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妖仙:您的蛇姬要渡劫》 正文 前奏 天有五气,万物则化成。木清则仁,火清则礼,金清则义,水清则智,土清则思。此则修炼之五气,忌,贪嗔痴恨爱。否,则五气尽浊。木浊则弱,火浊则淫,金浊则暴,水浊则贪,土浊则顽。苟禀此气,必有此行;苟有此形,必有此性。应变而动,是为顺常;苟错其方,则为妖兽。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 然则自宇宙幻化以来,是分为二,天地魔神,阴阳并驱。 又分五格:神格、人格、鬼格,妖格,魔格。 气分性异,域别行殊,莫能相兼。 清五嗔念,兼爱达人,一灵成神。 浊五嗔念,痴嗔达己,一痴成魔。 神灵,痴魔便是由此而来。 新书开坑,欢迎来撩 qq群:879387915 秉承良心写文,源于热爱,用心构造!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一章 幽棠脂珥 极渊魔都内,不似一般阴修处那样充满煞气与昏暗。血丽海棠沿着魔域这殿格楼宇红灼成一片,风来处,娇红的花自溶溶坠落,幽香似缠人的小妖精,在人的鼻息间挑逗不止。一株高数丈的血丽海棠突然落英成雨,树下经过的男子只是抬头一瞥,狭长的眼尾流露的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意,他匆匆往殿宇内走去。 幽棠寝殿内,灯火通明,金银玉器,纱罗软帐,暗香浮动。美人卧榻上,一身曲裾红衣的美人枕塌而笑,本是七分媚三分冷的美人,此时却是十刻的娇媚,未起朱唇,先闻齿香。但那抿住的微笑似有强忍之意。她伸出如脂玉般盈润纤长的腿,冰毂纱在她白雪般的腿上一层层滑叠而下下,最终曳到了地上,棠花般盛开。魔尊见幽棠下了榻来,赶紧一步上前去。 “幽棠,刚为你镇了心火,不好好在那里躺着,下来干什么?” 幽棠任魔尊将她轻搂上榻,在榻上躺定后,将魔尊脸颊旁的一缕银发别上去。 “你就不要为我操心了。”幽棠轻轻抚摸着魔尊的头。 此刻的幽棠脸颊上呈现一股异常的娇粉色,魔尊知道这是被心火所攻缘故。幽棠肚里的这个孩子,魔尊不想去想结果。 他将手缓缓搭在幽棠的肚子上。 “幽棠,她会要了你的性命。”声音轻却极其慎重。 幽棠轻轻一笑靠在魔尊的胸膛,“她是我俩的孩子。” 忽而魔尊眼里的哀意再也藏不住了,“幽棠,是我,是我太执迷,终究害了你。” “还记得当年吗?你握住了我的手,执意不放开,纵然你身后是千万刀子抵着你,你也没有放开。从那刻起,无论我们后世如何,我都无悔。” 幽棠抬眼坚定地看着魔尊,眼底里又有无限柔波,心又是一动,那蛇盅感受到了寄主情感的变化,便是钻入寄主的骨髓,心肺,狠力地噬咬起来。 幽棠的身体一阵痉挛。 魔尊感受到了幽棠异常的变化,拨开她胸前的纱衣,蛇纹显出青紫的幽光,雪白的肌肤在这光的衬托下显得苍白无比,幽棠的脸色由异常的娇红转变为凄惨的嬴白。 魔尊赶紧运气,一掌又一掌将真气传渡给幽棠。 幽棠双手有些吃力地抓住魔尊的手,“再这样下去,你会有事的!快,快住手。” “幽棠,你赶紧憋住真气下沉压住蛇盅!”魔尊焦急地不容反驳的声音。 幽棠的额头沁出细密的汗,只得依言锁住真气,扣住那七寸,强行镇住蛇盅的噬咬,真气逆行,一个反噬,幽棠晕了过去。 魔尊轻轻一扶,将幽棠背过身去,双掌在她后背游走,过了两柱香的时辰,才将幽棠轻轻平躺在榻上。将冰毂纱衣整理好,又将她刚被汗水濡湿的青丝一点点地弄回她原来精心梳置的形状。 她爱整洁,她有强迫症。所以魔尊会悉心为她抚平一切皱着的东西。哪怕是天地的皱纹。 “幽棠,我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魔尊轻轻地抚摸着幽棠的脸颊,此刻幽棠的脸又恢复了先前的一片娇媚之色,仿佛先前的那些惊险一点都没有发生过,她还是那个冠绝五格的妖艳美人儿。 魔盘钟漏在渊水内分分秒秒地转着,渊水旁的幽灵草发散着淡淡的紫色。一身黑袍的冢魔,对着极渊刹头顶那片狭长的星空出神,当魔尊赤影站到他身后他都不曾发觉。 “可是看出什么了?”魔尊负手而立。 冢魔右手放在心口窝位置对着魔尊拱腰一拜。 “魔尊” “我看冢魔盯着这点天凝望好久,莫不是看出什么了?” 冢魔直起身来,“适才,看见那紫星微妙,不觉出神。” “紫星微妙何意?” “紫星乃槊主一气,紫星微妙,恐有变。” 魔尊也抬头望着那片狭长的天,“我从不信天” 缓而有力的声音,可以压垮一座山。 冢魔弯腰道了一个“是”。 “好了,冢魔,你总应该想道解救的法子了吧?五格能有你不知之事?” 冢魔竟跪了下来,“属下不敢。” “那你为何迟迟不肯说?哪怕要我付出性命,我都要知道。” 魔尊将冢魔扶起来。 冢魔的左眼没有眼珠,只剩一个黑黑的眼眶,,右眼却是金瞳。现在他的金瞳的目光缓缓地拂过魔尊那张瘦削的脸,落在了脸颊那处长长的疤上,魔尊视魔妃的性命高于几命。他知道哪怕要祭上极渊魔都,魔尊也会照做。五格众生都说惟魔最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可是却又是另一番模样。 冢魔缓缓开口“魔妃乃是女娲旁裔后人,修炼之术为阳且清,幽棠一族,接种蛇盅,为的就是不让她们入阴邪之路,魔尊修炼的都是至阴之术,这些至阴之力会唤醒魔妃身体里的蛇盅,而现在魔妃有了少主,恐怕这幽棠会不断蚕食魔妃灵力直至魔妃”冢魔没有说下去,魔尊也知道这个结果。 魔尊走到一株幽灵草旁,整片的幽灵草中,唯有这棵最小,颜色却最丽。这是幽姬为腹中孩子所植下的灵草,每日都来以灵力浇灌。魔尊目光拧着这株草。 “所以冢魔可有解救之法?” “有,不过”冢魔轻轻道, “魔尊必须得去招摇山中,取幽棠族的圣物,脂珥,才能断了蛇盅。” “这有何难,我现在就去”魔尊摆式就要走。 “魔尊,你可知道这圣物由什么看守?” “不过是姬族罢了,还能有什么?” “脂珥乃女娲族圣物,自古由女娲族与天族共同看管,想取何其难?” 魔尊轻蔑一笑“替我照顾好幽棠与魔界,去去就来。” 魔尊不再听冢魔的任何一句话便变成一道黑影出了那极渊。 只有三天的时间,只有三天。魔尊,还望你快快回来。 钟漏在渊水内分分秒秒地转着,冢魔的左眼匡空洞洞,好似凝结了极渊内的黑暗,右瞳的金色黯淡下去,属于少主的魄盘动了,少主,少主必会降临。 可是,冢魔闭上了眼睛。 魔尊走后的第二天,幽棠寝殿内。 华丽的茵毯上一团火红在滚动,瀑布般的青丝扭结着,一条银黑色的蛇尾在不断地挣扎扭动。有丝丝黑血从幽棠嘴角洇出,被幽棠误伤到角落的冢魔重新爬起来,集齐真力,幽棠便像团红火慢慢自地上升到空中,冰毂纱衣早就被幽棠扯乱,幽棠那上身的盈美与下身银黑色蛇尾诡异,自成一种诡丽之感。冢魔闭上眼睛,黑袍在真气魔力的逼散下,似迎风招扬一般。汗跟豆子一般大,从冢魔的脸上掉下湮进了地毯里。 幽棠骨肉似被不断撕扯,就连那骨头也似钻满了虫子,突然感觉那七寸之处,似有致命一击,幽棠强济灵力,部沉到腹中佑那孩儿。冢魔只感觉一股击力沿着心窝袭来,冢魔只得再次凝神运气,血也从冢魔的嘴角流下来。虽被反噬,好在平服了魔妃体内的蛇盅。冢魔看着魔妃的蛇尾渐渐缩进去,真气托着魔妃缓缓落上榻,赤色冰毂纱似灵应般,层层叠叠体贴了上去。 冢魔走上幽棠榻前,凭空变幻出一个血玉般的珍珠,这是在午时三刻提取的至阳精气。冢魔将血珠逼进魔妃体内。 还望这精气暂时压制住魔妃体内的阴气。冢魔看了看那水中的滴漏,现在差不多是卯时,第三天已经到了,还不知魔尊怎样了。 魔尊用了骨蚀之法破了那招摇山幽棠族设的结界,直逼圣物脂珥所在之地。隆光祠堂一片紫瑞祥和之气,魔尊轻易地就进入了幽棠祠堂,那脂珥就在那绽开的金莲之中,在有八尺多高的女娲像的素手之中五彩依连。魔尊径直飞向前就要取那东西,忽感觉身后气流一变,闪身一躲却仍被那蛇鞭给抽下地来,这一抽可不轻,魔尊的玄袍破裂,背后的脊肉都绽开了。 “大胆赤影,安敢来我姬族圣地?!” 魔尊转身,眼前的人白纱素毂,杏眼圆睁,柳眉倒竖,逆风的青丝却纹丝不动。女子本以为魔尊会像先前那样,已经做好了为姬族献身的准备。刚要运动身灵力。谁知魔尊突然对着她拱手相求。 圆睁的杏眼因为惊诧一丝丝柔和下来,但仍不减厌恶之情。 “魔尊赤影恳请女姬借圣物一用,幽棠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现在要是在得不到解救可能会灰飞烟灭,赤影恳请女姬放她一条性命!” 女姬听完后哈哈而笑,“真是我族的败类,同你那阴和之术唤醒了蛇盅,这个本就是她的报应,何来救之说?没想到堂堂魔尊竟会求人,受不起,废话少说,受死吧!” 