忆秋看着江管彤这能屈能伸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但还是毫不心软的开口道 “想不到呀,堂堂北倾公主江管彤竟是如此毫无气节之人,为了在仇人手下求得一线生机,竟不惜屈尊降贵给我一个小小的教习下跪求饶。” 江管彤满心无奈 “要不是本公主看不见,你以为你会见得到这么珍贵的画面,哼!气节算个什么东西,老子都快要死了,还在乎这个?” 心里边虽是这么想,但江管彤嘴上还是笑嘻嘻的开口 “您若是放了我,别说跪下了,您就是要我给您磕头我也是愿意的。呵呵~” 廖忆秋轻轻嗤笑一声 “你父皇母后,还有姬梵知道你此时此刻为了活命这般低声吸气吗?” 江管彤依旧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的开口 “当然不知道了,想要他们知道的话不得我活着出去跟他们讲吗?现在若是就这么死了,他们怎么会知道呢?” “呵!本教习可以自己讲。至于你,今天非死不可。” “别呀,教习,你说出去先不说这件事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可信度到底为多少?你若是说出去,那大家都知道我是你杀的了。到时候你还不是得死。所以我刚刚跟你说的,要不你真的好好考虑考虑?” 说完还朝着廖忆秋声音传来的方向眨了眨眼。 “不可能江管彤,实话不妨告诉你,你刚刚说的那些我都不在乎,我今天只要取你性命给我女儿报仇。” 。。。。。。 第一百六十八章 绝地反杀 第一百六十八章 绝地反杀 “教习教习,别呀啊,你真的好好考虑,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我真的不想死,你饶了我这次要不。” 江管彤依旧厚着脸皮开口。 “说什么都没用的,江管彤,乖乖受死!” 廖忆秋说完,也抬起脚朝着水里走去,听到廖忆秋挪动脚步的声音,江管彤慢慢朝后退着,也放弃了堵上尊严的最后的挣扎。 随后抬起手示意廖忆秋停住之后,俨然换了一副脸色,不在似刚刚那般巧言令色 “我真的今天必须死吗?” “到了现在了,你难道还想活?” 廖忆秋冷声说道。 “行,既然你非要杀我,那我便也不再演戏了,我好话说尽你都不肯原谅我,看来当真是恨毒了我。 其实我刚刚说的都是假话,为的就是拖延时间,等人来救我,可是现在估计也等不到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时婉清她所有的这一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我虽贵为公主,但绝对没有半点对不起她,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非要害我,你如今非要杀我替她报仇,将来也一定会走她的老路,哦不,说不定比她还惨呢?” “别废话,我不管她做的到底对不对,我只知道作为母亲,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替她报仇,杀了你这个害人精,多说无益受死!” “不,不要你动手,你刚刚说我没有气节这话我不赞同,我刚刚虽然为了拖延时间虽然是有些不耻,但死都要死了,我也不屑于死在你手里,如你所言,我确实不会游泳,所以我宁愿在水里溺死也不会脏了自己的这条命,不用你动手了,我自己来。” 说完之后不待廖忆秋回答就转过身朝着水里艰难的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心底苦涩的想 “经过多番磨难的我怎么也没想到,最后居然会变成水鬼,不过这个结局我也还勉强可以接受,如果苍天有眼,还请让我死后一定变成水鬼,我变成厉鬼之后一定要来找廖忆秋复仇的,她抢了我的毒药害我干不过她,到时候变成水鬼了我就不信变成厉鬼我还干不过她。” 越想越觉得亏,自己福都还没享够,怎么就要横死了,越想越觉得天道不公,就这么委屈的哭了出来。 廖忆秋却是抬脚追了上来 “江管彤,你给我站住,想自杀没那么容易,不亲手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江管彤听完之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停下脚步之后抬手擦了擦面上的眼泪,转过身朝着廖忆秋大吼道 “你还要不要脸,老子都被你逼到这般绝境了,你却还是步步紧逼,你还是为你自己积点阴德。” “少废话,受死。” 说完扬起簪子就又朝着江管彤扎了下去,江管彤心想反正死都要死了,也不在乎了。 你既然打我,我就用尽全身力气跟你死磕到底,横竖不过一死。 随后便拿出不要命的架势侧身躲过廖忆秋刺过来的簪子,胡乱揪住廖忆秋的衣领就和廖忆秋在水里扭打起来。 虽然听着廖忆秋落下簪子时,江管彤凭借敏锐的听觉侧身夺过了簪子刺向的要害之处,但毕竟眼盲看不见,还是被锋利的簪柄刺伤了手臂。 可江管彤哪里还顾得这个,现在廖忆秋就在自己跟前,前有狼后有水,到底横竖都是个死,她江管彤绝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伤就开始退缩。 随后趁着揪住廖忆秋衣领将廖忆秋推倒在水里的空隙,也从自己的头上快速的拔下自己的簪子,作势就朝着廖忆秋刺去 “让你个老妖婆扎我,你是不是以为只有你会扎人啊!” 握着簪子的手起起落落,奈何看不见,始终占据不了上风,就算廖忆秋年纪稍大,动作及身手都不如江管彤灵活。 但就是因为江管彤看不见这一个先天的缺陷,廖忆秋总能避开江管彤刺向自己的簪子。 成功躲过几次之后,廖忆秋轻声来到气喘吁吁的江管彤身后,轻蔑的笑了笑之后,狠厉的扬起了手,随后在心里想道 “江管彤,去死!” 之后就着手中的簪子就刺了下去,江管彤一直紧紧握着自己的簪子仔细听着廖忆秋的动静,听着周围安静的空气,江管彤总觉得背后凉凉的,随后猛地一转身。 廖忆秋满脸惊恐,但刺出去的簪子此时已经无法再收回来。 “该死,又偏了。” 江管彤痛的冷呼一声,感受着肩胛骨处传来的痛意,强忍着剧痛也扬起手给廖忆秋尝试了下被簪子扎的滋味。 随着“刺啦”一声。 江管彤知道,她刺中了,随后松手,朝着廖忆秋的方向微微一笑之后,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 廖忆秋先是一愣,而后低头看向插在自己胸前的簪子,紧接着便是令人难以忍受的痛意传来。 看着缓缓倒落水中的江管彤,廖忆秋的手紧握成拳,而后大呼一声,眼神狠毒的抬起一只手握住自己身上的那根被江管彤插进去的簪子,咬着牙缓缓的将簪子拔了出来,虽然拔出插在体内的簪子只用了一瞬,但簪子全部从身体里出来的瞬间,廖忆秋就算站在水里,面上也还是被疼出了不少冷汗。 来不及去管滴落眉间之后淌落睫毛之上快要模糊视线的汗水,廖忆秋继续忍痛扬起手中的簪子,准备一不做,二不休,趁着江管彤倒下,给江管彤致命一击。 江管彤苦涩一笑,她已经没有力气再躲了,最后的挣扎她也挣扎了,如果还是得死,那么她认了。 不是说人要死的时候,眼前会浮现出此生中最重要人的样子吗? 怎么父皇,皇兄,姬梵他们的样子都没有出现呢? 反而有些不适,就像是小时候抬头看太阳时候那样刺眼的感觉。 这感觉真的太难受了,以至于就算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了力气,江管彤还是下意识的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眨巴了下自己的眼睛之后,那不适的感觉才得以缓解,再放下手,眼睛刚刚的不适感已经减去了大半,睁开眼,江管彤居然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举着簪子朝她刺过来的景象。 江管彤瞳孔猛地一缩,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 她这是能看见了吗? 又重新眨了眨眼睛,虽然成像还是有些模糊,但自己毕竟是六岁之后才失明的,对这个色彩斑斓的世界还是有说不上来的熟悉感。 震惊之余,眼瞅着廖忆秋手里的匕首离自己的胸膛越来越近,江管彤这才从自己刚刚复明的欣喜中回过神来,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忍着两处被簪子刺到伤口的痛意快速了翻了个身。 但毕竟动作有些晚,始终还是慢了半拍,在她侧身的时候,簪子又毫不留情的扎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啊!”江管彤痛呼一声,但可能因为自己突然复明,让自己又平添了几分求生的欲望,江管彤来不及管受伤的手臂,看着离自己不远的岸边的方向,费力的爬去。 廖忆秋此时一心想江管彤死,看着此时此刻还一心想活命的江管彤,弯腰一把揪住江管彤的脚拼命往回一带,就又将江管彤拖回了水中。 江管彤绝望的看着岸边的方向,就这么被拖回了水中。 随后廖忆秋依旧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扑上前转正江管彤的身子,跨坐在江管彤身上,将江管彤的头按在水里之后,两只手狠狠掐住江管彤的脖子愈发用力 “去死,江管彤。” 江管彤拼命挣扎,拼命的想将自己的头抬出水面呼吸,可廖忆秋掐着自己的手越发用力,自己的脸也因为缺氧挣扎咳嗽而变成了红色,看着廖忆秋在自己的视线中愈发模糊,江管彤流着泪不甘的倒在了水中。 廖忆秋见江管彤没了动静,自己也稍微松了手,正准备起身。 却突如其来的被一把泥浆入了眼。 异物入眼,廖忆秋抬手就去揉,江管彤继续抓了一把淤泥朝着廖忆秋扔出去,而后拼命将头抬出水面,一把扑倒正在揉眼睛的廖忆秋。 廖忆秋不备,就这么被仅仅只差一口气就身首异处的江管彤反扑在水中,好不容易寻得一丝机会,江管彤亦是一不做二不休使劲将廖忆秋的头按在了水里,任她廖忆秋的怎么挣扎,怎么挠她的手臂,江管彤还是不肯有丝毫的松懈,直到最后,廖忆秋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终于,就连水面也归于平静之后,江管彤还是依旧使劲按着廖忆秋的头在水里,就算肩膀处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顺着手臂躺倒了水里也时还是没有松手。 一直到自己的手已经没有知觉,江管彤这才松了一口气侧身倒在了水里,就躺在了廖忆秋的尸首身侧,大口的喘着粗气。 仰头看着此时蔚蓝的天色,江管彤笑了 “我终究是活下来了。” …… 良久,江管彤终缓过气来之后,这才很是艰难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朝着岸上走去,看着周围荒芜且陌生的景象,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江管彤最终还是失血过多,体力不济倒在了岸边的草地上。 倒下去的一瞬间,看着周围天旋地转的事物,江管彤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薄唇亲启,轻轻地说着些什么。 “姬梵,我终于能看见了。” 可惜好像还是无缘见你。 最后这半句,江管彤是在潜意识里说的,因为她刚说完上半句,就已经彻底晕死了过去。 。。。。。。 第一百六十九章 死里逃生 第一百六十九章 死里逃生 赵衡所在破屋。 不仅是修远一众院长纷纷满脸厉色。 就连以往一直面目和蔼可亲的清河此时的脸色也变得极为不悦,看向周围不知所措的一众人开口 “今天若是寻不回我的管彤丫头,或者就算寻到了,我那管彤丫头有什么差错,你们就自己看着办!” 说完之后,满脸怒意的一甩袖子转过身,展开双臂就朝着门外飞了出去。 看着清河已经率先去找江管彤的踪迹。 王翊风也转过身朝着所有人开口 “听我号令,所有人有序的以此地为中心,呈开放式不断向外摸索,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一定要将小师妹救回来。话不多说,赶紧分头行动。” 闻讯而来的姬徴和锦然看清现状,二话不说,相互默契的对视一眼,彼此点点头之后,门都没进就各自朝着一个方向开始进发去找江管彤的踪迹了。 但雷钰还是适时的叫住二人,往他们手里分别塞了两只响箭。 “这是响箭,万一发现了管彤公主殿下的消息,也好互相通知大家。” 姬徴和锦然点点头接过雷钰递过来的响箭之后继续朝着刚才的方向分道扬镳。 随后一众院长和刑部衙差分工合作开始了地毯式的。 搜查过程中,姬徴生怕自己因为平常粗心大意的习惯而错过发现江管彤的最佳时机。 所以一直没有用轻功,而是一步一个脚印的,仔细观察周围留下的任何蛛丝马迹。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可能有的人天生运气就是这么好。 来到一片草地,姬徴发现了。原本茂密的草丛中,有一道明显的差不多一人宽的拖痕。 姬徴眉头一紧,心里隐隐有种感觉,总觉得顺着这条拖痕就能找到江管彤。 但看着这拖痕。 姬徴心里又升腾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蹲身查看了一番草地之上的压痕之后。 姬徴快速的站起身朝着压痕继续跟进。 果然,朝着这压痕没走出多远,姬徴就捡到了江管彤之前在被廖忆秋拖行过程中遗失的那只靴子。 看到江管彤那只遗失的靴子映入眼帘的那一刻。 姬徴呼吸一凝,瞳孔猛的一缩,心中那股不安感的感觉也随之强烈了起来。 姬徴来不及犹豫,赶紧将雷钰递给自己的响箭仰头朝天射了出去。 “咻~” 响箭划破天际,留下了一声长长的破空声。 此时在山林中搜寻的众人闻声纷纷抬头看向响箭射出的方向。 彼此之间很是默契的相互会意,点点头之后,便齐齐朝着姬徴所发响箭的地方进发。 锦然和清河闻着想见发出的声音之后,意识毫不犹豫的掉头朝着响箭升空的方向施展轻功疾速而去。 姬徴捡起江管彤遗失的鞋子,本想在原地等等众人,集合之后一起去找江管彤的下落。 奈何看着江管彤遗落的这只鞋子,心下又十分紧张江管彤的安危。 终于还是等不及,准备自己先行一步,让他们循着这条草地上的压痕一路而来。 刚抬起脚走出两步,清河就轻飘飘的一下子落到了自己身前。 然后转身看向姬徴,本想开口问姬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却率先看见了姬徴手里拎着地江管彤的鞋子。 “师父。” “这……”清河抬起手,微微颤抖的指着姬徴手里的靴子。 “这是管彤的?” 姬徴点点头,随后指向清河身后那一条明显的拖痕。 随后红着眼眶,声音哽咽地开口 “我们快上前去看看,师父。” 清河点点头,带着姬徴朝着拖痕一路而去。 姬徴一边小跑着,一边双手合十。替着江管彤祈福道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管彤不要出事,管彤不要出事。” 再睁开眼就来到了江管彤所处的岸边草坪之上。 看见江管彤仰面躺在岸边,姬徴一个踉跄,一把丢掉手中江管彤的靴子。 就朝着江管彤跑去,看着浑身湿漉漉且伤痕累累的江管彤。 姬徴颤抖着手蹲下身将江管彤轻轻扶起,抱在怀里,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仰头朝着清河大喊道 “师父你快来救救管彤,师父。” 说完之后还慌乱的抬起手,按住了江管彤一直在流血的伤口。 清河也是满目的心疼,看着姬徴怀中的江管彤,赶紧蹲下身。拉起江管彤的手,将源源不断的内力传送到江管彤体内顺便搭在江管彤脉搏上,确定江管彤还活着之后清河朝着姬徴开口 “徴儿,管彤还有救,我们得赶紧带她回去替她处理一下伤口,再在这种湖水边潮湿的地方逗留就真的危险了。” 锦然也到了,看着清河和姬徴围着江管彤,赶紧飞身上前,落地之后看到姬徴怀中江管彤的模样。 锦然也惊呆了,看了看周遭。 锦然亦是哽咽着开口道 “管彤她到底是怎么拼了命才活下来的?” 随后上前从姬徴怀中接过江管彤,那孱弱不堪,面上气血全无,命在旦夕的身体。 一把抱起之后朝着清河开口 “师父,我们先下去。” 清河点点头。 “要快。” 说完三人齐齐转身,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 走出几步,刚好与闻讯而来的大部队撞了个正着。 清河二话不说,一眼就瞟见人群中的许禾,而后朝着许禾开口 “小许你赶快过来,随我快速下山,管彤有危险。” 在刚碰上面的那一刻,众人就已经看见了锦然怀里伤痕累累,气息微弱的江管彤。 诧异之余还瞥见了湖水边上似乎还泡着一具尸体。 看了看周遭搏斗过的痕迹,雷钰以及一众衙差率先走过去。 许禾听着清河说完,二话不说点点头之后,便和清河三人,一起先下了山。 姬徴走出两步,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抬起人手擦干面颊上的眼泪之后。 慢慢的转过身看向雷钰开口 “雷钰,这次的事情你必须得给我查清楚仔细了,若是错过了任何一条漏网之鱼,别说她廖忆秋现在已经死了,我不仅要上门亲自屠她廖家满门,就连那发配南疆的时婉清,我也要亲自去将她碎尸万段。” 姬徴确实除了只有在发怒的时候言语间的杀意和狠戾之气像极了姬梵之外,别的真的跟姬梵都沾不上边儿。 此时的姬徴不仅言语间透露出让人畏惧的威严和恐惧,就连眼中的寒气也瞬间让人浑身汗毛倒立。 说完之后转过身,刻意地瞟了一眼,醒来之后不知是真的失忆还是假装失忆?被人押解着的赵衡之后才抬脚跟上已经落下一截儿的清河一行人。 看着姬徴抬脚欲走,雷钰立刻弯腰抱拳开口道 “是,卑职谨遵公主殿下口谕。” 再抬起头时,姬徴已经走远了。 雷钰满脸严肃转过身朝的手底下衙差吩咐道 “仔细勘验现场,看见完之后,再将所有的东西都带回去。还有赵衡和陆子归,等陆子归醒过来之后,立即带过来,本官亲自问话。还有……” 雷钰面向修远众人 “在场各位若是有什么关乎案情的线索,也欢迎到我这里来检举揭发。” …… 江管彤房中,给江管彤处理伤口的许禾,一边包扎一边有些于心不忍的开口道 “这丫头到底是费了多大劲才活下来的呀?你看着浑身上下,三处簪柄的刺伤,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磕碰伤和抓挠伤,还有脚跟处的擦伤。” 姬徴一边听一边哭 “你快别说了许院,都怪我,都怪我没有好好的保护管彤,我要是也搬过去师父那边与他们一起同住,管彤或许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说完又开始心疼的哇哇大哭了起来。 清河看了看江管彤浑身上下这些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伤口,就算年纪稍大,也不禁红了眼眶,上前安慰了姬徴一番之后开口 “这怎么能怪你呢?姬梵把他交给我照看,是我没有好好照看他,我不该那天嫌弃她们闹腾我而自己封闭六时午憩的,如果我不封闭六识,他们压根就没有动手的机会,管彤也不至于差点,差点失去性命。” 说完之后上前来到江管彤床边,满心满眼都是愧疚地,看看江管彤,拿起布放进温水中蘸湿之后再拧干,仔细的替江琬桐擦拭了脸和手背。 放下江管彤的手时,发现许禾刚刚才替她包扎好的肩膀处的伤口又渗出了不少血,已经浸了纱布都给染红了。 清河微微凝眉,看向许禾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现在伤口都还有渗血呢?是不是扎到血管了?” 许禾点点头 “没错掌院,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在患处涂抹了白芨,仙鹤草,藕节,百草霜等研磨成粉的收敛止血药,相信很快就能止住了,在配以补血调血之当归补血汤以及气血双补之八珍汤外服的话没有大问题。 只是此次她能在廖忆秋手下侥幸逃生,不仅气血流失过多,就连自体精元也损耗不少,醒过来之后还得卧床静养一段时间才能下地。” “行行行,只要能醒过来就行,到时候不仅补益和疗伤的汤药不能断,药膳也轮流喝起来,药膳的事情我就让小唐先去准备着,食材这些就由我亲自来挑选,至于药方,就由小许你来写。” “是。” “对了,管彤丫头大概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清河问道。 “这个得看她自身恢复的功力怎么样,若是快一些的话,或许明天就能醒来,慢些的话怎么着也得三天。” “行,你先去写药方,老夫就在这里守着,说不定她什么时候就醒过来了呢?” 许禾点点头,拿起纸笔,在一旁的桌上开始斟酌起了药方的用量及配伍。 姬徴也上前趴到江管彤床跟前儿,一动不动的盯着江管彤 “我也要守着管彤,一定要等他醒过来我才放心。” 锦然闻言,也上前看了看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随后又退了回来。 再江管从床边站了片刻之后,猛的想起,布来克好像也受了重伤。 “布来克不是也被带下山来救治了吗?要不我先过去看看,别到时候管彤救回来了,布来克没了,那管彤知道之后得更难过呢。” 清河点点头 “对,刚刚一直忙着管彤丫头居然把大黑也给忘了,你快去看看大黑怎么样,回来告诉我们结果。” “行,我这就去。” 。。。。。。 第一百七十章 扮猪吃虎 第一百七十章 扮猪吃虎 被扎伤的陆子归,在经过修远校医的精心救治之下。 服了汤药休息了几个时辰之后,终于悠悠转醒。 缓缓睁开眼的陆子归,看着周围有些陌生的环境,顾不上胸口传来痛意,猛的从床上坐起身来左顾右看,确定是自己陌生的地方之后,掀开被子,抬起脚就要下床。 刚好抬着熬好的汤药进门的修远校医见状,赶紧将手中的汤药放到桌上来,来到陆子归床前按着陆子归躺下之后,这才开口,指责陆子归道 “干什么呢这?刚醒过来就想下床呀!还不要不要命了。” 将陆子归按倒躺在床上之后,跟陆子归盖好被子。 校医继续开口道 “你这身上的伤,虽不致命,但也还是有一定的风险,你现在刚刚醒过来就乖乖躺在床上,嗯?还是不要动了。” “可是前辈……” 陆子归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还是要起身。 校医怒了 “我说你这小子怎么这么轴呢,仗着自己是学医的略懂医术,连校医的话都可以不用听了是?” 陆子归忍住痛意摇摇手 “不是这样的,校医前辈,我之所以非得起来,是因为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确认。我不能就这么在这里养着的。” 听着陆子归说完,校医点点头也算了解了情况,然后继续将陆子的轻轻放倒后开口 “没事,你说的是那条大黑狗,我已经救回来了,现在在隔壁间儿躺着呢?亏得本校一医术高超,不然的话,那条大黑狗危矣啊!” 本以为校医要跟他说赵衡和江管彤以及廖忆秋的下落,没想到是校医一开口一句居然是布来克。 陆子归虽然无足挂齿布来克的安危,那人校医都这么说了,自己若是想从她口中套出更多有关赵衡以及江管彤的消息。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好的。 随即陆子归装作还是迫切的点点头 “太好了,感谢校医告诉我布来克得救了,那其他的呢?还有两位同窗和一位教习不知如何了?” 她现在最关心的除了江管彤的生死之外,还有赵衡。 不知道在赵衡服下了尘之后,到底有没有忘却前尘旧事,如果没有,那他现在的麻烦可就大了。 如果赵衡没有失忆,江管彤也还活着,那就离他的死期不远了,只有赵衡失忆了,忘却以前的事,就算她是披着赵衡脸的谁都无所谓,只要是赵衡的脸,他就可以借着两家的婚事牢牢的将赵家控制在手中,但前提是她一定得失忆,不然要是这阴谋被面具下的涂荼发现他又骗了她一次,他的结局可想而知。 如果赵衡面具下的涂荼失忆,那就只剩江管彤的话还好办,当时那种情况,他一个人完全可以编故事把责任尽数推到廖忆秋身上。 校医看着陆子归殷切的眼神,最后坐到床前,小声的朝陆子归开口 “这你就问到点子上了,话说你们这次到底是什么原因被绑到山上小破屋去的呀?” 陆子归听完,抬眼瞥了校医一眼,感情这校医以为自己也是受害者,是被廖忆秋绑到山上去的。 然后轻笑一声,借势开口道 “这我也不清楚,我才上去就被她用刀捅伤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幸好你之前就被捅晕了,不然的话可就危险了,你知道吗?” 校医又放低了声音,这才朝着陆子归继续开口 “听说绑架你们的那位廖教习死了,死在了水里。” 陆子归听完做出惊讶的表情,惊恐地瞪大眼睛朝着校医问道 “什么?廖教习死了?” “对呀,还有其中好像有一位姓赵的女同学,在小破屋被发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她已经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什么事情了,听闻那位女同学所中之毒,名唤了尘,了尘你听说过吗?你也是医学院的,你应该听说过?” 陆子归点点头 “听说过的,可惜赵衡居然就这么失忆了?” 随后面上浮现出一脸惋惜的模样,继续开口 “赵衡她,是我的未婚妻啊!” “什么?哎呀小伙子,难怪刚刚怎么拦都拦不住你,非要出去打听他们的情况,原来那位姓赵的女同学是你的未婚妻啊!虽然这人是失忆了,不过所幸还活着以后,说不定日子久了她也自然而就想起来的,不要放弃啊!” 说完之后还勉励地拍了拍陆子归的肩膀。 陆子归虽然满面愁容,但还是故作坚强的点点头 “嗯,来日方长,我相信赵衡一定会恢复记忆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却是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恢复记忆,这样我才好利用你。 低头快速敛去嘴角那一抹阴狠的笑意,他起头继续装作满面愁容且惋惜的样子问校医道 “那,那管彤小师姑怎么样了?” “管彤小师姑?哦,我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那个公主殿下?” 校医问道。 陆子归迫切的点点头。 “对,没错,就是她,她怎么样了?” “别提了,她呀!是你们当中下场最惨的一个。” 陆子为瞳孔猛的一缩,抬头看了一下校医。 “难道管彤小师姑她,她也遇害了?” 校医赶紧摇摇头 “这倒没有,只不过她是你们当中受伤最重的,浑身上下全都是伤,没有一点好的,都不知道她在那样的绝境中是怎样斗败廖教习那样的恶人活下来的,真的太可怜了。” 听着校医这么说,知道江管彤没死。 陆子归的表情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舒展,眉头也越凝越紧 “现如今赵衡虽然失忆了,可江管彤居然死里逃生从廖忆秋手底下逃了出来,看来果真得演一出戏把罪责推到廖忆秋身上。” 校医看着眉头紧锁,低头沉思的陆子归 “这位同学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 说完就要替陆子归重新检查伤口,却被陆子归及时的阻止道 “没事儿的,校医,我是在替赵衡和管彤小师姑担忧呢?大家虽然最终都活了下来,但是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我知道大家都活着下山之后确实放心了不少,但毕竟大家都受伤了,心中也还是有几分忧心。” “唉,没事儿,能活着就是天大的福气了,这些伤以后都会好起来的,你就先不要忧心了,这样的话也不利于你伤口的恢复,在这里快速将自己的伤口养好,才可以去见他们,不是吗?” 陆子归依就点点头 “校医所言有理现,如今我既然下不了床,不如安心养病,过后再去看望她们。” 说完之后还很是自觉的躺下。 校医看着陆子归终于躺下了,很是欣慰的点点头,替陆子归盖好被子之后安慰道 “对啊,你能这样想就很不错,你先在此好好休息,我先出去看看那大黑狗怎么样了。” “嗯,多谢校医了,今天把我从鬼门关救回来。” “唉,瞧你这孩子说的哪里话,这本来就是我们医者应尽的职责啊,不跟你说了,我真的要去了。” 陆子归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校医刚站起身,就听见门口传来了了叩门声。 校医笑了笑 “看见没?这不就来人了吗?” 随后转过身去开门 “锦然?” 锦然抬头看见校医,立刻开口 “校医,那条送来这里医治的大黑狗怎么样了?你医术高超,医技精湛,堪称华佗在世,就一条区区大黑,应该难不到你。” 看着锦然这么吹嘘自己,校医笑了笑 “你这嘴倒是越来越甜了哈,不过我觉得你说的倒是没毛病,我医术高超医技精湛,区区一条大黑还真难不倒我。” 听着校医说完这最后一句,锦然终于呼出一口浊气,抬手拍了拍胸脯 “太好了校医,我就知道你最棒了,快,大黑在哪儿,带我看看去。” “行,我也正准备去看大黑呢,一起!”说完转过身就要关门。 却好巧不巧的刚好瞥见床上躺着的陆子归。 锦然抬手一把挡住就要关住的门。 “等等。” 最后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这谁呀?我瞧瞧这谁呀?这不是我们的陆子归同学吗?您还没死呢?” 冷嘲热讽的说完,就走上前,一把将陆子归同床上扯了起来 “来来来,赶紧走,竟然没死的话,雷大人还等着亲自问你话呢,赶紧走!” 被锦然这样一把扯起来,陆子归表情痛苦地捂住自己胸前的伤口叫了声 “锦然小师叔。” 将陆子归揪起来之后,才看见他胸前的伤口。 锦然冷眼轻嗤一声,继续开口 “没想到陆同学也受伤了吗?看这伤也不致命哈?想想我们管彤真是惨呐,遭罪了这么多罪?现在我们所有人都等着给管彤报仇,你还不赶紧起来跟着我去找雷钰?” 陆子归微微颔首 “是,小师叔。” “这, 你这是做什么呢锦然,这位同学也受伤了呀,你怎么能强行让人家强行下地呢?” 锦然抬眼看了单纯的校医一眼,敢情这校医还不知道这陆子归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伪君子呢? 随后转过头继续看向陆子归开口 “行啊,陆子归,你挺厉害啊,这好话好人都让你说尽做尽了,没想到扮猪吃老虎这招你倒是运用的挺熟练的嘛。我们这些声张正义之人在你面前反倒成了卑鄙小人了?” “这,小师叔何出此言?不能因为我之前做过错事就觉得我就是坏人啊,我真的已经诚心悔过了。” 锦然微微一笑 “打住打住,你不跟我走的话我去让雷钰亲自来请你。珍惜最后在这里的安宁时光。” 随后转过身,看了看校医 “校医你也跟我走,真的在这不安全,这人心肠忒歹毒,您在这里呆着我怕有危险。” 随后不管校医同不同意,就拉着校医一并走了 “快呀,大黑放在这儿我也不放心,你跟我一起把大黑移回去先。” 校医连陆子归都还来不及交代,就被锦然生拉硬拽拽走了。 。。。。。 第一百七十一章 一生一世? 陆子归看这锦然拽着校医将布来克就这么抬走。 眼神渐渐变得深邃起来,然后自行掀开被子,强忍着伤口传来的痛意。 穿了鞋之后站起身,看这锦然和校医走的方向,自言自语道 “与其等着你们来找我,还不如我主动出击去找雷钰,既然赵衡已经失忆,廖忆秋也已经身死,事情也不会比之前更难办。彻底放手一搏也未尝不可。” 竟然决定要去找雷钰说明情况,就必须得让换上赵脸的涂韵友知道自己是她未婚夫这件事情。 所以陆子归决定先去找涂韵友,再去找雷钰。 来到涂韵友住处的陆子归却是没有如愿寻到涂韵友,多方打听之后,得知失忆的赵恒居然被雷钰扣下了。 陆子归了然的笑了笑 “这样也好,刚好可以在雷大人面前演一出深情的戏码。” 随后转头朝着雷钰的方向去了。 本来身上就有伤,等陆子归费力的走到雷钰所住的院子之前,早就已经痛得大汗淋漓,面色也有些泛白。 门边的衙差看到陆子归,赶紧上前去扶住他朝着开口道 “你来这儿做什么?” 陆子归很是虚弱地朝着衙差开口 “麻烦帮我通传一声,我要见雷大人。” 扶着陆子归的衙差,朝着另一名衙差使了使眼色,另一名衙差会意,立刻进去通传。 雷钰本一脸墨色的伏在案前仔细分析案情,正愁案情没有进展之时。 就忽听得门外衙差通禀道 “大人,陆子归说他要见您。” 雷钰闻言,猛地放下手中的卷宗 “本官还没宣他,他倒是自己自己送上门来了,让他进来,我倒要好好会会他。” “是。” 衙差得令后,立即转身走向门边,让陆子归进去。 陆子归缓慢地来到雷钰房前,抬手,表情痛苦地轻轻叩响了雷钰的房门。 “进来。” 雷钰干练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闻言陆子归轻轻推开了房门,很是费劲的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去之后,雷钰还没开口,陆子归就难掩焦急的朝着雷钰问询道 “大人,听说赵衡她,她失忆了,不知这件事是否属实?能否让我见见她?” 看着满心满眼尽显焦急神态的陆子归。 雷钰轻笑一声,然后扶着案几站了起来,来到陆子归身前之后看向陆子归,敛起笑意,满目严肃的问道 “据本官观调查所知,你之前与这赵衡虽有婚约,但两人似乎并不合,还有不少的矛盾,涂韵友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难过,可如今赵衡又没死,仅仅只是失忆,你却紧张成如此模样,属实令本官感到有些费解,麻烦你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这,大人,我,我之所以现在如此关心赵衡,是因为,因为我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赵衡,她是涂韵友,我相信你大人的能力应该早就查到此赵衡非彼赵衡了! 所以我那天上山,其实目的就是为了引她改邪归正,本来赵衡,不,本来涂韵友她已经被我说动,决定回来认罪了。 可廖教习她知道之后到坚决不准,说无论如何也要取小师姑性命,再后来她因怒生恨就把我给捅伤了,至于后来赵衡怎样我就不知道了,只是醒来之后听为我处理伤口的校医说她好像失忆了。” “你不觉得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没有一点说服力吗?你既然知道赵衡失忆,那你应该也知道公主殿下昏迷不醒和廖忆秋以然身死的消息。所以本官完全有理由怀疑你在撒谎。” “大人,子归何德何能,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颠倒是非黑白啊。” “本官只相信证据,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但也没有证据证明你有所图谋,殿下应该快回来了,这些话你留着到时候去跟他解释。” “对了,毕竟当时只有你们几人在场,而今廖忆秋死了,你和赵衡始终还是有嫌疑,所以得将你暂且收押,你可有异议?” 陆子归微微颔首,气虚微弱的开口 “雷大人处理得当,子归不敢有异议。” 雷钰点点头 “来人,将陆子归带下去,好生看押。” “大人。” 陆子归连忙开口制止道 “我,能不能见见涂韵友?” 雷钰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陆子归。 又转头继续吩咐进来押解陆子归的衙差 “让他去见涂韵友。” 随后朝着衙差点点头,意在让衙差偷听一下二人见面之后谈论了写什么。 衙差会意,亦是点点头之后朝着雷钰抱拳开口 “是,大人。” 随后上前,押解着身负重伤的陆子归退出了雷钰的房门。 雷钰凝眉看着陆子归的背影,似乎思考着些什么。 来到失忆的涂韵友门前,衙差打开门之后对着陆子归开口 “这就是涂韵友的房间,你进去。” 陆子归感激的朝着衙差点点头 “行,谢谢衙差大哥了。” 衙差点点头,并未过多言语。 随后陆子归独自跨进房中,迈着艰难的步子来到涂韵友所坐的梳妆台前。 只见披着赵衡脸的涂韵友满目疑惑的坐在梳妆镜前,皱着眉头,一直紧紧盯着镜中自己的那张脸看。 陆子归看了半晌,这才开口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一直盯着镜中的自己出了神的涂韵友,着实被陆子归这一声叫唤声吓得不轻,猛的站起身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随后有些害怕的开口 “你,你是谁?为什么要进我的房间?你赶紧出去,不然我喊人了。” 听着赵衡这么疏离的语气,陆子归有有些激动。 一边上前一边朝着涂韵友开口道 “韵友是我呀,我是陆子归。” “什么陆子归,我压根不认识你,并且我也不叫你所言的韵友,据他们所言,我应该是叫赵衡的,不是你口中的韵友。” “这,韵友你听我说,你现在既是韵友,也是赵衡,因为你失忆了,有很多事情你不了解,但是我说的话,你有理由相信的,你只能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既然我失忆了,你们说的话我都不该相信。你别想控制我。” “你可以相信我,因为我是你的未婚夫。”陆子归轻声说道。 由于伤口经过刚刚的长途跋涉和长期站立,现在已经从纱布包扎的地方渗出了不少血,甚至溢到了陆子归那纯白如玉的衣衫上。 陆子会有些吃痛,低呼一声之后继续强忍着痛意气息微弱的开口 “你听他们所言应该知道,你中的毒名换了尘,因为毒药药效的特殊性,服毒者必须心甘情愿服下了尘,方能激发药效,也就是让你失忆的药效。所以你当时是心甘情愿饮下此毒药的。”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心甘情愿饮下了尘?还有你说你是我未婚夫又是为什么?” 听着陆子归这么说,涂韵友似乎有些情绪不稳,胸膛剧烈起伏着。 “因为当时你被廖忆秋利用,做了坏事,后来我及时赶到,并且及时劝阻了你本来你已经决心听我的话改邪归正,痛改前非,可天不遂人愿,就在你刚刚决定不再被廖忆秋所利用的时候,却被廖忆秋察觉到了。 事后她为了不让她做的那些坏事败露,她先靠近我用匕首捅了我一刀,但没有伤及中要害,然后再以此继续要挟你,让你服下了尘,说若你不服,她就继续折磨我,直到我死为止,你自然不愿看我去死,所以这才心甘情愿的服下了尘,没想到此举既然让你彻底失去了记忆。 所以我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找你,想同你讲清楚各中缘由,不让你害怕,因为我曾经在你失忆前承诺过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对你不离不弃。” 听这陆子归说完,涂韵友眼光通红,有些愕然 “我,我不信,你别想骗我,如果你是我的未婚夫,听你这么说,我又对你爱的极深,可看见你虽然不记得你,我却觉得一点熟悉的感觉也没有。” “韵友,我说的都是真的,这些你总有一天都会想起来,我怎么可能骗你呢?” 陆子归越说越激动,随后身子一软,直接单膝跪地,一只手捂着胸口处的伤口跪在了地上。 但还是表情痛苦的强撑着对涂韵友解释道 “韵友,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看得出陆子归现在的确很痛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竟一路躺到了下巴而后滴落到地上。 但陆子归心里明明白白的知道,越是这样可怜,让涂韵有相信的可能性也就越大,所以就算现在他真的很痛,他也一定要坚持给途韵友解释,让涂韵有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看着涂韵友依旧有些迟疑的样子,陆子归还是挣扎着扯出一个微笑,然后朝着涂韵友开口 “我不管怎样都不会放弃你的,因为我曾经答应过你,许你一生一世,就算你不记得了,可我还是会约定誓言,守护你一生一世的。” 用尽全身气力说完这句话,陆子归终于支撑不住,手一松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涂韵友瞳孔一缩,在陆子归倒地的一瞬间,终于上前一把扶住了即将要倒在地上的陆子归。 “你没事儿?” 最后抬起扶住陆子归胸口的手一看,居然已经浸满了鲜血。 随后赶紧朝着门外大喊道 “来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 陆子归再次醒来,周围景物还算熟悉,是赵衡也就是现在的涂韵友的房间,微微仰起头,发现涂韵友居然一直守在自己床前睡着了。 陆子归眸光微微一闪,随后继续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装作梦魇的样子呓语道 “韵友,韵友别走,我会陪着你的。” 听到声音,本就睡的浅的涂韵友抬起朦胧的睡眼有些迷糊的看向依旧昏睡的陆子归。 只见陆子归还在梦魇着,面容有些焦急的一直唤着涂韵友的名字 “韵友,韵友,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 涂韵友微微皱眉,随后自言自语道 “难道他刚刚所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他真的是我的未婚夫,真的对我很好。” 随后赶紧打消这个念头,赶紧摇摇头,将刚刚那些想法扼杀在脑海。 站起身恍惚的走到门外,朝着门外的衙差问道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呀衙差相互交换的眼神之后整整齐齐的开口 “你是换上赵衡脸的涂韵友。”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一招好棋 听说姬梵要回来了。 姬徴大清早的就去修远门口等着姬梵回来。 随着日头渐渐高晒,姬梵也终于出现在了姬徴视野当中。 眼见着姬梵踩着修远门前的楼梯一步一步往上走,姬徴激动的跑出修远门楣之下的阴凉处,朝着姬梵迎了上去。 “皇兄,你可算是回来了。” 姬梵面对姬徴怪异的行为,很是不解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劳驾妹妹你来迎接我了?” 随后朝着姬徴身后左右看了看,继续开口道 “怎么就你一个人,江管彤呢?怎么不见她?” “管彤,管彤她……” 姬徴说着说着眼泪就流出来了。 见姬徴居然哭了,姬梵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姬梵难得有些焦急之色的开口问姬梵。 “管彤他出事了,皇兄,你还是随我去看看。” 说完拉着姬梵,转头就要往里走。 走出两步之后却蓦地的脚步一顿,回过头看了看姬梵身后,确定姬梵独自一人之后,带着哭腔疑惑的开口问道 “不对啊,你下山的时候不是还有师叔和小师姑吗?按理说回来之后不反他们三人要在,还要多一个管彤的皇兄,怎么就你一个人呢?” “他们被父皇强行留在宫中,还要再过两天才能过来,我就是担心你们,所以才着急赶回来,没想到居然真的出事了,管彤到底怎么了?”姬梵开口。 “你随我去看了就知道了,还好她皇兄和小师叔,小师姑没来,要是他皇兄知道了她伤成这样,指不定就把他带回北倾了。” …… 姬梵姬徴兄妹二人急速来到江管彤的房间。 看见躺在床上,紧闭双眼,毫无往日跳脱神采的江管彤,和一直守在江管彤床边的清河。 姬梵微微一顿,但仅一瞬,又抬起脚加快步子,朝着江管彤床边走了过去。 没有询问众人江管彤为何变成如此模样的原因,而是走上前,将手搭在江管彤的脉搏上,亲手确定江管彤还活着没有大碍之后,这才悠悠松了一口气。 看着清河面目有些憔悴,似乎守在江管彤床边有不少时间了。 “师父,你先回去休息,这里我来守着就行。” 清河固执地摇摇头 “要不是因为为师的疏忽,这管彤丫头也不至于伤成这般模样,所以为师一定要亲自守着她,看她醒了才算安了我这颗心。” “没事的师父,你要是再把身子我熬坏了,我们会更于心不忍了,你听我的先去休息,等管彤醒了,我第一时间让人过来通知你。” 说完之后径直转过头朝着姬徴开口道 “徴儿,你扶师父先下去休息,这里我守着就行。” “皇兄,管彤她……” 姬徴有些欲言又止。 姬梵微微点头,有什么事儿等你先把师父扶下去休息再说,师父年纪大了,就算身子骨再硬朗也经不得我们这般熬的。 闻言,姬徴使劲点点头。 然后上前扶起清河开口道 “师父,徴儿先扶你下去休息,你已经守在这一天一夜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你的身子要垮掉的,万一管彤醒了你却垮了,那不就得不偿失了吗?” 姬徴说完之后就弯腰扶起江管彤床前的清河。 许是在江管彤床前坐的久了,清河站起来之后,头有些晕乎乎的,颤颤巍巍地倚靠着姬徴,强忍着着眩晕的感觉朝着姬梵开口 “记得管彤醒了,一定派人去通知我。” 姬梵点点头 “放心,师父,我一定会的。” 姬徴扶着清河走后,姬梵这才拉着江管彤的满眼心疼的开口 “对不起,管彤,是我来晚了。” 看着江管彤昏睡着,没有任何反应的模样,姬梵更是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心痛感。 抬手替江管彤整理了一下额前的碎发,看地江管彤一动不动的样子,姬梵不禁哑然失笑道 “你这丫头就这样乖乖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真的比往日娴静多了。” 随后画风一转继续开口道 “但我还是希望你变成像以前一样活泼好动的性子,希望你永远有凑不完的热闹和出不完的风头。” 说完再抬起头看向江管彤,依旧还是那副闭着眼睛娴静姣好的睡容。 姬徴打开门,悄悄的走了进来 “皇兄,我有话要跟你说。” 姬梵看着江管彤的睡颜,开口 “你是想说关于管彤的事情。” “对,我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你讲清楚,你得去跟管彤报仇,不能让她这些苦白遭了。” “你说说。” …… 听完姬徴对整个过程的描述,姬梵上了然于心的点点头,除去姬徴添油加醋的部分,这件事大概也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随后对着姬徴开口道 “嗯,你说的我都知道了,去让雷钰来见我。” 姬徴点点头转过身就要出门去,走出两步之后突然发现不对劲,又转身走到姬梵跟前儿开口道 “不对啊,我为什么要听你使唤我这不成了你的跑腿儿了吗?你一说我还就上赶着去做了,这是什么道理?” 姬梵侧眼看了江管彤一眼,又转过身对着姬徴开口道 “就当是为了管彤?” 姬徴眉头一皱,也看向了床上躺着的江管彤。 思量一番之后随后,觉得姬梵所言有理,再一次点点头之后自说自话道 “有道理,为了管彤,跑一下腿也我是心甘情愿的,没错皇兄,我这就去帮你把雷钰叫过来,你且等着!” 姬梵点点头 “去。” 姬徴屁颠儿屁颠的来到雷钰院子外,对着两个守门的衙差开口道 “你们雷大人呢?我有事儿找他。” 衙差见到姬徴立刻抱拳行礼开口 “回禀公主,大人在里边呢,我领你进去。” “不用不用,我就不进去了,你们就让他出来,就说我皇兄找他,我这是专程过来叫他的。” 等到雷钰出来,姬徴二话不说就拉着雷钰走了。到了江管彤房外,姬徴高声吆喝道 “皇兄,雷钰我已经帮你叫来了,要让他进来吗?” 门内没有传来姬梵的声音。就在二人疑惑之时,“支呀”一声。 门开了,姬梵从房中走了出来,转身关好房门之后走上前对着姬徴开口道 “徴儿,你进去照看管彤,雷钰跟我到这边来就行了。” 姬徴点点头,上前打开门走了进去。 雷钰随着姬梵来到书房,随后姬梵坐在主位上,朝着雷钰开口 “现在案子可有进展。” 雷钰微微颔首 “回禀殿下,现在与事者,廖忆秋死了,途韵友失忆了,唯独一个陆子归,还有现在昏迷不醒的公主殿下。 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等公主殿下醒过来之后与陆子归当场对质,现在仅凭陆子归一人所言,无法判定事情的真假,并且陆子归似乎早就已经知道了,现在的涂韵友是披着赵衡的脸的。 据我观察,他现在对那涂韵有的态度,估计是想借着涂韵友披着赵衡的那张脸利用赵家而已,这陆子归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姬梵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微微轻叩着桌面。 随着姬梵叩桌声戛然而止,姬梵抬眼朝着雷钰继续开口 “这案件本身存在疑点,廖忆秋作为医学院教习想要下毒,可以说应该也是信手拈来,听你们所言,她既然当时都已经用陆子归来威胁涂韵友,那完全可以让她选择了一服下去之后即刻毙命的毒药,为什么偏偏选了了尘呢? 先且不说了尘药效的不确定性,谁会用一个没有致命性的毒药去威胁别人呢?这一点完全不符合逻辑,依本王所见,这毒,或许世陆子归自己骗涂韵友喝下去的也不一定。 去劝和涂韵友只是幌子,他的真正目的不过是为了让披着赵衡脸的涂韵友彻底失去记忆,然后再为他所用,夺取赵家的权利罢了。” 说到这里姬梵轻轻嗤笑一声。 “这陆子归总算是有点脑子了。” “我也觉得他胸口上的那口子,说不定就是他指使涂韵友刺上去的,可怜这涂韵友居然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 “完全有可能,廖忆秋不是已经死了吗?他把罪全部推到一个死人身上,就算真的是冤枉的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自然也无从辩解。” “可明明管彤小师姑还健在呢,他这么胡诌,未免也太胆大了!” 雷钰提出自己的疑问。 “他敢这么说,估计是当时廖忆秋已经把管彤带走了,管彤也不在现场,所以他才敢信手拈来,颠倒是黑非白。” “那我们现在岂不是对他丝毫没有办法,就算怀疑他也没有办法定他的罪。如果涂韵友不恢复记忆,真的要任他这么逍遥法外吗?” 雷钰皱着眉头开口道。 “现在怕的不是涂韵友不恢复记忆,而是怕涂韵有恢复记忆之后,也会顺着陆子归的意思将所有的罪行栽赃嫁祸给廖忆秋,毕竟只有这样,她才可以顶着赵衡的脸躲过制裁。” “不行,如果是这样,不仅真正的赵衡枉死,就连管彤公主殿下所遭那些罪也是白遭了。所以殿下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姬梵微微皱眉 “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可能你还未醒,当天在身上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光他一个人说自然不能相信,如今看来,只有等管彤醒来,再问问管彤,看看能不能从管彤所提供的线索中找到突破口了。” “敢问殿下,那了尘之毒可有解法?要是我们能想办法,先解了涂韵友身上的了尘之毒,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告诉她陆子归做这一切都是在利用她,届时她对陆子归心灰意冷,或许会帮我们作证呢揭穿陆子归的真实意图。” 雷钰再次开口。 “陆子归之所以给他下了尘,就是因为他知道,了尘之所以会激发药效,是因为服毒者当时心甘情愿接受了当的药性,也正因为此毒药药性必须经过服毒者心甘情愿饮下之后才能失忆,发自内心怎么解读呢?根本就没有办法可以解毒。” 雷钰听完之后表情愈发凝重 “这陆子归这次果然下了一招好棋啊!” 第一百七十三章 蛛丝马迹 两久之后姬梵站起身,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袍之后,走到雷钰身前,朝着雷钰开口道 “走,本王亲自去会一会他。” “殿下若是想见他,我去让人传唤他过来即可,不必劳烦殿下移驾的。” “不必了,此次前去见他还有别的意图,所以还是我亲自过去。”姬梵面也依旧冷静的开口。 雷钰点点头 “那殿下请随我来。” 陆子归见到姬梵亲自来找他,心底还是有些吃惊,居然看来江管彤与姬梵心中的地位确实是不一般。 吃惊归吃惊,但陆子归都极好的将这些情绪隐藏好之后不顾一切的朝的就朝着姬梵卖惨解释道 “殿下这件事情我能说的所知道的,都已经说了,管彤小师姑遭此横祸,我也感到很内疚,还好苍天垂怜,最后保住了一条命,可如今涂韵有失忆,管彤小师姑又还昏迷着,我说什么大家都不相信我说的话都觉得我实在胡诌,还望殿下明察,还我和韵友的清白。” 姬梵负手而立,看都没看陆子归,微微勾唇一笑之后开口 “清白?你既想证明你的清白,那本王倒有几个问题要好好的问问你。” 陆子归慌忙跪下,朝着姬梵开口道 “殿下请问。” “如果按你所说,这一切所有的事情都是廖忆秋在背后指使,威胁和利用你们 ,那么她在带江管同去往湖边草地的时候,为什么不顺便将你们两一并解决了,毕竟当时你们一个晕一个受伤,想去你们性命简直易如反掌,廖忆丘一反常态,不但没有取你们性命,反而留着你们两个活口揭露她的罪行,给我们指路吗? 就连给涂韵友下毒都是用了尘这种毒性无法确定的,这个王所知廖忆秋一心想取江管彤姓命,她会是这么一个好心肠的人? 以上几点麻烦你给我们个解释。” 陆子归眉头微皱,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开口。 姬梵又是一声轻笑 “答不上来是?答不上来的话,你再另外给我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现在的赵衡是涂韵友的。” 为了收殓自己的锋芒,不被姬梵所怀疑,陆子归只得开口 “我是不小心听见廖忆秋威胁韵友帮忙,让她趁着你们下山不在的空档,引出小师姑取其性命的时候,偶然间听见他们二人说换脸的这个事,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披着赵衡脸的是涂韵友。 得知她是韵友,我自然不能看着她就这么被廖忆秋利用,所以后来我左思右想,才决定一路跟踪她们,关键时候一定要劝她收手,可没想到还是让悲剧发生了。” 姬梵听完陆子归这套说辞,依旧还是没有正眼瞧陆子归,而是转过头朝着雷钰开口 “雷钰,自己发现了案情的重要线索,却知情不报,擅自行动,最后导致惨祸酿成,说明他还是有我们不为人知的动机,不然如果他真的是想救人,叫上你们刑部的人一起去救不是胜算更大? 却偏偏一个人单枪匹马就去了,到最后不仅没救成人,还造成现在这个局面,这其中必有隐情,务必好好调查。 你让人将他带下去,好生看押,除了本王,谁都不得见,记住,是谁都不得见,这个案子从现在开始本王接手了,本王亲自来查线索,亲自来审。” 听姬梵这么说,陆子归面色一惊,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姬梵 “殿下?就算怀疑我,可您现在不是还没有证据吗?您,怎么能就这么草率的让人将我收押呢?” 雷钰轻蔑一笑,殿下不愧是殿下,三言两语就抓住了这满口谎话的陆子归的把柄,让他狗急跳墙了。 “我们现在虽然没有证据,但你刚刚是没有听殿下分析吗?你发现线索却独自一人行动,从这一点来说动机的确不纯,说不定有更大的阴谋。 况且这是在修远书院,修远也不是什么寻常地界,所以为了整个修远的安危,将你收押也在情理之中,你若是面子过意不去,查清之后你真的是冤枉的,本官亲自当着修远一中教习师生的面,正式向你道歉,你觉得如何?” “可是,我……”陆子归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借口,慌乱中只得继续开口道 “可是涂韵友现在失了忆,情绪极其不稳定,作为她的未婚夫,只有我才能陪在他身边给他安全感,这样说不定他还有恢复记忆的机会,她恢复记忆了,这个案情就会更好办。” “陆子归,本官再提醒你一遍,涂韵友虽然现在披着赵衡的脸,但他始终是涂韵友,不是赵衡,跟你未婚夫这三个字完全搭不上半点关系,你真正的未婚赵衡妻已经死了,就在和涂韵友换脸的那天晚上就已经死了。” 雷钰好心开口提醒陆子归。 “我知道,大人,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可就是因为她是韵友所以我才这么说,我和韵友才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已经私定终身了,不管她披着谁的脸,只要骨子里是她,她就是我真正的未婚妻。” 姬梵实在是懒得听陆子归在这里呈一时口舌之快,抬起眼漠然的扫了陆子归一眼。 和姬梵对上眼,陆子归吓得赶紧闭口,将头低下。 见陆子归终于不在聒噪,姬梵继续对雷钰开口 “带下去!” …… 回到江管彤的房间,轻轻的替江管掖了掖被角,然后拉起江管彤的手轻轻摩挲着,自言自语的开口道 “笃一,你都睡了这么久,怎么还不醒来呢?” 回答姬梵的,只有江管彤清浅且绵长的呼吸声。 夜渐深。 涂韵友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一直重复这陆子归白天跟他说那些话时候的场景。 越想越觉得自己心里边一直烦烦的,到最后甚至全无睡意。 随后涂韵友一个轱辘从床上爬起来,批了一件外袍在身上之后打开窗爬到窗边,看着月亮,坐上了窗台。 看着高挂的月儿,涂韵友不禁自言自语道 “我到底是谁呢?陆子归的话,我到底该不该相信呢?” 随后从窗边利索的跳下来,准备再去找陆子归问个清楚。 来到陆子归院外,敲了许久的门之后还是不见有人来开门。 涂韵友为陆子归睡熟了 准备无功而返。 走到半路却发现一个院子里居然有自己最喜欢的鸢尾花。 途韵友心下欢喜,忍不住进去看两眼,此时此刻开的正好的鸢尾。 本想拜访一下这个院子的主人,却发现这个院子所有房间的门都开着,好像并没有人居住。 心下疑惑,可怜这些鸢尾花无人照顾的涂韵友并不知道,这个院子才是属于她本来所住的院子,并没有什么志同道合喜欢鸢尾花的同道中人,这些花本就是她自己种下的。 只是因为失忆,自己现下所住的院子又是赵衡的,这才让她以为修远还有跟他一样喜欢鸢尾花的人。 本想打点水,替这间没人有居住的院子浇灌一下这满院开得正好的鸢尾花。 刚拿起水桶,一只白鸽却好巧不巧地停在她的肩膀上。 途韵友满脸疑惑,微微放下水桶之后,动作缓慢的转过头,生怕惊动肩膀上的白鸽。 涂韵友见白鸽好像不怕她,笑了笑之后,轻轻摸了摸白鸽的头,本想就这样把白鸽放走,却突然发现,白鸽脚上似乎绑着信笺。 涂韵友疑惑的看了看白鸽,随后抖了抖肩膀,想让白鸽赶紧飞走 “小白鸽,你不是要送信吗?你赶紧去送了,你停在我肩膀上干啥呢?” 白鸽咕咕叫了两声,依旧没有飞走听,而是停到了涂韵有肩膀的另一边。 涂韵友再次转头看向白鸽,下意识的就问出了口 “你这信不会是送给我的,你不怕我,还一直赖在我肩膀上不走,只能说明你这信是送给我的。” 白鸽依旧安稳的钱在涂韵友的肩头,咕咕叫了两声儿。 韵友看了看停在自己肩头的白鸽,良久之后,最终还是将白鸽脚上的信笺取了下来,打开卷轴的信笺 “韵友,最近在修远可安好?” 看完信上简短的内容,途韵友将信笺纸折起来,自言自语道 “如果这白鸽没有送错信的话,那我那看来的确是涂韵友无疑了。可是为什么我现在的脸是赵衡的呢?不行,这件事我一定得找陆子归问个清楚明白。” 见着涂韵友收下信笺,白鸽继续咕咕叫了两声之后,转身飞向了夜幕中。 途韵友看着白鸽飞走的方向,将手中的信笺牢牢握紧,随后退出了种满鸢尾花的院子。 不远处一间屋子的檐顶之上,姬梵负手而立,静静的看着涂韵友,消失在夜幕中,刚刚那只停在涂韵友肩膀处的白鸽也停在了离姬梵脚边不远的一片石瓦之上。 姬梵看着停在石瓦的白鸽不动声色,直到姬梵身后再出现一个人影。 立夏出现在姬梵身后,朝着姬梵微微颔首之后将白鸽放在手中才朝着姬梵开口 “殿下,之前这只白鸽确实是涂韵友与涂家来往送信的媒介,但是经我驯化,已经为我们所用了,刚刚给涂韵友送信,写这么一句话是有什么意图吗?接下来我们又该怎么做呢?” 既然看着月色,沉思了片刻之后开口“现在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且看途韵友下一步动作。对,有一件事要你去知会,涂韵友现在自己的身世,最近一定会想办法找陆子归再询问自己身世一次,你届时去听听他们具体都说了些什么?” “可殿下您不是说过不准任何人见他吗?”立夏疑惑。 “本王确实是不同意,但涂韵友现在着急自己的身世,一定会想办法偷偷摸摸的去见陆子归,告诉守门的衙差,他们俩必须见面,但过程不必太过顺利,如果太顺利的话,我怕陆子归会起疑心。” “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办。” 姬梵不着痕迹的点点头,然后施展轻功,很快速的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第一百七十四章 死了戏还这么多? 天色微微泛起鱼肚白。 清河就领着唐风一起抬着唐风连夜熬制的药膳和羹汤,来到江管彤和姬梵的院子。 随后叫上姬梵和姬徴,还有锦然,嚷嚷着一起进去喂江管彤喝药膳。 许是因为着急江管彤,姬徴两天都没睡好,站在床边上蓬头垢面的看着他们喂江管彤喝药。 眼神不经意扫过床上躺着的江管彤的时候,忽然看见江管彤手指动弹了一下。 姬徴立刻来了精神,睁大眼睛仔细盯着江管彤的手看。 直到江管彤的手指又动了一下,姬徴激动地跳了起来。 赶紧跑上前拍了拍机姬梵的肩膀 “皇兄皇兄,我刚刚看见管彤的手指动了,动了两下。” 姬徴一说完,众人的目光纷纷移到了江管彤的手指上。 可江管彤的手就这么放在那,众人盯了半晌也还是没有丝毫动作。 随后清河率先失去耐心,转过头看,向依稀还惺忪着睡眼,看样子像是没有彻底睡醒的姬徴开口道 “为师看你这是没休息好,看差眼了?这管彤的手也没动啊,你要是累的话你再回去睡一会儿,我们来守着她就行。” 姬徴可劲儿的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我刚刚真的看见管彤的手动了两次,我没有看错。” “行行行,你没看错,没看错,那我们现在要先喂她喝药了,就先不说这个了啊。” 姬徴气馁地跺跺脚,本想开口继续辩解,但碍于现在要给江管彤喂药,自己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有些委屈巴巴的开口道 “那好,你们先给她喂药!” 说完之后还是不甘心的抬头看了一眼江管彤的手,小声嘀咕道 “管彤的手明明就动了,我不可能看错的。” 清河让姬梵先扶起江管彤,这才让唐风打开药膳的盖子,顿时整个房间充斥着刺鼻且有些腥臭的气味儿。 闻着这让人不适的味道,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皱了皱眉。 只有清河一个人乐此不疲的将药膳的汤盛到了碗里,准备喂给江管彤。 “师父你这药膳用的是什么药材啊?这味道属实有些让人难以接受啊。” 姬梵也是一只手扶住江管彤,一只手抬起来捂住口鼻咳嗽了一声之后方才开口 “对呀,这药膳怎么熬得如此腥气。” “你们懂什么,这些都是大补的药材,熬出来有点儿腥味儿在所难免,只要对管彤好就行了,快快扶好她,我要喂药了。” 姬梵点点头,扶好江管彤之后,清河用小勺舀起碗中的药膳汤就喂到江管彤嘴边。 许是这药膳汤腥味儿太过厚重,江管彤就算晕着,可就在勺子送到自己嘴边时,还是止不住的呛咳了起来。 清河见状,赶紧放下手中的汤药碗,吩咐姬梵让江管彤放平躺着。 在剧烈的咳嗽之下,江管彤的睫毛微微扇动了一下,这次姬徴确定在场众人都看清江管彤煽动睫毛的动作之后,才走上前开口道 “看见了吗?刚看见她眨眼睛了吗?别再跟我说,是我眼睛花了,如果这次你们都没有看见的话,那真的是你们眼睛瞎了才对。” 然后不管众人如何回答,就上前凑到江管彤耳边轻轻唤起了江管彤的名字 “管彤,管彤。” 粗略算了一下,今天也是江管彤昏厥的第三天了,按照许禾所说,再怎么着,她今天也该醒过来了。 江管彤似乎好像真的听到有人叫她了,睫毛扑闪的频率也愈发快了。 终于在几个人注视的目光中,江管彤费力的睁开了双眼。 看着江管彤睁开眼,众人皆是一副喜极而泣的目光,看着迷迷糊糊刚刚睁眼地江管彤差点全都一下子哭出声来。 江管彤使劲眨巴着大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疑惑的看向众人。 而此时的清河众人对于江管彤复明这件事情都还不了解,见着江管彤睁眼。 满脸激动的朝着江管弄开口 “管彤你可算是醒了,别怕啊,师父在这里,不仅师父在这姬梵姬徴锦然都在这,我们都会保护你的,你别怕啊!” 江管彤疑惑的点点头,眼光顺着周围的人扫了一眼,果然现在是到了托梦环节了吗?居然能看得清众人的样子,大家都长得很好看,跟他想象中的还是能配对起来的。 直到目光落在姬梵身上,江管彤立刻把眼睛睁得更大了,盯着姬梵看了许久之后,抬手捂住眼,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众人心下纷纷一惊 “这怎么回事啊?怎么醒了还哭了呢?是不是哪里疼啊?快快快,去让许禾来瞧瞧。” 听着江管彤哭,清河焦急的开口。 “不必师父,我这死都死了,你再去让谁来也救不回我呀!” “死了?这话怎么讲?” 清河满目疑惑。 随后江管彤放下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挨个儿指了指众人,分别念出了众人的名字 “师父,徴儿,你是锦然,还有……” 江管彤的手愈发颤抖,随后终究还是指着姬梵开口 “姬梵,还有你,没想到你居然真长得这么好看。” 众人心下又是一惊,齐刷刷地侧头看了看姬梵又齐刷刷地转过头,看了一眼江管彤 “管彤你这是能看见了?” “当然了,我能看见了之后才死掉,我觉得真的太不公平了,你们都长得这么好看,特别是姬梵看见你这张脸之后,我真的后悔了,我不想死,你长这么好看,难怪有这么多女的喜欢你,我这次死了你你可千万不要娶别人。” “这,管彤。”姬梵适时的开口向阻止江管彤,想告诉她,她还活着的现实。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管彤毫不留情的打断。 “你别说,你先听我说,我觉不能让你娶别人,确实太过自私了,要是你遇见比我更喜欢的,你就娶了人家!但是你也不能忘了我,我这么英年早逝,真的是太可惜了。” 随后又抬起手指着众人继续开口 “你们一个个都不许忘了我,谁要是忘了我,我就天天晚上托梦给他,让他做噩梦。” “管彤,其实你……” 姬徴刚开口,又被哭成梨花带雨的江管彤一口打断。 “你也先别说话,徴儿,让我一口气说完,我给你们托梦的时间不多了,这次是我梦中最后跟你们相见,能见到你们长什么样子,我已经很开心了,但是现下有更重要的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们。” 说到这里,江管彤还故意暂停了一下,清了清嗓子之后继续开口 “我要说的事情就是,到底是谁才是害死我的真凶。 就是廖忆秋 那天她一直想杀我,然后我和她在那水里边,欻欻欻大战了三百来个回合,本来我都差点快被她给搞死了。 但是最后我眼前一亮,看见了胜利的光,所以最后关头我用尽全力气与之一搏,她终于被我按倒在水中,后来我也精疲力竭死在了那儿。 我刚刚看见那个阎王爷跟我说我现在到了该喝孟婆汤,忘却前尘旧事的时候了,我可以选择给亲人托一下梦。 所以我果断放弃了,和我父皇拖梦,而是选择了你们,因为我觉得我一定要告诉你们事情的真相,我不能就这么枉死,所以才有了这次与你们的相会。 记住刚刚我说的话,一定要替我报仇,还有那陆子归会涂韵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两个肯定有更大的阴谋呢,你们得好好调查一下。”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之后,江管彤大喘了一口气,继续自顾自的朝着众人哽咽开口 “好了,该说的我都说完了,现在时间不多了,就让我好好跟你们道别一下。” 先是将目光移到清河脸上 “师父,我死这件事情其实我挺后悔的,如果不是那天我一直闹着你午憩,害你封闭了六识,我最后也不至于横死在那荒山野岭,想来这一切都是我自作孽不可活,师父你也不必内疚,我不怪你,真的,你一定要好好的。” 说完之后还忍着周身伤口的痛意,直接起身给了清河一个大大的拥抱。 一边给清河拥抱一边还抱怨道 “哎呀,这伤口怎么人死了也都还会疼呢?真是够烦人的。” “为师……” 清河刚开口,江管彤立刻满脸严肃的抬手制止了清河接下来的话 “师父,我的时间不多,煽情的话也不必说了,以后如果还有这个托梦机会的话,我再慢慢跟你唠嗑好?” 清河“……” 随后江管彤将目光移到了姬徴身上 “徴儿,我好舍不得你,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你可以说是我最最最要好的朋友了,本来我们以后还可以一起去做很多的事情,可是现在我作为鬼魂,你我阴阳相隔,我也不能一直缠着你,这样始终是对你不好的,我向你保证,如果有来世,我们一定还会是最最要好的朋友,好不好?” 说完又是焦急的,不待姬徴回答就给了姬徴一个深沉的拥抱。 被江管彤紧紧搂住脖子的姬徴朝着姬梵投去求助的目光。 姬梵吐出一口浊气,很是头大的扶了扶额头,突然觉得江管彤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安静。 想完再抬起头时,江管彤已经将目光移到了锦然身上,依旧是强忍着周身伤口传来的痛意,拍了拍锦然的肩膀 “锦然,我的好兄弟,虽然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但是我真的是把你当做我的好兄弟,你以后一定要和徴儿好好的,我虽然死了,但我也会在泉下祝福你们长长久久,百年好合的。” 随后拍着拍自己的肩膀 “来,反正我都死了,大家也都是兄弟,不要在乎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我们也拥抱一下!就当是给你最后的道别。” 锦然嘴角抽了抽,机械的转过头看向姬梵 “姬梵你可看清楚了,这事不能怪我啊。”话还未说尽,就被江管彤扑上来,抱了个满怀。 姬梵眉头不悦的皱了皱 “江 管 彤!” 听这姬梵这么发怒的语气,可能是觉得自己真的死了,江管彤居然一点也不害怕。 退回给锦然的怀抱之后,慢悠悠的朝着姬梵开口道 “别急别急啊,姬梵,这不就到你了吗?你才是真正的压轴。” 第一百七十五章 还活着 看着自家兄长那怒不可遏的模样,姬徴抬眼看了看江管彤。 随后还好心揪了揪将管彤的袖子,提醒一下她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可惜江管彤完全意识不到姬徴揪她的袖子到底意欲何为。 只顾自己眼泪汪汪的看着姬梵满是不舍的开口 “姬梵,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了,特别是现在,看到你这么好看,我就更舍不得了,可能是我天生短命,命运多舛,始终躲不过这些灾祸英年早逝了,心中纵有千般不愿,万般不舍,却也始终逃不过这宿命。” 说完之后还抬起手抹了一把眼泪,将眼泪揩在姬梵袖子上之后,继续扶着姬梵的肩膀开口 “姬梵,你可千万不能忘了我,就算以后有了漂亮媳妇儿也不能忘了,每年我的生辰和忌日,你都必须去给我烧些纸钱让我在地底下也过得富足安康,不然你会遭报应的。” 自己说完之后抬起头看向姬梵,发现姬梵面色愈发凝重,以为是姬梵对自己已经死了这件事情感到难过,不能自己。 江管彤又开口安慰道 “别难过,姬梵,人固有一死,我虽然死了,但我会永远都陪着你们的。” 说完之后就要扑腾着去抱姬梵。 姬梵本不该躲开江管彤扑上来的这个怀抱,但又觉得如果再不告诉江管彤她还活着的事实,估计这厮还没完没了了。 权衡利弊之后,姬梵很是快速的侧身躲过了江管彤扑过来的身子。 然后在江管彤震惊的眼神中抬起手,一把捏住了江管彤的脸。 随后江管彤吃痛地看向姬梵,含糊不清的开口道 “怎么回事?你,你给我放开,疼死了,怎么我才刚死,你就厌弃我了是?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呢?” 说完江管彤还忍痛抬起手,拍打了两下姬梵捏着自己脸的手。 “还不放开,臭姬梵,很疼的你知不知道?” 姬徴漫不经心的扬了扬眉 “怎么?你还知道疼吗?” “当然知道,我现在浑身上下疼的紧呢,所以你还不赶紧放开我。” 姬梵凝眉看向江管彤 “嗯?你还没反应过来呢?” “怎么会没有反应过来?你捏着我的脸我很疼的。” 江管彤也有些怒了,朝着姬梵张牙舞爪的咆哮道。 一旁的姬徴终于看不下去了,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然后走到江管彤身边好心解释道 “皇兄的意思是管彤你之所以还知道疼,有痛觉,是因为你还活着。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哦,我当然明……” “等等,徴儿你刚刚说什么?你说我还活着?” 江管彤说着,求助的看向周围众人。 感受到江管彤求助的目光,众人一脸不屑的点点头。 “你也不动动你脑子想想,你要是死了,那阴曹地府能跟你的房间一样吗?” 清河开口嘲讽道。 若是平常听着别人这么反讽自己,江管彤可能怕是早就发怒了。 可是现在忙于接受自己还活着这个天大好消息的喜悦中,哪里有闲心去听清河到底说了些她什么? 一把拍掉姬梵捏着自己脸的手,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随后还嗅了嗅周围的空气,确定了自己可以呼吸,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和手,感受到自己身上的温度。 眼睛又亮了几个度,然后朝着众人推了推,示意大家让开她。 众人不明所以的给江管彤的床边让出空位之后,只见江管彤两脚一伸便踩到了地上,兴奋的跺了跺地板之后。 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还是有些不太敢不相信自己活着这个事实。 笑声止住之后,表情凝重的看了姬梵一眼,随后二话不说,抬起手就给了姬梵一拳。 吃了她一拳的姬梵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倒是江管彤自己赶紧给吃痛的拳头呼了两口热气。 但是这次自己吃了虽然亏受了疼,江管彤居然没有像以往一样乍乍呼呼,而是继续满脸笑意地抬头看向姬梵,随后一下子就搂住姬梵脖子,跳到了姬凡的腰上之后双腿紧紧环住姬梵的腰,抱着姬梵开口道 “我的天,我真的还活着姬梵,我没有死,哇哈哈哈嗝~” 面对江管彤如此放肆的举动,姬梵显然是有些无可奈何。 就连清河看见江管彤居然一下子扑倒姬梵腰上这个动作之后会也是满脸嫌弃地将头撇到一边,而后抬手捂住自己的眼,轻声腹诽道 “作孽呀,这真是作孽呀!我一个白胡子老道为什么要在这里看你们这些……哎!” 姬梵看着这么多人,也是很害羞的朝着江管彤轻声开口 “快点下来,江管彤,你这成什么体统,师父还在这呢,不可无礼!” “我不我不,我就不下来。” 沉浸在刚刚得知自己还活着的喜悦中的江管彤,哪里肯轻易的就凭姬梵一句劝,就从他身上下来呢? 姬梵无奈,只得换个方式开口道 “你身上还有伤呢,不能有剧烈或者过激的动作,你先下来。” “不要不要,就不要,反正我现在还活着,没那么容易就死了的。” 清河摇摇头,最终心灰意冷的开口道 “行行行,老夫我先撤了,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都没抬眼看江管彤一眼,就快速的转过身去。 听这清河这么说,江管彤哪里许? 动作灵敏且快速的,从姬梵身上稳稳落地。 众人皆是一惊,就江管彤从姬梵身上下来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哪里像是一个死里逃生刚刚醒过来的人呢? 接下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江管彤朝着清河大喊了一声 “师父。” 趁着清河转身的空隙,一把扑到了清河怀里,随后磨蹭着清河的肩头用撒娇的口吻,道 “师父,不要你走,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师傅一定为我操坏了心,辛苦师父了,这么大年纪了,还为我操劳呢!管彤真是一个不孝的徒儿。” 清河内心一阵窃喜,高傲且不屑的瞟了姬梵一眼,似乎是在无声的炫耀 “看见没有,这个丫头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师父的。” 姬梵回以微笑,仿佛在说 “师父您说的对。” 虽然清河心里很高兴,但明面上还是故作淡定的用些许威严的口吻朝着自己怀里的江管彤开口 “你知道为师为你操碎了心就好,谁让我是你师父呢?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为你操劳。” “嗯嗯。” 江管彤在清河怀里点头如捣蒜。 “辛苦师父了。” 清河满意的点点头之后,朝着江管彤继续用严肃的口吻开口道 “行了,你的身上还有伤呢?还是赶紧躺床上休息,别好不容易从鬼门关救回来的命,让你在这儿给捣腾没了。” “行。” 江管彤听话的从清河怀里抬起头,而后退出了清河的怀抱。扫视了周围众人一眼之后,缓缓的来到自己床上,掀开被子又躺了下去。 为什么要缓缓的呢?过了那个兴奋劲儿地江管彤,这才察觉到自己四肢百骸传来的痛意,就连微微一抬脚都满是痛意,但聪明如斯,就算自己现在很疼,也不能让他们知道,不然自己刚刚那一番胡闹,姬梵又要教训她一顿。 姬徴赶紧上前替江管彤掖了掖了被子。 江管彤龇牙咧嘴的笑了笑 “谢谢徴儿帮我盖被子。” “唉,咱俩这交情,盖个被子你还要谢我吗?你快好好安心养伤,你现在能看见了,等你好了,我们就能一起出去玩儿了。” 听着能出去玩儿,江管彤兴奋的点点头 “好呀好呀,现在能看见了,肯定想出去玩儿的。” “嗯,你现在好好休息,我们过去再让许禾来给你把一次脉,看看方子有没有需要调整的。” 随后起身拉着锦然和清河开口 “快快快,咱们仨儿一起去问,让皇兄在这看着他就行了。” 锦然看了看姬梵,会意的点点头 “那还等什么呢?赶紧走!” “快别走呀,我还没看够你们长什么样子呢,再过来让我看会儿。” 看着他们要走,江管彤赶紧开口。 “哎呀,这有什么好着急的,以后有的是机会看,我们先去帮你问问哈。” 清河说完,朝着锦然和姬徴扬扬头,最后三人邪魅一笑,头也不回地出了江管彤的房间。 “怎么这就走了呢?” 江管彤一边抱怨,一边仰头看向床头的姬梵,有些奶凶奶凶的开口 “他们都走了,你可不许走。” 姬梵微微一笑 “傻瓜,他们是故意走的,留你我在此处。” 当然这只是姬梵心底自己说给自己听的,并没有说与江管彤听。 随后上前端起汤药坐到江管彤床边上开口 “既然他们都走了,那我来喂你喝药!” 看这姬版手里端着的汤药,刺鼻的腥味铺天盖地的袭来。 吓得江管彤立刻抬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一脸痛苦的开口央求道 “我不要了,这个太难闻了,可不可以不喝。” 姬梵摇摇头 “不行。” 江管彤不满的撅了撅嘴,看姬梵这古板的样子,她再怎么使劲浑身解数也是没有办法躲过这碗满是腥味儿的汤药的。 乖乖等候命运安排的江管彤闭上眼睛张开嘴等着姬梵将药喂进自己嘴里。 可良久之后,还是不见姬梵将药喂过来! 江管彤睁开眼,只见姬梵又原封不动地将药碗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你突然开窍了?明白我不想喝药的心啦?” 江管彤有些不太相信的开口。 姬梵淡定地摇摇头 “并没有,这药凉了,等会儿热一下再吃!” 听这姬梵这么说,江管彤刚刚亮起来的眸子一下子就暗了下去。 “我不管,我就是不吃这个药,他们明明都去替我调药方了,你为什么还要吃呢?我不吃,反正你别想让我吃,我是不会吃的。” 说完死赖着转了个身,却被疼的龇牙咧嘴直呼冷气。 姬梵赶紧上前轻轻转正江管彤的身子开口 “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能动不知道吗?” “你要是不让我吃药,我至于动得这样疼吗?”江管彤开口。 最后一把拉住姬梵的手开口央求道 “我真的不想吃那个药姬梵,求求你了,我们不用吃那个好不好?”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看着江管彤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儿,姬梵始终还是动摇了。 看了看桌上的汤药之后,朝着江管彤开口 “行,这次就先不喝了,等他们找许院调了方子,你必须得喝,不然不喝的话,伤口好的慢,你就不能出去玩儿了知道吗?” 姬梵关切的开口。 听得姬梵同意自己不用喝那碗满是腥味儿的药,江管彤喜不自胜。 朝着姬梵甜甜一笑之后开口 “我知道,我以后一定乖乖喝药。” 随后又伸手拽住了姬梵的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姬梵看了起来。 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精雕细琢的绝世的宝物一般,好像怎么也看不够,看的眼睛都忘记了眨。 看着江管彤一直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目光,姬梵这才意识到现在的江管彤已经复明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去哪都要人扶着走的眼盲江管彤了。 感受着江管彤快要把自己看进眼里的,深邃且贪婪还有几分色意熏心的目光。 有些尴尬的抬起手刻意掩唇轻咳一声 “看够了没有?” 江管彤光顾着看姬梵,下意识的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的开口道 “嗯?不够不够,怎么看都不够。” 话说完,眼睛也是从未从姬梵脸上移开。 看着江管彤如此花痴的模样,姬梵又是一身呛咳,然后将脸转到一边,避开江管彤炙热的目光之后,方才开口 “行了,想看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你现在眼睛刚刚复明,我觉得还是不要用眼过度为好,要不闭目养神一会儿!” 看着姬凡将脸别到一边,江管彤立刻从欣赏姬梵盛世美颜的如痴如醉中醒过神来。 看不见姬梵的脸,眉头突然就皱了起来 “不行不行,你快给我传过来,我这还没看够呢,你怎么就转过去了?” 姬梵怎么说也是一个内敛含蓄的人,面对江管彤如此强势且无理,作为一个女儿家来说还如此不害臊的要求,高冷如斯宸王殿下当然不能答应。 依旧将那张让众生看了都为之倾倒的俊美容颜,背对着江管彤,故作冷静的开口 “你够了江管彤,你好歹也是一个女儿家,最近真的是越发放肆了?是本王太久没有教训你了吗?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本事又渐渐显露出来了?” 听着姬梵一下子说出自己这么多坏毛病,自恋如斯江管彤当然不能忍,特别是现在复了明,能看见更不能忍。 皱着眉头用阴沉的眸子扫了姬梵一眼,很是不屑的开口 “哈,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欣赏你的盛世美颜,我夸你好看,那是你天大的福分,你知道吗?能被本公主赏识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滴?现在这才看了几眼呢?本公主都还没害羞,你害羞个什么劲儿?赶紧的给我转过来。我警告你别逼我动手啊!” 我们宸王殿下当然也不是吃素的,江管彤如此威胁自己,自己若是在唯唯诺诺反倒显得自己有些无所作为了。 随后在江管彤骂骂咧咧的话语间猛地转过头,双手杵在江管彤的枕头上。 在江管彤惊恐的眼神中,缓缓靠近江管彤。 江管彤之所以惊恐是因为怎么也没有料想到姬梵居然不仅转过来了,还敢明目张胆的靠近她,看着姬梵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江管彤之前强硬的态度,一下子软去了大半。 尝试开口了几次之后,终于从喉咙中发出了声 “你……你干什么呢?我让你转过来又没让你靠近,我……你这么靠近我,我怎么看清你长什么样儿呢?我警告你别乱来啊,我我身上还疼着呢?” 姬梵邪魅一笑,眉宇间全都是不屑 朝着江管彤逼近道 “ 乱来?刚刚到底是谁比较乱来?” 江管彤眼珠左右机灵的转了转,今时不同往日,自己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任人欺负的小瞎子了。 所以此刻的她必须做点什么来挽回自己的面子,飘忽的眼神最终落到了自己的手上。 眼神里透露出几许灵光,正想抬手地江管彤却没料到自己这一系列小聪明早已被运筹帷幄的姬梵看在了眼里。 姬梵微微勾唇,动作迅速的一把按住江管彤的手,确认江管彤动不了之后,抬眼朝着不可置信的江管彤看了过去。 看着江管彤匪夷所思的样子,姬梵微微挑眉,带着几分炫耀的口吻 “嗯?” 可还有其他招数? 看着姬梵奸计得逞之后,如此在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虽心生不满,却也明白自己现在的无计可施。 面对自己现在所处的境况,江管彤唯一能做的就是白姬梵一眼来发泄自己的心头之恨。 心想着自己若是现在身上带着毒药,谅你也不敢这么嚣张。 这所有不服气的眼神通通都被近在咫尺的姬梵尽收眼底,本来姬梵自己这么做的本意也只是为了让江管彤规矩的好好养伤。 所以如今见江管彤这般不愉快,自然也不是他想见到的。 秉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觉悟,在这场两个人的僵局之中还是姬梵先开口了 “好了,你先乖乖养伤!” 说完之后便快速的放开江管彤的手,一下子坐直了起来。 一边整理自己的衣衫一边说道 “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等处理完了我又过来看你。” 这姬梵果真是死脑筋,不会哄人,这么一撒手就说自己要走,江管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很是烦躁的看了看正在整理衣服的姬梵一眼之后,一把拉起被子就捂住的自己的头,估计是觉得你要走便走罢,本公主眼不见,心不烦。 待到姬梵整理好衣服站起身来时,见到的便是江管彤,整个人都躲在被子里的画面。 姬梵微微一笑,心下了解到江管彤,这是跟自己置气了,刚伸出手想帮江管彤掀开被子让她透透气,就突然明白过来,如果此刻掀开被子,说不定两人又是一场骂战。 所以最终姬梵还是将伸出去要帮江管彤掀被子的手又收了回来,微微一笑之后便走出了江管彤房间。 江管彤一个人躲在被子里被气到不行,并且还越想越生气。 周围怎么突然安静了,自己都这么明显地表现出自己生气了,姬梵怎么也不哄哄她,好歹先帮自己掀开被子一下呀,不然若是自己喘不过气,自己掀开被子,那她这面子往哪搁呀? 越想越气的江管彤。因为自己又闷在被子里边儿,差点又被气得再次晕厥过去,终于就在自己快要晕厥的前一刹那,江管彤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决定掀开被子大骂姬梵一场。 随后扬起手,一个动作行云流水的,一把将被子掀开 “姬梵你这个混……”蛋? “咦,人呢?” 江管彤左右看了看,当即更气了。 姬梵这厮居然不管闷在被子里的自己,自顾自地先走了? 这厮到底还是不是人,独留她一个人在此处生闷气,自己不知跑哪儿逍遥快活去了。 再次确定房间之内没有人之后,江管彤抬起头,看着门口的方向,眼中燃起熊熊怒火,手也紧紧攥住枕头的一角,朝着门边使出全身力气一掷,就将整头掷到了门上。哪管周身伤口还疼着呢? 随后另一个枕头也没有躲过此劫难,两个枕头都往门边招呼过去之后江管彤似乎还不解气,抄起被子也朝着床底下扔了过去,一边扔一边破口大骂道 “姬梵你这个混蛋,你这个畜生,你以后别想再进本公主的房门,本公主要跟你绝交,绝交!” 嘶声力竭的吼完之后,江管彤明显感觉气有些不够用,跪坐在床上叉着腰,一直大口喘着粗气,转头间忽然看见,已经落得个悲惨下场的被子前方有一张字条。 正在气头上的江管彤也没当回事,本以为是许禾写下的药方什么之类的,又转过头自顾自地生自己的气。 却又觉得纸条上的字体有些莫名的熟悉,好像还看见了自己的名字。 最终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江管彤人不住又扭过了头,看见了被子前面的字条被扔的离床有些远,也看不清字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又懒得下床去捡起来。 最后江管彤趴在床上,长伸着脖子,勉强够着,看到了纸条上的内容。 难怪觉得这纸条上字体熟悉,果然是姬梵留给自己的。 江管彤瞪大眼睛费力一看,果然看清了字条上所书内容 “管彤,我知道你生气了,我如果掀开被子,口是心非如你,决计又会和我大吵一架,所以这才没有故意掀开你的被子,想着给你留这张字条,想必你看见之后火气必将散去大半。” 读到这里,江管彤满是不屑的自言自语道 “哼,说得就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谁说我火气已经散去大半了,你休想。” 随后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嘴角笑意的江管彤继续读起了下半段的内容 “我说有要事,自然也是有关于你才算重要的事,你这次死里逃生,你虽嘴上说的轻松,看看你身上的伤,我就知道你受了多少苦,才在廖忆秋手底下活下来。 所以你没有醒的时候,我时常后悔自责自己这次没能好好保护你,现如今你醒了,我虽欢喜,但却也有些忧心,所以只得尽快去将管彤身边的危险一一排除,方能安我心。 所以管彤一定要乖乖听话,安心养伤,没有你这个后顾之忧,我对付起坏人来,才能不遗余力。乖乖休息!” 江管彤看完信上所书内容,刚刚怒气的早以烟消云散,立刻起身爬下床去,将地上的字条捡起来,又看了三遍之后这才将字条对折平整放在自己心口喜滋滋的自言自语 “我就知道,姬梵才不是那种故意惹我生气的人,这么看来他对我还是很好的。” 说完之后还自己一个人点了点头。 看向房间里被扔的一地的被子和枕头,江管彤略显尴尬的笑了笑,将信放到床上之后。 又赶紧去捡被自己狠心遗弃在地上的枕头和被子。 “哎哟对不起呀,我的小枕头,让你受委屈了,刚刚属实不该将你们抛在地上摔疼了,我的小宝贝儿。” 抱着枕头自言自语的说完之后还轻轻拍了拍枕头,随后将枕头整整齐齐的放在床上之后。又折返回去,捡依旧在地上的被子 “哎哟,小被,对不起呀!摔疼你了?来来,我们快上床去,我们一起睡觉哦。” 整理好被子之后,乖乖的钻进被子里,安稳且乖巧的养起了伤。 第一百七十七章 遇人不淑 陆子归门口,立夏不知何时换了一身修远学子的装束杵在了墙角,嘴里叼着一根草,与平时冷峻的模样大相径庭,平添了几分痞气。 似乎是在是等着某人的到来。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看着换上赵衡脸的涂韵友再次出现在视野中,立夏赶紧一把吐掉口中衔着的草,一本正经的装出文弱书生的样子,径直走了过去。 因为不知道陆子归被雷钰扣了起来,涂韵友来到陆子归门前,想再一次找他问问那些自己不明不白的事情。 走到陆子归院门前的石阶上轻轻叩了叩门,却还是不见陆子归出来开门。 途韵友心下疑惑,左右看了看,刚巧看见装作修远学子的立夏从旁经过。 涂韵友见状,赶紧从陆子归院门前的台阶上下来,开口唤住佯装路过的立夏之后,上前朝着立夏开口道 “这位同窗,你是住在这儿周围吗?” 立夏见着涂韵友拦住自己,先是书卷气满满朝着涂韵友行了一个时揖礼之后才开口 “没错,我就住在这对面,这位同窗拦着我可有什么事?” 涂韵友微微一笑,朝着立夏回行了一个时揖礼之后方才含笑开口 “是这样的,我来找这个陆子归有点事情,可是找了他两次他都不在,所以这才想拦住你,问一下可知道陆子归现在何处?如果知道的话,还请麻烦您告诉我一下。” “啊,你说子归啊,他昨天被刑部侍郎雷大人扣下了,说是管彤公主被绑这个案子啊,他作为事后唯一清醒的人,身上疑点重重,所以雷大人说在案子没有查清之前,必须先将他进行扣押。” 立夏有些惋惜的朝着涂韵有开口。 “啊?为什么呀?他不是一开始就被那个廖教习给刺伤了吗?怎么还会疑点重重呢?” 看着立夏一脸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内情的样子,涂韵友赶紧轻笑解释道 “让这位同窗见笑了,我之所以知道这么多事情,就是听陆子归同我讲起的。” “害,陆子归的话你也能信?” 立夏朝着涂韵友腹诽道。 涂韵友眉头微微一皱,继续看见立夏开口 “不知这位同窗此言何意?” “这?大家同为修远子弟,你不会不知道?就是那次中央及会场的事儿?” 涂韵友看了看立夏,随后含糊其辞的开口敷衍道 “噢,是这样的,那段时间家中有事,我刚好请假了,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不过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挺好奇的。” 立夏明了的点点头, 随后朝着涂韵友开口 “这件事情可就说来话长了,你真的想听吗?你想听的话,我现在倒也没有其他的事儿,可以跟你分享一下。” 涂韵友点点头 “没事儿,你说。” 立夏笑了笑,开口 “故事呀,还得从另外两个女人开始说起,你得先记住,一个叫涂韵友,一个叫赵衡。” 听到自己的名字,涂韵友心下一惊,现如今赵衡这个名字又再一次出现了,而据陆子归所说,自己现在顶着这张脸,正是死去的赵衡的脸,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途韵友对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更好奇了。 随后面上依旧面无波澜,只是带着些好奇的朝着立夏开口 “你且说,你刚刚所说这两个人的名字我都记住了。” 立夏点点头,继续开口说道 “这涂韵友呢?手里掌握着一门可以让别人与其换脸的秘术,起初她本来与管彤小师姑不对付,看着陆子归与小师姑走的颇近,又与她是旧识,便借机勾搭陆子归,想让陆子归为她所用,而后一起陷害小师姑,可是这陆子归与那赵衡可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呐。 赵衡这人呢,你不知道,又极其的爱面子,她堂堂一赵家大小姐,亲眼见着自己的未婚夫婿,就这么被旁人给勾了过去,你说这要是你,你能忍吗?” 看着立夏问自己,涂韵友尴尬的笑了笑 “应该,应该是不能忍的!” “对呀!”立夏猛的一拍掌,然后继续朝涂韵友说解道。 “看着自己昔日未婚夫婿就这么跟别人你侬我侬,不知道二人婚事的修远一众学子,还频频称赞两人是神仙眷侣,更是让赵衡气的夜不能寐啊!” “那然后呢?” 涂韵友好奇的问道。 立夏邪魅一笑,继续开口 “然后就到那次中央集会场的事了呀!赵衡之前其实一直不戳破二人的婚事,就是等着憋大招对付陆子归和涂韵友这对狗男女呢。 那天的中央集会场,赵衡当众说出了自己和陆子归已有婚约的事实,后来又当众嘲讽涂韵友,打了涂韵友的脸,让涂韵友无地自容。” “啊?怎么会?如果那陆子归是真心喜欢那涂韵友,就算已经和那赵衡有婚约,他也可以大胆的选择和赵衡讲明白自己喜欢的人是涂韵友啊!这样的话涂韵有脸上也还不至于太难看。为什么呢涂韵友还会被当众狠狠打脸呢?” “这事情就反转在这儿啊?你压根想不到那陆子归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对不起涂韵友。” 立夏越说越起劲,喘了口大气儿之后继续开口。 “那陆子归,一开始面对赵衡说出二人有婚约的挑衅的时候确实说了,自己真心爱的是涂韵友,要和涂韵友在一起。” 听到这里,涂韵友欣然一笑,刚想开口就被立夏打断 “别呀姑娘,你先别忙着笑。本来他这么说之后在场围观所有人当时都以为陆子归他虽背弃了赵家和陆家的包办婚姻,抛弃了赵衡,但勇于承认自己所爱这件事情,也还勉强算是大丈夫所为。 可没想到世事无常,赵衡眼见着陆子归,就要为了涂韵友这个真爱而抛弃自己,当即就用自己的家世和两家长辈当初的约定来威胁陆子归,说要是他退婚,那一直盼着两人联姻的陆家祖父必然会被活活气死等等之类的话。 最后陆子归一听赵衡这么说,竟然忘记自己刚刚所说爱徒韵友要和涂韵友携手一辈子的誓言,像一只狗一样,又回到赵衡身边去了。 你都不知道当时可把我们在场所有人都气坏了,真不是个人呐,满口满心说喜欢涂韵友,说不要就不要了。” 听着立夏说完途韵友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害,当时修远所有学子,啊不对,当然除了你这个请假的不在,其他人可都在呢,不论教习院长还是学生那个都在呀,你要是不信,你可以随便拉一个人问问,看看我说的是否有假。” 涂韵友费力的点点头,朝着立夏开口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那为何后来那个名唤赵衡的人死了呢?” “这赵衡啊,也挺可怜的,那涂韵友啊,其实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自己被当众打脸打的啪啪响,恰巧脸上又受了伤,更是无颜见人了。 你还记得我一开始就跟你说她有可以让人与其换脸的秘术吗?” 涂韵友点点头,在眼神里的光泽,已经明显没有刚才的明亮了。 “随后见不了人的涂韵友在当天夜里就到赵衡的住处,将赵衡的脸给换了。换了脸之后,顶着赵衡的脸,生活了一段时间,一直到这次案子发生之前都没有人察觉到呢? 我听大家传的沸沸扬扬说,这顶着赵衡脸的涂韵友,从山上那一次下来之后就失忆了。可惜我当时在站在最后,没有看清赵衡的脸长啥样,不然我倒真想去找到她给她提一下醒儿,让她别再相信陆子归了。” 听着立夏说完,涂韵友眼里的泪水确是再也忍不住决堤般的涌了出来。 立夏一看涂韵友竟然哭了,手忙脚乱的开口道 “你别哭呀!”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涂韵友强忍住泪水哽咽着朝立夏开口 “对不起,我真的一时没有忍住。我……我替涂韵友感到惋惜。” “那可不,这涂韵友真的是遇人不淑呀!虽然说这人心思事歹毒了点,可陆子归明明已经喜欢她这么多年了,并且这涂韵友虽然一开始只是想利用他对付管彤小师姑,可后来这涂韵友也是对陆子归动了真情的呀!” “可是你不是说一开始涂韵友就是为了对付江管彤才故意接近陆子归的吗?你又是怎么判断出来的?涂韵友对陆子会动了真心的呢?” “这之前我们大家当然不好判断,可是就这次绑架管彤小师姑上山这个案子里,那涂韵友不是喝下了尘失忆了吗? 你想那廖忆秋在我们修远是什么行事作风?如果发现涂韵友被策反要杀那涂韵友灭口,她有大把的毒药不用,偏偏用这个需要服毒者自己心甘情愿饮下之后才能激发毒药药效的了尘,当时危机关头,这不是故意给自己使绊子呢吗? 所以其实现在大家都纷纷猜测,这分明就是陆子归自导自演骗涂韵友喝下的了尘,因为这涂韵友现在不是披着赵衡的脸吗?他陆子归呢又是赵衡名义上的未婚妻,让涂韵友失忆忘却前尘旧事,可以更好地利用涂韵友呀! 有了披着赵衡脸的涂韵友,他不仅可以成功的娶到自己心仪的女子,随便编个故事再骗骗涂韵友,看途韵友接受自己是赵衡的事实之后,又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跟赵家联姻,可谓是名利双收啊! 所以姑娘啊,这世上的坏男人多了去了,你可不要随便的就相信别人啊。” 听着立夏这么好言劝诫自己,途韵友擦干泪水,勉强挤出一抹苦涩的一笑。 低着头朝着立夏行了个时揖礼之后开口 “多谢这位同窗好心提醒,我今后一定擦亮眼睛,绝对不再轻信他人。” “嗯,这样最好。呀!这一说就跟你说半天了,时辰不早了,我得赶快去上课了,就不跟你说了啊,我先走了,咱们有缘再会啊!” 立夏走后,涂韵友缓慢的点点头,擦干苦涩的泪水,再抬起头时毅然决然的转过身走了回去。 立夏来到一处拐角,果不其然看到了双手环胸靠着墙偷听这姬梵 “怎么样,怎么样?殿下我这次说的可有漏洞?” 姬梵微微一勾唇 “不错,可以去茶馆说书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与你比肩 得到姬梵褒奖的立夏在一旁喜不自胜。 随后便开口问姬梵道 “殿下,你真的确定这涂韵有会再去找陆子归确认一次吗?” 姬梵微微勾唇 “本王所说到底是真是假,你亲自去看看不就好了?” 说完之后不待立夏回答,就自己转身走了回去,立夏看着姬梵远走的背影,仔细想了想,也跟着姬梵走了上去。 回到江管彤房中,发现江管彤已经乖乖的盖上被子睡着了。 手里还紧紧攥着姬梵走时留给她的字条。 这丫头估计是看了很多遍才睡着的。 随后候姬梵走上前,轻轻坐到江管彤床边,伸出手,想抽去江管彤握在手里的字条。 没想到这丫头还将这字条捏的这般紧,姬梵用了很大劲儿,还是没有将字条从江管彤手里取出来。 反倒还把江管彤给吵醒了,江管彤睁开惺忪的睡眼,疑惑的看向姬梵开口道 “姬梵?你干什么呀?你不是有什么事情吗?” “对啊,这不是办完了吗?所以就回来看你了。”姬梵含笑开口。 “噢。” 江管彤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了。 姬梵本想阻止,奈何江管彤正困着,翻身动作极快,直到翻过去身了,这才被肩膀处传来的痛意痛得立刻惊醒过来。 江管彤倒呼一口冷气 “哎呀,好痛啊。” “没事?浑身都是伤,自己也不注意一下,还像以前一样莽莽撞撞的。” “哎哟,这不是刚刚困着嘛,谁想的起来浑身是伤这个事儿。” 一边说一边扬起手想揉揉眼睛,却发现自己手里攥着刚刚姬梵留给自己的字条。 江管彤眼疾手快的赶紧跟字条塞进自己被子里,然后故作高冷的对着身侧的姬梵开口 “你来作甚?” 姬梵轻笑 “我来做甚?自然不是来喂你喝药的。” 听到满意的回答,江管彤得意的眯眼扫了姬梵一眼这才开口 “这还差不多,算你有点良心。” 姬梵细心的将江管彤的手藏进被子里,又替她细心的掖了掖被角之后才问道 “怎么样?饿了吗?” 江管彤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开口 “还不饿耶!” “对了,姬梵,你刚刚不是说去处理事情了吗?那个路陆子归和涂韵友现在怎么样了?” 听着江管彤问自己,看了看管彤现在精神也还算不错,姬梵干脆就给江管彤讲了一下陆子归涂韵友在她昏厥之后的事情。 听着姬梵讲完陆子归背后的这些阴谋,江管彤满脸愕然 “我的天哪,这陆子归真不是人啊!难怪我就觉得他当时在山上的时候,行为举止这么奇怪。也怪我当时傻,没看出来他的真正目的,以为他良心发现,所以想当然的以为他真的是喜欢涂韵有这才去救她的呢?原来他只是想利用赵衡的脸来满足他陆家的虚荣心而已。 现在想想涂韵友也太可怜了!身为涂韵友的时候接二连三的被廖忆秋和陆子归骗,现在身为赵衡还是躲不过陆子归这个王八蛋的小算盘,如果不是廖忆秋死了。她恐怕下场比现在失忆更惨。 不行,她在哪?你带我去找她,我得跟她好好谈谈,不能让她再受陆子归的骗了。” 嫉恶如仇江管彤一边义愤填膺的说着陆子归种种不齿的行为,一边就掀开被子,起身要下床去。 去不曾想,刚掀开被子就被姬梵又拉了盖上。 “怎么?你现在是想拖着你这伤痕累累的躯体去和陆子规矩理论吗?那我还真怕你说到一半把自己又给气晕了。” “这……” 冷静下来思考一下,姬梵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自己如今重伤未愈,又没有陆子归做这一切阴谋的证据,现在去找他理论,无疑等于纸上谈兵。 万一争论不过,不小心落了下风,还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是一想到这陆子归坏事做尽之后还逍遥法外,江管彤就很心痒痒,憋屈的又将自己的被子拉了盖好之后,咬牙切齿的朝着姬梵开口道 “那总不能让他就这么一直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万一我哪天好了出去见到他,以我这个脾气,不得亲手将他打死呀!我手上现在已经平添一条廖忆秋的命了,我可不想再杀人了。” 姬梵看了看江管彤,握住江管彤的手开口 “傻丫头,那天在山上如果廖忆秋不死,死的可就是你了,依你身上的伤痕,你完全不用内疚,她死在你手底下这件事情,因为我们看了你身上的伤之后,完全可以想象,你当时到底是怎样拼了命才活下来的。” 随后基本又握了我江管彤的手,满是心疼的开口 “笃一,我真的很后悔地方是没有在你身边。” 本来江管彤现在劫后余生都觉得没什么了,听着姬梵这么一说,又想起来那天在山上和廖忆秋殊死搏斗的场面。 顿时悲从中来,眼泪也不争气的就流了出来,嘟囔着嘴朝姬梵开口道 “那一天……你知道吗?那天我真的好惨的,我本来差点都快被廖忆秋给按在水中淹死了,但刚好就在那个时候我的眼睛就好了,也多亏我眼睛好得及时,才能让我有机会在廖忆秋手底下死里逃生,不然那天可能真的要交代在那儿了。 其实你说的对,杀她这件事情我一点都不后悔,因为当时那种情况,他铁了心要杀我,我若不反抗那就只能乖乖在他手底下丧命了。 不对……” 江管彤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 “等等,等等,姬梵你刚刚是不是说你们发现涂韵友和陆子归的时候,一个昏厥一个受伤倒在山上的小破屋内。” 姬梵点点头。 “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不可能,当时廖忆秋已经知道,陆子归想策反途韵友,就算要杀他们二人灭口,完全有更直接了当的办法不是吗?为什么偏偏最后这两人就只是一个失忆一个受伤呢? 我记得当时他们二人出去谈话之后,廖忆秋本来也凑到门边偷听的,但不知为何突然停止地偷听,直接就过来把我迷晕了,我想她之所以这么着急打晕我带走,应该是听到了陆子归和涂韵友密谋害她的计谋! 而廖忆秋此次豁出性命绑我,无非就是为了取的我性命给她女儿报仇,但是偷听时恰好听到陆子归和涂韵友要合起伙来害她,看着近在咫尺马上就能取我性命的关头,她当然不能让涂韵友和陆子归就这么坏了她杀我的计划,所以她才毅然决然的决定要把我带到别的地方,再取我性命。 毕竟没有了陆子归涂韵有这两个坏事儿的家伙,她杀起我来自然轻松的多。 然而陆子归和涂韵有之所以会变成那样,估计是二人商量好计策,准备对廖忆秋下手之时,打开房门,却见廖忆秋已经带着我跑路了,所以陆子归才将计就计,哄骗的涂韵友服下了尘又刺伤自己假装一切都是廖忆秋所为。” 说到这里,江管彤强忍着身体上传来的痛意,坐起身来,一把抱住姬梵的手臂,有些激动的开口 “你不是让立夏去涂韵友面前演了一出戏吗?现在涂韵友已经开始怀疑陆子归了,你再让我当着涂韵友的面去和陆子归当场对质,我就不信我找不出来他的破绽。我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亏我当初瞎了眼,还把他当朋友看待,没想到他的城府居然如此高深莫测。” 姬梵轻轻摇头 “不必,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你说你恨陆子归恨得心痒痒,但是有人比你还恨陆子归,你想对陆子归做的这些惩罚这也理应由她来做。” “姬梵,你是说涂韵友吗?可是他现在都已经失忆了呀,他完全意识不到陆子归在利用她。”江管彤疑惑。 