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社会之愧疚咒》 第 1 章 ------------------------------------------------------- 本书由www.biqugedu.com【有点笨有点呆】整理上传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不慎该资源侵犯了您的权利,请麻烦通知我及时删除,谢谢! -------------------------------------------------------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657759633】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暗黑社会之「愧疚咒」》(全)作者:吴澧童 第一章 放下手中的公文,赵文智往後一靠,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回事情大条了!数百种危机处理方法在他脑海里不住的盘旋,但似乎都没有一样可以行的通…透过隔间板往外看,办公室里人来人往,忽然间他瞄到一个人静静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赵文智的心头浮出一个恶dú的想法。 「经理,你找我?」那男子走进赵文智的办公区,语带疑惑的问他。 赵文智转过身来,把刚才的公文丢到桌上,严厉的问著:「陈良邦,这是总经理的回函,你看著办。」 陈良邦颤抖的拿起公文,翻到总经理的批示:「为何帐目与工程部所呈报有极大差异?速查明详细数字!」 赵文智看了看陈良邦:「阿邦,帐目是你拟出来的,差了这三百多万…你自己说,该怎麽办?」 陈良邦马上著急的回他:「经理,这…这款项是你去和对方谈的…我只负责将数目依程序填写办理啊…」 「你胡扯!所有的钱不是先由你签核过,再从你这儿支付的吗?你现在跟我说你完全不知情?」赵文智一拍桌,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回头看。 陈良邦本来就不善言辞,此时更是又惊又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的喃喃自语:「经…经理…我…这都是…你…你叫我…」 看到那种孬样,赵文智更是一把无名火起,把公文往他头上一丢,破口大骂:「好啦!现在公司亏损了三百多万!三百多万呀,你回去想想该怎麽办好了!」 「经理…我…」陈良邦脑袋里一片空白。 「还站在这儿干嘛?滚!」 怀著满腹的委屈,陈良邦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著自己的电脑发呆,到了下午,陈良邦起身上厕所时,在洗手间遇上了正在抽烟的赵文智和其他两个同事,他怨恨的瞪了赵文智一眼,正准备闪过他上厕所时,赵文智伸手拦住了他: 「喂,阿邦,还在为上午的事不高兴哪!」 陈良邦静静不回答,专心上厕所。赵文智拍了拍他,在他身边小声的说:「阿邦,我知道这事委屈你了,不过,这可是由你经手办的,现在事情『ㄅㄧㄚㄎㄤ』了,总要有人出来挡吧?」 别了一早上的气,不等赵文智说完,陈良邦马上大声的顶回他:「经理,要有人来担责任,可也不是由我来吧?这案子从头到尾都是你去谈的,我只是负责将案子的经过和数据付诸於文字而已…我怀疑是你自己在金额上动手脚,现在只想找个替死鬼顶罪而已。」 「你这可是指控我监守自盗……嗯!」赵文智反问他。 「哼!难道不是吗?你自己心里有数!」陈良邦把裤子穿好,头也不回的离开,赵文智在後头冷冷的补上一句:「我看…是你故意陷害我,让我在总经理面前失宠吧?你『哈』经理这位置很久了,对不对?」 「你…你说…说什麽?」陈良邦抓住赵文智的衣领:「我『哈』什麽?你给我说清楚!你再说一遍!」其他同事见情况不对,连忙把手上的烟丢掉,过来劝架:「阿邦,你这是干什麽?先别动气,有事到总经理那儿说去!」陈良邦气红了眼,直抓住赵文智的领口:「你他妈的给我说清楚!这有这麽多同事,你给我说清楚!这帐…这帐是你自己jiāo给我的!你自己A钱,竟然叫我出来顶罪!」 赵文智冷冷的笑了一声:「A钱!是谁A的还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最近手头上宽裕了不少?还买了辆新车…嗯?」 「碰!」的一声,陈良邦一拳打到赵文智的左颊!众人见情况不对,纷纷过来拉劝,陈良邦怒不可遏,根本没有人劝的动,他对著赵文智拳打脚踢,直到众人把他强力拉开,他才气喘嘘嘘的歇手。 「陈良邦,你这是干什麽?赵经理质问你帐目的问题,难道不行吗?你不服气,就可以动手打人吗?」总经理把两人叫进办公室,看著赵文智伤痕累累、衣衫不整,对著还在怒气难消的陈良邦又再厉声斥责:「你看!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干什麽?你混流氓?混黑社会啊?」 「总经理…你要先把事情弄清楚,别不分青红皂白就先骂人!」陈良邦理直气壮的反驳:「是他先诬赖我,说我侵占公款…又说我…」「好了!不管谁对谁错,谁先动手谁就不对!赵经理,你先回家静养,至於你…」总经理指著陈良邦,:「你给我回家反省,这个礼拜我不想再看见你!」 拎著公事包,陈良邦沮丧的步出办公室。今天这件事情,没有一个同事来慰问他,反倒是平常人缘颇好的赵文智,女同事们纷纷跑去关心,当他悄悄的离开时,还听见有人在後面讥讽:「哼!A了钱还打人!真是做贼的喊捉贼哪!」 「怎麽办?我明明没做错事啊?怎麽会这个样子?」陈良邦十分不服气,但人情冷暖让他感慨万千。到了晚上八点,他在戏院面口等女友宋芳琦。两人约定七点半碰头,宋芳琦快九点半才到,几乎迟到了两个小时,他一脸不耐烦的抱怨:「喂,怎麽搞的嘛?现在才来!电影都开演了呢!」 「不好意思啦,我有事…在忙嘛!」嘴巴上说不好意思,但是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歉意,宋芳琦看了看表:「刚开演嘛…前面一点点没看到没关系嘛…」 「不行!看电影当然就要从头看到尾!哪有中途开始看呢?而且,你怎麽迟到了两个小时,而且连电话也不打?我打电话你也没有关机…」陈良邦不爽的说。 「哦,那是…是手机刚好没电了…,对!手机没电了啦!」宋芳琦难掩心情的尴尬,随便找个理由搪塞,看到她这种漫不在乎的模样,陈良邦愈听愈气,脸一拉就说:「算了,不看了!不想看了!今天我多倒霉啊,在公司被经理骂,和女友约会又被放鸽子…」 听他不停的唠叨抱怨,宋芳琦也有气:「谁放你鸽子啊?只不过…只不过迟到两…两小时嘛…哦!我知道了!你今天在公司受委屈,现在就拿我来出气,对不对!」顾不得在大马路上,两个人就你一言,我一句的吵了起来,吵到後来,宋芳琦忍不住脱口而出: 「哼!女孩子迟到…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嘛!不想等,不想等就算了啊!我也不想每次都被你念东念西的!那…那我们分手算了!」 话一说完,留下满脸震惊困窘的陈良邦,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第二章 隔天,陈良邦请了一天的假,他躺在家里,哪儿都不想去。 工作不顺遂,人际关系又处不好;没想到女友也和他闹别扭,昨晚和宋芳琦吵完後,他马上转身就走,边骑车还边干讦:「我又没说错!凶个屁啊?」 这就是他的个xìng,只要他定下的原则,就绝不容许任何人逾矩。他睁著眼,就这样躺在床上直到日上三竿,这样混一天也不是办法,随便穿了件衣服,就到附近的网咖,连上了BBS站後,就没天没地的聊了起来。 「夏绿蒂」是他最近jiāo上的网友,像陈良邦这种「严以律人」的个xìng,从小到大没什麽知心朋友,满肚子的委屈和心事无人可诉,最近在网路上,认识了这个「夏绿蒂」,陈良邦和夏绿蒂几乎是臭气相投,夏绿蒂不但支持陈良邦的所有想法,有时往往更远胜於他。夏绿蒂认为,社会上为什麽会有这麽多层出不穷的坏事和恶行,往往是因为法律没有办法能保障好人,甚至她也不赞成罪犯有任何权利可以谈论个人人权。 …咦,你现在人不在公司? 「你怎麽知道?」陈良邦好奇的回讯。 …简单,我看到你的IP位置和平常不同。 「对啊,我人在网咖,今天请假。」 …怎麽了呢?你一向都是以公司为重,就连感冒重病也不轻易请假,是发生什麽事了吗? 「还不是我那个赵经理!!! 」陈良邦特别以三个「惊叹号」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他便把赵文智大玩两面游戏,欺上瞒下,又把他扯下当替死鬼的事又再加油添醋的写一遍,顺便也将宋芳琦迟到还恼羞成怒的事一并告诉夏绿蒂,夏绿蒂看完陈良邦昨天的事後,沉默了半天。 「怎麽了呢?你好像没什麽反应?」陈良邦担心的问。 …不是没反应,是生气到全身发抖!怎麽有这麽恶劣的上司呢?我觉得这事你一定要和你的长官说清楚,工作可以不做,但是人格不容许被诬蔑! 「我也是这样想!不过我怕…没人支持我!」陈良邦回讯写著。 …怕什麽!我支持你!这个社会像你我这麽有正义感的人太少了,也因此让这些『妖孽』横行造次…我想,你们的总经理应该是明事理的人,你应该把事情说出来,大不了不干就是了。 「可是…」陈良邦想想,又打上一行字:「我很怕真的没了这份工作…现在景气这麽差,找工作很难耶…」 …难不成,你要让别人误会你一辈子,一看到你,就在你背後说话,说你个xìng乖僻又黑公司钱?是我我可不想当一辈子的『乌龟』!就算硬待在这公司里,难道会有出息,会委以重任吗? 看到这段话,陈良邦就像被人狠狠从背後往头上打一棍一样!是啊!难道我就得这样忍气吞声,让赵混蛋就这麽嚣张的趁心如意?让别人永远误会我、指责我一辈子?仔细一想,他更认定夏绿蒂的坚持是正确的,陈良邦点点头,再回了讯: 「好!我知道该怎麽做了…我会想想该怎麽把赵混蛋这家伙的恶形恶状全部曝露在阳光底下!不过…我那女友该怎麽办呢?」 …嗯…我不知道。 「有话直说,夏绿蒂,你是我最相信的朋友。」 …坦白说,我觉得她好像有其他男朋友。 陈良邦吓了一跳,宋芳琦也就不过迟到而已,应该不会这麽夸张吧?不过接下来夏绿蒂的说法就更让陈良邦震惊不已。 …迟到两小时,电话又不开机;从昨晚到现在又没有任何消息,我想,她可能jiāo了其他男朋友,才会这麽不在乎你。你说呢?如果你jiāo了其他女孩子,会不会也有相同的做法? 对呵!我怎麽没想到?难道她真的jiāo其他男朋友了?陈良邦的心起了动摇,在和夏绿蒂深谈後,他决定今晚要跟踪宋芳琦! 第三章 ……「她今天上的是晚班…」确定好宋芳琦今晚的行程後,陈良邦特别穿上不会引人注意的黑衣黑裤,骑上了小50就往她上班的地方出发。 宋芳琦在一间高级餐厅当领班,位於民权东路和敦化北路jiāo接口附近的一栋大楼楼上,那是属於外国游客聚会的地点,价位颇高,还附有酒吧服务。陈良邦看准了大概时间,便独自躲在一角,假装在等人,一双眼睛像在搜寻猎物一般,暗暗的在人群中观察。 一辆BMW急驶而来,他灵敏的睁大眼睛,他知道,那辆车是宋芳琦上司经理的爱驹。车子普停,就看见一双修长漂亮的美腿从跑车里跨出,接著这双玉腿的主人宋芳琦笑脸盈盈的出现。她穿著迷你裙,上身是无袖套头毛衣,丰满摩登的造型打扮吸引不少路人的目光。陈良邦从认识她到现在,就从没见过宋芳琦在他面前出现这麽幸福迷人的模样。他不由得一股妒意在心头熊熊燃烧。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一个梳著油头的高挺男子从车子里出来,他就是宋芳琦的经理罗杰.翁。陈良邦紧握著双拳,愤怒的看著两人亲密的紧搂走在一起,罗杰翁的手虽然放在宋芳琦的腰际,但不时的往臀部上游移滑动,宋芳琦不但没有制止,反而将双手更紧抱著男方,一面露出喜孜孜的笑容,一面害羞的向罗杰翁咬耳朵,那种亲密的感觉,任何人看了都知道:他们两个是一对情侣。 两个人你搂著我、我靠著你的进了电梯,进到了餐厅。剩下在後方约五十公尺监视的陈良邦,他气的全身发抖,冷汗不时的从额头上涔涔冒出,直到眼睛被汗的咸湿刺激、蒙敝,这才将头撇到一旁,一面揉擦著双眼,一面用力拭去不知是因眼前令他难堪的景象、还是被汗水钻进所反shè出来的汹涌泪水…… 不死心的他,不甘愿的他,不敢承认的他,不愿面对事实的他,深吸了几口气,决定先在附近的麦当劳坐一下,再等等看,看看宋芳琦下班後的动向,再决定他与宋之间的感情要如何走下去。 握著手中的汉堡,陈良邦颤抖著,几乎难以下咽。他想到这六年来,他和宋芳琦从大学时期就在一起,那时的他是辩论社的一员,口气犀利、攻击力强,往往在辩论时毫不留给对手情面,甚至自己的组员在出现懦弱或辞穷时他都会不假辞色的破口大骂,而学妹宋芳琦的出现,竟然让这个火bào浪子,也有铁汉柔情的一面。 两人的jiāo往,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 章 初时众人并不看好。宋芳琦长的漂亮、人又活泼,在班上、在社团都有不少男孩追求。但她就是独偏在辩论会时辩才无碍,私下又酷又静的陈良邦。说到外貌,陈良邦长的还算不错,斯文的外表,配上一副帅气的金边眼镜…除了他是一个社jiāo白痴之外。几乎所有的同学、社友都以为他不近女色,还有人在私下传陈良邦是个同xìng恋。直到他真的和宋芳琦两人在校园出双入对,众人才知道:这个男人是「店店吃三碗公」。 不过,两人的感情并不顺遂,陈良邦并不因为jiāo了个女友而开窍。他的个xìng依旧古板僵化,脾气还是火bào耿直,看到不顺眼的事还是会跳出来痛批指正,宋芳琦就曾多次因为在排队买票时,陈良邦看不惯黄牛chā队大打出手而挥泪离去;也曾因为陈良邦当街指责他人乱丢烟蒂而沮丧不已。她不只一次与陈良邦沟通、协调、吵架、对骂,陈良邦还是我行我素:「如果我不做,这社会会乱成什麽样子?」 「为什麽一定要由你来做?我是说,正义感不一定要当著对方的面表现出来,对方当然会因为你让他下不了台而恼羞成怒!」宋芳琦没好气的说。 陈良邦义正辞严的反驳:「这是什麽话?他们做错事,就该知道自己因此而蒙羞,别人指正出来,只是告诉他我不齿与这种人在同一个社会,吸同一种空气!」 他们分手三次,三次都是宋芳琦回来找陈良邦。陈良邦也不知道为什麽宋芳琦还会回来找他,两个人就在这种分分合合的情况下渡过这六年。一向自奉甚俭惯了的陈良邦,在社会上工作这几年,发觉自己久而久之也愈来愈依赖宋芳琦,而且该是成家的时候了,与宋芳琦商谈了几次,她都想尽办法顾左右而言他,愈是这样,陈良邦就愈离不开宋芳琦。 回想到种种他与宋芳琦的点点滴滴,冰凉的汉堡就愈难入口,他擦了擦眼泪,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近十二点了,再过两个小时,宋芳琦就会下班,下了班後呢…他不敢再往下想。 两点十五分,陈良邦看见宋芳琦与罗杰翁步出大楼,两人依然亲密相搂的走著,上了车,两人往市民大道的方向驶去,陈良邦也连忙发动机车,尾随在後。 到了市民大道与延吉街口,两人停好了车,就到旁边一间涮涮锅吃起了火锅。或许时间已晚,店里并没有什麽人,两个人眉来眼去,打情骂俏,好不愉快,就在两人忘情的亲吻时,宋芳琦看到了在罗杰翁身後的一名男子,吓的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 「原…原来你每次迟到,每次不开手机,每次找理由不和我结婚,都是为了这个男人吗?」陈良邦气愤的说。 宋芳琦花容失色,语带结巴的说:「不…不是你…你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到了这个样子,你还想骗我!是不是要等到你们两个狗男女开了房间,这才算数 !」陈良邦愤怒的吼骂著。 「喂!谁是狗男女?男未婚,女未嫁,谁说我没有权利追她?」听到陈良邦出言污辱,罗杰翁也不甘示弱的回骂著:「哼,自己没本事,就别挡住其他人的路!」 陈良邦冷冷的瞪著他:「你是谁?我和我女朋友说话,畜生不要chā嘴!滚!」 「我cāo!」罗杰翁一拳挥出,正好打到陈良邦的鼻梁:「谁是畜生?你给恁爸说清楚!哇cāo!」说完,另一拳急出,又再打到才刚回神过来的陈良邦,这两拳,把陈良邦的牙齿都给打落了一颗! 陈良邦倒坐在地上,嘴角流著血,看著眼前的两个人,正准备站起来拼命,宋芳琦却说话了: 「你知道吗?我忍你忍了六年了。这六年,你给我屈辱、伤害、痛苦、难堪…今天,今天我全部还给你了!当我欣赏你、狂爱你的时候,你不珍惜,现在,不行了,我没办法再爱你了!」 说完,把一千元丢到桌上,拉著罗杰翁就往前走,走了几步,宋芳琦又再走了回来,朝著才刚站起来的陈良邦,斩钉截铁的说:「我不想再和混蛋在一起了,你这个伪君子!」(未完待续) 第四章 闹钟响了,时针指的是七点半。陈良邦一手覆著额头,整夜未阖眼的他不想起床,一想到五个小时前,宋芳琦与罗杰.翁带给他的屈辱、难堪和苦痛,他的心就如刀割针刺般的痛楚。他想吐,却只能吐出酸臭苦腥的胃酸,紧绞著他的肝肠,扭曲著他的舌蕾…又是一阵呕心反胃,他挣扎的从床上狼狈的滚落,还没爬到厕所,秽物便从喉头冲出,喷到整个地板都是绿黄色的液体。 「不行…我不能这个样子!女朋友跑了,工作不能不再努力!」吐完东西後,脑袋也清醒了过来。陈良邦匆匆的洗了个澡,把自己梳理整齐,还特别挑了套「亚曼尼」的银灰西装,一边打扮,一边开始盘算:今天一定要到总经理前说个清楚,赵文智在这个采购案里是如何翻云覆雨,如何从中敛财,如何中饱私囊,如何栽赃嫁祸。想了一套说词,陈良邦又再度恢复以往荣获「大专最佳辩士」的豪情壮志,提著公事包就出门了。 进了办公室後,他马上进到座位,打开电脑,正准备将所有相关文件全部列印出来时,赫然发现:所有他存在公司公共硬碟上的资料竟然尽数不见!他反覆查看,当真一个档案也dàng然无存!用力摇了摇头,他又马上回到自己的电脑硬碟…没有!一样也没有! 他抬起头,不自觉的往赵文智的办公区看去,正好,赵文智也往他这儿看,他先是一个微笑,再来耸耸肩,最後把头往後一抬,把右手食指伸出,轻轻的往自己的咽喉一划… 紧握著双拳,陈良邦心头一凉,知道自己在这次的公司斗争中的确是输了,而且是彻彻底底的输了!他牙一咬:就算没有公文、档案可以做辅证,自己也要放手一搏,直接向总经理报告,他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领带,就往总经理的办公室走去。 「进来!」 「总经理…我…我有件要向你报告…」陈良邦清了清乾涩的喉咙,正准备要侃侃而谈之刻,总经理从桌上一堆文件中,丢出一个公文:「我也有事找你…这公文你看一下,是不是你撰写的?」 陈良邦低头,拿起来翻阅,刹时间,整个人像被雷从头顶重击一般震惊yù裂,这份公文,是半年前赵文智叫他撰写的,大意是说,这份采购案是由他做为厂商的窗口,所有帐款、细节都由他经手,而他也在这份企划案里提到自己大概的流程计画,他还记得,这份公文他jiāo给赵文智後,赵文智把它束之高阁,後来所有的谈判接洽都由他与赵文智两人分头进行,而这次的「出包」就是赵文智所接洽的大厂商所拿的回扣出了问题,造成帐目的差错,而这些都仅是陈良邦的猜测,却没想到,赵文智先一步来个「恶人先告状」,还把这份早已遗忘多时的公文祭出,这让陈良邦更加百口莫辩、yù言辞穷了。 「嗯…阿邦,您怎麽说呐?」总经理的视线离开了电脑萤幕,把头转向不安的陈良邦:「这份公文,可是您亲手打的,上面还有您的签名…」总经理一边说著,口气愈加嘲讽:「您上回说,赵经理翻云覆雨,在其中做手脚…我怎麽看到所有的证据、资料都是您在处理、经手这次的采购…『弊』案哪…啊?」 「总经理…我…我真的…」陈良邦脑袋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後,他只好喃喃的说:「总经理,我知道,我说什麽您都不相信我…要证明我的清白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请厂商和赵经理来对质,这样,你就知道这其中的是非曲折了!」 「厂商吗?好啊?」总经理按了电话的扩音钮:「赵经理,麻烦请您进来一下!顺便,把昨天那份协议书也拿进来。」 …协议书!陈良邦心里闪过一阵不祥,就看赵文智恭敬的进了办公室,然後把一份手写的协议书放在桌上,然後对著陈良邦难过的说:「阿邦,对不起,事情弄成这样,我也保不了你了!你…自己看著办吧!」 在众目睽睽之下,陈良邦颤抖的拿起那张纸,从头到尾看完一遍,那纸的内容大意写著:这件模组的采购案,是由陈良邦与富×塑胶有限公司做接洽、报价与采买,一切行为皆由富×塑胶之业务襄理庄××与陈良邦所进行,如有任何法律纠纷,概由两人负全部责任… 「富×塑胶有限公司…总经理…黄友雄上…这…这是怎麽…回事!哦!我知道了…!」陈良邦转向赵文智:「是你…是你在我不在的这一天动了手脚!就是你!」赵文智无辜的摇摇头:「这时候你还要强辩,我想…我也无话可说了。总经理,请您定夺吧。」 总经理深吸一口气,语气转为和善:「陈良邦,你在这公司三、四年,我也是看著你成长的,这回,还好有你赵经理帮你善後,把这帐目欠缺的款项补齐…人都是有感情的,我也不打算因为这件事就把你开除…」 陈良邦语气坚定的说:「不管您信不信,这回我是被陷害了。没关系。我辞职就是了!」话说完,他对著赵文智,咬著牙,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中挤出来:「你,会,有,报,应,的,记住这句话!」(未完待续) 第五章 办公桌上的东西也不收了,陈良邦把领带一扯,松开了喉咙上的紧箍,他仰头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步出了这个让他伤心透顶的办公室,拖著沉重的脚步,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去。为了结婚,他已经在中和捷运站附近买了间三十坪大小的新房、和一辆1800cc的新车,这些已经让他每个月四万多的薪水捉襟见肘了,现在又没了工作,他更不知该怎麽办。 漫无目的、魂不附体的在街上拖曳著,脑海里只是不住的反思:为什麽自己会接连出事?为什麽女友会背离而去?为什麽赵文智要恶意陷害?想著想著,一阵呼喊打杀、qiāng声大作的吵嘈声从旁边扑面而来。他错愕的转头一看,原来路边的网咖里正杀声四起、好不热闹。沮丧到无以复加的陈良邦,此时最需要的是友人的安慰,於是他找了个位子坐下,再度连上了BBS站。 「嗨,夏绿蒂…」 …你现在又不在公司,让我想想,你该不会…『革命』失败了吧? 「咦?你怎麽知道?」 …上班期间不在公司,那当然就没在工作罗?现在是下午,这表示上午你进了公司,进了公司後,下午却不在公司,而在网咖…这表示你需要找个人谈谈。为什麽要找人谈谈?因为今天一定遇上了不如意的事。 「…夏缘蒂,你真的好厉害,没错,我今天被我那卑鄙、恶劣、可恨、下流的主管彻头彻尾的给踹进十八层地狱里…我真的好恨!好气!」 …嗯…想必是被恶人先告状了。唉,忘了跟你说,你那主管既然那麽卑劣,想必在必要防范措施上一定也设想周到,也难怪你会抗辩不成。那…你女友那边呢?应该还好吧? 陈良邦彷佛被铁锤重敲胸部一样,一阵莫名的心悸抽痛差点让他整个人从椅子上跌落下来。他用力的咳嗽,彷佛先将积压在自己胸口的闷气咳出後,定了定心神,他才再度回讯: 「嗯…我想,是没什麽希望了。」 …咦?为什麽?别告诉我,我这乌鸦嘴又猜对了? 看著萤幕的陈良邦,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晃了晃稍微清醒的脑袋,又打了几个字: 「哈…看起来,当局者迷、局外者清这句话可真是有道理。没错,我的女友的确jiāo了个新男朋友…」 接著他把那天晚上跟踪宋芳琦和罗杰宋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告诉「夏绿蒂」,最後还不忘加上一句:「他们被我『抓jiān』後,竟然还联手把我捶一顿!」写到这儿,那颗被打到下巴而脱落的臼齿竟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是啊…唉,这个社会到底是怎麽了,为什麽每个人都不再诚实、不再守信、不再负责、不再诚心?为什麽所有人都以自我为中心,以牺牲别人为目的? 陈良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看著双手不住颤抖,他沉默不语。这个问题他也不停的在思索,却怎麽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想了半天,擦了擦微微润湿的双眼,他又继续回讯: 「我也不知道…我想,大概这年头,人心变了,什麽也都变了。」 回了讯後,「夏绿蒂」沉默了好一阵子,这让陈良邦十分紧张,深怕「夏绿蒂」也离他而去,就在他暗自猜疑时,「夏绿蒂」又回讯了。 …阿邦,你信不信报应说…? 「哈哈哈,你是在笑我吗?我不信哪…怎麽了?」 …没关系,日文…强不强? 「嗯…还可以,怎麽?」 …你知不知道日本这几年流行「黑魔术」?听说都是些综合东洋、西方、中国、印度等古老国家所传出来的简易巫术,有些可以帮助人,使他更容易成功;有些则可以让人在爱情路上顺遂…而有些有点复仇意味的巫术,它上头也有。很多上班族,或者是女学生都很喜欢摘录一些下来试试。让自己的生活更充实。据我所知…挺有用的。 「是吗?这…这有什麽关系啊?」 …我给你一个网址,再给你个日翻中的网站,把网址打进去就可以线上翻译了。这个日文网站挺有意思的…但我不告诉你为什麽,你自己看看就知道…有事,先闪了。886 「哦…8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 章 6 」 写到这儿,陈良邦疑惑的拍了拍自己的後脑勺,转了转已经僵硬的脖子,这什麽意思?黑魔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打开「夏绿蒂」所传来的网址,只见眼前光亮一片,重重的敲击著他的视网膜神经… 当陈良邦意识清醒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一个人正在街上胡乱骑著车,脑海里空白一片,完全不记得刚才所发生的事。眼前一亮,只见红灯一闪,紧急按煞车停下来,就在思索为什麽自己会在这儿的时候,一辆全白的宾士C240 由後方急驶而来,刚好停到他的右边。 一股恼人的烟味,从驾驶座里袅袅飘出,他皱著眉侧头一看,一个妆扮入时,五官端正的熟悉脸孔正在大口大口的喷著烟。他记不起来这个女人是谁,彷佛在何处见过。还在苦思之际,这女子也正好发现他在瞄她,把最後一口烟抽完,叭的一声,就把手上的烟蒂往窗外一弹。 不偏不倚的,烟蒂正好飞进陈良邦的「亚曼尼」外套里,陈良邦连忙七手八脚的把烟蒂拨出,但还是在西装和衬衫上烧了个洞!陈良邦怒火中烧,一句叽哩咕噜的话就从嘴里破口而出,接著伸出右手食指,直指向对方,迅速的在空中画了几道…(未完待续) 第六章 面对著七、八同事的举杯欢呼,赵文智一直高兴不起来。一想起刚刚在下班的时候所发生的事,他的心里就有块疙瘩始终难以释怀。 在这场人事斗争里,赵文智把自己team里的「ròu中刺、眼中钉」陈良邦给拔除掉。并且藉此更加赢得总经理的认同和赏识。当天晚上,他便召集自己组里的心腹众人一起到餐厅庆祝。就在大家兴高采烈的从公司大门走出去的同时,赵文智的双腿就像被黏上快乾胶一般,一动也不能动。 在街道的另一头,有一个人缓缓走来。他的纯丝领扯下,他的衬衫领口敞开,他的双眼黝黑的像个不可见底的深洞,他的面颊青紫的像片轻雷乍响的天空。那人双手垂下,微微外张,手掌向前,五指不断的弹动,就像在演奏一首刚强激动的乐曲。而他的嘴…更是不住的咬著难以分辨的话语。 当他把头微微抬起的同时,所有人也都看到了他的靠近。紊乱的头发,依然不能掩藏他满脸的恨意和杀气。就在大家和他目光接触的时候,似乎都感觉到死亡的靠近,彷佛一生都即将在这一刹那中结束那般痛苦和不舍。 「阿…阿邦…你…你怎麽…怎麽来了…?」赵文智看到眼前这个奇怪的人,有点惊讶到连话都说不太清楚。 陈良邦似乎完全没有看到他,没有理会他的问候,只是静静的走过他的身边,一股腥臭腐烂的味道迅速刺穿了赵文智的嗅觉细胞,接著赵文智就听到一段话,一段让他心惊胆跳、椎心刺骨的话: 「我的主上啊…请您…请您降临报应…报应在…罪恶人的身上吧…请您赐与…赐与我无上的权仗…翁、玛肯伊、希拉法亚、那不及诃、若亚思…」 赵文智瞪大双眼,看著陈良邦慢慢的离开众人,缓缓的走向街道转角消失,这时所有人才回过神来,心有馀悸的走近赵文智身旁,开始细声的讨论著:「喂,经理,他不是阿邦吗?」「对啊?怎麽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模样?」「好像变成神经病耶…」「离职的打击对他来说可能太大了吧!」 赵文智实在不太确定,陈良邦刚刚喃喃自语的…内容,究竟是不是针对他个人,在众人的促拥下,他们还是到餐厅吃饭庆祝,当红酒打开的时候,赵文智摇了摇手:「不行。现在台北市抓的这麽严,不能喝酒!」 「经理,来啦,喝一点没关系啦!」 一方面没心情,一方面也不敢冒险,赵文智佯笑的说:「不行啦,下次再陪大家喝,今天,真的不行!小姐!麻烦请你给我一杯无酒精的『麦泰』好了!」 前来服务的小姐脸色看起来像是刚看完鬼片般的心神未定,但是也露出职业xìng的甜甜笑容:「好的,先生,没问题。无酒精的是吗?」 「无酒精的『麦泰』,谢谢!」 庆祝到十一点多,众人才醉醺醺的热闹离去,赵文智一个人走在凛冽飒飒的街上,心头还是不断惦记下午陈良邦骇人的模样,甩甩头,把车窗摇下,希望能藉这凉风吹去不安的yīn影。开没多久,就遇上警察临检。 「先生,你有没有喝酒?」警察小心的问。 「没有,我没有。」赵文智一面回答,一面私下庆幸还好刚刚自己没有贪杯。 「那麽…先生,您愿意接受测试吗?」 赵文智下了车,对著测试器轻轻的吹了口气,就见看了指数的员警面色凝重,他站起身来,招了招身後的主管来看指数结果,主管点了点头,员警就对赵文智说: 「先生,不好意思,测试结果,您的酒精浓度过量,可不可以给我们看一下您的行照、驾照?」 「什麽!这怎麽可能!我刚刚根本没有喝酒!」赵文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可能会有这样的衰事发生在他身上? 员警拿著测试器所退出的测试结果单给赵文智看:「先生您看,这是您的测试结果…您看:驾驶人吐气所含酒精成分超过每公升零点五五毫克以上,相当於血液中酒精浓度为百分之零点一一者,就算『酒醉驾驶』…您的确超过了标准…」 没来由被人栽赃,赵文智一肚子无名火起,大喊:「我不信!」一把推开了警员,抢过测试单,右手一捏就丢在地上:「你们这个什麽烂测试器?我明明就没喝酒,为什麽你们硬要拗我有喝?」员警见情况不对,以为又是酒醉不服取缔,连忙上前用手格开规劝:「这位先生,如果您真的有意见,可以再测试一遍啊…你这个样子,我可要判你妨碍公务喔!」 说时迟、那时快,赵文智双手一拉一扯,刚好把那员警推倒在地上,在没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一个不小心,头就著地,当场血流如注,其他警察见状一涌而上,把赵文智制服在地,其中一名警察更大声的喊著: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要判你酒醉驾车,而且妨碍公务、造成执勤人员受伤,依法要吊销你的汽车驾照三年!」(未完待续) 第七章 赵文智被吊销驾照的事传遍整个公司,至少有七个以上的人可以做证:赵文智那晚的的确确的没有喝酒,不过,警方只相信数据,数据上标明著赵文智的酒精浓度超过标准,再加上他拒绝再测,又推倒执勤员警…除了婉惜外,不少人私下都在传:会不会是那天下午陈良邦的意外出现,造成赵文智一整晚心神不宁,所以才会大动肝火,出手伤人? 不过推测归推测,赵文智坐在办公室里,整天心头郁闷,愈想肚里愈干;「怎麽会搞成这样呢?驾照被吊销,以後要出差、要开车,没驾照怎麽办?」赵文智不甘心,在下班後,夥同当晚几个同事,拿著罚单就冲到那晚吃饭的餐厅去兴师问罪。 「这是怎麽回事?我明明没有叫酒喝,为什麽酒精浓度会超过标准?一定是那天我喝的饮料出现问题!」他怒气冲冲把餐厅经理叫来,对著经理破口大骂!「你看!这是警方的检测单!他们说机器上测出我有喝酒,现在连驾照都被吊销了!你们说,我该怎麽办?」 经理面对著咄咄逼人的赵文智,一方面猛打圆场,一方面也好言相劝:「先生,您先别生气,这一定是一场误会…您再回想看看,那天你们在这儿结束後,是不是还有到其他地方『续摊』?」 「续你个大头鬼!那天在这儿用完餐後,我们所有人都回家了,你看,罚单上记载的时间写著几点?十一点四十六分!你再看看你们发票上的时间:十一点二十五!短短的二十分钟,我去哪儿『续摊』?」赵文智拍著桌子咆哮,其他人也在一旁大声附和。 「会不会…会不会你一结束就跑去便利超商…喝啤酒解渴?」餐厅经理陪笑的假设。 「从你们餐厅一出来,我就上建国高架桥,下来後,左转在基隆路就被拦下来…怎麽买酒喝?你不要再推卸责任了,一定是那天我叫的那杯『麦泰』有问题!我再三jiāo代:要『无酒精』的『麦泰』,为什麽会送来含有鸡尾酒的『麦泰』?」赵文智愈说愈不高兴,两眼血红、双拳紧握的站了起来。 经理眼见情况难以收拾,为了平息众怒,他不得已只好召唤当天那位服务人员:「KITTY,麻烦你来一下。」 不一会,KITTY站在众人面前,还搞不清楚怎麽回事时,赵文智已经瞄到她胸前的名牌,大声的质问著: 「宋…宋芳琦小姐是吧?还记得我吗?」 宋芳琦看著一旁的罗杰.翁经理一副龟缩的模样,不知怎麽著,忽然回想起陈良邦以前在路旁和他人脸红脖子粗的争执,只因为她被路人狠狠的撞到肩膀…她轻轻的叹了口气,面对现实的说:「是,先生,我记得您。您前天才来我们这儿消费、用餐。」 赵文智将桌上的罚单一把抓起,一手叉著腰,一手拿著单子在宋芳琦前来回的摇晃:「那…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天点了什麽饮料…嗯?」 「很抱歉,这位先生。我每天的客人很多,我不太记得您那天点了些什麽东西了…」「是这样吗?」赵文智看著宋芳琦理直气壮的神色,更加恼怒:「我,那,天,点了…很『特别』的饮料…你再想想看…嗯!」 宋芳琦皱著眉,眼睛往上看了看,过了半晌,她才拍手大叫:「我…我想起来了!你那天…那天那一票点的是…红酒!」「什麽红酒!」赵文智看著罗杰翁一旁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更加愤怒:「我点的是『麦泰』…不含『酒精』的『水果麦泰』!!!」 「是…是麦泰…我…我想起来了!那…现在怎麽回事?那杯麦泰有问题吗?」宋芳琦好奇的问。 「碰」的一声,赵文智把罚单拍打在桌上:「这就是问题!那天我明明没喝酒,为什麽?为什麽在我回家的时候,会被警察临检说我酒精浓度不合格!」 「这位先生…」宋芳琦看到赵文智一脸凶神恶煞,也不甘示弱:「你叫的是『水果麦泰』,但你朋友叫的是红酒啊…谁知道你有没有在其间喝了两杯?」 「就是没有!」赵文智的脸猛往前伸,差点碰到宋方琦的鼻子:「我就是怕临检,所以才叫了杯『水果麦泰』!在这里;」他指了指身後的几个同事:「这些人都可以做证,说我这个…这个没有喝酒!」 「好!就算他们证明你没有喝酒吧!这位先生,您现在打算怎麽样?」宋芳琦没好气的问。 「我想怎麽样?」赵文智把双手往胸前一chā:「因为你们的疏失,让我『不知不觉』的喝了含酒精的饮料,害我在警察临检时酒精浓度不合格,居然因此而被吊销驾照…」他完全不提当时打伤警察的过错,抬头看了看罗杰翁和宋芳琦,深吸了一口气:「我决定向法院按铃申告:向你们餐厅索赔五十万元!」(未完待续) 第八章 宋芳琦已经不记得自己坐在椅子上多久了,她只是楞楞的发著呆,两眼无神的望著窗外yīn晴不定的天色。 「怎麽会这样?这种事怎麽会发生在我身上!」她不停的在心里追问著自己。 「对了…就是那天…对!是同一天…」有如电光火石一般,她回想起那天的情形。宋芳琦的手心冒出一粒粒的冷汗,整个人像触电般开始不自主的剧烈颤抖起来。 ……那天下午,打扮整齐,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宋芳琦,听到熟悉的「叭!叭!」两声喇叭响,就知道是罗杰翁来接她了,她开心的冲到楼下,穿著亮眼衬衫、配上暗蓝丝巾的罗杰.翁轻轻的挥了挥手,帅气的打了招呼,两个人上了车,「轰」的一声扬长而去。 遇上了红灯,车子瞬间遏然停下,完美展现出车子绝佳的xìng能。两个人在车中有说有笑,好不亲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挡风玻璃前,他敲了敲窗,示意散发传单,罗杰翁随手按下车窗,看也没看伸手就拿,刚好号帜由红转绿,油门一踩,车子马上起步往前冲。宋芳琦顺手接过来,低头一看,随口念著; 「每坪只要十八万元起…创意四房三厅还附百万名家设计装璜、附车位…喂,你看,永和的房子愈来愈便宜了耶,这上面还说什麽『坏运灾厄将近,报应大祸临头』,什麽『恶有恶报、善有善报』,我在说什麽啊我…」 念著念著,宋芳琦忍不住脸色大变,语调也逐渐不自然,在一旁开车的罗杰翁原先并不经意的边开边听著,一听到接下来的那几句话,眉头一皱,不禁侧头看了看宋芳琦… 刚刚还笑颜逐开、喜上眉梢的宋芳琦,这时竟然眼露惊恐、全身颤抖,一面看著罗杰翁,一面低头看著手中房屋仲介的DM,嘴中还不断的念念有辞: 「『我的主人啊…请您…请您降临报应…报应在…罪恶人们的身上吧(我为什麽会念这一段…)…请您赐与…赐与无上的权仗…(我怎麽…怎麽没办法停下来呢…)翁、玛肯伊、希拉法亚、那不及诃、若亚思…』(我的天哪…我…我倒底…在干嘛…)」 听到这里,罗杰翁再也忍不住了,迅速伸手将她手上的DM抢下来看,上面明明清楚的写著:「双和名宅配置优质建材设备,邻近台大、公馆,jiāo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4 章 就学、购物方便,是让您全家大小安居乐业的好所在…」 看著看著,罗杰翁也不知不觉的念了上面几句话:「…高级建材、名家设计,中庭花园…每坪十…我…我的主人啊…请您…请您降临报应…报应在…罪恶人们的身上吧…请您赐与…赐与无上的权仗…,让那些自私自利、牺牲他人的劣等人种在这世上消失吧…翁、玛肯伊、希拉法亚、那不及诃、若亚思…」 罗杰翁抬起头来,看著宋芳琦,宋芳琦也急忙错愕的遮住嘴,不安的看著他,她的脸上全是惊慌和恐惧。罗杰翁从她的眼中明白的知道,自己的神情也一定是这样骇怕、忐忑、担忧和疑惑。两个心中都有相同的想法:「为什麽?为什麽自己会突然念出这样的一段话,又为什麽,无法控制自己不说出来?」 他马上下了决定,匆匆的把DM揉成一团,把它迅速丢到窗外,两人一直到上班前,谁也没开口说话,十分钟前的好心情,却因为刚才发生的怪事一扫而空。 ……回想到这儿,宋芳琦赫然想起自己当天正是这麽精神不宁、心不在焉,会不会因此而让自己在点餐时造成错误…?她不敢想。 赵文智怒气冲冲的把事闹大後,隔天果然到按铃申告,要求该餐厅依民法赔偿五十万元。对餐厅经理罗杰翁来说,这责任自当该由他和宋芳琦负责。就从那天起,罗杰.翁开始对宋芳琦不理不睬,在工作上也刻意刁难,往往让她在众人面前下不了台。这让宋芳琦更加心痛难过。毕竟在这个时候,正需要一个肩膀依靠,却没想到罗杰翁的态度竟然狠心无情,这使得宋芳琦也只能眼泪往肚里吞。 这个情况维持了一个星期,有一天两人间的冷战终於bào发出来,罗杰翁指责宋芳琦没有把进货做个完整的报告,以至於餐厅里的存货多到无处可放。而宋芳琦则辩称那根本就不是她的工作范围内,两人就在柜台前大吵大闹了起来。 「你还在推卸责任!这根本就是你的过错。你看吧,你这个人就是这样,只要做错事,先不反省自己有没有做错,反而先想办法把事情推的一乾二净,好像就和自己无关一样。上一次也是!明明别人点水果饮料,你呢?你下单给吧台含酒精的饮料,结果现在我们要赔偿他五十万元!谁来赔?你吗?」 一听到罗杰翁把话题扯到这儿来,宋芳琦也不甘示弱:「谁能证明他那天没有另外喝酒?谁能保证他那天点的满桌的红酒没有沾一滴?你是个经理,只知道畏缩胆怯的把事情怪到我的头上来,连争也不敢和别人争一句…你还算是个经理…你…你还算是个男人吗?」 「住口!」罗杰翁整个人恼羞成怒起来:「看吧!现在你又把自己的过错往别人身上推!做了错事,还口口声声的叫别人来帮你擦屁股!当初我为什麽会录取你?竟然让我们餐厅蒙受这麽大的损失!」 「你…你竟然说这种话…为了你我和我男友分手,为了你我还拿掉了小孩,我…」眼见宋芳琦接下来还要再说出更不堪入耳的内幕,罗杰翁情急之下,一巴掌就扇了上去,当场把宋芳琦打到眼冒金星、颓然倒地! 「你胡说八道什麽东西?给我滚!从今以後,别再我面前出现!」 宋芳琦摸著红肿的脸颊,噙著眼泪,扶著桌脚,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她一语不发,恶狠狠的盯著眼前怒火中烧的罗杰翁,斩钉截铁的说:「好!我总算认清你这个人了!我走!我会让你後悔一辈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宋芳琦狼狈的走出了餐厅,在场所有的员工和宾客都呆立当场,眼睁睁的看著眼前的闹剧发生,当罗杰翁走进经理室後,其他的员工马上议论纷纷,把这些日子来所有看到听到的八卦再炒一次冷饭。 回到家後,宋芳琦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只是反覆的回想她与罗杰翁jiāo往的过程,甚至为了他拿掉一个小孩,却没想到因为这件事让他翻脸不认人,还在众人面前重掴她耳光!心中的痛苦、气闷、酸楚、愤怒无以复加,又想不出什麽方法能报复这个负心汉。 呆坐了许久,打开电视,第四台的灵异节目正好在报导一则多年前的社会新闻,故事中的女主角因为遭人轮暴,又得不到男友的谅解,最後竟然上吊自杀。而自杀後,一连串灵异的怪事让她的亲友再度抽丝剥茧,所有真相终於水落石出的故事。 而死者在自杀时,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莫过於死者的一身红色打扮。从头发、眼影、口红、指甲油,到衣服、内衣都是鲜红色!新闻中也采访到当时前往摄影的报社记者,他表示当他抵达命案现场,拿起相机要对尚挂在空中的死者拍照时,突然一阵凉风,死者缓缓的转了身,背对著记者。 摄影记者不以为意,绕了个圈,跑到死者的面前,想再拍照时,死者又滴溜溜的转了身,背对著他。 试了一两次,这悬挂在空中的尸首,就是不让他拍正面!这记者心里也毛了,猜想这该不会是死者不希望让他拍到死後的模样吧?但大白天的,日正当中,应该不会发生什麽怪事才对。记者不信邪,又再绕到前面照相,这回,他从相机观景窗中,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画面…(未完待续) 第九章 观景窗中,那具垂挂在空中的女尸,她的头发微微地遮掩住额头,双眼紧闭,就在那记者掌握机会按下快门前,他似乎看见那女尸的眼皮跳动了一下。 他马上机警的把镜头瞄准她的眼睛,忽然间,那女尸的眼皮猛一弹开,她那充满血丝的眼球,从往上翻白眼,竟然慢慢的移向记者蹲立的位置。 「这怎麽可能?」记者头皮一凉,椎心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钻进他全身的毛细孔里!他心中暗自嘀咕:「阿弥陀佛!不会这麽邪门吧!」连忙移动位置,试图从侧边来捕捉镜头。 却没想到,那两颗眼球居然也随著他的位置而跟著移动!他往右动,眼睛往左动;他往左闪,眼球也跟著往右转…那双直盯著他的眼睛,让这记者持著相机的双手,也不禁剧烈的颤抖起来,而呼吸也随之不正常的急促…… 「真的有这麽邪门吗?」宋芳琦一边看著这则新闻,一面暗自盘算著,不知怎麽著,心头忽然有股声音,不住的在催促著她: 「试试看嘛…试试看嘛…搞不好你可以因此报复到『他』喔…试一次…不就知道了…」 「这是怎麽回事!我在想什麽?」她马上用力的甩著脑袋,想把这寻死的恐怖念头用力甩出去,但当她再看回电视的时候,她的心中又逐渐兴起这个想法,而且,愈来愈强烈,愈来愈清楚! 当宋芳琦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化妆镜前开始描鲜红的眼影,她发现在镜子面前的人,面颊红润,就连手指甲也早已涂上红的指甲油,她的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的衣服,也竟然全都是红色! 彷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著她继续往前走,她轻轻拿起床上摆的皮带,慢慢穿过头发,缠在自己的脖子上,她极力想挣扎,却只能微微的抬起放在皮带上的几根指头,像是无言的抗议;而那条重金购买的流行金属皮带,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缓缓的往内缩小,愈缠愈紧,愈绕愈让她喘不过气来! 人在危急的时候,求生的力量就会猛然自体内产生!宋芳琦眼睛一亮,明白自己绝难逃脱这次劫难,她一侧头,看见床旁的手机,鼓尽全身的力量,一个翻身将它碰倒在床旁,她勉力的想要拿到身边,却只能让伸出去的手指微微打颤,刚好点在手机的「重拨」按键上! 就在这个时候,罗杰翁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哼,总算打电话过来了!」罗杰翁不停的看著手表,不耐烦的在餐厅里踱来踱去。早在一个小时前,宋芳琦就该来上班了。电话铃响,让罗杰翁一股火气不由得从肚子冒起。 「喂!赶快来上班!要请假要辞职都要给我一个jiāo代!」罗杰翁拿著手机破口大骂。 「呵…呵…我…我…救…我…」从话筒中传来宋芳琦十分微弱的求救声。 「什麽?说话,你说话啊?听不见哪!搞什麽嘛!」 「我…呃…我…喔…救…我…救…救…我…」宋芳琦急的眼泪直流,无奈何她的喉咙只能发出些呵呵的声响,无法让自己最後的求救如愿的传达出去。 「你说什麽?没事发出那什麽怪声?少罗嗦!快滚过来!」罗杰翁不耐烦的对著话筒吼了几句,叭的一下关上电话。 随著皮带愈来愈紧缚,空气也愈来愈吸不进来了,脉博也缓缓的停止跳动,宋芳琦睁大眼睛直盯著天花板,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双十年华,竟然会终结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死法里。 有人说,人在死前,一生所有经历过的事情都会像跑马灯一样的从眼前晃过。宋芳琦的脑海里也出现从小到大令她印象深刻的画面,国小毕业、国中拿县长奖、高中参加仪队、大学进入辩论社、认识陈良邦… 「对了!是他,那个人!就是他!」宋芳琦脑子里突然一阵清醒,有如回光返照一般,她突然想起来那天散发传单的那个人背影,好像就是陈良邦…… 她再也没办法证实这件事了。(未完待续) 第十章 宋芳琦自杀身亡的消息,还是等到餐厅员工拿了报纸後,放在他前面,罗杰翁才获知这个恶耗。 他拿著报纸,久久不能自己。他实在不敢相信,两三天前还在他面前活泼乱跳、相互对骂的宋芳琦,现在已是一缕芳魂。这叫他情何以堪? 报纸上的标题写著:惊见女子一身红衣勒颈自杀 疑似怀冤抱屈 现场并无他杀嫌疑……警方已锁定特定人士进行调查当中… 就在罗杰翁陷入一片深痛悔恨中时,突然有人大喊:「经理!有人找你!」 罗杰翁头一抬,几名刑警马上凑到他面前,其中一人迅速递上名片,上面写著:「中山分局刑事组组长 李英才」 「您好,您是翁先生吗?」李英才礼貌的问。 罗杰翁满脸狐疑,过了半晌才呐呐的问:「我是…请问有什麽事情吗?」 「是这样的…」李英才推了张椅子,坐在罗杰翁的面前:「宋芳琦小姐…是您公司的员工,您认识吧?」 看著李英才锐利又具穿透xìng的眼神,罗杰.翁不禁垂下头来,闪避他那对慑人的眼光:「对…我认识,她的事…我也刚从报纸上知道…」 「知道就好办了!事实上,从昨天案发後到现在,我们一直尝试要和您联络,不过您的手机都没有开…」 「和我联络?为什麽?」罗杰翁随即低头拿出手机:「咦?怎麽会突然没电了呢?」 他的一举一动,李英才全部看在眼里,他往後招了招手,另一名干员就冲上前去,拿出一个用塑胶袋包装好的手机,在罗杰翁眼前晃了晃:「我想…这手机你应该知道是谁的吧?」 罗杰翁看了之後,痛苦的用两手掌撑著太阳穴:「这是…这是KITTY…嗯,宋芳琦的手机…」 李英才点了点头,那个干员马上再接著追问:「翁先生,我想请问你,你和宋芳琦小姐除了是员工与上级之间的同事关系外…私下还有其他什麽jiāo集呢?」 「jiāo集!」罗杰翁把头一抬:「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和宋芳琦小姐是男女朋友吧?而你们最近是不是也发生些许的争执?」那干员缉而不舍的追问著。 罗杰翁惊怒jiāo加,咻的一声站了起来:「是又怎麽样?不是又怎麽样?你们警方是不是怀疑我她是我害死的?」 