女姬扬着手里的鞭子直冲魔尊,魔尊还是保持跪着的姿势,在鞭子对着他劈甩过来的时候,只微微侧了下身,便躲过了鞭子的袭击,鞭子却在瞬息之间变成了一条亮银色的细剑,对着魔尊的脖子就刺下去,魔尊鼻翼一动,只用两根手指便将女姬那剑头给捏断了,法器本就是和器主的内灵相连,法器这一断竟是将女姬的心头血给逼了出来。 女姬冷冷一笑,“不减当年啊,魔尊。” “还望女姬放棠姬一条生路”魔尊拱手相求。 “想不到魔尊竟然会求人,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神魔本就不相容,棠姬乃我族败类,她死天经地义”女姬露出那青色的蛇尾直朝魔尊飞来,一掌劈来,魔尊只袍子一挥,那一掌便像枯叶般落地,魔尊袍子又是一挥,女姬竟然坠落在地动弹不得, “我要杀了你!”女姬愤愤然道。 魔尊并不理她,径直飞升去取那脂珥。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二章 生祭元灵 魔尊并不理会身后女姬的话语,飞身去取那脂珥。手还没有碰到那脂珥,便被那脂珥的保护光弹飞出去,魔尊站定后,女姬竟也从地上站了起来,原来是幽棠族的首领环姬来了,女姬赶紧上前对着环姬袅袅一礼,“尊主”她叫道。 “你先退下” “是,尊主。”女姬退到了环姬身后。 环姬穿着那百褶月青纱裙,这纱裙却是在大腿一侧开了衩的,衩的周边用金丝相勾,随着环姬袅袅步伐,那玉腿时而侧漏,若隐若现。呈现出一种妩媚的夺人之姿。 “魔尊,别来无恙”环姬微微欠身,脸上挂着是春风般的笑意,看着魔尊的星眸却是坚硬冰冷的。 “还望尊主能借脂珥一用”魔尊屹然在那里。 “如若不借呢?”环姬微微一笑 “那我就夷了这招摇山!”说完魔尊便催动力量,幽棠族祠堂竟晃动起来,不,应该说整个招摇山在晃动。 那山里的生灵吓得都跑出山去了,招摇山的羊脚山神祝余一觉形式不妙,一边喊着妈妈,一边催动山符告知天界。 毕竟招摇山可是天庭罩的,要是招摇山没了,山神肯定去喝西北风了。 祠堂的大殿里,魔尊已同环姬交起手来。 招招都是致命的。灵力,魔力,化出来的掌刀,挨一刀便足以煞几十年修为。环姬在空中转了个身,将一道紫气逼向魔尊,魔尊格袍来挡,这紫气竟像长足一般,绕开了袍子,钻进了魔尊的界线,魔尊只感觉额头那里一热,环姬见状,赶紧拿出腰间的铃铛,就放在手里轻轻晃那么几下,声波如罩子一般套住了魔尊,魔尊只感觉头晕目眩,脚底不在是稳如泰山,竟打了个醉步。环姬及其她的幽棠,赶紧拿出各自的法鞭,集合灵力,对着魔尊抽去,要是寻常人挨着这鞭子,一鞭即毙命。魔尊被这些鞭子一下子抽躺在地上,众人只见得魔尊周遭一团团黑气,还有隐隐的幽火升起。 环姬看着一团黑气中的魔尊道“何苦呢?你这一伤起码得损了你千年修为,神魔本就是陌路,你们开的孽局,最终伤的都是你们自己。” 一阵寂静的风穿堂而过,突然大殿内充满了阴惨惨的笑容。 “什么陌路,什么狗屁神魔,不都是你们规定的吗?都是道貌岸然,惺惺作态!”说毕,大殿内顿时黑风聚起,殿内张悬的帷幔系数被这黑风撕裂,躺在地上的魔尊如黑烟一般化起来,渐渐拢聚成形。这黑风似每个风口里都带了把利刃,刮到谁谁就被封喉。 “快,设结界!”环姬见状催道。 还没有被封喉的幽棠赶紧设结界挡住了那刀刃的风口。在这黑风旋飞之际,魔尊跃向那脂珥,却被那脂珥一个冲击反弹了回来。 在黑风之中传来环姬的声音,“魔尊,这脂珥乃是我姬族圣物,有女娲族设的阳界,你施那阴术强行攻那结界,只会使它越来越坚固。” 魔尊一次次地被那结界弹到地上直至嘴角洇出丝丝黑血来。殿里的黑风正慢慢平息,魔尊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脸色苍白,突然直直地撞向那守结的界,环姬一干人睁大了眼睛,魔尊这是不借任何法术,硬生生地以血肉之躯撞去,第一次撞得那结界金光四散,第二次撞得那结界微微动摇,可是结界同一张韧网一样,随着撞击改变形状,就是不破。 同姬族一同守护这脂珥的赤白君带着天兵赶到。白甲的天兵朝着魔尊就摆开了架势,风吹动着魔尊的袍子,魔尊轻轻地用食指揩着嘴角的血渍,然后将那血在指尖上凝作一团团,朝那些天兵弹去,着了这颗血珠的天兵顿时焦化成一团黑烟。 “你这阴术果然修炼得越来越毒了啊。” 一道金色的影子闪了过来,转眼间赤白君就就拿着他的星练剑站在魔尊的身前,剑端指着魔尊,离他只有细微如发的距离,魔尊用真力抵挡了这剑的刺入,星练剑本就是至利之物,又加上赤白修为了得,剑端一点点刺入魔尊的真力罩之内,魔尊嘴角不可察觉地扬起,又是一会袍子躲开了这一刺,赤白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的功力竟深厚到此。飞升脚在大殿柱上一蹬,斜身就朝魔尊刺去,环姬,女姬等人也各自持着自己的法器前来帮忙,魔尊被众人团团围住。左格右挡,前突后进,魔尊只如同移形换影一般。 “就你们,哼!”魔尊顿时化为十多个幻影,众人面面相觑。只得持器朝那些幻影刺去,那些幻影竟然也如同真身一般了得,在这时魔尊悄悄胁了那环姬,都说这娲族结界同首领血脉相连,今天就用她的血浇开这结界! 众人都一心扑在这幻影的争斗之中,没有人发现那环姬已被黑风卷走,魔尊只要再逼下力,那黑风便会绞死环姬,让她的血部浇在那结界上,划开那结界。 同时幽棠寝殿内,幽棠躺在寝榻上,扭曲着银黑色的蛇尾,一旁的冢魔苍白着脸在为幽棠平服那蛇盅之力,可是幽棠从来都是把那真气沉到腹中佑那孩子。幽棠仓促而痛苦地开口,“冢魔,冢魔,快,叫魔尊回来,快!” “魔妃,魔尊正为您取那脂珥。” 幽棠的声音越来越扭曲痛苦, “冢魔,求你了,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突然地冢魔感觉幽棠体内的错乱真气在慢慢平服, “魔妃,你”冢魔顾不上魔妃的身份,径直走上前,双手按住了魔妃的肩膀,不断地颤抖。 幽棠轻轻地笑起来,扶开冢魔的手,坐了起来。 “没错,我是用元灵压住了那蛇盅,只有两个时辰,还望你快快召他回来。” “是!”冢魔后退一步,弓下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幽棠祠堂大殿内,魔尊正待绞死那环姬,突然神色大变,环姬被重重摔掉在地上。 魔尊立刻要飞出大殿,赤白见此端着一剑就从后面刺进了魔尊的身体,魔尊回头,眼里布满了血丝的同时竟好像有些晶莹的液体,赤白还没回过神来,便被魔尊一掌劈倒在地,这一掌险些将赤白的魄给打出去。魔尊化成一道黑影飞出了大殿。幽棠殿内黑影渐渐散去,又恢复了昔常的宁静,只不过这次殿内多的是一群咬牙切齿,恨不得将魔尊生扒的人罢了。 冢魔跪在地上,黑袍上的风帽遮住了他此刻的神情。幽棠命人替她梳妆打扮,满殿内顿时又升起了股股幽香。幽棠的脸很娇艳,幽棠的身段更是妖人。她款款地站了起来,脚踝上的足铃,随着她每一步清脆一咛,摇人心魄。 幽棠走出寝殿,冢魔也站起来紧跟在幽棠身后,来到极渊水那里,钟漏不会魔事,仍在分分秒秒地转着。 “冢魔”幽棠若有若无的声音。 “是”冢魔应道。 “少主的幽灵草也成了,待我走后,少主的元灵就寄在这里,带她成形,希你替我好好守着她。” “是!” 幽棠缓缓抚摸着腹部,“魔尊该回来了吧。” 整个过程中一直低着头的冢魔这时才抬起头来,惊讶地发现魔妃的身形竟然像影子一样在渐渐消散,赶紧,赶紧运力保住魔妃,可是一连渡了自己的真气三天了,就算修为再高也不济了。绝望之时,突然感觉到一阵强风。极渊魔都内从来没有刮过如此强劲的风,“幽棠!”一声撕心裂肺地呼喊,极渊魔都内的血棠纷纷坠落,若漫天的飞雪,又如飞血。 魔尊坠身上前托住那即将消散的幽棠,幽棠朝他嫣然一笑,“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说完想要极力地抚摸魔尊的脸,幽棠的身形却顿时消散了,化成那红色的流光,从魔尊指尖,贴着魔尊的脸颊,化成了虚无。只有一颗泛着幽灵光的如胚卵般的珠子在掌心。 “幽棠!”魔尊这一喊,极渊震动。 整个魔都下起了一场血棠雨,有一瓣两瓣落到了魔尊的头上,又落尽了魔尊的掌中,覆盖住了那颗胚卵。魔尊就蹲在那里良久不起身。 “魔尊”冢魔忍不住叫道,魔尊木头一般。时间耽误不得,冢魔只得强行将魔尊手中的胚卵安置到幽灵草之内。 “你干什么?!”魔尊突然爆发将冢魔掀翻在地,冢魔倒地又爬了起来跪在地上。 “魔尊,为了少主,你得振作。” 魔尊颤抖着站起来,一阵阴阴惨惨地大笑。 “从此天魔不相容,不要怪我魔界无情!” 极渊水泛起了巨浪,流出峡谷后,就将那极渊山头给劈了,山下的百姓顿时被吞没在一片汪洋之中。 天界的九祭星司内,天祭君站在星盘之前。象征着五格的星座此时突然异动。天祭君神色骤然,对着身旁的星州语道,“魔星震动,连极其它四星,恐魔界有变,随我速速去禀报天帝。”