姬梵微微勾唇,轻启薄唇道 “那可未必,经过立夏那一出戏,她现在已经开始怀疑陆子归了,她本来就失忆,加上对自己过往的好奇,面对陆子归和立夏完全孑然相反的说辞,她只会越来越好奇。 然后亲自去找陆子归验证个究竟,等到时候发现满口说真心真意待自己,却三番两次对她施以利用,欺骗,伤害,最终导致自己为了他所谓的“真心”而失忆又再一次被他利用的涂韵友还会饶他吗?” 江管彤点点头 “确实,制裁他这件事情,现在还轮不到我来,这途韵友虽然害了赵衡,属实也是恶人一个,但就陆子归居然这么利用她的真心,简直就是可恶至极。 对了,我的布来克呢?这说着说着,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一条布来克的呀,你快点告诉我布来克到底怎么了?” 想起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布来克,江管彤愈发激动的揪着姬梵问道。 “你现在才想起布来克是不是太晚了?”姬梵故意逗江管彤道。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跟我说清楚了?”江管彤说着,眼眶就已经红了。 “布来克,布来克,它是不是?是不是……” 看着江管彤一脸较真就快哭出来,姬梵赶紧改口 “放心,布来克没事,现在应该在锦然的院子里,身上的伤也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等你养好了伤,就可以继续带着它玩耍了。” 听见姬梵说布来克没事,江管彤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而后一拳打在姬梵胸口上 “还好布来克还活着,要是他死了,我一辈子都要活在愧疚当中,你刚刚还想骗我,你个骗子。” 看见江管彤哭成了泪人儿,既然抬手揩去江管彤脸上的泪水,而后把江管彤搂进怀里安慰道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布来克不会有事的,你也不会有事的,我会好好保护你们的。我以后再也不会让类似于这次的事情发生了,相信我好吗?管彤。” 江管反抱住姬梵,在姬梵怀里点点头,哽咽着开口 “我现在能看见了,我要更努力的学习,不求变得能跟你一样厉害,但至少能和你比肩站在一起,总有一天我也可以不需要你的庇护,自己独当一面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 你南我北 好不容易安慰好江管,彤姬梵刚准备退出房间的时候,江管彤又冷不丁的一下从床上扑腾起来,叫住欲要关门的姬梵 “不对,姬梵,我这两天果然是受伤,导致记忆力下降了,还有一件事儿?” 听着江管彤这么说,姬梵又回到江管彤床边开口问道 “什么事儿啊?” “你这次下山不是去接我皇兄了吗?”江管彤说完还疑惑地左右看了看。 “可我也醒很久了,我怎么一点我皇兄的足迹都没有看到呢?他莫不是长时间没见到我,害羞了?要等我千呼万唤始出来呢。” “你皇兄被父皇和母后强留在宫中,不过应该也快了,估计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他就会到修远来见你,且在等等!” “哦,那好!” 江管彤点点头,但是一直有快速的反应过来,朝着姬梵慌慌张张开口道 “不对,现在这个时间不能让我皇兄过来,我现在浑身是伤又病殃殃的模样,他要是看见了肯定会大发雷霆,以为我在南靖过得遭欺负,然后把我带回北倾的,所以现在还不能让他来见我,姬梵你快去想个办法,让我皇兄在在皇宫留几天,等我伤全部好透了,他再来见我!” “这件事情确实责在本王,你皇兄不是见到你这模样生气的话,可以往我身上撒,我毫无怨言。” 姬梵诚意满满的说道。 “哎呀,你怎么不明白呢?我说的是这个事吗?我皇兄很疼我的,他要是看见我伤成这模样,他只会铁了心认为我在修远过得不好遭欺负你知道吗?他还管什么三七二十一,肯定二话不说就把我带回北倾了,那样的话你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了。 还有舅舅和姨姨,他们仨儿要是看见我成了这模样,你觉得修远还会安宁吗?” 才说完,门一下子就被姬徴推开,只见姬徴迈着欢快的步伐,一边跨进门,一边开口道 “管彤管彤,我有一个好消息,我刚刚接到父皇给我的飞鸽传书,说你皇兄和三位小师叔明天就从皇宫出发来看你啦!” 听闻姬徴所谓的“好消息”,江管彤目瞪口呆僵在了原地。 看着江管彤一脸僵硬的表情,姬徴还以为江管彤是听到这个好消息太过兴奋,这才忘记了表情管理。 随后赶紧走上前继续拍了拍怕江管彤的肩膀开口 “怎么啦?是不是太过高兴忘记欢呼了?” 江管彤木讷的朝着姬徴转过头,看向姬徴,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一个苦笑之后,淡淡开口 “这下真的完蛋了。” 姬徴满脸疑惑,转过头看向同样脸色不太好的姬梵,问 “这……我说的这个难道不是好消息?” 姬梵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淡淡的开口 “现在来看的话,确实不算什么好消息。” 就是因为姬梵没有过多的表情,姬徴也感到很意外,随后眉头一皱,开始思考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 经过一番沉思,姬徴灵光一闪,看着江管彤和姬梵二人开口 “噢,我知道了,你皇兄不会不同意你俩在一起,不然你俩怎么一个个都愁眉不展的,这怕啥?反正你现在在南境,你们俩要怎么样是你们俩的事情,他们应该管不了太多的。” 看着踊跃给自己出点子的姬徴,江管彤没精打采地抬起头,有气无力的开口道 “徴儿,事情若是如你所想的这般,我们倒也不必在此一副苦瓜脸了?现在的问题是我现在身上这些伤,要怎么瞒过我皇兄和三位舅舅姨姨,如果我皇兄知道我那天差点死在山上,我估计他一定会把我五花大绑绑回北倾的。 届时真的就是你南我北,从此永不相见了。” 听着江管彤说完,姬徴猛地一愣,随即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转过头看向姬梵开口 “皇兄,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呀!” 江管彤摇摇头 “没用的,我现在浑身都是伤,就算有再神奇的灵丹妙药,也不可能让我在一天之内全部复原,顺便把之前流失的气血补回来。 或者我们也不可能让他们从南境皇宫走到修远来,走十天半个月。” 姬徴眼珠总是转了转,提议道 “要不我赶紧飞鸽传书与父皇,让他在拖延一下时间,让他们四个人在留在皇宫中再玩儿几天。” 才刚说完自己的计划,就被姬梵立刻否定 “不行,我来的时候,父皇就已经强留他们四位在宫中了,本来这次早就说好明天出发,如果父皇再强留的话,他们一定会起疑心,反而会更快地到达修远。” 江管彤点点头 “对,这一点姬梵说的有道理。” “那怎么办呀?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等着你皇兄把你抓回去!” 姬徴也急了。 听见姬徴这么说,江管彤也满脸烦躁的紧紧闭着自己的眼睛挠了挠头,绞尽脑汁的想着能躲避被抓回去的办法。 不多时,江管彤的声音又再一次传来 “有了,要不我先去找个地方藏起来,你们就跟皇兄说我因为眼睛好了,所以从师父那里习得一门秘术,最近在闭关修炼,让他耐心等我十天半个月,我再出来见他,等到时候十天半个月一过去,我身上的伤应该也好的差不多了,就算没有好透,但应付皇兄应该是没问题的。” 姬梵赶在姬徴点头说好以前再一次摇摇头 “你劫后余生这件事修远人尽皆知,我们如果想按你说的这个计划进行,那就得先堵住修远悠悠众口,可毕竟修远这么多人呢,我们不能确保真的都能堵住他们的嘴,并且统一他们的口径,让他们也说你这闭关修炼,所以此计不可行。” “哎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 姬徴忍不住抱怨道。 姬梵拍了拍江管彤的手 “放心,没有办法就交给我,你就安心养伤就行了,除非你想走,否则我不会让你皇兄带走你的。” 江管彤点点头 “行,我明天擦点胭脂水粉,尽量让自己气色看起来好看一点,看看能不能躲过皇兄的眼睛!对了,还有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药和药膳全都拿来,我现在全都喝,只要能让我快点好,苦点儿腥点儿怕什么?” 听着江管彤为了不让自己在皇兄面前暴露自己真实的身体状况,居然心甘情愿喝下自己往日怎么都不愿意喝的药,不仅姬梵,就连姬徴听了也是大为感动,握住江管彤的另一只手开口 “管彤,这次真的是委屈你了。” 听着姬徴说完,江管彤微微一笑 “这有什么好委屈的,我现在真的只希望明天皇兄来看见我之后,不要看出我的破绽,不然以后可能会更委屈。” …… 翌日清晨。 除了江管彤的皇兄江斯年,还有修远沈家三怪也要回来。 免不了又是一场声势浩大的欢迎仪式。 姬徴三更天就开始起来,朝集修远学子连夜布置。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姬徴这个具有多次欢迎沈家三怪回书院的经验丰富者的多方操持下。 在天微微刚亮时,欢迎列队也差不多初具雏形。 万事俱备之后,这才来到江管彤住处,将江管彤唤醒,帮着她轻轻化了个淡妆,盖住了这两日虚弱的病态。 这还是江管彤复明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姬徴帮着她化好淡妆之后,就更舍不得离开自己的梳妆台了。 一直自言自语的使用大量褒奖的词汇不停的夸赞自己那惊为天人的容貌,仿佛看见自己的脸之后,沉浸在自己美色中无法自拔的江管彤都忘记了接下来还要应付他皇兄江斯年那茬子事儿。 终于在江管彤一直不间断且不重复用词汇夸赞了自己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之后。 站在江管彤身后的姬徴连打了三个哈欠,这才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一把硬生生扶起坐在梳妆台前的江管彤提醒道 “快走,管彤,别在这里自我陶醉了,你再这么滔滔不绝的自我陶醉下去,我真怕你还没见着你皇兄过来,就被自己给美晕过去了。” 被姬徴一把提起的江管彤听着姬徴这么说,还是不忘弯腰继续在欣赏一眼镜中的自己,随后转过头和姬徴开玩笑道 “对哟!徴儿,我觉得你说这个方法可行,要不我现在就在这装晕,睡过去,到时候皇兄来看见我这样子,你就说是因为我当时复明之后见了自己这惊为天人的盛世美颜,一下子气血翻涌,心火上扬,所以晕过去了。” “那不行,这年纪轻轻的,因为这点事就气血翻涌晕了过去,你皇兄更会以为你身子虚弱到不行,说不定二话不说就把你带回北倾休养生息了呢!” 姬徴反驳道。 “也是吼,咱也不是那没见过大世面之人,想我那天醒来的时候,见了姬梵这么帅不也没晕吗?罢了罢了,还是乖乖去校门口等着皇兄!” “对呀,所以我们现在还是乖乖赶紧走!” …… 到了修远校门口,江管彤看了看这阵仗,差点都被惊晕过去 “我的天,怎么又是这么大的阵仗?回想我当初也没有这么好的待遇,现如今我皇兄他倒是借着三位舅舅和姨姨的风头沾了光了。 希望他到时候把注意力完全放在我们大家精心为他准备的这个欢迎仪式上,不要在意我。” 刚说完,姬徴就递了一大捧干花在自己手里 “管彤,我故意让他们做了一束轻巧的干花,你到时候就一直将之抱在怀里,想来抱着这个干花,就算你皇兄到时候见了你难掩激动和对自家妹妹的思念之情想要拥抱你,看看你怀中的干花,估计也会望而却步。 抱不到你的话,就碰不到你身上的伤口,碰不到你伤口你自然也就不会疼,这样的话暴露你受伤的概率就又小了一大半。” 江管彤一愣,看了看怀里轻巧但面积巨大的干花,感激的朝着姬徴开口 “徴儿,真的太感谢你了,没想到你连这都为我想好了,又布置场地和欢迎仪式,还要为我想办法,累坏你了!” 说着就要给姬徴一个大大的拥抱,却被姬徴立刻抬手制止,并意有所指的指了指怀中的干花。 看到手上的干花,江管彤了然的点点头,悻悻的笑了笑之后又退了回去。 第一百八十章 沾光 随着日头逐渐高晒。 江管彤也慢慢变得没精打采,低头玩弄手里的干花道 “还好你一开始给我整的是干花,要是新鲜的,等这么久估计早就被太阳给晒蔫儿巴了。” 姬徴也是漫不经心的抬手扇了扇凉, 看了看江管彤手里的干花,开口道 “早知道我就不送你干花了! ” 江管彤“??为什么呀?你不送我干花,我也拿不动你呀。” 随后姬徴依旧漫不经心地竖起食指,指了指天上的太阳,然后继续没精打采的开口 “你看这太阳,就算送你新鲜的花,在这个太阳的暴力加持下,估计现在也跟干花差不多了,还枉我费劲的到处搜罗干花。” 闻言,江管彤也是没精打采的点点头 “好像是有点道理,这怎么还不来呢?再不来我快要被这毒辣的太阳给晒晕了。” “我也差不多了。” 姬徴开口。 随后站在最下方的人群率先传来不小的唏嘘声,众人随后立马打起精神来,姬徴也是眼睛一亮,赶紧拍了拍江管彤的手开口 “快快快,来了来了,管彤,快打起精神来。” 江管彤抱着干花站的笔直朝着姬徴开口 “哎呀,徴儿你忘啦,我已经复明了,我现在能看见的。” 看了看江管彤灵动的大眼睛,姬徴猛地一拍自己脑门儿 “对吼,居然把这个事儿给忘了。” 江管彤笑了笑 转过头是刚好看见不远处刚刚走入人群的四个身影。 江管彤瞳孔猛地一缩,立刻揪住姬徴的袖子开口道 “快看,徴儿,最前面那个,穿玄色衣服那个就是我皇兄,虽然我自六岁之后就失忆了,但皇兄还是和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作为他的妹妹,虽然没能目睹他这些年是怎么长成现如今这般俊逸的模样的,但再次复明,我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来他就是江斯年,我的哥哥。” 姬徴朝着江管彤所说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只见江管彤口中所言的哥哥江斯年身着一袭玄色劲装,眉宇间丰神俊逸,英气逼人,不愧是江管彤的亲哥哥,兄妹俩眼角边果然都有一颗泪痣。 其实对于江斯年的容貌,姬徴也算是早有心理准备,毕竟能有她这么惊为天人的妹妹,想必当哥哥的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就像自己和姬梵一般,兄妹俩都长得可好看了。 看了良久,姬徴终于开口 “不愧是你哥,果然不同凡响,就像我哥一样。” 江管彤目不转睛的盯着江斯年,一边点头一边开口 “确实,我母后把我生得如此好看也就算了,怎么就连江斯年也生得如此好看。” 走在沈家三兄妹之前的江斯年显然也看见了站在高处手捧干花的江管彤,心下激动,竟都不自觉的加快了行走的步伐。 玄色衣袍也因为江斯年的突然加速而在空中翻飞,留下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惊得修远女弟子好一阵艳羡,就连那些一向自诩清高的食指不沾阳春水,一心只读修远圣贤书的女书痴看了江斯年这英姿飒爽的模样,都不禁纷纷羞红了脸,却又舍不得低下头。 生怕错过了这次,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江斯年这等绝世美男了。 “我的天哪,这人是谁呀?长得如此俊逸,看着我这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呀!”一位修远你弟子捂住自己的心口开口道。 “那可不,我觉得就这颜值,都可以跟咱们姬小师叔一较高下了。” 另外一位点头附和道。 “我估计这身份不简单,你们还是别幻想了,你看跟他走在一起的是谁,那可是学院的沈三怪前辈耶,估计这人,又跟姬小师叔一样,不是你我能觊觎的。” 听完这一声劝诫,另外两位女同学纷纷看向江斯年后面的沈三怪,相互对视一眼之后气馁的点点头 “所言有理,能走在沈家三怪前辈之前的人,绝对不会是泛泛之辈,我等也就欣赏一下人家这盛世美颜了。” 看着江斯年步履未停奔向自己的样子,江管彤转身问姬徴道 “不对呀,你看皇兄看见我之后都明显都加快步伐了,说明他是真的很想我的,而我就抱着这束干花一直不动的话,他该不会起疑心? 以皇兄对我的了解,他应该知道,不,他一定知道,我不是这种端庄贤淑,温文尔雅的人。” 姬徴仓促的点点头。 “我觉得你也不是,那怎么办才好呢?现在?” 听着姬徴居然同意了自己刚刚的说法,江管彤本想开口反驳,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力反驳。 自己好像确实跟端庄贤淑,温文尔雅挂不上勾。 随后只得顺势开口 “我有办法了。” 说完忍着手上传来的痛意扬起手朝着江斯年大喊道 “皇兄,皇兄,我在这儿。” 生怕江斯年听不见似的,江管彤这两声喊的极其大。 闻言,江斯年也仰头朝着江管彤的方向笑了笑。 “这丫头还是跟原来一样,莽莽撞撞,这么多人呢,在这大呼小叫的成什么体统?” 周围在场所有修远弟子听着江管彤大喊出来的这两声皇兄之后,免不了又是一阵哗然。 “我的天呐,刚刚还猜他身份不凡,现在果然就应验了。” 刚刚讨论的那几位女弟子又开始窃窃私语。 “对呀,原来是管彤小师姑的皇兄啊,难怪一上来就感觉到了周身的气宇不凡。果然这些个长着觉绝美之姿的美男,不是我怎么可以轻易攀附的。” 说完还叹惋的摇摇头。 沈霁看着高处江管彤那张牙舞爪的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到底不对劲在哪里。 疑惑的转头,刚想问沈微凉,有没有发现江管彤的不对劲之处? 就见沈微凉已经朝着他开口道 “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她的眼睛应该是已经复明了。” 听着沈微凉说完沈霁这才醍醐灌顶的点点头 “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我还说就感觉哪里奇奇怪怪的呢?她应该是能看见了。” 江斯年也点点头,转身朝着沈霁沈微凉开口道 “对呀舅舅,我也觉得管彤好像是眼睛好了,他居然看见我,并且还认出我来了,算算她瞎了应该十年的时间了,居然还能把我认出来,当真是让我有点意外。” 看着江斯年口齿含笑的样子,江管彤也有些按捺不住了,朝着姬徴开口 “看着我皇兄这样,我感觉我也挺想他的呢,要不我走上前去迎他两步。” 姬徴点点头 “没事儿,你去!动作幅度小一点就行。” 江管彤点点头,就朝着江斯年迎了上去。要不是浑身都是伤,以江管彤的性子早就生扑到江斯年怀里去了,哪里还容得江斯年走这么久。 就快要走到江斯年身着前时,江斯年却突然开口示意江管彤停住,而自己则是从上到下开始打量起了江管彤。 江管彤脚步一顿,攥着花的手紧了紧。看着江斯年审度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江管彤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儿,还以为江斯年看出她身上受伤了呢? 哪知良久之后,江斯年突然上前拍了拍江管彤的头,粲然一笑开口道 “这才多久不见,你居然蹿个子了。” 听到江斯年说自己窜个子的事儿,江管彤心虚的点点头,而后拉着江斯年的手开口 “我看皇兄也很高嘛,虽然不知道皇兄有没有窜个子,但是……” 江管彤说着凑近江斯年,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着江斯年开口。 “但是皇兄这脸,倒真真是沾了我的光,长得极美啊。” “什么叫本宫沾了你的光?,分明就是你沾了本宫的光,所以才长得这么好看。” 江斯年戳着江管彤的脑门儿道 “怎么来修远这么久?修身养性这些我看是一样没学会,嘴皮子功夫倒是上涨不少?” “哼,哪有你这样的哥哥,这么长时间不见,一见面就和妹妹斗嘴的,父皇来之前难道没让你让着我一些吗?” “好了好了,皇兄不跟你置气,主要是你们搞这么大的欢迎阵仗,为兄我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啊!我们赶紧回去,和你好好叙叨叙叨。” “这都是小场面,每次舅舅和姨姨回来,他们都要这么欢迎,不是!,你以为这是欢迎你的吗?皇兄,你想多了?” 江管彤说完,故作惊讶状的抬手捂住嘴巴,表面上虽是一脸惊讶,但心底下却是笑嘻嘻的暗道 “哼,我得趁现在就戳破了这个欢迎仪式不是为你准备的真相,不然你回去不知道怎么跟父皇跨上天呢?现在这么一说清楚,量你也不敢夸。” 早就把江管彤这一系列小心思看在眼里的江斯年淡淡一笑,随后将手背到身后,居高临下的看江管彤开口 “妹妹,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皇兄我一向淡泊名利,与世无争,当然早就知道,这盛大的欢迎仪式是为舅舅和姨姨准备的,我呢只是刚巧和他们一起路过而已,连沾光都做不得数的。” 说完之后还举手投足之间优雅十足的转过身朝着三位舅舅和姨姨开口 “舅舅和姨姨,这样盛大的盛会自然是你们那三位才能配得上的。” “唉,别别别,你们兄妹俩斗嘴儿,可别拉上我们仨儿当垫背,我们平常其实也没要求他们怎么欢迎我们,是他们自己硬要给我们这么准备,我们也没有办法呀,只得欣然接受了。” 沈霁说完,又走到江管彤和江斯年身前,朝着二人轻声耳语道 “其实呀!你们平常言传我们那些传闻我们都知道,可是你们来修远也很长时间了,有没有见到我们仨儿像传说的那样的恐怖如斯啊!这事儿,就纯属一笑话,你知道吗?都是以讹传讹传出去的。 我们仨儿善良又可爱,亲切又随和,不知怎的莫名其妙就被你们传成了那种恶霸角色,对此我们也是感到很费解啊,不过我们仨儿呢又是那种喜欢与人解释过多之人,所以这沈三霸的名号自然而然的就落到我们头上了。” “你胡说,舅舅,你要是不喜欢早就强制改了,怎么会欣然接受,别以为我不了解你。” 江管彤开口反驳道。 “这其中自然只有我们不反驳的道理的。人家给我们三兄妹安这么一个名号,我们不坐实的话岂不是对不起给我们安这个名号的人了。” 江管彤和江斯面面相觑 “这个是什么道理?” 第一百八十一章 破门而入 趁着现如今江管彤和江斯年都没把注意力放到彼此身上,姬徴赶紧瞅着机会上前开口。 “你们看这现在日头高晒的,一直就在此处叙叨,也不是事儿啊,要不这样,我让大家都散了,我们也回去喝着凉茶吃着点心,有什么话呀慢慢的说。” 随后赶紧走到江管彤身侧,扶着江管彤开口 “哎呀,管彤,我好热啊,我们快回去。” 一边说一边还朝着江管彤使眼色,江管彤会意,不着痕迹的朝着姬徴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之后,赶紧配合的开口 “哎呀,确实挺热的,我们都回去先,你们还没来之前,我们就等了好几个时辰了,现在差不多离中暑不远了,我得回去歇歇。” “也好,舅舅和姨姨舟车劳顿,我们一起先回去!” 江斯年开口道。 “嗯。” 沈霁点点头,看了看江管彤和姬微以后又开口询问道 “诶,怎么今天就只有你们俩啊,姬梵和锦然怎么不见了?” “他俩被师父叫去好像是有事情,所以这才没有来。” “行,让他们大家都散了,我们先回去了,对了斯年,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我们的遇梧霁雪居小住一下?” 沈霁继续开口问道。 江斯年刚要开口,江管彤却抢先一步说道 “咦,这点子不错,遇梧霁雪居环境又好,就适合皇兄这种心性淡泊之人,就让皇兄和你们一起住,省得皇兄没有住处。”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沈霁爽快的答应了,然后抬起手搭在江斯年的肩膀上,就和江斯年一起走了。 江斯年皮笑肉不笑的朝着江管彤笑了笑,似乎是在无声的说 “江管彤你给我等着。” 江管彤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朝着沈霁开口 “舅舅要记得好好照顾皇兄噢。” 沈霁没有回头,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大声回答江管彤道“放心,包在舅舅身上。” 看着四人走出一大截之后,江管彤这才一把丢掉手里的干花,长呼出一口浊气,扶着自己的头,依靠在姬徴身上,有些虚弱地开口 “快,徴儿,扶我回去,我觉得手上的伤口好像又裂开了,我们得赶紧回去处理一下。” “啊,那我赶快扶你回去。” 江管彤猜测的果然没错,自己的伤口在因为刚刚和江斯年斗嘴的过程中动作幅度太大又撕裂了,指挥姬徴熟练地将自己的伤口上了药又重新包扎一道后,江管彤和姬徴这才齐刷刷的一下子仰面躺在床上。 “好累啊徴儿,我现在真的好想就这样一动不动睡到大后天。” 姬徴侧头看了一下倒在自己身侧的江管彤 “我想睡到大大后天,要不我趁着现在没人,我们赶紧睡会儿,养精蓄锐一下,醒来还要想着待会怎么应付你皇兄呢?” 江管彤点点头 “我同意,再不睡觉补点儿精气神的话,待会皇兄来直接就穿邦了,快睡。” 说完姬徴和江管彤两个人,就这样仰面躺倒在床上和衣而眠。 江斯年在遇梧霁雪居和沈霁他们三兄妹一起用了膳,这才找到机会出来溜达溜达。 一路上看着修远这环境倒属实不错可惜就是不知道江管彤能不能在这里习德一些书卷气带在身上,不在像从前般莽莽撞撞。 想着想着忽然闻得路上飘来一股刺鼻的药味儿。 江斯年皱了皱眉,明显是觉得这味道有些太过于厚重了。 刚想原路返回,却恰巧听到两个路过的修远学生也捂着鼻子窃窃私语探讨道 “这管彤小师姑这药味儿怎么这么浓啊?” “对呀!要是我,我喝都喝不下去。” 江斯年一听居然有江管彤的名字,立刻上前拦住两名路过的学生开口要 “叨扰一下二位,你们刚刚说这药是谁的?” 两名路过的学生突然被出现的人拦住去路,免不了也被吓得惊慌失色,但抬头一看,脸上竟又有些喜不自胜。 “这不是早上根这三位沈前辈一起回来的管彤小师姑的皇兄吗?怎么让我们给遇上了?” 其中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弟子凑到另一位耳边轻声说道。 另一位则是一脸花痴的看着满心疑惑问自己问题的江斯年点点头开口道 “没错,就是他。” 看着与自己同行的伙伴一脸花痴的样子,那位面容姣好的女弟子赶紧拍了拍小伙伴 而后上前朝着江斯年行了个时揖礼之后方才开口 “公子,您问的可是这药味儿传来的地方煎的药是何人的?” 江斯年点点头 “正是,还往姑娘告知。” 那面容姣好的女弟子莞尔一笑 “这药就是你妹妹管彤小师姑的呀!想来您是刚来修远,不知道这药是她的!” 江斯年微微一笑,这才继续开口 “啊,确实是如此,那还请您再告知我一下,我妹妹为何要喝药呢?” 听得江斯年这么一问,那位面容姣好的女弟子一脸惊愕 “原以为公子是因为管彤小师姑受伤,所以专程从北倾来看她的,感情你现在还对江管彤小师姑所遭遇的事情一无所知呀!” 江斯年眉头皱得更甚 “哦,是什么事情?在下愿闻其详。” “说起来管彤小师姑也是可怜,莫名其妙的就被那廖教习绑到山上,差点害了性命,还好管彤小师姑她命大,最后被救回来一命,听说浑身都是伤,我们寻思这两天飘在学院各处的药味儿,觉得小师姑可能真的伤的不轻啊。” “原来如此,多谢这位姑娘告知,我先去看望一下妹妹,后会有期。” 江斯年一边说着一边含笑朝着面容姣好的那位女弟子,行了一个时揖礼。 趁着那位面容较好的女弟子给他回礼的时候,他已经转过身走了出去。 在转过身得的江斯年面上的表情已经不像刚刚那般谦和有礼,而是一下子眉头紧皱,满目深沉,让人望而却步。 等那位面容姣好的女弟子回过神来,江斯年已经迈着疾驰的不知所踪了,看到他身旁依旧花痴的小伙伴,然后伸手拐了拐还自我陶醉的小伙伴之后,满脸沮丧的开口 “走啦,人都走没了,你还花痴呢?” 被他这一碰立刻回过神来的小伙伴看了看周围,已然不见了江斯年的踪影,而后撅着嘴满目沮丧的开口 “啊,这怎么就走了呢?你刚刚怎么不叫我一下啊?” “叫你,我叫得醒你吗?你在你的自我陶醉自我幻想里,估计都和他过完一辈子了,我怎么叫你?” 那位面容姣好的女弟子开口。 …… 待江斯年走到江管彤的院门之前,江斯年的脸上早已乌云密布,只待倾盆暴雨全部一下子倾泻在江管彤身上。 看了看江管彤紧闭的院门,江斯年一边催动掌力,一边自言自语道 “好你个臭丫头,居然连自己的亲皇兄都敢骗了,看我这次不好好收拾你。” 话刚说完,抬手一掌朝着门挥了过去,只见江斯年的手掌并没有接触到江管彤的院门,但是却见一道紫色的真气快速的朝着院门的位置直直逼去。 “砰”的一声巨响,江管彤和姬梵这个小院的院门便应声倒地了。 随即还有一道背着暴力开门声下形的姬徴和江管彤。 听着声响,姬徴和江管彤二人同时从床上猛地睁开眼睛,相互对视一眼之后姬徴率先坐起身来,而后扶起江管彤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我们快出去看一下,我不会是地震了?” 江管彤点点头 “不管了,这声音这么响,我们还是先出去为好。” 言罢,姬徴搀扶着江管彤就出了房间,这不出倒还好,一出可把江管彤给气坏了。 看着轰然倒地,不知碎成几块的院门儿,江管彤错愕之余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和姬徴对视一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自己的院门确实死无全尸之后,就插着腰指着门边的方向破口大骂起来 “哪个王八蛋干的,居然敢打坏本公主的门,有本事给我出来,老子不把你碎尸万段,剁成肉泥扔到后山喂狼,出来呀,你敢做不敢当,偷偷摸摸算……” 话还没说完,江斯年跨步走了进来,一脚踩在了江管彤那已经被“碎尸万段”的院门上。 江管彤赶紧憋回刚刚骂人的话,换了好几口气之后,才朝着江斯年开口道 “皇兄,你怎么过来了?你还得正好你在我门前的时候,有没有看见是谁把我这院门给打坏的,要是知道我自己好好收拾他一顿不可。” 看着江斯年一脸阴沉的模样,江管彤再一次开口问道 “你怎么也这么生气啊?我说你是不是真的看到是谁把我们打坏了?没事你说出来,我让他在修远待不下去。” 江斯年冷笑一声,没有说话,而是径直朝着屋檐下的江管彤走了过来,脸色愈发阴沉。 看得江斯年一脸不对劲的样子,姬徴有些后怕的拐了拐江管彤,小声道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江管彤点点头,也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是吗?你也这么觉得。” 随后江斯年在离江管彤只有两三步的时候停了下来,认真端详了一下江管彤们的面色之后。 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丫头面色果然不是很好,虽然用胭脂水粉遮盖过,但总觉得有些气血不足。看来路上那两位修远学生说的没错了? 再回想起刚刚在修远门口欢迎仪式的点点滴滴,江斯年恨自己居然着了江管彤的道,以江管彤的性子,这么久没见到他,早就不顾一切扑到他怀里了,而今天她不但没有此举动,甚至连拥抱也没有,就连和自己面对面聊了几句天,都是故意的激怒自己,在最后关头还把自己撵到了舅舅的住处。 种种迹象,现在真的是越想越可疑。 随后江斯年收回思绪,看着江管彤并直直走了过去。 第一百八十二章 跟我回去 看着江斯年只有在极其生气的时候才会露出的表情,江管彤觉得大事不妙,就在江斯年朝着自己逼近的时候,自己也惊恐的朝后退去 。 一边退一边有些畏畏缩缩的开口 “皇,皇兄,你离我这么近干嘛?有事咱们进房间说好不好呀?” 江斯年依旧轻嗤一声,朝着江管彤开口 “你现在知道怕了?” 说完眼神直直逼向江管彤的双眼,江管彤立刻侧目,避开江斯年的目光,而后结巴的开口道 “我我我……我怕?不怕我,我为什么要怕?” 姬徴看着现如今这情形,也是畏惧的开口 “我我,师父找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一溜烟地跑到江斯年身后。 江管彤一听姬徴居然要临阵脱逃,瞳孔一缩 指着姬徴开口 “喂,徴儿,你别走啊你!” 江斯年身后的姬徴做了一个哭唧唧的表情,而后朝着江管彤无声的开口道 “我 先 去 找 皇 兄,让 他 来 救你。” 得知姬徴用意地江管彤悲催的点点头,并且朝着姬徴开口嘱咐道 “那……那你快去,记得快去快回啊。” 姬徴点点头,而后转身,一溜烟的跑路了。 姬徴走后江管彤看着暴怒的江斯年,依旧还不死心的垂死挣扎道 “皇兄,我看您气色不是很好,是谁惹你生气了吗?谁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你才刚来修远几个时辰,怎么就把你惹成这样子?” 一边说一边朝后退着,江斯年终于没有再步步逼近,而是一把拉住江管彤的手逼停江管彤开口 “你还想退到哪去?还想装疯卖傻?江管彤,除了你,还有谁能惹我这么生气?” “我?” 江管彤抬手指了指自己 “我何时惹皇兄生气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还不知道?” 江斯年说着,一把就揪起江管彤的手,看着江管彤因为吃痛极力隐忍而微微皱起的眉头,江斯年心下感慨江管彤隐忍的同时,眼神一凛,继续加重手中的力道,看着江管彤眼眶已经溢满了泪水。 江斯年虽不忍,但依旧没有放松手上的力道继续朝着江管彤开口 “怎么?你现在还忍得住吗?江管彤。” 江管彤也是个死倔的脾气,侧头避开江斯你逼问的目光之后,依强忍着伤口传来的痛意不屈不挠的开口 “皇兄在说什么?我就是不知道,你就算今天把我的手掰断,我也还是不知道,只能说明你心狠,对我这个亲妹妹都下得去这么狠的手。” 听着江管彤这打死不求饶的语气,江斯年又被气得不轻,但总不能像江管彤说的那样,亲手掰断自己亲妹妹的胳膊。 最后一把猛地放开江管彤的手臂,指着江管彤怒意未消的开口 “没想到这么久不见,别的功夫没见涨,这死倔脾气倒是比以前更能倔了啊?” 江管彤很是费力的憋回眼眶里的泪水,瞪着江斯年开口 “我说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江斯年听着江管彤这么说,怒气值已经到达了顶点。 一下子扬起手,似是要给江管彤一耳光打醒她。 可是抬起的手在半空中悬了好久,终究是没有落下来,看着江斯年悬在空中本来是想招呼在自己脸上的巴掌,江管彤的眼眶又微微泛红 “好啊,你江斯年你长本事了是?你还想打我,你打呀,你打,你打死我算了,到时候你带着我的尸体回去,让父皇好好看看我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胡闹。” 江斯年一边说,一边将手收回,背在身后,朝着江管彤开口 “早知道你是这样蛮不讲理的人,我就不该来管你。” “呵~谁让你管我的,我才不要你管,你刚才都想打我,现在说管我,你才不是我皇兄,我不想看见你,给我走,走啊!” “怎么,这么着急赶我走,是因为怕我知道你浑身是伤的事实吗?现如今胆子大了,翅膀硬了,在异国他乡遭此劫难差点遇害,就连我也不告诉了是,你要是在这里遇到了什么危险,你让我和父皇在北倾怎么活?” “我……” 听着江斯年字字珠玑的话语,江管彤又怎会不明白江斯年一切的出发点也还是关心自己,为了自己好呢? 一时语塞的江管彤,赶紧低下头,以此来回避江斯年的质问。 江斯年却依旧朝着江管彤担忧又生气地开口 “怎么不说话了?你倒是给我说呀!你要是出了事,你让我和父皇到底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母后走的早,父皇他一个人不仅要处理朝政,还要辛辛苦苦又当爹又娘的把我们拉扯大,你觉得他作为一国之主,他就很很容易是吗?” “我没有,我知道父皇很辛苦。” 江管彤哭着说道。 随后上前拉着江斯年的手开口 “我也知道皇兄和父皇都是真的疼我,怕我出现意外,可是,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皇兄,你听我解释,我在南境的这段时间,真的都一直过得很安全,就只是因为来了修远之后,修远有一个和我有过节的人,趁着姬梵去接你的时候,她才设计害我的,可惜她没害成我反倒还自己丢了性命。 那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吗?虽然死里逃生受了伤,毕竟没死成啊,阎王爷不收我呢,老话不是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我想我的后福现在应该在路上了,以后姬梵,徴儿还有锦然他们都会好好保护我的,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我可以向你保证好不好?” “你怎么保证?这种事情你怎么保证得了?如果这次不是我事发现端倪,你是不是准备就这么把我应付过去了?” 江斯年明显还在气头上,说话有些不留情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皇兄,我……我只是想等我好了我再告诉你,可能你那个时候会不像现在这么的生气,没想到居然被你给发现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和父皇替我担心而已。 就像你说的,父皇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的把我们兄妹俩拉扯大不容易,他现在年纪大了,又要为国事操劳,我不想再因为我的事情让他为我这个不听话的女儿担心了。 ” “行啊,你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也知道你不听话,想让我不告诉父皇简单,等你伤好了,你随我回北倾,我就不告诉父皇。” 江管彤毕竟是他的亲妹妹,她父皇唯一的亲生女儿,如果出了事。后果真的不是他能接受和预料的,江斯年不敢用江管彤的安危去赌,也不能用江管彤的安危去赌,因为后果他很清楚的知道她负担不起。 所以他决定不能再让江管彤留在南境了,这一次就算江管彤再哭再闹再怎样反对,他江斯年就是用五花大绑,也得将江管彤绑回北倾去。 看着江斯年不容置疑的口吻,江管彤慌了,至少她长这么大,江斯年还从未用这般口吻跟他说过话,现如今他的态度这般斩钉截铁,不容置喙,江管彤隐隐感觉这次的事情难办了。 随后江管彤依旧拽着江斯年的手,带着哭腔央求道 “皇兄,我求求你不要带我回去,我现在能看见了,我身上又有毒术傍身,我看见之后可以学习很多的武功,师父都会一一教我的,以后就算再一次遇见不幸的事情,又恰巧他们都不在我身边,我也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我的,但是求求你不要带我回去好不好? 如果再带我回去,像以前一样将我关在皇宫之中囚禁起来,我……我会很难过的。” “放心,皇兄不会囚禁你的,但是我一定要带你回去,你来这南境才多长时间,就树敌,并且还是要取你性命的敌人,要是我就这么回去了,留你一个人在这边儿,我是怎么也放不下心的,所以你还是跟我回北倾,皇兄可以答应你,到时候绝对不会囚禁你,你想怎样就怎样,你想要再创建另一个修远书院都可以,反正你也能看见了,但只要在北倾,在我认为安全的地方,在我和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就行。” 江管彤摇摇头 “我不要,我说过我要学习,让自己变强,然后我也可以保护你们的,你这样再将我带回去,继续生活在你们的羽翼之下,那我这样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皇兄,我真的会很努力很努力的学习的,求求你不要带我回去好不好?” 江斯年抬手擦干净江管彤面上的泪水,但仍然很是决绝的开口 “别的事情皇兄都可以答应,唯独这一件不行。皇兄不能拿你的命去堵,如果让你在这边有危险的话,那我情愿把你带回北倾,一辈子都活在我们的羽翼之下,保护我的妹妹一辈子平安无虞,我还是有这点水准的。 在我们北倾你可以不用努力,你只要乖乖做你的小公主就好。” 听着江斯年这么说,江管彤笑了,越笑越灿烂,然后一把推开江斯年,倚靠在门上之后方才开口道 “皇兄,你…… 从前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就算我是小公主,我也可以努力的活,活成不一样的小公主,活成我自己喜欢的模样,你现在怎么变卦了?” “没有变,只是经过这次事情,我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很危险,知道到我们不能失去你,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不管怎样,你必须跟我回去。” 说完拉起江管彤的手,就要朝遇梧霁雪居走去。 江管彤忍着身上伤口传来的痛意继续挣扎 “我不走,我不回去,皇兄求求你了,你不要带我回去好不好?我真的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江管彤说着说着已经跪在了地上,哭得一脸委屈的朝着江斯年开口 “哥哥,求求你不要强行把我带回去。” 听着江管彤这一声带着哭腔的哥哥,江斯年的心微微一软,但想起刚刚在路上听那两位女弟子说的,江管彤所遭受的那些罪。 江斯年又隐去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继续强硬地蹲下身,对着江管彤开口 “没用的,管彤,哥哥今天铁了心要带你回去,你不必在此费心思了,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第一百八十三章 心头之怒 姬徴一路疾驰者来到悟道阁外。 看着悟道阁紧紧关上的门,姬徴犹豫了一刹那,随后径直抬起步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冲到门前一把推开了悟道阁紧闭的房门。 正在议事的众人纷纷转过头看向暴力开门的姬徴,然后清河皱了皱眉头,看向姬徴开口问道 “徴儿,你怎么回事儿?怎么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就算你有要紧的事儿,也得先敲个门啊!” 姬徴摇摇头 “不是的,现在真的是人命关天了。” 说完赶紧来到姬梵身侧,拉起姬梵的手就要冲出去 “快,皇兄,快跟我去救管彤,管彤这次的事儿让他皇兄给发现了,现在好像是正打算找他算账呢!” 听着姬徴含糊其辞的说辞,姬梵也大体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毕竟都是意料之中,而后站起身朝着清河以及诸位正在议事的院长抱拳开口道 “对不起,师尊,各位院长,当下情况属实紧急,我得先过去处理一下,告辞。” 说完之后还不待清河回应,姬梵已经转身跟着姬徴走到了门边。 看着姬梵姬徴两兄妹才一眨眼立刻就走的没影儿了,清河也欻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来,然后朝着众人吩咐道 “我刚刚好像听见徴儿那丫头说管彤怎么了?这样你们先讨论着,我先也赶紧过去看一看,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看着清河站起身,在坐诸位院长也纷纷站起身来朝着清河抱拳开口道 “是,恭送掌院,清河点点头,捋了捋胡须之后也出了悟道阁议事厅的正门。 …… 江管彤小院这边 江管彤依旧秉承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还在垂死挣扎。 一把鼻子一把眼泪地使劲拽着江斯年的腿,无论江斯年说什么,她都这样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抱着江斯年的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尽管中午回来的时候才刚刚包扎过的伤口在此刻的负隅顽抗下又裂开,还流出不少血,沾染在了今天江管彤所穿的白色衣袍上,但江管彤依旧还是一动不动。 死命拽着江斯年的腿,试图以此打动江斯年。 看着江管彤肩膀处,因为伤口又再次裂开而溢出的鲜血。 江斯年更是冷静不了了,强行闭着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因为暴怒而有些不平稳的呼吸之后,睁开眼对着江管彤开口 “你先放开我的脚,你的手现在已经流血了,再不处理的话会有危险。” 听得江斯年这么一说,江管彤偏头看了看自己肩膀处被血染红的衣袍,不仅没有松手,反而用力将江斯年的脚勒得更紧之后开口 “我不,我不会放的,除非你打消要把我带回北倾的念头,不然我今天就是这双手废在这儿,我也不会放。” 听着江管彤这么一说,江斯年眼里,射出点点寒芒,抬起手指着趴在地下的江管彤咬牙切齿的开口 “你放肆,江管彤,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开。” 听着江斯年从未有过如此暴怒的口吻,江管彤抱着江斯年的手微微打颤,虽些害怕,但心一横,还是继续抱着江斯年的脚,坚定的开口 “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跟你走,有种你就带着我的骨灰回去。” “你……” 江斯年气结,抬手暗暗催动内力,心想着再不打晕这个丫头,她的这双手就真的要废了。 再抬起手,眼见着那道紫色的真气已经朝着江管彤的后颈处逼过去,却又被另一道白色的真气直直逼来,硬是与那紫色的真气相撞,然后改变了紫色真气原本的方向,避开江管彤后朝着侧方向击了过去。 看着有人拦截了自己的招式,江斯年极其不悦,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刚刚白色真气逼过来的方向 “谁?” 转过头时,姬梵和姬徴刚好也走到江斯年身侧,姬梵朝着江斯年微微抱拳开口 “斯年兄,冒犯了。” 姬徴则是赶紧来到江管彤身旁扶起趴在地上的江管彤,左右观察了一番江管彤又重新裂开的伤口,姬徴焦急的朝着姬梵开口 “不好了皇兄,管彤这伤口又裂开了。” 江斯年则是转过头朝着姬梵开口 “姬梵?你来得正好,你当初不是答应过我们,要好好照顾妹妹的吗?怎么现如今我见到的却有些不尽如人意呢?” 姬梵看了看双眼通红的江管彤,而后朝着江斯年开口 “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过错,是我没有能在危机关头护好管彤导致她受伤,斯年兄怪我,我没有怨言。可我也想请斯年兄不要迁怒与管彤,也不要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情,要是有什么不悦,我可以替她来受。” “迁怒?江管彤是我的亲妹妹,我疼她还来不及,我怎么会迁怒于她,只是这次她差点丢了性命,我不能再这么纵容她留在南境了,我必须带她回去。” “不,我不回去,你休想带我回去。”江管彤朝着江管斯年嘶吼道。 “由不得你。” 江斯年对于江管彤一直挣扎不回去这件事情也已经失去了耐性,听着江管彤这么一说之后更是转过身带着几番不容置喙的口吻有些冷冰冰的回绝江管彤。 看得兄妹二人闹得如此僵局,姬梵赶紧上前继续朝着江斯年开口 “斯年兄,我答应过管彤不会让她做不想做的事情,如今她闹成这般模样也不愿回去,想必是真的不愿回去,还请斯年兄不要强人所难,就算那个人是你的妹妹也不能。” 姬梵虽然表面上恭敬客气,但语气中的决绝倒是与江斯年刚刚对着江管彤说的一样,带着些不容置喙的口吻。 看这姬梵如此模样,江斯年心中大抵也是明白了,自己的妹妹为何在自己的如此威压之下,都不愿意跟自己回去的原因了。 看了看江管彤之后,江斯你微微一笑,继续转头看向姬梵开口 “这么说来,你们都要跟我作对咯。” “斯年兄,这并不是要与你做对,只是我答应过管彤不会让她做她不愿意做之事,您这次非要带走她,无非就是担心他的安危,我姬梵可以向您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 “你之前不是也保证过吗?可是这事情不也发生了吗?对于如此失信之人口头的保证,你叫本宫如何再次相信你,依我看,江管彤还是乖乖跟着本宫回北倾!” 江斯年说完毫不留情的转过身想拉江管彤,可姬梵又再一次挡到江管彤身前朝着江斯年抱拳开口 “我……上次确实是我的失误,但我接下来的时间可以明确地向斯年兄保证绝对不会再出现类似的状况,如果管彤以后再出事儿,我愿意,以 命 相 抵。” “不可。” 江管彤开口。 “姬梵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作为一国皇储,怎么可以为了我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倒是江斯年在听得姬梵这么说之后,不动声色的微微勾了勾唇,但很快便在一刹那之间隐去嘴角的那一抹让人本就不易察觉的弧度,继续开口 “本宫不需要你的承诺,这次这件事情,就算是江管彤一心想隐瞒,若不是本宫发现,你不也没有跟本宫说道吗?你不说,无非就是怕本宫知道之后迁怒与你,如此没有担当的人,我怎可放心地将妹妹交给你?就凭你刚刚那两句空穴来风的承诺吗?” “不是的,我皇兄不是这样的人,其实这件事情一直都是我和管彤自作主张,不想让你发现才用了一些愚昧的小伎俩。 因为管彤怕您担心,可是我皇兄当时一直都说这件事责任在他,您到时候就算要迁怒于他,他也觉得情有可原的,他并没有要瞒着你。 今天他也一直没有机会来跟你说话,因为在此之前他一直在悟道阁跟诸位院长以及长老议事呢? 不然皇兄的性格绝对不会将这种大事瞒着你的。” 看着姬徴一脸诚挚的模样,江管彤也红着眼眶点点头 “没错,皇兄,姬梵确实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今天如果不是我们先见到的你,估计也不会有现在这一出了。 所以这件事情错还在你,跟姬梵没有任何关系,他之所以没能赶得及救我,就是因为他下山去接你了,若是他在我身边,那些坏人绝对不敢造次的。 你要是生气我骗你,你打我骂我都行,但是能不能不要把我带回去?” “在我?还让我打你?真是越说越没天理了江管彤,你想活活气死我是!” 江斯年忍住怒意继续开口 “就现在你这样子,我倒是真想打你一顿,但我如果再教训你一顿,你觉得你还活得了吗?那到时候这谋杀亲妹的罪名是不是得给我做实了啊? 我告诉你江管彤,如果你现在好好的没有身上这些伤,我真想用鞭子抽你一顿,将你抽个半死,否则实在难解我心头之怒。” 江管彤咽了咽口水,有些后怕的开口 “皇兄,我……” 姬梵赶紧上前开口 “斯年兄你若是想消心头之怒,对管彤又无门的话,可以将气撒在我身上,不管你怎样,我都绝对不会还手。” 姬徴见状,也赶紧上前开口 “我,我也可以待管彤受罪,要不,要不斯年哥哥你打我。我在宫里经常受罚的,这些皮肉之苦我更是没少受,被打的多了现在都皮糙肉厚的,他俩这么细皮嫩肉的怎么经得住呀?要不你打我! 我来替他们受这个苦,嗯,你想怎么打都可以,打到你气消了为止。” 看着姬梵姬徴两兄妹,一个个争先恐后提江管彤受罪的模样,江斯年心下还是有些感动的,虽然江管彤在南境因为强出风头的事儿树了不少敌。 但经过这件事情也可以看出来,江管彤再不济,好歹也是有几个真心朋友的。 莞尔一笑过后看向姬徴开口道 “你一个女儿家,我怎么对你下的去手呢?这样岂是君子所为呀!” 随后意有所指的看向姬梵,姬梵自然知道江斯年话里的意思,朝着江斯年面不改色地开口 “不必了,徴儿是我妹妹,管彤是我……总之他们两个都是我很重要的人,不管谁犯的错,自然都由我一力承担,所以斯年兄要动手的话,我是最好的选择。” 第一百八十四章夜访 涂韵友经过几日坐立难安的挣扎。 脑海里又时常想起那日立夏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终于还是坐不住了,决定找个机会和陆子归碰个面,试探一下陆子归现在是否还是在对自己说谎。 立夏在涂韵友门口周围盯了几天的稍,就在他以为涂韵友放弃试探陆子归的时候,终于见到涂韵友有所行动了。 天色微微暗下来的时候,途韵友摸黑出了门。 见到自己盯了几天的人,终于有所动静,立夏心底难掩的激动。 但毕竟身为姬梵的贴身侍卫,跟踪别人最基本的水准还是有的,激动归激动,立夏依旧秉承着跟踪数的第一要义不动声息的与涂韵友保持着很远的距离,为的是不让涂韵友发现,有人在跟踪他。 看着涂韵友朝着关押陆子归的方向走去,立夏赶紧飞身上房,在各个屋顶上来飞檐走壁,穿梭不停,然后先一步到达了押解陆子归的院落前,现身,提前和看守院门的两名衙差通了声气儿。 守门衙差会意后,立夏这才赶紧飞身上墙进了关押陆子归的房间,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以便偷听二人谈话。 涂韵友来到关押陆子归的院门前,看了看满脸严肃的两名衙差,刚想开口,就被衙差打断 “姑娘,这间房子里关押着很重要的人,雷大人吩咐宫没有他的指示的话,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这间院落,更不得在这院落附近逗留,所以你还是快些离开!” “哦!” 涂韵友尴尬的笑了笑 “多谢两位衙差大哥提醒,我这就离开。” 衙差点点头,继续开始了枯燥无味的守门使命。 涂韵友迈着碎步假装路过的从衙差面前走过,到了拐角处却突然停下,开始思考该怎么进到陆子归的院子里。 正左右张望着有没有什么办法的时候,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 涂韵友一转头,就看见了关压陆子归的院墙拐角处的墙体有些低矮,不仅低矮院墙下还放着几筐子不知用来做什么的杂物。 涂韵友心下一喜,但还是依旧淡定从容的躲在墙角,侧头看了一下守门的二位衙差并无异样之后,这才来到几框子杂物前方,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扶着框子爬上了墙。 爬上墙之后,还能很清晰的听到我们的二位衙差闲聊话家常的声音。 涂韵友之前毕竟是武道院的弟子,就算失了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始终还有一定的武功底子。 蹲在墙上极其容易的稳住自己的身形之后,纵身一跃,就很容易的落到了院内。 奈何落地的时候还是失算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枯枝。 一声咔嚓脆响过后,涂韵友赶紧抬起脚屏住了呼吸,仔细听着院外的动静。 “唉,我怎么听见院里有响动啊?老张,你听见没有?” “嗯?是吗?” 被唤作老张的那名衙差,侧耳听了听墙内,确定没有声音之后,才朝着另一位衙差开口道 “没有,你是不是听错了老刘,这院内安静的很呢?哪有什么声音?” “不对,我刚刚的确听见一声儿,只不过现在没了,我觉得我们应该进去看看。” 老刘不放心的开口。 “哪有什么声儿啊,我就没听见,分明是你幻听了,不过你要进去看看也可以,我陪你一道进去。” 老张开口道。 “行,那咱俩进去看看。” 说完老张老刘二人提起步子,推开了院门,就朝着刚刚听见声音的方向走了过来。 涂韵友听着二人进院的声音,心下一惊,左右看了看之后,惦着步子悄无声息的躲到就近的一棵龙柏身后。 听着老张老刘两名衙差的脚步声离自己藏身之处越来越近,涂韵友手紧握成拳,就在感觉自己形迹败露,要被抓到现行的档口。 唰的一声,从旁边的草丛里蹦出一只野猫,喵喵叫了两声之后,极其快速的跃上墙头,逃出了陆子归的院落。 老张老刘二人明显也是被这猫吓了一跳,待到反应过来之时。 老张拍了拍老刘的肩膀大大咧咧的开口道 “害,原来是只猫呀,老刘你听力可以啊,居然真的有东西在这个院内。” “对呀,我就听着有声音,不过这猫速度还挺快,差点吓到我了。” 老刘拍了拍胸口开口。 “既然是只猫,那就没事了,咱们出去继续出去守门!” “行。” 一番攀谈过后,老张老刘又转身出了院子。 听到二人将院门合起来的声音,惊魂未定的涂韵友这才长呼出一口浊气。 回过头看了看刚刚猫窜出来的草丛,这才继续站起身,轻手轻脚的朝着关押陆子归的房间走去。 老张老刘出了院门,刚巧遇到另一位衙差抱着猫从拐角处走过来。 三人相视一笑,老刘率先轻声开口 “老沈,你这猫演技真不错,我们都差点被吓一跳。” “害,就这么点小事儿,我们家这猫还是能很容易就办成的。” 说完之后,老沈一边抚摸怀中乖巧且温顺的猫,一边朝着老张老刘二人挑挑眉 “行,任务已经完成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你们继续在这站岗。” 老张老刘点点头 “行,去。” 一波三折,涂韵友终于来到了陆子归房前,轻轻推开陆子归的房门,途韵友及其快速的跨步走了进去,并在进去的同时就转身关好了门。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悄悄来到围幔之前,只见陆子归一人安安静静伏于案前,借着摇晃的烛火,正在看书。 涂韵友就这么看着,好似时间已经静止,都看得入迷了,却还是不忍上前去打断这一幅安详静谧的画面。 仿佛立夏说的都是假话一般,至少涂韵友此刻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她实在很难去相信,就这样一个弱不禁风,满身书生气的陆子归;这样一个被关押起来,还依然不骄不躁,潜心看书的陆子归会是一个虚荣至极,甚至为了家族声誉。不惜三番两次玩弄权术,算计自己的卑鄙无耻之徒。 至少再陆子归认真温书的这一刻,她涂韵友是愿意去相信陆子归的,愿意相信他所说的那些话语,不是在骗自己。 仔细想想,自己不对他心动确实很难,他这样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很容易在女孩子心里加分啊。 涂韵友看着看着竟从围幔之后缓缓迈出步子,朝着陆子归的书桌走去。 因为是女儿家,又习过武,涂韵友的步子本就比其他人轻,加之现在,靠近陆子归,涂韵友又刻意的将自己的步子放轻了几分。 以至于已经走到了陆子归的书桌前,陆子归还是依旧低着头,潜心钻研手中的书卷,并没有意识到此刻出现在自己书桌前的涂韵友。 看着如此痴迷于手中书片的陆子归,涂韵友甚至心下更加确定,立夏所说的是假话了。 微微蹲下身,差不多与陆子归平齐的时候,涂韵友轻轻开口唤了声 “子归。” 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潜心沉迷书卷的陆子归,显然是被吓的不轻,手一抖,手里的书卷就掉在了地上,慌张地仰头看向涂韵友声音传来的方向。 看到来人是涂韵友的时候,眼里泛起几分不小的波澜,然后惊讶的开口 “韵……” 涂韵友的名字还没喊全,陆子归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因为涂韵友怕他声音过大,暴露自己偷偷来看她的这件事,在他刚刚开口的时候,就抬手堵住了他的嘴。 感受到涂韵友覆在自己唇上的手传来的微微凉意,陆子归下意识的抿了抿唇,然后用疑惑的眼光看了途韵友一眼。 似乎是在问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处? 涂韵友微微一笑,而后收回覆在陆子归唇上的手指,这才轻声开口 “嘘,你小声点,我是偷偷翻墙进来,千万别让人发现了。” “翻墙?” 陆子归疑惑的点点头,然后站起身绕过书桌来到涂韵友身前,难掩激动的朝着涂韵友轻声开口 “你怎么会来此处?” “我去找过你好几次你都不在,多方打听之后才知道你被雷大的扣在了此处,所以寻思着你一个人无聊翻墙来看看你。” “韵友,你能来看我,我很感动,可是现在他们总是怀疑我?说不定也有人在跟踪你,你来看我实属不该啊!你听我的,你赶快回去,趁着他们还没有发现你,不然若是被他们发现你来看我,这事儿可就难办了。” 涂韵友微微皱眉,对自己来看陆子归这件事他的态度有些不解,但依旧还是很耐心的开口 “放心,你所说的这些我来之前都想过了,我来的时候很小心的,没有人跟踪,进来的时候更是空无一人,我来看你这件事儿,除了你我二人,不会有人知道的。” 听着涂韵友这番话,躲在暗处偷听的立夏轻蔑一笑,而后在心底暗暗腹诽道 “呵,不会有人知道?那小爷算是个什么东西?难道小爷不是人吗?不过也不怪你们,小爷跟踪术一向了得,能被人发现才是奇了怪哉!” 陆子归好像还是有些忧心,焦急的朝着涂韵友开口 “韵友,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现在我们俩正在风口浪尖上,因为从山上侥幸活下来的事情,他们本就怀疑我们,如果再让他们抓到你偷偷翻墙来看我,他们肯定会以为你我二人又在密谋做什么坏事,到时候你我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所以你听我的话,赶紧悄悄的原路返回好吗?等我被雷大人排除了嫌疑,自然又会恢复自由身,到时候我会天天来看你的,可是此刻,需要你忍一忍。” 看着此时心急的陆子归,涂韵友又觉得很陌生,觉得此时的陆子归与自己躲在围幔之后偷看时,那温文尔雅满身书卷气的陆子归大相径庭。 涂韵友苦笑一声,心下不由得又想起立夏那天对自己的嘱咐,不要轻易相信这个男人。 随后朝着陆子归有些不满的开口 “怕什么?如果按你所说的,我们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就算抓到你我私会,只要我们自己是清白的,雷大人也不至于冤枉你我,正所谓清者自清,你这模样,让人见了倒以为你真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这……” 陆子归有些无言以对。 第一百八十五章 想起来了 看着涂韵友有些嗔怪的语气。 陆子归生怕涂韵友起疑心,随后又转身来到涂韵友身前扶住有些怒意涂韵有的肩膀,好言好语地开口 “韵友,我怎么会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呢?这还不是为了你吗?你一个女儿家让人抓到了深夜翻墙来看我一个大男人,别人会怎么想你啊!” 怀疑是一颗种子,一旦在心里生根发芽,必然就会开出花来,此时的涂韵友压根不相信陆子归所说的话。 毕竟此番前来的目的,也的确不是为了看望陆子归,就算刚刚有一刹那,因为他温文儒雅的外表被他所迷惑,但立夏那天对她说的那些话,就如一根刺狠狠的插在她的心里,害得她这两日茶饭不思。 不想办法拔出来,会不舒服的。 思及此,涂韵友抬头向扶着自己肩膀满眼真挚,字字珠玑的陆子归,不明所以的开口 “这怕什么?你不是说了吗?我们有婚约在身,我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妻,作为你的未婚妻,我关心自己未婚夫的安危有什么不妥,我不来看你,别人才会说我去无情!你这说的都是些什么逻辑?” 听着涂韵有的连番逼问,陆子归一时之间有些语塞 “这……韵友,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的,你现在不了解,是因为你失忆了,我敢保证你如果现在还有记忆的话,你一不定会说出来这些话。” “所以啊,就是因为我失忆了,你才要给我讲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然我们之间产生隔阂了才是不好啊?” 看着陆子归犹豫迟疑的样子,涂韵友继续开口 “这样,你给我讲清楚之后,我立刻就回去好不好?” 看着涂韵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陆子归虽不愿,也只得先开口应承下来,万一她再这么闹下去,让守门的两个衙差听见了,那可就真的玩完了。 权衡利弊之后,陆子归继续扶着涂韵友的肩膀,让她坐下之后,才轻声开口 “这样,我可以告诉,但是你必须答应我,听我讲完之后立刻离开,免得让人起疑心。” 涂韵友点点头。 “你说,这所有的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全部都跟我说清楚了,也省得我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的想这些事情。 你说我是你的未婚妻,那为何我会换上赵衡的脸呢?” 涂韵友问着,眼睛也疑惑地瞪向陆子归,看着涂韵友好奇的目光,陆子归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尖之后,回避涂韵友的目光低下头开口 “这个事情就说来话长了。” 已经开始怀疑陆子归的涂韵友,看着陆子归如此象征性地心虚的小动作。 心下不由得又是一声冷笑,并暗暗在心里下定决心道 “陆子归,如果你敢骗我,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随后继续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样子,朝着陆子归满脸好奇的开口 “你说,我听着呢。” “嗯。”陆子归点点头,开始讲述起了陆子归口中他们俩人的过往。 在陆子归的讲述中,涂韵友和他原本是心有灵犀,并且还有婚约在身的两位青梅竹马,其他的与立夏讲的倒是并无过多出入,只是在立夏与她讲的版本中,所有涂韵友做的坏事全都变成了赵衡所做的。 仿佛赵衡就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坏人一样,而涂韵友本身就像是一个善良的无可厚非,然后被人陷害的傻姑娘一般。 涂韵友虽然失了忆,但就凭着陆子归所讲,也知道自己的性格不会是那样的一个人。 所以立夏和陆子归说的话孰真孰假,涂韵友现在心中已有定论,再看向陆子归,之前对他的好感已经全然消失不见,看着这张并不熟悉的脸,只让她觉得恶心。 陆子归说完看着愣愣出神的涂韵友,不知是在思考着什么? 连唤了两声她的名字都还没有回过神来,随后将手再一次覆上涂韵有的肩头,涂韵友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到现实,看着陆子归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来不及反应,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甩开了陆子归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而后眼神中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看向陆子归。 陆子和疑惑的收回手 “你怎么了,韵友?” 再听着陆子归关切的问询,已然看破他真面目的涂韵友看着他这虚假的所作所为,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但涂韵友还是赶紧拍了拍胸口,忍住让人恶心的不适感,敛去眼底看陆子归那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变得相对正常的朝着陆子归开口 “你说那赵衡强行和我换了脸,那她为什么后来死了呢?还有这易容蛊又被她藏在了哪里?” 陆子归皱了皱眉,随便编了个理由开口解释道 “赵衡之所以会死,是因为和你换脸的时候,你突然在换脸过程中惊醒,然后我和她扭打起来,以致于你后来不小心失手把他给杀死了,可那易容蛊赵衡一般都藏得极其稳妥,她将蛊到底藏在何处,我们也无从知晓?” 陆子归说完有些激动地一把搂住涂韵友的肩膀,表情有些狰狞的朝着涂韵友开口 “韵友,你现在仔细认真的听我说,这些就是以上全部的事情经过,由于你失手杀死赵衡,所以到时候如果被查出来,你还是会被追究罪过。” 涂韵友怔怔地看着假意激动的陆子归,虽然此时此刻就很想拆穿他,但看他这样子,所以就算再恶心他现在这么虚伪的模样,你还是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朝着陆子归开口 “那怎么办?” 听着涂韵有问出了这一声怎么办,陆子搁心里终究是有些欣喜,他以为涂韵友真的相信他所说的话了。 藏好心底的那一抹喜色之后,继续一本正经的朝着涂韵友开口 “我不想让你受牢狱之苦,所以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想办法帮你躲过去。” 涂韵友终是忍不住冷笑一声,但还是耐着性子开口 “怎么躲过去?” 陆子归邪魅一笑 “唯一跟我们这件案子有关系的一个嫌疑人廖忆秋已经死了,关于她的生前所做之事,他们就算在手眼通天,也是无从查起,所以你到时候好好利用廖忆秋即可。” 涂韵友微微一笑 “怎么个利用法?说人是她杀的?” “没错,明天你就去找雷钰说你已经恢复了记忆。你说当时换脸的时候,涂韵友也在场,当时换脸还未完成,廖忆秋就对你们大下杀手,索性趁着廖忆秋对赵衡痛下杀手的空档,你这才借机逃了出来。” 涂韵友微微凝眉 “为什么要说脸还没有换成,按照你之前跟我说的,我这张脸本来就不是我的呀!” “韵友,我教你这么说自然是为了你好,你们涂家现在已经没落了,你爹对你也不好,如果再让你顶着一张别人的脸,回到家说你是涂韵友,你爹肯定也不会接受你的,既然赵衡已经死了,我们利用一下他的身份又未尝不可呢? 他们赵家家大业大,你只要坚持说你是赵衡,他们也无从查起,也只能相信你就是赵衡的事实,这样不仅能给你更好的生活,也可以让你以后再修远都抬得起头了。” 涂韵友笑着点点头 “那我们的婚约呢,和你有婚约的是涂韵友,如果我说我是赵衡,我们的婚约怎么办?” 看着涂韵有有些激动的目光,陆子归犹豫再三,终究还是开口 “其实和我有婚约的一直都是赵衡,只是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借着你失忆我才骗你说我们有婚约。” 涂韵友继续笑着点点头 “为什么要骗我?” “不是的,韵友,我只骗过你这一件事情,因为你把赵衡杀死了这个事儿,我必须得为你谋一条后路,我从一开始就说你是我的未婚妻,他们才会相信你是真正的赵衡,是真正的赵家大小姐,是没有跟涂韵友换脸成功的真正的赵衡。 所以在你说你是赵衡的时候,他们才不至于会怀疑你,我这样做真的都是为了你好呀,我不忍心让你背着杀人的罪名过完下半生,所以我自私的选择了给你换一个身份,让你风风光光的活。” 一直在暗处偷听的立夏,听到陆子归这终极反转,都不由得大呼过瘾。 这次乱七八糟说了这么多,还故意揭穿了自己说与涂韵友有婚约这一假象。 就是为了让涂韵有相信他是真的为她好。 要不是事先知道所有内情,恐怕立夏自己都要被他这“真心”给打动了。还好之前将内情告诉了涂韵友一遍,不然只怕这涂韵友又要再一次被他骗得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情。 思及此,立夏不由得开始感慨起姬梵这么做的深意 “殿下不愧是殿下,他一定是知道陆子归骗术高超怕涂韵友再一次被他所骗,然后为他所用,这才让我事先在他面前演的一出。” 也正是因为立夏之前对涂韵友的提点,以至于涂韵友现在根本不会再相信陆子归的话被陆子归利用了。 涂韵有一边摇头一边看向陆子归,然后笑了起来 “风风光光的活?和谁,和你一起吗?” 陆子归急切的点点头。 “当然是和我一起,我们俩是真心相爱的,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骗你,会一生一世都对你好。” 听着陆子归说完,涂韵友笑得更加放肆了 “然后你就名正言顺的成为赵家的女婿?” “韵友,这是没有办法的,想让你完全置身事外,只能让你充当赵衡了。” 陆子归强行解释道。 “哦,那你对我到底有没有愧疚?” 涂韵友问陆子归道。 “我对你唯一的愧疚就是骗了你,说你跟我有婚约这事儿。” 途韵友瞳孔一缩,眼泪刷的就从脸上流了下来。 好多陌生的记忆一下子全部涌入脑海。 尤其那一句陆子归曾经在山上小破屋前对他说过的 “我说过这次一定会坚定的选择你的,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 一直在耳边回响,在看着眼前这个陆子归,涂韵友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耳朵,蹲下了身。 在山上小破屋陆子归满眼真心对他说的那些话和以前的种种过往飞速的涌入脑海 她终究是在陆子归的刺激下想起来了。 可如今这才没过几日,他竟又换了一番说辞,试图让自己相信他的惊天骗局。 低头捂住耳朵的涂韵友有突然笑了,虽是在笑,却满眼失望。 第一百八十六章 反击 看着涂韵友如此反常的举动,陆子归赶紧蹲下身,扶住途韵友的肩膀,很是关切的开口道 “韵友你怎么了?” 感受着陆子归手掌温和的热力,透过自己的衣衫传到自己肩膀上的那种感觉。 涂韵友的强忍着头痛站起身来,然后擦干自己面上的泪水开口 “你是真的爱我吗?” “韵友,这一点,你绝对可以相信我的,这件事我是不会骗你的。” 涂韵友哽咽着点点头 “那要是我以后恢复记忆了,发现你与我所说的,跟我自己所记得的,有所出入怎么办呢?” 陆子归显然没有想到,涂韵友会这么问,但是排除现在涂韵友不可能恢复记忆的可能性,陆子归还是正了正身很有把握的开口 “不会的,如果你真的恢复记忆了,还是会像现在一样爱我的,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 ” “是吗?” 涂韵友含笑开口。 “你之前说持有易容蛊的是已经死去的赵衡?” “对呀,就是她。” 涂韵友继续了然的点点头 “可是我那天在我房中找东西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有一个盒子里也有一只蛊虫,我觉得那应该就是易容蛊!” “什么?” 陆子归显然有些慌乱了 “你在哪找到的?你听我说,那易容蛊不能留着,要么扔掉或者直接给用火烧死,不然查到你身上会很麻烦的。” “可是照你所说,那蛊既然可以跟别人换脸,就按你说的方法处理了,岂不是很可惜。” 涂韵友假装不懂的问。 “哎,这有什么可惜的,那蛊本身就是赵衡害人的,就算现在辗转落到了你手中,可你不知道怎么用也是白搭呀,留着反倒会引起别人对自己不必要的怀疑,所以还是赶紧处理了!” 涂韵友继续笑着点点头,然后从袖中掏出一个木盒 “哦,好,本来我还想说带来给你看看呢!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把它烧死得了。” 说完拿着木盒就朝着蜡烛的方向走了过去。 陆子归一顿,随即拉住涂韵友的手,然后指着涂韵有另一只手里的木盒开口 “就,就是这个吗?” “对啊,我本来想带来给你看看,刚刚听你这么一分析,我觉得你分析的很有道理,留着它始终是个祸害,还是趁早烧掉。” 说完低头看向陆子拉着自己的手,示意陆子归赶紧放开,她要去把那蛊虫赶紧处理了。 此时的陆子归在得知涂韵友手中拿的是易容蛊之后,立刻含笑开口 “原来这就是易容蛊,你既然拿来我这里了,就先不着急将它处理,放在我这里也很安全的,交给我,我来帮你保管,他们查不到我身上。” 涂韵友故作疑惑,看了看手中的木盒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我们不知道这个蛊虫的使用方法,留着也没用吗?算了,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被怀疑,我还是就地将它解决!” 说完挣脱陆子归拉着自己的手,继续朝着蜡烛走了过去。 陆子归见涂韵有挣脱自己的手,就要把蛊虫放在蜡烛上烧死。 内心快速地挣扎一番之后,继续挡到涂韵友身前 “韵友,虽然我们都不知道是蛊虫的使用方法,可我刚刚想了想,这蛊虫怎么着也是一条小生命,就这样活活将他给烧死了,真的是有些过于残忍,你把它交给我,我待会到外面草地上把它给放生了。” 说完还不待涂韵友回答,就要伸手去拿涂韵友手中的木盒。 但却被早已察觉的涂韵友侧身躲过,而后将拿着放蛊虫的木盒的手背在身后,开口 “你这么想要这蛊虫,莫非是想动什么歪脑筋?” “你想什么呢韵友,我都说了,我压根就不知道这蛊虫到底怎么作用啊。就算想动歪脑筋也没有用的。真的只是不忍心看着这只小虫子惨死而已。” “小虫子?” 涂韵友呵呵一笑。 “这可不是什么小虫子,这是易容蛊。” “我知道这是易容蛊,可是在我们这些不知道它的用法的人面前,它就是一只可怜的小虫子,一只可怜的小生命,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他,就这么死在我面前。” 听着陆子归这哄骗三岁小孩的话语,涂韵友嘴角的笑意更放肆了 “你不知道用法?但我知道啊!” “这你怎么会知道?” 陆子微显然没把涂韵友说的话太当回事儿,下意识的说出之后才猛地意识到不对劲。 随后满眼警惕的抬头看向涂韵友,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道 “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涂韵友轻蔑地笑了笑,看了一眼依旧还在自欺欺人的陆子归,再一次郑重其事的开口 “我说,我 知 道 怎 么 用。” 看这此时此刻眼神、表情、语气与从前没有失忆的涂韵友完全相似的模样。 陆子归被吓得一个趔趄就跌坐在了自己的案前。 而后抬起颤颤巍巍的手指着涂韵有问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涂韵依旧笑着,而后弯腰慢慢朝着陆子归靠近,陆子归哪里还敢与她对视? 一边躲避涂韵友耐人寻味的目光,一边朝后退着,奈何身后的案几太矮,拦着陆子归的腰,已经让他退无可退。 看着陆子归现在如此狼狈的模样,涂韵友伸出手捏着陆子归的下巴,狠狠地将陆子归的脸抬了起来,逼迫自己与其对视,然后再陆子归慌乱闪避的目光中慢慢的开口 “我这话的意思你不明白吗?” 说完之后又是狠狠的捏着陆子归的下巴一抬,而后居高临下的开口 “我看你现在的表现,不像是不明白我说这些话的意思?” 陆子归喉结动了动,而后含糊其辞的开口 “韵,韵友,我不是故意骗你的,真的都是为了救你。” 涂韵友没有回答陆子归,而是仰着头闭眼深呼吸了一口,这才继续开口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你还想编什么故事?” 随后在陆子归惊恐的目光中,一把松开捏着陆子为下巴的手之后,突然放肆的笑了起来。 陆子归见状,想趁着涂韵友不注意,赶紧爬出院门,向守门的衙差呼救,可刚爬出两步,就被笑声戛然而止的涂韵友一脚踩在地上,而后开口 “事到如今,你还想跑吗陆子归?你想跑到哪里去?嗯?” 一边说着,脚上的力道也愈发加重,毕竟是武道院曾经的奇才,收拾陆子归让他毫无还手之力,还是比较轻而易举的。 陆子归吃痛,勉强挣扎着开口求饶道 “放过我,放过我这一次,你若是现在杀了我,你也就完了。” “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在乎这个?实话不妨告诉你,我现在只想让你死。” 说完之后抬起捧着易容蛊那个木盒子的手,满目阴狠的开口 “你刚刚在我要烧死蛊虫的时候,说那么多假话,不就是想留着,等以后了解了易容蛊的用法,再去找别人跟你换脸吗?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你若是想知道这蛊虫怎么用?我可以教你呀!” 陆子归反仰过头,看着涂韵友满目阴狠的目光,有些畏惧的开口 “你,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想知道这易容蛊怎么用吗?我当然是要教你了。 不过你也知道现在在房中就你我二人,想要教你的话,就只能我跟你换脸了?” “不,不行。” 陆子归开口反驳 “你是女的,我是男的,换脸之后根本说不通,不管是从声音还是身高,完全都行不通呀!” “嗯,你说的有点道理,那既然换不成,我只能杀你泄愤咯,易容蛊的用法,你还是留这去十八层地狱问阎罗王!” “不,不,韵友,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的,你杀了我对你完全没有好处,你就按我刚刚跟你的说的做,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廖忆秋身上,他们找不到证据,我们俩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之后做一对神仙眷侣不好吗?为什么非要计较我骗你的事情呢?” “你给我住口,你还真敢说!” 听着陆子归被戳破谎言之后居然还想着利用自己,涂韵友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不由得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疼得陆子归趴在地上嗷嗷直叫。 看着陆子过是死不悔改的模样,涂韵友开口 “你果然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事到如今还想着利用我,难道当初你骗我服下了尘,你真的就没有一点自责吗?罢了,我明明早就已经知道的答案,还在这里问你做什么呢? 你这种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说完从袖中掏出自己的匕首,又一次抵在陆子归颈间。 这次没有犹豫,没有留情,而是决绝的直直扬起匕首就朝着陆子归的肩胛骨刺了下去。 陆子归感受着插进自己肩胛骨的匕首那钻心的痛意,刚想张口叫唤,涂韵友却更快速的拔出插入陆子归肩胛骨的匕首,快速的插进另一边的肩胛骨,而后满脸阴毒的开口 “你若是敢叫出声,我就继续将匕首拔出来插在别的地方,至于什么地方,自然是看我心情,但你放心,绝对能在你叫衙差进来之前轻松取了你的性命,所以该不该叫你自己掂量。” 听着涂韵友毫不留情的威胁,陆子归只得咬牙忍住两处肩胛骨传来的痛意。 仅仅一瞬就已经疼的他额头豆大的汗珠快速的往下滴,就连浑身都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看着陆子归都疼成这样了,还是没有叫唤,涂韵友满意的笑了笑之后开口 “不错啊,没想到看起来满脸书生气的陆子归,关键时候为了保命居然这般能忍啊。” 躲在暗处的立夏,看着陆子归两边肩胛骨流出的泊泊鲜血,下意识的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胛骨,然后将目光移到涂韵友身上,暗自感慨道 “这女人下起狠手来,真的是一点不输大男人啊,这两边肩胛骨都给刺穿了,那该得有多疼啊!不过转念一想,这陆子归也属实活该。” 陆子归没有说话,意识已经开始模糊,本以为这样涂韵友就能放过他,却不曾想涂韵友继续加重脚踩着陆子归脊背的力度,弯腰看着快要疼的晕过去的陆子归开口道 “差点忘了告诉我,这易容蛊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用法。” 第一百八十七章 骗子 听着涂韵友说这易容蛊还有别的用途,暗处的立夏也赶紧竖起了耳朵,不想错过涂韵友接下来口中所谓的易容蛊别的用途。 两处肩胛骨不停流着鲜血的陆子归已经接近晕厥的边缘,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 但听着涂韵友说这易容蛊还有别的用途,陆子归就知道涂韵友没安什么好心,忍着两处伤口传来的剧痛,勉强打起精神以虚弱非常的口吻开口求饶道 “不,不要。” 看着陆子归如此苟延残喘的模样,涂韵友不仅没有一丝的心软,反而还觉得有些大快人心。 想来也是,自己前前后后被他骗、被他利用了这么多次,如果还对他心软的话,那真的就是自己犯贱活该了。 冷冷一笑之后看着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陆子归嘲弄的开口 “怎么?你这是在向我求饶吗?” 问完之后侧目看向陆子归,饶有兴致的等待着快要晕厥过去的陆子归做答。 看得出陆子归现在的痛苦不是装出来的,就连微微颤动睫毛。仿佛都要耗费他很大的心力。 但涂韵友现在随时可以取了自己的性命,为了帮自己谋求一线生机。 陆子归勉强眯着眼睛,颤颤巍巍的回答涂韵友 “求,求你。” 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涂韵有反倒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反而眼里噙满泪水,朝着陆子归恶语相向 “我真后悔,后悔没有早点知道你是这种没有骨气的男人,否则,我也不至于把自己害成如今这般模样。” 暗处的立夏看着此时悔不当初的涂韵友,心下满眼焦急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与其在这里说这些没有用的后悔话,还不如赶紧说出来,易容蛊的另一个用途是什么?” 听着涂韵友说出这番话,庆幸自己在涂韵友手下谋得一线生机的陆子归终于放下了紧悬着的那一颗心。 紧绷的身体也终于放松了下来,可他始终忘了,这女人心哪是他随意就猜透的。 只见涂韵友朝着刚刚放松身体的陆子归玩味轻嗤一声,一把就打开了装着易容蛊的木盒。 伸手一边抚摸木盒中那血红色的蛊虫,一边漫不经心的继续开口 “这易容蛊,除了能与别人互换面貌,在绝境中找不到与之换脸的宿主之时,就好比现在,只有你和我,你男我女,就不适合换脸。 那易容蛊就可以发挥它其他的作用,比如作为蛊虫最基本蚕食之力,就像你说的,这蛊虫好歹也是一条小生命,没有东西养着它可怎么活呢? 你既然如此可怜这一条小生命,就连我要放火烧死它都这么不舍,那你就舍身取义救救这条可怜的小生命?” 随后在陆子归绝望的眼神中,涂韵友从木盒中缓缓取出蛊虫,将之轻轻放在了陆子归的背上。 刚刚放到陆子归背上的蛊虫,慵懒的仰着头左右探了探,似乎是闻到陆子归伤口处鲜血的味道,刚刚还在那迷迷糊的蛊虫,好像一下子确定的前进方向,随后快速提起精神极其快速的朝着陆子归,正在流血的肩胛骨伤口处爬了过去。 见着蛊虫已经临近陆子归的肩胛骨,涂韵友也将踩在陆子归背上的脚抬了起来。 好整以暇,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蛊虫的动向。 时不我待,虽然此刻慵懒的躲在房梁上的立夏看着那蛊虫就要爬进他的伤口,但借着这一出戏,看清了陆子归的真面目的他却并不想下去救陆子归。 可转念又想起姬梵的嘱咐还犹言在耳,作为一个听话且合格的好侍卫,立夏纵然有千万般不愿,却也不得不继续守着自己的职业操守,委身救下这人人喊打的陆子归。 依靠在房梁之上微微叹了一口气之后,一个侧身一下就从房梁上落了下来。 就在要落地的前前一刹,立夏忽然。脚尖点地,猛的一下改变落地的方向赵朝着涂韵友和陆子归那边侧身飞了过去。 在涂韵友闻着异响猛的转身的那一刹,立夏早已经来到她身边,在她还没看清立夏的脸之前,就被立夏一把夺过手中的木盒,拿着木盒继续快速的弯腰。凑到陆子归的伤口处,就在蛊虫顺着陆子归的背要爬进陆子归的躯体之前,极其快速的将蛊虫原封不动的又封在了木盒之中。 随后依着惯性捏着装蛊虫的木盒,原地转了两圈,这才在陆子归案前停了下来。 看着马上就要钻进陆子归那血肉模糊的伤口的蛊虫就这么被收走。 涂韵友心下的失望和不甘估计和刚刚爬到了陆子归肩胛口处就被立夏收走装进木盒的蛊虫一般欲哭无泪。 特别是在立夏站定之后,涂韵友看清立夏的脸。 这不就是那天自己在陆子归门口遇见的那名给自己讲故事的同窗吗? 见着立夏把玩着手里的木盒,涂韵友眉头微皱,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手中的匕首之后,朝着立夏满是敌意的开口。 “是你?那天你是故意的?” 立夏微微一笑,将装着蛊虫的木盒不紧不慢的放进自己袖中之后,这才抬起头朝着涂韵友开口 “没错,我确实是故意的,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你……” 涂韵友气结,捏着手机的匕首。眼神一狠就快速的冲上前,想抢回被立夏收进袖中的蛊虫。 看着朝自己逼进途韵友,立夏依就一动不动,直到涂韵友的匕首已经触碰到自己的衣物,立夏这才微微勾唇,而后眼睛一眯极其快速的侧身一闪。 侧身闪避的同时,一把抓住涂韵友握着匕首的手反向一扭。 只闻得咔嚓一声,涂韵友做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之后,手一松,匕首便从她的手中脱离,朝着地上落去。 立夏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抬起脚微微一踢,在匕首落地之前,将匕首踢倒了途韵友腰身的高度。 而后看着涂韵友的脸,另一只手却是伸手轻轻一抓,便将涂韵有的匕首再次握到了手里。 握着涂韵友匕首的立夏,又一次极其快速的赶在涂韵有的另一只手出招之前。轻轻的将匕首,那泛着寒意削铁如泥的匕刃架在了涂韵友的颈间。 感受到自己的匕首抵在自己的颈肩传来的那飕飕凉意,涂韵友瞳孔一缩,心下微微一颤,然后硬是缓缓收回了自己要出招的那只手。 斜眼撇了撇抵在自己颈间的匕首,涂韵友抬眼看向立夏 “你到底是谁?你这么做到底是要干什么?你就不怕我大声喊叫,衙差进来,然后你跟我们一起去雷达人面前问罪吗?” 立夏微微勾唇 “那你喊,我现在给你个机会让你喊。” “你……” 涂韵友语塞,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本以为立夏是堵她不敢叫,所以才这么明目张胆的开口调戏她。 可能还扬起头朝着门边做出要大声喊叫的动作时,立夏还是面不改色扰有兴致的将必匕首举在她颈间,仿佛期待她赶紧喊出声来一样。 看着立夏这不慌不忙的模样,涂韵友收回脖子,满脸怒意的看着立夏开口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利息摇摇头 “等着你喊人呢,你不是要喊人进来吗?怎么又不喊了呢?” “你……” 涂韵友差点被立夏气得当场去世,如果不是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他真想冲上前去赏立夏一个大耳刮子。 奈何如今自己的小命掌握在别人手里,涂韵友敢怒不敢言,只得一动不动的朝着立夏开口 “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说你。” 立夏无所谓的耸耸肩,看了看陆子归,再这么下去,可能就要因为失血过多而死,随后极不情愿的叹了一口气,继续抬起头朝着涂韵友开口 “你当真不喊?”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喊了,我还怎么亲自取陆子为的性命给我自己报仇。”涂韵友扭面上曲这着表情说道。 “哦,这件事情可由不得你,你刚刚扎他这两下也够他受一阵子,他犯的罪自然有国法来审判,你不能,那既然你不喊我就喊了。” 立夏不紧不慢的说完之后,在涂韵友震惊的目光中朝着门外的方向低吼一声 “来人。” 老张老刘二人闻讯,推开门走进了陆子归的房间。 见着老张老刘二人,涂韵友更是灵机一动,立刻抬手指着立夏就朝着老张,老刘二人委屈巴巴的开口 “二位衙差大哥,这人,半夜将我绑到此处,还故意刺伤陆子归,不知意欲何为,多亏你们来得及时,不然我也有可能成为他刀下的亡魂。” 听着涂韵友这般捶死挣扎的说辞,立夏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将匕首抵在途友颈间看了看老张老刘二人。 只见老张老刘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笑了笑之后开口 “这位姑娘说的不对,刚刚那声叫唤声分明就出自一位男人,排除地上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晕倒了这位,那就只剩下这位将匕首抵在你颈间的兄弟了,如果他真的是坏人的话,没道理要贼喊捉贼呀!” “这……”涂韵友无言以对,危急之间,又想起了立夏刚刚放进袖中的蛊虫。 而后继续朝着衙差开口 “就是他,他刚刚抢走了一只蛊虫,听说是易容蛊,想来必是为了易容蛊才将我绑来此处的。” 见着涂韵友如此喋喋不休的连篇谎话。 老张和老刘明显失去了一开始的耐心,而后老刘白了一眼涂韵友之后上前开口 “姑娘,您这句谎话,您自己说出来信吗?” “我没有说谎。” 涂韵友依然还在狡辩。 “呵~”老刘笑了一声,继续开口道 “是吗?我实话不妨告诉你,是你中了我们圈套,从你一开始翻进陆子归围墙的那一刻,不管是你踩断的那根枝桠,还是那只猫,都说我们故意安排的,还有现在用匕首抵在你颈间的这个人,想来你不知道他是谁!” “你们居然设计我?” 涂韵友满目都是不甘。 随后看向立夏,自嘲的笑了笑 “果然都是骗子,都是骗子。最后这一声是带着哭腔用尽全身力气吼出来的。 立夏朝着老张老刘使了使眼色,分咐二人将陆子归和涂韵有押下去。 然后收回迪在涂韵友颈间的匕首,淡淡开口 “你自己不也是个骗子吗?” 第一百八十八章 心心念念 直到立夏那句话说出口。 涂韵友这才泄气的踉跄了一步,眸子里的光也顿时黯淡了下去。 然后低头看向陆子归,自嘲的开口 “说的对,我确实是个骗子,我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敢欺骗我的真心,我这一生从未相信过任何人,可唯独对他,我愿意放下我所有的防备和戒心,可没想到这一切,终究是错付了。” 涂韵友双眼含泪,颤抖的指着路上趴着的陆子归开口说道。 看着涂韵有可怜的模样,立夏丝毫不为所动,煞有介事的开口教训涂韵友 “我想这大抵就是所谓的风水轮流转!不要太难过了啊,你们俩反正都互相骗对方,现在不也扯平了嘛,一个都躲不过。” 然后朝着老张老刘扬了扬眉 “走,带去雷大人那。我先去找殿下了。” …… 姬梵答应江斯年,让江斯年出了想撒在江管彤身上的那口恶气。 但介于当时天色已晚,江管彤的伤口也因为过度的挣扎和用力而再次撕裂。 所以江斯年决定先让江管彤包扎伤口,至于姬梵替江管彤受罪这事儿,容后再议。 饭桌上众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掩不住的一股尴尬的气息扑面而来。 平常最爱讲话的姬徴和江管彤到了此刻却像被割了舌头的鹦鹉,空有其表。 姬徴倒还好,和锦然两个人低着头光顾着吃,一个劲儿的低着头胡吃海塞。 江管彤就比较可怜了,因为手被殷蕊重新包扎过,并且嘱咐不许再有过多动作,否则这手就真的废了。 所以看着胡吃海塞风狂夹菜到自己碗中的姬徴和锦然。 嘴角委屈的弧度似乎更大了,幸亏姬梵是个机灵的,夹了一些菜,不断的喂给江管彤,仿佛又回到了江管彤看不见的时候。 心满意足的嚼这姬梵送到嘴里的菜,江管彤这才从锦然和姬徴身上收回自己的目光,满眼感激地看着姬梵,刚想开口,忽然瞥到江斯年看过来的目光,赶紧吓得委屈的低下头,自顾自地嚼着自己嘴里的菜不敢多言。 看着江管彤如此心虚的模样,江斯年反倒有些于心不忍了,不过想想,这堂堂一国皇储姬梵居然能屈尊降贵,给江管彤喂饭,说明这姬梵对她家管彤还是不错的。 思虑间又抬头看了看满脸认真给江管彤喂菜的姬梵,江斯年你满意的点点头,而后开口 “姬梵,今天的事情我对我虽对你颇有微词,但我也知道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主要是江管彤这丫头不听话,瞎胡闹,所以才来你们南境,这么短的时间就招惹了不少人,相信你也挺头疼的。 一码归一码,对于你这个人,我还是比较欣赏的,总之呢,说让你代替江管彤受罚那些话都是说了吓唬江管彤的,如今看你对在江管彤倒也细致入微!傍晚时分说的那些话也就不作数了。” 听着江斯年这么说,姬梵放下手中的碗筷,然后坐直身子,朝着江斯年微微颔首 “那就多谢斯年兄,大人有大量了。” 江管彤脸色也是渐渐染上喜色。 但还没高兴热乎,江斯年又再一次严肃地开口 “不过是江管彤还是必须要跟我回北倾。” 饭桌上众人闻言,皆是手中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朝着江斯年看了过来,姬徴和锦然两嘴都腮帮子鼓鼓。 但还是停下咀嚼的动作,含糊不清地问江斯年道 “为什么?” 姬梵也是夹菜的手微微一顿,然后停止了夹菜的动作,紧了紧捏着的筷子,将碗筷又再一次放到桌上之后看向江斯年。 “我不要。” 江管彤刚刚有所缓和的脸色,立刻又变回了之前的苦瓜脸。 “我不要,皇兄,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呢?” 看着江管彤剑拔弩张的模样,江斯年也带着几许怒意,一把将筷子拍在了桌上,瞪了江管彤一眼之后才开口 “你想什么呢?你这个不孝女,你失明十年,如今一朝复明,却是在这异国他乡,就算我不带你回去,你难道不应该自己主动要求回去看父皇一眼吗? 怎么,还是你真的就要赖在这南境不走了,那行啊,感情也好,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踏足北倾,也别想再见我和父皇,我明天就起程回北倾,什么父女关系,兄妹关系咱们就在这断了! 我就权当没有过你这个妹妹,父皇也就权当没有过你这个女儿。” “我……” 听着江斯年这些失望至极的话语,江管彤自惭形秽,而后赶紧站起身,来到江斯年生侧,勉强伸出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双手,再一次勉强的扶住江斯年的肩膀,双眼噙满泪水,有些憋屈的开口道 “皇兄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以为你要把我带回去关起来,不让我回来了,没有不想认父皇,也没有不想认你这个哥哥,对不起皇兄,你原谅我好不好?我跟你回去看父皇。不要你们跟我断绝关系。” 看着江管彤拉着自己的手,眼里憋着泪水这可怜兮兮的模样,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江斯年亦不是什么铁石心肠之人。 又怎么会忍心再说一些难听的话来刺激江管彤呢? 心下虽已经原谅江管彤,在明面上还是一脸严肃的抬起手,动作一点都不温柔的替江管彤擦去夺眶而出的泪水。 一边擦一边还用嫌弃的口吻朝着江管彤开口 “你哭什么哭?我刚刚难道说错了吗?你既然知道哭,那就说明你还是有救的,如果你现在收回眼眶中的眼泪,我就可以考虑原谅你不跟你断绝关系。” 听得江斯年这话一出口,江管你们就知道他这嘴硬心软的,哥哥是原谅他了,随即破涕为笑,一边朝着江斯年道谢,一边就抓起了江斯年宽大的袖袍。揩了揩自己面上的泪水和鼻涕泡。 擦干净之后还不忘努力挤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朝着江斯年开口 “谢谢皇兄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个不孝的妹妹。” 看着自己被江管彤擦过鼻涕眼泪的袖袍,江斯年满脸嫌恶的一把就将还被江管彤拽在手中的袖子拽了回来,然后抬起另一只手扶了扶额头,闭着眼睛有些后悔的一边摇头一边开口 “我江斯年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儿?居然会有你这样的一个妹妹,如果不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真想收回刚刚说放弃和你断绝关系的话语。” 说完之后又继续嫌恶的低头看了看被江管彤弄脏的那只袖子,做了一个很是无语的表情之后,抬头朝着姬梵揶揄道 “姬梵,真是辛苦你了。” 说完之后不待姬梵回答,就在众人重视的目光之中,毫不犹豫的站起身朝门外走了出去。 看得江斯年步履如风的背影,江管彤赶紧着急的问道 “皇兄,你这是要去哪儿?” 江斯年没有回头,而是很用力地用力的将被江管彤擦脏的那只袖子一甩背到身后,带着些许怒意路开口 “换衣服,本宫有洁癖。” “噢。” 亲眼看着江斯年消失在门外,江管彤这才嘟囔着嘴嘴转过身。 看了看桌上坐着的三人,而后开口问道 “你们还吃饭吗?” 姬徴和锦然对示意一眼,而后刷放下手中的碗筷,颇有几分累意的朝后仰了仰,摸着自己的肚皮开口抱怨道 “啊,撑死我了。” 江管彤委屈的坐到姬徴身侧,摸了摸姬徴因为胡吃海塞而变得圆滚滚的小肚子之后,委屈的看着姬徴开口道 “对不起,徴儿,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大家今晚也不会难堪,我皇兄也不会发火,都是我害的你们。” 姬徴看着江管彤这衣服委屈巴巴的模样,也打起精神安慰江管彤 “害,怎么会是你的错呢?你这次死里逃身是我们谁也不愿意见到的,要不是因为廖忆秋和涂韵友这几个坏人从中作梗,你也会好好的,反正过往种种,都已经过去了,你皇兄这么做也是对你关怀心切。 如今大家都相安无事才是最大的福分,这些小打小闹又算得了什么呢?” 见江管彤听着姬徴说完之后还是依旧沉默的低着头,锦然灵机一动,赶紧开口道 “哟,没想到徴儿你关键时候,你还是很明事理的嘛。” 姬徴没好气的白了锦然一眼 “就你话多。” 随后低着头的江管彤长呼出一口气,抬起头开口 “你们说的对,我想通了,皇兄那边我会跟他回去的,毕竟我的父皇还在那边心心念念的想着我这个女儿,瞎了十年,该尽的孝道都没有尽,如今复了明,无论怎样都是应该回去看父皇一眼的。 皇兄的意思我也都明白,他其实压根就没有想要把我带回去困在北倾,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和之前的要挟,都只是为了提醒我人不能忘本,想想我来北倾也快一年了,父皇在北倾肯定很想我的,我还是得回去看看,看看父皇,看看北倾的每一寸徒土地,看看亲切的北倾国民。” 说到此处,姬梵也抬起头看着江管彤微微一笑 “这丫头终究是长大了。” 姬徴赶紧拉住江管彤的手 “那管彤你什么时候回来?” 眼里都是不舍。 江管彤稍加思索,就毫不犹豫的开口 “不会很久的。这边还有我要学习的知识和我心心念念的人呢!” 说完还很不好意思的瞥了姬梵一眼。 看着江管彤这柔情蜜意的模样,锦然和姬徴很是猥琐的相视一笑。 而后开口 “噢?是吗?” 一边嘲弄一边朝着江管彤挤眉弄眼。 江管彤看着二人这眉飞色舞的模样,害羞的娇嗔道 “害,你们这是想哪去了,我说的心心念念的人又不止姬梵一个,还有你们俩不也是吗?还有师父,你们都是我心心念念的人。” 姬梵不着痕迹的笑了笑。 江管彤继续开口 “放心,我到了北倾之后,会像我在南境念着父皇和皇兄一样念着你们的。” “咦~” 锦然和姬徴纷纷咂舌而后姬徴开口 “大可不必呀!我和锦然还有师父自然是会念着你的,你嘛倒也不至于天天念着我们,只要偶尔想起就行了,其余的心力,还是放在……” 姬徴暂作停顿,意有所指的瞟了瞟姬梵之后继续开口 “就行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你想得美 好不容易送走锦然和姬徴两个事儿精。 房内又只剩了她和姬梵两人,本想趁着两人独处的时间和姬梵说些体己话,却 发现真到了这种时候,居然是相顾无言。 看着姬梵之后,努力张了几次口,都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随后只得低下头,不停地搅动着自己的手指,弱弱的开口 “姬梵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当然有。” 姬梵挑眉道。 “啊?” 江管彤猛的抬起头,看向姬梵 “是什么?” 姬梵没有看江管彤,而是伸手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修长的玉指轻轻的在茶杯的边缘摩擦。 然后看着手里的茶杯开口 “听你刚刚的意思,本王在你心中的地位竟和徴儿锦然那厮无益。” 江管彤一愣,这都什么时候了,姬梵在乎的居然是这个。 “我……” “我那不是刚刚为了应付徴儿和绵然,这才故意这么说的吗?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说完还真怕姬梵不相信似的一直朝着姬梵傻笑。 “是吗?那为什么要撒谎?” 姬梵将目光从自己手里把玩的茶杯上移到江管彤脸上,而后才问江管彤! “害!” 看到姬梵直视自己的目光,江管彤赶紧低下头 “我,你也知道我是一个脸皮比较薄的人,硬是要我说那些肉麻的话,我怎么说得出口嘛。” 对于江管彤这番谬言,姬梵似乎早就在预料之中,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情绪,而是认真的朝着江管彤问道 “什么时候回来?” 看着姬梵如此认真的模样,将管彤也放下自己刚刚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满脸正色的朝着姬梵开口 “我会很快回来的。因为这里……” 江管彤故作停顿,难掩真挚地抬起眼,看着姬梵的目光,一字一顿的再次开口 “有我心心念念的人啊!” 姬梵看着江管彤一下子就变得一本正经的模样,微微含笑低头继续把玩手中的茶杯,良久之后,薄唇轻启 “你也一样。” “噢。” 江管彤点点头。 随即又觉得很不对劲,抬起头满眼认真地看向姬梵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你心心念念的人也是我的意思吗?” 听着江管彤的话一出口,姬梵放下手中的茶杯,来到江管彤身前,轻轻扶起江管彤 “知道还问?走了,他们人都走光了,我们坐在这里也是招蚊子,趁早回去!” “噢!” 江管彤喜滋滋的点点头,跟着姬梵出去了。 一边朝外走,江管彤嘴角还是掩不住笑意的开口朝姬梵问道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我就想听你亲口说嘛,你说好不好?姬梵。” “不可以。” 姬梵满口回绝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 江管彤瘪瘪嘴依旧不依不饶的要求道 “嗯,不要嘛,那不一样,刚刚那个就是我说的,你要实在不好意思,你悄悄附在我耳边对我说,我也不会告诉别人呐!” 说完还停住脚步,抬起头拽着姬梵的手,满脸欲哭无泪的看向姬梵,仿佛姬梵不说,她就要驶出以往司空见惯的那招,死缠烂打之术。 姬梵低眸看了看满脸娇气的江管彤,随后朝着江管彤开口 “那你且附耳过来。” 江管彤一听,自心底就乐开了花,果然在她的死缠烂打之下就算是姬梵这个万年冰山也是毫无任何招架之力的。 随后江管彤朝着姬梵奸计得逞的笑了笑之后踮起脚尖,朝着姬梵侧耳过去。 姬梵微微挑眉,然后低头凑到江管彤耳边,斜眼瞟了瞟江管彤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之后,邪魅一笑,凑到江管彤耳边轻轻开口 “你想得美。” 江管彤瞳孔一缩,眼里的喜气一下子就变成了怒气。 而姬梵也是及其快速的赶在江管彤朝着自己发怒之前,赶紧侧身往外走了出去。 只留给江管彤一个让人欲杀之而后快的背影。 