那干员还想再说什麽,李英才马上将手制止他:「归霖竞!翁先生并不是嫌犯!你的语气要多注意点!」向归霖竞打了个眼色,接著调头和气的说:「翁先生,别误会。我们只是从宋小姐手机最後通话对象发现:她最後接触的人是您,再加上根据我们的调查发现:您与宋小姐的关系匪浅…」 见到罗杰翁脸色逐渐和缓,李英才再把椅子拉近:「因此我们想和您聊聊,可不可以告诉我,宋小姐最後一通电话和您聊了些什麽?」 罗杰翁坐回椅子,神色痿靡的回应著:「嗯…坦白说,我也为这件事困扰著…她最後一通电话里,什麽也没说,只是不断著呻吟著…慢著,你们说KITTY死亡的时间是?」 「大概是晚上七点多…怎麽了?」李英才好奇的问。 「这就对了!」罗杰.翁拍手大叫:「没错!前天她的确有拨电话过来,而且什麽也没说…我记得那时间就是晚上七点多…我还觉得奇怪,为什麽她没来上班,还拨了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来…?」 李英才一面示意归霖竞把细节部份记下,一面继续追问著:「这麽说来,她确实是在死亡前有和你通电话…这样假设好了,她那时可能已经濒临死亡,想打电话向你求救,不过因为体力不够、呼吸困难,以至於无法顺利呼救,造成无可弥补的遗憾…对吧?」 不待罗杰翁回答,李英才站了起来:「翁先生,谢谢您的合作。我想和你们其他的员工聊聊,可以吗?」 罗杰翁点了点头,三个人打了招呼,转身离去。就在三个人离开经理室时,李英才发现餐厅外面热闹非凡,六七架摄影小组把餐厅挤的是水泄不通。一些文字记者在看到李英才走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5 章 出,马上掏出麦克风冲到他面前: 「李组长、李组长!请问一下:这名女子的自杀原因是不是和感情不睦与赔偿问题有关?」 「赔偿问题!什麽赔偿问题?」李英才先机警的盖住麦克风,不解的问。 那名女记者神气的指指後面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员工:「告诉你吧,她的同事已经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了!」 另一名记者把李英才等人拉到一旁,将宋芳琦近日被赵文智控告索赔五十万元、以及罗杰翁与她因此jiāo恶的事大概说了一遍:「李组长,会不会因为这两件事,让宋芳琦心生寻短的念头?」 李英才点了点头:「唉,一个单身妙龄女子身著红衣红裤,还擦了红指甲死在自己的家中…根据民间的说法,要不是身怀无比的冤屈无处可诉,就是希望自己死後成为厉鬼来报复对方…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案子,坦白说,我蛮忌讳的!」 看著室外聚集的人潮,罗杰翁知道自己出去绝对会被媒体报导,曝光他与宋芳琦的事,他连忙从後门走出,正走出大楼後方防火巷时,竟然被一位堵在後巷的记者逮个正著:「您是…您是罗杰翁先生吧?」 「我没什麽好说的!」罗杰翁双手挡在前方,边躲边跑。 那记者马上追上前去,掏出名片:「翁先生,是这样的,我们知道这件事其实和您是没有太大的关系,您完全是无辜的…」 「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他挥舞著双手,开始语无论次! 「翁先生,我们希望您能上我们节目来说个清楚,为您自己申冤!」记者追著他走,一边说,一边将名片塞进罗杰翁的上衣口袋里:「我们会再跟您联络的!」 罗杰翁孤寂失意的身影,慌张地消失在台北市的街头(未完待续) 第十一章 看著怎麽cāo作都没有反应的手机,罗杰翁气的把手机往墙一扔,望著摔得稀烂的手机,心中升起一阵阵不祥的预感。 从那天开车时收到那份诡异无比、难以理解的传单後,一连串怪事就不断的发生,不但工作、爱情不顺,就连女友也都在悔恨中莫名其妙地死去…这种打击,让他紧抱著头,怎麽样也想不透究竟自己招惹到什麽东西。 「她在…她在最後的一分钟…还想到要打电话向我求救…她其实…她其实还是爱我的…」 一想到在最关鉴的时刻,罗杰翁自己竟然没有帮上忙,反而让宋芳琦求助无门、含冤悲愤的死去…他不住的重重敲打著自己的脑袋,心疼的眼泪如涌泉般从眼眶里冒出来。 回到空的家里,罗杰翁打开了电视,原本想让安静的家中有一点点人气,却没想到,所有的电子媒体好像都跟他有仇一样,没有一家媒体不报导宋芳琦惊世骇俗的自杀行径,当然,在进一步的追踪报导里,也提到了她日前在工作上所遭遇到的难关。 还有媒体访问到餐厅里的员工,而员工也将宋芳琦因为赵文智要求索赔的事,与上司吵架的来龙去脉讲的详详细细,当记者问到:宋芳琦是不是因为赵文智的行为而产生寻短的冲动,那员工还故作神秘的说: 「这是当然的罗…我看到KITTY因为这件事常常一个人躲起来偷哭哩,而且她的男友也因为这件事经常找她麻烦,和她吵架喔…」 电视公司还很好心的将这名员工脸上打马赛克,声音也做了处理,但是罗杰翁一眼就从他胸前的名牌看出来这个出卖他的「抓耙仔」是谁,愤怒到连拳头都握出一条条的青筋。 但是,转念一想,难道不是自己害死她的吗?如果,如果当时,他能多一些宽容,能多一些支持,或许,宋芳琦就不会寻短见了。 以前不是当事人,不晓得新闻媒体的厉害。直到自己成为被报导的对象,这才知道媒体真的是如影随形、无所不在。只见主播话题一转,马上又把报导方向移转到让宋芳琦这些时日痛不yù生的原因,也就是赵文智向餐厅索赔五十万元一事。 媒体更追踪、采访到了当事者赵文智,就见众多媒体群聚在赵文智的办公室楼下,而且还以SNG的方式现场直播,彷佛哪个名人又被查觉传出什麽xìng爱光碟一样。赵文智在诸多媒体的「强烈要求」下,只好被迫现身。 当他一步出办公室的大门,所有的麦克风就像万箭穿心般直指他的面前,赵文智哪见过这种阵仗,原先想回头逃避、一走了之,却发现就连自己身後都已经挤满了新闻记者,连退路都没了,才一回头,一名女记者马上就大声问著: 「您知道最近有位宋芳琦小姐自杀的事吗?」 赵文智普一张嘴,所有麦克风又马上再往前硬挤了0.05公分,他僵硬著脸,巍巍颤颤的回著:「嗯…我…知道。」 「听说她自杀和你告他们餐厅有关?」另一个记者马上追问著。 赵文智一听,脸色大变。但毕竟自己也是经理级的人物,稍一冷静後,马上正色回答:「这位宋小姐的死和我有没有关,这不是我能回覆您的。不过就算她不在人世,我也一定要告他们餐厅,赔偿我的损失!」 不过,赵文智对於宋芳琦的不幸也以相当婉惜的口吻表示遗憾,他并简单的将那天晚上事情经过述说了一遍,并且再三强调:那是他们餐厅的过失,以至於让他三年内无法开车,赔偿五十万元仅是杯水车薪而已。 「可是听说…」一个记者侧著头,看著语气坚定的赵文智说:「听他们餐厅的员工表示,那天晚上你们聚餐时喝了不少酒…」 赵文智不是公众人物,对於媒体,完全不用客气,他瞪了那记者一眼,然後整个身体都靠了上去,反问他: 「你是男人吗?」 「嗯…?」那记者左右看了一下,其他同业脸带嘲讽的叫他快点回答问题,他楞了一下,回答:「我…我是啊…」 「你怎麽能这麽肯定?」赵文智又问。 记者毕竟见过场面,马上大声的说:「是男人就是男人,我自己知道,别人也看的出来!你别顾左右而言它,我问你的问题你还没回答…」 「这就是我的回答!」赵文智看了看所有的媒体,指著那记者说:「他说他是男人,因为他自己知道,他自己肯定,旁边的人也看的出来!那天晚上,我个人确定,我同事也可以证明:我没有喝一口酒!这就是我的回答!」 他的脸又转向一台摄影机:「告诉那个餐厅的翁经理:没有喝酒就是没有喝酒!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他们公司赔偿我!」接著他的嘴角微微一笑,露出相当不屑的神色:「那位宋小姐…搞不好就是想起来那天给我的果汁其实是含酒精的…才觉得愧疚寻短的吧!」 罗杰翁把手上的摇控器往墙上用力一摔,破口大骂:「cāo!这个混蛋!不给你死,我不姓翁!」他翻了翻上衣口袋,找到了那张记者塞给他的名片,拿起电话後按下号码。 「…喂,您好,我姓翁,对…就是那个翁经理,你们要我上节目?没问题,我只有一个条件…」罗杰翁深吸一口气,然後斩钉截铁的说:「那个口口声声要我们赔他五十万元的赵文智,叫他也一起滚过来!」(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媒体最擅长的,就是「兴风作浪」!一个似乎身负深冤大恨而自杀的女子,加上可能促使她寻死的两个男人,还有警方在执勤时是否有矫往过正等等…这种种令人玩味、八卦的因素,让这平时就颇让人争议的谈话xìng节目更增可看xìng。当新闻稿、预告广告等在电子、平面媒体上大肆宣传时,不少人都相约当晚要收看这节目。 有一个人,也在电视上得知了这个消息。他的名字是陈良邦。 这些日子以来,他都一直窝在家里。自从那天自网咖离开之後,就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四处游,在前些日子里,他似乎做了一些事情,自己又全然没有记忆,他并没有发觉自己身上散发出的恶臭,对於自己的衣衫不整也毫不在乎。他就像只孤魂野鬼,彷佛灵魂出窍般的空洞、失忆。 直到他知道了宋芳琦的死讯,那所有失去的意识,才一点一滴,慢慢的回复到自己的身上。 这几天,他只是反覆的问著自己:究竟是谁最对不起他?是赵文智?还是宋芳琦? 对赵文智,他只是不齿这小人的行径。但对宋芳琦,他却自始至终的不谅解!六年多的感情,怎麽能说散就散?而且一点迹象也没有,要不是他主动去追查,搞不好这一辈子就戴著这顶绿帽满街跑! 男人就是这样。当和女友分手时,最痛恨的,一定是他的女友在外头脚踏两条船! 他恨!恨宋芳琦为什麽背叛他,为什麽在他最需要温柔、最需要包容的时候,还对他致命一击。 那股恨意不住的胸口燃烧,超越了生理上的需求,让他忘了饥饿、忘了休息,也忘了清洁。 在得知宋芳琦死前的前个晚上,陈良邦昏睡在他杂乱恶臭的床耨上,就在他迷糊弥留中,一股有如灸火烫烧般的痛辣感,竟突忽其然的缠绕在他的颈子上! 这股莫名的刺痛,让他整个人自睡梦中惊醒!他死命的触摸著脖子,彷佛这样做会让这股刺痛减轻,不过这只是途劳无功!他翻来覆去,起身跪在床上不停挣扎。乾脆,冲到厕所察看个仔细!看看这股异样的疼痛究竟是因何引起的。 从盥洗室的镜子里,陈良邦把遮住脖子的双手打开,定眼一瞧,竟然有一排奇怪的文字,在他的脖子上出现,那火红的字迹,就好像是刚烙印上去的一样,既火辣、又清楚! 他睁大了双眼,眼睁睁的看著那一排文字由红转紫,再由紫转黑,最後结疤,他不自觉的伸手去摸,那凹凸不平的疤痕,藉由手指的触感,还有眼球的传达,清楚无误的告诉他:那不是幻觉! 稍候陈良邦才发觉,这排莫名奇妙的文字烧疤,竟然包围著整个颈部,乍看之下,好像有人在他脖子上划了一道粗粗的黑线圈。 但随之而来的快感,让他整个人忍不住咆哮起来!一种愉悦、欢乐、舒服、轻松的感受从他的丹田,甚至他的尾椎深处开始迅速燃烧,侵袭到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他开始在地上打滚、敲捶,甚至把衣服全部撕裂,他发觉他的身体开始发亮、发烫,五分钟後,彷佛火凤凰般的重生! 现在的他,把家里整理的一尘不染,身上的衣服也换的乾乾净净,就连头发也梳的整齐油亮。只是在脖子上,围了一条流行的领巾…正准备出门时,他从电视上,看到了宋芳琦的死讯。 说也奇怪,原本应该悲伤、难过的他,反而有一点点庆幸,不,甚至可以说是幸灾乐祸。而当他看到罗杰翁在萤幕上的那幅惨像时,他更加怒火中烧。 「就是这个王八蛋!就是他把宋芳琦害的那麽惨!就是他害我没办法和宋芳琦在一起!搞了半天,也就不过这幅鸟样!」他心头不住反覆的咒骂著。 他打消了出门的念头,打了通电话,叫了份披萨,安逸的躺坐在椅子上,一边看著罗杰翁和赵文智两人你一句我一言的争辩著,一边大口的咬著「墨西哥披萨」。当镜头转向那个手足无措的女主持人时,咦,这不就是那个在跑车上丢他烟蒂、害他身上亚曼尼的衣服烧个洞的贱人吗?他的嘴角轻轻的上扬:「唷!所有的畜生都凑到一块啦…」 他不愿放过任何一个画面,因为他隐约的预感到:有一件事,将会降临在罗杰翁的身上…(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电视里的来宾们正为著谁对谁错在激烈争辩著,这次的电视叩应的特别来宾除了赵文智、罗杰翁之外,还有当天开赵文智酒醉罚单的警察,那警察的头上,还有一块因受伤而贴上的透气纱布。 主持人赖秀芬在节目一开始的时候,就一股脑的倾向罗杰翁的不是。女xìng在职场竞辞上,本来就比男xìng要来的吃亏。从小记者开始爬起的她,在早先刚跑新闻时的确受到不少委屈,再加上她明显的企图心和积极xìng,常常会换来男xìng主管、同事的冷眼与排斥。好不容易换来今天主持叩应节目的地位,赖秀芬自然十分珍惜。 但是今天讨论的主题,是一名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子,只是因为工作的疏失,竟然会以这麽激烈的手法来抗议上级的不公和软弱……她彷佛看到当年她的影子,在众男xìng的睥睨与不屑中求生存,却没像她幸运地攀上枝头,反倒撑不到光明与正义的来临!赖秀芬实在不能容忍这种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在女xìng同胞身上,在化妆间的时候,她就已经暗暗发誓:今天一定要让这个罗杰翁在全国观众面前难堪! 她冷眼看著罗杰翁与赵文智的唇qiāng舌战,当赵文智一再宣称自己没喝酒,却被警方检测出酒精浓度过高的时候,罗杰翁一反在餐厅里求和的态度,开始反击! 「红酒一打,是你们公司叫的!喝酒的人,是你的部属!证明你没有喝酒的证人,除了你之外,就是你的员工……我想请问所有在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想想:这样的『证据』来证明他没有喝酒,究竟成不成立?」 赵文智本来就知道自己理亏,也知道这点迟早会被人说出来。不过,没做的事就是没做,干嘛要承认呢?他双手一摊,斜看著罗杰翁说: 「我没有其他人能证明我那天有没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6 章 酒,只有我的部属。这点我也没办法。但是,我想请问所有的观众:没做就是没做,没喝就是没喝。我就是知道那天要开车,所以才没有叫酒。况且,我真的有喝酒,我干嘛还点一杯不含酒精的『水果麦泰』呢?你们觉得这点合不合理?」 「可是能证明你没喝酒的,是你的自己人!」罗杰翁拍著桌子大骂! 「是谁重要吗?你不要转移焦点!是你逼死你自己的员工的!」赵文智也不甘示弱的回嘴。 当罗杰翁打算要抗辩的同时,赖秀芬说话了: 「…对不起!我想请问翁先生,听说这件事情你从一开始,就把责任全部推到宋小姐身上,是吧?」 罗杰翁心头一震,刹那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喃喃的回覆:「嗯…我…我没有…」 「你是她的主管,是吧?」赖秀芬冷静的说。 「嗯…是!」 「那餐厅发生这种事,是不是主管也该负些责任?」 「嗯…对…」罗杰翁的回答愈来愈心虚。 「你当时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责任怪到宋小姐,也就是你的员工。且不问这件事她到底有没有错,你身为主管,难道不能扛些责任吗?难道不能体会员工的辛苦?难道不能容忍员工犯一点点小错吗?」赖秀芬毫不留情地追问著。 陈良邦看著罗杰.翁在赖秀芬咄咄逼人下,露出畏惧的模样,愈看愈爽,整个人从沙发上坐起来,身子微微往前倾,他这才发现,刚刚他以为这女主持人在一旁的手足无措,原来只是暗中在观察罗杰翁的准备,看著赖秀芬把罗杰翁逐步的逼向辞穷的死角,他忍不住口中兴奋的念著: 「整死他吧…整死他吧…整死他…给我看吧…!」 赖秀芬连珠pào的快嘴,此时根本就是火力全开:「你身为主管,难道没有一点点为员工扛责任、替员工解决问题的能耐吗?」 「员工平日信赖你、相信你、依赖你,结果一出事情,你马上就置之度外,你们餐厅都是这样训练主管的?」 「你是男人,宋小姐是弱女子,你连保护女孩子的基本礼貌都没有吗?」 「当你听闻宋小姐的死讯时,你有前往她家致意或探视吗?喔…没有!那请问,这员工在你的心目中,是奴才还是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是刚来就职的?不是吧…?」 「我最後问你…」整个摄影棚因为赖秀芬一连串的质问,一点声音也没有,所有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就只剩罗杰翁急促而又心慌的「呵!呵!」呼吸声,透过他衣领上别的迷你麦克风,传到所有坐在电视前观众的耳中。 平时没有被人质询过的罗杰翁,哪有可能经得起赖秀芬的责难,他,一个问题也回答不出来,就算想答,赖秀芬根本不给他任何回覆的机会。在斗大的强灯照shè下,他的双拳紧握,额头冷汗直流,全身也因又怕又恨而微微颤抖,他微微的抬起了头,像只斗败的公鸡勉强的看了看赖秀芬。 「宋小姐的死,你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歉疚?」 刹那间,罗杰翁的脑海里,他与宋芳琦从相识、相恋、到最後那几天的恶言相向、冷战;像一道道闪光,不停的重击他的脑下垂体,他「啊!」的一声大叫,猛地的站了起来,大声的对著被吓到花容失色的赖秀芬和赵文智等人说: 「我很愧疚!我真的很愧疚!你想知道的答案是这样吧?你们想得到我这样的回答吧?那这样吧…我死给你看!我死给大家看总可以吧?」 说完,罗杰翁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水果刀,用力的往他左胸口不住猛刺!每拔出一次,胸口的鲜血就像血注一样,一道道地洒在赖秀芬和赵文智的脸上!(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不到半个小时,全台湾十家无线、有线媒体、五大报、九小报、各大八开杂志全部挤到赖秀芬主持节目的摄影棚大楼下,SNG车更是有如电子媒体基本配备般的齐聚一堂,每家媒体都以极慎重的态度,来采访这则中国电视史上首次罕见的:「现场直播、来宾自杀」的新闻。 案发当时,现场一片混乱。每个人手忙脚乱的救人,叩应节目也因此中断,大开天窗,赖秀芬瞬间成为全国的焦点。 赖秀芬一个人坐在化妆室里,外头人声鼎沸,她却充耳不闻。尽管双手已经洗净,但是在衣服上的斑斑血迹还是令人触目惊心。 化妆室里她的专线响了,她吓了一大跳,半天才回过神来,抢过话筒急声问道:「喂,现在情况如何?」 电话那头只是淡淡的告知罗杰翁送医急救、回天乏术的消息。她静静的放下电话,眼泪不自主的滚了出来。 「罗杰.翁真的是我逼死的吗?我刚刚的举动真的太过火了吗?我有吗?」一思及罗杰.翁在自戕前对她投向那狠dú、悲愤、难过、无助的眼眸,忍不住抱头痛哭。 怎麽回到自己家中的,赖秀芬自己也记不太住了。电视台的高阶主管一个也不敢来关心,甚至有些人抱持著「看热闹」的心态,冷笑讥讽。唯有节目的制作人小梁在送她回家後,语重心长的说:「放宽心吧,赖姐,大众是健忘的,只要这件事过了一阵子,你就没事了。」 没事了吗?真的是这样吗?赖秀芬不敢奢想。坐在黝黑寂静的客厅里,千头万绪却理不出一个思路来。她走到酒柜旁,拿出威士忌,倒了满满的一杯,长叹不已,仰头喝乾。 辛辣的苦涩顺著喉咙,一直灼烧到食道、肠胃。让她的下腹部不由自主的起了痉。酒入愁肠愁更愁。数杯下肚後,赖秀芬乾脆卸去了全身的衣物,拎著酒瓶、酒杯,左摇右晃的坐下沙发椅上,随手拿起摇控器,打开电视,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xìng,比她想像的还厉害。 现在是凌晨一点多,照理说电视频道所播出的都是录影重播的节目。事实上并不如此,当赖秀芬排除万难,离开媒体的贴身追踪後,媒体竟然也随著她的归去而转移阵地,因此所有新闻频道,尽数集中在她家楼下,一边是记者不时在回顾四小时前,发生於节目中惨事的来龙去脉;一面拍摄十一楼赖秀芬房间的画面,处理新闻之严谨与重视,简直不输给当年惊bào一时的911 事件和白晓燕案。 隔天晚上,所有的callin节目,竟然都口径一致,竞相邀请学者、民代、心理专家、法律顾问到节目中,针对罗杰.翁自杀的惨事大作文章。所有的来宾几乎一面倒的支持:赖秀芬就算没有法律上的争议,也该担负起道德上的责任,在新闻道德上,也有不少学者鼓励要将「新闻自由」重新定位,也要检讨这些callin节目的尺度。 「为什麽一个节目主持人能把来宾逼死在现场直播的节目里?她有没有权利『质询』罗杰翁?而赖秀芬所主张的言论会不会让他歉疚到只能『以死谢罪』?我们再来看看当时的画面,再由观众朋友们来评断!」 主持人话一说完,便播出三、四分钟经由细部剪接过的画面。画面中,罗杰翁被赖秀芬问到满面羞惭,整张脸yīn晴不定,一阵红一阵白,而赖秀芬仍然不放过任何可以攻讦他的话题,终於,罗杰翁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 「其实,从这个画面中可以看的出来,罗杰翁早有自杀倾向,而赖秀芬的询问只是催化剂罢了。」一位特别来宾指著停格中的罗杰翁:「你们看,这把水果刀是他早就准备好的!」 「事先准备好的是没错啦…」另一位学者闭著眼睛,微微的摇著头:「但是你如何得知他的水果刀是拿来自杀用的?如果他是打算要刺杀赵文智的呢?」 「这…如果他是要拿来杀赵文智,他早就动手了!而且,在大庭广众下,他杀了赵文智,又要如何逃离现场呢?」被吐糟的心理专家迅速的辩解著。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主持人先是侧耳倾听了一下耳机传来的最新消息,然後表情肃穆的对著现场来宾说: 「各位,现在本大楼楼下,已经聚集不少来自全省各地的民众,他们要求本电视台针对昨晚罗杰翁自杀事件的关系人- 赖秀芬小姐出来向社会大众道歉,因为赖秀芬小姐的缘故,让社会大众和他们的孩子活生生的看到一场自杀惨剧,他们也要求电视台给予道歉和赔偿……」 赖秀芬静静的看著电视现场SNG转播,电视萤幕上出现的是子母画面,大画面拍著群众聚集大楼前的示威抗议,而小画面则播放著摄影棚内专家学者不住的议论纷纷。从画面中可以明显的感受到群众的愤怒,甚至有人已经开始扔鸡蛋抗议了! 酒精早就褪去,宿醉让她头疼yù裂,她不停的敲打著太阳穴,睡眼惺忪的看著眼前的闹剧,不看还好,愈看愈心烦,心想自己一时的口舌之快,竟换来这麽多的麻烦,忍不住抱头痛哭。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相信赖秀芬绝对不会重蹈覆辙! 此时,目不转睛,看著电视转播的,不但只有赖秀芬,还有一个人。一个精神抖擞、神清气爽的人。 他穿著紧身背心,不时伸手摸了摸左胸上的斑斑印痕,昨晚那种舒畅痛快、醍醐灌顶的感受,比zuò àishè精时还刺激上百倍。 一个他恨之入骨的人,竟然就这样死在他面前(电视上),怎不让他心花怒放? 现在,他的双眼再度紧盯著电视,那群原先在电视台前抗议示威的民众,不知如何打听到赖秀芬的住处,一行人居然赶了过来,并且和原先聚集在楼下的群众开始叫嚣,看看能不能把赖秀芬给骂出来! 「快啊…快啊…你们可以的…让她确实明白正义和公理吧…」看著电视,陈良邦不自觉的在碎碎念著。 凌晨一点半,赖秀芬全身赤luǒ,出现在她十一楼的阳台上!(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你们看!那是…那是赖秀芬吗?」一个记者仰著头,用手遮住四周强力的探照光,满嘴疑惑的说著。 「对耶!就是她!她…她没穿衣服吗?」 「对啊!她全luǒ耶!摄影机!摄影机在哪儿啊?我cāo!这时候在抽什麽烟啊?你他妈的快拍啊!」 一个平时看起来十分温柔有礼的女记者,竟然在众人面前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起来,一群正在享受休、抽著老烟的摄影记者们,在一瞬间全部手忙脚乱的站了起来,你拿了我的摄影机,我踢到你的延长线,好不容易,所有的记者都抬起了头,拿起了相机、摄影机、探照灯、360 度收音麦克风、录音机,每一个在场人的目标,都对准了在十一楼睥睨众人的赖秀芬。 赖秀芬摇摇晃晃的在阳台上走著,手上拿著近乎空瓶的威士忌,一边望著底下忙碌穿梭的人群,一边冷笑的说: 「等一下…再等一下你们就知道我的痛苦了…呵呵呵…」 她回头看著客厅里的电视,萤幕上已经出现自己在SNG现场连线的画面,旁边的子母小画面里,专家学者正口无遮拦的大加挞伐著她的一举一动,她想起十分钟前,那个平日以卫道自居的学者,毫不留情的攻讦她的所做所为,有如鞭尸一般的将她近两年来在节目中一切尖锐的言论完完整整的整理,一条条如数家珍般的责骂著: 「这个,是今年三月中,赖秀芬小姐在节目中,大骂来宾没有水准、缺乏专业素养的言论。而隔天,也造成不少人投书到报社抗议,指称赖秀芬有何资格?有何立场批评来宾的说明?」 「也是今年的四月二十六日。各位应该还记忆犹新,因为到场的官员一时语塞,赖秀芬小姐居然站在这官员前面,连续质问他十来个问题!而且不待官员回答喔,就擅下结论、定其罪责!让这官员当场泪流满面,隔天马上辞职下台!」 这位在新闻界颇富盛名的T大新闻系系主任吴维尔,彷佛一个侦信业者一般,钜细靡遗的将所有赖秀芬的剪报、照片等相关资料,洋洋洒洒的举在摄影机前,表明了告诉所有观众他对赖秀芬平日嚣张直接的锋利言论不满已久。 「好呀!这家伙…难怪上回和他打招呼时,连理都不理,原来早就看我不爽了!」赖秀芬醉眼斜睨的看著电视,杯中的酒早已饮尽,乾脆拿起酒瓶猛灌。酒精似乎无法满足赖秀芬的沉沦,她在书柜上左翻右找,终於找到她平常消减压力的「良方」。 「呵呵呵…这时候吸点安…可能会让我更爽一点…哈哈哈!反正我早就是他们眼中的贱女人了!哈哈哈!」赖秀芬苦涩的自嘲著。 双手颤抖的放好了锡箔纸,轻轻的点了点安粉在上头,却没想到一个不小心,竟然倒下了一大坨,她侧著头想了一下,轻笑了一声,并不打算把多馀的份量再收回小塑胶袋里。拿出了打火机,把鼻孔缓缓的靠近了锡箔纸,用力的点著了火…… 过了一分多钟,一股轻松自在的晕眩感在脑袋里急速的环绕著,两日来的身心俱疲此刻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她把吸安的导管丢在一旁,尽情的享受那股比往常更逍遥自在的快感。彷佛一只出了牢笼的飞鸟,再也不理尘世间所有的无谓烦恼。 只是那些讨人厌的专家学者们,还在镜头前面不住的唠叨怒骂著,那淘淘不绝的噪音让赖秀芬十分愤怒,她猛力的咬了一下舌头,让自己的思绪在那零点零一秒钟集中,在那一秒钟内,她下了一个决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7 章 「你们说我做了个坏榜样…你们说我让这个社会蒙羞…你们说我让血腥暴力呈现在全国观众面前…该是你们也尝尝这个痛苦滋味的时候了!」 一股强光无礼的直shè入她的视角膜,把她从回忆拉到现实中。她看了底下所有记者、抗议群众们,用只有自己才听的见的声音,喃喃地说了一句: 「就让我来成就大家,成为和我一样的罪人吧……」 在众人的惊呼中,赖秀芬一跃而下,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她特别往七楼的遮雨棚撞去,遮雨棚经不起这一阵猛撞,将人反弹起来,赖秀芬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继续往下掉落,她的後脑刚好摔落到三楼阳台的扶手上,每个人都可以听见那重重「碰!」的骇人撞击声! 赖秀芬整个人像空翻般在空中转了一圈,脑浆和鲜血在空中像火花般洒向四方!更由於这一连串的碰撞,她那赤luǒ的身躯竟然在最後掉落在一楼围墙的尖锐铁架上!铁杆穿过她的胸部、腹部、甚至右大腿,鲜血像喷泉般猛然流出,惨不忍睹! 所有的摄影记者见状,个个争先恐後的向前拍摄,当所有记者都离她约一公尺内的距离时,她露出一个十分诡异的微笑,缓缓的说: 「你…你们…都拍到了吧…都拍到了呵…哈哈哈」 用尽全力的撑完这几句话,赖秀芬头一偏,双眼圆瞪,当场死亡。 每个人都被她最後的狂笑惊骇住,谁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摄影记者个个抢拍画面,直到有个文字记者恍然大悟: 「不对…不对…我们糟了!我们被她害死了!」 「咦?怎麽说?」所有的记者都转头看他。 「我们把她堕落的画面都用SNG转播给全国的观众,这不和她逼死罗杰.翁一样吗?我们也利用媒体,把她逼到跳楼!而且这次采访的记者更多,看到的观众也更多……我们不也和她一样,成了全国的罪人了吗?」 每个记者面面相觑,一股不安的感觉从心底迅速窜满身体的每一根血管!(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一阵剧痛,把我整个人在半夜里惊醒,我坐在床上,不住的抚摸左後脑勺,那股强力的刺痛感,还隐隐约约在头壳里猛烈激著。我用力甩了甩头,乾脆起身,从冰箱里倒一杯可乐,坐在沙发上,看著电视发呆。 几天没进公司了,不晓得最近发生了些什麽事。自从留头魔那个案子之後,就常常这样,莫名的头疼不定时的困扰著我,好不容易截完了稿,向总编告了假,呆在家里来个彻底的休养。 在我小时候,就曾有位「师兄」告诫过我:yīn界的东西尽量少碰!对你有害无益。说也好笑,我的体质很奇怪,从小就有yīn界的「好朋友」自已找上门来,彼此往来畅通无阻,但每一次与yīn气相处过久,总会生一场大病。还好我平日有养小鬼,一些八卦隐秘的消息「来源」很多,在写稿方面不会因请假太多被社方刁难。 但这一次真的很奇怪,我自己也说不上来。每次生病,我多半只要躺在床上两三天就能康复。这回不同,我足足躺了快半个月,整个人还是浑身无力,连拿个摇控器也「不举」。手不停的发抖,最後只好「瘫」在沙发上,无力的乱看著。 「咕~~~ 噜~~~ 」怎麽回事?竟然又饿了!我不自觉的摸了摸肚子。晚上习学(有人不知道她是谁吗?请看拙作『留头魔』)才请我吃王品牛排大餐。平常的我,只要吃完前菜沙拉,肚子就已经八分饱了。可能是这些时日躺在床上太久了,那顿大餐吃的我不亦乐乎。 尤其是看到习学帮我点的三分熟牛排,那一刀切下,鲜血淋漓的模样,一股兴奋莫名的感觉将我整个人、整个心都逗弄著兴奋了起来!吸吮著搅拌了磨菇酱的半生带血的ròu块,让我浑身上下又充满了生气。 看到我狼吞虎咽的吃相,习学脸上露出一抹诡异却又怜惜不舍的笑容…… 打开了冰箱,看到往常喜欢的可乐、饼乾、泡面都提不起任何食yù,但是肚子却饿到居然绞痛,不知不觉的翻了冰箱上层,里头躺著用塑胶袋包著的几块ròu类,嘴里的唾液就像涌泉般溢满口腔,兴冲冲的拿了一块,先拿水冲,待稍稍融解後,再拿到微波炉里加热…血ròu模糊的感觉,我彷佛化身成一只贪婪的小狗,啃著含著舔著吮著那包ròu块死也不放。 早上进了「暗黑社会」杂志社,精神还是不际,还在打哈欠时,总编周志昌马上丢了一叠剪报到我面前: 「喂,无厘童,看看这几篇报导……现在已经有三个人因为这件事情丧命了,一个呢,是个女人,身著红衣自杀;他的主管呢,则在电视台现场直播的同时拿水果刀刺胸!而那个叩应节目的女主持人,赖秀芬,则在事後在众目睽睽前全luǒ跳楼明志…说真的,我觉得这个案子在冥冥中好像有只『幕後黑手』在主导一切,这个幕後的『黑白郎君』不知用了什麽方法,让这三个人先後死去,好像是个有计划的谋杀一样……你他妈有没有在听啊?」 这堆剪报对我而言是毫无兴趣,就算这些时日我在休息,只消我去我那警界的老友「鬼灵精」老巢泡茶打听一下,什麽秘辛还不手到擒来?在周志昌讲解的同时,我瞥到桌上的一隅摆著一张记者会邀请卡。 事实上,像我们这种「八卦杂志」,会有人愿意主动寄邀请卡已经相当奇怪,更让我紧皱眉头、苦苦思索的是一这个邀请卡竟然是全黑色的,而我的名字也不是先打字在一张贴纸上,再贴在信封寄出;而是用「反白」的方式来撰写,也就是说,在全黑的信封上,收件人,也就是我的地址、姓名、职称全是用印刷的「反白」字来呈现…… 「这还真是大手笔啊…」我喃喃的说,将这邀请卡信封正反面看了好几遍,这才小心翼翼的把信封拆开,周志昌也看到这古怪的信封,好奇的坐了下来;掏出里头的邀请卡,竟然是全亮红色的衬底,上头用烫金字写著几个中、日文对照的字: 「日本yīn阳师安倍晴实来台。敬请尊驾务必莅临」 底下署名:赵令玺 「赵令玺!是那个近年来在高雄以『棠尧 石化企业』窜起闻名的赵令玺吗?」周志昌盯著我问。 我一阵苦笑,这位赵先生和我的渊源颇深,简单的说,他工厂的地点、方位、开工时间、名称,都是我帮他想、帮他定的。 不过,许久我们都没有联络了,为什麽会突然寄这邀请函给我呢? 「日期是今天哩,就是下午!你会过去吗?」周志昌好奇的问。 我点了点头:「这种『怪力乱神』的新闻,我们也会报,不是吗?」 「你知道就好!」周志昌露出jiān笑:「快去生点什麽独家新闻来吧!对了…」他拉住正拎著相机要闪的我:「刚刚说的那个『连续自杀』事件,记得去向记者什麽打听一下…啊?」 「知道了知道了!」我甩甩手,走了。 到了记者会现场,这才知道原来现在的媒体真的是没什麽新闻可以炒的了!不过一百坪大的场地,竟然已经挤的满满的记者群,而电子媒体的摄影记者,更是十多台摄影机的出动,把场地硬生生的一分为二摆放著,原先高雅气派的厅堂,变成满地电缆、摩肩擦踵的混乱场面,更别说原先只提供一百人份的餐点,早已被一抢而空,就连写个字的座位都几乎不见。 我皱著眉,正想是不是待一会儿就先闪人时,有个身著笔挺西装、头梳油亮的人,恭恭敬敬的走过来: 「您是…吴澧童…吴先生是吧…」 我还没接话,那个人已经很热络的把手伸过来:「您好,我远远就发现您了,我是『棠尧石化企业』台北分公司的企划经理…赵文智,这是我的名片,今天,是由我来接洽您的。」 「这怎麽好意思呢,我只是个小记者罢了。」我立即伸手,在握手的同时,尽管微微的鞠躬,他的眼神在直视中却十分诚恳,而且握手也相当有力,令人直接感受到他有心结纳的热情。 「您千万别这麽说…」他笑了笑:「您知道的…我们董事长十分敬重您的。」 我心照不宣的笑了笑,正准备往前走,他轻轻的拉住我:「吴先生,您的位子,不在这儿。」 「那…在哪儿?」我满脸狐疑的问。 他往四周一看,小声的说:「请跟我来,我们董事长…有『特别』jiāo代。」 赵文智引领我,躲开了众人,从记者会现场後方绕了一圈,进了一个小房间。我瞥了一眼,里头摆设十分高雅,沙发、餐点一应俱全。更让我好奇的,是房间最里头的一面大玻璃。从这个大玻璃中,可以完全看到记者会的现场,尤其是旁边还摆了几个小监视萤幕,可以把每个特别来宾都照的清清楚楚。 「您放心好了…吴先生,」赵文智指著那扇大玻璃:「在外头看来,那是面琉璃画,不会有人怀疑这儿『另有玄机』的。」 「那…我要在这儿干嘛?我也有问题想要问问那位『日本yīn阳师』哩?」我好奇的问。 赵文智先请我坐下,然後也坐在我对面,端详我一会儿,然後严肃的说:「吴先生,您真的不认识我吗?我的命,是您救的呢!」 「啊?」我竟然救过这个人的命!(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这也难怪…三年来我整个人也变了很多,您可能也忘了我吧…」 看著这个人的五官面貌,我开始急促的翻阅脑海中的资料库,终於让我想到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谁了… 三年多前,高雄发生了一件灭门血案,我南下采访,不过高雄毕竟比不上台北,在采访时困难重重,几乎没有什麽单位愿意提供线索,在百般无奈中,我又回到案发原点的大楼,想从案发现场中,找看看有什麽可以特别访谈的内容。 尽管现场警务人员已经离去,不过「刑案现场、请勿进入」的黄条子依旧把现场团团围住,我东张西望了一阵後,决定到里头再去好好的探察一番。 才刚跨进现场,就被人给喊住了:「喂!恁卖冲啥?那呒塞进去!」 我回头一看,在黑暗的另一方,有个人拿著手电筒照著我。定眼一看,原来是大楼管理员,我马上掏出我的记者证和相机,小声的说:「我是记者啦,我想到里头去看看,顺便拍几张照片…」 「喔…『暗黑社会』喔,这本杂志我有在看喔!」他细细的看了我的记者证後,讪讪的笑了笑:「恁杂志五告好看的哩…」 我苦笑了一下,然後开始攀关系:「那…欧里桑,我可不可以进去拍几张照啊?」 他神秘的看了看四周,然後小声的说:「我哩,什麽都没看到呵…偶也不朱到你有来这儿呵…」 因为他的帮忙,我拍了许多独家的照片,十分钟後,我下楼来,顺便和他聊聊死者家庭的一些事情,他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在我努力狂记的同时,我瞄到他在看一本化工的原文书,我楞了一下,顺口一问:「阿伯,这…恁看呒喔?」 他居然冒出一句英文:「Ofcourse! Whynot 」 两个人就这麽聊了开来,他说他原本是国内石化工厂的课长,就在要升为厂长之际,工厂里发生了大bàozhà,在责任和道义的煎熬下,他辞了职。事後他才知道,因为他的学历低,只有专科毕业,公司的决策者在评估後,决定把他「牺牲」掉,由他出来顶罪,以杜绝众人悠悠之口。 「这样…你甘愿喔?」我不平的问。 「当然不会!」他站了起来,眼光中透露出坚定的眼神:「就是这样,我找了个晚班的大楼管理员的工作,没有好学历,我自己来学习。没有好背景,我自己来创造!」 听了这番话,凑著灯光,我看了看他的面相,又把他的左手拿起来研究了一下,彷佛灵光一闪,我脱口而出: 「你现在…有几个囝仔?是几男几女?」 「偶?偶有一男一女啊…?问这干嘛?」 我仔细再看了看他的手纹,摇了摇头:「不可能!说实话,说实话我才能帮你!」 他楞了好久,这才小声的说:「外…外靠有一个…但是今马偶也不知他在哪里…?」 「去找到他!」我抓住他的双肩,斩钉截铁的说:「你现在的这个楣运,是冲到了煞气,得要靠他人来帮你冲煞,你的这个小孩命够硬,或许可以帮你解解煞,你如果要翻身,就一定要找到他!」 我再仔细的告诉他一些这几年内会出现的运势和严守的禁忌,才和他分手告别。 半年後,在办公室写稿写到肠枯思竭时,电话响起,一个相当温柔可人的声音问著:「喂,请找吴澧童先生。」 「我是…您是哪位?」 「我这儿是高雄『棠尧石化企业』公司,您等一下,我们总经理想和您谈一下。」 「喂!吴大记者!素偶啦,还记得偶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兴奋的声音,我想了一下,才想起来: 「喔,是你喔!我记起来了,高雄那个大楼管理员嘛…那天真感谢你啊,让我写了不少独家的稿子,可以jiāo得了差!咦?你现在开了一间公司啊?」 「对啊对啊!」他兴奋的说:「听了你的话,我决定把房子拿去抵押,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8 章 先从我以前最熟悉的石化原料进口开始做起,帮别人代理一些加工处理的石化产口外销啦…不谈这些了,你最近有空吗?」 「这星期截稿,可能要到下个星期吧…有什麽事吗?」我好奇的问。 他的声音突然转小,神秘兮兮的说:「你还记得,你上次告诉我…叫我找那个『外靠』的那个囝仔吗?我现在已经找到了耶!」 我苦思了许久,才把曾经告诉他要留心的一些事项与他所说的串连起来,连忙接口:「是…啊!那恭喜你了…有什麽需要我帮助你的吗?」 他的嗓音更小声了,小声到我快听不清楚:「不过…不过…他真的能帮我吗?我感觉不太对哩?」 「喔?」我一面写稿,一面随口问著:「为什麽这麽说呢?」 他的声音更加低沉轻语:「他人在看守所里哪…」 「看守所!」听了半晌,我才明白他所说的地点,忍不住大声叫了出来。 「素啊素啊…吴大记者,小声点哪…」他担心的连忙叫我噤声,却忘记了无论我多大声,我的声音都是没办法从台北传到高雄的。 我沉吟了一会儿,才下了决心:「好!我明天截完稿就下高雄帮你!我也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看错人!」 在电话中他不住的感谢再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顺口问他:「欧里桑,我一直都忘了问你了,您叫什麽名字啊?」 「唉,你看,一忙我都忘记告诉你了…」电话中传来灿烂爽朗的笑声:「我叫赵令玺!」(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隔天大约晚上八点多,下了飞机,我搭了赵令玺的车子,直接杀到高雄市北区的看守所里。 有了上回不愉快的经验,在南下之前,我特地打了通电话给刑事局,希望透过关系,能先向高雄市警察局打声招呼,免得又被人再次刁难,中国人利用关系稀松平常,而且先以电话套jiāo情,往往比自己瞎撞到鼻青脸肿还好的多。 到了看守所门口,我下了车,赵令玺反而踌不前,迟迟不肯下车,我等了一会,心急的问:「赵桑,干嘛不下车?你…难道不想见他吗?」 他不回答我,只是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低头喃喃说著:「我…我就歹势咧…这些年来我…我都没有关心过他…」 直到他把烟抽完,才下定决心的看著我说:「吴先生,麻烦你,请你…去保他出来…保释金多少…由我来付,我…我还是不见他的好…」 我匆匆进了看守所内,在员警的指引下,我来到窄小的牢房前,十来个身穿紧身鲜衣裤,上头沾满鲜血的年轻人各自抱头蹲坐在牢房里,各据一隅,我转头问了一下值班员警:「请问…他们犯了什麽罪啊?」 「打群架、『钉枯枝』罗…这几个『企桃囝仔』在路上飙车,一言不合就乱砍一气,还有人摔车跌倒,还好被我们临检查到,只是一些小伤,没什麽大碍啦…」 「那…赵俊三…」我翻出赵令玺给我的纸条,边看边查员警手中的名册:「他是…哪位啊?」 员警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我哪宰样?赵俊三?赵俊三?有人来保你了!」 每个人在刹时间都把头抬了起来看著我们,老半天却没人回答,我又再问了一遍:「赵俊三,赵俊三先生在吗?」 大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从来都没听过这个人,直到有人用力大声的拍打身旁的同伴:「『阿三哥』,有人在叫你啦!」 那个人睁开充满血丝的双眼,有气无力的说:「你他妈是谁啊?」 我仔细的打量这个人,他的双颊削瘦,身材瘦长,蓄著长发,手上腰间挂著一堆铃铃当当的装饰品,穿著十分贴身的T恤,但已然泛黑的斑驳血迹依然让人触目惊心。 他有气无力的靠在栏杆上,不停的喘息,过了半天才又问了目瞪口呆的我:「冲沙啥啦?快说啦!我…我…我~~~~~~」 忽然他双眼翻白,整个人往下摔跌,在我穿过铁条,伸手拉住他的同时,他一口鲜血从喉头狂喷而出,洒了我一身! 「怎麽回事…你…你做了什麽?」警员连忙跑过来,我看著双手、胸前的鲜血,整个人吓到傻了,半晌才说:「他…他突然吐血…我…叫…叫救护车!」最後一句话,我是对著外头狂喊。 没多久,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在量了血压和脉搏後,神色凝重的说:「应该是身体受到剧烈撞击後,体内器官破裂,造成严重失血!快!快到高雄市立医院!」 随著医护人员抬著病床迅速走出,上了救护车,我喘了口气,才将情绪安置下来,对著他们讲:「不好意思,麻烦你了,谢谢!」接著转头对著还没搞清楚状况的赵令玺大声喊著:「快!快开车!」 在路上,我才把事情原本告诉赵令玺,说到一半,他就油门一踩,车子如箭一般往前飞,一边开,一边念著:「孩子…你不能死…你千万不能死…我不会让你死…」 此时,我方才明白亲子之情真的能驱动人类的无上潜能,十多分钟後,赵令玺把车停到医院门口,车一丢,拉著我就往里头跑,问了急诊室的护士後,我们来到了加护病房前。一位医生刚好自房内走出,赵令玺马上一把扯住他手臂:「医生…现在…那个年轻人怎麽样?」 他摇了摇头:「送医实在太晚了,大量出血…我们实在不敢帮他开刀,而且我们很缺B型阳xìng的血,一旦开了刀,还来不及缝合就会因失血过多…」 没想到我和赵令玺同时大喊:「我是B型阳xìng!抽我的血吧!」 他惊讶的盯著我们两个,眼睛蓦然一瞪:「那还等什麽?快抽血吧!密斯陈、密斯黄,快来帮这两位抽血!」 一边抽血,赵令玺一面握住我的手:「吴先生…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我摇了摇头:「救人重要,其他什麽都别说了!」 我与赵令玺两个人坐在加护病房外苦苦守候了近四个多小时,医生才走了出来,见到我们,开心的说:「抢救十分成功,也幸亏有两位的捐血…早上他人就应该清醒了…」 赵令玺老泪纵横,拉著医生的手不放:「谢谢你…谢谢你…」 我搭赵令玺坐了下来,他揩了揩眼泪,转头对我说:「我想…他醒过来後…我还是不见他的好!」 我虽然不解,但还是遵照他的意思:「嗯…我能明了你的心情,那…我怎麽帮你呢?」 赵令玺拿了张名片,放在我的手心,用力的握著:「你…你只要…把名片jiāo给他…叫他来找我,但是…不要透露我和他的关系,我得走了,否则我的家人会担心…」 「吴先生!我的命和我儿子的命都是你救的!我…」赵令玺走到门口,回头感激的说。 「小事一件!要不是当初你帮我,我也不会认识你啊?是吧!这就叫好心有好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还在盘算,我到底要怎麽跟著那小夥子说呢?而他会真的乖乖的去找赵令玺吗? 「你…你怎麽会在这里…?我…我为什麽会躺在…这里?」 一阵惊呼,让刺眼的阳光,透过单薄的眼皮闪烁敲击著我的瞳孔,我勉强的睁开了眼,这才发现我正坐在病床旁,而昨晚刚从死神手中硬夺回来的病人赵俊三,正准备挣扎起身。我连忙将他扶回床上:「先别急著起床,你昨天才刚动完手术。」 赵俊三躺回床上,静静的想了几分钟,望著天花板说:「你…救了我?」 我笑而不答,他转身来看著我:「为什麽?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 从口袋中,我掏出赵令玺的名片:「去找这个人,他会告诉你一切!」说完,我拎了包包就走了。其实早在赵令玺拿名片给我时,我就已经想通了,干嘛由我去编故事给赵俊三听呢?让赵令玺自己去想办法!呵呵!(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想到这儿,我不禁恍然大悟的喊出来:「喔…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不过,三年前你还没有这麽帅嘛…而且,你不是叫赵俊三吗?改了名字啊?」 赵文智点了点头,有点羞赧的说:「对…董事长收留我之後,建议我改个名字,在算了笔划和生辰後,就取了这个名字了。」 停了一会,他竟然感激涕零的说:「说真的,我一直都没当面向您说声谢谢,您的救命之恩,我…」 我马上伸手拦住他:「别这麽说,我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赵文智正色的说:「您太客气了,当我完完全全清醒後,医生告诉我,要不是您一个人捐血给我,我绝对不会活过那天!」 「我一个人?我…」话还没说完,赵文智斩钉截铁的说:「而且赵董事长也说,还好您那天捐血给我,而他也是因为您的推荐,所以他才会考虑用我…不管是生命,或是事业,给我这重生机会的,是您,我…」 听到这里,原先差点脱口而出的事情原委,忽地停下,我想赵桑不愿意说,应该有自己的苦衷才是,就在我苦思该如何解脱眼前的尴尬场面时,墙的另一头刚好传来震耳yù聋的开场音乐,赵文智迅速从西装中拿出PDA开机,我正好奇他为何如此做时,他也开口解释: 「这是赵董事长指示的…他叫我们所有在场工作人员直到开场乐开始拨放後,打开PDA,这时他会有其他指示,藉由简讯传达给所有工作人员知道。」 他苦笑了一下:「不知道为什麽,这次的记者会特别神秘,把我们搞的也好像特勤人员一样…」 而在窗户的另一头,全场一片漆黑,突然间,一道强光将整个讲台点亮!所有的焦点,马上集中在此次记者会的主持人上:娱乐圈极为有名的黄祖桥,只要是日方来的艺人、合唱团等多半都由他来担任主持、带动。不知为何这次记者会他一反常态,身著高档合身深色西装,让整个记者会感觉上相当肃穆。 「各位记者小姐、先生们大家好。小弟是黄祖桥,是今天节目的主持人。今天的特别来宾真的是相当『特别』,可能各位记者们并不清楚,在日本,yīn阳师的地位十分崇高。不是每个人都能经过训练,就可以成为yīn阳师的。而今天来台访问的这一位安倍晴实先生,他,正是一千年前在日本历史上赫赫有名的yīn阳师:安倍晴明的後代。」 黄祖桥一面解释,一面用手中的雷shè笔照著由上方滑落下来的白幕,上头正以投影机所照shè出来的年表:「各位可以看到,大约一千年前,日本的yīn阳界出了两家为後世所乐道的yīn阳师,是为加茂家与安倍家。在延喜21年,有著『天才yīn阳师』之称的安倍晴明出生。这也是今天这位特别来宾:安倍晴实的先祖。」 