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三章 天魔交战 璇环宫的偏殿内,侍仙灵光眉头深锁。一身的白纨羽纱衬得她身形更庾瘦。昨日星君说魔星异动,此刻更让她觉得不安。果然不一会儿,天后的侍女雀灵儿就过来了。 “娘娘有请侍仙。” 瑶碧宫一片的琉璃翡翠,晶莹剔透,连那碧池中开的花儿也是尊贵不凡。灵光小心翼翼地进入天后的正殿。玉台阶之上,拿着孔雀翎扇的两位仙子各立一边替天后细细地扇着。天后娘娘一头的细钿珠翠反而令她妍姿冶媚。 灵光上前跪下跪下施礼,灵光虽是仙子却是天帝近身的侍女,所以得行跪拜之礼。 珠帘响动,天后却久久不见动静,就由着灵光跪在那晶莹冰冷的地板上。 天后虽是正襟危坐着,那眼神却随意地在灵光周遭审量,继而有不可察觉地妒意。但是面色仍一片祥和,似那佛前的金莲花般高洁圣雅。 “免礼吧”天后的声音久久才响起。灵光有些颤抖地站起来。目光微微朝天后看了一眼,旋即低下头去。 天后微笑道,“灵光你今天怎么见了我躲躲闪闪的?” “灵光不敢。”灵光颔首躬身答道。 “玩笑话,莫怕。”天后笑着说道,“你乃是天帝和我最宠爱的侍者,论姿色也仙子绝媚,前些日子,华胥仙子还同我提起你,我们总不能为了一己私欲总是拘着你,你觉得水君怎样?你这样明婉柔情的,我怎么瞧都和那水君很配。” 灵光闻言,突然跪下。“娘娘,只要灵光没有堕出五格之外,灵光愿意生生世世追随天帝与娘娘。” “快快起来,灵光,你有这份心,我很满意,可昨星祭来报,魔界有动,幽棠元灵具焚,天魔必有一仗,这一仗如果打起来非同小可,天帝也有可能参与,灵光你愿意誓死追随吗?” “灵光愿意!”灵光的头在地上重重一碰。 隶属昆仑墟的九曜门派山门口,灵光在值班的九曜弟子星尘的引领下急急地进入九曜正堂里。 “门主”灵光对着九曜门主跪下。 “灵光仙子,这是何意?”门主珏皤赶紧将灵光扶起,谁知灵光推开了珏皤的手。 “门主若不答应,灵光就长跪不起。“ “这,不知灵光仙子所求何事。” “门主,九耀派乃是天界设在昆仑墟的第一大派,很多仙家都是从这里开始修炼的,就连如今天界的战神也是出自九耀派门下,所以灵光斗胆一求。” 珏皤抚摸着鬓角垂下来的一絩白发,“你为的可是你腹中的孩子。” “是”灵光跪在地上抬起头,目光紧紧地盯着珏皤,“灵光必不能独善其身,可是腹中的孩子是无辜的,还请门主大发慈悲,指给他一条明路。” 珏皤双手托着灵光的肘部将她扶起来。 “可是你腹中的孩儿尚是一颗胚珠。” “门主,灵光愿用半生修为替他造一个养体。” “你为何要这样急?” “他在灵光腹中不可久留” “可是胚珠脱离了母体,可是会损伤的。” “灵光只想保他一命。” 珏皤沉思,良久乃语答应。 “门主此番恩情,灵光末世难忘!”灵光作势又要跪下。 珏皤止住她,“也是这孩子一番劫数,仙子且宽心,我会护他周的。” “多谢门主!” 昆仑墟的天际那里,彩云祥瑞,不时还有凤凰飞过,五色彩鸟衔着一昼成的踩线送给天界的织女。 此时的极渊魔都内却是煞气重重,两当魔兵,甲胄魔军,早已整列成形,各自操着自己的武器,刀、戟、戈、盾,每一件武器上都有血棠花。 魔尊赤影穿着他黑银色的铠甲,手持无影剑,眉目皆化成红色,唇却是乌黑色的。冢魔仍穿着他以往的一身黑袍连帽,那帽子遮住了他的脸,又有碎发垂落下来,让人看不清冢魔的神情,冢魔的宽袍袖子在风中飒飒作响。 不知何时,极渊内的风竟有了声音。 “冢魔,替我照顾好少主与魔都。” “属下遵命!”冢魔微微弯腰低头。魔尊领着众人待要走,“魔尊留步,我有一物要给您。“说着冢魔伸出手,苍白纤长的手指在袖口处露出来,掌心朝上,掌心处慢慢升起一团荧光渐化成一颗萤珠,“此乃绵针,具是百种巨毒盅练成,中此针,若非修为高者,则元神俱灭。” 魔尊纳于掌心,朝冢魔点了点头。 冢魔跪下“属下在此恭候魔尊凯旋归来!” 魔界众将士皆跪下。魔尊看着这一切一股畅快之情,转而大笑起来,眼睛里却露出比那地狱里阴池还要严冷的寒意。 天界云端,一列列的银色铠甲天兵手持仪剑,这些剑自在下界时就跟着他们一同修炼,待成为天界将士时,由天帝亲自给他们的仪剑开光,这些剑就不比一般的剑了,修为低的阴物被一击就灰飞烟灭,此刻每个天兵的脸上都有着神采奕奕的光芒,好久没有战争了,这对他们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战神乾靳身穿金色铠甲,头戴红缨盔帽。脸上自有一股英气逼人之态,乾靳领着众天兵就守在这天门之前,凛待魔军。 魔军还未到达天门就有股煞气逼走了天门口的这些祥云,留下的云顿时就变成了黑色,众人无不面色变得凝重起来。霎时一道黑影飞了出来,乾靳手持鎏金剑就是一挡,魔尊显出身形来,顿时那魔界的将士便如黑色潮水一般涌进了天门,银黑两色搅成一团,原本敞亮的天际顿时变得阴沉下来。 风云突变,黑海翻涌,许多妖祟借机出来,邪道正倡,人间也显露一片兵荒马乱的情形,万千流民像蝗虫一般滚到哪里,哪里的植被被啃食殆尽。荒野栈道多是些瘦人枯骨,甚至还有些残尸,人干。那是因为野兽无食,便来食人,天道乱,便有妖邪趁机作乱吸人魂魄好增长自身功力。都城大街上,人人面色饥匆,但也不乏那些有光满面之人炙酒蚀肉,醉生梦死。 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天帝面色愁重的坐在九重宝座上,天官也无不噤若寒蝉。天兵又来报, “战神乾靳重了赤影的阴物,倒地不起。” “快快,宣天医。”天帝惊得差点从宝座上起来,战神是何等英勇聪明之人,五格之内,能有几人能伤他? “众仙官,可有良策?”天帝急急问道。 星祭屈腰上前,“天帝,魔尊赤影这邪道修炼的是益发狠毒,只得请天帝与众上神前去制服,好彻底断了魔界这一孽根。” 天帝刚要回话。 捕风一个屈身向前,“笑话,自古邪不压正,那用得着天帝出马,还望天帝容捕风前去斗死一战。” 众人看去,这不是刚刚位列仙班的捕风小仙嘛,瞧那模样,面目清秀,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战神都败下来,他去不是明摆着送死嘛? “这,众仙官以为如何?”显然天帝也不相信这捕风。 “既然捕风仙敢请缨,可能自有他的良策。”一旁的卯日星君说道。 “那好吧,重子仙君你且同捕风仙一同去吧。” “是,重子领命。” 捕风,重子两人微微揖礼,便退出了大殿。二人退下之际,星君的小官星州便急匆匆地赶上大殿来。 “天帝,星盘异动,还请星祭速速回府。” “星祭还是赶快去查看吧” 司人间百事的仙君这时出了官列对着天帝禀道,“天帝,此一战受苦的还是人间还望天帝赶快制止这一战”说着,百事仙君在半空中划出人间镜像,人间尽是一副血流漂杵,尸横遍野的境况,众人无不默语。 “这是我的罪过啊”天帝泣然道,“来人,快去准备我的战袍” 灵光闻言同着另一侍仙即下去。 九祭星司内,伺着昆仑虚的星盘一阵异动,那星盘居然出现裂纹来,星祭大惊失色,这是洪荒太古时代来从未发生的事情,“快快,去禀报各上神,说是太极洪荒图有变!” 星州闻言,立刻拨动在一旁的百轴盘子,经历了亿八千年,那些上古上神早已进入了眠古之境,如今的上神既有他们的后代寄托也有新晋者。 百轴盘可是千年未拨了,星州拨起来竟还有些费劲。 魔尊已经杀到了天门之内直逼大殿,捕风与重子挡在魔尊身前。 “大胆赤影!安敢闯我天界”重子喝道。 魔尊不屑,掌心一翻,一阵黑风刮去,那重子就被掀翻在地动弹不得,不一会儿就仙气幽渺。捕风见状飞身向前,魔尊一挥手,捕风便被挡退几步。 “没想到,天界真的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 “废话少说”捕风亮出他的三节鞭子,空气被这鞭子劈得发出犹如帛裂的声音,一鞭朝魔尊劈来,魔尊就势将那鞭尾捏在手里,谁知那捕风好像早有预测,清秀的面庞露出人畜不伤的微笑,只见他一扭那鞭柄处的玻钻,魔尊的手突然觉得一刺,倒在地上的重子就瞧见魔尊的手流出汩汩黑血。 魔尊哈哈大笑,“你们不是最不屑我们这邪道吗?怎么如今竟有人会我这邪道。” “谁说我这是邪道,” “怎么不是!”魔尊摊开手心,“仙术哪有这般嗜血,这不是血术吗,说起这学术,还是我魔界之术。敢问尊姓,你在这天界可是辱没你了,瞧你现在不过是个小仙罢了,但也是你第一个伤了我,若是入我魔界,定不会埋没你。”魔尊捏紧那被伤的手,此法虽是他所创,但无破解之法,现如今只能单手作战了,要不然定会失血过多,伤及精气。 是自己太轻敌了。 那捕风却是一笑,更是集万般之力来与魔尊打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四章 太极玄裂 那捕风却是一笑,更是集万般之力来与魔尊打斗。 