江管彤双手紧握成拳,看着远去的姬梵站在原地剁了两脚之后,才气冲冲的指着姬梵的背影开口 “好你个姬梵,还想独自开溜,你给我站住,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姬梵没有回头,他想都想的出来,江管彤此刻是什么表情什么动作,继续往前走着抬起手,往往后摇了摇之后开口 “如今你也看得见了,我不需要我的搀扶,你也可以走回去的。” “你……” 江管彤更生气了,他这才刚刚复明多久,姬梵居然就对自己厌弃了,连扶她走两步都懒得扶了。 愤恨地江管彤,正想抬起步子去追姬梵,却又猛然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 阴险一笑之后向前走了两步,扑通一声就趴在了地上。 而后开始鬼哭狼嚎 “哎呀,救命呀,好疼啊,我受伤啦,呜呜呜~” 趁着这个鬼哭狼嚎的空档,江管彤,睁开眼看了看姬梵依旧没有回头。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继续抬高嗓门儿嚎叫道 “呜呜呜~没人管我,没人关心我,这个弱女子摔倒了,路过的人居然也如此无情,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天道何在?呜呜呜~” 听到此处,姬梵脚步微微一顿,而后抬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远远看去,这动作居然跟江斯年刚刚在饭桌上那个扶额的动作如出一辙,估计都是表示对江管彤种种行迹的折服。 江管彤见姬梵脚突然停住脚步。以为自己的鬼哭狼嚎,终于有了成效,然后继续大着嗓门儿利用一些怨天尤人德词汇继续述说着自己的心酸和委屈。 依旧背对着江管彤的姬梵微微叹了一口气,将手从额头上放了下来。 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江管彤为了逼迫自己转回身去扶她起来而使出的的下三滥手段,可就算知道又能怎么办呢? 还是得心甘情愿的转过身去,将她从那地上扶起来,不然已将管彤的性子,若是不转回身去扶她,估计就一直躺在那地上鬼哭狼嚎,到明天一早也是有可能的。 还有唯一一种不可能的情况,除非是她嚎累了好睡着了。 随后姬梵认命的转过头,看向趴在地上的江管彤,朝着地上正在鬼哭狼嚎地江管彤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自己便朝着江管彤的方向走了过去。 见姬梵竟然朝自己走了过来,想必这一次也不会撒什么慌耍什么诡计了,定是来扶自己的了。 江管彤也很识相的,立刻噤了声,但还是继续趴在地上,只是换了一个较为舒坦的姿势,翘着二郎腿开始悠哉悠哉地晃荡了起来,等着姬梵亲自来扶他。 待到姬梵居高临下地来到自己跟前儿,江管彤仰头看着俯视自己的姬梵,而后漫不经心的开口道 “愣着干啥,还不赶紧扶我起来,别跟我说你不情愿你冤枉之类的话,要不是你,我会这样在那里鬼哭狼嚎半天,不顾我公主的身份和颜面?” 姬梵微微挑眉,识相的点点头,他这辈子算是真的栽在江管彤这个混球手里了。 而后微微弯腰,朝着江管彤伸出手示意她扶着手自己起来。 看着居然如此没有诚意的姬梵如此不屑的动作,激动得江管彤斜眼儿一瞟就把头偏到一边,自顾自的开口 “什么玩意儿?就你这点诚意,还想把我扶起来,你想得美。” 说完之后继续悠哉悠哉的翘着二郎腿,看这架势倒像是个专业碰瓷儿几十年的老手了。 “那你让我怎样?你要我和你一道躺在此处吗?实不相瞒,本王也有洁癖。” 姬梵收回手说道。 “哼,你有洁癖,关我什么事,我是让你扶我,我又没让你跟我躺一道,但你得拿出点诚意来,我不管,反正你必须把我扶起来。” 江管彤开口反驳道。 姬梵深吸一口气,再一次认命的点点头,开口 “好,那你想要我怎么扶?” 听着姬梵这么说,江管彤这才将头撇过来正眼瞧向姬梵,而后开口 “起码,起码得蹲下,你这不蹲下怎么扶我呀?” 言闭,姬梵便缓缓蹲下了身,而后看向江管彤,颇有耐心的开口 “这下可……” 话还没说完,就被江管彤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姬梵的肩膀,然后动作灵敏的一下子扑腾到了姬梵背上。 一把拽紧了姬梵的脖子,颇有一种无论如何都不会撒手的架势。 而后诡笑着附耳对姬梵说道 “嘿嘿,这下看你怎么甩了我,我要你背我回去。” 说完之后生怕姬梵将自己丢下似的,拽着姬梵脖子的手又不自觉的紧了紧。 姬梵斜眼瞟了瞟奸计得逞地江管彤,适时的开口的,你再这么勒下去,你这手可就真的废了。 听着姬梵这一善意但不友好的提醒,江管彤适度的松了松手,但还是依然紧紧趴在姬梵背上开口 “我不管,反正你必须背我回去。” 姬梵拍了拍手,然后从地上背着江管彤站起身来,走了两步之后,方才开口 “本王,有得选吗?” 江管彤半晌之后,方才反应过来,姬梵这话说的是刚刚应她非要背的要求而做出的解答。 听着姬梵这认命的回答,江管彤语塞了半晌,然后开口 “你你当然没得选,你这一辈子特别想躲开我的手掌心。” …… 姬梵背着江管彤缓缓都在路上走着,然后轻轻点点头,转过头看着江管彤开口 “在这件事情上,本王决定认命,不做挣扎了。” 说完之后转过头继续背着江管彤往前走。 江管彤愣在姬梵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中,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但脸上的笑意却是无论如何都掩不住的。 反应过来之后,已经被姬梵背着走出了好远,闻着姬梵好闻的发香,江管彤的腿满足的左右晃动了起来。 姬梵低头看了看,江管彤摇摆不止的脚,淡淡开口 “你再这么晃,我就把你扔地上,让你自己爬回去。” 听这姬梵这么说,江管彤倒也没恼,快速停住自己晃脚的动作,朝着姬梵开口道 “不晃了,不晃了,坚决不会再晃了,你安心往前走。” 第一百八十九章 陆子归的面孔有几副? 姬梵一直不急不缓地背着江管彤在路上走着。 时间久了,趴在姬梵背上的江管彤也是百无聊赖。 没消停半刻,就又开始捉弄起了姬梵,一会儿朝着姬梵的左边耳朵吹口气,一会儿又朝着姬梵的右边耳朵吹口气,还勉强伸着她那差点废掉了双手挠姬梵脖子的痒痒。 姬梵无奈,只得停下步子偏过头朝着身后的江管彤再次开口 “你既如此精神,不如下来自己走回去,也为本王省点力气。” “不行,你必须得被背回去,我怎么闹是我的事,我闹你又不是说明我有精神?” 姬梵苦笑,朝着江管彤反问道 “你如此闹腾还没有精神?” “我……我那是有闹腾你的精神,不是走路的精神,你赶紧走,哎呀,别废话了,再不走我就惩罚你咯。” 姬梵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果真如你皇兄所说,本王认识你,大抵也是上辈子亏心事做的多了。” “嗯?” 被姬梵这么一说,江管彤自然是不高兴的,沉着眸子声音里带着些许怒意朝着姬梵耳边开口 “你刚刚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说完之后见姬梵没有什么反应,二话不说就张开嘴,朝着姬梵的耳朵咬了下去。 江管彤咬下去的瞬间,姬梵脑子轰的一声,然后就这么愣愣的站在了原地,眸子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 江管彤也是知道轻重的,虽说要惩罚姬梵,但咬姬梵的耳朵总不能真的将他耳朵给咬残,她江管彤可对这人耳朵的味道不感兴趣。 所以只是轻咬了姬梵的耳朵一跑便快速的离开了姬梵的耳朵,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之后,拍了拍姬梵的肩膀,颇有些山大王的架势朝着姬梵开口 “走,愣在在这干啥呢?” 听到江管彤这声吆喝,姬梵这才从震惊中猛地回过神来,侧头看向江管彤,和江管彤四目相对之后朝着江管彤开口 “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江管彤。” 听着姬梵这么说江管彤眉头一皱,凶巴巴的朝着姬梵开口。 “还凶呢,你再凶,你再凶我再咬你。” 说完还朝着姬梵张了张嘴“嗷呜嗷呜”叫唤了两声。 而后余光扭到姬梵耳朵尖上还留着自己刚刚咬他耳朵时候流下的哈喇子,赶紧伸手帮姬梵擦掉了耳朵上遗留着的哈喇子开口 “好了好了,不咬了不咬了,我们赶紧走回去,这天都黑了。我……我也不烦你了。” 说完之后将头埋在了姬梵颈肩忽然安静了起来。 姬梵见江管彤这样,自己倒也是无话可说,其实是自己害羞不好意思说,便背着江管彤继续上路了。 等到了二人所住的院子之外,立夏早早的就已经在门边等候。 见着姬梵背着江管彤远远的走过来,立夏赶紧上前去迎接二人。 临到姬梵身前,立夏忽然开口 “殿下,涂……” 话还没说完,却被姬梵用眼神打断。 然后立夏疑惑的朝着姬梵的眼神落定的方向看去。 这才发现趴在姬梵背上的江管彤已经睡着了。 立夏赶紧闭了口,识相的退到一旁。 给姬梵让开了去路。 姬梵也是二话不说背着江管彤就入了院门,来到江管彤的房间,轻轻地把江管彤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之后,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江管彤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立夏也赶紧尾随了过来。 姬梵看着立夏,薄唇轻启,冷声开口 “立夏,你刚刚想要对我说什么,莫不是有什么线索?” 立夏微微颔首,抱拳朝着姬梵开口道 “殿下,还是你英明神武,老谋深算,你这次让我盯他们还真是盯对了,我不仅找到了线索,我还抓到了现行呢?” 姬梵微微勾唇 “是吗?这么轻易就被抓了现行,倒真是让本王倍感意外,还以为他们能翻出多大的天来,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对呀,那陆子归可真不是个人呐,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耍花招骗涂韵友呢?” 姬梵微微眯眼,开口 “走,去找雷钰,让雷钰连夜审。” 立夏点点头 “殿下请跟我来。” 到了雷钰的住处,果不其然,雷钰正在冷着一张脸对涂韵友仔细询问案情的经过,见到姬梵进来立刻起身上前朝着姬梵见礼道 “见过殿下。” 姬梵步履未停走到主位上,坐下之后方才开口 “雷大人起来?听说你们抓到了现行,本王特地过来看看。” 雷钰起身点点头 “确实是抓到了,不过这一切都多亏了殿下,若不是殿下让立夏在涂韵友面前演了这么一出,又费尽心思跟了涂韵友这么些天,想破这个案子属实不易啊。” 姬梵抬眸看了看涂韵友,随后又朝着雷钰开口问道 “陆子归呢,怎么不见?” “回禀殿下,陆子归被涂韵友刺伤了两边的肩胛骨,正在后边接受治疗呢?” 立夏一边说着,一边从秀中掏出装着易容蛊的木盒,递到姬梵面前继续开口 “殿下,据涂韵友交代,这盒子中所装的蛊虫,就是他用来换脸的易容蛊。” 姬梵伸手接过立夏递过来的盒子,打开看了一眼之后,将木盒合上,把玩着手中的木盒朝着涂韵友开口 “你来修远到底是为了做什么?为什么要带上此等邪术?” “宸王殿下难道看不出来吗?” 涂韵有反问姬梵道。 姬梵看着手里装蛊虫的木盒,不假思索的开口道 “应该是为了我师尊!” 看着涂韵友瞳孔一缩,姬梵笃定心中所想,继续开口 “你这用易容蛊易容之法不就是涂山当年从我师尊书里撕去的吗?你从一开始就无缘无故针对江管彤,言语间都是他配不上清河弟子之类的嘲讽。 以至于后来被廖忆秋和陆子归利用,都是因为你事先针对江管彤,才让别人有了利用你的可乘之机。 而据我让立夏的调查,涂山也就是当年化名山涂来到修远学习的那个人正是你父亲,当年他因为年纪大,不得入修远学习,做成真正的修远学子,所以如今竟派了你来,其目的是为了拜我师尊为师。” 涂韵友看向姬梵,原来涂山一直要让她拜师的原因是这样,若不是听着姬梵亲口说出来这些,十多年前的往事她必然也是不知道的,这事估计就连涂韵友本人也不知道,更何况她只是替涂韵友来拜师学艺的涂荼呢? 想起自己是涂荼,涂韵我现在悔不当初。 自己当初真不应该告诉陆子归这一切事情的真相,若是陆子归,待会儿醒来,说出就连涂韵友这个身份也是假的这件事情,那估计后果不是她涂荼一人就能承担的。 “不愧是宸王王殿下,就连这些小事都调查的如此清楚。我……” 途韵友闭着眼几度哽咽 “所做的错事和我犯的错误我都认,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刚说完,救陆子归的那位校医从后堂出来,对着雷钰开口 “雷大人,那陆子归醒了。” 雷钰点点头,看向姬梵 “既然醒了,那就带出来。” 姬梵开口。 雷钰立即让衙差扶着受伤的陆子归从后堂走了出来。 才一见到姬梵,陆子归就强忍住伤口传来了痛意扑通一声跪下,朝着姬梵求绕道 “殿下,这个事情,我从始至终就是一个受害者,我并没有害过任何人,却突然遭此横祸,差点被涂韵友伤害了性命,殿下,一定要为子归做主。” 姬梵轻嗤一声,对于陆子归的话,他并不想开口,懒得与之废话。 果然姬梵不开口,自有人开口。 雷钰,立夏,一个个嗤之以鼻,恨不得将陆子归这个渣男当场碎尸万段。 涂韵友却是轻声一笑,正眼都不带看陆子归一眼的朝着姬梵义正词严地开口 “某些人说自己没罪,估计是忘了,我已经恢复记忆了!真当这世间都是可以任你糊弄和利用的玩物吗?” “哦,是吗?那倒是请涂小姐说说到底做了什么坏事儿?我是杀过人还是谋过财,还是更严重害了命呢?” 此时的陆子归 ,口齿伶俐,眼光里也丝毫没有怯懦的意味,看上去反倒让人觉得有几分嚣张的气焰,与往日那文文弱弱不堪一击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众人皆是一愣,没想到这平时羸弱不堪的陆子归,还有这么多副面孔。 当真是让人觉得意外至极。 此时的涂韵友也终于明白了自己当初选择相信他,是多么愚蠢的一个决定。 面对陆子归如此嚣张的气焰,涂韵友也没有再继续与他做口舌之争。 而是面色平静地看向姬梵 “我的罪我都认了,接下来就看殿下了。” 陆子归见这情形,也赶紧朝着姬梵开口 “殿下,子归冤枉,还请殿下一定要替子归做主。” 姬梵看着前前后后,嘴脸如此大相径庭的陆子归,遂开口 “照你现在这刚正不阿的态度,那天你说你冒死跟踪涂韵有和廖忆秋上山是不就是为了让涂韵友改邪归正吗?怎么现在那现在看你这意思,好像跟涂韵友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之前口口声声说你这么做,都是因为涂韵友难道是本王听错了。就你这两级反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茶楼编故事的呢!” 听着姬梵调侃的话语,陆子归一时之间有些错愕,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睛之后,口不择言的开口为自己辩解道 “殿下所言确实不错,我当初的确为了她不惜冒着自己的生命危险跟踪她和廖忆秋上山,可没曾想,到头来他竟然对我这个想救她于水火的人,下如此狠手。” 说完陆子归低头瞥了瞥自己,肩胛骨两边被包扎得严严实实的伤口继续开口。 “这伤口你们也看见了,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居然让韵友对我下这么狠手,我甚至开始后悔,自己当初不惜生命危险而做下的那个决定是否是正确的,如今她这般对我,我已是失望至极。像他这种冥顽不化的人,或许我的救赎对于她来说是没有作用的。 所以我决定让她接受应有的惩罚,让她好好静思己过,为自己所犯下的罪过忏悔,但我不怪她,许是她天性本就如此,只是我没有能力让她改正罢了。” 涂韵友满目的不可置信,看向陆子归,回想起自己当初信任他,将所有事情都对他和盘托出的模样。 恨不得立刻将陆子归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怒。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一百杖 涂韵友再次开口,她决定无论如何这次也要拉陆子过一起下水,让他为他所撒过的谎负责到底,不然他死不瞑目。 打定主意后,满目凛然的朝着姬梵开口 “殿下,陆子归在山上的时候曾亲口教我如何骗过你们的调查,还有当时在山上我们本来完全有机会可以去救江管彤,都是因为他利用我骗我,所以这才让江管彤差点死在了廖忆秋手底下,再有就是今晚,在你们抓到我之前,他也曾经一直在撒谎,这一点我觉得这个人可以作证。” 说完抬手指向立夏。 看着涂韵有指向自己,再看看陆子归那面目可憎的模样,立夏赶紧上前,朝着姬梵开口 “殿下,涂韵友所言不错,陆子归在我偷听过程中就一直在试图向涂韵友撒谎,想让涂韵友相信他的诡计,再一次为他所用,但是当时的涂韵友已经识破了他骗人的伎俩,所以一想起自己之前被他骗被他利用了,种种过往,一时激动刺伤了陆子归。” 听着立夏说完,姬梵却是,眉头微皱,刚欲开口,就被陆子归抢先道。 “就算这位黑衣的兄台也听到我当时对你撒谎,那也不能说你什么,我之前就说过了我一未谋财,二未害命。 当时在那种情况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夜访我,万一你是想害我,所以为谋求自保,我当然只能随便先编几个借口骗一下你,这一来我虽说了谎话,但我却未付诸行动,二来也自保成功,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这应该不算犯法!” “你胡说,如果你真的是察觉到我要去害你,门外就是衙差守门,你大抵可以大叫,让他们进来救你,却偏偏在房中撒谎慌想以此利用我,这说明你本来心思就不纯,你只是为了骗我。” 听着陆子归的满口谎话,涂韵友怒不可遏的开口辩解。 但听完涂韵友所言,陆子归却是毫无惧色,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涂韵友一眼,继续看向姬梵开口 “殿下,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我已经察觉到她此来目的不纯,是为取我性命,所以我才刻意撒谎,想拖延一下时间,并非我不愿意叫守门的衙差,只是以涂韵友的武功修为造诣,她完全有能力在我喊衙差来救我之前了结我性命。” “你……这是在胡言乱语。” 立夏也微微凝眉,看向陆子归开口 “在涂韵友还未进入你房间之前,我就已经躲在房梁上偷听了,可是据我观察,一开始,你并没有察觉到涂韵友害你的意思,反而都是在认真的撒谎,编出了一些荒诞不羁的谎言,就是为了让涂韵友再次被你利用而已。” 陆子归微微一笑,朝着立夏开口 “这位兄台说没看出我在撒谎,那倒当真是我的演技好了,我当时不知道你在房中,涂韵友来的时候就只有我孤身一人在房中,我一个文弱书生怎么斗得过她这个曾经的武道院奇才呢? 所以为了保命,这才谎话连篇骗了她,目的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你没看出来,其实也变相衬托了我演技还马马虎虎,其实这样也挺好,涂韵友生性多疑,如果演技太差的话,就会被她看出端倪,识破我对她撒谎为求保命的计谋,或许我早就死在他的匕首之下了。” “你……不是,你在撒谎,根本不是这样的。” 知道跟陆子归辩解无用,立夏看向姬梵抱拳开口 “殿下,这陆子归确实是在撒谎,卑职可以用性命担保,他巧舌如簧,所说的都并非事实。” 姬梵朝着立夏扬了扬手,示意立夏不必多言,而后朝着陆子不归开口 “你现在是拿定了本王没有办法,没有证据还惩治你吗?” 听着姬梵泛着冷意的语气,陆子归身躯一颤,低头颤颤巍巍的回姬梵的话道 “殿下,子归惶恐,这一切的一切子归真的没有做过任何坏事,唯一骗涂韵友的这一次还是为了在绝境中保命而不得以使出的小手段,难道为了自保骗人的话,也要被论罪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子归无话可说,任凭殿下定罪和处罚。” “你放肆。” 听着陆子规这大逆不道的话,立夏抽出剑剑抵在了陆子归颈间 “谁给你的胆子?就你一个骗子,居然敢跟殿下这么说话。” 看着自己惊恐的面色倒映在立夏泛着寒光的长剑之上。 陆子归举起手颤颤巍巍的道 “这……这位兄弟莫不是为了定我的罪想屈打成招。” “陆子归,你别给脸不要脸。” 立夏紧了紧握着剑柄的手,陆子归怒气冲冲的开口。 见着自己的贴身侍卫,朝着别人拔剑,主位上的姬梵本人是不疾不徐地将装着蛊虫的木盒塞进自己袖中,然后慢慢站起身,居高临下满眼不屑的看着堂下所跪的陆子归冷声开口 “屈打成招?本王这不叫屈打成招,因为只要本王一声令下,立夏可以随时取了你的性命。” 听着姬梵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入自己耳中,陆子归心下猛地一颤。 莫不是这姬梵真要当场立夏取了他的性命? 正这么想着,就听到姬梵再一次开口 “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难道真的以为本王不敢吗?” 陆子归满脸畏惧,然后颤抖的声音开口 “不不不,殿下当然敢,殿下身为我南境皇储,自然是杀伐决断都在你们的一念之间,可是殿下向来爱民如子,公正廉洁,想来殿下是绝对不会为了我这个小喽啰而毁了你流传南境多年的声誉的!” 姬梵微微一笑,这陆子为还当真是聪明,生怕自己让立夏当场取了他的狗命,竟不惜用自己南境皇储和自己多年的声誉来反威胁他,可他姬梵偏偏就最讨厌别人威胁。 无所谓的,姬梵看了看陆子归之后开口 “谁说本王是一时之怒,为了泄愤,才让立夏不择手段,取你性命的。你刚刚那么逼问本王,实属对本王大不敬,按律……” 姬梵故意停顿热一下,轻轻的将手袖甩了甩背到自己身后,这才继续开口 “对本王大不敬,不仅你要死,就连你整个陆家九族都不得活。” 陆子归瞳孔猛地一缩,然后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感情姬梵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用自己皇储的身份来随便结果他的生命。 他为的只是让陆子会说出那些狂妄的话,反过来治他的大不敬之罪。 就算没有他撒谎,没有她不顾江管彤生死的证据又怎样?在他这条贱命面前,得罪姬梵一次,死十次都不够赎罪的。 看着陆子归如此惶恐的模样,涂韵友轻蔑一笑 “陆子归,你的报应总算是来了。” 陆子归没有回应涂韵友,不知是被姬梵的话吓傻了,还是根本不知道如何回应涂韵友。 看着陆子归瑟瑟发抖,胆小如鼠的可怜模样,姬梵嘴角一勾继续开口 “但是依你刚刚所言,本王作为皇储,爱民如子,公正廉洁,自然不会跟你这种小人一般计较,如果就因为你言语得罪我一句,我就诛你九族,那本王也太嗜杀了。 所以……” 姬梵再一次停顿。 陆子归瞳孔里也渐渐重新凝聚起了光,仿佛又看到了生的希望,一眨不眨的看向姬梵,等着姬梵接下来的话语。 随后只听得姬梵再次开口 “所以本王不会诛你九族也不会让立夏即刻取了你姓命,但本王好歹是皇储,这皇家的威严,岂是你等贱民可以轻易言语践踏和辱骂的,就杖一百。” 说完之后立夏诡异一笑,也收起了抵在陆子归颈间的长剑。 在陆子归刚刚有所缓和,又立刻变得震惊的目光之中,姬梵继续朝着雷钰开口 “雷钰,你觉得本王这样处置陆子归可妥当?” 雷钰低着头,深呼出一口气,其实雷钰觉得应该借着他冒犯姬梵的大不敬之罪趁机灭了他。 没想到姬梵最后居然反转再反转,只仅仅赏赐了陆子归一百杖,还反过来问他这样处置到底妥不妥当? 他就算觉得不妥当,可是他能说吗? 最后只得一本正经拿出以往公正无私的语气开口 “殿下作为皇储,对冒犯您的贱民都如此怜惜忍让,胸襟之宽广是我等所不能及,我南境有如此爱民如子的皇储,此乃我南境百姓之福,当今陛下有如此顾全大局,遇事处理妥当之皇储,实乃我南境皇帝陛下之福!” 说完之后不等姬梵作答,就立刻抬起头朝着眼神依旧空洞陆子归开口 “殿下对你冒犯之罪如此轻罚,实乃你与你整个家族九世修来的福气,所以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叩谢殿下不杀之恩。” 听着雷钰责问的语气,陆子归这才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朝着姬梵虽不情愿。但不敢不情愿的叩谢了姬梵的不杀之恩。 杖一百,与取了他的性命有何两样,就算一百杖过后侥幸活了下来,估计也是生命垂危,仅留一口气了。 姬梵这招实在是高,他陆子归想在姬梵眼皮子底下耍花枪,始终还是嫩了些许。 看见陆子归极不情愿的,谢了恩之后,雷钰退到一旁,抹了抹额头的汗之后,喘了口大气儿,心下自言自语道 “殿下如今的行事风格,莫不是被管彤公主殿下给带偏了,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让我这刑部侍郎属实有些捉摸不透啊。 管彤公主都还好,虽说经常不按常理出牌,但待人亲和,极其容易与下属打成一片,所以倒也没什么,可是宸王殿下如今也变成了这样,莫不是真的想学那管彤公主走亲民路线?” 心下思忖完之后,雷钰又幻想了一下姬梵同江管彤那般跟他们这些下属打成一片的样子,顿时心里一阵发毛。 在抬头看了看姬梵此时那清冷的模样,觉得还是这样得宸王殿下更耐人寻味一些。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万般都是命 看着自家殿下这漂亮的回击,立夏心里喜滋滋的。 果然殿下就是殿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让着陆子归退无可退。 良久之后,姬梵从座椅上站起身,朝着门外走了出去,立夏见状,赶紧屁颠儿屁颠儿也跟了上去。 听见立夏跟着自己欲要出门的步脚步声。 姬梵微微转头,朝着立夏开口 “立夏你不用跟着本王先回去,你就负责监刑,陆子归这一百杖,一仗都不能少。” 说完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立夏听着姬梵的吩咐,心下暗喜 “殿下虽然明面上是命我监刑,实则就是想让我报了刚刚陆子归言语的挑衅而自己又冲动拔剑相向,但还是对他无可奈何这仇罢了。 不然莫说是监刑,就算是没有监刑这一说,估计陆子归这一百杖也是少不了的。 一来殿下亲下的口谕,谁若是敢不从,那真的就是活腻歪了。 二来就陆子归目前的的种种行迹,着实另人生恨,这一百杖就算殿下不故意这么说,估计行刑的衙差会卯足了劲儿让他享受什么叫做真正的‘酣畅淋漓’,多打都还来不及,就更不用说谁还会怜惜他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少打或者用轻一些的力了。 这衙差估计得一招打死他才算泄气。” 等立夏想通这其中的一些利害关系,再抬头姬梵早已不见了踪影。 随后立夏一改往日高冷常态,像个傻缺一般面露喜色的吩咐老张老刘二人。 “老张老刘,你二人赶紧准备一下行刑!” 老张老刘二人闻讯,随即开始下去准备,雷钰见着此时趾高气扬的立夏。 走上前去开口道 “立夏,本官有一疑问,期待你为本官答疑解惑。” 立夏侧头看了看雷钰,好奇的开口道 “什么问题?雷大人居然还有想不通的问题吗?那倒还真是难得了,雷大人还请问,立夏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雷钰邪魅一笑,位后退了一步,仔细看了看此时趾高气扬的立夏,遂开口 “你们最近怎么都变得……呃,怎么说呢?变得与以往不大一样。” 立夏眉头一皱,赶紧低头看了看自己周身装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才继续朝着雷钰开口 “没有啊,你指的是哪方面?” 雷钰白了一眼立夏之后开口 “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就当我没问,就当我没问啊!” 说完之后还拍了拍立夏的肩膀,继续语重心长的开口 “走!” “嗯?走哪去?” 立夏疑惑道。 “不是让你监刑吗?他们现在就等着你到场这呢?” “对哦!” 立夏说完赶紧抬起步子,跟着雷钰走了出去。 来到院中,陆子归已经被老张老刘二人压在了行刑的木板之上。 只待雷钰一声令下,即刻开始对他实行杖刑。 随后随着雷钰一声令下,老张老刘手起板落手起板,丝毫不带有任何怜惜。 只听得坚硬的板子与陆子归的屁股接触之后发出的那响彻整个院子,甚至留有余音的啪啪声。 听起来让人不由得大快人心。 涂韵友被押解在一旁,看着陆子归被杖刑。 这是她自己要求的,她说她要亲眼看着陆子归皮开肉绽,屁股开花。 雷钰虽不赞同涂韵友的为人,但就她被陆子归一而再再而三的骗,被利用这一点,又觉得她属实有些可怜,特此答应她的请求,让她得以亲自看着陆子归被杖刑,以泄心头之恨。 看着陆子归已经由一开始的还能随着板子应声落在屁股上的时刻而精准的痛呼出声,到现在的意识渐渐模糊,疼得大气儿都喘不上的可怜模样。 涂韵友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纯粹的笑,也是对往事一笔勾销的释然的笑。 直到看着陆子归,笑得眼眶中都溢满了泪水,涂韵友这才眨了眨眼睛,将马上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给憋了回去。 对着身侧押解自己的衙差开口 “如今我心愿已了,最终还有一件事情想向雷大人禀报,还请二位衙差大哥带我过去。” 衙差闻讯点点头,将涂韵友带到雷钰身边对着雷钰说明情况之后。 雷钰眼含深意地看着涂韵友,总觉得涂韵友要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语,然后眉头皱了皱,朝着衙差吩咐道 “带进来。” 侧头吩咐地立夏,让立夏好好监刑之后,便率先走进了自己的堂屋之中。 涂韵友进到屋内,先是朝着雷钰跪下开口道了谢之后,方才带着几分玩笑的话语开口道 “我接下来所说的事情,可能对于你们来说的话,还是有一定的吸引力,雷大人你确定不喊宸王殿下的来听听。” “你要说便说,若是过分严重的话,我自然会向殿下回禀。” 雷钰满脸厉色的开口道。 涂韵友了然的挑挑眉 “行,那我便说了,雷大人。” 雷钰微微眯眼,并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等涂韵友开口。 涂韵友也随即面色严肃了起来,朝着雷钰一本正经地开口 “我要说的是关于涂家的事情。” “涂家?何事?”雷钰开口。 “其实我……” 涂韵友停顿了一下,抬头看看雷钰,这才鼓起勇气继续开口 “其实我不仅不是赵衡,我也不是涂韵友。” 雷钰鹰隼班锐利的双眸突然又一次眯了起来 “什么意思?” 涂韵友无奈地摊了摊自己的手掌之后,继续开口 “这事情得从来修远之前说起。 我本名为涂荼,乃是涂家大小姐涂韵有的贴身侍婢,本来日子一直都很平静,可直到某一天,涂山也就是我们涂家的老爷对我们小姐说,让她来修远学习,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拜到清河掌院为师。 可我们小姐从小身子便弱,除了偶尔能写点小诗小词之外,其他的地方几乎是一无所长,更别说让她来修远南境这等高等学府学习,拜清河掌院为师这一说了。 起初我以为以老爷对小姐的疼爱程度,小姐不愿的话,他是必然不会胁迫小姐来修远的。 可没想到老爷在知道小姐不愿来修远之后一改常态勃然大怒,先是将小姐禁足威胁,想逼迫小姐遂了他的意,奈和小姐也是个执拗的性子,说什么也是不愿来这修远的,老爷无奈,最后居然还对小姐动辄打骂,差点把小姐打个半死。” “那涂山又是怎样想到办法让你换了真正涂韵友的脸来到修远的呢?” 雷钰疑惑道。 涂韵友自嘲的笑了笑,几度哽咽之后,这才控制好情绪开口 “我从小便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谁,六岁之前一直都是在跟乞丐或者流浪狗抢饭吃,直到六岁之后遇见小姐,小姐教我读书认字,赐我姓名,赏我饭吃,我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人应该过的生活。 所以小姐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我好的人,老爷见把小姐打个半死,她也不愿去修远学习,老爷只得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我六岁被收养之后就一直学习武功,小姐也教了我识文断字,按理来说我确实更适合替小姐来修远学习。 可我担心没有了我的庇护,以我们小姐那柔弱的性格,必须要遭姨娘家的庶出小少爷欺负的,所以我求老爷不要送我来修远,让我继续保护小姐。” 雷钰一直微眯的双眸,看着如今在此诉说着一切过往的涂荼,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后来生了什么变数?”雷钰疑惑道。 “对呀,不然我怎么会在此处呢? 老爷见我不愿,而当时又找不到比我更合适代替小姐来修远的人选。 所以便用小姐的性命要挟我,说若是我不来修远,就把小姐下嫁给隔壁家的王公子,那王公子平时好色成性,整日在花街柳巷沉迷,府中的填房都不知被他弄死了几房。小姐若是真的嫁过去,那倒真的是送羊入虎口,直接是要生生断送了她的性命啊。 所以后来我才不得已和小姐换了脸,替她来了就修远。 我唯一没有想到的是,我也会步小姐的后尘,喜欢上陆子对这个人渣,没想到小姐心心念念的少年郎,居然然是德行如此败坏空有其表的的一个畜生。 所幸小姐没有来修互人,不然她要是知道陆子归是这样一个骗子,估计会活都活不下去! 毕竟在涂府这么多年,除了我和她一直相依为命,她唯一的活着的念想,就是儿时根陆子归那段美好的回忆了。” 看着陷入痛苦回忆之中,而红了眼眶的涂荼。 雷钰还是一脸刚正不阿的开口 “照你所言,既然你如此袒护和爱惜你的小姐,为什么还要将这些事情告诉本官?如果本宫让人去查,那你到时候查出涂家有什么惊天秘密,毋庸置疑,整个涂家的覆灭是在所难免的,就连你心心念念的涂韵友恐怕也难以躲过此劫。这前前后后于理不合呀! “没有办法,我本来也不愿意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可是我如今伏了法,涂家,我是再也回不去了,小姐我也见不到,一想到她还在屠家地牢里过着暗无天日的苦日子,我又觉得于心不忍,所以再三斟酌之后,才决定将所有我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一来也算是对我做的这些错事赎一点罪,二来也是希望雷大人能救救我们家小姐,至少不要让余生都活在看黝黑深邃,终年不见阳光,满是老鼠的涂家地牢里,她一向最怕老鼠。” 看着做了诸多坏事的涂荼,到了此刻终于有了忏悔的觉悟。 雷钰开口叹惋道 “你若早点有此觉悟,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这般模样,对你有恩的人都保护不了了。” 涂韵友苦涩一笑 “万般都是命,半点不由人,既然已经到了这地步,我再后悔也没有用了,只求来生做一个善良豁达之人,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要再像今生这般命运多舛。” 雷钰看了看涂韵友,刚欲开口,就见老张,老刘二人进来来回禀道 “大人,陆子归的一百杖已经行刑完毕,接下来该如何处置他?” 雷钰看了看涂韵友,朝着老张老刘二人开口 “先把他二人带回刑部大牢好生看管,等卷宗出来之后再论处。” 第一百九十三章 江家小败类 姬梵房中。 雷钰原封不动地将涂韵友的话复述给姬梵之后。 等待着姬梵的指示。 姬梵沉着眸子若有所思,良久之后,抬起头朝着雷钰开口道 “这件事情我们后续继续跟进,但是不要让江管彤知道,她休养好之后要回北倾去一段时间,她如果知道的话,以她这对凡事都好奇的性子,估计这北倾她又是回不去了。” “是,谨遵殿下口谕,微臣一定做好对管彤公主见下的保密工作,绝对不会让她知道。” …… 和江斯年和好之后,江管彤的心情也变得比以往更好了,心情一好,养起上来自然也是事半功倍,眼瞅着江管彤身上的伤就快复原了,气色也比之前好了很多。 离回北倾的日子也不远了。 可能养病的时间过于百无聊赖,江管彤居然破天荒的开始看起了书,看着她躺在病榻上,握着书卷认真看书的样子。 躲在为围帘后偷窥的众人纷纷砸舌道 “这还是我以前认识地江管彤吗?” 就连江斯年也是不敢置信的摇摇头 “我记得我们家管彤以前不是这样的,想让她主动学习,除非是有考核,不然的话,休想。” 姬徴赞同的点点头 “不瞒斯年哥哥,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据我对管彤的了解,她绝对不会是一个像皇兄那般会主动学习之人。想当初在牢里边儿都是宁死不看书的人呐,今儿个居然破天荒的看起书来了。” 江斯年点点头之后,朝着姬徴感慨道 “我知道了,自来北倾之后,他就一直和姬梵住在一起,姬梵又具有勤奋好学的高尚品质,这种环境的耳濡目染之下,就算是块顽石,也应该被点化了,所以她现在居然知道主动自己学习了。” 听着江斯年居然是这么认为的,姬徴尴尬的笑了笑之后,微微点了点头 “呵呵,可……可能是这样!” 离开将斯年的目光之后,心下却是暗戳戳的想道 “什么勤奋好学高尚品质,这些都渲染不到管彤的,她不把别人给带偏就算好的了。” 几人躲在帷幔后偷听江管彤,因为动作过大,江管彤饭下手里的书朝着帷幔这边看了过来。 看到熟悉的几个闪躲的身影之后,江管彤满脸嫌弃的开口 “妖怪,还不快快显出原形,俺都已经看见你们了,躲啥躲呀?” 帷幔后的锦然,姬徴和江斯年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随后一个个极不情愿地从帷幔之后跨出步子,朝着江管彤的床榻走了过去。 看着满脸尬相朝着自己走来的三人,江管彤抬眼白瞟了三人一眼之后,悠然自得地斜倚在榻上开口 “怎么着?原来皇兄喜欢偷窥呀,这偷窥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妹妹呢?您这口味可真是够重的,江斯年啊,没想到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竟然没有看明白你的是这种下流的人。” “你放肆,这种玩笑岂是你江管彤能开的?”江斯年带着些许怒意开口。 “这么着,你长能耐了是?你敢偷窥还不能让别人说了,这是什么道理,我怎么就不能说了呢?你偷窥难道是假的吗?有本事刚刚别躲在那偷窥我呀!” 偷窥自己居然还在这里先教训起来了,江管彤也是破罐子破摔硬着头皮和江斯年对峙,毕竟这一件事儿怎么说也是她在理儿。 她就不信了,江斯年还真的能在这件事情上说出什么花儿来。 看着针锋相对的兄妹二人,姬徴赶紧做到江管彤塌侧,扶着江管彤的肩膀开口 “别呀,和气生财,我们这不是看你在看书不忍打扰你吗?不然管彤给我们说说你刚刚是在看什么书?” 听这姬徴问话,江管彤这才将目光移到自己刚刚所看的那本书上,抬手将自己丢在塌侧的书卷拿起之后方才朝着姬徴开口 “害,我这不养病养了闲的慌,随便找个本儿小故事书看看。” 姬徴斜眼看去,赫然映入眼帘的就是书卷首页上那个醒目的书名《妖王家的女婿不好当》。 姬徴眼睛一亮,接过江管彤手里的书卷,前后左右翻看了一下之后,朝着江管彤好奇地开口 “《妖王家的女婿不好当》?这书名儿当真是有意思,光听这个名字,我就对所书的内容很感兴趣了,这样,你看完之后借给我来看一看如何?” 江管彤朝着姬徴竖着竖大拇指 “徴儿好眼力,果然慧眼识书,这本书的确写的不错,特别是里面的那个叫徐殊的,真的是让我笑掉大牙,等我看完我一定给你看。” 姬徴点点头,而后将书卷继续递给到江管彤,开口 “嗯,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看快些,看完之后,我也好看一下你所说的徐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江管彤刚想开口答应姬徴,就听着江斯年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就说像你这种提不起的猪大肠,怎么会潜心学习知识,原来是在看小故事书,果然不该对你抱有太大的期望。 望你改观,那估计真的得太阳打西边儿出来。” “哼~” 听着江斯年这么嘲讽的语气,江管彤反倒一点也不生气,接过姬徴递过来的书卷之后,继续翻到自己刚刚所看到的地方看了起来。 然后一边低着头看书一边神态自若的开口道 “可惜了了,这么一个提不起的猪大肠居然是你江斯年的亲妹妹,真的是丢光了你的脸呀!” “你……” 江斯年气结。 然后抬起手,气到发抖地指着江管彤开口 “回想本宫前几天心软,最后放弃和你断绝关系这事儿,真的是此生做过的最错误的决定,如果再有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和你断绝关系。” “咦,那可不行,你就算跟我断绝了关系,但父皇可舍不得跟我断绝关系,那样的话,如果你不跟父皇断绝关系,你就还是我亲哥哥,你既如此嫌弃我的话,不如你先跟父皇断了关系,这样的话就方便很多了。 这计策,果然只有我这个小机灵鬼能想得出来,简直就是两全其美啊,你既摆脱了我这个扶不上墙的妹妹,又保全了你作为北倾东宫的面儿。” 说完之后看着被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的江斯年吐了吐舌头,随后一边继续低头看书,一边开口 “看你还敢不敢再说我,我虽然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把你气得肝火上扬还是可以的,哥哥。以后想来找我的麻烦,最好先自备一些逍遥丸给你疏肝解郁,不然我看你这样,我真怕你受不了。” 听着江管彤这么一说,江斯年反倒极快的调整呼吸,使自己的心绪平复了下来,然后一脸平静的朝着江管彤开口 “行啊,既如此,你就继续在这里逞你的口舌之快,本宫不屑与你为伍,你这个江家的小败类。” 说完之后。也朝着江管彤悠然自得的扬扬眉,而后继续开口 “行了,小败类,你就先在此处!本宫要出去透透气儿,省得沾染了你这个晦气,哦不,专业点来说应该叫做败类的气息。” “你……” 这把,轮到江管彤气结了。 听着江斯年如此卑掠和不适当的用词,江管彤觉得士可忍,孰不可忍,随后一把丢掉手中的书。 立刻扑身上前揪住江斯年的手,就和江斯年扭打起来,一边朝着江斯年下狠手,一边口头辱骂江斯年 “好你个混蛋哥哥,敢说我是败类,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怎么叫做真正的败类。” “来呀,谁怕谁呀,当真以为我当兄长的,舍不得打你嘛。” 江斯年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自己的袖子,看样子也是被江管彤给彻底激怒了,与往日斯文的模样完全挂不上边。 “呵~” 江管彤不屑的轻嗤一声。 “来就来呀,谁怕谁,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让着我,说的好像我打不过你似的,实不相瞒,像你这样的,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 说完抡起拳头就要朝着江斯年挥去,姬徴和锦然在一旁都看呆了,看着江管彤挥向江斯年的拳头,才赶紧反应过来,上前分工明确的劝阻二人。 锦然则是拦在了江斯年身前,然后吃了江斯年一记闷锤之后,转过身勒紧依旧冲动不减的江斯年的腰身开口 “别别别,斯年兄,冷静冷静,管彤刚刚说的对,怒伤肝火啊!” 姬徴也是扬手一把握住了江管彤朝着江斯年挥出的重拳之后,紧紧抱住行为过激的江管彤,好心好意的开口劝阻道 “别呀,管彤。淡定淡定。” 江管彤此时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姬徴的劝,在姬徴的禁锢下一边拼命挣扎,一边指着江斯年破口大骂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收拾我这个混蛋哥哥,让他老是欺负我。” 说完之后发现伸手根本就够不到被锦然同样禁锢住的江斯年。 最后江管彤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脚身上,看着同样冲动得不能自已的江斯年咬牙切齿的想抬起脚,去踹江斯年。 江斯年一见江管彤居然还把脚都用上了,心下自然是更生气 “好你个江管彤,居然还想踹本宫,你以为就光你有脚吗?” 说完之后也学着江管彤的样子抬起脚想要去踹江管彤。 亏得锦然眼疾手快,将江斯年往后提了提,让兄妹俩的距离更拉大了一截。 姬徴看了看,在这么闹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一边费力地禁锢着死命挣扎地江管彤,一边大声朝的锦然开口。 “快紧人快先把斯年哥哥带出去,别让他们俩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再这样下去我们俩根本拦不住,整个修远估计都得被闹得鸡飞狗跳,先把他们分开,让他们各自冷静一下。” 锦然急切的点点头,用力拽着江斯年离开了江管彤的房间。 看着江斯年就快要离开自己的视线,江管彤似乎更加激动了。 更加拼命的在姬徴的禁锢下使劲的挣扎。 眼见挣扎无效,江斯年就要离开,江管彤又开始手脚并用地指着江斯年的方向咆哮道 “江斯年,回来呀!你有本事你回来啊!回来咱们再继续大战三百回合呀!有种别跑啊,我在这等着你呢。” 第一百九十四章 和好? 锦然好不容易拖着江斯年走到院门口,就刚好遇见了从院门口进来的姬梵。 一直面无表情的姬梵在看到此时对着江斯年搂搂抱抱的锦然时,眼中泛起不小的波澜。 耐人寻味地瞟了瞟二人之后开口问道 “你们二位这是……?” 随后不待锦然回答,赶紧了然的点点头 “我懂了,我懂了,原来你们……” 剩下的话姬梵再三挣扎,始终是没有说出口。 但忽然想起哪里不对劲的姬梵,又随机冷着眼,...... 《殿下,公主又下毒啦》第一百九十四章 和好?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b>殿下,公主又下毒啦</b>》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九十五章 陆子归蒙鼓记 刑部大牢 只剩一口气苟延残喘的陆子归,居然被安排关押在了涂荼的隔壁。 涂荼现在已经对一切都释怀了,看着陆子归这样,不禁心低生不起一丝怜惜之意,就连嘲讽估计的情绪都不再有了。 只是静静的倚靠着冰冷的墙壁,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似乎是在回想什么往事而已。 陆子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清周围事物之后,确定了自己在刑部大牢的事实,感受到屁股上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感。 陆子归用尽全...... 《殿下,公主又下毒啦》第一百九十五章 陆子归蒙鼓记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b>殿下,公主又下毒啦</b>》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九十六章 忍字当头 次日清晨。 姬徴一大早便来到了江管彤的房间,生拉硬拽的将睡的正香的江管彤一把给拽了起来。 睡的喷香的江管彤感觉有人拽自己,极不情愿且费力的将眼睛眯成一条缝,看清来人是姬徴后,满脸抱怨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带着一股不小起床气,朝着姬徴咆哮道 “徴儿,你干嘛呀?烦死了,没看见我这正在睡大觉嘛,快放开我,我要继续睡于周公相会。” 姬徴依旧拽着江管彤死活不肯放手 “哎呀,睡什么...... 《殿下,公主又下毒啦》第一百九十六章 忍字当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b>殿下,公主又下毒啦</b>》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一百九十七章 云州 和姬梵同乘一辆马车的雷钰,一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这一路上真的是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看着一路颠簸,却依然闭目养神的姬梵 雷钰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殿下,我们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来到云州,留在学院的二位公主殿下要是知道了,估计得发不小的火。” 听着雷钰悻悻的说完,姬梵睁开眸子。 不咸不淡的开口 “此去云州查涂家,本王估计得修远云州两边跑,你就一直留在云州,到时立夏会从旁协助你,届时她们二人若是问起,本王就说你已经回璞城了,我是学院有事情被外派,不然如果她们俩知道你跟我是在查同一件事情的话,估计又得跟来。” 雷钰点点头 “对,还是殿下思虑周全。也不知道立夏到了没有?” 姬梵闻言,掀开车帘看看天色,对着雷钰开口 “应该差不多了。” …… 云州长街 立夏策马,疾驰在云州长街之上。 看着立夏一袭黑衣颈装,策马奔腾火急火燎的模样。 沿街百姓,纷纷退散。 并且开始就地讨论起了云州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位潇洒俊逸的公子。 骑着马儿一路疾驰地立夏,听不到旁人议论的声音,只想快快赶到云州太守府将殿下要莅临的消息传到,并且让太守安排妥诸事宜。 哪知骑着高头大马地立夏,远远的就见到长街的另一边,好像有不小的人群骚动,感觉像是出了什么事儿。 立夏刚想让自己的马儿停下,却见人群的尽头。 忽然出现另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小子策马狂奔,立夏骑马虽然是快,但好歹没有扰乱过长街上的秩序。 可是迎面驶来的这小子,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了,不知是他骑术不佳,还是她的马有问题。 远远看去,那小子骑着马,已经撞坏了好几个水果摊儿和卖煎饼的摊子,还有不少老弱妇孺被撞倒在地,哭声震天,好一片凄惨的景象。 骑着马那小子,一边策马往前奔,一边张嘴嚷嚷 “快让开,你们快给小爷让开,不想死赶紧让开。” 看着这景象,立夏眉头一皱。 握着缰绳的手,微微一紧随即松开,眨眼之间两腿猛的一夹马背,一个用力便飞身站在了马背之上。 然后在对面驶过来,骑着马的那小子震惊的目光中。脚尖轻点马背,一下子飞身上前。在自己的马还未与对面那小子的马擦身而过之前率先来到了那小子身边。 然后再骑马那小子艳羡的目光中,猛踢一脚。 就这样不明所以还来不及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那小子,就这么被立夏这一脚无情的踹飞落地。 落地的过程中,终于回过神来的被立夏一脚踹飞的那小子,目瞪口呆地冲着立夏吼了一句 “混~账~” 然后只听砰一声,便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地板上,扬起不小的尘土。 围观众人纷纷捂眼,听着那响声都知道这下子该有多疼。 再看立夏,落于那小子的马背上之后,立刻跨坐上去,紧紧勒住那受惊马儿的缰绳。 终于在马儿高高扬起前蹄,仰天长啸一声之后,稳稳的停在了之前骑自己的那小子身前。 众人看着这胆战心惊的一幕,纷纷都屏住了呼吸,更有甚者,那些胆子稍小的女娃娃家,手中刚买的东西,都一下子吓得掉到了地上。 跌落在地的魏人间看着停在自己跨前之后并未再动的坚硬的马蹄,竟连呼吸都忘了,而后缓缓抬头,看向马队上的立夏,怒不可遏的开口 “你,你死定了。” 立下是看都未看魏人间,随即又脚尖轻点马背转过身,飞向前去招呼自己刚刚骑的马儿,落到自己马儿背上之后,这才勒住自己马儿的缰绳使其掉头,迈着达达的马蹄,晃悠晃悠的来到为人间跟前儿。 稳住自己马儿的立夏,居高临下的看着跌坐在地的依旧满目惊魂未定的魏人间,淡淡开口 “你刚刚说什么?” 看着立夏这样子,魏人间还是有三分心虚的,刚刚当街操纵两匹马,同时停住那一招,估计嫌少有人能做到。 要么就是武林高手,要么就是什么不世出的高人,属实有些不敢惹。 可转念一想,在这个云州,有头有面儿的公子哥和高手,他魏人间还没有不认识的,这人估计也就是个刚刚出世的什么隐世高人罢了,想想自己魏琼作为云州唯一的驻州云麾将军魏贤的嫡子,云州还没有几个得罪得起他的人,所以说自己怕个球呀。 管他是谁,就冲他都能踢自己那脚。就可以让他下地狱了,别说还当着这么多人当街踢他一脚,让他从马上坠落失了面子这事儿,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他。 思及此魏人间立刻底气又足了起来,拍拍屁股费劲地站起身来,卯足了劲儿地指着高头大马上的立夏开口 “你到底是何方人士?快给小爷报上名来,小爷让你今天死个明白。” 看着奶凶奶凶的魏人间,立夏差点笑出声来,但自己从来也不是那种爱笑的性子,何况现在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呢,还是要保持一下高冷的形象,方不失自己刚刚那一番行云流帅翻众人的那一波操作。 而后敛去眼底的笑意,继续朝着魏人间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错!” 魏人间问向围观群众。 “在这云州,居然还有人不知道小爷我的名字。” 这一问,问得众人纷纷退散,皆低下头不敢与之相对。 立夏一看,便明白了几分,感情这人估计还有点架子,要么是世家子弟,要么是名流商贾子弟。 这才刚来云州第一日就见如此这般当街莽撞之人,看来这云州确实有故事。 随后立夏继续开口 “我孤陋寡闻,见识短浅,初来云州,确实不知你是何人,不妨你告诉我,让我也害怕害怕,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听着立夏怎么一说,魏人间感到很是满意,自得地扬了扬眉之后,叉腰开口 “你给小爷我听好了,别待会儿吓得你站都站不稳。” 立夏看了看自己胯下的马儿,遂含笑开口 “我这马儿估计是听不懂人话的,你说你是天王老子它估计也得站着,你且说。” 魏人间毫不在乎的邪魅一笑,开口 “小爷我,就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云州驻州将军,云麾将军魏贤嫡子魏琼,字人间。” 一口气说完之后,魏人间叉腰冷哼一声,继续高傲问立夏道 “记住了没有?” 立夏轻嗤一声。 “原来是魏将军的嫡子,这魏将军终究只是一介武夫,给你取个名字也取的如此的有伤大雅,居然叫为人贱,这魏贤给你取名字之前莫不是喝醉了酒?” “你,混账,居然敢调侃本公子的名字,你可知你调侃我的名字就是在调侃我爹,公然挑衅云麾将军官威。。 还有,我人间这两个字是我爹取的游戏人间的意思,并不是你那个歧义不入流的意思。如此当街侮辱我爹,是该被处以极刑的。” 立夏笑了 “那你呢?你当街纵马撞伤数人,还撞坏别人的摊子了,还当如何?” 听着立夏反过来问自己,魏人间更不屑了 “我说你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隐士,管这么宽干嘛?你去问问他们敢不敢去衙门告我?” 说完抬手指了,指刚刚被撞倒在地的诸位老弱妇孺以及被撞坏摊子的几位小贩。 在魏人间的威压之下,众人纷纷低头不敢多言。 看了看敢怒不敢言的诸位受害者,魏人间仰头看向立夏,满脸纨绔的开口 “怎么样?我犯什么罪了,你看见了吗?就你一个人看见的话,完全可以说你是造谣啊!” 立夏看了看时辰,决定还是先去到太守府安排一下事宜再过来处理这事儿。 然后策马转过身,回头看着魏人间开口 “魏人间是,我记住你了,我先去把我的事做了,再来跟你算账。” 说完刚准备策马,就被魏人间拦下 “怎么着,自知理亏想跑啊,没那么容易,我告诉你,得罪了小爷还想善终,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呢?” 听这魏人间这话,立夏脸上一幅不悦的神情,然后直勾勾看下魏人间开口 “行,既然你着急,那我就先陪你玩玩。” 记着立夏的语气,魏人间更不高兴了。 “嘿,你这丫的,我说你谁呢?你真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呢?还想陪我玩玩,也不看看您配吗?我让我爹动动小指头就可以让你粉身碎骨,还你陪我玩玩儿?就你这样的,你给我提鞋都不够格。” 话刚说完,立夏眼神一凛抬手掷出一枚飞镖,朝着魏人间的挡下擦着衣边钻了过去。 反应过来的魏人间弯着腰朝着自己的胯下看过去,只见那飞镖落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地方。 又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胯部,魏人间更气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我今天一定要你付出代价。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立夏嘴唇微微一勾 “就你凭你这连三脚猫都算不上的功,夫也想将我碎尸万段,我认为你这是在口出狂言!” 魏人间听着立夏这话,一点都不急,反而更加镇定自我的开口 “我是不能将你碎尸万段,不过我爹可以,我爹要是知道你差点让他断子绝孙,估计会把你剁成肉酱,扔到后山喂豺狼。” 立夏更不屑 “那赶紧的把你爹叫来呀!我时间有限,等你一盏茶的功夫够不够?” 听着立夏故意激怒的语气,魏人间来到人群中挑出一个壮丁,随手掏出一沓银票扔到壮丁手中 “去,以你最快的速度跑到将军府,告诉我爹,我快被人给弄死了,让他赶紧来救我。” 看着手里的银票,壮丁顿时眼冒金星,点头如捣蒜的答应之后一溜烟儿的跑了。 看着壮丁步履如风的模样,魏人间放肆的开口 “不用一盏茶你就可以归西了,好好珍惜你这最后的时光,趁着现在多呼吸几口我们云州的烟火气。” 立夏看着壮丁跑步的速度,又按照魏人间所说,推算出将军府离此地不远,心下疑惑,感情这太守府跟将军府居然是在一条街上吗? 第一百九十八章 滚起来 看着若有所思的立夏,魏人间还以为他是让自己被吓到了,居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本以为是个王者,没想到竟然是个青铜,就这三言两语就把他给吓傻了。 魏人间轻蔑一笑,大声朝着立夏嘲讽道 “我还以为你是个血性汉子,没想到也是如此不堪一击,小爷我三言两语就把你吓得说不出来话了。 这样,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你跪下从小爷的胯下钻过去,小爷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了,你觉得如何呀?” 立夏听着魏人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不急不恼的看着魏人间,薄唇亲启,淡淡的从嘴中吐出几个字 “凭你也配?还是等你老爹来再说!” “你……” 魏人间气结 “行,既然你小子一心求死,那本小爷也不能拦着了。” 立夏刚说完话,便见人群尽头,围观群众们自觉的向两边退散开来,让出来一条道。 放眼望去,魏贤应该是还在校场操练军队,就让这魏人间给了银票的壮丁给叫回来了,因为魏贤的一袭戎装都还穿在身上呢。 见魏贤老远的迈着沉重的步子,朝着人群中央的事发地走来,魏人间眸子一沉,决定先发制人。 随后连滚带爬地跑到了魏贤身前,扑通一声跪下,紧紧抱住魏贤的大腿,哪里顾得什么世家子弟将门之后的颜面。 抱紧魏贤的大腿之后就开始哭天喊地的朝着魏贤抱怨了起来。 “爹啊,还好你来的及时啊!不然儿真的是小命不保啦。” 看着魏人间如此不成器的模样,魏贤憋住发火的欲望,闭上眼睛深深呼了一口气。 握着皮鞭的手也不自觉的紧了紧。 但再争开眼,魏人间依旧还是不依不饶地抱着自己的大腿死命的诉说自己有多惨。 魏贤心下哀叹,自己戎马一生,战功无数,在世人心中都是一种威风凛凛的形象,怎么生出来的儿子却偏偏是这么一个不成器的草包。 简直就是越想越气,随后怒不可遏的抬起另一只脚便将魏人间给踹飞了。 踹飞魏人间之后还不解气,握着手里的鞭子疾步上前,来到魏人间面前,再魏人间哭喊声中扬起手里的鞭子,毫不留情地挥了下去。 长鞭落到魏人间背上,魏人间自然是疼得嗷嗷直叫。 魏人间一边求饶,一边哭喊 “爹,这次真的不怪我,不怪我呀!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啊~太疼了。” 立夏看着眼前这一幕,倒不禁有些同情起魏人间来。 听着魏人间的求饶,魏贤不仅没有收手,反而更加怒意爆棚,手起鞭落,手起鞭落,啪啪几下那是毫不留情的就打在了魏人间身上。 “孽子,老子我一生戎马,英武不凡,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废物儿子让你学骑马,你还给我骑到街上来了是,啊?就你那骑术谁允许你上街的? 怎么,撞烂了摊子还不想赔是吗?还想让你老子来给你背锅,谁给你的本事让你敢这么肆意妄为的,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吗?孽畜。” 说完之后不待魏人间回答,魏贤又是一鞭子,狠狠抽在了魏人间的屁股上。 魏人间的眼泪那是哗哗的流啊。 立夏看着暴怒的魏贤,翻身下马,来到魏人间身前,开口唤了一声 “魏将军。” 魏贤都没有抬眼看立夏,而是继续手起鞭落的招呼着自己那肆意妄为的不孝子。 魏人间赶紧抬手指着立夏,哭喊着开口 “爹,就是他,就是这小子,差点把我给弄死了。” 言罢,魏贤这才停下抽鞭子的动作,抬头朝着立夏看去。 他要看看到底是哪位好心人不惧官威,帮这些受苦受难的百姓出了这个恶气。 抬头看去,魏贤眼中泛起不小的波澜,而后一惊,开口 “立夏?” “你怎么在此处?” 说完之后还左右看了看,又继续开口 “怎么就你一个人吗?殿……” 话还没说完,就被立夏一个眼神打断。 魏贤虽为一介武夫,但在朝中为官多年,立夏这眼神的意思,他不会不懂。 既然让立夏先来了,就说明是殿下不想暴露身份,会意之后,魏贤粗犷的哈哈一笑,而后上前拍了拍立夏的肩膀开口 “啊,原来是你呀,就是你替我教训了我这孽子。” “倒也谈不上教训,他纵马长街狂奔,已经撞倒了不少人和摊子,所以我才不得以让他停下的。” 立夏闲适开口。 趴在地上的魏人间懵了,感情这一身黑劲装的小子跟他老爹居然是旧识,那他岂不是闯了大祸? 得罪了自己老子不说,还连这个黑衣劲装的小子也一起得罪了。 看自家老爹跟他讲话那个态度,估计也是有点东西的,反正应该属于他惹不起的范畴。 魏人间的心底在哭泣。 “这……这位兄台,原来你跟我老爹是旧相识?” “哼,岂止是旧时。” 魏贤一边说着一边又抬起脚,猛地踹了魏人间一脚,魏人间看着自家老爹对自己这样,也无可奈何,只得忍痛憋着。 被魏贤踢出老远之后,继续厚着脸皮爬起身跪在魏贤身前,态度极其良好的开口 “爹,这位小哥,我错了。我不应该在我骑术不佳的情况下,纵马长街狂奔,还撞到了街上的百姓,不仅如此,还得罪了这位黑衣颈装的小哥,实乃罪过啊! 不知这位小哥能否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 “饶你,你休想,我是让你学骑马,你不去马场好好练着,居然还敢跑街上来,今天我绝对饶不了你,我要当街好好教训,让刚刚被你撞到的那些人出一口恶气。” 魏贤说完就扬起手中的鞭子,欲朝着跪在地上的魏人间,狠狠挥下去。 魏人间看着自家老爹手中扬起了鞭子,下意识的抬起手,闭上眼,等待着接下来鞭子落到自己身上那灼热的痛感。 但这一次的魏人间却没有体会到鞭子落在身上的那熟悉却又憎恶的灼痛感。 微微眯眼看去自家老爹的方向,只差一点就落到自己身上的鞭子,居然是被立夏握在了手中。 见立夏居然挡下了本该落在自己身上的鞭子。 立刻求生欲极强的样子,跪着爬到立夏身后,抱着立夏的大腿瑟瑟发抖道 “小哥救我,不然我爹今天一定会打死我的。” 立夏没有理会紧紧抱住自己大腿的魏人间,松开手中被自己握住的鞭子,朝着魏贤开口道 “魏将军,我此番阻止你对他出手并不是为了他着想,而是现下有一个件事情等着我去办,需要你们的帮忙。 所以罚他这件事情,我觉得可以缓一缓,事后我亲自教训他,替百姓们出了这口恶气。” “啊这……我还以为这位小哥是真的心善,想要救我呢,没想到居然是想利用我。”魏人间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又落了下去。 “怎么,难道你想现在就让我处罚你吗?” 听着魏人间不满的语气,立夏反问道 那哪行啊,能躲一时是一时,至少魏人间现在是这么想的。 随后赶紧抱住立夏的大腿开口 “不不不,既然小哥有事要办,那自然是得先等小哥把事儿办好了,我不急的。” 立夏嘴角微微一勾 “那你这么一直抱着我的腿是几个意思?让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是有龙阳之好呢!” 听着立夏这么一说,魏人间赶紧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之后一把放开了抱住立夏大腿的手。 往后退了退,最后刚才开口 “不不不,这是误会,我也不是那种人,咱们可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绝对不会有那特殊癖好的。” 立夏点点头。 “那你先起来。” 魏人间点点头,一边点头一边就要站起身,看到一半时看见自家老爹那横眉立目的模样。 突然又吓得脚一软,扑通一声,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带着几分忌惮,结结巴巴的开口 “爹……那个,请问儿子可以起来吗?” 魏贤冷哼一声 “你什么时候这么会看我的脸色了?” “害,您是我爹,我怎么能不看您的脸色呢?爹,您这说的什么话呀?” 魏贤继续冷哼一声,用鼻孔怼着魏人间开口 “那我不让你起来的话,你是不是就得一直这么跪着呀?。” “那哪儿能!爹,我可是您的亲儿子,您就算不看僧面那也得看看佛面啊,你怎么能忍心让我一直在这跪着呢?我娘要是知道了,我倒是没什么,您估计也不好受,至少下场不会比我好?” “你,你还管起你老子来了?” 魏贤指着魏人间开口。 立夏掩唇轻笑。 早闻云麾大将军魏贤,虽然一生战功赫赫,英武不凡,但唯一的缺点就是惧内,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魏贤看着围观众人开始对自己惧内的名声指指点点,无奈的摇了摇头,扶了扶额之后,极不情愿地朝着自己那不孝子魏人间开口 “还不赶紧给我滚起来,还想搁这继续丢咱家的脸呢?” “诶,是,谢谢爹。” 魏人间刚起到一半儿,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魏贤一脸疑惑 “怎么着,跪这么一下,你膝盖就软了,站不起来了是?” “不是的,爹,你们刚刚让我滚起来,我想请教一下,怎么个滚法,才能从地上滚起来?” “你……你今天想诚心气死你老子是不是?”说着说着,握着皮鞭的手又不自觉的紧了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这不是怕我不按您说的做就站起来了,您生气吗?所以这才想请示一下您该怎么做?” 魏贤看着周围这么多人在呢,这才耐得住性子,好言好语的朝着魏人间开口 “你起来,直接起来,不用搞多余的小动作,再废话我就用这鞭子抽死你。” 要按以往,这不孝子要是敢这么给自己当众使绊子,估计又是一脚踹飞外加一顿毒打的下场,可今天毕竟这么多外人呢,还是要给这不孝子留几分颜面,不然以后找不着媳妇儿。 得到魏贤的许可,魏人间随即笑逐颜开,动作麻溜的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随后朝着立夏开口 “这位小哥是有什么事情让我们帮忙呀?” 第一百九十九章 人不可貌相 立夏依然还是懒得与魏人间废话,而是转头看向魏贤,礼貌的抱拳开口道。 “魏将军,我有一事要向你询问。” “立夏,你且但说无妨,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立夏点点头,遂开口 “依你刚刚从那边赶到谢此处所需要的时间来看,我推断,这条街的尽头应该就是你们的府邸和校场,是也不是?” 魏贤微微一勾唇 “果然聪明,立夏你所言不错,不过这有什么问题吗?” 得到魏贤肯定的回答,立夏点点头,继续开口 “可据我找别人打听得来的消息得知,太守府好像也在这条长街的尽头处。你和庞大人虽同为云州官吏,但各自所司政务却是不同,按朝廷规矩,像你们这种品级的官员,是没有理由将府邸建在一块儿的啊!” 听着立夏一脸严肃且带着询问的语气,魏贤随即又是粗犷的笑了几声之后方才开口道 “原来就是这个事儿啊? 本来呢,我们将军府是一直在这条街上的,从未变过。而太守府呢是在离我们比较远的南边夜华街,但是去年,太守府不知怎么的,莫名走水,大火过后,太守府烧得只剩残垣断壁。 不仅如此,还害得庞昌国那个老匹夫差点把命都给丢了,意思就算贵为一方太守,但好歹也是个人呀,都是怕死的,随后便找风水先生看风水,说是他们原先那个地方风水不佳,邪气极重,如果要重新修府邸的话,必须得重新换一个风水宝地。 可万万没想到,那风水先生掐指一算,就将风水宝地就算在了我们将军府隔壁。 我本来一开始还特意叮嘱他,以我们的官阶,府邸如果建的太近,估计会惹人闲话,陛下知道了也难免会怪罪我们有结党营私,私下交往过甚之嫌。 可他说他已经找陛下请示过,并且得到陛下的首肯了,所以才敢大新府邸,将太守府明目张胆的建在了将军府隔壁。 后来新府邸建起来,这事儿我也就没管了,反正除了政务上的往来,我二人也一直恪守本分,不太来往的。” “原来如此。” 听着魏贤说清楚事情缘由,立夏了然的点点头,朝着魏人间开口 “,既如此,那就由你引路,带着我过去太守府。” 听着立夏点名要自己引路,魏人间立刻点头应承道 “得嘞小哥,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还不忘转过头,态度极其良好朝着魏贤寒暄几句 “爹,今天麻烦你们特此赶来救我了,你看你这一身铠甲都还没脱呢?辛苦了,要不你就先回去,我先送这位小哥过去。” “哼,你老子我戎马一生,这就算辛苦的话还当什么云麾将军。” 魏贤中气十足的开口。 “是是是,爹就是爹,既如此,那我就先带这位小哥去庞家了。” 魏贤点点头,走上前朝着立夏轻声开口 “行,立夏,既如此,就先让我那逆子带着你去老庞家,我还得赶回去校场场操练兵马,就先不跟你在此寒暄了,若是事后有什么需要本将军帮忙的,尽管到将军府来找我。” “行,那就多谢魏将军了。” 立夏也不客气,礼貌开口。 拜别了魏贤,魏人间狗腿的朝着立夏开口 “小哥,请跟我来。” 一边说着,一边还朝着立夏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立夏对魏人间的前后对自己态度转变如此之大感到颇为震惊,觉得陆子归要是早点认识他,估计也不会翻出这么多花样来。 但还是不形于色的一脸严肃朝着魏人间开口 “走。” 说完转身就跨上了马背,朝着魏人间骗了偏头,示意他赶紧带路。 看着高头大马上的立夏,魏人间面露难色。 自己刚刚所骑那匹马,就算是再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再骑了,可也总不能跟立夏同乘一骑。 两难之间,立夏也看见了面露难色的魏人间,踌躇不前的模样。 看了看自己所骑的马,立夏立刻明白过来,魏人间到底因何犯难! 又看了看刚刚被魏人间所骑,现在正栓在一旁的那匹马,立夏嘴角微微一勾 “怎么,想和我同乘一匹马呀!” “哎,不敢当,不敢当,小哥这马一看就不是寻常普通品种,我坐上去岂不是糟践了它,要不这样,小哥呢,你就悠哉游哉地在马路上坐着,我呢就帮你牵着这马慢慢过去,你觉得如何?” 立夏点点头 “也行,就这样。” 随后在围观百姓传言中,平时嚣张跋扈的魏人间在那天居然成了立夏乖乖巧巧的小马夫,尽职尽责的牵着立夏的马,生怕立夏磕着碰着似的。 本来只要立夏骑着马走半炷香的功夫便可到达的太守府,在魏人间的“悉心呵护”下,愣是走了快一个时辰才到。 看着眼前高高挂起的太守府匾额,立夏长呼出一口浊气,而后纵身一跃,从马背上跳下来,语重心长的拍了拍魏人间的肩膀,而后悔不当初的开口道 “魏人间,你可真是个人才呀!不消半炷香就能走到的路程,居然活活让你拖了将近一个时辰,早知道,我就不该让你带我来。” “别呀,我慢自有我慢的道理,现在这个时辰,庞太守应该在午憩,就算刚刚你不用一炷香的功夫到达了太守府,那还不是一样得等着,等着庞太守醒过来。所以我才故意磨磨蹭蹭,一来也消磨了当等太守午憩的时间,二来,在街上晃晃,也可以让你领略一下我们云州的风土人情。” 立夏听完,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多此一举,简直就是多此一举,我若是早点到,这庞太守无论如何也是要起来迎接我的。现在倒好,白白让你耽搁了将近一个时辰,你之前也不跟我说一声,你要是早点说,我估计现在事情都已经办妥了。” “啊这……我,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官位如此之高,连太守大人都要为了见你而放弃午憩时间。小哥,我刚刚在街上对你那些恶言相向,实属无奈之举,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往心上去啊!” 听着立夏这语气,魏人间又开始担心起了自己的安危,跟立夏解释的空隙,还不忘为自己开脱几句。 立夏依旧不咸不淡的撇了魏人间一眼,一边朝着太守府的门槛踏去一边开口 “我官位不高,甚至可以说没有官位,但是我觉得我有资格让庞大手亲自出来引我进去。” 立夏说完,魏人间眼睛一亮 “听你这意思,无论如何太守都必须出来迎你就对了。就冲你这么面子,我今天也必须跟着小哥你进去。” 经过自己老爹你认识立夏,并且对立夏态度也如此客气这件事,魏人间现在对立夏的话是越来越深信不疑了,立夏说他能让太守出来迎接,那他魏人间自然是相信的。 可刚到门口,就被门卫给拦了下来 “大胆,看清楚了,这个是太守府,魏公子你也真是的,怎么随随便便就敢带着人擅闯太守府,这事儿若是让你爹知道了,估计……” 接下来的话门卫虽然没有说完,但在场众人,就包括刚刚认识魏人间不久的立夏也知道这两个衙差省去了什么内容。 魏人间听着就连门卫也这样阴阳怪气的语气,瞬间气不打一处来,刚想开口反驳。 突然又想起今天刚招了老爹一顿鞭子,觉得今天还是夹着尾巴做人为妙。 然后朝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地指了指身侧的立夏,有鼻子有眼的开口 “你们这说的是什么话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魏人间天天带人擅闯你们太守府呢?搞得像我们将军府不如你们太守府似的,再者说了,退一万步来讲,你们太守府就建在我们将军府边上,怎么着也算邻居是?我倒是邻居家坐坐,犯着什么事儿了。” 门卫毕竟是门卫,听着魏人间这同样阴阳怪气的语气,怎么着也应该讨好两句才是,但魏人间似乎是看出了门卫欲言又止的心思,满不在乎地扬了扬眉之后,赶在门卫开口对着自己说谄媚的话语之前,再一次抢先道 “你们先不着急开口啊,我今天必须重申一下,一来我没有天天带着人擅闯你们太守府,二来,今天不是我要来的,是我身边这位风神俊逸的小哥有重要事情要找你们太守大人,还不赶紧去让你们庞大人出来迎接。” 说完之后看了门卫一眼之后,继续一脸狗腿的朝着立夏傻笑道 “小哥,你且先等等,要说的话我都已经替你说了,就不用麻烦你们再开尊口了。” 立夏无奈的摇摇头,心下又把魏人间给嫌弃了一通 “我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个蠢货,让他给我引路呢?实属自作孽啊!” 听着魏人间说完,门卫看向一身黑衣的立夏,顿时更不屑了 “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想轻易见到太守大人,若是太守大人有这么容易见到,但我们太守府的门槛估计早就被踏破了。” 说完之后转头看向魏人间开口 “魏公子,你可别到处乱交一些不入流的朋友,还被别人骗了都不知道呢?” 听着门卫意有所指的语气,立夏并不打算与区区门卫多费口舌,正准备直接掏出姬梵留给自己的令牌。 刚准备掏出令牌的动作却背魏人间奶凶的语气给劝退。 “大胆,区区门卫,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诋毁我小哥的,我说你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道理,你们难道不知道?” 看着魏人间发飙,门卫心一虚,再一次看了立夏一眼之后低下头并未再敢说话。 就像魏人间所说,他们只是区区门卫,就算真的怀疑立夏的身份,但魏人间既然都开口了,他们便没有了说话的机会。 本以为到此便结束对自己身份质疑的立夏,万万没有想到,再魏人间将两名门卫骂了低下头之后。 继续上前一手指着一人,开始喋喋不休的说教起来。 看这架势,如果没有人上前阻止,估计能说到日头落山呢。 第二百章 魏人间委屈 等了一会儿,本想让魏人间自己停下说教的立夏,终于还是决定放弃等待。 因为魏人间已经越说越激动,甚至就着自己这件事儿,已经扯到了其他丝毫搭不上边儿的地方朝着两门卫继续喷着自己的唾沫星子。 无奈叹了一口气之后,上前朝着两名门卫开口 “先暂停一下,我确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太守大人,方便的话还请二位通传一下。” “对不起,这位……呃,公子?太守大人正忙着呢,属实不方便见您。” “嘿,你俩还不信这邪是?” 魏人间一边开口,一边将立夏扶到离门卫较远的地方,而后开口 “小哥没事,你先在这里歇一会儿,我来替你教训这两个有眼无珠的臭小子。” 说完撸起袖子就握紧了拳头欲要朝着门卫狠狠挥去,门卫也是吓得脚一软,下意识的就扬起了手,想躲过魏人间挥过来的这一拳。 但不出所料的又被立夏拦住,然后再魏人间询问的目光之中,缓缓的朝着俩门卫亮出了姬梵留给自己的令牌。 神情依旧淡漠,语气依旧冰冷 “怎么样?现在可以让太守大人出来见我了吗?” 因为出拳被立夏拦住的魏人间,被立夏扯过拳头,所以面向的是立夏本尊。 看着立夏将令牌面向二位门卫之后,门卫露出的满脸不可置信的惊恐的表情。 魏人间感慨道 “原来这才是小哥真正的大招,难怪之前一直不骄不躁,不慌不忙的。” 随后弯腰上前,将立夏展示于两位门卫之前的令牌看了个究竟。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中间部分通体白玉,边上鎏金的令牌上,棱角分明的刻着三个大字 “宸王令” 魏人间随即脚下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到了地上,早知这小哥身份不凡,没想到居然是宸王殿下的身边的人。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见这魏人间都扑通一声跪下了,两名门卫也是膝盖一软,普通一声也朝着令牌跪了下去。 “宸王令,见令者,如见宸王殿下亲人!草民魏人间见过宸王殿下。” 随后又是两名门卫的行礼声。 立夏收回令牌,开口道 “起来,殿下不喜这些繁琐礼数,所以这才让我前来,先知会太守大人一生,对于他来云州之事不要声张,大摆筵席之类,亮出这枚令牌属实为不得已之举,希望你们也能保守秘密,不要将殿下要来云州之事声张出去。” “是,谨遵殿下口谕。” 立夏点点头 “所以快去让你们太守大人出来见我,或者你直接领我进去,殿下应该就快到了。” “是是是。” “还请这位小哥跟我来。” 听着门卫喊出这声小哥,不光是立夏,就连魏人间也是一脸疑惑。 “不对呀,这小哥是我先喊,你们为什么要跟着我喊,况且你们这年纪一看就比小哥大,还好意思叫人家小哥呢?不准跟着我叫小哥。” “是是是。门卫再次开口道 “还请这位公子跟着我来。” 见门卫终于改口,魏人间也难得露出了笑容。 “得嘞,小哥咱们这就进去!” “等等。” 立夏突然不愿意了。 魏人间眉头一皱,耐心地看向立夏 “小哥是有什么事吗?” 听着魏人间这一声声儿小哥的叫,立夏更烦躁了,抬手有些暴躁的指着魏人间很是不耐烦地开口 “你,不准叫我小哥。” 说完之后这才满足的抬起脚,朝着太守府门内走去。 魏人间有些憋屈的抿了抿嘴,小声嘀咕道 “我都叫了这么多声了,现在才说不让我叫,这怎么好改口啊,还是说对于我当街和他吵架那事,小哥还是耿耿于怀。” 自顾自地想完之后,抬起头看着立夏衣袂翻飞的背景,魏人间龇牙一笑,遍抬起脚追了上去 “别啊,小……,兄台等等我,我还在这后边呢?” …… 太守府书房。 门卫直接引着立夏就进了庞昌国书房的门。 “大人,这位公子说找您有要事儿。” 伏案看折子的庞昌国一抬头,见到来人是立夏,不由得将眼睛瞪大了几分,仿佛以为自己看到了幻像。 定睛看了看,确认是立夏之后。 庞昌国赶紧放下手里的折子,起身上前,来到立夏身前颇感意外的开口 “立夏,本官没有看错?立夏你怎么会在此处?” 立夏微微颔首 “立夏见过太守大人。” 说完之后不卑不亢地直起身,朝着庞昌国,一本正经地开口 “有些事情要找太守大人商量一下。” 说完之后瞟了瞟身后的门卫和早就已经寻到位子坐下喝茶解暑的魏人间。 唐太守会意,朝着两位门卫使了使眼色。 门卫朝着二人抱拳颔首之后,很是识相的就退了下去。 随后庞昌国头疼的来到早已悠哉悠哉坐下喝茶的魏人间身前。 思量许久,方才是适度的开口 “人间啊,我和这位公子有事情要谈,你要喝茶的话先去会客厅喝,等说完之后庞叔叔亲自出来招待你,你看怎么样?” 听着庞昌国说完,魏人间极不愿意的摇摇头,顺便抱紧了怀中的茶壶,极不情愿的开口 “不行,小哥,哦,不,小公子是我带来的,我得好好看着他,保护他,万一庞叔叔心生歹意,想取小哥性命怎么办?” “你……” 庞昌国不解的朝着魏人间开口 “你为何会这么想?我又为何会心生歹意,想取立夏性命,都说了我们要商量事情,你在这里不合适,速速退出去。” 看庞太守已经开始下逐客令,魏人间只得把主意打到立夏身上。 满眼委屈的眨巴着眼睛,看着立夏,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委屈呢。 立夏满眼嫌弃的撇了此时装可怜的魏人间一眼。 无奈的将头撇到一边,满口义正词严的开口 “魏人间你赶紧给我出去啊,别惹我生气,不然我就替你爹教训你。” “这……” 魏人间更委屈了。 “明明就是我护送你来的太守府,在路上也是我们先结识的,为什么现在我却偏偏不能听了,你当真以为我魏琼是那种连你们所说的秘密都护不住的人吗?” 听着魏人间义愤填膺的语气,立夏含笑转过头,朝着魏人间开口 “巧了,我不仅觉得你是那种连秘密都守不住的人,我甚至觉得你是那种听完我们谈话内容之后,下一刹就会去大街上四处宣扬我们所谈论的内容的人。” 立夏一口气说完这么一长句,不禁都累得长呼一口气。 而魏人间听着立夏这么伤人的话语,却是呆呆愣在了一旁。 脸上的表情也由之前的一脸委屈变为现在的一脸憋屈。 看着两人针锋相对的模样,庞太守欲言又止。这两人都还算是熟人,现在闹的劝左也不是劝右也不是,让他反倒夹在中间两边都难做。 终于魏人间的情绪到了崩溃的临界点。欻了一下站起身指着立夏开口 “我明明都已经找你认错了,你却还是要怪我,想我一路辛辛苦苦互送你来太首府我容易吗?你根本还是对刚刚的那件事情耿耿于怀,现在终于说真话了是?让我送你来太守府纯属多此一举,目的就是为了说出这些伤我的话对。 我算是看清你了,立夏,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你一起玩儿了。” 说完之后砰的一下,就将怀中的茶壶始乱终弃的扔到桌面之上,头也不回地砸门而去。 看你在桌子上转完几个圈圈之后,差点掉落在地的茶壶,怔愣地立夏这才眼疾手快的一把上前接住掉落空中被陆子归遗弃的茶壶。 而后依旧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魏人间离去的方向之后,将茶壶摆在了原处。 庞太守看着这情形,抬手指了指魏人间离去的方向,朝着立夏结结巴巴的开口 “这……这人间我看是真的生气了,立夏你要不去哄哄,他这小子性子虽然有些顽劣,但本性不坏,你哄他一下他就好了。” 立夏没有说话,依旧看着被魏人间弃之不顾的茶壶。 良久之后,方才转过身开口 “不必了,我们先把我们的事情说完再说!我若不这样说些难听的话语,他估计得一直赖在这儿不走。” 庞太守点点头 “行,你此来云州,可是殿下有何吩咐?还请但说无妨。” “不错,殿下正在赶来云州的路上,所以特命我前来与你知会一声。” “啊?” 庞昌国一脸惊讶。 “殿下马上就到了吗?那我得赶紧率众人前去城门口迎接。” 说完就要朝着门外走去,却被立夏抬手挡住了去处。 “太守大人,大可不必,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隐去殿下来云州的踪迹,不要被他人所察觉,现下除了你以及魏将军还有魏人间以及刚刚门卫之外,根本没有人知道,殿下会来来云州,所以这件事情你不必声张,到时候我们也不一定会住在太守府或者将军府,与你说一声只是因为你云州的密探本就遍布整个云州,殿下如来云州,自然会有密探来找你禀报,万一大人你不清楚事情缘由,届时又大张旗鼓迎接殿下的话,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听着立夏说完,庞昌国了然的点点头 “行,我立即给守护云州的那些密探发布一封秘令,告诉他们如果发现殿下的踪迹绝不声张,也绝不会做过大的动作,装作与平常无益便可。” 立夏点点头 “那就麻烦太守大人了。” “诶,立夏你这说的什么话,殿下来我云州,是我云州之幸,蓬荜生辉都还来不及,怎来麻烦一说,只是……” 说道难易启齿之处,庞昌国虽贵为太守,也开始犹犹豫豫了起来。 立夏看出庞太守的犹豫和迟疑,开口问道 “庞太守若要是有什么想说的话,还请但说无妨。” 听着立夏化解了自己难以启齿的尴尬,庞昌国也不再犹豫,而是正声朝着立夏开口 “我是想问问,殿下突然来云州,莫非是有什么要事?” 第二百零一章 山水有相逢 立夏微微含笑 “庞太守不必忧心,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殿下有一些私人的事情要查,所以这才特地告知你,不要败露他的行踪,不然殿下若是想要查你们,以殿下的本事,也是绝对有能力让守护云州的密探不会发现他的踪迹的。 他能来让我特此知会你们一声,不对你们隐匿行踪,也恰恰说明了殿下对你们殿下对你们二位大人还是很放心的。” “哈哈~,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不然我云州地处南境与西荒交界,虽说西荒那些小部落不足为惧,但我贵为云州太守,本职就是要守护云州百姓,将云州百姓的安危放在第一位,毕竟若是那些西荒蛮族闹事儿,首先受苦的也是我云州百姓啊。 所以作为太守,这些事情我必须考虑在内,既然殿下是想查私事儿,与西荒蛮族无关,那我也就放心了。” 立夏听着庞太守讲明缘由,微微一笑之后,朝着庞太守抱拳开口道 “我云州百姓,能有你这样时刻为他们担忧的太守,才是我云州百姓之福。 云州内有庞太守,为民忧心,外有魏将军防护边线,抵御外敌。二位大人强强联手,护百姓安定,都是我南境的肱骨之臣。” 庞昌国含蓄一笑,朝着立夏委婉开口“立夏你说笑了,这些都是我作为云州太守所司之事。 你们此来要不就住在太守府,我安排起来也方便。” “这个事情还得等殿下来了再做决定,我一时半会也是决定不了的,再说。” 说完之后立夏再一次朝着庞太守,微微颔首 “该做的事情我都已经做完了,就不在此处强留了。” “别呀,立夏,既然来都来了,在我这里先讨一杯茶喝喝也不为过呀!你这么来匆匆忙忙地便走了,到显得我没有待客之道了。” “非也,并不是我不愿意留下来在大人这里讨口茶喝,但是我们此来云州之前,本应该在修远书院,是殿下临时起意这才决定突然前往,修远出院的二位公主殿下,估计正满学院的找殿下的踪迹呢,所以我得敢回去禀告一下情况,不然的话,以她俩的性子,为了找殿下把整个修远闹翻天也是有可能的。” 听着立夏说明着急要走的缘由,庞昌国点点头 “行,既然是有事情要办,那我也就不强留你了,只是刚刚人间那小子,我看是真的生气了,你临走之前要不要去跟他打个招呼?” 立夏点点头 “行,我走之前会和他打招呼的。那庞大人我就先走了。” 别了庞昌国,立夏刚出太守府。 就看见对面将军府的大门留着一条缝,沿着缝隙看去,魏人间满目幽怨的盯着太守府的大门。 见到立夏出来,眼底幽怨的情绪又加重了几分。 立夏见到门口的魏人间,刚想上前与其打招呼。 可没等他走到将军府门前,魏人间就一把将门给拴上了。 栓好门之后的魏人间气鼓鼓的一个人坐在将军府内石阶上暗自跟立夏较劲儿。 立夏则是来到紧闭的将军府大门之前轻轻叩了叩门。 等了良久,却不见听到从门内传出任何声响。 立夏眉头一皱,耐着性子开口道 “开门,魏人间,我知道你在里面。” 魏人间听着立夏这丝毫不悔改的语气,心底怒意更甚,更委屈了,捂住耳朵依旧没有言语。 立夏知道魏人间在门内,也知道此时此刻他正生着气,自己刚刚说那些话也确实有些重了,所以再一次好言好语的朝着将军府门内的魏人间开口 “魏人间你把门开开,有什么话咱们当面说清楚,你这样子闹别扭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闹,要不是你说那些伤人的话,我何至于此,现在说我闹,那你对我的伤害算什么,我就活该被你的话伤透了心吗?” 魏人间越说越激动,立夏听着心里也不是滋味儿。 但碍于现在着急回修远,留给立夏的给魏人间解释的时间也不多了。 随后立夏抬手揉了揉紧皱的眉头,有些无奈的开口 “对不起,魏人间,我刚刚说话可能确实有些过重了,没有考虑你,但我确实是有事情要办,另外,我并没有因为在长街上的事情而生你的气,跟我认识久了你就会知道,我不是那种记仇的人。 但现在我还有另外一件很重要事情要去办,没有办法继续跟你说话了。你既不愿出来,那我就先走了,以后山水有相逢,若是有缘的话,一定还会再见的,我就先走了。” 说完之后立夏的手缓缓离开将军府的门扉,而后转过身离开了将军府。 听着门外已经渐渐没有了动静,魏人间赶紧站起身来,凑到门边仔细听了听,确定自己听不见动静之后,又闭着一只眼睛朝着门缝往外看了看,看到空档的街道之后,魏人间慌了。 打开门快步走到将军府门前左右看了看,确认没有立夏的踪影之后。 魏人间一脸颓废的迈着缓慢的步子,来到将军府门前的石狮子旁,一首叉着腰,一手扶在石狮子头上,颇显无力的低下头,随后越想越不甘的魏人间无奈的摇摇头,竟是猛地一抬脚就朝着自家门口的石狮子就踢了上去。 剧烈的痛感使得魏人间一时间连喊都喊不出来。 抱着脚原地跳了半天之后,颓败的来到将军府门前的石阶前坐下,周身散发出的都是惹人怜的气息。 “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已经跟你认错了,你却还是要故意伤害我,难道我这种人在你们的眼里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吗?这般不值得人信任,这般不值得人深交,这般不值得人……怜惜,为什么?为什么?” 说着说着,魏人间竟是开始抱头痛哭了起来,周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无助的感觉也愈发强烈,就像是一个活活被人抛弃路边置之不理的一个小孩子。 一边哭一边还在嘴里抱怨道 “立夏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大骗子,还说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这么没诚意就走了,还说你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想见你了,还说什么山水有相逢,去你的山水有相逢。” 哭着哭着,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黑靴,魏人间正在气头上,就算觉得这双黑靴有些眼熟,也没有抬起头来看看靴子的主人。 而是继续抱着肩膀把身子转向一边自己难过。 可没想到,自己转向一边之后,刚刚在自己面前出现的那双黑靴又再一次跟着自己转到了自己跟前儿,魏人间极其不耐烦的说了句 “烦不烦啊!” 就又抱着头转向另一边开口道“别来烦我,没看见小爷我正烦着呢嘛!” 立夏看着魏人间如此委屈的模样,无奈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之后,这才妥协的蹲下身看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魏人间开口 “怎么,既然你如此烦我,那我便真的走了。” 听着立夏熟悉的声音,魏人间立刻停止了哭泣,抬头朝着蹲在自己身前的立夏看去,直到眼中出现讶异的目光,魏人间这才满目不可置信的站起身,细细将立夏大量了一圈,确定是立夏无疑之后,问了句 “你怎么在这儿?” 但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一脸泪水的委屈样,不待立夏回答就又立刻转过头,一边擦自己面上的泪水一边开口 “哼,你来干什么?来看小爷我的笑话吗?你休想,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你既然如此作为,那就别指望小爷我再给你好脸色,别以为你是宸王殿下身边的人我就会怕了你,我告诉你,立夏,小爷我不稀罕,你自己玩去!” 背对着立夏说完之后,魏人间就站起身来,想进将军府去,可刚跨出步子,就感觉到了脚尖处传来的剧烈的痛意。 魏人间实在没忍住,下意识的痛呼出声,可惜碍于面子,还是强忍着脚上的疼痛尽量装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跨出步子上了石阶。 才走了区区两步,明明已经疼得冷汗直直往外冒,魏人间却还是一直强忍着疼痛想跨出第三步。 立夏实在是看不过去了,走上前一把扶住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魏人间开口 “受伤了就别强撑着。” 魏人间看了看立夏扶住自己的手,努了努嘴之后心一横,用力一甩就甩开了立夏扶住自己的手,故作决绝的开口 “谁要你扶小爷?” 而后继续抬起脚往将军府大门口走去。 立夏眉头一皱,继续上前扶住魏人间开口 “够了,你刚刚踢石狮子拿一下真以为没什么事吗?你难道真不知道是你的脚硬还是石狮子硬吗?” “那也不用你管。” 魏人间朝着立夏咆哮道。 “够了,我刚刚之所以说我要走,就是因为我跟你解释你非但不听,还想把我拒之门外,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完全没有办法去见到你,但我也是真心的想跟你道歉,所以只得先骗你说我要走,把你骗出来,才好亲自当着你的面跟你道歉啊。” 说到这里,立夏往后退了一步,颇为严肃的朝着魏人间开口 “对不起,魏人间,刚刚在庞太守面前确实是我说话不知轻重,所以让你误会了我,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不对,我愿意跟你道歉。” 魏人间瞳孔一缩,还故意朝着立夏的方向侧了侧耳朵,以为故意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我就是来跟你道歉的。” 立夏再一次向魏人间确认。 魏人间不知所措的点点头,随后瞠目结舌的看着立夏。 良久之后,回过头避开立夏的目光,自言自语道 “小爷我可不是这么没有原则的人,也不是你随随便便一句道歉便能跟你重归于好的,我这个人一向记仇,想要我原谅你,可没那么容易。” 立夏哑然失笑道 “那你要如何才能原谅我在太守府的过失?” 魏人间灵机一动,朝着立夏开口 “除非……你继续我让我叫你小哥。” 立夏“就……就这?” 第二百零二章 小哥 修远书院 江管彤和姬徴把所有姬梵能去的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却还是寻不到姬梵踪迹,就好像姬梵突然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一般。 江管彤怒了,一手叉着腰,气势汹汹的破口大骂道 “好你个混蛋,要去别处不会跟我们俩说一声儿吗?这么不声不响就人间蒸发了,害本公主找他这么久,等他回来……” 江管彤没有说完,却是将手指头掰得咔咔作响,怒意横生的开口 “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 《殿下,公主又下毒啦》第二百零二章 小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b>殿下,公主又下毒啦</b>》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二百零三章 毒药包? 见提着药材的小丫鬟已经匆匆走远,立夏来到药材铺门前,端详一番之后抬脚便跨了进去。 低头研磨药粉的郎中赶紧停下手里的动作朝着立夏招呼道 “这位公子,您是想看病还是抓药?” 立夏摇摇头,看了看就摆在郎中左侧的药方记录,从那婢女走后,这间医馆就再也无人进来,所以最上边的那张药方绝对是刚刚那名婢女留下的,立夏微微眯眼,可还是无法看清楚药方之上具体所书药材为何。 若是直接开口像这位大夫讨要别人的药方,估计非但要不到手,还会令人生疑,所以这张药方,目前看来只能智取了。 整理好思路,立夏眉头豁然开朗,看了看郎中身后高高的药柜,遂朝着郎中开口道 “不知大夫这里可有三七粉这味药材?” “三七粉?” 郎中开口,而后转过身熟练的指了指药柜最上层的某一个位子,开口 “有的有的,敢问公子需要多少呢?” 利息嘴角微微一勾 “五钱即可。” “行,烦请公子稍等,我这就为您取一些。” 立夏微微点头 “无妨,慢慢来就好。” 郎中亦是微微颔首,转过身缓缓爬上助取高处药材的木梯。 立夏见状,赶紧将药方记录取了过来,一声不响的将首张药方取下,看了看上面的药材之后赶紧放到了自己怀里之后,又赶紧将药方记录原封不动的放回了原处,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完毕之后还好整以暇的装作耐心等人的模样,将一只手杵着柜台,背对着郎中取药的方向看看街道上的过往行人。 好不悠哉快活! 直到郎中将药取下,包好,看着背对自己的立夏唤了一声 “公子。” 立夏这才慢悠悠的转过身,含笑接过郎中递过来的三七,道谢之后付了银钱,又继续朝着郎中开口 “敢问大夫,玳瑁这一味药材是何作用?” 郎中点点头,侃侃而谈道 “这玳瑁有镇心平肝,息风定惊,清热解毒之功,一般用于热病神昏,中风惊痫,神昏、谵语等症状,公子这么问,可是家中有人得了痫症或者是高热惊厥?” “啊,没有,我只是觉得玳瑁这个名字很奇特,所以才问一下你此药的功效。没想到还有这等奇用呢?既如此,那就多谢大夫不吝赐教告知我玳瑁的功效与作用了。” 说完还拎着手里的三七朝着大夫微微抱拳。 郎中亦是朝着立夏微微颔首,别过之后。 立夏这才大摇大摆的离开了这家名唤真心堂的药材铺。 只是在掀开药材铺的帘子跨出步子的那一瞬间,立夏的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被人察觉也不可能被人察觉的弧度。 出了门,拐出医馆几条街远,立夏这才打开自己偷偷顺来的那张药方,只见药方之上,齐齐整整罗列着不下二十味药材,这跟江管彤相处久了,在江管彤的耳濡目染之下,对于大多数常见的药材,立夏还是了解个大概的,顺着一一看去,玳瑁就罗列药方其中。 所以刚刚问郎中玳瑁的功效与作用,目的不言而喻。 立夏眉头微皱,看了看药方之后自言自语道 “羚羊角,牛黄,熊胆,珍珠,玳瑁,地龙,僵蚕这几位应该都是平肝西风解痉止痛的,莫非真如那个郎中所言,这涂家有人得了痫症或是什么惊厥之症。” 立夏一边说着,一边又朝着药方继续看下去 “还有这两味,轻粉,升石到底是何作用,看起来也不像是熄风止痉的药材啊。” 立夏看完整张药方之后,微微凝着眉将药方折好放进怀里,看了看手里的三七粉之后,脚尖轻轻一点便施展轻功离开了。 没去别处,竟是来到了云麾将军府,将三七粉和一张字条放在将军府门口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转身往修远敢。 …… 姬梵和雷钰二人到达云州。 便收到了一封立夏留下的秘函,秘函中明确说到涂家的具体位置,以及立夏所找到的那张药方。 起深意很明了了,已经告诉姬梵和雷钰该往哪个方向查了。 雷钰看完药方之后微微眯眼,露出了跟立夏一模一样的神情,而后指着同样相同的轻粉和升石两位药材问向姬梵 “殿下,这幅药方大体应该跟风症有关,可是这轻粉和升石两味药材到底是何作用?” 姬梵微微凝眉,盯着药方出神良久,方才开口 “如果本王所记不错,应该是拔毒化腐,排脓生肌的药材,看来服用此方之人,不仅有风症,还有疮疡之毒缠身。” 雷钰点点头 “会不会就是那涂家大小姐,真正的涂韵友。听那涂荼交代,这涂韵友自从与她换脸之后就一直被涂家老爷涂山关在涂家地牢,过着暗无天日,生不如死的日子,所以我想会不会是长期处于这种封闭环境的关压之下,身心俱疲,已经将涂韵友给逼疯了。” 姬梵听完雷钰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 点点头之后开口 “今天晚上本王就去会一会这传闻中的涂家地牢。” “殿下,我跟你一起去!实在不行的话就我去,我们今天旅途舟车劳顿,还是先找个住处,你好好歇息一晚,再做打算。” “不必,今天旅途劳顿,有何止本王一人劳顿啊,雷大人你不也陪着本王一起舟车劳顿吗?所以不必计较这些,当下查案要紧,如果这药方真是那涂家地牢的涂韵友所服,那说明她现在有生命危险,起码不应该在那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苟活余生,我们早一点去,也可以早一点救下她。” 雷钰微微颔首 “殿下所言有理,当务之急,救人重要些。” “嗯。” 姬梵点点头。 “咱们先去安顿一下。” …… 云麾将军府门外,魏家老仆打扫门庭时见着了立夏放在门口的那包三七粉和字条。 看了看上面的魏人间三个字之后便赶紧拾起走到府中呈给魏人间。 “少爷,不知是谁人放了一包药材在咱们将军府门口,上面还有你的名字呢?要不要找个郎中来看看。” 一听老仆说上面有自己的名字,魏人间即刻来了兴致,一个扑腾便从躺椅上只起身来朝着老仆开口道 “什么?张叔,你说上面有我的名字?” 被魏人间唤作张叔的老仆狗搂着背点点头应承道 “没错,少爷,确实是你的名字。” 魏人间微微眯眼,颇为好奇的开口 “那快快拿过来给我瞧瞧。” 一边说着一边还难言激动的朝着张叔招招手。 可没想到一向对自己无比顺从的张叔却是连连摇头,不仅如此,还往后退了几步。 看着张叔如此反常的举动,魏人间眉头一皱,心下不解,指着张叔开口 “怎么回事儿,张叔,你一向对我都很好的,怎么今天一反常态呢?” 有看了看张叔怀里抱着的东西,魏人间灵机一动,指着张叔怀里的玩意开口 “噢……我知道了,是不是谁给我送了什么黄金珠宝之类,张叔你见钱眼开想私吞呐。其实大可不必,小爷我也不喜欢那些玩意,你要是喜欢的话,直接跟我说就好了,我赠予你。” “怎么会呢,少爷,我在云麾将军府为奴三十年,你也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我老张叔是什么人,别人不了解,你还不了解吗?” 魏人间听着张叔的话语,好像也不无道理,但还是疑惑的开口 “那你干嘛紧紧抱住别人给我送的东西不放手呢?” 老张看着魏人间,又紧了紧怀里所抱的东西,字字恳切的开口 “这里边所包的东西,依分量来看,绝对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之物,应该与药材有关。 我担心这是什么歹人想加害你,所以送上门的毒物,为的是取你性命,所以少爷你不能打开此物。” 听着张叔字字恳切的话语,魏人间眉头一凝,便从躺椅上站起身来,一边朝着张叔的方向走,一边有些担忧的开口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应该让你抱着此毒物,你快些丢下,不然恐有性命之忧。” “不行,我怕万一丢下,毒物四散开来,到时我们整个将军府都会被毒气笼罩,所以我还是……抱着。到时候就算死也只死我一个。” 魏人间眉头越皱越紧 “不对呀,我转念一想,我们云州应该没有能敢如此明目张胆来将军府给本公子投毒之人我觉得。” “少爷,万事不可大意,你可别忘了,你在云州行事一向雷厉风行,看不惯谁就暴揍一顿的,也因为此积攒了不少的仇家,大多数都是惧怕将军的官威,所以才敢怒不敢言,可现在想想,你得罪了这么多人,应该也有不少人对你心生怨怼,巴不得你死无全尸的。 所以那极少数人中应该也有能想出极端办法,就比如这投毒之术的人。所以我觉得我的分析是有道理的。” 张叔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有道理个屁,张叔你快别说了,你再说我都快被你给绕进去了,我还真不信在这偌大的云州,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来给我投毒,所以你赶紧递过来我瞧瞧,别放你那怀里捂着了。” 魏人间不信邪的开口。 “不可,少爷,你作为将军府唯一的后人,将军府唯一的小少爷,老奴我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要护你周全的。” “哎呀,张叔,你快别说了,赶紧给我拿过来,我敢打赌,那个绝对不是害人的东西,若真的是毒,那小爷我也认了,若不是,只能说明小爷我命不该绝。” 张叔依旧紧紧抱着怀里立夏留下的三七粉,拨浪鼓似的拼命摇头。 说什么也不肯将怀里的东西递给魏人间。 魏人间眉头一皱,冲上前就和张叔开始了一场药包抢夺大战。 张叔终究是年纪大了,怎么抢得过魏人间这么一个年轻气盛的黄毛小子呢? 所以这场药包争夺战最后以魏人间的大获全胜结束了。 抢过张叔怀里的药包之后,魏人间满脸威风的抱着药包来到桌前坐下,将药包随手扔在桌上之后,打开字条先看了起来。 这才一打开字条,魏人间的脸色就变了。 “魏人间,我是立夏,涂家所在地我已经顺利找到,机缘巧合之下还买了些能活血化瘀的止疼的三七粉,特此赶过来赠你,对你的脚伤应该是大有裨益的,当你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我估计已经到修远了。 从此以后,你我想要再见,真的是要靠缘分了。” 魏人间看完字条之上所书内容,缓缓将目光移向桌上的药包,嘴里喃喃念叨道 “小哥……” 第二百零四章 一时之怒,抱憾终身 修远书院 在云州风光一时的立夏万万没想到,修远的两只小老虎对于他们突然失踪这件事的愤怒之情,远比自己想象中严重了许多。 回到修远之后,都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缓解舟车劳顿之疲态的热茶的立夏,就被在路上大摇大摆的姬徴给撞了个正着,看着姬徴恨不得将他当场大卸八块的眼神,立夏就知道,自己这一把,是玩大发了。 他悔啊,悔不当初,他悔那天姬梵突然决定前往云州之时,他没有好生规劝,他悔他就算规劝不住姬梵,也应该早点或者半路抽个空来给二位公主殿下报个信,就算实在来不及,像魏人间那般给二位公主殿下留个字条都好,至少留了字条,现在惨的不会是他呀。 被姬徴生拉硬拽来到江管彤的房间,江管彤看见以后,眼神快速完成了从惊喜再到惊讶,最后愤怒的转变过程。 吓得立夏赶紧回避江管彤的目光,瑟缩着低下头,脑子飞快运转想着活命之策。 是的,不是逃生,是活命,现如今,看二位殿下这欲将他杀之泄愤的模样,他别的都不敢再奢求了,只要能保住小命也是极好的。 姬徴将立夏揪到江管彤面前之后,放开立夏,气定神闲的拍拍手,也来到了江管彤身边坐下。 坐稳之后二人对视一眼,方才看向立夏。 大眼瞪小眼间,竟是一言不发。 对于二位殿下一言不发紧盯着自己看这模样,立夏更慌了,眼珠左右转了转,思考着对策。 江管彤和姬徴看着立夏已然开始手足无措,悠悠转过头对视一眼之后,看向立夏,不约而同的抬起自己桌边的茶杯,悠悠饮了一口茶,将茶杯放好之后才开口 “立夏。” 立夏瞳孔一缩,唯唯诺诺的开口 “立夏在。” “砰~” 回应立夏的是两位殿下像是约定好的拍板声。 抬头一看,果然,江管彤和姬徴的手都还拍在椅子旁边的案几上没有收回去,案几旁茶杯里的水都被二人的怒意拍的从杯中溢出不少。 看着从杯中溢出的茶水,立夏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血溅当场的模样,随后吓得一哆嗦,脚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想这立夏,堂堂宸王殿下的左膀右臂,到哪都是威风凛凛的,就连在云州,云麾大将军和云州太守都要给三分面子的人,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居然会被两个女娃给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 “二……二位殿下,我……这次……我。” “你什么你,我怎么不知道你以前是一个结巴呢立夏,赶紧把舌头给我捋直了,把话给我说清楚了,你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宸王殿下到底死哪儿去了。” 说到怒意频发处,江管彤又是怒拍了身旁的案几一下。 “对,给我说清楚了,你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宸王殿下……也就是我皇兄到底去哪了?” 姬徴也学着江管彤的模样,拍了拍案几指着立夏问责道。 跪在地上的立夏又是一阵瑟瑟发抖,心里把姬梵抱怨了一千遍 “早知道我就不该先回来,什么为殿下分忧都是个屁,现在这样子,估计这二位公主殿下能把我小命给分没了。 哎,我悔啊,就留在云州好好的威风几天不好吗?为什么要先回来受本该是殿下该受的罪,殿下啊,这件事儿,我若是有幸活下来,你可必须得补偿我……” “砰~” 又是一声儿熟悉的拍板声儿传来,将立夏抱怨姬梵的心也拉了回来。 “想什么呢立夏,想谁来救你吗?我告诉你,最好别痴心妄想了,要是你今儿不把事情说清楚了,我们必要好好收拾你,要是说不清楚,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帮你开脱。” 立夏瑟瑟发抖的点点头 “二位殿下,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嗯。” 江管彤满意的点点头。 “那你赶快,时间有限。” “是,这事儿……这事儿……” 看着立夏犹犹豫豫的样子,江管彤又把眉头皱了起来,眯着眼睛看向立夏 “嗯?” 立夏心一慌,赶紧口不择言的开口道 “回禀公主殿下,这事儿前前后后都是我们殿下的主意,他怕你们知道后要跟着他,所以这才偷摸离开修远,为的就是不打算让你们知道他的踪迹,就连我这次回来,都是我内心愧疚,觉得过意不去,这才匆匆赶回来告知二位公主殿下这件事情,望二位公主殿下看在我是初犯,而且存心悔过的份儿上,饶了立夏这一次。 在这里,立夏愿意跟二位公主殿下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犯,就算殿下想要背着二位公主殿下搞小动作,我也一定及时将消息给你们传递过来。不会让类似这一次的悲剧发生。 只求……二位殿下饶了立夏一条命。” “哼~你现在到时实诚,早早你干嘛去了立夏。”姬徴朝着立夏指责道。 “我……我这不是抽不开身嘛。我要是知道你俩会这么生气,当时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让殿下去的。” 立夏满脸委屈,活脱脱像一个受了罪的小媳妇儿。 “话说你们殿下到底去哪儿了,说来给我和徴儿听听。” 江管彤探究道。 “这……殿下说了,不准告诉你们俩。” “嗯?”江管彤继续低头瞪着立夏开口。 立夏闭着眼咽了咽口水,有些后怕的开口 “殿下……他其实是去云州了。” 随后立夏将为什么去云州的原因给江管彤和姬徴娓娓道来。 姬徴和江管彤听后更生气了。 “好你个姬梵,长本事了是,还特地看着我们,真以为我们就这么想跟着他,我才不稀罕。” “就是,皇兄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这次他就算求着我去我也是不会去的。” 姬徴也把手指捏的咔咔作响的同时,江管彤已经又把主意打到了立夏身上,只见江管彤从座椅上站起身来,朝着立夏走过去,来到立夏身前之后,单膝跪地到差不多与立夏平视的位置,拍了拍立夏的肩膀之后,方才诡笑着朝立夏开口 “立夏。” 这才一喊出立夏的名字,拍着立夏肩膀的手就明显的感觉到了立夏的紧张和无助,江管彤邪魅一笑之后,继续按住立夏的肩膀开口 “别怕嘛,你看,咋们呢,都是好朋友,我当然不会对你怎么样。” 立夏一听江管彤这么说,心下果然放松了不少,满眼感激的看向江管彤,希望江管彤大发慈悲。 “但是……” 江管彤又继续开口了,听着江管彤这突如其来的转折,立夏被江管彤握住的肩膀又是一紧,他就知道,这世道没那么简单,更别说这个前一瞬还说他是好朋友,后一秒就整一个突如其来转折的向来古灵精怪的江管彤了。 握着立夏肩膀的手感觉到立夏的紧张,江管彤立刻眉眼含笑开口安慰道 “别怕嘛,立夏,我说了不会对你怎样就绝对不会对你怎样的,我江管彤从来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这点你知道的呀!” 立夏听完江管彤这番说辞,笑的比哭还难看的朝着江管彤开口 “那公主你刚刚说但是……到底是但是什么呢?” “害,别急呀,你且听我细细给你道来。放轻松立夏,咱们接下来来谈谈正事儿。” 正事儿? 立夏一听,慌了,赶紧跪着朝后退了一步,朝着江管彤叩首道 “公……公主,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做出一时冲动,抱憾终生之事啊!” 江管彤一看立夏这反应,笑了,朝着立夏开口道 “什么是一时冲动,抱憾终身之事,你且说来我听听。” 立夏微微颔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之后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方才鼓起勇气开口 “自……自然是取我性命这等大事儿。” “哈哈哈~” 听着立夏说完,江管彤笑的开怀而后继续上前 “原来我在你眼里竟是这般恶毒之人,可我刚刚不是都说了吗?咱们都是朋友嘛,我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取了你性命呢?” “啊? 立夏吃惊,而后继续开口 “还好还好,不是取我性命就好。那公主是要……?” “自然是收买你。” 江管彤直言道。 “收买?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立夏问,江管彤开始朝着立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你想啊,立夏,就在刚刚,你说出姬梵在云州的时候,你就已经把你的宸王殿下给卖了,他要是知道你这样子背叛他,他肯定得大发雷霆啊,姬梵之怒,可以博云天,若于立夏你,可以取性命。所以你现在得选一个好退路。” 立夏一脸惊恐 “怎么选退路,才能躲过殿下之怒,还请公主给我指一条明路。” 看着立夏慢慢问道点子上,江管彤微微勾唇,开口 “自然是投靠我和徴儿啦!” “啊!” 立夏做捂嘴状。 “这样……不好!我可不是那种人。” “嗯?” 江管彤又是微微凝眉。 “啊这……公主您继续说。” 为求保命,立夏是没有节操的。 “这还差不多,你这是双面间谍,我们从大局观来说,反正都是一体的,你无非就是给我们打打姬梵的小报告,又不会真的做什么对他有害的事情。” “就是,好歹是我皇兄,是管彤未来夫君,我们能对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姬徴也上前开口威胁道。 “可这样,殿下知道的话,我岂不是会死的更惨。” 立夏开口。 “是吗?这我倒是不知道呢?我只知道如果你不答应的话……” 姬徴把手掰的咔咔作响 “你现在就会很惨喏!” 立夏看了看姬徴,又看了看江管彤,只见江管彤人畜无害的笑了笑,而后开口 “徴儿说的有道理呢。” “这……” 终于,在江管彤和姬徴二人的双重威压之下,立夏终于还是朝着命运低头了 “立夏愿为二位殿下效犬马力,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惜,只求二位殿下笑颜常在,立夏死而无憾。” “干的漂亮。” 江管彤一个响指,随后赶紧将立夏扶了起来继续开口 “好兄弟,你是我们的好兄弟,不用上刀山下油锅的,只需要……你懂的。” 说完之后还朝着立夏坏坏一笑。 立夏尬笑着点点头,站起了身。 第两百零五章 过好当下 终于化险为夷的立夏,刚准备随便找个借口溜之大吉。 却没想到江管彤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自从立夏答应做姬梵和他们二人之间的双面间谍。 江管彤对立夏的态度那是大有转变,大相迳庭。 不仅亲自把立夏从地上扶起来不说,还将立夏拉到自己旁边的座椅上,亲自给立夏倒了杯茶。 将茶递给立夏之后开口 “来来来,立夏,你这一路,修远云州来回跑,舟车劳顿的,估计累坏了,赶紧坐下喝杯茶,陪我们聊聊天休息一下。” 立夏看着江管彤现在如此谄媚的模样,惶恐的接过江管彤递过来的茶水,悻悻的点头道谢道 “公主,立夏惶恐,怎么敢劳烦公主你亲自为我奉茶呢?于理不合啊。” “诶!怎么会呢?我说了大家都是朋友,特别是从今往后……” 说到令自己也动容处,江管彤又是一声窃笑,想想自己不费九牛一毛吹灰之力,轻而易举的就将姬梵从小到大最信任的人拉拢到了自己麾下,姬梵若是知道,估计会气得当场离世!想想姬梵被气得肝火上扬,一口热血从口中喷薄而出的模样,真的是越想越大快人心呐,不行不行,江管彤赶紧打住窃喜的小心思,不能再想这事儿了,不然的话,她怕她会忍不住大笑出来。 这样的话真的是失态了。 费力憋住嘴角难以抑制的笑意,江管彤一本正经的朝着立夏继续开口 “特别是经过这次事件,咱们会是更好的朋友。” 立夏苦笑着点点头,一边开口附和江管彤的话语,心下确实哭丧着抱怨道 “公主,您不觉得您这样子做太过分了吗?我这次是真的要被你害死了,哎呀,怎么办,怎么过殿下的那一关呢?” 低头抱怨的立夏思虑间猛然抬头,刚好与看着自己笑的极其灿烂的江管彤和姬徴对上了眼,看着二人如此不怀好意的笑,立夏当即心下更凉了。 颤抖的手端着茶杯食不知味的悠悠饮下一口茶之后,朝着二人笑了笑,继续开始思考抽身之计。 弯腰放下茶杯的时候,突然感觉怀里有什么东西硌了一下,立夏一顿,这才忽然想起在云州跟踪那丫鬟时,在胭脂摊买的那两盒胭脂。 立夏眼睛顿时明亮起来,这女孩子一般不都喜欢胭脂水粉这些俗物吗? 这二位殿下虽然贵为公主,但毕竟也是活脱脱的两个姑娘家,他立夏就不信了,这世上还有不喜欢胭脂水粉的姑娘。 想到此处,立夏加快了放茶盏的速度,将茶盏前放好之后,快速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朝着江管彤和姬徴微微颔首,而后开口 “二位殿下,立夏此去云州,其实还给二位殿下带了小礼物。” 座位上的江管彤和姬徴一听,眼神果然都亮了起来,立夏此举果然是赌对了,这普天之下,怎么会有女孩子不喜欢收礼物的呢?就算送礼对象是一国公主,见识过无数奇珍异宝和稀奇玩意,但始终还是逃不过那粉嫩的少女心呐! 看着二人迫切的眼神,立夏也终于有了那么一丝丝先入为主的快感。 自得一笑之后,从怀中掏出了那两个连他自己都没看清楚到底长啥样的脂粉盒子,呈给江管彤和姬徴看。 立夏捧着手里的脂粉盒子,目光却是在江管彤和姬徴脸上停留,看着二人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立夏手里的脂粉盒,露出欣喜的神情,立夏邪魅一笑,看来这两盒脂粉没白买啊。 果然是冥冥之中天注定,之所以会买下这两盒脂粉,不多不少,刚好两盒,就是为这两位小祖宗准备的。 江管彤和姬徴两眼发光的看着立夏手里的脂粉,精致且不俗的外包装,一下子就深深吸引住了二人的眼球。 只见二人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立夏手里的脂粉盒子,却是不自觉的纷纷站起身朝着立夏,不对,朝着立夏手里的两盒脂粉走了过来。 来到立夏面前之后,各自伸手拿起一个盒子打开,皆都动作如出一辙的将脂粉盒端起凑近自己嗅了嗅。 “哇哦,我这个是玫瑰味儿的,我好喜欢,管彤你的是什么味儿的。” 姬徴一边说着一边将脂粉用手指蘸取了少许涂抹在了自己另一只手上。 “哇,涂上手之后感觉也很不错呢。” 听着姬徴说不错,江管彤凑到姬徴身前看了看姬徴手上的涂抹效果之后也是开口 “确实不错。我这个是桃花的,效果应该也不错。” “我看看我看看。” 姬徴一边说着,一边就伸手蘸取了少量的桃花粉以相同的步奏涂在自己手上展示给江管彤看。 “你看,管彤,确实不错哈。” “嗯,没错,我喜欢。” 江管彤朝着姬徴说完,继续朝着立夏夸赞道 “不错呀,立夏,想不到你一个男孩子家,居然这么会挑选女儿家的脂粉,以前没少买这玩意儿送姑娘。既然一下子就挑到了我和徴儿顶喜欢的东西。” “就是,立夏你赶紧给我从实招来,咱们怎么说也算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看你老老实实的,没想到居然是个影藏的撩妹高手啊。” 姬徴也上前朝着立夏揶揄道。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除了你俩,我可从来没给别人送过这玩应,你们可别乱造谣怪我名声啊,公主,我以后还得娶媳妇儿呢。” “再说了,公主,你刚刚都说了咋俩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身边跟我交好的除了你一个异性,你可还见过别人,到后来也就是多了管彤公主,我可是清清白白的,绝对不是你们说的那样。” 立夏越说越激动,面上也露出了焦急之色。 怎么送这玩意还送错了呢。 看着立夏口不择言,拼命解释的模样。 江管彤和姬徴收到立夏所赠的脂粉之后相互含笑对视一眼方才开口 “好啦,我们了解你的为人,也知道你绝对不是那种轻浮孟浪之人,刚刚说那些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你可别当真啊!” 听着二人的玩笑之说,立夏长呼出一口浊气。 朝着江管彤和姬徴抱拳开口 “呼~开玩笑就好,切莫编撰留言传我闲话啊。” 立夏一本正经的开口。 “害,瞧你这没出息的模样,就算我们真的造谣传了你的闲话,依你这姿色,找个美娇娘也是妥妥的,你就放心,立夏。” 姬徴没所谓地说道。 “那不行,我……我行的正坐的直,怎可被留言毁了我的清白呢?” “呃……” 姬徴表情一僵 “好,我不会造谣你的立夏,你放一百八十个心。” “嗯,多谢公主。” 立夏点点头继续开口道。 “行,既然如此,那立夏就先回去了,在这里也叨扰二位公主殿下多时了。” 江管彤喜滋滋的笑着,开口道 “行,你回去立夏,这一路两头跑确实辛苦啦,回去好好歇会儿。” “嗯,多谢公主体谅。” …… 立夏走出江管彤房门的那一刹,如释重负的悠悠吐出一口浊气,就像卸下了千金重担一般,轻轻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位置在心底自言自语道 “好险啊,亏得我机智,不然早就小命不保了。殿下啊,以后你自己惹的祸可千万别再让立夏我来帮你善后了。 还好在云州的时候买了拿两盒胭脂,不然估计今天也没那么快就从公主殿下这里脱身。 罢了罢了,我还得密信一封给殿下,告诉他准备好拜托二位公主的死缠烂打,再三逼问之术。” 打定主意,立夏加快步伐走向了姬梵的院子。 江管彤把玩着手里小巧精致的脂粉盒,颇有深意的朝着姬徴开口 “徴儿,要不你去云州找你皇兄!” “啊?我去,你不去吗?你不去的话我也不去。” 姬徴不情愿的开口。 “没办法,我马上就要回北倾了,现在就算想找姬梵的麻烦也是不能够的,唯有期待来日方长了。” “啊,就要走了吗?那皇兄可怎么办?” 姬徴不舍的开口。 “他……这次偷偷摸摸就盘了我们一道,我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等等我给他留书一封,他若是不来北倾跪着求我,我是决计不会原谅他的。” “此计妙啊,到时候还可以跟着皇兄一道去你们北倾玩耍一波,可是……皇兄这么爱面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给你下跪求饶呢?” 江管彤一想,姬徴说的不无道理,理,随后只得含糊其辞的开口 “哎呀,这个先不管了,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这些事儿到时候再说!” “行,那我明天就叫上立夏和锦然去云州找皇兄,你放心,你才是我认定的准皇嫂,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一定好好帮你盯着他的,别的女人,休想靠近皇兄一丈之内。” “嗯,徴儿不愧是我的好姐妹,这么懂我,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若是姬梵敢跟其他女人走得近,你立刻写信告诉我,我骑着我们北倾的高头大马杀回来收拾他。” “放心,有我在别的女人连我皇兄的长相都看不真切的。” “哎!”江管彤看着姬徴,竟然开始叹气。 “怎么了管彤,我真的会帮你好好看着皇兄的,你别叹气呀。我的业务能力,绝对可靠。” 看着江管彤叹气,姬徴朝着自己束了束大拇指。 “不是的,徴儿,这个事情其实我是不担心的,我只是觉得现在要回去,居然横生出几分不舍之意。哎,这南境北倾两边都有我极其在意的人,偏偏两地还相隔甚远,实属无奈呀!” “哎呀,原来你是突然涌起的离别之意在给你的情绪从中作梗呐。 没事的呀!你想啊,你以后可是要嫁到我们南境来的呀,到时候就算要回北倾,我也可以陪着你一起回去,还有皇兄也可以,咱们以后不管去哪都可以一起啦,现在这不是避免不了的嘛。” “嗯,你说的有道理,不管了我先回去北倾陪陪父皇再说。以后的事情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嗯,过好当下,就是最最重要的事情啦,那管彤你什么时候走呢?” “估计应该也是明天!” 第二百零六章 簪花楼第二春 入夜。 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因为白月被乌云遮挡,让这刚刚入秋的云州又增添了丝丝寒意。 或许也是因为天色突然倍增的寒意,街道上的小摊贩和来往行人也各自裹了裹身上单薄的衣袍早早的回了家。 所以明明刚刚入夜,云州的街道上就已然成了一片萧条之色,除了微凉的秋风卷着从树上掉落的枯叶走过的痕迹,便再无其它。 但长街尽头,却听得二人攀谈之声传来。 雷钰感受着瑟瑟秋风,在镇定自若的...... 《殿下,公主又下毒啦》第二百零六章 簪花楼第二春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b>殿下,公主又下毒啦</b>》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两百零七章 钰姐姐梵妹妹 雷钰面对老鸨这突如其来的骚气举动,心下虽不解,却也没有精力和时间再去探究,毕竟这等人办事儿呢。 不过这老鸨一连串骚操作和这些他听都听不懂的话语确实让雷钰胃气上逆,欲要作呕。 毕竟是玉树临风的雷钰雷侍郎,这点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 忍住欲要作呕的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雷钰继续朝着老鸨开口 “快别在这给本公子惺惺作态的,什么真心,倒贴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既收了我的钱,自当为我办事...... 《殿下,公主又下毒啦》第两百零七章 钰姐姐梵妹妹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b>殿下,公主又下毒啦</b>》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两百零八章 雷侍郎的牺牲 老鸨再次出现在众人实现中。 众位姑娘纷纷带着艳羡的目光围了上去。 “怎么样,怎么样,妈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是不是两位公子那方面不太行啊!” 说完还不住的掩唇轻笑。 只见老鸨面色一片惨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一边说着,一边朝着阁楼走去。 众位姑娘纷纷朝着老鸨走的方向聚拢商讨道 “妈妈这是怎么了?怎么跟失了魂似的。” 其余众人纷纷摇头 ...... 《殿下,公主又下毒啦》第两百零八章 雷侍郎的牺牲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b>殿下,公主又下毒啦</b>》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两百零九章 混进涂家 小童看着自家老爹一脸沉思的模样,抬起稚嫩的小手在自家老爹面前晃了晃,发现自家老爹居然还是无动于衷之后,凑到涂山耳边大声唤了一句 “爹?”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涂山一个晃神儿,赶紧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啊!怎么了楠楠,怎么突然叫这么大声呀!” “这应该我问你才对,爹爹,你在想什么呢,我叫你这么大声你都听不见。” “啊,没什么,爹爹在想,修远来的两位姐姐跟你韵友姐姐到底认不认识呢?” “这有什么好想的呀!我们去问问不就知道啦。” “行,爹爹这就带着楠楠去问问两位小姐姐的来路。” …… 姬梵和雷钰两人左等右等,终于在闻得吱呀一声开门声之后,传闻不如见面的涂山抱着刚刚开门的小童赫然映入眼帘。 涂山见到已经扮成女人也同样惹人驻驻足的姬梵和雷钰,却并没有露出姬梵和雷钰想象中的,如同街上行人的那般惊讶之色。 反而一脸防备,有些机警的看向二人开口 “实在抱歉,我们家所有的房屋都已经住满了,恐怕不能收留二位姑娘,请二位姑娘另觅他处!” “可是爹……” 小童刚要开口,就被涂山轻微摇头的动作劝退。 随后赶紧低下头,不待姬梵和雷钰说话,就要关门。 “诶,别呀!大叔,我们不会白住的,我这妹妹实在是走不动道了,要不是她虚弱至此,我也绝对不会贸然选择打扰您的,您放心,您如果让我们住进去了,我绝对不会让您对我们的吃穿用度负责的,相反的,我还会给你一些银票,感谢您的收留之恩。 大叔,拜托您让我们进去,我们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只是我这妹妹,如果在不休息的话恐怕真的会有危险。” 听着雷钰这番令人动容且无法反驳的说辞。 涂山依旧面不改色,毫不留情的开口 “不可以,我说了我们家已经没有在供二位可以居住的地方了,我也很同情你们俩的遭遇,也很想帮你们,但是对不起,实在是无能为力。” 说完眼神决绝的要再一次关门。 雷钰红着眼眶朝着姬梵开口 “妹妹,对不起,是姐姐没能照顾好你,你放心,姐姐这就带你去其他能容身的地方。” 说完正准备走,姬梵确像是脚上被抹了浆糊一边,说什么也不肯挪动其虚弱的脚步。 雷钰更难过了 “妹妹,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虚弱成这般模样,你可别吓姐姐我,快,姐姐现在就带你找落脚地去。” 涂山看了看二位姑娘这般惨相,虽有些于心不忍,但最终还是决定坐那铁石心肠之人。 就在门要紧紧的合上,雷钰也以为自己和姬梵费尽心思的计策失败时,熟悉且稚嫩的声音传入耳中。 “等等。” 雷钰眼睛一亮。 看向声音传来的门缝之后,只见涂山怀里的小勇一把拉开房门,朝着涂山开口 “我们家明明就还有空闲的房间,爹爹为什么要撒谎骗人,两位姐姐明明就那么惨了,为什么还不让她们住进来,爹爹不是教导我从小要做善良的人吗? 看见别人有困难不是要帮助别人吗?为什么现在你不帮她们?” 说完不管涂山怎么回答,就挣扎着从涂山怀里跳下来,朝着姬梵和雷钰两人开口 “两位姐姐,你们进来!我们家还有屋子的。我带你们过去。” 随后不顾自家老爹颜面,径直上前拉起雷钰的手就要往里走。 “楠楠?” 涂山不解道。 “爹不是不想救她们,你还小,很多事情不懂,她们在云州千家万户当中偏偏选了我们家,万一是别有用心的的坏人怎么办?” “不,我们不是坏人。” 雷钰开口。 “嗯,我也相信二位姐姐不是坏人,特别是这位个子高高的姐姐,你看她都虚弱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会是坏人呢?就算是坏人,也没有力气再使坏了。” “你……楠楠,爹这一次这么狠心,都是为了你好啊。” 涂山尝试着再次开口劝说涂楠道。 “如果爹爹是因为对我好就要去见死不救的话,那楠楠情愿不要爹爹是为了我我好。”涂楠稚气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随后毅然决然的将二人领进门。 但雷钰确是止步不前,毕竟这涂楠只是一个小孩子,若是不得到涂山的同意就跟着涂楠进去,不但会引起涂山的怀疑,还不一定进得去,所以面对涂楠好心的邀请,雷钰只是不为所动的站在门外,一动不动的看着脸色不太好的涂山。 涂楠见状,软了口气,上前拉起涂山的手开口 “爹爹,行行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涂山看着涂楠那清澈不含杂志的澄澈的目光,终于还是不忍心,随后口气终于软了下来,看向雷钰和姬梵开口道 “行,你们住进来之后就住东边的院子,不准随意走动,若是被我发现你们私下随意走动,那我就不会再管楠楠为不为你们求情了,我一定会不留情面的将你们轰出去的。” “是是是,一定不会的,放心!” 雷钰点头开口道。 “嗯。” 涂山点点头。 “那你们随我进来。” 随着涂山的这一声随我进来。 姬梵和雷钰悬着的心也终于定了下来。 费尽千辛万苦,总算是混进来了。 涂山和涂楠父子俩领着二人到了所谓东边的屋子,虽说有些捡漏,但还好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该有的物件这屋子里是一样没漏下,看了看房间陈设将姬梵放倒在床上躺平之后。 雷钰站起身朝着涂山表示了感谢,涂山二话没说。 其实雷钰也知道,涂山本就不愿意自己和姬梵住进来,说这些感谢的话无非只会讨他嫌罢了。 在这尴尬的局面下,最终还是被涂楠的一句话化解了。 涂楠迈着有些小巧的步伐,来到雷钰身边开口 “二位姐姐放心住下,爹爹不会再赶你们走了,我会保护你们的,若是爹爹在东坏心思想赶走你们的话,你们就快快的跑来告诉我。” 雷钰微微一笑,上前轻轻摸了摸涂楠的头,这才开口 “那就多谢小弟弟了。” “不必客气,姐姐,你们先休息。我和爹爹先走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 雷钰看着二人走远,离开了东边的屋子,这才回过身来到床边想赶紧把姬梵叫起来,可没想到姬梵已经率先坐了起来,看向雷钰开口问道 “怎么样,走远了吗?” 雷钰稍显惊讶,但很快归于平静的开口 “走远了。” 随后便闷闷不乐的坐在桌边喝起了凉茶。 姬梵察觉出雷钰的情绪变化。 上前坐到雷钰身前开口道 “怎么?敲我们雷侍郎这模样,开始于心不忍了?” 雷钰抬头,表情有些痛苦的看了看姬梵 “殿下,我本来在来涂府之前就已经确定了这涂家必定是个个都是十恶不赦,穷凶恶极的坏人。 可没想到,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 “因为那个叫涂楠的小童?” 雷钰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 “是,但也不是。那个叫涂楠的小孩,心性纯良,是真正的大善之人,若是说涂山真的坏的无法自拔,又怎么会交出这么优秀的儿子呢?” “许是因为涂楠还小,对涂上所做的坏勾当还不甚了解,所以……” “不,刚刚我们在门外演戏,看得出涂山还是想收留我们的,但是似乎又有什么难言之隐,所以不得不收回恻隐之心狠下心来将我们二人拒之门外。 所以就这一点来说,涂山也并非是我们所猜想的那般大奸大恶之人。” 雷钰开口。 姬梵点点头,但依旧有理有据的开口 “所以我们更要查清楚,他的难言之隐到底是什么?唯有查清楚了,才能解释这一切,解释为何涂家会落败,为何涂荼会换了真正涂韵友的脸去修远,还有那天立夏发现的那张药单,这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一张无形的大网,把涂家人牢牢的越收越紧,使得他们活的愈发压抑,我们不光是为了调查事情的真相,同样也是为了就他们。” 听完姬梵所言,雷钰坚定不移的点点头开口 “殿下所言有理。我想明白了,也正是因为有涂楠这样的善良的人在,我们才更应该查清楚涂家的秘密到底为何?让他可以光明正大的乐善好施,而不是一味的活在涂山的庇护和谎言里。 因为如果是一直是这样,目前看来是为了涂楠好,可时间一长,等他再大些,若是突然知道真相,他这么善良和正直,估计会更难接受自己的父亲做的那些勾当。” “嗯,所以,我们再等等,等夜再深些,就开始分头行动,查一查这涂家地牢到底在什么地方。” “行,分头行动的话,殿下一定要小心行事,莫被人发现了端倪,还有涂山一直不信任我们,所以查找起来,更得格外小心。”雷钰开口叮嘱姬梵道。 “放心,本王心里有数。” 姬梵刚准备站起身,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急促的敲门声。 二人相互对视一眼,而后姬梵立刻跨步来到床上躺下,雷钰也眼疾手快的拿起手帕,假装给姬梵擦拭一边擦拭一边开口 “谁呀?” 稚嫩的童声传来 “两位姐姐,是我,我是涂楠。” “噢,进来。” 雷钰放下手里的帕子,上前去开门。 看着涂楠怀里鼓囊囊的。 雷钰疑惑道 “楠楠,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吗?” 涂楠率先跨进屋子,才将怀里塞的鼓囊囊的东西尽数掏出来放在桌上,都是一些小零食之类的吃的。 “我想着二位姐姐一直赶路,恐怕都还没有吃东西呢!所以我把我藏了好久的小零食都给你们找来了,姐姐你们先随便吃点儿,垫垫肚子!不然要是你也饿坏了,那晕倒的那位姐姐就更没人照顾了。” 雷钰心下又被感动了一波 “谢谢你啊,小楠楠,姐姐都快被你感动哭了。” 看了看窗外的月色随后继续开口 “这都快二更天了,楠楠块回去休息,那位大姐姐有我照顾呢!小孩子要保持充足的睡眠才能长高高,是不能熬夜的噢!” “嗯,姐姐,那我先回去了,你们一定要好好休息。” 涂楠懂事的开口。 随后雷钰将涂楠送到门边,继续开口 “快回去楠楠,谢谢你给我们死你送吃的啦。” 第两百一十章 姬梵雷钰同榻而眠 听着雷钰送走涂楠的声音传来,心想涂楠这一次应该是走远了,姬梵再次一个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向惊魂未定的雷钰,开口 “怎么样?走远了没有?” 雷钰转过身,从门缝里看了看,确定涂楠离开了东边的院子之后。 这才确定无疑的开口 “这下我确定是走远了,应该不会回来了。” 姬梵点点头。 雷钰面色上还是难掩有些担忧的开口 “他应该没有听见?殿下。” “嗯?听见什么?” 姬梵问。 “自然是我们刚刚谈话的内容,我们刚刚光顾着讨论涂山一家人,根本没有在意窗外和门外的动静,若是他早就来到门外,刚好又听见了我们谈话的内容那可怎么办?” 听完雷钰的担忧,姬梵也紧紧将眸子沉了下去。 “如果他听见了我们刚刚谈话的内容,却又没有挑破,那现在等待我们的就只有涂山的问候了。” “啊,那殿下要不我们现在跑路!趁着涂山还没来,一切都还来得及。” 雷钰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姬梵却好像并不赞成雷钰的意见,一反常态的冷静,看着在自己面前来回踱步的雷钰开口 “雷钰,你先不必忧心,事实到底如何?那涂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们谈话还未可知?若是现在就贸然离开涂家的话,只会更为不妥,如果那小孩他真的偷听到我们谈话,按时间来算,现在涂山已经来抓我们,可是并没有。 所以现在有两个结论,第一,他压根没有听见我们谈话,这次来单纯只是为了给我们送吃的。 第二,他听见了我们的谈话,却没有去找涂山告发我们,这样的话只能说明他也希望我们查清涂家的真相,隐藏在涂山背后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什么?” 雷钰满脸惊讶,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小童听见了我们的谈话内容,却反而不揭穿我们,还装作泰然自若的样子就这样离开,他小小年纪,城府也未免太深了,居然连你我都瞒过了,对了,我刚刚是不是还夸他善良呢?” 姬梵微微勾唇。 “倒也不能如此下定论说他城府深,如果他真的听见我们的谈话,却没有揭发我们,那只能说明他也知道了,涂山在搞一些不为人知的小动作,并且这些小动作背后的秘密对于涂楠来说也是觉得不对的,但他年纪小,又是涂山的亲儿子,看那涂山的样子,又不想让涂楠知道他背后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所以当时他在门口极力留下我们,估计就是他早就已经发现了涂山不对劲的地方,竭力让我们留下也就是为了让我们调查出涂山背后的秘密和真相,总的来说,就算他小小年纪想的就如此多,但就他想让我们查清楚事实真相这一点来说,他起码出发点还是好的。本王觉得,这个孩子只是太过懂事,并不是什么心思城府过深的坏人。” “有道理,不管了,他到底是不是抱着让我们查清楚事实真相的目的才来这一趟,等我们彻底查清楚之后就知道了。” 雷钰懒得深究。 “嗯,所以……” 姬梵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 “我们现在就去找找这涂家地牢到底在何处?” “得嘞,殿下。” …… 二人偷偷摸摸猫着腰来到院子外,相互无声的做了几个手势,默契的点点头之后便各自朝着一个方向进发开始寻找涂荼口中的涂家地牢。 姬梵穿着女装,再这暗夜中勾着腰四下摸索,还要时刻注意涂家人的动向,更是感觉行动颇为不便。 四处摸索一番之后,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现,看了看空荡荡的涂家院子,叹了一口气之后,决定回房间看看雷钰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却不曾想,回到东边的院子后,雷钰早就等在了房里,见到姬梵的时候更是率先焦急开口道 “殿下,你有没有什么发现?回来这么慢,是不是发现涂家地牢所在了。” 看着雷钰这急切的样子,姬梵漫不经心的开口 “莫非你也没有什么发现?” 雷钰语塞,看了姬梵半晌方才开口 “难道殿下你也没有发现?” 姬梵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你猜对了。本王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现。” “哎呀。” 雷钰转过身,拍了拍自己的手掌之后才有些艰难的开口 “没想到,我们俩,堂堂一个叱咤风云宸王殿下,和一个堂堂刑部侍郎,居然被小小一个涂家地牢给难住了,这事儿要是被传出去,估计咋俩名节不保啊。” 姬梵轻嗤一声 “或许这小小的涂家地牢,远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呢?我们找不到,别人来了,也未必找得到。” “那殿下你说,这地牢的位置到底在哪儿?” 姬梵目光深邃的摇摇头 “这个……本王也不知道,但跟剧那天涂荼的口述,涂家地牢阴暗潮湿,终年不见阳光,还有很多老鼠。 所以本王推测,这地牢应该是在地下无疑了,可是我们找遍了所有能有暗格开关的地方,全都没有所言的地牢,所以我觉得,目光得放长远一些,我们不应该只把地牢想成在地下这么简单。或许这涂山是在跟我们玩灯下黑,取地牢这个名字,也只是为了混淆视线。” “对,殿下所言有理,还有立夏那天跟踪他们涂家的丫鬟之后所得的那张药方,看涂山健步如飞的模样,可以确定这药应该不是他吃,一路进府的过程中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人生病,所以我怀疑,那张药方应该就是真正的在涂家地牢里的涂韵友吃的。 所以就算我们现在找不到涂家地牢的位置所在也不必着急,只要等到明天,盯紧那张药方所熬制的汤药到底流向何处,就必然能知道涂家地牢的位置所在。” 姬梵点点头 “没错,本王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刚刚回来的时候特地去厨房那边看了看,果然有一个熬药的罐子,里边装着的就是立夏那张药单子上所罗列的药材。明天我们只需盯紧熬药之人将药送向何处,就能打大底确认地牢的方向。” 说完之后看了看天色,朝着雷钰开口 “本王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还是赶紧休息!明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不休息好,明天做事也达不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对,养精蓄锐才是王道。” 说完之后往前走了一步,刚想上床,却发现这整间房内,居然只有一张床。 看了看姬梵之后,哭丧着脸退回到姬梵身边开口 “只有一张床,还是留给殿下你睡!作为姐姐,自当是该让着妹妹的。” 随后找了一张稍微大一点的椅子坐下之后继续开口 “我就在这凳子上委屈一夜!我看这天应该也快亮了。” 姬梵微微一笑,默默起身来到床边坐下,悠悠躺下之后方才惬意的开口 “这床可真是舒服啊。” 雷钰瘪着嘴,不满的朝着姬梵开口抱怨道 “殿下,求您别落井下石了好吗?我睡在椅子上看着你睡在床上心里已经很不平衡了。所以请您别再过分了,小心我被你气得暴走。” 姬梵看向足足八丈高的雷钰瑟缩在椅子上的可怜模样,轻声开口 “本王的意思是,本王现在觉得这床颇宽,若是雷侍郎你不嫌弃,本王可以破例让你跟本王同床共枕一次。 啊!想来你自当是不会嫌弃的,想在这硕大的南境,想跟本王同榻而眠却求而不得的人多了去了,雷侍郎你能有此殊荣,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福份,所以你还等什么呢?” “这……” 看着有床睡,雷钰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来到床边看着姬梵特意空出来的半边床的位置,喜滋滋的笑了笑,谄媚了说了一句 “那就谢谢殿下啦,我求之不得呢!”之后。 就要朝着床上躺下去,可没想到,就在要躺下去的前一刻,雷钰却突然停住了,并且开始犹豫着往后退去。 “还是,还是算了!” 姬梵微微凝眉 “为何?” 雷钰眼神闪躲的开口 “我突然想起来,我要是这样就跟殿下你同榻而眠。若是被管彤公主知道了,估计会把我当成敌人,以后处处针对于我! 你也知道,管彤公主殿下是一个怎样的人,我雷钰是无论如何也惹不起的。” 看着雷钰如此忧心的模样,姬梵好笑道 “没想到,就连我们雷侍郎也如此怕江管彤啊。” “那可不,殿下你难道不怕吗?你要是说不怕我可不信。” 姬梵无所谓的扬了扬眉,开口 “无所谓,反正本王已经习惯了。” “呵呵~雷钰后怕的笑了笑,习惯了也还是怕呀,咱们还是分开睡。” 说完又惨兮兮的退回到了自己刚刚所栖身的那张椅子上。 调整了一个自以为还算舒服的姿势之后继续朝着姬梵开口 “今晚就这样,殿下,我雷钰雷侍郎吃苦耐劳,无所不能。” …… 虽说二人休息的时候已经是三更天,本以为会很容易就熬到天亮的雷钰却开始后悔,姿势不对,身体又萎缩在小小椅子上无法入眠的烦躁之意渐渐袭来,挥之不去。 一直盯着窗外看着漆黑的天色,期望天能早些亮起来。 可越看这天色,越觉得此刻时间走得缓慢。 数声哀怨的叹息声过后。 依稀之中又听得姬梵的声音传来 “雷钰,你还是过来与本王同榻而眠!你这样哀怨叹惋,本王也睡不着,还要跟着你一起失眠。” “啊,你还没睡啊殿下,对不起,我不会再叹气了,实在是这椅子上太难入眠了,所以……” “无碍,你过来根本王一起睡,我们明天还有诸多事情等着办呢。这件事情,一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管彤她……不会知道的。” “这……这,好!不过殿下,一定不能让管彤公主殿下知道啊。” “嗯。” 想来二人也是累的,从修远一路奔波来到云州,费尽千辛万苦千方百计混进了涂家,又磨蹭到半夜三更方才得意休息,若说不累是不可能的。 听着姬梵简短而肯定的回答。 雷钰也知道,殿下这是累了,所以也没有在半推半就,而是干脆利落的从椅子上站起身,摸黑朝着床走了过去,轻轻躺在了姬梵身侧。 不多时,均匀轻浅的呼吸声在房内传开了来。 第两百一十一章 陷进 姬徴特地起了个大早。 因为今天不光是她和锦然前往云州找姬梵的日子,更重要的是今天也是江管彤要回北倾的日子。 想完今日行程,姬徴打开门,破天荒的发现江管彤居然也在自己房门外,不免有些意外。 “管彤?” “徴儿?” “你怎么也起这么早?”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随后纷纷为二人之间不言而喻的小默契笑颜轻敛。 随后江管彤很是大方的率先开口道 “我来是特...... 《殿下,公主又下毒啦》第两百一十一章 陷进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b>殿下,公主又下毒啦</b>》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两百一十二章 盖世英雄 涂山一声令下之后,众家丁纷纷朝着姬梵和雷钰二人蜂拥而上。 而雷钰当然不甘心受此大辱,手中竟然不知何时甩出一根长鞭,朝着一位凶神恶煞的家丁脸上招呼而去。 长鞭尽头擦过家丁脸的地方,瞬间便见鲜红的血液溢出。 众人惊呼,蜂拥而上的脚步微微一顿,纷纷一脸惊愕的看向脸被鞭子刮伤的那一位家丁的脸,望而却步。 家丁感受到痛意之后,满脸错愕的微微抬起手轻轻触摸了一下自己脸上正在冒血的伤口,...... 《殿下,公主又下毒啦》第两百一十二章 盖世英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b>殿下,公主又下毒啦</b>》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两百一十三章 丢脸 自从收了姬徴的银票,店小二变得更加殷勤了,毕竟两张银票已经紧紧捏在手里了,就耐心细致的领着姬徴一行人前往云州县衙。 去县衙的路上,左拐又拐,姬徴头都有些晕了,姬徴不满的开口抱怨道 “不是,我说你们这云州县衙真的是藏于深巷中吗?怎么越走越偏僻啊?” “啊,贵客您有所不知,现在我们所经过的这些巷子,以前都是没有的,也是因为云州地处南境与西荒交界,来往于两国的人也颇多,这才看看发展起...... 《殿下,公主又下毒啦》第两百一十三章 丢脸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b>殿下,公主又下毒啦</b>》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两百一十四章 自己选的 经过姬梵小小的警告,一直欺软怕硬的家丁也终于安静了不少。 安安分分的押解牢车在从街上路过。 世界都安静了,姬梵正准备悠闲的享受一下难得的宁静时光。 却听见家丁说县衙快到了。 微微眯眼,街道两边都是驻足围观的行人。 其中不乏刚刚到云州便往县衙赶姬徴一行三人。 姬徴三人见有牢车正朝着县衙门口过来,本不准备观望直接进县衙去救姬梵和雷钰,可没想到忽然听到围观路人说了一句 ...... 《殿下,公主又下毒啦》第两百一十四章 自己选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b>殿下,公主又下毒啦</b>》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两百一十五章 回头 姬徴一边笑,一边还拍了拍锦然的肩膀 上气不接下气的开口 “锦然你……你快看呐,是皇兄,真的是皇兄和雷钰啊,哇哈哈哈~我的天哪,太好笑了,他们居然……居然,哈哈哈~” 锦然有了刚刚背脊发凉的前车之鉴,这次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抬起头,中了姬徴的计谋,所以任姬徴怎么在自己面前大笑和说话,都不准备将头抬起来。 姬徴现在忙着欣赏男扮女装较为成功的且有着闭月羞花,倾城之貌的姬梵和雷钰。 ...... 《殿下,公主又下毒啦》第两百一十五章 回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b>殿下,公主又下毒啦</b>》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两百一十六章 没有回头 姬梵看着姬徵和立夏二任背对着的自己窃窃私语的模样,就知道姬徵是在和立夏商量畏罪潜逃之策。 不对,好像还差了谁,锦然呢?怎么只有他二人。 姬梵皱着眉,目光左右转了转 四处找寻锦然的身影 。 果不其然,在押解自己劳车的侧后方,锦然低着头一直一动不动的杵在那儿。 姬梵疑惑的看了半晌,就是不见锦然有所动作,本想开口唤锦然一声,却突然意识到自己若是现在唤了。那本来只有姬徵和立夏知道他和雷钰男...... 《殿下,公主又下毒啦》第两百一十六章 没有回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b>殿下,公主又下毒啦</b>》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两百一十七章 刘大福 喝的脸颊绯红,不知天地为何物,走路都快打颤的一个醉汉拎着不知是有几滴酒还是没有酒的酒瓶扶着小巷子的墙踉跄的走过,一边走一边还扬起手中的酒瓶欲要往嘴里倒。 可拿着酒瓶子抖了三抖,都不见酒瓶中有酒溢出来。 敢情这酒瓶中早已是空空如也了。 可能是醉汉喝的太多,压根记不清事儿。 扶墙勉强走了两步之后,就要把手中那空荡荡的酒瓶高高扬起作势要往口中倒。 就这么踉跄着从小巷中与瘫坐在地的姬徴擦肩而过。 走过姬徴身旁,醉汉不自觉地顿了顿步子,而后又拎着酒瓶倒退了回去。 看清楚地上确实真真切切跪着一个女子之后,醉汉手一松一把扔掉手中的空酒瓶。 酒瓶落到地上,发出哐哐堂堂的碰撞声,在这夜深人静鲜少有人出没的小巷子,倒是显得格外刺耳。 姬徴却仿佛失了魂一般,一直怔愣的看着某一处发呆,就连这刺耳的酒瓶落地声都没能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就更不用说意识到醉汉正一摇一晃的朝着自己靠近了。 走到一直发呆的姬徴跟前儿,大喊揉了揉模糊的双眼,这才露出一个猥琐但又仿佛捡到宝似的微笑,看清姬徴的容貌之后,忍不住结结巴巴口齿不清的自叹道“哎呀,没……没想到,在云州这地界……儿,居然……还有如此倾国倾城的美人呢,我刘大福今个儿可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让姬徴回过神来的,自然是醉汉靠近自己之后那满身的酒气和粗鄙的喘息声。 回过神来的姬徴看着醉汉那张满脸胡茬子,一脸猥琐且极度让人作呕的脸居然离自己这样近,吓得瞳孔一缩一巴掌就朝着那张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的脸招呼了上去。 “啪”的一声,醉汉吃痛的捂住脸。 被姬徴这么一巴掌的力道招呼过,醉的不知天南地北为何物的就着脸上火辣辣的痛觉也终于清醒了几分,摸了摸脸之后一脸暴脾气的朝着瘫坐在地的姬徴开口 “臭娘儿们儿,敢打我,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知道打我的下场。” 说完捡起身侧的酒瓶子就朝着猝不及防的姬徴抡了过去。 姬徴一惊,就在酒瓶要落在自己额头的前一刻,猛地一下侧身躲过飞过来的酒瓶。 “砰”的一声,酒瓶应声落地。 姬徴转头看去,本来之前掉落在地都未被摔碎的酒瓶一下子居然四分五裂。可想而知,醉汉这一扔,费了多大的劲。 姬徴看到碎一地的酒瓶傻子,目露凶光的朝着醉汉开口,简单扼要的说了一个字 “滚。” 既反应出了自己的不爽又吐出了自己的个性。 但醉汉喝酒上了头,哪里知道察言观色。 看姬徴快速侧身躲过自己用力扔过去的酒瓶子,醉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对这个小女子更加跟兴趣了。 “有意思,还是个烈女,既如此,那就让刘爷我来跟你过过招,但事先说好了,若是拳脚不敌刘爷我,过后擒了你,可有你受的,哈哈哈~” 刘大福一边说着,一边上下其手的隔着空气依稀描绘着姬徴的身形轮廓。 这一举动,更是让本就心情不爽的姬徴愈发觉得恶心。 抬眼,深邃的目光便落于醉汉身上,醉汉与之相对时,只发现姬徴的眸子里泛着阴森恐怖的光,心下一虚,醉汉下意识的避开了姬徴幽深晦暗仿佛多看一眼就会陷阱去的目光。 想来她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无家可归的弱女子,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惧怕她的目光。 醉汉懵懂的意识这么想完,便自信的勾勾唇开口 “口气如此狂妄,刘爷我今天就让你知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说罢抬起脚猛地一踩,石板路便应声出现了裂痕,看着自己脚下的裂痕,确定姬徴也已经看到之后,依旧自信的开口 “你若是现在求饶,说不定刘爷我还会好好疼爱你一番。” “住口,你这个只知道用蛮力的莽夫,胆敢在我面前口出狂言。” 说罢信手一挥,就将自己面前的小石子像扔暗器一般悉数朝着醉汉扔了出去。 石子细细密密的飞向醉汉,就算是喝高上头的醉汉看了之后也知道,自己虽身形剽悍健硕,但若是被如此疾速的小石子大众,怎么说也是要皮开肉绽的。 随后脚尖在地上一旋,扎稳下盘,开始沉着应对朝着自己飞过来的数颗小小石子。 看着醉汉在酒醉的情况下居然都还能将自己扔过去的石子暗器一一躲过,且应对自如。 微微皱眉思忖道 “这莽夫居然喝了满身酒气还能轻松躲过暗器,看来果然有点本事,我得小心应对了。” 这边刚想完想站起身的姬徴,却见醉汉已经成功躲过所有石子,并且一脸猥琐的朝着自己走了过来。 “怎么样,小姑娘,还有什么招数,尽管朝着刘叔叔我使出来,若是没有,那这一句可就是叔叔赢了。” 姬徴不慌不忙,气定神闲的开口 “就凭你这样的,也胆敢跟我论武功高低,狂妄。” 说完就要缓缓站起身好好收拾这醉汉一顿。 可自信满满的姬徴却忘了,自己刚刚瘫坐在地,双腿早已麻木得没有了知觉,这一动,竟是站不起来了。 酸麻胀等不适的感觉纷纷在这一动之后铺天盖地的袭来,姬徴脚下一瘫,竟是发现自己起不来了,看着猥琐至极的醉汉距离自己越来越近,自己又起不来,如果说自己能站起来,把这个醉汉打趴下的话,姬徴是抱有绝对的信心的,可是自己现在站不起来打我话,就另当别论了。 站不起来,双腿不能活动,那就少了很多出招甚至躲避的机会,现如今,锦然又不在,她只有自己想法子应对。 若是锦然在的话,她就算残废了,也可以不用担心的,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锦然居然闹脾气扔下自己一个人走了。 害的她一个人面对这些危险的事情。 醉汉看着出神的姬徴,以为她已经放弃挣扎正等着自己过去呢! 抬手极其猥琐的搓了搓手掌之后加快了踉跄小跑的步伐 “小美人儿,我来啦。” 听着这另自己厌弃的声音,姬徴猛地收回神儿来,目光凌厉的抬头看向醉汉刘大福。 醉汉看着姬徴布满杀意的眼神,稍微怔愣了一下,以为是姬徴最后的挣扎,便有继续朝着姬徴扑了过去。 却不曾想姬徴看着硬生生扑向自己的醉汉,露出了一个诡谲的微笑。 “刷”的一声,寒光乍现,迷了本就因为醉酒儿眼神迷离的刘大福的眼,刘大福微微闭眼,避开了那道刺眼的寒芒。 竟然是姬徴那柄许久未出鞘的砚凝刀。 看清楚姬徴手里握着的短刀。 刘大福开口 “我原以为你已经妥协了,没想到,还有后招,不过也行,就这样也符合我胃口。” 姬徴抬起是指轻轻的在砚凝刀的刀刃上刮擦,看着手里的刀轻声开口要 “是吗?” 才说完,就卯足了劲儿将手里的砚凝刀朝着刘大福刺了过去,刀尖刚刚能够到刘大福的衣袍。 刘大福笑,以为姬徴在做无畏的挣扎,但姬徴却没有露出自己想象中的绝望的神情,看着刘大福自信满满微微上前的脚步,不着痕迹的微微勾了勾唇。 来到离姬徴更近的地方,刘大福依旧自信满满,神采飞扬的开口 “小姑娘,不是我刘爷开玩笑,我就在离你在近,你也不能伤我分毫,只是可惜了你这把看起来不错的短刀。” “是吗?” 姬徴循声看向自己手里的砚凝,徐徐开口道 “这刀在我手里,可从未可惜过。” 说完不待醉汉刘大福反应过来,就一首握着砚凝刀刀把,另一只手从后猛地一推,便将砚凝刀离开自己手的控制飞了出去。 离开姬徴手控制的砚凝短刀,仿佛变得更加灵活了,似乎就等着离开姬徴手的这一刻来展示它真正的用途一般,拆着醉汉刘大福疾速飞去。 姬徴不想杀人,所以将砚凝离手的时候只是将让他擦着刘大福的左手臂而过,而后再以此擦伤刘大福的右手臂,转一个圈再回到自己手中。 猝不及防,还没看清楚由头就被姬徴手中看起来品质不俗的那柄短刀刺伤了左右两处手臂,加之在烈酒的作用下,被砚凝划破的手臂似乎显得格外的疼。 这使得刘大福更加恼羞成怒。看着重新回到姬徴手中的砚凝刀,又看看自己正在流血的伤口,重重呼了两口气之后便气势汹汹的将姬徴从地上拎了起来。 他这一举动,姬徴是万万没想到的,刚刚让砚凝划伤他,就是为了给他一个小小的警告,让这醉汉赶紧知难而退,别再找自己麻烦,可没想到,这厮居然这么不知死活,还恼羞成怒了,暴怒着就将弱小的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离开地面的恐惧感和双腿麻木疼痛的感觉让姬徴有一瞬的不适应,但敌人就在面前,有没有旁人协助,容不得姬徴自暴自弃。 调整了一下拿刀的姿势,扬起手作势就要朝着刘大福刺去。 可没想到有了前车之鉴的刘大福见着姬徴朝他刺刀,早有准备的便将姬徴甩出老远。 因着刘大福的用力过猛,姬徴被扔出之后撞到别人家的院墙上重重着了一道之后方才应声落地。 手一松,砚凝刀都从手中脱落,掉在了自己身旁。 一口鲜血从自己口中喷薄而出,姬徴只觉得自己刚刚被扔到墙上的拿一下,四肢百骸都在撕心裂肺的在疼在叫嚣。 缓过神来之后刚想拾起自己身前的砚凝,却不曾想被刘大福抢先一步捡到自己手中,刘大福看着已无任何还手之力,对自己构不成威胁的姬徴,就当着姬徴的面开始把玩起了姬徴的砚凝刀。 学着姬徴刚才的样子刮擦了一下砚凝刀的刀刃,不禁开口赞赏道 “好刀,果然是好刀。” 随后抬眼看向姬徴,将刀抵在姬徴额前开口 “怎么样?小姑娘,让你早点投降你偏不,现如今不仅得心应手的兵器被我缴了,还弄得一声都是伤,刘爷我看着都信疼啊。 快快,跟着刘爷,刘爷带你回去好好疗疗伤。” 说这话的时候,刘大福的眼里都是色欲,一看就明白他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第两百一十九章 绝望 看着刘大福近在咫尺就要触碰到自己手臂的手,姬徴用力从另一边挪了挪,执拗的开口 “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我,还有我的砚凝刀。你不配,你让我觉得恶心。” 看着姬徴居然如此排斥自己的触碰,刘大福微微一顿,收回手之后继续一脸不在乎的开口 “怎么,还嫌弃呢?真以为自己是高贵的凤凰吗?你看看你现在还有的选吗?你现在除了跟我就是死路一条,你即便真的刚烈至此,宁愿一死,却也未必能成,因为你这把刀可是在我手里呢?没有了刀,你怎么自尽,你就算是想死都死不了。爷劝你还是乖乖放弃了那些莫须有的想法,选择一条最正确的道路,乖乖跟着爷回去。” “呸,你休想,我宁愿死也定不会如你的意。没有了刀我还可以撞头,还可以咬舌自尽,能自杀的方法多的事,为何偏偏要用我自己分砚凝刀?” “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完姬徴的态度,刘大福放肆的笑出了声。 “宁愿死也不会如我的意?你既然想死,那你可以试试啊,咬舌自尽?撞头而死,被怪我事先没有提醒你,这些方法虽然都能让你丧命,但成功率极低,比如咬舌自尽,不到了心如死灰的地步你绝对咬舌自尽不了,再比如撞头也是一样,别到中途后悔了,不仅把舌头要坏头撞破了死不了,还要忍受这两举动给你带来的无尽的痛苦。” 说完之后眼神突然变得极具欲望,朝着姬徴伸出了那双罪恶的手继续开口 “不如跟着我,保你吃香喝辣,生活无忧。” 姬徴费力的摇摇头,一边往刘大福的相反方向往回攒动,奈何自己下肢瘫痪,没有知觉和力气,又浑身上下都受了伤,实想,在是身临绝境啊。 但她还是没有放弃,依旧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朝着刘大福的相反方向爬动。 刘大福见姬徴还在捶死挣扎,继续开口道 “小婊子,都死到临头了,还在我这装什么清高的贞洁烈女呢?给我回来。” 姬徴没有任何话语,却还是费力的往巷子的更深处爬动。 刘大福微微一笑,以为姬徴是身临绝境被冲昏了头脑,这一般人遇此情形,不都应该朝着巷子的出口爬吗? 怎么偏偏这姬徴反其道而行之不向着巷子外面爬反而朝着更黑更深的巷子深处爬呢? 刘大福就更不急了,这姬徴这么想往里爬,说不定是故意引诱他犯罪呢。 什么刚刚那些矫情的举动,都是这小妮子为了勾引她故意使的诡计! 思及此,刘大福笑的更加放肆了。 不慌不忙的就这么跟在姬徴身后,悠哉悠哉的开口 “哎呀,你要爬你早说嘛,刘爷我又不是不会满足你这个小小的要求,何必做出刚刚那衣服贞洁烈女的模样惹得我刘爷生气呢?你若是早点说,刘爷我也不至于让你遭受这撞在墙上撕心裂肺的痛意之罪呀!” 姬徴依旧一言不发,固执的用尽全力朝着巷子深处爬着。 没人知道他到底要干嘛。 刘大福一直跟在姬徴身后不急不缓的走着,突然蓦地一下。 他发现姬徴突然停住了。 刘大福正疑惑,却发现姬徴转过头来看向他,漆黑的夜里,姬徴的眸子却泛着明亮的光,好似要将整条幽深黑暗的巷子照亮。 姬徴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刘大福,盯着姬徴那双泛着灵光的大眼睛和那张就算出于不见光的黑巷子中也依旧难掩芳华的绝色容颜。 刘大福一时之间只觉得欲 火焚身,口干舌燥。 烦躁了揪了揪自己的领口之后,周身一阵燥热的刘大福疾步上前朝着姬徴开口 “美人儿,你这爬着前进实在是太慢了,这样,你既然如此迫不及待,爷就先委身抱你回去,咱先把该办的事情办了,有什么事儿呀过后再说。” 听着刘大福举止轻浮的话语,姬徴依旧不为所动,就这么怔愣的看着刘大福依旧一言不发。 看着姬徴明亮的眼神,刘大福觉得愈发燥热,喉结不听话的上下滚动了几下之后,二话不说就想上前去将趴在地上的姬徴抱起来扛回家。 看着刘大福朝自己前进,姬徴笑了。 笑得很是得意。 这一笑,更是生生把刘大福的三魂儿七魄都给彻底勾去了。 刘大福以为姬徴是同意了自己的意见,正迫不及待的等着自己上前去抱她呢。 刘大福当即更加激动了,来到姬徴跟前儿停住之后搓脚捻手,急切万分的开口 “刘爷我这就来抱你回去乐呵乐呵,刘爷我一定让你体会到什么叫做真正的人间极乐。来~” 姬徴依旧不为所动,似乎正等着刘大福上前真的将她抱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跟她锦然吵架之后,自暴自弃准备真的屈尊降贵跟了这大汉呢! 只是谁也没有察觉,她朝后杵着的手里紧紧的握着的碎瓷片,刚刚费力朝着巷子深处爬了这么远,才不是什么没有生路之后自暴自弃的举动,恰恰是为了谋求新的生机,所以才反其道而行之的计谋而已。 所以当手够到锋利的碎瓷片,便将碎瓷片紧紧握在手里时,自然而然也停下了动作看向一直紧跟其后的刘大福。 看着刘大福抬起手,就要懒自己入怀。 姬徴眼睛微微一眯,握着碎瓷片的手愈发紧了紧,是时候了,刚刚的仁慈之举不仅没有让刘大福见好就收,反而让他行迹愈发昌盛,觉得自己好欺负,不仅如此,还害得自己的砚凝刀现在都落于他手,令自己一时之间竟是无力反击,不然也不会有混淆视听捡碎瓷片这一说了。 所以现在这次机会,将是姬徴最好的,也会是最后的机会,若能一击即中,自己自然也就脱离苦海了,可若是不能,下场可想而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刘大福抬起令姬徴觉得恶心的手欲要将姬徴托起之时,姬徴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 抬手便将锋利的碎瓷片刺进了刘大福的胸膛。 刘大福一愣,只觉得胸口莫名其妙的疼了一下,低头缓缓看去,瓷片插进自己的胸膛,还流着血。 反应过来自己又一次中了姬徴计谋的刘大福抬眼看了姬徴一言,而后痛苦的低吼一声,一把将姬徴推出去好远,姬徴是又一次感受到了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烈的痛觉。 虽然很痛,但姬徴又觉得很划算,毕竟这一次,他终于成功了重伤了刘大福,为自己谋求了一线生机,现在正是自己逃跑的好时机。 趁着刘大福低头观察自己伤口的间隙,姬徴赶紧靠着墙用力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朝着巷子外灯火通明的街道走去,只要走到街面上就好了,至少街上人多,刘大福在无赖流氓,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挟持自己。 再坚持坚持,不远的,走到街面上就好了。 刘大福表情一脸痛苦的碰了碰插在自己胸口的碎瓷片,都疼的他打呼冷气,不甘的抬头看向姬徴被自己推出去的地方,却发现姬徴居然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想走到街面上去。 这臭娘儿们,还挺会使阴招,刚刚故意朝里爬让自己放下戒心,就是为了刺伤他自己或者逃生的机会。 想着此举,刘大福大怒 “贱人,频繁伤我居然还想跑,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你别想逃。” 说罢,刚想往前冲,却又因插在胸口的碎瓷片带来的痛意而不得不却步。 姬徴回头看了因为伤口牵涉痛而无法追赶自己的刘大福,费力的扯出一个得意的微笑之后继续转过头朝着灯火通明的巷子尽头一瘸一拐得走着。 见姬徴马上就要走到巷子口。 刘大福怎么会就这么心甘情愿的不去计较了呢? 看了看费力前行的姬徴,又低头看了看插在自己胸膛的碎瓷片,刘大福心更加不甘了。 手紧紧的握了握拳头之后,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只见他坚毅的抬起手,不顾自身痛意的一把握住插在胸口的碎瓷片,憋。住一口气,咬住牙闷哼着声猛地一用力,便将插在自己胸口的碎瓷片给拔了出来。 整个动作虽然只持续了短短的时间,但依稀可见刘大福额头上居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就连因为喝酒而晕红的脸都因为拔碎瓷片的这一举动而变成了煞白的颜色。 看着滴着自己血的碎瓷片尖,刘大福一脸狠厉的看了看前方因为受伤而缓慢前行的的姬徴一眼之后方才将手里的碎瓷片随手丢在了地上。 缓了一口气之后方才一边快速的向前走一边声音恐怖的朝着前方的姬徴开口 “小姑娘,别着急呀,走那么快干什么呀!你看你现在浑身都是伤,最好呆在原地不要动哦。” 姬徴一听,瘸拐的脚步微微一顿,心惊肉跳的缓缓回头看了朝着自己而来的刘大福一眼。 心中大惊,他明明就被自己刺中了心口,并且伤的也不轻,怎么现在居然健步如飞了。 不管了,巷子出口近在眼前,先逃出去才是正事儿。 随后姬徴加紧脚步,不管身后刘大福威胁的话语,一心朝着前走,尽管速度有些不尽如人意。 终于在刘大福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姬徴也因为这恐怖的声音而吓得冷汗涔涔的时候,姬徴终于微微一笑,因为她看到了胜利的光。 没错,巷子出口就在自己跟前,只要她在向前走两步,就是人山人海张灯结彩的夜市街道,到了街上,人那么多,自己应该也会相对安全些。 就在姬徴怀揣着逃生的希望抬着没有什么知觉的腿要迈出最后一步时, 却觉得背后一紧,而后来不及反应的就被人勒住了脖子一把往后从巷子更深的地方拖了进去。 姬徴刚喊出一声 “救……” 而后口鼻都被人捂住,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乌漆麻黑的深巷中。 泪水一下子便模糊了视线,感受着刘大福身上传来的酒腥味儿。 姬徴开始变得绝望起来。 难道自己今天真的要死在这儿吗? 那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第两百二十章 徴儿的下落 回到酒馆,锦然身上的火气依旧没有散去,就连上楼梯的声音和进房间时的关门声都无一不再透露着自己的滔天怒意。 机灵的店小二本想在自己离开这个客栈的前一天费劲心思好好招待一下这位命中的贵客,却不曾想这贵客再次回来居然是这般模样。 惶恐啊,这样的话自己就算再机灵也不敢上前了。 毕竟这些有钱人的心性最是难以捉摸,不仅难以捉摸,还变幻无常呢。 端着一些吃食在锦然门前踌躇犹豫了一会儿,待饭菜冷了之后,最终还是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锦然门口。 锦然一回房间就气哼哼的坐在桌旁,想着刚刚姬徴的一言一行,所作所为,更生气了。 “臭丫头,还和立夏凑那么近 ,生怕我不知道你们熟吗?还约着他不等我,害我一个人苦苦找寻你二人踪迹,你还有没有良心。” 说着说着,眼睛却不自觉的瞟像了门边的方向 “天都黑了,不知道这没良心的臭丫头回来了没有?” 自言自语完之后,还特意静下生来主意着走廊过道上的动静,生怕自己错过什么似的,锦然还特地走上前靠在门边偷听起了走廊的动静,可是听了半天,都没有听到一点脚步声。 “奇怪,这天色都这么晚了,这臭丫头怎么还不回来?还是说已经跟在我后面偷偷摸摸看的走回来了?” 说完之后,锦然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断,还特地打开门,来到自己房间旁边本来是姬徴所住的房间,悄咪咪,迈着香做贼一样的步伐猥琐至极的来到姬徴房门外。 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之后,这才一下子扑倒门上开始侧耳倾听门内的动静,贴着耳朵偷听了半天,都没有听见丝毫的动静,锦然心下更加疑惑了,当然也更加生气 “怎么回事儿,难道她刚刚居然没有看出来我刚刚真的生气了吗?还是看出来了,也懒得理我,居然放任我一个人自己在房间生闷气,自己却早早的睡下了?这也太过分了,不行 看来是我以前太惯着徴儿了,所以导致她现在居然丝毫不顾及我的感受和情绪就这么心安理得的呼呼大睡了。 本来生她的气也就是为了让她引起重视,没想到现在反而弄巧成拙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觉不能就这么放任事态随便发展,我一定要找她好好谈谈。” 这么想着,就带着些急迫的心情一把推开了姬徴的房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 锦然更是气上加气了,一边转身关门一边开口指责 “我说你这臭丫头心真是越来越大了哈,惹我生气之后对我不闻不问也就算了,回来睡觉居然连门也不闩上,还当这里是皇宫呢?你就算敞开大门睡大觉也没事儿的,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 闩好门之后转过身,锦然的话语却噎住了,因为姬徴根本没有在房间,也没有在床上,床上的被褥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甚至叠的整整齐齐。 一看就知道,姬徴不曾回来过。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锦然瞳孔猛地一缩,随即又打开门转身退了出去,来到走廊,也依然不见姬徴的踪迹。 “完了,徴儿还没回来。” 从高处看了看客栈大堂,确定没有姬徴的踪迹之后,锦然慌了 “那丫头晕不会还在刚刚那条巷子里!完了我得赶紧去找她。” 说完便抬手扶着围栏,纵身一跃便从客栈的二楼来到一楼的大堂,落地站稳之后,不顾众人唏嘘的目光,再次左右看了看,确定姬徴没有在客栈内,便抬脚疾步离开了客栈,顺着来时的路折返回去找姬徴。 看着月色越来越深,锦然的心也随着逐渐高挂的月儿悬了起来。 寻找姬徴的过程中, 脑海中猛地回想起曾今对对姬徴说过的话 “记住啊,徴儿,如果哪天你不小心在街上走失了,一定要记得乖乖不要动,站在原地等我,发现你不见的第一时间,我一定会快速折回来找你的,你只需要乖乖的在原地等我即可。” 锦然越想便愈发后悔 “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意识到的,对不起徴儿,你一定要等我啊,我马上就来接你,以后一定再也不会生你的气了。” …… 另一边,姬徴滚烫而绝望的泪水悉数落在了刘大福捂住她嘴巴的脸上。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湿意,刘大福却依然没有丝毫怜惜,反而忽略自身山口传来的痛意愈发兴奋的开口 “怎么招?现在知道害怕了?你要是早点顺从刘爷我,也不至于受这么些苦,惹怒刘刘爷我啊。” 一边说一边快速的将姬徴扛到肩上,迈着步子往回赶。 被刘大福抗在肩上的姬徴已经体力和精神都已经愈发不如方才,看着刘大福作威作福,却完全无力反抗,抬手够着刘大福所走方向相反的巷子出口,眼神迷离的轻声呓语道 “锦然……你再不来,我真的……要死了。” 很快,刘大福就扛着姬徴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进到房间,蛮横粗暴的将已经昏昏欲睡的姬徴扔到床上,便开始来到一旁开始骂骂咧咧的处理自己胸口和手臂上被姬徴留下的伤口,一边擦拭血迹,一边自言自语道 “小娘们儿,看着柔弱无骨的,没想到还真有两下子,要是遇到别人 恐怕你早就已经置身事外,远走高飞了,可惜你运气不好,遇到的时刘爷我,我可不是那些凡夫俗子便能匹敌的。” 再一次被粗暴扔到穿上的痛意使得混混欲睡的姬徴又清醒了几分,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向依旧开始犯模糊的刘大福的背影,姬徴摇摇头,试图让自己更清醒,可是发现没有用,只得抬起手猛掐自己的另一只手臂,妄图通过痛意使自己稍微清醒一点点。 果然,成效还是有的,虽然得以自己的疼痛作为代价。 但是现在逃离刘大福的虎口才是重中之重,这点痛又算的了什么呢? 趁着刘大福正急于处理自己的伤口,姬徴从刘大福床上爬起身,妄图翻身下床。 可始终还是高估了自己,因为体力不支,又受了重伤,没有扶稳,一个失手竟是从刘大福的床上翻身跌落了下来。 闻声转过来的刘大福看着姬徴依旧还不死心,捶死挣扎的模样,愤怒的扔下手中的擦拭伤口的布条上前,来到姬徴身前之后一把将姬徴从地上揪了起来,而后看着姬徴毫无耐性的开口 “我让你乖乖在这床上呆着,你是听不懂是吗?” 说完抬手就给了姬徴一巴掌 “臭娘们儿,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逃跑呢?” 这一巴掌下去,姬徴嫩白的小脸上就出现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子,更为刺眼的还属嘴角流出的鲜血让人看着好不心疼。 这一巴掌过后,姬徴更是没有了还手之力。 只能任由大汉抄起一旁带血的绳子将自己缚于床头,床边随时备着绳子,还带着血,看来姬徴并不是唯一一个被刘大福以这样恶劣的手段绑回来姑娘,尽管不服气的挣扎了两下,但于刘大福看来,不过如同于无用功一般。 绑好姬徴后,居高临下的看了看气虚微弱的姬徴,含笑开口 “现在看你往哪跑,等我包扎处理好伤口,我就让你知道刘爷我的厉害。” …… 不多时,锦然便来到了和姬徴闹别扭是分道扬镳的小巷子,看着深邃空荡荡的巷子,锦然更慌了,开口一边超前走,一边唤着姬徴的名字 “徴儿?” “徴儿……你在哪儿?” 回应锦然的只有无尽的风声。 入秋后云州的夜晚,似乎更冷了呢。 一边呼唤姬徴的名字,一边超前走着,忽然感觉不对劲,好像脚下踩到了什么硌脚的东西,抬起脚低头一看,是一摊碎落在地的酒瓶子。 锦然不以为意,继续超前走着 “徴儿?” 走了两步之后又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地,赶紧折回到酒瓶子碎落一地的地方,借着清幽的月光,在酒瓶子碎片不远处的地方看见一滩液体,因为天黑看不清楚,锦然抬手蘸取了少量凑到笔尖嗅了嗅,瞳孔又是猛地一缩 “是血!” “不好,徴儿有危险。” 说完之后快速的站起身,寻找呼唤着姬徴。 慌张,不安,后悔各种情绪一下子,席卷而来,也让一向冷静且神经大条的锦然乱了方寸。 叫了多声也不见有人应之后,尽然更慌了,胡乱撬开一家人的门便焦急的开口询问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刚刚有一个女孩子在这里,面容姣好,大概这么高。” 一边比划姬徴的身高,一边开口 “对了,还穿着鹅黄色的裙衫。” 户主人看着一脸焦急的锦然,面无表情的开口说了句 “没有见过。” 便毫不客气的把门闩上继续回屋睡觉了。 锦然虽吃了闭门羹,但却并不气馁,从刚刚的现场来看,那儿应该是发生过打斗,既然酒瓶子都碎了,肯定会有不小的动静,只要有动静,就一定会有人听到的。 所以一家没有听到的话也不能放弃,他一定要挨个儿问完这附近所有的人家。 一家不漏的敲门问了好几互人家,大多数都是如同第一家那般,吵了别人清梦含着起床气,不爽的回绝还有重重的关门声。 眼看着就要到最后一家了,锦然还是没有问道姬徴的下落,锦然也开始颓败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弄丢了你,我找不到你了,徴儿,你在哪儿,你要是出了事,我可怎么办?” 说完之后,红着眼眶悔恨的抬起手砸向某户人家的大门,直到手都血肉模糊了,还依然不管不顾的砸着。 “吱呀”一声,门缓缓的开了。 这次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只露出一条缝看着颓败且懊悔的锦然。 看着女人有些怯懦的眼神,锦然的手从门上收了回来,朝着女人微微颔首,致歉道 “对不起,打扰了你,抱歉。” 说完转身就要走。 看着锦然转过身之后颓然的背影,女人纠结再三,终于将门开的更大,低声唤住已然转过身的锦然 “且慢。” 锦然回头,看向女子,没有多言 ,女子再三挣扎,终于再次开口 “你可是在寻找一位穿着鹅黄色衣裙,面容姣好的女孩子?” 听着女子这么问,锦然瞳孔一缩,上前一把揪住女子的手开口问道 “莫非你知道。” 眼神里都是满满的焦急之色。 女子吃痛,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失态的锦然猛地将握住女子的手一松,退后一步之后微微颔首开口 “抱歉,一时慌乱有些过于失态了。” 女子微微一笑,摇摇头不在乎的开口道 “没事儿,我知道那位姑娘现在何处?你得去救她。” 第两百二十一章 凭你也配? 听着门后的女子说知道姬徴的下落,锦然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不一样的情绪,急切而又担忧的开口 “还请姑娘赶紧告诉我,徴儿的下落。” 那女子坚定的点点头 “嗯,他刚刚被一个叫刘大福的醉汉绑回去了,听着声音估计还和那刘大福发生了不小的摩擦,所以你现在得赶紧去救她,那位姑娘一定有危险。” “刘大福?敢问他的具体具体何在?” 看着门口的女子在听得锦然问她刘大福的具体住所时,明显有一...... 《殿下,公主又下毒啦》第两百二十一章 凭你也配?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b>殿下,公主又下毒啦</b>》笔趣阁全文字更新,牢记网址: 第二百一十二章 跑路 阉了? 送进宫? 这些寻常百姓从来不敢随意提及的词汇,却被面前这两位难掩周身贵气的人,习以为常的通通说了个遍,刘大福听着这语气,也大体猜到了二人的身份,只是具体为何还不太清楚,听着姬徴那句生不如死一说出口,刘大福就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栽了。 “你们……你们居然是宫里的人。” 听着刘大福发出的疑问,锦然微微一凝眉,点破事实道 “事到如今,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应该庆幸霖伦公主对你的不杀之恩,庆幸你经过这次事件之后,还能继续苟活于世。” 轰的一声,刘大福的世界崩塌了,自己方才妄图轻薄的居然是南境帝唯一也是最疼爱的霖伦公主。 在刘大福没缓过神来的震惊中,姬徴依旧虚弱的靠在床边,看向一脸不可置信的刘大福开口道 “不用谢了,我没有那么好心,之所以留着你的命,是因为我觉得,就这么把你杀了,属实是便宜了你,你在今天之前,不知还用同样恶劣的手段伤害了多少像我这样的姑娘。 如果你就这么死了,我就算心里舒坦,那些姑娘估计也不会舒坦,所以你还是或者继续赎罪。 从今以后,只要我不准你死,你就得猪狗不如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赎你犯下的罪过。” …… 说完之后,锦然来到姬徴身前将姬徴抱了起来,步履如风的离开了这个姬徴以后再也不会踏足的地方。 路过刘大福身旁时锦然停住脚步,看着姬徴开口道 “如果你想跑的话,劝你早点打消了这个心思,因为现在你逃无可逃。” 随后不管刘大福如何自处,便抱着姬徴头也不回的走了。 看着锦然抱着姬徴消失在自己的院子,刘大福看了看破损如此严重的屋子毫不怜惜的站起身,倚靠在墙边忍痛开口 “走都走了,还能把我怎么样,傻傻的听着你的话让你们阉了我送我去当太监吗?我可不是傻子。大不了我跑了之后此身改名换一姓,不在入云州,再不济,我此生不入南境都可,但在此处等你们拿了我的命 根子,是绝对不可能的。” 说完转回身,回到房中,打开衣柜收拾了些许细软,便带着伤口离开了自己的院子。 …… 云州府衙 姬梵和雷钰送进县衙之后,没有任何的盘问和审问,甚至连云州县令的面儿都没有见着,二人就被荒唐的送进了县衙大牢。 去县衙大牢的路上,雷钰极其不愿,估计是没有想到执掌刑部,说一不二雷厉风行雷大人有一天居然会在云州小小县衙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关进大牢。 所以步伐里都透露着一股不服从管教,和不服气的气势。 面对身后押解自己的衙差的推搡,雷钰极其反感的开口 “不是,我警告你们别推我啊,按我南境律法来说,就算你们怀疑我二人偷盗涂家财物,可也得拿出证据不是,莫名其妙抓我们进来,审都不审就直接将我二人往牢房送,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你跟我们讲王法?” 衙差听完雷钰头头是道的分析,不仅不心虚,反而底气十足的开口回怼雷钰。 目光之凶悍,语气之不屑,竟让雷钰这位堂堂刑部侍郎也一时语塞。 “我……我这只是想要提醒你们按流程办事儿,你们此乃何意?若是每一桩案件都像这样连你们大人的面儿都没见着就草草了结的话,这云州还要你们大人做何用?白白领着朝廷发放的俸禄混吃等死吗?那我可不服。” “当然不是,你们之所以见不着大人,是因为不配,大人恪尽职守,每天要审的案件大大小小数不胜数,怎么有空管你们这两个小喽啰。” 衙差也是个口才大师,和雷钰论起道理来竟是不相上下。 “小喽啰?” 雷钰指了指自己,不服气的开口道 “小喽啰?你居然说我是小喽啰?你知道我是谁吗你?” 雷钰怒不可遏的指着自己开口。 衙差高昂着下巴,不屑的瞟了一眼满脸脂粉气的雷钰 “你是谁?你就是个男扮女装偷盗别人家财物,一脸女人相丢尽我们南境汉子脸面的娘娘腔而已,还能是谁?” 看着衙差用鼻孔对着自己说话那十分不屑和嘲讽他丢尽南境男人脸面的模样,终于也开始第一次后悔自己男扮女装这件事了起来。 想到此处,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冷着一脸只差杀人泄愤的姬梵,瞬间觉得自己估计活不长,又要英年早逝了。 算了算了,还是不和这个小小衙差计较了,不然在和他争论下去,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姬梵听都听不得的话语来。 到那时只怕自己真的就死定了。 随后赶紧朝着要继续开口说教的小衙差开口 “行行行,你快别说了,我求你住口,你赶快,赶快把我们押到牢里去,我真是怕了你了。” “这还差不多,乖乖认了罪,坦白从宽个,悉心接受牢头的改造,出来之后好好做人,总会有别的出路的,何必走男扮女装这一条呢?看你们二人年纪也还不大,以后还有大把的机会和报复等着你们呢?答应我,以后啊!可别再做这些傻事儿了啊。” 雷钰听着喋喋不休如同念经一般的衙差苦口婆心的说教,更是急得一个头两个大。 “行行行,我知道错了,我求你快把我押到牢里关起来!” 看着雷钰居然由此觉悟,衙差更是激动,正准备继续说教,好好教育雷钰一通,却不曾想另一名衙差也已经觉得烦了,见着他欲要继续开始念经一般的说教,赶紧开口阻止道 “快别说了,小张,都在这原地不动,磨蹭半天了,再这么混下去,今天就快过去了。既然他已经知错了,多说无益,一切好得靠自身啊!还是先将他二人送进去!我们还有其他任务呢。” “也对,那好,我们这就把他二人押进去关起来。” 看着这名叫小张的衙差终于放弃对自己的说教办起了正事儿。 雷钰感激的看了看另外一名年纪稍大一点的衙差之后暗暗感慨道 “我的天呐,可总算是结束了,再听你这么说下去,我都快由无罪变成有罪的人了。” 折腾许久终于金牢房的二人,本该很排斥这地方的,却没想到雷钰在这难得清闲的牢房中居然找到一种莫名其妙的归属感。 这一刻仿佛时间都突然静止了,他也终于可以认认真真的歇一会了,不用在意世俗眼光,也不用在意别人的闲言碎语和无尽的唠叨。 这一刻,这牢房就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噢,不对,还有姬梵,不过姬梵这么安静,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到,就先暂时忽略当他不存在好了。 找了一团干草铺好之后,刚刚悠然自得的倚靠在上,便又被突然沉默的姬梵打破了想好好休息一会儿的幻想 “雷钰,这云州县衙你可见过这云州县衙?” “不曾,殿下这么问,可是想知道些什么?” 雷钰开口回答道。 “本王只是好奇,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害,估计是忙着花街柳巷,寻欢作乐呢!你看这牢中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还好意思说这大人忙得很呢。 不知道的,还真让人以为他们这云州怕是太平的很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估计还得等我们去查清楚了。” “嗯,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就先等等。” 姬梵难得顺着雷钰的意思开口。 一时之间,居然让雷钰有些倍感惊讶,怀疑自己听错了姬梵的话语。 但许是真的太累了,雷钰自己也懒得深究了,靠在干草堆上,没过多久就沉沉的睡去了。 立夏看着县衙本就不高的围墙,只是轻轻纵身一跃,便悄无声息的跳上了墙头。 快步避开守夜的衙差一路顺风顺水的走到牢房过道上,立夏快速的找寻的姬梵和雷钰二人的踪迹。 不多时,便在空旷的牢房中看到了静静坐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姬梵,就算是女装,却也不妨碍立夏一眼中便认出了他来,谁这一排空荡荡的牢房中,就只关押了他和雷钰两个人呢? 远远看去,身着女装的姬梵依旧那么让人想笑,可立夏知道,若是再笑,被姬梵看见了,估计又得发怒了,所以第一时间看见姬梵之后,立夏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着急的上去与姬梵相见,而是远远的站在远处,调整好自己想笑的情绪之后,这才一脸严肃的朝着姬梵走了过去。 一到关押姬梵和雷钰的牢房外之后为了避免自己笑场,还没看清姬梵就赶紧低头抱拳开口道 “殿下,卑职来迟了,还请殿下勿怪。” 姬梵看着突然出现的立夏,似乎并不觉得意外,反而异常冷静的开口 “就你一个人吗?” “回殿下,救我一个人。需要……卑职将你和雷大人救出去吗?” “不需要。” 姬梵开口。 “来都来了,总归要见到这县令到底长什么样才是,不然的话这一趟就白来了。” “什么?殿下,你们被关在这大牢里,竟是连县令的面儿都没有见到吗?那他们怎么敢直接就将你和雷大人收押呢?” “没错,所以这才是令本王觉得奇怪的地方,这涂山不动声色就能把我们送进县衙关起来,我怀疑他应该是跟云州县衙有某种关系,至少不像常人看起来的那样简单,不然也不至于如此草率的就将我和雷钰关起来。 所以我们现在还不能走,你先回去,找锦然告诉他我的猜疑,让他和你一起去找魏将军或庞太守助你们暗中调查一下这之中究竟有什么联系?” “是,殿下,卑职这就去办。” 说完立夏朝着姬梵微微颔首,欲要转身离开。 却不料被姬梵叫住了。 “等等,立夏。” “殿下还有事?” 立夏转过身,低着头开口。 看着,立夏这模样, 姬梵犹豫再三,终于开口 “在此之前,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交予你办。” “但凭殿下丰富,立夏一定办到。” 立夏坚毅的开口道。 “也……不是什么难事儿,你不必如此严肃。” 姬梵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立夏疑惑,抬头看向姬梵,竟不知姬梵还有这么难于启齿的时候 “敢问殿下?何事?” “你……先去……找一件正常的衣服来给我换上。” “呃……” 原来是这事儿。立夏微微抿住嘴唇 “遵命。” 第二百一十三章 换回来了 雷钰在牢里睡的昏天暗地,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眼前景象,还以为自己魔怔了,这地方看样子像是牢房啊! 反应了半天才想起自己为什么会在牢里的缘由之后,看了看一直冷冰冰坐在角落,害得本就冰冷的地牢更加寒意十足的姬梵之后,这才上前开口问道 “诶,殿下,你这么久一直都没有睡吗?好歹得休息一会儿!这么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支撑不住啊。” 姬梵没有说话,只是抬头一动不动的看着雷钰。 雷钰不解的同时,也害羞了起来,挠了挠头之后变得很是憨厚的朝着姬梵开口问道 “殿下,你这是看什么呢?” 问完之后还很是不解的低头看了看自己。 “害,不就是因为我穿着女装吗?这之前殿下你就见过了嘛,有什么好稀奇的,殿下你不是也穿着……嗯?” 看到姬梵不知何时换回的英姿飒爽的男装,雷钰眼睛睁得向两个铜铃,上前凑近姬梵仔细看了看,确定姬梵确实已经换回了男装之后,开口 “殿下,你这是……这是什么时候换回来的?怎么不给我也准备一套?太不仗义了。现在就我一个人穿女装,你看得过意吗?” 说完还不信邪的左瞟右瞟看了看 “不对,你肯定给我准备了,在哪儿呢?别捉弄我了,速速给我找回来,我看看到底在哪儿?我赶紧换上。” “不用找了,根本就没有给你准备。” 姬梵换上男装之后,语气更显清冷孤傲了。 “没准备?为什么?殿下,这我不得不说说你了啊!你这真的是太不仗义了。给自己准备的衣服,却不为我也准备一套,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啊!” 听着雷钰数落自己的种种罪过,姬梵满不在乎的挑了挑眉开口道 “你刚换上的时候不是说你就适合当个女人吗?看你如此喜欢,本王怎么能忍心让你换上男装呢?不得好好趁机满足一下自己的欲望吗?毕竟也就是在这儿你能大张旗鼓的穿穿,因为也没有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若是回了璞城,你就算是想穿,估计也是没有颜面能够穿出去的。” “我……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穿女装了?不曾说过的。” 雷钰无力的反驳道。 他就知道,以姬梵睚眦必报的性子,还不用回到璞城,现在逮到机会,就已经开始伺机报复了。 “你是没有这么说过,但你言语之间透露出来的就是这意思。” 姬梵依旧不咸不淡的开口。 “行行,殿下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既然没有换的,我今天也就不换了,大不了我这刑部侍郎的面子不要了,我豁出去了。” “不就是穿了个女装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女装大佬,我都是为了查案这才牺牲了我的颜面,对,没错,就是为了查案。 殿下你放心,你虽对我不仁,但我却不会对你不义,你曾今也穿过女装这件事情,我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我雷钰也是个守得住秘密的人,你就放一百八十个心,你的黑历史,在我这就算是断了。” 听着雷雨大义凌然的话语,姬梵微微眯着眸子开口 “嗯?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呀!没什么事我就先去那边的角落沉默了,言多必失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说完之后看了看姬梵,脸上没有过多表情,雷钰这才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方才呼呼大睡的干草之上栖身下去,将自己头上那些凌乱繁琐的发饰扯掉之后这才继续又委身在了已经被雷钰睡出一个窝的干草之上。 良久之后,才听得姬梵的声音又再一次传来 “这衣服是在你睡着的时候立夏过来我让他准备的,本以为他会也为你准备一身,但是你睡着了,并未引起他的注意,所以才忘记了。” 说完这句之后,便再也没有了下文。 雷钰微微一勾唇,姬梵这是在跟他解释吗? 那这身女装可真是换的值了。 随后一激动,一个轱辘就从干草上坐了起来 “好的,殿下,我不在乎的。” 而人相视一笑,胜过千言万语。 …… 抱着姬梵回到客栈的 锦然顺路请来了大夫,细心的替受伤虚弱的姬梵切脉问诊之后,亲儿听着大夫说出姬徴没有什么大碍之后,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送走大夫,锦然让小二帮忙煎药之后这才微微放下了那颗悬着的心,来到姬徴床前,细心的替姬徴掖了掖被角之后方才开口 “对不起,徴儿 这次确实怪我,是我来晚了,害你差点身陷囹圄。” 一边自责的说着,一边拉起姬徴的手开口 “今晚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你先安心休息一下!我一直都在呢。” 姬徴点点头,但还是反握住锦然的手执拗的开口 “锦然,我今天白天那会儿真的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我们之所以一开始逃也似的跑路了是因为我们看见皇兄了。所以才跑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啦,先不说了好不好,你还受着伤呢,就先说道这里!有什么事情我们等你好了再慢慢的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你先好好的休息。其他的都不重要。” “不。” 姬徴执拗的摇摇头。 熟悉的人都知道,他们姬家的人,特别是着姬梵姬徴两兄妹,虽然性格极其不和,但有一点却出了名的相似,那就是执拗。 只要他们坚持认定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你也是拉不回来的。 所以看着姬徴现在说话的语气锦然就知道,尽管此时此刻的他很想让姬徴好好休息,可如果姬徴不愿意的话,就算是他再苦口婆心,姬徴也是不会安心休息的。 所以与其一直劝说姬徴好好休息,不如让她一股脑的把话说清楚,再好好的休息,不然的话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权衡利弊之后,锦然才开口 “好!徴儿,既然你坚持,那我就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让你跟我解释,超过一盏茶的时间的话,我不管你有没有说清楚,都必须给我安心休息了。” 得到锦然的同意,姬徴面露欣喜的点点头 “嗯,我知道了,一盏茶的时间足够了。” 随后将今天所有的事情跟锦然娓娓道来。 ……不多时,房内只剩锦然不可置信的声音。 “你说什么?” “你不是在骗我!徴儿,我的天哪,我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看着锦然如此诧异,一惊一乍的样子,姬徴微微含笑开口 “当然是真的,还记得我当时本来见你一直低着头,还很是迫切的叫你赶紧看吗?可当时你觉得是我在耍你,所以说什么也不肯将头抬起来。所以这才错过了皇兄和雷钰男扮女装那精致且又惊艳的妆容 属实人间一大憾事啊。” “我的天哪,徴儿,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打死也不愿意相信姬梵会男扮女装还一路招摇过市的被人送进了县衙。这雷钰这么做都还好说,可是姬梵……这我真的觉得匪夷所思啊。” 锦然依旧不太敢相信。 “是真的,千真万确,我跟立夏之所以当时抛弃你溜之大吉,就是因为我们看见皇兄和雷钰男扮女装惊艳众生的扮相之后笑得太大声,居然被皇兄察觉了,皇兄看我们居然如此当街嘲笑他,差点都冲破牢笼将我和立夏打死了。 看着皇兄发怒,想着你没有抬头,应该暂时安全的,所以这才赶紧抛下你和立夏先跑路了,不然要是不跑的话,皇兄就算不冲破牢笼,光用眼神也能将我跟立夏给杀死的。” 听到这里,锦然这才终于恍然大悟 “难怪当时我低着头,忽然听见雷钰熟悉的声音叫我,但抬起头来,只见到一辆马车疾驰而过的车影之后便再也没有其他了。敢情那马车里的二位娇滴滴的姑娘就是姬梵和雷钰啊? 哎!如今一切都晚了,早知道当时就应该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姬梵和雷钰惊艳的扮相。” “对呀,这一次之后,想要再看见皇兄穿成这样,估计是不太可能了。” 姬徴也感慨道。 “就是啊!这么惊世骇俗的震撼人心的画面,我居然没有看到,实属可惜啊! 想来当初也怪我,要不是我畏惧徴儿你的威压,当时鼓起勇气抬起头来,估计不仅能见到姬梵如花似玉的扮相,这其后一连串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了 哎,其实我早该想到的,以立夏的性子,就算是你强迫他笑,他也未必会笑得如此开怀放肆的,如果不是令一向高冷如此的他都笑得忘形的事情,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笑成那样的。哎,如果我能早点发现,也不至于就这么错过了呀!” 听着锦然惋惜的话语,姬徴歉疚的开口 “锦然,真的对不起,今天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不顾你的感受就拽着立夏逃跑了,说来其实今天也怪我,要不是我胡闹,也不会害得你一直低着头,后面那一切也决计不会发生。” 听着姬徴把事情说开,锦然也算是明白了大概,原来是相携跑路的二人被自己给误会了,轻轻拍了拍姬徴的头之后开口 “好啦好啦,其实能不能看到他们两人的女装扮相其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徴儿没有大碍,不然的话我就算是死也弥补不了对你的愧疚呀!” “好啦!徴儿,一盏茶的时间已经到了,你先乖乖休息?还有什么事情也不能说了,明天再说。” 第两百一十四章 抓回刘大福 次日清晨。 劫后余生的姬徴依旧睡得深沉,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 锦然轻轻推开房间门,来到姬徴的床前,看了看姬徴姣好的睡颜,替姬徴轻轻掖了掖被角之后便起身退出了姬徴的房间,吩咐店小二仔细守在姬徴房门外之后便离开了了客栈。 他早已料到刘大福不会心甘情愿的等着变成太监,估计昨夜她前脚抱着姬徴刚走,后脚就收拾细软逃跑了。 所以这么早出门自然数为了亲自抓刘大福归案。 昨夜和姬徴一起离开的时候,已是夜深,云州城门也早已经关了,所以想要出城,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所以一大早便来到了城门便蹲守。 连夜收拾细软离开自己家之后,城门又出不去,刘大福只得连夜换了一身乞丐装束伪装了一番混迹于乞丐群中,希望天一亮城门一开就赶紧趁机溜出去。 天色初明,守门将将云州城门打开,预示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来来往往各色行人出出进进,刘大福躲在暗处,仔细观察了一下进出的人流,觉得差不多是时候混出去了。 随手抓一抹别人家倒在外面的锅灰把自己脸涂的脏兮兮之后,便明目张胆的来到城门边,本以为就这么即将顺利出城的刘大福却不知道,自己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全都被早早站在城墙上的锦然尽收眼底,看着伪装之后的刘大夫前脚已经出城,锦然后微微一笑,转身脚尖一点便飞身下了城墙。 终于出城的瞬间,刘大福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回头看着头顶的云州城门,刘大福不屑的开口 “阉了?送进宫?哈哈,笑话,现在刘爷我还不是完好无损,一根汗毛都不少的站在了这儿,从此天高皇帝远,爷大不了在一辈子再也不踏足云州,还想抓我,简直妄想。” 说完之后不屑的朝着云州城门的方向啐了一口,而后潇洒的转过身,想离开这个差点还自己无后的地方。 “砰” 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就被一脚踹飞了出去。 刘大福脑子一懵,根本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就被落于其身后的锦然一脚踹飞出老远。 看着吃痛怕都爬不起来的刘大福,锦然装模作样的抬脚擦了擦自己的脚背后方才开口要 “怎么,听你这意思,你以为你出了云州城门就一劳永逸了?那你夜未眠太小看我了。就你这样的,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你追回来,更何况你还跑不了。” 刘大福昨夜旧伤未好,本想着逃离云州,再好好找个山清水秀之地还好调养一番,可没想到这昨日旧伤未好,今日居然又再添新伤,更惨绝人寰的是自己前脚才刚刚跨出云州城门,后脚居然就被锦然给抓到了现行。 出城的刹那刘大福对于未来的无限憧憬的幻想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泡影。 刘大福看着这情形,心想着求饶的话估计已经是不管用了,反正现在也在城外,不如拼死一搏,如果成功了。 刚刚所想又不再是泡影,而是触手可及的未来。 打定主意,刘大福先是装作一脸畏惧的样子开口 “少侠,少侠饶命啊。” 一边眼神鬼灵的左右瞟了瞟可有什么可以用来当做趁手武器的物件儿。 果然,皇天不负有心人,在锦然侧前方大概一步的距离,有一截看起来很是坚硬的木棍。 在看锦然后方好巧不巧的又是一块坚硬的大石头,若是自己能趁着锦然不注意,快速的拾起木棍,一记蒙棍狠狠的敲在锦然头上,锦然应声倒地之后势必会倒在那块坚硬的大石头上,这么倒下去,不死是不可能的。 看着锦然趾高气扬的样子,刘大福眼神一狠,当即就决定拼死一搏。 不成功便成仁。 前一刹都还看着锦然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锦然放松警惕之后终于却忍痛猛然扑起身朝着快速的抓起木棍欲朝着锦然的头狠狠披去,颇有一种不把锦然的脑袋打开花不罢休的架势。 锦然看着犹如跳梁小丑一般,在自己面前做戏的刘大福,不仅不慌,反而机器自信的微微勾唇。 就算已经看到刘大福朝着自己挥过来的棍子也依旧面无惧色,甚至毫无动作。 刘大福在挥棍下去的过程中,甚至有一瞬的迟疑,认为锦让步莫不是看自己躲不开不准备还手了。 不过这样正好,这样的话,正好遂了他的意,锦然死了,他才能天高皇帝远,后世无忧。 眼看着木棍的另一头就要狠狠的敲击上锦然的头,离成功只差一步的刘大福手心在这短短一瞬都渗出了不小的薄汗。 马上……马上就要成功了。 看着满脸迫切的刘大福,锦然都有些不忍心让他计划落空了。 可心软归心软,锦然又不傻,他若是在不多开这跟木棍,惨的可就是他了。 朝着刘大福微微扬了扬眉之后脚尖轻轻一点,便伸展开双臂朝后退去。 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刘大福朝着自己挥过来的木棍。 脚尖再次轻轻一点,边落在了刘大福希望锦然头落在其上的大石头上。 看着自己计划落败,锦然居然轻而易举的就躲开了自己挥过去的木棍,还落在的那颗原本用来断送他性命的大石头上。 刘大福只差被气得差点哭出声来。 怒不可遏的瞪着锦然,破罐子破摔的扬起手中的木棍,朝着锦然一阵乱挥。 但事实证明,他所做的,都是徒劳,不管他将棍子朝着哪个方向挥,都能被锦然毫不费力,游刃有余的躲过去。 看着挥舞木棍许久之后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刘大福。 锦然好心的开口劝诫道 “别啊,别费力气了,你打又打不到我,这样一顿乱挥,不仅不能出气,还累的你气喘吁吁,早点看清现实。” 听着锦然一语点破自己现在的境地,刘大福终于筋疲力尽的一把扔掉手里无论如何也打不到锦然的木棍后,一下子像失去所有力量似地瘫坐在地上开口 “你杀了我,与其阉了我,让我失去作为男人的尊严,还不是现在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 “不行。” 面对刘大福的请求,锦然这一次也显得特别决绝,不留一丝情面。 “我并非决绝之人,但是你触碰到了我的底线,我这次绝对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再者说了,徴儿这个人一向善良,在有所转圜的余地之下,就算贵为公主,也还是会给人留一条活路的,但你却令她亲口说出要让你生不如死那样的话,只能说明你的行为是真的不耻到了极点了。 所以就这一点来说 ,我也不可能原谅你。” “你……你说什么?那个小姑娘居然是公主。” 刘大福自觉又是一记闷雷贯于头顶 “那个……小姑娘的真实身份居然是公主?不对,我南境皇帝好像也就只有一个女儿。莫非她就是……霖伦公主?” “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的,不过你既然知道了也无妨,劝你乖乖束手就擒跟我回去,早点享受和习惯你那生不如死的命运,不然……” “不然什么?” 锦然微微勾唇,眼神直直逼向刘大福开口 “不然若是被他皇兄知道了,你的下场只怕会是比生不如死更加可怜哟。” 锦然想着要是被姬梵知道这畜生差点糟蹋了自己的亲妹妹后的模样,不由得都为刘大福捏了一把汗。 不过他锦然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主儿,毕竟在心善也不能把善心用在对自己的女人东歪心思的人身上不是?