话锋一转,黄祖桥故做神秘的说:「一个法力高强的yīn阳师,不但能窥探鬼神的动态,更能知悉所有飞禽走兽的语言,而今日来台造访的这位安倍晴实先生,自幼就具备我刚所说的那些『特异功能』,也因此在日本,他,被喻为唯一一位可以承继安倍家千百年来所有法力的『终极yīn阳师』!」 或许这些解说在公关稿上早已写的十分详尽,在场有些记者已经略显不耐,纷纷在台下鼓噪,要求主持人快点将特别来宾请出来,黄祖桥见情形不对,也马上见风转舵:「我想,这些资料各位记者小姐先生们的手上新闻稿都已经写的很详尽了,而且待会也有其他的记者会要跑,不罗嗦,今天的特别来宾,我们马上请他出场!」 现场随即安静下来,所有的摄影机和照相机都纷纷对好了焦距,大约沉默了近二十秒後,一个身著日本传统和尚服的男子缓缓从舞台右方登台,但是,当他进入所有人的视线後,就连我也忍不住站起身来,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拍摄他的特写镜头。 在五秒钟的沉默後,直到一声尖叫,打破记者会现场的静谧,接著此起彼落的赞叹声浪马上淹没全场! 「真帅~~~~啊!」 就连已经看过众多中外明星的记者们,都忍不住从内心里发出由衷的喝采!这个日本男子,不!这位日本帅哥,年龄可能连二十岁都不到,他的身材十分高瘦,至少有一百八十公分,但是在宽大的僧袍下却显得有些瘦弱单薄;在强光下,皮肤白皙的彷佛透明一样;他也留著一头略长的直发,乱乱的浏海恰恰好把额头给盖住;更让人难忘的是:他那金黄色的发浪在灯光下更显突兀抢眼。 而他的双眼,在微皱的细长剑眉陪衬中,透露出内心的淡淡哀愁,却让人感受到他有著无比的坚毅信念。就连眼睫毛都长的在冷气中微微的颤抖著,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关怀照顾他;高挺的鼻梁下,薄巧的鲜双唇却始终紧闭,说出了他内心里对世俗的桀傲不驯…他的俊俏面容就连女孩子看了都会自叹弗如。在众人的叹赏中,这位安倍晴实竟然羞红了脸,头也低了下来。 不过最令我在意的,不是他那张好比漫画男主角活脱脱走出来的秀气脸庞,而是他那对眼睛。因为,从我这房间里的萤幕上看到特写的他,一对眼睛竟是不同颜色:左眼是褐色,而右眼居然是红色! 「地焰妖瞳!难怪他…」我忍不住轻声叫了出来。 安倍晴实还没坐在位子上,忽然好像感应到什麽一样,他往我们这个方向看了看,略皱的眉头竟然更加紧绷,他手轻抬,指了指这里,就往旁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9 章 边的翻译咬了咬耳朵。 「这位日本帅哥说了些什麽?能不能告诉我们一下?」黄祖教先缓和一下气氛。 「他说,在那窗户後面…有很强大的妖气!」翻译深吸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 「妖气!」所有的记者们都不约而同的把脸朝向我们正前方伪装的琉璃画。 此时赵文智的PDA也同时传来简讯,他看了看,满脸狐疑的将内容递在我面前。 我低头一瞧,上面写著:「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千万不能让吴记者曝光!」(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主持人黄祖教忽然侧身听了一下耳机,马上机警地转移话题:「我们还没请安倍晴实先生自我介绍一下呢,能不能请他…」 翻译在安倍晴实耳旁说了几句,安倍才收回一直对著这儿戒慎盯梢的眼神,又回复适才害羞模样,站起来,对著麦克风,羞涩的说: 「达咖豪…(向台下举了个躬),呕细安杯劲树…清达咖都都筑jiāo…」 大家竖起了耳朵,勉强听懂安倍的自我介绍,女记者们马上响起如雷的掌声和欢呼,黄祖教点了点头,转而介绍其他在座的特别来宾: 「各位记者小姐先生们应该都知道:这回安倍晴实来台,是由我们高雄『棠尧 石化企业』重金邀请过来的,至於为何会邀请日本的yīn阳师来台湾拜访呢?我们就请『棠尧 石化企业』的总经理任重道来说明他们此次邀请的原因!欢迎任重道先生!」 一个坐在舞台角落,中等身材、理个小平头的西装男子站了起来,向大家举了个躬,拿起麦克风便开始说话,由於外表看起来不胜起眼,因此众人也不太在意这个男人的说词,只顾著抢拍安倍晴实的画面,却没想到他只说了三句话後,所有人的焦点马上转注在他身上。 「…为什麽要请日本的yīn阳师来台湾?是因为我们董事长在这几年发现:目前的台湾,早就不是我们口中所称颂的『美丽宝岛』了!是个不知不觉中,争先恐後,逐渐往下沉沦的恶魔之岛!大家不觉得吗?其实,已经有人在警示著我们,在种种的天灾、人祸中,地震、台风、水、旱灾,以及社会上出现各种层出不穷的杀戮、仇恨、怨念、悲愤,这些,让我们生活在台湾,无时无刻不去担心自己,和家人亲友的安危。」 看著现场一片瞠目结舌的记者群们,任重道清了清喉咙,继续说著:「身为社会的一份子,我们当然希望自己的家园能够回复以往安和、乐利的生活,让我们企业团体还能再以台湾,这块乐土为出发点,向世界重拾中国人的骄傲……」 「尤其是最近一个月来…」任重道环顾了一下鸦雀无声的全场,语重心长的说著:「这一个月来,出现了有人身著红衣勒颈,有人在电视现场转播前刺胸,在SNG连线时跳楼自尽…在我们与日本方面的能人异士描述过这种种骇人听闻的怪事後,他们感觉到,原来是这块土地的地灵已经到了无法负荷的地步,它们将要用最最激烈的手段,来警告、惩戒所有在这块土地上的人们…」任重道说到这儿,下了一个结论: 「安倍晴实法师说:在未来的半年内,还会有更多人丧命,而且,数目会多到让每一个人都痛不yù生!为了化解这份冤孽苦痛,因此,他必须到这块土地来,安抚这些充满愤怒、怨怼的地灵们。」 说完,任重道不理会底下记者如潮水般的追问,静静地坐下来微笑以对。 主持人黄祖教整个人都吓傻了,完全不知所措。事实上,就连他也被任重道这一番事先没有套好的介绍辞给吓了一大跳!毕竟,死一个人已经是非常严重的事,现在竟然有人预言,在半年内会有更多的人丧命!这种预言难道真会一语成谶! 可记者会还是得继续下去啊?他马上轻咳一声,换上一张笑脸:「嗯…这些只是猜测嘛,不一定会成真,我想,大家一定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们的安倍先生,我先问一个问题好了,安倍先生这麽帅,又这麽有型,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啊?」 这个话题马上就转移大家五秒钟前的惊恐不安,尤其是女记者们,表情专注的盯著安倍晴实。深怕他说出什麽意外的话来,在翻译过後,安倍晴实又再次羞红了脸,轻轻的摇了摇头。 「没有女朋友耶!他没有女朋友耶!」「那我可不可以当你的女朋友?」一看到他摇头,所有在场的女记者们马上争先恐後的乱抛媚眼,他见到台面下为他闹成一团,脸红的更厉害、头也垂的更低了。 「喂,在场的女记者们,你们可别太热情了哟!」黄祖教连忙挡在众多记者前:「别以为他听不懂你们说的话喔,因为时常出国加持访问,除了精通日、韩文外,他还会英文,和一点点中文和广东话,所以罗…」 一个平常常上八卦节目,大放厥辞的江姓女记者马上举手「驰nǎi」的说:「你现在没有女朋友呵…那我,嫁给你好不好?」 她这一番做作的表现,惹来现场一阵轰笑,不过安倍晴实听到这句话,头抬起来看了一下,就在四目相望的同时,他突然皱起了眉头,整张脸整个沉了下来。黄祖教在旁看了不禁大笑,打趣的说:「赵小姐,人家看不上你啦,你别自做多情了,你…」 却没想到安倍晴实摇了摇头,指著她腰间挂的电话,将左手大姆指和小指伸出,放在耳旁。做了一个接电话的动作。 江姓记者还没会意过来,手机铃声随即响起,在众目睽睽下,她讶异地接起了手机,才刚听了一两句话,整个人脸色大变:「我的天哪,又有人在西门町自杀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就在安倍晴实记者会召开的同时,陈良邦正睁著充满血丝的双眼,坐在密不通风、不透点光的家中电脑前,神秘兮兮地和网友往来传讯。 「夏绿蒂…我这样做真的对吗?」 …嗯!这些人,这些欺侮过你的人,本该接受这些残酷的处罚,而且,我认为:他们个个死有馀辜! 陈良邦搓了搓手,裂开嘴畅快的笑了,他喝了口早已凉透了的咖啡,又再度在键盘上飞快的打著: 「我也是这样觉得,夏绿蒂,谢谢你陪我聊了一个晚上…」 …没什麽,只是希望你快乐就好。还记得我和你提起过的吗:那是上天的旨意,你、我都是上天派来的使者。因为我们有著与生俱来的正义感,,给了我们这些《少数菁英》一样特别的恩赐。你不能错过这『迟来的天赋』! 「你说,我现在拥有的这些咒语、这些所有大快人心的复仇行动,都是上帝所安排的?」 …不是上帝,是主上!才是世间所有宗教、所有民众的终极依归。,让你我相识,,让我给了你执法的管道,也要我告诉你:现在,是该你到人世间去济弱扶倾的时候了!该是你悍卫正义、铲jiān除恶的时刻了! 「夏绿蒂…你,你说的,可是真的吗?」陈良邦难掩心中的兴奋,还连续打错了好几个字。 …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没错… 这两个字,在一瞬间布满了整个萤幕,也反shè映照在陈良邦难掩喜悦的脸上,一种来自心底深处的骄傲情致油然升起:我,竟然是神所选出来的《菁英》哪!要我来到这世上,就是为了这一天、这一刻啊! 突然间,陈良邦想到一件事,浇息了自己的一头热,还有一个人,一个他最痛恨的人在暗自偷笑著呢!他愤愤不平的传讯: 「如果是这样,那为什麽,为什麽赵文智到现在,都还没有得到他应得的惩罚?」 「夏绿蒂」停了好一阵子,才回讯写著: …神说,你目前所有的一切悲惨遭遇,都是源自於他,你放心好了,像他这种人,神一定会给予他最最严厉的处罚,你知道人最可悲、最可怕的是什麽吗? 「是什麽?」 …什麽样的恐惧来自内心深处,就是……垂死前的挣扎啊!呵呵呵,你能想像,明明知道自己会死,却又不知道什麽时候、什麽场合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就好像电影中恐怖片里的配角们,永远不知死亡会从哪里、何时飞扑而来,将他撕裂、抛落直到地狱的深渊,这种集中全身上下的细胞,都迫切焦虑的惧怕,你可尝过? 看到这儿,陈良邦不由得大声叫好!这才叫做「天理循环、报应不爽」!不过,「夏绿蒂」接下来的几句话,又让陈良邦绷紧了神经。 …但是,神也感觉到,在赵文智那边,从四面八方拥来了许多力量,也拖延了他死亡的时机。你得要小心!不过,就算有人帮他,那又如何呢?躲得了一时、却躲不了一世!没有人!能抵挡神的旨意!从现在开始,你要大步地走到街上,执行你的任务,发挥你的天赋,让赵文智明白:无论他躲到哪里,无论他有多少福报,时时刻刻,神,都能夺去他那卑贱的狗命! 最後,「夏绿蒂」下了一个「指令」: …去吧,去实现我们心目中的「wonderfulland」!只合适我们这种「心灵高洁」的人种居住,任何次级的人种都不该生存在这世界上! 关上了电脑,陈良邦开始思索「夏绿蒂」的话语;「她果然是最了解我的人哪!真想和她见上一面!」的念头在陈良邦的脑海里激起阵阵涟漪。换上了轻便的服装,这才发现自己因为这些时日的进食不定而清减了不少,这又让他更加感谢「神」的赐福。他牵出了机车,想了几秒,确定自己「执刑」的目的地,迅速骑去。 「想要让正义彰显,就得要到人多的地方。」他暗暗下了决定。 到了西门町,遇上红灯停下。他看到右方转角的商店正播放著「棠尧 石化企业」邀请安倍晴实的采访画面,他冷笑一声,看著昔日的东家好好的企业不做,办这种装神弄鬼的记者会,心想赵文智会不会也在其中,再次搬弄是非了呢? 正准备催油往前时,一台计程车忽地从他左後方急驰而来,迅速地停靠在路边载客。要不是陈良邦机警,早就一头撞了上去, 不过有人就没这麽幸运了,就见後方一个归心似箭的家庭主fù,骑著机车、载满了菜,一个急煞车,尽管没有撞上计程车,人却因为转倒而跌落在地!双腿随即鲜血淋漓、哀号不已。 计程车司机只是把头探了探,确定自己的车子并没有因此损伤到,马上加油右转离去。陈良邦见状,悲愤莫名,右手又不自觉地在空中迅速比划著……当他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就这麽咕噜噜地滚到他的脚前。(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我不知道…呜…呜…我真的…真的不知道…呜…我快…快吓…吓死了…」 在台北市中华路的一隅,十几家媒体紧围著一个染著金发的妙龄女子,数十只麦克风像万箭穿心般齐聚在她面前,她噙著泪,抽抽咽咽地的回忆著十多分钟前发生在自己面前难以想像的怪事。 「我上计程车後,他还跟我有说有笑的…没想到,没想到开了大约十多分钟,他整个人开始不对劲了…」 这位身著粉红色露脐紧身上衣,还露出一些些rǔ沟,外加超低腰牛仔裤的年轻女子,在惊魂普定後,述说起当时计程车司机的怪异举动,一边说,诱人的胸脯也随著呼吸急促的起伏著:「他…他开始用力喘著气,发出呵!呵!的怪声,我从镜子(後照镜)看到他,整个人的脸都胀红了…不!胀的像个紫色茄子一样!」 从她的口述中,众媒体拼凑出以下过程:司机将车开到中华路後,莫名其妙的停在十字路口下了车,对著之前还色眯眯盯著的车内美女,满脸汗水、万般悔恨的说: 「我…我真的…很不应该…我…我不想死…我还年轻哪…可是我竟犯了这种十恶不赦的罪…我…」 低胸美女还以为他是为他刚刚在车上调笑的话语而感到不安,连忙劝他:「司机先生,我没事啦,我也常常被别人『亏』啊…我没生气啦,先上车好吗?」 无视著身後往来穿梭的车辆,计程车司机一边倒退,一边忏悔的说:「没有用的…没有用的…不是因为你…是我自己不该活在这世界上…我没有高尚的品德,我带给世人错误的示范…我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 话还没说完,一道巨大的喇叭声在右後方响起,司机闭上双眼,丢下最後一句话: 「主上!救赎我罪恶的灵魂吧!」 说完随即往後一跃,急驶而来的大卡车在煞车不及下,计程车司机惨死轮下!更让人不忍卒睹的是:尸体竟然身首异处,留下吓到花容失色的美女乘客,和一堆围观好奇的民众。 记者会草草结束,当那位江姓女记者在接到电话後,所有人的手机皆不约而同的响起,每个人都是先拎包包,再接电话;一边回答,也一边往门口迅速离去,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整个会场竟然走的乾乾净净。 原先也打算到现场拍照采访的我,提起了相机准备告辞,就在我与赵文智走到房间门口时,赵文智的PDA又再次收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0 章 到简讯: 「请吴记者留步,有要事商谈。速至二十五楼 赵令玺」 赵文智连忙说:「吴先生,如果您不急的话,我想先请您上二十五楼…我们董事长要见您哪…」 可这时如果不赶到现场,铁定会被周志昌(我的机车总编辑)骂到臭头,我马上说:「赵先生,您能不能拨个电话给赵董事长…就说我现在一定要到现场采访,还是我们再约时间?」 他迅速以PDA传讯回去,五秒钟过後,房间的电话响起,赵文智接了电话後,恭敬地请我过去,我持了话筒,熟悉的台湾国语在另一端响起: 「吴先生…真的不能…聊个十分钟吗?」 「赵董事长,歹势啦,但是我的职责所在,不能不去耶…」 「这样啊,好!你名片我有,晚上我再找你,好吗?这次…这次真的要麻烦你了,要不然,要不然我也不会从日本请到国宝yīn阳师来台湾…」 我楞了一下,难不成发生了什麽无法解决的事吗?我向赵令玺也要了手机号码,匆匆挂了电话,往西门町案发现场过去。 三十分钟後,我人已经转战到第二殡仪馆,和一堆记者聊著这一连串不可思议的自杀案件,就在大家聊著八卦同时,一个身著白袍、戴著口罩的法医从解剖室里走出来,所有的记者一拥而上,不过我却一个人待在原地,因为我知道,没多久这法医会自己找上门来。 果然,他不理会众人的询问,走到我面前,拉下口罩,冷冷的说:「无厘童,五分钟後,照旧!」 我点了点头,会心的笑了出来。 就在众人像秃鹰争食般抢问著市刑大组长事发过程和解剖结果时,我趁没人注意到的同时,偷偷从另一间灵堂後方的後门,顺著运棺的走道,一路窜到解剖室。当然在里头,我的好朋友:石景城早已在里头等我。 「怎麽了?石大法医?不对劲吗?」我好奇地问。 他严肃的点了点头:「我觉得事有蹊跷…他的身体并没有dú品反应、没有任何病变迹象,也没有喝酒,换言之,他是在神智正常的情况下,自己跳出去给车子撞死…干嘛?殉情吗?」 我点了点头:「家人来了吗?有没有说些什麽?」 石景城低著头,看著解剖床上那具无头的身体,又走到放在一旁的头颅边,蹲下身,顺著死者空洞的眼神,望著我答非所问的说:「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哪天我也能像他这样:离开这麽远的看著自己的身体?」 依我对他的了解,这表示案子到现在并没有最新进展,我笑了笑,就在我再次检视那具身躯时,我浑身一震,迅速冲上床边,对石景城喊著:「石头,快!快帮我帮他翻身!」 我们两人用了全力,才把这身体翻转过去,我将他衬衫脱下,望著他赤luǒ的背部,我抬头对著气喘吁吁的石景城说: 「这…这个人是被别人害死的…他…他被人下了dú咒!他的背上…满满的都是咒语!」 就在同时,安倍晴实和赵令玺、赵文智等人坐在饭店二十五楼的总统套房里,肃穆地看著新闻SNG现场直播,当被打上马赛克的尸体画面播出时,安倍晴实又皱起了眉头,他转头对翻译说了几句,翻译回看了他一眼,他点了点头,翻译马上对赵令玺等人说: 「我们上人说,这个人是被人下咒害死的!他的背上,画有一种非常强大的咒符。」 赵令玺等人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但是赵文智却不太认同,在一旁冷笑的chā嘴: 「法师说的可是真的?世上竟有如此邪恶的法力?我不太相信。」 安倍晴实转头看著他,苍白的脸庞竟散发出极度的哀伤:「是的,而且在你的前胸,也有相同的咒文。」(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一阵呛鼻的气味钻入脑门後,陈良邦突然醒转过来,身旁随即响起一阵欢呼,一个医护人员关心的问著:「先生?先生?你还好吧?」 陈良邦看了看四周,身後的事发现场多了好几条「刑事现场,请勿进入」的黄色塑胶带,在他的身边,停了辆救护车,和好几十个围观好奇的民众,更有几名记者在一旁拿著摄影机拍个不停,他挣扎起身,对来搀扶他的医护人员问著:「我…我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 医护人员先将他扶上救护车的後门坐著,再将事情的经过大概的和他说了一遍,末了加了一句:「有民众看到那颗头颅滚到你的脚边,你大喊一声就连人带车倒地不起了…对了,你脖子上的伤痕是怎麽回事?怎麽会有烧烫伤的痕迹?」 陈良邦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果然周遭出现了一道道刚结疤的伤痕,他当然知道原因为何。深吸一口气後,感觉自己又再度神清气爽、生龙活虎了,他迅速地站了起来,向医护人员道了谢就准备离去,医护人员在後面紧张地的问:「先生…你不再休息一会吗?你才刚清醒过来…」 不知从哪儿来的气力,陈良邦竟然一个後空翻,双手一拍反问医护人员:「你觉得…我这样像是有事吗?哈哈哈!」 说完,推开围观的群众和记者们,扶起倒在地上的机车,快速的离开现场。 一边骑著车,一边得意地看著混乱的事发现场。他发现自已活力充沛、浑身是劲,这表示刚才他又因「惩戒」了一个「极恶之徒」,主上将「奖赏」「回向」到自己的身上。就在此时,陈良邦发觉自己有点饥饿,想想也该是奖励自己的时候了,看见右手边的zhà鸡速食店,转身入内。 正巧是用餐时间,整间速食店挤满了排队的民众,他细细的观察身边环境,看著每个人有说有笑,他沾沾自喜的环顾全场,彷佛因为他,陈良邦,「赐予」了他们这个无邪的、欢喜的美丽新世界。 在一楼候餐室里,一个理著小平头的少年,默默的拿著拖把在清洁,在他的身後,有一个胖胖的女生,从服装看来应该是主管阶层,她把头发往後盘起,不住的指责少年的一举一动,她的大声斥责,在众人的注目下,让少年满脸胀红,更加手足无措。 没多久,那女主管竟然故意打翻放在垃圾桶上方置盘处的咖啡,少年见状,急忙过去擦拭,女主管只是冷冷的叫了一句: 「这是咖啡,不是水耶?怎麽教你的?咖啡要怎麽清洁,嗯?」 少年急忙冲到厕所旁的工具室,拿出几条抹布,当著众人的面,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擦著,女主管哼了一声,转身上了二楼。陈良邦好奇地跟著她上去,到了楼上,又见这女主管对著另一个清洁的女店员颐指气使,而女清洁工泪流满脸的发著抖,不敢回一句话。 当陈良邦点餐等候时,指指回到一楼再度大呼小叫的女经理,小声的问了柜台的店员:「她怎麽这麽凶?」 店员一面忙著拿餐点,一面小声的回著:「哎哟,最近工读生难找,而我们这间店的生意又特别好,所以雇了一些智障的员工来帮忙,我们经理呢,是个要求完美的人,总是会挑剔他们做事不仔细,你想…他们本来就和一般正常人不能比了,现在她又盯他们盯的这麽紧…说真的,有时我们也看不过去耶…」 「那你们怎麽不制止她!」陈良邦忿忿不平的说。 店员把陈良邦的餐点陆续放在餐盘上,悻悻然地说:「怎麽没有?昨天我和另一个同事就向她抗议,当然啦,我们劝她的立场是以『不要打扰客人』为理由,希望她能私底下和这些同事沟通…结果你知道她怎麽回答我们吗?她说:『我,就是要赶他们走!我,就是看不惯他们笨手笨脚!』我都快气死了!」 「这世上真有这麽可恶的人!」陈良邦一个人在二楼啃著汉堡,看著女经理又再数落那位女店员,在二楼的落地窗前,夕阳馀晖从玻璃中渗进一道道黄红色的光彩,那女清洁工弱小身躯的影子就反shè在陈良邦的桌前,而她哭泣颤抖的身形让陈良邦更加不忍! 「够了!你骂够了没?她如果和你我一样,会在这里受你的鸟气吗?」陈良邦起身骂著。 女经理狠狠的瞪了陈良邦一眼,面无表情的说了声「抱歉」,推了女清洁工一把,摆腰扭臀的走了,就在离开的同时,她突然立定,转过身来对陈良邦说:「你不要以为我是在欺负他们,我只是在教导他们如何适应环境,让他们体会职场的现实!这个社会就是弱ròu强食!」 ……十分钟後,陈良邦回到窗旁的座位,他拾起了可乐,开心的喝著,当众人的惊呼响起,他将头转向窗外时,女经理肥胖的身躯也刚好自窗旁失速地摔落,两人的眼光对望,他的唇微微的开合著,似乎在告诉她: 「不好意思啊…这个社会就是弱ròu强食。」 在速食店的音乐声中,他的双手紧抓著扶手桌角,享受浸yín来自背部一次又一次逐渐扩散的快感。 处理完采访後,我拨了通电话给赵令玺,与他敲定明天的「早餐会报」後,才刚挂断,我的手机忽然又再度响起。 「喂,我吴澧童。」 「我『鬼灵精』啦,晚上有没有空?」 「有空!当然有空!」病了这麽多天,之前发生那一连串自杀案件,我得要好好拷问这好兄弟,才能写出些独家哩。 这时灵机一动,我随口问问:「喂,『鬼灵精』这些日子以来,有些怪里怪气的自杀案件,你身上不会正好有他们的档案吧?」 归霖竞大笑出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找你!十点在嫂子的店碰头吧!」(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今天是星期四,正逢「ladys‘night」,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蕾丝边.吧」干嘛要搞个什麽「女士之夜」,我曾问过习学,她居然狠狠的敲了我的额头,嘟著红润鲜的小嘴说: 「亏你还是记者!异xìng恋吧可以举办『女士之夜』来把美眉,同样的,『汤姆男孩』也有追求『异xìng』的渴望啊?男人怎麽都这麽自私啊?」 这不是自不自私的问题。而是有没有「进入状况」的问题。我又不是同志,怎麽会知道同志间是如何jiāo往的?听习学说,不论是男同志或是女同志,都有分「男」和「女」,也就是坊间所谓的「零号」或「一号」。这当然是常识,不过让我诧异的:如果你(你)的角色是男生,就是男生。如果你(你)的角色是女生,就是女生。 换言之,如果一个男同志在圈里是「男xìng」,是「一号」,他就不会转变为「女xìng」或「零号」;而一位女同志是「男xìng」,她就不可能变成「零号」。 所以,当我九点多来到「suckhell」的时候,早就已经人山人海了,门口也大排长龙,不少打扮十分两极化的「男女」在我身旁走动,有些造型就和卡通「美少女战士」的主角一样活泼可爱。有些却是以一身「劲装」取胜,远看就和电影里「骇客任务」中紧身黑色皮衣女主角「崔妮蒂」没啥两样。 在门口那位两百公分高的「门神」(我都是这样叫她。如果不知她是谁,请看拙作『留头魔』)看到我,这次居然咧开了嘴笑了笑,指指里面,从她的唇型我隐约得知:「习学,在里面等你…」 不知道为什麽,总觉得她看著我的神情,就像一个警卫得知家中的大小姐和情郎偷偷约会那般窃喜… 躲过重重人墙,我挤到吧台前,将长发绑了个漂亮马尾的习学,正用力甩著头,配合著时下流行的摇头乐,有如水蛇般的腰肢xìng感款摆著,熟稔抛弄著手上的酒瓶和香料,调合出一杯又一杯色泽鲜的鸡尾酒。而在吧台前,也有不少漂亮的美眉们目不转睛地的盯著习学,她那高眺修长而又火辣的身形,相信无论男女都舍不得将眼光从她身上离开。 她今天穿著紧身无袖T恤,一条洗到刷白的低腰牛仔裤,定眼一看,黑色蕾丝边的丁字裤在裤头旁若隐若现。不知是灯光昏暗闪烁,还是我的眼花近视,习学的眼神流转里散发著一股狐媚魔力,只要女客遇上她的眼睛,没有一个不深受吸引,对她大献殷勤。 直到她将客人一一打发後,我才慢慢的贴近吧台。她一看到我,两手一撑,半个身子矫健地越过宽高的吧台,紧靠的程度可从她那一双眼睛中,都还能看见我失措慌张的神情,她娇俏的说:「吻我!」 「在这儿?」 她手再一撑,两手迅速搭在我的肩上,像紧勒马绳般把我用力拉进,二话不说黏滑温润的双唇马上把我今天的「初吻」夺走!三十秒後,她才在再次紧盯我的双眼,撒娇的说:「我想你一整天了。」 不管来自四周恶dú仇恨的眼光,我回吻了她,然後才开玩笑的说:「放完电啦?」 她笑了笑不回答,那种娇羞爱慕的神情实在让我陶醉不已。转身开了瓶可乐给我,当沁凉火辣的刺激滑过喉咙後,我才吐了一口气:「习学,今天『鬼灵精』他们要来。」 她瞪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说:「我说,这个人怎麽每次聚会都要来我这儿?而且非要挑星期四?」 我又再狂灌了一口,气泡还在我的舌蕾上不住的跳跃:「唉哟,不就是你这儿『妹』多?要不他来干嘛?」 「那…你来这…干嘛?」她再度媚眼蒙胧、眸中带电的嗲声问著。 我跳上高脚椅,在她耳旁先吹口气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1 章 她轻笑的往旁一躲,然後才说:「当然是为了把我这世界无敌超级大美女罗…」 「嫂子耶!晚安啊!」在这麽吵嘈的音乐声里,还能听到他充满活力的叫声,习学头一抬,笑脸盈盈的说:「鬼灵精,又来玩了啊?」 跟在归霖竞後面的,是那位冷面笑匠石景城,还有许久未见的李秉强督察。他还是一面严肃、西装笔挺的大踏走进。他看了我一眼,冷冷的对石景城说:「我说石法医…这种地方,该不会有卖禁yào吧?」 习学哼的一声,正准备大发娇嗔时,我急忙挡住:「不会的啦,鬼灵精和石头都常过来聊天小酌,他们知道这里是不兴这一套的…而且这里,这里是…」 李秉强看了看左右好奇敌视的客人,侧著脸对说我:「女同志酒吧,是吧?我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小夥子,这年头,不是你们干记者,就什麽事都知道的。」 在习学的引领下,我们进了间包厢,众人点了饮料、餐点,石景城紧靠著我的耳朵,大声的说:「长官也觉得这几桩自杀案子有些蹊跷,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这些是我们带来的资料,你来研究一下。」 就在我来回翻阅的同时,李秉强使了一下眼神,归霖竞会意说:「我们发现,之前三件自杀案件,都和一个人或多或少有关系。」 「谁?」我不经意的问。 「他叫赵文智。」「赵文智?」我高声叫出来,「对啊,你认识他?」石景城看我这麽讶异,也加入讨论。我一脸狐疑的说:「何止认识?今天下午还一起参加记者会哩!」(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见到大家一脸惊讶的神色,我把下午参加记者会的情况和认识赵令玺的事大概说一遍。为了顾及个人隐私,他和赵文智的关系我就略过不提。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想到:为什麽赵令玺要把安倍晴实千里迢迢的从日本请来台湾呢?难道发生什麽事,是人力也无法解决的吗?不过这个念头在归霖竞把宋芳琦、罗杰翁和赖秀芬的档案摊在桌上後,随即一闪而过。 翻看著资料,我随口念著: 「宋芳琦…全身红衣红裤,勒颈自杀;罗杰翁…在上现场直播节目时,刺胸自杀;当晚,赖秀芬全luǒ跳楼自杀…这些人为什麽会与赵文智有关呢?」 石景城喝著刚端上来的「血腥玛丽」,翻开现场警员的笔录报告。从他简短精譬的解释来龙去脉後,我才知晓最初的起因,是赵文智被警方酒测有问题,跑去向宋、翁等人要求民事赔偿,而赖秀芬则是因为在节目中的言辞咄咄逼人,害死了翁後才选择跳楼自杀。 「这杯『血腥玛丽』好像太…太咸了点,而且,真的有放血进去吧?」石景城皱著眉头,举杯端详著这泛著腥红浑浊的酒。 不一会,PUB里的餐点送了上来,除了zhà鸡翅、洋葱圈、bào米花之外,还有一大盘「烟熏牛ròu」。饿了一天的归霖竞,马上叨了片烟熏牛ròu囫囵下口,只是咬了两三下,整张脸纠在一块: 「拜托…这…这根本是生牛ròu嘛…这…也能吃吗?」 说完,还咧嘴给大家看,只见他满口血红,好像吃了槟榔一样。 习学也用筷子夹了一块「烟熏牛ròu」,放在我的面前,我一面快乐地嚼咬著,一面挑起眉毛的笑他:「你有没有概念啊?这叫烟熏牛ròu,可是不是用『烟』来烘焙喔,是『腌』的生牛ròu,再用小火将橄榄油等香料的味道融入其中,强调的就是这生牛ròu的鲜嫩…」 李秉强也夹了一块,吃了半天,只吐出一句话:「我在义大利吃的『烟牛ròu』好像没这麽生哪…」 看我一块接著一块的吃,石景城也不禁好奇的问:「你既然这麽饿,干嘛不吃zhà鸡翅和zhà鸡腿?」 我一楞,随口回他:「最近不喜欢吃熟的东西,我觉得煮熟的东西好恶心,反而比较喜欢吃生的哩…」 石景城和归霖竞对看了一眼後,两人耸了耸肩,没说什麽,五分钟後,我将资料阖上:「从这些照片看来,我发现他们和今天那位计程车司机一样,他们的身上都被人下了极为恶dú的魔咒。」 从其他人的眼中看来,一定会觉得我们这群人是怪物:谁能一边翻看著血ròu模糊、尸首横陈的照片後,还能大口嚼著生牛ròu、撕裂著zhà鸡腿若无其事的侃侃而谈?听见我这麽说完後,石景城连忙将今天傍晚在殡仪馆解剖时,我所感应到的事全盘托出。虽然李秉强一副不置可否的怪表情,但我知道自从上回「留头魔」的案子後,他对这种「灵异」事件也开始半信半疑起来。 「这麽说来…这些人的死不是偶发的,也不是像我们所看到的表象原因,换言之…」归霖竞沉吟了一会儿:「他们是被…谋杀的!」 我一面吸吮著比石景城的「血腥玛丽」更加浑浊绯红的「特级血腥玛丽」,一面摇头回答:「说真的,我只知道在他们身体上被人下的咒符,是种充满怨念的致命dú咒,不过它如何使用,如何施展,怎麽写成,怎麽使用,它的来源,用在什麽样人的身上有效…我的所知有限。」 「那你怎麽知道…这是什麽样的咒法啊?」归霖竞好奇的问。 「如果印象没错的话…早先在台湾有流行一阵子日本的『黑魔术』,当时为了写稿,有研究过。」 「『黑魔术』!什麽是黑魔术?」李秉强一边拿出笔记本,一边兴趣盎然的问著。 石景城斜眼瞄了我一下,示意我快点讲,但是看到习学对我又亲又抱,根本自顾不暇,他只好转头解释给李秉强:「长官,是这样的,在几年前呢,日本的青少年相当流行这种『黑魔术』,就是用一些身边的东西,像是头发啦、眼泪啦、汗水啦、血液啦,有时会用到一些死昆虫或者是动物的尸体来做辅助,当然,还是得用上一些中古世纪的巫术、图腾啦…」 李秉强点了点头,察看了一下笔记,低著头说:「这种『黑魔术』的用途是在於…?」 「嗯…有些人是用在爱情上,利用黑魔术让自已更受欢迎,或者是让心爱的人能够喜欢自己,有些人是用在事业,让自己更加一帆风顺或者赢得信赖。当然啦,还有一些恶dú的诅咒法术等等。」我马上接口回答。 「这麽说…」李秉强咬著笔杆,开始再度他所熟稔的「凶嫌剖析」:「有人对这三名死者有极大的仇恨,在他们死之前分别下了这个…这个黑魔术的咒法後,这些人才会因为各种原因……嗯,是对当事人的愧疚感吧,才选择用自杀来逃避,这些有如排山倒海的歉意吧。」 「这个人是谁呢?」不愧是从美国回来的犯罪心理学专家,在这个时候还一心一意地想著破案,就在我一手抱著习学调戏,习学也在我身上到处乱摸的同时,他忽然叫出一声:「该不会是赵文智…!」 「如果这些人的死都和他有关…」他对著两人像麻花一样纠缠的我和习学、整个身体已经随著舞曲左摇右晃的归霖竞,和半只鸡腿在嘴里、手上还有两只鸡翅的石景城大声说著:「那下咒最最可疑的人,不就是赵文智吗?宋芳琦害他被吊销驾照;罗杰翁又不愿赔偿;赖秀芬在电视上让他难堪…对他来说,这些人不都该死吗?」 我心中一动,顾不得在怀里扭来动去的习学,跳起来说:「正好!明天我要到他们公司去『早餐会报』,我来套套他。」(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凌晨一点半,我和归霖竞扶著喝到微醺的石景城从「suckhell」走了出来,在此之前就出来透气的李秉强,皱眉看著我们三人蹒跚的摇来晃去,忍不住抱怨:「原本是来讨论案情,这家伙却藉机大吃大喝,真是!」 跟在後面的习学,知道其实这位老先生是「刀子口,豆腐心」,随口开了个玩笑:「李督察,明天您该不会带人来『抄』我们这间店吧?」 李秉强从上衣口袋中掏出记事本,细细地翻了翻,头也不抬的回答:「明天没空,後天来,好不好?」 这时才冲著满脸讶异不悦的习学一笑:「开玩笑的,我知道你这间正派经营。放心,我『保证』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 李秉强的『保证』两字,真的比任何政客官员还来的有效。习学笑的花枝乱颤,马上冲上前去,亲了李秉强的脸颊一下!李秉强当场楞住,半天才结巴的说:「…嗯…这个,我…我得先走了…那个…归霖竞!」「噗…噗…是!」「笑什麽!明天叫石景城来我办公室,这个…这个黑魔术的资料顺便叫他带过来!」 说完,瞪了习学一眼,好像指责她适才的唐突,这才转身离去。 送了归霖竞和石景城上计程车後,我又搂住了习学的腰,一股淡雅幽香飘进我的鼻里,我忍不住在她纤细白皙的脖上留上深情一吻,在她耳旁轻声的呵气:「今晚,不要回家了,去我那里吧…」 「不行!」她急急把我推开,彷佛做了什麽坏事被抓到一样:「我…我答应了…我妈妈…对!我跟她我每天一定都要回家!我…」她声音愈来愈小:「我不能外宿啦…」 「喔!」难掩失望的语气,我把手礼貌地放开:「没关系啦,这样也好,我不希望你觉得我很急…急的想要进一步…」 说到这儿,我忽然想起另一件事,马上转头问她:「对了,我每次都送你回家,你从来没和介绍过你的家人,你的妈妈…」 她张开了嘴,半晌才回说:「嗯…嗯…下次吧,下次等我和家里的人都说好了,就…就会把你介绍给我家人,好不好?」 我又再次从後头搂住了她,将头靠在她的肩膀:「那…今天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习学反常的耸耸肩,往前一站:「嗯…你…今天喝了酒…算啦,你早点回去吧。」 酒精在瞬间再度蒙敝了知觉,早已脑袋不清楚的我只能勉强回答:「喔…好吧,那…我先走了…恶…」 隔天早上,先到公司打了个卡,马上就到「棠尧石化企业」位於台北的分公司,这间座落在松江路和民生东路jiāo叉口附近的大楼,是赵令玺在去年才以重金买下来的,不过,他只将最顶端的十三、十四、十五楼用来办公,其他楼层则出租出去。顶楼十六楼则是将所有隔间拆除,再装璜成一个金壁辉煌的会客间。 当我表明身份进到电梯後,一个接待专员先将口袋里的钥匙chā入电梯按钮下的孔内,转开後,按钮下方的小铁窗瞬地打开,他小心的输入密码,其中一个红钮才点亮,他轻轻的按了下去,这才能直通到顶楼会客间。 「吴先生,请!」 我向他点点头,大步走进其中。就算外头烈日高照,不过在四周的落地窗却丝毫不会让热气渗入室内。硕大的客厅里,摆著一张西式餐桌,而其中坐著,一是尚在进餐的赵令玺,其他人分别是任重道总经理、日本yīn阳师安倍晴实和翻译。 赵令玺一边看著报纸,一边摇头:「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 「怎麽啦?赵董事长?」我从未看过赵令玺动怒,不禁好奇问道。 他将报纸一丢,手指用力点了点上头一篇投书:「吴先生,你自己看看!」 我瞄了一下标题:「怪力乱神祸国 神鬼之说造谣」,底下署名:「华夏神学院」学生杨主信。 「他在文章里写著:就连我们企业财团都以『怪力乱神』的说法奉之圭臬,试图想要造成社会动乱、民心不安。藉机要胁敛财,打知名度。」任重道经理简单的说。 我瞥眼看安倍晴实的反应,他似乎不太在意。转头对还在大口吃稀饭酱菜的赵令玺说:「赵董事长,别为这种事生气。这个社会,本来就有相反意见,这才叫民主自由。」 「是吗?唉…」赵令玺轻叹了一声,擦了擦嘴:「吴先生,在熟人面前就别叫我董事长了,还是叫我赵桑我比较舒服一点,而且…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帮助,我还没报答你哩。忘了问你了…吃过早饭没?要不要…」 我摇了摇头,拉了张椅子坐在他对面:「不用了。好吧,赵桑,你找我来,有什麽事吗?」 「我想请你再帮我排一排紫微斗数,」赵令玺起身,用恳求的语调要求:「能不能,也排一排赵文智的流年?」(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拿出随身带的NOTEBOOK(记者的必须品),我将赵令玺与赵文智的八字输入其中,只消五至六秒,「紫微斗数」的软体就将两人的命盘排出。我不发一语的细细察看,众人也不敢打扰我。 沉吟了一会儿,我指著萤幕,开始一一解说:「赵桑,就你的流年来看…今年的事业没什麽大问题,没有什麽大起大落的情况,就如同我三、四年前所说的,在你创业初期,你会遇到贵人,同时也会煞到小人。而且从流年来看,你的小人在今年会给你带来血光之灾!从子女宫来看呢…你今年也会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状况,甚至来的有点措手不及…」 赵令玺马上紧张起来,也挤到NOTEBOOK前看著萤幕,看了半天才不好意思的问:「对不起…吴大记者,是什麽状况呢?能不能…说的更仔细一点?」 我约略推测到会发生什麽事,不过我也只能含蓄的说:「嗯,我只能说是一个『意外』,一个让人遽然不及反应的意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2 章 为何我语带保留?那是因为从命盘里,我察觉他今年会有个劫难。不过还未成型。命运是很奇怪的,有时你有这个命,但是运气未到,事情就不会发生。有时你明明没这个命,但是身边的环境、人物相聚在一起,形成一股「业力」,共同的「运」就会牵连到你身上,这就叫做「身不由己」。 赵令玺起身看了看任重道,他点了点头,赵令玺马上又说:「吴大记者,能不能请您,也看一下赵文智的…」 我面有难色的看了看众人:「赵桑,这儿…有『外人』耶。这样…好吗?」 他紧张的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揩了揩满脸的冷汗,连台湾国语也冒了出来:「没要紧没要紧…任总是偶以前就在工厂相识快二十年的朋友…他…他宰样赵俊三的代志啦…那锅安倍先生也没关系,偶请他们来就素为了这款事…」 听见赵令玺这麽说,再端详众人的神情,我觉得事有蹊跷。不过我只是受人之托,手按一下键盘,赵文智的命盘随即出现在萤幕上。 「你帮我…看看他的流年、流月和大限,好不好?」赵令玺央求著。 盯著萤幕,我又陷入了沉思中,过了半晌,我才面色凝重的说:「赵桑…阿三,喔不,赵文智,他今年可麻烦了…」 「怎麽说?」 「从他的本命宫来看,今年是他的大运,也是大限年,当初为什麽会要你找他?就是因为你的子女宫与田宅宫显现,这个…在外头的儿子就是你的贵人,他的星宿恰好能帮的上你。而他的迁移宫和父母宫也再再验证我的说法是正确的。当他为你所救後,他的运势也随之扶摇而上,将他天份全然施展开来…不过…」我叹了口气,接下去说: 「他天xìng聪颖、积极,对权力有极大的yù望,这对他在事业绩效与布局上都有很大的助力,不过呢…这也让他用了不少手段在斗争上,往往会得罪很多人,这从他今年迁移宫中的人际关系里就可以推断出来…他拉拢了不少自己人,也踩了很多人的尸体往上爬…」 赵令玺对任重道点了点头,任重道便以他那低沉微弱的嗓音说:「之前我还不信赵董的话呢…吴先生果真了不起,这是赵文智进公司这两年多来,他的调迁情况…」我一面翻看著,一面听他的解说:「他从高雄总公司,调到台北分公司;从业务部,调到企划部,这些时间,单单被他挤走的长官、属下,就不下十人了。」 「十个人!我有没有听错啊?」我忍不住叫了出来;「这样你们都不制止他啊?」 任重道翻了我手中的资料到第三页,手指点了点:「这是这十人和他『jiāo手』的资料,坦白说,他真的很厉害,这些人其实或多或少都有些把柄,而这些个把柄有些和公司业务有关,有些则和私德有关,他都能一一打探清楚,然後再利用这些弱点转嫁到这些人的工作上,让他们不得不出错…」 这实在与前天我所见到谦恭有礼、和气待人的赵文智相去一百八十度;「你是说…这些被他挤走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因他以『职务』逼走的?」我好奇的追问。 任重道点了点头:「我原本也不相信这个人有这麽厉害,直到两个星期前,我发现公司有近三百万元的帐款出了问题,当我亲自查看帐款时,这才发现他不但能将这笔钱『五鬼搬运』,而且连垫背者都准备好了,只要事情纸包不住火,他可以完全撇清的乾乾净净…」此时他竟然沮丧的低下头: 「而我,为了维护公司的制度,只好开除那位员工…他铲除异己、培植亲信的功力,说真的,我玩不过他。」 「任总很快就将这件事回报给我知道,」赵令玺接下去说:「我觉得他处理的对,这公司…迟早也会让赵文智来接手。」 啪的一声,我将NOTEBOOK阖上,收拾到袋子里,不发一语起身离去。赵令玺见状,连忙绕过桌子拉住我的手:「吴先生,怎麽啦?为什麽生气翻脸了呢?」 「你们要怎麽处理是贵公司的事!赵桑,还记得三年前你是如何离开那间石化工厂的吗?你应该能够体会那些离职员工的心境!言尽於此!」 「吴先生!」任重道也站起来,虽然个头矮我一截,但气势也让我为之一震:「我们赵董就是希望能由您的协助,让赵文智回归正途,而且…」他指了指安倍晴实: 「安倍先生也说,近来赵文智好像被什麽恶运缠上,整个人都变的不太对劲。」 我低头看了看安倍晴实,才发现他一直用那对「地焰妖瞳」盯著我瞧,我被这样的帅哥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连忙转身对赵令玺说:「我想…先和赵文智谈一谈再说吧。」(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赵令玺看了任重道一眼,任重道用力点了点头,赵令玺便转头说:「好,我答应你。我待会就安排你和赵文智见面聊聊。」 不久,赵令玺和任重道因为会议缘故先行离去,只剩我和安倍晴实、翻译三人大眼瞪小眼。负责替安倍晴实翻译的是个女孩子,看外表已经超过三十岁了。面貌皎好,就是皮肤黑了些,她的打扮十分素雅、稍嫌老气:浅色衬衫,黑色长裤,从毫无变化的服饰就可以猜想她是个严肃的人。脸上的妆也淡淡的,头发也没有如时下年轻人般染成浅黄色。对於刚才我们的讨论,面无表情,可以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彷佛丝毫不好奇赵令玺与赵文智的关系。 我又看了看安倍晴实,他也面带微笑、神情轻松的看著我,我一边拿起茶杯喝茶,一边小声的嘟嚷著:「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我看你,那是因为我对你们中国的『奇门遁甲』和『紫微斗数』十分感兴趣。」 他居然听得懂!而且还回了话?虽然国语不甚标准,但是比起上回在记者会发言时,他的口音可以说是判若两人。我好奇的看著他,安倍轻轻举起眼前茶杯,好整以暇喝了口水:「在你身上,最近有没有发生什麽怪事?」 我楞了一会,下意识的回答:「法师问这个…做什麽呢?」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耳朵,压了压我的下眼睑,用他那对「地焰妖瞳」仔细看著我:「你周遭有没有朋友、亲人过的是晨昏颠倒、昼伏夜出的生活?」 听他这麽一问,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有,而且很多。」 在我们记者圈里,哪个人不是晨昏颠倒、昼伏夜出的?每个人白天多半在家里睡死,到了下午或晚上才出来采访,到了半夜,那精神更是好的不得了,不是去pub小酌,就是聚在一起聊是非。更别说归霖竞、石景城这些特勤人员了。 「哦…是吗?」他仰起修长白皙的脖子,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那…有没有什麽朋友,是你只有晚上才看的到,白天永远找不到人的?」 我身边会有这种人!我忍不住开始苦思起来,想了半天,只想到一个人… 「你为什麽要问这个问题?」 「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吗?」他看著我的双眼,久久吐出这句话。 起初我还误会他的意思,以为他说我已经「得道」了。转念一想,不会吧,我的修行应该还没到这般高深才是。就在我不明就理,想要追问的同时,一名服务人员已经静悄悄的走到我身旁,将无线电话「端」到我面前:「赵文智经理在十四楼会客室等您。」 安倍晴实起身,在我耳旁轻轻的说:「赵文智不是好惹的人,而且他身上黑暗杀气很盛。千万小心。」说完,他坐回位子上,闭目养神。 我边走边细想他刚才的警告,当我进到会客室时,赵文智正使用他的PDA,一见到我,连忙起身伸手:「吴先生,您早。昨天没有好好招待您,真是不好意思。」 在和他见面之前,我已经先想好要怎麽从他身上套出一些东西来;仔细看著他:这位西装革履、全身光鲜的家伙真是特别,之前的三宗自杀命案和他有关联,赵令玺、任重道和「棠尧石化企业」也因他而有jiāo集;安倍晴实还叫我要小心一点,小心什麽呢? 「最近好吗?」我先坐下,示意他也坐下。 「唉,最近有一点点背,现在在一个新部门,还在学习认知中,不太习惯。」 「换部门!为什麽换部门?」我好奇的问。 他看了我一眼,沮丧的说:「第一呢,就是前些日子我们部门有人掏空公款,结果任总将他开除,我是他主管,就连带记过处份哪…还把我从海外业务部转到企划部来;第二就是…别说了。」 「是…那三件自杀案子吗?」我小心的问。 原先谦和有礼的赵文智,突然间,我看到他眼里闪了一阵异常!但不一会,他马上就说:「你说多倒霉呢?吴先生,我明明没有喝酒,结果检测的酒精浓度超过标准,我只是到餐厅去要求公平的赔偿而已…却没想到惹来这麽多事情!家属还不时打电话到公司、我家里抗议呢!」 「嗯…我也知道这一连串的事情,你的确是殃及池鱼呢。」想套别人的话,就得先站在他的立场著想。 「对啊!这一个月来真的是衰到不行!」他喝了口水:「算了,别提这个了!」 「那…」既然已经开了头,就一定得要有些结论,我马上再问:「在这几件自杀案件之前,你有没有发生,或是遇上什麽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他侧著头想了想:「没有耶…喔!好像有,对了,就是那个…」 「我们到PUB喝酒的那天下午,那个离职的员工啊,叫陈良邦的,他有来到我公司楼下威胁我…」 「威胁?什麽意思?言语恐吓?还是动手动脚?」 他冷笑了一声:「都有!」我吓了一跳:「都有?」「是啊!其实也不能算啦…」赵文智拨了拨浏海,潇洒的说:「他呢,只是到我公司楼下堵我,然後呢又胡言乱语了一堆,最後还在我胸前画了好几道…」 糟糕!难道他就是…我心里暗叫不妙!(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你能不能再说一次:那天陈良邦在你面前做了什麽事?」一听见这个消息,我兴奋的就连声音都不由得颤抖起来。 「我记得那天是…下班时候吧,我们几个人下了班想到pub去轻松一下…」赵文智有条不紊的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全盘说出,最後还补上一句:「我认为…他应该是在我的身上下了什麽咒语…」 「你方不方便把衬衫脱掉?」