就算捕风有再强的功力与秘术,哪里是魔尊的对手?三两招便再也招架不住,魔尊只一掌,重子就看见捕风同他一样贴在了地上动弹不得,识时务者为俊杰,重子赶紧闭上眼装死。突然觉得鼻息上方空气有不一样的涌动,重子又重新睁开了眼睛,只见一团金光火速飞过,天帝莫不是亲自来了?重子才又敢去窥觑那魔尊。 魔尊被这天帝突然地一击,嘴角渗出血来。但是他毫不在意地擦去。 “你终于来了”魔尊似乎非常期待天帝的出场。 “赤影,你我两界从来都井水不犯河水,今天可是你先破了戒的。”天帝不怒自威的声音。 魔尊很不屑,“井水不犯河水?你那虚伪的教义,伤了我魔界多少人?你又拿什么偿我幽棠的性命!我要这五格换了主!” “赤影,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这一切都是你一手造就的啊!你还要再耿耿于怀你的执念吗?” “执念,什么执念,学你们天界人,五念皆空吗?学你们修为绝情绝欲吗?” 说完魔尊化成一道黑烟朝天帝卷去。天帝只是空手对着那黑烟划了几道十字,魔尊就显出身形来,魔尊上掌又是一击,天帝挡住。 魔尊笑道,“几百年过去了,看来百年的富贵并没有蚀你多少,可是我今天就是要灭了你的帝魂!”魔尊用上他七成的功力,与天帝对峙飞到了九重天以上。 九重天上面只有天帝与魔尊两人,排山倒海般地斗法,天帝后退几步,殷红的血滴到了地上,在落地的一瞬间就化为了烟。魔尊同时也后退几步。 和天帝斗法以来,他都是在用一只手作战,况且天帝的功力本来就不在他之下,如今他有些撑不住了,再加上为幽棠渡的那些修为,旧伤未好,新伤又加重了旧伤。 魔尊退后,一手捂住心口窝的位置,勉强镇住胸口错乱的真气。伸出手掌朝外一翻,顿时无形的绵针都出来了,天帝觉察气流不对,想弄出一个护体,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一根绵针进了去,天帝身前突然显出一个白色的身影,张开了羽衣,那些绵针悉数刺进了那具白色身影中。 魔尊一愣。 天帝失色“灵光!”可惜当他叫完这一声的时候。灵光一个表情,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元神就化成了虚无。 “赤影!”天帝威严大怒,周身顿时生起红莲火,幻影一般朝魔尊袭来,魔尊竟被天帝弄得节节后退,天帝又是一掌,魔尊的身体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那老梧桐的干上然后跌落在那茵草上。脸色顿时比蜡纸还要苍白。天帝经这一爆发加之以中了那绵针,立刻跪倒在地上,鲜血汩汩从嘴里流出来,九重天下面的仙君将士们像是掐准了时间,能上九重天的都上来了,大家先是搀扶起天帝,将他送往灵台, 那里是五格疗伤修复元灵最好的地方。然后便齐齐围住了魔尊。 “赤影,你做孽已久,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每位神都亮出毕生所修,好似将魔界对他们天界的羞辱悉数倒还,且是多倍奉还。 极渊魔都内,冢魔一直站在魄盘那里未移开半步,见着魔尊的魄魂一直往下格移动,魔尊的幽灵草此时光也渐微,心里大骇,化成一道幽蓝的烟便出了魔都。 昆仑墟的西山水池内,本来是一汪碧池,现在这池水变得黑且红,并且摇出如鱼鳞般的细纹,细纹想要变成巨纹,奈何似有外力将它压住。果不其然,这水池的四周站着四位上神,从他们的各自的身上发出各种颜色的灵光,直逼这想要造反的水池。 一位身着紫衣,一头秀发散落肩头的女子焦急地说道。 “天尊,这煞气怎么越来越厉害了?” 一头银发,面貌清癯的男人双唇紧闭,交换双手,放出更强的力量,来镇压这池内的煞气。 他这才开口“这太极图恐怕是要出来了。” 其他三人都是一副眉目紧蹙的模样,只有一人神情散漫,“急什么,太极图自洪荒被三清天尊埋进了这池子里就再也没有透过气,现在想出来透口气怎么了?” “空渡,你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你不知道太极图出来有什么后果吗?” “好了,好了,我加把劲啊,老毒。”被空渡换作老毒的玉色男子也不没工夫和他恼了,双手换了个位置加强自己的镇压之力。 四顾灵力好比那四座大山压住那山底蠢蠢欲动的凶灵,可是这四股力量竟像催化剂一般,那池水越来越膨胀,越来越巨大,像个气球一样,他的顶端都戳着青天了,四位上神只得升到空中,凌空压制,那昆仑墟此刻竟然也震动起来,四位上神招架不住,纷纷被这股强大的力量给震开去了,天尊急急道,“快,你们给我运法!” 其他三人赶紧聚作一团朝天尊渡法,天尊一人飞向那池水之言,不现在应该说是巨浪之心了,天尊飞了进那个漩涡之中,还在空中的三人赶紧进一步逼向那巨浪施法镇压,可喜的是那巨浪渐渐缩回池子,渐渐开始变得温和起来,三人下落到池台上。 空渡松了一口气,“要是我们四人再搞不定这小小波涛,还有和颜面呐?”空渡空手化了个小镜子出来,“刚刚可是费了我不少力气呢,苗苗,瞧瞧我脸,可是又憔悴了?” 身穿紫衣的上神瞪了他一眼,“天尊还没有出来呢。” “对,还有天尊”空渡拍了拍脑门,这记性怎么转眼就把天尊给忘了呀。 “这?”刚刚被空渡叫做“老毒”的上神紧盯着刚刚平息的池水,果然又是一阵令人猝不及防的暴动,天尊被那池眼给喷了出来,倒在地上。 “天尊!”众人上去扶起天尊,转头的瞬间,那池水便如洪水般泄了出来,太极图就在那洪眼口出现了,四人再站起来时已经是无力回天了。池台顿时龟裂,西山也崩裂,四人使出保护罩护体才不至于被伤的厉害,但是每个人的嘴角都洇出了红血。 “天尊”苗女叫道,“那就是太极图?” 只见那太极图化了一条巨鲵, “糟糕,天尊我们得赶快!” “半穹,快去罩住那巨鲵的眼睛,苗紫,空渡随我去将这鲵身压下水去。” 空渡,苗紫闻言赶紧随天尊去压飞到那大鲵身上去,半穹划出一道仙障遮住了大鲵的眼睛,天尊,空渡,苗紫,三位上神成一道三角线,分别位于大鲵的头部,腹部,尾部,一道道明晃晃的光从头顶划过。半穹抬起头,“天火?”。只见一团团火焰砸向西山这里,好似箭一般精准地朝四位上神砸来,四人又赶紧灵罩护体,这天火落到灵罩上便如糖衣一般将灵罩裹了起来,四位神在里面犹如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 空渡哇哇大叫“天尊,这算什么玩意儿?免费桑拿?这样下去,我不成神干就算不错了。” “快闭嘴吧,空渡,你没看见巨鲵也被这天火砸中吗?快点!” 空渡嘟嘴瞄了苗紫一眼,那紫衣在红光的映射下倒成黑衣了,只是她那张脸倒是白得很, “哼,谁不会”空渡双手张十,幻化出比其他三神更大更强的灵网来罩住巨鲵,挡住那天火,可是巨鲵仍是有几处被天火砸到了,那巨鲵越来越不受控制,空渡见势, “老毒,过来!” 空渡飞离了巨鲵的腹部,来到了巨鲵的眼睛那里, “空渡,你要干什么?”天尊一边施法压住巨鲵不断晃动的头部,一边紧张地看着空渡。 “天尊,巨鲵乃是空界神兽,只要去挖了它的眼睛就好” “不可以”天尊叫道。 “这巨鲵乃是太极图所化,一旦挖了它的眼睛,阴阳二心就出来了。” 此时巨鲵的双眼之处竟然爆发出强烈的光,那些光好比万千利刃会聚而成,空渡施法想将这光压回去,却仍是被这光刺倒在地。 “空渡!”天尊叫道,此时其他三神的灵罩越来越炙热,堪比炼狱之火,突然间灵罩再也承受不住,部炸裂!三神被这反噬的力量击飞在地,那大鲵趁机也挣扎出来,却被天火一次次地击中,如燃烧一般,周身是火。 人间看见西方的天边一片火亮,本是黑夜,那边却好像有太阳要出来一般,人间皆跪下,对着西方祈祷,求神灵息怒。 九重天之上,众神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摇晃给震憾了,九重天之上,向来是五格的至高境界,除非天地有变,否则丝毫不会受外界的任何影响,如今到底发生了什么,竟引得九重天震动?在众神发愣的空挡,一袭蓝烟卷着地上奄奄一息的魔尊逃走了。 五格摇动,山川平移,太极玄裂,阴阳二心不知所终。 帝宫内,天帝静坐在养螭上。脸色一片羸白。 星祭垂立一旁。 “四位上神如今怎样了?”天帝问道。 “空渡上神重伤,现在在他无妄府里,天尊正给他疗伤。苗紫上神与半穹上神也受伤在他们各自的神府里。” “天尊伤得可严重?”天地又问道。 星祭正要答话,小仙侍就来报天尊来了,天帝起身,一旁的侍仙扶住他。 满头银丝的天尊进来,本来就清癯的他此刻更显得憔悴。 “快快赐座”天地吩咐道。 天尊坐下来。 “天尊情况怎样?” “阴阳二心相离了。”天尊缓缓说道, 琉璃茶具惊坠落地,化为齑粉。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五章 昆仑九曜 昆仑墟的太极图发生玄裂,阴阳二心相离,天地五气错乱。 