看着眼前这个死不足惜的刘大福,好像有萌生了一个更为邪恶的想。 看着锦然诡异的表情,刘大福更加后怕的开口捏了一把汗,不过这刘大福居然敢怼他的徴儿动歪心思,他也是绝对不允许的,与其让自己来收拾这人渣,倒不如把他送进县衙大牢让姬梵好好的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人间炼狱。 这姬梵现在不就是被当做犯人关押在云州县衙的大牢里吗?得想个办法让这刘大福好巧不巧的就关在姬梵隔壁好方便姬梵收拾他呀! 刘大福似乎也是从锦然狡黠的目光之中看出了锦然眼中的算计。 想着与其自己日后受苦,过着痛不欲生,猪狗不如的生活,倒不如早早了结了自己的性命,也懒得自己日后苟延残喘于世了,至少自己曾经潇洒快火过这就足够了。 不甘却又无助的看了锦然一眼开口道 “我刘大福虽没有什么本事,但却也是有骨气的,你既想让我生不如死,那我还不如意思一死了之,一了百了,不然只怕是往后活着的日子会比死了更痛苦。” 说完知乎猛地起身,便朝着锦然脚下的那块大石头撞去,说来也可笑,本来那块石头在他刘大福的算计之中应该是用来了结锦然这厮的性命的。 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锦然的性命没有结果,到最后却把自己的性命给搭在了这块大石头上。 怪也怪自己当初没有眼力见,居然被一国公主的美色所迷惑,一时之间起了歹心。快活过,这就够了。 想到最后,就连脸上不甘的情绪也随即消失了,俨然一副大义凌然赴死的模样。 锦然确实微微皱眉一脚踢上刘大福的肩膀,使得他头撞向石头的轨迹有所改变,而后跳下石头挡在石头身前才开口 “干什么呢?我可没说让你死,看你这模样就知道之前肯定霍霍了不少姑娘家,怎么,就这么想一死百了?那那些受苦受难的姑娘们岂不是白白遭罪了,今天这事儿,就算徴儿她大人有大量原谅了你,你也得赎罪,不为别的,就为那些为你伤害过的姑娘们,你也别想死。” 说完之后站起身,来到想死却没有成功的刘大福身前一把提起刘大福的领口开口道 “别废话,你要是还当自己是个爷们,就该拿出爷们儿应该有的担当来,好好赎罪,来生做个好人,不然下辈子你就算再投胎我们也一样会来收拾你的。” “你……” 刘大福听着锦然的一番话,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反驳。 “少废话,赶紧跟我回去。” 锦然说完,拎着刘大福又往城门口方向走了过去。 第两百一十五章 修身养性,戒骄戒躁 “砰”的一声。 又是刘大福应声落地的惨状。 云州县衙门口,锦然一撒手将刘大福狠狠的扔到地上之后,拍了拍自己的手掌。 指着县衙门口的两名衙役开口道 “去,把你们县衙大人给我叫出来,我抓到了一个坏人,要报案。” 其实锦然大可不必将刘大福带到这县衙来,这多此一举的举动无非就是念着姬梵现在也在里边而已,待会儿他一定要争取亲自将刘大福送进县衙大牢,好借机看看传说中的姬梵女装倒地长啥样。 打定主意,笑得喜滋滋的锦然却发现门口的两个衙役居然心比天高,不仅对他刚刚所说的话置若罔闻,更有甚者,其中一名衙役居然还打起了瞌睡。 更令锦然生气的是刘大福见衙役不理会锦然,居然也想猫着腰猥琐至极的从锦然身前悄悄开溜。 心下火气一起,上前一脚狠狠踩在刘大福的背上稍加用力,身上带伤的刘大福就已经疼的龇牙咧嘴,欲罢不能。 收拾好了刘大福,就轮到那两名目中无人的衙役了。 锦然藏在袖子里骨节分明的手紧握成拳,心下不满的感慨道 “这世道,果然是世风日下,虎落平阳被犬欺,想我堂堂分流倜傥,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锦然锦公子到了这云州地界儿居然是屡屡吃瘪。要是在璞城,只怕是他还没有到县衙门口,守门衙役早就迎上去了。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这也还算是好的,毕竟这衙役目中无人,目光短浅,鼠目寸光,自己到了没有受什么委屈,这比自己惨的,好比那姬梵和雷钰,现在还当小偷被人搁牢里关着呢!这么相比下来,自己这点不待见,也不算个啥。” 和姬梵雷钰相较一番之后,内心极其不甘心的锦然终于放松了不少,紧握成拳骨节分明的手也慢慢松了开来,还一下子心情就妙上了几分。 心情好了,再次朝着衙差开口的语气那自然也是更加温和上了几分 “两位大哥,不知县衙大人现在可忙,如果不忙的话,劳烦二位大哥请他出来见我一见。” 只要能进去,他就有很大的机会能见到穿女装的姬梵,想想能见到这世间罕见的画面,锦然觉得,这些很难搞定的县衙门口的虾兵蟹将,都是小场面。 所以,他忍。 见锦然一脸谄媚的市侩小人模样。 其中一位衙差终是动了容,但还是故作威严正经一脸怒目的朝着锦然开口 “你脚下所踏何人,为何要如此待他?” 锦然呵呵一笑,脸色一变抬起脚又踢了刘大福一脚之后方才开口 “问你话呢?怎么着?到了这儿还要我跟你做自我介绍啊!有没有一点眼力见儿啊。” 刘大福吃痛,嗷嗷叫了两声之后抬起头朝着两个目中无人的衙役开口道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他也不是傻子,既然锦然方才没有讲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就说明人家那是不想暴露,若是给这两衙役说破了锦然的真实来处,只怕是还没进去县衙大门,都用不找锦然亲自动手,就被那两名衙役为了讨好锦然给弄死了。 掂量好自己要说的话之后,这才颤颤巍巍的开口要道 “二……二位大人,草民刘大福,奶云州城青烟巷人士,之所以会被眼前这位少侠抓到县衙来,是因为……因为……” 说道难以启齿之处,刘大福结结巴巴。 锦然抬起脚,给刘大福递了一个眼神 “嗯?” 刘大福一慌,赶紧顾不上颜面的开口道 “因为我喝醉酒之后,对姑娘家起了歹意,想强迫姑娘就犯。亏得这位大侠路过,从我手里救下姑娘,这才没有导致悲剧的发生。” “嗯?刘大福我警告你说清楚些,把你以前做过的事情一字不落的交代清楚了。” 锦然再一次抬腿警告。 “别别别,少侠饶命,我说,我全都说。” 看着刘大福后怕的模样,衙役严肃的开口 “怎么,听你这意思,不止这一起?” 刘大福紧紧抿住嘴唇点点头。 “什么?” 看到刘大福点头,衙役眼中划过一抹震惊之色。 “莫非在此之前,你还伤害了其他姑娘。” 刘大福本想摇头,但看到锦然的闪烁的眼神之后又点点头开口 “我,经常在青烟巷借着青烟巷独特的地理位置拐带一些姑娘回去逼着她们就犯最一些她们不愿意做的事情。” “大胆。” 衙役大怒,一声斥责之后吩咐另一名衙役带着刘大福和锦然锦县衙,自己则是先去禀报县令大人。 终于进了云州县衙,锦然就连步子里都透露着一股欢快的劲儿,看这架势,似乎是比捡了银子还高兴。 都还得意忘形的走到了带路的衙役前头。 衙役疑惑,站住不动看了看步履之间都透露出心情好的锦然。 可锦然似乎在过于走马观花,居然连衙役和刘大福停住了自己都没有发现。 还是走到岔口的时候疑惑自己该往那边转这才发现居然远远的把衙役和刘大福甩在了后边儿。 回过头看向一脸疑惑盯着自己的衙役和刘大福,锦然也疑惑了 “快走啊!愣在那儿干啥呢?实在不行告诉我往哪边转也可。” 衙役上前直截了当的问道 “进了县衙之后,为何你如此高兴,甚至不难看出,你有些得意忘形。” 锦然一愣,居然这么明显吗? 果然还是不能太过得意忘形啊! 略显尬尴对我拍了拍手之后,看了一眼刘大福,灵光一闪,试图开口辩解道 “这……不是因为他吗?” 说完抬起手指向刘大福。 看着被锦然指到,刘大福和衙役都更加疑惑了。刘大福更是开口反问道 “因为我?” 衙役随即开口 “怎么讲?” 锦然哈哈一笑 “你想啊,我抓了他这个淫贼,怎么招也算是为民除害,为那些被他伤害的姑娘昭雪了,这是多么光荣的事情啊,你你们县令大人怎么着也该为我颁发一个见义勇为奖什么的。” “原来如此。” 衙役了然道。 “你既然有如此诉求,我待会儿见到大人一定跟他说明,至于你那个什么见义勇为奖,就要看大人的意思了。” “无妨无妨,还请这位衙役大哥快快带路。” 说完还主动给衙役让路,示意他带着刘大福先行。 看衙差走到自己前头,锦然又是喜滋滋一笑,想着自己离姬梵女装好像又近了一步。 可得意忘形的他似乎忘了有一句话叫做,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来到县衙正厅。 县令大人早已换好了官服,严阵以待的坐在公堂之上,刘大福跪下以后,县衙案例询问道 “堂下所跪何许人也?”锦然微微叹了一口气,照这么下去,自己不知何时才能去到牢里见到姬梵。 真想摆明身份,直接吩咐这县令待自己去牢里好好观摩一番,可是他锦然也不是傻呀! 姬梵宁愿自降身份被关进这大牢都绝口不提自己身份的事情,说明了这县衙估计也已经被他列入了要查的线索中,所以他现在如果自己提前暴露了身份,那姬梵和雷钰的女装之苦不就白受了吗? 算了,能让姬梵穿一次女装不容易,慢点就慢点,他可以等。 反正进都进来了,也不在乎这一时不是? 想完之后便开始神游了起来。 只盼望这早点结束,赶紧定了刘大福的罪自己好押解他去牢房。 …… 锦然来到魏府门外,守门的小厮刚一见到锦然,就赶紧跑进门去找魏人间了。 这不,才跑到魏人间的院子歪,就搞事一惊一乍的叫唤了开来 “少爷……少爷,好消息,好消息啊少爷。” 魏人间火气不小的打开门,露出一头指着小厮骂道 “瞧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跟着小爷我这么多年了,怎么还如此这般焦躁,不是跟你说了吗?修身养性,修身养性,你以为本少爷我是只说不做的人吗?来跟我学,这修身养性嘛,首先最重要的就是一定要戒骄戒躁,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看好了啊,气沉丹田,深呼吸……呼……然后慢慢慢慢的吐气……呼。” 做完一套之后只起身示意小厮也学着自己方才的动作学一遍。 小厮咬咬嘴唇,只得照做了。 半蹲着马步,依葫芦画瓢的学着魏人间方才亲身示范的动作呼吸吐纳之后。 魏人间颇为满意的点点头之后方才不急不躁的开口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什么好消息?” 听到魏人间终于问起这件事情,小厮一激动,停下自己呼吸吐纳,气沉丹田的动作开口一脸欣喜的开口 “少爷,你心心念念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魏人间打断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我让你说可没让你停,瞧你这儿样,还想跟少爷我学戒骄戒躁,这怎么才给你机会说话,这手上的动作就停了呢?赶紧给我继续,不然你也不用开口说话了,今天就在这学习一天的呼吸吐纳。” 小厮一听,那哪能啊! “别啊 少爷 我这就做,我这就赶紧呼吸吐纳,戒骄戒躁还不行嘛。” 说完赶紧继续马步半蹲,气沉丹田,又开始照着魏人间所教的方法呼吸吐纳了起来,随后一边做一边开口 “敢问少爷,我现在可以说了吗?” 看着小厮终于有了进步,魏人间方才满意的点点头,礼貌的开口道 “你请说!” 小厮一听这请字从魏人间口里说出来,除了不甚惶恐的语气,还还莫名有点想笑。 但为人间刚刚对自己的训诫还犹言在耳,若是真的笑出了声,估计又会被为人间以不能戒躁戒躁为由揪住不放嘀咕半天,这样一来,立夏来访的消息只怕是又无从说起了。 所以只得费力憋住笑意,一本正经的开口 “少爷,你可站稳了啊。” “怎么,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什么消息居然能骇得小爷我站不稳的吗?赶紧说。” “就是,就是那个叫立夏的又来找你了。” “嗯。” 魏人间闭着眼睛听完,很是淡定的点点头 “不就是立夏嘛!” “嗯?立夏?” 魏人间猛地睁开眼一把扶住小厮的肩膀开口 “你说什么?立夏?你确定是立夏?” 小厮狂点头 “千真万确啊,少爷。” “小……小小小……哥?” 第两百一十六章 魏人间的别扭 “没错,少爷,就是你天天在我们嘴边念叨着的那个什么立夏小哥。他现在就在门口呢!我寻思着你天天念叨他,所以一听说今日来拜访的人叫立夏之后,才赶紧飞奔过来告诉你一声。你看我机灵不?” “哎呀!你这个榆木脑袋,还机灵呢?我看你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魏人间说着,气不打一处来的就抬起手在小厮脑门儿上弹了一个脑瓜崩儿。 “小哥来了,你自然是要赶紧叫他请进来的,怎么能让人在外边等着呢?” 说完之后。哪还管什么,修身养性,戒骄戒躁,一溜烟儿的就吵着府宅大门口的方向风也似的的跑了。 留得蹲着马步气成丹田呼吸吐纳的小思一脸疑惑的开口 “那我这修身养性到底中不中啊?如果不中的话我能不能起来。” 半晌之后,早已不见了魏人间的身影,小厮蹲得脚都快麻了。 终于忍不住站起身来,一边揉着自己发酸发胀的小腿一边开口 “还说修身养性,戒躁戒躁呢?少爷还不是跟我一样, 不不不,甚至来说,比我还冲动呢。” 魏家府宅里,风也似地魏人间像脱缰的马儿,一路狂奔。狂奔的过程中还撞翻了不少抬着膳食规矩行步的丫鬟。 看着碎落一地的吃食和盛装吃食的器物,丫鬟们纷纷站起身看向撞倒她们之后依旧狂奔的魏人间的背影开口 “这少爷前两天不是还说修身养性吗?这才坚持了几天,怎么就又变成了这样了?” “哎,就咱们少爷这性子,我觉得呀,能坚持两天已经算是不错了,就别再妄想他能坚持更长的时间了。” 众丫鬟纷纷赞同的点点头,而后又无奈的瞧了瞧魏人间消失的方向,开始弯腰去收拾地上的残渣和碎瓷片。 刚跑到半路,魏人间远远的就瞧见魏家老仆张叔带着立夏正往自己这边走来, 估计就是朝着自己那院子去的。 魏人间一看,赶紧顿住步子,侧身躲到凉亭的柱子后面开始偷看了起来。 看着立夏和张叔有说有笑,魏人间觉得莫名扎眼。 “还笑得那么开心?没见到我就笑那么开心,你到底是不是来看我的。” 自言自语的说完之后,还抬起手猛地咋像自己借来掩去身型的柱子,吃痛之后又赶紧缩回手,刚想转身继续跑回院子等着立夏前去,但转念一想起立夏和张叔闲聊时笑得花枝乱颤的模样又觉得心有不甘,随即又整里了一下自己的衣衫,装作偶然路过似的,直直朝着二人走来的方向迎了过去。 步伐之无法无天,跟眼睛长在头顶上有得一拼。 张叔和立夏说笑完抬起头就看见魏人间趾高气扬,目中无人的朝着自己这边走了过来,看着魏人间这样,二人皆是一愣,立夏更是停下步子询问张叔道 “他这样,可是谁又惹他不快了?” 张叔费解的摇摇头 “据我所知,应该没有!” “那他何故这样?” “这……我也不知道啊。公子莫急,且等我上前去问问。” 张叔说完之后赶紧加快步伐来到魏人间身前开口道 “少爷,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谁又惹你不快了?” 听着张叔关切的询问,魏人间终于找回了一点存在感,这不说倒还好,这么仰着头趾高气扬的走路,说实话, 这脖颈子也有点儿酸了。 左右活动了脖颈一番之后,魏人间低下头开口 “没有啊!我这不是脖颈子不舒服吗,心想这活动活动看看能不能舒服点。” 说话间明明已经瞟到了立夏,却跟没有看到似地趾高气扬的开口 “怎么?张叔,这么慌慌张张的是要去哪儿呢?不是说了要戒骄戒躁,修身养性吗?” 张叔微微一笑,指了指立夏,颔首道 “这不,立夏公子来了吗?我想着少爷你着急,便赶紧带他来见你。” 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小哥,魏人间却是变了脸。 只见魏人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看向立夏,面无波澜的开口 “立夏,你来干什么?你不是回去了吗?这才几日不见,怎么又来到云州了?” 立夏看了看阴阳怪气的魏人间,勾唇微微一笑开口道 “这不是来找你的吗?几日不见,不知你受伤的脚好了没有?” 立夏问完,还不待魏人间开口,就被张叔抢先道 “少爷皮糙肉厚的,早好了,特别是用了你送的三七粉,简直是健步如飞啊!” “噢!” 立夏一边开口,一边审视着魏人间,有些玩味的点点头。 魏人间却是完全变了脸色 “张叔?你到底是谁家的老仆,我都还没说话,你为何要说?” “啊这……” 张叔看着魏人间,费解的摇摇头 “难道我说错了?” “你没错,难道是我的错?” 魏人间好不讲理的强词夺理道。 “这……罢了罢了,少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少爷你若是不高兴,我就把方才对着立夏公子说的话收回来就是,不必动怒啊,不是你说了要什么戒躁戒躁,修身养性吗?” “你……” 魏人间听着张叔一本正经的说完,差点气得说不出话来。 所谓吃里扒外,不过如此了? 随后转过身,像一只高傲的公鸡一般走了回去。 独留张叔夹在两边难做,看了看立夏,又看看行迹反常的魏人间。 立夏却是毫不在乎,微微一笑道 “张叔不必犯难,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 说完朝着张叔微微颔首,便朝着魏人间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魏人间一边故作决绝的朝前走,但无奈始终不是那铁石心肠之人,忍住了几次想要转过头的冲动之后,终于还是在自己房间门前功亏一篑了。 扶住门把手要将门打开的时候,终于还是忍不住转过头想看看立夏有没有跟来。 才一转过身,就发现立夏居然就在自己身后。 魏人间脸一红,立马又转过身踏进门坎才朝着立夏开口 “你……你跟过来做什么?” 立夏一把扶住门把手 “自然是来找你的。” “嗯?找我做什么?我们有那么熟悉吗?” 看着魏人间这样,立夏微微皱眉 “魏人间,你这是做什么呢?几日不见,居然变得像个姑娘家似地,如此忸怩作态,我记得几日之前你还不是这样的,甚至可以说是很豪爽。” “我……我现在也很豪爽。” 魏人间一边说着,一边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想证明自己。 “那行,既然你说你豪爽,那就拿出你的气魄来让我好好瞧一瞧。” “哼,拿就拿,小爷我我岂会是那种忸怩作态之人。” 说完之后昂首阔步的踏出了房门。 “你且说说,怎么个证明法。” “那简单,我来找你,就是为了带你帮殿下的忙的,也等同于为国效力了,你可愿意?” 魏人间瞳孔一缩 “你说的是宸王殿下吗?” “那不然呢?” 立夏一本正经的开口。 “那我自然是愿意的,这样也差不多算是跟小哥你一起共事了!” 立夏点点头 “自然是算的。” “行,既然是在云州地界查案,那你可真是找对人了,咋们是现在就开始吗?” “越快越好。” 立夏也不委婉含蓄,直接了当的开口。 “行,那我进去收拾收拾,咱们马上就出发。” …… 二人行进在去往云州县衙的路上。 立夏像魏人间开口打探道 “不知这云州县令你可熟悉?” 魏人间皱着眉头答道 “不太熟,见过几面,但我不喜欢他,我总感觉他有些谄媚,总是喜欢在我爹和庞太守面前做样子。 因为一开始刚见他的时候想看他评判事物,一本正经,言辞凿凿的模样,我还以为他是一个奉公廉洁的清官。 可是我有几个兄弟留恋花街柳巷,我虽不喜欢那些地方,但他们又总是盛情邀约我,无奈,我也会偶尔跟着他们去花街柳巷喝喝酒听听曲儿,但你可别误会啊,小哥,我去那种地方,我可是从来都不做坏事的。我压根瞧不上里边那些姑娘的。” 立夏点点头 “你继续说。” “嗯,别急呀,重点来了,我之所以讲这么多,就是要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噢,那你且说说。” 立夏很是感兴趣的开口。 “我去青楼的次数虽然不多,但还巧不巧的每次都碰见一个人,你猜是谁?” 立夏挑挑眉 “县令?” “对,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巧合,后来因为遇见他的次数多了,我就多嘴问了其他兄弟一句说是不是这县令经常来此。你猜我那帮兄弟们咋说?” 立夏摇摇头,开口道 “咋说的?” “他们说,岂止是经常,你没跟我们来的时候,他也都在。” “那你为什么不跟你爹说,或者庞太守说?” 立夏问魏人间道。 “哎呀!这我哪敢呀?我爹要是知道我去那种地方,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会教训我一顿的,我当时出于私心,还有想着他平日里在云州也颇受百姓爱戴,以为这估计留恋风尘只是他的不良嗜好,总不能因为他喜欢花街柳巷之地就耽误了一位好官为由让这件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但是也是因为这一件事儿,导致我不想和他深交。 好几次他还让陪他的姑娘过来与我陪酒,但我怕他借此为理由像我爹告发威胁我,便也没有顺了他的意,甚至自那以后,我那帮兄弟约我出去喝酒,我因为怕遇见他都一一拒绝了,为的就是不让他抓住我的小尾巴。” 立夏点点头 “没想到你看起来不靠谱,还挺有头脑的嘛。”立夏开口。 “那可不,我虽然无心于我爹这样的大志,但也不能因为我的纨绔就害了我爹一身戎马才获得的荣耀!” “那他最近可有再去花街柳巷呢?我是怕万一他就是为了借你拉拢你爹才故意去花街柳巷接机接近你?” 立夏提出自己的疑问。 “这还不简单,我这就带你去找我那几个兄弟,他们也天天去,所以问他们最是清楚不过了。” 魏人间爽快的开口。 “嗯,走。” 第两百一十七章 烟花巷 云州青楼门口。 虽然魏人间来的次数不多,但这云州小霸王的称号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门口的姑娘一看魏人间领着立夏来到门口,赶紧搔首弄姿的迎了上去。 “哎哟喂,这不是魏公子吗?这都还好久不见了。” 说完还眼神闪烁的看了看魏人间身旁器宇不凡的立夏再次开口 “怎么,这次还带了新朋友啊。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魏公子出生长相都不凡,就连身边的朋友也这么出众呢?” 说完就借势要往立夏怀里靠去。 立夏刚想侧身躲开接机投怀送抱的姑娘,却没想到魏人间居然先自己一步推开了那姑娘,毫不怜香惜玉的开口 “干嘛呢?这公子可是跟我一样都是正经人,别闹啊,劝你赶紧站直了,别在小爷我面前装模作样啊!” 遭到魏人间直言不讳的嫌弃,姑娘虽久居风尘,却也还是觉得有些不适。 尴尬的看了看周围之后,扇着扇子开口道 “莫非这位公子跟您一样,也是来喝酒的?” “非也非也,我今天来主要是想问问你,我那帮兄弟可还在里边喝花酒?” 姑娘眼眸一亮,颇显乖巧的点点头 “啊!在的在的,在楼上雅间内玩乐呢!” 得知自己的几位兄弟居然真的在,魏人间邪魅一笑,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了。 随后这才眼含笑意的朝着姑娘开口 “就你了,带我俩上去找他们。” “诶,这就走,二位公子请跟我来。” 说完便朝着魏人间和立夏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要带着他二人进去。 魏人间却是不为所动,朝着立夏同样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以后方才笑眯眯的开口 “小哥,您先请。” 看着魏人间又恢复到之前如此谄媚狗腿的模样,立夏一时之间还觉得有些不适应呢? 心下也忍不住暗暗感慨道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怎么这魏人间的心思比二位公主殿下还要难测,一会阴,一会儿晴的,一会儿高傲一会儿谄媚,倒真真是让我觉得有些难以捉摸呢!” 看着立夏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发呆,魏人间还以为是自己衣着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低头看了看确认没有问题之后还像身旁的姑娘小声求助道 “诶,我今儿个这身没有问题?你快帮我看看可有什么不得体的?” 姑娘闻言,退后一步仔细看了看魏人间的衣着,这才信誓旦旦的开口 “没有问题啊,我觉得一切后很恰到好处,公子您多虑了。不是要找你的那几位朋友吗?还请快快跟我进来。” 姑娘说话间,魏人间也赞同的点点头,又看了看自己的衣衫,确认无误后自己看向立夏开口 “小哥?” 听着有些熟悉的称呼,立夏这才猛地从自己神游的思绪中回过神儿来。 看了看大眼瞪小眼盯着自己的魏人间和姑娘,避开二人好奇的目光之后,抬起手尴尬而不失优雅的掩唇轻咳一声之后方才开口 “走!” 魏人间看着立夏,费解的点点头,而后又极其快速的吩咐那位久候的姑娘道 “走!我小哥都亲自发话了,还等什么呢?” 不多时,在雅间寻欢作乐,好不快活的魏人间的几位富家公子哥朋友看着许久不见风魏人间,纷纷都有一瞬的怔愣,反应过来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人却是魏人间无误之后,赶紧起身上前道 “这不是人间吗?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们玩儿了,莫不是突然想开了?突然明白了游戏人间的真正奥义?” 招呼间看到魏人间身后还有另外一名 器宇不凡的公子,也是毫无生疏之意的开口 “哟,还有另外一名兄台呢?既然是人间带来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朋友,快快过来上座,我丰富以为漂亮的姑娘给你们倒酒。或者要是有看上眼的,直接挑,别跟咱哥们儿客气哈。” 魏人间抵不过众兄弟的盛情难却,早已被拥簇着来到了雅间主位之上。” 这才一坐下,本想抽空开口问正事儿,却完全没有机会,因为才艺坐下,就被衣一群,摇着蒲扇,露着香肩的姑娘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没错,用水泄不通来形容真的一点都不过分,魏人间看着对自己“上 下其手”的姑娘们,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在莺莺燕燕的环绕之下头也愈发眩晕了。 看着为人间面色潮红,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立夏终于用怀里的长剑挑开两边的姑娘,给魏人间流出一个通道,让他得以呼吸。 不然找这么下去,魏人间估计是会有生命危险。 喘不上气的魏人间看见立夏把姑娘们从中分开让开了一条道,赶紧大口喘着气,费力的扑上前,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抱住立夏的大腿。 立夏一愣,看着魏人间如此可怜的样子,开口道 “你干什么呢?魏人间,快起来。” “小哥,救救我,这些女人太可怕了。” 被说可怕,姑娘们纷纷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指着紧紧抱住立夏腿怎么也不肯撒手的魏人间开口 “可怕?魏公子许久不来,今天一来却是说我们众位姐妹可怕,实在是叫我等好伤心。” “就是就是。” 其余的姑娘也纷纷懒起衣袍盖住裸露在外的香肩之后跟着附和发泄魏人间不懂怜香惜玉而说出的狂言。 被一众姑娘这么诋毁,魏人间却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离开了姑娘们的包围圈,魏人间反而不似刚刚那般急的差点晕厥过去。 呼吸也终于变得正常,脸色也由刚刚的涨红变成了这个年纪还有的红润之色。 感觉自己差不多缓过来的魏人间扶着立夏站起身来开口 “我……我今天来又不是来找你们的。方才我一进来这雅间,你们就不由分说的围了上来,是也不是?” “你……” 姑娘们语塞,这魏人间果然是钢筋直男,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那,魏公子来这青楼不是找我们的话,是来找什么?莫非是来找男人。” 一名姑娘不堪受这奇耻大辱,带着火气回问魏人间道。 魏人间看了看座下所做的几位许久未见的兄弟,邪魅一笑之后方才开口 “猜对了。” 随后走到其中一名男子身前,很是仗义的一把拍了拍那名男子的肩膀之后方才开口 “我呀,今天来此,就是为了来找我这帮兄弟们的。” 被他一把握住肩膀的兄弟听着魏人间此话一出,显然有些受宠若惊,看向魏人间开口 “真是来找我们的?” 魏人间却是不屑的挑挑眉 “不然呢?我看起来像是那种留恋风尘的人吗?” “那你来找我们也应该不会是留恋我们才来的!” 魏人间那位兄弟毫不避讳的开口。 “聪明,何兄你果然懂我。” “倒也不是,毕竟我还真猜不出来你此来找我们的目的,不如你先说说?” 魏人间点点头,眼神却瞟向了有些无地自容的一众姑娘们。 被魏人间唤作何兄的那名男子会意,同样微微一笑,随后看向姑娘们开口 “我和魏兄许久未见,估计得畅聊一会儿了还请众位姑娘先下去休息一会儿,等我们谈完了,马上就来找姑娘们继续刚才的小游戏怎么样?” 听着何姓公子一说,众位姑娘纷纷含笑微微福身之后体贴的开口 “是,还请何公子慢慢跟魏公子叙旧,我们都不急的。” 说完之后微微一笑,带着众位姑娘们踏着莲花步,离开了雅间。 看着最后一位姑娘也踏出了雅间的门,并且将门关上之后。 何翥岩这才开口 “怎么样,人间,现在可以说了!” “嗯。”魏人间点点头。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无非就是想找你们问点事情而已。” “哦,你还有事情要朝我们打听呢?” “那可不,这是你们的荣幸。” 魏人间玩笑道。 何翥岩微微一笑 “是吗?那还请人间你但说无妨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说好说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情,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们最近可有经常来这烟花巷?” “这还用问?你不来找我们,我们在这云州也没有什么乐子可寻,该玩儿的也都玩遍了,当然只能沉迷这烟花巷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魏人间喜出望外,转身看见在身后怀抱着剑,冷着一张脸的立夏开口 “小哥,看见没有,我这些兄弟们,可是靠谱的很呐。” 立夏点点头 “你且继续。” 看着立夏这高冷的模样,众人咂舌,看这样子,这一向心高气傲的魏人间怎么偏偏这位一脸高冷的公子马首是瞻。 本来以为是魏人间新结交的酒肉朋友,感情是魏人间新结交的大哥啊。 得到立夏首肯,魏人间继续一脸严肃的开口 “那你们最近在这楼里可有见到县令老头?” “你是说云州县衙的左大人?左寻非?” “当然,云州县衙不就他左寻非一个嘛,除了他还能有谁?” 魏人间不咸不淡的开口。 “这还用问?” 何翥岩反问道。 “你来这烟花巷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几乎每次来,他左大人都是在的。所以就算你不来,我们这些老客人也还会会跟左大人这个常客天天打照面啊。” “对呀对呀,昨日我在大堂中,还和他一块儿喝了酒呢!” 另一位魏人间的朋友适时的开口道。 听着二人说完,魏人间却是一脸严肃的微微眯起了眸子。 他这段时间不常光顾烟花巷,但左寻非来此处的速度却是依旧不减。这就排除了他来烟花巷偶遇魏人间借此拉拢魏将军的嫌疑,看来这左寻非果然是一个深谙此道的嫖客。 整理完思绪,魏人间朝着立夏开口 “小哥,那现在怎么办?” 立夏微微皱眉,上前来到何翥岩身前,礼貌开口询问道 “敢问这位兄台,可知道与县令左寻非左大人较为相好或者是相熟的姑娘是哪位?” 听着立夏这么问,何翥岩似乎开始回想,每次来烟花巷子偶遇到左大人时身侧陪伴的究竟都有哪些姑娘。 第两百一十八章 唇枪舌战 看着一众兄弟都纷纷开始回想究竟哪位姑娘与左寻非左大人相熟,魏人间似乎也陷入了回忆之中。 一边拼命回忆在他为数不来烟花巷的却每每都碰到左寻非时身旁陪伴的都是哪几位美姬,终于在所有的回忆中重叠了一个人影 “是不是……一个……貌似经常穿着紫色衣衫的一位姑娘。” 魏人间这话一脱口而出,其余众人也纷纷开口 “没错,就是一位穿紫色衣衫的姑娘,是叫什么来着。 ” 众人纷纷哽住,想是想起来这么一个人了,似乎就差一个脱口而出说出姑娘家的名字。 最后还是何翥岩闭着眼睛仔细回想了一番方才一下子脱口而出道 “仟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叫仟珑。” “不管了,管她是青龙还是小白龙,既然在你们的回忆中她经常穿的都是紫色衣衫,那就说明了她应该是一条紫色的龙,紫色虽不俗,但却也不是一般姑娘能驾驭得了的,在这里边,穿紫色衣衫的姑娘并不多见,待会随便一找就知道了。” “没错,你们如果忙着找的话,我们现在就去找找也未尝不可。” 听着何翥岩的意见,魏人间眼神看向立夏,似乎是在征求意见 “小哥?” 立夏微微皱眉,来到魏人间身前对着魏人间轻声耳语道 “你这些兄弟都可靠吗?应该不会走漏风声!” 听着立夏的疑虑,魏人间会心一笑,看了看身后长相也算英俊不凡的诸位兄弟一眼之后方才转过身对着立夏开口 “放心,小哥,我你还信不过嘛,我交朋友,可不是随便交的。他们虽然却是有些贪图美色,但我敢保证,只要出了这扇门,他们当中绝对没有一个人会把这扇门内我们所讨论的事情透露出去半个字的。” “嗯。”立夏点点头。 “既然你这么胸有成竹,那我也就放心了,既如此,那我们就先下去,找找哪位紫衣姑娘,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说完之后立夏还来到诸位公子身前朝着他们致歉道 “抱歉,各位,刚刚所言并非是不相信各位,实在是此时是关机密,容不得我马虎大意,所以不得不小心,不过现下疑虑已经打消,还请各位莫要将方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兄台多虑了,你刚才一进来之时我便说了,既是人间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们大家的朋友,兄台的难处我们也理解,所以这事儿我们自当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看着何翥岩如此大方的话语。 立夏难得微微一笑,而后开口 “多谢。” 何翥岩等人摇摇头 “现在是不是就要去查那位紫衣姑娘的下落?” 立夏点点头 “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魏人间开口。 “如果待会出去,没有发现那位紫衣姑娘下落的话就另当别论,可如果发现了,也还请各位先稳住心神,不要打草惊蛇 之后具体的行动,还得等候我家殿……呃……主子的指示。” “放心,兄台,我们虽日日沉溺于这烟花巷,但大是大非面前,可都是明白人。” “既如此,那我就先再次谢过诸位兄台伸出的援助之手了。” “害,快别跟他们客气,赶紧下楼,走起。” 言罢,一众公子纷纷昂首阔步朝着楼下大堂走去。 此时正值大堂中在表演节目,来此贪图享乐的客人们大都温香软玉在怀,啜着小酒,津津有味的看着大堂中央的演出节目。 知道立夏,魏人间一行人从楼上雅间内出来,一开始吸引的自然是姑娘们的目光,姑娘们身在青楼,本就以此为生,平日里何时出现了一个陌生面孔都躲不过她们的眼睛,更别说这下子一下从楼上下来这么多的俊逸公子了,依偎在男人们怀里的一众姑娘,看到这么几位俊逸的公子同时出现在视野中,纷纷一愣,就连身形也一下子僵硬了几分。 感受到怀中女人怪异的举动,男人们也是纷纷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姑娘。 而后再从姑娘们目光落定的方向看到了,正往楼梯上朝下走的立夏,魏人间一行人。 见到一行人之后,又很是不约而同的眉头微微一皱,并在心下发出类似的感慨 “哪来的这么一群煞风景的人?” 不仅吸引去了姑娘们的目光,也害得他们失了兴致。 有几个性子稍微直爽些的,看了看自己怀里早已被还在下楼梯的几位小嫩脸皮儿生勾去的魂魄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姑娘。 脾气火爆的一把推搡开之前才觉得肤若凝脂,手如柔荑的温香软玉。 嫌弃的开口 “你既如此吃里扒外,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何故还赖在本大爷怀里不走,你们这一行,大底也不过就是这样不要脸不要皮的,既然看人家看得眼波流转,不如赶紧趁着现在就生扑上去,说不定这几个初出茅庐的嫩皮生见你主动,欢喜着还给你点儿银钱。 我说这些话儿你可别误会是爷我酸那几个初出茅庐的嫩皮生儿,单纯呀就是明白你们这一行的职业操守,毕竟万一人嫩皮生儿比爷我更阔气更舍得花钱呢?我懂你们这一行的不容易,出来干这些与人不齿的行当到底不就是为了钱吗? 所以若是出现了比爷我更有钱的主儿,你们呀就得赶紧没皮没脸,没羞没臊的去招揽活计呀!” 这一番话一出,怀里的姑娘背脊一下子变得僵硬,就连深谙表情管理之道的姑娘在这些尖酸刻薄,字字句句都透露着对青楼女子不屑的话语中也变得极其不悦,纵使现在还硬着背脊依偎在客人怀里。 来不及思考,姑娘也知道自己现在该说些什么,但是看着一脸鄙夷看向自己的客人,姑娘已经到嘴边谄媚的话语却还是噎在了喉间。 好在至少在场所有的男客人都不是诸如方才那位爷那般刁钻的。 知道来此地享乐的男子,大都还都是一些懂得如何怜香惜玉的。 看着那名姑娘已经被男人的话羞得变了脸色,还是有几位公子仗义执言道 “李兄此言差矣,你我本就身在红尘,大家既然来了此处,就都是红尘中人,涂个开心便罢了,切莫要捧高踩低,不然伤了和气,只怕是以后的快乐便再也找不回来了。” 说完还举起手里的酒杯,朝着那名李性公子示意 “要我说,干了这杯酒,咋们呀还是照旧该吃吃,该喝喝,忘了方才的不愉快。” 听着别人为自己找台阶,姑娘也是微微一笑,机灵的拿起桌上的酒壶为李公子添了一杯新酒,而后小心翼翼的抬起酒杯递给李公子道 “公子,还请饮酒。”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姑娘也已经把心思都收回来了。 按理来说这事儿应该这就这么过去了,可那位李姓公子偏偏是不买账呢! 一脸嫌弃的抬起手,看样子像是要去接那位姑娘递过来的酒杯,可是手刚刚碰到酒杯的一瞬间,却是一把将姑娘手里的酒杯毫不留情的打落在地。 看着这猝不及防的反转,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这李公子心胸居然如此狭隘,居然大庭广众的如此为难一个姑娘,让人家下不来台。 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纷纷围在了二人身上,这于李公子来说可能是小场面,可是那位姑娘却是看着掉落在地上的水杯有一次愣在了原地。 这一次不仅是那些来放松精神,贪图享乐的客人不满了,就连姑娘们也是纷纷皱了皱眉,站起身,开到李公子怀里的那位姑娘身前,将姑娘拉出李公子的怀抱后方才开口 “瑜儿没事!” 被唤作瑜儿的姑娘轻轻抬手拭去眼角因为自责委屈,不争气等多种情绪的压榨而流出的泪水之后方才摇摇头,语气轻柔的开口 “没事的,姐姐莫要为瑜儿担心。” 看着瑜儿遭受这般羞辱,却还坚持说自己没事,就算自己也同为女人,但又怎么可能不生怜悯之心呢? 笑了笑之后,将瑜儿拉到自己身后,这才来到李公子身前,微微福了福身之后方才开口 “李公子?” 看着姑娘们眼底不满的情绪,李公子不怒反笑道 “怎么,你们这些青楼女子就着没皮没脸吗?刚刚那一刻还没让你们一个个儿觉得丢脸至极吗?现在还想来跟本公子这讨教?” 将瑜儿拉到身后互助的妍儿听着李公子刺耳的话语,邪魅一笑之后满目严肃的开口 “既然嫌弃我们这青楼女子,身份低贱不入流,那么李公子以为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呢?还不是一边说着嫌恶我们的话语,一边又来这连你自己都觉得嫌恶恶心之地来寻欢作乐,这样一看来,你与我们并无真正意义上的差别,甚至来说这明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的举动更是让人觉得自相矛盾呢?” “你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区区一介青楼女子,胆敢议论本公子的是非。” 妍儿微微颔首,像是致歉,但语气却是依旧强硬的开口 “李公子这话可就严重了,妍儿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说起来,这事儿不就是李公子你先带头议论起来的呢?怎么就只许你说不许别人说了呀! 据我所知,这烟花巷子应该也不是你开的!不然我们这饭碗估计早就丢了。” 听着妍儿这一漂亮的回击,旁边的姐妹接机添油加醋道 “害,妍儿姐姐这是开的什么玩笑话,李公子这么不耻咋们这一行,左一句青楼女子长,右一句青楼女子短的,怎么会有兴趣来当咱们背后的大老板呢?再者说了,我们这烟花巷虽然是某些人口中的不入流之地,但毕竟每日要养活这么多姑娘呢,虽然姑娘家吃食不如男子,可这胭脂水粉,衣服手势随便哪样都是不小的支出呀!倒也不是什么人家随随便便就能支撑的。” 说完还朝着脸都已经被气绿的李公子微微一笑,继续开口“哎哟,一不小心多话了,还请李公子不要放在心上,我也不过是听着妍儿姐姐这么一说就是论事罢了。” 看着这一场唇枪舌战,魏人间不禁打了一个冷战,而后轻声开口 “我就说,这女人呐,可千万不能惹,她们要是生气起来,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人给淹死咯。” 第两百一十九章 出头 话虽这么说,但魏人间毕竟是个爱凑热闹的主儿,才刚感慨完,就又凑上去围观这一场早已可以预料到胜负之分的唇枪舌战了。 见到所有姑娘都纷纷从座位上站起来,或者是从其他男客人的怀中站起身来护住一脸委屈巴巴的瑜儿之后。 就算是一个大男人,但是面对这么多女人的妙语连珠的攻击,也还是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但这李公子也刚巧又是一个傲气十足,受不得委屈的一个大男人,看着姑娘们语序不断的嘲讽和众人看戏的目光,抬手指着那名唤妍儿的姑娘开口 “就凭你一个不干不净的风尘女子,凭什么敢对我说出如此狂言,还妄想一人一句,好让本公子无地自容吗? 区区一个小小青楼,一起李家的家财,买下她简直是小菜一碟,怎么,看着众人都帮扶着你们真真就以为你们有理了吗?自己心里也该有点数才对,他们帮着你们,不过是念在你们出生卑微低贱,看你们可怜替你们说两句好话罢了,当真以为自己过得了世俗众人的眼和心吗?不可能的。 话又说回来,如果我是这烟花巷的老板,绝对会让你丢了饭碗,本来这件事情也算与你无关,可你偏偏跑过来倒插一脚,仗义直言,你真的以为自己很出风头是吗? 恰恰相反,你以后一定会为你今天所说出的话后悔,因为这世道就是这样,枪打出头鸟,或许躲在你身后那个哭哭啼啼的小贱蹄子才是真正的心思深沉,他什么都不说,只选择摇尾乞怜,而你说不定刚好中了他的招,你以为这事情追究起来你还能留在这烟花巷吗?天真。” 听着李公子这番话,妍儿不屑一顾的轻嗤一声,然后开口 “我与瑜儿相处的时间自然比李公子你要长一些,我们这些风尘女子见过世间百态,什么样的人自然也都见识过,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也不是傻子,看的清楚的很,谁是真小人假君子,不用妍儿说,大家都有目共睹。 总之我说了便是说了,做了便是做了,日后若追究起来我也觉得自己不会后悔,只求无愧于心罢了,既然李公子这么明白事情的利害关系,想让我丢了在这烟花巷的饭碗,那还请李公子先当上这烟花巷的老板,再来说,不然你现在所说的这一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众人听完妍儿的话语,皆都是看笑话般的看了李公子一眼之后扑哧一笑。 这妍儿虽生在风尘,但确确实实是个性情中人。 听着周围人不堪入耳的笑声传入耳中,李公子只觉得脑子嗡嗡的。 费劲的摇了摇头,使自己保持神志清醒之后,上前扬起手骂骂咧咧的道 “看我不打烂你的这张贱嘴,让你再也说不出来一句侮辱本公子话。” 因为妍儿距离离公子有些近,所以。看这样子似乎是躲不开李公子招呼过来的这一巴掌了。 然后看着近在咫尺的李公子的手,也似乎瑟缩着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躲在妍儿和众姐妹身后哭哭啼啼的瑜儿看着将要打落在妍儿姐姐那精致脸庞上的巴掌,也鼓起勇气决定不再懦弱,看准时机一把拉过已经闭上眼睛的妍儿,而后因为来不及躲开,本该落在妍儿身上的巴掌,确实毫不留情的落在了瑜儿的脸上。 整个过程太快,众人都来不及反应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是听到瑜儿一声痛呼之后,方才回过神来。 更觉得惊讶的还有躲过那毁容般力道巴掌的妍儿。 被瑜儿拽出好远的妍儿,一脸正经地回过头看相嘴角。已经溢出鲜血的瑜儿。 赶紧上前推了李公子一把之后,看一下瑜儿,然后抬起手,轻轻抬起瑜儿的下巴。 端详为一番瑜儿脸上鲜红的巴掌印之后,怒目看向不知所措的李公子。 强忍着内心想要上前把李公子撕碎的念头咬牙切齿的开口 “姐妹们,我们虽然出身不高,做的又是这一难以被世人所接受的行当,但我们毕竟也是人,我们也是活生生的人,如今李公子不分是非黑白就打了我们的姐妹,我们虽然治不了他,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可以去报官,一定要是让他受到相应的惩罚,不能让瑜儿白白挨了这一巴掌。” 可没想到,听到。阳阳说要报官之后,李公子不但一点都不着急,反而胸有成竹的朝着众人哈哈大笑道 “报官?哈哈哈~你们可真幼稚,我刚刚既然敢扬起手打你,自然就是因为我不怕你们报官。” “这些话还请李公子见到县令大人之后再说,现在说还为时过早了。” 妍儿一本正经的开口。 听完妍儿的话,李公子又是邪魅一笑,看向妍儿开口 “别傻了,实话不妨告诉你,我之所以不怕你们报关,是因为这云州县令可是我的亲姑父,你说他会舍得为了这小小的一个巴掌印让我受罚,吃牢狱之罪吗?” “什么?” 听完李公子这番话,于勒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身形也有些微微不稳,亏得身后的姐妹相扶,方才得以隶于李公子身前。 “县令大人,居然是你姑父?” 李公子邪魅一笑,摊了摊手掌之后开口 “如假包换。”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纷纷变了脸色,苦恼的是恼于对李公子如今放肆恣意的无可奈何。 但更多的是姑娘们眼中泛起的不甘失落。 他们身在风尘就注定要受人践踏吗? 那这世道果真是太没天理了。 思考了一阵之后,妍儿慢吞吞的转过身看向半边脸已经肿得老高的瑜儿开口 “没事的,瑜儿,姐姐不会让你白受了这一巴掌,实在不行,如果这烟花巷容不下我们,我这李公子硬是要欺辱我们,那我们就去告太守大人,如果还是告不倒他,那我们就去璞城,去告御状,总之我们不会就此作罢的。” 瑜儿哭着摇摇头,抬手捂住自己红肿的脸拉住妍儿开口道 “不要,姐姐,今日这事儿也是又瑜儿先引起来的,既然我们拿他无可奈何,就到此为止!我不想因为这样真的害姐姐失去这一份工作,正如姐姐所说,我们虽为红尘中人,但却也的确不能失了世人眼中这一份不太体面的工作。 我并非软弱无能,心机深沉之人,为了姐姐,我也可以豁出一切,但我真的不想因为我害得姐姐从今以后流落街头。所以姐姐,这件事情还是算了,到此为止。” 看着李公子那嚣张至极的模样,众姐妹纷纷上前笑声的给妍儿提意见道 “对呀,妍儿,瑜儿此话说的有道理,若是豁出去了,大不了放手一搏,我们青楼女子别的没有,最不缺的就是义气,可是我们都走了,岂不更是如了这可恶的李公子的意。与其放弃未来与之拼死一搏,倒不如等待来日方长,总有他倒大霉的一天的。” 看着被众姐妹劝说一番之后,面色也随之动容的妍儿,李公子轻嗤一声,开口道 “怎么样,你们一帮女人,围着商量半天,可有商量出来一个结果?” “李公子就,我们已经劝说妍儿放弃方才对我想法,也请李公子不要仗势欺人,毕竟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哟,这事干嘛 是我逼着你们不去告我的吗?怎么现在还说得本公子里外不是人似地。 你们要告就去告 本公子自然奉陪到底,若是不告,那就说明你们心虚,也必须当众跪下给本公子好好道歉。不然今天这事儿,可没这么容易就了了。” “你……” 众人气结,纷纷为这位李公子的为人和三观感到惊叹。 听着还要姑娘们给他道歉,瑜儿终于忍不住了,捂住脸上前开口 “我们已经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还请李公子莫要欺人太甚。” “臭婆娘,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你给我闭嘴。” 李公子说完。 一向软弱的瑜儿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 “你够了,从你刚刚无端生事开始,我已经忍你够多了,你欺负我也就算了,休想在欺负我的姐姐们,她们只不过是看不惯你的所作所为,帮我仗义执言的几句,她们有什么错,你要这么逼她们,你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不要再威胁姐姐们,我一人犯了错一人担责,你休想再牵扯其他人。” 说完之后立马转身朝着大厅内所有人微微福了福身,哽咽这开口 “各位公子,今日之事,本我无心之举,其实说白了大家也都知道,我们这一行,就是要机灵,所以方才那三位公子从楼上下来之后,我也只是抬眼看了一下,并无李公子口中所言的朝三暮四之意,也并没有想着朝几位公子眉目传情来表达我的攀附之意。 但是李公子贵为客人,他这么说,我也只得咽下这口气忍着,可她言语之间嘲讽刺激我也就算了,我这人性子就是这样,没有什么优点,但特别能忍,本想着忍忍,让李公子撒完了心里的火气,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可没想到他不仅对我言语侮辱,就连为我仗义执言的姐姐们也不会放过,我们青楼女子就该如此没有尊严任人践踏吗?” 听完瑜儿姑娘的话,魏人间一愣,朝着身旁的立夏和几位兄弟窃窃私语道 “感情,这姑娘之所以会被骂,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我们一眼啊。既然如此,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自当是有责任为她强出头一下。” 说完之后上前看着李公子开口 “李公子是!” 听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魏人间,李公子不耐烦的开口 “你又是哪里出来凑热闹的小子,给我滚一边去,我没心思在这跟你玩儿。” “我可不是来凑热闹的,准确来说,我是来为这姑娘打抱不平的。” 魏人间说完,李公子不耐烦的开口 “怎么,你是被这姑娘美迷惑了才敢如此大胆,还是没听见我刚刚说我姑父是云州县令呢?” 比起李公子,魏人间更是不屑的开口 “是吗?县令大人我好怕呀!” 第两百二十章 九品县令二品大将军 听着魏人间说怕,李公子颇为含蓄地笑了笑。 “怕就对了,知道怕你不应该开口,有人知道逞英雄有的时候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听完李公子的话,魏人间彻底变了脸色。 “哦,那这位李公子不妨跟我好好说道说道,我该付出何种代价呢?” “哼~” 这位李公子很是轻蔑的扬了扬嘴角之后,都不用正眼看魏人间,自以为是的调侃道。 “你这般侮辱本公子,但看你这畏畏缩缩的模样,似乎又不敢贸然与本公子为敌。既然当初没有这个本事,何必开口想提孤娘解围呢,如今围非但解不了,还害得自己颜面尽失。所作所为,真与蠢才有得一拼。” 听着这李公子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自信与勇气,居然敢厚颜无耻的说出这番话。 出去魏人间在场,其余众人包括何翥岩在内的为人间的兄弟们都不约而同的笑出了声。 看着众人发笑,李公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开口 “看见没?这周围的人可都是在笑你呢,是这样的干净跪下给本公子道歉之后滚!现在你也没有犯多大的过错,本公子今天先不跟你追究,毕竟一起追求你,本公子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从晚都没有正眼看魏人间一眼就转过身继续不依不饶地看向瑜儿开口。 正欲开口,却又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魏人间打断了思路。 看这魏人间居然如此不知死活,李公子眉头微皱,竟是自言自语道 “怎么今日这,想死的人这么多呢?” 听着李公子这身自言自语,魏人间却是含笑开口道 “是吗?咱们谁谁活这还不一定呢,这位李公子说话怕是有些为时过早呢?” “阿琼,我劝你可小心喽,你没听这位李公子说吗?人家的亲生姑父可是云州县令大人呢,咱们应该是惹不起的!” 听着何翥岩这一句助长自己气焰的话语一说出口,李公子脸上的表情愈发信誓旦旦。 “看看这在场不是所有人都如你们这般听不懂人话,还是有人能领略本公子所说这句话其中的深意和份量的嘛?” 见自己这么说了,这李公子居然都领略不到其中深意,何翥岩又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别啊李公子,你可别误会了,我这么说可不是为了捧你这话,我是故意说给阿琼听的,毕竟不是人人都像他这么一般低调的。” 听完这一句话,该笑的又变成了一旁的妍儿。 只见妍儿掩唇轻笑一声之后弱柳扶风的上前开口。 “何公子说笑了,要说这魏公子低调呀,咱们烟花巷的姑娘可是第一个不同意的,想想以前虽然来我们樱花巷的次数也不多,可是每一次,这魏公子好像都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呢?” 方才忙得为瑜儿辩护,居然没有看见。从楼梯上下来的便是魏公子这一行人要是早早看真切,方才也不必如此跟这矫情的李公子,在这大费周折了。 这魏公子,虽然平时行事有些桀骜不逊,但却也不会向着李公子这般不通情面不讲道理呀! 况且这魏公子平时虽然玩略不讲道理,撒起泼来也确实像一个没有良心的主儿,但在这大事大非面前,缺一项,最是明辨是非,特别是这人又喜欢伸张正义,特别是又见了这李公子蛮横无理欺瞒姑娘的场面,他怎么说也是不会置之不理的。 听着妍儿这语气,魏人间不满的瞥瞥嘴然后开口 “哎呀,我虽然每次还都闹得不愉快,但我可又不讲道理,我摔坏砸坏的东西,我可是都一分不落的赔上了啊!并且我就算在门后屋里也没有像这位李兄,一般如此咄咄逼人呢?” 妍儿微微一笑 “这倒是的,这一点妍儿倒是赞同魏公子你的说法。” “嗯。” 魏人间满意的点点头,朝着李公子的开口 “怎么样,这位李公子,这事儿你可想好该如何处理了?” 看这魏人间这底气十足的模样,有着亲姑父乃云州县令大人的李公子也不甘示弱,同样底气十足的回魏人间道 “计划应该是本公子来问你才对,别以为你跟着烟花巷的姑娘熟络了一些就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我一句话,我就能让我姑父将这里封了。” “是吗?” 为人家满脸惊讶 “这小小县令居然还有如此大的官威?我怎么不知道?唉!翥岩,这县令官从极品来着?” 何翥岩微微一笑,满不在乎的开口道“不大不大,也就九品而已,属于最低阶的官品。” “噢, 原来只是官属九品啊?” 魏人间阴阳怪气的开口。 “怎么样?知道胖了,怕了就赶紧跪下给本公子抱歉,不然有你好受的。” “那不行,魏人间直接了当的开口回绝道。这要是我朝你跪了,那岂不是丢光我爹的面子。不,我要是这样做,可不只是丢光了我爹的面子,还丢光了了我整个为家先祖的面子。” “那又如何?” 李公子依旧面不改色,毫不心虚的开口。 “就算是你爹来了,今儿也得给我跪下,你说你真臭小子了。” “怎么可能?就凭你?” 听着李公子这逾矩的话,魏人间彻底怒了 “你连给我爹提鞋都不配,就连你那亲亲的亲姑父来了,你得给我爹行大礼,更别说你这个狂妄自大的废物了。”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这般公然辱骂县令大人,我今天就替我姑父好好收拾你这个不知羞耻,狂妄自大的贱民。” 说完撸起袖子,就要去打魏人间,魏人间轻蔑一笑,刚想还手,却发现自己真的无手可还。 因为雨在他出手之前地下的常见,已经悄然指在了恣意妄为的李公子颈间。 泛着寒光的长剑,倒映出李公子惊恐的侧脸。 随后一脸怖意的开口 “你……你想干什么?居然敢用剑指着本公子。” 立夏没有回答李公子提出的问题。 而是露出了比为人间更加肆无忌惮的表情,带着不屑还有嘲讽的瞥了李公子一眼之后挑了挑眉,极其不耐烦的开口 “退后。” “你……”见者自己如此不受重视,李公子差点一口老血从口中喷薄而出,气的晕倒在地上。 可立夏却没有在跟他开玩笑,见着自己说完退后之后,李公子还是不为所动,锋利的剑尖朝前刺了几分,带着些许怒意,更加不耐烦的开口 “我刚刚跟你说什么,你是没有听见是吗?” 看着如此威风凛凛不留情面的立夏,何翥岩满是惊讶,朝着魏人间耳语道 “难怪呀,阿琼,难怪你看这小公子的眼神如此着迷,没想到这小公司居然还有这般能耐呢?看来接下来,有这位李公子受的了。” 魏人间却是见怪不怪,一脸崇拜的看着立夏,然后自言自语的开口道 “这是什么?都是小哥的常规操作罢了。这小哥一向脾气温和,能把小哥惹得如此生气,除了这李公子也是没谁了。” 看着剑尖愈发指向自己,丝毫不退让的立夏,李公子开始慌了 “我……我可是警告不要乱来啊,我刚刚可是说了,我的亲姑父来云州县令大人,你若是敢动我分毫,那我必让我姑父抄你的家,还诛你九族。” “是吗?就凭你,你信不信我分分钟就可以让我跌出了你的九族。” 魏人间终于也不想再忍了,对于这种人,多跟他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口舌。 “别胡言乱语,你别以为你有一个高手护身,我就动不得你,你给我等着。” “哈哈哈,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吗?我们之所以不怕你,不惧你,也是因为他爹是你这云州的镇州云麾将军,魏贤魏将军!所以他说让他爹祝你九族并非空穴来风,而你这姑父区区小小九品县令就妄想诛人九族是不是有些逾矩了? 不是我开玩笑,就算你姑父真的在此处,只怕也不敢这么说!你姑父有你这样的亲侄儿,真乃三生不幸啊!” 李公子一愣 “魏……魏……魏……” 魏了半天愣是没有魏出一个所以然来 “将军?” 魏人间补充道。 “你是想说这个吗?” “看你如此惊叹,那我便为你来普及一下。” 何翥岩好心好意的开口道 “魏将军,虽然在云州做镇守将军,但曾经一生戎马,立下战功无数,被圣上亲二品云麾大将军,这掐指一算……” 何翥岩一边说着,一边还真的抬起手指头,掰着指头算了算,但具体的,倒是真的谁也不知道他在算个什么? 终于算好之后,何翥岩继续开口 “我这掐指一算,居然发现云麾将军二品官阶,居然比你那亲亲姑父的云州九品县令高了几个品阶呢?这俩人要是出现在同一个地方,那身份差异,果然是没法儿比呀!” 听着何翥岩的字字诛心的话语,李公子终于知道自己错了,扑通一声,跪下之后,肥皮没脸的朝着魏人间开口 “魏……魏公子,我之前真的不知道你爹是云麾大将军,我要是知道我决计不会跟你这么做对呀!” “什么?” 听着李公子怎么说,魏人间更怒了 “听你这意思,我爹要不是官比你那亲姑父大,你照样得欺负我呗!他没说,那你还是没有认识到你的错误呀!你这人可真是冥顽不化呢?我今天就要好好收拾收拾,你这坏毛病。” 魏人间开口。 “哎呀,向着桀骜不逊的混小子,给我带回太守府去,他功夫不是云州县令吗?所以这案子自然是不能让她姑父来审了,就交给庞太守去审!” “这……不能去啊!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魏公子,我以后一定不会这样仗势欺人了。” “我要是给你机会,那你刚刚为什么不给几位姑娘一次机会呢?要是早点儿跟姑娘和解,小爷我也不至于出手啊,别废话,赶紧让人给我带回去,一天到晚在这叽叽喳喳的,娘们儿唧唧的,看着不就心烦。” 何翥岩看了自己身后的随从一番,,眼神示意他们一番,随从便很是机灵的会意,麻利的上前将李公子拖走了。 第两百二十一章 两行鼻涕青悠悠 看着李公子被押解离开烟花巷子。 角落帷幔之后的一个紫衣女子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魏人间和李公子身上之时,从烟花巷后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只见她一路步履匆匆,沿路还不停回头左顾右盼,生怕有人跟踪似地,沿路还因为步履匆匆,撞到了不少行人。 但被撞的人都还来不看清楚撞到自己的人到底长什么样,人就已经走远了,只能依稀看到一抹紫色的影子匆忙的跑过。 不多时,紫衣女子赫然出现在云州县衙后门,来到目的地,女子依旧疑心满满,左右瞟了瞟,确定四下无人之后,这菜慌慌张张来到后门边,轻轻抬起手,很有规律的抬起手敲了三下。 不多时,门内便传来人声 “是谁?” 紫衣姑娘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依旧很有节律的拍了拍门。 整个动作闭,吱呀一声,这云州府衙的后门便开了。 只见开门的小厮,也是鬼鬼祟祟的探出头左右瞟了瞟,这才朝着紫衣姑娘招招手 “姑娘这一路没有被人跟踪!” 紫衣姑娘摇摇头 “我虽走的急,却一直仔细留意着,并未发现有人跟踪。” 小厮点点头 “那姑娘快些进来。” “嗯。” 说话间,紫衣姑娘已经随着小厮进了县衙的后门。 小厮方才将门锁好,紫衣姑娘却满目焦急的开口 “你们家大人呢?我又很重要的事情要同他讲,你快些让他来见我。” 小厮一看,紫衣姑娘一脸焦急的面容,便知道可能果然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毕竟他虽和大人走得近,但是两人却约定,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绝对不能来县衙碰面。 既然这般焦急的来了,那必然是有10万火急之事。 随后小厮赶紧带着紫衣姑娘来到一个房间,变转身去叫县令大人。 “姑娘你且再次等候,我这就去请大人过来。” “嗯嗯,烦请你快些。” 紫衣姑娘开口。 听着紫衣姑娘来寻自己,县令大人杨清也是。故里匆匆的就跟着小厮来到紫衣姑娘的房间。 在县令大人你的门边,小厮被自然而然地朝后退了一步 “但是我在外边为你守着几课,你赶紧去跟阿紫姑娘问问,这么着急来找你,究竟所谓何事!” 杨清点点头 “嗯,那你就好好在外面守着,莫要让人靠近。” 说完之后,便应声推开了房门。 阿紫姑娘一转身,便看见步履匆匆的杨清,杨清抬起手抖了抖袖子,转身把门关好之后方才走上前一把握住阿紫的手 “阿紫。” “清哥。” 说完杨清便将阿紫一把揽进怀里,却被啊子阻拦。 “清哥,现在不是你我你侬我侬的时候,出大事了。” …… 因为啊紫绕了小道,所以阿紫前脚刚走,后脚魏人间一行人便押解着自己那不争气的侄儿子来了。 听到衙役前来禀报有人报官时,杨清握笔杆的手微微一紧,而后方才放下手中的毛笔,站起身开口 “走,升堂。” 魏人间等人站在公堂之上良久,终于看见姗姗来迟的县令杨清。 见到魏人间以及自己的亲侄子时,还装出衣服故作惊讶的样子,但碍于此处是公堂,再加之报案人又是魏家的公子,还是得做出一副公正的模样。 朝着为人间带着询问的眼神面露难色一番之后,座下拍了拍惊堂木之后开口 “堂下之人状告何事,你不是李非这个逆子又惹出了什么祸事?” 魏人间微微一笑 “这个又字那是用的极妙啊!看来这位李公子平常还没少借着你亲姑父的名声办坏事儿啊。” 话刚说完,杨清又是猛地一拍惊堂木,而后站起身指着堂下的李非开口 “,你这个混球,到底又犯了什么事儿?还不赶紧从实招来。” 李非一听惊堂木碰撞到桌子发出的具有威慑力的声音,瑟缩一阵之后,更是大气儿都不敢出了。 魏人间见着他这前后差距如此之大的怂样,忍不住抬起脚猛踹了了李非一脚。 李非猝不及防,狗吃屎一般朝前趴在了地面上。 看着自己家最心疼的侄子被人间这样一脚踹翻在地,这县令杨大人怎么可能不心疼呢?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但是心疼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再者说了,这对象可是魏将军的独子魏琼啊,他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儿呀。 还是算了!谁让这个逆子不长记性,三番四次借着自己的名头在外面招摇撞骗的干坏事儿,自己出面替他解决这些个破事儿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可这臭小子却还是不长记性,所以今天这一脚,自己其实也犯不着为他心疼,权当让他长长记性了。 刚想完,魏人间调侃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怎么找,见着你亲亲的亲姑父是连话都不会说了是吗?不知道你这是激动呢还是害怕呢?方才在烟花巷你不是挺能耐吗?你但凡要是有骨气 你就拿出方才十分一二的拽劲儿来把事情一一说清楚啊。怎么现在居然是这般怂样儿啊。” 听着魏人间字字诛心的话语传入耳中,狗仗人势如李非,面上居然不合时宜的悠悠流下两行清泪,不,还有另外两行青鼻涕。 看着李非这滑稽的模样,莫说魏人间了,就连那李非的亲亲的亲姑父都是 一脸的嫌弃,恨不得亲自冲下堂去再添两脚。 让这逆子一天正事儿不干,就知道给自己丢脸。 而其后围观的何翥岩立夏等人却是早已掩口失声笑得不成人样。 看见李非鼻孔下方那两条晶莹剔透泛着光泽的鼻涕,魏人间也是一下子捧腹大笑起来 “我……我去,你这人怎么这样,你还是个男人吗?怎么我看姑娘家哭起来也不似你这班模样啊。居然还挂着两行青涕,这接下来你是不是要呲溜一下将它吸进嘴里啊!哇哈哈嗝~” 本来大笑不止的众人再听得魏人间的话语之后开口纷纷停下了憨态可掬的笑容,一脸嫌弃的看向魏人间。 感受到众人异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魏人间亦是赶紧止住笑意看向立夏开口 “小哥?你们干嘛突然都不笑了,盯着我看干啥?脸上有鼻涕的又不是我是他。” 说完还想走过去和立夏站在一块儿,立夏却好像是早已洞悉魏人间的动作一番,侧身朝后规规矩矩的退了两步之后方才开口 “你……莫要靠近我。” 看上去似乎极度嫌弃魏人间。 “啊这……为什么啊!” 魏人间反问。 立夏避而不答 “总之你休要靠近我。” 看样子似乎是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看着立夏态度如此决绝,魏人间只得就此作罢,转头向着一旁的何翥岩求助道 “为什么……你们突然就变了一个样?” 没想到一向跟自己颇为热络的何翥岩也是一下子朝后猛退了两步之后开口 “这一次,我站在这位兄台这边,我也不想你太靠近我。” “翥岩,你这……?” 何翥岩却是微微摇头,并未再多言。 魏人间微微皱眉,依次朝着众人投去疑惑的目光。 但不管是自己昔日的一众好兄弟,还是问询赶来围观的群中,都是嫉妒嫌弃的对魏人间的疑惑避而不谈。 魏人间无奈,只得自觉的一个人站到墙边开口 “那行!既然我也不受人待见,还是乖乖的独自一人站在角落里罢,安安静静,不依靠,不傲娇,不寻找。” 刚刚说完,不成器的李非却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来到魏人间身前开口 “别呀,魏公子,他们就算不理你,也还有我呢,你要是实在无趣,我就跪在你旁边,这样也省的你孤独寂寞了。” 话刚说完,魏人间又抬起脚毫不留情的又是一脚正正的踢在了李非刚调整好姿势跪在自己脚前的屁股上。 不出所料,李非又像一个皮球一般被踢出去老远。 “啊呸,就凭你这样的,也配跟我出现在同一个场景框你,你休想。我实话不妨告诉你,他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排斥我,但我知道,这只是一时的,可你这为人可就是一样了,大家对你的嫌弃和厌恶那可是终身的,就好像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的。 我又不傻,你现在看我失意想来攀附讨好我,可小爷我今天就不妨告诉你,我就算没人搭理,也决计不会与你为伍的,早些滚。” 看着自家侄儿被人间又踹一脚之后加上言语间的刺激,看着李非又在眼珠里打转的泪水和鼻涕泡。 赶紧开口解围道 “魏公子果然好气魄,果然是虎父无犬子,魏公子的英姿飒爽的模样,道真是像极了当年叱咤沙场的魏将军呢? 既然如此不如让我们回归正题继续审案子!到底书怎么一回事儿,我还不清楚前因后果呢?” “你不清楚吗?我看你怕是清楚得很呐,听你话李方才的意思,你这侄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这样了,不过你贵为县令,守护一方百姓平安,却是对这逆子屡教不改,你是饭桶吗?” “这……” 魏人间一句话,不出意外,县令又被哽住了,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看着魏人间如此发怒,县令杨清也知道 “估计这一次事情是没法善了了,为今之计,只有弃车保帅了,非儿,你莫怪姑父啊,不是姑父狠心,是你做的太过了,威胁到我的地位了,所以……” 看着一直出神的杨清,李非赶紧上前开口求饶道 “姑父,你救救我啊。我以后一定会改的。求你跟魏公子求求情,让他饶了我这一次!” 第两百二十二章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救你这一次?本官救你的难道还少吗?你屡教不改,还想让本官再如何救你。” 杨清怒意十足恨不得将李非打死的地将手负在身后。 继续开口道。 “本官老早以前就跟你说过,做人要低调,要与人为善,不要觉得我是小小的县令大人,就可以纵容你这不成器的孩子为所欲为,无法无天了,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可你到好,非但不听本官的劝诫,还当本官对你的教诲是玩笑,屡犯屡错,屡错屡犯,如今居然敢公然借着本官的名头,去外边做坏事,谁给你的胆子?当真以为本官是你的庇护伞吗?” 李非又是一阵瑟瑟发抖,哭丧着求找道 “姑父,姑父,你就饶了我这一次,求求你了,我真的以后再也不敢这样,我以后一定夹起尾巴来做人,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一边说着一边还攀附上了杨清的脚踝,就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宁死也不放手。 应对李非这蠢钝如猪的举动,杨清心下更加厌恶,但又不敢明言,毕竟魏人间在这儿呢。 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侄子。不行,这么多人围观,自己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就算是自己的亲侄子也不行。 心下一横,抬起脚猛踹了李非一脚,又将李非踹趴下之后方才开口 “公堂之上,不分亲疏,我是官你是民,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差别,休要叫我姑父。”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李非看着自家姑父这样,大抵也是明白了,杨清这估计这是准备弃车保帅了。 如今竟是连自己姑父也救不了自己,究竟该如何是好呢? 杨清这样,魏人间贩儿鼓起了掌。 “好啊,杨大人果然是公正无比,铁面无私,对待自己的亲侄儿,尚且如此不留情面,那估计也不会冤枉的时候,他的任何一桩悬案咯。” 杨清极度嫌弃地瞟了地上趴着了李非一眼,方才朝着魏人间微微颔首开口 “魏公子多虑了,我为云州的父母官,有案子查清楚那是我的本分和职责绝不会,因为他是我的侄子,我就包庇袒护他的。” “你好,我们鄞州需要的就是你这样刚正不阿的父母官,既然庞大人你都这么说了,那不妨你再说说,看要如何处置你的侄子呢?” 听完魏人间的话,杨大人的眼里闪过几分算计,看了看趴在地上哭成泪人的李非之后最终斩钉截铁的开口 “不管怎样,他如此花天酒地,不务正业,在公,我作为云州父母官,没有做到督促之职,是我之过,在私,作为他的亲姑父,对他疏于管教,导致他变成如今这般不成器的模样,我始终也有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居然让他在青楼肆意胡闹,还碰见魏公子,被抓了现行儿。”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一片哗然。 原来这李非之所以会被魏公子抓来此处,竟是因为在那青楼之地流连忘返,还做出了什么惹人恼怒的举动,还刚巧被魏公子看见,所以才来的县衙,有了现在的这一出。 不过话说回来了,既然位公子是在烟花之地撞见的李非犯事儿,说明当时。魏公子也是在那烟花之地,所以才会撞见。寻衅滋事的李非。 这么一说来,这位小公子此举倒是让人有些失望了,自己去了烟花之地也就算了,看见别人胡闹居然还把别人抓来见官了,同为官宦子弟这样做属实有些不妥啊。 听说杨大人言语间想向百姓传达的意思,为人间却是毫不在乎的微微一笑,上前。朝着杨大人微微行了一个礼,这才开口。 “回禀杨大人,我确实是在烟花巷抓到的李非寻衅滋事,言语侮辱烟花巷的姑娘,还借着您的名字本公子出口威胁,不过我去烟花巷今日确实是有要事,但现在看来大家应该是不会信了,我呢也不在乎,只是有一事想向杨大人问问清楚,不知道杨大人可否为我答疑解惑呢?” 杨大人也是礼貌的微微一笑,含蓄的开口。 “哎,魏公子这说的哪里话,魏公子说有事要办,本官自然是相信的,毕竟可不是人人都像我那顽劣的侄子,一般礼教不改的呀!” 面对杨大人言语之间的挑衅,为人间不以为意,指是继续开口。 “行,那不知杨大人可否为我答疑解惑了呢?” “当然,魏公子有什么事还请直言不讳,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得到洋大人的首肯,魏人间唇间笑意更甚。径直走上前朝着杨大人开口毫无转折直来直去的问道。 “敢问杨大人,从前有没有去过类似于烟花巷的地方或者烟花巷呢?” 听闻为人间致突如其来的问题,杨大人眉头一皱,疑惑的看了眼魏人间。 随即有隐藏好自己心下的想法,皱着眉头开口 “魏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本官为官数十载,一直廉洁奉公,严于律己,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好好管教这不成器的侄子,酿成了如今这般惨状,可要说烟花巷那是非之地,我是决计不可能去的。” 说到这里,魏人间已经明白了这杨大人其中的深意了。 无非就是说希望魏人间给他一些面子,当时这么多百姓的面不要拆穿他,曾经去过烟花巷的事实。 生怕魏人间说出来似地,杨大人再一次赶在魏人间开口之前继续说道 “不相信,等李非这个逆子的这个案子了结,咱们可以去后院喝喝茶,本宫可以好好跟你详谈一下,一天除了办案的时间,本官都在做些什么?” 魏人间微微一笑,感情是杨大人为了赌注自己的嘴,还想再和他好好谈谈封口费呀。 我是魏人间对此去好像并不买账,倒也不是,他魏人间有多公正无私,主要是这阳县令要是关街没有他老爹高,要说家财自然也是没有,他将军府有钱,身份地位更是不如,他会讲,所以何必在乎这些小门小户的谄媚呢? 他又不傻,他老爹一生戎马,公正无私,要是因为这点别人的小恩小惠,就导致他魏家的名誉扫地,这才是大大的不划算呐! 看着杨新玲乞求的目光为人间,却是微微一笑将头别到一边,看向一旁的何翥岩开口。 “是吗?可是我怎么隐隐约约记得我好像在烟花巷见到过杨大人你还不止一次呢?” 此话一出百姓又是一阵哗然。 “不应该,周一公子会不会是简阳县令说他流连烟花之地,所以现在转过来反咬一口,县令大人呀!” “唉,咱先别着急下定论,等看看他们怎么说,再做决定也不迟呀!” 倒是在听得魏人间那句话说出口之后,扬县令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没想到这魏公子居然如此不留情面,看来这一趟是有备而来,方才他说去烟花巷是有事要办,想来估计是去查自己的! 看来自己所做的事情已经被人怀疑了。 可就在这时魏人间还是丝毫不讲情面的转头朝着何翥岩继续添油加醋道 “诶,翥岩,我去烟花巷的次数屈指可数,倒是你们几个富家公子哥,经常到里边玩耍,不知你们去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过杨大人啊。” 何翥岩一听就立即明白了魏人间的意思,唯恐避之不及的看了看杨大人之后,很是含蓄的开口道 “这……我……我自是不曾见过的。” 说完还怯懦的抬起头看了杨大人一眼。 众人也都不是傻子,一看这不对呀,看这何公子的模样,一看就是有难言之嘛。 莫不是魏人间所说的都是事实。 看着何翥岩唯唯诺诺不敢讲真话的模样,魏人间倒也不恼,上前对着何翥岩好一番训循循善诱道 “诶,翥岩,我知道你是怕说了实话遭到杨大人的报复,可这不是还有我呢嘛,你们商贾世家,去里边玩乐倒也没什么!可是你现在说假话,倒是有些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啊,就算我不能为你撑腰,但是还有我爹呢,如果我爹也不行的话,我家隔壁还住着一个庞太守呢!你怕个啥呀! 相信我,有什么难言之隐的话,就当着大家的面一股脑的说出来,这再不济还有这么多百姓为你撑腰呢,就算睡在家财万贯,全是滔天,也不可能堵住这百姓们的悠悠众口啊,毕竟人言可畏的道理没有人会不明白。” 说完还朝着围观群众的方向寻求意见道 “大家说是不是呀!” 百姓们在魏人间这一句询问之后,纷纷举手高呼道 “对,魏公子所言有理。” 听着有百姓此起彼伏的呼声,何翥岩也好像一下子有了勇气,上前义正辞严的开口 “我与几位经常到烟花巷玩乐的几位兄弟确实经常见到杨大人也在里面,不说每一次,但十有八九都有机会碰到他。” 群众还在这惊天大新闻给自己带来的惊讶中来不及哗然,便又被魏人间其余几位兄弟的话给惊住了 “不瞒大家,何兄所言却是不假,我们几位每每想要喝酒,也都是去的烟花巷,所以也算是烟花巷的常客,几乎每一次去,都能与杨大人打了照面,于我们一同打照面的,除了杨大人之外,还有一位频频出现在杨大人身侧的紫衣女子。 那就有人好奇了,我们怎么连杨大人身侧每次出现的女子都记得清清楚楚,是不是故意针对杨大人设的局。 但我在这里要故意声明一下,并没有这回事儿,之所以对那位紫衣姑娘印象深刻,是因为我们每次遇见杨大人的时候,身侧都有那名紫衣女子作陪,虽然每次见面不过匆匆数岩,但试问在场各位,每次见面都见到穿着相同颜色衣服的人的话,是不是就很容易给人留下映像呢。” 众人纷纷点头,这么一来,所有的不合理和细节方面的问题就都说得通了。 看来这杨大人果然有问题,至少不像表面上看到这般铁面无私。 第两百二十三章 又是一对可怜人 看着魏人间何翥岩等人。振振有词的样子,杨大人就知道他们这有备而来,带着李非这个逆子来报官,只怕都是幌子,真实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来找自己的麻烦。 不过杨大人混迹。官场多年,虽然一直是一个小小的九品县令,,但心思到底有多深沉,估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看着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公然挑战自己的官威,杨清决定无论如何,今天也要让他们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 方才阿紫来找自己的时候就明确的说过,并未有人跟踪,也并未让这几个臭小子见到自己的真面目。 见面之后他又吩咐阿紫立刻收拾细软到城外的郭家庄与之汇合。 所以现在他们就是想吵的,阿紫的踪迹也绝无可能。 除非真的是有很大的精力,将云州城方圆一百里之内翻个遍。 既然阿紫现在已经离开了,那自己现在也是有理由放手一搏的,况且他杨清在云州为官数十载,在百姓口中一向风评极佳,就算今天倒霉让人知道了自己常常流连于青楼,可除了这儿一点勉强还能让人接受的缺点之外,百姓们也揪不出什么大的毛病呀。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更何况,他这是一届小小的县令,只要不要让他们发现他其他的毛病,光光这一点,还不足以对他构成威胁。 思考完利害关系,杨清微微一笑,信誓旦旦的开口道 “好,正如各位所言,我曾经确实经常流连于樱花像的是非之地。” 建阳大人居然亲口承认自己,经常留言,烟花巷那是非之地。围观百姓一下子,更是炸开了锅。 纷纷都是不可置信的样子。 “不是,亏我一直觉得杨大人为官数十载,一直兢兢业业,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要是就是,这简直就是辜负了我们对他的信任啊。” 听着众人参差不齐的探讨声,但都是对自己榴莲是非之地的不嗤和不满。 杨大人却异常冷静,抬手示意众人安静之后 开口 “大家先听我说一言,在判断这是非,对与不对!我确实有点烟花下,这一点我无话可说,可我还是想跟各位解释一下,我为何会频频流连于那就连我自己也觉得不齿的地方?” “你还想怎么辩解,去了便去了,我就不信你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魏人间开口。 “魏公子莫急,不妨听我细细说来在下定论不迟。” 随后不管魏人间愿不愿意听,杨清却独自做出一副这件事情另有隐情的样子缓慢开口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 “我相信,云州百姓侃侃而谈,茶余饭后的闲话,除了本官为官数十载,一直兢兢业业以外,还有一个法官为何到了如此年纪还不娶妻?” “这………” 因为百姓,纷纷于色。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因为这杨清阳大人说的是事实。 湖南人围观属蛇的,如今已过不惑之年,却迟迟不见,其取其身子。房间传闻,也是褒贬不一,更有甚者,还有传杨大人是断袖的都有。 可本尊不出来解释,这真真假假的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可现如今看着杨大人这模样,估计是要将事情的原委,给大家一一说清楚了。 你是众人纷纷竖起耳朵,做出一份颇感兴趣洗耳恭听的模样,等着杨大人接下来的话语。 杨大人心下一副嗤之以鼻的样子。 “果然,这世间却没有一人不八卦的。” 不过这不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吗? 看着众人翘首以盼的模样,杨大人,缓慢开口了 “事情还得从本官弱冠之年开始说起。 那年云重发了一场大汗,云州百姓都因为颗粒无收而导致了一场不小的饥荒,一些灾难带来的后果,我们都是不可想象的,饥荒让人吃不起饭,更让人流离失所,最重要的还会爆发瘟疫。 所以一时之间,云州可谓是尸横遍野,犹如人间炼狱。 那一年,刚巧我考中了进士,回乡当了县令,本来正准备好好施展一番抱负,报答这生我养我的一方土地和一群民众,当然,更重要的是,给我那心仪已久的姑娘一个名分。 可是大家也知道,那一年云州饥荒,在加之又是新官上任,看着满地瘦如枯骨的饥民,我心如刀绞,又怎么可能再去大张旗鼓的办喜事呢? 随后我心一横,决定将婚期推迟,并且把专门攒了结婚用的喜钱全部用于赈灾施粥,所以也就是因为这样,我的婚事才一拖再拖。” 说到这里,杨大人绑浮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很是心痛的抬起手扶着额头摇了摇方才吐出一口浊气,强撑着身子开口道 “终于在云州百姓勠力同心的努力和朝廷坚持不懈的辅助下,灾情终于得到控制,眼看着来年的庄家叫收获下一茬,这饥荒终将度过之时,我的人生,轨迹,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那个与我有婚约的女子,因为我之前故意而为之的举动导致婚约延期,导致她父母亲不能容忍她,因为他母亲觉得在婚约前夕让人退婚,是一件让她颜面不保,让她整个家族蒙羞的事情。 所以那名女子恼羞成怒的父母亲,不顾家中众姊妹的阻拦,毅然决然的断了和那名女子的关系,并将她逐出家门。逐出家门还不算,为父母就算,叫他逐出家门,也想要榨**最后的价值。 你们一定很好奇,怎么榨**的价值?” “嗯嗯。” 听得津津有味的众人纷纷点头,示意杨大人继续说下去。 杨大人坦然地笑了笑,而后开口道 “所谓将她逐出家门,目的是为了让他与她们家族毫无干系,因为姑娘长得秀外慧中,一看就讨人喜欢,所以将她逐出家门之后,她的父母亲变高价把她卖给了烟花巷,手里乐呵呵的揣着烟花巷,老板娘递给自己卖女儿的银钱,转身就忘了,自己女儿在烟花巷会受怎样的苦,遭怎样的罪,被别人议论怎样的是非。” “啊,不是!大人说的这位姑娘可就是刚刚魏小公子与何公子口中所提及的紫衣姑娘。” 一味入戏较深的围观百姓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上前开口询问道。 杨大人微微点头 “做就是那位紫衣姑娘,这也是我为什么经常流连于烟花巷的原因。 灾情渐渐稳定,我去她们家求亲之时方才了解了她已经被父母逐出家门,索性我并没有放弃,几经辗转多番打听之后我才得知她原是被父母断了干系,卖到了烟花巷内那等是非之地。 找到她之后,我本想将她赎了身,还他自由的。 没想到她就连身在那是非之地,考虑的却是我的前程。 我将想与他熟盛的想法说了之后,他却打断我,并且言语迫切的开口阻止,说现在在位为官时间尚短,根基不稳,如果这样,容易动摇方方平定下来的云州灾民们的心,并且她还说像他这样已经沦落风尘的烟花女子,如果我作为一个县令,贸然将她赎了身时候就算再清白,但凡是被人说起来,这件事都必将是我人生中无法抹去的污点,所以她并不同意我帮他赎身。” “杨大人,你这话说的,她不同意你可以暗中进行啊,如果你真的想还她自由,还她清白之身,遭受这些言语诟病,又有何妨呢?” 听完杨大人的话,魏人间直言不讳地开口。 杨大人却是毫不惧色的开口 “魏公子所言极是,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既然他不愿意,那我就悄悄进行,到时候随便说是别人弄的,那他也没有办法,可是他好像也知道了我的这些小心思,直言开口威胁我说,如果我敢擅自悄悄将她赎了身,她就自杀,总之无论如何他决定不会让我背上,被人诟病为人不坦荡的罪名。 所以后来看他如此执着,我也便没有再帮她赎身的想法。 但作为交换同条件,我同时也要求她,如果不允许我帮她赎身,作为交换条件,她应当要允许经常来烟花巷看望她,不然的话我怎么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呢?如果她过得真的不好,就算是她极力反对,我也一定要想一个万全之策理将她赎了身的。 所以我经常出现在,有欢笑,并不是你们口中所穿的那份贪婪风尘,贪图享乐,而是去探望你们口中频频出现的那位紫衣姑娘,仅此而已,绝无他意。” “是吗?那我们倒是真的误会杨大人了,只是今日我们去烟花巷,却并未见到传说中的紫衣姑娘啊,不知杨大人可知道她现在在何处?” 杨大人摇摇头 “我今日也未曾去过烟花巷,不知道他是否真的不再烟花巷,不过据我所知,他这个人也不许去别处,我还真想不到出了烟花巷,她还有什么其他可去的地方?” 众人纷纷沉浸在杨大人这个让人身泪具下的故事中久久还未回过神来。 没想到这杨大人背后的故事居然这么让人可怜,说到底当初也是为了云州百姓在错失了一番姻缘,造成了今日这番局面。 这么一想下来,百姓们纷纷觉得之前,对杨大人的猜疑和揣测,真真是有些以小人之心躲君子之腹了。 如今眼中全只剩下对杨大人的怜惜和重崇敬之意,就算他天天去烟花巷那是非之地找那位紫衣女子又怎样呢? 深究起来,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云州百姓啊。 第两百二十四章 分开查线索 听完杨大人的话,魏人间却是完全不相信。 二十年前的云州饥荒,他当时虽未曾出生,却也是略有耳闻。 并且想想他在烟花巷一掷千金的场景,就觉得这些话有些太过于假了。 一来就算那紫衣姑娘,真的是他二十年前的相好,去看望人家也犯不着一掷千金,况且他作为区区九品县令,以他那俸禄攒了二十年,去那地方一掷千金几次倒也是绰绰有余,可若是次次去都这么大手大脚,阔气十足,一掷千金的话,倒真的有些说不通了。 虽为县令,俸禄却不足以支撑他这番一掷千金,况且他除了心里这职,家道也不是什么商贾之家,,没有其他的收入,单单靠这微博的俸禄,却日日到烟花一掷千金,这一点就完全说不通,可是这些百姓们都不知道啊,完全沉浸在他所讲的故事里,颇为动容。 看着围观百姓已经全部被杨大人拉到自己的对立面,魏人间不服气呀,正想上前开口质问杨大人。 却为身侧的立夏一把拉住 “忍忍,现在无论你上去质问或者辩解什么,在场围观的百姓都只会认为是你在添油加醋,毕竟按他们的年龄来看,大多数人都是经历过那场饥荒的,亲身经历者一定都知道,而我那场饥荒的不易和艰辛,你在上去辩解一些,只会让他们更加反感你而已罢了。 他敢这么信誓旦旦他当着我们的面跟百姓这样讲故事,只能证明他做了充分的准备,并且他知道我们现在手上没有证据,所以我怀疑在我们来的路上,那位百闻不如一见的紫衣姑娘早就已经将烟花巷内所发生的一切都给他通风报信了,所以他才会这么冷静沉着的应对自如。” “我就说,他怎么这般胸有成竹,要定我们不敢打他怎么样子的,感情是跟那次一姑娘通过气儿的呀,那我们现在应该去找到那位紫衣姑娘才对啊!” 魏人间焦急的开口。 立夏却是摇摇头,立夏却是摇摇头,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眼公堂之上的杨大人之后,方才朝着魏人间低声开口道 “你能想到的,他估计也早就想到了,既然紫衣姑娘敢冒着风险来找他报信儿,那就说明他们一定有退路,现在再折返回去烟花巷,只怕是已经人去楼空,不说那紫衣姑娘就算是连杨大人曾经在烟花巷一掷千金的那些证据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竟然敢冒着胆子做这事,怎么可能事先不想好退路呢?所以我们现在的处境只怕是有些艰难啊。” “小哥,你这意思,我们此分来是打草惊蛇了吗?” 魏人间有些恼怒。 “倒也不算,毕竟我们抓这李非来的目的还真不是为了来打探杨县令的事情,和他做处理事情滴水不漏的模样,倒也恰恰恰恰说明了,他有问题。 既然有问题,那就说明他确实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既然做了,就算他做的在滴水不漏,也一定会留下一些破绽,我们只要找到这个小小的破绽,然后顺达莫冠,一定能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也不枉这云州百姓,对他深信不疑,还满目崇拜。” “也好,那我们现在就打道回府,来日再战。” 魏人间底气十足的开口。 那你来说像为人间这般的世家公司被当着面这么摆一刀,怎么说心底也是有些火气的,可没想到是为人间,不弄不老,反倒还越挫越勇的样子。 属实让立夏感到有些意外。 不过这样也好,但也不至于耍那些有钱人家的小性子,看来这性格我是真的遗传了魏将军的豪爽。 难怪他魏人间作为魏将军嫡子却有这么多商贾世家的朋友,这其中必然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立夏微微勾唇 “既然问人家,你如此有感情,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能不能查出个结果?就看魏公子你的了?” 说完不待为人间,张口应承便以赫然转身离去。 只留没反应过来的魏人间,一脸错愕的愣在原地。直至立夏走出去好几步。才反应过来,历下话里生意的为人间,赶紧上前,一把揪住了一下的袖子,急切的开口 “小哥,你刚才说那话啥意思?我一个人查,你的意思是你不干预吗?” 一下看了看,为人间揪住自己袖口的手,然后对上魏人间的眼眸,点了点头,继续开口 “我看你如此胸有成竹,想必这事儿竟然是难不倒你的,既如此,我又何苦再多此一举,说不定到时候非但帮不了你的忙,还会给你惹麻烦。所以不如尽早抽身,看你大展身手。” “嗯,不是这样的,既然要查自当是答案,那一块茶,小哥你出生这个算什么?不够义气啊!你们说对不对?” 说完还问向何翥岩等富家公子。 虽是在询问,但了结人间的人都知道这个问题,他们的回答都应该是统一没有分歧的。 和素颜的人光顾着看戏,哪想到为人间居然不想让他们就这么置身事外,一个问题,就又把他们拉回了戏里。 看着为人间的眼神,众人立马明白过来,委屈,却无可奈何的,朝着立夏开口。 “民间此言有理,我们本就是一道来查这件事情,老哥,现在我是想出生,只怕是不仗义,莫非没有把咱们当兄弟来看待?” 听着何翥岩。如此激进的话,语魏人间朝着何翥岩一递过去一个给力的眼神,然后继续添油加醋道 “对呀小哥,你要是不跟我们一起查,那就是瞧不起我们,没有把我们当兄弟看待?” 立夏没有理会魏人间,而是朝着何翥岩礼貌开口。 “何兄多虑了,我之所以不愿意跟你们一起查这件事情,是因为我还有其他更要紧的事,我们分做两批去查,这样的话,到时候两方结果汇总起来,想必会有更多意想不到的惊喜呢?一来效率更高,二来信息的多方面也可以让这件事情变得更加简单,何乐而不为呢?” 听闻立夏的这番话,何翥岩就算是再想帮魏人间也算是彻底没法了。 毕竟立夏说的都很有道理,并且也让他们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就连魏人间也是无话可说。 但在立夏这件事情上,魏人间还是想多费两句唇舌,尽力争取道 “行,不过你可不虚,这一走了之再也没有下落了,不过你可不许骗我如果你就此消失了,那以后不管你什么身份,再见到你,我都决计不会理会你!” 听着魏人间满是威胁的语气,立夏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的开口道。 “是吗?那求之不得了。” 听着立夏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这般打趣自己,魏人间怎能不恼? 一把松开揪住立夏小子的手,瞅了立夏眼之后,转过身正准备走。 却被立夏的长剑拦住,各位人间却好像并不想做停留,看着立夏难在自己身前的常见,并未多言。 就这么僵持不下了两个人,终于在何翥岩一声咳嗽之后打破了僵局。 听着何翥岩这一声咳嗽声,立夏率先开口。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我近段时间都会在云州见面的地方,还多着呢?毕竟也都是为了同一件事情在奔走。” 听着立夏这一番解释,魏人间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 “哼,你查你的,我找我的,到时候可不一定谁查的比较多,谁先把案子破了呢?” 说完像一只高傲的小孔雀,都不带正眼看一眼立夏,跟径直绕过立夏的长剑走了出去,一边往前走,一边还不忘开口叫上自己的诸位兄弟们。 “翥岩我们走,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先去查查,寂寞让别人钻了空子,说我们懒散。” 突然被提到名字的何翥岩微微一愣,这才抬步跟了上去。 路过立夏身旁时,何翥岩脚步微微一顿。 朝着立夏行了个抱拳礼之后,方才开口 “兄台,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立夏同样回之以抱拳礼 “何兄慢走,诸位兄台慢走!” …… 这另一边,锦然也是借着县令大人,突然升堂审案的空隙,对着衙差大哥好一阵死缠烂打,方才得来了一个可以送刘大福入狱的机会。 走在去县衙大牢的路上,锦然都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因为幻想中姬梵穿女装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搞笑啊。 看着衙差大哥押解刘大福缓慢地行进在去往县衙大牢的路上。 锦然看着是心如猫抓,但却又敢怒不敢言。 看着这速度实在是提不快之后,锦然也只对放宽心态自我安慰道 “没事了没事了,反正都到这了,县衙大楼再远今天日落之前也一定能到达的,到时候就可以看姬梵女装了,别说是让他再走到日头落山了,就算是让他再这样一摇一晃的的走个三天三夜,但凡只要能看到姬梵穿女装,他也是愿意的。” 索性也不用他走这么远,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县衙的牢门赫然出现在眼前。 看着眼在天边近在眼前的老门口,竟然却是再也忍不住飞奔上前朝着二位衙差大哥道 “二位大哥,我还没见过这牢是怎么设计的,可否我先进去看看。” “你也着什么急嘛,真的走到门口,跟我们一道进去,还可以问你解说结束,这样我们的设计规律,别急啊 。” 衙差大哥很是镇定的说道。 看着衙差大哥如此不急不缓,锦然就算心下在焦急,却也无法再说什么了。 只得将步子放缓下来,默默跟在衙差身后,缓缓的踏进了云州县衙的牢门。 第两百二十五章 谗言 刚走到牢门口。 锦然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越过狱卒和刘大福率先一步垮了进去。 狱卒瞧着锦然这样,无奈地摇摇头之后开口道 “看,这小子,刚到牢门口就忍不住了,我当狱卒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如此热衷于这大牢的。就连我刚刚上任当一族的那天内,心也没有这般激动啊。” “对呀,我看他这样儿,当真是比娶媳妇儿还要激动呢。” 另外一位狱卒也颇为赞同的点点头应承道。 听这二位衙差调侃的语气,刘大福挠了挠后脑勺,适时的开口。 “既然如此,二位狱卒兄弟,像我这种排斥进去的是不是可以通融一下,就不用进去了。既然方才那位小公子,这么热衷于你们这大牢,让他代替我,也未尝不可呀!” 听着刘大福的天方夜谭,两位狱卒相互对视一眼之后朝着刘大福开口道 “怎么,人都到这了,还想着动歪脑筋呢?你是家底雄厚,还是实力惊人呀?” 话刚说完,不待刘大福开口,另一名狱卒就开口道 “哈哈哈,依我看,这位刘大福不仅家中不富足,也没有什么实力!不然何至于此呀!要是家中真的家财万贯,也不至于到了这老门口还不见有人带着银钱来大点呀!” “你们……别欺人太甚,谁说我没有银钱的,要不是因为家中只有我一人,我也不至于沦落到这般境地啊。” 说完之后坐了一个两难的表情,继续朝着两名狱卒开口 “二位兄弟,给我一次机会,放我走,只要我出了这县衙,我家中所有的钱财和值钱的东西都是你们二位的。”说完之后还特别不死心的凑近二位狱卒,轻声开口道 “你们要是放我走,我加重的家产至少值这个数。” 一边说着一边就摊开一只手掌,在两名狱卒面前比划了一番。 两名狱卒对视了一眼,疑惑的看了看,刘大福朝着自己摊开的手掌。 良久之后方才开口。 “你这摊开一只手掌,具体为何呀?五百两?” 刘大福听着衙差疑惑的话语,轻嗤一声之后扬起头,趾高气扬的开口,如果说区区五百两对于这两位衙差来说,已经是今天大的数目,那么他家中的财产,便是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看着衙差怀疑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刘大福微微收回首,急不缓的继续凑近两位衙差开口 “非也非也,区区五百两,在我这里,根本算不得什么银钱,我家虽住在那普普通通的巷子里,但家中的钱财到却也是不少,二位兄台听我一句劝,只让这一次救了我,以后在云州有你们过不完的吃香喝辣的奢靡生活,如果愿意也可以花钱去了烟花巷乐呵乐呵,体验一下人间极乐。” “你此言当真?” 衙差看着刘大福这吊儿郎当的模样,以及他这一身魁梧壮汉一看就像是山野村夫的骨架子还有……还有他这一听就像是随便取来凑数的土气且普通的名字,完全跟他口中所言的家产万贯沾不上边啊。 看着两名狱卒上下大量的目光,刘大福也知道两名狱卒心下的顾虑,坦然一小之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之后爽快的开口 “哈哈,别看我看起来跟个糙汉子似地,其实我就是个有钱的糙汉子,应为没想着读书,从小又喜欢舞刀弄枪,便成了现在这模样。可虽然我这样儿,但也掩盖不了我有钱的事实啊。” 看着二位衙差已经有所动容,刘大福继续煽风点火道 “赶紧想明白了啊,二位兄弟,一夜暴富的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也不是人人都随便就这么遇上的,今儿个你们遇到了我,也是因为我倒了大霉,所以才让你们得了这个机会,可如今,若是你们错过了这个机会,就不知道下次再遇见什么时候了,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的机会你们应该都懂!” 叉叉毕竟也不是傻子,不是刘大福三言两语就能轻易糊弄的,就算真如他自己口中所言的那般家缠万贯,你得拿出实质性的证据,好让人信服啊。 毕竟空口说白话这事,谁不是信手拈来啊。 看了刘大福这胸有成竹的模样,衙差。虽然有所动容,但还是按耐住内心的激动一连怀疑的质问刘大福道 “你既然如此家缠万贯,却又为何家中一个仆役都没有,让我们相信你所说的话你,倒也不难,你好歹得拿出实质点的证据!不然就光嘴上说说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我们家家缠万贯的,我来当衙差,说不定只是为了体验生活而已?” “二位兄弟所言有理,这是应当的。”刘大福理所当然的开口。 刘大福回答的这么坦率,到不禁让衙差有些倍感意外。 “噢!是什么证据,你倒是拿出来我们且看看,也好相信了你所说的这番说辞。”衙差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 刘大福微微一笑,目光深沉的大量了衙差一眼之后方才开口 “别急呀,我这不是身上没有带着吗?若是带着,也不至于现在才来的跟你们俩儿开这个口啊!” 听着刘大福这句话一说出口,衙差的表情瞬间降到了冰点 “既然不能证明,还在这胡编乱造些什么话语来浪费我们哥俩儿的时间,赶紧走,这县衙大牢就是你下半辈子的住所了。” 说完还用手里的的配刀不耐烦的推搡了刘大福一把,示意其赶紧走。 被推搡了这么一下,刘大福倒也不恼,一边踉跄朝前走着,一边嘴角含笑的开口 “信与不信,你们只要去我家住宅看一看就知道了,切记不要看表面,多看看桌上的事物和摆件儿,看过之后,你们自然会相信我所说的话的,不急不急,折腾了这么几天,我也累了,容我先去牢里歇会儿,如果考虑好了,那麻烦二位兄台把结果告诉我,我在牢里,且恭候着呢!” 两名衙差这已经完全被刘大夫折腾的没了耐心,哪里还管刘大福说的什么?只顾得带着怒火,一味的推搡着刘大福,朝着大牢里行进。 却没想到刚进大门,锦然却赫然出现在幽深黑暗的牢门口。 看这锦然在大牢幽深黑暗环境下的映衬下,更加显得阴沉的脸,两名衙差还不由得心下一慌,看这架势,竟然不会是头听到他们三人之间的谈话了。 看着这状况,一位衙差反应迅速,当机立断地上前朝着锦然开口。 “小兄弟,你这是干嘛呢?你不是好奇这牢里的构造吗?怎么还在楼门口呢?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衙差试探的语气说完之后,就连试探的目光,也未从锦然身上离开。 锦然却是满脸愤怒地转过身,抬手指了指空旷的大牢,满脸愤然的开口 “你们这大牢,为何?这般空旷,就连个罪犯都看不到。” 听着竟然疑惑的语气一说出口,三人在暗中彻彻底底的松了一口气,原来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奇怪这牢中无人呐。 松了一口气的衙差,微微一笑上前和锦然解释道 “害,,小兄弟原来是为这事烦忧,这还不简单,还不是因为我们县衙大人治理有方,导致云州百姓和睦安定,极少有犯事儿的人,所以自然就见不到这牢中有犯人关押了,说来也妙也正是因为这空空荡荡的大佬显出泫雅大人,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励精图治的本事不然,你看别的地方的大牢,哪个不是关压着大量罪犯呐,更有甚者,就连牢房都关满了还是一样关不下呢。” 锦然点点头 “是吗?那与你们大人这才干,居然委身于当一个区区九品的县令,简直就是可惜了呀!要我说,别说九品县令了,就你们大人这本事就算是当一品大员儿,不是委屈了呀,这么励精图治,当今世上只派出无人能及呀!” 两名衙差听完锦然的话之后,乐的哈哈大笑。笑够之后方才开口。 “这小兄弟果然会说话,我们大人要是听到你这么夸他,肯定会重重有赏的。大人这么治理有方,自然是有他的法子,并且依我看他这法子,可不是谁人都能学得来的。” 锦然微微一笑,继续开口。 “是吗?到底是什么法子?听着二位衙差兄弟怎么一说,我倒是更感兴趣了呢?你觉得二位衙差大哥还可以为我 详细说一下,我也想了解了解县令的人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才将这云州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条,居然连犯人都没有的?” 两名衙差相视一笑之后,才抬起头朝着锦然高深莫测的开口。 “这个嘛,时间久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我们现在也不方便多说,总之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道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哦,是吗?”