「现在?」他讶异的问;「对!这很重要,能不能请你…其实,我也怀疑他在你身上下了什麽魔咒。」我忙不迭的要求赵文智将他的上衣脱掉,他一面脱,一面说:「吴先生您知道吗…那位日本法师也和我说过相同的话哩…他说,在我的胸前,也画有和死者一样的图案…」 「死者?」我紧张的问:「那个死者?」 「就是记者会那天,突然在西门町冲上马路自杀的那位计程车司机啊。」 我整个人的神经都紧绷起来,这麽说来,安倍法师也知悉计程车司机被人下魔咒的事了;「他说你身上…也被种下相同的咒符吗?」 「嗯…」赵文智点了点头:「他是这麽说啦…我是不太信。」 我随手拿了纸笔,大概描绘了「隐藏」在他胸口上的「图腾」。赵文智什麽也看不到,只能好奇的任由我在他身上比来比去,我随口问他:「那…安倍法师还没有没说什麽…例如被下了咒後会有什麽影响?或者是会出现什麽症状?」 「他没说耶…」赵文智想了一下,又说:「不过在此之後,我的运势是比较背了一些。」 没死就已经很万幸了!我还不敢告诉他,从宋芳琦开始,罗杰.翁、赖秀芬、计程车司机和速食店女经理,没有一个人逃过这个魔咒的。一想到这儿,我也开始觉得奇怪:为什麽赵文智至今还没事?不过别人无恙,总不能问他为什麽还「没死」吧?於是我又再问: 「那…这个陈良邦,知不知道他的去向?」 赵文智偏头想了想:「不知道…没连络。不过,我们人事部应该有他的资料,可以调看看。」 搜集好了资料,告别了赵文智,我将他身上画下来的「符咒」传真给了石景城。请他顺便查查有没有相关的纪录。 晚上约八点多,我尚在公司里赶稿,石景城给我一个电话,还是一样冷冷的,不过我知道,他的声音中带著相当的喜悦:「无厘头,有消息了。快点到台北地方法院襄阅检察官室,等你过来。」 二十分钟後,我到了检察官室,李秉强、李英才、归灵竞、石景城,以及这回侦办这几件自杀案件,才刚上任检察官没多久的游逸正都已经在办公室里等我。在下午的时候,游逸正才听完李秉强的说词,半信半疑的接下这个案件。 还有一位,是许久未见的检察官黄欣桦。她听说我们大夥今天要过来,特别留下来关心这个案情。 见到我来了,石景城便拿出一本八开大小,约四、五百页的「世界各国符咒大全搜密」,摊在桌上,众人在石景城的翻阅下,终於在靠近书的最後章节:「失传已久之咒法」中,找到了符合我自赵文智身上,所描绘下来的「愧疚咒」: 「你们看!这个就是符合无厘头所画的『愧疚咒』…」他一面拿出传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3 章 ,一面比对著上头的记载:「这个咒法相传是源起於纪元前四世纪,古印度孔雀王朝中一位阿育王的法师,利用此咒,来严惩当时的不法之徒…施法者在作法的同时,一面要画下咒法,还得搭配口头咒语方能有效,不过早已失传,因此只剩咒符图案,而无咒语。」 众人仔细看了一下施法者的条件,上头清楚写著:「施法者需为公正不阿、心存正义之术士……被惩戒下咒之对象,如为作jiān犯科、伤天害理者,该咒语方会产生强大效力……」 「难怪,从这段记载可以看出;」李秉强对游逸正解释:「宋芳琦因为害赵文智吊销驾照,所以自杀;罗杰.翁因为害宋芳琦勒颈自尽,所以自杀;赖秀芬因为在节目上逼罗杰.翁自杀,所以跳楼…」游逸正则指著计程车司机女乘客的笔录:「而司机则是因为在开车时不慎撞倒女骑士,害她受伤,心生愧疚所以才…」 「没错!」石景城、归霖竞和我三人异口同声的叫了出来。 「我可以接受他们自杀的『原因』…」游逸正不住的跺来跺去:「但是要我相信,他们是因为被人『下咒』才死,这我就没办法了,还有一点:如果这些人真的是遭人下咒而死,是哪个人和他们有如此的深仇大恨,非致他们於死地?」 此时黄欣桦继续转述著书上的文句:「你们听听,书上写著:施此咒者,如果犯上施咒者之错误时,则该咒会加倍反噬在施咒者身上!而且……而且…」 「而且什麽?黄检察官?」李秉强不耐的说。 黄欣桦仓惶的抬头看著我们:「而且…中了此咒之人…无解!」(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虽然已是午夜十二点多,但在西门町钱柜KTV前面,还是聚集不少嘻嘻哈哈的男女,陈良邦一个人喝著咖啡,坐在街灯旁的花圃上,看著眼前的人来人往,开始思考今後的去向。 当他不经意的向四周观望的同时,他注意到有个女孩子,也坐在隔壁的花圃上,她的眼神直盯著钱柜的大门口,脸上满满的全是恨意。在她的手上,紧握著一本杂志,陈良邦发现:她的年纪很轻,顶多二十岁出头,就在陈良邦好奇看著她时,这女孩子也发现了一旁望著她的陈良邦。 在那一刹那,陈良邦发现,她的脸上,有著尚未抹乾的泪痕。 两人只是对望了一眼,那女孩子又将脸转回钱柜的大门口,深怕漏掉任何一个进出的人。看情形,她应该是在等待某人的出现。 「在等人吗?怎麽这麽晚还不回家呢?」陈良邦走过去,好心的问。 那女孩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把头转了回去:「叔叔,我是来报仇,不是要来援jiāo的,别烦我。」 「报仇!」陈良邦吓了一跳:「报什麽仇?嗯…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女孩子见他态度真诚,也放下了戒心,还没开口,泪水就已湿润了眼眶:「我的妹妹…我的妹妹被他害死了…」她拿起手中早已捏皱的杂志,指著上头的照片:「这个…这个就是我妹妹…」 陈良邦低头一看,那是一本坊间极为八卦的杂志,上头的新闻大概是说,现今摇头族以KTV为据点,dú虫(即dú贩)大量吸收时下年轻女孩做为「伴唱辣妹」,当前往KTV唱歌的客人需要时,就会打电话给dú虫,而dú虫就安排这些年轻女孩到包厢里伴舞陪唱,如果客人有特别的「需要」,像xìng服务或yáo tóu wán,这些女孩子就直接在包厢里jiāo易。 「我妹妹…国中才刚毕业,就被这个,这个阿K(手指著杂志照片上某人)给骗来做他手底下的美眉,结果,吸dú过量…就这麽七孔流血,死在舞厅里!」 「岂有此理!这真是太可恶了!」陈良邦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的大骂著。 「我不知道该怎麽找到阿K…直到我妹妹的同学拿这份杂志给我看,说我妹妹和阿K都上了杂志,我就猜想:如果我要堵他替我妹妹报仇…」那女孩握著杂志的双手捏的更紧了:「就必须到这间KTV来等他!」 「你放心好了!」陈良邦倏地站了起来:「这个仇!我来帮你报!只要你告诉我,哪个人是阿K?」 「你要帮我报仇?」女孩子睁著尚未擦乾的双眼,透露出些许的困惑:「你要怎麽帮我报仇?拿刀砍他?用qiāng打他?还是…?」 陈良邦气定神地看著她:「相信我。我有办法可以整治他。」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那女孩又开始抽抽咽咽的哭了起来:「我只想要他死!我要他死在我面前,我要他在死前为了这所有一切愧疚惭愧到死!」 陈良邦点点头:「这倒没问题!请相信我!」 望著眼前这位外表平庸,态度却坚定非常的男子,女孩子感激的问:「为什麽要帮我?你…你到底是谁?」 「这个我们待会再谈!」陈良邦指著正从KTV大门口出来的一群人:「中间那个穿著白T恤、牛仔 裤的人…是不是阿K?」 那女孩仔细看了看他,再对对杂志上的照片,失声尖叫了出来:「对!对!就是他!」 话还没说完,女孩子一个箭步,冲到正和一群年轻男女有说有笑的男人面前,大声的问著:「你们…你们谁是阿K?」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过了一会儿,那个白T恤,染著金色乱发的男人才冷冷的说:「我是阿K,你是哪位啊?」 那女孩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举起手中的杂志在他面前晃著:「好!阿K,我问你:小昭你认识吗?」 「小昭?谁是小昭?」经旁人的提醒,阿K才大梦初醒般:「喔…前几天嗑yào挂在舞厅的那个小女生哪?了了了…你倒底是谁啊?」 「我是她姊姊!我问你…」那女孩指著杂志上阿K和小昭的偷拍照:「我妹妹的yào,是不是你卖给她的?是不是你叫我妹妹去帮你贩dú?」 阿K眯著眼看了看照片,只是皱眉转头告诉身後的跟班:「怎麽会被人偷拍到呢?看情形要换方式了…顺便找人把这记者打一顿!」 「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你妹妹的死和我有什麽关系?她自己要吸dú和我有什麽关系?」阿K一面推著那女孩,一面往前迅速离去,就在拦计程车时,陈良邦挡在他面前:「难道她妹妹的死,对你来说,一点感觉也没有?」 「关、我、屁、事?」阿K用力把陈良邦推开:「她活该!拿我的yào自己偷吃!她偷吃我的货我还没找她要钱人就挂了!cāo!」回过头来看著那女孩:「好啊…你妹死了,欠我的钱怎麽办?乾脆,你来替你妹还债算了!卖个几次就能捞个十几万喔…呵呵呵。」 「你!」陈良邦气的整个脑袋空白一片,只是下意识的开始念起咒来:「我的主上啊…请您…请您降临报应…报应在…罪恶人的身上吧…请您赐与…赐与我无上的权仗…翁、玛肯伊、希拉法亚、那不及诃、若亚思…咦…?」 就在他急促的施法时,他突然察觉身旁的那个女孩竟然也和他念著一样的咒语,比画著一样的符象…(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当我们众人抵达西门町钱柜KTV的门口时,警方的「刑事现场搜证人员」早已展开搜证行动,看著大门口满地的玻璃碎片和殷红的斑斑血迹,每个人的心情都沉重的说不出话。 而在大门口的落地玻璃展示柜窗,则有一个看似遭到重击後,所导致的大破洞。破洞离地面约有一百七十公分高,而破洞面积则约二十多平方公分,在玻璃裂痕附近,除了未乾的透明血迹外,竟然还有些ròu屑沾粘在上面,更让人心惊ròu跳、五内翻腾。 石景城早已加入搜证的行列中。李英才向员警表明身份後,便请这位目击证人:KTV的服务生,将半个小时前所发生的「怪事」一五一十地再次重覆了一遍。 这位服务生心有馀悸的将监视器录影带播放给我们看:「他们一群人(指著监视器录下的画面)走到大厅门口时,忽然有个女孩子挡住他们的去路…」 「刚开始他们似乎有些争执;」服务生比手画脚的形容著:「那女孩好像在质问那个人一些事情,那男的好像不太想鸟她,就伸手把她给推开。」 「就在她被推开的时候,这个人(又用手指著画面上另一个面貌模糊的人)从一旁走出来,两个人争吵了几句,这男人就开始挥舞著手臂,嘴中不知在念些什麽东西,而这女的竟然也和他念一样听不懂的话,两人大概念完後几分钟,就发生了这种惨事…」 从画面中,我们看到死者突然间对著KTV大门旁的展示玻璃大叫,神情十分恐惧,接著他趴在玻璃上,不停的哭喊,就在那瞬间,他竟用力的以额头撞击玻璃!敲了几下後马上满头鲜血,旁人连忙上前将他拉开,但他似乎不觉疼痛,继续以额头重撞玻璃,直到敲破一个大洞为止! 这时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抬头看著眼前的玻璃,这玻璃大概有五公分厚,整面玻璃至少二公尺高、二米五公尺宽,要将这片大玻璃用头撞出个洞来…得要用多少的力气和冲击,才能将这玻璃撞破呢?一想到这儿,每个人的额头都开始隐隐作疼! 接下来的画面则更让每个人看到恶心反胃,死者在撞击出一个破洞後,可能由於撞击力道过猛,整个人已然晕眩,人一晃,两只手一松,整个人往前一倾,他的头刚好穿过那个洞,而他的脖子就不偏不倚地挂在破洞玻璃的裂痕上… 一瞬间鲜血四溅!血液有如喷泉到处飞散,像骤雨般洒落在玻璃窗上,而死者则全身不住抽搐,过了三四分钟後才停止抖动。 当他四肢已不再能支撑他的体重时,身体开始逐渐向下跌落,竟然将他的头颅和身体一分为二!就见他的头滚到大厅,直到监视器都照不到的地方,而他脖子的切断面,就像水蛭吸盘黏著玻璃表面缓慢下滑,当身体躺落在地面时,也将玻璃面画出一道骇人血痕! 此时新任检察官游逸正再也忍不住了,手捂著嘴,像飞似的冲到街上开始狂吐,在一旁的黄欣桦尽管脸色早已发青,不过经历了「留头魔」这等怪事,已不似昔日菜鸟时那般脆弱。就在画面播放完毕後,石景城也走回我们身旁,指著静止画面上的其中一人: 「是这个人…干的吗?」 我点点头:「应该是,你看,当他施完法後,死者整个人就变了样,开始不住号淘大哭,接著展开一连串自杀的动作…由此看来,他应该就是那个施展『愧疚咒』的人。」 此时李秉强忽然chā嘴:「石法医,那个什麽『愧疚咒』…需要几个人才能施行?」 石景城偏著头想一想,老半天才说:「报告长官,我也不清楚…不过照我找到的资料上来看:似乎只要一个人就够了。」 李秉强脸色凝重的cāo作监视录影机,将监视带倒退回去,一直退到一男一女站在死者面前那一段:「各位,从这画面上来看…有两个人都在对死者『施咒』,你们有没有什麽看法呢?」 「难不成!」我拍手大叫:「这两个人动作相同,一面施展符法,一边念著咒语,这表示,这表示…」忽然间,我想到一件事,连话也说不下去了。 「这表示:」李秉强看著众人惊骇的脸,说出大家最不想听的事情:「这表示会这种『愧疚咒』,不止一个人罗…是吧?」 李英才看著他摇了摇头:「长官,你的意思是,会有更多人因为被下咒而死吗?」 不知怎麽,我突然想起安倍晴实日前预言的内容:「…在未来的半年内,还会有更多人丧命,而且,数目会多到让每一个人都痛不yù生…」整个人都不禁发起抖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章 在西门町的深夜里,街道上早已不见人影,一个人蹲在垃圾桶旁不住的猛吐,而另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孩,则不耐烦的来回踱步。 「你真的很『撇』耶…叔叔…」 「什…什麽『撇』?别…别管我…你…你先…恶…呕…」 「我还以为你经历过什麽大风大浪咧,没想到看到这种画面,就吐的乱七八糟!」 陈良邦勉强起身,擦了擦嘴:「我今年才二十五岁!别叫我叔叔!」 「你才二十五岁?怎麽看起来像三十多岁?」女孩失声笑了出来:「我开玩笑的,别当真。」 「为什麽…为什麽你看到刚刚的画面…你不会…」一回想起阿K惨死的模样,胃里的稠状物又再度涌上喉头。 女孩静了一会儿,冷冷的说:「因为,他该死,这样的死,便宜了他。」 陈良邦听到这句话,忍不住抬头看她,在明亮的街灯映照下,女孩的眉宇之间,透露出桀骜不驯的坚毅和执著;微颤紧闭的双唇、挑染著金黄色的造型短发、还有挂在鼻孔间的鼻环、新潮的T恤和运动裤…在在明白的告诉别人:她内心深处的叛逆不羁;陈良邦不由得看的痴了。女孩发现陈良邦动也不动紧盯她那灵动的双眼,脸一红,忍不住发出娇嗔: 「欧吉桑,看什麽看?这麽晚,没事我要闪人了。」 「好!好!我送你…哎哟!」就在陈良邦起身的同时,忽然一阵强烈的感觉,彷佛万虫乱咬般迅速袭上他的颈间。他跌跌撞撞地再度坐下,他很清楚:每每施完咒法後,这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4 章 的冲击一定会持续好几分钟。就在他勉强坐定时,那女孩似乎也正承受著相同的刺激,摇摇晃晃想要勉力支撑住,却见她两眼一翻、身体一软,整个人就摔进陈良邦的怀里。 陈良邦虽然也想扶她起身,不过自己也是浑身无力,两个人就这麽尴尬的倒卧在路边,一会儿,那女孩才结巴地说:「为什麽?为什麽会有这样的感觉…好…好舒服喔…咦!这是什麽?」 她摸著自己脖子,赫然发现自己光滑的颈间,多出几道还在炙热滚烫的疤痕。陈良邦当然知道怎麽回事。他先扶起软趴趴的女孩,将她安置在自己的身旁,这才上气不接下气的问她:「这是你…第一次施展这咒法…是吧?」 「你…你怎麽知道?」女孩也气喘吁吁的回答。 「因为你不知道在施法後,会出现什麽样的後遗症,我没猜错吧?」 女孩点了点头,陈良邦又问:「这个咒法…是谁教你的?」 「我在网咖上网玩ICQ时,认识一个女孩,叫charlotte。」 「charlotte?」陈良邦抬起头想了想:「咦?那她的中文名字不就是夏绿蒂吗?」 「大概是吧…怎麽了呢?」 「嗯…我得问问…你要回家吗?还是要跟我去网咖?我也想认识一下你这个叫charlotte的朋友。」 女孩看看手表,又看了看他:「叔叔…你不会想找我援jiāo吧?我的价钱可不低哦?」 ……这女孩怎麽这麽讲话?陈良邦皱著眉重新打量这女孩子半天,才从皮夹中掏出身分证:「嗯,你看我的身份证,我叫陈良邦,这总该不会骗人吧?」 那女孩仔细的端详了许久,才说:「好吧,反正我现在没事,你今天也帮了我一个大忙…」 「可以告诉我:你叫什麽名字吗?」陈良邦小心翼翼的问。 「罗苹,我妹妹叫…罗昭。」那女孩伤感的说。 两人到网咖坐定後,女孩子迅速地叫出了ICQ,而陈良邦也点选了BBS,没多久,夏绿蒂就和陈良邦连上了线。 …嗨,晚安…哦,不,应该说是早安了。 「还没睡?夏绿蒂?」陈良邦迅速回讯著。 …嗯,还没…有些私事还在处理。咦…不对哦,阿邦,你今天认识一个新朋友哦? 「新朋友?什麽意思?」 …ROBIN在你旁边吗?嗯,她的中文名字应该叫…罗苹吧… 「你怎麽会知道?」就在陈良邦讶异非常时,坐在他身边,咬著烟的罗苹也拍拍他的肩膀:「欧吉桑,你看。」 「不要叫我欧吉桑!要我说几遍?」陈良邦佯怒了一下,罗苹伸了伸舌头,指指萤幕:「诺!」 罗苹的ICQ视窗上清楚的写著:「嗨,阿邦,我是夏绿蒂。」(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章 「夏绿蒂…真的是你!!! 」陈良邦兴奋的回讯著,在他需要的时候,夏绿蒂永远会出现在电脑的另一端。 罗苹看著陈良邦迅速的打著字,也盯著他的萤幕,兴趣盎然地看著夏绿蒂的回应。 …这实在太好了,我很早就想将两位凑合在一起,不过一直没机会,这次你们俩人的碰头,真可说是命运的相逢哪! 「怎麽说呢?」 …阿邦,我问你,你的能力再大,你的时间再多,你有办法管世上所有不平事吗? 陈良邦闭上了眼,深深思索这句话,半晌才写下:「不能…我是不能,我已经发现,如果我不主动出击,这世上还是会有人会受到不平委屈的待遇,应该受到惩戒的人,还是会永远的逍遥法外。」 …这就对了!这两天,我看到新闻,这世界上太多需要我们去遏止的罪人了!我和罗苹认识了一个多月,我深信,她也是我们这一国的人,她,也是主上挑选出来,帮助我们净化这个错乱世界的同志! 「真的吗?」陈良邦偷眼看著身边的罗苹,她正轻叼著烟,连上一个「情yùchéng rén聊天网站」,他瞄到罗苹的匿称,不由得皱起了眉:「没川内裤的援jiāo辣妹」!而且还和来路不明的网友讨论著男女xìng爱的细节…「我的天哪,她连『穿』字都打错了!」他啼笑皆非的飞快打下: 「她真的会是我们的同志吗?我的意思是:我们的同志不是应该精挑细选、万中取一的吗?这个看起来像小太妹,动作举止根本毫无礼教的人…会是我们至爱的主上挑选出来的吗?」 这段话打完後,夏绿蒂将近一分多钟没有回应,陈良邦也发觉自己的观点偏激,连忙再补上几句: 「我相信…主上在选择『菁英』的时候,一定有他自已的看法…」没想到陈良邦尚未回讯完毕,夏绿蒂亮绿色的字句已经在萤光幕刺眼的闪烁著。 …陈良邦,你太让我失望了!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你有『种族优越』的心态!对不对? 从来没有见过夏绿蒂这般严厉的指责,陈良邦吓的连额头都挤出点点汗粒,只见夏绿蒂的传讯像连珠pào般一次又一次撞击他的视网膜。 …你瞧不起她吗?你不能接受一个有不良过去的人吗? …你是不是太自我膨胀了?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只要和你不一样的人,你就对他们有偏见,对他们深恶痛绝?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夏绿蒂,你要相信我…我,我绝对不是这样的人!」陈良邦揩了揩鼻头上的冷汗,连忙为自己辩护。 …我知道…我认识你比认识罗苹久…我只是不希望你也变成那种人,那种种族优越、不可一世的混蛋。你要知道,主上派给我们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还给所有人一个净化的环境,我们所有人,包括你我,甚至罗苹,都是慎重的决定。 「是的…我知道了。」陈良邦强压自己心头上的百般无奈。在这个世上,他最相信、最倚赖的就是夏绿蒂,他不能没有她。她的任何吩咐,对陈良邦来说,就是神的旨意,她叫他做什麽,他不会,甚至不敢拒绝。 …我就知道你明白,听著,阿邦,有件事情,我要麻烦你们两人一起做。 「什麽事?你该不会叫我们…」陈良邦想到「两个人」一起做的事,只有… …别胡思乱想!我需要你们两个,帮我一起找同伴,找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起来重整这个肮脏污秽的社会,我希望在下次主上降临的时候,我们能够用那些罪人的鲜血,为他洗净圣堂;用那些丑恶的尸骸,为他高筑一个真善美的神殿! 看到这儿,陈良邦不自觉的开始揉搓双手,脑海里缓缓浮现出世界大同後的景象:人人笑颜逐开、安居乐业的生活著,他和想像中的夏绿蒂:有著一头黑又卷的长发、明亮的双眼、微翘红唇的单纯女孩,两人手牵著手,漫步在夕阳馀晖里,沉浸在无忧无虑中… …这个组织,我打算为它命名为:DOUBLEJ!! 「DOUBLEJ 什麽意思?」回到现实,陈良邦好奇的问。 …JUDGEMENT和JUSTICE,意即审判和正义。你就是审判长,而罗苹代表著正义和公理,你们两个人就是DOUBLEJ的发起人!阿邦,这个社会就靠你们了! 陈良邦转头看看身旁的罗苹,没想到罗苹也讶异的看著他,原来,罗苹的萤幕上也出现相同的词句… 一早,赵文智进了公司,打开电脑後,先是盯著网路新闻话题,当他发现阿K的惨死消息後,端详了许久,随即拿起电话,拨了内线: 「喂,您好。我可以为您服务吗?」话筒里传来冷冷的女声。 「喂,是我。」 「赵经理,有什麽事我可以帮你的吗?」对方的声音还是一样平淡。 「看了今天报纸没?」 「看了,你…你要小心…」对方的声音忽地转小,而且语带哽咽。 「放心好了!」赵文智看了看隔间外有没有人在偷听,然後将座椅往後转:「我敢做,就不怕别人害我,上次jiāo代你的事,你办好了没?」 「已经办好了…你…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我…我好担心…」对方的声音愈来愈小,颇有怕旁人听到的意味。 「办好就行了!没问题的啦!我今晚再来找你…」就在赵文智说话的同时,有人敲了敲他的隔间板:「经理,昨天那个记者又来找你了。」(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章 「为什麽一定要我来?」我忍不住小声抱怨。 「因为只有你认识他啊?我们又不认识。」李英才笑著说。 「我把名片给你们,你们自己来就行啦?好啦,我要怎麽问他?」我指指检察官游逸正手中昨晚自监视器上截取的照片:「我总不能说:你们公司的陈良邦会使妖法杀人吧?」 李英才笑著说:「我自有办法,吴大记者您就别紧张了!」 当我们在会客室小声谈论时,赵文智也走了进来,他先跟我握了握手,然後对著我身旁的两个人说:「吴记者,这两位是…」 「我是中山分局刑事组组长李英才,他是台北地检署检察官游逸正。」李英才很快的递出名片,自我介绍:「赵先生,我们这次来是…」 「我认得你,」赵文智示意请大家坐了下来,点了根烟:「之前在宋芳琦自杀的现场转播上,我有看到记者采访你。」 「是吗?呵呵…」李英才尴尬的摸了摸头:「我也还记得那几件自杀案…都和你有关哪。」 赵文智也笑了出来:「这些误打误撞的事就别再提了,吴大记者,今天你们来的目的是?」 游逸正马上接口:「赵经理,今早您有看新闻吗?今天凌晨在西门町,发生了一件离奇的自杀案件。」他将手中的照片放在赵文智的面前,一张张摊给他看:「这照片里的男人,你认得吗?」 赵文智细看了半天,点了点头:「认得,他就是我曾经向吴记者提过的陈良邦,他…」 李英才指著照片中的另一个女孩:「那这个女孩子,你见过吗?」 赵文智又再看了一遍,眉宇深锁:「这女孩子我就不认识了,之前吴澧童说我可能被陈良邦下咒,难道这个死者他也是受害人吗?」 李英才将照片收回到牛皮纸袋中,摇了摇头:「目前我们尚未证实这一点,不过既然在案发现场我们拍摄到陈良邦先生,当下之急,就是要先找到他出来把事情说明清楚,就算不是他所为,也可以为我们警方详加叙述当时案发的经过。」 赵文智把手中的烟熄了,严肃的说:「他的资料我已经jiāo给吴澧童,其实我也想找他问个清楚,那就麻烦你们了。」 寒喧一会儿後,我们起身离开,就在办公大楼的一楼大厅,有个年约二十来岁的青年正在柜台和小姐、警卫吵的不可开jiāo。李英才连忙上前,拉住那人肩膀,露出自己的证件:「先生,有什麽事好好谈,别大声嚷嚷。」 那人看清楚李英才的身份後,气愤难消的说:「反正你们这公务员就是挺这些企业大公司啦,喔……对嘛,刑事组组长来到『棠尧石化』,一定是来办案的,别人到派出所报案还要排队哩,他们一通电话,你们警方连组长都亲自上门…」 李英才不想理他夹杂不清的纠缠,将他拉到旁边:「随便你怎麽说,你是谁?在这儿干嘛?」 他双手一翻,挣脱李英才的制止,大声的说:「我是『华夏神学院』的神学生,我叫杨主信!」 这名字好熟!我连忙回想,直到我盯见电梯的开启,才蓦然想起那天在「早餐会报」时,让赵令玺破口大骂的那篇文章:「喔,你就是前几天投书到报社的那个神学生嘛!」 「咦?你知道我?」就在杨主信一脸疑惑的同时,一个身著神父制服的瘦高老人从大门迅速走了进来,看到我们众人围著杨主信,连忙穿过人群:「抱歉抱歉!打扰你们了!」接著转头对著杨主信说:「你怎麽又来了?不是叫你不要来吗?」 「神父,你看,」杨主信指著李英才:「我才来静坐几天而已啊?『棠尧石化』连刑事组组长都找了过来,怎麽?想扣留我啊?随时欢迎!」 李英才和我对望一眼,尴尬的笑了笑,我连忙对老神父说:「他误会了,我们是来查其他案子的,不是来驱离或逮捕他的,请他别做过多的联想…」 老神父也回笑著说:「不好意思…他就是这个xìng,劝了好几次也劝不听,走了,主信,我说,走了!」最後一句话,已经有点语带严厉了。 杨主信这才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垂头丧气的跟在神父後面,走了几步,又迅速地跑到我的面前:「先生,你能不能给我一张名片?」 我将名片掏给他,他仔细看後,小声的说:「记者先生,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我再打电话给你。」 这一老一少步出门口後,我才将那天杨主信投书内容大概和李、游两人说了一下,警卫也走过来,不住的向我们抱怨:「这小夥子自从董事长开了记者会後,天天到这儿静坐,我们要劝离他,他就不住的和我们吵闹…我们也和任总报告过了,不过任总叫我们不要理他…」 告别了李英才两人,我下午回到了杂志社报到,才刚坐下来,周志昌马上就丢几份报纸头版到我桌上:「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5 章 吴大记者,别人都已经登了,您老还在等啥子啊?」 我马上低头一看,所有的晚报报头都写著阿K昨晚在西门町离奇的自杀事件,更让我惊讶不已的是,标题是这样写的: 闹区惊传血案  dú虫离奇自裁恶灵dú咒害死了他!可靠消息指出凶猛魔法降临台湾人畜难逃! 报刊内容详细的将宋芳琦、罗杰.翁、赖秀芬、计程车司机、速食店女经理和阿K等人的死亡经过,用表格方式呈现,然後再指出这些人的死因,全都和一种古老的dú咒有关,他们都是因为遭人下咒,所以才会以极残忍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第一个念头就想到「鬼灵精」!因为只有他和媒体的关系十分熟稔。隔天我才知道,几乎所有人都怀疑这消息是他走漏出去的,让他百口莫辩。不过事後我们大家才明白:这消息竟是由一个我们想像不到的人故意泄露出去的。 晚上,我和习学相约碰面,这回她竟然主动要求我送她回家,还邀请我到她家里,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我怎能错过?(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章 当习学下班的时候,已经晚上一点多了,还好隔天一早我已经向周志昌报备过,要到刑事局去探听一些最新消息,不用准时进公司。我把机车停到PUB後门里,两个人开著习学的小MARCH,回到她位於木栅山区的家。 每每我送她回家,经过那蜿蜒崎岖的山路时,身上总会不自觉的泛起一阵阵的鸡皮疙瘩,我知道,这和她家附近的「墓仔埔」有关。有时,我还会从车窗瞄到一些「人」站在路边草丛里,好奇地看著我们的车子快速经过。 他们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神里满是疑惑,似乎不能理解自己为什麽会出现在这荒山野地里;其实,有些人在还没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就被家属,或者政府相关单位草草入殓下葬,直到自己的魂魄找到「归属」时,已经连人带魂迁到墓地里,他们对於自己的死因不解,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然死亡,在漫无止尽地的禁锢下,只好默默接受这样的事实,如果不能接受,他们的怨念,就会不断透过磁场的力量散发在那yīn暗黑漆的空间中。 鬼火,就是这样出现的。 通常看到他们,我会装做视而不见,一方面是不想让习学知道,令她害怕,一方面也不想让「对方」知道我看的见,以免造成无谓的「纠缠」。 在微弱的路灯逐渐消减中,我们来到郊外,再开了一小段山路後,才到她家大门口。习学住的是一栋四层楼的「透天厝」,四周附近都没有什麽建筑,这点我蛮奇怪的,曾经询问过她,习学淡淡的回说这整片山都是她家祖产,亲戚们希望能保有一块净土,因此附近并没有其他房舍。 「嗯,到了。进来吧,我和你介绍我的妈妈。」车子驰进了车库,习学小心翼翼地的四下打量後,这才邀请我入内。 「这麽晚了…」我看了看手表,凌晨两点半,谁家长辈还醒著?「要不,明天早上再打招呼好啦?」 「不行不行,明天早上她就不在了…」「啊?不在了?」「我的意思是说…」习学紧张的眨了眨她那双美大眼,半晌才说:「她一早就会去运动、串门子、买菜…要很久才回来,而且,而且人家已经告诉她,说你今天要来…」 「什麽?你告诉她说我今天要来?」我下意识的摸摸三天没刮的胡须:「我今天看起来很狼狈哩,而且我两三天没睡好了,黑眼圈很严重吧…?」 「走啦走啦,我说没问题,就没问题!」她轻轻的在我微颤的唇上一吻:「走吧!」 看她轻飘飘的下了车,我连忙沾点口水,用後照镜将自己的乱发稍稍梳理了一下。又闻了闻身上的味道…糟糕,全是汗臭味,我急忙抽出湿纸巾随便乱抹乱擦,直到习学不耐又带撒娇的声音不住催促,这才下了车。 两个人穿过长廊,进了客厅,习学一溜烟就跑不见了,我只好待在客厅里四处张望。正如习学所说,为了保留祖产,她的家里全都是古色古香的家俱。举凡桌子、椅子、茶几、橱柜、摆设,没有一样不是木制品。而且尽是紫檀、花梨、红木、杞梓木、铁力、榉木等等,这些在清初时,盛产於江南地带的苏州木材。我随手拿起一个瓷娃娃一看,怪怪不得了!底下竟然用篆书写著「乾隆制造」!在我内心深处忍不住一阵狂喜:「看来我可以少奋斗三十年了!」 「您…就是吴先生?」 「哎哟!对不住…您是?」就在我凑著灯光端详娃娃底下的字时,一个声音忽然在我身後响起,我赶忙转身一看,一个长发瘦高、身著T恤牛仔长裤的年轻女子,面带微笑的看著我,我匆匆转身打了招呼。 「他呀,就是我跟你说的吴澧童。」习学无声无息的来到我身後,也把我吓了一跳。「帮我倒杯茶给他。」 这女子看著我不住猛笑,看的我乱不好意思的,深怕自己今天胡乱穿著给人不好的印象;「唉哟,你站著干嘛?坐这边!」习学把我拉到椅子上,硬木家俱让我的背脊暗暗发疼,又不好当下叫出来,她又对著那女人叫道:「帮人家倒杯茶,快点!」 那女人才有如大梦初醒一般,赶忙回应:「是…小…喔不,小心点。」 「她是我妈。」习学一反常态,在我身边端坐著。 「啊!她就是你妈?」这比我看到阿K的死相还让人不可思议!没想到她妈妈这麽年轻,我连忙往走道大喊:「习妈妈,您别费心了。」 「你叫我啥?」「咦?」我又吓了一跳,原来她已经捧著一个茶盘,站在我的身後,似笑非笑的说:「你刚刚叫我什麽?」 「习…习妈妈啊?」眼前这女子和习学简直就是姐妹花!要我相信她们两个是母女我实在难以接受。而且如果叫这麽年轻的女子:「习妈妈」,会不会把人叫老啦? 「习妈妈?喔,对啦,我是习妈妈。」她又大笑了出来:「习学很少带同事、朋友回家,一时之间,我还不习惯呢。」 「习妈妈这麽晚…还没睡?」开始发挥我记者扯淡的功力:「这麽晚才送习学回来,不好意思。」 「她哪天不是这麽晚回来?」习妈妈抢白了我一句,也坐了下来,刚好坐在我和习学左手边:「我也是晚睡晚起的人,而且她没回来,我不放心。」 「晚起?可是习学说您一早就去运动…」 「运动!喔…运动哪…呵呵呵,对啊对啊…」她忽然尴尬起来,拨了拨自己的浏海:「我居然喜欢早起运动…」 三人一阵静默,我只好看了看手表:「那我就先回去了。」见到她们母女俩处的有点僵,我竟然想快些告别。 她们俩也站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习妈妈的身材比习学还好,可说是玲珑有致。而且稍高一些,甚至有点…结实。在我这种练家子看起来,她的身手应该不错。 习学看了她妈一眼,又看了我一眼,依依不舍的说:「那麽…下次早点来好了。我送你?」 我晃了晃手中的钥匙:「没关系,我开你的车走好了,明天我接你上班?」 习学点了点头,眼中满是爱恋:「好,那就明晚见。」 当我开车离去的时候,从後照镜望了望习学的家,房子竟然被浓雾氤氲重重包围著,一点一点在漆黑宁静的深夜里消失不见,一种莫名的不安感,蓦然弥漫整个心头。(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章 昏黄的房间里,床上的被褥凌乱,一男一女以天然的胴体,进行著原始的jiāo媾。 两人在一阵湿吻後,男方将已经浑身无力的女子转过身,俯躺在床上,再将整个人黏在她身上,结实的身躯不住的在对方光滑背部摩擦。 女子轻轻喟叹,尽xìng地展现来自心底深处的期待,男方见时机成熟,便拿出预藏好的两条丝巾,将女方的双手各自绑向床头的左右边。 就在女子微微的挣拒时,男子又将她的身子扶起,双腿呈跪姿。前半身却被男子压住,形成两手在前、头和胸部紧贴著床铺、臀部高抬,而双腿却大开的猥亵跪拜状。 男子在床上跪起了身,得意的看著自己眼前曼妙娇羞的女体,女人不时的喘气扭动著,似乎暗示著男方的下一步。 男人顺手执起了桌上的蜡烛,火光一闪,蜡油在男人熟练的把玩中,一滴一滴的蹂躏著女人白皙光滑的背部。每滴上一滴,女子的身躯就剧烈的摇晃著,但女子却反而紧咬著细碎白牙,抿著双唇,由鼻腔挤出阵阵诱人的闷哼;她的拳头紧握著,手腕也因为挣扎勒出阵阵红色血痕,男人微笑著,轻声问著: 「够了吗?还是?要再来点别的?」 在女子微弱的娇喘声後,她点了点头,男人用手指来回轻撩逗弄著女子双腿间的神秘地带,直到女方忍不住开始发出悲鸣,男子弯腰捡起床下的皮鞭,这才停手说:「这可是你自找的,嗯?」 女子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啪!啪!的声响回在空幽幽的房间里,一种yín乱快感刺激著男子的视觉,而女子凄美的神情更加强了他凌辱的欢悦,女子的背上也多出一道道的瘀痕!刚开始她还强忍著,数十下的鞭笞後,女子再也难耐肌肤神经的痛楚,仰起她那颀长优美的颈部,涨红的俏脸叫喊出了一声声的求饶…… 「智…智…我不行了…不要…不要…再打了…」 「不行了!我还没打够呢!」男人高傲的说著,一边将皮鞭再高高举起。 女子用尽气力回转头来,用极及卑微哀求的口吻央求著: 「智…我不行了…快…快点…快点进来…」 男方的嘴角斜斜扬起,将皮鞭丢到一旁,从背後环抱著喘息凄绝的娇嫩女体,在她耳旁轻轻吹气著:「还有一样没做呢?你还记得吗?」 女人蓦地全身僵直,死命地摇著头。男人丝毫不理会女人摇头的抗议,再从桌旁拿起一个皮头套,强行戴在慌乱扭动的女人头上,女人在戴上後,开始呼吸困难,不禁由喉头发出吼吼的低呼。 男人很熟稔的绕到女体身後,双手用力扶住优美苗条的腰肢,开始他真正的攻击! 坚硬和柔软在来回撞击下,yíndàng的yù火熊熊燃烧著,女人贪婪地吸吮著愈来愈稀薄的空气,而身後又必须承接著男人凶猛的挺进,不过几分钟,女人一阵痉挛,双腿一软,随即昏厥在床铺上!男子见状,连忙将头套取下,辅以人工呼吸和CPR,半晌,女人才悠悠转醒过来。男人爱怜的搂拥著她,女子用极为微弱的声音说著: 「智…我…又昏过去…啦?」 男人点了点头:「以後,我们别再这样玩了?」 女人忽然跳起身来,将男人压制在床上,成了女上男下的姿态:「不…行!我就爱你这样!」 男人轻轻移动了下半身,女人很快的感受到他的入侵,也随著他的激烈动作而起伏著,终於在一阵剧动下,男人回味著体验畅快的馀韵,一边贪享著胸腔正杂乱起伏的女人红唇。 「智…你一定要这麽做吗?」女人轻声的问。 男人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智…」 「你一定要现在说吗?」男人佯怒的说。 「我是担心,我是害怕你啊…」 男人轻轻推开了覆盖在身上的娇躯,起身穿上了睡袍,点了根烟,看著窗外二十五楼的景致。 luǒ体女人的双手缓慢技巧的伸进了他的衣服内,试图再度鼓动起男人的yù念,不料男人竟轻轻的推开了她,背对著说: 「我怎麽做,你不用管,只要照著我的话做,就对了。」 「可是…可是…」女人害怕的说:「那个记者,和那个日本法师都说你…」 「那又怎麽样?」赵文智回转过头,双眼恶狠狠的瞪著眼前发抖胆怯的女子:「我想做的事,天皇老子也管不著!我要让那个老头子体会到,这二十多年来我的痛苦!和我妈妈的所有难堪和屈辱!叫他十倍来还也还不回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章 在看完阿K的新闻後,赵令玺将电视关上,缓缓的躺回沙发里深思,直到佣人走到他身後:「董事长,安倍法师来了…」他才坐起身来。 「法师,不好意思,这麽晚还把你请过来,请坐。」 安倍晴实笑了笑,摇摇手:「没关系,反正我也还在念经文。」 赵令玺见到只有安倍晴实一个人来,便问道:「咦?解秋解秘书呢?怎麽没有一起过来?」 安倍晴实回答:「她说她今天有事,我想,也该放她一天假才是,这些天也够她辛苦的了。」 赵令玺点了点头,冥想了半天,才再对著眼前这位金发美形帅哥说:「昨天又死了个人了,新闻媒体都说是那个恶灵魔咒害的,我怕…我怕我的儿子…」 「解秘书有和我解释过这个新闻,赵桑您放心,我来台湾後,已经给赵文智布下了一个『结界』,一般普通魔咒法力是伤不了他的,但是…」安倍晴实那对「地焰妖瞳」蓦地放出两道摄人光芒,小心地说: 「只不过这个『结界』能撑多久?我也没把握。我的预感告诉我,他招惹了太多的怨念,而这些恶灵对他太不利了。而且赵桑,你也要小心你自己。」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6 章 我?」赵令玺吓了一跳:「我也有事?」 安倍晴实并不回答,站起身来,走到别墅外的草地上,抬头仰望著点点星光,喃喃自语的说:「最怕祸起萧墙之内呢…」 就在阿K死後的隔天晚上,除了我、习学、赵文智、赵令玺和安倍晴实心事重重外,在一间PUB里,有六个人聚集在一个包厢中。这六个人除了陈良邦和罗苹曾见过面外,其他人全是陌生面孔,彼此互不相识。他们今晚的齐聚,全都是因为一个人的电话。 「我是陈良邦,这位是罗苹。」 「我叫钱昆虎,我的女儿在上个月被砂石车撞死。」一个年约四十岁的男子,哀伤的说。 「我是个跑国会线的记者,我叫关礼娟。」这女子向钱昆虎点头致意,接著介绍自己。 「我的名字是曾庆伟,职业是立法委员的国会助理。」刚介绍完,关礼娟马上职业xìng地掏出名片和曾庆伟jiāo换,引来一阵哄笑。 「我就是那个打电话找你们来的人。」最後一个讲话的男人,年约三十岁,分别和其他五位握过手後才说:「我的身份现在不能告诉你们,这是夏绿蒂特别jiāo代的。不过我的身份可以帮助我们这个组织,让我们发挥到最大的功效。」 「这位大哥…那我们要怎麽称呼你呢?」罗苹好奇的问。 「待会我会告诉各位。」这男人故作神秘的微笑了一下,接著问大家一个问题: 「大家应该都是夏绿蒂的朋友吧?」 所有人点头,男子接著说:「在场各位都是因为对现实社会的道德、人生、法律、政府有所不满,才会接触到夏绿蒂吧。」 每个人都表示认同,男子又说:「DOUBLEJ…这个组织,大家都已经清楚了吗?」有些人点头,有些人则脸露茫然,他喝了口酒,小声的说: 「加入DOUBLEJ,你就可以完成各位目前最想做的事!」 「真的吗?」钱昆虎嗤之以鼻:「我现在最想帮我女儿报仇!可能吗?」 「明天早上十点半,板桥地方法院第二庭宣判,是吧?」这男子马上对著讶异不已的钱昆虎说:「如果现在你加入DOUBLEJ,我可以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真的吗?」钱昆虎激动的说:「我真的可以替我女儿报仇吗?」 男子点点头,对著陈良邦说:「陈先生,请您将DOUBLEJ的宗旨向钱先生介绍一下。」 陈良邦很有默契地从公事包里掏出几张A4 大小的纸,然後分发给每个人,大家低头一看,上面写著: 【DOUBLEJ】JUDGEMENT &JUSTICE审判和正义法律需要重建! 社会需要公理! 道德需要申张! 个人需要保障! 让自已不再对现实低头,让自己不再为家人担忧。 因为,我们自己就有力量! 正义的最後一道防线。 这,就是DOUBLEJ。 每个人看後无不热血贲张,男子拍了拍陈良邦的肩表示赞许,对所有人说:「为了避免让我们六个人曝光,我想到一个方法:大家每人一个代号,以後大家就用代号相称,不知大家的想法如何?」 五个人点了点头,他便指著每个人,分别叫出他们的代号:「陈良邦是『审判』;罗苹是『正义』;钱昆虎是『公理』;关礼娟是『监督』;而曾庆伟是『秩序』,这是依你们的工作、身份来命名。而我…」 男子深吸一口气,说:「我的代号是『矫正』,以後你们就称呼我:『矫正』!从现在开始,大家没有姓名,只有代号。」 「原来你叫矫正哪…」罗苹轻声的说,其他人也开始默默背诵每个人的代号。『矫正』接著说:「我们第一个任务,就是要参与『公理』先生明天在板桥地方法院的宣判,据我的了解,地方法院会依照「中华民国车辆jiāo通事故鉴定技术研究学会」出具之鉴定报告,判决肇事司机无罪,因此…」 『矫正』深吸一口气,自豪的说:「明天我们就到地方法院去,让所有的人都知道『DOUBLEJ』的实力!」(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但是,明天我不能到场!」『矫正』忽然冒出这一句话。 每个人面面相觑,半天,关礼娟才问:「为什麽呢?」 『矫正』还没回答,钱昆虎便气愤的说:「这不简单吗?因为他胆小怕事嘛!」 『矫正』笑了笑,解释著说:「也许你说的对。但事实上,我有不能出席的苦衷。钱大哥,你是当事人,你一定会在地院;关小姐,你是记者,出现在现场也不稀奇;罗小姐和曾先生亦可在现场旁听,但是我的出现,一定会被相关单位认出来,因此,我不能到场。」 陈良邦便好奇的问:「为什麽…你没提到我呢?」 「因为你已经被人盯上了,『审判』;」『矫正』严肃的说:「警方已经在注意你了,今天晚报和媒体上也有相关报导传出,据我的了解,所有的媒体应该都知道你的事迹,也有了你的照片。因此,你也不便曝光。」 曾庆伟恍然大悟:「喔…我明白了,其实各位,从他所透露出来的这条内幕消息中,我已经猜测到『矫正』的身份和立场。如果他明白自己不方便出面,我想,我们不该勉强他。」 钱昆虎还是怒气难消,关礼娟便拍了拍他:「钱大哥,你先别急。我想,『矫正』应该知道他自己的任务。如果他在我们第一次的行动中就曝了光,那接下来所有的事,我们再也没有这样的内线消息可以让大家事先有所准备,不是吗?」 「好啦好啦,反正你们说的有道理…那个什麽,『矫正』哪,那我们明天的计画是什麽?」钱昆虎挥了挥手,示意『矫正』继续说下去。 『矫正』看了看他,冷静的说:「钱大哥,还有其他人,你们还没答应要加入『DOUBLEJ』呢…」 「加入!只要能让我报这个仇!叫我做什麽我都可以!」钱昆虎斩钉截铁的喊著。 「我也是!」「算我一份!」关礼娟与曾庆伟也同声附和。 「感谢各位对我的信任;」『矫正』缓缓的说:「依夏绿蒂的指示,要经过这件事的考验後,我才能将『愧疚咒』教授给其他人,这点,有意见吗?」 「为什麽不能教给我,让我亲手报仇…」就在钱昆虎大声抗议的同时,罗苹打住了他的话:「不是告诉你这是一个考验吗?你知道吗?我们不能随便将这个咒法乱传给别人!这可是杀人的魔咒!我和他;」指了指陈良邦:「两个人可是亲眼见识过『愧疚咒』的威力的!」 身为记者的关礼娟,也认同这说法:「大家不用再争了,明天的事如果成功的话,我们自然都能学到,不是吗?」 『矫正』看到大夥都无异议,便说:「如果大家都同意这个条件,好!这是我的计画,你们明天就……」 当下他把计画概要大致说明,众人才松了口气。有的抬头思考,有的低头不语。钱昆虎在沉默了半天後,猛拍自己的大腿:「靠!就这麽办!我觉得这个计画不错,可行!」 『矫正』环顾其他人:「你们怎麽说呢?」众人点了点头,异口同声的说:「好!就这麽做。」 六个人再把明日开庭的细节再沙盘推演後,这才回家休憩。 隔天上午九点半,钱昆虎便和家人到了板桥地方法院第二庭外等候开庭,伤心yù绝的钱太太在钱昆虎的搀扶下,好不容易才坐上了椅子,回头又看到了大儿子手里捧著女儿的遗照,忍不住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呜…呜…我死去的女儿啊…你好可怜哪…才十六岁哪…妈妈…妈妈对不起你啊…」 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钱太太早已哭哑的悲号更加令人鼻酸。大儿子也跪在椅子旁,强忍盈眶的泪水,不住拿面纸帮母亲擦拭。钱昆虎紧握双拳,无语问天。身旁的友人在一旁安慰:「劝劝嫂子吧,别再难过了,相信法律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公道!公道是要自己争取的!」钱昆虎忍不住bào发出来,把友人和亲戚给吓了一跳:「放心好了,我会还给我家女儿一个公道的!」 十点一到,罗苹、曾庆伟和关礼娟等人陆续抵达到法庭外,关礼娟依约还带了一位摄影记者,四个人见了面,彼此点了点头,并不jiāo谈。 大约十点二十分,砂石车业者蔡兆华与肇事驾驶郑得胜在律师的陪同下来到了法庭。两方相见,钱家分外眼红,钱太太高举著女儿的相片,对著肇事驾驶郑得胜大喊:「还我女儿来,你还我女儿来!」 郑得胜只是哼了一声,并不理会,这种轻蔑的态度,更让钱家不满,钱昆虎一个箭步,正要抓起郑得胜的衣领时,律师在一旁冷冷的说: 「只要你动手,我就告到你倾家产!」 砂石车业者蔡兆华将钱昆虎的手扯开,轻笑的说:「先告诉你,这场官司我们赢定了!」 十点半准时开庭,此次主审的法官是梁勇山,开庭後,梁勇山便叫被告砂石车驾驶郑得胜和公司老板蔡兆华到台前来,由检察官宣布两人的罪状。检察官拿起起诉书,便念出两人的犯行:「被告郑得胜在某年月日,於台北县三重市重新路三段,涉嫌开砂石车碾毙正准备放学回家的钱兰芸。本案的鉴定报告包括检方诊断书、医院诊断书、法务部法医研究所鉴定书、台湾省车辆行车事故覆议鉴定委员会鉴定函等。依据各鉴定单位的报告内容,该案认定钱女系由郑得胜所驾驶的营业大货车辗压致死。本席因连带责任关系,起诉砂石车驾驶郑得胜业务过失杀人,业者蔡兆华因要求第一被告超时超载,亦必须负起道义赔偿责任,负责被害人死後之丧葬事宜与精神赔偿。庭上,这是警方现场的检验报告。被害家属要求:赔偿一千万元。」 此时,蔡兆华的律师随即起身,举起手中的资料夹:「庭上,本席手中的报告是由『中华民国车辆jiāo通事故鉴定技术研究学会』出具之鉴定报告,报告中指出,肇事司机郑得胜在行车时,车速缓慢,且在过弯亦有放慢速度,肇事车辆根据它的反应时间、煞车停车时间和车速估算,并无恶意撞击被害人钱兰芸,因此本席认为,不该判郑得胜业务过失致死……」 在律师和检察官你来我往的冗长争辩後,法官也提了些问题询问驾驶郑得胜,这位年约三十多岁的高壮男子似乎有人教导过,不如在庭外嚣张模样,反而语带悔意的回答,自己绝非蓄意撞死被害人,真的是因被害人骑单车横越马路,让他措手不及,才酿成这件不幸意外。 主审法官在和其他法官讨论後,做了以下判决: 「刑法上所谓之过失犯,应以行为人对於构成犯罪的事实,按其情节应注意并能注意而未注意者,始能成立。如行为人已尽其注意义务或无从注意,而不免於发生法益受害情形,仍不应令负过失责任。因此,本席对於被告郑得胜涉嫌过失杀人部份,因属突发状况,故宣判无罪。民事赔偿部份,郑得胜与蔡兆华则必须负担被害人钱兰芸死後殡葬费用,以及五十万元精神赔偿金,退庭!」 听到这样的判决,全场哗然,钱太太听到法官的宣判後,马上站起来高声抗议:「什麽?