一阳一阴互相牵制,两相平衡,五气归顺,天地才能化而为一,天地八卦,四象两仪,道而生一。 阴阳两相离会怎样? 五气逆流,大象归无,最终天地五格将重新成为洪荒原始。到时将万劫不复。 可有解救办法? 找到阴心所在之处,将阴心重新打入洪荒图内。 那阳心呢? 阴心出时,阳心自会相现。 如何判断? 玄法难断,玄法难参。 百年之内,妖祟四起,纵使天界派再多的神仙菩萨过来也解救不了这人间的百蛮荒唐离奇事,因此人间捉妖除祟,镇鬼请神的各路帮派,教道日益兴起。巫蛊禳祭,竟也如一日三餐般平常。任你五格五气多么乱,人间仍展现一片强劲的韧劲,风也好,雨也罢,只要活着,便是生生色色地趟过这人间百炼。世道愈是乱,这奢靡颓废之气就越是弄,人间清正之气似成了往日云烟,有几人能在坚守? 百年以后。 黑色戒鞭凌空将落,还未听到鞭抽实物的声音,便有人如丧考妣地叫起来。 珏皤眉头紧皱,“星隐,这鞭子还未抽到你,叫成这样成何体统?” 那个蹲着一字马步的少年坏坏一笑,“师傅,先预热一下嘛。省得您嫌自己下手不够重,”未等少年继续说下去,珏皤就是狠狠一鞭落到了少年的背上,少年一个激灵跳得三尺多高。 “我叫你练闭息,服气这两诀,你说说,你又跑哪里去淘气了?” 珏皤捏过少年的衣领,将他拽近身前。星尘在珏皤一旁紧抿着嘴。星隐见状, “老幺,你乐呵什么?” 星尘狠狠瞪了星隐一眼。 “你,你啊,还有脸说别人!赶紧给我一字步蹲好!”珏皤被这顽徒气得胡子都在发抖。 “蹲就蹲嘛,师傅您不是一直教导徒儿君子能动口就不要动手嘛,您看您,三天两头就对徒儿动手动脚,都说言传身教,您看您。” 星隐嘟着嘴做出一副委屈状,一脸幽怨地瞧着珏皤。 “师傅”星尘赶紧在一旁宽慰,“十二弟年幼淘气也正常。” 珏皤顺了顺自己的胸口,“好,好,暂且放下这事”说着便拉起星隐垂在脸上的一撮黄毛,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星隐嘻哈道,“上次在人,哦,不,”星尘在一旁又是瞪了他一眼,星隐赶紧转移话锋“我就觉得换种发色听靓丽的,于是我专门到后山采了那蛇黄菜给自己调得这这发色,师傅好看不?我还专门给您留了黑油呢,这黑” “啪”又是一声,珏皤将那鞭子扬下去的时候,手都气得发抖。 “冠首为君子之正身,你说说你这样成何体统!星尘去拿剪刀来,给我剪了他这黄毛!”末了顿了顿气“从这一刻起,你就在这里给我蹲步练那两诀,何时练好,何时来见我,不准任何人来给他送饭!”说完,珏皤拂袖而去。 星尘跟在后面不忘回头用指头在星隐的头上点了点,“你啊你,每天不气师傅,你就难受是吧?” 星隐朝他吐了吐舌头,仍嬉皮笑脸道,“快点来啊,等你呦!” 见着两人走远,星隐伸了伸懒腰刚准备站起来,那师傅的戒鞭竟凭空飞来,空气中传来珏皤的声音,“要是再见你偷懒跑去玩,这戒鞭抽得你开花!” 星隐如发怒的小狗般嗞起牙,捏起拳头对着那戒鞭就要打,可那戒鞭似长了眼,自会躲闪。虽然星隐上半身在挥舞,可下盘仍在恭敬地蹲着一字步,抓不到那戒鞭把于是作罢,垂头丧气地大口吃着空气,埋怨道,“师傅怎么老叫我吃这空气,这空气有什么好吃的?”说完放了一个响亮的屁,“呵,瞧瞧,这就是空气吃多的下场。”星隐准备要挠挠后背的痒痒。 此时戒鞭作势要抽他,星隐赶紧闭嘴,停止动作的惯性,眼睛紧瞪那戒鞭,好似在熬鹰一般,眼皮子连眨都不眨,打着腹鼓,“小样,我都盯了你这么多年了,谁怕谁!哼!” 星尘拿着剪刀不一会儿就过来了,星隐见着星尘穿的是紧袖口的蓝色水纱衣。 “老幺,待会儿要去练功么?” 星尘对着星隐就是一记爆栗,“什么老幺?叫大师兄。星隐你要是再这么胡闹的话,我就再也不帮你了。” “大师兄就大师兄嘛,一个两个的都那么严肃干什么?”星隐委屈地摸着刚刚被敲得头,突然间意识到星尘要拿剪刀来剪他的头发,赶紧一步跳远道“师父说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乱动!”刚说完那戒鞭就一鞭子抽在了星隐的屁股上,星隐猝不及防,又是一蹦三尺高,眼睛一眯,那戒鞭作势又要打。赶紧落地成一字马步蹲着。 星尘上前拉住那缕黄发,“你啊你,既然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何还要将它弄成这颜色。” 星隐扭过头,翻着白眼,小声不满地咕囔道“还父母呢,打我生下来时,他们就不知跑哪里逍遥快活去了,切。” 星尘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责备道“星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大师兄,好好练功,我一定好好练功行了吧。” 星尘摇了摇头,他活了百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淘气的弟子,天资聪颖,师傅都说他是块好料子,但却长了顽劣的脑袋瓜子,实在气煞人。 “星隐,你要是再不练好这五气,一月后只有这戒鞭陪你了。” “什么意思?”大师兄这话风,莫非师傅又要放他们下山去历练?人间?星隐一想到那花花绿绿的人间,嘴角便情不自禁地浮现出放诞的笑容。人间那些金叉珠翠,美酒炙肉 “星隐”星尘叫道,这小师弟魂不知又跑哪里去了。 星隐赶紧答应,“大师兄,我保证好好练,不出七天我定能将这五诀练好。” “那行,先把那搓黄毛剪了。” “哼!”星隐不情不愿地递上头来。 九曜大殿内, “师傅”星尘拱手作揖。 珏皤接过星尘手里的一絩黄发,“你准备准备,三日后就带领师弟们下山吧” “师傅怎会如此快?” “那一夜之间上千活人都变成了尸干,那阴物厉害得很,得赶快下山才行。”珏皤似乎知道星尘接下来想要说什么,“星隐学艺不精,此次任务凶险,他就留在山上。” “是”星尘应道。 “好了,你先退下吧。” “是”星尘先是拱手,双手放在眉间,然后弓身微退四步然后转身离开了大殿。 星尘离开后,珏皤捏着这一缕发若有所思,随后走进了偏殿,打开一扇石门进去。 在八条水系相接的洛城之内,连夜间也是那灯火繁荣之景象。护城河上,花船相接,每一只花船上前后挂着四盏灯笼,用或红,或绿,或金的宣纸糊起来。 虽然近来洛城发生了许多令人闻风丧胆的怪事,但是自古就是饿死胆小的,那些富家贵人,子弟,仍不忘每日必行的取乐之道,在贴着一道灵符的一只只船内,莺歌燕舞,打情骂俏如流水般动听地泻/了出来。 离护城河不远处便是那万艳楼,万艳楼中心有座万艳阁,阁高鹤立鸡群,有如洛城的一顶坐标,从远处瞧那阁楼,散发的竟是那姹紫嫣红的光芒,在严冬,这万艳阁就是一片春天,成为万千男人游戏花间的流连忘返之所。 冠艳阁内,两扇用香纱拢成的拉门前。如花跪在地上,捡着刚刚从门缝里滚出的牛肉脯圆子。 低头吞咽的时候只听得里面那轻轻软软,好似羊脂糕般软糯的声音。 “王爷别再把那樱桃放心怜那里了,啊”一阵销魂的俏音,“王爷,别舔了,别,啊痒”。 如花那堪比百年大树般粗壮地腰肢竟然也会哆嗦一下,“这,心怜姐姐越发的浪荡了。”于是从袖兜里拿出两团棉花塞住了耳朵,塞闭时,竟然瞧见那门缝处还有两个团肉子,昨天不过是失手将百合姐姐的香囊秀上了一条小蛇,就挨得艳妈一阵毒打,饿了她两顿饭,简直是要了她的命,就算外面的世界再青黄不接,这万艳阁也不会少了一厘的吃食的。所以如花自有办法寻来吃食,这也是如花进了这万艳阁之后,体型一天彪比一天的缘故。 现在如花轻轻慢慢地挪着她那肥大的屁股轻轻地朝那两团肉挪去,那虔诚的眼神仿佛要去朝圣一样,还有寸步之遥,如花就要接近了,多年来的偷食习惯寻得如花耳朵也格外灵,那由远及近的软底捎带着点跟的脚步声,不是艳妈嘛?糟糕要是被艳妈发现她在这里偷吃,那可了得?情急之下,如花钻进了那香纱门内,还不忘顺上那两只团肉子。 进了那纱门,就好比进了那欲/火红窟。虽这么多年如花在这万艳阁内如在那春宫的大染缸里,但是从来只有耳濡还未有目染,抬眼的惊诧之际,就瞧见一双玉腿高高地架在那赤/裸的男身肩膀上,男身脊肉畅滑,那屁股的线条好比那拉满的弓,浑圆有利地正对如花。如今那男身的头正埋在那玉腿之间,好似在吸食着什么琼浆玉露,那玉腿如波纹般抖荡起来,心怜姐姐的声音如变了似的在呜咽,听的这声音,连如花这个毫不通男女之情的胖妹也心旌摇晃,如花浑身肥白的肉顿时如放进了蒸屉一般红了起来。她赶紧闭上了眼睛,如鸵鸟般将自己的头埋进了那锦绣兽皮毯里。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六章 极渊魔都 极渊内的血棠又重新绽放了,只不过是过了近百年才重新绽放。