锦然这话虽是面带疑问,说给两位衙差听的,但眼神却是看向刘大福,颇有深意地瞟了一眼一旁瑟瑟发抖的刘大福。 “刘大福?” 被锦然叫到自己的名字,刘大福有些不胜惶恐,一脸惧意地抬起头看向锦然。 “诶 公子唤我有何吩咐?” 锦然微微一笑,饶有深意的看向刘大福开口 “不错,我很佩服你!” “啊!这位公子佩服我什么?”锦然没有说话,而是将头转向另一边,看着空旷的大牢,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开口道 “佩服你,敢一个人在这‘空旷’的大牢里呆着!” 第两百五十六章 说好的女装呢? “没有的事儿,倒也不孤独,这牢里可不光他一个人在呢!” 听着锦然的话说完,衙差赶紧开口补充道。 随后继续看向刘大福,拍了拍肩膀之后放在开口 “别慌啊,这大牢虽然空旷道歉,倒也不是你一个人在,这不昨天刚收进来俩人吗?你不会孤单的。” “什么你的意思是指这大牢内,现在就算连上我也只有三个人?” 刘大福满脸惊讶,不敢相信堂堂一个云州的地牢,居然只有三个犯人在关押。 倒是锦然在听到衙,差那句话说出口之后,心下打起了鬼主意。 这衙差所说的另外两个犯人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姬梵和雷钰了。 话不多说,锦然赶紧朝着衙差大哥开口询问道 “敢问衙差大哥,你说这牢中还有其他人,可我这一眼扫去,这牢中空旷如斯,也并未见到其他人的存在呀!” “嘿,这牢这么大,关犯人也得有顺序呀,总不能一进来就把犯人扔进随便一间牢房,这不是得从最里边关着出来吗?虽然咱这云州县衙没有多少犯人,这次序咱可不能乱啊!还是得按规矩来。” 衙差一脸气定神闲的朝着锦然耐心解释。 锦然一边若有所思,一边邪魅的点头回应道 “原来如此在最里边是,难怪看不到人呢原来如此,在最里边是?难怪看不到人呢?” “嗯?你说什么你要看谁呀?” 衙差一脸疑惑的问锦然。 意识到自己说漏的嘴竟然赶紧开口补救道 “我的意思是就进来之后一直没有看到有人,这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云州县衙大牢仅有的两名犯人竟然是被关到了最里面呢?那照衙差大哥您这意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刘大福应该是会被关在那两名犯人的隔壁呢?” “对啊,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依照顺序他自是要被关在那两名犯人的隔壁的,这牢里到底也只有他们三人,相互照应一下,也是极好的,不至于害怕不是。” 听到满意的答复,锦然嘴角的笑意更加浓烈了。 饶有兴趣的看向一旁的刘大福。 感受到锦然这邪魅且不怀好意,隐隐透着有几分奸计得逞的目光映射在自己身上。 刘大福以为锦然是在嘲笑自己,被关在这孤零零的牢房之中,会感到害怕。 可自己堂堂八尺男儿,我会被这牢狱之灾与夏布打的,这锦然未免也太小瞧自己了。 然后赶紧装出无所畏惧的样子,挺起胸脯开口 “笑话,我堂堂刘大福,岂会怕这牢狱之灾,对于我而言,这不过是小儿科罢了。赶紧的衙差兄弟,我的牢房在哪里?你赶紧送我过去。我先暂且受着这牢狱之灾,另外我刚刚跟你们说的话,你们可要考虑仔细了?” 说完之后,不管衙差如何行动,自己却率先迈开步子,朝着牢房的最里端走了过去。 二位衙差一愣,没想到这刘大福。都还真是能屈能伸,眼朝着自己进了牢,还不忘带着二位衙差游说一番。 他这番话的深意无非就是他在牢中可以等,但是两位衙差还请务必去他的住处,看看到底是不是如他所言那般。能够将它不费吹灰之力的移出这云州县衙。 看着两名衙差,眼神之间彼此眉来眼去。锦然微微勾唇,将视线转到别处。 这刘大福明明已经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却还当着他的面油睡着两名心智如此不坚定的衙差,只怕是别有一番计划呀。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这云州竟然如此大星贪污受贿,查一查也是有必要的,不管是刘大福是真心想帮自己还是假意在做戏,这到底也是帮了他一个小忙。 不过眼下,他倒是更着急去见见大牢最深处的姬梵和雷钰两人。 盼了这么久,总算是到了这最后的高光时刻了。 随后。不管二位衙差的眼神交流,径直抬脚跟着刘大福先走了上去。 直到锦然和刘大福走出去好远,二味药差点仿佛商量好似的,赶紧回过神来,朝着锦然和刘大福二人追了上去。 还是锦然似乎越走越急,不多时便已经超过了刘大福。还一个劲儿地朝前走着。 看着莫名其妙,心急如焚的走到自己前头,刘大福愈发觉不对劲了。 最后更是停下脚步,看着步履如风的锦然开口。 “少侠……少侠?” 意识到,刘大福可能是在叫自己,锦然赶紧回过头。 “哎,你刚刚不是在我前面吗?怎么落到我后面去了?” “这应该我问你,看你这样子,杜春真是像上赶着去坐牢似的,这牢里当真有让你稀奇的玩意儿?看着你这样儿,都有点那种心之所向情不自禁的意思了。” 面对刘大福的质疑,锦然倒也不慌不忙,很是平静的开口应对道 “那可不是,像我这一生,也从来没有犯过事儿啊,没有犯过事儿,这牢自然还是不曾见过的,如今有机会,进了这大牢,不得好好观摩一番,你不急我倒可是真的急了,不说了,我还进去等着关某一下这老房子构造,你以后看的机会还多着呢,你当然不用急,那我可不就这一次吗?” 说完之后坏坏的笑了笑,就转身继续朝前跑去了。 独留气急败坏的刘大福。满目验证的看着锦然洒脱的背影自言自语道 “居然栽你这么个混小子手里,真是倒了大霉了。” 嘀咕间,两名衙差也已经跟了上来,看着刘大福这满目怨怼的模样,推搡了刘大福一把之后开口。 “干啥呢?磨磨蹭蹭干啥呢?还嘀嘀咕咕的,你再嘀咕今天也不可能出得去出给你,家正如你所说那般雕梁画栋,富丽堂皇,不然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 刘大福含蓄一笑,朝着二位衙差点头应承道 “二位大哥所言有理,我是不是真的如刚刚所说那边,二位去见了便会知道。天津我还是乖乖的去道那间属于我的牢房!” “嗯。” 衙差点点头,朝着刘大福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先走的意思。 刘大福会意,微微一笑,二话不说,转身朝着锦然消失的方向走去。 前面这小子居然是璞城来的,那我这一次就当是在了,可就算栽,我也要拉上你们家大人给我当垫背儿的,到头来也不亏啊。 正筹备着晚上结伴去刘大福的住处,看看刘大福家底到底有多雄厚的两名衙差,并不知道刘大福心下真正的盘算,竟然是为了拉他们官老爷当垫背的。 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姬梵率先抬起头来。 其实不用太抬头,他也知道来的人是谁,这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脚步声,他已经听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只是不知为何,锦然这脚步声听起来有些急促啊,莫不是来看她和雷钰的笑话? 锦然已经看到最里边的那间牢房,有两个依稀模糊不清的人影。 没错,应该就是姬梵和雷钰她马上就要见到朝思暮想的姬梵和雷钰的女装扮相,他恨不得现在飞起来,飞到两人的牢房门前,一睹二位“姑娘”的真容。 俞渝也听到了锦然的脚步声,率先站起身来扶着牢房的铁栅栏,迫切地等待着锦然来到自己的身前。 姬梵看着雷钰头上因着自己的步伐跟着不停晃动的步摇。 开口好心提醒道 “雷钰,着急见锦然之前别忘了你现在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听着集团的不知何意的语气,培育感到莫名的疑惑。一个潇洒的转头,刚想问姬梵为什么? 却被因为动作频率过大而摇晃幅度也愈加大的步摇甩到了眼睛。 痛哭之余,雷雨也终于明白了,机房刚刚那句话的意思,市场提醒自己,现在身上还穿着女装,我是为井然见到,估计朝中大员得议论上个半把年。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雷雨,顾不上不要甩到眼睛的疼痛,一把枪头上的猪才发誓,全都扯落在地。 一边急切的脱衣服,一边急切的朝着姬梵开口。 “哎呀,店家你也不早点说,你要是早点提醒我,这么一查,我肯定早就把自己收拾妥当了呀,现在锦然来了,你说这还来得及吗?我的清白可就这么毁了呀!” 话刚说完,却见姬梵的目光已经移到了自己身后。 雷钰解衣依脱袍的动作一顿。 他知道,锦然现在就在后边呢? 果不其然自己还没转过身,锦然得瑟的声音就已经率先传来 “怎么着,什么清白不清白的,你们俩是在说啥呢?” 说完抬眼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形高大正欲脱衣解袍的女子。 锦然忍住哈哈大笑的想法,赶紧朝这姬传看去。 这不看倒还好,这一看,锦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说好的女装呢,这姬梵怎么是个男人模样,跟以往并无异常啊? 一度怀疑自己看错了,竟然还不信邪的抬起手费劲的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眼花缭乱之后再次定睛看向劳里气定神闲的姬梵。 没错,自己却是没有看走眼,还是往常那样一本正经,生人勿近的模样,不是说穿女装吗? 这怎么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不是,你不是变成女人了吗?姬梵。” 听着竟然这毫无逻辑可言的问题,姬梵瞳孔一缩。 “你说什么?本王何事变成女人了?” 第两百五十七章 刘大福的无理要求 “啊,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听他们说你不是换了女的吗?怎么跟之前没俩样呢?你什么时候换回来的?” 锦然没有看到想象中姬梵穿女装时那妖娆的模样,当然是有些失望的,问出来的问题,也有些直言不讳。 而姬梵既然已经换回了男装,当然也就不能不能承认自己穿过女装,面对锦然这个不太好回答,且伤及他宸王以及皇家颜面的问题,当然还是选择避重就轻的回答道 “你……听谁说的?” 锦然一愣,没想到姬梵始终还是姬梵,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穿了一次女装就导致智商下降什么的,这不,抓着自己所问问题里的小细节,反而狠狠的将了他一军。 他要是说出来是徴儿告诉他的,那徴儿后面的生活估计不会太好过,可是说是立夏只怕是立夏会更惨。先且不管立夏惨不惨,等立夏知道锦然把他卖了之后,估计会黑着脸跟锦然决裂。 这思来想去,不论是侄儿还是立夏,两个人都不是他推脱的好理由,这可怎么办呢? 等不及锦然思索出最佳的解决方案,姬梵的声音已经再一次传来。 “嗯?你且先说说是谁言传我穿女装的?” “害,还能有谁呀?我初来云州想着调查一下你们的踪迹,就听说有两个外乡女子去去屠家偷盗被抓到了,现行已经背诵过明州大牢了,所以这才千方百计来到这里一探究竟嘛,这不是是证明我猜的没错吗?外星女子就是你们俩呀,可是怎么现在只有雷钰一个人穿了女装呢?” “是吗?这云州百姓还是真是对你无话不谈呀!” 姬梵继续调侃锦然。 趁着机房和锦然拌嘴的空隙,背对着锦然的雷钰,赶紧将身上的衣袍拉好,想趁这锦然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蹑手蹑脚地走到角落去,再把这一身行头给脱了。 “你可别说我这一趟来收获还真的不小,知道我为什么能来这吗?接下来你就知道了。” 听着锦然滔滔不绝和姬梵说话,雷钰已经试探性地跨出了两步。 刚抬起脚,欲跨出第三步时,却被锦然的声音吓得僵在原地。 锦然刚刚朝着姬梵说完,转头就看见雷雨畏首畏尾的朝着劳钢的角落奔去。 机智如锦然,怎么会不知道雷钰在打什么小心思呢? 说时迟那时快,赶紧将手伸入牢房内,一把揪住雷钰背后的衣袍。 “诶,干啥呢?你说练手练脚的是要去哪儿呢?雷钰。” 雷钰动作一顿,死命揪住自己的衣袍。 朝着姬梵做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动作之后,颤抖着声音依旧背对着锦然开口。 “我……我有点事情要过去一下,你先把我给放开。” 说完之后还伸出手拽了拽自己被锦然牢牢拽住的衣袍。 锦然哪能放手啊,这姬梵女装泡汤了,好歹得见一个不是,要是雷钰的女装还见不到,那他这一趟可就真真是白来了呀。 所以现在他就算是手被拽断了,也决计不可能放开雷钰。 “放啥呀放,你这都穿了,你就不能转过来给我看看呀,我是会笑你还是咋滴,我像是那种人吗?” 雷钰动作一顿,看了眼姬梵之后,合着姬梵异口同声道。 “不是会你就是这种人,你火急火燎赶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看我们笑话吗?我这个要是让你看了那回璞城之后,这刑部侍郎估计也不用在当了。” “不会不会,我就看这一眼,怎么会就不能当刑部侍郎了呢?快快,转过来给我看看。” 锦然哄骗雷钰道。 “这脸都丢光了,我还有什么面子去当刑部侍郎,我还以何颜面去管我的下属,我还有何颜面去当着父老乡亲们的面查案呢,所以你不能看,这不仅是为了我考虑,也是为了南境百姓考虑,更是为了我南境社稷考虑。” “不行你别跟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我今天必须看看,而且也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大不了不跟别人讲,就是但是我今天必须看。”说着就使劲。带着雷钰的衣袍,想把雷钰转过身来。 眼见自己不敌锦然,雷钰朝着姬梵伸出救援之手。 “殿下,救救我……殿下。” 姬梵缓缓抬起头,朝着锦然看去,锦然朝着姬梵摇摇头,示意姬梵不要插足两人现在的事情。 可他看见雷钰却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姬梵想着自己也不是那铁石心肠之人呀。 看他这么可怜,还是帮他一把。 刚巧这个时候旁边有三个人走了过来。 姬梵依旧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朝着锦然薄唇轻启,幽幽吐出一句话。 “你身后过来三个人,你这般揪着,只怕会让其中的两名衙差怀疑你此来的目的,不如先放开,有什么话过后再说。” 听完姬梵的话,锦然一偏头,果不其然,两名衙差带着,我刘大福正往这边走过来,姬梵说得对,他若是再揪住雷钰不放手,再加上方才那一直迫切想进大牢的举动,绝对让衙差怀疑他此来的目的。 可就这么放了雷钰,他还是不甘心呢。 但是又不想自己被怀疑,无奈,带着依依不舍的情绪。在衙差和刘大福离自己越来越近时,不得已放开了揪住雷钰衣袍的手。 可是衙差和刘大福明显已经看见了他唯一拉拉扯扯的模样。 疾步走上前,看了看牢中依旧健在的二人之后,朝着锦然厉声质问道。 “你刚刚扯着人家干什么呢?凶神恶煞的,这人跟你有仇啊!” 竟然微微一笑拍了拍手掌之后,看一下衙差开口。 “哪有的事,我这不是刚刚溜达进来见他一男人既然男扮女装,想揪住他好好说,叫他一番,他这样真真是丢了我们男人的脸面呢,二位大哥您说是不是呀?哪知道他非但不听我教诲,还一心死命想挣脱我,所以才有了你们看到的这个。” 衙差明显不信锦然的话,看向依旧背对着他们的雷钰,又看了看姬梵。 “是这样吗?” 姬梵依旧不为所动,似乎还不准备回答衙差的问话。 锦然等了半晌,也没有等到姬梵开口皱着眉头疑惑的看向姬梵。 还求助的朝着姬梵挑了挑眉,示意姬梵跟你说句话,让这事儿赶紧过去。 但姬梵也不是被人吓大的,看着锦然这样丝毫不见求人的模样,姬梵依旧当做视而不见。 锦然怒了。 “你可以这位兄台你倒是开口说句话呀,你说不说话别人还以为你是哑巴呢,我刚刚确实没有对这位兄弟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你可是一一都看在眼里的呢!” “那又如何?你什么都没做,我就一定要说吗?” 姬梵的语气自带着旁人不敢触怒的傲 。 衙差几度,张嘴却发现根本无从说起。 这人周身器宇不凡,自己居然有些怯场,不敢与之对视,就更别说来回他这句嘴了。 “你……” 锦然本想就着这傲慢的话语和姬梵理论一番,看了看二位衙差并未说话,随后也忍了一口气,朝着衙差拆开口道。 “哎,二位大哥,您看这人虽然说话口无遮拦,也不知道组织一下辞藻,但他这话的意思也确实说明了,我没有跟他们发生口角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不快,所以啊我真的是清白的。” 衙差看了看姬梵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随后看一下刘大福,将属于他的牢门拉开之后,朝着他抬了抬头 “进去。我们特地给你找了这一间,旁边还有两个人,你也不至于孤单。” 刘大福看了看隔壁牢房的两人,呵呵,一笑开口道 “二位大哥,这俩一男一女都能关在一处既然都说怕我孤单寂寞了,不然也将我跟他们俩关在一处呗,三个人之间彼此有个照应啊。” “什么?” 两位要是听了刘大福这个无礼的要求之后眉头微蹙,突然觉得这刘大福属实有些不识好歹了。 但是一旁的锦然不这么认为,相反地听到刘大福这个物理的要求之后,竟然心下一喜,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自己不择手段叫他送来这里除了要看基本女装之外,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要让姬梵好好收拾收拾他。 本来想着住在隔壁就已经够了,可没想到这刘大福不满足,居然主动要求跟姬梵同住一间牢室。 “既然自己上赶着,那就别怪我,锦然不手下留情了。” 想完这一切之后,锦然邪魅一笑,赶紧上前,打断刚要开口阻止刘大福和姬梵同处一室的念想 “哎,衙差大哥,照我所言,刘大福这计策是行得通的呀!” 衙差眉头皱得更深了 “胡闹,刚刚还跟你们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怎么就行得通了,你莫不是被刘大福蛊惑了。” 面对衙差的脑路竟然依旧。不慌不忙地回头瞟了牢里的姬梵和雷钰一眼。 然后将衙差带到离二人牢房较远的地方,开始和衙差窃窃私语起来。 看这二位衙差有些不快的神情,锦然嬉皮笑脸,十分谄媚的朝着衙,差开口道 “二位大哥听我一言,刚才进来的途中,那刘大福不是说他家中家境优渥,言语之间透露出的消息就是保他出去,完全不在话下。 所以我想,你把他与那两个人关在一起,若到时候他真的不出去了,再让刘大福提点一番,说不定那两人也掏出全部家底,到时候你们又可以大赚一笔啊!” 第两百五十八章 姬梵和雷钰的怒意 衙差审度地看了锦然一眼。 而后开口 “你居然是在为我们考虑?” 竟然一愣,没想到这两个衙差,也不是吃素的,哈哈一笑之后释然道。 “那可不嘛,我这个人向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们刚才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恩惠,准许我跟着你们进入这云州县衙大牢观摩一番,我自然是要好好谢谢你们的,但是我思来想去,又没有什么能够给予你们的,看着牢中那两人这才横生一计,想给你们找一条生财的路子而已。当然我只是给二位大哥提提意见,二位大哥若是不愿意,那就当我没说过就行啦。” 二位衙差看着锦然竟如此识相,又有些傻气的模样,倒也没有跟他在这儿绕花花肠子,而是跟他直言不讳道 “我们真是多谢兄弟你了,不过你有所不知,关在一处的那两名罪犯实乃两名偷鸡摸狗之辈,还是外乡人,所以应该是没有什么钱财的,不过我还是感谢你刚才的仗义直言了。” 说完径直越过锦然,就要朝着刘大福走去。 锦然见状,赶紧挡到二位衙差身前。 “等……等等,二位大哥。” 说话间还不忘回头瞟姬梵一眼。 看见姬梵身上的穿着,锦然心下又横身一计回过头朝着衙差开口。 “二位大哥,你们先不要忙着过去,再听我最后一言。” 衙差明显已经没有了刚刚的耐性,不耐烦的看着锦然开口。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是我刚刚说的不够清楚吗?” 锦然邪魅一笑,朝着两位衙差意气风发的说解道 “还请二位衙差大哥看看第一间牢房中那位公子身上所穿的衣着是否不凡?” 而后衙差果然寻着锦然口中的姬梵侧眼看过去,片刻后朝着锦然开口 “没错,确实不凡,就连周身的器宇都带着三分高贵之意,不过这又怎么样呢?到底就是个毛贼,说不定买衣服的钱都是靠偷盗得来的。就算换上了光鲜亮丽的衣服你也改变不了,它本身就是一个贼的事实。” 听着衙差的话语,锦然有些心虚的挠了挠后老勺,憨笑道 “没错,确实改不了他是个毛贼的本性,但是衙差大哥你仔细想想,他居然穿的如此体面,说明他至少是一个有些收入的毛贼,不然的话,一个小小毛贼,谁会敢明目张胆的穿成这番模样呢? 还有你看他们俩那细皮嫩肉的,一看也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依我看,这说不定是哪个富家公子患了偷盗癖而已,家中家底属实雄厚的很呢!我看他们那样,在这牢里也待了不少时间了,非但一点都不急,还这么悠然自得气定神闲的,这换谁进了大牢估计都要如坐针毡个几天,他们这个,分明就是料定了自己能出去呢。” 衙差再次看去,依旧是姬梵那张桀骜不驯,世间万物皆不入他眼的那副模样。 再看看锦然,分析的也确实有几分道理,随后朝着身侧的兄弟开口。 “这小兄弟说的有几分道理,不如我们就将他们三放一块,反正应该也闹不出来什么事情,如果到时候刘大福真的出去了,说不定还能激励一下另外那两个盗贼掏掏腰包,咋们到时候又有一笔钱赚。” 另外一名衙差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俩先关在一块儿。” 言闭,锦然终于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随后会心一笑,给二位衙差让开了路。 “二位大哥请。” 看这锦然这模样,两名衙差哈哈大笑。 “你这小子,做人做事儿倒是挺有一套的哈,挺招人喜欢的嘛。” “哪有哪有,实在是跟二位大哥合得来,所以才为你们出此下策,要是别人跟我合不来的,我可不愿意跟他多费口舌呢?” 锦然这番话一出,又是逗得两名衙差哈哈大笑。 随后走到刘大福面前,极其爽快的开口道 “行,刘大福,既然你想和他们俩住一块,那我就满足你这个小小的要求,不过希望你刚刚所说的话,没有在骗我们哥俩啊!” 刘大福听完衙差的话,意味深长地瞥了锦然一眼之后,嬉皮笑脸的朝着两位衙差回应道 “那是自然,我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二位兄台去见了就知道。” 锦然微微一笑,朝着刘大福古灵精怪的,眨了一下眼睛。 刘大福却是赶紧避开锦然的目光,低下头。 这锦然身份来头本就不一般,不知道现在又在打什么鬼主意,自己还是小心些,说不定到时候戴罪立功,锦然还可以饶他一条小命。 随后,衙差的声音传来。 “ 刘大福,你不是想跟他们俩住一间牢房吗?我们在那边商量了一下,决定答应你的要求。 但是答应了你,你也要长点脑子,千万不要再给我们惹出什么岔子,不然……就算你家中实力在雄厚,也无济于事。” 没想到在锦然苦口婆心的的游说之下,这两名衙差大哥居然真的答应自己和那两位娇俏的毛贼住一间牢房,这事儿怎么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呢,就锦然没理由反过来帮自己,怎么现在感觉整件事情里里外外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不过现在可容不得他再去细想这些,毕竟。这锦然肯定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别说是他,就连这云州县衙大人估计到时候都得遭殃,自己更是没本事在这里杞人忧天,还是自求多福。 接下来锦然更是接过衙差递过来的钥匙亲自打开了姬梵和雷钰牢房的大门,之后还朝着刘大福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看着锦然这一反常态的举动,刘大福不胜惶恐,一只脚踏进门边时,还是有些后怕地顿住脚步,侧头看了看满脸笑意的锦然。 刚欲开口询问些什么,就被锦然一脚踹进了牢房之中。 然后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三下五除二即将楼房门锁上,将钥匙先给衙差之后拍了拍手开口 “你就且在这里住着,这两位……呃,兄弟一定会好好照拂你的。” 姬梵看了看趴在地上狗吃屎的刘大福,又抬头看向锦然眼中布满一丝疑惑,送任他料事如神!此刻,也真的不知道,锦然为何会这么安排。 锦然依旧笑容满面,随后转过身朝着两名衙差开口道。 “二位衙差大哥,刘大福现在已经处置妥当了,我们就离开此地。” 衙差看了看紧锁的牢门。 点点头之后转过身率先走了出去。 看着两位衙差转过身,锦然脸上的笑意这才慢慢凝固,随后趁着两名衙差不注意快速的转过身,朝着姬梵扔了一个小纸条。 看着纸条扔准之后,朝着姬梵狂妄地扬了扬眉,便头也不回的朝着两名衙差追了上去。 “哎呀哎呀,二位衙差大哥等等我呀!” …… 看着锦然三人结伴走出牢房,姬梵这才将目光移到锦然丢过来的小纸条上。 将小纸条轻轻捡起之后,看向其上所书内容。 雷钰在好奇心驱使下,也测到姬梵身测,和姬梵一同看起了小纸条上的内容。 刘大福这下算是彻底明白了,那个锦然说什么想看看大牢构造什么的,都是噱头。 他真正的目的,是来给牢里这俩送信的,他们仨儿原是旧识。 这么一说来,牢中这二位身份也不凡呐。 瞬间好像明白了什么的刘大福,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难怪听着自己主动要求,要与这两人同关在一个牢房之中时,锦然会如此地热衷于游说两名衙差。 敢情这下是自己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呀。 悔不当初的刘大福现在已经不能再毁了,因为他要毁的不仅有之后和锦然相逢的种种,从一开始在小巷子到遇到姬徴那一刻,他就已经悔无可悔了,仿佛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的命运就已经无法改写了,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只有服从命运的安排。 殊不知,等待他的命运可比他想的复杂得多得多。 看着姬梵和雷钰注意力纷纷都在锦然丟下的小纸条上,刘大福灵光一闪,求生欲极强的爬起身子,来到二人面前,摇尾乞怜且带着三分试探的语气朝着二人开口 “原来二位小公子跟方才出去哪位少侠是旧识,难怪就算落入牢狱,看起来也依旧难掩周身贵气。 方才是我眼拙了,没有看出二位的真实身份。既然有缘能跟二位共处一个屋檐之下,就说明是注定的缘分,还望二位多多照拂啊。” 姬梵和雷钰却是一心一意把心思全都放在了锦然丢下的小纸条上,看着纸条上所书内容,眉头也愈皱愈紧。 看着二人的反应,刘大福正疑惑字条上所书内容,刚欲凑上前看看锦然留下的小字条上到底写了什么内容之时。 姬梵和雷钰几乎同时猛地抬起头,眼中带着熊熊燃烧的怒火,看向正欲凑过来的刘大福。 刘大福一愣,硬生生被两人的目光吓得瘫软在地上。 只见姬梵信手一翻,手中的小纸条瞬间化为灰烬。 确切的来说应该是连渣都不剩,纯粹不知所踪了。 看这姬梵在自己面前展露出如此通天的修为,刘大福眼睛瞪大,瞳孔一下子缩小了数十倍。 急切的咽了咽口水之后,含糊不清的从嘴中吐出了几个字。 “这……二位为何突然变得……呃,如此暴跳如雷?” 第两百五十九章 生不如死刘大福 “刘大福?” 姬梵薄唇亲启,口中徐徐念出了刘大福的名字。 刘大福一愣,听着姬梵念出自己的名字,赶紧用力怕起身来朝着姬梵抱拳开口道 “诶,我就是刘大福,公子……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雷钰横眉一怒 “就是你这个活腻歪的莽夫?” 刘大福抬起头,看向话刚出口的雷钰,哪知还未看真切楚雷钰的长相,就已经被雷钰猛地跳起之后一下子跨坐在自己背上。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刘大福还来不及痛呼出声。 就已经被雷钰将脸按在了地上狠狠摩擦。 牢房的地板上铺了一些干草,刘大福的脸,虽然生得不算细皮嫩肉,但是被这么狠狠的按在又脏又湿,还铺满干草的地上摩擦,要说不疼的话是不可能的。 一切来得太快,刘大福根本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就又在脸被摩擦的痛楚中被雷钰一把揪着头发将头提了起来。 眼神和语气都不满,杀意冷冷的问出一句话 “谁?是谁给你的胆子?” 因为方才脸被按在地上摩擦的刺痛,让刘大福下意识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如今脸部终于得到放松,又被雷钰这么逼问,刘大福刚想睁开眼说一句话,却又在嘴唇微微张开之时被雷钰抬起手肘重重一下子敲在后背上。 剧烈的痛意好像随着背部肌肉一下子传到了胸腔之中,而胸腔中的五脏六腑也跟着这一记重击开始不满的叫嚣起来,雷钰这一记重击之后,刘大福甚至开始连自己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再这么下去,只怕是自己连一句话都还没有说出口,就已经死于暗无天日的云州大牢了。 虽然给了刘大福重击,雷钰却不准备这么轻易的停手,而是一记接着一记的闷拳如同细密的雨点一般接二连三的朝着刘大福的背招呼下去。 直到气喘吁吁都还不肯撒手,一边对着刘大福闷拳出击,一边指责道 “要不是这牢中地方不宽敞,我施展不开,我一定让你比现在还要痛苦上千倍,万倍。” 一边说着一记蓄力已久的闷拳又要朝着刘大福抡下。 绕是他身体再硬朗,也遭不住雷钰朝着后背,这么一记又一记的闷拳啊。 眼见着雷钰就要亲手将刘大福给抡死,姬梵适时的开口。 但却不是为刘大福求情,只是姬梵觉得他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就让他这么死了,简直就是太便宜他了。 所以赶在雷钰抡下最后一记重拳之前开口阻拦道。 “且慢,雷钰。” 雷钰扬在空中的手一顿,疑惑的看向姬梵。 “嗯?殿下,这可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啊!我没有听错,你刚刚是在为他求情吗?” 姬梵摇摇头,开口解释道 “刚才确实是我让你停手的,但却不是在为他求情。” “那殿下你何故让我停手呢?” 姬梵。优生慧眼的目光,轻轻地从刘大福身上扫过,但并未做停留,很快又转到雷钰脸上,看着雷钰开口 “他敢对徴儿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虽然并未成功,但有此想法已是可耻,你就这么把他给抡死了,本王觉得属实是便宜他了。” 听着姬梵和雷雨两人的谈话,刘大福脑子懵了。 他确定他没有听错,方才这器宇不凡的男子自称本王,而用拳头抡他的这一位,则称呼他为殿下,这么一脸想来,再看这长相,应该是那位拥有倾国倾城之貌公主的皇兄。 刘大福人心态炸了呀,得罪公主就算了,这事后的遭遇和遇到的人是一个比一个还要气派还要难搞。 好像自从遇见那个公主那晚之后,他的人生就已经不受他自己主宰了。 但也不能就这么等死,看着雷钰停手,刘大福当机立断,顾不上胸腔之中五脏六腑的痛意和急促的呼吸,赶紧朝着姬梵开口 “草民刘大福有眼不识泰山,先是对公主存了妄念,又是对殿下和这位教训我的大人不敬,属实该死,但还请殿下看在我还有点用的份儿上,先且让我苟活着,等抓到了贪官污吏行贿受贿的证据,在取我性命不迟呀!” 事后死不死他刘大福不知道,但现在能活的话一定要争取机会。 雷钰听着听着,又是一记重拳朝着刘大福抡下。 “你再说,你什么意思,听你这意思没有你我们还破获不了这个案子了是?还找不到他行贿受贿的证据了是?嗯?你瞧不起谁了你?” 说着说着,刘大福背上又是一下。 尽管很痛,但刘大福还是忍着雷钰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痛苦继续强撑的身体,勉强开口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刚才那位锦少侠,送我进来有两个目的,一来是为了让二位贵人教训我一般泄了心头之恨,二来也是让我从中搅和一番,好让县令大人露出马脚。 到时候也方便你们行事,就算没有我,你们一定能查出他贪污行贿受贿的证据,可是锦少侠已经把我当做一枚棋子在排兵布阵了。 如果现在我死了,又是死在这云州大牢,想必县令大人会下令彻查,届时如果身份瞒不住你们暴露了,打草惊蛇之后,想要查出县令大人背后搞的小动作,只怕是会难上加难。 所以留得我多活几天,也并非是为了我的求生欲,还请殿下和这位大人三思啊。” 看着姬梵一言不发的模样,雷钰微微皱眉,朝着姬梵开口道。 “殿下,千万不要听信这个贼人的谗言,他居然敢对公主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动!说不定现在这话也是骗局,我们就算没有他也能轻而易举地抓到云州县令不法的证据,所谓现在是多他一个不多,但是少他一个,却能出我们心头之恨,徴儿公主虽然心地善良,但面对如此大奸大恶之人想必也不会手下留情的,所以我建议直接杀了他,我们杀出去,也不必再委身于此时方寸天地之牢笼,殿下,您觉得呢?” 姬梵微微眯眼,似乎是对雷钰的话表示赞同。 但片刻之后,又缓缓的站起身,不疾不徐的朝着了雷钰和刘大福的方向走了过去。 临到了刘大福跟前儿,姬梵缓缓蹲下身,用雷钰刚才扯落在地的珠钗,轻轻挑起了刘大福的脸,使其与之平视之后开口 “你想活命?” 刘大福动作艰难地在姬梵挑着自己脸的情况下轻轻的点点头。 然后沙哑着声音开口。 “殿下,求求你,求求你饶我一命!” 看着刘大福如此低声下气,虚与委蛇,只为求一活命机会的模样。 姬梵却不见半点同情和怜惜,手一松扔掉了手里用来挑起刘大福脸庞的珠钗,而后极其快速的转身站了起来,背对着雷钰和刘大福声音冰冷的开口 “你是用哪只手?打的徴儿,是左边还是右边?还是两边都有,或者说你还用脚踢了她?” 面对姬梵突如其来的提问,刘大福有些不知所措,搞不明白为什么姬梵会这么问。 但现在的处境他也不敢不答呀,趴在地上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晚的状况之后,朝着姬梵开口。 “好像……好像用左手打了她,记不太清了。” 听到刘大福这一句,姬梵脸上的表情不再是以往那般清冷孤傲,而是戴着一副常人都易于察觉的杀戮之意猛地转身 “不记得,你说你不记得了,她在我身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像你这般对待她,就算本王时常与她闹矛盾,却也未曾对她下过如此狠心,可你……不仅敢对我的妹妹生了不该有的邪念,居然还敢动手打她,你凭什么敢奢求本王饶你。” 姬梵这话一出,雷钰这才悠悠松了一口气,敢让姬梵用这种语气与之交流的,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基本是被判的死刑没有错了。 因为姬梵他,已经暴怒了。 刘大福也愣了,没想到这带着翩翩君子气,有些许清冷孤傲的殿下变脸居然变得如此的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哪知事情还远远没有完呢? 姬梵方才的语气并不是在同刘大福打商量,所以他不需要刘大福回答,也不必回答,因为他……没有权利。 所以在刘大福的一片震惊之中,姬梵继续朝雷钰开口 “雷钰,他方才不是说他用左手打了徴儿吗?” “对,殿下,我也听得真真切切,怎么样,要我亲自卸了他这左臂吗?” 姬梵微微勾唇。 “不了,他虽这么说,本王却是完全不相信,既然他说用左臂,那就把剩下的右臂和两条腿全部卸了!独留他的左臂,让他仔细的记住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给他带来的痛楚。” 雷钰瞳孔一缩,果然姬梵还是姬梵。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你都永远想不到他给你带来的反转。 这不本以为会让他卸去刘大福的左臂,可没想到姬梵一开口,却独独留了左臂,其余的手和脚这刘大福可都留不了了。 听到姬梵这一声令下,平时虽有些不苟言笑,但却待人也温和的雷钰一下子变得兴奋起来。 邪魅的笑着看一下刘大福。 看着雷钰嘴角渗起的笑意,刘大福只觉得背脊发凉,因为刚刚,还觉得有些病娇气的两位公子,现在都变得像一个个刽子手,只待无情的将他大卸八块。 随后不管刘大福如何挣扎,只见雷钰轻而易举丝毫不费吹灰之力的就将刘大福的了右胳膊咔嚓一声给掰断了。 在这空旷的云州大牢之内,那一声咔嚓的断骨声,显得尤为清脆。 刘大福来不及痛呼出声,身上的冷汗却早已浸透了衣衫。 这或许就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第两百六十章 待客之道 云晖将军府门口的石梯前。 还是同样的姿势,魏人间与初见立夏时的那天一样,保持着一个桀骜不驯的姿势,坐在自家门前。 与那天唯一不一样的一点是,现在他的嘴里还含了一根狗尾巴草,不知道从哪弄来的。 身旁,何翥岩等商贾子弟纷纷齐齐整整的站在石梯子两侧,远远看去,倒像是一众白面小生拥簇着一个山大王似的。 魏人间刚想开口说话,却发现何翥岩等一种商贾子弟朋友离自己离得有些远了。 “噗嗤”一声吐掉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之后,朝着何翥岩招了招手。 “嘿,我说你们这干啥呢?离我这么远还站这么整齐,一边刚好四个人,别看这是在我家门口,依我说呀,压根不用摆这些臭架子,这不现在也没有在外人我们跟前儿,我们也不用做什么戏,就不用摆这些臭架子了啊 ! 让别人看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魏人间待朋友不好呢?我在这儿坐着,还让你们搁那站着,我可不是那种人,快快快,来跟我一起坐下来,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何翥岩等魏人间的一众朋友极度嫌弃的摇了摇头。 然后有些面露蓝色的开口。 “不不,还是不坐了,留给你坐,我们就这样站着,对,站着。” 说完之后还生怕被人家强拉自己坐下似的,赶紧又从后边退了一步,与魏人间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见着何若言委婉拒绝为人间的盛情邀约,其余的朋友也是开口纷纷摇头道。 “对呀,人间,我们还是不坐了,我们就站着,你……坐着就行。” 魏人间眉头一皱。 看向对于他盛情邀约与他同坐,却纷纷要有拒绝甚至来说还带有一些抵触情绪的众人,思量一番之后恍然大悟道 “哦哦,我知道了,你们不敢坐,是因为怕待会儿遇见我爹来,看见这么多人坐在门口不好交代?” 何翥岩面上的表情有些费解,他都不知道魏人间为什么会想出一个这么牵强的理由。 但还是顺着为人间的猜测,煞有介事的点头,随口应承道。 “啊这……也行,你说是就是,反正我们站着就行。” 听着何翥岩亲口承认,觉得自己全部猜对的魏人间满目喜色。 但兴奋之余还是不忘继续邀约何翥岩等人与自己一同坐在石阶之上。 见自己苦口婆心劝说一番,却仍旧不为所动的何翥岩等人。 魏人间居然开始动起手,想亲自拉何翥岩坐下来。 他面前的这帮朋友之中,何翥岩与他最为亲近,其余的人也都为何翥岩马首是瞻,所以只要何翥岩坐了下来,其余人自然也就水到渠成了,不用他说也会自己坐下去的。 见不到黄河心不死的魏人间,居然动手要拉自己做下。 何翥岩微微皱眉,轻而易举的避开位人间伸过来的手之后,朝着魏人间尴尬的呵呵一笑。 见何翥岩避开了自己生过去的手,为人间的表情顿时变得不悦起来。 看下何翥岩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莫名的费解。 “干什么呢?还躲我,我是不是摸都摸不得你们了?” 何翥岩微微皱眉,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道 “不是这样的人间,我们不坐其实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刚刚我不是猜出来了吗?你们是怕我老爹回来,让他撞见这么多人坐在家门口不合适嘛!可我不是都说了吗,没事的,我爹好歹也是个将军,整天只知道耍刀弄枪的,他不会在意这些小细节的。” 魏人间还在试图想让几人坐下。 何翥岩等人却是摇摇头。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们刚才这样说,只是为了顺着你的意思,本以为你自己猜出来之后便会打消,让我们与你一同坐在石阶上的念头,可没想到,反倒弄巧成拙了。” “啊?难道刚刚我猜错了,那你们到底是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坐?” 魏人间费解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可还是想不出来何翥岩等人宁死也不肯跟他同坐的原因。 随后想不出来的魏人间,干脆不想与其自己在这抓破后脑勺的冥思苦想,还不如直接问问他们,为何不愿意跟自己同坐? “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居然连与我同坐都不愿意了。” 何翥岩微微低头,扫了一眼其余几位兄弟,随后也开始直言不讳 “你看我们今天穿的都是些什么颜色的衣服?” 问完,魏人间抬头瞟去。 “无非都是一些素白色,怎么了?又没有人规定说你们不能穿浅色。” 何翥岩微微一笑 “那倒是,穿什么颜色是我们的自由,可是现在天色还早,我们要是现在与你同座在的石阶上,待会儿起来之后,素白的衣衫上或多或少肯定都会染上些许污渍,届时如果一行人再次走在街上,看见我们身上的污渍,必定又会指指点点,笑掉大牙的。” “嗯。” 听着何翥岩的解释,魏人间赞同点点头。 “确实如此,你们几个人如此好面子,若是待会回去的路上被人指指点点,还被人笑话,估计没有十天半个月,你们是不敢出来见人的。” 一边说一边低头看向自己身上所穿的衣服。 发现自己穿的也是与其余几人差不多的月白色之后极其快速的一下子从地上弹跳起来。 一边拍着屁股上的灰尘,一边开口 “怎么我穿的也是浅色,你们之前也不好心提醒我一下,我要是和你们一起走,照样还能丟你们的脸。” “啊这……人间,你这样子怕是不厚道啊!” 说完之后几人哈哈大笑起来。 一番说笑之后,魏人间何翥岩等人也终于切入了正题。 开始探讨起了怎么查杨大人的事情。 “哎,翥岩,你快给我出出主意啊,现在这杨清杨大人跟我们现在基本已经是水火不容了,在县衙撕破脸皮之后,他肯定也会处处防备我们,我要怎么样才能获取他那的信息呢? 反正你们赶紧给我想,想破脑袋,也一定要给我想出来,可不能让小哥瞧不起咱们,别到时候咱们这么多人查出来的消息,还不抵小哥一人查到的线索,这样不得让人笑掉大牙呀,毕竟咱还是在这云州土生土长的人呢,若是连在自家的地方查消息都不如外人的话,那真真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有道理,咱们毕竟从小在云州土生土长的,若是查点本地人的消息,还不如方才那为立夏兄台的话真,的是有些丢脸呢!你别急,我们先好好想一想该怎么样才能名正言顺的将杨大人的举动都知晓得明明白白?” 众人陷入一番沉思。 过程中也有人适时的提出自己的意见,但经过几番商讨,都还是有些许不足的地方,所以魏人间都一一否决了。 不多时讨论激烈的众人,都未曾察觉晌午已经过了。 但是一个人的出现,打破了他们的激烈讨论。 魏贤骑着高头大马,在离自家府宅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时,就看见了魏人间带着他的一帮兄弟在这边嘀嘀咕咕说着些什么?远远看去讨论还有一些激烈呢。 因为那一帮人完全没有察觉离这府宅门口愈发靠近的自己。 直到自己骑着马,都已经到了石梯之后,几人还是在激烈的讨论着。完全没有发现他这个练兵归来的老父亲。 直到自己咳嗽一声。 许是魏人间听着这咳嗽声,有些熟悉,这再抬起头看向众人身后的魏贤。 看到自家老爹坐于马背上那熟悉且英姿飒爽的模样时。 魏人间这才停止跟他人讨论,从石梯上站起身来朝着魏贤低头礼貌的问候道。 “爹,您回来了。” “嗯。” 魏贤轻哼一声,眼神扫过何翥岩等魏人间的一众兄弟朋友们。 何翥岩等人朝着高头大马啊上的魏贤微微颔首,纷纷抱拳礼貌开口道。 “见过魏将军。” 看着小辈朝自己见礼,魏贤含笑微微点头。 “嗯。” 而后看向魏人间开口。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一众人聚在门口吵吵闹闹嘀嘀咕咕的呢?这就是你老爹我教你的待客知道吗?你不是天天跟我念着他们是你的好兄弟好朋友吗?你们不是过命的交情吗?怎么人家来找你玩儿你就让人家坐在门口啊,坐在门口也就算了,跟你这么嘀嘀咕咕的争论半天,就连一口茶也没有头的喝,魏人间,我可不是这么教你的!” 听着自家老爹劈头盖脸,就对这自己指责一番。 魏人间一脸委屈的开口 “哪有的,这不正如你所说,是他们都跟我过命的交情吗?他们不会在乎这些的。他们要是在乎这些,我早就领他们进去正厅坐着喝茶品茗了。” 说完这话还怕自家老爹不姓似的,赶紧偏头向着何翥岩,开口问道。 “你说是不是,翥岩?” 何翥岩点点头,刚想开口说话。 却被魏贤抬起手,一个近身的手势打断。 “我不管别人在不在乎这些,但你作为他们的兄弟朋友竟然都把人领到你家门口了,把人家领着去喝一杯茶,难道不应该吗?还是说让这些穿的素白的兄弟萌跟你一样坐在石阶上蹭灰啊?哪有这样的道理,我可不是这么交你的啊!” 说完之后丝毫不给魏人间开口的机会,管彤朝着何翥岩等人开口。 “抱歉啊,各位人间的兄弟朋友们,他这人估计就是从小没有学好,压根不懂什么待客之道,他老爹我可不是像他那样的人,既然你们都来到我们家门口了,进去坐坐是自然的走走走本将军这就领着你们进去,所以我一道品茗喝茶,虽然我一介武夫也不太品得出来那些茶好不好喝,但是该有的礼数我还是知道的。” 魏人间满目不解 “怎么现在都成了我里外不是人了呢?” 第两百六十一章 魏人间人间值得 画面一转,魏贤便已经领着魏人间的七八个兄弟们进了将军府的大门。 还吩咐仆人上了茶和点心。 看着众人忧人自得的坐在桌上喝茶品茗,吃小点心之后,魏贤这才捋了捋胡须看着何翥岩等人颇为满意地开口。 “对嘛,这样才有点儿我老魏家待客之道的意思,行啦,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在此处讨论,也不必在那门前吆五喝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魏家连招呼客人的茶和点心都没有呢!你们要讨论什么事儿还是诗词歌赋什么的,就在此处讨论,我还有事儿,我就先去处理军务了。” 说罢正欲转身离开。 何翥岩却看着魏贤离开的背影微微陷入了沉思。 终于就在魏贤要离开正厅之前何翥岩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开口换住了欲要离开的魏贤。 “魏将军,请留步!” 魏贤听到有人唤自己,疑惑的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也就是何翥岩的那边走回两步开口问道。 “贤侄唤我,可是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没事,趁着现在我还在,你尽管说,我都给你们安排。” 听着自家老爹的声音,魏人间也赞同的点点头。 “对啊,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赶紧说出来,趁着我爹在这,他都给你们安排到位。” 何翥岩朝着魏贤微微抱拳颔首之后,方才抬起头含笑开口。 “魏将军您误会了,并不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这些茶和点心甚好,甚得我心,只是突然唤住魏将军您,是有事向商,并没有这所谓的对这些招待之处所不满意的地方?” 听到这里魏人间猛地一下从主位上站了起来,看下何翥岩开口。 “翥岩,你的意思?莫不是要叫我向我爹寻求帮助?” 何翥岩朝着魏人间,微微一笑。 “是,也不是。” “哦,此言何意,我倒想听你与我详解一番?” 众人也纷纷开始朝着何翥岩开口 “对啊,翥岩,你这是什么意思呀?快与我们说道说道。” 何翥岩微微点头,刚欲开口。 更是被蒙在鼓里的魏贤更加不解了,左右打量众人一番之后,疑惑的朝着何翥岩开口。 “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我一副被蒙在鼓里的样子,你们要我帮什么忙?” 说完之后瞳孔猛地一缩,立即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然偷偷摸摸坐到主位上的魏人间。 随即抬手指着魏人间,大声爆喝道。 “我知道了,是不是人间,是不是魏人间,你这个逆子,在外边又给我惹什么祸了,现在屁股擦不干净,又怕我教训你,这才邀约一大帮小伙伴,想来老子这儿跟你求情呢?” 说完之后朝着魏人间一个箭步就充上前,在众人迟钝的反应中极其快速的揪住魏人间的领口,高高的就扬起了手。 众人大声惊呼“不可”随后纷纷蜂拥上前。 硬是将被魏贤扼住命运喉咙而惊慌失措,瑟瑟发抖地魏人间与满脸怒不可遏高高扬起大掌,将要朝着魏人间脸上呼去的魏贤分了开来。 魏人间慌乱且拼命的摇着手,想以此来解释自己清白的动作中,魏贤还是不顾众人劝阻的,想要冲上去好好教训一下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儿子。 何翥岩见众位兄弟已经快要拉不住额头和颈部因为暴怒而青筋骤起的魏贤。 赶紧放开拉着魏人间的手,壮着胆子来到两人中间。将魏人间与魏贤父子俩很好的隔了开来。 虽然鼓起了勇气,但是看着魏贤暴怒的模样,何翥岩,怎能不怕! 且不说他现在这凶神恶煞的模样,这云麾将军叱咤风云的传说,他们每一个土生土长的云州人都可以倒背如流的,可现在手无寸铁,身上只有几分金银,可以拿来炫耀的何翥岩,却冒死挡在了这暴怒的云麾将军身前。 现在的他无外乎两个结果,其一被暴怒的魏将军活活灭口,从此无人问津,消失在云州百姓口口相传的传言中,第二,如果侥幸活了下来,就算是侥幸,只要能够在暴怒的云麾将军身前谋得一线生机,至此以后,他何翥岩也算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了。 所以生死富贵,全在他魏贤为将军的一念之间。 “魏将军干万听我一言啊!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人间他今日……是做好事。” 何翥岩话说完,暴露的魏贤,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什么?他刚刚没有听错? 刚刚和翥岩是说魏人间今日是做了好事,说实话,以他这亲爹对魏人间这个儿子的了解程度来说,他是完全不相信这魏人间会做出什么好事来的。 但是转念一想,这几个小子也没理由骗自己,我是魏人间真做错了什么事儿,估计连端着茶杯的手都要微微颤抖,更不要说在自己面前替他开口求情了,这么一想,魏贤又觉得自己这次应该给他们这么一个机会,让他们自己解释一下。 随后在众人纷纷为何翥岩捏了一把气的生死关头,出乎意料的见着赫赫有名的云麾将军,魏贤居然一反常态的冷静了下来。 方才还满是怒意的魏将军,面色平静地瞟了众人一眼之后。 示意揪住他身形的几个人松开他。 揪住他身形的几人见魏贤眼底的示意,虽然眼神已经不似刚刚那般带着蓬勃的杀意,可就算这么平静,也让几人纷纷像失了魂一般,畏惧的纷纷松开了,放开揪住自己的手,然后怯懦的退到一旁。 准确的说是退到了魏人间的身后躲了起来。 何翥岩一见自己最信赖的几位弟兄居然就这么灰溜溜地败在了魏将军的一个眼神之下。 心底的惧意,又加重了几分,就连伸出挡住魏将军的手,也很是无力的收了回来。 随后本能地咽了咽口水,面上带着几番寻味的神色,抬头看向魏将军。 只见魏将军满不在乎的瞟了他一眼,然后又瞟了瞟自己身后的魏人间。 只是一个转身很是纵然的随便来到一个座位前便悠然转身坐了下去。 坐下去之后还没完,继续在众人惊叹的目光之中,抬起茶壶悠悠倒出一杯茶在茶杯之中之后,翘着二郎腿将茶杯端起一边饮茶,方才一边开口。 “说,我给你们……一盏茶的功夫。你们倒是细细给我说道说道,魏人间这个臭小子到底做了些什么好事?当然,说的同时务必求实,切勿创新,毕竟我云麾将军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你们虽然是他的朋友,但是谁要是敢添油加醋糊弄本将军却也是犯罪啊!得罪他还是得罪我?提前斟酌好了,不然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把话给你们说清楚。” 众人一愣,看样子是根本不相信魏贤居然就这么将心中的怒火给压下去了。 但是不信归不信,可事实毕竟就摆在眼前不是? 这难求难遇的机会,可不能就被自己这一刹的难以置信给取代了。 所以趁着现在魏人间给了自己机会,就得赶紧提前魏人间这话给说清楚咯。不能错过了这个村儿,可就真的没有这个店儿了。 随后何翥岩赶紧上前,朝着魏贤躬身行了一个万福礼之后开口道。 “魏将军,事情的经过,还请听我的细细说来。” 随后,何翥岩一字不落地将陪着立夏在烟花巷和县衙的种种经过一字不落的说与了魏将军听。 话说完之后,看魏将军的样子,显然是还有些意犹未尽呢? 看着魏贤低头沉思的模样,何翥岩微微拧眉,以为这位将军听着自己的故事,听着听着思绪就神游到天外了。 刚想开口唤魏将军一声,顺便将魏将军神游天外的思绪收回来。 却见魏将军突然从方才落座的椅子上站起身满目不可置信的来到魏人间身前。 很是认真的思忖,打量了魏人间一番之后。 刚才出人意料地抬起两只手,猛地拍在魏人间的肩膀上,依旧不可置信地朝着魏人间开口。 “我儿,你真的是我儿魏人间吗?” 因为魏贤拍魏人间肩膀那两下拍的太过用力。 差点将本就对他带着几分惧意的魏人间拍的一口气喘不上来,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索性从小也是在武术世家长大的孩子,虽然从小对武艺变一窍不通。可没吃过猪肉,到底还见过猪跑不是。 这点承受能力还是遗传到了身为武将世家所该具备的,尽管这魏人间到底也只遗传到了位将军英武之气的十之其一。 可就这十之其一也足以让他具备比别人更加优越的承受能力了。 左右看了看魏贤落在自己肩膀上的两只手。 魏人间这才终于确定。 看自家老爹这模样,应该是被自己所做的英雄事迹所打动,所以这才一时不受控制,没有把握好力道,拍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道用的重了些。 但只要确定这一点,就足够他魏人间翻盘了,接下来那可就是他魏人间的主场了,虽然不清楚,何翥岩说出这么一个颇为动听且听着就让人欲罢不能的故事到底是为什么,但是能借机在自己老爹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他魏人间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这么一想,魏人间的胆子,自然也就大了起来。 咧嘴一笑之后,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自家老爹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唉,老爹,咱们有话好好说,你先把手放下来,我们坐下来你听我啊,再给你仔细说道说道。” 魏贤一听,哈哈大笑,随即也还是按照魏人间的意思,将落于魏人间肩膀上的手收了回来,而后对着魏人间极其豪爽的开口 “好小子,那我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让你给老爹我仔细说道说道。” 两百六十二章 了不得 说罢,魏贤放开落于魏人间肩头之上的双手。 来到方才自己落座的位置之前,一个转身便又坐了下去,端起饮过一口的茶饮了一口继续开口。 “你且说!” 魏人间高傲的扬扬眉,来到自家老爹面前,气势颇足的开口。 “爹,你们现在是不是觉得我突然就出息了,是不是激动之余还有些不可置信啊?” 听着魏人间的问话,魏贤刚要点头,却发现自己又差点着了这个臭小子的道,赶紧又摇头道。 “胡说什么呢?就你那点儿鸡毛蒜皮的本事,还想有出息,你要是有出息,那就是我魏家先祖祖坟葬得好,有什么话赶紧说,别我给你的机会你不珍惜,再在这跟我玩文字游戏,我可走了,以前听你这个跟我唧唧歪歪,我还不如去校场练练兵呢?” 说完就做了一个欲要起身离开的动作。 又是这个动作,却把前一秒还神态自若的魏人间给吓坏了,赶紧上前稳住自家老爹的心神,迫切的开口。 就这焦急的模样,倒是与方才那满目傲娇的神采大相径庭。 看着自己终于夺回主场,魏贤这才继续安心的坐回自己的座位悠悠饮下一口茶之后缓缓开口。 “嗯,那你说,本将军时间有限,容不得你耽搁。” 得到魏贤首肯,魏人间这才敢开口。 “爹, 我的英雄事迹您刚刚也听了, 我呢也就不必再多费口舌说一遍了, 想来您对我们此次的所作所为还是颇为满意的,不然也不至于在这跟我耗着,但是呢,我想说,要是爹您想夸我和奖赏的话,就大可不必了,我呢,已经知道发奋图强了,自然也就不图这些名与利,但是现在呢,可能就是需要借助您的名头帮我们一个小小的忙,不知爹您觉得合适与否?” “帮忙?这事儿?我能帮上什么忙?” 魏贤一边说着,一边将眉头拧了起来,似乎实在很认真地思考,自己究竟能帮上自家儿子什么忙? 就在自己陷入沉思之时,魏人间赶紧趁着这个空挡给一旁的何翥岩使了一下眼色。 似乎是在说“赶紧啊,你刚刚不是要和我老爹说什么计划吗?现在就是时候,赶紧上来说呀!” 与魏人间做了这么多年兄弟,自然是在魏人间的眼神刚传给自己是何翥岩,就领略到了这其中的深意。 回以魏人间一个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的眼神之后,赶紧适时的上前开口。 “魏将军,我们现在确实需要您的帮忙,并且您说不定能帮上我们的大忙。” 魏贤点点头,朝着何翥岩继续开口“你继续说下去。” 何翥岩微微点头,继续开口。 “虽然我们已经了解到县令大人杨清行为不法,但始终还是缺少相关的实质性证据,奈何他又会在百姓面前演戏,演一个廉洁奉公,两袖清风的好官,所以我们实在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实不相瞒,刚才你回来的时候见我们一档子人围在门口激烈的讨论,其实也就是在说这个事儿,我们正在想办法继续找县令大人贪污行贿的证据呢? 其实在您回来之前,我们在您家门口已经想了很久,可是始终都没有想到一个既能正大光明的去查杨大人,但又同时能不被他怀疑的万全之策,但思虑良久,都没有得出一个我们想要的结果,直到现在看见您,我才脑海中横生一计,觉得或许可以一试。” “是吗?没想到本将军我年纪这么大了,居然还有这么些用处能让你们想出一个万全之策,那我倒是挺感兴趣的,你说出来我且听听?” 魏贤颇感兴趣的开口。 何翥岩微微一笑。 “将军莫要怀疑,你如果参与,那在我们的计划里将会是浓墨重彩,最耀眼的那一笔。” “是吗?那本将军我更感兴趣了,你快细细将你的计划道来。” 魏贤迫不及待的开口。 “是这样的,我们方才想了很多种办法,就算能正大光明的走进县衙,与杨清大人朝夕共处,但却总也不能打消他的疑虑,既然他有疑虑在心,自然也就会对我们处处提防,心怀戒备,想抓他的辫子就更加极为不易了,可是如果有了将军,那这事儿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怎么个不一样法儿?” 这话可不是魏贤开口问出来的,而是同样在一旁听得极为仔细认真的魏人间。 魏贤听着何翥岩说完思虑了一番之后,方才开口 “你的意思是,想我利用我的官职带着我手底下的兵,围了他的县衙,再让众人当众将县衙翻个底儿朝天!就算不能完完全全找到实质性的证据,但这么搞一下突袭,也绝对能有不小的收获!” 何翥岩微微摇头,开口。 “此计确实可以行得通,但是反过来想,杨清他为官数十载,居然都没有人发现他的蛇蝎之心,那便说明,他,做事滴水不漏,藏的极好,事事思虑收到。” “对呀,既然一来,那么此计便行不通了,他为官数十载,本将军就与他共事同一地方都没能看出他的司马昭之心,这就说明他是一个心思缜密,善于布局,并且善于伪装之人,这么一来反推的话,我们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 毕竟你们当场与他发生争执的时候,魏人间并未隐去真实面貌和真实身份,所以明面上来说基本上是已经撕破脸皮了,但是他明明就在知道你是我儿子的情况下,还敢明目张胆的跟你撕破脸皮,也恰巧说明了他有十足的把握证明我们抓不到他的把柄,不然他知道我的为人,我这一生最恨贪官污吏,他肯定想到了,如果我知道事情后续,必然会去彻查他的府宅,如果搜出什么,那就是罪证确凿,可他居然还是不顾后果的跟你撕破脸皮,,那只能说明他是有备无患呐,所以此计确实不可行。 如果冒冒然去了,很有可能还会弄巧成拙,在云州百姓面前又给他摆一道,不仅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还丢了我们将军府的脸。” “啊,那爹您的意思是现在就算您贵为将军,也奈何他不得了?不不不,还有还有,就连您这个将军和我们隔壁的庞太守两位朝廷大员,都奈何不了他一个小小的九品县令了? 了不得了,不得呀!没想到他小小九品县令,居然把我们一大帮子人耍的团团转,还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呀。他的智商若是用在正道上,必定是可以为国家发光散热的 ,没想到偏偏将这聪明伶俐用在了歪门邪道之上,唉,可惜了!” “蹦。” 魏人间的脑门儿猛地一个吃痛。 没错,这一个脑瓜崩儿就是他的亲爹魏贤赏给他的。 “臭小子,事情还没有到最后关头,你就这么忙着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那你也太小瞧你老爹了,你老爹我运筹帷幄沙场这么多年,居然让你一句话就说的不如那小小九品县令了。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胳膊肘朝外拐的儿子,还夸人家什么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你老爹我这么些年在外行军打仗,为国抛头颅洒热血,这么些年,每一次负伤回来,也没见你这么夸我一句啊。 别人随便嚣张了这么两下啊,怎么,都把你唯一会的一句诗给用上了是?你也不动动你的脑筋想想,要不是你爹我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云州一片安定祥和,哪里来他这么多奇奇怪怪的歪门邪道,说到底还是享福享太多,吃饭吃太饱,没事干了呗! 你们这忙,我帮定了。” 魏贤拳头捏的咔咔作响,继续咬牙切齿的开口。 “居然敢在本将军守护的地盘上撒野!弄这些歪门邪道,看老子不亲手灭了他,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说罢,同仇敌忾的魏将军就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把揪住魏人间的领口。 “走,儿子,老爹这就带你去看看,老爹真正的本事。” 魏人间不胜惶恐,这方方才被揪了一次领口怎么连话都还没说清楚,就又被一把揪起来了呢?看这架势,他魏人间这小身板可招架不住啊。 “等等等等,爹您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啊?不是说那杨大人知道我们的计谋吗?去了也不起作用,你你快把我给放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先放我下来,咱们有话好好说。” 何翥岩也上前,为被揪住领口显得极其可怜的魏人间开口求饶。 “对呀,魏将军现在不宜冲动行事,我们先商量商量,再做决定也不迟啊!至少先听我说完我们的计划再去。” 魏贤微微挑眉,朝着和翥岩自信满满的开口道。 “不必说了,我知道你的计谋是什么,不然也不至于如此冲动,揪起他的领口就走了。” 何翥岩 微微一愣,没想到魏将军,看起来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居然能简简单单的就在一言一行之中洞悉他的计划。 看了看魏人间,此时被揪住领口之后可怜巴巴的样子。 何翥岩也终于明白了,魏将军这样做的用意。 佩服的朝着魏贤点点头之后,微微抱拳颔首,便直起身给魏贤让开了一条道儿。 并且还礼貌性的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开口引道。 “既然如此,那魏将军,有请。” 第两百六十三章 敌不动我不动 于是,魏人间就这么尴尬且意味不明的情况下被魏贤就着领子出了云麾将军府的大门。 刚出将军府,看着魏贤这一脸怒气冲冲就着魏人间领口的模样,路人见怪不怪,只是在极其习以为常的指着被自家老爹拎着领口就连脚尖都离开地面的魏人间侃侃而谈道 “快看,这魏小公子不知道又犯什么事儿了。” “害,这有什么好奇的,他三天两头不是都要惹将军生气一回,见怪不怪啦。都是小场面。” “说的也是,不过,就这么不顾颜面的将他揪出门,是要带到哪儿去。” 再看看魏贤身后跟着浩浩汤汤的素衣净白的何翥岩一众小生。 众人的目光更加活跃起来。 “哎,为了你身后跟着的那一种白白净净的小公子可不就是魏小公子平日里天天一起厮混的好兄弟嘛, 怎么我感觉他们像个无事人似的跟在魏将军身后,都是那魏小公子被魏将军气冲冲的拎着走了呢?” “对呀,你这说来也奇怪,以前,我们住在这将军府附近的街坊邻居,虽然也时常听见将军府内传来魏将军恨铁不成钢嫉妒嫌弃魏小公子的打骂声,但也不似今日这般儿的不顾自个儿的颜面,就气冲冲的拎着自家儿子的领口往府外走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这还不简单,想知道怎么回事,咱们跟着上前去瞧瞧不就知道了。走呗,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就先凑凑热闹跟上前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听得自己邻居的建议,手中提着菜篮子正欲去买菜的张大妈。有些不舍得看看手中的菜篮子,但又好奇的抬头看了看被揪着领口渐行渐远的魏贤和魏人间一行人。 随后心下一横,斩钉截铁的点了点头,之后像是下定了什么主意,一番朝着与之讲话的同龄妇女开口道 “我看现在天色也还早,既然你想去凑热闹,那不如我们现在就去,早去早回还能再赶回来去菜场买些菜,回家做个早饭呢!不然要是回去晚了,我家那口到点儿没吃上口热乎的,可是会跟我恼的。” “哟,张姐,瞧您这说的什么话,这天色还早呢,如果要做早饭的话是铁定能赶回来的,再者说了我们整条街啊,有谁不知道你们家那口子最怕的就是你了,怎么现在话从你嘴里一说出来,这硬生生的将事实给颠倒了呢?要我说呀,这男人惧内才是真的好丈夫,好男人呢,这说明他对你好呀!没有什么说不得的。” 听着自己的家事的刘大姐这么一说,张婶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拍了一下刘大姐的手背。 “哎呀,你这瞎说什么呢,我们家那口子可不是你刚才口中所言那样的人,快快快,别说了,不是要凑热闹吗?咱们赶紧的跟上,说不定到了地方之后,还能把个好位子呢?” 刘大姐微微一笑,一副我很懂你的样子,看着张婶儿了然的笑了笑,随后这才反握住张婶的手开口道 “那行,不就是凑个热闹嘛,咱们走着……” 到了地方之后,刘大姐和张婶这才明白过来有此凑热闹举动的真的不止他们二人,看来刚刚想着着急赶过来摆个好位置倒是真的赌对了。 这不,到了目的地,云州县衙门口的衙差左右各拿着一根杀威棒,将围观群众硬生生给堵在了门外。 指指点点的一众围观群众中,最容易惹人注意的无非就是第一排的位置了,放眼望去,刘大姐和张婶赫然在列。 手里还不忘刚刚想去买菜时手中所提的菜篮子。 看着魏将军居然一路提着魏人间的领口,将其揪到了云州县衙。 虽说云麾将军府和云州县衙都地处云州,可是这两个地方你还是隔着几条街的,但这魏将军揪着魏人间的领口,不仅将其揪离了地,还一路身轻如燕将其带到了县衙,看他现在这面不红心不跳的样子,真真是一口大气儿都没有喘。 “因为你看这魏将军,可是一路将魏人间揪着过来的,一路身步子可及,现在到了是云州县衙,看他这样子倒是一点都不累呢,属实厉害,属实厉害呀!” 这一个细节,很巧妙的又被围观群众捕捉在内,并且开始讨论了起来。 刘大姐和张婶儿一看,果不其然,魏将军这样子,哪像是刚刚才揪着一个足足有八尺高的男儿走了几条街的样子呢? 听着身后男子的言语,二人赞同的点的点头,随后转过身对着方才开口的那名男子讲道 “确实如此,我们俩是一路跟着魏将军从云麾将军府一路走过来的,我们两个人空身走到这都还是喘着气儿呢,可是魏将军居然面色平静,呼吸自然,看来真的是高人呢!” 刘大姐说完,张婶儿这才调整好气息,继续开口。 “那可不,这魏将军在外行军打仗几十年,那战场上杀敌用的可都是真功夫,要像我们这样走几步路都大喘气儿的,在战场上不知道都死了几十千百把回了,可是魏将军戎马一生却依旧战功赫赫,功勋卓著,要是拎着魏小公子走这么一段路就能累趴下来,倒才是真有些不符常理了呢,你们说是不是呀?” “不过这位将军看着火气倒是不行,不知这次这位小公子又犯了什么事儿去,人能气到魏将军亲自拎着他来县衙,我估计怕是要吃牢狱之灾,不然来着县衙到底作甚?小生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呀!” 男子开口说完,刘大姐和张婶就异口同声的朝着那名男子开口。 “奇了怪了,这魏小公子就算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可虎毒终究不食子呀!况且这魏小公子还是他们魏家唯一的孩子,魏将军就算再心如磐石,也不可能就这么将自己的儿子送来衙门,然后再眼睁睁的看着他受着牢狱之灾,要是我的话,我终究是不舍得的。” 张婶说完,就被刘大姐一口否决。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魏将军贵为朝廷大员,为官数十载都风评极佳,又对朝廷忠心耿耿,为我们南境云州的安定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光从我刚刚所说这几点来看就知道,魏将军他一定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所以按他这种性子,就算是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犯了错又怎么样呢? 该受到惩罚一样还是不能少的,反正我倒是觉得会将军此举可取,至少不会被人诟病。你想啊,他这戎马一生,若能流传后世,毕竟都是道让后辈们歌功颂德的,语气能让包庇自己儿子这点小事而误了自己一辈子都恪守的原则和名声呢!反正今天我就支持魏将军的所作所为,你那种不是自私狭隘的想法。” “呵,听你刘大姐这意思,为了自己身后的虚名就可以不顾自己儿子的安危了,我看你这不是大义凛然,你这才是真正的自私虚伪,把自己的儿子的身家性命当成自己身后虚荣的垫脚石?” 张婶儿听完刘大姐的措辞,毫不犹豫的开口反驳刘大姐,赞同魏将军的说法。 这下轮到刘大姐不服气了。揪住。张婶的衣袖继续开始辩解了起来。 “你这说法更不对,常言都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他是魏将军的儿子又能怎么样?如果他真的犯了罪,杀了人放了火,就可以因为他是魏将军的儿子,继续逍遥法外,过着自己原本的生活吗?就全当自己所做过的坏事没有发生过吗?那这天下要公平有何用?要这县衙有何用?” “我……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是他受了挫确实该惩罚,可是于情于私来讲,一个父亲怎么可能舍得并且铁得下心来,亲手将自己的儿子送入监狱呢?”张婶反驳道。 “管他舍不舍得,犯了罪就该受罚,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如果因为不舍就包庇他的话,才是真的有问题!要我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时候应该不是简单了包庇了,这是纵容和溺爱,这样只会真的害了魏小公子。” 由于两人争吵的太将忘乎所以,以至于声音概括在场所有人,到最后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听着二人争论。 就连公堂之上的魏将军何为人间,以及何翥岩都不例外。 听着刘大姐刚正不阿的措辞,魏将军满意的笑了笑。 似乎觉得刘大姐说的很有道理。 就在刘大姐和张婶身后的那名男子,注意到魏将军脸上那意味不明的笑容之后。 终于还是抬起手在已经吵得太过激烈而遗忘周围还有人的二人背后轻轻拍了拍,并且看着魏将军咽了咽口水,极不情愿地说了一声儿 “嗯,大婶那个你们是不是应该注意一下周围还有人,或者说注意一下措辞。” 听着男子的提醒,刚欲开口继续喝,张婶进行激烈辩解的刘大姐一愣,随即瞳孔猛地一缩,和张婶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都同时察觉了气氛的不对劲之处。 糟糕,刚才吵的太激烈,忘了周围围满了人了。 二人就这么瞪着眼睛相互瞪着对方,似乎是在眼神交流着,接下来可怎么收场的问题。 “完了完了,这下魏小公子这事儿还没有个结果,我跟着张婶倒是真的被结果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反正脏兮兮的一直瞪着自己一动不动的模样,刘大姐干脆想着破罐子破摔。 “算了算了,敌不动我不动,只要我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既然张大婶不动,那我也不动了。” 第两百六十四章 错哪儿了 一时之间,仿佛空气的突然凝住了。 刘大姐和张大神也是面面相觑,一动不动,把敌不动,我不动原则贯彻落实到了极点。 看着两位吵得火热朝天的大事突然安静下来,周围的围观群众自然也是安静了下来。 使得周遭空气更加安静。 毕竟当事人都没有讲话,他们旁人又怎么敢随便开口说些什么呢?所以这个时候。明哲保身更加重要,当事人都不说话,那她们自然也是该保持沉默的。 在这安静的仿佛时间静止的空气中,独独一个人显得尤为例外,那就是导致方才张婶和刘大姐二人争吵且争论不休的主人公,魏小公子魏人间。 之所以说他显得格格不入,正是因为自己本身就是在正儿八经意味不明的情况之下,被自家老爹揪着衣领,一路就到了这县衙。 可听着就此事而争论不休,导致公堂一片肃静的那两位大神的意思。 之所以会给自家老爹揪着领口,不顾颜面一路揪到这,是因为自己又犯了什么大错。 思及此魏,人间眉头紧了更紧,不禁在心底下暗暗腹诽。 “不对呀,这情况方才在家中,我爹听了我的英雄事迹之后,明明颇为震惊,一副他的儿子终于出息了的模样,更不用说有怪罪我的意思了,可是明明一开始都好好的,为何我爹突然变卦了就揪着我来着县衙了呢?莫非真如这二位大婶所说我又在什么地方犯了得罪我爹的滔天大罪,所以我爹为了自己和整个将军府的声誉,不得不把我抓来县衙问罪一番。” 仔细想完,魏人间的眉头,扭得更紧了。 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又犯了错,得罪了老爹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为人间就在这安静的人群中抓耳挠腮,也还是没有想出来自己到底什么地方犯了错。 所以干脆不再思考。 毕竟自己都想了这么久,也想不出来自己那就错在何处,不如直接开口问问或许就能真相大白,柳暗花明了呢? 最后一个出生并打破了现场,仿佛时间静止时的寂静场面。 “ 第二,我这是又犯了什么罪,居然气得你如此大动干戈,揪着我的领口就把我揪到这儿来了,看你这反应我这次犯的错应该不小! 但我刚刚冥思苦想,始终都对我到底什么地方惹您生如此大的气,而百思不得其解,不知爹可否让我死个明白,直接告诉我一下,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为人间看着魏贤,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小,直到最后都快变得几不可闻了。 说话的同时也将头低得更低,生怕自己老爹听见自己的声音暴怒而后抬脚,一脚将自己踹翻在地。 敢向魏将军这样问话,自然也是需要底气的,奈何魏人间底气不足,所以这才说话声音越说越小。 一口气说完话之后,魏人间紧紧咬了咬牙,定定地立了立脚跟儿,似乎都已经做好了凛然被自家老爹一脚踹出县衙大门的架势。 因为太过惧怕,还不得以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上唇紧紧咬住下唇,呼吸一紧,已经做好准备等待着那重重一脚踹在自己身上任何一个部位之后自己之身飞出去重重跌落在地的准备。 奈何过了良久,魏人间也没有等到自家老爹,重重踹在自己身上的那一脚。 倒是在魏人间微微睁开一只眼查看虚实的时候,魏贤得掌声响彻整座公堂。 “好,本将军觉得二位大婶所言皆都各有各的道理,都有出自于对事件不同角度理解的考虑和想法。不过本将军觉得你们有一点说错了。” 刘大姐和张婶听着,魏将军不但没有怪罪,还和他们探讨了起来,纷纷松了一口气,赶紧朝着魏将军抱拳开口。 “魏将军,草民惶恐,我俩不过是一介妇孺之辈,刚刚所谈皆是自己的拙见而已,却未曾想,声音过大,不慎入了魏将军的耳,误了魏将军和诸位贵人的耳朵,我我们两位没有什么见识和对事物独道见解的本事,都是胡言乱语。 不过,还挺将军看在我们没有识文断字以及对这些大事没有独到的见解的笨拙之处,谅解我们这一次,我们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对啊,将军,都是两个妇人的舆论,将军就不必放在心上了。” 张婶也赶紧开口辩解。 魏将军粲然一笑。 “二位不必慌张,我此番与你们说的,我并不是要怪罪你们的意思,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本将军从不撒谎,我方才开口,只是觉得你们俩说的都很有道理,不管是从哪一方来说,其实都没有错。 作为镇守一方的将军,我眼中容不得一点沙子,所以自己的儿子犯了错,我自然也是该秉公办理的,可是作为父亲,试问,在座各位众人,又有谁会真的忍心将自己的儿子亲手送进牢狱呢?” 听者魏将军此话一出,在场众人一片哗然,纷纷开始猜测魏将军,此行揪着魏人间来县衙的目的。 刘大姐也是一时没有忍住,朝着魏将军直言不讳道 “将军,那你此行送魏小公子前来县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魏将军嘴唇微勾,轻轻一笑,然后开口。 “我儿魏人间,虽然从小就是个纨绔子弟,那是因为本将军对他的要求也不高,给他取名人间,只不过想让他游戏人间的意思,他可以稍微顽固一点,但是不可以做败坏家风国风,伤害自家百姓的事儿,所以从小到大,他虽然一直在惹祸,但是却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地方 。 这也是为什么他作为云州纨绔还能结识不少朋友的原因,不知在座各位觉对于将军此言可有异议?” 听着魏将军问完众人,低头仔细想了想。 “对呀,回忆这魏小公子,虽然从小便纨绔又调皮,可是要说像历史上那些坏透顶的纨绔子弟来说,魏小公子这些鸡毛蒜皮的小纨绔根本算不上什么,虽然常常纵马长街撞翻一些小摊小贩,事后却也会挨家挨户的道歉帮忙,虽然喜欢和一众同为富家子弟的纨绔公子花天酒地,但也从未做过什么丧尽天良,侮辱良家妇女这般龌龊之事,虽然行事莽撞经常大摇大摆招摇过市,但是看到欺负弱小之辈,也还是会尽力帮忙。 总的来说,无非就是想做好事,但没用对方式还有让人觉得有些不怀好意的意思,但其实本质上来说,这魏小公子呀心是不坏的。” 听着人群中有人给出了魏人间这么一句评价。 魏人间这个招摇过市的小纨绔,差点感动的热泪盈眶,抱住自家老爹痛哭一场。 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后,指着那位畅意直言的兄弟开口。 “兄弟,还是你懂我,我留下你的名字,我一定要和你做朋友,带你去喝酒?” 听着魏人间这么一说,刚才那位畅意直言的兄弟现在赶紧摇摇手,然后抱拳开口。 “小公子言重了,我不过是畅所欲言罢了!喝酒就不必了。” 看着那位公子委婉拒绝,魏人间却不忍就此放弃,刚欲开口劝说一番,就被自家老爹一个眼神打断。 最后魏人间赶紧一个机灵止住要说出口挽留那位公子的话语,赶紧将头低下,等待着自家老爹的训斥。 见到自己的眼神杀对魏人间起了作用。 魏贤这才看了看堂下众人继续开口。 “你们说的不错,魏人间这小子,虽然平时看起来不靠谱儿,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分得清楚的,所以我对他向来也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求不算严厉。 毕竟看他这样子,也不像是像我这般将来要为国家效力的料,我只是觉得如果他不能为国家效力,那么至少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南境百姓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众人纷纷点头,随后朝着魏将军异口同声的开口 “魏将军此言有理,我等没有异议。” 看着众人整整齐齐的回答了自己老爹,魏人间终于忍无可忍,朝着魏贤开口 “所以呢,爹,你这最后也没有说清楚我为什么会被抓来这,说实话我觉得我今天表现挺好,我真不知道我错哪儿了,你为什么要把我抓到这儿来?你刚才说了那么多,我觉得我这次一定是犯了非常严重而且不可原谅的错误,不然你也不可能怒气冲冲的就把我救到这来! 没事的爹,要我说你就说出来,知道你是一位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云麾大将军,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我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我不会怪你的,但是我真的想知道我犯了什么罪,吃牢狱之灾,你就告诉我,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看着魏人间百思不得其解也要知道原因的模样,魏没微微皱眉没有开口。 眼睛还时不时的调瞟侧方,一般县令大人走出来审查案子的方向,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看着自家的爹眼神左瞟右瞟,却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魏人间心凉了。 完了完了,自家老爹都已经开始用眼神的躲避来回避自己所犯的罪过,自己这次所犯的罪是真的严重了,不然为什么就连自家老爹都难以启齿呢? 殊不知有着行军打仗多年资历的魏贤,在杨清的脚步声还没到达正厅之前就听见了他朝着公堂这边走来的脚步声。 趁着杨清还没到公堂,魏贤抓紧机会,脸色一变,指着地上的魏人间,嗓门颇大的大声呵斥。 “逆子,怎么都到这个份上,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哪了吗?还不给本将军赶紧跪下。” 魏人间一愣看着自己那突然变脸的老爹,彻底被吓懵了。 “扑通”一声,便应声跪在了地上。 第两百六十五章 年度大戏 看着魏人间居然应声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魏贤轻轻挑眉,心底下暗暗对魏人间赞赏道。 “好小子,果然开窍了,居然还知道怎么配合我了。” 此时曾得益于魏人间居然只能配合自己的魏贤,哪里知道魏人间此举压根就不是为了配合他,而是真正被自己方才突然大声的录制给吓到了。 本能而且自发的做出来的动作。 趁着魏人间跪下,魏贤刚好一不做二不休,乘胜追击,继续站起身,怒指着魏人间,破口大声指责道。 “你还知道跪下吗?你这个逆子,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感到县衙闹事的,杨大人与我同在云州为官数十年,我们俩的默契彼此都心照不宣,他一向爱民如子,为民谋福祉,他岂是你这等小小之辈就能随便怀疑的。 你不懂事儿怀疑杨大人便也罢了,居然还敢带着一众毛头小子来县衙闹事儿,我看你真是太久没被我活动筋骨了,欠抽。” 魏人间懵了,这……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自家老爹突然就变成这个模样,还想着自己是犯了什么大错,原来是因为在县衙和杨大人对峙这件事,可是自家老爹怎么突然变了卦,居然以为在杨大人这件事情上是自己在胡闹呢? 魏人间不解的朝着魏贤开口道 “怎么回事儿啊?爹,我这……” 魏人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魏贤再次出声打断。 “住口,这里没有你说话的地儿,你就待在这儿乖乖的等着审判。” 比魏人间更不解的还有与魏人间的那一众有着过命交情的富家公子们。 读读何翥岩在看到这魏将军对于魏人间这两极反转的态度之后,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微微勾了勾唇,等待着好戏上演。 谁说历来的武将都是直言直语,憨厚耿直,一根筋只知道行军带兵打仗的,就这魏将军来说,就跟以往传说中的诸位大将完全截然相反,不仅带兵打仗建功立业是一流,就连这对事物的应变能力和处理技巧都完全是异于常人的。 本来以前他还觉得魏人间这性子既不像他爹,又不像他娘,也不知道这性子到底是像了谁,现在这么一看,魏人间只是遗传了他爹另一半的耍小鬼聪明的血脉而已,至于魏将军行军打仗时的那些技能,他根本是一样没有遗传到。 眼瞅着县令大人就快走到正厅,何翥岩敛起笑意,赶紧上前站与魏人间身侧,适时的朝着魏将军开口。 “将军,此事确实是我和人间一时冲才铸下的大错。 不过我们当时也就是一时冲动,压根儿……压根儿没有想这个事情会闹得这么大,不仅把事情闹大,还玷污了杨大人为官二十年的清誉,属实……属实有些不妥。 不过事已至此,再对人间动辄打骂也不是个事儿,既然将军你已经将我们带到了县衙,想必是想问问杨县令会怎么处理!” 说到此处,何翥岩也扑通一声捏着手中的折扇就跪了下去。 声泪俱下的开始了自己真正的表演 “将军我们真的知错了,还请您看在我们年少无知,尚且还可能教诲的情况下,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改过自新。我们可以接受魏将军提出的任何惩罚,我们一定照做并且认真完成,此事就交由云州百姓当一次监察官如何?” 围观百姓反正都是来参与这件事情的,一听到被人提及,自然是加深了自己对于此时的参与感,然后便纷纷满眼期待的看着不怒自威的魏贤。 魏贤假装沉思的样子,沉思了的一瞬之后,有些为难的开口道。 “这事我恐怕是不太好答应,诸位呀,毕竟这件事情虽然是我儿及他的朋友们所犯的过错,但是受害者并不是本将军,而是与本将军一同在朝为官的杨大人。 而作为云州县令,虽然本将军品阶比他高,但是他其实更有权利来替本将军处决此事,不是吗?” 众人纷纷点头,无不觉得魏将军所说没有道理的。 “果然,还是魏将军深明大义,思虑周全,居然连这小小的细节都想到了。” “所以我才将这几名犯了错的小孩子带到县衙来,毕竟他们确确实实犯了错,而本将军也绝不可能因为有我儿子在里面就私自处理,姑息了这件事情,此事还与杨大人有关,自然也不能让杨大人白白受了冤屈,还是得让杨大人处理一下,较为合适,不知各位觉得本将军所说可有道理?” “没错 魏将军公正无私,我等并无意异议。” 魏贤微微一笑,似乎对于百姓们的回答很是满意。 杨大人走到临近公堂的地方,还特意停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儿? 居然如此大动干戈,还围了不少的围观群众,本以为是魏人间这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回去将他们怀疑自己的事儿就这么毫无根据的告诉了魏贤,魏贤这是带着自己受了委屈的儿子,欺上门来算账的呢,可没想到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这样,看着魏将军的样子,似乎站在他这一边不说更多呢? 可杨清也不是就这么容易被骗的,万一他们反其道而行之,借机想在自己面前上演一出大戏,好逼自己露出马脚那可怎么办? 总之现在事态未明,一切都是未知的定数,不可太过大意,必须一步一个脚印,滴水不漏,现在魏将军也来了,事情可就不是跟这么几个毛孩子周选这么简单了,必须得比之前更加小心才是。 理清思绪,杨清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所穿的官服,迈着坚定的步伐,就朝着魏将军走了过去。 一边走还一边有些焦急的开口。 “下官在书房处理公务,竟然不知魏将军来访,害得将军在此等候多时,实在是不该不该呀,还请将军多多谅解,下官在此,给将军您赔不是。” “唉,杨大人快快起来。咱们一同在朝为官,又都是云州的父母官,何来这等不等之说呢?今日突然拜访事先没有通知,到应该是我的不是才是,怎么杨大人居然将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要我说呀,咱也不用在意这些细节此来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呢?毕竟杨大人也没有那未卜先知的能力不是,若是这样都要怪罪,倒真是显得本将军有些小气了,再说了,本将军是那种人吗?” 人家魏将军都这么说了,他杨清杨大人自然也是不好再说什么,毕竟就你等我,我等你这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再扯下去,可就真的比女人还要矫情了。 随后杨大人含笑朝着魏将军点了点头。 “是是是,将军所言有理。” 看了看地上跪着的魏人间和何翥岩一众人之后,这才继续开口。 “想必魏将军此次前来,是为了之前我与魏小公子以及他的几位朋友所闹出的不愉快?其实将军大可不必如此,他们一众小辈,我自然是不会跟他们计较的,将军大可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听着这杨清居然主动提及此事,想必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魏贤怎能甘心? 赶紧站起身指着魏人间,故作暴怒的开口。 “那怎么行,这臭小子居然行事莽撞,如此不懂礼数,冲撞了云州的父母官,如果不好好惩治,那杨大人你以后在处理案件时面对一众如同今日围观的百姓如何立威立信,绝不能因为他年纪小,又是本将军的儿子,就姑息了他,更不能因为这件事导致你为官二十年的清誉受损,以后失信于云州百姓啊! 一笔归一笔,今日我送他前来就是想问问杨大人,你要怎么处理我都全全不干涉,是时候该让他长点记性了,不然他老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放心,杨大人,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完全不用在乎我,我今日就是特地送他来此处长记性的。” 杨清看这魏位将军的样子,倒完全不像是在演戏,他眼中的怒意可真不像是装出来的,那听他这意思就是完全相信自己,在云州为官二十年,百姓口中口口相传的所作所为,感情魏人间他们对自己的怀疑,他是压根全都不信呐。 这不禁让杨大人松了一口气,既然魏将军对他是完全相信的,那么魏人间这帮小屁孩,无论怎么闹都是闹不出的什么结果的。 想到这里,心下不由得放松一大截的杨大人,赶紧含笑开口朝着魏贤说道。 “魏将军严重了,正如你所说,我已经是一位为官二十年的县令,怎么会跟他们这些小辈计较呢,放心,我不会在意的。” “不,杨大人,这事儿是我们的错,是我们无知率先冲撞了您,不仅如此,还公然当堂质问您,这是对您的大不敬,我们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们决定做出一些弥补您有什么条件,但讲无妨,我们都欣然接受。” 说完之后还伸手拐了拐,身侧不为所动的魏人间。 “你说是不是,人间?” 魏人间眉头一皱,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不太明白的样子,但看着何翥岩眼神之间传达给自己的意思。 只得顺着何翥岩的意思,一脸意味不明的朝着自家老爹身侧的杨大人开口。 “啊……这……对啊,杨大人,我们此来就是专程来向你表达之前当堂对您做的那些大不敬的事情的。还请您……呃……秉公办理,千万……千万不要给我们留情面。” 魏人间结结巴巴的说完,还不忘测头眼神示意和翥岩一眼。 意思是在问何翥岩。 “我这配合的到底对不对?” 何翥岩一脸凝重,瞟了魏人间一眼,而后继续朝着杨大人开口 “还请大人处罚我们。” 听着何翥岩这么一说,魏人间可算是放心了,自己这么随便一蒙一开口,居然说对了。 他们这么演感情是想套路杨大人呐。 第两百六十六章 百姓做主 不过自家老爹和何翥岩也太不厚道了! 突然之间一句话不说,一个词儿不露,就把自己拉过来县衙这边儿演起了年度大戏。 说来这俩人心也是够大的,居然不事先将计谋告诉他,就不怕他魏人间猜不出他们的真实意图,然后再杨大人对峙的时候暴露了吗?那可不就前功尽弃了。 不过转念一想,魏人间还是有些许得意的。 “想来老爹二话不说,和翥岩明白了互相的思绪之后,就揪着我的领口将我揪到的县衙,而现在我又成功地接上了他们的计谋,顺着演了一出,这不就说明我是个绝顶聪明的可造之材吗?难怪老爹都不跟我点破一下就把我直接踢来了,感情是他知道我就是这么一个聪明人呐! ” 想到这里魏人间的嘴角不禁有些上扬,毕竟这件事儿虽然说他们俩没有跟自己通声气儿,但是现在的无缝衔接也说明了他魏人间的可塑性,现在这小多少有点儿傲娇的意思在里边。 但魏人间也清楚的知道,现在还不是让他傲娇的时候,这戏虽然说他已经参与进来了,但是也才刚刚开始,还是要稳住心神,不然就按杨清这生性多疑,万事喜欢算计的性子,万一让他发现了什么端倪可就真的前功尽弃了。 最后赶紧装作之前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朝着杨大人假装有些不服气的继续开口道。 “杨大人,今天这事儿,既然我爹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也没有什么异议,他领着我们来此处自然就是来表达歉意,况且他刚刚也说了,你贵为县令,如果就这么放我们走了,岂不是落实了今天我口中所说的那些缪言呢? 我们既然已经来找你认错,为了你作为县令大人不失你的官威和诚信,还是得掂量掂量该怎么处罚我们?喏……” 说罢魏人间转头指了指公堂大门口围起的包括刘大姐和张大婶儿在内的一众围观百姓。 “毕竟这么多百姓都在呢,你总不能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公然包庇袒护我们,这样的话我们才是真的大错特错,败坏了杨大人里围观二十年的清誉啊。” “这……” 听着魏人间咄咄逼人的话语,杨清陷入了两难,看了看魏贤之后刚欲开口。 又被一脸知错悔改模样的何翥岩抢先开口道 “是呀,杨大人,我们真的已经知道错,不然你在云州这么些年也知道人间他是什么样的性子,若是他不诚心悔过的话,他怎么会肯当众朝着你说下这些忏悔之言呢? 刚刚在您来此之前,我们还说一定接受你给我们的任何处罚,还说好了,让围观的一众云州百姓当监官呢?” 说完之后转过身看向刘大姐和张大婶为伍的一众围观百姓开口问道。 “各位百姓,我们刚刚所言是否属实?是否说了接受云大人给我们的任何惩罚?并且让你们当监工,以免有人怀疑我们利用魏将军的官职从中作梗这一事?” 听着何翥岩一问出口。 莫说是刘大姐和张大婶了,在场所有人皆都异口同声的开口道。 “没错,对,我们都听见啦!” 随后刘大姐一鼓作气上前继续朝着杨大人义正词严的开口 “杨大人,还请听草民一言,何公子所言确实属实,杨大人,其实这件事情说严重它也不严重,你也可以处理得轻一点,但是毕竟当事人是位将军独子身份的特殊性,如果你从轻处罚,可能不知情的人会借此来诟病您,为了不让您背上循私舞弊的罪名,污了您为官二十年刚直不阿的清名,所以还是得重罚。 方才二位公子以及魏将军都说了,让我们当监工,既然我们在您处罚了他们之后,想必这件事情过后也不会有人拿来说事,杨大人依旧是我们云州百姓,心中爱民如子人人称赞,说不定日后还是流芳百世的清官。” 听着刘大姐一番慷慨成词。 魏贤颇为赞赏的朝其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站起身朝着杨大人开口。 “杨大人你看,一个妇人对尚且如此深明大义,我们这些官场中人,有何需在乎这些呢?不管他是谁的儿子,今天就算他是皇帝陛下的儿子,宸王殿下,他也必须得接受惩罚,因为他污的不仅仅是你,杨清的名声,更是云州百姓人人口口称赞,并且深信不疑的杨大人。 倒也不是说本将军非要带他们来,这让你教训一番,寻个痛快,我们都是长期驻守云州的父母官,自然知道安稳民心才是最重要的治民之道,如果就因为今天这事,导致杨大人声誉受损,那才是对我南境最大的损失,对云州百姓最大的损失。所以杨大人你想好该怎么处罚这些毛头小子了吗?” “这……” 这刘大姐和魏将军的一番恳切言辞对着杨清文番轰炸,倒是让杨清有些不知从何说起了。 若是自己坚持,不惩处他们,但他们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时候,自己倒真的会,因为这点小事背上徇私舞弊的罪名。 可是说白了,这点小事儿,自己其实真犯不着惩处他们,如果他们不查自己那便是最好,可现在偏偏魏贤这老匹夫还当着这么多围观群众的面儿来这么一遭,他到底该怎么处理才好呢? 怎么处理才能既不失了魏将军的面子,又能堵住着围观群众的悠悠众口呢? 杨清陷入了两难,本以为魏将军对自己极度信任,自己就可以悬着的心放下来,可没想到又给他来了这么一个大难题。 到底该怎么处理呢? 杨清目光扫过在场众人,随后眼睛一亮,将目光定格在了跃跃欲试的云州百姓身上。 随后露出了一抹柳暗花明的笑容,岁来到魏将军生前抱拳开口。 “魏将军,既然连您也都如此说了,那我也不推脱了,本来我觉得这倒不是一件什么大事儿,他们都是小辈,我作为长辈自然不会跟他们计较。 但是从长远来讲,你们刚刚分析得也有道理,如果我这次真的不处理他们,估计事后,下官真的是会背上刚才你们所说的种种罪名的,所以既然有百姓在场,那下官独胆向将军请求,不如咱们把主动权交到百姓身上,让百姓来做主,如何?” 魏贤微微一笑。 “好主意,本官也觉得既然百姓在场,刚才我们又说了此次案件让百姓当监察官,这主动权,自然是该交还于百姓手上的,杨大人好计谋。” 说完之后魏贤英武的站起身,面向一众围观,百姓开口。 “刚才我们说的话,想必诸位百姓都已经听见了!既然说了,让大家一起当监察官,那该怎么处罚这几个犯了错的毛头小子,自然也就由你们决定了。 不如这样,本将军给诸位一炷香的功夫,让大家可以讨论一下怎么处罚魏人间以及他的几个朋友们,你们务必要在本将军给你们的时间内讨论出一个结果,若是意见不统一,你们可在私下投票,票数多的最终执行,不知各位对于本将军的意见可有异议?” 我以前说完看一下为首的刘大姐和张大婶好像是在征求二人的意见。 刘大姐和张大婶接受魏将军递过来的目光,然后看向周围众人试探性的开口。 “不知你们其他众人意下如何呀?” 见着众人纷纷坚定点头的模样。 刘张二人相视一笑,然后转过身面向魏贤抱拳开口道。 “回味将军,我们觉得此计尚可不如,就按将军所说的执行!” 魏贤微微勾唇,而后点了点头。 豪爽的说了一声“好”之后。 便转过身吩咐一名衙差道。 “你,去取一一炷香来点燃,就可以让他们开始讨论了。” 衙差领命,看了看杨清。 似乎是在征求意见,随后看到杨清也点点头,朝着自己吩咐的摇摇手之后。 这才赶紧朝着魏贤抱拳开口道 “是,将军。” …… 不多时,那名衙差已经拿着一支香和香炉来到了公堂正中,将香炉放到案几上之后,打开火折子将其点燃,然后规矩的退到了一旁。 魏贤看着点燃的香,朝着刘大姐和张婶一众百姓开口道。 “开始,千万记得看好时间。” 随后便转身回到座位上座下,端起茶杯悠悠饮了起来。 似乎别人现在讨论的事儿跟自己的宝贝儿子完全搭不上边儿似的。 魏人间却是不停的转头看向围观百姓好几眼之后,开口问在自己身侧的何翥岩道。 “翥岩你说他们到底会商量出一个什么结果来呢?” 何翥岩抬头看了杨清一眼低头疑惑的朝着魏人间开口。 “这我也不知道呀,只希望他们不要想出比较残酷的那种想法,我们俩这细皮嫩肉的哪受得住呀!” “残酷应该不至于,这些百姓可都是老式的,能……能坏到哪去呀?” “嗯,希望如此!” 让人简单的对话却。被坐在公堂之上的杨清听得清清楚楚。 随后也面带疑惑地看了一眼,棠下正在积极讨论的一众围观百姓,心下暗暗腹诽道。 “对呀,这些百姓最好讨论出一个比较令众人都满意的办法,如果轻了,倒是显得百姓怜悯他们,可如果重了,且不说这魏人间是魏将军独子的身份,他的一众朋友们毕竟都是林州有头有脸人家的儿子,虽说想出来刑罚的是百姓,可毕竟做主的都是他这县令大人,到时候这些人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该负责的也还是他杨清,他到时候可怎么跟跟这些云州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交代呀!” 第两百六十七章 如芒在背 正在担忧的杨大人转念一想,瞬间又放松了不少。 毕竟这些百姓都是胆小如鼠之辈,就算不念他杨清的面子至少也要顾及魏将军的面子,如果真的处罚重了,日后见了魏将军,就算真的魏将军大人大量不跟他们计较,想来他们也会不好意思的,这些围观群众虽然都是一些平头小老百姓,可为人处事这一方面了,可精着呢。 细细想来,这些百姓就算再胆大,估计也是不敢说出什么严厉的酷刑的,毕竟能想出来和能说出来是两个概念不是? 思及此,杨大人悬着的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殊不知他这一切的心理变化,其实都早已被魏将军看在眼中。 其实他能想到的这些魏将军又怎会想不到呢? 毕竟今天他们起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将魏人间安排在杨大人身边,好让其可以好好的查杨大人一番吗?所以在魏将军看来,这些小算计不过都不过以纸上谈兵罢了! 杨清现在肯定以为他是一个只知道打仗的一届粗鲁武夫而已,可他又怎么会知道,行军打仗,光有武力是仅仅不够的,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将魏人间安插在杨大人身边,魏将军又怎会轻易将这处置魏人间的权力交到百姓手中呢?他估计是忘了这位常胜将军可是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的啊! 所以魏将军才是整座公堂之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存在,他行军打仗多年,这些各有算计的人们在他手底下不过是小菜一碟儿罢了,百姓们虽然都跃跃欲试,但始终都还是忌讳他魏将军的名号,所以他早就料到这些人就算再想出什么残酷的刑罚,也决计不会说出来,到最后只会说出一个既不失了杨大人官威又不伤了他魏将军颜面的办法来成人之美罢了。 依次瞟了一眼在场众人,魏将军这才悠然自得的继续端起身旁的茶盏,有一些得意的连着饮了好几口茶,直到茶杯见了底儿,唉,魏建军这才再次抬头瞟向公堂正中案几之上的那一炷香。 刚巧茶水饮完,那炷香上的香灰也正好燃尽,看着最后一点香灰。毫不留情的从香柱上缓缓掉落在香炉之中。 魏贤也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径直站起了身。 朝着公堂门口的一众围观百姓拍了拍手掌之后,清了清嗓子,满目严肃地开口。 “好了,各位,香已燃尽,时间已到,不知各位可有商量出什么结果,若是没有,那这主动权,又自然而然地交回杨清大人手中了。” 听这位将军一声令下,吩咐时间已经到了,众位方才还在讨论激烈的百姓纷纷安静了下,来看向刘大姐和张大婶儿。 感受到众人期许的目光,二人对视一眼之后朝着魏将军抱拳开口。 “将军放心,我等已经商量出一个结果。只是不知这个结果会不会让大家都满意。” “噢,满意,你们难道还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不曾既不失了杨大人的面儿,又能不伤了这些毛头小子?果然,三个臭皮匠可以三个诸葛亮跟你说,在场这么多人,不是要抵好几个诸葛先生了,你们这些诸葛快些说来与本将军听听,到是个什么万全之策?” 魏贤装作好奇的样子,朝着堂下众人开口询问。 刘大姐张大婶对视一番之后,张大婶率先上前一步朝着魏将军解说道。 “魏将军,杨大人,接下来就由民妇来为你们解说一下,我们所商讨出来的计策如何?” 看着张大婶儿,面无惧色,振振有词的样子。 魏将军和杨大人同样也是相视一笑,而后朝着张大婶开口道。 “但讲无妨。” 得到两人的首肯,张大婶自信的勾了勾唇,然后振振有词的开口说解道。 “是这样,我们方才讨论了一下这件事儿,觉得现在他的矛盾性主要在于问题不大,但却不得不解决这一点上,二位大人觉得是与不是?” 魏将军将军和杨大人纷纷赞同的点点头。 “不错,这件事情,你这是因为这么一点,所以难以解决,也不好解决。” 