有没有搞错?我的女儿死了耶!死了耶!再也回不来了,法官大人,你知道她死的有多惨吗?」相反的,一向火bào脾气的钱昆虎,似乎早已知道判决,他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对在旁听席的罗苹、曾庆伟和关礼娟点了点头。众人也明白他的意思,除了罗苹开始念念有词外,其他两个人马上起身离开。 「梁法官,梁法官,你要去哪里啊?还有下一庭要审理哪?」 就在众人纷纷离去时,梁法官忽然一反常态的站了起来,目光呆滞、动作僵直,神情木然。好像有人用线牵著他走一样,书记官见状,连忙起身想叫住他,梁勇山连理都不理,就这麽直挺挺的走出了法庭。 为了避免碰上死者家属,律师马上带著蔡兆华和郑得胜离开。正当三人迅速离去时,关礼娟和摄影记者已经在地院门口等待多时,一见三人出来,麦克风马上凑到郑得胜面前:「这次的判决您满意吗?您认为您应该无罪开释吗?」 蔡兆华马上抢过麦克风,对著镜头说:「我们相信司法是公正的!法律也还给了我们清白。对於死者,我们有著万分的遗憾,但是…」 律师正想制止蔡兆华等人的发言,尾随在後的曾庆伟一个剑步,追上了律师,巧妙的隔开了蔡兆华、郑得胜和关礼娟等人,并且掏出了名片,开始一连串的自我介绍:「大律师您好,我是某某立委的助理,是这样的,立委在看到你近日在法庭的表现十分杰出,想邀请您做他的法律顾问,不知您是否有空?」 就在关礼娟、曾庆伟两人刻意的区隔下,一方面把律师再度挤回了法院大门内,一方面又将蔡兆华、郑得胜两人挤出大门,来到了出口阶梯上,此时,一个人在法院门口高声喊著:「郑得胜、蔡兆华,你们既往的恶形恶状,本席宣判刚才的判决无效!本席要重审你们!」 那人左手指著两人、右手叉著腰际,抬头挺胸、不可一世的模样,竟是法官梁勇山!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7 章 (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章 郑得胜与蔡兆华立即停下脚步:「法…法官大人…你说什麽?」 梁勇山法官站在离他们只有几步之遥的阶梯上,朝著已经转过来对准他的镜头,开始侃侃而谈:「这是个公平正义的社会,岂能因为无耻的律师,和偏颇的证据就能免除你们的罪愆?」 郑得胜马上又回复之前趾高气昂的样:「法官大人,那你想怎样?你判都已经判啦?在法庭上,你也说我无罪啊?难不成你想重新审判,判我死刑啊?」 蔡兆华见状,也接口说道:「就是说嘛,法官大人,我们虽然是市井小民,也知道『一案不能两判』的规定,『布兰妮要怎麽样』?」这句俏皮话说完,周遭有不少民众都笑了出来。 「我知道了,两位原来这麽的不知道自已犯下的错…」梁勇山招了招手,将身後的法警请到身边:「你觉得,他们有没有罪呢?这个男人,在撞死了一个青春年华的少女之後,还这麽恬不知耻的说自己无罪?」 话还没说完,钱昆虎的亲友和围观的群众已经高声喊著:「有罪!有罪!」 「你看;」梁勇山把法警拉到身旁,用右手搭著他的肩:「大家都说他们有罪,那你要不要帮社会除害?」 这法警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只得装笑来破解眼前的尴尬:「法官大人,您别整我了…我只是个法警而已,我怎麽知道他们有没有罪,而且,我要怎麽帮社会除害呢?」 梁勇山笑著说:「很简单哪,你就这样…」他把法警转过身去背对群众,大家还不明就理,梁勇山便掏出放在法警右腰际的qiāng,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击法警的後脑,在法警晕眩向前跌倒的同时,梁勇山便拿qiāng指著郑得胜,大声说著: 「你想要死刑?我就判你死刑!」 接著qiāng声大作,郑得胜的胸前、腹部、右大腿接连中弹,马上倒地不起!当场死亡。梁勇山又将qiāng口指向早已呆若木鸡的蔡兆华: 「谁说一案不能两判?我也判你死刑!」 一阵qiāng响,蔡兆华头部、颈部和胸口各中数qiāng,当场血流如注,躺落在地,四肢还不住抽搐著,在场所有人因为这一连串的qiāng击都吓的惊惶失措,纷纷向四周逃窜,只剩下尚在现场不住发抖,却舍不得离开的摄影记者,还有关礼娟、曾庆伟,以及钱昆虎。 「我…我对不起你。」梁勇山泪流满面,语带哽咽的说:「我知道你的女儿死的冤枉,但在法庭上,我只能判他们无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法官大人,千万别这麽说。」钱昆虎激动的哭著:「您…您辛苦了…台湾的司法,还是有希望的。」 「不了,常以充满正义感自居的我,竟然没能力还给你的女儿一个公平的审判,我带给世人错误的示范…我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梁勇山再次看著镜头,一字一句的说:「希望我的错,能够让世人警惕!希望我的死,能够唤醒大众的良知!你们要知道:诸恶莫做,否则会有报应的!」 「主上!救赎我罪恶的灵魂吧!」 将最後的遗言喊完後,梁勇山把qiāng管放进自己的嘴里,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结束了自己四十六岁的生命。 在晚间新闻中,全台两千三百万的同胞,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争先恐後抢看这则独家画面。因为从下午两点开始,这间电视台以每十五分钟就播放一次独家消息、每五分钟就有跑马灯字幕告知民众:「板桥地方法院法官用激烈手段严惩砂石车凶手」的方式来宣传这则独家新闻,而这个独家消息,只有关礼娟所属的有线电视台才可以看到。 「司法是保障民众权益的最後防线,而法官则是民众所仰赖的公正裁决者。梁勇山法官用饮弹自尽的激烈方式,来向全国人民抗议司法制度的不公、道尽社会的腐败,以及张显民众的冤屈,这样的作为,是不是能唤起政府高层,重视国内司法制度的全面革新呢?以上是记者关礼娟在板桥地检署所做的采访报导。」 晚上九点多,一群人聚集在台北地方法院襄阅检察官室,大家看著新闻画面,鸦雀无声,静到连一根针掉落到地上都听的见。 在看完梁勇山自裁後鲜血狂喷的马赛克画面後,李秉强叹了口气:「这到底是怎麽回事?难道又是『愧疚咒』搞的鬼?」 石景城将刚录下的影带来回细看著,摇了摇头:「看起来不像,因为陈良邦并没有在现场,咦…等一下!『鬼仔』,把刚刚那个『全景』再重新放一遍!」 归霖竞连忙将带子倒回,播出的内容,是当梁勇山倒地後,记者拍了一个板桥地方法院的360度环绕画面。画面中,有倒在昏过去法警身上的梁勇山尸体;在阶梯上两具有如被黑道寻仇杀害的蔡兆华、郑得胜的尸首;还有四处逃窜、东躲西藏的围观民众,以及… 李英才也看出了端倪,连忙从资料袋中拿出档案照片:「是这个女的吧?」 众人看了看照片,再看了看定格画面,李秉强点了点头:「没错,看发型、身材、体态和动作,就是她!难怪…」 「这…这不就是上回在KTV前和陈良邦一起施法的那个女孩子吗?」黄欣桦也高声叫了出来。 在画面的一角,的的确确拍到了一个正匆匆离去,却又回头张望的女孩子,她的脸上,竟挂著一个浅笑,一个胜利,却又压抑著兴奋的浅笑! 「这些人太过份了!一个上午就夺走了三条人命!还要杀多少人才够!」我不由得咒骂起来。 游逸正此时才直起身来,看著大家说:「办案讲求证据,各位同僚,尤其警方办案,讲求的是科学的证据!一个女生胡说几句,挥了挥手,就能致人於死地!这种杀人的手法,谁会相信?我们又如何去证明?」 众人默然。 李英才此时叹了口气,对李秉强说:「长官,看情形,我们有必要去遏止这场杀戮,首先,得要先找到陈良邦和这个女孩子…」 「我也是这麽想;」李秉强的眼中露出异样的光芒:「我很好奇,为什麽这个记者会拍到这样的画面?只是个砂石车撞死人的宣判,为什麽这记者会到现场?什麽理由让他过去的?你们看,只有这个记者有拍到画面,没有一家媒体出现,难道,他们事先就知道什麽讯息?」 「这件事现在千万不能走漏出去;」平常少话的石景城,这时严肃的说:「否则全国人心会大乱,对社会也会造成极度的震憾与不安!」 「嗯!石法医说的对…」李秉强沉吟了一会,开始指派任务:「李组长,明天你和我去一趟电视台,找找这个女记者,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套出什麽来,其他人持续监视陈良邦和这少女的下落,在所有国人不知情前,将他们两人先找到厘清案情。」 尽管大家点头相互约定,谁知隔天早上,大家才愕然惊觉,螳螂捕蝉,黄雀在後呢…(未完待续) 第四十章 上午八点不到,就在我正为赖床而挣扎时,我的手机也响了: 「喂,无厘头,看了今天早上的报纸没?」 「…呜,我才刚睡醒…发生什麽事啊…?」 带著焦燥不安的口吻,归霖竞慌张的说:「你进了公司再打电话给我,大事不妙了!」 当我上午九点,准时走进「暗黑社会」办公室里,我一看到桌上的传真时,一阵错愕,彷佛考试做弊被人抓个正著一般意外;传真上斗大的标题字,已经足够让每个收文者吓到胆颤心惊。 到底还要死多少人? 凶恶魔咒再度横行,三条人命惨遭夺噬! 在这份传真中,把昨日梁勇山、郑得胜和蔡兆华三位的惨死,又再次归给「致命魔咒」,而之前宋芳琦、罗杰.翁、赖秀芬、计程车司机、速食店女经理和dú虫阿K的自杀,也比上回在晚报上所刊登出来的表格报导,更加穿凿附会、夸大其词的详加叙述,好像撰文者亲身体验一般。 这份传真bào出更惊人的内幕,他写著杀人魔咒出现在台湾的原因,就是源起於某间大型企业;传真中说:该公司董事长因为与人结怨,被仇家下了dú咒。为了化解此咒的魔力,所以才重金邀请国外高人来台解决;而这「高人」破解咒法的唯一方法,就是作法让这魔咒的法力由其他人来承担,而这些受害者就是因此受到「嫁祸」而死亡。 「这也是为什麽这高人在台湾的记者会中,声称会有无数人在日後受害,原因即他先将日後可能造成大量的死伤公诸於世,假藉『鬼神之说』来混淆国人视听,让大家误以为是地灵作祟,藉此替该企业和自己脱罪……」 「连我们这种八卦杂志都收到这传真,那其他媒体不就……」 想到这儿,我马上放下手上的传真稿,把五大报取来摊在桌面上,果不其然,所有的报纸皆以「司法史上最沉痛的一天!!! 」来报导昨午梁勇山qiāng杀蔡兆华、郑得胜之事外,亦将这则传真用极为显目的标题和资料照片搭配报导,版面之大,连立法委员的外遇绯闻也远远不及。 我真的呆了!经过媒体这麽一炒作,别说警方不知该如何向国人说明,在传真里所影shè的「棠尧石化」赵令玺,还有那位俊美法师安倍晴实,都极有可能会被迫在媒体和众人要求下出面说明,甚至狗仔队也会二十四小时随时跟监…… 抬头一看,办公室里的人全都挤到电视机前面,我也连忙到众人之後看个究竟,原来这则传真的确已经对国人造成影响!所有的媒体皆「猜到」传真里所写的是「棠尧 石化企业」,而「企业家」正是董事长赵令玺,因此当知悉赵令玺在上午十点会与公司主管开部门会报的消息後,便群集在他们办公大楼底下,要求赵令玺针对这份传真提出解释。 从现场转播看来,媒体已将一楼大厅挤的水泄不通,甚至造成附近道路的jiāo通阻塞,不过在警卫的强力保护下,任何人都没法入雷池一步。 大约快十一点时,电梯中出来一个身著西装,年约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一步向大厅,眼尖的记者马上叫道:「喂!他就是『棠尧 石化』的公关室主任嵇特助,快,快点问他!」 嵇特助也不避讳,他缓缓走到快速倍增的记者群中间,一个冲的最快的记者马上对他喊著:「嵇特助,今天早上报纸写了贵公司的赵董事长被人下咒,还请高人化解,害死了好多人,可不可以请您针对这件事做个回答?」 「请问,是哪份报纸有点名、有报导的,能不能请记者先生拿出来让我看看?」嵇特助不急不徐,反问那记者一个问题。 哪间报社有点名道姓的写出来?全部都是记者自己臆测,那记者一时语塞,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但身旁总有好事的人,其他记者马上掏出报纸来,递到嵇特助前,嵇特助也不接,笑著说:「不麻烦各位,我已经看过了,原先赵董事长并不想对这一类指控发表任何意见,因为他以为『谣言止於智者』,不过…」 他环顾一下重重包围的人潮,笑而不答。 在场的所有记者都被狠狠的修理一下,个个脸泛潮红、额冒冷汗;嵇特助接著说:「基於社会大众的关心,赵董事长表示,针对今天各大报的不实报导,做一个澄清:请日本安倍晴实法师来台,是因为当今社会乱象层出不穷、民众怨声载道。希望藉由高僧的法会,减少戾气,促进祥和;至於被人下咒一事,纯粹是子虚乌有,请各位媒体不要听信此类抹黑谣言。」 就在其他记者想要再追问问题时,嵇特助向大家一鞠躬後,又搭电梯离去,留下所有人窃窃私语,对於嵇特助的「官方说法」颇不以为然。 回到办公室,嵇特助马上进到赵令玺的办公室里,对著躺在椅子上的赵令玺说:「董事长,已经向媒体报告过了……您…还好吧?」 赵令玺摇摇头,又侧过头对著垃圾桶狂吐,老半天才苦笑:「不会吧,难道真的我也被人下了咒了?」 他擦了擦嘴,对一旁的解秘书下了指令:「请安倍晴实来办公室一趟,就说有事相谈。」 但是,整件事情的发展,远比我们想像的更难以收拾!到了午间新闻,我才知道事态的严重xìng,一整个上午,全台北竟出现十数起自杀事件!有的投水、有的跳楼、有的割腕、有的服dú;各式各样的死法,让整个台北城陷入一片瘫痪中! 更离谱的是:这股自杀风潮彷佛会传染一般!从北到南,一连串的自杀事件一直持续到傍晚,全台湾累积自杀死亡的人数更高达上百人!各地的死伤人数十分惊人,救护车的警笛声从早到晚没有停过! 如果要形容这一连串的惨事,就像中古世纪的黑死病一样,大举袭台,无一幸免! 政府高层也发现了这些怪事,要求相关人员紧急处理。台北市政府为了因应这则传真所造成的死亡,市长雷建天特地开了场记者会,公开说明对这件事的看法。(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章 在板桥县立殡仪馆後方一间窄小的屋子里,微弱的灯光中映照著两个瘦高的人影,静静地看著床上的尸体。 「怎麽样?无厘头?」 紧纠著眉,我点了点头。石景城把白布盖回梁勇山冰凉赤luǒ的身体,缓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8 章 缓的推回冰柜里。 两人不发一语,离开了法医解剖室,石景城才说:「我们的推测果然没错,梁勇山的确中了『愧疚咒』才杀人、自杀的,这下可好了,现在全台湾死了三百多人了,难不成我们得要一具具去检查吗?」 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但是县立殡仪馆里外还是灯火通明,人潮来来去去,忙进忙出,哭喊和哀嚎声不绝於耳,悲怆和凄凉感久久不散,让每个人心脾俱裂;一天之内,竟然有四、五百人自杀,而死亡的人数也累积到三百多人,还有一百多人在加护病房里急救! 尤其是九二一地震的南投、台中等地,自杀的人数也不断激增著,而死亡人数居次的台北市,心也有近百人自杀死亡,台北市市长雷建天在晚上的临时记者会里,也特别要求所有的台北市民,一定要尽快联系、确定自己的亲人现在身在何处、在做何事,如果平日就有情绪不稳或自杀倾向的人,切记要全力安抚,以免不幸的事情一再发生。 当记者问到报纸上所刊载有关「棠尧 石化」做法才导致这「大规模」的自杀事件,平日处世颇为谦恭和气的雷建天,竟然毫不考虑即脱口而出: 「既然这位记者小姐问到这件事,在此我也要特别提出说明,身为媒体,有必要教育群众。像此类怪力乱神的事情,根本不值得成为一件新闻事件,更不该利用媒体的力量散播错误讯息,正所谓『谣言止於智者』,如果连新闻媒体也不知要对新闻本身的正确xìng过滤、把关,那新闻媒体的道德正义不也dàng然无存了!」 这一番意正辞严的发言,让在场所有的记者为之汗颜!但还是有记者不服气的说:「雷市长,该不会是『棠尧 企业』平常对贵党有政治捐款,所以你才为他们脱罪吧…?」 雷建天两眉一挑,原先的和颜悦色随即拉垮下来,他先是哼了一声,接著才说: 「这个问题我根本不屑回答,我也不想回答!如果每个新闻从业人员都如您一样不知自重自爱、仗著『无冕王』的权利无的放矢,社会乱象岂不永无宁日?要不是你们报导新闻是这麽的……哼!事情岂会如此难以收拾?」 在众人瞠目结舌下,雷建天随即转身就走。众人反刍他刚刚的话,这才明白他在反讽所有媒体的兴风作浪、盲目跟从,才会让事情弄的更加不可开jiāo。 不过,媒体也并非全然都是酒囊饭袋,尽管接二连三的自杀案件让记者们疲於奔命,但在他们穷追不舍的查访下,这上百位自杀民众的自杀原因也一一浮现,有些人是因为感情问题,有些人是因为工作不顺,有些人是因为夫妻不和,有些人则是因为久病缠身,在对人生已经了无眷恋的沮丧下,他们选择了结束,来终止凝聚在他们身上的痛苦。 一位现场目击自己长官跳楼的南投公务员,语带颤抖的说:「他…他…在他看完电视转播後,就心情沉闷的走出去,没多久就跳楼自杀了。」 「什麽电视转播?」记者再把麦克风递向受访者。 「就是…就是梁勇山法官吞qiāng自杀的画面…」 在媒体的追踪下,赫然发现这些自杀的人,在寻死前,几乎都有相同的「触媒导火线」! 「他是看了梁勇山法官的告白後,才割腕自杀的。」 「在听到梁勇山的忏悔後,没多久她就跳河自尽了。」 「看了早报後,我丈夫就垂头丧气的走进房里,五分钟後我到房间去,就见到他上吊了!」 「昨晚在看了梁法官自杀的转播後,我妈妈就去洗澡,到了今天早上,我才发现她开瓦斯自杀了!」 是巧合吗?为什麽会有这麽多人在看了梁勇山的转播後,走上自杀一途?而且都没留下任何只字片语,解释他们的所做所为,每一个人都不明究理;但从种种迹象显示:这些死者都不太像中了「愧疚咒」才自杀,那他们到底是为了什麽才会让他们一心求死呢? 不但我们不懂,就连陈良邦、罗苹、钱昆虎、曾庆伟等人也不能理解。他们再次聚集在PUB里,讨论著这两天的新闻。 「怎麽会有这麽多人自杀呢?」钱昆虎拿著晚报,忿忿不平的问。 陈良邦也被多人自杀的新闻震慑住,只是一个劲的抱著头,难过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曾庆伟仰著头思索了半天,久久才叹了一口气。 罗苹则是开心的抽著烟,随著PUB里的音乐不住摇头晃脑、挥舞双手,这些死伤,对她而言,只是一连串急遽增加的数字而已。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众人没有jiāo谈。没多久,关礼娟才姗姗来迟。刚跑完众人自杀新闻的她,秀丽的脸庞难掩心中的悲痛!她一坐下来,也不问是谁的酒,就先将桌上的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半晌,才哽咽的说:「真的是太夸张了!所有的记者都取消了休假,就连主管也都跳下来跑新闻了!怎麽会有这麽多人自杀呢?唉……」 看著自己的酒被喝光,陈良邦并不以为意,他反而在意的是後续的情况,於是他小声的问:「目前的死伤…多少人了?」 关礼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又再喝掉了桌上的另一杯酒,看著众人说:「今天早上,有警察来找我。」 她掏出放在皮包的名片,放在桌上,一张是台北市警察局督察室特种勤务督察李秉强,另一张则是中山分局刑事组组长李英才,她盯著名片,面色凝重的说:「这两个人,一见面,就问我为什麽那天会到板桥地方法院去采访。」 「那你怎麽回答?」陈良邦担心的问。 「我就回他:我是钱昆虎的朋友,他的女儿被砂石车撞死,我们有必要对於砂石车的嚣张行径做一则专题报导。」关礼娟胸有成竹的回答。 钱昆虎也紧张的问:「然後呢?」 她把声音压的更低了:「他们拿出两张照片…叫我辨认,问我认不认识?」 「谁?」众人齐声问道。 她仰起下巴抬了抬:「『审判』和『正义』。」 众人一起回头看著陈良邦和罗苹,陈良邦此时才恍然大悟:「喔,难怪,难怪那天『矫正』说我已经被警方给盯上了…那你怎麽说呢?」 关礼娟此时才大笑出来:「我做记者可不是干假的!我马上反问他们:这两个人是干什麽的?难道他们牵扯上什麽大案子吗?要不要给我们一个独家消息?他们两个人好像什麽事被人揭穿一样,马上就把照片收了起来,警察最怕媒体把消息事先曝光了,没聊几句就匆匆告别了。」 曾庆伟点了点头,投给关礼娟一个佩服的眼神:「不错,『监督』的反应真快!的确是个『好记者』!」 「不管怎样;」陈良邦沉声的说:「看样子,我和『正义』的档案警方那边已经有了!DOUBLEJ的任何行动从今开始都得要特别小心才是,不过这次这麽大规模的自杀行为不是我们DOUBLEJ所为,那究竟是谁搞的鬼?」 「这根本无所谓!因为他们都是该死之人!」众人惊觉回头,这才发现不知什麽时候,「矫正」已经出现在众人身後。(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章 「你终於来了!为什麽?为什麽在看了梁勇山法官举qiāng自尽的画面後,就有这麽多人自杀?」陈良邦难掩心中的悲愤,整个人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我怎麽会知道?」吸吮著手中的可乐,「矫正」不急不徐的说:「我又不是这些自杀的人,我怎麽会知道他们为了什麽而自杀?而且,他们本来就是该死的人!」 「这句话怎麽讲?」关礼娟焦急的问。 「你们还记得DOUBLEJ成立的宗旨吗?」「矫正」反问大家。 「法律需要重建!社会需要公理!道德需要申张!个人需要保障!」本来在一旁一直不发一语的罗苹搭上了腔。 「矫正」拍了拍罗苹的肩:「没错!梁勇山该不该死?」他指著钱昆虎说:「像他这种法官,一年不知道放走了多少重大违规的司机?郑得胜去年才撞死了一个中学生,今年又毫无愧意的肇祸伤人;『公理』,你说,他该不该死?肇事司机该不该死?用奖金诱惑他超时加班,又花大笔钱和律师、警方沟通打关系,修改笔录和事故调查报告的老板该不该死?」 「该死!」钱昆虎马上回答:「但是,这三个人该死,并不表示这几百人也该死吧?」 碰的一声,「矫正」把可乐重重的丢到桌上:「我再说一次,这些人为什麽会自杀我不知道。但是我再强调一次,他们都该死!」 他拿出身後的皮包,把一堆资料丢到桌上:「你们自己看看,他们该不该有这下场?」 众人马上翻阅桌上的层层档案,关礼娟才拿起一本,马上失声叫道:「这…这些资料…你,你怎麽会有?」 「矫正」微笑著说:「我早就说过了,我有办法可以弄到任何检警双方的资料档案。你们自己看看,这些资料,全都是自杀者的背景。单单以这一些在南投、台中自杀的人来说,这些人哪个不是挪用公款、结党营私、阳奉yīn违、贪渎枉法?他们利用公家民间的资源、金钱,从中谋财、赚取暴利。视灾民的生死於不顾,让地方的建设於无形,这样的人,他们该不该死?当他们看到梁勇山自杀的行迳後,他们当然更应羞愧而死!」 这一番话讲的众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因为他们手中的资料、档案显示,这些人的确涉嫌利用职权为己谋私,而检调单位也早已获知详情,只是尚未侦办定罪而已。 曾庆伟放下手中的资料,拿出另一份报导,指著上头说:「现在就连媒体都在报导『愧疚魔咒』的事情,还把…」他指了指罗苹和陈良邦:「『审判』和『正义』两人以前轰轰烈烈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从现在开始,DOUBLEJ不就被所有人盯上了?这样,我们还能继续活动吗?」 「矫正」头一抬,眉毛挑的更高了:「当然要,距离『主上』所jiāo代的大同世界还有一大段差距,难道你现在就想打退堂鼓?今天找各位来,就是要jiāo付大家一个任务,一个更难达成,却迫在眉睫的工作。」 「什麽事?」众人异口同声的问。 「我们必须除掉一个人,一个更该死的人。」「矫正」神秘的说。 「谁?」 「郭琮琦。」「矫正」缓缓地的说完了这三个字,轻松的躺在椅子上,环看著其他成员。 「碰」的一声巨响,曾庆伟猛然起身,用力推开椅子,勃然大怒的问:「什麽?你说谁?你在开玩笑吧?」 「他干嘛这麽激动啊?那是他老爹吗?」罗苹吹著泡泡糖,毫不在意的问。 关礼娟低声的说:「不,那是他的老板。也就是他现在服务的立法委员。」 「难道他不该死吗?」「矫正」两眼紧盯著曾庆伟忿忿不平的脸孔,语气严肃的说:「表面上看来他为了民众而调查弊案,弹劾不当的官员,为民喉舌,伸张正义,其实,他利用立委的权位,以他弟媳的名义,成立了工程公司,四处向地方政府包工程,黑预算;预算用不完,也不管民众的权益,就擅自挖马路、铺柏油,造成民众不便;除了这些勾当,他又介入国中、小学的午餐供应商,将这些未来主人翁的营养午餐费,移做自己的公关活动。他又利用法案通过与否的政党斗争中,高额『拍卖』自己在立院的一票,完全不顾民众与所属政党的托负,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 这一番话,说的曾庆伟冷汗直冒、不敢吭气。他怎麽会不知道自己服务的立委是个什麽样的货色?就是因为对这些民代看透、绝望,他才会在网路上认识「夏绿蒂」,进而加入DOUBLEJ的行伍中。 「大家还有意见吗?」「矫正」在说服了曾庆伟後,再次徵询众人的意见。 众人不发一语,纷纷点头表示默许,「矫正」再次从皮包中拿出一叠印影稿,一一jiāo给所有成员,上面将每个人届时的工作写的十分清楚,就连「逃亡」路线都用红笔标示明白。在印影稿上,亦有每个人的「立院参观证」,其他人不晓得轻重,关礼娟可是「行家」,她知道,没有相当的「关系」是绝对弄不到「立院参观证」的,她马上将手中的参观证推回「矫正」的面前。 「等一会,『矫正』,这东西你是怎麽弄来的?我知道你本事很大,却没想到你的本事『这麽大』!你又没有我们的身份证,你怎麽能拿到……」 「我知道我的身份你们都很好奇;」「矫正」随即制止她的发言:「但是很抱歉,现在还不是告诉各位的时候,同样的,今天是星期五,下周二就是我们行动的日子,到时候,我还是一样不会出现。」「矫正」马上把话题转移:「这回,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参与,让这次的任务更为圆满,这次任务成功之後,我们支持我们的理念、赞成我们改革的人会更多,我们就能公布在阳光下,成为众人眼中的英雄!」 对於「矫正」到时又不能出席的理由,众人一样颇有微词,「矫正」只是四两拨千金,以「身份不便」为由淡淡化解众人的疑虑,经过一番讨论後,众人解散离去。就在「矫正」收拾资料准备回家的同时,罗苹叫住了他。 「什麽事?」「矫正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19 章 」好奇的问。 「我想向你借钱。」「借钱?」「矫正」不解的问。 「你知道的,我和你们不一样,你们都是上班族,而我,却只是一个无业游民。」罗苹点起了烟,随口回答。 「所以呢?」「矫正」露出为难的神色,但还是掏出口袋中的皮夹:「好,你要借多少?」 「我要活一个月嘛…那就先借给五万好了!」 「五万?」「矫正」先是一惊,後来才低声的说:「要那麽多干嘛?」 「你管那麽多干嘛…」罗苹语调一转,娇声嗲气的说:「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我会…好好报答你的。」 说完,在昏暗的灯光中,「矫正」忽然发现有一双巧手轻轻覆上他的双腿中间,慢慢拉下他的拉,冰凉柔腻的触感很快的包围住他那逐渐高涨的xìngyù!他将双手按在罗苹金黄色的俏丽短发上,下身挺了挺;罗苹知道对方的需求,俏脸一红,马上就蹲到桌子下面…… 「矫正」在一瞬间往後用力一躺,双手大大张开,闭上双眼享受来自年轻女孩的服务! 而这一切经过,竟然被一个人全部看见。 当时,也正好是我要就寝的时候,就在「弥留状态」时,我的手机忽地响了,对方没头没脑的就是这麽一句:「其实,我知道愧疚咒的事!」(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你谁啊你?」我没好气的问。 「我是『华夏神学院』的神学生杨主信,还记得我吗?」对方低声的回答。 「嗨嗨,我记得你…神父,时间不早了,你放我去睡觉吧!」我的眼皮重的像千斤大石,嘴巴也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听到我这样说,电话那头也开始著急起来:「吴大记者,您先别睡啊,这件事我一定要跟你报告…」 「唔…唔…说吧…」我已经语焉不详了。 「潘唐中神父失踪了!」 「谁?谁失踪了?」目前全国的情况风声鹤唳,听见有人失踪,我马上惊醒过来。 才刚说完,杨主信开始抽抽咽咽的说:「潘唐中神父自失踪好几天,我担心他被杀了!」 「可是…」我整个人坐了起来,开始苦思这个「潘唐中」的名字:「我不认识他啊?」 「你见过他的!」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大声了起来,接著又马上神秘轻语的说:「就是那天在『棠尧 石化』办公大楼将我拉我的那位老神父…」 「哎哟!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是潘唐中…」我歉然的说:「他失踪,和我有什麽关系呢?」 「这是因为…」杨主信轻咳了一声,半天才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在出发前,曾经千万jiāo代,如果他发生了意外,叫我一定要联络上你,他说……因为你也是一个『反基督』的人…」 我听的出杨主信为什麽话说的吞吞吐吐,也很清楚为什麽潘唐中会说我是一个《ANTICHRIST》「反基督」的人,简单来说,只要不信奉基督教,或者相信多神教的人,就算是泛「反基督」者,而我,又拜佛又信鬼的,没事还搞一些奇门遁甲和道家符咒,在这些虔诚的基督徒眼中,的确是个不折不扣的「反基督」。 不过,後来我才体会,潘唐中神父的真正「涵意」。 「嗯?然後呢?既然知道我是个『反基督』,那干嘛要找我?」我略带酸意的问。 「潘唐中神父一直是我们神学院图书馆的负责人。对於所有与基督教有关的书籍,他都兴趣盎然、倒背如流。」杨主信说。 在他简短的叙述里,尽管中间我曾经昏睡几次,不过在勉强拼凑中,总算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了些了解。由於潘神父博览群书,因此对於「世界末日」这四个字,他一直抱有相当的谨慎和关注,尤其是五百年前的法国预言家Nostradamus诺斯特达姆斯,在他的著作「诸世纪」中提到三个「反基督」的人会先後出现在这世界上,到目前为止,已经出现了两个人,而第三个人则是…… 「潘唐中神父说,《约翰启示录》和诺斯特达姆斯都曾提到:第三个「反基督」的将是亚洲人,他将对人类洗脑,当人们以为他是救世主,拯救世界时,其实他将会带领我们到毁灭之路。」 我沉吟不语,其实我也听过诺斯特达姆斯的「诸世纪」,并且对於他「神准」的预测能力感到惊奇。如同「诸世纪」上所说,前两个「反基督」者,一个是拿破仑,另一个则是希特勒。两个「反基督」者皆为世上带来战争、杀戮、破坏和永无止尽的伤痛,想到这儿,我整个人的「鸡母皮」都忍不住竖了起来,如果真如杨主信所说,第三个「反基督」是亚洲人,这让我不由得联想到最近几日出现的自杀风潮,难不成这个「反基督」的人就在台湾…… 杨主信喘了口气,又接著说:「潘唐中神父也曾说过,有一本基督教的伪经典《伊斯拉第二书》中,也记载著有关人类未来的预言:『当地球的人口逐渐增加到一种程度时,便会再度出现危机,人们开始变的不虔敬。当他们因私yù步入罪恶的渊薮中,撒旦便从他们之中挑选出一个【反基督】者,在他夜深独处时,撒旦将会告知他世界终了之时。届时将倾覆天、震撼地、摇动世界、搅乱人xìng、沮丧愧疚、病疫扩散、死伤无数……』这和今时今日所发生的情形,真的是一模一样!」 「既然是这样…」我忍不住反问他:「那潘唐中神父去哪里了呢?他明知道这些先知的预言一一实现了啊?」 沉默了好一会,他才说:「潘唐中神父说,就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这些预言既将成真,而他并未全力阻止而感到愧疚,因此他要用一己之力,去找出那『罪恶的源头』,临走前所jiāo代的,就是:如果他三天没和我联络,叫我把这些年来他所收集的资料都jiāo给你,因为你是……」 「『反基督』!我就知道!好吧,那我该怎麽帮你找神父呢?等一下!」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你又是怎麽知道『愧疚咒』的啊?」 「这也是我现在要报告给你知道的!」电话中,杨主信的声音开始急促起来:「潘神父说,在很久以前,也就是他在找寻第三个『反基督』者的时候,他找到一本书,一本『世界灵符秘法文化大观』,在这本书里曾经提到『愧疚咒』,更夸张的是,书中记载,当这咒语开始像病dú一样散播开来的时候,就是五芒星齐聚的时候。」 「五芒星?你说『反基督』的五芒星?」我愈搞愈糊涂了,怎麽会和「五芒星」也扯上了关系?」 「你难道不知道吗?安倍晴实的祖先,日本史上最强的yīn阳师安倍晴明,就是拿五芒星做为他们的家纹!而安倍晴明也有『北的五芒星』之称号!」杨主信感叹的说。 所谓的五芒星,分别是雷、风、水、火、土,代表了强烈、幻化、思考、破坏和再生等意义,在西方的魔法中,是最常用的一种符号。在圣经里,人是被创造出来的,而五芒星也有被创造之意,当顶点指向天时,则代表著圣力,反之,如果将五芒星倒过来,便是将人的精神、意志向下繁衍。下方,就是地狱。亦即代表著邪恶的恶灵符号,倒挂的五芒星,就是所谓的「撒旦」! 「你是说…在台湾,也有符合倒挂五芒星的人吗?」我不解的问。 「没错!」杨主信难掩心中的不安,说起话来更是结结巴巴:「这五芒星,分别是弑父之人、乱lún之子、异端教徒、人魔混血,最後一个是地狱使者。目前我们所知道的,就是异端教徒,也就是安倍晴实。其他四个人中,潘神父说他已经察觉另一个人是谁,而其他三个,他要去找出来!才能制止台湾既将发生的浩劫,更要阻止下一个『反基督』者的出现!」 「因为这五个人中,其中一个就是『反基督』者!」他激动的说。(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这一番话让我整个人都清醒过来,本想再问些什麽,无奈杨主信不是一问三不知,就是支吾其词的带过,看了看时间,也已经凌晨四点多了,只好与杨主信约好时间,待睡饱之後两人再来会唔详谈。 只可惜,就在我好梦正酣之际,手机的巨大声响就像地狱的丧钟把我敲醒,勉强撑起身子,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九点二十五分,是谁这麽早在星期六的上午九点半打电话扰人清梦啊? 「是我,我是任重道。『棠尧石化』的任重道。」 「干…干嘛这麽早打电话来啊,任经理……」正准备霹雳叭啦的「问候」对方家长的话,硬生生的被我吞了回去。 「这个…吴大记者…赵董事长的身体…喔,不,赵董事长想请您吃个便饭,今天中午,不知道您能不能赏个脸?」 这麽客气!一定有鬼。不过人不到,自然也不知道其中玄机何在。当下敲定了时间地点,便将自己有如失去灵魂生气的臭皮囊自被窝里拖了出来,稍待梳洗後,便上网看看即时新闻。没想到,头条新闻已经不是「莫名群起自杀事件」的追踪报导,取而代之的首页消息,让含在嘴里的牙刷就错愕的摔落在键盘上。 扩充过急 投资失败棠尧石化惊传资金周转不灵金融财团纷纷撤资追讨债务 我连忙点出新闻页,在网站的报导中指出,在三年前,「棠尧石化」异军突起崛起,这些年来业绩突飞猛进,今年年初公布去年第四季度财报时,「棠尧石化」的财务报告就已经让所有投资人眉开眼笑;第一季度的报告中指出:「公司石油化业务成长翻升3 倍,公司零售业务翻升5 倍」;第二季度的报告中更强调,「季营收成长4 倍,是连续21个盈馀成长的财季!」 在众人的眼中,「堂尧石化」的业务成长单位竟然不是百分比,而是倍数在暴增!这让所有投资者无不乐翻了天,以为自己挖到了金矿!却没想到不过第三季度,公司突然亏损了,而且亏损额还高达2 .8 亿美元! 此时,投资人无不惊慌失措,在几经检讨後,遭到众人质疑的是「棠尧石化」的管理阶层,包括董事会、监事会和公司高级管理人员。他们面临的指控包括疏於职守、虚报账目、胡乱投资以及牟取私利等。 一旦出现了亏损,为了保住公司继续营运,「棠尧石化」的业务开始向外投资。以往「棠尧石化工业」的营业范围,是提供石化工业团体的上游和中游厂商原料,包括石化原料业、化学肥料业、人造纤维业、合成树脂及塑胶业等,而这些厂商的生产物与人类的食、衣、住、行均有密切关系。 而在去年年初,「棠尧石化」在「提高农产品及畜产品的生产效率」投入了大笔资金:即以优良之先进化学肥料及农业化学品的施用来增加稻米产量;在家畜饲养上,也在饲料中增加氨基酸含量使家畜成长快速,原先以为这项改良xìng的研发会为「棠尧石化」带来转机,然而在「巨额研发、回收量少」的情况下,亏损更加不可收拾。 而「棠尧石化」的精神领袖:赵令玺,又在公司出现危机时,迟迟不愿出面,有内幕消息指出,赵令玺在近日生了重病,已经住院观察,但是情况并不乐观。而台湾的企业向来没有「公司治理」的概念,谁是创始人,谁就是老板。赵令玺的一对儿女皆在国外,对於公司营运一直没有介入,因此在接班人尚未指派之时,公司又出现财务危机,这使得投资大众和融资银行不是争相抛售股票,就是陆续抽断银根,一时之间,「石化新贵」成了过街老鼠。 「赵桑住院了!中午不是要和我吃饭吗?喔,难怪…」 我低头翻了翻写下的碰面地址,果然是在天母荣民总医院附近的西餐厅,事不宜迟,我马上驱车前往。 原先以为自己早到了半个多小时,可以趁这机会将最近发生的事好好整理一番,却没想到才刚进了餐厅,还没熟悉室内幽暗的亮度,坐在十分醒目位置的任总便喊住了我。待我眯眼细看,发现除了任重道之外,还有法师安倍晴实。 「没想到,你也喝咖啡耶…」我讶异的看著轻端骨磁咖啡杯啜饮的安倍晴实,身为日本最传奇、最伟大的yīn阳师安倍晴明的後代,他安逸俊洒的模样实在让人看不出他的身世背景竟是如此不可思议。 穿著一身浅蓝色休衬衫、卡其长裤,安倍晴实甩了甩金黄色的头发,以他灿烂的招牌式笑容说:「我还会上网、听HIPHOP音乐呢,偷偷告诉你,平井坚是我的偶像,而SMAP的演唱会,只要有空,我一定不会错过。」 听著我们两人的聊天,任重道彷佛陷入一团无字天书的困扰中,他连忙咳了一声,打断了我们的jiāo谈:「很抱歉,赵董事长没办法过来。」 「我知道,他生病了。」我点了点头:「贵公司现在还好吗?媒体一面倒的报导对你们十分不利。」 「这我无所谓;」任重道移动了身子,将两人的距离更加拉近:「我和赵桑二、三十年的jiāo情了,就算他公司收起来,我也风光过,没什麽损失。但如果公司能够再撑下去……唉,毕竟公司上上下下也有好几百个员工,他们的生计才是赵董和我现在最挂念的事。」 「不过…前题就在於,赵董有没有能力出来力挽狂澜?」我低声的问:「他是不是真的生病了?任总,这时候您就别再当我是记者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0 章 瞒我了。」 任重道身子往後靠了靠,吁了口气,拍拍安倍晴实的背:「就由法师来告诉你,他发现的事情好了。」 原先闭著眼睛细听我们聊天的安倍晴实,此时睁开双眼,他那对「地焰妖瞳」散发出炯炯有神的光芒,不知是我错觉还是什麽的,我总觉得他左红右褐的双瞳,正逐渐由浅而深的jiāo换著颜色。 「从『安倍家的占星术』来看,」安倍晴实沉吟:「客侵主星,赵董事长是被人施了法才生病的。」 我刹时一懔,「安倍家的占术」在历史上赫赫有名,它是将『天』星的运行、『地』的方位、以『人』的三要素,再根据yīn阳五行分类,以其排列组合来算出对象的过去、现在、或是未来的状况的。另外,在yīn阳道中,就是以五芒星当成除魔的符咒。这个符咒又被称为「晴明桔梗印」,据传是由安倍晴明所设计出来的,这与昨晚杨主信所说的不谋而合,更加深了我对「五芒星齐聚台湾」的恐慌。 「什麽?」我难掩心中的紧张,连忙接口说:「该不是『愧疚咒』吧?不会啊,如果是的话,我应该也看的出来啊?」 「不是;」安倍晴实依旧保持他那慢条斯理的口气:「不是那种强大的法咒,而是一种,怎麽说呢,有点像慢xìngdúyào的法术。它的法力会让赵董事长的身体一天天的衰弱,三魂七魄也会逐渐消散,随之意识不清、神志失常,最後就像行尸走ròu一般,被施法者所cāo控。」 「真有这麽厉害?」我开始思索脑海里有没有符合安倍所说的法术,安倍晴实又说:「当赵董事长的气势还没这麽低潮时,这些恶灵还不至於伤害到他,不过这几天,公司营运出现危机,加上媒体又报导『愧疚咒』与他相关的事,造成他的压力过大,这些常久潜伏在他身旁的恶灵猛鬼们便趁虚而入,而且愈聚愈多。」 我灵机一动,想到百年前一个古老的悬案,马上再问:「安倍先生,要施行这一类的法术,是不是需要当事人的生辰八字,还要将咒法埋藏在他最常停留的地方?」 安倍晴实的双眉轻轻一抬,赞赏的说:「吴桑,看来,你已经知道赵董中的是什麽法术了。」 「嗯!」我点点头:「我想,八九不离十了,不过,需要再清楚查证。」 「任总,吴桑所想的,和我感应到的应该是一样的;」安倍转向满脸忧心的任重道说:「你放心,现在,就是该我们出面破法的时候了!」(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当我们到了荣总医院,专门接待高级病人的「总统套房」里,才刚进了病房,一股极yīn至寒之气便迎面袭来,我不禁狼狈的打了个冷颤。赵董斜坐在病床上,精神萎靡、两眼空洞无神,我发现他的身後,竟有一团团暗黑氤氲重重包围著他,而且一张张残破恐怖的面孔还不时在气团中浮现,可见怨灵之多,连我这一辈子所降服的数量都没这麽夸张。 「赵董…」我走进床旁,拉起赵令玺,轻轻的在手背上拍拍:「你放心吧,我们会把你的病治好的。」说完,我发现自已的声音也抖了,因为就连我现在恐怕也信心缺缺。 他看著我和安倍法师,总算开怀的「呵、呵」笑了出来,只不过在张嘴同时,口涎也像小溪般从他嘴旁悄然滑落,一直淌到衣领,任总难过的拿起桌旁的小毛巾,细心的帮赵令玺擦拭,而赵令玺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继续傻笑的目送我们离去。 在走廊上走著,还是不免换来众人盯著安倍晴实的讶然眼神,尤其是年轻女孩子,没有一个不瞠目结舌的望著他俊俏的外型和闪著金黄耀眼的一头长发,但是安倍却面色凝重的说:「吴桑,你也看到赵桑身後那群地狱来的恶灵吧?」 我点点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个法术相当厉害,我尝试与它们沟通,不过对方一定要把赵桑拖到地狱去,要不然就连它们也难逃法咒的惩罚,现在我只能以家传的『结界』,勉强保住他的ròu身。我已经点了七盏『北神镇护灵灯』,如果七天没有找回他的魂魄,那赵桑可能就会困在无间地狱里不得超生了!」 「嗯,我明白了;」看著头顶的烈阳,我思索著说:「看来这些恶鬼真的是『来者不善』,不过能召唤这些地狱恶灵来这儿,就表示赵董绝非降头中邪,也不是小鬼缠身。在几百年前,中国的皇室斗争里,就曾经出现过类似法术,当时大家都以为是传闻,没想到今时今日还会重现人间。」安倍晴实也眯起他那对「地焰妖瞳」:「你是说…满清初年发生在康熙帝的…!」 「对!就是『魇镇法』!在中国的风水中,含著太极、两仪、四象、五行八卦和宇宙间种种的原理,我们若在相克冲之处,用上了『魇镇法』,就可以利用相克化为祥和,但如果施法者有意『搞鬼』,害人xìng命、夺人魂魄也是所在多有;」我沉吟著说;「不过…」 「不过这个下咒的人,必须要熟知被害者的生辰八字,并且要熟悉他的生活起居、日常坐息,还要能自由进出他的家里和办公室…」安倍晴实一口气说完後,轻眨他的左眼:「我也小有研究喔。」 我转念一想,已经知道答案了:「这麽说,安倍老师已经查出谁是施法人了吗?」 「我的『式神』已经锁定了目标;」安倍晴实双眼一亮,蓦然散发出一股浩然之气:「四天之内,我一定将此人抓出来!」 就在我与安倍边走边谈之际,杨主信打手机给我,要求碰面,我还没说出来电是谁,远远站一旁晒太阳的安倍晴实大声喊著:「吴桑,让我和他碰个面吧,我也有事想请教他。」 半个小时後,我们三人相约在士林的「星巴克」咖啡馆碰面,就在我和安倍晴实解释杨主信凌晨花了两个多小时叨叨絮絮的说了一堆有关「反基督」的事时,迟到十分钟的杨主信一看到安倍,先是一楞,然後转身就跑! 「喂!神父!你跑个屁啊?」我三步并做两步,在楼梯口截住了他。 「我…我…还不是神父啦…他…他是『反基督』者的异端!我今天要…」还没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个迷你圣经,又往回冲:「对!我今天要驱魔!」 只是他才跑向我和安倍在窗边的桌前,孤单一人的安倍见他怒气冲冲的跑来,又看他举著圣经,马上知道怎麽回事,捏起手诀,口中低语默念:「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停!」 就见杨主信气喘吁吁的站在他面前,一动也不动,嘴里还在叽哩咕噜的骂个不停。 「大哥,耶稣都能容忍这麽多宗教在地球上,为什麽你不行呢?」我拍了拍他的肩,坐在安倍的对面。 安倍晴实见杨主信的情绪较为和缓,这才将诀解开,杨主信双腿一软,正好跌进我立刻搬来的椅子上。 他看看我,又看看安倍,用力的叹了口气:「如果我跟你们说我所知道的事情,你们会帮我找潘神父吗?」 我笑著回他:「我们又不是警察,不过我会请我的警察朋友们多多注意。」 杨主信便从袋子里掏出一叠手抄资料摊在桌上,这些都是潘唐中神父平时的笔记。从整齐却又缜密的细小字迹里,我看到上面写著:「『反基督』者多半会经由yīn险、cāo纵与表面秩序等理由来隐瞒他们的动机,『反基督』魅惑人心的工具,则是以自我膨胀或财富的承诺,像把权力jiāo给自我浮夸的人。而这些扭曲理xìng的本质和精神的理念,会吸引更多『魔鬼信徒』来参加他们的群体中。」 「当人们开始出现一种被压倒的感觉时;并且违反自己的意愿时,你们可以探测到内在的罪恶感、退缩、或者极端矛盾的负面能量。而这种『反基督』的负面势能就会出现在许多地方、影响到众人的心识,而且迅速的运行。」 「这些是什麽资料?」我随意的翻了翻,看到安倍迷惑的眼神,这才想起来他看不懂中文,我拍了拍这些纸张:「是潘神父的…!」 「嗯,他平常的记录。他将他看到的、听到的和读到的,全部记下来,几天前将这些东西丢给我,人就离开了…我记得他在电话最後的一句话是…他找到了一个组织,一个全是正义组合的组织。」杨主信担忧的看著安倍说:「这个日本和尚该不会把我们的秘密给说出去吧?」 「对了;」听到杨主信这麽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昨晚说,潘神父在失踪前,曾提到他已经知道『五芒星』中的两个人,一个是安倍法师,另一个是…谁?」 杨主信用一种好像被人重重锤一拳的表情,很受伤的说:「很抱歉,这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这将会造成五芒星的聚合。但事实上,我也还在求证中。不过吴记者…」 他转过来,哀求的说:「你一定要帮我找到潘神父!我真的很担心他!」 潘神父究竟在什麽地方呢? 话说星期五晚上,陈良邦步出PUB没多久,突然想再与「矫正」讨论下周二的行动细节,回到PUB里,竟然发现「矫正」和罗苹的「丑事」!他站在远远的地方,看著两人在窄小深幽的包厢里竟然狂放的jiāo合!罗苹的短裙被掀到腰际,雪白臀部在「矫正」的顶挺下,上下来回的扭动著,而「矫正」的双手,也伸进罗苹前胸的小可爱里忘情的搓揉…… 陈良邦瞪大眼、摇著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他知道罗苹的生活不甚检点,却一直以为在加入「DOUBLEJ」之後,他能感化她。而在潜意识里,陈良邦对罗苹早有好感,尤其是她现代感的外型更让陈良邦觉得新鲜有趣,他以为,罗苹对他应该也有意思,但是,上天却让他看到这一幕,就和上次他看到宋芳琦和罗杰.翁两人亲密的举动一样,此时的他,真想上前就给这对「狗男女」来一招「愧疚咒」! 他迈步向前,双手已经捏出了符形,而嘴里的咒语也已即将念完,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摔了一跤!他回头一看,一个瘦高的黑影从桌旁伸腿挡住了他,他怒目圆瞪,正准备开口骂人,没想到对方竟说了一句: 「你…又想杀人了吗?」 一阵晕眩,让陈良邦的杀气略微停滞,他紧皱双眉好奇的看著那人,那人微微前倾,总算让陈良邦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到了他的真面目。 「你是谁?你在胡说八道些什麽?」 「别骗我,先生,你身上的杀气很重,你打算使出的,应该就是『愧疚咒』吧?」 这一句话一说出,更让陈良邦惊骇不已,此时他仔细的打量著眼前那高瘦苍老的男子,他一身黑衣长袍,领眼眼一带白条十分醒目;「你…你是神父?」 那人点点头:「我跟踪你们很久了。」 「你…你跟踪我们…做…做什麽?」