那最高的一株血棠的树杈上坐了一位身穿黑纱的女子,一根简单的血玉檀木簪子就将那万千黑丝绾了起来,发丝在风的吹拂下静静拂动,不时又一两根发丝扬到那,那血棠似借了这女子的美,变得灼灼起来,一朵两朵的想要更靠近她一点点,无奈根就在枝杈上,怎么也不能动,只得让自己散发出阵阵幽香,萦绕着美艳的女子。美人双眸闭着,那细腻盈透本该绝艳的脸蛋却呈现一股清秋之素,她在枕棠而眠。 不远处,一身黑衣头戴风帽的男子缓缓轻轻地走近。他微微扬起脸,那墨如夜色的双眸尽是微凉,视线落到树上飘动的那袭黑纱时,眼神里才略有微波。 他走近,血棠花瓣溶溶下落,弯腰拱手,一缕长发随着弯腰的弧度风帽里落出来,从侧面看去,他的鼻子若悬胆般挺拔。 “少主”他轻轻叫了声,显然并不想让这声音叫醒她,于是这声音极轻,如羽毛拂过水面。 但是靠在枝杈上的美人仍是张开了双眸,那双眸子极美,像极了那最灼的桃花瓣,都说桃夭桃夭,可是从她眸子里透出的却是十足的寒意,眸晶如皓月却不见半丝浮杂影。 她的母亲七分艳三分冷,而她虽继承了她的七分艳,却呈现的是三分艳,七分冷。 这七分里有四分的冷是因为对一切还一无所知,就是魔,她现在也不知是何物,只是由魔界出生,她便认定了自己是魔。且要任意妄为,就是要践着他人,不择手段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就是这么多年来她从魔界学到的东西。 “是要去历灰劫了吗?”棠姬整了整衣纱,在动作间,那手腕上的银铃响个不停却是极悦耳。 她并不下来,仍是坐在树杈上,信手取了一瓣血棠,轻轻吹一口气,那血棠便成了一只血色的蝴蝶,绕她指尖环翔,她又轻轻一捏,那血蝶便如泡沫般破碎了。她一反手便有一条如蛇一样的黑鞭扭动着出现,手握那镶着魄珠的手柄,对着树底下那低头垂里的人就抽去,一鞭便如闪电般劈到了他的肩膀上,他纹丝不动,那黑袍便从肩膀处破裂了,雪白的肉顿时翻出了红色的内里。 鞭子如蛇般盘绕着收回手腕, “我且问你,你为何总不躲闪?” “少主如今修为尚浅,魔心未启,历灰劫还需要段时日。”他低着头自始自终都是此番恭敬地模样。 “哼,我不是应该生来就成魔吗?”棠姬不甘,作为魔尊的女儿,她生来竟然连魔心都未开,她不甘心!树下的他只不过早生了她些时候,就比她先开了魔心,这对她来说是耻辱!所以怎么折磨他,任凭自己开心,谁叫他凭着自己先于她,总对她屡屡阻挠。 “禀少主,不是所有的生灵生来都是魔的,成仙需要历劫一级级飞升上仙,而成魔也需要历劫,不过历的都是些灰劫,一级级下升成魔。” 棠姬闻言,想起了跪在魔父洞口的往事。 “从此,你就叫棠姬,乃我魔界之少主,你的首要任务便是开了那魔心,等我出洞。” 棠姬不解地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胸口,何为魔心?难道自己跳动的这颗心不是魔心? 回过神来,棠姬又取了一瓣血棠,那血棠化作了血蝶落到了树底下人的伤口处,顷刻间那流出来的血液都不见了。棠姬动了动手指,那血蝶依令飞回来。 “安流,你先说说我这嗜血之术练的怎样了?” “仍需在练,方才这血蝶吸我之血时,我只要稍微一逼内力,它就会化为齑粉。” 棠姬闻言又是将那血蝶捏碎。 “你是说我不如你了?” “属下不敢。” 棠姬冷冷道:“要不是看在冢魔的份上,我早就将你祭了我的盅蚕!” “是,还请少主原谅属下的冒失。”安流跪在地上。单膝枕在了那血棠花瓣上。 “好了”棠姬轻轻地坠落在地,“冢魔叫你来吩咐我何事?” “人间出现了至阴之魂魄,冢魔吩咐你去将这魂魄擒来。” “我要这魂魄作何?” “盅蚕如今在孵化中,需这阴魂来祭,这样盅蚕的毒性无几人可解。” 棠姬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安流,从掌心里聚起来一颗晶莹剔透的五色卵, “冢魔送这东西甚有趣,尽用些凶灵来供养着他。此次我去捉了那阴灵来祭我盅蚕,你就不要在跟随我了,如果再让我发现你跟着我的话,我就是悖了冢魔,也要你做不成我的护使。”声音不大,语气却很绝。棠姬见他伏在地上一句话都没有,眉毛一蹙,“听到没?” “保护少主是安流生来的使命,安流不敢从,如果少主非要这样,那么便杀了安流!” “我自会去同冢魔禀明,你不必跟着!”棠姬微怒地朝自己的殿内走去,就算她还没开魔心,法力也没有他强,难道自己连区区阴魂都斗不过吗?笑话! 跪着的安流此刻才抬起头来,目光紧紧跟随着那窈窕的身影,她走路时总是那样慵懒,脚尖点地时又是那样轻盈,仿佛是一只蝶轻吻着花瓣。那盘起的秀发露出的欣长洁白的颈,是他瞧见过的女子中最美的,最惊心动魄的。回过神来,安流不禁为自己刚才的所想所愤怒,少主是他能亵渎的吗?起身朝冢父那里走去。 “冢父”安流对着站在魄盘前的冢魔施身一拜。 “安流都告诉少主了吗?” “是的,可是少主此次拒绝我跟随。”安流如实告知。 冢魔盯着少主的魄盘凝视甚久,道,“少主魄盘显动,可是离灰劫不远了,但少主心性尚不稳定,此次灰劫难说,安流来”说着冢魔拿出一个吊坠,那剔透的菱形坠子里显现出淡淡地幽紫光。 “这是?” “少主的幽冥草,我将少主的幽冥草设入此坠内,此坠便与少主的魂魄息息相连,安流你且戴上。” 安流将那坠子系于自己的脖子上,将坠子纳于怀中。 “少主交给你守护,万万不可有差池。” “安流就是陨了魔命也不会让少主出半毫差池。那此次我要不要跟随?”安流恳切地望着自己的冢父,希望他让自己跟随好守护少主。 冢父的一只金瞳如白天猫的眼睛一样,缩小了瞳仁,“先放放手,让少主自己试试。总该让她自己历练了” 安流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答应了,退出冢魔的魄室。 冢魔闭上眼睛,魔尊闭关尚有一百年才能出关,那些怀有异心的魔各个蠢蠢欲动,得赶快加紧才行。想完,冢魔双手张开,魄室里无风,冢魔的袖口竟然摆动,无数道异光从冢魔的袖口出来绕着魄室里的魄盘转动,过了约半个时辰,冢魔才将那些异光收回袖中。 流光艳艳的护城河旁, 在酒家那高挂的灯笼映照下,青石板的地上投射出两具相依相偎的人影,只不过那影子却如晃荡的灯火一般飘渺,可那两个身影却一点也没动,静静地依偎在护城河的栏杆之前。只听得左边的细声细气的男子声音说道“哥哥,我们吸食了不少的魄灵,如今这双修之术也大有长进,昨日听得那山上一小妖说,许多门派要来捉拿你我二人,我们可要避避?” 右边的男子声音略低沉道“要避什么,那名门正派的人我们也没少吸食过,一旦被那些伪貌之人盯上,就算是我们避也躲不过。”刚说罢,那左边的男子双手就缠上了右边男子的脖子上,“那哥哥,我们今晚再去切磋切磋那双修知道怎样。”说完就伸出长长的舌头在右边的男子脸上尽情一舔。 话毕,两个人便如同烟消失了一般。 九曜山内,星隐对着那日月星辰不断地吃了两天空气。又是一晚漫天朗星,星隐在吃完了十二师兄送来的馒头后,在戒鞭的督促下,扎起一字马。 心中默念,“闭息”。于是赶紧闭眼清除自己心中的杂念,后山有山鸟的叫声,且越来越大,星隐隐隐觉得后山有什么东西,不禁心思又痒痒起来。 突然一声雷炸“星隐,你这就叫闭息?” 星隐睁开眼睛,看见师傅拿着一根羽毛放在自己的鼻翼之下,那羽毛还在轻微晃动。 “嘿嘿”星隐干笑两声。 “闭息的时候万不可呼吸,体内之气沉于下盘,体内真气贯通于身,那时不用眼睛,身心自能感受到周围万物之变化,可你呢,就连我走近你,你都不知道!” “师傅”星隐委屈地嗫嚅几声,“我是感觉到了啊,不信您听,那后山的鸟叫声。” “山鸟之叫有何可听的。”珏皤不满地拂了拂袖。 “不是,师傅,此时山鸟都应该歇息了,可是您听这叫声。” 珏皤侧耳听,果然那鸟的声音越叫越大。于是拿着自己的戒鞭朝后山走去,星隐赶紧跟上去。 走过那奇崛的山石,珏皤发现这山石之上有一道道的黑血,还有山鸟杂乱的羽毛附于之上,星隐瞧着师傅一路闻着那血儿寻去,低头瞧见一根五色的彩色灵羽,于是弯下腰去捡拾,却瞧见那山石洞里一条黑色的尾巴蜷缩进去。星隐抬头,看见师傅走到前方,于是又低头对着那洞口轻声说,“喂,你是何方妖物?怎敢擅闯我九曜山?” “星隐,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欸,师傅,我瞧着一根鸟羽毛甚漂亮。”星隐捏着那根灵羽朝珏皤跑去。 “行了,走吧,可能是九曜蛇刚刚在这里捕捉猎物。” “呦,师傅它竟然跑到您的地盘里。” “什么地不地盘的,九曜山本来就是这些生灵的家园,只要他们不作恶,我自然不会去伤害他们。” “师傅英明”星隐捏着那根灵羽虚空做了一揖。 “你啊你”珏皤无奈道。 星隐同师傅走出后山,刚刚被星隐瞧得山石洞里,一只黑色的头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那额心有一道菱紫的蛇纹图样。