听着二人有些焦头烂额,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惑。 张大婶邪魅一笑,继续自信满满的开口。 “其实这件事情若是想要解决,他也没有这么麻烦,比如其实大家都觉得那小公子无非就是犯了顶撞杨大人之罪,该不该严惩的问题,可是以杨大人的行事风格来说,就算他不是魏将军的儿子,随便是谁不小心出言不逊顶撞了他,想必他也不会与那人斤斤计较。 可现在巧就巧在这件事情还与他魏小公子的身份挂上了钩,毕竟作为魏将军您的独子,若是杨大人不对他惩处一番,毕竟又会被某些小人专注说闲话,说什么杨大人工人徇私舞弊,包庇魏小公子之类的话。 可是各位,扪心自问,于人情来讲,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就对魏小公子以及他的朋友们施以重型的话,又有些显得没有人情味儿了。” “对呀,所以这件事情很矛盾,本官觉得若是罚他们,碍于人情大可不必,要是不罚,又会有人觉得本官有些软弱无能,循私舞弊的意思在里边儿,可现在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这么矛盾,本官到底该如何是好呢?” 杨清面在疑惑开口问向张大姐。 “简单啊,罚,我们当然得罚,毕竟杨大人您作为一州县令,在您,面前人人平等,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魏小公子当堂冲撞了您,挑衅了您的官威,犯了错,自然当罚,可是怎么罚,我们却大有讲究不是。” 看着张大婶振振有词的模样,杨清心底这下是彻底平静了。 他果然没有猜错这些百姓的聪明,普通寻常百姓又怎么样? 在这些人情冷暖方面,见识最多,处理经验最丰富的也正好就是他们。 随后杨清朝着张大神杨梅杨梅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张大婶儿微微点头,转过头看向魏人间开口。 “魏小公子方才可是说过,无论什么惩罚你都能接受,绝无怨言?” 一人间虽然一脸纨绔,但还是肯定的回答到 “没错,小爷我虽然在你们的传言中可能不是个好人,但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过的话自当不会反悔,我刚才确实说了,接受任何惩罚,只要杨大人的消气儿,你们怎么开心怎么来。” 张大婶儿点点头。 “那我便说了。” “事情很简单,既然大家都觉得此事必罚,但又不必罚的太重,但是为了杨大人考虑,我们又不能罚的太清闲的谄媚和俗套。所以我们可以让魏公子常常以己之道,还施彼身的滋味儿。 他之前不是在公堂上大闹一番,怀疑杨大人为官二十年的青联名誉吗? 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定个期限,让他天天办学与杨大山深处,不管是洋大人审案,吃饭,喝水饮茶,他都伴于身侧,让他看看杨大人到底是一个怎样廉洁的人,时间久了,见惯了杨大人的行事作风和一些朴素的生活,习惯,想必就会对杨大人彻底改观! 毕竟如果罚得太重,比如杖责一百之类的话,估计以魏小公子的性子,事后不仅不会真的服气杨大人,以后还会找机会暗中跟杨大人较劲呢,我们不能只顾眼前,长远的和平才是真正的和平,既然隔阂已经在了,就要想办法消除它,而不是继续加宽他,各位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听闻张大婶儿这一番仗义直言,魏将军颇为赞同的点点头。 “妙啊,真乃妙计,本将军怎么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办法? 以杨大人的为人为官二十年,一直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大家都是看得见的清官,可是魏人间这小子,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怀疑请云州百姓信任了整整二十年的清廉县令杨大人! 他竟然已经怀疑了,我们辩解是没有作用的,所以我们说什么他也不会信,因为心里始终有那根刺儿,我们唯一能想的办法不是让那根刺儿定得更深,而是拔出那跟辞让伤口复原。 所以既然一时之间难以消除他对杨大人的隔阂和怀疑,那么让他跟杨大人相处一段时间,说不定他就会杨大人完全改观,妙啊!真乃妙计。 这样一来,别人既不会说杨大人因为魏人间是本将军独子的原因而循私舞弊, 又会觉得杨大人为官坦荡,与魏人间大闹公堂那般所言,真的有那些什么不检点的举动,私下中饱私囊,私相授受这些传言。 此计真乃一举两得呀!杨大人你说是与不是?” 杨大人心中苦涩一笑。 “是个屁呀是,你魏将军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倒是把好话都说尽了,本官要是不同意,那么就证明了那魏人间所言,我确实有问题,可我若是同意了,魏人间那小子,看似不着调,实则却机警的很,日后时时刻刻都在我身边,迟早得让他抓到一些把柄,自己现在的局面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像反复的从深渊跌到谷底,又从谷底爬上深渊,如此往复循环一般呐。 唉,现在这局面如芒在背,有些腹背受敌的感觉,真不知道了该如何解决了。” 想是这么想,杨清当然不可能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朝着魏将军泰然自若地微微勾了勾传之后,大方得体,从容不迫的开口道“下官对百姓们所提的这个意见颇为满意,如果将军没有异议的话,不如就照此办!” 第两百六十八章 忍一时风平浪静 “好,既然杨大人也赞同你们的做法不就按照你们所说的办。魏人间,你对于此可有异议?” 魏贤说完还不忘这么问魏人间一句。 魏人间低着头,一直没有抬起头来看魏将军,却是在闻得魏将军这么一问之后,抱拳开口道。 “父亲说什么便是什么,儿子自然不敢有异议。” “这样最好,希望你能在跟着杨大人的这段时间,学学杨大人身上的闪光点,等为父再见到你时,盼你有所进益,不再似从前那般虎头虎脑,冲动莽撞的样子。” “那是自然,杨大人身上的闪光点还是要学的,既然跟着杨大人,总不能白跟一趟不是。” 说这句话的时候,伟人坚持才抬起头来看,向公堂之上正襟危坐的杨青杨大人。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之后继续朝着杨大人开口。 “您说是不是,杨大人?” 杨大人躲闪的避开魏人间看向自己的目光,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之后,方才低着头开口。 “魏小公子妄说笑了,本官身上也没有什么值得学习的地方,不过是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操劳罢了,也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我也是人,大家眼中的我只不过是被夸大其词罢了,我作为云州县令,也只是做好自己份内之事,若不是云州百姓配合,哪来今日的云州安定呢?魏将军您说是不是?” 魏将军微微一笑。 “杨大人太过于谦虚了,你为云中百姓和云州建设所作出的一切及牺牲,大家都看在眼里,既然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大大方方承认变好了,何至于推脱呢,各位说是不是呀?” “对呀杨大人,您可是我们云州百姓心中的父母官,我们都十分相信您。” 百姓们纷纷异口同声道。 杨大人看着百姓们此起彼伏的附和声有些尴尬的抬起手,示意百姓安静之后,这才继续开口。 “各位言重了,想我杨清何德何能,居然有幸得到百姓们的赞扬和认同,这是我杨清几世修来的福气呀。” 都到这个时候了,这杨清居然还敢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在他为人家面前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语。 魏人间抬起头,满脸嫌恶的瞟了杨清一眼,这杨清的作风,现在让她觉得恶心欲呕。 可是恶心欲呕又能怎么样呢?为了揪出他作奸犯科的证据,接下来的日子估计还要和他朝夕相处,在一个院子同进同出呢。 随后魏人间只得换上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朝着杨清开口。 “杨大人为官二十年,为云州百姓殚精竭虑,属实是我不该,不该当众质疑杨大人,更不该生了质疑杨大人的心才是根本,所以我愿意追随杨大人几日一来破了我所编撰的谣言二来也好,还杨大人一个公道。” 杨清此时当然不相信魏人间所说的话,但是又没有什么办法,毕竟现在他老爹还不怀疑自己,所以只有魏人间一个人怀疑自己的话,倒也还算好处理。 大不了魏人间跟着自己这几天,自己小心一些就是。就区区魏人间这个小喽啰,他杨清应该能算得上应付自如,可若是此时自己按捺不住,连带着一起得罪了魏将军,事情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忍一时风平浪静,忍过了这些紧要关头,剩下的可都是后福享之不尽了。 思及此,杨清前一刻还悬着的心便豁然开朗。 既然他魏人间要演,那自己陪他演就是了。就凭他区区一个魏人间,还想抓住自己苦心经营多年之后,还还依旧滴水不漏的小把柄,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随后杨清得意的扬了扬唇。正面朝着魏人间大大方方的开口道! “行,既然魏小公子有如此想法,那我自然也是求之不得,无非就是身边多一个小兄弟的事,只是有一点魏小公子,你怕是不大能接受啊!” 听着杨清突然转变语气,带着几分只有自己才能听懂的挑衅的话语,魏人间眉头一拧。遂也直言不讳的开口问道。 “噢,是吗?那你倒是说说是什么事儿,是我魏小公子接受不了的。” 杨清满面和善的微微一笑,在魏人间看来却恶心至极,甚至有些心底发毛,来不及顾魏人间对自己不适反应,杨清继续开口。 “我为官二十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也养成了一些常人难以接受的习惯。” “哼。” 我眼睛不屑的轻哼一声,而后在心底对着杨清嘲讽道。 “什么难以接受的习惯,难道是逛窑子吗?大家也是哈,你为官二十年在百姓心中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两袖清风的样子,要是他们知道你逛青楼,那当然是一时之间目瞪口呆,难以接受啊!保不齐还会有人因此而惊掉下巴呢!” 想归想,此时此刻的魏人间就算再直言不讳,性情耿直,也不可能把这些话再一次说出口,毕竟自己和自家老爹以及何翥岩等一众兄弟费了好大劲,演了这么一出戏,才将自己送到杨清的身边,以至于可以继续查他的线索,可若是自己这话在一出口。 不仅在场的一众百姓会觉得他口出狂言,甚至会有些觉得他不识好歹! 这人可都是视觉动物,看他这么不依不饶地针对杨大人,肯定会对他反感,这样一来,想天天根在杨清身边的计划岂不又化为泡影了,届时在想查他,那可真就是难上加难了。 所以魏人间其实比杨清更懂得忍一时风平浪静的道理,听着杨清说着,只有自己才听得懂的满是挑衅的话语。 魏人间装作傻小子的模样,憨憨的笑着,假装听不懂的样子,继续开口朝着杨清说道。 “是吗?杨大人为官这二十年,到底是养成了什么让人难以接受的习惯,不如说出来给我们大家听听,也满足一下我们大家的好奇心如何?” 虽然是脸上笑嘻嘻的说着,可会人间确确实实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还忍不住在心下暗暗腹诽了杨清这个老匹夫一通。 “你这个老匹夫,现如今当着我爹的面儿便感这般嚣张,等小爷我揪到你实在的证据,我看你还能不能像今天这般嚣张?你且等着,来日方长,你年纪较我长,你一定活不过我,我就不信,在我有生之年,我还找不到你作奸犯科的证据了,如果找不到,那小爷这辈子也算是白活了。” 听着魏人间。这话一问出口,杨清着急告知于众人,他所养成的难以让人接触的习惯是什么,所以也没有注意到魏人间一系列的表情变化,而是眼神示意了身旁的一位跃跃欲试的衙差。 与杨大人眼神四目相对,衙差立刻明白了杨大人的用意,随后朝着众人福了福身,上前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你说这事儿小的知道,不如就让小的来告诉众位。” 杨清微微一笑,上了年纪的他因为这一笑眼睛都微微眯成了月牙状,在眼角的地方留下了几个不小的皱纹,看起来都像是一个颇为慈祥的叔叔辈。 可魏人间毕竟见识过他的真面目,可不吃他这一套。心下忍不住又是一通腹诽。 “哎哟,你个老匹夫,这还有帮手呢,是不是暗中给了人家回扣呀?不然人家会乐意帮你,我可不信这个邪。” 魏人间一脸不屑的在这想着想着,见那个衙差突然看,向自己要开口。 为防漏出破绽,魏人间赶紧说收起自己方才那对杨清不屑的表情,比川剧换脸都还快的,极其迅速的换上一副一脸谄媚的表情,呵呵一笑,然后朝着衙差开口。 “你说,你说,你且说。” 见魏人间这幅表情,衙差点点头,看向魏人间的眼神中,极其快速的闪过一抹不屑。 虽然很快,但这一抹不屑的眼神,却还是被机敏的魏人间给察觉到了。 魏人间满不在乎的,装作没看住的样子,继续一脸谄媚的等待着他开口的样子。 然后衙差终于开口了。 “实际上其实这事儿不光我一个人知道,只要在我们县衙久了的人,都应该知道我们大人有一个习惯。 那就是每天五更时分,大人便会起床,在书房中处理一会儿公务,看一会儿书之后也会移步正厅吟诗朗诵,我们也曾问过大人为什么要这样子,大人给我们的解释是,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珍惜每个早晨!才能见到久违的阳光。 所以大人每天都起得很早,甚至比我们这些巡逻换岗的人都还要早。以至于每天府中的丫鬟仆役和衙差醒过来之后,大人早已经生是妥帖在书房办公,偶尔唯一不同的某天早上,也只是因为我们起的稍微早了一点,大人还未完成吟诗朗诵环节,正在院子山中的树下大声朗读呢。 如此自律的一个人,卑职真是搞不明白,几位公子为何要怀疑他的为人处事。 所以对于魏小公子要跟着大人一段时间这件事情来说,我个人觉得非常好,也非常有必要,一来让你见识一下大人一贯的行事作风,二来也可以让你的谣言止于你所见到的事实,魏小公子,配置说的可有道理?” 魏人间却完全没有在听这个衙差的话语,而是将心思飘到了另一个问题之上。 “这杨清作奸犯科,徇私舞弊,贪赃枉法的时候,想必也是有一两个心腹在的,看现在这衙差唯他马首是瞻,竟是为他说好话的样子,想来这人必然也是他的心腹之一!看来这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我得仔细留意一下才是!” 第两百六十九章 刘大福家 看着为人间一脸愁容,心思不知飘向何方的呆滞模样。 衙差得意一笑。 看来这位小公子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之辈,一听得我们家大人早起这一点,便就已经接受不了,吓得哑口无言了。 就凭你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真搞不懂是怎么发现我们大人私下做的那些勾当的。 自己这么想玩,再看魏人间,却还是那副心思,完全不在这公堂之上,不知飘向何处的魏人间。 衙差满脸不屑的撇了魏人间一眼,然后继续装作满脸严肃的样子,朝着魏人间大声开口。 “魏公子?” 魏人间不答应。 见魏人间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叫唤声。 衙差清理清嗓子,将嗓门声调的更大之后,继续朝着魏人间大唤一声。 “魏公子~” 就是这一声下次为人间一个激灵,赶紧从自己的思绪中神游了回来。 然后看一下看着自己一脸不爽的衙差及其不屑的开口。 “怎么回事?你叫这么大声做什么?本公子又不是耳聋,你叫这么大声也不怕撕扯到你的喉咙火辣辣的疼吗?” 为人间此话一出衙差,虽心恼火,但毕竟这么多人面前他为人精,毕竟也是魏将军的独子,因为有别要是再回怼他,那就是犯上,这可是大不敬之罪,t她份上也就罢了,可他毕竟是杨大人的手下,若是如此莽撞行事,别人肯定会移花接木将他的过错全都归咎于杨大人身上,到时候杨大人在被魏人间怀疑之后,所做的一切不就又付诸东流了。 不就是能逞能口舌之能吗?你魏人间除了这些本事,别的好像再也没有什么闪光点了,没有逞能,我现下当然也不与你争执,以后在我们云州县衙,可有的你受的呢? 魏人间却也早已经看破了衙差此时的内心活动,但却看破不说破的继续开口 “行了,今天这事儿总算也商量出了一个结果,要不咱们就到此为止,我们也就留在这县衙,不回去了不是还有留下想继续当监察官的百姓,那我想这县衙应该也不会吝啬给你们腾出几个住处钥匙没有,那就说明是你们相信我魏小公子我呢也再次向你们保证,绝对不会让各位明州百姓对我失望的,是呆在云州县哑语唐大龙学习,我必然尽心尽力,绝不偷懒耍滑头,等在云中县衙跟着杨大人学习的这段时间一过,我保证会让各位云州百姓看到一个与以往完全截然不同的崭新的魏人间。” 魏人间一边说着,一边还信誓旦旦斩钉截铁的抬手做发誓状,义无反顾的开口。 看着魏人间就如此正经的模样,魏将军这么一个糙汉子,眼眶1红差点流出眼泪。 自己的这么一个傻儿子,总算是懂事儿了。 但毕竟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若是在这么一个地方就留下了感动的泪水,那岂不是要成为鄞州百姓茶余饭后的笑柄,所以魏将军仰了仰头,硬是,将要溢出眼眶的泪水给憋了回去,而后朝着魏人间竖了竖大指头开口。 “好的,我相信你,希望你到时候真的能拿出点成绩,到时候可千万莫让着云州百姓和为父失望才是。” 对于自家儿子要要改头换面的这种决心,作为父亲的魏贤,自然是支持的。 一众百姓看着魏人间,这如此正经,且下定决心改变的模样,也是纷纷慰问人间昂首喝彩道。 “魏小公子加油,魏小公子最棒!” 看着这么多人给自己加油打气,魏人间觉得心里暖暖的,同时也下定决心,此此次云州县衙之旅,必定要查出一个结果,给云州百姓一个交代,让他们不再受杨清的迫害。 可这一切在杨清和那位衙差眼里他变成了魏人间。倒成了为人间跳梁小丑的把戏,一般不堪入目,甚至像一个笑话。 至于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在心底暗自腹诽道。 “哼,就你这样儿,还妄想改正,有所进益,那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以前这边刚夸完,为人间意味深长的看的杨大人一眼,然后缓缓站起身,朝着百姓示意一下。 百姓们纷纷配合地安静下来,一本正经的看下魏将军。 为将军微微颔首,不疾不徐的开口。 “今天的事情到了现在也算是有了一个结果,不如大家就到此为止!从现在开始,魏人间就留在县衙,听凭杨大人差遣和吩咐,并且不得违背杨大人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杨大人叫他往东,他绝对不能往西。 一段时间之后,结果怎样?大家届时都可以见分晓,所以大家现在不如散去,事情就先告一个段落如何?” …… 在几人的不懈努力之下,为人间总算是光明正大地住进了县衙,从此以后日日。能得以陪伴在杨清身边,虽然这番靠近会让杨清有所警惕,但是怎么跟着他总比在将军府什么也查不到,更加保险。 …… 不知不觉,已经日上中天,方才在人群中慷慨陈词的张大婶和刘大姐已经买了菜,各回各家,开始忙碌一天的午饭。 而之前在牢中与刘大福谈话之后,决定去刘大福府宅中一探究竟,证明刘大福实力的两名衙差也摸索着来到刘大福之前遇到姬徴的小黑巷子。 可才刚一溜进巷子,二人就后悔了。 “不是我说,这巷子,一看就是破落户儿住的只刘大福当真,如他所言家中一桌一物,甚至一个小摆件都可以,价值千金?我看有点悬,估计是被他刷了,不如咱们现在回去将他暴揍一顿,以解他骗咱们的苦如何?” “哎,切莫大意,既然咱们都走到这儿,离刘大福家也不远了,顺道插进去瞧瞧也未尝不可,如果他真的骗我们再回去收拾他亦不迟。 要我说他都已经到了那份上了,入了大狱 如果还有胆量骗我们的话,真的就是自寻死路了,所以我觉得,他骗我们的几率不大,他们家之所以落座在这破落户儿住的小黑巷子,估计也有自己的原因,毕竟不是有一句话叫做什么大隐隐于市嘛,藏拙于巧的道理可不是谁人都懂的。” 听着自家兄弟说出这么一句话,另一名衙差也觉得有点道理,摸索着下巴暗暗思忖了良久之后自言自语道。 “藏巧于拙?大隐隐于市?好像是有这么个典故啊,不过我还真就不信,他刘大福那么粗狂的汉子,居然还会有这般顿悟,走,咱们这就去看看是真是假马上就能下定论,如果是假的,那我势必要让他付出代价。” …… 说着说着,刘大福的府宅大门已经赫然映入眼帘。 看着蓝莓高地的模样,确实不像是什么金碧辉煌之家呀。 甚至来说很是普通,就连方才。还替刘大福说好话,什么藏拙于巧,大隐隐于市的那名衙差也开始有些。怀疑起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来。 光是看到这门楣,另一名衙差就已经按耐不住自己急性子,满不耐烦的开口。 “刘大夫铁定是骗我们走,咱们这就回去,好好的收拾他一刀,居然连我们都敢骗,我看他真的是活腻歪了。” 说完禁止转过身,迈出气冲冲的步伐,就要朝回走去。 而刚才说着刘大福大隐隐于市的那名衙差,却有些不甘心的一把拉住转身已经迈出步子的那名衙差。 “姐们,既然我们都已经走到家门口了,那不妨再废两部步子直接进去看看,如果真的如他所言,我们在这儿放弃了,岂不是真的吃了大亏?” “别呀,你看就他家这破门儿还不如我家的那个呢,就这样的破门里边能有多金碧辉煌,我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他铁定是在骗我们,我已经忍无可忍了,我这就回去找他报仇。” 看着自己的衙差兄弟如此冲动,那明月显冷静的衙差。一脸严肃地朝着他腰的腰头。 “不行,事已至此,你先随我进去看看,就算要收拾他也浪费不了你多长时间。” 说罢不容拒绝的就拉着那位较冲动的衙差有些粗鲁的一把推开了刘大福家的大门。 进门之后二人还不忘顺手把门给关上。 可看到院子内的景象,二人心态更加爆炸了。 这院子里景致都显得那么的粗鄙并且看起来好像是很久没有人修理的样子,就连寻常小门小户家的院子都是比不上,更别说与刘大福口中所说的什么金碧辉煌粘上半点干系了。 较为冲动的那个衙差更加暴怒,只见一脚踹翻了自己身侧的一个瑶土花盆。 “好你个刘大福,居然敢骗我,我回去一定让你把十八般刑法一一尝个遍,我要让他在大牢中度过余生。” 但较为冷静的那名衙差却还是继续朝前走着,完全不顾这边暴露的同僚。 看着自己的大哥还在自顾自的往前走着较为冲动的那名衙差,满目不解的站在原地,朝着那名衙差开口问道。 “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呢?非要进到他家徒四壁的模样才看大秀吗?我觉得我现在更应该回去让他见识一下林州先押的十八般酷刑。” 被换做大哥的那名衙差却依旧自顾自的朝前走着。 只是一边走一边留下一句话。 “你没注意看他家的门吗?虽然看起来年久失修,但却是黄花梨木的。” 闻得此言,较为冲动的那名衙差瞳孔猛地一缩,目光也不受控制的转头看向刘大福家那个不起眼,甚至看起来说有些破烂的木门。 第两百七十章 刘大福家(二) 将会冲动的那名衙差,有些难以置信的抬手指向刘大福家那残破不堪的大门。 “大哥,你说什么?他家这门竟是,黄花梨木?” 被唤作大哥的那名衙差,微微点头,而后开口。 “不用怀疑,这么看起来虽然残破了些,但确实是黄花梨木无疑我不会看错的意思,也就是说光他家这张不起眼的破门就几整条街所有人家的房产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较为冲动的那名衙差,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稍显木讷的走道。刘大福家的。黄花梨木门前抬手扣不扣,又摸了摸之后还是不可置信的开口。 “大哥你是从哪看出来这是黄花梨木的,我看着也平平无奇呀!甚至来说,就连隔壁那家的门材料说不定都比这要好上万分什么,大哥反倒能一眼就瞧出这木料是上好的黄花梨木呢?” 那位大哥微微一勾唇,然后也来到为刘大福家的门前,来手轻轻抚摸了门把手。一下之后,才开口道。 “很简单,你看这门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残破不堪,甚至一用点力都有碎掉可能的样子,确实很难被人发现,一进门就是黄花梨木,不过凡事不能只看表面,你看这门经常被活动的地方,其一就是门轴,因为开关门都要用到,其二就是门把手了,这门把手的作用不用我说,只要你不用脚开门,那但凡都是要用到手的用手自然必须得触碰门把手了。” “对啊,确实是要用到门把手,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吗?说明他们把手坚固耐用就能说明他是黄花梨木了吗?我可没这么强的辨识能力。” 可以唤作大哥的衙差,看,向冲动的自家兄弟含蓄一笑之后,这才触摸着门把手继续开口。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我看着门把手,与这看起来年久失修,残破不堪的门对比起来,简直就是油亮油亮的,不仅油亮而且成色极好。很多名贵的木材,并不是说你摆在那他就一直都是名贵木材,时间久了终究也会变成一滩朽木。 你看这门把手与这门就是很鲜明对比,我们把手因为经常触碰的远古,所以有了用过的痕迹,它自然就显得成色鲜艳,而其他部分因为刘大福平时好吃懒做的原因,估计也无暇顾忌,这为所以这唯一经常被他触碰的门把手与门在时间的作用下,就形成了两极化的鲜明对比。” 说道此处被唤作大哥的那名衙差故作停顿,指了指门把手,示意自家兄弟抬起手亲自抚摸一番之后继续开口。 “你方才也摸过了,这门把手摸起来的质感以及质地是不是与门框本身有很大区别?” 较为冲动得那名衙差,左右摸了几下,确实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诶,大哥你还别说,确实哈。因为经常触摸的缘故,所以其实本质上跟把玩玉器差不多,他得到了很好的利用,自然也就透出了其本身的光泽,而这门体大部分,除了立在此处做遮风挡雨之用之外,魏人间几乎是碰都没有碰过,照你这么说,现在这个门出了这个门把手,这其余的部分估计真的是一块朽木无遗了。 ” 说罢就抬起手大礼朝着门把手掰了下去。 可这么就算在此受尽了风吹雷打,日晒雨淋。 到底人家也还是黄花梨木,这坚韧度可不是他想掰就能掰断的。 看着自家兄弟费着蛮力,想破坏着门的样子,被唤做大哥的那名衙差赶紧开口制止自家兄弟道。 “诶,你这是干什么呢?。你还想把它掰下来不成?如果是的话,那我劝你别费力气,这么现在估计最坚硬的地方就是这门把手了,你若是想动别的地方我都觉得还情有可原,可是这门把手你绝对动不了,你看它这光泽质地和成色,绝不是你靠你这点蛮力就能撼动它的。” “啊,是吗?那我该怎么将它弄下来,不如我们去找个锯子,把这门把手给锯下来,怎么样?大哥。” 被唤作大哥的衙差摇摇头。 “大可不必如此,他家既然连门都是黄花梨木做的,那就说明他所言非虚,确实没有骗我们,既然连门都如此金贵,那可想而知这外表残破的屋檐之下,到底藏着多大的金银珠宝了,与其在这里蛮力撬动这一个小小的门把手,不如进去好好搜罗一番,你随随便便拿个东西,也比费力在这撬门把手赚的多,不是?” “有道理,瞧我这脑子,突然见了这黄花梨木的门把手,就被财迷的心窍,居然忘了这一茬儿,早知道滞刘大福家境如此雄厚,我们应该早就应该来了,就不该怀疑他,方才多亏大哥拼死拦住,也要与我拉进来看一看,若是以我那冲动的性子,你也随我鼓动刚走到门口打到回府之后,那可是真的亏大发了,事后若是知道真相,估计肠子都得悔青了。你在此谢过大哥了以后我们绝对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兄弟,我必拿你当亲兄弟,一般看待。” 较为沉稳的那名衙差大哥。像不像,然后抬手轻轻拍了拍较为冲动的名衙差的肩膀之后继续开口。 “无爱无爱总归是没有错过这一笔今天的大财富,只要最终结果是好的,但对于我们来说都不算是亏。 投,咱们这就进去瞧瞧,听话1点哦,残垣断壁的腐宅之内到底藏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宝贝。” 说罢二人默契的对视一眼,拿出土匪进村的气势,径直打开刘大福家堂屋正前方的正门就跨了进去,不过相较于上一次,这次开门可是给足了他刘大福加面子,毕竟他们现在也来不及看,这刘大福家堂屋正门用的是什么木材?说不定又是什么比黄花梨木还要珍贵的木材,那一脚踢坏了。又不只是踢坏一扇木门这么简单了,而是踢坏了白花花的银两啊。 进了刘大福的堂屋之后,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金碧辉煌,金银珠宝熠熠生辉亮瞎双眼的光辉场面。 相反的是刘大福的家中陈设和摆放极其简单,但若是懂行的人深究起来,每一个不起眼的小摆件的都能买下,云州整整一条街。 在场的两名衙差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懂行。 可从他家的大门用的就是黄花梨木这一点来看,两人进到屋内,见陈设虽如此简单,却也不敢再掉以轻心。 毕竟这些不起眼的小物件儿,若是自己看错一样摔了,说不定又得把肠子给悔青呢。 “1大哥怎么办,这些物件现在我们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但是我觉得也不能随便定义他,就是呢,不值钱的玩意儿!可是我们这么一看,确实也不好姑娘啊!” 被唤作大哥的衙差手中把玩的一尊花瓶,然后赞同点点头,一边点头一边开口。 “不错,虽然我看不出来这些物件是什么年份什么材质,但是我敢保证,这些东西绝对不简单。 不如这样,出了这条巷子不是有一个当铺吗?我们先随便拿个一两样出去,让人长长眼,看看人家能开出什么价格,依据人家的开出的价格,大抵就能知道他家中这些陈没到底能值多少银钱了?” “对,关键时候,还是大哥能想办法走,那咱们这去就看看,这些玩意儿到底能值多少钱?” 说罢随手就捞起了两个小物件放在怀中,随着大哥出了门。 二人一路疾步,不多时便出现在了刚才那位大哥口中所言的当铺门前。 伸手捞出了怀中,方才往刘大福家中随手拿来的小玩意儿。 怀着些许忐忑的心情,二人毫不犹豫地跨进了当铺的大门。 在进当铺之前,二人还特地找了几身刘大福衣柜中的衣物穿上换下了自己的衙,差致富目的,当然是为了避免自己衙差的身份被人发现。 见到有两位客官进了当铺,柜台前的店小二敲着键盘的手立刻停了下来。 然后极为殷勤的赶紧绕过柜台,来到两名衙差身前开口招呼的。 “欢迎二位贵客欢迎不知今日来此是要当物还是赎物呢?” 二人有些机警,面对殷勤的店小二,有些不厌其烦的开口。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去,我看你不是在算账吗?我们先去看看,看看啊!” 且安慰贵客,并未透露自己来此的真实心声,店小二不急不恼,依旧眉眼含笑的朝着两名衙差继续开口。 “也行,二位贵客莫急,若是嫌我烦的话,我便回去继续算账,若是嫌我断物给价不清楚的话,我就去把我们掌柜的给二位请出来,不知二位可否需要?” 二人对视也觉得小二说的不会有道理,他一个店小二对这些物件的。舒之辰的我肯定是不如他那掌柜的,所以与其在这跟他纠缠,他不如直接让他将他的掌柜叫出来。还可以节约一下时间,趁早回去继续摸刘大福的家底。 二人眼神交流一番,得到一致的答复之后便朝着一直等候的店小二开口。 “也……也可你就去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 店小二一听立即点头哈腰,朝着两名衙差开口。 “得勒!二位客官,请在此稍等一会儿,我这就给二位客官去请咱们掌柜的去。” 刚转过身,店小二就心,下暗自腹诽道。 “这两个人一来就表现出了对自己明显的不信任,在自己提出要见掌柜的要求之后,也欣然接受了,看来手头是有尖儿货啊,得赶紧去让掌柜的下来。” 第两百七十一章 当铺奇遇 两名衙差在当铺柜台之前苦苦等待良久。 终于等着传闻中的掌柜亲自出来迎接他俩儿。 只不过让人更加意外的是,这当铺的掌柜居然是个女子。 不仅是个女子,还是一个风姿绰约,可让人神魂颠倒的女子。 两名衙差看着身着一袭湖水蓝色纱裙,款款朝着自己走来的当铺掌柜,不禁都看直了眼睛。 但是了回忆般直直盯着当铺掌柜,好似都忘了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 看这二位客人从见到自己的那一茶开始,就仿佛失了魂一般。对着自己,目不暇视。 当铺掌柜微微勾传,邪魅一笑之后继续扭动的腰肢,朝着两个衙差走了过去。 随着掌柜朝自己越来越近,两面衙差也是将在沙裙笼罩下的掌柜,曼妙的身姿一览无余。 看着掌柜纳入柳扶风的腰肢,二人很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喉结,咽了咽口水,之后,心里纷纷不约而同想的居然都是那么雷若纤细的腰肢,自己若是可以摸上一把,那该是天下多美的乐事呀。 怎么一边想着,手还不自觉的搓捻了一番,仿佛下一秒就要伸上前去一把握住当铺掌柜老板娘那不盈一握的腰肢。 可是这两名衙差中,毕竟还有一位是做事比较老练的在老板娘就要靠近自己身前时,赶紧从自己的欲望中挣扎了回来。 然后一脸不妙的转头看向自己那比较跳脱和冲动的衙差兄弟。 果然这比较冲动,就是容易坏事情,他性格沉稳内敛,倒是比较容易悬崖勒马,及时止损。 可他这位脾气性格都比较冲动暴躁的兄弟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只见那兄弟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完全沉浸在当铺老板娘的美色和曼妙纤细的身姿陷阱中,竟是留着哈喇子,失了魂一般的朝着老板娘上前走了过去。 更为可耻的是,还朝着当铺掌柜老板娘色眯眯的伸出了罪恶的魔爪,欲要去握住人家那羸弱的杨柳腰。 见着这么一个臭男人这副模样,主要是现在随随便便出来一个人也知道,这男人肯定是对着女子动了歪心思,更别说此时此刻正身处其中还风情万种的老板娘了。 看着这么一个大臭男人朝着自己撑出罪恶的魔爪,当铺老板娘一愣,嫌恶的看了一眼衙差朝着自己伸出的魔爪之后,停住了脚步。 转身示意身旁的小厮赶紧上前阻拦,这伸向自己的魔掌。 可让人出乎意料的是,还没等到小厮想好怎么出手,那边朝着自己伸出了魔爪,已经被与他同行了,那位大哥及时止住,并且。一个用力将的手腕直直扭转到了一个常人不借助外力难以到达的旋转程度。 所以这么大程度地用力扳转手腕,自然会让他感觉到疼痛。 吃痛得那名衙差赶紧冲老板娘曼妙身姿,带给自己的无限畅想和熏心的色欲之中回过神来。 看向紧紧捏住自己手腕,并且大力翻转了很大角度的衙差,有些恼,但又有些隐忍的开口。 “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被换做大哥的衙差,依旧捏住他的手腕,然后不冷不热地朝其开口。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一边说着,一边重重,甩开了被他捏住手腕的手。 看着自己的手就这么被甩开,较为冲动的那名衙差。虽然吃痛,但还是一边依依不舍的看看离自己几步之遥的老板娘之后,握着吃痛的手朝着那个衙差大哥开口。 “大哥我也没想做什么呀,主要是看那姑娘确实漂亮,所以才被一时迷住了心窍,这不都会大哥您及时唤醒了我吗?首先没有酿成什么大祸,大哥您别在意啊!” 听着自家兄弟这么说,被换作大哥的那名衙差看了看一脸惊魂未定的当铺老年娘之后。凑到自家兄弟耳边,你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轻声开口道。 “我不管你以前怎么样,我也不想管,也根本来不及管,可现在我们是在办正事儿,我劝你给我收敛一点,要是搞砸了,你知道后果的。 到时候估计就连杨大人也救不了咱们,所以这事必须得小心为上,色子头上一把刀啊,你给我记住,是因为自己一时的大意,贪图享乐,害得自己永坠深渊,还是现在的小心谨慎,换自己以后的一劳永逸,高枕无忧? 这两条路你自己可好好选,别选错了,啊!” 说完之后眼神一脸凌厉的看向当铺门口的方向,然后还轻轻抬手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 虽然拍的很轻,但还是让较为冲动的那名衙差心头一颤。 毕竟这大哥这话说的一点没错,自己若是不小心,那可真的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所以不管这老板娘再怎么风情万种,再怎么摄人心魄,她也决定视而不见,毕竟若是刘大福家里的这些东西真的很值钱,以后收入囊中之后像老板娘这种货色,他一挥挥手就有大批。甚至比老板娘还要姿色出众,还要妩媚诱人,万种风情的人朝他怀里钻呢! 所以一定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贪欲,毁了接下来的大计。 好在这衙差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之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立刻就朝着当铺老板娘抱拳颔首开口道。 “抱歉,老板娘,方才是我一时之间见到老板娘的倾城之姿,一时之间就像被妖媚鬼怪迷了心窍,所以做出了一些难以饶恕之事,但好在我大哥发现,及时止损,并没有对老板娘造成什么伤害和误会,还请老板娘不要将此事放在心上,我也保证绝对不会再犯。 出于礼貌我们本应该离开,但转念一想我们今天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谈生意,所以还请老板娘谅解,我保证接下来我们一定只谈生意,不谈风月,老板娘也无需在意刚刚的小插曲,可否?” 听着这样才这么说,这老板娘倒是不禁有些好笑,抬起修长如玉的玉指,掩唇娇滴滴轻笑一声之后。 这才温声细语的朝着二人开口道。 “无碍,既然二位都这么说了,那小女子又有何放不下的呢?因为刚刚所言,非虚确实也没有造成什么误会和损失,所以小女子又有何放不下的呢? 大家都是开门做生意,我又岂有放着这客人找上门的生意拒之不做的道理。 所以二位客人想来我们这当铺做什么生意,不如现在跟我说一说,刚才是我们只当权人没有发生过就好,完全无需介怀。 ” 让人微微一笑,随即纷纷朝着当铺,老板娘微微颔首。 而较为冲动的那里拿出来只是一只低着头,从始至终都未敢再抬头正是那老板娘一眼。 再也不是他觉得愧疚不敢看,只是因为他觉得现在不能看。 说到底他也是一个年轻气盛,有着正常需求的大男人。虽然方才说绝对不会再对老板娘生非分之想。 可是这事儿谁说的准,这老板娘生的这般妩媚很诱人,他又是一个正常需求的男人,保不齐再看两眼还是会像方才一般失了智的最初一些难以收场的举动。 所以干脆相敬如宾到底,直接干脆就从心底断了自己的那些非分之想和邪恶的念头。 说起来,自己的那位沉浸内敛,一向把握得住处事力度的,衙差大哥又何尝不是呢? 就算在重庆那里必定也都还是男人见了这么一个尤物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扭动的腰肢,所以就算这老板娘的一颦一笑,估计对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威胁和诱惑呀。 彼此二人不禁开始羡慕起这殿中的小厮来。 整日可以和这么一个貌若天仙的老板娘待在一块儿,倒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看着不敢抬眼正眼瞧自己一眼的两个大男人。 当铺老板娘微微勾唇。 轻薄而小巧的烈焰红唇,微微一勾出现了一个让人为之倾倒的弧度。 但凡有人见了都很难轻易在这里勾人的,一抹笑中逃离出来。 所以其实这两名衙差一直低着头,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禁止二人,迟迟不开口,衙差老板娘又径直回到柜台前的椅子上坐下。 一边分开手中的账簿, 一边朝着二人开口。 “不知二位贵客,今日前来是想从我们这赎回什么物件,还是想当出一些什么宝物呢?” 听着传来的声音已经出自于柜台前,二人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依旧低着头朝着老板娘声音出来的方向开口。 “嗯,是这样,我们兄弟二人最近得了几个小玩意儿,但待在身上,又觉得麻烦,所以才来你们这当铺,想想办法,不如老板娘给咱们长长眼,看这些个小物件儿能给出多少价钱?咱们再来好好磋商一番。” 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了刚才在刘大福家随手拿起的那几个小玩意儿,但还是依旧低着头做了一个上乘的姿势,不敢抬头看老板娘。 老板娘微微一笑,薄如蝉翼的蒲扇,然后眼神示意小厮上前去,将二人手里的小物件儿拿过来,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小厮会意,朝着老板娘点了点头之后,赶紧上前将他们手中的。那些精致的小玩意儿和物件都一一接了过来,然后放倒了老板娘生前的柜子钱,等待着老板娘茶叶之后,给出最终结果。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了。 第两百七十二章 凌七娘 老板娘看着一直低头的两名衙差,眉目含笑,修长的手指却是一一掠过二人从怀中所掏出来的刘大福家的小物件儿。 她凌七娘。跟这些宝物打交道这么多年,就算不看这些宝物,就随便这么摸一摸,也能摸出个大概来的,所以此时就算目光仍然有些好笑的看向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自己的两名衙差。 但是修长玉指一一扫过的物件,心中可都大底是有了几分把握的。 而且光从自己触摸这些物价的手感上来看,都不难察觉出这些物件,确实比较稀罕,就算是来当铺典当也能给出一个不菲的好价钱。 凌七娘震惊之余,将修长如玉的手指停留在了一个白玉壶茶盏之上。 只见她灵动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扣,那白玉壶茶盏就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不错,光从手感上来说就已经摸得出来是上品,在轻轻一敲,果然是极品中的极品。 凌七娘微微一笑,随即抬手摸了摸茶盏顶部的盖子。 只见其触摸的地方非常温润,手感极佳。 这么一摸上手,竟然有些让人欲罢不能。 不过她凌七娘终究也是见过诸多宝物的人。 因为区区一个小小的白玉狐茶盏,而让人觉得她不专业,却也不是她的风格。 虽然白玉壶茶盏触手温润,但凌七娘也丝毫没有留恋那上乘的白玉通过自己指尖的触碰传到心尖那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极其快速的抽回手,从自己袖中掏出一方绢帕,仔细擦拭了一番自己的手之后。 这才朝着两位一直不敢抬头看自己的衙差开口。 “二位公子,我刚才已经仔细瞧过你们拿上来这些物件儿了,东西确实都是好东西,质地也都是极好的,不过……” 听着凌七娘说质地却也都是极好的,二人心下大喜,随即赶紧抬头直视凌七娘,一脸兴奋的开口问道。 “质地都是极好的,那也就是说能卖大价钱咯。” 再次与凌七娘对视上的线的瞬间,二人也毫不再顾及凌七娘的美色,而是满目欣喜的等待着接下来凌七娘的回话。 店小二看着前后差距竟如此之大的两名客人。 无奈的摇摇摇头,还在心下叹息道。 “唉,果然呐!这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利欲熏心。 方才还被我们老板娘的美色迷得神魂颠倒,连腰都直不起来,可却如今听老板娘说他们带来的这些物质能卖好价钱之后,再看娇媚的老板娘,竟也与看我无异了。” 这边小厮正为了自己老板娘的美色不能迷倒这利欲熏心的二位而摇头叹惋。 那边的两名衙差却早就已经发现了,刚才老板娘未说完话中所留下的转折。 最后眼波一沉,继续朝着老板娘开口问道。 “不过?两位老板娘刚才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二人终于回到正题,凌七娘依旧笑得粲然。 优雅的拿起桌上的蒲扇轻轻地摇着。 并不因为方才二人对自己天差地别的情绪变化而感到惋惜和无奈,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一般。 优雅的抬起一个兰花指,指向自己方才所触摸的那樽白玉茶盏淡然开口。 “只不过,我看这些物件都有用过的痕迹,并且一看就经常用,这才使得它的润色更加,质地更纯。 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二位经常用这些物件,为何要这般,如此匆匆忙忙的就拿来当铺想要当掉?看二位能拿出来这些物件,想必也不是什么寻常人家,又何须在乎这些小东西给二位带来的利润呢?” 向老板娘普通的询问,确确实实把两个衙差给难住了,因为这些东西可不是他们的。 他们也的确不是能拿得出来这些小物件的人家,他们可都只靠着他口中的这些小物件儿发大财呢,所以怎么能不匆匆忙忙拿来当掉。 可是就这么一个普通的问题,确实把他们给难住了,他们总不能说这些东西是他们自个顺来的。 可是现在两人在事先没有商量过面对这一类问题该如何作答,万一两个人同时开口说了出来,岂不是在这老板娘面前露了馅儿。 思及此,两人对视一眼。 毕竟较为冲动的那名衙差,虽然行事莽撞,但好歹也还有点小聪明,知道自己难以成大事,便朝着自己大哥使了使眼色,示意自己大哥开口先说,自己则顺着大哥所说的意思再继续说就行,这样的话也不至于异口同声两个人说出一个不一样的结果来导致事情败露。 成功接收自家兄弟传过来的意思,较为冷静的那名衙差点了点头。 而后当面转身,朝着当铺老板娘开口解释道。 “啊,是这样,我们家是做生意的现在出了一些问题需要资金流转,可库房又没有很多的现银,所以我们兄弟二人这才想了个办法,先将家中一些普通的小物件儿拿来当掉,先换取一些现银流转一下,至于那些太过珍贵的,自然是不敢动的。” 听着自家大哥,此话一出。 较为莽撞的那名衙差也顺势附和道。 “对呀,正是因为这一些小物件儿,所以才拿来当掉,总不能拿了一些家中的奇珍异宝过来典当,那要是万一以后赎不回去了,可怎么办呢?这些小物件没了也就没了,我们再买就是了,你说对不对大哥?” 被换做大哥哥的那个衙差轻轻一下,而后开口 “对呀!呵呵~” 了解情况之后,老板娘含笑微微颔首。 “嗯,既如此,那我也就不阻拦二位了,既然想要当,那就全部一起拿过来升价钱如何?” 说罢将桌上的那些物件儿朝着二人的方向推了推。 “这几个小玩意儿你们就先拿回去,等到时候拿齐了一并带过来,我直接让我这小厮给二位现银,如何?” 二人一听,瞬间喜了。 看来这刘大福果然没有骗人,只是不知为何家中随便一个小物件都能卖上好价钱的大户人家,却要藏在一个无人问津的贫民窟小黑巷子中。 不过从当铺老板娘处所获得的金钱带来的喜悦感已经充斥了二人的头脑,让二人来不及去细想这些不容忽视的小细节。 只是满脑子想着将刘大福家那些物件搬过来之后当成了钱给自己带来的喜悦与满足感。 随后朝着老板娘点头哈腰的开口。 “那行,老板娘,我们这就去家中将其余的物件儿搬过来,到时候给多少钱您可得好好长眼,可别看走眼了低估了这些宝物的价钱。 还有这些物件,可都是些值钱玩意,店里要是现银不够,可得让您这小厮提前准备了啊,我们这就前去将那些物件儿给搬过来。” 凌七娘轻嗤一身,极其不屑的开口。 “放心,我虽是一届女流,可对这些物件可从来都不缺分寸,还有你们所说的现银这事儿,就更不必担心了,我们在小店管够,只怕二位,到时带来的宝物不够多呢?” 听着老板娘如此豪言壮语,二人哈哈笑出声来,指着老板娘开口道。 “好,就喜欢和老板娘您这种爽快的人打交道。既然如此,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赶紧去将那些宝物拾掇过来,让老板娘您开开眼界。” 老板娘不屑的扬了扬眉,没有说话,不过意思已经很明了了,不是吗? 在此恭候二位。 随后两名衙差便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当铺,继续前往刘大福家,想将刘大福家彻底洗劫一空,看这架势,估计连方才的那黄花梨木门把也是不可能留的一个全尸了。 看着二人离开当铺那伸手矫健的背影,小厮这才慢悠悠绕到凌七娘身前。 “主子,他们方才所带来的那些物件不是……?” 其实他才在两名衙差将怀中的物件儿掏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些物件,不就是小黑巷中刘大福的么? 可是毕竟不能透露当铺与刘大福家之间的关系,所以他就算再不解,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开口当这两名衙差的面儿,直接问凌七娘,为何刘大福家中的物件会赫然出现在这两位公子的手中。 听着小厮开问,凌七娘也终于一脸阴沉的一把将手中的蒲扇扔到了桌子上。 那模样,与方才笑颜如花的凌七娘,简直就是活脱脱的两副面孔。 “去,现在就查,查一下刘大福到底身处何方,为何我们当铺的东西,又会出现在别人手中? 出现在别人手中也就罢了,可现在这些人居然还拿着我们当铺的东西,想来我们当铺换钱,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赶紧去给我查一下刘大福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如果是真的换成钱,刚才那两人拿着我们的银钱远走高飞,那我们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厮微微颔首。 “是主子,我这就去查。” 看到这事儿就连主子现在也是一脸懵,可是刘大福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主子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和财物,居然就被他这么轻而易举的扔到了别人手中,现在还连人也不知所踪了。 可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现在自己还得在那二人将他家中所有的财务搬来之前,去查到他的下落,果真是祸害逸千年呢。 正寻思着将刘大福暗暗数落一番的小厮,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云州县城的公告栏处。 见众多人都围在那,不知看什么,自己本也无心凑这么一个热闹,但是恍惚中在人们交谈的声音中,好像听见了刘大福的名字。 小厮眉头一凝,赶紧凑上前去,看向布告上所书内容。 第两百七十三章 探访大牢 这不看倒还好,一看,着实是把小厮吓了一大跳。 刘大福居然锒铛入狱了? 这还了得,得赶紧回去禀告七娘才是。 …… 另一边,在云州大牢优哉游哉的姬梵和雷钰又见到了自家老熟人立夏。 眼瞅着一袭黑衣劲装,手中握着长剑依旧不苟言笑的立夏,又赫然出现在自己的牢门之前。 姬梵见怪不怪,立夏来找他,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汇报的,可雷钰就不这么淡定,看着立夏这实则正常,但其实颇有些耍帅意味的模样,怎么就这么欠揍呢? 随后雷钰满脸嫌恶的将手放进袖中,还适时的侧身转了一个圈,故意避开就站在自己面前的立夏。 像是没看见这么一个大活人似地,继续闭着眼睛在这云州大牢中冥想。 见着他人对自己视若无睹的模样,立夏倒也不骄不躁,甚至没有一点恼怒的情绪,而是看向面无表情的姬梵,毫不介意且淡定的开口。 “殿下,你那天跟我说,你们之所以会被关在此处,是因为中了涂家人的圈套,所以我特地去查了一下这云州涂家,发现这涂家院子里确实是有密室,并且我看人员出入的流动情况,还看那个密室里应该还关着人呢?” 听着立夏查到的结果,居然跟自己所猜想的完全吻合,姬梵和雷钰同时眉头一拧,而雷钰也是顺势转头直勾勾地看向了一下开口。 “果然有人,保不齐真的就是那涂家大小姐,真真正正的涂韵友了。 现在怎么办才好呢?我们俩又出不去以前,一个人在外边也是孤立无援的,要不是干脆咱们逃出去算了亮出身份把这些涂家县令大人什么的完完全全查个底朝天,我就不信不能揪出他们的罪证,在这里耽搁着也是浪费时间呐。” 听着雷钰说自己孤立无援,陛下微微勾唇之后,方才开口。 “所以现在倒也不是我一个人在孤军奋战,我还找了几个帮手,几个可靠的帮手。” “帮手?” 计算机或者开口,似乎是有些不太相信,立夏这么一个亲人的二愣子,居然也能在云州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到帮手。 听这姬本疑惑的声音,立夏朝着姬梵微微颔首之后抱拳开口。 “殿下,我所寻的这位帮手,正是魏将军的独子魏人间,以及他的一众朋友们,他们都是云州本地人,都出生在权贵世家,所以想查云州地方发生的事情,自然是如鱼得水,信手拈来。 有了他们,我查起事情来,也是事半功倍,所以现在并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甚至说有了他们的帮助,现在查起来更加方便。” “对呀!” 听着立夏这么一说,雷钰赶紧开口补充道。 “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这魏将军和庞太守不是也在云州嘛?你与其让这魏小公子帮你,不如去找这两位官大爷,办起事情还岂不是更加方便,有了他们的协助,想必才是真真正正的如鱼得水呢?” “不可。” 姬梵适时开口反驳道。 “立夏此行找那魏人间帮忙,确实是一个不二的选择。 原因有二,一来我们都没有亮出身份,也就是为了让他们放宽心,好好的明目张胆的办坏事,好让我们揪到把柄,所以如果再找魏将军和庞太守,那他们肯定又会夹起尾巴做人,届时又会更难查出他们行贿的证据和事件始末。 因为之前两位大人就算在云州据守多年,也依然没有发现他做坏事的证据,那就说明他一向隐藏的极好,在两位大人面前也是运筹帷幄游刃有余的,可如果两位大人突然开始查他,那么他就知道他已经暴露了。 但是找人间就大不一样了,听说这魏人间 虽是位魏将军独子,可是形事风格和为人处事之道,完全和魏将军雷厉风行的模样挂不上边,甚至来说还有些痞气,这样的人一般做事都比较莽撞,所以在那县令面前,自然也不会对他生太多的戒心。 可是他既然决定帮立夏的忙,还能说服他的一众朋友去查这些消息,就说明,他其实是一个心有猛虎细锈蔷薇的人。 更巧妙的一点是有了以前大家对他这么一个痞气的富家公子为人认知的这么一个形象,却恰恰成了他最好的掩护。 毕竟一个中日只知道玩耍的小公子,就算他一时正经起来,又有谁会在意他一时的热度呢?所以立夏选择他帮忙是最好的办法,也是走的最稳的一步棋。” 听着姬梵分析完,立夏默认的点点头 “没错,殿下,我就是这么考虑的,所以,他估计现在正在殚精力竭,想尽办法查那杨县令呢。” “妙啊,立夏,你们不愧是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连做事思路与风格都这么相似,你才随便这么一说起,殿下就完完全全猜到了你的用途,像你们这么配合默契地,真乃少见呐!” 听着雷钰再少的话一说完姬梵和立夏确实纷纷将眉头给拧了起来,前面色极为难看,特别是立夏更是聪明的赶紧厉声开口。 “雷钰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和殿下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我为什么要跟殿下在一起,你说话能不能好好注意一下措辞,亏你还是个刑部侍郎呢?我这顶多叫陪殿下一起长大,你刚才说我们在一起,这话要是让管彤公主听见了,那还能活得了吗我?” 虽然江管彤现在不再云州,说不定已经身处遥远的北倾,可是立夏啊言语之间还是满满的求生欲。 毕竟虽然管彤公主殿下不在,可徴儿公主殿下还在这里呢,说不定到时候就莫名其妙让他给听了去,千里传书传给管桐公主,那自己这小命到底还保是不保,在管彤公主面前,殿下绝对不会顾自己死活的,不是吗? 听着立夏这满满的求生欲,雷钰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立夏你怎么这么怕管彤公主殿下呀?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这种顽强的求生意志,怕个啥嘛,咱这里又没有外人,我雷钰呢,为人你特别放心,我绝对不会将这种事情告诉管彤公主殿下的,毕竟我也不比你好到哪去,咱们都有把柄在身,若是这些事情让管彤公主殿下知道了,殿下不仅要少了你这么一个从小到大陪他一起长大,感情胜似兄弟的得力助手,更要少了一个从小差不多与你们俩一起长大,感情亦胜似兄弟的光明磊落,行事果断,对南境作出颇多贡献的刑部侍郎啊!” 雷钰说立夏从小陪他一起长大的几个字的时候,还故意加重语气,生怕立夏听不见似的。 可立夏却是依旧一脸严肃,看了看旁边被雷钰打得面目全非,欢死在地不省人事的刘大福开口。 “我劝你小心些说话,这里现在还有第四个人呢?” 说完还怕雷钰看不见似的,扬了扬下巴,看向刘大福仰面躺倒的方向,似乎是想让雷钰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人跟他们同时出现在这间牢房里。 因为以他对姬梵和雷钰二人的了解,不管怎样,就算到了委身于牢房的地步,若是他俩不愿意,绝对不可能有人会和他们共处在一间牢房,对于殿下来说这件事是不可容忍的,所以这个人绝对有猫腻。 甚至立项的目光雷厉,劈头看了一眼满脸血渍面目全非,不省人事的刘大福。 然后极其憎恶的咬牙切齿的开口。 “哼,这个人必须跟我们共处一件牢房,时时刻刻接受我们的慰问与关怀。就算我们方才说的话,他全都听见了也无妨,因为我敢保证他下辈子辈子都没有办法说出口,或者他压根不敢说出口。” 看着雷钰突然就变了一副脸色了,立夏更加疑惑不解,看你这样子似乎这人和雷雨有很深的仇恨,可是雷钰到底也不是云州人,怎么会和一个云州本地人有着如此的苦大仇深呢?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立夏疑惑道。 听着立夏问出口,雷钰一下子哽住了,因为这事儿他确实不愿意再说一遍,可是不说的话,这件事情对立夏也确实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姬梵姬徴立夏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立夏虽说是姬梵的侍卫,可到底,三人的感情早已胜似亲情,若是不告诉立夏,显得有些见外了,可是面对立夏,他还是有些难以说出口姬徴的遭遇。 随后,雷雨求助的看向姬梵。 接收到雷雨投递过来的目光,集团面目表情的转过身,瞥了地上已经不省人事的刘大福一眼,然后眼中含着些许怒意,但依旧很是平静的朝着立夏开口。 “就是地上躺着的这个畜生,对徴儿,生了歹念,不仅如此,他还差点毁了我们侄儿的清白所幸竟然即刻看到,这才没有让他酿成大祸,不然他也不可能以这番模样躺在这里了。” “什么?” 听着姬梵说完,立夏的眼眶也一下子红了起来,随即抬起手,一把握住冰冷的牢房,铁栅栏。 一眼看去,已经关节泛红,骨头也已经捏得咔咔作响了。 然后立项红着眼,咬牙切齿的询问姬梵。 “那徴儿公主她,她现在没事儿?” “正是因为徴儿公主没事儿,他才能留得一条狗命跟我们共处一间牢房,若是公主有事儿,他非但九死难辞其咎,我们也不会这般悠然自得的坐在这牢房之中无所作为了。” 听到雷钰的回答,立夏这才松了一口气。 “索性公主并无大碍。” 第两百七十四章 魏人间的计谋 虽然刘大福已经被姬梵和雷钰收拾成了这般惨不忍睹的模样,但是立夏,紧紧握住牢门栅栏的手,已经显示出他觉得这样对待刘大福还是有些过于温柔的看法。 仿佛要硬生生的将牢房门扯烂,进去再好好收拾刘大福一顿的样子。 看着立夏怒成这般模样,姬梵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他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立夏与他和姬徴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三人的情分却早已情同手足,姬梵也从未将他当做自己的贴身侍卫看待,其实冥冥之中或许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兄弟,于锦然雷钰一般,他可不只是简简单单的贴身侍卫而已,可是都是自己的手足至亲。 想必他也是将徴儿当做妹妹看待的,作为兄长的看着自己妹妹差点被人凌辱和欺负,怎能不怒,怎能不恼若是他不怒不恼倒还显得有些没有人情味儿了。 所以立夏这般情绪,他完完全全能理解,就像自己刚知道姬徴差点被这畜生欺负的时候,与立夏现在的怒气而言,只多不少,只增不减。 可是自己若再不劝阻立夏的话,只怕立夏真的会徒手撕烂这牢门的铁栅栏,亲自踏进来,将刘大福处以极刑。 所以就在立夏面目狰狞的要将劳门的铁栅栏,隐身什么掰断的前一刹。 基本瞅准时机。立即开口劝阻立夏道。 “立夏,不可,他现在这个模样,就算想跑也是欲跑无门了,况且就算你不在,也有我和雷钰在此好好照应他的,可是你若是弄坏了牢门,让我和雷玉之前做出的种种铺垫,可就都白费了。 当下徴儿没有大碍,所以就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做,毕竟此时此来云州,其目的也是为了协助我们查案子。 可以早点查清事实真相,对大家都有好处,也可以让徴儿快点回到璞城,你觉得我所说可有道理?” 听着姬梵开导的话语,立夏这才从被怒意冲昏的头脑中抽回一丝仅存的思绪,然后意识到自己此举确实不妥的立夏赶紧收回手,朝着姬梵微微颔首抱拳开口。 “抱歉殿下,刚才是立夏冒失了,索性殿下及时指点,这才并没有酿成什么大祸,所以殿下,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立夏一定照办。” 见着立夏已经逐渐找回自己的理智,姬梵也不再犹豫,从牢中的草席上站起身,来到立夏跟前,一丝不苟的朝着立夏开口。 “是这样,我们上次夜访土涂府,虽然确定了里面确实有密室,但是还没见到密室大门,就已经被涂家人识破我们的计划,并且将我们抓了起来,还以偷盗的罪名送进了这云州大牢。 还记得你之前在云州所查到的那副药方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副药方就是熬给密室里关着的人服用的,据我们查探得知那服药方对症比较重,我怀疑是因为那真真正正的涂家大小姐涂韵友,与涂荼换脸之后,还为痊愈就被关进了阴暗潮湿的地牢中,以至于伤口恢复不佳,导致伤口破溃流脓。 现如今已经到了愈发严重的地步,所以才开了这么一副药,可是再怎么治疗,她也依旧生活在那阴暗潮湿的大牢中,对伤口的愈合不引起不到好的作用,甚至还有可能会让伤口破溃更加严重,这样下去只怕那副药对她的作用也不会太大,。 现在要你做的就是想尽办法混进涂家地牢,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将那涂韵友给救出来,我怕再耽搁下去,他估计连见我们的机会都没有了。” 听完姬梵一股脑的分析和吩咐 立夏立刻抱拳开口。 “是,殿下,属下遵命。” 说完看了看依旧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刘大福之后,便默默的退出了同样有着一些阴森的云州大牢。 …… 另一边成功群的机会留守云州县衙的魏人间何翥岩一行人来到属于自己的房间之后。 惬意的躺在椅子上 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 “人间,现在我们成功混进来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 为人间一副累瘫的模样,像个二流子一样的躺在椅子上,却是满眼算计的开口。 “接下来,我们现在到了这个地方,他肯定也防备我们,所以我们那可以不必表现的过于殷勤,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乐乐。 最主要的是,因为我们之前在公堂演的那一出戏,所以他只察觉了我对他的怀疑,因为你们临场的表现,他完全都只当做是匹夫之勇的。 所以,听好我接下来所说的重中之重,因为你们方才演的那些趋炎附势,畏首畏尾的模样,他绝对没有对你们起任何的疑心。 所以,你们现在一定要和我对着干,就要演出那种让他觉得你们是因为我被逼无奈,才被整来这县衙的,想来县衙监视他并不是你们的本意,而是我魏人间连带你们的,你们呢其实是完完全全是相信他杨大人的为人的。 所以最近这几天,我让你们往东你们一定要往西,总之不要向着我,向着他就对了,届时我就会成为众矢之的,他肯定会假意收买你们,到那个时候,办起事情来就更比现在方便的多了。” “妙啊,人间,没想到这计策居然是这么用的,我本来想进了是云州县衙,估计就等着那个杨大人,他自个露出马脚就行了,却没有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有这么多门道,学到了学到了。” 一位白嫩的小公子一脸佩服地说道。 何翥岩微微一笑。 “行,那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大家可都是在公堂之上演过戏的,接下来怎么演,就不用我多说了。 主要有一点,就是千万别露馅儿,如果到时真的跟人间有了激烈的矛盾,可千万不要心慈手软念旧情什么的,这杨大人心思可细着呢!绝对不能因为我的一时疏忽,就让现如今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白费了。” “嗯,我们都明白了。” 其余几位兄弟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现在他们才一同意,女人间也绝不含糊,立刻就抬起桌上的茶杯,朝着和朱颜等人所占的方向,噼里啪啦一通就扔了个溪水,还发出了不小的声响。 看上为人间这突如其来的暴脾气,众人疑惑,不急。刚想抬头问问人家,为何这般,却好像又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似的。 看着地上上溅得到处都是,甚至还有几块已经飞溅起来,砸到几位公子的膝盖的碎瓷片。 几位公子也毫不逊色的纷纷将自己桌前的茶杯酒盏当着魏人间的面砸了个稀碎。 看着越发凌乱的事发现场。 可是我也觉得差不多了之后,这才一本正经义正词严地指指魏人间开口。 毕竟可都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谁会在乎这几个破茶杯呢? 就算这的茶杯是用什么上等的材料制成的,他们几家也是赔得起的,所以在这一方面完全不用虚,底气足着呢。 “人间,我们拿你当朋友,你为何要朝着我们撒如此大的火气,我们毕竟也陪着你来这杨大人的县衙受了罪不是,你一声感谢都没有也就算了。如今还朝着我们这边大发脾气,这算个什么? 方才在堂上都已经说了,这杨大人是被我们冤枉的,他去那烟花巷也只是为了昔年的故人,你还如此不依不饶,还想让我们帮你做一些什么稀奇古怪见不得人的勾搭,我觉得你真的太过分了。” “是呀,方才在堂上,就连你爹魏将军都说了,他与杨大人同在云州为官这么多年,他绝对信得过杨大人的为人,为何你就偏偏揪住这杨大人的一个小辫子不放呢?夫子从小便教导我们宽以待人,你这样,我倒真觉得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看着自家兄弟,弄不可恶的指着自己说的振振有词,满腹经纶的模样,魏人间心底大喜。 “谁说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啥用也没有的,我看这几个人除了泡妞,现如今又多了一份技能,这演技可不就杠杠的,他魏人间要不是从小和他们一起长大,又是过敏矫情的份上,都怕真的差点信你为真了。” 禁言自己的兄弟都怎么配合自己,自己也不能落了,自己也不能落了下风不是。 毕竟你自己就算不争气,好歹也得替自己老爹整整气,所以说没有遗传到老弟的应用生物,但是在吵架这件事情上,可绝不能输。 看着路不可只剩自己的一众“昔日的弟兄”,明天似乎也已经做好了,跟他们彻底决裂,割袍断义的时候。 只见魏人间面对众人的指责和编排,优雅的从自己的作文上缓缓站起身。 满不在乎的掏出自己怀中的小刀。 一脸邪魅地用指腹刮擦着小刀锋利的刀锋。 笑的像个极度猥琐的变态。 之所以此刻笑得猥琐,正是因为在思考该怎么接自己兄弟朝自己递过来的戏,毕竟这小刀是他装在身上准备行侠仗义的时候用的,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却得用在自己兄弟身前。 所以更得好好想想,该怎么发挥这柄小短刀的用途了。 通过指腹不间断的摩擦小刀的刀锋,为人间灵机一动,脑子里灵光乍现,突然有了一个绝佳的主意。 随后真正的露出一个比方才更加阴险的笑容,然后朝着的自己众位兄弟,缓缓的抬起了他那,邪恶而又阴森,甚至带着几分难以捉摸他接下来到底要干什么的意味的目光。 第两百七十五章 突然出现的锦然 在众人假装疑惑不解,且又带着三分惧怕看向魏人间的目光之中,只见魏人间不疾不徐,晃晃悠悠的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来到他们兄弟几个年纪最小的,看起来也最稚嫩的那一位小公子,身前。 却还依旧用刀刮擦着指腹低着头不知正在谋划些什么? 正当他们继续开口对着魏人间进行一番妙语连珠的轮番轰炸之时。 只见魏人间充满戾气的一个抬头,而后极其快速的就将短刀。灵活的在指尖一个转动就指向了他年纪最小的那位朋友。 那位稚嫩的小公子。下得杏眼圆睁,然后满脸不可置信且。一脸惊恐的抬头瞪向魏人间。 等了半天之后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而是继续低头看了一眼魏人间手中小短刀,那锋利指向自己的刀尖,这才愕然的开口。 “人,人间,你这是……这是要干什么?我们我们方才虽虽说与你闹的不快,不过不过我觉得也不到这刀剑相向的地步啊,况且在场中人应该只有你一个人身上带有力气,你若是发起疯了,那我们却是万万没有活路的,你,你冷静一些,先把你这手中的短刀放下来,可好?” “呵~” 听着自家兄弟带着惧怕,还尽力隐忍劝服自己的口吻,为人间极其不屑的仰头轻嗤一声。 这才继续冷眼对着方才开口的稚嫩小公子开口。 “左宇啊!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你们若是真拿我当朋友,刚刚我对你们的提议你们为何不听?还偏偏一意孤行,就是觉得杨清是冤枉的,你们在烟花巷所见到的他一掷千金挥霍无度的一举一动难道全都忘了吗? 就因为我爹也相信他,相信他的为人,所以你们就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他,将自己看见的事实都置若罔闻,置之不理吗?” 说着说着 魏人间的情绪明显比方才更加激动了。 握着短刀的手也愈发朝那位名唤左宇的智能小公子靠近。 而被换做卓宇的那名稚嫩的小公子,更是被魏人间的这一举一动吓得连连退赛,甚至在心下都开始怀疑起来,魏人间这不是在演戏,他这样子看着就像是真的想把自己亲手千刀万剐了一样,所以这浊语面上的恐惧可不是装出来的。 魏人间赠送的目的当然不只是为了吓唬左宇左宇,是他们兄弟几个中年纪最小的这演戏的经验自然也稍微不足一些,所以他魏人间自然得拿左雨先看一下刀,不然别到时候别的兄弟戏份都到位了,就因为左宇的疏忽导致全盘溃散。 何翥岩自然也是明白他的用途的,虽说看着小左宇。为他捏着刀急急逼近的模样吓得连连退散,但是。大敌当前,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能为左羽在暗中捏一把汗,希望左宇不要被他吓得破功呀。 随即被魏人间,拿着小刀逼到门边,已经退无可退的左宇更加慌张了,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细密的薄汗,看着魏人间,依旧朝着自己逼近的小刀,更是吓得不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 手也紧紧反扣住门框,挣扎一番之后,这才崩溃似地大声朝着何翥岩咆哮道。 “翥岩,你还不快来救我。” 看着左宇这都快被吓尿的模样。 和朱茵也觉得估计这小子是到了崩溃的边缘了,再不出手的话真的会尿裤子也说不一定呢,为了避免尴尬的发生,还是上前搭救一下。 不然这么一直不为所动,不仅让人难以信服,更加让人觉得他们没有人情味。 所以说时迟那时快和朱炎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极其仗义的拦在了左宇身前。 这么一个极其迅速的动作,也是魏人间没有意料的,所以。就连魏人间也被吓得当场愣在了原地,也幸亏他这一个愣在原地的动作,不然以何翥岩挡在左宇身前的宽度,如果他再往前进一分,那短刀的刀尖势必就要刺进何的胸膛所吸引,苍天有眼,让魏人间在这个时候居然愣住了。 但魏人间反应还是很快的,随即开口道。 “你给我起开,你来这儿凑什么热闹何翥岩,你别以为这众人之中就我和你比较要好,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现在要教训左宇,与你没有关系,你赶紧给我滚,不然我连着你一起扎,到时候别怪我不顾跟你最后的兄弟情谊,让开。” 这毕竟大家都是兄弟,怎能说让开就让开。 何翥岩的倔脾气也上来了,现在看着魏人间着满脸暴怒的模样,自己也是毫不惧色地直面魏人间就开口。 “我若是不让,你待如何有种就将你手上的短刀刺进我的胸膛啊,最好一刀刺死两个,你在云州可就出名了魏人间。” 听着和朱妍挑衅的语气,一众兄弟赶紧用醋上前站在何翥岩的身侧,也就是魏人间的对立面,一脸焦急的朝着魏人间开口劝说道。 “不要啊人间,翥岩这是一时气话,你千万别冲动,你若是一刀扎你了他俩,那以后这云州估计就没有人理你了,到时候说不定还得被你爹魏将军一顿毒打呢,万万不可啊,人间,千万想仔细了,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 看着众人的站位,魏人间兴致勃发,对于一个被朋友背叛的人来说,他们现在这个站位刚巧又全都站在了何翥岩以及左宇那边,给孤立无缘孤军奋斗的自己,形成了更大的威压,所以这个动作也可以逼得他更加冲动,更加肆无忌惮。 魏人间心下虽然在笑,可是面上还是一脸怒意的用刀指着众人,一一比划了一番,然后开口。 “叛徒,你们都是叛徒,说好的抓到杨清大人的把柄以后就可以在云州一战成名,可是你们这群懦夫一群怂货,因为我爹的三言两语就否定了之前自己的认知和所作所为,你们这群混蛋,我一定要让你们付出代价,昔年与你们的交情如今就此作罢。 再也……做不得数了。” 说完扬起手中的刀,就朝着站在自己对面的一众兄弟胡乱的挥去看这模样,俨然像一个走投无路,已然被逼到绝境而发疯的疯子。 看着魏人间拿着刀一顿乱挥的场景,吓得众人连连朝左右两边退散。 左宇也是找到集会,刚想一把打开门朝门外冲去。 却不曾想一打开门就被。一脸正经的杨清给堵住了去路。 四目相对的瞬间,左宇和杨清二人皆是一愣,但左宇年纪小反应,快想着自己身后对着自己穷追不舍,欲杀之而后快的,为人间极其快速的在宇洋大人相撞的目光之中赶紧回过神来,并且跨出门之后。一个巧妙的转身,便顺势扶住杨大人的手臂,躲在了杨大人身后。 而怒气值发挥到极致,已经杀红了眼的魏人间,看着杨清哪里还管得了他们三七二十一,他是云中县令还是怎样直直扬起刀就朝着杨清挥了下去。 看着魏人间的动作时间就在那一刻仿佛静止所有人都停下了四处逃窜的动作,满脸震惊的看向魏人间手中朝着杨清扬起的刀。 甚至在为人间手起刀落的过程中,还都纷纷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一句。 “不……要……啊!” 可是自己也没有什么通天手段,比如一瞬间一道魏人间将落下的刀之前将刀拦下,或者突然将手臂伸长一把截住魏人间,朝了杨大人落下的刀,这些技能。 唯一能喊出口的不要啊,似乎也没有什么多大的作用,眼瞅着为人间的刀就要落在杨清的肩膀上。 一个人的出现却打破了现有的僵局,让一切都回归到了正轨之上。 其实为人家心里也慌着,若是没有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吓自己。但这一刀是必定要落在杨清身上无衣了,到时候别杨清的罪名还没查出来,就被以谋杀朝廷命官的重罪给杀死了,那可才是丧尽天良呢。 所以在锦然突然从天而降,男主为人间落下杨青肩膀上的刀的那一瞬间。 为人间的心里其实也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终于有人来了。” 心下的喜悦都还来不及展露于面上,所以人家就被锦然一个反手捏腕动作疼得一脸痛苦,嗷嗷直叫。 手中握着原本用来行侠仗义的小刀也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虽然很感谢眼前这位兄台适时的纠正了自己差点犯下的无法纠正错误,但是他是下手未免也太狠了点,这疼可是真疼啊,所以魏人间接下来的小火气也就不用装了。 至今魏人间瞥了一眼,哐当掉落在地上的小刀,而后满脸狂躁,但又一脸痛苦的朝着锦然开口。 “你是何人?为何要阻拦本公子。我劝你赶紧给我放开,你可知道我是谁?” 锦然邪魅一笑之后,凑到魏人间身前,可以就紧紧握住魏人间的手腕,笑眯眯地开口。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也不想知道,不过我就是不放,你能待我如何?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这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一个男的如此心胸不宽敞豁达,还如此的暴躁焦虑,这样可是一点都不好的,所以现下为了人平息你的火气我自然是不能放开你的手的。 我这儿捏了你的手,都能感觉到你的脉搏现在正在飞速跳动呢!说明啊,是心火过旺。 再者说了,你让我放开我就放开,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那岂不是会显得我很怕你,我没有面子,那我更加不能放,毕竟小爷我可是一个爱面子的人。” 第两百七十六章 阴阳怪气 听着锦然说道面子,魏人间恍然大悟。 自己一直被他这么擒着,才真的是丢了面子,况且还在这杨清面前。 意识到自己现在急需扳回一局,替自己赢回面子的魏人间决定,既然这锦然不吃硬的,那就跟他来软的。 看着魏人间突然没有动作,锦然大底失了兴致,这刚才还在信誓旦旦,大声叫嚣的魏人间为何突然就这么蔫儿巴了。 本打算就此放手,不再跟他玩闹的锦然却发现,事情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魏人间可是永远都那么活力四射,朝气蓬勃的云州小霸王,要说蔫儿巴是永远不可能的。 既然这锦然不吃硬的这一套,那就给他来软的,若是他软硬都不吃,那到时候可就别怪他死缠烂打了。 随后为人间放弃了方才对着锦然大吼八叫的战略,而是一改常态也顾不得面子的看向锦然指着杨清开口。 “好啊,杨大人,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一个高人来给你当保镖,你要是看我不爽,大可以当中我爹的命好好教训我一顿,这么让人私下来找我麻烦,可不算是你以往的做法,不是民间都传,你是什么流芳百年的清官儿吗? 怎么好好一清官儿?到了我这儿就变成了吝啬记仇又小气的无耻之徒了呢?早知道你是这样,就应该让我爹也和我一起住才是。” 既然自己说什么都无法让擒住自己手的这小子松开,那就只得把矛头指向杨清了,他既然这么在乎自己的名声,那现在就故意说些他不爱听的话,说不定能为自己谋求一线生机。 这小子说到底应该也是杨青清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危,而请来的什么高手。说到底不过是个拿人钱财替人办事的小喽啰而已,所以他现在反过来来刺激杨清等,杨清一怒自然就会叫他放手啊,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也不过如此而已。 想到此处,魏人间露出了阴谋得逞的笑,自己可真是聪明绝顶,绝世无双啊。 真想亲自抬起手为自己鼓掌欢呼一番,自己这么聪明才智,简直就是让其他人无路可走啊。 可接下来锦然的一句话,却又把魏人间打入了无尽深渊,不仅如此,还气得他差点一口老血直直喷涌出,若不是自己年轻气盛,体魄强健,只怕是早已当场气绝身亡。 “什么鬼?你这小子瞎说些什么呢?无语,这你面前的这什么?……杨大人小爷可是完全不认识,更不是他请来的什么保镖,你可别把我当成那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人,我品性高洁着呢!我也有自己的理想,追求的好不好? 绝不会为了钱而埋没了自己那高尚的品德,你这瞧不起谁呢?你再说,小心我一下捏断你的手掌骨,你信不信?” 说着说着,手上捏着魏人间手掌的手也渐渐用力,魏人间疼的五官都扭曲了。 锦然到底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这么一个风流倜傥的锦公子,锦小爷,这魏人间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能把自己想成杨清的保镖,自己看起来很穷,像这么缺钱的人吗?真的是? 所以被魏人间的猜想差点也气个半死的锦然,决定替魏贤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满脑子不知道是些什么魏人间。 看着锦然擒住魏人间的手掌愈发用力。杨清眉头一皱,生怕锦然再一个用力,就将这魏人间的手给硬生生的捏断了,到时他虽然可能会心头大快,可随之接踵而来的问题也渐渐出现,比如该怎么跟他老爹魏贤交代?以及怎么跟一众云州百姓交代? 毕竟当时看着魏人间留在悬崖的云州百姓可不在少数,魏人间决定留在县衙的时候,也可是全身齐齐整整,健健康康的,没有哪儿缺斤少两的,别到时候从自己县衙回将军府的时候,却发现手掌断了,这样一来就算魏将军大义凛然,不怜惜自己的儿子,云州百姓却也是注定要在身后说三道四,到时候还不知道被传出什么版本了,所以此刻就算他真的很希望为人间经历这断骨之痛,却也由不得锦然这么放肆。 所以人生总是这么艰难,虽然真的很希望竟然好好教训一下这无理取闹的为人间,但是他始终还是要做出抉择的,在这个两难的时候,杨清还是很识大体的。站了出来替魏人间说了些求饶的好话。 毕竟与锦然之前在处理刘大福案件的时候也见过,看得出来这竟然是一个很。热衷于行侠仗义的室外高手,所以对待这一类十分倔脾气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毛给捋顺了,想救魏人间,还得靠着他杨清见人说人话逢鬼说鬼话的觉悟,像魏人间那种直肠子是决计行不通的。 “少侠多谢你在危机关头救了本大人一命,本官在这里先给你谢过了。” 说着机极其快速的朝着锦然微微躬身还作了一个揖礼,但是眼神却从未离开,锦然依旧擒着魏人间手腕的手,生怕他稍微再一个用力,就把魏人间的手掌给捏断了。 所以他必须得在锦然用力捏断魏人间的手腕之前,赶紧劝服锦然收手,不然到时候他县衙这边可就没那么好收手。 所以就在锦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县令大人朝了自己做了一个揖礼之后,杨清立马站直了身子,朝着竟然开口要求道。 “不过少侠这擒住魏公子的手是不是可以松一松了呢?毕竟因为有了少侠你的出现,导致本大人毫发无损,只是瘦了一点惊吓。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们始终要秉承着一颗宽己待人的心呢,不然若是人人都像位小公子这般,那是天下,岂不是全乱套了,众人都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这世间又有什么规矩可言呢?” 听着杨清此话一出,魏人间彻底不高兴了,这杨大人到底什么意思?感情他自己多高尚似地 ,自己做的事情在他所说话的衬托下,倒都变成了胡闹,他这么面面俱到的在锦然这里说好话,倒更显得自己里外不是人,无理取闹了。 不是,这都啥事儿啊,像杨大人这样儿做人做到这份儿上,真的是没谁了,现在听见他的声音都愈发觉得恶心了,要不是自己现在是手被锦然擒住,疼的要死,真想一刀子将他给捅死了,求个痛快,不然老师在这阴阳怪气的说些难听的话膈应人。 洞悉一切的锦然,当然也知道这杨清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拉踩魏人间,一边让自己显得更加高尚 ,另一边也印证了自己在百姓口中所流传的传说,证明他确实是那个高风亮节,两袖清风的绝世好官。 可他锦然是谁?他锦然可是不吃这一套的,若是连这些小伎俩都看不出来,还怎么在风起云涌的璞城官场混?更别说姬梵那个深谙阴阳怪气之道的老玩家了。 感受到魏人间在听着杨大人这一番话之后,身体的怒意随着躯体的颤抖,传达到自己手中的真真切切的感觉。 锦然也突然明白过来,为什么这魏人间会这般讨厌这样杨清了,换做是自己,被人怎么狠狠的摆一道,估计此刻也是恨不得立刻拾起刀将他给乱刀捅死才安逸的。 不为别的,至少现在,他浑身充斥着怒意已经让他来不及思考,如果真的将杨清乱刀捅死之后,自己所要承担的后果与责任,因为这杨青的所作所为,对于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来说,确实可耻了些。 既然如此,你杨清居然对待一个少年都如此心狠手辣机关算尽,那就让锦然这个已经对这些小伎俩儿都已经免疫的依旧稚气未脱的少年来好好的,让你领略一下,什么才叫做真正的阴阳怪气。 出于对为人间的可怜,竟然他听了杨青的话,还未说完之后,巧克力可快速的放开了为人间的手腕。 朝着魏人间,绝美一笑之后,转身朝着杨清口。 “杨大人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是不是姓杨来着?那也不管了,不管你是张达人李大人还是王大人,总之,我此来找你,并不是专程为了救你,也不是为了当你保镖,在你面前刷存在感。 是有一件事要向你仔细咨询一下,你若是不能给我解答,那我照样可以收拾你,甭管你是什么县令芝麻官,小爷我可不怕你,这样都有收拾你的权利,你知道吗?” 听着几年这话一出口,为人先问问,杨青也忘了,在场的合作演绎以及多余的人都愣住了。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都不按常理出牌了,看他这顺其自然的模样,到底是比魏人间还豪横了几分。 为人间,看着景颜的目光也有一开始的,充满目的和敌意,并为现在的有些感兴趣。 感觉这人属实有点意思啊,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杨清面对锦然突然蹦出口的这些无厘头的话语,更是傻不愣登的愣在了原地,哽咽了几声,都没有开口说出一句话,似乎对锦然这前后的反转很是诧异。 看着杨清对自己说出口的话语吓到惊慌失措,语无伦次,哦不,是无言以对的模样。 竟然不仅没有软化之前的口气,而是更加强硬的朝着杨清开口。 “怎么回事啊你?我就这么问你两句,你又哽得说不出话来了,刚才朝着臭小子说话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吗? 一句普通的话语都被你说出了一语双关,噢,不,一语多关的意思,就连我这个向来一根筋直肠子,直言不讳的人,都从你刚才说的那几句话里,听出了好几层意味不明的意思,看你样子挺能耐的呀,怎么这才过了没多久,我再问你问题,你倒是跟之前反应大相径庭了呢? 不应该呀,想你堂堂一个县令,就连我这么个小平头老百姓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有些不雅,还是说你这县令之位,来的不正经啊。” “你……” 杨清更加无言以对,本以为这位人间的雕虫小技自己可以迎刃而解,没想到这小子才是真正的狠角色呢。 听着锦然问杨清的话语,得不到回答,而发出的连三逼问魏人间,竟是顾不得手腕上被锦然捏出来的疼痛,指着杨清捧腹大笑起来。 第两百七十七章 锦然的秀场 “阿哈哈哈~哈哈……” 整个房间现在都充斥着魏人间那爽快的笑声。 仿佛之前锦然。捏住他的手掌骨,给他带来的疼痛,都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他之所以笑得这般开怀,是因为方才的种种隐忍与在杨清面前所说的折辱,都在此刻得到了淋漓尽致的报复。 甚至来说,锦然方才对着杨青说出口的话语,已经很大程度上,将杨清豪不留情面的折辱了一番。 要说这锦然也真是够有两把刷子的,随随便便说出口两句话,就把杨大人怼的如梗在喉又愈发无言以对,看着杨清这吃瘪之后欲发走投无路的模样,甚至心下的不快与无可奈何都超过了他方才对着魏人间所说的那些一语双关,用来诋毁魏人间而后达到捧高踩低,增加自己光环的话语。 见着为人间,被自己捏住手掌,竟然还能笑得。越发放肆锦然与终于找到了一丝替人报复之后逞英雄的自豪与满足感。 然后决定不再为难魏人间。 看了为人间一眼之后,手指轻轻往上一抬便松开了擒住魏人间手腕的手。 然后将手背到身后一脸好奇的朝着魏人间开口。 “怎么?看你这样子好像很高兴啊,你刚刚不是还张牙舞爪的扬言要杀了我吗?因为我擒住你手腕这事儿,怎么现在反倒笑得如此放肆了?” 听着锦然这么问自己,一向硬气的魏人间也多了几分虔诚的态度,毕竟这位小哥很大程度上来说是变相的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好好的让这该死的杨清丢脸了一番,自己当然不该怪他。 再者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不打不相识嘛,不就是手腕被捏了一下吗? 这挨一顿打,换一个朋友,他自然也是乐意的。 “ 害, 这位大侠严重了。刚才是我有眼不是泰山,居然把大侠误以为是杨清狗贼的保镖,所以这一开始才没有给大侠您好脸色看,若是早知道您跟这杨清狗贼没有任何瓜葛,那我是绝对不会对你张牙舞爪,言语威胁的。我这人很好相处的,大侠不信你可以问问我的这些兄弟们……” 说着说着为人间便转身,指向和驻颜一众公子。 最后又赶紧摇头叹惋道。 “也不必问了,我方才以他们决裂了,想必他们也是不会站在我这边替我说好话的,毕竟我现在孤立无援一个人,然后他们这么多人动了,他们现在已经彻底沦为洋大人的走够了,哎~” 说完之后魏人间还惋惜的摇了摇头。 那个表情看上去倒真是一个被人抛弃之后孤立无援的孩子,被人舍弃的痛苦展现的淋漓尽致,就连何翥岩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看着为人间这可怜兮兮的模样,今年等下来的性质,先把杨清亮在一旁,朝着魏人间探寻似的开口问道。 “此话怎讲?你倒是好好说说。” “其实倒也没什么,只不过我还跟杨清狗贼估计是命中八字不合,五行犯冲,一直合不太来,因为无意中撞破了他的奸计,自那以后,他看我不爽,我也看他像狗贼,所以这才带着我的一众兄弟们,想来衙门小住一段时间,顺便观察观察他,看看能不能揪到他小尾巴。 可没在想这些兄弟也是吃里扒外的家伙,居然三言两语之间就受了我爹和杨大人的蛊惑,将自己之前的对杨清狗贼种种迹象的所作所为通通抛诸脑后,现在一心想着攀附于他着,我得知他们如此善变之后,这才一时生气,做出了一些过分的事情。 所以事情的后来就是大侠你出现之后的那样了。” 说完之后会人间还灵机一动朝着锦然开口补充道。 “大侠你刚才也看见了,这杨大人虽是百姓口中所传的绝世好官。可事实真相,也未必如大家所见到的那样!刚才这杨大人朝我说的话你也听见了,不仅一语多关,言语之间还充满了对我的挑衅与践踏,还适时想拉开我与他的差距,证明他与我是两个极端的存在。 试问,如果他真的如百姓所言,宽以待人, 两袖清风,那么他面对我的质疑与嘲讽时,更加不应该一味的想着言语之间怎么来占我的便宜来图自己内心快活,而是应该用他自己的真诚打动我,消除我对他的疑虑吗?,你说对不对?” “嗯。” 竟然摩挲着下巴,赞同的点点头。 “可是他没有,他不仅没有用自己的真心来感化你,反而说出非常难听的话,继而让你恼羞成怒,丑况百出对不对?” “所以这才是问题的关键之处啊,大侠。” 看着魏人间急切的话语,锦然。洒脱的笑了笑,然后转过身背对着魏人间朝着方才。被自己冷落一旁的杨清。一脸不屑的开口。 “唉,杨大人,其实我也是一个很市侩的人,平常呀,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仗势欺人,并且用的还是不正当的方法了。 我虽然武功高强,但是我这看似绝世高人的强健体魄之下,却是有一颗柔软的心呢,特别是这个耳根子软下来呀,这颗心呢,是更加的摇摆不定了。 这不,就在现在,听着这位小公子这么一说,我反倒开始有些怜惜他了,不知杨大人你有没有什么话语再说一说,以便于让我好好斟酌一下,你们两方到底谁最可怜。 “这……” 杨大人无奈的看了看满脸恶趣味的锦然,但又无可奈何,毕竟锦然这小子,从方才他的几句话来看,就知道这人不简单,自己若是不小心在他面前露了馅儿,可就不似在魏人间面前出问题怎么简单了,所以面对这一类人,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是他这么多年来做这些事情唯一锦准则,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相安无事没有被人察觉,也正是依赖于这一句,自己奉为人生格言的行为准则,只是不知为何我认真这小子就这么盯住自己不放了。 所以面对着警员,说话一定能捏得住分寸,切不可在他面前失了,自己这个县令应有的气度。 不然若是一招不慎,在锦然面前露出了微小的马脚,看这锦然难缠的样子,事情可就麻烦了。 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杨清不急不躁,一脸祥和。还面带着几分浅浅的微笑,便朝着锦然和魏人间开了口。 “首先呢,我想说大家方才真的是误会我了,我本也不是擅长于玩弄文字游戏之人,之所以刚刚会说出你们所理解的一语多关的意思,无非是因为在方才那种危急情况之下,看魏小公子的样子,分明就是一心想置我于死地。” 说到这里,杨清还在演戏,故作无奈地摇摇头之后,继续开口。 “我是怕他冲动,所以才想说些话,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让他意识松懈,我也好逮着机会自救,令他放下手中的刀,这样大家都很安全,没想到,是我思虑不周,不仅没有说到正题上,还让魏小公子更加恼怒,差点行凶伤了咱们。 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做的不对,我一定会自我检讨, 但就像你们所说我不懂得宽以待人,那我是不赞同的,毕竟这魏小公子,对我有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若是真的看不惯他,估计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来言语教训他。 不信你可以问问他的诸位朋友们,我以前,就算她再无理取闹再言语,造谣中伤我,诋毁我的名声,我又何曾与他说过一句不是,或者在别人面前造过他的谣依?想来事都没有的,因为我知道不知全貌不置评,他虽然性子跳脱了些,但本性不坏,我知道他会改的,但不管怎样,今日确实是我不对,这件事情我应该给魏小公子道歉。” 出门也不管人为人间同不同意,只直直来到魏人间身前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对不起,人间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唐突,希望你能原谅我,也希望我们能化解之前的隔阂,冰释前嫌,毕竟我和你爹也确实是老熟人了。” 看着杨清这老谋深算的模样,魏人间头痛的付了付了闭着眼睛不去看杨清,他怎么怕自己再看杨清这么演下去,真的一股脑子酱,今天所吃的饭菜全都从胃中吐出来。 但是就算闭上了眼,也难以掩饰出他对杨清的厌恶和恶心的感觉。 “行了,我说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演什么演,不过想想也是哈,在场除了我根本没有人相信你的真面目,不是这么的温和大方,反而极度暴躁易怒,甚至牙自闭爆,不过你这么藏着掖着一直隐忍着不去释放真正的自己,你不怕把自己给憋坏吗?” 常知道的时候,何翥岩再次神助攻死的开口。 “诸口人间杨大人,再不济也是我们的先例,大人你无权对他评头论足,并且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杨大人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百姓心中自有定数,还轮不到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来判断。” “你住口,何翥岩,别说的你好像老谋深算,历经沧桑看破事态一样,如果你真的是这样,那你早就看出来,这杨大人有问题,而不是现在还被他蒙在鼓里帮着他来对付你昔日的兄弟……我。” 这一生物魏人间,嘶声力竭的才咆哮着吼出来,仿佛自己身处绝境之后发出的呐喊与咆哮。 “说到底你们,都是被他的官威迷了眼睛,所以就算看见了不该看的,但碍于他的官威,都还是得带上一层滤镜,将他那些不好的地方修饰一番。” 听着卫生间这么说,杨清努了努嘴,没有说话,但心下确实很赞同魏人间的说法。 “那又怎么样呢?魏人间,这世道就是这样,我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九品县令,但他们这些公子哥家就算再有钱,也始终只是商,就算再有钱的商贾之家,也始终都属于民众一类,民永远不可能压过官,这一点是永远无法更改的事实,所以就算有钱又怎么样呢,只要他还是云州县令一天,他们行商在这儿云州地界,就还得看他杨清的脸色行事,想要发家致富,此刻闭嘴就是最好的办法。” 第两百七十八章 看不惯我干不掉我 看着魏人间和何翥岩一直僵持不下。 杨清觉得自己一直这么不辩驳也不是个办法。 根据开口说几句漂亮且有冠冕堂皇的话糊弄一下锦然。 却不曾想被锦然率先一步抢先说道。 “行了行了,陈大侠,我可没有功夫在这里听你们瞎叨叨,方才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正题上,再让你们说下去,那估计得理论到明天早上都理论不出一个结果,来适时的时候还是得小业务来打断一下。 不然就凭你想跟这些当官的玩文字游戏,估计是还嫩了点呢!” 说完之后还转身朝着魏人间指责道。 听着锦然的话,虽然很让人不爽,但魏人间自知理亏,却也没有再做辩驳。 而是一股脑的低下头,准备将主场让给锦然,让他继续发挥,好好针对一下杨清。 虽然一下子让他现出原形,不可能不过能让这杨清吃一下瘪。 自己看了也赏心悦目不是。 见着魏人间沉默,锦然这才点点头,然后转身看向了杨清,似乎是要朝着他火力全开的意思。 看向锦然将目光移到自己身上,杨清眉头一拧,下意识的就避开锦然看过来的木瓜,似乎是有些心虚。 镇筹资者该如何打断锦然接下来要问出口的话。 竟然却好像早已东西,他的想法一般。青面向日后便字正腔圆的开了口。 “我那厮来你县衙也不是来闹事儿的,只是前两天我不是帮你抓了一个心怀不轨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淫贼吗?我就是想问问,这个什么大人,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怎么我看,那两个衙差将他带回大牢之后就不管不顾了呢?要我说呀,就算了错好歹得有个处罚的规程。不然怎么达到杀鸡儆猴以儆效尤的结果呢?,您说是不是。” 听着锦然这么问,杨清似乎很是不悦,仿佛有人触犯了自己的尊严一般,不过想来确实也是。 想他堂堂一介陷阱,如果临死等小事都处理不好,反倒需要一个外人来教的话,确实是有些打脸的,况且这几年说这话还是当着这么多臭小子面,就让自己的官微往哪搁?若是传出去让百姓知道,想必又是另外一个津津乐道的故事了。 比如说杨清阳大人形势不周全,就连处置一个小小的淫贼都需要旁人来指点之类的话,他就算用脚趾头想也是想得出来的,云州这帮百姓一向对这些小事十分上心,不是吗? 被人犯了自己的官威,杨清就算在和善估计这脸色也是不会好到哪里去的,所以再次看向锦然 面色自然也多了几分严肃之意? “这点小事就不劳少侠你费心了,我贵为云州县令,处置这些罪犯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并且我围观已经二十年,对这些事情也是早已就处理得游刃有余,计不会逾矩,让人觉得我杀伐之意过重,也不会让他罪犯觉得我是一个软弱心善的耙耳朵,所以这件小事大侠大可不必担心。” 听着杨清的一番。正正如此的话语,竟然竟然赞同地点了点头,但是开口说出来的话,却再次让人亲,陷入了无尽的危机。 “有道理,我觉得你这句话说的很对,可是你刚才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准备如何处置呢那个被我抓进来的淫贼不是吗?那这不就等于废话吗?你这答非所问,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是你在故意介绍回避我的问题呢? 毕竟就像你刚才所说的,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已经处理整整二十余年,想来也是游刃有余的。 可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你却都不愿意给我一个答复,反而答非所问,瞎说一大通,到底是自己的私心在作祟,还是说这件案子不可以向我们透露?” 听着锦然这么一说,杨清灵机一动,刚好这个竟然说出了这句话是很好的一个搪塞他的办法就说这件案子要保密,不便向他透露处理结果就好了。 可刚想开口搪塞时,锦然却好像并不给他这个机会。 “不过……据我所知,这种小案子,完全可以公开审核,更不用说对我一个平头老百姓藏着掖着了。所以那就只是另外一个结果,是因为你的私心,所以你不能说,对不对?” “胡说,就区区一个淫贼,不仅扰乱云州治安,还对我云州的女眷们心存歹念,本文为何要对她怀有私心?” 听着锦然这么说自己,杨清当然得怒了,毕竟这话要是传出去对他的名声可是极其不好的。 所以现在就算是为了自己二十年的清名,就是那个衙差传言说刘大福家金碧辉煌,有极大的希望可以祝他们大捞一笔,他也得必须放弃这些荒谬的想法,好好的惩治刘大福一番。 随后思量了一番,杨清终于还是当着锦然的面开口了。 “是这样,对于那个淫贼,本官决定抄了他的家,然后将它驱逐出云州。并向各州县令发讣告,无论如何,不准收纳他这个罪人,让他自生自灭,也算是对云州那些被他迫害的姑娘一个最好的交代。” 听着杨清的提议出口,锦然摩挲着下巴。 良久之后,终于朝着杨清开口道。 “不错,此计可行。没想到你这县令看样子一脸不靠谱,这发起狠来倒是想一出是一出哈,我都没有想出这么好的办法,不过我觉得你这个办法甚是可行,就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直执行呢,依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怎么样?” “这……” 杨清刚开口锦然却也不给他机会,而是抢过他的话一脸激动的继续开口说道。 “今天处理的话,不仅可以让我见见这刘大福最后的结果,在刘大人对他执行此刑法之后,应该也大抵可以消除我心中对杨大人的疑虑与猜忌,不然其实讲真的,我与这魏人间想法差不多,都对你有些偏见呢!” 看这锦然这一脸痞笑的模样。 杨清发自心底的厌恶之情。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此时此刻一向觉得隐忍,自制能力极强的他,也恨不得像魏人间风采欲杀他,而后快那般,捡起卫生间掉落在地上的小刀,狠狠扎锦然几下给他一个痛快。 毕竟这锦然真的太让人讨厌了。 最主要的是。自己目前的情况看不惯他还干不掉他。 这人虽只身一人可武功却高着呢! 先且不说自己不会武功这一点,就算是自己把县令之内所有的衙差都聚集在一起,恐怕都不是这自负的臭小子的对手。 所以自己也确实无可奈何,况且还有一点,就算能收拾他却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拾他,因为如果是那样的话,就正好种了他的奸计,露出了自己的马脚,又刚好可以魏人间抓到现行。 他现在也总算是体会到,自己放在诗人家在卫生间身上的痛苦了。 果然,传闻里所说的风水轮流转大抵不过如此了。 很好,这几年很懂的话,被动为主动,现在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 真是越想越气愤,可是有什么办法呢,现如今也只有顺着他的意思走,他很高兴,说不定,他又去哪游玩了?再也想不起自己,自己到时候又可以在云州只手遮天了。 等下只能盼望这小队儿,不要太过较真,看完热闹赶紧走,别再回来了。 锦然是谁,可是从小跟着姬梵 姬梵机一起死混的,这些个小心思,小计谋,他走在海体之时就已经滚瓜烂熟,见怪不怪了。 在他的眼里,杨清的这些小算盘估计都要失灵了。 可他现在并不打算就这么草率结束这一场游戏,而是想着既然来都来了,那就帮这魏人间一把,顺水推舟一下,也是为云州建设做了点贡献了。 