陈良邦讶然的问。 这人正是潘唐中神父。当社会上频频出现离奇自杀的怪事时,他便察觉这与诺斯特拉姆斯的预言不谋而合,尤其是梁勇山法官在板桥地院门口自戕後,造成更大规模的自杀仿效行为发生,他便知道:台湾真正产生了「反基督」的人了!只是,这个人是谁? 在他观察这则新闻中,他也和李秉强、李英才等人发现了相同的巧合:为什麽只有这一台的记者到法院做现场直播?於是他决定跟踪关礼娟,但他也知道,「愧疚咒」杀人的法力十分强大,他如果要阻止「愧疚咒」继续荼炭生灵,就要有必死的准备。於是他便将历年来所搜集的一切资料jiāo给了杨主信,并且jiāo代他,如果他有什麽意外,就把资料jiāo给吴澧童记者。 这天晚上,他跟踪到关礼娟和李秉强两人碰面,又发现关礼娟到板桥这间PUB和一群人聚会,在神不知鬼不觉中,他听到了DOUBLEJ的所有计画和行动,潘唐中十分紧张,因为如果再发生一次在全国面前现场直播的自杀行为,原先稍稍平复的模仿可能又像风行草偃般感染全国民众,他要怎麽阻止这场「暴行」呢? 「那个叫『矫正』的人,怎麽看起来这麽眼熟?」潘唐中看著「矫正」和罗苹的荒唐事,脑海里千头万绪,苦思不解。 而陈良邦的闯入,让他心生一计。(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章 「先生,你要赶快回头啊,魔鬼已经在你们的身上撒下了种子,否则将来你所受的难,会比你杀害的人痛苦上百倍!」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麽?神父!」陈良邦回过神来,开始嗤之以鼻:「什麽恶魔什麽痛苦?不要说那些有的没的!」 「这就是你们的组织啊!你还不睁眼看清楚!」潘神父继续动之以情:「你们的领袖藉由权力与女信徒发生关系;你们的领袖藉由神秘让信徒们出生入死;你们的领袖藉由怨气让信徒们滥杀生灵,在你使用『愧疚咒』後,你难道没有沉重、苦闷、焦虑、衰弱、失望、怀疑、懒惰、贪婪、沉溺、自艾吗?这十种情绪,就是撒旦攻击人类,让人类不再相信神……」 「够了!神父!」陈良邦一面往外头移动,一面大声骂著:「这些什麽十种情绪,难道其他人就不会有吗?啊?神父!难道你就不曾有过吗?」 「我是有过;」潘唐中神父心平气和的说:「不过因为有全能的上帝,让我不因这些短暂的错愕而困惑。」 「少拿那些神啊、上帝啊来骗我了!」陈良邦憎恨的喊著:「如果真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1 章 有上帝,在上个月他就不会这样抛弃我,让我失恋、失业、失去目标、失去人生!你的上帝是你的,不是我的!」 「先生;」潘神父跑过来,紧紧握住他的手:「在上帝前,人人都是公平的。上帝给每一个的爱,每一个人的机会,也是公平的,只要你肯接纳,会给你一个全新的人生……」 「为什麽?为什麽这麽晚才让我遇上你…」陈良邦难掩心中的悲愤和懊悔,眼泪就像溃堤般涌出:「神父…我…我还来得及吗?」 潘唐中柔声的说:「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 「让我想想,让我好好的想想。」陈良邦擦了擦眼泪:「我的心情很乱,我再联络你……」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络方式,你一定能克服心魔的!」 陈良邦挥了挥手,孤寂失意的背影跌撞地消失在路的尽头。 回到家中,陈良邦随即连线上网,他想要质问「夏绿蒂」,究竟「矫正」是什麽样的人?他的职业、他的出身、他的一切…还有,他为什麽、凭什麽和罗苹上床?他有哪点强? 这一回,「夏绿蒂」让他失望了。没有丝毫的回音,她根本没有上网。陈良邦不死心,用尽各种方法,包括上遍每一个国内BBS站、用ICQ开始搜寻、到处留言发信请认识她的网友能够帮忙协寻…不过一直到了星期六中午,陈良邦人在电脑桌前睡醒过来,都不见「夏绿蒂」的踪影。 直到他买了便当回家後,这才发现「夏绿蒂」出现在网路上。连便当也不吃了,陈良邦坐在桌前,迅速的打下了几个字: 「你去哪里了夏绿蒂?我找了你一个晚上。」 「我家有点事情,所以不在线上,不好意思。」 「你是怎麽认识『矫正』的?他是个怎麽样的人?」 「阿邦,你怎麽会问这件事?」 「你别管!」陈良邦揩了揩头上的汗:「我觉得这个人有问题。」 「怎麽…」夏绿蒂回讯也相当冲:「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是…」陈良邦一咬牙,把昨晚在PUB里的事全盘说出:「他竟然…竟然和罗苹在PUBzuò ài!」 「那又怎样呢?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什麽不好?」 「你怎麽能这样说呢?夏绿蒂,我一直以为你是有『洁癖』的人。」 「什麽叫洁癖?『矫正』和罗苹上床就表示我这个人没格调?阿邦,你有时候也太自以为是,太伪善矫情了吧?难道男人和女人发生关系就表示他们肮脏?下流?男女情投意合,发生关系也是理所当然,你为何如此激动呢?」 又来了!又是这样的情形!陈良邦看到「夏绿蒂」的回讯,心中暗暗决定:无论如何,这一次我不会再让步了!他马上再打上几字:「那你告诉我,夏绿蒂,『矫正』究竟是做什麽的?为什麽我总是觉得他会出卖我们?」 夏绿蒂许久没有回讯,陈良邦等了又等,赌气把便当吃完後,绿幽幽的字体才又在萤幕上闪烁:「我想,我们已经没什麽好说的了;你一直质疑我的能力,这也表示你对我的不信任。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关系是建立在互信互谅上…」 不等夏绿蒂打完,陈良邦迅速在键盘上敲打著:「夏绿蒂,别再顾左右而言它!你只要告诉我,『矫正』到底是做什麽的?」 「每一个DOUBLEJ的成员身份,我都不能透露;」夏绿蒂的回讯快又直接:「你只需相信我,没有『矫正』,就没有今日的DOUBLEJ,他对我,对我们整个组织来说,都有无与lún比的迫切与重要xìng。他的身份,我不能泄露给你知道。」 忽然间,陈良邦似乎想到了些什麽,他巍巍颤颤的打上几个字,但他希望夏绿蒂的回答是否定的…… 没想到,夏绿蒂的答案再一次令他心碎。 「是的,阿邦,『矫正』和我上过床,因为我们志趣相投,因为我们无话不说,因为我们……」 「啊~~~~~~」一声狂喊,陈良邦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他用力捶著地板,直到手掌都红肿乌青,但他不觉得任何痛楚,因为泪腺早已淹盖过他的悲恸。就这麽痛哭著、懊恼著、难受著、嫉妒著……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泪也乾了,心也死了,气也消了,魂也没了,这才意兴阑珊的爬起身来,发现夏绿蒂的新讯息还在萤幕上。 「阿邦,星期二杀郭琮琦的任务,你去不去?」 …这时候哪有心情想这问题?陈良邦想想,还是大局为重,於是勉为其难的打了:「去!为什麽不去!」 「我就知道,DOUBLEJ不能没有你!星期二等你们在立法院的好消息!」 眼睛直盯著电脑,直到夏绿蒂下线为止,陈良邦愈想愈不甘心,摸著自己身上的道道疤痕,那是他为民除害的徽章啊!想到自己的付出,却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他找出了以往与夏绿蒂的聊天纪录,一字一句的咀嚼回味著两人互吐心愫的点点滴滴,直到他看到了夏绿蒂寄给他的「愧疚咒」网站,一切就是从它开始…… 他无意识的点了这个网站,满满的全是日文,他又漫无目的的点选著,直到看到了「LINK」这个字,又再用滑鼠点了点,在罗列出来的三、四十几个网站里,他好奇的点了其中一项,结果出来的竟是汉字!他再专注的点了些其他选项,结果出现一个他意料之外的结果! 「破解『愧疚咒』的方法?嗯,这倒新鲜了,原来『愧疚咒』也不是牢不可破的嘛!」 他摸著下巴,迅速点了进去。陈良邦心想,早晚要和「矫正」对决,现在如果能先学会破解法,届时胜算就高很多了! 「中『愧疚咒』者无法化解,而破除『愧疚咒』唯一之法,即在未中法前先提升灵力,成为『地狱使者』,成为『地狱使者』之法,必先……」 当他把全文从头到尾看过一遍後,心里已经有了底案。几番盘算後,他拿起来电话: 「喂,罗苹啊,我是『审判』陈良邦,今晚有没有空,出来碰个面吧,没空啊…那明晚呢,好,那就明天晚上,我们约……」 挂上电话後,他又从口袋里掏出潘唐中神父的纸条,然後拨了电话:「请问,潘唐中神父在吗?谢谢……潘神父啊,我是昨晚在PUB前和你碰面的陈良邦,还记得吗?我明天要找一个DOUBLEJ的成员出来,她也会『愧疚咒』,我希望你也能劝劝她,带领我们一起离开这个恶魔团体!」 得到潘唐中的首肯後,陈良邦再看了看网页的资料,轻轻敲著萤幕:「这下子有得瞧了,呵呵呵…」(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找我有什麽事?」站在信义路华纳威秀的一角,罗苹嚼著口香糖,纳闷问著等了快一个小时的陈良邦。 「唉,为什麽我认识的女孩子全都是这种迟到大王?」回想起就是因为迟到,宋芳琦和罗杰翁的事才会被他抓包,新仇旧恨刹时涌上心头,他的双眼圆瞪,严厉的回问:「你昨天晚上,到哪儿去了?」 「我去那里要你管吗?」「你是不是和『矫正』出去?」陈良邦语调升高的追问著;「你…你怎麽知道…?喔,你,跟踪我?」罗苹讶异的叫了出来。 「哼,我还知道你们到旅馆开房间!」「你!你无耻!」「我无耻吗?你随便和男人上床,乱搞男女关系,你有什麽资格说我无耻?」两人你一言、我一句就在街头上演火bào戏码。 「对,我是和他上床!」罗苹「呸!」的一声,将口香糖吐到马路上;「我需要钱,他给我钱,我为什麽不能跟他上床?我高兴,我喜欢,难道不行吗?轮的到你来管我吗?」 「你这下贱的女人!」见到罗苹还嘴,陈良邦更加怒火中烧;「为了钱,你就出卖自己的灵ròu,你和你妹妹有什麽两样?你们姊妹都是一样,都是贱货!」 「不准你骂我妹妹!」罗苹气到全身发抖,伸出右手来就挥出一记耳光,却被陈良邦抓个正著!陈良邦知道自己言词过於犀利,心下颇为歉然,便柔声的说:「罗苹,别这样,你是一个好女孩,为什麽要这样糟蹋自己呢?为什麽要和『矫正』这种来路不明的人上床呢?」 「来路不明!」罗苹挣脱他的手,恨恨的说:「他有什麽来路不明,比起你来,他好多了!他又有钱、又聪明、又机智、又明快,每次我们的任务他都调度妥当、分毫不差,你有这本事吗?你像他一样英勇吗?」 「不要再说了!」陈良邦恨透了罗苹在他面前大赞「矫正」的优点:「我问你,反正你就是要跟他在一起就对了?」 「我还没说完呢,他床上功夫和他平常的表现一样棒!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你…」陈良邦高举右手,「碰!」的一声一拳就挥到罗苹的脸上! 这一记的力道有多大?罗苹整个人向後倒退两公尺才跌倒!半张脸马上因为重击而凸起红肿!她抚摸著脸颊,正准备站起来时,一个高瘦的老人马上挡在她与陈良邦中间:「好了!陈先生,够了,你这样打她,她不会反省的!」 「神父,你看到的,你看她早已利yù薰心、色令智昏,她不可能脱离『DOUBLEJ』的!」看到潘唐中冲出来护卫,陈良邦尽管嘴上骂著,心中却开始打起如意算盘。 「神父!神父为什麽来到这里?」罗苹心中百思不透,而潘唐中马上解开了谜团:「罗小姐,我知道你们『DOUBLEJ』的一举一动,我也劝过了陈先生了,你们现在是被恶魔利用了,它们利用你们四处猎杀,他们教唆你们草菅人命,在这一连串的杀戮中,他们利用死伤的灵魂降临人间,把你们塑造成地狱使者…」 罗苹「啧!」的一声,站了起来:「臭老头,说那麽多听没啦!滚开,别阻挡我砍人!」她一把将潘唐中推开,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小水果刀:「你敢打我!我就捅死你!」 「不要!千万不要!」看见罗苹拿出凶器,潘唐中连忙上前制止:「罗小姐,你冷静一点,我希望你们两人都冷静一点,你们听我说…」 「碰!」的一声,潘唐中的後背像被头狠狠K中一般,一阵巨痛从背脊传达到身上每一条神经!才刚回头,又是碰碰数声,他低头一看,在黝黑的制服上,冒出三四道细小的血柱!每一道血柱先是如烟火暴烈般狂喷个几秒,然後再慢慢如涌泉般浸湿他全身的长袍,在痛楚和晕眩中,他随即跌坐在地上,无力的双臂,使他整个人重重的堕倒在人行道里,不自觉的抽搐著! 「你…你竟然杀了人了…!」罗苹被这突乎其来的情境吓了一大跳,刀一扔,马上蹲在地上搀扶著即将气绝的潘神父:「你…你他妈的!为什麽要杀死神父?」 「没想到朋友改造的气qiāng竟然还真的有用!」陈良邦看著手中的改造qiāng,再看看罗苹和潘唐中:「我杀了神父,是为了成就更大的事!」 「你…你不是人!」罗苹发现怀里的潘神父停止了动作,更加气恼,双手开始迅速动作,十指也捏著了符诀,嘴里更是喃喃念个不停:「我的主上啊…请您…请您降临报应…报应在…罪恶人的身上吧…请您赐与…赐与我无上的权仗…翁、玛肯伊、希拉法亚、那不及诃、若亚思…」 罗苹双手一挥,在陈良邦胸前画了几道十字型:「死吧!你这个罪人!」 咒一念完,罗苹看著中了「愧疚咒」的陈良邦,就见他脸部开始扭曲,全身猛烈颤抖著,她知道这是中咒人的反应,可是陈良邦只抖了几下,竟然开怀大笑: 「破了!我真的破了!我破了『愧疚咒』了!」 「什麽?你破了咒?」罗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眼前的陈良邦的确没有出现任何中咒的症状,她马上站起来退开数步,开始重新比画,重新念咒…「死吧!你这个罪人!」 这一次,陈良邦依旧没有什麽反应,一样狂笑不止! 「这…这是怎麽回事?」难掩心中即慌又惊的情绪,罗苹的语气也颤抖变调;「为什麽呢?让我告诉你吧,因为我已经变成了『地狱使者』了!」陈良邦骄傲著说。 「地狱使者!」 「不错,多亏了潘神父!」他踢了踢神父的尸体:「我早就在想要怎麽对付你,怎麽对付『矫正』了,其实,『愧疚咒』不是全然不能破解的,只有会使用『愧疚咒』的人,成为真正的『地狱使者』後,『愧疚咒』对他来说,就完全没有用了!」 「而成为『地狱使者』的唯一捷径…」陈良邦露出yīn沉的微笑:「就是要杀了『神的使者』!这位『神的使者』,就是…」他蹲了下来,用手指刺了刺潘神父高挺的鼻梁:「对不起你罗,神父!」 「你…你这个恶魔!」罗苹再对陈良邦使出「愧疚咒」,只见挨了咒法的陈良邦身体突然散发出隐隐红光!他的身体、他的肌肤忽然变得透明,而显露在外的脸庞、手臂有成千上万条的黑色线条不断在其中流动著,直到全部集中到太阳穴为止。陈良邦用力的吐了口气,竟然从口中,从鼻里,从耳朵shè出数道腥臭难闻的黑色烟雾!看的罗苹整个人魂不附体,刹时间无法动弹。 …怎麽会全身上下如此的通体舒畅?好像五脏百骸全部被一种快乐、兴奋、期待、热情、激动、冲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2 章 的情绪所填满,陈良邦细看自己的双手,一股沛扬的活力从指尖直窜向後脑勺,由jiāo感神经散发到每个细胞… 「想成为dàngfù吗?」 「啊?」 「就让你成为,众人眼中的dàngfù吧…」陈良邦的眼中,露出极为作弄的谜样光芒。 「呜……」一股强大的力量重击著罗苹,在还没有失去意识前,罗苹发现自己凌空飞在几十公尺的高空中!(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有人说:「礼拜天的好坏,决定一星期的成败。」对我来说,这句话再适当也不过了,为什麽会这麽说?因为一件发生在半夜的血案,让我惊觉这将是个难熬的礼拜。这都得从一份传真开始谈起。 时间:星期天下午五点三十六分;地点:华夏神学院学生宿舍。 「主信,是你吗?」 「神父!太好了,你…你没有事,我还以为…」话还没说完,拿著手机的杨主信,眼泪已经簌簌地流了下来。 「主信,先别急,我好的很,不过,今天晚上要和某人会晤,恐怕凶多吉少。你先到办公室里的传真机旁,我有一些新的资料要传真给你。」潘神父冷静的说。 杨主信拿著手机,匆忙的从房舍里走出来,边走边焦急的说:「神父,您…您可别做傻事啊?」 潘唐中不理会杨主信的劝告,只是一个劲的催促著他:「快,趁办公室没人时,赶快去拿,别被其他人发现了!」 杨主信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前,迅速地掏出预藏的钥匙,将门打开,走到传真机便回答:「神父,我已经到了…」话还没说完,一张张字迹潦草的资料便从传真机上滑到杨主信的脚前。 杨主信连忙拿起一看,第一张纸上面大大的写著「DOUBLEJ」,旁边画著大大的几个惊叹号。接著写了六个相当奇怪的名词,像审判、公理、监督、正义、秩序;最後一个是矫正,用了一重重的圈圈画了好几次,在每个名词的後面,都详细记载著外貌、身材、口音、职业;如『监督』,就写著:关礼娟,电视台记者,年纪:约二十五至三十岁,身高,大约一百六十公分;『公理』:年约四十上下,头发浓密,身材魁梧,口cāo标准国语;『秩序』,身著西装,打扮整齐,身份极可能是国会议员助理,身高约一百七十左右,体态略瘦…… 在『审判』和『正义』的後面,除了简略的个人叙述外,还写了两个名字:陈良邦与罗苹。在『矫正』的後面,用※号标明,用粗笔写著:此人有见过!!必查! 「神父,这些…是什麽?」杨主信查看完後,回问潘神父。 「这些;」潘神父用极快的口吻说著:「是我在这几天中所查到与『愧疚魔咒』相关的人、事、物,如果我没猜错,这几个月来所有自杀事件都和这六人有密切的关联。这六个人的姓名目前我只查到三个人,他们彼此间都用代号相称,而由那位『矫正』率领他们所有的行动。听著,前天梁勇山法官自杀案就是他们一手策画的,他们下一个计画,是要到立法院,目的是……」 「喂?喂?气死人啦,这个时候手机居然没电…!神父,你打到办公室来!」 「主信,不行,来不及了,你赶快拿这些资料去找吴记者,记住,他们十分危险,别轻易和他们接触。如果我死了,这些资料一定要jiāo给他!你要记住他的『身份』,他是……」 在一连串的哔哔声中,手机的另一端已经静默无声。只剩下杨主信孤单的身影,逐渐与穿过窗户的落日斜阳,在空的办公室里,刻下一道道落寞的层次。 时间:星期天晚上十一点九分。地点:我家。 「吴澧童吴记者吗?我是杨主信,神学生啦!」 「我知道你啦!看你这麽急,有什麽事吗?」原先躺在沙发上看书的我,一下子弹了起来。 「吴记者,你先别挂电话,潘神父…潘神父有事要跟你说…」他哭泣的嗓音还在电话那头回响,另一个苍老衰弱的声音便接著说:「吴…吴大记者,我跟你说,你…你也是五芒星…我…你…要小心…小心DOUBLEJ…要小心…陈良邦…对了…还有!我想起来了!校正…校正时…间差…」 「什麽?什麽DOUBLEJ?什麽『校正时间差』?」听到对方的声音愈来愈孱弱,我忍不住大声了起来。 「我想起来了…『校正…时…间差…快』!主信,记住…」声音未落,只听见「匡当」一声,接著就是杨主信放声大哭的嘶吼,一秒钟後,讯息便切断了。 又有一人因为这件案子而死了!刹那间,整个人像被掏空一样沉重、失落。手中的电话才刚放下,铃声随即响起。 「无厘头,你要我找的潘神父,我已经找到了!」 听著鬼灵精气急败坏的声音,我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大概在一分钟前,他已经在公馆的空军医院急诊室宣告死亡了。」 「哇!你真的有超能力啊?我觉得你愈来愈神了!」归霖竞在电话另一头大叫。 「才不是呢;」我用手揉著开始头疼发作的太阳穴:「我刚刚才和他通过电话,话还没讲完,他人已经断气了,陪在潘神父的身边,是他神学院的学生杨主信。」 「喔…那…你还好吗?」「没问题,我撑的住,多谢你的关心。」「嗯…那还有件事,想听吗?」听著归霖竞的话中有话,任谁也忍不住追问:「好啦!快说,还有什麽事?」 「还记得那个在KTV前面和陈良邦在一起的那个女孩?那个在梁勇山法官自杀时出现在新闻画面的那位?」 「记得啊?找到她啦?」 「嗯,算是找到了……不过…」 「不过什麽?难不成她也死啦?不过什麽?快点说啊?」我著急地催促著归霖竞。 「我想…你必须过来一趟!用说的…我不会形容!」 时间:星期天晚上十一点二十九分,地点:松仁路、松寿路附近某尚未建妥之大楼 看到这种景象,我想我也不知该如何形容!(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章 石景城正蹲在地上,会同其他检察官在戡验尸体,一看到我,他竟无奈的叹了口气:「无厘头,办了这麽多年的案子,终於让我等到可以比拟国外变态杀人的案件了!」 越过他的肩头往後看,我也不禁楞住了,慢慢走到尸体边,绕著她走了一圈。尸体的姿态非常奇怪:她整个人以「大字型」躺在地上,双手虽是平伸正肩同宽,但手肘却往内弯,手指轻触自己的腰间。双腿也是大开,不过膝盖也往内折,她的大腿刚好压住脚掌,有点像瑜伽术中的跪姿。 整体来说,她所呈列的体态好像一个五角星形,由我这个角度看来,是一个倒立的五角星。 她身上的衣服像被千刀万剐过一样,毫无完好之处,破烂的衣服随风飘扬,丰盈雪白的肌肤隐隐若现,而在衣服上,已经凝结呈暗黑色的斑斑血迹让人触目惊心。从她的头部、手肘、双膝旁,凶手用她的鲜血在周遭画成一个圆形,就在此时,在我身後的一个检察官也随口冒出一句让我惊心动魄的话: 「这…这就好像西洋的恶魔图腾:魔鬼五芒星嘛!」 最最让人不可思议的,她的头是朝天仰望著,两眼圆瞪、嘴形夸张的向外扩大,就是像在狂喜後遏然凝结僵硬住!而她那纤细柔嫩的腰肢,竟然用力向上挺起,两腿又竭力大开,正好将她的耻部像是奉献给某人一样高高朝上,彷佛她正和男人欢愉的jiāo媾、努力迎合男根的冲击,在达到了yù仙yù死的高潮体验时结束生命!如此猥亵下流的体态,让我脑海里只冒出一句话… 「好一个yíndàng的姿势哪!」石景城在一旁chā嘴说。 「嗯……可以摸她吗?」我蹲了下来,将手放在尸体的手臂上。 「当然罗,要不然要『鬼灵精』打电话请你过来干嘛?」 我笑了笑,我也明白他们希望藉由我的神通,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灵界」的资料。我将右手轻触女尸的手臂,刹时间,只感到死者在断气前见到的是一阵天旋地转,还有数道强光在她身上来回的环绕,一股股来自四面八方的力道不停地往死者身上反覆穿刺著,竟然从中感应到无以复加的亢奋xìngyù,其中更夹杂著一个男人发出的尖笑声,嘲讽、狂傲,却带著无比的落寞…… 「有看到凶手吗?」石景城将抖个不停的我拖离现场,这才小声的问。 刚刚的灵动使我浑身冷汗,还来不及回答,就听见熟悉的皮鞋声在我身後响起,我苦笑的爬了起来,先发至人的向後挥了挥手:「嗨,李督察。」 李秉强嗯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对著石景城说:「死者身份知道了吗?」 「是的,长官,从死者身上的驾照得知,她是现年十八岁的罗苹,已经通知她的家人过来了。那她的遗体……」 「鉴识人员已经进行人体采证、现场照片拍摄完毕了吗?」李秉强反问。 「报告,都已经搜集好了……目前无法得知是为什麽凶器所伤。不过死因应为失血过多,导致休克所引起的心脏衰竭。」石景城翻阅记录後,再小心翼翼地回报给李。 「不知什麽凶器所伤啊……」李秉强沉吟了一下,转头问我:「你的看法呢?」 虽说已经和李秉强公私场合见了好几次面,但我见到他的心情,就如同准备去联考一样,每回都七上八下的,我稍稍的想了一下,这才提心吊胆的说:「如果我没猜错,根本找不到凶器,不,应该说,这凶器应该是『没有形状』的。」 「没有形状的……嗯,我明白了。」李秉强只是闭目侧头了几秒,又张眼环顾四周的地形,似乎就明了了我的回答。他又接著问:「不过,用『风力』杀人,理应没什麽科学根据吧,是你自己想的,还是…?」 「我只是以现场的环境和死者的死因来做这样的推敲;」我咽了咽口水:「除非你相信我所能『感应』到的事情…」 「那…为什麽要将死者摆放成这个姿势呢?和宗教有关吗?」 「我想,这应该不是凶手故布疑阵的方式;或许,凶手对死者的xìng生活十分不满,甚至嫉妒她与其他男人jiāo往,因此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心中的愤怒;」我喘了口气:「最怕的是,他根本就不在乎法律和警方的束缚,因为他自忖自己绝不会被警方抓住,甚至,警方根本找不到他!」 「所以他用这种手法告诉所有人,有一点点藉此扬名立万的味道。」我下了这个结论。 李秉强头点了点,转身问石景城:「石法医,这女子就是我们在梁法官自杀时的新闻画面上,所看到的那个女孩吗?」 「应该是。」他蹲在罗苹旁,轻轻地拨开遮住女孩面孔上的发丝,再次仔细的端详:「看来,她不是被杀人灭口,就是如『无厘童』所说,这是一种宣战,一种向公权力和他敌对势力宣战的表现!」 当众人继续搜证时,李秉强搭上了石景城开的公务车,就在我正跨上机车要闪人时,李秉强叫住了我:「吴记者,你来一下。」 他打开车门,让我坐在车内,三个人静默了好一会儿,李秉强才开了口:「石法医,你问好了。」 「李督察要我问你,喔,不是,是我自己要我问你…」石景城故意幽了李秉强一默:「你有没有看到凶手啊?」 「其实…有!」废话我也不想多讲,乾脆挑明的说:「凶手,就是陈良邦!」 「喔……」李秉强十分好奇的说:「陈良邦从容不迫的杀了这女子,又摆放成这个样子,难道他现在有了比『愧疚咒』更强的法力吗?」 「我不知道。不过李督察,刚刚在华纳威秀前的一桩qiāng杀命案,我想,也是陈良邦所为,是吧?」 「死者在生前已经证实这件事了。凶手似乎以为死者已经断气,却没料到死者的心脏偏右一点点,虽然停止了呼吸,但还是抢救成功…可惜伤势太重哪…唉。」李秉强咬著牙说:「陈良邦这家伙!究竟要杀多少人才会罢手?」 我也不知道,因为一觉醒来,竟发生更多让我措手不及的消息。 星期一早上进了公司,马上赶写近日拖欠的稿子,一个上午赶出了三、四篇,就在感恩中午时分可以安稳从容的吃顿饭时,餐厅里电视传来的报导,让一口饭差点噎死了我。 「由於星期六传出的利空不利消息,因此星期一一大早开盘时,『棠尧石化』的股票便开始大批抛售…」美女主播不忘请到某投顾公司的经理做分析:「由於带动卖盘,因此石化股与电子股也纷纷重挫下跌,不过在十一点过後,有大笔资金抢购已跌停板的『棠尧石化』股票,这更造成另一波的卖压,据估计,市场上将近七成五以上的『棠尧石化』股票全部在今天早上被抢购一空……」 是谁?是谁将赵令玺住院的消息泄露出去?是谁在公司里翻云覆雨、掏空资产?这个人到底是谁? 时间:星期一中午一点零五分;地点:「暗黑社会」杂志社旁「新嘉×」自助餐第三排第五个位子。 我双手重重敲著头,真被这些接二连三的怪事搞到快发疯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3 章 坐在沙发上,赵文智志得意满,看著萤幕上的『棠尧石化』的零散股份,已经绝大部份尽归己有,稍加盘算自己原先所掌握的股权,不禁开怀畅笑了出来: 「我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呵呵呵,赵经理,看你这麽乐,该不会我们的计画已经成功了吧?」 赵文智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白葡萄酒,「碰」的一声将瓶盖打开,再拿出两个高脚杯,缓缓注满,凛寒的氤氲如涟漪般从杯沿冒出,沁凉的感觉刺进皮肤里,他举起一杯,对著来人说: 「郭委员,要是没有你们的大笔资金,我怎麽可能会成功呢?」 「咦,赵经理…」对方接过後,轻敲了赵文智的酒杯:「如果没有你在贵公司里『卧底分化』,再多的资本也没办法收购这庞大的『棠尧石化』呀?你说是不是?」 面对「明是吹捧,暗里嘲讽」的言谈,赵文智皮笑ròu不笑的哼了一声。他知道对方唯利是图,只有用天价般的诱饵,才能让眼前的豺狼上当。他又躺回义大利皮制沙发中,陷在柔软舒适的座垫里,他啜了口酒,随口问道:「那,郭委员,对於我们已经掌握了五成五的股份,您打算如何处理『棠尧企业』呢?」 「就照原订的计画…把它拆散了卖吧?」 「郭琮琦你好样的!难怪你在立委任内能捞到这麽多钱!」赵文智心里想著,眯起眼睛看著半年前才结识的金主,透过金黄色的酒液,所看到是个脑满肠肥的矮胖子,却有著满肚子的坏水,郭琮琦当然不知道赵文智心中正在暗暗骂他,他将酒杯放在大理石矮桌上,点了根烟,若有所思的说: 「就我估计嘛,就目前『棠尧石化』的产业来看,有工厂、有设备、有办公大楼、还有土地,土地和工厂可以留下来,吸引国外金主前来投资;办公大楼、机器设备、所有成品、半成品的石化商品,都可以贱价拍卖,这样还能再赚一笔…我算了一下,除了我投资的那几亿外,我还能再捞上好几倍呢…呵呵呵,国外的金主我都联络好了,只要我们一备妥,钱马上就汇进来罗!」 「而且啊…为了让我们能够更尽速的掌握其他股权,我还有一招没出呢!」郭琮琦轻吐口烟,斜眼看著赵文智,赵文智马上露出一副渴望聆听的模样,郭琮琦这才老气横秋的说:「我老家有句话:『赶尽杀绝』!明天在立法院会国事论谈时,我会针对『棠尧石化』的虚报帐目资料、欺骗投资大众、掏空资产、公私不分这方面,请求司法单位主动侦查,当然啦,我不会只针对『棠尧石化』,对於其他有财务危机等公司我也会顺便一起打落水狗,要捞,就一次捞个够!」 「果然是『与君一席话』啊…」赵文智马上捧了回去:「郭大立委如此神机妙算,那小弟就在这儿等候佳音罗…不,这样哪能表达出小弟对您的敬爱呢?不如这样吧,小弟明天也去趟立法院旁听一下,让我也见识见识一位真知灼见的民意代表是如何勤奋问政的?」 「好啊!」郭琮琦捻熄了烟头,得意的笑说:「明天就等你过来看看我大显雄风了,哈哈哈。」就在郭琮琦起身要走时,赵文智又喊住了他:「郭委员,那…『棠尧石化』的员工,怎麽办呢?」 郭琮琦惊讶的看著他:「我没听错吧?他们的死活,干我屁事啊?明天见罗!」 送走了讨厌的金主,赵文智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董事长贵宾室里,静静地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由明变暗,由亮变黄,逐渐融入黑暗的拥抱中。万家灯火在众多建筑里静静闪烁,他喜悦的心情也慢慢的沉淀下来。 「辛苦了这三年…我终於成功的扳倒他了!」 看了看手表,已经八点多,同事们早就下班回家。赵文智料定外头没人,这才推开董事长宾贵室的玻璃门,正要迈步走出时,忽然瞄见右方有一人影端坐秘书桌里。 「是你?解秘书?你不是在医院陪董事长吗?什麽时候回来的?」赵文智讶然的问。 解秋只是露出淡淡的笑容,并没有回话。 赵文智走到她的身旁,慢慢地蹲在她的面前,将她的椅子转了过来,并且将双手放在从她俏丽短裙里伸出来的大腿上,来回的游移著,柔声的说:「,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有今日,你知道吗?我们终於成功了!我们终於打倒那个『老头子』了!」 解秋睁大了双眼,更疑惑的看著他。 赵文智弯下了腰,将头轻轻放在她腿上,再将她的短裙往上再推,他不停地用脸摩擦解秋温暖白嫩的大腿,直到双手将裙子整个褪到解秋的腰际,露出黑色蕾丝的底裤来…… 「,我想要……」 赵文智并未察觉解秋竟然毫无任何反应。他抬起了头,正好也看到解秋似笑非笑的盯著他,他轻轻吻上了她的嘴,而她的双唇冰凉、陌生;他好奇的看著解秋,不过此时yù火焚身,也顾不得她的感受了,他拾起她的手,就牵著向董事长贵宾室里走。 两人进了董事长室後,赵文智迅速地反锁上门,他看著解秋,先是来个激烈舌吻,再将她重重的摔到沙发上。他粗鲁地将毫不挣扎的解秋身上衬衫迅速扯掉,黑色半罩内衣紧紧包裹下的浑圆双峰马上弹跳在他面前,他又将解秋翻倒在沙发上,用力的拉下她的短裙…… 他将已经半luǒ的解秋移到沙发椅扶手上,让她的臀部xìng感地翘起,接著赵文智左手强按住她的头,右手已然高高举起:「现在,就让我们在这老头子的办公室里,好好的庆祝一下吧?」 「趴!趴!」他狠狠的往挺翘部位拍了两下。 「咦!怎…怎麽会有这麽多灰尘!」一股刺鼻的粉尘让赵文智相当难受,忍不住大声咒骂! 「因为那是……好几年没洗的抱枕啊。」 「谁…谁在说话!你…你不是解秋…你是谁!」赵文智吓的双腿发软,整个人往後跌坐。 就见刚刚解秋玉体横卧的位置,luǒ女竟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老旧破烂的抱枕,而那有如鬼魅般的怪声音,竟然是来自於赵文智後上方! 赵文智满脸惊吓的慢慢转过头,在他刚才还坐的董事长椅所面对的落地窗外,一个金发帅哥站在外面微笑的看著他。 「安…安倍老师?不…不可…不可能哪?」 「为什麽不可能?」安倍还是高兴的站著,只不过,他的嘴并没有开启,那声音究竟是…? 「这是我跟你心里通话的声音。」 赵文智又吓了一跳!但他将身体转过来:「咦…咦?」却又发现一个更惊人的事实! 「这…这不是十六楼吗?外…外面怎麽能站人?难,难道说他是浮在空中!」赵文智不敢相信眼前的怪事,一声狂喊,拎著西装外套就没命的往外冲! 此时,从门後闪出一个瘦高人影,他看著赵文智仓皇失措的落跑,安倍晴实摸了摸他那飘逸蓬松的金发:「这样就吓跑了?真无聊。」 接著,他将手里东西随手就丢进垃圾桶里,那是一张被揉烂的小纸人。安倍拿起桌上的电话,熟悉的按了十个号码:「喂,解小姐的事问清楚了吗?」 在电话的另一头,我看了看任重道,又看了看坐在赵令玺病床旁不住啜泣的解秋,小声的说:「嗯!她把她和赵文智的所有事都说了!」(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看著躺在病床上,全身上下chā满管子的赵令玺,解秋两眼无神的盯著点滴瓶,一颗颗的葡萄糖营养剂规律般的往下掉,也唤起她与赵文智jiāo往的过往…… 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大概是在两年半前,那时,只觉得他是一个「企桃囝仔」,头发乱的像个鸟窝、衬衫穿的邋遢松垮,也不烫一下,而且烟不离手,一张嘴,难闻的口气和烟垢真让人难以忍受。不知道为什麽董事长要把这人找进公司来,还要他从基层好好学习? 没想到,一个月後,这个人竟然公司上上下下全都相识,每到中午休息时,就见他四处和同事打招呼、哈拉,每个人的公私生活,他都了若指掌、如数家珍,还安排了公司少见的几次公司男女同事联谊,凑合了好几对,让人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 这时候,竟然又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在公司里声名大噪。 那是一次原料采购案,他和业务经理一起与上游厂商谈判原料涨价的事情。对方吃定我们是刚成立的公司,原料说涨就涨。业务经理原先只想带赵文智去见习。但在谈判的过程中,对方的态度十分傲慢,而且表示高雄地区就只有他从中亚地区进口,提供这些优气原料,如果不照他们开出来的价钱,那也没什麽好谈的了。 业务经理为了达成任务,拼命低声下气的请求,只有赵文智一个人,睥睨的看著对方,他只说了一句话,一句话就把情势全部扭转过来。 「我工作可以不要,你生意也可以不做,但我也保证,没了这笔生意,你一家也不得安宁……你要不要试试?」 对方先是一楞,却发觉赵文智绝不是装腔作势,因为他眼神里那股杀气,彷佛你现在不答应他,下一秒他就会采取行动! 对方厂商还想虚张声势一下:「你…你想怎麽样?别以为我…我怕你!」 赵文智什麽也没说,只是用两眼直直盯著对方的眼睛,瞳孔散发出的杀机,让对方不由得不低下头! 这笔案子一谈成,让赵文智不但成为公司里的英雄,赵董事长更是乐不可支,隔天召他到办公室,准备嘉奖他一番! 他进董事长室前,就坐在我身前的沙发椅子上,我偷眼看他,这才发现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已经变了!不但头发梳的漂亮整齐,连西装看起来也高尚大方,而且也不翘腿,就这麽毕恭毕敬、直挺挺的正坐著,看他这麽严肃,我都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解…解秘书是吧?对不起,你的名字我不会念,所以从来不敢跟你打招呼。」他似乎听见我的窃笑,尴尬的打著招呼, 「喔…那个字念『月』…但不是月亮的意思。」我故作冷漠的回他。 「喔,难怪啊…」他自言自语的冒出这句话,就没再说什麽了。 几分钟後,董事长找他,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就出来了,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就在要跨出我的视线时,我终於忍不住叫了他:「你刚才说难怪…难怪什麽啊?」 「咦…喔,难怪,难怪大家都说你是『月下美人』呢。因为你连讲起话来都这麽优雅妩媚。」 刹时间,我的心头好像被一股暖流温柔的包围。我当然知道公司同事对我的评价,因为我皮肤黑、不爱社jiāo、穿著老气、从不打扮,在我背後,他们不是叫我「黑面解」,就叫我「糙老处女」,哪有人叫我「月下美人」?可是,哪个女人不爱听好话?哪个女人不爱听赞美,我只记得脸上一阵发烧,就眼睁睁的看著他大步离去。 一个月後,公司又公布了两件事,一是迁到台北,另一件就是他升为业务部副理。 才两个月的时间,这个人竟然从小业务员,高升到业务部副理!这让人不得不怀疑他与董事长有什麽关系?不过他所展现的企图心和决断力却让每个人都不得不佩服!他身先士卒,一个人就囊括了六成以上的业务,在他手下的业务员,没有一个是软脚虾,个个独当一面,干练非常。因为如果拿不出成绩,三天他就叫人滚蛋! 看到优秀的业绩,董事长笑的阖不拢嘴,有一天,他在董事长室里和任总聊天,却被我听到一个「八卦」。 「重道,偶不素套早就共过了吗?『虎父无犬子』!现在证明偶缩的话没错了吧?」 「呵呵呵,那还用董事长说吗?这是当然的罗!」 这时我只是粗略的猜到赵文智和董事长的关系「匪浅」,一年之後,当一位业务部经理、两位财务部副理、三位采购部高专一一去职,一天晚上八点多,任总忧心忡忡的找董事长商讨:「这样下去,董事长,这可不是长久之计啊…赵文智他…」 「嗯,我知道,我全部都知道。可是…重道啊,我们认识,有十年以上了吧?」 「正确的来说,是十七年零三个月。」 「重道,你知道我那两个孩子,现在都已经三十多岁了,一个在国外念艺术,一个嫁到日本,他们两个人对我的事业根本不感兴趣啊……只有阿三(赵文智小名),阿三的表现和当年的我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从门缝里,我看到任总经理坐在董事长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他叹了一口气,才语重心长的说:「赵厂长(赵令玺上一间公司的职称),说实在的,这公司没了他,业绩成长不会这麽迅速惊人。但他排除异己,完全不留馀地;拢络人心,又无所不用其极,金钱、女人什麽都使了出来……尽管公司业绩暴增,但是公司里的文化lún理也被他弄的乌烟瘴气!」 「重道兄,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让他再试试吧?要不然,也可以调他到其他部门啊。」 两人的对话还没结束,董事长就把我给叫了进去:「解秘书,麻烦你进来一下。」 「刚才我们的话,你有听见吗?」董事长微笑的对著我说。 「报告董事长,没有。」我很乖觉的回答。 董事长和任总经理对看了一眼,董事长便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4 章 :「解小姐,你知道为什麽我会用你做秘书吗?」 「报告董事长,不知道。」我回答的也很简短。 「因为你很聪明、能干,最重要的是,你把你的美貌藏在你的才干里。」任重道从沙发上挺了挺身子:「董事长希望,你能帮我们盯一下业务部副理,赵文智。」 「是的,我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解秘书。」董事长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我的面前:「秋,赵副理是我儿子,最小的儿子,这件事,只有你、我和任总经理知情。我要你帮我盯著他,好,好,的,看,著,他。」 「是的,我了解了。」 「你可以先下班了。解小姐。」就在我转身离去的当儿,赵董事长在我背後补了一句话: 「明天早上,请你打一份公文,内容是,将赵文智由业务部副理…」他看著任总,斩钉截铁的说:「升为业务部经理。」(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啊……他又升官了!」 「这个人,把所有挡住他仕途的人全都挤走了,能不升吗?」 就在我穿过在公布栏前议论纷纷的众人,要进到董事长室时,一个人叫住了我:「解小姐!」 「嗯,是你。什麽事?」看著害羞的赵文智,我的心头忽然有股心疼的冲动。 「嗯…我只想说,很感谢你。」 此时我才正眼看著他,故作冷漠的说:「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你能升为经理,是你自己立下的功,我并没有帮上什麽忙。」 「那我…」他看我转身就走,连忙叫住了我:「我…我可不可以请你…请你赏光吃个饭哪?」 「我想这样不太好吧…我;」这时我突然想起董事长昨晚的jiāo代,连忙改口:「嗯,几点?在哪儿?」 「咦…喔!我马上…马上找…」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麽爽快就答应他,连忙将口袋里的PDA拿出来,熟练的点了点:「嗯,好,今天晚上下班,我来接你,我保证,让你吃些不一样的!」 的确不一样!他带我到阳明山後山的一间用木架搭起的餐厅,没有菜单,没有空调,只有他和老板亲切的寒喧,以及一样样老板自己乱炒的菜。我们两个一边品茗,一边浸yín徐徐凉风的静谧氛围;他毫不保留的说出他以前的种种,包括他是个私生子。原来当年他的母亲未婚怀孕,不见容於亲友家人,只好一个人离家出走,在生下他後,又为了赚钱养他,造成职业伤害而残废。以至於他高中没毕业就混黑社会,直到他出了事,认识了两个贵人:一个是姓吴的记者捐血救了他;另一个就是赵董事长。 「在我心目中,他(赵董)是我最崇拜的人。我发誓,要不计一切手段来帮助他,帮助公司。」 此时我才联想起董事长的话和他的身份,一时间只能默默看著他不停的说他的抱负、他的理念。其实,他与董事长眉宇间十分神似。两人也都有爱挑战、不服输的个xìng。 「你在想什麽?我说这些很无聊呵?」他停下来,喝了口茶,温柔的问著我。 糟了!刚才我只顾著想他与董事长的关系,他说了什麽我一件也没听进去。不过习惯淡漠待人的我,早已熟悉如何处理这类尴尬时刻。我笑了一声,拿起了外套:「走吧,夜深了,明早还要上班呢。」 回想到这儿,我又忍不住睁眼看了看床上的赵董事长,还有坐在他床旁、满脸焦躁的任总经理,以及那一位又高又瘦、有著满头乱发的年轻记者,刚才他进房里,一见到我就开口问:「『魇镇』安放在哪里,能不能告诉我?现在救赵董,还来的及。」 「魇镇」?我当然知道放在那里。因为,这是我最爱的人,叫我做一件最不想办的事。 随著我们两人jiāo往日深,我投进的感情也愈来愈多。他不希望我们的恋情被公司同事知道,所以在公司里我们两人一个月甚至不会讲超过十句话;但在下班後,不是我到他家,就是他到我住处,没多久,我的「第一次」就献给了他,而他,也发现了我的一个秘密:在zuò ài时,他愈是狂暴,我愈兴奋,换言之,我有被虐狂的倾向,这让我更离不开他了。因为,只有他了解我的「需求」。直到,他问了一个问题,所有的祸根就从那天开始…… 「,我是不是赵令玺的儿子?」 那时的我,整个人正半跪著趴在床上,头上还戴著个皮套,享受著呼吸困难的恐惧和jiāo合的欢愉,他没来由冒出这一句话,我整个人的头脑忽然间清醒过来。 「你…你说什麽…我…我不懂…」 他一面摇晃著臀部,一面收紧头套的绳索,我只感觉到来自双腿间的快感和颈部的紧锢jiāo叉纠缠刺激,他看我没有回话,动作更加强烈!从後方来的撞击一次又一次充满我的身体,让我几乎因连续的高潮而晕眩了过去! 「到底是不是?你听到我说的了!到底是不是!」 「是…是…!他是你…你爸爸…!」 话才说完,刹那间,他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从我体内里抽离,一个人蜷缩在角落,不停的颤抖著,我赶紧取下皮套,正想过去安慰他,他的眼神,却露出我从没见过的凶狠愤怒: 「别过来!」 「智…我…」我整个人被他这怪异举动给吓呆了。 「上周末,我的母亲走了……她走前,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了!」 他看著我,眼眶里全都是泪:「你不能想像我现在的心情…我最爱的人,竟然是被我最敬重的人伤害、抛弃,让她抑郁而终…我…我…好恨!」 我怎麽能体会他的心情呢?试问这世上又有多少人可以体会呢? 就这样,我不但成为他的xìng奴隶,也成为他复仇的共犯,他叫我做一切事情,我都无怨无悔,包括对赵董复仇的所有的行程与计画,还有他与其他财团合作,打算分解拍卖公司的事…… ……当解秋静静的说完他与赵文智的过往後,病房里静的出奇,只有任总紧闭双眼,沉重的呼吸声在房里重重的回响著。蓦然间任总从椅子上冲了出来,一把就抓著解秋的衣领,怒气冲冲的质问著:「你为什麽要帮助他?我和赵董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啊?他给了你什麽好处?钱吗?职位吗?还是…?」 「我爱他,他是我最爱的人,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来赎他所有的罪愆。」看著任重道,解秋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说了这句话。 几天以来,已经好久没有任何反应的赵令玺,竟然从紧闭的眼角,流出两行眼泪!似乎他也感受到解秋对赵文智的痴,和对他的爱。 我走过去,轻轻将手放在解秋的肩头上:「没事了,我知道你的压力很大,没事了…」 就在那一瞬间,我已经从解秋的心殿,查觉到「魇镇」埋在办公室里的位置,晚上九点多,我飙著那辆「野狼一二五」,大约在半个小时後,我来到了「棠尧石化企业」办公大楼的十六楼,在沙发上,舒服躺著在看「大和抚子」重播的,正是那yīn阳师安倍晴实。 他看到我,微笑的点点头,缓缓的站了起来:「吴桑,知道位置了吗?」 「当然;」我一面从背包里掏出罗盘,一面开始找方位:「没问到,我也不会回来。嗯,让我看看……有了,在这里!」 我低著看著方位,一面走到董事长座位後方的柱子旁,抬头一看天花板:「在这儿了。」 踩著柜子,我小心翼翼的站上去,将天花板轻轻推开一个小洞,将手探进去掏了许久,忽然间,一个刺痛感猛然从我的食指传来,我忍不住叫了出来,乾脆将整片天花板拆下来,将头探上一看,果然发现在黑暗的一角,有著一个大约十七公分长,七公分宽,五公分高,用大理石做的棺木,在旁边,还放了不少超小型的三角钉,我皱著眉,将右手食指放进口中减低痛楚,再用左手将那小棺木取下。 安倍晴实在底下一直看著我的所做所为,将我手中的棺木接住。我们将这在灯光下发出惨绿光芒的小棺木放在董事长桌上打开,在里头看到另一个纸做的小船倒覆在里面;再将纸拆开,里面画著两把刀,一把刀锋上写著赵令玺的姓名,另一把则写著他的生辰八字,如果没猜错,是用手指割破的血来写的。 看到这儿,我不禁摇摇头:「赵文智太狠了,这种『魇镇』他也使得出来!」安倍晴实好奇的问:「吴桑,能不能说明一下,这是怎麽回事?」 「『魇镇』,又名『餍胜』,其实自古以来,在中国的起厝风水中,就普遍的使用『魇镇』法。『魇镇』法有利有弊,如果使用得当,可以保佑後代子孙荣华富贵不尽,事业一帆风顺;但如果被蓄意恶用,被害人就有可能丧心病狂、六亲不认,甚至家破人亡、祸延子孙!」我正色的说 清初四大悬案之中,其中有一案就是在清朝康熙晚年,众皇子为了争夺皇位,皇长子竟然对皇太子下了「魇镇」!让皇太子失魂落魄,惶惶不可终日,最後因行为乖张怪异,而失去继承权。可见「魇镇」之影响力实在骇人。 所以,当我听到安倍晴实的说法後,我苦苦思索,再依据赵董事长的「病情」,这才想起古有「魇镇」之摄魂害人之法,但这需得赵董事长身边之亲信方能不动声色,施此恶咒。因此我与安倍商量的结果,先将任重道剔除,结果只剩解秋的嫌疑最大,而安倍也怀疑赵文智牵涉其中,因此我们兵分两路,一个找解秋,一个找赵文智,果然让我们破了这百年来少见的邪法!(未完待续) 第五十三章 时间:星期二上午十点十五分;地点:立法院三楼,郭琮琦委员办公室外走廊。 曾庆伟不停的看著钟,焦急的心情溢於言表,一面喃喃自语的念著:「奇怪,半个小时前就该到啦?为什麽到现在还没来呢?」 