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七章 黑白双煞 如花自那日误撞一场活春宫之后,便是春心萌动起来。在杂物阁内做好了给各位姐姐的绣帕之后,便是急不可耐地将从春儿姐姐那里讨来的胭脂拿了出来,将一块破碎的镜片靠在墙上,方窄的碎片映照出一双又单又小的眼睛,如花食指沾了胭脂,那镜中就是不见自己的脸,凑近前去,只是那眼睛被放大了,“这小小镜片,竟然装不下自己!”如花于是拿起镜片对准自己的右腮,这下可以清楚地看清自己的右脸颊了,连上面的雀斑都清晰可数。如花小心翼翼地将那胭脂细细地将那褐色的小雀斑都遮住,右脸颊涂完了,便涂左脸颊。很快那拇指般打笑的胭脂在她大饼般圆的脸上很快用尽了。如花不死心地瞧着那指甲般大小的胭脂盒子,在里面摸了摸口水,十分珍惜地将那点残余物涂到自己的嘴唇上,不知是不是脸太大了,如花的整张脸上只有这口嘴显得如樱桃般小。她将镜子拿得尽量离自己原点,满意道:“都说那些爷喜欢丰满点的女子,我这样可谓是丰盛了吧?艳妈总说自己是赔本的买卖,是个女人总会有男人要的,自己不缺胳膊不少腿的,怎么就不可以呢?”又想到了上次那窥觑的活春宫图,如花浑身滚白的肉不禁又如烧云一般,她放下镜子,在自己油腻的发髻上别了一朵大红花,对着窗子学着那些姐姐搔首弄姿一番,才将刚才绣好的帕子放在托盘里端出去,如花今日也想体会一下姐姐们口中常说的神仙境界,可是比那红烧肉更美味儿? 此刻的九曜山之内紫气蒸腾,九耀派的十一位弟子们早早收拾好一个轻软包裹,每人身穿那白色小袖锦绣衣,脚蹬浅湖色硬底短纱靴。头发都用那镶有红玉的小冠子盘起来,身佩各自的仪剑,每个人齐装以待,自是一位位唇红齿白,面目玉朗的青年。 “大师兄”十位弟子施礼道。 星尘走进师弟们的起居室道“都准备好了吗?” “是!” “此次下山,各位师弟们一定要谨守门规,切不可做出有乱门规之举,否则的话严惩不贷。” 众人又是一声“是” “我们此次分为两批,星伯,你是二师兄,你带着星门,星灵,星绝,星语,四人,沿着人间八大水系去解救那水源之污染,而且瘟疫从聊城蔓延的势头越来越强劲,你带着四位师弟,且先去那里,这是师傅的丹药,” 星珀上前接过。 “红丸乃是解水污染,白丸乃是缓解病症,师弟,轻重缓急,你要看着办,有什么意外一定要第一时刻通知我。” “是,大师兄”星伯应道。 “其余的师弟们就跟我去洛城” “是,大师兄。” 星尘拿起属于自己的那份轻软包裹,“现在就去向师傅道别。” 十一人鱼贯出了起居室朝九曜大殿赶去。 九曜山最高的山头上,星隐嘴里叼着根狗尾草,看着那喷薄而出的朝阳,嘴里不满道“这老白眉师傅,一会儿叫我练功夫,一会儿叫我砍柴挑水的,说是锻炼我什么心性,切不就是凌空吗?好歹小爷也是学了这招多年,怎么不会?”说完,便闭息,裹住那气流逼促它涌向双泉穴,拖出气来。星隐的双脚登时凌空起来,他开心地睁开眼睛,“嘿嘿,瞧,这不是飞起来了吗?老白眉,看啊,飞起来了。” 可惜珏皤此刻正在大殿内叮嘱他那些即将要下山历练的徒弟们,无暇顾及这最小的顽徒。星隐的头上只有一头飞鸟飞过,哇哇几声,星隐便如同泄了气的气球般双脚才离地不过半尺就又跌落下来,险些身体翻出悬崖外。 星隐有惊无险地趴在地面上紧紧地抓住地上的碎石,“吓死老子了,刚刚险些就摔下这断崖了”想着星隐探出头,那半腰间还有云气缭绕,这崖头深不见底。 “小心肝啊,下次再也不随便飞了,差点将小命送了。”星隐翻了个身,看着那阔远的天空,云都在半山腰上,这天竟然还是显得如此遥远,如此大。天地之大,自己怎么总被拘于这一方之间呢,好想去那千红百媚的人间玩啊,自上次一游,人间那红红绿绿,莺莺燕燕便成了星隐魂牵梦绕之所。“多美啊”星隐看着天空张开手指,突然有一道道灵光闪过,“有人出啦这结界?”星隐一骨碌爬起来,却只见那些光有如流星般划过,星隐坐了下来, 青天白日的,流星们也按耐不住?想着想着突然觉得不对劲,便是轮起腿,飞也似地跑下这崖头。 星隐特地从练功场处跑进了师傅的大殿里,只瞧见师傅端坐在那,打祭一样盘腿闭眼坐在垫子上面。 “师傅”星隐叫道。 “劈柴,挑水你都做好了吗?”珏皤连眼睛也不睁开。 “师傅你就是故意支开我,好让师兄他们下山是不是?” 珏皤嘴角浮现不可察觉地微笑。 “我说的没错吧”星隐直接跑近珏皤,扯着他的袖子“师傅我也想下山,你看我的功夫都练了好久,一次施展的机会也没有,你也让我下去历练历练吧。” “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珏皤微微睁开眼,说着便抡起一掌朝那星隐胸口劈去,星隐被这一掌劈飞到台阶之下,星隐捂着胸口,一时没反应过来。 珏皤此时完睁开了双眼,眉发皆是须白,唯独那眸子漆黑的很。“为师适才不过就是小试你一下,你竟然半点御敌之心都没有,今天仍给我去练,什么时候将那凌空学好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珏皤说完便进了偏殿。 星隐见珏皤进偏殿连忙叫道,“师傅啊,这不算啊,你是师傅,我怎会有防备之心?” 大殿上空传来珏皤的声音,“你还是自己好好琢磨去吧。”说完那戒鞭又似凭空飞了出来。 星隐嘟起嘴,瞪起眼顺便还不忘翻了个白眼,咕囔道“老白眉,偏心眼儿”。那戒鞭听到星隐的咕囔,扬起尾巴作势又要打他,星隐讨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就去练功。”嘴上讨着饶,内心却十分不以为然。这老白眉总将自己拘于这方寸之地,每过一天就像过着一百年一样,偏偏自己又是个生性/爱自由的人,煎熬得甚。星隐甚悠长地叹了口气,慢慢地踱出了这可恶的大殿,想着自身后仍跟着个像青白眼的戒鞭,便又觉得自己的命运悲哀了几分。星隐打着腹鼓,待会儿可好好为自己这可怜之命好好哭上几番。转念间,那不安生的念头就起来了,得首先把这戒鞭弄掉才是,嘿嘿。 到起居室,换了双麻鞋。星隐便去练功场里,到那里慢打起五步拳,这五步拳被他打得如醉拳般摇摇晃晃,星隐做猴跃一下子跳上了那有丈来高的岩石上,戒鞭也跟了上来。星隐屏息闭眼,内之真气悉数逼到下盘处,身血液如游蛇般,悉数朝下盘移去,星隐的额头渗出细细的密汗,然后默念了一个诀,将那一些真气引出体外,汇成一条线气沿着岩石飞走,那戒鞭迷茫地甩动几下尾巴,便是坚定不移地追随那真气而去,真气在空中是如走游丝,戒鞭也是亦步亦趋地跟随。星隐坐在岩石上,一对英眉紧蹙,额心的汗沿着那高挺的鼻梁处流下来,连头顶都在冒着蒸汽。 突然间,他一个收力。切断了那不断流出身体的真气,虽然疲惫不堪,真气也损耗好多,但星隐却得意地笑了。 现在这戒鞭恐怕在后山的山洞里守护那个打坐的稻草人星隐吧,那稻草人星隐聚集了自己好些真气,嘿嘿,就代替小爷好好管着那戒鞭吧。小爷要下山了哦。 乌哈!星隐从岩石上一跃而下,实在是开心甚极,老白眉,你不让小爷下山,你越是不让,小爷就偏要下,哼,你奈我何?乌哈!星隐又是怪叫一声。 落成内,星尘同五位师弟站在人群熙攘的大街上。 “大师兄,不是说这魄妖倒处吸人魂魄嘛,人间怎还会如此热闹?” “星斗,你看四周。” 星斗这一看,顿时觉得这热闹似是平静下的汹涌。 那屋宇之上贴着灵符,就连那些小货摊的木架上都贴着灵符。再瞧瞧那摊货之上除了日常的吃穿用度,还卖那些江湖术士专用的一些虚虚灵灵,道道符符的玩意儿。还有一家店家直接用灵符做招牌,上面黑金镌刻几个大字:鬼薪店 “大师兄,人间这鬼薪店又是什么店,很是奇怪的名字啊?”星斗指着那里问道。 “我们且去看看”星尘道。 一行五人,掀开那黑色布帘进入店内,店内是一片昏暗。 “这大白天的,这店家作甚呢?”星移奇怪地道。 不一会儿,星尘就看见一个三尺多一点的矮个子朝他们走近,头戴瓜皮小帽溜着山羊胡子,约摸四十多岁的男人。店家打量着他们,后道“各位仙人们想必是到洛城除妖的吧?” 星尘微微一惊,但还是转语问道“这白天的,店家何以至店内如此昏黑?” “我这鬼薪店就是如此,我还是奉劝各位仙友一句,赶快走吧,洛城的黑白双煞实在是厉害的很,许多些日子以前,也有仙友前来捉他们,可是一夜之间都被吸了精气,双煞发怒,那洛城的南区,府八十多人口,一夕之间变成了人干。我劝你们还是不要白白送命的好。” 星斗嗤道,“这店家说话也甚是好笑,你可知道我们是何人?能和那些江湖术士混为一谈吗?” 星斗还想再说下去却被星尘制止了,“店家,你且为我们解释这鬼薪店是干嘛的?”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正文 第八章 逃出九曜 星斗还想再说下去却被星尘制止了,“店家,你且为我们解释这鬼薪店是干嘛的?” “这,”店家语言又止,“仙家不知我们这洛城苦难,我们这样做也是逼不得已,还望仙家莫要怪罪于我。” “店家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们会帮你的”星移说道。 