随后不耐烦的锦然看着陷入沉思的杨清依旧不耐烦的开口。 “快点,杨大人,不是,我说你就磨蹭什么呢,我都在这站半天了,可就等着你一个答复呢,你这是在作甚?处不处理得了,你好歹给一个答复呀。 还是说自知理亏,竟无言以对了。” 听着锦然挑衅的语气,杨清一脸淡定的开口接招道。 “本官一直廉洁奉公,何来的理亏?只是想着你们对此应该不会感兴趣,可少侠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本官现在若是不处理,他日必然又是落人口舌,只是不知少侠这次为何对这刘大福充满排斥于敌意?所以这才着急让本官先行处理他。” “够了,你可别在这给我叨叨,我可没兴趣听,听你这意思好像你一天日理万机忙不过来似地,但事实上,我看那云州鄞州大牢不也空荡荡的嘛,啥也没有?怎么?你杨大人手眼通天,审鬼呀?还是说你认为云中的治安已经好到了,连坏人都装不出来的地步。” 说完看向杨清,杨清刚想开口。 再一次又被锦然打断。 “可千万别跟我说,你真的有此本事,让云州大牢可以达到空无一人的状况,以此来证明你处理事情的独到和巧妙,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升官呢?还天天将为官二十年挂在嘴边。我要是你当了二十年,还一直小小的在九品县令,踌躇不前,我早都羞愧难当了。” “所以县令打人还是赶紧处理一下刘大福,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本事,居然可以上偌大的云州,人满为患的云州的地牢,空无一人的。” 第两百七十九章 敬佩之意化为乌有 看着锦然这咄咄逼人的模样,杨清深之想要从刘大福身上获得财物的机会已经是很渺茫了。 可现在的状况又比较复杂,这锦然逼着他,他若是就这么一直拖延时间,反倒显得自己更加可疑,所以又不得不半刘大福,正所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 随后瞟了一眼众人,然后将自己的长袖。很是利索的甩到身后朝着刚巧从房间门前经过的小厮开口。 “来人,去传令,本宫要升堂提审刘大福,现在就去让他们将刘大福带到公堂之前来。” “唉,大可不必。” 看着刘大福这模样,锦然开口阻拦到。 怎么回事?这锦然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对于锦然此话一出,压抑的可不止刘大福,一人就连魏人间也都惊讶地瞪大眼睛看向锦然。 方才还一直逼着杨清霸王硬上弓的模样,想让他提审刘大福,可好不容易挨到杨清答应,这怎么突然又不审了呢? 难不成这锦然跟杨清原本是一类人,只要杨清给他足够的财物,他照样可以当现在这些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方才那般咄咄逼人,也不过是为了让杨清心虚得以更好的让他掏钱给自己? 不行,眼瞅着这杨清马上就低头,可不能在这关键时候被锦然这厮给坏了事儿。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我说你这……” 魏人间一脸凶相的指着锦然,话还未说完就被锦然以一个禁声的手势将还未说出口的话打断。 “嘘……” 虚了半天,看着魏人间终于助考,竟然这才将修长的手指从床边收了回来,然后看向杨清。 “这也不是什么大案子,况且大人你也穿着常服,升堂的话还得再换一次官服,那多麻烦,还浪费时间,你直接去让人将他提到这儿来,你当着我们几个的面儿审不就完了吗?他们几个估计也看不太明白,主要啊就当着我的面审审就行了。 这案子到底得有个什么结局,我有分寸,审完之后就算我出去也绝对不会添油加醋地杜撰一些内容的,如果大人真的是秉公办理,那么我自然也无话可说。” 本以为锦然好不容易送一次口,还以为这件事情有可以转圜的余地,没想到在一开口又将它打回了原地,甚至说有了这一次转折,让杨清更加的愤怒,对锦然的厌恶之意也是毫不留情的流露再来面上。 看着杨清如此隐忍的一个人将对自己的厌恶之一定制的展现在了脸上的下一十的摸了摸鼻头看着杨青如此隐忍的一个人,居然将对自己的厌恶之意,零一进制的者现在的脸上,井然羞愧的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头,心下不禁感慨道。 “我竟然这么让人讨厌吗?三言两语就让一个在云州官场隐忍二十年年的县令,对我生出了厌恶之意。 感情这厮之所以能在云州官场顺风顺水二十年是因为没有我锦然挑他的刺儿吗? 要是我自小便在云州长大,别说在云州为官二十年,我看就是二十天,他估计也很难坚持得了,唉,说到底还是云州百姓对着杨男人太过于走马观花了,只看他的表面,却忘了注重了内在的品质。” 看着锦然这模样,为人家心下又开始窃喜了。 面前这位大侠真的是不出则已,一出则一鸣惊人呢,就算是立夏小哥,在他面前恐怕也只能拔刀相向说不出几句好话。 本以为自己就算够难缠了,没想到这大侠却又是让他开了眼界,难怪常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这云州小地方上,确实有些太过于狭隘了,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去更大的地方看一看,比如他们南境的都城璞城。 这么想着为人间的目光,却又情不自禁被移到了井然身上,竟然看一下杨清刚准备开口余光,却好像瞟见某人正在用异常崇拜的眼光盯着自己。 转过头一看,果然自己余光没有瞟错,魏人间就像是见了什么了不得的身泛鎏光的大侠一般,满眼冒金光的看着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个男的,反而是个女的的话,估计这魏人间会当场将哈喇子都流下来,说不定就这么爱上自己,对自己一见倾心也是极有可能的。 看着魏人间一个男的这样,锦然倒也不恼,一个与自己年纪相差不多少年对自己流露出迷恋且敬佩的目光,他自然是要好好把握机会吹捧自己一番的,毕竟在璞城大家的目光可都聚集在姬梵身上了,他锦然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所以到了云州,趁着姬梵在牢里自己不得好好的把握一下机会,享受一下众人艳羡和崇拜的目光啊。 那姬凡平常被人崇敬和迷恋,就是这种感觉其实还不错嘛,难怪鸡反正死,整天装的高冷,说不定就是享受这种被人膜拜的快感。 毕竟如果姬梵出来了,自己又得当起姬梵的背景墙,在姬梵身边为他添彩了。 随后一脸诡笑的凑近魏人间。 他为人间从痴迷的眼神中回过神来,发现竟然已经凑到自己跟前魏人间刚想回避,就被锦然摇摇头制止道。 “没事儿,敬佩我是你应该做的,毕竟像我这么优秀长得又帅的人已经不多了,现在去云州大街上估计也就能找出我这么一个,所以你敬佩我一点儿也不奇怪,不用藏着掖着大胆的流露出来,不用慌,你这样甚得我心。” “啊?” “什么?” 众人诧异。 这大侠怎么如此自恋,自恋也就算了,还自负。 按常理来说,发现被别人敬佩或者别人投去仰慕艳羡的目光之后,他不应该内敛含蓄云淡风轻的说一声。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之类的大无畏的诗句吗? 好,就算你诗词储备不丰富,一时说不出来,但也没有必要大张旗鼓地鼓励人家尽情抒发对自己的仰慕之情。 所以物极必反这个词此时就发挥了它应有的妙用。 本来为人间都已经把对锦然的态度转变为黑转路,到路转粉了。 可没想到在锦然这句话说出口之后,魏人间眼神一宁将方才那些对锦然崇拜和敬畏的目光悉数收回眸中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凛冽不懈的寒芒。 然后低着头,冷声朝着锦然开口。 “大侠刚才误会了,我这是表情精英管理不善,居然让大家误以为是那种意思,大侠大可不必不是还要处理刘大福的事情吗?我门前等着呢。还这么下去,时间又给耽搁了。” 看着前后态度转换如此之大的为人间,竟然更加疑惑不解,自己就算在愚蠢也不可能跟别人眼神里所含的意味都分不清,刚才为人间的眼神分明就是对自己充满了敬佩之一,恨不得,立马跪在自己girl前,叫自己一声大哥那种的,可怎么的突然这脸说变就变了呢? 回想一下自己,今天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到时把这杨青得好好教训了一顿,他不应该更加对自己敬佩吗? 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本想继续开口再对魏人间解释一番,可是看着魏人间这么模样,似乎真的很不想再听自己再说一些所谓的“废话”。 所以干脆也不再与其纠缠,而是继续转向,杨清开始问起了正事儿。 “不是,我这都跟这小公子说了半天了,洋大人怎么也没有动静呢,嫌我们时间多呢还是嫌你时间多呢?还是说想让那刘大福再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呢?” 听着锦然连发三问杨清神情淡漠的摇了摇头。 “不是不是,我这不是在等您说完吗?我这就让他们去将刘大福给带过来。” “嗯……去,我且等着呢。” …… 立夏离开云州大牢,便又来到了涂家院子门前,经过一番观察发现府里现在。大多数的人都出去了,想要进去现在就是最佳时机。 随后左右看了看没有人,确保安全之后纵身一跃便消失在了涂家的墙头。 进到屠家之后发现果然不出他所料,涂家老爷涂山早早出去了并未回来,因为家道中落的缘故,仆人也所剩无几,所以现在对于立夏来说相对安全。 成功的避开几个路过的丫鬟和家丁。 顺利的来到姬梵所告诉他的疑似密室入口的地方。 一个闪身便快速的又一次消失在了门口。 这是已经拜过许久的院子,房檐和窗前都长满了一些绿油油的藤蔓,虽然是白天可确确实实让人生了一种怖意。 不过这些对于执行过多次任务的立夏来说,都是小儿科无疑了。 这院子确实费用已久,房顶和窗前都长满了数不清的藤条,可唯独门这个地方虽然不像是修剪过的痕迹,却没有成条继续往下长,那就说明有人经常出入阻碍了藤条的生长方向,所以藤条故意避开了门。 这么一说来,这里是密室也就是涂家地牢的可能性的确更大。 确定之后立夏依旧左右看了看。 便不由分说,极其快速且又行动,利落的吱呀一声,推开着尘封的木门,轻手轻脚的跨了上去,进去之后还不忘江门原封不动的关好。 果然是一间荒废的院子,这房中所制的物品,果不其然都落上了一层厚厚的灰。 立着抬起手指,微微从桌上扫过,直接手指上就粘了一些灰尘桌上也因为自己手指划过,留下一串长长的痕迹。 既然到处都是灰,那作为秘事来说,一般都有机关或者按钮,如果经常按按钮的话,那个地方是不是会很干净呢? 立夏快速的在房里摸索起来。 可是就算一向警惕的立夏,在房东仔细搜寻一番之后,也并没有发现疑似于机关或者按钮的地方。 “奇怪,怎么没有呢?” 第两百八十章 暗臭熏天的牢笼 立夏收回手,摩搓着下巴。将房间里的各个角落仔细打量了一圈。 还是没有发现之后皱了皱眉,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行动能力。 难道自己和店家都猜错了,真正的托运油根本没有在关在这个地方。可是如果不在这儿,又会在什么地方呢? 沉思间不知不觉竟是向前走了一步。 脚底下的木质地板也因为立夏的这一步发出了吱呀,一声轻响,立夏本来并没有在意,继续朝前踱步,思考着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可当自己继续跨出脚并且跨出去的那只脚,还会落地时,立夏惶然大悟的瞳孔一缩。 抬着脚就这么愣在了原地,看这样子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自己方才来来回回,在这房中踱步许久,也并没有发现他家的这地板有问题,刚才自己的那一脚虽说确实踩出去了,可因为毕竟现在是暗中查访,是也并未用多大的力。 甚至可以说脚步应该很轻才对。 可是方才。那第1本却是确确实实地发出了,吱呀一声轻响,按理来说这地方都是实心的,自己现在也并非处于阁楼之上,就算这目的,有问题也绝不可能发出吱呀的声响,除非…… 这下面是空的。 因为底下空隙比较多,地板出问题的同时,在被外力所压制的情况下,与空气摩擦,就会发出吱呀的声响。 想到着立夏,赶紧收出依旧悬在空中的另一只脚,而后转过身定定地看向自己方才踩过的那块发出吱呀声响的木板。 弯腰仔细摸了,摸木地板周围衔接的地方。 这底下肯定别有洞天,说不定自己探寻这么久无果 要找的密室估计就在这脚下了。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呀,自己在什么房中来来回回摸索这么久,没想到轻轻一脚,却道破了这涂家密室的天机。 立夏决定撬开这木板,进到密室去一探究竟之前,还特地来到门边左右看了看,确定情况,暂时安全之后,这才继续走回来,拿出自己怀中一职紧紧抱住的常见,拔出鞘之后。沿着那块木板四周用剑滑了滑。 然后轻轻一个用力,便将木板抠了开来。 刚打开木板的一瞬间,就近立夏赶紧的将口鼻给捂住了。 因为掀开木板之后,扑面而来的一股恶臭直冲口鼻。 绕是立夏。偷偷闯过的密室已经不在少数,却也很少见这般一打开就恶臭通天的。 本想强忍着这股刺鼻的恶臭就这么进去,可是刚跨出脚步,还是被这熏天的恶臭味儿,差点给送离这美妙的人世间。 不得已的立夏只得掏出怀中的袖帕,扶住自己的口鼻,皱着眉头进去。 但进去之后陛下还是小乔了,这股通天恶臭给自己带来的不适感。 进入幽深黑暗的涂家密室之后,愈往前走,立夏就愈发觉得恶心,尽管在进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建设,无论怎样,一定要完成殿下吩咐的任务,将这密室中所关的人救出生天,可是现在每往前走一步,那恶心不适的感觉就愈发强烈。 甚至都已经到了直接扶墙干呕的地步。 这是立夏自己认为有史以来执行的最失败的一次任务不禁对执行任务时的环境熏得差点晕死,过去还直接在密室中扶墙吐了起来,若是殿下知道。肯定会嫌弃自己,不如当初能干。 好在这次任务是自己独立进行,并无他人发现。自己现在的状况。 若是真的有人发现的话,立夏这么久辛辛苦苦立起来的人设,可就真的算是崩塌了。 所以就算真的这密室中恶臭熏天,立夏还是擦了擦嘴,手指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亦步亦趋,不敢放松地朝前走着。 支持他走下去的,不仅出于殿下的吩咐,还有生而为人本最应该有的怜悯之意。 他一个大男子汉在这里边儿才多久就都已经不耐受了,可是居然还有同样生而为人的另一个人被关在这。腥臭无比的,暗无天日的屠家地牢之中。 而且不止一日两日,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又怎么忍得了?同样生活为人的另外一名女子关在这儿犹如炼狱的地牢之中呢? 所以今天他就算是被臭晕在这,他也必须在晕过去的最后一口气之前,将里面被关住的人救出生天。 如果在这里面关着的,真的是涂韵友,那么这涂山在查清真相之后,必须对他的行为付出代价,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关在这个暗无天日,无比恶心的地方,实在不像是一个为人父的人能做出来的,像这种人一定要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越朝里走越是腥臭无比,让人就连呼吸都变得被动起来。 这也说明马上就能找到臭味儿的来源了。 难怪殿下吩咐他,必须赶紧将涂家地牢之中所关的人给救出来,案殿下分析的情况来说,如果那涂韵友真的脸上有伤,伤口又暴露在这么腥臭无比的环境下,只怕是会雪上加霜,难以复原,开药吃估计也是不起作用的。 所以立夏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这牢中关着的人救出去。 随着臭味愈发加重地下也是愈加小心,毕竟这楼中幽深黑暗。自己还是要注意万一有什么危险。 刚这么想完,走到拐角处,就听见前面不远处传了一些细碎的声响。 立夏脚步微微一顿。 一个转身便靠在了墙上,仔细听着不远处传来的动静。 像是老鼠的叫声,不过这老鼠听起来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伴随着老鼠痛苦的叫声,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 “给我死,给我死,给我死……” 这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也听得立夏这么一个执行任务多年且武艺高超的高手心头一颤,鸡皮疙瘩也伴随着女人嘶哑怨毒的声音起满了一身。 老鼠的声音似乎愈加痛苦,而女人的声音也愈发的大。 有一开始的及其自己变得现在的几乎咆哮,甚至一下还从他的声音中,听说了不少满足的快感,这声音在联想上老鼠痛苦的叫声,听起来应该是在…… 撕扯活着的老鼠! 立夏瞳孔一缩,这女人这么猛,还需要他救吗?他能说他现在听着这声音有点害怕吗? 他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原路打道回府吗?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他不可以这么做。 听着这女人撕扯老鼠的声音,就已经知道他应该是被关在这牢中太久,心里已经扭曲变态,所以才做出这等常人难以理解之事。 所以自己此番救她责更加责无旁贷,就算是前方有狼,后方有虎,他也是势在必行。 这么一想,立夏觉得全身仿佛又充满了力量。 所以拎着剑便又继续朝前走了过去。 就算之前。在听见女人撕扯老鼠之后,发出酣畅淋漓的叫喊声之后,立夏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在自己真真正正见到那场景的那一刻,还是被这骇人的场面给吓得止步不前。 倒也不是立夏胆小,如果他胆小,这只身一人闯这涂家地牢的事情。他也坚持不下来,只是在看到牢中真撕扯老鼠尸体女人的那一刻,心中难以接受的那一份讶然之情,还是将方才建立起来的那些心理防线轻而易举的摧毁崩塌。 有的只是手足无措的颤抖和与之对视后的面面相觑。 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徒手撕扯活着的老鼠尸体的涂韵友抬起他那满目疮痍流脓溃烂的脸和猩红的眼睛与一脸愕然的立夏,四目相对。 这一刻,仿佛世界都静止了。 可莉现地狂跳不止的心跳声,不止一次的告诉他是他现在自己的脚不受自己控制,动不了了。 见着立夏一动不动,涂韵友头机械性的微微一歪,在那满脸流脓的脸上,不知如何忍受住撕扯伤口带来的剧痛而露出的,一个立夏终身难忘的微笑之后,便啪嗒一声扔下手中血淋淋的老鼠尸体,朝着立夏站了起来。 立夏瞳孔一缩,差点拿不稳手中的剑,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好在多年的行动经验和临场应变能力,在这危机关头立刻唤回了他的理智。 在满目猩红且已经神志不清的涂韵友不顾一切朝他冲过来的那一瞬间。 立夏也全神贯注的做好了备战的状态。 他这么疯狂的朝自己扑咬过来。 自己是侧身躲,过而后敲他的后颈致其晕倒还是直接抽剑将他打趴下呢。 答案是毋庸置疑的,立夏这么个规规矩矩脑子一根筋的大直男,当然不会选择,侧身躲过涂韵友,绕到其后,然后再敲打后劲,将其一招打晕的怜香惜玉的办法,他选择的是拔剑正面迎敌。 所以印象抽出常见,准备在涂韵友即将靠近自己时,再对其正面出击的办法。 握着剑柄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仿佛已经做好了随时出剑的准备,可是事实总那么让人意外不是吗? 就在涂韵友将要冲到立夏面前,而立夏也已经扬起手中的剑 作势欲超前砍去的时候,就在这只有两个人和数不清老鼠的幽暗空间之中,出现了第三声不该出现的声音。 “阿姐……” 立夏扬剑的手微微一顿,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了第三人声的来源。 是一个小男孩。 听他叫涂韵友阿姐,那他应该就是殿下所说的涂山的小儿子涂楠? 只见涂楠丝毫不对自己为什么会对出现在这里这件事情而感到尴尬,而是不顾一切的冲向满眼猩红,行迹风靡的涂韵友身前,并且紧紧的抱住涂韵友的大腿之后带着哭腔,一脸委屈的开口。 “阿姐,我终于找到你了,阿姐……” 似乎是图南的这一声声阿姐起了作用。 途径有,也将扬起来,冲向锦然。并且准备将井然4岁之后的手微微一顿,渐渐放松了下来。 然后严重也不再像方才那般充满杀戮之意。 仿佛涂楠这一声声叫唤,唤回了她原本最单纯和未泯灭的人性。 猩红的眸子也渐渐暗淡了下来,但还是依旧机械的低下头看向不顾一切抱住自己腿的小孩子。 “阿……阿姐?你……你是,你是不是楠……楠楠。” 显然,长时间暗无天日的囚禁,已经让涂韵友连开口说话都变得有些困难。 但还好,这么长时间暗无天日的囚禁,没有让他彻底沦为被黑暗统治的怪物,她,还是有人性在的,至少他还认得自己这么一个亲弟弟涂楠。 第两百八十一章 离开地牢 看着突然出现的涂楠,立夏懵了。 自己一向自诩听力极佳,怎么一路都有人尾随至此,自己都毫无察觉呢。 这人……虽是个小孩,莫非武功内力都在自己之上,所以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察觉他的脚步和气息。 这一想法使得立夏更加紧握了手中的剑,满脸防备的盯着此刻哭成泪人,紧紧抱住涂韵友大腿的涂楠。 听着涂楠柔弱的哭喊声,涂韵友终究也还是冷静了下来。 缓缓的收回鲜血淋漓的手,想去触摸涂楠,却又把手上的鲜血沾染了涂楠那干净且稚嫩的小脸,所以尝试了几次,都始终只将手悬在半空,未再做出更进一步的动作。 “弟……弟弟。” 就连说出这两个字都仿佛耗尽了图运,有极大的心力。 如果再晚些时候找到她,只怕他们作为人最基本的语言都无法说出口,更遑论人性这种可以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东西呢。 涂楠。一个劲儿的哭着得见阿姐,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悦,更多的是他这个年纪所不能理解的为什么? 为什么阿姐会被换了脸? 为什么换了脸的阿姐要被关在如此阴暗的地方遭受如此非人的虐待和折磨? 为什么爹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尚且下得去如此毒手? 为什么爹要瞒着自己瞒着家人做这一切? 尽管心中有这么多,为什么难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现在的涂楠更加关心的问题却是。怎样才能让阿姐真真实实的触摸到自己的脸? 看了看涂韵有生出之后,又悬在空中的时候,涂楠退离的途径有一步,然后用袖子胡乱看了看自己脸上的泪水。 随后从怀中掏出自己的绢中。 丝毫没有任何嫌弃,而是一脸疼惜的。轻轻的拉过,涂运用,那已经变得瘦骨嶙峋和不满心血的手,开始认真且小心翼翼的擦拭了起来。 满眼的疼惜和小心翼翼,立夏却不懂为何会出现在这么一个小孩子的脸上。 本想打断图南为他擦拭手上写字的这个动作,问一下他这个小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可纵使平日高冷如立夏,在见到这等场面。 却也不忍也不愿去打扰他们,而是心甘情愿的当做背景墙,这不是他惧怕小孩的武功和内力或许真的比他高,而是出于内心的怜悯。 既是怜悯涂韵友也是在怜悯涂楠。 看这小孩的样子,今日才见到自家阿姐这般模样,想来也是被父亲一直蒙在鼓里的可怜孩子。 所以此刻他真的不想去打扰这一对难兄难妹。 只见涂楠细心的将涂韵有的双手擦拭好,然后亲自牵着涂韵友的手。 轻轻的覆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阿姐,这样你就可以摸得到我的脸呢,我是楠楠,我是你的弟弟,我来救你了,我一定要把你救出去,不再让你受这种苦了。” 涂楠说着说着,看了看这地牢的环境,声音又再度哽咽了起来。 听着突然说要救自己图运的我们,从刚刚见到弟弟的喜悦中回过神来。 想必他也是不愿意见到自己阿姐这样的。 极其快速的收回手,眼神又变为方才的无神和空洞。 往后退了一步,方才费力的开口。 “不……我不要出去,我出不去我也不能出去,我若是出去了,我……总之我不能出去。你快走,楠楠。 趁着还没有人发现你赶紧出去。” 进入途,遇有如此反常的举动,突然慌了朝前必进途,韵友试图拉住涂韵,有的手。 却被涂韵友巧妙的避开。 涂楠一愣,看着自己因为没有牵到姐姐而落空的手。 抬头不解的问道。 “姐姐,为什么呀?我不想你继续再待在这里受苦,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真的是好不容易。” 听着涂楠稚气却又坚定的声音,涂韵友眼眶湿润了。 但也只是医术,医术过后,他又立刻将那柔软的样子给隐藏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毫无人性,甚至可以说是与野兽相媲美的眼神就涂楠。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要么你现在杀了我,要么就让我在这牢里苟延残喘中了余生,你看我的脸我的脸都变成了这个样子,你为什么还要想着救我出去?是想让我出去出丑吗?让世人都知道你有这么一个丑姐姐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涂楠你给我滚~” 最后这一声涂韵友几乎是咆哮着吼出来的,看样子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涂楠被涂韵有的这些话击得连连退散。 “不是这样的,阿姐,我不想让你生活在这种暗无天日,腥臭无比的地方,我想要你可以正大光明的活在阳光下,就算脸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依然是我阿姐,我也依然会照顾你的,我不会也不可能让别人欺负你的,我真的会想办法的阿姐。” “别说了,你赶紧给我滚。如果说救我是你的选择,那么我只尊重我自己的选择,而我的选择恰恰与你的相反,我就是要留在这里,你听懂了吗?” 途韵友顾不得也不想顾脸上溃烂流脓的地方,因为自己面部狰狞而传来的剧烈疼痛感依旧朝着涂楠极力咆哮道。 涂楠刚与开口劝说,却发现立夏不知何时已经绕到了土,一有身后,然后猛地敲了一下,其后颈。 随后涂韵有眼睛一翻,便晕死了过去。 看着头晕,有一下子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涂楠惊了,大吼了一下一声。 “你这是干什么?便上前去查看涂韵友。 一想双手还胸抱着剑就这么立着。,瞥了一眼地上晕倒的涂韵友之后一脸冷峻的开口说道。 “我在帮你,你不是说了吗,你要救她出去,实不相瞒,我跟你的目的是一样的,可是我看你在这里她说了这么多,她除了越来越激动之外,并没有任何想要主动跟你出去的意思,与其让你再这儿浪费口舌,浪费时间,不如我一下子敲晕她,再把她带出去不就得了吗?” “你为什么要救她?” 涂楠确定自己姐姐无大碍之后,抬头一脸奶凶的对着立夏质问道。 看着这孩子一脸凶相,立夏本不想解释,但毕竟对方是个孩子。要不随便编个理由搪塞一下。 刚这么想着编一个什么理由,就见涂楠已经再一次开口。 “我现在也来不及管你为什么要救他,我现在只想尽快把阿姐救出去,让他逃离这个牢笼,至少不要生活在这种暗无天日不是人呆的地方。” 立夏点点头。 但依旧怀抱着剑杵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涂楠扶着涂韵有福了半天,毕竟是一个小孩子扶着这么一个大人,胳膊还是有些酸的,随后一脸痛苦的朝着立夏开了援助之口。 “嘿,你不是要去瓦解吗?你快来扶着他呀,把它给暴出去献,你怎么杵在那跟个立柱似的呢?” 听着涂楠的话语,立夏满脸讶异,指了指地上的涂韵友,又指了自己。 “你……你说什么?要我……抱……抱她,出去?” 一下说完之后,不自觉地朝后退了两步。 一边往后退一边还止不住的摇头。 “不不可能啊,我不可能抱她的,俗俗话说呢,男女授受不亲,我这一辈子都绝对不可能抱她的。” 涂楠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你不报,你难道还想让我这么一个小孩抱我,抱得动我阿姐吗?我要是能抱得动,我也不会让你抱了,你这人怎么一点也不敬业呢?你居然决定去挖掘他,当然是迎难而上了,虽然他现在很脏,但是洗洗还是香香的呀,你为什么要嫌弃他呢?” “我,我可不是嫌弃她,我总之我不想抱她。” 立夏还在一个劲的往后退。 突然叹了一口气。 “不行,我们已经进来好一会儿,第一马上就要回来了,还有那些外出的丫鬟和家庭,如果你怎么行动的话,别说阿姐就不出去,就连你,也会被关在这里陪阿姐,你是想抱着阿姐出去脏一时,还是想被关在这里日日夜夜陪着阿姐脏一世呢?” 突然这话一出立夏,更是被吓得不轻。 毕竟他也知道自己进来有一会儿,如果真的再不出去吐奶说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而是有可能变成事实的,所以他现在就算再不愿也必须做出选择。 不然就得为自己现在的犹豫而付出代价。 地下坚定的目光,将建丢给涂楠,来到涂韵友身前,闭着眼睛做了好一番思想建设,这才一股脑弯身禁止将地上的涂韵友给抱了起来。 抱起涂韵友之后,依旧紧紧皱着眉头,仿佛憋着一股气一般,朝着涂楠开口。 “还不快带路。” “诶,是。” 涂楠答应了一声,赶紧上前抱着立夏的剑,极其快速的带着立夏往出口走了过去。 终于经过数个弯弯绕绕之后。 立夏终于看见了那一亩从入口偷进来的亮光。 此刻。立夏的心里已经完成了一种,由极度排斥到现在大无畏的过度只是刚才自己走进这地牢,直到找到屠呦呦的时候,也没有走出来的时候这么远的。 索性已经出来了。 将立夏带出了院子,涂楠焦急的开口叮嘱立夏道。 “你快走,我爹爹真的快回来了。总之一定求你照顾好我,阿姐,我会想办法找到你的。你留下的这些细节和漏洞,我尽量帮你掩盖,只希望我爹爹不要查到你的身份。” “不是,你为……” 立夏话还没有说完,就又被涂楠打断道。 “不用问,如果我能找到你,我会给你所有答案,但是现在真的没有时间跟你解释这么多,你必须赶紧带着我儿子离开这里,如果我爹来了,你们一个都走不了。” “行。” 你以下也当然知道事态的严重性,明白湖南所说的并不是虚化,所以听完涂楠的话,立夏毫不犹豫的抱着涂韵友离开了涂家院子。 立夏走后,涂家的院落之内又变得安静起来,一切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两样,仿佛刚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一般。 第两百八十一章 姬徴的办事效率 成功离开涂家之后,立夏抱着涂韵友一路疾驰。 回到和之前锦然姬徴一起住过的客栈。 妻子觉得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得起来活动一下了。 正活动着肩膀,走到客栈门口就见锦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自己身后,着实是把姬徴下了一大跳。 反应过来,站在身后的人是立夏之后,姬徴更是被吓得不轻。 因为看见锦然怀中抱着一个满身。伤痕,并且就连脸上都已经流脓溃烂的女人。 更加令他吃惊的是,一向洁身自好的立夏,居然抱着这么一个伤痕累累,奄奄一息的女人,也就罢了,这女人身上所发出来的恶臭他是怎么忍受得了的? 消化了一下自己面前所发生的事实,既指指了指立夏,又指了指立夏怀中的女人刚欲开口,就见陛下已经沉着一张脸,率先开口道。 “公主,帮我。” 立夏此话一出姬徴这是更加不明所以了。 但还是飞快的点点头。 毫无头绪的朝着立夏开口。 “立夏,我……我该怎么帮你呢?” 陛下似乎已经隐忍到了极致,但依旧还是耐着性子朝着姬徴开口。 “先 带 她 回 房 间。” “哦……” 姬徴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快速的转过身,朝着立夏摆摆手。 “那快……快跟我来。” 到了举止的房间机制,也顾不得这些什么长文,李硕赶紧吩咐一下,将他怀中的女子放到自己床上。 看立夏的样子,似乎更是求之不得。 按理来说,这房间这床怎么也是机智躺过的,就算不是皇宫,但案以往来说,无论如何他也会。立行阻拦一下举止怎么无理的要求? 公主的归塔,岂是任何人想躺就能躺的,更何况这途径有这身上……哎,不说也罢。 但今天立夏的所作所为与他以往的品性来说都恰恰相反。 举止才一说完它就极其快速的江淮中的涂韵友,毫不留情的扔到了举止床上。 正在积极感叹之力下,也太不怜香惜玉的同时,印象更是,语出惊人。 “公主这床你就不能再睡了,这个房间就留给他,你再去另外选一个,顺便去找个医术比较高超的王忠给他医治一下,他身上这些伤以及脸上的疮疡痈毒,不然我怕她称不过今日,麻烦你了,公主。” 说完之后都不待姬徴回答,就要转过身朝着屋外走去。 听着立夏的口吻似乎确实很急,但记者却没有想到,他才这么一交代,完就要匆匆忙忙的又要离开,不知道是要去哪儿呢? 看着已经转过身的立夏,姬徴赶紧开口。 “等等立夏,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呢?” 说完后回头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涂韵友。 “这女子你是不想管了?” 听着记者问出的话,立夏极其隐忍的闭着眼睛深呼了一口气。 然后指了指自己周身上下。 “我不想管了,我得去沐浴近身再这么下去我自己都要把我自己给臭死了。” “噢~” 立夏此话一出,姬徴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原来如此,我就说就凭你,怎么可能忍得了这种场面呢,感情是早就忍不了了。 行了,我了解了,你赶紧去,不然这满身奇臭无比的确实膈应人呢。这里就交给本公主,保证等你摸完鱼出来,这位姑娘也会变成香香的。” “嗯。” 立夏点点头,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姬徴的房间。 立夏走后,姬徴也抬手扇了扇周围的空气,而后捏住鼻子离开房间,径直来到大堂,找了以为比较灵泛的小厮。 随手就掏出一张银票递到人家手中。 “别惊讶,我当然不会白白给你这么一张银票,给你自然是有事情要有求于你,你可愿帮我。” 看着手里的银票,小厮当然愿意,别说是帮一个小忙啊,就算是让他上刀山下油锅,他也在所不辞 “但凭姑娘吩咐,小的一定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辞。” “别别别,我可没有这么重的口味了,什么上刀山下油锅这些都不用,你只需要张罗几位女的,去我房中将床上的那位姑娘洗洗干净,再将房中的一切床单事物都换一套新的,顺便如果有熏香的话,再把熏香也给那房间熏上,然后再去请一个你们这儿资历比较深的良医来找我,就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你看如何?” 本以为这位姑娘给自己这么一大张银票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啊,自己去办,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小厮当然乐此不疲,全赢票了收回怀中之后。 满眼欢声笑语的应承着姬徴,就张罗人去记者房中了。 看着小厮如此乐此不疲的模样,举止微微一笑斜靠在掌柜敲算胖用的柜台上,良久,终于朝着身后敲算盘的掌柜掏出一张银票。 “掌柜的,麻烦再给我开一间上房。” 听着记者要求掌柜听一下敲算盘的动作,抬头便见记者寄过来的银票。 赶紧将算盘推到一旁,满脸谄媚的看着姬徴开口。 “好咧,客观,上好的客房,这就为你准备。” 说完之后招呼刚好从旁路过的一名小厮道。 “完了赶紧送这位贵客去楼上最贵的那间雅间休息。” 小厮应声领着,举止离开掌柜,摸着已经到手的银票,看着举止上楼的方向自言自语道。 “还真是一位出手阔绰的女客人呀。” 立夏将自己洗干净,出来之后。 抱着怀疑的心情,再次踏入了涂韵友所在的房间。 进房间之后再一次对机制的行动能力佩服不已。 房间之中涂韵友之前身上的恶臭气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案几上正冒着袅袅炊烟的熏香的香味,就连床上的涂韵友也早已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貌似连床单被褥也已经换过,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她的脸了。 不过好在已经有郎中在为她医治。 想来这次的任务应该算是圆满完成了。 见着立夏一脸探索的目光,举止自信地勾了勾唇,然后走到了一下身边,轻声朝着立夏开口。 “怎么样一下我没骗你,我说了等你沐浴完出来之后见到的必然是另外一番景象,这不,我可有说到做到?” 姬徴的话一出,立夏赶紧朝着姬徴抱拳开口。 “公主的办事能力,立夏从来不怀疑,只是没有想到居然如此的快,立夏着实佩服,佩服的五体投地。” 听着理想的由衷佩服,自己的话语记者满意的勾了勾唇。 “哎呀,一般般啊,不过就是花点小钱就能搞定的事而已啦。” 立夏点点头,随即继续开口道。 “公主我还有点事情需要离开一下,此处就麻烦你先做一只了,晚些时候锦然应该也会过来的。” “啊?” 即使还没有从方才被立夏所夸赞的喜悦中走出来。 等反应过来,却发现立夏又要离开。 “又要走,不是?你要去哪儿啊?我这一个人可无聊呢?” 立夏看着瞬间变得不高兴的姬徴,虽然很不想离开,但是有的事情。必须尽快去办。 所以继续,低着头抱拳朝着姬徴开口。 “公主确实是有钥匙,我如果能尽快处理完的话,我就尽早赶回来陪你可好?” 姬徴满不情愿的嘟囔着嘴。 “你问我的意见做什么?我若是说不好,你就真的不去吗?哼。所以你现在要走,赶紧走,去我还没有反悔,不然待会我反悔了,你可真的走不了。立夏点点头,抬头看了姬徴一眼,确定姬徴没有真的生气之后,才点点头继续朝着姬徴开口。 “多谢公主了,我一定尽快赶回来。” “去去去,别来烦我,你们一个个早回来晚回来我才不在乎。” …… 涂府 涂山回到家,湖南又满姓,欢喜的赢了上去,但却只字不提。关于地下就走图运有这件事情,一年的天真无邪,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见着自己最喜爱的小孩子,来迎接自己,涂山自然是,喜不胜收,顺手就将朝自己扑来的突然放在了怀里,从你的揉了一下突然的头之后方才开口。 “怎么样的呢?爹爹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有认真看书?” 涂楠满脸稚气的小脸上带着一抹天真的笑,而后朝着涂山开口。 “看了,爹爹,看得是李密写的《陈情令表》,爹爹,我觉得这厘米真来智孝之善之人呢?对待自己的祖母都尚且如此,果然血浓于水的亲情最感人。” “哦,冷冷居然还看得懂如此复杂繁琐的文章,不错不错,走顺便再带爹爹去看看你今日所看的文章,爹爹再陪你温习一遍,顺便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问。” “嗯,好。” 依旧还是那稚气的童声。 说完涂山就抱起涂楠,正要往书房走去。 涂楠却远远的去瞧,见一个家丁正步履匆忙的朝着这边走过来。 拦住将要抱着涂楠去书房的涂山,并且满眼焦急气喘吁吁的开口。 “老……老爷,不好了,那……” 看了看涂山怀中抱着的涂楠,家丁欲言又止,朝着涂山使了一个颜色。 涂山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看了看怀中的涂楠,朝着涂楠宠溺一笑之后,便将涂楠放了下来,并吩咐身后的丫鬟道。 “你,先把少爷带去书房,我随后就来。” 涂楠故作失望了瘪了瘪嘴。 “那好,弟弟待会儿一定要来哦。” “嗯。”涂山同样回以微笑。 “爹爹马上就来。” 看着丫鬟领着涂楠渐行渐远,涂山之才一脸凶相的朝着方才急匆匆的家丁开口。 “什么事?看你急成这样。” 家丁依旧一脸焦急,上前扶到涂上耳边轻声开口 “牢中的小姐不见了。” 涂山瞳孔猛地一缩。 第两百八十二章 暗中窥伺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不见了?” 看着涂山骤变的脸色,家丁几度哽咽 “这……老爷,地牢中的小姐确确实实不见了。” 涂山大怒,一把揪住家丁的领口,凶神恶煞的开口。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什么叫不见?她是死了,还是藏起来了,还是说从牢里消失了?” “这……这我也不知道啊,老爷。” 家丁被吓得瑟瑟发抖。 涂成就算再生气。却也知道此时迁怒于一个家庭,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也不会给事情带来任何的转移,现在我已经注意,只有去地牢亲自查看一份,看看这托运有是不是真的从那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逃走了。 最后一件粗鲁的放开揪着家丁林口的水,一把将家丁推搡到了一边。直直的就朝着关压涂韵友所在的院子走了过去。 见着涂山终于放过自己家丁,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看着涂山已经朝着关押涂韵友的院子走去,家丁也顾不得屁股落在地上之后的疼痛感,连忙爬起身拍了拍灰尘便紧身跟了上去。 …… 另一边喘喘不安,跟着丫鬟回到此书房中的涂楠虽说看似一本正经的坐在书桌前,内心确实风起云涌。 趁着丫鬟不注意,还一个劲儿的将眼神往外瞅,耳朵似乎也竖了起来,仿佛像是这样就能听见一些什么动静似的,可是这里跟关压姐姐的院子毕竟还隔着好一段距离呢。 回京之际紧张也没有作用,反正姐姐已经平安被救出去了。自己装作泰然处之都不知道的样子,必然也是不会引起爹爹怀疑的。 想到这里突然的担忧之意也散布于大盘,还朝丫鬟吩咐道。 “这位姐姐,麻烦你帮我研一下墨,我把方才所看文章中不知道的内容标注出来,待会爹爹来了也方便我询问他。” 丫鬟低着头回应了一声“唉”,方才上前为涂楠研磨桌上的墨。 …… 涂山顶着胃底翻江倒海的不适感来到地牢终点。 发现果然如家丁方才所言,这地牢空空如也,早已不见了途韵友的身影,可是就算图运有不在,也难掩之地牢里滔天且腥气的恶臭味。 珊延住口鼻,起不耐烦地扬手,扇了扇周身的空气,这才转过身看向身后畏手畏尾的家丁。 怒不可遏的同时一脚便踹了上去。 家宁猝不及防在这。无比恶心的老李摔了个狗吃屎。 在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大丁叉鸟被恶心的当场去世。 与其受这种奇耻大辱,家丁也恨不得当场一命呜呼,也好过在这恶心欲呕的地方受此等,奇耻大辱,奈何涂山自始至终你只是给了自己一脚。始终也是死不掉了。 可既然死不掉这么一直趴在地上,无所作为也不是个事儿。 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可自己开启手时,看到手上所沾的那些血腥和脏污的玩意儿。 差点一个干扰,又把自己中午吃定胃里的食物残渣,当着涂山的面给呕了出来,所幸。他也知道,如果再当你涂山的面也这么一出,自己真的估计得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笼中,一命呜呼,所以又硬生生的。要吐出的污秽之物给憋了回去。 而后对手上的脏污之物视而不见之后,闭着眼睛站起身,朝着涂山颔首道。 “老爷,莫急,我这就吩咐人去找到小姐一定将其抓回来。” 初三似乎极其隐忍,本不想开口,因为在这恶臭熏天的牢笼之中,每一次掌控都是对自己五脏六腑的一种亵渎,可是此时这种情况又容不得他不开口。 “那还不赶紧去找,如果找不回来你们就等着去见阎王。”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涂韵友曾,呆了数月,并且在里边苟延残喘的地方。 看着涂山走远家庭生松松了一口气,然后又看不看自己那无比恶心的双手。 轻声抱怨了一句。 “这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我上哪儿找去?你刚才不如一脚踹死我算了,这地方被你关数月,不死也得疯,我觉得小姐跑了才是正确的选择,你以为他还会傻在原地等着我去抓她吗?” 说完之后你迈着步子离开了地牢。 涂山。因此凝重,一路带着思绪,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图南风采所说的书房门口。 抬起头时,本想转身离去,可是忽然转念又想到了什么?铮铮看了看书房的门板上变大,不留心抬脚跨了进去。 就连开门的动作都如此的粗鄙。 正在认真看文章的突然,不免背着粗笔的开门声,吓了一跳,在看清男人是自家爹爹之后,涂楠面色镇定的放下手中的笔,上千开口迎接道。 “爹爹你来了,你忙完了吗?我已经把不懂的地方都圈出来了,正等着你来给我详解一番呢,没想到你就来了,果然是好巧啊。” 听着驼男的话语,涂山却完全没有心思的。 眼神飘忽的看了看桌上的书之后蹲下身来与涂楠平齐之后,摸着涂楠的头,然后一本正经的开口。 “在此之前呢,爹先问你一件事情好不好?你一定要如实的回答爹爹。” 突然灿然一笑,脸上依旧是满满的童真于稚气。 “好呀爹爹,你有什么想问的,我只要知道我一定会告诉你的。” “嗯。” 涂山微笑着点点头,最后眼神示意随侍涂楠的丫鬟退出书房。 带着丫鬟退出书房,并将门关紧冲涂山报起,涂楠来到桌边坐下,这才开口。 “楠楠弟弟问你,在爹爹出去办事的这一段时间,你在抚州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是听到什么可疑的声响?” “可疑的人?” 突然装作认真回忆的样子,仔细回想一番之后坦率的开口。 “这府中不是一直都很安静嘛,哪里有什么可以的人呢?爹爹。不过要是可疑的声响嘛?我倒是确实听见。” 涂楠说完,一边还傻呵呵的笑了起来,看那模样儿要多天真有多天真。 听着突然说听到可疑的声响,屠神立刻变得警觉起来,双手一把扶住团员的肩膀,然后焦急的开口问道。 “什么声响你快说给爹听听。” 看着涂山突然变这模样,涂楠明显是有被吓到,左右看了看涂山狠狠捏住自己肩膀的手,这才委屈的皱眉开口道。 “爹爹,你捏着我的肩膀好疼啊。” 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冲动的涂山,在听了突然的言语之后,赶紧收回自己的手。 随后轻笑一声来掩饰自己方才不适当的举动之后,又安抚似的摸了摸涂楠的头,这才继续继续朝着涂楠逼问道。 “对不起啊你刚才是爹,试探我你刚才说,你听到过有意向,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辰?你快仔细说予爹听听。” 涂楠微微一笑,大方的开口。 “嗯,是这样的地点,我中午时分,15分钟,我说的时候,忽然听到,后面传来几声鸟的怪鸟,本以为普通寻常女儿,停在树枝,胡乱叫几声啊,可没想到,那一年,确实,不折不扣的降了很久,出于好奇,并爬出去看了看,发现还是那树上有一窝鸟儿,并且已经孵化出了雏鸟,估计是那雏鸟饿了,等着妈妈的头喂正叽叽喳喳在窝里乱叫呢,吵得我心神不宁的。 但是那毕竟也是刚出生的小鸟,它们就算吵闹我,我也总不至于把他们怎么样,所以这就又继续回来看书了。” 听着突然一通解释,涂山。差点被气得头顶冒烟儿。 看着图能还想继续说解一番涂山,赶紧开口打断涂楠接下来的话语。 “你要跟弟弟说的就是这件事情吗?” “对呀,那窝小鸟很可爱的,爹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看看呢!” 看着涂楠依旧不折不扣的模样,涂山赶紧打断道。 “不必了,爹都这么大了,再跟着你去看鸟窝的话,岂不是要遭人笑话,哦,对了,你突然想起来还有一点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晚些再来陪你温书如何?” “嗯,弟弟,可你刚刚明明说可以给我指点一番,怎么画都还没有说上几句就又要走了呢?” 听着涂山药走,涂楠装作失望的模样,委屈巴巴的小声嘀咕道。 看着涂楠对自己的不舍,涂山当然也知道自己爽约这件事情在先,怪不得楠楠这般失落,可是现在涂韵友失踪,他也没有心力去跟涂楠在书桌上说文解字。 得赶紧把涂韵友找回来才是关键。 所以涂楠这他是绝对不能待的。 “对不起,楠楠,爹爹现在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爹爹向你保证,办完这件事情后一定全心全意的陪你,不再去管其他任何的事情,好不好?” “好。” 涂楠依旧嘟囔着小嘴,显然是不太开心。 误伤者,涂山离开书房,涂楠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准备继续做回书桌前看自己的书。 可刚坐上没多会儿,刚才救走姐姐的那个人便忽然从天而降,仿佛拥有神力一般来无影去无踪说的大抵便是这意思了。 突然满目不可置信地看向突然出现,在自己桌前的立夏,愣了一瞬之后,赶紧左右看了看,这才放低声音朝着立夏问道。 “你怎么又来了?我姐姐呢,让我爹发现你还要不要命,你赶紧离开。” 立夏微微一笑,避开涂楠的话语,自顾自地开始说了起来。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演技还挺好。” 涂楠一愣,什么意思? 难道方才自己在爹爹面前演戏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暗中窥伺了。 第两百八十三章 能说会道挫立夏 陛下要与自己演技惊人的同时,突然也亚裔立夏,武功境界居然如此之高。 武功高也就算了,没想到他胆子也这么大。弟弟刚才还在房间内,他就敢明目张胆的来到书房之中。 想来自己也是胸有成竹,能够不被发现的。 可潼南毕竟是个小孩子,他也来不及细想这些,他现在唯一能想的就是自己姐姐的安危了。 着立夏出现在此处,是不是说明姐姐已经脱离危险了呢? 这么想着,涂楠便也这么开口问了。 “你来此处,那就说明我姐姐是不是脱离危险了?” 立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避开突然的问题,另外朝着涂楠开口道。 “我也有问题要问你,不如这样咱们等价交换,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再回答你的问题,你看如何?不然我完全可以选择不回答你的问题,你总不能大声叫唤你爹抓我,咱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涂楠想了想,觉得立夏说的有点道理。 便也大大方方朝着立夏开口。 “行,那就你先问,不过你得向我保证,我回答问你所问的问题之后必须如实告诉阿姐是否安全,身上的伤是否得到应有的救治?” 立夏不置可否的点点头,表示应允涂楠的要求。 随后便开口问出了自己心中困扰已久的疑问。 “我一直想问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进了你们家院子,并且一路尾随至关压你姐姐的地方的?” 之所以这么问,并不是因为好奇别人的家事,立夏是觉得自己被涂楠一路尾随至途韵友被关押的地方,自己却全然不知,要么是因为这小孩内力深厚,要么就是自己技不如人,居然连一路尾随自己的小孩都没有察觉,所以就算犯了错,也得知道自己到底错在什么地方。 不然他可不服气,自己就这么被一个小孩儿给尾随了。 涂楠说出口的话语,总算让立夏又重新拾回了对自己的信心。 “发现你进我们家的院子纯属偶然,你飞身跃进院子那一刹,我也刚好趴在墙头看鸟窝,所以无意之间瞥见你跳进了我们家的院子。 至于你所说的一路尾随却并不是事实。我发现你进来之后目的明确直奔着那个院子去,我就知道你是来找我姐姐的,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姐姐被我爹关在那个院子里,只是我无论怎样,都找不到下去地牢的入口,所以也一直未能救姐姐出来,所以看到你进来,我的第一时间自然不是向爹爹报备,你若是能顺利找到进去的入口,那我也可以进去救姐姐出来,至于你我在想办法叫你弄晕就是了,可没想到你居然也是来救姐姐的。 所以你进去之后很久我才继续跟着进去,离你也有一定的距离,你自然发现不了我的声音和气息。” “原来是这样。” 难怪自己一直发现不了被人跟踪,索性不是自己自身的原因。 听到这里立夏,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不过你方才说你一直都知道,你姐姐被你爹关在地立夏,你又是从何处得知的呢?” 那小孩居然一直都知道,还一直装在心里,真的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 看来也是个能忍的主啊。 涂楠可怜的摇了摇头。 “我也没有天生就那么敏感,只是因为弟弟一次不小心的失误,被我听见了而已。” 说着说着,土人开始回忆了起来,究竟是怎么发现涂山的秘密的。 “大约半年之前,爹爹和我在院子玩耍,因为我在院子里好的过于频繁,很快变累然后就睡着了,天天帮我报的房间,刚放到床上拉下帷幔准备离开,我就醒了,本想叫住转身欲走的爹爹,可没曾想,一个陌生人突然出现在房中。 本以为是DJ的朋友,我刚想坐起身来看看究竟是何模样,却发现爹爹语气尤其紧张,小生且又隐忍着对着那人带着些许怒意斥责,说什么怎么突然就出现在我的房间,他说了他不想让我知道这些事情。” “后来呢?”立夏继续问道。 “后来那个人说慌什么,反正我都已经睡着了,他这么着急来,也是因为我爹要查的事情有着落了。在听说他这一句话之后,我爹孕怒的语气终于有所缓解,还让他将有着落的事情仔细说来听听,似乎忘了身后还有一个熟睡的我。” “感情你是听见他们的谈话,所以才知道他和那个涂荼换了脸对?” “所以我一直都知道换了脸之后的那个姐姐,不是真的姐,姐真正的姐姐已经被我爹悄悄关到了一个别人都找不到的小黑屋子里。” “好,那你继续跟我们说说那个陌生人到底跟你爹爹说了些什么?” 立夏问道。 涂楠点了点头,但随即又快速地摇了摇头。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后退一步之后,满脸警戒的朝着锦然开口。 “我怎么感觉我现在就像一头牛一样被你牵着鼻子走,你问什么我答什么?对你掏心窝子一般万一你说坏人怎么办?你要是我爹派来的卧底怎么办?说不定你就是那个陌生人,你要是杀我灭口我可怎么办?那我可就再也知不道姐姐的消息了。 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嘿,这小孩还不好互呢,果然形势较早的孩子与那些整天就只知道吹鼻涕泡泡的孩子是不一样的,他们天生想的比别人要多,立夏毕竟也没有跟小孩子打过交道,这一时之间竟然也想不出办法,让着小孩子在对他掏心掏肺的说出自己知道的全部内情了。” 居然还开口威胁涂楠道。 “不行你得告诉我,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不告诉你,你姐姐现在到底如何,还有她的相貌到底在哪?可你告诉我的话就不一样了,我也会全部告诉你的。” “那不行,你这人说话不算话,你刚才说只要我告诉你,为什么你没有发现我跟踪你的痕迹,你就会告诉我姐姐的消息,你可没有说要我将我知道的这些全都告诉你,没想到你这么大一个人,说话还不抵我这么一个小孩子作数,哼,你们大人果然都是骗人的骗子,满口谎话。” “我……” 立夏一时语塞,居然无言辩解,一个小孩对自己发出的质问。 “我……我哪有说话不算话,我从来就不是这种人,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我一直都懂的。” 立夏还在试图辩解,妄想搬回自己最后的尊严,涂楠虽是个小孩子,心性在许多方面看事情却比立夏这个“大人”透彻的多。 看着立夏已经口不择言的模样,突然轻笑一声,直勾勾的看向立夏开口。 “别装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个人,可能压根就是个好人,所以我现在也不用知道姐姐到底下落如何,因为你既然是个好人的话,那姐姐肯定是安全的,说不定已经得到了有效的救治,把它交给你我也放心了。 只要你们能保护好她,让她一辈子都不要被爹爹发现,那我就算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也就算了,我可以忍他,所以你现在也不用告诉我他在哪,不然万一我知道了之后,我还想见她呢!” “不是,你这小孩……怎么……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看着小大人似的涂楠,立夏懵了,自己居然连这么一个小孩儿都应付不了吗? 这也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可涂楠却是顺势继续朝着立夏开口。 “行了,知道姐姐安好,我便放心了,你想知道的问题已经清楚了,你赶紧离开,你在我们家这始终是不安全,我为了我姐姐的安全,你现在必须离开,以后很少来就少了自己武功高强以后能少来就少来,别这样子自己武功高强无孔不入的模样,在昂贵的马始终也有失了前提的时候,人同样也是如此的道理,所以咱们就此别过,若是有缘自当还会再见的。 不过现在这种局面,我觉得相见不如不见你,速速回去,我要继续温书了。” 立夏“……” 姬徴再见到立夏时,已经不复方才离别之时,那意气风发的模样,反而一副颓败的样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疑惑归疑惑,但姬徴还是好心的上前开口询问了立夏道。 “怎么回事?理想?怎么不出去一会儿?回来的倒是快,怎么这脸色确实大不如前,倒反而一副需要本公主来哄你的样子?” 听着姬徴这么说,立夏意识到自己的不足,虽然心情很是颓败,但还是满脸振作的朝着姬徴开口。 “对不起公主,我尽量调整一下我的情绪。” “不是啊丽霞,你现在有问题的话,我自然能帮你解决,就帮你解决了,什么自己调解,我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能自己调节的回来的呀,你快给我说说,你到底此番出去遇到什么事了,居然一副如此倍受打击的模样,并且我也比较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儿能把你整成这样,嘻嘻。” 立夏依旧满脸颓气的看了姬徴一眼,而后开口 “公主,我遇到一个很是能说会道的小孩,他把我说的一无是处,我觉得我现在就是一个废物。” “什么?”听着立夏的话语,姬徴满脸愕然。 “不是,立夏听你这意思,你是被一个小毛孩子给欺负了?这于理有些不合,你怎么能让小孩子给欺负呢?” 第两百八十四章 好雷人的盗贼 家丁向涂山报告对涂韵有的踪迹遍寻无悔的时候,涂山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 毕竟涂韵友是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涂山相信一定会有外力的帮助,仅凭借涂韵友自身的力量,是绝对不会不可能达到的,所以他现在仿佛已经接受了涂韵友失踪的这一事实,也明白,在家丁身上抒发自己的怒意完全是无济于事的。 可看着涂山这一改常态的冷静模样,家丁却是慌的一批,生怕涂山一开口就让人把他给拖去,后山喂豺狼。 浑身上下也止不住的战栗。 早知道我是这么一个结果,找不到涂韵友之后就应该赶紧收拾细软跑路,而不是还乖乖的回来复命,说自己找不到任何有关于涂韵友的线索,可是现在后悔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涂山已经在眼前,自己想跑却也是不可能了。 涂山却全然不在乎自己生前的家,丁心中所想,他想的是。对于帮助途韵友逃走的人里边,究竟谁比较可疑? 木的涂山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嘉宾也是伴随着他这一个动作,一下子爹坐在了地上,并大声喊叫道。 “老爷饶命了,老爷老爷饶了小的这一命!” 涂山却是事不关己的一角,将抱着自己大腿的嘉宾踢了开来。 自言自语的开口道。 “我知道,我知道是谁帮助图运有逃出去的了。” 最后又连忙转过身,联盟走到被自己一脚踹趴下的家,丁身前揪住家丁的肩膀将家丁提了起来之后,对着家丁开口吩咐道。 “我知道我知道是谁了,赶紧去准备准备,把我们家现在能用的仙音都用上,不能用的将那些值钱的器物全都给换成现金,然后再带着,跟我一起去一趟县衙。” 而家丁似乎已经被涂山风采的举动,吓得彻底失魂指,一个劲的摇指头嘴里碎碎念叨,不要杀我老爷不要杀我,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涂山的话语。 看着已经被自己吓得又疯又傻的家丁涂山手一松又将家丁扔到了地上,猛的一脚踹出去之后,说了一声。 “废物。” 便离开了房间。 …… 另一边在县衙盯了杨清许久的魏人间,却是什么也发现不了,许是杨清觉得他这茬也不好对付,让手底下的人都自觉收敛了一些,所以他自然什么也发现不了。 虽然还一直和和注音,他们保持着对立的局面,可是毕竟杨青这人疑心重,想要娶了她的信任,哪有那么容易呢,不持之以恒,估计是很难见效的。 这不又到了午膳时间,一行人相互看不顺眼的坐在一张餐桌上闭口不言的吃着午膳。 他们怎么不说话,杨清的也落得清闲,自从这一群兔崽子来到自己府中,已经很久不曾享受过这份清香,他们不说话自己反倒乐得开心。 秦云流水的吃完了午饭,杨青掏出绢帕擦拭了嘴巴,正准备起身离开,却见的衙差来报。 “但是屠家老爷涂山说是有事求见于您,想请您移步过去见他一见呢?” 听闻衙差的禀报,娘亲眉头皱了皱,下意识的瞟向了魏人间。 魏人间也仿佛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立刻快速的起身擦了擦嘴,看向杨清好整以暇的开口。 “哦,是有案子吗?那我们可得跟过去瞧瞧哟,杨大人这就走,我也吃好了。” 娘亲心下虽对魏,人间满眼嫌恶,可面上如此时表现出来反倒容易让人抓住把柄,然后朝着为人间,微微一笑,大方得体地开口道。 “走,去看看这涂山此来到底所为何事?” 说完便一步提前离开了,为人间拍了拍屁股,生怕错过什么似地,也赶紧跟了上去。 来到正堂,涂山一脸焦急见了杨清,就想上前朝着杨清说一些私密的话。 可杨清的眼神却制止了他。 涂山镇疑惑之时,发现其后几根的魏人间,以及何翥岩等人,这才一下子明白过来,听说最近魏将军的独子带着一众弟兄在衙门小住会的,就是看看杨大人是不是真的如传闻中那本两袖清风呢。 见到魏人间突然连忙往后退去,朝着杨大人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礼之后。 这才开口。 “草民涂山见过杨大人。” 杨大人严肃地就坐这才抄着抄,自己心里的涂山开口道。 “起来,不知涂老爷此番来找本官,所谓何事?” 涂山撇了撇魏人间。刚想开口,但却不偏不倚的和魏人间对上了眼儿,魏人间冷哼一声,指着涂山满脸不屑的开口。 “我说你这人有毛病,你没事来找杨大人,你撇我作甚,你有话你就直说呀,怎么,你们是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我还不能听啊,真的是,就他进来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都骗了我三四眼,我脸上有花呀,还是说本公子长的的风神俊逸,就连你这么一个大男人都朝思暮想,真的是?” 听着卫生间这么说,涂山赶紧低着头,避开魏人间不屑的目光,然后继续抱拳朝着杨清开口道。 “回禀阳的人,事情是这样的,草民此来是有要事,向杨大人询问。” 杨清点点头,朝着涂山轻声开口。 “你且说。” “诶。” 涂山点点头,开始诉说了起来。 “不知大人可还记得前不久有两名男扮女装的男子,当我腹中行偷窃之事,被我与嘉宾当场抓了,正着送来衙门就范的事情。” “当然记得这事也就他过去几天,那两个人现在还关在我鄞州大牢中,怎么……有何不妥吗?” “啊,是这样的,杨大人最近看点家中财务知识,发现少了一样极其珍贵的宝物。草民想……会不会是那天那两个盗贼不小心给顺走了,那天情急一时之间没有发现,所以特来问问杨大人,在那两个贼人的身上,不知可有发现什么比较珍贵的财物?” “这……” 杨清微微一凝眉。 “我们将他们关进大牢之后,似乎并未对其搜过身,因为当天你说你家中财物并未曾丢失,所以也就没有管他们身上是否有携带其他的财物,毕竟你家没有丢失的话,如果从他们身上搜出来的就算他们自己所有物,既然是他们自己的,我们也没有权利收走不是,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了,本官现在可以让人去帮你搜一搜,你觉得如何?” “哎,那就多谢杨大人了。”涂山朝着杨清连连拜谢。 魏人间眉头一皱,怎么之前还有这么一茬事儿,他怎么不知道呢? 既然现在又重新搜那两个毛贼的身,那他必然也得跟上去看一看。 思虑间,杨清便已经丰富衙差将楼中的姬梵和雷钰带到了公堂之上。 但见到两人的时候,为人间瞳孔猛地一缩,差点站起身来,当场指认雷钰。 所以说他不认识姬凡,但是雷玉作为刑部侍郎,当时经常会到个这个周线进行视察,从小到大每次到云州几乎都是住在他们将军府,所以他和雷钰自然也是相识的。 见到雷雨的一瞬间,他下意识的就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身来,指着雷宇开口道。 “雷……” 幸亏还没有来得及喊泉,雷雨的名字就被雷玉琰尚赫芷,并且雷钰还乖乖的将头低了下去,这意思不就更加明了了,雷钰不想被当众拆穿身份。 突然间也不傻,看着雷钰这样再联想一下,杨清自己大体也明白是个什么回事了,估计此分也是来查杨清的。 随后便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指针的欲继续开口。 “雷……好雷人啊。” 雷钰猛的抬头,看向魏人间,并且在心下疑惑道。 “这臭小子到底想闹什么?” 哪知刚这么想完,魏人间就继续开口。 “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美的盗贼,可惜啊,就你们这姿色要我说就靠脸都可以大捞一笔呀,何必沦落到做盗贼呢?哈哈哈哈嗝~” 听这位人间好一番说辞,杨清极其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狗嘴里是吐不出象牙来的。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为人间想,从他嘴里听见什么可靠一点的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所谓朽木不可雕,大抵就是如此了。 随即拿起手里的惊堂木猛地一拍,虽然没有言明此举何意。 但已经很明了了不是吗?他想让魏人间闭嘴。 魏人间当然也很识趣,自己差点暴露了,雷钰生了,好不容易才将这还给圆了回来,那肯定是得赶紧闭嘴的呀,能少说一句是一句。 随后抿了抿嘴巴。又乖巧的自己坐到了座位上,等待着杨清的发挥。 但眼神将还是止不住的向雷钰瞟去,当然不是沉迷于雷雨的美色,而是想搞明白雷钰身旁那个贵气逼人的家伙到底是何身份。 长得这么美,居然还和李雷钰落到此种地步,属实有些惋惜啊。 “魏公子慎言了,你作为魏将军独子,您的一言一行代表的就是魏将军,这两个人虽然生得极其貌美,却实实在在的不务正业并作鸡鸣狗道之辈,所以就算长得貌赛潘,安宋玉也着实不可取,魏公子这样的还是要多向杨大人学习。” 涂山话还没有说完,魏人间又开口打断道 “放你的屁,我是我我爹是我爹,怎么你还想把我的罪名强加到我爹身上是?既然你们这么伟大,那为什么不把我贴建功立业的本事也加在我身上呢?还随便我说两句话,你都想引到我爹身上,我看你才是目的不纯其心可住,你给我住口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这杨大人都还没有说话,哪有你这么个刁民说话的份,实在是不知礼数。” 涂上一愣,压根没想到魏人间这么一个小伙子嘴巴子居然如此利索。 “我……草民……” “行了,不必在与此事纠结了,你不是怀疑他们偷了你家重要的保护吗?本官给你这个特许,你亲自上前去搜。” 第两百八十五章 你行你上 “这.......” 涂山懵了。 那两名盗贼虽说是长得极美,但是其中个儿稍高的那位面容清俊,虽说是盗贼,眼神中却还是带着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意,就说现场虽有县令大人杨清在,却难掩面上心高气傲之色,颇有一种睥睨天下万物的孤冷。 远远地这么打量姬梵一番,不禁不寒而栗。 更别说亲自上去搜他的身了。 可现在上有公堂之上的县令大人杨青,下有光光与之对视就能令人心生寒意的美人盗贼。 前有狼后有虎,这可如何是好? 没办法,他涂山虽然也有些微末功夫在身,可毕竟现在这种境况下,一来自己作为平民,二来自涂家家道中落之后,想要像从前祖辈那般雷厉风行的行事也是万万不能了。 如今境况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纵然姬梵那盗贼眼神嚣张,他也不得不上前去搜他身了。 思罢,涂山硬着头皮缓步来到两名面容姣好的盗贼身前。 许是为了显示自己并不畏惧两名小小盗贼的心思,亦或是为了在众人面前摆足架子。 来到姬梵和雷钰身前的涂山突然虎躯一震,以为这样就能对两名及其嚣张的盗贼形成震慑力。 虎躯一震之后再一看二位嚣张的盗贼,只见雷钰被自己这么一吓之后,猛地瞪着自己看,还一脸惊恐的拍了拍心口,果然这些个绣花枕头,一点都不经吓。 再看另一位,姬梵面无表情,都不睁眼瞧自己一眼。 涂山看了,不免觉得有些失了面子。 微微皱了皱眉之后,抬起手抖了两抖,目的是自然是为了将宽大的袖袍移到手臂后方,方便自己接下来对两名盗贼进行搜身的操作,朝着姬梵凶神恶煞的瞟了一眼,却见姬梵也将头也转了过来,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虽说目光有些懒散,可其中的威严和生人勿近的凌厉却也不乏。 涂山与姬梵这么一对视,方才强硬的态度便自然而然若了下去。 心下也疑惑,自己这么一个壮汉怎么就被一个小小盗贼给唬住了。 他不知道的是有的人天生自带的上位者气息,就算迫于生计变成了盗贼也依然难掩。 心虚的涂山看了姬梵两眼,不得已将双手转向了看起来稍微和颜悦色一些的雷钰。 雷钰似乎刚刚被自己那虎躯一震吓得不浅,一脸排斥的看着自己,没有说话。 “果然,这个人虽然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茬,但是比起哪位不苟言笑,眼神冰冷的,却是好下手多了,看这傻不愣登的模样估计是刚刚被自己吓那一下还没有缓过劲儿来呢,就他了。” 思及此,涂山微微一笑。 同时也朝着雷钰伸出了他罪恶的魔抓。 雷钰一脸懒散的看向涂山朝着他伸过去的魔爪。 看着涂山的手离自己越来越近,雷钰漫无目的的咂咂嘴,这才猛地一下抬手一把擒住涂山伸过来的手,稍稍一用力,涂山的魔爪就被雷钰拿捏的 死死地。 没想到这盗贼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用起劲来居然也这么毫不含糊。 涂山疼的龇牙咧嘴,想用劲挣开被雷钰擒住的手,却发现越是挣扎,就被雷钰擒的越紧,自己现在一脸痛苦,反观雷钰,虽然自己的手已经被这么一个白面小生捏的生疼,但是这白面小生确实一点吃力的感觉都没有,还眉眼带笑的看向自己,开口调侃道 “我虽然是贼,但是我生的这样美貌,容不得你随意玷污,虽然你也是男的,但是我们家乡那边一向最注重礼节,就算你我同为男子,但也容不得你这般侮辱!要是这事儿传回去,要是以后娶不着媳妇儿你也付不起那责任不是?” 一边说着,一边不着痕迹的默默加重手上的力度。 涂山扭曲着五官,痛觉已经让他来不及反应雷钰一番叽叽歪歪跟自己说了些什么? 求生的本能让他只能朝着公堂之上的杨清开口求救 “杨大人,杨大人,救..救救草民。” 杨大人听着涂山痛苦的表情,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再看雷钰,长得一副白净柔弱公子的模样,泰然自若的擒着涂山的手,也没使多大劲儿啊,看这盗贼白白净净的模样,偷东西都要扮成女人之辈,能有多大劲。 这涂山此举属实有些过于卖惨了,他这么一个彪形大汉,,要想演出被人拿捏的假象好歹也斟酌一下对方是不是比自己更加剽悍,现在是想破罐子破摔吗?随便挑拣一个柔弱小生就想在自己面前演被欺负的戏码,未免有些不识好歹了。 看破一切的杨清看了看擒住涂山的雷钰,又看了看入戏过深的涂山,拿起桌前的惊堂木猛地一拍,却是对着涂山大声呵斥道 “怎么回事儿,涂老爷,你要演戏也看看场合,这是公堂,不是戏台子,先不说那盗贼柔弱,就说涂老爷你也是有些微末功夫在身的,云州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怎地就被连一个偷东西都要扮成女人的柔弱盗贼给轻而易举的拿捏住了呢? 你想追回丢失财物的心本官也知道,可咱们也得讲究办法呀,这公堂之上,讲究的是人赃并获,既然那天你送他二人所了来之时明确说了因为发现盗贼及时,家中财物没有丢失的话语,现在本官大发慈悲能让你在对其二人搜身都已经是破格了,你怎地还卖起惨来了。” 听完杨清对涂山的好一顿教育,坐在一旁旁听的魏人间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别人不知道,他难道还不知道吗? 雷钰虽说长得细皮嫩肉娇弱可人了一些,个人本事却是一点都不差,在南境高手排行榜可也都是排的上靠前榜的,别的先不说,就他那一手鞭子,耍得可真是出神入化。收拾这种有些微末功夫在身的糟老头子,一只手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可没想到,柔弱的模样居然还能这样用,随便装一下柔弱在外人眼里就变成了别人眼中心中所见所想的手无缚鸡之力的美男子。 听见魏人间爽朗的笑声,雷钰抬眼看去,不着痕迹的朝着魏人间挑挑眉。 随后便附到姬梵身侧朝着姬梵耳语道 “殿下你看那边。”说着朝着魏人间所在方向扬了扬眉头,示意姬梵看过去。 姬梵会意,朝着魏人间方向斜瞟眼看去。 看到姬梵朝着自己看过去,魏人间学者雷钰方才的样子朝着看向自己的姬梵挑挑眉,还咧嘴一笑,以示礼貌。 确定姬梵已经看见魏人间,雷钰朝着姬梵继续轻声耳语道 “看见贼眉鼠眼那小子没有,他就是魏将军的独子,叫魏人间,我跟他也没见过几面,但是我觉得这小子还行,挺仗义的。” 姬梵微微点头,表示了解,随后淡淡开口道 “看样子到是挺热情的,就是不知道这么热情的一个小伙被你说成贼眉鼠眼,他知道后会不会有情绪。” 雷钰一听,抬起另一只手略显尴尬的默默自己的鼻尖,笑嘻嘻道 “他应该不会知道?” 姬梵没有说话,又恢复了以往冷冰冰的作风,不知道在想些啥,或许是许久未见的江管彤也不一定。 见姬梵已经没有继续话题的意思,雷钰也将面上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看向公堂之上一脸厉色的杨青开口道 “不知大人有没有听说过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一说?” 杨青眉头一皱 “此话何意?”莫非是本官小瞧了你。 此话闭,只见雷钰邪魅一笑,而后眼神一下子变得狠厉起来,擒住涂山的手一拧。 众人惊呼,因为在座各人皆都一一听见了涂山手腕骨咔咔作响的声音。 随之而来的便是涂山痛苦的惊呼声,再看涂山,额头已经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是不可斗量的。 这下涂山这样子可不像是在演戏了,疼的嗷嗷直叫这声儿众人可都心领神会了。 杨青大惊,赶紧站起身对着面目诡笑的雷钰开口道 “大胆,公堂之上,岂容尔等放肆。” 随后便指着两旁的衙役开口道 “废物。愣着做什么,还不去速速将堂下二人给我拉开。” 衙役见状,赶紧蜂拥上前想拉开两人,却被姬梵上前挡住 “我看谁敢。” 雷钰一惊,被霸气的皇储保护原来是这么一种感觉,哇塞,突然觉得殿下好帅好霸气,得把这件事儿赶紧记下来,回宫之后朝着文武百官又有的显摆了。 一脸花痴相的雷钰震惊的拜倒在了姬梵的“石榴裙”下,就这花痴的模样,相比起那璞城之中对姬梵私募依旧的姑娘家见到姬梵时所展露出的娇羞含情与恋恋不舍也是毫不逊色。 看着姬梵不怒自威却自带气场的模样,虽然在一众衙差眼里的他也不过是一介小小盗贼,可有的时候人也不得不相信,有的人就算跌落在了泥潭里,也还是难掩周身贵气的,毕竟有的认得运气就是好到这些上位者气息不需要后天形成,是与生俱来的。 准备蜂拥而上的一众衙差看着姬梵薄唇亲启说出的话语之后,纷纷认怂的停止住脚步,站在原地一看看我,我看看你,期望着哪个不怕死的先往前冲上去探探虚实,顺便也哈化解一下这尴尬至极的氛围。 可是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僵持了半天,愣是没有人胆敢冲上前去。 雷钰看了之后不禁感慨道 “这难道就是你们衙门的办事水准,可真是让人打开眼界。” 魏人间也盯了涂山这么久,也终于然他发现了把柄,赶紧就着眼下的情况开口道 “杨大人,这就是你当初信誓旦旦,侃侃而谈,颇为自信的手下。” 让人在公堂之上轮番这么羞辱,杨清如何能不气 猛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身,一手撑住桌面,气急败坏的指着公堂之下面面相觑的一众衙差开口道 “废物,呐本官的话当耳旁风呢?给我狠狠的教训这两个不知好歹的罪人。” 陷入两难境帝的衙差紧紧握了握手中的杀威棒,依旧踌躇不前 “·········” 你行你上? 第两百八十六章 魏六人间又说不过了 看着杨清因为气急败坏儿露出的真面目,姬梵嘴角微微一勾。 很好,这就是他宁愿自降身份下大狱想看到的后果,如今看来,效果还不错。 魏人间感慨姬梵气场竟如此强大的同时,也对姬梵的身份更加好奇起来。 “此人看着官职应该在雷大人之上,看着雷大人都是一副对他马首是瞻的模样,想来应该是朝中大员。看来我南境朝廷还是果然都是些有本事的人物,想来他们此来云州,大抵就是为了来查杨青这贪官污吏的。 这么一想来的话,那立夏小哥是不是也跟他们是一伙的,看着那立夏小哥食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跟雷大人身边的那位公子也不逊色,难道他们都是一伙的,还分开从多渠道来查这个案子了。 果然,我魏人间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这么一想,魏人间看向姬梵的眼神更加热烈炙热和亲切起来。 当然,为了不引起杨青狗贼的主意,魏人间也是懂得收敛自己的分寸的,膜拜归膜拜,被杨青发现的端倪可就不利于计划的发展了,他们为了查案子,布了这么多条线,还为此下了大狱,这案件肯定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要是因为自己对他们的膜拜敬仰之意坏了计划,那才是真的得不偿失呢? 随后魏人间收敛的自己脸上的表情,而是唤做一副等了好久,终于抓到你小辫子的得意模样,站起身阴阳怪气朝着杨青腹诽道 “哟,杨大人,这衙差是怎么回事儿,怎么连杨大人的话都听不进去了,是他们以下犯上忤逆与杨大人您还是杨大人您没本事,连三两衙差都使唤不动呢?” 说道此处,还故作好笑的轻笑一声之后继续不怀好意的开口 “呀,若是前者的话也就算了,只能说明这些个衙差该死,可若是后者,传出去说堂堂县令大人居然使唤不动小小衙差,莫不是让笑掉大牙? 要不这样,杨大人,容我给你出个主意`·····” 看着魏人间这巧舌如簧,咄咄逼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模样,杨清只差嘴都被气歪了,而其他的人倒也是乐在其中。 姬梵看着魏人间这模样,朝着雷钰轻声开口道 “你刚刚介绍的这个魏将军独子,到跟江管彤那个丫头臭味相投,不能说完全相似,只能说除了性别之外,他们俩儿这气人的本事儿,那完全是一摸一样。” 对于姬梵中肯的评价,雷钰点头赞同道 “殿下所言极是,要是管彤公主现在在场的话,估计这杨青一下子就气得气血翻涌血洒公堂了。哪还有他呼吸的机会呢?” 雷钰话一说完,远在北倾陪自家父皇游园的管彤小公主莫名其妙打了两个喷嚏,惊的北倾帝又是对着江管彤摸摸额头,又是宣太医的。 只是江管彤劝阻之后摸了摸鼻尖有些奇怪的道 “咦,奇了怪哉,这天气也不两,我穿的也不少,怎地就莫名其妙打了喷嚏。” ····· 公堂之上的姬梵和雷钰调侃了远在北倾的江管彤一番之后又将目光重新汇聚到了此时还在对着满脸苦涩的杨青滔滔不绝的魏人间身上,看着因为魏人间的话语而气的脸一阵红一阵绿的杨青,雷钰觉得此时的魏人间简直就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存在,看的他们这些观众心中有种莫名的快感,莫名的想上前去把杨清这个伪君子一脚踹飞的快感。 想着想着,只听得魏人间说道,要给杨青想一个解决的办法。 说道兴起之处,只见魏人间意气风发的说道 “既然杨大人这个手下不听话,不如把他们交给我爹,我爹沙场一生,练过的兵将也是不计其数,可我就没有见过他的哪个手下敢这么大言不惭的的忤逆他了,这么相比较下来的话,我爹对待下属那绝对是比你这杨大人有一套的,毕竟你这使唤去去衙差都是难上加难,这处理其他事情的能力更是可见一斑了,所以把这个几个不听话的手下交给我爹,我在这里当着这么多人啊!” 魏人间拍了拍胸脯,随即又说道 “我敢保证,我敢替我爹打包票啊,你杨大人训不了的手下,制服不了的衙差,交给我爹不出三天,保准给你杨大人治得服服帖帖的。唉这可不是我吹啊,想我爹作为大将军的威严,那整个云州城的百姓可是有目共···”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已经忍无可忍的杨青打断道 “住口,魏人间,本官的公堂,还容不得你一个不成器的逆子来喧宾夺主,你张口闭口就是你爹,你离开了你爹,你以为你是谁,别以为你是魏将军的儿子本官就不敢伴你,你再敢如此恣意妄为,咆哮公堂,言语之间不清不楚的太高魏江军来踩低本官,本官立刻严办了你,关起县衙大门,你以为本官会怕你吗?告诉你,本官忍你很久了。” 听着杨青丝毫不含开玩笑成分威胁的语气,魏人间也是丝毫不惧,对着五官扭曲的杨青直言道 “杨大人这话的意思是要关门打····”狗字还未说出口,魏人间及时察觉到了不对劲,哽了一下之后,瞬间改口道 “听杨大人的意思,这是打算关门灭口吗?可是在场这么多人,你确定你能全部杀光光,并且不走漏风声,毕竟我魏人间虽然没本事,但是也知道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可是这么多人,杨大人难道打算自己动手全部杀光,毕竟想要隐瞒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是最好的选择,看杨大人的行事作风,莫不是真打算亲自动手,杀个片甲不留?” 在场虽然人不多,除了公堂之下所站的几名干系人的话,就是坐在公堂两侧的跟随魏人间一起来的世家子弟了,还有魏人间口中一众忤逆的衙差,以及少数路过看见审案子凑过来围观的路人。 众人听完,一阵唏嘘 唏嘘内容当然是疑惑这杨大人到底有没有这么大的胆子,之所围观的小老百姓们都没有走,就是因为在座的这么多世家子弟,少了一个估计以这些家的本事和财力来说都可以在云州城掀起一阵不小的腥风血雨,更别说还有魏将军家的小公子在了。 二来前一阵子,魏小公子就是因为和杨大人闹了一些不愉快才来这县衙天天监视杨大人。 本来杨大人在百姓口中一向风评极佳,众人都以为这魏小公子要么会待一阵儿觉得无聊自行放弃,要么时间久了啥也发现不了无功而返。 可现如今看着杨大人与自己口中所传作风前后差距如此之大的模样,只怕是魏小公子当初的话更可信了,这杨大人原形毕露的模样可真是奇丑无比呢? 他们今天倒要好好看看,好好看看这世人口口相传风评极佳的清官到底有何等的廉洁。 看着百姓看自己的眼神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杨青纵使有再大的气,也得憋回自己的肝脏里怒火中烧。 随后赶紧抿了抿嘴唇,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朝着一众眼神略带失望的百姓自圆其说道 “啊,不好意思,各位,方才魏公子所说的话语的确有些不中听,触及到了本官的底线,所以一时之间没有忍住,说出了一些不太适合的话语,但是本官立刻清醒的意识到了措辞的错误,所以现在当着各位的面收回方才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语希望各位不要放在心上,魏公子年少无知,本官自然是是不会跟他一般见识的,就当是小孩子的一个玩笑话,过了就算了。” 随后又转向魏人间方向继续开口道 “魏小公子,本官念在你年幼无知的份儿上,你方才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语也不跟你计较了额,毕竟你的话语讽刺意味非常强,导致本官一时之间也没有控制住居然吵你撒了火气,所以也就一笔勾销,但是本官真的不希望再有下次了,一来影响公堂秩序,二来你就算作为魏将军的儿子,在方才那种情况下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本官也是能治你的大不敬之罪的,所以希望不要再有下次了。” 说完之后还跨过公堂的桌椅,对着围观的其他众人弯腰抱拳开口道 “各位,方才本官的言行确实是有诸多不妥的地方,让大家见笑了在这里跟大家先陪个不是,但是还请各位看在事出有因我也没有与魏小公子计较的份儿上,就原谅本官这一次的失职。毕竟大家养过熊孩子的都知道,有时候熊孩子的古怪行为和一些气人的话语确实能够把人气的够呛的。” 听着杨青此话一出,在做围观的老百姓皆都感同身受。 自己养过孩子的才知道,自家孩子不听话瞎折腾胡闹的时候是真的能把人气的够呛的。 这魏小公子性子从小便自由散漫惯了,虽说也不是什么怀痞子,但是任谁都能听出他方才话语里的挑衅和嘲讽。 换位思考一下,若是自己身居官职,又被人当着面这么折辱,估计得被气的跳脚,或许还直接上手了,可再观杨青杨大人的处事作风,在被人这么极端挑衅的情况下都还能及时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及时反思自己的不足,放下自己作为县令大人的身段来给众位赔不是,还大发慈悲的不语魏小公子计较。 如此海量,简直世间罕有啊。 随后围观百姓纷纷被洗了脑似的朝着杨青回礼道 “杨大人海量,世间罕有,我云州能有杨大人庇佑,是我云州百姓之福。” 杨青微微一笑,言谈举止之间皆是无畏的风雅与从容,还象征性的上前扶起一位老妪道 “不敢当,不敢当,诸位快快亲请起,能得到诸位认同,我杨青此生无憾了。” 魏人间看着风向转变如此之快,慌慌张张急了眼,赶紧山前一把打落杨青扶着老妪的手开口道 “你们别信他,这才是他的惯用伎俩,你们一位相信他,才是中了他的阴谋啊。” “杨青,你简直无耻。” 第雷两百八十七章 雷钰救人之术 魏人间过于急切,打落杨青扶住老妪的手时因为用力过猛不仅打落了杨青的手还撼动了本就站不稳的老妪,眼见老妪站不稳就要跌坐下去,魏人间赶紧去扶,却因为被站在老妪身前的杨青而错失了先机。 看着这境况,分明就是杨青更方便扶起即将跌落在地的老妪,可是魏人间眼睁睁的看着伸出去欲要扶住老妪的手与老妪擦肩而过,杨青也没有朝着老妪伸出手去,就这么一脸算计的看着老妪跌了下去,随后还故作被魏人间这么已推搡没有站稳也跌坐在地的假象。 看着杨青这波操作,随着老妪跌坐下去之后还不忘在众人看不见的视觉死角中给魏人间投去一个挑衅的目光。 似乎是在说“小子,想跟我斗,你还是嫩了点。” 耿直如魏人间,又怎么可能受得了这样的挑衅,现在轮到魏人间怒火中烧了。 欺负他杨青不成反而被他反咬一口。 魏人间可受不了这样的气。 只见魏人间在怒气的指使之下,猩红着双眼满脸面目可憎的朝着跌坐在地的杨青抬起脚,看样子是蓄势待发。 看那用劲的程度,只怕是要将杨青一脚踹死才能解得了他的心头之恨。 很好,这就是杨青想要哦看到的效果,现在魏人间已经被自己彻底激怒了,他今天若是踹下这一脚,不管他杨青下场如何,但魏人间嚣张跋扈冤枉他不成恼羞成怒要报复他这件事就算是坐实了,在场这么多人,任由他爹是什么大将军,估计都保不住他了。 这样也好,一举除了他的心头大患,自己战战兢兢几十年,好不容易在云州混的风生水起,虽说这魏人间不靠谱,杨青却怎么也不会想到头一个看清自己狼子野心真面目的居然会是他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二愣子,虽说留着这种无用之人在云州地界闯闯祸更容易凸显自己的办事水准。 可是他居然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所以也只能将计就计将他除之而后快了。 所以现在挨他一脚也没什么大不了。 世上不会掉馅饼这道理杨青儿时便已经知道了,所以挨魏人间一下换来以后自己的太平日子总的来说还是他赚了。 所以看着魏人间的脚就要和自己的脑袋来一个亲密接触的时候,杨青非但不惧,还闭着眼一脸欣然接受的样子。 嘴角还不自觉的扬了起来。 这一切的算计若是在平常的话,他可能就真的得逞了,魏人间的人生也就到这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可是现场除了一些无知百姓之外,还有两遵大佛在呢。 看着杨青这演技,不说雷钰,就连姬梵也都忍不住咂舌 “看来本王还是小看了他,就他这水准,可能连江管彤也不是他的对手,居然三言两句就鼓动百姓扭转了局面,让魏将军的儿子成了众矢之的,这也难怪他在云州,在魏将军和庞抬手管辖的地界之下也能顺风顺水这么些年了。” “就是啊,就算他这官职不归魏将军管,可是老庞也还算是有些谋略的,这老狐狸居然能瞒过老庞的眼睛,看来道行不浅呐。” 雷钰也跟着姬梵评价道。 “做到县令就有如此手段,若是以后身了官,只怕是一个祸乱朝纲的好料子。” 姬梵说完眼见着魏人间的脚就要踢爆杨青的脑袋瓜,姬梵温文尔雅的抬手轻轻一番,整个公堂顿时便起了一阵风,可雷钰却一把按住姬梵的手臂,邪魅一笑之后开口道 “诶,这等小事就不麻烦殿下了,还是然卑职来。” 随后看着魏人间脚的方向,猛地抽出自己腰间的长鞭轻轻一挥,便精准的套住了准备闭眼享受魏人间猛踹的杨青的脖颈,随后稍稍往后一用力,便将闭着眼睛的杨青往后拖了开来。 杨青本在想着魏人间踹自己脸上会是什么感觉,却没想到突然猛地一下子就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呼吸变得极其不顺畅起来,随后更是被锁住自己脖颈的那股力量整个人脱离了原本所在的地方,等杨青反应过来睁开眼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已经是在雷钰将他脱离魏人间好几步远并且收回锁住他脖颈的长鞭之后。 但是因为是锁着他的脖颈拖行了一段距离,松开之后杨青还是有好长一段时间喘不过来气的,趴在地上贪婪呼吸着,仿佛少呼吸一下就要去往别的世界,而他脖颈处被长鞭锁过的地方,在雷钰的长鞭从他的脖颈上撤离之后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了一条狰狞的红痕。 按雷钰的话来说 “那是本大人就他狗命时所留下的痕迹,他应该珍惜才对” 围观的百姓哪里见过这等大世面,早已经拜服在雷钰的一番操作之下,目瞪口呆。 这盗贼果然是有几分大本事的。 见着众人一副没见过世面的表情,雷钰好像还挺享受,不过赶紧故作谄媚的上前扶起惊吓过度的杨青。 讨好的开口道“呀,杨大人没事。” 看着杨青恐惧的避开雷钰欲要搀扶他的手,雷钰有些懵了。 看着雷钰目光恐惧的盯着自己手中握住的长鞭,雷钰这才明白过来,感情是怕自己手中的方才救它命的玩应啊。 随后雷钰将手中长鞭别在腰后,继续朝着杨青伸出援助之手 “害,杨大人,你为何要怕我手中鞭子?他在刚刚那种危急时刻,可是非常精准的救了您的命呐!” “救?那绳子方才差点要了本官的命?” 再说了,你们这两个废物,谁要你们救本官了,你们若是方才不多管闲事,现在没救的人就是魏人间了,他将思域百姓的流言蜚语之下,可现在倒好,本官的计划可谓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 杨青这么想着想着,面上不禁也流露出惋惜之情。 看着杨青这表情,别人不知道,他雷钰可是知道他杨青到底在惋惜些什么的。 随后微微一笑,看着无论如何也要坚持自己爬起来的杨青一脸委屈的开口 “大人冤枉,你问问在座各位百姓,方才要不是我这鞭子及时锁住您在危急时刻将您从那边拖了过来,只怕现在遭殃的可不止你脖子上这一股红痕了,只怕是有没有命说这些话都还不一定呢?毕竟你看魏小子公子踩空那一脚可是把地板都踩裂开了,难道大人您自觉你的脑袋瓜子比那地板硬?” 说完之后好不忘朝着最有发言权的百姓再次问道 “各位乡亲父老,你们说是也不是?” “是呀,大人,方才若不是这位公子,哦不,罪犯伸出援助之手,只怕现在熟生熟死还不一定呢?” 老妪踉跄着开口。 众任也跟着附和道。 “对呀,大人,当时那种情况用鞭子锁住你的喉咙也属实无奈之举,毕竟我们离你们争吵那边是在是相差甚远,电光火石之间我总不能能跑过去把你拉开,要是等我跑过去,估计大人是个是个什么结局都不好说了,所以在那种情况下,我的办法已经是最好的了。 虽然说对大人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但是也还算是安全就下了大人呀。” “你······” 杨青本想再说些什么反驳雷钰的话语,看了看围观百姓之后始终还是没有再说出来。 随后赔着笑躬身对着雷钰有些不情愿的开口道谢 “那就谢谢了。” “诶,谢的话大可不必。” 雷钰抓住机会继续说道 “只望大人看在我拼命救了您的份儿上绕我们一次,让我们恢复自由身可好?” 一听雷钰的要求,一旁默不作声的涂山连忙大惊失色道 “不可,大人,这两人是贼,总不能因为他方才救了你就宽恕他们,看他在这手法,武功想必也是高强的,就这么放了他们,那岂不是助纣为虐?大人还请听小小民一言,万万不可放了这两名盗贼。” 听着涂山自作主张的言语,杨青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看向不知分寸喧宾夺主的涂山开口道 “涂老爷,本官何时说过要放了他二人,这是非对错,难打堂堂本官还断不清楚,要你这么一个旁人来教本官吗?” 听着杨青不悦的话语,涂山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行为有多愚不可及,赶紧朝着杨青抱拳躬身开口道 “大人,草民惶恐,许是念在那两名盗贼偷盗的是我家财务的份儿上,对于这盗贼方才提出的无理要求这才一时之间急了眼儿,竟做了逾矩之事,还望大热海量,宽恕了曹明这一回。” 杨青面对涂山讨好的说辞,并没有给与回应,而是看向救了他一命的雷钰开口道 “抱歉,你方才所说的要求恕本官不能答应,你方才危机关头救了本官确实也是事实,本官很感激,但是本官作为云州的父母官,更重要的是对我们云州百姓负责,你们虽说又救人的侠义之心,但是随便偷入他人府宅抢夺别人所属的财务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况且涂老爷刚才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看二位气场就知道二位虽然看起来孱弱,但就刚刚所发生的所有事情来说,都证明二位是有些手段和伎俩在身上的。” 说道此处,杨青朝着在座诸位百姓微微抱拳,而后继续朝着雷钰开口道 “所以我若是答应了你方才的要求,我该如何像我云州百姓交代,我云州百姓一直勤勤恳恳,皆都是些踏实能干之人,像涂老爷那种有些微末功夫在身的人也是少之又少,若是我为了报恩就不顾王法将二位放出去,万一二位歹心一起,在犯一些案子,受苦的可都是咱们云州城里的小老百姓啊。” 听着杨青一番慷慨陈词,涂山赶紧拍马屁的朝着杨青应声道 “杨大人所言有理,绝对不能助纣为虐,放虎归山,让他们迫害我云州城的老百姓。” 虽说涂山的话有理,可他在这时侯说出来,多少让人觉得有些拍马屁的成分在里边,所以就算口号喊的响,但是还是没有人附和。 看着众人看向自己鄙夷的眼神,涂山一人尴尬至极。 第两百八百十八章 看着没有人应承自己,涂山也只能作罢,试问谁喜欢像个挑梁小丑一眼被无数双眼睛就这么盯着呢? 倒是雷钰,不着痕迹的扬了扬唇之后这才拍手叫好道 “好一个恩怨是非分明,廉洁奉公的杨大人啊。那为何方才公堂之上又特许那涂山来搜我们的身了呢?” 说完雷钰眼神一变,带着几分严肃和逼问的语气继续开口 “怎么?我们虽为盗贼,就可以随你们凌辱了?方才杨大人您也亲自说了,当天这涂山抓到我们的时候已经搜过身,并未发现家中有丢失的财宝,我们二人身上就更不可能有他涂家之物了,既然说的如此清楚,现在又特许她他来搜我们的身是怎么个意思,杨大人您还区别对待吗?” 随后雷钰一个转身带着几分旁人难以生出的威严朝着一众百姓厉声问道 “这难道就是你们口口相传的清官,好官?” 看着雷钰发怒的模样,杨青一时之间居然有些看不太清面前这个一会嬉皮笑脸,一会莫名严肃的盗贼,看他这发言是咄咄逼人,针针见血的犀利,看样子更适合主宰这个公堂。 看着雷钰面向百姓所问的问题,百姓支支吾吾,不予言语。 涂山看了看眉头紧皱的杨青,又看了看堂前支支吾吾的百姓,遂上前开口辩解道 “抓到你们当场行窃那天没有搜到,许是一时大意搜身搜漏了也不一定,而方才杨大人特许我上前搜你们的身,也许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一原因,这才破例特允我再次对你们搜身,这样的话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好一个有何不可,那既然你这么一说的话,刚才那魏小公子对杨大人说的那些话也就情有可原了,毕竟就当小孩子的玩笑话,杨大人也不必动怒了,跟我们这件事情本质上没有什么不一样呢?是杨大人。” 杨清眉头一皱,第一次开始正是审视面前这个生的俊俏的小生 “他这话的言外之意,别人听不懂,他杨青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最后特地问他那一句,明显就是方才看出了他想故意卖惨除掉魏人间的野心。可是自己方才再人前也算是做得天衣无缝了,这人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人不简单啊。还有站在原地一直一言不发一动不动那位,看起来更是高深莫测,这两人果然大有来头,自己必须仔细对付。” 意味深长的看了姬梵一眼之后,杨青这才朝着雷钰含笑开口道 “那当然,本官方才不是都说了吗?魏小公子方才对本官所说的不当言行和侮辱,本官并未与他计较,大家可是都看着的。本官肚大能容,当然不会跟他计较。” 雷钰看向魏人间笑着开口道 “那样的话,最好。” 看着雷钰并未再作妖,杨青赶紧岔开话题道 “既然刚刚这位公子救了本官,那本官自然也要作出相应的报答和补偿。方才想让衙差制服你们就暂时不必了。” 随后朝着衙差扬扬手之后吩咐道“退下,还愣着,等着魏小公子把你们带回去给魏将军操练操练吗?” 闻言,一众衙差纷纷默不作声的握着自己手中的杀威棒推倒公堂两侧。 毕竟比起魏将军的治人有方,杨大人的言语攻击根本算不了什么。 雷钰无形之中翻了翻白眼。 这老狗贼,还真是会给自己找台阶。 果然是个十足十的老狐狸。 看着雷钰又要开口,杨青事实抓住机会抢先道 “这样,今天被这么一闹,大家也都有些心绪不稳定,不如就先到此为止,给大家充分的时间稍作休整,明天同样的时间,我们重新开堂再审理一次!” 杨青看了看众人觉得意味不明的神色,淡然一笑之后随即开口解释道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刚刚闹这么一出本官不介意,但是魏小公子他,我想应该是要好好休息冷静一下的。” 气急的魏人间再一次听到自己被提及,红着眼就要朝着杨青冲过来,却被雷钰一个眼神制止,示意他冷静。 魏人间虽有不愿,但这种关头还是最后一点残存的理智让他选择了影忍。双手紧握成拳,迈着有些不情愿的步伐又退了回去。 看着魏人间不做言语,众人看热闹的劲儿也散去了,无趣的摆了摆手之后结伴三三两两的离开了宫堂。 看着众人离开,杨青一言不发的盯着宫堂大门的方向许久,把雷钰和姬梵就这么晾在一边,雷钰看着面上带着些意味不明情绪的杨青 “不知道把我和殿下晾在这里是何寓意?” 良久之后,杨青终于率先站起身朝内堂走去,在掀起侧堂帷幔之前背对着堂前衙差开口吩咐道 “把两位罪犯带到后堂来,本官有话要问他们。” 随后转身朝后堂走去。 县衙后堂。 姬梵和雷钰看着书桌前沉默的杨青终于抬起头来,眼神已经吵过架、带着几份猜疑和揣度直勾勾看向雷钰,仿佛这样就能看穿雷钰的内心。 被一个大男人这么看着,雷钰心底也是有些发毛,毕竟自己这么一个美男子被一个猥琐大叔这么盯着,万一他有什么企图呢? 还是说自己的魅力已经超过姬梵了? 毕竟他看了自己这么久都没有看姬梵一眼,说明自己还是有些魅力存在的。 就在自己暗自揣度杨青用意之时,杨青开口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一开口就问这么直白的问题,简直不要太伤雷钰的心,还以为这糟老头子对自己有意思,没想到盯着自己看这么久竟然是在揣摩自己的真实身份! 面对如此打击,雷钰有些恼羞成怒的指着桌前一脸严肃的杨青开口指责道:“喂,你怎么回事啊!”盯着人家看这么久,居然问出这么荒唐的问题,简直不要太伤心。 不过这种想法转瞬即逝,想必是因为自己刚才在公堂上对他说的那些暗戳戳的话语。 随后正了正身形亦是义正辞严的朝着杨青开口道:“正如大人所见,是一名偷盗未遂反被抓的盗贼,如假包换。” 听着雷钰的回答,杨青不怒反笑道:“这本官当然知道,本官的意思是你到底是何人?” 这话一语双关,亦如方才公堂之上雷钰对杨青所说的那些内涵的话语。 听完杨青的问话,雷钰小嘴一歪,满不在乎的开口:“不会,杨大人难道觉得我除了盗贼以外还有其他的身份吗,那不妨大人来说说看,我更好奇大人您口中所说的我其他的身份。” 杨青轻嗤一声有些不耐烦的开口:“本官要是知道还要在这猜?” “我们不过是两个长得颇为俊美的盗贼而已,也值得大人如此在这煞费苦心的猜测?” 说道此处,雷钰略微停顿了一瞬,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醍醐灌顶的开口道:“哦~我知道了,莫非是因为我二人长得无可挑剔的原因,让大人觉得我们这颜值当盗贼简直就是可惜了。” 听着雷钰这破天荒的话语,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姬梵许是觉得好笑,竟不自觉掩唇轻笑出了声。 看着秉承沉默是金原则的姬梵难得轻笑出了声,雷钰也也征询意见的朝着姬梵问道 “是,殿····呃,典相,你也这么举得!就我们这小脸蛋,当贼还真是有点可惜了,要不是应为这次偷盗不成被抓包,完完全全又有更大的升值空间的,现在就连杨大人都这么觉得呢。” 说完之后雷钰赶紧闭紧了嘴,好险,方才那声殿下差点就叫出了声,真是好险啊,幸好被圆回来了,不然就露馅儿了。 随后斜眼瞟向姬梵,只见姬梵已经不见了方才的笑颜,而是居高临下的冷眼睨着猫着眼看自己的雷钰开口 “雷钰所言极是,我至今都这么觉得就我这容貌,实属不该沦为盗贼之辈的,可惜当初年少无知,被歹人蛊惑了心智,才误入歧途,沦为盗贼,并且偷窃未遂反被抓,成了如今这般模样。想在想想,心中悔恨之意,犹如腾飞之巨龙,直冲云霄啊。” 听着姬梵说着只有自己听得懂的内涵自己的话语,雷钰有些有些无地之容的呵呵呵一笑之后开口道 “啊,原来如此,认识典相这么久,居然还没有听典兄你说起你还有这么一段过往呢,想来也是哈,典兄你长得那真实无可挑剔,比起我雷某那简直就是更高一层楼啊,可惜当初那坏人居然如此没有良心,看着如此美男子,居然如此狠心劝你为盗贼,要我我就公然抱猫入住去了,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呐!” 说着说着,许是自己也觉得尴尬,随后不自觉的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笑了笑之后又一次猥琐的斜眼瞟向姬梵。 姬梵又一次恢复到往常那般孤高自傲,孤芳自赏的模样。 雷钰满脸嫌弃的狠狠嫌弃了自己一下,随后看向杨青嬉笑道 “杨大人抱歉啊,我这朋友许是因为自己长得美的原因,多少有点高傲,所以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样子,不要介意啊。” 杨青没有对雷钰说出的话给与回应,而是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姬梵之后开口问雷钰道 “二位应该不是本地人!” 雷钰挑了挑眉,泰然自若的开口道 “那是自认,这不偷盗行为肯定要选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吗?如若是在自己生长的地方偷盗被所熟知自己的乡亲父老知道了,那才是真正的丢脸呢,毕竟盗贼也有自己的虚荣心的嘛。” “呵~” 杨青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所以来别的地方偷盗你们就觉得很神气嘛,还好意思说的眉飞色舞的,有没有羞耻心,我们南境怎么养出你们这么厚颜无耻之涂,简直就是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鱼,空有皮囊的马屎而已,外面光罢了。” 雷钰瞳孔一缩 “那你有是个什么东西,长得不好看也就算了,还满嘴喷粪,人家说一样不行一样行,我们好歹站了脸,你杨青那可真是一样都不占呢,真是让人匪夷所思,难道这是创世造人的漏网之鱼,素质教育好歹可以补回来,可你这天生的那可怎么补啊。我倒是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