根据上周五「矫正」提出的计画:在星期二上午立院「国事论谈」,当郭琮琦准备从办公室走出,到议场大厅演讲之前,就由曾庆伟先介绍钱昆虎,说明他女儿被砂石车辗毙、希望有民代能够开记者会,将所有受害家庭联合声援;而关礼娟则是「临时」出现的国会记者,将整个「拦轿伸冤」的过程全部拍摄下来,郭琮琦在媒体的采访下,定当有所回应,而此时陈良邦和罗苹随後出现,便有足够的时间给他来个…… 而在郭琮琦上台演说时,咒法一但发作,郭琮琦势必会在演说台前忏悔自己以往的恶形恶状,届时再加上关礼娟的SNG传送到电视上,为民除害的「DOUBLEJ」又将会被世人歌颂…… 就在曾庆伟伤神之际,手机响了,他马上接通,对方传来十分熟悉的声音:「我钱昆虎…不是,我是『公理』啦…『秩序』是吗?」 「对啦;」曾庆伟一阵窃笑,都什麽时候了,还在用代号?不过正事要紧:「你们现在人在哪儿?赶快进来…」接著捂住话筒,小声的讲:「就快轮到委员上台质询了!时间不多!」 「我也知道啊!」对方的嗓音突然拉高八度:「我从八点五十分就等到现在,但是那两个人还是不见踪迹,现在怎麽办呢?」 曾庆伟想想,原先的计画已经行不通了,此时如果拖延郭琮琦上台的时间,绝对会让他起疑,事到如今,只好见招拆招。於是他便回钱昆虎:「不要等『审判』和『正义』了!你先进来,十分钟後,我们在楼上旁听席碰头,我马上拨个电话给『矫正』,看看要怎麽办?」 「好!咦…我看到『监督』和她的摄影记者了,我先过去打个招呼,待会见!」 挂上电话,曾庆伟马上拨了「矫正」的电话,接通铃声才刚响起,一只手掌突然拍上他的肩头,让他差点吓到手机也拿不住! 「小伟?你在紧张什麽啊?我待会的讲说稿呢?你放那里去啦?」说话的正是郭琮琦。曾庆伟连忙合上手机:「委员,不好意思,一个女记者说要采访你…可是到现在还没来,看来她迟到了,我再CALL她改期好了!」 「好!先改期,今天是场硬仗,我得要好好准备一下…如果这篇讲稿能够让检警单位好好办办这些营养不良的公司,让我能顺利买下『棠尧石化』,卖个好价钱,再收购其他几个快倒的工厂…今年的年终你就赚翻罗…哈哈哈!」郭琮琦露出黄中带黑的牙齿,jiān邪的笑著:「快!把稿子给我再润润!」 「是的!委员。」曾庆伟将汗擦了擦,坐在电脑前边列印边想著:「糟了,『矫正』的电话还没打呢,不管了,先列印稿子再说…」 时间:星期二上午十点二十五分;地点:立法院二楼旁听席外走廊。 「还没来吗?两个人的电话都打了吧?」关礼娟低头看看手表,不耐烦的说。 「电话不通啊…我一直打也没有用。」钱昆虎用手不住在脸旁煽著风,试图想减低一下自己焦燥的情绪,他再拿出手机,按了「重拨」键,就在这个时候,穿著西装的曾庆伟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抱歉抱歉,在处理委员的事情,所以来晚了。」 「不行…他们两人的手机都没人接电话…」钱昆虎关上手机:「看来,这回行动可能行不通了,对了,你打电话给『矫正』没啊?」 「糟了!我一忙给忘了!」曾庆伟大叫:「好!我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5 章 们先进旁听席再说。那『监督』,你和摄影师也就位吧。」说完,四个人匆匆的进了旁听席,硕大旁听席里根本没人,只有郭琮琦霸气专横的演说在大厅里 著。此时只有一个人,双手撑在第一排前方的扶手上,冷冷的往下看场内的一切。 今天由於是「国事论谈」,所以还有近一百多位的立委出席在会场。 「啊?是『审判』嘛,你已经来了?」一边走过去向陈良邦打招呼,曾庆伟一边拿手机打给「矫正」:「喂,我已经看到『审判』了…不过『正义』还没看到人…对…」 就在曾庆伟和「矫正」通话时,钱昆虎焦急的问:「咦?『正义』呢?她人到哪去了?」 陈良邦露出诡异怪诞的笑容:「你们早上都不看报纸的啊?」 曾庆伟从昨晚就待在办公室里准备资料写稿到早上;钱昆虎一早从家里搭公车来立法院,两个人都摇头露出茫然的神情,只有关礼娟一蹙眉,忽然间高声大叫:「难道…难道罗苹就是那个被害女子?」 「哈哈哈~~~~~ !没错!不愧是记者,反应还挺快的。」陈良邦得意洋洋的大笑说著,声音大到连楼下的立委诸公都忍不住抬头,探查究竟楼上发生了什麽事。 「到底怎麽回事?有没有人能够告诉我啊?」钱昆虎大声吼著。 关礼娟一面从走道上往後退,一面暗示摄影记者快走:「今天早上,我才听到同事在说昨晚信义路附近发生的怪命案,一个女孩子死的很惨,而且还被人xìng侵害……原来,原来就是你!」 「什麽?」钱昆虎看著陈良邦,双眼圆瞪的说:「你这混蛋!你杀了她?还强暴她?」 「你们知道她和『矫正』乱搞男女关系吗?你们知道她之前搞援助jiāo际吗?」陈良邦反问众人,众人对看一眼,纷纷摇头。 「她想做个dàngfù;」陈良邦深吸一口气,一字字的说著:「我就成全她!」 「你说什麽你!」钱昆虎想到女儿惨死,对於戕害女xìng的人恨之入骨!向前一跃,一拳就挥向陈良邦:「你这王八蛋!」 「找死!」 陈良邦右手轻抬,一个难以置信的画面,就这麽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时间:星期二上午十一点十七分;地点:中山北路马偕医院一楼急诊室。 躺在病床上,我整个人浑身无力。昨晚和安倍晴实在「棠尧石化」的大楼找到「魇镇」的法器,不料半个小时不到,我就开始头晕目眩,到後来连站都站不稳,只好送到最近的「马偕」医院急诊,医生检查的结果,证实我中了dú。我大约描述昨晚的经过,他分析我可能中的是一种麻痹xìng的蛇dú,手指戳伤并不会造成太大伤害,但人一般都会用嘴去吸吮伤口,此时dúxìng便会藉由肠胃吸收、散播到全身,人就会身体不适了。 好在打了血清後,一觉醒来精神好些,这才发现安倍晴实昨晚一直陪在我身边,他手上拿著一本书、一只笔,神情自若的不知在细算什麽,我费尽全力才好不容易坐起了身,他见我醒了过来,马上把手上的书阖上:「吴桑,好多啦?」 那是一本日文版的《占事略决》,我点点头,算是回答,正准备下床上厕所时,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先是一阵左看右探,才发现我和安倍都在看他。 这个满头大汗的冒失鬼还有谁?正是归霖竞。 「吴澧童,你在这儿啊?我找你找好久,手机又没开…我先到你公司找你,他们说你请假住院了,所以我才杀到这儿来找你…好点没?好点啦?那我们快走吧!」 「走?走去哪儿?」我好奇的问。 「去立法院!半个小时前,游逸正检察官收到立法院警卫传来的消息,说有长相颇似陈良邦的人进了立院旁听席,他叫我们带人过去看看,李英才组长叫我先来找你,请你过去帮个忙……咦?这位是…?」 我指指安倍晴实:「他就是我和你们提过日本来的yīn阳师,安倍晴实。」 「喔…难怪这麽眼熟!我在报纸上看过你!」归霖竞马上伸出右手:「别怪我认不出你来,报纸上你穿日本和服嘛…」 安倍晴实也露出灿烂的笑容:「那不是和服,那是日本道服。你最近jiāo了小女朋友,是不是?」 归霖竞张大了嘴,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你怎麽会知道…?」 我穿好了衣服,用力拍了他的头:「走啦!不是要赶到立法院?还不快走!」 上了警车,一路警笛猛响、狂飙街头,归霖竞忽然想起一事,从公事包里掏出几张纸:「嗯,你们总编辑叫我jiāo给你的,说什麽一个杨先生快递到杂志社,是份很重要的资料,一定要亲手jiāo给你。」 我打开一看,是一堆传真纸,第一张纸上面大大的写著「DOUBLEJ」,接著写了六个名词:审判、公理、监督、正义、秩序;最後一个是矫正,用了一重重的圈圈画了好几次,在每个名词後,都详细记载著外貌、身材、口音、职业;而在『审判』和『正义』的後面,写了两个名字:陈良邦与罗苹。在『矫正』的後面,用※号标明,用粗笔写著:此人有见过!!必查! 最後还贴个小纸头,杨主信在上面用原子笔潦草的写著:吴大记者,这是潘神父死去的那天下午传给我的资料,他说上头记著使用「愧疚咒」的集团成员,当你遇上这些人的时候,千万要小心!(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 为什麽!为什麽我会停在空中? 为什麽!为什麽我全身好像被冻住一样,动也不能动? 眼前那个人是谁?为什麽全身透明?透明到他里面的血液在滚滚骚动,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还好眼睛还能动!眼角瞄了一下身边的人,「秩序」曾庆伟的神情十分古怪,就像亲眼看到僵尸从坟墓里跳出来一样又惊又骇;「监督」关礼娟的嘴更绝了,人的嘴能张那麽大、那麽久,舌头还能保持在上下颚中间不动……真他妈的想笑。 不过钱昆虎却连笑的机会也没有!因为下一秒钟,他的两只手腕就像人在啃鸡翅一般,在清脆的「卡、卡!」声里,硬生生的被折断! 「啊~~~~~ !」凄厉的惨叫,伴随一阵椎心刺骨的痛楚,从左右手以光速重击钱昆虎的痛觉神经!他亲眼见到他自己像拉弓般的姿势,左手在前、右手在後的停在空中,而两只手腕,原先呈握拳突袭状,现在竟像在树枝下倒吊的死人,无力地左右摇晃著。 「痛吗?很痛吗?我想真的很痛呵?」陈良邦强忍著笑,手臂置於胸前,右手掌轻抚著下巴,左手指著停留在空中的钱昆虎,像是在欣赏自己刚完成的画作:「现在告诉我,谁是王八蛋?」 「你他妈混蛋!下三滥!王八蛋加三级!」钱昆虎强忍疼痛,口里仍喋喋不休地骂著! 就见身体愈来愈透明、愈来愈发亮,而体内的血液与疤痕也渐趋明显的陈良邦怒发冲冠,虎目圆睁,咬著牙从喉头挤出一句话: 「找死!」 就听见「霹雳叭啦」、「噗喳卡吱」的bào裂声不绝於耳,钱昆虎全身上下的骨头在一瞬间全部被四面八方聚集而来的强风给击碎!最惨的是大腿部位!竟然有部份腿骨因为被硬生生的折断,而从皮肤表层强行突破,血淋淋的白骨上,又夹杂些血ròu模糊的ròu屑,惨状让人不忍卒睹! 强忍著痛,或者早已经痛到快晕厥过去了,钱昆虎一边抖动著,一边仍在「碎碎念」著:「妈的混蛋!下三滥!狗娘养的混球!xìng无能!变态!没屁眼的无赖…」 陈良邦左手虚空再一扭,就见钱昆虎的颈项间发出「卡嚓」一声,他的头一歪,两眼瞪著像铜铃一样大,鲜血从嘴角泊泊冒出,人,就这麽死了!而他的尸体,就像悬在半空中的人偶一样,孤单却又恐怖的吊在那儿,而嘴角的血,一滴滴的落在地面上! 「『矫正』…『矫…正』你快过来…陈良邦,陈良邦他疯了!」曾庆伟拿著手机,整个人早已吓到惊惶失措!此时只好不停的用手机求助「矫正」,希望他能解决眼前的危机! 「喔…电话那头的人是『矫正』哪!那好的很!」陈良邦头一侧,用一对全红深邃的眼睛「瞄」著曾庆伟:「是不是他?快说!」 曾庆伟万万没有想到,因为他的求救而促发了陈良邦的杀机,他深吸了一口气,左手向後挥了挥手,低声说了一句:「快走!」关礼娟见状,拉著还在认真拍摄的摄影师,一步步的向後退去,曾庆伟看著陈良邦,探试著问:「是又怎麽样?不是又怎麽样?」 「如果是…」悬在半空中钱昆虎的尸体忽然「碰!」的一声摔落在走道上,陈良邦看著尸体说:「那你就帮我带个“massage”给他吧?」 「什麽…什麽“massage”?」 陈良邦并不答腔,曾庆伟以为自己没听到,正挺起了身子想听个仔细,两股惊人的力道从他腰际两侧袭来,只听见「噗!噗!」两声,他的肚腹间被这两道强力给撑破,所有的肠、胃和部份内脏就从肚脐正中央bào了开来! 肚破肠流、血ròu横飞的景象,吓的关礼娟等二人连抬腿移步都困难! 「为什麽?为什麽要杀我们?」曾庆伟弯著腰,强忍著痛楚,勉力的挤出这几个字。 「因为杀了你们…」陈良邦指指曾庆伟右手紧握的手机:「『矫正』他才会听见哪,不好意思,我的massage就是这个罗…」 左手一挥,曾庆伟的身躯,就像一个破碎的沙包,一路从二楼如抛物线般的丢向一楼大厅,郭琮琦正说到精彩处,「轰!」的一声,就见像一堆烂泥般,肠肚齐飞的曾庆伟刚好就摔在他演讲的讲台上! 郭琮琦被这突忽其然的血人给吓的魂不附体,两腿一软就跌坐在地面上!立法院一楼大厅里的所有人也都纷纷起立,不是抬头观察二楼究竟发生什麽事,就是迅速冲向台前察看。郭琮琦全身发著抖,正茫然无绪的当儿,曾庆伟紧闭的双眼,竟然忽地睁了开来! 「委员…」从曾庆伟的口里,只能断续结巴的听得这几个字:「快…快走…你…是下一…个…」紧握的手机,也在此时掉落地面。 一道人影像鬼魅般忽然出现在还蹲坐在地上的郭琮琦前面:「想走也走不了!」郭琮琦眼前一黑,就不醒人事了。 时间:星期二上午十一点三十二分;地点:中山北路驶向立法院之警车上。 「不是已经有陈良邦的资料吗?难道李组长他们没有去查吗?」我问。 归霖竞摇摇头:「有,但是公司留存的是旧资料,他最近搬了新家、换了手机,平时又独来独往,没有人知道他要如何联络。」 「这就难怪了;」我看著竖立在眼前的立法院,自言自语的说:「为什麽我总感觉今天好像会发生什麽大事一样?」 一直不发一语的安倍忽然说:「左青龙、右白虎、南朱雀、北玄武…中直符转为虚诈腾蛇……」他看了我一眼,那对「地焰妖瞳」再次闪耀著锐利光芒:「今天大凶,吴桑,你自己留心出事,我也感觉到了。」 我和归霖竞两人对看了一眼,一股不祥预感迅速笼罩心头。 时间:星期二上午十一点三十五分;地点:立法院外,某电视台SNG车外。 当我们匆匆赶到中山南路的立法院外时,就见一群人在围在某家电视台的SNG车外,每个人表情凝重,不是紧闭双唇,就是瞠目结舌。在这群人中,我们也看见了拿著手机焦急关切的游逸正检察官、李英才组长和李秉强督察。 「这…这不会是真的吧…」李英才盯著SNG车里监视的萤幕,此时也只能说这句话来。 「里面情况现在怎麽样?」我好奇的问。 「陈良邦已经杀了四个人了!现在他正挟持著一位立委!」李秉强沉痛的说:「真没想到这家伙会这麽狠!」 归霖竞马上从口袋掏出警qiāng来:「妈的!干嘛不冲进去?跟他拼了!」 「问题就是…」游逸正垂头丧气的关上了手机:「他强迫所有人不准进去,也不许出来,他已经杀了两个驻警了,现在所有的立委都集中在大厅演讲台前蹲坐著,我们如果贸然进去,极有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死伤。」 「四个人?除了驻警外还有哪两个人?」我随即问著。 「根据我的线民告诉我,一个是钱昆虎,另一个是曾庆伟。」游逸正马上回答。 我看到李秉强的眉毛忽然挑高了一下,双目紧闭思索著。就在这个时候,石景城和黄欣桦也都抵达现场,就见萤幕里陈良邦一手抓著不知是死是活的郭琮琦,对著镜头厉声地喊著:「把『矫正』给我找来!」 「『矫正』是谁啊?拍摄画面的人又是谁啊?」众人连声追问,我忽然想起刚刚杨主信的资料,连忙拿出来,把游逸正等人叫到一旁:「你们看,这是潘唐中神父在死去的那天传真给他学生,他学生再拿给我看的…这是使用『愧疚咒』的组织:『DOUBLEJ』的成员名单,里头就有提到『矫正』这个人,还有其他人的资料,还有个成员是记者呢,喔!这记者不就是那个关礼娟吗?她也可能就是在现场做SNG连线的人。」 游逸正只看了一眼,马上就下了决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6 章 :「好!我们就先冲进去,就说我们已经找到『矫正』了!」 「但是我们明明没有…」归霖竞大声说著,李秉强却抢著下令:「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先进去再和他谈判!」 「好!」游逸正感激的看著李秉强:「那督察,就请您来分配任务!」 时间:星期二上午十一点三十八分;地点:立法院二楼旁听席外盥洗室。 「外头怎麽闹哄哄的?发生了什麽事?」正在上厕所的赵文智,听到几声此起彼落的尖叫和零星的qiāng响,匆促间他穿上了裤子走出去。今天早上,他答应要到立法院旁边席去旁听郭琮琦的演说,不过或许是昨晚被安倍晴实吓破了胆,身体微恙,因此刚到立法院就去拉了场肚子,也正好躲过了陈良邦对钱昆虎、曾庆伟等人的残酷杀戮。 跨进二楼旁听席,远远一股呛人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就看到走道有一尸体惨死在那儿,再往下看,一楼大厅的演说讲台上,倒著一个看来死前被人狠狠开肠剖肚的男子;前面讲台楼梯上密密麻麻坐满了平时趾高气昂、如今垂头丧气的立委,在而一个男子正用左手掐著郭琮琦,对著一旁的摄影机不时的吼叫著;在摄影机的後方,一年轻女子颤抖著做连线采访,而她的两边,各倒著两个穿著警察制服的人,看起来也是凶多吉少。 「那不是…陈良邦吗?」赵文智一想到郭琮琦如果被陈良邦用「愧疚咒」整死,他这些时日苦心积虑拉拢郭家金主、整垮「棠尧石化」的心血不就马上毁於一旦?在二楼旁听席上就往一楼大声骂著: 「陈良邦,你这混蛋!你又想干什麽了!快把郭琮琦给放开!」 「赵文智!我总算看到你了!」陈良邦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头一抬,他这辈子最恨最干的仇人就在二楼的扶手旁!所有这些时日来因他而起的新仇旧恨、痛苦难受、生人离弃、残害xìng命的事全部涌上心头,他举起动弹不得的郭琮琦,大声喊著: 「赵文智!你给我下来!」 就见郭琮琦肥胖的身躯,被陈良邦笔直丢向二楼赵文智的扶手墙处!忽然间好像发生六级以上的大地震,二楼的扶手在一刹那间全部断裂,赵文智和郭琮琦就这麽摔落到地面,不醒人事! 看到这个画面,李秉强拍了拍众人的肩:「好机会!咱们走!李组长、鬼灵精,你们两人带qiāng从前门进攻,吴澧童、和这…日本人尽可能帮助他们;石景城、黄欣桦你们两人从左後门走,看看能不能抢救那些受伤的人。」 「我和游逸正…」李秉强也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把左轮手qiāng:「从前方警卫室直接冲到会场解救人质!」 游逸正马上接话:「这怎麽可以?督察,您太危险了!」 「是吗?」李秉强将子弹慢条斯理的塞进弹匣里:「放心好了,我会照顾我自己!」 一行七人迅速冲进了大厅,开始分头行动,在进入会场前,李英才对归霖竞说:「不到最後关头,千万不要开qiāng!」 「不开qiāng?那怎麽杀他?」归霖竞悻悻然的问。 李英才轻轻的推开沉重厚实的大门,一边探视里头情况,一边回答:「刚刚那两个驻警就是拔qiāngshè击,结果陈良邦没事,两个驻警各中一弹…你不想死就shèshè看吧!」 归霖竞吐了吐舌头:「那怎麽杀他?难不成用脏话杀啊?」 陈良邦正好趋前查看掉落下来的赵文智,离开立委等人尚有三、四公尺远,李英才一马当先,从前门一跃而入,用qiāng对准著他:「别动!」归霖竞也立即闪入,马上躲到右边立委桌後掏qiāng瞄准,我和安倍晴实也随之入内。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陈良邦本人,他身材不高,甚至稍嫌瘦弱单薄;身上丝质紫色衬衫与西装裤十分笔挺,就连深褐色的鞋子也擦的超亮,头发也梳理整齐,绝没因为适才的厮杀而弄乱了他的整体造型。如果这个人走在街上,相信任何人都只会以为他是个雅痞上班族,而不是现在已经残杀了宋芳琦、罗杰.翁、赖秀芳、计程车司机、速食店女经理、阿K,还有潘唐中神父、自已同伴罗苹、钱昆虎、曾庆伟及郭琮琦与赵文智的「人魔」! 不过让人不解的是:这个背负著十二条人命的「杀人狂」,他的双眼好像兔子一样整粒通红,浑身上下的肌肤好像透明一样,里头血液的脉动几乎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只不过一般人好像是红色,而他却是深黑色…就像全身被黑斑结疤缠绕一样。 「这儿好冷呢…无厘童!」归霖竞看著陈良邦,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臂膀。的确,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而且就像冤魂一样纠缠不休,彷佛手脚都因冻气而难以施展。陈良邦静静盯看著咱们四人一会儿後,我突然发现有妖气在四周潜伏作祟,还来不及开口,陈良邦就挥舞著双手:「给我滚出去!」 「谨请天神地只八百万神等降临此座无上灵宝神道加持。琼矛镜、笑赐、祓赐、清赐。 六甲六丁天门自成,六戊六巳天门自开,六甲磐垣天门近在,急急如律令……」安倍早就发现陈良邦的不对劲,立刻催起《三祓驱鬼咒》:「快!吴桑,你们快进到这个结界里!」 就在我要躲进安倍的结界时,就看到立法院长座位左後方的警卫室门骤然打开!只见游逸正一人强行突袭,众立委见到他拿著qiāng,不免一阵尖叫!因此也被陈良邦发现我们大玩「声东击西」的yīn谋,他腰一扭,双手上的「地狱之火」也由攻击我们,转飞向後方! 「不妙!」我心中暗叫!我连忙一个箭步往前冲,先是打出「退魔」消减「地狱火」的威力,接著大喊:「游检察官,你快走!」 「『矫正』!你终於来了!」 「啊!」距离陈良邦最近的我,忽地听见他冒出这句话,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游逸正正疏散立委,对著他们大声喊著:「跟我来!走这边!」 「『矫正』!」这时我突然想起潘唐中神父临终前的遗言:「『校正时间差…快』!」 天哪!不是「校正时间差…快」!应该是「矫正」是「检察…官」! 回想起那天我和游逸正、李英才等人去找赵文智时,正好遇上了杨主信去寻「棠尧石化」的秽气,而潘唐中神父也去了现场拉人,就这麽巧,他和游逸正有一面之缘!而事後他跟踪关礼娟,查觉了「DOUBLEJ」的成员,也看到了「矫正」,但当下他却没认出来。直到死前 光返照才想起…… 「他就是『矫正』?」我心头一乱,眼前的「地狱火」竟像野火燎原般覆盖了我的全身!我强忍著痛苦,对著急著逃命的立委们说:「别走…不要…跟他走…」 游逸正转过头,对著我笑了笑,左手迅速捏了好几个手诀:「…翁、玛肯伊、希拉法亚、那不及诃、若亚思…著!」 完了!这是…「愧疚咒」! 刹时间我的前胸中了一记「愧疚咒」,後背又挨了「地狱火」,两股恶咒就这麽在我体内来回冲撞击,我喉头一甜,鲜血竟从七孔狂喷而出! 果然,是我的大凶之日啊!(未完待续) 第五十五章 先往前回推七分二十六秒,「大战」尚未开始前。 时间:星期二上午十一点四十四分;地点:立法院警卫室外。 一行人分开各自行动後,游逸正、李秉强两人冲向警卫室,准备等待大厅里众人开始对陈良邦攻坚、再开始抢救所有立委人质。游逸正躲在门後,屏气凝神的观察门後的情况,警卫室似乎静到连蟑螂爬过都听的见,这时李秉强忽然小声的说:「喂!游检察官!」 「啊?」 「不要回头,你已经被逮捕了!」 「什麽!」当游逸正将头稍稍偏转时,冰凉的qiāng管已经抵住他的脸颊:「我知道你就是『矫正』,现在你告诉我,我们怎麽做才能制得住陈良邦?」 「您…您别开玩笑了…」游逸正想再转头时,「嘎嚓!」一声,他明白後方qiāng枝子弹已经上了膛,这表示李秉强绝不是在开玩笑。游逸正知道自己的把戏被人看透,便故轻松的说:「长官…你怎麽『指控』我就是『矫正』呢?」 「我们来谈绦件,我告诉你我怎麽知道你是『矫正』,你就告诉我打倒陈良邦的方法。」 「请!」 「第一,你说立法院的警卫告诉你陈良邦进来旁听的事…立法院的警卫谁认得陈良邦?谁给他照片?资料?就连新闻媒体我们都没有泄露半点消息,立法院的警卫会认识陈良邦?不可能!除非…你说谎,你的消息来源,绝对不是来自警卫,而是其他人。」 「第二点,我一直在想,为什麽你会对立法院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了若指掌,当然,因为有记者现场转播,直到我看见讲台上那位死者手中的手机…我才想到,他一定正和某人通话,通话的人是谁呢?为什麽你又会知道被陈良邦杀死的两名死者叫钱昆虎和曾庆伟?谁会告诉你这个答案?你所谓的『内线』吗?这点已经被我推翻了。以此类推,你早就认识这两个人了!」 「而他会与谁通电话?在我看完了吴澧童手中的资料後,大概就可以推测出来,他是和『JOUBLEJ』的首领回报陈良邦和所有意外的过程,而这个领导者就是『矫正』,也就是你!游检察官!」 「你厉害,您真的很厉害…」虽然靠在门上,游逸正仍伸手鼓掌:「不愧是从美国FBI请回来的专家,这麽一点点线索、在这麽短的时间就能猜到我是『矫正』…了不起!」 「少说废话了!」李秉强用qiāng管再往前戳了戳游逸正的脸颊:「快点!我们要怎麽样才能打倒那个怪物?」 「唯一的方法就是…」游逸正先举起双手做假动作,忽地一个左扭腰,就连李秉强还来不及扣板机之前,他的左脚跟已经踢到李秉强的後脑杓,瞬间就将李秉强给踢晕过去! 「唉!早叫你不要冒险嘛,何必赔上一条命呢?」游逸正拾起李秉强紧握的qiāng,正打算给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李秉强一个痛快时,他听见门缝外传来安倍晴实的咒语声,此时如果再不趁乱拯救人质,原先的计画就毁之一旦,於是游逸正持qiāng往外冲,执行他的下一计画。 时间:星期二上午十一点五十七分;地点:立法院大厅内某处。 「小童…小童…醒醒啊…你醒醒啊…」 咦?这不是习学的声音吗?她平常都这麽喊我的,怎麽忽然间听到她叫我呢?我现在人又在哪儿呢? 「小童…我是学学啊…听到了吗?」 「听到了…学学收到请回答,OVER。」不知为什麽兴起了一阵调皮,我来个「无线电回应」。 「还好…你没事就好…」习学的声音像是放下了沉重担心的情绪,没想到下一句话竟就翻脸变样:「你不是答应我不再去拼命,不再去冒险了吗?结果呢?」 在一片黑暗中,我什麽也看不到,只好傻笑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麽…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啊?」 「你被别人轰到元神出窍,你不知道吗?」 元神出窍!有这麽严重吗?此时我眼前的画面才像进了黑幽幽的电影院里,过了五分钟逐渐熟悉环境和光线一样……看情况我应该是在某个大厅的高空里,整个视线还不住的左摇右晃,在我的脚下,我看到石景城、李英才、归霖竞、黄欣桦;还有一个躺在地上,脸朝上昏迷过去的,是李秉强。 「长官怎麽样?受伤严重吗?」李英才担心的问。 「李组长,我的专长是检查死人,至於活人,我比较没研究…」 在这种时候还能开这种玩笑的,也只有石景城了,他解开李秉强紧扣的领带,大致检查翻动几下,这才松了口气:「没问题啦,没有伤口。只是被重物敲击到後脑晕过去而已,看情况游逸正还来不及下杀手,就匆匆离开了。」 此时归霖竞才吁了口气:「早叫李督察不要冒险了,现在可好?所有的立委全都在游检察官的掌握中,他到底想干什麽啊?如果要释放人质,为什麽不当时就将众人从大门口放走?」 「不知道……」石景城看著满腹牢骚的归霖竞:「现在我和归霖竞一起去找他谈谈吧,李组长和黄欣桦检察官,先找人将李督察送医急救、再调派些人手,把立法院给包围住,我猜……游检察官把在场所有立委全部当做人质,一定有他的yīn谋!」 黄欣桦气的破口大骂:「别再叫他什麽检察官了!他根本不配!他…他还把…吴澧童给…给打死了…!呜…」话还没说完,黄欣桦竟然众人前面放声大哭起来! 李英才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说:「放心好了,那个日本道士不是叫我们去处理自己的事吗?『无厘头』的事情就jiāo给他好了,他们那种yīn阳法术可以把他救回来的!石法医,对不对?」 「咦…啊?…对!」石景城完全没听见李英才的话,因为他想到一件更重要的事,「好了!咱们快分头进行吧!归霖竞,咱们走!」 此刻我又飘回大厅,在里头,除了几个躺在地上的人外,还有两个人在相互对峙著,一个好像是安倍晴实,另一个好像是陈良邦。 就见陈良邦蜷缩著身子,大口急促的呼吸,「呼!呼!」的呜响让我联想起夏日郊区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7 章 的青蛙!他似乎想将周遭所有的氧气全部挤缩在他的肺里,不一会,他将头抬起,整个人又全然不同了! 除了更加容光焕发、精神奕奕外,脸上的暗黑yīn气也更加深褐眩亮,面目也更加狰狞恐怖! 「喔~~~~~ !这种感觉棒透了!原来打倒那个记者,会有这麽棒的感受!」陈良邦双手一张,稍一吐气,数道狠猛的悍强寒气就往四面八方迅速扩散,甚至在地上划下一道道风切痕迹,连地毯、办公桌都被掀翻开来!唯有那道直指安倍晴实的气,在他面前一公尺处,遏然止住。 安倍晴实目不转睛的看著陈良邦的变化,他明白,在击败五芒星中的赵文智、吴澧童後,这两人身上的「气」全都转移到他的身上!原先已是五芒星中最强的「地狱使者」,经过这样的成长,实力不知会壮硕到多少倍! 单单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邪恶戾气,就让安倍晴实心中一惊。 立法院里早已空dàng无人,所有的人员都已撤离,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安倍晴实施展日本yīn阳法术。他的双手开始不住捏著手诀,变幻迅速的程度,实在难以相信人的双手如何能做出这些精准却又快捷的动作。就见四道光芒从地面窜起,每道光芒里面彷佛有四个人影在其中晃动,这四个人影分别将陈良邦团团包围住,但陈良邦的身形也迅速旋转起伏著,他的双手不时绽放出点点红紫色的火花,让这四个光形人影一直无法靠近他五公尺内。 「哈哈哈…日本的终极yīn阳师?不过如此嘛?再强一点!再强一点嘛!」陈良邦见安倍晴实已经施展法术,却始终拿他没辄,忍不住出言嘲笑。 安倍晴实并不理会陈良邦的嘲讽,口中喋喋地念著咒语,催动术法:「南方增长天、东方持国天、西方广目天、北方多闻天,四天王听令…南斗北斗,三台玉女,左青龙避万兵,右白虎避不祥,前朱雀避口舌,後玄武避万鬼,前後辅翼,急急如律令……」 四道光芒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四位约三公尺高的巨大将军:一位全身穿白色甲胄,手持琵琶,正是东方持国天王!另一身著青色甲胄,手握古木宝剑,正是南方增长天王!另一全身红色甲胄,手缠一赤龙还不时吐信,正是西方广目天王!最後一位绿色甲胄,右手持宝伞、左手卧神鼠,正是以制服魔众著称的北方多闻天王! 「你以为……我是你的下一个『巴得利』吗?那你就错了!」安倍晴实双眼一瞪,「地焰妖瞳」竟然变成如陈良邦一般,满眼赤红! 「『巴得利』!那是什麽意思?」陈良邦还没搞清楚安倍晴实说了些什麽,就看到四天王分别使出个人拿手兵器,挥舞著巨大身躯,开始从四方擒拿陈良邦! 「小童、小童,你还在吗?」 习学的声音又在耳旁响起,我开始顾盼找寻声音的来源,却始终不见她的人影。「我还在啊!你在哪儿啊?」 「小童,我跟你说:安倍晴实不是陈良邦的对手。胜算症结是在你的身上!」 「我!」 「难道你不明白,就是因为你,所以『五芒星』才会齐聚吗?」 「我!」 「三年前,如果不是你帮了赵令玺,救了赵文智,赵文智早死在那次群殴里了!如果赵文智不被赵令玺接到台北,认识解秋,就不会出现『弑父之人』!陈良邦若不被赵文智因公务陷害,就不会出现『地狱使者』!赵文智若不是中了陈良邦的『愧疚咒』,赵令玺也不会从日本请安倍晴实这个『异端教徒』来保护他的私生子,更不会有游逸正这个『乱lún之後』出来搅局!这都是因为你……」说到这儿,她忽然停住不说了。 真的吗?在听完习学的分析後,我赫然发觉原来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种下的因!才会有今日的果。「咦…!」我忽然觉得奇怪:「你怎麽知道这麽多?你怎麽知道游逸正是『乱lún之後』?」 「你先别管这麽多!你必须先打倒陈良邦,让五芒星合而为一!」 「为什麽?为什麽要让五芒星合而为一?五芒星会让撒旦复活,它会给这世界带来毁灭,他…」 「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你才是最有资格继承地狱邪恶力量的人!因为你是『人魔混血』!」 「我!」我是人魔混血!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与安倍晴实第一次碰面时,他在记者会的现场对著我的方向说:「那边有很重的妖气!」还有他问我那些让我迷惑很久的事:「你身边有没有『昼伏夜出』的朋友」「难道不知道你已经不是人了吗?」 而潘唐中神父在临终前的最後一句话,现在也浮现在耳旁:「吴大记者…你也是五芒星之一!」 我就是五芒星?是我把五芒星给聚集在一起的? 天哪!难道这成百上千的人,都是因我而死的? 为什麽『人魔混血』会是我?难道我不是人类? 此时,安倍晴实与陈良邦的对决也进入白热化!(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尽管陈良邦身怀绝技、魔力超强,不过在面对降妖除魔的最强「四天王」时,也不禁左逃右闪、进退狼狈了! 持国天王弹动著的琵琶,发出阵阵制魔梵音;增长天王的古木宝剑,刺向陈良邦身上每一死穴;广目天王的赤龙屡屡吐信,紫青烈焰不时的将陈良邦的衣服烧出一个个焦黑破洞;而多闻天王更是将「伏魔伞」旋飞在陈良邦的四周,让他的「地狱之火」无法如愿施展! 「可恶!真没想到这日本和尚竟然如此厉害!」陈良邦不禁暗自咒骂著!本来就对灵界不熟的他,只是在偶发情况下成为「地狱使者」,对付一般人类当然易如反掌,但要对付仙界诸神却绝不如想像中简单,他一方面在四天王的包抄下快速移形,闪躲他们的致命攻势,一方面双手也不著,「地狱之火」蕴酿在双掌中,从星星之火逐渐形成红中带黑的晶球,稍有破绽,就疾shè向众神明或cāo控者安倍晴实,安倍的确是个高强的yīn阳师,他所设下的「北斗阿弥真降结界」,也让陈良邦的攻击屡屡失效。 陈良邦当然不是呆子!就在他上腾下屈间,他察觉安倍晴实始终不丁不八的站在原地,不敢寸离,可见他的「罩门」就在……就见陈良邦搏摇直上,跃升半空中再滴溜溜的转了几转,八八六十四道「魔爪利刃」向四面八方无声无息的袭来,硬是将安倍的结界shè穿了几个破洞。 「糟糕!吴桑的身体…」 安倍晴实连忙催动众神的防卫,并立刻蹲低,将躺在地上毫无动静的我用力扯离,原先滴水不漏的结界,在此刻因「气」的流动,而出现了些微的变化,这个变化,除了陈良邦发现了,还有另一个五芒星也发现了! 一把利刃,在安倍的後方闪放出隐隐杀机! 「不好!安倍法师!」我不禁大叫! 「咦!」 一股剧痛,从安倍的右後腰传来,安倍蹙眉回头一看,竟是早该粉身碎骨的赵文智从後刺上致命一击! 「死日本鬼子!竟然破坏我的复仇计画!」赵文智像是毫发未伤的站了起来,刺了一刀後马上向後一弹。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勾陈、白虎式神出来!」尽管伤势严重,强忍著痛,安倍不加思索就念出言家九字咒法,先护住自己的伤口,再趁势驱离赵文智和陈良邦的下一步攻击。就见两个透明人形在他身边出现,一个以极其巧妙的手法点穴止血,另一个蓦然暴长,将安倍和我的身体团团围住。 「小童,你再不回去,安倍就危险了!」 听到习学的指点,当然明白此刻我再不转醒,不但安倍没办法应付两个深不可测的敌人,就连我可能也难以全身而退!我凝神一定,将「精、气、神」三元集合在双眉中间,「咻!」的一声,我已经感受到身上前胸後背上的多处疼痛,这也表示:我已经灵身合一了。 「记得!小童!一定要把『邪恶之权』给拿回来!千万记得!」习学的最後jiāo代还在我耳旁嗡嗡做响。 我微微睁开双眼,就看到赵文智又要从安倍後方进行下一次的偷袭,我看准目标,气灌右脚,赵文智往前一扑,我的右脚掌也向上一伸…… 「喔呜……我咧!」赵文智怎麽样也没想到,瘫成一堆烂泥的我,竟忽然转醒,他的「宝贝」不偏不倚,刚好迎向我的右脚,他前扑的冲劲和我前踢的力道相乘……铁定一段时间之内他的宝贝是无法使「坏」了! 这正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吴桑,你醒过了啦…」安倍还是露出他那稚气亲切的笑容,不过他的脸色也愈来愈苍白,微微一笑,整个人就晕死过去了。 四天王在无人cāo控下,一一缩回「异层」中,瞬间解除了陈良邦的危机,陈良邦不禁志得意满了起来,他料到安倍在攻守间一定顾此失彼,如果攻击我的ròu身,他的「结界」一定变薄,果然他的jiān计得逞,不过却是被「程咬金」给抢了先机,而这「程咬金」赵文智也是他此生最痛恨的人。 现在,我必须要做以下决定:是要让他们两人打个两败俱伤呢?还是跳下与这大恶人来个对决呢! 想到身受重伤的安倍晴实,得先救他出去才是,而赵文智这个弑父无耻的大恶人,就让他和陈良邦先「拼个高下」吧!已经有了主意,忍著剧痛,连忙从背包里拿出大张「福德金纸」,几下撕扯,也撕出了四个纸人。我急忙口中也急急念咒:「福德公、土地神,急急如律令,各方众神天将听我令……」 赵文智已经受了重「伤」,还在地上哼哼唧唧,我一面从上衣口袋拿出红色自来水红毛笔,一面扶著安倍晴实,缓缓退到赵文智的身边:「陈良邦,你别以为只有日本有『四大天王』,告诉你,我们中国的奇门遁甲也有!」 正露出胜利狰狞笑容的陈良邦,笑容就像被冻结一样凝住不动,那种半笑半哭的脸实在让我忍俊不住,老半天他才挤出一句话:「你…你说什麽?」 趁他惊魂未定的同时,我也在纸人上画好了「人形法咒」:「陈兄,这本土化『四天王』和赵文智就jiāo给您啦!」 纸人往空一抛,陈良邦、赵文智都应声抬头,我迅速将安倍扶出议堂,临走前,还不忘再对赵文智的「烂」鸟补上一脚! 「呜~~~~~~!!!!」 「四大天王现形!」 就见四个模糊人形也以同样阵势包围者陈良邦。刚才吃过大亏的他,连忙後退数步,严阵以待。 「吴桑…你…你真的也会…『四天王式』吗?」当安倍走出门外时,勉强问了我这句。 「当然会罗…刘德华、黎明、郭富城、张学友这『四大天王』啊!」 「啊!」 此时就听见陈良邦从议场传出巨大的咒骂声:「妈的!死记者!你这王八羔子!竟敢骗我!这是什麽四大天王!」 「哈哈!我用纸人变了我们的『四大天王』啊!放心好了,虽然是纸人,但还是能抵住他一阵子啦!」我虽面带微笑,但心中也对陈良邦刚刚的凌厉攻势感到心惊…这年头,一山还有一山高啊! 时间:星期二上午十二点十七分;地点:立法院二楼会议厅外。 在所有人质被游逸正「转移」到立院二楼会议厅後,游逸正叫所有立委全部坐好,并且用qiāng指示只要有任何骚动,他马上就大开杀戒!众人不敢反抗,只得一一听命。待众人坐定後,游逸正将门关上,在走廊处探听楼下虚实。 「你把所有立法委员集合到这里,究竟想干什麽?」 游逸正看著被他一同挟持而来的关礼娟,露出神秘诡异的笑容:「待会你就知道了,我说『监督』,告诉我,你觉得这个社会的乱源是什麽?」 「什麽意思?」关礼娟对他手上的qiāng颇为忌惮,不敢胡乱回应。 「我说…是因为这些立法委员,这些行政官员,这些政客哪…『监督』,你可知道当初我在BBS上遇见你的时候,是多麽欢喜啊?」 「你说什麽?你遇上我?」关礼娟转念一想,这才恍然大悟:「我的天啊!你…你不但是『矫正』,你还是…『夏绿蒂』!」 「对,我就是『夏绿蒂』!不过…我可不是『矫正』唷!」游逸正此刻彷佛整个人变成另一个身份,就连声音、语调都完全不同了:「『矫正』是游逸正,『夏绿蒂』就是『夏绿蒂』,这两个可是不同的人喔!」 「搞什麽东西?」关礼娟愈来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将脑海里所有曾经看过、听过的怪事全部扫了一回,忽然间,她明白了,她什麽都明白了! 「我问你,游逸正的身上,到底有几个人?」 「28个,宝贝,28个人。」看著瞠目结舌的关礼娟,「夏绿蒂」柔声的说:「我就知道你是『DOUBLEJ』里面最聪明的人!这也就是为什麽我宁可牺牲其他人,都一定要留你下来的原因!」 「什麽?他们…你说曾庆伟、钱昆虎、罗苹他们都是被你牺牲的?」关礼娟忍不住热泪盈眶:「我们为了『DOUBLEJ』,什麽都可以不要,什麽都愿意忍受,我们把你当成朋友,我们对你言听计从,你……」 「说真的,『矫正』原先也舍不得杀他们哪,不过有时候你知道,身体是大家共用的,想不想牺牲哪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8 章 个人,由不得他啊!」「夏绿蒂」先是娇的一笑,然後轻搭上关礼娟的肩膀:「只有我们女人,才了解女人。你说是嘛!现在,你只要听我的话,我保证我身上其他27个人都不会动你一根寒毛…不过,游逸正我就不知道了,他好像对你有意思喔……哈哈哈…」 一股莫名的寒意,让曾礼娟从头到脚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你会cāo纵摄影机吧?那台Batecam(指新闻拍摄用的摄影机)还跟外面SNG连线吗?」「夏绿蒂」在探身确定没有任何追兵进来後,转身询问关礼娟。 关礼娟暗叫不好,刚才叫摄影师趁乱先逃,自己却被「夏绿蒂」一把抓住,现在可好,连找个同伴照应一下也不可得。当了记者多年,简单的摄影技能她还会上一点,她点点头:「我会,而且现在马上就可以连线。」 「很好!我现在要请『游检察官』出来为民除害,你没意见吧?」 「你…你到底想干什麽?」 「干什麽?你待会就知道了。」 时间:星期二上午十二点三十九分;地点:立法院二楼会议厅内。 「到底什麽时候要放我们出去啊?」 「发生了什麽事?为什麽检察官要带我们到这里来呢?」 「谁有行动电话?赶快打电话向外面求救啊?警察在干什麽啊?这麽久不会进来救我们哪?」 一百多位立法委员,在短短的一个小时内经历了一堆生平未见的怪事:一个从天而降、肠胃乱飞的国会助理;一个百来斤的立委竟被人单手扔来丢去,还将二楼整个撞垮;两个开qiāng却相互对shè而亡的警卫;还有一个杀气腾腾的不知名人士四处杀人,qiāng又打不死;在警方强行冲入、抢救人质的同时,一个检察官又将後门闯进的同夥给打倒,还拿qiāng将所有委员赶到二楼会议厅里……任谁遇到这一连串怪事都丈二和尚摸不著脑,更何况是这些自视甚高、横行霸道的立委诸公。 「各位立委们,我是新任检察官游逸正,大家好,今天请各位屈就在这会议室,是有要事请各位『务必』帮忙,解决国家的乱象。」游逸正顿了一顿,对著关礼娟扛著的摄影机继续说:「也希望全国的民众能帮这个忙,让政局能够更和谐,政府能够更廉节。」 李英才看著SNG转播著会议厅里的一举一动,每个被拍入镜的立委无不对著镜头痛骂,心下也不禁惴惴不安;「怎麽会被游检察官给摆了这麽大的一个道?他到底想干什麽?」 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黄欣桦扶著还在拿热毛巾搓揉著後脑勺的李秉强走了过来,看著画面,李秉强也不禁沉脸问:「情况有多糟?」 「现在…现在全国民众都可以藉由SNG的转播看到立法院里乱成一团的景象,游逸正挟持著近一百五十位的立法委员,没有人知道他的诉求是什麽?我们已经从各地调派了员警和霹雳小组,不过谁也不敢下令攻坚,内政部警政署长和台北市警局局长已经快到了,现在已经闹到连总统都直接下令关心此事了!」 「唔…有意思,真有意思!」李秉强坐在小板凳上,看著镜头几秒後,随即拿起手机拨号。「长官…你…你打给谁啊?」李英才不假思索地问。 「打给游逸正啊?要不我们怎麽知道他的诉求是什麽?」 「我们已经试过了,那间会议室因为空间最大,所以许多国防、财经等与官员的质询都在那里开会,也因此,那间的收讯最差,为的就是怕大家的手机乱响,通话时吵到质询双方。」 「好家伙!他是有备而来!难怪他找了台摄影机在会议室里!只让他一个人能够对外通讯,来完成他的个人秀!」李秉强看著镜头,就见一个瘦小,年约五十来岁的男子在大家的簇拥下走到游逸正的面前,意正辞严的说:「我代表在场所有立法同仁,想跟你谈谈你的诉求及希望。」 「立法院长,黄柄是吧?」游逸正用李秉强的九○制式手qiāng敲了敲後颈,跳上讲桌上坐了下来,看著前方头发重新梳的油亮,深色西装笔挺,尽管个子不高,但是双眼炯炯有神,声音洪亮清晰的黄柄:「好啊,我本来也想先麻烦你出来和全国民众聊聊,毕竟,你是立院大家长嘛,好!请说,我听。」 「首先,你先放了所有立委。」 「为什麽?我本来就是要以你们做人质啊。」 「要不,你告诉我们你的要求,我和警方或政府单位谈。」 「我刚已经说啦,我要的是社会的正义、政局的安定、政府的廉能和社会的和谐,喔~~~ 院长,我刚上电视说的话,你都没在听喔。」 「啊咳…不是…我有听啦…」黄柄咳了一下遮掩尴尬:「你的要求过於笼统,我想一时三刻不容易做到,不如这样吧,你把你的想法写下来,我可以帮你向行政院长或总统反应贵部的心声。」 「做不到?为什麽做不到?」游逸正跳下,走近矮他一个半头的黄柄院长说:「要改善我刚说的不良环境很简单哪,只要各位和全国民众和我配合,就能做的到。」 「配合?我们和全国民众?怎麽配合?」黄柄好奇的问。 「院长,你知道为什麽我要指定你和我谈吗?」游逸正话锋一转,开始绕著黄柄上下打量。 黄柄被看的有点不自在,心虚的说:「不知道,因为我是院长吗?」 「不!你的选区是在云嘉地区,是吧?您还记得在十多年前,您还是县议员呢,那时,有个老fù人说她的土地被人诈骗侵占,结果你出面调停时,对方用钱将你收买,你便鼓动法官判决老fù败诉,这事,你还记得吗?」 「哪…哪有此事…?」才刚听完,黄柄的脸马上一阵青一阵白,看著自己党团立委对自己投向疑惑的眼光:「绝无此事!没有,我没有!」 「没有?嗯!好,没有。」游逸正从怀里掏出一本破旧存摺:「这是当年你收受款项的金额数字,你可能把存摺作废丢弃,不巧却落在我的手中。喔,让我看看封面:存户姓名,黄柄,当年还是用手写的呢,存款金额,三月十日,五十万,十月二十三日,又一笔五十万,为了这区区一百万,就能出卖你的人格…啊?」 「拿过来!给我拿过来!」黄柄想也不想,马上伸手去抢正对摄影机翻阅展示的存摺:「那是假的!都是假的!那是假造的!」 看著黄柄像只猴般不住跳上跳下,企图抢夺游逸正手中存摺的滑稽模样,著实可笑,不过在场没有一个人笑的出来。 「我所谓的社会乱象,就是指像你这种道貌岸然、禽兽所为的人!」游逸正头也不回,qiāng口就顶著仓皇失措的黄柄额头:「告诉你,那是我祖母,那位就是养我育我长大chéng rén的祖母!她唯一的祖产就这麽被人硬生生夺走,判决後过了半年,她就因愧对祖先郁卒得病走了!」 「你…你想怎麽样…别…别乱来…」 「你是踩著多少人的尸体才到今天这个位子?在做立委的时候,你收受他人政治献金玩弄政党,并且陷害排挤同党优秀同志,让有心改革的人难以出头,你叫我别乱来?你干这些鸟事的时候,你怎麽不告诉自己别乱来?」 「我!」 「碰!」 随著一阵弧型的硝烟划过半空,黄柄双眼圆瞪,缓缓的往後笔直摔倒,在他的後脑勺,bào出红白jiāo杂的血花,洒著几个立委脸上、西装上都是斑斑血迹,黄柄还没来得及抗辩,就这麽结束了他的一生。 「啊~~~~!」一个女立委见到此状,失声尖叫,起身就往後门跑,游逸正将持qiāng的右手,架在平举胸前的左手臂上,对著快速移动的女立委,就像在瞄准一个会动的活靶。 「碰!碰!」 「呜~~~~!」女立委的背部、左後肩中了两qiāng,紧贴著墙壁下滑,左手还是缓缓伸向後门门把,嘴里喃喃念著:「救我…救我…」 「碰!」 头部再中一弹,当场击毙! 所有立委都因这两人的横死吓的噤若寒蝉,没人敢再出一声。直到游逸正又回到桌上坐下,才有一男立委对著他喊著: 「你!我们有一百五十多个人在此,你只有一把qiāng,十二发子弹,现在只剩下八发了,你能杀死我们所有人吗?」 「杀人为什麽要用子弹?」游逸正从旁边的立委手册取出,翻了几页,这才恍然大悟:「喔,你是台北市二选区的郭成朗教授嘛,我记得我记得,很抱歉,立委太多人了,不是每位都认得,唉,要这麽多立委干嘛?杀掉一半剩下一百人就很够了,喔?郭教授,你的政见不是也希望裁减立委名额吗?」 「嗯…这个…」郭成朗不由得怨起自己当年的政见竟让自己进退失据,不过这样的难堪也只是一下子,他马上又说:「你快放了我们,否则当我们群起攻之,你就…」 「就如何?」游逸正对著拿摄影机而不住害怕发抖的关礼娟说:「好!既然你喜欢『群起攻之』,就让我来公布你的真面目!」 「三年前,当你还是党部主任时,是不是有个立委与他女助理的婚外情被举发,那时召开党团会议,你要求主席一定要将他驱离党团,开除党籍,是不是有这回事?」 原先以为自己任何没有把柄在人手上的郭成朗,这时竟然冒出涔涔冷汗:「嗯…本来就是他的不对啊!」 「喔,是这样吗?当时他的确和女助理有婚外情,事实上,他的元配和他早就分居了,两人也正在协议离婚,你们完全不听他的说词,只是一面倒的排挤、斥责,让他不得不黯然辞去立委一职,事隔半年,他与他前妻的过往才曝光:他的前妻早有外遇,但他为了儿女,隐忍不发,後来好不容易找到真爱,却因为你们的指责,让他从此脱离政坛,也和他的最爱分离。」 游逸正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後,又回过头来对著镜头说:「当事情真相明朗後,你们却害怕自己不分青红皂白,让自己同党同志蒙冤,连记者会也不召开帮他呈清,就这麽让一个这麽优秀的同志、朋友离去……你说,你有没有错?」 郭成朗被这一番长篇大论说的哑言无言,平时能言善道的他,此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声音挤在喉头却只能「呜、呃…」的发出些微挣扎声响,游逸正看他窘态毕露,口中念念有词,双手迅速在他胸前挥了几个符型:「来吧…让你有个机会对全国民众忏悔吧。」 「呜…好…我…我来…」就见郭成朗整个人失魂落魄一样,缓缓挤到镜头前面,关礼娟自然知道他中了游的「愧疚咒」,连忙叫住他:「别…别过来…别…」 「『监督』,不要破坏我的好事,否则,你也想像『秩序』、『公理』一样吗?」 