在得到眼前这一群仙人的允诺后,店家才吞吞吐吐起来。 “洛城原本是天下四方富甲聚集之地,就算别处再灾荒连连,洛城百姓也好歹温饱不愁,可是出了那件事后,洛城就怪事连连。” “什么事?”星斗赶紧问道。 店家吞吞吐吐道“洛城首富那季家夫人怀胎十三月却生了一对黑白连心子。” “何为连心子?”星斗又问道。 “那连心子乃是两头一身的婴孩,心部以上相离,心部以下相连,共用一身。季家多年无后,好不容易迎来了子嗣,却是这样。” “那之后呢”星尘问道。 “季家的妾室一口咬定这是妖物,还专门找了道士来,说这是妖物,如不杀死,将会给季家带来大祸。于是在那一夜,道士设了法坛,升起三昧真火于护城河边,季家老爷子手持宝剑,自那妖孩心处劈下,妖孩一分为二,可是却突然天下大雨,那妖孩消失不见了,那一夜整个洛城人都是在婴孩的啼哭声中到天明。” “这么说,是有人救走了那连心子?” “不!”店家的声音突然小声却无比坚定道“那连心之子就是妖物,从那以后,洛城便时不时地出现人被吸取精气成为人干的事件,一开始大家以为是什么专门吸人精气的狐妖干的事,可是有人见到过此妖物,都说那是一黑一白的两个戴纱笼冠的妖邪男子,是他们,是他们,那夜在洛城河旁消失的连心之子。”说完店家便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星尘将双手放到店家的肩膀处安慰他,“店家莫怕,我们就是专为捉此妖而来,你还未说你这店是干嘛的?” “欸”店家叹口气“都是逼不得已啊,人人都想活命,如今那黑白双煞作恶越来越厉害,人人自危,我这店就是实叫鬼薪,其实就是奴隶贩卖店,被卖到这里的人会有人买去祭给那黑白双煞,求之一命。” “简直荒唐!”星斗听完就抽出了自己的仪剑“你这样和那吸人魂魄的妖有何区别?!” 店家吓得跪下来,“各位仙家,人人都想活命,那些被卖到这里的人他们本来就活不下去的,他们被卖到这里的话,他们的家人就有救了啊,小的也是很无奈啊”说着连连在地上磕头,祈求饶命。 “星斗,不得无礼”星尘制止道,随即对跪在地上的店家道“如果我们此行收了那妖,你可愿关了你这店?“ “小的愿意,小的愿意!“店家连连磕头。 店家看六位仙家走出他的店之后,才敢从地上爬起来,这些人就知道嫉恶如仇,却不知生活无奈,这时一个彪形大汉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老板,我们真会关店吗?” 店家一听这话气得跳了起来,对着那光头就是一顿爆栗。 “关了门我上哪里讨饭去?!还有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 大汉憨厚地摸着自己的光头,“不是老板您叫我去后院搬人的嘛。” “那小奴婢送去了啊?” “还没有呢。” “没有,还不赶快去!” “是,老板!” 星尘六人出了那鬼薪店,“等等,星斗你再进去,向那店家打听打听,今天是哪家买了奴隶。” “是,大师兄。” 星隐爬到九曜山的背面,正面的九曜山与山门相连接,那里有结界,没有师傅的令牌是出不了那山门的,可惜自己又不会御剑之术,否则便可御剑闯出这结界,因为九曜山的结界向来只管他这种不会御剑的人。 九曜山的背面就是九曜山的断崖,星隐站在今早来过的断崖之处,一手拿着两根手腕粗的铁钉,一手扛着大捆的藤绳。这种绳子乃是九曜千年老藤搓成的,不仅够结实而且韧性也十分强,星隐将这深棕色的藤条放到地上,刚刚自己拿的太急了,也不知拿了多长。算了,反正这么一大坨绳子,总是很长的。星隐想罢,便找了几多块足够分量的岩石,将那两块铁钉子锤进这断崖上的碎石壤之中,待锤定后。星隐的双手都在微微发颤。他将这藤绳放下断崖,只见它穿过了云头,直往下落。崖深不见底,同样星隐也不知这绳子有多长。回首望着那在崖底的九曜派,星隐心一横,总比回去关在那尺寸之地,不见自由,整日练功,好吧?星隐穿着麻线鞋小心翼翼地挪近那断崖边缘,待真正地要下去时才发觉自己的腿在微微颤抖,星隐眼一闭,抓起那地上的藤绳。横着,竖着,反正都是死,生死由命!突然地,心际间就浮现师父的话:尽人事,听天命! 星隐的整个身子好比那烛上的烟,在藤绳上悠悠渺渺起来。头发本来由一条粗麻绳简单地系起来,无奈山腰间的风实在太大,吹得星隐双手都险些抓不稳,更别提那本来就随心所欲的发型了,现在它更随心所欲了,无法无天的迎风乱舞,还不时遮住星隐的视线,跑到星隐的嘴巴里,星隐一边缓慢地沿绳而下,一边还要时不时地吐着嘴里的碎发,简直是折磨! 突然又是一阵大凤袭来,只怪自己没有选个好天气,今天是要刮飓风的节奏啊。 欸,星隐叹口气。双手抓紧藤绳,逆来顺受般闭起眼睛。任那风吹着他的绳藤,带着他的弱不禁风的身体飘荡到天际,一次这样算新奇,两次这样算有趣,可是超过了四次以上,星隐就被吹得体力不支了,双手有时还有间松的趋势。现在星隐只想吐,他再也不想这样荡啊荡,可是也不好双手抱环虚放速滑啊,这绳子又不是垂直于山面不动让他下滑,按理说上面挂了个人,这绳子不应该动的这样厉害啊。 可能是今天的风实在太大了吧,星隐绝望地想道。那么现在只好这样先荡一会儿,说不定风就停了呢。 那藤绳突然地千百次地遭受如此粗糙的摩擦,九曜山的山石突兀凌利,乃是上好的水磨石,就算藤绳在坚韧,可毕竟也是植物出生,就算在老练,哪抵得过风百般将它糙石上磨呢?所以在这风之中,藤绳上出现了一个难以察觉的断裂,渐渐地这裂纹变大,最后,星隐只听得风中夹杂一丝低沉的撕裂声。 他陡然睁开眼睛,绝望地叫道“不会吧,还没出场呢,这,就要亡了?!” 接着又是一声石破天惊,惊天泣鬼地绝望地“啊”声。 这一块地上都是凌乱的树枝与杂乱的树叶,在一些细细簌簌的声音中星隐憋在心里的坠崖的疼痛呼了出来,随机艰难地睁开眼睛,拨去粘在脸上的碎叶,四肢刚刚经历了鬼门关,有气无力地呈“大”字形贴在地面上。星隐的目光打量四周,阳光从树叶的间隙里射进来,还有山鸟的婉转啼叫。 “吁看来小爷还健在。” 从这么高的悬崖上落下来竟然还未死,幸存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星隐的身体也不禁有了力气,他缓慢地抬起自己的胳膊,将双手对着天空,手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割纹,有的还在细细地流血。双掌合十一点点地互相摩擦,渐渐有了痛觉之后,星隐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下子身都有了知觉了,星隐着了一根又韧又软的老草条,将散乱的头发胡乱地系成一个偏斜在一边的髻子,不能系上去的碎发便潇洒地落下来,倒也显得他面庞如白玉般清朗。星隐身穿粗麻青衣,背着他那棕黄色带梅花点的软包裹。双腿张开与肩并宽,抬头啸天。 “感谢头顶所有的神啊,星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哈哈,人间,星隐小爷来了!” 此刻星隐的形象分毫不差地呈现在星镜之中,珏皤站在这镜前,一秒不漏地见证了星隐逃出这九曜门的部经过,脸上自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须臾,叹道“九曜门终不是他得道之处,阳星一煞,落阴于水。该是他的命数,命数。” 星隐啸天完毕,低头瞧见一个什物如看疯子一般瞧着他,星隐蹲下来与它四目对视。 “你这猫倒也长得别致,纯黑纯黑的,嘿,额心的这紫色的图案是个什么东西?”星隐伸出手要去抚摸它,谁知它戒备地后退一步立刻变得同星隐一样高,但是凶猛程度一望便知,它抬起一爪子就能将星隐抡死。 星隐将手背到身后,“猫爷,有话好说,好说,动不动就变身,不好不好。”星隐瞧着黑猫眼睛里的紫光渐退去,又恢复了先前的那青绿色的双瞳。身形也在逐渐缩小,星隐瞧着那尾巴,黑黑的尾巴,咦似曾相识?莫不是后山的那条黑色尾巴,星隐当时送走师傅后便折回去再找它,却是一副尾去洞空的模样。 “哦哦”星隐惊喜地指着它,“你就是后山那黑尾吧,你怎么也在这里?” 黑猫似乎极不喜欢黑尾这个称呼,优雅地翘起尾巴,高傲地转身就走。 星隐见状赶紧追上去,这可是一只会变身的黑猫,那要么就是猫神,要么就是猫精了。适才,它也没吃自己,可见是一头好猫。况且自己还救过它一命,想着,想着,星隐便禁不住地叫起来,“黑尾黑尾” 那黑尾似乎那里受了伤,走了几步,便倒在了地上,星隐抱起它,一同出山去。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