关礼娟想到曾庆伟和钱昆虎的惨状,马上噤声,她忧心忡忡地看著郭成朗走到镜头前,开始「忏悔」的表白: 「各位全国的观众,我,郭成朗,不查清事情真相,不辨明来龙去脉,便擅自与党团委员打压无辜的同党同志,事後亦不为其辨白,不为其申诉…上天啊,要如何才能严惩我这样的罪人呢?喔,有了,我知道该怎麽做了。」 郭成朗举起他的右手,开始用力的扇自己一个耳光!接著举起左手,又用力打自己一个耳光,接著「啪!啪!啪!啪!」不停的左右开弓,把自己的脸打的像猪头一样,竟然还不停手,就见他的嘴角因耳光的痛击而喷出一条条的血丝,洒的满脸都是红斑,甚至在痛殴数十下後,连牙齿都被打落了下来! 众人见到此状,又惊又怕,却没人敢上前制止!不过精彩的不只是在二楼,一楼大会厅也是杀机四伏。 「哟!赵经理,你的小『宝贝』…现在还好吧?」 赵文智蜷缩在地上,痛到只能不住的呻吟著,然而,他生平最大的对头却站在离他不到十公尺的距离,更不幸的是,以前那个看似温吞平凡的陈良邦,现在似乎已经成为魔鬼代言人,赵文智完全摸不清楚对方的底细,更让他恐惧不已。 「该是算算你我的帐的时候了!」 陈良邦右手用力一抬,四道魔爪钢痕划破大理石地板,由不同的方位冲向赵文智,此时的赵文智只能闭目就死,无力做任何抵抗。 「咦!怎麽会没事?」 看著眼前尘土与碎石飞扬乱飘,赵文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全身上下别说被大分四块,就连一点刮痕也没有,他抬头看著陈良邦,陈也露出疑惑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挺举在胸前,猛力一吐,一股腥臭苦酸的气息迅速包围两人。 「去吧!我的仆人们!」 八道有如利刃的强光,随著陈良邦的手势破空而至,赵文智只能微微的移一下身子、瞪大了双眼看著眼前凌厉的攻势……这回他看见了!他发现自己分毫未伤的秘密了! 「可恶啊!为什麽就是杀不了你呢!」陈良邦见第二回的攻击又再度失灵,他走向前去,看看赵文智的周遭,乾脆拾起一块约两、三公斤的石头:「法术杀不了你,用石头砸也砸死你了吧?」 「想得美!」赵文智看著一步步逼近的陈良邦,心中已有了盘算,他将压在双腿中间的右手在裤袋里掏了掏…… 「死吧!」 就在陈良邦要用力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29 章 下砸的同时,一股强大的高压电流竟从他脚尖传送过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哈哈!你再强嘛,再强也比不上电击棒的十五万伏特吧!」赵文智看著蹲倒在地、抖个不停的陈良邦,脸上露出得意jiān邪的笑容。 原来在赵文智危急时,他回想起解秋曾提过,当安倍晴实一来台後,就曾应赵令玺要求为赵文智设下个「邪魔毋侵」的四神相应结界,也因此陈良邦的诸多攻击到了他面前全都失效,任何法术,都无法伤害他分毫。 也因此,当赵文智明白後急中生智:「既然他伤不到我!那他就该糟了!」 果然,在陈良邦痛下杀手未果,决意亲自动手时,就给了赵文智一个「翻身」的机会!因为结怨过多,也担心自己再次遇上陈良邦,赵文智私下买了个小型的三合一电击棒以防万一。他将藏放在裤管中的电击棒握在手中,就等陈良邦送上门来… 「呜…」陈良邦被电击後,整个人软倒在地,说不出话来,往下跌倒之际,赵文智鼓起全身的力气,将刚刚刺杀安倍的小刀轻轻的再往上一送,一股凉气袭进陈良邦的小腹。 「赵文智……你…!」 陈良邦低头一看,那把小刀竟chā在自己的小腹上,而喷洒出来的鲜血逐渐将自己丝质浅紫衬衫染红,赵文智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突然起身,用力往小刀刀柄一踹!陈良邦被这番重击往後被踢飞五公尺远!随即昏迷过去! 「呵呵呵!怎麽忽然间全身的疼痛都消失了呢!来的好不如来的巧!」 赵文智并不知道,当五芒星中的五人相互残杀後,被击倒的一方会将自己身上某部份的能量转移到另一五芒星的身上,也因此陈良邦被赵文智刺杀後,赵文智浑身的「灵力」蓦然bào增!让他活力充沛,甚至能力高於过往多倍! 看到陈良邦倒地不起,赵文智连忙起身离开这是非地。当他从後方大门走出时,忽地听见立法院的走道扩音器传来一个豪爽的声音: 「全国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该是你们下决定的时候了!」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机警的赵文智直觉告诉他这事非同小可,他沿著走道一路出去,就在转角处,他看到了一台挂著墙上的二十九寸电视,抬头一看,不由得傻住了! 镜头播出来的画面:一个男子提拉著另一人的衣领,被拉的男子满脸是血,溅的白衬衫上皆是斑斑血迹,脸肿的像个猪头一样,那人已经浑身无力,但是双手还是不停的拍打著自己的脸颊,从他红肿难认的歪嘴里,隐约的听见他吐出几个字: 「…我错了…我对不起全国民众(啪!)…我对不起同党同志…我错了…(啪!)」 那位提著他衣领的男子先是十分不屑的看著他,这才对著镜头说:「callin的电话是2358-8×××,分机2 ××3 。现在欢迎全国收看的民众callin,前五位callin的民众决定立委郭成朗的生死,只要有三人以上赞成他卸除立委资格,我们就让他在全国民众前自行『了断』!」 才刚说完,会议厅的电话忽地响起!所有在场的立委们无不吓的脸色苍白,深怕这就是让自己下地狱的callin丧钟。游逸正一拿起电话,对方口cāo台湾国语,十分诚恳的说: 「游检察官,您知道我是谁吧?我是…」 游逸正马上微笑的说:「知道,您是中华民国的总统,陈禹前先生。对这位您的同党同志,有什麽意见吗?」 「我要你放了他,然後……」 就在陈禹前想再和游逸正谈条件的同时,游逸正已经将电话挂上! 「好,第一位callin的民众叫我放了郭立委,还有四次机会,请民众赶快callin进来!」 「我是他以前上课的学生,这家伙老是『当』我,害我补修学分,该死!」 「我以前采访过他!这家伙出了本书就趾高气昂,还耍大牌不接受采访!叫他去死!」 「喔呵~~~ 已经有两位民众希望郭立委被『卸任』罗,目前是二比一,还有两通电话喔……」游逸正放下手上的话筒,对著镜头说:「您的callin就是一票!来告诉全国民众:哪位立委最不适任,我们就一起『开除』他!」 「喂~~~~是『矫正』吗?」 游逸正听到这气若游丝的声音,再看到这是立院里的内线电话,马上就猜到对方是谁了。 「哟…这不是『审判』吗?或许我该称呼你为:陈良邦?你还没死啊?」 陈良邦身受重伤,但看到议事厅的电视墙上,播放著游逸正「处决」的画面,他强撑起身体,拿起桌上电话按下分机号码,听到游逸正的回话,陈良邦整个人因为新仇旧恨而警醒过来,疼痛也似乎减轻了不少:「你这王八蛋…你害死了那麽多人!你还和『夏绿蒂』联合起来骗我!教唆我杀人……」 「教唆杀人罪我可担不起哪,陈良邦先生。」透过麦克风,游逸正得意高亢的声音在议事厅里嗡嗡回响:「那都是你个人的意志使然,跟我没关系。你忘了吗?我只是介绍给你一个『网页』而已啊!」 陈良邦不禁一惊!「夏绿蒂」的确没叫他去杀任何人!只有在他被赵文智陷害、宋芳琦背叛时,给了他一个网站……不对!他怎麽知道「夏绿蒂」在BBS上的对话?难道…… 「你…你就是『夏绿蒂』!」 「『夏绿蒂』是我,『矫正』也是我,检察官同样是我。当你问我,『夏绿蒂』和我有没有发生过关系时,我差点忍不住告诉你:我们早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发生关系啦!我的左手和我的右手都曾让我高潮过哪!哈哈哈…!」 陈良邦眼前一黑,脑袋好像被人重重敲上一锤!他再度摔倒在地,一个轻柔尖锐的假音传进他的耳里:「陈良邦,我真的和你十分jiāo心,我也很高兴有你这麽棒的朋友,只不过…只不过我们这种干『革命』的,没办法不牺牲朋友、同志哪…」 看著游逸正拿著麦克风,说著「夏绿蒂」的话,陈良邦紧咬著牙,大声的喊著:「『矫正』!我不会放过你的!」 刚被推上救护车,正准备驶离开时,躺在床上的安倍晴实忽然间睁开了双眼,紧拉著坐在一旁发呆的我: 「不对…吴桑,出事了!陈良邦;陈良邦成为『堕糜泥之星』了!」 「什麽!什麽星?」 「快!你别管我,快回立法院,陈良邦…这回他真的成为五芒星之首了!北斗五芒星哪!台北即将沦为『修罗城』了!」 虽然搞不清楚安倍在说些什麽,我连忙跳下了车,就在回头狂奔的同时,刚好和一个骑著脚踏车急驶而来的人撞个正著! 「吴记者…是你啊…我…」 「杨主信!你来这里做什麽?」 「你看…你看…」他连忙爬起身;「这是潘唐中神父的十字架,你看!」 他马上蹲低在地,将颈间的十字架取下竖在地上,烈阳高照,我被照的头昏眼花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不耐烦的说:「到底你要我看什麽?我有急事,我没时间啦!」 「你看!你看这儿!」他手指指著地面 我定眼一看,这才看出了端倪,立在地上的十字架底,竟让地面上出现了七个向八方散shè的十字架yīn影!(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时间:星期二下午一点整;地点:立法院外。 所有各家SNG车早已将中山南路、青岛西路全部挤满,而来自台北市、县的警方人员、维安部队、霹雳小组和急、救护人员也用重重拒马将立法院从里到外团团包围住,任何人都没办法从外头窥得立法院内究竟发生何事。 不过,在立法院里却有第一手的画面不时传出到某一有线频道,弄的各家新闻部主任都不知道该不该播出。因为没有一个画面,是适合在中午时分全国民众可以观赏的! 「好的主播,记者现在所在的位置,是立法院大门口,各位观众可以从我们刚刚转播的画面可以看到,目前在立法院有一百五十多位的立委,包括立法院长黄柄,都在一位游姓检察官的挟持中,不过目前为止,院长黄柄不幸已被qiāng杀了,陈禹前总统刚才也曾拨电话进去向游检察官关切,不过对方却马上挂了电话,不给陈总统任何谈判的空间。」一个打扮入时的女记者将这两个小时内所有的事情做了简单的陈述。 「报告!李组长,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市长雷建天、市警局局长孙树毅、市刑大大队长何璺都已经到了!」 「真的吗?」紧盯著SNG车上电视的李英才连忙起身,远远就看到众人簇拥的雷建天等人走了过来,刚穿上防弹衣,别上警用佩qiāng的李秉强在身後冷冷的说了一句:「官员又来做秀了,不管了,我要先进去。」 「不等指示吗?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派一个维安小组特遣队进去攻坚…?」李英才一面对著市刑大的大队长何璺挥手致意,一面小声的反问李秉强。 「有用吗?李组长,你我都知道,如果今天攻坚有用,我们还会在这儿发呆吗?攻坚!」李秉强将黄欣桦手上立法院的布置图取来,摊在李英才前面:「你看看游逸正这小子!他算计过了。这二楼的会议室,四周都没有建筑物,没办法设置狙击手进行偷袭!这就让我们成功的机会降低一半;好,再看看会议室的设计,除了两侧的门外,都是半人高的窗户!谁经过他都看的十清二楚;而我们攻坚的进出口:靠近会议室的後门有个楼梯,前门距另一个楼梯尚有两三百公尺,我们这时只要一冲进去,他一开qiāng,伤到任何一个立委我们都该死!更别说因为攻坚慌乱而造成的伤害了。」 不等李英才回话,他又对著黄欣桦说:「待会『无厘头』如果回到现场,你带他一起进来!这个无法用现代武器决胜负的时刻,我们需要他!」 李英才自然明了李秉强精确的分析,但又忍不住再问:「长官…那你现在要?」 「我已经联络好在会议室门外的归霖竞和石景城,我打算和他『谈谈』。如果谈判破裂,三个人少,制住他的希望也大些。」李秉强将李英才身上的弹匣解下,塞在自己的弹袋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帮我压住这些做秀高官,不要让他们派任何人接近会议室,包括谈判专家和攻坚人员,好吗?」 时间:星期二下午一点五分;地点:立法院二楼会议厅後门一、二楼楼梯间。 「我的计画是这样……两位准备好了吗?」 石景城、归霖竞点了点头。李秉强探身,左手先往後伸,示意归、石两人先停下,再从窗口偷瞄了一下,手再往後伸出大姆趾:「好!我们走!」 手势一下,石景城迅速蹲低避过窗户,猛一撞前门,一冲而入,里头所有立委,包括正对著关礼娟滔滔不绝的游逸正都吓了一大跳,游逸正还来不及将qiāng从裤腰间取出,早已从後门偷溜而入的归霖竞从走道一跃而起,马上就将游逸正给扑倒在地! 游逸正准备反击时,随後而入的李英才马上踩住他的右手,二话不说就先向他的右肩开了一qiāng! 「呜!李督察!你……!」 「再说话我就往你的头开qiāng!就说你拒捕反抗、我自卫开qiāng就行了,反正石法医在这儿,急救一下还是可以救得活的。」 谁会让别人在自己头上开一qiāng?游逸正倒卧在血泊里,面色惨白的摇摇头:「算了,我输了。」 在场马上响起一阵欢呼!就连李秉强也没想到,自己擅自决定的攻坚突袭行动会如此顺利成功!自己也松了口气。但是身後传来的零星巴掌声,让他在沉浸成功果实之馀,心头为之一震! 「啪……啪……啪……」 欢呼声遏然止住!每个人的眼睛全都凝视著满脸肿的早已不chéng rén样、血流满面的郭成朗还在不停的拍打著双颊,随著每一次的挥打,他口中的血沫就随之飞舞,嘴里的牙齿也只剩下了四、五颗,就算他现倒卧在椅子上,他还是打个不休。 「就是这样了…你也知道嘛…」被手铐铐上的游逸正一脸自在的看著李秉强等人:「谁只要中了『愧疚咒』,大罗神仙也难救回。郭委员不到把自己打死,他是不会停手的……所以,谁打电话进来CALLIN,其实结果都一样啦…哈哈哈…」 「你!你一定还有其他的方法!」石景城一拳挥向游逸正,游逸正不闪不避,只是瞪大了双眼:「方法!石法医,我看你是昏了头了!还记得梁勇山法官自杀的那晚,你在板桥殡仪馆做了什麽事吗?」 「我做了什麽事?我……」石景城一拳没挥下去,一回想起当晚,连忙大喊:「长官!不好了!糟了!摄影机…快把摄影机关掉!」 「怎麽啦?」李秉强、归霖强两人同声齐问。 「长官,你还记得上个星期,梁勇山法官在板桥地院自杀的事?当天全台多少人自杀?三百多个人!现在郭成朗在这儿打自己巴掌……SNG一传出去多少人看到?搞不好…搞不好连总统都会自杀!」边说,边叫关礼娟将机器关上。 话才刚说完,就见一个年轻的男立委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两颗眼珠子里好像蒙上一层水漾的薄雾,魂不附体、两眼无神的说:「对,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0 章 也该死。我不该为了一己之私删减公共安全的预算……我没有高尚的品德,还给世人错误的示范…我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主上!能不能也一起救赎我罪恶的灵魂吧!」 在众人惊呼声,他将双手紧紧叉住自己的脖子,直到满脸由红到紫,由紫反黑,舌头夸张外吐後,这才气绝倒地! 其他立委见到这个情况,竟没有马上逃离现场,反倒是几个平日争议xìng颇多的立委,不是号啕大哭,就是暗自垂泪:「我不想死啊…可是我罪愆深重…谁来…谁来救救我啊…」 「看到了没有?这才是『愧疚咒』真正的功力。当初印度婆罗门教的僧侣,创造出如此灭绝超然的咒法,就是要『净化』当时社会层出不穷的乱象,还记得阿育王时期吗?因为此咒而丧生的人几乎占掉全国的四分之一!而史学家不明究理,只能用『疫病』两个字带过。而现在,我拿『愧疚咒』来重整台湾早已腐败不堪、堕落沉沦的社会,你们不该感激我吗?」 又是一个愤世疾俗的人!李秉强不由得想起「留头魔」温今豪,当初他不也抱著这个心态滥杀无辜吗?这些视人命如草芥的人,难道每个都有这麽冠冕堂皇的理由吗? 「为什麽石法医要关上摄影机?这样我们怎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麽事?」 面对市长雷建天的质问,在立法院停车场SNG车旁的李英才讷讷的说不出话来,雷建天马上回头对著市警局局长孙树毅大喊:「孙局长,可以组一只攻坚小组进去吗?」 正和维安部队商议进攻路线和模式的孙局长马上回答:「报告市长,没问题,人员和路线都已经商量好了!随时待命中。」 「好!那就攻进去吧!记得,不要伤及无辜!」 时间:星期二下午一点二十三分;地点:立法院议事厅旁楼梯。 「报告,我们现在已经来到楼梯口,准备解救人质。」 负责此次攻坚行动的维安部队小队长廖仁志一边指挥手下十名弟兄逐层攻坚,一面透过耳机,向外面告知行动的细节。 「廖队长,一切小心在意,切记,上面有很多『重要人物』,开火时要千万小心!」指挥官程津德再三叮咛。 「是,我知道了…等一下…这里有一些古怪…怎麽了?前面发生了什麽事?」 一阵尖锐杂音在耳机里忽地作响,程津德连忙将耳机取下:「怎麽回事?收讯这麽差?」 廖仁志这边也不好过,有两位正准备上冲的弟兄,因为走道旁的玻璃忽然bào裂而受到重创,当众人手忙脚乱之际,又有一连串的惨事发生。 这次攻坚行动除了外头的人之外,立法委员们完全不知情。 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有见到这些攻坚队员。(未完待续) 第六十章 「到底…到底发生了什麽事…?廖队长、廖队长请回答!」 对著毫无反应的麦克风,维安部队指挥官程津德警官拼命呼叫著,不过耳机只传来沙沙的声响,连廖仁志在内的十一名攻坚队员,没有一个人有任何回应,短短的五分钟,特遣队连立委人质都还没遇到,这些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无影无踪。 这样下去怎麽得了?看著身边每个大官手足无措的模样,李英才也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行动,不过左想右想却没半样可以行得通。此时忽然有人轻拍他的肩膀,细声的说:「组长,吴澧童又回来了。」 「是吗?」好像眼前出现了一个指引灯塔,李英才一下子就有了主意,连忙起身把我接过去。在我的身後,还有那位双手捧著十字架的冒失鬼:杨主信。李英才看到杨主信,想起上回在「棠尧石化企业」大楼楼下曾见过他和潘唐中神父在底下静坐抗议,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怎麽把这个搞蛋鬼给找了过来?」 「可别这麽说;」我急忙解释:「李组长,这时候有他,我包你全家平安保清吉。」 「好吧,你得保证他别出状况才行。现在的情况大概是这样……」李英才稍稍说明了一下後,开始分析:「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如何抢救那一百多位被游逸正困住的立委们,那边因为收视断讯,不知现在情况怎样?维安小组十一个人冲进里面,目前也是下落不明,我看待会警政署署长一到,可能又要下令攻坚……我估计约有半个小时可以让我们采取行动,我的想法是:先进去和长官、石法医、归霖竞会合,将人质救出再说,毕竟,游逸正已经被他们制服了…」 一股夹杂恐惧、害怕、痛苦、哀伤的死亡意识忽然包围著我,没来由的头就转往立法院里那个喷水池望去,远远就看到十一道ròu眼难见的yīn风盘旋升起……看到这儿我摇著头叹息说:「这些攻坚队员……已经遭到了dú手了。唉,除了游检察官外,你们还忘了有另一个杀人魔陈良邦在里面哪……」 「啊!我怎麽没有想到!」李英才一拍大腿:「吴澧童,你是说!」 我一咬牙,眼中闪出灼灼杀机:「这家伙不死,我们所有人都得挂在这儿!不管了,先通知石头他们小心在意,我们冲!」 李英才带著黄欣桦、杨主信和我一行四人,趁著高官们你一言我一语之际,从侧门偷溜进去。 时间:星期二下午一点三十八分;地点:立法院二楼会议厅。 原本以为,制住游逸正後就能将人质救出的李秉强等人,却没想到在场没有一个立委愿意出来,每一个人都像在「起乩」一样,在自己的座位上抖晃个不停。 「透过电视,就有这麽多人因『愧疚咒』的无上法力而自杀,如果是现场看的呢?这些心中满溢的男盗女娼、一肚子坏水的『立委诸公』哪能不让他们『愧疚而死』?」游逸正按著自己泊泊流出、止不住血的伤口,有气无力的说:「督察,你们不用麻烦了!他们,死定了。」 「为什麽?为什麽要进行这麽大的杀戮呢?你不是检察官吗?你不是该执法、该守法的吗?」李秉强不解的问。 「督察,你今年多大岁数了?」游逸正边问边喘。 「五十多了吧,你问这个干什麽?」 「五十多岁的人了,你还相信这世上有正义吗?」游逸正忽地睁大双眼,咆哮著说:「我现在就在执行正义,是人的就别拦我!」 时间:星期二下午一点四十分;地点:立法院会议厅外楼梯间。 黄欣桦双手遮著嘴,满脸惊愕的看著满地、满墙的血渍和ròu屑,连一具完整的尸首也没有。沾满了血迹的MP5 A5 冲锋qiāng,还有少数队员才配备的霰弹qiāng与加装狙击镜的SIG 551突击步qiāng、贝瑞塔M92FS型手qiāng满地都是,现场的惨状,只有屠宰场可以比拟,杨主信吓的只能满嘴的念:「主啊,请照护这些人,让他们能重回到你神圣的殿堂……」李英才蹲在地上,仔细观察後才皱著眉说:「这只是残缺的尸块而已,身体和头都不见了,什麽凶器能够这般俐落的砍杀?」 我环顾四周,喷洒的鲜血还在一滴滴的自墙上轻轻滑落,刺鼻浓郁的血腥味呛的让人连吸气都忍不住反胃,我却有种难掩的兴奋冲动,饥渴的感觉在血液里沸腾,肠胃竟然咕咕作响……若不是有其他人在这儿,搞不好我已经趴在墙上、细细品味鲜血的香甜……我到底在想什麽啊? 「走了!吴澧童,这儿不宜久留!」李英才连声的催促著。 当我们四人冲进会议室後,这才发现里头没有半个立委逃离现场,一百多个人全坐在位子上,摇头晃脑、翻著白眼、口吐白沫,全身好像巴西跳豆在座位上舞个不停,还有人口里念念有辞、猛捶脸颊、额头撞桌、手叉颈项!这让我联想到妈祖出巡时,在前方众多的八家将和神明附身起乩的乩童! 面对这一团混乱,我乾脆跳到桌上找寻李秉强等的踪影,总算在众人「发作」的身形中,在前方讲台处看到李、石、归等人蹲在地上,似乎在照料著某人。「你们在这儿啊?这些立委为什麽不赶快逃离这里?游逸正怎麽倒在这儿?中qiāng严重吗?」李英才冲到前面,连珠pào的问了一堆问题。 「嘘!别chā嘴!」归霖竞厉声喝止,似乎忘了李英才是他的直属长官。 「我的父母,喔,不,应该说是我的爸爸和我的姐姐,生下了我。」游逸正幽幽的说。 「啊!」石景城和归霖竞都露出诧异的叫声。 「从小,就是祖母把我带大的。在我有记忆以来,父母就不在身边了。我阿妈说,恁老爸就是因为酗酒过度,在我三岁那年得肝炎死了,而我的妈妈……改嫁了。」 「一直到…一直到我小学的时候,去参加清明扫墓时,才偷听到亲戚说,我的父亲在酒醉後,强暴了我的姐姐,当她生下我後,国中还没毕业就和别人私奔了,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母亲长什麽样子。」 「从那天起……咳…!」游逸正重重的咳出口血来:「我的身上,就慢慢『住』了很多人,有的时候是中年男子,有的时候却是年轻女孩。他们每天都会给我很多意见,刚开始,我很害怕,久而久之,我发现他们给我的,其实是其他同年纪的人从没有过的生活体验。」 「游检察官,你伤的很严重,我们先送你出去就医吧?」石景城关心的问。 「没关系…你还认我…认我这个检察官吗?李督察,你那一qiāng开的…开的真好。」游逸正一面大口吸气,一面自言自语的说著:「直到我高中那年,我的祖母因为祖产被恶意侵占,活活气死後,我的人生开始不一样了!我是乱lún之子,这是长辈造的孽;我自小没有父母、亲戚瞧不起我,我认了!但是,为什麽?为什麽一个在乡下种田,终生与日无争的七十岁老人,会因为官商勾结而硬生生的被抢走祖产?我不懂?不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吗?为什麽?为什麽他们一定要欺负善良人呢?」 「我身上所有的人,每天只跟我说两个字:『报仇』!从那天起,我离开了自然组,转攻社会组,台大法律系就是我的第一志愿。」 「退了伍後,我便考上了检察官,当时,我就想和周遭的同学、朋友组成『正义联盟』,专为社会的弱势族群和欠缺法律支援的人服务……我只不过待在台中地检署了三个月,有天就在我抽屉里发现三万元现金,这时我明白了,不可能的,当人心险恶、贪婪妥协到这种程度,是不会有人和我一起,『拿生命』去做『改革』的!」 「『众人皆醉我独醒』,当年我徨时,我想起屈原说的这句话,从那天起,我就明白我要做什麽了。」 在场的七个人,李秉强、李英才、石景城、归霖竞、黄欣桦、杨主信和我,看著游逸正双拳青筋突起,紧咬牙龈的将他心路历程一一吐出,每个人的心中,也逐渐明白为何他会用「愧疚咒」大肆屠杀的苦衷了。 谁能改变大环境呢?徒然只是螳臂挡车罢了。在这个政府、这个国家上行下效、风行草偃的败坏风气里,谁又能希盼有人愿意牺牲一切,将这积非成是的世界扭转乾坤? 连李秉强也不禁摇摇头,他将游逸正撑起,正准备搀扶著他离开时,游逸正忽然全身一震,看著後门进来的那个人。 众人不由得顺著游逸正的眼光往後张望,那个还是人吗?我的右手臂又开始冒起鸡皮疙瘩,接著迅速漫延到全身都是!脑海里只是不停的盘算所有习过的法术……但转来转去只有一句话盘绕心头:「这回,我死定了!」 虽然看不出来,但每个人都知道他是陈良邦!来人,浑身血红,双眼透黑,好像深不见底的两个黑洞。全身肌ròu贲起盘结,散发出一股腥臭难闻的腐败气息!脸上嘴旁还有斑斑血迹,口中还不知在咀嚼些什麽,直到大家眼光瞄到他一手拿的一团ròu块,另一手握一条条柔软滴血的肠子……杨主信首先失态的呕吐出来,接著黄欣桦也扭身狂吐! 「快…李督察,我有件事要跟你说……」见到陈良邦走进会议室,游逸正似乎知道他命不久已,拉著李秉强不停的耳语,李秉强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後咬著牙说: 「好!我愿意,来吧!」 游逸正一把将李秉强推开,闭上双眼,口里迅速念著法咒:「我的主上啊…请您…请您降临报应…报应在…罪恶人的身上吧…请您赐与…赐与我无上的权仗…翁、玛肯伊、希拉法亚、那不及诃、若亚思…」 双手几道十字就往前猛力一送,狂吼的说:「督察,对不住了!去吧!」(未完待续) 第六十一章 「李督察!游逸正……你!」黄欣桦失声尖叫了出来。 照理说,当游逸正对李秉强施展「愧疚咒」时,众人应该出面制止才对,不过除了黄欣桦发出怪声外,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游逸正究竟对李秉强做了什麽事。 因为陈良邦所展现出来的凶残可布和绝灭魔力,让在场的每个人都已经惊恐骇怕到说不出话来! 他缓缓从後门走进,黝黑深邃的瞳孔让人根本不知道他焦距落在何方。他将手上的碎ròu残尸扔在地上,将饱含莹莹血渍的右手轻放在最後方一个男立委的肩膀,那个男立委还不知自己已被死神看上,犹不自觉的全身胡乱抖动著。 他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那应该算是闭眼吧),嘴角不屑地一撇:「像这样干这麽多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1 章 坏事的民代,早就该死了!」 陈良邦望著我们,再将右手移放在那民代的头上,接著张开有如骷髅般的五指轻按他的头颅,脸上露出示威的微笑。 他轻轻将右手掌顺时钟方向一扭,就像旋转一颗摆在地上的篮球一样,那男立委的头竟然就360度开始快速转起,转个几圈,头就硬生生的被扭了下来了! 「他的头被扭断了!」黄欣桦的声音充满著惶恐,就连眼神也是! 因外力扭曲的脖子,刚好将伤口纠缠锁住,血竟然喷不出去,当立委的头颅跌进他自己的双手中,他那臃肥的身躯也停止了颤抖。 这大概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最夸张的杀人手法了!我瞥了一下身旁的石景城,他那大张的嘴、不解的瞳,似乎也说明了这在专业医学上的不合理和高难度。 「怎麽样,各位?我,很强吧?」 看著满嘴血汁,连开口都会喷出暗红血滴的陈良邦,众人只是心寒,谁也不敢接话。 他缓缓将双手自然垂下,手掌向前张开,放开大步,走向两旁都坐著立委的走道间,十指像弹奏华格纳激昂的乐曲「诸神的黄昏」般迅速舞动著,然後,轻柔、幽雅,不拖泥带水的洒脱,抚摸著每个立委的後脑勺。 就好像电视上拨放金氏世界纪录中,可以同时转好几个篮球在尖物上的高手一样,每个被他轻抚过脑後的立委,他们的头都开始迅速旋转,而他走过他们身旁时,头颅就像一个个熟透的椰子般,掉落到每个人的怀抱里。 身,首,异,处。 「这真的是太神奇了,杰克。」石景城忽然冒出这一句。要是平常,我老早就笑了出来,但是,我没有。 我拼命思索自己脑海里所有见过的、学过的、听过的、记载的法术、仙咒,甚至是逃亡的路线,现在的我,一心一意只求自保,其他的,我什麽也管不著了。 他走到会议室的中间,一路走来,两边加起来快二十位立委的头颅一一被他「旋」下,他深吸一口气,用快震破我们耳膜的力道声响咆哮著说: 「我,是不是最强的!」 「少来这套!」李英才将石景城手上的qiāng夺下,对准著他,双手两qiāng同时疯狂开火,就见他手上两把45手qiāng有如「英雄本色」中小马哥的狠劲一般狂喷烈焰,李英才知道对方实力已经强到今生未闻,因此每发都朝陈良邦的头、胸招呼过去,岂料…… 所有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全部回shè向我们!我见情况不对,急忙将早已握在手中的符纸,管它上头画了什麽,先是漫天乱洒,使出《召集神兵收妖破邪开旗咒》:「嘛咪嘛咪轰!五雷猛将,火车将军,腾天倒地,驱雷奔云,队仗千万,统领神兵,开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 就见每张灵符像热导向飞弹,一张、两张、三张地重重包围住一颗颗急shè而至的弹头,子弹的高速旋转将飞符在空中扭曲後点燃,形成一团团炫丽的火球!也因为符法有效,将子弹的速度削弱,我们一行人才勉强左闪右躲地逃掉这凌厉的攻击。 归霖竞看这招有效,还在一旁拍手叫好:「好啊!无厘头!打倒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痞子吧!」 事实上,我已经使不出力,昨晚中了赵文智在魇镇旁dú针的道,才从医院出来,刚刚又在议室堂被游逸正、陈良邦前後的法力打到七窍生烟;这回又将漫天神佛全部请下来救命破邪……现在的我连举手都困难,更何况面对的又是前所未见的「地狱使者」,该怎麽打这场仗我都毫无头绪了,更遑论要反败为胜。 人到了危急时,还是会有无穷潜力。我再掏出藏在牛仔裤後袋的《保命符》:「琉璃净光咒」。让自己先沐浴在净光下,再集自身少量的气洗涤、治愈伤口,顺便利用咒法里的功德回向减轻失魂和恐惧,当伤势减轻後,我将手指重重咬破,速画文焚烧金纸,展开我预谋的第二波攻势: 「魇制灭鬼法」。 众人就见我将用鲜血画好的魇鬼符拿在手上,用白手帕把符包起来,扎成一个人形,写上「陈良邦」三个字,口中不住念咒:「天上红光遍地覆。地上黄光照水路。一切光景归恍惚。前後渺茫已无路。唯有白布灵轴在。倏忽前行为一住。变为尘寰无人事。魂魄俱随天地覆。嗡奉九天律令摄!」 念完咒後,拿起白布人,往地上的金纸炽烈焰火里一丢,这种杀鬼法,特别对付凶残的厉鬼,整个厉鬼的形神都会被此咒毁灭掉,其实,像我这种修行人根本不适合用如此恶dú的咒法,因为会有因果牵缠,但情势所逼,我只好赔上我多年修炼的道行赌上一赌了! 正在缓步前进的陈良邦忽然被什麽东西缠上身一样,遏然停止,他低头看著自己的手腕,一道道莫名其妙的粗黑疤痕从他血红的皮肤上浮现,从四肢开始窜流漫延,当法咒线汇集到心脏,也就是他被打回「无间地狱」的时候了。 我信心满满的看著陈良邦发生的异状,然後招呼众人:「快!要走要快!这咒法应该是可以先制住这个妖怪了!」 可惜的是,世事难料。面对这麽强大的敌人,我实在不应该掉以轻心。 就见陈良邦全身不停颤抖,而疤痕也开始往他的心脏集中……那又如何呢?他只是咳了两三声,吐了口秽气在地上,彷佛什麽也没有发生过。 「喂…吴先生,麻烦你看一下好不好?」 我正蹲在地上检看四肢痉挛、翻著白眼的李秉强,听到石景城这麽说,我马上抬头,面对露出狞笑、毫发未伤的陈良邦,我也只能叹口气:「看来,我们都得命丧在此了……」 「未必!」原先无意识的李秉强,此时忽然转醒过来。(未完待续) 第62章 我低头惊讶地看著李秉强,他依旧两眼翻白,但是已不如适才那般痉挛抽搐。他站直了身,竟然在这危急时刻,他还优雅地整理领带,盯著前方无人能敌的陈良邦,他将手伸向杨主信,低声喊著:「主信!我的十字架!」 此时握在杨主信手中不停抖动的十字架,忽然泛起阵阵白光,一股强大的力道,将杨主信整个人拉了起来,在摇晃颠簸中,杨主信来到众人和陈良邦中间,用尽力量才将挂在脖上的十字架取下,jiāo到李秉强的手里。 李秉强一边接过十字架,一边口里喃喃自语的念著:「掌管七灾的七天使,从圣殿中出来,他们的行动是神的差遣。穿上洁白光明的细麻衣,胸间束著金带……」 「这……这不是《圣经》里的『启示录』吗…」杨主信听了之後先是一呆,忽然失声叫了出来。 黄欣桦连忙追问:「什麽『启示录』?」 杨主信好奇地观察著李秉强举著十字架,大声朗诵著「启示录」上的经文,不经意地回答:「『启示录』的经文,是记载著七位天使降灾到巴比lún的故事,因为那时的巴比lún是万恶的渊薮……」 话还没说完,游逸正扶著肩膀伤口,搀扶著讲台,也前摇後晃的站起了身:「其实,是上帝派了七位天使,来毁灭撒旦的仆人……我们这儿有八个人,其中有七人,刚好是七天使,而另一人就是四活物吗!…呵呵呵,我想我知道该怎麽做了。」 「是的,游检察官,看来,您的良知未泯,不愧是『矫正』,的确有资格成为神的祭物。」李秉强对著他点了点头,露出赞许的微笑。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游逸正和李秉强的对答,在我的心中,隐约浮现了一个诡异的预感…一个不可思议的问号。 「你们在聊什麽?」陈良邦足不点地的「滑行」到我们面前:「能不能也让我知道可以消灭我的方法?」 这混蛋!竟然嚣张成这个样子!石景城死不暝目,坚持要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咬著牙问:「陈良邦,那些攻坚队员呢?你把他们怎麽样了?」 陈良邦拍了拍肚子,还露出他的血盆大口:「都在这里了,你想和他们打招呼吗?」 这话让每个人都不禁震惊骇然,李英才忍不住冲上前去,将换好弹匣的手qiāng再度对准陈良邦:「你这可恶的杀人狂,死了这麽多人,难道不愧疚吗?」 「愧疚!我为什麽要愧疚?难道我杀的人都不该死吗?就算是攻坚的队员们,只要他们挡我的路,他们也该死!我就让他们待在地狱里无法超生。」陈良邦又露出得意狂傲的jiān笑,用他那对黑不见底的双瞳对著我们:「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把游逸正jiāo出来,我就留你们一个全尸!」 「开qiāng打我吧!看这个死记者还能救你们几次!」 「好!不用再说了!我就成全你,反正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游逸正豪气干云的向前跨了一步,对著身後的李秉强小声的说:「神父,我要走了,剩下的事就拜托您了。」 「我要用自己的血,来洗涤世人的罪。」 李秉强点了点头:「为了生灵万物,为了黎民百姓,检察官,谢谢您了。」 「你要干什麽?」李英才伸手挡住了游逸正:「我不准你去送死!我还要将你逮捕归案!」 游逸正脸上露出苦笑:「李组长,这是唯一的方法了,如果你不想再看到尸横遍野……就请你让开。」 忽地一股强大的力道,将李英才整个人往後抛离五公尺远!归霖竞连忙上前接住,两人跌成一团,陈良邦将挡在两人前的「障碍」赶走,一手指著游逸正,向上一举,他整个人便被抬离地面近三十公分,他的双手遭强力拉向外张,整个人就像悬挂在十字架上一样!陈良邦怒吼著说:「你这麽玩弄我,想怎麽死?」 游逸正被拎起来,肩上的伤口痛到让他连点声音也发不出,他在空中只象徵的挣扎了一会,鼓足了全力才挤出几个字: 「给我个痛快吧……」 就在此时,李秉强向後招了招手,示意石景城、黄欣桦、李英才、归霖竞、杨主信和我等六人,集合到他的身旁:「我现在叫你们做的事,你们只要做就好了,不要问任何问题。」 每个人都露出狐疑的神色,就听见李秉强说:「从现在开始,我奉神的旨意,指派你们七人,代表七个天使,归警员,你最近刚谈恋爱,所以你代表的是『魅力天使』:哈尼雅;石景城法医,因为你在医学方面的成就,所以你代表的是『学术天使』拉斐尔;黄欣桦检察官,因为你的温柔纯洁,所以你代表的是『奇迹天使』:加百列;李英才组长,你每每身先士卒、尽忠职守,所以你代表的是『能量天使』:查德西尔;主信,你是神的子民,防范著恶魔与恶灵侵害人间,所以你是『防御天使』:卡玛尔。而…呃,我,李秉强,则是『定律天使』尤利耶。最後,我们中最强的战士,有著凡人没有的勇气与无可比拟的法力…就是你,『战斗天使』:米凯尔!」最後那句话,他是冲著我说的。 「你怎麽…怎麽知道我在谈恋爱?」这时候只有归霖竞才有心情大声抗议。 大敌当前,没有人理他的儿女情长。李秉强盯著陈良邦的一举一动,一面小声的jiāo代:「现在,你们必须记得刚刚我所分配到每个人的天使名称,然後听我的指示……」 说到这儿,就见陈良邦两眼一张,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个重要的决定,厉声狂叫:「不行!我要让你凌迟而死!」 没想到李秉强听到这句话,竟然喜出望外的说:「我们有希望了!」 此时,二楼会议室两旁的窗户,忽然被数道四面八方袭来的强风一一击破!「乒乒乓乓!」的声响不绝於耳,碎裂玻璃像是一把把锋锐的利刃往室内飞来撞去,不少立委因此受伤清醒、倒地哀号,我们众人赶紧趴低在地上,藉由桌椅等现成障碍挡住这飞来横祸。 「滴…答…滴…答…」 大约过了三分钟,我听见头上传来一阵滴水声。从残破断败的玻璃碎砾里抬头一看,才明白不是屋里漏水,而是漏「血」。 飘半空的游逸正,全身上下遍体鳞伤,身上没有一处完好,鲜血从一个个撕裂伤口飞溅而出,泼泻的整个会议厅里全是点点血渍。 「就是这个时候,吴澧童,快!用双手把他的血接起来!」李秉强在後方大叫著。 「接血!」 我只是迟疑了一会儿,马上双手伸出,将游逸正滴下来的血一一接住,我仰头看到游逸正,在他伤口血渍满布的脸上,似乎露出欣慰的微笑。 「……从殿中出来…从神那里出来的,他们的行动是神的差遣,神说:你们去把盛满了活到永永远远之神大怒的七个金碗的血,倒在那些有兽印记的人身上!生出恶dú的烂疮」李秉强继续念著「启示录」,一边下指示:「将血泼在陈良邦的身上!」 就见被洒上鲜血的陈良邦忽然发出一声怒吼!全身开始扭动颤抖,好像被人泼洒硫酸一样!没多久,被洒上血滴的皮肤冒出一颗颗斗大的烂疮血泡,破开後还不停地重生! 「主信,换你了,接血、倒血!……第二位天使把碗倒在海里、海就变成血、好像死人的血,海中的活物都死了……」 被洒上血的陈良邦除了长出烂疮之外,竟冒出丝丝轻烟,这时我似乎看到那些因「愧疚咒」而被绑困在他身上的冤魂,从他身上的疤痕中缓缓离开,每一次的魂飞魄散,缠在他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第 32 章 上的恶灵法力便一一消散。 「黄检察官…石法医…李组长…接血、倒血!」当三个人做完相同动作後,李秉强也跳上前去接住愈来愈少的鲜血,还一面回头叫著:「归霖竞,快来接!」 「好了吗?」「好了!」捧著满手的血,归霖竞正准备一个箭步倒在陈良邦的身上时,李秉强喊住了他:「别把血倒在他身上,洒在空中!……第七位天使把碗倒在空中、就有大声音从殿中的宝座上出来……又有闪电、声音、雷轰、大地震、自从地上有人以来、没有这样大这样利害的地震……」 话一说完,竟然真的听见晴空传来一阵霹雳!接著整个会议室就像被人掀翻一样左右晃!每个人都被震的东倒西歪!一道闪光,击中三楼顶的避雷针,直接窜流进电线里,在陈良邦的头上灯泡忽地bào开,强大猛烈的电击重重的chā进陈良邦的头顶,就见他浑身颤抖,直到全身由黑转白,再由白转成焦黑恶臭。 七位天使负责降下最後七个大灾难。 「……没有人能以进殿──天使降七大灾时, 神的荣耀和能力充满著神的殿。当神的时间一到 , 绝对没有任何事物可以拦阻神的最後审判……我们终於…打倒『反基督』了!」李秉强全身虚脱,倒坐在地上,随即不醒人事。 倒在地上的陈良邦,全身都冒著有如烤焦烂透後的浑浊白烟,没有一处完好,但他仍顽强说著:「我…不甘心…我不服气…我才是世上最强的!我是地狱使者…我…」声音到此,骤然断气。 看著躺在地上,逐渐恢复人形的陈良邦,我不免感到一阵惆怅,一个夺取这麽多xìng命的人魔,在死前竟还有如此沉重深厚的怨气,我不禁在他身边蹲下,轻抚著他的额头,和他尚未脱离殆尽的灵魂沟通。 「我要怎麽帮你?你的怨念这麽深,超度也没有用的。」 ……其实,我只要一个人,一个将我陷入万劫不复地狱的人。 「谁?」 ……赵文智。 「这…我不能帮你…我也帮不上忙…」 ……我知道,我自己会去找他的,我只是要麻烦你跟赵董事长说一声:抱,歉,了…… 石景城与黄欣桦将摔落在地的游逸正尸体扶起,好奇的问:「他走了吗?」 我点了点头:「总算摆平了,现在,就是要处理这些神智不清的立委诸公了。」 此时李秉强忽然悠悠转醒,摸著自己的脑袋,两眼惺忪的问:「发生什麽事了?」 「长官,你摔晕过去啦?什麽都不记得了吗?」 「啊?什麽?这是…?陈良邦和游逸正都死了?」李秉强看著地上两具尸体,露出讶异的神情。 我转头看了看杨主信,却没想到他也正看著我。他将李秉强身旁的十字架捡起,自言自语的说:「是神父,神父救了我们。」 「什麽?神父!不管了!解决了就好!黄检察官,你明天上个报告,把所有的事情jiāo代一下,现在,我来拯治这些立委吧。」 「怎麽治?」归霖竞强拉著一个猛力撞桌的立委:「他们中了『愧疚咒』,已经没得救了!」 「放心!」李秉强露出安心的微笑:「刚刚游检察官已经告诉我解除『愧疚咒』的方法……世上万物,相生必相克,除了『愧疚咒』外,印度的僧侣亦研发出另外一个『忏悔咒』,只要先让这些立委手结【阿弥陀佛定印】,念『忏悔咒』《嗡。别zhà。沙妈耶。苏爹阿》一百零八遍,这致命的『愧疚咒法』就会从他们全身的毛细孔排出黑气,得大光明而解除了。」 黄欣桦以为李秉强摔晕头了,担忧的问:「李督察,你刚中了『愧疚咒』,有没有问题啊?」 经由李督察的简短解释,我们才知道,游逸正说,他在网路上学到解除「愧疚咒」的方法,要先「致死地而後生」,先被施下「愧疚咒」,如果不死,方能取得「忏悔咒」的符用法。问题是,谁敢尝试呢?说到这儿,大家不免为李秉强的莽撞捏一把冷汗,李英才打电话请员警进来收拾残局後,就好奇的问:「李长官,为什麽你…你不会死呢?」 「简单,因为我从来不做亏心事!」李秉强正气凛然的说:「我为人处事行得稳,坐得正,何必担心『愧疚致死』呢?」众人默然。 时间:星期二下午二点三十五分;地点:立法院议场外喷水池。 这一桩轰轰烈烈的疯狂凶杀惨案,到此终告结束。游逸正、陈良邦当场死亡,除了我们七人外,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正死因。关礼娟在看到变身後的陈良邦走进来,老早吓晕过去,她和所有幸存的立法委员在事结束後,马上就被送往医院,半年後,她出了院,却又因「躁郁症」进了精神病院。 剩下不到一百位的立委,全都忘记当时所发生的事。或许是「愧疚咒」的法力无边吧,让他们在人生最危急的时候,脑海里反省的全是自己往昔的胡做非为。因此一个月後,几乎有一半以上的立委不是请辞,就是请长假,造成的政治上影响匪浅,在此就不再赘述。 当立法院所有人都被救出、移走之後,我发现找不到赵文智,这个人,就像蒸发一样消失无踪,在场的员警也没有人看到他从议场走出,我曾经想尽办法想找到他,向赵令玺jiāo代,无奈人海茫茫,最後只得作罢。 自从「魇镇」被移除後,赵令玺复原的飞快,一个星期後,他便出了院,面对公司营运的危机,他不慌不忙,和任重道两人大刀阔斧,先将债务有问题的子公司或投资马上结束,然後在全省二十一个县市广徵经销商,并且将公司内所有库存商品低价推出。他还债的诚意,让所有厂商愿意再给他机会,不过半年的时间,债务虽未完全还清,不过已避掉被化整为零拍卖的危机。 至於为什麽媒体会得到有关「棠尧石化企业」的内部消息,包括之前发给媒体有关「愧疚咒」的来龙去脉、赵令玺病危的讯息,解秋事後坦承,都是由赵文智所发出的文稿给各单位,目的就在於打击「棠尧石化」在股市上的威信及商誉, 送医急救的安倍晴明,受的只是皮外伤,所幸「包扎」的快,到医院时已没有大碍。这件事发生约一个月後,他就回日本去了,离去前,我与他相约在东京碰头,顺便也请他帮我买SMAP的演唱会门票,我也是木村拓哉迷呢。 「吴桑,贵国的骚灵现象还没有结束,你得多注意。还有你的警察朋友,归霖竞,他的小女朋友…很麻烦呢。」安倍晴明临行前再三jiāo代。 事情结束後隔几天,李秉强大约晚上十点多打了通电话给我,说有事要找我谈谈。 两人坐在咖啡厅里,李秉强先是点了根烟(我以为他根本不抽烟的),这才缓缓的说:「吴澧童,我是个从FBI受过专业训练回国的人,凡是与科学相抵触的事,我都不愿相信。不过这一、两次特殊的案子,让我开了眼界了。」 我没有说话,有许多事情,真的要自己亲身经历後,才能有所体认吧。 「我知道,那天在立法院,潘唐中神父附身在我身上。」 「你知道!我还以为你……」 「坦白说,是我答应他的。」 「啊?李督察…你…?」 「当我中了『愧疚咒』後,在浑沌蒙胧间,我的眼前突然大光明,前方出现了二十一个人……」李秉强深吸一口,烟尾的红点再次耀出灼灼光芒:「你知道,这二十一个人竟然是…是…」他咽了口水,说: 「无量寿佛、胜光佛、妙光佛、阿 佛、功德善光佛、狮子光明佛、日光明佛、网光明佛、宝相佛、宝焰佛、焰明佛、焰盛光明佛、吉祥上王佛、微妙声佛、妙庄严佛、法幢佛、上胜身佛、可爱色身佛、光明遍照佛、梵净王佛、上xìng佛。」 「啊!」 「游检察官说,要奉请这二十一佛来做为忏悔证明。你能体会我的感觉吗?二十一佛!说句难听的,FBI哪有教过这个啊?」 「二十一佛显现後,从这些神明的毛细孔里竟放出百千种光明,光明中又jiāo织成千百种颜色,们告诉我,这二十一佛光明,一照秽国化为佛国。二照众生,使众生的业障消除得到解脱。三照行者,让自己恶业消除,一切福慧具足。」 什麽跟什麽?坦白说,要不是我认识这个人,早就离席了。这种「天方夜谭」,就算我有天眼通也不相信。 「当我在众佛的指引下取得『忏悔咒』的咒法时,我又遇上了一个人,潘唐中神父,他说,他有消灭『反基督』的方法,不过,要借用我的身体来执行。也不知怎麽著,我竟就答应他了。」李秉强浑然不知香烟已然烧烬,眺望著窗外的过往迎来,他只是一个劲的说著。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只是想跟一个人讲这件事,一个可以谈这件事的人。」说完,也不理我,烟一捻熄,人就走了。 看著他离去的身影,我的心头浮起了阵阵惆怅。 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於等待,生命中最无奈的事,无非是等死。 发生立院大屠杀的那天,赵文智逃了出来,在一片混乱里,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他谁也不敢联络,一个人就往南部跑,在省道上找了间汽车旅馆,就住了下来。他又冷又饿又困又酸又怕又累,躺在床上没几秒钟,就昏昏睡去了。 忽然间,一股寒意袭来,让他整个人惊醒,这时的他,置身在办公室里,他就坐在他那经理的位置上,他转动著他的经理座,似乎一切都只是恶梦一场。就在他庆幸自己回到从前时,在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人,陈良邦。 他还是如往常一样,静静地走到赵文智的前面,将公文放在他桌上。 「这是什麽?」 「这是…跟你有关的东西。」 「什麽东西?」 「属於你的…『愧疚咒』。」 「你说…你说什麽?」 「我终於…」陈良邦抬起头,用他那对黝黑深邃的眼眸看著惊慌骇怕的赵文智:「等到你一个人了…」 (全文完)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iqugedu.com--【657759633】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 访问小说分享者(有点笨有点呆)的书库,阅读更多TA分享的书籍! 地址:http://www.biqugedu.com/u?id=31927 也可以百度搜索或者访问www.biqugedu.com -------------------------------------------------------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